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326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0
第一千八十四章 激戰

    第一千八十四章激戰

    「五十人!」

    大金衣把調動的精銳人數告知趙恆,聲線平緩而出:「此次襲擊看似是人越多越好,畢竟人多力量大,可以更好殲滅兩大毒梟精銳,但是你要知道,人多了手尾就麻煩,稍微被俘虜幾個人。」

    大金衣說到這裡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已經相當明了,趙氏當然可以往哥倫比亞潛入成百上千人,只是人一多就雜就亂,忠誠度和手尾都會受到考驗,所以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五十人是最好人選。

    不過大金衣的臉上也湧現一抹凝重道:「這五十人雖然都是趙氏死忠,但我們無法判斷兩大毒販的人數,三千公斤白粉的交易規模,雙方少說也有近百人保護,所以你們襲擊充滿很大風險。」

    「五十人夠了。」

    面對大金衣的擔心,趙恆倒是顯得自信滿滿:「一人殺四個毒販,就足夠把對方精銳全部消滅,而且對方未必會有這種規模人手,畢竟如你所說,一旦人多就亂了雜了,很容易讓交易出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手指敲擊著桌子道:「畢竟國際刑警和禁毒組織也不是吃素的,面對兩大毒梟的交易怕是早已上心,所以金三角或哥倫比亞都會克制人數,免得混入臥底帶來重大損失。」

    「你說的有理。」

    大金衣的擔心散去了兩分,隨後看著趙恆淡淡笑道:「其實老爺子本要制止你這次行動,覺得把自己壓上有點冒險,但是你一如既往的堅持他也只能作罷,所以你此行要照顧好自己的安全。」

    「或者讓我帶隊?」

    趙恆毫不猶豫的搖頭,伸伸懶腰回道:「還是我自己前去為上,畢竟這個計畫是我設定,我做起事來更加得心應手,特別是襲擊之後的全身而退,唯有我才能讓阿部龜男這顆棋子發生作用。」

    說到這裡,趙恆還冒出幾句話:「最重要的是,唯有我前去哥倫比亞,烏管家才會相信我帶著和氏璧才會保持按兵不動,換成你帶人去,他很可能在關鍵時攪局,用你們的性命來向我示威。」

    大金衣拍拍趙恆的肩膀,臉上劃過一絲無奈:「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什麼,總之一切小心為上,我和老爺子曾經分析過烏管家的情報,最後否定他設局的可能性,不過和氏璧威懾也將到頭。」

    和氏璧雖然是汝南周氏的軟肋命門,但趙恆要挾得多了就會慢慢失去效力也會不斷累積著對方的怨氣,所以趙恆必須適可而止不然就會狗急跳牆,一旦讓周氏撕破臉皮死磕就會生出不少麻煩。

    「我知道。」

    趙恆悠悠一笑:「不過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大金衣輕輕點頭,隨後看看天色開口:「我待會帶你過去跟他們熟悉熟悉,其中十人是你所知道的杜氏護衛,其餘四十人是從邊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你跟他們打個照面有利於指揮和默契。」

    趙恆笑著點頭:「好!」

    凌晨兩點,夜深人靜,隨著最後一批巡山人的歸來,京城郊外的和平墓園正緩緩熄滅大半燈光,讓燈火萬物跟墓園一樣進入休眠態勢,管理員更是早早鑽入宿舍睡覺,整個墓園瞬間安靜下來。

    只是死氣沉沉的墓地並非沒有生氣,在最靠角落最邊緣化的墓地,豎立著一塊粗糙的石碑,上面寫著陳美藍母子之墓五字,而在墓地前面跪著一個黑衣漢子,他懺悔一般抱著石碑在低聲嗚咽。

    他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哭泣,卻生出一種野獸嗚咽的氣勢,讓人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悲涼和痛苦,此刻墓園燈光昏暗顯得影影綽綽,平地起風讓墓園多了一抹陰冷,也讓黑衣漢子全身湧現著陰寒。

    在黑衣漢子以淚洗臉的時候,身後一名倒地男子正露出絕望眼神,這人就是從南悍被拖回京城的權順太,權順太一直不明白黑衣漢子為啥留著自己,但見到墓碑照片的時候他就明白事情緣由。

    敢情這是被自己踹翻的孕婦家屬,怪不得千里迢迢去南悍找自己晦氣,而且被踹翻的孕婦好像已經死了,這讓權順太瞬間明白自己活到現在的原因,那就是黑衣漢子要拿自己的腦袋祭祀孕婦。

    「藍美,我把凶手抓來了。」

    哭泣十餘分鐘後,臉上帶著憔悴眼裡湧現血絲的黑衣漢子,忽然擦乾自己的眼淚提起權順太,伸手怕怕後者的臉龐開口:「如果不是這王八蛋踹翻你,你和孩子就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他聲音帶著一抹嘶啞:「就剩下八週了,再過八週孩子就可以出世了,你也可以抱到夢寐以求的孩子,可這一切美好都被這王八蛋毀了,我把他從南悍捉來,為的就是給你和孩子一個交待。」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權順太在事關自己生死的時候,迸發出一股求生的意志:「我真不是有意害死她們母子,我向你道歉我向她們磕頭,我願意全力補償你們,你失去一個女人,我給你找十個女人彌補好不好?」

    話音剛剛落下,他就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一股頭髮都能根根倒立而起的寒意,就像是被毒蛇盯住的青蛙,他眼角的餘光,也正發現黑衣漢子扭頭望著自己,眼裡殺機不斷跳躍甚至越來越濃重。

    權順太心裡微微咯噔,他沒想到這個幾天沒睡覺的黑衣漢子,還會有這樣的態勢和殺機,要知道對方可是兩國境內千里奔波,幾乎沒有見他睡過覺,而且他還知道黑衣漢子身上有三四處槍傷。

    因此他低聲喊道:

    「我還可以把我現金全部給你,一億多華幣。」

    「嗖!」

    黑衣漢子左手忽然詭異探出,權順太瞬間就感覺到左腿一陣冰涼,隨後一抹劇痛從左腿傳來,他低頭一看正見小腿斷掉掉在地上,鮮血迸射染紅了身前草地,權順太滿頭大汗發出了一聲尖叫。

    但他的叫聲稍縱即逝,隨著黑衣漢子把左手放入他的嘴裡,權順太的淒厲喊叫戛然而止,就像是被割掉喉嚨的公雞,一股鮮血從嘴裡灌了出來還一小半截的舌頭,權順太一頭栽倒在地上悶哼。

    他想要暈過去卻被痛醒了。

    「美藍,你和孩子安息吧。」

    黑衣漢子提起權順太在胸前,左手緩緩放在他的咽喉,輕輕咳嗽幾聲:「我殺掉這肇事凶手,再把欠下的恩情歸還了,我就會下去陪伴你和孩子,沒有你們的日子,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幾聲咳嗽,讓他身子微微前傾,緩解著身上傷口。

    說話之間,他還摸著權順太的喉嚨,一抹冰冷迅速蔓延後者全身,後者想掙扎想喊叫卻沒有力氣和發不出聲音,就在權順太感傷著死亡降臨時,黑衣漢子忽然把他轉到身側,速度極快如閃電。

    「撲撲!」

    就在黑衣漢子把權順太轉到身後時,夜空中傳來兩記清脆聲響。

    權順太的身子瞬間震動了兩下,胸膛多了兩個血淋淋的槍洞,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捂著自己傷口,眼睛瞪大的幾乎裂開,滾燙的鮮血,從他的手掌間流洩而出,就像是無論怎麼都堵不住的泉眼。

    他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的舌頭已經被割斷,權順太的眼睛亮光慢慢黯淡了下去,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是這樣死掉,更沒有想過自己會英年早逝,他最後意識不由無比懊悔自己當初踹出一腳。

    可惜後悔已經沒用,權順太很快散去了生機。

    這時,黑衣漢子把權順太身體往半空中一扔,自己則就地向著另一塊石碑翻滾出去,剛才兩槍已經毫無置疑昭示出敵人,很可能是從南悍追擊過來的殺手,所以他迅速把自己的身體隱入暗中。

    「撲撲撲!」

    消音手槍不斷低沉響起,盡數打在黑衣漢子翻滾的軌跡和墓碑上,草屑翻飛,石塊四濺,刺痛著黑衣漢子的臉頰,他翻出四五個觔斗之後,右手已經閃出一把長槍,對著暗中襲擊者射出一槍。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名勁裝男子從樹後摔出。

    眉心中彈,頃刻沒了生機。

    「砰砰!」

    黑衣漢子躲在一塊大石碑後面,射出兩槍撂翻兩名襲擊者,壓制住對方的強攻,仰首向天,他那毫無特色的臉,在夜色中,就像是被霧籠罩著的山峰,他的眼睛,更流露著無盡的堅定和悲涼。

    「把他拿下,生死不論。」

    遠處,江破浪的親信微微偏頭,數十人握著手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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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0
第一千八十五章 長槍染血

    第一千八十五章長槍染血

    「砰砰砰!」

    黑衣漢子對著四周放出四槍,四盞慘白路燈一一熄滅,他所在墓園的數千平方米瞬間陷入黑暗,遲滯數十名襲擊者的快速推進,趁著這機會,黑衣漢子竄入一處低矮樹林,槍口跟著轟出兩槍。

    兩名來不及趴在地上的襲擊者,慘叫著摔倒在地上,腦袋開花再也沒有生機,黑衣漢子的強悍在微微沉寂現場後,立刻引來數十槍的聯合射擊,曳光撕裂著這黑夜,數棵小樹和墓碑應聲折斷。

    一片硝煙。

    槍聲如潮,打破了墓園的平靜,無盡黑夜就如一隻龐大無匹的怪獸,把天地間的萬物都吞噬,高懸在空中的那一輪殘月,則是這隻怪獸的眼睛,正用傾洩暴力的眼神,注視著人間發生的一切。

    黑衣漢子雖然想到華國政府可能出於外交壓力對付自己,但是沒想到圍攻自己的速度會這麼快,只是撂倒數人之後他又感覺不對勁,圍殺的襲擊者雖然是華國人,但身上卻沒有半張警察證件。

    看來是一批賞金獵人,黑衣漢子嘴角掠過戲謔。

    不過無論什麼人都好,他終究是要為活命殺出一條血路,黑衣漢子按了按在南悍受的槍傷,嘴裡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緩解疼痛,他頗為遺憾的掃過這幾處傷口,再給自己幾天休養時間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黑衣漢子微微搖頭,隨後把手上屍體猛然向側一拋,這一動靜立刻引來數記槍響,至少有六發子彈打在屍體上,黑衣漢子趁著這個空擋撲出去,在落地的瞬間他已經連開出了五槍。

    槍速如電閃之勢,四名襲擊者的額頭幾乎同時,在血花綻放的同時,瞪著不甘的眼神,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地,還有一名鄰近者則右腕中彈,短槍跌落在地上,他下意識撿槍想跟黑衣漢子拚命。

    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黑衣漢子已經先撲了上來,左手已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隻手是如此的巨大,他的整個脖子都在黑衣漢子的掌握之中,那隻手又是如此的有力,讓他的腦袋供血不足。

    陣陣昏眩!

