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71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8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公道(五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六十章公道

    隨著趙恆的指令,百狗剩撲了上去。

    廂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雙方衝突根本不給人半點反應制止的機會,見到百狗剩這瘦小羸弱的東方男子向自己衝來,白人保鏢冷笑一聲,退後半步卻一腳踩到茶几,隨後整個人反彈過去。

    揮拳,拳式狠辣霸道,竟然是正宗的泰拳,而且顯然有不俗的火候,儘管對方身軀是自己兩倍,但拉近距離的百狗剩沒有絲毫慌張,同樣揮拳,硬碰硬,力道猛然爆發,拳頭狠狠撞在了一起。

    沒啥漫畫中的衝擊波之類的扯淡玩意,但拳拳相撞的劇烈摩擦聲卻極為刺耳,百狗剩擋下白人保鏢不俗的一拳,二話不說就反擊,一旦出手就是狂風暴雨,連綿不絕,力求將對方死死壓制住。

    百狗剩的肋骨斷了兩根,肩膀也還殘留劇痛,身手不到平時的四成,但這點火候已經足夠收拾奧普拉的白人保鏢,後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聽到趙恆要廢掉自己一腿,就臉露譏諷肆意反擊。

    兩人動作不花哨,卻極為凌厲,每次都是全力以赴,下死手,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搞定對手,速戰速決,白人保鏢動作愈加狠辣,由正宗泰拳換成空手道,招招拚命,百狗剩卻等待著制敵機會。

    白人保鏢眸子中的猖狂漸漸化為冰冷殺意,他感覺百狗剩有貓捉老鼠的戲謔,於是怒吼一聲箭步前衝,身軀分外健壯卻動若狡兔,碩大鐵拳轟向百狗剩脊椎骨中段,勢如奔雷,一拳打實必殘。

    「砰!」

    避開鐵拳,百狗剩猛踩地面彈向後方,靈巧旋轉從白人保鏢另一側鑽出,曲腿,堅硬膝蓋狠狠砸在一招落空來不及應變的白人保鏢,骨頭碎裂聲頃刻間傳入眾人耳中,他的左腿被百狗剩壓斷。

    「啊——」

    白人保鏢掩飾不住發出一記慘叫,隨後單手拍地退後兩三步,遠離這個讓他憤怒和驚懼的東方小子,只是還沒等何子華和奧普拉開口說話,趙恆忽然冒出一句讓人寒意叢生白人保鏢絕望的話:

    「狗剩,你斷錯了!」

    趙恆無視白人保鏢血跡斑斑的左腿,點著他那條完好無損的右腿開口:「他是右腳踹喬運財的,你怎麼斷他左腳?做事太不上心了!」他呈現出一抹不耐煩喊道:「趕緊把他右腳給我廢了!」

    在何子華坐直身子朱家雁憤怒不堪的時候,百狗剩已經閃到白人保鏢前面,不等他的同伴跑過來救人,就一手握住對方揮來的拳頭,隨後一腳踢在對方膝蓋,咔嚓一聲,白人保鏢右腿被廢掉。

    他撲通一聲重重摔倒在地,發出難於忍受的慘叫聲,兩腿鮮血飄灑在地板顯得觸目驚心,他憤怒不堪看著趙恆和百狗剩,他沒有想到百狗剩身手這樣強悍,更沒有想到趙恆比他還要蠻橫無禮。

    全場一片死寂,愣愣看著血案,何文亭夫婦更是難於接受這個結局,趙恆不僅敢在美國大使面前強勢相碰,還敢當著他們的面斷掉白人保鏢的腿,最讓人不舒服的是,斷了一隻,還說斷錯了?

    喬運財原本尷尬的臉色緩和不少,隨即冷冷掃視奧普拉這伙西方人,自己一出現就吃了一個悶虧,還被奧普拉譏諷自己要守點規矩,如非何子華他們在現場,喬運財會毫不猶豫滅了這伙美國人。

    在四五名美國保鏢殺氣騰騰靠近的時候,趙恆不置可否的一笑,喬運財手指一揮,西系保鏢立刻掏出槍械,對著臉上交織憤怒和不甘的美國保鏢,硬生生止住後者想要衝上來討回公道的腳步。

    「趙恆,你太無恥了!」

    不等何子華和奧普拉出聲說什麼,朱家雁已經指著趙恆喝道:「你怎麼一來就傷人?還當著美國大使和何先生的面打傷保鏢,你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澳門抹黑嗎?知道會給華國帶來壓力嗎?」

    趙恆輕輕轉著輪椅上前,風輕雲淡的回道:「什麼抹黑什麼壓力,我從來就沒在乎過,而且是白人保鏢先對喬運財出手,我只不過讓人正當反擊罷了,你該清楚,我不是什麼沒骨頭的奴隸。」

    他不卑不亢的補充:「西方主子扇你左臉一巴掌,你笑呵呵把右臉湊過去,這樣的奴性我趙恆沒有,我的原則很簡單,誰對我的兄弟朋友無禮下手,本少就抽誰的臉,管她是大使還是總統。」

    朱家雁拳頭攢緊:「你——」

    此時,奧普拉揮手制止朱家雁為自己說話,她意味深長的掃過眼前小子一眼,儘管早就有這傢伙的資料,但近距離見趙恆還是第一次,不得不說這是個強勢人物,可是驕傲的她依然沒有在乎。

    她的目光如天上繁星般閃爍,揮手讓人把保鏢抬回到沙發治療,隨後望著一臉無奈的賭王開口:「何先生,我們今天過來只是吃飯喝酒,卻沒有想到發生這種事,你身為主人是否該說句話?」

    「你乾脆說替你討回公道!」

    趙恆一眼看穿對方想要玩以華制華的招數,於是搶先一步開口:「大使,我告訴你此事沒有公道可討,你就是抬出美國總統也不行,喬運財帶著使命來逮捕華國重犯,你的保鏢跑出來傷人。」

    他淡淡一笑:「換成在美國,阻撓執行公務還帶有危險性的人怕是早被警察擊斃,我現在留他一命還不打算追究,就是給何先生面子,如要交待也是你交待,為何你的保鏢阻撓喬運財抓人?」

    「想在這裡玩大國主義,還真是不好使。」

    靠在沙發上的奧普拉止不住語塞,除了不知如何應對趙恆的話之外,也被對方充滿殺意的眼睛恍惚,倒是朱家雁又拍著桌子而起,完全無視何子華的眼色和哥哥勸阻:「喬運財抓哪門子人?」

    「我什麼時候犯法要他來抓?再說我是美國國籍、、」

    沒等朱家雁把話說完,奧普拉忽然打斷加入一句:「而朱家雁小姐具有外交豁免權,她如果觸犯華國什麼法律只能走外交途徑解決,你們是沒有權力抓她歸案的,如果不懂可問華國外交部。」

    朱家雁臉上瞬間騰升一抹欣喜,有奧普拉給的這張外交護身符,她就不用擔心趙恆玩花樣了,當下膽氣更加飆升:「趙恆,不要隨便拿個竊聽器就栽贓,你這法子對付其餘平民百姓還有效。」

    「對付我這種身份的人,絕對不好使。」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外交保護衣?奧普拉小姐是給我來玩橫了,先不說朱家雁小姐入境是用私人護照,就算她真的有外交保護衣,享受司法管轄豁免、訴訟豁免、執行豁免權利之餘、」

    趙恆言語犀利戳破對方保護衣的色厲內荏:「也有應盡的義務!奧普拉小姐應該知道,如果外交代表以私人名義從事商務與其他經營活動而引起訴訟的,該外交代表不能請求獲得管轄豁免。」

    「我跟朱小姐有點商務糾紛。」

    他淡淡一笑,輕描淡寫拋出一句:

    「昨晚她叫鴨欠我兄弟的錢,我有足夠的人證物證!」

    朱家雁勃然大怒想要發飆卻被兄長拉住,奧普拉的臉色也瞬間難看,沒想到趙恆心思如此聰慧,彈指間就能想到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看來自己終究小瞧了這個野蠻人:「我不會讓你動她!」

    見到矛盾升級越來越高,何子華清清嗓子適時鍤入話題:「奧普拉小姐、恆少,西少,家雁,在我看來你們都是有素質有智慧的人,應該清楚事情並非要死磕到底,肯定有其它法子來解決。」

    何子華對各方錯綜複雜的恩怨很是頭疼,他心裡是不願意得罪任何一方,聲音輕緩而出:「而且今天是老夫設送行宴,還請各位賞點薄面,把彼此的恩怨暫時壓一壓,改天再拿出來談如何?」

    「賭王,我昨晚差點被人殺死愛琴海。」

    趙恆望著想要做和事佬的何子華,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印國、南韓、東瀛以及西方槍手聯手想要干掉我,所幸我命大逃得一劫,可是我有百餘名兄弟沒這運氣,他們全都成為一具具屍體。」

    他眼裡流露殺機:「導致這種局面的始作俑者就是朱家雁,她在湯清衣房間裡安裝竊聽器,值得我和王秋葉要去愛琴海吃飯就借刀殺人,朱家雁也不用狡辯,我手裡有幾個重要的涉事成員。」

    「他們指出是朱家雁撮合各方動手。」

    在朱家雁心裡微微咯噔迅速趙恆是否真握有證據時,趙恆望著高高在上的奧普拉開口:「面對真相、、這位大使不僅沒有維護公道,反而拋出外交豁免權來庇護,顯然是不想要我討回公道。」

    「何賭王也不想公道!」

    趙恆隨後掠過何子華嘆息:「那只能讓我兄弟討回公道!」趙恆沒有再多說什麼,調轉輪椅領著喬運財他們緩緩離去,途中還揚起右手輕輕揮動,像是說再見,也像是說永別,讓何子華心顫。

    奧普拉眉頭輕皺卻不知趙恆玩什麼。

    就在趙恆輪椅緩緩駛出廂房還留下給人莫名其妙背影時,走廊兩邊湧現十餘名戴著面罩的黑衣男子,默不作聲跟喬運財他們擦肩而過,隨後閃出槍械向廂房靠近,期間,金屬彈簧聲微微響起。

    「恆少,留步!」

    何子華耳朵動了一下,出聲喝道:

    「我來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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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8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 龍啞人歸宿

    第一千三百六十一章龍啞人歸宿

    「一將功成萬骨枯!」

    在何家花園不引人注意卻不可或缺的佛祖閣,何子華正把三炷香放到香爐裡面,隨後看著輪椅上的趙恆嘆息:「這十年來我所認識的青年才俊沒一千也有八百,甚至不缺乏一國王子和政要。」

    他拍拍手上斑駁黃跡的香塵,語氣頗為感慨:「他們也算得上人中翹楚郎中英雄,但每一個都沒有恆少的魄力和手段,今天我如果不表明態度的話,恆少是不是真要讓人殺進廂房討回公道?」

    趙恆輕輕轉動著輪椅上前,也捏起三炷香慢慢點燃:「道理我已經講了,證據我也擺出來了,我自己也受了不小的傷,這種情況還要被人踩著打壓的話,我也太軟弱可欺了,殺,肯定會殺!」

    趙恆在賭王面前沒有否認槍手是自己安排。

    何賭王拋出一句:「會不會連我殺掉?」

    他沒有詢問趙恆難道擔不擔心後果這個問題,於這混世魔王來說還有什麼後果不敢面對,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當時如果沒有擺出態度,趙恆除了對付朱家雁之外,會不會趁機連他也一起幹掉?

