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686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5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東夏書的清晨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東夏書的清晨

    「九姨,這是的經費明細表。」

    在金格格欣喜如狂之時,東夏書正一本正經的站在九姨面前,被王林大師淳淳教導過的東大少多少有了定力,面對穿著半透明的九姨只吞口水保持身子不動,還恭恭敬敬把手中財務報表交上。

    東太白給出的指令相當明確清楚,那就是讓東夏書的每一筆錢都清清楚楚,唯有這樣才能領取下一筆發展經費,所以東夏書連鬼混的錢財都用辦公用品表明,讓手中錢財沒有半點出入。

    「賬目還挺清楚的,沒有太多出入。」

    年輕貌美手掌財權的九姨細細審視著手中賬目,修長白皙手指在電腦上劃過,隨後眼裡劃過一抹茫然:「只是辦公用品的費用多了不少,兩百七十萬,你們買什麼辦公用品要花這麼多錢啊?」

    東夏書摸出一個盒子:「買這個用品。」

    九姨猛然抬起頭,結果看到某牲口就無聲無息站在身邊,眼巴巴的盯著自己,一臉不懷好意的期待,九姨一雙以往總是風情蕩漾的眸子一下子活絡起來,流光溢彩,很勾人:「什麼用品啊?」

    東夏書抹了一下嘴巴,沒有絲毫猶豫打開盒子,露出一對金光閃閃的歡喜佛開口:「九姨為東系勞心勞力還整天呆在這狹小房子,手上也沒有添加什麼首飾,所以夏書就買對佛像陪陪九姨。」

    「這、、這怎麼使得?」

    九姨的臉又喜又驚,小女孩怎能抗拒金光閃閃的東西?只是這禮物太讓人羞恥了,歡喜佛、、她下意識想到了某些東西,輕輕揮手回道:「東少,東西你收回,兩百七十萬費用、、我准了!」

    「東西送出了怎能收回?」

    東夏書臉上閃過一抹邪惡笑容,隨後直接放進九姨的抽屜中:「其實我想買其餘佛像給你,但去的時候偏偏都賣完了,炒金大媽實在恐怖,只剩下這個東西沒被人搶走,所以我就買了過來。」

    東夏書伸手按住去拿歡喜佛的九姨的手,臉上露出一抹落落大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九姨不必太介懷,擔心父親責罵的話就說你自己罵的,他肯定會誇你有情.趣,你如真不要就丟吧。」

    見到東夏書有點憋屈的話,九姨沒由來的一陣心軟,順帶著眼神也柔和了些許,這娘們眼睛是標準的丹鳳眼,很誘惑,一柔和下來,水汪汪,更引人遐想,更關鍵是這娘們又輕輕說了一句話:

    「謝謝東少,我收下,東少能否陪我聊聊?」

    簡單一句話直接讓東夏書錯愕,繼而呆滯,最後狂喜,眼神亮晶晶,婬穢的眼光閃爍個不停,臉上卻適時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九姨,這不太好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父親回來、」

    「東老昨晚開會,而且現在是清晨、、」

    九姨一笑:「他哪會回來?」接著她又嘆息一聲道:「就是晚上他也未必有空,我前幾天生日設宴等他,他也答應回來吃飯陪我,最後還是放了我的鴿子,讓我在這空房裡獨守了整整一夜。」

    一句話,起到的效果巨大。

    東夏書終於又徹底回覆了曾經的狀態,熱血沸騰全身發燙啊,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閒服,卻跟穿著鋼鐵戰衣一樣霸氣,他笑吟吟開口:「你是長輩我是後輩,九姨說什麼,夏書照令遵命就是。」

    「是嗎?長輩?我有那麼老嗎?」

    九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手指輕輕一戳這個足夠做父親的後輩:「真聽九姨的話,那就過來為九姨按按摩,昨晚睡覺動作太多,一不小心就落枕了,來,幫九姨揉幾下,看你乖不乖呵。」

    夏書期期艾艾笑容有些僵直,相比昔日的猴急來說,這廝今日演技顯然更到位,表情那叫一個哀怨,最後他猛地一扯領子呼氣,看樣子真是一副打算將身體獻給九姨悲壯景象,九姨臉色微紅。

    「不肯揉嗎?那你走吧!」

    九姨恢復兩分清冷和端莊,手指一抬下逐客令,東夏書一把將九姨拉到身邊,眯著眼睛,也不再偽裝君子了,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九姨息怒,只是我要不要先洗個澡,免得待會髒你的床?」

    「不用、、、」

    九姨把財務報表拿在手裡,身子一挪坐到了舒適柔軟的床上,眸子帶笑玩味看著他,東夏書丟掉矜持,大大咧咧的笑罵一聲,今天要不耍一手冰火二重天的絕活,還真讓你這小娘皮反了天了。

    九姨笑容忽地一收,隨後優雅高貴的看著東夏書:「如不上九姨舒服,我定向東老告知你辦事不力。」一語雙關威嚴和嫵媚並存,既有指工作上的事,也有指床笫之間的滿足,曖昧氣氛四溢。

    東夏書直接撲了上去,儘管九姨身份讓他腦海中出現猶豫,稍縱即逝,然後他就化身不受控制的禽獸了,餓虎撲羊被東夏書無比嫻熟的施展出來,直接冒著粗氣竄過去,一把將九姨壓在身下。

    那張獵豔無數的嘴直接落在九姨上狂啃,右手也開始上下按摩,動作恰到好處,在粗魯跟溫柔之間找到一個很完美的平衡點,既不會讓身下的九姨感覺自己不爺們,也不會讓她覺得自己粗魯。

    東夏書咬著九姨精緻的耳垂:「九姨,你真純潔。」

    他從懷裡摸出一顆黑色藥丸塞入嘴裡,這是大師王林給他配置的雄心丸,傳聞吃下可做七夜狼,東夏書從來不懷疑大師的水平,他二百七十萬的辦公用品費用,多半是出在試驗這種雄心丸上。

    九姨身體輕顫,被東夏書一番撩撥弄的嬌.喘吁吁,二十多歲的年紀和身體,難免敏感一些,她摟住東夏書脖子下意識的往下壓,直接把身上男人壓在自己胸口上,還承受著東夏書的藥汁、、

    她輕聲呢喃:「我還年輕。」

    東夏書從小到大都沒缺過暖被窩的女人,這麼一頭拱過無數水靈白菜的金豬,到了床上更是他的專長發揮,九姨臉色酡紅,眸子卻一片清醒,睜著眼看著東夏書在她身上施為,沒有半點反抗。

    任由東夏書脫去她睡裙和胸罩,九姨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躺在東夏書懷裡任他為所欲為,全身上下都染上了一層酡紅色彩,嬌豔瑰美如一尊藝術品,卻被一個絲毫年紀翻番的男人肆意褻瀆。

    梅開三度!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

    東夏書埋頭酥.胸之中,內心低呼:大師彪悍!

    兩個小時後,東夏書一臉紅光的回到基地,在門口的大樹之下,一個神情漠然的灰衣男子正背對朝陽而立,從其態勢就可以判斷他是在等待東夏書,東夏書看看時間知道自己遲歸讓他擔心了。

    他臉上湧現歉意之餘也有分享念頭,只是想到九姨身份特殊又忍住了興奮,轉而向中年男子笑著施禮道:「大師,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只是今早賬目出現點問題,九姨留我詳談了一會。」

    灰衣男子神情平淡的點點頭,眼睛卻多了一抹光芒。

    「諾,這是批下來的發展經費,麻煩大師了。」

    東夏書把一張支票遞給了灰衣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灰衣男子從沒見過的弧度,隨後還聽到東夏書輕輕哼著十八摸:「伸手摸姐下各尖,下各尖匕在胸前,伸手摸姐耳仔邊,凸頭耳交打鞦韆。」

    灰衣男子把支票揣入懷裡,隨後看著東夏書背影:

    「上帝要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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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6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子弟兵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子弟兵

    朝陽初升,光芒萬里。

    當東夏書跟九姨鬼混完回基地時,東太白等人正在京城機場送西不落去青江,今年雨多洪多,再加上豆腐渣工程氾濫,松花江情況相當不樂觀,西系本來決定西太保全權負責這次抗洪救災、、

    但西不落忽然決定親自掛帥松花江,他以一種決然而然的態勢選擇坐鎮抗洪,不知道的人都紛紛讚他老當益壯為民勞心勞累,知情者清楚其中緣故,只是笑容玩味卻沒點破,還紛紛給予祝福。

    西不落走的時候誰也沒理,徑直穿過人群鑽入機艙。

    看著慢慢騰升和遠去的流線型專機,回到防彈車上的東太白透過車窗,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西不落始終是一個膽小鬼,從來不敢面對血淋淋的現實,只會採取窩囊方式來逃避。」

    作為參政議政打牌對幹數十年的老朋友,東太白自然能窺探到西不落此時的心理:「十八年前把頭埋在沙堆裡作鴕鳥,十八年後還是這樣畏畏縮縮,所幸他終究還是提議調走五千華海駐軍。」

    「他去抗洪也是好事。」

    旁邊的江中華手指輕揮,讓野人般的保鏢開車離去:「他選擇親自去抗洪救災就表示他內心在掙扎,如果他留在京城或華西,搞不好心血來潮會擾亂我們計畫,還不如任由他折騰點事情做。」

    「相信我,他一到災區就會忙碌不堪。」

    東太白輕輕點頭,掃過車上時間一眼道:「西不落去災區是一件好事,就是趙定天會不會調用駐軍去青江,我擔心他會渾水摸魚動用華軍或者找人代替,畢竟他昨晚過快答應讓我心裡沒底。」

    他有一絲擔心:「如果五千駐軍不離開華海,咱們的計畫就充滿變數,畢竟華海是趙氏勢力的大本營,華海不倒趙氏就垮不了,哪怕我們把趙定天趕出京城,他一樣可以憑藉華海勢力翻身。」

    「甚至憑藉華海跟我們魚死網破。」

    東太白對華海向來頭疼和重視,先不說那裡是杜天雄的個人王國,勢力根深蒂固,最重要的是華海經過十多年發展已成華國經濟要地,每年經濟總值秒殺華國任何城市,就連香港也比不上它。

    如非他這些年聯合幾名大佬死死壓著喬家大院報告和杜天雄的申.請,讓華海自貿區一事一拖再拖沒有影子,只怕現在的華海早成東京或紐約,饒是如此,東太白對華海也是重視到骨子裡頭。

    華海一旦動盪生亂,華國經濟必定重創,會影響到東系在華國的利益,因為相比其餘派系來說,東系跟杜氏各個領域的合作更為密切,東太白既想要干掉杜天雄,卻又不想東系利益傷筋動骨。

    所以東太白嘆息一聲:「希望駐軍能調走一半。」

    「趙定天是一個有大義的人!」

    江中華輕輕擺手讓東太白安心:「雖然我們都對趙定天有意見,他的存在讓我們很不舒服,但不可否認的是,事關國家利益他還是大公無私的,出動華海駐軍比出動普通華軍更效率更專業。」

    江中華呈現出一股強大自信,顯然對趙定天這個人早就看透:「為了少死幾個災民,趙定天肯定會出動駐軍,這點你也不用擔心,咱們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在香港以及束縛住趙氏勢力手腳。」

    他手指輕輕一轉補充:「現在不管是明面還是暗中,我們都佔盡了優勢,只要樂神子把趙恆這個至關人物拿下,趙氏勢力必會煙消雲散,趙定天已經對不起趙子龍,肯定不願意再失去趙恆。」

    東太白點點頭:「這從他護短可以看出來。」

    江中華目光平和的注視著前方:「五方勢力的精銳暗中加入奇經門,聯合起來困住趙恆這小子,沒有趙氏勢力的幫忙,就憑他手上幾個人以及充滿風險的蔣氏成員,根本不可能抗衡樂神子。」

