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685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1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代價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代價

    紅色蜘蛛咬了大和尚一口。

    大和尚沒有感覺到半分疼痛,只是覺得有一點酥癢,接著這點感覺也瞬間消失,沒有疼痛的感覺讓藏紅花臉色巨變,禪杖一揮直接把紅色蜘蛛斃在牆壁上,接著右腳一蹬運力想擠出腳踝毒血。

    儘管青龍如喪家之犬般沒有戰鬥力,只是藏紅花知道他手中殘存的毒物照樣能殺死人,他雖然不知道咬自己的紅色蜘蛛是什麼毒物,但從右腳頃刻麻木態勢可以判斷,自己現在處於生死關頭。

    「青龍,你為何傷我?」

    毒血濺射皮肉盡去,藏紅花竭盡全力擠出腳踝毒血卻已經太遲,一條肉眼可辨的紅線在他小腿上遊走,讓他小腿漸漸失去意識控制,藏紅花想要挪移卻沉重如山,他怒不可斥的看著地上青龍。

    「為何傷你?」

    趙恆目光掠過臉色陰沉小腿開始腫脹的藏紅花,在暗嘆青龍毒術霸道手段恐怖的時候,他又向憤怒的大和尚淡淡一笑:「很簡單,他要活命。」在趙恆看來,青龍絕對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者。

    接著趙恆又輕輕拍手補充:「大和尚,你上次被我斷了一條胳膊,這次右腿怕也是難於保住,也就是說你今晚即使不死,也只剩下左腿右臂,我就算放你一條生路,估計你也無法跟我再鬥。」

    「趙恆,你們全是卑鄙小人!」

    藏紅花眼裡迸射出一股子恨意,看著已經無法超越的趙恆殺機濃郁,他發誓這輩子最大錯事就是沒有第一次對戰時干掉趙恆,導致養虎為患還搭上自己的性命:「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們墊背。」

    趙恆一臉不在乎的聳聳肩膀,指指對方和自家人手以及雙方距離道:「大和尚,你收拾中毒還勢單力薄,我稍微動一下指頭就能讓你死個透,為了少一點痛苦,我不介意你出賣東系來活命。」

    青龍掃過右腳腫脹的大和尚,聲線平淡拋出一句:「藏紅花,剛才咬你的是古天竺蜘蛛,它咬你一口不會讓你毒發身亡的,只會讓你傷口麻醉腫脹,然後慢慢擴散到全身,兩個小時之後、、」

    「你整個身子就會膨脹一倍。」

    青龍默契的配合著趙恆,冷冷打擊著大和尚信心:「無法動彈的你會慢慢承受心臟窒息痛苦,你會一點一點感覺到死亡慢慢靠近,五個小時後你身子會再膨脹一倍。最後如氣球般爆裂死去。」

    青龍的描述讓巷子多了一抹沉寂和陰寒,誰都能夠想像到身體膨脹的畫面,死亡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眼睜睜感受著死亡氣息,當殘存的意識承擔著所有痛苦,那麼死亡就變成殘酷的折磨。

    「我要殺了你!」

    藏紅花半條腿都已經失去了知覺,他相信這毒藥很快就會侵害到自己身體,到時他就變得任由趙恆宰殺了,於是禪杖一點滑膩的地板,如炮彈般衝向還無法站起的青龍,殺氣再度瀰漫在巷子。

    百狗剩人影一閃,橫在了青龍面前。

    相比藏紅花的龐大體積來說,百狗剩顯得實在瘦小和羸弱,何況藏紅花此時呈現出怒髮衝冠,即使他受了傷中了毒,但強者風範和歇斯底里還是讓他氣勢驚人,特別是藏紅花灌注全力的一劈。

    大和尚這禪杖之勢,竟如千軍萬馬衝殺而至,殺氣嚴霜氣勢無兩,相隔三米的青龍只覺全身如入冰窖,呼吸都為之困難,但百狗剩卻若無其事,雙手一錯一花,輕輕握上那根雷霆萬鈞的禪杖。

    青龍他們見到了百狗剩出手,卻沒有見到他是如何握住禪杖,而且這輕輕一握瞬間讓殺氣消散無蹤,禪杖的驚人氣勢也化為烏是,場上畫面就像是藏紅花把禪杖傳授給百狗剩,平和還有淡然。

    兩個散發著寒氣的人,讓風都似乎被凍死。

    「砰!」

    百狗剩雙手壓上兩分力道,藏紅花身子瞬間踉蹌著後退出去,肩膀見血右腳中毒的他哪裡能抗衡現在的狗剩?看著拖著腿狼狽不堪的大和尚,趙恆笑著拋出一句話:「藏紅花,你已經老了。」

    「你想要魚死網破、、未免幼稚了一點。」

    趙恆捏起一支利箭遙指藏紅花,冷然出聲道:「我本來一直苦惱找不到你報仇,想不到你今晚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今晚我要親手剝了你身上的紅袍折斷你的禪杖,用你的血來洗脫所犯罪行!」

    這番話簡直比殺了藏紅花還難受,剝掉紅袍幾近下十八層地獄懲罰,趙恆今晚的所言所語已犯他的大忌,於是臉上凝聚起濃郁的殺機,沉聲喝道:「小子,灑家就是死也要跟你們同歸於盡!」

    話音落下,禪杖一點,三點寒光直射百狗剩面門,百狗剩側身躲閃,三把小刀盡數落空,讓不等他做出反擊,藏紅花已經拖著一條腿兇猛的撲到他身邊,禪杖帶起一道寒芒點向百狗剩的咽喉。

    藏紅花的出手不帶絲毫的感情,濃厚的雙目之中充滿殺意。

    百狗剩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他並非首次碰到這麼強悍這麼狠辣的對手,上身後仰右腿膝蓋頂向對手的小腹,藏紅花見趙恆身體後仰,身體快速左轉,轉到了百狗剩的身側,禪杖直劈而下。

    藏紅花這連串的攻擊並沒有令百狗剩被動不已,後者身體繼續後仰,眼睛盯著快速劈下的禪杖,當禪杖即將挨著他的胸口時,百狗剩的右手一墊一托,同時左手刁住了藏紅花持禪杖的手腕。

    雙手幾乎同個瞬間擊出。

    禪杖直墜而落的去勢減弱,導致藏紅花手上的動作也隨著慢半拍,除了禪杖被百狗剩托住之外,還有就是他的手腕也被牢牢扣住,百狗剩彷彿是巨蟒翻身瞬間躍到藏紅花上方,同時白光一閃。

    繡花針穿胸而過,一抹鮮血濺射出來。

    藏紅花身軀一震再度拖著腿踉蹌而去,地上漂染著腳踝的鮮血,百狗剩這一針雖然不足於直接要他性命,但也讓他身軀劇痛無比渙散了力氣,隨後又見百狗剩身子一翻,右腳撞擊在他的胸膛。

    落腳點正是繡花針的傷口,大和尚悶哼一聲倒地,他在地上滑出三四米後撞在牆上,噴出一大口鮮血靠在牆壁喘息,他淒然和憤怒的看著趙恆,禪杖也已經垂在地上,差點就從掌心中滑出來。

    「趙恆,是男人給我一個痛快!」

    藏紅花看著腫脹起來的大腿和地上鮮血,望著趙恆忽然變得落寞起來:「想不到我藏紅花縱橫江湖一世,最終卻在你手中陰溝裡翻船,或許這就是上天早就注定的命運,我再不甘也沒意義。」

    隨即他直立起身子,一副認命的樣子:

    「只希望你送我一程,讓我有尊嚴的死去。」

    「看來大師頓悟不少啊。」

    趙恆背負著雙手慢慢上前,在青龍訝然的目光中開口:「今晚一戰能讓大師領悟涅槃,也算是趙恆對佛家做了一件好事,大師既然如此真誠懇求死去,那我就親自送你一程吧,給你點尊嚴!」

    趙恆掃過禪杖一眼笑容玩味:「大師,一路走好!」

    「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藏紅花變得欣慰起來:「恆少好人有好報。」

    他微微眯上眼睛看著漸漸靠近的趙恆,臉上神情變得祥和安寧,身子也止不住微微挺直,就當青龍感慨趙恆殘存仁義時,卻見趙恆在三米處忽然站住,手中閃出一把短槍對著大和尚猛然扣動。

    「砰砰砰!」

    三顆子彈間不停歇射出,盡數打在藏紅花的肩膀,濺射出三股耀眼的血花,原本繃直的胳膊瞬間無力,而藏紅花握著的禪杖徹底跌落,大和尚的身子也在牆壁撞擊兩下,隨即怒視著面前趙恆。

    憤怒之餘還有一抹絕望。

    百狗剩從後面走了上來,拿起那根禪杖搗鼓兩下,撲撲數聲響起,幾把鋒利小刀從禪杖射出,看其態勢擺明是要襲擊趙恆,趙恆把槍丟給百狗剩,隨後看著大和尚一笑:「好人未必有好報。」

    「小心才會長命。」

    趙恆笑容玩味的看著藏紅花,俯身淡淡拋出一句:「以退為進殺我、、天真!」趙恆手指輕揮向趙氏精銳發出指令:「來人,找一副最大碼的上好棺材,三小時後把大師有禮有節送去東家。」

    「趙恆,你會不得好死的!」

    在藏紅花絕望怒罵中,趙氏精銳上前拖起他,與此同時,休息片刻的青龍恢復一點精神,他拍拍身上骯髒的地方站了起來,對著向自己走來的趙恆開口:「恆少,我想要跟你好好談一談。」

    青龍此時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價值,力氣也恢復了兩分,因此想要跟趙恆對話;趙恆揮手要過一把匕首,隨即笑容旺盛的把青龍身軀按在牆壁,在後者臉色微變卻不敢反抗時,趙恆淡淡開口:

    「談談當然可以,只是你該付點代價。」

    下一秒,他一刀捅在青龍肩膀上!

