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奇術] 一代天驕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regn13 2018-2-26 21:01:1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549 110684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3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打怪物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打怪物

    江破浪殺了兩名傾向青龍的奇經門子弟!

    奇經門子弟對江破浪不滿,發生爭執遭遇朱雀懲罰!

    江破浪下令對青龍進行搜捕,樂神子小腿粉碎性骨折、、、

    這是大金衣從四處蒐集來的情報,清晰明了擺在趙恆的面前,可是讓大金衣感覺到奇怪的是,趙恆好像對樂神子忽然沒了興趣,看都沒看眼前大小數十疊資料,整個人呈現出漫不經心的樣子。

    趙恆似乎看出了大金衣的困惑,揉揉腦袋淡淡一笑:「事情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中,東系和青龍內訌了,此局已經不會有什麼變數,所以在沒有樂神子的死訊前,這些情報都沒有多大價值。」

    大金衣臉上劃過一絲疑雲,聲線平淡問道:「你不是需要掌握最新情報,隨時給他們加把火嗎?怎麼又滿不在乎了?」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一笑:「你是不是有新的想法?換一個突破口?」

    「不是,是因為樂神子危機已解。」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捏起一顆葡萄丟入嘴裡道:「樂神子前後中了三槍,小腿還粉碎性骨折,這意味著他再也下不了床更來不到我面前,所以我現在根本不再懼怕他,只是等著他掛掉消息。」

    「掛掉了、、我給他上柱香。」

    在大金衣臉上湧起一抹苦笑時,趙恆拍拍身子讓人把葡萄打包起來:「好久沒有見如逸了,我該去探望探望小老婆,免得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寂寞,更要免得她重振北系太累找其餘男人肩膀。」

    趙恆向大金衣瀟灑的揮揮手離去,只留下大金衣和一桌子情報,後者無奈搖搖頭,感覺趙恆有開始驕縱的大金衣把資料搬到趙定天面前,簡單敘述完趙恆的行為嘆道:「終究還是年少輕狂。」

    趙定天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情緒,反而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換成以前或許我會贊同你的評價,但從趙恆這數個月表現來判定,這孩子狂而不驕,你覺得能設局轟中樂神子一槍的人會驕縱?」

    大金衣下意識糾正:「三槍!」

    「小老婆,小老婆,我來送葡萄了!」

    趙恆捧著一盒晶瑩剔透還沾著水珠的葡萄,從轎車鑽出來後大步流星走向北家院子,北家護衛下意識想要阻擋趙恆入內,卻沒有一個人敢伸手出來攔住,這年頭擋在趙恆的面前需要很大勇氣。

    何況趙恆跟北如逸的關係眾所周知的親密,北系護衛也常常能聽到趙恆口中的小老婆三個字,因此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趙恆穿過兩道防線,就在內衛糾結要不要阻擋時,北如逸先快半拍出現:

    「恆少,你來了?」

    她臉上有一抹羞澀和慍怒,看著趙恆手中葡萄瞪大眼睛,思慮這小王八蛋還真是越來越混蛋,隨便拿一盒葡萄就來佔自己便宜,宛如金魚叔叔拿棒棒糖誘騙小女孩:「你這麼忙不要來陪我。」

    與此同時,她揮手讓北系護衛從兩邊退下,還側身躲開趙恆牽自己的手,成長起來的北家丫頭想要展現出威嚴,但趙恆卻無情擊碎她的抗拒念頭,一把摟過她的小蠻腰道:「再忙也要陪你。」

    「如果我不給你溫暖給你感動,你跟其餘男人跑了怎麼辦?」

    聽到趙恆肆無忌憚的荒唐話,北如逸沒好氣的一捏趙恆腰肉,後者發出一聲淒厲嗷叫,聽得北如逸心神一顫忙拉住他的手臂,還伸手去掀他衣服喊道:「趙恆,怎麼了?是不是弄到你傷口?」

    北家丫頭也不待趙恆回應什麼,忙扶著他到內廳的沙發坐下來,還手忙腳亂去找藥酒,趙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抱住了那具從沒有男人抱過的嬌軀,柔順漆黑的三千青絲散發的幽香讓他迷醉。

    「傻丫頭,我沒事!」

    趙恆看著那張讓任何男人都難正視的容顏,臉上湧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道:「趙恆銅皮鐵骨傷口無數,豈會被你隨便一捏就受傷?剛才喊叫只是嚇唬嚇唬你,見到你如此焦急我,趙恆很開心。」

    「你真是一個惡魔。」

    北如逸輕捶趙恆:「只會欺負我的惡魔。」

    被趙恆抱住的北如逸破天荒出現一抹動人的紅暈,她似乎有點難於消受這份溫存,想要避開但是隨即便打消了那個在她看來有些殘忍的念頭,嘴角微微翹起撫摸著趙恆的頭,享受難得的溫情。

    趙恆輕聲呢喃:「如逸,我會是你一生的惡魔。」他從盒子裡捏起一顆冰冷葡萄,遞到北如逸的嘴邊開口:「知道你喜歡吃葡萄,所以我就給你帶了一盒過來,來,聽惡魔的話,吃顆葡萄。」

    聽到細語的北如逸笑了,一口咬住嘴邊葡萄,滾滾淚珠卻滴落在他的懷裡,趙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他是好人,他有時殘忍冷酷,整個人沒有一絲好地方;說他是惡棍,他卻惡得不夠徹底!

    有時候惡得溫情脈脈甚至像個小孩般無助,不過有一點是明顯的,不管是他的敵人還是崇拜他的人都一樣,他們都敬畏他,都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極有魅力的人,這種人看過一眼就不會忘記。

    「哥哥每個星期都會回家。」

    兩人簡單溫存之後,北如逸就躺在趙恆的懷裡吃葡萄,趙恆像是一個細小的先生,把每一個葡萄剝掉外皮送入櫻桃小嘴,北如逸一臉幸福滿足的吃著,偶爾冒出幾句家常:「柳叔也常過來。」

    小丫頭誘人的嘴唇閃爍著光澤:「為了不讓北系崛起引起其餘人打壓,我現在基本只是凝聚北系向心力,親自拜訪每一位老臣,而且也儘量避免向軍部滲透,主體方向是發展北系經濟實業。」

    她呵氣如蘭補充:「我現在才發現,經濟是決定政治的基礎,沒有錢沒有飯吃又談何發展?北系昔日的積累在爺爺倒下和姐姐離開時去得七七八八,特別是姐姐捲走了北系殘存十三億經費。」

    「當然,這怪我心軟。」

    北如逸臉上湧現一抹自責:「姐姐跑去東瀛後我沒有立刻用北系家主身份著手壓住那些資金,讓姐姐從容把十三億全部變成外匯轉去東瀛,如非有人送來一億美元周轉,估計連飯都吃不起。」

    「錢不夠你分分鐘可以找我。」

    趙恆把一顆葡萄送入北如逸的嘴裡,聲音輕柔而出:「不要覺得我給過你就不好意思再要了,我敲詐敵人那麼多錢幹什麼?還不就是給我的女人兄弟花?我待會讓大金衣轉兩個億給你用著。」

    「對了,誰那麼大方送北系一億美元?」

    聽到趙恆漫不經心的拋出一句疑問,還沒有從趙恆兩億支持轉過腦筋的北如逸,在咬入一顆葡萄時下意識回道:「雲南、、、」還沒有把話說完,北如逸意識到自己漏嘴,輕捶趙恆一下笑罵:

    「王八蛋,連我也套話?」

    接著她從趙恆的懷裡坐直身子,目光平和看著趙恆開口:「趙恆,你說過,作為一個領導人應該有**權,所以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三歲小孩子,我不會被人欺騙的。」

    「小孩子長大了。」

    趙恆摸一摸北如逸的腦袋,隨後又把她按在懷裡:「行,剛才是我不對套你話,我保證下不為例且不再追問這個問題,不過我今天來還有點小事想要你幫我,不知道小老婆肯不肯並肩作戰?」

    北如逸睜大眼睛:「打怪物?」

    趙恆輕輕點頭:「打怪物!」話音剛剛落下,趙恆懷中的手機就輕輕響起,剛剛戴上耳麥接聽就傳來李潮仁焦慮的喊道:「恆少,乾爹早上晨運被一條蛇咬了,現在深度昏迷醫生束手無策!」

    趙恆目光瞬間眯起:蔣天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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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3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誰派的人?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誰派的人?

    傍晚,趙恆出現在香港機場。

    蔣天軍受傷昏迷的消息還沒有在道上傳開,所以李潮仁電話告知會親自過來接機,趙恆聽得出李少面對蔣天軍的昏迷無計可施,否則也不會大失水準的焦慮,因此趙恆帶了幾個人就直飛香港。

    出於安全的習慣性原因,趙恆是提前五十分鐘航班抵達香港的,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還不見李潮仁影子,摸出電話打過去,原本想早到的李潮仁告知還在路上,至少需要三十分鐘才能到機場。

    李潮仁讓趙恆在機場等待,他會帶人盡快趕過去接機,語氣飽含著一抹歉意,趙恆並沒有半點責怪,是他為了避免危險早到一個小時,所以李潮仁姍姍來遲預料之中,不過他並沒有留下等待。

    趙恆舉步走向出租車。

    「嘎!」

    就在趙恆腳步挪移出五米時,一輛紅色跑車戛然而止停在趙恆身邊,在百狗剩和葉長歌作出相對反應前,潔淨玻璃窗悄然落下,隨即趙恆視野映入一張俏臉:「恆少,要用車嗎?送你一程?」

    「林歡媛?」

    趙恆一眼認出眼前打扮時尚散發青春氣息的女孩是誰,香港昔日四大豪門之一林氏千金,當初被金帥氣當眾左右開弓落盡顏面,恰好遇上趙恆找金帥氣晦氣,所以間接為林歡媛出了一口惡氣。

    當然,兩人以前也有磕磕絆絆,林歡媛還連續折在趙恆手裡兩次,但所有恩怨都已隨著交流會煙消雲散,林歡媛對趙恆還多了一絲好感,此刻正握著方向盤甜美一笑:「該不會怕我害你吧?」

    紅色的跑車如雪的肌膚還有璀璨燈光,讓林歡媛顯得漂亮優雅還帶著高貴,趙恆聞言掃過佳人一眼,淡淡輕笑開口:「林小姐這麼有空?如果不會耽誤你時間的話,我很樂意搭一程順風車。」

