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03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9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來遲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來遲了

    東夏書一覺醒來,平安無事毫髮無損。

    他看著自己完好無缺的腿腳和還會疼痛的身軀,臉上擠出一抹劫後餘生的輕鬆,儘管他早就清楚自己未來下場是死無葬身之地,但面對死亡還是難於做到泰然處之,現在還活著讓他感慨不已。

    只是飢腸轆轆的他想到昨晚的冬蟲夏草,依然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正當他起床用水擦拭臉頰的時候,腹部一陣刀割般的疼痛,東夏書腳步踉蹌了一下,餘光掃到鏡子中的自己臉色慘白如霜。

    腹部絞痛開始只是持續了兩三秒,儘管它讓東夏書發自內心的顫抖,但因為時間過短終究扛了過來,可是還沒有等他的手去摸腹部,第二波疼痛又開始,遠比剛才還要絞痛的感覺衝擊著東夏書。

    他的五官在這瞬間明顯扭曲,滿口牙齒都幾乎咬碎,只見豆大的汗珠『噼叭』有聲的掉落在洗手池上,東夏書悶哼不已直接把牙刷折斷,剛剛恢復幾分血色的他再度發現自己的整張臉都白了。

    「東少、、、」

    這一波疼痛持續了,差不多十秒,讓東夏書從心底恐懼那股感覺,所以見到獄警訝然靠近看著自己時,他就揮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就在椅子輕輕坐下,他的動作很輕緩似乎擔心又引起疼痛。

    東夏書連呼吸都是儘量綿延流長,他不知道這股比胃穿孔還絞痛的原因,但他清晰知道身體出了問題,他把左手輕輕放在腹部,一點一點按著尋找疼痛部位,可是剛才的疼痛已經消失無蹤。

    東夏書一度懷疑自己是喝酒過多導致胃穿孔,可是胃穿孔的疼痛不會消失的這麼快,所以他試圖自己找出真正的病因,但無論他是否加大力度,腹部都沒有再生出劇痛,包括他死命戳上兩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東夏書揉揉自己的腹部生出疑問,如非剛才疼痛的刻骨銘心以及臉頰還殘留著兩分慘白,他幾近要懷疑剛才是否有過劇痛,東夏書去捧了一把冷水洗臉想要讓自己清醒,接著就想叫醫生檢查。

    在他準備扭頭喊人的時候,東夏書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他微微訝然那個憔悴的自己一夜之間好像沒有了昔日的圓潤,下巴消瘦雙眼無神,就是當年兵敗如山倒借酒消愁都不曾有過的樣子啊。

    「噹!」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還有金屬鐵栓啟動聲,隨後厚實欄杆緩緩打開慢慢走入一人,東夏書艱難地抬起那張慘白的臉頰,一臉震驚的看著來人:「趙恆?你怎麼來了?」

    在東夏書的視野中,一身黑裝的趙恆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東夏書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他有些訝然趙恆在自己面前出現,要知進監獄來趙恆就沒找過自己,還友善端著東西進來。

    東夏書清楚趙恆是仇恨自己的,華越一戰,不管疆城有沒有問題,越王又是如何繞過大軍撲到自己面前,他終究是放棄陣地擅自跑路的三軍主帥,導致六十萬大軍分崩離析數十萬領土被人佔領。

    東夏書從來不懺悔自己的罪過,但他知道這是殺頭大罪,父親倒台也就是因為包庇自己,所以他不認為趙恆會因自己指證就放他一馬,東夏書看得出趙恆笑容下面,蘊藏的是何等殺機和凶險。

    「聽說東司令吐了半晚。」

    趙恆把一碗白粥放到東夏書的面前,嘴角帶著一抹笑容開口:「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半晚,我猜測你早上起來沒什麼胃口吃東西,但是你下午就要上庭作證,不吃點東西又怎麼有力氣指證?」

    他在東夏書面前坐了下來,隨後一指清淡白粥和一碟包子:「所以我就讓人熬了一鍋白粥過來,還有幾個素菜包子給你充充飢,東司令,來,試試口味,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合我讓人換。」

    東夏書聞言呼出一口長氣,臉色隨之緩和了不少,他接過趙恆手中的湯匙,在白粥上輕輕攪拌,一股百合清香瞬間散發開來,有效沖淡著他昨晚對冬蟲草的恐懼:「恆少,謝謝你,有心了。」

    或許是粥太燙的原因,東夏書輕輕攪拌著粥底,隨後向趙恆拋出一個保證:「恆少,放心,我下午會按時出庭作證的,我會向法官指證我父親的不法行為,會向人民懺悔自己的不作為罪行。」

    趙恆點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很欣慰!」

    東夏書看了趙恆一眼,低頭抿入一口白粥嘆道:「造化喜歡弄人,這話一點都不假啊,想當初你只是一個小小黑幫頭目,而我是手掌六十萬大軍的三軍司令,你相比我來說堪比一隻卑賤螞蟻。」

    他發出一聲感慨:「可是半年時間而已,我不僅成了千夫所指的民族罪人,還落到身陷囹圄指證父親來苟活的地步,而你卻一躍成為華國實力最強的大少,就是你爺爺的光芒也快蓋不住你。」

    「天意弄人啊。」

    在東夏書慢慢喝入白粥的時候,趙恆保持著風輕雲淡道:「這不叫天意弄人,這叫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東司令,我今天過來是想要跟你告別,順便告知九姨一切都好,我會竭盡全力照顧她。」

    在東夏書抬起震驚不已的臉頰時,趙恆正聲音輕緩補充:「今天下午的出庭作證你不用去了,不是我不想你指證東太白,而是你到時根本指證不了他,你昨晚喝進去的冬蟲夏草是一種毒物。」

    東夏書的湯匙啪的掉下:「什麼?毒物?」

    趙恆沒有半點隱瞞,吐字清晰的告知東夏書:「那是奇經門的一種毒物,簡單點說就是你中了蠱毒,樂神子已在你身上種下這玩意,當他催動蠱毒發作的時候,你的精神意志是扛不住它的。」

    趙恆想起了蔣天軍想起視頻中的後者瘋狂,扯過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雙手道:「到時一旦樂神子要挾你在法庭上翻供,勢必會給東太白審判衝出缺口,搞不好你的證詞會讓他藉著直播翻盤。」

    他看著似乎想到什麼而臉色慘白的東夏書:「你對東太白的指證沒有多少用處,但你的翻供會造成很大麻煩,萬一你頂不住蠱毒說是我們威脅你作假口供,我該如何在十五億人們面前自處?」

    「所以你要殺我?」

    東夏書想到早上兩次無法容忍的劇痛,頓時明白自己的身體哪裡出了狀況,原來昨晚不是什麼冬蟲夏草復活,而是被樂神子接著冬蟲夏草中入了蠱毒,這就可以解釋早上那無法查出來的疼痛。

    同時他也明白趙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來意,東夏書不知趙恆如何得知自己中了蠱毒,但他已經能嗅到趙恆身上散發的殺氣,東夏書淒然一笑:「本想多活幾天,現在看來今天就是明年祭日?」

    「沒錯!」

    風塵僕僕從華海趕回京城親手做事的趙恆,從懷中摸出一瓶三百毫升的伏特加:「我本來想要給你帶一頓豐盛的早餐,可是我知道你沒什麼胃口,所以只帶一鍋粥和幾個包子給你填飽肚子。」

    趙恆把酒推了過去:「不過我多帶了一瓶烈酒,可以讓你上路的時候勇敢點,東司令,我對你確實有恨意,想到當初兵敗如山倒更是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可是現在對你動手多少有些惆悵。」

    「我答應你,以後清明和祭日,我給你上香。」

    趙恆還掏出紙筆遞給東夏書,手指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東夏書認命似的點點頭,拿起筆在白紙上龍飛鳳舞起來,沒有多久,洋洋千字就出現在趙恆面前,隨後東夏書把紙筆都丟在趙恆面前。

    「謝謝東少的合作。」

    趙恆把眼前的遺書拿起來:「祝你一路走好!」他手指敲一敲那瓶伏特加:「這烈酒會讓你沒有煩惱沒有痛苦甚至不受蠱毒的侵害,東少待會千萬不要吝惜,對了,不知道東少有什麼遺願嗎?」

    東夏書臉上湧起一抹苦笑,沒有誰被人祝福死亡能輕鬆起來,他下意識想要反抗,但想到眼前人是趙恆之後又散去念頭,他接過那瓶濃郁的伏特加開口:「我可以死,反正我就是要死的人。」

    他往嘴裡猛然灌入一口,呼出一口酒氣:「不過我希望你能照顧好九姨,我東夏書這輩子為女人動過不少心,但沒有一個讓我動了情,九姨算得上第一個,所以我希望你遵守諾言讓她活著。」

    他眼裡迸射出光芒:「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一定!」

    趙恆起身拍拍他的肩膀:「我活著,她活著!」說完之後,趙恆就向門口慢慢走去,背後是東夏書抓著酒瓶矛盾掙扎的樣子,趙恆沒有再看他的生死,只是掃過牆壁上的時鐘一眼就繼續前行。

    「華總理,你也來了?」

    在趙恆剛剛走出監獄的時候,他一眼見到下車走來的華總理,低頭沉思的後者聞言回神,見到趙恆後苦笑一下:「今天是老東的二審日子,我過來看看污點證人東夏書順便簽發提審總理令。」

    「雖然很快不在位置上了,但要做的事情還是不能偷懶。」

    趙恆悠悠一笑:「真是巧了!我今天也是來探視東司令的,我擔心出現江破浪那樣的事情!」他嘆息一聲道:「可惜我來遲了,東夏書一分鐘前自殺了,自殺前留下一封指證江破浪的遺書。」

    華總理身軀一震,隨後嘆道:「確實來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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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09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九姨(2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九姨

    殺一個他人保護的目標不容易,但殺一個自己掌控的人物就相當簡單,東夏書在趙恆離開的三十秒內毒發身亡,證據和毒源自然有趙氏成員清除,現場還依照趙恆的指令放上東夏書寫的遺書。

    東夏書的遺書除了對東太白的控訴之外,還有就是對江破浪的有力指證,東夏書甚至告發江破浪曾在趙恆接管劍門時捅的刀子,無形之中加重了江破浪的罪行,讓他走出監獄變得充滿了變數。

    「趙恆,江破浪要放掉。」

    在趙氏府邸的閣樓裡,趙定天看著趙恆淡淡開口:「江中華已經離開華海,我答應他如走了就讓江破浪自由,現在江氏團隊已回去國外,江破浪按照協議也該放回,你千萬不要死死扣著他。」

    趙恆自然知道老爺子跟江中華的口頭協議,當時他也是勉為其難點過頭的,但現在卻漫不經心的搖搖頭道:「我曾經的確有意放他,可是青龍死了,又讓我知道江破浪在樾國時候捅的刀子。」

