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34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39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年輕人(三更求花)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年輕人

    「看來是跑不了!」

    在一艘毫不起眼的貨船上,樂神子正拿起望遠鏡掃視前方,海面上擁堵著數不清的船隻,它們以龜速的態勢在海面上晃蕩,可是就算他們晃蕩在最前面,終究還是在駐澳部隊槍口下不甘折回。

    不少船主和公司對駐澳部隊全面封鎖充滿憤怒,這一耽誤就是無法計算的金錢損失,而且還會影響澳門在國際上的聲譽,於是數百個電話先後打入特區辦公室,紛紛要求駐軍撤離和賠償損失。

    特區辦公室先是一副茫然無知和義憤填膺,答應馬上交涉駐澳部隊的司令部,要求他們官兵迅速撤離海面,但當第二批電話打過去的時候,特區辦公室就告知駐澳部隊正在聯合演習不得通過。

    至於什麼時候放行要等待通知。

    這個消息立刻讓等待出航的企業大怒,一邊責罵澳門特區昏庸無能,一邊擺出強硬態勢觸碰封鎖線,還聯合數十艘船隻衝擊軍艦,只是當第一艘船被炮彈無情轟沉時,其餘船隻立刻四處逃散。

    道理遭遇炮彈總是需要一點點勇氣,當知道駐澳部隊敢開炮轟船時,雖然很多人都對他們罵罵咧咧,卻沒有人敢冒著風險強行闖關,全都飄在海面等待放行通知,洶湧群情開始變得平靜起來。

    但樂神子卻是生出了一抹絕望,他清楚能夠調動駐澳部隊的必為趙氏勢力,也就證明趙恆清楚他的存在以及跑路,之所以還沒有細細盤查是因趙恆還沒到來,一旦趙恆出現就會地毯式的檢查。

    與此同時,樂神子也知道囂虎和玄武的行動失敗了,他們肯定沒有按照計畫殺掉何子華,否則澳門早就慌亂一團,這裡的警戒也早就撤去,想到無情無義的何子華,樂神子眼裡劃過一抹慍怒。

    有機會,他要十倍百倍歸還今日恥辱!

    只是他也清楚自己復仇要先活著離開澳門,但他此刻進不得也退不得,前有澳門駐軍高度警戒,後面有不明勢力的快艇四處遊走,專門盯著那些駛回港口的船隻審視,然後還會派人上去查看。

    因此樂神子只能呆在原地思慮脫身之計,他清楚時間拖得越久自己就越麻煩,相信趙恆很快就會出現在澳門,所以難有作為的他看著公月,嘆息一聲道:「本以為可以帶你跑去國外過日子。」

    「讓你不用再顛沛流離,誰知終究功虧一簣。」

    公月看著臉上湧現罕見悲觀的樂神子,又看看甲板上所剩不多的奇經門子弟,心裡也莫名生出一股未路悲涼淒然,不過還是強顏歡笑開口:「樂先生,不要擔心,我們這麼多關都闖過來了。」

    「這最後一關一定能熬過去的。」

    公月給樂神子倒了一杯蜂蜜水,隨即聲音輕柔補充:「樂先生,咱們現在無法前進也難於後退,乾脆靜觀其變吧,說不定忽然有奇蹟出現呢,來,你先喝杯蜂蜜水潤潤喉,這天氣實在乾燥!」

    還沒等樂神子接過公月手中的杯子,他就從對方眼睛看到背後有一個倒影,樂神子扭頭望過去,正見一名濕漉漉的年輕人站在甲板,他似乎對奇經門的毒素免疫,三條巡邏的小青蛇也沒咬他。

    一陣海風吹了過來湧起一個波浪,船身連帶著眾人都微微搖晃了一下,但年輕人站在那裡沒有半點晃動態勢,給人感覺他像是在甲板上長出來,隨後樂神子又見到年輕人那隻不帶血色的左手。

    左手慘白如霜,握著的刀也很清亮,樂神子一看那刀就知道絕非普通之物,可是他竟然沒有多少興趣停留在上面,相反他的目光鎖定著年輕人,在他看來,再好的刀也不上年輕人帶來的驚訝。

    年輕人更像是一把刀!

    「你是什麼人?」

    在樂神子捏出一條青蛇握在手裡發問、年輕人保持一臉漠然和殺伐之時,數名奇經門子弟已經圍了上去,齊齊亮出塗有黑墨的軍刀,只是他們兵器雖然已經拔出,卻幾乎連施用的機會都沒有。

    年輕人的身形突然展動。

    一名奇經門子弟剛剛揮出手中軍刀,年輕人已撞入他懷中,指尖一掠,迅疾在對方咽喉上滑過,奇經門子弟甩掉鋒利軍刀,手撫咽喉悶哼著倒下,沒有慘呼聲,他的脖子已如面條般軟軟垂下。

    另一把軍刀趁機殺到,寒光四射讓人心顫,突然,一拳勢大力沉撞來,在對方殺意盎然的鼻樑落下,這人摸著鼻子,而指縫間鮮血向外溢,也沒有慘呼,他的鼻樑已被打入臉龐裡面宛如平鍋。

    下一秒,一道刀光閃過!年輕人奪過一把軍刀,對著側面敵人默默揮了出去,一招並不是什麼精妙的武功,甚至根本沒有什麼變化,但卻實在太準,太快,根本不給對方任何閃避招架的機會。

    第三人踉蹌著摔倒在地,胸口鮮血迸射。

    三人橫死卻連一聲慘呼都沒有發生,這就是年輕人給樂神子震撼的身手,沒有任何別的字眼能形容他的武功,只有一個字!快!快得不可思議,快得無法招架,快得令人連他的變化都看不出。

    而且他自始至終沒有拔自己的刀!連殺三名奇經門子弟後,年輕人又一腳踩死兩條不太願意靠近自己的青蛇,即使遭遇年輕人無情重擊,青蛇也沒有向他發動攻擊,像是不屑,但更像是忌憚。

    「你是來殺我的?」

    樂神子見到對方的目光躍過殘存的數名子弟,直接落在自己的臉上時,他就清楚年輕人目標是自己,當下輕輕揮手制止公月擔心,背負著手走到了甲板,眼裡有著窮途末路的最後平和與淡然。

    跟隨樂神子的奇經門子弟就剩下四人,見到師傅出來不僅沒有把路讓開,相反聚集一起保護著樂神子,沒有退路看不到希望的他們習慣抱團求生道:「師傅,你快坐快艇離開,我們來斷後!」

    貨船下面還一艘只容兩三人的快艇。

    樂神子毫不猶豫的搖搖頭,他拒絕了奇經門子弟的好意,還踏前兩步看著陰冷如霜的年輕人開口:「你是什麼人?是趙恆派你來的,還是何子華或者囂虎?你要殺我,總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年輕人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眼裡慢慢迸射殺機,樂神子背負著的雙手把玩著兩條青蛇,這是他沉澱十八年培養出來的玩藝,一度想要送給趙定天,後來想要送給趙恆,現在則要送給年輕人了。

    樂神子已經清楚,年輕人的強大不亞於趙恆。

    樂神子臉上綻放出一抹讓人輕鬆的笑容,口中吐出的言語變得溫和無比,身上還散發出一股子香氣:「小兄弟,你不回答我的話,是不屑回應還是無法回應?或者你母親從來沒有教你說話?」

    「死!」

    在樂神子悄無聲息施放著迷煙和麻痺著對方神經時,年輕人喉嚨裡突然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就像是一頭腹部中刀的猛虎,下一秒,他整個人直挺挺的向樂神子衝過來,與此同時,左手抬起!

    戰刀出鞘!光芒璀璨!

    在四名奇經門子弟怒吼沖上阻擋、兩條青蛇直取年輕人身軀時,一道刀光直接射入他們攻擊芒影中,只聽噹一聲巨響,公月視野中,四名奇經門子弟摔倒在地上,一條青蛇被年輕人牙齒咬住。

    還有一條青蛇咬住年輕人胳膊,而後者清亮的戰刀捅在樂神子胸膛,整個場面極其慘烈和血腥,方圓三米全是鮮血和軀體,還有幾把被斬斷的刀刃,隨後兩條青蛇也在年輕人的刀光中橫死。

    年輕人因此沾染不少殷紅的鮮血,整張冷漠的臉越發恐怖,公月嚇得根本連喊叫都忘記,她甚至忽略了樂神子的生死,要知道,後者身上正肆意流淌鮮血。樂神子眼神渙散,唇間嘆息出一聲:

    「命啊!」

    「啊————」

    公月忽然嘔吐起來,隨後餘光見到趙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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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0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真相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真相

    樂神子搖晃著倒下,年輕人沒有再補刀!

    他清楚自己出刀的位置和力量,隨後身子一縱射向正在尖叫的公月,顯然是要對她趕盡殺絕,已經登船的趙恆冷光一凝,踢起一把軍刀向年輕人撲去,刀鋒直接掠向他的要害脊椎,圍魏救趙!

    趙恆速度不可謂不快,出手更是沒有留情,年輕人卻像是早就知道他存在,撲向公月的身子在半空中一踢欄杆,整個身子瞬間反了過來,利用餘勢直接對抗從後面攻擊自己的趙恆,行雲流水。

    「這傢伙狡猾啊!」

    趙恆見到對方這個回馬槍殺得爐火純青,瞬間明白自己被年輕人擺了一道,顯然後者已經發現自己登上貨船,假裝不知攻擊公月就是引誘自己出手,毫無疑問,他把自己當成老樂的徒子徒孫。

    趙恆從來沒有見過年輕人,也不知道他為何要殺樂神子,但清楚這是一個極其厲害的殺手,手段狠辣不帶情感,自己稍微鬆懈心神就會橫死,當下右手猛然用力,不管舊傷復發加上兩分力勁。

    「噹!」

    兩把利器在半空中兇猛碰撞,兩人一觸即分各自後退,趙恆感覺手中軍刀一輕,還傳來一記叮噹聲向,餘光掃過軍刀發現斷了半截,趙恆眼裡劃過一抹苦笑,敢情對方拿的是削鐵如泥的傢伙。

    年輕人身子剛剛站穩,又向趙恆再次爆射過去,戰刀直接捅向趙恆,一股無堅不摧的刀氣,從刀尖吐出,刺破空氣向趙恆攻去。趙恆退後半步,右手向前探出,斷刀畫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圓圈。

    「噹!」

    兩刀又一次兇猛交擊,年輕人身軀劇震一下,眼露訝然往後退了小半步,趙恆本來能夠穩住身子不動,但軍刀再度斷裂只剩下刀柄,趙恆為了安全起見只能退後兩米,還順勢又撈起另一把刀。

    「輪到你接我一招!」

    趙恆知道年輕人絕非講道理的傢伙,唯有讓他感覺到實力才會放棄襲殺公月,當下低喝一聲跨前一步,龐大的氣勢像從地上鑽出湧起的狂揚,隨他有力的步伐,挾帶澎湃激昂的刀氣破空而至。

    刀勢在三四米內的空間內不斷變化,每一個變化都是那麼清楚明白,宛如把趙恆用刀把刀法寫出來一樣,刀勢變化,步法也隨之生變,最要命是每個變化,都令年輕擬好的對付方法變成敗著。

    年輕人眼裡罕見掠過一抹歎服之感,趙恆用刀至此,已臻爐火純青的地步,相比年輕人的殘酷和無情,趙恆刀法更多是一種不可抵擋的大氣,年輕人甚至沒法子捉摸他最後會從哪個角度攻來。

    不過面對如此可怕的強敵,年輕人反生出強大的鬥志,眼裡迸射出前所未見的精芒,眨也不眨地注視對手,待趙恆殺至,刀氣狂湧而至時,他嘴裡撕裂出字符,往前踏出半步,戰刀疾迎而去!

