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烽火] 重生之征戰歲月 作者:柳外花如錦(已完成)

 
regn13 2018-3-1 00:36:3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98 56114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章 再戰之前奏

    大夥還談論著剛才的事兒,一個個興高采烈,,打心裡透著那麼股痛快勁,雖說這溫香軟玉的懷抱沒躺夠,咱也不能再賴著不起啊,戲再演,可就要過了,得,起來吧!「玲姐,就是氣得一股火,躺一會兒好多了,沒事兒了,」我戀戀不捨的就要離開玲姐的懷抱,真沒待夠,「先別動,」玲姐不讓動,伸手試了試我的額頭,溫軟的小手兒,帶著體溫,我又迷失了!這感覺,真好!

    這時候,大傢伙也都圍了過來,「小秋,咋生那大的氣呢?跟那種人犯不著,沒事了吧?你沒看見啊,那傢伙把他們給打的!」大傢伙七嘴八舌的勸導、關心我,有的還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剛才的場景,以為我沒看到呢,真是淳樸、善良的一群人啊,坦誠、毫無心機,對我剛才的暈倒表示理解和愛惜,絲毫沒有懷疑這其中的奧秘,愛死你們了!雲飛、雲鵬小哥倆兒擠了上來,「秋離叔,俺倆剛才還沒打夠呢!在有這事兒,俺倆還上!」這倆小傢伙兒,猴子獻寶似的,把剛才的壯舉又演藝了一遍,大夥兒又哄堂大笑起來,這回,這倆孩子可要揚名了,回到屯子裡面,又是一陣轟動效應啊,「好好,表現不錯!不過,以後要注意啊,沒把握的事兒,不能先出頭,有叔在哪,啊!」表揚、肯定後是提醒,有助於年輕人成長嗎,切,好像你七老八十似的,哪跟哪啊,咱不是他們的長輩嗎。

    「沒事兒了,真沒事了?」玲姐還有點不放心,不好意思再躺在玲姐的懷兒裡了,大傢伙都看著呢,起來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給她一個迷人的陽光般的微笑,哇!太有殺傷力了,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牙疼啊,至於嗎?那幾個女孩子更厲害,好像要暈倒啊?反倒玲姐還挺正常,不過,一抹紅暈飛上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看著我,絲毫沒有迴避我的目光,滿眼的幸福和溫柔,看來,潛藏在她心底的情愫,經過這半天發生的事兒,被我開發出來了,或者說,被我點燃了,在她的意識之中,我們倆的關係已經明朗化,不需要遮遮掩掩。意外的收穫,我的愛情鳥,已經來到了!

    「看,火堆都快滅了,」注意力轉移大法,不能這樣了,有點曖昧啊,,還有要緊事呢,果然,大傢伙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了火堆上,趕忙過去忙活,有的添柈子,有的往一塊撿弄的那都是的魚,我對秋生哥使了個眼神,他會意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倆到了旁邊,小聲的把我剛才的分析給他說了一遍,秋生哥聽完,臉色陰沉下來,默不作聲,「你說的對,那小子肯定還會來,他的為人和德行,我也聽說過一些,根本就不是個肯吃虧的混蛋,這回來,指定帶的人不少,小秋,你可得想好,這事兒,你拿章程,保管大傢伙都聽你的,平常你就是大夥兒的頭兒,膽大、心細、主意多,放心,不管你咋干,哥都支持你!」秋生哥沉默了一會,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

    取得了團隊二號人物的全力支持與配合,事情就好辦了,「秋生哥,一會兒大夥抓緊吃晌午飯,完嘍就起掛子,吃完飯,我把這事兒跟大夥說說,也聽聽大傢伙是啥意思,成不,還有,三岔河離這多遠,一個來回得多久?」我問道,「中,就這麼辦,這三岔河離這兒有三十來裡地,一個來回加上找人、套爬犁,咋的也得四個來小時吧,你就照著時間安排吧,我去那邊看看,」秋生哥乾脆的回答道,說完,往火堆那走去。我故意落在後面,借此梳理一下思路,一會兒該咋說,咋安排,要做到心中有數,這可是第一場仗,容不得半點紕漏,這小子再帶些槍手來,出了傷亡,就不妙了,初戰不利,有損軍威啊,對大夥的士氣也是個打擊,得考慮周詳,慢慢走著,腦海裡漸漸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作戰方案,對,就這麼辦!

    解決完了大事兒,心頭完全輕鬆下來,本性難改,饞蟲又出來,心思馬上被吃的東西吸引過去了,再一看,好傢伙,大傢伙都圍在火堆旁邊兒,烤魚的考魚,熱飯的熱飯,忙得不亦樂乎,咋把我拉下了呢,都不說喊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吧,還哥們呢,那兔子和野雞,有人兒動沒?不知道俺饞啊?

    我趕忙衝到火堆旁,不由分說就往裡擠,可巧,正在山虎身邊,那大身板子,好懸佔倆人兒的地方,我一搬他肩頭,就想擠個地兒坐下,山虎一聳膀子,把我給弄出來了,咋的?還不讓吃?太沒人性了吧,這是謀殺,知道不?「你的地方給你留著呢,這不,那邊呢!」一努嘴,山虎對我說道,秋生哥笑了,「見你想事兒呢,就沒讓大夥叫你,去吧,小玲呢給你留地方了,」真哥們啊,啥也別說了,眼淚嘩嘩的,感動啊!

    可不,在玲姐旁邊兒,有個空地,還鋪著一塊羊皮,豪華包廂,美女相伴,這待遇,老闆級別的,忙到玲姐身邊坐下,伸手拿起一條魚,就要咬,可是真餓了,「啪」的一下,手被輕輕打開了,「給,這是烤熟的,你拿的是剛放到火上的,冒失鬼,也不細看看,」小巧的手,遞過來一條烤的黃嫩嫩、香噴噴的魚,是玲姐,同時還瞪了我嫵媚、嗔怪的一眼,「哎呦,好疼,骨頭都斷了,」我沒有接過來,捧著右手做滿臉痛苦狀,玲姐「撲哧」笑了,「淨出洋相,餓了吧?快吃吧,」又握著我的手,輕輕的吹了幾口氣,「不疼了吧,」溫溫的、暖暖的氣息,讓我手背上的皮膚一陣酥麻,這感覺心裡像是有幾條小蟲子在爬啊爬,癢癢的有點兒衝動,想緊緊抱住她,在那紅唇輕輕的吻上一下,可不敢啊,還沒到那一步呢,再說了,這是背著人幹的活兒,哪能公開發表呢!當是現代的小青年啊,在公交車上就敢表演零距離!和玲姐打情罵俏的感覺如此美好,讓我心醉,要飛嘍!咋?美的唄!

    旁邊的人看到我倆的親密舉動,得,都落在他們眼睛裡了,樂不可支,更有甚者,幾個傢伙「嗷嗷」狼一樣嚎起來,笑聲響成一片,快活的空氣,在我們周圍溫馨的流動,「咋了,我就是心疼秋離,你們眼饞去吧!」說著,還替我撲了撲粘在頭上的雪,活脫脫的一個小妻子的模樣,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威脅似的看著大傢伙,可哪能掩飾住滿眼的笑意啊,一但放開心懷,這層窗戶紙一捅破,玲姐性格中關東女子的潑辣勁就佔了上風,毫不在意別人的打趣,大傢伙一見,更樂了,有兩個女孩子還用手指刮著臉,跟玲姐開著玩笑,就差鬧翻了天,意外,有些意外,這是我認識和熟悉的玲姐嗎?沒看出來啊,平時溫婉嫻靜的丫頭,此時竟如此火爆、潑辣,狂野與溫柔基於一身,豪放和嫵媚混為一體,如此有個性又漂亮的女孩子,極品!喜歡,絕對的喜歡!這麼說,我可以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了,比如,在屯子裡的街道上一起走的時候,可以拉著她的小手兒,背人的地方,可以零距離,那小臉兒,那身子,那嘴唇,「嘿嘿」,想入非非了,沒辦法,誰讓咱年輕呢!還不許有彩虹一樣的夢!

    「對了,那倆兔子呢?誰貪污了,我咋沒看著在那呢?」故技重施,轉移注意力,太成為焦點,有壓力,低調,低調啊,雖然本人有絕對自信,可也不能太出風頭不是?「這兒哪,沒人動,咋?你還想吃兔子,這啥時候能熟啊?」山虎大嗓門說道,隨手把兔子拋了過來,「小樣,沒見識過吧,給你露一手,保管你吃的大嘴都合不上!」玲姐和大傢伙兒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說沒用,行動是最好的語言,拿過兩隻兔子,用叉桿串好,又叫人在火堆兩面兒分別凍上兩個木桿做成的十字架,得,烤架搞定!拔出匕首,在兔子的身上均勻的劃上若干道口子,有點凍了,沒關係,不影響手藝,掏出兜裡的辣椒面和細鹽面,玲姐睜大驚喜的眼睛,仔細看我每一個動作,怎麼,想學會嘍,以後做給我吃啊?也對,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無數實踐證明過的,把調料均勻的抹在兔子肉上,放到架子上烤了起來,還不時的轉動,功架十足,片刻,兔子烤的軟了,在內膛裡,抹上調料,又在外面加些調料,柈子火正好,野生的木材火,烤純天然的野兔子,絕配,一會,濃濃的香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來,讓人垂涎欲滴,滴滴油脂,「嗤嗤」地滴到火上,燒烤味更濃了,香的能要人命!虎子湊了過來,「小秋,你累了,歇著去啊,我來轉,」咋,剛才不還懷疑呢嗎?這會兒套近乎來了,「不累,你當這是扛麻袋呢?沒你份兒啊,」不算打擊報復吧?這傢伙湊得離我更近了,抽動鼻子,不錯眼珠的盯著那倆兔子,咋像三天沒打著食兒的惡狼似的。

    不斷的加調料,不停的轉動叉桿,一會功夫,烤的油汪汪、紅彤彤、香噴噴、外焦裡嫩的兩隻兔子成了,這會,我有些犯難了,為啥?狼多肉少唄,看來獨吞是沒戲了,得,都嘗嘗吧,這叫大公無私,用鋒利的匕首,分成小塊兒每人一份,今兒個就算是牛刀小試,趕明兒打著大獵物,再敞開了吃,先將就吧,當然,虎子和雲飛、雲鵬的肉塊要大一些,沒辦法啊,不算是假公濟私,剩下小半個大腿,我走到玲姐跟前,「給,你的!」這算不算重色輕友啊,她大方的接了過去,咬了一小口,竟然又送到我嘴邊,「你也吃!」哇!美人捧食,這小日子,沒治了,張嘴就是一口,呵,叨下一半兒肉來,有辱斯文哪,管他那,不是好吃嗎,再說了,我和這丫頭誰跟誰啊,我吃不就是她吃嗎,啥邏輯啊?反正到最後,這兔子肉絕大多半落在我的大嘴裡,還別說,這情調,這吃法,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這點肉哪夠填滿我的肚皮啊,又吃了好幾條烤魚,也是美味,意猶未盡,可肚皮裝不下了,只好作罷!有點小小遺憾,那幾隻野雞沒烤上,凍的梆梆硬,拔不掉毛,算了,以後再琢磨一種烤野雞的吃法,豈不更美!

    大傢伙吃完飯,趁休息的空當,該辦正事了,我看了秋生哥一眼,他會意的點點頭,「大夥兒靜一下,小秋有事兒要說!」秋生哥把大家聚攏到我跟前。

    「是這樣啊,剛才咱們不是把姓苟的那小子打跑了嗎?」對呀,是打跑了,就那樣還不該打?咋了?大家有些不解的看著我,這就是要說的事兒?「在場的大概都聽說過這小子的德行,那是個啥樣的混蛋大夥兒也清楚,他家的勢力在那明擺著那,這事指定不算完,他在咱手底下吃了虧,能讓份兒,待會准保帶人找咱們來,這事兒咋辦?」我停了一下話頭,有意觀察大家的反應,還行,沒有一個露出怯意的,都靜靜的看著我,那意思是說,你想咋辦吧?