    「他手上欠我太多血債,我不想就此放掉他。」

    趙恆本是想讓青龍給江破浪下點藥,讓一個類似吳夏國的傢伙回到江中華身邊,可是計畫趕不上變化,青龍不僅沒有掌控到江破浪,反被後者輕描淡寫弄死,東夏書也迫不得已被殺終止佐證。

    每一件事都出了一點偏差,儘管事態還在趙恆的掌控中,但已經達不到他想要的結果,趙恆可以允許吃了失心丸的江破浪回去,但絕不允許正常的後者放虎歸山,所以他婉拒了老爺子的要求。

    「你這算是秋後算賬?」

    趙定天臉上湧現一抹無奈,目光平和的看著孫子:「還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不管怎樣都好,答應了江中華釋放江破浪,咱們就該讓他順利回去紐約,不然江中華必會揪著我們言而無信。」

    他轉動著輪椅來到窗邊,眼裡呈現著一抹光芒:「我知道你不怕江中華他們,可是事情要一件一件做,咱們先放掉江破浪穩住江中華,待解決掉東太白他們殘留局面,再跟他們叫板也不遲。」

    「江中華沒有資格說我們言而無信。」

    趙恆神情保持著一抹平靜:「他能夠平安離去已是我們厚道,天底下哪裡有害人不成拍拍屁股不用付出殘酷代價的事?江破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走,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遲早會捲土重來。」

    趙恆能夠想像放回江破浪帶來的無窮後患:「我不是擔心江破浪將來無窮無盡的報復,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多此一舉,放他回去,將來又找機會殺他,其中還會死上不少兄弟,何必這樣折騰?」

    趙定天知道趙恆的意思:「可是如何向江中華交待?」

    趙恆手指捏出一份東夏書的遺書複印件,輕輕推到趙定天的面前:「這就是最好最實際交待,以前我們能釋放江破浪是因為他沒有損害華國利益,但如今有新的證據指出他破壞我接收劍門。」

    趙定天看著那份證據苦笑:「換做以前它當然能成為釘死江破浪的證據,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就是有再多的證據也是欲加之罪,哪怕它是東夏書寫的遺書,江中華心裡也必這樣認為。」

    「一旦讓他起了怒意,華國又會暗波洶湧。」

    趙定天指指自己和趙恆,耐心勸告著不肯釋放江破浪的趙恆:「現在是多事之秋,咱們能少一點壓力就少一點,待把東太白罪行和杜天雄上位落實再算賬不遲,這樣可以避免很多不利因素。」

    趙恆沉思一會回道:「讓我想想!」

    趙恆當然知道趙定天話中蘊含的意思也懂得張弛有度帶來的好處,但是他這次卻想要一條道走到黑,不是他的蠻橫和固執使然,而是他想要看看盟友這次是否能夠凝聚是否能夠真正生死與共。

    只是見到趙定天的息事寧人,趙恆又不便過於堅持自己的態度,因此才用中和的態度來緩衝彼此之間的觀點,於老爺子看來,自己過於冒進,於趙恆看來,老爺子開始缺乏大破大立的魄力了。

    臨近黃昏六點,東太白二審終於落下帷幕,東太白以貪污兩千多萬,擁有海外冰克小島,包庇東夏書等罪名判刑十二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還有二十多名東系高官也都倒在九姨的來往賬本。

    他們刑期短則五年,長則二十年,可惜華國早就廢除了經濟死刑,也就是說無論貪污多少都不會死刑,這無形中保護了東太白他們的性命,不然其中數人完全可以斃掉十多個來回包括東太白。

    冰克小島可是數於百億計。

    在法院公佈出來的告示中,東夏書因為愧對人民愧對組織,選擇了自殺謝罪的方式結束性命,民眾對其懺悔精神表示認可,但是對其行為卻無法苟同,畢竟大家覺得他這樣死掉實在太便宜了。

    靠在觀眾席的趙恆眼裡也是劃過一絲可惜,沒有了東夏書的最後指證,讓東太白少判了兩三年,否則怎麼也可以讓東太白跟北無疆一起出來,不過想到東夏書中的蠱毒,趙恆又欣慰現在結果。

    無論如何,十二年刑期不會太短。

    東太白和東系高官被判了刑,一干亡命之徒也都被丟入監獄,長空和江破浪兩人的罪行卻沒有開庭,引而不發靜等趙恆他們的博弈和較量,而九姨毫無懸念無罪釋放,重新獲得了應有的自由。

    「走吧!」

    當法官和東太白等人相續散去九姨一個人呆呆坐在證人席時,趙恆腳步輕緩的靠了上去,看著容顏俏麗的九姨輕聲開口:「一切都結束了,東太白入獄了,東夏書死了,你要的結果都有了。」

    九姨聽到趙恆的話一怔,隨後抬起頭看著後者道:「走?走去哪裡?我該走去哪裡?一切都結束了,我是不是也該結束?」接著她輕嘆一聲:「是啊,結束了,所有苦痛和掙扎也該結束了。」

    聲音輕柔卻帶著一股淒然,她伸出右手一摸玉石戒指,戒指彈起一抹鋒利的玉石刀片,九姨毫不猶豫的劃向自己咽喉,趙恆眼疾手快一把刁住她的手腕,彈掉戒指上的鋒銳:「幹嗎要尋死?」

    九姨冷然問道:「幹嗎不死?」

    趙恆看著這個飽受摧殘和折磨的女人,目光帶著一抹說不出的同情:「好死不如賴活著!那麼大的苦難都熬過來了,卻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你大仇已報再無仇恨,該開始過自己的生活。」

    趙恆握著她的手:「有藍天有白雲,還有美酒和繁華,這世界如此美好,你有什麼理由死去?我知道你半年來活得很辛苦很掙扎,半夜醒來枕頭邊全是淚水,可是這一切你不都挺過去了嗎?」

    「那是仇恨讓我挺過去。」

    九姨看著依然霸道蠻橫的小子,臉上揚起一抹淒然道:「是仇恨支撐著我挺到今天,現在大仇已報我再也沒有心願,我如不死又有什麼臉目面對世人和親人?趙恆,你就讓我安靜的死去吧。」

    她手腕上的力量鬆弛了不少,但是死志卻依然明顯存在:「我活著總是容易想起以前,總是容易想起自己受到的恥辱,重新來過於你來說很簡單,於我來說卻是另一種懲罰,活著就是痛苦!」

    「你要我活著,該給我一個活著的理由。」

    九姨看著眼前黑裝小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像你,你現在如日衝天萬人之上,受盡無數瞻仰目光和膜拜,你高貴卻優雅,而我就是一個卑賤女人,我出賣了自己出賣了靈魂,髒了。」

    九姨不著痕跡的把手從趙恆掌心抽回,輕嘆一聲回道:「髒了的女人,還有什麼顏面苟活?如有人知道我那不堪的過去,你覺得會有人喜歡我嗎?會有人娶我嗎?他們只怕有多遠就躲多遠。」

    她眼裡掠過一抹悲哀和色彩,昔日的她萬眾矚目光彩奪人,無數男人都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願意為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但今日,被民間譏諷為反腐利器的她,怕是再沒男人願意迎娶。

    「我願娶你!」

    趙恆看著九姨開口:「活下來,我娶你!」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真誠注視著女人,迎娶東太白和東夏書的小三需要何等的勇氣和承受,但是趙恆卻毫無畏懼的補充:「你如願嫁,趙恆必娶!」

    感受到趙恆認真的九姨一怔,隨即淚水湧出滾動在臉頰。

    晶瑩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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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0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要人(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要人

    九姨終究在趙恆勸說中活了下來。

    不過她並沒有傻乎乎的順著趙恆承諾抱死這棵大樹,她相信趙恆一諾千金真會娶她,但是她卻不能去觸碰這份難得的情分,她不能給數次幫助自己的趙恆帶來麻煩更不能讓趙家聲譽受到損害。

    迎娶一個東太白和東夏書的玩物,不管趙恆如何不在乎如何睥睨天下,他終究會受到人們的指指點點,九姨不想讓他遭受這種境遇,趙恆唯有大戶的千金小姐才能相配,她就不奢望這份情感。

    何況趙恆不是她最愛的人。

    因此九姨答應活下來之餘也選擇去尼姑庵出家,沒有遠走躲避塵世目光,而是就近選擇天水庵度過餘生,趙恆也沒有過度勸告她留在繁華,於他來說,九姨能答應活下來已是一件難得的事了。

    當珈藍帶著人為九姨去安排未來時,一直在法庭旁觀的南唸佛走了上來,捏著一支香菸輕聲問道:「兄弟一場坦誠相見,恆少,我心中有一個揮之不去的疑問,這九姨是不是你安排的棋子?」

    趙恆搖搖頭:「不是!」

    南唸佛眼裡劃過一抹訝然,接著苦笑著開口:「不是你安排在東太白身邊棋子,可是我感覺你跟她似乎認識很久,你們兩人見面的感覺像是老朋友,而且你竟然拋出迎娶對方的承諾,詭異!」

    趙恆沒有過多的避忌,拍拍南唸佛的肩膀道:「本來我可以告訴她的真實身份,你也很有可能跟她相識,但她已經淪落到這種尋死地步,可知她昔日過得是何等不堪,所以咱們忘記她為好。」

    南唸佛一怔:「我認識?」

    在他茫然思緒九姨是何方神聖的時候,趙恆已經摟著他的肩膀走向外面:「不談九姨了,等時過境遷我再告訴你不遲,現在就讓她被人如草芥般遺忘吧,人們越是記得她越會給她造成傷害。」

    沒等南唸佛回應什麼,趙恆拉著他鑽入外面的奧迪車裡,拉上車門低聲開口:「有沒有樂神子和公月的消息?東夏書被人下了盅毒,十有**就是老傢伙的傑作,看樣子他似乎逃回了京城。」

    「這老傢伙不把他拿下,咱們吃飯喝酒都不安寧。」

    南唸佛的思緒從九姨身上收了回來,被趙恆提起樂神子立刻點點頭:「是啊,這些餘孽能量還不小啊,竟然能在重兵把守的監獄做手腳,讓青龍中毒橫死東夏書也喝入蠱毒,實在防不勝防。」

    說到這裡,他呼出一口長氣道:「不過京城方面還沒有樂神子的消息,遭受全國通緝的公月也下落不明,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公月應該還在京城,通緝當天她打了個電話回老家向家人報平安。」

    在趙恆輕輕點頭時,南唸佛補充上一句:「從時間推斷正是樂神子潛入香港的時候,想必是公月擔心家人知道她被通緝傷心,所以就找一個太空卡打了回去,恰好被監控她家人的兄弟捕捉。」

    南唸佛揮手讓司機駛向南系花園,他要請趙恆回家吃飯:「我們對京城的策略現在是寬進嚴出,交叉監督,每一個關卡都有我信任的人,他們到現在都沒消息反饋,公月很可能還藏在京城。」

