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119


【作者概要】:柳外花如錦,男,內蒙古 - 興安盟,起點作家。

【小說類型】:軍事小說 > 抗戰烽火

【內容簡介】:

  唐秋離,一個特種兵指揮官,繼續深造的大學生,因為意外的原因,重生來到了1932年的中國東北,日寇的鐵蹄,踏上了東三省的黑土地,只有十六歲的唐秋離,憑藉著自己後世帶來的記憶,以一顆不甘忍受屈辱的心,帶著男人的夢想,拿起槍,走上了抗日戰場,轉戰於白山黑水,燕趙大地,齊魯群山,建立自己的強橫實力,毀不等條約,收回失去的國土,建立屬於自己和戰友的樂土,熱血伴隨青春,硝煙瀰漫、戰地黃花、俠骨柔情、拋不開的兒女情長,悱惻纏綿,砍不夠的倭寇頭,灑不盡的英雄血,鐵血男兒書寫了一部抗日征戰歲月的英雄傳奇!

【其他作品】:無

本帖最後由 regn13 於 2018-8-29 18:08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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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一部 松花江上 第一章 唐家窩鋪

    引子關於松花江

    為什麼要寫松花江,是因為在中國抗戰的歷史上,東北發生的事情是一種特殊的現象,在中國,全面抗日戰爭,進行了八年,而在東北,倭寇侵佔了十四年,當時,東北軍的實力,與國內各個軍閥相比,也就僅次於中央軍,有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軍工企業,而最先丟失國土的,恰恰是東北軍。在全國的各個戰場,國共雙方,都與倭寇有著一場場的浴血拚殺,而在東北,只有抗聯,以薄弱的力量,在進行著抵抗,最後不得不以退入國外而告終。

    松花江是滿語「松阿里烏拉」的轉譯,就是「天河」的意思。把松花江比作從九天落到地上的天河,概括了它的寬廣綿長、富饒美麗和神奇風光,其蘊意深遠、引人遐想。有許多優美的傳說,流傳在世上,在白山黑水之間,更是有許多傳奇的故事,流傳在民間。

    松花江是黑龍江最大的支流。全長1900公里,流域面積54.56萬平方公里,超過珠江流域面積,佔東北三省總面積69.32%。逕流總量759億立方米,超過了黃河的逕流總量。松花江流域範圍內山嶺重疊,滿佈原始森林,蓄積在大興安嶺、小興安嶺、長白山等山脈上的木材,總計十億立方米,是中國面積最大的森林區。礦產蘊藏量亦極豐富,除主要的煤外,還有金、銅、鐵等。豐滿水電站就坐落在松花江上,大壩截流後,形成了松花湖,景色秀美,霧淞奇觀,世所罕見。

    本書第一部的內容,就是講述重生、穿越後的我,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故事。

    第一章唐家窩鋪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煙泡雪終於停了,老天爺不耍酒瘋了,今年的雪,比往年的都大,古老的關東大地,被厚厚的白雪覆蓋,平地的雪到了膝蓋,背風的溝裡的雪,都能沒人。天兒晴了,噴薄的朝陽躍出地平線,映得皚皚白雪晃人眼,冰封的松花江一如往日的沉默,透著亙古的蒼茫,又如飽經滄桑的老人,記憶著這塊土地上的痛苦與歡樂,無風,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沿著江邊往東,是連綿的群山,一眼望不到邊的是茂密、蒼翠的松林,墨綠色的枝椏上,堆著白雪,間或有幾棵亭亭玉立的白樺樹,在默默地想著心事,如果說青松是偉岸的少年,那白樺樹就是秀美的少女,嫻靜的依偎在青松身邊。白雪青松相映,在冰藍的晴空下,如一幅水墨丹青,鋪陳在關東大地上,透著原始和古樸的美。

    山路彎彎,吸著清冽的空氣,踩著沒膝的雪,不時看到凍僵的野雞和沙半雞倒在樹下,走上十多里,眼前出現一座村莊,一條土路,穿過屯子中間,干打壘的房子,一家挨著一家的,伸出老遠,外牆上粘著高粱穗子,是為了防止雨水沖刷牆體,也能保暖,每家都用樺樹桿子夾著杖子,白雪覆蓋著家家戶戶的屋頂,杖子上掛著金黃的玉米棒子,房簷下掛著通紅通紅的辣椒,在白雪的襯托下,格外顯眼,晨煙渺渺升起,如雲似霧,籠罩在村莊上空。

    站在山尖往下看,整個村子,就像躺在襁褓中安睡的嬰兒,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這是在早上,習慣貓冬的關東人,還未早起,除了緩緩升起的炊煙,整個屯子靜悄悄的,在朝陽的撫摸下,透著寧靜與安詳,古樸與原始的美。

    這就是唐家窩鋪,百多戶人家,在方圓幾十里算是比較大的屯子了,在東北,絕大多數的屯子,都是以姓氏命名的,早年間,從山東那邊闖關東的唐姓兄弟倆來的這裡,開荒種地,捕魚闖山,挖藥砍柴,廣袤的關東大地,地廣人稀,土地肥的流油,山上到處可見的野物,林子里長滿了山貨,河裡有肥美的鮮魚,只要肯吃苦、賣力氣,就餓不著人,兄弟倆蓋起了窩鋪,在這安家落戶,紮下了根,所以叫唐家窩鋪。

    後來,同鄉、親戚、朋友陸續來投靠,逐漸的人也就多了起來,開荒種地、上山打獵,下河撈魚、伐木蓋房、娶妻生子,經過百多年的繁衍生息,形成了現在的大屯子,所以,屯子裡的大多數男人,都是好獵手和使船弄漿的好手,當然,屯子裡住的,不都是唐姓的人家了,但是,唐姓的還是佔大多數。

    這是1932年的冬天,距「9.18」事變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奉天城裡的隆隆炮聲,早已遠去,過去的大帥府,掛上了太陽旗,像一塊狗皮膏藥,粘在白紙上,看著就不順眼,眼看著這塊土地換了主人了。

    轟轟烈烈的江橋抗戰,英勇的黑龍江守軍在馬佔山將軍的率領下,面對幾倍於己的敵人奮起反擊,斃傷日偽軍6000多人,是日軍「九‧一八」事變以來首次受到的重挫,極大地打擊了日本侵略軍的囂張氣焰,延緩其侵略步伐,可是,國民政府卻坐視不理,不派援兵,馬佔山孤軍奮戰,獨木難支,英勇的將士的鮮血,染紅了茫茫白雪,灑在了黑土地上,日本人卻不斷增派援兵,以主力師團投入戰鬥,抵抗多日,終因寡不敵眾,以失敗而告終。烈士的英魂,化為渺渺輕煙,融入藍天,守護著這塊黑土地。英雄遠去,又有多少人能記得他們的身影和慘烈的故事。

    張少帥的幾十萬東北軍,手裡拿的槍,就像根燒火棍,十幾萬人,屁都沒放一個,被小鬼子兩萬多人,就像攆兔子一樣,追著跑,一股腦的跑到關裡去了,當兵的跑了,剩下的平頭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這美麗富饒的大好河山、白山黑水、沃野千里的關東大地、幾百萬的百姓、帶上祖宗的家業算是就這樣丟了。

    日寇的鐵蹄佔領了這塊土地,佔了東三省。國破山河在,自古以來,闖關東的人,在骨子裡都有一些不甘受命運擺佈的特質,生活在東北黑土地上的人們,並不缺乏彪悍和血性,國土淪喪,異族入侵,在中華民族苦難深重的歲月裡,注定有英雄誕生,帶領不甘受外族欺壓和奴役的血性兒女,書寫一段抗爭的歷史,這是英雄輩出的年代!

    我重生後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年多了。前世的記憶,卻一丁點都沒有忘記,點點滴滴,歷歷在目。

    我叫唐秋離,在前世,是解放軍「狼牙」特種部隊的一名指揮官,上校軍銜,沒到三十歲,就是正團級,這在軍隊裡可不多見,那是要憑真本事的,我率隊參加過多次特種作戰任務,身歷險境,現在身上還有好幾處傷疤,幸虧臉上沒有,聽說,男人身上的傷疤,是男人的勛章,當然,地痞、流氓、黑社會的人身上的傷疤,不在此列,可以說,我是經歷過血與火歷練過的鐵血軍人。

    我在家中是獨生子,父親是一位將軍,嚴格、嚴厲,以另類的慈愛伴隨我的成長,從打記事時起,父親就以一個軍人的標準要求我,走路要挺胸抬頭,目視前方,說話要簡潔明快,站有站像,坐有坐像吃飯時不許說話啊等等,看來,父親把我當成了他手下的一個兵。

    從十歲起,每天早上的五公里越野,是我的必修課,要知道,我當時才十歲啊;母親是大學的教授,在她身上,我體會到了真正的母愛,我遺傳了母親的所有優點,善良、寬容、善解人意、博學。

    在大學畢業那一年,懷著對軍人生涯的無限嚮往,步入軍營。可能是父親的那句話深深影響著我:「一個男人,如果沒有軍人的經歷,他的骨頭裡,會缺乏應有的鈣質」,使我對軍隊和軍人發瘋似的著了魔。我精通國術,幼年時,師從一位自然門大師,修煉自然門功法,內功深厚,在部隊幾年後,我又考上國防大學碩士研究生,主修戰役指揮和特種作戰理論,我有著良好的語言天賦,精通日語和英語,說實在的,學日語,不是喜歡,是為了瞭解那個島國上的瘋子們,除了AV、女優和剖腹之外他們的內心深處,還有些什麼異樣的想法,業餘時間,我愛好鑽研戰爭史,尤其對抗戰史特別感興趣,常常幻想,如果我生在那個年代,我會怎樣?

    良好的教育加上家庭環境的熏陶,儒雅的書卷氣加上鐵血軍人的氣質,形成了我獨特的魅力,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走在街上,注目率那是相當的高,特有面子,曾經有一家廣告公司,請我代言一款男士健康產品,條件相當誘人,我當然拒絕了,還是懼怕老爸的原因,如果接受了,被他老人家知道,恐怕我會死的很慘,再說了,也與我軍人的身份不適合,我是一個很有紀律性的人,但心裡還是覺得有一絲可惜,那可是好多鈔票哎!

