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132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2
第三千二百四十五章 效果

    山形城在烈火和炮彈下,變成一片廢墟,已經沒有佔領的必要了,唐秋離立即指揮部隊前出,就地構築阻擊工事,同時,給參謀長趙玉和發電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攻擊山形城的情況,並敦促他盡快結束佔領福島和仙台的戰鬥,趕至預定區域佈防,給從本州島東北部戰場回撤的日軍,築起一道難以踰越的銅牆鐵壁。

    右翼進攻集團的孫振邦和袁景豪的部隊,按照師指的命令,已經渡過津輕海峽,幾乎沒遇到日軍什麼像樣的阻擊,便佔領了灘頭陣地,隨即開始攻擊青森城,日軍的抵抗並不強烈。

    唐秋離知道,接下來直屬部隊要面對的,是必然會從本州島東北部戰場,撤回東京周邊地區的近百萬日軍洶湧的人潮,僅憑現在手裡的六個旅近十萬人的兵力,打一場阻擊戰沒什麼把握,必須使用直屬兵團全部的兵力,與右翼進攻集團前後夾擊,把日軍釘死在仙台、山形以東,青森一西的區域內。

    趙玉和負責指揮的兩場攻城戰,遇到的情況跟唐秋離指揮的戰鬥差不多,福島和仙台城內的日本人,也是採取了平民自殺式襲擊的手段,給直屬兵團各旅造成不小的傷亡,在市區內的推進速度,非常緩慢,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就會竄出來日本人,渾身纏滿炸藥和手雷,嚎叫著撲上來。

    接到師長的電報之後,正在為部隊出現傷亡而大傷腦筋的趙玉和,先是渾身一震,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眼中的寒光驟起,師長殘酷的打法,令他震驚的同時,也開了竅兒,便有樣學樣。命令進攻部隊撤出福島和仙台市區,集中所有的炮兵,準備也來個炮火屠城。

    不過,趙玉和沒有使用轟炸機的打算。在他看來,部隊的火炮就足以解決問題了,就在炮兵準備完畢的時候,分別接到了進攻福島的第七旅旅長王佔群,進攻仙台的第十三旅旅長郭進山的報告。說是仙台和福島城內的日軍指揮官,派出代表打著白旗前來投降。

    趙玉和大感意外,在日本本土之外的戰場上,經歷過日軍部隊投降的事情,並不奇怪,但在日本本土發生這樣的事情,卻是難以想像?

    等見到了仙台和福島兩地日軍投降代表之後,趙玉和才知道為什麼,已經抱著必死之心的日本人,會放下武器投降。也才知道了,師長授權師指新聞處,發表的公開聲明,原來福島和仙台兩地的日軍指揮官,真的是被山形遭到炮火屠城的下場,給嚇破了膽。

    如果說,與獨立師部隊士兵面對面的打,甚至在城內打巷戰,日軍指揮官不會投降,但一座城市被炮彈炸平。被凝固汽油彈燒光,而帝國士兵們連獨立師士兵的面兒都沒看到,這就足夠恐懼了,雖然是在本土。但日本人一想到山形城的下場,還是沒了抵抗的勇氣。

    瞭解情況之後,趙玉和急忙著手解決日軍投降的部隊士兵,福島和仙台兩地投降的日軍士兵,足有十幾萬人,在日本本土作戰。這些放下武器的日軍戰俘,是個極大的隱患,都槍斃了也不現實。

    好在,後勤部門的海上運輸能力相當強大,把這十幾萬日軍戰俘,統統塞進輪船裡,派出足夠的兵力押解,一律送到朝鮮半島關押,然後,把第十九旅和第二十旅兩個野戰旅,就地改為福島和仙台警備部隊,全面接管兩個城市,並收繳散落在日本人手裡的武器,忙活了兩天之後,這些事情才有個頭緒。

    趙玉和急忙命令部隊出發,與師長指揮的部隊回合,在臨走前,他嚴肅的告訴仙台警備司令官,第十九旅旅長王克榮,福島警備司令官,第二十旅旅長張文清兩人,「部隊馬上就要打大仗了,福島和仙台兩地不能亂,還記得師長的話嗎,『進入日本本土之後,凡是負隅頑抗的日本人,不管是士兵還是平民,都一概視之為敵人,沒有什麼婦人之仁,必須要毫不手軟的予以消滅!』」

    「我提醒你們兩個,就是這個意思,一旦發現仙台和福島兩地的日本人,不過是婦孺老幼,有任何的異動,絕不手軟,毫不留情的進行鎮壓,不要怕殺人!」

    王克榮和張文清兩人,臉色嚴肅的傾聽著,等趙玉和吩咐完了,剛剛就任仙台警備司令官的王克榮,臉上那道暗紅色的傷疤,不自禁的抖動了幾下,殺氣騰騰的說道:「請參謀長放心,繳了槍的小鬼子,翻不起什麼浪頭來,不殺他們已經是大造化!」

    「何況,受過訓練的小鬼子俘虜,都運走了,如果日本人還敢有別的心思,我們第十九旅一萬六千多弟兄們的槍,不是燒火棍,師長能炮火屠城,我王克榮也能殺光一座城的日本人!」

    張文清瞥了王克榮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我們第二十旅的戰士們,可沒有那麼大的殺氣,不過,不能上前線殺小鬼子兵,心裡頭憋著一股勁兒,福島城內的日本人,最好別鬧事兒,否則,哼哼……」

    趙玉和率領直屬兵團主力部隊,與唐秋離回合之後,直屬兵團數十萬部隊,在山形、仙台以東地區,石卷、新莊至鶴崗一線,構築了一道嚴密的阻擊線,徹底切斷了本州島東北部戰場上,近一百萬日軍士兵,撤回東京的後路。

    而唐秋離的那份聲明,隨著新聞處強大的宣傳能力,在最短的時間內,便傳遍了整個日本列島,山形城內十幾萬日本人,五萬多日軍士兵的下場,給所有日本人的心理以極大的恐慌,唐秋離這個名字,不僅僅是日本人所知道的支那魔鬼了,又多了屠夫和儈子手的綽號。

    橫濱,日本本土防衛總司令部新駐地,載仁親王臉色鐵青,憤怒的把收音機一把扒拉到地上,對參謀長吉岡中將怒吼道:「河野君,這是屠夫行為,那個支那魔鬼簡直就是個毫無人性的殺人狂,竟然對手無寸鐵的平民進行慘絕人寰的屠殺!」

    「你立即以本土防衛區總司令部的名義,將支那魔鬼唐秋離及其手下士兵,在日本本土對平民施行的纍纍暴行,向國際上公開揭露,讓所有人都看清楚,支那魔鬼唐秋離的殘暴面目,我要把這個該死的支那人,搞得身敗名裂!此事要快!」

    吉岡參謀長苦笑數聲,他知道載仁親王不待見自己,但有些話自己身為參謀長,不得不提醒,等他咆哮完了,才說道:「副總司令官,您請息怒,既然支那魔鬼敢於公開發表聲明,那就意味著,他對什麼國際影響和國際聲譽,根本不在乎,所以,這麼做絲毫沒有作用!」

    「支那魔鬼唐秋離更深一層的用意,恐怕不僅僅如此,這份聲明還包含著心理戰的因素,意在借此給帝國民眾造成極大的心理恐慌,削弱民眾的抵抗意志,瓦解帝國士兵的戰鬥力,山形事件發生之後,仙台和福島兩地的駐軍指揮官,已經向支那人投降了,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職部倒是認為,您目前的重點,是如何確保東北部戰場和西北部戰場上的帝國部隊,順利的撤回東京地區,此外,還可以向天皇陛下進言,命令情報部門從技術手段上,屏蔽支那人的廣播!」

    載仁親王眼珠子血紅,瞪著吉岡參謀長好半天,忽然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癱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平心而論,吉岡這傢伙的兩條建議,都沒什麼太大價值,跟沒說一樣。

    本州島東北部戰場和西北部戰場上的近兩百萬部隊,現在不是撤退的問題,而是突圍了,突破支那獨立師部隊的阻擊和追擊,從內心來說,最終能有多少士兵安然撤回東京,載仁親王自己心裡都沒個數兒。

    至於說什麼技術屏蔽手段,更是可笑,帝國的無線電技術,還沒有達到那麼高的水平,小範圍可以,但屏蔽整個帝國範圍內的廣播信號,跟說夢話差不多。

    在國際上搞臭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也不成,現在是拳頭大就有道理,一座山形城說屠就屠了,恐怕除了德國元首希特勒之外,誰敢為大日本帝國做仗馬之鳴,主持正義,譴責該死的支那魔鬼,即便是希特勒,若想發聲,也得考慮再三吧?

    現在的大日本帝國,是孤立無援啊,想到這裡,載仁親王一肚子的失望、鬱悶和焦火,無處發洩,本來就極度厭惡吉岡,現在看這傢伙愈發的不順眼了,在自己跟前兒晃蕩,就堵得慌。

    「哼!」載仁親王冷哼一聲,目光不善的說道:「吉岡參謀長,你讓我非常失望,提出的建議一無是處,簡直是庸才一個,我真不理解,大本營怎麼會選中你,擔任我的參謀長?」

    吉岡參謀長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道:「副總司令官閣下,您可以向大本營提出撤換參謀長,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和尊嚴,剛才是職部妄言了,對不起,告辭!」

    吉岡參謀長帶著屈辱,離開載仁親王辦公室的時候,還能聽到不屑的冷哼聲,他的腳步愈發地沉重了。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2
第三千二百四十六章 斷後路

    唐秋離授權師指新聞處,公開發表的對日本人聲明,通過強大的廣播宣傳系統,迅速在日本本土蔓延並發酵,兩千餘門火炮,近二百架轟炸機,屠掉了山形城,是個不得不承認的殘酷事實。

    十幾萬日本市民,五萬餘日軍士兵,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全部毀滅,無一生存,讓所有日本人的心裡,不寒而慄,也終於認識到,支那魔鬼唐秋離的稱號,名實相符,這是個殘酷冷血,殺伐決斷的人。

    特別是這句,「如果那個城市的日軍指揮官,試圖驅使平民與我中**隊作戰,山形城內十幾萬日本平民和五萬餘日軍士兵結果,即為爾等之下場!」既是警告,更是威懾。

    「驅使」一詞,道盡其中奧妙,就日本人的民族性而言,甘心為裕仁天皇玉碎的,絕非少數,根植在日本人的骨子裡,否則,在歷史上,也不會佔領東北全境之後,日本舉國狂歡,宛若享受一場全民族的侵略盛宴,但面對一座城市玉石俱焚的現實,這份甘心又能有多久的堅持?

    唐秋離的公開聲明,無疑有分化日本平民和日軍士兵的用意在裡邊,是心理戰術的具體體現,如果日本平民還抱著全體玉碎的想法,那就準備承受毀滅的後果,獨立師部隊的炮彈和炸彈,不介意送他們去見天照大神,現在,效果顯現出來了。

    中路進攻集團西向攻擊的第二十九兵團景戰旗部,南路進攻部隊的蘇魯機動兵團唐秋生部,繼連克本州島西部的靜岡、名古屋、福井、岐埠當地,並在岐埠會師之後,兵鋒直指京都、大阪、大津、奈良、和歌山等地。

    副師長唐秋生統一指揮兩個兵團,合計約七十餘萬人的兵力,在強大的裝甲集群和空中火力的掩護下,如果一股颶風般,迅猛的往本州島西北部方向撲去。

    地面坦克集群、炮車和自行火炮車,運兵車轟鳴。天上機群遮天蔽日,殺氣凜凜,戰意如虹,日軍本州島西北部防衛區總部所屬的部隊。明知道背後殺來大批的支那獨立師部隊,如果不阻擊住這股洪流,就是腹背受敵、後路斷絕的被動局面,不但撤回東京的行動無法實現,就地死戰也是希望渺茫。

    本州島西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森田多喜郎中將。非常清醒的意識到這一點,破解危局的唯一辦法,就是從戰場上抽調足夠的兵力,增援京都、大阪、神戶、大津、奈良、和歌山等地,保住回撤東京的通道,而且,上述各地的防衛部隊指揮官,的確一天數封電報,心急火燎的請求增援。

    想法是正確的,但卻苦於被正面進攻的獨立師左翼攻擊集團主力部隊馮繼武兵團。發起的猛烈進攻,牽扯了所有的兵力,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抽調兵力,跟自殺差不多,明明胸中有良策,卻礙於戰場現實,無法使用,森田中將的鬱悶程度,可想而知!

