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772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0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大開殺戒(四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大開殺戒

    冬日夜風帶著一抹清冷,濕冷空氣散發著泥土芬芳。

    不過今晚環境幽雅位置隱秘的婆娑組織注定要多一抹血腥之氣,當四名守衛和兩名婆娑殺手倒在白衣男子的長劍下時,原本幽暗的蛇形建築瞬間亮起刺眼燈光,顯然哨衛已從監控中發現端倪。

    人聲鼎沸,殺氣瀰漫。

    當白衣男子持著長劍神情飄逸向裡面踏進時,一條安靜的小路驀然響起的急促腳步聲,敲擊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發出了密如急雨般的脆響,一行蒙面女子以迅如疾雷的氣勢從旁邊衝殺了過來。

    身材不錯的她們速度極快向白衣男子靠近,掛在腰身的刀劍發出金鐵撞擊聲並閃爍著一抹寒芒,還有微帶蕭殺的神情使這隊人馬流露出無可阻擋的強橫,這是婆娑組織全天候待命的應急小隊。

    她們不知道來者是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但是闖入婆娑組織她們就有義務斬殺,特別是印婆落入趙恆手裡艾西瓦婭等精英四出的狀況下,她們作為守衛精銳即使拼掉性命也要擋住這男子。

    「叮!」

    長劍抖動的聲音極其悅耳,但是卻讓十八名婆娑女子耳朵一痛,宛如一枚繡花針刺入耳朵,腳步也在狂奔中止不住駐足,就在這時,白衣男子動作儒雅轉過身來,一道凌厲劍光在夜色中綻放。

    這一劍猶如驕陽出海撕裂著清冷空氣,白衣男子有如殺神臨世揮劍,兩個曼妙身影倒飛而出,發出的半記慘叫聲因為咽喉被劃破而硬生生頓住,濃稠鮮血一下子漂染長空,隨後慢慢飄灑在地。

    白衣男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殺意越發高熾如驚濤裂岸,反手一劍掠過,三名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抬刀的婆娑殺手,極其驚駭地現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條寸許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劍法實在太快了!

    白衣男子的動作實在太飄逸太輕靈,而且出劍速度遠遠超出常人想像,雖然這隊婆娑殺手也算得上是久經訓練、武藝高強之輩,但在白衣男子的長劍挑殺中竟全無用武之地,頃刻慘死掉五人。

    一名身材高挑婆娑女子終於反應了過來,看著身前濺血跌倒的同伴她既恐懼又憤怒,號稱國家利器的婆娑組織何曾被人這樣欺負?她嬌喝一聲把自己長劍遞了出去,沒有水分的直取對方胸口。

    如月華一般的劍光毫不閃避的迎擊過來,隨著「叮叮」的兩聲脆響,一把長劍斷裂在地,婆娑女子的咽喉迸出一抹血跡,那雙睜大幾欲裂開的美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隨後她一頭栽倒在地上。

    隨後白衣男子又是反手一劍,劍尖在三人的咽喉一閃即逝,三股淒紅的血柱瞬間噴出來,接著他神情平靜的殺入對方人群,當他低垂著劍尖從九名蒙紗女子中間穿過後,身後已經是一地屍體。

    「敵人太強大!」

    從兩邊包圍過來的婆娑殺手雖然悍不畏死,但清楚知道自己絕非白衣男子對手,印婆、艾西瓦婭和漢卡西等精英都不在的組織,少了昔日趾高氣揚陰狠殺伐的信心,一人高喊:「快請如莎!」

    一名女子聞言迅速最隊伍後面撤離,以極快速度去找面壁思過的影如莎,雖然後者觸犯規矩還在戒律中,但事關組織榮譽就管不了那麼多,在她倒退撤離的途中,她餘光正見到姐妹不斷倒下。

    「誰擁有它,誰就擁有整個世界。」

    在婆娑組織的後山一處簡陋山洞裡,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一處蒲團上,輕聲念叨著字眼:「誰擁有它,誰就得承受它所帶來的災難,惟有上帝或一位女人擁有它,才不會承受任何懲罰。」

    這段印國經文說的是一顆鑽石,號稱光芒四射卻血案頗發的光明之山,現在被放置在英國王太后的棺木上,身姿曼妙的女子臉上湧現著一抹遺憾,尋思哪天有機會把這顆璀璨鑽石迎接回印國。

    只是念頭還沒有落下,虛掩的石門就被人砰地一聲撞開,在曼妙女子轉過身掃視來者時,不速之客正半跪在地上焦慮喊道:「如莎師妹,不好了,有人攻入婆娑組織,我們已經死傷數十人。」

    「姐妹們根本擋不住。」

    說到這裡,她還連珠帶炮補充一句:「印婆去華國襲擊趙恆被囚,艾西瓦婭和漢卡西前往澳門營救,還帶走了兩百名頂尖殺手,所以山門實力難於相比昔日,遭遇強手襲擊頃刻就死傷多人。」

    顯然曼妙女子就是影如莎了,還沒等她震驚師父被趙恆拿住,喊話者又激憤開口:「師妹,你快點出去幫忙阻擋對方吧,那傢伙一人一劍殺得我們滿地找牙,你如不出手阻攔怕會全部橫死。」

    影如莎瞬間從蒲團上站立起來,眼裡透射著無比震驚:「什麼?師父竟然被人囚住?這怎麼可能啊?我跟趙恆打個交道,那小子雖然有點身手還陰險無比,但相比師父來說就是螢火之光啊。」

    「師父就是被趙恆陰的!」

    年輕女子呼出一口長氣,語氣依然極快的回應:「聽說趙恆又下毒又調動軍隊,師父殺掉千餘名敵人,趙恆趁著她不注意就開槍下毒贏取勝利,總之趙恆就是一個人渣,遲早要被我們鞭屍。」

    她隨後上前一步抓住影如莎的胳膊:「師妹,先不要說師父和趙恆什麼了,咱們先下去擋住白衣男子好不好?他一把長劍無人能敵,總部雖然還有不少後起之秀,但終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你不出手那就完蛋大吉了!」

    影如莎耳朵微動依稀能夠捕捉到遠處傳來的打鬥聲,她看著一臉焦急的師姐知道情況緊急,當下也不再管什麼戒律懲罰了,伸手拿住一把長劍就向門口奔去,同時發出指令:「你馬上傳令!」

    在年輕女子神情肅穆中,影如莎呈現出一個領袖者風範:「放棄全面三道關卡,只讓機關運作擋擊敵人,所有姐妹給我退到後山這邊待敵,與其被對方一個個斬殺還不如集中起來決一死戰。」

    年輕女子點點頭:「明白!」

    在影如莎下令指揮人手撤離到後山備戰時,整個婆娑組織已經開始人心惶惶,白衣男子遠遠超出她們想像的強悍,無論是超群劍術還是精神意志都讓她們心顫,從門口到廝殺之地不過百餘米。

    屍體卻至少有七十多具,可謂寸寸土寸寸血。

    影如莎握著長劍趕到廝殺地時,正見四名經驗老道的師姐揮舞長劍攻向白衣男子,兩人躍起直取他的左右兩肩,另外兩人向前翻滾刺向他的雙腿,四人立體配合天衣無縫展現出她們殺人水平。

    只是原本挺進的白衣男子不停反衝,雙足在地面上的兩把長劍輕輕一點,在空中一個側身躲過其中一劍,隨後,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優美的死亡弧線,兩名婆娑女子胸膛破裂,鮮血噴射著倒地。

    隨後白衣男子身子一閃,藉著夜色的暗影硬生生消失不見,地上攻擊的兩名婆娑殺手暗呼不妙,立刻身子一翻訓練有素的背對背準備應付,但還是慢了一拍,一抹劍尖從轉身的女子咽喉劃過。

    還順勢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兩名婆娑殺手倒地身亡,鮮血濺射一地,也就是一瞬間,四名身手不凡的婆娑殺手斃命,影如莎臉上沒有太多的悲憤,只是出人意料的冷靜,她喝令姐妹退去後山防線時也擋在白衣男子面前。

    「你究竟是什麼人?」

    影如莎嬌喝出聲:「為何來這殺人?」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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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1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那一劍(五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那一劍

    確實是因果循環!

    婆娑組織兩次三番對趙恆和趙定天下手,參與一系列不可見人的陰謀中,雖然印婆笑裡藏刀的戰術開始運用得不錯,但隨著被趙恆識破就浮出水面,昔日種種所為也漸漸擺到趙氏勢力的面前。

    外賓酒店沒有直接參與聯軍行動,卻在茶樓對趙恆他們襲擊下手,然後印婆又在南少花園提前捅出越劍傳位消息,意圖借金貴妃的手除掉趙恆,還打著和事佬幌子解救李太白給趙恆保存強敵。

    即使李太白被趙恆毫不妥協殺掉了,印婆依然不忘記搾取死人價值,藉著熊王情義千里護送屍體回韓都,一舉感動劍墓成員和南韓權貴,讓印婆在南韓都有了幾分份量,隨後又拉攏山川義清。

    印婆在這連串事件中體現出她的外交實力,為了贏得更多盟友和尊重,印婆還親自率領劍墓高手等聯軍潛入澳門,準備打著為李太白報仇的幌子除掉趙恆,可惜卻被人出賣成為趙恆的階下囚。

    而趙恆為了降低敵人再次聯盟的風險,在拿住印婆後就採取一系列反擊手段,包括傳位和承諾一事,利用印婆誘使婆娑精銳來華營救,還包括通過老爺子讓風叔進入印國,清洗婆娑組織總部。

    所以才有今晚的大開殺戒!

    只是影如莎聽到風無天的因果循環不置可否,並不知道各種內情的下任主事人,只看到白衣男子殺戮自家姐妹,當下一振手中長劍喝道:「因果循環?沒錯,你殺了她們,該輪到我殺你了。」

    她望著白衣男子沒有太多的取勝信心,因為她看得出對方不亞於師父的巔峰身手,但是她為了姐妹不得不戰,否則數十名姐妹被他咬著殺向後山,能夠活下來估計不到十人,所以她必須出手。

    「你是影如莎?」

    看著影如莎的清冷眼睛和全身殺氣,白衣男子就似乎知道她的身份和地位:「下一任婆娑組織主事人?不錯,有那麼兩下子,怪不得我那桀驁不馴徒兒特地吩咐,誰都可以死偏偏不能死你。」

    說話的時候白衣男子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強大壓力,影如莎因為自身功力和印婆精心調教的強橫,還能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周圍遲疑離去的殺手就情不自禁露出運功相抗的神情。

    這女孩可不比江湖老手差啊,而且她站立的位置極為講究,分明是一個玄奧起手式,在白衣男子對影如莎掠過一抹讚許時,影如莎卻微微皺眉:「桀驁不馴的徒兒?留我性命?誰是你徒兒?」

    「你跟他見過面的!」

    白衣男子淡淡拋出一句:「你想要殺掉卻又捨不得的人!」聽到白衣男子的這句話,影如莎臉上劃過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正想要糾正對方無厘頭的說法時,她的心裡卻微微一動想起一個人。

    趙恆!

