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43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4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似曾相識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似曾相識

    某個大師曾經說過,命運就是狗娘養的!

    趙恆曾經對這句話還持保留態度,現在聽到習萬聖的死頓時感慨大師英明,蔣氏社團如今可真是元氣大傷,除了龍頭蔣天軍慘死外,五大堂主也橫死掉三人,號稱二十萬成員的社團風雨飄搖。

    清姨把趙恆送到了香港殯儀館附近,越小小和華如畫、唐寧心等人早就在殯儀館的休息室等待,一個個愁眉苦臉都不知如何應付今日局面,蔣天軍出殯之日,再遭遇習萬聖橫死簡直是亂成糟。

    見到趙恆臉色肅穆的走進來,越小小他們也沒有浪費時間寒暄,唐寧心直接告知事情來龍去脈:「習堂主本來五十分鐘前要來靈堂接客,但直到半小時前都沒見蹤影,他做事向來有分寸的。」

    唐寧心描述著當時的情景:「所以我就打電話提醒他,結果手機始終無人接聽,我轉而撥打虎堂的電話,還是沒有人回應,想到這是一個危險時候,於是我立刻讓臨近的李大奎堂主去看看。」

    唐寧心淡淡補充:「虎堂大門緊閉,進去卻是另一番天地,八十多名兄弟全被人殺掉,習堂主也是被人割喉倒在臥室,李堂主查看了他們的傷勢,全是一刀致命,從現場看凶手不止一個人。」

    「而是一批人!」

    說到這裡,她瞄了神情尷尬的華如畫一眼,繼續把話說完:「在習堂主橫死的身邊還有兩個模糊的字眼,是習堂主臨死前的遺言,李堂主他們辨認一番確定是暗花兩字,這就是全部經過了。」

    趙恆在屋子裡轉了兩三個圈,一批人去對付習萬聖他們還無聲無息殺掉近百人,看來這批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如果不是華如畫僱傭的殺手,那他們出現為的是什麼?殺掉習萬聖有什麼好處呢?

    在相信華如畫不會玩花樣的情況下,趙恆想不通殺手襲擊習萬聖的目的,難道想要挑起社團內部混亂坐收漁利?可是胖大熊他們早就死個乾淨,任何幫派想要通過洗牌重新上位都是異想天開。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越小小也踏前一步,臉上苦笑一下:「我本來想要趕過去查探,但是這邊賓客來往又難於走開,最重要的是我擔心華堂主的安全,所以虎堂那邊現在暫時由李堂主坐鎮,全力降低潛在變數。」

    唐寧心的電話響起,接聽片刻後低聲匯報:「恆少,習堂主被刺身亡的消息已經傳開,旗下頭目正向虎堂不斷聚集,原本在殯儀館幫手的虎堂骨幹也回去大半,只留下部分人參與蔣生葬禮。」

    她還輕聲嘆息一句:「那些原本要來參會的各方勢力,聽到習堂主橫死全都紛紛找藉口走了,只有幾十名德高望重的老人留了下來,他們擔心咱們內訌殃及池魚,看來都認定我們爭權奪利。」

    停緩片刻,唐寧心看著華如畫拋出一句話:「聽說還有虎堂兄弟認定是鳳堂所為,是華堂主的暗花要了習堂主的性命,有人還跑去鳳堂要討回公道,殯儀館的虎堂骨幹也都等著華堂主解釋。」

    華如畫此時站了起來,微微挺直胸膛開口:「恆少,我知道說太多都沒有用,我只想說習堂主不是我殺的,我也從來沒有出過暗花,我願意經受任何苛刻調查,而且我還要向整個社團宣佈。」

    「我絕不參選龍頭位置!」

    趙恆向華如畫投去一抹讚許的目光,知道她這個決定是於自己於社團最好選擇,她不參選龍頭位置會降低人們對暗花的質疑,至少會對華如畫動機消散大半,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社團內部危機。

    在越小小他們相似點頭的時候,趙恆就乾脆利索的下令:「事情一件一件做!唐組長,你馬上把華堂主的決定傳遍整個社團,告知華堂主避免瓜田李下永不上位,同時要各堂參與蔣生葬禮!」

    「今天先不管習堂主的生死,先完成蔣先生的葬禮!」

    趙恆沒有被覆雜的事情搞暈頭腦,他保持著自己的清醒意識:「還有,今天頭一炷香由蔣雯雯敬上,還有向警方要求警力支援,讓他們來壓制各堂子弟,如果可以,就指明要黑青天來負責。」

    唐寧心他們齊齊點頭:「明白!」

    隨著華如畫的宣告傳遍社團和道上,虎堂旗下精銳的躁動情緒稍微平靜,華如畫自斷後路讓人多了幾分信服,不過虎堂成員還是要求找出凶手,數萬子弟散出收集情報還在四處搜刮可疑人員。

    他們儘管跟鳳堂有意無意摩擦,但在唐寧心喝斥下還是迅速消散,趙恆面對可控範圍內的折騰沒有再介入,從情感上來說虎堂子弟怎麼都要做點事,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對得起習萬聖的恩情。

    與此同時,蔣天軍的葬禮按時舉行,在趙恆刻意釀造的平靜和現身中,不少江湖大佬重新現身參與追悼會,各堂骨幹成員也都相續到齊,雖然算不上什麼曠世葬禮,卻不會太寒酸被人看笑話。

    華如畫也出現在靈堂,她當著眾人的面再度表明自己態度,習堂主之死跟她無關,她還會全力配合社團去查探凶手,如果事情跟她有關自裁謝罪;還有,她永遠不參與龍頭競選甘做一介堂主。

    這份聲明讓虎堂壓下火氣,沒有當眾發難質問。

    整場葬禮中規中矩進行,各懷心事卻依然讓出殯不受打擾,唯一亮點就是作為家屬的蔣雯雯上了第一炷香,這讓一些嗅覺敏銳的江湖大佬捕捉到端倪,原本是下任主事人該做的事怎會由她做?

    難道是因為習萬聖遇刺華如畫永不參選,蔣氏社團無人可用才讓蔣雯雯上香,可是李大奎唐寧心以及李潮仁他們還活著啊,下任主事人毫無疑問從他們誕生,其中李潮仁應該是最適合的人選。

    看不透!

    在老骨頭看不透想不通的眼神中,唐寧心直接當眾宣佈,鑑於蔣氏社團群龍無首人心惶惶的局面,還有各堂存在誤會難於太早選出龍頭,所以這個空擋的主事人位置,就由蔣雯雯象徵性擔任。

    此言一出瞬間引起全場百餘賓客嘩然,十一歲小女孩擔任龍頭實在是聞所未聞,先不論蔣雯雯能力和閱歷,單單她的年紀就決定她心智未熟,讓她來做社團老大很是荒唐,畢竟這不是過家家。

    不過他們往深處一想又覺得可以理解。

    現在蔣氏社團元氣大傷,各堂又都存在這嫌隙,哪個堂主上去都難免會怨言,但蔣雯雯去坐龍頭位置肯定不會多說什麼,除了她是蔣天軍的女兒情感容易接受外,最主要是位置不落他人手裡。

    當蔣雯雯被趙恆推到風口浪尖的時候,小丫頭也開始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身穿黑色小西裝掛著墨鏡的小丫頭,像是小大人一樣遵循司儀把禮數做足,還向前來參加葬禮的各方大佬微微鞠躬。

    原本不太相信蔣雯雯一箭射殺自己父親的眾人,見到小丫頭做事雷厲風行的樣子,再看看她稚嫩俏臉臉上沒有半點淚痕,大家就完全相信這是一個殘酷無情的孩子,當下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

    葬禮持續了六個多小時才落幕,臨近下午四點,趙恆等十餘人站在蔣天軍的墓碑前面,依然是蔣雯雯給蔣天軍倒酒上香,眾人本以為她此刻會宣洩自己情感,但蔣雯雯完成儀式後就漠然轉身。

    「我對這主事人沒有興趣!」

    回到蔣天軍生前使用的防彈車上,蔣雯雯摘下臉上的墨鏡望著趙恆:「你看看我父親生前多麼風光,一呼萬應萬眾矚目,有空沒空就跟警務署長立法議員甚至特首吃飯,結果卻是這個結局。」

    蔣雯雯有著常人難於理解的理智:「被自己的親生女兒一箭射死,被豹堂兄弟從心裡牴觸,習萬聖橫死之後,虎堂兄弟又丟下他回堂口,如非你出現壓制各方火苗,今天出殯怕是多災多難。」

    她雙腿交錯直立起還稚嫩的身軀,扭開一瓶淨水咕嚕嚕的喝著:「至少出殯要一波三折,與其我將來也是這個樣子,我又何必蹚這渾水?所以你還是另選他人坐這位置,小妹妹我、、怕死!」

    在趙恆風輕雲淡的笑容中,蔣雯雯又拋出一句:「當然,如果你非要我坐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上位,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要讓陸猛哥哥娶我,待我十八芳齡如花似玉,他娶我過門可好?」

    趙恆伸手一拍:「你就是個花痴!」

    與此同時,趙恆的目光落在前方一輛車子,裡面端坐著一個戴帽子的年輕人,只是帽子壓得很低領子豎得很高,讓人辨認不出他的面容,隨後就見車子調頭猛地離去,一抹酒氣被風一卷送來。

    趙恆輕輕一嗅,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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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4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較量(2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較量

    趙恆向來不會放過可疑人物!

    見到帶帽子的年輕人踩盡油門急速飆出墓地,一副做賊心虛惶恐識破的樣子,趙恆想到南悍死士和殺人凶手,當下把蔣雯雯趕下車就全力追擊,於是還沒等越小小他們靠近,趙恆就竄了出去。

    兩輛車子瞬間在大道上追逐起來,年輕人顯然也沒想到趙恆如此果斷,車速微微一慢後就全速飆出,對方行為越發讓趙恆好奇起來,也更加讓他認定對方心裡有鬼,不管是什麼人都要揪出來。

    車子發出轟隆隆的聲響,一前一後如利箭般向遠處竄去,氣氛緊張至極,趙恆一邊追逐一邊拿起手機,按下免提通話就想通過關係準備截停這車子,即使這部車會飛,他也要把對方攔截下來。

    只是對方似乎也知道趙恆的勢力,在開出四五公里後猛然偏轉,駛出原本前行的大道轉去一條山道,趙恆沒有絲毫猶豫的追了上去,雙方開始在山道上追逐起來,驚得對面車輛紛紛踩下急剎。

    「砰!」

    在趙恆咬著牙跟對方拉近距離的時候,忽然前方車子探出一支消音手槍,二話不說就對趙恆轟出一槍,槍法極準直接打向趙恆所在的擋風玻璃,趙恆下意識向側偏頭,車子隨之偏出些許距離。

    彈頭轟在玻璃上,撕裂出斑駁的裂痕。

    車子從頭到腳都是防彈,所以對方這一槍沒有要掉趙恆的命,但是趙恆扭了一下方向盤,當下半邊車子擦在山壁上發出刺耳聲響,車燈和車門被摩擦的面目全非,右視鏡更是啪的掉在了地上。

    「***!」

    趙恆打回一點方向盤遠離山壁,繼續咬著對方車子窮追猛打,不過他多留了一個心眼,那傢伙還真是不簡單,一邊高速飆車一邊持槍射擊,精準度還如此驚人,顯然不是普通的做賊心虛之徒。

    趙恆越發判定他跟習萬聖之死有關,就算兩者沒有半點關係,如今對方開槍也是一大理由,所以他把對方下落告訴越小小,隨後就盯著對方車尾咬住不放,就在前方轉彎時,趙恆又見槍探出。

    不過對方這次不是朝著他開槍,而是一槍轟在前方迎面而來的小貨車,砰!在趙恆臉色巨變中,正往左打方向盤的小貨車猛地一晃,跟戴帽年輕人的車子想擦而過後,就直挺挺撞向趙恆車子。

    顯然輪胎已經被打爆!

