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09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6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怵目驚心(四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怵目驚心

    子彈向印婆傾瀉過去!

    可是她之所以被稱為印婆且被捧在神壇之上肯定有其過人之處,面對上前鎖定自己的槍口她猛然下墜自己的身子,原本鎖住他身子和軌跡的子彈全部落空,下一秒,她身子如白紙般詭異展開。

    數十把飛刀射向開槍的趙氏精銳,來勢兇猛讓人無法小瞧,長空臉色一變長槍在手,揮舞出一道槍網阻擋飛刀,一陣金屬撞擊的密集聲後,退出七步的長空腳下倒著不少飛刀,如雜草般難看。

    與此同時,還有十多名趙氏精銳摔倒在地,身上都刺著一把鋒利飛刀,防彈衣如白紙般脆弱被擊穿,在軀體上多出一個不輕不重血洞,鮮血流淌歡快,雖然沒有奪取性命卻也讓他們無力再戰。

    長空也是咳嗽一聲胸膛起伏,印婆飛刀上的力量相當霸道,擋擊她二十餘把可以想像得到霸道,在受傷的趙氏精銳被同伴迅速抬走的時候,拉近自己跟趙恆距離的印婆順勢瞄了眼持槍的長空。

    目光欣賞和遺憾交加,欣賞是因為長空一人擋住了她這麼多刀,遺憾則是自己沒有盡數撂翻趙氏槍手,不過這些念頭都是稍縱即逝,印婆很快把精力落在趙恆身上,她必須迅速拿住趙恆破局。

    緩上數秒,熊王他們就會殺到!

    「噹!」

    趙恆沒有給印婆半點面子也沒有懼怕她名頭,見她殺至自己面前就劈出一刀,印婆臉色不變抬起手中枴杖,恰到好處架住趙恆氣勢如虹的戰刀,這一碰撞,立刻讓她訝然趙恆源源不斷的力道。

    「印婆,還記得恆河河畔的火葬場嗎?」

    氣血同樣翻滾的趙恆見到百狗剩攔住李太白、自己戰刀被蛇頭枴杖架住之後,他冷笑著吐出一句立即開始了搶攻,雷霆一拳朝著對方轟了過去,印婆本來佝僂的站著,見到攻勢瞬間挺直腰板。

    她那微閉的渾濁雙眼陡然睜開,一片黑色的精光從眼眸中暴射而出,散著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她的右手以一種詭異速度朝趙恆恆的拳頭擋了過去,想要速戰速決的印婆爆發出自己驚人實力。

    「砰!」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兇猛碰撞,正當趙恆要加注力氣攻擊時,他忽然感覺到對方拳頭瞬間變軟,隨後,印婆整個右臂忽然像蟒蛇一樣的柔軟,在趙恆的小臂快速纏繞了三圈,把他手腕死死鎖住。

    然後,她一把掐向了趙恆的脖子!

    印婆的詭異出乎趙恆他們的武道見識,而握著戰刀的右手又無法鬆弛救援,所幸趙恆身體反應極快,所以他一開場就吃了這個天大的虧,右腳及時抬起頂住了印婆的身子,讓她右手差之毫釐。

    戰刀被蛇頭枴杖架住,左手被印婆纏住,恨不得多一隻手的趙恆看著近在咫尺的枯瘦手指,臉上劃過一抹難於掩飾的苦笑,他把力氣灌入右腳死死頂住印婆,免得她傾斜一步扣住了自己咽喉。

    到時,所有部署都功虧一簣。

    「嗖!」

    在印婆瞥見長空他們爆射過來的時候,她猛然對著左手枴杖一吐力量,趙恆的戰刀頃刻被彈開些許,趁著這點空間,枴杖一轉撞向趙恆身軀,趙恆想要收腹抽身,卻被對方纏住的手反向帶起。

    身軀和對方杖身來了個加速碰撞。

    砰!

    躲閃不及的趙恆被撞了個正著,一口鮮血從咽喉出湧上,他忙用牙尖抵住牙齒,硬生生的把鮮血嚥回去,也就在他壓住血液翻滾時,印婆身子趁機壓上,在趙恆腳步挪移上一把扣住他的脖子。

    只是還沒有等印婆綻放出笑容,她就嗅到一抹說不出的危險,下一秒,趙恆猛然鬆掉戰刀,一把匕首從他衣袖中鑽出,毫無水分刺向印婆的手臂,後者臉色巨變下意識回撤,但終極遲了半拍。

    「茲!」

    刀尖在印婆手臂上劃出一道傷痕,血跡斑斑飄出一串血珠,在刀鋒一轉掠向自己咽喉的時候,印婆倒射出去,險險避開趙恆瘋狂的襲擊,只是還沒等她站穩身子,歐洲熊王就冷然橫在她面前。

    「熊王,看好你的人!」

    趙恆揉揉胸口輕輕咳嗽一聲,儘管他恨不得把印婆大卸八塊,但他的理智告知此刻不是對付印婆的時候,他的目標是殺掉李太白這傢伙,所以趙氏精銳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她身上,暫且忍耐!

    所以他也揮手制止長空他們去圍殺印婆,有歐洲熊王壓制受了傷的印婆,他不想把這些兄弟的性命浪費在後者身上,歐洲熊王聞言點點頭:「放心,我不會讓變數再出現,我會看住印婆的!」

    熊王清楚這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再看不住印婆擾亂趙恆計畫,雙方合作關係就會付之東流,黑手黨早已經電告過他,不惜代價跟趙恆形成聯盟,這是將來對周氏釜底抽薪的最佳部署。

    印婆沒有在意兩人的談話,只是看著手臂上的傷痕苦笑:「老了,老了,這十多年來雖然見過不少血,但都是他人身體流淌出來的,想不到今晚見到自己的罪孽,這份疼痛,都快要遺忘了。」

    「我遲早會讓你記得更清晰!」

    趙恆丟下一句話後就迅速轉身,擦掉嘴角鮮血就向李太白衝殺過去,百狗剩身手雖然一日千里,但李太白這種怪物還是相當難對付的,所以他絕不能讓百狗剩出現風險,長空他們也一湧而上。

    「砰!」

    當百狗剩被李太白一掌震退**步時,趙氏精銳也從兩邊壓了過去,身為趙氏成員他們自然不能讓趙恆遭遇太多風險,否則聚集他們有什麼意義?何況殺掉李太白是一件讓人想想就興奮的事。

    「叮!」

    李太白面對潮水般的攻擊面不改色,腳步移動,瞬間貼近左邊人群邊角,伸手,猛然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趙氏成員的手腕,狠狠一扯,趁著對方身軀不穩的瞬間,李太白整個人瞬間貼近。

    下一刻,一道雪亮的寒光驟然閃現,寒意森森,長劍劃過趙氏成員的脖子,鮮血噴濺,沒有大開大合卻帶著一股子高手的囂張氣焰,顯然李太白清楚今晚難於善終,唯有不斷拚殺才能有活路。

    殺氣迫人!

    趙恆面無表情混在人群中,身形晃蕩虛虛實實,李太白單劍直入,氣勢犀利而張狂,低喝著衝進圍攻人群中央,一抹奪命劍芒再次陰冷閃現,以一種清冽的弧線型在人群中綻放,華麗而血腥。

    三條鮮活人命,轉瞬即逝。

    長劍如破浪之梭,所過之處,波翻浪消。

    一聲聲悶哼接連不斷的發出,血霧騰空而起,轉眼間李太白便殺出七八米,地上滾動的是趙氏成員屍體,他們橫七豎八的躺著,身上流出的鮮血正沁入油膩陰冷的青磚,生命正在離他們遠去。

    「噹!」

    四名趙氏成員架住了李太白的長劍,但還沒來得及反擊,劍尖就像是一條抖動毒蛇,壓下四把軍刀後掠過他們咽喉,四人悶哼著向後跌出去,百狗剩從漫天血霧中殺出,軍刀直刺李太白胸膛。

    「噹!」

    胸口冒血越來越多的李太白依然精準擋住百狗剩一招,但他臉色很快就變得難看,因為他一直鎖定的趙恆不見蹤影,當他感覺到後背生出危險準備回劍時,百狗剩忽然踏前一步空手握住長劍。

    怵目驚心!

    長劍在百狗剩掌心掠出一大串血珠,但回救速度已經慢了半拍,與此同時,李太白還要面對百狗剩漠然劈出的軍刀,下一秒,「嗤!」的一聲脆響,趙恆手中戰刀直接刺在了李太白的左後腰。

    刀身微陷,一片刺眼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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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6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太白末路(五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太白末路

    鮮血迸射,李太白身軀搖晃!

    趙恆一招重創李太白立刻拔刀倒躍出七八米,他沒有擴大戰果把刀子捅深一點,也沒有藉機換成匕首補上一刀,因為他清楚想要跑路的李太白不可怕,面臨生死存亡的大劍客絕對不可以小瞧。

    李太白果然怒吼一聲,一揮長劍殺氣漫天衝向了趙恆,聽到他的那聲怒吼,趙恆只覺得自己的精神、靈魂彷彿都聽見了一聲悲憤難抑、威力無儔的控訴,那吼聲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剛猛強大。

    趙恆如被雷霆擊中,目光一滯呆立原地,待他眼神恢復理智的時候,李太白已經殺到了面前,面對直刺自己胸膛的一劍,趙恆目射.精光,身形有如在怒濤下安穩不動的岩石,他也低吼一聲。

    他竟然全不管來勢洶洶長劍,手中戰刀硬碰硬的劈出,生出一股與對方同歸與盡的慘烈氣息,這一劈無論是腳步、手法、刀勁,無不配合成一體,更難得是顯示出一股強大的與敵皆亡的信心。

    長劍快一線地在趙恆胸膛留下一個兩寸來長的傷口,然後回收內旋,隨後跟趙恆直挺挺刺來的戰刀交擊在一起,由於是李太白主攻,所以他能在這最後一刻改變主意,避免了兩敗俱傷的結局。

    「老傢伙,戰鬥力不弱啊。」

    趙恆一摸胸口的鮮血,神情平靜:「再接我幾招!」

    「去死!」

    李太白目光堅定,眼神冷靜如霜,嘴裡發出一聲暴吼,聲音裡包含無數憤怒和抗爭,宛如惡魔自地獄復生,如深淵蒼龍的遒勁長吟,似乎是在回應趙恆的話,又像是在宣告他會討還所有公道。

    趙恆不再答話,縱身就殺了過去。

    兩人再度錯身而過,趙恆肩膀再添一道殷紅痕跡,三寸長的劍痕跟胸口的傷痕遙遙相望,百狗剩他們迅速上前保護趙恆,而李太白的左胸至前臂處,也出現了一條長長刀痕,鮮血正肆意流淌。

    趙恆保持波瀾不驚的再度收刀前指,他緩緩轉動身子,就如蒼鷹盯視著欲撲的食物一般,有著一股強大無匹的氣勢,而李太白的眼中冷芒閃動,長劍斜指,其流露出來的凌厲絲毫也不比遜色。

    「殺!」

    十多名趙氏精銳奔行而出,手持清一色的軍刀,他們一個個神色狠厲決然,彷彿不要命了似地,向著李太白衝殺而來,擺出一副同心同德浴血奮戰的架式,這讓觀戰印婆也不由生出幾分佩服。

    趙氏死忠果然名不虛傳!