    他比黑衣漢子還要高還要結實,但此刻,黑衣漢子單憑抓著他脖子的手,就把他按倒在草地上,還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力氣,隨後他就聽見黑衣漢子冒出陰冷漠然的一句話:「你們是什麼人?」

    森冷的寒意讓襲擊者感覺到無盡的殺機,全身的雞皮疙瘩隨之煥發出來,他從內心深處開始顫粟了,只是他又絕對不能告知身份,因為那不僅關係到自己生死,還會讓家人被江破浪無情殺死。

    沒有回答,下一秒,他聽到脖子咔嚓響起。

    黑衣漢子一拋七孔流血的襲擊者,再度引發一陣密集的槍聲,在這間不停歇的射擊中,掠過幾記不和諧的冷槍,三名從掩體站出來的襲擊者,一一倒斃在黑衣漢子的槍下,人人都是一槍斃命。

    黑衣漢子揉揉自己牽扯到的傷口,趁著這個空擋迅速竄出十餘米,待敵人子彈密集落在他原先地方時,他已經撲到一個槍聲稀疏的缺口,視野中,兩名持槍跪地的襲擊者正向黑暗中肆意射擊。

    人影一閃,黑衣漢子頃刻拉近距離。

    一名襲擊者的臉瞬間扭曲變形,猛的退後一步,拔槍伸臂,但眼前的黑衣漢子卻彷彿是忽然化身為鬼魅,襲擊者只覺得眼前一花,槍口指出,已空無一人,而腦袋上,卻頂上了一支冰冷槍管。

    「別,別開槍……」

    襲擊者的汗水,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黑衣漢子的長槍一抬頂住這人腦門的時候,左手也劃著弧線掠過另一人的咽喉,一股鮮血迸射出來,下一秒,黑衣漢子長槍一偏一砸,被頂住腦門的傢伙被砸翻在地,半死不活的暈倒在地上。

    黑衣漢子雷霆萬鈞的解決掉兩人,越過屍體就要向外面竄出,卻見又有聽到動靜的兩人冒出,不想開槍的黑衣漢子就地翻出,躲開射來的兩顆子彈後,長身而起,一槍砸在兩人抬槍的手腕上。

    咔嚓一聲,兩支短槍瞬間跌落在地。

    下一秒,黑衣漢子勢大力沉的踹出幾腳。

    兩名出道以來未曾吃虧的襲擊者,像是彈珠般的撞在墓碑上,然後哀嚎著跌落,兩名襲擊者掙紮著爬起來,後者似乎完全無視他們的動作,腳跟重重的蹬地躍起,像是展翅的蒼鷹反撲向對手。

    未等他們的拳頭擊打在身上,右腿繃緊斜劈而下,兩名襲擊者瞬間被砸翻在地,口吐鮮血眼神渙散,這次,他們再也起不來了,黑衣漢子踢起兩把槍揣在懷裡,揉揉滲血的傷口漠然向前竄出。

    槍聲逐漸稀落。

    「一群飯桶!」

    江破浪的親信站在黑暗裡,站在夜風中,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團被點燃,並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他的每一根汗毛都是升騰跳躍的火焰,他瞪著血紅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看著廝殺場面,心情很壞。

    儘管他已經知道南悍發生的機場血案,也對受傷的黑衣漢子足夠重視,但是如今卻發現終究是低估了,黑衣漢子的強悍超出了常人現象,他揉揉心口的煩悶和憤怒,隨後又微微偏頭發出信號。

    二十多名身穿防彈衣的壓軸精銳上前,訓練有素的向激戰地點壓去,黑色的長槍黑色的防彈衣,還有清一色的夜視儀,在慘白的燈光照射下,遊走著一抹抹攝人心魂的光芒,氣勢,陰森恐怖。

    黑衣漢子看著遠處的圍牆,從自己立足點到墓園圍牆,差不多有兩百米,每隔三十米,就有一盞路燈,散發著昏黃黯淡的光,黑衣漢子在心中統計了一下,恐怕還有三、四十名槍手虎視眈眈。

    衍生一切也隱匿一切的黑暗,此刻充滿了凝滯沉重的壓力。

    不過黑衣漢子卻沒半點畏懼,他伸手紮住自己開始大量滲血的傷口,隨後摸出子彈填充著長槍,一顆一顆的塞滿著空格,他就像一個雕像似的,和著身上黑衣挺立在夜色裡,眼神淡漠而空洞。

    從他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絲毫都找不到人類情感的存在。

    幾乎同個時刻,一列黑色車隊正從遠處緩緩駛向墓園前面的主幹道,趙恆靠在座椅上輕輕敲擊車窗,今天跟著大金衣去跟五十名組員見了一面,熟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之餘也讓默契達到極致。

    十名杜氏護衛自然如臂使指,不需要趙恆太多的溝通,四十名從邊軍挑選出來的精英,在知道趙恆就是過河第一人後,所有隔閡也都瞬間消散無影,英雄總是相惜英雄,兒郎也總是敬重兒郎。

    在算得上滿載而歸後,趙恆就起程回王者胡同,和平墓園並不是他的所經之路,但他途中接到了南唸佛的電話,告知陳藍美的墓地就在和平墓園,而且有情報指出,黑衣漢子已經潛回了京城。

    所以趙恆特地繞路經過這裡,沒想到還沒有靠近就聽到槍聲陣陣,隨便一聽就知道是在干仗,但讓人詫異的是,四周安靜一片不見半個人影,不僅沒有警察接警趕來,墓園工作人員也沒現身。

    「看來內有乾坤啊。」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種火拚沒有引起警察到場鎮壓,顯然有京城高人在其中周旋,他不知是不是黑衣漢子在幹架,但清楚這跟南悍人沒多少關係,南韓特工和殺手絕不敢這樣肆意妄為。

    「撲通!」

    就在趙恆念頭轉動中,靠近墓園的車隊前方圍牆忽然掉下一個物體,在趙氏護衛條件反射踩下剎車時,掉下物體一側四腳朝天,對著夜空開出一槍,圍牆上,一名身穿防彈衣的男子悶哼摔回。

    圍牆那邊,清晰可聽沉重聲響。

    一個身影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正是黑衣漢子,他的肌膚被硝煙薰黑,渾身上下佈滿傷口,鮮血流淌,讓人很難相信他還是個活人,但他確實沒死他站起來了,他的眼中仍然閃動著生命的不屈。

    他瞅向夜空的目光,仍然閃動的瘋狂。

    牆頭微微死寂之餘,三盞車燈也打在黑衣漢子身上,後者一個側身躲開燈光的鎖定,隨後一個就地翻滾徑直衝到趙恆的前方,在趙氏精銳抬槍對準他的身子時,開槍男子的長槍也指向了趙恆。

    渾身染血,長槍卻穩如泰山。

    趙恆看著黑衣漢子一笑:

    「朋友,你好,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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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1
第一千八十六章 氣勢

    第一千八十六章氣勢

    江破浪的親信叫黑虎,他現在很生氣很憤怒。

    這次前來和平墓園圍堵受傷的黑衣漢子,他調動了七十名訓練有素久經炮火的手下,其中還包括二十名特警隊退役的精銳,原以為可以捏死螞蟻一般把這南悍重金通緝犯擊斃,結果卻是迥異。

    江系精銳在黑衣漢子的衝殺中顯得慘白脆弱,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數十名圍殺的手下被黑衣漢子擊斃掉二十多人,還被他從容打開一個缺口衝出包圍,而己方卻連他一根毫毛都沒有碰到。

    如非二十名退役特警及時堵上怕是早被他逃掉。

    即使這二十名裝備齊全的特警壓上去,他們也沒有佔到太多便宜,頂多是借助夜視儀的優勢開槍擦傷對方身體以及遲緩黑衣漢子的突圍速度,在隨後的近身肉搏戰中,對方再度折損了二十人。

    號稱精銳中精銳遠比南悍軍警出色的黑服精英,武裝到牙齒依然不能對抗一人一槍的黑衣漢子,身穿防彈衣卻沒有擋到一發子彈,黑衣漢子直接爆掉他們腦袋,近身戰更是被他冷漠無情放血。

    至少有六名黑服精英倒在他的左手下。

    儘管手下匯報黑衣漢子已經重傷,但於黑虎來說已是一大恥辱,所以聽到黑衣漢子爬出墓園高牆離開,他就二話不說集合殘存的十多人追擊上來,同時迅速調動臨近的東系精銳趕赴過來支援。