    京都、大阪、大津、奈良、和歌山等地的日軍守衛部隊指揮官,盼望援兵都跟盼望親人似的。望眼欲穿,可最後等來的,是支那獨立師部隊的裝甲洪流和天空之中的龐大機群。

    大兵壓境,站在城內製高點上。舉著望遠鏡觀察情況的幾個城市的日軍指揮官們,心哆嗦、手顫抖了,殺氣,滾滾而來、勢不可擋,摧毀一切的殺氣,支那軍隊展現了令人恐懼的實力。

    有了仙台和福島的例子。更有山形城遭到火炮屠城,全城無以生存下場的教訓,幾天之後,京都、大阪、神戶、大津、奈良等地日軍,全部選擇了舉城投降,當然,也有一些死忠的日軍軍官和士兵,不願意放下武器,還叫囂著玉碎,不過,並不影響大局,也改變不了最終的結果,死忠的日軍軍官和士兵,最後選擇了自殺,來為他們的天皇陛下殉葬。

    只有和歌山城,拒絕投降,唐秋生當然不慣日本人的脾氣,他絲毫沒有猶豫,當即命令,集中一千六百餘門大口徑火炮,把和歌山城團團圍住,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幾十萬發炮彈,把和歌山炸成一片廢墟,徹底從地圖上抹去,城內七萬多日本平民和四萬日軍士兵,全部葬身於炮火之中,無一倖免!

    又一個炮火屠城的結局出現了,經過師指新聞處大肆廣播之後,再一次為日本人所知曉,更讓日本人恐懼,唐秋生因此也被日本人冠之以屠夫的綽號。

    對於這個綽號,一貫淡然的唐秋生,僅僅是一笑置之,隨即指揮蘇魯機動兵團和第二十九兵團,在神戶、京都至舞鶴一線,建立起一道阻擊陣地,徹底切斷了日軍回撤東京的通道,並派出部分兵力,繼續西向進攻,

    至此,本州島西北部戰場和東北部戰場上的近兩百萬日軍士兵,被牢牢的堵死於現在的戰區,插翅難逃,等著被獨立師幾大攻擊集團前後夾擊,最終消滅的命運。

    接到報告之後,日本本土防衛總司令部副總司令官載仁親王,在橫濱的辦公室裡,再一次兩眼發直,仙台、福島、京都、大阪、神戶、大津、奈良等地城市,相繼向支那人投降,讓他始料不及,更難以置信,在帝國本土作戰,還是抵抗支那人的侵略,怎麼就會出現帝**人投降的事情呢?

    現在的載仁親王,連罵這些日本人背叛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的心情都沒有,他必須考慮,怎麼才能把兩個戰場上的近兩百萬帝國士兵,撤回到東京地區,這可是帝國最重要的本錢,如果丟掉了這些部隊,大日本帝國可真的到來山窮水盡的地步。

    載仁親王給本州島西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森田中將,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矢野正一中將,下達了堅決突圍的命令,命令兩個防衛區所屬部隊,不惜代價往東京方向突圍,現在的情況是,撤退的通道被切斷,帝國部隊面臨前後夾擊的局面,撤退只能演變成突圍了。

    就載仁親王內心真實的想法而言,他對此次大規模的突圍行動,不報太大的希望,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動用如此多的重兵集團,在東西兩個方向上大打出手,其目的昭然若揭,肯定不會放過帝國兩個最大的重兵集團。

    載仁親王的內心裡,是滿滿的無奈和無力,對於突圍的部隊來說,出兵進行接應,自然是最穩妥的方式,可東京周邊地區的四十餘萬防衛兵力,是自己手裡僅剩下的唯一本錢,是保護東京和天皇老哥的最後兵力,不敢動用。

    況且,就算是動用,現在也不敢了,在東京以西的橫濱方向,有大約十萬人的支那獨立師部隊,在虎視眈眈,在東京以北的長野和前橋方向,有支那獨立師二十餘萬人的兵力,隨時可以向東京外圍的甲府和浦和兩地進攻,直接威脅東京。

    載仁親王相信,如果出動東京周邊的防衛兵力,一定會是有去無回的結果,所以,他只能祈禱天照大神保佑,森田和矢野的部隊,儘可能多的突圍出來,除此之外,他什麼也做不了。

    六月中旬的一個早晨,天色剛剛放亮,唐秋離就來到了指揮部,這段時間來,進攻日本本土的戰役,進展非常順利,甚至比預期的都要好,幾個城市的投降,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也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對待日本人,只有殺得心驚膽顫,不敢頑抗為止!

    戰事進展順利,唐秋離的睡眠質量相當的好,起來之後,神清氣爽,剛剛拿起一份電報,參謀長趙玉和就走進帳篷,看了看他的臉色,笑著說道:「最近師長的氣色,是越來越好了!」

    「那是自然,日本人滅國在即,我的心願也快了了,能不睡得安穩嗎!」唐秋離微笑著回答道,「玉和,一大早的來,有什麼情況嗎?」

    「有!」趙玉和回答道:「接到北方飛行集偵察機部隊的情報,本州島東北部戰場上的日軍部隊,正在全線撤退,預計在上午十點左右,其先頭部隊約五個師團十萬餘人,可到達直屬部隊阻擊陣地的位置!」

    「此外,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的日軍,也開始大規模撤退,參謀處分析,日軍本土防衛總司令部,肯定給這兩部分日軍下達了死命令,突圍,目的還是想把兵力收縮至東京地區!」

    「好啊!」唐秋離大笑道:「終於等來了,我看那,那個載仁也是黔驢技窮了,玉和,四國島和九州島戰場的情況如何?」

    「目前進展順利!」趙玉和回答道:「韓鐵司令官和馬朝陽司令官分別來電,正在攻擊剩餘的日軍部隊,其中,海軍陸戰隊部隊在四國島西部的松山一帶,與日軍激戰,東南機動兵團部隊,在九州島中部的熊本一線,與日軍激戰!」

    「我軍兩個兵團在兵力和火力上,都佔有優勢,又採取了穩紮穩打。一線平推的戰術,加之上述兩個戰場面積有限,日軍沒有迴旋的餘地和空間,全面佔領四國島和九州島,只是時間問題!」

    「韓鐵和馬朝陽,都打得四平八穩嗎!這可不是他們的風格!」唐秋離評價了一句。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3
第三千二百四十七章 死局

    「讓您給說中了!」趙玉和樂了,道:「馬朝陽司令官的部隊,在攻擊九州島大分城的時候,韓鐵司令官的部隊,在攻擊四國島高松的時候,遭到了兩地日本平民的自殺式襲擊,部隊出現了傷亡,一怒之下,兩個人調集了數千門大口徑火炮,炸平了大分城和高松城,這還是發生在您命令炮擊山形城之前的事情!」

    「不過,也許是擔心受到師指的處分,當時馬司令官和韓司令官沒有上報這個戰果,直到您的公開聲明發佈之後,師指才接到東南機動兵團和海軍陸戰隊炮擊大分和高松兩地的具體報告!」

    「好嗎!這兩個傢伙做到我前面去了!」唐秋離調侃一句,道:「什麼處分?真是杞人憂天!如果我處分了馬朝陽和韓鐵,豈不是寒了戰士們的心!玉和,師指立即前移至新莊,第一旅的阻擊陣地,就近指揮部隊,也看看劉弘章怎麼打這場阻擊戰!」

    「我不同意!」趙玉和的臉色,馬上就變了,激動的說道:「師長,師指現在的位置,已經很靠前了,同樣可以指揮部隊嗎,第一旅部署在新莊一線,那是突圍的日軍重點進攻區域,太危險了,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去第一旅的陣地,但您必須留在這裡!」

    「玉和!看把你緊張的!」唐秋離不以為意的說道:「現在的日軍士兵,鬥志以失,就剩下跑路的念頭了,直屬兵團數十萬兵力,強大的坦克和炮兵,數天來加固的防禦工事,我去第一旅哪有什麼危險,何況,去了也是呆在旅部,劉弘章能讓我上一線陣地?」

    「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何況,這也許是進攻日本本土戰役開始之後。:../最後的一場大規模阻擊戰,我可是不能錯過!還有,你馬上命令樂一琴和劉粹剛,出動所有的戰機。對正在撤退的日軍,進行不間斷的轟炸,要讓日軍到了阻擊陣地前,就失血過多,成為半死之軀!」

    趙玉和還要勸阻。唐秋離擺擺手,態度很是堅決,見狀,他知道,自己勸說不了師長,打消去前線的想法,便悶悶的去安排師指前移的事情了,走在路上,他還想到:「如果是黃大隊長在,師長肯定去不了前線!」

    太陽升起。陽光燦爛,絕對是個好天氣,但對於正急著從青森、盛岡一線,往東京方向撤退的九十餘萬日軍士兵來說,這樣萬里無雲的天氣,是絕對的惡夢。

    燦爛的陽光下,退潮海水般的日軍士兵行軍隊列,散佈在狹窄的幾條通道上,人擠人、車擠車,日軍士兵們雜亂的腳步。攪起漫天的塵土,有時候,塞滿了士兵的道路,阻擋了卡車和炮車的通過。於是,互不相讓的日軍士兵,開始謾罵起來,雙方的帶隊軍官,不得不出面理論。

    後面,越來越近的密集炮聲。跟催命符一般,炙熱的陽光下行軍,更是耗盡了日軍士兵的體力和耐心,隨處可見體力不支和負傷的日軍士兵,倒在道路兩旁,淒慘的呼喊著,但所有的日軍士兵,都低著頭,無精打采的路過,沒有人多看這些傷兵一眼,失敗和恐懼的氣息,瀰漫在隊伍裡。

    天空之中,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數不清的獨立師轟炸機和戰鬥機,遮蓋了晴朗的天空,隨即,就是無數的炸彈,呼嘯著從天而降,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潑灑下來。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連綿不斷,衝天的煙柱和閃閃火光,籠罩了日軍士兵的行軍隊列,一枚重磅炸彈落下,轟然聲中,日軍士兵的肢體隨著炸起的泥土,飛散到空中。

    各級日軍指揮官,吼叫著,組織輕重機槍對空射擊,但往往是剛剛射出幾發子彈,就招來獨立師戰鬥機的打擊,一陣子彈飛過,地面上多了幾具滿身都是血窟窿的日軍士兵屍體,更慘的,被大口徑機載機槍子彈,打成兩截。

    區域太狹窄,數十萬日軍士兵,擠在不大的區域內,密度可想而知,獨立師的轟炸機甚至都不用刻意降低高度,尋找目標,儘管把炸彈投下去就是了,滿山遍野都是目標,不用擔心炸不著小鬼子,炸彈的爆炸聲和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給數十萬日軍士兵,奏響了死亡之歌。

    從這一天開始,接下來的幾天內,從早到晚,獨立師的轟炸機群和戰鬥機群,如同索命的閻王一般,一批接著一批,無時不刻的出現在日軍士兵的頭頂,傾瀉下數不清的炸彈和子彈,就連夜幕深沉的晚上,也不得安寧,只要是有一點兒火光,就會招來成堆的炸彈。

    從本州島東北部戰場突圍而來的日軍士兵,就是每時每刻都冒著從空中傾瀉而下的炸彈和子彈,一步步走過來,從青森、盛岡到新莊,不過一百七十餘公里的路途上,到處可見,日軍士兵血肉模糊的屍體,炸成碎塊的肢體,缺胳膊斷腿痛苦哀嚎的傷兵,燃燒的卡車,炮筒子彎曲的火炮。