    「我本來還不想這種陣仗弄趙恆。」

    江中華的臉上掠過一抹凌厲,似乎想起趙恆在趙府對他的無禮:「誰叫那小子朝我扔鋤頭?天作孽猶可活,人造孽唯有死!華國雖大,卻不能有趙氏爺孫的存身之地,是時候還華國安寧了。」

    聽到江中華的分析和未來展望,東太白的凝重神情徹底散去,隨後淡淡一笑:「確實要還華國安寧了,趙恆的出現和趙定天的歸來,讓整個華國都動盪起來,搞得外賓對華國也是敬而遠之。」

    東太白輕聲補充:「再讓他們折騰下去,不僅華國生變,我們也沒立足之處,所以這次我會出盡底牌看住趙氏力量,無論是東方雄還是杜天雄、蘇布衣、牛空空,我都不會讓他們擾亂部署。」

    掌控八十萬重兵的東方雄,東太白已製造邊境摩擦和軍事演習束縛住他,還安排兩道後手防止東方雄發難,杜天雄的華海駐軍被西不落抽走大半抗洪,杜氏勢力也自會被金貴妃安排死忠盯住。

    必要時,還可以分分鐘囚禁杜天雄。

    「趙恆其餘盟友的勢力,華家他們也會控制起來。」

    東太白向江中華匯報著現在局面:「南長壽選擇中立軟禁了南唸佛,讓趙恆失去了最大盟友,西門慶被西不落安排西雅圖相親,而傾向趙恆的北系柳葉刀也被外派,北如逸那丫頭不成氣候。」

    東太白直接表示自己對北如逸沒半點重視,後者在他眼裡就是十七歲的小姑娘,根本無法跟昔日北如煙相比,能夠上位更多是北將軍他們的私心,扶持無能主子上位可以讓自己做事肆無忌憚。

    「就連劍門也被周氏壓制,我實在想不到趙恆勝算。」

    江中華聞言點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神情道:「這些風險控制的不錯,不過你也要盯著破浪他們,不是擔心他們跟趙恆通風報信,而是擔心他們無意中攪局,萬一把趙恆引回京城就麻煩。」

    「江老放心,破浪正在服藥治病,不會出來鬧事的。」

    東太白寬慰著他的心:

    「再說,有蔣天軍拖著,趙恆不會過早回來。」

    趙定天確實是有大義的人。

    所以華海五千駐軍當天中午就在各方調令下辦好手續北上,華海駐軍早在杜天雄和趙定天的周旋下從五千人變成一萬精兵,其中五千人就是趙恆從邊境帶回來的邊軍,十萬邊軍最後的倖存者。

    戰破軍當時是要趙恆保留這批邊軍血脈,因此五千邊軍背負著仇恨和希望,時刻不忘保家衛國抵抗外敵,平時訓練完全是超負荷進行,儘管隨著華越之戰落幕東方雄回歸他們使命已發生改變。

    但是他們依然可以稱之為華國最頂尖的軍隊,特別是趙恆和杜天雄砸入無數人力物力之後,五千邊軍開始具備當年黑兵的八成戰鬥力,放在任何一個戰場都可以建功立業,贏取軍人最高榮譽。

    他們曾經一度希望回到東方雄的身邊,只是後者卻像完全忘記他們的存在,不僅沒有把這批生力軍調回邊境,甚至都沒有回華海看他們一眼,東方雄以沉默態勢,讓自己在他們心中漸漸落幕。

    五千邊軍曾一度心痛,失望,但最後又堅強站了起來。

    沒有理由,只因為他們是邊軍,堅韌不倒的邊軍!

    這次前去青江抗洪救災是陸猛帶隊,西不落的要求趙定天的點頭,接到命令的陸猛二話不說就上了飛機,直到抵達黑龍江軍用機場才見到自己隊伍,五千華海駐軍,其中兩千精銳是老牌邊軍。

    身披雨衣的陸猛冒著大雨咬著充飢的牛肉乾,儘管詫異這個抗洪救災的組合,但也沒有太多細想就整頓隊伍出發,險情如軍情,陸猛儘管目中無人殺人如麻,但心裡還是保留著一些軍人原則。

    「陸師長,西老有令。」

    一名傳令兵報告:「隊伍馬上開拔青江三段。」

    兩個小時後,急行軍的陸猛他們出現在號稱鬼見愁的青江三段,江水在這裡轉彎,然後向東急速流去,此處被當地百姓稱為風口,水急浪大,江水不停地衝涮著大堤,一波接著一波相當驚人。

    壩底一旦被掏空,壩外三十萬畝良田,六十個村鎮,十二萬名群眾將遭受洪害,還會淹沒無數養殖池塘,所以西不落給陸猛他們下達的命令是不容有失,留下人在堤在,人不在堤還在的軍令。

    青江的風很大,把雨水吹得四處傾瀉,風聲陣陣就如巨龍在漆黑夜色發出的吟嘯,隨著一道裂破長空的閃電接著是一聲炸雷,在炸雷的餘韻仍然在青江上空飄蕩時,暴雨越發變得龐大和恐怖。

    陸猛他們披著雨衣沿青江一路趕往目標堤壩,氣勢兇猛如鋼鐵洪流,陸猛偶爾掃視渾濁的滔滔江水,驚濤拍岸,暴雨仍在肆意狂瀉,再看看腳下千瘡百孔單薄的壩堤,真不敢相信還能撐多久。

    陸猛越看越心驚,越看越皺眉:這也太豆腐渣了!

    目標堤壩已經有數千人在幹活,一個個都聲嘶力竭的吼叫著,力圖讓自己的聲音蓋過雨水,隨後紛紛拿著沙袋往堤壩上砸,力求讓岌岌可危的堤壩能夠結實點,能夠阻擋住下一波衝來的洪峰。

    在堤壩四周還躺著數十個精疲力竭的小夥子,基本都是當地群眾子弟在保護家園,喝茅台帶江詩丹頓的領導們一個都沒見到,陸猛視野中的抗洪領導者,儼然是一個鬢毛髮白的鄉長打扮老者。

    雨水很大,抽打著每一個人的臉。

    「陸師長,你們來了?真是太好了!」

    鬢毛髮白的鄉長昨天到今天打了十幾個電話到上面,告知堤壩危險需要強大人力物力支援,上面卻告知人手不足要他們自己想法解決,早上來了七八個技術人員查看一番給出幾個建議又跑了。

    於上面的領導來說,保護幾十萬畝良田和平民村鎮沒有太多意義,遠不如穩住幾個重要鐵路和城市的利益,所以抗洪的精兵悍將都投在其餘江段,青江三段幾乎是生死有命,這讓老鄉長罵娘。

    所幸下午上峰又打來電話,告知國家向來以民眾利益為先,因此政府將會派出五千精兵投到青江三段,讓鬢毛髮白的鄉長做好接待準備,老鄉長開始以為對方在忽悠自己,沒想到陸猛真出現。

    因此老鄉長忙走快幾步,握著陸猛的手猛地搖晃感激:「你們出現我就放心了,有你們在,我們就有更大信心保住家園了,陸師長,從現在開始,這裡指揮權就交給你,我全力協助你工作。」

    「缺口!!缺口!!!」

    還沒等陸猛從老鄉長處獲取具體資料時,一聲喊叫就撕破夜空從堤壩傳來,老鄉長立刻撇掉陸猛衝向堤壩,大聲喊叫著鄉民去堵缺口,陸猛大步流星衝到最前面,正見破敗堤壩果然出現缺口。

    水流湍急,險流密佈!

    專業堵截器材還沒運到視野中也沒有大型物體,這意味著難於減少水流衝擊力打樁,陸猛扯開衣領子,向身邊一名神情凝重的軍官喝道:「小虎,帶著你的警衛連,入江、人牆、緩衝水流!」

    「是!」

    百餘人的警衛連瞬間站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怒吼著衝了進去,小虎一米八的身子,剛跳進江裡水就沒了腰,還沒等他站穩拉住其餘戰友的手,一個大浪就打過來將他掀翻在堤岸上,全身泥水。

    但他很快又爬了起來,努力衝到戰友身邊。

    陸猛讓他們跳江當然不是要用人牆去擋住洪水,用人牆只是為了在堵決口的時候減少洪水對後面沙袋的衝擊力,否則扔下去一個沙袋就被沖走一個,無法形成積累順利堵上缺口完成堵截目標。

    要知道堵決口時間很緊迫,等幾分鐘缺口就會被衝開好幾倍大,所以情急下如果沒有專業器材和大型物體,就只能先組人牆消減洪水沖擊力度,下一秒,無數官兵就站到小虎他們後面丟沙袋。

    陸猛看著齊齊抬頭,閉眼承受洪水沖擊的百餘人警衛連,見到他們搖晃的身子以及越來越大的洪水,陸猛手指一抬點著華海駐軍喝道:「一個連,一個連給我跳,跳到後面兄弟把缺口打好!」

    「是!」

    四千多人齊齊喝道:「人在堤在!」

    閃電一閃即隱接著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雷,數千官兵的臉上沾著泥水看上去極為猙獰,就如從地獄中忽然竄出來的魔鬼,雖然夜色漆黑暴雨如注但他們臉龐仍然如暗夜遊走的螢火閃爍冷光。

    暴雨,大暴雨,一場接著一場,奔騰不息的青江,轉瞬間變成了一條暴怒的巨龍,瘋狂地撕咬著青江各處江堤,一處告急!二處告急!三處告急!四千多名華海官兵一一投入在這條破敗堤壩。

    「上!」

    當陸猛在老鄉長陪同下轉到尾端堤壩時,一股洪水猛然衝擊過來,大堤瞬間塌陷一個缺口,陸猛一聲令下,頓時,一條長龍在崩塌的堤壩下出現了,官兵們肩扛沉重沙包,在泥水中來回穿梭。

    有的為了行走快捷,索性赤腳奔跑起來,嶙峋的片石割破了腳趾,他們全然不顧,心中只有一個保住堤壩的念頭,狂風捲著巨浪,猛烈撕扯著堤岸,陸猛看著越來越大的缺口,猛地扯開領子:

    「跳!」

    他一腳踹開拉扯自己的老鄉長,奮不顧身的跳入缺口,洪水瞬間把他龐大身軀淹沒,身邊剩餘將士微微一愣,下一秒也都奮然跳入水中,死命向陸猛身邊靠攏,用自己血肉之軀築起一道人牆。

    「跳!」

    一個連跳了進去!