    「我已經讓韓六指介入,相信會找出公月行蹤。」

    南唸佛顯然懂得一物降一物,韓六指儘管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傢伙,但他始終是對付樂神子的最佳利器,所以當韓六指從香港回來後,他就把後者撒出尋找公月,找到公月就一定能揪出樂神子。

    趙恆手指敲擊著車窗:「京城始終是根深蒂固的南系地盤,這件事就拜託南少了,相比江破浪來說,我現在更想殺掉樂神子,老怪物一身毒術相當可怕,咱們一不小心就會被搞個半死不活。」

    「對了,南少,影子劍去了香港。」

    在南唸佛發出短信搜尋公月的時候,趙恆忽然漫不經心的拋出一句:「越小小早上告訴我,她昨天見到影子劍光明正大的離境,但是她卻沒有查詢到對方進入記錄,顯然影子劍是潛入香港。」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恆少意思是?」他輕輕吐出這幾個字的時候,也想起了那個橫檔在自己身前的影子,想起那個只服從爺爺指令的中年人,他對影子劍的認識談不上漠然卻也不會激烈。

    「他是去香港殺我的!」

    趙恆很直接的拋出自己判斷:「當時南老保持著中立,也就是說他不會偏袒任何一方,按道理他不會派影子劍去香港,還是偷偷摸摸的潛入,之所以出現十之**是來對付我想要給我補劍。」

    趙恆沒有把懷疑引到南長壽身上,那於南唸佛是難於接受的猜測,而且趙恆現在跟南長壽還算相安無事,所以他只是咬著影子劍開口:「畢竟我跟影子劍有仇,我還殺了他的小夥伴大和尚。」

    「找個機會,我非刺影子劍一劍不可。」

    南唸佛顯然也是一個聰明人,他能清晰從趙恆推測判斷出什麼,當時的爺爺連他都囚禁在花園,那就表示他絕不會幫助趙恆,就算要幫助也不是只派一個影子劍過去,還應該有其餘高手相隨。

    畢竟樂神子一幫人不是一個影子劍可以對付,所以南唸佛迅速撇棄他協助趙恆的推測,不是協助自然也不可能是看戲,他苦笑著得出跟趙恆一樣的結論,影子劍當時偷偷摸摸去香港是殺趙恆。

    而且在那種兵荒馬亂的情況下,影子劍絕對不會擅自出去找趙恆報仇,很大可能是爺爺唆使他對趙恆補劍,南唸佛臉上掠過一抹自嘲,毫無疑問爺爺是擔心趙恆活下來南系跟他不知如何自處。

    只可惜誰都沒想到趙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個回馬槍殺回京城撂倒東太白扭轉局勢,也讓南長壽這棵牆頭草最終站在趙恆陣營,自然影子劍也就大搖大擺回來,想到這裡,南唸佛看著趙恆:

    「恆少,無論如何這事我先道個歉!」

    趙恆輕輕揮手制止他的道歉,嘴角湧起一抹笑意回道:「這事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我和影子劍之間的恩怨,我一定會找個機會給他教訓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掉他讓你難做的!」

    南唸佛苦笑起來:「我該說謝謝還是其它?」

    談話之中,車隊已經緩緩駛到南系花園,本來趙恆還不想過快跟南長壽見面,蔣氏花園一戰多少存在芥蒂,但想到雙方終究要打交道,而且南長壽『病』了一個星期,他怎麼也該來探視一下。

    再說了,南長壽還放過了南清婉,所以車門打開趙恆就先鑽了出來,向走出大廳門口裹著外衣迎接的南長壽一笑,相比昔日憔悴三分的老人快步上前,臉上露出熱烈神情:「趙恆,你來了?」

    「來人,把我那瓶百年茅台拿出來。」

    趙恆忙揮手讓人端來一箱紅酒南系護衛,隨後對南長壽畢恭畢敬的開口:「南老晚上好,小子何德何能讓你迎接?今晚叨擾已是晚輩貪吃,南老再如此盛情趙恆可要慚愧,今晚喝紅酒就行。」

    「人生要學會享受!」

    南長壽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在趙恆的攙扶下走向大廳:「老東一案給了我很大衝擊,你說搞那麼多錢那麼多地產那麼多女人幹什麼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不如吃喝玩樂消遣了事。」

    他不忘記補充一句:「或者青史留名。」他還話鋒一轉:「而且世上太多瑣事,如果總是鬥來鬥去就差了點意思,人的一生都在鬥氣上有啥意義?所以啊,得饒人處且饒人才是處世之道。」

    趙恆淡淡一笑:「南老話中有話?」

    南長壽笑了起來:「趙恆,放了江破浪吧。」

    「周氏把電話打進了中楠海,態度強硬的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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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0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說客(四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說客

    「趙恆,來,坐!坐!」

    南長壽給趙恆丟下一個足夠玩味的話題後,就話鋒一轉邀請他在南系闊大的餐廳坐下來,向來喜歡給人留下良好印象的南長壽自然不會把餐廳打造的金碧輝煌,更多是一種古色古香古玩字畫。

    南長壽揮手讓南唸佛給趙恆拉開椅子坐下,隨後就讓傭人趕緊送上酒菜:「聽到唸佛告知你來南家吃飯,我就臨時讓人做了幾個菜餚,五香牛肉,孜然羊肉,全是邊城特色,希望合你口味。」

    南長壽指著送上來的第一個菜餚:「這是邊城燒雞,宰殺的活雞進行處理後醃製,待材料入味後經過油炸至雞皮為黃金色撈出,然後再放入配好的湯鍋裡煮熟,最後在雞殼內放入香料悶之。」

    「燒雞香味從內到外散發,口感獨特為特色。」

    南長壽細心介紹著,細長的眼睛,蒜頭鼻子,微挑的嘴角好像老是在笑,頭髮梳理的絲紋不亂,量身定作的衣衫,都把他那微微隆起的肚楠給遮掩住了,言談舉止,完全顛覆了一個病人態勢。

    「邊城特色?」

    趙恆一笑:「老爺子用意頗深啊。」

    南長壽拿起修長的公筷給趙恆夾了一塊雞翅:「沒有什麼用意,只是我知道到了你這種地步早就吃膩了山珍海味,想到你曾在邊城待過一段日子,還是過河第一人,所以讓人備了這些酒菜。」

    趙恆謝過南長壽的好意,隨後拿瓷碗盛著雞翅:「往事不堪回首,相比戰死沙場的英魂來說趙恆就是個渣,我能在南老面前吃香喝辣還喝著南少倒的酒,很大原因就是他們給予的穩定生活。」

    他直接感慨:「所以過河第一人就是虛名,趙恆甚至為博得這個虛名而愧疚,我不僅幸運的活著過了河,還得到了榮華,而沙場上九成死去或者活著的將士什麼都沒有,沒有虛名沒有富貴。」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南長壽不愧是一個外交家,把趙恆沉重的話題轉到未來:「銘記歷史展望未來,人類才會前進才會繁榮,如果總是沉浸在過去的恩恩怨怨,死者難於安息活者煎熬不堪,就好像你跟江破浪、」

    南長壽終於又轉到要探討的話題:「誰都知道你跟江破浪有著恩怨也都清楚你跟江老有過頂撞,但江老現在已經妥協離開華國,東太白也入獄十二年了,東夏書也已經畏罪自殺,一切夠了。」

    老人神情真摯的看著趙恆:「東系跟你再大的恩怨也該暫時告一段落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哪怕你對江破浪恨之入骨,面對東系的萬劫不復也該放他一馬了,這樣人家就不會說你毫無人性。」

    「反會覺得你是一個仁義之人。」

    趙恆聞言笑了起來,揮手制止南唸佛的圓場:「南老,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從來就不是一個在乎名聲的人,更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和鄙夷,櫻花堂和旺來村莊血案,至今還讓無數人罵我屠夫。」

    在南唸佛一臉的無奈中,趙恆向南長壽輕聲開口:「向家滅門慘案和霍氏花園燒燬,至今讓我被港人戳脊樑骨,可是我趙恆什麼時候在乎過?相比仁義名聲來說,我更傾向於把江破浪困死!」

    「終究是小孩子氣啊。」

    南長壽的身材雖然高大,但也很有風度,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在氣氛微微緊張時,他指著一份菜餚笑道:「趙恆,來,試一試這山羊肉,這可是正宗的邊城山羊,羊肉可是醃製了很久。」

    隨著傭人每上一道菜,他便極盡主人之禮的熱情介紹,接著南長壽又在趙恆享受美食時補充:「趙恆,以前你的身份和地位還不夠尊貴,所以肆意妄為不會怎樣,但現在你可是華國的希望。」

    南長壽捏著精緻的高腳杯,神情肅穆的開口:「在我看來,二十年之後你必定是華國的總理,不要以為老夫是在奉承你,到了我這種地位和年紀已經不需要吹捧任何人,這是我對你的心聲。」

    「所以你現在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會給你減少阻力。」

    趙恆也笑著拿起了酒杯,點了點頭漫不經心抿了一口,既不回答是接受對方的認可,還是覺得不置可否,那種沒有明確表示的態度,讓南長壽的示探,有種一拳打在了空處,使不上力的感覺。

    「趙恆,放過江破浪吧。」

    南長壽呼出一口長氣,還向南唸佛打了一個眼色:「撇開我剛才說的話,江破浪的罪行也不至呆在監獄,相比東太白的鐵證來說,江破浪根本沒有犯大事,東夏書的遺書指控只是片面之詞。」

    他吐字清晰的補充:「撐死就是在中山街跟人火拚,但他當時是受東太白的指令,他根本不需要對此事負責,之所以被陳繹元帥之子的內務部抓進去監獄,是因常委想要和平解決京城事變。」

    南長壽變得語重心長起來:「現在局勢穩定,我們再也沒有理由扣押他,趙恆,我知道你想要江破浪死,我也想要不留後患,但如今不是踩死他的時候,第一證據不足,第二要給江老面子。」

    趙恆淡淡開口:「第三是不是周氏壓力?」

    還沒有等南長壽回應些什麼,一直沉默的南唸佛就直接拋出一句道:「爺爺,你怎麼對這事如此不遺餘力?其實你根本可以不管江破浪和周氏,無論是江老和周氏想要人自會找趙恆來交涉。」

    「你如此做說客,莫非他們找過你?」

    南長壽看著向自己詢問的孫子,臉上劃過一絲苦笑:「兔崽子,你本意是不是想要說,我究竟收人家什麼好處這樣做說客?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怕承認,周家確實拿諾貝爾和平獎交換。」

    南唸佛眉頭輕輕一皺,當下也不再顧及老爺子臉面:「爺爺,你怎麼還是被誘惑呢?上次江老拿它誘惑你,你毫無抵抗力要嫁掉婉姨;現在周家拿它來誘使你,你又為它不遺餘力的做說客?」

    「你不怕周氏玩你?」

    聽到南唸佛的話,南長壽臉上沒有什麼尷尬,他掃過孫子一眼後望著趙恆:「以周氏的聲譽和名望它不會出爾反爾,我也不怕被你們笑話,我對那獎項是日思夜想,哪怕周氏玩我也要一試。」