    趙恆臉上湧起一抹笑容,手掌輕揮削弱火勢:「何先生多心了!」他說出這一句就沒再接下去,轉而虔誠的把三炷香放在香爐,還一臉肅穆對著佛祖的拜了三下,神情絕對比得上朝聖的信徒。

    何子華一直在等趙恆延伸出來的言語,卻發現這小子只留下模棱兩可的態度,多心?這是什麼意思?殺自己還是不殺自己?他無奈的苦笑一下:「你小子,還真是手段狠辣,我算是服了你。」

    「剛才如此虔誠是向佛祖懺悔?」

    面對何子華拋出的疑問,趙恆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隨後很誠實的開口:「我的罪孽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何況善惡分明的佛祖?虔誠上香只不過是要佛祖保佑爺爺,希望他老人家多活兩年。」

    何子華神情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笑意,他不知道如何評價這個惡魔,他看得出趙恆對於神明也是模棱兩可的態度,更多是我的命運我主宰態度,但是為了趙定天又肯虔誠上這三炷香。

    魔鬼和天使交織的傢伙!

    在何子華心裡發出一聲感慨的時候,趙恆抬起頭看著他的耳朵笑道:「何先生,你的耳朵還挺靈敏的,十餘名殺手還沒進入房裡,你竟然能夠捕捉到槍械拉拴聲,不愧是名揚中外的賭王啊。」

    何子華臉上掠過一抹苦笑,他的耳朵確實還算敏銳,不過這只是其中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清楚趙恆心狠手辣的性格,又見到他一反常態的輕易離開廂房,結合槍械金屬聲就判斷出外面風險。

    事實也證明他是對的,外面有十幾個蒙面殺手,還人人一把消音手槍,只是不清楚趙恆純粹對付朱家雁還是連他也幹掉,這也是他剛才向趙恆發問的原因,想要試探心狠手辣的趙恆心中底線。

    可惜趙恆沒有正面回答,這讓何子華感到深不可測。

    當何子華伸手從旁邊端過麥茶時,趙恆又聲線平緩開口:「何先生,你當眾扛下朱家雁的事,還告知你會還死者一個公道,我相信你的為人沒有動朱氏兄妹,但你現在似乎還沒有給我態度?」

    「你把我請到這裡來,該不會是要談佛唸經吧?」

    在葡京酒店廂房的時候,十餘名蒙面槍手將要湧入房內殺人時,何子華及時出聲制止了那一場殺伐,他以自己名譽和聲望向趙恆保證,在竊聽器事件查清之前,他保證朱氏兄妹不會離開澳門。

    同時,他也向朱氏兄妹保證水落石出之前他們的安全,條件就是兩人不得擅自離開澳門,一切起居飲食由何氏保鏢負責,如果事情查清跟朱氏兄妹無關,何家會用兩百億來賠償兩人精神損失。

    不過一旦查清他們跟趙恆襲擊有關,那兩人就必須給何家交待,因為這是借助婚禮瞞著何家進行的行為,到時他們命運也將在跟趙恆協商中決定,至於奧普拉大使不允許捲入雙方的恩怨之中。

    奧普拉大使如果干涉的話,何家不再保證她的安全,這就是何子華當時向趙恆的承諾,朱氏兄妹原本不同意,但從電話中聽到外面槍手林立,他們就清楚趙恆起了殺心,只能點頭何子華提議。

    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奧普拉大使當時保持著強硬態勢,不僅要為白人保鏢討回公道,還再三庇護朱家雁身份,想要用自己身份讓趙恆和何子華屈服,但最終被何子華頂下來,只能拂袖而去表示對何子華深度遺憾。

    何子華似乎早就預料到趙恆這番話,伸手拉過一個蒲團坐下來:「賢侄,大家都是聰明人且將來大概率會合作,所以就不扯那些虛與委蛇的事,我知道你目的不是要殺朱家雁也不是要公道。」

    何子華道出趙恆目的:「否則以你性格哪會聽人勸告收手?你早讓人亂槍打死朱氏兄妹,之所以沒有那樣做,除了紅門朱氏多少有點份量外,最重要的是,你想要從他們身上搾取最大利益。」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趙恆:「畢竟殺掉他們於你沒多少意義,你殲滅九成聯軍還活捉印婆,什麼公道什麼綵頭都已經討回來,又哪會在意朱氏兄妹這兩個人?真下手了反會讓你處境更加艱難!」

    他把雙手放在膝蓋開口:「還有一點,你應該能夠看到,即使奧普拉不拋出外交豁免權來保護朱家雁,她作為婚禮女方代表我也有義務讓她安全,你我將要合作,關鍵時刻你又怎會不理智?」

    「賭王想得還真是深遠!」

    趙恆深不可測的一笑:「只是世事無絕對!」

    何子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我清楚世事無絕對,可是我也相信恆少狂而不瘋,恆少,開出你對紅門朱氏的條件,我全力以赴幫你說服他們,你撈取足夠的利益,他們贏得生機回曼哈頓。」

    何子華呼出一口長氣,眼裡呈現著一抹自信光芒:「雙方各取所需,相信做這說客不難,當然,談判也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所以恆少提出條件時也給我一點時間,至於奧普拉我會想法擺平。」

    說到這裡,他還拍拍自己胸膛補充:「恆少是我邀請來澳門參加婚宴的客人,你在澳門遭受到襲擊我理應負上責任,所以我願意全力以赴牽線搭橋,而且我願彌補恆少在愛情海餐廳的損失。」

    趙恆這次來澳門是拿了何子華的帖子來赴宴,因此何家就有義務保證這名賓客的安全,出現愛琴海的圍殺何家需要負責,何況何家連敵情都沒有告知,趙恆完全可以咬死是何家故意放水所為。

    何子華甚至猜測趙恆一旦讓人血洗廂房的理由就是何家同謀,他已經明白趙恆剛才的模棱兩可態度是什麼了,趙恆真有過把他都幹掉的念頭,所以何子華要主動彌補來平息趙恆不安分的殺機。

    他還給趙恆遞過一杯麥茶,趙恆笑著端了過來:「跟何先生談話就是痛快,一眼就能看出我需要什麼,不愧是老謀深算的賭王,不過何先生堅持要彌補的話,我還真有一事想要何先生恩准。」

    「我想要龍啞人!」

    在何子華端坐身體豎起耳朵聆聽的時候,趙恆毫無徵兆的拋出一個要求,何子華神情微微一怔,但臉上很快迅速散去意外,隨後聽到趙恆淡淡開口:「他對何先生已沒價值,但他是我朋友。」

    趙恆沒有給何子華玩太極機會,開門見山的補充:「我知道他是何家的秘密殺手,我還知道飛鳥盡良弓藏,龍啞人現在想必於何先生是頭疼問題,想要他死卻偏偏堅韌活著,借刀無法殺人。」

    他吐字清晰戳著何子華心事:「何家又不便出手殺他,他已經快成為何先生心中一根刺,竟然這樣就給趙恆一個面子,還他一個自由之身,趙恆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你不犯他他必不犯你!」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真誠:「甚至我可以把他帶在身邊看住,而且趙恆發誓絕不詢問他做過的事,更不會以此窺探何家曾有過的殺伐秘密,何先生,趙恆雖然十惡不赦,但這點信譽還是有的!」

    說到這裡,他完善上一點:「我之所以知道龍啞人是何家秘密殺手,不是從龍啞人口中和打聽得來的,而是從黑衫男子當初圍殺時知道,他們鎖定龍啞人是殺死囂虎的凶手,消息來自他們。」

    「何先生,給他一條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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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9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殺的就是你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殺的就是你

    「恆少對他還真好啊!」

    何子華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他早就清楚趙恆跟龍啞人的交集,所以沒有詫異趙恆現在的態度,只是輕輕一笑:「有你這樣的朋友還真不錯,不過這好像是何家的家事,恆少干涉不太好吧?」

    趙恆似乎早料到何子華這個態度道:「我對朋友向來很好,不管是權貴還是大眾,也不管是賭王還是殺手,只要對我真誠對我坦率,趙恆就會跟他共同進退,我知道龍啞人是何先生的家事。」

    他轉著輪椅上前一步,聲音平緩而出:「我出手干涉確實不太妥當,所以我願意表示我的誠意,恢復龍啞人自由之身,在我剛才保證的基礎上,我跟何家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包括愛琴海一戰。」

    何子華呼出一口長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恆少誠意確實不少,何子華也很感動你們的情誼想要成全。」他思慮一會實話告知趙恆:「不過多年前有大師留下箴言,讓何子華心中有顧忌。」

    趙恆偏頭問道:「什麼箴言?」

    何子華沒有絲毫掩飾真相:「成也龍啞人,敗也龍啞人!前半句在這八年中已經得到實現,這些年龍啞人為何家立下汗馬功勞,何家繁榮和強大離不開他手中的刀,只是盛極必衰否極泰來。」

    他目光平和看著趙恆,一字一句補充:「再過一年就要開始實現後半句,大師箴言從來都不會落空,儘管我不是一個封建老古董,卻也不想有潛在危險存在,所以借刀殺人也是我無奈之舉。」

    「成也龍啞人,敗也龍啞人?」

    趙恆聞言卻沒有半點凝重,目光坦然迎接上何子華的注視:「何賭王拍風雲啊?別說那兩句話可能是大師隨便忽悠出來的,就算有點水平也沒什麼要緊,這句話說的是龍啞人牽扯何家興衰。」

    「可他現在不叫龍啞人了。」

    在何子華神情微微一怔中,趙恆敲敲自己腦袋補充一句:「他現在叫、、叫小笑,對,對,他現在已經叫小笑了,所以敗也龍啞人跟他沒半點關係,何賭王不相信的話,不如叫大師算一算。」

    「看看他跟何家興衰有沒有關係。」

    何賭王聞言目瞪口呆看著趙恆,靠!這都行?隨後又見趙恆笑容燦爛拋出一句:「何賭王,你現在的糾結和擔憂是不是煙消雲散呢?事情換個角度就完全不一樣,放心,小笑不會妨害何家。」

    趙恆還大手一揮作出最後保證:「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有龍啞人三個字在小笑身上出現,所以何賭王就不要再擔心他了,倒是應該注意其他叫龍啞人的傢伙,搞不好他們才會對何家阻滯。」

    頂你個肺!