    「上車吧,我正好回去。」

    林歡媛打開車門真摯邀請趙恆他們進來,趙恆也沒有太多的客氣就坐在副駕駛座,以他在香港的兩次立威和如今勢力,林歡媛是絕對不敢玩什麼花樣的,何況她甜美的笑容沒有半點僵直生硬。

    「這次來香港有什麼大動作?」

    車裡除了坐入雙手染血無數的趙恆之外,還有貼著車窗觀察的百狗剩和葉長歌,三個久經腥風血雨的男人跟一介千金小姐坐在一起,氣氛沒有來由的沉悶,所幸林歡媛是一個外向型的女孩子。

    她一邊踩著油門一邊掠過左邊的趙恆,林歡媛心底對趙恆是存在一絲畏懼的,自然也清楚很多人對趙恆都是敬而遠之,所以決定跟趙恆拉近關係的林小姐,擠出一抹與眾不同心曠神怡的笑容:

    「哪天有空和賞臉的話,我帶你去吃香港地道菜餚。」

    趙恆靠在座椅上掃視前方亮起的路燈,聲音保持著一抹沉穩道:「林小姐客氣了,今晚搭你順風車該是我謝你才對,等我這兩天忙完了我必定拜會林小姐,不過要看事情處理的順利不順利。」

    「一言為定喔。」

    林歡媛伸出左手要跟趙恆拉鉤,還嫣然一笑好奇問道:「不知道恆少處理的事情大不大?或者說不知道歡媛能否幫上忙?如果恆少有需要的話儘管開口,林家在香港多少還是有一點能量的。」

    「謝謝——」

    紅色跑車正駛出機場高速路口,林歡媛選擇駛向趙恆剛才告知的蔣氏花園,只是還沒等趙恆回應什麼,汽車經過一個轉角,驟然生變,車流稀疏的路上,引擎聲轟鳴,四五輛吉普車一齊衝至。

    吉普車前後夾擊,一股腦朝著趙恆衝過來,悍不畏死,還直接閹割了趙恆口中的話,林歡媛臉色大變,急打方向盤躲避對方的撞擊,趙恆眼睛微微眯起呈現玩味,葉長歌和百狗剩也變得沉寂。

    林歡媛昔日跟霍剛剛他們都是喜歡飆車的主,玩車跟吃飯一樣簡單隨便,所以儘管五輛吉普車同時撞過來,林歡媛還是踩下油門衝出包圍,只讓車頭和車尾被吉普車撞了下,並沒有車毀人亡。

    趙恆一握林歡媛胳膊示意她放手開車,同時吩咐百狗剩給李潮仁他們打電話,準備調集人手把這批兇徒拿下,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要自己的命,一到香港一下飛機就遭遇這種襲擊,趙恆慍怒。

    「茲茲!」

    五輛吉普車的司機也算是玩車老手,一個合圍撞擊不成卻衝勢不減,轉向靈活再度圍過來,對方貌似也不打算這麼快跟趙恆他們近身肉搏,一副把趙恆撞殘撞死後再好好收拾的亡命凶狂姿態。

    「不要緊張,他們傷不了我們的!」

    趙恆看著笑容僵直額頭滲出汗水的林歡媛,嘴角勾起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容,拍拍佳人的手背讓她不需擔心,發揮正常的飆車水平就可,他呈現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心裡卻是劃出一抹無奈。

    對方好像知道他的身手和能耐,所以直接放棄圍殺和槍擊,採取車子衝撞來對付自己,不得不承認如被他們在公路上撞翻,趙恆雖然不至於橫死,但受傷卻是避免不了的,何況還有個林歡媛。

    三輛車夾擊大眾,你來我往,野蠻而凶殘,趙恆一方說得上是夾縫中求生存,每次都堪堪避過幾輛面包的撞擊,林歡媛的駕駛技術確實夠老練,只是面對改裝過的吉普車以及莫名緊張的心理。

    紅色跑車還是被撞了七八次,車子塌陷了四五處。

    吉普車在紅色跑車左右前後橫衝直撞,撞擊聲不時響起,情況越來越不容樂觀,趙恆表情逐漸陰冷,看了看小臉蒼白的林歡媛,他猛然露出一個冷靜笑容,輕聲開口:「林小姐,放手撞車。」

    「讓我看看你的魄力,出了事,我負責!」

    林歡媛神情微微一怔,隨即眼神熾熱的點點頭,然後林歡媛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徹底狂暴,紅色跑車一改剛才不斷躲閃的姿態,主動出擊,引擎轟鳴,百來萬的跑車驟然爆發,一下子竄了出去。

    直接對準一輛吉普車,野蠻衝撞!

    轟然巨響。

    紅色跑車狠狠撞在那輛吉普車中間,車頭當場變形,承受巨大衝擊力的吉普車更是被徹底掀翻,倒在地上,車門還在公路上拖出一道長長痕跡,幾抹摩擦火花四處濺射,一副經典的暴力美學。

    其餘車子微微懵然。

    紅色跑車狂態畢露後更加兇猛,林歡媛坐在車裡,眼神前所未有的熾熱,掛倒檔,後退,然後檔位不斷上拉,動作一氣呵成,油門直接踩到底,車頭變形的紅色跑車再次發飆,撞向另一部車。

    局面一下子逆轉。

    「小妞,幹得不錯!」

    得到趙恆讚許的林大小姐跟瘋子一樣,橫衝直撞又把吉普車撞翻了一輛,碰碰車一樣,地上剛爬起來的傷員,還沒站穩就被狠狠撞飛出去,重重倒在地上,鮮血直接噴到半空,場面極其壯觀。

    「砰!」

    微微停滯的殘存兩輛吉普車沒有再退讓,橫下一條心從兩側直接夾住紅色跑車,讓林歡媛再也無法發飆撞翻其同伴,同時吉普車窗悄然落下,左右探出四個大漢,握著尖銳鋼管刺向跑車車窗。

    空心鋼管還有黑色液體流出,氣味刺激儼然就是汽油,

    趙恆手指一揮,百狗剩和葉長歌同時探出身子,抓住鋼管反把對方捅了回去,摧枯拉朽,狠辣無匹,半分鐘不到四名大漢就鮮血淋漓倒跌回座位,身受重傷痛苦呻吟,顯然身上都被捅出傷口。

    下一秒,司機也被鋼管輪番在駕駛座上,吉普車瞬間失控撞去旁邊,殘存的人再不敢坐在車裡,掙紮著鑽出車門,揮舞著手中武器向趙恆衝來,一股腦砸到紅色跑車的玻璃和車門,砰砰作響。

    與此同時,一名口罩黑衣人悄悄後退。

    在林歡媛顫抖身軀雙手抱頭的時候,趙恆手指輕輕一揮,百狗剩和葉長歌分工合作,一人下車撂翻殘存的七八名敵人,一人直接向要跑路的口罩黑衣人追去,當葉長歌撂翻肆意衝擊的兇徒時、

    百狗剩也把黑衣人抓了過來,趙恆扯開口罩一看笑了:

    「K記鳳堂、、華如畫、、華堂主?」

    黑衣人不是外人也不是昔日敵人,而是蔣天軍旗下四大堂主之一,鳳堂華如畫,看著趙恆旺盛親切的笑容,華如畫不如想起昔日的林無忌,不如想起那個雨夜流淌的鮮血,她頓悟般拋出一句:

    「恆少,是蔣生下令我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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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4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詭異(六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詭異

    「砰!」

    李潮仁他們的車隊迅速趕到,他身邊除了十幾名李氏保鏢之外,還有二十多名社團成員,見到現場一片狼藉傷殘無數就大驚失色,紛紛亮出武器向兇徒圍過來,結果卻發現兇徒都是熟悉面孔。

    他們一開始以為華如畫等人恰好在附近,撞見有兇徒襲擊趙恆就過來幫忙,結果搞得己方傷亡慘重,可見到百狗剩他們冷冷盯著華如畫以及地上傷員時,趕赴過來的支援又感覺到一抹不對勁。

    李潮仁靠近趙恆:「恆少沒事吧?這、、怎麼回事?」

    夜風有點涼意,徐徐吹入身子生出寒冷,趙恆把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林歡媛,隨後還讓她進入車裡等待,畢竟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襲擊,而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家醜,隨後他看著李潮仁淡淡一笑:

    「華堂主帶人襲擊我的。」

    趙恆指指地上的車子:「聽說是蔣生下的格殺令。」

    當從華如畫口中得知是蔣天軍派他們過來襲擊趙恆的,李潮仁一扯襯衫衣領,對著華如畫就是一腳,直接把後者踹飛出四五米遠:「蔣先生現在還在昏迷,所以醫生都可作證他被毒蛇咬傷。」

    「你怎麼敢撒謊是蔣先生派你襲擊恆少?」

    雖然華如畫是一介女流之輩,李潮仁平時也克制自己不會打女人,但他知道今晚事關蔣天軍的生死,一旦趙恆認定華如畫的指證,蔣天軍的性命很可能就沒了,即使不死也會沒有了昔日信任。

    所以他才呈現出憤怒和殺機,還指出華如畫是在撒謊,可是李潮仁很快發現,吐出一口鮮血的華如畫並沒有驚慌,只是抹掉嘴唇上血跡淒然開口:「我可以對著關老二發誓,真是蔣生指令。」

    在李潮仁氣勢洶洶朝著她靠近時,華如畫直立起身子嘆道:「李少,如果不是蔣先生的指令,我就是吃一百個豹子膽也不敢對恆少襲擊,就因為我對蔣先生足夠忠誠,所以我抱著死志過來。」

    華如畫似乎知道今晚難逃一死,所以聲音變得平靜起來:「如果你真抱著死志,真對蔣生足夠忠誠,你此刻又怎會招認出蔣先生呢?這間接昭示你的不忠誠昭示你的險惡,你想害死蔣先生。」

    「說!究竟是誰唆使你襲擊恆少陷害蔣先生的?」

    面對自己言行的矛盾,趙恆發現華如畫並沒有太多掙扎,相反呼出一口長氣回應:「指令是蔣先生發給我的,忠誠我華如畫也是有的,只是剛才面對恆少時我貪生怕死了,生存壓過了義氣。」