    「跳!」

    又一個連跳了進去!陸猛身邊的最後三個連全部跳入水中,雖然每個人都對這青江三段的堤壩不樂觀,因為它實在太破敗太脆弱,給人一種隨時崩盤的態勢,但他們願意跟陸猛跟堤壩共存亡。

    「西老,這可是最險最爛的堤壩。」

    遠處,西太保向西不落低聲開口:「堤在人在,搞不好陸猛他們全軍覆沒。」儘管西太保早就習慣華國政治殺人不見血的齷齪,也清楚每個上位者腳下都踩著纍纍白骨,但還是動容這五千人。

    人民子弟兵,始終是最可愛的人。

    西不落看著陸猛他們沒有直接回應這問題,或者說他也不知道怎樣回答西太保,他有一千個一萬個光明正大還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但那說出來只會讓自己更加羞愧,所以他只是目光微微眯起:

    「封鎖混蛋小子跑去香港的消息,另外、、」

    「電傳西勝佛、、、不惜代價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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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6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沒有天理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沒有天理

    「哥啊,我可見到你了。」

    香港,蔣氏花園,趙恆接到一名神秘來客的拜見帖,他本來詫異哪個王八蛋裝神弄鬼來見自己,但見到那一副身材頓時知道來者何人,於是親自把他領進了房間,後者像是一團肉般滾了進來。

    扯掉頭上的墨鏡和假髮後,喬運財極其誇張的張開雙臂,一把抱住趙恆裝出痛苦流涕:「哥,我不遠千里從華西過來跟你並肩作戰,這***是一種什麼精神?這是一種國際主義兄弟精神!」

    「鬆開!鬆開!」

    趙恆從喬運財的誇張懷抱中鑽了出來,隨後伸手按住這個大胖子:「並肩作戰?你過來跟我並肩作戰什麼?而且你至於偷偷摸摸的戴墨鏡披假髮嗎?葉長歌差點以為你是凶手把你一槍斃掉。」

    「哥,你還瞞著我?」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從口袋摸出一瓶可樂喝起來:「你在香港危機四伏暗波洶湧,連老爺子都故意支開我去西雅圖相親,可見你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偷偷摸摸只是為了躲開他人耳目。」

    趙恆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喬運財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讓自己龐大身軀變得更舒適,隨後捏著可樂瓶子一笑:「本來我是不知你有危險,但爺爺忽然要我去西雅圖相親,還火急火燎安排我當天就走,這實在古怪。」

    喬運財露出一個精明卻不乏寬厚的笑容:「因為我早跟他說過要為月仙兒守身十二個月,現在才過去多少天就要我相親?老爺子擺明就是調虎離山之計啊,他還有意無意抽取關於你的情報。」

    「咳,恆哥息怒,我每天都有關注你行動的習慣。」

    喬運財坦誠自己行為:「我前些日子見到你跟樂神子鬥得不亦樂乎,而且你還把奇經門打得滿地找牙,儘管情報不是很詳細,但我能判斷局勢對你有利,同時也擔心江破浪他們對你的報復。」

    他呼出一口長氣補充:「這個節骨眼上,情報不僅沒有蔣天軍受傷昏迷的消息,還告知你去香港純粹是遊玩散心,我一看就知道其中充滿貓膩,恆哥是什麼人?是不弄死敵人絕不罷手的主。」

    這個世上除了趙定天之外,喬運財敢拍著胸膛保證自己是最瞭解趙恆的人,就是陸猛和葉師師也難於相比,趙恆做事向來講究狠快絕,沒有幹掉樂神子這個強大敵人,趙恆在香港散哪門子心?

    趙恆苦笑一聲:「你還挺瞭解我啊。」

    喬運財從口袋又摸出一根火腿,撕扯著包裝紙笑道:「那是,對你沒什麼研究哪敢做兄弟啊?言歸正傳,我發現老爺子舉止詭異,於是就找藉口去外公家打醬油,得知你為蔣天軍受傷而來。」

    喬運財神情變得肅穆起來:「如我估計不錯的話,蔣天軍受傷昏迷跟樂神子有關,東系他們也在暗中出力壓制趙氏和盟友,我不知道爺爺收了什麼好處,但我看得出他涉及打壓趙氏的陰謀。」

    「於是本少就直接劫機來了香港。」

    趙恆微微一怔:「劫機?」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把事情來龍去脈簡述了一遍,最後還頗為睿智老練的拋出一句:「不過專機在香港只逗留了三分鐘,利用的是補充燃油藉口,除了我和西勝佛以及十名殘軍之外。」

    「其餘人全都飛去西雅圖替我相親了。」

    趙恆走過去奪下喬運財手中的食物,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開口:「老二,你一片心意哥由衷領了,只是這裡根本不需要你的幫忙,真有什麼風雲變幻的話,你和西勝佛他們於整個局勢也沒用。」

    「哥,你不覺得我在這裡就少一分變數嗎?」

    喬運財眼裡呈現出一片睿智,老謀深算的補充:「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陰謀針對你,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勢力打你主意,但至少我在這裡西系投鼠忌器,爺爺絕不會因為世仇就把我也踩死。」

    喬運財忽然站了起來,握著趙恆的肩膀誠懇開口:「哥,我能力有限還涉及到老爺子,無法調動西系力量幫你度過難關,我所能做的就是杜絕西系參與和並肩面對強敵,你千萬不要拒絕我。」

    在趙恆腳步微微一滯時,喬運財臉上湧現出一抹堅毅:「我們在華海曾經立過誓言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還在月仙兒的墓地上宣誓,我絕不讓你死在我的前面。」

    「老二,何必呢?」

    趙恆想要說些什麼甚至想要把喬運財驅趕回華西,畢竟有些事情不想讓老二為難和掙扎,但見到他如今態勢就知自己說什麼也沒用,於是就伸手握住他的手開口:「好,我讓你留下來幫我。」

    在喬運財臉上湧現一抹高興時,趙恆的目光又落在窗外天際道:「你被西老臨時安排去西雅圖相親,相比其餘人也都被一一支開,看來東太白和江中華把希望寄託在樂神子身上,這局大了。」

    喬運財嘿嘿一笑道:「當然大了!」他摸出一個遙控器給趙恆,壓低聲音開口:「外公說這次風大雨大他就不過來了,但兩百殘軍已暗中潛入了香港,如果你需要,只需按下這個信號按鈕。」

    「他們就會撕碎一切障礙殺到你面前保護。」

    他把東西放在趙恆的手上道:「不需要提前聯繫也不需要佈置,只需按下按鈕他們就會殺到你面前,最大限度降低你承受的風險,外公說他只能派出兩百人幫你,畢竟他現在也被人監控著。」

    他嘆息一聲:「或許是上次大佬會上發飆,導致江中華對外公恨之入骨,所以被人盯著的他深居簡出,免得被人暗算沒了小命,他說他要努力活著做一個不死老賊,這樣才能更好保護我們。」

    趙恆拿著遙控器苦嘆:「外公有心了。」

    「哥,讓我來分析一下局面。」

    喬運財來了興趣準備梳理清所有事件脈絡時,蔣雯雯卻尖叫一聲從外面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臉驚懼喊道:「趙恆哥哥,我爸爸、、不,不是我爸,蔣天軍他***醒了,把我嚇了一大跳。」

    「蔣天軍醒了?」

    趙恆一邊揮手讓喬運財在沙發上安靜呆著,一邊看著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卻惶恐的丫頭問道,蔣雯雯死命的點點頭:「醒了,醒了!」隨即又大聲喊起來:「哥,你別帶我去啊,我不想去啊、」

    「小妹妹,來,哥請你吃棒棒糖。」

    喬運財摸出糖果向蔣雯雯嘿嘿一笑,宛如一頭披著豬皮的大灰狼,本以為可以把她嚇得跟趙恆跑路,誰知蔣雯雯露出鄙夷神情,還拋出一句讓他無語的話:「切,一晚上五千,少了不干啊!」

    「走!」

    趙恆沒好氣的提起小丫頭出門。

    蔣雯雯顯然是一路喊叫過來,所以大廳早聚集了不少蔣氏骨幹,趙恆隨手點了幾個人一起進去,讓他們微微愣然的是,蔣天軍在床上依然沉睡,除了衣服被子有些變化之外,並不見其它異樣。

    「靠!」

    見到趙恆他們齊齊望向自己還帶著質疑時,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連連跺腳,指著蔣天軍指天發誓喊道:「我爸他剛才真的醒來了,真的醒來了,我還被他嚇了一跳呢、、你們不相信我?」

    「小孩子的話你們都不信?祖國花朵,天真無邪啊。」

    蔣雯雯一拍自己額頭:「哦,上帝,這太沒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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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6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 換天

    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換天

    蔣雯雯堅持自己看到蔣天軍醒來。

    面對趙恆不帶笑容的審問,蔣雯雯罕見抬起小腦袋堅持自己言論,這個向來無法無天見風使舵的小丫頭,似乎第一次撇棄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名言:「趙恆哥哥,蔣天軍剛才真的醒來還坐起。」

    蔣雯雯向趙恆和盤托出細節,她今天早上偷偷溜入父親房間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疑心病太重的孩子想親眼看看父親是死是活,然後她才能早點規劃自己的未來人生,攜款跑路還是留下等待。

    在趙恆沒好氣的拍打中,蔣雯雯又告知她進房第二個目的,她記得父親暗格里有瑞士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和印簽,她想要拿在自己手中留條後路,畢竟將來招兵買馬給父親報仇也是要錢的對不?

    「我當時正輕手輕腳找東西。」

    蔣雯雯呼出一口長氣,心有餘悸的補充:「剛想把梳妝台移開去啟動暗格,結果從鏡子中發現黑影閃動,我立刻拿起吹風筒自衛,回頭的時候見到父親直挺挺坐起,眼睛還閃爍著紅色光芒。」

    「靠!你不知道啊。」

    蔣雯雯拍打著自己的胸膛,嘴角不受控制的牽動:「那感覺簡直就是看美國喪屍片,我當時只恨手裡沒槍,不然當場就爆掉他的腦袋,雖然他還是我父親的模樣,但精氣神跟昔日完全不同。」

    說到這裡,小丫頭的腦海呈現一個古怪念頭:「趙恆哥哥,你說我爸是不是鬼上身啊?要不要叫人去茅山請幾個道士來作法?不然怎會如此詭異呢?而且現在又沉睡過去不知何時才會再醒。」

    「少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趙恆拍了蔣雯雯的腦袋一下,神情肅穆的開口:「我會對你父親的生死負責,你不用為此憂心憂慮更不要跑去他的房間,從現在開始老老實實呆在自己房間,如果你不聽話亂跑休怪我揍你。」

    聽到趙恆帶著暴力的話,蔣雯雯嘟起小嘴卻最終點點頭,在她轉身要去面壁思過時,她忽然弱弱冒出一句:「恆哥,你在這裡為父親處理事情,不知道陸猛哥哥會不會過來?我有點想他了。」

    「陸猛在抗洪,他不會來的。」

    還沒等趙恆回應些什麼,一身西褲襯衫打扮的喬運財就走了過來,拿掉臉上的黑框眼鏡開口:「最新消息,五千華海駐軍被老爺子調去青江抗洪,領隊的正是老四陸猛,恆哥,裡面有乾坤。」

    趙恆對這個消息沒有太多的驚訝,聲線平緩回道:「沒什麼好奇怪的,有人正在暗中消掉趙氏的左臂右膀,五千華海駐軍調走了,華海力量只夠自保不能支援,不過我本就沒有要陸猛幫忙。」

    趙恆目光微微眯起迸射出一抹光芒:「所以華海駐軍於我沒多大影響,我只希望陸猛能夠平安無事,他跟你和南唸佛不同,你們再怎麼向著我也不會有意外,身份擺在那裡,陸猛卻是不同。」

    「不過他不是有勇無謀之人,相信他能照顧好自己。」

    蔣雯雯忽然激動起來:「誰敢對猛哥下手,本小姐弄他全家。」接著又一把拉住趙恆的手喊道:「恆哥,青江在哪裡?你派人護送我過去好不好?有我在猛哥身邊,就沒有人能傷害到他了。」

    小丫頭臉上的執著和認真,讓趙恆和喬運財都微微愣然,想不到這刺頭對陸猛如此肝膽相照,趙恆緩和了嚴肅的臉色,摸摸蔣雯雯的腦袋開口:「傻丫頭,你去猛子身邊只會成為他的負累。」

    趙恆看著神情凝重的蔣雯雯,輕聲勸告著她魯莽想法:「到時他本不該有事卻因為你危險重重,你安心呆在這裡吧,陸猛有足夠實力進行自保,待青江洪水退卻,我馬上讓陸猛來香港見你。」

    「你讓猛哥娶我!」

    蔣雯雯忽然抬起頭:「我就不去青江。」

    趙恆毫不猶豫起腳把她踹飛出去,對這個小丫頭無語的他懶得再教育,揮手叫過三名蔣氏成員帶走蔣雯雯還叮囑嚴加看管,隨後看著忍著笑意的喬運財開口:「你對蔣天軍醒來有什麼看法?」