    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壯土一去兮不復還之勢。

    「噹!」

    兩刀第三次交擊。

    兩人都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湧入虎口,年輕人握刀的手像被電擊一般低垂,於是在疼痛劇生時就向後躍出,趙恆也丟掉斷刀後退,但躍出時卻羚羊掛角踹出一腳,直接點在年輕人腹部!

    「砰!」

    年輕人輕輕咳嗽一聲,伸手揉揉被趙恆點中的地方,臉色湧現紅色蠟燭般的紅潤,跟他原本慘白的神情完全相反,趙恆沒再對他進行攻擊,只是捏著刀柄掃視這非敵非友的人,聲音淡淡吐出:

    「樂神子是我的敵人!」

    趙恆看著年輕人拋出一句:「我不是他的徒子徒孫,所以你不需要對我趕盡殺絕,不過你也不能殺掉這女孩,因為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你非要殺她以絕後患的話,那麼我就會無情的殺掉你!」

    趙恆臉上湧現一股相似的冷漠和殺伐:「你受了傷,不知道你身軀是什麼做的也不知你是不是百毒不侵,但樂神子珍藏多年的毒物絕非普通玩意,所以你再強行動武的話,你今天必死無疑!」

    與此同時,百狗剩現身出來,站在公月身邊。

    年輕人似乎沒有聽到趙恆的話也沒有見到百狗剩,他站在地獄般鮮血肆意的軀體間,灰色的衣衫佈滿了朵朵淒美的血花,他低俯著身子以刀拄地,像是一個大蝦米般蜷曲著辛苦萬分的咳嗽著。

    慘白的臉已漲成了紫紅色,濃稠的鮮血順著刀身緩緩流淌而下,把殘留的潔白甲板染成了一片赤紅,公月已經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她一臉淒然想衝向樂神子,百狗剩毫不猶豫一掌打在她脖子。

    手法乾淨利落,還不帶半點感情。

    年輕人舔掉嘴唇上的鮮血,隨後掃過跟自己頗為相似的百狗剩,趙恆也趁機打量著這人,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迫人!

    他的刀已經回鞘,左手重新按在上面,他目光陰冷掃過絕對撐不過半小時的樂神子,又看看梨花帶雨的公月和趙恆兩人,隨後就緩緩轉身向欄杆處走去,趙恆忽然出聲叫住了他:「等一等。」

    他向年輕人拋出一個拇指大的藥瓶:「這是專門破解青蛇之毒的解藥,當年奇經門大護法留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它對你的咬傷有沒有效果,但如果你不怕死的話,可以帶在身邊以防萬一。」

    年輕人把藥瓶握在手裡,沒有言謝甚至沒有表情,只是咳嗽一聲就跳入水裡,趙恆踏前一步看著不見蹤影的年輕人,又看看幾近看不到影子的遙遠海岸線,喃喃自語:「這傢伙難道游回去?」

    「恆少,樂神子快不行了!」

    還沒有等趙恆感慨完和思慮對方來歷,百狗剩已經輕聲拋出一句,趙恆點點頭站在樂神子面前,但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免得中招,昔日童顏鶴髮神采奕奕的老人,此刻神情衰老了至少二十年。

    「趙恆,雖然沒死在你手裡,但終究死在你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見到不死不休的主,樂神子眼裡迴光返照迸射一抹光芒:「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不過於你來說卻是少了一個敵人,東太白倒了,江老走了,李太白也死了,我也快死了。」

    「下一個你要對誰?」

    趙恆臉上保持著平靜,對於樂神子的死亡沒有太多喜悅,於他來說過程有時比結果更讓人嚮往:「下一個對付誰?自然是你好徒兒江破浪,於我來說,成為我的敵人就要有碾碎成灰的準備。」

    「趙恆,讓公月活下去!」

    樂神子先是對趙恆殺心一陣默然,隨後又擠出一抹懇求:「如果你讓她活下去,我把殘存的東西留給你,畢生精力鑄造的毒草綱目,還有留在奇經門圈養的青蛇王,它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

    樂神子清楚趙恆的將來是血雨腥風,還會在爭權奪利中幹掉不少對手,但其中肯定有一些不便出手的人,因此他拋出自己兩件來不及取回的寶貝跟趙恆談判:「公月跟我做的事沒半點關係。」

    「她都是被我蠱惑的!」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只是漫不經心拋出一句:「殺不殺我自有分寸,而且你這兩件東西於我沒啥意義,樂神子,想一想還有沒有其它有價值的東西,讓我滿意了勉強可以商量商量。」

    「杜子顏身上的毒,不知道恆少感不感興趣?」

    樂神子忽然一笑,咳嗽出聲:「她是不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白皙了?以你的聰明和敏銳,你應該清楚她得了一種病,身上的病態白素正在激發,這會讓她變得越來越白皙,白到極致,死!」

    「趙恆,你知道誰做的手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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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0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再起風波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再起風波

    樂神子死了!

    他的眼神在冷光中漸漸無神,他的軀體在冷風中漸漸僵硬,他的言語卻無情衝擊在趙恆腦海,趙恆一直認為杜子顏的病是天生使然,今日才知道是有人暗中做手腳,誘發她本不會發生的基因。

    樂神子有份參與這一件事,但他撐死就是藥物研發者,幕後黑手和執行者都另有其人,趙恆已經從樂神子的口中知道對方名字,聯想昔日種種變故和矛盾,趙恆心底基本認可樂神子沒有撒謊。

    可是自己沒有人證也沒物證,這就讓他無法殺上門去了斷,百狗剩顯然看出了趙恆的糾結,聲音低沉而出:「恆少,要不讓我去做事?即使殺不了幕後黑手,我也可以讓這人惶恐不可終日。」

    「換成以前,我肯定會殺她!」

    趙恆直接坐在甲板上靠著欄杆,眼裡湧現著難於壓制的殺機道:「只要我認定她就是幕後黑手,我會毫不猶豫的幹掉她,只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唯一知情者樂神子也死了,怎麼去動人家?」

    他雙手放在欄杆上:「搞暗殺沒有什麼難度,但殺掉後的影響不是我們能夠承受,最重要的是,杜天雄這幾個月就要成為一國總理,如我這時搞出彌天大禍會影響他的前途,爺爺不會答應。」

    金貴妃!

    就是這女人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目的,千里迢迢跑去苗疆找樂神子搞了點藥,然後通過自己跟杜家的良好關係不引人注意下給杜子顏,那時金貴妃跟金格格還交往密切,杜子顏也還沒呈現病態。

    所以金貴妃部署這件事算得上天衣無縫,連南宮朵朵都無法判斷是人為還是天生,唯一沒有想到樂神子臨死會爆出真相,但金貴妃這樣做的意圖卻是連樂神子都不知,趙恆自己也想不通緣由。

    杜子顏跟金貴妃沒半點利益糾葛,就算金貴妃仇視金格格也該下毒後者啊,怎會搞上幾近路人甲的杜子顏?想到天真單純的杜丫頭莫名其妙成為犧牲品,趙恆就恨不得直接殺回京城爆她腦袋。

    「恆少,這事我來做吧。」

    百狗剩能夠感受得出趙恆心中掙扎,於是聲音淡漠開口:「你身份敏感不方便做這事,就讓我來動第一夫人吧,她欠下的血仇總是要償還的,如果不趁著她在京城下手,回到京城就沒機會。」

    趙恆毫不猶豫制止:「萬萬不可!金貴妃是華國第一夫人,上次在華海遭遇綁架已讓國際輿論嘩然,咱們再把她擊殺在四九城內,華國政府必會徹查此事,到時趙氏手可通天也要面臨覆滅。」

    在清冷的海風之中,趙恆保持著一抹清醒:「待華總理正式退位,待她身上再沒政治身份,咱們出手討回公道不遲,放心,一旦她沒有身份庇護,別說是區區疆城,就是躲在愛新覺羅帝陵。」

    「我也能把她揪出來殺掉!」

    隨後,趙恆又向百狗剩發出一個指令:「現在澳門風雲基本告一段落,暫時不會出現什麼打打殺殺事件,我也依然沒幾個人知道行蹤,你趁著這個空擋去苗疆一踏,把樂神子兩個寶貝帶回。」

    趙恆眼裡閃爍著一抹陰冷,接下來一番話打消了百狗剩猶豫:「樂神子說的對,咱們將來肯定有一些不便出手對付的人,所以毒草綱目和青蛇王很重要,搞不好它們就是送給金貴妃的禮物。」

    殺意盎然!

    百狗剩看得出這是趙恆阻止他出手襲殺金貴妃的變相小任務,但後面那一句話讓他心裡微動,是啊,如自己半吊子的毒術再精進一步,或者能夠駕馭青蛇王殺人,金貴妃還不是死得悄無聲息?

    而且還會讓人懷疑到奇經門身上,這算得上是一箭雙鵰,想到這裡,百狗剩輕輕點頭:「好!我去苗疆把這兩件隱秘的東西取回,多則五天少則三天就會回來,不過這個空擋該誰來保護你?」

    他淡淡補充上一句:「葉長歌、長空、漢劍他們都在京城養傷,我再離開你的話就無人保護,如果你身體狀態處於巔峰期的話,我也會放心無人能輕易傷害你,但你現在是舊傷新傷都俱在。」

    「一個人留在澳門,我難於放心!」

    趙恆耳邊聽著遠處呼嘯而來的快艇馬達聲,臉上保持著平靜開口:「放心,鬼魂他們就會過來澳門秘密保護我,有影子盟在普通敵人根本難於傷害我,就算什麼南韓敢死隊也可以一併肆虐。」

    「你放心做事吧!」

    百狗剩聞言最終點點頭,他清楚趙恆不是一個逞能的人,不會拿自己性命胡亂開玩笑,於是淡淡拋出一句:「樂神子死訊很快就會傳遍華國,免得那兩件東西出現變數,我現在就飛去苗疆。」

    他很乾脆的離去!

