[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319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1
第一千四十四章 手段

    第一千四十四章手段

    「江破浪還沒有消息。」

    在趙氏跟東系明爭暗鬥各出殺招之時,雙方大本營也都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無視頭頂傾盆大雨進出,趙氏府邸也是燈火通明,在趙恆被面壁思過的第四天,杜天雄和牛空空也都來了趙氏府邸。

    杜天雄顯然早把趙恆當成未來女婿,跟趙定天匯報一番後就徑直來找趙恆,兩人溫水上一壺小酒就著一碟花生米慢慢喝著,杜天雄早就熟知整個情況,三杯落肚就淡淡一笑:「兩個人失蹤。」

    「江破浪和他情人雅典娜。」

    杜天雄把他知道的事和盤托出:「司馬清說,一千二百名軍警來回搜尋了十公里江面,先後找到了十名江系成員的屍體,連汽車殘骸和鋼板都找到了,就是沒有見到江破浪和雅典娜的屍體。」

    在趙恆安靜聆聽中,杜天雄淡淡補充:「警方判斷他存活的可能性為七成,如非自己活著逃了出去,他屍體怎可能不見蹤影?而岸邊見到一處女子衣服,根據比對是江破浪情人雅典娜衣物。」

    「這兩傢伙命大啊。」

    趙恆對這個消息沒有太多驚訝,江破浪這種人如不當面見到屍體,十有**是頑強活下來了:「傳聞他的身手相當不錯,殺掉四名趙氏兄弟跟切菜似的,所以滔滔江水應該要不了他的小命。」

    說到這裡,趙恆似乎還猜到江破浪行徑:「如果他沒有死掉的話,那就證明他躲在暗中觀看這場戲,想要學我內蒙樣子搾取最大價值,可惜他不會明白,有些計謀第一次為奇第二次就渣了。」

    「不過他這種躲著不出來也不是辦法。」

    杜天雄捏起一粒花生米丟入嘴裡,隨即敲敲自己的腦袋道:「他賴死不出讓我們很被動,整個東系江系覺得我們趙氏強勢是蠻橫無禮,都認為我們咄咄迫人欺人太甚,殺了人還不肯道個歉。」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置可否的回道:「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說一萬句都無所謂,只怕趙氏說了對不起後,所有責任就扣到我們身上,不過你說的也對,這樣讓江破浪躲著不是辦法。」

    「只是炸他出來也不容易。」

    不管江破浪從橫琴大橋掉入江裡有沒有受傷,在如今這種局勢他都不可能冒水出來見人,哪怕東太白死掉了也不會出來披麻戴孝,所以要把江破浪弄出來絕非易事,杜天雄相似的跟著點點頭:

    「確實難!」

    杜天雄捏起酒瓶倒了一杯酒,嗅著那一抹清冽氣息道:「不過他這樣躲著也存在巨大風險,萬一他被我們鎖定,咱們砸入兩三百好手圍殺他,徹底坐實江破浪的死亡,他豈不是要死不瞑目。」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捏起酒杯跟杜天雄重重一碰:「有道理,東太白和江中華天天喊著江破浪死得淒慘、死得悲涼,咱們就想法子把江破浪挖出來幹掉,讓他們虛假的哭聲變得真實。」

    杜天雄把酒拋入嘴裡,隨後看著趙恆開口:

    「你有方法?」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口喝完杯中烈酒笑道:「本來沒有,但現在想到了,打蛇七寸、、只要我們一拳打在江破浪的七寸上,他就會主動跳出來相見,對了,周氏使者什麼時候到京城?」

    杜天雄微微一愣,隨後回道:「明天。」

    趙恆把手中幾粒花生米吃完,拍拍身上衣服起身:「那就好,杜叔,你調一批人手『尋找』江破浪,我去找牛空空商量點事,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江破浪後天就會現身了,不能讓他跑了。」

    牛空空正在講課洗腦,在大廳對趙氏精英講課。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時,老牛正眉飛色舞:「有這樣一個故事,紅燈停下等待的時候,一個年輕乞丐端著盤子走了過來,挨個敲車玻璃,奧迪,奔馳,寶馬,各種高檔豪車,沒一個人理他。」

    「最後來到一個十萬左右轎車旁邊。」

    牛空空叼著煙斗:「年輕乞丐剛要走過去,車主搖下車窗拿了十塊錢給他,在這最感人的一幕,不知道哪跑出來了很多記者,要年輕乞丐發表自己的感想,很多人都認為他會表揚施捨車主。」

    在趙氏精英微微皺眉中,牛空空踱著方步直接拋出一句:「錯了,那個年輕乞丐拿著錢對著攝像機說了句,這就是窮人和富貴者的區別!大家不要以為我在講笑話,這個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牛空空噴著濃濃煙霧:「窮人,沒本事的人就是天生給人騙的,這個就是別人能開寶馬奔馳的原因,能踩在別人的屍體上爬出來的權貴,你覺得他們會同情人嗎?會同情,但是,不是被騙。」

    「你知道乞丐是真是假。」

    牛空空顯然被委以重任,殘酷著每個人的心:「有手有腳的,你來要錢,沒飯吃你就去死,所以給錢這種乞丐的人也該去死,因為你被騙了還自我感覺做善,這個是我常對沒本事者說的話。」

    老牛聲如洪鐘:「同情解決不了問題,我小時候也渴望別人同情,結果呢?只會被別人欺負的更厲害,只有你自己強大了,才有資格說同情二字,為什麼有錢人做慈善還必須向世人展示呢?」

    「你們看看杜天雄,哪次修橋鋪路不是敲鑼打鼓?」

    一名趙氏精英應道:「風光。」

    「名譽是一個原因。」

    牛空空點點頭:「但最重要的一點,那是杜天雄要向別人證明,那些來乞求他同情的人是他施捨的,這個跟被騙是兩碼事;但是面對一個手腳健全的乞丐的時候,你給他錢,自己就是傻叉。」

    「為什麼,這個乞丐是假的呢?」

    牛空空的煙鬥在桌上猛敲:「你被一個街頭乞丐欺騙,你說你是不是智商有問題?但是我不排除讓自己的孩子,在小時候拿著幾塊錢去給這樣的人,我會告訴他,看見沒有,你可以施捨他。」

    「為什麼?因為你拿的是你爸的錢,也就是別人的錢。」

    牛空空雙手一攤,呈現出老奸巨猾的樣子:「拿別人的錢是可以施捨的,自己的錢是絕對不允許的,否則你以後連他都不如,這個就是為什麼紅十字會亂花錢,我一點都不感覺震驚的原因。」

    「因為錢不是他的、、、、」

    在一片會心的笑聲中,牛空空叼著煙鬥得意洋洋從大廳出來,一見到門口站立的趙恆立刻收斂起笑容:「怎樣?老牛我的課程不錯吧?多造幾個理智的精英出來,對付東太白就更有勝算了。」

    趙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摟住牛空空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向外面走去:「確實不錯,不過你該把和氏璧還我了,你帶去華海研究這麼久,什麼門道都該清楚了,該把它還給我對付周氏。」

    「這個不行。」

    牛空空毫不猶豫拒絕趙恆正當請求,擺出一副無賴至極的樣子:「我還沒有對它研究透徹,暫時不能還給你,而且留在我這裡比你懷中安全,誰也不會想到,你把價值連城的和氏璧給我了。」

    接著他又看看趙恆不管不顧的神情,只好話鋒一轉問道:「你要拿和氏璧幹嗎?給我一個正當理由就還你幾天,不然我絕對不會還給你,老牛我就是這麼霸道,眾所周知的有進無出,理由?」

    趙恆無奈一笑:「訂婚,引出江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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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1
第一千四十五章 血腥之夜

    第一千四十五章血腥之夜

    「滴滴滴!」

    凌晨三點,雨水淅淅瀝瀝敲打著京城。

    持續幾近一週的雨水潮濕著每個京城角落,不論是古舊城牆還是現代門窗都在雨水沖洗中變得乾淨明亮,但也透射著一股子陰涼,正如茫茫雨水看不透的黑夜,怎麼看都該是萬物俱靜的時候。

    但就是這樣不適合出行的時分,十里長街緩緩行駛著四輛黑色轎車,不囂張不張揚反帶著一股子低調,車速平緩碾壓著每快青磚,似乎不太願意驚擾在京城人們也不太願意被人知道他們進京。

    坐在中間車輛的烏管家有點頭痛,指頭輕輕敲擊著車內的窗沿,雨下得太大,即使相隔著一層防彈玻璃,烏管家依然感覺到指頭涼涼的,一如他現在的心情,江湖打滾多年的老人生出了壓力。

    這種壓力事關他的生死周氏的運程。

    他本來該是明天下午來京城,可是東太白跟趙定天鬧得水火不容,未來姑爺江破浪又生死不知,烏管家嗅到其中蘊含的無盡風險,於是就提前半天來到京城,準備提前熟悉情況再做下步打算。

    主子給自己的任務是儘量和平拿回和氏璧,錢權人物任由趙恆坐地開價,烏管家設想過很多種方案,但最終因為江破浪掉入江中生出變故,他現在真跟趙恆握手言歡,東江怕會要掉他的性命。

    儘管他背靠著汝南周氏這一艘大船,但是被華國官方數反清洗過的境內,周氏勢力相比東系來說實在慘白,所以一旦烏管家跟趙恆走得太近,痛失孫子的江中華和東太白會毫不猶豫殺他洩恨。

    沒有人允許盟友這樣挑釁。

    當然,他也不會因此就讓自己羸弱,就讓自己在東江面前低頭,周氏雖然在華國沒有影響力,但在國外卻是一條大鱷,真正發怒起來,在國外有不少財產的東江勢力,未必敢跟背後主子叫板。

    只是他需要一個平衡點,既能從趙恆手中和平拿到和氏璧,又不會讓江中華他們反感,這於烏管家來說是一個難題,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他都準備明天先跟江中華他們先接觸,禮貌打個招呼。

    然後再光明正大接觸趙恆,這樣可以減少雙方懷疑。

    想通了這一點,坐在轎車上的烏管家心情輕鬆了不少,而車隊的沉重有力前行,在這夜雨之中分毫不亂,更是讓他多了一分心安,一切都在掌控中,但久經江湖的烏管家還是感覺到很不對勁。

    那種陰冷針刺的感覺始終像潮濕的空氣一般糾纏在他心裡,如同於暗巷獨行,有猛獸窺視一旁;如同於午夜夢迴,見幽魂棲息一側,他渾身起了薄薄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感覺,二十年前有過。