    「而且以恆少能耐,遲早能查出蔣先生所為。」

    李潮仁臉上憤怒越發旺盛,拔出一把手槍對著華如畫喝道:「你還要狡辯?撇開你剛才的言行矛盾,我已經跟你說過,蔣先生中毒躺在家裡面,到現在還沒有甦醒?他給你下的哪門子指令?」

    「你說蔣先生給你的指令,他是怎樣向你下達的?」

    眼見李潮仁要一槍斃掉華如畫了,喝著純淨水的趙恆踏前一步,制止掉李家大少殺人之後,他就目光平和望著華如畫道:「你把當時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向我描述清楚,如有矛盾我立殺無赦。」

    「全家!」

    華如畫知道爆出蔣天軍指示自己殺趙恆,她鐵定無法在社團混下去甚至會被亂刀砍死,但是如果現在不把事情一五一十告知趙恆,那就不僅是她要被趙恆活埋,全家老小都難免會被趙恆殺死。

    接收這個任務她就知道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雖然成功的結果也可能被老大殺人滅口,但總比失敗處於夾心層要從容很多,只可惜老天沒有給她奇蹟,二十多名死忠全部被趙恆放倒在路上。

    連她自己也被百狗剩抓回。

    「蔣先生是下午兩點來找我的!」

    華如畫呼出一口長氣,抬起頭向趙恆匯報導:「他要我帶二十名兄弟把恆少殺了,還告知恆少今天會從京城來香港,要我在機場盯上二十四小時,至於原因蔣先生沒有告知,只說有你沒他!」

    她咬著自己慘白的嘴唇,低聲補充:「我勸告過蔣先生,告知社團現在發展離不開恆少扶持,如果社團得罪了恆少,那不僅會讓社團遭受趙氏勢力殘酷報復,還會被其餘黑幫趁虛而入取代。」

    「混賬!」

    李潮仁喝道:「乾爹中午躺在床上呢。」

    趙恆揮手制止李潮仁的憤怒,隨後示意如水平靜的韓如畫開口:「你繼續說,在你沒有說完全部事情之前,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只是希望你不要玩花樣,那會讓你遭到生不如死的折磨。」

    華如畫輕輕點頭:「蔣先生沒有聽我勸告,只拿出龍頭令讓我服從命令,我跟隨蔣先生十幾年是有忠心有感情的,而且他搬出龍頭令和家法要求,我如不從就是叛徒,分分鐘會被亂棍打死。」

    她隨後還告知了跟蔣天軍相見的地方以及離去時間,甚至龍頭令的顏色模樣也向趙恆描述一番,趙恆聽完之後揮手讓李潮仁回蔣氏花園探視蔣天軍,自己則帶著華如畫先送林歡媛回林氏花園。

    李潮仁欲言又止,最後嘆息一聲離去。

    秋日的夜晚,月華如水,涼風習習,只是突然一道閃電劃過燈火闌珊的都市夜幕,明亮的如利箭一般,在夜色中閃爍著璀璨而絢麗的光芒,趙恆望著天空神情複雜的苦笑,老天爺還說變就變。

    一路風馳電掣,三十分鐘左右就到了林家的豪宅,期間趙恆還再度有意無意詢問華如畫,出其不意敲擊著她供詞的每個細節,結果強大的沒有半點端倪,也讓林歡媛基本瞭解到事情來龍去脈。

    「這就是林家吧?」

    趙恆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打量林氏花園,雨滴伴隨著閃電就已經噼噼啪啪的下了起來,四周非常幽靜,鄰居也都是仿歐陸風格的白色小屋散落在周邊,便如眾星捧月一般將林家宅邸圍簇在中心。

    此時香港的上空,完全籠罩在了風雨當中。

    趙恆遞給林歡媛一把傘就想要返身鑽進轎車離去,卻被林歡媛下意識伸手拉住了,漂亮女孩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弧度,柔聲細語的開口:「恆少,竟然都到我家門口了,就進來吃頓家常飯吧。」

    「何況現在風大雨大回去也不方便!」

    趙恆輕輕搖頭:「改天吧,今天還有事處理。」

    林歡媛臉上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恢復平靜向趙恆揮揮手:「好,改天,改天你一定要來林氏花園作客!」在她撐著傘向大門口走去時,她似乎想起什麼折回來:「恆少,原諒我多嘴一句。」

    「那女子的話應該沒水分、、純粹是女人的直覺。」

    趙恆微微一愣,隨後輕輕點頭道:「我明白,謝謝你!」接著趙恆就在雨中鑽入車裡,揮手讓百狗剩他們直接去蔣氏花園,他故意繞一圈再回去蔣氏花園,目的就是想要讓自己多點思慮時間。

    趙恆對蔣天軍是信任,而且後者也沒有理由對付自己,畢竟K記社團的存在離不開自己扶持,否則分分鐘會被東系勢力踩個粉碎,可是他又看不出華如畫撒謊,細節的考究謊言不可能是承受。

    但華如畫沒有撒謊的話,蔣天軍好端端殺自己幹什麼?莫非他是被迫的?可是他又昏迷躺在家裡啊。昏迷?趙恆忽然想到那條蛇,眼睛眯起多了一抹光亮,喃喃自語:「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話音剛剛落下,魚玄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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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4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暗夜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暗夜

    雨點敲打著蔣氏花園的門窗,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聲響。

    在蔣天軍六十六平方米的大臥室裡,燈火通明站著趙恆和李潮仁等人,三個趙恆從駐港部隊請來的醫生正在為蔣天軍細細檢查身體,百狗剩也一臉漠然看著後者傷口,清冷的眸子不帶絲毫感情。

    而角落則癱坐著面如死灰的華如畫,這個在江湖縱橫二十多年頗有姿色的女強人,此刻再也沒有昔日如畫美麗的笑容,修長雙腿也像是失去靈性不再動彈,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到了生死關頭。

    葉長歌低垂長槍站在她的背後,雙眼微閉,似睡還醒,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冷寞和空洞,他的位置雖然偏僻不惹人注意,但視線開闊,臥室裡的一切又都在他的觀察範圍之內。

    趙恆眯起眼睛掃視著病床上的蔣天軍,一代地方梟雄還是一如既往的身軀龐大,雖然雙眼緊閉嘴唇泛白,但上位者的威嚴不失半分,只是再也沒有那種攝人的目光和豪邁的笑聲,只有一臉平靜。

    他也沒有半點痛苦。

    如非李潮仁他們早就告知蔣天軍昏迷還有一大堆醫學監測,趙恆都要懷疑他只是在睡覺,那份平穩和安詳跟昏迷者太不一樣,隨後他又掃過地上的華如畫,後者正目瞪口呆看著床上的蔣天軍。

    「恆少,蔣天軍確實被蛇咬了。」

    在三名軍醫還在滿頭大汗忙碌的時候,百狗剩悄然退回到趙恆的身邊,幾名蔣氏高層見他過來都刻意的跟他保持距離,彷彿他身上有什麼可怕東西似的,百狗剩也沒有太在意,聲音漠然而出:

    「他的腳上有蛇齒印,不多,三個,但很深。」

    搾取青龍一個晚上毒術和心得的百狗剩,雖然毒術造詣不至於博大精深,但皮毛的東西卻還是能夠看出來,青龍數十年的沉澱,百狗剩極端冷漠的神經,注定百狗剩學習任何東西都遠勝常人。

    在李潮仁一揮拳頭如釋重負時,百狗剩又向趙恆淡淡匯報:「蛇齒傷口紅腫難散,但奇怪的是,蔣天軍身上並沒有中毒痕跡,全身各個關鍵部位都很正常,放出來的血也沒有見到異樣存在。」

    李潮仁一愣:「那就是什麼意思?」

    百狗剩瞄了他一眼,隨即語氣漠然回道:「兩個原因,第一他確實被蛇咬傷但沒有昏迷,第二他昏迷的方式有些詭異,詭異到我現在還看不出來,要區分這兩者很簡單,我只需要刺上兩針。」

    「不過這兩針下去,他一個星期都走不了路。」

    百狗剩的意思很是簡單明了,蔣天軍受傷卻不見中毒,要麼是他在裝瘋賣傻昏迷,要麼是他中了連醫生都查不出的毒素,區別這兩者相當簡單,只要讓他遭受人類難於承受的疼痛就可以判定。

    儘管李潮仁對百狗剩質疑蔣天軍有些不滿,但也知道這是歸還後者清白的最直接最有效方式,所以最終保持沉默沒有反對,而趙恆也是輕輕點頭:「事情總要弄個水落石出,你放手去做吧。」

    與此同時,趙恆也把目光落在華如畫的身上,後者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絕望和痛苦,還有一抹難於掩飾的疑問,卻沒有半點慌亂和愧疚,似乎對蔣天軍受傷昏迷呈現不解,掙紮下午的那個指令。

    「恆少,你殺了我吧。」

    在趙恆揮手讓眾人出去,只留下百狗剩和軍醫來到外面時,華如畫直挺挺的在趙恆面前跪下,臉上帶著一抹認命似的淒然:「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是我堅持自己沒有撒謊欺騙你。」

    華如畫呼出一口長氣:「至於蔣先生為何昏迷後還出現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原因也難於向你們去解釋,恆少,我知道襲擊你是死罪,只是我希望你看在我曾經賣過命的份上放過我的家人。」

    華如畫感覺自己就是現代的竇娥,明明是蔣天軍親自向她下的格殺令,他如今卻昏迷在床上動都不動,而且從幾份醫生的報告來看,他已經昏迷十個小時了,這就等於宣告指令不是蔣天軍所為。

    她想要繼續跟趙恆申辯,但看到李潮仁他們的目光就知道徒然無功,反而會讓社團成員認為自己為了保命強詞奪理,這樣固執的後果只會讓自己和家人受到更大傷害,所以她直接選擇死亡、、

    「放心,會給你死的機會。」

    趙恆目光平和的掃過華如畫一眼,沒有殺機沒有仇恨只有如水平靜,隨後他就望著李潮仁開口:「蔣先生的女兒呢?他女兒在哪裡?如果蔣先生被蛇咬不是偶然事件的話,那就蘊含著陰謀。」

    「在國際學校讀書,我正讓人去把她接回來。」

    李潮仁顯然早就想到這一點,於是忙低聲回應趙恆:「從目前情況來看沒有什麼大事,社團各堂穩定有序,蔣雯雯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蔣先生最近也深居簡出,不像是被壞人惦記的樣子。」

    李潮仁輕聲拋出一句:「而且毒蛇真有對手授意所為的話,又豈會只把乾爹咬成昏迷?直接要死豈不是讓社團更亂?不過華堂主我就難於考究她的所為,不知道是她私心作祟還是受人唆使。」

    趙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排除掉蔣天軍遭受威脅的可能,隨後他又重新看著華如畫補充:「華堂主,你仔細回想一下,給你傳達指令的蔣生是真是假?有沒有可能是他人假扮蔣生給你下令?」

    「不可能!」

    面對這樣一個可以脫身的機會,華如畫卻斬釘截鐵的開口:「向我下達指令的人絕對是蔣先生,一個人的樣貌和身材可以冒充,但精氣神卻不可能作假,而且他手中還有貨真價實的龍頭令。」

    「最重要的是,面對他發出的格殺令我曾經生出質疑。」

    華如畫把當時細節重複一遍:「於是我就出言試探蔣先生,我告知如我失敗死在恆少手裡,就請他幫忙照顧我的三兒子,結果他好奇反問我一句,不是只有一子一女,什麼時候多了三兒子?」

    她微微直立起身子,堅持著自己的意見:「言行舉止氣質態勢沒有半點水分,下午向我下達指令絕對是蔣先生、、、、」說到這裡,她眉頭忽然輕輕一皺:「不過,當時的蔣先生比平時嚴肅。」

    「不,是有點呆板!」

    呆板?