    鮮血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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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1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 逆水行舟

    第一千一百四十四章逆水行舟

    「恨我?」

    在趙恆臨時找的一處院子,他看著正緩緩拔出匕首自己包紮的青龍,讓人丟給他一卷紗布開口:「是不是覺得我這一刀刺得太毒?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本該笑容相迎,而不是陰狠的捅出這刀?」

    趙恆目光玩味的看著青龍,揮手讓百狗剩端過一杯熱茶,青龍聞言下意識停滯手中紗布,瞥了趙恆一眼擠出笑容:「我今晚帶人襲擊了你,你不僅沒有出手殺我,還把我從大和尚手中救下。」

    「相比你的恩情,這一刀算不了什麼。」

    青龍發現自己口才前所未有的好,連聲音都變得輕柔起來:「恆少,今天得你相救讓我保住了性命,還為我出氣撂倒了藏紅花,更讓我將來有機會報復江破浪,所以我對你只有感激之情。」

    「絕對沒有仇恨,一點都沒有!」

    趙恆抿入一口熱茶掃過青龍,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補充:「青龍,你自己相信這番鬼話嗎?我殺掉你二十多名同伴,還落井下石的捅你一刀,把你從藏紅花手裡救回也只不過是你還有價值。」

    說到這裡,趙恆聲線沉穩而出:「最重要的是,我早上差點讓人把你師傅給殺了,從你衝動的帶同門來殺我,可以判斷出你對樂神子是絕對敬重的,我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你怎會原諒我呢?」

    趙恆踏前一步道:「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些事,所以你說不恨我,我是一點都不相信,甚至因為你掩飾自己仇恨的情緒和虛假笑容,讓我清楚如有機會,你定會把我弄得跟大和尚般生不如死。」

    青龍呼出一口長氣:「恆少,我真不恨你。」他還微微挺直腰板,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如果恆少覺得我有報復之心,或者恆少擔心我背後下毒手,那麼你現在盡可以把我丟入棺材。」

    他手指一點正盛放藏紅花的棺材。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看著神情不太自然的青龍:「恨不恨你心裡自知,我也不會追根究底,更不會現在就把你殺了,我把你救下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你看清江破浪面目內訌。」

    青龍的漠然目光轉到趙恆臉上,吐字清晰開口:「我確實已經看清今晚事件,也知道江破浪在其中搞鬼,可是恆少怎能確定我跟江破浪會內訌呢?要知道他地位超然還有師父跟江老的關係,」

    「我恨他卻未必有抗衡實力。」

    青龍似乎在指出趙恆的設局缺陷:「最重要的一點,我即使知道江破浪對付過我,出於一致對外的大局考慮,說不定我會暫且當作不知道這事,讓他專心跟恆少對抗來使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這一番話不是沒有道理,站在青龍的角度來看,他對此事若無其事就會利益最大化,把自己對江破浪仇恨壓制下來,做賊心虛的江破浪不會過快對付他,反而會不遺餘力對付趙恆轉移注意力。

    「你想要置身度外撈取利益?」

    趙恆臉上掠過一抹笑容,手指輕輕揮動回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你當然可以裝作不知道誰設局害你,但我相信江破浪不會就此罷休,他連你都敢下毒手,這就證明他對整個奇經門有所圖。」

    趙恆輕輕搖晃著茶湯補充:「換句話說,如不是你會妨礙他的計畫,他又怎會把你當成炮灰來對付我?所以你就是裝作失憶回去,江破浪也會挖個陷阱給你跳,當然,手法會更加純熟老練。」

    「還有一點,藏紅花死了。」

    趙恆丟出了殺手鐧,上前直視著青龍開口:「藏紅花是江破浪派去襲擊你的,他死了就表示你可能知道真相,即使不知道真相你也會對他有懷疑,畢竟大和尚是東系高手,你不可能不知道。」

    他悠悠一笑:「因此你回去若無其事只會讓江破浪更凝重,只會換來寧願殺錯也不放過的襲擊,最關鍵的一點,藏紅花是被你的紅色蜘蛛咬了中毒身亡,江破浪不殺你、、東太白也會殺你。」

    「而樂神子絕不會因為你跟東太白撕破臉皮。」

    趙恆拍拍青龍沒有受傷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老謀深算的笑意:「青龍,你現在的命運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即使你知道我想看你們內訌,你也不得不內訌,你還是乖乖按照我的路走吧。」

    在青龍臉色難看時,趙恆又冒出一句話:「否則不僅要面對江破浪和東太白的瘋狂折磨,還要面對我不擇手段的打壓,與其四面受敵不如少我一個敵人、、選擇被我利用來讓自己求得生機。」

    「趙恆,你果然無恥。」

    青龍拳頭止不住攢緊,無奈之餘也有憤怒,聽到趙恆這些話,青龍知道自己徹底無路可走,即使他把所有事情跟樂神子和東太白坦白,東太白也會因為藏紅花的死要他性命,這是毫無疑問的。

    青龍同時清楚趙恆為什麼不立即殺掉藏紅花,而是靜等三個小時後把後者送去東家,目的就是讓東太白見見愛將的慘象,也讓他知道藏紅花死的有多麼悲慘,還讓他知道藏紅花死在誰的手裡。

    青龍憤怒趙恆的所為,可是他真的無路可走。

    趙恆揮手讓人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讓他抿入幾口後笑道:「你現在只有兩條路,第一選擇被江破浪他們幹掉,死不瞑目看著奇經門劇變或者易主;第二,藉著今晚之事悍然對抗江破浪他們。」

    趙恆循循善誘:「反正有二十六條人命扣在江破浪身上,你怎樣都會顯得理直氣壯出師有名,而且這事最好在樂神子醒來之前搞大,搞得雙方不可調和,否則樂神子必會犧牲你來換取太平。」

    他清晰指出青龍面臨的未來命運。

    「我有分寸!」

    青龍端起熱水一口喝完:「我知道怎麼做!」在他纏著受傷的胳膊準備離去時,百狗剩又神情淡漠伸手攔住他,青龍臉色微微一變,扭頭望著趙恆開口:「什麼意思?怎麼?還是不放心我?」

    趙恆把茶杯放到旁邊,淡淡一笑回道:「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你傷勢在身過早回去沒意義,搞不好在半路還會被人殺了,你今晚就在這裡睡上一覺補充體力吧,明天早上再回私家醫院不遲。」

    趙恆還一指旁邊的百狗剩,看著青龍輕聲補充:「另外,我這位兄弟對奇經門毒術很有興趣,你還欠我一個救命之恩,我也不要你以身相許或者以後報答,你今晚幫我這位兄弟解解惑就行。」

    青龍臉色巨變,這擺明是要窺探山門機密,剛想開口拒絕卻聽趙恆冒出一句:「放心,我不會趁著你在這裡襲擊樂神子,我可以保證他今晚的絕對安全,否則我擔心他難於見到明天的太陽。」

    青龍舉起手指點點趙恆,無話可說的跟著百狗剩離去。

    每一步都被趙恆算盡,青龍還能說些什麼?

    「大和尚,你還真的腫脹了起來。」

    在青龍被百狗剩帶著離開之後,趙恆站在盛放大和尚的棺材裡,看著全身腫脹的藏紅花一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要說你自己,就連我也不知道你結局會是這樣,呆在棺材裡炸裂死去。」

    藏紅花還沒有死去甚至他的思維前所未有清晰,他凝聚全部力氣睜開腫脹的眼皮,迸射出一抹仇恨看著趙恆,可惜他也沒有活命的機會更沒有報復趙恆的可能,他很快就會變成一堆紛飛血肉。

    「下去地獄好好做人。」

    趙恆把一束百合花放在藏紅花的身上,神情保持著如水的平靜道:「而且我向你保證,不需要太久,影子劍也會下去陪你,他跟你是數十年的老朋友了,他如不死怎對得起你們兩人的交情?」

    藏紅花的眼睛無形中變大,似乎沒想到趙恆還要對付影子劍,更像是為老朋友命運感到擔憂,儘管大和尚跟影子劍曾經有過糾葛,但他依然不希望影子劍被趙恆殺掉,趙恆這個惡魔實在太可怕。

    趙恆揮一揮手中禪杖,鈴鐺悅耳響起:「我留下你這把小禪杖,有它就可以輕易擺平影子劍了,所以我就不讓它做殉葬品了,放心,改天我去了西域見你親朋好友,我會告訴他們你很偉大。」

    大和尚死命瞪大眼睛,一臉憤怒不甘。

    「來人,蓋棺!」

    趙恆向藏紅花揮揮手:「再見!」

    PS:月底最後兩天,呼喚幾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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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1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靠!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靠!

    風從落地窗縫隙吹進來的時候,東太白正穿上華麗衣服。

    他的精神狀態十分飽滿心情也格外愉悅,飽讀詩書的九姨太就是比其餘妻妾要體貼,東太白原本是一腔瑣碎煩事來到小院發洩,結果在九姨太的開解之下瞬間消散,還讓他難得度過一個**。

    暫時忘卻煩惱的東太白靠著樂神子曾經贈送的藥丸,在五個半小時內七進七出殺的九姨太丟盔棄甲,不僅讓東太白心情暢快無比,還一掃昔日萎靡態勢,恢復這半年來不曾有過的信心和雄風。

    他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茶!」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東太白掃過還在床上擁被而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外廳坐下,隨後讓人端來一杯從雲南運來的陳年普洱茶,接著又讓人準備早餐犒勞自己奮戰半晚的疲憊身子。

    早餐很快就被貌美如花的傭人送了進來,在東太白的面前小心翼翼展開,一碟蓮蓉包子,三塊切開的黃金糕,兩個冒著熱氣的荷包蛋,還有一小塊芝士火腿和一壺黑豆漿,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他不是一個喜歡改變自己的人,無論是他作出的決定,還是他的習慣都很難改變,甚至可以說絕不可能改變,就像他雖然對趙恆和趙定天充滿忌憚,但他心裡還是從沒斷過要趙恆性命的念頭。

    他意志堅強,算計老道,而且精力十分充沛。

    這種人天生就是一方首領,現在他更久已習慣指揮別人做事,所以雖然是隨隨便便的坐在那裡,還是有種令人不敢輕犯的威言,否則也難於統率遍佈沿海的東系,更難於在京城跟各大佬博弈。

    「東老,這麼早就醒來了?」

    就當東太白看都沒看滿是未接來電的手機且捏起筷子準備吃早餐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隨後他就見到九姨太緩步走出來,這是一個非常嫵媚非常年輕非常有誘惑力的女人。

    還沒睡醒的她就像是一隻波斯貓一樣,在旁邊的沙發上蜷縮起來,瞬間呈現一幅美麗、溫馴、可愛畫面,她的身子微微上翹,更顯得風情萬種,而圓溜溜的眼睛裡,卻帶著種校園清純的神色。

    讓人頓覺其神態間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她的身上還呈現著高.潮後來不及消退的紅潤,這顯得她格外疲倦,眉間湧現著順從和臣服:「東老,其實你應該叫醒我的、、讓我陪你一起吃早餐。」

    「你還有力氣吃早餐?」

    東太白臉上的皺紋綻放開來,夾起一個包子塞入嘴裡咀嚼,隨後淡淡一笑道:「我看你睏乏的不成樣子,昨晚又基本沒怎麼睡,所以想讓你多睡一點,你回去再睡一會吧,早餐不需要相陪。」

    「待我今晚過來,咱們再一起吃晚餐。」

    九姨太抱著一個枕頭看著東太白,輕輕點頭呵氣如蘭道:「好,我今晚親自做幾個小菜,再燉一鍋水蛇湯給你補補,不過你一定要來、、千萬不能像以前一樣臨時有事,讓人失落整個晚上。」

    東太白抿入一口黑豆漿,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開口:「放心,不管我多忙多累,我今晚都會過來跟你共進晚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還是你二十三歲的生日,我保證會帶一份厚禮過來。」

    在九姨太臉上湧現笑意時,東太白還補充上幾句:「你進來東家也有一些日子了,每天為我打理著各種生意賬目,算得上勞心勞累,而我忙碌的又很少陪伴你,今晚再不過來就要被雷劈了。」