    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只能下意識踩住剎車,隨後掛倒檔急速後退,幾乎剛挪出兩米距離,小貨車就狠狠撞在趙恆原來的位置,砰!一記驚天動地的聲響,車頭和山壁來了一個兇猛碰撞。

    玻璃破碎!

    司機頭破血流悶哼不已,車頭和山壁破損不堪,車身還橫在中間擋住兩邊車輛難於通行,趙恆看著在視野中消失的戴帽子年輕人,臉上流露一抹遺憾和欣賞,遺憾是沒有拿下對方查探個究竟。

    欣賞是他兩次開槍都能拿捏火候,每一次都給自己製造極大困難,不過趙恆因此判斷他跟習萬聖的橫死有關,當下拿出電話把對方資料詳細補充給越小小,雖然知道難於鎖定,但終究要盡力。

    「恆少,前面六公里外發現車子。」

    九十分鐘後,趙恆坐在返回蔣氏堂口的車子上,越小小把資料遞給了趙恆:「車子藏在一處廢棄停車場,但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和線索,而且這車子是被偷來的,所以無法迅速鎖定那年輕人。」

    越小小眼裡呈現出一抹堅毅道:「不過我已經讓人去調看沿途攝像頭,相信總有一兩張照到他的臉,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篩選,另外我已讓人查過子彈來歷,正是習萬聖堂主常年佩戴的槍械。」

    「由此可以判斷對方八成是殺害習堂主的凶手!」

    趙恆淡淡開口:「挖他出來,殺掉!」

    晚上八點,虎堂堂口。

    堂口戒備森嚴還聚集著虎堂大批骨幹,趙恆跟他們打了招呼之後,就徑直走到偏廳去查看習萬聖等人的屍體,一百多平方米的偏廳早撤走所有物體,只留下一張張木床盛放著虎堂兄弟的屍體。

    「有沒有查看堂內的監控攝像?」

    趙恆一邊帶上堅韌的手套一邊望向近百具屍體,還頭也不回的向唐寧心拋出一句,唐寧心呼出一口長氣,接過話題:「襲擊者做事相當老練,攻擊前不僅破壞了攝像頭,事後還清洗了視頻。」

    唐寧心把拍攝的幾張照片遞給趙恆:「他們甚至還用毛巾抹掉了留下的指紋和足跡,而且出手也都是追求一招致命,手法相當專業純熟,堪比國際一流殺手,只是他們殺習堂主動機還不知。」

    趙恆凝聚目光掃過照片一眼,這是事發之後李大奎第一時間讓人拍攝的現場,以免後面來的兄弟撞亂了證據,照片上的現場確實很整齊很乾淨,不論是虎堂兄弟還是襲擊者的腳步都沒有留下。

    趙恆再度揉揉腦袋掠過一抹苦笑,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想清對方殺習萬聖的動機,所以處理起來很是沒有頭緒,一夥身手高強的敵人跑到虎堂殺掉習萬聖,隨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為的是什麼?

    擾亂社團內部根本不可能,趙恆已經第一時間指定蔣雯雯為象徵性主事人,華如畫、唐寧心和李大奎三人同時輔佐,社團大事由四人投票決定,如果票數處於均衡的話,那就再加李潮仁半票。

    蔣氏社團雖然暗波洶湧,但趙恆已經遏制住混亂跡象,輔佐制度也能一定程度讓局面穩定,所以趙恆不認為敵人殺掉老習是搞亂內部,只是不讓蔣氏社團生亂的話,殺掉習萬聖又有什麼意義?

    還有一點,年輕人殺掉老習又去墓地干什麼?

    「我去看看他們的傷口。」

    思慮無果之後趙恆就向虎堂兄弟的軀體走去,正如唐寧心他們的匯報,全是一刀致命不留生機,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遭遇咽喉破開,還有幾個人是直接被扭斷脖子,看得出這伙是心狠手辣之徒。

    趙恆一邊把他們的傷勢銘記在心,一邊向中間的習萬聖走去,唐寧心告訴過趙恆,習萬聖身上一共有散出傷口,一處是手腕上一處是腹部,最後一處是脖子,三處傷痕才橫死顯然雙方激鬥過。

    只是習萬聖最後還是被對方殺了。

    趙恆看著遮上白布的軀體保持著平靜,眼裡閃動著一抹光華,不知道為什麼,他越是靠近習萬聖心裡就越凝重,沒有理由卻真實存在,當雙方距離拉到兩米時,趙恆更是嗅到一抹潛在的危險。

    他皺起眉頭掃視四周的軀體,還讓唐寧心把所有白布掀起來,查看這批人是不是全為虎堂兄弟,再辨認他們是不是全都死絕,趙恆以獨特的小心方式保證自己的安全,唐寧心聞言後一一照辦。

    沒有端倪!

    趙恆苦笑一下是不是自己這幾天太累疑神疑鬼,當下深深呼吸一口氣去觸碰習萬聖軀體,依然沒有事情發生,趙恆當下檢驗著對方的傷口,正如唐寧心他們的匯報:老習身受三傷才倒地斃命。

    不過趙恆很快發現習萬聖的嘴巴有點鼓起,他輕皺眉頭用帶著手套的手指觸碰嘴唇,訝然發現牙關緊咬難於張開,趙恆手指用上三分力道,把習萬聖的嘴巴張開,想要看看是不是凶手的線索。

    就在嘴巴張開的時候,趙恆赫然見到一串紅色數字,靜止一秒後忽然快速清零,眨眼就到了單個數字,趙恆臉色巨變,一腳踹在床上拉著唐寧心倒躍出去,同時喝出一聲:「快趴下!炸彈!」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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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4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哥來幫你(三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哥來幫你

    轟!!!

    一聲巨響宛如怒吼長龍,以龐大氣勢震響著趙恆的耳膜,火光隨之衝天而起,地動山搖、山崩地裂這是趙恆條件反射生出的感覺,半個大廳在三秒內化為一片廢墟,余炸讓木床碎石漫天亂飛。

    身在半空中的趙恆不僅被氣浪掀出四五個觔斗,還被狠狠的拋向門口牆壁,所幸他及時伸手按下才沒撞個鼻青臉腫,只是碎磚亂石宛如驚濤拍岸,也紛紛砸在他身上,炸彈威力由此可見一斑。

    趙恆咳嗽著被摔在大廳門口的地方,身上還蓋著不少磚塊和碎石以及床單木片,肩膀和背部稍微運動也就隱隱生痛,扭頭掃去唐寧心也是狼狽不堪,趴在地上死命咳嗽,眼裡湧現著一抹震驚。

    微型炸彈直接掀翻半個屋子。

    如非趙恆反應夠快拉著唐寧心後躍,兩人怕是已經被當場炸個支離破碎,饒是如此趙恆等七八名骨幹還被四飛的雜物割傷數處,唐寧心的脖子也劃出一道傷痕,整個屋子瀰漫著一股硝煙氣息。

    同時,還有一股子血腥味散發!

    習萬聖炸了個支離破碎,他的軀體被凶手設置了炸彈,在趙恆掰開他的牙關時就啟動倒計時,軀體直接被炸彈撕得血肉紛飛,白皙牆壁上了多了不少觸目驚心內容,讓衝進來的兄弟聞之作嘔。

    「老大——老大——」

    場面一度混亂,有人忙進來攙扶趙恆和唐寧心他們出去,有人馬上去呼叫醫生過來檢查,還有人則對習萬聖結局憤怒不堪,咬牙切齒要為他討回公道,還有人振振有詞認定是華如畫等人所為。

    總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局面因為這一爆炸又變得驚濤駭浪,沒有半小時就聚集了兩千多人,氣勢洶洶喊著找凶手報仇,導致警方也派出人手過來查探,還有拆彈專家對其餘屍體進行檢查。

    這一夜,注定無眠。

    「恆少,你沒事吧?」

    聞訊過來的越小小看著灰頭灰臉擦拭消毒酒精的趙恆,關懷備至的問候出一句,趙恆忍受著酒精帶來的痛楚,苦笑一聲回道:「人沒事,但精神卻是受到驚嚇,今天還真是難得一見的驚險。」

    趙恆想到了那名年輕人想到了山道較量,再想到今晚的人肉炸彈,他不得不感慨一句:「那傢伙實力不凡,無論是身手還是心計都超出常人能想像,誰能想到習堂主的身上被他安裝了**?」

    「凶手手段確實恐怖!」

    來的途中已經知曉事情的越小小,還直接指出其中的關鍵點:「而且這炸彈怕是衝著你來的!習堂主遭遇襲擊身亡,旗下兄弟雖然義憤填膺悲傷難過,出於尊重卻不會有太多人亂動他屍體。」

    越小小親自去倒了一杯熱水給趙恆:「就連李大奎和我們也不敢肆意查看,免得悲傷的虎堂兄弟反感我們所為,所以能檢視習堂主傷口的人很大概率是恆少,對方顯然早就預見到了這一點。」

    在趙恆低頭喝入一口熱水暖身子時,越小小嘆息一聲:「所以就在他嘴裡設置引爆器,他能猜到你見習堂主嘴巴鼓起會生出好奇,會誤認為裡面有什麼線索證據,因此你一啟開就等於引爆。」

    「這人心機確實不同凡響。」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思慮著自己跟年輕人較量過程:「而且這個人的心理素質相當強悍,槍法也是前所未有的精準,高速行駛中竟然能反手給我一槍,還直接命中我所在位置的擋風玻璃。」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聲音平靜的補充著:「如非玻璃是防彈的,子彈必會穿在駕駛座上,一擊未中他依然沒有太多慌亂,還掐算著角度射爆小貨車的輪胎,讓小貨車直接偏轉撞向我的路線。」

    越小小點點頭,她剛才已經查看過槍擊畫面,知道趙恆的描述已是客觀:「恆少,我們已經查看了部分沿途視頻,都只有年輕人低著頭開車的影子,沒有一張是他正面形象,這小子很狡猾。」