    華燈初上,夜色四合,在人們奔行在回家路上或呆在公司加班時,趙恆正戴著眼鏡晃悠悠的走入葡京賭場,這是何子華旗下的賺錢機器,他曾看到新聞報導,何子華去年身家多了一百億美元。

    曾有一天,日進十億美金;搶錢都沒何子華兇猛。

    處理完樂神子一事又安排好公月去香港療養,趙恆就直接來賭場消遣幾把排解煩悶心情,期間林歡媛一度打了電話過來,告知何子華想要請他吃飯順便感謝相救妻女恩情,趙恆沒有拒絕邀請。

    但他也沒有立刻前去赴宴,他讓林歡媛轉告何子華,過幾天再去何家花園拜訪,樂神子和囂虎他們橫死吸引了各方勢力目光,如果趙恆真傻乎乎去跟何子華吃飯,他很快就會被人鎖定在澳門。

    而且趙恆想要看看何子華如何處理樂神子和囂虎他們的事,他想要試探賭王會不會把他抬出去做火力靶子,讓他面臨囂虎集團餘孽的殘酷報復和澳門人們的反感,以此來決定雙方未來的走向。

    何子華這個人不簡單,趙恆對他不會掉與輕心。

    葡京賭場的老虎機廳有兩千台老虎機,對於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小小的賭客而言,吃幣和吐幣的叮噹聲,是這世上最美妙的聲音,趙恆玩了**把就興趣索然,跟機器折騰有點自找苦吃的意思。

    所以他繞到了老虎機廳後面的公眾賭廳,這裡有近百張寬大非常的賭檯,而且賭檯間都間隔足夠的距離,每張賭檯的周圍,都圍滿了人,煙霧瀰漫,賭客的臉在煙霧後面晃動,顯得極不真實。

    趙恆雖然有時也會抽菸,對菸草氣息並不反感,但身子一靠近,還是險些讓那有若實質的煙霧給頂一個跟頭,而那些衣光鮮領的賭客,身處如此惡劣的太虛幻境,卻仍然專心致志恍若不覺。

    鑽石閣、黃金窟、王者軒等等豪華賭廳,相對而言就要少一些,賭客也大都是衣冠楚楚氣度不凡的人,顯然都是有點身份背景的人物,只是他們也會為賭局的勝負或喜笑顏開,或者唉聲嘆氣。

    賭博的魅力,還真是大啊。

    轉了四五圈熟悉一定規矩之後,趙恆就坐在一張毫不起眼的賭桌,他的面前擺著二十個價值十萬的籌碼,神情沉默的跟陌生賭客玩著梭哈,來都來了,總是要玩一把過過癮順便散掉心中悶氣。

    梭哈又名五張遊戲主要流行於我國廣東、香港、澳門,由於此遊戲簡單,激烈,既含有技巧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所以流傳非常廣泛,更由於多被用來進行賭博,因此也被誤認為是賭博遊戲。

    趙恆賭博中規中矩,所以幾場下來有輸有贏,清算一下籌碼還小贏幾千塊,就當趙恆準備換回籌碼去大排檔喝酒的時候,他一眼見到一行人從自己眼前晃過,其中一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馬琪鄂。

    依然是干練的風範,依然是成熟的身軀,還有那張如皎月出寒江般美豔的臉,只是此刻馬家小姐的俏臉升騰著一抹冷意,眼角眉梢也不再是迷人風情,趙恆清晰嗅到從她身上散發的無形怒氣。

    趙恆淡淡嘆息:「這妞出啥事了?」

    「馬小姐,找到這裡來了?」

    就在趙恆思慮著馬琪鄂來澳門處理什麼事時,後者正臉色清冷推開貴賓廳的玻璃大門,幾乎是馬琪鄂身影剛剛出現,一個肥頭大耳的年輕男子就從賭桌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意:

    「這麼想我馬鷹旗?」

    他的目光肆意掃視馬琪鄂的胸部和大腿,雖然沒有昨晚駕馭的小女孩清純羞澀,但自有熟透的味道和風情,拖到床上絕對會讓人欲仙欲死,跟李公子狼狽為奸過的他,自然知道如何判斷女人。

    他向周圍同伴一笑:

    「從鵬城追到澳門來了!」

    馬琪鄂簡單直接的開口:「馬老闆,你也太不是東西了吧?枉費老爺子跟你老爺子交往這麼久,也枉費我對你這麼信任,小賭幾把,你卻給我半醉的老爺子搞仙人跳?一個億借貸變成一百億?」

    「會不會太無恥?」

    她冷哼一聲:「枉費你還是台灣馬家人!」

    「陷阱?哪有陷阱?」

    馬鷹旗像是去野店選雞似的,來回審視著迫近的馬琪鄂,邪笑不止喊道:「更沒有什麼仙人跳!對了,馬老爺子的債明天到期,如果馬家不丟出一百個億來,你就要洗乾淨在床上等著我了。」

    他摸出一份合同:「這可是白紙黑字寫下的!」

    「你扮演檳榔西施、、肯定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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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0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衝突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衝突

    「這是兩個億!」

    面對肥頭大耳傢伙污言穢語,前來解決事情的馬琪鄂儘量克制自己怒氣,老爺子這些年來錢來的太容易,還被華爾街金融報尊稱為年度最大潛力的企業家之一,所以難免輕飄飄上當做錯事情。

    因此馬琪鄂在可承受範圍內忍受著對方的羞辱,畢竟這是老爺子不小心落下把柄,而且馬鷹旗所屬的馬家在台灣是政治世家,雙方當眾鬧翻以後會相當尷尬,所以馬琪鄂沉著臉遞上一張支票。

    她看著馬鷹旗淡淡開口:「一個億是償還老爺子那晚欠你們的賭金,一個億是我馬琪鄂對馬家的一點心意,馬老闆,看在兩家多年往來以及未來還會合作的份上,大家和平解決這件事如何?」

    在馬琪鄂的隊伍中,還有一名四十歲年紀風韻猶存的女子,她是澳門圈子有點名望的交際花,人稱葉姐,她跟馬琪鄂和馬鷹旗都有點交情,所以今晚過來做何事佬,準備彰顯自己的江湖地位。

    因此在馬琪鄂遞上支票的時候,她也揚起笑容貼在馬鷹旗身邊道:「馬老闆,兩個億,這錢已經不少了,你就勉為其難收下吧,你們兩個人都姓馬,五百年前是一家,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

    「給葉姐一點面子,息事寧人吧!」

    在她摩擦著馬鷹旗身子還媚笑不已的時候,後者一伸手把她無情的推開:「你就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我憑什麼給你面子?馬小姐這樣勾引我還有點戲,你***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滾蛋!」

    「再唧唧歪歪,老子找十個八個男人幹你!」

    葉姐被一巴掌打了個踉蹌,但是她沒敢哭喊也沒有叫嚷,甚至也忘了疼痛,心裡只是想著這個野蠻人會不會真找猛男在巷子裡強了她,要知道年過四十的她身材不但沒走樣,還愈加豐腴性感。

    所以深知馬鷹旗背景的她咬著嘴唇沒敢多嘴,楚楚可憐站在馬琪鄂的後面,心裡還對後者生出一抹怨恨,覺得是馬琪鄂把她拖入水深火熱之中,同時覺得馬琪鄂還是識趣一點從了馬鷹旗為好。

    免得這男人發怒讓事情更加麻煩!

    「兩個億?」

    馬鷹旗捏過支票掃視一眼,隨即冷笑一聲道:「一百個億拿兩個億來糊弄本少,馬小姐你是不是被小白臉干壞了?我告訴你,你只有三條路可走,第一就是乖乖拿出一百億還你老爺子的債!」

    他噴著粗氣靠近馬琪鄂:「第二,就是十個億,再加馬小姐一個禮拜侍寢,一個星期陪睡換九十億,就是總統夫人都沒那麼金貴,第三,你們馬家不認這筆帳,我把這份文件發表在媒體上。」

    他扯開領子:「馬家雖然在沿海財大氣粗,還號稱有數億互聯網用戶,但是我相信這協議刊登出去,馬家聲譽股票必會一落千丈,呵,馬總嗜賭成性抵押女兒身子,以後誰還敢馬家做生意?」

    「馬鷹旗,不得無恥!」

    馬琪鄂按捺不住伸手去奪協議,只是手到途中就被馬鷹旗刁住,他一邊感受著女人的滑嫩手腕,一邊把協議塞到背部躲避:「馬小姐,不是我無恥,而是這年頭要願賭服輸,不要事後賴賬!」

    葉姐這時候再度站了出來,只是這次偏袒的是馬鷹旗:「馬小姐,我倒覺得馬老闆三個條件很厚道,畢竟你父親自願在協議簽的名,官司打到聯合國也是你輸啊,還不如選第二個條件好點。」

    她還以過來人的身份拋出一句:「男人女人不就那點事嗎?一個星期眨眼就過了,過程再怎麼不堪入目也終究有高.潮調節,何況抵消九十億,馬老闆向來憐花惜玉,他不會捨得把你怎樣!」

    馬鷹琪玩味一笑:「葉家這話有理。」

    「滾!」

    馬琪鄂把手從馬鷹旗掌心掙出來,看著觸手可及的協議她差點下令保鏢搶奪,但見到馬鷹旗玩味笑容瞬間克制衝動,她想起了澳門賭場的禁武令,誰在賭場先動手,無論對錯都會被何家追殺。

    她看著馬鷹旗一副地痞無賴樣子,知道這傢伙不會跟自己講道理了,擺明就是要捅自己一刀,當下她冷笑一聲:「馬老闆,竟然你沒誠意和解,那咱們就上法庭吧,相信法律會還馬家公道!」

    「走!」

    馬琪鄂乾脆利落的揮手走人,生意場上的無賴太多,既然無法用最小代價擺平事情,那就雙方撕破臉皮看看誰損失更大,馬氏雖然在台灣勢力雄厚,但很多生意都在大陸,總能掐住他們軟肋。

    整晚沒怎麼起作用的葉姐遲疑了一下,最終跟上了馬琪鄂的腳步,還連連向馬鷹琪打著眼色,表示自己會全力勸告不聽話的小妞,葉姐覺得自己必須搞定馬琪鄂,不然就讓她在江湖上沒地位。

    「不識抬舉!」

    看著馬琪鄂帶著秘書和保鏢風風火火離開,馬鷹旗摸摸自己滾圓的肚子冷哼一聲,把協議遞給助理放好後,他就摸出電話要找人給馬琪鄂教訓,區區一個企鵝集團,憑什麼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要知道,他二堂哥可是台灣最有勢力的人!就在他要打電話做事的時候,貼身助理低聲拋出一句:「馬先生,聽說這馬琪鄂背景並非純粹商人,她跟京城太子黨有交集,萬事留一線好點、、」