    說到這裡,他還壓低聲音:「至於什麼禮物今晚就知道了,總之對得起你這些日子的辛勞,可惜你資歷太淺我也不想你拋頭露面,否則我還想給你安排一個局長坐坐,讓你能夠更好的幫我。」

    「所幸現在也不錯、、為我轉移資產也是要事。」

    東太白大手一揮:「總之,你今晚等著開口笑吧。」說到今晚兩個字時,東太白還尋思要不要找樂神子要幾顆征戰四方丸,但想到後者還躺在醫院昏迷未醒,他又只好打消今晚再奮戰的念頭。

    「謝謝東老!」

    九姨太嬌聲笑道:「為你服務是我榮幸!」一語雙關的話讓東太白大笑起來,九姨太也跟著露出一抹羞澀,隨後把枕頭扔在沙發上,扭著腰肢重新走入內房睡覺,美麗倩影讓東太白格外溫馨。

    「東老,大事不好!」

    在東太白目光還沒有從九姨太的身影收回時,一個東系老臣就輕輕敲著房門,臉上呈現一抹東太白不曾見到的焦慮,東太白眉頭瞬間皺了下來,隨即揮手讓他進來:「什麼事讓你這樣慌張?」

    東太白撇了他一眼,聲線帶著一抹威嚴:「你也算一個老人,面對事情還這樣沉不住氣?就是天塌下來也要穩住陣腳,否則只會讓損失更大更嚴重,而且你沒看到我正在內眷室內吃早餐嗎?」

    「這次就原諒你的莽撞,下不為例!」

    面對東太白毫不客氣的訓斥,東系老臣嘴角牽動兩下沒有辯解,而是微微低頭回道:「東老教訓的是,我心理素質還是有點欠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不過東家後院發生的事不得不匯報。」

    東太白目光眯起:「什麼事?」

    「一副棺材!」

    東系老臣呼出一口長氣,小心翼翼的補充:「護衛今天早上見到一副黑色棺材橫陳在後院門口,調出錄像以及守衛口供可知,這副棺材是從一輛解放車後面甩出來,直接橫在東系花園後門。」

    他肅穆開口:「東系護衛想要追擊那輛卡車,但後者出現突然撤離迅速,我們無法當場把它鎖住查探,通過警方追查卻是輛套牌車,最後在郊外發現這部車子,但已經沒有人員也沒有線索。」

    東太白手指敲擊桌子:「重點,棺材裡面是什麼?」

    東系花園後院被人直接甩出一副棺材確實倒霉,而且從車輛判斷是有人有意為之,東太白髮誓要揪出對方丟入監獄出口惡氣,同時向親自查問棺材裡面的東西,這總不會只是一場空棺鬧劇吧?

    「藏紅花!」

    東系老臣滿頭大汗拋出三個字,在東太白瞬間清冷的眼神中,他弱弱的開口:「棺材裡面是藏紅花,只是大師已經沒有生機,而且他好像中了毒物,整個身子足足大了一倍有餘,形狀恐怖!」

    東太白停滯了所有動作。

    一個小時後,東太白領人出現在戒備森嚴的東系花園後門,那裡早聚集了近百名東系精銳,警戒保護現場,查看棺材來源,檢視藏紅花的生死,一切都忙而有序,昭示出東系精銳的訓練有素。

    「棺材是市場普通原料鑄造,來源大眾沒有危險。」

    在東太白火急火燎靠近藏紅花所在的棺材時,一名護衛隊長迅速匯報情況:「大師身中一種奇怪的毒素,醫生說他已經死了五個多小時,只是身子依然在不斷膨脹撕裂,隨便一戳就有指印。」

    「大師死了、、比活著要好。」

    東太白沒有聽取護衛隊長的廢話,伸手把他推開走向沒有危險的棺木,他現在對凶手沒有半點興趣,他只對藏紅花生死充滿淒然,大和尚既是東系高手也是他的良師好友,雙方情感至真至深。

    視野中,藏紅花兩百斤的身軀宛如五百斤,填充著整個加大的楠木棺材,厚實的連條縫隙都見不到,東太白的心猛然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藏紅花中了什麼毒,但能感受到對方死前遭遇的痛苦。

    儘管形狀變得相當可怕,但東太白還是能清晰認出這是老夥計,藏紅花瞪大著腫脹的眼睛,儘管眼皮脹大的幾近掩飾著眸子,但東太白看得出大和尚死不瞑目,他淒然一聲長嘆,上前一步道:

    「大師,是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

    東太白臉上劃過一抹落寞和惆悵,看著不再回應自己的大和尚嘆道:「不管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給你報仇雪恨,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都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殺你者,即是殺我者。」

    「你安息吧。」

    說到這裡,東太白踏前一步伸手為藏紅花合閉雙眼,枯瘦白皙的手從額頭輕輕撫下,撫過雙眼,撫過鼻子,撫過臉頰,還撫過大和尚的慘白嘴唇,東系護衛看著老爺子的惆悵心裡都生出感慨。

    「靠!」

    就在這時,東太白怒罵出一句,左手一揮掉落一隻蜘蛛。

    一隻從大和尚嘴唇冒出來的紅色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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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2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暗波洶湧

    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暗波洶湧

    東太白的手被蜘蛛咬了一口。

    這看起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即使東太白位高權重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中楠海有著各種各樣的醫生,十分鐘就能趕到東系花園治療,但這蜘蛛是從藏紅花口中鑽出的,這就讓人感覺到嚴重。

    誰都能見到大和尚死得是如何悲慘恐怖,誰都清楚這絕非普通刀槍所致死亡,而是中了還沒查清的毒物腫脹成這樣,這也意味著咬東太白的蜘蛛可能有毒,有毒就表明東太白面臨著嚴峻生死。

    事實也如眾人所料,被蜘蛛咬過的東太白手掌起了一個小泡泡,隨後泡泡慢慢擴散讓掌心腫脹些許,這開始佐證東太白的傷勢跟大和尚相似,東系精銳瞬間冷汗滲出,拿起電話開始呼叫醫生。

    「送我去私家醫院!」

    在這慌亂不堪個個神情凝重的時候,東太白卻迅速恢復了應有的思維,他看著掌心上的細口掠過一抹慍怒,沒想到敵人手段如此狠辣,不僅把藏紅花搞得死狀難看,還設計把自己也咬傷一口。

    不過東太白很快如水散去憤怒,在感覺生命不至於受到極端危險時,他眸子恢復了清冷和平靜,他制止東系精銳把事情搞大也沒有讓他們叫救護車,而是保持冷靜開口:「去找樂神子他們。」

    雖然東太白還不知道藏紅花怎麼死的,也不知道這事跟奇經門有沒有關係,但放眼華國上下,下毒和解毒的佼佼者絕對是樂神子,與其讓家庭醫生細細研究折騰,還不如直接讓奇經門來檢視。

    同時,東太白讓人把藏紅花的屍體冰藏起來,他不清楚屍體還有沒有其餘乾坤或古怪,但他依然不想過快把藏紅花處理掉,除了需要追擊凶手之外,最重要的是他要擇個好日子送大和尚一程。

    一分鐘不到,數十部轎車駛出東系花園。

    在車子緩緩駛出東系所在的街道時,一輛毫不起眼的轎車在左側路口看著他們,趙恆漫不經心的咬著一個三明治,臉上笑容如初升的太陽明媚燦爛:「我就知道東老頭會讓大和尚死個瞑目。」

    親自設計導演的趙恆昨晚心血來潮,覺得純粹殺掉大和尚立威太單調,於是就讓百狗剩從青龍手中搞了一個紅蜘蛛,然後把它放到大和尚的口腔裡,同時盡力睜開藏紅花的眼睛宛如死不瞑目。

    趙恆心裡知道,以東太白和藏紅花的交情,他一定會親手為後者闔眼,這就會不小心把紅色蜘蛛放出來,更有幾率咬東太白的掌心一口,事實如趙恆所預料,紅色蜘蛛很爭氣的咬東太白一眼。

    「恆少,其實你該用更毒的活物。」

    旁邊的百狗剩看著漸漸消失的車隊,聲音尖細的開口:「或者在紅色蜘蛛上面注入劇毒之物,讓它瞬間把東太白咬死了事,東系沒了東太白這棵大樹,東系子侄十有**會為權力內亂起來。」

    趙恆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咬下一口三明治道:「殺東太白從來不是什麼難事,一把槍一把刀就足夠要他腦袋,但殺掉他之後怎麼辦?放眼華國乃至世界,沒有人能夠承受殺掉他的後果。」

    趙恆拿起一瓶礦泉水,抿入一口道:「別說是我要他腦袋,就是老爺子殺他也會群起攻之,東太白這種層面的人物殺不得,殺了他會讓其餘大佬覺得沒有保障,這就等於破壞他們的潛規則。」

    「後果相當嚴重。」

    趙恆搖晃著手中的礦泉水,還舉出一個例子補充:「就好像外賓酒店事件,雖然爺爺最終平安無事,但趙氏還是被各方默許殺戮涉事者,唐老頭等一干華國高層,被我殺草芥般殺了百餘人。」

    趙恆聲線平淡的道:「其中還涉及到東南西北各大派系精英,但他們家主沒有一個包庇,換句話說是不敢包庇,除了要給我殺人發洩憤怒外,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想這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百狗剩恍然大悟:「明白。」

    趙恆把三明治迅速吃了一個乾淨,然後漫不經心的補充:「我當然可以用紅色蜘蛛咬死東太白,但他一死東系必會究根追底,到時一個青龍根本擋不住追查,他們遲早會挖出我是幕後黑手。」

    「到時事情就麻煩了,東系會對我魚死網破。」

    趙恆拿起紙巾擦拭著雙手,臉上保持著旺盛的笑容:「所以我只能小玩一把,我甚至讓青龍遏制藏紅花的膨脹,目的就是不想炸掉藏紅花的屍體讓東系憤怒,也算是給大和尚殘留點尊嚴吧。」

    趙恆還手指一點車隊消失方向:「而且我們給奇經門和東系挑火目的已經實現,看東太白樣子必定是找老樂,畢竟樂神子毒術無雙,東系很快會發現蜘蛛來自青龍,江破浪必定會震怒發難。」

    百狗剩拋出一句:「我們什麼時候放青龍?」

    青龍昨晚被趙恆要挾著留下住了一晚,還被百狗剩旁敲側擊學了不少毒術,為的就是讓自己活著離去和師父安全,但天亮的時候趙恆又讓他呆多幾小時,因此百狗剩才會詢問釋放青龍的時間。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掃過車上的時鐘開口:「再過半小時放人,順便給他一把槍一顆手雷防身,天知道江破浪會不會當眾向他發難,我可不想青龍死的太早,他如死了可就浪費我一番心血。」

    百狗剩點點頭:「明白。」

    趙恆手指還輕輕一轉,聲音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平靜:「東太白去了醫院,那他就會成為重心,此消彼長,關注樂神子的目光必會下降不少,找個人跟著青龍回去,有機會再把樂神子捅一刀。」

    「當然,不要殺他,樂神子已經不需要我們動手。」

    趙恆淡淡開口:「江破浪會找機會幹掉他的!」

    與此同時,接到電話的江破浪正站在窗邊沉思,一張秀氣的臉此刻如烏雲一般難看,他從昨晚到現在不斷接到壞消息,先是青龍襲擊失敗卻逃脫的情報,隨後又傳來巷子伏兵全軍覆沒的消息。

    其中還包括青龍和藏紅花都不見蹤影的噩耗,他本以為是藏紅花把青龍帶去偏僻之地鞭屍三百,誰知半小時前又接到藏紅花橫死連人帶棺材橫陳東系花園的消息,最讓他憤怒的是東太白被咬。

    紅色蜘蛛!