    他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最重要的一點,釋放江破浪遠比囚禁他對華國有利,現在華國看似已經趨向於平靜,但實際上還是暗波洶湧,如果不讓江破浪回紐約,江老和周氏必會掀起風雲。」

    「這正是奇了怪!」

    趙恆吐出一塊山羊排骨,扯過一張紙巾開口:「江老和周氏他們聯手來搞我,我都還沒有報復他們出氣,現在他們反倒又來向我施壓?真招惹火了我,我直接斃掉江破浪,然後向他們開戰!」

    南唸佛也點點頭:「確實該痛擊他們氣焰!」

    南長壽連忙擺手:「不可衝動!不可衝動!」就在這時,大廳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一名南系護衛迅速把移動電話端了過來,南長壽伸手拿過來接聽,剛聽兩句就臉色一變:「周氏明早來人?」

    放下電話後,他看著趙恆和南唸佛嘆道:「周氏明日派代表來京城要人,華總理決定召開一次非正式會議決定江破浪去留,趙恆,你還是今晚就把江破浪放了,免得明日在會議上進退兩難。」

    趙恆淡淡開口:「又是一場硬仗?」

    也就在這個時候,京城茶樓的後院陳王八簡陋宿舍,佈滿灰塵和霉味的房間站著一個人,一個白衣飄飄神情憂傷的人,他輕輕擦拭著那一塊木牌,那份淒然就讓人感覺他像是死了最親近的人。

    「老陳,待我完成周氏的任務。」

    白衣男子嗅著桌上的稚菊:「我就為你找出凶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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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0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窒息的美麗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窒息的美麗

    又是一天太陽升起!

    在人們起床洗漱準備開始忙碌一天的時候,趙恆已經在香山公園的盤道上跑步,原本隸屬江中華的香山別墅已經轉到了趙恆手裡,昨晚從南系花園出來之後,趙恆就讓葉長歌把車開到這裡來。

    除了想要查一查香山別墅有沒有殘留江系情報之外,趙恆還想要爬爬香山放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精神緊張的來回奔波,讓他迫切需要出一身汗和領略大自然,所以昨晚就在香山別墅過夜了。

    江破浪在香山別墅住過一些日子,但留在別墅的東西並不太多,被江中華收拾過的花園更是干乾淨淨,所以趙恆在香山別墅除了見到幾套換洗衣物外,他並沒有找到江中華他們有價值的東西。

    老人什麼都沒有留給趙恆。

    清新的空氣,明媚的陽光,一身運動服飾的趙恆在盤山道上慢慢移動,迎著吹拂而來的晨風,衣袂欲飛,趙恆覺得自己彷彿是已化身為一羽,正在天地間翱翔,釋放江破浪的壓力也消減大半。

    趙恆本就有早起鍛鍊的習慣,他今天還想看日出,所以早晨他鍛鍊完後,便信步爬上香山峰頂,說來也巧,今天竟是難得一見的晴朗,站在觀望亭上,他把日出的全部過程都瞅了個清清爽爽。

    景緻的好壞,除了本身的魅力之外,最重要的是跟觀賞者當時的心情有很大關係,心情好,荒山野嶺,也都能看出詩情畫意或者一股天地落寞;心情不好,再漂亮的風光,也不過是窮山惡水。

    「我不想放,誰又能迫我放人?」

    站在峰頂上的趙恆深深呼吸,感覺整個人都快融於天地,昨日連續受到的壓力再度消散,趙恆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釋放江破浪,無論是老爺子的勸說或者南長壽的提醒都不放。

    趙恆還想到今天抵達京城的周氏代表,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戲謔,他還沒找周氏算一算蔣天軍橫死的帳,他們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迫人,看來不給周氏一點顏色,只怕對方會更兇猛的踩上來。

    「恆少,南老的電話!」

    在趙恆轉動著念頭的時候,葉長歌把一部手機遞了過來,手機此刻正發出刺耳的聲響,壓低聲音開口:「這是今天早上的第六個電話了,再不接怕是要招惹到南老了,怕是為了江破浪的事。」

    趙恆漫不經心的掃過號碼一眼,果然是南系花園總機的號碼,昨晚虛與委蛇應付南長壽,告知自己回去思考一晚再回覆,沒想到六點鍾不到就來了六個電話,顯然南老對釋放江破浪勢在必得。

    「南老,你好!」

    趙恆終究沒有託大,再不接這個電話估計會讓南長壽爆血管,凌晨沒接電話還可以用正在睡覺搪塞,現在已經六點再也沒有理由不接了,於是他戴上耳麥一笑:「這麼早來電話有什麼指教?」

    趙恆耳邊清晰聽到南長壽呼出一口長氣,隨後就傳來南長壽頗為無奈的聲音:「趙恆啊,現在已經是六點鐘了,你對釋放江破浪考慮的怎麼樣?如果你已經考慮好了,我就讓人去監獄接他。」

    南長壽讓自己儘量平和:「我把他接出來直接送到機場,今晚的非正式會議不用召開,周氏代表也不需要出現指手畫腳,你所有的壓力和麻煩也都煙消雲散,怎樣?給老夫一個明確答覆吧。」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時,南長壽又堵住趙恆後路:「你可不能再說考慮了,周氏代表八點就要抵達京城,八點半估計就出現在中南海,到時他們問責江破浪的罪名,那可是難於回答的事情。」

    「南老,我已經想清楚了!」

    趙恆目光落在探出半個臉的太陽,光之子從雲霧中以無可比擬的磅礴之勢躍身而起,讓整座香山變得更加明亮起來:「我不想放掉江破浪,周氏代表想要交待的話,我會親自到中楠海交待。」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戲謔:「雖然我不知道周氏代表的底氣哪裡來,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本事指指點點,但我絕不會讓他們踩在我頭上耀武揚威,南老,江破浪一事我自己處理,你安之。」

    南長壽的語氣變得不快起來,皺起眉頭做著最後勸告:「傻小子,我怎麼安之?江破浪沒有被釋放就等於給華國各方繫上一條繩子,真讓周氏擺出魚死網破態勢,沒有幾個人能佔便宜的、、」

    趙恆堅定的回道:「放心,這事我來扛,我九點鐘會去中南海跟周氏代表會面,我會直接告知他們我的立場,這事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南老了,趙恆所為斷了你的諾貝爾獎,還請你多多包涵。」

    南長壽嘆息一聲,極其無奈。

    「恆少,各方都傾向釋放江破浪!」

    在趙恆把電話丟給葉長歌的時候,後者環視周圍一眼拋出幾句:「我不知道他們受了什麼壓力,但我們這樣跟各方對著幹不是什麼好事,一旦引起他們的反感或者聯手,咱們怕會因小失大。」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上前拍拍葉長歌的肩膀:「看來你也想要我放掉江破浪,可是你不覺得越多人在意的東西越不能放虎歸山嗎?而且我扣著江破浪的本質,是想看看究竟有幾個交心盟友。」

    他緩步走出觀望涼亭:「晚秋事件之後,華國政治勢力算不上推倒重來,但各方也算重新梳理了一下,趙氏勢力更是獲益匪淺,只是錦上添花看不出什麼交情,唯有雪中送炭才能見到人心。」

    「江破浪說穿了就是我的試金石!」

    在葉長歌微微點頭的時候,趙恆扭頭望著他拋出一句:「華國政治向來就是在走一條不歸路,上位者每時每刻都有可能面臨覆滅的危險,要麼功成名就,要麼被人踩入深淵,再無第二選擇。」

    趙恆臉上流露出一抹堅毅神情:「既然如此,男兒就當迎風破浪大破大立,又豈能畏難退縮妥協避讓?這次,我要把敵我和牆頭草徹底辨認出來,我對自己的能力和判斷從來都是充滿信心。」

    「這次華國內部衝撞越激烈越能看出真正的盟友。」

    蔣氏花園事件之後,讓趙恆看清了很多大佬包括南長壽和西不落,在外人看來這毫無疑問是自己兩大助力,畢竟自己跟南唸佛和喬運財的關係擺在那裡,但事實卻是兩人很不厚道的踩上一腳。

    雖然趙恆要感激西不落解救陸猛還安排他潛回京城,更要感謝南長壽最後關頭掉轉槍口坐實東太白的失敗,但這都是喬運財和自己努力爭取之下的成果,利益稍微欠缺現在怕是趙恆被丟監獄。

    因此趙恆要用江破浪來再試他們,順便也當眾檢驗自己跟南唸佛和喬運財的兄弟情,與其將來出現變數把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還不如直接擺出分水嶺來坐實一切,讓將來不會看錯人用錯人、、

    葉長歌點點頭:「明白!」

    趙恆抬頭看著頭頂的太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就如這日出一樣,無論是陰雲霧靄還是風和日麗,每一天的太陽都要循著同樣軌跡,東昇西落,但要想燦爛輝煌就要有讓天地變色的本事。

    感慨很深,陽光很美!

    據說,美到極致的東西,能夠讓人感覺窒息!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趙恆光線一暗,隨後就見到一劍從傾瀉的陽光分出,劍尖就如太陽末端的光芒,劃著一道弧線直取趙恆的咽喉,美輪美奐。

    趙恆嗅到了死亡的感覺。

    那種死亡的氣息就如自己走在一座萬丈深淵上的獨木橋,行至途中忽然發現木橋正因為自己的重量而咔咔作響的斷裂,也許會完全斷裂也許不會斷,此時你要麼等待死亡安排要麼賭命衝出去。

    趙恆當然不會選擇等待,他毫不猶豫的闖出去。

    「叮!」

    當他有這種想法時,他的人已經向劍尖反撲了過去,劍指一捏已經羚羊掛角的點出,如清風一般自然,如夕陽般絢麗,長劍那行雲流水的攻擊,忽然間就已在這清風夕陽般的手影中完全瓦解。

    宛如柳絮被吹散在春風中,冰雪被融化在陽光下,趙恆晃一晃有些疼痛的手指,隨後把目光落在身披陽光手持長劍的襲擊者身上,那是一襲飄飄白衣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用手指抹過光亮劍尖。

    「韓花棠,你這是第二次對我襲擊了。」

    趙恆揮手制止葉長歌上來:「你是不是真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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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0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

    白衣男子正是韓花棠!