    當這兩字在腦海中自然而然掠過時,影如莎眼裡就不受控制的湧現一抹溫柔,稍縱即逝卻是真實存在,也落入白衣男子敏銳眼裡,但影如莎隨即控制住自己心神,聲音清冷而出:「不認識!」

    白衣男子保持溫潤笑容時精芒一閃,在這一刻,影如莎全身汗毛都不自禁的立了起來,有一種對方把自已的一切都看通看透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是可怕,隨後聽到白衣男子輕嘆:「何必呢?」

    「廢話少說!看劍!」

    本來影如莎極其樂意白衣男子跟自己扯嘴皮子,這樣可以讓周圍師姐師妹撤離的遠一點,但是趙恆兩字讓自己心神出現一抹縫隙,而且感覺白衣男子已經看穿自己,於是踏前一步煥發著戰意。

    白衣男子雙目如電,盯視著影如莎的每一動作,彷彿要把她看穿看透,嘴角仍掛著那絲讓人心悸的笑意,他原本思慮要不要考慮趙恆的感受殺掉影如莎,但捕捉到後者眼神溫柔後就作出決定。

    這女孩絕對逃不開徒兒的魔掌。

    「叮!」

    兩人對視差不多十秒,影如莎終於拔劍出鞘,她的動作像是放慢的鏡頭,拔的彷彿也不是劍,而是一萬斤重物,劍一寸寸的滑出刀鞘,森殺之氣大增,雖有燈光傾瀉,依然讓人感到如入冰窿。

    劍終於離鞘,只見劍光一閃,讓周圍不願影如莎獨自面對強敵的殺手,連劍的形態還看不清,劍尖已經刺至白衣男子的咽喉,速度之快差點讓婆娑殺手叫好,只是擔心影響同伴才硬生生按捺。

    白衣男子整個人彷彿都被這一劍刺飛出去,但影如莎清楚的知道,其實劍尖離白衣男子的咽喉還有三釐米的距離,距離雖短卻彷彿是天涯般遙遠,任影如莎如何運力追擊,也不能有絲毫突破。

    劍勢漸盡,白衣男子嘴角的笑意卻漸漸旺盛,還帶著一抹由衷讚許開口:「不愧是婆娑組織下一任主事人,這份功力這份速度當得上年輕一輩翹楚,假以時日,你必定能夠屹立在金字塔尖。」

    影如莎沒有回應,只是左手一振。

    一道白紗瞬間從衣袖中滑了出來,姿勢優雅的就如古代妃子跳舞,柔軟白紗隨風纏向了白衣男子的腰身,顯然想要把他捲住或者遲滯,讓她只差三釐米的長劍,能夠刺中風無天那脆弱的咽喉。

    白衣男子臉上湧現一抹笑意,越發讚許的臉上喝出一句:「接我一劍!」也不見他如何作勢,始終保持沉寂的長劍緩緩擊出,這一劍給人視覺上的感覺緩慢無比,可在實際上卻頃刻到了白紗。

    「茲!」

    柔軟白紗瞬間在長劍下碎裂,洋洋灑灑就如天女散花,還沒有等影如莎收回斷裂的白紗,對方長劍又實實在在的擊在了影如莎的劍身上,後者長劍發出一聲脆響,刀身猛烈的抖動,接著斷裂。

    與此同時,握著半截斷劍的影如莎只覺一股大力湧來,似乎被千斤巨石所撞,不能控制的向後退去,不過臉色巨變的她並沒有慌亂,一邊揮舞著半截斷劍幻化光網,一邊射出左手的半條白紗。

    她全力阻止著白衣男子進行追擊,但先機之勢盡失處於被動狀態,下一秒,白衣男子身子靠前,一道更加圓潤的半月弧線,似乎割破了空間呈現細微的波紋狀,肆無忌憚絞碎他的白紗和光網。

    在影如莎無奈後撤還喝叫婆娑殺手迅速撤離時,風無天又身法飄逸的欺身上前,縮地成寸拉近距離,一劍蕩出圓環,圓環以一種極緩慢極優美的動作,就像是風那麼自然,向她輕柔圈了過來。

    劍尖形成的圓環就像是天空旋轉的小風圈,雖然速度很慢很平和,可是風吹來的時候,有誰能抵擋?又有誰知道風是從那裡吹來的?最重要的是,影如莎忽然辨認出這一劍,她在東瀛見識過。

    上次沒有擋住,這一次呢?

    「叮!」

    鮮血破空噴出,宛如午夜綻放的花朵。

    影如莎忽然感覺到肩膀生出疼痛,在揮劍抵擋之餘低頭尋視,卻發現肩膀已經掛綵,一道鮮血隨著一抹寒光緩緩流淌,染紅了她那套地位象徵的白衣,她毫不意外自己是何時中劍而渾然不覺。

    「撤!」

    影如莎目光複雜的看著保持溫潤笑容的白衣男子,雙手一錯射出六把帶著寒光的小刀,隨後身子一縱毫不猶豫的撤離,她的眼裡死死留著白衣男子的殘影,留著剛才那無法抵擋的一劍風華、、

    山川義清會這一劍,白衣男子怎麼也會這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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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1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破曉,京城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破曉,京城

    破曉,京城!

    趙氏府邸閣樓,大金衣把一份情報遞給了趙定天:「他已經血洗了婆娑組織,趙恆倒下的百餘名兄弟血債已經討回,還一把火燒掉婆娑組織主體建築,只留下後山等地以及影如莎沒有觸碰。」

    他還補充上一句:「這次血洗的是婆娑組織留守中的精銳,包括全天候待命的應急小組,影如莎也被一劍刺傷難於抗衡,殘存兩百人基本是不成氣候的二三級弟子,婆娑組織算是元氣大傷。」

    陽光傾瀉在趙定天的頭上,呈現出一抹迴光返照的蓬勃朝氣,他接過資料淡淡一笑:「婆娑組織留在山門的火種被殺得七七八八,那麼前去營救印婆的兩百精英對於印婆來說就是命根子了。」

    他翻閱著資料:「如果趙恆把這兩百精銳困住,印婆再怎麼心志如鋼也會痛心,因為這批人的消亡就意味精心籌建的婆娑組織不復存在,一生心血付之東流,她就是死也對不起印國前總理。」

    「而且印國高層很大可能會取締它的存在。」

    趙定天一笑:「當一個殺手組織難於再為國家服務,且需要國家大批人力物力支持重建,最重要的是印婆被囚帶來的恥辱,當權者很大可能會把它踢出局,重新再扶持其餘勢力為國家利器。」

    大金衣臉上湧現一抹讚許之色,隨後點點頭附和道:「恆少正是這個意思,能迫印婆名義上傳位或者投誠最好,這樣對華國利益最大化,如果威脅不到她妥協,那就滅掉兩百精銳重創婆娑。」

    他道出趙恆心中打算:「然後永遠囚禁印婆誘殺徒子徒孫,還讓男權主義極端的印國以她為恥,趙恆這一招可進可退算是把大宗師捏在手中,也把婆娑組織這把利器套上繩子,此戰完美啊。」

    「事情完成的七七八八了。」

    趙定天笑著把資料放在桌上,端起一杯蜂蜜茶水喝入:「現在就是要鎖定兩百婆娑殺手的蹤跡,把她們全部拿下或殺掉才算完美,你給趙恆打個電話,這批殺手肯定也會收到山門血洗消息。」

    他的眼裡流露出一抹關懷:「知道總部出事必會歇斯底里,你讓趙恆這兩天小心一點,雖然澳門還是華國的地盤,但兩百個發瘋的殺手也相當可怕,可惜駐軍上次封鎖澳門海面已引起不滿。」

    「否則還可以讓他們協助!」

    大金衣沉思一會輕聲開口:「老爺子,要不要我調點人手過去協助趙恆?他不僅自己受傷需要療養,身邊干將也都幾乎重傷住院,就連越小小也有五六處傷,趙恆手頭沒有太多可用之人了。」

    趙定天呼出一口氣,手指輕敲著輪椅道:「不用,趙恆不是那種死撐的人,如果他感覺頂不住會找我們求援,現在沒有開口就證明他手中還有牌,咱們沒有必要調人過去,而且後方也重要。」

    「前方明槍暗箭殺伐激烈,京城也不乏暗波洶湧。」

    趙定天搖晃著杯中的蜂蜜茶水,聲線平緩而出:「天雄正籌備競選和上位事項,離不開我們扶持和宣傳,而且我總感覺京城有人蠢蠢欲動,加上東方雄即將對南韓開戰,咱們也是人手缺乏。」

    他把目光落在前方的朝陽上:「相信趙恆吧,他已經成長起來了,而且做事也開始懂得分寸,就連殺掉朴時元一事也能扭轉,雖然手段陰狠讓我都嚇了一跳,但他拋出的藉口還是可圈可點。」

    「這次婆娑組織一事,我也相信他能擺平。」

    老人淡淡一笑:「他不是還留了個影如莎嗎?」

    大金衣覺得趙定天言之有理,於是點點頭不再糾纏援助一事,隨後壓低聲音道:「對了,趙恆還讓人傳來一個絕密消息,那就是大.法官胳膊上有個刺青,赫然是一棵栩栩如生的大樹刺青。」

    他拋出一句:「十幾年前的刺客有火焰刺青,亡命之徒囂虎和黑衫男子有高山刺青,現在大.法官又有一個大樹刺青,再加上被殘軍所殺刻有流水刺青的攤販老闆,有些東西似乎浮出水面。」

    「趙恆懷疑他們隸屬同個組織。」

    說到這裡,他還重重補充:「不過趙恆現在還沒有實際證據,他正把法官他們的刺青傳給何家,想要利用何家勢力來判斷這些刺青,看看他們是否出自同個人的手,然後再順藤摸瓜找線索。」

    趙定天聞言點點頭,眉頭輕皺了一下:「我也覺得這些刺青背後怕是有大魚,雖然這些刺青不是全部屬於同個圖案,但採用火焰高山樹木流水來作刺青,恰恰說明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否則雕刻個龍虎蛇蟲比這些要有意義。」

    趙定天似乎想到了什麼:「我猜測有這樣一種可能,這些刺青者同屬於一個神秘組織,不同圖案只是代表他們所屬小隊不同,比如高山刺青一個組,火焰刺青一個組,流水或樹木又一個組。」

    大金衣神情多了兩分凝重回道:「老爺子猜測有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嚴重了,連法官和囂虎這種人都只是神秘組織醬油貨色,那這組織力量未免太強大了,畢竟他們全是心高氣傲的主。」

    趙定天一語破的:「它們能存在這麼多年,當初刺殺還經得起我們查探,就表示這個組織絕不簡單,我甚至可以斷言,即使拿下法官或囂虎來拷問來歷,哪怕他們願意招供也不會太有價值。」

