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68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1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 喬胖子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喬胖子

    王秋葉是知道西門慶的!

    她也曾在華西富商聯誼酒會上遠遠見過西門慶,知道那是華西太子也是西系西不落的愛孫,將來能夠左右華西地界的一方諸侯,但她確實不知道西門慶就叫喬運財,畢竟沒人會集兩名字一身。

    因此趙恆剛才提起他的朋友在華西名叫喬運財,王秋葉並沒有生出什麼感覺,以為就是華西一介無用書生,現在被先生點醒心裡瞬間打了個激靈,目光勾勾看著遠處談笑風生沒有波瀾的趙恆。

    她無法判斷趙恆口中的喬運財是不是華西太子,畢竟華西姓喬的人成千上萬,同名同姓的主也怕有幾百個,但她還沒褪去的商場敏銳讓她開始掂量,萬一趙恆所說的喬運財真是西門慶怎麼辦?

    王秋葉握著電話捏起了酒杯,兩條保養良好的修長雙腿輕輕一錯,讓身軀呈現讓無數牲口垂涎的弧度,隨即目光平和看著趙恆作出決定,對這小子情願夾起尾巴做人,也不要無意得罪了西門慶。

    換句話說,她對趙恆將轉變態度。

    但掃過總是無形流露傲然的畢桂爾和柳婷婷她們,王秋葉並沒有把事情告知她們齊齊探討的念頭,糾正自己狗眼看人低的錯誤之餘,她不介意看看老同學未來的窘迫,否則怎麼顯示她的聰明呢?

    在這些老同學眼裡,她知道自己幾斤等同於一個被人圈養的金絲雀,只是自己這只金絲雀有名分而已,柳婷婷那句幹得好不如嫁得好,聽起來是在讚賞王秋葉命好,實際是諷刺她靠姿色吃飯。

    所以王秋葉期待趙恆跟喬運財有親密關係,這樣可以借助趙恆打打老同學的臉,在她念頭轉動之中,她發現趙恆握著電話起身,眼睛微微一亮也找藉口出去,修長腰肢在廂房中裹起一抹香風。

    「秋葉嫁了華西富豪整天秀恩愛。」

    柳婷婷低頭抿入一口紅酒,望著王秋葉丰韻的背影一笑:「空間微博全是他們夫妻的親密照片,看來當初的班花終究選擇最簡單的路,找一個富豪嫁了可以不用奮鬥,只可惜她先生五十了。」

    「沒看那新聞嗎?」

    畢桂爾一笑:「江浙有個億萬富豪突發心肌梗塞去世,屍骨未寒他的小嬌妻就帶著十八個億改嫁陽光帥氣的司機,讓司機感慨不已,一直以為自己在給老闆打工,卻沒想到是老闆給他打工。」

    在周圍相視玩味的笑容中,清姨臉上湧現一抹無奈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咱們就沒必要強求秋葉了,年紀大點又怎樣?只要兩人相愛就好,而且我感覺秋葉日子過得挺幸福舒坦的。」

    「咱們管好自己就行。」

    畢桂爾和柳婷婷點點清姨卻沒再糾纏這個話題,畢桂爾給清姨倒上半杯紅酒,臉上揚起一抹笑容道:「清衣,你和趙恆來我公司做事吧,這樣不僅你我姐妹能常見面,你們兩人也能長相守。」

    她晃動著手中沒點燃的香菸:「總比你們一個在香港一個在京城要好吧?而且我可以替你調教還算年輕的趙恆,不敢保證他成為新加坡十大青年才俊,但絕對會比他現在有出息,意下如何?」

    清姨幽幽一笑,搖搖頭回道:「桂爾,我知道你關心我們想要讓我們過得更好,可是我們很滿足現在的狀況,而且我向來尊重趙恆的選擇,他喜歡做京城協警就做吧,頂多我常去京城就行。」

    畢桂爾簡短有力:「無可救藥!」

    與此同時,趙恆正握著電話站在走廊的窗戶邊,耳邊傳來喬運財特有的寬厚笑聲:「哥,你在澳門,你肯定在澳門,你怎麼可能不在澳門呢?事情是這樣,爺爺派我明天過去參加何家婚禮。」

    他嘿嘿一笑補充:「本來不想過去,但聽到你可能也在澳門或香港,我就來了興趣,你會不會參加何家的婚禮呢?算了,不管你參不參加,咱們都要找個地方小聚一下,反正你不能不見我。」

    「你要來參加婚禮?」

    趙恆臉上掠過一抹難於掩飾訝然,對喬運財要出現顯然充滿詫異,畢竟何文亭是和朱金靜結婚,朱家雁很可能也會在何家婚禮出現,喬運財跟她上次鬧得天翻地覆,這次撞見怕是又要一波三折。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語氣婉轉開口:「老二啊,我很快就回京城了,咱們京城相聚如何?這何家婚禮沒有什麼看頭,一個子侄大婚而已,你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參加,如果可以不來就不要了。」

    「哥,擔心我跟朱家碰撞?」

    喬運財顯然也做足了功課,發出一陣老謀深算的笑聲:「你放心,我過去就是喝喜酒送賀禮,不會無緣無故跟那女人發生衝突,怎麼說也要給賭王一點面子,畢竟我每年生日他都有送禮物。」

    在趙恆心裡稍微放鬆的時候,喬運財卻是話鋒一轉:「當然,那女人最好也不要來招惹我,不然我非整死她不可,就跟咱們上次弄殘段輝煌那樣整她,所幸我沒把她娶入家門不然天天家暴。」

    「哥,不說了,明天見!」

    趙恆無奈掛掉電話,同時嘆息一聲:「這喬運財,湊什麼熱鬧參加婚禮!」話音還沒有落下,趙恆就從玻璃中見到一個女人靠近自己,故意擺弄手機拉近兩人距離,似乎想要聆聽自己通電話。

    他認出是身材丰韻的王秋葉,於是腳步一挪隱入安全樓梯裡,幾乎是他剛剛藏好身子,趙恆就見到高跟鞋聲靠近,隨後王秋葉就小心翼翼推開安全門環視,顯然要捕捉秘密通電話的趙恆身影。

    「秋葉姐,你找我啊?」

    趙恆詭異的出現在王秋葉身邊,還伸手輕輕關上安全門笑道:「你好像一直跟著我,是對我行蹤好奇呢,還是對我這個人感興趣呢?莫非秋葉姐情感空虛,想要花個幾十萬讓我陪你解解寂寞?」

    「我、、我只是來打電話。」

    王秋葉見趙恆眼神玩味看著自己,還沒等她補充什麼,趙恆的身軀就如一座大山壓了過來,把富太太直接迫在角落,王秋葉想要伸手推開趙恆又不敢,只能雙手微微豎起防止趙恆進一步侵犯。

    趙恆的右腿伸入她的雙腿之間:「打電話?」趙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這個還沒過度開發的女人,笑容帶著一抹邪惡,這胸部,這臀部,還有腰,那個曲線,那個身材,那個臉蛋,算得上丰韻。

    王秋葉猜不出趙恆要干些什麼,原本的高高在上無形中散落在地,她感受著趙恆身上散發的強悍男子氣息,嘴唇微咬生出一絲慌亂回道:「我不是特意聽你打電話的,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王秋葉又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自己怕什麼啊,擔心什麼啊,自己可是家財萬貫的人,趙恆就一小白臉,撐死就可能跟喬運財有點關係,自己幹嗎要對他妥協說實話呢?

    「趕緊把身子挪開!」

    似乎要扭回自己軟弱的態勢,王秋葉神情變得凌厲起來:「不要藉機吃我豆腐!趙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信不信我把你行為告知清姨,讓她看清你禽獸面目,我還可以報警把你抓起。」

    趙恆手指在王秋葉的胸部掠過,在後者臉色變紅時開口:「是你一路跟著我,還主動跟我來樓梯間的,你說我就是把你就地正法了,相信警方也會更願意認為咱們勾搭,而不是霸王硬上弓。」

    雙峰鼓鼓囊囊,一條性感的黑色短裙,要命的是這個女人的修長雙腿,從令人欲仙欲死的小腿曲線到豐潤大腿,似乎都能讓人感受到那種滑膩和豐潤的觸感,趙恆算是明白她為何能嫁入豪門。

    王秋葉聲音一尖:「你——」

    她沒想到趙恆膽敢侵犯自己,實在是太猖狂了。

    趙恆挑起她的精緻下巴:「好了,不玩了,回去吧。」他拋給王秋葉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換成陸猛或許會跟這富太太發生點關係,但於趙恆來說卻沒多少興趣,而且他還不至於欺負這女人。

    趙恆和王秋葉一前一後不引人注意廂房,裡面談興正濃沒有人注意到王秋葉尷尬神情,趙恆笑著在清姨身邊坐了下來,在柳婷婷等人的鄙夷中,極其曖昧端起清姨酒杯抿入一口,神情愜意、、

    王秋葉對趙恆惱怒不已,思慮找人教訓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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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1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 滾床單和畫

    第一千三百三十章滾床單和畫

    「對了,聽說明天婚宴之餘還要搞個慈善會。」

    似乎有點疲倦調笑趙恆的話題,柳婷婷轉入到一個話題:「何家和部分賓客會拿出古玩字畫來拍賣,拍賣所得將會全部捐獻給殘疾兒童基金會,這是何家擴大聲譽和新人被民眾好評的亮點。」

    柳婷婷靠在清姨的肩膀旁邊,聲線平緩而出:「當然了,這也可以讓出力出物的賓客受到關注,你們如有什麼好東西也可以拿出來,明天富豪名流雲集,難保拍賣的東西可以售出一個好價錢。」

    畢桂爾眼裡生出了一抹興趣,作為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露面機會,她伸出白皙左手抖動了一下,一個玉石鐲子清晰呈現在眾人面前:「如果明天真有拍賣會的話,我把這個清代鐲子貢獻出來。」

    「呀,這是什麼玉鐲啊?」

    柳婷婷握著老同學的手看了一眼,眼裡綻放出一抹熾熱光芒:「這玩藝看起來挺古舊的,應該有一些年月了,只是怎麼感覺做工有點瑕疵啊,斑斑點點紋路雜亂,桂爾,這是什麼玉石鐲子?」

    沒等畢桂爾出聲回答,趙恆就直立起身子:「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是光緒女人珍妃帶過的碎碎平安,傳聞是無數小碎玉重新匯聚成鐲子,是光緒送給珍妃的生日禮物,取意她永遠平安。」

    在畢桂爾等人的訝然之中,趙恆見多識廣的評價:「只可惜它在八國聯軍攻入京城前夕,珍妃被慈禧丟入枯井後就不見下落,想不到它百餘年後竟然出現在你手上,總之這玩意絕對不便宜。」