    我的前途一片光明,生活是多麼的美好,最近,媽媽單位的王姨,給我介紹了一個女孩,見了兩次面,印象不錯,這不,我正在去和她見面的路上,結果,發生了這件事,我穿越來到了1932年的東北松花江邊上的一個村子裡,我的前途,我的女孩,我哭,靠,賊老天,莫非我前世與你有過節,這樣整我,我鄙視你!!!!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章 穿越前的記憶

    第二章穿越之前的記憶

    「轟「………,我覺得我的身體像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的飛向遙遠未知的黑暗。意識之中,靈魂「錚」的一聲出竅了,就像在耳邊吹響一塊大洋的聲音,前方是一條長長的隧道,望不到盡頭,幽暗之中,似乎有著七彩虹一樣的彩雲在周圍縈繞,我的意識沿著隧道不停地飄向遠方,未知的遠方,父母的面容、親人的身影、戰友的形象、還有那個女孩的笑容不停的在意識之中閃過,我要告別你們了嗎?我要去向何處,前方是什麼?我死了嗎?

    奇怪的是,我的意識之中,並未覺得恐懼或是茫然,反倒是充滿了一種安詳與寧靜,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尋找到歸宿的感覺。

    「醒了、醒了」,耳邊響起了幾聲急切的的驚呼,聲音中,透著狂喜,我努力的睜開眼,昏暗的光亮下,許多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眼前,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無一例外的,每給人的臉上,都帶著牽掛,眼中透著關切和驚喜的光芒,「這是什麼地方,我在那?」我努力的用最大的聲音問,但是我自己的感覺,只是嘴唇稍微動了動,一瞬間,我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處在昏迷中的我,覺得靈魂輕飄飄的,就像浮在雲間的感覺,輕鬆、隨意,意識卻異常的清晰,那天發生的事情,猶如電影一樣,在腦海裡回放。

    那是個星期天,我和女友約好了,要去郊外遊玩,臨出門前,照了照鏡子,「嗯」自我感覺非常良好,酷酷的,帥得掉了渣,一身得體的高檔休閒裝,腳穿李寧牌運動鞋,一米八的身高,感覺「玉樹臨風」這句成語,就是為我創造的,聲明一下啊,本人並非自戀狂!

    我並沒有穿軍裝,總覺得在和女孩相處的時候,放不開,像是有個聲音總在耳邊提醒,「注意啊,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天哪,我在談戀愛!再這樣下去,我豈不是要抓狂啊!再說,我今天還有個小小的目的,要和那個女孩有些實質性的進展,為了這個將要實現的企圖,我著實小小的激動了一會,另外,在和她第一次約會的時候,我是穿著軍裝去的,從她的目光之中,我看到的是發自內心的崇敬,我的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把,但是,崇敬是一種距離,一種我並不想要的距離,我在談戀愛哎!所以,這次,我沒有穿軍裝。

    出門坐上公交車,手裡拿著臨上車前買的一束鮮花,談戀愛嗎,是要創造氣氛的,再說了,我內心還是一個很有情調的人,軍人也是人,不是有首歌唱的好嗎,「軍中的男兒也有愛,也要伴你走天涯」,坐在車上,往窗外看去,城市美麗的街景,映入眼中,我所在的城市,位於祖國的西部邊境,是個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境外是那幾個從前蘇聯獨立出去的中亞小國,整天鬧哄哄的,不太平。

    更有那些個數典忘祖的什麼這個「獨」那個「獨」啊之類的恐怖組織,為了達到個人的野心和分裂祖國的目的,不時的製造些恐怖事件,我在部隊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任務都是處理這一類的事件,我親手擊斃的恐怖分子也有十幾個了,身上的傷疤,就是這些敗類留給我的紀念,同時,也是我光榮的勛章。

    這時,正是國慶節前夕,金秋十月,一年之中美好的季節,車窗外閃過一棟棟高樓大廈,寬敞整潔的大街兩旁,擺放著怒放的鮮花,街面上的企業和商店門前,都掛上了鮮豔的五星紅旗,遠遠望去,一片紅色的海洋,街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臉上卻透著喜慶,看到這些,我內心裡有了一些小小的自豪,我是一名軍人,城市的繁榮與安寧,不正是我所希望的並為之奮鬥的目標嗎!

    車上的人很多,但很安靜,除了發動機的「嗡嗡」聲,幾乎聽不到其他的雜音,有兩個穿著校服中學生模樣的小女孩,拿著一本書,在互相小聲地討論著什麼,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人,在座位上,快速的敲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瞧那模樣,夠緊張的,唉,又是一個工作狂!有一對老夫妻,靜靜地坐在座位上,還互相握緊著手,普通的面容上,沉澱著歲月積累下的安詳,看見他們,我不由地想起了我的父親、母親,突然有了一種想回家的衝動,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他們了,國慶節長假,要回去看看他們,我心裡暗暗的想。

    車廂裡靜溢的氣氛深深的感染了我,我舒服地靠在座位上,隨著車子輕微的晃動,合上了眼,感覺車子停了,下去幾個乘客,又上來幾個人,我並沒有在意,公交車嗎,上上下下的,這很正常。

    突然,一絲危險的氣息,衝擊著我的腦海,因為我從小就修煉自然門的內功心法,第六感和靈識非常敏銳。自然門的內功心法,講究的是感受自然,體會自然,融入自然,師法自然,師傅曾經告訴過我,自然門內功心法如果達到大成的境界,可以感知周圍方圓百里的一切,萬物生息,螻蟻的走動,草木的萌發,都可以感受到,當然,我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如果運功,可以感知方圓幾公里的一切異動,在車廂的小範圍內,就算是不運功,環境之中的異常,也逃不過我的靈識。

    這種危險的感覺,讓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身上的汗毛一炸,鼻子裡同時聞到了一絲細微的火藥味,我猛的睜開了雙眼,只見一個中年男人,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醜陋的臉上,肌肉在病態的抽動,一雙渾濁的眼睛裡,透出陰深深的死光,右手伸到懷裡猛的一拉,同時,用嘶啞的聲音高聲喊道:「真神永在,聖戰萬歲「!他說的是少數民族的語言,我常年在這座城市裡與各民族的人打交道,能聽得懂他的話。

    不好,是恐怖分子,大概又是什麼「獨」的「人肉炸彈」,在以前,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但那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在人群密集的公交車上遇到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這傢伙一定是拉響了身上的炸彈,如果炸彈在車上爆炸,那麼,後果不堪設想,這輛車裡所有人的生命,都會被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渣、敗類野蠻的掠奪去,並且還是在國慶節的前夕,惡劣的影響,事件的性質,一定會被西方那些病態的,仇視中國崛起的媒體和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大事渲染,醜化中國,這個混蛋,還真會選時機和地點。

    剎那間,我完全是下意識的,自然功猛的運轉起來,內力從丹田沿著經脈傳到腰上,肌肉繃緊,腰部猛的發力,在座椅上一彈,借力而起,手裡的鮮花,受內力衝擊,片片花瓣飛起,如彩蝶般,在我眼前輕盈飛舞,然後翩翩飄落,我像一頭迅猛的獵豹一樣,朝那傢伙撲去,我的拳頭先於我的身體招呼到這傢伙的臉上,我清楚的聽到了他的鼻樑骨粉碎的聲音,我可以確定,他當時就陷入半昏迷的狀態,隨後,我鐵鉗一樣的雙臂,一下緊緊把他抱住,同時,左腳在座椅上猛的一蹬,身體飛起,撞碎車窗玻璃,衝出車外,在半空中,我調整了一下身姿,把這傢伙壓在了身下,我不想帶著滿身的傷,去見女友。我帥哥的形象,不容破壞。

    我和他,重重的摔在馬路上,這要是在平時,我一個空翻,輕巧的就能落地,但是現在不行,我還帶著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渣呢,一落地,我立即站起身,雙腳發力,想遠遠的離開這致命的險地,「咦」沒能飛出去,原來,這傢伙在半昏迷的情況下,雙手緊緊的抱住了我的大腿,死死的不放鬆,我正準備運功震斷他的手臂,一團火光,在我眼前燃起,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聽到爆炸聲,一瞬間,我的身子,高高飛起,像是要融化在藍天裡,一團血光,如一朵開放的異常妖豔的花,在我眼前不斷的綻放,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地上的那個傢伙,已經變成了一塊塊的碎肉,是我的靈魂在飛翔嗎?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座美麗的城市,永別了,我的親人,我的戰友,我的青春,我的愛情,我的靈魂帶著我的意識,彷彿是應了某種未知的召喚,向時空的隧道飄去、飄去…………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三章 我的新家(一)

    第三章我的新家(一)

    當我再次甦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

    一陣劇烈的疼痛,使我從昏迷的狀態之中醒過來,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我想動動身,才發現自己連手指頭動一下的力氣都不看,試著運了運內力,還好,內力依然存在,只是身體的各個部位,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外傷和內傷,全身的肌肉和骨頭都痛得厲害,我嘗試著慢慢運轉內力,但是,丹田處的內力,卻沒有一點反應,像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

    心想,「糟了,不會是經脈斷裂了吧」?如果是經脈斷了,那就說明我的傷勢嚴重到了一定的程度,可能會終身躺在床上,那豈不是成了一個廢人嗎?心裡不由的一陣焦急,稍微平靜一下,又嘗試著運轉內力,還是沒有反應,再嘗試,還是如此,一陣恐懼的感覺,不由得湧上心頭,我完了。

    如此幾次,還是沒有作用,不能放棄,我骨子裡,不是一個輕易服輸的人,不能聽天由命,我要健康地活著,我還有年輕的生命,來感受美好的生活。

    所有的努力,掙扎,都沒有喚醒沉睡的丹田,靈識極度的疲憊。我幾乎要放棄了,心裡一陣的悲哀,一切隨意吧,這樣想,內心反而有一種寧靜的感覺,忽然,一股極其細微的熱流,從丹田處緩緩升起,如果不細心體察,幾乎感覺不到,我精神一振,心中狂喜,老天,命不該絕啊,這股熱流逐漸的變得強大起來,終於,當積累到了一定強度的時候,轟然一下,衝破了禁錮,積累在我丹田處的內力,如同歡快的小溪一樣,沿著我的經脈,逐漸向全身的各處流去,沿途,不斷的修整我受到損傷的肌肉和骨骼,儘管速度緩慢,但卻頑強不息。