    「知道個球!」

    馬鷹旗一巴掌搧開出言相勸的助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什麼太子黨官二代的,相比我馬鷹棋來說有低無高,而且大陸官員子弟全都是扶不起的惡鬥,哪裡有什麼跟咱們分庭抗禮的傢伙?」

    他呼出一口長氣,指著地上的助理冷哼:「就連那個被你們傳乎邪邪的趙恆,只不過是沒遇見我馬鷹旗,不然我早抽他一個滿地找牙,改天有機會去京城玩玩,收拾收拾幾個所謂紅色子弟。」

    助理和保鏢相視一眼無奈,馬家知道這個子弟狂妄自大不學無術,所以打著台商協會的幌子把他塞到澳門做事,圖的是眼不見心不煩,全家清靜,同時避免他在台灣搞出跟李公子相似的醜聞。

    但這就苦了他身邊的助理和保鏢,既要幫助馬鷹琪處理日常事務,又盯著他不要惹是生非,只是馬鷹旗剛愎自用,他們根本無法制止他做事,就如馬琪鄂父親被算計一事,完全就是鼠目寸光。

    雙方合作賺取的錢遠勝於搾取一百億。

    「琪鄂,你幹嗎跟他鬧翻?」

    在趙恆的視野中,馬琪鄂一行人急匆匆走出葡京賭場,葉姐不忘記埋怨著馬琪鄂:「馬老闆是政治世家出身,他二堂哥還是台灣領導人,脾氣和性子高傲在所難免,而且他在澳門沉澱多年。」

    她抖動著自己三十四的雙峰,耐心勸告著馬琪鄂:「他跟黑白兩道都有來往,你跟他搞翻只會害自己,琪鄂,聽姐姐一句話,咱們回去道個歉,先讓馬老闆消消氣,然後再坐下來細談事情。」

    「不然、、你會後悔自己的今晚所為!」

    「有本事他就弄死我!」

    馬琪鄂不置可否的拋出一句,隨後領著保鏢和秘書等人向停在外面的保姆車和奔馳車靠近,只是還沒有等馬琪鄂他們拉開車門,一輛摩托車就轟然從他們身邊駛過,一瓶東西潑在馬琪鄂身上。

    液體殷紅,還帶著刺激性氣味!

    摩托車稍縱即逝,馬琪鄂一臉愕然硬是沒有反應過來,待回過神來已經不見凶手影子,而她身上臉上漂染著紅色液體,手指一捏一聞,赫然是黏稠刺激的紅漆,毫無疑問是馬鷹旗的下馬威了。

    與此同時,葉姐電話響起,傳來馬鷹旗的狂笑:

    「告訴馬琪鄂,不讓我爽下、、休想離開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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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0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試金石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試金石

    「嗚————」

    十餘輛摩托車從黑夜中冒出,從馬琪鄂他們身邊駛過,沒有撞人也沒有傷人,只是帶著一股子囂張來回兩三圈,弄得賭場門口塵霧飛揚,隨後還砸出十餘個酒瓶砰砰作響,碎片灑在汽車周圍。

    向來精明能幹的馬琪鄂再度生出無助之感,正經生意人面對這種下三濫手段以及人在他鄉,難免會不知所措,秘書更是緊緊扯著馬琪鄂的衣袖,眼裡閃爍著恐慌甚至都忘記拿紙巾給主子擦拭。

    主子沒有發話做事,馬琪鄂身邊七八名保鏢也沒有動手,只是被動團團保護著馬琪鄂不再受到傷害,他們很希望大殺四方把這些人渣踩盡,但是清楚現實比影視殘酷很多,己方玩不起馬鷹旗。

    不出手頂多就是受口氣被人辱罵沒用,一出手很可能命喪街頭甚至連馬小姐都要遭殃,這裡是澳門不是他們的鵬城,所以七八名身手還算可以的保鏢,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琪鄂,我都說了,不要得罪馬老闆!」

    葉姐臉上湧現一抹不安和憤怒,拿出紙巾擦掉身上殃及池魚的兩滴紅漆,隨後握著電話向馬琪鄂抱怨:「你看事情搞成這樣怎樣收拾?這次馬老闆算是客氣直潑紅漆,下次怕是要潑硫酸了。」

    她很不耐煩的補充上一句:「聽姐一句勸,你就從了他,多大點事?你剛才也聽到馬老闆的最後警告了,也看到那幫飛車黨的囂張了,你如果不識抬舉忤逆他的意思,他不會讓你離開澳門,」

    她捏著紙巾:「這樣吧,我明天聯繫馬老闆吃飯,你過來跟他把事情了結,如何?琪鄂,這是姐姐最後能做的事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那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了,到時你不要再求我、、」

    「馬小姐,沒事吧?」

    就在馬琪鄂他們一臉茫然和無助以及葉姐不耐煩的教訓中,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湧入了馬琪鄂的耳朵,她心神一顫扭頭望去,正見摘下眼鏡的趙恆看著自己,她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尖叫一聲。

    馬家小姐毫無昔日淑女儀態,臉上卻湧現著興奮和開心,還有找到主心骨的輕鬆,在葉姐不置可否的眼神中,馬琪鄂推開保鏢向重新戴上眼鏡的趙恆走去,想要擁抱卻最終發現自己髒兮兮的。

    「對不起,讓你見到落魄樣了。」

    笑容恬淡的馬琪鄂一臉歉意和無奈,但臉上已沒有被馬鷹旗威脅的煩惱,雖然她沒有牛青的熱烈和開放,但她有著自己的明朗和樂觀,趙恆跟著她的笑容綻放笑意:「就是見你落魄才出現。」

    在保鏢和秘書死死思慮眼前小子的身份時,葉姐卻不耐煩的揮揮手,打斷兩人的親密交談道:「琪鄂,你們先不要沒有意義的敘舊了,當務之急是要解決事情,明天跟不跟馬老闆和我吃飯?」

    「你先不要跟琪鄂囉嗦,我們要辦正事呢!」

    在馬琪鄂剛要陰沉著臉驅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葉姐時,趙恆卻輕輕揮手制止她的動作,一推眼鏡向葉姐笑道:「行!你就替馬小姐回應馬老闆吧,明天過去吃賠罪飯,時間地點由他選擇。」

    「馬小姐保證過去!」

    在葉姐搓著那兩滴紅色油漆臉上不以為然,只是冷眼看著神情緩和的馬琪鄂,後者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看了趙恆一眼後點點頭:「沒錯,我明天過去跟馬老闆賠罪,順便再談一談協議的事。」

    葉姐嘴角翹起:「這才像話!」她揚揚手中電話表示明天保持聯繫後,就揮手叫了一輛出租車迅速離開,在沒有擺平事情之前,她不想跟馬琪鄂呆在一起,免得一不小心如今晚這樣殃及池魚。

    此刻,趙恆正雙手鍤著口袋看著賭場入口。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馬琪鄂所在的總統套房,內設兩間帶浴室的大臥室、餐具室、寬敞舒適的起居室、還有用餐區、辦公區、豪華的露台,總面積在三百多平米之間,三十多平米的主臥還有陽台,可以遠眺夜景。

    此刻趙恆正躺在陽台上看著難於辨認的星星,受了傷的他沒有陪著馬琪鄂縱情喝酒,只是拿著一瓶淨水慢慢灌著,隨後向剛洗澡完的馬琪鄂發問,想要知道今晚的來龍去脈:「你惹上何家?」

    「不是、、是台灣馬家!」

    馬琪鄂穿著寬鬆潔白的浴袍半靠在趙恆身邊,修長雙腿從浴袍裡滑出格外粉嫩,特別是剛從浴室出來還帶著一抹香氣,趙恆只要把手伸直就可以握住那雙玉足,可是他卻沒有碰眼前半裸女人。

    馬琪鄂也沒有刻意去引誘趙恆,她清楚趙恆的定力也清楚自己的魅力,一切東西都適可而止,於是她輕聲解釋:「事情起因就是我父親被馬鷹旗擺了一道,賭博中借貸一個億變成一百個億。」

    馬琪鄂父親從國外參加峰會回鵬城,途中被馬鷹旗邀請去吃飯喝酒,兩人還遇到了另外的幾個東瀛女孩,大家說說笑笑,在閒聊了一會後便提議包個房間相互對賭,並吵嚷著誰贏了請吃宵夜。

    女孩很隨意,笑容很甜蜜。

    馬父因此而認為,賭注並不大,而且馬鷹旗可以信任,那晚馬父手氣不太好,把身上現金和手錶都輸個乾淨,期間還喝了不少酒趕走了助理保鏢,最後馬鷹旗提議玩膩了,要來就來一盤大的。

    馬父被酒精刺激和女孩起鬨,於是就借貸了一個億,酒醉的他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清,一臉笑容的馬鷹旗手中遞過來的單據數額,便毫不猶豫的簽下了借款單,區區一個億於馬父來說小菜一碟。

    第二天早上,從酒店客房中酒醒過來的馬父發現中計,馬鷹旗限令他在七天之內,將所欠百億歸還,否則將按日率百分五計算利息,馬父知道自己上當了,找馬鷹旗理論卻遭遇後者抵死不認。

    馬鷹旗咬死馬父借了一百億!

    如果是花天酒地,或做生意借貸而欠下巨款,那麼,馬父會按照契約精神認了,他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錢來平帳,但問題的是,他是上當了是被騙了,如老老實實的交錢也顯得太軟弱可欺了!