    「他家的勢力不是咱能惹得起的,有錢有勢,還和日本人一塊做著買賣,門頭夠硬的,所以,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這事兒啊,咱服軟認輸,待會苟少爺來了,我代表大傢伙給他道歉賠罪,這魚咱也不要了,都給他,當是打傷他手下的賠償吧,自古民不與官斗,咱不能拿雞蛋碰石頭不是?抓緊把網起了,玲姐你們幾個女的現在就走,其他的人起完網,也跟著趕緊走,我一人留在這就行!好歹央求苟少爺放過咱們!」

    話音剛落,底下「轟」的一聲就炸了,「咋了,有錢有勢就隨便欺負人啊,這松花江又不是他家開的!看他那德行,還有對小玲她們幾個說的那叫啥話,就欠揍!揍他就對了,這號人,你越怕他,他越欺負你,還得騎你脖頸兒拉屎!小秋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個是咋了?」山虎一高蹦到我跟前,「眼睛瞪的銅鈴大,眉毛都炸起來了,黑茬茬的臉漲的通紅,扯脖子對我吼道:「小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平常看你挺能的,遇到這點破事,就慫包了呢,俺山虎看錯人了,你低聲下氣給那癟獨子添腚溝子,那是你的事兒,別帶著俺,咋倆拉到了,以後俺山虎的拳頭可不認人!」說完,氣得呼呼直喘,「叔,你咋是這種人呢?說的啥話啊,我瞧不起你!」雲飛氣得小臉通紅,幾乎是吼著跟我說,玲姐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直盯著我,目光裡帶著陌生、傷心、疑惑和震驚,還有些不願相信的神情,似乎我還看到了隱隱的一絲淚花,不由得一陣心痛,看了看秋生哥,他笑眯眯的站在人群後看著我表演。

    這把火點的,太成功了,你想啊,這群關東黑土地上生長的孩子,那個是任人欺負的主啊,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氣方剛,再加上有一身拳腳功夫,能怕事兒,我的這一番話,就像一根火柴扔到火藥桶裡,當時就爆炸了,炸出了關東男兒的血性與彪悍,好,鬥志燃起了,再加一把火,保管是一群下山猛虎!

    「大夥兒都知道我唐秋離是啥樣的人,我怕過事兒嗎?我是考慮都大家的安全,他來能不帶著槍手嗎?這萬一要是出點啥事兒,我回去咋跟你們爹媽交代,那個不是家裡的心尖寶貝兒,能讓老人傷心嗎?我這也是為大夥好,你們說這事兒咋辦」,別說了小秋,你再說這話,往後大夥兒都不認識你了,咋辦?來了就和他們斗,反正不能受欺負!你要是怕了,你就先走,反正俺們是不走,看他能把大夥咋地?好,請將不如激將,置之死地而後生,咱深通兵法之精髓啊,這一番話,表明了立場,說破了利害關係,又挽回了先前的壞形象,高,實在是高!看來,激情已被點燃,熱血已經沸騰,注定這是不平常的一天!

    「帶槍來大夥也不怕嗎?」還得把危險指出來,讓大夥兒認識到危險性和對手的基本情況,不打無準備之仗,「怕啥,槍不是人拿的?到時候對付拿槍的人就得了吧,」你說吧,咋辦,你要是沒招,俺們自個想辦法!

    「好,既然大夥兒都不怕,唐秋離也不是孬種,那咱們今天就和這混蛋好好鬥一鬥,讓他見識見識咱唐家窩鋪的漢子,好不好?好」大傢伙轟然應承,群情激奮,鬥爭高昂,「既然要和他斗,那大夥都要聽我的安排,叫誰幹啥,就干啥,不興討價還價,必須嚴格遵照安排,聽從命令,沒有我的命令,天塌下來都不要動,能不能做到?能,一准聽你的就是了,那回不是聽你的,俺們都習慣了,你就安排吧!」大傢伙異口同聲的答應著,這幫好鬥的傢伙,一聽能打架,就像吃餃子似的,這就叫激情,可是團隊的基本要素之一!

    那好,下面我做具體分派……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一章 周密計畫,兒女情長!

    抬頭看看天兒,已經晌午後了,時間還很寬裕,可以從容佈置。

    「大夥馬上起網,第三網咱就不下了,挺好的事兒,讓這小子給攪和了,有多少算多少,不在乎這一回,秋泉哥,你帶十個身手敏捷膽大心細的人,在回屯子的路上,叫鬼頭崖的那個地方,分兩面埋伏好,一邊五個人,對了,大傢伙的匕首都帶著呢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這武器可別沒有啊,連忙問道。

    「都帶著呢,這玩意咱從沒離過手!」大夥說著,還紛紛打綁腿上拔出來讓我看,好嗎,個頂個磨的飛快、錚亮,在陽光下直晃眼,也是,在山里長大的孩子,那個沒有這件家什,就像現在的孩子身上常帶MP3一樣,這匕首可就是我們這個年代孩子們的隨身攜帶品,這不,就連玲姐她們幾個女孩子都隨身帶著呢,真是大開眼界啊,這年頭的小姑娘不隨身帶化妝包,倒是帶把匕首,歎為觀止啊,忽然心頭一陣發毛,這要是剛才我抱玲姐那會兒,她要是滿心不樂意,掏出來給我一下,掛綵了,流血了,要是別人問:「咋傷得?」還真沒話說,這算咋回事啊,哦,抱人小姑娘,讓人家給了一刀,想到這裡,不禁的縮了縮脖子,還好,這事不可能發生,不過,應該引起警惕,事前偵查不明,那能怪我嗎?趕那節骨眼兒上,哪有別的心思啊,總不能先在人家姑娘身上搜一遍,再抱吧?估摸著,沒機會抱了,得先挨一刀,哎哎,走神兒了啊,說正事兒!

    「好,秋泉哥,你們十個人,一定要藏好,不能讓對方發現咱們有伏兵,可以在雪地上挖個坑藏在裡面,你們就做一件事,要是他們來了槍手,個頂個的給我盯住,他們要是不動槍,你們就別動,不管發生啥事,都不能動,要是他們想動槍,看我的手勢一動,你們就冷不丁的撲上去,給我全都制住嘍,至於用啥手法,你們自個研究,記住,一定要看我手勢再動,一定要讓他們沒機會掏槍,你們可是咱們今兒個能不能全身而退的保證,記住了?」因為秋泉哥他們是我制勝的秘密武器,大意不得,畢竟是頭一回趕上這麼大的事兒,不細囑咐行嗎?「記住了,一准聽你的,就等你給俺們發信號!對了小秋,你打啥手勢俺們就動手?」對呀,得專門規定一個手勢,別到時候混戰中,他們看錯了信號,那樂子可就大了,我想起了在前世熟悉的特種兵的一些手語,有了,「你們看到我手舉過頭頂往下猛地一劈,就動手,就這樣,」我做了一遍動作,「看明白了?」我再問道,「懂了,你就瞧好吧!」這哥幾個信心十足,殺氣騰騰的,看來,以後要逐漸把特戰手語教會他們。

    「好,秋泉哥,你們現在就走,先去做準備,中,俺們先走,」看著秋泉哥他們十個人走了,我接下來安排,「剩下的人,去最近的林子裡,每人挑一根稱手的樺木棍,都練過棍術吧?」我問道。大夥哄的笑了,「練過,你咋忘了呢,你爹和你二叔他們,打小就逼著咱們學,壓根沒斷過,熟著呢!」可不是咋的,我也笑了,這一問,大夥都明白了,這是給自個選武器呢,待會准用得著,能不上心嗎?那還不挑最好的選,「半個鐘頭,快去快回,回來還有事!」我一說完,大夥撒丫子就進林子裡了。

    玲姐她們幾個剛要去,我叫住了,「玲姐,你們不用去,待會有別的分派,」這幾個丫頭遲疑了一下,都停下腳,幾道目光一齊盯著我,那意思,咋的,害怕俺們不能打架啊?先看你給安排啥事兒?「來,玲姐咱們幾個先收拾東西,裝爬犁,剩下的柈子就不要了,空出兩張爬犁來,待會有用!」大夥過來忙著收拾東西,一轉頭,見山虎還在我身邊晃悠,「虎子,你咋不去林子裡呢?大傢伙可都去了?」山虎咧嘴笑了,「咱用不著,臨時挑的又細又輕,使著不稱手,瞧見沒,咱用這個!」說完,舉起兩個油錘般大的拳頭晃了晃,滿臉的得意,也對啊,就這傢伙的力氣,估計得找根樺木檁子,這臨時那找去。

    不一會兒,大傢伙就打林子裡回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個樺木棍,有的還細心的用匕首把礙事的疤瘌、結子啥的削溜光,齊刷刷的往我眼前一站,我「撲哧」樂了,為啥?一水兒兩米來長,鴨蛋粗細結實的樺木長棍,拿棍的手法,瞧著就是絕對的行家,一股蕭殺之氣,騰然而起,要是都剃了光頭,整個一幫少林武僧啊,就這些兄弟,就是對方來個百八十個,只要不動槍,估摸著也討不了好,這氣勢,絕對可以一戰!

    「都回來了,好,趕緊起掛子,裝爬犁,收拾利索的,就等著那幫傢伙來吧!」在秋生哥的指揮下,大傢伙忙著起網,呵!這一網,收穫更大,足有五百來斤魚,等魚稍微凍硬了點,大夥七手八腳利索的裝到爬犁上,一切收拾妥當,看著天兒,約莫到了下午四點來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姓苟的那小子,正領著人往這趕呢?

    見到一切都收拾利索了,我又下了一道命令:「玲姐你們幾個帶上所有的爬犁,先走,我再派出十五個人跟你們一道運東西,記住,到了鬼頭崖後,告訴秋泉哥他們藏好,我們就在後面,再往前走一百來米,轉過山腳兒,那有個洞口,你們把爬犁拽到洞裡藏好,不管聽到啥動靜都別出來,到時我會喊你們,聽到我聲,你們再出來,記住沒?還有,雲飛、雲鵬你倆也跟著玲姐她們在一起呆在洞裡別出來!」玲姐嘴唇兒動了動,看那樣是想說點啥,好像反對我這樣安排的意思,我頭一回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她,玲姐一見,微微一驚,像不認識似的用水一樣的目光看著我,看啥啊,這回知道啥是男人了吧?關鍵時候得有氣勢,哪能撐起一片天,再說了,待會的場面指不定多火爆呢,讓人家女孩子置身於危險之中,那非大丈夫所為啊,有失君子風度啊,何況,我哪捨得呀,碰破點皮兒,都夠我心疼的,那可是我唐秋離的女人!

    這時,雲飛也往前湊了湊,那意思對我的安排也不滿意,我眼珠子一蹬,這孩子縮了縮脖兒,沒敢吱聲,「反了你了?不拿出點態度,老虎不發威,你當叔是病貓啊?何況,你不還小嗎,要是出點啥事兒,可咋像我那哥嫂交代,」唉,但願你能明白叔的心思,我暗暗想到。

    「大傢伙都聽好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手,還有,不許動匕首,聽到沒?要是那個不聽話,別怪唐秋離不客氣,多年的情分也顧不得了!」這不是開玩笑,一個不好,要整出人命的,事態必須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命令必須要不打折扣的執行到每一個人身上,嚴厲是絕對需要的,總比將來在戰場上丟掉性命好!

    可能是第一次見到我這這麼聲色俱厲的說話,大夥都看我的眼神裡有了一點點的畏懼,都拚命的點頭答應,「你們送爬犁的十五個人,送到山洞後,馬上趕回來和我們會合,剩下的人,有我和秋生哥、山虎帶領,在這等著他們,行動!」說完一揮手,讓玲姐她們出發了,大隊漸漸離開我們,玲姐落在最後面,磨磨蹭蹭的,還不時回頭看看,明白了,這丫頭是不放心我啊,想跟我說幾句話。

    能不去嗎,我幾步攆上了玲姐,和她對面站著,這丫頭,眼睛裡竟然含著濛濛的霧氣,楚楚可憐的看著我,一霎那,我覺得她是那麼的嬌柔、無力,滿眼的擔憂和不捨,心融化了,被一個自己愛著的女孩關懷,是一種甜蜜和幸福,好像從此腳下有了根,心裡有了想靠的岸,那是一種歸宿感,是時時湧現在心頭的眷戀和扯不斷的牽掛,擁抱她吧,給她安慰和鼓勵,沒等我有所舉動,玲姐輕輕的靠了過來。

    伸手給我整整衣領,「秋離,答應我,別出事兒,要不,我會受不了的,」說完,兩顆晶瑩的淚珠掉落下來,滴在我的胸前,緊緊的抱住她那嬌柔的身體,緊緊的擁在我的胸膛,她熱烈的回應,緊緊的摟著我的腰,像是怕我即將飛走!臉貼在我的胸口,聽到她細細的喘息,感覺到她完全的迷失和徹底的融化,她的身子軟軟的還微微顫抖,如風中的柳枝,嬌弱、無力,身側的寒風無影蹤,凝固的空間,只有兩顆年輕的心在彼此交流,一種難言的情愫撞擊我十六歲的心靈,有些痛、有些憐、有些惶恐、有些甜蜜,陣陣震顫,心臟猛然迸裂開來,淚水剎時浸滿身體的每一處空間,兒女情長,我非英雄,為何她的身體如羽毛般輕盈?我融化了她,還是她融化了我,這嬌嫩花朵一樣的生命,給她踏實的大地,讓她在春風裡恣意的怒放吧!鬥志升騰,熱血奔流,氣勢攀升到了極點,籠罩在我們周圍的空間,內力又有了突破的徵兆,男兒心、男兒身,怎能負此美人恩!