    我小心的試著將內力運轉了一週天,身上疼痛的感覺,減輕了一些,」有門兒」,我用意識導引著內力,繼續運轉,內力每在我的身體裡運轉一週天,我身上的傷勢就好了一些,記得我師父說過:「自然門的內功,不但有著治療自己和其他人身上的內傷和外傷的功效,無論多嚴重的傷勢,只要是內力還存在,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調理好,而且,還有修復受損經脈的奇效,我不由得慶幸自己,幸虧練了自然功,這不,救了自己一命,終於,功力運轉九周天之後,身上的傷勢基本上全好了,只是感覺還是有些虛弱,看來,這次傷得很慘,還得將息和調養一段時間。也好,就算是給自己放了一個長假。只是感覺心裡有些窩囊,乖乖的,小河溝裡翻船了。切!還是功夫沒有修煉到家啊。

    我長出了一口氣,放下心來,總算是去了一塊心病。看來,以後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了,處理完身上的傷,忽然想起來,炸彈爆炸後,我肯定是受傷了,但是,昏迷後的事情,是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我模糊的記得,我好像是醒過來一次,但是,感覺到周圍看見的面孔,都是陌生的,怎麼一個熟悉的都沒有,難道,我的父母,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還有,為什麼屋子裡會這麼暗,不正常啊,我這是在哪?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躺在一鋪炕上,是北方農村常見的那種大炕,燒得很熱,感覺身下鋪著厚厚的褥子,應該還有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毛皮,躺在上面,舒適得都不想睜眼,蓋著厚厚的被子,細聞一下,還有讓人感覺到非常舒服的太陽味兒沁入心脾。

    我轉過頭,仔細地打量這間屋子,屋子裡很寬敞,就是有些暗,透過窗戶紙,可以看到這是在白天,等等,不對,怎麼是窗戶紙,難道一個炸彈,把我炸到農村來了?也不對啊,我去過農村,現在哪一家,還用紙糊窗戶啊,不至於窮成這樣吧!

    我有些糊塗,定定神,黑土的地面,不過,還算是平整,打掃的很乾淨,屋子中間兒,有一個大土爐子,燒得「呼呼」直響,應該燒的是木材,黑呼呼的牆體,牆上掛著好幾張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還掛著一張弓,弓下面的箭壺裡,插著好幾支箭,「弓、弓箭、土地面、土爐子、窗戶紙、動物皮」!!天哪,這是在那?我蒙了!有些發呆。怎麼看,也不像是我熟悉的世界啊,這屋子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古老、陳舊,有一種很久遠的感覺。

    難道是一顆炸彈,把我炸到過去的某一個地方?我穿越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什麼狗屁穿越?前世,我在網上,看到過許多寫穿越的小說,人家都是穿越到繁華的地方,有些幸運兒,還穿越到了非富即貴的人家,重生後,鐘鼎玉食,奴婢成群,鮮衣怒馬,衣食無憂,呼風喚雨,花錢如流水,更有一些走狗屎運的傢伙,直接穿越到了公主、大家閨秀的身邊,享受春光無限,成就一段美好姻緣。我的運氣不太好,最起碼的,也應該穿越到一個地主或是財主家弄個少爺噹噹啊,看這情況,我穿越到了一個絕對赤貧的人家了。

    我欲哭無淚,靠!賊老天,你玩我,我強烈鄙視你!該把靈魂和肉體都打入十八層地獄的恐怖分子,好好的,你玩什麼「人肉炸彈」啊,讓我跟前世的美好告別,我強烈地痛恨你!

    正在胡思亂想呢,門「嘎吱」一聲,輕輕的被推開了,一位年紀有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乾淨的藍布衣服,頭上挽個髻,臉上帶著慈愛,手裡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白瓷碗,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立刻,一股濃濃的香氣,飄進我的鼻子,我發覺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響起來,才感覺好餓啊!

    她看到我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立即把碗放到靠牆的櫃子上,臉上充滿了發自內心的欣喜,眼睛裡,透出不敢相信的目光,撲到我身邊,把手放到我的額頭上摸了摸,嘴裡喊道:「秋兒,你醒了?」隨後,又手忙腳亂的跑了出去。

    「不會吧,我的模樣很糗嗎?把她嚇成那樣?都不敢在屋裡呆著了,咦!我很奇怪,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小名叫秋兒,那可是我老媽對我專用的稱呼啊」,這時候,我聽到外面,她高聲喊道:「他二叔、三叔,他張大爺」,還有好幾個名字,我沒有聽得太清,馬上,我聽到院子裡響起了雜亂之中帶著匆忙的腳步聲,門猛地被推開了,一股冷風,帶著清新又冷洌的感覺,從門外吹了進來,一幫人,老少不一,有男有女,披著滿身的寒氣,急切地,向著躺在炕上的我奔了過來……

    題外的話:小錦是第一次在網絡上寫書,手法還很生疏,許多時候,腦子裡想到的,變成文字,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有些詞不達意,所有的一切,還望各位書友多多原諒。

    這是小錦寫的第三章,前面的鋪墊已經完成,後面的內容,會漸入佳境,從第四章後,主人公就會有許多精彩的故事發生。

    希望小錦的書,能給各位書友在業餘時間,帶來一點樂趣,也希望各位書友,多提寶貴的意見,幫助小錦成長,大家的意見,小錦會很樂意的接受。

    原來沒有體會,現在自己開始碼字了,才發覺真的好辛苦,但是,既然選擇了,就無悔的走下去,各位書友的關心和指教,是小錦前進的動力!!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四章 我的新家(二)

    「小秋醒了?咋樣?還覺得那不舒服?胳膊、腿壞沒壞?還能動不?」每個人都不停地發問,七嘴八舌,一陣亂哄哄的,屋子裡的氣氛,馬上熱烈起來。有的摸摸我的額頭,有的摸摸我的胳膊、腿、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透著欣喜的神色,那種神色,是發自內心的,毫不做作的欣喜,我的內心,被悄悄的觸動了,他們臉上掛著欣慰,好像看到我醒過來,每個人都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可是,我卻有些發懵,他們是誰呀!好像是和我很親近的樣子!那絕對不是假裝的,但是我卻一個都不認識啊!再說了,這是哪啊?看他們對我的樣子,各個都像是我的親人,我徹底糊塗了,半張著嘴,瞪大眼睛,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用茫然的目光看著他們,他們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只顧高興地互相說著話。

    我的目光,轉到那個端著碗湯進來,我甦醒後第一個看到的那位中年婦女身上,她迎上了我的目光,看到我眼中的迷茫與探尋,立刻,一絲擔憂,在她的臉上浮現,她忙著排開眾人,挨著我做到炕沿上,慌忙的握緊我的手,我感覺到她的手很粗糙,但是卻非常的溫暖,這種溫暖,使我想起了母親的撫摸,一縷柔情,在我的心裡,悄悄的蕩漾。瞬間,我紛亂的心,有了一些融化的感覺。

    「秋兒,怎麼了,我是你媽啊,還不舒服嗎?那不得勁,告訴媽,媽這就去給你請大夫去,你可別嚇唬媽啊!」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我媽?」一瞬間,我徹底明白了,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的穿越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全部的思考功能,人,整個石化了,有點不敢接受眼前的現實。

    「秋兒、秋兒」一聲聲急切的呼喚,把我驚醒,我的思維回到了現實,是她在召喚我,聲音裡透著焦急和擔憂,拉著我的手,竟有些微微顫抖,那是做母親發自內心的,對兒女的生命最深切的關心與焦慮,是無法表演或是偽裝的。「秋兒,你咋了?不認識媽了,我是你媽啊!你好像不認識大夥了,這不都是常上咱家來的你二叔、二嬸,三叔、三嬸兒,你張大爺、大娘,那是你玲姐嗎?你可別嚇唬媽,」圍在我身邊的其他人,大傢伙,也發現了我的異樣,停止了談笑,紛紛把探尋的目光轉過來看著我。

    我輕輕的閉上眼,強壓下內心翻騰的情緒,感覺好像是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滋味,我讓自己平靜下來,「看來,我穿越是一定的了,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再想其他的毫無意義,身邊的人,對我的關心,讓我沒有絲毫的陌生與隔閡,這位自稱是我母親的人,和我前世的母親,年紀基本相仿,並且,我真的能體會到,她對我的那種深深的愛,我對他,有一種自然的親切感,我記得,小時候我生病,媽媽也是這樣的情形。既然來到了這裡,那麼,我以後的生活,就和這裡的人,這裡的環境,無法割裂開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無法改變現實,那就接受」,想到這裡我放下心情,內心覺得一陣輕鬆,奇怪了,可能是放開心懷的緣故,我忽然覺得好餓。

    「媽,我餓了」,我睜開眼,對她說道,這一聲媽,我絲毫沒有覺得難為情或是勉強,很自然的就叫了出來,「哎哎」媽給你端狍子肉湯去,她拿走了放在櫃子上的那晚肉湯,飛快的跑進了廚房,很快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冒著香氣的肉湯進來,扶著我,靠在枕頭上,我接過碗,聞了一下,立即被香濃的肉湯氣味所包圍,「狍子肉湯啊,那可是純野味啊,我只在動物園裡見過狍子,至於吃狍子肉,喝肉湯,連做夢都沒想過,在前世,野生的狍子可是國家三級保護動物,今天,我能喝上這純天然,無污染的野生狍子肉湯,有口福,」

    我不禁食指大動,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一口就干掉了大半碗,滾熱、香濃的肉湯一下肚,那感覺,渾身的毛孔眼都張開了,爽!那叫一個舒服、那叫一個香,對,是蕩氣迴腸的香,絕對是。

    對了,還有肉呢,我還要吃狍子肉,光喝湯,解決不了我心裡的饞蟲,「媽,有肉嗎?我想吃肉,」聽到我這樣說,屋子裡的人,哄堂大笑起來,那個我叫玲姐的女孩,把黑生生的目光,在我臉上掃了好幾下,見我看她,又低下頭,抿著嘴,偷偷的直笑,哦,她長得蠻好看的,我的臉一下子有些紅了,聲明一下,在前世,我不是一個很愛害羞的人,但是,在女生面前,我有愛臉紅的小缺點。