    在趙恆眼睛眯起體會著她的字眼時,百狗剩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聲音淡漠開口:「恆少,我已經用銀針試探過了,蔣先生動都不動沒有半點反應,顯然是處於深度昏迷,具體原因還不知道。」

    華如畫臉色慘白四肢冰冷,這等於宣佈她的死刑,趙恆掃過已經沒了神采的女人一眼,手指輕輕一揮下令:「長歌,把她拖到外面給個痛快,怎麼說也是社團老人,讓她帶著一點尊嚴死去。」

    華如畫沒有反應,任由葉長歌拖著她離開。

    一直殺氣騰騰的李潮仁,見到趙恆要斃掉華如畫,原本的戾氣變得有幾分不忍,但他也沒有出聲阻攔,趙恆決定的事不是他能更改,就在心聲恍惚中,花園清晰傳來砰砰槍聲,隨後恢復了平靜。

    所有社團骨幹和蔣氏守衛都沉默,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社團成員都認識華如畫這堂主,後者在他們心目中也有良好的印象,因此儘管她假傳聖旨襲擊趙恆,但每個人臉上還是湧現著不忍。

    「全力醫治蔣先生。」

    趙恆卻像是沒有聽到外面的槍聲,也絲毫沒有在意華如畫的生死,保持著平靜下達指令:「蔣氏花園從現在起進行二十四小時戒嚴,沒有我指令任何外人和醫生包括社團骨幹都不能隨便進入。」

    在李潮仁點點頭去安排的時候,趙恆又拉過百狗剩道:

    「讓青龍來一踏。」

    就在花園槍聲響起的時候,數公里的道路上停靠著一輛轎車,車上坐著一男一女,當他們在風雨中聽到兩記沉悶槍聲以及一條短信時,兩人臉上立刻湧起一抹笑容,駕駛座上的男子冷笑不已:

    「傳聞趙恆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

    他不屑的撇撇嘴:「三頭六臂跟哪吒似的、、誰知不過如此!」他摸出一塊份量十足的巧克力,打開包裝拋入嘴裡咀嚼起來,腳下紙袋裝滿了巧克力包裝紙,顯然這是一個喜歡吃巧克力的人。

    「玄武,撤吧,久留易生變故。」

    女子淡淡開口:「咱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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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4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青龍重傷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青龍重傷

    早上的雨水淅淅瀝瀝,趙恆坐在落地窗前吃早餐。

    蔣雯雯也被李潮仁派社團成員接了回來,似乎知道父親變故她前所未有的乖巧,早早起來陪著趙恆吃早餐,還自己動手把食物端到面前,紮著兩根辮子的小丫頭,沉靜的讓所有人都感慨不已。

    蔣天軍依然躺在床上沒有醒過來,但是各個數據顯示他身體機能正常,真如陷入熟睡的人一樣無驚無險,只是蔣天軍不會自動醒來,趙恆對此雖然有些擔憂,但見到他沒有惡化又鬆了一口氣。

    趙恆還問過三名軍醫專家的意見,後者告知蔣天軍的昏迷不是無解,只是現在一時辨認不出毒物來歷,所以對症下藥就需要一定時間,如果有那條蛇的樣本,他們解除蔣天軍的速度就會提高。

    趙恆曾讓蔣氏護衛描述過那條毒蛇,可是當時手忙腳亂只顧著營救蔣天軍,因此沒什麼人能記得那條毒蛇樣子,更不用說有毒蛇屍體或樣本了,事後他們細細搜查過毒蛇卻再也沒有它的蹤影。

    專家只能靠著幾個模糊圖像去搜查毒蛇來歷,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夠鎖定,更不知道他們啥時候能夠研製出解藥,而百狗剩直接向趙恆告知,以他現在水平在蔣天軍的昏迷上難有作為。

    因此趙恆現在只有等待。

    「趙恆哥哥,我爸還能活命嗎?」

    蔣雯雯往嘴裡塞入一大塊雞蛋,咀嚼咬入後拋出一句:「如果他還有機會活命,那就請哥哥你全力救他,如果他永遠不會醒來,那你也不要扶持我坐他的位置,給我一筆錢去國外讀書就好。」

    趙恆吃早餐的動作微微停滯,他一臉訝然的看著人小鬼大的蔣雯雯,似乎沒有想到這丫頭如此冷靜,不,應該說是理智到可怕,他捕捉到小女孩的眼神,清澈如水,完全不像是一個冷血的人。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溫熱豆漿,隨後就恢復平靜笑道:「放心,你父親不會有事的,他只是中毒昏迷而已,三天,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讓你見到生龍活虎的蔣先生,雯雯,你不要想太多了。」

    「希望如此!」

    蔣雯雯臉上沒有太多的悲傷和痛苦,也沒有對父親康復的殷切和熱烈,只是跟年齡完全不相稱的如水平靜:「哥哥,父親生死我能夠看得開,蔣雯雯雖然只有十一歲,但見過不少血雨腥風。」

    蔣雯雯揮舞著手中的筷子,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所以早把生死看如花開花落,只是希望你不要隱瞞我,我情願直接面對父親的死亡,也不願你用善意謊言來欺騙我,哥哥,請答應我。」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好,我答應你。」他已經被小丫頭的強大心理打敗,隨後想起陸猛提及過她的刁蠻陰狠,不由暗呼虎父無犬子,這懂得審時度勢的蔣雯雯,將來長大必會讓人頭痛不已。

    「恆少,不知道誰傳出你斃掉華如畫的消息。」

    就在趙恆搖晃著豆漿低頭沉思時,一襲白衣的唐寧心從外面快步走進來,畢恭畢敬站在趙恆身邊匯報:「旗下死忠喊叫著要蔣生和你給個交待,如果今晚六點前沒有答覆就要前來這裡示威。」

    說到這裡,她還補充上一句:「蔣先生的昏迷以及你被華堂主他們襲擊的事,按照你的吩咐沒有擴散出去,本來華堂主被斃掉的事也壓著,但不知誰選擇性的捅出去引得鳳堂上下頗為憤怒。」

    「他們認為是你剷除異己。」

    唐寧心微微挺直豐滿的胸膛:「鳳堂私底下有這樣一個傳聞,那就是恆少你一直想要坐蔣先生的位置,蔣先生懼於你背後的勢力沒敢拒絕,其餘堂主也是保持沉默,只有華堂主全力反對你。」

    她冒出一句:「華堂主的反對讓你計畫流產,因此你對她是刻骨銘心的仇恨,這傳聞有很多漏洞且經不起推敲,甚至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判斷其中真假,遺憾的是偏偏有人相信還深信不疑。」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趙恆把杯中的豆漿一口喝完,也沒有讓蔣雯雯刻意迴避,這個十一歲的丫頭完全不亞於三四十歲人的深沉,為了讓她更好的長大和成熟,趙恆直接讓她留下:「看來有人想要社團雞犬不寧。」

    唐寧心神情凝重的點頭,接過話題回道:「蔣先生被蛇咬住昏迷,華堂主帶人襲擊你,華堂主橫死消息適時傳遍鳳堂,這一連串的事件看起來很**,但在我眼裡後面肯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恆少,鳳堂現在群情洶湧。」

    唐寧心踏前一步看著趙恆,壓低聲音匯報:「五十多名骨幹今晚就會過來示威,他們先禮後兵!如果咱們到時沒給他們合理解釋和交待,只怕、、他們會跟社團和你翻臉甚至衝擊蔣氏花園。」

    「一環扣一環,來得真是兇猛啊。」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隨後眼裡湧現著無盡殺機道:「內憂外患必須穩住社團內部,唐組長,你馬上安排紅棍給我監控鳳堂上下,同時向他們表達我的意思,沒有指令不得擅出地盤。」

    趙恆向唐寧心下達著指令,語氣沒有絲毫商量餘地:「更不可以來蔣氏花園示威,三天,三天後我和蔣先生會給他們交待,如果他們不聽從指令來鬧事,一旦造成嚴重惡果休怪我不給面子。」

    「唐寧心明白!」

    唐寧心輕輕點頭應允,隨後卻又生出一抹不妥:「只是這樣一來、、、難免會讓鳳堂情緒更加不滿,搞不好他們會因此造反,還不如讓他們過來示威,咱們到時候把蔣先生和襲擊消息告知。」

    「不!」

    趙恆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臉上湧現著一抹自信道:「你似乎還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在乎鳳堂情緒怎樣,不顧是憤怒還是想殺人,我只要鳳堂和社團保持穩定,誰想搗亂生事給我立殺無赦。」

    趙恆手指還輕輕一點:「今晚我不想看到有人示威,別說華如畫是罪有應得,就是我無緣無故殺掉了她,旗下親信也沒資格向我示威,他們這幾天最好安分守己留在堂口,免得撞在槍口上。」

    唐寧心嘴角牽動不已,心中苦笑趙恆性子還是沒有改變,還是喜歡用鐵血手段來壓制事態,儘管她覺得這不是明智之舉,但趙恆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她只有服從性的點點頭:「恆少放心。」