    江破浪雖然不知道什麼是紅色蜘蛛,但覺得這種毒物必是出自青龍之手,而且只見藏紅花屍體不見青龍影子,似乎在昭示青龍還好生生活著且向他示威,想到這裡,江破浪一拳捶在堅硬牆壁。

    青龍遠比想像中要難纏。

    「師弟,你怎麼了?」

    就在江破浪一邊發洩憤怒一邊等待東太白過來時,睡了幾個小時的朱雀精神抖擻出現,剛剛被冷水洗過的臉龐格外清麗,女人魅力展現的十分盡致:「是什麼事情讓你煩惱?擔心青龍師兄?」

    朱雀站在江破浪的身邊,胸膛蕩漾著窗外的陽光:「其實我也在擔心他的安全,情報顯示他的襲擊已經失敗,但我相信他能夠活著回來,畢竟他身上擁有無數毒物,趙恆殺他不是容易的時。」

    「是、、確實擔心他安全。」

    江破浪眼裡閃過一抹不耐煩,但最後又變成一股子笑意:「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趙恆圍住?我剛剛收到一個不好的消息,我派去接應他的東系高手和精銳,已經證實被趙恆他們殺了一個乾淨。」

    在朱雀神情微微一緊時,江破浪又冒出一句:「所以我憂心青龍師兄的安全,而且那名東系高手死狀相當恐怖,他死後的身軀比原來體積膨脹了差不多兩倍,好像在池子裡泡了七八天似的。」

    「膨脹?」

    朱雀身軀巨震,訝然失聲:「這是古天竺蜘蛛咬的!」

    下一秒,朱雀就變得沉默起來了,她知道古天竺蜘蛛是師兄青龍的保命殺招,如非迫不得已絕不會胡亂使用,現在它竟然咬死了東系高手,朱雀並不蠢笨的腦子裡,似乎已經捕捉到一些東西。

    「古天竺蜘蛛?」

    江破浪目光瞬間凝聚成芒,雖然朱雀還沒有告知是誰的傑作,但他已經判定九成九是青龍所為,正當他想要詢問什麼時,外面已經響起了一陣喧嘩,窗戶望過去正見數十部東系車輛蜂擁而進。

    「師姐,老爺子中毒了。」

    江破浪拉著她的手向門口走去:

    「你幫忙看看是什麼毒,他好像是被紅蜘蛛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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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2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混亂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混亂

    東太白的手,封在瓶子的蜘蛛。

    朱雀掃過東太白的傷口以及東系精銳保留的活物,她的臉色就止不住一變,儘管她很快擠出一抹笑容來掩飾,但神情已經開始不太自然,江破浪把她變化捕捉到眼裡,但卻沒有當眾說些什麼。

    東太白此時的腫脹已經蔓延到手腕,紅晃晃的讓人觸目驚心,一按就是一個指印殘留,五個手指和掌心幾乎沒有了知覺,這還是在家庭醫生不斷清洗和消毒的情況使然,可見紅色蜘蛛的霸道。

    熟悉的傷口熟悉的毒物,朱雀直接向東太白保證她可以解毒,完全不需要師父來處理這個小事,同時告知師父最快要在中午醒過來,各方權衡利弊下,東太白願意讓朱雀給自己處理腫脹傷手。

    朱雀輕車熟路的拿出銀針給東太白遲緩毒素蔓延,隨後又讓人找來一些藥材,配合著她手中一枚漆黑丸子熬成藥汁給東太喝下,當東太白皺著眉頭喝下墨汁般藥水時,清晰見到腫脹慢慢消散。

    一些深紅液體從銀針處流淌出來,朱雀忙用沾有熱水的毛巾擦去,折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東太白的手腕就不再麻木,而是有了一絲疼痛感,整個手腕和掌心也都恢復原樣,只留一個小細口。

    「不錯!」

    東太白待十餘枚銀針盡數落去後,他轉動自己的手腕幾個圓圈,臉上湧起一抹欣喜道:「朱雀姑娘不愧是神醫高徒妙手回春,連醫生都頭痛的腫脹毒素頃刻消除,這份恩情老東記在心裡了。」

    「朱雀姑娘如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幫東太白纏繞上紗布的朱雀臉上湧起欣喜之色,隨後就低頭恭敬回應:「東老言重,為東老服務是我們的榮幸也是我們的福分,東老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這於奇經門來說只是一處小傷。」

    「東老完全不需要銘記在心裡。」

    說到這裡,朱雀還輕聲叮囑幾句:「東老,你的毒素雖然已經被我清理乾淨,沒有什麼大礙了,但這手還是不要太用力,這兩天的飲食也最好清淡一點,如果可以,以水果和淨水飲用為佳。」

    東太白聽到朱雀說為自己服務,下意識瞄了這還算精緻的女人兩眼,隨後想起早上剛剛分別的九姨太以及今晚的生日晚餐,還有被冰凍起來的大和尚,不由苦笑今天百事纏身怕是又要食言了。

    「謝謝朱雀姑娘了。」

    在東太白心不在焉的謝意中,朱雀心事重重的收拾東西退出了病房,江破浪則拍拍她的肩膀留了下來,在朱雀強顏歡笑離開病房後,江破浪就站在東太白面前,指著已經窒息而死的紅色蜘蛛:

    「這是古天竺蜘蛛。」

    在東太白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江破浪輕聲拋出幾句:「被它咬上一口就會腫脹起來,如不及時醫治療養,傷口就會越來越大蔓延全身,最後全身膨脹到極端炸裂,算得上奇經門厲害毒物。」

    東太白掃過江破浪一眼,神情平靜的開口:「這紅色蜘蛛來自奇經門?也就是說害死藏紅花和設局咬我一口的黑手是樂氏的人?你說說是誰跟大師和我血海深仇搞這手段?誰的膽子這麼大?」

    他還聲音一變指出更為關鍵的一點:「還有,我想要知道是不是你調藏紅花去做事?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我需要你的全部解釋和答案,畢竟大師是我這一生難得的摯友,出生入死立功無數。」

    「是青龍下的毒手。」

    江破浪呼出一口長氣:「我唆使青龍帶人去對付趙恆,還讓大師歸途埋伏襲殺,想要殺掉青龍讓我更好掌控奇經門勢力,同時深化趙恆和奇經門的恩怨,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坐收漁翁之利。」

    他擔心東太白有什麼怨言和反對,就輕聲解釋開口:「我想掌控奇經門是基於兩點,第一,醫治我頭疼的藥方已在朱雀手裡,不需要樂神子親力親為;第二中槍的樂神子很可能再站不起來。」

    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以及朱雀告知的秘密,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東太白,除了要說服東太白自己的奪權念頭是有利之外,最重要的是藏紅花之死,他必須向東太白一個交待,否則兩人必生隔閡。

    江破浪一推臉上的金框眼鏡:「誰知不僅沒有殺掉趙恆,青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唯有大和尚被天竺蜘蛛咬了死了,連爺爺你也被送棺示威還中毒,我猜測青龍十有**活著還猜到我用心。」

    「你想法倒是不錯。」

    東太白算是瞭解到事情來龍去脈,對藏紅花的死也算是明白,儘管神情有些淒然卻想通了很多:「用大師襲擊也昭示你足夠小心,但青龍有那麼厲害?竟然能殺出趙恆的重圍還毒殺了大師?」

    「如果真有這本事咱們可就危險了。」

    東太白掃過掌心的傷口:「搞不好他會暗中對付我們,你想個法子把那什麼青龍幹掉,或者讓樂神醫早點醒來清理門戶,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威脅到我們,更不能讓他帶著奇經門跟我們作對。」

    「當然,手法要隱秘一點。」

    東太白不忘記叮囑江破浪:「咱們不是沒有實力幹掉奇經門,也不是擔心江老態度不敢動手,而是它本就為江老找來對付趙恆,咱們跟奇經門死磕就亂了初衷還讓自己實力耗損,很不值得。」

    「殺掉青龍為藏紅花和我報仇。」

    東太白向江破浪總結策略方針,手指在桌上輕輕一點道:「同時通過朱雀掌控奇經門,只要你的頭疼除了樂神子還有其餘人能醫治,樂神子又難於從病床起來,咱們做事的周旋空間就大了。」

    江破浪微微挺直身子:「明白!」就在這時,江破浪的手機微微震動,東太白掃過他一眼就徑直領著十餘名保鏢出門,他是不會參與這些小事的,也相信江破浪能夠擺平,否則也太沒有用了。

    江破浪的耳邊傳來一句話:「青龍回來了!」

    無意識走到醫院門口沉思的朱雀,恰好見到青龍纏著紗布向醫院慢慢走來,一臉陰沉漠然讓人看不出心事,但卻給人一種不可招惹之感,朱雀呼出一口長氣,咬著嘴唇徑直迎著青龍堵了上去。

    「你殺了大和尚?」

    朱雀把青龍扯到一個角落,掃視過他肩膀上的兩處傷口,但眼裡卻沒有太多的同情和憐憫,而是採取興師問罪的口吻:「還用天竺蜘蛛咬東老?你為何這樣做?大和尚好心接應卻被你殺掉?」

    「師兄,千萬不要說你不知道此事,瞞不住的!」

    青龍環視周圍一眼摸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隨後坦然迎接上朱雀的目光冷哼:「我不否認我對大和尚下毒,但我不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而是大和尚要殺我,我不得已才動用天竺蜘蛛反擊。」

    「他殺你?」

    朱雀神情一怔:「怎麼可能?」

    「來人,把青龍給我拿下——」

    在兩人低聲爭執江破浪冒出大喝靠前時,通往樂神子病房的中央空調通風道上,撒落下來了一股細如粉未般的灰塵,如煙霧擴散,接著傳出簌簌輕響,那輕響聲,就像是蛇行動物的輕輕遊走。

    對於站在通道上的三名守衛而言,高高在上的通風道頂端,不但光線相對黯淡,而且還是他們視線死角,再加上此刻外面江破浪正帶人向青龍包圍過去,奇經門子弟也作出相對的反應趕赴、、

    所以他們絲毫都沒有發覺到通風道異樣。

    端口過濾網被無聲無息的掀開,燈光中,一雙閃亮的眼神就如生物鏈頂端的食肉動物,接著,一個黑色身影彷彿是鷹隼撲食,從頂端疾落而下,在半空中,那個身影的雙手便已抓住一名守衛。

    那名守衛在還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便被剝奪了生命,他的脖子像是麻花一樣,被扭得變形了,那個身影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地上,同時,他的右手以迅捷無比的動作抬起槍械,一槍揮出。

    另外兩名守衛撲通倒地!