    我今生的二叔,高高的個子,很魁梧,黑紅的臉上,粗粗的胡茬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哈哈大笑著,用他那粗糙的大手,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勁好大,應該是有武術功底的,我二嬸不讓了,「你輕點,孩子剛好,你用那麼大的勁兒,孩子受得了嗎?」二叔嘿嘿的乾笑著,收回了大手,轉頭用洪亮的嗓音,對我媽說:「大嫂,快去拿肉,小秋昏迷三、四天了,一定是餓壞了,多拿點,也好好補補身子,傷了後,吃肉有好處,」二叔,你老人家真是我的知音啊,我恨不得抱著二叔啃上幾口,我們爺倆,很對路,知我者,二叔也!不過,其實,我的傷勢,在我有內力的調理下,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補身子是小事,解決我的饞蟲和肚皮,才是大事,才是根本目的。

    「大嫂,再盛一碗肉湯來,連肉一起吃,不說嗎:吃肉不喝湯,到那都是瞎嗆嗆,年輕人,多吃點,沒壞處,十多歲的年紀,正是能吃的時候,多吃點肉,長個好身板!」

    等等!「咳咳咳咳」一口肉湯,險些嗆進我的肺管子,我大聲地咳嗽起來,差點嗆過去,「慢點,還有呢,這孩子,性子就是急,跟他爸似的」,耳邊響起了媽媽那嗔怪的聲音,「十多歲?我顯得很年輕嘛?再不至於顯得少性,快到三十歲的我,怎麼也不像十多歲吧,有沒有搞錯,什麼眼神,」我得驗證一下。

    「媽,有鏡子嗎?我想看看傷沒傷著臉」,我媽正要去找鏡子,「嬸兒,我這有,」玲姐說著,從兜裡掏出一面圓圓的小鏡子,帶著憋不住的笑意,把鏡子遞給了我,到底是女生啊,都有愛美的天性,連鏡子都隨身攜帶,鏡子很小巧,還帶著她暖暖的體溫,還有女孩子那特有的淡淡的幽香,拿著鏡子,看到了鏡子裡映出的我,當時,我就驚呆了,這是我嗎?鏡子裡,顯出了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我當時就覺得大腦有些短路,太出乎意料了,鏡子裡的我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五章 黑髮美少年的胃口,吃相不太雅觀

    鏡子裡的我-完全是一副陌生的面孔,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濃密的黑髮,順著寬寬的額頭略微蓋住左眼的眉梢,兩條長長的眉毛斜插入鬢角,比較白皙的膚色,不算小的眼睛,是單眼皮(我的前世可是雙眼皮啊),黑黑漆漆的眼眸,幽幽的如不見底的古井,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機智,在眼光之中,我好想找回了我前世的一點影子,看來,雖然我換了一個身體,前世三十餘年的生活沉澱與積累,還是隨著我的靈魂和意識,紮根在這個少年的身體裡,看來,得適當的掩飾一下眼神,白白的牙齒,紅潤的嘴唇,嘿!整個一黑髮美少年啊,若說是「玉樹臨風」也不為過。

    看到這,我對現在的我,愈發的感到滿意了,雖然沒有重生在某個財主或是地主家的少爺身上,想感受一下少爺生活的滋味的想法落空了,但就現在的容貌,就讓我覺得無甚遺憾了。

    假如,重生在一個長的鬼見都怕、神看就躲,晚上拿來嚇唬孩子,白天出門都有淨街效果的人身上,再慘一點,瘸著一條腿,或是獨眼龍,又或是智力低下等等各種殘次零件拼湊在身上,組裝的這麼一個人,怕不是,我當時就可能自殺,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啊,慶幸,不幸之中的萬幸,想想都後怕。不說別的,單就是這年齡,憑空就多賺了十幾年,都說「時光如流水,一去不回頭」,可在咱這,時光倒流了,又重活了一回,哪能幹多少事兒啊,「呦呵」我打心裡歡呼一聲,咱又回到青少年時代了,憑著前世三十來年的經驗與閱歷,還不混得風生水起,天翻地覆!

    我放下鏡子,「嘿嘿」地笑了,笑聲裡多的是滿意和放鬆,(各位諒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非聖人,未能免俗啊,未能免俗),又帶有一些不好意思,眾人見了,都大笑起來,張大娘笑著對我說:「真是個愛美的孩子,放心,小模樣一點都沒變,沒留下疤啊什麼的,還是個俊小夥,這一受傷啊,醒過來,咋像變了個人兒似的,愈發招人喜歡了,趕明兒,大娘給你介紹一個漂亮的閨女,保證配得上你」,看來,張大娘是個心直口快,熱心腸的人,我偷偷的留意到,玲姐的臉上,不自然的紅了一下,瞟了我一眼,又低下了頭。

    「快吃吧,肉都要涼了」,對,我還沒有吃肉呢。「媽,有蒜醬沒?」我對媽說道。狍子肉,配上蒜醬,那是絕配,俗話說:「吃肉不吃蒜,營養減一半,」我可不想浪費這美味,在前世,我每次吃肉的時候,都會讓我媽做蒜醬,那滋味,我絕對忘不了,儘管那肉都是人工養殖的。

    「哎呦,秋兒,家裡還真沒有現成的,媽給你搗去,你等著啊,」我媽說著,就要往廚房去,我忙攔住了她,「媽,沒有就算了,這也挺好」,說著,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肉,香,真是香,不愧是純天然、無污染的野味啊,再前世,哪有這口福啊,就是想吃,那找去!我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慢點吃,別噎著,鍋裡還有那,這孩子!」耳邊響起了我媽嗔怪的聲音,「慢點吃,老天,我打穿越過來,就水米沒打牙,不餓才怪呢,再說了,這狍子肉也是真好吃」,我暗暗的在心裡嘀咕著,吃完手上的這塊肉,我意猶未盡,對我媽說,:「媽,還有嗎?我沒吃飽」,剛一說完這話,我注意到,大傢伙,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眼裡儘是一些不敢置信的目光,就像看到一個怪物!

    「咦」,咋了,我吃東西,這很平常啊,不用這樣崇拜我吧,我會不好意思的,我在心裡嘀咕著,忽然我想起來了,我剛才吃的這塊肉,是一個狍子的大腿,怕是有三、四斤的份量,平常都夠兩、三個大人吃的,現在被我一個人給幹掉了,尤其現在的我,還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難怪他們是這樣的表情,這回糗大了,不管他,吃飽了再說,誰讓這肉這好吃呢!

    「哎哎,有有,還有,鍋裡多得是,媽這就給你拿去,」我媽從震驚之中醒過來,急忙的答道,說著,就起身就要往廚房去。「嬸兒,你坐著,我去拿,我知道鍋在哪,」一個清脆的聲音,對我媽說道。

    原來是玲姐,她攔住了我媽,說完,腰身一扭,扭得我心裡不由得一蕩,黑油油的大辮子在肩上一甩,身影輕盈地往廚房走去,還不忘在地上的盆裡洗了洗手。玲姐的嗓音真好聽,身材相當不錯,人長的也好看,那模樣,可比我在前世,看到的那些用高檔或是低廉的化妝品、所謂的韓版、其實不知所云的奇裝異服包裝起來的女孩好看多了,尤其是她的眼睛,雙眸裡透著純淨、靈氣還有一絲絲的羞澀,不像現在都市裡有的女孩,眼睛裡多的是物慾、沉淪還有迷茫;她的氣息清新、自然,宛若一棵亭亭玉立的白樺,她的身子,一定很柔軟,「切,我咋有這樣的念頭,卑鄙,無恥,我在心裡把自己大大的鄙視了一把。」

    「唉!小玲這丫頭,就是懂事,知道疼人,還勤快,模樣長得也俊,裡裡外外是一把手,不知道那家的小夥有福氣,能把這孩子娶家去,那可是燒了高香了,」我媽由衷的誇到,看得出來,我媽也是蠻喜歡玲姐的。「可別誇她,這孩子,脾氣擰著呢!前兩天,山那邊李家窩鋪她舅媽,給她提了一門親事,可她愣是給頂回去了,唉,真讓人操心,都十七、八的大姑娘了,愣是不找人家,」張大娘埋怨道,聽到這話,我的心裡無由的輕鬆起來,好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在我今生的記憶裡,懵懂之中,對玲姐很有好感,那是少年情竇初開的心思,模糊,不清晰,但卻有強烈的期盼和無限的嚮往!「別這樣說,還是緣分沒到,小玲啊,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將來,準錯不了,」我媽勸道。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六章 我知道了事情發生的經過

    門一響,玲姐端著盛著一塊肉的碗,走了進來,另一隻手上拿著一塊鹹菜,遞到我手裡,輕聲細語的對我說:「沒有蒜醬,用鹹菜將就一下吧,這是醬缸醃的黃瓜,也挺好吃的,」看來,她還是一個有心加細心的女孩子。「哎呦,我咋就沒想起來,醬缸裡還有鹹菜,這人啊,一上歲數,就好忘事,還是小玲細心,你看,沒用告訴,就知道找鹹菜,」我媽埋怨著自己,好像是給我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聽到我媽誇她,玲姐有些不好意思了,臉有點紅。忙閃到一邊去了。

    醬缸的鹹菜,聞起來,還帶著一股醬香和黃瓜的清香味兒,我吃一口肉,再吃一塊醬黃瓜,還真是,這樣一搭配,真吃出了別樣的風味,咸黃瓜脆生生的,帶點清香,肯定沒上化肥、沒打農藥,這也是純天然的綠色食品啊,在前世,哪能享受得到啊,再吃上一口狍子肉,顧不上感慨了,嗨!別提有多香了,吃在嘴裡,香道心裡,那就是一種享受,絕對的享受。

    二叔「呵呵」的笑著,這回沒有用他那沉重的大巴掌拍我,估計是怕二嬸說他,二叔還懼內,沒看出來啊,以後,在這上,能做點文章,我壞壞的、偷偷的想,對我說:「行啊,小子,胃口不錯,挺能吃啊,二叔都造不過你,酒壯心性肉養身,要不,二叔給你弄點酒?咱爺倆整幾盅?」,我翻了翻白眼,心說:還怕你呀,在前世,我可是有著「啤酒王子」的稱號,再說了,軍人能怕喝酒,不過,今天剛甦醒過來,可不敢表現的太驚世駭俗,吃肉吃得就夠嚇人的了,再喝上酒,那不成精了,裝也得裝幾天,還有,我今生的記憶中,是不會喝酒的。