    「沒有百來萬拿不下來。」

    在柳婷婷她們驚訝趙恆的頭頭是道時,畢桂爾眼裡劃過一抹罕見的光芒,嘴角翹起一抹弧度:「趙恆,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碎碎平安,這還真是讓我意外,沒錯,它就是清代珍妃帶過的鐲子。」

    她一抖手腕讓玉石對著燈光,瞬間呈現出魚鱗般的柔和光澤,十分璀璨好看,一改剛才樸實無華的樣子,讓柳婷婷她們歎為觀止:「我買的時候是八十萬港幣,現在估計價值已經超過百萬。」

    她向趙恆豎起拇指:「你的眼光很準!」

    趙恆不卑不亢的回應:「謝謝讚賞!」在清姨會心一笑挽著趙恆胳膊的時候,柳婷婷臉上又湧起一抹玩味:「看來清衣眼光還是不錯的,趙恆有點鑑賞水平,哪天不做協警還可以做鑑賞員。」

    柳婷婷對趙恆作出未來評價後,就直接拋出自己的一個小花瓶寶物:「我沒有畢桂爾那樣財大氣粗,我只有一件繪有仕女圖的明代青花瓷,這是我當初從南京古玩市場淘來的,花了兩千元。」

    她向悠然喝酒的趙恆一笑:「專家,鑑定一下?」

    柳婷婷顯然熟知明日的婚宴流程,所以連參與慈善的物品都帶來了,趙恆淡淡一笑掃過她手中青花瓷:「明淳化年間的遺物,瓷器的畫面仕女庭院寫意生動、釉質渾然天成,價值不可估量。」

    「價格多了不敢說,五十萬沒問題。」

    柳婷婷原本旺盛的笑容又削減了兩分,她來之前已經去古董店問過,這玩藝價格就在四十五萬和五十萬之間,她沒有想到趙恆竟然能判斷出來,一次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二次怕是有點道行了。

    可惜這小子無權無勢只是一個在編協警,如果是個富二代再加上這些專業知識,那就勉強配得上湯清衣了,微微沉寂之後,柳婷婷雙腿一錯坐直身子,隨後望著捏著酒杯在發呆的王秋葉開口:

    「秋葉,你呢?」

    王秋葉還在惱怒趙恆調戲自己的笑容,明明對這小子充滿輕視和不屑,可是他觸碰和壓上自己的時候,心裡除了掩飾不住的慌亂之外還有一抹刺激,也正因為出軌般的罪惡讓她更加仇視趙恆。

    她已經忘記去理清趙恆跟喬運財的關係,只是尋思著要不要向清姨告狀,她想要掃掉趙恆的面子,但也清楚事情說出來自己也難做,搞不好還會被趙恆倒打一耙勾引,到時先生必把她踢出家門。

    所以心情有點慌亂、罪惡、糾結。

    「秋葉,你在想什麼?」

    在柳婷婷再發出一記低呼時,王秋葉才回過神來擠出笑容,迅速理清思維回道:「我這次恰好帶了一尊明朝佛像,我明天會拿出來拍賣,希望可以為慈善事業盡點力,清衣,你要不要參加?」

    她藉著向清姨詢問的空擋狠狠瞪了趙恆一眼,趙恆卻滿不在乎的喝著紅酒,隨後侵略性的看著她雙腿,這讓王秋葉下意識夾緊大腿還生出羞憤,她只能不去看這個無賴的目光,轉而看著清姨。

    柳婷婷也是發問:「是啊,你也可以參加的!」

    清姨苦笑一下:「參加?我這次什麼都沒帶。」還沒等她把話說完,趙恆笑著接過話題:「你不是帶了自己嗎?你畫畫天賦這麼高,明天直接畫一幅畫出來拍賣,說不定能拍賣個幾百萬呢。」

    「既可以長長自己名氣,也可以為慈善做點貢獻。」

    柳婷婷一笑:「一幅畫?幾百萬?」她原本對趙恆的一抹改觀又在這幾句話中煙消雲散,這小子還真是狂妄自大,把自己當成梵高當成畢加索了,隨便畫一幅畫值幾百萬,放眼世界都沒幾人。

    王秋葉和畢桂爾她們也都笑了。這一場聚會折騰三個小時就悄悄落幕,畢竟年紀都已經上了三十沒有年輕人的旺盛精力,而且她們明天還要參加整場婚禮所有環節,所以需要早點回酒店休息。

    「清衣,今晚咱們一起睡吧!」

    王秋葉她們本來還想要清姨去酒店說說私話,重溫當年每天晚上的寢室悄悄話場景,但趙恆卻很不識趣,直接摟住清姨的腰不放手,還玩味笑道:「**一刻值千金,你們怎可以跟我搶清姨?」

    「清姨,我們開房間滾床單好不好?」

    這一句話讓清姨的心臟都驟然握緊,也讓柳婷婷她們徹底對清姨失望,在車子一部一部離開後,趙恆貼著清姨的耳朵輕柔開口:「我不想你再被她們調笑,我趙恆的女人,絕不能憋屈受氣。」

    清姨風情萬種:「我們去滾床單好不好?」

    「好,滾完床單,給我畫一幅畫。」

    趙恆抱緊女人身軀笑道:「明天,我賣它一千八百萬。」也就在這時,王秋葉用手機發出一條短信,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笑意:「趙恆想要跟清衣滾床單,沒這麼容易!我已經給何文亭短信了。」

    「男人的心思,我懂!」

    王秋葉閃爍著報復光芒,柳婷婷她們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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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1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功虧一簣

    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功虧一簣

    女人向來是男人衝突的導火線。

    王秋葉知道雖然何文亭和清姨不可能在一起也不可能有未來,但她相信何文亭如果知道曾經喜歡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去滾床單,還是在他即將大婚的前夕,即使不吃醋也會認為清姨為他自踐。

    這樣一來,以何文亭的性格肯定會阻止兩人鬼混,想到趙恆遭遇何文亭這樣優秀男人的自慚形穢就沒來由微笑,敢對自己張牙舞爪還出手侵犯,王秋葉覺得有必要給這京城協警一個精神打擊。

    王秋葉雙腿微微貼緊還起著另一番小心思,準備等明天喬運財來了何家婚禮,自己找個機會攀上這棵大樹,然後有意無意讓喬運財替自己出氣,她就不信一個華西太子還撂不倒小小京城協警。

    至於清衣的感受,她沒考慮。

    就在王秋葉轉動著念頭柳婷婷她們閉目養神時,趙恆正和清姨鑽入一間總統套房,上次在醫院兩人本來可以魚水之歡,可惜被湯母一記敲門聲中斷了靈肉結合,今晚趙恆自然要彌補上回遺憾。

    洗完澡的趙恆擦著頭上水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清姨已經裹著一襲白色浴袍趴在正對窗戶的大床上,浸泡過牛奶浴的清姨全身上下透射著淡淡奶香,皮膚更是從裡到外呈現出讓人窒息的紅潤。

    清姨出水芙蓉的俏臉對著落地玻璃,眼睛輕柔的看著外面景色,這種玻璃只能從裡面看到外面,外面是絕對看不到裡面景象,房內空調掃著輕柔的暖風,不時掀起浴袍後擺閃出雙腿之間弧線。

    深淵,誘人!

    在趙恆看著晶瑩剔透能捕捉到血管的玉足時,嗅到趙恆氣息的清姨笑著轉身,讓自己傲然身軀正對著趙恆,浴袍掩蓋的玉體更加若隱若現,雙峰、腹部、大腿,在暖風中不斷刺激著趙恆眼球。

    「少年,不要客氣。」

    清姨紅唇輕啟拋出一句,女人的內心世界,一旦關於男人和感情這兩樣事物,再簡單的空白往往也會瞬間衍生出讓人眼花繚亂的五彩繽紛,她伸出手摟住趙恆的脖子,往日裡的端莊悉數退下。

    她臉色蘊含嫵媚,眼神彷彿要滴出水來,羞澀,但卻絲毫不做作,簡單大膽露骨至極的一句話,瞬間將趙恆本來就脆弱的神經直接引爆,無數的事實都在反反覆覆的證明一個百年不變的真理。

    再怎麼風度翩翩的男人,在床上只要躺著的女人不討厭不可惡,隨便丟一個媚眼,都是會瞬間化身為禽獸的,更何況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君子,無論床上還是床下都一直扮演者進攻者的趙恆,

    趙恆乾脆利索的撲上去:「少年來了!」

    端莊女人不掙扎不反抗,平日裡**並不是很強烈的身體,在趙恆深得葉師師真傳的牽引下,逐漸升起一絲讓她有種自己很婬蕩錯覺的敏感,雙肩輕輕顫抖,希望身邊男人可以有進一步動作。

    當右手在女人滑嫩白皙的身上撫摸一遍後,趙恆猛然扯掉清姨身上幾近忽略不計的黑色內褲,翻身而跪準備直接進入女人敏感的身體,就在這時,房門猛地被人拍起,房內消防鈴也刺耳響起。

    失火?

    「呵呵——」

    在趙恆身軀止不住僵直呈現憤怒的時候,清姨發出一陣掩飾不住的咯咯笑聲,她對趙恆兩次臨門一腳的失敗感覺到有趣,也不知道是兩人緣分問題還是老天開玩笑,滾一次床單就真那麼難啊?

    清姨似乎看出了趙恆的惱怒,左腿微微磨蹭著趙恆的軀體,綻放出一抹很嬌柔很女人笑容:「少年,要不咱們速戰速決?這火再大要燒到八樓也需要點時間,清姨配合你來個梅開二度如何?」

    就在趙恆猶豫不管外面環境把清姨拿下時,鬼魂的電話適時打入了進來,低聲匯報酒店煙霧滾滾摸不清火勢大小,總之每層樓的消防鈴都響起了,趙恆掛掉電話看著清姨,一臉沮喪的搖搖頭:

    「逃命吧。」

    趙恆拉著清姨鑽出房門落到大廳,他立刻收到一個幾近抓狂的消息,消防鈴響起是兩個臨時工在雜物房吸菸時不小心點燃換洗床單,搞得濃煙滾滾讓人不明狀況,酒店出於安全只好疏散住客。

    清姨聞言再度綻放出一個賢淑的笑容,用肩膀摩擦著趙恆的身體幽幽笑道:「老天這樣玩咱們兩個,咱們要不要狠狠反擊一把?現在殺上套房重新滾床單?否則老天會覺得咱們軟弱可欺啊。」

    「我現在惱火的直接想野戰!」

    趙恆摟住女人的身軀緊緊貼緊自己,隨後又一臉無奈的鬆手:「只可惜咱們的滾床單大事注定一波三折,今晚我就是再有心有力也不可能了!」在清姨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趙恆輕輕轉身笑道:

    「阿姨好!」

    清姨下意識循聲扭頭望去,瞬間嚇了一跳從趙恆懷裡脫出,正見母親一臉蕭殺看著她和趙恆,在她背後還有王秋葉幾個女人,此刻王秋葉正攤開雙手一臉無奈:「阿姨給何文亭電話要找你。」