    「撲撲!」

    黑色身影一腳踹開樂神子的房門,抬槍對著病床轟出兩槍,子彈入床硝煙瀰漫,兩股鮮血瞬間迸射出來,在一名醫院護工的尖叫中,白色身影迅速關門離去,撤離途中衣服一翻變成醫院白褂。

    下一秒,一個醫療口罩戴在葉長歌嘴上。

    也就在醫院混亂的時候,距離大門口的五十多米街口,一個中年男子正背負著手看著醫院,臉上神情如雕塑般平和輕柔,他淡淡審視著每一個進出的人,見到葉長歌不引人注意低頭出來時、、

    他淡淡一笑:「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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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2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救兵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救兵

    一切事態都在趙恆的算計中。

    不管是紅色蜘蛛咬傷東太白還是江破浪鎖定青龍所為,甚至青龍適時出現引發混亂導致守衛空虛也都在趙恆精心算計下如劇情般發生,葉長歌開出的兩槍也都見血,意味著樂神子不死也殘廢。

    完成任務且順利撤離醫院的葉長歌閃入一條街道,還順手把身上的白色大褂和口罩摘下塞入垃圾桶裡,隨後拍拍肩膀傷口向落腳地前行,當緊張的情緒鬆弛下來,葉長歌又開始變得落寞起來。

    他捏出一支菸點上,煙霧騰升迷濛著他的臉。

    不久之前他還只是一個過日子的市井小民,餘生最大願望就是賺錢伺候妻子和未出世孩子,將來能夠和常人一樣享受天倫之樂,這願望看起來微不足道,卻是老葉每天去工地搬磚的最大動力。

    誰知一場事故奪走了妻兒的性命,也讓葉長歌所有憧憬瞬間破滅,在病床上見到沒有呼吸的妻子時,他最仇恨的是自己沒保護好她們,這讓他愧疚到直接揮刀自殺,想要以死來彌補自己過錯。

    只是他的自殺被趙恆出手破解,還被趙恆拿話擠兌到無法再死,迫使葉長歌立下誓言歸還人情,結果不僅沒有把欠缺的恩情還給趙恆,反而再度欠下趙恆的救命之恩,也讓他歸入了恆門旗下。

    這是他的人生轉折點!

    生活表面上看起來是重新開始,但葉長歌心裡始終想著死去的妻兒,這就讓他喜歡通過執行任務來減低痛苦,唯有在緊張的殺人中他才會忘記妻子,也唯有身上流淌鮮血會轉移他的心底思念。

    今天任務完成,葉長歌走在街頭難免思緒飄飛,看著櫥窗中白色靚麗的洋娃娃,看著一套套時尚衣服光鮮鞋子,他的眼中總是溫柔和痛苦交織,他昔日沒有多少薪水,所以買不起這些給妻兒。

    現在趙恆給他的錢數不清,他卻不知賣給誰。

    「姑娘,把那個芭比娃娃給我!」

    在一間玩具店門口,前行的葉長歌忽然停滯了腳步,他一眼見到白色盛裝的芭比娃娃,眼神止不住的溫柔起來,他抽出兩千塊錢給銷售員,隨後就抱走了那個具有十二套衣服替換的芭比娃娃。

    葉長歌沒來由的喜歡她,幻想著自家孩子樣子,他低頭輕吻了一下芭比娃娃的額頭,他和妻子都喜歡生一個女娃,這樣就可以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因此葉長歌看著純淨靚麗的娃娃心頭一柔。

    「嗯!」

    葉長歌的手指傳來了灼痛,同時也把他從對親人思念的迷失中喚醒,原來是指間的煙在不知不覺中已燃到了盡頭,葉長歌剛才在不經意間的流露出來的失意,隨著疼痛如長鯨吸水般盡皆收斂。

    街道吹拂過來的風,把葉長歌的頭髮吹得飛揚如旗,那恢復了清明透亮的眼眸中,跳躍著焚燒一切的黑暗火焰,更有著堅毅,他把灼紅的菸頭用手指捻滅,又張開手掌,讓風把餘燼吹落無蹤。

    隨後他就抱著芭比娃娃轉入一條巷子,

    這是一條幽暗狹小的巷子,即使現在是臨近中午時分,但依然給人一種地下室般的感覺,沒有路燈亮起也沒有行人穿過,道路的兩旁倒是擺著十幾個垃圾桶,偶爾能見人家打開後門傾倒東西。

    這條巷子清靜的不像巷子。

    葉長歌抱著芭比娃娃大步流星般的在巷子上走著,穿行在牆壁的暗影中,如同鬼魅,忽然間,他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彷彿覺察到了什麼,接著他的身子忽然快速退後兩步貼牆,長槍抬起。

    風在這瞬間,似乎都停止了吹拂,空氣也變得凝滯沉重,似乎是四五分鐘,又似乎有一萬年那麼長久,兩個人影彷彿是被一根無形的線繩牽著,從相隔二十多米的居民後門慢慢移到巷子中間。

    一個是葉長歌,不過芭比娃娃已不見,顯然早被葉長歌放好,一個是白衣男子,這個男子神情淡漠氣質超凡,讓人看不出他的年紀和深淺,只是他的眼睛格外清亮,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他。

    兩個人對峙著,臉上都有著冰山般的冷寞。

    葉長歌手裡握著一把長槍,對方手裡卻是空無一物,但不知道為什麼,葉長歌的直覺告訴他,自己的長槍難於傷害到對方性命,他首次對槍口中的目標沒有把握,隨後他就見到對方左手一展。

    「葉長歌?」

    一張圖文並茂的通緝令飄到了葉長歌面前,上面有葉長歌在南韓首爾的圖像,還有對他的罪行指控以及高額賞金,白衣男子背負著雙手,聲音平淡而出:「我來京城很久了,總算等到你了。」

    「你讓我有點失望,但也讓我有點欣喜。」

    白衣男子完全無視葉長歌在南韓大殺四方的長槍,嘴角勾起一抹風輕雲淡的笑意:「失望是因為我千里迢迢來京城殺你,你卻受了不小的傷;欣喜的是你雖然有傷在身,但還是有點份量的。」

    巷子徐徐吹過一陣暖風,白衣男子的衣衫獵獵迎風,狂捲曼舞,彷彿是白色浪潮在發出無聲的咆哮,而葉長歌依然直立著身軀迎著撲天蓋地而來的滔天巨浪,有著礁石一樣的毫不退縮和堅硬。

    「李太白?」

    葉長歌也是一個七竅玲瓏心的人,在詫異和凝重散去之後他迅速判斷出對方身份,臉上也湧現一抹波瀾不驚的笑容道:「恆少一直在等你出現,沒想到你躲了這麼多天,現在才冒出來殺我。」

    葉長歌捏出一支香菸點燃,猛吸兩口提提神順便拖延時間:「這實在讓我失望,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你終究還是出現了,恆少曾向恆門子弟吩咐過,你如來了京城,就不要再讓你回去南韓。」

    「他在郊外給你挖了個墓,名字也是叫劍墓。」

    白衣男子正是從南悍過來維護國家尊嚴的李太白,聽到葉長歌的話保持著如水平靜,隨後左手一抖閃出一把長劍:「趙恆還是那樣狂妄自大,樾國一戰本以為他會收斂,結果死性依然不改。」

    他手指一彈長劍的劍身,瞬間響起一記充滿殺氣的脆響:「待我把你人頭取下後,我就去要了趙恆的命,上次有風無天替他阻擋我,這次我看還有誰能夠保護他?他欠下的血債終究要償還!」

    他想起派來襲殺葉長歌的劍墓子弟。

    「想殺恆少、、你先要活著離開這巷子。」

    葉長歌長槍直指屹立不動的李太白,傲然一笑拋出一句,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個信號,葉長歌猛然扣動手中扳機,子彈爆射!李太白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地一個翻滾,同樣的乾淨利落迅疾無聲。

    子彈落空!下一秒,李太白長身而起直撲葉長歌。

    「撲撲撲!」

    儘管一擊不中且李太白身份詭異,但葉長歌還是穩住心神,槍口對著撲來的身軀連續扣動扳機,手中的長槍迸發火光,耀眼眩目,把薄弱的垃圾桶射出透明的大窟窿,讓人感覺到死神在獰笑。

    只是葉長歌雖然沉著開出八槍,但沒有一槍打中李太白的身子,只有兩槍是擦著他的衣服而過,跟越劍相似級別的人物完全用速度撕裂葉長歌射來的子彈,如鬼魅現形,兔起鶻落,利落無比。

    李太白的眼眸,冰冷中帶著死亡氣息。

    看著對方毫無規則的身影,葉長歌臉上劃過一些遺憾,如果沒有受傷他相信自己能傷到對方,至少可以把李太白壓制住不敢衝前,現在被舊傷束縛住身體靈敏度和動作,他只能想法子自保了。

    「噹!」

    二十多米的距離頃刻被李太白拉近,面對昏暗光線中刺過來的長劍,葉長歌凝聚全力揮出長槍阻擋,長劍和長槍瞬間相撞在一起,從半空墜落的李太白氣勢如虹落地,站在葉長歌原先的位置。

    葉長歌卻向後跌飛出去,退出三四米一戳長槍才穩住身子,但胸膛不斷起伏生出疼痛,肩膀舊傷也滲透出殷紅鮮血,李太白神情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一笑:「受了傷、、終究差點。」

    「最重要的是,槍這玩藝始終上不得檯面。」

    「撲!」

    李太白的話剛剛落下,他就像是利箭一般竄出隱入巷子死角,在他身子一動時,一顆子彈從他耳邊淒厲劃過,直挺挺釘入到巷子的牆壁裡,李太白用手摸了一下左邊耳輪,手指間有濕粘液體。

    他把手指放在了嘴邊,感覺著舌尖傳來的那份鮮血特有腥甜,隨後在葉長歌微微訝然的目光中,李太白殺氣盎然的開口:「想不到你還有幫手,只是這暗中偷襲未免無恥,不如一起出來吧。」

    葉長歌的視野中,一個黑衣男子持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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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2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 生死一線

    第一千一百四十九章生死一線

    巷子沉悶!