    烏管家緊了緊身上的保暖衣服,正準備發話讓大家小心點,京城最近暗波洶湧難保會涉及到無辜的他們,卻發覺前方的車子已經亂了,兩輛轎車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亂了,硬生生的左右橫陳。

    「熊王!!!」

    一名周氏跟隨忍不住低呼出了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彷彿攜帶著某種妖異的魔力,連十里長街的大雨也似乎停下,一股掩飾不住的凝重湧上心頭,烏管家知道熊王在這裡出現絕對沒有什麼善意。

    面對類似越劍、李太白這樣的歐洲頂尖高手,烏管家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搏命,烏管家沒有讓人掉頭離去,因為他相信後面沒有了退路,他直接雙臂一振硬生生從窗戶躍出準備隱入民居。

    然後他看見了歐洲熊王。

    歐洲熊王像一頭神話中的獸騎,背負著手佇立在前方的暗夜之中,雨夜沒有他的呼吸聲和喝叫,但在每個人耳朵裡卻似乎聽到他濃郁的氣息,他沒有任何動作,卻把四周光線集中在自己身上。

    這是一個體重至少三百斤的歐洲男子,黑衣光頭高鼻子,手腳渾圓不亞於一頭黑熊,雖然還沒有交手過招,但誰都能感覺到他體內蘊藏的爆發力,更能感覺到自己相比他來說實在是不堪一擊。

    「熊王,為何擋我的路?」

    烏管家雖然打定注意跑路逃命,但周氏顏面還是讓他問出一句話,只是對方根本沒有回應他,鼻子冷哼一聲,宛如驚雷震撼每個人心靈後,他就一挪腳步衝殺了上來,龐大身子宛如炮彈轟出。

    周氏跟隨根本沒有反應到對方攻擊,他們只是謹慎的退後保護烏管家,但熊王的腳步便如戰鼓一般的隆隆敲響在雨夜長街之上,龐大身子在雨夜中劃出一道長長弧線,雨水濺射氣勢滔天散發。

    烏管家的瞳孔猛地收縮:他出手了!

    他不知道歐洲熊王為什麼跑來京城攔路,但他已經清楚對方要殺掉自己,素有恩怨卻沒有激烈衝突的雙方,為何要來這裡殺自己,烏管家不明白也想不通,只是他明白自己必須頑強的活下去。

    雨水『啪啪』作響。

    隨著雙方距離的不斷縮短,熊王氣勢越來越讓人膽顫,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烏管家分明覺得,他像是領著千軍萬馬來戰鬥,如此囂張,如此鎮定,十餘名周氏護衛像紙紮的假人一樣被衝開。

    熊王不用槍不用刀,直接用自己龐大身體衝鋒,儘管有四五把刀刺在他的身軀,但卻是咔嚓聲響一一折斷,還沒等周氏護衛反應過來,他們的身軀已經被衝到半空中,耳邊聽到自己骨折聲音。

    跌下時,每個人嘴裡都直冒殷紅的鮮血,四肢無力張開在雨水中任由沖洗,也不知道這些訓練有素的護衛是不是死亡,烏管家只知道他們眼睛瞪得老大,似是質問蒼天為何會有這種變態強者?

    蕭殺之氣充溢長街,面對歐洲熊王一如既往的凶悍,向側挪移腳步烏管家嘴角不斷跳動,雖然對方強悍到難於抵擋,但他覺得自己至少可以逃走,於是一邊移動自己身子,一邊蓄勢準備一擊。

    但是他錯了。

    一拳,只是一拳!

    輕而易舉衝破三道防線的歐洲熊王保持著摧枯拉朽的態勢衝到烏管家面前,左拳直挺挺的對著他轟出,狂風大雨一滯,渾圓堅硬的拳頭,猶如一發轟出的炮彈,肆無忌憚的轟向烏管家的胸膛。

    烏管家渾身冰涼,心跟雨水一樣的冰涼,面對歐洲熊王的這波攻擊,他一連換了此生最為得意的七種手印,竭盡全力去阻擋歐洲熊王這一拳,但最終卻只明白一個事實,擋不住!真的擋不住!

    即使他已經貼住歐洲熊王的拳頭,即使他身子已經軟如風柳後退,但歐洲熊王這一拳,依然擊破了他所有的防守所有的以柔克剛,這一拳無可匹敵的氣勢,像利刃一般割裂著他的精神與鬥志。

    擋不住。

    左肩碎裂的烏管家噴著鮮血跌飛出去!烏管家今晚所有的努力和反抗,換來的就是讓自己橫死變成重傷,用肩膀承受了本要擊中胸膛的一拳,只是在地上拖出十餘米的烏管家清楚這沒有意義。

    下一拳,自己絕對頂不住。

    「呼!」

    歐洲熊王呼出一口長氣,這記氣息宛如洪荒野獸的噴發,瞬間沉寂雨水的聲音,隨後他就踩著雨水緩緩靠近烏管家,目光沒有絲毫憐憫和同情,似乎收割太多生命的他對烏管家一樣視如草芥。

    看著漸漸靠近的龐大身影,烏管家眼裡劃過了一絲絕望,隨即又變得苦笑起來,他忽然領悟到一些東西,歐洲熊王跑到這裡來伏擊顯然早知道自己行蹤,而且他的目的並不是單純的殺死自己。

    而是阻止自己,阻止自己跟趙恆接觸!他摸出手機以最快速度傳出一條短信,接著就用殘餘力量毀掉這部手機,不給對方找到自己機密的東西,歐洲熊王似乎對這些不在乎,所以理都沒有理。

    「無處不算計啊。」

    烏管家嘆息一聲,道出主子常說的一句名言,隨後就見歐洲熊王已站在三米之外,拳頭依然堅硬渾厚,就在他準備閉目受死的時候,叮!一記悅耳輕響破空,一道比雨水還要清亮的劍光閃過。

    這道劍光並沒有直接攻擊氣勢驚人的歐洲熊王,而是硬生生斬斷歐洲熊王對烏管家的鎖定,一把長劍無情刺入兩人的氣勢中,讓處於絕境的烏管家嗅到一抹生機,凝聚目光望去正見一襲白衣。

    「大個子,你為何殺這老頭?」

    北如逸橫在烏管家和歐洲熊王中間:

    「不准欺負華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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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1
第一千四十六章 強悍

    第一千四十六章強悍

    北如逸的出現很不和諧。

    不管是對歐洲熊王來說還是對生死一線的烏管家而言,面對歐洲熊王大殺四方擋無可擋的態勢,凡是一個理智之人都應該有多遠躲多遠,而不是冒出來拔刀相助,這完全就是愣頭青干的傻事。

    雖然北如逸的殺出能讓烏管家多一絲生機,但是他心裡依然搖頭嘆息傻丫頭,隨後又聽見北如逸踏前一步開口:「這裡是京城,我不能讓你欺負華國人,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我出手無情了。」

    烏管家對北如逸的話苦笑不已,不過聽到華國人三個字還是心中一暖,年輕丫頭僅僅因為見到歐洲男子欺負華國人就見義勇為,這份精神看似幼稚可笑,實則卻是他們這些人早已丟失的精華。

    「呼!」

    沒有絲毫徵兆和回應,歐洲熊王直接挪移身子爆射過來,一拳轟向北如逸的身子,堅硬拳頭裹著雨水劃出一道弧線,連同他衝上來的身軀相當驚人,烏管家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小心。」

    北如逸也是臉色巨變,她沒有見到歐洲熊王如何撂翻周氏護衛,也沒有見到他如何摧枯拉朽打傷烏管家,但一看到他轟出的這一記重拳,她心裡就止不住一顫,宛如小時候見到黑瞎子的凝重。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慌亂和躲避,只是長劍一抖劃出一朵朵劍花,全力以赴去擋擊歐洲熊王轟來的拳頭,劍尖就像一條抖動的繩子,在雨空中拖出一條條水簾,劍術超群讓烏管家臉上掠過訝然。

    見到北如逸沒有被自己氣勢嚇倒,反而垂死掙扎的挽出劍花擋擊,歐洲熊王眼裡罕見掠過一抹波瀾,年紀輕輕的丫頭不僅拔刀相助還敢硬撼自己,著實有幾分膽魄和驕傲,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當噹噹!」

    儘管歐洲熊王對北如逸掠出一抹漣漪,但他下手卻依然沒有減弱半分,熊王始終是熊王,天底下能夠擋住他的人沒有幾個,北如逸雖然強橫如斯,但相比熊王來說還是差一些歲月沉澱的火候。

    「砰砰砰!」

    堅硬拳頭碰上北如逸的劍花發出激盪脆響,在雨水四處紛飛之餘,北如逸防守的劍花也一朵朵碎裂,就像是被鐵錘敲碎的冰花,烏管家還清晰見到,隨著劍花一朵朵碎裂北如逸一步一步後退。

    歐洲熊王擊碎的不僅是防護劍花,還有北如逸的精氣神,他每前進一分北如逸臉色就潮紅一分,北如逸氣血翻滾承受著一記一記重擊,但是她並沒有就此拋棄烏管家離去,她頑強對抗著強敵。

    「砰!」

    當歐洲熊王摧毀掉北如逸第五朵劍花的時候,北丫頭就承受不住的向後倒跌出去,雙腳在雨水中拖出一道長長的水線,隨後夜空傳來清晰的咔嚓聲響,北如逸的背部活生生的撞斷轎車觀後鏡。

    她的身子也隨之一震像是要吐出鮮血,但她硬生生的遏制住了,而且還在即將撞到另一輛轎車車頭時纖足輕點,原本倒飛的身勢以更快速度再次衝向身形未穩的歐洲熊王,手中長劍殺意盎然。

    氣勢更是排山倒海。

    周圍都被這冰冷的劍意浸潤得冬意愈加濃烈,被她優雅彈點的車子頃刻間落下不少油漆,烏管家見到北如逸如此強悍,不由為之驚嘆,就連歐洲熊王眼裡也生出讚許,看來華國還是能人輩出。

    「噹!」

    清亮的長劍和僵硬的手又來了一次碰撞,歐洲熊王身子只是微微晃動了一下,北如逸卻倒飛出五六米,落在搖搖晃晃站起來的烏管家前面,她嘴角流淌出一抹鮮血,眼神苦楚卻更加堅毅如鐵。

    強敵!