    「你呀,這麼大的人了,還是個長輩,咋不教孩子學好呢!再說了,小秋不會喝酒,就是會喝,這傷還沒好,哪能喝酒呢?」二嬸忙攔住了,並數落著二叔,二叔訕笑著躲到一邊去了,看來,二叔不是一般的怕二嬸,看二嬸柔柔弱弱的樣子,而二叔人高馬大的,不像啊,有意思,真是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二叔又轉頭對我媽說:「沒事,大嫂,小秋能吃,這是好事,能吃肉,就能補回身子的虧空,這是小秋的傷快好了,好事!,」聽了二叔的話,我媽欣慰的笑了,長出了一口氣,心情明顯的放鬆下來,看來,我吃的這麼多,把我媽也嚇住了,大概是她從來沒有看到我吃過這麼多的肉。

    總算吃飽了,並且是吃的很飽,我露出滿意的表情,精神大振,眼睛裡也有神了,難怪俗話說,肚裡有食兒,心裡不慌,我和他們聊了起來,交流沒有問題,他們說的是東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我能聽得懂,只是有一些方言,還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管它,以後就會弄明白的,我的普通話可比他們的標準,我儘量的隨著他們的的語調和語氣說話,倒也沒有露出明顯的破綻。

    從他們的口中,我知道了今生自己的許多事情,原來我今年才十六歲,父母就我一個兒子,是獨生子,從小就聰明懂事兒,知書達理,口碑極佳,在屯子裡的人緣非常好,沒有人不誇我的,打小就跟著我爹和二叔還有屯子裡會武術的人練武,打熬出了一副好筋骨,學了一身好功夫,尤其是八極拳,在同齡人之中,沒有對手,就是比我年齡大許多的人,很多也不是我的對手。

    有一大幫同齡的小夥伴,平時在村兒裡的學堂唸書,這個學堂,還是由我爸牽頭修起來的,閒餘時間,不是領著一群小夥伴上山下套、攆野物、采野菜,就是下河摸魚撈蝦,撒網使船,我是他們的頭,夥伴都聽我的,在這個年代,獨生子可不多見,那家不是兄弟姐妹一大幫,我就是父母的心肝,掌上明珠,那天,我一個人去山上攆野兔,一不小心,滑到山崖下去了,大夥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昏過去了,幸虧沒有凍死,抬回到家裡面,我還沒有甦醒,一直昏迷了三、四天,大夥都急壞了,沒事兒就過來看看,尤其是我的夥伴們,一下學堂,就過來守在我身邊,今天他們都上學去了,還沒下課,所以我沒有看到他們,這不,今兒才醒過來。

    我還瞭解到,這是在1932年的冬天,小日本子已經佔了東北全境,到處殺人放火,唐家窩鋪暫時還沒有受到波及,不過,離這不遠的一個大鎮子,叫劉家燒鍋,已經住進日本人了,還成立了警察所,聽說,還要在各個屯子成立維持會,看來,我重生的這地方,也快不太平、不清淨了,我有些激動,在前世,我就非常討厭日本人,在我們國土上,犯下了那麼多的滔天罪行,到今天還死不認賬,沒事還祭祭廟、燒燒香、拜拜鬼!我靠,簡直沒人性,那好,既然大爺我穿越到了這個時代,憑我精湛的軍事素質,豐富的作戰經驗,加上我對歷史的熟知,好好和這幫畜生鬥一鬥,有你們好受的,遇到我,是你們的悲哀,嘿嘿,我不自禁的意淫起來。

    我爸在屯子裡的威望非常高,隱約是領袖級的人物,為了我的傷,沒少上火,急得不行,這不,怕我醒過來吃肉吃膩了,又去江邊,打冰眼、下掛子弄新鮮的江魚去了,說是要給我補身子,換口味。

    對了,這半天了,還沒有見到我今生的父親,就是我現在的老爸,原來是去給我打魚去了,可憐他一份心思,全都放到我身上,我現在的老爸長啥樣,和我前世的老爸有沒有相似的地方,和二叔長得像不像,隱隱的,我有一絲期盼,一絲等待,想盡快的看到我現在的老爸,見到他時,我會毫不猶豫的喊他一聲「爸」,得對得起他對我的一片心思,頂風冒雪,大冷的天兒,為了我,還去掛魚,在前世,我見到過冬季捕魚,鑿穿厚厚的冰層,是很不容易的,費勁、費時間,還得有一定的經驗和技術,才能有所收穫。看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在哪個時代都是通用的。

    「媽,我爸啥時候能回來啊,快了,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媽回答道,這時,聽到外面院門的響聲,我媽趴著窗戶一看,立刻高興地說:「這不,回來了」,說完,急急忙忙地跑出屋子,馬上我就聽到一個人大聲的說道:「秋兒醒了,還吃了好多肉,我就說嘛,我兒子那就那麼容易毀嘍,快進屋,我看看」,那聲音裡,壓抑不住的驚喜和興奮,急切的腳步聲響起,門,被猛地一下推開了,我今世的老爸,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題外的話:今天的思路清晰,小小的爆發了一下,兩更,還有更精彩的故事在以後的章節裡出現,希望各位書友,大力的支持小錦一下,不勝感激,抱拳有禮了!!拜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七章 和老爸的內力游擊戰

    進門兒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身上還披著雪花,高高的個子,穿著白茬的羊皮大衣,頭上戴著一頂狐狸皮帽子,腳上穿著一雙靰鞡鞋,渾身透著一股精神與幹練的氣質,就像山上挺立的老紅松,黑紅的臉膛,給我第一眼印象最深的,是他的眼神,特別亮、特別有神,深邃,帶著對世事的洞察,沉靜如水,平和,但是你要是留心細看,眼睛裡不時會有一道寒光,有如冰封的江面下奔騰的潛流。

    我和他的目光一對視,竟有被看穿的感覺,但他現在的目光裡,全都是慈愛和欣慰,透出壓抑不住的輕鬆還有關切,更有濃濃的牽掛。說實話,他的外表和我前世的老爸,一點都不像,是完全兩種類型的人,但就是目光極其的相似,看著他,我忽略了他的外貌,思想被這道目光完全左右了,恍惚間,竟有了前世與父親促膝長談的感覺,我的眼睛不自禁的濕潤了,剎那間,我迷失了,竟情不自禁的有了心理上依賴的感覺,就像是在黑夜裡迷路的孩子,突然看見自家窗戶外映出的燈火,和燈光下那熟悉的身影!

    「爸,你回來了!」這一聲喊出來,自然、甚至是下意識的,我的心,被濃濃的親情所融化,所有的陌生,不安都煙消雲散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在心裡油然而生,是啊,雖然我的思維和思想是前世帶來的,而我現在的身體,卻實實在在是他的親骨肉。是他給了這幅身體以生命,我的靈魂和意識得以有所託付,我的生命才能以另外的一種方式重生,告別吧,我前世的一切,以後我的生活將與他常相伴,我的一切,與他息息相關,他和我現在的媽媽,都將是我重生的這個世界裡,生命之中,最重要的人。

    「是啊,秋兒,爸回來了,醒了」,話語不多,簡潔、明快,刻意的壓抑下,竟有些微微的顫動,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的激動,聲音渾厚、粗獷,有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穿透力很強,標準的男中音,有成為歌唱家的潛質。

    「秋兒,看爸給你帶回什麼了!」說著,用手指著媽手上拿著的東西,我細一看,哇!是有名的江白魚啊,那可是美味,尤其是在冬天,難得、難得,尤其是在這個沒有工業污染的年代,想來就讓我食指大動,我要吃,

    大夥都忙著起身,紛紛和我爸打著招呼,看得出來,他們之間,是非常熟悉的,又有一種共同經歷過好多事情的默契與親近。「怎麼樣大哥,我說小秋沒事吧,從小打熬下的好底子,咋就那麼容易出事呢,請來的那個大夫說,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孩子的造化了,屁話!我當時都想一腳把他踹出去,這不,才兩三天,就像沒事人似的,」二叔粗聲大嗓的說,「你呀,說話、辦事咋還那樣急躁,奔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壓著點脾氣,」我爸對二叔說道,語氣之中,有兄長的威嚴,但更多的是欣賞,對,沒錯,是欣賞,二叔笑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不吱聲了。看來,二叔不是怕二嬸,對我爸那也是相當的敬畏。

    二叔和我爸太不像了,不是說容貌上的,而是兩個人的氣質,如果說,二叔是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寒氣逼人,鋒芒外露,我爸就像是藏在鞘中的寶劍,不出鞘,別人永遠不知道他的鋒芒所在,有意思,一母同胞,兩種不同性格的人,用前世我的眼光來看,還真無法說得出兩人的特質那個更好,都好,難以取捨,如果學了任何一個人的,都是一種缺少,一種遺憾。也罷,就把兩位老人家的優點全都學習、吸收過來,整合一下,豈不就是我唐秋離的獨有的招牌嗎,用流行的話說,那就是特有男人味兒,就這麼辦,我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暗暗地打定了注意。

    爸來到我身邊,挨著我坐下,摸了摸我的額頭,接著,伸手輕輕地拿過我的胳膊,把右手的三根手指,搭上我的脈門,微微地閉上了眼,我感到有一股熱流,順著我的經脈,向周身遊走,哇塞!老爸還有內功哎,這絕對是有內功的人,發出的內力,瞞不過我這大行家。

    慢,等等!我身上的自然門內力,遠比老爸的深厚、精純得多,那就不在一個層次上,如果他發現,他十六歲的兒子的內功,比他的要深厚得多,保不齊,在驚訝、狂喜、恐懼、不解、疑惑、妖怪、難以置信等等情緒的混合支配下,心神失控,內力出差,走火入魔,說不準,能要了我這好不容易才重新活過來的小命,我現在可是大好青春剛剛綻放,嬌嫩的祖國花朵,可經不起摧殘,得想個法子,最起碼現在是不能讓老爸知道我有內力的事兒。

    我靈機一動,裝作有些疲倦的樣子,也微微閉上了眼,調動分佈在全身的內力,慢慢地想別處轉移,老爸的內力走到哪裡,我的內力就退出哪裡,在我的靈識探查下,我體內的兩股內力,就像放電影一樣清晰、明了,他進我退,他過我來,在體內,我和老爸的內力打起了游擊,我在撤退的過程中,還不忘在原本已經好了的全身,不時地製造一些微小的創口,沒辦法,不這樣做,會露出馬腳,也不太符合實際了,會引起老爸的懷疑的,光解釋,就不知道要費多少吐沫。

    我的內力一邊退,一邊製造傷勢,可不輕鬆,「說的輕巧,你來試試」,那可是在我自己的身上搞破壞啊,我感覺爸的呼吸聲有些粗重起來,他的內力,一邊在我的體內探查傷勢,一邊努力地修復我的傷,可憐的老爸,只好辛苦你老人家了,我是不得不這樣做啊,神啊,原諒我吧,改日,我給老爸好好盡孝,給他上山打野味,下江撈鮮魚,補上他今天的虧空,我知道,他這樣一週天下來,本身的功力,會消耗好多,還不像是用自己的內力給自己療傷,那是兩碼事。

    對了,留不留一點內力讓爸放心點呢?仔細衡量一下利弊,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老爸內力的出處,如果讓他知道從小就教的兒子,身上的內力,不是他教的,那可就有麻煩了,總不至於摔下了山崖,把內力都摔變樣了吧,那可太變態了,打死都沒有人信,說出來你信那?反正我是不信,糊弄小孩子呢?這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的親老爸,我啥樣,他能不知道!