    大金衣嘆息一聲:「還真是心頭大患!」

    趙定天臉上呈現出一抹樂觀,望著大金衣悠悠一笑道:「沒事,在十八年前華國最動亂的時候它們都沒掀起什麼風浪,現在局勢趨於穩定就更難於有作為,何況我們現在對它多少有些瞭解。」

    他淡淡開口:「神秘組織特徵,第一就是有不同刺青,現在確認的有四種,大樹、流水、火焰、高山,頗為相像華國的金木水火土,只是還不見金子圖案;第二,就是它旗下成員相當複雜。」

    趙定天聲線清晰作出總結:「有法官和囂虎這種人也有攤擋販子這些人,這意味著不同刺青小組功能不同,具體代表什麼以及有什麼功能還需調查,對了,你把我這些猜測全傳給趙恆參考。」

    大金衣點點頭:「明白!」

    趙定天把杯中的茶水喝完,隨後還指著情報上的照片開口:「另外,把從婆娑組織神塔取出來的蛇頭,讓人馬上送到澳門給趙恆,這是婆娑組織的精神像征物,或許對趙恆完成計畫有幫助。」

    大金衣再次點頭表示會馬上安排,只是在轉身離去時又想起一事:「我們還要不要把朴時元外公出山的事告知趙恆?本來我還納悶南韓政府跟華國開戰的膽氣,原來是南韓百歲戰將要報仇。」

    「朴泰鬥出山還真是個麻煩!」

    趙定天嘆息一聲:「這個抗日傳奇英雄在南韓的影響實在太大太深,加上朴氏家族特地派出特使從美國回南韓求戰,以及南韓女總統早想找東方雄報殺夫之仇,相信戰事在半月內必會燃起。」

    隨後他又輕輕揮手補充:「不過這事暫時沒必要告知趙恆,免得失去太多亂了心神和分寸,何況有東方雄掌控邊境局勢就足夠,可惜無法刺殺到朴泰斗,不然殺掉他就可以讓這場戰爭消散。」

    「沒有朴泰斗的韓軍,拿什麼跟華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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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1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大師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大師

    「身上有傷還怎麼一天到晚忙碌?」

    在趙定天跟大金衣談話的時候,湯清衣正推著趙恆來到餐桌旁邊,上面橫陳著七八款清淡卻雅緻的點心,還有一小鍋散髮香氣的砂鍋白粥,她動作輕柔的給趙恆繫上餐巾:「休息兩天好不?」

    湯清衣像是一個合格體貼的妻子,照顧著趙恆的起居飲食:「你看你,雖然昨晚睡到現在有九個小時,但神情還是帶著不可掩飾的憔悴,顯然是傷勢疲憊著你的心神,休息兩天當陪我怎樣?」

    「謝謝!」

    趙恆握著湯清衣溫潤滑嫩的手,尾指挑轉著她手腕鈴鐺:「我也想要休息兩天療養自己,可是這段日子實在太多事情,特別是最近幾天還有件大事要做,所以等我忙完這一階段陪你好不好?」

    說到這裡,他還寬慰著眼前的女人道:「而且我雖然沒有停下來療養,但都限制著自己大幅度動作,還抓緊一切空閒時間歇息,所以傷勢依然在慢慢恢復中,因此你不用擔心我出什麼意外。」

    湯清衣輕輕靠前抱著趙恆,聲音輕柔嘆道:「我怎麼能不擔心你呢?你是我的男人,我不疼惜你疼惜誰?那晚當我打開門見到你跪下地上忍著疼痛,我就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好好照顧你愛你。」

    「無論你是天使還是惡魔,我都跟你站在一起。」

    趙恆的眼裡劃過一抹溫柔,這個徽州女子總是有著自己強大,算是第一個喊著照顧自己的女子,他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一口:「小傻瓜!好,我今天不出這個房門,我就在這房間裡休養好不?」

    清姨臉上湧現一抹欣喜,回正自己身子吻住趙恆,毫無水分獎勵了一個法式長吻,接著就笑容恬淡給趙恆盛上一碗粥:「吃完早餐,我推你去樓下花園曬曬太陽,中午我再給你做豐盛午餐。」

    她呈現出女孩應有的憧憬和嚮往:「午覺後再一起看場電影,晚上我開車載你出去兜風,看看澳門漂亮的夜景,然後去海邊餐廳吃燭光晚餐,你的日子太忙碌太壓抑,需要讓時間緩慢下來。」

    趙恆笑了起來:「安排相當不錯!」隨後他又敲敲腦袋開口:「不過我擔心雖然不去親自處理事情,但還是會有幾個電話進來,畢竟有些事情還需要我做主,也唯有這樣才能依然掌控局勢。」

    湯清衣舀起一湯匙白粥,送到趙恆的嘴邊笑道:「沒問題,其實要你陪我倒是其次,我本意是想要你緩解壓力,每天看你忙得跟總理一樣,我就無比心疼,所以你答應我減壓就很心滿意足。」

    趙恆咬入湯匙,感受著這一抹溫暖。

    當趙恆笑容恬淡吃著早餐時,湯清衣神情猶豫了一下,最終輕聲吐出一句:「趙恆,法國畫家畢大師跟我通過兩電話後,熱情邀請我去法國巴黎參加他的畫室,告知這對我畫館未來有幫助。」

    湯清衣臉上湧現一抹笑容:「他說籌建畫館看起來簡單,但實際上有很多細節需要考究,他跟我還算談得來,所以願意把他畫室當初的設計圖紙給我參考,還願意給我講解展出的各項細節。」

    湯清衣握住趙恆的手,聲音輕柔而出:「畢竟我的畫畫路線跟他有七成相似,性格也相像,這可以避免我盲人摸象或胡亂參考他人畫室搞出不倫不類,我想要過去法國一踏卻又放心不下你。」

    「另外,他想要跟我合作!」

    「傻瓜!」

    趙恆靠在椅子上看著端莊女人,反手握住她的掌心回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聽說法國畢大師是世界頂尖畫家之一,按照賣出的作品價格排名,他可以排進世界前五,堪稱現代畢加索。」

    他摩擦著女人的手:「先不說跟他合作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也降低畫館將來的經營風險,就是技藝學習也值得你一去,去吧,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保證不經常打打殺殺。」

    湯清衣輕輕點頭道:「沒錯,他是法國國寶級人物,他一年只畫一幅畫,三年只賣其中一幅作品,但每件作品價格都達到千萬美金,而每三年剩下的兩幅畫就會進入畫室,提供給愛好者欣賞。」

    說到這裡,湯清衣神情複雜的補充:「不過門票也相當昂貴,一千美金一張票,即使這種天價參觀門票,每天都要限制一百人進入,否則必會給愛好者擠爆大門,如非我多年前決定停筆不畫、」

    「我都會遠去巴黎參觀!」

    她還說起兩個人的相識:「多年前的大四,我畫了一副守望者的水墨畫參與學校書畫展,恰好遇到畢大師等訪問團來參觀,他一眼就喜歡上我那幅畫,不僅用十萬美金買走,還要收我為徒。」

    湯清衣細細回憶當年的崢嶸歲月:「畫我毫不猶豫的賣了,那時恰好我要替母親還賭債,至於成為他的關門子弟卻猶豫,畢竟我不想自己生出藝術家特有的偏執,我只想過一個正常人生活。」

    她苦笑著補充:「沒法子,那時候年少無知,對功名利祿沒有太多感覺,成為世界名人也沒多少吸引力,所以畢業前夕我最終拒絕畢大師邀請,轉而用剩餘的錢開了徽州菜館熬到今時今日。」

    「現在回想一下覺得挺恍惚。」

    湯清衣攪拌著白粥,紅唇張啟道:「我清楚自己錯過了一個百年難遇的機會,但是我從來沒有後悔,特別是遇到你後就更感激當時的年少無知,我真成為一名國際畫家,就不會有徽州菜館。」

    「也就不會認識馬小姐,更不會認識你了。」

    趙恆悠悠一笑:「這就是緣分了!」

    湯清衣眼裡相似流露不需掩飾的愛意,隨即又低下頭補充:「雖然我拒絕了畢大師的邀請,但十年來他跟我始終保持著聯繫,他每次來香港或者有朋友過來,都會給我帶些法國紅酒或禮物。」

    端莊女人聲音輕淡告知畢大師的器重:「做不成師徒他就想著做合夥人,數次邀請我在香港開畫室授徒賣畫,說不能荒廢我的畫畫才藝,只要我肯跟他合作開畫室,一年少說千萬港幣進賬。」

    「我當時不想折騰就一直敷衍。」

    她苦笑一下:「但這次怕是要還人情了!」畢大師一直以來對她唸唸不忘栽培,還無數次以朋友身份勸導她拿起畫筆,所以湯清衣這次在香港開畫室,無論如何都不能繞開畢大師這個大伯樂。

    趙恆臉上湧現著一絲溫潤神情道:「看來還真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師啊,我本來只是不反對你去巴黎參觀,畢竟對你安全有點顧慮,要知道你現在也是一個國手,但現在我是百分百支持你去。」

    他把一個包子送入嘴裡,慢慢咀嚼兩下道:「有這樣一個前輩引導你,即使沒有從他身上學到畫藝和思維,你也可以學習點經商之道,以後絕對是有利無弊,畢大師這麼牛叉不知師承何方?「

    「說起來你難於相信。」

    湯清衣臉上忽然綻放出一抹笑容,望著趙恆低聲開口:「畢大師沒有在畫校系統的學習畫畫,也沒什麼一流名師指點,他早期就是法國巴黎一個流浪者,偶爾會給不良少年紋身換幾個面包。」

    她感慨著大師:「但他的刺青水準沒有幾個人能夠及得上,就連東瀛刺青最歷害的本村一郎也遜色半分,他在街頭混了兩年感覺厭倦這種自由方式,於是就開始把刺青圖案轉化成街畫售賣。」

    「然後自己搞了一個畫展,遭受好評後迅速走紅。」

    湯清衣手指在半空中轉動補充:「走紅之後就騰飛了!不過他並沒有藉著走紅畫出一大批畫來牟利,反而拿著錢開始收購自己曾經買掉的畫,價格翻倍,還當眾宣言他以後,一年只畫一幅畫。」

    趙恆恍然大悟,隨後若有所思:

    「刺青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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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1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誤會的笑容(三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誤會的笑容

    下午四點,湯清衣推著趙恆在花園散步,徐徐涼風和明媚陽光讓兩人相當愜意,只是從京城風塵僕僕趕來的漢劍打擾了兩人世界,樸實漢子歉意的向趙恆笑一笑,把手裡的盒子向前一遞開口:

    「趙老讓我把這東西送來。」

    傷勢恢復大半的漢劍一如既往寬厚,就像是鄰居大哥般讓人安心安神,不僅是趙恆跟他來了一個重重擁抱,湯清衣也對這個陌生漢子生出親切感,相比鬼魂他們自然流露的殺氣,漢劍更隨和。

    湯清衣沒有打擾兩個人談話,反而轉身去便利店買飲料,給兩人適當交談的空間,竟然漢劍千里迢迢從京城帶東西過來,那就表示事情容不得遲緩,而且她早已經決定儘量不過問趙恆的恩怨。

    「你不是還有傷嗎?」

    趙恆揮手讓他把黑色盒子放在旁邊的石桌上,隨後看著神采奕奕的漢劍笑道:」華西醫院一戰你雖然不至於傷筋動骨,但也算是七八道傷口,不好好呆在京城休息,替老爺子送東西幹什麼?」

    他轉動著輪椅:「隨便找個人送就是!」

    漢劍忙上前推著趙恆的輪椅前行,把它轉到石桌旁邊的樹影下:「我傷勢好得差不多,應該出來活動活動了,而且聽說你和小小他們全都重傷,你身邊缺乏人手保護,所以我主動請纓來了。」

    他還用手捶打自己的胸膛,砰砰作響表示自己健康,白皙牙齒在陽光中閃爍燦爛氣息,趙恆被他感染生出笑容,於是揮揮手開口:「好了,我相信你痊癒了,我這邊確實缺人手,你留下吧。」

    趙恆讓漢劍在凳子上坐下,聲線平緩而出:「有你在我身邊保護,百狗剩他們就可以鬆一口氣也可以輕鬆不少,對了,葉長歌他們情況怎樣?我這些日子忙得天昏地暗,都沒空過問他傷勢。」

    「他和韓花棠都度過了危險期。」

    這時湯清衣拿著幾支飲料和幾款點心走了過來,顯然看出漢劍風塵僕僕沒有吃東西,還沒等她放下漢劍就連聲道謝,接著盛情難卻挑了一支便宜的淨水喝起來:「他們兩個也是天天曬太陽。」

    湯清衣見到兩人談事情就想要離開,趙恆伸手拉住她要她留下來,前者也沒有過多堅持幽幽一笑坐在凳子上,神情自若的聽著兩人對話,隨後就聽到漢劍補充:「不過韓花棠今天早上走了。」

    他望著眉頭輕皺的趙恆開口:「韓花棠說傷勢好了四五成,他不能再欠缺你的人情了,否則他拿命換回的葉長歌人情又要被抵消,而且他要趕緊回北美一踏,想要看看週三小姐現在的情況。」

    「這傢伙還真是固執!」

    趙恆對韓花棠離去並沒有太多意外,江破浪和江中華他們早已回去美國,那個天天綻放菊花笑意的男子哪裡可能安心留在醫院,或許他會拘泥於承諾不跟三小姐私奔,但絕不會看著後者委屈。

    正當趙恆要散去韓花棠念頭的時候,漢劍猶豫一下拋出一句話:「恆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京城茶樓的陳王八?我有一次無意聽到韓花棠的自語,說他這輩子最對不起兩人,一是三小姐。」

    他低聲開口:「他的不甘安分和年少輕狂扼殺了他和三小姐的發展,否則現在就不會是這種被動的局面,第二個人就是陳王八,他說陳王八是他卑微卻真誠的老朋友,可惜被人殺死在茶樓。」

    漢劍很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可是事關趙恆和陸猛生死又無法隱瞞,他流露出一副難於掩飾的掙扎:「他說現在無法追查凶手,將來要返回京城為陳王八報仇,這是我無意中聽到他的自語。」

    「陳王八?」

    趙恆眉頭一皺低頭思慮起來,隨後想起那個卑微而燦爛的傢伙,京城茶樓一戰陳王八出賣了南唸佛和趙恆,儘管趙恆知道他是被婆娑組織威脅的,但陸猛還是出於殺雞儆猴的需要捅死陳王八。

    本以為一個小人物不會有枝節橫生,卻沒有想到會扯出韓花棠來,趙恆想到李太白身上的劍傷,眼裡迸射出一抹凌厲殺氣,在湯清衣嚇了一條抓著趙恆的手時,漢劍卻低頭呈現一股默然態勢。

    趙恆淡淡開口:「你有意給他生路?」

    漢劍早預料到趙恆這個問題,應該說他爆出這件事的時候就清楚,他很是誠實的點點頭:「我是昨晚聽到他的感慨,猜測到他今天早上會離去,我沒有把事情及時告訴你,我不想看著他死。」

    漢劍笑容變得苦澀起來:「其實我也可以一劍殺了他,可是他畢竟救過葉長歌的命,還跟我們相處過一段日子,所以我真的下不了手,恆少,是我給陸猛留下安全隱患,我願接受任何懲罰。」

    一隻溫潤的手輕輕撫摸著趙恆手背,散掉他心裡騰升出來的戾氣,趙恆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神情複雜卻毅然而然的漢劍嘆息:「你是恆門子弟又是我的兄弟,還如實告知我情況,無需懲罰。」

    漢劍微微一愣:「無需懲罰?」接著他又死命搖搖頭:「不行,這會壞了恆門規矩,以後你就難於統率趙氏勢力了,恆少,待這次澳門事件落幕以及兄弟姐妹痊癒,我會三刀六洞自我懲罰!」

    湯清衣握著趙恆的手微微一緊,眼裡劃過一抹不忍卻沒有說話,雖然她不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知道怕是要受苦受累,趙恆摸摸湯清衣的手,隨後看著漢劍道:「此事以後再說吧。」

    「什麼來的?」

    趙恆看著石桌上的黑色盒子,轉移話題打開漂亮的蓋子,赫然見到一個做工精緻栩栩如生的蛇頭躺在裡面,臉上湧現一抹訝然:「好猙獰的蛇頭啊?老爺子給我這個幹嗎?莫非是婆娑組織?」

    趙恆想到蛇頭枴杖意會到什麼,漢劍露出燦爛笑容回道:「恆少猜得不錯,這蛇頭正是婆娑組織的精神之物,跟印婆手中的枴杖都是地位象徵,昨晚雖沒殺乾淨婆娑殺手,但這個足夠彌補。」

    漢劍呼出一口長氣道:「趙老覺得這東西對你可能有用,就是就用專機把我送過來,還要我轉告你,婆娑組織留守的火種幾乎被殲,影如莎按照你的意願沒殺,但是她也受了傷難於來澳門。」

    「你對付漢卡西他們盡可放開手腳。」

    趙恆臉上湧現一抹欣喜,把玩著這顆冰冷的蛇頭道:「這玩意當然有用,有它在手折騰起印婆就更有意思了,婆娑組織一夜之間被人血洗的七七八八,以印國作風必定是家醜不可外揚壓制。」

    趙恆手指捏著蛇頭伸出的信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殺伐:「現在主動權全都落在我手裡,印婆再也沒有退路了。」他隨後望著漢劍拋出一句:「漢劍,你帶兄弟給我在澳門找一個印國寺廟。」

    他眼裡閃爍著一抹狡黠,輕聲補充指令:「然後把印婆給我重兵護送到那裡去,記住,一定要把印婆秘密送過去,誰敢劫人格殺勿論,另外再給南唸佛打個電話,我要借助南系勢力做點事。」

    漢劍點點頭:「明白。」

    兩個小時後,夕陽只殘留一抹餘暉,在澳門一處印國風格的傳道寺廟,印婆正身著印國特色的女子服飾,頂著一條鮮豔光亮的紅色頭巾,被人小心翼翼抬在寺廟中間的主事人位置,不怒而威。

    享受著前所未有伺候的印婆卻陰沉著臉,她目光死死看著一身黑裝的趙恆,聲音清冷而出:「趙恆,你這王八蛋又玩什麼花樣?你要殺我就殺我,每天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覺得無聊嗎?」

    「印婆,今天不是虛頭巴腦的東西。」

    趙恆閃出兩件東西慢慢走向印婆,他強撐著身體疼痛保持著溫潤笑容:「是趙恆想要向你歸還兩個東西!」他意氣風發飛站在印婆面前,單膝跪在她前面的一個蒲團,把手中東西笑著遞上去。

    猙獰蛇頭,蛇形枴杖!

    「王八蛋!你偷我們的蛇頭?」

    任打任殺的印婆見狀瞬間瞳孔凝聚成芒,她怎麼都沒想到精神之物猙獰蛇頭落入趙恆手裡,怒吼一句之餘也伸手握著這兩件東西,想要奪回卻發現紋絲不動,就在這時,只聽咔嚓聲不斷響起。

    「快!快!他們在這裡傳位!」

    十餘名服飾各異的外媒記者從外面衝進來,對著兩人和兩物拍攝個不停,趙恆發出一記長笑,隨即把猙獰蛇頭和蛇形枴杖拉回手裡,還高聲喊出一句:「謝謝印婆傳位趙恆,小子鞠躬盡瘁!」

    印婆見狀氣急敗壞想要怒吼,百狗剩從後面靠前刺出一針,銀針沒入印婆背部,原本猙獰憤怒的面孔瞬間變成一抹笑容。

    不濃,卻足夠讓人誤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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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2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趙恆手段(四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趙恆手段

    這是一間建造在海邊,抬眼便可以從敞開的窗戶,看見沙灘和海面的情調酒吧,熱情周到的服務生,動作嫻熟的調酒師,還有優美的海景環境,完全可以想像,夏天這裡會有什麼樣熱鬧景象。

    但這個季節注定蕭條。

    此刻已到了晚上十點半,本就沒什麼客人的酒吧正是最慘淡的營業時間,整個酒吧只剩下五六個客人,坐在窗戶邊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拿著調好的雞尾酒慢慢品嚐,同時遠眺遠處蔚藍大海。

    見到客人沒有什麼服務且營業進入尾聲,年青的服務生和調酒師,則依靠在吧檯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天:「聽說了嗎?號稱印國一代宗師的印婆,今天傳位給殺人不眨眼的魔王趙恆。」

    「還真是一百歲不死,一百歲有新聞聽!」

    「噓!」

    調酒師狠狠瞥了服務生一眼,低聲呵斥著同伴:「小聲點!你這樣形容趙恆如被他知道,當心腦袋不保全家殺絕,你死了不要緊,千萬不要連累到我掉腦袋,不過你說的事我也收到風聲了。」

    他環視周圍酒客後補充:「聽說印婆在印國傳道寺廟給趙恆授位,還把組織聖物和蛇形枴杖都交給趙恆了,她要學習樾國大劍師的武道無界,讓婆娑組織的主事人不受國界控制,能者居之。」

    服務生敲著腦袋:「傳聞印婆跟趙恆相當不對路,當初趙恆設局殺了李太白後,印婆帶著後者屍體去韓都,不僅讓李太白回歸故里,印婆還當眾發表譴責趙恆宣言,發誓要把趙恆挫骨揚灰。」