    她裝模作樣呼出一口長氣,帶著一絲歉意開口:「何文亭今晚很多事情處理抽不出身,但又不想阿姨過於擔心你,於是就讓我們接上阿姨過來找你,清衣,打擾你和趙恆好事,實在對不起。」

    「小清,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湯母先是狠狠瞪了趙恆一眼,隨後望著女兒喝道:「你說提前一天來參加同學聚會,我相信你就讓你先過來,沒想到你聚會之餘還跟這小子鬼混,你讓湯家面子往哪裡放?你還有我這母親?」

    清姨嘴唇微咬拋出一句:「媽,我已經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交友選擇,我也能對自己言行負責,你來酒店堵我和趙恆會不會太寬?也好,我可以現在向你宣佈,趙恆就是我現任男朋友。」

    「住嘴!」

    湯母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在柳婷婷她們玩味眼神中拖住清姨的手腕:「什麼男朋友不男朋友,沒有我點頭他休想進湯家的門,走,今晚跟我回酒店,我要好好給你說道說道,讓你知道錯誤。」

    「小夥子,你應該明白。」

    她還盯著趙恆教訓:「我們湯家是湯顯祖的後裔,該知道我們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面,我不管你的背景是什麼樣的,協警也好城管也罷,你都要明白一個事實,你根本配不上清衣,懂不懂?」

    下一秒,她手指點點趙恆就拉著女兒走,清姨想要掙脫卻見趙恆輕輕搖頭,示意她先跟母親回去溝通此事,隨後趙恆望著王秋葉一笑道:「鎖定我和清姨的酒店,還能讓酒店疏離全部客人。」

    「鐘夫人手段真是高明。」

    王秋葉神情一怔:「不知道你說什麼!」

    在柳婷婷她們眼角跳動之中,趙恆直接戳破整件事情真相:「聽到我和清姨滾傳單就想搞破壞,於是就給何文亭知會這件事情,何大少心裡不是滋味卻不便親自出面,於是就搬出清姨母親。」

    王秋葉目光一滯,卻依然保持沉默。

    趙恆不置可否的開口:「查出我的寶馬車停在哪裡,然後鎖定我所處的酒店,但你們又不敢光明正大帶著湯母上樓敲門,因為那會讓清姨一眼看出你們搗亂,於是就搞出失火假象破壞我們。」

    「最後帶著湯母在大廳等候。」

    趙恆拍拍身上的衣服笑道:「於是就有了現在局面,王小姐,你們想看好戲沒有問題,但是自己也推波助瀾就不好了,趙恆向來小氣甚至睚眥必報,你們破壞我一次,我也會破壞你們好事。」

    說完之後,趙恆向三人揮揮手從容離去,看著趙恆瀟灑幹練的態勢,王秋葉從趙恆身上嗅到一抹跟先生相近的上位者氣息,這點讓她很是不舒服,覺得趙恆這個年紀怎麼可能有老狐狸的內斂?

    一個小時後,清姨沒有理會母親的耳提面命,應付幾句就鑽入酒店房間,拿出讓服務員送上來的紙筆,靠在床上開始勾畫趙恆的輪廓,捨不得分開的女人只能用這種方式緩解淡淡惆悵和思念。

    在湯清衣的眼中,趙恆神秘、悍勇而高貴,就像是中世紀的騎士,所以具備繪畫天賦的她,很快在速寫本上勾畫出趙恆的輪廓,不過她並沒有把整張面孔呈現出來,只是勾畫出趙恆一個側影。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一張素描,掀起澳門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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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2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出氣

    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出氣

    在趙恆跟清姨無法圈圈叉叉的晚上,澳門不僅來了柳婷婷和畢桂爾這批人,何家宴請的八方賓客也相續匯聚這世界賭城,華國夠檔次的軍政大員都有邀請函,各地的賭協成員也都有代表抵達。

    在外人看來,沒有兒子的何子華似乎想要借助侄子婚禮,好好過一把娶女入門的風光婚禮之癮,所以原本定下的一百八十八桌酒席最終升到三百八十八桌,讓整個澳門都為何家婚禮忙碌起來。

    當晚十一點三十分,一架波音飛機改裝的客貨兩用飛機降落在澳門機場,飛機尾部緩緩打開像是下蛋公雞觸碰到地面,接著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呈現眾人眼前,格外長的車身錚亮光,貴氣迫人。

    黑色勞斯萊斯無疑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買這樣一輛轎車必須經過嚴格的身份審核,所以華國兩岸三地難於看到一架,今晚這樣直接空運過來,不由讓人訝然何賭王的聲望以及車子主人身份。

    與此同時,豪華客艙的大門悄然無聲打開。

    在機場工作人員下意識注視中,先是鑽出十餘名黑色服飾的彪形大漢,隨後鑽出一對衣光鮮豔的男女,男的高大帥氣舉手投足呈現貴族風範,女的靚麗時尚帶著一股子冷傲,燈光中格外耀眼。

    如果喬運財或者趙恆在現場的話,必定會認出這時尚女孩是相親不成過節不斷的朱家雁,而她身邊的男子則是對傾城頗有好感的兄長朱元勛,兩人看著不遠處的勞斯萊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朱金靜算得上是他們堂姐,按道理他們是後輩身份參加婚禮,排場不需要太大,只是他們又代表著紅門朱氏也就是汝南周氏出席婚禮,所以最終還是空運一輛勞斯萊斯,壯壯門面也昭示身份。

    同時,把昔日在香港丟的面子找回來。

    「家雁,聽說何賭王給華國高層全都發了請帖。」

    朱元勛拉著妹妹的手不緊不慢走下階梯,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神情道:「其中不乏軍委部委甚至五大派系的實權人物,明天將會有多少軍政界大員捧場,這是一個未知數,但必定會震撼人心。」

    說到這裡,他微微壓低聲音:「這是我們繼續滲透華國高官系統的好機會,只要打個照面知道我們存在就行,將來有大把機會跟他們熟絡,擺平他們後,周老肯定會讓我們在華國開啟市場。」

    朱家雁一推臉上的平光眼鏡,保持著天生的陰冷開口:「再多大員又有什麼用?全是尸位素餐的酒囊飯袋,我們和周氏每年丟出多少錢喂養他們,結果讓他們給西門慶和趙恆捅一刀都不敢。」

    朱元勛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站在車子旁邊淡淡一笑:「你還惦記著香港的事?放心,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那筆血賬,你遭受的羞辱和段輝煌的殘疾都注定咱們將來要討回公道,但不是現在。」

    「畢竟現在趙恆和西門慶的勢力太大。」

    他流露出一抹遺憾:「別說那些官員扛不住,咱們在華國也搞不贏他們,本來周老部署了江老和江破浪這樣兩顆連環棋子,可惜卻被趙恆鬼使神差破掉,否則我們在華國的話語權要大很多。」

    朱元勛淡淡補充:「根本不需要利用朱金靜跟何家聯姻來重新打開缺口,搞得我們都要屈尊參加婚禮,但無論如何都必須承認,趙恆的強大遠超出我們想像,所以在華國對他還是能忍就忍。」

    朱家雁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哥哥,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趙恆算什麼?只能說是江中華太老江破浪太嫩,如把江氏在華國的資源交我來支配,華國再大也沒有趙恆的藏身之地。」

    「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朱家雁的野心很大魄力很強,即使在優秀的哥哥面前也不遜色:「趙恆真招惹到我生氣,我絕不會像上次那樣讓著他,我這次把路人甲都帶來了,就是準備跟趙恆發生衝突時狠狠硬碰一番。」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手指一點一個枯瘦身材面容尋常的老婦,顯然這就是她剛才說的路人甲了:「如果我讓你跟趙恆對戰,你一定要想方設法殺掉那傢伙,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哪怕以命換命。」

    她的眼裡迸射出一抹陰狠,吐字清晰的補充:「看看害死李太白和朴時元的主,是不是真如傳說中三頭六臂,別人怕他,我卻不會給面子,還有那死胖子,總有一天讓他跪在地上向我求饒。」

    枯瘦老婦面無表情點點頭:「明白。」

    朱元勛眉頭一皺:「妹妹,萬事不可魯莽,咱們這次只是來參加婚禮的。」同時瞥了枯瘦老婦一眼,他不知道這女人的真正實力,因為這是家裡派給妹妹的保鏢,擔心她遭遇段中煌的遭遇。」

    朱家雁沒有回應,直接拉開車門進去。

    天亮,早上七點,還是這個澳門機場,精心打扮的王秋葉站在草坪上,今天的女人一頭青絲用一支玉釵盤起叉在腦後,上身穿著優雅得體的紫色衣裳,而她的白皙脖間繫著一條淺紅色的絲巾。

    她昨晚跟柳婷婷她們聊到兩點左右,在六點左右又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她要來澳門機場迎接西門慶,先生已經把確定信息發到她的手機,西少專機將會在七點十五分抵達澳門,要她主動接機。

    王秋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不僅全面展現自己的女人魅力,配套最讓男人養眼的服飾,期間還掏出五百美金一蠱司的香水左噴右噴,把自己裝扮的像是要迎接主子的小三,但她沒有介意。

    七點三十分,一架銀色商務機姍姍來遲,不過王秋葉看到機身上的華西字眼,還是全身打了一個激靈跳起來,她知道是喬運財到了,於是馬上對著鏡子掃視兩眼,確認妝容迷人後就靠前一步。

    這架飛機沒有紅門朱氏的霸氣側漏,沒有勞斯萊斯也沒有大量保鏢,但是華西零零零一幾個字眼就能讓人知道,這是華國西系領導人西不落的專機,所以兩邊的工作人員和軍警全都齊齊敬禮。

    王秋葉見到這種狀況小小熱血了下。

    沒有多久,微型商務機緩緩打開艙門,先是走出四五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以及兩個助理模樣的女子,隨後走出一個身穿唐衣的年輕胖子,後面還跟著一個半睡半醒的老頭,一行人奢華低調。

    王秋葉咬著嘴唇按捺心裡緊張,揚起一抹燦爛笑容迎接上去,只是還沒有走緊就有兩把槍對著她的腦袋,在年輕胖子他們停滯腳步時,嚇了一跳的王秋葉大聲喊道:「西少,我是來接你的!」

    「我先生叫鐘萬成,我叫王秋葉。」

    她擔心喬運財把她當成殺手斃掉,於是馬上補充上幾句:「我們還在華西聯誼會上見過面,你那時還給我先生頒發給金鵬獎,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讓人核實我的身份,打電話給、、」

    此時,西勝佛掃視手機傳來的資料,低頭在喬運財耳邊低語幾句,喬運財淡淡一笑,揮手讓軍警散掉槍械:「鐘夫人,我相信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沒惡意,只是你大清早守在這裡等我,何事?」