    可不敢冒這個險,索性就來個內力全失,對了,還有記憶受損,要不,見到其他的人,我不認識?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死去吧你,豬頭啊!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生於斯,長於斯,就沒有離開過,人都不認識了,事兒都不記得了,狗血吧,誰信呢?雖說有今世的記憶,可也有些模糊,拿不準,乾脆,來個內力盡失,記憶受損,也有應付的餘地,我可不是狡猾、陰險啊,是形式所迫,啊,形式所迫啊。

    父親的內力,在我的體內運轉了一週天后,竟然又運轉了一週天,生怕留下什麼隱患似的,要知道,內力在他人體內,運轉一週天和兩週天,那可不是一回事,耗費是幾何倍數的,這不像是自己的內力在自己的體內運轉,同根同源那樣簡單,我感覺到爸的內力緩緩的撤離了我的身體,我睜開了眼睛,發現,爸的額頭上,竟隱隱現出了汗珠,原本黑紅的臉上,有些蒼白,顯得很疲憊的樣子,我被深深的感到了,這就是我的父親,如果說,母愛如海,那父愛就如山,是你永遠的依靠。

    爸略微休息了一下,看到周圍探尋的目光,尤其是我媽的擔憂,淡淡地說:「沒事了,我用內力給他調理了一下,估計這幾天就能下地了,」包括我的母親在內,都顧著高興了,沒有人沒有注意到父親內心的深深的惋惜和濃濃的憐愛,我知道,他是為我內力盡失而惋惜,為我的遭遇而憐愛,這就是我的父親,與我的肉體相連,血脈相通的父親,我把感覺的淚水,悄悄的咽進肚裡。

    東北的冬天,黑的早,說著話,天就眼擦黑兒了,就在這時候了,大傢伙紛紛起身告辭,要走了,被我爸和我媽攔住了,「都別走,難道大夥湊到一塊,還趕上秋兒今天的傷勢見好,上回我打的野豬,還在外面的缸裡凍著呢,還有今兒來到的鮮魚,都別走,讓秋兒他媽,好好整點菜,咱今個好好喝幾盅,高興高興!挺長時間沒和大夥在一起喝酒了,誰都別走,再把其他的老哥們叫來,好好樂呵樂呵!秋他媽,整飯去吧,別忘了,秋兒最愛吃的蘑菇,多放點在野豬肉裡」。

    「哎哎,大夥坐著啊,抽菸喝水,等著啊,一會就好!「我媽忙著答應著,一邊往廚房走去,「嬸兒,我幫你做」,是玲姐。「唉,那可好了,有玲幫我,就更快了,小玲燉的江魚,那在屯子裡都上數兒的,今晚大夥有口福了。」媽高興的拉住了玲姐的手,笑意掩不住的掛在臉上,看來,我媽也是特別喜歡玲姐的,說著,娘倆就往外走,這時,張大娘、二嬸、三嬸,也都紛紛下地,去廚房幫手去了,一幫女人走了出去後,屋裡就剩下一群關東漢子,瞬間,雄性的氣氛在屋子裡瀰漫的升騰起來,引得我的熱血像是要燃燒起來……

    (未完待續。)

    題外話:今天小錦有些事情耽誤了,更新的有點晚,對不住大家了,希望各位書友諒解!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八章 身在亂世中(一)

    聽到他們談論的都是時下紛亂的世道,「滿洲國」成立也快一年了,已經退位的前宣統皇帝溥儀,又登上了「滿洲國」執政的寶座,那也就是一個變相的皇帝,但現在的滿洲國能和以前的大清朝比嗎?那皇上是坐在紫禁城裡,雖然大清朝後來也不咋地,弄得國弱民貧,列強入侵,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可不管咋說,自個說話還能當點事兒,可再看現在的滿洲國,那後面是日本人,能輪到溥儀說話?要說的也是日本人想說的,不過是借了他的名頭,借了他這張嘴,面兒上好看點,實際上,沒一點說話好使的事兒,要說,皇帝當到這份兒上,也夠窩囊的。

    聽張大爺說,前屯兒老李家的大小子,去了「新京」(就是今吉林省省會長春市,當時作為偽滿的首都,改稱新京)託人弄強的,進了保安局,當上了警察,前段時間回來,呵,那神氣勁,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張大爺和他爸是堂叔輩連襟,按說,也不太遠,那天張大爺去前屯要豆腐帳,正好迎頭碰上那小子,結果他眼睛一翻,嘴一撇,楞裝作沒看見我,大衣一甩,那錚亮的馬靴踢得地上的雪直飛,揚長而去,人人兒的,那德行,夠好人看半拉月了。

    要是以前,看見我,打老遠就上來打招呼,「姨夫、姨夫」的叫著,那親熱勁,就甭提了,還不是為了挑點好豆腐,把他家的不好豆子,塞給我,當時我氣得,帳也不要了,轉頭就回來了,回家躺倒炕上,還生了半天悶氣,唉,他自個以為弄了個好差事,不知道在屯子裡,有多少人在戳他的脊樑骨,說他當漢奸,給日本人賣命,祖墳都冒青煙了。

    還有我那個連襟,就像得了勢,跟左鄰右舍,老街坊,老鄰居說話,那嗓門都高了八度,動不動就說,跟我較勁,信不信把他扔到局子裡去,以前他可不這樣,挺好的一個人兒,咋變這樣了呢?這一得勢,唉!這是啥世道,當漢奸、狗腿子,不往好道趕,還得瑟起來了,他都不知道,屯子裡的人在背後咋議論他,走在道上,都指指點的,自個還沒覺醒,想沒事人似的,要是我,可沒臉出屋,早搬走了,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眯著去了!

    我二叔說,他有個拜把子的兄弟,以前在東北軍幹過,當過連長,有點本事,「九。一八」事變後,跑回家躲著,消停一段時間,這不,聽說「滿洲國」招兵,當時就動心了,一天兒都不想在家多呆,趕趕的去當了國兵,還順便帶去了兩桿槍,得到了日本人的賞識,聽說混得還不錯,弄個營長幹上了,上個月回來,硬要休了她老婆。

    我們這些老哥們,還在酒桌上勸過他,可他鐵了心,還一個勁的誇日本人,說日本人咋厲害,那飛機,那大炮,海了去了,早晚佔了全中國,就中國這點人兒,不夠日本人一把捏的,老蔣根本扛不住勁,這天下,早晚是日本人地,還勸大夥,趕緊地去投日本人,趁早奔前程,享受榮華富貴,還說,他看在多年老哥們的份上,願意給日本人引薦大夥,我聽了,當時就火冒三丈,當場就把桌子給掀了,大夥也都不拿好眼瞅他,結果是不歡而散,到家,我這心裡還憋著火呢!

    他家啥樣,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他以前常在外面跑,販東弄西的,交朋好友,掙倆花仨的手,不正經侍弄莊稼,家裡老爹、老娘吃上頓沒下頓的,窮的快要飯了,她媳婦不嫌棄他,當時他老丈人家裡,那是死活不同意啊,可他媳婦鐵心跟了他,背個包袱,就來過日子了,幹完地裡活,就忙叨家裡,把家拾到的裡外一新,就變了個樣,把老爹、老娘伺候的,那沒得說,還給他生了倆孩子,一丫一小子,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他也整天兒裡外三新,人模人樣的。

    在我們這些哥們圈裡,沒有人不佩服他媳婦的,一提起,誰都豎大拇哥,都說他是前輩子修來的福分,攤上這麼個好媳婦,換別人,就他那樣,誰肯嫁給他呀。後來,他要去投軍,他媳婦二話沒說,收拾利索,打點行裝,就讓他去了隊伍,就她一個人兒,伺候老的,收拾小的,給二老送了終,把孩子也養大了。這不,他這一當上官,還是個漢奸官,就變心了,說是奉天城裡有家大戶人家的閨女,看上他了,非得要逼著他媳婦離婚,我呸,這沒良心的東西。

    還託人給我捎話說:「二哥,你也來隊伍上吧,這吃香喝辣,有吃有喝的,別提多舒坦了,咱手裡有槍,任誰都讓著咱三分,憑你那本事,弄個團長乾乾,也輕鬆,到時兄弟也好跟你混」,我聽了,心裡別提多膩歪,氣就不打一處來,當時就給了那個帶話的人一個飛腳,就給踹到屋外去了,要不是你弟妹拉著,我當時就好懸把他整廢了。

    我對帶話的人說:「你回去告訴那個癟獨子,今後,我唐二沒他這號兄弟,打今兒起,就和他恩斷義絕,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他當他的官,我種我的地,兩不相干,吃香喝辣的,老子不稀罕,他踩狗屎堆,別拉著我下道,告訴他,別讓我唐二碰上,保不齊,給他弄斷胳膊、腿啥的,滾!把我這話,帶給那小子,大哥,你說,我咋能和這號人拜把子呢,算我瞎了眼,看錯人啦,交友不慎啊,」到現在我的心裡還窩著火呢,就像吃了蒼蠅似的,別提多噁心。

    二叔說完,還直搖頭,好像還不解氣似的,目光和語氣裡,還有著壓不住的火氣。「都是個沒血性,沒氣節的東西,端著日本人的飯碗,給小鬼子當狗,還顛兒顛兒的,他祖輩的臉,都給丟盡了。」

    又提起,說是要在每個屯子裡都要建維持會,要選出會長,還要這個捐那個稅啥的,可比張大帥在勢的時候要多的多,名目都記不清了,每家每戶只要是有男勞力的,都要出公差,還要輪著抽壯丁,當國兵,以後這日子可就更難過了,可讓人咋活呀!