    跟這樣的人對抗是風險,也是一種愜意。

    只是一抹戲劇性讓她愣然了一下,烏管家咬著牙猛然向後退出,速度看似緩慢實則縮地成寸,頃刻就拉開北如逸和歐洲熊王七八米,毫無疑問,這老傢伙趁著恢復的體力和兩人對戰空擋跑路。

    北如逸看著烏管家的身影久久無語,如果說姐姐北如煙給她上了一課的話,烏管家更是佐證了人心險惡這一點,自己舍掉性命來為素不相識的烏管家擋擊強敵,後者卻趁著力氣恢復迅速跑路。

    這究竟算什麼事?

    只是不管北如逸心裡怎麼憋屈,烏管家總之越跑越遠。

    他連頭都沒有回,對北如逸生死完全不在乎。

    「砰!」

    歐洲熊王眼裡劃過一抹戲謔,似乎是對烏管家的跑路行為譏諷,也似乎是對北如逸多管閒事的回報冷笑,下一秒,他又爆射著龐大的身軀,直挺挺向北如逸撞擊過去,北如逸下意識嬌喝一聲。

    長劍冷然刺出,七朵劍花同時呈現!

    劍光爆射,璀璨著夜空!北如逸爆發出自己的最後實力,也是她這十多年習武的精華,儘管她憤怒烏管家調頭就跑的行徑,但也沒有就此放水讓歐洲熊王過去,否則就對不起今晚對敵的信念。

    「噹!」

    兩股鮮血同時迸射。

    一股是北如逸被歐洲熊王震傷跌飛途中吐出的鮮血,一股是歐洲熊王胳膊被長劍裂開的一個小傷口,他強大地肌體強橫的血肉,在這瞬間都變成了一朵花,一朵染著血色,在雨夜中盛放的花。

    歐洲熊王先是掃過摔倒在雨水中的北如逸,隨後又把目光落在自己傷口上,神情沒有半點痛苦,只是帶著沉思,似乎在思慮這是多久以來第一次受到的傷,碩大光頭在雨水沖刷中綻放著光芒。

    「嗯!」

    北如逸翻身而起,臉上閃過痛楚之色。

    她眼裡蘊含著震驚,實在沒想到歐洲熊王面對她雷霆一擊,依然能夠雷霆反擊且毫無懸念的擊傷她,看來正如趙恆所說的那樣,有些神態老怪物,哪怕就是只剩一口氣,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她現在也跟烏管家當時的心情一樣,自己再也擋不住歐洲熊王的一擊了,想到自己發出的那個信息,想到還沒有露面的那個人,心中掠過一抹安樂和溫暖,人這一生,有點牽掛是最幸福的事。

    歐洲熊王已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一捏手中鮮血前行。

    「放!」

    就在歐洲熊王準備向北如逸發起最後衝擊時,一隊人影在長街上錯落有致的散開,無數枝弩箭從長街兩邊探了出來,在這一刻脫離了緊繃的弓弦倏然間速度提升到了頂點,撕裂了雨夜的光芒。

    鋪天蓋地射向歐洲熊王。

    「嗖嗖嗖!」

    密密麻麻的箭羽像是要遮天蓋地,只是殘冷雨夜率先搶走了這個效果,所以,無數枝飛速射出的黑色弩箭像發洩不滿一般,絞碎了天地間的所有生機,令十里長街變成人間最霸道的凶險之地。

    與這恐怖的聲勢相襯地,還有箭羽刺穿空氣,所帶的陰森呼嘯聲,這些聲音代表著來者的強大,也代表著無可抵抗的殺意,漫天利箭,漫天殺氣,在這樣密集的利箭攻擊中,很難有人能阻擋。

    「想殺我小老婆,沒這麼容易。」

    趙恆一把扶起半跪在地的北如逸,隨即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見到歐洲熊王雙手亂揮掃掉射擊的弩箭依然呈現無可抵擋的態勢後,他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右手又是輕輕抬起,一勾。

    今時今日的趙恆,最不缺乏的就是資源。

    「鏘!」

    十七個身影從趙恆身邊閃出,十七把長刀齊齊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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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2
第一千四十七章 風雲變色

    第一千四十七章風雲變色

    十七把長刀齊齊出鞘,寒光蕭殺了十里長街。

    當雨水噼噼啪啪打在刀身發出脆響時,十七人已經一跺地面,身子騰空而起,似離箭又似閃電,直挺挺向歐洲熊王射出,白色光芒將偌大長街幻化成一片刀海,劃破空氣,隱隱傳出淒厲之聲。

    「好!」

    如此氣勢,歐洲熊王卻視而不見,情緒沒有半點波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在野獸般低吼時信手一揮,十七名黑衣人此時已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歐洲熊王的脖頸。

    可就在歐洲熊王單手一揮之時,他們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隨著雨水撲面而來,那樣的力道,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甚至連想都想不到的,前方以及自己周圍的雨水好像一瞬間被凝固,變成實質。

    別說是前進衝鋒,即使移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十七人遭遇拳頭捲來的雨水打擊,就如遭遇利箭的轟射,雖然沒有造成傷勢卻遲滯腳步,十七人從來未碰到這樣的事,歐洲熊王的霸道清晰可見。

    「這大傢伙有兩下子啊。」

    趙恆把北如逸溫柔的摟入懷裡,用身子溫暖著女人的軀體,隨後低頭看著北丫頭慘白的臉和沒有血色的嘴唇:「沒事,有我在,我不會讓大傢伙欺負你的,而且我還要把他拿下給你出出氣。」

    「對了,小老婆,這傢伙什麼來路?」

    儘管趙恆說得輕描淡寫毫不在乎,但他心裡對歐洲熊王卻是十分重視,這傢伙隨便轟出一拳,就能用雨水阻滯著十七人的步伐,其霸道和彪悍不亞於李太白他們,但這京城怎會冒出這樣傢伙?

    北如逸想要從趙恆懷中掙扎出來,卻鬼使神差放棄最後那點力氣,轉而一邊享受著趙恆體溫帶來的暖意,一邊看著對峙的場面開口:「我也不知這大傢伙什麼來路,只是見義勇為跟他對上。」

    趙恆對北如逸的解釋啞口無言,敢情這一場對戰是小老婆拔刀相助的後果啊?他掃過地上十餘名周氏護衛的軀體,正思慮他們是什麼身份時,北如逸又嘆息一聲:「可惜我救的那個人跑了。」

    趙恆徹底無言:這算什麼事啊!

    此刻,歐洲熊王已經挪移身子轉到一輛轎車身邊,雙手一沉猛地一掀沉重如山的車子,轟!車子像是炮彈般朝著十七人猛地砸來,剛剛緩過氣來的後者臉色微變,長刀一點車身,倒飛出六米。

    隨後他們忙一擰腰身,使出千斤墜,落地後又連續倒退數步,堪堪穩住被餘力推著的身形,腳步硬生生在地面劃出一條數米長水簾,十七個人十七把刀,齊心協力才擋住歐洲熊王轟來的車子。

    「茲!」

    車子在長刀的抵擋下停滯前進,地上擦出來的痕跡很快被雨水淹沒,車子湧到十七人手腕的力量讓人生痛,他們微微用力才控制住手腕抖動,遠處歐洲熊王見到他們風範,眼裡劃過一絲讚賞。

    不過這十七人能夠做趙恆的保鏢自然不是等閒之輩,就在他們擋住車子攻勢後,齊齊發出一聲長嘯,下一秒,他們從車頂翻出,站在原地的殘影還沒有消失,他們的實體已到了歐洲熊王近前。

    身子拔地而起,飛到歐洲熊王頭頂。

    他們變刺為劈,至上而下,勢大力沉地砍向歐洲熊王頭頂,速度極快!一連串的動作,在十分之一秒內完成,快到超出人類肉眼的所及,也快到人腦無法作出反應的地步,歐洲熊王眼露凝重。

    他抬手向上一擋。

    「噹!」

    十七個人十七把刀一擊正中目標,強悍的刀氣將雨水和衣袖揉碎,絞成粉末,隨後四散飛揚,雖然他們擊得結結實實,但他們沒有感到喜悅,粉末散去,只見歐洲熊王屹立在原地,毫髮未傷。

    他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用手臂擋住的十七把刀。

    歐洲熊王就像是一挺兵器架,容納住十七把清亮長刀,沒有鮮血也沒有受傷,他以一種渾然的王者態勢承受十七人一擊,趙恆曾在荒漠見識過厲害的杜氏護衛,此刻面對歐洲熊王卻無計可施。

    「這傢伙還真是銅皮鐵骨啊。」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對這大個子越發重視起來,北如逸也咬著嘴唇開口:「他每個關節都有軟甲貼著,全身除了胳膊和腦袋幾乎沒有空門,加上他氣勁雄厚如山,要把他拿下還真不是易事。」

    說到這裡,北如逸又對激戰的十七人流露讚賞,至少沒有周氏護衛那樣脆弱:「不過你這十七名護衛相當不錯了,不僅能擋住他連番攻擊,還能抽到空擋持續反擊,我怎麼以前沒見過他們?」

    趙恆沒有回應,只是看著激戰場面。

    十七條裹著雨水的黑影,十七把雪亮的長刀,圍繞歐洲熊王身周左右不停旋轉攻擊,好似在他周圍布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鐵幕,不時有寒光從中射出,閃電一般刺向歐洲熊王渾身上下要害之處。

    十七人,其中任何一人都可稱為高手中的高手,十七人聯合在一處,其威力可想而知,趙恆曾經在荒漠清晰見到他們滅掉數百馬賊,歐洲熊王再霸道,面對他們這樣攻擊都多少會感覺到沉重。

    場中對戰簡直奇妙到了極點,只見一隻巨大黑球不停旋轉,而在它周圍圍繞著厚厚一層黑幕,當黑球與黑幕碰撞,剎那間,爆發一連竄的火星,接著雙方迅速分開,似乎在尋找下一次的碰撞。

    「殺!」

    十七條黑影幾乎同一時間飛躍而起,足足竄到半空三米高,身形猛然停頓,時間好像隨之停止,接著,十七把長刀交織在一處,組成一張寒光四射的刀網,至上而下,向歐洲熊王的腦袋罩去。

    十七人,每人至少刺出十刀,刀出自然分先後,但速度太快,給人感覺仿如同一時間完成,十七人心裡很清楚,他們能夠跟歐洲熊王抗衡靠的就是速度和默契,一旦停滯就會被熊王打倒在地。