    「慢慢找,會有線索的!」

    趙恆對此沒有太多情緒起伏,搖晃著杯中熱水開口:「他竟然不帶口罩還在墓地出現,沒有點水準和信心怎敢這樣做?不過我堅信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美無瑕,所以找下去相信有線索浮現。」

    越小小點點頭:「明白,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趙恆靠在座椅上思慮一會,隨後聲音平緩而出:「把年輕人照片分發下去,讓社團和警方全面追查這傢伙來歷,特別是要告知虎堂兄弟,年輕人就是凶手,他射擊我的子彈來自習堂主槍械。」

    趙恆拋出應對策略:「一定要用那年輕人來轉移虎堂兄弟的視線和仇恨,否則他們遲早會跟鳳堂發生爭執甚至鬥毆,另外,從虎堂副堂主中選出一人擔任臨時堂主,讓虎堂內部也生出牽制。」

    在越小小的點頭中,趙恆又淡淡補充:「總之現在任務是穩住局面,儘管各方各堂這樣牽制不利於社團發展,但如今沒有更好的選擇執行,加上社團內部元氣大傷,我們需要一點時間緩衝!」

    越小小微微挺直身子:「明白。」

    在越小小出去做事的時候,趙恆把杯中的熱水一口喝完,隨後目光平和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看著警燈閃爍的來往警車,又看看繁忙焦慮的虎堂兄弟,他不由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揪出年輕人。

    第二天早上,在街頭一處香氣四溢的餛飩攤擋,悍不畏死的趙恆早早起來吃早餐,他跟老闆要了兩碗混沌吃喝起來,昨晚折騰到凌晨三點才睡覺,肚子早就飢腸轆轆,所以就跑到這裡吃東西。

    虎堂昨晚遭遇爆炸襲擊的事件已經傳開,整個黑道不僅沒有因此暗波洶湧,相反還極高效率的停止各種犯罪運作,趙恆聞言卻沒有太多詫異,他清楚這是各方擔心自己找人出氣所以暫時沉寂。

    「香港真是多事之秋!」

    趙恆掃視著報紙上的新聞字眼,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香港確實跟蔣氏集團一樣多事,先是何氏珠寶遭遇鬣狗當街搶劫,隨後習萬聖的死讓道上暗波洶湧,昨晚一炸更是讓香港市民沒了安全感。

    趙恆嘆息黑青天怕是焦頭爛額。

    「多事之秋?不如讓我為你解決點事情如何?」

    就在趙恆話音落下後,一個聲音帶著洪亮和熱情從前方傳來,趙恆臉上掠過一抹訝然,他凝聚目光望向來者時也揮手制止鬼魂他們阻擋,沒有多久,一個中年男子踏著青磚緩緩出現趙恆面前。

    身軀高大,挺拔,像是再大滔浪也難沖潰。

    他揮手跟胖老闆要了一碗混沌還特地囑咐多一把蔥花,隨後握著一份報紙輕笑坐在趙恆面前,右手伸出沉穩有力,趙恆笑著一把握著搖晃,隨後兩人才松開掌心,相對而坐都湧現著一抹欣喜。

    「恆少,好久不見!」

    中年男子坦然坐在趙恆面前,拿起筷子在杯子中攪拌清洗:「當日一別已是匆匆數月,只是雖然分離多時,但我一直惦記著你這個朋友,想要償還你當日的恩情,也想看看你過得是否還好。」

    他嘆息一聲:「分別那晚我知道你遇上事情,原本想帶著兄弟們支援你,可是警方把我們鎖的太死太嚴,所以最後只能跟兄弟們離開香港,不過我鬣狗當時就發誓,如你活著,雙倍還恩情!」

    「如你不幸橫死,血洗殺你之人全家!」

    中年男子顯然就是鬣狗了,他向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熱烈真誠:「所幸恆少吉人天相,不僅頑強活了下來擁有今日成就和地位,還讓你我兄弟在香港再度相遇,不得不說這是天意和緣分。」

    鬣狗臉上湧現著一抹欣喜和感動,顯然對自己再遇趙恆很是感慨,或者說趙恆的活著讓他可以彌補當初的離去,他拍拍自己的胸膛:「當初在香港蒙受你照顧,我們這些見不得光的人一直感激。」

    「舉手之勞,不用太客氣!」

    趙恆也笑了起來,寒暄幾句問道:「何氏珠寶一案雖然沒有具體證據指向你,但警方早就清楚是你們手法,現在全香港都在尋找你們蹤跡,你怎麼冒出來見我,難道不怕被警方鎖定圍殺嗎?」

    「我們想要為你做點事!」

    鬣狗拿出一份報紙,翻開那名年輕人照片:

    「這夥人、、、讓哥來幫你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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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5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座上賓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座上賓

    世上有比友情更令人感覺溫馨的嗎?

    好酒已經難得,好友更是罕見,朋友就是朋友,絕對沒有任何事情能代替,也絕沒有任何東西能形容,就是塵世間的所有玫瑰,再加世界上所有的煙火,也不能比擬友情的那份芬芳以及璀璨。

    這種感受是趙恆坐在清姨的徽州菜館生出來的,他捏著清姨自己釀造的米酒,看著面前的三個油酥燒餅,想起早上鬣狗冒險來找自己還有那份內心的真摯,趙恆望著那顆紅色子彈就充滿感動。

    一個人在身處困境時,還在掛唸著別人的歡樂與悲傷,反而將自己的生死置之於度外,這樣的情感,又是何等深摯?這樣的情感又有誰能忘記呢?趙恆捏著酒杯嘆息一聲:「鬣狗,謝謝了!」

    「趙恆,怎麼不吃呢?」

    在趙恆回想自己跟鬣狗見面的情景時,忙碌一番的清姨拉開椅子坐在趙恆對面,修長手指輕輕一點酒菜,嘴角翹起一抹好看清雅的弧度:「是不是清姨手藝大失水準,做的酒菜不合你胃口?」

    趙恆回過神來輕輕一笑,低頭抿入把杯中米酒喝完,聲音輕柔而出道:「清姨的手藝怎會失水準呢?這酒這餅實在是人生享受,我只是恰好想起一個真誠的朋友,所以才一時走神忘記喝酒。」

    這幾天接二連三發生著大事還跟趙恆有關,讓趙恆的精神難於鬆弛下來,所以當鬣狗堅持為趙恆剷除襲擊虎堂的一幫人後,趙恆就來徽州菜館緩解一下神經,同時思慮要不要讓鬣狗他們冒險。

    畢竟年輕人他們也絕不簡單,不然何至於殺得虎堂近百人無還手之力?又怎能三招幹掉身經百戰的習萬聖?所以趙恆擔心鬣狗他們跟年輕人對碰會有傷亡,他不想自己的事把這夥人牽扯進去。

    而且警方也對鬣狗虎視眈眈,傳聞飛虎隊是全天候待命,因此趙恆剛才有些糾結,他望著給自己倒酒的清姨一笑:「其實你不用特意招呼我的,你為我下廚已是榮幸,再陪著我可就受不起。」

    趙恆本想說耽誤你做生意,但終究還是把這話吞了回去,饒是如此,清姨還是修長手指一敲趙恆手背,似怒實笑回道:「受不起?你竟然說受不起?那晚你都受得起,現在又忽然變矜持了?」

    「趙恆自罰三杯!」

    趙恆沒有太多的辯駁,捏起酒杯連連喝了兩杯米酒,第三杯的時候卻被清姨伸手按住,她紅唇輕啟嘆道:「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呆子,女人的話聽不出真假?不過清姨欣賞你這份坦率和真誠。」

    趙恆給清姨也倒了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悠然笑意:「那清姨陪趙恆也喝一杯。」清姨沒有半點拒絕,捏起酒杯跟趙恆輕輕一碰道:「其他男人清姨未必給面子,但陪你喝卻是多少杯都行。」

    兩人輕輕一碰喝盡杯中酒,相視一笑又重新倒滿,清姨動作優雅的搖晃著酒杯,聲音變得輕柔起來:「我看報紙和電視,香港這兩天很不太平,又是悍匪搶劫又是黑幫老大葬禮,你要小心。」

    說到悍匪劫案的時候,清姨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顯然已經知道那是隸屬何氏的珠寶,繼而也就能想到是數日後的何文亭大婚要用,她沒有對珠寶被劫幸災樂禍,只是對大婚兩字有著淡淡糾結。

    「謝謝清姨,我會照顧自己!」

    趙恆目光平和看著這個典雅女人,猶豫一下很誠實的開口:「清姨,如果我告訴你,我跟悍匪搶劫和黑老大葬禮都有點關係,至少不是局外之人,你會不會相信?你還會不會認我這個朋友?」

    清姨臉上劃過一絲訝然,但卻沒有迫切追問或者質疑趙恆,而是幽幽一笑回道:「不管你跟什麼有關係,在我心裡你是一個難得好人,因為我相信不論你再怎麼罪惡,也絕不會對不起清姨。」

    這是清姨的心聲,她不知道趙恆的過去和來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手染鮮血的惡人,但她心裡清楚,趙恆絕對不會傷害自己,否則那一晚趙恆早就趁機把她拿下,所以她堅信趙恆對自己善意。

    趙恆又捏起酒杯,一碰喝下,人生難得知己,今日鬣狗和清姨卻讓他心裡溫暖,他抓著清姨的手一笑:「清姨,有你這番話趙恆很是滿足,你放心,我不僅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人傷害你!」

    「小清啊,有沒有三萬塊?」

    就在清姨對趙恆淡淡一笑時,一個女性聲音從門口急促的傳了過來,此刻客人還不是很多,所以在趙恆扭頭望見一名衣光鮮豔的中年女子時,後者也一眼望見趙恆正光明正大抓住清姨的玉手。

    她臉色瞬間大變一個腳步衝進來,在清秀小妹露出苦笑之餘,中年女子已經一把分開趙恆和清姨的手,還厲聲向清姨喝道:「小清,你怎麼可以當眾被一個男子抓手呢?以後怎麼找好人家?」

    中年女子也算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烏黑髮亮的發絲高挽,耳鬢髮絲細細柔柔地貼在她的耳側旁,那張成熟滄桑的容顏淡妝輕掃眼波似水流盼,只是眼睛帶著一抹精明,此刻更是如臨大敵。

    清姨臉上掠過一絲無奈,隨後恢復平靜開口:「媽,我在跟朋友聊天,握握手很正常的事,你不要大驚小怪,而且我做事做人自己有分寸!」隨後她向趙恆一笑介紹:「趙恆,這是我母親。」

    清姨又向中年女子開口:「這是我朋友趙恆!」

    「伯母好!」

    趙恆原本詫異中年女子的過激反應,聽到是清姨的母親後就釋然,隨即落落大方的伸出手,但中年女子卻沒有給趙恆面子,只是拉著女兒的手保持距離:「擺明就是玩曖昧,你還想騙你媽?」