    日軍士兵的鮮血,染紅了突圍之路,一路上伏屍纍纍,獨立師南方艦隊的艦載機群,也同時加入了規模空前的大轟炸,更是加劇了日軍的傷亡,極大的遲滯了日軍的行軍速度,尾追在後面的右翼進攻集團,幾十萬如狼似虎的戰士們,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孫振邦和袁景豪兩個人,現在是樂得合不攏嘴兒,追擊的日軍部隊,基本上失去了反擊的能力,一心逃跑,留下斷後的掩護部隊,哪裡禁得住右翼進攻集團以裝甲集群為先導,後面跟著炮兵的兇猛追殺,遇到阻擊,先是一通炮彈砸過去,然後就是坦克伴隨步兵突擊,很短時間內便結束了戰鬥。

    孫振邦和袁景豪打得過癮,口口叨肉,一截截咬下日軍的尾巴,他們兩個心裡清楚,右翼進攻集團消滅的日軍越多,打阻擊的直屬兵團部隊,所承受的壓力越小,在給所有部隊的命令及其簡單,「追擊!各旅必須不顧疲勞的進行不間斷的追擊,務必將更多的日軍,殲滅在追擊途中!」

    本州島東北部戰場上的日軍部隊,被炸得血肉橫飛,在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同樣進行突圍的日軍部隊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馮繼武的娘子關守備兵團部隊,一開始就黏住日軍部隊打,現在,日軍開始撤退了,自然更不能放過,天空炸彈和子彈如雨,地面坦克轟鳴,每一天,日軍士兵都會有數萬人消失在轟炸之中。

    東部戰場上,不計死亡突圍的日軍主力部隊,在幾乎流乾了身上的血之後,終於搖搖晃晃的到達東京以東的石卷、新莊至鶴岡一線,但等待他們的,是獨立師最精銳的直屬兵團,數十萬士兵組成的阻擊線。

    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矢野正一中將,疲憊的停住腳,看著天空之中,盤旋投彈的獨立師轟炸機,鼻子裡充滿了硝煙味和血腥味,那都是帝國皇軍士兵所流出來的鮮血氣味。

    幾天來,自己這個堂堂的帝國陸軍中將,混跡於普通士兵中間,跟普通士兵一樣,用腳丫子走過了一百七十餘公里的突圍之路,不敢乘車也不敢騎馬,天空上盤旋的支那飛機,正愁找不到目標呢!

    在殘酷的戰場上,自己這個帝國陸軍中將的命,不比一名普通士兵的命高貴多少,支那人飛機的炸彈,不認識中將和列兵,光是掩護自己的衛兵,已經換了幾茬,再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軍裝也撕開了幾道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唉!」矢野正一中將長嘆一聲,目光很是迷茫。

    總部參謀長橫田駿少將,聽到司令官的嘆息,心裡猛地一沉,以沉重的語氣之中帶著疲憊的說道:「司令官,幾天來部隊傷亡十分慘重,支那作戰飛機不分晝夜的轟炸,讓士兵們的精力和體力都消耗到了極點,很多重裝備和彈藥物資都損毀在路上!」

    「支那人在石卷、新莊至鶴岡一線,構築了阻擊陣地,明顯是欲要阻擊帝國皇軍部隊撤往東京,職部擔心,以士兵現在的戰鬥力和體力,恐怕難以突破支那獨立師部隊的阻擊!」

    「後面還有追兵,如果不能在兩天之內,突破前面的阻擊,尾追的支那獨立師部隊,很快就會趕上來,局面會更加惡劣,是否再次向載仁副總司令官求援?」

    「橫田君,如果載仁副總司令官手裡有援兵,他會對此坐視不理嗎?」矢野中將反問到,「現在不僅僅是我們,西北部戰場上的森田部隊,也面臨著與我們同樣的危險,唉,親王殿下也是束手無措啊!」

    橫田參謀長沉默了,許久才問道:「司令官,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給部隊休息幾個小時,調整部署的時間,還是立即發起進攻?」

    「怎麼辦?唯死戰突圍而已!」矢野中將冷漠的說道:「橫田君,傳達我的命令,各部以師團為單位,組成波次攻擊部隊,不計傷亡、不間斷的向支那獨立師部隊的阻擊陣地,發起攻擊,沒有總部的命令,哪怕是傷亡再大,也不得停止!」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3
第三千二百四十八章 血腥的突圍

    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矢野中將的命令,絕對冷酷無情,不過是絕路之中的一種賭博,無望的掙扎而已,現在的日軍士兵,情況相當糟糕,獨立師航空兵幾天來不分晝夜的轟炸,除了給日軍士兵造成極大的傷亡之外,還摧毀了日軍大批的重裝備。

    大中口徑的火炮,損失殆盡,數量不多的戰車,更是成了重點轟炸的活靶子,現在的日軍,輕重機槍和迫擊炮,是唯一拿得出來的重武器,若想突破直屬兵團的阻擊,只能用士兵的命,往裡填了。

    橫田參謀長明白這一點,但他更清楚的是,既然支那獨立師部隊指揮官,敢於在石卷、新莊至鶴岡一線,阻擊回撤東京的帝國皇軍部隊,那就肯定是一道難以踰越的銅牆鐵壁,他對矢野中將的戰術,抱著一種悲觀的態度,但自己也沒有什麼更高超的辦法,因此,只能把命令如實的傳達下去。

    「日本人要拚命了!」唐秋離站在第一旅旅部後面的山崗上,放下望遠鏡之後,淡淡的對參謀長趙玉和,直屬兵團第一旅旅長劉弘章兩個人說道。

    「小鬼子要拚命好啊!」劉弘章臉頰上的肌肉,顫抖幾下,滿眼都是凶光,道:「我給小鬼子準備了幾百門大口徑重炮和自行火炮,還有足夠的炮彈,巴不得小鬼子來拚命呢!」

    說完,看看神態自若的師長,劉弘章咽口唾沫,有些無奈的又說道:「師長、參謀長,您二位還是回後方指揮部吧,別呆在我們旅了!馬上就要開打了,說實話,我心裡沒底兒!」

    「你劉弘章指揮近兩萬兵力,天上又飛機,地上有大炮,還不能保護我和趙參謀長的安全?怎麼。對此次阻擊戰沒有信心?」唐秋離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弘章說道,那意思,可沒有離開第一旅旅部的打算。

    「師長,不是這麼一說兒!」劉弘章爭辯道:「一會兒打起來。小鬼子肯定要拚命,彈飛如雨,炮彈和子彈不長眼,萬一,我說是萬一啊……」話還沒有說完。「叮鈴鈴!」旅部通往前沿陣地的電話鈴聲,便急促的響起來。

    劉弘章只好嚥下半截話,拿起了電話聽筒,道:「我劉弘章!有什麼情況?嗯?好,命令旅炮群,按照事先標定好的坐標,先給小鬼子一頓炮彈嘗嘗!」

    放下電話,劉弘章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唐秋離,道:「師長,您和參謀長留在我們第一旅。我不反對,但絕不能再往前沿陣地方向接近了啊!小鬼子已經上來了,擺出拚命的架勢,這裡馬上就炮火連天,您不能讓我分心不是?」

    「你打你的!不用操心我們!」唐秋離說道:「我和趙參謀長不會是你的負擔吧?」

    劉弘章皺皺眉頭,貌似還嘆口氣,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出去了,師長都這麼說了,自己肯定勸不動。到了旅部外面,叫過來旅警衛營營長,壓低嗓門兒吩咐道:「交給你個任務,啥也別幹。給我看好師長和趙參謀長,不能出旅部半步,要是師長上了前沿陣地,你小子提頭來見!」

    燦爛的陽光下,成千上萬的日軍士兵,如同漲潮的海水般。漫過山崗和原野,嘴裡狂亂的呼喊著,挺著刺刀,朝著第一旅的陣地撲過來。

    而在第一旅前沿陣地後方,數百門大口徑重炮,昂起粗大的炮筒,炮口指向前方,劉弘章舉著望遠鏡,不錯眼珠兒的盯著日軍士兵,旁邊的參謀,不斷的報告日軍士兵的移動情況,「日軍士兵距離炮擊區域,還有一千米,八百米、六百米……」

    「日軍已經進入炮擊區域!」作戰參謀大聲喊道,抬頭看著劉弘章,他奇怪的是,旅長怎麼還不下達開炮的命令,不但作戰參謀奇怪,旅部裡的其他參謀,以及炮兵陣地的指揮官們,都摸不著頭腦。

    「接著報!」劉弘章手裡的望遠鏡還沒有放下,身體猛地往前一探,渾身的肌肉繃緊,不動聲色的說道,給參謀們的感覺,就如同看見獵物的老虎一般。

    「日軍距離前沿陣地還有兩千米!」作戰參謀的語氣,有些急促,旅屬炮群的重炮,那可都是威力極大的大口徑火炮,有安全距離的,如果日軍士兵再接近前沿陣地,炮彈落下去,很有可能傷了自己的士兵。

    「好!開炮!」劉弘章猛地站直身體,一拳擂在炮彈箱子上,大聲吼道。

    「轟!轟!轟!」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迴蕩在天地間,即便是在遠離前沿陣地的旅部,也感覺到腳下的大地一陣顫抖,數不清的炮彈,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聲飛過,然後,猛地砸在地上,一團團的火光和黑煙,夾雜著泥土,騰起在半空中,嗆人的硝煙味,頓時瀰漫開來。

    正在衝鋒的日軍士兵的身體,如同撞到一堵無形的牆一般,頓時四分五裂,然後殘肢斷臂混合著硝煙和泥土,拋起在高高的空中,猛烈的炮火,把大群的日軍士兵,淹沒在硝煙和火光之中,成群的炮彈,在距離第一旅前沿陣地一千餘米處,炸出一道火牆。

    第一旅炮群的首輪炮擊,就給衝鋒的日軍士兵,帶來了極大的殺傷,但日軍士兵顯然也拼了命,剩下的人,如同沒有看見漫天飛舞的身體碎塊兒般,兀自狂呼亂喊著,不要命的衝上來,並把炮彈甩在身後。

    然而,迎接日軍士兵的,是小口徑火炮和迫擊炮,更加密集的炮彈,如同黑老鴰般,密集的飛來,火光閃閃,破碎的彈片迴旋著、尖嘯著,毫不留情的切割日軍士兵的身體,將其撕成碎片,血肉紛飛,一千米左右的衝鋒距離,日軍士兵成片倒在炮彈之中。

    剩下的一千米距離,迎接日軍士兵的,是輕重機槍暴風雨般的嘯叫聲,密集的子彈,如同一堵金屬牆般,撞在日軍士兵身體上,將其撕裂,三輪火力打擊之後,第一旅各團前沿陣地七百米的範圍內,再也看不到一個活著的日軍士兵,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屍體,空氣中,硝煙味混合著血腥味,在下午的陽光下,濃重的瀰散開來。

    「劉弘章打仗的手法,是越來越刁啊!學會大炮上刺刀了!這一手,頗得鄭勇的真傳啊!」唐秋離放下望遠鏡,微笑著回頭對趙玉和說道。

    「的確,劉旅長的打法,可最大限度的發揮炮火優勢!」趙玉和同意師長的觀點,道:「如此,則可給日軍以最大程度的殺傷,三輪火力覆蓋下來,倖存的日軍士兵寥寥無幾!充分發揮了您一貫倡導的大炮兵理論!」

    「玉和,看日本人這架勢,別看傷亡大,但一時半會兒不會收手,足夠密集的炮火,是放干日本人血的關鍵,你命令後勤部門,緊急給直屬兵團各旅補充彈藥,特別是各種口徑的炮彈!」唐秋離忽然想起來這件事,吩咐道。

    「報告司令官,第一百二十三師團出動三個聯隊組織的第一次衝鋒,失敗了,近萬名帝國士兵全部玉碎!該師團已經失去了再次進攻的能力!」橫田參謀長放下電話,嘴唇哆嗦著,向矢野中將報告到:「支那獨立師部隊的炮火,太密集和猛烈了,覆蓋了皇軍士兵衝鋒的道路!」