    後者的渾厚實力不是他們可以抵擋。

    那是一張實實在在的刀網,構成刀網的每道刀光都蘊含十七人全部力氣,別說是人,即使奧特曼挨上一下恐怕也要脫層皮,歐洲熊王確實是身軀一震,眼裡劃過前所未有的驚豔以及淡淡熾熱。

    不過他依然渾然無懼,雙臂一舉,迎著刀盛處撞去。

    「砰!」

    一聲巨響劃過長街雨空,隨後趙恆就見三人被歐洲熊王連人帶刀掃出數米開外,還有一人朝著自己方向倒飛過來,途中清晰可見一抹鮮血噴出,接著又是四五人翻飛出來,長刀折斷掉在地上。

    下一秒,歐洲熊王往前一撞,又是三人在半空中跌出。

    十七人圍攻失去了意義。

    歐洲熊王從包圍圈中悍然走出,他的氣勢依然無敵驚人,只是他並非完好無損,擊潰十七人聯合出手,他胳膊和耳朵都付出不小代價,六七道尾指大的傷口,正在雨水沖刷中流淌出一股鮮血。

    「退!」

    趙恆知道十七人已經盡力,再拚殺下去只會被歐洲熊王秒掉,而且這種戰績已讓他相當的滿意,於是揮手讓他們全部退回,十七人訓練有素,拖著或完好或斷裂的長刀,緩緩退回到趙恆身邊。

    歐洲熊王沒有發動攻擊,只是用森冷眼神看著趙恆。

    趙恆手指一揮,四周又是探出不少箭頭,鋒利箭頭齊齊對著不遠處的歐洲熊王,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歐洲熊王再怎麼大殺四方,也不得不考慮冷箭襲身,誰也不敢保證能擊落每一支弩箭。

    場面重新陷入安靜時,趙恆聲線清冷:「大家不是至死方休的敵人,沒有必要鬥個你死我活,我們殺不了你,但你也殺不了我們,而且這京城是我的地盤,我隨時可以調成百上千的人支援。」

    「你沒必要跟我們死耗,免得便宜你要殺的敵人。」

    趙恆淡淡開口:「走吧!」趙恆本來是想要不惜代價大個子他拿下,但從北如逸口中知道並非是她敵人以及對方展示的強悍身手後,他就不想把人手犧牲在無謂敵人上,何苦為他人做嫁衣呢?

    北如逸想說什麼,最後卻嘆息沉默。

    歐洲熊王冷冷看了趙恆一眼,轉身向黑夜中慢慢走去,顯然他也清楚今晚難於討好,他再強大終究只是一個人,趙恆身邊卻是越來越多護衛,但在身影即將消失時,他聲線清冷的拋出一句話:

    「趙恆,我們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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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2
第一千四十八章 反咬一口

    第一千四十八章反咬一口

    「其他人呢?」

    天亮,小睡四個小時的趙恆睜開了眼睛,洗漱完畢就來到趙府大廳,爺爺一如既往的不在,倒是杜天雄和大金衣兩人在吃早餐,在這清冷的日子裡,人氣就是暖意,趙恆拉開椅子也坐了下來。

    杜天雄讓人給趙恆拿了一副碗筷,咬著包子開口:「老爺子在閣樓審閱文件,北如逸還在睡覺療傷,老牛跑去故宮查閱資料了,其餘人各司其職做著事,諾大趙府最空閒的就我們三個人了。」

    「最空閒的該是你們兩個。」

    大金衣低頭抿入一大口豆漿,聳聳肩膀淡淡補充:「我可忙得連覺都沒睡好,昨晚大個子的資料出來了,西方頂尖高手史魯夫,人稱歐洲熊王,戰鬥力不亞於李太白他們甚至爆發還要強點。」

    杜天雄止不住皺眉道:「傳聞這是一部天生的殺人機器,他跟對手激戰從來不用刀槍棍棒,他身體任何部位都是攻擊利器,特別是他一雙拳頭足夠霸道,一拳下去,兩千斤的公牛必死無疑。」

    他的臉上湧現一抹詫異,捏著手中包子開口:「但他五年前就很少出來露面,而且以往活動範圍全在西方,他從來就沒有來華國搞過刺殺,昨晚怎麼會出現?還殺這麼多人又對上北如逸呢?」

    杜天雄目光疑問:「北如逸跟歐洲熊王有仇?」

    「對上北如逸只是意外。」

    為了不給大金衣他們查探帶來誤導,趙恆忙拋出北如逸對戰的真相:「北如逸就是見義勇為拔刀相助,她跟歐洲熊王沒有半點恩怨也從來沒有衝突,昨晚只是見他要殺人就止不住出手阻擋。」

    趙恆把北如逸的心裡話道了出來:「她覺得一個大個子外國人在京城欺負一個華國老者,這是一件不可以袖手旁觀的事,於是她就冒出來解救對方,可是華國老者卻趁著兩人對戰調頭跑路。」

    在大金衣和杜天雄恍然大悟臉露無奈時,趙恆又漫不經心拋出一句:「我本來想要把歐洲熊王拿下,但雙方一交手就知道不可能,所以在沒有造成不可調和的傷亡前,我就找台階雙方下台。」

    「對了,那死者身份確認了嗎?」

    大金衣似乎早料到趙恆這個回答,苦笑一下回道:「沒有,那些人都是從美國洛杉磯進入京城的旅客,合法身份合法證件,也沒有國內國際的案底,所以要想鎖定他們身份怕還需要兩三天。」

    他喝入一口豆漿:「逃走的老者倒是找到幾個視頻,但因雨水太大無法清晰辨認,不過我已經把圖像傳給司馬清和蘇布衣了,還告知華國老者所受的傷勢,他如果冒出水來必會被我們鎖定。」

    就在這時,大廳外面又走入一個人,蘇布衣拍掉身上雨水,就把一疊資料放在三人面前,隨後聲線平淡開口:「死者身份已經確定了,汝南周氏的護衛,逃走的華國老者是他們管家烏秦守。」

    「汝南周氏?」

    趙恆他們齊齊露出訝然,似乎難於相信這個驚人消息,按照他們的情報,周氏使者應該今天下午抵達京城,怎麼會半夜三更潛入京城呢?最重要的是,歐洲熊王跑來京城攻擊烏管家他們幹嗎?

    似乎見到了三人眼中的疑問,蘇布衣呼出一口長氣:「沒錯,正是周氏使團,至於遭受襲擊很容易理解,周氏跟歐洲黑手黨素來有糾葛,所以雙方相互廝殺不稀奇;稀奇的是為什麼是熊王?」

    趙恆一點就透,淡淡笑道:「熊王位高權重身手變態,他根本不需要親自前來對付烏管家,畢竟雙方身份相差太懸殊,即使他想要親自對付烏管家享受殺人快感,他也不用跑到京城來殺人。」

    蘇布衣讚許的點點頭,繼續把剛才的話說完:「而之所以這樣做了,原因就相當簡單,那就是黑手黨極其希望烏管家死掉,讓他死在京城更是因為他要殺雞儆猴,向親近烏管家的提出警告。」

    大金衣眼睛微亮:「向東江發出警告?」

    趙恆悠悠一笑:「也可能是向我發出一個提醒。」

    他想起昨晚大殺四方的歐洲熊王,還有他最後一句未來相見的江湖套話,讓趙恆嗅到一抹不平常的氣息,對方能夠輕易認出他是誰,這表明黑手黨對自己做了不少功課,昨晚的水絕對會很深。

    趙恆想到一點:「現在有沒有烏管家的消息?」他對北如逸昨晚的見義勇為感慨不已,小丫頭無形中捲入到兩大勢力的爭鬥中,最鬱悶的是,她和自己還無形中救了明爭暗鬥的勁敵周氏管家。

    趙恆從來不認為自己跟周氏恩怨能夠煙消雲散,先不說東江兩大勢力的牢牢束縛,就是自己廢掉北美段少命根子的仇也足夠汝南周氏憤怒,所以救下烏管家於大局沒半點意義,純屬多此一舉。

    何況烏管家的人品不怎樣,否則怎會丟下北如逸跑路?

    「烏管家現在估計到了東繫手裡!」

    蘇布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面對歐洲熊王這種大傢伙的攻擊,烏管家除了依靠東系沒有其餘法子,不過東系勢力並沒什麼動作,不知想跟周氏博弈什麼,還是不想招惹黑手黨這樣的巨頭。」

    在趙恆他們的安靜聆聽中,蘇布衣又淡淡補充上一句:「總之東系現在平靜的出乎意料,他們沒有全面介入昨晚事件,也沒有追擊歐洲熊王的舉動,就連死去的周氏護衛也是軍警循例收斂。」

    趙恆往嘴裡塞入一個包子,猛力咀嚼幾下嚥入肚裡回道:「這不應該啊,以東江兩系跟汝南周氏的交情和關係,江中華他們不該這樣低調啊,他們心裡肯定憋著壞,老傢伙的心裡全是壞水。」

    似乎是回應趙恆的猜測,一個電話打入了大金衣手機,他站起來接聽片刻就臉色陰沉,隨後對著趙恆他們開口:「趙恆猜測的沒錯,東太白心裡果然憋著壞,烏管家也確實躲入了東系花園。」

    大金衣苦笑起來:「不過烏管家宣稱是趙恆帶人襲擊他,剛手術完的烏管家接受軍警查問時,告知是趙恆帶領精銳殺死他十多名護衛,他沒見過什麼歐洲熊王,即使有也是趙恆跟他的勾結。」

    「撲!」

    正在喝豆漿的趙恆一口噴了出來,他張著嘴巴感慨不已:「王八蛋啊王八蛋,這老傢伙真是不應該出手解救,不僅無情無義的撇掉北如逸跑路,還直接把黑鍋扣到我的頭上,他這是找死啊。」

    趙恆拿過一張紙巾擦拭著桌子,這也怪不得他如此失態,這年頭見過無恥的卻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烏管家還真是把人性惡劣一面展示出來,趙恆不由想起牛空空的話,幫助這種人就是愚蠢。

    「看來烏管家對和氏璧是勢在必得。」

    杜天雄一眼見到了問題本質,淡淡一笑開口:「否則烏管家怎敢這樣混淆是非?顯然是要拿這件事來給趙恆施壓,方便他更有利對話和奪走和氏璧,而東系的不動聲色怕是暗地裡毀滅證據。」

    他的眼睛變得清冷起來,一字一句的補充:「毀掉歐洲熊王的證據,凸出趙恆在場的畫面,這樣就可以誤導民眾和各方權貴了,看來老爺子又要被請去中楠海解釋,烏管家實在是該死之人。」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長氣,思慮一會叮囑各方:「高層的博弈爺爺會想辦法處理,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北如逸,否則她心裡會很難過,千辛萬苦出手救了一個人,誰知卻是一條反咬自己的毒蛇。」

    杜天雄拍拍趙恆的肩膀,隨後背負雙手向門口走去:「看來該讓牛空空給北如逸上兩節課了,老牛洗腦還是相當厲害的,牛空空昨天的講課內容流傳出去,職業乞丐的收成至少要下降三成。」

    趙恆低頭苦笑,一口喝完杯中豆漿。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2
第一千四十九章 我回來了!