    面對圍攻上來的趙氏精銳,李太白忍著劇痛長劍如電,迅猛似風,登時便有七八個人被他刺翻在劍下,當李太白一腳踢翻一名趙氏成員時,長空捕捉到空擋躍上半空,手中長槍對著對方捅出。

    嘶嘯地氣裂聲有如鳴鏑,卻見李太白連閃都不閃,手中長劍驀然一揮,長空頓如被雷霆擊中,身軀不可遏制的晃動一下,倒退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而李太白眼裡也是掠過苦楚,胸膛傷口爆裂。

    不過李太白那種沛然莫可抵禦的氣勢威力,還是讓所有人在吸了一口冷氣的同時,都不由暗自驚凜,也讓後面圍上來的趙氏成員停滯步伐,就在這空擋,李太白不退反進衝殺過去,四人撞飛。

    身軀落地,已然沒了生機。

    只是這個空擋,百狗剩也往李太白身軀射入兩針,接著還一刀掠過他流血的後背,整條食街因為四處飛濺流淌的鮮血已經變成了紅色血霧,濃稠化不開的血腥氣息,讓所有人都變得瘋狂起來。

    「噹!」

    李太白一劍格擋開劈出軍刀的百狗剩,反手一摸劇痛無比的後背,頓見手指間全是鮮血,與此同時,他發現趙恆和百狗剩他們全部後退,而一直嚴防死守的趙氏護衛齊齊蹲下,探出三十把槍!

    「無恥!」

    李太白憤怒的低吼出一聲,但他沒有太多念頭去追殺趙恆,他再牛叉再巔峰也終究是血肉之軀,揮劍擋擊一顆顆射來的子彈不成問題,格擋三十把槍轟出的子彈純粹找死,他唯有想法子躲避。

    三十名趙氏成員在趙恆的手勢中,對著李太白位置猛然扣動扳機,一時間空中子彈亂飛,流光搖曳,在這陰冷的黑夜,上演著一股震懾人心摧毀萬物的鐵流,讓每個人都感到生命的不堪一擊。

    「撲!」

    儘管李太白躲閃的十分敏捷,踢起一張桌子擋擊趙恆視線和子彈時,他也抓起一具屍體竄向了街邊柱子,子彈大部分落空,但有一顆流彈狠狠擦過李太白的右腿,血順著褲子慢慢的流了下來。

    「交叉火力!給我壓死了打!」

    趙恆看著躲入柱子後面的李太白掠過冷笑,揮手向趙氏精銳下達射殺指令,他對李太白這種人從來不會掉與輕心,當日越劍面對諸多高手圍攻尚且留下數百屍體,重創的李太白依然有威懾力。

    他相信自己帶著數百名兄弟壓上可以幹掉李太白,但是趙恆不想拿太多的人命去給李太白陪葬,所以這次圍殺他調來了五十支槍械,為的就是關鍵時刻減少傷亡,也可以封鎖李太白突圍路線。

    「砰!」

    就在趙氏槍手踏前一步調整角度火力微微薄弱時,一個黑影猛然從柱子後面竄出來,在趙氏槍手舉槍把它打成篩子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撞入柱子對著的鴨脖子玻璃,翻身躲入八平方米店舖。

    「撲撲撲!」

    子彈更加密集的響起來,繞過柱子盡數傾瀉在鴨脖子店舖,打碎了玻璃打穿了鐵門,還把裡面兩張桌椅打得滿目瘡痍,但是李太白卻依然沒有現身,他憑藉著一米高的實體牆隱藏著自己身體。

    數名趙氏槍手靠前卻被他抽空射出碎玻璃撂倒,身上防彈衣在面對李太白射殺根本沒用,在他們悶哼著倒地時,其餘槍手立刻停滯冒險前移,重新調整角度把子彈傾瀉在店舖,彈頭填充空間。

    「恆少,你沒事吧?」

    趁著三十把槍壓制李太白的空擋,長空給趙恆遞過一支礦泉水,同時拋出一句關懷的話,趙恆掃過不再折騰的印婆一眼,接過淨水喝入一口道:「沒事,只是幾處小傷,沒有傷到五臟六腑。」

    趙恆反看著嘴角淌血的長空:「你怎麼樣?」

    長空苦笑一聲:「有內傷,但死不了!」

    隨後趙恆又把目光落在百狗剩的手上,後者正用紗布包著藥療傷,他剛才冒險用手抓住李太白回救的長劍,如非趙恆背後一刀刺的及時,百狗剩很可能會割斷左手,饒是如此掌心也血肉模糊。

    「我沒事!」

    百狗剩呼出一口長氣,咬牙緩衝著掌心傳來的陣陣劇痛,接著他又望向李太白淡淡開口:「槍械殺不了他的!」百狗剩知道自己的身手到什麼地步,所以也就清楚李太白是一個什麼樣的高手。

    橫死的百餘名趙氏成員也可佐證這一點。

    趙恆保持著風輕雲淡,提著戰刀悠悠一笑:「我當然知道槍械殺不了他,但是可以用子彈耗費他的體力,他的舊傷和我刺中的一刀,會在他的精力耗損中變得嚴重,待他強弩之末再殺不遲。」

    「耗費幾千發子彈換李太白性命,值得!」

    不過看著歸宿不出負隅頑抗的老李,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隨後揮手叫過長空低語幾句,長空點點頭很快離去安排,沒有兩分鐘,整條食街的煤氣罐都被收集起來,齊齊推向狹小店舖。

    「無恥!」

    從一塊碎玻璃反射且聽到軲轆聲的李太白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今天算是領略了趙恆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同時對自己境遇騰升出一抹淒然,堂堂一代宗師,竟然被趙恆他們壓得如喪家之犬。

    今晚無論是否殺出一條血路,李太白的英名都要喪失,印婆見到趙恆要炸翻店舖也是精光迸射,她望著趙恆厲聲喝道:「趙恆,做人要有底線,李太白怎麼說也是一代宗師,怎可無恥手段?」

    「你就不能跟他血拼一場,讓他帶著尊嚴死去嗎?」

    趙恆沒有在意印婆發自骨髓的怒吼,一邊讓趙氏精銳把煤氣罐推過去,一邊向印婆冷冷回道:「尊嚴?讓李太白有尊嚴的死去?這豈不是要我拿兄弟們的命陪葬?印婆,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他嘴角勾起戲謔:「為了敵人的尊嚴犧牲自家兄弟,只有腦袋進水的人才做得出,而且我沒用火箭筒轟殺已算敬重,印婆,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給熊王一次面子,不代表我每次都會給面子。」

    「炸!」

    就在趙恆下令引爆煤氣罐時,李太白怒吼一聲抓住一塊鐵板竄出身軀,與其被煤氣罐活活炸死在店舖,他還不如放手一搏再求生機,可是他一出來就發現自己錯了,至少五十把槍對著他身子。

    四周還有數不清的弩弓!

    「砰砰砰!」

    無數子彈對著避無可避的李太白轟去,鐵板揮舞卻擋不住子彈的霸道,李太白覺得自己的身子在一次次遭受著千斤巨錘擊打,他甚至都能看見從自己身上綻放而起的點點血花,劇痛隨之蔓延。

    弩箭隨之釘入他的體內。

    身體的力量迅速流逝,他就要握不住手中的長劍了,待他跌落在滿是鮮血的地板時,李太白的意識也漸漸模糊,耳邊只能聽到印婆歇斯底里的怒吼,但這聲充滿悲壯和淒然的吼叫又很快消逝。

    趙恆大步流星的迎了上來,耀眼的刀光宛如閃電裂空。

    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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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6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 仇恨

    第一千二百五十五章仇恨

    一場火鍋,一場廝殺,一代宗師落幕!

    無論是印婆、熊王或者趙恆自己,都沒有想到一代劍墓領袖就這樣悄然落幕,李太白更怕沒想過自己會客死他鄉還是身首異處,劍還在李太白手裡,劍鋒依然鋒利清亮,只是李太白已經死了。

    整條被封鎖的後海食街鮮血橫溢屍體橫陳,一百三十名趙氏成員的性命,再加趙恆、長空和百狗剩的受傷,換來李太白的人頭落地,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李太白已算殊榮,但印婆清楚他死得冤。

    如果李太白沒有被韓花棠刺傷胸膛,如果不是自己帶他來吃火鍋,趙氏勢力再強大也難於要了他的命,畢竟李太白一代宗師的身手和經驗擺在那裡,趙氏搜捕半個多月不見蹤影佐證了這一點。

    饒是李太白被趙氏成員團團包圍,只要趙恆不動槍械不動氣罐,李太白依然殘留一抹生存可能,至少李太白能殺掉三百人才隕落,趙恆等幾個高手也會重傷或橫死,絕對不會像現在亂槍斃命。

    「李太白、、、、」

    印婆拄著枴杖對著夜空長嘆一聲,隨後不管不顧的上前幾步,抱起李太白死不瞑目的頭顱,用衣袖為他擦乾淨污塵和血跡,聲音帶著一股子淒涼:「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李太白縱橫江湖數十年,不敢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總歸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大劍客,自創劍法自建門派,贏得整個南韓乃至世界武道的敬佩,可惜就是這樣一人,此刻已經沒有生機成為爛肉。

    李太白的眼睛是怒目圓睜,誰也不知道擴散的瞳孔最後看到什麼,但誰都清楚他難於瞑目,沒有死在越劍的劍指,也沒有死在白衣飄飄的風無天劍下,甚至沒死在天賦過人的韓花棠第十一劍。

    一代宗師又怎能含笑九泉?