    扯到正事,喬運財馬上變得嚴肅起來:「蔣雯雯雖然無法無天語出驚人,但她不至於拿蔣天軍的事開玩笑,畢竟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但如果蔣天軍曾經真醒來的話,又如何解釋他現在昏迷?」

    「哥,我有這樣瘋狂的猜想。」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靠近耳邊低語起來:「樂神子不是號稱毒王嗎?毒術毒物天下無雙,有沒有這樣一種毒物讓人控制舉止,就像是傳說中的湘西趕屍人一樣?只是蔣天軍中的毒高級點?」

    趙恆眉頭止不住一皺,拍拍喬運財的肩膀道:「二十一世紀了,你還相信那些民間傳聞?如果蔣天軍現在真是一具喪屍的話,那他身體各項數據又怎可能正常?不過我也覺得蔣雯雯沒撒謊。」

    他在房間裡轉了兩個圈補充:「這樣吧,讓人在房間安裝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控蔣天軍動靜,同時催一催專家團隊,讓他們趕緊找出毒物標本研製出解藥,蔣天軍這樣昏迷下去不是辦法。」

    「對了,有沒有南唸佛的消息?」

    在喬運財輕輕點頭準備做事時,趙恆忽然停滯腳步拋出一句:「我打他兩次電話都沒人接聽,他估計也怕被南長壽控制了起來,如果他還有自由就好了,對付奇經門最強大的武器是韓六指。」

    「如果韓六指出現這裡,蔣天軍的昏迷就不是迷了。」

    喬運財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雙手一攤回道:「連跟你有點親戚關係的爺爺都要支開我,南唸佛處境只會比我更差,搞不好整個太子黨都被南長壽控制了,韓六指更是不可能跑來香港幫忙了。」

    趙恆嘆息一聲:「南少總會做點事的!」

    喬運財上前摟著趙恆肩膀,輕聲拋出一個疑問:「哥,其實你已經看出蔣天軍受傷是敵人引蛇出洞的奸計,目的就是讓你離開大本營京城來香港,這樣方便他們聯合對你下手也讓你沒庇護。」

    他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咱們處境相當惡劣甚至危險,咱們為何還要呆在香港等待他們的打壓呢?為何不直接跑回京城打亂他們計畫?按照你的性格不該如此被動啊?」

    「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大陰謀?」

    趙恆看了喬運財一眼,眼裡跳躍著一抹攝人的光芒,在喬運財嘴角牽動時,趙恆淡淡一笑回道:「我確實有大陰謀,很多事情我心裡已經清楚,但我裝作一無所知還按照敵人設想主動上當。」

    他一握喬運財的手補充:「我開始目的是想要將計就計打一場漂亮仗,但見到各方聯合起來向我進攻,我就有更深層次的想法,胖子,我這次真的很需要你,你願意拿生命跟我一睹未來嗎?」

    「當然願意!」

    喬運財毫不猶豫回答:「一聲兄弟,一生兄弟!」

    趙恆對喬運財極其的信任,於是拉著他在旁邊沙發坐下,揮手讓百狗剩他們戒備後,趙恆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計畫說了出來,正在喝茶的喬運財撲的一聲噴了出來,他完全被趙恆言語震驚了:

    「哥,你這是要換天啊!」

    趙恆淡淡開口:「天,難道不可以換嗎?」他給喬運財倒上茶水,雖然臉色仍然蒼白但已經從剛才的惶恐恢復了過來,喬運財摸摸抿入一口茶水,趙恆看見他的手指修長而穩定沒有絲毫顫抖。

    這表示事情出乎意料卻還沒衝破底線。

    喬運財端著茶杯猛地站了起來,整個人顯得很沉重很焦慮,他終究低估了這次較量的場面,不,應該是低估了趙恆身上流淌的鐵血,喬運財心裡知道,這次較量絕對不是死幾百人幾千人了事。

    整個華國將會是血流成河。

    喬運財對趙恆的部署有些惶恐有些不安,但又慶幸自己來香港是最正確的選擇,否則一旦趙恆這次較量成功,落井下石的西系只怕難於討好,此刻,趙恆緩緩站起,宛如一把破土而出的長劍:

    「老二,你可願意與我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兩人目光相視如鎖如扣,喬運財心裡充滿一股子玩大發的焦慮和矛盾,但想到趙恆對自己的幫助又想到趙恆從不做無把握之仗,喬運財右手猛然出力,透明茶杯瞬間破碎濺血,他咬咬牙回道:

    「哥,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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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6
第一千一百六十七章 如何自處?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如何自處?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如何自處?

    南唸佛絕食三十個小時,滴水未進。

    南長壽看著影子劍傳來的消息皺起眉頭,他本以為這孩子鬧一會就消停,期間還派出幾名南系元老做南長壽工作,但這小子全部以沉默相對,隨後更是推開所有食物輕描淡寫告知要絕食明志。

    南長壽知道這是孫子向自己的抗議也是向趙恆的歉意,他沒有第一時間向孫子妥協低頭,反而不以為然的搖頭感慨他幼稚,同時想要用飢渴來使孫子妥協,於是直接讓人餓了南唸佛一晚一早。

    中午時分,南長壽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於是就讓影子劍進去詢問是否想吃飯,結果南唸佛閉著眼睛沒有半點反應,這讓南長壽生出一抹凝重,但還是學太上老君淬煉孫悟空般又餓他一個中午。

    南唸佛依然沒向南長壽低頭妥協,反而挺直胸膛準備絕食到底,儘管家庭醫生看得出他全身出盡冷汗身體機能也開始遲緩,擺明是身體能量燃燒過度和脫水的表現,但南唸佛沒有動半點食物。

    聽到影子劍和家庭醫生的匯報,南長壽臉上生出一抹凝重,他要束縛南唸佛飛蛾撲火和耗損南系實力,只是他也不想失去這個孫子,南系雖然子侄眾多出色者也不少,可南唸佛始終是最優秀。

    而且是下任家主最適合的人選。

    所以他幾經思慮就讓人把韓六指叫了進來,南長壽目光平和看著後者:「你從我身邊到唸佛隊伍也有一段時間了,以你造詣相信對他人性有所瞭解,去,想個法子,讓他妥協讓他開口吃飯。」

    韓六指漠然回道:「無能為力!」簡單四個字卻昭示出他對南唸佛的瞭解,南唸佛的心結擺在明處,那就是跟趙恆並肩作戰,哪怕沒有南系力量支持,他也要跟趙恆一起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險。

    如果南唸佛無法跟趙恆共同進退,那南家大少情願選擇絕食死亡,以此來祭奠他和趙恆的情宜。這就是南唸佛的病根,簡單明了卻因立場不同難於根治,所以知道答案的韓六指直接拋出四字。

    南長壽看了他一眼微露不滿,接著手指輕輕一點道:「死馬當活馬醫,你去房間告訴南唸佛,他想要去香港跟趙恆並肩作戰絕對不行,但如果他肯吃飯的話,將來我允許他替趙恆報仇雪恨。」

    「我手裡已有東太白一些犯罪證據。」

    南長壽既惱怒孫子的行為也心疼他現在的固執,他除了不想南唸佛絕食生出事端外,更不想爺孫兩人親密關係生出隔閡,豪門向來無情,南長壽難得有一個交心的後輩,他自然想要好好珍惜。

    韓六指點點頭,隨後推門出去。

    南唸佛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感受到熟悉的腳步和陰冷的氣息,還沒有等韓六指開口說話,南唸佛就緩緩睜開了眼睛,眼裡迸射出一抹常人難懂的光芒,他盯著漸行漸近的韓六指淡淡一笑:

    「說客?」

    韓六指呼出一口長氣,默默無語的點點頭,他已經讀懂南唸佛的深邃目光,那就是你終於來了!我終於等到你了!韓六指清楚自己出現與其說讓南唸佛選擇,還不如說南唸佛讓自己作出選擇。

    兩人相互對視了片刻,韓六指率先打破了沉默:「南少,南老要我告訴你,你無論如何都去不了香港,如果你肯答應吃飯的話,將來你執掌南系可以為趙恆報仇,這是他可作出的最大讓步。」

    在南唸佛神情微微緩和的時候,韓六指趁熱打鐵的補充:「如果你執意要絕食的話,他會在你倒下時注射葡萄糖,擊破你以死明志的念頭,南少,我覺得你還是聽取南老意見為上,吃飯吧。」

    「再說,南老所作所為都是為你好。」

    韓六指把獅子頭和佛跳牆推到南唸佛面前,吐字清晰的開口:「相比跟你有交情的趙恆來說,南老更是你至親至愛的人,你為了一個外人跟親人翻臉,值得嗎?這是南老親手為你做的飯菜。」

    「他的心意,你應該懂!」

    南唸佛目光從食物上面掠過,生出一抹柔和之意,但很快又變得堅定起來,他看著韓六指淡淡開口:「韓六指,還記得京城高爾夫球場嗎?還記得我那不入流的球技嗎?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眨眼就是幾個月。」

    韓六指呼吸微微一滯,他當然記得京城高爾夫球場,更記得南唸佛在球場上跟他說的一番話,南唸佛不要他的所謂忠誠,只要他能夠做事且把事做好就夠,而且南唸佛付得起(」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他要的利益籌碼。

    南唸佛看著韓六指:「下次有機會一起打球。」說完這一句話後,他就重新閉上眼睛,南唸佛相信以韓六指的聰明,知道自己剛才的幾句話意味什麼,而且言簡意賅更容易衝擊韓六指的選擇。

    韓六指看著閉上眼睛的南唸佛,嘴唇止不住緊咬呈現思慮,一朝天子一朝臣,南唸佛是讓他選擇站在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的陣營,如果自己跟南長壽一條心的話,南唸佛就再也不會跟他打球。

    韓六指的一生甚至生命都要告終。

    韓六指深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向南唸佛微微鞠躬,在他直(本書名+看最快更新)立身子離去的時候,他嘴唇一動吐出幾個字眼:「南少,打球也需力氣,你把飯吃了吧!」在南唸佛重新睜開眼睛時,韓六指已離去。

    五分鐘之後,南唸佛拿起筷子把飯菜吃的乾乾淨淨,佛跳牆的湯汁也半點不剩,聽到匯報的南長壽生出一絲訝然,隨即叫過韓六指問道:「老韓,你對唸佛說了什麼,他竟然把飯菜全吃光?」

    韓六指直立起身子,坦然迎接上南長壽的目光:「很簡單,我只對他說了一句,那就是他如果不好好吃完飯的話,南老你可能會就此遷怒到趙恆身上,畢竟上了年紀的人比小孩子還要衝動。」

    「到時南系就不再是中立態勢。」

    韓六指淡淡開口:「趙恆會死得很快。」

    南長壽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雖然韓六指的手段一如既往卑鄙無恥,但能讓寶貝孫子乖乖吃飯活命,南長壽就覺得這是好事:「老韓,你這一番話很有水準,我很喜歡。」

    「你立下大功,需要什麼獎勵嗎?」

    面對南長壽的愉悅心情和發問,韓六指思慮一會搖搖頭:「不需要什麼獎勵,該有的一切我都有了,不過如果南老允許的話,我想休養兩天,這些日子腰部隱隱生痛怕是多年前的舊傷復發。」

    南長壽臉上湧出笑容:「這算什麼事?行,你就休養幾天吧,反正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另外,你拿一些冬蟲夏草回去補補,這東西堆了差不多半間房,你再不幫我吃點都要扔掉了。」

    韓六指微微低頭:「謝謝南老!」

    韓六指從南系花園出來之後,伸伸懶腰就竄去一處店舖買了些滷肉啤酒,還買了一大包花生,然後就背著晃悠悠回自己的院子,在他身影在街頭消失的時候,影子劍閃出來跑去店舖詢問一番。