    何賭王被趙恆這小子胡攪蠻纏搞到頭腦混亂,只是又一時想不到理由去反駁這傢伙,而趙恆也不給他恢復清明機會,馬上把話題轉到朱氏兄妹身上:「其實我可以放朱家雁他們平安回北美。」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麥茶,伸出兩根手指晃動著開口:「不過我有兩個條件,第一,就是讓他們把宮明月送到我面前,宮明月是誰他們心中有數,她如有半根毫毛損失我就讓朱家雁人頭落地。」

    他語氣保持著一抹肅穆和蕭殺:「第二就是我要北美段家藍烏花,滿足這兩個條件我立馬放人,一旦事情出現變數或者玩花樣,我不惜代價要朱氏兄妹落地,無論是誰都保不住他們的性命。」

    「交易期限一個星期。」

    何子華眉頭輕皺念叨著:「宮明月?藍烏花?恆少只要這人這物就放過朱氏兄妹?行,我待會找他們談一談,這條件不算苛刻應該沒有問題,一個星期時間也足夠從容,恆少安心等待消息。」

    趙恆看著何子華自信滿滿的樣子,不忘記提醒一句:「宮明月是我恆門子弟,她的生死等同於我的生死,所以她必須完好無損回來,而藍烏花涉及到我救治一個紅顏,更是不能有半點差錯。」

    何子華點點頭:「我有分寸!」

    在佛祖閣談完最為重要的事情後,何子華就親自推著趙恆從裡面走出來,外面嚴陣以待的海百川和百狗剩他們迎接了上去,雖然都清楚趙恆跟何子華不會生死相向,但出於安全還是需要提防。

    海百川已經調看過葡京酒店監控,清晰知道當時賭王如果沒有站出來承諾,誰也無法保證廂房還有多少人活著,於趙恆這權勢通天又心狠手辣的人來說,殺美國大使殺澳門霸主不是沒有可能。

    當下他一推金框眼鏡掠過趙恆,心裡感慨何家跟趙恆合作也不知是禍是福,只是事到如今也沒有太多選擇,跟趙恆示好或許將來依然難於善終,但跟趙恆作對,只怕何家會成為第二個櫻花堂。

    「恆少,櫻花堂的人怎麼處置?」

    在何子華有意無意的眼神中,海百川踏前一步向趙恆開口:「何先生派人調查,已經證實參與襲擊你的那批東瀛人跟櫻花堂有關,他們假扮成賭客來澳門就是後者接待,其實是太子黨的人。」

    趙恆淡淡回道:「去堂口看看!」

    何子華他們微微訝然趙恆對櫻花堂的興趣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就從何家轉到趙恆並不陌生的櫻花堂,建築早就重新粉刷和裝修過,草坪和道路也全部翻修,所以櫻花堂看不出昔日的冤魂氣息。

    不過雖然沒有血腥的態勢,但也呈現出一抹劍拔弩張,五百多名何家精銳把整個堂口包圍的嚴嚴實實,也把二百多名櫻花堂成員堵在大廳看守,東瀛人似乎並不怎麼擔心自己命運,顯得從容。

    至少趙恆出現的時候,還有不少東瀛人帶著笑容,只是看到刻入他們腦海中的趙恆出現時,不少人瞬間臉色巨變,一邊帶著仇恨一邊帶著恐懼盯著後者,就是這小子在櫻花堂屠戮了數百同胞。

    這種在喧鬧中忽然反常的安靜是極富有傳染性的,就如往平靜的湖面上猛地投入一塊石子散出的圈圈漣漪,漸漸就會佔據了整個湖面,原本如熱鬧的嘈雜場面,轉眼間變成了極其壓抑的寂靜。

    不少人的目光都流露熾熱,這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趙恆卻不以為然的笑笑:「還真多人啊。」

    海百川手指一點開口:「何家保鏢已經把他們二百三十四人全部看管起來,怎麼處置就等恆少一句話了,何先生說過,讓恆少遭遇襲擊已是何家保護不力,再不控制這些涉事者就百死莫贖。」

    他的態度已表明在山川義清不給何家面子玩花樣後,何子華也打算給山川義清一點慘痛教訓,免得讓人感覺何家軟弱可欺,同時也是向趙恆表明態度,進一步消除何家沒有參與沒有放水嫌疑。

    何子華也是微微側手:「恆少盡可查找涉事者!」

    趙恆扭頭望著何子華一笑:「何賭王真是有心了,趙恆這裡說聲謝謝!」隨後他淡淡開口:「竟然有證據表明這些人跟襲擊者有關,那就沒有必要留著了!」他兩根修長手指在半空輕輕一揮:

    「全殺了!」

    海百川一愣:「全殺了?」在東瀛人僵直身體時,何子華也是身軀一震,訝然看著趙恆出聲:「恆少,這二百三十四人肯定有幫凶,但不可能每個人都牽扯襲擊,這樣全部殺掉會不會太過?」

    「賭王,你覺得哪個東瀛人不想我死?」

    趙恆淡淡一笑:「與其我死,不如他們死!」

    簡短兩句卻讓整個大廳變得寒意叢生,趙恆話音剛剛落下,猛然站起一名勁裝東瀛女子,她向趙恆打了一個玩味眼色,似乎在暗示著自己什麼,隨後嬌聲喝道:「趙恆,我想要跟你說句話!」

    趙恆保持一抹溫潤儒雅的笑容:「好!」他揮手讓早就被何家保鏢繳械以及細細審查安全的東瀛女子過來,東瀛女子拍拍衣服從容不迫的靠近,在趙恆搖著輪椅到牆角時,她俯下身低聲開口:

    「我是山川小姐、、」

    「撲!」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凝聚最後意識掃視,正見趙恆把一柄匕首捅入她的心臟,神情沒半點波瀾,隨後就聽見趙恆發出指令:「東瀛人居心不良意圖刺殺本少,殺無赦。」

    他把染血匕首放在對方手裡!

    十餘名趙氏精銳拔出槍械,對著二百多人大開殺戒,砰砰砰,槍聲沉悶響起,七八名東瀛男子立刻慘叫斃命,其餘東瀛人見狀義憤填膺,紛紛喊叫著四處逃竄和拚命,場面開始顯得混亂不堪。

    沒有選擇的何子華苦笑不已,手指一揮,近百何家保鏢也槍口直指要拚命的東瀛人,毫不留情扣動扳機,子彈如雨水一般傾瀉在對方身上,趙恆看著死不瞑目的東瀛女子,勾起一抹淡淡戲謔:

    「山川法子的人、、、本少殺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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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9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大.法官(三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大.法官

    在出其不意的打擊下,殺伐很快就結束了。

    大廳的燈光被扭開照射四周,地上躺滿了姿態各異的屍體,大理石地板上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趙氏精銳個個渾身綻放著獰厲殺氣,在做勝利後的巡視,偶爾碰到傷者更毫不猶豫的補上一槍。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和硝煙混合的氣味,何子華看著現場嘆息一聲,知道自己怕是再無退路了,本來只是想要給山川義清一點教訓,讓他以後不敢再玩什麼花樣,並沒打算徹底惡化雙方關係。

    於何子華這樣和氣生財的生意人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撕破臉皮,他也相信適可而止的反擊不會讓東瀛太子黨惱怒,誰知趙恆卻毫不猶豫射殺二百三十四人,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這就讓何家再也沒兩面光的退路,山川義清鐵定會把何家列入黑名單,畢竟整個堂口是被何家精銳掌控,櫻花堂成員的武器也是被何氏搜走,現在全部倒在血泊中,何子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只是櫻花堂又確實跟襲擊趙恆的東瀛賭客有關,趙恆借題發揮出口惡氣也正常,再加上東瀛女子辨不清真相的刺殺,所以何子華剛才根本沒有理由制止趙氏精銳射殺,當下只能向趙恆搖搖頭。

    海百川也是嘴角不斷衝動,一邊揮手何家保鏢迅速處理現場,一邊讓人嚴密封鎖櫻花堂消息,他知道這裡的殺伐遲早會洩露出去,但是何家需要一點時間準備,否則東瀛人過快報復難於扛住。

    畢竟何家現在敵人眾多。

    「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

    何子華捏出一支雪茄遞給趙恆,在後者擺擺手後叼入嘴裡,啪的一聲用打火機點燃:「我現在就是親自飛去東瀛向太子黨解釋只怕也難換得原諒,恆少,你算是把何家徹底綁上趙氏的大船。」

    在他心事重重噴出一口濃煙時,趙恆彈飛掉手背一抹鮮血:「這於何先生來說是一件好事,有時候猶豫太多會錯失機會還會搭上自己,現在無路可走反而能讓何先生跟趙恆齊心,一起斷金。」

    「放心,我會把這事扛下來。」

    趙恆看著一臉無奈的何子華,輕聲笑道:「何先生只要擺平朱氏兄妹接受我那兩個條件就夠,今天這事還可以成為何先生勸告的籌碼,相信他們如果是聰明人的話,最好選擇就是我的要求!」

    何子華夾著香菸點點頭,事到如今多想什麼也沒意義,自己選擇跟魔鬼合作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因為趙恆他已經跟紅門朱氏、東瀛太子黨生出隔閡,此刻再跟趙恆鬧翻就實在是雞飛蛋打。

    趙恆看著重新整隊靠近的趙氏成員:「對了,何先生如果有精力的話,不妨幫我查一查綠橿組織的大.法官,這傢伙相比囂虎更瘋狂更可怕,因為他是無根之人,做起事完全不需顧慮後果。」

    趙恆把自己對大.法官的瞭解全部道出:「而且這傢伙還是一個**高手,危害相當巨大,不早點幹掉他難免會對你我造成傷害,他來澳門絕非純粹是對付我,很可能要釀造大案提升聲譽。」

    何子華疲倦的點點頭:「我會讓人堵截。」

    從櫻花堂出來之後,趙恆就帶著百狗剩他們去聖母瑪利亞醫院探視越小小他們,跟聯軍一戰雖然取得勝利,但是趙恆他們也橫死百餘名兄弟,影子盟也倒下十五人,而越小小和鬼魂也都受傷。

    他們傷勢跟趙恆一樣不會太嚴重,但因為傷口太多牽扯到自由行動,特別是鬼魂被劍墓高手刺了一劍,所以他們都必須要在醫院躺些日子,趙恆還把龍啞人也送了過去,讓眾人一起培養感情。

    相比越小小他們來說,百狗剩更能自由掌控自己傷勢,趙恆曾讓他也躺在醫院療養些日子,但他卻告知趙恆身邊缺乏護衛,而且他對自己的內外傷勢心中有分寸,所以最終跟著趙恆四處出入。

    只是他此刻正忘記傷勢帶著一抹茫然看著趙恆,趙恆對百狗剩向來無所隱瞞,所以他早就知道趙恆跟山川法子的幕後交易,某個意義來說兩人已經是未來盟友,趙恆要對東瀛人殺雞儆猴可以。

    但是怎麼連山川法子的親信也下手?

