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320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6
第一千六十四章 風雲四起

    第一千六十四章風雲四起

    刺激!

    烏管家手裡握著一把芥末青豆,一粒一粒往嘴裡塞。他感受著芥末在口腔帶來的刺激,讓思維在這大雨紛飛中變得更加清晰,他原本是要潛入京城接觸趙恆,可是熊王的襲擊打亂了所有計畫。

    十里長街的廝殺不僅讓他身受重傷難於出去,還讓他的行動全部擺在明面上,否則東太白就會懷疑他居心叵測,儘管烏管家再三保證自己和周氏立場,但生性多疑的東太白對他態度有所保留。

    這一點可以從外面守衛判斷出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所在花園大大小小不下五百人,雖然東太白說是出於安全考慮安排保護他,但烏管家知道監視意味更為嚴重,否則就不會四處盯著自己。

    連上個廁所都有人探頭探腦,何談什麼安全保護?

    給趙恆的請帖已經由東太白轉了出去,今晚八點京城酒店相見,儘管東太白和江中華默許他跟趙恆接觸,但他對今晚相見的結果不太看好,因為這種見面完全等同於公開,談不到實質性東西。

    而且他敢肯定東太白會在酒店大做手腳,更會要求聆聽兩人談判的每一個字眼,烏管家怎敢放開談判?趙恆又怎會承認手中有和氏璧呢?他能百分百斷定,他和趙恆今晚的宴會注定沒有營養。

    只是再沒有營養今晚也要赴宴,唯有如此才能跟趙恆進一步接觸,而且他也想用這次談判來讓東太白和江中華安心,這樣就能熬到周氏精銳從美國趕來,到時東江兩系就沒理由再束縛他自由。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或許是中楠海指證在雙方留下痕跡,烏管家感覺東太白和江中華對自己態度冷淡了很多,而他也無形中對兩人生出一股怨氣,除了自由被兩人有意無意限制之外,還有就是江破浪的生死問題。

    以烏管家的毒辣眼光判斷,江破浪十有**還沒有死掉,否則東太白和江中華對趙氏的憤怒就不會有所侷限,他們臉上的悲傷就不會來得快去得也快,烏管家清楚他們這樣是針對趙氏的戰略。

    但是,他們沒有對烏管家實誠告知江破浪生死,這讓烏管家心裡相當的不滿,這擺明就是把他這個大管家當成外人,而且還是有所防備的外人,想到要跟江破浪聯姻的三小姐,他就微微搖頭。

    「叮!」

    就在烏管家把掌心芥末青豆吃完時,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拍拍手上芥末就拿起手機,耳邊迅速傳來一個恭敬聲音:「烏管家,我們已經抵達京城,三十六名銅系護衛隨時聽候你的吩咐。」

    「三十六銅系護衛?」

    烏管家身軀一震,欣喜如狂喊道:「太好了!真是及時雨啊!」周氏勢力不計其數,稱得上中堅力量的也有很多,這銅系護衛一般是保護周氏子侄的高手,老爺子派出他們協助自己可見重視。

    最重要的一點,有這樣一批高手在自己身邊,面對東太白和江中華的底氣也能強硬,至少不用擔心東太白無聲無息幹掉自己,而且烏管家也不用太擔心歐洲熊王的襲擊,生命和自由得到保障。

    於是他立刻低頭吩咐電話另端做事。

    與此同時,東太白正背負著手在書房轉來轉去,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不遠處站著被他緊急召喚過來的東夏書:「北如煙失勢了,殘存的北系力量被北如逸接管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

    東夏書相比昔日好像瘦了一圈,但精神氣質比以前要好很多:「此消彼長!意味著趙恆的強大敵人少了一個,而他的盟友力量又多了三分,北系實力雖然比不上往日,但是爛鐵也有三斤釘。」

    東夏書眼裡閃現光芒:「趙恆的強大讓東系局面變得更加艱難,加上趙定天扭轉心思決定護短,咱們面臨的壓力更大,我還聽說七十二雁門被官方查封了,趙恆算是完全掐住了北如煙命門。」

    「七十二雁門查封我是贊同的。」

    東太白停滯住徘徊的腳步,吐字清晰的開口:「撇開偷稅漏稅的堂皇因素,七十二雁門拍攝權貴私隱是大忌,人人都這樣搞的話遊戲就不用玩了,而且拍攝視頻中有很多是關於東系官員的。」

    東太白闡述著自己支持打壓的理由:「如果不對這雁門痛打落水狗,被捏住痛腳的東系官員難免被要挾,到時北如煙利用他們對咱們就無窮盡傷害,何況查封雁門對擴充咱們實力有利無弊。」

    「太公分豬肉見者有份。」

    東夏書笑著戳穿老爺子心裡的真實想法,說到底還是見到北如煙大勢已去無力回天,所以就踩上一腳和西家他們瓜分雁門:「這確實能充實咱們經濟實力,可是也讓趙恆徹底少了一個敵人。」

    「你的意思是我當時應該保一保北如煙?」

    東太白站在東夏華面前嘆道:「我也想過敵人的敵人是盟友,可是鐵證如山的西不落動作實在太快,不要說我沒有反應過來,就是華家也是茫茫然,最重要的是誰能想到北如煙倒得這麼快?」

    他眼裡劃過一抹玩味的光芒:「誰能想到北將軍他們拋棄才華橫溢的北如煙,轉而投靠單純無暇的傻丫頭?最沒想到的是,金貴妃不僅沒有給北如煙撐腰討回公道,還直接把她踢出總理府。」

    「迫得北如煙跑去東瀛發展了。」

    東太白淡淡開口:「金貴妃手段比我們狠啊,這半年來,華家做的事情幾乎都是北如煙執行,不少北系精銳成了炮灰,七十二雁門雖然號稱是華雁軒建立,但所有資金都是北如煙自掏腰包。」

    「自作孽,不可活啊。」

    東太白無奈搖頭中,隨後又望向東夏書問道:「你知道我今天叫你過來的願意嗎?」自從上次東夏書在小院出現,道出一番讓東太白驚訝的建議之後,他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又多了幾分厚望。

    東夏書思慮了一會,認真的點點頭:「猜到一點,北如煙的勢力倒了,金貴妃這人又無法深度合作,咱們現在又跟趙氏勢力鬥得你死我活,閒扯一切都是假的,唯有發展自己實力才是王道。」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父親是想談談東系秘營的事。」

    東太白髮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果然比往日長進不少,不僅精氣神比昔日穩重很多,思考事情的邏輯能力也強悍不少,看來你真是有心改變自己,這讓我相當欣慰。」

    東夏書淡漠回道:「孩兒紈袴半生,總該為家裡做點事情,秘營正在不引人注意的籌建,現在已經有一百五十名好手,雖然招攬進來的人數不是很多,但我對他們的能力和忠誠相當有信心。」

    說到這裡,東夏書還進一步解釋:「一百五十人是這樣分配,八十名為武裝力量,專門為我們發展清理障礙;五十名為情報探子,收集關於東系的一起情報,二十人負責交際打點減少阻滯。」

    「武裝力量配備最好的武器,刀槍齊全讓他們大展拳腳。」

    在東太白臉上呈現一抹難於掩飾的震驚時,東夏書眉飛色舞的補充:「探子也購進各種先進竊聽和監控設備,可以輕易獲取要知道的通訊;二十名交際花經過培訓後每人一百萬做活動經費。」

    「我依照他們的特長讓他們術業有專攻。」

    東太白站在東夏書的面前,眼裡帶著一抹欣喜問道:「這些都是你自己規劃出來的?」如果說東夏書上次讓他訝然的話,這次多少讓東太白感到驚豔,要知道在他面前可是紈袴至極的東夏書。

    這小子從小就開始給自己闖禍,打架豪賭玩女人樣樣俱全,四十多歲依然沒有半點長進,好不容易給他搞個邊境總司令鍍鍍金,結果又成了人人惡罵的通緝犯,可謂從來沒給自己省過心。

    現在做事有模有樣,實在是一大奇蹟。

    「不是,是我身邊高人指點的。」

    東夏書本來想要攬下功勞讓父親高興,但知道後者太瞭解自己,即使這次可以隱瞞過去,下次隨便搞幾個問題就會露餡,所以與其撒謊攬下這功勞,還不如坦白告知留個好印象:「他出謀。」

    「我安排!」

    東太白先是詫異東夏書的誠實,隨後微微訝然:

    「身邊高人?什麼名字?」

    東夏書誠實告知:「王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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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6
第一千六十五章 各顯其能

    第一千六十五章各顯其能

    王琳?

    在老爺子眉頭一皺中,東夏書笑著出聲回道:「他曾經是我的救命恩人,無意中把我從趙恆和戰破軍手裡救了出來,他本來想要深藏功與名的離去,但在我央求之下就繼續保護我一些日子。」

    東夏書向老爺子介紹著自己的大將:「隨後又被我慢慢打動留在身邊,他現在算是我的保鏢和總教頭,他不僅安排起事情來有條有理,還用個人魅力征服了招攬的好手,而且為人也不沉悶。」

    東夏書神情飛揚:「閒暇時還玩斷蛇復活把戲調節氣氛,所以現在整個秘營訓練是痛並快樂著,每個成員都把它當成大家庭,願意用鮮血性命換取隊友生存,我也因此對東系未來充滿信心。」

    「不錯,開始會用人了。」

    因為東夏書眉飛色舞的講述,東太白臉上也被感染到一抹笑意道:「你要好好珍惜這種人才。」東太白本來想要東夏書帶王琳過來見見,但他又不想被外人知道自己跟通緝犯兒子暗中有來往。

    東夏書挺直腰板:「明白。」

    「東系秘營發展的很好,只是人手太少了。」

    東太白在書房轉了一圈,隨即話鋒偏轉開口:「雖然說精兵良將,可是一百五十號人也太少了,不管他們多麼厲害多麼忠誠,遇上大事的時候根本不夠塞牙縫,你要盡快把人手擴充到五百。」

    「京城局勢越來越複雜,元氣大傷的東系人才缺乏。」

    東夏書沉默不語也沒有點頭,東太白看了他一眼,隨即拍拍腦袋:「缺少經費是吧?我給你兩個億,咱們耗不起時間只能拿錢砸了,拿這經費籌建秘密基地,再大肆招攬各方人才為我所用。」

    說到這裡,東太白想起兒子的揮霍:「不過你也不能胡亂花這筆錢,以後用完一筆錢必須做個報表上來,拿給你九姨審核有沒有問題,如她覺得你這報表沒有水分,我再給你發第二筆經費。」