    她恨鐵不成鋼的斥責女兒:「分寸分寸,你有分寸就不會守著這餐廳,你說你累死累活賺點錢有什麼意義?隨便找個好點的富少嫁了不行嗎?再不濟做個梁洛詩那樣的也好,分手三個億呢。」

    「媽,你說些什麼呢?」

    清姨臉色微微肅穆了兩分,看著母親保持著自己剛毅:「我已經說過我的事自己會處理,你不要干涉我和餐廳的事,每個月我會給你和父親兩萬塊家用,你再說難聽的話以後我可就不理你。」

    中年美婦似乎對女兒性子早就瞭解,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啊,就是這樣任性才讓自己單身到現在,小清,聽媽媽的話,我改天找幾個單身男性朋友來,你瞅著哪個合適就互動一下。」

    見到清姨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中年美婦又加上一句:「媽是為了你好,我認識的都是正經人,官二代富二代數不過來,還有家境好的海龜,再不濟也是大企業金領,不像你交往的啥人啊。」

    說到最後,她還瞥了趙恆一眼。

    清姨沒有因母親的話發火,但是語氣有著自己的堅持:「我交往的都是好人,都是真誠的朋友,媽,我最後說一次,我的事自己會處理,我交什麼朋友也自有分寸,你安心打你麻將就是了。」

    「呀,說到麻將、、、趕緊給我三萬。」

    中年美婦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向女兒伸手:「我今天打麻將運氣不好被人點了幾次,一個早上輸了兩萬,我要趕緊把錢還給他們,不然利滾利就麻煩了,你知道那幫黑社會沒人性的。」

    清姨一臉訝然:

    「你一早上輸了兩萬?不是讓你不要玩那麼大嗎?」

    中年美婦臉上沒有太多情緒起伏,掃過漫不經心喝酒的趙恆一眼:「玩小的沒有激情,再說了打麻將有贏有輸很正常,這次輸了我下次贏回來就是,另外我還要一萬,想要買件衣服赴宴。」

    說到這裡,她看著女兒:「你的好閨蜜朱金靜給我也發了邀請函,邀請我和你父親也去澳門參加婚宴,說她會報銷一切行程費用,另外會請我們在澳門好好玩幾天,我怎麼也要買件好衣服。」

    清姨一怔:「她還邀請你們去?」

    趙恆目光玩味起來:朱金靜擺明是想打臉啊。在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時,中年美婦冷冷瞥了趙恆一眼,漫不經心開口:「小兄弟,這可是澳門賭王侄子的婚禮,你笑的好像有機會參加一樣?」

    殊不知她說這話的時候,何子華正思慮讓趙恆做座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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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5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痛哭失聲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痛哭失聲

    清姨母親拿著三萬塊還沒出門,就遭遇到一夥不速之客。

    「讓開!讓開!」

    趙恆和清姨他們抬起頭望向喧雜的門口,正見二十多個男子捲著袖子殺氣騰騰湧入,人群分開,進來了一臉痛苦的四五個,他們身上纏著繃帶,步履維艱,但眼睛卻放射著堅定而仇恨的光芒:

    「就是這小子,就是這女人。」

    因為身上傷口牽扯讓他們喊叫顯得模糊,但並不影響兩人充滿恨意的指證,趙恆冷冷一笑,正是前晚跑掉的瘦猴男子他們,隨後,一個缺掉耳朵的男子就從後面走上來,咬著一根菸望向趙恆。

    缺耳男子感覺自己像是哪裡見過這個人,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隨後就在瘦猴他們的喊叫中冷笑一聲,捏著香菸點點趙恆喝道:「小子,年紀輕輕出手動我朋友,五人五重傷,膽子不小啊。」

    他掠過波瀾不驚的趙恆,扯開自己的領子冷哼:「人家半夜跟這小姐擦肩而過,你卻出手把他們都打傷,每個人都被你打傷一條肋骨,在醫院足足躺了一天才能下床,這筆賬該好好算一下。」

    「什麼?傷人?」

    中年美婦沒有第一時間報警也沒詢問事件經過,只是掃過趙恆一眼後拉住女兒恨鐵不成鋼的道:「小清,你怎麼招惹到這種朋友?打架傷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後堅決不許你們來往!」

    接著不待清姨回應什麼,她又看著這伙男子開口:「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什麼仇恨儘管找這年輕人,但不要牽扯到我們無辜的小清,不然我就報警抓你們,要知道我可是認識這裡王警官。」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清姨沒有理會母親的明哲保身,她歉意的向趙恆望了一眼,隨後看著魁梧男子毫不示弱開口:「他們受傷是罪有應得,這五個人想對我做什麼事心裡清楚,我當時沒有報警抓他們已是仁慈。」

    在瘦猴男子做賊心虛的躲閃目光中,清姨又一敲高跟鞋上前,聲音清冷拋出一句:「如果你們再在這裡胡鬧阻擋我做生意,或者要傷害我這個朋友,我馬上報警抓你們,還新帳舊賬一起算。」

    「呦!還真是一匹烈馬!」

    魁梧男子嘴角咧了咧,也踏前一步看著清姨笑道:「不僅長得有氣質有姿色,性格還夠沖夠烈,如今這種女人不多了,不如跟我、、、、」他沒有把話說下去,因為他正見趙恆眼神漸漸冰冷。

    趙恆把杯中米酒一口喝完,尋思如果把這夥人趕出去幹掉,唯有這樣清姨才不會招致無休無止的報復,這也是趙恆做事向來不留後患的原因,瘦猴這種人渣不干掉,遲早會對清姨造成傷害的。

    與其自己的親人朋友將來受到傷害,趙恆情願被人指責嗜血成性,這時,魁梧男子越發覺得趙恆眼熟,他知道自己跟趙恆肯定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言語隨之變弱:「你們要給我交待。」

    在他聲音越來越弱的時候,又一個聲音從門口擠入了進來:「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老大是誰,我希望你們馬上離開這裡,否則不用等警方過來抓你們,我就可以把你們沉入大海。」

    「何文亭?」

    還沒有等魁梧漢子和中年美婦他們反應過來,趙恆清晰見到清姨身軀一震幾近難於自持,眼神也是不受控制一滯,扭頭望去正見門口走入五六名男子,相比瘦猴這一夥人,他們的氣質更超凡。

    其中一名男子更是高大帥氣,鼻子高挺,額頭高闊自有一番威嚴,接人待物時,彬彬有禮,不卑不亢,雖然有時候,也會流露出那麼一點傲慢,但並不是很惹人討厭,跟影星黃曉明六分相似。

    此刻,他以一種無視態勢越過瘦猴他們,目光落在身材高挑的清姨身上,那英俊非凡的臉上,除了熱切急燥以外,還流露著呼之慾出的情感,中年美婦能夠捕捉到兩人曖昧,眼睛下意識亮起。

    魁梧男子還沒得及說話,瘦猴男子卻已經竄了出來,舉起一隻完好的手點著年輕男子,狐假虎威喝道:「你是什麼人?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對牛哥說話,是不是不把K記放在眼裡了?」

    趙恆目光微微凝聚掃過魁梧男子,敢情這傢伙是蔣氏社團成員,如此一來事情就更簡單更容易辦了,此時何文亭正把目光從清姨身上收回,揚起一抹笑容開口:「蔣先生向來是我敬佩的人。」

    何文亭呈現的彬彬有禮,笑容無懈可擊:「我何止把他放在眼裡,心裡也有他的位置,對蔣氏社團也向來尊重有加,不過樹大有枯枝,諾大社團難免有些害群之馬,對於這樣角色不須客氣。」

    「在下何文亭,華豐銀行的執行總裁。」

    在中年美婦讚許清姨依然掙扎的眼神裡,何文亭直接遞給魁梧男子一張名片,燙金雕邊還是專業設計,魁梧男子接過掃視一眼立刻臉色微變,果然是華豐銀行的執行總裁,來頭足夠秒殺自己。

    瘦猴他們也是生出一抹難於掩飾的惶恐,他們當然知道華豐銀行就是澳門何家的產業,華豐銀行董事長就是賭王何子華,何文亭跟賭王同一個姓氏,還是銀行的執行總裁,毫無疑問是何家人。

    「原來是何公子!」

    當中年美婦也猜出何文亭來歷呈現欣喜和驚訝時,魁梧男子就已經生出了退意,先不說看不透趙恆的來歷,單單何文亭就不是他能夠得罪,於是拱拱手一笑:「失敬失敬,今日是我們不對。」

    在何文亭不戰而屈人之兵時,魁梧男子把名片放入口袋:「我們這就走,而且你放心,我們不會再找他們麻煩,我可以保證。」接著他也摸出一張自己名片:「牛不吹,還請何少多多關照。」

    何文亭沒有擺太多的架子,接過名片掃視一眼笑道:「牛兄弟,好,我記下了,以後有機會一起喝酒!」隨即他又揮手從一名保鏢處拿過錢包,抽出一大疊千元港幣遞給牛不吹:「醫藥費。」

    他塞入生出猶豫的牛不吹懷裡,保持著風輕雲淡的笑容:「一點心意,不用客氣!畢竟這幾名兄弟傷得不輕,只是希望以後不要來這菜館折騰,小本生意,經不起鬧騰,文亭先謝謝大家了。」

    牛不吹他們忙拍胸膛保證不會再找麻煩。

    事情就這樣被何文亭毫無難度的擺平,看著牛不吹領著瘦猴男子他們訕笑退出徽州菜館,趙恆眼裡閃過一抹讚許之色,撇開他跟清姨的關係來說,這何文亭還真是一個人物,隨後趙恆又釋然。

    何文亭如果不優秀,清姨當時怎會心疼?

