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317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9
第一千三十四章 行動

    第一千三十四章行動

    「烏管家,你要來京城接觸趙恆?」

    大雨傾盆冷意滲人的中午,江破浪呆在森林公園的別墅,叼著一根菸掃視電腦屏幕上的烏管家,臉上湧起一抹不加掩飾的不滿:「莫非周老要把三小姐改嫁給趙恆,以此來換取那塊和氏璧?」

    三分鐘前,江破浪接到了烏管家要求視頻對話的電話,他頓時有一種不好預感要發生,事實也如他所料,烏管家清晰向趙恆表示,他三天後可能從美國來京城,目的就是接觸趙恆談談和氏璧。

    屏幕的老人露出一抹謙卑笑意,態度恭敬的開口:「江少爺,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擔心,老爺只是派我去京城跟趙恆接觸一下,他暗中放出風聲要以和氏璧為聘迎娶小姐,不管這事是真是假。」

    「這表明他多少有和談的傾向。」

    趙恆放出的風聲不僅傳遍了華國權貴圈子,還不可遏制傳到遠在美國的周氏耳朵,江破浪早就未雨綢繆跟烏管家他們通過電話,告知這是趙恆玩的陰謀詭計,周氏千萬不要理會讓他處理足夠。

    誰知,周氏終究決定自己冒出來。

    在江破浪難看的臉色中,老人輕聲補充:「老爺說,恩恩怨怨需要解決需要討回公道,但和氏璧對於周氏保持正統同樣重要,所以面對趙恆暗中拋出的橄欖枝,老爺覺得我去京城一踏為上。」

    「如果能兵不血刃取回和氏璧,那於周氏是一大喜事。」

    江破浪冷笑一聲,吐出一口煙霧:「於周氏當然是一件喜事,於趙恆也會是一件好事,他可以拿著和氏璧要挾你們掉轉頭對付我,到時我這個還沒入周家門的女婿,怕是連存身之處都沒有。」

    似乎早就料到江破浪的這個擔心,烏管家淡淡一笑回道:「放心,周氏不會庇護趙恆,和談會有禮有節,絕不會因為重視和氏璧就沒有底線,江少爺是周氏姑爺,這是誰也無法左右的事情。」

    接著,烏管家又擺出自己此行的方案:「老爺讓我這次跟趙恆接觸,只用金錢地盤或產業跟趙恆交換和氏璧,底線價格八十八億,除此之外,周氏不會跟趙恆有其餘利益交易更不會庇護他。」

    江破浪臉上並沒有因此放鬆了不少,因為他深知和氏璧對汝南周氏的重要性,他絕不相信烏管家的八十八億為底線,為了得到渴望多年象徵正統的和氏璧,江破浪相信周氏很可能犧牲三小姐。

    帝王之家向來無情。

    「好!」

    不過江破浪並沒有流露出太多不滿,自己於周氏終究是一介外人,這時候如果硬是阻攔烏管家來京城,只怕會招惹到周氏發火覺得自己私心過重,到時不僅要失去三小姐,對方還會扶持趙恆。

    江破浪把雪茄在菸灰缸彈了彈,隨即聲線平緩而出:「烏管家,我尊重周氏的意向和行動,不過也請你轉告周老一聲,我對三小姐是真心實意的,趙恆生性無比狡猾,千萬不要被他迷惑了。」

    說到這裡,他還重重補充上一句:「而且烏管家不要忘記了,趙恆剛在香港打了紅門朱氏的臉,還毀掉華商會長之子段中煌的命根,如果周氏跟趙恆走得太近的話,只怕這些附庸勢力惱怒。」

    「我知道周氏不在乎他們,但丟失人心也不是好事。」

    烏管家微微低頭,聲音保持著恭敬:「明白,江少完全可以放心,老奴也是閱人無數的主,趙恆想要挑撥我們關係是一種幼稚行為,江少跟三小姐是江老為媒,趙恆就是十塊和氏璧也沒用。」

    「江少,我們三天後抵達京城。」

    烏管家悠悠一笑開口:「我們到時會先拜訪江老和江少,同時聆聽你們的意見和方案,看看有什麼方法讓趙恆和平交出和氏璧,而且談判處於僵局的時候,還希望江老和江少到時幫忙周旋。」

    「江少,三小姐還給你備了一份禮物。」

    烏管家安撫著江破浪:「她本來也想來京城幫忙處理此事,順便跟江少你好好見一見,只是老爺擔心她身體羸弱,所以就制止她前來京城,三小姐無奈,只能讓我給你帶份禮物以示相思。」

    儘管老者說得動聽,但掛斷電話的江破浪還是生出不安,趙恆那小子實在太奸詐,他沒有在電視台和報紙登出和氏璧為聘的正式宣告,而是以小道消息傳播,虛虛實實把主動權牢牢抓在手裡——

    这种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比媒体正式宣告还要危害百倍,如果赵恒在电视台当众宣告,那就直接把主动权交到汝南周氏手里,这看似打了江破浪的脸,但也让周氏不敢轻易毁掉婚约答应赵恒。

    至少让江破浪处境不会太艰难,而且尴尬的他还可以来个冲冠一怒,既痛快淋漓的报复赵恒,又让自己和三小姐婚约暴露在世界眼里,到时无论和氏璧如何走向,周氏也不得不坐实两人婚事。

    如今这种小道消息流传,却给了赵恒也给了周氏很大周旋空间,也就让周氏派出乌管家来接触赵恒,江破浪生性喜欢猜疑,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优点,这总能让他迅速嗅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江破浪撇撇嘴把雪茄狠狠熄灭在烟灰缸里,随后他就向另一处偏厅走去,视野之中,一名金发女郎正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叉看着六十寸的液晶电视,男人,再强大终究少不了女人衬托和陪伴。

    江破浪眼里掠过一抹笑意,向这名西方女子勾勾手指,这个长相不错的尤物身材惹火,她身上除了内衣再无它物,见到江破浪的手势立刻扭着腰肢走过来,她抖动着的挺翘双峰抹杀男人眼球。

    她妩媚一笑:“江少,有何吩咐?”这西方女子长相并不是十分艳丽,但却有一股透在骨子里的挑逗,和充满了异国情调的风姿,举手投足间尽现风情,浑圆大腿更是让江破浪呼吸变得急促。

    江破浪一把拉住她的长发随后把她按在身下,待金发美女识趣的做着龌龊事时,他就闭着眼睛吐出一口长气,极其享受的叹道:“雅典娜,你的口活越来越厉害,不枉我让你从德国赶过来。”

    得到赞美,金发女子更加卖力。

    江破浪摸摸她的长发淡淡一笑,这个曾被她怀疑是德国黑手党有意接近自己的雅典娜,是江破浪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认识的红颜,贪恋她柔媚和床上功夫的江破浪,跟她保持了将近半年的关系。

    就当他感觉到玩腻准备抛弃时,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雅典娜疑似意大利黑手党成员,这让他生出了一丝杀机,因为他知道周氏跟黑手党有着摩擦,而且他即将要跟周氏三小姐完婚。

    于是他前几天就把雅典娜诱惑到华国京城来,准备找一个机会把她彻底埋在香山公园,但今天听到乌管家要来京城接触赵恒,江破浪就改变了原先主意,乌管家都跟自己死对头赵恒亲密接触。

    自己玩一玩黑手党女人有什么不得了?

    “雅典娜,你说这人生为何这么多烦恼呢?”

    江破浪一边享受雅典娜的伺候,一边有意无意的叹道:“这世道我本以为朋友和敌人应该泾渭分明,现在才发现自己错得一塌糊涂,我对汝南周氏忠心耿耿,他们却开始嫌弃我这未来姑爷。”

    他脸上涌现一抹猜不透的苦楚:“巅峰到谷底也就弹指之间的事,我还以为这次回来华国能有所作为,将来更可以在世界上生出巨大影响,如今看来终究只是大家族的棋子,可用也可弃啊。”

    “乌管家要来京城接触赵恒。”

    在雅典娜动作微微停滞的时候,江破浪又呼出一口长气:“如果赵恒真把和氏璧交给乌管家,周氏十有八九要跟赵氏结盟了,以赵恒的铁血性格,他必会为周氏开疆拓土扫掉一切阻挡敌人。”

    江破浪难得的赞誉着赵恒,描述着强强联合的未来:“以赵恒铁血手段,再加周氏的庞大能量,放眼世界有几人能敌?到时别说是我一介小子,就是那些老牌势力也会被他们两个一一击碎。”

    「烏管家要來京城、、、」——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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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9
第一千三十五章 如何殺死自己

    第一千三十五章如何殺死自己

    雨水紛飛,室內生香。

    **一番事畢之後,江破浪讓這個金發女子上樓去,隨後摸出電話打給了吳夏國,他本來對吳夏國曾經的提議存在保留意見,準備緩上十天半月再動越小小,如今卻被烏管家來京打亂了計畫。

    還有一點,江老帶回了南長壽的話,他希望吳夏國盡快迎娶南清婉過門,以此坐實諾貝爾和平獎一事,江破浪自然也希望給趙恆這一重擊,可是沒有拿到和氏璧,他現在不敢過快撮合這親事。

    一旦趙恆發飆拿和氏璧要挾,自己到時怕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所以他只能拖著這門親事,準備從趙恆手裡奪到和氏璧再讓吳夏國結婚,不過他也清楚自己拖不了多久,南長壽的壓力很大。h1>/h1>

    讓南長壽不爽了,自己日子就會更加難過。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江破浪赤著腳踩在地毯上,看著外面風雨平淡開口:「吳少,你這兩天找一個機會把越小小給我約出來,我想要盡快把她捏在手裡,然後再跟趙恆討價還價拿下和氏璧。」

    耳邊傳來吳夏國猜不出深淺的笑聲,隨即江破浪就聽到他清晰吐出兩句:「我約了她今晚去皇圈山莊吃飯密談,你要不要趁機把她拿下?還是過些日子再動手?但她來見我算得上高度警戒。」

    「要下手不會太容易。」

    吳夏國嘆息一聲:「但不管你如何決定,我配合就是。」江破浪跟吳夏國曾經有過的設局藍圖,那就是利用吳夏國約越小小密談時候圍攻,用吳夏國這個虛虛實實的誘餌,把越小小捏在手中。

    「這麼快?」

    江破浪眼裡劃過一絲訝然,沒想到吳夏國今晚約了越小小,很快聽到吳夏國出聲補充:「是啊,我總是需要跟她保持聯絡熱情,也要讓她見到我誠意信任,我今晚約見目的就是如何殺掉你。」

    「江少,要不要今晚行動?」

    聽到吳夏國的發問江破浪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雖然今晚也是一個良好的機會,但時間過於緊迫難於妥善安排,而且越小小第一次跟吳夏國私下見面,她肯定會做好後手準備,拿下她不是易事。

    一旦無法雷霆拿下越小小,自己和吳夏國的陰謀就敗露了,到時不僅無法拿越小小換取和氏璧,還會招致趙恆警惕和越小小的報復,所以江破浪輕輕搖頭:「今天糾集不了人手圍攻越小小。」

    「先緩上一兩天。」

    在江破浪冷靜拒絕今晚行動時,吳夏國又冒出幾句詭異的話:「江少,所謂欲取之必予之,今晚如果咱們不設局拿下越小小,那她必會跟我探討如何殺你,不知你有什麼殺死自己的妙局沒?」

    吳夏國的話很是瘋狂,語氣卻有一股子冷靜:「讓我可以跟她拋磚引玉,也讓她見到我的誠心,我剛才一直在想如何能有效殺死你,可是一直想不到妥善方案,不知江少你有沒有什麼設想?」

    神經病!