    「怎麼現在又傳位給人家呢?」

    調酒師拿起自己的杯子喝入一口淨水,臉上湧現一抹熟知內幕的態勢:「這都不知道?這年頭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印婆傳位給趙恆可能有交易,也可能是兩個武者惺惺相惜。」

    他呼出一口長氣:「你沒看電視上經常有這種場面嗎?兩個高手剛開始打個你死我活,後面就相互敬佩摟著肩膀去喝酒玩女人,說不定印婆就覺得趙恆後生可畏,比自己窩裡徒兒好十倍呢。」

    服務員苦笑:「難道以前過節就算了?」

    調酒師意味深長的拋出一句:「換成我們可能會睚眥必報,印婆可是印國一代宗師,心胸開闊遠非我們能夠相比,你看看跟華國死磕二十多年的樾國,最後還不是接受樾劍傳位給趙恆一事?」

    說到這裡,他嘆息一句:「無論原因是什麼都好,現實就是印婆笑容滿面當著外媒給趙恆傳位,這事其實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壞事,印婆跟趙恆和睦相處,婆娑組織就不會來澳門搗亂殺人了。」

    服務生點點頭:「有理!」

    「荒唐!」

    就在這時,他們背靠著的角落坐著兩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聽到兩人不切實際的的談論,其中一人眼裡閃掠過一抹電線上跳躍的那種藍幽光花:「這調酒師如此詆毀師父,我真想割掉他舌頭。」

    另一名女子牢牢按住她的手,聲線平淡淡而出:「漢西卡,萬萬不可衝動,咱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生事殺人的,這裡是澳門是趙恆地盤,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鎖定,到時咱們可要全軍覆沒。」

    顯然這兩個女子就是婆娑組織的精英,漢西卡和艾西瓦婭,此刻,漢西卡正呈現著一抹憤怒,還把手機推到艾西瓦婭前面:「不過我也有點想不通,印婆怎會傳位給趙恆,還帶著一臉笑容。」

    手機畫面是一則新聞,印婆傳位趙恆。

    漢西卡看著對面的艾西瓦婭:「她如果一臉痛苦還可能是被脅迫!」接著她又搖搖頭:「被脅迫也不可能,印婆不想做的事情誰也無法脅迫,**和精神痛苦都對她沒用,究竟發生什麼事?」

    相比前者來說,艾西瓦婭整個人沉寂很多,她沒看手機,依然翻閱著手中雜誌,臉上保持淡定:「你跟趙恆打過交道,相信你也清楚他是一個什麼人,所以你眼睛看到的東西很可能是假的。」

    她的眼睛深邃如黑夜:「而且我們都清楚印婆是什麼人,她絕對不會屈服趙恆,你我知道這一點就夠了,你就會看穿所有表象都是陰謀,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們不相信印婆,婆娑就完蛋了。」

    她臉上湧現一抹苦笑:「總部已經傳來消息,婆娑組織昨晚被一名白衣男子血洗,橫死差不多兩百名姐妹包括應急小組,如非影如莎及時出關擋住白衣男子,讓姐妹撤到後山關卡嚴防死守。」

    「整個組織怕會被人殺個乾淨。」

    艾西瓦婭端起雞尾酒抿入一口:「饒是如此,影如莎也被刺中肩膀難於再戰,總部也被對方一把大火燒得七七八八,組織聖物蛇頭也被人順手拿走,它今天出現傳位儀式可以表明很多東西。」

    她拍拍漢西卡的手背,道出自己的觀點:「除了說明白衣男子是趙恆的人之外,也表示聖物蛇頭與其說印婆交給趙恆,還不如說是趙恆遞給印婆,畢竟聖物是昨晚才失蹤,真相由此可窺探。」

    漢西卡捏著高腳杯,眸子迸射出一抹光芒:「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說這可能是趙恆把戲,目的就是讓我們對印婆失望,可是印婆臉上的笑容怎麼解釋?當今天下誰能迫她矛盾時綻放笑容。」

    艾西瓦婭笑容苦澀,她也難於回答這問題,不過她還是選擇相信印婆,目光平和:「無論如何都好,咱們先要把印婆救出來,一旦印婆救不出來,我們又全軍覆沒,婆娑組織怕是從此除名。」

    「我也相信印婆!」

    漢西卡靠在紅色沙發上,雙腿交錯呈現一抹弧線:「不過救出她後要問問笑容!」接著她又冷哼一聲:「趙恆這王八蛋,當初在茶樓殺掉我們不少姐妹,還把我囚住來回折磨,簡直是畜生!」

    她想起自己受的罪:「這筆血仇我到現在還沒忘記,而且他還去南京把恆河會館屠戮乾淨,讓艾西瓦婭你再也回不去南京,現在又用陰謀手段把印婆囚住,他如落在我手裡非千刀萬剮不可。」

    「這次不要想著殺趙恆!」

    艾西瓦婭想起恆河會館的毀滅也微微心痛,當初趙恆一臉笑容邀請她去京城救華一熙,誰知她前腳剛離開恆河會館,陸猛就帶人把整個會館血洗,想到自己那時還跟趙恆談笑風生就無比愧疚。

    最痛苦的是,她和趙恆之間還夾雜著一個華一熙,不過她迅速散去糾結和殺氣,恢復平靜開口:「咱們主要任務是救出印婆,明天我們按照計畫行事,如果沒有意外,我們能輕易救出印婆。」

    漢西卡目光一冷:「還能捅趙恆一刀!」

    就在這時,艾西瓦婭的電話輕輕響起,她眉頭一皺掃視號碼,見到是熟悉數字後就微微遲疑,隨即戴上耳塞靠在沙發上接聽,漢西卡掃過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麼,她清楚是誰給艾西瓦婭這電話。

    「艾西瓦婭,你們有沒有到澳門?」

    耳邊傳來熟悉和焦慮的聲音,華一熙呼吸都微微變粗:「我知道你們要去救印婆,我不管你們到了哪裡,我只想說你們馬上停止行動,悄無聲息返回印國還來得及,一旦實施行動就完蛋了。」

    在艾西瓦婭毫不意外的神情中,華一熙重重補充:「趙恆是什麼人你該清楚,你覺得你們在澳門能討到便宜?連李太白和印婆都折進去,你們去救人也只會全軍覆沒,你聽我的,停止行動!」

    「一熙,換成別的或許會聽你!」

    艾西瓦婭臉上劃過一抹無奈,隨後嘆息一聲:「但營救印婆沒得商量,除了她是我們的恩人和主事人之外最重要的這是國家任務,於情於理我們都必須實行,所以我們豁出命也要救回印婆。」

    她淡淡補充:「再說,就算我肯聽你的,姐妹們也不會服從我指令,印婆被囚事關組織榮譽事關國家顏面,因此我謝謝你的好意,還有,我待會就要停掉這電話,待我完成任務再跟你聯繫。」

    華一熙湧現一抹憤怒,似乎對艾西瓦婭的固執很心痛:「你們這是找死!你們拿什麼跟權勢滔天的趙恆相碰?而且你們救人也會讓我們自相殘殺,參與圍殺你們的除了趙氏還有我們十字軍!」

    「趙恆要我親自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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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2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變故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變故

    「恆少,華一熙他們已經抵達澳門!」

    東方發白湧動著淡淡清冷,百狗剩在趙恆練功完畢後遞上一條熱毛巾,這兩天無驚無險的休養下來,兩人傷勢都恢復了不少,趙恆臉上也都多了一抹紅潤,他接過毛巾在輪椅上重新坐了下來。

    在趙恆漫不經心擦拭著臉上汗水時,百狗剩輕聲補充上一句:「歇息兩小時他們就會進入獵殺行動,全面搜尋潛入澳門的婆娑殺手,只是我有點不明白,你何必讓華一熙和十字軍參與行動?」

    當初哥倫比亞一戰,趙恆他們想要殺掉金玉顏,華一熙和十字軍則保護著後者,雙方當場在碼頭進行一場較量,儘管趙恆最終殺掉金玉顏還讓華一熙臣服,但百狗剩知道恆門跟十字軍有隔閡。

    讓這樣一支心存芥蒂的組織參與行動已充滿變數,更讓百狗剩擔心的是華一熙跟艾西瓦婭的親密關係,雖然華一熙沒有告知兩人是愛戀,但就是傻子都知道他們相愛,華一熙怎能忍心下狠手?

    「你擔心華一熙放水?」

    趙恆似乎看出百狗剩心裡所想,輕笑著讓他在對面坐下來,隨後接過漢劍遞過來的茶水:「你覺得華一熙跟艾西瓦婭關係密切,到了生死關頭很可能放對方一馬?或者兩人幹脆聯手對付我?」

    百狗剩神情依然淡漠無情,他點點頭回道:「正是這個意思,怎麼說華一熙跟艾西瓦婭的感情也勝於咱們,而且咱們在哥倫比亞差點滅了整支十字軍,這個小組對咱們的忠誠也充滿著變數。」

    當初十字軍張牙舞爪喊著要趙恆交出華一熙,十字軍成員清風還威脅趙恆爆出客船慘案真相,讓趙恆嫁禍給東瀛太子黨的計畫曝光,趙恆下藥把他們全部迷倒,還讓人把槍抵住九個人的背部。

    趙恆甚至直接開槍洞穿清風的身體,儘管華一熙用命保住組員安全,讓趙恆放了十字軍一馬,後者最終也表示屈服,但誰都清楚十字軍對趙恆充滿恨意,勉強讓雙方相安無事的因素是華一熙。

    因此百狗剩對十字軍充滿戒備。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茶水,臉上帶著一抹溫潤笑意:「你的擔心我自然知道,只是相比我來說,華一熙對這次任務更加糾結,這是我給十字軍的第一次任務,還讓他殘酷無情的面對艾西瓦婭。」

    他淡淡補充:「現在是考驗華一熙和十字軍忠誠的時候了,我要看看華一熙會不會對婆娑組織開槍,也要看看十字軍會不會藉機搗亂,如果他們讓我失望的話,那他們就再也走不出澳門了。」

    「我跟華一熙的交情也到此為止。」

    趙恆眼裡迸射出一抹殺機:「我還會當著他的面把艾西瓦婭沉入海底;如果華一熙雖然掙扎和痛苦,但最終能把槍口對向婆娑組織,我不僅會給十字軍豐厚報酬,還會給艾西瓦婭一條生路。」

    百狗剩深深呼吸一口長氣,隨後皺著眉頭道:「如果華一熙真開槍的話,艾西瓦婭即使有活路,她也不會跟華一熙在一起,她無顏面對死去的姐妹,搞不好還會對華一熙生出恨意對他下手。」

    「這是我樂意看到的!」

    趙恆毫不掩飾自己的陰狠,漫不經心的開口:「當初我放過十字軍是出於華一熙交情,這點交情已經在哥倫比亞用完了,現在就看他是否能夠遵守為恆門賣命的承諾,他只有這一次機會了。」