    「何公子,來,坐,坐!」

    在魁梧男子他們全部走出去後,中年美婦立刻上前拉著何文亭一笑,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我是小清的母親,你是小清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過門是客,而且謝謝你那些趕走混混。」

    「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三言兩語就搞定事情。」

    中年美婦瞥過趙恆一眼,含沙射影的哼了一聲:「不像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只會動粗吃豆腐,差距真是明顯啊。」接著她又擠出一抹笑容:「何公子,今天幸虧有你,否則還真不知如何收場。」

    儘管她已意識到何文亭是朱金靜的未婚夫,但並不妨礙她的熱情:「想必你跟小清也很久沒見了吧?來,中午咱們一起吃飯,敘敘舊,也讓阿姨謝謝你,再讓小清做幾個拿手好菜讓你嘗嘗。」

    「小清,還不招呼何公子?」

    當何文亭揚起燦爛笑容看著清姨的時候,清姨也擠出一抹笑容回望,情感並不激烈和衝撞,卻帶著一股子綿延流長,兩人柔和目光在空中相遇,似有千言萬語,但終究沒有相互擁抱喜極而泣。

    「貝貝——我想吃酥油燒餅。」

    清姨窈窕婉約的身姿,透著說不出來的風情,何文亭的高大帥氣,有著不可言語的貴族風範,最重要的是兩人眼睛裡閃爍著一抹依戀,趙恆忽然生出一絲惆悵,他端起最後半杯米酒一口喝盡。

    他捏出兩張鈔票放在桌上,在清姨轉頭時淡淡一笑。

    隨後,他從容,無聲,落寞的離去,清姨忽然感覺到呼吸一陣窒息,心裡莫名疼了一下,她感覺到自己就要失去趙恆了,而且是一去不復返的那種,清姨面對何文亭和趙恆生出一種痛苦糾結。

    趙恆身影在門口消失,清姨忽然痛哭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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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5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風雲再起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風雲再起

    「你這樣喝酒會醉的!」

    夕陽西下,趙恆坐在花園的石桌面前,捏著一壺燒刀子給自己杯子注滿,越小小伸手按住趙恆的手背,臉上帶著一抹溫柔關懷:「最近百事纏身煩惱還是失去清姨揪心,讓你如此借酒消愁?」

    趙恆臉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笑意,聲音沒有太多的波瀾起伏:「放心,我不想喝醉的話再烈的酒也喝不醉,當初張嘯林的十斤高粱酒還有江破郎的十瓶茅台,還不是被我喝水一樣喝個乾淨。」

    「可是,如果你想醉呢?」

    在趙恆往嘴裡拋入烈酒的時候,越小小直接拋出一句話,趙恆手勢微微一滯,臉上無形中湧現一抹醉意,越小小抿嘴嘆息一聲:「酒不醉人人自醉,看來湯清衣對何文亭的留戀傷害到你了。」

    清姨的真實本名叫湯清衣,之所以被人喊著清姨也是後面兩字演化而來,已經探清底細的越小小把趙恆酒杯拿了下來,聲音帶著一股子溫柔:「不過這不能怪她,畢竟何文亭是她心中戀人。」

    越小小以女人的心態勸慰著趙恆道:「兩人多年沒有見面,且是何文亭即將大婚前相遇,換成任何女人都難免揪心,頭腦更是一片空白,要她這時候假裝堅強選擇你,那就幾近是一個神話。」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惆悵,只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小,你誤會了,我喝酒不是因為失去清姨而痛苦,而是想到她還要因為何文亭而憂鬱,心裡生出一抹心疼,但我又做不了太多東西。」

    「我是為自己無所作為而自責。」

    越小小臉上湧現一抹訝然,隨後就如釋重負的笑道:「原來你是心疼她才喝酒,我還以為你是失戀消沉呢,放心吧,湯清衣這樣的女子對情感會痴迷,但不會執迷不悟,相信她會走出來的!」

    為了轉移趙恆的注意力,越小小話鋒偏轉:「對了,我們已經查探清楚,何文亭來香港主要是督促珠寶劫案進展,他的到來必然會給警方帶來壓力,而且親自處理顯然對耀眼之星志在必得。」

    在趙恆的安靜聆聽之中,越小小拋出一句話道:「何家還直接把警方五百萬懸賞拔高到兩千萬,自掏腰包來加速珠寶劫案的進展,看何文亭的態勢,怕是想要三天後的大婚前拿回耀眼之星。」

    「何文亭不簡單!」

    趙恆的思緒也從清姨身上轉了過來,想起斯斯文文的何文亭開口:「這人能被何子華器重還如此大用,絕非普通的紈袴角色,而且早上他的言行舉止都清晰昭示,這是一個善於用腦子的主。」

    何文亭的出現讓趙恆心裡多了擔憂,這倒不是他擔心前者搶去了清姨,而是趙恆想起了要去對付年輕人的鬣狗,那伙襲殺習萬聖的敵人已經是強敵,再加一個何文亭這樣的黃雀,情況不樂觀。

    越小小自然也看出了趙恆的念頭,她握著後者的手淡淡回道:「他的到來會讓警方壓力大增,也就會讓鬣狗的生存空間被壓縮,而且他身邊還帶來二十多名何氏精銳,鬣狗的處境相當艱難。」

    她思慮一會提出一個建議:「恆少,不如打個電話給何子華,讓他息事寧人不再追究劫案,這樣才可能讓香港局勢恢復平緩,也才能讓鬣狗他們安然離開香港,否則雙方難免會有一次火拚。」

    「電話打起來容易。」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揉揉自己腦袋開口:「可是人情不容易還,欠何子華的人情怕是要十倍才能償還,何況一旦打了這個電話,那就所有人都知道我跟鬣狗的關係,東南亞各國還不盯死我?」

    換成其餘勢力的話,趙恆相信對方不會爆出自己跟鬣狗的關係,但對何子華這種人卻沒有半點信心,能夠在賭場精打細算成為一代賭王的何子華,誰又能保證後者對自己不留把柄的玩花樣呢?

    想到這裡,趙恆眼裡閃爍一抹光芒:「小小,撒出人手全力追查年輕人他們的下落,竟然咱們無法阻止鬣狗替我們解決年輕人,那就迅速鎖定後者行蹤幹掉他們,這樣就可避免鬣狗受傷害。」

    趙恆思慮著鬣狗他們的安全,吐字清晰的補充:「另外,派人全天候盯著何文亭以及警方動向,絕對不能讓他鎖定鬣狗等人的蹤跡,真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讓何子華網開一面搞定此事。」

    越小小點點頭:「明白!」

    接著她又抽出一份情報遞給趙恆:「何文亭的來歷相信你基本都瞭解,是何子華正當生意的左臂右膀,文質彬彬卻是空手道高手,只是從來沒有展示過身手,所以具體有多厲害還無法探知。」

    趙恆想起清姨曾經說過的話,何文亭天文地理經濟政治樣樣精通,打得了籃球彈得了鋼琴戰得過混混,看來何文亭還真是不顯山露水,隨後又聽見越小小輕笑著道:「朱金靜背景也不簡單。」

    趙恆捏著酒杯把玩:「能夠玩心計搶奪清姨男人,還最終讓何文亭迎娶的女人,如沒有兩下子或者來歷,又怎麼能過何子華這一關?又怎能讓何家花兩億買珠寶呢?不過我想不到她的底細。」

    「北美朱家!」

    越小小笑容恬淡的拋出一句:「恆少,還記得段中煌嗎?還記得朱家雁嗎?」越小小輕聲提醒著對方的來歷:「這朱金靜跟朱家雁的朱家有點關係,屬於朱家旁支,算得上關係不淺的親戚。」

    「準確的說,朱金靜的爺爺跟紅門家主是堂兄弟。」

    趙恆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原來是周氏三大代理之一的紅門朱氏,怪不得何子華肯讓侄子迎娶朱金靜,還砸出這麼厚重禮物,顯然要搞一個經濟聯姻強強聯合:「看來這旁支也不簡單。」

    雖然猜到朱金靜是豪門小姐,卻沒想到是朱氏小姐。

    「兩個原因使然!」

    越小小顯然早就查探清楚關係,聲音輕緩而出:「除了朱金靜所在的旁支跟紅門朱氏交情還不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紅門朱氏準備把觸角深入沿海一帶,所以需要朱金靜這個前頭堡壘。」

    越小小吐字清晰的回道:「因此才會把旁支當成自己人,畢竟利用價值擺在那裡,而於何子華來說,他想要進一步擴展北美賭業市場,離不開紅門朱氏的扶持和幫忙,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

    趙恆的眼裡湧出一抹笑意,想起朱家雁咄咄迫人的氣勢,又想起遠在華西的喬胖子,還想起早化為白骨的月仙兒:「這樣說來,婚宴豈不是又能遇見老朋友了?希望這次能夠平安吃一頓飯。」

    趙恆跟周氏的梁子早就已架定,江破浪一事更是讓雙方惡化,如非趙恆手裡還捏著和氏璧,周氏怕是早被人來幹掉他,所以作為周氏忠實走狗的紅門,趙恆如果出現在婚禮,恐怕不會和諧。

    「恆少,你決定參加婚宴?」

    越小小自然已經知道湯清衣邀請趙恆去澳門的事:「你是跟湯清衣一起赴宴呢,還是直接做何子華的座上賓?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等何子華這兩天安排妥當,一定會親自邀請你參加婚禮。」

    趙恆揉揉腦袋嘆息一聲:「看情況吧。」他知道這婚宴多少是逃不了的,何子華連續兩次邀請自己吃飯,他都毫不猶豫的放了飛機,如果再來邀請參與何文亭的婚宴,趙恆肯定是要給他面子。

    只是他更希望跟清姨前去。

    「叮————」

    就在這時,趙恆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他掃過一眼是清姨的號碼,稍微遲疑終究還是接聽,剛剛帶上耳塞就聽到一陣咳嗽,隨後就聽到清姨難受的聲音:「趙恆、、趙恆、、我頭好痛好難受、」

    雖然清姨吐出了十餘個字,但幾乎每一個都是擠出來的,趙恆還能聽到她的喘息和痛苦,宛如正在遭受病痛的無情折磨,趙恆心裡微微一揪,下意識出聲喝道:「挺住!等我!我馬上就來!」

    趙恆騰地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衝去,想要去看看清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也就在這時,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趙恆帶上耳塞又聽到唐寧心的聲音:「恆少,有兄弟發現年輕人的蹤跡了。」

    「他們在東郊船廠!」

    趙恆瞬間停滯腳步,隨後向越小小開口:

    「去單身公寓、、不、、去東郊船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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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5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第一千三百零七章山雨欲來風滿樓

    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無奈!