    印婆的渾濁眼裡流露出一抹深刻歉意,她低頭輕吻在李太白的額頭上,眼角還淌出一抹晶瑩剔透的淚珠,印婆還直挺挺跪了下來,那份虔誠和愧疚絕對能感動天地,就如恆河河畔朝聖的人們。

    這是真真正正的在贖罪。

    「生又何歡,死又何哀?」

    印婆佝僂慘敗的身子跪在鮮血潮濕的青磚上,那獨特嘶啞嗓音忽然撕裂夜空,她的聲音冷的如同冰水聽不出內心情感的起伏,周圍很靜,似乎連風也停止了吹拂,夜色中的血霧也停止了飄移。

    趙氏精銳崩緊肌肉持刀而立肅然無聲,他們聽不出印婆語氣中帶的悲痛,但都能感受到她的如水悲涼,就如恆河河畔每天數千具焚燒的屍體,傾瀉進河流時散發的悲傷情緒,如瘋如魔也如聖。

    只是印婆感動天地的虔誠感動不了趙恆,歐洲熊王原本呆呆的看著愧疚的印婆,但很快就嗅到一抹熾熱殺機,他忽然發現趙氏成員不聲不響的圍住了印婆,槍口和弩弓有意無意對準後者要害。

    百狗剩和長空也重新握緊了武器,首尾相應堵住印婆的退路,趙恆則不緊不慢的喝著一瓶淨水,水位已經過半幾近見底,熊王心裡微微咯噔一下,他清楚趙恆喝完水後,必然是對印婆下殺手。

    而印婆卻像是沒有感覺到四處湧來的危險,她保持著應有平靜捧著李太白腦袋,擦拭乾淨後顫巍巍的放回到軀幹上面,然後扯掉自己一大塊衣服把頭顱和脖子纏繞起來,還給李太白一個全屍。

    同時她的眼神變得冰冷,念起了超度經文。

    「趙恆!」

    熊王上前一步拖住趙恆的手腕,不讓他喝下最後一口淨水,隨後聲線平緩而出:「印婆雖然不該介入進我們紛爭,更不該對你毫無徵兆的襲擊,但她只是想要和平解決此事,本性沒有惡意。」

    說到這裡,他還輕聲補充上一句:「而且李太白最終還是死了,她也沒有釀成什麼後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畢竟你對印婆也下手的話,將來就要同時面對劍墓和婆娑組織的瘋狂報復了。」

    熊王說這些話時眼裡莫名掠過一抹疲倦,不世強者總是這樣,鬥來鬥去鬥到最後對手全部倒下,但心情卻絕對很難愉悅起來,更多是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有些人還會有兔死狐悲看淡塵世之感。

    熊王就是這樣,他不想印婆跟趙恆再生衝突,哪怕將來跟印婆不死不休,他也不想見到她此刻就橫死,但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他沒有喝下最後一口淨水,只是伸手彈掉身上一抹血跡:

    「沒有釀成後果?」

    趙恆忽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沖淡了街道的血腥卻多了一抹殺氣:「熊王,你看看這一百三十名趙氏軀體,還有數十名或輕或重受傷的兄弟,再加我身上六道劍傷,這算不算是嚴重後果?」

    在歐洲熊王目光微微凝聚的時候,趙恆又聲線低沉拋出幾句話:「或許你會說他們都是李太白殺的傷的,跟印婆沒半毛錢關係,她撐死就是傷了十四名趙氏槍手,還手下留情留了他們性命。」

    熊王沒有說話:難道不是這樣?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指著身首異處的李太白開口:「當然不是這樣,今晚如非印婆橫空殺出擾亂我們的戰局,憑藉咱們兩個身手早把受傷的李太白幹掉,我哪裡需要一百三十條人命來填補。」

    趙恆目光變得陰冷如霜:「換句話說,這些兄弟可以說是死在印婆手下,她背負著趙氏這麼多條人命,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放她走?放心,我不會讓你出手為難的,五百趙氏成員已在外圍。」

    「我不介意再打一仗!」

    熊王的嘴角止不住抖動,他聽得出趙恆不像是虛張聲勢,事實是趙恆在京城調動人手也沒半點難度,而且他還清晰聽到街道兩端確實傳來汽車碾壓磚石聲音,一股子掩飾不住的殺氣慢慢迫近。

    歐洲熊王原本想要為印婆申辯什麼,但是往深處一想卻發現趙恆無錯,如非印婆要做和事佬化解恩怨,這食街又怎會變成一個廝殺場?只是他依然不想趙恆殺掉印婆,熊王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這不是說熊王有憐憫天下的仁慈之心,死在熊王手上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換成其餘人,他肯定不會趙恆出手擊殺,哪怕他再怎麼疲倦也不會擾亂盟友計畫,但事關印婆,熊王不能坐視不理。

    熊王還掂量印婆跟趙氏的實力,雖然他覺得以印婆身手從包圍圈中殺出不是難事,受傷的趙恆、百狗剩和長空也絕對擋不住印婆,但是外圍湧來的五百人充滿變數,誰也不知裡面有沒有高手。

    只要裡面有蘇布衣或者大金衣,印婆生死就充滿疑問。

    「恆少,我要保印婆!」

    熊王呼出一口長氣:「我來承擔所有恩怨!」他沒有擺出自己要站在印婆陣營一起對抗的態勢,他知道那絕對會激怒趙恆再起廝殺,也會徹底撕毀雙方的盟友關係,趙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唵——唄瑪——達列——吽、、、、」

    他瞥了一眼依然在唸經超度的印婆,她似乎要把心中愧疚全部用經文表達出來,熊王依稀從她虔誠態勢中捕捉到當年一抹神韻,剛強的心裡瞬間多了一抹憐憫,他終究是不願印婆命喪京城的。

    熊王扯開自己的衣領子,目光平和:「我擔保印婆和婆娑組織不會報復,我拿生命和聲譽來擔保這事,而且我欠你一個私人人情,將來你有需要連我命都可拿去,我只請求今晚給印婆生路!」

    「這話有點耳熟、、」

    趙恆扭頭看著一臉認真的熊王,敲敲自己的腦袋開口:「哦,對了,印婆一個小時前說過類似的話,印婆做和事佬的理由是要自己不寂寞,不知道熊王又是什麼理由拿生命和聲譽來保她呢?」

    熊王神情平靜:「沒有理由,請恆少成全!」

    熊王的堅毅態度讓趙恆眼裡閃過了一抹訝然,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大個子對印婆如此執著庇護,趙恆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糾葛,但清楚熊王會全力保護印婆,他看看蛇頭枴杖,目光若有所思。

    熊王再度開口:「恆少,請成全!」

    就在熊王以為趙恆絕不會答應的時候,後者卻是綻放出一抹笑意,摟著熊王的寬厚肩膀開口:「換成其餘人,我肯定不給他這面子,不過竟然是熊王你開口,我趙恆今晚就給印婆一條生路。」

    趙恆淡淡下令:「三小時內離境,否則格殺勿論!」

    「唵——唄瑪——達列——」

    印婆吐出最後一個經文:「吽、、、、」

    精光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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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7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國家利器

    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國家利器

    印婆發難!

    枯瘦蒼老的身子猛然從李太白身邊暴起,右手揮舞著枴杖疾然向趙恆的胸口點去,雖然趙恆早就有所準備,但他依然沒敢絲毫大意,一抹顫動從臉上急速滑向眼睛,那是蛇頭枴杖的強烈氣勁。

    趙恆退後半步,戰刀華麗劃出半圈,硬生生封住對手攻擊軌跡,印婆面無表情一點地板,像是非洲蟒蛇般躍出幾米向防守的趙恆撲來,她的枴杖在空中點擊,每點擊一下,去勢就比先前更快。

    嗖嗖嗖!

    空中宛如串起無數個霸道的杖影,待趙恆目光微微眯起的時候,印婆已經到了趙恆面前三米處,所有枴杖幻影驟然間合在了一起,枴杖凝實有如一條黑蛇,茲茲吐著信子襲來,好似泰山壓頂!

    「呼!」

    枴杖凌厲的點向趙恆,氣勁已經刺痛趙恆面部,他不敢大意跟印婆硬碰,身形向側偏轉用刀封住杖身,左手畫圈直接襲向對手的手腕,印婆陰冷一笑,手臂關節微微屈下讓胳膊彎曲拍上一掌。

    「砰!」

    雙掌相拍,趙恆直接跌飛出去,拖出七八米才停止腳步,趙恆的虎口還感覺到無比痠痛,咬著嘴唇才壓住加急的呼吸,印婆則是身軀微晃,毫髮無損站在趙恆原來位置,隨後又是爆射了過來。

    「砰!」

    印婆對著還沒恢復過來的趙恆又是一杖,這次速度更快更急更讓人心驚,只是枴杖就要點到趙恆的時候,一道龐大身影爆射了過來,突兀的出現在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擋在趙恆身前。

    義無反顧!