    四十五分鐘後,影子劍站在南長壽的面前,聲音低沉的匯報:「韓六指去食物店買了兩斤滷肉半隻燒鴨還有三斤花生米,然後就跑回自己的家裡看電視,我查過他接觸的相關人員全沒問題。」

    「南老,你讓我跟著他有何用意?」

    南長壽神情平靜的背負著雙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道:「沒什麼用意,只是我對韓六指向來的習慣小心,你該知道他是三姓家奴,我多少要對他堤防一點,畢竟南唸佛妥協的太快了。」

    生性多疑的南長壽不願陰溝裡翻船,或許是多年在官場打滾的直覺,也或許是他人性本惡的價值觀,讓他感覺韓六指對南唸佛的恭敬勝過自己,因此他擔心韓六指跟寶貝孫子有私下交易。

    現在看來是自己多疑了,南長壽咳嗽一聲:

    「對了,你今晚悄悄潛入香港。」

    影子劍淡淡開口:「殺誰?」

    「趙恆!」

    南長壽目光清冷:「他如活下來,你就殺了他!」南長壽相比其餘來說,對趙恆性格更為瞭解和清楚,在趙恆的字典裡,絕對沒有中立的字眼,如果這次鬥爭是趙恆活下來的話,南系絕對有難。

    趙恆無論如何都會記住他的袖手旁觀,即使有南唸佛這層兄弟情感因素在,趙恆也會想方設法對他這個老人下手,南長壽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他要影子劍去香港補上致命一槍。

    當然,他會瞞著南唸佛,正如他迷惑各方的中立態度。

    「如何自處、、、我哪會讓他跟我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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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7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氣勢驚人

    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氣勢驚人

    自從喬運財知道趙恆的計畫,他整整沉默了三個小時。

    身材龐大的胖子坐在陽台上看著淅淅瀝瀝的雨水,沒有昔日的走西口也沒有江城子甚至沒有想起月仙兒,他整個人放空一樣坐在椅子上不動,任由午風從身上襲過生冷任由雨水打濕他的胖臉。

    喬運財自認不算什麼好孩子,小時候追過妞打過架吃過老師豆腐甚至青春衝動去**轉過一圈,雖然沒有奉獻自己的處子之身,但也算是見過葷腥的主,華海時更是跟趙恆他們對抗清幫。

    只是他儘管做過很多同齡人不曾做過的荒唐事,讓這一生充滿無數可以細細回憶的片段,卻不代表他敢蔑視一切華國法律和準則,因此趙恆的部署和邀請給他強烈衝擊,幾近顛覆他人生觀念。

    他最終答應下來還願意付出生命去豪賭一場,只在於他對趙恆的信任和情誼,現在冷靜下來喬運財卻依然感覺趙恆瘋狂,不過他並沒有因此退出或者反目,喬運財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改變。

    他之所以呆在陽台幾個小時,目的就是在於冷靜消化趙恆帶來的衝擊,另外思慮趙恆計畫中存在的漏洞,喬運財沒有趙恆大開大合的魄力,但他有一顆細膩和謹慎的心,他要幫趙恆完善計畫。

    就在喬運財捏著雨水沉思時,唐寧心正神情凝重的走入蔣氏花園,當蔣天軍昏迷不醒李潮仁還沒正式入主社團,唐寧心就幾近等於社團執行主事人,趙恆對社團每個指令都是她負責傳達下去。

    而龍堂等大小堂口頭目的匯報也先經過唐寧心過濾篩選再到趙恆手中,因此現在的唐寧心儘管只是一個情報組長,但實權地位和身份已經遠超其餘大堂主,虎豹鷹堂主見她都要客氣喊聲唐姐。

    相比昔日胖大熊和蔣天軍兩大巨頭對峙的局面,唐寧心聲望可謂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因此一路走來儘是蔣氏精銳的恭敬,唐寧心禮貌性的點點頭,隨後徑直走到趙恆面前:「恆少,要事!」

    趙恆手指一抬:「講!」

    唐寧心深呼吸一口氣:「三名鳳堂骨幹昨晚被殺,一人氣孔流血死在家中,一人在街道被黑衣人割喉,一人從天台掉下摔死,他們手機最後一通電話的號碼都是相同的,署名都是趙恆兩字。」

    「電話?趙恆?」

    趙恆絲毫不詫異三名鳳唐骨幹被敵人殺害誣陷,因為華如畫的事他算是更鳳堂結下樑子,特別是他採取暴戾手段壓制鳳堂示威和討說法,雙方的芥蒂就更加深刻難結,只是趙恆對此並不在乎。

    他只是好奇對方最後一通電話,唐寧心看出了趙恆的疑問,於是淡淡一笑:「根據推斷,這三人都是接到趙恆的電話出門,結果掉入敵人圈套一一被殺,這殺局其實沒有水平甚至欲蓋彌彰。」

    說到這裡,唐寧心踏前一步補充:「可是鳳堂等兄弟卻深信不疑,他們認為是你為了平息鳳堂怨氣,所以就私下約三名鳳堂骨幹出去擊殺,目的就是讓鳳堂再無反對聲,短信署名可以作證。」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譏嘲,聲線平緩開口:「如果真是我要殺他們,又何必打電話過去呢?我直接派人暗中殺掉他們不就行了?又何必轉個彎幹掉他們?打電話過去、、豈不是自己暴露自己?」

    「我也是這樣向鳳堂兄弟解釋。」

    唐寧心臉上湧現一抹苦笑,隨後無奈回道:「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覺得我在庇護和掩護你,或許是華堂主的事情讓他們先入為主,因此他們咬死是你剷除異己所為,喊著要報仇。」

    唐寧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拋出一句:「還有人質疑恆少入主蔣氏花園的居心,甚至流傳是恆少出於利益毒害蔣先生,目的就是自己掌控社團力量,生性剛直的華堂主誓死不從招致毒手。」

    「恆少,我覺得差不多要公開真相了。」

    唐寧心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壓低聲音補充:「如果再不把蔣先生受傷和華堂主襲擊真相通告,只會讓鳳堂上下誤會更深仇恨更甚,繼而還會波及到其餘堂口,習、溫、李三堂堂主快扛不住。」

    趙恆輕輕搖頭:「沒有必要!我下令封鎖蔣先生中毒的消息,結果還是傳遍了整個社團和香港,再加上現在三條說不清楚的人命,顯然敵人早就暗中做好了準備,就等我們一步一步掉陷阱。」

    趙恆捏起一杯茶水慢慢喝下:「即使我們現在公佈蔣先生受傷消息和華堂主襲擊真相,放在鳳堂上下眼裡也只是我們抹黑他們舉動,會引起社團各堂更加反感和憤怒,所以還是不解釋為上。」

    唐寧心無奈的點點頭道:「明白。」

    不知道為什麼,唐寧心感覺趙恆這次處理危機的水準下降不少,上次趙恆在香港處理內憂外患老練霸道,步步為營一點都不給對手機會,現在更多是被動,而且每一步決策都很糟糕甚至挑火。

    真相不公開,鐵血手段威懾,還固執不解釋不辯駁,在唐寧心看來趙恆有點狂妄自大,把局面越發變得不可收拾,只是她也沒到冒死進言的地步,畢竟趙恆再固步自封也好終究有殺她的能力。

    不過現在的趙恆衝擊著她昔日立下追隨的誓言。

    就在唐寧心轉動著念頭時,一個電話輕輕打入了進來,她戴起耳麥接聽片刻就臉色巨變,隨後低聲向趙恆匯報導:「恆少,數十名鳳堂精銳在鷹堂監控中消失,他們還從黑市買了兩支手槍。」

    「這批人很可能要對你不利。」

    趙恆連茶杯都沒放下,喝盡杯中的水才開口:「多少人?」聽到幾近叛變的消息,趙恆依然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似乎整個鳳堂背叛都不在乎,只是他這份漫不經心的態度越發讓唐寧心苦嘆。

    「六十三人!」

    隨後她目光如水,聲音平靜回道:「他們在鳳堂留下討回公道血債血償八個字,根據溫小寶堂主的調查回報,這三十六人算得上鳳堂精銳,平時跟各個堂口也有交情,所以能輕易避開監控。」

    趙恆把茶杯丟在桌子上,漫不經心的笑道:「看來鳳堂上下真的很憤怒,竟然要對我下手,我只是有點好奇,他們真有膽子衝擊蔣氏花園嗎?憑他們的膽量還是憑他們的兩把槍?或者送死?」

    唐寧心眼裡劃過光芒:「其中不乏紅棍!」

    趙恆嘴角揚起弧度,不置可否回道:「還是送死!」接著他手指輕輕一揮發出指令:「去,讓萬堂主代替溫堂主帶虎堂給我釘死鳳堂上下,告知我不想再見到有人轉入暗中,穩定壓倒一切。」

    在唐寧心抿著嘴唇沉思時,趙恆還補充上一句:「另外,讓溫小寶帶鷹堂來蔣氏花園,讓他給我守一守大門,六十三名危險分子從他眼皮底下逃脫監控,那他就有義務負責蔣氏花園的安全。」

    唐寧心遲疑一下點點頭:「明白!」

    在唐寧心出去安排事情時,趙恆摸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隨後又目光平和看著門外,情況是越來越明朗了,處境也是越來越危險了,鳳堂反水暴亂只不過是開胃菜,真正的風險怕是還在後頭。

    唐寧心出門的時候還苦笑搖搖頭,隨後掃過遠處山上種樹的市政園丁,覺得自己還不如對方快活自在,不用勾心鬥角也不用看人臉色,不過她終究沒有說什麼,自己選擇了黑道就不該有怨言。

    今晚陣陣冷風吹過,接著慘白的閃電撕破天幕。

    沉悶的雷聲再度開始轟鳴,響徹了整個香港夜空,感覺到刺骨寒意的香港市民,卻沒有絲毫的怨天尤人和鬱悶,而是早早把自己扔進蘭桂坊或者被窩裡面,享受那份溫暖的愜意或者纏綿悱惻。

    長夜漫漫也變成了**苦短,總之是用盡每份心思。

    夜色漸深,蔣氏花園燈火通明,趙恆屹立在窗前,等待即將來到的暴風雨,或許是雨水下得太久緣故,每個蔣氏守衛都說不出的心情沉重,同時他們還有一絲不安,總覺得今晚好像要出點事。

    「哥,我怎麼感覺今晚心神不寧啊?」

    喬運財在趙恆背後啃著一個雞腿,目光在京城地圖上細細審視,隨後抽了一個空檔向趙恆拋出一句:「也不知是不是這兩天安靜過頭了,我總感覺今晚要出點事,你說蔣天軍會不會屍變呢?」

    趙恆沒好氣罵道:「滾!」

    「對,對、、、荒唐!」

    還沒等喬運財唾棄這個念頭,空中就傳來砰砰聲響。

    隨即,璀璨的光芒在空中綻放開來,白茫茫的極其陰森,在蔣氏守衛把目光落在大門口的時候,通往門口的大路正駛來一輛白色面包車,上面懸掛著血債血還四個字眼,馬達轟隆氣勢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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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7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趙恆受傷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趙恆受傷

    在面包車後面,還有五輛大貨車!