    江破浪心裡下意識冒出這一句,天底下荒唐之事莫過於吳夏國這幾句話,哪裡有讓自己設計殺死自己的妙局?如非知道吳夏國確實有精神分裂症,他幾乎要懷疑這小子是大智如愚的算計自己。

    「我的行蹤你幾乎知道。」

    江破浪呼出一口長氣,他沒有出聲斥罵吳夏國腦子進水,畢竟他現在還需要吳夏國黏住越小小,於是輕聲一笑:「你可以向她提供我幾個行蹤,然後在這基礎上設一出殺局來換取她的信任。」

    說到這裡,他還舉了一個例子:「比如在我去餐廳吃飯的時候設伏,或者在我每天回家的時候帶人襲擊,下毒、冷箭、暗槍都可以,只要你提出這些具有殺傷力方案,我相信越小小會打動。」

    吳夏國先是沉默了數秒,隨後淡淡開口:「越小小是昔日最優秀的間諜之一,如果隨便搞幾個行蹤糊弄她的話,估計她會很快識破我們設局的意圖,所以我認為必須有些真實的東西打動她。」h1>/h1>

    「如果今晚我無法給她信任,估計她再也不會找我了。」

    顯然吳夏國不然認為江破浪提供的那些東西能說服越小小,連他自己都覺得那些方案九成九是失敗,越小小又怎會相信他的誠意呢?所以吳夏國又冒出一句:「今晚刺殺方案事關雙方信任。」——

    吴夏国声线平淡的抛出一句:“一旦她觉得方案可行了,她就会主动冒险来杀你,到时咱们瓮中捉鳖是分分钟的事,毕竟她已通过相信刺杀方案相信我了,咱们的设局成功率将会达到九成。”

    说到这里,吴夏国还轻轻咳嗽一声,有意无意冒出一句:“当然,如果江少觉得自己做诱饵过于冒险就算了,我们从长计议就是,相信办法总是比困难多,耗费三五个月不信拿不下越小小。”

    “没有时间了。”

    江破浪陷入了沉思,手指在沙发上轻敲,尽管吴夏国让人看不透他是否正常,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考虑是对的,他必须要拿下樾小小来对抗赵恒,否则乌管家来到京城跟赵恒接触,变数就大了。

    “如何杀死自己?”

    江破浪陷入了沉思之中,数秒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手指轻轻一挥向吴夏国说着什么,吴夏国没有回应什么,只是安静的聆听着他说话,最后点点头开口:“明白,我会告知越小小的。”

    晚上十点左右,京城郊外的皇圈山庄大厅,横陈着一张八人围的四方桌子,吴夏国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吃火锅,面前摆着十几碟下锅的菜肴,这种大雨倾盆的天气,吃上一顿火锅是很惬意的事。

    “嗖!”

    吴夏国猛咬入一颗牛筋丸,汁水四溅流淌出怡人肉香,他心满意足的往嘴里倒入一杯烈酒,就着牛肉香味一口吞下,随后又用汤匙捞起一大碗肥牛,拌上沙茶酱呼呼喝喝的吃起来,夫复无求。

    吴夏国一边满脸享受的吃喝一边等着要等的人,整个山庄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却吃得泰然处之逍遥自在,似乎完全不在乎外面的风雨也不在乎他人的攻击,只是偶尔抬起头瞄上洞开大门一眼。

    “叮!”

    当吴夏国吃完一碗肥牛再次抬起头时,他的耳朵忽然听到一抹风雨中传来的脆响,他的瞳孔忽然紧缩,手中筷子已然射出,银光漫天纷飞,筷子如电闪动,杀气更是寒如冰霜,眨眼就到桌边。

    “当当!”

    两记脆响在雨声中沉闷难辨,吴夏国射出筷子后就已经向后躺倒,他已捕捉到一抹难于锁定的冷光杀来,辨不出是什么物体的吴夏国只能躲避为主,只是他速度虽然够快,那抹冷光更是疾然。

    在两根阻挡的筷子断裂跌地时,躲闪吴夏国的肩膀也瞬间一痛,一枚银针洞穿他的衣服和身体,从背后椅子靠背穿了出来,速度之快连鲜血渗出都还没见到,下一秒,他连带椅子摔倒在地上。

    椅子啪的一声四分五裂,吴夏国也是全身酸痛肩膀更是剧痛,他看着袭击自己的凶器骇然不已,一根细小银针!这袭击者也未免太霸道了,一根银针就断了他的筷子还洞穿他的身躯以及椅子。

    如非躲避的快而且对方手势生涩,吴夏国怕是早已经被银针穿透了喉咙,他没有丝毫停滞动作,身子一翻躲入到一根柱子后面,他有些讶然是何方神圣袭击自己,江破浪?赵恒?还是樾小小?

    吴夏国脑海中急速转动思虑凶手,但是每个人都被他迅速推翻,因为各方现在都需要他这颗棋子,谁都没有动机来杀他这个神经病,但袭击者那一针摆明要取他性命,这让他生出一抹纠结。

    “叮!”

    又是一記悅耳輕響掠過,吳夏國的小腿微微一痛,不小心把腳露出兩指寬的吳夏國迅速回腿,隨即見到不遠處又釘著一枚銀針,而他小腿前後又多了一抹血跡,他牙齒緊咬不讓自己悶哼出聲。h1>/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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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9
第一千三十四章 出賣

    第一千三十四章出賣

    十五,沒有花好月圓,只有傾盆大雨。

    在距離京城千里的珠海出入關口,一身黑衣的江破浪靠在舒適座椅上,看著漸漸前行的車隊勾起一抹笑意,吳夏國前天帶回他跟越小小的對話,越小小果然掉入他親自設計的圈套,沒有水分。

    吳夏國那晚帶給越小小的情報,就是江破浪每月十五都會從珠海過海去澳門豪賭,每次必經之路都是新建的橫琴大橋,而且習慣性通過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這些絕密情報讓越小小欣喜如狂。

    在吳夏國不太清晰的錄音中,兩人準備在江破浪常去葡京賭場伏擊,冷槍暗箭毒藥三管齊下,而且是裡應外合動手,務必要把江破浪殺一個人仰馬翻,樾小小發誓要拿江破浪人頭向趙恆請功。

    江破浪在越小小的計畫上來了一個黃雀在後,他昨天就讓江系精銳聯繫澳門何家,在葡京賭場布下重重精兵,到時對攻擊自己的越小小來個反圍攻,江破浪相信自己兩百精銳足夠擺平樾小小。

    「越小小以為自己是一隻黃雀。」

    在雨水噼噼啪啪的敲打著車窗時,江破浪摟著懷中的雅典娜一笑:「其實她連只螳螂都不是,撐死就是一隻小小的蟬,想拿我人頭向趙恆請功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連趙恆都不敢要我的命。」

    雅典娜扭扭身子鑽出腦袋,抬起頭蕩漾出一抹媚笑道:「江少英明,玩起手段那可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區區一個背叛主子的越小小想要美色迷惑吳夏國,以此來向你發難實在是幼稚至極。」

    在江破浪笑著掃過坐在前方閉目養神的吳夏國時,雅典娜又雙腿微微交叉呈現誘人風情:「江少出了名的肝膽相照,你對吳少這麼好,還給他訂下一門親事,他怎可能為了越小小背叛你呢?」

    「雖然你是拍馬屁,但本少還是喜歡聽。」

    江破浪伸手一捏她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雅典娜,你越來越有華國味道了,不枉少爺砸出這麼多錢養你,你以後要對我忠心耿耿,否則我會把你斷掉四肢變肉球丟在德國骯髒的酒吧。」

    「表演最賤的人獸大戰。」

    江破浪微微出力捏起她的下巴,對著那對藍色眼睛悠悠笑道:「你跟了我這麼久應該早瞭解我性格,對我忠心耿耿誠心實意,我是絕不會在**和金錢上虧待你的,相反我會毫不猶豫殺你。」

    雅典娜忙晃動腦袋,帶著一絲驚恐:「明白。」隨後她在低頭時微微沉寂眼神,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江破浪的話不是無的放矢,他今晚帶自己過來還說出這些話,用意自然清晰。

    「江少,還有三公里就要進入橫琴大橋。」

    一名手下低聲匯報:「要不要減速?」

    橫琴大橋是珠海連接澳門的一座大型懸索橋,其主航道跨徑七百多米,居華國跨橋前列,這條投資四十億元的大橋,其懸索橋部分均採用鋼箱銲接,共用鋼材三萬多噸,橋的主纜長十七公里。

    每根主纜由兩萬根直徑為六毫米的鍍鋅鋼絲組成,算得上一座赫赫有名固若金湯的橋樑,江破浪每次去澳門都不選擇直飛,除了怕被人鎖定他的行蹤生出危險外,也有享受這座大橋風采之意。

    車隊在深夜行駛在大橋上,左右兩邊都是茫茫大江,還可以欣賞江中華當年親筆寫下的,那份感覺是何等的愜意,換成昔日江破浪都會探出車窗,在這九百米的長橋上領略會當凌絕頂的愜意。

    可惜今晚大雨,他只能遺憾讓車隊減速。

    「夏國,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看著漸漸呈現輪廓的橫琴大橋,江破浪摟著懷中的雅典娜,望向正緩緩睜開眼睛卻讓人感覺不到情緒的吳夏國,生性小心的他漫不經心問出一句:「你確定樾小小只帶二十三人過來對付我?」

    吳夏國先是輕聲咳嗽兩聲,隨後揉揉疼痛的肩膀開口:「原計畫就是二十三人,十人帶弩箭三人盡力帶槍,另外十人近身纏鬥,為了不被人發現身份或留下做活口,每個人都會配有氰化鉀。」

    「包括越小小。」

    隨後,他又寬慰著江破浪的心:「越小小撐死也就帶二三十人的樣子,她這次行動是背著趙恆做的,帶走太多人容易被趙恆發現,而且我已經知會何家方面配合,江少你絕不會出現意外的。」