    「嘭!「

    沉悶一杖結結實實轟在突然出現的龐大身影胸前,鮮血迸射,印婆面色陰晴不定,擋在趙恆面前的龐大身體卻猛然一震,跟印婆對視的清冷眸子瞬間黯淡下來,一張原本紅潤的臉龐頓時慘白。

    曾幾何時,有多少人見過武道高手,歐洲熊王,大口咳血似乎隨時要橫死的痛楚眼神,印婆毫無感情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乾癟的嘴唇幾近嘶吼出一句:「熊王,為什麼要替趙恆擋這一杖?」

    「我、、想、、你、、活著!」

    印婆那一杖顯然相當霸道犀利,少說打斷熊王兩根以上的肋骨,熊王的嘴角稍微動了下,殷紅的鮮血止不住又流了出來,他的受傷和淒然散去了印婆的殺機,整個人又恢復那副平常老婦態勢。

    同時,印婆眼裡還流露出一抹深深的自責,似乎對自己重傷熊王這一杖充滿愧疚,隨即長嘆一聲:「熊王,何必、、何必呢?我昔日欠你一個天大人情,今晚又出手把你誤傷,我對不起你。」

    趙恆從後面慢慢踏前一步,他越發搞不清熊王跟印婆的關係,不過這可以清晰告知兩人的淵源不淺,他揮手制止百狗剩和長空他們的靠前,熊王以自己身軀為他橫檔一杖,既有誠意也有決心。

    誠意就是他始終是站在趙恆陣營,決心就是他無論如何都要印婆離去,哪怕用他的性命換取印婆都心甘情願,趙恆對歐洲熊王的和事態度無奈,但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比起李太白光明十倍百倍。

    「你沒有對不起我!」

    此刻,熊王正呼出一口長氣,艱難緩解著自己的疼痛,隨後目光堅毅開口:「印婆,如果你要還當年的人情給我,那你現在就給我滾蛋,馬上滾出京城回印度,否則你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他左腳一踩捲起一把軍刀,左手一探握住刀柄,在印婆和趙恆神情一怔時,軍刀已經橫在他的脖子上,熊王輕輕咳嗽一聲:「印婆,十秒之內你如不離開,我就橫死在你面前讓你愧疚一世。」

    「熊王———」

    印婆握著枴杖的拳頭微微攢緊,隨後又一臉無奈鬆開,她清楚熊王說一不二的剛強性格,張張乾癟的嘴唇就長嘆一聲,轉身抱著李太白的軀體和頭顱佝僂離去,但在數步之後又望了一眼熊王。

    眼神複雜和掙扎!兩人看似糾纏不清的關係很容易讓人想偏,特別是熊王拿命來保護印婆離去,更讓人感覺到兩人有不可告人的故事,但是印婆乾淨的眼神和熊王的光明磊落又讓人邪念盡去。

    趙恆掃過持刀架脖的熊王一眼,手指輕揮讓趙氏精銳讓出一條路,熊王擺出欠他人情和以死明志的態勢,還視死如歸的承受印婆一記重杖,他如果再下令圍殺就會適得其反,還不如見好就收。

    熊王持刀如標槍一樣站立著,氣勢絲毫不減,只是那張粗獷的臉上,在瞬息間湧現了兩次紅潮,看著印婆消失夜中的背影,嘆息一聲再也忍隱不住,噴出一腔血雨,龐大身子直挺挺向後倒去。

    趙恆上前一步,接住他的身軀。

    「謝謝你放印婆離去,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

    夜深人靜,處理完傷勢的歐洲熊王醒了過來,他環視京城醫院的病房環境一眼,隨後就看著剛剛包紮完傷口的趙恆,聲音帶著一抹難言落寞問道:「你知不知道在印國最惡毒的詛咒是什麼?」

    趙恆搖晃著一杯滾燙的熱水:「在十五億人口的印國,依然存在古老可怕的舊俗,因為許多家庭負擔不起女兒的高昂嫁妝,生女兒便成了最惡毒詛咒。每年約有兩千萬女嬰人為墮胎或夭折。」

    印國的習俗跟華國有些相反,在印國裡面,女方出嫁是需要一大份嫁妝帶去男方家裡,如果沒有豐厚的嫁妝就會被男方看不起,也不會有什麼家庭地位,所以有女兒的家庭都很苦惱嫁妝問題。

    一個女兒的出嫁往往會導致家庭傾家蕩產,這就導致很多女嬰還沒出世或者剛生下來就會人為夭折,即使有人千辛萬苦把女兒撫養長大也會藏起儘量不讓人發現,因此生女兒是最惡毒的詛咒。

    「有沒有看過《沒有女人的國家》這部戲?」

    在趙恆納悶歐洲熊王怎麼提起這個的時候,他又輕輕咳嗽一聲拋出另一個問題,趙恆微微一愣,隨即誠實的回答:「看過,一個印國家庭為了逃避昂貴嫁妝,就把女兒以五頭牛的價格賣掉。」

    「賣給一個娶不到老婆的五個兒子和老父親的大家庭。」

    趙恆搖晃著杯中熱水補充:「也就是讓一女嫁五夫,不過影視中更殘酷的是,早早喪妻的老父親也跟著兒子凌辱嫁來的兒媳,五個兒子星期一到五各一晚,老父親勞苦功高就佔有週六週日。」

    「對了,那老父親還破了兒媳初夜!」

    這部戲還有很多淒慘的戲碼,比如女主跟小兒子生出情愫後,他父親和兄弟就把他殺了,免得小兒子獨佔女人,善良傭人想要幫助女主逃走也被打死,隨後女主又被報復的傭人叔叔輪流凌辱。

    趙恆沒有把其餘情節說出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歐洲熊王想說什麼,隨後果然聽到後者補充:「其實那部戲的取材全部來自印婆,更悲慘的是,她當年還被夫家綁在恆河河畔風吹雨打懲罰。」

    「夫家說要讓她洗清被外人玷污的恥辱。」

    歐洲熊王聲音平靜的道出往事:「於是就把她綁在恆河河畔一處房子洗禮,比電影更殘酷的是,她在小房子幾乎每天都被外人趁夜凌辱,我當時恰好去印度旅遊,趕走了幾個凌辱他的男人。」

    他回憶著很多年前卻至今沒有忘懷的夜晚:「我給她吃了一些東西且處理了傷口,還呆在那小房子裡面聽取她的故事,然後把這事捅到西方主流媒體,國際輿論高度關注各方媒體蜂擁而至。」

    「印國為了挽回形象就高調處理此事。」

    沒等歐洲熊王把事情全部說完,趙恆臉上就劃過一絲苦笑:「於是印婆得救還被當成形象工程培養,不僅有了那部獲得金獎的電影,當權者還讓她變得強大,而你心底一直在同情她的遭遇。」

    「所以今晚就力保讓她離去?」

    歐洲熊王嘆息一聲:「對她,我真下不了手!」

    趙恆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你下不了手,不忍心看她橫死,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的手裡,莫非你到現在還以為,印婆今晚出現站在李太白陣營是為了朋友情誼?」

    歐洲熊王嘴角止不住牽動,傷口也因緊繃牽扯生出疼痛,他沒有意外印婆絕非想像中那樣簡單,但詫異趙恆竟然能問出這句話,顯然這小子也看出一些內在東西:「你知道印婆的真正目的?」

    「她是一把國家利器,做的事自然是印國至上。」

    趙恆淡淡開口:「她跟李太白的情誼,只是個渣!」

    歐洲熊王呼吸微滯:「那你為什麼還放她走?」

    「這是我對你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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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7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敢死隊(3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敢死隊

    李太白死!

    這個消息像是張了翅膀一樣傳遍整個世界,不僅在南韓掀起一片淒然,也在華國生出一股嘩然,各方權貴即使不知道李太白是誰,但只要打聽一下都可以獲取他的資料,也就知道他是什麼人。

    這樣一個當世強者被趙恆搞得人頭落地,華國各方對趙恆變得更加諱莫如深,這位京城大少連續翻起風雲,不僅撂倒位高權重的東太白,趕走德高望重的江中華,還讓一代宗師橫死異國他鄉。

    這究竟要有多牛叉的實力和心計?

    雖然殺掉李太白會給趙恆帶來劍墓的瘋狂報復,但取得的好處卻足夠彌補暗算帶來的損失,趙恆一舉贏得劍門上下的擁護,還讓各方宵小收斂對趙恆的報復,趙恆開始在世界上佔有一席之地。

    傳聞周七娘在美國收到這消息足足愣然半分鐘,她實在難於相信趙恆能幹掉李太白這樣的宗師,不由慶幸自己終究平安回到紐約,而江破浪也因此收斂囂張,還難得一見放掉活抓的三名刺客。

    面對各方憤怒或者忌憚以及欣賞,趙恆保持著一抹寵辱不驚的平靜,他下令恆門子弟高度戒備之餘也讓京城開始戒嚴,機場槍案和李太白橫死,趙恆相信南悍方面會變得瘋狂也必會報復自己。

    而且印婆會不會殺出,趙恆心裡也沒多少底,所以趙恆打著受傷的幌子開始靜心休養,跟李太白和印婆一戰,趙恆好不容易恢復的身體又變得傷痕纍纍,因此他適時的呆在京城醫院安心療養。

    長空、百狗剩也一併住了進來,再加上熊王和昏迷不醒的韓花棠、葉長歌,京城醫院算是聚集了當世中青兩代的高手,趙恆隔著玻璃審視躺在病床的葉長歌,嘴角止不住的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葉長歌,李太白已死,足夠告慰你妻兒了。」

    相比殺掉李太白讓自己少一個勁敵,趙恆更高興自己給幾近死亡的葉長歌出了惡氣,他對著葉長歌拋出一句,隨後就打電話讓人修繕毀掉的陳氏陵墓,同時想法把被李太白扔掉的骨灰找回來。

    「恆少,印婆帶著李太白回到南韓了!」

    在趙恆從葉長歌病房緩緩轉身時,大金衣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李太白已經被裝入水晶棺,劍墓上下甚至整個南韓高層都相當憤怒,紛紛喊著要找你報仇雪恨一洗劍墓和南韓恥辱。」

    趙恆接過大金衣的情報掃視一眼,看著照片上纏著白布打了雞血般的南韓人,淡淡一笑:「想不到印婆還真把李太白的屍體帶去南韓,顯然她是要南韓人看看李太白慘狀想激化雙方的矛盾。」

    「用意歹毒啊!」

    趙恆心裡清楚,如果南韓人只是知道李太白死在他手上,那麼再怎麼憤慨也是有限,畢竟沒有見到屍體還會殘存一絲幻想,如今不僅見到李太白橫死,還見到他身首異處,南韓上下必會悲憤。

    大金衣苦笑著點點頭,隨後拋出一個重點:「從南韓傳回消息,南韓已經組織了敢死隊,二十人左右的小隊,準備找機會對你進行不死不休的襲擊,他們出發時間估計會在李太白葬禮之後。」

    「當然,也可能提前打我們措手不及。」

    趙恆目光眯起注視前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敢死隊?南韓人對我是真恨之入骨啊,竟然玩敢死隊這樣一出,看來我這些日子要小心為上深居簡出啊,免得被他們捅了刀子陰溝裡翻船。」

    「有沒有這二十人的資料?」

    趙恆不怕什麼南韓高手和精銳卻擔心那些被洗腦的南韓死士,後者身手可能不是最歷害的,但絕對會讓人最頭痛,因為他們是拿命跟你在血拼,換句話說,那些死士都有一次同歸於盡的機會。

    大金衣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聲線平緩拋出一句:「沒有資料!南韓方面對敢死隊的資料進行絕對保密、、、連性別都不知!不過聽說這二十人身手很強殺人無數,而且全都是不要臉的傢伙。」