    無論如何,他今晚都要殺掉黑衣漢子,否則不僅丟盡自己和江破浪的顏面,還會給江破浪留下無窮的後患,想到這樣強悍的主惦記著主子的腦袋,黑虎就下意識倒吸冷氣,那將會是寢食難安。

    黑虎帶人撲到圍牆外面的事發點速度很快,只是他並沒有見到黑衣漢子的蹤跡,視野中只有五部轎車緩緩豈不,黑虎眉頭一皺連車牌都沒有看,率領十六名手下端著槍械包圍上去,厲聲喝道:

    「不准動!」

    雖然無法確定黑衣漢子就在轎車上,也無法判斷目標和這夥人的關係,但在四周沒有對方蹤跡的情況之下,黑虎只能把目光落在這車隊上面,哪怕雙方沒有關係,車隊也該知道黑衣漢子蹤跡。

    十六名武裝江系精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圍過來,同時厲叱接二連三響起,每一部車都至少有三把槍鎖住黑色轎車,在黑洞洞的槍口後面,是他們無盡殺機和隨時都有可能扣動扳擊的凶狠。

    「敢擋我的車隊?想死??」

    趙恆悄然落下車窗直接面對走上來的黑虎等人,與此同時,各個車子車窗探出了槍械,跟江系精銳來了一個硬碰硬,黑虎原本陰沉殺伐的臉,在見到那張熟悉的笑臉後整個身子瞬間僵直不動。

    趙恆漫不經心的敲敲車窗,聲線平緩卻敲打著每個人的心:「說說,你們是京衛,還是紅警,或者執行任務的警察?是華總理給你們權力堵截趙氏車隊,還是華國常委授權讓你們來對付我?」

    「或者,你們是半夜打劫的土匪?」

    聽到趙恆這簡短幾句話江系精銳齊齊臉色巨變,扯開趙恆綿裡藏針的意思,單單趙氏車隊就足夠讓他們膽顫,京城能夠自稱趙氏的唯有王者胡同趙定天爺孫,也就是他們小主子要死磕的敵人。

    雖然有些人已經知道江破浪還活著,但是他們面對趙恆已失去面對勇氣,趙恆連江破浪都敢算計踹入江裡,他們這種小人物更是如草芥般命賤,當下殺紅眼的戾氣,如潮水一般消逝無影無蹤。

    「趙恆、、恆少、、、」

    黑虎自然也認識心狠手辣的趙恆,所以面對他的問話微微心顫,深知一不小心就會招惹到他,畢竟趙恆殺死他跟踩死螞蟻沒什麼區別,而他是絕對不敢對趙恆下手,這就是雙方權勢決定結果。

    「認識我,那就更好辦了。」

    趙恆手指一揮:「說出你們來歷!」

    黑虎嘴角輕輕牽動生出不快,原本是他來搜捕黑衣漢子,結果卻被趙恆高高在上壓著,但他依然不敢怠慢:「恆少,我們是江老的護衛,我們奉命逮捕一個危險分子,攔住恆少實在對不起。」

    與此同時,黑虎輕輕揮手讓手下低垂槍口,真要衝突起來己方不夠對方肆虐,這無關乎槍械和人數,而是一種態勢和勇氣,哪怕自己咬牙下令向趙恆開槍,十六名手下也未必有勇氣射出子彈。

    「江老護衛?」

    趙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掃過他們手中槍械一眼:「江老護衛?執行私人任務?你們有什麼證明自己?另外,你們的槍械有沒有備案?江老雖然是華國昔日領導,但護衛持槍依然要有備案。」

    趙恆拍拍一名趙氏護衛的槍械,聲線平淡而出:「這些趙氏護衛槍械不如你們,但也是在警局備了案的,你們這長槍短炮跟一個特種部隊似的,千萬不要告訴我沒有報備,那可要坐牢三年。」

    「就連江老也要被牽連。」

    黑虎的汗水瞬間流淌了下來,自己還沒有揪出黑衣漢子,卻被趙恆這樣拿捏的死死,他一邊遞上自己的證件給趙恆查驗,一邊壓低聲音道:「因為行動來得太急,所以槍械還沒來得及報備。」

    「恆少放心,我們回去馬上備案。」

    他深呼吸一口長氣:「絕不給江老帶來冒犯。」

    趙恆掃過他的證件一眼,摸摸沒有水分的鋼印,隨即露出一抹溫潤笑意:「好,看在你足夠老實的份上,而且也確實是江老的警衛,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今晚純粹就是一個誤會,散去吧。」

    趙恆把證件丟還給黑虎,揮手就要趙氏精銳離去,黑虎遲疑了一下,最終咬咬牙問道:「恆少,我們在追擊一名黑衣漢子,他剛才跑到這裡就消失無蹤了,不知道恆少有沒有見到他的蹤跡?」

    「那人是一名要犯,江老點名要抓住他。」

    黑虎每句話都帶上江老兩個字,除了不方便抬出主子江破浪之外,最重要的是,能夠威懾趙恆的唯有江中華,換成其餘人,趙恆怕是鳥都不鳥,饒是如此,他也讓自己的語氣儘量客氣恭敬。

    畢竟江中華退位太久,趙氏卻如日衝天。

    「黑衣漢子?」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敲敲自己的腦袋回道:「有,我還見到他握著一挺長槍,對著圍牆轟出一槍撂倒一人,隨後他就往東邊的山丘跑去,我跟他無冤無仇,所以也就沒有出手把他攔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如果知道他是江老要的犯人,我就幫你們把他攔下。」說到這裡,趙恆聳聳肩膀:「好了,該說的已經說完,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們去緝兇吧,順便替我向江老問好。」

    黑虎盯著趙恆所在車門一抹血跡,又扭頭看看沒有異樣的東邊山丘,第六感和證據告知黑衣漢子怕是在趙恆車上,所以他咬著牙再度開口:「恆少,那兇犯很狡猾,小心他竄到車隊躲起來。」

    「怎麼?懷疑我匿藏兇犯啊?」

    趙恆直接戳穿黑虎的本質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譏嘲道:「要不要我下車給你們搜一遍?只是你們要清楚,除了有法律授權的部門和成員,你們這些執行私人任務者沒有權力搜查我。」

    「當然,我可以看在江老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們搜一搜車子。」

    趙恆目光變得凌厲,聲音平緩:

    「但是如果沒有見到兇犯,我就會找江老要一個交代。」

    下一秒,趙恆手指輕輕一揮,向趙氏精銳發出一個指令:「下車,讓江老警衛搜一搜車隊,免得他們以為我包庇兇犯,雖然這只是私人任務,對方也未必是兇犯,但江老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這幾句話擺明指出黑虎他們的非法性。

    就在趙氏護衛紛紛打開車門準備下車時,黑虎捕捉到趙恆眼裡跳躍的凌厲殺機,想到趙恆世界皆知的凶名,他馬上打住搜查的念頭,迅速退後一步恭敬喊道:「恆少言重,我絕沒猜疑之心。」

    「剛才所言只是關心。」

    他輕輕揮手示意手下不要擋路:「讓路!」

    趙恆掃視過這聰明的黑虎,嘴角掠過一抹讚許笑意,這小子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黑虎他們真上來搜查的話,今晚這裡就會多出十七具屍體,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手指漫不經心一揮:

    「走!」

    車隊緩緩離開,黑虎懊惱的踹飛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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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1
第一千八十七章 精神分裂

    第一千八十七章精神分裂

    這是一間豪華至極的歐式樓房,寬大到可以讓百人同時跳舞的大廳,地上鋪著厚軟的疆城地毯,清一色的田園風格家具,遊走著現代氣息的潤澤之光,中間的柱子和四周牆壁,都掛著藝術畫。

    上空還垂掛著價值四百萬的水晶燈,使整間屋子看上去金碧輝煌,透著一股權貴之家的奢侈,只是此刻並沒有人去欣賞房子的漂亮,全把目光落在坐在中間沙發的年輕人身上,眼裡帶著忌憚。

    「人不見了?他怎麼會不見了呢?」

    江破浪捏著一杯子殷紅酒液,聽到黑虎關於圍殺失敗的報告沒有生氣,相反呈現出一抹攝人心魂的冷靜,他目光清冷望著黑虎問道:「七十名精銳七十把槍,竟然連一個受傷的人都困不住?」

    黑虎嘴角牽動:「趙恆、、、」

    沒等黑虎過多辯解,江破浪就冷哼一聲:「你是想說趙恆救走了黑衣漢子?先不論是不是趙恆救走了他,單單你們折損五十多人讓他跳出圍牆就足夠證明你們全是飯桶,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江破浪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恨鐵不成鋼的開口:「本以為你們能完成任務,你們卻半點作用都沒有,這種交待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江老常年的器重嗎?是黑衣漢子太厲害還是你們太無能?」

    「對不起!」

    黑虎深深的低下了腦袋,雖然黑衣漢子確實霸道,但沒有殺掉他就是他們的責任,不過他還是提起趙恆:「沒有殺掉黑衣漢子的確是我們飯桶,可如果不是趙恆最後殺出,任務必定能完成。」

    他呼出一口氣:「黑衣漢子剛跳出圍牆還沒三十秒,我們就趕到視野清晰的道路,四周不見黑衣漢子蹤影,唯有趙恆的車隊停在那裡,我還見到他車門殘留鮮血,想必是黑衣漢子上車留下。」

    「那又怎樣?」

    江破浪忽然站起一腳把黑虎踹翻在地,臉上終於流露一抹怒色:「既然知道黑衣漢子在車上,為什麼不持槍強行搜尋?擺明自己就是貪生怕死,如果你當時跟趙恆死戰一場,我還看得起你。」