    有時這無奈還會無奈的揪心揪肺,此刻的趙恆正是出現這樣一抹情緒,他想要以最快速度趕到清姨身邊看看她發生什麼事,讓自己對得起她第一時間帶來的電話和信任,可是他注定無法前行。

    相比英雄氣短的兒女柔情贏取伊人歡心,趙恆更想抓住殺害老習的凶手,給死去兄弟討回一個公道,也是降低鬣狗他們面臨的危險,孰輕孰重趙恆分得清楚,可是想到清姨見不到自己的失望,

    趙恆又無奈而笑。

    越小小顯然看出了趙恆心裡糾結,於是輕聲拋出一句:「恆少放心,我已經讓驚豔成員去單身公寓探望,湯清衣如果有什麼身體不適,她們會立刻把她送往醫院,所以你不用擔心她出事情。」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掠過一絲無奈:「我當然不擔心她出事,只是想在她難受的時候出現,想對得起她第一時間打來的電話,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有過去,只怕她心裡更加難受。」

    「不過一切順其自然吧。」

    趙恆苦笑一下迅速散去清姨的影子,隨後轉移到正題上來:「唐寧心的情報怎麼說,究竟是如何發現年輕人他們蹤跡的?那夥人相當狡猾陰狠,如沒實質證據,搞不好東郊船廠是一個陷阱。」

    越小小似乎早料到趙恆的小心謹慎,忙接過話題回道:「這次情報是無意中獲得的,所以真實性高達九成,一個叫牛不吹的鳳堂兄弟跟旗下兄弟聚會,喝多就直接在食街旁的小巷子裡小解。」

    趙恆目光微微凝聚:「牛不吹?」他想起早上那伙去徽州菜館的混混,想起那個捏著何文亭名片恭敬離去的魁梧漢子,他記得他自稱牛不吹,想不到竟然是他發現年輕人,當下向越小小一笑:

    「沒什麼,只是好奇名字,你繼續說。」

    越小小點點頭也不再詫異趙恆剛才的愣然,低聲把唐寧心傳來的情報告知,在半醉半醒小解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提著一打伏特加從他身邊經過,一樣戴著帽子側對著人,牛不吹好奇多看一眼。

    多看一眼不是因為他的裝扮怪異,畢竟香港每天都有無數奇裝異服的人行走,就是臀部拖著一條尾巴走路也很正常,只是對方邊走路邊喝伏特加,半條巷子沒有走完,一瓶伏特加就喝個乾淨。

    牛不吹當時就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傢伙酒量如此好,所以就扶著牆半醉半醒的看了一眼,他忽然感覺這個年輕人態勢很熟悉,於是在年輕人離開巷子後,牛不吹就掏出手機對比社團追查對象。

    他感覺年輕人跟照片上目標極其相似,所以雖然無法斷定對方是否凶手,牛不吹還是第一時間向華如畫匯報了,三分鐘後到了唐寧心手裡,唐寧心立刻動用人手查探監控,最終鎖定對方蹤跡。

    「恆少,這是不是意外中的意外!」

    雖然在心中已經認定,那個人就是年輕人,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所以越小小還是有些拿捏不定:「唐寧心純粹調看錄像,本來還想去東郊船廠門口觀察一下,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目標。」

    越小小把唐寧心的心聲也說了出來:「但因為你告訴過她們,有了年輕人的消息後,要在第一時間通知你,所以她就直接給你打了電話,如果有需要,你隨時可以查問牛不吹和華如畫他們。」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是年輕人!」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讚許,聲線平緩而出:「唐寧心他們這樣做就對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那幫兇犯,她們躲在暗中觀察他,很可能會打草驚蛇。」接著他向越小小開口:「讓人先封死海面。」

    越小小點點頭摸出手機安排,隨後又對趙恆拋出一句:「這個年輕人是鳳堂兄弟發現的,也是華如畫第一時間匯報的,華堂主知道那夥人的厲害,但還是想要率領兄弟做先鋒徹底證明清白。」

    趙恆沒有立即答應,只是淡淡開口:「到了現場再說!」這倒不是趙恆不想華如畫和鳳堂領取功勞,而是年輕人他們戰鬥太強,他不想華如畫這次殘存堂主折在裡面,以免引得鳳堂再生變數。

    東郊船廠三公里的修理廠,趙恆車子緩緩駛入進去,剛剛拉開車門鑽出來,唐寧心就一臉肅穆迎接了上來,聲音低沉而出:「恆少,前方三公里就是船廠,我依照你的吩咐沒敢再靠前查探。」

    「只是讓兄弟們扼守住各個路口。」

    說到這裡,唐寧心還向身後快速走來的兩人一指:「華堂主和發現敵人的兄弟也過來了,如果恆少有什麼細節要發問的盡可出聲,至於船廠裡面有多少敵人,他們有沒有熱武器就不太清楚。」

    趙恆輕輕咳嗽一聲,拿過一瓶淨水喝入:

    「先圍住!」

    華如畫向趙恆恭敬打招呼:「恆少!」只是在她話音剛剛落下,隨行兄弟牛不吹就哐噹一聲落在地上,他想要撐著地板起來卻是兩腿哆嗦,一臉驚恐的看著趙恆吐出:「恆、、、恆、、少!」

    牛不吹看著早上剛剛見過甚至衣服都一樣的趙恆,臉色慘白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怪不得早上覺得趙恆怎會如此面熟,原來是老大中的老大,想到自己張牙舞爪和喝罵,他連呼吸都急促。

    特別是自己對何文亭畢恭畢敬對趙恆惡聲惡氣的嘴臉,牛不吹感覺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隨後突然失聲求饒:「恆少,恆少,對不起,早上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你讓我死個全屍吧。」

    「只希望能讓我妻女好好活著!」

    在華如畫和唐寧心的一臉訝然中,趙恆看著牛不吹卻是一笑,隨後踏前一步伸手把他攙扶起來:「死個全屍?為什麼要讓你死?你是想讓我落個昏君般的名頭?起來吧,早上一事我已忘掉。」

    在牛不吹身子依然顫抖時,趙恆又拍拍他的肩膀補充:「不過你們絕對不能再去打清姨注意,另外,蝴蝶幫那幾個不是好人,我不希望你跟他們混在一起,也永遠不想再見到他們,明白嗎?」

    「明白!明白!」

    牛不吹當然明白:「我知道怎麼做了!」隨後又抹著額頭的汗水,一臉感激看著寬恕自己的趙恆:「我保證不會讓人騷擾徽州菜館,而且我會用生命捍衛老闆娘的安全,請恆少一百個放心。」

    趙恆輕描淡寫的點點頭,看著惶恐的牛不吹心裡有了另一個決定,他覺得有必要在蔣氏集團培養幾個基層頭目,這樣才能對社團更好更全面掌控,否則很容易受制於人,隨後他又轉到正題上:

    「來,說說年輕人的細節、、、」

    「撲!」

    在趙恆一邊聆聽牛不吹的細節一邊調動人手趕赴包圍時,一名中年男子正漫不經心的從船廠後門靠近,只是還沒碰到船廠就閃出三名臉色慘白的男子,兩人伸手冷冷攔住了他:「此路不通。」

    「我是來找你們老大的!」

    中年男子嘴角一翹,淡淡拋出一句,阻擋男子臉色巨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唯有相同氣魄膽識的人,身上捨我其誰的氣勢才會何其相似,他感覺中年男子跟他們是一類人,見不得光的人。

    但是中年男子綻放出來的森冷寒意讓他不能控制的泛起了雞皮疙瘩,望著緩緩靠近的危險傢伙,阻擋男子把手放在腰部,握槍的右手莫名顫抖不安,領隊惡向膽邊生,厲聲喝道:「殺了他!」

    他的話等於給自己判了死刑。

    原本隨意走來的中年男子就地撲倒,在落地的瞬間他已經閃出槍械開出三槍,槍速如電閃之勢,兩名拔槍的阻攔男子額頭幾乎同時,在血花綻放的同時瞪著不甘的眼神,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地。

    而領隊則右腕中彈,短槍跌落在地上。

    他晃了晃茫然的腦袋,勃然大怒,眉毛倒立,轉身就想跟中年男子拚命,可還沒等他有所行動,對方已經先撲了上來,右手已經卡在了他的脖子上,那隻手是如此的巨大,讓他根本難於呼吸。

    「把這後門打開!」

    當中年男子威脅著領隊把生鏽後門打開時,前者就發出一記貓頭鷹般的叫聲,瞬間讓整個船廠變得詭異陰森起來,隨後四周相續響起這種似哭似笑的聲音,接著,一群黑衣人持槍從暗中閃出。

    如狼似虎,向船廠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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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6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 何其強大

    第一千三百零八章何其強大

    撲撲撲!

    當趙恆從前方監控兄弟傳來情報告知有沉悶槍聲響起時,趙恆第一個反應就是鬣狗他們來了,待聽到夜空中確實有若隱若現的貓頭鷹笑聲時,趙恆就確認是鬣狗在跟年輕人他們碰撞以及激戰。

    趙恆苦笑一下還真是蛇有蛇路,這伙無孔不入的鬣狗情報來源如此精準,一天不到就堵住了殺害老習的兇徒,不過他並沒有半點大意,年輕人的水準絕對不弱,旗下兄弟相信也不會是堆草包。

    趙恆沒有太多思慮,神情一沉下令:「唐寧心,你和越小小、華堂主帶領兄弟負責扼守外圍,記住,沒我命令不准跑出一人,同樣,不准進入一人,不管是警察還是何文亭都不准靠近船廠。」

    聽到趙恆不讓何文亭靠近船廠,唐寧心他們沒有太多的波瀾,牛不吹卻是難於控制的顫抖一下,小腿再度哆嗦一下,想不到趙恆跟何文亭還有江湖上的糾葛,他再度為自己今晚能夠活命慶幸。

    「鬼魂,你帶影子盟跟我上去支援鬣狗!」

    趙恆隨後向門外拋出一句,在牛不吹下意識探頭探腦時,一個黑影已經詭異是閃到他面前,望著趙恆點點頭,越小小卻是眉頭一皺:「恆少,有鬣狗他們以及十二名影子盟足夠幹掉對手了。」

    越小小顧慮著趙恆的安全:「要不你還是留下來坐鎮指揮吧,畢竟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沖上去即使不再受傷也會牽扯舊傷,而且如果警方真的來了巨頭,我們幾個份量未必能夠扛住。」

    「不,我必須參戰!」

    趙恆揮手拿過當初西不落留給自己的防彈衣,手指在黑暗刺客射的彈孔撫摸一下,隨後迅速穿上向門口走去:「我對年輕人交過手,我的出現可以減少兄弟們傷亡,警方如果沖關直接拿下。」

    越小小他們都清楚趙恆的兄弟,只好無奈點點頭各自安排,趙恆頭也不回的離開修理廠,領著鬼魂他們迅速向船廠靠攏,隨著距離的拉近,趙恆已經清晰聽到槍聲響亮,雙方正打個不亦樂乎。

    夜空中,還偶爾掠過貓頭鷹笑聲。

    此刻,在燈光昏暗的船廠裡,兩批人馬將近五十人持槍展開了激戰,諾大的船廠複雜的地形瞬間成了廝殺之地,一批灰色衣裝臉色慘白的男子,跟一批黑色服飾紮著白手帕的男子,槍來槍往。

    灰衣男顯然就是年輕人旗下的精銳,三十多人不乏暴戾和陰沉,面對鬣狗氣勢如虹訓練有素的攻擊,他們在丟下四五條人命後迅速就地反擊,依仗這兩天所熟悉的環境對襲擊者進行頑強壓制。

    砰砰砰!

    子彈如雨水般傾瀉在鋼鐵鑄造的柱子上,打得噹噹噹作響生出一抹抹火花,還有焦灼的氣息四處瀰漫,數名想要推進的鬣狗下意識藏在掩體後面,躲避著間不停歇的子彈,同時發出一記笑聲。

    笑聲剛剛落下,一個身影就從窗戶中猛然竄出,隨著一個乾淨利落的翻然站立,他的身形挺拔,就像是精石鑄就的雕像,然後以最標準的軍事站立射擊姿勢,扣動扳擊,射出一顆顆奪命子彈。

    兩名灰衣男子還沒有轉過身來,子彈就穿過他們的脖子,在鮮血迸射出來的時候,又見這名鬣狗領隊偏轉槍口射出一顆子彈,一名躲在二樓的同伴便由頑強的生命,摔倒在地變成抽搐的屍體。

    砰砰砰!