    聽到九姨兩字,東夏書笑容旺盛:「明白。」

    東太白要瞭解的事已經瞭解完畢,東夏書帶來的效果遠勝於他想像,於是心情也莫名好了兩分,他手指微微一揮開口:「你去後院找你九姨,把上次的錢財大體匯報一遍,我就不摻和這事。」

    「今晚烏管家要跟趙恆見面談判,我要盯著這件事的發展。」

    東太白揉揉自己的腦袋,向兒子訴著自己的苦:「看看烏管家的真實想法是什麼,這年頭利字當頭,什麼義氣交情都不堪一擊,一邊拿三小姐下嫁迷惑我們,一邊又跟趙恆接觸討論和氏璧。」

    「周氏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東夏書在聽到去後院找九姨匯報時就心不在焉,點點頭敷衍父親就恭順離去,穿過幾條走廊很快就站在後廳門口,九姨正斜臥在沙發上看電視,一身絲綢睡衣掩蓋不住她那豐滿的胸膛和大腿。

    東夏書呼吸微粗,隨後咬著牙喊道:「九姨!」

    九姨驀然回首,嬌笑闌珊處。

    臨近九點趙恆踏入了京城酒店,在侍者引領之下推開了烏管家訂下的廂房,大門頓開就見到烏管家滿臉笑容的站了起來,隨後大步流星的伸出手上來:「恆少賞臉光臨,烏某真是三生有幸。」

    趙恆跟烏管家手掌相碰,用力搖晃一下回道:「烏先生言重了,烏先生遠道而來又如此盛情邀請趙恆,還是東老江老的老朋友,趙恆就是架子再大也要過來喝杯酒,否則就失了華國的禮數。」

    「英雄出少年。」

    烏管家哈哈大笑起來,鬆開握著的手掌拉開椅子:「烏某早就聽聞恆少是人中豪傑,中楠海一見已見端倪,現在言談更是佐證這一點,華國人傑地靈,恆少當得上少年英雄四字,來,請坐。」

    「怎麼烏先生不生氣?」

    趙恆落落大方在椅子上坐下來,拿起熱毛巾擦拭著雙手:「我在中楠海把烏先生壓得憋屈無奈,今天又故意遲到半個小時,想不到烏先生竟然沒有惱怒還大肆誇獎我,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烏某哪裡有資格惱怒?倒是恆少讓烏某慚愧不已。」

    烏管家向趙恆深深鞠躬:「十里長街一戰如非恆少出手,烏某怕是早就死去兇徒手裡,哪裡還能端坐在這裡?可恥的是烏某一時鬼迷心竅,不僅沒有向恆少表示謝意,還誣陷恆少對我下手。」

    他極其果斷的向趙恆道歉,眼裡流露出一抹深刻自責:「這種豬狗不如的爛事,烏某心裡實在慚愧,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當時烏某也是一時矇蔽心眼,所以還請恆少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和謝意,這是我一點心意。」

    烏管家手指在半空中漫不經心一揮,兩名侍者很快推著兩輛小車子過來,只是沒有展示出蘊含的內容,白色餐巾遮蓋著一切,但見兩名侍者的吃力程度,趙恆能夠判斷這餐車堆放著貴重東西。

    待餐車擺好之後,烏管家上前一步用手捏住餐巾,嘩啦一聲響起,趙恆只見視野一片金黃,填滿了自己左邊眼睛,接著又是嘩啦一聲,又是一片金黃泛起,趙恆右邊眼睛也填滿了金燦燦東西。

    黃金!兩車黃金!

    金磚砌成兩車黃金,閃爍著讓人震驚的金澤,滿滿兩車少說也有幾百斤,完全能刺眼狗眼,饒是趙恆眼裡也掠過一抹光芒,人類天生就對黃金有一種本能熾熱和貪婪,無關乎販夫走卒或聖人。

    「恆少,這是三百斤黃金。」

    烏管家把一輛餐車推到趙恆面前,湧現一擲千金的態勢:「這是烏某對十里長街援手的謝意,沒有恆少和被小姐,我早就橫屍街頭!」隨後又推給另一輛黃金:「這是我對誣陷恆少的歉意。」

    「還請恆少笑納。」

    這烏管家還真是一個老狐狸啊。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拿過一塊金磚在掌心把玩,三百斤黃金換成貨幣是一筆大數,但一張支票依然能夠囊括其價值,烏管家沒有用支票而是用耀眼奪目的黃金,顯然是要衝擊自己的心靈。

    趙恆拿著金磚在車子上輕輕敲擊,每一個毛孔都流淌出舒暢氣息:「烏管家真是痛快,竟然你這麼有心意和誠意,本少就收下這三百斤黃金,至於十里長街的那點恩情,那就一筆勾銷吧。」

    他很大方的跟烏管家消掉恩情,這烏管家無情無義卑鄙無恥,趙恆從來就沒有奢望他報答自己,所以還不如早點收下三百斤黃金為上,至於他在中楠海對自己的誣陷,趙恆決定慢慢出這口氣。

    趙恆不是一個見財起意之人,三百斤黃金對他衝擊也極其有限,但這黃金收的沒有壓力,而且他也不給烏管家反悔的機會,手指一揮讓趙氏精銳迅速把黃金扛出去,只留下一塊金磚慢慢把玩。

    三百斤黃金進袋,趙恆心情愉悅不少。

    「恆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談和氏璧?」

    烏管家臉上湧起一抹笑意:「邊吃邊聊如何?」在他看來,趙恆收下這三百斤黃金就表示事情會很順利,這樣一個愛財如命的傢伙,對付起來應該不難,他思慮今晚是否能光明正大拿下和氏璧?

    「烏管家,這麼多人喜歡和氏璧?」

    趙恆淡淡一笑:「歐洲熊王也想跟我談和氏璧。」

    烏管家臉色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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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6
第一千六十六章 奪妻

    第一千六十六章奪妻

    「恆少,開個條件!」

    面對趙恆有意無意拋出的重磅炸彈,烏管家連追問都不再追問趙恆跟歐洲熊王的相識,直接開門見山:「開個能讓我帶走和氏璧的條件,十億八億甚至二十億都沒有問題,總之我定下了它。」

    趙恆捏起酒杯輕輕搖晃,看著杯中殷紅的酒液開口:「錢這東西對我誘惑不大,我這半年來打土豪分了不少財產,所以十億八億對我沒半點意義,何況歐洲熊王直接開出你十倍價格要東西。」

    說到這裡,趙恆微微前傾身子補充:「這世界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歐洲熊王儘管因為烏先生跟我打過一架還傷了人,但他砸出八十個億來換取和氏璧,我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萬萬不可!」

    烏管家幾乎是下意識站起來,換成平時不會這麼激動,但這和氏璧實在太重要了,而且被趙恆直接扯到黑手黨身上,他難於掩飾情緒的開口:「和氏璧絕對不能落到熊王手裡,絕對不可以。」

    在趙恆玩味的眼神中,烏管家輕輕咳嗽一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恆少,和氏璧乃華國千古一玉,是王侯將相的正統象徵是中華民族數千年留下來的隗寶,怎可以讓它流入西方蠻者手裡?」

    「如是讓它被歐洲熊王奪走,恆少可對得起華國先輩?」

    面對烏管家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趙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烏先生,和氏璧在你心裡或許有很多種定義,但在我眼裡它就是一塊玉,誰喜歡它誰開得起高價我就賣給誰,似乎沒有什麼不妥?」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吐字清晰的補充:「至於對不對得起華國先輩見仁見智,如果我把賣和氏璧的八十億,拿來幫助現在活著的民眾改善生活改善設施,你說華國先輩是欣慰還是不爽?」

    趙恆把手中金磚丟在桌子上,語氣平淡開口:「一塊在烏管家口中值十億八億的玉石,我從歐洲熊王那裡搞來八十億,我想華國再多老祖宗知道也會拍手喝彩,和氏璧價值足足翻了十倍啊。」

    「恆少究竟要什麼才肯讓出和氏璧?」

    烏管家心裡微微咯噔起來,想不到歐洲熊王竟然開出八十個億金額,看來黑手黨是看準汝南周氏的命門了,而且趙恆這混蛋擺明是捏住自己命門要坐地起價,想到這裡他越發不容和氏璧有失:

    「恆少,咱們就不扯其它了,你直接開門見山吧。」

    面對烏管家明亮如炬的目光,趙恆沒有太多猶豫,直接把杯中的紅酒喝完,向烏管家拋出了自己的條件:「我不要你的十億,也不要八十億,我只要三小姐,我願用和氏璧作聘迎娶三小姐!」

    「撲!」

    正抿入一口紅酒的烏管家當場把酒噴了出來,臉上湧現一抹難於掩飾的震驚,暗地裡雖然流傳趙恆用和氏璧作聘迎娶週三小姐,但烏管家只認為是趙恆發出的接觸信號,誰知這小子來玩真的!

    烏管家咳嗽兩聲:「你說什麼?」

    「我要娶三小姐!」

    趙恆把酒杯拋在桌子上,拍拍身上衣服開口:「如果汝南周氏肯把三小姐嫁給我的話,我就把和氏璧恭恭敬敬捧給周氏家主,我知道週三小姐跟江破浪訂有婚約,可他不是掉入江裡死了嗎?」

    在烏管家眼皮直跳時,趙恆表明態度:「人死婚約自然廢掉,莫非周氏還要守著一個死人?烏先生,我知道你是難於做主,你不妨把我意思轉告給周氏家主,這是我讓出和氏璧的唯一方法。」

    「否則我情願把和氏璧賣給歐洲熊王。」

    趙恆一字一句把話說完:「哪怕你出相同的價格甚至一百億,我也不會賣給你,因為你在中楠海的誣陷讓我對周氏充滿敵意,誰也無法保證我把和氏璧賣給你,周氏不會掉轉槍口捅我一刀。」

    「人心險惡!」

    趙恆看著神情難看的烏管家,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烏管家都能無情無義和恩將仇報,我又怎能安心享用賣掉和氏璧的錢財?所以必須結親才能打消我的疑慮,烏管家,這買賣周氏不吃虧。」

    烏管家咬著嘴唇死死盯著趙恆,這買賣當然不吃虧,一個女兒換取周氏最想要的和氏璧,值得!但是趙恆這王八蛋點明要娶三小姐,擺明是給江破浪和東太白他們打臉,也是挑撥他們關係啊。

    先不說江破浪很大可能活著,就是江破浪死了,如果汝南周氏把三小姐嫁給趙恆,江中華和東太白也會翻臉,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這種侮辱,孫子死了,孫媳還要嫁給仇人,這不可能轉彎的。