    「殺人無數、、還不要臉、、、」

    趙恆微微訝然:「確實強大!」

    「蘇布衣已經在京城撒出大量探子。」

    大金衣伸手拍拍永遠保持旺盛鬥志的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回道:「他會全面監控進入京城的可疑的外籍人士,你這次幹掉李太白雖然會給華國帶來短時動亂,但放在長遠來看卻是大功一件。」

    大金衣轉告著華國高層的態度:「少個宗師少份壓力,所以南長壽他們全都很高興,中午紛紛給老爺子打電話祝賀,也都願意出錢出力跟南韓對抗,當然,他們所為有彌補釋放江破浪之意。」

    說到這裡,他還話鋒偏轉:「對了,聽說南長壽還想要你跟吳國忠溝通,讓後者不要那麼倔強,不要再對江破浪下手,美國傳來的消息,江破浪他們一落地就遭遇槍手襲擊,傷亡三十多人。」

    大金衣看著一臉平靜的趙恆,眼裡劃過一抹無奈補充:「雖然十二名槍手最後被周氏擊斃,還有三人被活捉,但周氏保鏢也倒下十四人,江破浪的防彈衣更是中了兩槍,小腿也被子彈劃傷。」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

    大金衣把吳氏成員帶給周氏的麻煩,簡單明了的說出來:「重要的是,紐約機場發生這種槍戰立刻招致警方介入,美國警方要周氏用溫和手段解決此事,絕不允許在美國領土出現這種火拚。」

    他淡淡開口:「周氏顯然不想招惹吳國忠,因此釋放掉三名槍手,還通電南長壽他們和平解決此事,周氏息事寧人的態度背後是威脅,如果華國阻止不了吳氏瘋狂,周氏就要親自滅掉吳氏。」

    「南長壽找個吳國忠,但被頂撞出來。」

    趙恆對這個結果並沒有太多意外,眼裡閃爍著一抹冷冷笑意:「正如我所料,吳國忠感覺到哥哥弟弟冤死愧疚,所以才發誓要剷除掉江氏,你替我轉告南長壽,我會抽時間好好勸告吳司令。」

    大金衣輕輕點頭,猶豫一下開口:「老爺子叮囑你這些日子小心保重之餘,他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句話,那就是爭權奪利的鬥爭中可以允許各種手段,但絕對不可以損害華國利益來達到目的。」

    他輕聲補充上一句:「吳國忠位高權重且管轄著最多少數民族省份的雲南,把他推到江氏對立面引入北系陣營無可厚非,但千萬不能讓他惡向膽邊生,在無法報仇狀態下擾亂雲南擾亂華國。」

    趙恆淡淡回道:「放心,我有分寸!」

    在大金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趙恆思慮一會拋出一句:「我準備療傷兩天就潛去澳門,我殺掉李太白這事具有很大的威懾力,樂神子再怎麼淡定從容也難匿藏,他很快就會盤算離開澳門。」

    在大金衣的微微訝然中,趙恆聲線平緩而出:「樂神子絕對不能活著離開華國,否則他將來還會給趙氏重擊,所以我準備等傷勢恢復些許就去澳門,當然,我還會放療養的煙霧彈迷惑各方。」

    「這時候去澳門?」

    大金衣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你剛殺掉李太白是眾矢之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關注,再怎麼放煙霧彈都可能暴露自己,一旦被南韓人知道你跑去澳門,那他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停緩片刻,大金衣道出了自己的見解:「樂神子我已經讓可靠兄弟在澳門暗中搜捕,出入境以及道上碼頭也全都外鬆內緊監控,樂神子就算要跑路也會等些日子,你不必急於一時去對付他。」

    「何況你也不清楚他藏在哪裡。」

    趙恆沒有把樂神子跟何家有糾葛的消息告知大金衣,這跟信任無關純粹是想不驚動樂神子,當下輕輕搖頭回應:「第六感告訴我,樂神子很可能因李太白的死跑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趙恆轉動自己的手臂一下,隨後又拍拍胸膛笑道:「我雖然受了傷,但並不是致命傷,而且你知道我身體復原比常人快數倍,所以休息兩天足夠我應付危險,最重要的是我會小心自己行蹤。」

    他盡力說服著大金衣也就是說服趙定天:「再說只要我速度拿捏到位,就算被人發現蹤跡也沒關係,我隨時可以退回香港抵擋一切風險,別忘記,越小小和鬼魂、周琪軒他們都還留在香港。」

    大金衣苦笑一聲:「看來你打定主意了,我跟老爺子匯報一聲,總之你萬事小心。」在他舉步向門口走去的時候,大金衣忽然想起一事,扭動向趙恆淡淡開口:「杜天雄已經遞交競選資料。」

    趙恆嘆息一聲:「杜叔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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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7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澳門風雲(四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澳門風雲

    命運弄人!

    在澳門一處葡萄牙風格的老式民居,一個老人正坐在柔和的燈光下沉思,感受著如水清冷卻沒半點悸動,旁邊古老的鏡子映著著老人的鶴髮童顏,只是原本生機勃勃的面孔此刻多了一絲衰老。

    他的面前擺放著一碗茶水,橙黃清澈一看就知是極品茶葉沖泡,不過茶水已經不再冒著熱氣,如是觸及邊緣定會發現它早就變冷,顯然老人已經靜坐很長一段時間,也昭示出老人心裡有糾結。

    「樂先生,你的茶水冷了,我給你換一碗吧。」

    在老人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個輕柔聲音迴蕩在房子裡面,隨後一個衣飾時尚的女孩就站在他旁邊,微微弓下身子呈現半片雪白胸膛,白皙滑嫩的玉手去觸碰那碗茶水。

    老人伸手過去擋住女孩的掌心,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公月,不用換了!這茶還乾淨還能喝!」隨後他端起來一口喝了個乾淨,對著女孩一笑:「我喝茶無所謂冷熱,只要干淨就行!」

    毫無疑問,這一老一小就是失蹤很久的樂神子和公月,女孩除了眉心有一抹蛇影杯弓的警惕外,容顏依然豔麗風采依然無限,但樂神子相比昔日卻少了一份自信,更多是一種窮途末路的惆悵。

    「我還是給你加點熱水吧。」

    公月固執按住樂神子準備倒第二碗冷茶喝的手,隨後拿過茶壺去飲水機旁邊加熱水,看著婀娜多姿青春迫人的軀體,樂神子欣賞美女的熱烈目光卻沒在公月身上呈現,相反只有說不出的溫暖。

    老人曾經不是沒有想過把公月成為掌中玩物,他也確實有機會蹂躪這具成熟的身體,但蔣氏花園一戰東太白悲催倒台,以及被軍警打壓成七零八落的奇經門,樂神子忽然感到人生充滿了孤寂。

    而公月不離不棄的陪伴讓他溫暖不少,於是樂神子就把她當成忘年之交,**上的需求被精神渴望強烈代替,畢竟在樂神子的人生當中,公月是少數幾個可以相依為命而不需要虛與委蛇的人。

    在他眼裡,公月至少比跑掉藏匿的朱雀和白虎要有義氣,也比號稱澳門賭王的何家恩怨分明,念頭之中,公月已經給他倒上一杯熱茶,茶香重新肆意起來,樂神子端起茶碗看著報紙嘆息一聲:

    「公月,澳門怕是不能呆了。」

    他抿入一口茶水道:「咱們過幾天就走好不好?」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落在澳門報紙頭條上面,新聞清晰告知一代宗師李太白在京城耍帥傷人,結果被趙恆帶人砍掉腦袋客死他鄉。

    公月心裡微微咯噔,臉上劃過一抹後無奈點頭:「一切聽樂先生的!」於公月來說,遭遇通緝提心吊膽的四處亂竄,沒有什麼比安慰生活更重要更吸引人,她本以為在澳門可以長久的住下去。

    誰知終究還是要離開。

    樂神子似乎看出她心中的惆悵,伸手握著她的手腕開口:「放心,咱們這次去美國,去了之後就徹底定居下來不走,之所以離開澳門是因為這裡始終為華國領土,軍警遲早會找到我們頭上。」

    雖然老人說話時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鬆,但樂神子心中還是相當凝重,他不知道趙恆是否清楚他躲在澳門,但樂神子知道連李太白都被趙恆殺了,自己躲在澳門的風險很大,所以他必須離開。

    公月善解人意的點點頭,她知道樂神子說的有道理:「明白!」隨後她又想起一件事問道:「樂先生,你不是說來澳門找朋友還錢嗎?咱們現在落魄到這個樣子,不知他還肯不肯還錢給你?」

    「沒事,他答應還我!」

    樂神子的神情微微僵直,隨後又綻放出一抹笑容道:「錢這兩天就會到賬,你不用擔心咱們的費用,你安心呆在這個房子就行了,這兩天有時間可以收拾收拾行李,錢一到賬我就帶你離開。」

    公月再度點點頭:「明白。」

    樂神子呼出一口長氣讓自己重新平靜下來,換成以前兩個億對他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他甚至可以權當一個人情送給澳門何家,但是今時今日不行,樂神子就等著這兩億安排自己和公月未來。

    只是讓他憤怒的是,當樂神子暗中給何子華電話要求轉賬兩億,後者卻以各種方式一拖再拖,樂神子知道何子華不會在乎兩個億,可事實是半個多月一直沒有給錢,堂堂賭王以各種藉口賴賬。

    樂神子手中的現金已經不多了,卡上的錢又不敢去銀行試探是否凍結,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何子華身上,甚至為了早點離開澳門,樂神子剛才還電話何子華,只要五千萬就抹平債務。

    樂神子本以為自己的忍痛退讓會讓何子華滿口答應,畢竟兩億變成五千萬是一件划算的交易,但澳門賭王卻語氣無奈拖出一個難字,告知最近放貸過多缺乏現金流,要樂神子再等一兩個星期。

    樂神子差點就破口大罵,五千萬華幣連何家賭場一天的流水都不到,何家竟然會沒有五千萬的現金流?何子華擺明是要吞他的五千萬,不過為了不讓自己處境更危險,樂神子還是按捺住性子。

    但心裡已經決定給何家打擊。

    他的手指輕輕翻著澳門報紙,把目光從李太白之死的新聞上移開,隨後落在娛樂新聞的版塊,樂神子看著一個衣光鮮豔的女孩笑了,十八歲的年紀,青春嫵媚,還帶著千金大小姐的高高在上。