    雖然已經有一些日子沒有再見面,但韓花棠卻保持著不變容顏和氣質,手中握著長劍腰間繫著酒壺,胸前別著一朵稚嫩小菊,只是眉間相比昔日多了一抹淡淡憂鬱,此刻正目光平和看著趙恆。

    「我是來殺你的!」

    韓花棠沒有半點辯解的道出自己來意,開門見山知會自己要趙恆的腦袋:「除非你下令讓江破浪回紐約,不然我會不遺餘力殺你,你是危機的根源,殺了你,自然不會有人阻止釋放江破浪。」

    他的每一個字眼都是清晰,正如他的意圖如陽光般明亮。

    趙恆對此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韓花棠剛才的凌厲一劍已經昭示出殺機,如非他有那麼兩下子和躲得快,此刻怕是早就成了韓花棠的劍下鬼:「殺我?又是為了江破浪?想不到他的命如此好。」

    「這麼多人都求情,你還為他殺我!」

    趙恆從葉長歌手中接過久違的戰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看著對方:「生活還真是戲劇性,我要你韓花棠去殺江破浪,想不到你卻來香山襲擊我,韓花棠,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我趙恆為死磕。」

    說到這裡,趙恆踏前一步補充:「只是你要清楚,雖然你的身手和劍法相當不錯,但要想取我性命還是相當困難,而且你要知道京城是我地盤,當你殺不了我的時候,就會被我無情的殺掉。」

    趙恆手指在還不鋒利的戰刀上劃過,臉上湧現出一股強大自信:「我向來是一個殘酷的人,我不會因為你是韓花棠也不會因為玄機的交情,而對你手下留情,你要我的命,那我就要你的命。」

    韓花棠嘆息一聲:「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不來!」很簡單很樸實的兩句話,他沒有太多辯解和掙扎,他的嘴角噙著彷彿看淡看透世事的尖刻漠意,眼神遊離中暗含鋒芒,不算強勢,不算低調。

    趙恆看著正四處包圍韓花棠的趙氏護衛,聲音保持著風輕雲淡:「我不清楚是不是周氏派你來對付我,也不明白你什麼時候成了周氏打手,但我可以告訴你,區區一個韓花棠絕對殺不了我!」

    韓花棠神情平靜的手腕一抖,一道光芒從劍尖四處閃出,數名迫近的趙氏護衛下意識停步,隨後見到握刀的手多了一抹血痕,他們嘴角牽動退出一步,接著又目光森然看著劍法超群的韓花棠。

    趙恆掃過輕描淡寫的韓花棠一眼,舉起長刀淡淡一笑:「身手勉強算得上一流的我,十二名精挑細選的保鏢,再加一個槍法超群的葉長歌,韓花棠,你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一把長劍能行?」

    「李太白都不行,何況是你韓花棠?」

    韓花棠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彈飛眼角上的一抹草屑:「我的確沒有太多信心殺你,但是我答應了人家就要全力以赴,哪怕犧牲我的生命都在所不辭,趙恆,對不起了,望你和玄機多多包涵。」

    十二名護衛神情漠然圍了上來,依然是右手軍刀左手連弩,每個武器的鋒尖也瞄準了韓花棠,他們讓韓花棠摸上來已是失誤,再讓他肆無忌憚的攻擊趙恆,他們這些人完全可以找塊豆腐撞死。

    「叮!」

    韓花棠一洗自己的飄逸和脫俗,展現出殺人無數的一面,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滔天的戰意與殺氣,凜冽的殺氣讓人總感受到血淋淋的慘嚎,兩名前面護衛感覺心臟狂跳不已,呼吸也止不住一滯。

    氣勢驚人並不是神話。

    「放!」

    趙恆很直接拋出一個字,令行禁止!在趙恆指令發出的時候,七十多枝弩箭破空射出,但見韓花棠長劍靈巧揮動,弩箭或者落地或者被反轉回去,精準刺向持弩之人的肩膀,讓後者揮刀抵擋。

    韓花棠身影一閃,長劍如毒蛇吐出!

    七八聲悶哼相續響起,十二名趙氏護衛受傷八人退後,雖然他們全力劈掉反射回來的弩箭,但依然敵不過韓花棠的長劍,韓花棠依舊不驚不詫的冷然面對眾人,隨即舉步向趙恆大步流星走去。

    趙恆沒有挪移腳步後退,葉長歌橫檔在他的身前,在軍刀閃出的時候,韓花棠已經身影一縱,瞬間拉近兩人距離,葉長歌眼睛微微眯起,遙指前方攻守難辨,刀鋒隨之不斷加強對敵手的威脅。

    軍刀移到身前,右手一握刀柄,刀尖顫震,伺隙而發。

    等到韓花棠靠近兩米之際,葉長歌低喝一聲,軍刀在扭旋身體時電疾刺出,幻作漫天顫動的異芒直刺韓花棠,韓花棠眼裡掠過一抹訝然,似乎想不到葉長歌也如此霸道,怪不得趙恆如此淡定。

    韓花棠眼神微微睜啟,避過刺向自己的軍刀,右手一抖長劍直接側劈刀尖盡處,只要毫釐之差,便會劈在刀尖前空處,最重要的是,掌握到對方刀勁因刺空而急欲變招,氣勢由盛轉衰的剎那。

    正在喝水的趙恆微微一笑:「果然有實力!」

    葉長歌身軀一震,儘管韓花棠擊中的雖是刀尖,承受的卻是他半條胳膊,有如給電鑽疾轉而至的大鐵錐硬刺虎口,不過葉長歌沒有因為疼痛後撤,穩住身子,刀身搖擺震盪形成刀網保護自己。

    韓花棠長劍如日出東方亮起,直接斬在葉長歌的劍身上,兩人在狹隘的路上全力對峙,彼此眼裡都流露出一抹欣賞和惋惜,欣賞對方跟自己一樣是當世強者,惋惜是彼此立場不同不得不拚殺。

    「茲!」

    當韓花棠跟葉長歌較力的時候,他忽然見到趙恆正喝下最後一口淨水,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韓花棠瞬間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忽略了趙恆的性格,更忽略了自己剛才偷襲過趙恆。

    韓花棠下意識要回劍後退卻已經太遲,趙恆彈掉水瓶揮刀襲向韓花棠,對付一個葉長歌或許有六分勝算,但對付一個葉長歌和趙恆卻是必敗無疑,而且趙恆選擇的正是他回劍之際,難於對抗。

    「噹!」

    趙恆一刀斬在韓花棠抵擋的長街,一記刺耳聲響起,韓花棠整個人向後翻飛出去,儘管他在空中連續抖動劍尖散掉衝力,還儘量讓自己翻飛的遠一點,可是,他終究遏制不住的噴出一口鮮血。

    趙恆殺氣漠然站在韓花棠的原地,看著被趙氏護衛弩弓瞄準的韓花棠,漫不經心的一笑:「韓花棠,剛才躲在樹林裡向我襲擊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這一刀當利息還你,怎樣?受不受得住?」

    韓花棠一舔嘴唇鮮血,臉上還是那一種淡淡的笑容:「生又何歡,死又何哀?我早就參透了生死富貴,今日來殺你只是為還一個承諾,能否殺掉你或者被你殺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了。」

    「你來了,也死了!」

    趙恆提著刀緩緩靠前,四周弩弓也對著韓花棠,空氣中悄然流淌一抹殺意,葉長歌臉上也閃過了一抹可惜,軍刀悄然回鞘,長槍無聲無息摸出,陰森森對著韓花棠的腦袋,手指已落在扳機處。

    韓花棠雖然只是被趙恆偷襲震傷些許,但他看得出趙恆他們將要最後一擊,他就是一頭困獸,一頭具有實力卻依然要落幕的困獸,他嘆息一聲持劍緩緩站起,自己終究低估趙恆和他身邊守衛。

    「三小姐,抱歉了!」

    韓花棠微不可聞自語:「我怕是要失敗了!」他臉上劃過一絲無奈笑意,接著又高高昂起頭,像是傾瀉的陽光燦爛明亮,他目光落在趙恆的身上,不管自己死狀有多慘,他都要全力殺掉趙恆。

    他有最後一劍!趙恆一臉訝然發現,隨著韓花棠心有所持的站起,他持劍的手恢復了平靜,恢復了沉穩,那神情,從容不迫,那背影,流露著任憑風狂雨驟,我自巋然不動的強大自信和力量。

    「這麼好的早晨,這麼好的太陽,打打殺殺可惜了!」

    就在趙恆準備給韓花棠致命一擊時,一個極其溫柔甜美的聲音來路傳來,還伴隨著吹來的山風湧來淡淡幽香,趙恆苦笑著抬起頭望去,一個曲線凹凸有致臉頰精緻醉人的女子正沐浴陽光走來。

    這個女子就像是沉悶山洞中的新鮮空氣,讓人心情愉悅呼吸順暢,在殺氣無形中減弱兩分之時,趙恆望著年輕女子很不客氣開口:「這麼好的時光,不拿血來染染刀,難道拿魚小姐來開葷?」

    魚玄機幽幽一笑:「恆少喜歡,未嘗不可!」

    PS:天冷,兄弟姐妹別忘加衣保暖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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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1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以死相迫(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以死相迫

    「你為韓花棠可真是盡心盡力啊。」

    趙恆站在山風徐徐的涼亭中,看著身邊並肩而立的女人:「怎麼?喜歡他?否則怎麼連續兩次從我手中救走他,還讓自己羊入虎口般作擔保?你真不怕我就地把你辦了?香山風景絕對應景!」

    魚玄機衣衫獵獵,拂動著清香:「你沒贏他沒輸,我算不上從你手中救走他,我出現只是制止你們兩敗俱傷,韓兄實力還沒有徹底爆發出來,他如真橫下心死戰,他會死,但你也可能橫死!」

    隨後她又解釋著兩人的純潔關係:「我跟韓兄是君子之交,他昔日幫了我和天機樓不少,所以他現在處於困境我自然要援手,而且我也不想看到恆少受傷,畢竟你我之間沒有情分也有錢份。」

    「嚇唬我沒用的!」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他當然相信還沒傷筋動骨的韓花棠有殺招,但於他來說依然是死人一個,撐死自己就多個身受重傷,趙恆對自己的自保實力還是有信心的:「要不就打下去?」

    此刻,葉長歌和趙氏護衛正保持著包圍態勢,死死鎖住中間屹立不動的韓花棠,韓花棠沒有在意葉長歌他們,只是把目光落在魚玄機和趙恆身上,沒有趙恆壓制,他有九成把握從包圍中殺出。

    但韓花棠擔心趙恆會拿魚玄機出氣,而且他也不可能丟下她獨自離去,喜歡欣賞美女不讓美女哭泣的韓花棠,權衡最後只能以一種受屈辱的態勢保持不動,無奈等待著要跟趙恆相談的魚玄機。

    所以趙恆的話沒有讓韓花棠生出恐懼,而魚玄機聽到趙恆不像開玩笑的話,忙低頭苦笑一下,紅唇牽扯出一抹誘人的弧度:「恆少,你該知道,韓兄是個性情中人,又何必把雙方關係敵對?」

    「這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轉身伸手穿過魚玄機的秀髮,貼近那張嫵媚俏麗的臉:「我從來沒對韓花棠有過敵意,但兩次都是他先出手襲擊我,第一次可以說是誤會,第二次可是蓄謀。」

    韓花棠抬頭望著遠處天際,聲音輕緩而出:「玄機,你不用再為我生機耗盡力氣了,我來京城殺趙恆就預料著自己不再回去,只是你替我轉告三小姐一眼,我是過眼雲煙不值得她苦苦思守。」