    黑衣男子站在巷子突兀出來的窗簷,渾身上下,充滿了殘酷的力量,他的位置還算光亮明媚,甚至有幾片璀璨的陽光晃過,但是他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團化不開的濃墨,黑到極致黑到吞噬光明。

    他手中長槍死死鎖住李太白藏匿地方,握著改裝長槍的手穩如泰山,葉長歌看得出他已放大李太白的藏身處,只要後者一出現必有子彈射至,雖然未必能殺掉李太白,但足夠讓對方凝重小心。

    天空有閃亮明滅的陽光掠過,絢爛無比還帶著秋末的明亮,照在三個人的臉上忽明忽暗,空曠擁擠的巷子變成詮釋生死的舞台,葉長歌看著沉寂如雕石的黑衣男子,眼裡有著睥睨天下的彪悍。

    葉長歌雖然不認識這個黑衣男子,但是他卻嗅到一抹熟悉的氣息,他想起跟趙恆前去哥倫比亞的那個晚上,在專用機場持槍對峙過兩秒的不明對手,他的直覺告知黑衣男子就是當晚的狙擊手。

    而且潛意識還告訴他,這怕是趙恆的敵人。

    葉長歌在趙恆曾經給予過的卷宗中,知道一個強大的狙擊手黑暗刺客存在,還差點一槍爆掉趙恆的胸膛,趙恆面對任何強敵包括江中華都能泰然處之,唯有來無蹤去無影的黑暗刺客讓他凝重。

    這個忽然冒出還一槍擊傷李太白的人,應該就是寫入恆門黑名單的黑暗刺客吧?葉長歌迅速作出自己的猜測,只是他隨後生出一個疑問,按道理兩人本該是敵人,黑暗刺客為何要出槍幫他呢?

    黑衣男子手指輕輕一壓,隨後不著痕跡推前,正在轉動念頭的葉長歌立刻明白對方意思,那就是邀請他一起用槍把李太白幹掉,面對當世絕頂槍手的邀請,葉長歌放聲一笑,把子彈壓入槍中。

    「砰砰!」

    李太白自然不是非凡之輩,在短暫沉寂和調理情緒之後,他就從門上挖出兩顆手指長的螺絲,他雖然身手非凡劍術無雙,但面臨能擊傷自己的襲擊者以及實力驚人的葉長歌,他不敢過於大意。

    因此他一直在掐算著時間和角度,準備找一個機會衝出來,射殺兩人或者拉近距離反擊,所以當耳邊傳來子彈入倉聲時,李太白就從死角中竄出來,兩顆狹長螺絲瞬間爆射出去直取兩人位置。

    「砰砰砰!」

    當李太白身形一動急竄出來的時候,不同方位的黑衣男子和葉長歌就扣動扳機,兩顆子彈無情撞擊在螺絲釘上,在半空中爆發出刺耳聲響,彈頭噹噹落地,而螺絲釘依然氣勢不減旋轉射來。

    葉長歌和黑衣男子臉色都止不住一變,他們已經儘量高估李太白了,但如今卻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他了,這傢伙已經變態到非人類地步,不過他們沒有半點慌亂,帶著殺機的子彈源源不斷射出。

    「噹!當!」

    當第二顆子彈撞上螺絲釘的時候,彈頭才跟著螺絲釘彈射落地,殘餘子彈則互成角度朝李太白連續射去,死死封住他向前竄來的路線,兩個絕頂槍手相互填補著子彈的空缺,李太白臉色巨變。

    本以為射出的螺絲釘可以讓兩人躲避,而他就能趁著這個空擋爆射到葉長歌面前,即使不能殺到他也可以拿他做擋箭牌,可是沒有想到黑衣男子和葉長歌配合如此默契,用子彈構建出生死線。

    李太白此刻當然可以用長劍劈掉幾顆子彈,但絕對會被其餘子彈射穿身軀要害,面對葉長歌和黑衣男子這樣的主,李太白不敢拿生命去冒險,他長劍一點青磚,重新沒入一處可以藏匿的後門。

    「嗖嗖!」

    在李太白剛剛藏好身子的時候,子彈就帶著尖利的撕裂空氣的嘯叫,幾乎擦著李太白的胳膊和腹部,射在巷子的青石上,濺起的點點火花甚至都灼痛了李太白的肌膚,衣服更是多了幾個劃痕。

    黑衣男子從牆上敏捷落地,但槍口始終鎖著李太白的方向,葉長歌也是架著長槍前行,皮靴踩著彈殼啪啪作響,彼此手中的槍在滾動中,槍聲轟鳴,震盪空氣,把一代高手壓得死死不能動彈。

    一人又射出了三發子彈,六顆子彈的彈道曳光,在幽暗中縱橫交錯,映照著兩人眼中漠視生死的無畏和堅定,目光偶爾碰撞,都是同樣的凜冽鋒銳,同樣的殺氣升騰甚至還有同樣內容的欣賞。

    「砰砰砰!」

    兩個頂尖槍手用自己的精湛槍法,向李太白宣告熱武器的霸道,李太白看著從身前劃過的子彈,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以及角度變化,臉上罕見掠過一抹自嘲和苦笑,似乎從沒想到今日困境。

    區區一個金字塔尖的高手,竟然被兩把槍壓得狼狽不堪,換成誰都難於想到這種局面,當然,如果他們見到黑衣男子和葉長歌槍法,必定會瞬間扭轉這個錯誤想法,沒有幾個人能擋得住他們。

    硝煙瀰漫。

    不過李太白終究不是打醬油的高手,身手功底心理素質都是頂尖的,就在黑衣男子和葉長歌手持長槍從兩邊靠近、黑衣男子填充子彈葉長歌壓制的時候,「砰!」一扇木門直接被李太白扯斷。

    下一秒,木門直接砸向靠近的葉長歌,在木門被子彈轟裂落地的時候,李太白已經爆射了出去,長劍一挑一大袋垃圾射向黑衣男子,他還一腳後踹在垃圾桶上,整個鐵桶盤旋著射向了葉長歌。

    而李太白這時候已經落在轟掉袋子的黑衣人面前。

    一劍刺出,如半空疾劈的閃電。

    劍光的寒芒,映亮了黑衣男子充滿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頭髮根根倒立,他本能般的仰天跌倒,同時拚命回收自己的長槍,這時候,他恨不能自己長胖點,這樣,他仰天跌倒的速度就能快些。

    他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李太白的強悍遠遠超出他的想像,黑衣男子沒有想到他竟然敢藉著換彈的空擋殺出,用木門和垃圾桶遲緩了葉長歌子彈轟至,還用一大袋垃圾模糊自己的視線,藉著就在巷子暗影中詭異殺出。

    如傾瀉水銀,黑衣男子轟然跌倒在地,整個巷子似乎都隨著他的身軀在震顫,他終於在長劍貫入眉心之前,即時的圈臂回手把長槍從側面頂在了對方的劍尖上,雙方的攻守發生了戲劇性掉轉。

    出現了短暫對峙,李太白在上,俯瞰眾生,雙眸乍射著比長劍更加銳利嗜血的精光,長劍鋒尖,有那麼半釐米,就可以刺入了黑衣男子的眉心,可惜,就是這半釐米的距離讓他換得半線生機。

    這點空擋,葉長歌已經殺到。

    「砰!」

    一槍轟出,子彈射向持劍壓下的李太白,後者在見到葉長歌皮靴的時候就向側傾倒,主動散去對黑衣男子的擊殺後,他一腳踹出命中後者的腹部,黑衣男子整個人跌飛出去撞向持槍的葉長歌。

    李太白跟著翻滾起身,他的腋下有刺痛的感覺,他知道,那是被葉長歌子彈劃傷留下,雖然他躲避已經夠快,但該死的黑衣男子拖了他身子一下,讓他側身速度遲了一點點,因此造成了傷痕。

    生死一線,讓李太白眼裡劃過一抹光芒。

    葉長歌沒有傻乎乎去扶黑衣男子,而是冷靜沉著的側過後者軀體,長槍依然指向巷子中間,免得李太白緊隨殺到,到時只怕兩人都會被那變態幹掉,但他視野中,卻沒有見到衝上來的李太白。

    倒是見到他迅速撤離的身軀,此時已拉開三十多米。

    這老傢伙要跑路啊!

    葉長歌對著他的身子開出兩槍,卻都被李太白毫無難度的躲開,再舉槍鎖定時,李太白身子已經消失在昏暗的巷子中,葉長歌旋風般的追出巷子,衣衫無風自動,額頭處的青筋賁起呈現殺機。

    但視野中沒有了李太白影子,四周也沒有了他的氣息。

    而這個時候,百狗剩正悄然落在黑衣男子後面。

    手指捏著兩根清亮的繡花針,殺機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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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3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活路或死路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活路或死路

    百狗剩早就來了!

    當趙恆知道李太白潛入京城要對付葉長歌的時候,趙恆就讓百狗剩在葉長歌執行任務的時候接應和,這次葉長歌對樂神子下狠手,百狗剩自然在後面不遠不近的吊著,以此保證葉長歌的安全。

    跟在後面的他自然見證李太白對葉長歌的出手,只是當他想要出手幫忙的時候,卻見到黑衣男子持槍相救葉長歌,百狗剩因此停緩現身的念頭,觀看精彩對戰之餘也逐漸辨認出黑衣男子身份。

    黑暗刺客!

    百狗剩從對方衣著和槍法得出結論後,他就對曾經擊傷趙恆的黑暗刺客起了濃郁殺機,畢竟這是恆門黑名單的必殺之人,所以他在葉長歌跑出巷子追擊李太白時,也閃出來準備對黑衣人下手。

    儘管黑衣人剛剛出手幫了葉長歌,但於百狗剩來說那是另一回事,眼裡只有趙恆且立誓死忠的他不會因為一點恩情就忘記仇恨,何況這是黑暗刺客於葉長歌的恩義,跟趙恆和狗剩有什麼關係?

    「叮!」

    兩枚繡花針悄然從後面射向黑衣人腰眼,後者自然也不是非凡之輩,儘管李太白一腳讓他氣血翻滾,但他還是清晰嗅到了危險,黑衣人沒有回頭,而是像踩到石頭般向前一傾整個人矮了一截。

    「嗖嗖!」

    兩枚繡花針貼著他的背部射了出去,直挺挺刺入到巷子的牆壁上,銀針幾近全部沒入只殘留下兩個針頭,掃視到銀針樣子的黑衣人嘴角牽動,似乎沒有想到襲擊者如此霸道,完全不輸李太白。

    也正因為判斷出對方的霸道,黑衣人反手閃出一把匕首,手中長槍點地穩住身軀,腳步一錯扭轉過身子,百狗剩一招未中也沒有半點慌亂,腳步一挪上前一步,右手毫不猶豫拍向對方的背部。

    「砰!」

    黑衣男子臉色一冷匕首沉著抬起,橫檔在對方攻擊自己的軌跡上,百狗剩的手掌輕輕拍在匕首刀身,黑衣人身子一晃差點摔倒,同時感覺到手臂至胸口疼痛不已,隨後身子一縱拖出了兩三步。

    百狗剩淡淡開口:「跑路?」

    黑衣男子一聲低喝,強者尊嚴被挑釁的怒火是難以想像的,那種怒火帶來的力量更是驚人的,刀勢未老就手腕一扭,刀光如星,因為黑衣男子是全力劈出,頗有繁星至天下落地現桃花的威猛。

    百狗剩不退反進的迎了上去,你快,我比你更快,你狠我比你更狠,縱橫的手刀在這瞬間照亮了巷子,如果說黑衣男子的刀影是繁星的話,那麼百狗剩的手掌就是把一切都能摧毀的驚雷閃電。

    黑衣男子的刀法是歷經實戰而有所成就的,簡單有效且招招要人性命,百狗剩的招式至陰至柔,陰寒之中散發著滔滔無盡殺氣,雙方在瞬息之間交擊有三十六下,卻怪異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隨著最後一次手刀接觸,兩個人一聲不吭的向後分開,腳下青石地板多了一團錯落有致的痕跡,右手也都有微微顫抖,兩人目光相視都有一份愕然和欣賞:放手一搏,對方竟是出乎意外強大。

    高手啊!