    「我馬上安排!」

    在唐寧心轉身出去安排後,趴在桌子上安靜吃早餐的蔣雯雯,忽然抬起頭看著趙恆開口:「你有陰謀,你是故意想要激怒鳳堂故意引他們來跟你鬧事,你相向對手展示你還是一如既往武斷。」

    「你擺出上當的態勢為了什麼?」

    蔣雯雯眨著大眼睛補充:「是不是要引出幕後黑手?」接著她又敲敲自己腦袋,石破天驚的冒出一句:「我感覺你對唐寧心好像持懷疑態度,莫非是她勾結外敵想要謀朝篡位?這太狗血了!」

    「唐寧心有沒有問題我不知道。」

    趙恆伸伸懶腰走到窗邊,漫不經心開口:「但我不會讓她跟各堂走的太近,另外,你要忘記我剛才說過的話,如果鳳堂骨幹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你要記住,我從沒有跟唐寧心說過那一番話。」

    「所以事情都是她擅自做主。」

    「撲!」

    蔣雯雯噴出一口牛奶:「靠!小人!」

    正在這時,趙恆的電話輕輕響起,他拋下蔣雯雯向外面走去,同時拿起手機接聽,耳邊迅速傳來一個聲音:「恆少,青龍在京城機場遭遇槍擊,身受重傷難於前往香港,少說要休養半個月。」

    趙恆很平靜吐出三個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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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4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五家聯手(三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五家聯手

    京城。

    香山天文台頂部,清晨時分,幾個年齡不一體型也近乎天差地別的男女安靜站在天文台上,目光平和神采奕奕,隨意站立,每個人相隔的間距都不超過一米,很近,充分說明了彼此間的信任。

    京城的秋末乾燥陰冷,早上六點鐘左右甚至還有霧氣瀰漫,立身在數人中央的老者一身黑色唐裝一雙手工布鞋,身材甚至面容都算不得出奇,很普通的樣子,但眼神專注看著前方,深邃難懂。

    他身上很明顯帶著一種尋常人很難見到的謹慎味道,卻又不缺乏運籌帷幄的殺伐氣焰,整個人氣勢擴張遠超出凡夫俗子想像,本來很普通的一個老者背影,卻給人一種彷彿君臨大地般的錯覺。

    五個人,各有氣場,相互之間卻很融洽,談笑風生,沒有半點衝突,連一絲戒備都不存在,這就表示四人中間沒有了利益糾葛和衝突,如果趙恆出現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四個人是何方神聖。

    黑裝老者儼然就是昔日總理江中華,他的側邊是精神抖擻的東太白,東太白的旁邊站著烏管家,右邊是雍容華貴的金貴妃,緊隨她右手的一張輪椅,椅上坐著一個老人,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

    這個陣仗,無比強大。

    距離五個人三十米遠的地方還站著幾名保鏢,其中一個身材近乎野人般雄壯的爺們,臉色憨厚,安靜到近乎肅穆,但隨意往這一站,即使不言不語,也有種攝人心魄的壓力,彷彿一頭出山虎。

    沉默卻危險。

    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連金貴妃帶來的李連鷹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他只能認得這是江中華的人,而側邊一名缺耳女子是輪椅老人帶過來的,再靠裡邊是跟隨烏管家過來的年輕男子,皮鞋發亮。

    對應天文台站著的五個人,只缺了東太白的死忠藏紅花,連鷹止不住的感慨和惆悵,他跟大師也是見過幾面的,雙方交情不深卻也不淺,如今五大家齊齊聯手讓局面煥然一新,大師卻見不到。

    「小東,你身上的毒素解了沒有?」

    五個人似乎早已經談完正事,每個人臉上都流光溢彩充滿著希望,江中華看著東太白掌心纏繞的紗布,眼裡湧現出一抹關懷道:「也難為你壓住怒氣了,堂堂一方大佬竟然被小子設局算計。」

    「如果還有什麼不適,讓樂神醫給你化解。」

    東太白勾一勾手指呈現自如,隨後淡淡一笑回道:「江老放心,毒素基本上已經去掉,不會再有什麼大礙,這個天竺蜘蛛的毒素雖然霸道,但朱雀造詣足夠對付,樂神醫也檢查過毒素已解。」

    輪椅上的鶴髮童顏老人一笑,輕輕咳嗽一聲開口:「江老不需要擔心,毒物雖然是青龍獨自培養長大,但青龍的毒術是我親自教的,朱雀也是我的得意弟子,因此東老身上的毒素不需擔心。」

    「再休養個把星期清淡療養就沒事。」

    江中華聞言點點頭,臉上劃過一絲陰寒:「如此甚好,如果小東出了什麼事,我非把趙恆剝皮拆骨不可!這小子仗恃趙定天越來越囂張跋扈,槍擊神醫下毒大佬,他就差沒有奪位成總理了。」

    話音還沒有落下,金貴妃馬上接過話題:「是啊,那小子做事從來不留餘地不顧後果,以前對華家暗地裡下多少絆子就不說了,如今還敢槍擊神醫下毒東老,這完全就是無法無天喪心病狂。」

    「可惡的是,趙定天還庇護著他。」

    金貴妃臉上湧現出一抹憤怒,皺紋止不住堆積起來:「趙定天以前整天扯著國家利益民族大義,現在卻不公事公辦打壓趙恆這個惡魔,搞得整個京城烏煙瘴氣,華國動盪老趙有嚴重的責任。」

    烏管家呼出一口長氣,低聲開口:「趙恆罪該萬死,挫骨揚灰也不為過,我可以代表周氏明確態度,不管是彈劾趙定天還是殺掉趙恆,周氏都沒意見甚至大力支持,但必須保證和氏璧完好。」

    「這是周氏唯一要求。」

    烏管家還把目光落在江中華和東太白身上:「周氏這次結束跟趙恆的接觸和談判,在和氏璧問題上不再跟他對話和周旋,還直接敲下三小姐跟江少婚期,如此冒險原因就是相信江老和東老。」

    在江中華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烏管家還輕聲拋出一句:「所以老爺子讓我傳一句話,周氏願意為了撂倒趙恆和趙氏提供無窮的人力物力支持,過些日子還會派出一名頂尖高手來京城協助。」

    「烏管家放心,和氏璧絕對不會生變。」

    沒等江中華說些什麼,東太白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趙恆的性格哪裡會玉石俱焚?他只不過是嚇唬你來謀取利益,你看談判期限過去這麼久了,他有沒有摔碎玉石?有沒有賣給黑手黨?」

    在烏管家輕輕點頭時,東太白又冒出一句:「你放心,如果趙恆落到我們手裡,樂神醫一定有辦法讓他生不如死,沒有人可以用意志來抗拒毒物,到時趙恆一定會主動交出和氏璧求個痛快。」

    「所以烏管家你不要擔憂。」

    烏管家呼出一口長氣:「老奴明白。」儘管烏管家代表著強大的汝南周氏,他在周氏也有強大號召力和成績,但他始終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下人,在東太白和江中華他們面前絕對不能翹尾巴。

    何況周氏要獲得和氏璧離不開這兩人幫忙,唯有他們才能從趙恆手中挖出完整的和氏璧,他去討要難免會被趙恆拿捏的無法動彈,前幾次的打交道,烏管家已經清楚趙恆是一個怎樣無恥的人。

    在兩人談話落下後,江中華把目光落在鶴髮童顏的老人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笑容:「神醫,這次五大家聯手對付趙氏,你是我們的先鋒,希望你能把第一仗打好,贏得一個開門紅。」

    「只要你把趙恆控制了,咱們向趙定天發難就簡單了。」

    鶴髮童顏的老人輕輕點頭,摸一摸身上傷口笑道:「江老放心,我一到京城還沒坐熱屁股,趙恆這小子就找人給了我一槍,此仇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報的,何況他還陰險對我們各家挑撥離間。」

    「再加上大和尚的死,我發誓要讓趙恆飽受折磨。」

    金貴妃一抖手上的玉石手鐲,眼裡填充著野獸般凶狠:「趙恆絕對不能死個痛快,你們折磨完他了就交給我吧,我把他丟進暗無天日的陵墓裡挖石頭,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讓他在黑暗中勞死。」

    最毒婦人心!

    四人臉上閃過相似神情,但很快又消失無影無蹤。

    江中華輕輕咳嗽一聲,隨後想起一事:「這次為了讓殺局萬無一失,咱們都作出了局部犧牲,藏紅花意外死掉,青龍現在也叛出奇經門,破浪也想著踩死青龍,咱們可要控制住這些風險啊。」

    東太白接過話題:「我剛收到消息,青龍被人槍擊受傷住院,估計是破浪干的,我不便阻止他的行動,但已經讓人遲緩對青龍圍殺,另外,要讓破浪不生出變故的話,那就是讓他開始服藥。」

    「讓他靜心療養。」

    鶴髮童顏的老人點點頭,隨即嘴角翹起一抹弧度:「那就讓朱雀給江破浪用藥吧,她知道我寫的藥方也知道引子,讓她束縛住江破浪三天不是問題,而這點時間足夠我收拾跑去香港的趙恆。」

    「我待會就再飛香港,把該做的事情做下去。」

    PS:謝謝老混混打賞作品1888逐浪幣。
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5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變故(四更求花)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變故

    今天是南唸佛的生日,照例中午在家設宴。

    但這宴會只侷限於南家的親朋好友,還是能被南長壽看得上眼和南唸佛交好的人,所以南家花園格外熱鬧,南家二十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夠擺上三桌生日宴,南清婉今日也帶著禮物出現。

    南家除了南長壽能讓家族骨幹盡數出現之外,就是南唸佛這個未來主事人了,這些年來,一老一少在不同年紀的圈子裡以一種不明顯的姿態迅猛向上爬,最終形成了相互照應後繼有人的局面。

    南唸佛看起來已經到達人生輝煌階段,但要說這就是終點了也不可能,南唸佛雖然發展的不溫不火卻不代表他沒有能力向上爬,這恰恰是他沉澱自我鞏固果實的方式,南家大少後勁相當可怕。

    南唸佛繼續向上挪兩步,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順帶著安小天,菩薩和珈藍等太子黨成員都會進一步爬升,南唸佛現在還沒有政治聯姻,一旦他將來找個豪門大戶,南少勢力必定如日衝天。

