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689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2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江老憤怒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江老憤怒

    「趙恆,你是想死了?」

    見到趙恆護住東夏書這個能夠指證自己的有力證人,東太白臉上騰升出一股驚人煞氣,殺人放火貪污受賄他可以從容處之,唯獨窩藏民族罪人這罪名不能擔當,他也擔不起這千夫所指的罪行。

    東夏書累死那麼多將士丟失那麼多領土,東太白如果跟這事扯上說不清的關係,那他就不僅要面臨常委問責走人,還要向華國民眾作出交待,他最好的下場也是革掉職務去荒漠跟北無疆下棋。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趙恆帶走東夏書,掃過毅然跟自己決裂的兒子,東太白就把目光落在趙恆的身上,抬起手中槍械一指喝道:「趙恆,你想要玩死我玩死東系,你不覺得自己過於幼稚了嗎?」

    「連你爺爺都不能打倒你,你覺得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東太白看著被慢慢扒出來的兒子,雙眸跳躍著惡狼才具有的幽幽磷光:「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把這畜生留下如果你非要往死裡整我,我會毫不客氣把你擊斃在這裡,然後雷霆撂倒趙氏府邸。」

    他點一點趙恆和趙思清他們,接著又點著周圍的東系成員:「你一共才八個人,手中武器跟燒火棍似的,我們有六十人,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有槍,你覺得憑你們幾個人能帶東夏書殺出血路?」

    說到這裡,他還意味深長的補充:「你也別想著趙氏勢力回來支援你,江老正陪著趙定天下棋,趙氏旗下大人物也被看住,所以人數武器處於劣勢且沒有支援的你,根本不可能跟我對抗的。」

    「不能!」

    趙恆很誠實的開口:「確實帶不走東夏書甚至也帶不走床底的賬本,可是有一點需要東老知道,趙恆從來就沒有過想跑,更沒有想過帶著東司令離開,我今晚出現只是指證你窩藏民族罪人。」

    「指證?意義何在?」

    東太白衡量著雙方的實力,思慮是否有可能把趙恆這頭猛虎留下來,然後把地上屍體全部扣在他頭上,既可以讓他承擔兇殺案的罪名,又可以藉機要挾趙定天,只是權衡一番最終散去了念頭。

    他有把握殺掉趙思清和其餘趙氏精銳,卻沒有把握去對付名聲顯赫的趙恆,這小子身手霸道,除非就地把趙恆殺掉或者打殘,不然趙恆肯定會不擇手握對付自己,所以東太白按住心中的殺機。

    「看在你爺爺的份上,你寫份保證書走吧。」

    東太白望著趙恆手指一點,假惺惺的補充:「保證下不為例!不過東夏書和九姨他們必須留下,你也不得洩露這批是通緝犯的消息,總之,你今晚沒有來過我也沒見過你。來人,筆墨伺候。」

    說到這裡,東太白還想起一事,於是看著被團團圍住的趙恆補充:「對了,讓你爺爺把東寶冰送過來,茶樓一戰你們把她藏匿起來,怎麼?想要她對付我?忘記跟你說,她的父母已被我抓了。」

    東太白臉上呈現出一抹自信,聲線平穩:「她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出賣我,不過看你今晚處心積慮的樣子,我不能讓任何危險再威脅到我,打個電話給趙定天,讓他派人把東寶冰送過來。」

    「換回擅闖民宅胡亂殺人的你。」

    「東老——」

    還沒有等風輕雲淡的趙恆回應些什麼,一名東系高手捧著一個電話和平板電腦跑過來,語氣焦慮像是自家房子被人點著了,東太白冷喝一聲道:「慌什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天塌不下來。」

    「這是什麼?」

    在話音剛剛落下後,東太白一眼看到平板電腦上有圖像晃動,眯起眼睛一看他們正是院子一干人等,他一邊奪過那部平板電腦,一邊厲聲呵斥:「你們拍視頻幹什麼?是想要搞死自己嗎、、」

    低吼著的東太白停滯了喝罵,因為他發現上面的圖像跟自己同步,好像正在拍攝一樣,想要把平板電腦關掉,東太白卻忽然見到兩個字:直播!直播?他止不住的愣了一下,隨後身軀巨震怒吼:

    「這是怎麼回事?」

    平板電腦的質量相當不錯,落在地上依然沒有爛掉,也沒有熄滅,上面正演繹著院中場景,血腥,混亂,還有荷槍實彈的槍手,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在東夏書和九姨的訝然中從容開口:

    「東老,我說過,我今天出現在這裡是指證你的!」

    趙恆看著大腦還有些短路的東太白,吐字清晰的補充:「我從來沒打算帶走東夏書也沒有打算帶走賬目和九姨,我只是把整個事情真相告知十五億華國人們,你有沒有罪將由他們來定奪、、」

    「無恥!無恥!!!」

    東太白憤怒不堪衝前一步,揪住趙恆衣領嘶吼不已,黑衣女子見狀忙上前拉住主子,聲音低沉而出:「東老,不可衝動,院子不知哪裡藏了探頭,咱們所有舉動都在現場直播,無數雙眼睛。」

    聽到黑衣女子的話,東太白憋屈不堪:「南長壽!!」

    在東太白憤怒南長壽這個小人捅自己刀子的時候,江中華也正看著趙定天倒水時『不小心』觸碰的電視,連輸三盤象棋的他定定的看著液晶屏幕,見到東太白和趙恆對話時止不住的連揉眼睛。

    江中華思慮這連續劇哪裡找來這麼類似的兩人?但當江中華見到直播兩字且發現就是趙恆和東太白時,他臉色瞬間陰沉的難看,隨後砰一聲重拍桌子向趙定天喝道:「小趙,這是什麼意思?」

    「哪裡有這樣玩的?趙恆不是在香港嗎?」

    江中華難於接受血淋淋的現實,情緒憤怒不堪:「他什麼時候回的京城?我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付小東?你知不知道,趙恆行為是給京城給華國抹黑,是在丟十五億人們的臉?」

    他站起身來指著趙定天的鼻子,毫不客氣的大聲喝罵:「被人知道華國高層這樣子,十五億民眾對我們官員還有沒有信心?被外媒知道這件事更會大肆宣傳,以後東太白還怎麼在華國立足?」

    「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江中華指責著趙定天教孫無方:「東太白位高權重,吃點喝點買個島玩玩有什麼稀奇?那些兇徒冒犯他的官威被殺掉,死又有什麼足惜?東夏書是他的兒子,父親包庇兒子是為人父母心理。」

    在趙定天端起茶水時,江中華重重哼道:「兒子再有什麼錯做父母的也會原諒,給他提供庇護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東太白心如刀絞已經對外宣佈斷絕父子關係,暗中照顧他點沒什麼了不起。」

    「趙恆小題大做,居心何在?」

    江中華沒等趙定天回應,又直接發出指令:「你馬上給趙恆打電話,讓他立刻向小東當眾道歉,求得他的原諒,再向民眾道歉剛才只是一場戲,告知東太白是華國前所未有的好官,明白嗎?」

    「你們真是瞎折騰!無組織無紀律!」

    江中華目光陰冷:「沒我在位,華國都亂了!」

    「江老,喝茶!」

    趙定天一笑:「你退位好像有二十年了?何必為這些後輩的事襙心嗎?而且我已經說過、、、我管不了趙恆!而且就算我可以打電話我也不會打,東夏書是民族罪人,該向死去冤魂還債了。」

    「江老,來,下棋!」

    趙定天手指一點棋盤,聲線平穩而出:

    「今晚我在這裡,你也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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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3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最後的讚歌(五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最後的讚歌

    南清婉在直播室喝著麥片,一湯匙接著一湯匙。

    以她的性格並不會這樣狼吞虎嚥的吃東西,只是她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直播已經進行了二十分鐘,相信南長壽的衛兵也很快會出現電視大樓,他們的出現也就意味著南清婉會凶多吉少。

    違背南長壽的指令,違背華國新聞法,違背利益共同條令,這些東西足夠讓南清婉失去前途了,最重要的是,南清婉開了一個讓大佬不爽的頭,連南長壽都不敢觸碰的直播令,她卻踐踏到底。

    規則之所以為規則肯定有其必要性威懾性,所以她必須付出慘重代價來彌補大佬的憤怒,讓他們不至於遷怒趙恆的行動部署,讓其餘人不敢胡亂效仿,讓趙恆可以更從容更自如完成剩餘計畫。

    還有八分鐘!

    南清婉目光平和掃過牆壁的時鐘一眼,她清空了整個直播室的人員,整個樓層也被她鎖得死死,三個安保人員也被她打暈,然後才動用副台長身份開始直播,為的就是給趙恆贏取多一點時間。

    直播線路、備用電源、同步網絡、翻牆鏈接、、南清婉全都準備的妥妥噹噹,所以在六名趙氏子侄幫忙清空樓層後,南清婉就把他們全部驅散回家,獨自留在直播室欣賞傑作和等待牢獄命運。

    「篤篤篤——」

    在南清婉喝完大半杯麥片後,直播室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不急不躁還彬彬有禮,在南清婉抬手舉起短槍時,一個中年男子靠在大理石門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開口:「這樣對待老朋友?」

    「劉台長!」

    南清婉見到來人後心裡輕鬆兩分,此人不是南長壽的衛兵,而是國家電視台的台長,也是自己的上司和朋友,不過想到劉長年是南系成員,南清婉還是握著槍械一笑:「南老叫你過來做事?」

    政治原本就是一個充斥著博弈和陰謀的骯髒交易圈子,作為政府喉舌的媒體機構更是貓膩諸多,劉長年能夠坐上台長位置且當年不受北如煙威脅,自然有其底蘊和過人能耐,南清婉不能不妨。

    「是!」

    劉長年抱著雙手緩緩走了過來,但在三米之外停滯了腳步,伸手拿起南清婉泡的咖啡,注入一個乾淨杯子笑道:「我是南系重要成員還是國家電視台台長,南老自然是叫我來停止你的直播。」

    南清婉往嘴裡送入一湯匙麥片,槍口卻始終穩如泰山對著劉長年:「理解!不過我雖然理解你的立場,咱們也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但涉及到我的原則問題,我是絕對不會顧念交情退讓的。」

    「你如果要停播,只能踏著我屍體過去。」

    劉長年沒有在意南清婉的態度,抿入一口咖啡淡淡笑道:「大家是老朋友了,不要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而且你看我有阻止你直播的態勢嗎?你該清楚,沒有一個人比我更瞭解這電視大樓。」