    「橫山參謀長,不要對我提什麼傷亡,換上第一百二十四師團,繼續攻擊!」矢野中將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心已經麻木,傷亡數字對於他來說,激不起絲毫的波瀾,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換上了一個新的師團。

    日軍這種不要命的打法,不僅僅發生在第一旅的陣地上,在直屬兵團其他各旅的阻擊陣地上,都在發生,直屬兵團各旅炮群的炮火,火山噴發般淹沒了日軍士兵的衝鋒道路,突圍被打回去,不一會兒的功夫,日軍的衝鋒就再次發去,日軍士兵的生命,如同不值錢的草芥般。

    到了傍晚,天邊的夕陽已經西墜,晚霞如血,染紅了半邊天際,日軍的突圍還沒有停止,彷彿是無窮無盡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湧上來,直屬兵團各旅,已經連續擊退了日軍數次突圍,陣地前面,日軍士兵支離破碎的屍體,佈滿了一個個碩大的彈坑,數不清的炮彈,徹底改變了地形地貌。

    擊退了日軍最後一次突圍,前沿陣地上,又留下了無數日軍士兵血肉模糊的屍體,血腥味混合著散不去的硝煙味,嗆人的肺管子,看了看依稀的暮色,第一旅的炮火加上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幹掉了足有一萬多小鬼子,而自己的傷亡還不到六百人,單論殺敵效果,可以稱得上是第一旅打得最過癮的一仗。

    但劉弘章的臉色,絲毫不見輕鬆,自己也算是久經戰陣的老將,跟小鬼子打了幾年的仗,什麼樣的鬼子部隊沒見過,沒打過,但今天卻是開了眼,小鬼子個個兒都跟不想活似的,爭搶著來送死,真他娘的邪門兒了?

    戰士們疲倦了,特別是炮兵更加疲倦,一下午的時間,打出了十幾萬發炮彈,炮兵陣地上空炮彈箱子,堆積得跟個小山似的,就是鐵打的人,也禁不起這麼高強度的戰鬥。

    夜幕降臨,起風了,硝煙味和血腥味還沒有散盡,劉弘章和副旅長高景坤,參謀長劉成林,來到了前沿陣地。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3
第三千二百四十九章 屠殺之戰

    一切都很好,依賴於強大的炮兵火力,將日軍數次衝鋒波粉碎,讓幾萬小鬼子沒有摸到陣地的邊兒,連日來的空襲,摧毀了日軍的重裝備,第一旅前沿陣地保存完整,沒有落下一顆炮彈。

    看到旅長他們走過來,很多戰士都當著旅長的面兒發牢騷,說是炮兵也太貪心了,連一個小鬼子都不給步兵留著,打了一下午的仗,光看著炮彈如雨,自己手裡的衝鋒槍,成了擺設。

    劉弘章一邊兒大聲的跟戰士們開著玩笑,一邊眉頭卻皺起來,疲憊,是的,是疲憊,他從戰士們的臉上,看到了疲憊和疲憊之後的鬆弛,可以理解,雖然有強大的炮火作為阻擊的後盾,但小鬼子發起的衝鋒一波接著一波,足以給前沿陣地上戰士們的心理,造成極度的疲憊。

    觀察對面的日軍陣地,看不見一點兒光亮,靜得跟荒涼的墳場一般,被炮彈炸得殘破不全的日軍士兵屍體,在漆黑的夜色之中,如同一捆捆穀子,橫七豎八的倒在被炮火翻起的泥土裡。

    「兩位老夥計,你們怎麼看?」劉弘章縮回腦袋,問副旅長高景坤和參謀長劉成林道。

    這話問得沒頭沒腦,但高景坤和劉成林跟劉弘章搭檔多年,馬上就明白其中的意思,高景坤想了一下,道:「任何一支軍隊,在保持了一下午不間斷和高強度的衝鋒,且被炮火大佬殺傷之後,都會有一個喘口氣的休整時間,用來總結經驗,調整進攻部署,小鬼子也不例外,今天夜間沒仗打!」

    「成林,你也是這麼看的?」劉弘章又問參謀長劉成林道。

    劉成林一笑,回答道:「我同意副旅長的看法,小鬼子的再次進攻,應該在明天拂曉!」

    「我倒是不這麼看!」劉弘章語出驚人。道:「前有阻擊,後有追兵,現在小鬼子急於逃命,不能以常理揣摩之。多被咱們直屬兵團阻擊一小時,就多一分全軍覆沒的危險,今天晚上,小鬼子肯定會來個偷襲!」

    「危言聳聽了吧?」高景坤和劉成林不信,「其他旅的情況先不說。但就咱們旅而言,一下午的激戰,倒在咱們陣地前面的小鬼子,也有幾萬人了吧,可連陣地的邊兒都沒摸著,愣是被旅炮群打得斷了筋骨,雖然小鬼子不是鐵打的,想玩命兒,也得有喘口氣的時間,夜間偷襲。沒這個可能!」

    「你們兩個不信是吧?」劉弘章的眼睛,盯著對面黑漆漆的原野,道:「打個賭,若是今天晚上小鬼子不偷襲,我拿出一個月的軍餉,請你們兩個喝酒,若是我的判斷正確,老高,你偷著藏起來的那幾瓶好酒,還有成林。你捨不得抽的那幾條煙,都歸我,敢不敢打這個賭?」

    「有何不敢?旅長,您就等著請我們兩個喝酒吧!」高景坤和劉成林大笑。道:「賭定了!」劉弘章是少將軍銜,待遇豐厚,一個月的軍銜可不是個小數目。

    「那成,我去安排一下!」劉弘章胸有成竹,道:「拿出你們的煙和酒,直接送到我的帳篷裡就成!」

    回到旅部。劉弘章打電話招來四個主力團團長,如此命令道:「各團馬上把一線陣地上的部隊,撤到二線,部署一個『V'字形的口袋,重炮咱們不用,輕重機槍加上迫擊炮,準備打小鬼子個伏擊!」

    「伏擊?」團長們大惑不解,劉弘章不耐煩的說道:「今個兒晚上,小鬼子肯定來偷襲咱們的陣地,馬上回到部隊,按照我的命令執行,記住一點兒,炮火一定要密集!」

    凌晨一點多鐘,正是人在一天之中,最睏倦的時刻,濃濃的夜色籠罩了戰場,第一旅前沿陣地上,那些日軍士兵的屍體,忽然緩慢的移動起來,一個個黑影,如同貼在地皮上一般,爬過彈坑逐漸靠近,距離第一旅前沿陣地,不到五十米了,戰場依然毫無動靜,三十米,無數的黑影忽然躍起,撲進戰壕裡。

    「哼哼!來得好!」劉弘章得意的看看身邊的高景坤和劉成林,對作戰參謀說道:「命令開火!一勺燴!」

    寂靜的夜,忽然喧鬧起來,無數的迫擊炮彈騰空而起,帶著橘紅色的彈道,落在一線陣地上,炸起團團火光,爆炸聲不絕於耳,迴蕩在夜色之中,近千挺輕重機槍,把雨點般的子彈,傾瀉過去,織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籠罩了還在空無一人的戰壕裡,大惑不解的日軍士兵。

    伏擊戰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便乾脆利索的結束了,第一旅撤離的部隊,返回一線陣地,戰士們都驚呆了,戰壕裡到處都是支離破碎的日軍士兵屍體,足有七八千之多。

    同樣的一幕,不僅僅發生在第一旅的陣地上,也發生在直屬兵團其他各旅的陣地上,不過是還擊的手法不同罷了,有的旅是正面擊退日軍的偷襲,有的旅跟劉弘章的打法差不多,也是採取了伏擊的戰術。

    其中,楚子業的第四旅,打法更是獨出心裁,在一線陣地的戰壕裡,埋設了很多地雷,偷襲的日軍剛剛跳進戰壕,便被地雷炸得滿天飛,這個凌晨,爆炸聲不多不斷,戰場上的槍炮聲,再一次打破了夜的寧靜。

    「司令官,我們派出去的偷襲部隊,全體玉碎了,支那獨立師部隊有所準備,偷襲失敗!」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參謀長橫田駿少將,神色黯然的向司令官矢野中將報告道。

    矢野中將原本就憔悴的臉上,又掛上了一層暗灰色,夜間偷襲,是自己出的一招奇兵,既然支那獨立師部隊的炮火猛烈,正面突圍無望,唯獨藉著夜色進行偷襲,希望借此打開支那獨立師部隊的阻擊防線,主力部隊順著突破口狂湧而出,無奈的是,又失敗了,還搭進去偷襲部隊幾萬名士兵。

    「凌晨五時整,部隊繼續投入進攻吧!」矢野中將聲音空洞的說道,目光之中帶著濃濃的茫然。

    本州島東部戰場,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肉磨坊,日軍拚命了,向直屬兵團陣地發起了師團規模的集團衝鋒,數不清的日軍士兵,跟木偶一般,無意識的冒著鋪天蓋地的炮火漫過山崗和平原,硝煙瀰漫之中,日軍士兵的身體碎塊兒,飛散在本州島五月的天空。

    日軍士兵打瘋了,憑藉著蠻勇和武士道精神,屢次接近了直屬兵團一線陣地,直屬兵團各旅的戰士們也打瘋了,炮兵更是打瘋了,用無窮無盡的炮彈,密如飛蝗般的子彈,把衝鋒的日軍士兵,成片的撕碎,到處都是橫飛的塵土和彈片、子彈,日軍士兵伏屍纍纍,傷亡慘重。

    戰至第三天,日軍突圍的蠻勇勁頭,已經失去了銳氣,但在司令官矢野中將的死命令下,依然保持著不間斷的進攻,竟然數次突入各旅的前沿陣地,不過,日軍就連這短暫的戰果,也沒有保持住,直屬兵團各旅預備隊,一個凶狠的反擊,把攻入前沿陣地的日軍士兵,全部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屍體。

    「日軍的突圍,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唐秋離依然是站在第一旅旅部後面,那個高高的山崗上,拿著望遠鏡看著眼前炮火連天,血肉橫飛的戰場,對參謀長趙玉和道:「命令樂一琴和劉粹剛,以及南方艦隊,出動所有的作戰飛機,給日軍最後一擊!」

    獨立師南方飛行集團和北方飛行集團,以及南方艦隊的艦載機群,加入戰場之後,徹底打斷了日軍的脊樑骨,擰乾了日軍的最後一滴血,兇猛的地空火力,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火網,把日軍士兵成片的絞殺在火網裡,每天日軍付出的傷亡,都在數以萬計以上。

    從盛岡到石卷、新莊和鶴岡一線,長寬不過數百公里的戰場,成為了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日軍九十餘萬士兵的死亡之地,獨立師部隊的空地火力,在這片區域內,反覆的犁來犁去,日軍士兵的血肉和肢體,混合著泥土,鋪滿了大地。

    戰至第四天,佔領北海道,渡過津輕海峽的右翼攻擊集團先頭部隊,約二十萬人和六個坦克旅的兵力,在華北野戰兵團司令官兼副指揮官袁景豪中將的指揮下,殲敵近十萬人,一路擊破日軍的層層阻擊,殺到盛岡,鐵錘和鐵砧終於砸到一起,碰撞出猛烈的火花,此時,本州島東北部戰場上的日軍,已經傷亡大半。

    至此,數十萬日軍再無突圍能力,直屬兵團和右翼進攻集團的華北野戰兵團,外蒙古野戰兵團,共計一百二十多萬兵力,將已經打得失魂落魄,奄奄一息剩下的四十餘萬日軍士兵,合圍在盛岡以西,石卷、新莊至鶴岡以東,不到一千平方公里的區域內。

