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66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9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刺激曖昧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刺激曖昧

    「清衣,照顧好自己!」

    當何文亭晚上過來陪著清姨吃完飯詢問完病情即將離去時,他不受控制的抱著眼前女子還輕聲拋出了一句,隨後在湯母旺盛燦爛的笑容中轉身離去,期間還差點想要輕吻近在咫尺的白皙額頭。

    他來香港的任務雖然完成的不明不白,但何子華已經相當滿意讓他回去,加上還有兩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何文亭需要早點回去籌備,同時敲定婚禮每一個細節,只是他對清姨生出了一抹不捨。

    「好,你也保重!」

    清姨吃了一驚,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何文亭眼中的深情愛意和瞬間失態,那一刻,清姨心裡感到很慌亂,心跳如鼓,她甚至想,如果何文亭真要輕吻自己,自己應該怎麼辦?是掙扎?還是默許?

    清姨清楚的知道,何文亭陽光帥氣,談吐高雅,乃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自己跟何文亭在一起算得上金童玉女的最佳組合,用母親的話說,從人品、相貌而言,這才是真正的般配,天作之合。

    雖然何文亭很快就要結婚明天也要回澳門了,但跟何文亭相處的這短短兩天,清姨能夠感覺到何文亭對自己的情意和呵護,無微不至讓很多人都羨慕,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何文亭深愛著自己。

    換成其餘女子的話很可能會順勢拿下錢帥合併的何文亭,連他都不懼即將大婚的影響玩曖昧,自己又何必擔心擾亂對方正常生活呢?撇開金錢和名分來說,何文亭絕對是一個理想男人的標準。

    但於清姨來說卻在乎感覺,自己還愛不愛何文亭?

    換成以前清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認為自己是愛他,但現在卻發現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受過太多的徽州文化,讓清姨看上去賢淑大方端莊穩重,舉手投足處處透露牌坊文化的范。

    但實際上,飽讀詩書畫藝卓絕的清姨在骨子裡更渴望浪漫,渴望激情,渴望熱血沸騰的擁抱,渴望不用顧忌別人眼光而放聲歡笑,渴望像是傻子似的,一個晚上不睡覺的去山上數天際的星星。

    但跟何文亭再度相逢,清姨越來越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渴望,似乎永遠不會在自己和何文亭之間發生,如今何文亭太理性了,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慮好利弊,他再也不會跟著自己一起胡鬧。

    而激情則是瞬間的情感流露,是兩顆相融之心的無意間撞碰的火花,太多思慮和掂量,就變了味道,而且何文亭很快就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還是朱金靜,兩人再在一起就顯得自己太低賤了。

    相見不如懷念!

    這是清姨湧起的一抹感覺,不知為什麼,清姨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趙恆擁抱在懷裡走向大床的那個瞬間,清姨俏麗的臉上,騰升起一抹酡紅,她把母親送到了門口,同時說道:「我累了。」

    湯母對女兒的連番表現很不滿意,她已經聽過何文亭告知兩人的故事,感慨之餘也欣喜無比,這就意味著兩人有可能結合,可惜女兒對何文亭始終是朋友態度,出乎於禮,止乎於禮讓人著急。

    為此,匆匆離房的她忘記帶鑰匙。

    清姨這間特護病房有二十多平米,寬大的露台,可以遠眺夜景,剛才母親退出去的時候已經把大燈關掉,此刻只有兩盞壁燈散發著淡黃色的柔和光線,屋中的一切都在朦朧之中如同半夢半醒。

    夜風從露台的落地門窗吹拂進來,米黃色的窗簾隨之無聲揚起,像是兩隻蝴蝶的翅膀,換成以前清姨肯定會站在陽台吹風欣賞遠方的景色,但此刻,她懶洋洋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她走過去關露天陽台的門,想就此歇息,卻無意中看見遠處昏沉而深邃的夜空,已被數朵焰火點亮,其中有一枚煙花尤為特別醒目,像是信號彈一樣,帶著尖嘯飛昇到了半空,然後炸裂散開。

    夜空明亮,照耀著清姨的落寞。

    時間迫近聖誕,維多利亞港變得更加熱鬧,煙花彷彿流星雨一般向四面分散撒落,當所有的綻放都變成稍縱即逝的熄滅,有兩個光點,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傲然和睿智聰慧的沉寂,在半空凝定。

    隨著漫天焰火的綻放,那兩個光點就像它無聲無息出現一樣,又無聲無息的在夜空中消失了,不知為什麼,清姨忽然覺得,那兩個光點很像是一雙眼眸,一雙她曾經見過的眼眸,趙恆的眼睛。

    「想多了!」

    清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把窗戶一一關上,隨著窗戶的關閉,外面的喧雜繁華盡被擯棄,周圍一下變得無比靜謐,原本細微幾不可察的呼吸聲,遽然間變得清晰,而且那聲音就是在身邊。

    清姨不明所以,扭頭望去,一隻手彷彿是從虛無中冒出,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把捂按在她的嘴上,在那隻手掌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下,清姨隨後的掙扎就像是小草一般無力和毫無效果。

    清姨眼裡流露出萬分驚恐,她睜大著美麗雙眸,腦海一片空白無法再作反應,她感覺自己都要被那隻手捂按的窒息了,心臟更是幾乎停止跳動,這時候,一張熟悉堅毅的臉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趙恆!」

    瞬間,清姨明白了來人是誰,恐懼感一下悄失了,唯一留存的是驚愕和訝然,趙恆身上裹挾的溫暖氣息,甚至讓她以為時光倒流,此刻還是在單身公寓,趙恆無聲的擁抱著自己,安慰著自己。

    她怔怔的看著趙恆,月牙般的眼睛仍然瞪的很大,但眼神已經漸漸變得安靜,甚至還有著一份不易察覺的喜悅,她的身子也放軟,不再像是剛才僵硬,似乎是在享受被趙恆摟抱在懷裡的感覺。

    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並儘量使自己的微笑顯得平易近人,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大灰狼卻在安慰小綿羊,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清姨噤聲,另一隻捂按在清姨嘴巴的手掌,緩緩移開。

    清姨仍然微張著嘴,貝齒潔白如雪,似乎還沒有從情緒的波動中走出,下一秒,當趙恆鬆開她的時候,她卻猛然打了一個激靈,踏前一步竭盡全力抱住趙恆身子,隨後主動吻住了趙恆的嘴唇。

    兩人的身子越貼越緊,可以說是全面接觸,她的雙峰隔著薄薄的衣衫,被趙恆的強壯胸肌擠.壓變形,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但清姨依然不管不顧的狂吻趙恆,神色如痴如狂,激情澎湃。

    她曾經失去過何文亭,不能再失去趙恆了!

    兩個人毫無懸念的倒在病床上,清姨紮起來的長發已經散開,遮擋住半邊俏麗的容顏,她把趙恆轉到身下,隨後咬著嘴唇媚眼如絲的褪去掀起自己長裙,低頭望著趙恆那張堅毅剛強的臉自語:

    「趙恆,我會對你負責的!」

    淡黃的燈光中,兩條雪白如象牙的修長大腿,翻轉著跪坐在了某個男人身上,身子後仰成一個完美到幾乎藝術的弧度,白嫩而精緻,纖細和豐腴兩筆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令人心潮澎湃的風景。

    然而卻只有一個人能欣賞,永遠。

    而這個時候,湯母正從電梯走出,腳步急促走向特護病房,她回到半路發現鑰匙忘記帶了,於是急匆匆的回來醫院,可是當她的手放在門把時,輕輕一扭一推卻紋絲不動,房門被女兒反鎖了。

    「小清,我忘帶鑰匙了!」

    湯母臉上不由掠過一抹詫異,她知道女兒不會反鎖足夠安全的病房,畢竟何文亭留下三名何氏保鏢暗中看著動靜,而且護士長每天還要定時定點查房送藥,女兒又怎會八點不到就鎖門睡覺呢?

    與此同時,她發現房內比剛才更加安靜,當湯母叫來三名何家保鏢和護士長打開房門後,她卻發現病房內不見半個人蹤影,只見病床上散落女兒衣服,而窗戶洞開像跑出了人,湯母疾然呼喊:

    「小清!小清!」

    「媽,我在、、、洗澡!」

    在眾人生出慌亂準備四處找尋清姨時,一個聲音從角落的浴室晃悠悠傳了進來,湯母他們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而這時趙恆正笑容旺盛貼在清姨的光滑背後,手指在她雙峰上劃著一個個圓圈。

    清姨身子不斷起著漣漪,臉色潮紅如蜜。

    隨後他在湯母歉意笑著送走醫生和保鏢時穿上衣服,掐算著時間在湯母掩上房門時竄出浴室跳出窗外,幾乎是他身影剛剛消失,湯母就猛然一個腳步衝到浴室,毫無徵兆拉開那扇棕色玻璃門。

    她看著女兒愣然不已:「你一個人?」

    這不科學啊,床上四角褲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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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9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暗波洶湧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暗波洶湧

    六點鐘的清晨,帶著一股子冬天的寒意。

    在香港街頭的一處早餐攤擋,趙恆正端著一大杯奶茶晃悠悠喝著,面前還擺著四五個款式不同的包子,昨晚跟清姨的曖昧充滿著刺激,特別是湯母衝入浴室鏡頭讓他至今想起都掠過一抹笑意。

    不過趙恆並沒有過多沉浸在這些香豔鏡頭,舉行完蔣天軍葬禮、殺掉朴時元以及確立蔣氏社團核心,他在香港任務就基本完成,接下來就是殺回澳門處理手尾,順便參加何家那一場豪華婚宴。

    但趙恆準備臨走之前再做一件事,那就是在蔣氏社團安排一顆暗棋,在他喝完半杯奶茶的時候,牛不吹就從街頭那邊走過來,臉上帶著一抹驚懼和恭敬,他不知道趙恆究竟約他見面為了何事。

    如果沒有發生徽州菜館的風波,牛不吹會覺得趙恆是器重他給他機會發達,但現在卻感覺相見不如不見,不見還能讓自己平平安安活著,相見搞不好招惹趙恆怒氣,到時自己就要人頭落地了。

    南韓人那麼彪悍都被趙恆幹掉,他一介低級混混生死又算什麼?牛不吹也不認為華如畫能夠幫到自己,趙恆要自己死誰又能營救?所以來到趙恆面前時他前所未有的卑微:「恆少,早上好。」

    「坐!」

    趙恆揮手讓牛不吹在對面坐下來,還讓老闆端來幾籠小籠包和豆漿,沒等趙恆說些什麼,牛不吹又低聲冒出一句:「恆少,蝴蝶幫二十八人已經全被我幹掉,瘦猴也被我大卸八塊喂了野狗。」

    說到這裡,他還站起來低頭認錯:「恆少,我也跟著他們瞎胡鬧,差點對菜館老闆娘造成大禍,所以懇請恆少也對我進行懲罰,要打要殺絕無怨言,只是希望社團能夠照顧好我的妻子女兒。」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只是保持著一抹淡淡笑容:「做的不錯,那些人渣暗地裡下藥對付一個弱女子,行為惡劣無恥留著也沒有意義,至於你相信是受一時矇蔽,所以懲罰就免了。」