    喬運財對等在這裡的女人談不上好感卻也沒有厭惡,他多少猜到對方是為了什麼事過來套近乎,但還是保持著西家沉澱出來的溫潤儒雅,王秋葉看到喬運財和藹可親,俏臉瞬間擠出一絲笑容:

    「沒啥事,只是想著大家華西人有個照應。」

    她馬上出聲糾正:「不,不,是想西少照應。」

    喬運財踏前一步看著這個有點精明的豔麗女人,清楚這女人故作失言引起自己注意,不過還是勾起一抹好奇的笑容:「照應?莫非真有人欺負你?不妨把事情說出來,看看是誰欺負華西人。」

    「也沒啥,一個京城協警!」

    王秋葉絕對是一個心機聰慧的女人,知道直接提起鐘家西礦審批一事會被踢走,唯有一起面對過困境或者敵人才能促進感情,所以就拿出自己被趙恆欺負的事拉近兩人距離:「借酒欺負我。」

    喬運財目光凝聚:「京城協警?什麼名字?」

    王秋葉毫不猶豫回道:「趙恆!」

    喬運財的笑容先是一滯,隨後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他側頭看著楚楚可憐的王秋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道:「好,本少替你出氣,你今天就寸步不離跟著我,待見到趙恆、、、我來出這口氣。」

    王秋葉欣喜如狂:「謝謝喬少!」

    西勝佛低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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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2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 明爭暗鬥

    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明爭暗鬥

    聖母望德堂,是澳門三座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建於一五六八年,昔日此地位於澳門城牆之外,地處偏僻,賈尼勞輔理主教來澳後,在此創建了仁慈堂,賑災濟民發放糧食,被華人稱為支糧廟。

    一五七六年,羅馬教皇宣佈將澳門升為天主教主教區後,望德堂成為澳門第一座主教座堂。新任主教必須到該堂領取法杖才有權行使職責,望德堂前還存有一個刻著拉丁文的望德石製十字架。

    昔日這裡教徒來來往往傳頌著主的福音,但今天卻是另一番熱鬧景象,一百萬買斷教堂整天時間的何家包下了這裡,準備用來舉行何文亭和朱金靜的婚禮,所以大清早就穿梭著男男女女身影。

    牆壁的壁燈、祭壇的白燭、還有從頭頂天花板,垂落下來華麗的枝型水晶大吊燈全被點亮,嵌金鏤彩的壁畫、銀器打造的祭飾器物,都折射著耀眼光線,使兩千平米的教堂大廳顯得神聖莊嚴。

    奢華輝煌。

    祭壇蠟燭的兩側堆滿了芬香的鮮花,負責詠唱的二十七名小女孩,穿著雪白色連衣裙,呈雁行排列,整齊的站在鮮花的後面,她們光潔而純靜的臉頰,在鮮花和燭光的映襯下,就像是小天使。

    一條從中東手工定製的紅色地毯,從寬大門口一直鋪到了十字架前面,紅色地毯上,精心灑滿了花瓣,清香四溢,大廳中,六百五十個位置都精心包紮著紅花,那是見證新人成婚的重要賓客。

    在教堂外面的草坪上或坐或站各方賓客,男的西裝革履,梳著蒼蠅都站不住腳的髮型,女的都是經過刻意打扮,珠光寶氣,他們或者相互之間小聲交談著,或者東張西望,等待著婚禮的舉行。

    教堂內外到處都是歡快的人群,暫時現身的賓客和侍者都算上,至少也有七百多人,四周長長的餐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冷菜、果盤和裝著香檳、啤酒、葡萄酒的橡木酒桶,任憑賓客取用。

    桌子旁邊的花籃裡,堆滿了各種宋氏糖果。

    「女兒,你看看,你看看!」

    此刻,在外面教堂一張狹長凳子上,用五萬多裝扮起來的湯母拉著女兒,一臉羨慕的教訓著:「這才是婚禮這才是人生,七百朵人見證何先生他們的婚禮,晚上還有數千人到葡京酒店赴宴。」

    湯母從來不掩飾自己對榮華的嚮往,這年頭誰說愛財有錯?「這是何等的奢華何等的風光?一個女人有這樣一個婚禮,就是短命幾年都值得,如果你當初跟何先生沒有鬧彆扭,現在、、唉!」

    湯母呈現一抹捶胸頓足的態勢,但也沒有全部沉浸懊悔中,只是出聲提醒著女兒:「即使你今生無法擁有這樣的婚禮,你也不要搞得太寒酸太丟我們湯家面子?我再次表態,趙恆絕不能要。」

    「阿姨,你說我嗎?」

    還沒有等捏著酒杯的清姨回應什麼,趙恆詭異的出現在湯母面前,把後者嚇得退後一步,隨後低吼一聲:「王八蛋,你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啊?這樣嚇我是不是很爽啊?你究竟有沒有家教?」

    趙恆聳聳肩膀沒有理會她,伸手從桌子上拿起幾顆糖果丟入嘴裡,宋氏糖果,宋氏餅乾,何子華對自己還真是有心了,連宋青官旗下產業生產的糖果都能找到,何子華毫無疑問要往自己靠了。

    在趙恆臉上流露一抹笑容時,湯母卻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拉著女兒胳膊低喝:「小清,這王八蛋怎麼也來參加婚禮?是不是你叫他過來的?趕緊叫他離開這裡,你還要當這麼多人丟我臉嗎?」

    「確實是我叫趙恆來的。」

    清姨掙開母親束住自己的手,落落大方挽住趙恆笑道:「媽,我最後一次聲明,趙恆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不管你和其餘人怎麼看他,他都是我喜歡的人,如你要趕他走,那我也會就此離開。」

    她語氣堅定的補充:「臉是掙回來的,不是靠別人給的,你越是想著自己不要丟臉,你越可能暗淡無光,不管你生氣也好不滿也好,我認定跟趙恆在一起很有面子,幸福定義不是錢衡量的。」

    「阿姨,你放心。」

    趙恆往嘴裡丟入一顆糖果,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如果將來我跟清姨成婚的話,我一定會給她一個婚禮,規模必定比這個要大要豪華,而且我堅信我跟清姨會有幸福,你不用擔心。」

    湯母怒極而笑,嘴角勾起一股戲謔:「區區一個協警,月薪三千的人,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和口氣,竟然敢喊著籌辦比這還豪華的婚禮,好好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這場婚禮少說兩千萬。」

    趙恆一笑:「兩千萬,不多!」

    「清衣還是這樣不食人間煙火。」

    還沒等湯母被趙恆氣得蹦跶起來,一個傲然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還是這樣溫潤儒雅充滿書香氣息,可惜男朋友卻是口氣大了一點,兩千萬,不多,確實不多,但也不是每個人拿得出。」

    湯清衣身軀一震側頭掠過,臉上神情保持著恬淡:「金靜,你也跟昔日一樣年輕漂亮,今天你是新娘其餘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由衷祝福你,不過我還要告訴你一句,我相信我男人一諾千金。」

    「他說給我盛世婚禮就絕對不會有水分。」

    趙恆下意識扭頭望過去,正見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簇擁著一個年輕女子過來,在清姨低聲告知中趙恆知道這就是朱金靜了,這個女人身材差不多一米七,鼻子高挺,容顏精緻,臉上畫著淡妝。

    臉上畫著的兩條精緻眼線讓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知性和理性氣息,像是這樣的女人,尋常的男人別說追求,就是正眼看一眼都需要極大的勇氣,太強勢,太強勢:「認識一下,朱金靜。」

    在外人看來似乎她是要跟趙恆握手認識,誰知卻是身形一轉伸向湯母,神情熱烈玩味:「阿姨,我是清衣的好朋友朱金靜,也是這場婚禮的女主人,謝謝阿姨你們過來捧場,金靜由衷榮幸。」

    這擺明是耍弄趙恆的臉了,所幸趙恆沒有伸出手去,不然這個臉就丟到家了,在湯母受寵若驚握著朱金靜祝福寒暄時,柳婷婷一推臉上眼鏡:「金靜知道你們到了,所以就想過來打個招呼。」

    畢桂爾聳聳肩膀,表示這就是金靜性格。

    「阿姨,我已讓人給你安排到第五排位置。」

    當年就懂得玩花樣搶奪何文亭的朱金靜,自然清楚如何暗中打擊湯清衣:「待會你和清衣他們坐到安排的位置,這樣你們就能距離主席台和神父近一點,也可以讓你們多沐浴一點神的洗禮。」

    在湯母滿臉笑容連聲感謝還讚著朱金靜時,趙恆卻暗嘆這女人還真工於心計,讓清姨坐在前排近距離觀看他們婚禮,這擺明是要刺激她和顯擺自己,只是還沒有出聲,朱金靜又望著趙恆一笑:

    「這個誰、、、你剛才不是說兩千萬不多嗎?」

    她展現著自己的老練手段:「那麼婚禮過後有個現場慈善會,這位不知名富少,你要不要貢獻出一點東西拍賣?項鏈、手錶、戒指甚至真皮錢包都可以,反正慈善講得是心意,貢獻點如何?」

    「沒問題!」

    趙恆早就見到清姨懷裡捲著一張紙,輕笑著抽出來掃視一眼,發現是自己的一副側影素描畫像,孤獨落寞卻帶著睥睨天下氣勢,很清晰畫出趙恆的氣質和內心,他臉上湧起一抹淡淡笑意補充:

    「我和清姨貢獻這幅畫,起價十萬!」

    朱金靜他們掃過素描一眼全都露出譏嘲,一副成本不到五毛的素描,竟然喊出起價十萬,別說清衣沒有什麼名氣,就是有點知名度也不可能賣出十萬,連清姨俏麗臉上都生出訝然:「十萬?」

    在湯母捶胸頓足呼喊家門不幸遇見趙恆這個丟臉的人時,朱金靜卻出於打臉的算計嫣然一笑,揮手讓一名隨從把這幅素描拿過來:「阿發,你把湯小姐這幅素描加入慈善物品,給個好序號。」

    隨從點點頭:「明白!」

    「等我和清姨簽個名先。」

    趙恆故意擺出老道卻招惹人譏笑的樣子,在清姨無奈卻順從蓋上自己印鑑的時候,趙恆也龍飛鳳舞寫上自己的名字,接著拿一個糖果盒子捲好遞給隨從:「小夥子,保護好,這可是名畫啊。」

    「你會為自己摸過這畫而驕傲的!」

    在隨從不置可否甚至鄙夷的眼神中,朱金靜跟清姨他們一一握手:「各位,對不起,我提前過來是跟清衣和阿姨打個招呼,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我要回去換衣服,你們可以先進教堂坐著。」

    柳婷婷齊齊揮手示意再見,接著扎堆感慨今日婚禮的,真是豪華到刺瞎大家的眼,湯母更是含沙射影:「人家女兒真是命好,也真是孝順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早死兩年都心甘啊。」