    第一千四十九章我回來了!

    「小老婆,你醒來了?」

    臨近中午時分,被歐洲熊王重傷的北如逸醒了過來,趙恆看著那張還帶著茫然的俏臉,伸手微微一摸她不再滾燙的額頭:「嗯,你昨晚受傷還遭遇雨淋發了高燒,所幸這一夜下來已經退了。」

    說到這裡,他手指劃過北如逸的俏臉開口:「我待會抱著你起來喝碗粥,那可是我早上精心熬粥的百合粥,喝完了你就好好再睡一覺,如果睡覺覺得冷的話,我今晚搬過來跟你一起睡呵呵。」

    「你是誰?我在哪裡?」

    在趙恆臉上綻放出微笑還小吃豆腐一把時,北如逸眼神呆滯的吐出幾個字眼,讓笑容旺盛的趙恆如被雷劈般呆愣,隨即又聽見北如逸摸著腦袋開口:「我在哪裡?我又是誰?我怎麼不記得?」

    靠!

    趙恆心裡狠狠揪了一下,莫非影視劇中狗血情景在北丫頭身上演繹?她被歐洲熊王打成重傷又遭遇高燒壞了腦子?短暫性失憶?不然怎麼會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啊,當下他忙握著北如逸開口:

    「如逸,我是趙恆。」

    趙恆忙用力的握著那隻想要掙脫的小手,帶著一抹恐慌的指指自己和對方:「我是趙恆,你是北如逸,你是我小老婆,你不記得了嗎?你昨晚跟歐洲熊王火拚受了傷,還救了一個華國老者。」

    趙恆吞著口水:「你不記得了嗎?」

    北如逸死命掙脫自己的小手,隨即捲縮在床上制止趙恆靠近,聲音帶著幾分尖銳:「不,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我是誰,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讓我想一想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是什麼人。」

    趙恆的汗水都快下來了,這***算什麼事啊,杜丫頭身患罕見的病症面臨生命凋謝,北如逸如今又失去記憶不記得自己,在這最美的年華忘記最幸福的時光,這對自己對她該是何等的折磨?

    「醫生!醫生!」

    趙恆看著蜷縮在床上雙手抱著膝蓋的北如逸,轉身衝出門去呼喊家庭醫生,結果醫生還沒見到影子,倒是大金衣他們迅速冒了出來,他們顯然是第一次聽到趙恆的厲喝,當下臉上都帶著凝重。

    大金衣眉頭一皺:「趙恆什麼事?」

    趙恆掃過眾人一眼喊道:「如逸失去記憶了,她不認得我了!你快進去看看她!」接著他又把目光落在杜天雄身上開口:「杜叔,快帶電話讓南宮朵朵過來京城,讓她也給北如逸看看病情。」

    「失憶?」

    大金衣和杜天雄他們訝然無比:「這怎麼可能?」他們都知道北如逸雖然被歐洲熊王打傷,但小丫頭多年練功的底子撐著她傷勢,讓她不至於半身不遂那樣嚴重,而且北如逸的頭部也沒受傷。

    趙恆見他們不相信北如逸失憶,於是忙拉著他們進入房間,剛剛踏入卻是微微一震,只見原本蜷縮在床上的北如逸已經端坐在桌前,捏著湯匙一口一口喝著百合粥,見他們進來還幽幽一笑道:

    「杜叔、大金衣好!」

    接著她又嘟起小嘴,秋水般的眸子望著趙恆輕柔開口:「趙恆,這粥真是你熬的嗎?我怎麼感覺不像你的手藝啊。」接著她又低頭喝了幾口:「謝謝大家關心,我的傷勢好了不少燒也退了。」

    趙恆瞪著她:她不是失憶嗎?

    大金衣淡淡一笑:「有恢復就好,我明天再來診斷。」接著又拍拍趙恆的肩膀嘆息,似乎在說小子,你連我們也玩啊,杜天雄也是拍拍趙恆的肩膀,叮囑北如逸注意休息後就拉著大金衣出去。

    在兩人相續離開臥室之後,趙恆就殺氣騰騰的看著北如逸,此刻他就是傻子也知道被小丫頭耍了一把,正要衝過去教訓她幾下,卻見北如逸指指自己的腦袋:「我現在很脆弱,經不起折騰。」

    「萬一我被你欺負傻了,你豈不要哭死?」

    看著那張可愛卻帶著狡黠的臉,趙恆心裡鬥爭一會後無奈嘆息,他散去怒氣的走到北如逸對面坐下,後者舀起一湯匙百合粥遞到他嘴邊道:「別生氣了,我只是想報復你肆無忌憚吃我豆腐。」

    趙恆沒好氣的一口嚥下百合粥,隨即捏起她的下巴哼道:「小丫頭,現在長大了,不僅敢不辭而別跑去荒漠小鎮,還敢裝瘋賣傻的刺激我,信不信本少乘著你受傷無力,直接把你法辦在這?」

    這話帶著玩笑但也帶著讚歎,北如逸確實成長了不少,儘管她昨晚的拔刀相助救了一個白眼狼,但不可否認剛才的裝瘋賣傻很有水準,直接把他趙恆擺了一道,還讓大金衣他們認為自己有病。

    北如逸幽幽一笑:「你不是這種人。」

    趙恆平復心情不再跟她計較,轉而低聲問道:「我就是這種人,你剛才該知道我被你嚇得不輕,作為彌補我受到傷害的心靈,你是不是該告訴我為何去荒漠小鎮?你去見北老爺子幹什麼呢?」

    趙恆對北無疆沒有什麼深度交情也沒有太多的好感,但心裡始終存在著他臨去荒漠時的重託,特別是他在北家小院一跪的滿天蕭瑟,因此他對北如逸跑去荒漠充滿好奇,想知道兩人談些什麼。

    「趙恆,我想要搬回北家小院。」

    北如逸用湯匙攪拌著碗中的百合粥,隨即目光堅定的開口:「北家小院已經荒廢半年多了,想必門前已經長滿了雜草,我想要回去拔掉這些雜草也拔掉自己心中的雜草,好好守護北家小院。」

    北系沒落之後,北如煙就再也沒有回過京城的小院,要麼回北方的北系大營要麼呆在其餘殘存物業,甚至出入華家的各種府邸,唯獨就是不回她跟北無疆割裂之地,所以那處小院早已經荒廢。

    在趙恆還沒有回應什麼時,她難得的用手掌撫摸著趙恆的臉:「趙恆,我們已經長大了,我們都有些事情非做不可,我曾經無憂無慮了十八年,雖然不曾感受親情溫暖,但終究是快樂時光。」

    「現在北系沒落,我總要做點什麼?」

    北如逸額頭抵著趙恆額頭笑道:「支持你家小老婆好不好?」

    這是北如逸第一次承認自己是小老婆,原本帶著雨水沉浸下來冷意的臥室頓時明媚起來,趙恆像是打了雞血般一把抱住北如逸,美人如玉嬌哼一聲,趙恆盯著那張俏麗的臉蛋,貼近那張紅唇:

    「小老婆的要求,趙恆豈能不全力以赴?」

    趙恆不知道北如逸怎麼會起這麼大變化,但他清楚北如煙要為這個妹妹焦慮了,單純丫頭一旦認真做起事情來,相比北如煙的出色不會相差太多,他原本還擔心她被利用,此刻卻是徹底心安。

    下午三點,一名披著雨衣的男子進入軍部大樓,找到在資料室擔任文職的北如來,把一封帖子遞給了他,北如來揉揉自己疲憊腦袋,打開一開瞬間巨震,無精打采的整個人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下午四點,遠在香港率隊巡邏的柳葉刀剛剛從戰機上鑽出,就收到跟北如來相同的一張帖子,他打開一看也是神情巨震,用手指死命摸摸帖子的落款,感覺沒有水分後立刻戰意滔天請假返京。

    同一個日子,華國各地都有昔日北系成員見到帖子,每一個人見到帖子後都放下工作趕往京城,雖然每個人都不相信帖子的內容,但是上面的落款卻讓他們願意相信一次,那曾是心中的圖騰:

    北無疆!

    然後最讓他們熱血圖騰的是另外四個字: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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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2
第一千五十章 交鋒

    第一千五十章交鋒

    「趙恆,你先謀害江破浪,又伏擊烏管家。」

    在大雨籠罩的紅牆中南海內,還是那一間非正式會議室,還是那一群德高望重的常委老頭,今天主題依然是質問趙氏勢力,只是除了漫不經心的趙定天之外,還多出了趙恆和烏管家這兩外人。

    雖然趙恆和烏管家沒有職位在手是外人,但因為大家都知道他們身份和背景,而且涉及到當面對質,所以對他們坐在這裡沒有人大驚小怪,眾人一邊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邊玩味看著這一場戲。

    「趙恆,你眼中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東太白他們上次抨擊趙定天遭遇強烈反擊,當下不敢把矛頭直接放到他的身上,而是揪著後輩趙恆大肆批評起來:「江破浪的事還沒找你討公道,你昨晚又帶人把烏先生打傷還殺掉十多人。」

    東太白直立起身子,手指點著趙恆的鼻子:「你的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你知道嗎?烏先生是美國有名華僑,他這次回來京城想投資幾百億籌建商城,你把他打傷可是給華國造成重大損失。」

    「幾百億啊,影響多麼惡劣。」

    這起案子沒有太多的現場證據,涉及到事件的周氏護衛又全部死掉,而歐洲熊王又不見了蹤影,所以東太白對打擊趙恆顯得肆無忌憚,反正這事胡攪蠻纏無法搞清之時,烏管家證詞決定真相。

    江中華也高高昂起頭,喝了一口茶水後用鼻子冷哼一聲:「年輕人,一個人做錯事不要緊,要緊的是勇於承擔責任,而不是畏畏縮縮的躲在家人後面,這不是一個華國兒郎的骨氣,你可懂?」