    六輛汽車齊齊掛擋,怒吼著,以一種毅然決然地姿勢,向蔣氏花園發動著最後衝鋒,鷹堂堂主溫小寶站在趙恆身邊匯報:「恆少,六輛車子向蔣氏花園駛來,還有五十米就會衝到大門口了。」

    自從上次聚會見過趙恆擊殺林無忌的手段後,溫小寶對這個實質主子有一種由衷畏懼:「看樣子他們是要發動強攻了,這批不怕死的傢伙、、竟然光明正大的來襲擊,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趙恆眯起眼睛掃視著門口的雨水和車輛,聲音平淡開口:「十之**是你失職溜走的鳳堂精銳,他們為了華堂主和三名骨幹的公道而來,溫堂主,此次事了、、你可要好好對我做一個交待。」

    溫小寶低聲回道:「是!」

    趙恆看著瘋狂駛來的車輛,手指漫不經心一揮,他直接下令蔣氏守衛堵住他們:「關門,不要讓他們進來!」蔣氏守衛微微生出愣然,他們本來想要來個關門打狗,畢竟障礙物全部準備好了。

    但他們還是無條件的執行:

    趙恆當然知道關門打狗能夠讓敵人一個都跑不了,但是他覺得對方這麼點人就咬牙衝殺過來,擺明就是要跟自己同歸於盡的態勢,如果讓他們衝入進來的話,趙恆無法保證其餘惡果不會發生。

    隨著趙恆的指令發出,溫小寶親自指揮蔣氏守衛把鐵釘撒在門口,然後把四五個大石頭對著來路推了出去,隨後就讓人緊閉半人高的鋼門,前後形成三道障礙阻攔嗅得到濃郁汽油的六輛車子。

    「砰!」

    衝在最前面的面包車躲避滾來的石頭,偏轉方向撞在一棵樹上,隨即失去控制,像是瘋牛般撞入了旁邊的草地,側翻撕扯出刺耳聲音,很快,蔣氏守衛又推出七八個滾石,軲轆地板發出動靜。

    「砰!」

    面包車又被一顆滾圓石頭擊中了,原本要爬出來的兩名敵人身軀一晃,腦袋撞在車窗上又縮了回去,其中一人額頭還濺射出一股鮮血,面包車也跟著側移出兩米左右,在大雨中顯得狼狽不堪。

    隨著面包車的淒然倒地,後面的五輛大貨車忙踩下剎車。

    刺耳的摩擦聲迴蕩在夜空,還有刺鼻的橡膠焦味也在風中瀰漫,下一秒,大貨車避開石頭又呼嘯著衝了上來,與此同時,兩邊車窗還探出兩把短槍,對著蔣氏守衛就扣動扳機,態勢極其瘋狂。

    「砰砰砰!」

    槍聲相續在雨空中響起,蔣氏守衛忙迅速躲在掩體後面,一時之間,花園門口,填滿了子彈閃耀的曳光,更有無數樹木在槍聲中轟然破裂,分崩離析,甚至門口兩盞的大燈,都被打熄了兩盞。

    一名蔣氏守衛還小腿中槍摔了出來,在他嚎叫之時,又有兩顆子彈釘在他的身上,鮮血迸射摔翻在地,抽動兩下就沒了動靜,誰也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下一秒,又有一名守衛肩膀中槍倒地。

    「噗噗噗!」

    來犯之敵雖然進攻很是瘋狂還有短槍在手,但衝鋒的大貨車最終在鐵釘和石頭衝擊下停止,下一秒,蔣氏守衛探出早就準備好的弩箭,無數利箭瞬間爆射出去,從各個角落各個方位圍殺敵人。

    「嗖嗖嗖!」

    金屬弓弦聲在雨水掩飾下射出來,盡數沒入到車窗和夜空中,濺射起一股股鮮血,兩名探出腦袋的黑衣男子悶哼倒地,隨後蔣氏守衛交替發箭壓制短槍,小心翼翼迫近躲在貨車裡的來犯之敵。

    但讓蔣氏守衛詫異的是,彈盡糧絕的敵人沒有因為他們圍上去而驚懼,而是約好似的發出猙獰狂笑,屬於歇斯底里且呆滯的狂笑,讓聽者感覺到心膽俱寒,遠處的趙恆心裡巨震,忙厲聲喝道:

    「撤,快撤退!」

    趙恆用足力氣喝出的聲音力透夜空,清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蔣氏守衛忙抽身向後退卻,但終究還是慢了半拍,最後三名黑衣人猛然扯開身邊的燃氣捅,隨後毫不猶豫的點燃,視死如歸。

    「轟轟轟!」

    數聲響起!五部貨車接二連三的爆炸起來,耀眼的火光衝天而起,躲閃不及的蔣氏守衛頓時被炸翻出去,落地時就或死或傷的躺在草地,讓遠處的趙恆微微皺眉,親自指揮的溫小寶也被波及。

    他整個人被掀出三四米,支撐起身卻吐出濃郁的鮮血,滿頭大汗的蔣氏守衛忙扶起他向後退卻,五部貨車顯然攜帶不少燃氣桶和燃油,不僅把車子炸得零零散散,還在雨空中騰升出一股大火。

    趙恆臉色極其難看,直接從陽台躍了出來。

    他不顧危險的直接衝到門口,蔣氏守衛忙聚集到他的身邊,趙恆一把推開他們的保護,隨後掃視著或死或傷的守衛,最後看著殘存的面包車上,上面有一罐滾出的燃氣,還有灑在地上的汽油。

    可能是因為失去控制撞暈而讓開車人無法引爆。

    但趙恆也沒有貿然的走過去查看,畢竟剛才的爆炸威力已經震撼了眾人,沒有多久,大門口就匯聚了蔣氏花園所有好手,趙恆讓人把數十位兄弟扶進去療傷,然後再讓人把屍體也抬進去安放。

    就在這時,面包車忽然探出一支槍。

    槍口直接指向趙恆,殺氣瞬間爆發。

    「小心!」

    百狗剩低喝一聲發出示警,還下意識閃身擋向趙恆面前,可是他的動作相比子彈終究太遲,砰砰兩聲響起,持槍的黑衣人身軀一震,趙恆也是直挺挺向後摔倒,一股鮮血從他的身上迸射出來。

    「恆少!」

    百狗剩眼睛瞬間爆紅,伸手把趙恆推給蔣氏守衛時,他也迅速到了黑衣人面前,反手奪下他要低垂的短槍,對著他的腦袋猛然扣動扳機,砰砰作響,黑衣人腦袋頃刻被打成稀巴爛,面目全非。

    接著他又偏轉槍口,把另一名昏迷敵人擊斃。

    「恆少!」

    百狗剩把空了子彈的短槍丟在死不瞑目還帶著震驚疑問的黑衣人面前,轉身衝到死死捂著腹部鮮血直流的趙恆身邊,接著就一把抱起他向裡面爆射而去,同時還厲聲喝道:「快!快叫醫生!」

    蔣氏守衛一陣混亂,忙拿起電話吼叫起來,溫小寶更是如澆冰水般全身發冷,趙恆中槍?自己連續兩次失職,即使趙恆沒事也難逃懲罰,如果趙恆因此避免,自己更會被百狗剩他們活活撕碎。

    遠處草地一個人影不引人閃過,手中握著一把長槍。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明的夜。

    「師父,趙恆中槍了!」

    在蔣氏花園亂成一團的時候,相隔十公里院的一處花園,一名白衣女子正看著一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聲音恭敬回道:「這算得上一個驚喜,這次襲擊只是偽裝鳳堂精銳試探蔣氏花園實力。」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沒想到竟然炸傷不少蔣氏守衛,一名師弟還奇蹟般擊傷趙恆,聽說中槍部位是腹部左側,現在醫生正在手術搶救,早知道能一槍轟中趙恆,咱們就該在子彈上下毒。」

    「不要貪心!」

    輪椅上的老人緩緩抬起頭,隨後淡淡一笑:「人一旦有了貪念做事就急躁就會被對手算計,咱們今晚行動效果已經遠超出我們設想,所以不要介懷趙恆只是被子彈擊傷,咱們要往長遠點看。」

    「今晚目的已經達到,下一波攻擊就是真正你死我活。」

    白衣女子輕輕點頭,隨即流露出發自內心的讚許:「師父實在英明,秘密殺掉十幾名鳳堂子弟,再假扮他們試探蔣氏花園虛實,除了可以讓鳳堂跟趙恆積累仇恨外,還能麻痺趙恆戒備的心。」

    說到這裡,她臉上湧現出一絲自信:「今晚這一戰過後,我相信蔣氏守衛會士氣低落,這樣一來他們的神經就不會太繃緊,覺得危險剛剛過去不會再生出變故,加上趙恆受傷更是天助我也。」

    白衣女子忽然想到一條情報,那就是他們只獵殺了十一名鳳堂子弟偽裝行動,但蔣氏社團公佈出來的卻是六十三名子弟跑路,她想要跟老人提起這事,但很快變得釋然,想必其餘人自保跑路。

    「分析的不錯。」

    老人手指敲擊桌子,淡淡一笑:「而且今晚一戰讓我們見到蔣氏防護過於原始,號稱精銳的蔣氏守衛全是烏合之眾,除了有一點勇猛之外沒有什麼智慧,我想我們將來的進攻必會勢如破竹。」

    「希望趙恆能有點長進,不要讓我贏得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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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7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兄弟和女人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兄弟和女人

    趙恆受傷的消息很快傳開。

    這變故立刻讓蔣氏社團變得暗波洶湧,溫小寶他們認定是鳳堂旗下成員所為,於是就在當天晚上重兵包圍了鳳堂各個堂口,還把所有大小頭目丟入一座花園看守,同時派出可靠成員接管鳳堂。

    在壓制住可能潛在的風險後,唐寧心又下令兩百紅棍進駐蔣氏花園,嚴密把守各個出入口保證趙恆安全,而李潮仁也從李家搬過來幫忙,蔣天生的昏迷和趙恆的受傷,李潮仁不得不獨當一面。

    無論鳳堂對趙恆存在何等芥蒂以及怨恨,此刻趙恆被自家同伴擊傷和社團壓制,他們只能咬牙安分起來,這些江湖打滾多年的混混,心裡清楚趙恆受傷已經是底線,自己再折騰就是自取滅亡。

    還要跟趙恆叫板為華如畫討回公道的話,那只會面對趙恆毫不留情的殘酷殺戮,而且不會再有其餘堂口兄弟同情自己,甚至向自己捅出第一刀的就是他們,所以鳳堂兩萬多成員開始偃旗息鼓。

    唐寧心,溫小寶和習萬聖擺平鳳堂子弟情緒後,又開始動用成員全面追緝跑路的鳳堂子弟,當初從溫小寶監控中跑了六十多人,死在蔣氏花園的只有十餘人,所以溫小寶他們不想再生出變故。

    他們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在他們忙碌完這一切後,被李潮仁帶來專家折騰一番的趙恆,在第二天中午醒了過來,儘管臉色慘白嘴唇無血,一副奄奄一息好像隨時掛掉的態勢,但他還是堅持著要李潮仁召集各堂主開會。

    當唐寧心他們趕到蔣氏花園的時候,正見趙恆半死不活的靠在椅子上,滿臉憔悴雙眼無神,身上蓋著帶有淡淡血跡的空調被,見到他們一一出現就點點頭,待所有人都來齊之後,就咳嗽一聲:

    「我準備後天回、、、京城。」

    在李潮仁微微訝然中,趙恆又輕輕拋出幾句:「我回京城有兩個原因,第一就是給蔣先生和自己療傷,第二就是暫離這是非之地,鳳堂子弟對我意見太大,我再留在香港只會讓他們更牴觸。」

    李潮仁眉頭一皺,壓低聲音開口:「恆少,香港也有不少名醫不會比京城差多少,鳳堂子弟雖然搞出一堆事來,但我們已把他們全部壓制,你留在香港不會再出事,而且你傷勢不利於挪動。」

    「最重要的是,你和乾爹離開香港,社團群龍無首啊。」

    換成昔日,趙恆和蔣天軍是否離開香港都不要緊,但現在是非常時期,社團算得上內憂外患,趙恆離開會影響整個社團的士氣,也會讓剛剛壓制下來的鳳堂蠢蠢欲動,再出亂子就難於收拾了。

    「不必多言!我主意已定!」

    趙恆右手按住腹部右側:「待我醫治好蔣先生和冷卻鳳堂子弟情緒,我再跟蔣先生回來香港,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社團事務由李潮仁、唐寧心和各堂主決議,如意見不合就少數服從多數。」

    唐寧心他們微微遲疑感覺不妥,但又想不到如何說服趙恆留下,畢竟他身上有傷如沒得到治療出事,他們這些人怕都要掉腦袋,因此思慮一會只好點頭:「恆少放心,我們不會讓社團出事。」

    「那就好。」

    趙恆輕輕咳嗽出一聲,還拿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唇,一抹殷紅在眾人面前稍縱即逝,隨後趙恆穩住呼吸苦笑著補充:「另外,對鳳堂還是寬鬆點吧,我現在才明白,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歉意:「如果不是我鐵血對待鳳堂子弟,他們又怎會視死如歸對我搞炸彈?又怎會被冷槍打中腹部難於動作?所以對他們還是仁慈一點吧,何況他們的憤怒不是沒有道理。」

    「畢竟是我先殺華堂主。」

    在溫小寶他們點點頭之時,唐寧心暗嘆一聲:早這樣不就好了?隨後她又掃過趙恆放入口袋的染血紙巾,思慮趙恆傷勢肯定不輕,所以才會如此保密自己的傷口,還要跑回去京城找國手醫治。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兩件事。」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揉揉自己的臉蛋開口:「我身上的麻醉還沒徹底消散鮮血也流了不少,回去怕是要再睡十個八個小時,這期間有什麼事就交給李公子吧,他會把各種情報送到我的手上。」

    唐寧心等人齊齊回答:「明白。」

    趙恆手指輕輕一揮,百狗剩立刻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扶住他向樓上走去,看著趙恆搖搖欲墜的背影,溫小寶他們全都恍惚眼前小子是否當日的趙恆?怎麼會從殺伐果斷的主變得如此倒霉軟弱?