    江破浪聞言點點頭,他對今晚行動也不怎麼擔心,即使埋伏的兩百精銳全軍覆沒,以他身手依然能殺出一條血路,即使趙恆和南唸佛親自來殺他都未必有用,剛才一問純粹是出於天生的本性。

    從小飽受欺凌的他狂妄之餘依然帶著謹慎。

    七部防彈轎車在雨中行駛著,在路上顯得很是矚目。

    畢竟,這種惡劣的天氣,這種夜深人靜,除非迫不得已或者要事在身,沒什麼人會在路上奔波,誰都更願意捲縮在屋子裡面,喝著不要錢的小酒,摟著他人的妻子進入美夢,而不是冒雨出行。

    車子剛剛駛上橫琴大橋,江破浪見到後面跟上一輛貨車,微微詫異的回望了幾眼,見它並沒有詭異舉動就放下心來,甚至還扭頭跟吳夏國打趣:「如果後面的貨車有敵人,他該怎麼殺我們?」

    吳夏國掃過一眼,果然見到一輛拉著雨衣緩緩前行的貨車,轟隆隆的吊在江系車隊後面,但並沒有追上來的態勢,於是淡淡笑道:「還不簡單?追上來用衝鋒槍掃射,影視劇上不就是這樣?」

    雅典娜不置可否的回答:「那種大笨車追得上我們?」

    「不對、、、、」

    看著行駛大半的橫琴大橋,江破浪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對付越小小的行動原本是用吳夏國做誘餌,在吳夏國和越小小密談時殺出拿下,怎麼現在變成自己以身犯險來誘使越小小擊殺?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不對勁的他嗅到一抹危險氣息,同時想到越小小如是聰明,何苦要在葡京賭場對自己下手?還不如在這橫琴大橋伏擊,越小小完全可以出於安全考慮連吳夏國一起欺騙。

    江破浪忽然感覺自己就是前所未有的蠢貨,自己設局殺自己給了越小小機會,他條件反射想要掉頭,念頭剛剛落下,前方車輛忽然剎車,江破浪條件反射的坐直身子,於是他拿起對講機喝道:

    「前面出了什麼事情?」

    對講機傳來回應:「前面出現車禍。」

    不好的念頭湧上江破浪的腦海裡,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眼睛又瞟到後面的大貨車忽然加速,宛如發怒的水牛般衝了過來,這種情形誰都知道遭遇襲擊,江破浪大聲喊道:「有埋伏,快躲開。」

    可惜還沒有離開車,大貨車的車頭已經撞進最後轎車的尾部,然後頂著這部轎車全速向前衝,砰砰砰幾聲傳來,七部轎車很快連在一起,貨車強烈的撞擊衝力,讓它們不由自主撞向旁邊欄杆。

    雨大,路滑,根本無計可施。

    最前面的轎車撞上堅固欄杆,車內幾名江系精銳來不及逃生,就葬身在由洩漏的汽油經過高溫之後引發的爆炸中,第二輛車又被頂入了火海中,徒然增加了幾條活生生的性命,再次引起爆炸。

    其餘江系精銳剛剛踢開車門探出頭來,貨車上就閃出兩名黑裝漢子,手持短槍向他們點射,三名江系精銳躲閃不及,相續中彈或死或傷的滾在路上,傷者還沒有抬頭,貨車就從他們身上壓過。

    鮮血迸射,場面血腥殘暴。

    江破浪反手拔刀貼在車子,卻見一抹刀光刺向腰眼,震驚不已的江破浪反手盪開,抹掉臉上雨水就見越小小站在他的面前,手中軍刀在大雨沖洗夏發出噹噹作響的聲音,江破浪至此知道中計。

    「吳夏國!」

    江破浪厲聲喝道:「你出賣了我?」

    PS:上月鮮花200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49
第一千三十五章 殺招

    第一千三十五章殺招

    本以為越小小只是一隻蟬,結果卻發現她才是黃雀。

    江破浪面對這戲劇性的結局和凶險怒極而笑,他也迅速看到自己掉入陷阱的關鍵,那就是被吳夏國這個神經病一直牽著走,他前所未有的跟著自認可信的吳夏國設局,誰知卻被越小小繞進去。

    如果不是他對吳夏國足夠相信,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當然,今晚殺局也可能是越小小連吳夏國一起擺了一道,只是江破浪始終認為是吳夏國導致自己今日局面,因此他更寧願認為後者背叛。

    「江少,你***不要誣陷我!」

    只是還沒有等江破浪對吳夏國刻骨仇恨,撞壞的車子後面傳來吳夏國吼叫:「我***也是受害者,我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改變計畫,我怎麼知道她會在這裡襲擊我們,沒看我都差點被撞死?」

    跟越小小過完一招躲避槍口的江破浪神情一滯,吳夏國的話也有點道理,他剛才也差點陪自己葬身火海,不過他此刻也懶得辨認太多,在這凶險環境中,他選擇性的警惕每一個人包括吳夏國。

    只是他沒有時間多想,一名持槍的黑衣人已經冒出,一把槍口迅速移向他的位置,撲!江破浪身子一翻在半空中閃出一道雨水弧線,恰到好處躲開那一顆子彈,越小小趁機挪移腳步爆射出去,

    一刀,從她腰間掠出。

    雨舞九天,刀氣沖霄,人更是隨刀飄飛,越小小眨眼間就挾帶著無與倫比地渾然刀勢,掠至江破浪的面前,刀勢氣貫長虹,被雨水打濕的青絲如潑墨畫的綻放鬼魅,江破浪臉色一變右手抖動。

    一刀呈現,他劃出最渾圓的弧線。

    在距身三尺之前,兩刀挾帶排山之勢鏘然交鋒,似乎是因為宿命吸引,兩把鋒銳兵器發出刺破耳膜的尖銳聲響,迷濛的雨水在兩刀間流淌,隨即兩人向後分開,樾小小氣血翻滾的退出五六步。

    而江破浪卻像是一架斷線的風箏,直挺挺的向後面摔飛出去,距離少說也是**米的估算,不過樾小小並沒有呈現凝重,相反她臉上揚起一抹詫異,在她的情報中,江破浪的身手在自己之上。

    怎會如此不堪一擊?

    答案很快就展示了出來,直接跌飛的江破浪恰好落在四名黑衣人中間,四名黑衣人來不及舉槍鎖定,就左手揮刀向江破浪劈殺去,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讓這人逃脫,不然就無法向越小小交待。

    只是他們相比江破浪的實力相差太遠,刀鋒還沒遞出一人就被捏住喉嚨,江破浪勁力吐出碎掉後者生機,同時,他用右手的薄刀劃過另外兩人脖子,薄薄短刀宛如毒蛇般陰狠劃破對方的喉嚨。

    一刀斃命!

    中刀的人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江破浪的殺人手法純熟的很,不拖泥帶水,白痴也能看出這是久經殺戮的狠角色,在這三名黑衣人捂著咽喉倒地時,江破浪已經把刀尖捅入最後一人的心臟。

    「撲!」

    黑衣人爆出一口鮮血,隨後轟然倒地。

    江破浪彈指之間就連殺四人,手段不可不謂陰狠毒辣,藝高人膽大,竟然借助越小小一擊撞入圍殺人群,現在又用一把刀無聲無息解決槍手換取安全退路,更是顯得其瘋狂之餘不乏聰慧膽識。

    「殺!」

    四名槍手被江破浪集中殺掉,江系被壓制的局面頓時一鬆,江破浪還趁機鑽入一輛轎車後面,同時下令殘存的手下對抗,隨著江系精銳摸出槍械的還擊,安靜的橫琴大橋頓時響起了炒豆槍聲。

    現場很快變得火爆起來,二十多名陣營不同的雙方精銳,憑藉著車子和欄杆掩體,相互對射著子彈,雙方開槍速度極快,扣動完一輪子彈就立刻拉下槍拴,退掉空空的彈殼,裝彈,繼續射擊。

    顯然雙方都是精銳。

    風大雨大掩飾著槍聲,所以雙方都有恃無恐的瘋狂射擊。時間不長,各自藏身的轎車已經變的千創百孔,最先死去的屍體被連四處亂射的子彈穿得體無完膚,黑幽幽車身濺滿了被稀釋的鮮血。

    顯得猙獰和恐懼。

    子彈打光之後就不得不近身對戰,在聽到雙方槍聲越來越弱以及最終不響時,雙方精銳都站了出來,殘存的十名江系精銳握著刀站起來,迅速閃到江破浪四周高度保護,今晚算是陰溝裡翻船。

    「江少,你沒事吧?」

    雅典娜哆嗦著站在江破浪身邊,隔著一輛轎車看著不斷冒出的黑衣人,吳夏國也搖晃身子緩緩走過來,小腿和肩膀都滲透著血跡,江破浪掃過他一眼,冷冷一笑:「吳夏國,你太讓我失望。」

    「江少,對不起,我不知道越小小搞鬼。」

    吳夏國坦然迎接江破浪的冷然目光,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這事是我搞砸了,本來想要拿下越小小要挾趙恆,誰知這女人在半路擺我們一道,不過沒關係,我們的支援二十分鐘就會趕到。」

    在江破浪不置可否的冷哼中,一名江系精銳拿起電話召集支援,十餘秒後低聲告知江破浪:「吳少沒有撒謊,他已經召集我們留下澳門的支援。他們二十分鐘內會乘直升飛機趕到橫琴大橋。」

    「好!」

    江破浪臉上湧現一抹輕鬆笑意,不過並沒有對吳夏國放鬆警惕,揮手讓手下制止這個神經病靠近自己,隨後就把目光落在越小小身上:「我不得不承認,你今晚設局伏擊很強大讓我很歎服。」

    他踏前一步笑道:「可是你忘記一點,一切陰謀詭計在絕對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你們竟然敢帶槍來襲擊我,那就表明你們準備犧牲一些人承擔非法持槍責任,只是你們幹嗎不用衝鋒槍呢?」

    「反正都有人背黑鍋了,搞衝鋒槍豈不更好?」

    在江破浪看來,越小小他們實在是幼稚,對自己下手竟然搞出槍械,又不敢毫無餘地的重火力襲擊,這樣不輕不重的攻擊自己,簡直就是自我找死,不過越小小並沒有感慨,只是淡淡開口:

    「拖延時間?」

    江破浪聞言發出一陣爽朗笑聲,輕輕搖頭回道:「你虛虛實實的設局不錯,只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我,你這數十人我還不放在眼裡呢,我只是為你悲哀和可惜,這麼好的局被你這樣浪費了。」

    他淡淡一笑:「幾把槍幾十號人就想要我死,越小小你未免太天真,換成我是你的話,我絕對會在這裡佈置重兵,至少三百人的規模,雖然人多難免洩露行蹤,但起碼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