    本州島東北部戰場打得硝煙瀰漫,血肉橫飛,西北部戰場上的戰鬥,同樣激烈,日軍部隊遭到的打擊,甚至比東北部戰場上還要嚴重,傷亡更加慘重。

    獨立師進攻日本本土的八個野戰兵團,其中的四個,都投入到了西北部戰場上,在總兵力進而在制空權以及地面重火力,坦克數量上,超過日軍甚多,佔有絕對的優勢。

    在副師長兼蘇魯機動兵團司令官唐秋生上將的統一指揮下,將數十萬日軍,合圍在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3
第三千二百五十章 瓦解和勸降

    本州島東部,新莊,直屬兵團第一旅旅,也是唐秋離的臨時指揮部裡,參謀長趙玉和正在報告戰況,「師長,唐副師長發來電報,我在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的部隊,已經將日軍合圍在東起舞鶴、京都,神戶,西至岡山、鳥取一線,方圓不過一千餘平方公里的區域內!」

    「從山口方向攻擊的娘子關守備兵團馮繼武部和東南機動兵團大部,業已進駐廣島至松江一線,從岐埠方向攻擊的第二十九兵團,從靜岡方向攻擊的蘇魯機動兵團,已經進駐舞鶴、京都和神戶一線,對日軍形成前後夾擊之勢!」

    「經過我左翼進攻集團的連續打擊,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的日軍,傷亡慘重,初步估計,總兵力已經下降到了不足五十萬人,唐副師長來電請示,左翼進攻集團,是否發起對日軍的最後總攻?」

    「此外,右翼進攻集團的孫振邦司令官和袁景豪司令官,也有同樣的請求,他們的先頭部隊大約二十幾萬人,已經佔領了盛岡至秋吉一線,隨時可以發起攻擊!」

    「回電!」唐秋離仰頭看著大幅的軍事地圖,道:「秋生哥,左翼進攻集團,繼續保持對合圍圈內日軍的強大壓迫,但暫時不發起進攻,孫振邦、袁景豪,你部以盛岡和秋吉一線為依託,暫不對日軍發起全線進攻,何時發起總攻,等待師指的命令!」

    命令發出去之後,趙玉和對師長的部署,不大理解,道:「師長,日軍現在已經是殘兵敗將,強弩之末,傷亡慘重,本州島兩個戰場上的態勢,都對我軍十分有利,合圍已經形成。bq.e為何不馬上發起總攻,解決掉日軍最後的兩個重兵集團,反而給其喘息之機?」

    「我要大批的俘虜!」唐秋離一語道破天機,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道:「本州島兩處戰場上,剩下的日軍士兵,最少得有五、六十萬人左右,多好的勞工啊,西伯利亞地域廣袤。地廣人稀,若想發展起來,需要大批的勞動力,這批日軍戰俘,就是沒有成本的勞工!」

    「殲滅其不難,天上數千架作戰飛機,地上萬餘門火炮,幾千輛坦克,對付的又是被擰乾了血的殘兵敗將,有多少日本人夠咱們打。所以,目前以勸降為主,瀕臨絕境,正是勸降日軍的最佳時機,我可是捨不得把未來開發西伯利亞的幾十萬日本勞工,一頓炮彈和炸彈,全都變成屍體!」

    「你命令師指新聞處,印發大量傳單,說明我軍的政策,本州島東北部和西北部戰場包圍圈內的日軍軍官和士兵。從看到傳單之日起,放下武器投降者,可享受戰俘待遇,如果有拒不投降。負隅頑抗者,必堅決殲滅之!」

    「目前,日本首都東京,已經被我中**隊全面包圍,你們的天皇也朝不保夕,已然是甕中之鱉。隨時都會成為我們中**隊俘虜,希望全體日軍官兵,認清形勢,主動繳械投降,拿宣傳單者,即為投降憑證!」

    「另外,命令樂一琴和劉粹剛,出動轟炸機和運輸機,不過,不是投炸彈,而是大範圍投放宣傳單,這叫政治攻勢,瓦解日本人的鬥志和抵抗意志,一本萬利的買賣,值得做一把!」

    聽完唐秋離的一番長篇大論,趙玉和的疑惑盡去,也由衷的歎服,笑著說道:「師長,我看您現在的眼神兒,怎麼跟人販子差不多啊?」

    「有嗎?」唐秋離不承認,道:「這只不過是另外一種方式的戰爭罷了!日本人不適合居住在島嶼上,我無非給日本人找個居住的地方罷了!」

    包圍圈內,到處都是垂頭喪氣,士氣低落的日軍士兵,還有大批的傷員,無藥可醫,更沒有人去關心,只能躺在熾熱的陽光下,無遮無攔的承受著陽光的暴曬,痛苦的**著,來不及處理的屍體,血肉碎塊兒,到處都是,在驕陽下,散發出陣陣惡臭,混合著硝煙味兒,充肆著還活著的日軍士兵的肺腔。

    極度缺乏的飲水,所剩無幾的糧食和彈藥,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的絕境,讓這些日軍士兵,看不到一點兒希望,從最高指揮官到普通士兵,都知道整個部隊都深陷絕境,前途茫然,失敗和低沉的士氣,瀰漫在所有日軍軍官和士兵的內心,如同沉重的烏雲般,壓在每個日本人的心頭。

    支那獨立師炮兵,發射的炮彈,奪去再多身邊同伴的生命,都不會激起任何波瀾,因為自己也許就是下一個,被炮彈炸得四分五裂的人,幸好,惡魔般的支那飛機,罕見的一整天都沒在頭頂盤旋,投下致命的炸彈,讓日軍士兵有了喘口氣兒,考慮自己命運的時間。

    第二天,日軍士兵的好日子到頭了,一大早,太陽剛剛升起,伴隨著燦爛朝陽而來的,是差點兒遮天蔽日的獨立師飛機,轟鳴的發動機聲,響徹在天空,如同一陣陣沉雷滾過天際,沉重的壓上來。

    日軍士兵們,木然的看看天空越來越近的飛機身影,連隱蔽放空的心思都沒有,一共就這麼大的區域,無遮無攔,既沒有茂密的森林,也沒有地形複雜的山地,幾十萬人擠在一起,跑都沒地方跑。

    很多日軍士兵,索性就躺在原地,一動不動,憑天由命的等著炸彈呼嘯著從天而降,機群轟隆隆的飛過去了,那種來自天空的威壓,讓他們心如死灰,但卻沒有聽到炸彈的爆炸聲,日軍士兵們睜開眼睛,發現有很多花花綠綠的傳單,如同飄舞的雪片一般,從空中飄落下來。

    日軍士兵隨手撿起,很快就被上面的內容給吸引住了,更多的日軍士兵,撿起了宣傳單仔細的看起來,還有很多日軍的各級軍官,也都看到了傳單,起初,只是每個撿到傳單的士兵,獨自一個人看,很快,就有三三兩兩的士兵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表情詭異。

    「報告司令官,支那獨立師的作戰飛機,灑下大批的傳單!」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參謀長橫田少將,手裡拿著一大把傳單,闖進司令官矢野中將的帳篷裡,氣急敗壞的喊道。

    「司令官,傳單的內容我看了一下,如果不加以制止,會動搖士兵們的軍心和士氣的!我建議,立即收繳士兵們手裡的傳單,集中焚燬,對肆意傳播內容者,軍法嚴懲,就地槍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他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矢野中將拿過來一份傳單,仔細的看了一遍,苦笑道:「橫田君,怎麼制止?無法制止,恐怕現在絕大部分士兵,都已經看過了,難道都槍斃?事已至此,隨他去吧!」

    同樣的一幕,在本州島西北部戰場,日軍包圍圈內上演,不同的是,西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森田多喜郎中將,採取的手段,要過激得多,他不但命令立即收繳士兵手裡的傳單,集中燒燬,還對藏匿傳單而不上繳的士兵,一經發現,就地槍決,為此,在一天之內,槍斃了數百名士兵和幾十名下級軍官。

    合圍日軍三天之後,包圍圈內的日軍,水糧全部斷絕,絕望之後瘋狂的日軍,再次發起了突圍之戰,此次突圍,不是日軍兩個防衛區總部司令官下達的命令,而是一些日軍下級軍官和士兵們,自發的舉動。

    這些日軍下級軍官和士兵,腦子裡還裝著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效忠的思想,還是滿腦子的武士道精神,寧肯戰死,也不願意當支那人的俘虜。

    端著三八槍的日軍士兵,嚎叫著衝上來,一頭撞進獨立師地空火力織成的火網之中,頃刻間便被炮彈和炸彈,撕成碎片,血肉模糊的屍體,覆蓋在此前倒下的日軍士兵屍體上,這是包圍圈內的日軍士兵,最後一次垂死掙扎前的絕唱,也徹底粉碎了日軍士兵最後一絲僥倖和血性。

    包圍戰到了第四天,日軍士兵再也沒有任何的突圍舉動,而就在當天,左翼進攻集團副指揮官,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中將,指揮所部十個旅,在坦克和飛機的配合下,於九州島南部的宮崎和鹿兒島兩地,全殲日軍九州島防衛區總部所屬部隊十萬餘人,司令官白川義澤中將剖腹自裁,九州島落入獨立師部隊之手。

    同一天,南路進攻部隊的海軍陸戰隊司令官韓鐵,指揮所部,在四國島北部的高松、德島兩地,圍殲日軍四國島防衛區總部所屬部隊,殲敵二十三萬餘人,司令官高島一雄中將一下,無一漏網,幾十名日軍少將級別以上軍官,集體剖腹自裁,四國島落入韓鐵控制之中。

    九州島和四國島戰役結束的當天傍晚,韓鐵和馬朝陽分別致電師指揮部,請求率領所部,參加本州島西北部戰場,對日軍的圍殲戰之中。

    唐秋離回電,「左翼進攻集團副指揮官馬朝陽,來電盡悉,非常欣慰,目前,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我獨立師部隊的兵力足夠,因此,你部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穩固九州島佔領區,肅清日軍殘敵!」

    接到師指的回電之後,馬朝陽仰天長嘆,進攻日本本土的最大一戰,與自己無緣了。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4
第三千二百五十一章 自殺與衝鋒

    獨立師左翼進攻集團副指揮官,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中將是失落的,當初指揮一支偏師,攻擊九州島戰場上,十餘萬日軍部隊,包含著他獨立指揮一個戰場的心思,他做到了,在九州島戰場上殲敵十萬,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可也失去了參加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最後圍殲戰的機會。[]

    與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的失落相比,負責進攻四國島的海軍陸戰隊司令官韓鐵中將,滿身的硝煙尚未散盡,便接到了師指的回電,他仰天大笑,連呼好運氣,打完了四國島上的小鬼子,還能撈著下一場仗打。

    師指回電的內容,讓韓鐵非常興奮,合不攏嘴的樂,「海軍陸戰隊司令官韓鐵,來電盡悉,甚慰,四國島戰役結束之後,你部留下五個旅的兵力,擔任警備任務,負責清剿日軍殘兵,維護地方治安,主力則立即渡過紀伊水道,在本州島的和歌山登陸,開赴東京外圍地區待命!」

    接到師指的命令之後,韓鐵不敢怠慢,命令兵團副參謀長謝和林少將,指揮留下的五個旅部隊,並兼任海軍陸戰隊四國島警備司令官,自己則是指揮主力部隊,迅疾渡過紀伊水道,取道奈良、岐埠等地,直逼甲府,陳兵於東京外圍。

    對於師長沒有讓自己的部隊,參加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作戰,韓鐵毫無怨言,在他看來,打已經沒了精氣神兒的十幾萬小鬼子,哪有直逼小鬼子的老巢東京過癮,再者,參加此次戰役的部隊,有近四個兵團一百八十餘萬人,而小鬼子呢,剩下不足五十萬,不夠分啊,自己就算卯足了勁兒打,最後吃到嘴裡的能有多少?