    其餘灰衣男子見狀忙抽出人手射擊,連串子彈射擊過去卻被鬣狗先快半拍躲開,隨後兩顆子彈點射回來,又是一人慘叫著摔翻在地,還有一名機靈的人及時撲倒,只讓子彈在他背後掠過傷痕。

    鮮血淋漓,難於翻身!

    在鬣狗造成七八人傷亡之後,其餘灰衣男子就集中火力向他壓制,一時之間,無數子彈向鬣狗蜂擁過去,打得鋼鐵斑駁作響,流彈也是四處飛射,讓人不敢隨便冒頭免得遭殃,場面暫時僵持。

    「轟!」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冒著子彈閃出,他就像羅丹雕像中的擲鐵餅者,以熟捻的動作咬弦,然後手臂在空中輪出漂亮的圓弧,把一顆顆冒著淡白煙霧的自制**,投向灰衣人臥倒掩藏之處。

    隨著一聲聲巨大的爆炸氣浪,升騰到半空的除了硝煙,還有屍體的碎片和鮮血,那人像是一門百發百中的大炮,每一次投擲,都造成慘重的後果,身周十餘米全是他投彈打擊範圍,硝煙滾滾。

    其餘黑衣人則在炸彈的掩護下衝鋒跟進,進行補槍,那個手持長槍的人,宛如代替著狙擊手,那個擲**的人,是重火力,還有那些持槍推進的人,是獵食者,三方面的配合,是如此的精準。

    簡直就是收割生命的殺人機器。

    「撲!」

    就在黑衣人氣勢如虹推進灰衣男子節節退後的時候,一記不太和諧的槍聲響起,正在投彈的黑衣身軀猛地一震,腦袋多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隨後握著**的手就無力低垂,身子一晃倒地。

    鬣狗先是揪心,隨後鎖定年輕人。

    船廠先是一靜,隨後哭笑聲瘋狂響起,沉寂的槍聲再度爆起,像是祭奠死去的投彈黑衣漢子,接著十餘條黑衣人就悍不畏死的衝出,氣勢如虹向灰衣男子發動瘋狂攻擊,開槍速疾,奔跑如狗。

    頃刻就拉近了雙方距離,儘管途中有數名黑衣人倒在子彈,但其餘人根本沒有畏懼貼近,隨後嗷嗷直叫向鎖定目標轟擊撲去,那份瘋狂和撕咬就真像一群鬣狗,讓同樣彪悍的灰衣人心神一顫。

    雙方很快短兵相接展開近身戰。

    這個時候,鬣狗也憑藉著幾道掩體衝到年輕人面前,只是今晚的年輕人除了一頂帽子之外,還有一個黑色口罩遮著半張臉,在在聽到周圍傳來打鬥和喝叫聲時,鬣狗就知道到了決戰的時候了。

    他趁著年輕不斷後退之際,以快一線的速度提前扣動扳擊,子彈帶著尖利的撕裂空氣的嘯叫,幾乎是擦著年輕人腰部過去,子彈把後者的衣服穿射出透明的窟窿,濺起的火花灼痛了他的肌膚。

    年輕人臉色微變,似乎感覺到了死神的獰笑,隨後也是扣動扳機,手中的槍也迸發火光,耀眼眩目,鬣狗身子一縱竄入柱子,躲開兩發奪命子彈,接著如獵豹般敏捷在地上翻滾,躍動,躲閃。

    鬣狗餘光掃射著對方的位置,手中的槍在滾動中槍聲交鳴,震盪空氣,子彈的曳光在黑暗中縱橫交錯,看不見面孔的年輕人也不甘示弱,持著長槍在複雜柱子中後退,同時把子彈一顆顆射出。

    昏黃的燈光映照著兩人眼中的無畏和堅定。

    「戴帽子、、、戴口罩,見不得人嗎?」

    趁著換子彈空擋,鬣狗背靠著柱子調勻呼吸還拋出一句話,他把子彈一顆一顆壓入長槍:「閣下身手和槍法都不錯,旗下兄弟也都硬邦邦讓人敬佩,按道理你也是人中之龍,為何不敢示人?」

    年輕人也是摸出一顆顆子彈,用帶著手套的手上著子彈,中間還捏出一顆朱古力拋入嘴裡,良久之後用沙啞聲音開口:「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進攻我們?如我估計不錯的話,你們是鬣狗!」

    年輕人顯然也看過報紙,所以能判斷出對方的來歷:「只是你們走你們的陽光道,我們過我們的獨木橋,今晚為何要帶兄弟殺上來,難道不知多招惹一個敵人,你們本來狹隘的路就更狹隘嗎?」

    「答案正確!」

    鬣狗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為何要進攻你們,只因為你們招惹了一個不能招惹的人,趙恆是我朋友是我兄弟,你不僅殺掉他的手下,還設局想要炸死他,我這做兄弟的當然要討回公道。」

    他捕捉到年輕人似乎用了變聲器,聲音機械沒有半點情感起伏:「你們的人很強,只是他們對槍械熟練程度差了一點實戰經驗也少了一點,今晚勝利只會屬於我們,與其負隅頑抗不如降吧。」

    「鹿死誰手還不知呢!」

    年輕人聲音清冷:「待引來趙恆、、我一鍋炸掉你們!」在鬣狗臉色一變時,年輕人綻放出一抹詭異笑容:「是不是想要知會趙恆?是不是想要撤離示警?你心神已有缺口,該輪到我反擊!」

    「砰!」

    年輕人猛地閃出,不退反進殺上!

    何其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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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6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 褲子脫了

    第一千三百零九章褲子脫了

    船廠的過道實在是太狹,幾個翻滾便已拉近距離。

    兩人以同樣的動作,鯉魚臥波般的飛身躍起,撲入旁邊的一根柱子,在半空中,各自憑著感覺,槍口遙指對方腦門,再次毫不猶豫的開槍,子彈擦著兩人耳邊沒入背後,而些許殷紅滴落地上。

    年輕人氣息平和的靠著主子,左手拔出匕首反握,還用手指抹過生出微痛的耳輪,手指間有濕粘液體,他把手指放在了嘴邊,感覺著舌尖傳來的那份鮮血特有的腥甜,然後像是箭一般的衝出。

    他不太強壯的身軀快速在柱子裡閃掠。

    年輕人如同鬼魅一樣迅速敏捷,鬣狗深深呼吸一口長氣,眼眸冰冷還帶著死亡氣息,隨著年輕人獵豹般撲擊上來,兩人地距離已經拉近到三米內,這時候鬣狗再想後退躲閃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相當強大,除了身手和槍法之外,心理素質和攻心戰術也是一流,面對自家同伴苦苦支撐的場面,年輕人不僅沒有凝重退讓,相反還能用言語擊中他的軟肋暴漲氣勢。

    鬣狗在年輕人拋出那句話時確實生出壓力,他和一幫兄弟戰死沒有所謂,但是把趙恆引入進來炸死就百死莫贖了,換成別人他肯定不相信對方有實力炸掉船廠,但對於這個年輕人他沒有把握。

    能在習萬聖身上設置炸掉,難保船廠一樣有殺機,所以鬣狗祈禱趙恆不要在船廠出現,只是他心裡也清楚,趙恆網絡觸角遍及香港各角落,這裡槍聲只要響起幾分鐘,趙恆肯定揮手收到風聲。

    鬣狗心裡多了一抹自責,本想帶兄弟們殺掉年輕人給趙恆出口氣,誰知卻是給後者釀造麻煩了,不過中年男子竟然能成為一群狗的首領,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沒有退路的他直接用大無畏姿態。

    對年輕人撲來的身影連續不斷的扣動扳擊。

    「砰、砰、砰~~」

    刺眼的子彈,分別沒入兩人迅速貼近的身軀,鮮血在兩人之間不停綻放,劇痛也蔓延彼此全身,但兩人的眼神仍然毫不退縮,冰冷犀利,接著,兩人持槍的手臂同時被對方踹偏,失去了准頭。

    槍械在貼身近戰時遠不如冷兵器方便,深知此點的年輕人直接揮出匕首,他握著匕首疾抬猛揮,對準鬣狗脖子處的大動脈砍落而下,大家拼到這種地步都近瘋狂,鬣狗眼疾手快一抬手中長槍。

    「噹!」

    刀槍在空中相交發出一記巨響,隨後兩人各自後急速退出,雙方虎口都劇痛無比,眼裡都閃爍對對手的訝然,連退三步的鬣狗身影猛然停頓,從極動到極靜轉換突兀卻和諧,身體控制力驚人。

    在他穩住身子的時候,年輕人也腳尖抵住鐵板,隨後低吼一聲猛地向鬣狗撲出,不給後者半點抬槍的機會,數米的距離,對現在的他來說幾乎轉瞬即至,手中鋒利的匕首再次出手,毫無停滯。

    匕首雪亮,堪稱璀璨!血戰起,不死不休!

    揚刀,橫揮。

    鬣狗身子一縱後退出兩步,讓自己置身在鐵架子裡面,借助外物擋擊對方攻擊,噹噹噹!年輕人身形如閃電,挾刀光,轟然而至,刀鋒毫無遺力劃在架子上,發出一陣刺耳聲響也讓火星濺射。

    一往無前。

    殺意近乎瘋狂!鬣狗的眸子沒有絲毫變化,那是一種常年在生死邊緣掙扎的人物才擁有的絕對冷靜,他身軀錯開一步,左手一沉,閃出一把軍刀,迎著向自己掃來的冷冽匕首,怡然不懼劈出。

    「噹!」

    一聲脆響,年輕人掃來刀芒頓了一下,隨即更加暴躁,力道逐漸加持,鬣狗不言不語,軍刀側擋過去,又是一記爆響,兩人再度向後分開,彼此都低垂著手臂,握刀的手微微顫抖,鮮血流淌。

    「朴氏刀法?」

    鬣狗把擋擊匕首毀壞的長槍丟在地上,隨後握著軍刀向對方冷笑:「看來你是南韓人,而且還是第一大家族的朴氏,不然怎會這套絕不外傳的朴氏刀法?槍法刀法水準都極高,真不簡單啊。」

    隨後他又恍然大悟一笑,刀鋒微微前傾散發寒光:「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們就是要殺趙恆的那批南韓死士?看來你們對恆少還真是研究過,知道直接襲擊只會自取滅亡,所以從習萬聖下手。」

    此時,兩人已經從船廠裡面轉到了外面大露台,能夠一眼望到不遠處的生鏽大門,還能見到大戰將要告一段落,灰衣男子雖然強悍霸道,但是面對一群瘋狗終究還是難於抵擋,對攻變成防守。

    防守變成後撤,後撤變成崩潰!