    聽到我強勁的心跳,如戰鼓般擂響,感受到我的戰意如潮水般奔湧,玲姐原本嬌弱無力的身軀,漸漸堅韌起來,抬起頭,如星辰般讓我迷失的雙眸裡,跳動著毅然和果敢的火花,原先的一切柔弱和迷失,霍然不見,關東女兒堅強的品性回到了她的身上,玲姐抬手解下紅圍巾,帶著淡淡的體溫,系在我頸上,陽光下的豔紅,充滿了我的雙眼,如戰旗般在我心頭高高飄揚,「秋離,你是我唯一看好的男人,小玲等著你」,涼涼又溫熱的柔軟雙唇,在我唇上輕輕一吻,毅然轉身,飄然而去,再也沒有回頭。期待的初吻,在不經意間,降臨了,我傻傻的呆住了,這就是我的初吻嗎?怎麼沒有強烈的衝動,有的只是心頭的震顫和脈脈的溫馨、甜甜的回味,我高尚了?不,是我的靈魂昇華了。這一吻,玲姐!山高水長、天遙地遠,從此你再也走不出唐秋離的心間了!

    摸摸嘴唇,似乎還留有餘香,傻傻的笑了,這才想起來,跟前還有大傢伙呢,忙四處看看,還好,玲姐的那一隊離得遠,跟前的秋生哥和山虎他們,背對著我,就像沒事人兒似的,夠哥們,知道少兒不宜,提前迴避,好人哪!不對啊,他們的肩膀咋像是在抖啊,好像是在強憋著什麼?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到他們面前,「就剩咱幾個了,待會要沉住氣,把他們引到鬼頭崖秋泉哥埋伏的地方,好好教訓他們,別讓他們攆上,也別讓追不上,控制一下節奏,明白嗎?」他們抬頭看我,嘴角憋不住的笑意,眼光有些曖昧,連忙點頭答應,看那樣,都不敢說話了,怕一說話,忍不住笑出聲來,得,剛才那點事,都落在他們眼裡了!沒辦法,這屬於是突發性事件,要不,這事兒,得悄悄的幹活,聲張的不要,啊!呸呸!又像日本鬼子說話的腔調,下回注意啊!

    環目四顧,太陽漸漸西沉,離黑天還有段時間,天兒更冷了,風有些大了,在耳邊淒厲的嘯叫,遠處,玲姐她們的身影已經模糊,就像在雪地上跳動的小黑點兒,可玲姐的身影在我眼前卻愈發的清晰明朗起來,柔軟、結實、豐滿的身體,在雪原上行走,腳步如小鹿般輕盈,寒風裡,胸前的紅圍巾烈烈做響,心頭火一樣在燃燒!

    「大夥先找個地兒歇會,」我吩咐道,秋生哥領著他們幾個找了一個背風的地方坐下休息。我走到一個雪堆旁,盤膝坐下,閉上雙眼,調整內力,得歸順一下,剛才不是又有突破的兆頭嗎,現在不是時候啊,鞏固一下吧,有機會再衝關,緩緩運轉內力,幾個周天過去後,漸漸的,靈台一片空明,靈識擴展開來,方圓幾里範圍的一切活動,清晰的在我的腦海裡展現出來,一陣馬蹄聲和鈴鐺聲隱約傳來,我把靈識集中到聲音傳來的方向,清晰了,他們果然來了,有十多張爬犁,應該有一百來人,身上帶的應該是冷兵器,不對,還有火藥味兒,果然帶槍來的,一、二、三……共九隻槍,夠狠的,聲音更近了。

    收回內力,我睜開眼,站了起來,「走吧,他們來了,」秋生哥他們驚訝的看著我,敢情,這幾位啥也沒聽到,見我過來了,也都紛紛站起身來,遠處的江面上,一串黑點奔了過來,「按計畫行動,」我們往大隊撤走的方向走去,唐秋離重生後的第一場戰鬥,不期而來了……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二章 戰便戰,誰怕誰?

    在我們身後,一溜十多張大爬犁,離我們越來越近了,陣勢不小啊,當先的還是那張熟悉的豪華爬犁,又是那個混蛋打頭陣,山虎用敬佩的目光看著我,「小秋,厲害!能掐會算,這幫癟獨子真來了!」那當然了,這小子可不是個善茬,吃這麼大的虧,能就這樣罷手,要是不來,就不是他了,這幫少爺羔子,基本都這德行,一點虧都不能吃,以後啊,咱們遇事兒要多想想,尤其是山虎,可不敢粗枝大葉的,趁此機會,我簡單的給他們解釋了一下我判斷他們能來的理由,這哥幾個聽得不住的點頭,給他們灌輸一下基本的戰術理論和思維方式,對他們的成長有莫大的好處,畢竟這幾個,是團隊的骨幹,將來要為我分擔重任的,挑大樑的角色。

    風越發緊了起來,馬蹄聲和鈴鐺聲已經聽得到,我們在雪地上跑了起來,要知道,他們可是機械化,四條腿兒!一不留神給追上,那笑話可就大了,就算是打贏了,那也是慘勝,咱幾位還不得都帶傷流血啥的,豈不是墜了俺的名頭!

    打遠處看,留給他們的是看著我們慌忙逃跑的背影,戲份得給他演足嘍,這傢伙,氣焰更囂張了,隨風隱約傳來呼哈喊聲,好像是,快攆,別讓這幾個小子跑了,估計還有打折腿、弄斷胳膊啥的,至於完事回去喝酒、醉春樓的姑娘咱包了這類的話,沒聽清楚,反正是一些非善類或是人類的語言。他們打爬犁上面下來,都沒停腳兒,一窩蜂似的奔我們幾個追來,勁兒勁兒的,這美酒加美妓的動力,拱起的邪火還挺有殺傷力的啊,我回頭看了看,「撲哧」笑了,前頭幾個落荒而逃,後面黑呀一幫,足有百十來號人,狼嚎似的喊打喊殺,有意思,這是一景兒啊!

    三天爬不到河岸,笨鱉一個!也不用後腦勺兒想想,要是想跑,早沒影了,還能讓你摸住邊!等著讓你帶大隊人馬來包餃子?既然不跑,還在這等著你,那是有把握和有準備的,媽的,晦氣,咋遇到這一個寶貝對手,整個兒一弱智加腦殘啊!要不俗話咋說呢「得啥別得病,缺啥別缺心眼兒!」我唐秋離一絕世高手,寂寞啊,悲哀啊,這處女戰,不夠香豔,得,就當是一開胃小菜吧,給夥計們練練手!

    這一跑一追,說話兒間,可就十來裡地過去了,咱們嘛事沒有,這點道兒,玩兒似的,可後邊的就不行了,開頭氣兒還挺勝,眼瞅著拉開距離,稀稀拉拉的拖了一大溜,還時不時的有那麼幾位弄個狗蹌屎啥的,後來我們也不跑了,保持著距離,把他們往溝裡引,得,以逸待勞,這仗,沒啥懸念!

    進了山口,看著他們跟進來,我們加快了腳步,幾下就消失在前面了,後面的,大概急了,呼哈的動靜又大了起來。轉過一個山腳,迎面碰上送爬犁往回趕的夥伴,大傢伙會合在一起,在鬼頭崖那停了下來,恭候他們。我往山上比劃一下,秋泉哥探出頭來,給我打了個手勢,又隱蔽起來,我仔細看看,呵,隱蔽的不錯,我有心觀察,都沒看出人在那疙瘩藏著呢,有水平,是把好手,有特種兵的天賦。

    一轉臉兒,看見雲飛、雲鵬這小哥倆兒,也跟著回來了,好小子,不聽指揮了啊,可眼下也不是收拾他倆的時候,「你倆往後站,等回去咱在算賬,」我氣呼呼的瞪了他倆一眼,這倆孩子一縮脖兒,躲到人堆裡去了,這時候,太陽快壓山了,我和秋生哥、山虎還有幾個功夫出色,年紀比較大一些的夥伴站在最前面,其餘的人在我們身後排好陣勢,人群靜了下來,只有越來越大的寒風,刮得樹梢「嗚嗚」直響,天有些陰,看來,今晚上要有一場大雪啊,山虎往我前面站了站,我伸手攔住了他,好兄弟,你的心意我明白,認可捨棄自己,也要保護我的安全,但是今天,我必須要首先迎戰,如果我身後的夥伴、兄弟是一把張開蓄滿力量的弓,那唐秋離願做射出的箭,絕不回頭,不為別的,只為肩上的責任和心底的信念!沉默是積蓄的爆發,我感覺到身後的夥伴們不斷升騰的戰意,如一堵厚實的牆,立在背後,心裡忽然無比的踏實,熱血再度燃燒起來,無言的雙眼,緊盯著迎面的空曠,蜿蜒的雪路,伸展向遠方,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嘈雜的喊叫,打破眼前的寧靜,他們追上來了……

    領頭的竟然是哪位苟少爺,可虧得他真積極,一馬當先,敞著懷,白狐狸皮的坎肩拎在手上,嘴裡呼呼喘著粗氣,油頭被汗打濕了,亂糟糟的耷拉在腦門上,朋友,形象啊!那架勢,就像被狗攆了幾里地似的,身後一溜人跟了上來,到了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停住腳,倆手拄著膝蓋,呼呼喘了一陣兒,這口氣兒總算是叨扯上來,抬頭緊盯著我,目光力滿是得意和凶狠。

    「跑啊,**倒是跑啊!咋不跑了?撩到那兒少爺都能給你逮住,媽地幾個窮小子還敢揍我,也不打聽打聽,少爺是啥人兒,方圓幾百里地面上,還沒人敢動我一手指頭,就他媽的你們膽兒肥!敢惹我?」說完,還得意的大笑起來,忘了這風有多涼,嗆住了,一陣咳嗽,好懸背過氣去,真擔心把肺子咳出來!敢情,「風大閃了舌頭」打這來的典故,切,強烈鄙視這類弱智加腦殘等一系列人士,哦,這叫逃跑,連這都看不出來?這二十來年的咸鹽算是白吃了,還在江湖上舔著個臉混呢?這叫嚴陣以待,等你上門!

    落在後面的人,這功夫也都攆了上來,在苟少的後面停下,足有一百來人,個頂個嘴裡像火車頭似的,冒著白汽,就差把舌頭伸出來了,看這樣可是累的夠嗆,悲哀啊,叫你們不重視體育鍛鍊,要不就是叫酒色掏空了身子,這不,後果很嚴重吧?肺子都快炸了吧?估計啊,咱要是再跑個十里八里的,都有吐血而亡的。

    我仔細地掃視這幫苟少帶來的打手,首先看到了那九個帶槍的打手,個個精壯彪悍,看這樣應該身上不錯,不像旁人那樣狼狽,雖然也跑了這麼遠的路,只是微微上喘,在人群後面筆直的一字排開,一身兒黑色褲褂,棉襖上的布紐到頂,腰間紮著四指寬的牛皮板帶,「不知道秋泉哥他們能不能對付得了?」我多少有些擔心,勾住我心神的,是他們每人斜背的一隻匣子槍,看那樣,還是全新的貨色,醬色的牛皮槍套和武裝帶,一點磨痕都沒有,嘎兒嘎兒新,這可是好東西,那時咱國家沒有自動武器,更別提衝鋒槍啥的,這匣子槍在歐洲不受待見,為啥,作為手槍太大,攜帶不方便,二十發的裝彈量也少,射程也比不上衝鋒槍,手槍不靠邊,衝鋒槍比不上,所以在歐洲始終沒有成為軍隊的制式裝備,可在咱這,尤其是在抗日戰場上那是大放異彩啊,尤其是在近戰或巷戰的時候,小鬼子單扣的三八式步槍,根本不是個兒,眼饞啊,我口水好懸流出來,就像見一裸體的絕色美女橫臥在塌上,那還不動心?不行,得想法弄到手上,沒這麼比喻的,就為說明一下心情嗎,無傷大雅!這幾位是苟少的殺手鐧,看來,這小子沒打算一上來就開槍,要不,就站在最前面了!好,事態沒有脫離我的預測!