    他手指敲擊著杯子邊緣:「也沒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如何切斷電視直播,衛星網絡?備用電源?翻牆鏈接?於我的權限和能力,我可以在兩分鐘內讓電視大樓信號全無,而我來了十三分鐘。」

    「究竟什麼意思?」

    南清婉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劉長年的能力她自然清楚,於是聲音輕緩拋出一句:「你既然可以早點制止我為什麼不出手?你不覺得拖的越久對南老越不利嗎?你的行為可是幾近背叛了!」

    劉長年臉上劃過一絲苦笑:「如果我早知道你今晚行動,在直播出現之前截止,那麼我會考慮阻止你,但是你已經播出了十分鐘,很多事情都已經木已成舟,我是否阻止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嘆息一聲:「我已經無法挽救東太白命運,也無法完成南老交待的任務,而我的前途和性命也注定黯淡,我是電視台台長,年薪五百三十萬,出現這檔子惡劣事件,我劉長年豈會有將來?」

    「我最好的下場是入獄二十年。」

    在南清婉凝聚目光望著這個男人時,劉長年又感慨拋出一句:「不這樣重罰又怎麼威懾後人?所以面對無法挽回的惡果,我乾脆破罐子破摔任你表演,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出來跟你打個招呼。」

    南清婉眼裡劃過一抹愧疚,她當然知道直播事件帶來的後果,整個電視台怕是要清洗不少,劉長年和自己更是難於討好,她看著神情平靜的台長,聲音帶著一絲意:「對不起,我拖累了你!」

    「別說這沒意義的話了。」

    劉長年手指一點自己手機,連接到大樓門口的監控錄像,清晰可見一隊南系車輛停在門口,湧出數十名荷槍實彈的衛兵:「我相信你做的事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國家,不然你也做不了我朋友。」

    他還一指屏幕上趙恆補充:「而且趙恆是個不錯的小夥子,當初如煙開會要我下令全面打擊趙定天時,我記得趙恆來電視台找過北如煙,後者斥責趙定天殺人無數,趙恆當時回應誰人無辜?」

    「北小姐,北家三人何處無辜?」

    劉長年欣慰一笑:「何等霸氣?」

    「時間不多了,衛兵五分鐘內必到。」

    劉長年舉起白色咖啡杯笑容溫潤靠前一步,隨後向放下大半戒備心的南清婉一笑:「在這最後自由的時刻,讓我們以咖啡和麥片代酒,咱們好好幹一杯,不然你再跟我喝酒又要等二十年了。」

    「老劉,我真不知道說什麼!」

    南清婉臉上湧現一抹苦楚和無奈,她發誓要把責任全部承擔下來甚至可以掉腦袋,也要儘量減少劉長年要承受的懲罰,今晚一事終究是自己拖累了人家,所以她放下手槍端起了杯中麥片嘆道:

    「很高興認識你,更高興跟你做朋友!」

    「噹!」

    兩個不同飲品不同杯子在半空中輕輕碰撞,蕩漾著細小的漣漪和彼此之間的交情,劉長年率先把它喝了一個乾淨,南清婉報之一笑想要喝下時,劉長年忽然皺起眉頭看著屏幕:「趙恆被抓?」

    南清婉身軀一震下意識回頭,但還沒看清直播的狀況時,一股蠻力已在她脖子上輕輕一捏,南清婉瞬間失去意識倒在地上,她眼裡最後的剪影就是劉長年面孔,還有他緩緩收回去的兩根指頭。

    南清婉條件反射生出三字:為什麼?

    「砰!砰砰!」

    五分鐘後,直播室的大門被一夥制服男子猛力撞開,他們如狼似虎的衝入直播室,六人直接守住門口,六人輕車熟路去切斷直播信號,還有八人一臉冷漠的圍向端坐工作台上喝咖啡的劉長年。

    桌子擦的乾乾淨淨,空調的風通爽怡人,劉長年的衣服筆挺昂貴,神情自然平淡,他像是一個紳士般喝著咖啡,偶爾會伸出手指調整屏幕上的色素,臉上態勢一看就知道是他導演了這出傑作。

    「劉長年先生,你觸犯國家法令!」

    領隊看著劉長年冷冷開口:「我們現在要逮捕你。」

    「好!」

    劉長年神情平靜的站了起來,隨後把杯中咖啡一飲而盡,他微笑看著這批南系衛兵,聲音低沉有力:「不過你們想查問今晚事件的話要快一點,因為我已經服食了一種毒藥,還有十分鐘、、」

    八人臉色巨變。

    「小夥子,拜拜!」

    在南系衛兵拿起電話吼叫救護車時,劉長年扭頭向屏幕上的趙恆揮一揮手,抹掉嘴唇上的一抹鮮血後,他綻放出一個燦爛和欣慰的笑容,帶著一抹掩飾不住的欣賞:「不愧是喬夕顏的兒子!」

    下一秒,他閉著眼睛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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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3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九姨(六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九姨

    「茲!」

    當平板電腦上的圖像變成滿屏雪花時,趙恆跟東太白的對峙也到了高.潮,沒有了現場直播沒有輿論懸劍,殘存最後一絲理智的東太白知道盟友幹掉了最不利因素,身敗名裂的他妄想著翻帳。

    他前所未有的奔放猙獰,宛如輸紅了眼的賭徒:「趙恆,我本來不想殺你,我真不想殺你,但是你一步步把老夫迫入深淵,還讓我面臨遺臭萬年的指責,我能容你,東系容你,天不能容你!」

    趙恆輕輕吐出一句:「你已經輸了!」

    東太白自然知道自己遭遇人生中幾近不可踰越的困難,但走投無路的他想出了鋌而走險的方法:「表面上看我確實輸了,不過如今信號切斷無法直播無法傳給民眾,我就有一絲翻盤的可能!」

    他此刻忽然散去了剛才的瘋狂和歇斯底里,重新恢復了一代大佬應有的風範和鎮定,他摸出手機發出一條可有可無的調兵短信,像是一個廝殺一番重新冷靜的野獸,望向趙恆閃爍著陰狠之光:

    「勝利言之尚早,還沒到蓋棺定論!」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看著東太白一笑道:「殺掉我?然後糾集東系力量和盟友對趙氏下手,只要把我和趙氏上下全部幹掉或囚禁,你就可通過媒體和水軍重新朔造自己化解危機?」

    東太白絲毫不詫異趙恆知道自己的想法,握著槍械冷冷一笑道:「媒體確實是好東西,水軍也是可愛的人,只要你和趙定天死了或被拿下,趙氏勢力就不敢輕舉妄動,就任由我東太白洗白。」

    東太白淳淳教導著趙恆:「你心裡應該清楚,任何東西只要水軍和媒體重複再重複,民眾就一定會被他們導向,即使無法扭轉全部人的印象,但至少有一半人會轉向,我就不至於千夫所指。」

    「真相是由勝利者捏造的!」

    東太白心裡已經作出了決定,一旦今晚事情有反轉機會,他就會砸出大半身家聚集水軍,顛倒是非黑白,同時利用東系能量和網絡,對直播事件進行全面封殺,讓它諱莫如深再無法流傳和談起。

    他相信人們過上幾年就會淡忘。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點頭回道:「我贊成這句話,我也清楚你可以洗白自己,但要想不進荒漠不被公審,你今晚就必須拿下我和爺爺,只是以東系現在的實力根本拿不下趙氏府邸。」

    東太白呼出一口長氣,點著趙恆冷哼一聲:「沒事,拿下你就行!」接著直接打擊著趙恆的信心:「雖然我知道你身手強橫難於被抓,但只要我們能夠拖住你二十分鐘,東系精銳必定趕到。」

    「東系花園是三百勇士一到,你就是長了翅膀也難飛走!」

    東太白剛才已讓人知會東系高手趕來,他心裡知道,東系其餘力量正盯著趙氏勢力,看似把後者壓得死死,其實也等於被對方牽制的無法動彈,他只能把花園守衛全部調過來對付眼前的趙恆。

    他不知道拿下趙恆和趙定天能否挽回自己聲譽能否拯救東系水火,但知道自己現在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然趙恆這個芝麻大的協警就要逮捕自己回去,一旦被警方拿住就再也出不了秦城監獄了。

    因此他只能狗急跳牆!

    眼看東太白就要動手,趙恆笑著上前一步:「你有三百東系勇士,我有五百清幫子弟,東太白,你的勇士絕對支援不了這裡,你殺不了我你洗清不了自己,北無疆給你留的空位正等著你呢。」

    趙恆一邊輕描淡寫應付著東太白,一邊向葉長歌和趙思清他們打出手勢,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和保護兩個證人,他們九個人三把槍六把鐵釺,加上車中藏匿的三人也就多六把槍,實力不變態。

    而東太白他們少說有數十條槍。

    「殺——」

    就當東太白準備拿下趙恆並同時對東夏書和九姨兩個證人下手時,一道人影忽然從東系背後毫無徵兆襲向東太白,衝勢兇猛,只不過在接近東太白的瞬間,整個人身體卻驟然變慢,就如定格般。

    一沖一停間,襲擊者還雙手一展露出一塊類似衣服的布料,黑衣女子下意識轉身攔截,卻撲了一個空,對方直接從她肩膀上踩過去,撞飛兩名秘營精銳後拉近東太白距離,猛的向前竄出了一步。

    襲擊者身手敏捷的抬腿,擰腰,一個極為驚豔的標準迴旋踢掃向另一人頭部,橫在東太白身邊的東系精銳扭頭一側,躲過對方一擊後左腳踹出,襲擊者臉色不變,猛然張開雙手拽住對方的腿。

    狠狠一抖,慘叫聲混合著腿骨錯位的聲音突兀響起來,四名最靠近東太白的保鏢被衝亂了陣腳,前面正跟趙恆對峙的精銳又難於第一時間回防,東太白頓時成了無人保護的主,處境相當危險。

    東太白原本為了遠離趙恆向後退卻,生怕後者擒賊先擒王或者流彈傷了他,所以退到了人牆後面導致身邊空虛,扭頭見到襲擊者靠近時臉色巨變,下意識就向側邊躲擊,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襲擊者雙手一花把布料從東太白脖子上滑過,隨後膝蓋一抬頂在他的背部,東太白脊椎吃痛悶哼一聲,腦袋止不住的向後仰起,布料隨之束緊讓他難於呼吸,接著他就聽到一個清脆聲音喝道:

    「全都給我住手!誰敢開槍我勒死他!」

    在東夏書等人的震驚中,九姨牢牢束住了東太白的脖子,中間還依稀能見到一根金絲,誰都能感覺到,只要九姨手上再用上幾分力,東太白十之**會報銷,當下黑衣女子他們全都止住了步伐。