    黑虎捂著腹部悶哼不已,隨後低聲回道:「我擔心搜不出目標給你和江老招惹麻煩,畢竟我們七十把槍沒有備案,萬一沒有搜到目標兇犯,趙恆必會撕破臉皮向江少發難,所以我退了回來。」

    「撒謊!」

    江破浪踏前一步,又是一巴掌扇在黑虎的臉上,後者踉蹌著退出:「黑虎,你不是擔心搜不到黑衣漢子給我添加麻煩,而是擔心搜出黑衣漢子被趙恆殺人滅口,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平時眉清目秀相貌堂堂的江破浪,此刻看上去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他的臉扭曲著,散發騰騰殺氣,額頭青筋畢露,兩隻眼睛充斥著團團血光,整個人顯得詭異可怕:「再撒謊要了你的命。」

    黑虎忽然跪在地上,捂著臉認錯:「江少,我錯了!」

    「錯了沒半點意義。」

    江破浪恢復冷靜重新坐回沙發,眼裡湧現著一抹凌厲殺機:「一句錯了就能討回面子?一句錯了就能向金雕雕交待?一句錯了就能讓死去兄弟復活?無論如何,我都要黑衣漢子的命,明白?」

    江破浪低頭抿入一口紅酒,聲音平淡而出:「特別是黑衣漢子現在受傷,你們不趁著這個時候幹掉他,待他養好傷就麻煩了,到時趙恆指出是咱們圍殺,那你我可是連睡覺吃飯都不得安寧。」

    黑虎呼出一口長氣,咬著嘴唇點點頭:「明白!」隨後又遲疑一下補充:「可他如果真是被趙恆救走躲在趙氏府邸,咱們根本沒有法子對他下手,畢竟王者胡同的地位擺在那裡,招惹不得。」

    「連你都知道王者胡同的地位。」

    江破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輕輕敲擊著杯子邊緣:「難道趙恆他自己不知道?他會把一個通緝犯藏在趙氏府邸?就算他肯趙定天也不會允許,所以趙恆必定會把他安排在其餘秘密地方。」

    黑虎眼睛微微亮起,他明白小主子的意思了:「江少請放心,我馬上撒出人手去查探黑衣漢子下落,他身上大大小小將近十處傷,趙恆必會給他找醫生和地方療養,應該可以挖出蛛絲馬跡。」

    「不過找出他藏身處或許不難,但圍殺他依然充滿變數。」

    黑虎也無所謂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黑衣漢子身手太猛了,他一把長槍沒有百餘人或重火力根本壓不住,怪不得韓警滿地找牙,在京城又不能胡亂使用狙擊槍,所以困住他是一大難題。」

    「放心,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們飯桶全部負責。」

    江破浪嘴角掠過一抹譏嘲,隨即搖晃著杯中紅酒開口:「南悍那邊會來幾個猛人,他們也想自己討回丟掉的顏面,咱們這次就不爭這口氣了,只要鎖定黑衣漢子行蹤就行,其餘事袖手旁觀。」

    黑虎鬆了一口氣之餘也也有一抹不甘,黑衣漢子讓他們丟盡了性命和顏面,如不親手討回一點公道怎麼都憋屈,但他心裡也清楚,要討回這些公道怕是要付出數十人性命,黑衣漢子無法小看。

    「為了順利幹掉黑衣漢子,我也要做點事了。」

    江破浪一口把杯中的紅酒喝完,眼裡湧現著一抹玩味道:「不把趙恆這傢伙束的注意力轉移,他分分鐘會協助黑衣漢子跑路,哼,趙恆,本少在你手裡吃了這麼多虧,是時候一一討回來了。」

    這時,江破浪感覺到腦袋生出了疼痛,他伸手死命揉了揉,足足十二秒才緩解掉那份痛苦,他心裡掠過一抹凝重,自從襲擊吳夏國回來養傷後,他腦袋每隔四五天就痛一次,宛如針刺入一般。

    每次疼痛都需要他用手死命揉才會緩解,最讓江破浪憂慮的是,回到京城找了不少名醫也拍了不少片子,但都沒有找出疼痛的原因,他輕輕咳嗽一聲想起吳夏國:「那個神經病現在怎樣了?」

    「是死了還是活著?」

    身後站立的一名青年踏前一步,聲音恭敬回道:「回江少的話,吳夏國經過搶救活了下來也避免癱瘓可能,而且他在昨天早上也醒了過來,只是身上傷勢會壓制他半年的行動,床都起不了。」

    「那就是還活著了?」

    江破浪眼裡迸射出一抹殺機,拳頭微微攢緊:「那就是還會跟我作對了?這個瘋子遠比黑衣漢子更可怕,做事瘋瘋癲癲分分鐘同歸於盡,你們要想個法子讓他死去,或者讓他永遠起不了床。」

    「江少不必憂慮。」

    白淨青年淡淡一笑補充:「我還有半截話沒說完,吳夏國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他精神好像受到了創傷,聽說是什麼神經被藥物刺激,總之他現在有點瘋瘋癲癲,聽說醒來第一句自稱李叔同。」

    江破浪聞言止不住一愣:「李叔同?」隨後他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知道他為什麼變得神經錯亂了,敢情他當初嚼碎失心丸吐我的時候嚥入不少,太好了,李叔同。」

    江破浪的心情忽然變得愉悅起來。

    與此同時,遠在華西泰源醫院,燈火通明。

    南宮朵朵正看著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的吳夏國,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一字一句的開口:「吳夏國,你吞食到一些藥物亂了神經,讓你大腦記憶出現偏差,你以後清醒的日子會越來越少。」

    十里農莊一戰相當慘烈,儘管吳夏國以超出常人的堅韌活了下來,但是他身受重傷還吞食了一部分失心丸,這就讓他身心都遭受到重創,曾經有過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將會再度變成神經病。

    「你忘記的人忘記的事會越來越多。」

    她看著那雙帶著最後一抹堅韌和殘酷的眼睛,淡淡補充:「你會忘記親人忘記朋友甚至連自己都會忘記,我會全力阻滯你神經錯亂的速度,但是我沒有十成的把握起作用,唯一能做到的、、」

    「就是讓你記住一點事一點人。」

    南宮朵朵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起來:「不斷重複讓她成為你心中熟悉的陌生人,到最後,你依然可能把這個人這點事也忘記,但也可能心中永遠只有她的影子她的存在,直至你生命的結束。」

    「你可有人選?」

    吳夏國沉思很久,隨後艱難吐出:「越小小!」

    誰也不會想到、、、

    昔日的吳夏國精神死去,但更強大的吳夏國分裂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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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1
第一千八十八章 命是你的了

    第一千八十八章命是你的了

    東方發白,萬物甦醒,人們重複著忙碌的日子。

    在京城一處無名的院子裡,趙恆也早早起來揣摩樾相留給自己的劍指心得,期望將來能夠更進一步的突破自己,或許是他前期突破的太快,所以無論怎樣研究都沒收穫,蘭花永遠只盛開五朵。

    趙恆不是一個死鑽牛角尖的人,在無法得到進展後就散去念頭,轉而起身呼吸早上的新鮮空氣,這處院子是他安排給百狗剩養傷專用的,只是昨晚黑衣漢子受傷,他不得不暫時安排到這裡來。

    正如江破浪猜測的那樣,黑衣漢子始終在南悍首都犯下罪案,還遭受全世界的一致譴責,所以於公於私趙恆都不能帶他回王者胡同,但要臨時安排一個秘密點又太難,所以乾脆來百狗剩這裡。

    「恆少早!」

    在趙恆轉動著念頭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記喊叫,趙恆一邊暗怪自己,被眼前的景色所迷,心生感慨,而被生人走到了身後都不知道,警覺性實在是還需要磨煉,一邊回過頭,循聲望去。

    之所以認為是生人,只因為趙恆對這聲音有些陌生,所以他尋思是某個護衛叫自己去吃早餐,但扭頭一看卻是一愣,來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又有一段日子沒見的百狗剩,身材消瘦,灰色衣衫。

    趙恆的目光定定落在百狗剩身上,他感覺百狗剩相比上次又有點不同,人還是那個人,面孔還是那副面孔,但他跟整個院子甚至半片天空都融合了,讓人感覺他不是**個體,而是自然衍生。

    他不是樹上的一隻鳥,而是樹上的一片葉子。

    「狗剩、、、、、、」

    趙恆想要跟這個陌生的熟悉兄弟說點什麼,可是卻感覺言語出來實在多餘,自己想要說的東西對方怕是早就清晰瞭解,要知道百狗剩眼睛的除了一股子陰冷之外,還有青海湖湖水那樣的清澈。

    「恆少,我很好。」

    正如趙恆心裡所預料,百狗剩知道趙恆要說什麼,尖細的聲音悠悠傳入耳朵:「不僅傷勢痊癒了七七八八,心理也沒有多少陰影,狗剩現在能夠坦然面對一切,包括情感包括苦難包括生死。」

    說到這裡,他淡淡一笑拋出一句話:「恆少,我現在已能自由行動,而且我比以前敏捷不少,不知恆少有沒有什麼任務,可以讓狗剩為你分擔一點?畢竟百狗剩不能做一個只會吃飯的廢物。」

    「很好!」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沒有掩飾的苦笑,他這時候好像才能找到一個宣洩口說話,他緩步走到百狗剩的面前,近距離的他能清晰見到百狗剩變化,眼睛清亮,氣質淡漠,剃成光頭的額頭閃爍光澤。

    趙恆清楚這肯定是蘭花寶典的功效,看來當初沒有丟到那玩藝是正確,否則哪裡有現在重新站起來的百狗剩,當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補充:「你能夠徹底走出陰影,我很高興,至於任務、、」