    這口氣更能讓人鬱悶至死。所以馬父抵死不認這筆錢帳,馬鷹旗因此惱羞成怒,僱傭黑幫成員去鵬城向馬父要百億,馬琪鄂知道這事之後,她第一時間趕來澳門,準備用兩個億把這件事擺平。

    結果就發生今晚的事。

    馬琪鄂往嘴裡倒入半瓶啤酒,輕輕咳嗽著道:「我們是正當生意人,跟這些傢伙玩不起,我們一度找過道上大佬解決此事,但他們聽到是馬鷹旗就堅決不做和事佬,無奈之下我只有自己來!」

    「本以為兩個億可以擺平,誰知卻被對方肆虐!」

    「道上大佬?」

    趙恆忽然笑了起來,隨後指指自己開口:「馬小姐,你出個一千萬,這事我替你扛你哈哈!不要忘記,我也算是江湖大佬!」接著他又多了一抹歉意:「當初北如煙綁架你,我該還這人情!」

    「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馬琪鄂適時堵住趙恆道歉的話題,她不想趙恆愧疚昔日自己被軟禁一事,看著這個男人心裡糾結她心裡就會疼痛,馬琪鄂伸手握住趙恆的手背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你鍤手馬鷹旗的事。」

    「讓你少一個敵人,一百億、、我願意給。」

    趙恆淡淡一笑:「不是我的敵人,是何家的敵人!」

    這是趙恆檢驗何子華立場的最好試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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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0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 皇庭俱樂部

    第一千二百八十六章皇庭俱樂部

    清晨,澳門天空依然陰沉沉的。

    一副要下雨不下雨的樣子讓人格外壓抑,不過趙恆卻很享受吹來的海風,早早洗漱完畢的他依然斜靠在陽台欄杆,手裡捏著一杯開水欣賞長街,無論心情有多麼沉重,清晨總會讓人輕鬆兩分。

    趙恆惦記著杜子顏的病情惦記著找金貴妃報仇,但是他清楚事情急不得亂不得,他跟宮明月的聯繫已經斷了些日子,藍烏花一事也就充滿了變數,不過趙恆已經委託熊王暗中找尋宮明月下落。

    趙恆猜測絕色神偷怕是出了事,心裡也想親自去北美找藍烏花,但是現在還需要個把星期處理樂神子手尾,也需要把自己跟何子華的敵友關係確定下來,所以他對杜子顏是充滿歉意和愧疚的。

    不過樂神子臨死前曾經告訴過他,如果杜子顏飲食純粹是青菜水果,那麼她的病情就可以遲緩上幾個月,每星期再熬點他留下的中藥調節,又可以拖延一點點時間,七算八算下來能拖到明年。

    有時間緩衝,趙恆心裡從容多了!

    「怎麼不多睡一會?」

    就在趙恆腦海中轉著杜子顏影子的時候,後面傳來了一聲溫柔的低呼,他扭頭望去正見馬琪鄂從床上坐起,赤著腳踩在地板上走向陽台,身上還帶著一抹淡淡酒氣,昨晚她喝了至少半打啤酒。

    只是馬琪鄂再怎麼喝醉再怎麼酒後嫵媚,趙恆對她依然保持著男歡女愛的底線,所以面對橫陳大床的誘人玉體,趙恆卻克制住了自己**,這讓醒來的馬家小姐既生幽怨,又殘存著一抹敬意。

    「習慣了早起!」

    在馬琪鄂深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後,趙恆抿入一口開水笑道,接著指指她身上的睡衣補充:「換衣服吧,換完衣服一起吃早餐,然後就等什麼葉姐的電話,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要替你擺平。」

    馬琪鄂輕輕點頭攏緊白色絲綢睡衣,隨後掠過一抹苦笑回道:「你心裡始終在惦記北如煙綁架我的事?其實你不需要對此自責和愧疚,那次事件本來就是我不小心,而且結果也是有驚無險。」

    話是這樣說,但她眼裡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後怕,當初落在北如煙手裡成為要挾趙恆的棋子,按道理不死也要受盡羞辱,只是北如逸的殺出破掉了北如煙精心部署,也讓馬琪鄂平安無事歸來。

    當時不覺得有什麼,事後想想卻是生死一線,那件事也成為馬琪鄂心裡的陰影,有時候做惡夢做到自己被綁架或者看到影視畫面,她就會不受控制恐懼,這也是她把兩名保鏢變成八名的要因。

    「我去洗漱換衣服,你先看會電視!」

    馬琪鄂擔心趙恆看出她心裡存在陰影,於是立刻綻放笑容轉移話題,她一邊轉身向雕花玻璃的浴室走去,一邊從茶几拿起遙控按下,恰好切到澳門早晨新聞,上面正在播報昨日海面封鎖事件。

    澳門官方很直接告知民眾這是一次臨時性軍演,目的就是為了測試駐澳部隊反應水平,看看他們是否有保衛澳門的強大實力,至於給各方造成的損失,澳門官方會根據具體情況作出適應補償。

    在馬琪鄂不以為然的掃視兩眼時,趙恆上前一步拿起遙控調著頻道,他發現幾乎每個頻道都在解釋昨天海面封鎖事件,至於何家花園發生的襲擊則石沉大海悄無消息,囂虎死訊沒見隻字片語。

    「何子華做事還真是老道啊。」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熱水,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利用海面封鎖事件掩蓋囂虎之死,讓何子華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囂虎餘孽,而且拖上他的死訊兩三天,外人就會模糊誰是真正的殺人者。」

    他像是看穿了何子華的用意:「到時請我去何家吃飯喝酒,再來一個當面致謝救命之恩,很容易讓人認定是我殺了囂虎,也容易讓人認定我故意襙縱海面事件,如此一來我豈不是又成公敵?」

    「囂虎死了?」

    馬琪鄂眼裡掠過一抹掩飾不住的震驚,她多少知道那個臭名昭著的犯罪集團,所以聽到趙恆說亡命之徒已經死了,她就訝然對方怎會被殺,隨後看著澳門新聞補充:「海面封鎖跟你有關係?」

    趙恆沒有掩飾的點點頭,把事情簡單說了幾句,隨後又把目光落在屏幕上揉揉腦袋嘆息:「這年頭還真沒有一個是善茬,個個都各懷鬼胎難於真誠,不過無所謂,中午就能明確何子華態度。」

    他也不待馬琪鄂回應些什麼,重新起身站在陽台俯視風景,就在他剛剛站定,他就見到三輛豪車緩緩駛出酒店大門,其中一扇落下的車窗,模糊映出半張俏臉,趙恆拿起望遠鏡捕捉對方神韻。

    林徽音!

    趙恆看著老熟人掠過一抹複雜的笑意,代替北如煙的當家花旦依然賣相不錯,一身價值不菲的名牌,一張端莊靚麗的俏臉,還有一米七三左右的高挑身材以及高聳雙峰,女人擔得上美女兩字。

    此時,林徽音也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於是也有意無意地偏頭掃了過來,但掃過正用高倍望遠鏡放肆瞄向自己的趙恆位置就不著痕跡收回了視線,每天向她行注目禮的男人和狗仔隊太多太多。

    她已經麻木甚至有些厭惡,修長手指一點按鈕,車窗悄然無聲的迅速關閉,同時向開車的司機淡淡開口:「在市區裡面轉上幾圈,甩掉狗仔隊和記者再找馬老闆,免得又出亂七八糟的八卦。」

    司機點點頭:「明白!」

    在發出指令後,林徽音還下意識回看一眼趙恆位置,此刻後者已經放下望遠鏡直立身子,就是這一挺立立刻讓林徽音神情一震,她看不清趙恆的樣子,但是這份睥睨天下的挺拔讓她似曾相識。

    她努力回憶依稀想到當初酒吧所見的趙恆,林徽音已清楚當初擦身而過不以為然的小子,是當今華國年輕一輩最有實力和勢力的人,還是頂頭上司南清婉喜歡的人,稱得上風光無限名利雙收。

    林徽音嘆息一聲流露一抹惆悵,她不止一次的假設過當時場景,如果自己在酒吧對趙恆施捨幾個笑容,綻放幾抹熱情和溫柔,她現在的處境會不會更風光?會不會成為第二高高在上的北如煙?

    可惜一切都無法假設,她認識趙恆,趙恆應該也認識她,但兩人距離卻是十萬八千里,林徽音想要投懷送抱都沒有切入點,所以她眼裡充滿了無奈和遺憾,如果能讓自己搭上趙恆這棵大樹、、

    她又何必為了八十萬赴一場飯局?

    「偷窺美女嗎?」

    在趙恆把望遠鏡丟在沙發時,換過一身衣服的馬琪鄂站在他身邊,光向酒店門口掃視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見到,在她的玩笑中,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撞見一名老朋友、、或許稱不上朋友。」

    趙恆想到了當初頗有義氣打抱不平的百狗剩,依稀見到後者揮舞鐵棍衝入酒吧營救林徽音的悲壯畫面,只可惜英雄救美未必會得到美人賞識,林徽音不僅沒有欣賞百狗剩的情義來個以身相許。

    還為了跟百狗剩扯開關係直接用幾千塊抹掉恩情,讓從來沒有想過回報的百狗剩更加心灰意冷,趙恆隨後想到百狗剩當下局面,如當初不是後者救林徽音,他也不會看中百狗剩拉入恆門陣營。

    百狗剩也不會因背叛王軍遭遇殺雞儆猴的閹割。

    「叮!」

    在趙恆胡思亂想的時候,馬琪鄂的手機輕輕響了起來,後者拿起來接聽就傳來葉姐的聲音:「琪鄂,我已經跟馬老闆談好了,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服他再給你個機會,中午一起吃飯。」

    馬琪鄂淡淡回道:「地點?」

    「皇庭俱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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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1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碰撞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碰撞

    時間飛速流逝,眨眼就到了十點。

    澳門向來是博彩業極其發達之地,博彩業每年對澳門財政和發展貢獻巨大,今年稅收的錢還多得用不完,讓澳門政府只能每個市民發八千才把錢送出去,真正體現出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概念。

    在這種紙醉金迷豪客來往的地方,自然不缺乏高檔會所老牌俱樂部和星級酒店,賭場更是四處林立吞噬著客人,來澳門,不要擔心錢花不出去,十個億一百個億甚至一千個億都有地方讓你花。

    趙恆和馬琪鄂也不放過花錢時光。

    葉姐已來了七個電話,像是追魂鬼一樣叮囑馬琪鄂記得赴宴,還要她心底早點做好準備,這次見面直接丟十個億出來顯示誠意,馬琪鄂虛與委蛇的應允著,轉頭又跟趙恆在澳門酒店對打桌球。

    「這個葉姐還真有意思!」

    趙恆看著無奈收起電話的馬琪鄂,輕描淡寫拋出一句話,馬琪鄂呼出一口長氣,拿起一支球杆趴在桌子呈現誘人曲線:「她以前是澳門交際花,十年前也算紅過,聽說還跟何子華有過緋聞。」

    停緩片刻,馬琪鄂猛地撞出一球,砰的一聲,目標球落入尾袋:「只是歲月催人老紅顏變朱顏,年過四十的她沒有多少人寵幸,而且說的話也越來越不靠譜,所以在道上純粹是靠資歷撐著。」

    她隨後又輕聲補充一句:「偶爾靠取悅男人或者用聲望擺平小事賺點零花錢,她不知從哪裡聽到我跟馬鷹旗有矛盾,於是主動找上門做和事佬,告知她跟馬鷹旗是多年朋友會給她一個面子。」

    馬琪鄂嘆息一聲:「我雖然不太相信她的話,但當時覺得多一個人幫忙多一份希望,所以就給了她一百萬活動費,昨晚馬鷹旗的行蹤就是她提供給我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沒起作用還幫倒忙!」

    趙恆點點頭:「原來如此!」

    看著馬琪鄂第二桿又撞入一個球,趙恆臉上湧現一抹笑意,這女子技術還真是不錯,當下拋出另一個問題:「你剛才說葉姐跟何子華傳出緋聞,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豔照還是當街熱吻?」