    包圍戰進行到了第六天。兩處戰場包圍圈內的近百萬日軍士兵,終於走到了絕路,支那獨立師部隊前後合圍,援軍無望。彈藥所剩無幾,斷水斷糧,凡是能吃的東西,都塞進嘴巴裡,頭頂上時不時的還會落下數不清的炸彈。可這麼一點兒吃食,那夠幾十萬人分呢。

    包圍圈內,每天都有大批的日軍傷兵,因為沒有及時治療而死去,更有很多的日軍士兵,因為斷水斷糧而乾渴和飢餓,而奄奄一息,如此的情況下,日軍士兵喪失了理智,往往因為一口剛剛挖掘出來的井。還冒著泥湯子的渾水,而大打出手,更會因為一點兒食物,而不時的在不同部隊之間,發生火拚。

    絕望的戰場,把日軍士兵還原成了一群野獸,但因為日軍的指揮系統和各級指揮官都在,倒是沒有日軍士兵,揣著獨立師飛機散發的傳單,去向獨立師部隊繳械投降。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大曲,本州島東北部戰場上的一個小鎮,現在為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臨時駐地。一場非常嚴肅的軍事會議,正在小鎮內,一棟被炸得塌了半邊兒的屋子裡進行著。

    現在的司令官矢野中將,蒼老和消瘦得幾乎沒了人形,身臨絕境的惶惶不可終日,已經注定的最終結局。折磨得他都快神經失常了,剩下的幾十萬帝國士兵,在兩天前就已經斷糧斷水,堂堂的帝國陸軍中將閣下,也同樣餓肚子,渴嘴巴。

    矢野中將倒是有點兒日本軍人的氣概,他對身邊的軍官宣稱,自己與士兵同甘共苦,堅決不搞特殊,實際上,包圍圈內已經沒有糧食可吃,兩天下來,再加上巨大的精神壓力,這傢伙就憔悴得皮包骨頭。

    「諸君,想必東北部防衛區數十萬帝**官和士兵,面臨的處境,大家心裡都清楚吧?」矢野中將開口說道,嗓音嘶啞之中帶著空洞,乾澀得沒有一點兒水分。

    參加會議的近百名少將以上日軍軍官,都是一陣神色黯然和無助,每個人心裡都清楚得很,全體玉碎是最終的結局,普通士兵們,也許還有一絲活路,自己這些高級軍官落到支那士兵的手裡,那就是一個「死」字兒!

    「矢野無能,致使近百萬帝國士兵,身陷絕境,玉碎者數十萬人,餘者突圍無望!」矢野中將接著說道:「此乃矢野一人之過,深感愧對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愧對剩下的數十萬帝國士兵!」

    「矢野身為帝國將軍,自覺當俘虜是最可恥的行為,尤其是當劣等的支那人的俘虜,因此,我決定剖腹自裁以謝罪,非如此,不能贖己之罪也,唯有一死,方能明我心志!」

    「從現在起,帝國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解散,部隊的指揮權交由各個師團長手裡,諸君可自行確定去路,但我希望,不要做支那人的俘虜,尤其是在座的各位帝國將軍,以保持大日本帝**人最後的尊嚴!」

    在絕望之中,日本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司令官矢野正一,剖腹自裁了,跟隨他一起割肚子的高級軍官,除了參謀長橫田駿之外,還有數十名日軍少將以上的軍官。

    矢野正一自殺,算是開了個好頭兒,給其他日軍高級軍官做出了榜樣,接下來的一天內,本州島東北部防衛區總部所屬的各個師團、獨立旅團等高級軍官,紛紛自殺,這股風兒,很快就蔓延到中下級軍官,由此而自殺的各級日軍軍官,比比皆是。

    而在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同樣身臨絕境的防衛區總部司令官森田多喜郎中將,採取的則是另外一種方式,來加速自己的滅亡,他也召開了軍事會議,且規模還很大,囊括了大佐級別以上的各級軍官。

    「諸君,我們已經身臨絕境,突圍無望,也不要希冀能有援兵解救,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看起來,森田中將的精神頭還算不錯,眼中凶光閃閃,說起話來中氣挺足。

    「但是,身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即便是身臨絕境,也不能失去鬥志和武士道精神,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獻身,是帝**人至高無上的榮譽,是最終的歸宿!」

    「我命令,部隊以聯隊為單位,從即刻起,向東部方向支那獨立師部隊的阻擊陣地,發起決死衝鋒,哪怕是全部玉碎,也是體現了帝**人的戰鬥意志和尊嚴,各級軍官,包括我在內,要衝在最前面,給士兵們作出榜樣!」

    「為天皇陛下和大日本帝國盡忠的時刻到了,武士們,帶領你們的士兵,朝著可惡的支那人,發起最後的決死衝鋒吧,讓我們帝國士兵的鮮血,流淌在帝國的土地上,讓支那士兵倒在我們的刺刀下!讓劣等的支那人,在帝國武士面前顫抖吧!」

    不得不說,森田這個老鬼子的口才和煽動力,相當不錯,一番話調動了參加會議的近千名日軍軍官的情緒和精神,這幫鬼子軍官,紛紛拔出指揮刀,扯著嗓子狂熱的呼喊起來,一個個獸血沸騰,拿出拚命的架勢。

    日軍軍官們然後返回各自的部隊後,召開了同樣的軍事會議,然後,各級軍官們逼迫著還能動彈,但卻**得渾身無力的士兵,組成衝鋒隊形,三八槍按上刺刀,排成一隊隊長短不一的隊列,先是呼喊一陣口號,無非是什麼為天皇陛下盡忠、為大日本帝國獻身之類的屁話。

    最後,數十萬日軍士兵,停著身體,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槍,跟木偶似的,朝著獨立師部隊的陣地壓過來。森田中將更是以身作則,揮舞著鋼質金把的指揮刀,把防衛區總部的參謀和警衛們組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個衝鋒隊形,他走在最前面。

    包圍圈內日軍士兵的異常動靜,日語狼嚎般的呼喊聲,早就驚動了前沿陣地的各級指揮官們,立即把情況向唐秋生做了報告,唐秋離帶著參謀長於光涵少將,第二十九兵團副司令官景戰旗中將以及參謀長王炳德少將等人,登上了距離一線陣地最近的一座山峰上,可以俯瞰整個戰場。

    舉起望遠鏡觀察了一陣子之後,唐秋生扭頭問景戰旗道:「戰旗,你看出什麼名堂沒有?」

    「小鬼子這是要拚命了,老一套!」景戰旗放下望遠鏡,輕蔑的說道:「還有個名堂,叫做萬歲衝鋒,準備全都送死的意思,副師長,乾脆都解決算了,就是一頓炮彈的事兒,要不是師長摁著不讓打,包圍圈內的小鬼子能活到今天,還來什麼自殺式衝鋒?垂死掙扎而已!」

    「解決掉包圍圈內的幾十萬日軍殘兵敗將,很容易!「唐秋生笑著說道:「但師長的意思,是儘可能多的抓俘虜,咱們一通炮彈下去,不是違背了師長的用意嗎?這些日軍戰俘,師長可是有大用處啊!」

    「你們注意到沒有,日軍的衝鋒隊形前面,揮舞著指揮刀的都是軍官,光涵,馬上聯繫樂一琴,讓他們派出戰鬥機,專門打日軍軍官,敲掉了領頭的,剩下的普通日軍士兵,就好解決了,另外,命令炮兵,精確炮擊,專門尋找日軍軍官打,雙管齊下!」

    戰機轟鳴,炮彈呼嘯,準確的落在指揮衝鋒的日軍軍官跟前兒,炸起了一團團的火光,森田中將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先是被戰鬥機的一梭子機槍子彈,打得滿身都是窟窿,隨後被飛來的一發大口徑炮彈,炸得屍骨無存。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4
第三千二百五十二章 兵圍東京

    多年的戰場生涯,獨立師各級指揮官都練出了一身本事,唐秋生無疑是其中最出色的一個,想出了空中和地面炮火結合,專門打日軍軍官的戰術,戰鬥機空中精確狙殺,火炮在炮兵觀察哨的引導下,一發發炮彈準確的落在日軍軍官身邊,炸得騰起一團血霧,捎帶著炸飛了若干日軍士兵。:../

    雖然這樣的戰術,對於數量眾多的日軍軍官來說,狙殺的不過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威懾力卻是巨大的,隨著一個個高舉著指揮刀的日軍軍官,或成為渾身都是血窟窿的屍體,或是在一聲巨響之中,炸成漫天飛舞的碎肉,缺少軍官指揮的部隊,就是一盤散沙,動搖了軍心和士氣。

    日軍的衝鋒隊形亂了,原本麻木卻堅定的腳步,亂了,不知道是那支部隊,首先堅持不住,潰退下去,如同萬里長堤開了一個口子之後,由小變大,隨之而來的便是全面的潰決,數十萬日軍整體動搖了,誰也不能真正忽略,天空之中盤旋的戰鬥機,呼嘯飛來的炮彈。

    部分日軍衝鋒部隊的潰退,引起了全線的潰退,唐秋生鬆了一口氣,放下望遠鏡,對蘇魯機動兵團參謀長於光涵少將說道:「光涵,命令炮兵,再加一把火,炮擊衝在最前面的日軍部隊,把他們趕回去!」

    炮彈呼嘯而落,炸得大地顫抖,煙火四起,日軍士兵的身體,在爆炸聲中支離破碎,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數十萬日軍最後一次孤注一擲的垂死掙扎,被粉碎了,丟下了幾萬具屍體,再次被趕回原來的包圍圈內。

    本州島兩處戰場上的包圍戰,進行到了第十五天,包圍圈內,開始出現零星的日軍士兵,趁著夜色。赤手空拳的跑到獨立師部隊的陣地投降,這些主動投降的日軍士兵,無一不懷裡揣著宣傳單,一進到陣地。便急忙從懷裡掏出來,嘴裡大聲嚷嚷著,生怕挨上一頓子彈。

    一夜功夫,本州島西北部戰場上,主動跑過來投降的日軍士兵。竟然有數千人之多,這些日軍俘虜,都被集中起來看押,天亮之後,唐秋生帶著參謀和警衛,專門來到臨時戰俘營。

    一塊空地上,周圍是臨時拉起了的鐵絲網,不過半人高,象徵意義大於實際作用,被俘的數千名日軍士兵。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一個個目光呆滯,臉色木然,看到眾多隨員簇擁走過來的唐秋生,日軍俘虜們一陣騷動,更多的是恐懼。

    唐秋生目光冰冷,帶著化不開的厭惡和憎恨,在他看來,這些日軍戰俘的狼狽模樣,都無法形容。就是這群穿著襤褸軍裝,面黃肌瘦、目光呆滯的雜碎們,幾年前還肆虐在中國大地,佔領東北全境。侵佔華北和淞滬,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這時,一個日軍俘虜,忽然發瘋似的跑出來,很快就衝到了唐秋生面前,低矮的鐵絲網。根本擋住不,警衛員們立即端起了手裡的衝鋒槍,唐秋生擺擺手,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日軍俘虜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這名日軍戰俘,領章上的軍銜,顯示是個大尉,跑到鐵絲網前後,突然跪倒在地,嘴裡大聲的嚷嚷著,兩手神經質般的在空中揮舞,「翻譯,問問什麼情況?」唐秋生的對翻譯說道。

    翻譯問了幾句,然後說道:「副師長,這個日軍大尉說,他和幾千名士兵,是主動放下武器投降的,應該享受戰俘待遇!」

    「問問他們想要什麼樣的待遇?」唐秋生不動聲色道。

    翻譯又跟這個日軍大尉對話幾句,道:「副師長,這名日軍戰俘說,需要飲水和食物,他們已經幾天沒吃到飯了!」

    「滿足他們!」唐秋生說道:「等日軍戰俘吃飽飯之後,把戰俘裡少尉以上的軍官,集中起來,押送到我的指揮部來!」

    在回指揮部的路上,參謀長於光涵十分不解,問道:「副師長,你見這些小鬼子俘虜幹什麼?」第二十九兵團副司令官景戰旗同樣奇怪。

    唐秋生有些神秘的說道:「把這些俘虜都放回去!」

    「啊?」於光涵和景戰旗對視一眼,均不瞭解唐秋生的意思。

    唐秋生笑著說道:「還是師長在命令裡,給我的啟發,你們想一想,讓幾千名主動投降的日軍,吃飽飯之後再回去,一來可以解除日軍士兵們投降之後的顧慮,生命無虞,二來可以告訴日軍士兵,投降了就有飯吃、有水喝,免得被餓死和渴死,心理攻勢嗎,要想抓到更多的俘虜,這一手比炮彈和炸彈還管用!」