    「阿姨,清衣不錯了,趙恆也不錯。」

    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口是心非勸告著湯母,隨後納悶早早出去的王秋葉怎麼還不出現,也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正握著電話,躲在一棵樹下低聲匯報:「金少,我看見恆少了。」

    「素描?十萬?」

    在電話另端聽完匯報後,傳來一記洪亮聲音:

    「準備一個億,我親自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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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2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 競拍 (六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三十四章競拍

    趙恆戴著眼鏡靠在第五排的角落。

    他給何子華的答覆是晚上過去酒店吃飯,沒有告知會在中午婚禮出現,加上他頭髮相比上次分別長了兩釐米,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七百名賓客中的趙恆,全都把目光落在何家成員和新人身上。

    在所有賓客中,有三個人,最引人注意,其中一個就是賭王何子華,他坐在男方親屬位置的最前端,穿著一件大方得體的西裝,微閉著眼睛,他那不大強壯的身形似乎散發出某種無形的力量。

    坐在他周圍的人,因此而不敢大聲說話。

    很多人以為,何子華不一定會來望德堂教堂,因為何子華一貫深居簡出,再加上囂虎和樂神子之死帶來的局勢餘波,所以何子華的露面,等於是再次印證了何文亭是何子華是痛愛的子侄傳聞。

    不過,大家對何子華器重何文亭也都能夠理解,何子華明面上只有一個剛剛成年的何可人,其餘八卦中的所謂私生子都很不成器,因此能力和魄力相似何子華的何文亭,不被他器重才奇怪呢。

    在這些人中,還有兩個人格外引人注意,那就是紅門朱氏的代表,朱元勛和朱家雁,儘管兩個人都年紀不大還自然流露高傲,但是很多人都清楚他們背後實力甚至可以說他們高於朱金靜父母。

    這場婚禮,何子華聯誼的不是朱金靜,而是紅門朱氏,此刻朱氏兄弟坐在女方代表的最前端,相比昨晚的清冷臉上多了一抹紅光,兩人左顧右盼,談笑風生,對朱何兩家聯姻一事,很是滿意。

    他們對何賭王熱情更是滿意。

    不過在眾人低聲議論這幾個人之後,他們更多目光落在了何文亭身上,或許,每一個站在主席台前,等待新娘到來的新郎,多少都會有些許急燥情緒,但無疑,今天的新郎何文亭表現最明顯。

    他目光死死盯著教堂門口,連神父說話他都毫無反應,相比昔日的愛情誘惑,成熟的何文亭更嚮往權勢和金錢,他清楚這兩樣是武裝男人的最好東西,這也是他最終選擇跟朱金靜結婚的要因。

    何文亭雖然深得何子華器重,但他清楚在東方傳統裡面,自己十有**不會成為何家龐大財產繼承人,分分鐘有可能被何子華踢出局,所以他要穩固自己的地位,這樣才不會失去自己的所得。

    因此分分合合的朱金靜最終成為他的歸宿,他是這樣的優秀,要才華有才華,要人品有人品,而朱金靜也足夠強勢足夠精明且兩家門當戶對,他相信兩人結合一定可以從何家和朱氏撈取資本。

    人總是學會長大!

    清姨是要呵護的女人,而他需要一個強力妻子,這就是何文亭現在的無奈,他內心有清姨的位置和影子,但現實迫使他要朱金靜這樣的女人,他期望自己將來站在金字塔時可以輕易抱回清姨。

    何文亭那陽光帥氣的臉上,除了熱切以外還流露著呼之慾出的擔心,這到讓坐在大廳裡的四方賓客因此悄聲讚歎,也有一些曾對何文亭這個帥哥,懷有想法的千金小姐,目光憂怨的咬破櫻唇。

    「當噹噹!」

    風把鐘樓的鐘聲,吹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敲響的鐘聲就是信號,禮樂隊馬上奏響了婚禮進行曲,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向教堂門口望去,在萬眾期待中,一名老者牽著朱金靜的手緩步走來,早已準備好的司儀人員,開始歡呼著喊叫著。

    半空,拋灑出金色紙屑,漫天飛舞的紙屑如金色的細雨,身材高挑,穿著白色婚紗神情甜蜜的朱金靜,從中穿行而過,踩踏著紅地毯,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仙女,儀態萬方的走入眾人的視野。

    所有人都在驚嘆!

    只是在經過第五排位置的時候,朱金靜有意側頭掃過湯清衣,想要從她臉上看出痛苦和悲催,想要用湯清衣的憤怒來襯托自己幸福,卻發現湯清衣臉上笑容恬淡,不緊不慢拍著手為新人祝福。

    而趙恆正摟著清衣的小蠻腰看著他們,何文亭捕捉到朱金靜的目光,於是不引人注意掠過第五排位置,見到趙恆在清姨身上肆意妄為的時候,他就莫名心痛和生出怒火,但很快又壓制住情緒。

    兩人很快並排,神父笑著上前、、、

    「趙恆,快去把那副畫要回來!」

    趁著前面一片熱烈慶祝新人牽手的時候,湯母面對這種豪華場面越發自慚形穢,想要保住最後一抹顏面的她,看著趙恆冷冷開口:「不然待會慈善拍賣會開始,我可是要一頭撞死在牆壁上。」

    趙恆手指彈飛一條彩色紙屑,看著湯母淡淡一笑道:「阿姨,你對女兒沒信心嗎?連我一個你所謂的外人,對清衣的畫術都充滿著絕對信心,你身為她的母親,難道認為她的畫不值十萬嗎?」

    湯母重重哼了一聲,說不過趙恆的她望著女兒,顯然要女兒趕緊把畫討回來,清姨望著趙恆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相信認識不久的男人:「媽,你放心,我對自己的畫有信心,相信有伯樂。」

    柳婷婷淡淡一笑,接過話題開口:「阿姨,你放心吧,我們跟清姨是好姐妹,絕對不會坐視她被人嘲笑的,待會我會出十五萬買這幅畫,雖然我不像金靜她們富貴,但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清姨苦笑不已,也不知是贊還是貶。

    畢桂爾也是一握湯母的胳膊,揚起一抹笑容道:「我也會出二十萬競價,以前大學的時候承蒙清衣照顧,現在她需要幫忙我自然會援手,相信這輪競價炒作下來,清衣名氣多少會有點提高。」

    湯母感動不已,拉著兩人差點就要抹眼淚了:「真是謝謝你們了!」隨後點著趙恆憤怒搖頭道:「害人不淺,你真是害人不淺,如果不是小清有這些好同學,她和湯家的顏面算是被你落盡。」

    趙恆嘆息一聲:「阿姨,簡單打一個賭,我敢保證這幅素描能競拍到一千萬以上,如果拍不到這個數的話,我從此不再跟清衣來往;如果這幅素描超過一千萬,希望你不要再幹涉我們兩人。」

    「神經病!」

    湯母低罵了一句,隨後輕拍桌子:「成交!」

    在柳婷婷譏嘲搖頭清姨眉頭一皺想要說些什麼時,趙恆握著她的手開口:「抱歉,原諒我拿你來跟阿姨打賭,只是我希望我們的交往能夠得到阿姨祝福,也請你相信趙恆,一千萬隻低不高。」

    清姨點點頭:「婚禮完了,咱們補覺。」

    趙恆先是一愣,隨後會心笑起來,就在這時,門口湧來十餘名衣光鮮豔的男女,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之下徑直來到何子華的身邊,何子華見狀迅速起身迎接,而朱氏兄妹卻是臉色一變相當難看。

    柳婷婷訝然開口:「王秋葉在那。」

    在清姨他們的視野之中,打扮時尚豔麗的王秋葉正站在一名年輕胖子身邊,享受眾人萬眾矚目的眼神之餘呈現意氣風發,她敏感的捕捉到柳婷婷她們,優雅而高傲的點點頭,卻沒有走來相見。

    她還對趙恆露出一抹陰冷笑意,嘴角完全就是宮心計的殺伐,表示趙恆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了,在柳婷婷思慮這個年輕胖子是誰時,趙恆卻是嘆息一聲:「想不到喬胖子真來了,這戲難搞了。」

    此刻,神父的祝福早已經完畢,新人去後面換衣服重新登台,待會兩人要展示用來拍賣的慈善物品,喬運財等人在何子華身邊坐下來,不忘記向朱金靜他們冷笑一聲,趙恆揉揉腦袋苦笑起來。

    「各位來賓,感謝你們來參加新人婚禮。」

    一名司儀握著話筒展示著意氣風發:「他們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祝福,心裡肯定安樂如花,也相信他們能夠攜子之手白頭偕老,不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現在希望大家獻出愛心扶持需要者。」

    他保持著燦爛笑容,讓聲音灌入每一個角落:「今晚將會現場拍賣三十八件物品,還有一百二十件會放到慈善網上競拍,這是何先生和善心賓客貢獻出來的物品,拍賣所得會全部捐獻出去。」

    「好了,現在開始拍賣第一件物品!」

    帥氣的司儀喊出一聲:「來自湯清衣小姐的素描,底價十萬!」隨著他這一聲喊出,朱金靜笑容滿面的捧著一個玻璃相框出來,裡面真空放著湯清衣的那副素描,隨後素描在屏幕上成幻燈片。

    毫無疑問,沒看到清姨痛苦的朱金靜直接打臉。

    司儀再度喊起來:「底價十萬!」這重複的一句話瞬間掀起了嘩然,倒不是價格太低,而是覺得這畫家完全就是神經病,一個不知什麼人的側影肅穆要十萬,最重要的是,誰他媽是湯清衣啊。

    湯母低下腦袋很是羞愧,恨不得掐死趙恆這小子,清姨抓住趙恆的手有些冰涼,柳婷婷和畢桂爾毫無意外的搖搖頭,只是她們訝然發現年輕胖子正死盯著那幅素描,眼神流露無比熾熱和興趣。

    何賭王也是若有所思。

    「一百萬!」

    就在嘩然過後陷入滿是譏嘲的沉寂,朱金靜笑容旺盛清姨生出壓力、柳婷婷和畢桂爾準備幫一把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口傳進來,瞬間掀翻過於安靜的現場:「南家,南唸佛,一百萬!」

    門口,南唸佛領著珈藍、安小天他們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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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2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 金大胖(七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金大胖

    一百萬?