    他拿起腰間的酒壺往嘴裡灌入一口,隨後他望向趙恆淡淡開口:「趙恆,出手吧,如果你能殺掉我,我絕對不會恨你的!不過如有可能還請你放了江破浪,這不是我的要求,而是我的懇求!」

    在趙恆不置可否的看韓花棠一眼時,魚玄機輕聲接過話題:「恆少,韓兄與其說殺你還不如說是救江破浪,如果他剛才真要殺你的話,又豈會只是擊傷趙氏守衛,而不是一劍封喉撂倒他們。」

    她指著八名受傷的趙氏護衛,紅唇張啟吐出幾句:「如他們第一個照面就被韓兄殺掉,恆少現在又怎會有這種閒庭信步?沒有八名保鏢的弩弓牽制和環伺,韓兄即使殺不了你也能全身而退。」

    趙恆冷笑一聲:「他有本事殺殺看!」

    魚玄機深深呼吸一口長氣,隨後拋出關鍵的幾句話:「韓兄來殺你其實是周氏所為,根據天機樓得到的消息,周氏跟韓兄定下協議,你死或者江破浪平安回歸,就不再迫三小姐嫁給江破浪。」

    魚玄機看著趙恆的臉龐:「換句話說,嫁或不嫁將由三小姐自己做主,恆少有所不知,三小姐自從知道自己跟江破浪的婚約以來,雖然談不上什麼整日以淚洗臉,但也是茶飯不思消瘦很多。」

    女人近距離的感受著趙恆氣息,心裡差一點就難於自持:「韓兄雖然不願意跟周氏做交易,但他不願意看到三小姐憔悴死去,所以即使沒有機會迎娶三小姐,他也願意為三小姐開心做點事。」

    「做點事?來殺我叫做點事?」

    趙恆臉上保持著一抹風輕雲淡的態勢:「換成別人或許是感慨他的泣人愛情,換成他去殺別人我也會讚美他的愛情,但是他為了三小姐開心來殺我,這算什麼事?魚小姐,我現在很不開心。」

    儘管趙恆已經理清了韓花棠出手的來龍去脈,只是他並沒有讓後者就此離去的念頭,他趙恆不是想殺就能殺的,魚玄機自然看得出趙恆潛在意思,嘆息一聲開口:「恆少,除了殺韓兄之外、」

    「不知還有什麼法子能讓你開心?」

    魚玄機本想拿出趙恆上次欠自己人情一事要求給面子,但想到趙恆剛強堅毅的個性她又散去了念頭,趙恆向來吃軟不吃硬,自己唯有退讓才能和平解決此事:「恆少開出條件玄機全力滿足。」

    韓花棠咳嗽出一聲,出聲打斷魚玄機的話:「玄機,夠了!不要再為我苦求他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走吧,我終究需要跟趙恆決一生死,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會努力讓自己活下來。」

    「何況這一戰我未必會輸!」

    趙恆神情如常平靜,手指輕輕一勾,在魚玄機臉色一變時,四名趙氏保鏢就凶悍的撲了上去,袖口一抬,袖中刀赫然入目,這麼近的距離和蓄勢待發足於殺掉韓花棠,至少也能用匕首割傷他。

    幾乎同個瞬間,『叮』的一聲響起,韓花棠的長劍清脆響亮的出鞘,像是刺破烏雲的陽光般迅速耀眼,氣貫長虹之勢讓四人無比震驚,眼見長劍就要斬殺自己,只能迫不得已的改變攻擊目標。

    四個人忽地搶前,袖中刀猛地一掃,化作幾點白芒,疾取韓花棠的胸口,凌厲如電,韓花棠不動如山的瞧著四把匕首往胸脅掃至,將要碰到時略往後移,手中長劍抖動,化作千百道清亮劍芒。

    千萬點劍光,像無數逐花的浪蝶般灑往四名趙氏護衛,凌厲的刀光把他們連人帶刀籠罩其中,劍法精妙絕倫,令人難以相信,趙氏保鏢心知不妙,更知道快速飄忽至此的劍法根本是無法捉摸。

    眼裡瞬間流露出一抹凝重。

    劍風呼嘯聲在四面八方響起,趙氏保鏢只能條件反射的出刀抵擋,啊啊!慘叫響起,四人捂著中劍的手腕向後退出,韓花棠幾個起落貼著他們出了包圍圈,但他很快又站回到葉長歌他們面前。

    這表示他不是不能突圍,而是不想一個人走!

    「住手!」

    在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殺伐葉長歌他們準備全力圍殺時,魚玄機手腕一抖,閃出一把軍刺抵住自己咽喉:「恆少,韓兄,請你們停手不要再戰,不然我立刻死在你們的面前!我不想你們有事!」

    軍刺匕尖微微一抬,一線血珠順著軍刺的凹槽滑落而下,趙恆和韓花棠兩人同時呆愣,怎麼都想不到魚玄機來這一出,韓花棠最先低垂下長劍,臉上帶著一抹焦慮:「玄機,你幹嗎?放下!」

    「韓兄,走!」

    魚玄機無視滴落在手背上的鮮血,向韓花棠低聲喝出:「韓兄,馬上下山!我不想再看到你和趙恆爭鬥,你放心,趙恆不會傷害我的,但如果你不馬上離開這裡,我就一死來制止你們衝突。」

    在韓花棠無奈眼神中,魚玄機又看著趙恆嘆息:「恆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棋子,一個可以合作的棋子,將來沒用必會無情棄之,但我現在還是有價值的對不?對的話給我點面子。」

    「放韓兄離去,我來扛他的事!」

    魚玄機格外堅定:「是死是活悉聽尊便!」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淡淡一笑:「世間不缺乏英雄救美,但美女救英雄還是第一次見!我怎麼捨得你死呢?」他看得出魚玄機的決心,於是手指輕揮示意葉長歌他們讓路:「放韓花棠離去。」

    「不要追殺不要堵截,讓他去!」

    韓花棠想要說些什麼,魚玄機卻再度喝道:「韓兄,快走!」她把軍刺往咽喉一抵,鮮血流淌的更加歡快,韓花棠長嘆一聲,隨後收劍向山下躍去,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樹林岩石中,不見蹤影。

    山峰重新恢復了平靜。

    在韓花棠消失無影之後,趙恆就上前握著魚玄機手中的軍刺,手指抹著鋒銳上的鮮血開口:「放韓花棠活著離去,不是我怕他,也不是我捨不得你死,而是我想要知道樂神子的行蹤,明白?」

    魚玄機幽幽苦笑:

    「樂神子早上去了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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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1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其心可誅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其心可誅

    香山別墅,陽光灑地。

    魚玄機格外溫順的被趙恆按在沙發上,沒有掙扎也沒有發問,躺在貴妃椅的身子越發顯得高挑,肌膚似玉,修長的脖頸彷彿透明一般,但最主要的是,她臉上的笑容,有著讓人說不出的嬌柔。

    只是咽喉那一抹殷紅破壞了整體和諧,那軍刺留下的傷口與她的嫵媚性感形成鮮明反差,趙恆掃過她的傷口一眼搖搖頭,隨後拿過藥水給她消毒一番,再找了一個創可貼敷上,手勢相當溫柔。

    趙恆拿過熱水毛巾輕輕擦拭雙手,隨後向魚玄機不置可否的搖頭:「為了一個韓花棠差點搞到自己破相差點沒命,值得嗎?你這麼漂亮這麼嫵媚,如今咽喉多了一個傷口,實在是暴殄天物!」

    「現在不就沒有破相了?」

    魚玄機雙腿疊加勾畫出一抹誘人風情,手中閃出一條紫色絲巾系在脖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遮掩了傷口,不僅沒有破壞她的整體美麗,反讓她更增一絲高貴大方:「恆少,現在的感覺如何?」

    女人坐躺的姿勢很是撩人,微微起伏的胸膛綻放著青春氣息,她向趙恆一笑之餘還帶著媚意,掠過嘴角的舌尖更是性感誘人,任何男人都難於抵擋這種秋波,趙恆也是目光微微眯起閃爍玩味。

    趙恆起身坐到魚玄機的身邊,手指捏起那張精緻的下巴:「女為悅己者容?魚小姐,你是真的喜歡上我呢?還是美人計想要接近我呢?如果是後者的話,我不怕告訴你,本少最喜歡美人計。」

    趙恆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被美色誘惑的人,魚玄機雖然美麗聰慧,還是天機樓的明面主事人,集天下情報於一身,佔有這樣的女人絕對是男人成就像征,可是趙恆知道美麗一面就是萬分凶險。

    他跟魚玄機的交情還不到交心交底,所以面對魚玄機的曖昧和嫵媚在享受之餘保持著清醒,用他的話說,魚餌要吃掉,魚鉤卻不能吞入,所以他目光掃過對方的傲然身子:「你是否喜歡我。」

    「我一試就知道!」

    說到這裡,他的左手已經放在魚玄機修長腿上,隔著黑色絲襪肆無忌憚的揉捏,魚玄機身軀止不住一震,想要躲避和掙扎卻最終放棄,她清楚自己的反抗很容易引起趙恆**,乾脆逆來順受。

    趙恆的手順著魚玄機的小腿往上探索,他一邊肆無忌憚的侵犯女人,一邊看著魚玄機沒有抗拒的臉,想要看看她究竟能忍受到什麼程度,於是手指在把玩的時候,他還用掌心溫度撩撥魚玄機。

    跟葉師師實戰出來的趙恆自然知道如何讓女人身體反應,所以儘管魚玄機微咬嘴唇強忍著心神,但一抹紅潤還是在她耳根蔓延,在趙恆手掌滑向她的裙子深處時,魚玄機終於按住了趙恆的手。

    「你不是說,只要我喜歡,你就任我採摘嗎?」

    趙恆反握著魚玄機的手,臉上湧現一抹淡淡笑意道:「看來你不是喜歡我,否則怎會拒絕我的愛意?顯然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如此一來我就清楚咱們相處之道,魚小姐,以後別玩曖昧了!」

    趙恆鬆開魚玄機有點冰冷的手,拍拍衣服站起身來開口:「如果再拿美色來對付我,你知道麼,也許有一天,我會佔據你的身體,蹂躪你的心靈,然後再殺死你,或棄之不顧的揚長而去的。」

    趙恆臉上流露出一抹強大的自信,目光平和的落在魚玄機身上:「我會以一種最無情最卑鄙的方式玩弄你,對于美人計我向來喜歡將計就計,而且我跟韓花棠的恩怨,我不希望你再度鍤手!」

    「沒有美人計。」

    魚玄機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伸手撫平自己衣服和絲襪:「恆少,我承認我還不到喜歡你的地步,但我絕對沒有討厭你,更沒有玩弄什麼美人計,只是你突如其來的侵犯我一時接受不了。」