    吃飽了飯,喝足了水的幾十名日軍下級軍官,被帶到唐秋生的指揮部裡,他通過翻譯,簡單的告訴這些日軍下級軍官,「馬上就放你們回去,而且,還給你們帶走足夠的食物和飲水,什麼也不需要你們做,只把親身經歷的事情,講給其他的日軍軍官和士兵們聽!當然,你們也可以拒絕,但不影響放走你們!」

    聽完翻譯的話之後,這些日軍下級軍官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知道,眼前這位中國將軍,是決定自己生命的人,直到翻譯再三催促,這些日軍下級軍官們,才帶著數千名投降的日軍士兵,穿過前沿陣地,返回包圍圈內。

    唐秋生看著這些投降的日軍軍官和士兵,消失在視野裡,對參謀長於光涵說道:「光涵,馬上聯絡戰區聯勤部,準備大批的船隻,運送日軍俘虜,接下來這段時間,有得忙了,另外,調東南機動兵團第十三旅,擔負押送戰俘的任務,通知後方留守處,在大田一帶建立戰俘營,規模要按照五十萬人左右建設!」

    「副師長,您就這麼有把握?小鬼子肯定排著隊來投降?」於光涵瞪大眼珠子,不相信的說道。

    唐秋離淡然一笑,道:「事實勝於雄辯,拭目以待吧!」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驗證了唐秋生的話,數千名吃飽喝足的日軍軍官和士兵,返回包圍圈之後,引起了連鎖反應,幾天時間內,不斷的有日軍軍官和士兵,前來投降,起初,是自發的、零散的行為,後來,演變成成建制的日軍士兵,排著隊前來投降,最多的一天,投降的日軍達到了三萬餘人。

    有意思的是,在不同的方向和不同的戰場上,唐秋離也採取了同樣的方式,來瓦解包圍圈內的日軍士兵,他使用的手段更加積極,不僅給主動投降的日軍軍官和士兵,吃飽飯、喝足水,還親自出面,用嫻熟的日語,給投降的日軍訓話。

    唐秋離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想必你們都很好奇吧,我就是中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華北獨立師師長唐秋離,對了,你們日本軍人給我起個綽號,叫做『支那魔鬼!』不錯,正是本人,我還有另外一個職務,進攻日本本土的中國數百萬軍隊的最高指揮官!」

    人的名、樹的影,支那魔鬼唐秋離的名號,在日本可謂是家喻戶曉,達到了令小兒止夜啼的程度,尤其是在日本軍界,這個綽號更是跟凶神惡煞般令人恐懼,不知道有多少日本軍界名將和日本軍隊,毀在此人之手,殺上本土的,也是這個人,現在,終於看到了真面目,倒是與大本營宣傳的截然不同。

    本州島西北部戰場和東北部戰場的包圍戰,先後持續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除了前期的十幾天,打得是血肉橫飛之外,剩下的兩週多時間裡,獨立師部隊唯一的任務,就是每天接收大批的前來投降的日軍軍官和士兵,兩處戰場,都成了偌大的臨時戰俘營。

    此時,唐秋生提前命令留守處建立的戰俘營,發揮了巨大作用,這麼多的日軍俘虜,不可能留在原地,於是,聯勤部運送物資彈藥的船隊,有的忙了,來回不空載,一船船的日軍俘虜,被押送到了朝鮮半島的戰俘營,開始了戰俘生涯。

    在本州島東北部戰場和西北部戰場包圍圈內,原本有日軍九十餘萬人,統計下來,陸續投降的日軍軍官和士兵,有七十餘萬人之多,餓死了十幾萬人,其餘的十幾萬人,都是一些死忠分子,還抱著心裡的那點兒執念,給了活路也不走,紛紛以各種方式結束生命,為他們那個,狗屁天皇盡忠了,當然,以剖腹自裁者居多。

    後來打掃戰場的戰士們,看到的是十幾萬人自殺後的血腥場面,跟屠宰場差不多,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隨意丟棄的槍支彈藥,就是看不到任何吃的東西,包圍圈內的樹皮,都被扒得一乾二淨。

    進攻日本本土最大的兩場戰役,本州島西北部戰役和東北部戰役,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戰役歷時近兩個月,共殲滅日軍一百九十餘萬人,俘虜了七十餘萬人,日軍兩支最大的重兵集團徹底覆滅了,日本人輸掉了最大的本錢。

    此役,獨立師各個參戰兵團,共計傷亡十餘萬人,其中陣亡四萬餘人,敵我戰損比為近二十比一,是一場堪稱輝煌的勝利,結束戰鬥的第三天,唐秋離向全體部隊下達新的作戰命令,「各兵團,立即以最迅猛的動作,對東京進行全面包圍!」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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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二百五十三章 又見炮火

    一九四三年八月初,雖然白天天氣依然炎熱,但在夜晚,本州島已經颳起了颯颯秋風,略帶寒意的秋風混雜在海風咸澀的味道里,沖淡了瀰漫數月之久的硝煙味和血腥味,日本人以損失一百九十餘萬人的兵力,結束了本州島兩場關鍵性的戰役,也喪失了與獨立師部隊抗衡的本錢。

    戰場休整了三天時間的獨立師部隊,戰士們恢復了體力,重新龍精虎猛起來,又補充了大批的彈藥和物資,除了東南機動兵團司令官馬朝陽,指揮十個旅部隊,繼續留在九州島之外,剩下的七個主力兵團,共計二百八十餘萬人的兵力,根據師長唐秋離的命令,分別從東西兩端,向東京外圍包圍過來。

    此際,獨立師左右兩翼和中路,南路進攻集團的臨時番號,已經撤銷,改為西、北、東和南四路作戰指揮部,西路作戰指揮部以馮繼武的娘子關守備兵團、韓鐵的海軍陸戰隊以及東南機動兵團剩下的部隊為主,以馮繼武為指揮官,韓鐵為副指揮官,從京都,神戶一線,迅疾東進,抵達橫濱一線待命。

    北路作戰指揮部,以唐秋生的蘇魯機動兵團、景戰旗的第二十九兵團以及東指剩下的部隊為主,以副師長唐秋生兼任指揮官,景色戰旗擔任副指揮官,從現在的本州島西北部戰場東進,逼近甲府外圍待命。

    東路作戰指揮部,以直屬兵團、孫振邦的外蒙古野戰兵團、袁景豪的華北野戰兵團為主,師長唐秋離兼任指揮官,孫振邦和袁景豪分別擔任副指揮官,立即西進,逼近浦和外圍一線待命,同時,以部分兵力逼近千葉外圍。

    而南線作戰指揮部,則是以海軍艦隊司令官唐秋泉指揮的南方艦隊為主力,主要任務是封鎖東京灣以及日本南部外海海域。如此,獨立師陸海空部隊,從陸地到海洋,把東京包圍個水洩不通。在四個方向上對日本首都東京,形成立體合圍之勢。

    同時,樂一琴的南方飛行集團,劉粹剛的北方飛行集團,也按照師指的命令。將大批作戰飛機,成建制的轉場到本州島各地野戰機場,此時的日本人,已經沒有幾架作戰飛機可以升空作戰了。

    師指一聲令下,二百餘萬大軍,從四面八方撲向東京,天空機群轟鳴,地上坦克和自行火炮,炮車和卡車如龍,車輪滾滾。捲起漫天的灰塵,帶著衝天的殺氣,一路殺向東京,進攻日本本土的最後一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八月中旬,獨立師各個兵團均以到達指定位置,先是以兇猛的攻擊,掃清了橫濱、甲府、浦和等地外圍的日軍據點,又以優勢兵力,攻佔千葉、木更津、橫須賀等地。對日本首都東京,形成了更緊的包圍。

    此刻的東京外圍防禦支點橫濱、甲府和浦和三地,已經成為孤立的據點,只要願意。獨立師部隊可以在幾個小時之內,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上述三地,進而開始進攻東京近郊地區。

    仗打到這個份上兒,不管是裕仁天皇還是東京的普通市民,心裡都清楚得很,大日本帝國必敗無疑。東京城破是遲早的事情,失敗和恐懼的氣氛,瀰漫在東京上空,東京以及周邊的幾百萬日本人,四十幾萬軍隊,都惶惶不可終日,扳著指頭數日子。

    八月十五日,日本天皇裕仁,對東京全體市民和帝**隊士兵,發表電台廣播,「毋庸諱言,朕以十分沉重的心情宣告,全體大日本帝國的士兵和臣民們,支那軍隊已經踏上帝國本土,包圍了東京,帝國危在旦夕!」

    「但是,執此危難時刻,身為帝國士兵和臣民,必須有死戰到底的決心和意志,有全民玉碎的勇氣,即使是帝國首都淪陷,也應該拿起手中的武器,與侵略者支那軍隊血戰到底!」

    「朕將與帝國全體士兵和臣民一起,堅守東京直到最後一刻,戰鬥到最後一刻!朕亦為大日本帝國流盡最後一滴血,這是朕的責任和天職,全民玉碎,讓支那侵略者得到的,是一片廢墟的東京和死戰不屈的屍體!大日本帝國萬歲!」

    「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裕仁還在蠱惑人心,真是不知道死活!呱噪!」唐秋離關掉收音機,嘴角帶著濃濃的嘲諷說道:「玉和,命令北、東、西三路作戰指揮部,明天凌晨四時整,對橫濱、甲府和浦和發起攻擊,奪取上述三地,給裕仁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這個混蛋閉嘴!」

    八月十六日的凌晨,是被漫天的炮火所喚醒的,獨立師三路進攻部隊,集中了數萬門各種口徑的火炮,數千輛坦克以及數千架作戰飛機,從空中和地面,以兇猛的地空火力,向橫濱、甲府和浦和三地,發起進攻。

    天色還在昏暗之中,呼嘯而來的炮彈,拖著橘紅色的尾焰,劃破空氣,點亮了天空,爆炸聲迴蕩在空氣裡,大地顫抖,火光衝天,映照著從天而降的炸彈,把攻擊目標淹沒在一片火海之中!