    何子華的小女兒何可人!看著何可人臉上的迷人酒窩,還有粉嫩脖子上的鑽石之星,再看看旁邊衣光鮮領氣勢不凡的何子華,還有何家大大小小數十口人,樂神子的笑容越發旺盛,嘴唇張啟:

    「十八歲的生日?」

    他詭異一笑:「過了十八歲的女人,熟了!」在公月微微愣然沒有領會清楚意思時,樂神子笑著讓她去煮一碗糖水給自己,待後者抿著嘴唇走入廚房後,樂神子就拿起電話,安靜撥給了玄武:

    「玄武,你帶人去做一件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澳門葡京賭場旗下的搖滾酒吧,在二樓東邊卡座上坐著幾名年輕女孩,全是十**歲的青春年紀,時尚靚麗綻放著少女氣息,此刻,她們正一個個握著酒瓶隨音樂肆意歡呼。

    猩紅色沙發襯托著她們修長的雙腿,在慘白燈光中格外有誘惑力,只是她們的歡呼雖然引來樓下無數雄性牲口的注目,也對她們的亮麗和性感暗吞口水,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走上來搭訕或調笑。

    四名門神般的何氏保鏢足夠壓制男人的雄心和衝動,特別是認出其中一人為澳門賭王的女兒後,掃視的目光都頃刻少了大半,有些女人可以蹂躪,有些女人可以相歡,但有些女人是不可褻瀆。

    傳聞澳門賭王對小女兒寵愛有加,任由她吃喝玩樂甚至作威作福,卻絕對不準沒有經過他批准的男人碰她,很多想要上何可人的男子都已經沉入海底,很多何可人看中的男孩也都不見了蹤影。

    儘管這是傳聞,但沒有人敢以身犯險。

    「可人,他們估計又認出你了!」

    在樓下牲口收回目光識趣尋找其她目標的時候,一名嘴角有著胭脂紅的女孩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隨後一指隨音樂擺動的尋歡青年:「你看,他們現在連看都不敢看你了,更不要說上來搭訕。」

    一名留著碎髮容顏精緻的女孩掃過一眼,臉上湧現一抹沮喪和鄙夷:「全是一群無膽匪類,真是讓本小姐失望,現在的男人越來越娘娘腔了,膽子也越來越小了,連上樓搭訕的勇氣都沒有。」

    「歡媛,你說趙恆如出現在這裡、、、」

    她扭頭望向角落一名沉默寡言的女孩,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敢不敢上樓招惹本小姐?你不是跟那殺人魔王打過交道嗎?聽說他是哪吒再世,會不會是你們誇大其詞把他傳神?」

    「趙恆?」

    林歡媛微微一愣,隨後修長雙腿交錯呈現一抹撩人姿態,看著靠過來的一堆香氣迫人的小夥伴,她的嘴角止不住勾起一個弧度:「他如看上你們這些狐狸精,全會被拖上大床,紅被翻浪。」

    何可人撇撇嘴哼道:「他有這膽量?」

    林歡媛抿入一口啤酒,誘人紅唇微微張啟:

    「天底下、、、就沒有他不敢做的事!」

    PS:第四更砸上,呼喚最後幾朵花花HO。

    謝謝老混混打賞作品588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7
回:天驕的都是些什麼書迷啊?

    一直安安靜靜的儘量碼字,一直不喊趕美超英的口號。

    成功向來不會理會普通的污衊,但扯到天驕書迷就無法淡定。

    天驕都是些什麼書迷?腦殘?白痴?垃圾?

    成功現在回答:他們都是最可愛的人!這幾個月更新磕磕絆絆,數量少,更新還不準時,但是大家從來沒有拋棄成功拋棄天驕,所以這些書迷在成功心裡永遠是最可愛的!
如果覺得本站不錯,請給個好評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8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黑幫(五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黑幫

    「丫的!本少的氣質哪去了?」

    澳門的蓮花大學圖書館,趙恆握著一本《明朝歷史》看著鏡中的自己,原本的寸發已經被大金衣剃成了光頭,兩邊眼線也被他加長不少,再加上眼睛戴著的一副黑框眼鏡,簡直就是斯文敗類。

    當趙恆堅持要來澳門除掉樂神子的時候,大金衣就拿著趙定天的指令要求趙恆易容前行,在趙恆表明不得戴假髮搞疤痕之類後,大金衣只能在他五官稍作改變,讓他整個人外在氣質發生變化。

    於是原本大開大合無所畏懼的趙恆,變成如今影視常見的斯文敗類,脫下眼鏡是流氓混混,戴上眼鏡是小人奸臣,因為大金衣折騰的時候是在昏暗車上,所以趙恆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見到自己。

    他苦笑著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慨一會就找了一個偏僻角落翻閱書本,趙恆習慣利用自己年紀偽裝成學生,他知道相對於外面複雜的江湖來說,大學多少是一方淨土,在這裡碰頭會安全很多。

    「恆少,一切都安排好了!」

    就在趙恆看著朱元璋的奮鬥史時,一身襯衫的百狗剩握著全英文的財務管理出現,他坐在趙恆的對面輕輕翻閱著書頁,聲音淡漠開口:「帶來的兄弟已經安排下去,會全天候盯著何子華的。」

    趙恆手指一推臉上的黑色眼鏡,漫不經心的回道:「告訴他們,寧丟勿醒!魚玄機說樂神子還在澳門,還有十多名死忠跟著,所以只要兩個億還沒到樂神子手裡,他就一定會找何子華要錢。」

    百狗剩一邊默唸著英文,一邊點點頭:「明白!」隨後他又輕聲拋出了一個問題:「其實抓樂神子何必偷偷摸摸?直接高調派人進入以及調動澳門軍警協助,效果未必會比咱們現在這樣差!」

    「沒有必要!」

    趙恆頭也沒有抬,保持著平緩聲線:「除了擔心打草驚蛇讓樂神子收到風聲跑路之外,那就是櫻花堂血案至今在澳門民眾心頭糾結,正如宮本西子調查回來的數據,九成民眾不歡迎我來澳。」

    在百狗剩微微訝然的神情中,趙恆露出一抹調笑的神情:「還有一成澳門權貴,棄權,當然我還有一個考慮,那就是南韓敢死隊的存在,大金衣到現在還沒有他們資料,這讓我多少有顧慮。」

    「或許放在他人眼裡,區區敢死隊沒什麼了不起。」

    趙恆臉上呈現一抹凝重,望向百狗剩淡淡補充:「我們連李太白都幹掉了,還會幹不過區區二十人的敢死隊嗎?理論上是可以放倒他們,但是我要防止陰溝裡翻船,所以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趙恆把目光重新落在書籍上,吐字清晰的道:「何況這批人不簡單,大金衣說了,他們傳聞殺人無數還很不要臉,對於這樣的人總是不能大意;咱們無論如何不能步李太白掉與輕心的後塵。」

    「殺人無數?還很不要臉?」

    百狗剩難得一笑:「果然強大!」

    這時趙恆手機輕輕震動,他拿起來掃視一眼就微微皺眉,不過還是起身走到樓梯接聽,片刻之後向百狗剩苦笑一下,隨後就收拾東西向門外走去,百狗剩沒有立即跟上,看完一頁英文才起身。

    「林小姐,怎麼堅持約我到這地方?」

    四十分鐘之後,趙恆出現在一間港式酒樓的休息室,他看著穿著牛仔裙套著白色襯衫的女孩,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這裡人來人往很容易把我暴露出去,如被人知道你我關係會很麻煩。」

    自從趙恆上次找林歡媛幫忙後,雙方關係就基本定性成盟友,趙恆這次來香港也一樣找林歡媛探聽何家消息,他本來只是想對何家內部有瞭解,但林歡媛告知情報後就主動請纓來澳門做內應。

    用她的話說,她能第一時間把何家消息傳給趙恆,而且還不會受到何家的懷疑,趙恆想要拒絕,林歡媛卻來了個先斬後奏,先快趙恆一天來澳門找薛可人,趙恆無奈之下只能把她算入計畫中。

    他把兩人的接頭也定在圖書館。

    此刻,林歡媛正輕輕一轉舒適的老闆椅,讓自己笑容和青春在旋轉中越發迷人,隨後輕聲拋出一句:「恆少,我走不開,我那幫姐妹整天拉著我閒逛,如我去圖書館的話她們必會追根究底。」

    她手指翻閱著短信和電話,向趙恆展示閨蜜的醉生夢死:「畢竟她們清楚我的性格難於安靜,而且她們也很快會去圖書館,與其匆匆忙忙在圖書館交談,還不如在這間林氏旗下的酒樓接頭。」

    她綻放出一抹笑容:「我約她們十二點過來試菜,她們對於這個邀請不會生疑,而且對我行蹤也不會過於熱衷,她們會踩著飯點過來的,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一個小時,足夠我們聊很多了。」

    「想得還真周到啊。」

    趙恆端起林歡媛倒的茶水慢慢搖晃,他接受林歡媛這個合理解釋,不過他還是生出一抹詫異:「就算你要撇開死黨閨蜜向我告知情況,你也不用要我過來酒樓見面,電話可以告知很多東西。」

    在沒有人對林歡媛進行監控和監聽的情況下,林大千金的通話有著絕對安全,所以相比讓趙恆拋頭露面趕來還不如電話來得方便,林歡媛臉頰微微一紅回道:「我覺得當面比較容易說清楚。」

    接著她又在趙恆開口之前拋出一句:「我這兩天幾乎二十四小時貼著何可人,還在何家住了兩個晚上,我從何可人的嘴裡以及我兩次所見,賭王何子華比以前憔悴很多,這兩天還有點煩躁。」

    在趙恆豎起耳朵安靜聆聽中,李歡媛撐著桌子一躍起身:「最詭異的是,何家現在對進入花園的食物和水源進行嚴格檢查,賭王心事重重好像在擔心些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

    「莫非鬧翻了?」

    趙恆能夠推測到何子華的舉動是在防範樂神子,只是他有些不解為何何子華沒有打發樂神子,以何家經濟實力丟出兩個億分分鐘的事,但照林歡媛的描述來看,賭王似乎有獨吞兩個億的趨向。

    林歡媛繞過寬大的桌子緩緩走向趙恆,牛仔裙包裹著的臀部格外挺翹,隨後她靠在趙恆面子的桌子邊緣,讓兩條修長雙腿在後者面前交錯道:「這個不清楚!不過我預感何家會發生點事情。」