    馬琪鄂目光瞄向第三個球,臀部翹起勾出誘人弧度:「何子華女人不少,但幾乎不為他人所知,十年前卻流出他和葉姐的豔照,傳聞那是葉姐趁著何子華睡覺偷拍,讓何子華名聲受到損害。」

    「也就因這件事,葉姐被何子華拋棄!」

    趙恆恍然大悟算是明白雙方關係,同時對何子華的性格有了進一步瞭解,此人做事還真是果斷決絕,不過他對此事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轉而尋思今天中午應該怎樣出牌,幫馬琪鄂化解危機。

    「馬老闆已經在皇庭俱樂部,你過來吧!」

    當時間指向十一點十分的時候,昨晚和事佬未成的葉姐正握著電話,在何家旗下的皇庭俱樂部走廊向馬琪鄂發話:「不過此刻正跟朋友聊天,他說十二點前要見到你,你最好早點過來見他。」

    她語重心長的叮囑:「琪鄂,你可不能遲到不能耍性子,不然馬老闆真會發怒把協議捅出去,還會讓你無法離開澳門回鵬城,你心裡知道,他黑白兩道通吃還有馬家撐腰,你我都得罪不起!」

    在得到滿意的答覆後,風韻猶存的葉姐才松了一口氣掛掉電話,隨後攏攏頭髮露出精緻的臉頰,她今天整套衣服都是黑色裝,上面是一件黑色透明的薄紗上衣,內衣是黑色,但是都是低胸的。

    文胸的帶子都是很纖細那款,由兩根細的繩子勾住,深深的乳.溝映射出來,通過透明的上衣若隱若現的能看到文胸的樣子,下身穿的是一條包臀的黑色超短裙,裙子撐死就是二十釐米左右。

    裙子很漂亮,很性感,但是很危險。

    葉姐今天是故意把自己打扮成性感妖媚樣子,除了想要引得馬鷹旗生出興趣之外,還想要給馬琪鄂以身作則告知女人要開放,她極其想要促成雙方的談判,因為她事後能夠得到一百萬的酬勞。

    「馬老闆,馬小姐很快就到!」

    在皇庭俱樂部的一處半開放大廳,葉姐點頭哈腰小心翼翼的推門走進去,大廳有十餘名衣光鮮豔的男女,她陪著笑臉繞過這些人站到馬鷹旗身邊,輕聲拋出一句讓後者愉悅的話:「她從了!」

    簡單三個字,表示她認定馬琪鄂妥協了。

    馬鷹旗意味深長的點頭表示知道,隨後揮手讓葉姐站在旁邊,他繼續扯著嗓門跟廳內夥伴交流,言談舉止確有幾分指點江山的范兒:「釣.魚島不是能不能收的問題,而是想不想收的問題。」

    「只要我們馬家覺得有必要,分分鐘就能歸入版圖。」

    在他大放厥詞和同伴附和,以及十餘名魁梧大漢環立,漂亮小妹莫不小心翼翼的斟茶倒水,提心吊膽生怕被牛人斃掉,葉姐也像是傭人一樣站在後面,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跟馬鷹旗平起平坐。

    十年時光,她再也不是男人眼中的蜜糖。

    她只是盯著手機等待馬琪鄂過來,此時,在馬鷹旗狂妄自大的宣言中,一名高挑女子從賓客中悄悄站起,她向眾人點點頭就走向洗手間,馬鷹旗看著她修長的身材一笑:「林小姐真是美人。」

    「不過也是一個貴人、、一場飯局八十萬、、、」

    林徽音聞言微微停滯身軀,但在隨行助理眼神中又恢復平靜,每一個娛樂人看起來榮耀照人,受盡粉絲和民眾的崇拜和羨慕,只是扯下身上光鮮的面具之後,她們在娛樂圈混得也是艱辛艱苦。

    她被人介紹來參加馬鷹旗的飯局,價格是常人難於想像的八十萬,看似比搶錢還要簡單容易,實質所受的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多,除了言語上調戲和賠笑喝酒之外,還免不了被主人有意吃豆腐。

    她剛跟馬鷹旗見面就被後者抓住右手半分鐘,還被他打著擁抱幌子摟入懷裡擠.壓,最後還遭受馬鷹旗所謂英國紳士式的額頭輕吻,所以八十萬賺得很是艱難很是辛酸,只是她又必須多撈錢。

    否則將來年老色衰要喝西北風。

    「咚咚咚!」

    就在林徽音轉去角落輕輕關上洗手間時,大廳的門也被人重重敲開了,聲音極大讓所有人停止交談,在馬家保鏢橫眉冷目想要怒斥來者狂妄時,木門就被來者猛力推開,帶著一股子居高臨下。

    馬鷹旗他們也停止了交談,漫不經心轉臉,目光玩味的瞥向大廳門口,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個不長眼傢伙這麼沒禮貌撞門,作為主人的馬鷹旗還準備打斷來者雙手,以此維護自己的地位和權貴。

    周圍保鏢顯然也能讀懂主子的心思,當下齊齊側轉身子看著大門,凶神惡煞要給對方下馬威,而馬家賓客也都靠在沙發上,或捏著酒杯,或翹著腳尖,男的一臉深沉玩味,女的一臉興奮譏嘲。

    顯然都等著看好戲。

    「琪鄂!」

    葉姐一眼見到了身穿白色襯衫牛仔褲的馬琪鄂,她沒有想到來人會是馬家小姐,既欣喜她終於出現不讓自己提心吊膽,又異常惱怒她態度過於張狂,自己來這向馬鷹旗賠罪還敢幾近破門而入?

    她正要喊話打圓場,卻瞥到了馬琪鄂背後的趙恆。

    葉姐一臉不悅:

    「琪鄂,你怎麼帶個人來?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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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1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恆少好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恆少好

    沒有等馬琪鄂回應葉姐什麼,趙恆就徑直從後面走前兩步,橫檔在馬琪鄂面前,兩邊保鏢抱著手沒有阻攔,只是跟著退後兩步看著趙恆,想要看看這小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一個個都翹著嘴唇。

    「你就是馬鷹旗?」

    趙恆無視圍上來的魁梧大漢,只是把目光落在早就熟知資料的馬鷹旗臉上,手指一點拋出一句,馬琪鄂嘴唇微咬神情複雜,她清楚連東夏書都不怕的趙恆,絕對有能力把狂妄的馬鷹旗踩下去。

    只是連累趙恆又多一個敵人,她就止不住湧出一抹歉意,此刻,全場正因趙恆的跋扈微微死寂,全都把目光聚焦在這年輕人身上,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小子有什麼資格敢對馬鷹旗這樣耀武揚威?

    馬鷹旗微微皺眉沒有回答,還把雙腿撂在茶几上,龐大身軀靠住沙發上,端起威士忌喝入兩口,傲慢而狂妄,老馬已經給趙恆下場作出悲慘判定,不管是不是官富二代,他都要趙恆付出代價。

    對他咋咋呼呼,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媽的!」

    沒有等馬鷹旗發話斥責什麼,一名跟隨已經從後面站出來,手指一點馬琪鄂狐假虎威厲喝:「馬老闆讓你一個人來,誰讓你帶他來?是不是昨晚那瓶紅漆不夠?信不信我讓人給你一瓶硫酸?」

    在全場氣氛微微沉重的時候,他還一指神情自然的趙恆,氣焰囂張:「沒規沒矩沒家教的東西,擅闖私人宴會大廳,還敢直呼馬老闆的大名,你是不是活膩了?來人,把他打斷雙手丟出去!」

    在葉姐幸災樂禍賓客深表同情的眼神中,三名體形龐大的保鏢捲起袖子向趙恆靠近,還有一人撈起一根棒球棍,數名女賓依偎在自家男人懷裡對馬琪鄂掠過譏嘲,找個不中用的男人不如不找。

    在她們老道的目光中,趙恆身軀雖然挺拔高大,但卻缺乏強壯和健碩,嚇唬小學生有點作用,但面對魁梧保鏢只有被虐的份,而且她們很是不解馬琪鄂怎會找這種人出頭?沒背景沒權勢玩啥?

    「馬小姐,再給你一次機會!」

    在三名保鏢氣勢驚人壓向趙恆時,馬鷹旗把目光落在身穿白色襯衫的馬琪鄂身上,後者今日小清新打扮讓他頗為喜歡,他捏出一支菸吐出煙圈開口:「答應我昨晚的要求,我不為難你朋友。」

    他忽然站起來捏著雪茄上前,嘴裡噴出一口熱氣:「否則你該清楚他的悲慘下場,敢當眾撞門而入還敢呼叫我大名,別說是你就是神仙也保不住他!不要質疑本少的話,那只會讓你更悲慘。」

    「他要倒霉,你也要倒霉,何其痛苦?」

    馬鷹旗拋出幾句自認有內涵的話,引得數名女賓投來滾熱眼神之餘也變得傲然得意,趙恆則被深深刺痛,慶幸自己不是卑微草根無需逆來順受,有飛揚跋扈的資本,有為女人衝冠一怒的膽魄。

    武力千百年來被人們特別是文人唾棄和鄙夷,覺得那是低素質人玩的不入流東西,但每個朝代的更換和保衛家園又都離不開強大武力,就連個人要想有尊嚴的活著,也都要有讓人敬畏的武力。

    就在馬琪鄂保持沉默馬鷹旗雙手一攤表示仁至義盡,三名保鏢望著砂鍋大拳頭壓縮包圍圈時,趙恆臉上掠過一抹淡淡譏嘲,伸出雙手拋出一句:「想要斷我雙手,雙手在這,有本事就來取。」

    「小子,不知死活!」

    在數名女賓下意識低呼中,三名馬氏保鏢大步流星貼近趙恆,拳頭齊齊轟向他的腹部,只是距離拉近後他們瞬間嗅到一抹危險氣息,還沒有捕捉到這氣息來源,趙恆已撲過來,揮拳痛擊一人。

    最前面一人沒有閃避,因為根本無法閃避。

    趙恆的拳靈如閃電如蛇信,卻比閃電更快比蛇信更毒,敵人根本沒有看到他的拳頭,只覺得眼前一黑,宛如天崩地裂,他並沒有暈過頭,因為趙恆另一隻拳頭己擊中他下腹,宛如鐵錘般堅硬。

    痛苦使他清醒清醒得無法忍受。

    與此同時,趙恆出腳把其餘兩人踹翻,一人直接撞擊在牆壁軟綿綿倒下,全身散架一般難於站起再戰,另一人摔入馬家賓客當中扯落酒瓶杯子,嘴裡還冒出一抹鮮血,驚得數名女賓尖叫不已。

    「馬老闆,你的保鏢就這點能耐?