    大傢伙都有些沉默,誰也不吱聲了,臉上都帶著複雜的表情,只剩下「吧嗒、吧嗒」的抽菸聲,間或有幾下咳嗽聲,屋子裡的旱菸味兒愈發地濃烈起來,弄得本來就不太亮的松脂油燈,更加昏暗,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透著對當下時局和世道的迷茫和不解,還有一種無法看清前途和方向的心態,更有些許的無奈和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恐懼。是對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控的恐懼。

    我靜靜地聽著大夥的談話,看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我不需要插話兒,他們也都沒有背著我,可能認為我是個小孩子,不懂的事兒太多,也沒啥顧忌的,再說了,屋裡的人,都是多年相交相知、知根知底的熟人,一個屯子生活著,雞犬相聞,有的是至親,有的更是從小在一起長大的光腚娃娃,更是想啥說啥,想到哪說到哪。

    從他們的談話之中,我瞭解了現在所處的時局,也大致聽明白了現在的形式,雖然他們說的,挺籠統,有些事情,還不瞭解更深的真相,也難怪,以父親和二叔他們所處的環境,可能終生都沒有走出過山裡,更別提大城市了,是不可能瞭解太多的。

    但是,他們說的,都是發生在身邊的事兒,都是活生生的實際例子,也道出了他們現在的心態,這對我很重要,我要掌握這些,來確定我下一步的計畫,我用前世看到的資料,憑記憶相互一印證,也就瞭然了,這正是我所需要的,雖然我前世的記憶有這些資料,但是不敢保證,在現實的世界裡,會不會走樣,對現在的世界瞭解的越多,越對我有利。

    我是要干大事的人,打擊和消滅日本鬼子,是我現在的唯一目標,總不至於對自己所處的環境,模棱兩可吧,用過去的記憶,來進行我的抗戰吧,不懂因地制宜,隨環境不同而改變策略,那是在找死,豬頭啊,豬都沒那麼笨,也辱沒了我堂堂中國人民解放軍特種兵的名頭啊,穿越過來的,熟知歷史,還鬥不過小日本,那還做個屁呀,乾脆上吊得了,還不如洗淨脖子,等著小日本來砍了。

    大夥正悶著呢,屋裡又進來好幾個人,男的直接進屋了,女的看了看我,紛紛進廚房幫忙去了。來的這些人,都是爸的親戚、好朋友或是街坊鄰居啥的,每個人手裡都拿點東西,什麼野雞了,野兔了,狍子腿了,沙斑雞了,咸蕨菜了,蘑菇了等等的野味或是山貨,還有的拿幾把粉條,拿點白面啥的,過來看看我,這個摸摸腦袋,那個拉拉手,都很親近的樣子,各個都實心實意的替我高興,紛紛向我爸道賀,有點拿紙捲菸,有的頭碰頭的嘮了起來。

    我媽和我二嬸進屋,接過大夥手裡拿的東西,不斷的表示感謝,看得出,媽今天很高興,笑的合不攏嘴,臉上都放著光,一是我的傷讓她放下心來,二是看到這麼多的人,都來看我,除了爸和媽的關係,應該還有我好人緣的因素在裡面,在東北,尤其是在農村,是很看重這些的。

    還有一個我叫黃大爺的,說他兒子和我打小就是鐵哥們,就是多個腦袋、差個姓兒,乾脆搬來一罈酒,說是在去年就存下的,六十五度的高粱燒,託人還不容易從劉家燒鍋打的二鍋頭,一直沒捨得喝,放在菜窖裡困著,今兒拿出來,大傢伙好好高興高興。有的打趣道:「老黃,你咋不摳門了呢?喝你這酒可不容易啊,我都惦記一年多了,有一回,我搭上一隻兔子,也沒撈著,楞是沒喝上,說是給兒子娶媳婦時用的,今天咋捨得拿出來啊?」

    「那不一樣,今天不是好日子嗎,趕上小秋傷好了,命大福大,沒啥事,你不知道,我咋一聽說小秋出事兒了,那心就揪揪著,別提多鬧聽了,今天一看這孩子跟沒事兒人似的,我這心裡高興啊,大夥又湊得這麼齊,再說了,老唐家大兄弟他哥幾個,平時可沒少幫大夥,是吧,誰家有個危難招災的,那回不伸手幫襯一把,這些事,大夥都心裡有數兒,你們說是吧,我還捨不得一罈酒?」

    「也就是小秋這孩子,打那麼高的山上摔下來,撿回一條命,這孩子,有後福,要是你呀,攤上這事,胳膊、腿兒早就分家了,坐地就挖坑埋了,還有活命的事兒,更別提大傢伙在一起鬧騰喝酒了,」大夥聽完,哄堂大笑起來,關東的漢子,本來就是快言快語的,血性十足,有啥說啥,很少有悶葫蘆似的人,漫長的冬季,寒冷的天氣,造就了關東人所獨有的生活特徵和說話方式。屋子裡當時就有些亂哄哄的,然而,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卻活泛起來,空氣之中又有了靈動和快樂,像是從漫漫寒冬之中甦醒過來的花草樹木,透著生命的氣息。

    看來,我爸和我叔叔他們,連帶我們這個家族,在屯子裡的地位和威望還有口碑是相當高的,這就是我以後良好的基礎和有力的條件,看來,建立自己的班底,應該沒有問題,就看我要找的人素質如何了,能不能適合我這絕對強悍的特種兵的要求標準了。

    「大嫂,還沒好呢,大傢伙都餓了,酒都燙好了,先盛幾個菜上來,先喝著」,二叔忍不住大聲喊起來,「馬上就好了,先端上幾個菜,你們先喝著,老二,不是大夥餓了吧,是你的酒蟲又從嗓子眼爬出來了吧!」媽和二叔打趣道,別人聽了,紛紛大笑起來,我看二叔,咦,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看來,媽和我的幾個叔叔之間的關係,是相當的融洽。「那就趕快放桌搬凳子,撿碗拿筷子」,二叔嘴裡吆喝著,手裡忙活著。

    門簾兒一掀開,玲姐端著一大海碗的醬燉江魚走了進來,頓時,一股濃郁的香味,在整個屋子裡瀰漫開來……

    我聞到香味,不自禁的嚥了一下口水,竟然感到了有點餓了,天那,我不會是還能吃進去吧!又要糗大發了,我暈……

    (未完待續。)

    題外話:今天小錦有些事情耽誤了,更的晚了些,對不住大傢伙了,在這裡說聲:抱歉!!敬請各位書友諒解!!對不住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九章 身在亂世中(二)

    屋裡地上放了三張桌子,炕上放了兩張炕桌,燙的滾熱的酒,都倒上了,散發著誘人的酒香。

    說話間,各種各樣的菜,都用大海碗盛著,端上桌來,關東人請客,講究的是實惠,尤其是在農村,不弄那十個、八個菜的,也不整那小盤子、小碗的,看著花樣挺多,熱熱鬧鬧的,每樣就那麼一點,吃著都不過癮,沒等吃幾口,菜就沒了,臉再大,誰好意思連著伸筷兒,吃完宴請,噢!回家再墊吧點別的吃食,才飽了肚子,那成啥事了,如果哪家真那樣做了,保管不出三天,就傳的滿屯子都知道,還不讓人講究死!

    所以,攏共就四道菜,野豬肉燉山蘑菇再放上點粉條,(有的書友說了,你瞎掰唄你就,糊弄誰那?聽說過小雞燉蘑菇,那是東北名菜,豬肉燉蘑菇,哪跟哪啊,各位別急,小錦吃過豬肉燉蘑菇放粉條,但那必須是野生的蘑菇,那感覺,到現在小錦一想起來,還直流口水,何況是野豬肉燉的,嘿嘿,以上不算字數)。

    醬燉江魚,這醬燉江魚,也是有講究的,是東北農家的家常做法,醬香混合著江魚的清香,在放上點紅干辣椒,曬乾的茴香沫兒,出鍋時拍上幾瓣大蒜,那滋味,保管你吃過以後,終身難忘,涼拌黃花菜,炸肉醬,配上扒好的干大蔥和洗淨的嫩白菜幫,每樣菜,都用特大號的海碗盛著,海海漫漫的,發著熱騰騰的香氣,直勾人的胃口。這叫葷素搭配,營養均衡,涼菜和炸肉醬也叫下酒菜,關於這裡頭的講究,小錦以後再慢慢道來。

    大傢伙各自謙讓著,紛紛落座,炕桌上坐的都是男人們,這在東北是一種民俗習慣,沒有硬性的法律規定,但是大家都這樣遵守著,尤其是在農村,炕上坐的都是一些男性長輩,或是在屯子裡有威望和大家都很尊重的人,再有就是一些尊貴的客人,一般人是上不了炕桌的,如果沒在類似的場合,讓你坐到炕桌上去,恭喜你,你的地位明顯提高了,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不信你到東北的農村去,現在還是這種習慣,保管讓你往炕上坐,吃飯的時候更是如此。

    大傢伙坐下了後,屋子裡馬上安靜下來,紛紛把目光轉向我爸,這就是說,作為一家之主,我的老爸,要發言了。

    「說點啥呢?都是實在親戚,老哥們,老街坊、老鄰居啥的,感謝的話兒,就不多說了,今個是秋兒傷好的日子,我心裡高興,大家也跟著高興,在秋兒受傷、昏迷的這些日子,勞大夥惦記了,趕上這麼個機會,大夥難得湊到一起,喝點酒,樂呵樂呵,老唐家在屯子裡有二百來年了,啥人性,不說大夥也都明白,以後有啥事兒,儘管吱聲,保不齊誰家有個為難著災、馬高蹬短的時候,到時候,言語一聲,老唐家人,義不容辭,現下世道不靜,挺亂,日本人佔了東三省,要說能對咱咋好,說破大天我都不信,咱的日子以後不定咋難過,別怕,有事找我,我替大夥出頭,來,這碗酒我先干了!」我爸說完,一揚脖,把酒就喝了,盡顯關東漢子的豪氣,我的天,那碗酒,得有將近二兩,那可是六十五度的高粱燒兒啊,老爸好豪氣,有酒量,可能是今天有點高興,有點激動,不像他平時的秉性。