    再看苟少的大隊,哎呦,什麼啊,亂七八糟的,啥人都有,有幾個活像大菸鬼,穿著各式各樣,整個一幫烏合之眾!不過都是一臉流氓地痞無賴像,眼露凶光,帶著好勇鬥狠的表情,約莫平時也沒少打架鬥毆啥的,看來,是苟少的狐朋狗友,酒肉之交,「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跟著苟少來的,也都不是啥好鳥兒!打這種垃圾,沒有心理負擔,這小子把家底都抖落出來了,能在這麼長時間,召集到這麼些人,看來這混蛋還有點號召力啊!每人都提溜這傢伙什,有拿砍刀的,有拿鐵棍的,還有倆個拿著九節鞭,練過啊?別一會打起了抽到自個蛋上,這陣勢,欺負欺負平常百姓還成,嚇唬嚇唬膽兒小的人也中,在咱這幫兄弟跟前,能討到好去?

    「咋的小子,怕了?咋不敢吱聲了?這小子的氣焰越發囂張了,可也是啊,狗多壯膽兒,人多起鬨嗎,」姓苟的,今兒個你想咋樣,畫出道兒來,咱接著就是了,不是那個都任你欺負的!」我回敬道。「想咋樣?這簡單,告訴你,磕頭認錯,打上來的魚歸我,動手的那幾個小子我帶走,每人準備三十塊大洋,交錢放人!這還是少爺我格外開恩,要不,沒這便宜事兒!」這小子嘴丫子冒白沫,吐沫橫飛的提出了條件;「做夢去吧,沒門兒!一條也不行,」我冷靜的答道。「哎呀,別他媽給臉不要臉,這幾條辦不到?今兒個誰都別想走!對了,那幾個丫頭呢?尤其打我臉的那個小娘們兒,藏那了?這小娘們兒我也帶走,伺候少爺我幾天,少爺床上缺個暖被窩的,等少爺我臉上的巴掌印下去,再放她回來,」說著,轉臉對著這幫傢伙淫笑著又說道:「兄弟們,這幾個小丫頭可水靈著呢,細皮嫩肉的,一掐都出水兒,待會抓著了,當場就干她,可都悠著點,人人有份,別幹壞了,到時賣到窯子裡,給少爺掙錢!說好了,最招人兒的那個,可得給我留著,少爺要好好玩兒玩兒,玩兒夠了,再賞給你們,你們可沒見過,這小娘們兒,胸脯鼓鼓的,那身條兒,那模樣,帶著浪勁兒,保管你們銷魂,一宿都想幹她十回八回的,」一陣淫笑四起,有幾個傢伙甚至都快流口水了,一幫人渣、敗類,精蟲上腦的垃圾,這垃圾又回來報復,奔著玲姐她們幾個丫頭的姿色而來,也佔一大部分原因。就衝你這番話,老天爺不收你這垃圾,唐爺爺今天指定收了你,留你禍害人間,活著浪費糧食,死了佔塊地?

    語言解決不了實際問題,搶佔先機,是時候,該動手了。「打!」我大喝一聲,內力運轉到腿上,腳尖一點地,「嗖」的一下竄了出去,這一步,跨出足有五六米遠,輕功又進步了?直奔苟少而去,擒賊先擒王!這垃圾歸我了!旁邊的山虎大喝一聲,就像一輛重型坦克,直衝入人堆裡,咦!竟然比我還快了一步,身後的夥伴們都大喊一聲跟著我們衝了上來,一時棍影閃閃,一場混戰,終於拉開了帷幕……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三章 落花流水?不!屁滾尿流

    攻其不備,苟少絕對沒有料到我們會搶先動手,在他看來,我們這幫窮人家的孩子,看見這麼大的陣勢,就算不嚇傻了也應該六神無主、驚慌失措。這會兒,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就像下山猛虎一樣衝了過來,連還擊的話都忘了喊,那德行,眼中還閃著不敢置信的目光。

    山虎夠猛的,一進人堆,兩拳就打飛倆人兒,不是打倒啊,是打飛了,那拳頭,挨上那個不都飛了,一哈腰,扛起一個一轉圈兒,扔地老遠,一頭紮進雪堆裡,雪還夠厚,算這小子揀著,要不,腦袋得戳進腔子裡,這時候,這些傢伙才反應過來,上來十多個人,把山虎圍在當間兒,晚了,這時候的山虎,氣勢正盛,赤手空拳,一套八極拳打的出神入化,挺粗壯的身板,卻敏捷靈活,甭管什麼刀啊棍啊啥的,統統沒用,眨眼功夫,身邊沒有一個站著的人了,都給撂倒了,好功夫!停都沒停,一縱身,「嗷」的一嗓子,呵,那動靜,夠嚇人的,往人更多的地方撲了過去,身後一溜倒下十多人,在雪地上哀嚎翻滾,幸虧他沒用武器,要不,就衝著架勢,還不得把人給打死啊!這哥們,咋一見打架,就像吃肉那麼興奮呢?跟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一好戰分子啊,夠威,夠猛!絕對是一員戰將!

    這苟少還在這發愣呢,醜惡的嘴臉就在我眼前,拳頭毫不遲疑的奔他還算高聳的鼻樑打去,已經在想像鼻樑骨折時那清脆的「咔嚓」聲和鮮血四濺的華麗場面,身後幾股寒風奔我的腦袋和後背襲來,便宜你了,先放過你。內力一轉,腳尖點地,身體衝天而起,半空之中一個後空翻,三把砍刀、兩根鐵棍打腳下掠過,好傢伙,夠狠的,那架勢,是想給我來個一擊斃命啊,這幫垃圾,都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決不能饒,幾個傢伙的攻勢落空了,身體在一瞬間失去平衡,一落地,又縱身飛起,一個鷂子翻身,連環腳帶著風聲閃電般踢了出去,骨折聲傳來,三把砍刀被我踢上半空,這三個垃圾的手腕被踢折了,哀嚎一聲,抱著手腕子在地上打滾,頃刻間失去了戰鬥力。得先解決這幾把凶器,雖然就他們這點戰力,招呼不到我身上,但是不敢擔保能不能傷到夥伴,用刀的垃圾們的威脅很大,「先打拿刀的!」我大聲喊道。兄弟們心領神會,改變打法,馬上場上拿刀的那些傢伙被重點照顧,每個都專門有一兩條樺木棍伺候著,頓時場上響起「媽呀媽呀」的慘叫聲和砍刀落地的「咣啷」聲。

    用鐵棍的那倆傢伙,穩住身形,轉身掄圓了膀子,鐵棍帶著風聲奔我腦袋砸了過來,一縱身,從他倆中間穿了過去,鐵棍落空,砸在雪地上,把雪濺起老高,夠賣力的,估計手都震麻了,轉身躍起,兩腳分別踹在這倆雜碎的後背上,這勁兒可夠大的,倆傢伙就像炮彈一樣射了出去,把雪地趟出兩道溝,足有三四米長,那還能爬起來呦,身體沒站穩,一個傢伙紅著眼睛跳起老高,掄刀奔我當頭就是一刀,看這架勢,恨不得一下把我劈成兩半兒,咋的,怎賣力氣,苟少是你姐夫?不像啊,這小子的年紀比苟少可大,那就是你妹夫,也不知道這苟少成沒成親?管他那,一側身,讓過砍刀,隨手一個衝天炮,正打在這傢伙的臉上,期盼已久的清脆骨折聲悅耳響起,捎帶著豔麗的血花怒放,一聲不是人動靜的慘叫,倆手捂著臉,一翻白眼兒,這小子一頭栽在雪地上,直接昏了過去,夠省事的,你靜心了哈,啥也看不著了。拳腳紛飛,閃轉騰挪,拳打腳踢,眨眼功夫,我周圍沒有站著的人了,地上躺了七八個,都是爬不起來的,過癮!爽!敢情!打人這玩意兒,他上癮!看著對手躺在腳下,極有成就感,那感覺好極了,「嗷嗷,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瞪著冷冷的雙眼,拳頭專打別人鼻樑!聽著清脆的骨折,看著血花綻放,心頭無比的爽!嗚!!!!!」得意了不是?

    秋生哥的打法和他的秉性一樣,厚重、凝實、沉著、冷靜,一根木棍,使得頗有章法,攻守自如,很有火候,腳下也躺著六七個,別看他打倒的沒有山虎和我的多,其實秋生哥大多數是在照顧大隊,眼觀八方,好幾次對夥伴有危險的進攻,都被他化解了,這是一個很有全局觀念的人,不爭強好勝,團隊合作意識很強,與其說他是在進攻,不如說是在替虎子我倆觀敵略陣,相比之下,我和虎子就有點個人英雄主義了,尤其是我,更應該注意,畢竟我是首腦,這一點,應該向秋生哥好好學學,念在初犯,可以原諒,咱年輕不是,偶爾衝動一回兩回的,可以理解,這有點像藉口啊?

    片刻功夫,對方就被我們打倒七八十人,還不算落荒而逃的十來個,遍地狼藉,一片「哼哼」和哀嚎聲,隨處可見朵朵血花綻放在雪地上,紅白相間,煞是好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的戰略受到奇效,要不,指不定我們這邊有幾個掛綵的呢,現在看這架勢,都沒事,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鬥志旺盛,哈哈,零傷亡!

    使九節鞭那兩位,被雲飛、雲鵬小哥倆帶著兩個小夥伴給纏住了,二打一,這幾個小傢伙兒的棍法不錯啊,面對兩個成年人的進攻,毫不畏懼,一條棍上下翻飛,不落下風,往往是這鞭對著一個人進攻的時候,另一個,立馬拿棍,往後背和腿上招呼,逼得他不得不回防,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雖說是半大小孩兒使的棍,那打在身上也受不了,要是打在腿上,照樣腿折,逼得他上串下跳,左翻右擋,手忙腳亂,和雲飛對戰的這位有點火了,也急了,能不火兒嗎?這平時在狐朋狗友堆裡兒,沒少吹,這鞭法使出來,二三十個不在話下,這陣被倆小屁孩給弄的灰頭土臉、手忙腳亂的,沒面子啊,回去還有得混嗎?能不急嗎?眼瞅著大隊被打的差點就全軍覆沒了,可俺哥倆兒倒霉啊,被隔在這邊了,等他們騰出手來,還有我倆好啊,想脫身,可被這倆小孩給纏住了。

    這一急一火兒,殺心就起來了,反正來時苟少爺說了,打死人沒事,有他頂著,腰身一扭,借腰發力,這鞭打腋下飛出,一條線兒似的,鐵製的鞭頭直奔雲飛的面門扎去,這招叫毒蛇出洞,要是紮實成了,雲飛的臉上那就一個血窟窿,還有得活命?雲飛見鞭式來的兇猛,也有些慌神了,連忙後退,腳下一滑,手一抖,可巧了,這棍子由下往上正撩在九節鞭的當間兒那,雲飛的棍子當時就飛了,多大的勁道,這鞭不是軟的嗎,碰到障礙物可就改了方向了,「嗖」的一聲,就奔來時的道原路返回了,這哥們那想到自個的傢伙什還會認家,按他的想法,迎面這小孩就算傷不著,最起碼也得閃身遠遠躲開啊,這不就能跑了嗎,算是突圍成功!可這算是那回子事兒啊,正琢磨呢,挺沉的鐵鞭頭,正好打在褲襠上,「啪」挺響的一聲,哎呦喂!雖說是隔著棉褲,哪也夠嗆啊,我都替他疼得慌,這傢伙「嗷」的一聲,都不是人動靜了,撒手扔鞭,倆手捂襠,一竄老高,落地就栽在那了,身子蜷縮的蝦米一樣,扯嗓子就嚎開了,那是真疼啊,能不痛嗎?這可是男人的子孫根啊,也不知道蛋打碎沒有,估摸著,最少半年不能盡人道了,至於以後能不能,也不好說,我看到這,「撲哧」笑了,咱這不算是烏鴉嘴吧,不幸而言中了!剩下的那個使鞭的頓時慌了手腳,可不敢用這招了兒,瞧見沒?那位的痛苦狀,看著心寒,不是心疼,估計是沒一個師傅教出來的,被雲鵬他倆兩棍打翻在地,也爬不起來了。

    正主兒呢,嘿,這苟少有兩下子啊,打架不上前兒,一手沒伸,跑路倒是挺快,蠻機靈的,見同夥大多被收拾了,連滾帶爬的跑到那九個槍手跟前,不是動靜的喊道:「快開槍啊,還他媽愣著幹啥?給我打死他們!」估計這局面絕對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為憑著百十來號狐朋狗友輕鬆搞定,現在卻被我們給搞定,急眼了,殺心頓起,下達了開槍殺人的命令,這幾個槍手,平常應該是訓練有素,是苟家的忠實打手,前面打成哪樣,沒有苟少的命令,一動沒動,這會兒,接到命令了,手一動,就往槍套上摸去,手法乾淨利索,危險!