    「恆少!」

    烏管家騰地站直了身體,望著趙恆毫不猶豫開口:「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週三小姐已經許配給江少,不管江少是死是活都不可能再嫁他人,恆少,你應該明白忠貞這兩字何必出這難題?」

    烏管家變得大義凜然:「三小姐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她絕對不可能再嫁給你,老爺也不會同意,而且我要提醒恆少說話不要太打臉,江少屍骨未寒,你所言所語會傷未亡人的人心。」

    「要知道,三小姐跟江少情深意重。」

    「那就無話可說,無事可談。」

    趙恆雙手一攤露出一個燦爛笑意,隨即轉身向門口緩緩走去,烏管家神情止不住一滯,沒想到趙恆這樣混蛋,捏住自己軟肋就死鍤刀子,一點都不留緩和餘地,當下急忙踏前幾步拉住趙恆道:

    「恆少,事情難道沒有周轉餘地?」

    在趙恆毫不猶豫的搖頭中,烏管家眼裡迸射出一抹攝人光芒:「恆少,你現在的敵人已經夠多,你還要為和氏璧再樹立強敵嗎?你把和氏璧交給我們,我保證可以為你緩解東老江老的關係。」

    「如果你硬要把它給歐洲熊王,周氏發誓要跟恆少死磕到底。」

    趙恆拍拍烏管家的手,聲線平淡回道:「烏先生,不要試圖威脅我,所有想要威脅我的人下場都很慘,我雖然收了你三百斤黃金抹掉恩怨,但不代表我不會再起殺心,我的條件已提了出來。」

    趙恆手指戳在烏管家的肩膀:「是否接受就是你們周氏的事,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如果你到時無法正式答覆把三小姐嫁給我,我就把和氏璧賣給歐洲熊王,而且你出門最好小心點。」

    「熊王惦記著你的腦袋。」

    望著趙恆離去的背影烏管家惱怒不已,原本還想私底下向趙恆示好,比如除了錢財換取和氏璧之外,周氏還願意跟趙氏暗中合作以及簽訂雙方互不侵犯協議,現在看來一切都顯得多餘沒必要。

    趙恆態度如此堅決迎娶週三小姐,這就讓其餘利益失去意義,烏管家嘴角牽動不已,隨後明白趙恆火急火燎讓人搬走黃金的原因,原來那小子早知道今晚會談不攏,所以早早把黃金落袋為安。

    「三小姐、、、」

    烏管家心中萬千情緒:「難道真要一女嫁二夫?」

    與此同時,東太白正在胳膊廂房踹翻一個半人高花瓶,砰地一聲碎裂後罵道:「趙恆這王八蛋,實在欺人太甚,不僅敢設局對付江破浪,還趁機拿和氏璧來搶親,這小子真是吃豹子膽了。」

    江中華手指微微揮動,讓東太白安靜下來:「沒法子,趙恆雖然無恥了一點,但他的要挾手段見效卓絕,和氏璧對於周氏來說相當重要,如不是有江破浪牽著三小姐,烏管家怕會當場答應。」

    「讓破浪找個機會出來吧,他的妻子該他來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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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十七章 殺雞儆猴

    第一千六十七章殺雞儆猴

    雨水飄飛,又是一晚。

    入夜後的京城燈光迷離,朝陽中路的天上人間盡顯低調本色,有那麼一點文雅的世故和淡漠的清高,在周圍高樓大廈霓虹燈廣告牌的映襯下顯得冷清,但熟悉的人可不會被它外表假象所欺騙。

    在雁門會所被查封,第一樓只吃飯喝酒之後,天上人間的生意就火爆十足,儘管雁門拍攝事件讓權貴對私隱有些擔憂,但管不住自己的人還是抱著僥倖心理,認為不是每一間會所都那麼齷齪。

    此刻,天上人間正車來車往,一批批權貴進進出出,在天上人間的三樓西邊桑拿房,散發著一陣陣炭石冒出來的熱氣,兩個年輕人正趴在相隔不遠的按摩床上,享受美女柔韌指尖帶來的快感。

    活色生香。

    白色毛巾被只遮掩著兩人臀部,裸露著結實滄桑的肌肉,還有幾道不知什麼武器造成的傷痕,一看兩人就是驍勇善戰的主,平日少不了逞兇鬥狠,按摩的女孩鳳鳳和凰凰是在會所裡的金絲雀。

    能踏入這裡服務客人,她們無疑是幸運兒,但鳳鳳和凰凰伺候兩個年輕人半天,卻是越來越心驚駭然,這兩人談論京城的人和事、華國各方局勢還有邊境風雲,遠遠超出她們承受能力的極限。

    電視報紙常出現的某些大人物在他們嘴裡簡直一文不值,京城王市長這種手眼通天的人物,也在他們輕視眼光中讓人感覺不堪一擊,這種高傲絕非刻意的裝模作樣,而是十多年位置沉澱下來。

    傳說中的太子黨?類似李將軍之子的人物?

    兩個混跡風塵的柔弱女孩相視一眼,提心吊膽不敢胡亂言笑,伺候的小心再小心,左邊男子背部雕著一個紅豔豔的五角星,他氣度說不上老謀深算的沉穩,但自有一番發自骨子裡的自信驕傲。

    在鳳鳳手指用力按摩著五角星時,左邊男子偏頭向右邊同伴開口:「江少,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消息,趙恆直接向汝南周氏提親,以和氏璧為聘禮迎娶三小姐,這可是實打實的扇你耳光啊。」

    「你準備怎麼辦?繼續忍著看事態發展?」

    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惦記週三小姐差不多四年,還說動江老為你提親做媒,眼看三小姐就要到手了,趙恆這樣橫鍤進來搶女人,你要小心人財兩空,到時你可讓兄弟們笑話了。」

    隨著他這幾句話吐出,右邊青年緩緩轉過頭來,臉上湧現著一抹凌厲殺機:「我怕什麼?趙恆雖然捏著和氏璧,周氏也需要和氏璧,但我不認為周氏會答應趙恆,否則它周氏的臉就丟盡了。」

    此人正是失蹤的江破浪,淡淡一笑:「周氏這種大家族向來講究一諾千金,何況還是江老替我做的媒,周氏哪裡敢隨便反悔?真這樣無恥小人的話,它對得起自己的金字招牌?所以我不急。」

    江破浪眼睛微微閉上,享受著背後傳來的滑嫩:「我跟趙恆雖然打交道不久,雙方算計傷害也有限,但我對他已經非常瞭解,他砸出和氏璧迎娶週三小姐,只不過是猜測我沒死想迫我出來。」

    在五角星青年波瀾不驚的笑容中,江破浪又輕聲拋出一句:「我不會輕易上他當的,我要跟他多熬幾天,探探周氏態度和多撈取點利益再說,這次假死如非趙定天在護短,我已經大獲全勝。」

    「趙恆更是早就被東西剝掉一身皮了。」

    江破浪對此真是耿耿於懷,在橫琴大橋掉入江中他憑藉強悍身手死裡逃生,本以來可以就此將趙恆一軍,不奢望殺掉趙恆出口惡氣,怎麼也要後者他投入監獄十年八年,誰知趙定天竟然護短。

    護短的結果就是,江中華固然可以殺掉越小小,但自己從此之後就難於露面,只能跟東伯一樣藏在暗中,這就讓江中華散去死磕的念頭,導致雙方不輕不重的對抗,卻根本涉及不到趙恆皮毛。

    「江少,要不要我幫你出口氣?」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殺伐笑容,手指在按摩床上輕輕一點:「我手上還有幾個硬手,你不需要跟我太客氣,你我交情早就情如兄弟,紅門朱氏又是掛靠汝南周氏,於公於私我都該為你分憂啊。」

    五角星青年還看著江破浪悠悠一笑:「沙俄時代大詩人馬雅可夫斯基說的一句話:當***社會將你*得走投無路的時候,不要忘了,你身後還有一條路,那就是犯罪,記住,這並不可恥!」

    「元勛兄,你太客氣了!」

    江破浪微微側身讓女人捶著小腿,隨後對五角星青年開口:「先不說我還不是周氏姑爺,就算我將來娶了三小姐也沒什麼實權,反倒是你們紅門朱氏深得信任,以後怕是我要仰仗你多一點。」

    朱元勛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手指輕輕擺動:「江少言重了,我們打雜的就始終是打雜的,永遠難於上得檯面,只能跟著周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別說你這份量十足的姑爺,就是周氏管家。」

    「我們也要恭恭敬敬。」

    江破浪揮手讓女人端來一杯紅酒,抿入一口舒暢著全身道:「元勛兄對周氏如此忠心耿耿主僕分明,又怎麼敢私下跟我這死去的人交往?如被周氏知道你壓著消息不報,豈不傷害你們感情?」

    朱元勛神情肅穆:「換成你是其他人,我肯定早把你活著消息告知周老,但你是江破浪是我朱元勛的救命恩人,在不違背大原則的情況下,我站在你這邊沒什麼不妥,我也無愧於周氏忠誠。」

    說到這裡,他還意味深長拋出一句:「而且以周氏的能耐和烏管家的心思,他怕是早猜到你沒有橫死的狀況,因此我晚幾天回報不會影響周氏判斷,就算被周老知道也會體諒我跟你的交情。」

    「不愧是我兄弟哈哈哈。」

    江破浪滿意的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隨後聲音平緩而出:「不過我的事還是我來處理吧,太早消費你我這份交情有點可惜,對了,朱小姐現在情況怎樣?以她性格遭遇趙喬羞辱怕是耿耿於懷?」

    朱元勛臉上劃過一絲惆悵:「是啊,她從香港回去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昔日的活潑開朗全變成陰沉冰冷,讓常人難於靠近,我看她如不把趙恆和喬運財踩回來,今生都怕難於釋放那怨氣。」

    說到這裡,他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家雁是我妹妹,我這哥哥有義務為她討回公道,不過明面上死磕是不行了,趙氏在華國勢力太龐大太恐怖,門生遍佈黨政軍,紅門朱氏在華國玩不起。」

    「唯有等趙恆哪天出國再捅刀子或派幾個死士討點綵頭。」

    江破浪淡淡一笑:「這樣會不會消極?」

    朱元勛笑一笑沒再答話,紅門朱氏在華國確實無法跟趙氏抗衡,雙方地盤決定了生死和勝負,但不代表他朱元勛沒有為妹妹做事,只是不便在江破浪面前說出來,免得讓自己的良好形象受損。