    他本來想要百狗剩繼續休息養傷,畢竟閹割是一件慘無人道的極刑,治療良藥唯有時間歲月,但是他掃到百狗剩呈現出來的熾熱,知道他想要為自己做點什麼,於是指著屋子內的黑衣漢子道:

    「你保護他兩天。」

    趙恆望著微微挺胸的百狗剩,吐字清晰的開口:「這是一個在南悍殺人無數的通緝犯,估計已經寫入國際刑警的黑名單,他昨晚遭遇江破浪的親信重重圍殺重傷,我希望你能夠保護他安全。」

    「明白!狗剩全力以赴!」

    百狗剩很簡單明了的回應趙恆,趙恆越發讚許百狗剩現在的心態,聽到大仇人江破浪三個字,百狗剩竟然沒有半點殺機迸射,甚至還帶著一點事不關己,可見這傢伙的心理素質達到什麼地步。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當下點點頭一笑:「狗剩,這任務並不簡單,雖然這個院子很隱秘,但我無法保證江系勢力找不到這裡,畢竟黑衣漢子是一個重要通緝犯,江破浪難保會不擇手段鎖定。」

    百狗剩淡淡開口:「恆少放心,我在,他在。」

    「恆少,他醒了!」

    這時,大金衣忽然從裡面屋子走了出來,黑衣漢子傷口太多太重,趙恆半吊子的醫術難於見效,所以最終把大金衣凌晨叫了過來,一折騰就是沒完沒了的整晚,現在才摸著疲憊的臉走了出來:

    「傷勢控制住了。」

    百狗剩在大金衣出現時適時的退了出去,雖然他知道大金衣跟趙恆關係匪淺,但他跟大金衣卻沒什麼交集,或者說他只習慣跟趙恆交往,大金衣看著離去的百狗剩,眼裡止不住掠過一絲驚訝。

    他自然看得出百狗剩的變化,詫異後者怎會短時間內復原傷勢,而且還讓整個人氣勢改變,相比以前完全就是天淵之別,大金衣直到百狗剩身影徹底消失,他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看著趙恆。

    顯然,他想要解釋。

    「沒有解釋!」

    趙恆直接回應大金衣的目光,蘭花寶典這東西除了當事人之外,他不想再對第三者告知,這是對百狗剩的一種自我保護,所以趙恆適時偏轉話題:「黑衣漢子情況怎樣了?有沒留下後遺症?」

    「這真是一個鋼鐵漢子!」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拍拍自己的臉變得更加清醒:「身上大小十二處槍傷,有三槍還打中了肌肉,但他自己早把子彈取了出來,火藥,酒精,白糖痕跡明顯,他手法熟練沒有留下後遺症。」

    說到這裡,他還壓低聲音道:「老爺子那邊傳來消息,昨晚圍殺他的人確實是江系,二級警衛黑虎,但應該不是江老發出的指令,而是江破浪跟南悍方面的交易,所以才出動七十把槍圍殺。」

    「可惜他這次又踢到鈦合金鐵板了。」

    在趙恆微微點頭時,大金衣又看著他補充:「不過黑衣漢子始終是一個危險因素,不是說他對我們有啥潛在危險,而是他已被各國寫入了黑名單,畢竟南韓的百餘人命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

    首爾慘案已經震驚世界,大金衣向趙恆告知主子想法:「相信華國也快要收到南悍的協助通告,所以老爺子意思是,在華國決定公開通緝這人前,儘量想法把他運出華國躲避,比如樾國、、」

    趙恆背負著雙手,聲線平緩而出:「我知道他會招惹來麻煩,但是我已經決定救他就會救到底,把他送去樾國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待會吃完早餐跟他談談,劍門和樾王應該可以庇護他的。」

    「老爺子還在查他的來歷。」

    大金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告知趙恆:「黑衣漢子戰鬥力強悍,左手刀右手槍更是出神入化,他以前應該在華國部隊服役過甚至打過仗,不然一介普通男子,哪裡可能單槍匹馬殺入殺出。」

    他還朝百狗剩消失的方向瞄了一眼,帶著這個年齡應有的謹慎:「所以老爺子想要查查黑衣漢子的底細,現在各大勢力相互較勁,誰也不能保證這是不是苦肉計?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是要離?」

    趙恆保持沉默。

    「兄弟,謝謝救命之恩。」

    就在大金衣也保持著沉默時,門口又傳來一聲輕輕咳嗽,隨後趙恆就見到纏著紗布的黑衣漢子站在門檻,他那張臉雖然因為大量失血和巨痛,變得又青又白,但站在那裡依然浮現出一層殺氣。

    他的眼睛泛起金屬般的寒光,隨後看著趙恆真摯開口:

    「妻兒血仇已報,這條命是你的了!」

    PS:鮮花84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這幾天因為要跑戶口遷移的事,要跑的官方部門實在太多太多,所以每天奔波的很沒有規律,整個人也很累,更新也會多少波動,不過成功會儘量擠出時間更新,謝謝大家的支持和見諒。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1
第一千八十九章 再起風雲

    第一千八十九章再起風雲

    葉長歌,這是黑衣漢子的名字。

    趙恆唸著這個不太普通事實人也不平凡的名字,並沒有進一步究根追底查探葉長歌底細,儘管大金衣說防人之心不可無,但趙恆相信葉長歌在醫院的嚎啕大哭沒水分,那是真男人的情感流露。

    千古以來害死妻兒自斷其臂做臥底的勇士只有一個要離,如此可知做一個要離是何等困難何等勇氣的事,連古代死忠君王的老臣子都難於自傷自殘做臥底,何況現代世風熏陶之下的黑衣漢子?

    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值得他這樣犧牲。

    所以當黑衣漢子沒有繼續告知自己情況和資料時,趙恆也沒有繼續追問他的背景和來歷,而是在叮囑他好好養傷之餘準備自我介紹,不過黑衣漢子先快半拍開口:「你該是前總理之孫趙恆?」

    雖然是疑問的用詞但語氣分明已經確定。

    換成京城權貴認出自己,趙恆絕對不會感覺到驚訝,畢竟自己在上流社會有點名氣,但葉長歌知道他就有點詫異了,兩人算是第三次相見,第一次是在醫院,兩人打照面和說話不過是十餘秒。

    第二次見面就是昨晚,但黑衣漢子上車就暈了過去,所以他應該沒聽到自己跟黑虎的對話;第三次相見就是現在了,匆匆而過的交流,竟然讓對方鎖定自己的身份,趙恆眼裡多少感覺到奇怪。

    他還沒到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地步: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我說我是猜的你信麼?」

    葉長歌很直接告知趙恆心中的想法:「其實我還真就是猜的,只不過我的猜測有我的依據,你在醫院出手阻止我自殺時展示出精湛身手,而且衣飾華麗奢侈,這就昭示出你地位和身份不低。」

    他還輕聲拋出一句:「昨晚近百條槍要我的命,這表示圍殺我的敵人來頭相當可怕,家族背景至少該是華國部長級別,可是你在這種顯赫對手的情況之下,依然輕輕鬆鬆把我帶到這裡匿藏。」

    「這意味著你家族背景更高,否則他們哪會輕易放你走?」

    葉長歌看著趙恆臉上露出這一切就是這樣簡單的神情:「而且剛才我出來時聽到有人叫你恆少,隨後我就想到曾經沸沸揚揚的櫻花堂血案以及快被遺忘的旺來屠殺,我因此就猜到你是趙恆。」

    「說實話你流露出來的精氣神,既在我想像中又在我的意料外。」

    聽了葉長歌的這番話趙恆再次抬頭仔細的打量他一眼,雖然葉長歌把認出他的事情說得很簡單,但能在瞬息之間便把這一切情況都歸納在一起並得出正確的結論,這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趙恆臉上湧現出一抹笑意,像是老朋友一般給他倒了一杯水:「你的想像之中和意料之外又各自是什麼呢?」葉長歌臉上露出思忖的神情,有時精神上的感應要用語言說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想像之中麼?恆少做事我行我素。」

    葉長歌呼出一口長氣補充:「敢救我這種通緝犯的人也唯有恆少了,畢竟我身負近百條人命和過億獎金,換成一般人角度,殺死我帶來的好處遠比營救我要多,既不用面對壓力又名利雙收。」

    他看著趙恆又拋出另一句話:「至於意料之外麼,恆少你比我想像中的樣子更年輕,而且你身上有著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你讓我感到了一種對危險認知的恐懼,一種強大的足以殺死我的氣機。」

    葉長歌說得很坦誠,就如窗外的陽光磊落。

    「不愧是大殺四方的主啊。」

    趙恆眼裡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欣賞道:「不僅槍法刀法膽識一流,就連判斷事情也很仔細,難怪你能在南韓全身而退!一把長槍一把刀,再依仗六顆早設計好的炸彈,整個計畫無懈可擊啊。」

    葉長歌輕輕咳嗽一聲:「恆少過獎!」

    「不是故意讚你,是我真實想法。」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趁機談起他未來的療養之地:「對了,各方正在找你的行蹤,我想把你送去樾國養傷。」

    在黑衣漢子微微坐直身體時,趙恆又漫不經心拋出一句:「我在樾國那邊有點勢力,雖然不敢說絕對保證你安全,但可以讓你少承受一些風險,畢竟你昨晚大開殺戒,京城有太多目光盯著。」

    趙恆把目光落在他那張堅毅的臉上:「我估計今晚要離開京城去國外處理事情,所以這兩天怕是不能來探視你,不過你也不需要什麼擔心,等你傷勢稍微恢復,就會有人安排你秘密去樾國。」

    「我聽你的!」

    葉長歌簡單明了的回應趙恆,眼裡帶著一抹隨遇而安:「留在這裡確實存在危險,也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願意去樾國躲避養傷,不過如你哪天需要我了,儘管讓人把我叫回來。」