    她還向門口努努誘人小嘴:「這座酒樓大前天才開張,本來父親是想要邀請賭王過來剪綵的,增添一些名氣之餘也斷絕澳門黑幫騷擾,但是何賭王以身體不適推脫邀請,搞得父親意興闌珊。」

    說到澳門黑幫的時候林歡媛語氣一滯,似乎有點忌憚當地的黑幫成員,但想到趙恆身份又釋然,隨後手指撓撓白皙大腿:「最後酒樓低調開張,不過這樣也好,沒幾個人知道這是林家物業。」

    「也就讓我可以輕鬆進出這裡。」

    林歡媛幽幽一笑,起身去抽屜找東西:「不用擔心被什麼記者搞出花邊新聞,而且跟你在這碰頭也方便很多,我待會給你後門鑰匙,你隨時可以來這休息室,多一個地方就多一份安全對不?」

    趙恆環視周圍一眼,酒樓裝修確實奢華嶄新,隨即又見林歡媛把一串鑰匙遞來,趙恆想要說什麼卻被林歡媛塞入口袋,趙恆嘆息一聲站了起來,遠離那具活色生香的玉體,向門口慢慢走去道:

    「我先走了,有消息再知會我!」

    在趙恆剛剛走到走廊窗邊想要轉向後門的時候,他忽然見到兩股車流從樓下左右兩邊轟隆而來,一邊全是時尚奢華的新款跑車,一邊全是氣勢洶洶的面包車,雙方幾乎是同時橫在了酒樓門口。

    車門拉開,一邊是公子小姐,一邊是黑裝大漢。

    林歡媛站在趙恆身邊,粉臉一變:

    「樂樂?歡歡、、、囂虎的手下?」

    趙恆微微皺眉:「囂虎?什麼玩意?」他已經從林歡媛的語氣判斷出前面兩人也就是那列跑車的主,十有**為林歡媛的死黨或閨蜜,不過對於囂虎這個名字就陌生了,腦海中完全沒有印象。

    林歡媛嘴角微微牽動,紅唇輕啟:「當地黑幫新興龍頭,心狠手辣,旗下有無數亡命之徒,不僅當地民眾對他們惶恐懼怕,澳門權貴也都敬讓三分,就連和氣求財的賭王有時都要給點面子。」

    「囂虎有一句座右銘。」

    「要劫劫皇糧,要日日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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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永遠守航打賞作品588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8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 紈袴對亡命

    第一千二百六十章紈袴對亡命

    「要劫劫皇糧,要日日娘娘!」

    趙恆聽到林歡媛這一句話微微一怔,隨後臉上就掠過一抹冷冷笑意:「這不就是盜竊慈禧陵墓的軍閥孫殿英名言嗎?這囂虎拿這話當作自己座右銘有幾分味道,可惜歷史上只有一個孫殿英。」

    林歡媛看著兩股漸漸匯合的人流,嘴角微微牽動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這囂虎也不是等閒之輩,除了本身是少林俗家弟子出身之外,他和一幫手下全是亡命之徒,一個個都不怕死。」

    「不怕死,不代表不會死!」

    趙恆伸手拍拍林歡媛的背部,給她一點點鼓勵和支持,黑幫成員向來是商人既想遠離又要依靠的產物,清楚和氣生財的林家不會跟這種黑幫死磕,所以面對窮凶極惡之徒難免會生出底氣不足。

    何況是囂虎這種無所畏懼的玩命狂人,林家多少要忌憚魚死網破的後果,在林歡媛神情緩和些許之後,趙恆把手放回了口袋,看著兩股涇渭分明的人流問道:「你說他們過來這裡幹什麼呢?」

    林歡媛輕輕搖頭:「不知道!」

    她確實不清楚囂虎的手下怎會來這裡,林氏跟囂虎沒什麼恩怨過節也沒利益衝突,現在一堆人殺來很是詭異,此刻趙恆正看著最後一名從面包車鑽出的花格子男子,三十歲的年紀,戴著耳環。

    他身材算不上魁梧高大也不滿臉猙獰,相反給人一種妖裡妖氣的感覺,趙恆看著他腳上蹬的花色皮鞋莫名想到非主流三個字,不過看他地位和身份都不低,因為黑裝大漢全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薄飛飛,囂虎旗下的頭號馬仔!」

    林歡媛顯然看出趙恆眼裡的好奇,於是低聲一句道出對方身份,之所以認得這幫人也是因為她見過花格子襯衫的男子:「聽說他身患絕症撐死兩年生命,所以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心狠手辣。」

    「報警吧。」

    在趙恆笑容玩味的建議中,林歡媛迅速拿起自己的土豪金撥打起來,向警方告知林氏酒樓有變故之後,她又馬上給林氏保鏢打電話過來撐場子,她還想找何可人幫忙解決卻最終熄滅這個念頭。

    她這次來澳門是幫助趙恆監控何家和樂神子,換句話說就是對何家捅刀子,如果自己欠缺何家太多人情的話,林歡媛覺得將來難於面對何可人,因此她就散去何家出面的打算,決定獨自面對。

    就在這時,驚變乍起。

    懷著雀躍心情且高高在上的大少小姐,意氣風發的先快半拍走上門口的大理石階梯,嘖嘖不已的打量著酒樓的門面裝潢還肆意評論,擺出半個主人的態勢,想要待會給林歡媛一點建議和參考。

    三十多人還沒有來得及醞釀看法甚至站穩腳跟,十五名殺氣騰騰的黑裝大漢就像是十多條惡狼,氣勢如虹的從他們中間直鍤而入,那群公子小姐還在猶豫還在納悶,不知道這些人是干什麼的。

    在這個空擋,這些人已經連推帶踹,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條通道,在這個過程中,有人摔倒在地,有人從階梯上翻滾下去,還有人被無數隻腳,不管不顧的從他身上踩踏而過,悶哼慘叫聲四起。

    光滑地板甚至可見幾抹血跡!

    「你們幹什麼?」

    一個油光滿面的青年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吐出嘴裡還沒有熄滅的菸頭,話音未落,妖裡妖氣的花格子男子,二話不說迫近,動作快的所有人來不及反應,甩手一記響亮耳光,將青年扇倒在地。

    薄飛飛聳聳肩膀,一臉不屑的獰笑,驚呼聲、叫罵聲、哀號聲交織,另一名身穿阿瑪尼的大少走上來,手指還沒抬起亮出顯赫身份,又見黑裝漢子猙獰抬腳,踹得毫無防備的大少跌在人堆中。

    場面再度大亂!

    平日在酒吧在歡場肆意妄為的大少,被妖裡妖氣的薄飛飛激發出雄性激素,加上旁邊還有十餘名漂亮女伴看著,於是不管有沒有受傷全都掙扎站起來,渾然不顧的向這伙黑裝漢子揮拳衝過去。

    薄飛飛揮手制止同伴上前幫忙,舔舔嘴角踏著花色皮鞋上前,實力和氣焰成反比的紈袴大少同黑幫打手硬碰硬,完全顛覆雙拳難敵四手的說法,薄飛飛完全是左右開弓一一扇飛衝來的公子哥。

    隨後左腳猛然向側竄出,把一名夾著尾巴後撤的阿瑪尼青年踹在牆壁,下一秒,身子爆射過去用左手頂住他的脖子,右手無情的扇出耳光,劈啪作響一口氣打了十幾個,把後者打得滿臉是血。

    「我最討厭不講道理和臨陣退縮的人!」

    薄飛飛看著阿瑪尼青年露出一抹譏嘲,隨後把他一腳踹回到階梯下面,他一邊掏紙巾擦拭雙手,一邊把地上想爬起來的公子哥踩翻,最後向同伴偏頭示意,十五名大漢轉身衝到豪車面前打砸。

    砰砰砰!

    十多輛價值不菲的豪車頃刻在扳手中爆裂,車窗碎裂車門變形連輪胎都被扎破,大少小姐大驚失色,這夥人太無法無天了,他們看著愛車變成廢鐵心痛不已,只是連自己都保不住又怎麼保車?

    薄飛飛見全場再無對手,不置可否的輕蔑一笑,油光滿面的青年摀住臉上的清晰指印,想要色厲內荏擺出自己身份,又招來薄飛飛一記耳光,於是徹底蔫兒了,薄飛飛再度偏頭走向林氏酒店。

    怕殃及池魚的女孩花容失色,跌跌撞撞貼著牆壁躲避,如驚弓之鳥,雖然她們對**絲可以擺出高姿態,也可以搬出法律來為自己壯膽,但遭遇這種瘋狂,褪不去柔弱天性的她們只能忍氣吞聲。

    「媽的!擋老子的路!」

    薄飛飛冷笑著掃過她們:「還有王法嗎?」

    養尊處優且從不吃虧的大少小姐此刻只能儘量低著腦袋,偶爾掠起的餘光恐懼發現,每一個黑裝大漢的臉都因譏諷扭曲,如同獰笑的惡魔,每一個人的眼睛,都閃爍著殺氣騰騰的血腥和瘋狂。

    無需言語,便可以感覺到,誰如果敢阻擋他們的道路,誰就要有化為灰燼的自覺,於是站在前面的數人連滾帶爬讓路,幾個女孩還咬著嘴唇側著臉頰儘量貼牆而立,生怕被對方看中就地辦了。

    「先生——」

    聞訊出來的服務員和大堂經理還沒來得及詢問什麼事,薄飛飛就大手一拍,打在精明漂亮的大堂經理肩膀:「把你們這裡最貴的菜餚給我來十五桌,我要好好款待這些兄弟,還要最好的酒。」

    說完之後,他就揮手讓同伴找桌子坐下,一人一張桌子,齊齊抽出一支菸吞雲吐霧,大堂經理嘴角牽動,陪著笑臉開口:「先生,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你了還請你明示出來,我們全力彌補。」

    身為土生土長的澳門人,大堂經理已認出這幫人是何方神聖,雖然黑幫林立的澳門市民早就鑄造出鋼鐵般神經,但對於知根知底的囂虎集團還是諱莫如深,他們遠比山口組或黑手黨還要可怕。

    「你還有點識趣!」

    薄飛飛嘴角勾起一抹譏嘲,隨後指指自己和同伴開口:「不過這世界不是錯了就可以彌補,多少要受一點懲罰,趕緊先上十五桌酒菜,伺候好咱們兄弟再談其他,否則你這酒樓也就到頭了。」

    大堂經理一邊讓人準備兩桌酒菜,一邊向薄飛飛露出恭敬笑容:「先生,我知道你們都是虎爺的人、、不過,這間酒樓也是香港林氏產業,其實大家算得上圈子中人,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

    她讓身軀儘量卑微:「給林家一點面子如何?」

    「什麼圈中人?扯淡!」

    薄飛飛嘴角勾起一抹譏嘲,一巴掌扇在大堂經理的臉上,打得後者踉蹌後退,隨後他怒吼一聲:「面子?我們給林家面子,林家給虎爺面子嗎?開張剪綵沒虎爺的份,每月維穩費也沒消息。」

    「怎樣?你們想怎樣?」

    薄飛飛拍著桌子:「不把虎爺放眼裡對不?」他來之前自然知道這是香港林氏物業,但那又怎麼樣呢?連賭王何子華有時都要讓三分,區區一個過江龍算什麼?何況他活著的日子屈指可數了。

    所以他起身捏住漂亮經理下巴,嘴角勾出一抹獰笑:「林家在虎爺眼裡就是一個渣,趕緊按照我們吩咐去做,十五桌酒菜要最貴最好的,如有出入或者不聽話,老子就一把火燒了你這酒樓!」

    「你敢!」

    林歡媛從樓上現身出來:

    「林氏酒樓豈容你放肆?」

    PS:更新砸上,祝大家國慶愉快HO。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18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亡命之徒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亡命之徒

    林歡媛對薄飛飛是忌憚的!