    「把這兩件事大膽認了,十年八年從監獄出來不算太晚。」

    面對江中華的笑裡藏刀和東太白的氣勢洶洶,趙定天連眼皮都沒有抬,只是端著茶杯喝水,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勢,他今天把趙恆帶來這裡承受東江對質,就表明他對趙恆充滿了絕對信心。

    「我只說三點。」

    趙恆無視東太白的洶洶氣勢和凌厲目光,他早在香港就承受過對方的態勢,當下拍拍身上衣服站起來:「第一點,我不認識這烏先生,更沒有帶人襲擊他,我昨晚確實帶人在十里長街廝殺。」

    趙恆揮舞著拳頭,制止東太白的打擾:「不過不是對付這什麼烏先生,而是圍攻一個歐洲熊王,因為歐洲熊王差點傷害到我小老婆北如逸,聽說北如逸跟歐洲熊王對戰是為了救一華國老者。」

    「但老傢伙趁著兩人廝殺跑掉了。」

    趙恆的目光落在端坐在椅子纏著紗布的烏管家身上,聲音清冷而出:「不知道那白眼狼是不是烏先生?是的話,那我會很後悔沒有殺死他;第二,這烏先生說投資幾百億就幾百億,你信啊?」

    他緩緩走到烏管家的面前:「我還說我要給京城建設投資幾千億呢,這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帽子就不要扣我了;第三,警方抓到幾個暗中清洗視頻的東系臨時工,好端端的他們清晰視頻幹嗎?」

    在東太白臉色微變恢復平靜時,趙恆一字一句問道:「烏先生遭遇襲擊不是應該找出真相嗎?怎麼反而去洗掉視頻呢?是你們怕見到真相誣陷不了我們,還是襲擊烏先生的真正凶手為東系?」

    東太白臉色巨變:「趙恆,你不要血口噴人!」

    趙恆沒有理會他的凶神惡煞,背負著手淡淡一笑:「這不是血口噴人,而是有理有據的推測,大家想想啊,烏先生三更半夜進入京城,對自己行蹤自然是相當隱匿,我怎能輕易鎖定他們呢?」

    他聳聳肩膀:「莫非我在烏先生身邊安排了人手?這不科學啊,所以相比我來說,深知烏先生來京城的東系更有作案可能,目的很簡單,殺掉護衛和擊傷烏先生,把這起兇案扣在我的頭上。」

    「這似乎也可以解釋烏先生活著的原因。」

    「其心可誅!」

    趙恆話音一落,東太白就呈現出一抹激動,再度點著趙恆鼻子喝道:「小子,你就喜歡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明擺著是你做的案子,偏偏要東拉西扯到我們身上,換成平時還會被你混淆真相。」

    東太白有意無意掠過烏管家一眼,見他沒有沉思趙恆的話就鬆了一口氣,這趙恆王八蛋還真是殺人無形,幾句話就戳到他和烏管家的敏感處,行蹤隱秘還被伏擊,如說沒人洩露是不可能的事。

    只要稍微挑撥或者烏管家多疑,東系就難免捲入昨晚糾紛,所以東太白也不跟趙恆虛與委蛇,直接拿出殺手鐧開口:「趙恆,如今當事人在場不容你來狡辯,難道烏先生還會認錯襲擊者不?」

    「烏先生,你說說,是不是趙恆襲擊你?」

    「東老,烏先生會告訴你,趙恆是無辜的!」

    趙恆忽然笑了他這一次的笑容一改他的溫文爾雅,他的書生氣息渾身上下在這瞬間甚至流淌著血氣升騰的張揚,他輕輕打開幾個紐扣開口:「烏先生,做人要真實厚道點,不然要被雷劈的。」

    「白眼狼已讓人厭惡,反咬一口更是其心可誅。」

    在這一瞬間趙恆臉上的笑意盡斂,雙眸流露出陽光照射在漆黑槍口那種一掠而過的鋒銳光芒,當他知道眼前氣勢不凡雍容華貴的老人,就是北如逸救下的白眼狼後,他就對烏管家生出殺機。

    兩人目光相視如鎖如扣。

    雖然烏管家比趙恆大幾十歲江湖閱歷也足夠秒殺趙恆,但在此刻全身散發著貴者風度的烏管家唯一的感覺,就是當這名少年的敵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過想到此行的任務他還是冷冷開口:

    「昨晚襲擊我的人就是趙恆。」

    烏管家悍然應對著趙恆的陰冷目光,良心和厚道於他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完成任務拿到和氏璧才是他最大動力:「我死了十多名忠心耿耿的護衛,還肩膀遭遇重傷難於抬起,我以尊嚴發誓。」

    「襲擊我的黑衣人是趙恆。」

    東太白聞言立刻笑了起來,背負雙手上前看著趙恆開口:「趙恆,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江破浪的襲擊一事因沒有實質證據可以擱淺再說,如今襲擊烏先生的罪狀可是跑不了,你還不認?」

    「坦白從寬,從輕發落。」

    江中華也放下了茶杯,看著一言不發的趙定天道:「小趙,趙恆犯下這種滔天罪行,你可不能再庇護他,這樣的例子一旦開了先河,整個京城就會血雨腥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你說的。」

    趙定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依然沒有回答。

    面對烏管家的當場誣陷和東太白的打壓,趙恆依然保持著平靜態勢,他坐回到自己的沙發椅上,隨即左手一閃摸出一個東西,啪的一聲拍在旁邊茶几上,脆響過後,四五塊碎裂玉石躺在茶几。

    眾人微微詫異,烏管家卻是莫名心驚。

    「不好意思,脾氣暴躁了一點。」

    見到所有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以及那塊碎裂的玉石,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一笑:「雖然說烏先生不可能撒謊胡亂指證我為凶手,但難保他遭遇重創一時記錯了,烏先生,你再好好想一想。」

    說到這裡,趙恆左手又閃出一塊玉石,他漫不經心的輕拋了兩下,其餘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烏管家卻是身軀一震,他差一點就站起來喊道和氏璧,只是還沒等他精神集中,趙恆又大喝一聲:

    「烏先生,趙恆是不是兇殺?」

    隨著這聲大喝,趙恆左手直接拍向茶几。

    「不是,趙恆不是凶手。」

    烏管家脫口而出:「凶手是歐洲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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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3
第一千五十一章 瘋了

    第一千五十一章瘋了

    趙恆跟趙定天淡定而來,囂張而去。

    東太白和江中華憤怒的看著烏管家,烏管家憤怒的看著趙恆和趙定天,前者惱怒烏管家臨時反悔浪費了打壓趙恆的最佳機會,烏管家咬牙切齒趙恆拿和氏璧威脅自己,可是自己根本沒法子啊。

    趙恆先砸碎的一塊玉石已讓烏管家膽顫心驚,因此見到他拿出和氏璧把玩,烏管家的心都跳了出來,如果自己真看著趙恆把和氏璧砸在茶几上,那他就是千古罪人了,怎麼對得起主子的重託?

    烏管家喃喃自語:「趙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回到烏管家所下榻的東系花園,東太白極其不滿的看著烏管家,恨鐵不成鋼的開口:「烏管家,你怕什麼?你真擔心趙恆把和氏璧拍碎?他一看就知是虛張聲勢,你這老江湖怎麼被他嚇倒?」

    烏管家想要解釋點什麼,但最終苦笑一下回道:「我當然知道趙恆在虛張聲勢,但是我當時腦子一下子不好使,所以才會條件反射被他誤導,東老,你別生氣,我遲早會找趙恆討回公道的。」

    如果當時場景重新來一次,烏管家依然會選擇向趙恆妥協,趙恆這種殺人無數無法無天的主,誰能保證他不敢砸碎和氏璧呢?相比只想著讓趙恆橫死的東太白來說,烏管家要考慮的東西更多。

    「這事先不說了,我現在想要知道周氏態度。」

    東太白親自給江中華倒了一杯茶水,隨後又把目光轉到烏管家臉上,竟然雙方在趙恆挑撥下不可遏制有所衝突,他不妨把話當眾挑出來:「現在破浪生死不知,你們周氏還認不認他這女婿?」

    他聲線平淡而出:「周氏會不會因為和氏璧跟趙恆握手言歡甚至掉頭對付我們?烏管家,我清楚天下沒有共同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所以你告訴我們真實選擇,我和江老也不會責怪什麼。」

    「我們只是想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烏管家似乎早料到這話題,聞言就咬著牙站起來:「東老,江老,老爺子早知道大家會因為趙恆跟和氏璧相互疑心,老爺說他用一生聲譽保證,他始終是跟你們站在一起,絕不跟趙恆攜手。」

    他聲音變得堅毅起來,吐字清晰:「即使周氏真跟趙恆有往來,那也是權宜之計,我們目的就是不惜代價拿回和氏璧,一旦和氏璧到手就會不擇手段報復趙恆,把遭受的氣十倍百倍還回去。」

    「江老,你該知道老爺子的品性。」

    聽到烏管家這一番話,江中華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後看著東太白開口:「老周講話還是可信的,他說不會跟趙恆攪合在一起,那就絕對不會握手言歡,小東,咱們應該無條件相信老朋友了。」

    在東太白不以為然的點點頭時,江中華又對烏管家嘆道:「不過你也不要怪小東對周氏不滿,東系跟趙氏本來就勢如水火,周氏這個至關重要的盟友,忽然要跟趙恆接觸換成誰也難於接受。」

    烏管家點點頭:「明白。」他看著東太白一笑:「我明白東老的擔心和情緒,畢竟趙恆損害咱們太多利益了還打了我們好幾次臉,東老要把他置之死地我絕對贊成,只是希望東老寬限幾天。」

    「拿到和氏璧,我願為先鋒。」

    氣氛稍微緩和下來之後,東太白臉色也好了不少,隨即望著烏管家淡淡問道:「烏管家,不管你心裡有沒懷疑,我可以在這裡當著江老的面發誓,你們遭遇黑手黨襲擊跟東系真沒半點關係。」

    烏管家雖然知道其中有蹊蹺,但此時絕對不能流露出懷疑,否則不僅影響雙方脆弱信任關係,還會讓自己再也無法回到美國:「東老放心,襲擊我的人是歐洲熊王,他鎖定我蹤跡不是難事。」