    越小小不置可否:「對付你何須三百人?」

    江破浪抹掉臉上的雨水一笑,手指點著越小小開口:「你跟趙恆一樣狂妄自大,雖然我承認因為吳夏國讓我判斷有所出入,但是你也沒有把握好機會,不管吳夏國發什麼神經,你今晚輸了。」

    「還有一點,我在拖延時間。」

    江破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狠狠打擊著越小小的信心:「這是你犯的第二個錯誤,如果你剛才就帶人衝上來,數十人對付我們多少還是有勝算的,至少會讓我受傷或者給你趁亂逃走的機會。」

    「但是你沒有,江系援兵快到了。」

    「時間的壓縮,讓你連逃走機會都沒有!」

    江破浪意氣風發,殺氣在身上油然散發:「你完蛋了!今晚我不僅要殺光你身邊的精銳,還要嘗嘗你這樾國第一諜的味道,看看趙恆身邊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然後再拿你犒勞我數百兄弟。」

    「如果你還能活著,我就拿你換和氏璧。」

    面對江破浪惡毒的嘴臉和凌厲殺氣,以及遠處開始閃爍的直升機燈光,越小小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看著江破浪嘆息一聲:「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之所以沒有立刻攻擊是因為我也在等待、、」

    「等待?等待什麼?」

    江破浪冷笑一聲:「你的支援?別忘記沿海是東系地盤。」他絲毫不在意越小小是否有支援,沿海全是東系勢力覆蓋範圍,澳門精銳接到自己遭遇襲擊的情報,珠海這邊的官方也會迅速反應。

    越小小再多支援也只是炮灰。

    「不,不是等待支援。」

    越小小淡淡一笑:「我在等待你腳下螺絲鬆掉!轟!」話音落下,江破浪臉色巨變,只是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們所在區塊鐵板一陣晃動,咔嚓一聲,連人帶車瞬間在越小小他們面前消失。

    大橋洞開一個口子,下面是滔滔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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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0
第一千三十八章 設局目標

    第一千三十八章設局目標

    「掉下去了?」

    在江系精銳和東系精英相續從澳門和珠海趕到橫琴大橋時,江破浪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現場除了留下被大雨澆熄的汽車殘體、子彈痕跡以及淡淡血腥氣息之外,沒有任何物體包括屍體留下。

    數百人望著二十平米的漆黑洞口,又看看滔滔不盡的江水,每一個人臉上都生出一抹寒意,他們不需想像槍戰多麼慘烈壯觀,也不需要想像江破浪遭受多少人圍攻,只看這洞口就夠膽顫心驚。

    大雨傾盆,江水滾滾,二十八米的高空,生還概率幾近天方夜譚,東江兩方人馬全都安靜呆在雨中,他們清楚自己性命也隨著江破浪死去消逝,東太白和江中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些保護者。

    差不多呆滯了十分鐘,一名頭目也有氣無力的揮手,讓手下保護現場和搜尋江面,看看能否找到江破浪他們的屍體,或者祖墳冒了青煙救回江破浪,同時也向東太白他們展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掉下去了?」

    在東系江系兩方精銳帶著絕望情緒尋找江破浪他們時,趙恆正呆在恆門吃鴛鴦火鍋,他這頓鴛鴦火鍋從八點開始吃,吃了四個小時還沒有散掉,只是趙恆的肚子越來越圓最後再也撐不下東西。

    當鬼魂一臉平靜的把消息帶給趙恆時,趙恆正輕輕放下筷子,今晚的行動知道的人很少,除了他和越小小清楚之外,就是專門負責處理手尾的鬼魂,其餘恆門子弟包括漢劍都沒有被趙恆知會。

    所以面對鬼魂的波瀾不驚,趙恆並不感到意外,隨即又聽到鬼魂淡淡補充:「掉下去了,連人帶車帶鋼板一起掉入江裡,三十米高空再加滾滾江水,江破浪十有**橫死了,吳夏國則跑了。」

    「手尾處理的怎樣?」

    趙恆對發生的事保持著平靜,儘管面對江破浪的死他該歡呼或凝重,但於現在的他來說不如彌補漏洞:「所有涉事人員的轉移、監控錄像的銷毀,最重要的是越小小安全可都作出相應準備?」

    鬼魂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手指把玩著那枚五元硬幣,語氣平淡:「恆少放心,活著的自家兄弟和屍體都已經離開沿海,正向俄羅斯境內暗地裡轉移,有關越小小他們的監控錄像也都被銷毀。」

    「很好。」

    趙恆拿起筷子夾住最後一顆牛肉丸,咔嚓一聲咬下一口回道:「只要他們不被東江兩系找到,只要越小小不被他們鎖定,江破浪這次無論生死都要吃這個虧,江中華也該收斂收斂自己自大。」

    鬼魂始終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在讓手中硬幣轉動飛快時,他冒出憋在心裡的一句話道:「恆少,雖然今晚的局無懈可擊,只是這樣搞死江破浪他們,江中華和東太白怕會瘋狂死咬我們。」

    「恆門現在根基薄弱,難於抗衡東江的施壓。」

    這是鬼魂一直以來存在的疑問,他知道趙恆和越小小設的這一句很完美,能最大程度殺掉興風作浪的江破浪,但是他不太清楚趙恆的底氣何來,畢竟江破浪橫死帶來的反彈報復將會難於想像。

    趙恆把筷子丟在桌子上,捏起一杯啤酒抿入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到了我和江破浪這層面的人,明面證據已經沒多少意義,頂多是談判時瞎扯幾句,私底下還是各自開夠火力死磕不已。」

    他站起來伸伸懶腰,隨即看看門外的潮濕天氣:「所以我設計把江破浪丟入江裡,會過早激化東江甚至華家矛盾,到時他們三家聯手對付我,再加一個汝南周氏,我是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

    鬼魂淡淡開口:「正是如此。」

    趙恆走到鬼魂身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原因有很多,十個八個分分鐘可以說出來,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一直以來都是我面對凶險死裡逃生,被動的我總是需要打一場硬仗顯示自己。」

    他淡淡一笑:「他們可以算計我可以殺我,我當然也可算計他們殺掉他們,而且我要傳遞出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成為我的敵人,那就不是打擊我後面臨報復,而是分分鐘面對我主動出擊。」

    鬼魂微微一怔,隨即恍然大悟點點頭:「這跟當年的櫻花堂血案一樣,一戰立威威懾宵小招惹,只是江破浪這條大魚未免太大了,拿他來開刀立威搞不好會傷了自己,東江的暴怒誰能想像?」

    「別擔心。」

    趙恆對這件事的後果早有準備,他揉揉肩膀上的傷口一笑:「我竟然敢對江破浪下這狠手,那就表明我有信心擺平東江的暴怒,當然,你要全力處理好手尾,千萬不要被東江派系抓到把柄。」

    鬼魂點點頭:「明白。」

    望著鬼魂出去安排的背影以及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趙恆目光如水平靜看不出情緒波瀾,呆立片刻之後淡淡一笑:「襲擊江破浪只不過是我立威的表面部署,誰又能知道我真正設局目標呢?」

    「漢劍,陪我去趙府。」

    趙氏府邸的燈火在凌晨亮了起來,在雨水中朦朦朧朧格外溫馨,長長的回形走廊遠遠看去斗栱飛簷高大巍峨,濺射著一股股雨水,而腳下古樸的青磚色澤見證著曾經的歷史風雲和歲月的變遷。

    隨著趙定天在外賓酒店的遇刺風波,趙氏府邸開始變得戒備森嚴,趙氏守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刀槍鋒刃明亮流露出森然的肅殺之氣,連天上的蟲鳥都下意識的逃避遠離而不敢在屋頂過多停留。

    特別是今天晚上,趙府前所未有的緊張。

    「什麼?!」

    「你說什麼?!」

    年過七旬的趙定天把精力從國事上慢慢抽回後,他在眾人的眼裡就開始變得如老太太般慈祥,長垂白眉下是時常都笑*的眼睛和永遠上彎的嘴角,讓人難於相信他曾是一國總理還殺人如麻。

    但在這一刻趙定天的表現大異往日的鎮定,他對趙恆向來的慈愛和關懷也消失不見,他在輪椅上拍桌而起,數個月沒有直立雙腿此刻竟然站得筆直,保家衛國的瓷杯被他震落濺射出無數茶水。

    瓷杯掉落在地噹噹作響,跌落幾塊白色瓷塊。

    一地狼藉!在趙恆沉默中,趙定天臉上的怒容更具一抹凌厲,他猛然睜開細長的雙目射出一抹攝人精芒,但更駭人的卻是隨著趙定天的站立而起,是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氣瞬間溢滿了整個大廳。

    趙定天寬大的身軀深沉的氣勢有如魔神降世,讓人感覺到窒息,他剛才的喝問讓大廳窗戶呼呼作響,在他身邊的大金衣也失去往日從容平靜的風度,他看著趙恆極為不雅的張著大嘴一臉驚怔。

    「你說什麼?!」

    趙定天雙腿交錯艱難踏前一步,指著趙恆鼻子有些語無倫次的喝道:「小兔崽子,你給我再說一遍!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太膽大妄為了!老子斬了你這個小王八蛋的、、竟敢做出這種大禍。」

    看著爺爺殺氣騰騰的樣子以及暴怒神情,趙恆臉上掠過一抹訝然,讓趙恆更加震驚的事情繼續出現,趙定天根本就不像年過七旬的老人,他以常人難以想像的敏捷一把抓起大金衣身上的軍刀。

    「錚!」

    隨著一聲淒厲銳響,軍刀已大半出鞘,森寒的刀光猛然溢出映襯得趙定天殺意更加凌厲,沒有人懷疑他會對趙恆劈出一刀,他盯著趙恆厲聲喝道:「你說,你是不是胡鬧?你知不知自己錯?」

    「趙恆無錯!」

    面對爺爺的雄厚氣勢趙恆沒有退縮,反而踏前一步平緩回道,這讓趙定天臉上怒容更盛,軍刀更是直挺挺出鞘,直接架在趙恆的脖子上:「你殺掉江破浪,把趙氏陷入風險之中,還不認錯?」

    「趙恆無錯!」

    趙恆無視脖子上的鋒利刀鋒,也沒有出聲辯駁什麼,他只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趙定天的手隨之一緊,似乎下一秒要砍掉趙恆的腦袋,只是在大金衣準備上前阻擋時,趙定天又左手一鬆。

    他把軍刀重新回鞘。

    「錚!」

    刀光盡斂,趙定天臉上的怒容和殺意也彷彿浪拂沙灘一般,也在這瞬間隨著刀光的湮滅而消失,變成了沒有情感的冷肅和淡然,怒瞪的雙目變成了微眯狀態容顏,轉變之迅速讓趙恆感慨不已。