    很多人都暗中鎖定此子為二十年後的總理。

    女人在都在廚房忙碌,準備著中午的酒菜,可以奢侈,但絕不能浪費,這一直都是南長壽和南唸佛的準則,這麼龐大的基業,生日還吃青菜啃饅頭的話,忒矯情了些,享受與辛苦,是兩碼事。

    「唸佛,生日快樂!」

    一身紫衣格調的南清婉把一個紫色盒子遞給南唸佛,臉上揚起一抹燦爛恬淡的笑意道:「好像是二十二週歲了吧?婉姨也不知道你要什麼,所以就和趙恆買了一個表給你,希望你能夠喜歡。」

    三十萬左右的限量版勞力士。

    南唸佛當眾拆開禮物拿起那隻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婉姨買的東西唸佛絕對喜歡,何況還有恆少的一片心意,不,應該說是你們兩個合力送我,這是不是昭示我很快就多個姨夫了?」

    聽到南唸佛的打趣南清婉臉上掠過一抹紅潤,隨後聲線輕柔而出:「八字還沒一撇呢,那傢伙比美國總統還要忙,我已經有一些日子沒見他了,聽說他跑去香港做事了,也不知道啥時回來。」

    「好像是蔣天軍中毒昏迷。」

    南唸佛直接把自己舊的手錶脫掉,把南清婉和趙恆送的勞力士戴上:「醫生和專家都束手無策,趙恆跟蔣天軍交情頗深,所以後者有事他當然要過去看看,婉姨請放心,他回來必會找你的。」

    南唸佛抖一抖手腕上的表,保持著親切笑容,他已經下定決心,今天宴會結束後就給趙恆打個電話,告知後者要抽時間關心婉姨,就在他笑容熱情時,南唸佛一眼見到門外多了不少南系警衛。

    他微微皺眉卻沒有放在心上。

    南清婉此時嫣然一笑美麗如花,知道南唸佛意思的她輕聲開口:「你就不要從中攪合了,我跟趙恆的情感經得起考驗,他敢頂著老爺子的諾貝爾和平獎搶我,這份情意足夠我用一生去感動。」

    南唸佛給南清婉端來一杯紅酒,輕輕一碰笑道:「行,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今天禮物唸佛收下了,等你們結婚設宴的時候,我再回送你們一份厚禮,來,婉姨,咱們先干一杯祝彼此如意。」

    南清婉笑著跟他一碰,一口抿入大半杯紅酒,隨即又聽到南唸佛調笑:「婉姨,你千萬不要在爺爺面前提起諾貝爾和平獎,老爺子為此是耿耿於懷,還惱羞成怒把東太白和江破浪罵了一頓。」

    「如非江老及時周旋,估計老爺子把東系點火了。」

    南清婉點點頭道:「放心,我不會提這事的。」想起昔日的相親之事,南清婉不由微微譏諷江破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想要用吳夏國來折騰自己對付趙恆,結果卻反被吳夏國設局連害兩次。

    江破浪也堪稱本年度悲催人物,南清婉一邊轉著念頭,一邊把酒水喝完:「唸佛,你不要跟我耗在一起,你去招待其餘叔伯和圈子朋友吧,畢竟他們對你將來有很大幫助,你需要他們扶持。」

    「明白,那婉姨就自便吧。」

    今天除了南系親朋子侄之外南唸佛還叫了安小天、菩薩和珈藍三人過來吃飯,目的就是要向眾人宣告他跟三人親如兄弟,也向三人告知他把他們當成家人,這個籠絡人心舉動得到南長壽贊成。

    「婉姨,我不陪你、、、」

    南唸佛落落大方向南清婉揮一揮手中酒杯,隨即向安小天他們聚落的角落處示意,誰知話還沒有說完,南唸佛卻沒見到三人的影子:「我先去找我的小夥伴,小夥伴、、咦,我的小夥伴呢?」

    茶几只有三個盛滿紅酒的高腳杯!

    與此同時,南唸佛發現外面守衛前所未有的嚴密,他終於感覺到一抹不對勁,於是把酒杯捏在手裡向外走去,剛剛到門口就見兩名警衛有意無意擋住去路:「南少,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嗎?」

    南唸佛神色不變:「我想出去走走。」

    門口兩人雖是南系警衛打扮,卻是身形剽悍目光炯炯,手指關節強壯有力,他們互望一眼才道:「南少,南老有令,最近京城變幻莫測,短短三天數起槍擊和廝殺,南老讓我們貼身保護你。「

    「南少想要走走,屬下陪行如何?」

    南唸佛心中微顫,沉聲道:「好。」

    兩個南系警衛緊緊跟隨,臉色絕對恭敬之餘多了一抹凝重,南唸佛斜眼側睨,已經看到了二人的舉動,大皺眉頭,這種情形分明是想要軟禁自己,可這是南系花園,四周也清晰可見熟悉守衛。

    南唸佛威名赫赫,身為位高權重的南家大少,兩個新來警衛居然敢如此的舉動,絕非貿然行事,十有八九是老爺子下令所為,不然他們哪裡有膽子這樣對付自己?可是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老爺子沒有理由殺自己也不可能廢自己啊,南唸佛清亮如水眼神多了一抹茫然,他還一眼見到安小天他們的車子,三人的車子都還留在花園,三人卻不見了蹤影,莫非他們已經被軟禁了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唸佛抿入一口冰冷紅酒,隨後又頓悟般生出一個念頭,莫非爺爺軟禁自己是阻攔他做一些事?做一些對南系可能造成傷害卻又毫不猶豫會做的事?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趙恆?」

    他把杯中紅酒全部喝完!

    「南少,你要去哪裡?」

    在花園晃悠悠轉了兩圈,南唸佛舉步向門口走去,途中還跟幾名來往賓客打招呼,談笑風生顯得輕鬆自在,一個警衛終於忍不住問,南唸佛保持著平靜,輕聲拋出一句話:「出門!接朋友!」

    警衛身軀一震嘴角止不住牽動,毫不猶豫的搖搖頭:「南少,南老有令,沒有他指令你不能出南家花園,現在兵荒馬亂有太多變數,如果南少有什麼朋友要接的話,就讓我們去接來就是、、」

    南唸佛已經快到了門口,發現守衛更加森嚴:

    「軟禁我?」

    兩名警衛齊齊低頭:「不敢!」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摸出電話找到一個號碼,他沒有再說話轉身回南家大廳,在兩名警衛精神一鬆暗呼一口氣時,南唸佛猛然竄到一棵樹上,借助樹幹力量身形飄然,已經向南系大門衝去。

    「攔住他!」

    「攔住他!」

    兩記喝斥幾乎同時響起,一劍從暗中飄出,瞬間迫退南唸佛。

    下一秒,一個身影橫在南系大門,影子劍淡淡開口:

    「南少,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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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5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沒有解釋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沒有解釋

    「帶我去見爺爺。」

    南唸佛面對影子劍和南系守衛終究沒有硬碰硬殺出去,除了他清楚影子劍的不凡實力之外,他更知道爺爺佈局不是自己能夠輕易破掉,唯有忍耐住性子等待時機他才可能有機會離開南系花園。

    影子劍也沒有拒絕南唸佛的要求,直接領著後者去三樓觀景台見南長壽,南長壽正背負著雙手遙望遠方,目光深邃讓人看不出深淺,只是修長威嚴的身軀下,流露出一抹說不出的落寞和悲涼。

    南唸佛目光在爺爺身上停留了兩三秒,隨後又落在角落沉默不語的韓六指臉上,他原本絕望的眼神忽然跳躍著一抹希望光芒,但很快又恢復得不見半點波瀾:「爺爺,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南長壽頭也沒回:「沒有解釋!」

    南唸佛聽到爺爺不輕不淡的聲音,頓時知道老爺子怕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眼裡呈現一抹悲哀:「你們是不是要對付趙恆?這就是爺爺送我的生日禮物?把我軟禁花園坐看趙恆生死沉浮?」

    南長壽依然沒有轉過身來:「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你能猜到我把你留在花園的用意,那你應該也能猜到我這樣做的目的,昔日我可以讓你跟趙恆攪合著胡作非為,但這次卻不能讓你胡來。」

    「談不上什麼軟禁,只是需要你安分!」

    在南唸佛身軀巨震果然跟趙恆有關時,南長壽又漫不經心的補充:「不過我也不是什麼落井下石之人,我只束縛住你不讓南系陷入漩渦,我不會對趙恆踩上一腳的,有些原則你有,我也有。」

    南唸佛低喝一聲:「這算什麼原則?」

    他顯得憤怒:「我當日跟趙恆相交就已經宣誓肝膽相照守望相助,昔日我在內蒙幾近顏面掃地,如非趙恆為我扳回一局,我現在早就無顏見江東父老,更不用說南系藉機把內蒙掌控在手裡。」

    南唸佛眼裡閃爍著光芒:「雖然我不知道趙恆將會遭遇什麼困難,也不知道他的局面會是何等艱難,但我知道我必須跟他並肩作戰,不談什麼將來利益,就憑我跟他的情義就必須站在一起。」

    「必須站在一起!」

    南長壽沒有在意孫子的憤怒,保持著平靜:「你心裡該清楚,南系中立對趙恆已算放水,如不是你跟他有過交情,他也為你解決過不少事情之外,我稍微有所偏袒,趙恆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老人眼裡蕩漾著一抹落寞,看著外面天地嘆息:「昔日的恩怨情仇,如今的利益交錯分割,還有未來一輩誰主沉浮,都足夠讓我有一千個理由向趙氏開戰,但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沒有動作。」

    「沒有動作、、已經是我最大底線!」

    南長壽緩緩轉身,目光平和的看著孫子:「唸佛,你在華國官場混了這麼久,心裡該知道保持中立意味著什麼?更該知道不站隊需要多大的勇氣?我幾乎是拱手送出了南系未來十年的利益。」

    舉步上前從容不迫,展現上位者風範的南長壽不忘記指出所做意義:「南系付出這麼多就因為祭祀你和趙恆的情誼,也為了回報他昔日對你對南系援手,而且我還刻意忘掉他和南清婉的事。」

    「這算什麼話?」

    南唸佛前所未有的悲涼,手指想要點出卻最終收回:「如果趙恆這次不死,他如問起我為什麼不幫他一把,我是不是該拍著胸膛告知,我南唸佛沒有對你落井下石,對你趙恆已是天大仁慈。」