    趙恆看了百狗剩一眼,意味深長的笑道:「好好招待他們,至少讓他們賓至如歸,這樣他們將來死的時候也會不知道怎麼死的,這批十字軍的團體戰鬥力相當強悍,你做事萬不可掉與輕心。」

    百狗剩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心領神會站起來:「明白!我現在就去好好招待他們!」在要轉身離去的時候,他又想起一事補充:「我去苗疆一行找到樂神子的毒草綱目,也找到那條青蛇王。」

    從苗疆回來兩人就忙碌不堪,導致百狗剩連匯報苗疆一行成果都沒機會,當下三言兩語告知出來:「毒草綱目確實是一本好書,稱得上樂神子嘔心瀝血之作,相比青龍對我的傳授更加系統。」

    百狗剩實事求是的開口:「或許我一時達不到樂神子的頂尖水平,但成為第二個青龍不會太難,不過那條青蛇王還沒有完全馴服,需要一點時間跟它折騰,待過些日子出了成果再向你展示。」

    「很好!」

    趙恆在百狗剩去苗疆的時候就指定他擁有這兩件寶物,相比事事都親力親為來說,趙恆更願意發揮旗下兄弟潛力,於他來說,正在修煉菊花寶典的百狗剩,配於毒草綱目和青蛇必會難尋敵手。

    趙恆手指輕描淡寫的一揮:「這些東西你慢慢倒騰就是,不用再向我匯報和展示,我會在實戰中見到你的霸道,不過樂神子的下毒給了我一個啟發,你有空可以把簡單的解毒方法告訴大家。」

    「這樣下次就不會輕易倒在毒物中。」

    他對樂神子當初輕易撂倒蔣氏花園百餘名守衛場面耿耿於懷,面對這種類似生化武器的毒物強大攻擊,常用武力對抗顯得慘白無力,如非當初趙恆留了一手,蔣氏守衛難保被樂神子全部毒翻。

    所以他希望百狗剩能夠讓趙氏精銳瞭解毒物,可以讓他們下次面對這樣的敵人從容一點,百狗剩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隨後轉身離去招待華一熙他們,賓至如歸,他當然能讓他們賓至如歸。

    此刻,華一熙正站在總統套房防彈玻璃面前,背負著雙手遙望著窗外的世界,他的眼裡依然保持著昔日沉寂和睿智,但今天多了一抹說不出的掙扎,他清楚自己和十字軍正處於一個十字路口。

    獵殺婆娑組織,五千萬酬金!

    這是一筆大生意也是緩和十字軍跟趙恆關係的任務,換成昔日華一熙自然會帶著隊伍毫不猶豫做事,但目標可涉及到相愛多年的艾西瓦婭,華一熙實在不忍心對她和其姐妹開槍,過不了那坎。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輕嘆:「軍長,你在苦惱艾西瓦婭?其實你已經盡力了,昨晚冒著風險和違反規則給她電話,讓她停止行動返回印國保命,她不僅沒有聽你勸導還停掉了移動電話。」

    「你已經仁至義盡,不要再掙扎和痛苦了。」

    一名身材挺拔的迷綵女子從後面靠了上面,腰部帶著槍械的她呈現颯爽英姿道:「你再矛盾和痛苦的話,不僅無法獵殺婆娑殺手,還會被後者踏著屍體而過,即使不死也會被趙恆出手殺掉。」

    她道出組員心聲:「你跟他的交情已經用在營救我們上面,我和兄弟們都很感激你的仗義,甚至想要跟你一起面對問題,但正因為我們從心底感激你,我們這次會毫不猶豫對婆娑組織下手。」

    在華一熙訝然看著清風時,後者正咬著嘴唇開口:「這是我們唯一法子,更是你的唯一生路,我們如果對婆娑殺手心慈手軟,你就不會有活路,與其讓目標活著,我們更願意保全你的生命。」

    華一熙嘆息一聲:「我還以為你們會對趙恆下手。」

    聽到趙恆兩個字清風嘴角止不住牽動一下,隨即她很坦承的回應:「我們骨子裡確實恨著趙恆,但是我們現在根本玩不過對方,那小子不僅心狠手辣還無恥卑鄙,對付他比殺目標更加艱難。」

    她至今記得自己當初叫板趙恆後的畫面,身體中了迷藥軟在桌子上,趙恆對著她的背部就是無情一槍,那一槍讓清風恨死趙恆,但也讓她畏懼這個惡魔,所以沒有絕佳機會前她絕不會去報仇。

    華一熙生出一抹凌亂,組員的心聲不僅沒有讓他生出輕鬆,反而讓他變得更加心煩意亂,因為這意味著他要和艾西瓦婭死磕,想到那個女人曾經給過的溫柔,還有始終不曾消亡的相愛誓言。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華一熙猶豫不決嘆道:「到時再說吧!」

    咔嚓!

    還沒有等華一熙話音落下,清風手裡的槍械就頂著他的腦袋,與此同時,還有數名正在擦拭槍械的組員衝了上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掉他的裝備,連靴子中的匕首都拔了出來,還把他綁住。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抹歉意,但眼裡卻迸射著一股子堅定,他們把華一熙安放在一張沙發上,又給他上了兩層繩索,牢不可破,華一熙見狀臉色巨變,隨後厲喝一聲:「你們幹什麼?造反?」

    「軍長!壞人我來做!」

    清風呼出一口長氣:「艾西瓦婭,我來殺!」

    PS:謝謝蘇憶白nice打賞作品100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2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八點零五分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八點零五分

    七點三十分,陽光明媚!

    何家傭人正動作熟練的擺放著碗筷,相比昔日多了兩個位置,而且今天早餐不是普通廚師所為,是何子華高價聘請的皇宮大廚後裔精心準備,十八款精緻點心從五點忙活到現在才算告一段落。

    就在傭人擺好位置的時候,何家門口不緊不慢駛入十二輛黑色轎車,他們先後通過三道關卡橫在主體建築面前,隨後車門打開鑽出數十名黑衣漢子背負雙手四處戒備,其中兩人拉開中間車門。

    朱元勛和朱家雁相續鑽了出來。

    今天的朱元勛依然是一副西裝革履成功人士裝扮,只是意氣風發的臉上多了一抹憔悴,眼睛也多出個黑眼圈,顯然著幾天沒有怎麼睡好覺,這也難怪,被趙恆和何家限制在澳門心裡難免添堵。

    朱家雁卻依然豔麗四射,米色短裙配一襲圓領米色毛衣,雙腿裹著做工滑勻的黑色絲襪,再束起左邊的長發,交織著男人喜歡的性感和野性,所以她高挑身材一落地頓時吸引了不少守衛目光。

    她似乎早就習慣這種男人注目禮,所以臉上沒有太多欣喜,相反流露出一抹不屑和厭惡,高高在上的朱氏小姐自然看不起這些賣命守衛,在她的眼裡,這些保鏢名如草芥跟她相差十萬八千里。

    只可惜,她的尊貴需要這些人捍衛。

    「兩位賢侄,來了?快請,裡面請!」

    聽到外面的動靜,何子華領著海百川罕見的迎接出來,看著身邊跟著數十名保鏢的兩人,何子華臉上劃過一抹苦笑,朱氏兄妹對趙恆還存在反抗意識啊:「元勛,家雁,我讓宮廚做了早餐。」

    他和藹一笑:「想要跟你們分享分享。」

    何子華的笑容熱情親切,有著生意人的特有圓滑,在他側手邀請朱氏兄妹進入的時候,朱元勛想要舉步走進去,朱家雁卻踏前一步擋住兄長,隨後望著何子華淡淡開口:「謝謝何叔叔好意!」

    朱家雁態度玩味補充:「何叔叔,你今天叫我們過來該不會純粹吃早餐吧?有事就開門見山吧,事情發展到這地步沒必要兜彎子,再虛與委蛇純粹浪費時間,而且我們這幾天太忙沒啥時間。」

    儘管老爺子交待朱氏兄妹要對何子華保持客氣,但朱家雁想到賭王對趙恆的妥協就心中有刺,隨後又意味深長問道:「對了,你這兩天都沒給我們消息,想必是忙著調查愛琴海餐廳的真相。」

    「你調查的怎麼樣?」

    她呼出一口長氣,看著立場偏向趙恆的何賭王:「是查出趙恆讓我背黑鍋,還是查出我在湯清衣房內安裝竊聽器?只要你擺出足夠的人證物證,無論是哪種結果我朱家雁都願意面對和承擔。」

    朱家雁也是一個聰明人,她在廂房的時候被趙恆所謂證據刺激了一下,但事後細細思慮卻發現不會有痛腳給趙恆抓住,於是判斷出趙恆更多是虛張聲勢,所以她今日有膽氣來面對趙恆的證據。

    何子華看著咄咄迫人的後輩,臉上揚起一抹苦笑:「家雁,不要拿話來堵叔叔,如果我真查起這件事,人證物證絕對會浮現出水面,不管你再怎麼匿藏線索我都能挖出,這點你不要懷疑我!」

    何子華聲線平緩補充:「如果我全力處理這事,竊聽器的來源以及安裝全都能揪出來,你們在澳門的每分每秒我也都能查清在幹什麼,雖然這可能會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但不代表找不出來。」

    在朱家雁嘴角牽動想反駁什麼卻被朱元勛拉住時,何子華又靠在椅子上補充:「只是兩家交情還算不錯,文亭跟金靜又是夫妻,所以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我前兩天沒動靜是想你們緩衝。」

    「希望你們能夠冷靜下來看到事情嚴重性。」

    何子華眼裡迸射出一抹光芒:「如不相信,那我就下令徹查此事如何?我就丟一萬人十個億去查這件事,我就不信得不出真相,朱小姐如果心中無愧,完全可以對著我說一句任查任殺好了!」

    朱元勛擠出一抹笑容,緩解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何叔叔不要生氣,家雁也只是過於壓抑才衝撞何叔叔,還請何叔叔大人大量不要計較,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趙恆那天的做法實在霸道。」

    「他無視我們無視賭王也無視大使、、、」

    何子華輕輕揮手制止朱家雁說話:「咱們先不要說大道理,我先把趙恆放過你們的兩個條件攤出來,這可是我費盡心血才討得的條件,第一,就是你們放還宮明月;第二,他要段家藍烏花。」

    朱家雁臉色巨變:「什麼宮明月藍烏花?不認識!」接著又看著何子華開口:「何叔叔,你不是說要主持公道嗎?怎麼變成趙恆的說客?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心甘情願的賣命?」

    朱元勛的神情也相當難看,還帶著一抹難於掩飾的訝然,似乎沒想到何子華會拋出這兩個條件,更沒想到趙恆像是對他們身邊的情況相當瞭解,要知道,宮明月就是朱氏兄妹對付趙恆的底牌。

    何子華聞言湧起一抹冷笑,隨即嘆息一聲:「你們罵我是趙恆走狗沒關係,只是你們看不到事情本質就可悲,李太白死了,朴時元死了,連印婆都被趙恆囚禁,他要殺你們連神仙都救不了。」

    朱家雁對這話很惱怒,她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那只是趙恆運氣好了一點陰險了一點,所以李太白他們才掉入陷阱,趙恆玩弄手段這麼多,再想誘殺我們就幼稚了,再說,我們也不弱。」

    「我有數十名兄弟,還有護衛正在趕來。」

    何子華指著朱氏兄妹背後護衛:「這數十名保鏢於趙恆來說沒半點意義,他隨便調一個連隊就可以光明正大掃光你們,然後往你們頭上栽贓一個罪名就可掩蓋一切,你們在澳門玩不過他的!」

    接著,他臉上湧現一抹苦澀:「你們是何家邀請過來的女方賓客,所以我為你們生存陪了老臉和人情,我差點跪下來求他才討得你們生路,你們卻如此不懂得珍惜,還妄想著跟趙恆硬碰硬。」

    何子華輕輕咳嗽一聲,目光平和看著兩兄妹:「我也不知道你們認識不認識宮明月和藍烏花,我今天只是通知你們,這是趙恆肯放過你們的條件,還有四天時間,你們可以重視也可以無視。」

    八點零五分!