    趙恆依然橫在馬琪鄂的面前,還是那張沒有半點瑕疵的堅毅臉龐,濃中見清的雙眉下,嵌有一對神采飛揚的眼睛,寬廣的額頭顯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跋扈表情。

    全場再度微微沉寂,不少人對趙恆的強大生出驚訝,顯然沒想到這幅身軀蘊藏驚人爆發力,怪不得馬琪鄂帶他來,不過也就是稍縱即逝的訝然,這年頭,再牛叉的身手也不及錢財和權勢有用。

    葉姐更是搖頭:「闖禍了闖禍了!」

    在她對馬琪鄂一副恨鐵不成鋼態勢時,趙恆正向那名握著棒球棍的保鏢勾勾手指,後者本來是要三名同伴按住趙恆痛揍一頓後出手,把他雙手用棒球棍一一廢掉,誰知場面發生戲劇性的變化。

    見識過趙恆的強悍又見他挑釁自己,馬氏保鏢想要衝前又擔心後果嚴重,而這個時候,馬鷹旗正一邊拿著電話,一邊向他偏頭示意,趙恆也目光炯炯看著他,全身充滿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力量。

    令人望而生畏。

    馬氏保鏢踏出的腳步幾乎立刻縮了回去,但這年頭保鏢這碗飯並不是容易吃的,要吃這行飯就得替人拚命,近年來馬家的勢力日漸龐大,近年來他日子也過得很好,實在不想將這個飯碗摔破。

    他咬了咬牙齒,揮棍向趙恆的脖子擊出,如被打中不死也殘,趙恆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手劈反擰,跟著一個肘拳擊出,打在他的脊椎上,馬氏保鏢面容立刻扭曲,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他倒下去的時候,身子已軟得好像是一灘爛泥。

    「馬老闆,這些保鏢都不行,換幾個能打的好嗎?」

    趙恆彈指之間撂倒四名保鏢不可不謂強悍,在馬家賓客和葉姐下意識沉默時,馬鷹旗卻不置可否掃過趙恆一眼,捏起一杯威士忌飲入一口:「年輕人,不要太囂張,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

    他大大咧咧的教訓著趙恆,手指張狂一點補充:「會幾下拳腳撂倒我幾名保鏢,你覺得很牛叉很厲害嗎?不要幼稚了,你知道自己的行為觸犯了法律嗎?擅自出手打人,在澳門是要坐牢的!」

    「誰報警這裡有人鬥毆?」

    還沒等趙恆回應馬鷹旗什麼,奢華大門再度被數名男子撞開了,五名制服警察殺氣騰騰出現在現場,帶隊警官掃視地上的傷者一眼,又看看在場眾人,威風凜凜質問:「這些人是誰打傷的?」

    「是誰?」

    儘管他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但趙恆還是捕捉到他跟馬鷹旗有眼神交流,他立刻知道這是後者找來的幫手,黑的不行來白的,這傢伙做事還真是一套一套,趙恆算明白馬老頭為何會掉入陷阱。

    馬鷹旗這小子,陰!

    警官再度扯著嗓子喊道:「誰是凶手?」

    「他!!!」

    在馬鷹旗的示意中,十餘人包括傷者異口同聲的指著趙恆,葉姐顯然認識這批警察,馬上踏前一步補充:「吳警官,這小子擅自闖入我們宴會,口出狂言辱罵馬老闆,還出手打傷四名保鏢。」

    吳警官一邊聆聽一邊點頭,隨後一點地上傷者和葉姐:「把受傷的人送醫院,你,還有你們幾個去警局做筆錄。」接著他又一指趙恆,陡然提高嗓門,如怒目金剛:「來人,把他銬走調查!」

    他還裝模作樣的喝出一句:

    「誰敢阻擋我執行公務,一併銬回去。」

    「恆、、、恆少?」

    就在馬鷹旗發出一陣得意笑聲葉姐等女人撇撇嘴冷笑,馬琪鄂準備申辯趙恆無罪時,一記帶著遲疑卻終究喊出的溫柔聲,讓劍拔弩張的場面瞬間緩和,眾人扭頭,正見林徽音眼勾勾看著趙恆。

    高挑美女長身而立,笑容甜美和恭敬。

    雖然趙恆早就抹掉眼線,但他還是剃著光頭和戴眼鏡,所以一眼掃視無法百分百肯定,林徽音臉上呈現猶豫,不過當趙恆抬起頭望向她的時候,她就徹底肯定此人為趙恆,當下擠出一抹笑容:

    「恆少,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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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1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 驚訝

    第一千二百八十九章驚訝

    恆少好?

    林徽音的簡單幾個字眼讓全場微微沉寂,帶隊警官訝然趙恆是什麼少時,葉姐等女賓也重新打量著眼前小子,只是怎麼看趙恆都不像是威震四方的大少,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聽過什麼恆少啊。

    而葉姐見到林徽音態勢齊齊一愣,雖然後者只是一個電視台花旦,但也是聲名顯赫的花旦,這樣的主怎麼對趙恆如此恭敬?加上趙恆是馬琪鄂找來息事寧人,很快推斷出趙恆絕非普通富二代。

    葉姐心裡微微嘀咕:莫非這小子有來頭?不過她心裡很快又釋然,就算趙恆不是普通的官富二代,但也難於跟馬鷹旗這種政治世家相比,畢竟後者堂哥是台灣領導人,趙恆有什麼媲美資格呢?

    看來大少兩字,沒落咯!

    「林小姐好!」

    趙恆臉上掠過一抹無奈,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林徽音認出來,不過他也沒有再刻意隱瞞,於是落落大方的向林徽音點點頭,見到趙恆還記得自己回應自己,林徽音笑容更加燦爛,不受控制上前:

    「恆少,你怎麼來這了?」

    趙恆聳聳肩膀保持著平和,手指點點地上笑道:「我向來就是一個災星,走到哪裡就折騰哪裡,這不,剛剛撂倒馬老闆的四名保鏢,警察叔叔就殺上門逮我,看來還是澳門警方辦事效率高。」

    在幹練助理低聲解說和勸告不要多事中,訝然的林徽音很快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她先以同情目光掠過帶隊警官和馬鷹旗,隨即微微挺起胸膛開口:「馬老闆,能否給我一個面子化掉此事?」

    「你算什麼東西?」

    還沒有等馬鷹旗回應林徽音的時候,前者跟班不耐煩的揮揮手,毫不給林徽音面子道:「你就是馬老闆用八十萬買來的陪酒,你賺著馬老闆的錢卻為別人說話,你還想不想在國家電視台混?」

    他指著地上四名保鏢,義憤填膺吼道:「看到我們四名兄弟沒有?就是被這小子打得半死不活,這事就是天王老子來都沒得商量,警官,趕緊把這殺人凶手銬回去,免得他又胡亂出手傷人。」

    「恆少、、少、、、有兩個錢都稱少,我呸!」

    這傻叉顯然習慣做炮灰多年,所以揪著一點道理就口無遮攔,不過帶隊警官見到馬鷹旗沒太多反應時,也不在思慮趙恆是什麼身份,只要他不是賭王的女婿,什麼大少到他手裡都要好好盤著。

    上次曾有一個大陸遊客發酒瘋鬧事,還喊著自己是有身份的人,結果他一棍子掄下去對方就老實了,哪怕鮮血淋漓也不敢再造次,即使回去大陸也沒見投訴過來,對方口中的背景沒半點體現。

    還有他上星期剛剛接觸的**,說自己家世顯赫三代為官,老爺子還能在中南海溜躂,搞得圈中數人巴結不已,結果吳警官找人一查,那傢伙就是一個騙子,被他堵在巷子直接打斷雙腳。

    那騙子至今還在街頭乞討。

    無數例子和經驗告訴帶隊警官,這年頭到處都是無孔不入的騙子,所謂恆少難保是趙恆和兩女搞出來的戲碼,所以見到馬鷹旗沒有阻擋自己做事,他就毫不客氣上前:「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不管你是什麼人,傷人了就要坐牢!」

    在馬琪鄂要出聲阻攔他們的時候,趙恆輕輕搖頭制止她不需要幫忙,雖然這伙警察殺出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不過讓他原本計畫變得更加豐滿,事情鬧得越發不可收拾,何子華就會越加頭疼了。

    趙恆也向林徽音一笑:「好久沒進局子了,這是好事!」趙恆掐算著自己進來後的時間,知道自己受不了什麼苦就會有救星出現,既然清楚最後的結果平安無事,趙恆不介意現在變得可憐點。

    林徽音跟馬琪鄂般也是一個聰明女人,她知道趙恆必定有所圖謀才會隱瞞身份,當下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轉而從手袋掏出支票簿,從助理手中拿起筆寫了幾行字,隨後遞給馬鷹旗淡淡開口:

    「兩百萬,這飯我不吃了!」

    馬鷹旗自從林徽音剛才喊出恆少兩字就微微皺眉,他一時摸不透趙恆的真實名字和身份,不過他清楚來歷不會太簡單,現在見到林徽音樣子就更加凝重,不過也生出一抹惱羞成怒:「耍我?」

    林徽音向來知道站隊的重要性,換成昔日肯定會懼怕馬老闆的威嚴和辣手摧花,但現在還跟他廝混一起只會自取滅亡,於是修長手指點點支票:「你給我八十萬,我連本帶利退回你兩百萬。」

    「馬老闆,這怎稱得上耍呢?」

    林徽音的腰板前所未有挺直,隨後她又把目光落在趙恆身上,帶著一抹淡淡歉意,趙恆清楚女人打得是什麼算盤,不過他也不至於譏諷當家花旦,這年頭,為了生活好點人前人後演戲又何妨?