    黑衣男子心中凜然,知道這傢伙決非尋常之人可比,此人會武,而且身手怪異,他記得自己曾經見到過百狗剩,好像是趙恆身邊的一名高手,想到趙恆的能耐和手段,黑衣人眼睛就微微眯起。

    「狗剩,讓他走吧!」

    就當百狗剩背負著雙手上前再戰時,葉長歌去而復返站在兩人側邊,他先是掃過如臨大敵的黑衣人一眼,隨後看著百狗剩淡淡開口:「無論如何,他剛才跟我並肩作戰過,給他一條生路吧。」

    「他是黑暗刺客。」

    百狗剩不為葉長歌的話所動,目光依然清冷鎖住眼前黑衣人:「他是差點殺掉恆少的人,而且從他舉動來看依然還沒死心,他有機會還對恆少下死手,這種人如放他生路就等於給自己死路。」

    葉長歌聞言嘆息一聲,低垂的槍口微微抬起,他眼神複雜的看著黑衣男子問:「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我只想要你一個答案,你以後會不會對恆少不利?我相信你作出的每一個承諾。」

    這擺明是給黑衣男子台階下了,只要他承諾以後不再對付趙恆,那葉長歌就會力挺他安然離去,如果他告知還要襲殺趙恆,那葉長歌也無能為力幫他了,因為那意味著雙方的立場是不死不休。

    「沒有承諾!」

    黑衣男子呼出一口長氣,沒有理會葉長歌的善意和苦心,或者說向來驕傲的他不需要這些東西,他望著兩人神情清冷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的使命就是殺掉趙恆,不分時間。」

    在百狗剩陰冷的眼神中,黑衣男子輕輕拋出幾句:「你們要殺我儘管下手,我也會全力以赴,不管我最終是否橫死,我都會發自內心敬重和欣慰,能夠死在你們兩個人的手下,我無怨無悔。」

    「如果你們被我殺了,我也會厚葬你們。」

    葉長歌嘆息一聲:「對不起!」這三個字從他嘴裡輕輕吐出,昭示著他不會顧慮黑衣人剛才的援手,雙方立場決定了彼此至死方休的結果,無論如何,葉長歌現在都有義務替趙恆殺掉黑衣人。

    百狗剩踏前一步殺氣油然散發,雖然百狗剩的身手進步神速,但要想留下黑暗刺客並沒有太大把握,撐死就是四六的信心,而葉長歌的聯手讓勝算多了兩成,百狗剩準備不惜代價殺掉黑衣人。

    幽暗狹小的巷子,瞬間成了蕭殺的荒原。

    三人相互掃視著,眼裡流露強者與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但三個人又都明白,他們的人生立場,他們各為其主的殺戮歸宿,又注定他們之間只能是你死我活的對手,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那麼,能把對方那樣的強者送入陌路,既是人生的無奈也是一種輝煌榮耀,就在黑衣人和葉長歌手指觸碰長槍,百狗剩捏起一根繡花針的時候,百狗剩的電話輕輕響起,隨後傳來趙恆的聲音:

    「讓他走!」

    百狗剩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身上陰柔和殺氣如潮水般褪去,他挪移腳步讓開生路,黑衣男子臉上劃過一絲訝然,但隨後毫不猶豫的持槍離去,撤離速度看似緩慢卻頃刻就到了巷子的盡頭。

    百狗剩淡淡開口:「恆少說,這次給他活路!」

    葉長歌如釋重負呼出一口氣,臉上感激之意甚濃甚深,他清楚這是趙恆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他過於痛苦和掙扎才放黑暗刺客一條生路,否則以趙恆的鐵血殺伐性格,怎麼也不會讓這人活著。

    「不怕放虎歸山?」

    在風輕雲淡的趙氏府邸裡,大金衣看著放下電話的趙恆開口:「黑暗刺客神出鬼沒,好不容易出現一次被百狗剩和葉長歌堵住,我覺得應該趁機把這危險扼殺掉,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冷槍。」

    「葉長歌不是我、、、也不是百狗剩、、、」

    趙恆端起一杯茶水,輕輕抿入一口回道:「黑暗刺客剛剛跟他並肩作戰過,葉長歌現在對他下手很艱難,這種級別人物的過招,分分鐘會面臨生死考驗,一個惻隱之心就會害死自己和同伴。」

    趙恆手指在半空中一轉,流露意味深長的笑容:「所以權衡之下,我覺得不如讓他離去,既可以避免葉長歌和百狗剩出現危險,也可以讓葉長歌更加感激我,最重要的是黑暗刺客還有價值。」

    「讓人放出風聲,黑暗刺客是金三角僱傭的人。」

    趙恆手指點點遠方:「把證據也模糊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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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3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內訌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內訌

    本年度最悲催的大人物莫過於樂神子。

    一代神醫一代毒王,積累了二十年的怨恨和修為,在江中華邀請下順勢推舟入京為江破浪醫治,還準備找趙定天血洗恥辱,可惜殺氣騰騰而來,卻在趙恆先發制人之下狼狽不堪連生命都危殆。

    不管是樂神子還是東太白和江中華,都沒有想到趙恆狠辣到這種地步,找到一個藉口立刻死纏不放的大開殺戒,讓樂神子他們頗有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悲涼,東太白被蜘蛛咬傷則悲涼到了極點。

    背部一槍,小腿和大腿又中一槍。

    樂神子以自己的悲催經歷和狀況向世人宣告得意忘形的後果,朱雀看著右腳血肉模糊的師父,眼淚止不住的當場留了下來,當外科醫生告知樂神子右腿神經斷裂,怕是要癱瘓時更加蕭殺病房。

    「青龍,你殺掉藏紅花,還用天竺蜘蛛咬東老。」

    諾大病房的外間兩側呈現著三幫人馬,一方是江破浪率領的東系精銳,一方是擁護青龍的奇經門死忠,還有一方是猶豫不定的朱雀等子弟,三方互成倚角劍拔弩張,正殺氣騰騰的清算著血賬。

    江破浪正指著身上纏有紗布的青龍,一字一句的指證惡行:「最後還利用東老過來吸引大家注意力派人對師父老人家下手,青龍,你簡直就是師門敗類,見到師父受傷就喪心病狂想要上位。」

    「你對得起奇經門嗎?對得起師父老人家嗎?」

    江破浪的話很有衝擊力至少能蠱惑人心,朱雀眼神瞬間變得清冷起來,她既陌生又憤怒的看著青龍,後者保持著漠然神情:「我對師父向來忠心耿耿,奇經門子弟人人皆知我對師父的敬重。」

    他聲音清冷補充:「而且師父已經指定我為下任奇經門主事人,我何須要殺掉師父自找麻煩來上位?倒是向來看不起奇經門的江少,這兩天開始以師弟自稱還迷惑朱雀,居心不免讓人揣測。」

    「以我看,廢掉我,殺掉師父,都是你上位前奏。」

    他手指一點裝有防彈玻璃的裡間:「師父這兩槍也怕是你做的多點,這醫院是東系旗下的產業,明明有這種頂級安全病房,你卻沒有第一時間安排給師父,而是隨便找一個貴賓房敷衍了事。」

    「此舉怕是故意給凶手槍擊、、」

    這話也讓不少奇經門子弟臉色一沉,江破浪的高高在上和對朱雀的親近,早已經讓他們心裡不是滋味,現在被大師兄提醒自然生出疑問,莫非江破浪想要伸手進奇經門?師父真是他派人殺的?

    江破浪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起伏,他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話說到這個份上,看來是要一五一十剖開來說了,青龍,你要襲擊趙恆我三番四次阻止未果,最後還無奈的給你提供路線和槍械。」

    「甚至安排藏紅花在你歸途接應。」

    江破浪踏前一步呈現凌厲殺氣:「結果你不僅全軍覆沒奇經門子弟,一個人貪生怕死跑了出來,為了掩飾自己錯誤還用天竺蜘蛛毒殺了藏紅花,甚至利用藏紅花的屍體用蜘蛛咬了東老一口。」

    江破浪丟出幾張打印出來的照片:「他剛才來醫治眾所周知,很多人也都見過他腫脹的傷口,青龍,你不要跟我說不知這是什麼毒物所為,朱雀可以證明藏紅花之死和東老傷口都是你所為。」

    「師兄,大和尚和東老傷勢都是天竺蜘蛛所為、、、」

    在江破浪目光殷切的望向自己時,原本還想大事化小內部處理的朱雀,腳步不受控制的上前:「這天竺蜘蛛只有你具備,天底下怕是難於找出第二個人,如不是你毒殺他們還有誰有這毒物?」

    面對周圍陰冷和驚訝的眼神,青龍呼出一口長氣保持著平靜:「這都是江破浪做的局,他一邊給我提供線路和槍械襲擊趙恆,一邊給趙恆發示警短信借刀殺人,最後還埋伏大和尚想要我命。」

    青龍把該承認的事情承認下來:「藏紅花是我殺的、、「

    「朱雀,你們聽,藏紅花果然是他殺的!」

    江破浪沒有給青龍太多的解釋機會,直接向朱雀低喝一聲:「他毒殺大和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他都做的出來,其餘事情不用多說也是他做的,青龍果然是凶手,來人,把這叛徒給我拿下。」

    「無恥無禮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江破浪的一番話就像一碗水潑進了沸騰的油鍋,隨之,喊殺聲四起,桌椅翻滾,茶几碰撞,整個病房一陣亂響,東系精銳個個都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拔出明晃晃的刀槍,喊叫著向青龍壓上來。

    青龍身邊的死忠作出相對反應,捲起衣袖上前對峙。

    朱雀面對這種狀況先是一震,隨後偏袒似的伸手攔住奇經門子弟,還輕聲喝出一句:「師兄,你太讓我們失望了,我沒想到真是你殺了大師,你為什麼這樣做?只是因為你看江師弟不順眼?」

    「上!膽敢抵抗者格殺勿論!」

    江破浪根本不給青龍解釋的機會,右手一揮下令手下衝前,就當青龍身邊的死忠閃出青蛇時,青龍左手一閃多出一個手雷,一個閃著黑黝黝的金屬亮光,一旦爆炸,方圓十米以內不死也重傷。

    看到青龍那面無表情的樣子,還有那股撲面而來的亡命氣息,每個人都停滯了腳步,心裡都拔涼拔涼的恐懼,江破浪也是微微眯起眼睛,青蛇那些毒物有朱雀壓制不成問題,但手雷就麻煩了。