    在場眾人跟東夏書一樣訝然不已,九姨不僅會身手而且相當精湛,可是她為什麼假冒一個柔弱女子甚至不反抗東太白暴行呢?要知道剛才如非趙恆殺到,九姨八成會被秘營精銳在石桌上輪.奸。

    有為而不為,情願犧牲**忍辱偷生,為何?趙恆進來時並沒有仔細在意這個女人,只認為她是一個可憐的柔弱女子,沒想到卻在關鍵時刻幫了一把,讓他不用召集外面的王琳他們進來幫忙。

    所以他就把目光落在九姨的身上,一米七零的高挑身材迎風而立,嫵媚如絲的汪汪眸子,精玉般的精巧瑤鼻,巧奪天工的櫻唇,眉目如畫,肌膚勝雪,即使血跡斑駁也難於掩飾高雅動人的氣質。

    趙恆發誓不認識這個女人,卻感覺自己對她很熟悉。

    「放開東老!」

    「放開東老!!不然不客氣了!」

    面對東系精銳的厲聲喝斥和威脅,身上裹著單薄衣衫血跡斑斑的九姨毫不在乎,只是看著東夏書他們淒然一笑:「如果我要殺東太白,我早殺他十次八次了,我留著他等的就是他身敗名裂。」

    在黑衣女子他們目光一寒時,九姨又冷然一笑收緊布料:「不過你們也不要來試探我,如果你們敢開槍敢殺東夏書,我就會馬上勒死東太白,他欠我的欠東夏書的,就是十條命也不夠彌補。」

    隨著九姨手中金絲的用力,金絲的堅韌有那麼一毫米已經勒入東太白的皮膚,有鮮血緩緩沁出,又隨著東太白無法控制的冷汗滑落,東太白嘴唇微咬忍著疼痛,隨後蠕動喉嚨艱難擠出一句話:

    「在我身邊忍辱負重數月、、、你是誰的人?」

    「誰的人?」

    九姨臉上劃過一抹冷笑,眼神卻莫名恍惚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隨後又很快恢復了平靜:「我是東少的人,你羞辱我不要緊,過分的是要活埋東少,我絕不能讓他再受傷害。」

    東夏書鼻子一酸差點就被感動了,真情啊!

    東太白掃過兒子一眼罵了聲幼稚,隨後又輕輕呼出一口長氣:「你是不想讓東夏書死,還是不想趙恆出事呢?老夫決不信你這樣身手的人會心甘情願在我身邊做小妾,更不信你喜歡那畜生!」

    「信也好,不信也罷!」

    九姨輕輕咳嗽一聲:「我現在只要你呆著!」

    東太看著九姨精緻的下巴冷哼:「呆著?萬一等來的是東系支援呢?你們又不敢殺我,到時只怕是我往死裡整你們了,九姨,看在咱們曾是夫妻的份上,鬆開你的手,我保證讓你安全離去!」

    「放心!」

    九姨淡淡一笑:「到時我會跟你同歸於盡。」

    趙恆捕捉到一抹熟悉的神韻,心底鄂瞬間想起一人: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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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3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視死如歸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視死如歸

    九姨以一種堅韌堅決態勢壓制著蠢蠢欲動的場面。

    她沒有出手殺掉被金絲勒住的東太白,也沒有愚蠢到妄想押著他離開,而是就在石桌旁邊劫持東太白坐了下來,唯有這樣才能壓住東系高手的魚死網破,不急不躁,讓院中劍拔弩張緩和些許。

    東太白剛才已經下令,如果九姨敢劫持著他出小院或者趙恆等人趁機離去,東系高手必須不理他生死攔截,誰如果讓趙恆他們跑掉,即使他最後僥倖活下來,他也會把黑衣女子他們盡數活埋。

    於是黑衣女子等東系高手分成兩批人手,一批人死死盯著九姨和東太白,尋找機會把主子從金絲下救下來,還有一批人看住趙恆九人,不開槍不廝殺,但也絕對不讓他們特別是趙恆帶人離去。

    「呼——呼——」

    夜風從門口灌入進來,冷卻著每個人的身子。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形成三個不同成員的陣營,像是在對峙也像是在等待,偶爾有人會看著洞開的院門,看看將來出現的是噩夢還是幸運,東系或趙氏支援誰先出現決定著院中各方最後命運。

    東系看住趙恆他們在等待,趙恆同樣也在等待援軍,面對數十把槍趙恆並不畏懼,他和葉長歌完全可以殺出一條血路離去,但東夏書和九姨卻會必死無疑,這會讓東太白將來的公審有力證人。

    趙恆想要儘量光明正大釘死東太白,所以就作出決定保住東夏書這個人渣,而且他還要親自逮捕東太白呢,因此他根本就沒有跑路的念頭,靜等著陸猛先快一步搬來支援徹底坐實東太白結局。

    雙方都在等底牌掀起。

    期間趙恆還掃視了九姨一眼,他對女人身份心裡有了模糊印象,只是他無法徹底確認或者說逃避去查探她的身份,這是一個可憐卻也可敬的女人,家破人亡、伴侶失蹤,自己也幾經生死摧殘。

    趙恆當初就猜到九姨日子的艱難,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京城還做了東太白的小妾,更是勾搭上東夏書離間父子關係,趙恆對她行為無法作出評判,但他個人是很敬重她的。

    似乎感覺到趙恆的目光望著自己,九姨下意識低頭和側過那張俏臉,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動作讓趙恆完全確認她的身份,有些人的容貌和聲線可以改變,但習慣性的動作卻難於數個月時間改變。

    趙恆喃喃輕嘆:「何必呢?」

    捕捉到趙恆字眼的九姨身軀微微僵直不動,接著向趙恆瞄來飽含深意的一眼,裡面有淒然有無奈有仇恨,但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哀求,似乎在請求趙恆不要戳穿她的身份,讓昔日的她保持尊嚴。

    冷風吹過,她的烏黑秀髮貼體往後飄拂。

    這份飄逸風情,更突顯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絕世的風姿,雙峰高聳尖挺,小蠻腰盈盈一握,上身傲人曲線足可傾倒天下,幾使人疑為落入凡間的狐狸精,對著她,是人都會隱生自慚形穢的錯覺!

    落入人間的狐狸精。

    或許只有這句話才能稍稍詮釋她的傾城之姿!趙恆終究沒有過去跟她打招呼也沒有交談,九姨竟然不想跟自己相認,自己就沒有必要去打擾人家,而且相認只會讓她想起以前讓九姨更加痛苦。

    趙恆還把他還活著的消息吞到了肚子裡,放在以前這消息對九姨絕對會欣喜如狂,但現在告訴她卻是如遭霹靂,為了復仇為了討回公道,她犧牲自己身體和靈魂,哪裡還有顏面去見深愛的他?

    命運弄人!

    長安街上散落的紙屑灰塵被疾馳而過的車隊踩碎碾爛,再被車子旋風捲起飄飛,變成一片土粉塵煙,遮住長街兩邊所投射來的光芒讓整條長街都變得有些幽暗,但車隊依然以驚人速度在奔馳。

    六十輛黑色轎車以穩定的速度緩緩駛過長安街。

    一切都顯得那樣地沉默與迅速,車輪帶起來的塵土被車頭一沖,匯合著向遠處出口刮去,看上去就像一條無頭無尾地非洲蟒蛇,正不停地往京城裡掙扎進入,意圖去吞噬那些可憐的平民百姓。

    在急速行駛的車隊和漫天塵土中,車牌上的東字依稀可辨,東太白親自題寫的東字,最後一點看上去給人一種牢不可摧地力量,縱使在漫天煙塵之中依然殺氣十足,此刻他們正前去小院救主。

    從東系花園率領精兵強將來解救東太白的人是江破浪,在他看到電視直播後立刻聚集人手去小院營救東太白,江破浪心裡清楚,不管事態多麼惡劣影響多麼深刻,當務之急都必須救出東太白。

    只有把東太白從趙恆手中搶回來,一切才可能重新翻盤算賬,不過讓他鬱悶的是,原本充裕的人手變得緊張起來,東江兩系各方精英都告知有江老東老的死命令,今晚天塌下來都要看著趙氏。

    江破浪迅速猜到其中蘊含的乾坤,猜測今晚怕是老輩大佬在暗地裡鬥法,搞得雙方人手都被牢牢鎖住,而東太白怕是被趙恆那小子擺了一道,所以在無兵可調之時他只能把花園守衛全部抽走。

    這數百人是東系唯一行動自由的人手。

    江破浪微微慍怒江中華和東太白瞞著自己行動搞到如今被動不堪的局面,隨後又揉揉自己疼痛減緩大半的腦袋,朱雀醫術果然不差於樂神子,兩天調理就好了很多,疼痛起來再也不用去撞牆。

    他思慮將來要扶持朱雀上位。

    車隊很快駛出長安街,穿過兩個十字路口就進入到中山街,這是通向九姨院子的最便捷最實用街道,如果車隊從其它路繞過去需要多花一個小時,這就是京城當初路道設計留下來的嚴重弊端。

    「茲!」

    在江破浪對趙恆咬牙切齒之餘,他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剎車聲,隨後就見到五六輛轎車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扭擺不已,儘管全力踩下剎車了,車子還是滑出十多米,狠狠撞擊在街道兩邊欄杆。

    所幸車隊雖然速度極快,但保持了安全距離,因此除了最前面的五部轎車相撞之外,後面車隊及時踩住剎車沒出事故,江破浪身軀向前晃動一下,隨後他就抓著座椅喝道:「發生什麼事了?」

    江破浪心裡第一個念頭是猜測趙氏勢力,但心思聰慧的他很快散去這個念頭,江老東老今晚有針對趙氏的行動,他們又豈能不死死壓制趙氏勢力?所以他更多用意外來猜測前方車隊失去控制。

    在他落盡車窗時,東系精銳已經拔出了槍械。

    「江少,半條街道被人撒了汽油。」

    對講機沙沙響了幾聲後,很快就傳來東系精銳的回應:「汽油上面還撒了數不清的障礙釘,兩部車子打滑三部爆胎失去控制,看樣子是有人要阻攔我們,車子要想通過起碼要一個小時清理。」

    「棄車!」

    江破浪果斷下令:「從步行道穿過長街,穿過之後徵用市民車輛!」冷靜下來的江破浪並沒有浪費時間去追究汽油和釘子,他只是想著以最快速度穿過長街救人,因此棄車穿過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偷襲江破浪絕對不懼,他手中有一百多條槍。東系精銳如箭頭般散開,神情戒備環視周圍一眼,然後交替掩護往縱深處行進,這一切都生地極其迅速和自然,充分展現了東系精銳的強大。

    「沓——沓——沓!」

    就當數百人從車裡鑽出來分成兩股人流翻過欄杆,殺氣騰騰的從步行道走向前方出口時,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古怪聲音,下一秒,一箭射來,最前面一人下意識防守,軍刀一揮格擋開一支箭。

    只是第二箭又頃刻殺至,撲!肩膀鮮血迸流!