    視野之中,依稀可見一群手持槍械的黑衣排成隊列,像是槍斃一樣把灰衣男子趕盡殺絕,沒有多久,原本還活著的七八名灰衣男子盡數倒在血泊中,空氣中開始瀰漫一種混合鐵鏽的刺鼻氣息。

    與此同時,殘存的鬣狗分成三批,一批對著地上的屍體進行補槍,一批開始在船廠進行戒備,還有一批向年輕人和老大包圍過來,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的端著武器,眼裡綻放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你很聰明,可惜終究要死!」

    年輕人面對難於挽回的局面並沒有驚慌,他先是譏諷似的看著鬣狗,似乎掃視向自己包圍的黑衣人,把左手的匕首換到右手,左手同時高高舉起冷笑:「身為熱武器專家的首領未免大意了!」

    「你忘記有狙擊手這東西嗎?真以為我出來做槍靶子?」

    在鬣狗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向圍來的同伴喝止行動時,散發機械聲音的年輕人左手果斷一揮,可是夜空並沒有傳來他想要的子彈破空聲,更沒有見到撲來的黑衣人倒地,他的臉色止不住一沉。

    左手再度抬起打出手勢,夜空依然沒有傳來子彈聲,倒是傳來一記爽朗卻攝人的笑聲:「是不是想要你的同伴出來?他們沒出來可能是你的聲音不夠大,我幫你叫一聲好不好?給我死出來!」

    「撲通!」

    在趙恆漫不經心喊話現身出來進入眾人視野的時候,三名灰衣男子也被鬼魂他們丟出來,三人沒有死亡卻呈現著一抹驚懼,雙手雙腳已經違反物理規則,顯然都被趙恆他們心狠手辣的折斷了。

    接著又是三把狙擊槍被丟了出來,年輕人臉色巨變呈現一抹凝重,想不到臨時安排的後手狙擊手被趙恆偷偷幹掉,隨後聽見趙恆淡淡一笑:「知道你這人心機深重,所以我就先摸一摸外圍。」

    「想不到還真有三條大魚!」

    「恆少,不要過來!」

    在黑衣人臉上流露一抹憤怒之餘的欣喜時,鬣狗也似乎想起了船廠的炸彈,忙出聲向趙恆發出示警,可是年輕人已一腳踹在一處生鏽欄杆借力而起,一直平淡的表情猛然一變,瞬間凌厲起來。

    整個身軀頓時如炮彈般衝了出去,隨著他一跺腳,生鏽欄杆都猛烈顫動了一下,爆發力之強,簡直駭人聽聞,年輕人揮舞著匕首迅速接近趙恆,趙恆面色波瀾不驚,驟然抬起手掌,直接向上。

    帶著鋼絲手套的趙恆一把抓住了年輕人揮下來的鋒利匕首,狠狠一扭,根本就不給對方反映的時間,挺拔的身軀猛然旋轉,抬腳,一腳狠狠踹了出去,年輕人低吼一聲及時扭腰躲過對方一擊。

    但趙恆趁著他上身無力手腕一抖,先是掠過他臉上的口罩繩子,隨後拉住年輕人的匕首的手猛然發力,看似輕輕一甩,卻直接將體重保守估計也有八十公斤武力值同樣不俗的年輕人甩飛出去。

    場面並不華麗,卻出奇震撼。

    「朴時元!」

    趙恆看著露出面目的年輕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本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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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捨我其誰雄打賞作品588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6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大少對決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大少對決

    朴時元,南韓第一大家族未來繼承人,家族還在美國具有強力影響,算得上南韓頂尖大少,最重要的是,朴時元的百歲外公在南悍軍界是泰山級別人物,還是南悍傳奇式碩果僅存的抗日英雄。

    趙恆跟他打過兩次交道,一次是朴時元跟王軍和林徽音他們發生衝突,趙恆為了保住百狗剩跟對方過了一招;第二次是在外賓酒店酒會前相遇,朴時元丟出五億要跟趙恆過招,但被後者拒絕。

    只是後來外賓酒店事件之後,趙恆就再也沒有見到這朴時元,原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交集,卻想不到會在香港遇見,而且趙恆多少已經猜出對方來意,十之**是為憋屈而死的李太白報仇雪恨。

    趙恆這才明白自己為何似曾相識!

    「想不到被你認出來了!」

    年輕人正是南韓世界級別財閥家族的朴時元,這個第十三代繼承人此時並沒有慌亂,相反還把帽子也摘下來:「看來我的部署終究出現不完美,加上運氣差了一點,不然也不會是今晚局面。」

    趙恆看著那張不太陌生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殺掉習萬聖引發蔣氏社團內部矛盾,讓我不得不親自介入查探凶手,看似雜亂無序事件卻因蝴蝶效應讓我入局,不得不說你的部署陰險。」

    趙恆緊緊身上的衣服開口:「只是你錯就錯在太自信太狂妄,故意在墓地現身引起我注意,繼而交手讓我對凶手生出濃郁興趣,也就讓我親自去檢視習萬聖傷口,可惜我命好一點沒被炸死。」

    他看著朴時元一笑:「其實我沒被炸死你就該知道後果,蔣氏社團有二十萬幫眾,再加各方勢力和警方,你稍微行差踏錯就會被我鎖定,你應該夾起尾巴好好做人,誰知卻自大到街頭行走。」

    「戴著帽子掩飾自己真容,殊不知這就是最好特徵。」

    趙恆知道朴時元遮擋面目除了不想太早讓人知道來歷外,最重要的是以此引起自己好奇和注意,這樣才會跟著他的部署入局,事實也讓趙恆對他生出興趣,只是沒有想到行蹤會這麼快被鎖定。

    朴時元呼出一口長氣,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愧是華國第一少,輕易就推出我的設局部署,只是你又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被你們堵住何嘗不是一個局呢?趙恆,你以為贏了,其實正在輸!」

    在趙恆保持著波瀾不驚的時候,鬣狗嘆息一聲開口:「恆少,這小子連肉帶骨陰險的很,他在船廠埋了足夠毀掉我們的**,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逃走就是要引你入局,都是我們害了你。」

    趙恆神情平靜:「是嗎?」

    朴時元閃出一個紅色遙控器,在趙恆面前晃蕩兩下道:「是!只要我橫下心按下按鈕,這個船廠就會炸成一片廢墟,你該知道虎堂那顆炸彈的威力,這裡埋設了上百顆任你身手再高也沒用。」

    說到這裡,他還一指鬣狗和鬼魂等人冷笑:「到時他們和你全都要炸死在這裡,當然,有一個方法可以救你和他們!」朴時元目光迸射出一抹光芒:「趙恆,你我連續兩次都沒有完成對戰。」

    「今晚就來一場決戰如何?」

    在趙恆抬起頭看著他的時候,朴時元微微挺直腰板開口:「如果你戰勝了我,我甘願束縛和交出遙控器,如果你敗在我手裡,你就跟我回南韓接受審判,你放心,這些人我會放他們離去的。」

    當鬣狗和鬼魂他們要說些什麼時,趙恆卻揮手制止他們出聲,望著朴時元淡淡一笑:「跟你來一場對戰不是問題,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我兄弟先出去,反正他們跟你我對戰無關。」

    「勝敗你都要放掉他們。」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不容置疑:「所以你先讓他們離開船廠,我留下來再跟你決一死戰,否則大家來個一鍋熟。」他冷哼一聲道:「你不怕死,我趙恆也不怕死,如不答應那你就直接起炸吧。」

    「恆少,萬萬不可!」

    鬣狗跟朴時元已經交過手來,忙出聲勸告著傷勢未好的趙恆:「朴時元抱著死志而來,朴氏刀法又到爐火純青地步,而你身上還帶著舊傷,跟他單打獨鬥不理智,而且誰知他的話是真是假?」

    他目光清冷的看著朴時元道出擔心:「萬一你贏了,他依然引爆炸彈豈不是冤枉?畢竟你激戰一場後精疲力竭,再也沒有餘力躲避炸彈威力,遠不如現在合力圍攻他,以最小代價把他殺掉。」

    「這樣即使爆炸你依然有機會生存,

    鬼魂他們也都是相似的點點頭,鬣狗所言說的不錯,以趙恆現在的身手和敏捷,除非是整個船廠被導彈一下子被轟沒,不然趙恆絕對可以在間斷爆炸中找到生機,九死一生終究有機會活下來。

    而趙恆一旦跟朴時元血戰一場,到時就算沒折在朴時元手裡,也沒有力氣在爆炸中逃生,只是趙恆臉上波瀾不驚,他掃過鬣狗他們一眼開口:「我有機會活下來,但你們卻沒有機會逃出去。」

    「我主意已定,全部出去!」

    在鬣狗他們無奈卻感動的眼神中,趙恆毫不猶豫表明決心,朴時元眼裡掠過一抹不引人注意的狡黠,隨後點點頭開口:「恆少對自己兄弟果然夠義氣,時元發自內心的佩服,好,依你所言。」

    「我讓他們出去!」

    趙恆捕捉到對方眼神,眉頭輕皺。

    朴時元看著欲言又止的鬣狗他們冷笑:「你們還不滾出去?趁著本少還沒改變注意前最後離開,否則我現在就按下炸彈炸個天翻地覆,到時趙恆的生存機會就越發渺茫,你們難道想要他死!」

    十多名黑衣人憤怒不堪的握著長槍想要上來,卻被鬣狗張開雙手全部攔住,他呼出一口長氣,點著朴時元冷冷開口:「朴時元,我鬣狗發誓,今晚無論恆少生死,我都要找朴氏家族的晦氣。」

    「十顆腦袋,一百顆腦袋的報復!」

    鬣狗手指一點:「我一定要朴氏雞犬不留!」

    實在是太可怕了往日堅毅的容顏已然扭曲變形,渾身上下都散著讓人心悸不已的陰寒冷意,在鬣狗宛如宣判的威嚴誓言中,其餘黑衣人異口同聲吼出一句話,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有著一種熱血。

    正在沸騰燃燒的激烈情緒:「雞犬不留!」

    說完後,鬣狗也不待朴時元回應什麼,就返身領著自家兄弟向門外退去,趙恆把手機錢包等物體交給鬼魂,期間還不引人注意的瞄了一眼手機,鬼魂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隨後恢復平靜的離去。

    「趙恆,很高興有機會跟你決戰。」

    朴時元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鬣狗和影子盟,毫不在意鬣狗剛才沒有水分的威脅,只是看著燦爛一笑:「這次對決不僅是為李宗師討回公道,還是為我自己而戰,華國第一少跟南悍第一少、、」

    「總該有強有弱,趙恆,你不要讓我失望!」

    趙恆淡淡開口:「今晚死的一定是你!」

    朴時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就瞬間進入了沉寂,兩人毫無動作的站在那裡,目光相鎖相扣,都是那樣的自信,彷彿趕赴盛宴般意氣風發,遠處,鬣狗他們正站在門口觀望,眼神帶著凝重。

    「叮!」

    朴時元刀鋒一轉,光華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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