    在牛不吹一臉訝然趙恆親和態度時,趙恆又意味深長開口:「我今天找你來有兩件事,第一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完成我的任務;第二我要把你調去沒有前途的刑堂,讓你監督社團兄弟行為。」

    「刑堂?」

    牛不吹聞言身軀一震,眼裡劃過一抹難於言語的苦楚,這果然是貶掉自己的行為,刑堂是一個社團的家法執行堂口,看起來威風凜凜其實苦不堪言,因為都是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很容易得罪人。

    刑堂的百餘名兄弟向來不受其餘堂口待見,因為這些年每個堂口都或多或少被刑堂執行過家法,所以刑堂待遇再怎麼好也沒幾個人肯去,相比做一個刑堂堂主,還不如做其餘堂口的小頭目好。

    小頭目起碼還能生死相拚打出自己天地,刑堂人神共憤根本沒有前途,甚至不被自家兄弟打死已算不錯,只是相比自己被趙恆滿門抄斬,牛不吹覺得這還是可以接受的範圍,所以最終點點頭:

    「我服從恆少安排。」

    趙恆臉上保持著一抹平靜,給牛不吹遞過一個包子道:「是不是覺得我在給你捅刀子?其實我也知道去刑堂做事是得罪兄弟的活,但一個組織如果沒有賞罰分明的刑堂,它就始終難成氣候。」

    趙恆還嘆息一聲舉出例子:「蔣先生對大家也算是厚道,但是他死了之後維持雙方的就剩下丁點情義,習堂主出事更是讓旗下兄弟不顧蔣先生葬禮,這是為什麼?這就是因為社團沒有規矩。」

    在牛不吹接過包子時,趙恆拋出一句:「而且虎堂和鳳堂糾紛不斷,兩大堂口幾次差點要火拚,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就是因為沒有不近人情的殘酷制度威懾,否則誰敢亂來又有誰喊著內訌?」

    牛不吹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奶茶道出自己心聲:「我讓你去刑堂確實會讓你人緣惡劣,但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這是我對你的期望也是對你的器重,我希望你能去刑堂擔起責任,為社團出一份力氣。」

    在趙恆看來,要凝聚整個蔣氏社團以及束縛核心人員的權力,重振刑堂把它推到最高位置是最重要一環,而能讓刑堂獎罰分明的制度堅決執行,必須有一個跟高層沒有太多牽扯的兄弟來實行。

    對自己始終惶恐的牛不吹符合一切條件,而且牛不吹一旦進入刑堂就只能跟自己一條道走到黑,否則哪天沒有自己撐腰就會被自己兄弟撕毀,所以趙恆特地抽出一早上來做牛不吹的思想工作。

    畢竟把人往火炕裡推需要一點手段。

    趙恆還給他算起賬來:「這也是你一個機會,今時今日的社團要從混混打拚到頭目需要多少年?又從頭目打拚到堂主又需要多少年?你是社團老人想必比我清楚,如今我直接讓你做副堂主。」

    「你省卻多少年的奮鬥?」

    在牛不吹心裡微微一動時,趙恆又聲音低沉而出:「而且有我的大力支持,你在刑堂日子絕不會難過,只要你做事公平公正,絕對沒有誰會因你賞罰分明捅刀子,老牛,你好好想一想利弊。」

    牛不吹呼出一口長氣:「恆少,我去刑堂!」趙恆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自己再不表態就是不識抬舉了,而且正如趙恆所說,有他的支持還怕個球?說不定自己還因此而變得青史留名呢。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拍拍牛不吹的肩膀開口:「好,我相信你做事的能力也相信你會有良好態度,你放心,為了減少你的後顧之憂,我會讓人安排你的妻女出國生活,一切用度算我的!」

    牛不吹先是身軀一震,隨後受寵若驚回道:「謝謝恆少,這怎麼好意思?」他感慨趙恆對自己的精心安排之餘,也知道自己以後在趙恆手裡難玩花樣,妻子女兒生死榮辱全在趙恆的一念之間。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趙恆很直接的敲打此事:「就這麼定了!」隨即他端起奶茶跟牛不吹碰了一下:「這兩天唐寧心會把任命書發到你手裡,她還會帶著你熟悉刑堂上下,總之你有什麼問題可以找唐寧心幫忙。」

    在牛不吹的點頭中,趙恆又淡淡開口:「如果實在有難題,你可以給我電話,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捏出紙條推到對方面前,上面有一連串的數字:「這是我號碼。」

    牛不吹拿著號碼吃完包子就起身告辭,他剛剛直立起身子,就見到一個中年婦女正握著手機,在街對面快速拍了一張照片離去,他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認出對方,這不就是菜館老闆娘的媽嗎?

    他思慮一會沒說什麼,隨即迅速離去。

    「恆少,何子華傳來消息。」

    在牛不吹消失不久之後,越小小現身出來匯報:「馬鷹旗早上已經回台灣,馬鷹旗放棄馬琪鄂的一百個億,他還讓何子華跟你說聲對不起,不過我們的情報發現,他回去前跟東瀛人有接觸。」

    停緩片刻,越小小補充上一句:「在東瀛人放貸的普世賭場,馬鷹旗跟他們負責人閒聊了半個多小時,隨後就收拾東西回了台灣,看起來馬鷹旗對我們已經妥協,但我感覺那傢伙另有陰謀。」

    「東瀛人?」

    趙恆淡淡開口:「莫非是太子黨的人?」

    「借刀殺人、、看來回澳門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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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9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事故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事故

    在鵬城黃金位置的香蜜湖,有一片隱藏在樹林中的物業,都是獨門獨院貼著精美瓷磚的別墅,幾十套別墅佔據市區很小一片,卻設有一個精務區一個派出所,還有一個中英文雙語教學幼兒園。

    這裡號稱富人聚集的地方住著國際影星,行業翹楚、外資人士和市委領導,一條乾淨整齊的水泥大道橫穿整個小區,兩邊樹木蒼翠綠草成蔭,平時除了來往豪車就剩下環衛工人,再有就是狗。

    當然,這狗不是普通的狗,而是世界級名犬,低於三十萬的狗是連大門都進不了,所以整個小區環境相當幽雅,行走在每天都會自動灑水的道上連半片雜物都看不到,更不要說什麼佔道經營。

    在八號別墅,兩輛低調奢華的加長奔馳車橫在門口,司機拉開車門等待著主子進來,沒有多久,馬琪鄂就踩著高跟鞋領著數名保鏢出現,戴著墨鏡的女強人挽著手袋,腦袋一低就鑽入了車裡。

    「小姐,去公司還是機場?」

    等馬琪鄂靠在座椅上呼出一口長氣時,服務馬家整整十五年的王叔就輕聲開口,這個當年跟著老馬一起出道的人,每次想到十五年前捨不得入股五萬,心裡就止不住的無奈,感慨造化弄人啊。

    當初老馬找人湊五十萬成立企鵝公司,曾跟王叔說過要不要入股,當時作為藍牌車司機的王叔,手裡實打實的有六萬多塊,但是他卻不看好老馬能折騰出花樣,畢竟一個小企鵝能有什麼作為?

    一晃十五年就過去了,五十萬的公司變成上萬億市值集團,當初出錢的小夥伴全都成了億萬富翁,老馬更是每天數錢都能數死自己,雖然王叔成了馬家專用司機,年薪二十五萬,但相差甚遠啊。

    只是王叔也清楚有些東西沒有把握住就再也無法強求,所以他雖然對當年一事充滿可惜,但卻沒有半點怨言和憤怒,盡心盡力為馬家做好每件事,而馬琪鄂對他也相當恭敬,聞言就淡淡一笑:

    「去機場,我要去踏華海。」

    馬琪鄂已經決定帶著馬氏站在趙氏陣營,所以就準備飛去華海找閨蜜葉師師商量,看看以怎樣的方式合作為好,而且她也已經接到電話,牛青跟自己也是相似想法,牛氏集團也準備併入趙氏。

    王叔點點頭,立馬掉轉車頭出門,兩輛車子先後駛離了八號別墅,在橫貫小區的水泥大道上緩緩行駛,沒有多久,保鏢所在的車輛就駛出了小區大門,在保安恭敬的敬禮中加長奔馳也駛到崗亭。

    「茲!」

    幾乎在加長奔馳探出半個車身,一輛時速超過一百碼的電動汽車就呼嘯著而來,黑色輪胎與路面劇烈摩擦,茲茲作響散發出焦灼氣味,事出突然,打卡的王叔愣了一下,馬琪鄂也是目瞪口呆。

    在自家主子下意識的驚呼中,王叔右手猛地一轉方向盤,全力偏轉車頭讓垂直車子變成傾斜,減少被對方撞擊的嚴重度,幾乎是剛打完方向盤,崗亭保安就聽到砰一聲,奔馳半個車頭被撞毀。

    左邊車頭被電動汽車撞的凹陷進去,左後鏡更是直接脫飛摔在十餘米外,王叔身子也猛地晃動撞在玻璃,滲出一抹殷紅的鮮血,而馬琪鄂則砰了一下前面座椅後背,腦袋留下一個包卻沒見血。

    「抓住他!」

    不需要馬琪鄂作出任何反應,馬家保鏢就一踩油門堵住電動汽車,保安也呼叫出七八名同伴圍了上去,豪區的保安具備凶悍和專業兩個素質,所以行進過程中已經閃出了電棍,喊叫對方下車。

    王叔隨便擦拭自己腦袋一下,就迅速打開車門下來衝到主子窗口,低聲詢問馬琪鄂有沒有受傷,聽到後者說平安無事時才微微安心,接著就一邊叫保鏢保護主子,一邊拿起電話呼叫臨近精察。

    「砰!」

    在馬琪鄂被兩名保鏢護著下車時,價值不超過十萬的電動汽車也打開車門,一名神情狠戾的年輕漢子走了下來,他無視掏槍對向自己的保鏢,更沒有看電棍茲茲作響的保安,只是望向馬琪鄂。

    馬琪鄂也是一個聰明卓絕的人,看到對方大搖大擺還死盯著自己,立刻清楚對方是要跟自己對話,於是揉揉腦袋的疙瘩冷笑:「你是什麼人?這是四車道的路,你卻直接貼著路邊撞來,有意?」

    「有意!」

    年輕漢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意圖,從懷裡掏出一疊東西開口:「我是故意撞擊馬小姐的車,因為我想要讓馬小姐清醒清醒,希望這一撞能讓你記起點東西,比如馬先生欠我們的一百個億。」

    在馬琪鄂目光瞬間凝聚王叔他們目瞪口呆時,年輕漢子又冷冷拋出幾句:「一百億借貸已經過了期限,馬小姐卻好像還沒有歸還的意思,所以少爺就讓我過來提醒你,希望馬小姐盡快還錢。」