    「你把事情再給我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趙定天又重新坐回了輪椅上,手指點著趙恆冷冷開口:「絲毫都不許遺漏!」接著又對大金衣淡淡補充:「傳令給杜天雄,重新清理一下現場手尾,把所有關於越小小他們的錄像無聲抹掉。」

    「傳令司馬清,我要警方第一手調查資料。」

    「傳令蘇布衣,清理京城不明身份者!」

    「傳令東方雄,製造邊境衝突吸引視線。」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0
第一千三十九章 趙子龍的兒子

    第一千三十九章趙子龍的兒子

    「講!」

    趙定天端過被大金衣清洗過的瓷杯,抿入一口充溢茶香的新茶,他手指向趙恆一勾讓他和盤托出襲擊始末,他此刻神情已散去了剛才的瘋狂,但也沒有昔日的和藹和關懷,只有一抹如水平靜。

    趙定天那忽然顯現出來的大異往日的神態,那縱橫天下的恢弘氣度還有那理智到深邃的雙眸,讓趙恆忽然明白了,為什麼蘇布衣和大金衣只能當親衛,為什麼東方雄和杜天雄只能是趙氏大將。

    而老人昔日卻能成為一國實權總理,還能把羸弱的華國變成軍事強國,饒是如今依然掌控著數不清楚的明暗勢力,光是這份氣度的深沉和凝練就需要無數歲月的歷練才能做到如此的沉穩老辣。

    「是。」

    趙恆以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恭順回應老人,隨後趙恆就把越小小找吳夏國殺江破浪以及吳夏國虛虛實實的過程重新講述了一遍,沒有絲毫的隱瞞其中包括他的一些處理方式一些當時的心中想法。

    大金衣已微微閉合的嘴又一次張大,襲擊江破浪不是難事,但要殺掉他卻是難事,除了他身邊無數保鏢之外,江破浪實力本身就很驚人,而趙恆在橫琴大橋的設局卻極具簡單就處理掉江破浪。

    他不知是說江破浪倒霉還是說趙恆陰狠,儘管其中還存在很多變數,東江精銳會很快對趙恆殘酷報復,不過有一點需要承認,趙恆這一局設得相當不錯,擺在明面上來東太白他們佔不到便宜。

    當然,東太白他們不需要證據的咬定趙恆,然後以此為目標大肆報復是另一回事,但在明面上東太白他們根本指責不了趙恆,江破浪設局圍攻越小小不成,反被後者設出殺局丟入江裡能怪誰?

    怪越小小太強大,還是江破浪太羸弱?

    「混帳!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麼?」

    趙定天還是忍不住再次喝問起來,他臉上的神色陰睛變幻雙目冷光閃爍不定,那張垂垂老矣的臉顯示出來的竟是一種彌高如山淵深似海的威嚴:「你知道這樣對付江破浪會招致什麼後果嗎?」

    趙恆淡淡回道:「知道!」

    「既然殺都殺了為什麼不斬盡殺絕?!」

    趙定天重新平靜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然:「江破浪這樣掉下去,雖然是三十米高空滾滾江水,加上雨夜漆黑如墨,生還幾率看似小之又小,但是他依然存在著生還機會,畢竟那是一條江。」

    趙定天指出趙恆設局的缺口,絲毫不留情面:「你竟然對他動了殺心也不懼江老死磕,那你就該在鋼板上埋伏**,徹底把它炸成粉碎斷了後患,死有死的應付,活有活的對抗,一目瞭然!」

    「如今不上不下的生死,對你更是一種折磨。」

    趙恆坦然迎接著老人的目光,聲線平靜道:「想過**,但那是橫琴大橋,炸橋可就是恐怖行為了,如被咬著恐怖分子追查,我的處境就更加被動,因為打擊恐怖分子可調用全部官方資源。」

    「現在東江兩系就調不了官方資源嗎?」

    趙定天冷哼一聲,跟寶貝孫子硬碰硬:「單單東太白就能讓你死十遍八遍,再加一個德高望重的江中華,他現在的過繼子死了,你說他會發怎樣的火?他會動用一切能量給江破浪報仇雪恨。」

    趙定天本以為趙恆會有所懼怕,但眼前小子卻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似乎什麼東太白江中華都不放眼裡,老人一拍輪椅喝道:「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殺了,再把這次執行任務的人殺了保全趙氏?」

    「在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趙定天的聲音又無形中低沉起來,森冷低沉的話語有著重錘一般的力度狠狠擊打著趙恆的心靈,但趙恆卻沒有絲毫萎縮,他毫不退讓的盯視著趙定天的威嚴眼睛,眸光仍然是那樣的桀傲不馴:

    「無話可說!無錯可認!」

    無話可說?無錯可認?

    看著這小子這種死不肯認錯、不肯屈服的神色,趙定天的手指關節微微攢緊且因用力變得蒼白,大金衣知道老爺子又一次有了拔刀斬了這個孽孫的衝動,但趙定天最終還是壓制了心中的衝動。

    隨之潮湧而來的是一種嘆息般的喜悅:

    「不愧是趙子龍的兒子!」

    「小秦!」

    在趙恆和大金衣神情一鬆時,趙定天沉聲喝道,大廳虛掩的門彷彿被風吹開一般,趙恆再抬頭只見秦先生已無聲無息站在趙定天身邊,容顏未改,但薄薄的嘴唇更加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印象。

    常年呆在蘇布衣身邊的秦先生此刻畢恭畢敬站著,只聽趙定天鐵血果斷下令:「小秦,你帶人去堵住前往俄羅斯境內的越小小他們,然後找個荒山野嶺把他們全部斬殺,記住,手法乾淨點。」

    「不要!萬萬不可!」

    趙恆猛地單膝跪下冷然反對,聲音高亢喝道:「爺爺,要殺就先殺我吧,雖然我向來遵循不留後患的原則,但今晚執行任務之人趙恆已經許下諾言,同生共死!所以爺爺要殺他們就先殺我。「

    「你當我不敢殺你麼?」

    趙定天殺氣凌厲的反喝一聲,鼻子隨著皺紋不斷的收縮,秦先生站在原處沒有絲毫的表情,大金衣想要挪移腳步卻終究停止,他已看得出老爺子不會殺掉趙恆,所以就沒有上前攪合現場氣氛。

    看著趙恆那就算是死卻仍然要堅持的青澀面容,趙定天忽然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那征戰政壇縱橫天下的日子,自己當年不也是這般熱血麼?不也是有著一群心甘情願為對方付出生命的兄弟麼?

    「秦先生,找到越小小他們。」

    趙定天似乎極其不甘的改變了剛才主意,他手指輕輕一揮發出指令:「把他們帶回華海讓杜天雄照顧。」接著他又看著趙恆冷哼:「還以為自己設局精密,天底下又比華海更安全的地方嗎?」

    秦先生點點頭,轉身出去安排。

    隨著秦先生的離去以及趙定天怒氣散去,大廳中的沉重氣氛漸漸緩和下來,趙定天淡淡開口:「你一定以為你這次雖然搞了大事,但下手還算乾淨後期處理的也不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趙恆淡淡開口:「不敢!」

    趙定天冷哼一聲:「這一出殺局你留下來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首先就是無法肯定江破浪是否掉入江中橫死,萬一他從江中活下來且採取你在內蒙的裝死,東系咬著我們撕咬該有多麼痛快?」

    趙定天聲線清冷的不忘記打擊著趙恆:「還有一點就是你太自以為是,如果沒讓江破浪他們認出越小小還好,如今她卻是將來指證你對付江破浪的最好人證,你們行動時為何就不蒙著面呢?」

    「只要用心去查天下就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他淡淡補充:「如果你是對付其餘紈褲子弟或者惡少,殺上十個八個都不會有問題,但你現在殺的是什麼人?是江破浪啊,東太白、江中華,還是汝南周氏,你那些小伎倆逃得過他們查探?」

    「你唯一做對的事情便是在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我。」

    趙定天讓大金衣推著自己離開大廳:「讓我有足夠時間給你擦屁股。」接著他又留下一道指令:「這兩天你就留在趙府,哪裡都不要去,這既是對你安全著想,也讓你有時間反省自己行為。」

    趙恆低頭一笑:「是!」他微微挺直身軀回道:「爺爺放心,我會安心呆在王者胡同,絕不會再橫生枝節生出事端,不過煩請爺爺為我知會恆門兄弟一聲,免得他們招致東太白的殘酷報復。」

    雨水清冷,蕭殺著趙府四周。

    「這小子,我真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在輪椅緩緩駛入趙定天的臥室時,他再度對趙恆行為充滿一種熾熱情緒,大金衣見狀倒了一杯蜂蜜水,讓趙定天抿入兩口笑道:「趙恆確實魯莽了,不過這局設得還不錯,江系注定要吃虧。」

    「你真認為趙恆此局最大目的是殺江破浪?」

    趙定天變得如水平靜:「你真以為他沒有炸大橋是擔心被民眾指證恐怖行為?一個連櫻花堂血案和旺來村莊慘案都敢做的人,還會在乎別人扣他一個恐怖分子名頭?你未免太不瞭解趙恆了。」

    大金衣一愣,隨後大悟罵道:

    「那王八蛋目標是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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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0
第一千四十章 強勢

    第一千四十章強勢

    趙恆開始閉門反省。

    大金衣原本以為趙恆會煩悶暴躁,畢竟橫琴大橋事件剛剛發生,作為當事人的趙恆卻被強令呆在趙府清修,心裡難免會生出一絲焦慮,可是讓他訝然不已的是,趙恆卻像是沒事人般把酒言歡。

    早上吃了三個雞蛋三個包子三杯豆漿,中午又吃了三碟小炒三碗熱湯三碗米飯,大金衣看著食慾大開吃飽了就睡覺醒來就讀書的趙恆,臉上揚起一抹掩飾不住的苦笑,看來老爺子分析的沒錯。

    趙恆這次設局對象不是江破浪,而是整個不溫不火的趙氏勢力,事實也如趙恆所想那樣,趙定天會為江破浪一事全力以赴,因為這涉及到不是敵死就是我亡的態勢,自己再也不能猶豫態度了。

    「你就不問問外面的世界?」

    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大金衣看著躺在沙發閉目養神的趙恆,按捺不住走了過來嘆道:「不問問江破浪現在的生死?不問問東太白和江中華的怒火?不問問趙氏勢力奔波忙碌成什麼樣子了?」

    趙恆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大金衣,臉上卻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我被爺爺強令呆在王者胡同,我就算知道外面情況又能怎樣?我手下恆門勢力現在又做不了事,畢竟現在是做多錯多死得多。」