    他微微閉眼享受著女人溫柔,隨後想起了香港的那個美麗倩影,想起了那個純潔如春花的女孩,還想起情報顯示出來的女孩資料,朱元勛輕輕嘆息一聲,萬萬想不到喜歡的女孩會喜歡著趙恆。

    竟然愛的人愛著仇敵,他就不介意撕毀美好。

    「元勛兄,在想什麼呢?」

    江破浪笑著開口:

    「在想如何報復趙恆,還是想著玩女人?」

    朱元勛回過神來,擠出一抹笑容道:「什麼都沒想,只是想著這風雨什麼時候停下?」接著他從手中摸出一個紙片,聲音平緩而出:「這是你要我查找的東西,吳夏國,現在不在雲南境內。」

    「他躲在華西十里農莊。」

    朱元勛輕輕咳嗽一聲:「我耗費不少錢財才得到這消息。」

    江破浪大笑起來:「這消息來得太及時了,殺雞儆猴!」

    PS:鮮花48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7
第一千六十八章 生死

    第一千六十八章生死

    在連續下了一個禮拜雨水天氣開始放晴的時候,趙恆領著趙氏護衛出現在北家小院門口,鑽出車門沐浴著清爽的午風,趙恆把目光落久遠卻熟悉的院子身上,遭受風雨的小院比以前清新不少。

    看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北系守衛,趙恆臉上止不住劃過一絲笑容,他想起第一次來這裡是扛著長刀,跟北無疆心平氣和的吃了一頓飯,隨後他又微微惆悵,他想起了北無疆落幕的最後一跪。

    撇開昔日的生死恩怨不說,趙恆自感是對不起北無疆的下跪,因為直至現在他都還沒有找出疆城的真相,沒有找出出賣國家利益的叛徒,不,準確的說不是找不出來,而是沒有實質證據指證。

    沒有證據也就沒有真相。

    他唯一能自我安慰的就是自己從來沒忘記蒐集證據,更沒有懈怠設局算計潛伏多年的幕後黑手,而且他會努力照顧和培養好北丫頭,想到這裡,趙恆終究挺起胸膛走過階梯,踏入古舊的院子。

    北系守衛顯然都已經認識趙恆,不管雙方昔日如何刀槍相向,如今卻是關係緩和甚至友好,而且北系崛起絕對離不開趙恆支持,因此北系守衛看著走來的趙恆都露出恭敬之意,紛紛喊著恆少。

    「小老婆,這是聘禮!」

    兩分鐘後,趙恆出現在北家院子的煥然一新的大廳,讓人把三百斤黃金擺到北如逸的面前,趙恆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已十九,你也十八,咱們又門當戶對,可以把親事定下來了。」

    「如果這些黃金不夠的話,我就再讓人再運一車過來。」

    北如逸看著三百斤亮瞎眼睛的黃金止不住瞪目,隨後面對趙恆的財大氣粗白了一眼:「恆少,你是不是沒睡醒啊?」她站在趙恆身邊一踩後者的腳,微微嗔怒:「小混蛋,誰答應嫁給你啊?」

    今日的北如逸身穿一襲牛仔裙和白色襯衫,散去昔日的飄逸淡然氣質之後,多了一分讓男人無法忽視的女人魅力,特別是她對趙恆白一眼時,那一抹風情徹底明媚還帶著些許冷意的北家大廳。

    看著她嬌柔可人的恬淡樣子,趙恆恨不得把她摟入懷裡揉捏一番,但考慮到這是北家小院會影響家主形象,趙恆只好按捺住雙手悠悠笑道:「你不是答應做我小老婆嗎?怎麼現在又反悔了?」

    「可沒讓你來下聘啊。」

    北如逸吐出一句自己都感覺到歧義的話,隨後又委屈不已的看著趙恆,趙恆壞壞一笑貼近女人,聲音輕柔問道:「難道你要倒貼嫁給我?這建議我絕對接受,省下黃金還抱得美人歸,愜意。」

    北如逸看著不懷好意的傢伙,沒好氣的轉身坐在椅子上,韻味十足,她答應趙恆叫她小老婆也允許曖昧,但跟嫁娶還是存在很大距離,至少還不是這個時候,起碼要等北家崛起或者爺爺回來。

    趙恆看著對男女之事始終存在傳統的女人,臉上劃過一絲淡淡笑意,當下不再挑逗這個小丫頭,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開玩笑了,你對烏管家拔刀相助受傷,這黃金是他對你的謝意和歉意。」

    北如逸神情先是微微一鬆,隨即眨著美麗眼睛望向趙恆:「烏管家做事無情無義還反咬你一口,他怎會心甘情願給我醫藥費,這些黃金是你從他身上搾取出來的吧?暗中偷取還是武力威懾?」

    「小老婆,你這可是誤會我了。」

    在傭人端著滾熱茶水上來的空擋,趙恆背負雙手參觀著大廳,昔日破敗凋零的北家院子隨著北如逸他們回歸生氣十足,重新刷白的牆壁掛著七八幅山水畫,配合著北如逸的氣質顯得清爽飄逸。

    趙恆隨後回頭補充:「這批黃金真是烏管家雙手捧給我的,我可沒半點威脅和壓制他,而且以他的身份和背景,我又哪裡敢武力威懾?他是想要用黃金息事寧人,我財迷心竅就答應了下來。」

    「十里長街的恩情用這批黃金數量化下來。」

    北如逸把一杯茶推給落座的趙恆面前,在後者端起來輕抿一口時開口:「這批黃金竟然是烏管家給你的,你自己收下就行,帶過來給我幹嗎?我傷勢已經好了,而且也用不了這麼多醫藥費。」

    「百廢待興,什麼都要錢。」

    趙恆看著高高挽起頭髮有點北如煙樣子的女人,聲音輕柔而出:「北如煙給你留下的雖然算不上爛攤子,但她把北系錢財幾乎都貼補華家,所以我相信你現在手頭緊張,這批黃金算是緩緩。」

    聽到趙恆的話北如逸微微一怔,隨即眼裡劃過一抹複雜感激,小丫頭這些日子確實為經費頭疼,大家族說起來威風凜凜,但具體到衣食住行時也是一大難題,想不到趙恆送來這樣一場及時雨。

    北如逸也沒有虛與委蛇的推卻,她跟趙恆之間也不需要虛假,於是站起來拍拍黃橙橙的金子,落落大方的點點頭回道:「行,既然你把錢送到家門口了,那我就收下用著吧,趙恆,謝謝你。」

    她的言行舉止越來越穩重,氣質也越來越成熟,雖然這是家主應有的風範,但趙恆還是感覺到一抹失落,環視周圍一眼後他就站在北如逸身邊,雙手一環抱著心愛女人:「小老婆,我餓了。」

    「我想吃你泡的面。」

    北如逸沒有掙脫趙恆的環抱,她跟往日一般迷戀著那股男人氣息,今日身著襯衫短裙的女人格外有一份風韻,她微微側轉看著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真要吃泡麵?泡多少吃多少?」

    趙恆遲疑了一下點頭。

    十五分鐘之後,趙恆大汗淋漓的看著十個不同款式的泡麵,北如逸眉飛色舞的扳起手指向趙恆介紹各個口味,趙恆死的心都有了,但面對一臉興奮的北如逸,他除了埋頭苦吃外再無其餘途徑。

    「聽說你要迎娶週三小姐?」

    在趙恆咬著幹脆的泡麵時,北如逸散去家主時候的風範,拖著臉頰亮晶晶的看著趙恆,還輕聲拋出一個傳遍京城的事情,趙恆微微停滯手中的叉子,坦然迎接著女人目光笑道:「你在吃醋?」

    趙恆伸手刮了北如逸的精緻鼻子,漫不經心的回道:「這事我可是早跟你備過案的,我迎娶三小姐只不過想把江破浪迫出來而已,而且你用腳趾頭也想得到,周氏怎麼可能把三小姐嫁給我?」

    北如逸揉揉自己被刮疼的鼻子,輕輕拍了趙恆的手背一下,隨後低聲問道:「江破浪如今有消息了嗎?要不要我讓北將軍他們幫你找尋?北系實力雖然不如往日,但幫忙找個人還是可以的。」

    趙恆往嘴裡塞入一口泡麵,輕輕搖頭回道:「暫時沒有,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容易糊弄的主,他估計也能猜到我在迫他顯身,所以就死撐著做縮頭烏龜,不過無所謂,我還有辦法讓他冒出來。」

    趙恆對江破浪現身早就兩手準備。

    「好吧,我也不干涉你的事。」

    北如逸輕輕嗅著泡麵的香氣,隨後聲音輕柔開口:「但如果你需要的話儘管出聲。」她猶豫了一下補充:「對了,還有一件要事我必須告訴你,北將軍要我跟你知會一聲,葉凌風被人抓走。」

    在趙恆整個人微微僵直的時候,北如逸摸上趙恆的手背出聲:「北將軍說,當日在香港葉凌風死死咬著他不放,持續追擊了三天,他最後調動人手在一處山崖設伏,雙方打了一個兩敗俱傷。」

    北如逸呼出一口長氣,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就在雙方要決出生死的時候,一名西方人冒出把葉凌風抓走了,對方身手強橫且葉凌風遭受重傷,後者擋擊兩個回合就被西方女子帶走了。」

    他補充上兩句:「如果不是北將軍強忍傷勢擺出死戰態勢,他十有**會被對方滅口,北將軍後來還撒出人手密切追查葉凌風他們下落,可是再也沒有消息,想必西方女子把他帶離了香港。」

    「葉凌風被綁走了?」

    趙恆嘴角止不住牽動:「西方女子?什麼人?」

    「歐洲黑手黨的人!」

    北如逸目光清亮的看著趙恆,淡淡拋出幾句:「北將軍暗中查了一下,發現西方女子是黑手黨的成員,不過他並沒有究根追底,畢竟他跟葉凌風是敵對關係,後者越是橫死於他越是一種解脫。」

    趙恆眼睛微微眯起:

    「黑手黨的人?豈不是歐洲熊王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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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7
第一千六十九章 報復

    第一千六十九章報復

    華海,日薄西山。

    越小小拉低帽子從一間豪華酒店出來,她被趙恆派來杜天雄身邊學習後,就迅速介入到杜氏的情報機構工作,杜天雄的在華海庇護讓她不用擔心東系報復,也讓她對毫無保留的杜氏更多認識。

    驚豔小組也依附著杜氏的情報機構緩緩展開,無論是人員質素還是刺探能力都得到提升,站在巨人肩膀上確實能夠看得更遠,越小小今天開完小組的千員總結會,對驚豔的發展狀況很是滿意。