    他不知道青龍哪裡搞來的手雷,但知道真迫急很可能同歸於盡,於是江破浪適時退後兩步之餘,也冷冷拋出一句:「青龍,你果然其心可誅,殺人、嫁禍、還拿手雷威脅我們,你真是卑鄙。」

    青龍沒有理會他,只是把剛才的話說完:「藏紅花確實是我殺的,但我可以指天發誓,我絕對是出於自衛要他性命,因為他要我的命,至於誰把藏紅花裝入棺材運到東家,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眾人神情一驚時,青龍又冷冷拋出一句:「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沒有對東老下毒,也沒有故意吸引你們注意力對師父下手,以我的經驗和直覺告知,此事十有**是江破浪栽贓嫁禍所為。」

    「我也清楚面對江破浪我沒清白可言。」

    青龍握著手雷領著死忠緩緩出門道:「這裡是京城是江破浪的地盤,他勢力雄厚根深蒂固,紛紛鐘可言調動精銳圍殺我們,我不怕死,但我現在還不能死,我一旦死了就會讓他的陰謀得逞。」

    「朱雀,我對你沒什麼期望。」

    青龍掃過神情複雜的朱雀開口:「因為你已經被江破浪迷惑,在你眼裡,江破浪不會撒謊,東太白不會撒謊,唯有我會撒謊,我現在只希望你好好保護師父,待師父醒來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青龍目光深邃的掃過樂神子所在病房,他呼出一口長氣補充:「師父知道我的忠心也知道我的為人,他能夠看穿一切虛幻現象,他醒來必會告知你們真相,不過在他醒來前務必要嚴密保護。」

    「你們不要來追我也不要來找我,誰跟上我都會無情殺之。」

    青龍揮手讓幾個死忠先行離去:「待師父醒來還我清白後,我自會回來。」他還盯著容顏俏麗的朱雀道:「朱雀,作為師兄最後一次提醒你,江破浪絕不是真心喜歡你,你千萬不要被矇蔽。」

    「師兄,把手雷放下,有話好好說。」

    朱雀嘴角止不住牽動:「清者自清,你不需要跑路,你這一走豈不等於宣告自己有罪?豈不是要分裂奇經門?我建議你留下來,跟我和師弟一起把事情搞清楚,說不定你們都被他人算計了。」

    「我留下就是死!」

    青龍反手關上房門:「江破浪,我發誓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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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3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魚家玄機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魚家玄機

    私家醫院的內訌源源不斷傳入趙恆的耳朵。

    他看著一份份及時傳遞過來的情報,臉上湧現一抹自信的笑容:「青龍還真是一個懂得利害的人物,他如果再遲半拍離開私家醫院,估計就會被江破浪直接鎮壓掉了,看來我沒有選錯人啊。」

    大金衣站在趙恆的身邊,輕聲拋出一句:「他現在帶著六個死忠匿藏起來,江破浪的親信試圖追查他們蹤影,結果全被他放毒撂翻,奇經門子弟又不肯加入追擊,所以江破浪最後只好放棄。」

    「咱們未必要庇護他們,但可以提供點方便。」

    趙恆把最後一份情報丟在桌上,隨後揉揉腦袋開口:「以江破浪的性格,他已經成功趕走青龍,雖然還沒有把後者殺掉以絕後患,但已經沒有人能阻擋江破浪在奇經門的介入,關門師弟、、」

    「如果他再把樂神子幹掉,江破浪就等於掌控奇經門了。」

    說到這裡,趙恆還淡淡拋出一句話:「知道我為什麼不讓葉長歌直接殺掉樂神子、反而開槍打傷他的腿腳嗎?目的就是想讓樂神子漸漸失去價值,一個長久臥床的神醫跟廢物沒有什麼區別。」

    大金衣目光瞬間凝聚成芒,思慮一番嘆道:「樂神子最大價值就是對付我們,利用他的毒術毒物來使趙氏誠惶誠恐,但現在背後和腿腳都中槍,少說也在床上躺上三五個月,幾近等於廢人。」

    「而且聽說病情很不樂觀,也就是說沒多少價值。」

    大金衣一針見血指出事情關鍵:「對於江破浪他們來說,躺在床上的樂神子沒什麼用,還不如自己直接來掌控奇經門這股勢力,要想實現這個目的的話,睿智老道的樂神子自然也不能活著。」

    「當然,江破浪會在病情得到治療後再動手。」

    趙恆漫不經心點頭,聲線平淡接過話題:「我已安排人手盯著這個事,只要樂神子一死就捅出他的陰謀,再支持青龍向江破浪發難,總之要把江中華對付我們的利劍,反刺入東系的心臟處。」

    他淡淡冒出一句:「為了避免給黑暗刺客擊殺機會,我這幾天會少出趙氏府邸,這些事情就麻煩你上心了,也不知道老爺子什麼時候把越小小他們放回來,沒有那批人手就讓你變得辛苦了。」

    「恆少放心,他們很快就會歸位的。」

    大金衣知道趙恆的剛強性格,相比趙氏的老臣和舊班子來說,趙恆更喜歡那批正在成長的新生力量,雖然他們身手或閱歷都遜色東方雄他們,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趙恆更願意調配自己的班底。

    就在趙恆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電話刺耳的打入了進來,趙恆掃過一眼來自南唸佛,他眼睛止不住的眯起,這個飯點時分來電話必有大事,趙恆剛戴上耳麥接聽,就傳來南唸佛低沉的聲音:

    「公月不見了,八名軍警被打暈了。」

    趙恆身軀瞬間坐直:「公月不見了?」

    公月確實不見了!

    當趙恆出現在公月所在醫院的病房時,除了一臉平靜看不出深淺的南唸佛之外,還有乾淨整潔沒有遭受破壞的環境,公月完全不像是被人擄走,更像是自己無聲無息離開,沒有半點打鬥痕跡。

    南唸佛揮手讓無關人員出去,隨後對趙恆苦笑著開口:「她受了槍傷,昨天晚上才醒過來,我把事情大體跟她說了一下,無奈的是她竟然完全不相信我的話,她固執認為樂神子是一個好人。」

    趙恆沒有太多的驚訝,淡淡一笑回道:「其實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公月替樂神子擋了一槍,如果樂神子不是一個好人的話,那她的所作所為就沒有意義,所以她條件反射認為樂神子是好人。」

    趙恆的話讓南唸佛輕輕點頭,隨後又輕嘆一句:「我當時為了不刺激她,所以就沒有深入解釋更沒有提起你們恩怨,還把南系護衛撤走只留下八名軍警免得刺激到她,誰知剛才卻不見人影。」

    「八名軍警盡數被打暈在洗手間。」

    南唸佛捏出一根香菸,輕輕皺起眉頭道:「樂神子中槍躺在床上,我想不通還有誰帶走公月,她嫌疑犯的身份還沒解開,身體也中了一槍很虛弱,帶走她的人除了自討苦吃不會有其餘意義。」

    他沒有點燃手中的香菸,一指外面的監控設備道:「擄她走的人很乾練,不僅沒有留下太多線索還消除了監控錄像,讓我們無法第一時間鎖定對方身份,現在唯有通過外圍的攝像頭來查看。」

    南唸佛出奇冷靜的神態蘊含著一抹殺機,這倒不是他對公月生出愛戀為她擔心,他跟公月更多是一種萍水相逢的朋友之交,之所以流露殺機是覺得有人挑釁到他的尊嚴,對方完全不給他面子。

    趙恆點點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掃視著病床以及床下。

    「你說會不會是江破浪把她抓在手裡?」

    南唸佛揮手讓珈藍他們做事後就和趙恆並肩走出了病房,他向趙恆低聲拋出了一個疑問:「以江破浪的能耐不難查出我跟公月認識,又發現我昨晚過來探視過她,就認為我跟公月關係匪淺。」

    「所以就把她拿下準備向我向你發難。」

    趙恆和南唸佛是眾所周知的盟友,江破浪對付南唸佛可以間接讓趙恆焦頭爛額,趙恆聞言淡淡一笑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望著前方開口:「這種情況有可能存在,江破浪做事向來是不擇手段。」

    趙恆聲線平緩而出:「南少,你可以讓人盯著江破浪和身邊親信,看看他們有沒有可疑之處,待證據確鑿就直接把他們逮捕了,畢竟公月現在還背負著通緝犯的罪名,抓起涉事者理直氣壯。」

    南唸佛點點頭,隨後摸出電話安排。

    趙恆走出醫院門口正是滿地金黃的下午,璀璨迷眼的陽光中,趙恆一眼見到一個藍衣女子背對著太陽,如墨深黑的長發,在風中肆虐,幻化出如美的畫面,天生的華貴氣息從她身上迸發出來。

    給所有看著她的人一種只能仰視的高貴姿態,這種女人即便是對你笑,那也是上位者的矜持,趙恆心裡頗有感慨,這個女人生錯了地方,如斯嬌容本應花前月下遙看星雨,現在卻是身負重任。

    藏起最美麗的笑容,如履薄冰的在男人王國中打拚。

    究竟是上天的懲罰,抑或命運的安排?女人漸漸靠近,像是童話中公主,只是這個公主沒有絲毫嬌氣,更多的是剛毅,女人撐著太陽傘走過來,親密的挽住了趙恆手臂,身子緊緊的貼了上來。

    趙恆只覺得一陣醉人香氣漂浮在自己的鼻翼之間,似扇似蘭,誘人綺思不斷,在他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時,女人也溫柔看著她,耳邊傳來柔聲細語:「恆少,匆匆一別已近半月,你還好嗎?」

    趙恆愜意感受著她臂彎肌膚那細膩豐盈的美妙之處,隨後輕笑著吐出了一句:「魚小姐一直說趙恆是一頭狼,還是一頭卑鄙無恥無惡不作的狼,但你這頭純潔的羔羊今天主動來京投懷送抱。」

    「所為何事?」

    趙恆捏起她的下巴:「公事還是私事?」趙恆心裡很清楚,魚玄機這樣的人不會閒到四處亂逛,她這時候出現在京城肯定有其要緊事,而且十有**跟自己有關,否則也不會在醫院堵住自己。

    「我還是想要和氏璧。」

    魚玄機紅唇輕啟展現嫵媚嬌容道:「在你走了之後,韓兄直接向汝南周氏提親,還喊出他隨時願意帶著三小姐離開美國,此言一出導致連鎖反應,周氏家主直接定下三小姐跟江破浪的婚期。」

    「拿周氏的聲譽來壓制三小姐私奔念頭。」

    魚玄機挽著趙恆的手臂前行,輕聲道出其中的乾坤:「也讓你清楚他們是被迫無奈,間接把韓兄推到你的對立面,所以我來京城想要跟你再談一談和氏璧,你和韓兄沒必要被人牽著鼻子走!」

    「否則只會讓江破浪坐收漁翁之利。」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波瀾,似乎完全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他聲線平淡開口:「你該清楚我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要想跟我談交易談條件,你必須要為我先做一件小事,幫我查查樂神子躲在哪裡。」

    「記住、、我要真正的樂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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