    「恆少,有個越小小的女子求見。」

    就在趙恆舉步向樓上走去的時候,一名蔣氏護衛速度極快從外面奔來,隨後向要離去的趙恆喊出一聲,趙恆身軀一震臉上流露訝然,接著就是湧現出無盡欣喜,他轉身就向門口急匆匆的跑去。

    但跑出兩三步就捂著腹部,一抹刺眼的殷紅從衣服中滲透出來,在唐寧心他們下意識去攙扶趙恆的時候,百狗剩先快半拍扶住了趙恆,隨後淡漠拋出一句:「恆少,槍傷牽扯神經不要亂跑。」

    「要去哪裡我扶著你就是。」

    趙恆咬著嘴唇微閉眼睛,似乎是強忍疼痛緩解情緒,隨後低聲開口:「沒事,這點痛我還能撐得住,走,扶我出去接越小小,我已經有一些日子沒見她了,而且她的到來可以更好穩定局面。」

    百狗剩冷漠點點頭卻沒有再說話,唐寧心他們見到趙恆樣子都暗嘆一聲,昨晚一槍看來真的傷到趙恆筋骨,不然這個硬朗小子哪會這樣掙扎,不過他們也沒說什麼,只是跟著趙恆迎接越小小。

    「恆少,你傷重不重?」

    當趙恆站在大門口的時候,視野中正見一個短衣短褲的女子踏步而來,撐著小黑傘在雨中快速的移動,眨眼之間她就到了趙恆的面前,一把丟掉手中黑傘奔了上來,想要擁抱卻生出一抹羞澀。

    她雙手微握放在大腿邊緣,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最後輕聲問出一句,淒風苦雨風把她的披肩長發,吹得如旗幟般飄舞,清秀甜美的面容多了些許迷離之意,或許是走的太急,呼吸微微喘息。

    淡銅色的肌膚泛著淡紅。

    「我沒事!」

    趙恆伸手把越小小直接摟入懷裡,大庭廣眾之下輕柔回道:「小小槍傷而已、、咳咳、、過些日子就會好的,而且一見到你就感覺好多了人也精神了,只是你應該在華海啊?怎麼來香港了?」

    越小小見到周圍不少眼睛看著自己,臉上羞澀和尷尬更加旺盛,她微微垂下美麗的眼睫毛,輕聲回應一句:「知道你受傷知道你處境危險,於是我就向杜老闆請纓,過來香港看看你和幫忙。」

    「好、、、」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又變成斷斷續續的咳嗽,越小小身軀一震鬆開趙恆的懷抱,她低頭掃視趙恆殷紅的血跡,臉上湧現一抹掩飾不住的焦慮:「恆少,你槍傷這麼嚴重還說沒事?」

    唐寧心掃過對趙恆關懷備至的越小小,臉上劃過一抹難於言語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難於想像趙恆的鐵血柔情,或許是不習慣趙恆露出的溫柔,隨後她又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山丘上。

    饒是大雨傾盆,市政成員依然努力工作。

    「我扶你進去。」

    越小小攙扶著趙恆,還補充上一句:「快叫醫生!」她當下也再顧不得矜持和尷尬,露出女人應有的溫柔和體貼,扶著趙恆從唐寧心他們身邊穿過,然後在趙恆示意下徑直來到他居住的臥室。

    「讓我看看傷勢,怎會傷得這麼嚴重呢?」

    越小小臉上呈現一抹焦急,在把趙恆攙扶坐下後就去觸碰他衣服,想要看看男人傷勢究竟是輕是重,趙恆卻忽然變得敏捷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笑道:「不用擔心,我的傷勢真沒什麼要緊。」

    金黃燈光從頭頂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縫隙間,如水灑落在半邊地面和兩人身上,光線柔和,此刻的趙恆,看上去鋒芒盡斂,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沉凝,如黎明前的平靜海面,隨後聲音輕緩而出:

    「不過你的出現還真是恰到好處。」

    趙恆淡淡開口:「我的兄弟,我的女人都在蔣氏花園!」

    「還有誰會認為我不在香港呢?」

    幽暗角落忽然響起一個聲音,鄙夷和讚許參半:

    「恆哥,你真是無恥的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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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7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暗度陳倉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暗度陳倉

    「林小姐求見!」

    趙恆今天像是撞了大運,在出現越小小這個文武雙全的美女後,兩輛掛著林氏車牌的豪車又出現在蔣氏花園門口,蔣氏守衛先是微微遲疑,趙恆中槍受傷早聲明要療養,現在打擾會不會找虐?

    不過想到林氏的來頭以及跟蔣先生的關係,蔣氏守衛最終還是向李潮仁匯報,後者請示還在跟越小小溫存的趙恆之後,立刻下令讓林氏車隊進來,當然,林歡媛他們站在趙恆面前要細細檢查。

    「恆少,聽說你受傷了,傷勢重不重?」

    身材高挑,白色的休閒體恤,緊身牛仔褲,高跟鞋,很簡單的裝扮,卻將林歡媛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她帶著一副褐色的墨鏡,遮住大半邊柔媚的近乎狐媚的臉蛋,見到趙恆才笑著摘掉它。

    在越小小饒有興趣看著林大小姐時,趙恆正笑著拋出一句:「想不到我受傷的消息傳得這麼廣這麼快,連你這個非江湖中人都收到風,看來不用二十四小時,整個華國都會知道我被人射槍。」

    「不過無論如何都好,謝謝林小姐的關心。」

    趙恆掃過打扮清純光鮮照人的林小姐,不由想起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明明學生身份卻穿得跟小姐一樣,倒是現在有點返璞歸真感覺:「只是趙恆現在精神疲憊難於相陪,改天傷好再聚如何?」

    「我還欠一次登門拜訪致謝呵!」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露出一抹憔悴和勞累的態勢,同時還伸手捏一捏身上的空調被,林歡媛聞言立刻生出歉意,隨後手指一揮立刻有保鏢送上一個保溫瓶,輕輕扭開散發出一股肉香藥材味道。

    林歡媛微微直立自己青春活力的身子,原本就屬於黃金比例的身材更加驚心動魄,她笑著把保溫瓶遞到趙恆手裡:「對不起,耽誤恆少寶貴的休息時間,沒什麼事,我讓母親熬了一鍋骨湯。」

    「強身健脈,恆少可以喝點補補身子。」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林歡媛的眸子前所未有溫柔,神情也是難得一見嬌柔,從來沒有見過林大小姐風情的李潮仁呼出一口長氣,苦笑著趙恆真是魅力十足,竟然把這個香港交際花拿捏的死死。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笑意,輕輕揮手讓越小小把湯端過來,隨後聲線平緩而出:「謝謝林小姐的關心,也謝謝你這一鍋愛心湯,還要謝謝你母親的心意,趙恆會把你們林氏恩情銘記在心。」

    他微微直立起自己的半個身子,當著兩名林氏保鏢的面一握林歡媛掌心,厚實有力還帶著一股子溫暖,林歡媛先是身軀僵直,隨後臉上綻放出燦爛笑容:「你救過我,我做點小事是應該的。」

    趙恆淡淡一笑:「謝謝!」

    五分鐘後,林歡媛就帶著兩名林氏保鏢離開大廳,算得上來也匆匆回也匆匆,越小小打出手勢批准第一輛車子過來接應三人,齊齊鑽入她所在的防彈轎車,隨後林氏車隊就掉頭緩緩駛出花園。

    同時,李潮仁向守衛蔣氏花園的紅棍下令,趙恆從現在開始休息,無關人員一律不得打擾他,所有事項全部向他或者越小小匯報,另外,李潮仁又讓溫小寶從社團抽調百名精銳巡守花園四周。

    一切緊張有序。

    越小小背負著雙手站在落地窗面前,如水平靜看著林氏車隊在視野中消失,臉上既有一抹欣喜又有一絲擔心,總之情緒相當的複雜,就在這時,喬運財走過來輕輕咳嗽一聲,丟過一聽可樂道:

    「擔心恆哥?」

    喬運財在她接過可樂後一笑,又變魔法般閃出一聽汽水:「你根本不需要擔心恆哥安全,即使全世界的人包括宇宙無敵的蟑螂都死了,我敢保證恆哥都絕對還活著,你該憂心我們能否活著。」

    他開玩笑似的:「世界末日就快到了!」

    「我們必須活著!」

    越小小手裡把玩了一下可樂,神情平靜看著車隊消失方向:「唯有我們活著才能吸引火力,所以不管情況多麼惡劣環境多麼艱難,我們都必須活得久一點,這樣趙恆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做事。」

    喬運財低頭抿入一口冰鎮可樂,愜意的嘆出一聲:「趙恆瘋了,你瘋了,我也瘋了,接下來所有圍繞趙恆身邊的人都會瘋,在趙恆跟我說出計畫之前,我從沒想過自己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越小小目光偏轉到樓下空地上,鎖定蔣雯雯那個恐怖丫頭:「瘋不要緊,只要能夠站到最後我們就是勝利者,我相信趙恆能夠逆天能夠殺出血路,連我都對他有信心,你這個兄弟更該自信。」

    說到這裡,她補充上幾句:「而且恆少基本安排妥當這邊,鬼魂的影子盟、周琪軒的黃埔軍下午也都會趕赴過來,就連漢劍也在馬不停蹄趕回香港,還有我的驚豔小隊,花園足夠固若金湯。」

    趙恆昨晚遭遇敵人槍擊後,趙定天立刻把趙恆的恆門子弟全部調回,於是原本依附在老牌趙氏勢力的恆門干將紛紛趕赴香港,越小小算是第一批抵達蔣氏花園的人手,其餘干將也會今日出現。

    這些精兵干將的聚集,再加上百狗剩足夠抗衡強敵。

    「我也想自信。」

    喬運財臉上湧現一抹苦笑,隨即拋出一句:「可這是自信能夠解決的事嗎?這完全就是在賭自己前程和性命,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遊戲實在***刺激,無論是成功或失敗我都會至死不忘。」

    「你死不了的!」

    越小小淡淡拋出幾個字,隨後又把目光落在蔣雯雯身上,小丫頭正把玩著一把電棍,露著牙齒嚇唬蔣氏護衛和狼狗,所幸李潮仁很快出現把她直接扭送回房間,否則今天肯定有人要被她電暈。