    在苟少往這幾個槍手那跑的時候,我就意識到,這混蛋下了殺心,可不敢讓他開槍,咱還沒練到無視槍子兒,忽略炮彈的程度,至於子彈飛來,用手指捏住,炮彈沒落地,伸腳踢飛,那只是個傳說,可不敢讓這子彈給咱驗血型。伸手在地上抓起兩團雪,縱身一躍,人在空中,一甩手把手裡的雪團來個天女散花,分成九團,往這幾個槍手的面門打去,雖說咱沒練到飛花摘葉就傷人的程度,可這冰冷的雪打在臉上,也挺疼的,最起碼眼冒金星,再加上一激靈,下意識的用手來抹臉,就顧不上掏槍了,要的就是這片刻的緩衝,在空中,我猛地打了一個手勢,兩邊兒山崖上忽地騰起一片雪霧,十條人影蒼鷹撲兔似的撲了下來,直接就把這九個槍手撲倒了,倒地的同時,九把透著寒氣的匕首,已經頂在槍手的咽喉上,別的都可以忽視,可頂在嗓子眼這疙瘩冰涼、梆硬那肯定也是飛快還不知道講不講理的東西,蠻有說服力的,這幾個槍手,雙手舉得老高,那意思是說,我可沒動啊,哥們你別衝動,把手裡的傢伙拿遠一點,我有想噓噓的感覺,漂亮,乾脆利索,打埋伏的兄弟幾個,好身手,天生是干刺客的材料,以後主要在這方面多加培養,到時候,鑽到小鬼子的心臟裡去,不愁不鬧他個天翻地覆,寢食難安。

    剩下秋泉哥沒撈著對手,直接到了苟少身邊,一個側踹,立馬撂倒,起腳踩在脊樑上,這回,想跑都沒門兒了,我來的這幾個槍手身邊,看著嶄新的駁殼槍,是心癢癢、手也癢癢,恨不得當場繳械,可是不成啊,這樣做,後患無窮,會招來大規模的血腥報復,我得為唐家窩鋪的老少考慮,不能一時衝動,強忍住心頭的想法,一身手,打槍套裡把槍拔出來,呵,真是嘎兒嘎兒新的駁殼槍,烤藍的亮漆,鏡面兒似的,都能照人兒,再一看,好險,這槍裡的子彈都上膛了,頂著火兒呢,下不了槍,咱可以沒收子彈啊,摘下彈夾,把子彈統統取出,如法炮製,九把槍的子彈都落在咱的兜了,一共有一百八十發,有收穫啊,這槍早晚是我的,先把子彈備足了,戀戀不捨的把槍重新插回槍套,拍拍一個槍手的肩膀,「兄弟,精心伺候著槍,別磕著、碰著、磨著啊!」這位老兄莫名其妙,「啥意思啊,槍在我這,你操那門子心,」又不敢問,點頭哈腰,連連答應。

    這時,山虎走了過來,一把把苟少打雪地上提溜起來,沒等虎子說話,「幾位大哥,今天這事是場誤會,都怪先前那幾個奴才,不是他們起鬨架秧子,我也不能二翻腳再來不是,山不轉人轉,江湖上行走,磕磕碰碰的,常事兒,大人不記小人過,幾位高抬貴手,饒過這一回,見幾位大哥身上不錯,有心思跟幾位結交,日後也好有個照應,改天到三岔河,提我苟三的名號,暢通無阻,到時,哥幾個痛痛快快的喝幾杯,幾位大哥意下如何?不知幾位大哥是那屯兒的,貴姓高名?」嗨,這垃圾,小嘴兒挺能說的,威脅利誘,軟硬兼施,滿嘴流氓話,一口江湖腔,都這摸樣了,頭腦還挺清醒,這是條陰險狠毒的狼,今天的仇,是結下了,他不會善罷甘休,得想法兒把他除去,山虎剛要開口,估計是想報底細,我忙攔住了,可不能說,「苟少爺,不打不相識,既然今兒個這事是場誤會,那咱就算了了,你的人有受傷的,我的兄弟也掛綵了不少,兩下扯平了,你手下槍裡的子彈,我先替你保存著,不是信不著苟三少,怕的是你手下人心裡不服,在背後打咱黑槍,至於名號不說也罷,俺們是無名之輩,日後有緣定能相見,」這話說得,漂亮,有水平,咱自個都得意。

    虎子也沒撒手,一拳打在苟少的肋巴扇上,呵,這一下,至少得斷五根肋條,這小子一翻白眼兒,聲都沒出來,直接昏過去了,虎子把他往地上一扔,嘴裡叨咕一句,「癟獨子,看你再滿嘴噴糞,」敢情,虎子這是為玲姐討回利息呢,這傢伙,今兒個沒下手打死苟少,估計是怕我怪罪他,可憋了一口氣,就拆苟少幾根肋骨解解氣。

    我一揮手命令道:「咱們走!」大獲全勝,凱旋而歸,讓我滿意的是,大傢伙都沒受傷,只是有幾個夥計碰破點皮兒,連血都沒流,這架打的,零傷亡啊,絕對的漂亮,再就是衣服損失多一點,不是這掛道口子,就是那扯掉塊兒布,虎子的形象最有造型,棉襖被刀砍開了好幾道口子,棉花套子、碎布條子隨風飄動,整個一犀利哥的形象,有點丐幫幫主的風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連皮都沒碰破,這傢伙,以後得提醒他,別光顧打個痛快,也得注意保護自己!

    這時,除了那幾個槍手還能站著外,苟少的人馬都在地上趴著呢,剩下的腦筋靈活,眼睛好使,隨幫唱影,打哈欠湊氣,見便宜就上,吃虧就跑的主兒,見事不妙,早跑沒影兒了,大傢伙集合在一塊,往屯子的方向走去,至於剩下的殘局,留給苟少的手下收拾吧,估計呀,三岔河的接骨生意,近期那是相當火爆啊,遺憾的是,不知道是咱給帶來的生意,要是知道了,沒準兒給送塊匾啥的,上寫幾個大字「送財童子,」哈哈!!

    大傢伙連說帶笑的往回走,這時,天下起了大雪,片片雪花飛舞,風停了,遠處的大山,近處的松林,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世界有變得純淨了,這潔白的雪花,會把剛才的一切掩蓋住,可是,已經發生的罪惡,能掩蓋住嗎?

    突然,我的心裡升起一股警兆,一個黑影在地上猛地爬起來,一點寒光,奔著在我身邊兒興高采烈的走著的雲飛後背扎去,不好,一點是剛才受傷較輕的那個亡命徒,嚥不下這口氣,來個偷襲,混蛋,我不假思索的猛撲上去,一下摟住雲飛,這時,後背一涼,刀鋒入體的感覺異常清晰,身子前衝,肌肉緊縮,卸去大部分力道,憑感覺,刀扎不深,也就有半寸左右,一個蠍子擺尾,右腿重重蹬在偷襲者的胸膛上,這傢伙像一個麻袋一樣原路返回,當時就沒有動靜了,估計我這一腳,這混蛋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半年,跟前的夥伴驚呼著圍了過來,有的要去找那個混蛋,看樣連扒他皮的想法都有,虎子更是暴跳如雷,嚷著要把那混蛋的腦袋揪下來,我忙擺手攔住大傢伙,告訴他們我沒事,就碰破一點皮。

    前面傳來女孩子們的交談聲,原來是玲姐她們不放心,惦記大夥,拽著兩張空爬犁接我們來了,聽到玲姐的聲音,我全身的神經放鬆下來,溫熱的血,順著後背的傷口,緩緩流下來,腿有點發軟,不是這點傷造成的,是因為剛才的緊張,這會兒放鬆下來正常的現象,遇到一起,看到大傢伙尤其是我,都沒啥事兒,玲姐她們高興壞了,秋生哥低聲的把我剛才受傷的情況告訴了玲姐,她連忙跑到我跟前,一下把我扶住,緊張的說不出話來,臉上蒼白,我見到這樣,一陣心疼,忙告訴她我的實際情況,玲姐的臉色這才有點緩過來,不由分說的把我摁到爬犁上,招呼幾個人,用大衣圍成一圈,擋住刺骨的寒冷,解開我的上衣,看到流出的鮮血,手有些顫抖,伸手從貼身的內衣上,撕下一長條布來,輕輕、柔柔細心的給我包紮傷口,兩滴熱淚,滴在我的後背上,一股暖流在心間默默流淌,這是她今天為我流的第二次眼淚,為何讓她為我流淚,我會心疼,痛的無法原諒自己,難道愛一個人,注定要流淚嗎?

    包紮完傷口,我下爬犁要自己走,玲姐和大夥說啥不讓,我只好側身躺在爬犁上,枕著玲姐的大腿,頭伸進她小腹下的衣服裡,她用大衣把我蓋著,頓時,女兒家的幽香充滿我的周圍,飄舞的雪花,風掠過樹梢,夥伴們的談話,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間只有這為我而設的獨立空間,只有少女的體香包圍著我,一瞬間,我迷失在玲姐的身體上,感覺這傷受的太值得了,但願她永遠這樣抱著我,直到永遠的永遠!

    翻過幾道山梁,傳來夥伴們驚喜的喊叫聲,到家了,我抬起頭,清冽的空氣帶著雪花的潮濕,讓我重回人間,玲姐的臉紅紅的,目光卻毫不羞澀的看著我,山下,飛舞的雪花世界裡,點點昏黃的燈光,如暗夜的燈塔,出現在前方,指明我們要去的方向,終於到家了,家,永遠的溫馨,漂泊遊子心中的聖殿,遠航的歸帆停靠的港灣,雪似乎更大了,那點點昏黃的燈光,在我心裡,卻愈發明亮、清晰起來,看看玲姐,溫柔的雙眸,如黑寶石般,在這潔白的雪夜裡,熠熠生輝,如兩顆明亮的星,掛在我心之天空!我們並肩走,回家吧……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四章 你不找我,我找你

    紛紛揚揚的大雪整整下了三天三夜,當天晚上回到家之後,我受傷的事情,沒有瞞著爸媽,並且把發生的一切都對他們講啦,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發生的經過,以及最後的結果,都說了一遍,秋生哥和山虎他們在旁邊補充。我媽第一個反應就是哭了,邊哭邊叨咕,這孩子的命咋這麼苦啊!你說!這上一回的傷剛好,又出事兒了,可咋好唉,馬上就讓我上炕躺在,哎,這又是舊地重遊啊,我爸到沒有說什麼,解開玲姐給我包紮的傷口,清洗一下,換了紗布,上了傷藥,重新包紮好,我偷偷的把玲姐給我包紮傷口的那一塊布條藏了起來,這可是珍貴的紀念品,是人家玲姐內衣的一部分,當然要保存好了,具有紀念意義。玲姐和秋生哥、虎子、秋泉哥、雲飛、雲鵬哥倆都沒直接回家,一直在我家陪著,玲姐裡外忙著幫我媽張羅著做飯、整菜,在我家吃完飯,見天也晚了,大傢伙也就走了。

    屋子裡靜下來,媽在廚房收拾東西,爸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菸,好一會,爸抬起頭,「秋兒,今兒個這事兒,爸琢磨半天了,你做的對,爸不怪你,擱爸身上,也得這麼幹!」耶,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了,打從回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不踏實,生怕我爸埋怨甚至是大發雷霆,現在看來,嘛事沒有,老爸還挺支持,好偉大啊老爸!「秋兒,這苟家的勢力爸也清楚一些,好事兒沒有,壞事兒滿街,名聲夠臭,背後又有日本人撐腰,這事兒指定不能善罷甘休,咱不得不防,年前年後的,你們就別繞那亂跑了,在家眯著,等過了這陣子再說,我讓你二叔打聽打聽消息,啊!」老爸的態度出奇的和藹,笑眯眯的看著我,眼光裡滿是欣賞和欣慰,聽我爸這麼說,我媽不樂意了「這孩子,就是你慣的,淨干懸乎事兒,整天吧安生,小小年紀就不讓人省心!你懂啥,這是多大的事兒,就是個大人,也未必能做的這麼完全,兒子長大了,能擔事兒了,我這高興!好好,你就慣著吧……」朦朧之中,也沒聽清爸媽在那說啥,帶著疲憊後的放鬆,我悄然的進入了夢鄉,在夢中,又聞到了玲姐那誘人的體香,看到了她那嬌俏的身影,

    「青蔥少年情竇開,」

    「鄰家有女兩無猜,」

    「茫茫飛雪關東夜,」

    「又是佳人入夢來!」

    太有才了,這睡覺的時候都能作詩,絕對的天才!