    男人眼神劃過一抹無法掩飾的苦楚,顯然想起了逝去的陳美藍夫婦,雖然他有點不捨和平墓園的妻兒,但是也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南韓首爾的百餘條人命,注定他今後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所以他需要暫避風頭,而且他也不想給趙恆招惹麻煩:「我們全家都欠你天大人情,我更是欠你兩次命,恆少,我是一個只會打殺的粗人,不會玩什麼心計只會認死理,兩次恩義唯命相抵。」

    相比趙恆昨晚冒險把他這通緝犯救下來,葉長歌心裡更感激趙恆當初對妻兒的援手,雖然後者最後還是不可避免的逝去,但葉長歌早已經發誓,自己這條命是趙恆的了,他願隨時為趙恆死去。

    因此,他這時的態度前所未有的真摯。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拍拍葉長歌的肩膀回道:「相識相遇就是緣分,沒必要把事情分得這麼細,你是一個粗人,我也是一介武夫,所以你我兄弟相互攜手就是,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葉長歌一握趙恆的手綻放光芒:「好,一聲兄弟,一生兄弟!今後恆少如果有需要,葉長歌願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不管是要完成什麼事,不管是要殺什麼人,你一聲吩咐,長歌全力以赴。」

    「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說到這裡,他忽然單膝跪了下來,儘管牽扯到傷口瞬間滲透出鮮血,但葉長歌卻似乎渾然不覺得疼痛,他執著的眼神,就如刀鋒出匣時的那一瞬間乍射生輝的精芒,有著嗜血而飲的凜冽清寒。

    這是他對趙恆的效忠宣言。

    趙恆伸手扶起他拍拍他的肩膀,隨後大笑著離開這無名小院,出門的瞬間他感覺到很有趣,葉長歌身手屬於至陽至剛,百狗剩如今性格卻是至陰至柔,這兩人呆在一起還真是有點玄妙的意思。

    只是趙恆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剛剛鑽入車裡打開收音機的他,就聽到一則關於樾國的國際新聞,樾國學生民眾大遊行,樾王直接動用軍警清場,還出動坦克四處封路封街,橫死六百多人。

    「這傢伙,怎麼搞鎮壓啊?」

    趙恆在揮手讓車隊駛離無名院子之餘,眼裡也掠過一抹說不出的無奈,最新情報顯示,隨著樾王掌控住樾國.軍隊大權,樾王做事越來越心狠手辣,凡是反對聲音盡數碾滅,先後殺掉數千人。

    如非樾七甲聚集樾相舊部制衡著樾王的殺伐,只怕樾國現在死的人會更多,樾王似乎要討還坐牢十八年的怨氣,所以這次面對樾國民眾大遊行,他毫不猶豫的選擇鎮壓,白白添加六百名冤魂。

    不論樾七甲怎麼反對國際怎麼譴責,樾王以一種我行我素態勢為之,在華樾兩國沒有戰事掀起的和平時期,樾王就是樾國徹頭徹尾的老大,因此儘管各方譴責激烈,他依然不在乎他們的目光。

    只是樾王不在乎各方態度,趙恆卻不得不考慮風險,他原本要把黑衣漢子送到樾國療養,但樾王肆意鎮壓已經引得國際注意,所以黑衣漢子在樾國曝光的概率也大幅提高,這讓趙恆頗為惱怒。

    他尋思是否要給葉長歌另選安身之處。

    與此同時,剛剛起床的江破浪收到一個短信,他打開一看立刻湧起一抹冷笑,嘴角變得殺伐猙獰:「果然是趙恆救走黑衣漢子,還把他偷偷藏在郊外小院,很好,今晚該讓趙恆痛心一下了。」

    「黑虎,把黑衣漢子行蹤發給劍墓高手。」

    PS:謝謝chencai75打賞作品200幣、大愛成功打賞588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2
第一千九十章 殘陽如血

    第一千九十章殘陽如血

    中午十二點,江破浪活著的消息徹底冒出來。

    江破浪告知自己在橫琴大橋掉入江中後衝出數公里,遭遇沿江漁民解救勉強活了下來,在漁民家裡休養一段日子才知會家裡人,如今他平安回到京城回到香山公園,他感激所有關心他的人、、

    儘管江破浪這記聲明顯得虛假,以東系的仔細哪會沒有搜查沿江漁民,又有哪個漁民會收留一個人十幾天而不報警,最重要的是,江破浪在漁家醒來後完全可以電告江系,早早派人接他回京。

    而不是直到現在江破浪才現身,毫無疑問前期是匿藏不出,目的就是讓東江兩系向趙系發難,只是在無法討得便宜時才出來,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江破浪的出現讓東趙兩系鬥爭趨勢變得緩和。

    沒有這條人命在,雙方就不至於死磕。

    要知道這些日子爭鬥以來,東系和趙系都有不少精英紛紛落馬,相互倒在對方的合理的權力碾壓下,偶爾還會波及到其餘勢力的人馬,所以不少人都希望兩方克制鬥爭,免得擾亂了華國秩序。

    所以江破浪的出現,讓大部分人暗暗鬆口氣。

    「江破浪終於冒出來了。」

    趙恆看著趙定天遞給自己的資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雖然比我想像的時間遲了一點,不過總算可以不再扛著殺他的罪名,或許咱們還可以挪揄一下東太白,送個花圈弔唁江破浪。」

    趙定天嘆息一聲,目光落在遠處的花園池子:「他怎會選擇這時候出來?按道理他躲都躲了那麼久,應該再在暗中待上十天半月,待局勢明朗一點再現身,而且他編造回歸的理由也太粗糙。」

    「他是被我激出來的。」

    趙恆把翻閱的資料放回桌上,看著一臉平靜的趙定天開口:「昨晚我本來想要干掉黑虎他們掩飾救人一事,但後來思慮一番就散去了念頭,我故意放黑虎他們回去還讓他見到車門殘留血跡。」

    「我對黑虎還無情喝問,讓他灰頭灰臉回去。」

    趙恆眼裡閃現著一抹光芒:「目的就是激起江破浪的怒氣,讓他知道如不現身出來,他是根本沒有法子跟我對抗的,想不到還真生出了效應,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很快就會來找我晦氣。」

    「原來如此!」

    趙定天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搖動著輪椅駛到趙恆身邊:「這就可以解釋江破浪現身的疑問,不過這也意味著他會開始向你正面發難,越小小和吳夏國他是沒辦法動了,唯有打葉長歌的主意。」

    趙恆深呼吸一口長氣,輕輕點頭回道:「老爺子放心,我會盡快安排葉長歌離開,只是樾國暫時不能過去了,樾王最近殺戮了不少平民百姓,全世界眼睛都在盯著他,稍微不慎就會被縮定。」

    「我剛要跟你談這一點。」

    趙定天臉上湧現一抹凝重,聲線平淡而出:「樾王也不知道受了什麼情緒發洩,這些日子以來做事總是鐵血手段,明面上已有數千人死在他手上,暗地裡樾相的三姑六婆朋友子侄更死不少。」

    說到這裡,他還向趙恆點出遊行目的:「這次只不過是樾相的舊支持者遊行示威,看似成千上萬人,真正核心人物也就三五十個人,他們只要求每月公佈樾相的身體狀況以及恢復民主選舉。」

    「結果卻是血流成河,估計越王遲早失控。」

    聽到趙定天的話,趙恆臉上也是湧起一絲無奈:「是啊,樾國現在亂成一鍋粥,所以我思慮是否換個地方給葉長歌匿藏,算了,我看看他今晚傷勢能恢復多少,恢復好的話帶他去哥倫比亞。」

    趙定天微微讚許:「這是一個好辦法。」

    「我今晚臨走時再看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相比讓黑衣漢子去亂成一鍋粥的樾國匿藏療養,還不如直接帶去哥倫比亞執行任務,起碼在自己身邊可以照看,只是現在需要思慮他的傷勢,不知道葉長歌能否長途奔波。

    「恆少,趙老,東老派人送來了帖子。」

    就在一老一小低聲交談著什麼時,一名趙氏護衛捏著一個帖子快速從外面走來,隨後畢恭畢敬遞給趙恆,趙恆眼裡閃過一抹訝然開口:「東太白的帖子?他想要幹什麼?難道要邀請我吃飯?」

    趙恆一邊詫異的發出疑問,一邊快速的接過帖子,打開一看果然是邀請帖子:「東太白為了慶祝江破浪死裡逃生,也為了向昔日爭執過的我們表示歉意,他今晚要在京城酒店邀請我們吃飯。」

    「這請帖會不會有鬼?」

    趙恆絕不擔心東太白他們設下鴻門宴,畢竟到了他們這種層面的人物,沒有誰會在自己宴會上設局殺人,只是趙恆對這宴會又充滿著太多疑問,東太白真明白事非邀請趙氏吃飯化解雙方恩怨?