    他看了牆壁上的時鐘一眼:「現在是八點零五分,明天的八點零五分,我希望能夠得到你們的答覆,如果是認識宮明月和藍烏花的話,我可以跟趙恆繼續交涉寬限時間,如果你們不認識、、」

    「那我就不再過問你們恩怨!」

    朱氏兄妹相視一眼,眼裡有著不同的內容,朱家雁想要繼續據理力爭卻發現沒有意義,何子華不會為什麼道理幫他們爭取公道,因為她已經意識到,所謂公道在強大實力面前都變得不再重要。

    八點零五分!

    相隔何家花園十公里的葡京賭場,兩名負責人正被何子華叫到拉下窗簾的會議室,後者聲音清冷而出:「你們兩個是我左臂右膀,我一個人過來找你們是有秘密任務委派,選出兩百名精銳。」

    「記住,不得知會任何人,包括海百川!」

    他臉上湧現一抹冷笑:「是時候了!」

    PS:更新砸上,呼喚幾朵月底花花HO。

    謝謝Julius朱打賞作品200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2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殺氣(三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殺氣

    中午,太陽餐廳,金大胖邀請趙恆進餐。

    趙恆本來還不想跟金大胖見面,想要再壓一壓對方的銳氣,但是金大胖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和誠意,幾乎每天都來電話問候和閒聊,早上更是笑容旺盛告知趙恆,他弄來了一批新西蘭肥牛。

    肥嫩、汁多,天然飼養,屬於世界頂尖水準的肥牛,金大胖誠懇邀請趙恆來太陽餐廳進餐,隨後又盛情邀請湯清衣也過來,趙恆知道他想要早點確認雙方關係,於是答應中午十二點過去吃飯。

    十一點,趙恆就帶著湯清衣前去金大胖投資的太陽餐廳,湯清衣原本不想參與這種交際和應酬,而且她覺得自己還是少點知道趙氏秘密,但趙恆卻拉著她一起赴宴,理由就是分離在即多呆會。

    再過三天,湯清衣就要前去法國見畢大師了,她想要等趙恆傷勢恢復的七七八八再去,但趙恆卻要她不需過於擔心自己,等自己傷勢痊癒再去法國就來不及開張,因此敲定三天後離別的細節。

    湯清衣無奈一笑,最終答應趙恆前來。

    車隊很快抵達太陽餐廳,金大胖與其說是一個政治家,還不如說是一個生意人,在澳門寸土寸金的狀況下,依然在黃金位置開設太陽餐廳,相隔餐廳十餘米先後林立著英國東瀛等六間領事館。

    這無形中把太陽餐廳檔次抬高,趙恆環視人來人往卻彬彬有禮的街道,不由感慨金大胖能活到現在絕非天意,懂得在這地方做生意,用漢劍的話說,這附近清潔工和流浪者都比其餘街道要多。

    商機自然要勝於其餘地方,而且往來太陽餐廳的大都是領事館成員,次一點也是地方官員,所以不用擔心有人鬧事,最重要的是,金大胖可以近距離交際各國領事,刺探一點北韓需要的情報。

    因此當趙恆和湯清衣踏入裝潢獨特的餐廳之時,視野之中幾乎是風度翩翩的西方人士,偶爾有幾個華人也都是身份不凡的權貴,平民百姓沒有太多底氣踏入進來,何況這裡餐費高過葡京酒店。

    當趙恆耳邊聽著輕聲交談的各國語言時,金大胖已經大笑著迎接上來,他的目光先是瞥過端莊美麗的湯清衣,感慨這女人身上的旗袍穿出了東方神韻,隨後就迅速看著趙恆開口:「恆少好!」

    「你今天能夠賞臉吃飯,真是大胖的榮幸啊。」

    趙恆淡淡一笑:「應該是我謝謝金少邀請!」

    金大胖把趙恆迎入到一處隔音玻璃隔開的臨窗位置,這裡能夠俯覽整條街道和眺望西方,算得上太陽餐廳的最佳位置,幾乎是三人剛剛坐下,舒緩悠揚的琴聲響了起來,飄蕩在餐廳每個角落。

    金大胖親自給兩人倒上一杯葡萄酒酒,隨後舉起來向趙恆嘿嘿一笑:「吃飯搞點音樂更容易活躍氣氛,也可以讓恆少跟湯小姐吃得更愉悅更開心,來,請允許我用這杯來自波爾多的葡萄酒。」」歡迎恆少和湯小姐!「

    這傢伙還真是一個老油條,趙恆和湯清衣相視一笑,捏起酒杯跟對方輕輕一碰,金大胖把酒拋入了喉嚨裡,趙恆也把它喝了個乾淨:「金少,謝謝你的酒謝謝你的款待,更謝謝你上次幫忙。」

    金大胖忙給兩人添上葡萄酒,隨後搖搖頭開口:「上次什麼都沒幫到,反而被紅門朱氏四億買走了畫!」他看著湯清衣一臉真誠道:「其實我是真想那副畫,這不是我拍湯小姐和恆少馬屁。」

    在趙恆玩味的笑容中,金大胖帶著一抹惋惜道:「是因為我相信它會升值,再過三五年,那幅畫十個億都不是問題,我這人吃喝玩樂欺男霸女沒有什麼太大優點,但眼光還是有幾分獨到的。」

    「可惜,可惜被朱家雁搶了!」

    湯清衣苦笑一下:「金少過獎了!」

    趙恆眼裡劃過一抹讚許,這金大胖真不是草包,他當然也知道那幅素描價值,三五年後,自己如果還活著的話,八成會在華國高層有個位置,趙氏勢力也會處於巔峰時期,巴結之徒數不勝數。

    而且湯清衣那時的名氣也絕對會勝過現在十倍百倍,加上在何家婚禮拍賣過的趙恆素描特別有意義,各種因素結合在一起,那張成本幾毛素描升值十億絕不是神話,所以趙恆欣賞金大胖眼光。

    「算了,不扯傷心事了!」

    金大胖迅速散去臉上一抹遺憾,轉而揮手讓人把一疊借據拿來,他放在趙恆面前歉意開口:「恆少,這是馬小姐父親的一百億借據,上次事情是我不對是我玩心眼,還請恆少大人大量原諒。」

    金大胖擺出一副誠實樣子:「其實馬鷹旗用百億借據轉移三十億債務時候,我就知道那傢伙玩花樣想要咱們火拚,我當時想要戳穿還想斷他手指頭懲罰,但我想到這是跟恆少有交集的機會。」

    在湯清衣訝然金大胖口中數據時,後者正如實告知自己心聲:「於是我裝作不知答應債務轉移,還派出金本煥去找馬小姐要債,本意是想引來恆少替馬家談判,然後再毀掉百億借據交朋友。」

    趙恆目光微微眯起:「還順便讓我欠個人情?」

    金大胖很誠實的點點頭,一副改過自新的樣子道:「沒錯,我當時正是打著這樣的算盤,誰知被恆少你一眼看穿陰謀,還直接讓人以牙還牙報復金本煥,恆少,我在這裡向你鄭重表示歉意。」

    他站起來一鞠躬:「表達我內心的深深歉意,婚禮上本來想有所表現讓恆少息怒,誰知卻被紅門朱氏搶了風頭,無奈之下只能厚著臉皮邀請恆少來吃飯,藉機向你表示愧疚和歸還百億借據。」

    趙恆忙站起來制止金大胖的鞠躬,隨即眼裡湧現著一抹玩味,金大胖的如實坦白越發顯得深不可測,能屈能伸更加彰顯這傢伙的能耐,只是對方已經把禮數做到極致,趙恆沒有刁難的藉口了。

    而且雙方利益暫時有共同點,那就是對付南悍勢力,所以趙恆揚起一抹燦爛笑意:「金少,你的誠意我婚禮上就收到了,從那時開始咱們就已經是朋友,你今天還歸還百億借據更讓我感動。」

    「放心,以前的事一筆勾銷!」

    趙恆向金大胖作出一個保證,隨即還向門邊的漢劍偏頭:「漢劍,給人打電話,讓他們把金本煥下午五點前送到太陽餐廳。」他還拿起那疊借據一笑道:「順便把我和金少的隔閡燒個乾淨。」

    漢劍點點頭:「明白!」

    金大胖臉上適時流露出一抹感激之色,像是遇見失散多年的兄弟跟趙恆拍拍肩膀,指著天花板慷慨激昂喊道:「恆少真是一條漢子,快人快語生性耿直,還大人大量原諒我,我金大胖發誓。」

    「恆少如有需要,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接著,他又舉起高腳杯,血紅色的葡萄酒,蕩起一圈圈漣漪:「來,恆少,為我們冰釋前嫌喝一杯,你放心,我遲早會把馬鷹旗揪出來的,這傢伙時刻不忘記算計恆少,抓住必要斷手懲罰。」

    湯清衣看了金大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儘管這傢伙說話極其誠懇,也從趙恆神情看得出沒有水分,態度也是相當熱情真誠,但女人直覺告知金大胖遠非表面看得那樣,這是一條會笑的毒蛇。

    湯清衣對金大胖作出了精準判斷,想要提醒趙恆不要過於套近乎免得上當,又擔心因此影響到趙恆和金大胖的交情,所以她思慮一會決定暫時不開口,待將來有機會再給趙恆提醒一下金大胖。

    這社會還真是複雜。

    湯清衣看著對面大廈清洗玻璃的清潔工,嘆息這上位者的生活還不如後者簡單,起碼他們幹完自己的活就可以快樂自在生活,而不用擔心誰算計或者報復自己,平平淡淡有時才是人生的真諦。

    「來,恆少,試試肥牛!」

    金大胖跟趙恆解決掉昔日恩怨,整個人變得更加輕鬆和熱情,看看時間馬上讓人把肥牛送上來,沒有多久,三人面前就橫陳著三份香氣四溢的肥牛,趙恆伸手夾起一片肥牛,緩慢的咀嚼起來。

    果然夠鮮、夠嫩、夠脆!