    「小心!」

    江破浪目光一沉發出示警,東系精銳瞬間變成戰鬥隊形,與此同時,四周街燈相續黯淡下去,他們發現臨街的窗戶紛紛洞開,直立起數不清手持弩弓的黑衣人,箭尖鋒銳,死死鎖著東系精銳。

    顯然剛才兩箭就是他們射出。

    東系陣型一變,槍械探出指著伏擊者。

    他們本以為一百多條槍舉起可以威懾住對方,畢竟京城沒有比他們武器更精良的保鏢,而且對方弩弓相比槍械實在脆弱了一點,但讓他們訝然的是,這股隱在暗中敵人有著令行禁止的紀律性。

    不僅僅是無盡散發的殺氣,更有一種冷漠到極點的視死如歸味道,他們似乎對百條槍毫不畏懼,江破浪很不舒服敵人身上的這種感覺,眉頭輕輕一皺後退出兩步,接著毫無徵兆的丟出一個字: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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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3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慘烈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慘烈

    夜色迷茫,掩飾著奪命利箭。

    無數如暴雨般的箭矢,從臨街窗口和角落不斷的射出,嗖嗖作響,瞬間襯得呼嘯風聲消失無蹤,顯得格外恐怖,時不時有利箭命中引發的悶嚎,而那些不幸中箭卻沒死在的人,痛苦地倒地翻滾。

    狹長的兩條行人道擠滿三百多人,於黑衣男子來說是絕對的靶子,只要把利箭射入對面步行道,總會有人慘叫倒地,即使東系高手想揮手把它劈落,擁擠的同伴也會撞翻他們,讓利箭奪取生命。

    交叉射殺!

    一支支利箭蜂擁而至像是棺材釘釘入木頭般悶響,把這陰沉迷濛夜晚變得更加恐怖,所幸江破浪的頭腦還算清醒,一邊指揮東系高手散開或者貼牆躲避,一邊讓他們抬起槍口射殺這批黑衣人。

    廝殺徹底拉開帷幕。

    雖然伏擊者佔據了地利還握著弩箭且先發制人射敵,但這場對戰依然是不公平的廝殺,再多的弩箭也難敵百餘支槍口的轟擊,所以在撂倒五十多名東系精銳後,兩排窗口瞬間被子彈凶殘壓制。

    在重新打開的車燈中,無數把槍口對著黑乎乎窗口噴吐出帶著瘋狂咆嘯的子彈,東系精銳的眼珠子似乎都在滴血,硝煙升騰,連車子大燈都因此而變得朦朧,萬歲街上填滿了子彈閃耀的曳光。

    更有明亮櫥窗在槍聲中轟然破裂分崩離析,牆壁斑駁彈射起無數沙石碎片,甚至連頭頂的街燈都被打熄了七八盞,不少黑衣人慘叫著倒栽蔥的從樓上墜落下來,手中弩箭也噹噹噹的跌落在地。

    子彈的曳光撕裂夜空。

    子彈的兇猛讓利箭破空聲漸漸減弱,躲避的東系精銳也現身反擊,手中只有冷兵器的伏擊者,很快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靶子,他們鮮活激昂的生命,常常是以一種不屈的姿勢,在槍聲中摔出來。

    「上!」

    江破浪背靠著一根柱子微微偏頭,數十名東系高手立刻踹開店門闖入,尋找上樓的入口去對付伏擊者,他們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去,雖然還存在著一定距離,但各種各樣的喊叫聲,震顫著空氣。

    腳步聲更是讓人感覺到窒息!

    一名東系高手在上樓途中毫無徵兆向兩邊角落開出兩槍,槍聲還沒有落下時兩個黑衣人就摔了出來,胸襟染血再也沒有了生機,他們手裡都抓著一把弩弓,只可惜根本沒機會射出奪命的利箭。

    又有一名東系高手不知哪裡找來一個燃氣桶,點燃後二話不說就丟入一個藏有黑衣男子的房間,隨即反手拉緊房門靜等爆炸,等裡面篷的一聲響起過後,他才踹開房門提著槍械去檢視生還者。

    然後他對著殘留一口氣的黑衣人扣動扳機。

    砰砰槍聲過後,滿地的屍首!

    雙方很快在臨街建築內外混戰起來,刀光劍影箭來槍往,鮮血和喊叫成了主旋律,誰都清楚殺掉對方是自己活下去的基礎,所以出手完全就是大開大合的視死如歸,四周很堆滿了雙方的屍體。

    不過屍體中三成是東系精銳七成是伏擊的黑衣人,在對方槍口和高手雙重壓制下,黑衣人連同歸於盡的機會都下很多,往往要兩三個人才能換來對方一條性命,而弩箭完成使命後也成了廢鐵。

    戰況激烈,黑衣人不斷被清除!

    遭遇襲擊江破浪並沒有在此過多停留,他領著數十人大步流星走向前方,他心裡清楚,這裡出現伏擊者還阻擊如此激烈,那就意味著東太白他們格外危險,所以江破浪要不惜代價趕赴到院子。

    「殺!」

    經過一處售賣洋娃娃的玩具店,原本擺放著十餘個模特的安靜櫥窗,猛然響起的低叱怒吼,就如一聲聲悶雷,櫥窗玻璃瞬間破碎落地,十餘名模特直接撲出來,手中抓著匕首抱住一個東系高手。

    雙方就地潑婦打架般的四處翻滾起來,撲通聲撞擊聲慘叫聲響起,與此同時,店裡又爆射出五六個黑衣男子,二話不說就朝江破浪撲了過去,光與影的交錯,看上去就如萬千鬼怪在跳躍舞蹈。

    「找死!」

    江破浪眉頭一皺不退反進沖上去,踢起一把軍刀就無情砍殺起來,他出手狠辣手法刁鑽,撲向他的黑衣人頃刻被他反壓,不時有人發出慘呼和人影飛出,撒濺的鮮血是半空中忽然飄落的雨點。

    這場戰鬥來的突然,結束的也同樣迅速。

    一名男子被江破浪一腳踹得斷線風箏般飛向欄杆,當他單手撐在牆壁轉身時,他發現江破浪已殺到面前,接著以雷霆擊勢揪住他的頭髮,猛的下拉,同時抬膝迎了上去,發出一記巨大碎裂聲。

    這聲巨響佔據了他的整個世界,接著江破浪像甩布袋般把他甩出,讓他的後腦勺也跟堅硬的牆壁撞在了一起,飛濺而出的濁白腦漿,可以證明他意識的消失殆盡,隨後江破浪一腳踩破他腦袋。

    「殺!」

    又有一人向江破浪衝過來,後者彈掉身上的一抹鮮血,接著拔出腰中的沙漠之鷹,直挺挺頂向下意識收住腳步的對手,在黑衣人目光一沉時江破浪毫不猶豫扣動扳機,直接轟飛他的半邊腦袋。

    另一人剛剛撿起一把槍鎖定江破浪,卻發現視野中出現對方的槍口,手指剛剛貼在扳機,一顆子彈就洞穿他的眼睛,在他頭顱兩邊都濺射出鮮血,隨即他就直挺挺的向後跌出,再也沒有生機。

    塵煙仍然在飛揚,喊叫卻已經歸為平靜、、

    從店舖撲殺出來的十八名黑衣男子盡數被江破浪他們擊殺,其中有七人是死在他們的槍口下,屍體全部以千奇百怪的姿勢,破口袋一般分散在欄杆四周,濃稠的血腥氣息,瀰漫在整個長街中。

    東系精銳也折損了四個人,此刻正騰升著殺氣,不過他們也沒有加入身後戰團,而是步伐穩重跟著江破浪前行,這些伏擊者十之**是炮灰,殺掉他們沒有多少意義,反而會阻滯東系的部署。

    「省點子彈!」

    江破浪把沙漠之鷹揣回腰間後,向跟隨自己的數十名東系高手發出指令,他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趙恆就頭痛不已,知道後者只會敬畏實力,如果自己沒點硬傢伙的話趙恆很可能連他都會幹翻。

    幾乎在江破浪他們揣回槍械走到路口時,百餘名清幫成員就從各個角落湧出,一個個精神抖擻呈現著死志,手中砍刀也在低垂中閃爍著光亮,在他們靠近中,一名眼睛清亮的年輕人也冒出來!

    年輕人一襲很潔淨的灰衣,臉容不見半點情緒的波動,雖然他的年紀看起來還不大,但自有一種說不出的生機蓬勃,簡單點說,這個年輕人不是沒有理想的鹹魚,而是一個想要上位的野心者。

    「殺!」

    沒有太多廢話,三名東系高手已經撲上去,擒賊先擒王,只是他們匕首雖已拔出,卻幾乎連施用的機會都沒有,在眾人愣然中,一臉平靜的長空的身形突然展遠,詭異欺身進一名敵人的懷中。

    他反掌一切,這人身軀一震,手撫咽喉倒下,沒有慘呼聲,甚至沒有半點血濺,他的脖子已如面條殷軟軟垂下,接著長空右手一振,七尺銀槍頓時寒光四射地爆出,後面一名東系高手身子一震。

    隨後他捂著胸膛向後面直挺挺跌飛出去,而指經間鮮血向外溢出,也沒有發出慘呼,他的心臟已經被長空一槍洞穿,最後長空把另一人踹飛在欄杆上,後者在腰斷吐血而死之前發出的淒厲慘叫。

    也就是這嚎叫,江破浪站了出來。

    他臉色保持著平和,腳尖連連踢出地上砍刀,一把又一把打在長空的銀槍身上,以此來緩解他即將面臨的壓力,也為手下化解滅頂之災,下一秒,江破浪抬起了左手,電閃般的戳向長空心口。

    江破浪的武道修為從來不差,已經達到了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的境界,他的心就是劍,他的手就是劍,他身體的任一部分都是他的武器,轟然擊出必難阻擋,長空見狀身子一側,隨後伸手一握。

    他這握的很是自然,就好像是老朋友見面打招呼,兩個人的手在半空中握在了一起,兩人的目光彷彿有質的物體般撞擊著,在無形中似乎都能感覺到那猛烈撞擊,讓後面廝殺群體都沉寂一會。