    「一百億?」

    馬琪鄂淡淡開口:「你是馬鷹旗的人?」

    她本以為是馬鷹旗不知死活的來討債,但年輕漢子卻果斷搖搖頭:「不是,我們是金少的人,馬鷹旗欠我們不少賭債,他無力償還就把馬先生借貸轉到我們名下,所以我們現在是你的債主。」

    「畢竟這借據硬邦邦的沒有水分。」

    年輕漢子聲音清冷開口:「我們金少說了,他向來是一個痛快人,如果馬小姐痛快給錢的話、、他願意這筆借貸打個八折交個朋友;如果馬小姐死扛不還錢的話,那他就會討足一百億和利息。」

    他擺出最後的態度:「還會不斷上演今ri的畫面,而且是越來越激烈,你該知道,我們北韓人雖然窮了一點,但做事向來言出必行,或許金少沒有馬小姐這樣多錢,但我們一個個都敢玩命。」

    王叔他們聽到對方是北悍金家的人,身軀齊齊一震下意識後退半步,他們雖然很少跟北悍人打交道,但清楚那是敢於玩命的主,也就能解釋對方光明正大撞車,還敢肆無忌憚面對他們的包圍。

    同時,他們思慮如何應對北悍人。

    馬琪鄂深深呼吸一口長氣,坦然迎接上對方威脅目光:「一百億和利息?你們金少未免太天真太幼稚,我可以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就是不要妄想著找我要錢;第二就是你們被馬鷹旗耍了。」

    馬琪鄂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她此刻無懼來自北悍人的威脅:「馬鷹旗玩仙人跳設局陷害我父親欠賬百億,我告訴過他頂多兩億抹帳,他無法向我討債就把你們當槍使來要賬,你們幼稚!」

    年輕漢子神情保持著平靜:「我們不管其中的糾葛,我們只認這合法的借據,我們給馬小姐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沒有八十億到我們賬上,那麼馬小姐就是坐在家中也有禍事發生,我保證!」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向車子走去,馬氏保鏢和保安看看馬琪鄂,詢問是否要把對方留下來,馬琪鄂思慮一會後搖搖頭,拿下這種傳話的小角色沒有意思,反會讓北悍人惱羞成怒報復自己和家人。

    馬琪鄂呼出一口長氣,摸出電話找到趙恆號碼。

    此刻,趙恆正一本正經的坐在徽州菜館吃晚餐,一碟鬆糕,一鍋火腿燉甲魚,一碟青菜,他看著忙碌不堪的清姨眼裡有著別樣的溫柔,清姨有時也會忙裡偷閒對他一笑,笑容堆滿曖昧和刺激。

    趙恆很享受這種沒有打打殺殺的時光,只是老天向來不喜歡人類太順,在趙恆咬入一口鬆糕的時候,馬琪鄂的電話輕輕響起,趙恆戴上耳麥接聽,很快知道馬琪鄂發生的事情,當下冷冷一笑:

    「馬鷹旗還真是狡猾,怪不得早上跑回台灣。」

    他呼出一口長氣:「我明天去澳門擺平金大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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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49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報復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報復

    「我明天去澳門!」

    在清姨閒暇下來坐到對面端起趙恆的酒杯輕抿一口時,趙恆望著女人曖昧動作聲音輕柔拋出一句:「我有點私事需要提前過去澳門處理,所以後天就不能陪你一起過海了,我在澳門等你吧。」

    清姨把杯中的酒慢慢喝完,隨後重新倒滿放在趙恆面前:「還真是有緣,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朱金靜這次不僅邀請我參加婚宴,還給不少昔日同窗發了請帖,所以天南地北去了不少同學。」

    清姨捏起趙恆的筷子,毫不避忌吃著面前食物:「那些同學幾乎都會明天抵達澳門,他們想要參加婚宴前小聚一次,怎麼說也是十年沒有見面了,所以他們也要我明天過去,晚上好好聚聚。」

    趙恆一笑:「那明天一起走!」

    清姨看著趙恆悠悠一笑,隨即拋出一個要求:「我還要請你幫個忙,你明天處理完事情如果還早的話,不如陪我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否則被她們知道我還是一人,怕會誤認我執著何文亭。」

    她用腳尖輕輕磨蹭著趙恆小腿,眼裡呈現出一抹溫柔:「你知道我向來不太喜歡解釋,但越是不說就越會引起他們好奇和八卦,所以還不如直接帶你過去堵她們的嘴,趙恆,你願意屈尊嗎?」

    趙恆臉上湧起一抹笑意,點點頭回道:「我現在是你的小白臉,你說去哪就去哪,不就是見你那些大學同學嗎?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而且你我本就是情投意合,所以我明晚鐵定出現。」

    清姨幽幽一笑:「我明天把地點發你。」

    此時,大門口又出現不少客人,清姨拍拍手起身去招待他們,但在臨走時想起一事,讓小妹拿過手袋後抽出一個黑色袋子,塞到趙恆懷裡耐人尋味笑道:「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好好收著。」

    在清姨玩味轉身離開後,趙恆看著黑色袋子瞪大眼睛,猜測清姨是否真的給了包養費?他把東西放到身邊迅速拆開查看,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就噴出嘴裡的半口酒,靠!這是自己的四角褲啊。

    他昨晚走的匆忙都忘記穿上了。

    趙恆第二天早上並沒有跟清姨一起去澳門,他思慮再三終究打破同行的念頭,畢竟不想清姨遭遇太多危險,他也沒有第一時間找何子華調解金大胖的事,只是讓越小小全力找出金大胖的蹤跡。

    越小小訓練有素的打出幾個電話,隨後望著趙恆流露出一抹不解道:「恆少,金大胖對我們有聯盟的誠意,馬氏事件也更多表明他是被馬鷹旗算計,咱們這樣找金大胖麻煩是不是不太妥當?」

    說到這裡,她還拋出自己的主要觀點:「不如攤開事情讓他知道自己受騙,這樣可以減少雙方的矛盾,也可以讓他更加仇視馬鷹旗,如果咱們找了他的晦氣,只怕趙氏將來會更多一個敵人。」

    趙恆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靠在車子上淡淡開口:「他被馬鷹旗欺騙是他的事,他派人讓馬琪鄂受到驚嚇就是打我的臉,聯不聯盟無所謂,這個臉一定要打回來,對於胖子一定不能彬彬有禮。」

    「否則他會覺得我們軟弱可欺。」

    趙恆絲毫不考慮將來的後果,聲音保持著清冷:「至於是敵人還是朋友就看胖子自己的選擇,不過他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該低頭,否則我會把他趕出澳門趕回北悍,讓他如喪家之犬無路可走。」

    趙恆還有一點沒有告知越小小,那就是撞車事件是金大胖有意為之,他早就看穿後者真正意圖,所以他不能被金大胖牽著鼻子走,也不能讓他自以為是的玩花樣,趙恆必須打破後者的自信心。

    在趙恆看來,以金大胖聰明和實力面對馬鷹旗丟來的百億借據,即使不知道其中的水分也該能查出後者為何追不回賭債,稍微收集點風聲就該知道這錢討不回來,更能知道馬家跟自己的關係。

    但金大胖卻裝瘋賣傻當不知,還直接派人去鵬城撞車示威,其中意圖就是等趙恆通過何子華主動找他談判,一改他邀請趙恆吃飯的被動,還讓兩人能坐下來相見,趙恆能夠想像兩人見面場景。

    只要自己一說出來百億借據的事,金大胖百分百會當場撕毀借據,一邊大罵自己被馬鷹旗算計受騙,一邊向趙恆展示他的誠意,也讓趙恆無形中欠下他一個人情,到時主動權就落在他手裡了。

    趙恆不會讓自己被牽著走!

    「恆少,金大胖的行蹤還沒確定。」

    在越小小的兩個電話響起接聽之後,越小小低聲向趙恆匯報:「不過去找馬小姐晦氣的年輕漢子已有資料,他是金大胖的得力助手金本煥,北悍陸軍虎賁師團出身,快槍快刀為人忠勇心狠。」

    她還把一張手機遞到趙恆面前,是一張年輕漢子低頭趕路的圖像道:「他今天恰好放假在閒逛,五分鐘前進了一處紅燈區,身邊沒有同伴沒有保鏢,咱們如果去紅燈區堵他十拿九穩。」

    趙恆點點頭:「過去!」

    三十分鐘後,曾在鵬城找馬琪鄂晦氣開車直撞的年輕漢子雙手鍤著口袋,哼著曲子從一棟建築三層東側房子走出來,剛剛去鵬城完成任務的他受到金大胖獎勵,放假兩天,再加兩萬塊的獎勵。

    他捨不得花太多的錢去酒店找女人,畢竟他國內還有家人要贍養要生活,所以留下兩千塊零花錢後,他就把其餘錢財寄給北悍家人,然後才捏著幾百塊錢來這裡找女人,解決自己的生理要求。

    三十分鐘的魚水之歡讓他很滿足,所以出來的時候是哼著曲子,不過作為金大胖的得力助手以及多年的軍旅生涯熏陶,他站在門口的時候還是感覺不對勁,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四周有危險。

    「嗖!」

    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忽然聽到頭頂生出動靜,猛一抬頭正見一個花盆直接砸下來,年輕漢子猛地一竄離開原來位置,幾乎就在他腳步挪出,砰!直徑三分米的花盆砸在原地,發出巨響碎裂。

    只是他還沒有穩住身子,又聽到茲一聲刺耳響起,年輕漢子對這聲音極其熟悉,知道這是汽車直接撞過來的節奏,他猛然腳尖點在一處柱子如獵豹般竄入人行道,隨後看著一輛汽車呼嘯而過。

    就差那麼一公分就被撞上了。

    但還沒有等他思慮是意外還是有人對付自己時,他忽然發現周圍原本尖叫奔跑的人群脫離出五個男子,在他身邊擦身而過時也閃出鋒利匕首,像是利箭一般堵住年輕漢子身軀,隨後四處散開。

    年輕漢子身軀不斷搖晃,他的肩膀和腹部都受到重傷,鮮血堵也堵不住流淌,就在年輕漢子搖晃著倒地時,剛才呼嘯而過的黑色轎車又開了回來,毫不客氣從他背後撞去,把他撞飛出七八米。

    「金本煥?」

    數秒之後,黑色車子緩緩開到年輕漢子面前,車門拉開,趙恆看著地上受傷卻沒慘死的對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在鵬城牛叉啊,嚇唬我的朋友還揚長而去,真當華國怕你們北悍人?」

    「怎樣?這幾刀這一撞還扛得住吧?」

    在年輕漢子眼裡湧現一抹憤怒和屈辱時,趙恆把一瓶淨水倒在他的臉上:「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還要靠你找出金大胖,跟我趙恆玩花樣,他多少要付出點代價,來人,把他給我帶走!」

    年輕漢子低吼一聲:

    「趙恆——無恥!」

    在沒有遇見趙恆之前,他一直認為人們抬高趙恆,即使朴時元被殺主子想要巴結他也不認為趙恆多厲害,所以當主子準備威嚇馬琪鄂的時候,他就主動請纓去鵬城做事,還擅自開車撞擊奔馳。

    沒想到趙恆報復的這麼快,而且似乎完全不顧金大少對他的友好,還連下狠手對付自己,年輕漢子這時才感覺到趙恆的可怕,不過他的性格向來剛強:「有本事,跟我單打獨鬥一場見真章。」

    「呦?還不服啊?」

    趙恆笑著讓人把他拉起來,摸摸他那張不屈服的臉,在年輕漢子還沒有怒吼抗議時,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剛才看你在銀行轉錢,轉給你的母親還是妻子?要不要我讓她們過來給你陪葬?」

    下一秒,趙恆一刀捅入他左腹。

    撲!鮮血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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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0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年輕人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年輕人

    金本煥沒有死去,趙恆留了他一命。

    他讓越小小派人送年輕漢子去醫院還重兵看守起來,金本煥竟然是金大胖的得力助手,那麼他的失蹤就會引起金大胖注意和焦慮,遲早會找到自己頭上要求對話,趙恆給雙方關係保留了餘地。

    不過他也沒有火急火燎的把消息放出去,還讓越小小今天內不要把人還給金大胖,即使何子華出面也不要給,趙恆就是想他們著急一番以及猜測自己態度,亂掉他們陣腳對未來和談才有好處。

    在越小小點頭離去安排後,趙恆也接到清姨的電話,後者沒有責怪趙恆拋下她一個人來澳門,只是告知今晚七點在皇庭俱樂部見面,趙恆聽到地點後爽朗一笑,隨即拍著胸膛保證今晚準時到。

    隨後他微微惋惜馬鷹旗跑得太快。

    在等待金大胖反應的空擋中,趙恆就開始收集澳門如今的局勢,樂神子和囂虎之死雖然引起澳門權貴圈子一場不小地震,但因為何子華處理手尾時相當乾脆利落,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恐慌。

    只是江湖上雖然沒有傳出是趙恆手刃囂虎的消息,但當大家知道樂神子之死後就個個恍然大悟,他們都像是知情人一樣認定是趙恆下的手,特別是傳來趙恆殺掉朴時元的小道消息後更加感慨。

    儘管被誤認自己是殺掉囂虎的人,但民意並沒有對趙恆太多的改觀,相反更多市民認定趙恆是一個連惡魔和閻王都懼怕的主,以前是拿囂虎的名字來嚇唬哭鬧孩子,現在是用趙恆來取得效果。

    不過他們對趙恆也不再像昔日那樣牴觸,因為他們清楚趙恆是無法抵擋的,連朴時元這樣的主都倒在趙恆手裡,海面封鎖事件也不了了之,這就表明趙恆的勢力幾近逆天,牴觸只會自找屈辱。

    諸多消息中有一點可以確認,何子華沒有玩什麼手段。

    這些好壞參半的消息並沒有讓趙恆情緒有太多起伏,他戴著耳塞一邊聆聽情報,一邊在街頭四處漫步,轉了兩個多小時闖入到一處古舊巷子,正要折回卻看見一處飯館坐著一人,一個年輕人。

    折回的趙恆停滯腳步還綻放出一抹笑容,遇見老熟人了,於是他掛掉電話落落大方坐到年輕人面前,年輕人看都沒有看趙恆,只是低頭用筷子夾著炒過的花生米送入嘴裡,一粒一粒沒有停緩。

    在桌子上還擺著一碟炒雞蛋,一碟過油肉以及一碟粉絲扇貝,左手邊溫著一壺沒有牌子的燒酒,在連吃十餘粒花生米之後,年輕就端起一杯酒倒入嘴裡,一口一杯,動作乾淨利索沒半點殘剩。

    「請我喝杯酒如何?」

    趙恆扯過一張紙巾擦擦雙手向對方笑道,他已經認出這個年輕人是何方神聖,那就是殺掉樂神子他們的年輕人,百狗剩當時還給了他一瓶解藥,趙恆對這個人有點興趣,所以就走過來打招呼。

    也向探聽點對方底細,本以為雙方多少有過照面,自己還出手幫過對方,這一杯酒討起來應該不難,但年輕人卻是性格孤僻,瞄了趙恆一眼冷冷開口:「我為什麼要請你?你自己沒錢買酒?」

    趙恆伸伸懶腰笑道:「我當然有錢喝酒,只是別人請的酒向來好喝一點,所以這些日子我都習慣喝別人請的酒,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下次我請你喝酒,你就會發現同樣的酒總是別人請的好。」

    年輕人神情漠然的聽著趙恆的話,隨後拿過一個乾淨的杯子,拿起酒瓶給趙恆倒了一杯,小心翼翼不讓半點酒漏出,隨後聲音嘶啞的開口:「我只能請你一杯,多了我請不起,我也不夠喝。」

    「謝謝!」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即捏起酒杯把烈酒拋入嘴裡,這一喝整個嗓子像是著火般濃烈,他差點就咳嗽出一聲,這酒也太濃太劣質了,完全就是酒精兌水啊,想不通年輕人喝得很是自在。

    趙恆拿起紙巾擦拭自己的嘴唇,隨後揮手讓老闆把菜牌拿過來,要了一瓶最好的白酒:「你請我喝了一杯酒,現在該我請你喝一杯,禮尚往來,即使你我不是朋友,但也不是什麼敵人對不?」

    他以最快速度給對方倒了一杯酒,年輕人微微皺眉想不喝不欠人情時,趙恆就笑著拋出一句:「如果你不想喝就直接倒在地上,不過我看得出你是一個愛酒之人,想必你不會這樣糟蹋好酒。」

    年輕人呼出一口長氣,捏起酒杯猛地灌入一杯,他確實對浪費酒液的人深惡痛絕,更無法忍受把白酒倒在地板上,不過他也不想欠趙恆人情,於是聲音冷漠道:「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吃菜!」

    「樂意至極!」

    趙恆又是一記爽朗的笑聲,他的笑容向來很有感染力,這一陣笑聲不僅讓巷子多了一抹生氣,也讓年輕人的冷漠散掉一分,隨後他就揮動筷子夾起一塊瘦肉送入嘴裡,油太差肉太老,汁太淡。

    不過趙恆卻沒有多說什麼,保持著笑容跟年輕人喝酒吃菜,只是這頓飯幾乎是趙恆一個人唱獨角戲,年輕人除了開頭說過幾句話,隨後就是默默喝酒吃花生米,趙恆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沒反應。

    他的神情就像是風化的石頭,呆板冷漠難於見到波瀾,無論喝多少酒都不會情緒起伏,偶爾端菜經過的老闆臉上露出佩服,也就只有趙恆有耐性捂暖這塊石頭,換成其餘人怕是早不理這傢伙。

    整天板著臉實在讓人不舒服。

    「要不要再喝一瓶?」

    趙恆搖晃著那瓶喝完的所謂好酒,向年輕人發出一記詢問,後者毫不猶豫搖搖頭,隨後掏出錢包捏出一百塊,這是他每次來這裡吃飯的標準,正要放下離去卻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走來的兩人。

    趙恆跟著他的目光看去,正見兩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女人走了過來,兩人都用廉價服飾打扮的花枝招展散發著風騷,只是生活的太過艱苦讓她們面容很滄桑,沒有其餘女人那種風韻猶存的態勢。

    趙恆一看就知道這是為生活奔波的風塵女子,正以為對方來向自己推銷時,卻見到她們站在年輕人面前:「大兄弟,你昨晚給的五百塊是假的,我們拿去買東西被罵一頓,求你換一張行不?」

    她微微低頭,那張憔悴的臉上生出尷尬。

    另一人也是露出哀求的眼神:「大兄弟,我們昨晚也算賣力服侍你們,你看在服務還不錯的份上換一張鈔票行不?我們年紀大了生意也差,生活用度就靠你的幫襯,沒這筆錢怕要流露街頭。」

    「好兄弟,換一張五百塊的好嗎?」

    年輕人淡淡開口:「錢是真的!」

    他的眼裡還迸射出一抹攝人光芒,在趙恆捕捉到兩名女子臉上掠過的一抹慌亂時,他笑著站了起來遞給兩人五百塊:「我最喜歡收藏假幣了,可以欣賞工藝,來,我跟你們換一張,拿去吧。」

    不等年輕人出聲阻止,趙恆就跟對方換了五百塊紙幣,還揮手讓兩個風塵女人趕緊離去,後者忙向趙恆點頭示謝流露感激,隨即就以極快速度離開了巷子,年輕人扭頭望著趙恆冷冷拋出一句:

    「我昨晚給他們的錢是真的!」

    趙恆捏著那張五百塊的紙幣放入錢包,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我當然知道,從她們慌亂的神情就可以判斷出心中有鬼,可是她們如非迫不得已需要用錢,又怎麼會重新找上你換五百塊?」

    他顯然對剛才兩個風塵女人看的很透,也清楚她們的生活無奈,如不是走投無路又豈會從事古老的職業?又豈會兩人服侍年輕人?還拉下最後的臉皮來騙五百塊,其中難處遠非常人能夠想像。

    趙恆看著固執的年輕人一笑:「五百塊於我只是小數目,但於她們卻可能是一筆救急錢或者救命錢,所以我願意伸手扶持她們一把,相信我,如果有一天她們手頭寬鬆,必會還回這五百塊。」

    年輕人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看著趙恆,似乎對後者又多了一點認識,趙恆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揮手讓老闆買單結賬,隨後就笑著向年輕人告別:「謝謝你的酒菜,將來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為什麼是將來?為什麼不是現在?」

    年輕人冷冷開口:

    「我家有二十四年的女兒紅,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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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0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復仇者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復仇者

    再富裕再繁榮的國家也會有貧窮落後之地,再歌舞昇平聲色犬馬的地方也有連飯都吃不飽的人,年輕人的居住之所就是這樣一個惡劣環境,算不上什麼貧民窟,但絕對是底層人士聚集的地方。

    百餘個鐵皮房和破舊廢棄廠房合成的自然小區,就像是星爺功夫電影中的販夫走卒,人來人往極其熱鬧,路邊也有幾十個養家餬口形形色色的攤擋,有時還伴隨著小孩子的歡笑和大人喊叫聲。

    年輕人一直冷冰冰的神情在進入這個小區後緩和些許,再也不像世人欠了他兩毛錢沒還似的,趙恆偶爾還能捕捉到他眼睛裡的柔和,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群,讓年輕人沒有昔日那樣防備警惕。

    只是趙恆發現他依然不跟任何人交談,看著自己的東西走著自己的路,目標明確回自己的家,趙恆對這個年輕人越發生出興趣,同時也在思慮,他那壇所謂的二十四年女兒紅究竟是什麼味道。

    「到了!」

    步行十餘分鐘穿過九成破舊建築和鐵皮房後,年輕人終於站在一個用磚石隨意圍起的院落,隨後摸出鑰匙手腳麻利開門進去,趙恆跟著踏入環視周圍一眼,發現這是一個有三間平房的小院落。

    一間是廚房一間是洗手間,還有一間自然是臥室,一切簡陋的跟年輕人一樣,唯一別緻的是院中有一個石桌和兩張高矮石凳,讓作為客人的趙恆總算感覺有歇息之地,年輕人把門反手關上道:

    「坐,我去拿酒!」

    他也不待趙恆回答就轉身進入臥室,趙恆苦笑一下也沒有說什麼,隨後落落大方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在趙恆右手撐在桌子上時,他的眼睛也瞄到廚房後面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光滑和堅硬。

    在他思慮石頭作用的時候,年輕人已經端著一罈酒走過來,讓趙恆目瞪口呆的是,這酒差不多有十斤重,重要的是罈子四周還沾染不少泥土,趙恆不由嘆息一聲:「這酒真埋在土裡二十年?」

    「二十四年!」

    年輕人直接的糾正著趙恆的話,隨即抱著酒在他對面坐下來:「我今年二十四歲,這酒埋了整整二十四年,原本以為今生都不會喝到,因為我找不到一個人可以陪我喝,一個人喝又太浪費。」

    趙恆起身跑去廚房拿了兩個碗,一個吃飯的碗一個盛菜的碗,他相信在年輕人這裡找到碗的幾率大過杯子,饒是如此趙恆也沒找到相同的瓷碗,這院子裡東西似乎全是單獨的,就沒有是一雙。

    除了筷子!