    同時,從百狗剩的角度看,趙恆可以做得更好,他可以借助事件清洗掉山川義清的人,讓櫻花堂徹底變成山川法子的橋頭堡,成為恆門更有力更強大的盟友,這個選擇遠比全部殺掉更有意義。

    「是不是在想為什麼全部殺掉?」

    趙恆似乎看出了百狗剩心裡所想,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容道:「原因有很多,但現在還不是跟細說的時候,因為山川法子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到時你就知道我殺戮的想法,放心,利大於弊。」

    百狗剩看趙恆不像是一時衝動所為,因此也就散掉心頭的憂慮和糾結,隨後話鋒偏轉道:「印婆要怎麼處置?我已經給她下了足夠的毒藥,還把她右腿筋脈也鎖住,她要逃命是絕對不可能。」

    百狗剩輕聲提醒著趙恆:「只是咱們終究要對她作出處置,是殺是囚需要早點決定,畢竟她是印國的殺人機器,婆娑旗下還有無數忠誠的信仰殺手,不對她作出結果會讓無數殺手過來救人。」

    「用她誘殺婆娑組織正是我本意。」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笑意,聲線平緩而出:「你也會說婆娑組織有無數忠誠殺手,不狠狠殺掉一批就干掉印婆,以後我怎麼吃飯怎麼睡覺?估計上個廁所都被宗教殺手幹掉,這是不能允許的!」

    百狗剩眼睛微微亮起,恍然大悟開口:「你是要用印婆把死忠集中引到華國,然後再用強大力量滅之解決後顧之憂?這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不錯,只是咱們精銳有限,死的死傷的傷難於扛住。」

    葉長歌、長空、漢劍、越小小和鬼魂,包括趙恆和百狗剩哪個不是傷痕纍纍?趙恆拍拍百狗剩的肩膀道:「還有周琪軒、宋青官和葉小花,三百黃埔軍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直接從邊軍調人。」

    百狗剩忽然拍拍腦袋感覺自己多慮,今時今日的趙恆掌控了大半趙氏勢力,隨時可以從東方雄和杜天雄他們手裡調人,趙恆從某種程度來說已算是國家機器,這種實力絞殺婆娑殺手綽綽有餘。

    「讓人看好印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這可是誘餌,千萬不能讓她死了或跑了,沒了魚餌就沒有魚釣了,我除了想要絞殺一批婆娑組織的死忠外,我還想等一個人來見我,數月不見也不知那丫頭長啥樣了。」

    趙恆想起許久沒見面的影如莎,他還需要這顆棋子對付山川義清,隨後他又散去念頭道:「印婆他們的事情雖然有些複雜和風險,但還是在我們可控範圍,唯有大.法官讓我多少有點擔心。」

    百狗剩揉揉自己腦袋,罕見露出一抹凝重:「那傢伙神出鬼沒又全身**,搞起追擊和圍殺來非常麻煩,可惜葉長歌不在這裡,也不知道大.法官躲去哪裡,不然就可以一槍爆掉他的腦袋。」

    趙恆嘆息一聲:「是啊,這傢伙在哪呢?」

    大.法官正在聖母瑪利亞醫院。

    他戴著白色口罩披著白色大褂,胸口還掛著一個醫院銘牌以及聽筒,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態勢,此刻他正雙手鍤在口袋進入電梯,隨後笑容旺盛按下六樓,那是越小小和鬼魂他們的療養之地。

    他的左手正歡快把玩著兩塊黃色**。

    **,閃爍著一抹死亡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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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9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瘋子(四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瘋子

    「誰?」

    電梯門悄然打開的時候,兩名澳門警察就神情蕭殺的走了過來,不遠處還有兩人探頭掃視,他們被何子華派來負責外圍的安保工作,所以全天候檢視半條走廊的安全,力求不要有任何人鬧事。

    而拐過九米的走廊就會轉到另一條通道,那裡有西系和南系十二名保鏢負責,四名警察只要把好第一關就行,因此見到一名白大褂醫生出現,心裡輕鬆之餘不忘記證件:「請出示你的證件。」

    「今天溫度有所下降,我來檢查病人狀況是否穩定。」

    戴著口罩的醫生眼裡蘊含著一抹笑意,還把胸口上的醫生銘牌指給對方看:「比較天氣的變化會影響病人傷口和情緒,我們要適時檢查作出判斷才能更好痊癒傷口,否則恢復就會很不理想。」

    他說話的語氣很專業,眼神更是平和友善。

    警察掃過他胸口上的銘牌一眼就揮手讓他通過,只是白大褂醫生剛走出數步,其中一名警察就感覺到不對勁:「我們檢查了你的銘牌,但我們沒看你的真面目啊,誰知道你們是否同一個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伸手去拉白大褂醫生,只是還沒等他碰到後者衣袖,白大褂醫生就閃出一把匕首,隨即化被動為主動扯住對方胳膊,他猛地把警察往自己身邊一拉,讓匕首捅入後者腹部。

    隨後他反手拔出染血的匕首,一個旋身轉到另一名警察背後,右手抓住警察的頭髮猛然後扯,一道寒光在對方脖子上劃過,血箭帶著美麗的弧線拋到空中,同時,他一腳踹飛第一具搖晃屍體。

    「砰!」

    屍體把走廊另外兩名要掏槍的警察砸翻,還沒有等他們狼狽不堪起身,白大褂醫生已經踢在牆壁爆射過來,匕首猛地一揮,兩道血箭從警察咽喉迸射,濺到兩邊牆壁形成血珠,讓人觸目驚心。

    動作的行雲流水顯示出白大褂醫生的精湛身手,解決完四名荷槍實彈的警察後,他就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其中一具屍體上擦拭了幾下靴子,然後在背後揣起兩把警槍貼著牆壁向轉角奔過去。

    他已經能聽到保鏢的腳步聲了,一捲身上衣服丟出頓見兩把刀劈去,白大褂瞬間被南系護衛斬落在地,大.法官眼裡掠過一抹戲謔,隨後趁著這個空擋一挪身子,恰到好處出手刁住了他們手腕。

    隨即大.法官的嘴角挑起:「不過如此!」

    說話間,兩把薄刀被戴著手套的他輕易奪下,左手順勢揮出,一名左邊人脖頸中刀,噴血而倒,下一秒,大.法官把另一把刀也送進右邊對手胸膛,前後不到十秒,兩名護衛就轟然倒在地上了。

    也就在這時,數把薄刀又從前面一起向他劈來,別看大.法官身材龐大,行動卻異常靈巧,他身如蛟龍的抽身躲開,同時,臂膀一掄向最近的對手揮出薄刀,兩名西系保鏢不敢大意忙出刀招架。

    只聽噹噹兩記巨響,兩名西系保鏢被震得兩眼發花,虎口發麻,身形站立不住,踉蹌而退,接著大.法官就從他們中間穿過,雙手揮舞薄刀,寒光如電如芒,刀起處,西系保鏢悶哼著跌倒在地。

    大.法官手裡有槍有**卻沒第一時間用,他主要是想麻痺南系和西系護衛,讓後者認為他的危險係數不會太高,這樣一旦他殺到門口就可以直接炸掉病房,然後又可以利用槍械從容撤離醫院。

    大.法官能夠成為綠橿組織高層自然有他過人之處,刀槍精湛,悍不畏死,衝勢猛不可擋,眨眼的功夫,已有使數名護衛受傷倒地,而大.法官自己,只是後背和胳膊有三處劃傷,但並沒有大礙。

    他雙手持刀,且越戰越勇。

    「有人殺了進來!」

    在分割成四五個小間的豪華病房裡,越小小看著牆壁上的監控器微微皺眉,隨後扭頭望向躺在病床的鬼魂道:「來者實力還相當不俗,六七名護衛生死不明倒地,這傢伙怕是衝著咱們來的。」

    說到這裡,越小小一邊拿起電話發出短信,一邊繼續神情凝重補充:「也不知道對方殺咱們為了什麼,莫非是婆娑組織想要拿下咱們換印婆?可是她們應該清楚恆少吃軟不吃硬的強勢態度。」

    在鬼魂眯起眼睛審視監控時,越小小淡淡開口:「而且真是婆娑組織的話,那就不應該是一個人殺上來,至於南韓人和東瀛人則沒必要在咱們身上浪費精力,還不如直接對付恆少來得實際。」

    「我感覺這身材有點眼熟。」

    鬼魂挪挪自己疼痛不已的身子,被南韓人在背後刺了一劍的他,那晚對傷勢還不感覺到什麼,現在休養和放鬆起來就有點難熬,他眉頭皺起:「似乎在哪裡見過這人,應該是咱們老朋友了。」

    還沒等越小小出聲回應什麼,一個身軀已經從病床上直立起來,從來沒有跟他們交談過的龍啞人冷冷開口:「我去殺了他!」說話之間,他已經摸出了刀,還挪出了兩三米,卻被越小小擋住:

    「你不能去!」

    越小小看著面無表情的龍啞人,陳述著自己的觀點:「你本來就帶著不少舊傷,而且你體內毒素是在早上被百狗剩清除完畢,他叮囑過你五天內不得大動干戈,否則你破敗身體會讓你橫死。」

    鬼魂看著這傷勢比自己還重毅力卻勝過自己的傢伙,也出聲勸告著他不要輕舉妄動:「是啊,你身上的傷不利於行動,你就算沖上去也幹不過對方,還不如在這裡安心呆著,支援很快就到!」

    雖然不速之客大開殺戒,也先後重創七八名保鏢,但他看得出對方推進速度也緩慢下來,顯然對戰完這麼多保鏢開始力竭,他看著走廊上殘留的四名護衛,響起的警鈴和房內兩名持槍影子盟。

    鬼魂就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殺到面前,與其自己帶傷出去拚殺還不如等待支援,他相信不用十分鐘就會有趙氏精銳趕赴,最差也會冒出醫院伏擊的巡邏警察,只是年輕人並沒有接受他們的善意。

    他保持著冷漠:「讓開!」

    於年輕人來說,他這一生習慣自己保護自己,更習慣主動出擊斬殺敵人,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著敵人殺來而無法作為,所以儘管知道自己傷勢,他還是想殺去走廊跟對方死戰,這才是他性格。

    越小小微微皺眉龍啞人的固執時,鬼魂忽然一拍大腿喊道:「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他是誰了,綠橿組織的大.法官,以前在京城跟他打過照面,也是襲擊恆少的機車騎手,他竟然來動我們了。」

    越小小聞言身軀一震,在一把拉住前行的龍啞人之餘,也盯著屏幕凝聚瞳孔:「還有**成相像那傢伙!」接著她又低喝一聲不好:「如果這傢伙是大.法官的話,那他出現在這裡要殺我們。」

    鬼魂完善越小小說法:「是要炸死我們!」他在吐出這一句話時迅速從病床上爬起來,似乎身上完全不帶傷也不顧忌疼痛,越小小也迅速踹翻幾張椅子擋住大門,隨後拉著龍啞人向陽台退去:

    「走!」

    就在三人速度極快向陽台退去時,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還帶著兩名護衛軀體,當兩名影子盟條件反射向側躲開時,大.法官身影已經能夠見到,他左手一抬就丟出一塊黃色**,右手摸出遙控。

    「嗖!」

    只是還沒等黃色**丟入病房時,一道身影毫無徵兆竄了過來,左手一揚握住那塊黃色**,隨後腳步一挪直挺挺站在大.法官面前,距離相差不到兩米,硬生生讓想要引爆的大.法官停止手勢。

    這一按下,那可是同歸於盡了,大.法官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男子,雖然這人氣質不凡有點大少風範,但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情感波動,眼神更是充滿著視死如歸,下一秒,他就見對方靠過來。

    年輕男子還把**握在手裡摩擦著牆壁,那一份嘶嘶作響的摩擦聲不僅刺耳難聽,還讓人顯得膽顫心驚,雖然**要遙控引爆才會爆炸,但見到對方這樣玩火還是驚懼,萬一就這樣爆了呢?