    橫濱,日本本土防衛總司令部所在地,連日來,徹夜難眠的司令官載仁親王,剛剛躺下,便被震天動地的爆炸聲所驚醒,隔著厚厚的窗簾,都能看到衝天而起的火光,他知道,支那獨立師部隊開始進攻橫濱了,那麼,甲府和浦和,也應該遭到攻擊,他急於瞭解兩地的情況。

    載仁親王手忙腳亂的穿上軍裝,在衛兵的保護下,冒著衝突的炮火,跟頭把式的跑到地下指揮部,剛剛跑進陰暗潮濕的地下指揮部,防衛總司令部參謀長山口中將,迎面跑來,氣喘吁吁道:「副總司令官,剛剛接到甲府和浦和守軍指揮官的電報,支那獨立師部隊以炮擊和空中轟炸的方式,發起了兇猛的進攻!」

    「立即給我接通甲府和浦和的電話!」載仁親王臉色鐵青的說道,一邊手扶住地下室的牆壁,以免摔倒。

    山口參謀長面露難色,道:「副總司令官,通往兩地的有線電話,已經全部失靈,電台依然保持暢通!」

    地下指揮部在劇烈的爆炸聲中不停的顫動,彷彿隨時都會坍塌下來,載仁親王暗自嘆口氣,道:「山口君,根據你的判斷,橫濱、甲府和浦和,能否守得住?我要聽實話!」

    「副總司令官,絕對守不住!」山口中將的臉色,青中帶白,道:「戰局很明顯,帝**隊無論在兵力和重裝備以及空中兵力上,都遠遠劣於支那獨立師部隊,您聽這炮火的猛烈程度,最少有近萬門火炮在炮擊橫濱,我相信,甲府和浦和兩地,遭到的炮擊,也不會低於橫濱!」

    「職部冒昧的提出建議,請副總司令官您斟酌,帝國守衛東京的總兵力,不過四十八萬人而已,如果全部投入到橫濱、甲府和浦和的保衛戰之中,也不會阻擋支那獨立師部隊多長時間,反而會喪失殆盡,則東京面臨無兵可守的局面!」

    「山口君,你不必說了!」載仁親王的眼中,閃著幽幽的暗光,道:「傳達我的命令,等支那獨立師部隊的炮擊和轟炸停止之後,橫濱、甲府個浦和三地部隊,立即撤進東京市區佈防,本土防衛區總司令部亦同時撤離橫濱,轉移到東京!」

    至清晨六時許,獨立師部隊的以兩個小時的炮擊和轟炸,把橫濱、甲府和浦和三地,變成了一片廢墟,六時二十分鐘,在數千輛坦克的掩護下,步兵開始發起進攻,沒費多大力氣,便攻入了遍地瓦礫的城市,除了看到炮火餘生之後的日本平民,很少看到日軍士兵的屍體。

    至上午八時許,戰鬥結束,獨立師部隊全部佔領了橫濱、甲府和浦和三地,但沒有幹掉多少小鬼子,讓各級指揮官們心裡很是不舒服,三路進攻部隊指揮官,親自到場察看,得住了基本一致的結論,在炮擊和轟炸停止之後,日軍放棄守城,撤到東京市區了,得到的情況,很快就反饋到了師指。

    「金蟬脫殼,亦或是不得不放棄,載仁還算明智!」唐秋離冷笑著說道:「玉和,命令進攻部隊,停止進攻,馬上開始清理戰場,把所有活著的日本人,一個不剩的全都押送到後方去!」

    「師長,在順利攻取目標之後,部隊的士氣正旺,可一鼓作氣進攻東京,但您為什麼要停止進攻?」趙玉和十分不解,提出自己的疑問,不合常理啊,部隊打得正順,哪有突然不大的道理?

    唐秋離笑了,解釋道:「保持大兵壓境的態勢,給裕仁思考的時間,如果日本人投降,不戰而得東京,亦為我所樂於見到的,我們用了四個多小時,便攻佔了東京外圍的三個防禦支點,裕仁和載仁這哥倆兒,應該清楚其中的份量!東京,能守多久?」

    「東京已經是囊中之物,瓜熟蒂落,能讓戰士們少付出犧牲不是更好嗎,最後一陣風,還是日本人自己動手的好,也省去了戰後重建的費用,在日本其他地區打得凶狠,對東京圍而不攻,也是進攻日本本土的策略之一,我們有充裕的時間耗下去!」

    趙玉和若有所思,目光逐漸明亮起來,他領悟了師長的這番話。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8 22:24
第三千二百五十四章 乞和(上)

    在勢不可擋的炮火之中,載仁親王帶著本土防衛區總司令部人員,倉皇逃回東京,喘息未定,他讓參謀長山口中將,重新部署撤回東京市區的部隊防衛區域,安排臨時司令部的位置,支持大局,自己則是乘車,帶著數名警衛,飛也似的趕往皇宮,去見自己的天皇老哥,商討對策。:../

    低調,很是低調的車隊,行駛在東京街頭,到處可以見到慌慌張張行軍的士兵隊列,以及行色匆匆跟天塌下來般的東京市民,整座城市,都瀰漫在恐懼和混亂,絕望和無助的氣氛之中,支那獨立師部隊侵入帝國本土,幾番血戰下來,現在又大兵壓境,摧毀了帝國的脊樑骨,見此,載仁親王的心頭一陣絕望情緒升起。

    裕仁的皇宮裡,同樣瀰漫著一股恐慌的氣氛,載仁親王的車子剛到,他就嗅到了這種氣氛,讓他很是討厭,等他下車之後,在皇宮門口東張西望的侍衛長淺川中將,便匆匆的迎上來,道:「親王殿下,天皇陛下正在寢宮等您,請隨我來!」

    載仁親王沉默不語,跟在淺川侍衛長後面緊走,但心裡卻很明白,自己的天皇老哥,現在是鞋殼里長草,荒腳了,六神無主,眼巴巴的等著自己來呢,一瞬間,他的內心裡升起一種神聖的使命感。

    空蕩蕩的寢宮裡,裕仁屏退了所有人,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臥不寧,見到載仁進來,眼中光芒一亮,隨即便黯淡下去,劇烈的咳嗽起來。

    自己一直在前線忙活,大概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看到自己這位身居皇宮的天皇老哥,其變化之大,讓載仁親王都大吃一驚,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本來就單薄的小身板兒,更是弱不禁風,已經很少蒼白的臉色之中,帶上了一層濃濃的蠟黃。目光暗淡無神,咳嗽之後,浮上一抹病態的潮紅。

    「皇兄,你的身體……?」載仁親王內心一陣傷感,關切的問道。

    「不要緊!」裕仁打斷了載仁的話。道:「小毛病而已,載仁,我知道你回來見朕,朕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東京能堅守多長時間?最終能否守得住?

    「皇兄,以臣弟的判斷,東京最少能夠堅持一年半以上的時間!「載仁親王喟嘆著回答道,但他很清楚,安慰自己天皇老哥的成分居多。東京能夠堅守多少天,取決於城外的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肯定的說,一旦支那獨立師部隊攻城,東京堅守六個月,已經是極限。

    「那一年半之後呢?」裕仁狹長的眼眸,緊盯著載仁問道,目光複雜,其中包含著不相信,也有更多的希冀和些許茫然。

    「這……」載仁語塞。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對於大日本帝國的前途命運,他同樣茫然,甚至是絕望。能夠支撐自己,跟那個支那魔鬼戰鬥下去的決心,無非是一股勇氣而已,但沒有本錢的勇氣,能改變帝國的命運嗎,他不知道。

    「我明白了!」裕仁痛苦的說道:「載仁。在你回東京之前,我已經與大本營的幾個重要成員,陸軍大臣米內光一,海軍大臣永野修山,外務省大臣影佐禎昭等人商議過,在必要的時候,帝國可以向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求和,以保持帝國的最後一點兒血脈,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大概是說話太急促了,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裕仁的臉色潮紅起來。

    「求和?」載仁親王的思維剎那間茫然,隨即,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襲上心頭,此時此實求和,大日本帝國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支那人都說過,「城下之盟!」那是在槍口逼迫下的求和。

    恍如隔世,還是在四十幾年前,大日本帝國挾中日甲午戰爭勝利之餘威,與當時的清政府簽訂了《馬關條約》,奠定了帝國崛起的基礎,那就是典型的「城下之盟,」四十幾年後,輪到帝國在支那人的槍口下求和了,風水輪流轉,支那人所言不虛啊!

    載仁的心頭黯然得沒有一絲光亮,他太清楚「城下之盟」所要付出的代價了,但還是嘶啞著嗓子問道:「皇兄,帝國準備拿出什麼樣的代價,來跟支那魔鬼唐秋離求和?」

    「割讓北海道、九州島和四國島三地,夏威夷群島、琉球群島,以及帝國所有的海外島嶼給支那人,作為已久的殖民地!」裕仁同樣痛苦的臉頰抽搐著說道:「帝國僅保留本州島一地,作為休養生息之地,同時,取消帝**隊,僅保留一定數量的警察,賠償軍費折合黃金三百萬兩!」

    「皇兄!」載仁親王激憤的喊叫道:「帝國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旦以此條件求和,帝國將永無翻身之日,帝國臣民將世代淪落於支那人的統治之下!」

    「載仁,除此之外,帝國還有其他的辦法,避免亡國之命運嗎?」裕仁的語氣,倒是平靜很多,大概是痛苦的已經麻木了,道:「保留本州島一隅之地,用以休養生息,忍辱負重,續存帝國血脈,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總比滅國好!」

    「皇兄,既然您和大本營的大臣們,已經有了決定,臣弟只能支持皇兄您了!」載仁親王知道,老哥說的是實話,帶著決然很是懇切的說道:「派出與支那魔鬼唐秋離議和的人選,已經確定了嗎?臣弟願往,所有的恥辱和罵名臣弟一力承擔,斷不能讓皇兄的英名蒙羞!今後,帝國還需要皇兄來凝聚人心啊!」

    「載仁……」裕仁悲切的痛呼一聲,哽嚥著,眼淚汪汪地上前拉著載仁的手,說不出話來,此刻,他真實的感受到了血脈至親的溫暖,對於這個智計百出的弟弟,自己平素防範甚多,還玩兒什麼帝王之術,但在最關鍵的時刻,還是親兄弟啊!那些重臣們,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承擔重任。

    「好!好啊!」裕仁擦乾眼淚,欣慰的連聲稱好,道:「就勞煩你了,擔任議和首席代表,不過,還需要有一個強有力的中間人,來擔保議和之後,所有的條款均能落實,朕信不過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

    「朕與大臣們商議之後,認為唯有請德國元首希特勒,來當這個中間人,才能確保穩妥,監督議和條款的執行,也能遏制那個支那魔鬼唐秋離的貪婪之心!」

    「已經以我個人的名義,給希特勒發電報了,請求他在關鍵時刻,幫助帝國一把,估計在一週左右,德國人就會有態度,朕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支那魔鬼等不及,對東京發起進攻,一旦東京淪陷,什麼都晚了!」

    總體思路確定了,載仁的腦子也靈活起來,他思索一下道:「請皇兄放心,我會通過某些渠道,讓支那魔鬼唐秋離得知,帝國正準備與他議和,以及帝國開出來的條件,會制止他在短期內,進攻東京的企圖!」

    「而且,根據臣弟的觀察,支那獨立師部隊在攻佔橫濱、甲府和浦和之後,沒有趁勢進攻東京,而是陳兵於東京近郊,唐秋離恐怕也有這個心思吧?畢竟,一旦東京的帝**隊士兵和市民,抱著玉碎的決心,殊死抵抗,即便是佔領了東京,他所付出的代價,也會及其慘重!」

    「好!」聽完載仁的分析,裕仁似乎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拍著載仁的肩膀頭兒,期盼的說道:「載仁,議和的一應事務,朕就全權委託給你了!」

    橫濱,距離東京很近的地方,殘垣斷壁間,所剩無幾的完好樓房其中的一座,成了獨立師的前線指揮部,此刻,夕陽已經西落,天邊如血的霞光,籠罩著這座硝煙還未散盡的殘破城市。

    唐秋離吸著香菸,站在最高層的陽台上,眺望遠處黃昏下,朦朦朧朧的東京,十幾名特衛分散在不同的降落,腳下,遍佈碎磚爛瓦的街道上,一群群的日本人被集中起來,然後趕上卡車,在全副武裝的戰士們的押解下,往本州島西北部地區而去,長龍般的車隊,捲起了陣陣煙塵。

    在包圍東京之後,唐秋離不允許一個日本人,留在東京周邊,既然打定主意要慢慢熬死裕仁和載仁哥倆兒,就要清除所有的不安定因素,此刻的唐秋離,腦子裡忽然想起來,重建橫濱需要多少費用的問題,整座城市都被炸得七零八落,肯定要花不少錢,他很是肉疼了。

    「有點兒得不償失了!」唐秋離苦笑著搖搖頭,幾萬門火炮和數千架飛機,兩個小時的炮擊和轟炸,沒幹掉多少日軍士兵,倒把橫濱炸個稀巴爛。

    「師長!您怎麼在這兒呢,讓我樓上樓下好找!」師指參謀長趙玉和中將,手裡拿著一封電報,腳步匆匆的走上了來,離著大老遠就喊道。

    唐秋離中斷思緒,微笑著說道:「玉和,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你這個參謀長腳步匆匆,不會是縮進東京的日軍,有什麼新動作了吧?」

    「不是師長,東京的日軍毫無異常舉動,是情報處獲得的最新重要情報!」趙玉和言簡意賅的說道。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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