    「嗤!」

    年輕人看著擺放好的兩個瓷碗,眼裡沒有太多的驚訝,他抹掉壇口上的泥土掀起蓋子,一股酒香瞬間從封口飄溢出來,頃刻就填滿了院子各個角落,趙恆由衷讚道:「這還真是一罈好酒啊。」

    年輕人也是深深呼吸似乎不願意浪費香氣,隨後就把酒小心倒入兩個瓷碗裡,待差不多溢出時才停手,隨後把大海碗推到趙恆面前,自己端起小半圈的瓷碗,趙恆也沒有過多廢話的舉起海碗。

    「噹!」

    兩人重重一碰就大口大口的喝起來,清冽的女兒紅很快流入趙恆喉嚨,通爽著全身上下的毛孔,跟飯店喝的劣質白酒簡直是天差地別,一碗喝完,年輕人又倒上一碗,總之不讓趙恆的碗空著。

    趙恆清楚這是對方把自己當朋友的意思,笑容止不住旺盛兩分,同時趙恆猜測出這酒怕是年輕人的父母留下,女兒紅埋了二十四年,年輕人也出生二十四年,當下淡淡一笑:「你一個人住?」

    年輕人看了趙恆一眼,淡淡擠出一句話:「我喜歡一個人住!」隨後他又主動望著趙恆開口:「謝謝你們的解藥,它對我的傷勢很有用,你有沒有人要殺?我可以幫你殺一個人來還清人情。」

    趙恆聳聳肩膀:「沒有!」

    年輕人臉上掠過一抹遺憾,但隨即又迅速恢復如水平靜,當他喝完第四碗酒的時候,他給趙恆寫了個電話號碼,聲線冷漠開口:「如果要殺人,找我,還你人情,不過請記住,我只會殺人!」

    趙恆把電話號碼記入腦海裡,隨即目光平和看著對方:「殺人找你,那喝酒可不可以找你?你剛才也說了,一個人喝好酒實在是浪費,而我卻偏偏有很多好酒,到時能不能過來找你一起喝?」

    年輕人沒有說話,目光落在門口。

    趙恆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捏著大海碗的他也望向門口,也就在兩人看著外面的時候,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圍牆翻入四名黑衣男子,清一色的灰衣和殺氣,他們腳步一挪圍住了年輕人和趙恆。

    不速之客的領隊是一個中年人,天庭飽滿鼻子堅挺,但也許比中年還老些,他的兩鬢已經斑駁,眼色中已經露出老年的疲倦,他穿得很樸素,一縷黑衫,布鞋白襪,有點像教書多年的老先生。

    趙恆發現他們目光更多是放在年輕人身上,瞬間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的敵人,只是他有些好奇年輕人怎會有仇敵?從年輕人的出手和性格來看,他向來是不留後患的主,被人鎖定怕是仇家同伴。

    果然,在趙恆念頭還沒有散掉的時候,黑衫中年人已經踏前一步閃出匕首,望著年輕人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就是何子華的殺手?號稱最忠誠最殘酷的龍啞人?囂虎他們全是死在你刀下的?」

    年輕人冷漠回到:「沒錯,都是我殺的!」

    趙恆聞言身軀微微一震,臉上流露出一抹難於掩飾的訝然,沒想到年輕人竟然是何子華的秘密殺手,怪不得他會單槍匹馬去船上殺樂神子他們,更怪不得佔據優勢的囂虎他們會功虧一簣橫死。

    隨後趙恆又苦笑兩人的相遇相識,幸虧自己沒有流露對何子華的不滿,否則怕是被這傢伙砍了腦袋都不知道,接著他又微微皺眉,在趙恆心裡囂虎就是一介亡命之徒,殺掉他就等於集團瓦解。

    而且何子華已經動用黑白兩道勢力把囂虎集團滅得七七八八,怎會又跑出這樣一夥實力不凡的主來復仇?這時,黑衫男子正淡淡開口:「聽說要殺掉何子華就必須先殺掉你,所以我們來了。」

    「囂虎是我們的人,他被你和何子華殺掉。」

    他聲音變得清冷:「這筆帳你們誰也逃不了。」

    趙恆抿入一口清冽的女兒紅,隨即露出一抹旺盛笑意:「各位,我只是過來喝酒的,你們的江湖恩怨似乎跟我無關,你們也不會胡亂拉無辜來陪葬吧?不如我先走一步把院子留給你們如何?」

    趙恆相信對方不認得自己也不知身份,否則目光就不是只盯著年輕人,他把碗中的女兒紅大口喝完,隨後拿過紙巾抹著嘴起身,他的淡定從容讓黑衣男子瞄了兩眼,眼裡劃過一抹凝重和猶豫。

    他判斷得出趙恆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如果只是打醬油的角色早被他們嚇蒙,哪裡還能這樣談笑風生要求離去?在黑衣男子的角度來說,他想要連趙恆一併殺掉,這樣可以減少他們的曝光率。

    但是趙恆好像又有兩下子的態勢,萬一不讓他滾蛋搞出生死相拚,只怕年輕人的活命機會變大,所以他思慮一會笑道:「當然,我們向來遵循冤有頭債有主,你竟然是無辜的人就請離開吧。」

    年輕人也向趙恆偏頭示意他趕緊離開,對方擺明就是衝著他而來,所以年輕人想要一人承擔風險和殺伐,把趙恆拖進來就不是一罈女兒紅能解決,趙恆識趣的站起來,向他擺擺手就走向門口。

    「殺!」

    在黑衣男子神情平靜吐出這一個字時,原本眼睜睜看著趙恆離去的左側男子,忽然毫無徵兆的揮刀,沒有人能形容他這出手一擊的速度,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招的巧妙和變化,刀法相當精妙。

    刀光一閃,已在趙恆的左肋下,誰知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的肘忽然被人輕輕一托,整個人都失去重心,彷彿將騰雲駕霧般飛起,等他再穩住重心時,他的刀已在趙恆手裡,趙恆看著黑衫男子:

    「跟我玩陰的?」

    沒等黑衫男子回話,趙恆忽然目光僵直看著年輕人,在黑衫男子他們下意識扭頭望向目標時,趙恆閃出一把手槍,對著空手男子轟出一槍,後者反應雖然很快,但是近距離的他依然慢了半拍。

    「撲!」

    子彈打在他的肩膀上迸射出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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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0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風雲變色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風雲變色

    這年頭能夠活下來還活出一點成績的人絕對沒有一個是平凡之輩,趙恆從黑衣男子先猶豫後堅定的眼神就看出對方要殺掉自己,但又不想耗費精力體力對付自己,所以才故意答應放自己離開。

    然後在進入他們攻擊範圍時疾然出手,以最小代價要了自己的性命,趙恆猜到這一點卻依然裝作不知,因為他也想最快速度撂翻四人,畢竟這四傢伙不是小角色,長久纏鬥即使勝利也會慘勝。

    所以在化解掉對方突然襲擊後,趙恆果斷摸出槍械轟擊,被他奪下武器的敵人本就有些沮喪,因此面對槍口必然會慢上半拍,事實也如趙恆所料,這一槍立刻把對方肩膀轟中,鮮血漂染半身。

    「無恥!」

    受傷男子的同伴低吼一聲猛然拉近趙恆距離,彷彿來自天外,一道刀光飛起,盤旋在半空中,忽然閃電般凌空下擊,身形急速且帶著殘影,讓趙恆來不及再扣動扳機,只能右手一抬掠出匕首。

    「噹!」

    一聲巨響在半空中迴蕩,趙恆握著匕首退後了兩步,出手敵人也是一個倒空翻落地,雙方這一招算是平分秋色,趙恆正要給他轟出一槍時,年輕人已握著刀踏上來冷冷開口:「我來殺他們!」

    趙恆笑著聳聳肩膀退後兩米,還向領頭敵人拋出一個玩味眼神,領頭敵人眼裡呈現一抹凝重,他有些後悔要對趙恆殺人滅口,如今讓他們多了一個強大敵人,最重要的是,銳氣遭受到了打擊。

    本來四人可以氣勢如虹一鼓作氣幹掉年輕人,但現在卻變得保守和沉重,原本的九分信心撐死剩下六成,只是竟然來都來了就沒有退卻道理,因此向三名同伴微微偏頭喝道:「殺掉龍啞人!」

    按照他們本來的計畫,是四個人一起出手幹掉年輕人,但多出一個身手不凡又陰險無比的趙恆,黑衫男子怎麼也要留下來盯著他,否則四個人一起攻擊年輕人,背後被趙恆放幾槍就死不瞑目。

    只是他留下來看著趙恆,圍殺年輕人的機會又下降了兩成,原本十拿九穩的攻擊現在變得沒多大信心,黑衫男子不由狠戾掠過趙恆一眼,都是這小子讓他們部署出現變化,同時生出一絲奇怪: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情報顯示年輕人沒朋友啊!