    睡了一宿,早上醒來,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心情舒暢,背上的傷口嘛事沒有,這絕對是精神療法,與昨晚兒的夢有關,建議有關受傷人士,療傷期間,選一心儀女子夜夜入夢相伴,療效奇佳!

    我媽還不讓我起來,那躺得住呦,吃完早飯後,隔壁張大爺、張大娘來了,就是玲姐她爸媽,玲姐跟著也過來了,奇怪啊,這小丫頭今兒個咋有點羞答答的,好像都不敢抬臉看我,他們帶了不少吃的東西,說是給我補養身子的,張大爺還特意拿來一瓶紅傷藥,說是大前年他傷著的時候親戚託人給整過來的,老珍貴了,效果奇佳,平時藏在家裡,一般人兒捨不得給,這回拿出來給我用,張大娘坐在炕頭,笑眯眯的看著我,咋也看不夠,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按說這老兩口常到我家來串門,東西院兒住著,兩家的關係又處的特別好,不生分啊,可今兒個張大娘是越看我越得意,有點像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聯想到玲姐羞答答的樣子,咱可不笨啊,冷不丁的明白了,指定是昨晚回去,玲姐把她的意思跟她爸媽挑明了,想到這,我臉騰的紅了,當時這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滿身的不自在,能不慌嗎,那見過這相親的陣勢啊,張大娘一見我這樣,手拍著大腿,笑的更開心了,轉臉對我媽說,「看你多好,就這麼一個,又懂事兒,又能幹,」反正是把我誇得像一朵花似的,原來啊,玲姐一共哥四個,大哥在家種地,分家另過,姐姐早出嫁到挺遠的地方,一年難得回來一趟,她二哥不安心在家種地,說是前些年出去闖世界,現在在哈爾濱那疙瘩落腳了,混得還不錯,有三、五年沒著家了,家裡就剩這一個老丫頭,說不準那,將來要藉著老姑娘的光兒嘍,說著,還拿眼光往我和玲姐這瞟,快閃,再說一會,指不定能整出明年生個大胖外孫子來抱抱之類的話來,我沖玲姐一使眼色,要不說這丫頭機靈著那,當時就明白我啥意思了,「大爺、大娘你們做啊,我還玲姐有點事兒,出去一會兒,」沒等他們答話兒,我是落荒而逃,玲姐隨我身後緊跟著也跑了出來,背後響起一陣開心、愉快的大笑聲。

    出了院門,紛紛揚揚的大雪下得正緊,天地間白茫茫一片,我把手伸了過去,一個柔軟、溫熱的小手兒落到我的魔掌之中,緊握著,為啥?怕這小丫頭不好意思,再抽出去,那咱不是失落的很!

    我倆手拉著手,在雪中漫步,沒有任何的語言,天地間寂靜無聲,唯有片片雪花飄落,掠過臉頰、掠過髮梢,掠過心際,順著屯中的土道,轉過一個彎兒,迎面幾棵高挺的青松,旁邊伴著幾棵婷婷白樺,到了樹下,玲姐停住腳兒,伸手把我頭髮上的雪拂下來,「看你,也不帶上帽子,頭髮都打濕了!」嗔怪的像個小妻子,不知是涼涼的雪落在脖子上,還是眼前她的嬌媚,點燃了我心中的激情,大衣一裹,雙臂用力把她摟在懷抱,天地不見了,茫茫飛雪不見了,只有我們倆營造的空間,忘了吧,一切都忘了吧!貪婪的嘴唇,急切的尋找她的紅唇,急促的喘息,齒間的芳香,任何力量都無法分開的雙唇,互相探尋生命的熱情,生澀的激動,勃發的柔情,兩個顫抖的身體,兩顆顫慄的心,那紅唇,嬌嫩的紅唇,這一吻,天地無色,情定終生,生命的激情,無法抑制的衝動,右手由她的後背探入,啊,光滑、柔嫩的肌膚,在我手掌下綢緞般展開,每一次的撫摸,她的身體都一次顫慄,周身的力量,彷彿被抽走,雙手摟緊我的頸部,軟軟的身子藤兒般的纏繞,靈台間的一絲清明,為何控制不住身體,小弟弟有了強烈的反應,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呼吸更加急促,我的雙手正要往下遊走,遠處傳來吆喝牲口的喊聲,「架架!」馬的鑾鈴聲悠悠傳來……

    我一激靈,從無邊的旖旎之中掙脫出來,此時此刻、此處此地,不是我們彼此奉獻十幾年珍藏的地方,這是在大白天,在大街上,昏頭了,衝動是魔鬼啊,在看看懷抱之中的她,雙眸微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依然沉醉在無邊的陶醉,顯然沒有從迷亂的情形之中醒過來,「喂!」在她小巧的耳邊輕輕的喊了一聲,她睜開星眼迷離的雙眸,不解的看著我,我用手指了指前方,一輛馬車在雪霧之中隱隱出現,玲姐忙離開我的懷抱,雙頰緋紅,眼睛裡沒有一絲羞澀,有的只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和烈的燃燒我的激情,她整理一下衣裳,攏了攏被我弄亂的黑髮,對我嫣然一笑,這一笑的風情,銘刻我心,再也揮之不去,我傻傻的看著她,「走了!哪去?」對呀,出來幹嘛?我倆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知道該做什麼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把夥伴們召集到一起,把學堂的一間大教室打開,爐子燒得旺旺,由我主持,把這次戰鬥的得失做了認真、細緻、深入的總結,大家都熱烈發言,紛紛談自己的看法,我又問了大家的基本情況,要求大夥最近不要外出,留在屯子,家裡有弓箭的拿過來,就在學堂的操場上,立幾個靶子,練習準確性,大傢伙的興致很高,還有的提出,可以把打鳥的彈弓也練習一下,好啊。這可是兩樣很好的武器,以後會派上大用場的,玲姐只要是在我身邊,進進出出,就情不自禁的拉著我的手,也不迴避大夥兒,整個一小鳥依人的模樣,看得出,這丫頭對我的依戀越來越深了,尤其是我在台上講話的時候,看我的眼光了,滿是幸福的小星星,大傢伙免不了開幾句玩笑,有時我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可這丫頭滿不在乎,不過,說實話,我還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的,甜甜蜜蜜,卿卿我我,戀愛的感覺真好!

    我又告訴大傢伙,要出門兒幾天,他們都問我到那去,我只是說要到舅舅家去有點事情,並沒有告訴他們實情,這事兒,目前只能我一個人去辦,他們紛紛叮囑我要早點回來,我安排秋生哥在我外出的這段時間裡,全權負責大家的訓練,標準和要求一點都不能放鬆,一切安排妥當,我和玲姐手拉著手回到我家,我媽一見這樣,欣慰的笑了,忙著替玲姐打掃身上的雪,嫉妒啊,有了兒媳婦,就忘了兒子了,「媽,我身上還有雪呢!咋不給我掃呢?去去,都這麼大人了,自個不會掃啊!」得,我一翻白眼,鬱悶!同樣都是吃高粱米飯長大的,這享受的待遇差別咋這麼大呢?不過可以看得出來,我媽是真的喜歡小玲,大概早有娶她做兒媳婦的打算了,我當然高興啊,這娘倆處的像親生似的,我這做兒子的在當間不受氣不是?君不見,當今這做兒子的一旦娶了媳婦,那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玲姐在我家吃完晚飯,回家去了,我媽告訴我,那天張大爺和張大娘是來我家說我和玲姐的事兒的,毫無懸念,兩家老人一啪即合,我是打小在玲姐她爸媽眼皮子底下長大的,知根知底,恐怕我小時候尿幾回炕都清楚,加上我家的家世和我爸在屯子裡的為人和威望,我爸媽一答應,樂的那老兩口不知道咋好了,生怕這事兒黃了,緊張羅著在年前把這事兒定了,玲姐也是我爸媽看著長大的,這丫頭本來就討人喜歡,模樣長的俊,心靈手巧會來事兒,恐怕我媽早有這心思了,兩家以說合,弄個皆大歡喜,說著說著我媽又樂了,像撿個寶兒似的,得,這是二就算是成了,咱唐秋離,有媳婦了,雖然才十六,過年十七了,年紀小點兒啊,可咱這心理年齡大啊!入鄉隨俗嗎?

    看著我媽進廚房收拾碗筷的功夫,我把要去三岔河的決定,對爸說了,這事兒,我連玲姐都沒告訴,主要是怕她惦記,但是不能不跟我爸說,因為我終究要帶領我的夥伴,我的團隊走出這片故土,到更廣闊的黑土地,去打擊日寇,在戰場上經歷血與火的考驗,去為民族奉獻我們的青春,為破碎的山河灑下我們的熱血!同時我也清楚,我爸不同於普通的農民,他也是一條熱血的關東漢子,明事理,懂大義,這事兩個男人之間的交談,我希望取得他的支持!因為這支持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甚至會影響我今後要走的路!

    出乎我的意料,我爸竟然堅決反對我去三岔河,我有些惱了,「咋的爸,為啥不讓我去?」難道我爸變成了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世俗的風塵,歲月的歷練讓他失去了銳利和鬥志?怕是滿腔的熱血早已冷卻了吧,要是這樣,爸爸,我對你非常失望!見我這樣,我爸笑了,又長長嘆了一口氣,我有些糊塗,摸不著頭腦,老爸這事啥意思?「秋兒,擱在以前,爸一點都不會反對,可打你受傷以後,雖說是功夫沒撂下,可你這內功一點都沒有了,我咋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天哪,老爸還是原來的好老爸,一點都沒變,不是不讓我去,這事兒他是全力支持的,原來是怕我沒內功,有啥閃失,鬥不過那幫傢伙,哎呦老爸,你可嚇死我了,我還準備和你鬥爭呢?就這事兒讓你老人家不放心啊,「爸,來試試我的內力還在不?」我笑了,我爸懷疑的走了過來,伸手搭住我的脈門,一股渾厚的內力在我的周身遊走,片刻,老爸收回內力,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的目光,用變了調的聲音問道:「秋兒,你的內力全恢復了,好像較以前更深厚和精純了?你是咋整的,按理說,不能這麼快啊?」老爸,你那知道這裡的奧秘他有十多分,就是不能跟你說,我只好編了一下合理的解釋,像我養傷期間,就沒停的練著,還有夥伴們背著大人給我拿來好多種恢復內力的藥材啊等等,反正是貌似合理的理由,我都擺出來,這通說呦,嘴丫子都冒白沫了,總算是讓老爸相信了,神啊,原來話說多了,也累得慌,這功夫,老爸還嘴裡叨咕著,太離奇了,沒聽說過,當然沒聽說過了,這不是你兒子剛剛說過的嗎,不怨你!

    見我內力恢復,還更勝以前了,雖然還有點不敢相信,可老爸非常開心,神采飛揚,整個人就像年輕了十歲,就像喝了二斤老白乾兒似的那麼舒服,看來,我的傷勢,始終是壓在老爸心頭一塊沉重的巨石,今兒個這石頭搬開了,那是相當的高興啊!「好好好!秋兒,你就去吧,要小心,遇事兒多留幾個心眼,別衝動,成與不成,都抓緊回家來,你媽那,我去跟她說,就說是讓你明天去給家裡添置一些東西,順便替我探望幾個老朋友,就這麼定了,好兒子,旗開得勝,看來,我以後有酒伴兒了,我兒子成大人了,哈哈!」老爸得意帶高興開心的不得了,一點都不為我即將面臨的危險擔心,我媽聽到我爸的笑聲,進屋來問道:「爺倆嘮啥嗑呢,這麼高興?」我爸把我要出門的事兒,告訴了我媽,果然,一聽是我爸的主意,老媽壓根就沒反對,只是囑咐了我出門要注意的事項,見老媽這樣,我和老爸背著我媽,偷偷的互相遞著得意的眼神,抓緊休息,養精蓄銳,明天開始新的征程,睡個好覺,還應該能做夢吧!