    南唸佛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爺爺,換成你有這樣的好朋友,你心裡會不會高興?而且我不止一次向你匯報過,我已經決定把南系未來壓在趙恆身上,我相信他會給我給南繫帶來足夠利益。」

    「你為什麼不徹底相信我一次呢?」

    越是見到爺爺穩坐釣魚台的態度,南唸佛越是知道趙恆生死難測,他就極力想要離開南系花園知會和幫助趙恆,所以竭盡全力說服爺爺站在趙恆陣營,但南長壽卻只是淡淡開口:「別鬧了。」

    「唸佛,你聽從爺爺一次,在這花園安心呆幾天。」

    南長壽緩緩走到南唸佛的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開口:「相信爺爺的決定,爺爺這一生從來沒有做錯判斷,這一次依然不會出現失誤,南系跟趙恆只是泛泛之交,不需要擔心指責和報復。」

    南長壽把孫子按在椅子上,吐字清晰的補充:「相信爺爺,別說趙恆這次九死一生,就是他活下來也不會責怪你,因為他自己也清楚這次面對的力量何等強大,他如果真當你是朋友的話、、」

    「他肯定不希望出手幫忙。」

    老人的臉上有不容置疑,這讓南唸佛感覺到趙恆處境更危險,他站了起來回道:「趙恆不希望我出手不代表我可以不併肩作戰,爺爺,我不管你什麼態度也不管你是否反對,我必須去香港。」

    南長壽堅定搖頭:「不行!」

    「我必須去!」

    南唸佛隱約感覺到爺爺從中怕是牟取利益,否則不會這樣前所未有強勢阻攔自己前行:「放心,我不會動用南系力量,我帶著太子黨跟趙恆生死共存亡,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拖累南系的。」

    「學信陵君?」

    南長壽的臉上掠過一抹不置可否,輕輕搖頭感慨孫子還是欠缺政治的厚黑學,昔日趙國被秦國包圍面臨滅頂之災,魏無忌估計終究不能徵得魏王同意出兵,就決計不能自己偷生眼看趙國滅亡。

    於是信陵君魏無忌就聚集自己旗下賓客,湊齊戰車一百多輛戰士數百人,打算帶著賓客趕到戰場上去同秦軍決一死戰,與趙國人共赴死難:「唸佛,我以為你長大了,想不到你還是差了點。」

    「名利官場上,你為情義束縛太可笑。」

    南長壽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隨即手指一點前方開口:「到了我們這個位置的人,很多時候要學會心冷手冷,唯有這樣你才能在金字塔上站穩,因為你一旦倒台就會遭受到千夫所指萬人踐踏。」

    南長壽淳淳教導:「你講情義講信任,他們卻不會可憐你。想想當年的渝州使博公,位高權重時一個個忠心耿耿有情有義,一旦下台什麼後果?妻子指證,親信背叛,盟友撕咬,上峰打壓。」

    「所以有權勢才有情義。」

    老人不忘記嘆息一聲:「趙恆相比你來說更為出色,他知道自己這條路不進則亡,所以不管誰擋在他的前面都會被他踩過,冷酷也罷無情也罷,他如沒有這種魄力,趙氏只會更快更慘滅亡。」

    「趙恆唯一遺憾就是錯了時代。」

    南唸佛淡淡開口:

    「華國現在講究無為而治,他的冒頭不會被任何大佬喜歡。」

    南唸佛整個人恢復了平靜,在對爺爺態度無可奈何之餘,他就直指佛心問道:「爺爺,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什麼人要對付趙恆?讓你這樣對趙氏悲觀?也讓你連我都要軟禁下來?」

    南長壽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後雙手一搓笑道:「細節我就不透漏,三天後再告訴你,到時你會知道爺爺一片苦心,孩子,不要固執了,爺爺難不成會害你?收斂你起不該有的廉價的情義吧。」

    「從古至今,有誰靠情義得天下?」

    南長壽手指一擺:「一個都沒有!」面對南唸佛一臉固執的態勢,南長壽猶豫了一下開口:「你說如果趙恆有難,西家會不會伸出援手幫他一把?或許你會因喬運財的存在對此持肯定態度。」

    「但我可以告訴你,西不落還未必有我中立態度。」

    南長壽左手一按南唸佛肩膀道:「搞不好西系捅上一刀。」久經官場的南長壽當然知道人間自有真情在,但他更清楚官場的傾軋殘酷,在涉及到家族長遠發展的利益上,所有情感都不堪一擊。

    「嘭!」

    還沒等一臉震驚的南唸佛回應什麼,花園有幾個南系小孩追逐一番後聚在一起,隨後膽大的南婠婠點燃了第一盒煙花,火苗升空在天際肆意綻放,雖然沒有夜晚璀璨的效果,但顏色還是瑰麗。

    幾個孩子蹦蹦跳跳,在各種色彩的光芒照應下,都是一張張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稚嫩容顏,南唸佛忽然抬起頭看著將要消失的爺爺:「爺爺,就算咱們中立西系捅刀子,你就肯定趙恆必輸?」

    「萬一趙恆贏了,咱們如何自處?」

    南長壽身軀一滯,隨即揮揮衣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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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5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百棺陵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百棺陵

    夕陽西下,華西天際黯淡。

    在西家重地百棺陵的園子裡,西不落正背負雙手看著眼前墓地,從距離他身前的三米陵墓開始,直到後面百米的幽綠青山,像是列兵一樣排著九十九座古樸陵墓,無聲無息卻彰顯莊嚴和肅穆。

    「西葉如、、西少華、、、」

    西不落在冷風中緊緊枯瘦的身子,隨後念叨著早就默記在心中的九十九個名字,不,準確的說是一百座陵墓,西不落看著最後面的新墳,看著西家少奶奶月仙兒等字眼,嘴角劃過了一抹苦笑。

    他輕聲念叨著江城子那首詞:「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記憶力驚人的老人細細吐出每個字眼,這是喬運財每次跑到百棺陵都要惆悵的詩詞,西不落儘管清楚孫子聲音很是沙啞破敗,但不得不承認那小子吼起來別有一番滄桑,讓人心頭止不住一顫。

    想到寶貝孫子,西不落自然想到趙恆,眼裡閃過一抹難於掩飾的歉意,特別是當他看著月仙兒的陵墓時,他就止不住湧現一絲自嘲:「我一直唾棄忘恩負義之徒,卻想不到我也是這樣的人。」

    旁邊的西太保聽到主子的話微微牽動嘴角,嘴巴張了兩下卻最終沒有開口,就在這時,一個龐大身影從外面急衝衝闖了進來,喬運財滿頭大汗的喊道:「爺爺,你安排我去西雅圖相親幹嗎?」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還沒有徹底放下月仙兒。」

    喬運財摸摸剃成光頭的腦袋,一臉不滿的補充:「換句話說,月仙兒的屍骨未寒,我怎能又搞相親這玩意?即使月仙兒九泉之下不怪罪我,我也會感覺對不起他的,爺爺,這事明年再說吧。」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還摸出一張紙巾跑到最後面的陵墓,為月仙兒輕輕擦拭著光滑的遺像,還伸手把幾顆新長的雜草拔掉,喬運財的眼神前所未有溫柔,似乎想起在香港時候的相遇以及溫存。

    不是阿花,勝似阿花。

    雖然喬運財不可否認時間流逝會消散記憶,甚至讓自己精神不再掙扎和痛苦,但他會不斷提醒自己去銘記去緬懷那個奇女子,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絕對會在撞見月仙兒時把後者劫持回華西。

    這樣她就不會香消玉殞!

    喬運財還順勢想起了趙恆,當趙恆冒著風險不顧後果為月仙兒討回公道時,喬運財就指天發誓要跟趙恆同生共死,不管多麼艱難危險,他都要跟趙恆站在一起,唯有這樣才能報答月仙兒恩情。

    「你總是需要找一個女人的。」

    此時,西不落嘆息一聲:「月仙兒不會怪你的!」

    喬運財慢慢的走了回來,扯出一張紙巾擦拭著腦袋:「爺爺放心,我一定會結婚會生孩子的,你不需要為我考慮太多,你問問表叔我是否成熟很多?所以西雅圖的相親你還是替我推掉為好!」

    西不落擺出一副親切笑容無奈態勢,聽著喬運財推掉他煞費苦心的相親:「傻孩子,只是見過面吃頓飯而已,你不需要上升到屍骨未寒的高度,而且爺爺就是擔心你為月仙兒過度耗損心神。」

    「所以我才安排這個相親,主要是讓你散散心。」

    西不落拍拍孫子的衣服,臉上呈現出和藹道:「成不成無所謂,聽爺爺的話,今晚就坐專機去西雅圖,爺爺這次可是砸出老臉換了這個機會,如果你不去的話,爺爺以後就沒臉見老朋友了。」

    「好吧,爺爺都這樣堅持了,我照辦就是。」

    喬運財一把摟住西不落的肩膀,笑容變得玩味起來:「不過這次前去我想帶幾個自己的人,不是我不相信爺爺的保鏢和護衛,而是我希望旅途不要太煩悶,自己親信閒聊起來不會束縛太多。」

    西不落髮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拍拍孫子的手臂開口:「現在開始培養自己的人了?擺明是要爺爺退休上位啊?爺爺似乎第一次見你這種野心,霸道、直接,雷霆萬鈞,卻讓爺爺相當欣慰。」

    「行!專機可以帶三十名護衛,爺爺給你十個空缺。」

    喬運財臉上湧現一抹笑意,雀躍的點點頭回道:「謝謝爺爺!行,我現在就去準備行李,爺爺,我離開華西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順便幫我看著外公一點,他最近天天喊著上京砍江老。」

    西不落苦笑一聲瘋子之餘,也向喬運財鄭重點頭:「放心,我會看著你外公他們的,不會讓他跑去京城生出是非,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親家,我不攔著他誰攔著他?你就安心去西雅圖相親吧。」

    喬運財點點頭,一溜煙的跑了。

    看著孫子離去的背影,西不落如釋重負呼出一口長氣,隨後捏一捏衣袖讓自己保持威嚴,這時,西太保的電話輕輕響起,他戴起來接聽片刻就微微皺眉,隨後靠近西不落匯報:「青江告急!」

    西太保低聲把話說完:「松花江同江段橫江口水位達到六十一米,比前一日上漲兩米,超警戒水位一米五,超過歷史最大洪水九八年的五十九米,專家稱松花江洪水青江段已達超百年一遇。」

    在西不落目光沉寂中,西太保又輕聲補充上幾句:「再加上黑龍江洪峰正通過,兩股百年一遇洪水同時襲擊青江,如果青江決堤出現事端華國經濟將會遭受重創,即使現在也有幾萬人受災。」

    「華國防洪部是西系負責,我們必須作出決斷。」

    「知道了。」

    西不落背負著雙手緩緩出園子,隨即聲線沉穩開口:「你替我馬上知會各個常委委員,讓他們今晚八點半在京城開碰頭會,另外向華國.軍部提出申.請,要求調動華海駐軍前去青江救援。」

    「一干費用全由我們西系負責。」

    西太保微微低頭:「明白!」

    一個小時後,在西不落直飛京城的專機從泰源騰空飛去中南海時,喬運財所在的相親專機也晃悠悠騰空,奢華寬大的機艙內落座著三十多人,有服務員有西系護衛還有喬運財帶來的十名保鏢。

    貼在艙口的西勝佛有意無意掃過這批人,眼睛微微眯起生出一抹詫異,喬運財培養自己的親信是正常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爺孫再親再熟都好終究是自己班底好用,只是這十名保鏢未免詭異。

    這十個人除了一身陰冷之外,還有就是身體都有殘缺,不是斷了左臂就是少了右臂,最差也是少半根指頭和耳朵,西勝佛有些不解喬運財怎會喜歡用殘疾人?隨後他又莫名想到了喬不死殘軍?