    「殺!」

    此刻,三名黑衣人包括受傷者正狠狠撲向年輕人,年輕人握著刀不退反進,他其貌不揚甚至比三名對手還要矮上寸許,但他有雙手,有把刀,讓對方變得渺小起來甚至自卑,氣勢也為之弱下。

    人沒了勇氣就會變得膽怯,甚至走向滅亡。

    年輕人右手握緊著戰刀,步伐平緩向衝來敵人走去,他走得很慢,走路姿態也不好看,可是他既然開始走了,就絕不會停下來,連同他的殺氣也不會停下來,每一步都沉澱著他的堅毅和殘酷。

    三名黑衣人雖然氣勢被趙恆削弱不少,但對三人聯手之力還是相當有信心,再加上自家老大在旁邊壓陣,所以刀鋒一錯就兇猛撲過去,年輕人眼光微射,刀已出鞘,刀光斜削,他的人已竄出。

    挺拔的身子就像是飛刀一般閃出,衝向三名氣勢如虹的敵人,至於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黑衫男子,年輕人看都沒有看,一道閃電般的刀光,如雷霆霹靂,已凌空向三名黑衣男子的胸膛凌厲劃過。

    眨眼間已斬下了三刀。

    三名黑衣男子本來以為自己的刀足夠夠足夠鋒利,卻完全沒有想到年輕人的刀會比他們更快,來不及抵擋之際,只能急速躍身後退,同時抖動手腕揮出最霸道一招,以求逃得年輕人強悍攻擊。

    在趙恆和黑衫男子的清冷目光中,年輕人猛然闖入對方刀光中,攻勢隨之停滯,三名黑衣男子慢慢倒了下去,帶著死亡的恐懼,年輕人的肩膀在流血,腹部也在流血,但是他的刀鋒也在流血。

    鮮血綿延,觸目驚心。

    前面兩處是自己的血,刀鋒的血則來自敵人,不論是死人還是活人臉上都殘留訝然,年輕人的刀實在太快了,快到趙恆都差點沒有捕捉到刀勢,黑衫男子也是牽動了嘴角,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不過感慨歸感慨,黑衫男子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一腳挑起泥土灑向趙恆之餘,也如利箭一般撲向年輕人,手中匕首毫無停滯的挑出,直接取向年輕人毫無防備的背部,這一刀都用上了全力。

    年輕人聽風辨位猛然轉身,腳步瞬間移位,向黑衫男子衝了過去,還滴著鮮血的戰刀已經閃到後者側邊,刀身幻出重重刀影,年輕人反客為主猛然出擊,鋪天蓋地往對手灑去,也是威勢十足。

    「噹!」

    只聽噹的一聲,兩人武器相交發出碰撞,隨後齊齊後退出半步,黑衣男子揉揉疼痛的手腕,冷冷一笑,右手保持橫刀姿勢,對準一樣凶悍的年輕人刀勢,凶狠的劈殺過去,今天必要殺掉後者!

    「噹!」

    兩刀再次硬碰,雙方再次向後退出數步,黑衣男子的虎口生出疼痛,他沒有想到,這年輕人的力量竟然如此霸道,不過他向來是樂觀好戰者,環境越是惡劣越能生出鬥志,當下橫刀一擺喝道:

    「再來!」

    當黑衣男子一挑匕首發起第三次攻擊時,年輕人的眼神已經陰冷了下來,他保持不動捕捉著對方的空門,虎豹躥起撲人時,有經驗的獵人往往會閃到它們的腹中,然後再舉刀劃破它們的胸腹。

    年輕人看出黑衫男子的空門,所以在左肩承受對方匕首刺入時,他也刀光輕閃,用微小力氣輕易刺進了黑衫男子的腹部,隨即向下漠然拔出,黑衫男子看見濺射出來的血,卻不止年輕人的血。

    還有一股血是從哪裡來的?

    黑衫男子怎麼也想不通,直到年輕人拔刀退後兩步時,他才忽然感覺到腹部上有一陣無法形容的寒意,就好像腹部已被翻開了,可是他不信,他絕不相信剛才那刀光一閃,就已攻進他的腹部。

    他怎麼也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快的刀,可是低頭見到的鮮血正是從腹部噴出,雖然還沒有死去,但黑衫男子知道自己難於活著回去,年輕人可怖的身手,以及始終按兵不動的趙恆,生機渺茫。

    「我低估了你,但是我依然不甘。」

    黑衣男子呼出一口長氣,摀住腹部的傷口冷冷出聲:「以我們四個的實力絕對可以殺死你,可惜老天厚愛了你一點,讓這小子出現在這裡搗亂牽住我們全力以赴,龍啞人,你的命真是不錯。」

    年輕人沒有出聲回應,只是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他流血,那份感覺就像是獵人在看垂死困獸的掙扎,有殘忍有熾熱還有一抹快感,而他對自己身上的傷口毫不在乎,像是沒有半點疼痛感覺。

    趙恆則晃悠悠踏前一步,看著逃不出的黑衫男子開口:「輸就輸了,不要找藉口感慨自己的遺憾和失敗,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如果你願意說出自己的來歷,或許我會讓他給你留一條生路!」

    「你真想知道?」

    黑衫男子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隨後把刀拋在地上補充:「好,你過來,我把來歷告訴你,不過你要保證我說完後給我一條生路,你該知道,人老了,總是難免想要活久一點想要苟且偷生。」

    趙恆神情平靜的向對方走去,在年輕人眉頭微微一皺,黑衣男子笑容更加旺盛時,趙恆猛然扣動扳機,撲撲!四記槍聲沉悶響起,子彈噴出,黑衣男子笑容瞬間停滯,隨後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雙手雙腿都被趙恆射中關節,下一秒,趙恆踏前一步,一刀掠過對方身上的衣服,挑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用刀子削開赫然是幾十枚銀針,上面還閃爍著一抹幽藍,毫無疑問是染有了毒藥。

    「對不起,我這個人向來沒安全感。」

    趙恆用刀撐著地板看著憤怒不堪的對手:「我跟敵人打交道都是廢掉對方手腳,徹底保證我安全才會靠近,你這盒保命毒針不錯,一旦射傷我,我朋友必會急於我生死,你就可趁機逃脫了。」

    「可惜你遇上了我!」

    在黑衫男子臉上流露一股惡毒和痛苦時,趙恆眼尖瞄到他的胳膊,上面一個若隱若現的刺青讓他生出好奇,於是他猛然揮出一刀,在年輕人目瞪口呆中斬下對方手臂,任由黑衫男子慘叫不已。

    「高山刺青?」

    趙恆眯起眼睛開口:「什麼玩藝?」年輕人聞言卻瞬間站了起來,奪過那支血淋淋的胳膊細細查看,果然是一個工藝相當精美的高山刺青,他聲音嘶啞拋出一句:「這刺青跟囂虎一模一樣。」

    趙恆一語中的:「有組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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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0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沒死就好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沒死就好

    陽光西移,血色浪漫。

    黑衫男子身受重傷的躺在簡陋的院子中間,四肢傷口已經簡單包紮止血,無法動彈的他目光直直看著天際夕陽,雖然執行任務前想像過風險,但真到面臨死亡的時候還是惆悵,一抹淡淡失落。

    只是想到從此可以退出江湖不用再打打殺殺,他疲倦的心又多了一抹輕鬆,有時死亡也是一種解脫,他扭頭望著正在喝酒的趙恆,在無數份情報面前,他都沒看到年輕人有趙恆這樣一個朋友。

    「你究竟是誰?」

    黑衫男子想要死得瞑目:「你是他什麼人?」

    趙恆停滯端起海碗的動作,很誠實的回應對方:「我叫趙恆,我是他的一個朋友,一個新交不久的朋友,你不要覺得自己栽得冤,相比李太白和朴時元來說,你這種失敗完全就是他們嚮往。」

    黑衫男子開始覺得趙恆這兩字很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這代表誰,待聽到李太白和朴時元時,他瞬間身軀一震流露出訝然,目光僵直看著趙恆開口:「你就是下毒害死李太白的京城趙恆?」

    「確實是那個趙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湧現一抹無奈補充:「只是我可以指天發誓,我絕對沒有下毒搞死李太白,***!印婆那王八蛋,四處敗壞本少的名聲,有機會逮住她非把她綁回恆河岸邊不可。」

    在各種消息的暗波洶湧中,趙恆殺死李太白的版本漸漸定型,那就是趙恆邀請李太白吃火鍋,準備吃完後雙方決一死戰,李太白出於對武者尊重就從容赴宴,誰知卻被趙恆下藥散掉大半功力。

    最後李太白就被亂槍射死。

    這個橫死版本符合人們心目中的想法,畢竟趙恆除了下藥這下三流途逕取勝之外,是很難跟李太白硬碰硬死磕,而且印婆有所選擇的見證也坐實這事,於是就導致這個所謂真相滿世界的流轉。

    黑衫男子聽到趙恆沒有否認身份,臉上先是迸射出一抹濃郁殺機,隨後又恢復平靜嘆道:「我本來覺得今天栽這觔斗挺冤的,現在心裡卻是好受多了,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就會遲兩天來殺他。」

    趙恆輕輕搖晃著酒碗,看著碗中的清冽酒液到:「這世界沒有早知道這個三字,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裡還可能給你機會重頭再來,怎樣,看我們談的這麼投機,而且我極其誠意道出身份。」

    「你是不是該說出自己來歷?」

    趙恆向年輕人偏頭:「莫非真要我兄弟下狠手?」

    年輕人瞄了趙恆一眼,聲音陰冷回道:「我的刀只殺人,不會去折磨人。」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要對黑衫男子嚴刑拷打,那就趙恆自己玩去,他是不會參與這種行動,他始終有著一個刀手高傲。

    聽到趙恆這簡短幾句話黑衫男子掠過一抹笑容,他艱難的搖搖頭回道:「別說我的紀律不允許我洩密,就是我告知你來歷也沒用,你順藤摸瓜挖不出東西的,搞不好還會給你招致殺身之禍。」

    趙恆晃悠悠的走到黑衫男子面前,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和頭髮,還有那隻粗糙的手掌:「看得出你是一條硬漢,也相信你能扛得住折磨,只是你雖然不會說實話,但你的身體卻能展現出線索。」

    在黑衫男子微微訝然的目光中,趙恆聲音輕柔的拋出一句:「眼睛相比面孔滄桑,臉部有一點發黃,身材枯瘦,還帶著一點駝背,嘴唇乾裂卻沒有脫水狀況,毫無疑問,你們是來自荒漠的!」

    「茫茫荒漠沒有什麼可貪圖的利益。」

    趙恆一笑:「唯一可取就是它夠偏夠隱秘,所以荒漠很可能是你們聚集之地,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當然,你可以否認,但我可以循著這條線索去挖你,相信我,以趙氏勢力查這東西不難。」

    黑衫男子沉寂了下來,望著趙恆多了兩分清亮。

    趙恆沒有過多追問黑衫男子來歷,他喝完兩碗女兒紅就起身離去,他相信年輕人會從對方口中挖出點東西,而且自己遲早會從何子華口中知道緣由,只要年輕人是何子華的秘密殺手一事屬實。

    年輕人也沒有出聲挽留趙恆,把那罈子女兒紅密封后就開始處理現場,先是把三具屍體用麻袋裝好,然後堆放角落等待晚上丟出去,隨即摸出電話打給何子華,把發生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

    他懶得追問黑衫男子來歷,丟給何子華處理最好。

    隨後,他就直接出門去找女人,他的生活簡單。

    酒、性和殺人!