    第二天,天光大亮,雪停了,我帶著媽準備的包袱和出門兒必帶的一應用具,在我媽的叮囑聲中和我爸鼓勵目光的送別之下,走出了家門,玲姐已經早早的等著我了,我們倆互相牽著手,紅彤彤的陽光灑在潔白的雪地上,連著幾天的大雪,把這廣袤的關東大地,裝點的銀裝素裹,潔白無瑕,雪地上,留下兩行齊齊的腳印,細看看,一行寬大,一行細巧,那是我和玲姐並肩的傑作,送了一程又一程,已經遠離屯子了,在不阻止的話。這丫頭能把握送到目的地,「玲,回吧,別送了,過幾天就回來,也不是再也見不著了!」自打我倆的關係確定下來,我就不叫她玲姐了,改稱一個親暱的字「玲」當然了,這是我的專利,就像她叫我「秋離」一樣,聽我這麼一說,她停住腳,眼圈一紅,眼淚好懸掉下了,「不許瞎說,啥再也見不著了,不許你說!」見她這模樣,我頓生憐意,把她摟在懷裡,那天的一幕又重演了,不過這次咱可沒爆發原始的衝動,離別本身就是傷感的,無論是長離還是短別,都讓人斷腸,無奈,人生多的是離別!別想了,越想越傷感,有點十八相送,兒女情長的氛圍!

    再深深看了一眼她那黑黑的眼眸,紅火的臉蛋兒,窈窕的身子,我一轉身,毅然的大部走向了大山之外,走出好遠,她還站在雪地上一動不動,漸漸遠了,她的身影已經模糊,可她胸前的紅圍巾,就像一團跳動的火焰,在我眼裡、心裡烈烈的燃燒!再見,心愛的姑娘!風蕭蕭兮關東寒,壯士一去兮定復還!

    走出群山,沿著松花江邊彎彎曲曲的大車道,踏著陳年的積雪,認準三岔河鎮的方向走去,半道兒,遇上幾張去三岔河的爬犁,幾句親熱的大叔、大爺的稱呼,便被熱情的邀上了爬犁,省了腳力,淳樸、善良的關東人,從不會拒絕需要幫助的人,在爬犁上我打聽了一些三岔河的情況,掌握了一些最基本的資料,下午,爬犁翻過一座山腰,遠遠的,煙霧繚繞處,一座大鎮在望,三岔河到了……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五章 初入三岔河

    三岔河古鎮,因雅克薩之戰,聖祖康熙皇帝御駕親征在此短住,得以留名。始建於清乾隆年間,人口漸多,商旅雲集,逐漸興旺,遂成大鎮。第一鬆花江、拉林河、第二松花江貫穿境內,境內山川奇險,風景秀美,商旅興旺,為長春與哈爾濱兩省會城市之中間點,陸路、水運交通便利,順流而下,可至吉林船廠(今吉林省吉林市),到哈爾濱,入黑龍江到出海口而達太平洋,為關東滿族聚居地之一,也是關外滿族龍興之地之一。

    到了城門口,幾張爬犁被攔住了,原來要交入城稅,聽說出城也有稅,每人三毛錢,可別小看這三毛錢,每天進出的人很多,這就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狗日的,斂財有道啊!

    城門口攔著鐵絲網,旁邊炮樓裡的槍眼,探出黑洞洞的槍口,就像餓狼的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進出的人群,指不定啥時候給你一口,真是如臨大敵,戒備森嚴,這時候,東北抗聯在這疙瘩還沒有興起,附近也沒聽說有抗聯在活動,你說小日本鬼子整成這樣,不是心虛就是害怕!城門口有八個站崗的,四個日本兵,四個國兵(就是在偽滿洲國軍隊當兵的中國人),這可是我在這時代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小鬼子,切,天生的發育不全,小矮個,就是關東人俗稱的地缸子身材,還帶著羅圈兒腿,咋看都是比例失調,覺著那麼彆扭,偏偏是覺得自己個牛氣衝天,仰著豬頭,鼻孔朝天,站得繃直兒,不可一世,神情驕橫,完全是一副征服者的嘴臉。

    一個蠟黃臉的國兵在前面管搜身,拽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大姑娘不撒手,一雙賊手老在人家姑娘的前胸、屁股那摸來摸去,嘴裡還嚷著,「夾帶違禁品沒有?」那姑娘連羞帶怕,臉色通紅,眼淚快下來了,你差點就快把人家姑娘給扒光了,還在問,這不是成心的嗎?末了,倆手在姑娘鼓鼓的胸脯上狠狠的抓了幾把,柔了幾下,意猶未盡的一擺頭,那意思是進去吧,接著朝我們走了過來,挨個搜身,媽的,啥規矩,搜到我跟前,我平舉著雙手,見他細長的小脖子伸到我眼前,只要伸胳膊那麼一夾,保管比弄死個小雞兒還要省事兒,想起他剛才的醜態,這敗類、漢奸,死不足惜,身上的殺氣頓時外洩,這壞種身體一僵,就像瞬間被急速冷凍似的,忙抬頭看我,看見我眼中刀子一樣的寒光,不敢置信的倒退兩步,揉了揉眼睛,控制,小不忍則亂大謀,還沒輪到跟他算賬的時候,我連忙收回殺氣,恢復了農村少年憨厚、木訥的表情,這小子晃了晃腦袋,八成以為剛才是幻覺,不過,明顯對我沒啥興趣了,伸腿給我屁股來了一腳,「鄉巴佬,沒事兒不在家呆著,瞎跑啥?這是你來的地方?別讓車撞死了,滾!」混蛋,你死定了,敢踢咱這尊貴的臀部,不知道咱這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何況你還踢呢?有跟你算賬的時候,跟我一起來的一位老鄉懷裡揣著的二兩禦寒的燒酒和一袋旱菸葉子,被這小子當違禁品也給沒收了,大夥憤憤不平的總算進了城,幾位鄉親熱情邀我一塊走,我婉拒了,咱有大事要辦,哪能連累你們呢!和幾位老鄉告別,我一個人走在三岔河的大街上。

    這時代的三岔河還是很繁華的,有四、五千戶人家,三四萬人口,這在當時的南滿也是個大地方,長長的大街,兩旁店舖林立,擺的多是日本貨,不時的打臨街的酒樓上傳出來猜拳行令和唱小曲的嘈雜聲,不時有一隊扛著膏藥旗的日本兵趾高氣揚的大踏步走過,硬邦邦的蹄子踩得積雪地面「咣咣」直響,就像一群沒有調教的野驢,闖進別人家的花園,肆意踐踏,街上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行人來往不絕,一派虛假的繁榮,不知這華麗的外衣下面,遮蓋了這塊土地的幾多恥辱、幾許傷痕!更有喝得醉醺醺的日本浪人摟著打扮妖冶的女人招搖而過,還不時發出肆無忌憚的狂笑,真他媽的,真把這兒當成王道樂土?你的老家了?

    再往前走,看到的多數是日本人開的什麼商社啊,株式會社啊等等,看來這是日本人的商業集中區,還有不少的妓院,其中還有日本人開的妓院,臉上像刮大白似的抹著厚厚白胭脂的日本妓女,倚在門前招呼客人,切,這也是一景!

    第一次來,地理、人情都不熟悉,形勢也不掌握,先偵察好地形,謀定而後動,日本人的憲兵司令部、兵站、醫院,沿河的碼頭,倉庫等統統看了個遍,這些地方,鬼子還真下了功夫,戒備森嚴,門口有機槍,架著鐵絲網,還有大狼狗,進出盤查嚴格,城裡轉悠的差不多了,可這苟家大院在那呢?到現在還沒見到,轉過一個街角兒,看見一位老人家在那賣烤土豆,當街支個大爐子,熱騰騰的,肚子有點餓,墊吧一口,這烤土豆也是不錯的地方小吃啊,稱了一個土豆,碰在手上,熱熱的,驅走了周身的寒氣,咬一口,呵,又面又沙,甜絲絲的,好吃,真好吃,隨口問道,「大爺,知道苟家大院咋走不?」老人像見了鬼一樣,倒退兩步,滿眼驚惶的看著我,沒搭話,我覺得奇怪,「咋了大爺?」老人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壓低嗓音問道:「小夥子,你去那地方幹啥?」我笑了,「大爺,俺是送信的,俺屯裡村長有封信叫俺送給苟家老爺,第一回來,也不知道咋走?找您老打聽個道!」老人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小夥子,你不知道啊,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吃人飯、不拉人屎,整個一窩子吃人不吐骨頭的狼啊,這三岔河附近不知道有多少家,被這父子爺倆給整的家破人亡,俺們那,在背後都咒他全家不得好死,可到今兒個,還活的好好的,這是啥世道,好人不長命,壞人得千年,這不,又靠上了日本人,更不得了了,」老人邊說邊搖頭、嘆氣,一臉的無奈,跟老人閒聊中,瞭解不少情況,這城裡住著一個日本憲兵大隊,還有國兵一個團,再就是警察了,力量不弱啊,按照老人指的方向,我往苟家大院走去,臨走,這位善良的老人還一再囑咐我,送完信抓緊走,那是個狼窩,打你罵你別還嘴兒,咱可不吃眼前虧,謝謝您了,老人家!我的這些如黑土地上紅高粱一樣淳樸、善良的鄉親!

    眼看著天色黑了下來,轉過幾條街,在靠近江邊的那個地方,豁然一下,眼前燈火錚亮,咋打黑的地方過來,眼睛還一時有點不適應,好大一座院子啊,黑森森的大門緊閉,門上匾額寫著倆大字「苟宅」,切,不如叫狗窩或是狼圈更為恰當,幾盞電燈把門前的空地照的通亮,四周的圍牆足有一丈多高,上面還拉著鐵絲網,門前倆大石獅子,張牙舞爪的蹲在那,四角是高高的炮樓,不時有持槍的身影閃過,還有探照燈鬼眼似的掃來掃去,真是戒備森嚴啊,弄的跟監獄似的,這一家子也不嫌憋得慌,小心的沿著院子周圍走了一圈兒,好傢伙,這一圈足有四五里地,好大的排場,這苟家和周圍的鄰居不搭邊,最近的離著也有好幾十米遠,也不知是苟家有意這樣還是鄰居不願挨著他家,反正是孤零零的,選擇了幾個易進入的地方,暗暗記下,今天到此為止,天兒也晚了,先找個地方住下,填飽肚子,明晚再來,哼!苟三,就讓你的狗命多活一天!

    離開苟家大院,沿著大街往回走,想找個旅店住下,走到一個飯館跟前,剛要進去,裡面吵吵嚷嚷的,見兩個膀大腰圓、夥計打扮的人,推推搡搡的把一個瘦小的小孩兒一把推倒在大街上,這啥世道,倆大人欺負一個小孩兒,沒天理了?我連忙走了過去,扶起他,這是個十三四歲的男孩,破衣爛衫,蓬頭垢面,清瘦的臉上,一雙黑亮的眼睛裡射出不屈和仇恨的寒光,還有著和他年紀不相稱的狠厲與老練,他看了我一眼,衝著飯館的門口狠狠啐了一口吐沫,沒說話,忙著撿散落在雪地上的香菸,我過去幫著他撿。

    收拾完了,他一開口,漢話說的怪怪的,很不流利,他叫巴特爾,是科爾沁草原那邊的蒙古族人,打小是孤兒,給王爺放羊,一場暴風雪羊群跑丟了,他怕回去王爺要了他的命,就逃了出來,在前年流落到三岔河,多虧有一家善良的漢族老兩口兒,沒兒沒女的,就收留了他,這才過上安定的日子,好久不長,老兩口在去年相繼去世,他又成了孤兒,幸虧留下兩家破草房,才沒睡露天地,唉!又是個苦瓜,可憐的小兄弟,見他還沒吃飯,我就要給他買吃的,見這樣,他拉著我,來到一個賣貼玉米麵餅子的鋪子前,買了一大包貼餅子,奇怪啊,這小傢伙不是把一星期的伙食都算在我身上了吧?