    「所以我就安心享受這半日浮閒。」

    隨即他又拿過一個杯子給大金衣注入茶水,手指點在茶杯邊緣推了過去:「而且我不認為爺爺會遭致太多壓力,第一,橫琴事件是私人恩怨所為,而且是江破浪設局想要越小小的命對付我。」

    趙恆微微坐直身子,端起自己涼掉的茶水喝入:「不然他怎麼解釋葡京賭場的兩百精銳?他們是不是埋伏在那裡對付越小小,相信只要細查就能夠得知,江破浪惡意為先,越小小自保為後。」

    在大金衣的苦笑中,趙恆又補充上一句:「面對江破浪的惡意,難道不允許越小小自保?不允許她在半路伏擊?只能讓她乖乖按照江破浪的設局進入賭場被殺?這也未免太霸道太欺負人了。」

    「我交給爺爺的東西足夠他應付東太白他們發難。」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手指捏住茶杯輕嘆一聲:「道理誰都知道也清楚你說的沒錯,但這世道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不為什麼,就為江破浪是東系江系的核心人物,還是週三小姐未來夫婿。」

    他淡淡一笑補充:「這就注定他們可以蠻橫,可以借助江破浪生死發飆,而越小小和你就要承受壓力,不過趙老這次應該會無比強硬,因為這涉及到你的生死,他如果沉默就會搭上你性命。」

    「現在的他絕不會允許你出事。」

    趙恆把杯中茶水一口喝完,漫不經心的回道:「正因為我知道東系江系的強大,所以我才來一次置之死地而後生,否則始終不溫不火的趙氏勢力不僅會沒落,還會被江中華拿所謂資格壓住。」

    「你承認自己居心了?」

    大金衣伸手拍拍趙恆的肩膀,臉上揚起一抹淺笑:「本想要斥責你連自己人都算計,可是不得不承認你這招玩得漂亮,拿自己性命來作賭注,可以最大限度激發老爺子鬥志和趙氏上下團結。」

    大金衣開始變得溫和起來,還帶著一絲欣慰:「而且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你已不需要他人引領的成長起來,你不僅能夠算計敵人,還能夠把自己人也算計進去,以後不會有人用情感矇騙你。」

    「不過你昨晚能讓老爺子全力幫助的原因。」

    大金衣開始指出趙恆的可取之處:「除了你是他的孫子之外,最重要的還有兩點,一是你敢承認自己襲殺江破浪的勇氣,而不是用亂七八糟的事情掩蓋,這讓老爺子覺得你是個男人敢擔當。」

    在趙恆安靜聆聽中,大金衣又輕聲告知:「第二就是你用自己生死保住越小小他們,你對敵人殘酷無情眾所周知,但你能對自家兄弟如此肝膽相照,這是一份難得的情義也是你最寶貴東西。」

    「老爺子看出這兩點後,就決定幫你周旋到底。」

    說到這裡,大金衣還淡淡開口:「老爺子在半小時前去了中楠海,傳聞東太白已經撈取到不少江系精銳的屍體,還找到越小小襲擊江破浪的證據,東太白和江中華準備在中楠海先搞點氣勢。」

    「趙老帶人過去了,估計現在已經交鋒。」

    大金衣把一份報紙遞到趙恆面前:「不過民眾目光沒多少人關注橫琴大橋事件,他們全都盯著東方雄的大軍,東方雄昨晚滅掉阿三一個連隊,理由就是他們欲圖對騎行的七名華裔女生非禮。」

    趙恆拿過報紙掃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老爺子動作還真是迅速,一夜之間就讓東方雄掃掉印國一個連隊,現在國際報紙正大力造勢邊境衝突,紛紛譴責印國那始終不曾改變的好色本性。

    趙恆還從這份報紙看到南系的影子,南清婉臨時策劃的專題更是引導民眾目光對外,顯然南唸佛他們也知道橫琴事件,但不便撕破臉皮對抗東太白和江中華,所以只能引導輿論減少趙恆壓力。

    同時,蘇布衣領著紅色警衛清查京城不安分勢力,拿出京城條令的規章制度告誡各方,沒有總理和常委會的批文任何軍警不得大規模入京,堅決制止東系和江系往京城調入人手報復的可行性。

    而司馬清也第一時間傳回橫琴大橋調查消息。

    「襲擊江破浪是越小小干的。」

    在中楠海紅牆內的一處大廳,十多名大佬臨時碰頭召開了非正式會議,面對東太白丟出的資料和證據,趙定天看都沒有看,只是手指輕敲桌子:「江破浪殺越小小,越小小殺江破浪很正常。」

    全場眾人下意識沉寂起來,沒有人想到趙定天會如此落落大方承認越小小所為,要知道坐實是越小小殺掉了江破浪,那趙恆也必定會牽涉其中,而且在周圍人看來,趙恆怕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越小小哪裡有動機對付江破浪?

    東太白瞪大著眼睛,清晰可見一抹沒睡好的血紅:「越小小害死了江破浪,害死了江系二十幾號人,越小小是趙恆策反的間諜,這事趙恆也絕對脫不了關係,趙定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沒有交待!」

    趙定天揮手讓人丟出一份資料,還迅速把複印件轉到各人手裡:「也不需交待!這是一起很普通的江湖恩怨,而且是江破浪自己先招惹的恩怨,如果不是江破浪唆使吳夏國設局對付越小小。」

    「越小小又豈會將計就計途中設伏?」

    趙定天呈現出強大的自信:「這上面資料是來自澳門和珠海出入境方面,清晰指出江破浪在葡京賭場埋伏兩百槍手,目的就是要拿下越小小大做文章,可惜江破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越小小。」

    他一字一句吐出,落地有聲:「結果江破浪不僅沒有圍住越小小,反被越小小踹入江中,這事情別說跟趙恆無關,就是跟趙恆有關也是江破浪咎由自取,莫非江破浪殺人還不允許目標反抗?」

    「何況,江破浪只是生死不明,而不是真成屍體。」

    全場微微沉寂,隨後又竊竊私語起來,東太白清晰聽到不少人議論出對自己不利的言論,西不落更是玩味一笑拋出一句:「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老東,這事不論趙恆,始點就錯了。」

    西不落輕輕咳嗽一聲:「這年頭畜生咋這麼多?人家越小小跟著趙恆好端端的,為何要從他身邊搶走呢?這跟月仙兒一個性質,她跟門慶恩恩愛愛,卻被某兩個混蛋看上弄死,天理何在啊。」

    「小趙,不講虛的。」

    一直坐在角落的江中華緩緩直立起身子,神情肅穆不怒而威看著趙定天哼道:「江破浪是我的孫子,你說我霸道也好蠻橫也罷,總之他現在掉入江中生死不明,我就要你給我一個滿意交待。」

    「讓趙恆把越小小交出來,以命抵命這是我的態度。」

    趙定天坦然迎接上江中華的深邃目光,看著比自己資格更老年紀更大的昔日領袖,趙定天靠在輪椅上一笑,雙手一攤回道:「江老,我可以殺掉越小小給你交待,但日後如發現江破浪活著。」

    「你親手砍掉他腦袋給我。」

    趙定天目光清冷:「他如不死,那就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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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0
第一千四十一章 崛起

    第一千四十一章崛起

    東太白和江中華的發難終因趙定天強硬無疾而終。

    江中華以為倚老賣老拿資格壓人,東太白以為趙定天軟肋是華國穩定,就能讓趙定天交出越小小和趙恆,即使殺不了趙恆也要他脫一層皮,誰知今日的趙定天卻呈現出對待敵人般的強硬殘酷,

    他不僅拿出江破浪要伏擊越小小的證據堵住他們苦主身份,還擺出自己絕對不會交出趙恆和越小小的態勢,特別是趙定天最後那句話,也把江破浪生死推到風口浪尖,誰敢保證他就一定死了?

    如是不死,又談何以命抵命?

    雙方在其餘大佬的調解中交談了一個多小時,華總理和南長壽連桑子都勸快啞了,雙方最後還是不歡而散,彼此的強硬和不妥協讓華國中楠海蒙上陰影,也讓華國上下開始湧動一抹危險氣息。

    不過華總理他們卻不擔心趙氏和東系他們在京城擺開軍警火拚,到了他們這種層次的鬥爭絕不可能明火執仗廝殺,而且雙方再怎麼瘋狂都存在著底線,怎麼也不可能把京城變成兵家對戰之地。

    只是西不落他們都暗地裡嘀咕趙定天變了,這個對外敵強硬對內溫和的傢伙,似乎重新恢復到二十年前大殺四方的態勢,只是今時今日的殺伐更多帶著一種情感,而不是當年冷冰冰的鐵面無私。

    「連江中華都壓不倒趙定天?」

    在北氏一處一座精雅別緻的小樓裡,一襲白衣的北如煙正輕輕咬入一口糕點,待甜味遍及舌尖和咽喉呼,她望著打聽情報回來的北將軍開口:「趙定天不顧禮數不顧大局為趙恆強硬撐腰了?」

    這是北如煙在京城最愛的一座小樓,它隱藏在錯落有致的樹木中,小樓樣式古樸別緻仔細一打量整座小樓竟完全是用竹子製造出來的,在一些竹子關節處兀自還留有幾片隨風飄舞的枯黃竹葉。

    入門處還模糊寫著日月軒三個字。

    北將軍漠然的點點頭,把中楠海發生的事情簡述一遍,最後淡淡開口:「趙定天直接告知沒有交待,他不僅不交出越女和趙恆,還丁點利益都不肯讓出平息怒火,只說這是江破浪咎由自取。」

    他冷漠吐出一個個字眼:「而且江中華如要以勢壓人要越小小的命,那趙定天就要江中華保證江破浪已死,否則就不要談什麼以命抵命,江中華自然不可能答應這條件,於是雙方不歡而散。」

    「看樣子趙定天會死保趙恆。」

    北如煙把精緻的叉子放下,捏過一杯綠茶抿入嘴裡,她雖然勞心勞力的奔波忙碌,但對自己的生活水準卻從沒打折,恰到好處享用完晚餐後,她就緩緩站了起來:「趙定天怎麼會變成這樣?」

    北如煙挪移腳步來到小樓窗口,聲音輕柔飄散:「我這些日子克制大家也讓華夫人他們不要去招惹趙定天,甚至連趙恆能避就避免得衝突,目的就是讓趙定天大公無私,不要有護短的傾向。」

    「趙定天這個人天生睿智,但是之前我一直都不怕他。」

    北如煙望著窗外飄飛的細雨,眼裡閃爍著一抹天不助我的無奈:「因為他有以華國大局為重的致命弱點,所以只要保持他這個弱點,趙氏勢力就會被他自己壓得死死,根本不需要我們打擊。」