    在回去車上趙恆對何子華和年輕人關係生出了興趣,於是讓越小小想法子查知年輕人來歷,這樣一個刀法強悍的主,如非自己無意中撞見怕是根本不知道他存在,更不知道他就是何子華的人。

    趙恆對自己跟何子華的合作關係始終保持戒備心態,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全面瞭解何子華實力,否則將來冒出幾個龍啞人這樣的死忠,自己怕是麻煩不斷,同時他決定跟年輕人保持友善關係。

    這龍啞人雖然活得辛苦平淡單調,不得不承認是一條漢子,他會是一個可怕的敵人,但同樣會是一個值得生死相交的朋友,最重要的一點,跟他的交往或許是窺探何子華實力的另一個小窗口。

    「恆少,海百川打了三次電話過來。」

    在越小小安排完趙恆佈置的任務後,就把這半天的狀況反應回來:「金大胖已經發現金本煥失蹤了,他托何子華傳來想見面和談的要求,我按照你的意思告知今天沒空,一切事情明天再說。」

    越小小的聲音在電話中清晰傳來:「不過金大胖好像擔心金本煥出事,所以對我的回應沒有立即接受,連續三次要求我說說好話,他想跟恆少解釋事情來龍去脈,他擔心雙方存在什麼誤會。」

    「這胖子還真是不簡單啊。」

    趙恆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手指敲擊著車窗邊緣開口:「無憑無據就能認定我帶走了金本煥,怪不得能在澳門大智如愚的混著,不過我不會讓他見面見得順暢,你想法子拖到明天再見面。」

    說到這裡,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何子華接下來除了婚事之外也有其餘要事忙碌,他沒有時間再給金大胖做和事佬了,小小,你除了應付金大胖之外,其餘精力就給我查一查龍啞人的來歷。」

    趙恆還想起一件事,輕聲提醒著越小小補充:「我這裡有一個人選你可以參考,那就是當初給馬琪鄂和馬鷹旗做和事佬的葉姐,她十多年前跟何子華有過糾葛,或許她知道龍啞人來龍去脈。」

    越小小點點頭:「明白!」

    在趙恆掛掉電話車子轉到自然小區外面時,趙恆正見到一堆人圍著兩個垃圾箱喧嘩,眼神既好奇又害怕,其中還有幾人握著手機報警,鬼魂連按四次喇叭人群才讓出一條路,由車輛慢慢通過。

    趙恆把手機丟在座椅上,隨意向車窗外面瞄了一眼,目光瞬間凝聚成芒,他赫然發現人們圍著的是兩具幾近赤.裸的屍體,這還不足夠讓趙恆生出震驚,刺激他的是這兩具屍體的面孔很熟悉。

    儼然就是兩個年過四十的風塵女子,半天前兩人還活生生找年輕人換錢,趙恆也大方給了有去無回的五百塊,卻沒想到兩人這時就死了一個透,面容驚恐身體近裸,似乎是奸.殺搶劫的現場。

    「不好!」

    趙恆臉色巨變:「龍啞人有危險!」想到這裡,趙恆立刻踹開車門跳了出去,如利箭一般重新撞入人來人往的貧民區,地形複雜人員眾多,如非趙恆腦海中殘留著路線,此刻怕是早走錯了路。

    「砰!」

    十分鐘後,趙恆一腳踹開年輕人的小院大門,一切依舊沒太多改變,只是角落三具屍體和黑衫男子已不見蹤影,而龍啞人也不知道去向,院內沒有打鬥掙扎痕跡,但這越發讓趙恆感覺到凶險。

    「龍啞人!」

    趙恆對著院子呼喚三聲,聲音灌入每個角落,他已經想通了一些事,敵人竟然千里迢迢來殺年輕人,就絕不會只是黑衫男子一夥,後者都能摸到這裡進行圍殺,其餘同伴也會捏住他空門下手。

    趙恆看到那兩名橫死的女子就知道,怕是有殺手穿上她們的衣服去接近龍啞人,這樣的天色這樣的環境,再加年輕人這樣的傷勢,年輕人很難提防對方痛下殺手,趙恆想要找尋風塵女子住址。

    這裡沒有打鬥痕跡,那龍啞人肯定去找女人了,趙恆忽然想起那個電話號碼,於是忙摸出來撥打出去,本以為不會有人接通,結果卻是聽到門外響起鈴聲,隨後,年輕人就用血手撐在門邊道:

    「她們差點殺了我,但最後還是我殺了她們!」

    他渾身是血少說十處傷,身子顫抖不已。

    不過趙恆綻放出笑容:「沒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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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1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聚會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聚會

    六點三十分鐘,趙恆在澳門廣場接到清姨。

    看到趙恆開著一輛中規中矩的寶馬,清姨臉上湧現一抹玩味笑意,嗅著車內香氣:「這車是你借的還是自己的?如是後者的話我可對你好奇了,你連澳門都有物業,背景是不是大得嚇死人?」

    這部紅色寶馬是趙恆從林歡媛手裡借來的,不算奢華卻也不至於太低調,吻合趙恆穩重自然的作風,聽到清姨的打趣趙恆就輕輕一笑:「我是一個小白臉,兩岸三地都有相好,借部車不難。」

    他還一指後視鏡掛著的紫色小風鈴,聲音輕柔而出:「看到沒有,這是女孩子的裝飾物,車後還有兩個公仔,而且你難道沒嗅到車內的玫瑰香味嗎?這都可以證明此車來自我的相好富家女。」

    清姨聞言發出一陣鈴鐺般的笑聲,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行,回到香港我也送一部給你,兩百萬內的車任選,不過你可要每個月至少陪我三天,不然我就扣你薪水,讓你去喝西北風。」

    趙恆摸摸她的手:「謝謝娘娘。」

    清姨臉上再度生出一股罕見的開懷笑容,趙恆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讓她相當輕鬆,不用考慮什麼愛情也不用考慮婚嫁和未來,只是她也多少能夠看出,趙恆的身份背景絕非母親看得那麼簡單。

    不過她也不會刻意去查探什麼,趙恆不告知她就不會追問,清姨向來不會在乎什麼天長地久,她只在乎現在擁有,兩人相處開心就足夠了,又何必執著於背後的東西?那只會讓自己涂添負擔。

    趙恆開車的速度不快,差不多七點才抵達皇庭俱樂部,因為季節已向冬天進發,所以天空開始灰暗四周亮起了燈光,此刻門口早就停放了不少車輛,其中四五部豪車旁邊還站著幾個顯眼男女。

    「清衣來了!」

    趙恆開著寶馬車不緊不慢靠近俱樂部,在路上就接了電話的清姨已經告知他們方位,所以紅色寶馬開過來的時候,站在車邊閒聊的七八個人齊齊停下話頭,轉而望著探出頭向他們揮手的清姨。

    她們先是對清姨熱烈揮手回應,隨後趁著清姨還沒下車生出討論,一名紫色服飾彰顯高貴的女子掃過輪廓不清的趙恆道:「開車男人是清衣的男朋友?看起來挺年輕的,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應該是她男人,不然怎會帶來聚會?」

    一個剃著平頭呈現聰明幹練的女子,一推臉上的金框眼鏡開口:「畢竟咱們今晚聚會只是侷限同學和家眷,清衣不會傻乎乎帶一個外人過來,不過他的男人雖然年輕,來頭卻應該不會太大。」

    「看他的寶馬車就知道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為了紀念寶馬V12發動機誕生二十五週年,寶馬特意在新款寶馬七系中推出了二十五週年經典紀念版,僅對全世界銷售二十五台,價格一百五十萬華國幣左右。」

    「今晚是十年沒有相見的同學聚會。」

    平頭女子掐算著趙恆身家:「也是炫耀自己和給女人長臉的機會,清姨男人鐵定會開出最好的車來風光一番,最好的車值一百五十萬左右,可以推算這小子家族家產在三千萬和五千萬之間。」

    說到這裡,她臉上劃過一抹不以為然笑意:「這年輕人家世不算太差,但也上不了什麼大檯面,不及服裝生意的李元琪家族十分之一,也不及地產商繼承者的畢桂爾百分之一,更不及何家。」

    「何賭王可是曾一日進賬十億,美金!」

    在平頭女子漫不經心拋出這幾句話後,一名留著長發的俏麗女子踏前上來,悠悠一笑開口:「柳婷婷就是柳婷婷,不愧是我們當年班長,只看一部車就能判斷出對方身家,實在讓人歎服啊。」

    說到這裡,她還笑著拋出一句話:「婷婷,我上次看華爾街日報,聽說你在美國華爾街的年薪已經達到兩百萬美元,而且如果你能供職滿五年,還可以額外得到五百萬美元獎金,真讓人羨慕。」

    「再過幾年,估計你的年薪會超過葉梓清。」

    平頭女子臉上掠過一抹傲然,隨後又恢復平靜笑道:「我這點辛苦錢算得了什麼啊!」她望著最先出聲的紫衣女子笑道:「連畢桂爾的零頭都及不上,她差不多要成為新加坡第一女首富了。」

    在紫衣女子擺擺手表示謙虛的時候,柳婷婷又嫣然一笑:「撇開智慧和財富的畢桂爾不說,就是你王秋葉也快秒殺我千倍,華西隱形富豪鐘妙成的太太,怎天數錢都足夠數到頭痛四肢無力。」

    「幹得好還真是不如嫁得好,起碼年輕幾歲。」

    三個站在最前面的女人各自特質明顯,龐大財富繼承者畢桂爾有一種高高在上讓人仰視的態勢,職業經理人柳婷婷精明能幹處處調控著氣氛,早早做了富太太的王秋葉散漫溫潤帶著貴婦傲然。

    三人氣質雖然不同,但是身高都幾近一致,超過一米七五的身高加上一雙高跟鞋,讓她們巾幗不讓鬚眉,再聯繫到她們背後的財富和背景,尋常男人是不敢站在這樣的女人身邊的,壓力太大。

    在數人相互吹捧的笑聲中,氣氛格外融洽和祥和,雖然她們很多財富都是繼承過來,但一樣充滿著強烈優越感,相比爭先比豔的女人來說,背後幾個男人顯得沉穩很多沒有愚蠢到跟女人攀比。

    「清衣和她男朋友過來了。」

    王秋葉凝聚目光向當年處處壓自己一頭的清姨望去:「想不到她的男朋友這麼年輕,感覺像是包養的小白臉啊,真是可惜,當初那麼多男人包括何文亭喜歡清衣,她都不怎麼拿正眼看一眼。」

    她聲音極其輕柔,語氣卻帶著一股子譏諷:「只是聽說何文亭放棄她喜歡其她女人時,她躲在宿舍哭過一回,怎麼現在心甘情願被小白臉拔掉頭籌呢?待會讓當年的才子大少見到豈不氣死?」

    「如果當年她跟何文亭一起,現在就該讓我們羨慕。」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柳婷婷淡淡一笑道:「才華的孤傲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不過無論如何都好,有男朋友比沒有男人要好,畢竟獨守空房是一件難受的事,何況這小子有千把萬,夠兩人磕磕碰碰白頭偕老了。」