    也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裹著兩名北韓保鏢被推開,房內七八名保鏢瞬間上前,槍口指著生變的門口和陌生人,漢劍也迸射出一抹厲芒,一名身著長裙雙手無物的西方女子掃視一眼後歉意開口:

    「對不起,鞋子忽然斷裂失去平衡。」

    這名西方女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黃頭髮藍眼睛高鼻子五官頗為嬌豔,臉上帶著一抹恬淡笑意,她指指鞋跟斷裂的鞋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補充:「所以不小心跌撞進來,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說到這裡,她再三低頭致歉。

    金大胖原本對這個意外很是憤怒,但想到這是自己的餐廳且對方也是無意之舉,最重要是對方身上一覽無餘沒藏武器,顯然不是什麼居心叵測之人,於是大度的點點頭:「沒事,你出去吧。」

    他還揮手保鏢收起槍械。

    在西方女子提著斷了鞋跟的高跟鞋準備離去時,三名服務生正端著三盤肥牛走了過來,擦肩而過的時候,趙恆清晰見到西方女子左手在其中一人背後掠過,下一秒,一把槍械瞬間閃現在手裡。

    趙恆厲喝一聲:「小心!」

    PS:鮮花2040朵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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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4:02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恆少好(四更求花)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恆少好

    「砰!」

    在趙恆厲喝出聲扯著湯清衣向側一撲時,一顆子彈直接釘在趙恆原先位置的牆壁,硝煙瀰漫殺意滔天,隨後西方女子又是握著槍一偏,兩顆子彈向撲在旁邊的趙恆射去,還有一顆射向湯清衣。

    這個西方女子顯然是個刺殺高手,不僅能天衣無縫的闖開房門,先緊後鬆散掉保鏢警惕,還能設計從服務生身上藏槍,更清楚自己就這麼點先發制人的時間,所以出手相當狠辣根本不留餘地。

    她還看穿湯清衣對趙恆的價值,否則也不會對湯清衣下手,砰砰!有著無數被刺殺經驗的趙恆就地一滾躲開子彈,同時撲在湯清衣身上,砰!躲過前兩顆子彈的趙恆背部一震,一抹鮮血淌出。

    顯然替湯清衣擋擊子彈的趙恆被打中,只是還沒有等湯清衣痛苦出聲,趙恆又抱著她向桌底一滾翻入進去,速度奇快根本不像受傷的人,讓想補槍的西方女子眼睛恍惚,失去射殺的最佳機會。

    想要對著桌底轟上幾槍撞撞運氣,卻發現漢劍已經踢起一張沙發橫檔前面,讓她射擊機會變得更加渺茫,同時漢劍已經目光清冷按著劍鞘,死死盯著她握槍的手,讓人感覺他隨時會劈掉子彈。

    漢劍以自己方式保護著趙恆,於他來說保護勝過殺人,誰知道對方還有沒有同黨,剛才來不及阻擋的一槍已讓他難過,趙恆再被擊中就百死莫贖了,所以他要不惜代價保護趙恆,哪怕擋子彈。

    「砰砰砰!」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閃之間,西方女子行雲流水連續開出四槍,卻沒有機會開出第五槍了,因為北韓保鏢已經反應了過來,紛紛拔槍鎖向西方女子,其中一人還槍都不拔撲過去要拖住西方女子。

    「砰砰!」

    西方女子無法判斷趙恆是生是死,但從後者反應速度來看,十有**是穿了防彈衣,當下臉上湧現一抹遺憾,隨後槍口一偏打在飛撲過來的北韓保鏢腦袋,一聲槍響,後者腦袋開花栽倒在地。

    接著又是柳眉一挑呈現殺機,兩聲沉悶的槍響,兩名靠前的北韓保鏢眉心中彈,受子彈的衝擊力仰面倒地,絕氣身亡,看著保鏢腦袋上的血窟窿,斷氣的身子還在陣陣抽搐,服務生尖叫起來。

    只是殺手雖然斃掉威脅的保鏢,卻給了其餘護衛扣動扳機的機會,西方女子站立位置本來相當完美,處於三名服務生的後面空隙,這既可以給她開槍射殺趙恆,又可以利用三人橫檔北韓保鏢。

    但她忽略了北韓人天生的凶殘和嗜血,六把槍械齊齊扣動扳機,毫不留情把三名北韓服務生射殺在地,也讓持槍退後的西方女子身軀一振,肩膀赫然多了一個槍洞,如非躲得快怕已死亂槍下。

    「弄死那女人!」

    躲在椅子背部還讓親信鑄成人牆保護自己的金大胖憤怒下令,奶奶的球!他千辛萬苦邀請趙恆和湯清衣吃個午飯,結果新鮮**的肥牛碰都沒碰就槍擊,還是當著自己的命要趙恆兩個人性命。

    而且趙恆剛才好像還中了一槍,如果不把這西方女子揪出來幹掉,自己怎麼向趙恆他們交待?搞不好趙恆會認為這是一場鴻門宴,那他未來合作和利益就會受到損害,所以金大胖要干死殺手。

    「撲撲撲!」

    就在北韓保鏢蜂擁殺出去餐廳生出慌亂時,槍聲密若連珠,聲勢驚人,金大胖不由微微一怔,心想,這些傢伙不錯啊,看不出來,他們相互之間的配合,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完美的境界,好!

    下一秒,又是一陣更加密集的槍聲響起,接著還傳來幾聲參加,與此同時,餐廳顧客全都撒腿往門口跑路,金大胖握著槍械盯著廂房大門,如果有什麼不對勁馬上開槍,同時等待著手下回報。

    只是還沒等他落下念頭和請出趙恆,只見兩名北韓保鏢狼狽不堪跑了回來,其中一人大聲喊道:「金少,不好了,外面來了近百人,有槍有刀向餐廳衝擊,死了五六名兄弟才勉強擋住進攻。」

    另一人進一步解釋道:「我們咬著西方女子不斷追擊,後者殺掉我們兩名兄弟,但也被我們打中了左腰,正想要沖上去把她活抓,結果門口就閃現出陌生男子,閃出刀槍就對我們反衝過來。」

    他心有餘悸向後面瞄了一眼,隨即繼續匯報:「三名兄弟躲避不及當場被亂槍打死,還有一名兄弟被混在顧客中殺手所殺,我們勉強清理掉餐廳敵人還堵住門口,但是又有兩名兄弟被殺掉。」

    「金少,敵人來勢兇猛,必須要召集支援!」

    「什麼?有人衝擊太陽餐廳?」

    金大胖驚訝張開塞得入一個雞蛋的嘴巴,似乎難於相信有人敢衝擊自己的餐廳,要知道這等同於北韓駐華領事館,神聖不可侵犯,最重要的是,今天跟隨自己的有三十六名槍手,實力赫赫啊。

    而且這裡是領事館叢立的地方,街頭就有華國官方專門設立的警察局,槍聲響起很快就會有警察殺過來,怎麼會有人不長眼睛衝擊呢?金大胖下意識喊道:「是不是南韓人襲擊?太無恥了!」

    「不知道!」

    北韓保鏢臉上湧現一抹焦慮:「但看攻擊者輪廓不像南韓人,這些人戰鬥力不弱,而且殺伐態勢相當高漲,好像全部都收到天價安家費,不死拿不到錢一樣,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向我們攻擊。」

    金大胖神情難看喝道:「馬上叫支援,把花園的八十名精銳全部調來,給我滅了這些狗日的!」在北韓保鏢握著電話迅速撥打時,金大胖又似乎想起什麼,忙趴在地上鑽入桌底道:「恆少!」

    「我沒事!」

    趙恆捏著一支精裝酒瓶鑽出來,左手撐在湯清衣的胳膊上,湯清衣扶著趙恆站穩後就迅速查看他的背部,她清楚趙恆剛才抱著自己擋了一槍,所以心疼的開口:「趙恆,把衣服脫掉好不好?」

    「我看看你傷勢重不重!」

    金大胖也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趙恆嘴角流淌的鮮血喊道:「恆少,你受傷了?嚴不嚴重?我馬上叫醫生過來!」接著毫不客氣的扇了自己兩巴掌自責:「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恆少。」

    趙恆掃過金大胖一眼,揮手制止他的自罰行為,隨後握著湯清衣的掌心笑道:「我確實中了槍,不過我穿了防彈衣所以沒有什麼大礙,否則我現在哪裡能爬出來,還喝這波爾多的葡萄酒呵。」

    湯清衣低著頭沉默,不相信趙恆沒事,但看到趙恆堅毅溫潤和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又沒有再堅持查看傷勢,知道趙恆怕自己看到傷勢擔心,也怕影響北韓保鏢的士氣,更怕金大胖有其餘居心。

    漢劍也是握著劍鞘,目光深邃!

    「恆少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金大胖一舔嘴唇殺氣騰騰道:「我還會殺掉這批凶手給你交待!」話音還沒有落下,一名北韓保鏢渾身是血的跑了進來,一臉悲憤喊道:「金少,敵人太多太強了,我們死了十五名兄弟了!」

    「就要擋不住了!」

    他喊出這話時淚都要留下,北韓人何時這樣狼狽過?

    「靠!」

    金大胖倒下一口涼氣,眼裡流露出一股震驚:「擋不住?」他清楚自己身邊這批保鏢的戰鬥力,未必能以一敵十擋住敵人,但憑藉餐廳優勢應該能撐半個小時,怎會十分鍾不到就死近半兄弟?

    還沒等他震驚完畢,北韓保鏢又補充上一句:「金少,我還認出其中一人是何家精銳,我以前在葡京賭場見過他!這次十有**是何家搞的鬼,不然怎會有人攻擊我們,還這麼大規模攻擊!」

    金大胖眼睛瞬間瞪大:「何家精銳?」他扭頭望著趙恆喊道:「恆少,你怎麼看?」趙恆灌入一大口酒緩衝背部疼痛,隨後聲線平緩而出:「應該是何家精銳,只有何子華有這種強悍實力。」

    「這已經不是刺殺了,而是光明正大攻擊!」

    趙恆嘆息一聲:「我們這次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金大胖不受控制罵道:「靠!」

    幾乎同個時候,相隔十餘公里之外的海港,六艘改裝過的快艇轟隆隆駛向喬運財那艘價值三億的遊艇,守衛快艇的數十名南系和西系精銳,掃視漸漸靠近的來者後,戒備之心瞬間鬆懈了下來。

    放下懸梯的西系頭目看著領頭恭敬出聲:

    「恆少好!」

    PS:打賞5050000幣加更到,謝謝大家支持。

    謝謝含笑笑打賞作品400逐浪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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