    那一刻,天地似乎也停止了轉動。

    「想不到趙恆有你這種高手,可惜了可惜!」

    江破浪嘴角淌出一抹鮮血,下一秒,他猛然咬破自己的牙齒。

    一口白煙,從他嘴裡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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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3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送禮(三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送禮

    「嗖!」

    在江破浪噴出一口白煙的時候,長空嘴裡也射出一顆黑色小丸子,恰好落入江破浪的喉嚨滾了下去,在江破浪臉色巨變時,長空已經一推對方掌心向後跌開,白煙只是吸入幾近忽略不計的量。

    「咳咳咳!」

    江破浪怎麼都沒想到長空嘴裡也藏有東西,本來想要擺對方一道結果反被算計,他腦海中迅速想到吳夏國在十里農莊的情景,於是大力咳嗽想要把丸子吐出,誰知最後只有一小攤稀釋的黑水。

    「什麼東西?」

    江破浪一邊讓人拿來純淨水漱口,一邊憤怒的看著長空喝道,長空一咬嘴唇讓自己恢復清醒,隨後看著江破浪淡淡一笑:「秘製斷腸丸、、我早就知道奇經門男盜女娼,所以對你留了一手。」

    在東系精銳吆喝著拔出短槍對著長空時,江破浪眼睛微微眯起道:「斷腸丸?有名字,那就是有解藥了,小子,趕緊把解藥給我拿出來,不然我讓人亂槍打死你,然後我再找樂神醫來解毒。」

    「確實有解藥。」

    長空無視對著自己的數十把槍,保持著一抹平靜開口:「不過解藥只有一顆,而且只有我知道在哪裡,你不要妄想樂神子為瞭解毒,這毒藥是青龍親手配製,饒是樂神子也要點時間來化解。」

    長空笑容玩味的打擊著江破浪:「你只有三個小時性命,而樂神子不在京城遠在香港,一旦期限內沒有服食解藥,你就會肝腸寸斷痛苦不堪,腸子一點點爛掉斷掉,最後受盡無可救藥死去。」

    「當然,這是青龍說的,是否真實我不知道。」

    江破浪神情微微一怔,如果長空沒搬出青龍那王八蛋,他肯定會以為長空詐他嚇唬他,但涉及到青龍就不得不慎重,他心裡清楚青龍對自己的恨意,那絕對是挖祖墳還要鞭屍三百的刻骨仇恨。

    「把解藥交出來!」

    江破浪眼裡迸射殺機:「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他還發誓要把假裝受傷的青龍那混蛋揪出碎屍萬段,說這句話時,他手指輕輕一揮,東系成員抬起槍口對著長空,手指全放在扳機準備擊射。

    「不要嚇我!」

    長空呼出一口長氣,坦然面對東系精銳頂上來的槍口,隨後手指點點四五輛撞在欄杆上的汽車,還有漆黑一片的汽油和障礙釘道:「我死的時候肯定會引燃這些汽油,把整條街道燒個精光。」

    他用手背感應著風向:「現在吹的是東南風,大火會第一時間封住路口阻滯你們向前推進,隨後會在高溫氣浪壓制下往裡面燃燒,對了,汽油裡面我還加了青龍給的藥粉,吸入者不死也殘。」

    「江少可以放手一賭。」

    江破浪青筋凸出:「青龍!!!」

    沒有太多時間,沒有熱武器配備,只有刀箭和五百名清幫子弟,面對在東系花園沉澱多年訓練有素的守衛,清幫子弟的壓力前所未有龐大,於長空來說再給兩個小時準備或許可以少死很多人。

    只是一切都無法假設。

    出於保密和維護軍心的需要,清幫子弟還不知自己對付的是東系成員,長空只告訴他們今晚不惜代價殺掉這批東系精銳,五百名兄弟要戰至最後一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從這條街上離開。

    清幫子弟毫無折扣的遵循著長空指令,用常年配備的軍刀和弩箭對付著敵人,還視死如歸跟對方槍手死戰到底,因為他們勇敢,東系精銳前行腳步完全被拖住,也因為勇敢,他們一批批死去。

    面對難於抗衡的不公平局勢,長空只能打出一張張臨時拼湊的底牌,竭盡全力要把江破浪他們阻止在這裡,趙恆給出的青龍就是他其中一張牌,長空知道江破浪對青龍的忌憚所以拿他來壓制。

    「咳咳!」

    還沒等長空回應些什麼,江破浪忽然感覺久違的劇痛又回來了,它從額頭傳遞鼻子中,隨後又蔓延全身,一抹抹苦痛從身軀不斷匯聚,湧入,接著就如利箭般刺散到四肢,他身軀止不住顫抖。

    下一秒,江破浪噴出一口鮮血,他不知這劇痛是舊病復發還是長空黑丸所致,但他清楚自己身體出了狀況,在東系精銳震驚上前扶住他時,江破浪忙從懷中摸出朱雀給的解痛丸和著淨水吃下!

    疼痛緩解了大半!

    「剁了他!找出解藥!」

    江破浪在暗嘆朱雀給的玩意就是有效之餘,左手輕輕一揮就讓二十多名東系高手幹掉長空,而他領著其餘人從側邊向出口走去,他很想留下來看長空怎麼死,但江破浪清楚自己在這裡耗不起。

    他現在必須趕緊去營救出東太白,然後找到樂神醫或者朱雀檢查自己,為了安全起見他還讓東系高手撂翻長空找出解藥,之所以不開槍是想自己先走出路口,免得大火燃起大家來個同歸於盡。

    儘管他認為長空七成在忽悠自己,但他真的賭不起。

    「殺!」

    十多名東系成員揮舞著刀片向長空殺過去,見到長空身軀晃動鮮血噴出,他們就覺得長空已是強弩之末,只是當第一人衝到長空面前時,一道凌厲刺眼的白芒,帶著撕破空氣的裂響向他刺來。

    一聲慘叫立刻劃破夜空響起,東系成員的胸膛被銀槍洞開,隨後整個身軀向後跌飛出去,四腳朝天砸翻了五六名同伴,在他龐大身軀消失時,長空那張淡然堅毅的臉,猛然從暗影中顯現出來。

    有如殺神臨世,隨後他手中長槍猛然一揮,槍尖速如閃電,白芒一閃而逝!兩個身影倒飛而出,發出的半截慘叫聲,因為咽喉被鋒利劃破,而硬生生的頓住,濃稠的鮮血一下子飆射出三四米。

    一股血腥氣息,重新瀰漫開來。

    「咳咳!」

    長空按住胸膛輕輕咳嗽一聲,他知道自己也已中毒,但還不至於立刻斃命,如果就此休息甚至可以把毒控制住,不過面對凶神惡煞圍上來的東系高手,長空又擦掉嘴角的血水,不退反進應戰。

    清幫子弟還在擋擊敵人,自己又豈可就此退卻?何況自己向趙恆發誓拿命守住這條街,如果讓他們過去就喪掉英名了,想到這裡,長空又握緊了銀槍向對方爆射過去,還一臉平靜的咳嗽一聲。

    咳嗽聲雖然輕淡無常,但在對方紛亂交集圍上來的聲音之中,卻又是出奇的清晰,彷彿是地獄鐘聲的撞響,長空身形如電神情淡然飄逸,但每一槍出手卻又有著火山般的熾熱,讓人無法抵擋!

    一人像是受傷的殘狼般衝殺過來!

    鋒利刀鋒瞬間就到了長空胸口,長空咬著嘴唇冷哼,右手長槍殺掉一名側邊襲來的敵人,左手冒險穿過刀光,同時用食指和中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看似輕易無比的夾住了砍刀的中間部位。

    隨即氣貫長虹的運力,鋼鐵斷裂聲瞬間響起。

    長空竟然把砍刀硬生生折斷,接著揮手飄然在對手面前劃過,極速閃身後退,冷笑的看著呆若木雞的敵人,敵人也看著長空的刀鋒,刀鋒上耀眼的鮮紅緩緩凝聚在低垂的刀尖,妖異滴落地面。

    對方捂著胸口跌坐在地,嘴角流淌著鮮血。

    長空的殺意越發高熾,如驚濤裂岸,反手一槍掠過,三名好不容易包圍上來穩定身形,遞出一半砍刀的東系精銳無比驚駭地發現,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條巨大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隨後,長空又把其餘敵人挑翻在地!

    長空身上的衣服,佈滿了斑斑點點的污痕,還有撕裂的痕跡,步履也有些蹌踉,胳膊上也挨了一刀,流淌著血,但他毫不在意拍拍,眼中射出的卻是冷漠猙獰的光,隨後望著江破浪他們方向。

    長空吹出一聲口哨,悍然壓上清幫近衛軍。

    「嘶————」

    隨著長空這一聲指令發出,凜冽的夜風在這一刻似乎有著山嶽般的沉重,唯有那冰冷的寒意和掠過大地的銳響,讓每一個人的血液忽而凝固忽而沸騰,即將走出路口的江破浪腳步下意識停滯。

    他嗅到一抹危險的氣息!