    這個數目於能夠參加何氏婚禮的賓客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直接砸在一幅十萬都荒唐的素描上,就讓人大跌眼鏡不知所措了,只是還沒有等他們暗罵出價者傻叉,又被對方的來頭硬生生壓回去。

    南家?南唸佛?即使不知道南唸佛是何方神聖的主,聽到南家兩個字再看對方的態勢,也能猜出對方的大概來歷和身份,何況南唸佛是聲名顯赫的南系太子,相比趙恆和喬運財更加人脈廣泛。

    確定南唸佛的身份之後,也就排除畫手自己出價吹捧的可能,當下全都望著這位風度翩翩的南家大少,不知道他為何要出高價買這幅沒有名氣的畫,朱金靜更是笑容僵直不知道怎麼表達情緒。

    學做鴕鳥的湯母愣然之後迅速抬頭,揉揉眼睛從旁人口中確認是百萬時,整個人瞬間打了雞血般復活,扯著柳婷婷和畢桂爾:「你看看,我都說了小清可以的,怎麼說也是畢大師欣賞的人!」

    說到後面,還對趙恆重重哼一聲,女兒的畫賣出一百萬,讓湯母欣喜如狂之餘更加蔑視趙恆,認定這小子配不上才華橫溢的女兒,而清姨則握著趙恆的手,聲音呢喃:「趙恆,怎麼會這樣?」

    「南少,搶我的東西,不厚道啊。」

    還沒有等何子華迎接南唸佛在旁邊坐下來,喬運財摸摸自己的碩大腦袋,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我也看上這幅畫正要出價,卻半路殺出你這個程咬金,朋友歸朋友,我對這幅畫勢在必得。」

    在全場訝然聆聽著喬運財的話、南唸佛盯著畫上的趙恆簽名輕笑時,喬運財左手高舉喊出一個價:「五百萬!我出五百萬買這一幅畫!」這個數字一出頓時掀翻全場,全都嘩然不已討論起來。

    湯母更是挖著耳朵以為自己聽錯,柳婷婷和畢桂爾相視一眼,眼裡流露一抹鬱悶,湯清衣這幅素描賣出五百萬,讓高高在上的她們失去優越感,只可惜喬少和南唸佛身份讓她們無法惡意猜測。

    朱金靜的笑容更是石頭般僵硬。

    然而還沒有等大家消化完喬運財的五百萬天價時,細細辨認素描的何子華也綻放出笑容,拍拍衣服拋出一句:「本來客隨主便,老夫不該跟兩位賢侄爭奪所愛,但老夫實在是發自內心喜歡。」

    在朱金靜身軀一震朱氏兄妹皺眉時,何子華聲音洪亮的拋出一個數字,讓全場變得鴉雀無聲:「老夫出一千萬,一千萬買這幅素描,兩位賢侄,你們也是青年才俊,讓讓我這年邁老人如何?」

    如果說南唸佛和喬運財的出價讓人覺得他們只是想競拍出錢做慈善的話,那麼何賭王這樣高調的介入就顯得有點詭異了,原本對背影素描不屑一顧的賓客,此刻像是發現了稀世珍寶一樣興奮。

    一個個拿起手機相機對著這幅畫從各角度拍攝,想要看看這幅素描究竟哪裡有可取之處,柳婷婷和畢桂爾也不能免俗,高舉手機拍了兩張細細研究,實在無緒就問清姨:「這幅畫含義是啥?」

    「含義?」

    趙恆指著手機上的照片一笑,漫不經心的開口:「含義就是清姨思念我,寂寞之際就畫了我來一解相思!」在兩女鄙夷的眼神中,趙恆又望向湯母道:「阿姨,素描一千萬了,說話要算數!」

    「以後可不能阻止我跟清姨來往!」

    雖然還沒有搞懂女兒的畫怎會到天價,但湯母知道女兒今天之後必紅,名聲大震財源滾滾,當下盯著趙恆重重冷哼一聲:「你配得上我才華橫溢的女兒嗎?給你五十萬、、明天就離開小清。」

    在趙恆無奈苦笑中,清姨卻堅定的搖搖頭:「不管我的話賣多少錢,我都不會因此離開趙恆!」接著她又輕柔的看著趙恆,紅唇輕啟拋出一句:「趙恆,謝謝你!」她清楚畫價必跟趙恆有關。

    「何賭王老當益壯,何況根本不老。」

    就在湯母思慮如何分開趙恆和女兒時,喬運財正拍拍手發出笑聲道:「本來我們應該尊老愛幼,只是我也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幅素描,何老爺子,對不起了,畫到手後請你喝酒,我出兩千萬。」

    「兩千萬很牛嗎?」

    在全場氣氛越來越熱烈,朱金靜神情越發難看望向朱氏靠山時,想要朱氏兄妹制止這一出荒唐的搶拍素描,免得她結婚的風頭被湯清衣蓋過了,誰知朱家雁不僅沒有幫忙,反而一拍桌子喊道:

    「我出五千萬!」

    這一個出價又讓全場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愣然望著紅門朱氏的代表,朱元勛想要拉住妹妹卻被後者擋開,隨即她手指一點喬運財開口:「我出五千萬買這幅畫,我買這幅畫過來點火燒了。」

    她擺出一副跟喬運財鬥氣的態勢,但是也不忘記削弱湯清衣的風頭,在眾人議論朱家雁詭異行為時,喬運財背負著手踏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笑意:「燒了?你燒得起嗎?大你一千萬。」

    六千萬!

    一副側影素描瞬間飆到了六千萬,這已經無法用荒唐來形容了,只能說是天方夜譚,柳婷婷她們跟朱金靜的神情越發難看,柳婷婷不斷推高眼鏡自語:「六千萬,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畢桂爾也是變得沉默起來,咬著嘴唇思慮這畫的商業價值,她怎麼看都看不出這畫值得六千萬,可是出價的權貴又都是一方諸侯,沒有做托的可能,想不通讓她心裡極其難受,莫非真是天才?

    朱金靜則徹底拉下了臉,連強顏歡笑都懶得裝了,她懊悔自己邀請清姨來赴宴,更後悔把她的畫拿出來拍賣,搞到現場風光全被湯清衣搶了,特別是發現何文亭欣賞的眼神變得更加惱怒不已。

    但她又不可能直接把畫撕掉,一旦這樣做的話,不僅會影響她的前途和聲譽甚至婚姻破裂,搞不好還會讓她被南唸佛他們撕碎,就連朱家雁也會仇視自己,湯母卻呈現出興奮到要死的態勢道:

    「六、、、六千萬,太驚人了。」

    清姨卻從開始的壓力變成訝然,最後恢復到波瀾不驚的平靜,價格越高她越看著趙恆,掌心越發抓得穩,她是一個聰慧卓絕的女子,清楚畫價跟趙恆有關的話,出價越恐怖表示趙恆地位越高。

    這也表示自己跟趙恆的差距極其遙遠,兩人將來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會很低,所以清姨穩穩抓著趙恆的掌心,眼裡流露出一抹眷戀和溫柔,趙恆知道她的意思一笑:「還記得我在菜館的話嗎?」

    「我要吃你的油酥燒餅。」

    趙恆聲音輕柔:「一輩子!」清姨擔心的神情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她微微側頭靠在趙恆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只是感受著男人的氣息,而趙恆停緩片刻後,把目光重新落在正爭執的兩人身上。

    喬運財跟朱家雁已經殺氣騰騰對上,就在他和清姨閒聊的時間,畫價已經從六千萬上到八千萬,南唸佛和何子華見捲入到私人恩怨中,於是也不再揪著畫追價了,免得讓場面越來越難於收拾。

    「喬運財,這幅畫我要定了!」

    朱家雁拍著桌子:「八千萬,你有本事加啊!」

    「定你妹啊!」

    一記喊話從門口聲如洪鐘傳過來,隨後一個龐大身軀在眾人視野晃悠悠出現,金大胖領著二十餘名身材剽悍的北韓人:「本少出一個億,夠不夠?不夠再加一個億!北韓,金大胖,兩個億!」

    他夾著雪茄點向朱家雁,獰笑不已:

    「你要不要大我?敢不敢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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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3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爭鬥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爭鬥

    北韓,金大胖!

    全場聽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已經身軀巨震,在澳門沒有幾個人不知道金大胖的,更沒有人不知道這也是一個亡命徒,不過他的亡命檔次跟囂虎不一樣,囂虎背後只是數百名為錢財玩命的兇徒。

    而金大胖背後是被信仰洗腦的整個北悍國度,用西方國家的話說,這是應下十八層地獄的流氓國家代表,所以作為特使的大胖在澳門無人敢惹,連馬鷹旗這樣的主欠下賭債都要絞盡腦汁償還。

    因此他的出現讓全場氣氛微微一滯,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在婚禮上出現,不知道他究竟是來祝福還是搗亂,何家子侄也是微微皺眉,金大胖告知只會參加今晚的酒宴,怎會提前半天來這現場呢?

    同時,在場賓客也都被他的兩億震驚到死寂,原本就被喬運財他們炒到八千萬的無名素描,金大胖直接砸出兩個億勢在必得,不得不讓人心裡再度受到震撼和衝擊,湯母她們嘴巴都忘記合上。

    何子華卻在金大胖出現時若有所思,見到他出重金要買這幅畫更是猜到其中乾坤,他扭頭四周環視似乎在捕捉什麼,只是七百多名賓客難於鎖定目標,轉了兩圈沒有發現就苦笑著站起來迎接。

    「老何,待會再扯淡!」

    金大胖叼著雪茄一副土匪樣子上前,揮手制止何子華的寒暄後迫視朱家雁:「你要定這幅畫,本少也要定這幅畫,我出兩個億,怎樣?紅門朱氏要不要拿錢砸我?來,出個讓本少驚悚的價。」

    朱家雁雖然不認識金大胖本人,但早就清楚這是一個什麼人,只是聽到他惡聲惡氣向自己挑釁,俏臉就無形中冷豔兩分:「金少,現在是你拿兩億大我,你無端端鍤入我跟西門慶恩怨幹嗎?」

    「鍤你妹啊。」

    金大胖毫無徵兆噴出一口濃煙,嗆得朱家雁連連後退咳嗽,隨後就見金大胖指著朱家雁開口:「你們恩怨關我叉事,本少只是要這幅畫,廢話少說,要不要加價?不要我就開支票拿走這畫。」

    喬運財本來惱怒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但見到金大胖猛踩囂張跋扈的朱家雁,心情就免不得好起來:「金少,算了,我剛才七千萬已經讓她掂量很久,八千萬是她能夠承受的極限,多了沒有。」

    在朱元勛臉色巨變要拉住妹妹時,向來冷靜陰狠的女人踏前一步,狠狠掃過喬運財之後落在金大胖臉上:「你以為我不敢大你?兩個億?本小姐出三個億,不夠的話,再出一個億,四個億!」

    朱家雁終究年少輕狂了一點,雖然知道喬運財在激怒和激將自己,但紅門朱氏和自己這樣被人當眾打臉,她心裡怎麼都難於克制情緒,這讓朱元勛的臉色相當難看,為爭一口氣就丟出四個億?