    趙恆絕不相信。

    趙定天正要伸手從趙恆手裡接過帖子,卻聽到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搖動著輪椅走到桌邊,拿起電話接聽片刻就淡淡一笑:「請帖沒有水分,江老直接打電話邀請我,盛情邀請我赴宴。」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低聲問道:

    「爺爺,你怎麼看這晚宴?」

    趙定天思慮一會,接過話題回道:「晚宴危險性是絕對沒有的,除了這張正式邀請的帖子之外,江老的電話確認也是一大保證,他不會拿自己的晚節開玩笑,也不敢在酒宴上公開對付我們。」

    在趙恆相似的認同時,趙定天輕聲一句:「何況還有其餘權貴到場,我推測,今晚晚宴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東太白累了不想鬥了,所以借助江破浪回歸息事寧人,當然,這種可能很小。」

    趙恆淡淡一笑:「不是可能性小,而是根本不可能。」

    趙定天漫不經心的點頭,說出其餘存在的狀況:「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有實足證據,指證你唆使越小小帶人伏擊江破浪,想要在酒宴上公開對你發難,再借助江老他們的壓力對你形成處罰。」

    「這也不太可能。」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思慮一會回道:「江破浪根本不可能有證據指證我,就算有也是他自己偽造出來的,我隨時可以戳破他的證據反咬他一口,這世界上,除了越小小之外不可能有人證。」

    「那就是有其它目的了。」

    趙定天輕輕咳嗽一聲,拍拍趙恆的肩膀開口:「不過無論如何都好,咱們今晚都應該去吃這頓飯,如果你不去的話,你前去哥倫比亞的行蹤很快會被人鎖定,所以上半場出現迷惑很有必要。」

    「順便看看他們要搞什麼。」

    說到這裡,趙定天手指還輕輕一圈:「當然,前去赴宴你還可以跟南唸佛他們溝通,看看他們是怎樣看待這件事,我聽江老在電話中說,南長壽、西不落、南唸佛、喬運財和華總理全都去。」

    「他們此時肯定也納悶這頓飯。」

    趙恆點點頭:「明白。」

    下午五點,京城機場的航班正先後走出百餘名形態各異服飾不一的南韓人,這是來自南悍首爾一個觀光旅遊團,他們一出機場就指著四周低聲交談,顯然是對自己來到千年古都生出一抹興奮。

    不過這百餘人的旅遊團中,有數十名男女的氣質有點不和諧,他們神情漠然舉手投足幹練凌厲,跟其餘團員的興奮相差太多,偶爾掃視從背後擦肩而過的旅客時,他們眼裡還會綻放尖銳殺機。

    殘陽如血!

    此刻,百狗剩也正望著夕陽,手中捏著一枚繡花針。

    PS:謝謝Julius朱打賞100幣、不飲酒baby打賞100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2
第一千九十一章 來了

    第一千九十一章來了

    夜幕降臨,冷風乍起!

    京城酒店金碧輝煌。

    東太白的請帖上是八點入席,趙恆幾乎是踩著時間點踏入廂房,之所以拿捏時間過來吃這頓飯,是因為趙恆不想太早過來虛與委蛇,所以也就不管江中華和東太白的身份,七點五十五分現身。

    視野中,廂房狀況一目瞭然。

    可以擺放二十張桌子的廂房,現在撤去了大半的桌椅,只剩下三張桌子橫陳在中間,不太刺眼的燈光之下,二十多名華國重臣依照資格而坐,江中華坐在中間的中間,旁邊是東太白和江中華。

    曾經跟東太白和江中華硬碰硬的趙定天,雖然沒有虛與委蛇扮老友,但也沒有特意避開他們去其餘桌子,而是落落大方選擇一個側對位置坐下,大方得體的跟其餘老人交談,氣氛不至於尷尬。

    而右邊桌子坐著喬運財和南唸佛等年輕一輩,相比兩桌老人來說,他們不僅沒有呈現活躍態勢,反而多了一抹沉默和肅穆,交談也是低聲再低聲,見到自己進來南唸佛和老二也只是點頭示意。

    毫無疑問,元老的在場束縛著他們心性。

    趙恆下午就跟南唸佛和喬運財他們通過電話,後者也跟他一樣搞不清這宴會的用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宴會沒有危險,所以總體態勢雖然有些詭異沉悶,卻不會讓人如臨大敵的緊張。

    不過趙恆卻是無奈一笑,江破浪趁著上菜這點空擋,笑容旺盛的擋住了他去路:「恆少,晚上好啊,你老架子是越來越大了,連趙老都七點半到場,你卻八點才出現,這是不給老人面子啊。」

    他反手指指坐滿三張桌子的各位元老,還有正不斷做和事佬的華總理和華夫人,意味深長的補充:「看來你連總理都不放眼裡了,不過也是,你連我都敢起居心幹掉,又怎麼會給老人面子?」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臉上卻帶著笑容,外人乍一看去宛如朋友相遇,唯有南唸佛和喬運財知道這是笑裡藏刀,雖然聽不清江破浪在說些什麼,但南唸佛還是向趙恆打眼色,暗示今晚容忍為上。

    趙恆微微頜首示意心中自有分寸。

    「江少,你傷好了沒有?」

    趙恆沒有逃避江破浪的挑釁,保持著溫潤笑容回道:「我怎麼看你還傻乎乎的?整天被狗咬了一般胡說八道,十之**是江水進腦了,要不要把吳夏國的醫生介紹給你,相信會對你有幫助。」

    說到這裡,他還補充上一句:「而且指證他人最好要有證據,我對江水掉入江裡的遭遇很同情,但如果想要就此扣到我頭上絕不好使,我從來不怕背黑鍋,但是想用黑鍋踩死我就要看道行。」

    他還拍拍江破浪的肩膀:「有空多看看醫生吧。」

    「醫生就留給你吧。」

    江少神情微微一怔,但還是迅速恢復笑容:「我一切正常完全不需要醫生,倒是恆少你要叫醫生開點藥,治一治狂妄自大的毛病,至於你有沒有派人暗算我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是你。」

    江破浪抿入一口紅酒,隨後左手一推眼鏡笑道:「越小小沒死是她命大,吳夏國沒死是他福分,我沒掛掉也是祖墳冒煙,不過恆少你未必有他們的運氣,下次的遊戲我會玩得更大更絕更狠。」

    趙恆一笑:「玩遊戲不是不可以,但玩之前要想好後果,一旦沒有把我壓得萬劫不復,我就會十倍百倍償還,你可知道,我對越小小在華海遇襲很生氣,差點就準備把幕後凶手暗地裡幹掉。」

    「可惜他跑得有點快,不過下次絕不會讓他活著。」

    江破浪忽然嗅到了一抹殺機,他不由慶幸自己借助他人手調動金三角槍手,否則早被趙恆鎖定自己是幕後黑手襲擊,不過他很快又揚起笑意:「大家都一樣,我至今也尋找設局要我命的人。」

    隨後,他又目光迸射出一抹光芒,盯著趙恆一字一句開口:「而且我對想要搶奪我女人的傢伙很憤怒,我很快就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痛苦和後悔,搶人妻子,恆少,想不到你禽獸到這種地步。」

    「我什麼時候搶你妻子了?」

    趙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吐字清晰的回道:「哦,你說的是三小姐,對了,我記得你跟對方是訂婚了,只是當時我跟烏管家提出條件的時候,江少你好像下落不明甚至東老堅定認為你已死。」

    說到這裡,他還踏前一步笑道:「如果你已經死了,你和三小姐的婚約就無效了,無效了我為什麼不可以向她求婚?江少,做人不能這樣霸道的,你人都死了,還要霸佔三小姐未免不人道。」

    趙恆伸出手指點點江破浪的肩膀:「如果想要藉機向我發難儘管放馬過來,不過我勸告你最好不要抬出江老來壓我,咱們小一輩打打鬧鬧,扯到上一輩讓他們為難讓他們對抗未免太不孝了。」

    「趙恆,破浪,你們在那裡談什麼啊?」

    還沒等江破浪回應什麼時,不遠處的東太白就大聲喊道,臉上湧現著詭異的熱情道:「破浪,快點邀請趙恆過來這裡入席,你今天是主人,可不能在這裡怠慢客人,有什麼小事改日再說吧。」

    「趙恆,來這裡坐,跟你爺爺一起坐。」

    東太白親自拉開一個位置邀請趙恆過來,臉上笑容比春風還要醉人,在江破浪不置可否讓開道路後,趙恆拍拍他的肩膀徑直走了過去,揚起一抹笑意開口:「謝謝東老厚愛,趙恆感激不盡。」

    「不過這個位置趙恆就不坐了。」

    趙恆看得出東太白的險惡用心,南唸佛和喬運財他們都坐在右邊的桌子,資格和等級涇渭分明,東老頭讓自己過去主桌就坐,擺明就是讓眾人覺得自己狂妄自大,這些華國元老最恨沒大沒小。

    趙恆還手指一點江破浪,發出一陣爽朗笑聲:「它還是留給江少吧,所謂不是強龍不過江,江少從國外回來只不過數月就已經在京城立穩腳跟,再過一些日子,京城就沒我們的立足點地了。」

    「這就證明江少英明神武,此位置非他坐不可。」

    聽到趙恆綿裡藏針的話,不僅江破浪臉色瞬間難看,東太白也是僵直了神情,趙恆這一番話實在太歹毒,直接指出江破浪留在京城會擠佔年輕一輩的生存空間,這無形中會讓他成為京少公敵。

    「破浪哪裡有資格坐這位置。」

    東太白呼出一口長氣,擠出一抹笑容解圍:「他年輕太輕又沒啥建樹,不像趙恆你為華國流過血拼過命,當然也招惹過不少麻煩,像櫻花堂血案那些、、、哈哈,今日開心之際,不提這些。」

    「你們年輕人自己擠一桌吧。」

    在酒宴上針鋒相對暗波洶湧時,郊外的無名小院也開始危機四伏,或許是偏僻和隱秘的原因,小院早早進入了沉寂態勢,安靜的宛如墳墓,唯有夜風忽高忽低的劃過天地,生出蕭殺萬物之意。

    而小院四處亮著的白燈也是陰森森,慘白恐怖,讓本就清冷的天氣變得更加陰寒,那份陰寒,就像是墳墓裡挖出棺材觸碰到死泥的感覺,在這樣陰森森的環境,院子外圍連隻貓頭鷹都見不到。

    但在這樣的環境下,三公里之外還是悄悄駛近三輛面包車,沒有拍照沒有開車燈,它們輕車熟路的停在一處樹林中,隨後車門沒有半點動靜的拉開,悄然躍下三十名黑衣男子,帶著黑色面罩。

    他們手裡還握著一把用黑布包裹著的長劍。

    一名中年男子看看手錶,隨後打出一個手勢,數十名黑衣男子立刻散開,如一支支利箭射向無名院子的正門,他們已經接到最高指令,今晚神擋殺神鬼擋殺鬼,不惜一切代價殺掉院子裡的人。

    特別是黑衣漢子。

    這是背負百餘條人命的南韓公敵,是他們需要殺掉討回綵頭的人物,南韓數名大佬前往劍墓請求援助,他們作為李太白派出的執行殺手,有必要完成今晚的人物,哪怕為此犧牲掉自己的性命。

    就在他們如獵豹般奔向院子時,百狗剩睜開了清秀的眼睛。

    「來了!」

    下一秒,他從床上飄了出去,推開窗戶直奔院子,當一名黑衣男子持劍站在門口時,百狗剩也恰好站在他的面前,一枚繡花針刺出,黑衣男子想要躲閃,卻根本來不及反應,左眼迸射出鮮血。

    他意識的最後剪影,是百狗剩淡漠的面孔。

    PS:鮮花88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的支持。

    謝謝Alice打賞100幣、Julius朱打賞100逐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2
天熱,談幾句無妄之災!