    與此同時,京城第一樓大門洞開,十二部貨車正往不同方向駛去,其中一輛很快停在南系花園,在南系衛兵如臨大敵舉槍對準時,一名女子從駕駛座上躍下,聲音輕緩而出:「請通報南老!」

    「恆少送禮來了!」

    車子鐵門拉開,南系衛兵震驚不已:

    滿車鈔票。

    PS:鮮花60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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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4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站隊(四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站隊

    「葉師師?你不是在華海嗎?」

    南長壽接到通報立刻從書房走到大廳,把一干南系骨幹全部晾在書房裡,他自然已經看到了整個事態也收到各方雲動的消息,但他只是蓄勢待發沒有直接介入,他此刻對站隊相當猶豫和焦慮。

    期間有不少大佬打了電話過來交流意見,只是每個人都沒有直接告知心聲,南長壽自然也沒表露自己心跡,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會亂站隊,萬一站錯,他和南系怕要遭受萬劫不復的下場。

    而且他對趙氏無孔不入的成員很是揪心,劉長年跟隨他也有十幾二十年了,算得上南系一員大將還忠心耿耿,雖然昔日被勢頭正茂的北如煙壓著,但即使最惡劣的處境也會全力維護南系利益。

    今晚卻讓他大跌眼鏡,劉長年的背叛讓他愣然勝過憤怒。

    所以他沒有響應金貴妃號召向趙恆他們施壓,香港這麼大的局都沒幹掉趙恆,反讓他把東太白踩得遍體鱗傷,南長壽決定不再衝動,因此聽到來自趙恆的反應,南長壽就讓衛兵把女子領進來。

    他想要探探趙恆的態度以及南系的未來,然後再權衡各方作出最後的判斷,南長壽對趙恆此刻是恨意和欣賞交織,恨意是因為趙恆動用了電視台拉他下手,欣賞是這小子做事還留了一絲餘地。

    不過,當年輕女子踏入南家大廳時,南長壽的目光就眯了一下,來人不是什麼陌生者,而是葉校長的女兒第一樓的當家葉師師,一身素服卻依然風情萬種,只是眉間今晚多了一股說不出英氣。

    「師師見過南老!」

    葉師師精緻的臉上笑容如花,聲音卻是很恭敬:「我是一個小時前從華海回到京城的,本來不想過於奔波也不想深夜打擾南老,但恆少給我下達了送禮指令,師師就是再苦再累也要來一踏。」

    南長壽揮手讓人給葉師師端起一杯茶,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葉侄女,三更半夜開一輛貨車過來,上面還堆滿了鈔票,趙恆什麼意思?想要拿這錢設局對付我,像東太白一樣身敗名裂嗎?」

    「南老言重了!」

    葉師師保持著輕和笑容,紅唇輕啟回道:「恆少從來不會主動去招惹人,他也是被東太白和江破浪迫到頭上才反擊,樂神子假裝中槍卻暗度陳倉香港,誘使恆少過去聚合數家精銳殘酷圍殺。」

    在南長壽嘴角微微牽動暗嘆趙恆果然早就知曉五家計畫時,葉師師又笑著補充上一句:「恆少如果沒有兩下子且老天眷顧,現在已被樂神子拿去做小白鼠了,搞不好屍體都被融化成一灘水。」

    「時間不多,重點!」

    南長壽靠在沙發上:「說出你的來意!」他不認為趙恆敢拿錢來陷害自己,趙恆實力還不足於一下子踩掉東系和南系,所以外面那一車子鈔票,示好成分勝過敵意,其中必有趙恆的深層含義。

    「南老,東太白身敗名裂大局將定!」

    葉師師也沒有再多廢話,直奔對方感興趣的利益點:「雖然還有一些棘手的阻滯,但恆少絕對可以破掉坐穩勝利果實,東江兩系成員死死壓制趙氏勢力,但他們同樣被趙氏牽制的難於動彈。」

    她淡淡開口:「香港一戰雙方勝負未分,雖然蔣天軍橫死會引起黑道小規模動亂,但越小小已讓李潮仁代替其位,他是蔣天軍的乾兒子,不會引起各堂反感,而且蔣天軍於局勢沒多大關係。」

    葉師師先擺出香港的局勢以及蔣氏花園血戰的結局:「再說香港還有越小小和漢劍等恆門子弟坐鎮,社團掀不起什麼風浪的,而且我相信南老也清楚,這一戰難分勝負,其實等於恆門贏了。」

    「還有一點,喬運財也在蔣氏花園。」

    在南長壽身軀一震目露訝然時,葉師師又輕聲拋出一句:「他不能代表西氏態度,但絕對會影響西老最後選擇,畢竟眾所周知西老對喬少的寵愛,最後的子嗣,他不站在孫子身邊站誰哪裡?」

    葉師師看著若有所思的南長壽,話鋒偏轉補充:「江破浪率領三百精銳支援,卻被我五百清幫子弟阻擊中山街,血戰慘烈但沒讓東系離開街口半步,而且恆少沒有一把火燒掉街道阻擋對手。」

    「證明他對民眾心懷仁義,也證明他想獲得各位肯定。」

    南長壽的目光緩和了下來,趙恆沒有把事做絕還在乎名聲,這就表明趙恆不想跟所有大佬為敵,他會為了獲得其餘政要支持而杜絕大開殺戒,如此一來,南系絕不會成為趙恆順勢打擊的目標。

    「雲南王聽從江老指令率軍入京,但北如逸已率北將軍攔截。」

    葉師師忽然變得中氣十足:「小院子雖然還在對峙,但陸猛已率二十多名邊軍支援,人數不多,卻足於成為東太白倒塌的最後一根稻草!因為東太白他們絕對搞不清楚,京城來了多少邊軍。」

    在南長壽的印象中,陸猛他們已經被調去青江抗洪救災,千里之外卻在京城局勢關鍵時冒出,顯然絕非陸猛或者趙氏運作,因為抗洪總指揮是西不落,由此可見,西老頭最終還是選擇了孫子。

    東太白大勢已去啊!

    葉師師看著南長壽的苦笑,適時加上一記重擊:「國家電視台直播東太白罪行,南系已經捲入了事非,不管南老做什麼解釋什麼,東太白都會認定你唆使,至少也是故意放縱親信對付東系。」

    「換句話說,東系如果不倒,南老以後的苦難日子多著。」

    當南長壽目光一寒時,葉師師道出趙恆最後的安排:「在我出現這裡的時候,還有十一部車裝滿鈔票抵達其餘大佬,錢雖然不多,卻會讓他們愉悅,沒有譴責和輿論,恆少做事就更有餘地。」

    「最重要的是,東系這牆就要垮了。」

    葉師師聲音降低下來,卻一字一字撞入南長壽心裡:「南老不需要去推,只要把手放上去,它就會分崩離析,南老向來是一個智者,難道會用手去捶一堵堅實的牆,也不願在榻牆上放一把?」

    「孰輕孰重,相信南老清楚!」

    葉師師很認真的開口:「恆少還說了,他和南少、喬少是生死兄弟,所以這次會把東系利益分成兩半,一半給常委大佬壓壓驚,一半由他、南少、喬少平分,他們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有福同享?趙恆真這樣說?」

    南長壽猛然開闔的細長雙目凜然生威,目光炯炯看著葉師師不帶絲毫感情,在得到葉師師的肯定回答後他卻笑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喝盡:「葉校長有一個好女兒,趙恆有一個好女人。」

    他嘆息一聲:「你是一個很成功的說客!」

    南長壽長身而起踏前一步,大廳空間似乎無形中縮小不少,他對葉師師手指一抬:「回去告訴趙恆,老夫對包庇民族罪人行為相當痛恨,東太白窩藏東夏書對不起三軍冤魂對不起華國民眾。」

    「南系從現在開始,全面配合趙恆動作!」

    「傳!衛戌部隊進入戰備態勢,全面封鎖進入京城的路口。」

    「傳!國家電視台全天候工作,詳細追蹤東太白一案!」

    「傳!紅警各大支隊,無條件聽從蘇布衣調遣!」

    「放出南唸佛,全面主持南系事務!」

    PS:鮮花68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dwdlml打賞作品588逐浪幣、軒轅邪打賞作品1888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4
第一千二百零零章 大局已定

    第一千二百零零章大局已定

    在局勢平衡被打破時,長空和江破浪正到最後關頭。

    中山街道的燈徹底熄滅,在視線一暗時,江破浪他們已經見到前方出現一批灰衣男子,每個人手裡都提著一扇防彈車門,如洪流一般把路口死死封住,腳步直接壓到地上流淌刺鼻難聞的汽油。

    這些車門堵住了江破浪他們退前的路,他們要走出這條長街就必須撞翻匯合的車門,東系成員下意識舉起槍械,江破浪卻想到長空的話,掃過地上的汽油以及混合的粉末喝道:「砍翻他們!」

    在江破浪敲敲殘留疼痛的腦袋時,東系成員瞬間閃出清亮軍刀,訓練有素一纏手腕的靠前,雙方氣勢同樣強大同樣不可動搖,更主要的是在雙方眼中同樣流動著渴望戰鬥渴望殺戮的熊熊火焰。

    街口莫名其妙的鴉雀無聲,但更有著一觸即發味道,在某種默契的認定下灰衣男子率先發動了攻擊,前進的東系成員遠遠看見對方抬起了手臂,動作整齊劃一,接著便是震顫般奏響的弓弦聲。

    一道道黑光迎面撲來。

    媽的!又是弩箭!

    身邊傳來幾記慘叫悶哼聲,江破浪卻沒有時間察看手下,他揮舞著手中的鋒利薄刀,一邊沉著撥打箭矢,一邊在心中大罵對方無恥,他發誓今晚事了,一定要把禁止弩弓生產和流通寫入法律。

    弩箭紛紛落地,沒有傷到江破浪毫毛。

    隨後他大步流星上前準備沖翻車門,但讓他無比憤怒的是就在他以為弩箭結束可以施展他那彪悍身手的時候,半空之中再次響起了怪異鳴響,接著無數隻車輪般轉動的飛斧佔據了他視野上空。

    微弱車燈讓這些飛斧看上去就像飛快旋轉的金盤,閃閃生輝有著迷離而又讓人心寒的光芒,噹噹噹!在身邊又響起數記慘叫時,江破浪握刀咬牙切齒的拚力格擋,絕不能把這些鋒利斧頭所傷。

    全力對抗中江破浪清楚的看見刀斧相擊刃口的崩碎,鏗鏘跳躍的火花讓他眼睛一灼止不住後退一步,雙手還生出微麻之感,身邊又是一連串慘呼痛叫,利器入體的「撲嗤」聲在夜空不斷響起。

    「噹!」

    當最後一把飛斧被江破浪擊落,他和二十多名親信離車門只有六米左右時,江破浪見到了他難於置信的一幕,那些原本牢牢結合的車門忽然散開,二十多名灰衣人仰如長弓接著身子猛然前傾。

    一道道閃電的寒光再次裂破夜空。

    射矛!