    她不拒絕跟趙恆**一度,把身子給這樣的男人無所謂吃虧,只是魚玄機多少難於接受趙恆的氣吞山河,畢竟她也是一個骨子剛強的女人,如被趙恆壓倒性的蹂躪一番,她會覺得自己太失敗。

    魚玄機看著已經恢復君子水準的趙恆,不由苦笑自己道行終究遜色兩分,也就十多秒時間,趙恆竟然能從一副急色模樣變成彬彬有禮,最重要的是,目光不再瞥向自己的雙腿,定力堪稱驚人。

    趙恆沒有在意魚玄機的解釋,掃過牆壁上的時間一眼道:「今天周氏代表要去中南海搞事,我過去給對方一個交代,你就待在這香山別墅好好養傷吧,同時幫我找出樂神子在澳門的落腳處。」

    趙恆本來早就應該過去參與非正式非議,但被韓花棠和魚玄機折騰一番就錯過了時間,不過他也不趕著過去向對方交待,在某個程度來說,他的遲到也是一種交待,還能讓雙方斗的不留餘地。

    魚玄機嘆息一聲:「欠你人情,會還的!」

    幾乎是趙恆剛剛離開香山別墅,南唸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聲音帶著一抹苦笑:「周氏代表要來了,來勢兇猛,他們聯合外資把槍口對準香港,聽說如不釋放江破浪就讓香港經濟進入寒冬。」

    趙恆淡淡開口:「這麼兇猛?」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苦笑著開口:「這些經濟大鱷之所以被稱為大鱷,那就是有影響地區和國家的實力,如東瀛經濟危機、英國英鎊危機、墨西哥危機、東南亞外匯危機,全是他們所為。」

    南唸佛看著車上的電子錶,九點四十分:「手法不同,但結果都重創當地經濟,如果周氏真要拿香港來開刀的話,除非是華國再現九七年時候的金融保衛戰,否則很難抵擋這些大鱷的洗劫。」

    趙恆淡淡回道:「周氏敢對華國下手?」

    南唸佛明白趙恆的潛在意思,輕嘆一聲回道:「這只是人家一種威懾手段,想要用惡劣的後果迫你釋放掉江破浪,當然如果你堅持不放的話,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畢竟他們不會在乎錢多。」

    趙恆保持著平靜:「那就是比錢多了?」

    南唸佛點點頭表示贊同趙恆的粗俗說法:「確實比錢多!可惜咱們的錢不夠多,最重要的是不合心,否則集數家之力跟周氏他們幹一仗不是沒有勝算,問題是你、我再加胖子都沒有多少錢。」

    南系的錢不等於他南唸佛,同樣喬運財也使然,趙恆思慮一會開口:「南少,你把事情跟喬運財說一下,問問雙方真的較量起來,咱們需要多少錢才能抗衡對方,缺口不大的話我來想辦法。」

    南唸佛點點頭:「唯有這樣兩手準備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華國的股市也開始了一輪震盪,華國股市雖然經歷了二十年,但還是不健全,什麼技術指標什麼心理素質,全是忽悠打了雞血的散戶,華國股市就是政策市,一個大型賭場。

    今年正是華國股市最低迷之時,華樾大戰、北無疆和東太白相續倒台,再加上百年罕見的洪水,證券公司中的分析師都快發霉了,看著不陰不陽不死不活的股市,九成九股民都沒有興致進去。

    大盤三天兩頭的陰跌,偶爾讓人目光一亮的反彈一把,但很快的又跌回到原樣,總之,華國股市不停的做著平台運動,不過今天早上有點不同,一大批睡眠賬號復活,大盤的成交量突然放大。

    三百億資金在半天內流入了股市。

    嗅覺靈敏的證券高手馬上就明白,有神秘主力進駐股市了,同時,股指期貨被人大量做多,如同嗅到血腥味一般,各大私募吆喝著瘋狂進場,進駐早就選好的股票,股票指數突然瘋狂的上漲。

    追漲殺跌的短線資金也是瘋狂入場,各大專家教授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宣佈華國的股市春天來了,以往對這些專家教授嗤之以鼻的股民們,看到大盤一片刺眼的飄紅,終於還是忍不住進場。

    面對暴利,人的心總是難於安分。

    「牛市來了。」

    這是充斥在華國各大證券營業廳最多的聲音,偶爾有幾個唱空之人,被大盤的瘋狂飄紅給嚇的縮了回去,本來還持幣觀望者,急急忙忙的追了進去,心中都是後悔自己決策太遲,少賺了一把。

    此刻,靠在車上的喬運財看著平板電腦嘆息:

    「周氏其心可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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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1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交鋒(2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交鋒

    「股市詭異的飆升。」

    在中楠海門口,喬運財等到了前來的趙恆,把手中平板電腦遞給他:「華國經濟現在正處於低谷狀態,也沒有什麼政策利好消息,相反高層動盪帶來的負面影響更多,股市按道理難於作為。」

    在趙恆接過電腦查看的時候,喬運財又若有所思補充:「但今天集合競價的時候全部飄紅,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股也都暴漲,華海自貿區相關概念股更是全部漲停,完全就是大好形勢趨向。」

    「期貨市場也全部做多,涉及金額高達三百億。」

    喬運財細心的為趙恆解釋著如今局面和危害:「這筆資金不足讓華國股市重返歷史最高點,但它帶來的蝴蝶效應卻會很強大,昔日的光大烏龍事件就可以看出,一把槓桿真的能夠撬動地球。」

    停緩片刻,喬運財又拋出一句:「這股神秘資金只要咬牙撐上十天半月,它肯定能把整個華國股市搞得失心瘋,不是他們強大和手段過人,而是華國股民的追漲本性,人心不足、、蛇吞象。」

    儘管喬運財沒有把全部意思表達出來,但趙恆已經明白他要說的東西,那就是華國還沒做好經濟飄紅的準備,如果任意這筆神秘基金搞事,它將會對華國經濟生成重創,繼而波及到其餘行業。

    趙恆淡淡開口:「能不能把它們吞了?」

    喬運財靠在座椅上一笑,開門見山的告知趙恆:「干倒他們不是不可能,但是只有我們三人聯手絕對被虐,你我南少抗衡不了對方的經濟攻勢,必須要有家族的全力支持和各方的鼎力相助。」

    喬運財嘆息一聲:「以華國養精蓄銳的經濟實力,狙擊三百億外資輕而易舉,問題是不涉及到自身利益,沒有人願意跟咱們瘋狂,搞不好他們還會加入進去分一杯羹,最後受害的只有民眾。」

    趙恆把滿屏飄紅的電腦還給喬運財,老二點出了最關鍵的一點,人心和團結,始終不言的南唸佛拍拍趙恆的肩膀:「不管老爺子什麼態度,太子黨旗下能夠動用的資源,需要的時候說一聲。」

    「全力支持!」

    喬運財也是呼出一口長氣,目光真摯看著趙恆一笑:「爺爺老了,早就沒有了昔日的激情,今時今日更是為我保守度日,西系砸出十億八億的支持沒問題,要爺爺拿出百億來玩命不太可能。」

    胖子摸出一瓶可樂,咕嚕嚕喝入一大瓶道:「三百億外資將會掀起超過千億熱資,咱們沒有千億資金在手的對抗,只會被對方踩得萬劫不復,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我喬運財都會全力支持你。」

    趙恆握握兩人的手,臉上湧起一抹笑容道:「有你們這些話就放心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進去中楠海看看會議怎樣,順便看看能否把南老他們拉到陣營,只要他們團結就無畏周氏。」

    三人相視一笑,眼裡卻都帶著凝重。

    這是一間佈置奢華的休息廳,有三百六十六平米,地上鋪著蔓延角落的紅色地毯,三面牆壁有領導人畫像,牆角處還擺放著一缸金魚,還有一面牆壁是寬大的落地玻璃窗,使休息廳格外明亮。

    常日陰謀詭計沾染無數鮮血的大佬,總是希望亮光讓自己幹淨一點,在休息廳的中間,沒有任何妨礙視線的遮擋物,讓四周擺放的單人沙發能夠相互對望,也讓每個大佬發出的聲音能夠清晰。

    在趙恆推門進去的時候,二十餘名華國高層正靠在沙發上,面帶看不出深淺的笑容,談性正濃,似乎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顯得親切隨意,但他們直立的身子卻都默契保持著距離。

    彷彿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地盤,雖然這地盤就是一張簡陋的沙發,但仍然不允許他人侵入,趙恆發現在座的除了常見的數名大佬之外,杜天雄也坐在爺爺的身邊,無形中已有了一席之地。

    無論杜天雄有沒有意願做總理,他和東方雄如今在華國算得上青壯派,歲月不饒人的趙定天和各位大佬光芒都無法再忽視他們的存在,所以趙恆對他出現也不奇怪,不過看其臉色似乎不愉快。

    「趙恆!你們來了?」

    見到趙恆、南唸佛和喬運財出現,華總理最先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笑容走過來迎接他們,這種看似禮賢下士沒有架子的行為,讓三人臉上都閃過一抹無奈,總理迎接,擺明說三人架子大。

    最重要的是,隨著華總理起身迎接趙恆三人,其餘大佬也不得不放下身段站起來,不然就顯得格格不入了,總理都起身迎客,他們怎能大大咧咧坐在原地?這越發讓眾人對趙恆生出一抹敵意。

    只是整個畫面不僅沒有因為大佬們相續站起而和諧,相反更加讓趙恆三人額頭滲出冷汗,一群左右華國政局的老頭子,齊齊起身歡迎他們三個遲到的年輕小子,這份殊榮哪裡是他們承受得起?

    華總理果然是政壇高手!