    大.法官還清晰聽到對方聲音:「炸啊!」

    大.法官下意識退後兩步,低聲怒罵一句:

    「神經病!」

    越小小瞄了監控器一眼,臉上流露訝然:

    「吳夏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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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9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誰更瘋狂?(五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誰更瘋狂?

    瘋子遇上神經病!

    大.法官能夠成功綠橿組織的二號人物除了過人心思和精湛身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悍不畏死的瘋狂精神,槍林彈雨血火淬煉全不畏懼,一世凶名全是拿性命拚殺出來的,真正的窮凶極惡之徒。

    大.法官的無所畏懼讓他對趙恆都不放在眼裡,昨晚趁著趙恆贏得愛琴海一戰勝利有所疏忽,他就敢單槍匹馬尾隨襲殺趙恆,如非趙恆醒悟得快加上兩分運氣,趙恆不是被他炸死也會亂槍轟死。

    雖然昨晚的攻擊功虧一簣還被趙恆追趕了一段路,但對於大.法官卻依然是強大信心提升,覺得自己能夠玩轉整個澳門局面,於是在無法對保護嚴密的趙恆下手後,他就來醫院襲擊越小小等人。

    大.法官相信只要斬斷趙恆這幾個傷筋動骨的大將,恆門元氣必然大損士氣也會低落,而且他相信自己能夠一人撂倒受傷的越小小等人,事實也如他所料,他被警察發現後就直接殺到病房門口。

    面對洞開的房門以及撤向陽台的越小小三人,大.法官當時完全是充滿無盡戲謔,認為丟出一塊威力十足的黃色**就足夠幹掉三人,誰知丟出去的**被人接住,對方還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

    雙方距離還讓大.法官根本不敢引爆。

    然而事情比他想像中還要嚴重,吳夏國不僅接住**拉近雙方距離,還把**肆意摩擦一副找死態勢,饒是久經戰場的大.法官面對這種人也止不住感到掌心出汗,罵出最貼切一句:「神經病」

    大.法官精心部署計畫就這樣莫名其妙夭折,他極其不甘無奈卻也只能接受,還要承擔吳夏國這個神經病帶來的風險,因為吳夏國握著**向他衝來,途中還踢起一把薄刀在手,絕對拚命三郎。

    「日!」

    大.法官惡狠狠的罵出一句,隨後把遙控器踹回口袋迎戰上去,他看得出吳夏國身手不簡單,自己不把他放倒跑路將會很困難,這傢伙十有**會死纏住自己,到時被趙恆鎖定就真是屍骨無存。

    一刀在手!

    大.法官眯縫雙眼殺意暴漲,直奔衝來的吳夏國,看似笨重的特戰靴踩踏地面竟無聲無息,刀尖下垂斜指地面的匕首,幽光閃閃帶著一點倒鉤類似幾分部隊軍刺,刺中人體必是難於癒合的傷口。

    「噹!」

    薄刀和匕首在半空中狠狠撞擊,一聲脆響響徹整個六樓走廊,還伴隨著一抹焦灼氣息,兩人不受控制向後退出數步緩衝,大.法官還沒穩住身子就再撲上去,刀光凌厲顯然要速戰速決這個麻煩。

    不把這個傢伙迅速乾掉,法官根本無法子衝入房間丟出**,炸死越小小他們完成任務,即使是這樣他也擔心越小小他們此刻悄悄跑路,那就功虧一簣,只能祈禱越小小等人自大還留在房內。

    「嗖!」

    鋒利匕首對準吳夏國脖子處的大動脈砍落而下,裹著一抹刺激皮膚的寒意,吳夏國面無表情衝前一步,一刀擋住對方時也一肘頂撞在大.法官右手手臂的內側,讓匕首從薄刀上滑過斬在牆壁上。

    匕首撞擊牆壁發出噹一聲悶響,吳夏國順勢掠出自己的鋒利薄刀,大.法官顯然也早有準備,在無法及時收回匕首擋擊下猛然抬起左臂,又是一聲撞擊聲,法官硬生生用手腕擋住吳夏國的薄刀。

    毫無疑問,對方左臂裝有金屬護腕。

    只是吳夏國對攻擊被擋沒有半點沮喪,握著薄刀的手猛然一鬆,一拳轟在了大.法官的胸膛,雖然只是寸許距離的崩拳,但威力大的驚人,大.法官的身子向後退去,但拉開距離時強悍踹出一腳。

    「砰!」

    吳夏國腹部中腳也向後退出,火辣辣的讓肚子翻江倒海,不過他對傷痛卻像是沒有感覺,揉一揉就重新撿起薄刀,眼裡是視死如歸的空洞漠然,隨後死死盯著同樣拍著胸膛的對手,殺伐依然。

    吳夏國摸出口香糖丟入嘴裡,吊兒郎當的咀嚼,既像是對大.法官的不屑和輕視,又像是在補充自己的體力和能量,但那份自然神情讓大.法官很是不舒服,這意味著剛才那一回合他弱了半分。

    「你***究竟是誰?」

    大.法官吐出嘴裡一口鮮血,擊中的傷口鑽心疼痛,盯著吳夏國惡狠狠開口,在他的印象中趙恆身邊根本沒這種瘋子,於是握著匕首低喝一聲:「趙恆跟你什麼關係?讓你這樣玩命保護他們?」

    吳夏國目光冷然:「趙恆?不認識!」

    「不認識?」

    大.法官又是呸出一聲,握緊匕首冷笑不已:「不認識你會來摻和今日事?你真當老子白痴加弱智啊,不過無論如何都好,你竟然橫檔在老子面前,那麼你的下場就是死,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吳夏國咀嚼兩下口香糖,直接提刀殺上去。

    噹噹噹!薄刀和匕首在狹隘走廊裡不斷碰撞,兩道身影不斷分分合合,鋒利尖端在燈光中,不斷沒入兩人迅速貼近的身軀,鮮血在兩人之間不停綻放,但兩人地眼神仍然毫不退縮,冰冷犀利。

    大.法官神情猙獰一如既往彪悍,實際上,吳夏國瘋狂使他遭受前所未有的壓力,險象環生的魚死網破先不說,就是吳夏國幾次故意捶擊他身上遙控,就讓大.法官全身飆升冷汗,生怕同歸於盡。

    大.法官不怕死也早就有為組織獻身的打算,只是他要自己的死亡有價值,絕對不能跟一個神經病的無名小卒粉身碎骨,所以面對吳夏國幾次撞向自己遙控的動作,他都只能憋屈的後退著躲避。

    兩人衣衫都已經破開十幾條口子,鮮血淋漓,腰間和背部也都各自中拳,大.法官再怎麼強悍也終究是人,創傷造成的劇痛牽扯神經,分散他的精神和注意力,而吳夏國卻完全對傷口劇痛免疫。

    此刻,越小小他們已經站在門口,看著激戰兩人神情複雜,誰都沒有想到會是吳夏國殺出,更沒有想到吳夏國可以壓制瘋子大.法官,讓原本趾高氣揚帶來**的大.法官,極其懊惱現在的局面。

    鬼魂幽幽一嘆:「真是一物降一物。」

    越小小苦笑不已,想不到吳夏國一直跟著自己,她對這個精神嚴重受損只有自己的男人,沒有半點輕視和厭煩,相反充滿著一抹難於掩飾的感激,但是她對吳夏國情感也就至此,跟愛意無關。

    「絕對是神經病!」

    大.法官對吳夏國作出最精準的判斷,只是念頭還沒轉完,渾身是血的吳夏國又拋射過來,有缺口的薄刀毫無水分捅向他的咽喉,大.法官猛踩地面彈向牆壁,身子一挪閃到吳夏國側邊踹出一腳。

    咔嚓一聲響起!吳夏國背部起碼斷了一根肋骨,但是在他噴血之前,吳夏國薄刀向後一甩,血液流失,劇痛鑽心,大.法官的躲避動作慢了一點點,這一點點差距,讓狹長刀鋒沒入他腹部左側。

    「撲!」

    一抹鮮血迸射出來。

    還好刀鋒不長,不然大.法官就要成地獄判官,他反手拔出腹部的薄刀,由於巨大力量撕扯,類似鋼鐵鋸條拉扯骨肉的劇痛,痛入骨髓,繃緊的面龐汗水淋漓,被洞穿的傷口血流如注觸目驚心。

    「媽的!」

    大.法官見到越小小他們走出病房又見時間流逝不少,而吳夏國不僅沒有被自己幹掉還讓他受到重創,大.法官清楚今天行動已經失敗,且再耽誤下去怕連自己都要折掉,當下反手拔出背部警槍。

    「砰砰!」

    兩記噴出槍火的槍響匯聚成一聲,彷彿雷霆般驚人,一顆子彈射入吳夏國的肩膀,後者中槍地瞬間,噴濺而出的鮮血仍然是那樣的醒目豔紅;另一槍是越小小開出的,子彈打在大.法官胸膛。

    但大.法官只是向後踉蹌出數米,扶住牆壁並沒有鮮血迸射,越小小頓時知道對方要害有護甲,於是抬槍想要再補射一槍,卻見大.法官已經就地一滾,丟出兩具屍體後迷惑越小小視線迅速跑路。

    「轟!」

    下一秒,大.法官撞破一處窗戶扯著一條鋼絲從六樓逃竄,在越小小探出腦袋想用槍口鎖定時,大.法官揚起手裡的遙控器,神情猙獰著按下紅色按鈕,越小小臉色瞬間劇變,忙抽身退後喊道:

    「吳夏國,快丟掉**!」

    地上的吳夏國張開手,空空如也,口香糖也不見。

    「轟!」

    外面傳來一聲巨響,一股火光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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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3:59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 發現(六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六十六章發現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當趙恆的輪椅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吳夏國正躺在長長椅子上,帶著落寞念叨李叔同的詩詞:「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斛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趕來的趙氏支援正在過道四周佈防戒備,安小天則帶著人在樓下爆炸處查探,警方也在醫院設卡盤問來往的病人或醫生,與此同時,還有十餘名炸彈專家四處檢測危險品,醫院瀰漫緊張氣氛。