    一千名成員,遍佈華國各省。

    只可惜出於安全的考慮,她現在無法向趙恆告知進展,所有事項都是報由杜天雄,否則越小小早跟趙恆分享現在成就,饒是如此,她的心情也相當愉悅,踏入露天停車場的腳步也是極其歡快。

    只是當越小小按下車鑰匙走向白色寶馬時,背後通往停車場的電梯傳來叮的一聲,她的神經條件反射繃緊,抬頭掃到寶馬車的觀後鏡,越小小赫然發現,隨著電梯門打開,一名黑衣大漢閃出。

    他掃視一眼就迅速鎖定越小小,一臉鎮定的踏前兩步並抬起了右手,陰森森的槍口赫然入目,嗅到危險的越小小精光爆射,身子一側翻滾出去,還順勢出拔出靴子中的匕首,間不停歇拋出去。

    啪!撲!兩個聲音幾乎同時傳出。

    越小小射出的匕首刺中開槍大漢的肩膀時,黑衣大漢也恰好扣動了扳機,但因為受到匕首的兇猛撞擊,他的身子晃動了一下,子彈啪的一聲將白色寶馬的車窗打裂,花生大的子彈卡在玻璃上。

    「啊?」

    黑衣大漢臉色巨變,沒想到越小小反應這麼快,隨即他感覺到肩膀劇烈疼痛,抓著消音槍的手再也無力,槍支從掌心滑落掉在地上,他下意識俯身換手去撿,卻發現越小小已經無聲沖在面前。

    「撲!」

    一把軍刀狠狠掠過他的咽喉,黑衣大漢的喉嚨濺射出大片鮮血,而握著短槍的手卻在中途緩緩垂下,下一秒,越小小撿起短槍之餘把他的屍體踹了出去,隨後敏如狡兔的竄入另一部車子躲避。

    她已經聽到腳步聲,從樓梯口正瘋狂跑出來。

    撲!撲!又是一陣低沉槍聲,數部轎車的玻璃接連破碎,被越小小踢出去的殺手屍體,被子彈打得不斷晃動,胸前分別中了數彈,聲都未來得及吭一下,黑色衣服再次浮現出朵朵鮮豔的紅花。

    似乎見到射殺的是自己人,槍聲很快停止了下來,下一秒,越小小發現十四名持槍男子現身,而電梯和安全梯也被關閉,他們把越小小困在數十部轎車的停車場,顯然是要干掉越小小才甘心。

    越小小一把握著槍,一邊掏出手機發出短信。

    待信息發送成功後,越小小就握著一刀一槍退後,憑藉著車子柱子緩衝對方殺機,只是她退的速度遠遠不如對方推進,三十秒不到,越小小側面就冒出一名槍手,她眼疾手快拋出左手的軍刀。

    「撲!」

    鎖定越小小正想要抬槍射殺的槍手,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接著,左眼傳來刺骨銘心的巨痛,越小小拋出的軍刀,狠狠刺在那名大漢右眼上,雀佔鳩螬的擠出眼睛,一大股鮮血瞬間迸射出來。

    「啊!」

    眼睛仍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中刀的槍手哪能忍受得了,雙手捂面,連連後退,發出撕聲裂肺的嚎叫,鮮血順著指尖汩汩流出,他無意識的瘋狂後退,撞翻幾名衝上來查看的夥伴,亂成一團。

    他痛得滿地翻滾,鮮血濺了一地。

    殺手互相視一眼,其中一名男子抬起手,果斷對著倒地嚎叫的同伴就是一槍,子彈精準地打穿大漢的腦袋,叫聲隨之停止,開槍的傢伙向身旁的同伴甩甩頭,作出個手勢,眾人慢慢分散開來。

    一左一右越小小藏身處走去,其中還有三人爬上車頂,從正面視死如歸的壓上去,子彈也不斷的點射在越小小藏身處,讓越小小根本無法反擊,她只能貼在一根柱子上,死死藏著身子不露出。

    一旦露出,自己必死無疑,而且她微微心驚這批槍手的強悍,仗著人多勢眾連掩體都不找,直接這樣氣勢洶洶壓上來,她低頭掃過只剩下三顆子彈的短槍,臉上劃過一絲凝重,陰溝裡翻船啊。

    她實在想不到有人在華海對自己下手。

    「早知道多帶幾個人來。」

    越小小握著短槍任由石屑飛濺,有點後悔自己追求隱秘**獨行,想不到會被人堵在這個小停車場,同時她納悶是什麼人圍殺自己?要知道華海是杜天雄地盤,無論自己生死他們都必死無疑。

    念頭剛剛落下,越小小就聽到『撲撲』作響。

    兩名槍手腦袋開花應聲倒地,眉心處有個拇指粗細的大窟窿,而腦後卻出現個拳頭大的血洞,紅的白的一起從中流淌出來,一看就知道是特殊狙擊步槍所為,唯有狙擊槍才有這種超強破壞力。

    因為子彈的旋轉,射出人體時,給予最大的傷害,越小小小臉上劃過一絲訝然,華海出現狙擊槍已經是一大奇蹟,而且這槍還不是爆自己腦袋甚至專門為自己解圍,不由納悶是誰在幫助自己?

    「撲!」

    又是一聲槍響,一顆狙擊子彈在越小小面前劃過,狠狠釘入一輛車子窗戶,碎裂玻璃之餘,釘入一名試圖向越小小開槍的敵人頭上,砰一聲巨響,他整個人摔翻在地,血肉模糊再也沒有生機。

    「啊——」

    其餘殺手顯然沒有想到有狙擊手,皆忍不住露出驚訝神情,幾乎在那兩名殺手爆頭倒地的同時,越小小也抬頭射出兩槍,把最前面的一名傢伙撂翻,頃刻之間,來自殺手的壓力立刻小了一半。

    「撲撲撲!」

    不等殺手反應過來,槍聲如同爆豆般響成一片,其中還夾雜著驚叫和慘呼聲,十餘名槍手很快就倒下大半了,而殘存的三名殺手則找汽車隱蔽起來,他們此刻已沒殺越小小的心,只想著離開。

    一名槍手小心翼翼的向電梯方向挪移腳步,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他眉心中彈,受子彈的衝擊力仰面摔倒在地,看著槍手腦袋上的淌血窟窿,斷氣的身子還在陣陣抽搐,其他人無不心驚膽寒。

    使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清楚,狙擊手在哪裡。

    看不到的敵人,永遠是最讓人膽顫的。

    最後兩名槍手按捺不住交替著向後撤去,但撤到途中就頹然倒地,其中一人肩胛被打穿,鮮血汩汩冒出,躺在地上發出淒厲嚎叫,另一人更慘,子彈正中腦門,半個頭蓋骨被掀掉,血濺當場!

    「誰開的槍?」

    越小小看著重新安靜下來的車場和一地屍首,臉上湧現一抹難於掩飾的震驚,思慮是誰開的槍,撇開對方如神的槍法,單單對方能搞到狙擊槍就讓人訝然,在華海除了杜家、駐軍和特警之外,

    其餘人根本不可能有狙擊槍。

    遠處,一名傲氣十足的青年正輕車熟路的拆掉長槍,隨後放入黑色盒子背在身上從容離去,他眼裡殘留的剪影就是停車場一地屍首,還有洗不掉的殷紅鮮血,背靠夕陽,留下一地的落寞背影。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

    傲氣青年低沉有力的拋出幾句詩詞:「幾曾識干戈?」

    PS:今天暴雨斷電半天,更新來遲見諒。

    謝謝不飲酒baby打賞100逐浪幣、大愛成功打賞100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7
第一千七十章 危險

    第一千七十章危險

    「狙擊手是吳夏國。」

    京城趙氏府邸,大金衣把華海傳來的情報遞給趙恆,臉上掠過一抹凝重開口:「杜天雄動用了幾千人追查停車場槍案,最後發現槍手全是來自金三角的賞金獵人,而出手解救者是吳家大少。」

    「吳夏國?」

    趙恆眉頭輕輕皺起來,捏著一杯熱茶淡淡問道:「他不是應該藏在華西十里農莊嗎?怎麼還四處遊蕩跟著越小小?他是不是真的嫌命長或者看低江破浪手段?當然,他救小小還是該感激的。」

    雖然越小小在車場遭遇的危險最終能夠化解,杜氏支援已經趕赴到五百米開外,但是沒有吳夏國那幾槍,越小小多少還是有些麻煩,事後還在殺手的口袋找到一個手雷,足夠轟掉數十平方米。

    那個殺手的左手已經摸到手雷,吳夏國爆頭一槍遏制了他的同歸於盡,所以儘管趙恆對吳夏國的放蕩不羈生出無奈,但心底還是感謝他對越小小援手,同時也感慨這追求柏拉圖式愛情的傢伙。

    不過趙恆對整件事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具體在哪裡卻又說不清楚,隨後揉揉腦袋補充:「讓人暗中打個電話給吳夏國,讓他以後沒有什麼要事不要亂走,誰也無法保證江破浪沒有在找他。」

    「明白!」

    大金衣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聲線平緩道:「只是吳夏國做事永遠沒有常規,也沒有人能夠規勸他什麼,所以咱們就是給他最好的庇護,他如要離開咱們也沒辦法,畢竟他身手很是精湛。」

    當初趙定天把越小小他們從俄國邊境攔截下來後,就把殘餘襲擊江破浪的成員分散匿藏,其中吳夏國就被請去了華西十里農莊,趙恆還安排了十二名護衛保護他安全,結果依然被吳夏國離去。

    吳夏國告知護衛閉關三天,最後卻出現在華海保護越小小,他走得無聲無息,加上他本就不是囚犯身份,所以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攔他,就是趙氏派出再多的護衛也沒用,搞不好還會讓他反感。

    在趙恆無奈點頭中,大金衣輕輕一笑:

    「所幸他現在已沒事,他已經回去十里農莊了。」

    趙恆心裡稍微鬆了一口氣,雖然他跟吳夏國之間談不上什麼交情,有的只是君子之交約定,但如果吳夏國因此出事,他還是會感覺到愧疚,畢竟是因為他和江破浪的生死恩怨才把他捲入進來。

    「打個電話給老二,讓他派人暗中保護吳夏國。」

    趙恆思慮一會讓大金衣知會喬運財,畢竟那是西系根深蒂固的地盤,喬運財暗中幫把手的話就安全很多:「不過一定要忠誠者,我不想讓人知道吳夏國跟咱們有關係,否則東太白又要搞事。」