    這種最佳距離擲出蘊藏著全身力氣的投矛,讓東系成員神情絕望的下意識格擋就如螳臂當車一般可笑,在力氣被弩箭和飛斧耗去大半後,不少人的身子瞬間便被無數道電光擊中滯空抖動不已。

    他們就像是在電擊一樣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視蒼天,撲!一隻長矛直接從一人眉心猛然刺入,又從他的後腦透出掛著白濁腦漿,鮮血染紅了整張臉,凌厲鋒尖映著微弱燈光有著一種殘酷的美麗。

    江破浪怒極而笑身子一縱拉近距離,在車門合併之前揮出一刀,劈掉一人後,兩腳閃電般的向後撐起,在對方斬向自己之前,後發先至的砍中當先兩人胸口,胸骨碎折的聲音驚心動魄的響起。

    兩名灰衣人七孔噴血,像被狂風颳起般往後拋擲。

    江破浪身子一躍居高臨下對著另一人狂劈而下,眼看後者就要慘死在他瘋狂的刀下,當!一挺銀槍刺了過來,直挺挺橫在江破浪的刀刃,刀槍相交發出一聲巨響,江破浪退回到原先站立位置。

    「竟然你們死都不讓路,那就休怪我大開殺戒!」

    江破浪看著重新集合和冒出來的長空,聲音一沉喝道:「你們不怕死,我江破浪也不怕死!」隨後他向身後東系成員發出指令:「來人,用槍爆掉他們腦袋,這火這毒真起來就同歸於盡吧。」

    瘋狂的江破浪作出最後決定,此刻東系成員還有百餘人七八十條槍,清幫子弟就剩下八十多人,除了五十名近衛軍還有點人樣外,其餘子弟全都血跡斑斑刀鋒卷刃,雙方難於再來一場近身戰。

    長空淡淡一笑:「能跟江少同死是我榮幸!」

    「你們誰都死不了!」

    就當雙方準備最後一搏時,周圍警笛響起刺激著眾人耳朵,隨後三名步行過來的中年男子就橫在他們身邊,遠處更是湧來幾十輛警車,沒有多久,停在街頭的警車就打開車門湧出百餘名男子。

    「動刀動槍,還用汽油堵住街道,太無法無天。」

    一夥職業化著裝的男人走入,腳步有力,整齊,最前邊一名老者龍行虎步,氣場強大聲音威嚴:「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你們身份,在京城動刀動槍還想要燒了這條歷史建築,準備倒霉吧。」

    在京城混跡多年的江破浪自然認得這老者人,掃過一眼立刻臉色巨變:「陳老,你好!我是江破浪,東老過繼過江老的過繼子,我過些日子還準備讓人給你送我和周氏三小姐聯姻的婚帖、、」

    「套交情?沒意義!」

    制服老者嘴角勾起一抹譏嘲,毫不理會江破浪連續搬出的靠山,今晚一事各方已經達成了協議,而他就是被派出來全權維持京城治安,他不喜歡爭權奪利,但卻不想京城陷入不可收拾的混亂。

    「把他們兩個銬起來!」

    彪悍的制服猛男一擁而上,東系成員下意識舉起槍口,制服老者就神情一冷,指著自己衣服上的字眼:「你們連我們內務部都想反抗,一個個是不是活膩?要不要看看我們先斬後奏的權力?」

    「把槍放下!」

    江破浪向東系成員厲聲喝道,他清楚內務部象徵的權力和地位,昔日的五人幫、當年的趙定天、不久前的北無疆甚至可以說荒漠的大佬,幾乎都是內務部親手逮捕的,他們執行命令等同總理。

    簡單點說,內務部平時沒有什麼權力,可能連小小警察的威風都沒有,但當他們被華國常委賦予任務時,他們就等同於昔日的東廠西廠,誰出手對抗他們就等於叛國,內務部有權力先斬後奏。

    江破浪心裡微微咯噔他們介入,但清楚對抗面臨的嚴重後果,所以下令東系成員放下槍械,同時還咬著嘴唇向制服老者輕聲問道:「陳老,這次連你都親自行動,是不是要抓趙恆以示正聽?」

    「無可奉告!」

    制服老者淡淡開口:「帶走!」

    「轟!」

    與此同時,對峙的九姨小院正驟然生變。

    從門口處排列一直排成一條長龍阻止趙恆他們離去的東系車隊猛然遭襲,最後方,五輛墨綠色的軍用吉普車飛速趕來,沒有絲毫停頓,最左邊的一輛,直接撞擊在中間一輛東系車子的屁股上!

    轟然巨響,蠻沖直撞!

    東太白臉色一變拳頭瞬間握緊。

    墨綠色的吉普車依然踩盡油門飛奔不停,抵著那輛車子加足馬力快速推進,場面讓人震撼,在頂開阻擋的車子後,吉普車直接沖上階梯撞入了九姨小院內,如箭矢一般橫在趙恆的奧迪車後面。

    車門打開,一個接一個身穿迷彩軍裝的軍人從車後魚貫而下,行動迅速,剛一落地就從左右開始包抄,直接把九姨小院順帶著一群東系槍手全部包圍,每個人都臉色冰冷抱著槍,安靜而漠然。

    「東太白,你涉及七宗重罪!」

    陸猛橫空殺出:「華國政府授權我逮捕你!」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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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4
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總統令

    歷史家把東太白受縛當晚稱為晚秋血夜。

    職位卑微的協警不畏強權集合各方正義之士堵截窩藏民族罪人的中楠海大佬,關鍵時刻獲得華國政府臨時授權依法拿下東太白和東夏書,軍警對叛黨進行清剿天明時分清剿完畢各部歡欣鼓舞。

    在這短短幾句話裡埋藏了太多歷史的真實,但從中也透露出來了幾個重要信息,華國臨時授權,這表明趙恆行動是獲得國家肯定和支持,讓民眾對華國政府提升信心之餘也認定他只是執行者。

    趙恆因此佔有國家大義的名份。

    依法拿下、、宣告出華國並非民眾眼裡貪污受賄平庸無能的政府,東太白和東夏書的歸案體現了華國依法治國法制無情的理念,向人們清晰告知天子犯法與民同罪,讓華國人民能夠看到希望。

    對叛黨進行清剿、、、關於這場清剿究竟殺死了多少人沒有人做過具體統計,但大概數量還是可以估算出來的,應該是在兩千人之間或者更多一些,東系的支柱勢力和重要成員幾乎被抓乾淨。

    在京城實行軍事管制的第二天,無數輛軍用卡車載著屍體前往火葬場,傳聞足足用了十個小時打開五十個焚燒爐才把屍體全部燒燬,這裡除了戰死的東系骨幹外,還有近百名抄家抓人的軍警。

    這近百名軍警不是光榮戰死的,而是在抄家過程中私藏錢財和蹂躪女人,被陸猛帶人直接抓住綁在臨時軍營,這些人面對東係數不清的錢財和女人動了邪念,認為此刻痛打落水狗不會出事情。

    但沒想到陸猛令行禁止!

    當陸猛把這近百人綁在訓練場上在準備行軍法的時候,有很多軍官前來求情有更多的人表示不服險些造成嘩變,雖然陸猛掛著師長頭銜,但大家來自不同的軍事系統,分豬肉可以,殺人不行。

    頂多關個禁閉就行了!

    在吵吵鬧鬧的時候,卻見趙恆帶著北將軍等人出現,不少知趙恆身份的軍官紛紛上前告狀,臉上委屈都快比得上六月飛雪的竇娥了,我們響應恆少的號召聚集在恆少的旗下向萬惡的東系開火、、

    每個人不就私藏幾十塊鑽石玩幾個東系女眷,最嚴重的也就是輪流發生性.關係,這些現象是權力交替難於避免的,哪朝哪代沒有發生過?所以綁在柱子上的人不該軍法處置面臨殺頭大禍啊。

    「嗯,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在求情者神情一振即將歡呼時,趙恆很是不滿的看著陸猛訓斥:「怎麼說也是出過力的兄弟,雖然觸犯臨時軍法,但你怎麼著也該給他們喝碗酒啊?再窮凶極惡的犯人也都有一頓豐盛飯吃。」

    陸猛舔舔嘴大喝一聲:「拿酒來!」」

    隨著兩人的話音落下,有很多求情者變成公雞打鳴時欲出聲卻還沒出聲便被人一把攥住脖子的造型,喉間湧動著怪異的腔調呵出的口氣頗為苦澀,趙恆忽然踏前一步,目光灼灼掃視眾人喝道:

    「誰不服?有誰不服啊?」

    他的目光凜冽而威嚴,沒有一個軍官敢跟他對看:「既然我授權給陸猛來全權指揮,那麼陸猛便代表我趙恆也代表授權給我的華國政府,行動之前已經跟你們約法三章,不准搶劫不准姦淫!」

    「更不准無故殺人!違者殺無赦!」

    越是在權力交替壓垮東系的時候,趙恆做事就越發有底線有原則,他清楚中楠海大佬和地方政要都看著自己,看看他是否有能力把混亂的局面收拾,也看看他做事是否依然肆無忌憚沒有底線。

    有些人的凶惡霸道只是露在表面,而趙恆的鐵血則是來自骨子裡的威嚴,於是被槍斃的隊伍中又多了幾名縱容和嘩變的軍官,槍聲響起,訓練場上多了幾抹血霧讓聯合部隊下意識收斂住狂妄。

    軍紀就是因為有這近百人的鮮血澆灌變得神聖莊嚴。

    「這趙恆還真是一個人物!」

    就在衛戌部隊的司令部,作為政治交易重新復職的唐老大正在落地窗面前泡著茶,但他對面站立著一個相似軍裝的中年男子,他看著遠處執行軍法的趙恆,又聽著從監控視頻傳來的聲音嘆道:

    「豪放和冷靜並存。」

    中年男子的額頭相當飽滿,溢著一股說不出的精神:「我本以為他會放縱軍警對付東系,加深他們跟東系的恩怨實現漁人之利,也讓東系將來更沒有翻身機會,誰知他卻毫無折扣實行軍法。」

    中年男子自然知道趙恆他們昨晚的瘋狂,更知道趙恆把東太白他們全部逮捕到內務部,也正因為趙恆昨晚的意氣風發,讓他對趙恆現在的克制和公正相當欣賞,這終究是一頭有理智的雄獅啊。

    「趙恆做事手法刁鑽卻不是沒有底線。」

    唐老大三起三落早已經看淡世間,他把一杯茶水推到對面椅子上:「他對付東太白雖然狠辣了一點,卻沒藉機大肆清洗異己壯大自己,他還把大半利益分給很多坐享其成甚至有敵意的大佬。」

    唐老大目光憑和:「他的節制他的慷慨讓很多人願意站到他身邊,一起去推東太白這要塌的牆,換句話說,如趙恆那晚殺伐過度還去動其他人的話,那麼趙恆今天能否出現這裡就充滿變數。」

    「吳司令,來,喝茶!」

    聽到唐老大的話,中年男子把目光從不遠處收了回來,他轉身在椅子上坐下開口:「這小子確實夠慷慨,我那晚本來要率兵進京維持穩定,結果半路遇見北小姐他們還有一堆錢堵住了去路。」

    吳司令捏起面前的茶水喝入一口:「想必趙恆砸了不少錢財出去,雖然沒有什麼人在乎那些錢,但那小子的態度讓人很放心,那就是他需要我們的支持,也就表示他不會把京城搞得血雨腥風。」

    「沒有人想京城亂成一鍋粥!」

    唐老大給吳司令注入半杯熱茶:「南老西老不想,中央不想,趙老他們也不想,吳司令難道沒有見到,十萬雲南軍類似勤王性質壓向京城,東方雄大軍卻動都沒有動,杜天雄也沒有來京城。」