    「我不會上趙恆的當,讓我們兩家關係受損。」

    東太白滿意的點點頭:「希望大家合作愉快。」接著他又拋出一句話:「烏管家竟然是來找和氏璧,那我也不會不讓你接觸趙恆,只是希望你趕緊奪回和氏璧,然後為行蹤不明的破浪報仇。」

    「當然,江少是周氏姑爺。」

    烏管家微微欠身:「報仇定有周氏責任。」

    「有沒有想好下一步怎麼做?」

    趙氏府邸的閣樓上,趙定天靠在椅子上看著趙恆,聲線平淡拋出一句:「這次危機你雖然用和氏璧直接扭轉局勢,讓烏管家自打嘴臉破了東江兩系的局,但也讓他們證實了你手中有和氏璧。」

    趙恆似乎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回道:「沒有去想下一步,我現在只需要等就行了,烏管家見到了我手中有和氏璧,他必然會客客氣氣來找我接觸,只要接觸必有文章可做。」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強大自信,向趙定天告知自己的打算:「不管烏管家跟東太白他們怎麼交心,我都能把他變成一棵猜疑毒刺,讓他在東太白和江中華心裡生根發芽,這就是我破局的關鍵。」

    再強大聯盟也會因利益生出缺口。

    趙定天點點頭,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你有分寸就好,現在是一個多事之秋,很多事情很多勢力纏在一起錯綜複雜,最重要的是背後還有很多人盯著,咱們稍微出了差錯就容易被咬死。」

    他還指點著趙恆:「周氏這個敵人,其實你不需把他當作敵人來應對,你該把它當作朋友跟烏管家把酒言歡,你越是跟周氏友好,東太白和江中華越會心急,分分鐘會把江破浪重新推出來。」

    說到這裡,他還淡淡補充:「另外,你可以讓葉師師開始幫你暗中整合其餘資源,如內蒙的牛家和鵬城的馬家,這些新興權貴雖然沒什麼底蘊,但手中資源絕對不會太弱,給他們一個靠山。」

    「他們就會幫你翹起半個華國。」

    趙恆微微欠身:「明白。」

    在趙恆準備出去時,趙定天又出聲叮囑道:「對了,如逸今天回北家小院去住了,你這兩天沒什麼事就暗中盯著她一下免得意外,但不要明面上去打擾她,她現在正是鳳凰涅槃的關鍵時候。」

    趙定天對北如逸的擔心主要是出自歐洲熊王,後者昨晚消失後就再也沒有蹤跡,在無法明確他是否還會對北如逸下手的情況下,他只能讓趙恆暗中保護著她,趙定天清楚北如逸對趙恆的意義。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眼裡劃過一絲落寞,雖然他知道北如逸遲早要學會長大,但是當她帶著清冷和笑容離開趙府,趙恆心裡還是免不得惆悵,就在這時,趙恆的手機響了起來,來自北家如煙。

    「恆少,介意見個面嗎?」

    北如煙的聲音一如既往恬淡,外人一聽心情總是免不了愉悅,唯有趙恆清楚動聽的聲音下蘊藏著怎樣的殺機,趙恆嘆息一聲:「咱們有見面的必要嗎?如你真拿如逸來要挾我的話,沒必要。」

    「我怎會拿如逸要挾你呢?」

    北如煙發出一串悅耳的笑聲,隨即聲線輕柔而出:「我只是想要跟你聊天吃飯,順便讓你見見遠道而來的老朋友,聽說馬琪鄂小姐是恆少的紅顏知己,所以她一到京城機場我就幫你接過來。」

    馬琪鄂?

    趙恆握著電話的手微微一緊,雖然他不知北如煙怎麼不拿北如逸威脅自己,但他清楚馬琪鄂落在她手裡絕非好事,隨即聽到北如煙一笑:「我覺得把北如逸帶走,遠不如辣手摧花讓你痛心。」

    在趙恆眼裡流露殺機時,北如煙淡淡把話說完:「把北如逸帶走去做我殺人工具,固然會讓你傷心和掙扎,但那種痛苦不會來得迅速和衝擊,所以我乾脆請馬小姐幫我,幫我勸你不要固執。」

    「你在鵬城時為她硬碰東夏書,現在應該還有點舊情吧。」

    北如煙也是在京城機場偶然撞見馬琪鄂的,知道她是來京城處理生意,北如煙想起趙恆曾經在鵬城的衝冠一怒,想起趙恆為了兩個女人跟東夏書和自己硬碰,她忽然有了更好約見趙恆的方式。

    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字字句句帶著濃郁殺機:「北如煙,事情不是你這樣做的!馬琪鄂於我們恩怨完全無關,你為何要拿她來做棋子?你不覺得自己行為可恥嗎?你已經瘋了!瘋了!」

    「我確實是瘋了。」

    北如煙嘆息一聲:「今晚八點,雁門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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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3
第一千五十二章 看不透的風雨

    第一千五十二章看不透的風雨

    趙恆認識的女人不少,但有過命交情的不多。

    在趙恆願意守望相助榮辱與共的知己中,內蒙的牛青是一個,鵬城的馬琪鄂也是一個,這兩個葉師師的閨蜜曾經拋出自己身家為他籌集幾近打水漂的軍費,全力解決邊軍當時面臨的艱難處境。

    這讓趙恆一直感激她們雪中送炭也一直把她們當成最好的朋友之一,雖然平時來往不是很密切,但趙恆清楚如果自己需要,她們兩個隨時會最大程度幫助自己,同樣他也願意為她們解決難題。

    昔日牛青遭遇慕容軒暗算幾近家破人亡還迫嫁了自己,趙恆明知道樾國劍手要對付自己依然橫掃老牌王爺,用兩千多人的性命為自己為牛青討回公道,如今馬琪鄂有難趙恆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如她出事,趙恆無法向葉師師也無法向自己交待。

    對待敵人殘酷無情,對待朋友肝膽相照,這是趙恆一直以來的信念,昔日束縛於華雁軒的臨死囑託和北如逸的姐妹親情,趙恆對北如煙一直是採取後發制人,希望能用失敗讓她收心安分做人。

    誰知北如煙卻變本加厲走到這一步,還把馬琪鄂掌控在手中做籌碼,趙恆知道自己不能再忍耐,於是立刻調動趙氏探子嚴密監控雁門會所,還派出可靠之人混入會所,準備晚上來一場硬碰硬。

    趙氏勢力在暗地裡立刻動了起來,一**人手不斷髮往雁門會所,趙恆坐在回形走廊上看著大雨還有不斷出入的人手,神情難看連杜天雄都不敢隨便打擾,只是在人手盡時趙恆忽然心裡一動。

    他忽然發現一個端倪:這不是簡單的鴻門宴!

    北如煙此時應該很清楚,在京城趙氏勢力已經不亞於地頭蛇南系,她現在扣押馬琪鄂激怒趙恆不是明智的事,即使趙恆真妥協用和氏璧換回馬琪鄂,他也可以在事成之後撕毀交易滅掉北如煙。

    畢竟這件事是北如煙破壞規則所為,因此即使趙恆直接撕碎北如煙,其餘勢力也不會指責趙恆言而無信,而區區一個雁門能扛住趙氏攻擊的概率又很小,北如煙今晚約見的底氣不該這樣魯莽。

    趙恆看著清亮的雨水陷入了沉思。

    「北小姐,無功不受祿。」

    在雁門會所的奢華旋轉廂房,隔著一張玻璃圓桌端坐著兩名年輕女子,左側女子長長黑髮披散兩肩,上身穿了一件傣族姑娘常穿的白色短褂,下身穿了一件黑色馬褲,腳下是發亮的長筒馬靴。

    她此刻捏著高腳杯望著對面女子,聲音帶著一抹平緩:「你把我從機場請到這裡,好吃好喝伺候又不收我錢,我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北小姐,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不妨早點說出來。」

    顯然這白色短褂女子就是從鵬城過來的馬琪鄂,在她對面一身白色長裙的女子就是北如煙,聽到馬琪鄂話中有話的發問,北如煙淡淡一笑:「沒什麼事要你幫忙,我只想你在這安心呆兩天。」

    「風大雨大我很寂寞,想要你陪我說說話。」

    馬琪鄂轉動修長的手指頭,摩擦著杯子的邊緣一笑,她當然不會認為北如煙要找人說話,她跟北如煙也就是點頭之交,連一起吃飯的交情都沒有,何談成為北如煙傾訴對象,所以她輕笑一下:

    「北小姐,你是華國金子塔尖的人!」

    馬琪鄂低頭抿入一口紅酒,保持著應有的平靜:「而我就是一介混口飯吃的生意人,大家層面不同頻道不同,我馬琪鄂哪裡能聽懂北小姐的心事?我想你還是另找他人一聊為好,我不適合。」

    她隨後把杯中紅酒全部喝完,紅酒在誘人嘴唇中格外殷紅,透過這一層酒液和玻璃,馬琪鄂發現北如煙臉上掠過一抹殺氣,似乎對自己的不識抬舉生出慍怒,但她很快又恢復平靜保持著冷豔。

    北如煙修長雙腿一錯,微微前傾身子:「馬小姐,我的心事除了你沒有其他人能夠聽懂,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留在會所兩天,放心,你來京城的生意我會讓人搞定,保證你空手而來滿載而歸。」

    「北小姐,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馬琪鄂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湧起一抹苦笑:「我相信北小姐的能耐,也相信我那幾單生意能夠被你搞定,可是我這人有時不太在乎錢,更在乎自己的自由和意願,我不想在雁門會所留兩天。」

    她已經從北如煙的態勢中嗅出一抹危險,儘管她不清楚北如煙為何要軟禁自己,但她清楚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因此咬咬牙鼓起勇氣道:「北小姐,謝謝你的款待,改天來了鵬城我為你接風。」——

    “告辞!”

    说到这里,马琪鄂就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北如烟微微鞠躬就朝门口走去,只是快到门口的时候闪出四名黑装大汉,伸手无情的把马琪鄂推了回来,马琪鄂吃痛闷哼一声,望着北如烟冷声喝道:

    “北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北如烟没有直接回应她的问题,只是叹息一声:“马小姐,我希望你能老实呆在这个房间里,这是唯一让你安全的地方,出了这门难保你会有肉体和精神伤害,放心,呆两天你就可以走了。”

    四名黑装汉子一脸平静堵在门口,没有说话也没有退让,只是冷冷看着愤怒的马琪鄂,似乎只要主子一个指令,他们就会把后者从窗户丢出去,他们态势向马琪鄂展示了辣手摧花的无尽可能。

    马琪鄂深深呼吸,眼里沉淀着愤怒。

    “出去吧,不要吓着马小姐。”

    北如烟淡淡开口:“出门是敌人,门内是贵客!”