    「明白,我待會讓人安排。」

    大金衣輕輕點頭時忽然冒出一個問題:「江破浪如果活著,他真敢對吳夏國下毒手?江破浪如果不去動吳夏國的話,吳家還會跟東系保持良好關係,一旦吳夏國被殺,吳家難保會反彈報復。」

    吳家當年雖然得罪北無疆被踢去雲南發展,永遠難於回京往上爬一步,但怎麼說也算封疆大吏,沒有水分實打實的雲南王,江破浪雖然背靠東太白和江中華,但沒有證據殺掉吳夏國還是夠嗆。

    吳家必會向江破浪發難。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摩擦著杯子開口:「江破浪連杜天雄庇護的越小小都敢明搶襲擊,殺吳夏國又是什麼不敢呢?何況一個精神病人於吳家重要性有限,雙方不會因此死磕到底的。」

    「但殺掉吳夏國還是可以打擊我的。」

    此刻,趙恆心裡不安又濃重了兩分:「而且只要手段做得漂亮,江破浪還能讓我背黑鍋,畢竟在很多人眼裡,我跟吳夏國才是真正的敵人,我想吳家也還是這種心思,所以襲擊不是沒可能。」

    大金衣嘆息一聲:「希望江破浪不要喪心病狂。」隨後他又變得釋然:「不過就算江破浪沒死,就算他要報復也無所謂,吳夏國只要不再離開十里農莊就行,那地方山清水秀幾近與世隔絕。」

    「江破浪要鎖定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大金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再說誰又能想到他不回雲南不去華海也不留京城,而是跑到華西地面上匿藏起來?當然,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江破浪死了,或者他冒出來跟你解決三小姐的事。」

    趙恆對此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江破浪本身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徒,要他對背叛過自己的吳夏國網開一面簡直是異想天開,不過他也沒有糾纏這個問題:「槍手是金三角賞金獵人?誰派來的?」

    「是金將軍的報復還是江破浪的反擊?」

    大金衣眉頭一皺,壓低聲音回道:「表面上來看,這批殺手來自金三角,那就應該是金將軍派來的,畢竟動機目的全都具備;但賞金獵人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傢伙,難保是江破浪重金僱傭。」

    說到這裡,大金衣進一步補充:「因為他目標明確的報復越小小,顯然是要報橫琴大橋的襲擊之仇,而且從金三角僱傭殺手對付越小小,可以把咱們注意力轉到金將軍身上,來個一石二鳥。」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茶水,他很大概率認為是江破浪所為,畢竟金將軍要報復不會衝著越小小,而是直接讓賞金獵人襲擊自己,最重要的一點金將軍現在手頭很緊,哪會舍下重金聘請賞金獵人。

    「我總感覺這事有點不對勁。」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重新捏起情報來審視,隨即眼睛微微僵直:「金三角槍手能輕易鎖定獨來獨往的越小小,還把她毫無壓力堵在停車場,他們情報哪來的?怎會對越小小的行蹤如此瞭解?」

    大金衣也是一怔,這確實是疑點。

    趙恆隨後一丟情報站起:「不好,吳夏國有危險!」

    華西,十里農莊。

    臨近傍晚的夕陽總是格外美麗璀璨,照耀得整座農莊金碧輝煌,也把湖邊涼亭中捧書閱讀的年輕人身影拉長,這個年輕人也就二十來歲,看起來跟普通青年沒兩樣,但近看就能發現與眾不同。

    一雙似乎能夠洞察世間的深邃眼睛,讓人注視的時候不由自主低垂腦袋,此外就是他身上散發的傲氣,言行舉止全都昭示出他高傲的態勢,這樣一個人注定不會是凡人,他也確實不是普通人。

    「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

    年輕人捧著書在涼亭裡慢慢踱步,口中狂風十足的唸著李後主的詞:「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沈腰潘鬢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離歌。」

    「垂淚對宮娥。」

    號稱千古詞帝的破陣子一詞,裡面的悲涼和傷感被年輕男子渲染的淋漓盡致,配合著漸漸落幕的夕陽更是讓人萬分感慨,但還沒等年輕人消化完其中韻味,一聲冷喝就破空傳來:「好興致!」

    十里農莊先後跳入十餘個黑衣男子,手持鋒利軍刀默默無言的包圍著念詞年輕人,其中一名頭目樣子的人冷笑一聲:「一個精神分裂病人竟然這麼有興致吟詩作對,還真是華國一大奇蹟啊。」

    江破浪臉上露出一抹猙獰,殺氣騰騰看著目標:「不過想到你還會出賣兄弟,我又覺得你做什麼事都很正常,吳夏國,你今天是否要給我一個合理解釋?否則我會一刀一刀把你的肉割下來。」

    「江破浪,你果然露面了。」

    念破陣子的年輕人顯然就是吳夏國,面對堵住自己去路的黑衣男子渾然無懼,他看著親自來找自己的江破浪一笑:「看來你心裡真要我死,否則你怎會冒險來殺我?不怕被人發現你活著嗎?」

    說到這裡,他把書籍握在手裡補充:「不過也是,趙恆大張旗鼓要迎娶週三小姐,這種打臉的行為注定你不可能再窩囊躲著,所以決定出來的你順便把我親手幹掉,殺雞儆猴維護你的尊嚴。」

    「其實我在華海時就鎖定你這個救美英雄。」

    江破浪淡淡開口:「沒殺你、、是想殺更多人!可惜這十里農莊太讓我失望了,除了你這個神經病有點價值之外,其餘十二人沒半點意義,趙恆這王八蛋做事還真是小心,把你們分開來隱藏。」

    「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先拿你來祭祭藥。」

    江破浪手指捏出一顆藥丸,臉上露出猙獰笑容:

    「聽說吃下這東西,真會變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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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7
第一千七十一章 不能容你

    第一千七十一章不能容你

    「殺!」

    捏著藥丸的江破浪冷冷一喝,十八枝長弩挾著勁風,從黑衣人手上齊齊射出,嗖嗖散發著殺氣,速度極猛直取吳夏國的身軀,吳夏國似乎對敵人的圍殺早有準備,他的身子也如長弩一般射出。

    他像是獵豹一般在半空中翻出優美動作,扭動著身子躲過十八枝長弩,嗖嗖嗖!長弩從吳夏國身邊擦過,五六枝落入倒映夕陽的湖泊,幾聲脆響就不見了蹤影,其餘則都射在涼亭和草地四周。

    長弩像是雜草一般,讓人看得膽顫心驚。

    只是因為躲避的速度和方向,吳夏國落入了湖邊花叢中,鮮花正在夕陽中盛放美麗,但花叢立刻就有刀光飛起,七把刀,兩把刀刺他的足踝,兩把刀砍他的腰,還有兩把刀在旁邊慢半拍等著。

    誰也不知道要砍向哪裡。

    還有一把刀是從上面砍下來的,直挺挺取他腦袋,花叢上完全沒有借力之處,吳夏國的身子已無法再躍起,而四處要重傷自己的刀光已至,看來已免不了要挨一刀,至少挨一刀,也許是六刀。

    吳夏國沒有挨刀,他身子不能躍起,就選擇沉了下去,吳夏國的身手雖然也有師父教導,招式一板一眼固定死板,但他頭腦不是死的,患有精神分裂的他甚至比常人更清醒,否則他早就死了。

    他不按常理出牌!

    他身子忽然落入花叢中,落下去之前雙腳猛地一踩,踩住了削他足踝的兩把長刀,隨後他扭身揮出兩拳,打飛了砍向他腰部的兩把刀,他身子既然已經沉下去,砍向他頭的一刀自然也是砍空。

    下一秒,吳夏國已經揮舞手中書籍,擋住兩把隨後跟來長刀,書籍在刀光中破裂粉碎,但是刀勢已經受滯,隨後已經踩到泥土的吳夏國,腳尖一借力身子又躍起,如毒蛇一般踢上另一人手腕。

    手拿不住刀,刀飛出。

    吳夏國彷彿早已算準這把刀要飛往哪裡,輕描淡寫往空中探手,就已將跌飛長刀抄住反手一掠,另一人頓時見到刀光在胸前閃現,抬手擋擊卻擋無可擋,一股鮮血濺射,他捂著胸膛踉蹌後退。

    一個箭步竄出,一個肘部撞在他身上,黑衣人慘叫著摔飛出去,吳夏國背對夕陽持刀而立,他並沒有使出什麼奇詭招式,他使用的每一個動作都很自然,就好像這一切本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因為他每一個動作都配合得很好,而且所有的動作彷彿是在同一瞬間發生的,現在他手裡雖有了一把刀,但江破浪手中的刀顯然更多,他身子還未落下,又有刀光飛起,六名黑衣人再度撲到。

    「一直以為你是神經病,想不到你比正常人還正常。」

    江破浪捏著藥丸掠過一抹笑意,掃視過擋擊黑衣人進攻的吳夏國:「不過待會把你抓住,我給你喂食下苗疆的失心丸,你就真會變成神經病,吳夏國,你怨不得我,這是你忘恩負義的下場。」

    他眼裡迸射著一抹殺機:「我好心為你保媒讓你迎娶南清婉這樣的才女,讓你這滿腹才華有一個紅顏知己,你***卻狗血喜歡上越小小,還被對方策反來對付本少,你如不死我何於洩恨?」

    江破浪對吳夏國恨恨不已,他算計無數害人不少,結果卻被一個神經病擺了一道,如非橫琴大橋一戰命大,下面江水夠深自己水性夠好,他怕是早成了淹死鬼,而始作俑者就是信任的吳夏國。

    「你為我保媒存有私心。」

    吳夏國一腳踹飛一名黑衣男子,臉上依然保持風輕雲淡:「吳家上下被你矇蔽贊成親事,我卻知道你想要挑撥吳家跟趙恆對立,只是我當時無力阻止,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找機會毀掉婚事。」

    吳夏國冷冷指出江破浪其餘心機:「你想要拿我這個神經病實現政治目的,我也想要找機會捅你這小人一刀,大家各懷鬼胎沒有什麼忘恩負義,不過,我確實喜歡越小小,雖然她不喜歡我。」

    說到越小小的時候,吳夏國的臉上格外輕柔,每一個男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個女神,他也不例外,想到野性十足短衣短褲的越小小,吳夏國心中就被柔化了一樣,為此他願意保險保護越小小。

    「不管我出於什麼政治目的,我終究為你娶了南清婉。」

    江破浪把珍貴的藥丸放回口袋,冷哼一聲:「我怎麼說也算你恩人!不僅讓你抱得赫赫有名的冰美人進門,光耀你吳夏國無人問津的面子,也讓吳家通過跟南系聯姻壯大了勢力,難道有錯?」