    回去怎麼向家裡交待?兩兄妹怕是要被家裡面壁思過!朱元勛眉頭緊皺起來思慮對策,隨後掃過主席台上神情僵直的朱金靜,心裡微微一動只能出一個下策,他掏出手機撥給不遠處的朱金靜。

    「四個億?好多啊!」

    喬運財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隨後望著微微眯起眼睛的金大胖開口:「金少,算了,出兩個億把畫拿走吧,朱小姐也就是開開空頭支票,她哪裡有兩個億大你?她在紅門朱氏又做不了主!」

    「靠!沒錢你說個球啊!」

    金大胖被喬運財一提醒立刻醒悟過來,望著捂著口鼻的朱家雁開口:「我知道紅門朱氏有錢,但你名下能拿個球四億啊?媽的,你是不是故意跟本少作對,搞空頭支票來抬高價格讓我出錢?」

    在朱家雁臉色微微一變對喬運財恨之入骨時,金大胖踏前一步用雪茄點著對方腦袋:「小妞,機靈一點,你可要想清楚,跟本少玩花樣的人下場都很慘,我不會因你是什麼朱氏牛氏就客氣。」

    「拿出四億,畫,讓給你!」

    金大胖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滿是胸毛和野性的胸膛,惡狠狠開口:「本少絕不加價,拿不出四億和信用憑證,那就是故意跟本少作對故意讓本少出冤枉錢,那你就是我金大胖的階級敵人。」

    他一把掐滅手上雪茄,無視燙傷掌心時的焦灼疼痛,口鼻噴射出濃郁的野獸氣息,盯著朱家雁一字一句補充:「對於這種死硬分子,老子格殺勿論!誰的面子我都不會給!來,拿出你四億!」

    朱家雁的陰冷神情瞬間停滯,老實說她參與競拍除了想要跟喬運財爭一口氣之外,也有讓勢在必得的喬胖子出冤枉錢念頭,只是沒有想到中途殺出金大胖,還直接把自己堵在進退兩難的境地。

    出四個億,此時冷靜下來覺得這畫根本不值,而且自己身上確實沒有這麼多錢,不出這四個億,那就無形中得罪金大胖了,北悍人十有**會對自己放冷槍,無形中給紅門朱氏招惹一個勁敵。

    喬胖子適時拋出一句:「金少,你難倒她了!」

    朱家雁深深呼吸一口氣冷哼:「錢,我有,我身上有一本能夠開啟額度一億的支票,我們銀行卡上也有六千七百多萬,載我們過來的專機價值一點五億,還有那輛黑色勞斯萊斯價值一個億。」

    喬運財雙手一攤:「你說值就值啊,萬一你的支票是空頭呢?萬一你的銀行卡掛失了呢?你那專機我看過,什麼一點五億,八千萬已經到頂了,勞斯萊斯有點價值,但還需要證明它的顏色。」

    朱家雁冷喝一聲:「證明顏色幹嗎?」

    喬運財呼吸一口長氣,輕笑著打擊這個老對手:「誰知道你是不是把銀色勞斯萊斯染成黑色,要知道兩者價格相差十倍,而且你把這些家當都抵押出來,可見你剛才喊四億完全就是空炮啊。」

    朱家雁憤怒不堪:「西門慶!」

    見到場面越來越混亂氣氛越來越凝重,何子華息事寧人的嘆道:「各位,我可要保證朱小姐的錢物價值四個億,我甚至可以出這筆錢先把它們買下來,然後朱小姐再出四億換走這幅素描圖。」

    在喬運財和金大胖表示信任的點頭中,朱家雁卻感覺到一陣揪心的疼痛,四個億,自己所能做主的四個億竟然換來這樣一幅素描,她感覺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冤大頭,這怕是此生最弱智的投資。

    可是現在又根本無法選擇,喬運財不溫不火的捅刀子,金大胖殺氣騰騰的虎視眈眈,再加上何家有意無意的中立,這都注定她要吞下這只死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是朱家雁心裡的自嘲。

    「趙恆,我今天很開心。」

    在前排劍拔弩張爭搶著那幅成本幾毛的畫時,清姨看著不斷被刷新價格的素描,心裡早就無法用言語形容驚訝,柳婷婷她們更是前所未有的沉默,今日之後,她們原本俯視的湯清衣必將崛起。

    她們多少有點陰暗心理,十年前的同學相聚難免會爭相比豔,面對生活不如自己的清姨,她們可以談笑風生之餘給予施捨般的同情,但是面對一炮走紅的同學,她們心裡又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希望你過得好、、但不希望你過得比我好啊!這就是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的心理,趙恆自然能夠捕捉到神韻,不著痕跡一笑掠過湯母,相比心機頗深的舊同學來說,愛財的湯母顯得單純很多。

    她此刻一邊欣喜如狂接收著場上變故,一邊把拍攝的畫面傳給親朋好友,湯母從來不掩飾自己愛財如命也不遮掩要釣一個金龜婿,更不會假惺惺喊著淡泊名利,所以她把女兒的風光炫耀出去。

    「清姨,我希望你把畫撤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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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3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囂張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囂張

    「清姨,我希望你把畫撤下來。」

    這時,主席台捧著畫的已經變成三名何家保鏢,新娘朱金靜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她盯著湯清衣一字一句的開口:「你清楚自己的畫連一百塊都有問題,現在抬到四億是他們在鬥氣。」

    朱金靜顯然是受了朱元勛指使,同時也想讓情敵主動散掉風光:「你馬上去主席台宣佈不賣這幅畫了,不然這競拍到最後就會變成鬧劇,也會讓我和文亭的婚禮被人恥笑,一副素描值四億?」

    「想一想就是笑柄!」

    柳婷婷她們自然能看出朱金靜私心,只是出於某種目的沒有揭穿她,趙恆淡淡一笑,搖搖頭回道:「這有什麼笑柄?一個願賣一個願買,而且售賣所得全部捐獻,他們出越多的錢越是好事。」

    湯母也打了一個激靈坐直身子,難得附和著趙恆開口:「對,對,趙恆說的沒錯,別說我認為小清的畫值四個億,就是不值得又如何呢?他們要鬥氣是他們的事,我們又沒有強迫他們買啊。」

    湯母似乎也看得很透:「現在上台撤掉不僅讓小清名譽受損,失去一個崛起發展的機會,還會讓那些什麼大少富豪惱怒,搞不好我們連澳門都沒離開就被他們丟入大海,所以不能上台撤畫。」

    「阿姨,行個方便好不?」

    朱金靜眉頭輕皺了起來,但還是按捺住怒氣開口:「現在他們鬥在氣頭上,價格只會出得越來越高,讓人知道何家賓客出幾億買一副素描,以後讓何家和出價者臉往哪裡擺?你不能自私啊。」

    她的聲音都有一點尖銳:「不能為了你女兒前途不顧我們聲譽啊,我們好心好意請你們來赴宴,搞出這樣一件烏龍不主動抹掉,你們不覺得這不厚道嗎?清衣,你們一家可不能這樣做人啊。」

    在清姨臉色巨變準備反擊時,趙恆淡淡接過話題:「是你要我們出物競拍,又是你把它擺在第一位,現在見到清姨搶你風頭不爽了?或者你擔心朱氏出這筆錢,朱小姐,做人不是這樣做的。」

    趙恆嘆息一聲:「而且賭王剛才也出一千萬了!」他毫不客氣的指出朱金靜私心,也用賭王出價堵住她所謂的鬥氣:「莫非你覺得何先生也是鬥氣,畫如果不值一百塊,他無端出千萬幹嗎?」

    「你算什麼東西?」

    朱金靜的臉拉了下來:「區區一個協警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連你未來丈母娘都看不起你,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撤職查辦還丟入監獄?」

    她重重哼了一聲道:「你不想招惹麻煩就識趣點,別以為我敷衍你幾句就當自己是菜,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接著她望向清姨冷冷開口:「清衣,我真的失望。」

    「我對你們一家真的很失望。」

    趙恆忽然一笑,拉起清姨回道:「好,我們上台撤畫。」下一秒,趙恆就拉著清姨步伐輕緩向主席台走去,他們這一站起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一身短裙的朱金靜抱著手鄙視趙恆一罵就識趣。

    「各位,拍賣暫時中止一會!」

    司儀顯然早受到朱金靜的指使,握著話筒喊出一句:「這幅素描的畫手感於大家的熱情,所以想要站出來跟大家說幾句話,所以咱們暫停幾分鐘競拍,順便看看賣出天價素描的畫手是哪位。」

    眾人目光更加聚焦清姨和趙恆身上,竊竊私語哪個是畫手?但不管是趙恆還是清姨都好,給人感覺都太年輕了,怎麼看也不像是妙筆丹青的人?同時思慮他們顯身是不是要把畫變成商業拍賣?

    「這趙恆有點古怪。」

    一直在對南唸佛留意的畢桂爾忽然發現,這個風度翩翩的男人正對著趙恆綻放笑容,這絕不是禮貌性的笑意,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同時還發現他跟趙恆有眼神交流,兩個人似乎是認識。

    柳婷婷則死死拉著要去揍趙恆的湯母,後者捶胸頓足這王八蛋要毀掉女兒,上台撤畫注定女兒難於出人頭地,她不由痛苦女兒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只是被柳婷婷故意拉住的她又難於阻止。

    王秋葉更是拉著喬運財的衣袖,咬牙切齒開口:「喬少,這就是趙恆!」她的眼裡迸射出一抹痛快光芒,這半天相處下來,她感覺自己跟喬運財關係夠鐵夠硬,這也昭示趙恆的苦難即將到來。

    喬運財笑一笑,聲音玩味回道:「趙恆?他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趙恆?」他不由為身邊女人波大無腦的行為搖搖頭,王秋葉卻渾然無覺,死死盯著趙恆開口:「就是這小子輕薄我還罵你西少。」

    喬運財笑道:「他還罵了我?」

    王秋葉深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咬著嘴唇點點頭:「罵了,我說鐘家跟西少有交情,他說在雜誌上看過你這個死胖子,平平庸庸沒有啥作為,一看就是酒囊飯袋的樣子,將來保證是紈褲子弟。」

    喬運財哦了一聲:「如此!」

    此時趙恆已牽著清姨快走到喬運財他們面前,王秋葉伸出修長手指點點趙恆,笑容旺盛帶著一抹精明,只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她見到喬運財忽然站起來,正以為後者出手教訓趙恆要喝彩時、

    喬遠財卻喊出一句:「恆哥!」

    王秋葉一怔:「恆哥!」

    喬運財望了身邊看似精明實則愚蠢的女人一眼,聲線平淡拋出一句:「你口中的趙恆就是我的恆哥,別說他不可能罵我羞辱我,就是他真的譏笑我,我也只能聽著,因為我跟他比就是個渣!」

    王秋葉頓時傻眼:「啊——」

    她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貼身內衣瞬間濕透,即使她再無知趙恆是什麼人都好,喬運財的態度已經昭示出趙恆通天權勢,而且兩人還是好兄弟好朋友,自己這半天的挑撥離間簡直就是在找死。