    她紅唇輕啟嘆息一聲:「可如今他卻為趙恆跟江中華頂嘴,還要死保殺掉江破浪的趙恆,看來趙定天終究向西不落靠攏,以後要動趙恆不得不顧慮趙定天的反彈,這中間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沒有出問題,只是趙定天沒得選擇。」

    北將軍手中已經不見那支長槍,但整個人氣勢就像一支槍:「趙定天就趙恆一個孫子,如果他現在不幫他撐腰支持,那趙恆就會被東太白他們肆虐,他再以華國為重也要為後代強硬上一次。」

    北如煙目光依然眺望在前方的雨中,思慮一會搖搖頭:「你不懂趙定天,他這個人鐵血果斷連唯一兒子都送上戰場,他又怎會因為傳宗接代無原則庇護趙恆?最大原因就是他的心已經變了。」

    她伸出手指捏住一片飄來的落葉,低頭看著上面的紋路:「數十年風雨,虧欠兒子孫子兒媳太多的趙定天,終於從一介鐵骨錚錚的領導人,變成喜歡天倫之樂的居家甕,這於我們不是好事。」

    「我們要盡快接觸趙恆,先拿到那塊和氏璧。」

    聽到北如煙的打算北將軍微微皺眉,沉默十餘秒後回道:「趙恆現在已經被趙定天保護起來,別說是從他身上拿到和氏璧,就是要見到他都相當困難,今日的王者胡同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辦法總比困難多。」

    北如湮沒有在意趙恆無法接觸,她夾著落葉向前一飛:「我們進不去趙氏府邸找趙恆,那就讓趙恆出來找我們,而讓趙恆出來找我們相當容易,我待會讓人打電話給如逸,我要跟她聚一聚。」

    她向一名親信揮手,讓他去通知北如逸。

    她淡淡一笑:「我要盡快拿到和氏璧回疆城,我還要勸華夫人不要捲入東趙之爭,可以煽風點火挑撥離間,但不可站在任何一個陣營,這兩方權勢財勢都相當驚人,捲入進去不死也脫層皮。」

    北如煙隨即又想到一點,壓低聲音補充:「對了,你再調派一批兄弟來京城,隨時聽從華夫人安排做事,她昔日旗下親信唐文靜已成國際通緝犯,做起事來很不方便,咱們要多關注她一點。」

    北將軍微微點頭:「明白。」

    就在挪移腳步離去時,他想起了一件事:「小姐,我有句話想要提醒,北系鷹派當初離開老爺子站在你這邊,是因為相信你能重振北系聲望和帶來榮耀,堅信北系還能在華國豎立一面旗幟。」

    北將軍聲線一如既往冷漠:「我們需要的是北系崛起,而不是成為華家的附庸,我清楚北系在老爺倒台時依靠華家的無奈,但現在時過境遷我們已沒有危險,我希望北系能夠重新揚起旗幟。」

    「哪怕勢弱哪怕艱難,終究是我們的事業。」

    在北如煙目光變得清冷如霜時,北將軍依然冷冷補充:「我知道小姐是華家孫媳婦,我們也受過華家的庇護,但是華少爺已經死了,而我們也為華家賣了不少命,四百多精銳為華家戰死了。」

    「人情,已經足夠彌補華家當初照顧。」

    在北如煙越來越清冷的神情中,北將軍一字一句把心中話說完:「嗯情還得差不多,時機也幾近最佳,北小姐,希望你帶著我們重返北家大營,這是我的心願也是其餘北系兄弟的共同心願,」

    北將軍他們是北無疆的叛徒,卻也是北系忠誠的成員,他們當初寧願遭受罵名離開再也起不來的北無疆,卻沒有投入其餘家族的陣營中,而是凝聚在北如煙身邊等待崛起,只是這等待太久了。

    最重要的是,北如煙心中只有華家。

    「北將軍,我知道你的意思。」

    北如煙看了北將軍將近一分鐘,隨後才保持如水平靜開口:「我也想重振北家聲威讓昔日北系精英抬頭做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環境也不允許我們,我們唯有讓華家變得強大變得唯我獨尊。」

    「北系才會有機會站起來,現在崛起只會被打壓。」

    這已經是北如煙最大限度說出的話,要知道在她心裡北系早就是歷史名詞,她更願意以這種游離方式統率北系中堅力量,全力發展雁門,盡力為華家排除障礙,讓華家走得更遠一點告慰雁軒。

    對於振興北系,北如湮沒多少興趣。

    北將臉上湧現一抹波瀾,罕見的流露自己情緒:「這樣的崛起,豈不等於華家施捨?北系豈不是華家永遠的附庸?唉,想當初北老爺子掌控軍部意氣風發的時候,哪一股勢力不是恭恭敬敬?」

    「如今,卻要跟著華家才能吃一口殘羹冷炙。」

    北將軍嘆息一聲,轉身離去:「何等淒涼?」

    今日的過度落寞,只因昔日太過榮耀。

    就在這時,那名北系精銳去而復還,握著電話恭敬向北如煙匯報:「北小姐,我暫時聯繫不上二小姐,聽說她昨天中午就離開京城了,根據情報彙總分析,她好像坐南方航班去了荒漠小鎮。」

    「荒漠小鎮?」

    北如煙微微皺眉:「如逸去荒漠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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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1
第一千四十二章 鳳凰涅槃

    第一千四十二章鳳凰涅槃

    「小老婆!小老婆!」

    趙恆在趙府呆了兩天後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北如逸應該跟在老爺子身邊學習,怎麼這兩天沒見到那丫頭的身影?於是這個晚上吃完三塊肥嫩牛肉後,趙恆一推飯碗就拿起手機,想要找北如逸。

    電話無法撥通。

    趙恆想起北如煙要帶走北如逸的話,心裡就止不住微微咯噔,趙恆深知北如煙扭曲的不擇手段,生怕單純的北如逸成為後者棋子,於是他忙站起來穿上衣服去找老爺子,想要確認北如逸行蹤。

    他不會妥協向北如煙交出和氏璧,也不會允許北如逸受到傷害,只是他剛剛穿過一處鏤空走廊,就被走來找自己的大金衣擋住,大金衣把黑色雨傘轉到趙恆頭上,像對趙定天一般對待趙恆道:

    「恆少,老爺子有請。」

    趙恆微微停滯腳步,像沒有聽到大金衣的話問道:「如逸有沒有在趙府?我記得她在趙府是有自己客房的,我剛才打她電話無法接通,我擔心北如煙對她不利,所以我現在必須盡快找到她。」

    大金衣好奇的瞥了趙恆一眼,似乎難得見到趙恆臉上湧現焦慮,隨即淡淡一笑開口:「如逸小姐平時除了逛街會客的私人時間外,其餘空閒確實在趙氏府邸呆著,跟著老爺子學習韜略文化。」

    大金衣話鋒一轉:「不過她昨天中午就告知有私事要處理,要離開京城去外地兩三天,老爺子向來尊重她的意願就任由她去留,但是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查過她行蹤,她坐航班去了荒漠小鎮。」

    「荒漠小鎮?」

    趙恆瞬間想到北如煙提過的事,獲得探視權的她要帶北如逸去見北無疆,現在北如逸離開京城去荒漠小鎮豈不是說北如煙把她捏在手了?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北如煙,下手夠快啊。」

    他思慮如何救回北如逸。

    大金衣似乎看出趙恆在擔心什麼,於是彈飛一抹雨水笑道:「別擔心,北如煙和北將軍現在還呆在京城呢,北如逸是一個人去荒漠小鎮,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何況她身手本就沒幾個敵手。」

    趙恆正要挪移的腳步一滯,臉上湧出一抹難於掩飾的訝然,他顯然一時想不通那傻丫頭怎麼突然跑去荒漠:「她一個人去荒漠小鎮?她去幹什麼?莫非是去見北無疆,可是北無疆會見她嗎?」

    「去荒漠,當然是見北無疆。」

    大金衣輕輕一笑,摟著趙恆肩膀向大廳走去:「北如逸的念想不多,你和北無疆是其中一個,不過你沒必要太擔心她,正如老爺子說的,北如逸天資過人觸類旁通,她已非昔日的傻丫頭了。」

    趙恆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大金衣發出一記哈哈大笑,隨後低聲冒出一句:「沒什麼意思,只是讓你對她處境安心,千萬不要因擔心而跑出趙氏府邸,對了,老爺子為了你直接亮出不少籌碼,華國四處可見趙氏子弟。」

    他吐字清晰的告知趙恆:「再過幾天,東方雄杜天雄他們都會率領部屬來一踏京城,徹底拱起老爺子的地位和身份,如果說趙氏以前是低調堅韌的活著,那麼現在算是重新揚起了一面大旗。」

    「它將會有理想,有熱血,有你我願意赴死的信仰。」

    大金衣嘆息一聲:「這是老爺子為你鋪的路,也是你用性命賭來的前程,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優秀,趙喬兒子當是虎豹之子。」下一秒,他轉彎把趙恆引入大廳就離去,撐著雨傘深藏功與名。

    大金衣沒有告知趙恆其餘事情,趙定天為了趙恆開始強勢硬碰硬,當東系運作拖延東方雄大軍的錢糧發放時,趙氏直接動用能量清查東系所在的國有企業,一天之內連續撂倒十餘名東系高官。

    當江系開始審查趙氏的經濟問題和工程質量,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逮捕十多名趙氏精英時,趙氏也動用警方力量打擊東江派系的黑暗勢力,其中數十名黑警被依法丟入監獄準備把牢底坐穿。

    這還是明面上能夠以法律幌子的較量,其餘暗地裡的原始廝殺和對抗更是不計其數,但這些事情幾乎沒有發生在京城,雙方都有底線的扼守著京城秩序,不過誰都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和平現象。

    江破浪不活過來或者一方倒下,鬥爭只會越來越激烈。

    「爺爺,你找我什麼事?」

    趙恆走入大廳正見趙定天吃著晚飯,兩菜一湯不豐富不虐待,於是踏前一步低聲問道,這兩天趙定天懲罰性的沒有理睬趙恆,趙恆知道老爺子怕是不爽自己的算計,因此也就不以為意的笑道:

    「江破浪一事,我正式道歉。」

    趙定天夾起一塊紅燒肉,在米飯中攪一攪扒入嘴裡,慢慢嚥入肚子裡後開口:「道歉?你小子還會道歉?心中真有歉意的話就不用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再說,你如今的道歉於局勢有什麼用?」

    趙定天在趙恆面前已經少了昔日的和藹和關懷,更多是一種鬥智鬥勇的睿智,他捏著筷子冷哼一聲,「是找得到江破浪還是能滅掉東太白?這兩天如非我保住你恆門,它怕是早被東系血洗。」