    這幾天忙得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好不容易上次書評卻見一堆惡言。

    有人指責成功派人去其它書評區搗亂噴人,羨慕鮮花之類,成功對此無言,天驕的讀者都知道成功這個月忙的連更新都不穩定,哪裡還有精力密謀組織讀者噴人?

    成功在這裡澄清一下,第一,從來沒有派人噴過其餘讀者,也沒用小號去噴過,第二,對鮮花的態度一直在順其自然,
如果覺得本站不錯,請給個好評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02
第一千九十二章 陰謀

    第一千九十二章陰謀

    「南少,西少,你們幫我評評理。」

    京城酒店中,坐在趙恆身邊的江破浪看著南唸佛他們,伸手為三人一一倒上清澈酒液,笑容帶著一股子陰狠:「我只是一個海外回來的浪子,沒有什麼雄心壯志,只想在京城伺候老人天年。」

    他握著南唸佛的胳膊痛心疾首開口:「結果卻被恆少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欺凌,不僅親人東寶冰他們盡數遇害,唯一朋友王軍也被人無情閹掉致瘋,連我自己也差點死在珠海的橫琴大橋上。」

    「你們站在客觀的立場,評評恆少是不是欺人太甚?」

    在趙恆不置可否的笑容中,南唸佛卻是閃過一抹訝然,江破浪從來就不是這樣婆婆媽媽的人,今晚怎麼像一個祥林嫂似的埋怨?事出常態必有妖,他拍開江破浪的手道:「你也做了不少事。」

    「南少,你變了。」

    江破浪扯開自己的衣領子,環視在座十餘人一眼開口:「昔日的你有愛心有善心,我小時候遭受他人欺凌都是你幫腔解救,怎麼現在就完全不顧我死活了呢?哦,忘記了,趙西南共同進退。」

    他大力拍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同時流露一股子悲慼態勢,喬運財往嘴裡拋入兩粒花生米,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和立場道:「恆少是我拜把子兄弟,不管他做什麼我都挺他。」

    「還有,江少,我先跟你打個招呼。」

    喬運財抖動著肥嘟嘟的嘴唇,月仙兒之死已讓這個男人成長起來,他冷冷看著江破浪開口:「華西這片土地雖然古舊了一點,但民眾日子過得還算安逸,所以我不希望有人在華西殺人放火。」

    他看著江破浪拋出一句:「十里農莊的事絕不能出現第二次,否則我會不擇手段追擊幕後凶手,我西門慶沒什麼能耐和才華,但總算華西宗室賞一點面子,他們願意為我赴湯蹈火殺人放火。」

    「西少擺明是懷疑我殺人了?」

    江破浪捏著酒杯一笑,隨後嗅著酒氣開口:「先不說你有沒有證據指證我,就算是我派人去華西殺吳夏國,那也是因為有人把他藏在華西,而這人很可能是恆少,你們唱雙簧未免欺人太甚。」

    「江少,不要扯這些虛頭巴腦的了。」

    趙恆揮手制止喬運財的反擊,抿入一口醇酒後問道:「不管我有沒有欺負打壓過你,就算一切事情都是我部署的,你想怎樣?擺出你的態度和規則,咱們一次性解決掉積累恩怨,意下如何?」

    「恆少痛快。」

    江破浪有意無意瞄過牆壁時鐘一眼,隨後拿起酒瓶給趙恆倒上:「嗯怨當然要解決,不過今晚怕是無法一次性搞定,恆少,你對我不爽,我對你也不爽,不如咱們今晚先拼酒散些戾氣如何?」

    「就這茅台,就這五十三度。」

    江破浪揮手讓人抬過來十二瓶茅台,一字一句的開口:「一人六瓶,兩個小時,誰沒把它喝完誰就自扇兩個耳光,賭注不大也不會丟人,既能讓你我消氣還能給大家助助興,恆少意下如何?」

    喬運財伸手一把拉住趙恆的胳膊,碩大的腦袋死命搖頭,一臉關懷的開口:「恆哥,你不要跟他比這個,你的酒量向來有限,身上還帶著舊傷,六瓶茅台你怎麼可能喝得下?你不要比這個。」

    南唸佛也冒出一句:「是啊,玩其它助興好了。」

    趙恆眉頭緊皺:「六瓶確實多了。」他擺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態勢,隨後望著江破浪拋出一句:「你這建議還是不錯的,只是六瓶難度太高,萬一你我都喝不完分不出勝負,豈不浪費了時間?」

    「要不兩瓶、、、」

    還沒有等趙恆說完什麼,江破浪就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毫不猶豫搖搖頭道:「兩瓶在兩個小時喝完,那還算什麼挑戰助興?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能喝掉,恆少莫非沒這酒量?或者你沒這膽子?」

    江破浪呼出一口長氣,輕笑著補充:「我告訴你,我也沒把握喝完它,遊戲的有趣就勝在它有變數,恆少,你這樣可是不行,剛才還喊著我劃下道來你應戰,怎麼現在和幾瓶酒就扭扭捏捏?」

    「萬一兩個人都沒喝完,就判喝得多的人為勝。」

    趙恆咬著嘴唇前所未有的沉思,隨後看著江破浪豁出去般開口:「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咱們把賭注加大一點,除了兩個耳光之外,再加七天不可探訪的監獄生活如何?江少可敢應戰?」

    「七天監獄生活?」

    江破浪聞言微微一愣,隨後拍拍胸膛回道:「恆少這麼有興趣還開口了,我怎能不接受呢?行,兩個耳光再加七天監獄,而且我還建議在不得探訪的基礎上,再加上只准喝水不得吃飯懲罰。」

    趙恆猶豫一下,最終點點頭:「就這麼定了!」

    江破浪掃過只顧自己談笑風生的兩桌華國元老,又看看南唸佛和喬運財苦愁的神情,伸手跟趙恆輕輕擊掌敲定賭約,他還掃過牆壁上的大時鐘一眼,暗暗譏諷趙恆今晚怕是要輸個遍體鱗傷了。

    江破浪意氣風發:「來!喝酒!」

    他沒有察覺到喬運財掠過一抹戲謔:傻叉!

    而這時候的趙恆正慢慢端起一杯酒,抿入嘴裡之餘也掃過牆壁時鐘,今晚江破浪有兩次關注這時鐘,顯然這傢伙好像在等什麼時間,隨即他猜到這拼酒是拖住自己的戰術,方便其餘人去做事。

    這小子玩什麼呢?

    在江破浪豪氣十足連喝半瓶時,趙恆才剛剛喝完一小杯,他不緊不慢的倒著茅台,同時思慮江破浪的居心,很快,趙恆心裡就有了推測,葉長歌!江破浪肯定是知道葉長歌下落派人去圍殺了。

    唯有這個猜測才能解釋江破浪的今晚行為,甚至解釋今晚這酒宴的本質,想到受傷的百狗剩和黑衣漢子,趙恆眼裡劃過一抹凌厲殺機,隨後他左手悄悄摸到口袋的手機,盲打出一條信息發出。

    同時心裡暗嘆:希望無名院子一切平安!

    夜黑風高殺人夜。

    葉長歌受了傷,吃了藥,反應遲了半拍,但在第一名黑衣男子倒地時,他還是從床上躍身而起,右手下意識去枕頭底下摸出長槍,待手指觸碰到槍械扳機時,那份金屬陰冷瞬間讓他眼睛清亮。

    握緊長槍的葉長歌睡意全消,完全清醒,這時候的他,就像是聞嗅到危險氣息的野獸,渾身汗毛炸立,雙眸在黑暗中閃動著森冷的光,他伸手按一按身上的傷口,隨後拿紗布把它們一一紮穩。

    「噹!」

    他一腳挑開窗戶翻了出去,幾個箭步就站在院子門口,槍口還沒鎖定敵人時,卻見百狗剩一人橫擋住二十餘名黑衣人,腳下直挺挺倒斃著四名男子,辨認不出後者是否死亡,但已無對抗可能。

    葉長歌眼裡閃過一抹掩飾不住的訝然,他今天跟百狗剩打過一個匆匆而過的照面,後者給他一種淡漠生死之感外,並沒有讓他有太多的震撼,現在卻是讓葉長歌眼裡一亮,百狗剩真是不簡單。

    在他警覺到敵人靠近和衝到院子門口的空擋,百狗剩竟然已經放倒四名強敵,還是無聲無息幹掉對方,連一隻鳥都沒有驚動,這是一種什麼速度和身手?饒是葉長歌巔峰狀態也未必有這戰績。

    他的眼睛多了一抹欣賞,也對趙恆更加感激。

    PS:謝謝大愛成功打賞588幣、無情蛇打賞作品100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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