    「清衣,你還是這麼年輕漂亮啊。」

    柳婷婷在話音落下之後瞬間變成笑臉,熱情大方向慢慢走來的清姨迎上,還張開雙臂燦爛一笑道:「這十年沒見跟當初完全沒兩樣,這麼多同學就數你保養最好,待會可要向姐妹們傳授秘笈。」

    「是啊,當年藝術家氣質一點沒變。」

    在她迎接上清衣的時候,王秋葉她們也都笑著迎接上去,相互擁抱和寒暄,似乎眾人真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兄弟,唯有趙恆能夠看見她們笑容掩蓋下傲然,那是對清姨現狀的一抹同情和優越感。

    簡單的寒暄過後,王秋葉按捺不住終於追問趙恆道:「清衣,這是你男朋友?」她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保養的可真是年輕,比我家男人好看多了,怎麼不介紹介紹?怕我們搶走他啊。」

    在她不以為然的打趣笑聲中,其餘男女也紛紛望著趙恆追問,還沒等清姨說什麼,趙恆先是落落大方伸出右手,揚起一抹燦爛笑容:「我叫趙恆,清姨的男朋友,希望大家以後多多關照。」

    清姨補充上一句:「我是他女人!」這句話耐人玩味,柳婷婷她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若有所思地看著趙恆,不過她們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清姨自降身份怕是想抬高趙恆,這樣好給自己長臉。

    「趙恆?」

    柳婷婷率先伸手跟趙恆一握,感覺對方的手有一些粗糙,隨即一觸即分的鬆開:「這名字不錯,大氣簡短,我叫柳婷婷,美國華旗銀行華爾街分部二級職業經理,不知道趙兄弟在哪裡高就?」

    王秋葉也適時伸手過來,笑容玩味跟趙恆相握,接著也施加壓力笑道:「我叫王秋葉,清衣當年的隔壁同學呵,現在家庭主婦一個,上不得廳堂下不得廚房,不知趙兄弟哪裡人士家住何方啊?」

    畢桂爾也彬彬有禮:「畢桂爾!」

    「趙恆,華國京城朝陽區分局在編協警。」

    趙恆不卑不亢回道:「編號一四三八二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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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1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背景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背景

    華國京城朝陽區分局在編協警?

    聽到趙恆一臉優越又極其老實爆出自己的背景時,全場齊齊安靜了一小會,她們先是把目光落在神情平靜的清姨臉上,隨後又重新審視著眼前趙恆,不知道是說這小子老實還是無知到了極點。

    在他們不大不小的世界裡,華國協警可能是普通老百姓敬畏的人群,但在他們看來卻是官方最基層的走狗,換句話說也就是他們可以隨便吆喝的人,她們怎麼也沒想到才女會找這種人做男友。

    清姨倒是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除了她對趙恆身份沒有多少興趣之外,她內心清楚,能夠被馬琪鄂喜歡上的男人絕不會是醬油角色,趙恆一本正經的打趣怕是另有所圖,於是輕笑一下沒有解釋。

    「協警好啊,這職業挺威風的!」

    在畢桂爾和王秋葉懶得虛與委蛇時,柳婷婷還是擠出一抹玩味笑容,看著趙恆不咸不淡拋出幾句:「聽說協警在京城的權力挺大的,跟傳說中的城管都有得一拼,而且做協警的待遇非常好。」

    柳婷婷經驗老道探著趙恆其餘底細,一個能開一百五十萬寶馬的人,豈會是小小協警一個?搞不好這只是趙恆一個兼職,當下手指一點寶馬笑道:「買這種寶馬,協警收入應該不用一年吧?」

    趙恆眼神玩味的瞥了柳婷婷一眼,這個女人雖然有點勢利的意味,但做起事來還是一套一套的,算得上是一個有價值的棋子,怪不得能夠成為外資銀行經理,如果上等人的優越感少一點就好了。

    聽著柳婷婷的若有所指詢問,趙恆雙手一攤很誠實回道:「我哪裡買得起這種車,我一個月工資就幾千塊,這幾天窮得只能靠清姨養了,這車子是我借一個朋友的,今晚開完就要送回給她。」

    清姨幽幽一笑,適時接過話題:「算你有良心知道我養你。」趙恆這兩天都是在徽州菜館吃喝,或許是上次趙恆留下酒錢讓清姨生氣,所以清姨這幾頓都是親自下廚給趙恆做菜還不准他給錢。

    這一下,連柳婷婷都失去追根究底興趣。

    眾人閒聊幾句等了幾個同學就準備先進廂房呆著,畢竟天色已暗來往客人越來越多,再站在門口除了阻擋人家做生意之外,也難免會被其餘人品頭論足,說不定就有牲口在樓上探討她們三圍。

    不管各自之間是不是有意無意爭相比豔,終究是相隔十多年的老同學相見,氣氛還是相當融洽熱烈,清姨被柳婷婷她們圍住談起大學軼事,趙恆則跟著幾名看不出深淺男子虛與委蛇進入大廳。

    興許因為是時間還沒到的緣故,俱樂部裡的客人還不是很多,而放的也是一些較輕緩的音樂,大廳左側的流線型保齡球區域很有視覺衝擊,一半漂亮美女一半英俊帥哥在給大少小姐慇勤服務。

    「這個皇庭俱樂部是何家旗下。」

    柳婷婷身為當年雷厲風行的班長,這次也被何文亭和朱金靜委託成為校友負責人,由她調配何家資源招待來自世界各地的校友,所以她手指一點俱樂部:「每晚單單現金流水就有三百多萬。」

    她把目光轉到趙恆身上意味深長一笑:「一個廂房產出價值絕對超過二十萬,不過,為了同學聚會我早給你們留了一個最大的廂房,所以大家今晚盡情的高興和玩樂,要對得起這二十萬房費。」

    「二十萬?」

    趙恆很配合張開嘴巴:「真是奢侈啊。」

    王秋葉抖抖手腕上的鏈子,輕笑著接過話題:「小兄弟,二十萬在這年頭不算什麼了,閉著眼睛就能隨便賺到,如果你在京城做協警沒有意思可以來華西找我王秋葉,月薪兩萬絕不是問題。」

    她透射著傲然:「我跟清衣是多年的姐妹,這點錢還是開得起的,礦工、司機、園丁甚至保安願意你挑,職業聽起來沒有協警霸氣,但錢絕對是你做協警十倍,你再出色點,五十萬都可以。」

    趙恆歪著腦袋望向落後半拍的王秋葉,思慮一會嘆息一聲:「年薪五十萬的確有誘惑力,可是我有個兄弟也在華西混,如果被他知道我去華西做事卻不找他,他肯定會跑過來跟我沒完沒了。」

    他苦笑一下:「所以還是算了!」清衣也適時靠在趙恆身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我也不放心他去華西幹活,我是一個小女人,相比錢財來說還是喜歡兩人廝守,所以謝謝秋葉好意。」

    王秋葉對清姨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似乎浪費了她給趙恆的騰飛機會,隨後她揪著趙恆剛才話題道:「趙恆,你說你也有一個兄弟在華西,是不是跟你一樣做協警?你可以把他編號寫給我。」

    「有機會,我提拔他一下。」

    趙恆嘆息一聲:「一介學生,喬運財!」

    王秋葉念叨著喬運財這個名字兩遍,表示自己是有誠意記下這人,也表示她有機會會扶持喬運財一把,可是停止念叨後她感覺這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或聽過,只是還沒想通就到廂房。

    一行人進入廂房變得更加活躍起來,畢竟不需要再顧忌外人的眼光,而廂房內的都是同學早就熟知情況不需要偽裝,所以各自在半圓形座區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隨後讓服務員迅速送來酒水。

    「清衣,有句話你可能不愛聽。」

    在男女分開閒坐聊天的時候,始終沒有怎麼出聲的畢桂爾捏出一支香菸,夾在手指卻沒有馬上點燃,她看了遠處談笑的趙恆一人開口:「但作為姐妹還是要說,趙恆雖然年輕,卻配不上你。」

    在清衣毫不詫異的目光和柳婷婷她們認可的態度中,畢桂爾開門見山的補充:「論樣貌,你風華不減當年,論智慧,你的智商能秒殺無數人;論才華,你怎麼說也是法國畢大師欣賞的畫手。」

    她淡淡開口:「即使論財產,你好歹也擁有一家地道的徽州菜館,每月至少進賬五萬港幣,將來那裡又是開發商的拆遷之地,不出五年你至少坐擁三千萬,完全可以讓你的人生既精緻又從容。」

    「你或許找不到何文亭這樣的主。」

    作為新加坡地產大亨的畢桂爾,不忘記從商人角度點醒清衣:「但其餘青年才俊絕對任你挑選,你幹嗎就喜歡一個小小協警?你不覺得是自我虐待和折磨嗎?而且你跟趙恆一起會降低身價。」

    她用香菸在茶几上一點,語重心長道:「我們都認定你和趙恆將來必會分手,這就意味著你還要交新男朋友,一旦你新男人知道你上一任是趙恆這種貨色,他肯定會看輕你覺得你人盡可夫。」

    「所以你還是趕緊跟趙恆分了吧。」

    沒等清姨回應些什麼,柳婷婷也輕聲拋出一句:「你是不是還放不下何文亭,所以故意找趙恆來作踐自己讓他愧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勸你算了,何文亭明天就要大婚,你跟他再沒有可能。」

    「而且你自我作踐只會讓他看輕你!」

    面對老同學連珠帶炮的逆耳忠言,清姨臉上掠過了一抹無奈笑意,只是她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麼,端起一杯紅酒抿入一口道:「何文亭是我喜歡過的男人,趙恆則是我現在喜歡的男人,姐妹們。」

    「祝福我們吧!」

    在柳婷婷她們暗呼清姨無藥可救的時候,王秋葉的電話輕輕響起,她掃過號碼一眼立刻露出欣喜笑容,隨後戴上耳麥幸福的喊道:「老公,大晚上給我打什麼電話?難道要查你老婆的崗啊。」

    廂房裡放著歌曲還有相談的喧雜聲,所以王秋葉藉機提高分貝展示幸福,誰知耳邊卻是不置可否傳來一句:「幼稚,我忙得連上廁所都沒時間,哪裡有空查你崗,只是讓你明天幫忙做點事。」

    「喬少明天也會參加何家婚禮,你找機會留個好印象。」

    電話另端淡淡補充:「這樣有利於我們的西礦開採。」

    王秋葉微微皺眉:「哪個喬少!」她知道鐘家最近有一個煤礦審批手續出現麻煩,被西家壓住無法開採,傳聞是牽涉到什麼生態環境,理由光明正大,但這涉及到鐘家未來的發展不得不努力。

    「西門慶,西少。」

    電話另端不耐煩道:「也就是喬運財,喬少。」

    王秋葉頓時傻眼:「喬運財?西少?」

    PS:鮮花104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謝謝老混混打賞588逐浪幣、Julius朱打賞100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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