    中年人呼出一口長氣嘆道:「東太白看樣子是倒塌定了,江老十之**也會被請出華國,我還以為找了一棵大樹可以依靠,誰知卻是一段沒有將來的朽木、、以後還不知如何跟趙恆打交道。」

    「南清婉的事,依附東系的事、、、麻煩!」

    「明人不說暗話、、咱們老交情更該坦然相對。」

    唐老大看著對方久久無語,直到對方落下茶杯才一笑:「吳司令,晚秋血液之後很多人都浮現了出來,吳司令也徹底暴露了自己陣營,你從來沒有跟北無疆鬧翻也不是真心依附東系這大樹。」

    他淡淡開口:「你一直以來都是北系的種子,北系財政困難時是你給了兩個億,北系成員能夠在雲南發展避難也是你點的頭,最重要的是,你真是東系勢力的話,北如逸又豈能攔住你大軍?」

    「而東方雄又憑什麼對你放心?」

    接著,他還捏起茶杯補充:「還有一點、、在東太白被抓入內務部之後,你就立馬叫人摧毀奇經門總部,還動用軍警進行殘酷碾壓,半個晚上就讓奇經門大本營分崩離析,數千子弟或死或傷。」

    吳司令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隨後看著眼前的唐老大開口:「老唐,你收到的風聲還真是多,我剛做完的事你都知道?看來南系對我盯得還挺緊的啊,不過圍剿奇經門子弟可不是我擅自下令的。」

    「我可是有正兒八經的總統令。」

    唐老大微微訝然:「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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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4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 審判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審判

    秋末的京城,涼意習習。

    一身黑裝黑褲的趙恆在南唸佛和喬運財的陪伴下坐在京城法院聽眾席上,三人臉上都帶著相似意興闌珊的笑容,在他們左右和背後還有數名黑裝男子環顧四周,一看就知道是三人的貼身保鏢。

    在六米外的坐席還有最權威的國家電視台工作人員,他們此刻正動作熟練的擺弄攝像機和話筒,燈光齊齊聚集整個審判台和被告席,他們神情凝重把細節做到極致,因為將會見證歷史的審判。

    在中間席位則是一百零八位社會各界人士,他們都是官方隨機抽籤來聆聽這次審判,換成昔日他們肯定會關心房價漲跌勝過官司,但今天卻一個個都伸長脖子,臉上呈現難於掩飾好奇和興奮。

    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被告人為東太白!

    昔日一方權柄滔天的大佬,遭遇直播無法辯駁的罪證之後身陷囹圄,東太白的名字也徹底灌入十五億民眾耳朵,包庇民族罪人、貪污兩個多億、還圈養手上染有無數人命的通緝犯,聲名狼藉。

    東太白被趙氏擺上風口浪尖,東系旗下精英也就難有所作為,為東太白打點讓他日子好過點沒問題,但要他們跟著東太白跟華國政府死磕到底或者造反就絕對不可能,那於他們真是萬劫不復。

    樹倒猢猻散!當年趙定天倒台東方雄他們都不敢對國家對著干,東系精英同樣只能選擇夾起尾巴做人,能離開華國的就離開華國,不能離開的就主動辭職讓位,還交出自己這些年撈取的錢財。

    「五千八百多億!」

    在等待開庭的五分鐘時間裡,喬運財向趙恆他們淡淡一笑:「這是東系整個系統主動交出來的贓款,東太白的法蘭冰克小島就值五百億,估計後期還能清查出一千億,如果他們想活命的話。」

    喬運財把調查進度道出來:「東系很多賬目都有問題,如果詳查下去抓人坐牢,估計要干掉近萬名地位不低的官員,老爺子意思這會影響華國穩定,所以抓大放小,東系骨幹全部丟入監獄。」

    「其餘人就讓他們交出贓款。」

    說到這裡,喬運財還輕聲開口:「當然,官職是要全部撤掉,妻兒財產也需要申報;如果誰不交贓款又想跑路的話,那就由內務部進行誅殺,有三十餘名逃離高官已被內務部用叛國罪擊斃。」

    他想起一事:「不過有一個案子讓我有點頭疼,我們在沿海抓住一個東系高官,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裸官,也就是說他名下沒有財產,而他寶貝女兒卻有八億,顯然東系高官把錢洗給她了。」

    「我們請來東系高官的女兒問話。」

    喬運財苦笑一下:「她卻蠻橫跟我們說,他父親貪污受賄是他父親的事,跟她沒半點毛的關係,有本事判她父親終身監禁或槍斃,而她手裡的八個億是干乾淨淨的,沒有偷沒有騙也沒有搶。」

    他嘆息一聲:「告知不要讓他父親案子牽涉到無辜的她,她只是用著父親贈予的金錢,至於錢財來源跟她沒關係,如果她父親能夠指證這是贓款,那她願意配合調查,如她父親沒有指證、、」

    「那她就具有合法擁有權!」

    南唸佛摸摸手腕上的佛珠,淡淡一笑開口:「享受著父親貪污受賄的錢財,卻擺出跟她個人無關的態勢,完全就是割裂了兩者關係,這種女人你跟她理論只會自己吃虧,必要時用點小手段。」

    趙恆直接拋出一句:「必要時讓陸猛做這事!」接著他又望向南唸佛一笑:「南少,整個京城局面被你穩定的差不多了,除了肉價漲了兩天火葬場日夜加班外,京城上去完全沒有半點惶然。」

    「看來南老徹底給你放權了。」

    說到這裡,趙恆還輕聲補充:「南少,有機會替我邀請南老一起去茶樓喝茶,我那晚不用跟東太白死拼到底多虧南老果斷下令清除奸人,讓陸猛獲得批准圍了東太白他們徹底坐穩勝利果實。」

    雖然有些事趙恆還不想跟南唸佛撕開來探,但現在試探幾句可以讓將來不突兀,南唸佛聞言苦笑一聲,搖晃著純淨水回道:「他本來想要親自主持大局,結果天氣變幻感染風寒倒在了床上。」

    「所以暫時是由我處理南系事務。」

    他目光坦然的看著趙恆,聲線輕緩補充:「待他病好了之後,我一定轉告恆少的邀請,爺爺也早想著跟你吃一頓飯,可惜不是你沒空就是他沒空,現在京城局勢緩和,你們一定要好好溝通!」

    趙恆輕輕一笑:「一定!」

    此時,審判長等人已經出現,趙恆他們齊齊起身向國徽致敬,隨後就坐下來安靜聆聽,今天對東太白審判將會全民直播,趙恆自然不會錯過這樣一齣好戲,何況他還是本案子的一個重要人物。

    雖然東太白的結局已經定下,但終究還是需要走走場,他們很快見到東太白被引領到被告繫上,今日的大佬依然風範不減,臉上帶著眼睛,頭髮梳理的筆直有力,一襲襯衫黑褲讓他格外精神。

    他的腋下還夾著一個透明袋,裡面放著很多資料。

    在東太白把透明袋放在桌子上時,審判長正朗聲開口:「被告人東太白,今日案件審理,法院會依法獨立公正的行使好審判權,依法審判好關於你的案件,被告人東太白,現在你可以坐下。」

    審判長目光落在東太白身上:「鑑於本案指控的事實較為複雜,法庭將分別對公訴機關指控被告人的主體身份、受賄、貪污、濫用職權以及本案案發和涉案款物扣押凍結情況五方面的調查。」

    「首先就起訴書指控的被告人主體身份進行法庭調查。」

    審判長讓每一個字眼都落入東太白的耳朵:「被告人東太白,你可以對起訴指控的有關你主體身份的事實進行陳述。如果你對這部分事實沒有異議,也可以不陳述,你是否需要向法庭陳述。」

    在趙恆和南唸佛他們的訝然目光中,只見東太白向審判長微微鞠躬,隨後一臉平靜的回道:「我希望法官能夠合理的公正的對我審判,按照華國法律的程序來審判這個問題,不冤枉不放縱。」

    審判長:「公訴人及辯護人有無訊問、詢問的?」

    公訴人:「被告人對身份無異議,我方不再訊問。」

    在東太白盡著自己最後一點力量爭取自由空間時,江中華再度出現在趙定天面前,一臉掩飾不住的蕭殺:「趙定天,你們爺孫幹得好事!讓一個位高權重大佬接受公審還現場直播整個過程。」

    還是自由之身的江中華毫不畏懼趙氏勢力的如日衝天:「這是建國三百年來不曾有過的事,你們不僅踐行了法律踐行了規則,更是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你們難道不清楚這樣做的嚴重後果嗎?」

    「江老息怒,江老息怒!」

    趙定天自始至終保持著平和態勢,看著九十多歲還不太糊塗的江中華開口:「江老不需要為東太白擔心,如果證據不足東太白會無罪釋放的,而且公審更是好事,老東政敵不敢胡亂做手腳。」

    江中華差點被氣死:「不敢做手腳?你們已經把東太白放在火爐上烤了,法院手裡那些證據放在陽光下根本沒有迴旋餘地,你們要整死東太白,大不了把我也抓進去好了,也判我十年八年。」

    「江老對老東沒信心?」

    趙定天直接堵上一句:「江老難道相信他的罪行是真?」

    江中華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反駁,接著就話鋒偏轉開口:「不管老東罪行真假,江破浪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我要你們馬上把江破浪放出來,他犯的打打殺殺小錯誤,我和周氏來替他扛。」

    江中華現在只能搬出周氏這個超級盟友來撐腰,華國官場向來勢利和見風使舵,雖然他在華國有不少朋友和關係,但當江中華準備聚集他們來營救東太白時,每一個人都找藉口推脫他的要求。

    就連雲南王吳國忠也停止十萬大軍迫近,以國家利益和京城局勢已穩拒絕江中華的指令,同時向華國政府和三軍通報個人立場,吳家和雲南各界堅決擁護黨的領導,堅決擁護中央的一切決策。

    「江老放心。」

    趙定天動作熟練泡好一壺茶,隨後笑容平和開口:「趙恆交待過我,江破浪將會在美國紐約希爾頓酒店面見江老,如果江老不信的話可以現在就飛回美國紐約,我保證你三日之內能見到他。」

    「如果過了三日沒見到你,他可能就不再見你。」

    江中華臉色一變:「你們這是趕我走?」

    趙定天輕嘆一聲:「江老,走吧。」

    「再不走,你也要站被告台、、趙恆不會放過你的。」

    PS:謝謝老混混打賞作品100逐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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