    雖然剛才門口混亂場面於見過大世面的林歡媛來說不算什麼,相比當初金帥氣他們被趙恆斷手來說微不足道,但是薄飛飛呈現出來的瘋狂和病態讓她凝重,一個快要病死的人玩命誰能不懼怕?

    何況她終究是一個女孩!

    林歡媛不怕遇見大講道理或者仗勢欺人的主,卻怕撞見不管後顧不要性命的亡命之徒,這是權貴子弟向來擔心的惡劣情況,不過見到薄飛飛喊著要火燒林氏酒樓,林歡媛還是按捺不住站出來。

    面子和尊嚴有時會壓過心中懼怕,何況想到身後還有趙恆撐腰,林歡媛咬著嘴唇從樓上下來,站到了薄飛飛的面前:「你自稱三合會成員,還揚言要燒林氏酒樓,放在香港這可是坐牢大罪!」

    「呦!」

    薄飛飛目光放肆的掃過林歡媛一眼,還在她豐滿胸部和白皙雙腿多留意兩秒,接著勾起一抹玩味笑容:「拿法律來壓我們了?可惜老子偏偏不怕警察,而且你***香港法律能在澳門使用?」

    薄飛飛笑容詭異的舔著嘴唇,還踏前一步靠近:「小妞,看你一副冷豔高貴的樣子,想不到也是波大無腦的花瓶,在床上的時間比在學校要多吧?要不你陪我幾天,我找虎爺求情高抬貴手?」

    說到這裡,他還在周圍大漢哄笑中摸林歡媛的臉,林歡媛怒目相向退後一步躲開,隨即嬌聲喝道:「你不僅打砸我朋友的車傷了我朋友的人,還來林氏酒樓搗亂發飆,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

    「我告訴你們,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

    此時,被狂毆一翻的大少千金也都跌跌撞撞站到林歡媛身邊,鼻青臉腫衣衫破爛,一個個既怕又恨的看著薄飛飛他們,還有不少大少握著電話呈現怒意,呼叫過支援的他們紛紛為林歡媛撐腰。

    有人喊著亮出自己的身份,有人喊著已經調來人手,還有人表示要律師追究他們打砸車隊和傷人的責任,總之,他們在挺直腰板的林歡媛領導下聲討公道,呈現出視死如歸且睚眥必報的態勢。

    薄飛飛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有點意外這些大少小姐的團結,更是訝然林歡媛的倔強和堅持,在他的經驗中,再牛叉的豪門也會對他們有所忌憚,畢竟糾纏起來沒完沒了,正經做生意人煩這個。

    「小妞,有兩下啊!」

    薄飛飛眼裡綻放出一抹異彩,在澳門橫行霸道有一些日子,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強硬的主,他從林歡媛態勢以及周圍同伴擁護判斷出這是林氏重要成員,否則沒有這個膽子和底氣跟自己說話。

    他呼出一口長氣,手指摸在腰部上的匕首,猙獰一笑:「不過你儘管喊叫警察過來,看看他們會不會銬我回去,老子不怕告訴你,我現在就是跪著求著去監獄,澳門警方也絕不會把我收監。」

    林歡媛緊咬嘴唇知道薄飛飛所言屬實,警方早就證實薄飛飛絕症在身,所以對他所為完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她還是鼓氣勇氣義正詞嚴警告對方,林氏不是好惹的,事情鬧大兩敗俱傷。

    然而林歡媛的霸氣只博來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夾帶著道不盡的濃濃不屑,一個小丫頭,如何鎮得住耍狠耍慣了亡命徒,小毛孩若能嚇住他們,澳門這潭不見底的渾水早淹死他們,混個球呀。

    「嗖!」

    薄飛飛拔出鋒利的匕首,嚇得林歡媛她們身軀一震,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掉轉匕首直接刺在桌子上,砰一聲巨響,匕首狠狠戳入桌子上:「來,想要我命的人過來,老子今天站著讓你們戳!」

    他左手一邊點著林歡媛他們,一邊扯開自己的衣領吼道,露出自己猛虎刺青的圖樣,見到對方如此凶神惡煞的玩命樣子,林歡媛他們止不住後退一步,這群公子小姐哪裡有膽量拿刀去捅人啊。

    三十多人張惶的眼神,如貓爪子下面的老鼠,薄飛飛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讓林歡媛她們覺得自己跟小草一樣脆弱,服務員和大堂經理早就找地方躲起來,沒有人會為了一口飯拿命去出風頭。

    「你們不動手,那就輪到我動手了!」

    薄飛飛眉毛一挑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一名青年,直接扯住撞擊在厚實的桌子上,砰!青年撞擊在桌子上腦袋開花,慘叫還來不及發出的時候,薄飛飛拔出匕首刺在他的肩膀上。

    淒厲慘叫瞬間響起,鮮血還濺射了薄飛飛滿臉,在林歡媛和她小夥伴們驚呆時,薄飛飛一腳踹開半死不活的青年,接著一舔匕首上的鮮血,染血的面孔猙獰可怖:「還有誰要跟老子叫囂的?」

    「還有誰?」

    大少千金全都驚恐低頭,不敢正視薄飛飛的陰冷目光,家世顯赫的他們在沒有家族成員現身撐腰的情況之下,就是一群吃喝玩樂難有作為的少男少女,逞兇鬥狠可以,拿刀子玩命幾乎不可能。

    這時有數撥殺氣騰騰的男子先後趕到,都是大少千金召集來的支援,只是他們的囂張氣焰在見到薄飛飛後立刻熄滅,低眉順眼扯著自家主子趕緊離開酒樓,甚至還對薄飛飛點頭哈腰道盡好話。

    阿瑪尼青年和受傷年輕人的支援也來到,但人多勢眾他們依然沒有勃然大怒跟薄飛飛血拼,請示家族主子後也訕笑著走人,還不斷向薄飛飛道歉少主頑劣,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十餘撥支援全都乘興而來,夾著尾巴而歸!

    薄飛飛顯然也是一個見好就收的人,他沒有蠻橫無禮的揪著這些識趣者發飆,只是以得勝者姿態讓他們滾蛋,隨後就看著徹底沮喪的大少千金:「叫人、、儘管叫人、、我看誰有能耐動我?」

    在閨蜜低垂高傲的腦袋後,林歡媛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她看著現身出來的十八名林氏保鏢,再想到還在樓上的趙恆,膽氣又壯了三分:「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再不離開,休怪我們不客氣!」

    她向林氏保鏢打出包圍手勢!

    薄飛飛越發欣賞看著強勢如斯的林歡媛,隨後掃過不給面子圍過來的林氏保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開口:「我道你怎麼如此強硬跟我說話,原來是幫手到了,呦,你還真叫來了警察啊?」

    他還一眼見到四五名警察,思慮一會笑著拋出一句:「行,今天給警官一點面子,我就不燒你這酒樓了,不過必須上交三萬美元維穩費,每月十五號我過來收!逾期不繳會讓虎爺很生氣的!」

    「要知道,破壞虎爺規矩的人、、下場很慘!」

    今天的下馬威已經足夠了,薄飛飛清楚留點餘地的好處,否則真魚死網破起來,己方未必能佔到便宜,哪怕澳門警方不鍤手,近二十名氣勢不凡的林氏保鏢,也不是他們十五個人能輕易撂倒。

    到時再出現一些什麼變數,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維穩費?保護費吧?」

    林歡媛針鋒相對:「林家錢多的很,但絕不會向你低頭!」保鏢和澳門警方的到來,讓她底氣足了很多,她指著富麗堂皇酒樓補充:「你有本事就把酒樓給燒了,我看看你負不負得起後果!」

    「砰!」

    薄飛飛一把踹翻一張桌子,正要發飆卻見一名同伴握著電話走來,低語幾句後薄飛飛眉頭一皺,隨後手指點著林歡媛冷笑:「林小姐?有種,竟然搬得出何賭王來替你出頭,今天給他面子。」

    「明天、、你可要小心點了!」

    薄飛飛捏起一支香菸叼在嘴邊,領著手下大搖大擺離去,要出門口的時候忽然綻放獰笑,展現出嗜血野獸的陰森氣息,混社會這麼久沒殘沒死、沒坐穿牢底且越來越拉風,除了運氣還需手段。

    他準備今晚殺個回馬槍一把火燒掉林氏酒樓,甚至思慮要不要劫持林歡媛玩兩把,囂虎的座右銘同樣在他腦里根深蒂固,要劫劫皇糧,要日日娘娘,人生在世追求的就是轟轟烈烈,得意盡歡。

    最重要的是虎爺規矩不能破!在他吐著煙圈鑽入面包車離去的時候,林歡媛重新站在趙恆面前,摸著額頭上的一抹汗珠開口:「總算把他們打發走了,看來這澳門還是離不開何賭王庇護。」

    「不該讓他們離去。」

    趙恆淡淡開口:「你應該殺了他們!」

    PS:更新砸上,謝謝大家支持!

    謝謝雲塵天打賞作品100逐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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