    越小小他們所在的六樓本來也充滿蕭殺之氣,但是吳夏國吐出的豪放詩詞又讓眾人心安,有這個吳家大少在場,恐怖分子似乎顯得沒那麼可怕,連趙恆都頗為欣賞打量著吳夏國道:「吳少。」

    「你是誰?」

    吳夏國停滯自己的思維狀態看著趙恆,眼裡帶著不加掩飾的茫然:「你叫誰吳少?」此話一出頓讓趙恆連拍自己的腦袋,他想起南宮朵朵有過的提醒,現在的吳夏國記憶裡只有越小小一個人。

    他不知是該感動吳夏國的痴情還是無奈他的固執,不過無論如何趙恆對他印象不差:「吳少就是你,你就是吳少,我是趙恆,是你的朋友,吳少,你現在全身是傷,我讓醫生給你止血如何?」

    「對不起!」

    吳夏國保持著一抹文質彬彬,卻毫不客氣拒絕趙恆好意:「我不認識你,也沒有你這個朋友,我身上的傷我會自己搞定,我不需要醫生為我止血。」接著他揉揉肩膀槍傷開口:「我該走了!」

    他自然而然的站了起來,隨後扭頭望著坐在長椅的越小小,後者剛才動作過大拉扯到傷口,此刻正被醫生重新包紮,吳夏國原本漠然清冷的臉見到越小小時柔和下來,輕聲而出:「我走了!」

    吳家大少沒有喊出名字,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對越小小開口,越小小神情尷尬了一下,隨即落落大方回道:「吳夏國,你身上有不少刀傷,肩膀還中了彈,我希望你可以留在醫院接受治療。」

    正要轉身從容離去的吳夏國停滯住腳步,他漠然的臉上湧現一抹驚訝,隨後就見越小小起身踏前一步,指著兩名醫生和護士開口:「醫生,馬上給他處理傷口,如他不配合治療隨時告訴我!」

    「好!」

    兩名醫生點點頭小心靠近吳夏國,他們剛才就想要給後者處理傷勢,結果被他毫不客氣拒絕,而且臉上神情完全是誰碰他誰倒霉,現在聽到越小小吩咐只好硬著頭皮上去,誰知這次完全兩樣。

    吳夏國很順從接受他們治療,就像是一個三歲孩子般乖巧,待醫生感覺到傷口嚴重必須儘早取出子彈,吳夏國依然沒有爭執躺上活動病床去手術室,但在病床轉角的時候他又看了越小小一眼。

    「看來他的病情真很嚴重。」

    在吳夏國被醫生推去手術室數名保鏢跟上保護後,趙恆搖著輪椅來到越小小面前,揚起一抹笑意:「不僅不記得我,連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脾氣還固執不聽人勸,所幸你的話對他還有用。」

    越小小狠狠瞥了趙恆一眼,隨後嘆息一聲:「不管怎樣這次都要多謝他,如非他及時握住法官的**,我、鬼魂、龍啞人即使沒被炸死也怕是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大.法官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隨後她把今天的襲擊事件簡單闡述出來,還指出吳夏國握著的**在樓下爆炸,十有**是吳夏國在打鬥時,用口香糖把**偷黏在大.法官身上,搞得後者自食其果,趙恆聞言掠過一抹讚許:

    「這病了的吳少心智不是一般高啊。」

    越小小也點點頭表示贊同趙恆,如非南宮朵朵和華西醫院證實吳夏國不正常,她都要懷疑那傢伙裝瘋賣傻了,接著又迅速轉到正題:「也不知道有沒有炸死大.法官?那傢伙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不瘋狂怎麼做恐怖分子?」

    趙恆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握著越小小的手讓她在長椅坐下:「我剛才還和百狗剩討論大.法官躲去哪裡了,沒想到這傢伙不僅沒有匿藏跑路,反而跑到醫院來對付你們,這越發證實我的猜測。」

    趙恆看著越小小淡淡開口:「大.法官才是一條大魚,我甚至懷疑印婆他們對我的圍攻都落在大.法官眼裡,否則難於解釋他怎能鎖定我行蹤下手?只是我又有點不解,綠橿勢力搞我意義何在?」

    「向趙氏示威?還是遏制我發展?」

    趙恆目光變得深邃:「還是有其餘目的?」在趙恆看來,綠橿組織主要任務就是製造恐怖襲擊,引起宗教分子注意和膜拜,繼而擴充自己勢力來達到邪惡目的,完全不該暗地裡搞陰謀殺自己。

    還沒有等越小小回應什麼,安小天就領著幾個人出現在趙恆面前,捏著一些黑色粉末匯報:「樓下花池被炸得面目全非,還重傷了數十名病人和醫生,不過並沒有見到大.法官的屍體和血肉。」

    趙恆目光微微眯起:「莫非還能跑了?」

    安小天呼出一口長氣,讓人把一個筆記本電腦擺過來,手指在上面飛速的點擊著:「我已經拷貝了五分鐘內的監控錄像,不過還沒來得及看,大.法官有沒有掛掉從監控可判斷,恆少,請看!」

    趙恆掃視著還算清晰的屏幕,臉上不由閃過一抹苦笑,這法官還真是命長,視頻清晰可見,法官按下紅色按鈕時也丟出黏在後腰的**,顯然關鍵時刻被這傢伙發現了,而且**有緩衝時間。

    引爆和爆炸至少相隔了三秒,毫無疑問是法官給自己設定跑路的時間,否則法官一按引爆器就炸個粉碎了,饒是如此,大.法官依然被氣浪掀起兩米,原本停二樓的身子直接被捲入三樓走廊裡。

    牆壁還清晰可見一攤撞擊後殘留的血跡,趙恆看著畫面勾起一抹笑意,手指輕輕揮動:「雖然法官可能已經跑掉了,但還是要碰一碰運氣,這傢伙出牌難於猜測,派人把整棟樓地毯式搜查。」

    安小天點點頭,拿起對講機發出指令。

    就當安小天準備把筆記本電腦關掉的時候,趙恆目光忽然凝聚成芒,看著重複的畫面喝出一聲:「停一下,把畫面給我慢慢拉回去,拉到大.法官被氣浪掀翻跌入三樓的畫面,慢慢拉回去。」

    打完電話的安小天閃過一絲詫異,吩咐趙氏精銳做事的越小小也靠過來,隨著安小天手指慢慢滑動,畫面一點一點倒退回去,當畫面滑動到大.法官狼狽向上掀起,衣衫亂卷露出大個半上身時、

    「停!」

    趙恆忽然喊出一聲:「放大!」

    安小天從趙恆口中語氣判斷有什麼大事,於是立刻小心翼翼放大畫面,還動用頂尖軟件讓畫面儘量清晰,趙恆死死盯著大.法官的胳膊,眼裡閃爍著一抹光芒:「給我把他胳膊的刺青截下來。」

    三十秒後,趙恆他們清晰見到法官胳膊上有一個刺青,儼然是一棵枝葉茂盛的樹木,在法官胳膊上閃爍著流水般光華,安小天盯著這個標誌沉思,隨後搖搖頭開口:「這不是綠橿組織標誌。」

    「當然不是!」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但這刺青手藝和風格像是見過。」趙恆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向越小小開口:「把囂虎和黑衫青年胳膊上的高山刺青找出來,我怎麼感覺大.法官跟這些人都有點關係。」

    越小小訝然出聲:「你覺得他們同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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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0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小笑歸順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小笑歸順

    *官不見蹤影!

    近百人把整個醫院前前後後查了三遍,連太平間的屍體都拖出來檢查,但是都沒有發現*官的蹤跡,循著血跡也在三樓戛然而止,毫無疑問法官把傷口淌出來的鮮血堵住,監控也一無所獲。

    當然,趙恆不相信*官會長翅膀飛走,他清楚搜尋的時候後者十有**還在醫院,只是這座紅十字醫院太多病人和醫生,再怎麼地毯式搜查也難免有疏忽,所以對這個結果趙恆並沒有失望。

    而且相比從法官身上截取的刺青來說,受到重傷的*官就顯得不那麼重要,趙恆細細審視高山和樹木刺青,越發感覺兩者手藝風格極其相像,不過他並沒有過早下結論,而是讓人傳給賭王。

    正如越小小所說,如果法官跟囂虎他們刺青出自同個人的手,那就說明這些人都是組織中還有組織,這問題就變得相當嚴重,囂虎集團和綠橿組織都算一方勢力,現在卻發現他們只是小角色。

    那背後老大能量有多大實在難於想像。

    當然,法官和黑衫男子的刺青也有可能是巧合,比如兩人都是熾熱的刺青愛好者,無意中去某個刺青高手中繪製,不過趙恆對於這個巧合不置可否,這些人如非要代表什麼又怎會無故搞刺青?

    這完全是故意留下特徵讓人鎖定,趙恆相信*官他們不會做這種蠢事,不過他也不想自己煩惱刺青意義,於是就想要借助何子華查出蛛絲馬跡,畢竟何子華正在研究囂虎胳膊上的圖案含義。

    相信何子華能找到答案。

    「傷勢怎樣?」

    趙恆稍微過問一下搜索事情就讓安小天全權負責,隨後就走入病房查看鬼魂他們的傷勢,沒有打鬥也就沒有什麼大礙,最後看著身體虛弱的年輕人開口:「相比前兩天,感覺有沒有好一點?」

    年輕人對趙恆的態度好很多,輕輕咳嗽一聲:「好一點!」他把目光落在後面神情淡漠的百狗剩身上,難得拋出一句讚許:「他解毒手段很強悍,我身上的毒素基本清掉,傷勢也恢復得快。」

    趙恆讓人給他倒了一杯水,輕笑著放在他的旁邊:「毒素去掉就好,那就表示你可以活下來,也可以見到陽光和大海,還可以實現你我有過的諾言,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已經恢復自由身。」

    「自由身?」

    年輕人神情微微一怔,隨後想到船艙時兩人的對話,整個人呈現一抹複雜和茫然,他當時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所以對所謂自由身沒太多感覺,只是不想辜負趙恆一番好意,畢竟兩人算是朋友。

    如今他活了下來還恢復自由身,年輕人就一時反應不過來,因為這意味著他的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他突然對自己的未來沒了方向感,最重要的是,何子華竟然肯答應讓他恢復自由身?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拍拍年輕人肩膀笑道:「是啊,我已經從何賭王口中討得了承諾,他答應,你從此之後跟何家再無半點關係,你不用再受何賭王的唆使和指令,你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想殺人就殺人,想喝酒就喝酒。」

    趙恆看著他眼中的茫然和掙扎,還給出年輕人未來的方向感:「不想做事就睡大覺,你可以浪跡天涯去看看華國大好風景,也可以找份正常工作過平淡日子,或者你可以實現自己其它心願。」

    趙恆沒有詢問年輕人是否手頭寬裕也沒有流露資助打算,他清楚何子華絕對不是一個吝嗇主子,每次任務後都會給年輕人豐厚報酬,而年輕人也不是大手大腳的人,看他看的酒住的房就知道。