    莫非這是喬不死的殘軍?

    在西勝佛打了一個激靈時,喬運財正向他露出寬厚一笑,摸出一把槍對著自己的腦袋:「我只說一遍,西爺爺,我忽然不想去西雅圖相親了,麻煩你讓機師改道去香港,如果你拒絕的話、、」

    「我馬上開槍自殺!」

    喬運財手指搭在扳機,眼裡迸射出一抹堅定!

    「西少,萬萬不可!」

    誰都能看出喬運財的執著和果斷,更相信如果拒絕他的指令,子彈就會爆掉他的腦袋,西勝佛冷汗瞬間流了下來,這小子究竟在玩什麼啊,隨即向一名護衛喝道:「知會機師,改道去香港!」

    「把他們銬起來!」

    喬運財向殘軍果斷下令:「不到香港不要解開!」在十名殘軍手腳麻利把西氏保鏢全部銬起來控制住後,喬運財握著短槍面對著華西方向,一掀灰色長衫直挺挺的跪下,聲音帶著歉意和堅定:

    「爺爺,對不起了!」

    「如果我死了,請把我埋在月仙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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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28 02:55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青江告急!

    在中南海的臨時大會上,關掉手機的西不落正環視著在座大佬:「松花江同江段的橫江口水位達到六十一米,比前一日上漲兩米,超警戒水位一米五,超過歷史最大洪水九八年的五十九米。」

    「專家稱松花江洪水青江段已達超百年一遇。」

    在東太白他們漫不經心的目光中,西不落又聲線沉穩拋出一句:「再加上黑龍江洪峰正通過,兩股百年一遇洪水同時襲擊青江,青江難於承受,如果青江決堤出事,下游良田將會全部淹沒。」

    「三十萬人無家可歸,華國經濟也會遭受重創,」

    說到這裡,西不落深呼吸一口長氣,目光掠過軍事顧問趙定天道:「所以咱們必須對青江洪峰分流,採取九八年抗洪方式保大舍小,這是一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它要求抗洪人員訓練有素。」

    還沒等西不落把話說完,東太白就接過話題:「老西,不要扯這麼多專業術語,抗洪救災你們西系是專家,需要我們怎麼做就說吧,要人要錢或者物資線路全都沒問題,萬眾一心眾志成城。」

    東太白端起茶水喝下:「對了,你說抗洪人員要訓練有素,這更加簡單明了沒什麼難度,你可以向軍部要求調動軍隊協助,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軍人質素全世界有目共睹,做起事效率十足。」

    「對,對,大家一起湊錢。」

    華總理呵呵一笑:「調動軍隊把難關熬了。」

    在其餘人紛紛點頭表示出錢出力的時候,西不落咬著嘴唇拋出一句:「我想調動華海駐軍前去青江抗洪,華海駐軍訓練有素算得上精銳中精銳,當年九八抗洪也是這支部隊,抗洪經驗豐富。」

    說到這裡,西不落躲開趙定天目光,保持著如水平靜:「最重要的是它久未在國民面前出現,該是讓民眾記起這支部隊的光榮歷史,這樣有助於民眾抗洪的高漲情緒,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贊成!」

    趙定天挺直起身軀,目光平和掃過眾人:「老西的話很有道理很有見地,我同意他這個請求,如果你們沒什麼意見的話,我待會就向華國.軍部申.請調軍,讓華海駐軍早日趕赴青江抗洪。」

    東太白他們止不住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趙定天如此痛快答應,畢竟華海駐軍是隸屬杜天雄和東方雄,也就等於是趙氏勢力一部分,抗洪救災四字聽起來簡單,但整個過程下來必定會損兵折將。

    即使不被洪水淹死一千八百,在洪水中浸泡過後的病痛也免不了,昔日九八抗洪下來的官兵有幾個沒有後遺症的?東太白他們相信趙定天深知這一點,所以有點難於理解他主動派遣華海駐軍。

    「老趙覺悟果然勝於常人。」

    東太白迅速恢復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咱們做事向來講究有付出有回報,華海派出五千駐軍抗洪救災,華國也不會只索取不回報,我建議,等洪水過後,批准華海籌建自貿區。」

    自貿區指一國的部分領土,在這部分領土內運入的任何貨物就進口關稅及其他各稅而言,被認為在關境以外,並免於實施慣常的海關監管制度,簡單點說,就是類似於香港這樣的自由貿易港。

    東太白還落落大方,趁熱打鐵拋出一個甜棗:「各種稅收也可以努力降一降,現在華國各個地方企業所得稅為百分之二十五左右,香港的稅率百分之十七,華海我覺得可以定為百分之十五。」

    「不能寒了華海人們的心。」

    西不落瞥了東太白一眼,華海自貿區早被喬家大院提出來,指出這是華國更好融入國際的機會,跟香港遙呼相應促進經濟繁榮,只是東太白他們擔心杜氏坐大,一直強力壓制著這個經濟提議。

    如今倒是大方起來,西不落不置可否笑笑。

    「竟然老趙沒有意見,那大家舉手錶決吧。」

    華總理輕輕一推鼻樑上的金框眼鏡,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華國向來洪水不斷地震不絕,所幸我們萬眾一心眾志成城,多難興邦,我很高興見到各位同僚齊心協力,我馬上出總理令。」

    大家齊齊一笑,隨後相續散去。

    西不落抿著嘴唇捏著資料若有所思的走出紅牆,還沒靠近車裡就見西太保火急火燎走了過來,附著他耳朵低語了幾句,西不落聞言臉色巨變,隨後一把揉掉手中資料鑽入車裡,心情格外沉重。

    與此同時,被推進車裡的趙定天讓大金衣給杜天雄發短信,告知常委會今晚抗洪救災的決定,大金衣依照吩咐發出指令後,一邊踩著油門一邊拋出疑問:「老爺子,為何答應調動華海駐軍?」

    大金衣臉上湧現一抹茫然,壓低聲音補充:「華海是咱們的生存根基,不亞於古代的龍脈所在,就算抗洪救災需要軍人獻身,華國數百萬軍隊何須華海區區五千官兵?還是遠隔千里的調動。」

    「我感覺這是削弱咱們。」

    說到這裡,大金衣還拋出一個提議:「東方雄手上有八十萬大軍,讓他調五千人去青江抗洪救災好了,到時隨便找一個理由搪塞就行,實在不行就演一個黃浦江暴漲需要華海駐軍協助局面。」

    趙定天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聲音平淡而出:「華海駐軍也屬於華軍一部分,抗洪救災理所當然,不管其中有什麼變故有陰謀,災區人們是無辜的,華海駐軍有義務抗洪救災重建家園。」

    趙定天手指輕輕一揮:「西不落說的沒錯,華海駐軍是一支光榮的隊伍,昔日抗洪救災作出了巨大貢獻,它的出現有引導和信心作用,不僅能夠更專業更效率做事,還能重振災區人民的心。」

    「去吧,就讓杜天雄安排駐軍救災吧。」

    大金衣無奈一嘆:「明白。」他都能夠看出西不落調動駐軍有古怪,相信老爺子更能看出其中端倪,卻依然選擇無怨無悔抗洪救災,這個喊著要具備私心的老人,內心深處還是不忘國家利益。

    「對了,讓人給金格格送一個帖子。」

    在車子緩緩駛出中南海之後,趙定天聲線平淡拋出一句:「一定要親自送到她的手上,除了她本人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內容,包括杜天雄!有了這帖子,華海就鬧不起來也絕不會有變故。」

    「另外給趙恆打個電話,告知天冷了多穿點衣服。」

    大金衣點點頭:「明白!」

    七個小時後,早起晨運的杜夫人就拿到這張帖子,當聽到是來自趙定天親筆的時候她完全愣住,下意識想要丟開密封的帖子,卻又感覺趙定天不是在信上做手腳的人,隨後就撕開掃視了一眼。

    只是一眼,金格格整個人滿血復活般顫抖,她美麗的眸子迸射出一抹攝人光芒,臉頰流光溢彩像是剛剛高.潮,她把帖子又看了一遍,簡單一句話卻看了足足十分鐘,似乎要印入每一個字眼。

    她等了二十年終於等來有保證的東西,趙定天的人品讓她毫不懷疑帖子真實,讓心力交瘁的金格格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清亮眸子幾近帶著淚花,最後她看著風輕雲淡的葉師師,語氣帶著堅定:

    「轉告趙老,金格格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在葉師師從容轉身離去後,杜夫人就伸手把帖子撕了一個粉碎,讓人無法知道帖子上寫的內容,隨後她見到剛剛走出陽台的杜天雄,杜夫人看著男人輕輕眯起眸子,笑容清淺,卻比朝陽燦爛。

    愛新覺羅是她的夢,杜天雄更是她的理想。

    PS:謝謝仲夏夜之夢打賞100幣、仿如昨日打賞作品400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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