    喬運財自然知道越小小的意思,揉揉腦袋偏轉話題:「這場遊戲可惜沒有南唸佛參與,不然就更驚心動魄更有意思了,其實我對南唸佛被軟禁沒什麼詫異,只是對南老頭保持中立很是好奇。」

    「或者說,我覺得南老才是最大殺器。」

    喬運財跟南長壽以前沒有怎麼打過交道,但從爺爺口中知道南長壽向來不是善類,好名者遠比好利更骯髒更齷齪,因為他為了維護青史留名會變得歇斯底里,一旦出現污點就會不擇手段去掉。

    不擇手段之下,自然是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這也就是偽君子比真小人更恐怖的原因,西不落曾給喬運財透露過一件事情,南長壽曾經提倡一夫一妻,但他自己私底下藏有一個聰慧卓絕的情人。

    這件事後來被西方媒體洩露出去,南長壽為了維護自己的聲譽就偷偷把她殺了還毀屍滅跡,接著就抵死不認這名小情人,還向媒體所在國度的法院提出訴訟,要求西方媒體還他聲譽還他清白。

    那場官司整整打了八個月,最後以南長壽勝訴告終,由此可見南長壽為名何等瘋狂!而且南長壽作為第一長老心思更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面對太公分豬肉好處,喬運財不信南長壽坐懷不亂。

    「恆少已經把他考慮進去了。」

    越小小臉上湧現一抹笑意,眸子如雨水般清亮:「如果南長壽直接站在恆少對立面,或許我還會顧慮南系的力量,但是他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那麼恆少會在他牌坊立起之前把他踩下。」

    「對了,這是殘軍的控制器。」

    越小小把一個小物體遞給喬運財:「恆少說由你保留這東西,必要時召集殘軍幫忙抗敵,另外,我手裡還捏著最後一張王牌,在我們遭遇絕路的時候我會打出來,會給你我留得一條生路的。」

    喬運財沒有追問越小小手中的東西,只是把玩著遙控器笑道:「恆哥真是相信我,其實他這樣也很危險的,現在只要我反水或者洩露機密,他就會全盤皆輸連個渣都沒有,更不用妄談勝利。」

    越小小臉上沒有多少情緒起伏,把那聽可樂輕描淡寫的丟了回去:「我曾經也這樣跟恆少說過,對你始終要留一手,但是他說連你這個兄弟都出賣他的話,那他的勝利和失敗也沒有意義了。」

    「鬼魂來了。」

    沒等喬運財回應什麼,越小小眼睛跳躍起一抹光芒,隨後就轉身跨過兩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氏保鏢,但很快又折回來俯下身子,從兩人身上拔起樾軍專用的奪魂針,接著遞給喬運財一針:

    「拿著,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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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8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 雨夜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雨夜

    午夜,雨水淅瀝。

    下雨的海邊是談不上什麼美麗的,清冷的天氣潮濕的空氣還有不斷迭起的波浪,都昭示著大海另一面的猙獰和恐怖,雖然雨水小了很多且沒有颱風,但整個大海依然呈現出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雨點噼噼啪啪,濤聲隨風拍岸,在水天一線處,光與暗相溶的盡頭,閃爍著幾盞明滅漁燈,讓這寒冷蕭殺的夜晚多了一抹暖意,在一處林氏集團的碼頭上,船長老王正眯著眼睛掃視昏暗路口。

    他看了看天色和風雨,又直立起身子掃視前方,距離林小姐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如果目標對象再不出現的話,他就要下令貨船開走,畢竟在這裡停留太久的話,容易被人發現他這艘偷渡貨船。

    在海邊漁村擁有駁船的香港漁民,不少膽大的人都經營偷渡、走私、黑工這類能掙外快貼補家用的生意,他們對沿海邊境巡邏傳的規律,早就已經摸透了,不過,能被林小姐所求還是第一次。

    他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林歡媛帶人堵在了回家的路上,給了他一大捆千元面額的港幣,定下今晚的偷渡時間和地點,林歡媛還警告他,不許把兩人見面細節漏透出去,否則殺他全家。

    老王在電視上見過林歡媛這個美人。

    老王能夠嗅得到一抹危險,華貴的林小姐不是在開玩笑,而且林歡媛親自來辦這件事,就表示它的重要性和危險性,否則林歡媛完全可以動用林氏力量偷渡,而不是找他這個打醬油的走私客。

    不過看在二十多萬的費用上,老王還是決定冒險一次。

    老王咬著嘴唇站在船頭上,拿著望遠鏡四下打量,周圍一片靜寂昏暗,波濤也是那樣的有節奏,就在老王打算招呼他的兒子把船開走的時候,近在百米的幽暗路口,忽然冒出了兩個高大身影。

    雨水清亮燈光慘白,這兩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一前一後漸行漸近,給人感覺就像是泥土中不斷破出的長刀,散發著能讓人骨髓凍徹的冰冷寒意,他們踏著風雨而來,卻又讓人恍惚摒棄了風雨。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歲數不大的年輕人,他踏步無聲向貨船靠近,遮著雨衣看不太清他的五官,燈光的明暗之間,只能偶爾捕捉他閃動光華的眸子,不知為什麼,他讓老王沒有來由生出窒息感。

    年輕人背後跟著一根身材挺拔的男子,他左手緊緊抓著身上雨衣不讓雨水吹入,右手卻握著東西低垂不動,他的目光雖然沒有凌厲,卻能死死鎖住四周動靜,稍微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投去目光。

    「是王叔吧?」

    年輕人率先登船站到老王的面前,還伸出手跟後者輕輕一握,這個空擋,高大男子也從後面躍上了貨船,以老王難於想像的速度檢查船頭船尾還有船艙,讓老王感慨對方檢查的比特工還仔細。

    在老王掏出半張千元港幣跟年輕人接頭之後,年輕人就向他綻放出一個笑容,隨後聲音輕緩的開口:「王叔,你的任務,就是在不驚動香港和深圳的水警情況下,把我們安全送到蛇口碼頭。」

    「這裡還有十萬港幣!」

    年輕人微笑著拍了拍王叔的肩膀,他的牙齒閃爍著冷森森的白光:「到達目的地之後再給你二十萬,兩小時就賺個五十萬,軍火走私都沒有這暴利,老同志,你可不要辜負黨對你的信任啊!」

    老王接過那捆錢,第一次感覺到燙手。

    「陸師長!陸師長!」

    也就在這個大雨傾盆的晚上,遠在青江三段的抗洪堤壩上,老鄉長正端著一碗雞蛋面尋找陸猛,臉上焦慮和心疼相互交織,這幾天的抗洪用打仗形容都不誇張,華海駐軍完全就是拿命在拚搏。

    誰也不知道他們扛了多少沙袋,也不知道他們跳了多少次水,更不知道組織了多少次衝鋒洪流,只知所有鄉民都精疲力竭倒在地上,眼神絕望和痛苦,陸猛他們卻依然咬著牙對抗一次次洪峰。

    五千人吃喝拉撒全在堤壩,數百米之外就有民居就有食物,有數千隻雞鴨和暖床,陸猛他們卻秋毫無犯只啃帶來的乾糧和淨水,不退回村莊休息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路上,萬一決堤就麻煩了。

    即使早上扛住一記大洪峰,有兩個小時的緩衝空擋,陸猛他們也沒有接受老鄉長邀請進村,數十桌酒菜沒有一個人享用,即使老鄉長他們極力邀請,陸猛等人也只是要了幾百斤白酒痛飲暖身。

    隨後他們就投入到鞏固堤壩的任務上。

    下午又有一波大洪峰衝出兩個缺口,老鄉長看著渾濁的洪水和虛脫的駐軍,還有數十具淹死的官兵屍體,他率領著村民齊齊下跪要陸猛他們不要再抗洪,他們情願不要身後家園也不願再死人。

    陸猛根本沒有對他半點廢話,直接踹出一腳把老鄉長踢飛,下一秒,又帶著官兵再度奮力一戰,雖然這次堵截缺口死了八十多名精疲力竭的官兵,但他們最終還是頂住洪峰衝擊,贏得了勝利。

    就在他們擋住這波洪峰後,抗洪指揮部傳來消息,告知青江三段不會再有大的洪峰,未來只有小打小鬧的水浪,數十萬畝良田算是保住,這讓陸猛他們欣喜如狂,如釋重負後就倒在地上睡覺。

    老鄉長他們自然也是欣喜萬分,紛紛要拉著陸猛他們吃飯,卻發現數千人早已經呼呼大睡,幾天沒睡覺又體力耗損過度,此刻聽到堤壩沒有危險自然撐不住,連陸猛都靠著一個沙袋睡得很死。

    老鄉長沒有辦法,只能組織人架起帳篷給他們擋雨,同時安排人手做飯送來,老鄉長更是以最快速度煮了一碗雞蛋面,提著保溫瓶迅速上到堤壩找陸猛,想讓踹了自己三次的小夥子喝口熱湯。

    燈光昏暗,堤壩狼藉不堪。

    「陸師長!陸師長啊——」

    在老鄉長在茫茫人海尋找陸猛身影的時候,一名身穿軍服和衝鋒衣的中年男子,正目光鎖定滿臉黃泥和沙石的陸猛,後者正靠在一個沙袋上呼呼大睡,周圍官兵也都睡得很沉,沒有半點動靜。

    雖然堤壩上的燈光不太明亮還影影綽綽,但中年男子還是認得出那是自己目標,於是就貓著腰在黑暗中緩緩穿行,這人長著一張正宗的豬腰子臉,嘴唇很厚,相貌樸實,但行動卻是相當敏捷。

    行進途中,一把石頭磨成的匕首閃在手中。

    就在他靠近陸猛半米時,他的眼睛一花,一道繩索彷彿是無中生有般,已勒緊了他的脖子,後背更被一隻膝蓋牢牢頂住,繩索發出『咯咯』之聲,在緩緩收緊,中年男子大驚之下,雙手舞動。

    他就像是溺水者一樣四處抓撓,但沒有半點用處,繩索以一種決不是他所能抗拒的強大力量繼續收束著,中年男子從身下積水反光中,看見了令人窒息的恐懼,同時也看見了自己垂死的面容。

    只是身後那名凶手的樣子看不清楚,隱約可見的是一個挺拔銳利的影子,在他意識徹底消亡的時候,他又見到原本呼呼大睡的陸猛睜開了眼睛,他眼睛凸出的死去,陸猛雙眼卻射出一抹光芒。

    「他要殺我?他是誰?」

    陸猛看著緩緩倒地沒有引起將士注意的中年男子,掃過他手中跌落的石頭匕首後,他又看著緩緩收回繩索的西太保,眼裡湧現著一如既往的犀利:「你為什麼要救我?這些、、我需要答案!」

    陸猛腦海裡轉動著念頭,雖然他踩過的人不少,但敢對他捅刀子的敵人沒幾個,而且是在抗洪這個節骨眼下手,還趁著他精疲力竭呼呼大睡襲擊,擺明對方就是處心積慮想要干掉他不留後患。

    「沒有答案!」

    西太保面無表情的把屍體提了起來,不引人注意的丟進淹死官兵的屍體中,隨後又站在陸猛面前開口:「陸師長,你這次抗洪表現的相當出色,西老想要見見你交流經驗,直升機馬上就到。」

    陸猛目光凝聚:「西老要見我?」

    「陸師長,陸師長、、、」

    這時,老鄉長已經端著雞蛋面顫巍巍靠近,嘴裡還輕聲呼喚著陸猛,西太保掃過老人一眼,聲線平淡開口:「老鄉長是一個好人沒有問題,但雞蛋面能不吃就不要吃、、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陸猛忽地站起,如瘋如魔:「我哥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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