    大夥紛紛把碗裡的酒都幹了,開始吃菜嘮嗑,嘴裡還不斷的誇著說,這菜整的,咋這好吃呢?尤其是小玲燉的魚,每回都吃不夠,「給我當兒媳婦咋樣,我就能頓頓吃上小玲做的醬燉江魚了,啊!」有的人開著玩笑,誰說是玩笑,可也帶著半真半假的意思,玲姐紅著小臉,也不搭話兒。該吃菜吃菜,瞧,這就是關東的姑娘,大方、自然,絕不故作矜持,扭扭捏捏的。

    看著屋子裡的氣氛,是那麼自然,熱烈,融洽,沒有虛偽的客套,沒有利益的互相利用,沒有為有求與誰,而不得不作出的真誠,沒有謙卑的恭維和討好的乾笑,曾幾何時,這種氣氛,只是在我的夢裡出現,也只有是和戰友在一起的時候,能有這種感覺。

    我在前世,參加過多次宴會,見到多的是吃飯為場合,喝酒為利益,如果沒有利用價值,你是不會被邀請出現在酒桌和飯局上的,每每參加完這樣的宴會,我的心裡都有不舒服的感覺,很多時候,是從酒店裡出來後,在街頭,獨自酣暢淋漓的來頓小吃,才覺得是真正吃飯了。我被感染了,沉醉在其中。

    我今世可愛的長輩和鄉親啊,在你們身上,我體會到了什麼是質樸和真實,這樣的場合,還能有多少次呢?未來的命運,有誰能把握和預知,善良的人們啊,時逢亂世,山河破碎,風雨飄搖,外寇入侵,在這塊土地上,你們已經不是主人了,你們預知到將來所要面臨的命運了嗎?你們將要面對是豺狼、野獸和屠刀,那是掠奪、壓榨和欺辱,今天的場面,我會永遠銘記,尤其是在這時,這樣的場面和氣氛,尤為珍貴,也許以後,我只有在夢裡才能找尋!也許會成為我的親人和鄉親們深深眷戀的記憶,胡亂的想著,只覺得心中一陣氣血翻騰,喉嚨哽嚥了,淚水潸然流進我的心裡。

    腦海了忽然記起了爸說的話,我的心猛的揪起來,好像嗅到了極大的危險在臨近,我爸不像我是穿越過來的,對歷史的走向,了然於胸,他還不知道以後的事情,他的的思考,只是基於當前的局面,這個時候,小鬼子,還沒有全面侵略中國,那是五、六年以後的事情了,現在還不像後來那樣喪心病狂、禽獸不如、喪盡天良、滅絕人性。

    以我爸的脾氣、秉性,天大的事情,也會一力承擔的,他不瞭解日本鬼子,他們是剛剛露出野獸的獠牙,上面就已經沾滿了中國人的鮮血,在他們侵佔的土地上,是不能看到一點反抗和不順從的,我爸這樣會吃虧的,很可能會搭上性命,我的這些親人,有會有同樣的遭遇的,不行,我必須完全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有能力也有責任用我所有的能力和智慧,來保護他們。

    不行,事情不能再拖了,我必須盡快的建立自己的班底,拉出一支隊伍,用完前世訓練特種兵的模式來打造他們,用那些人好呢?年紀比我大好幾歲的肯定不行,思維模式已經固定,習慣不容易改變,訓練起來,很有難度,單就在他們眼裡,我還是個小孩子,雖然有些本事,但一定不敢相信我,我說的話,他們不一定聽,所謂的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嗎,或是持懷疑態度,這對我以後指揮他們大大不利,我要打造的是一支特種作戰部隊,應該各個都是精英,要知道,以後我們面對的可是一大群武裝到牙齒的野獸,不得不說,倭寇為了佔領中國,好幾代人都為了這一狂妄的野心和目標在做精心的準備,日本兵的軍事素養,還是值得稱道的,他們可不是一群烏合之眾!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苦惱起來……

    對呀,我不是有哪些小夥伴嗎!他們可以啊,都是一些十五六歲、十七八歲的小青年,正是最容易接受新思想、新方式的年紀,好奇、大膽、有激情、有抱負的熱血青春的年紀啊,而且,他們各個在學堂上學,都不是文盲,掌握知識肯定快,思維活躍,敢想敢幹,就像一把把沒有開鋒的寶劍,只待有緣人呢,他們還都從小和我一樣練習武術,有很好的武學根基,能文能武,這樣的人,上哪去找啊,我撿到寶兒了,哈哈,就這麼辦。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激動起來,恨不得馬上去找他們,想想現在的樣子,又無奈的搖搖頭,只好再忍耐幾天了,決定並想通了這件事後,我的心情輕鬆起來,整個人像是放下一個沉重的包袱一樣,並且心裡勾劃起將來的藍圖和最需要盡快做的事情來,而且在內心大大的得意了一把,何為天才,何為人才,鄙人就是,(切,這也算,那就是人才多如狗、天才滿街走,隨便一磚頭砸倒仨半,剩下的半個還是准人才或准天才!嘿嘿!)

    大事已定,心態平靜,又有閒心想別的了。這是本人的優點,一旦決定了某事之後,就會有閒心,幹點與正事無關的別的事。

    對了,我的那些小夥伴咋一個都沒來呢?我醒過來這都大半天了,按說,早該放學了,咋一個人影都沒見呢,我還不知道他們都是啥樣的人呢?鬱悶,納悶兒,得找個機會問問他們!

    這不,我把目光投到滿是好吃的桌子上,這時,我媽說道:「那些個孩子還都在家那,咋沒帶來呢,都沒吃飯哪吧?都叫來,也省的你們回家再給做,多費事啊,」原來我媽對桌子上的那些人說的。大夥連說不用,本來那些小子們吵著要來,都沒讓,小秋傷還沒好,他們一來,還不勾得小秋心活泛嘍,那哪行,這幾天就攔著沒讓來,要不,早跑過來了,還用去請?沒事沒事,家裡給留飯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這都大半天了,咋一個人影都沒見呢,我還納悶呢,哪有這樣的小哥們,都不來看看我,簡直沒人性啊,原來被大人給擋住了,唉,本想今天就看到我未來的兵,現在可好,沒門兒了,等著吧,等我能跑能顛了,就去找他們。

    可是老媽,你別光關心別人家的孩子啊,還有我呢,別的不說,那燉江魚,我咋的也得吃一點啊,那可是小玲姐燉的,沒看到我的眼睛都冒綠光了,口水都留了半天了,可也不好意思開口啊,剛才吃了那麼多的狍子肉,現在還能吃進去燉魚?惡死鬼投胎還是豬八戒轉世啊,我要是開口要,別人奇怪的目光不說,那多沒面子,我這小小的自尊心也要受到傷害啊,我地親媽啊,你回頭看我一眼不行嗎!就算我求你老人家了。

    正胡思亂想著,感覺到有一道目光看著我,一抬頭,是小玲姐,她用黑生生的大眼睛注視著我,眼中是詢問的目光,嘴角還帶著笑意,她看看我,用手裡的筷子,用別人不易覺察的動作,微微地指了指燉江魚。

    我的目光一亮,連忙點頭,像雞叨米似的,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我這是咋了,咱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而且穿越過來的人,還是響噹噹的特種兵,咋有這樣的舉動呢?看來,我的思想和行為,不自覺的受到了身體和原來記憶的影響,有了十六歲少年的心態,頑皮、狡黠、聰慧帶著天真,這感覺也不錯,我越來越滿意我的身體了。

    見我點頭,還那樣,小玲姐強忍住笑,臉都有點憋紅了,目光在其他桌和別人的臉上轉了一圈,趁著別人不注意,便悄悄地下桌,輕手輕腳地進來廚房,一會兒,就端兩個碗進來,假裝給炕上爸他們那桌添菜,偷偷的把其中的一個碗遞到我的手裡,我接過來,哇,好大一塊魚肉啊,急忙吃了一口,滿意的咂咂嘴,咦,上面沒有那麼多的醬啊,原來,小玲姐怕我空口吃太鹹了,把醬給弄下去了,好細心的小玲姐,我暗暗稱讚,多有心的女孩子,我對她悄悄地豎了豎大拇指,並且還晃了晃。

    她注意著我的表情,看我吃了,還有的緊張,見我的表情像是很陶醉的樣子,還對她做了那樣的動作,開心的笑了,嗔怪的瞪了我一眼,隨後又坐回原來的地方去了,我得意的笑了,這小妮子,我還不懂她的心思,我可是在前世有著三十來年的人生閱歷啊,雖然就談過一次暫短的戀愛,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那是少女懵懂的青春驛動,是陽光下即將綻放的心花,我知道,我的身影,早已映入她的波心,蕩起了漣漣的波漾。

    說實在的,我也很喜歡她,不論是前世的心態還是現在的我,都有異樣的心動,老天,我才十六歲,這是典型的早戀啊,這要是在前世,那可是罪莫大焉,老師、家長會痛心疾首,說服教育,圍追堵截,如臨大敵,惶恐不安。我早戀了,在今世,應該沒啥事,這時代的人,成家都早,我不會遇到前世的境遇的,隱隱的,我對這種感覺,竟充滿了期待。靠,典型的飽暖思**。鄙視!!

    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小動作,有沒有被人看到,我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大夥的表情,看到二嬸的時候,正好二嬸也看著我,我竟然感覺到二嬸臉上的笑容有些曖昧,目光裡,有些戲謔的意味,糟了,怕是被二嬸看到了,我的目光裡,假裝有些茫然,二嬸的笑意更濃了。

    我收回目光,裝作低下頭,這事,還是裝作糊塗的好,再說了,無情未必真豪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正常心態,正常心態!還是想想明天的事兒吧,

    明天不知道雪會不會停,是不是個好天氣,爸媽能讓我下地出去嗎?我好想看看今世這沒有被污染的天空和大地,還暫時沒有被日本鬼子的鐵蹄踐踏過的我今世的家鄉,好想見見我的那些小夥伴,也就是我未來的兵,他們好嗎?

    我對明天,有了無限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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