    馬鷹旗臉色難看,向帶隊警官偏頭。

    後者冷哼一聲:「銬起來!」身後兩名警察斜著嘴一擁而上,還有兩名舉槍對著趙恆腦袋,免得這武力不弱的後者傷人,手銬很快就戴在趙恆的身上:「當眾傷人,小子,等著把牢底坐穿。」

    一人還故意撞擊趙恆,結果卻是自己齜牙咧嘴。

    在手銬戴在趙恆的手上時,馬鷹旗臉上綻放出一抹輕鬆,趙恆真有什麼背景的話,在手銬靠近前早就搬出來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逆來順受,當下捏起酒杯一笑:「我有空也會出庭作證的!」

    「打擊罪惡,人人有責!」

    葉姐不忘記狐假虎威拋出一句:「澳門是法制社會,哪裡容得下你在這折騰?」接著她又拍著胸膛向馬琪鄂開口:「馬小姐,雖然咱們是朋友,但我還是會去警局作證,我要維護法律正義。」

    「我會把實情說出來,怎麼判就是法庭的事!」

    此時,馬鷹旗已經把目光從趙恆身上移開,向準備把趙恆帶去警局制裁的警官開口:「警官,我看著小子面黃肌瘦氣勢暴戾,搞不好是從大陸偷渡過來的重犯,你不如就地查一查他的信息。」

    「免得半路生出什麼變故跑了!」

    儘管這番話對警官有點歧義,好像是不放心他們的押送能力,不過吳警官知道馬鷹旗不是這個意思,當下就伸手去搜趙恆的證件,後者見狀卻是淡淡一笑:「不用這種方法偷摸瞭解我底細。」

    他不置可否的搖搖頭:

    「我叫趙恆,趙恆的趙,趙恆的恆。」

    「趙恆?」

    在帶隊警官扯著趙恆手臂搜查的時候,他聽到趙恆兩字微微皺眉,感覺像是在哪裡聽過這兩字,葉姐他們也都念叨著這不陌生的名字,顯然誰都無法把眼前小子跟京城趙恆第一時間聯繫起來。

    「這個趙恆你們不認識!」

    就在女賓無法猜出身份對趙恆嗤之以鼻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大門口洪亮傳了過來,一行十餘人氣勢磅礴而進,何子華朗聲開口:「那麼櫻花堂的趙恆,旺來村莊的趙恆,你們總該聽過了吧?」

    何賭王的聲音不高不低,而對於眾人恰似一記振聾聵的悶雷,震的他們心驚膽顫,大腦短路,馬鷹旗臉色驟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表情那叫一個凸出,葉姐等數名女賓則目瞪口呆不知所以。

    「恆少,何子華來遲,恕罪!」

    何賭王口中的恆少,再度劈蒙眾人!

    葉姐捂嘴,差點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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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1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 動你?

    第一千二百九十章動你?

    恆少!

    即使在場人對趙恆一無所知甚至連櫻花堂血案都不知道,見到何子華態度謙虛的喊出一聲恆少,他們也該清楚今晚真正的上位者是誰,這年頭滿大街都是大少,但能擔起賭王稱呼者屈指可數。

    特別是跟何子華曾經有過交集的葉姐,知道賭王性子和脾氣的她更清楚這份量,何子華是一個幾近絕情無義的人,能夠讓這樣的人客客氣氣喊一聲恆少,就是澳門特區長官也未必有這份殊榮。

    隨後葉姐又想到櫻花堂血案,屍橫遍野雞犬不留,她全身止不住打了個冷顫,望向趙恆的眼神不再是剛才的輕視和鄙夷,而是帶著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那份精彩神情就如見到魔鬼橫空殺出。

    葉姐在恐懼,其餘人也在沉默。

    每一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但每一個人心底都在忐忑,帶隊警官更是看著趙恆手銬全身冒汗,他似乎已經嗅到死亡氣息迫近,心底把馬鷹旗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遍,憤怒對方讓自己踩了地雷。

    面對手上沾染無數人命的趙恆,帶隊警官連半點辯解信心都沒有,他試著給趙恆解除手銬遭到拒絕後,他就認命似的等待最後結果,哪怕趙恆不要了他的命,何子華也會給他一個不小的教訓。

    「恆少,這俱樂部是何家旗下。」

    何子華站在趙恆身邊淡淡一笑,隨後拋出一句話:「何某人一直想要邀請恆少吃頓飯,但總是碰不到恆少的合適時間,今天卻聽到下人匯報恆少跟馬老闆發生衝突,於是就帶人趕過來處理。」

    趙恆抖一抖手上的手銬,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笑意:「麻煩何先生了,區區小事驚擾你大駕實在不好意思,我大不了去警局錄個口供坐幾天牢再賠償一點錢,不會出現被人栽贓陷害的狗血事。」

    「我個人還是相信澳門法律公正的。」

    何子華漫不經心的瞥了五名警察一眼,後者頓時全身發冷不知道如何回應,帶隊警官在難於善終的情況下直接拖出馬鷹旗:「五名在外面巡邏,接到馬老闆報警電話,於是就趕過來查看了。」

    在趙恆並不意外的眼神中,何子華冷哼一聲:「查看?查看完不問青紅皂白就認定恆少是嫌犯?有沒有問清楚誰先動手?有沒有調看監控錄像查證?什麼都沒有吧、、有你們這樣做事的嗎?」

    「還不給恆少開鎖?」

    帶隊警官微微低頭:「對不起!」下一秒,他就掏出鑰匙想要給趙恆開鎖,趙恆再度不著痕跡躲開,抖一抖雙手發出叮噹聲:「不用開了,難得戴一次手銬,過過癮,何先生不要擔心這個。」

    「恆少真是有趣!」

    何子華知道趙恆這是在給自己無形中施壓,在何家地盤何家物業,堂堂一個身份顯赫沒犯錯的京少,被警察戴上手銬要拖入局裡折磨,自己怎麼都要一個交待,當然,他清楚斃掉警察沒意義。

    趙恆對這種草芥般的性命不會覺得有誠意,於是何子華直接踏前兩步,看著還大搖大擺坐在沙發上的馬鷹旗開口:「馬老闆,我跟你的關係算是不錯,馬老爺和你堂哥跟我也有一定的交情。」

    他保持著溫潤優雅的笑容:「不知道你跟恆少之間究竟有什麼衝突?雙方搞得要動手傷人還叫來警察?如果你覺得我還有點資格的話,不妨把事情說出來讓我主持公道,看看究竟誰對誰錯!」

    事情發生在澳門還是在何氏物業起衝突,作為主人和老闆的何子華,自然要先擺平這件可大可小的事,搞得好三方皆大歡喜,搞不好趙恆和馬鷹旗就會爆發廝殺,兩大勢力攪拌澳門不是好事。

    「趙恆?恆少、、、、」

    在何子華刻意製造出來的沉默中,馬鷹旗乾笑兩聲打破了沉默,隨即手指在半空中揮揮道:「我道是誰來給馬小姐撐腰,原來是鼎鼎大名的京城恆少啊,不過恆少你的手似乎管的有點寬了。」

    馬鷹旗沒有直接回應何子華的話,這事一旦把賭王捲進去會非常麻煩,所以他望著趙恆露出一抹戲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你也要摻和?恆少,你名頭雖然夠響手段夠狠,但我不怕!」

    已經清楚趙恆背景和身份的馬鷹旗,並沒有在賓客面前流露膽怯,他目光掠過馬琪鄂、林徽音等人後一笑:「趙恆,你確實是一個混世魔王,但我馬鷹旗也不是軟弱可欺,你有背景我也有。」

    「而且這世道再牛叉叉不過一個理字!」

    此刻的馬鷹旗又變得講道理起來,似乎想用自己彬彬有禮凸出趙恆的魔頭形象,他伸出手掌在胸口一劃:「恆少完全可以為了馬小姐一百億,採取暴力手段賴掉這筆帳,不過公道自在人心。」

    馬鷹旗坐直了龐大身軀,目光躍過何子華指一點趙恆:「你盡可以毀滅我威迫我,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哪怕我傷了死了,馬小姐也必須還台灣馬家百億,契約精神不是**消亡就會消散。」

    林徽音對他的話微微譏嘲,葉姐卻保持著沉默。

    「一百個億,你心裡清楚怎麼得來的!」

    不等趙恆回應馬鷹旗的話,馬琪鄂就踏前一步喝道:「你利用我父親對馬家對你的信任,不正當誘使老爺子簽訂高額借據,一百億,馬鷹旗,整個澳門翻轉過來也找不到一晚都賭百億的人。」

    接著她就把父親遭遇一五一十說出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佐證馬琪鄂的話,但聽完她的敘述都覺得有問題,不敢說就是馬鷹旗設下仙人跳,但多少跟他會有關係,畢竟百億籌碼誰敢半醉對賭?

    「馬小姐,這些都是你個人猜測!」

    馬鷹旗也確實是一個人物,面對馬琪鄂的控訴保持著平靜,隨後從口袋掏出一份協議複印件:「你說的再天花亂墜聲情並茂都沒用,借據是你父親簽的字按的指紋,還有一份自願借貸聲明。」

    他讓人把東西遞給趙恆,看著馬琪鄂冷笑:「所有手續都是按照借貸規矩進行,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考驗,你卻說我給老爺子仙人跳,這已經不僅僅是賴賬行為,還是最惡意的指控和侮辱。」

    「我隨時可要你作出一個交待!」

    接著他又望向何子華一笑,雙手攤開回道:「何叔叔,我知道生意人的難處,兩不得罪是處世之道,但這次不是我不想給何叔叔面子,而是馬小姐他們要賴賬,兩個億抵消一百億誰能接受?」

    「茲!」

    在何子華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趙恆看都不看那複印件,當著眾人的面很不客氣撕成兩半丟在桌子,他踏前一步看著馬鷹旗:「馬老闆,大家都不是傻子,不用講堂而皇之的話來忽悠大家。」

    趙恆冷哼一聲:「咱們賭一把,就賭一隻手,我來蒐集你設局的證據,一旦我有鐵證釘死你陷害馬老,那你就自己剁一隻手,如果我三天內沒找到證據,那就我剁一隻手,何先生坐公證人。」

    林徽音她們聞言都呼吸一滯,這趙恆做事還真是不留餘地,倒是何子華苦笑起來,自己這公證人是夾心餅乾,以趙恆的能力肯定能挖出證據,馬鷹旗十有**會輸掉,結果自然要斷掉一隻手。

    何子華輕輕擺手,勸告著殺意盎然的趙恆:「兩位賢侄,事情不用搞得這麼大,我想其中必有什麼誤會,不如今天讓我做東,大家坐下來慢慢談?冤家宜解不宜結,畢竟以後要常見面呢。」

    趙恆依然看著馬鷹旗:「有沒有膽量?」

    馬鷹旗嘴角牽動:「賭個球!有本事擺證據!」他還故作無所謂地聳聳肩:「找到證據再來質疑我做手腳。」雖然他今天已經喝了不少酒,在場還有數名美女在場刺激,但他依然不敢一賭。

    趙恆微露鄙夷:「不敢賭?」

    「一句話,兩個億抹掉所有事!」

    馬鷹旗聞言放聲大笑,好似聽了世上最可笑的話,色厲內荏的馬鷹旗終歸混了十多年江湖,且背後還有顯赫的台灣馬家,他沒有因趙恆渾身氾濫的霸氣而窩囊到底,撈起威士忌瓶子砸在桌上。

    「砰!」

    玻璃渣子四處迸飛,酒液也灑在桌子上,場面生出一股混亂,在馬氏賓客紛紛尖叫和躲避時,馬鷹旗握著碎裂大半的瓶子,獰笑不已的看著趙恆:「兩個億,你說兩個億就兩個億啊?憑毛?」

    「有本事你就動我!」

    趙恆笑了起來:「動你?」

    啪!

    下一秒,趙恆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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