    「謝謝爺爺。」

    趙恆微微鞠躬流露一抹尊敬,他當然相信爺爺話裡沒有水分,東太白在無法拿他本人和越小小開刀的時候,建立一年的恆門是最好的報復對象,趙恆相信沒有爺爺庇護,怕是早被東系剷除了。

    「鬼魂帶影子盟去跟東方雄學習。」

    趙定天沒有跟趙恆太多廢話,直接向趙恆道出自己安排:「漢劍跟隨風無天行走江湖成長,越小小和驚豔留在杜天雄身邊照應,周琪軒和黃埔軍併入五千邊軍訓練,清幫勢力全部捲縮華海。」

    「第一樓轉為純粹的會所。」

    趙定天目光平和的看著趙恆,聲線平緩而出:「我作出的這些安排不知你有沒有意見?如果沒有的話,你明天可以知會你這些心腹大將做事,當然,你如果有更好的方案,我也樂意聽一聽。」

    「沒有!」

    趙恆知道爺爺這是為了自己好也是為了恆門安全發展,所以直接把恆門拆散跟隨趙氏元老學習,他找不到反對的理由,於是順從的答應了下來,短暫分別固然傷感,但十年磨一劍更顯得重要。

    「沒有就好。」

    趙定天似乎難得見趙恆這種溫順服從,聲音也緩和了下來:「那這事就由你自己處理吧,另外跟你說一句,軍警在橫琴大橋的三公里外打撈到十具屍體,已經可以辨認是江破浪跟隨的屍體。」

    「但惟獨沒有見到他的屍體。」

    他給自己舀了一碗熱湯,淡淡開口:「十有**活著,還躲在暗中關注此事,傳聞這兩天會有周氏使者到京城,名義上是打著為江破浪生死聲討你而來,實際我認為他們是衝著和氏璧過來。」

    「這是你扭轉局面的好時機。」

    趙定天低頭抿入一口湯水道:「你要好好把握。」換成其餘人或許會凝重周氏的來勢洶洶,但趙定天相信趙恆有對付周氏的法子,而且周氏如果真的來了京城,現在僵持的局面將會得到緩解。

    趙恆微微抬頭:「明白,爺爺,如逸、、、」

    「不要擔心她。」

    趙定天流露出強大自信:

    「鳳凰涅槃,光芒必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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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1
第一千四十三章 廢掉她

    第一千四十三章廢掉她

    「噹!」

    刺眼的荒漠陽光光芒萬丈的炙烤著整座療養院,幾乎把每一片城牆每一片土地烤熟,周圍樹葉更是早早就半死不活的低垂不動,偶爾一絲涼風掠過也是炎熱無比,讓世間萬物失去朝氣和活力。

    生活在療養院的守衛和療養對象也都無精打采,似乎跟著這炎熱天氣慢慢死去,暴躁煩悶情緒一如既往的高漲,在這些人因天氣而掙扎時,北無疆卻是一臉欣喜,宛如久旱的禾苗遭遇了春雨。

    在佈置舒適的十平方米的見客室中,一身唐裝的老人見到了他想要見到的人,臉上帶著憔悴且風塵僕僕的北如逸,在視野中淡定從容而坐,北無疆龐大身軀微微一震,隨即發出一陣爽朗笑聲:

    「如逸,果然是你來了。」

    距離老人的兩米之外,一身白衣的北如逸緩緩起身,一如既往的清冷和漠然,只是落在北無疆的眼裡卻是不同,他感覺自家孫女好像起了變化,熟悉的冷漠著帶著一抹剛強以及壓不下的堅韌。

    北無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紅色單人沙發坐下來,隨後看著北如逸嘆道:「明月大師說的果然沒錯,第一個來看我的就是你這個掃把星,我本來還不相信這個預言,看來終究是小瞧他了。」

    說到這裡,老人神情忽然和藹下來,聲音輕緩而出:「如逸,最近還好嗎?爺爺這些年很是對不起你,把你驅趕出北家十多年,臨到落魄之際依然把你掃地出門,爺爺頑固向你道聲對不起。」

    北無疆想起明月大師的最後贈言,否極泰來,破局如逸!他這幾個月來一直在思考這八個字,字眼清晰一目瞭然,只是北無疆頗為懷疑北系還能否極泰來,更懷疑單純丫頭憑何擔起崛起重任?

    現在見到北如逸出現他就生出欣喜,北無疆想過北如煙會來看自己,也想過北如來過來探視,唯獨沒有想過單純丫頭的出現,雙方心裡多年的八字不合,還有自己的惡劣態度怎會讓她來探視?

    誰知,北如逸不僅出現,還是第一個,這讓他欣喜之餘也生出一抹愧疚,於是這位曾經執掌華國最高權柄的大佬,落落大方向孫女表達了自己歉意:「如你心中還有怨,你盡可以責罵爺爺。」

    「爺爺!」

    北如逸低聲呼喚了北無疆一聲,在她有限的記憶裡,這怕是第一次心甘情願喊出來的,沒有太多的原因,純粹是一種親情使然,昔日北無疆高高在上情感淡泊,讓北如逸難於體會什麼是親情。

    如今北系落魄北無疆要在這呆上十多年,讓北如逸生出憐憫和同情之餘,也發現爺爺臉上多了一抹和藹,這抹和藹讓她心裡微微一暖,也就忘記兩人曾有過的衝突還有被趕出家門的艱辛困難。

    她沒有再說話也不知道如何煽情,只是默默伸出手握住老人手背,堅強、溫暖、有力,北無疆再度發出一陣爽朗大笑,搭上另一隻手一切盡在不言中,十八年的心結,終究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如逸,你怎麼來荒漠了?」

    散去情感的衝動之後,北無疆迅速恢復到昔日理智,他親手給自己和孫女泡了一大壺茶,還拿來三四碟精緻點心,他知道北如逸風塵僕僕趕來這裡必定有事:「是不是你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北如逸微微訝然:「你怎麼知道姐姐有事?」

    聽到小丫頭的低聲發問,北無疆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捏起茶杯抿入一口:「如煙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人,生性高傲做事偏執,以前能在我的掌控下不出亂子,沒有我的指點她就容易走偏路。」

    北如煙在北無疆眼裡是北系最聰慧最有潛力的年輕核心,無論是手段能力還是為人處世都自有一番老練,唯一缺陷就是做事過於功利,如果沒有人束縛她前行的腳步,她很容易撞入萬丈深淵。

    這種野心孩子對於家族是一把雙刃劍,事實也證明如此,北系沒落北如湮沒有選擇蟄伏後再慢慢崛起,於是直接拋棄北無疆率領鷹派依附華家生存,這樣一來,北如煙的野心就不受太大波折。

    北無疆眼裡掠過一絲無奈,手指在杯子邊緣摩擦:「而且她對華雁軒有一種病態性的偏執,這些日子肯定為了雁軒不擇手段,在進入荒漠的時候,我就斷定她的路會越走越窄最後變得無路。」

    他似乎對北如煙偏離自己軌跡感到遺憾:「她的未來我能夠想像,我只是沒想到你會來荒漠,還是為了你姐姐而來,你果然天性善良性格單純,為了你姐姐跑到荒漠來找我,她出什麼事了?」

    北無疆的自我推測,他如今在孫女北如煙的眼裡,雖然可能沒有什麼實權幫不上什麼忙,但還是可以分析局勢給出有價值建議,只是心存愧疚的她不便來見自己,所以就唆使北如逸過來發問。

    「我是為了姐姐而來,但不是為了她。」

    北如逸低頭抿入一大口茶水,隨後看著北無疆淡淡開口:「正如你剛才所說,姐姐現在走的路越來越極端,不僅為了華家利益不擇手段,還要拿我要挾趙恆換取和氏璧,她錯得實在是離譜。」

    北如逸的臉上湧現一抹堅定,北無疆從來就沒見過的堅定:「我不能再讓她錯下去,不管是為了她好,還是為了我以及身邊人好,我都要阻止她沒有原則的瘋狂,否則她會讓北系萬劫不復。」

    北無疆微微訝然,但沒有開口說話。

    「爺爺,你聽聽這個。」

    說到這裡的時候,北如逸拿出沒有信號的手機,手指輕輕撥動兩下立刻傳來錄音,正是趙恆和北如煙在餛飩攤擋的對話,雖然兩人當初找藉口支開小丫頭,但是北如逸暗地裡留下手機在錄音。

    她從來不願意惡意揣測姐姐的居心,昔日被利用也只當她需要自己制衡趙恆,這次錄音也是擔心兩人衝突使然,北如逸想要從中聽到信息來調解兩人,可是不聽還好,一聽丫頭就陷入了絕望。

    在這段錄音之前,關懷自己的姐姐相比喜歡的趙恆來說,北如逸更多認為趙恆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因為她親眼見到趙恆活埋數百婦孺手上沾染鮮血無數,而姐姐始終是溫潤如水的人兒。

    但聽完錄音她就顛覆了自己看法,姐姐還是那個姐姐,行為卻再也不是那個華國女神應有,聽到姐姐拿自己跟趙恆交換、要挾和氏璧,北如逸就感覺到揪心的疼痛,自己在姐姐眼裡就是棋子。

    連一塊和氏璧都比不上的棋子。

    趙恆的惡是擺在明處,殺人放火坦坦蕩蕩讓她所見,而姐姐卻是暗地裡對她捅刀子,這讓北如逸止不住揪心,哀莫大於心死,心中作出決定的北如逸於是當機立斷,拿了機票探視權直飛荒漠。

    「這是你姐姐做事的風格。」

    北無疆很平靜的聽完這一出對話,隨即嘆息一聲:「只是沒有想到她連你也會利用,我以前教導過她,一個家族的振興有時難免要犧牲成員,但那是家族枝葉茂盛的時候,剪掉幾枝無所謂。」

    說到這裡,他又對北如來生出一抹愧疚,昔日他差點讓人殺掉了後者,如今想來真是毫無人性,不過北無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但家族沒落的時候就一定要抱團生存,這樣才能活久一點。」

    北無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聲線平靜:「看來你姐姐只聽到前半部分,她這個時候還妄想著犧牲你來要挾趙恆,只會讓自己變得眾叛親離,她跟趙恆打交道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他的性格?」

    他不由感慨北如煙過於功利,連妹妹都不擇手段利用了。

    「如逸,你此行目的是要我勸她?」

    在北如逸喝下兩杯茶水的時候,北無疆望著已成長的孫女一笑:「可是我出不了這荒漠,她也不太可能過來看我,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的話對她根本沒用,在北系沒落時她就沒了我這爺爺。」

    他嘆息一聲:「我怕是勸不了她。」北無疆清楚孫女的性格,如果自己還大權在握是華國一員大佬,北如煙或許還會遵從他的指令,如今他就是一個難於走出荒漠的囚犯,北如煙怎可能聽他呢?

    「不,不是勸她。」

    北如逸目光清冷:「我要廢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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