    马琪鄂看着重新退出去的黑装大汉,脸上划过一丝愠怒和不甘,随后她就眼神如水平静开口:“你要拿我来要挟人?你想拿我去要挟什么人?”马琪鄂忽然想到一个人:“莫非是对付赵恒?”

    “没错!”

    北如烟赞许的看了马琪鄂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赵恒拿走我一个东西,我想要把它拿回来,可是你知道那小子天生固执,我就是杀了他活埋他也不会还我,所以我只能请你帮忙。”

    北如烟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红酒,殷红酒液映衬着她俏丽容颜:“马小姐,你跟赵恒是好朋友,你们一起共过患难共过欢笑,你替我开口求情他肯定会听的,其实赵恒以前也是很听我的话。”

    在马琪鄂一脸清冷中,北如烟带着一抹落寞回忆:“我要什么要他做什么,他都很乐意去做去为我争取,后来不知道受到什么人蛊惑,让他变得跟我敌对起来,随后就纯粹为了反对而反对。”

    马琪鄂淡淡开口:“赵恒这种人会受蛊惑?”她不置可否的撇撇嘴,红艳指甲抹掉身上一抹尘屑,她跟赵恒虽然只是几次接触,但双方了解却是相当深厚,她不认为赵恒会受蛊惑而对人生恨。

    “当然,这其中也有因爱成恨的缘故。”

    北如烟望着马琪鄂一笑,笑容多了一分难得的妩媚:“你可能不知道,赵恒最爱的女人是我,无论他现在是不是恨我躲着我,我都可以肯定,他心里最重的女人是我,只可惜我已有心上人。”

    “否则他是一个很好的追求者。”

    北如烟端着精致的酒杯站了起来,望着外面风雨淡淡开口:“也就因为他太深爱我,所以这生出的恨意难于调和,其实他现在手中的东西于他没有半点用处,还会对他处境造成危险和困难。”

    她脸上涌现一抹被误解的无奈,红唇张启吐出几句话:“我需要这件东西也希望为他降低风险,可是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他为了反对而反对,所以我才把马小姐请到这里来帮我好好说服他。”

    馬琪鄂不為所動:「你這是請人幫忙的樣子嗎?」網不跳字。隨即她又掠過一抹笑意:「我不知道趙恆是否愛過你,但我相信他不是因愛生恨的人,更不會為了反對而反對,他拒絕東西給你必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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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3
第一千五十三章 命賤如狗

    第一千五十三章命賤如狗

    華燈初上,夜色四合,城牆內外唯雨茫茫。

    遭受大雨清洗的京城相比昔日清晰了很多,但也讓四九城的市民潮濕了不少,一到黃昏都急匆匆回家享受家庭的溫暖,雁門會所今晚也是早早亮燈,從窗戶中透射出來的燈光消散了不少冷意。

    客人只進不出,顯得繁華無比。

    而且今天進入雁門會所的賓客特別多,洋洋灑灑沒有停過,相比昔日限定的兩百權貴多了不少,這讓接客的小姐既埋怨又興奮,所幸場子擠擠還是能坐進五百人,只是他們好奇為何這麼多人?大主宰

    歡聲笑語。

    距離雁門會所的數百米之外,一條黑狗在街邊的長凳下趴著,無家可歸的它只能躲在這裡,雨水鈍重地跌落在它身下粗糙滿是溝壑的朱紅色鋪磚上,頃刻濺碎成萬千塊狀如霧形似花淒美傾城。

    陰冷的風從城市上空凌厲地衝到低空,扯著每一個行人的衣擺以及他們前行的步伐,黑狗任由風在它早已被雨水打濕的毛髮上撕扯著,天光晦暗步伐匆匆,在這本已混亂不堪的城市見交錯著。

    沒有誰去在意這樣一條流浪狗,這年頭的人們每天都為房子艱難活著,誰又有多餘精力去望這條狗一眼呢?它的落寞無助跟雁門的歡聲笑語形成鮮明對比,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古人不欺。

    只是上天並不會讓人太快絕望,在小黑狗捲縮著身子死撐生存時,一把碩大的黑傘移到了它的頭頂,隨即一張堅毅臉龐就出現在它面前,一隻手伸出來摸摸它的腦袋,隨後一個聲音淡淡開口:

    「來,我帶你去吃東西。」

    趙恆向這條素不相識的小黑狗綻放出一抹微笑,給它喂食進一顆牛奶糖後就勾勾手指,小黑狗立刻抖抖身子跟了上去,它也不知道眼前小子是不是好人,但於它現在處境來說似乎沒更好選擇。

    此刻,雁門會所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高挑貴氣的大門承載著數不清的豪車出入,乳白色的瓷磚掩飾著數日不曾停下的風雨,鋪滿鵝卵石的大路小路無視雨水沖刷,依然展示著自己恢弘圖案。

    在會所的奢華大廳裡,一排排身材高挑的年輕姑娘正穿著正裝,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向一個個衣光鮮領貴人輕聲問候,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正兒八經,只是彼此都知道這裡出入的很少正經人。

    歌舞昇平。

    這個清冷的夜晚如果沒有那一人一狗的出現,肯定會很和諧很怡人,可是當趙恆牽著一條狗撐著一把傘晃悠悠出現時,很多人的笑容都當場停滯,似乎完全無法想像有人帶著黑狗來雁門會所。

    「喂,你是什麼人、、、」

    一名年輕的安保人員出於職責使然,握著對講機上前喝斥趙恆,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名年長的保安死死拉住,趙恆相對於他們這個層面來說很陌生,但這年長保安卻是多少知道趙恆的。

    他曾經在迪拜酒店做過保安,見識過趙恆對唐老二的意氣風發,知道這小子出手狠辣無情,唐老二在一堆警察的簇擁之下依然被趙恆砸了一大酒瓶,這份膽魄和狠辣至今讓他想起就膽顫心驚。

    沒想到,在這裡也會遇見他。

    他一邊不讓年輕保安說話,一邊向趙恆點頭微笑,任由後者牽著一條狗走入這京城的頂尖會所,隨後也懶得向身邊這名同伴解釋,如果大家不是老鄉,肯定任由這愣頭青去招惹趙恆自取滅亡。

    「來,擦擦身子。」

    趙恆旁若無人的走入到會所大廳,扯過一條毛巾就給小黑狗擦拭身子,身周十餘名高挑漂亮的小姐臉上呈現厭惡之意,一邊詫異趙恆是不是腦子進水,一邊憤怒安保人員怎麼放這人這狗進來?

    穿梭過大廳的權貴也是好奇趙恆和小黑狗,但望了兩眼之後立刻臉色巨變,退後的退後跑路的跑路,趙恆無視他們的各種反應,隨後還從托盤端過一碟蓋澆飯,放到小黑狗面前讓它慢慢享用。大主宰

    小黑狗受寵若驚的不知所措,但抵不過香味終究還是吃起飯來,侍者本來還想說這是高院趙庭長的飯菜,但見到趙恆一臉漠然又不敢開口,轉而跑去廂房知會趙庭長,想要挑撥後者討回公道。

    趙庭長本來氣勢洶洶想要討一個說法,但見到趙恆後瞬間變臉,轉而一巴掌把侍者抽翻在地,還掏出錢表示狗吃多少吃什麼都算他的帳,繼而從後門跑出去,這種戲劇性變化讓侍者呆滯不已——

    当然,这种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以北如烟的效率和速度,没两分钟就出现一名值班经理模样的男子,他显然已经被告知赵恒的身份,于是向他微微鞠躬开口:“恒少,北小姐在八楼等你。”

    “回去告诉北小姐,就说我现在要喂狗。”

    赵恒看着神情毕恭毕敬的值班经理,手指微微一勾开口:“很忙,待我喂狗完再去找她。”说完之后赵恒也不再管他,拿着食物不紧不慢的喂着小黑狗,值班经理尴尬一笑最终点着头去汇报。

    赵恒一边喂着小黑狗一边扫视着眼前众人,虽然他几乎不认识这些权贵,但从他们衣着和态势可以判断出来,非富即贵,而且今晚的宾客似乎远远超出平时,赵恒眼里划过一抹光芒笑容玩味。

    “在下赵恒,今天来雁门闹事。”

    赵恒扯过一条毛巾擦拭着双手,随后望着周围众人一笑:“各位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早点回家,今天风大雨大免得迷了路,还有十分钟,如果大家再不走的话,以后想要回家就怕是很艰难了。”

    “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刚落下,一碗冰镇酸梅汤砸了过来,赵恒微微眯眼,雨伞一抖挡住汤水,就在这时,一把刀瞬间射向他的咽喉,刀光很凛冽,而且是就着漫天汤水射出,其霸道和威力不是常人能想象。

    顷刻间,那把刀就到赵恒的面前,杀气腾腾。

    赵恒手指一夹,硬生生捏住了刀尖,下一秒,手中雨伞一收,伞尖已如黑色的闪电,狠狠刺入袭击者的左脚,一抹碎肉被鸠占鹊巢的挤得从背后飞溅而出,撞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啪啪作响。

    痛苦的惨叫瞬间爆响在诡异厅中。

    在顶住刺杀者的胸膛后,赵恒就把夹住的刀反射出去,狠狠穿过对方的右肩拖向后面,后者顿时被钉在墙壁上,他嘴里吐出的鲜血,变成了一个个艳红色的气泡,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离夺走。

    赵恒甩了甩伞尖上的鲜血,一脸淡然无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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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小姐,你的阴谋失败了。”

    赵恒一人一狗一伞出现在八楼北如烟的面前,随后用雨伞敲一敲落地窗玻璃,窗外正见无数达官贵人慌乱离去,大雨倾盆灯光迷蒙却依然不能阻滞他们脚步,赵恒扭头望向北如烟,淡淡一笑:

    “想要我血洗雁门会所!”

    赵恒漫不经心的戳穿北如烟的算计,声线平淡:“坐实我袭击江破浪伤害乌管家等罪名,然后再以此为条件要挟我交出和氏璧?北小姐,你的算盘打得很如意,可惜我最近心情好不想杀人。”

    “恒少确实不简单。”

    北如煙看著漸漸散去的數百權貴,今晚把他們攏入這裡就是想讓趙恆動手:「我本來以為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跟我談判,很大概率就是血洗雁門讓我知道你鐵血,然後再威懾我討回馬琪鄂。」大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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