    趙恆心裡發出一聲感慨,越發斷定華總理是大智如愚的主,每個看似無關緊要的舉動都能捶在他要害,他看著趙定天和杜天雄無奈的笑容,忙上前一步握著華總理的手:「華老,不辱使命。」

    「趙恆救出了華夫人!」

    全場尷尬和敵對氣氛瞬間一滯,隨後消散的無影無蹤,趙恆是華總理推薦去華海營救華夫人的,現在華夫人平安無事的回歸,趙恆這個欽差大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華老起身迎接是情理之中。

    簡單點說,華總理迎接是私人感謝,跟趙恆架子沒半點關係,南長壽不由對趙恆暗暗點頭,這小子玩手段不遜色任何老狐狸啊,簡單一句話就扭轉局勢,既展示出華老知恩感謝也撇清了自己。

    「謝謝你和天雄了!」

    華總理顯然也沒想到趙恆轉的如此快,當下只能順著他的話題落下:「貴妃這次能從歹人手裡活著回來,全靠你和天雄在華海周旋,改天你和天雄有空,讓老夫為你們擺一桌酒席略表心意。」

    趙恆淡淡一笑:「謝謝華老厚愛!」

    「來,趙恆,坐!」

    已經起身的南長壽落落大方走了過來,不忘記展現著自己的和藹和熱情道:「大家可是等你多時了,但我知道你在處理老東一案手尾,所以就沒有催促你過來,你現在的風頭可是越來越盛。」

    「這要謝謝南老!」

    在南唸佛無奈笑容自己找位置坐下時,趙恆握著南長壽的手一笑,親熱熟捻的樣子,好像南長壽是他尋找多年的兄弟:「如不是南老你在關鍵時刻,下令京衛紅警壓制東系勢力和直播罪行。」

    「我哪會有今天的風光。」

    南長壽聽了,鬱悶的想吐血,他很是懊惱自己為何傻乎乎跟這小子套近乎,原本想要把勸服趙恆釋放江破浪當成是他的功勞,誰知卻被這小子直接拉入陣營,讓人以為趙恆態度也是他的態度。

    「小夥子,牙尖利嘴啊。」

    就在趙恆摟著南長壽肩膀前行時,一個不太和諧的聲音尖銳響起:「還能哄得這麼多長輩心甘情願等你,還要聽取你對江少的意見,只不過再怎麼八面玲瓏都好,江少這件事沒有商量餘地。」

    在趙恆抬頭望去的時候,一個黑色西服女子傲然起身,一股子盛氣凌人:「我希望華國政府馬上釋放江少,你們沒權力扣押沒有犯罪的江少,如果再押著他不放,絕對會影響我們各方關係。」

    四十歲年紀,高挑風韻,齊肩長發被金絲束起,露出還算精緻的瓜子臉,儘管語氣不太友好,但眼裡呈現出精明和老大道,此刻,她正望著趙恆踏前一步:「趙恆,聽說是你死死扣著江少。」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周氏軟弱可欺?」

    趙恆淡淡一笑:「女士,鞋帶鬆了!」

    黑裝女子神情微微一怔,下意識就跟著眾人目光低頭看鞋,卻發現鞋帶好好的沒有鬆動,正在詫異時聽見趙恆一笑:「這位女士還真是懂禮貌,一見面就向我鞠躬致敬,不愧是周氏的代表。」

    黑裝女子低頭看鞋帶的弧度,趙恆昂首挺胸的態勢,如落在不知情人眼裡很容易被誤解成鞠躬,弱者對強者的示好,周氏代表咄咄迫人的氣勢,瞬間被趙恆打得落花流水,黑裝女子臉色難看:

    「趙恆,你可知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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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1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周氏威脅(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周氏威脅

    周氏是什麼樣的底蘊和實力,在座的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當年最擅於發動群眾搞路線鬥爭的開國領袖,不遺餘力十年打壓也只是把周氏家族趕出華國,讓華國再也沒有難於駕馭的龐然大物。

    周氏家族最艱難的困境也只是離開故土,遠赴歐洲和美國重新發展自己,數百年過去,它不僅沒有因為華國當年的打壓分崩離析,相反呈現出一股欣欣向榮不可抵擋之勢,觸角再度遍及天下。

    這些年來華國幾經滄桑變化,政壇領袖也是幾易其主,似乎擔心重蹈覆轍的周氏家族卻沒有在華國生根發芽,就連周氏發源地也只是每年派遣子孫低調拜祭,不驚動政府不大張旗鼓極盡低調。

    它以特有的方式避免樹大招風。

    但這不代表周氏家族對華國沒有影響力,華國這些年的經濟發展對於世界各國都是塊肥肉,周氏又怎會放過華國這個市場呢?所以它在華國政治寬鬆對周氏牴觸減弱時,就開始上下運作打點。

    周氏家族向來懂得長遠戰略目光,因此跟華國生意來往或者合作都是儘量讓官方佔到便宜,自己喝口殘湯就心滿意足,而且它從來不讓華國方面吃虧,江中華當年支援非洲資金三成來自周氏。

    誰都知道江中華的援非十有**肉包子打狗,純粹是贏取國際聲譽和掌聲,但周氏家族卻毫不猶豫資助江中華,讓原本反對江中華的聲音瞬間熄滅,也讓江中華的大手筆徹底贏得非洲人歡迎。

    由此可見周氏家族對華國政府影響,華系、西系、南系跟它都有經濟來往,而且區區一個周氏代表就能出現在休息廳,就該知道周氏家族牽扯的利益有多大,所以趙恆打壓周氏威風生出沉寂。

    「趙恆,五千年的華國文化,難道沒教你尊卑嗎?」

    還沒等趙恆出聲回應以及其餘大佬圓場,黑裝女子又踏前一步,手指點著趙恆開口:「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我尊你爺爺為一聲趙老,你卻對我周七娘玩弄低俗把戲?」

    「你不羞愧嗎?」

    面對對方咄咄迫人的態勢還有流露出來的等級觀念,趙恆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羞愧?我趙恆向來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主,我做事從來不會後悔不會羞愧,倒是七娘你要注意自己言行。」

    在周七娘目光一寒時,趙恆直接拋出一句:「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華國權力中心是華國首府,出入這裡的都是華國高層,在你面前有一國之首華總理,還有外交部長南老,經濟部長西老、、」

    「軍事終身顧問趙老等等。」

    趙恆一臉強勢的站在對方面前,拇指豎起點點自己:「就連小弟也就是我趙恆,也掛著一個華海特派的名頭,這一屋子的都是華國官員,代表著華國政府數不清的公務員,而你是什麼身份?」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連華總理和南老都誇獎我這個連下二城的功臣,你卻對我破口大罵的指責,你的職位身份高過華老和南老?不然你拿什麼資格罵我這個揪出巨貪救回夫人的功臣?」

    「七娘,你眼裡有沒有華老?有沒有華國政府?」

    全場下意識的陷入了沉默,看著周七娘牽動的嘴角和無奈的神情,喬運財和南唸佛就暗呼趙恆的厲害,一番話直接把周七娘套進去,還上綱上線把她推到大佬對面,用華國顏面迫使他們對抗。

    南長壽也是低頭暗罵趙恆的陰險狡詐,本來想要打圓場的他現在出不了聲,趙恆已經把周七娘的喝罵轉到華國顏面,自己冒出來息事寧人就等於向世人告知:周七娘的地位遠高於他和華總理。

    南長壽向來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還被民眾責罵的事,當下捏著茶杯低頭搖晃,西不落則把喬運財拉到自己身邊,伸出枯瘦的手指為他捋直衣服,趙定天和杜天雄在可控範圍內則任由趙恆折騰。

    其餘人的臉色雖然各異,或者難看或者不在乎,但其實人人心裡都有不舒服,雖然誰都知道周氏根深蒂固財力雄厚,但華國終究是自己的地盤,所謂打狗看主人,周七娘這樣對趙恆確實過了。

    「華老、趙老、南老、西老、、對不起!」

    周七娘能夠被周氏派來處理江破浪事件,自然是一個懂得為人處世的主,開始對趙恆咄咄迫人是想壓倒他的氣勢,現在見到被趙恆套了進去還引起各位大佬沉默,她就馬上鞠躬自己風韻身子:

    「我只是過於擔心江少,畢竟他是三小姐的未婚夫。」

    周七娘向各位大佬致於歉意,還拋出三小姐作擋箭牌:「所以無意中言急衝撞各位,還請各位長輩多多包涵,待江少事情處理完畢,七娘一定去各位老爺子府上拜訪,親自向你們表示歉意。」

    她盡力讓自己的言語充滿恭敬態度變得謙卑,同時心裡怒罵趙恆是一個無恥之徒,幾句話就挑得她跟大佬之間生出隔閡,她心裡清楚這些大佬可以允許周氏影響華國,卻絕不允許它指手畫腳。

    這是雙方都清楚的底線。

    華總理適時的出來打圓場,發出一陣爽朗笑聲:「七娘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在座同僚相信多少打過交道,應該清楚七娘心直口快的性格,她剛才對趙恆喝斥只是擔心破浪,本意沒什麼惡意。」

    「她對華國向來是拳拳之心。」

    聽到華總理的圓場以及周七娘的態度,在座不少人神情都緩和起來,只要周氏還保持謙卑態度擺正客卿的位置,他們就無所謂周氏的解釋,此時,趙恆卻坐在一張沙發上,捏起一杯茶水笑道:

    「七娘的態度還是可以的!」

    在周七娘凝聚目光望著趙恆的時候,他正抿入一口茶水補充:「看在華總理的面子上我原諒你一回,不過千萬不要在各位長輩面前玩花樣,對了,你說江破浪是三小姐的未婚夫,此事屬實?」

    趙恆微微坐直身子,聲音平淡而出:「我怎麼聽韓花棠說,周氏已經解除了三小姐和江破浪婚約?周氏有幾個三小姐?怎麼你的信息跟韓花棠完全相反?」隨後他又看著目瞪口呆的各方補充:

    「韓花棠是三小姐的心上人!」

    在南長壽他們點頭消化這驚人消息時,趙恆又看著周七娘一笑:「莫非你要否認?七娘可不能為救人亂點鴛鴦,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你和韓花棠對質,看看江破浪跟三小姐是否還有婚約關係?」

    趙恆不忘記給周七娘添亂:「七娘要聽聽嗎?」

    周七娘的目光徹底迸射出一抹殺機,她對趙恆絕對起了不可泯滅的殺心,她怎麼都沒想到,趙恆竟然知道周氏一直視為恥辱的周韓兩人相戀,更沒有想到趙恆能挖出韓花棠跟周氏的口頭承諾。

    那麼隱秘的事情都被趙恆知道,這小子實在是可怕啊,周七娘還想到韓花棠的影子,眼神莫名溫柔了一下,對韓花棠洩露跟周氏的協議只有淡淡怨恨,卻沒有回去稟報家主斬殺韓花棠的打算。

    不過她很快松弛了自己的拳頭,因為這是中南海她無法殺人滅口,而且對方是趙恆也殺不得,所以只能擠出古怪笑容:「不管江少未來是不是周氏姑爺,他終是周氏要的人也是江老的孫子。」

    「趙恆,不要扯虛的了,放人吧。」

    周七娘似乎有點疲倦跟趙恆鬥智鬥勇,眼前小子的言行總是出乎她意料,而且她不想扯出韓花棠和三小姐的事,因此開門見山的開口:「剛才我已經請示過華老他們,全都同意釋放江少爺。」

    「不知道你意見如何?」

    趙恆很乾淨利落的拋出兩字:「不放!」他語意鏗鏘的說道:「周氏為了救江破浪還派韓花棠來殺我,如非我有那麼兩下子的話,我現在已經被韓花棠一劍殺了,你說我為什麼要放江破浪?」

    周七娘再度踏前一步,語氣陰森的說道:「趙恆,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尊重你也讓你三分,但你也不能太過份了!你要知道,江破浪怎麼說都是周氏姑爺江老的孫子!」

    「周氏姑爺,江老的孫子,那又怎樣?」

    趙恆毫不示弱的虛心請教,他的目光裡,流露著誰都可以感覺到的蔑視,周七娘咬著嘴唇,貼著趙恆耳邊低語:「趙恆,有些人你可以得罪,但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後我在監獄門口要接到江少。」

    周七娘拋下最後一句:

    「接不到人,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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