    她癱坐在椅子上,嘴角抖動不已,遠處的湯母正如長頸鹿般伸長腦袋,似乎沒有聽清喬運財喊趙恆什麼,或者說她難於相信趙恆跟頂尖大少有關,扯著柳婷婷不斷追問:「那人喊趙恆什麼?」

    柳婷婷肌肉僵硬笑道:「恆哥!」

    「恆少,恆少!」

    在王秋葉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南唸佛和安小天他們也都站了起來,在湯母、柳婷婷、朱金靜張大訝然的嘴巴時,南唸佛也大笑著踏前一步,跟趙恆來了一個重重擁抱:「恆少,又見面了!」

    喬運財和南唸佛他們對趙恆的熱烈和笑容徹底掀翻了全場,湯母和朱金靜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完全適應不了這些頂尖大少對趙恆的恭敬,柳婷婷更是喃喃自語:「他、他是京城小協警嗎?」

    「恆少,不厚道啊,來了也不出聲?」

    何子華一推眼鏡向趙恆和湯清衣迎接過來,全場在喬運財喊出恆哥兩字時就開始目瞪口呆,現在見到何賭王都親自起身迎接,還帶著恭敬喊出一句恆少,頓時讓朱金靜她們身子一晃差點摔倒。

    「恆少,我是金大胖!」

    沒等趙恆回應何子華和南唸佛什麼,金大胖哈哈大笑踏前一步,適時向趙恆伸出手喊道:「期待見面很久了!今日相見真是榮幸,今天可是無論如何抽出一點空,賞臉到金氏酒店吃頓便飯。」

    「金大胖?」

    趙恆伸出手,一捏金大胖的臉:「確實胖了點!」

    全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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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3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太子中的太子(三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太子中的太子

    靠!

    這是全場七百多名賓客心中異口同聲的呼叫,如果說喬運財、南唸佛和何子華他們迎接趙恆,只是讓他們驚訝趙恆非富即貴的身份,那麼趙恆對金大胖的一捏,則讓他們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

    金大胖是什麼人?北悍金家王朝的重要成員,還是北悍長駐澳門大使,心狠手辣底線難測,身邊更是有無數被洗腦的北悍戰士,戰鬥力跟何家相比也毫不遜色,這樣的主自然是傳說中的梟雄。

    招惹金大胖跟招惹惡魔沒有什麼區別,這點從馬鷹旗灰溜溜跑回台灣保命以及朱家雁低頭妥協可以看出,只是在澳門橫行無忌人人畏懼的胖子,如今卻被趙恆捏著臉頰,還喊出一聲:有點胖!

    這怎能不讓人震驚?

    全身顫抖的湯母雙腿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所幸柳婷婷她們及時拉住才沒出醜,而她們兩人也都是臉色慘白嘴角牽動,朱金靜更是止不住一握先生胳膊,因驚訝生出的力量讓何文亭眼露痛楚。

    全場女賓都下意識抓緊同伴衣服,呼吸也不受控制的削弱停滯,男賓也都僵直身子看著台上,完全難於接受剛才的畫面,還有幾個老人拆下老花眼鏡,不斷揉著眼睛以為自己剛才眼花看錯了。

    全場氣氛一凝,安靜到了極點,壓抑到了極點,很多人不知道趙恆哪裡來的勇氣和底氣,但清楚這一捏絕對會招惹蠻橫的北悍人,果然如他們所料,二十多名北韓人眼露凶光下意識圍了上來。

    只是還沒等他們靠近趙恆,珈藍和西家保鏢已經手按槍袋,只要金大胖翻臉立刻射殺掉北悍人,放在昔日會因為對方身份顧忌這顧忌那,但跟趙恆來往多了,全都清楚趙恆從不考慮對方來頭。

    「沒法子,澳門海鮮鮮美。」

    金大胖並沒有眾人想像中發火發飆,更沒有下令大開殺戒討回面子,相反還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望向趙恆:「這裡的大米白面也不錯,於是我每天就多吃了兩碗飯,結果就搞到現在這種身材。」

    在眾人無法反應的表情中,金大胖一揉胸口的衣衫:「恆少放心,我明天開始運動和節食,下次再見面我就可能不叫金大胖了,應該叫金小胖。」接著再度發出邀請:「恆少,一起吃個飯?」

    「改天吧!」

    趙恆眼神玩味的掃過金大胖,這小子還真是一個人物,被自己這樣一捏都能克制,怪不得能在澳門混得風生水起道:「今晚要參加何先生的婚宴,所以只能謝謝金少的好意,改天我來請你。」

    金大胖又是一陣大笑,點點頭接過話題:「好,一言為定,那我就等著恆少消息,來華國這麼久一直想要拜訪恆少交過朋友,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今日相見算是滿足了大胖一件心事。」

    「恆少,你先做自己的事!」

    趙恆對金大胖點點頭,他對這傢伙沒有太多好感,馬琪鄂那一撞讓他對金大胖瞭解不少,知道這是一個笑裡藏刀的傢伙,所以今天一見趙恆就先給個下馬威,還準備在金大胖發飆時雷霆殺之。

    沒想到金大胖竟然能夠忍耐下來,這讓趙恆對他多了一抹欣賞,能屈能伸算是一條漢子,只是這種人也相當危險可怕,一旦被他找到落井下石的機會,金大胖絕對會毫不猶豫對自己踩上一腳。

    不過這時想太多沒有意義,雙方近期還會是蜜月期。

    此時,趙恆已經拉著一身素雅的清姨上台,拿過話筒清清嗓子笑道:「今天是何家大婚,我和清衣有份參與是我們的榮幸,清衣以我為模板畫出一張素描,本想捐獻出來拍賣個十萬做好事。」

    在湯母眼光中,趙恆很欠揍的一聳肩膀:「卻沒想到這畫受到這麼多人歡迎,一百萬、五百萬、一千萬、一個億的往上翻,朱家雁小姐更是砸出四億天價,這讓我和湯清衣發自內心的感激。」

    朱家雁目光陰狠的盯著趙恆,呼吸無形中變粗變長,想不到這畫跟趙恆扯點關係,這就難怪喬運財他們競相出價,繼而導致自己不小心捲入進去,隨後朱家雁還生出喬運財和趙恆設局的念頭。

    只是金大胖因素又讓她打消念頭。

    在湯母顫抖著打聽趙恆來歷時,趙恆正淡淡開口:「湯清衣,我的女人,一個被法國印象派畢大師欣賞的畫手,今天對自己素描賣出四億感覺到受寵若驚,因為這個價格跟向日葵差不多了。」

    趙恆湧起讓人恍惚的一抹笑容:「在這裡謝謝大家厚愛,特別是謝謝朱家雁小姐的四個億,同時我和清姨也會遵照拍賣行規則,銷售所得全部捐給有需要的人,這筆錢將會委託何先生運作。」

    「謝謝大家支持!」

    湯清衣大方得體上前:「以後請多多關照!」當徽州女子第一次亮相說話的時候,無數鏡頭和攝像頭就對準了這個賣出天價的畫手,咔嚓咔嚓的拍個不停,全方位展現著這個典雅美麗的女人。

    金大胖適時喊出一句:「湯小姐,今天沒有競拍到你的素描,老金深感遺憾和惋惜,不知道湯小姐還有沒有其它墨寶?我願意出高價收藏兩張,這年頭,有你這樣不愛錢財的畫家實在太少!」

    「銷售所得四億,眼都不眨捐出。」

    見多識廣的金大胖也是一個人精,滿腔感慨:「這份魄力這份愛心,老金發自內心的歎服,只是畫家也是人也要吃飯喝酒,所以我想收藏幾張湯小姐的畫,既是對你的鼓勵也是我一種投資。」

    「是啊,湯小姐宅心仁厚,老夫也佩服。」

    何子華已從海百川口中知道趙恆送了一億賀禮,於是笑一笑禮尚往來:「如果湯小姐不嫌棄澳門文化底蘊不足的話,我願意把澳門廣場的一棟畫室贈送,希望湯小姐能夠繼往開來再創佳績。」

    在湯清衣不知如何處理時,趙恆大手一揮:「謝謝各位了,湯小姐的畫館已經定址在香港,下個月一號正式開張,到時將會開售湯小姐的歷年珍藏,不管畫的價格多少,一半利潤都會捐獻。」

    「好!我到時一定捧場。」

    隨後,何子華率先鼓起掌來,喬運財他們全都發出熱烈掌聲,沒有多久,全場七百號人向湯清衣致敬,柳婷婷她們也都強顏歡笑,機械性的拍著雙手,誰都沒有想到老同學一夜之間成了名人。

    在場不少賓客為湯清衣鼓掌之餘也都有意無意掠過趙恆,當趙恆自報家門還收到何子華他們熱情歡迎時,他們就知道眼前小子何方神聖,那是坑殺數百人的櫻花堂凶手,怪不得大胖忍氣吞聲。

    只是他們心裡雖然知道趙恆來歷卻也不會肆意交談或者非議,傳聞亡命之徒囂虎和一代毒王樂神子都倒在趙恆手裡,還被一一砍下腦袋示眾,他們這些人又怎敢招惹趙恆?當下只能笑臉相迎。

    湯清衣面對璀璨鏡頭和熱烈掌聲沒有半點浮躁,相反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回應,不驚不喜,把徽州女子的端莊展現得淋漓盡致,讓南唸佛他們全都暗地裡讚歎,趙恆看上的女人的確是極品啊。

    「他不是京城協警嗎?」

    半死不活的王秋葉喃喃自語擠出一句,旁邊的喬運財聞言一笑:「恆哥確實是協警,編號還是一四三八二六.四,但他這個協警不是你能想像的牛,知道東太白吧?就是栽在他這協警手上。」

    喬運財還擠出一抹笑意:「忘記跟你說,報協警編號證明他討厭問他身份的女人,一四三八二六.四,反應過來就是你是三八二流子,鐘夫人,看來我恆哥對你們印象相當不好,你闖禍了!」

    臉如死灰嘴張的溜圓的王秋葉,受到視覺震撼和心靈刺激後衍化出的表情那才叫個精彩,她終於知道自己踢到什麼鐵板了,想到自己對趙恆的誣陷污衊,王秋葉莫名生出將會滿門抄斬的念頭。

    此時,穩住心神的湯母正四處找人探聽趙恆底細,無奈知情的賓客都對趙恆諱莫如深,不敢多嘴說些什麼,湯母依然不死心,死死拉著一個面善中年人詢問,後者被她問得有點不耐煩就開口:

    「喬運財,華國西系太子,南唸佛,華國南系太子。」

    他一指趙恆:「而趙恆,是太子中的太子!」

    「懂?」

    湯母等人張大嘴巴,徹底石化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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