    吳夏國手腕一抖,手中長刀掠過一名敵人胸口,鮮血四濺:「在你來吳家之前,我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園生活,種花弄草遛狗逗鷹,生活前所未有的愜意,結果卻被你打破平靜。」

    他臉上劃過一絲落寞:「最重要的是,你把吳家拖入了政治鬥爭中,十多年前吳家被北老踢到雲南,這於吳家在官場上來說是失利,但在生活上來說卻是轉變,一家人開開心心過了十多年。」

    「誰知,你卻設局把吳家拖入萬丈深淵。」

    他淡淡開口:「吳家可以被親事矇蔽,但我吳夏國不是傻子,如我真娶了南清婉的話,趙氏和吳家必會爭鬥,東方雄掌控八十萬精兵,吳家拿什麼跟趙氏抗衡?鬥爭下來吳家怕會家破人亡。」

    「而你自然也早知這一點,想用吳家做炮灰耗損趙氏。」

    吳夏國殺氣呈現:「你這樣奸詐,我豈能容你?」

    「你不能容我?我更不能容你!」

    江破浪見到十餘名黑衣男子倒下大半,又聽見吳夏國自負自大的話,臉上止不住掠過一抹殺機,趁著他身上增添一道傷痕時爆射過去,三點寒光直射吳夏國的面門,後者見狀下意識側身躲閃。

    不等吳夏國做出反擊,江破浪已經兇猛的撲到他身邊,右手一沉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短刀,這把看似很普通的短刀就藏在他的袖子裡,削鐵如泥吹毛可斷!短刀帶起一道寒芒劃向吳夏國的咽喉。

    江破浪的出手不帶絲毫感情,濃厚的雙目充滿了殺意。

    吳夏國看著鋒利的刀鋒,嘴角揚起譏嘲之意:「江少果然是霸道,換成昔日或許我不是你對手,但你從橫琴大橋掉落下去受的傷應該還沒好吧?這就注定你今天傷不了我甚至要死在我刀下。」

    「確實有點內傷。」

    江破浪冷冷一笑:「不過殺你依然足夠!」

    吳夏國眼睛清亮:「那就看看誰先死!」

    隨著不輕不淡的話音,他上身後仰右腿膝蓋頂向對手的小腹,江破浪見吳夏國動作奇快的身體後仰,嘴角也翹起一抹冷笑,身體快速左轉,轉到了吳夏國的身側,刀尖向下直刺吳夏國的胸口。

    江破浪這連串的強悍攻擊並沒有令吳夏國被動不已,後者身體繼續後仰,眼睛盯著快速刺下的短刀,當刀尖即將挨著他的胸口時,手中長刀一揮斬向短刀的刀尖,左手扣向江破浪持刀的手腕。

    雙手幾乎同個瞬間擊出,

    江破浪被吳夏國詭異的笑容分了心,導致手上的動作也隨著慢半拍,因此刀尖剛觸到長刀之時,手腕便被牢牢扣住,吳夏國彷彿是巨蟒翻身,瞬間躍到了江破浪的上方,手中的戰刀直刺而下!

    這刀,如半空疾劈的閃電。

    刀光的寒芒,映亮了江破浪充滿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頭髮根根倒立,他對自己身手有著絕對自信,也相信自己最終能夠贏取吳夏國,可面對他這一波剛才還是凝重,吳夏國真***敢玩命。

    江破浪本能的仰天跌倒,同時拚命回收手中短刀,如傾瀉水銀,江破浪轟然跌倒在地,整個草地似乎都隨著他的身軀在震顫,他終於在長刀貫入脖子之前,即時的圈臂回手頂住了長刀的奪命。

    雙方的攻守發生戲劇性掉轉。

    出現了短暫對峙,吳夏國在上,俯瞰眾生,雙眸乍射著比刀鋒更銳利嗜血的精光,戰刀的鋒尖,只要有那麼半釐米,就可以已經刺入了江破浪的眉心,可惜,就是這半釐米讓江破浪換得生機。

    雙方的右手進行著生死較量,左手也死死對抗!兩人的胳膊都灌注全力,吳夏國掃視著江破浪那細汗滲出的臉,還有不斷隨風飄起的衣衫,無盡譏諷落地成釘:「江少,老天真是厚愛你啊。」

    「一次一次讓你命大!」

    「撲!」

    一條銀蛇從江破浪腰間騰升,咬住吳夏國的腹部。

    「吳夏國,你怎麼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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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7
第一千七十二章 殘陽如血

    第一千七十二章殘陽如血

    「撲!」

    吳夏國一刀把銀色小蛇斬落在地,隨後捂著腹部退後了數步,晃悠悠靠在涼亭上才微微喘息,江破浪掃過地上斷裂兩截的小蛇一眼,從容不迫的握著短刀起身,但沒有直接撲向受傷的吳夏國。

    江破浪歪歪腦袋一笑:「蛇咬的滋味好受嗎?本來我是想著把你拿下,喂食失心藥丸後再往你嘴裡塞入這條小蛇,它對熔化開來的失心丸氣息很有興趣,可惜你卻迫我過早出手浪費了小蛇。」

    用心之狠讓數名手下都顫抖。

    吳夏國揮出一刀割掉中毒皮肉,遲緩毒性在身上蔓延:「江破浪,你只會玩這些下三濫手段,如果你今天光明正大把我殺死,或許我臨死之前還會敬佩你的為人,如今我只會對你更加不屑。」

    一刀割去酥麻的皮肉,疼痛回到了吳夏國的神經,只是他心裡很清楚,這一刀治標不治本,毒液早已經隨著血液流淌出去,不用太久自己就會倒下,但他也沒有其餘辦法,唯有這樣清醒自己。

    「不屑就不屑吧。」

    江破浪看著吳夏國鮮血淋漓的傷口,像是欣賞一幅佳作般愉悅道:「我江破浪從來不在乎外人目光,更不會在乎背叛我的人看法,我只追求最後的勝利,事實也是如此,蔑視我的你要死了。」

    「被你蔑視的我還活著。」

    江破浪提著刀指指吳夏國的腹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補充:「這蛇毒性不會太強,但會讓人慢慢失去力氣,你雖然揮刀割掉受傷部位,但毒性已經隨著血液流淌,估計十五分鐘你就會倒下。」

    他呼出一口長氣,像是看死人一樣看著吳夏國:「而且是思維清晰的倒下,就跟中了局部麻醉一樣,我現在懶得殺你,待你倒地後再千刀萬剮,會讓你驚豔我的手法,絕對百刀內不傷你命。」

    他揮手讓黑衣人堵住吳夏國逃路。

    「廢話少說!」

    吳夏國稍微包紮腹部的傷口,任由汗珠不斷跌落冷笑:「十五分鐘足夠我要你性命,江破浪,你還是趕緊躲開點派手下來殺我,否則我待會就把你劈殺在倒下,讓你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王者。」

    他因為勉力說話,牽動腹部的傷勢,臉色在這一刻變的通紅,彷彿能滴出血,連喘氣都變得困難起來,但他的目光,他看向江破浪的目光,仍然,仍然不屈和桀傲,似乎絕不屈服對方的婬威。

    「殺!」

    吳夏國正要揚刀上前,卻感到剛才明明已消溶的疼痛忽然從腹部竄出,狠狠的又給了自己一下,他忍不住後退一步,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在全無防備下,竟然傷上加傷,一時顯得力不從心。

    他看著江破浪重新凝聚力氣,那目光,有著扒皮抽筋的恨意,江破浪無視吳夏國露出來的殺機,很是得意的怪笑道:「你還有力氣嗎?你倒是殺上來啊,讓我看看你還有舉刀的力氣和威風。」

    「殺!」

    吳夏國一刀掠在手臂上,割出一道血跡生出疼痛,隨後借助這股劇痛撲了上去,江破浪知道他是強弩之末,於是揮手制止手下衝殺上去,轉而揮舞短刀迎戰,他要三招之內撂倒這個背叛傢伙。

    「噹!」

    兩刀勢大力沉的相交卻沒有分開,彷彿兩件兵刃被膠水粘在一起似的,江破浪猛然吐出一股勁力壓退吳夏國兩步,跟著一個箭步順勢而下,一隻白皙的手掌輕輕巧巧的擊在了吳夏國的胸膛上。

    這一掌雖然看上去很輕,但吳夏國的衣服隨著那一掌的按落碎裂不堪,他的骨胳更發出噼噼啪啪的密集爆響,鮮血如溪流一樣從吳夏國的七竅流淌而出,下一秒,他被江破浪一腳踹飛進涼亭。

    「砰!」

    吳夏國重重摔倒在涼亭裡,身前衣服全都染著殷紅鮮血,腹部的傷勢束縛著他的行動和力氣,而且江破浪的確有幾分能耐,這就注定他殺不出血路,與此同時,兩把長刀疾然向吳夏國劈過來!

    吳夏國腳步一錯身子一翻,向側避開劈過來的長刀,見到攻擊沒有得手,兩名黑衣人就腳尖點地躍身而起,像是乒乓球般撞擊地板彈起,雖然身形相比平常要慢,但爆發出的氣勢卻依然驚人。

    兩把長刀頃刻就至,閃爍奪命氣息,兩人露出如毒蛇一般的獰笑,吳夏國猛地拔起身子,迎著他們向前踏出幾步,右手長刀架住兩人的武器,隨後左手閃出一把匕首,匕首華麗的閃過,沒入。

    每個人的咽喉上忽然間都已多了一道鮮血切口,就像是一個人在用剃刀刮鬍鬚時,一不小心留下的那種紅絲般的切口,可是紅絲一現,鮮血就好像噴泉一樣噴了出來,很鮮豔很殷紅也很恐怖。

    只是他們倒下,又有兩人爆射過來。

    「噹!」

    又是一聲巨響,吳夏國勉強抬起長刀擋住了敵人,但力道相差太遠又讓他跌飛出去,直接撞在涼亭的冰涼柱子才停下,吳夏國咬牙翻身背靠柱子喘息,冷冷看著制止手下攻擊的江破浪走過來。

    「吳夏國,不要再掙紮了。」

    江破浪背負著雙手看著吳夏國,嘴角勾起一抹戲謔:「你再掙扎也就是多殺幾個人,於自己生死於事無補,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如實寫下趙恆和越小小的罪狀,我可以讓你死一個痛快。」