    不過儘管趙恆描述的未來何等美麗,但在年輕人眼裡卻沒有閃爍異彩,相反他靠在床上死死沉思趙恆的話,浪跡天涯和正常工作於普通人來說是一件快樂的事,但對他卻是一種極其陌生的事。

    他嘆息一聲:「我現在就想喝酒!」

    趙恆眼裡掠過一抹溫和笑意,接過年輕人的話題道:「想要麻醉自己逃避改變的生活?其實你不需要恐懼自己未來,事情一步一步來,什麼東西都嘗試一下,你會發現它們比殺人更有樂趣。」

    年輕人呼出一口長氣,目光炯炯看著趙恆開口:「我對其它沒有興趣,我只想殺人只想喝酒只想玩女人!」他很直接的表達自己心聲:「你每天打打殺殺肯定有不少強敵,我來替你殺如何?」

    越小小和鬼魂相視一眼都流露出一抹欣喜,如果年輕人真歸順在恆門旗下,恆門實力無形中壯大一分,畢竟這傢伙的堅韌堪比漢劍,有這樣一把殺人的刀在恆門,將來橫掃敵對勢力會更輕鬆。

    「替我殺人?」

    趙恆臉上劃過一抹苦笑,靠在椅子上嘆息:「你替我殺人跟替何子華殺人有何區別?只不過是換一個老闆而已,完全沒有改變你壓抑苦悶的生活方式,跟我恢復你自由身的初衷有很大出入。」

    在鬼魂和越小小若有所思的態勢中,年輕人毫不猶豫搖頭道:「不一樣,起碼酒可以喝好一點,女人可以玩高級一點。」他還重重的補充上一句:「最重要的是,你不會借他人的刀來殺我。」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臉呈現一抹痛苦,顯然何子華的兩次作為讓他心裡難受,呼吸也無形中粗了兩分,趙恆臉上湧現一抹無奈,年輕人的回答讓他清楚前者選擇,也讓他想起跟何子華的保證。

    趙恆揉揉自己的腦袋思慮對策,他本意是希望龍啞人能夠過過正常人日子,享受平淡卻幸福的時光,畢竟他以前的日子實在太苦太壓抑,可是趙恆也看得出龍啞人的固執,清楚事情過猶不及。

    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他往深處一想也是,龍啞人替何子華殺了八年的人,從死人堆裡不知爬出多少次,心智和方式早就形成慣性,一時讓他自由生活還真有難度,就跟籠子中的鳥飛出去,十之**會餓死在林中。

    與其讓龍啞人磕磕碰碰或者投靠其餘勢力殺人,還不如先把他留在身邊慢慢洗滌,這也是對他的安全和未來著想,想到這裡趙恆點點頭:「好,我就讓你跟著我,不過跟著我就要令行禁止。」

    年輕人淡淡開口:「沒問題!」

    趙恆也沒有再多的廢話,點著不遠處的越小小開口:「以後她就是你的聯繫人,你的飲食起居將會由她安排人照顧,有什麼任務也會由她傳給你,如果沒有任務沒有事端,你最好不要殺人。」

    年輕人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趙恆的答應讓他眼中茫然瞬間散去,那顆躁動的心重新安分了下來,昔日身上的殺氣又恢復三分,在他靠在床上微微養神時,趙恆忽然想起一件事,聲音輕緩而出:

    「對了,你以後不叫龍啞人!」

    趙恆淡淡補充:「你叫小笑!」

    此話一出不僅年輕人瞬間睜開清亮的眼睛,就連鬼魂和越小小也差點噴出口中的溫水,三人用極其荒謬訝然的目光看著趙恆,似乎不明白趙恆怎會拋出這樣一句話,趙恆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

    他猶豫一下最終清清嗓子解釋:「這是我跟何子華的承諾之一,竟然你已經脫離何家就不能再用龍啞人三字,何子華要收回這個讓人心顫名字,我也當場答應了,畢竟要脫離就脫乾淨一點。」

    他沒有說出什麼成也龍啞人敗也龍啞人的話,一旦這話說出來必會讓年輕人不舒服,加上何子華前兩次有意無意的借刀殺人,年輕人很可能會激起殺氣,一旦他跟何子華發生衝突就麻煩了。

    「至於叫小笑、、、」

    趙恆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看著年輕人輕聲而出:「你這傢伙天天板著臉像是欠你兩毛錢般,所以我跟何子華交接的時候就擅自做主,給你取了一個很溫馨的名字,小笑,你應該會喜歡吧?」

    「不喜歡!」

    年輕人看著趙恆毫不客氣開口,趙恆當作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拍拍身子搖動著輪椅向門外駛去道:「不喜歡也沒有辦法,我都已經幫你取好了,而且名字就是一個代號,叫多幾次就習慣了。」

    「小笑,你不要在意,好好養傷!」

    趙恆向年輕人揮揮手:「養好傷,給你找個印國老婆!」

    PS:更新砸上,呼喚幾朵月底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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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0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言出必行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言出必行

    「印婆,你好!」

    夕陽西斜傾瀉著金黃的陽光,斑斑駁駁撒在蔚藍海面上,也照耀在那艘價值三個億的遊艇上,配合著遊艇流線型的構造簡直美輪美奐,不少駛過的遊艇都投來注目禮,更有不少女子品頭論足。

    這年頭,錢不是萬能的,但依然是讓人振奮的好東西,就在出海男女對豪華遊艇流露極大興趣的時候,趙恆正在遊艇二樓設宴招待印婆,桌上擺著四菜一湯,還有一條趙恆剛剛釣上來的海魚。

    「最後的晚餐?」

    當印婆被荷槍實彈的趙氏精銳請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憔悴的大宗師掃過趙恆,又看看桌上佳餚掠過一抹戲謔:「恆少是不是準備斃掉我了,所以今天特地準備豐盛晚餐待我,讓我吃完上路?」

    雖然一代宗師出現這種階下囚的狀況是極大恥辱,相比李太白力戰而死還要讓人感到難受,但是印婆臉上除了憔悴之外並沒有痛苦,因為於印婆來說,區區階下囚比起恆河遭遇實在微不足道。

    當初她一人侍奉一家父子六人,老老小小都拿她做發洩工具,被綁在恆河河畔懲罰更是每晚都被不知來歷的流浪漢或醉鬼侵犯,每天被蹂躪的次數不下於十次,那種情況她都能夠咬牙挺下來。

    如今被趙恆拿下囚禁又算得了什麼?

    她只是有點惱怒趙恆手段過於無恥,偽裝、毒煙、偷襲、圍攻還用上電網,讓原本戰鬥力超強的印婆前所未有憋屈,最終yin溝裡翻船落到如今局面,她沒有介懷現在的狀況,但心裡有點不甘。

    趙恆拿起一瓶紅酒倒上兩杯,隨後示意印婆在對面坐下:「印婆,你覺得我是那種為死人準備最後晚餐的人嗎?如果我真要把你殺掉,別說四菜一湯加仈jiu年紅酒,就是一杯水都不給你喝。」

    趙恆掃視被扶著坐下來的印婆一眼笑道:「我不是那種仁義君子,更不是給死人準備晚餐的主,所以你不需要擔心我送你上路,等你沒有價值真要死的時候,我會直接把你綁上石頭沉入大海。」

    印婆深深呼吸一口長氣,趙恆還真是這種心狠手辣之徒,要他講什麼武者尊嚴無異於對牛彈琴,他如果想要殺掉自己不會浪費時間,更不會設宴款待送自己一程,當下冷笑一聲:「那就謝了!」

    趙恆笑了笑:「不客氣!」

    印婆目光炯炯的看著趙恆,露出一抹戲謔道:「謝謝恆少的晚宴,不過老婦還是不享這個福氣了,我這兩天從一ri三餐吸收的毒素已經夠多,再吃這一頓豐盛晚餐,我怕自己身體熬不過今晚。」

    「我是個怕死的婦人,我想多活兩天。」

    印婆這兩天吃的飯菜自然離不開百狗剩下毒,不會致命卻破壞她的身體機能,束縛著她的zi you行動以及強悍身手,而印婆拒絕吃飯更會被直接注shè帶毒的葡萄糖,所以印婆這兩天沒太多選擇。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燦爛笑意,把紅酒推到印婆面前開口:「其實我也不想讓人下毒,但沒法子,只是你也清楚自己恐怖實力,如果我不對你加兩道安全鎖,萬一你功力恢復血洗遊艇怎麼辦?」

    趙恆率先端起一杯紅酒,抿入一口笑道:「為了兄弟們安全著想,也為了印婆你多活兩天,我只能這樣做了,不過你放心,這一頓飯絕對沒有下毒,純粹敘舊,我總不至於拿自己也犯險吧?」

    「直接說出這頓飯意圖吧。」

    印婆思慮一會知道趙恆沒有必要玩花樣,於是伸出沒多少力氣的手捏住酒杯,隨後一口拋入嘴裡開口:「你該不會純粹請我吃飯吧?即使你這樣說我也不會信,我到這地步,你沒必要兜圈子。」

    印婆還嘆息一聲道:「你也不用說些虛與委蛇的話,你我都清楚雙方恩怨勢如水火,我落在你手裡必死無疑,如果你好心放我回去,我不怕明說,我也會不惜代價殺你,這是你我立場決定的。」

    「你放心,我請你吃飯不扯客套話。」

    趙恆揮手讓印婆動筷子吃飯,他雖然沒有讓醫生醫治印婆的斷腿,但雙手還是可以zi you使用,在印婆夾起青菜送入嘴裡補充體力時,趙恆冒出一句:「我今天主要是問你,印婆你守過承諾嗎?」

    趙恆搖晃著杯中的紅酒,讓自己的笑容儘量燦爛道:「簡單點說,印婆你對自己說過的話信守過嗎?是隨口一說從來不踐行,還是一諾千金?世人都說宗師無戲言,我卻感覺你沒什麼信義。」

    「趙恆,你究竟想表達什麼?」

    印婆死死盯著趙恆要看出端倪,但後者玩世不恭的神情掩飾一切:「我印婆做事雖然有心機,稱得上你口中的yin險,但是我說出的話從不落空,這些年來,我就沒對承諾過的事失信過一次。」

    趙恆掠過不置可否的笑容,聳聳肩膀回道:「真的?老實說,我多少不相信言出必行,為了利益很多時候可以失口不認,當初越劍答應我不回華國搞事,結果卻出爾反爾參與外賓酒店事件。」

    「失諾代價就是自毀容貌,這算哪門子一諾千金?」

    說到這裡,他還用高腳杯點點印婆道:「連越劍說話都存有水分,你這麼yin險更不可能言出必行,不過你們是個宗教殺手組織,是靠信仰支撐起來的精神意志,所以不必要的時候別亂食言。」

    「在神面前玩花樣要受天譴的!」

    印婆眼裡閃爍著一抹熾熱光芒,她不知道趙恆在玩什麼花樣,但聽到趙恆這樣褻瀆自己的信仰和宗教,她就騰升出一股子憤怒,還有什麼罪行比被人譏嘲為不實信徒更嚴重?當下冷喝一聲:

    「趙恆,你可以殺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信譽!」

    印婆盯著趙恆像是看穿後者心機:「你不要妄想摧毀我的身體之餘還踐踏我的精神,想要我信仰和忠誠喪失成為印國叛徒,轉而為你和華國賣命或者出賣機密,我告訴你,我做人一諾千金。」

    顯然印婆以為趙恆不殺她還熱情款待她是想軟化她忠誠,拿出越劍言而無信的例子是想她也不必在乎對印國誓言,讓她覺得摒棄承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以此把她策反歸入趙氏或者華國陣營。

    所以印婆擺出自己一口唾沫一顆釘的態勢,向趙恆大義凜然她是一個信守承諾者,不會背叛印國誓言不會忘記子民忠誠,只是趙恆臉上並沒有太多感慨,反而露出一抹笑意:「真一諾千金?」

    「那好、、、你什麼時候讓位給我?」

    印婆抬頭看著趙恆:「什麼意思?」

    趙恆臉上掠過一抹玩味笑意,輕聲提醒著印婆:「還記得你當初為了救漢西卡殺入南少花園嗎?你傷了我和南唸佛不少兄弟包括珈藍和陸猛,我當時就告知要把你釘在十字架上受眾神審判。」

    趙恆手指輕輕點在桌子上:「以此來出傷我兄弟之恨。」他微微偏頭看著印婆道:「我記得你那時回應我,如果我能夠殺你,印婆你會很高興,你還告訴我要快點,免得百年歸壽掃了興致。」

    在印婆滿是皺紋的臉湧現凝重時候,趙恆又呼出一口長氣:「最重要的是,你還說在恆河等我三年,如果我能在三年內殺掉你,你讓我掌管婆娑組織,印婆,你是大宗師,一口唾沫一顆釘!」

    「你剛才也大義凜然言出必行。」

    趙恆把紅酒一口喝完:「那就談談傳位的事吧。」

    印婆臉上瞬間難看。

    ps:謝謝gorlos打賞100幣、永遠守航打賞588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0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長劍無鋒(3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長劍無鋒

    氣氛沉悶。

    趙恆給印婆倒上一杯酒,笑容還是人畜無害:「印婆,雖然相隔你承諾已經有一段ri子,但如果要找當ri監控畫面絕對不難,如果你實在想不起的話,我不介意讓兄弟去京城找出來提醒你。」

    他無視印婆眼裡迸shè出來的光芒,一拉椅子靠近後者補充:「我本來也以為那純粹是戲言,印婆你怎麼可能傳位給我呢?畢竟婆娑組織是印國利器,可是你剛才大義凜然堅持自己言出必行。」

    「我不想玷污印婆的信譽,只好成全印婆心意。」

    趙恆一副很是欠揍的樣子:「不過,請印婆放心,雖然我不想接手婆娑組織,但你堅持傳我也無所謂,我會全力以赴發展婆娑組織,讓它頂著印婆有過的教誨在歷史前行,絕不羞辱你的名頭。」

    他還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臉上笑容如chun風燦爛:「我有過劍門傳位的經驗,接手婆娑組織不會有太大困難,當然,我也有心理準備頑抗分子的反對和刺殺,我會秋風掃落葉般全部碾碎他們。」

    「印婆,不知道你對我是否滿意?」

    印婆看著趙恆一個人笑容旺盛的滔滔不絕,隨即就發出一陣中氣十足的笑聲,但她的笑聲卻如長刀從地上一寸寸艱難的拔出,發出嘶啞難聽的磨擦聲:「趙恆,我已經儘量把惡意揣測你了。」

    印婆不由自主的感慨出聲:「卻沒有想到你的無恥依然出乎我意料,樹無皮不能活,人至賤則無敵,怪不得你小子能夠混得風生水起,也怪不得那麼多人栽在你手裡,你實在是華國奇葩啊。」

    她的臉上湧現一抹鄙夷:「我說你今晚怎會如此好心款待我,原來是想用話堵住我的退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招玩得還真是爐火純青,可惜世界沒有評選十大小人,不然你保證第一名。」

    「謝謝讚譽!」

    趙恆臉上沒有半點惱怒和不快,依然保持著風輕雲淡:「能夠得到印婆的欣賞是趙恆榮幸,不過咱們還是說回正題吧,印婆打不打算昔ri承諾?如果決定傳位給我的話,我要開始著手這事。」

    趙恆還揮手讓人搬來幾部經書道:「還要開始在經文上畫畫重點,將來登基典禮的時候可以裝叉,也可以避免被人譏諷不懂印教的人掌控婆娑組織,最重要的是還可用書上教義來給他們洗腦。」

    半路出家的他指著經書上條文,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印婆,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呢?有不足的話還請多多指點!」接著他又抬起頭補充:「如果印婆決定食言的話,我也要開始做事。」

    「我要找出錄像找出對話,再配合印婆你這顆腦袋。」

    趙恆的字眼很殘忍,聲音卻很是輕緩道:「然後把它捅給全世界特別是異教知道,我嘔心瀝血完成印婆的考驗,你卻毫不猶豫食言,連你這種人物對印教都不忠誠,那麼其餘信徒全是偽教徒。」

    說到這裡,趙恆看著神情蕭殺的印婆補充:「到時不僅你死後無法撒灰入恆河,印教和zhèng fu都會因此蒙羞,就算他們精神強大死撐著,異教徒眾也會借題發揮,一處宗教混亂又怕要開始了。」

    印婆左手下意識握緊,她在憤怒趙恆的無恥行為時,也訝然趙恆對印國宗教矛盾的熟悉,如果趙恆真把自己和zhèng fu搞得灰頭灰臉難於抬頭,向來虎視眈眈的異教徒眾,百分百會藉機搞出sāo亂。

    希臘危機十之仈jiu會發生。

    當然,從一個小小承諾搞到宗教內亂,其中有無數複雜手段和大批人力物力,而且每一步都充滿功虧一簣的變數,換成其餘人說這話印婆肯定嗤之以鼻,但從趙恆嘴裡說出來她卻不得不慎重。

    事實已經無數次表明這小子心機驚人,連劍門主事人這樣困難的事都完成,趙恆如果窺探婆娑組織也不會太難,最重要的是,趙恆背後有強大的國家資源支持,趙氏可以為趙恆解決很多難題。

    這是她向來所忌憚的!

    不過印婆絕不會輕易屈服更不會讓趙恆接手婆娑組織,所以她冷笑一聲:「趙恆,你有本事就放馬過來,不管是殺我還是窺探婆娑組織,你有多少本事就得多少成果,想要讓我授位,哼哼、」

    印婆留下一句模擬兩可的話就直立起上身,望著趙恆一字一句開口:「我已經吃飽了,謝謝恆少的招待,我想要回房休息了,如果恆少不爽的話也盡可以拿我出氣,反正我已生死置之度外、」

    趙恆似乎不意外印婆這種態度,伸伸懶腰回道:「你當然不懼生死也不會怕酷刑,更不會擔心無尊嚴的死去,但是你的徒兒們未必會這樣想,也許再過兩天,不,很可能明天就會有人救你。」

    趙恆道出自己的心中打算:「印婆竟然食言不想傳位,趙恆也不會過於勉強,但是我又不會讓敵人總是惦記著我腦袋,所以我會用你不斷誘殺婆娑組織精英,來一批殺一批,來一百殺一百。」

    「殺到他們不敢再來,殺到婆娑再無精英。」

    趙恆蠻橫的告知印婆:「我相信只要你還活著,那麼婆娑組織就會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很可能會戰到最後一人,印婆,我得不到又對我有威脅的東西,我就會毫不猶豫毀掉,無論物或人。」

    印婆咬牙切齒:「你卑鄙!」

    她此時已經想通自己還活著的原因,除了趙恆想要用昔ri承諾打壓她的精神之外,最重要的是留著她誘殺忠誠部下,她心裡不由祈禱艾西瓦婭和漢西卡她們不要出現,否則結果必是全軍覆沒。

    趙恆把杯中的酒喝了一個乾淨,隨後揮手讓人把印婆送回去且小心看守,還把桌上酒菜也送給她慢慢享用,三分鐘之後,趙恆摸出手機打給遠在京城的大金衣開口:「婆娑組織有沒有動靜?」

    「如你所料出動了兩百好手。」

    許久沒有見面的大金衣告知趙恆最新情報:「印婆被你囚禁引得印國高層內部地震,但為了顏面需要他們沒有向子民公佈此事,加上華國這邊也沒有公開宣揚,所以還沒多少人知道這件事。」

    他淡淡補充:「不過誰都清楚瞞不了太久,所以印國zhèng fu就把消息告知艾西瓦婭她們,希望利用婆娑組織的力量把印婆接回來,所以婆娑組織先後出動三批人手,此刻應該已經離開了印國。」

    「來的真是好!」

    趙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隨即湧現一抹殺伐開口:「她們來了我就有籌碼跟印婆玩遊戲了,否則老骨頭牙齒一咬任打任殺我還真沒法子!」隨後他意味深長補充:「不過咱們要雙管齊下。」

    大金衣自然知道趙恆的計畫:「放心吧,已經有人去印國了,今晚就會有所行動,既是協助你的行動部署,也是懲罰印婆興風作浪一事,兩邊一夾,艾西瓦婭她們就變成婆娑組織唯一火種。」

    「到時,你的籌碼就相當大了!」

    也就在這一晚,恆河吹起了冬ri的冷風,在隱秘的婆娑組織總部門口,四名年輕男子正持著薄刀守衛著蛇形大門,他們一邊裹著衣服抵擋風寒環視四周,一邊低聲怒罵著遠在千里之外的趙恆。

    在他們看來印婆和師姐們落入趙恆手裡,百分百是趙恆使用yin謀詭計所致,至少也是拿千餘條人命換取的慘烈勝利,或者趙恆依靠華國zhèng fu調動軍隊包圍印婆,否則十個趙恆也不是印婆對手。

    在他們神情激憤唧唧歪歪時,領隊忽然見到一名守衛目光變得凝聚,於是抬頭望向門口大路,就著昏黃的燈光可以辨認出,不遠處正緩緩的走來一個白衣男子,身軀筆直挺拔,走路沉穩有力。

    當領隊下意識感覺到此人危險想要喝叱時,只見前一秒眼裡還留著對方的影子,下一秒就見對方已經站在四人面前,一抹尖芒在燈光中淡淡閃過,領隊捂著咽喉搖晃身子,死不瞑目看著對方。

    四人連刀都沒抬起就已經死去。

    「叮!」

    中年男子一劍刺開蛇形大門,大門砰地一聲向兩旁跌開,聞訊趕來的兩名婆娑殺手,躲避不及瞬間被砸翻在地,隨後又是劍光閃過,兩人撲倒在地,沒有偷襲沒有暗殺,中年男子直接殺了進去。

    白衣飄飄,長劍無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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