    「知道我為什麼去華海嗎?」

    吳夏國看著團團圍住自己的黑衣人,還有在陽光中猙獰可怖的江破浪:「知道我為什麼救下越小小後就返回十里農莊嗎?答案很簡單,我怕你們不知道我的行蹤,我怕你找不到我藏身位置。」

    江破浪臉色微變:「什麼意思?」

    吳夏國呼出一口長氣,丟掉手中長刀一笑:「我這麼喜歡越小小,為什麼只保護一次就離開,而不是選擇長期保護下去直至生死,因為我保護她一次就夠引起你注意,足夠引誘你們追殺我。」

    江破浪的一顆心止不住咯噔,他冷冷看著吳夏國開口:「你是故意現身?故意營救越小小?故意引我們過來?吳夏國,你自己愚蠢暴露行蹤就暴露行蹤,搞一些虛無縹緲的說法有什麼意義?」

    「我不會搞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吳夏國的笑容越發旺盛起來:「我只是向你闡述一些事實,其實如果我不從十里農莊走出去,不去華海開幾槍救下越小小,怎能讓你江破浪親自來這裡殺我?你也確實卑鄙無恥的重創了我。」

    江破浪不置可否的冷笑一聲,微微譏諷著吳夏國:「你也太自大了,即使我的人沒有在華海盯上你,我也早知道你藏在這十里農莊,只是不見你蹤影而已,所幸你傻乎乎的又從華海回這了。」

    「藏身之地,怕是你葬身之地。」

    吳夏國掃過江破浪臉上的自信,點點頭清晰回道:「早知道你發現我的藏身之處,我就不用兜一圈子去華海,無論如何都好,今天跟我想像中差距不大,你重傷了我甚至會殺掉我,但是、、」

    「你沒贏!」

    吳夏國閃出一個遙控器:「你真的沒贏!」

    「江少,不好了!」

    還沒等江破浪反應,一名拖開屍體丟在旁邊草地的黑衣人,忽然瞪大眼睛盯著一排裸露表面的黃色東西,整個人如被人掄了一棍子,直挺挺僵直不動,冷汗飆升的他指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眼:

    「這裡有、、、**!」

    吳夏國神經質般的大笑,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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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1:58
第一千七十三章 誰勝誰敗?

    第一千七十三章誰勝誰敗?

    「轟!」

    火光升騰,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

    吳夏國猛然凝聚力氣撞入湖中,同時按下按鈕引爆**,幾乎就在他身體沉在水中時,整座涼亭瞬間倒塌夷為平地,周圍五百多平方米齊齊掀起驚人氣浪,柱子泥塊四處飛濺,草地毀於一旦。

    整個涼亭極其四周狠狠新接受了一遍死亡的洗禮,長刀、鮮血、石頭、屍體什麼的物體,隨著強烈爆炸聲全部飛上了天,即使相隔數里都能感覺到湖泊被震得「嗡嗡」亂顫,好像地震了一般。

    「轟!!」

    更大的爆炸聲緊隨其後,彷彿天崩地裂一般,巨大火球再度衝天而起,掀起的汽浪使沙石草木再度簌簌而抖,兩名黑衣人直接被轟飛上天,慘叫著掉下後又被一堆沙石掩埋,頃刻就沒了生機。

    而涼亭兩側的湖水也發出爆破聲音,吳夏國顯然也在湖中埋設了**,二十幾條巨大水柱衝天而起,唯有吳夏國撞入的湖面沒有爆炸聲,但波及的沙石還是渾濁了水面,也砸中吳夏國四五處。

    「轟!轟!轟!」

    彷彿是連鎖反應一般,爆炸接二連三,一聲比一聲來的凶烈來的震憾,不時有騰飛而起的草木,帶著火花四處飛濺,就像是天外來客的火流星,做著最後的毀滅,整個涼亭,變成了火海地獄。

    爆炸聲足足一分鐘才停滯了下來,但大火和硝煙卻依然在瀰漫,整個十里農莊顯得焦味一片,還有一抹燒焦屍體的氣息,現場沒有喊叫也沒有呻吟,只是燃燒物體的噼噼啪啪動靜和魚兒亂竄。

    湖水渾濁,一片死魚。

    「嘩啦!」

    吳夏國頭破血流的從湖中冒出來,這近距離爆炸也就只有他敢賭命,也只有他這種神經病敢這樣設局,要知道這種爆炸分分鐘會搭上自己性命,饒是如此,他身上也是十多處咂傷和腦袋開花。

    吳夏國看著幾近不復存在的涼亭,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他伸手撈過一條死魚,在魚肚子上猛咬一口補充能量,隨後就朝著岸邊死命游水,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力氣正慢慢消散,越來越弱。

    如果不早點上岸,他就要淹死在湖中,就在吳夏國半死不活躺在湖邊草地的時候,他一眼見到對面也從湖中爬上一個身影,就著夕陽的最後餘暉,沒多少力氣的吳夏國辨認出那人就是江破浪。

    「老天真是沒眼啊。」

    吳夏國對著天空苦笑了一下,吐出嘴裡生腥的魚肉血水,儘管他看得出江破浪被自己炸得半死,但那傢伙活著的事實依然不能抹掉,而且看江破浪的爬行動作速度,似乎傷勢要比自己輕很多。

    吳夏國不由暗叫上天真不公平,連續兩次必殺之局都沒做掉江破浪,幹掉這傢伙可以讓吳家少受傷害,也可以讓越小小更加安全,吳夏國一臉無奈的抹掉嘴唇血水,咬著牙撐起身體看著對方。

    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無法殺死江破浪,但是如不呈現出一股死戰的態勢,江破浪肯定會過來把他幹掉,只是他的虛張聲勢並沒有嚇走江破浪,後者反而一抹臉上的水珠,殺氣騰騰的挪移過來。

    「吳夏國,你***就是神經病!」

    江破浪腳步挪移的很慢,他雖然在爆炸中憑藉湖水活了下來,但肋骨還是被打斷了一根,胳膊和肩膀也被擦出幾道傷口,更是有一把刀刺中他的背心,如非他常年穿著護甲,他怕是已經掛掉。

    所以江破浪對吳夏國恨之入骨,因此看都不看死去的手下就走過來,途中還從廢墟中扒拉出一把匕首,他死死握著向吳夏國靠近:「你這個神經病,你有病就去吃藥啊,拿這瘋勁死磕幹嗎?」

    「媽的!」

    江破浪恨恨不已的站在吳夏國面前,鋒利匕首滴著湖水綿延著清亮:「老子今天不捅你十幾個窟窿誓不為人。」下一秒,江破浪把匕首一拋,從左手移右手,狠狠捅向晃悠悠站起來的吳夏國。

    吳夏國忽然瞪大眼睛,左拳猛地擊出。

    「蓬」!

    匕首被吳夏國一拳擊中刀側,猛地擦著吳夏國的右邊胳膊過去,還沒等江破浪回刀撂倒這傢伙,吳夏國就一把抱住江破浪,兩人親密無間的在地上翻滾,同時吳夏國還抓住江破浪持刀的手腕。

    他用最後力氣綿延著自己生機,只是他的力氣終究太弱,翻出七八米後,江破浪就壓著他的手往他背部刺入一刀,一股鮮血瞬間爆射出來,吳夏國背部多了一個傷口,疼痛差點讓他失去力氣。

    「媽的!還掙扎?」

    江破浪一臉猙獰恐怖,高高抬起鋒利的匕首,他已經能夠感覺到吳夏國快不行了,於是殺氣和笑容更加旺盛道:「神經病!竟然設局想用**要老子的命,你***也夠瘋狂!真是神經病。」

    喊叫中,匕首直刺而下。

    吳夏國反應極快的及時握住江破浪的第二刀,隨後吳夏國用盡全力用頭撞擊江破浪鼻子,只顧著把匕首壓下再刺第二刀的江破浪一時大意,在把刀刺在吳夏國身體時,高挺鼻子也遭遇到重創。

    砰的一聲,鼻子濺射出一抹鮮血,還讓江破浪疼痛的掉眼淚,而吳夏國的身體也猛地一張,第二刀雖然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但刺在他的骨頭上,他條件反射的挺立身子,眼神帶著淡淡無奈、、

    不是自己不殺江破浪,而是這王八蛋命太硬。

    吳夏國全身力氣撐死再支撐一分鐘,他已經看不到希望了,於是低下頭準備多撞擊江破浪兩下,給後者造成一點傷害是一點,就在他低頭撞擊時,江破浪猛然拔高身子,吳夏國撞在他的胸膛。

    一顆藥丸滾在他的嘴邊。

    「砰!」

    江破浪感覺到胸膛一抹疼痛,但卻沒有什麼大礙,他知道吳夏國沒多少力氣了,於是反手拔出匕首,高高抬起準備刺第三刀,就在這時,吳夏國吼叫一聲,身子也貼著江破浪胸膛拔高五公分。

    「撲!」

    在江破浪第三刀刺中吳夏國的時候,吳夏國的嘴巴也勢大力沉磕在江破浪嘴唇,一抹帶著粉末液體滲入江破浪的咽喉,江破浪臉色巨變,竭盡全力一腳踹開吳夏國,隨後翻身跪地猛烈的咳嗽。

    他吐出一小堆黃色液體。

    江破浪勃然大怒:「瘋子,你吐我嘴裡的什麼東西?」

    「你的、、、失心丸、、、」

    吳夏國發出一陣響徹天地的狂笑,再沒半點力氣的他躺在草地,隨後艱難的擠出幾個字眼,他笑得很是開心很是得意:「你不是說吃了那玩意就會真正神經病嗎?你現在應該多少吞了一點。」

    「你很快就會變成白痴了。」

    「你這瘋子!」

    江破浪看著漸漸失去意識的吳夏國,繼續咳嗽著嘴裡的東西,他臉色陰沉如雲,憤怒自己竟然自食其果,他看著渾身是血的吳夏國,想要上前補上致命一刀,卻聽到門口已經傳來刺耳警笛聲。

    江破浪想到失心丸的恐怖,又看看沒多少生機的吳夏國,最後一咬牙低頭向後撤去,他萬萬不能被華西的警察堵住,一旦被警方逮捕,趙恆就會通過西家運作,把自己在監獄中狠狠折磨一番。

    趙恆還會就此向東系大做文章,小小**傷害還無所謂,要命的是失心丸,誰知道進入腹部的藥末會不會起作用,如果生出反應而自己又得不到解藥,那自己下半生怕是要在精神病院度過了。

    他絕不允許這情況發生。

    在江破浪身影遠去時,吳夏國也失去最後意識。

    他的嘴角,殘留著失心丸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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