    包好吃的,又拽著我的手,磕磕巴巴的要我到他家去,好啊,反正也沒啥事兒,去看看也成,跟著他七拐八拐的,摸黑走了好一會兒,到了兩間破爛的草房前,屋裡隱約透出火光,一進院兒,打屋裡跑出四五個小孩兒來,年紀不大,個個面黃肌瘦,圍著巴特爾又叫又跳,看這樣高興壞了,我跟著進屋,地上一個灶坑,黑乎乎的鐵鍋煮著什麼東西,見拿回吃的了,幾個小孩兒忙著往嘴裡填餅子,吃的那個香,我忙問巴特爾咋回事兒,原來,老兩口兒去世以後,他又收留了這幾個沒爹沒娘的苦孩子,最小的才十歲,沒辦法,他強整個煙攤兒,沿街叫賣,這幾個孩子每天出去撿些剩飯、垃圾啥的,這才勉強餬口,這不,今兒個見那家飯館的生意好,就進去賣煙,哪知被老闆叫倆夥計給踹出來了,他還說,那家飯館仗著老闆的姐夫是警察局長,做事可不仁義了,見到這情景,我的鼻子一陣發酸,忙把身上帶的錢,都掏了出來,留給巴特爾,可他說啥不要,我強留著給他了,見這樣,巴特爾特別感動,要和我結「安達(異性兄弟)」,當下,拿來兩碗清水,在屋子當間跪下,通告姓名,互發誓言,「秋離安達巴特爾安達」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呆了一會兒,我告別了他們,巴特爾一定要送我,我堅決的勸阻了他,見我這樣,他只好作罷,並一再囑咐我常來看他們,我答應了,在回去的路上,心情難以平復,今天結識的這個蒙族兄弟,和我現在的夥伴們完全不一樣,可以說,他們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從心理素質來說,我的這些夥伴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因為巴特爾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聽他講述自己流浪的經過,幾次在生死邊緣掙扎,就像在述說別人的故事,沒有一點情緒波動,我都感到驚訝,這是一個好苗子,如一塊混沌未琢的玉,如一把未開鋒的寶刀,假以時日,稍加磨礪,定能成為我一員得力的戰將,令日寇膽寒,這絕對是意外收穫!

    走著走著,犯愁了,身上的錢,都給巴特爾了,唐少現在是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咋整吧?總不能忍饑挨餓睡大街吧?哎,前面是一家日本人開的店舖,瞧這店面還不小,進去弄倆錢花?這不違背江湖道義,弄日本人的錢,天經地義,毫無心理負擔,得,就這麼幹,咱今兒個做一回樑上君子,在三岔河活動這幾天的經費,就靠小日本兒提供了,一想到讓日本人難受,咱是打心眼裡高興啊!

    瞧了瞧四周沒人,一提氣,縱身上了圍牆,這圍牆可沒有苟家的高,毫不費力氣,身子貼在暗影處,往店裡看去,店內燈火通明,一排夥計打扮的人在那規矩的站著,一個穿著和服,矮胖的身材又四十多歲的日本男人,拖著羅圈腿,在那不停的「八嘎八嘎」的罵著,還不時的伸手打夥計的耳光,嘴裡罵的越發來勁了,瞧這些夥計的打扮是中國人,可沒一個敢反抗的,哪怕是回嘴的都沒有,可憐又可氣的同胞啊,這小鬼子罵的吐沫星子橫飛,咱這日語可不是白學的,原來,這個日本人在罵夥計們,今天的生意沒有隔壁三浦家的生意好,他在怪店裡的中國夥計沒賣力氣,光吃飯、不干活,什麼豬玀、白痴、劣等民族啊等等不堪入耳的話,就像噴糞一樣從他那張醜陋的大嘴裡源源而出,媽的個小日本子,老子都後悔學你們那鳥語了,聽不懂更好,省得憋氣,真恨不得衝進去照他噴糞的臭嘴來一拳,管包你這輩子忘了牙長啥樣!氣死我了!

    這矮貨大概罵累了,喘了兩口粗氣,命令夥計們站好,估計這事兒還沒完,手裡捧著一個四方的鐵匣子,往後院走去,這傢伙拿的啥,像捧著個寶兒似的,莫不是今天的營業款?肯定是!要不,這傢伙能像比他老爹還珍貴似的捧在懷裡,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正愁在那找錢呢,這不,這矮貨給送來了,有緣啊,悄悄的跟在他身後,見他進來後院的一間裝飾的挺豪華的房間,不一會又出來了,回到前院兒,立馬,前院兒有響起了狼嚎一樣的罵聲!好嘞!你在哪發邪火,咱進去拿錢,這叫兩不耽誤,多謝配合啊,合作愉快,試著推推房門,沒鎖,意外,這傢伙也太大意了吧?輕輕的滑進去,房間裡燈火輝煌,那是不帶起一點聲音,咦!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那個錢匣就放在她前面的櫃子上,又是個意外,屋子裡有人,還是個日本女人,咋辦……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6
第二十六章 有些流氓了?

    難辦,殺了她?咱也不是嗜殺之徒、亂殺無辜之輩啊,隔空攝物?開玩笑了不是,咱也不是妙手空空啊,還沒那身手,在不驚動這個日本女人的情況之下拿到錢,是沒有可能的,看著這女人雪白的脖頸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像是在清點著什麼,有了,我悄悄來到她身後,伸掌成刀,對著雪白的脖子一個奪命刀,她身子一歪,一聲沒吭就歪倒在沙發上,暈了過去,當然沒奪她命了,打昏過去而已,她面前的茶几上還有不少錢,花花綠綠的鈔票、白花花的現大洋一大堆,在燈光下直晃眼,解下背著的口袋,把茶几上和鐵匣子裡的鈔票和大洋統統倒進口袋,收穫不小啊,一轉身,見到一個小保險櫃在牆角那放著,上面還插在一把鑰匙,試著轉動一下鑰匙,保險櫃的門開了,呵,好傢伙,這裡面可都是大洋,還有十幾根金條,大大的意外,驚喜,驚喜萬分!意外的收穫,這矮貨今兒個是流年不利,你說這保險櫃的鑰匙都不拔下來,這不就是給我準備的嗎?沒的說,統統的沒收,一分的不留,這可是跟你們學的,「三光」嗎!提著有點沉甸甸的口袋,掃視屋子一圈兒,見牆上掛著一把日本武士刀,古樸、典雅,看這樣是有些年頭兒了,伸手摘了下來,這也歸咱了,略微拔出,刀鋒銳利、寒氣逼臉,好刀,大大的好刀!

    幹完這些事兒,仔細聽聽,前院那矮貨還在那聲嘶力竭的罵著呢,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還消停不了,看在暈倒在沙發上的女人,長得不錯,也就二十多歲,敞開的和服領子下,白嫩嫩的胸脯露出大半截,有了新主意,可別想歪了啊,咱不是順便的人,到今兒個還是個初哥呢!倆手一探,稍一用力,當時春光大洩,高聳的雙乳、雪白的肌膚、平坦的小腹,在明亮的燈光之下,挑逗著人類的原始慾望,我當時覺得心頭有股火在一跳一跳的,沒辦法,咱可是剛剛十六歲血氣方剛的正常人,要說沒反應,那不正常,你說也是,這日本女人穿的這叫啥衣服,整個給色狼、色鬼還有雄性荷爾蒙分泌過盛的兄弟們一個很好的下手機會,這和服都不用使勁撕,只要倆手外兩邊那麼一扒,整個上半身就像剝皮的地瓜一樣,所有風景一覽無餘啊,難道這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這不是天生找扒型的嗎?沒辦法,人家就好這一口兒,晃晃腦袋,驅走心頭的綺念,做戲做到底,一伸手,乾脆把她的小內褲也給扒下來了,夠惡毒的,就是一劫財劫色的典型現場啊,溜出房間,一縱身,躍上牆頭,伏在暗影處,先不忙著走,看一齣好戲,心裡還為剛才的傑作暗暗得意,俺叫唐三光啊,讓你的錢光光、刀光光、女人光光!保管你一口污血噴上天,躺倒就得小半年兒啊!這有點流氓行為啊,跟小鬼子在中國婦女身上做的禽獸不如的行為相比,咱這就是高尚的君子所為啊,我得意的笑!

    前院兒沒了動靜,看來這矮貨終於放過了那幫可憐的中國夥計,一陣踢踏的腳步聲傳來,呦,還不是一人兒,五個人影打前院那邊走來,邊走邊交談著生意上的事兒,間或罵兩句「支那豬」什麼的,有好戲看嘍!這樂子可大發了,本想就你一人兒欣賞,可你挺配合,還叫來觀眾!這幾個傢伙在門口還互相謙讓著呢,謙讓啥啊,見者有份兒,春色共賞嗎!眼瞅著這幾個傢伙進了屋,猛的打屋裡傳出一聲嚎叫,大半夜的,這動靜可夠瘆人的啊,接著「噗通」一下,是有人一頭栽在地上昏過去的動靜,隨後,幾個人影奔出屋子,操著日本話大聲高喊「來人!來人!」目的達到,恕不奉陪,走嘍!

    來到大街上,這心裡輕鬆腳步愉快,如今咱唐少也是有錢人了,難怪說,手裡有錢、心底不慌,找個高檔的地方,可惜這年代沒有星級賓館啥的,要不,說啥也得住個三星半級的好地方啊,前面有家旅館,看來條件不錯,就他了,好好大吃一頓,睡個好覺,明兒個還有重要的事做呢!

    第二天,舒舒服服的醒來,美美的吃了個早點,還別說,這旅館的條件還真不錯,昨晚那熱水澡洗的叫一個爽,可沒有「三陪」啊!來到大街上,街面兒上的氣氛有些緊張,不時有日本憲兵開著摩托車、架著機關槍一陣狼煙的駛過,街上的警察也多了不老少,人們都神色緊張、議論紛紛,好傢伙,昨兒晚的事兒這麼快就傳開了,我假裝打聽一下,看看是啥版本,有嘴快的告訴我說:「打昨兒晚咱三岔河來了一個飛天大盜,那輕功叫一個好,來無影去無蹤,專跟日本人作對,這不,昨兒晚把那家日本人開的店舖翻了個底朝天,錢都拿走了不說,還把那日本人的老婆給那個那個啥了,活該,本來這鋪子是一老兩口的,是人家養家餬口、活命的生意,這日本人一來,硬給搶了去,害的那老兩口流落街頭,沒到半年就沒了,」這人邊說還邊直解氣。我問他打那知道的,他說是那個鋪子裡的夥計傳出來的,那個日本鬼子在醫院裡躺著,還不停的念叨什麼錢光光、女人光光啥的!

    切,這腦殘的矮貨,你錢沒了嚷嚷個滿大街都知道,還可以給賴賬不還找個理由,也算你心眼活泛,可你老婆被那個那個啥了,實際上真沒那個那個啥了,你還滿大街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好事兒啊,光榮啊,跟中彩似的,不是腦殘就是天生智力缺陷,反正日本鬼子沒有一個好玩意!整天罵咱中國人是東亞病夫,支那豬啥的,就你這德行,整個一白痴加混蛋嗎?強烈鄙視日本鬼子!

    風聲有點緊,這要是遇到盤查的,還得費口舌,對了,現在在這地面上,只要是日本人就比咱中國人高三等,裝個日本人,咱這日語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得換一身行頭,要不也不像日本人啊,立即行動,夜長夢多。

    我轉身進了一家裁縫鋪,看店面不小,那伙計見我一身農村孩子的打扮,拿小眼睛瞟了瞟我,「出去,這是你來的地方?」嘿,咋到處是這類傢伙啊,對自個同胞都是這副嘴臉,媽的天生一副亡國奴、漢奸像,欠揍!我沒理他,逕自往裡面走,這小子一看急了,伸手過來拽我,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我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真靈,這小子立馬換了一副嘴臉,點頭哈腰,「小太君」不知道是您老啊!瞧我這張臭嘴,該打!是該打,還要囉嗦,我眼睛一瞪「開路!」這小子連忙在前面引路,還不時做出請的手勢,其實他都不知道我要干啥?

    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前,呵,還有辦公室,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瘦筋筋老闆模樣的人,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我,那伙計連忙上前,趴在他耳邊嘀咕幾句,立馬,這老闆臉上堆笑,哈著腰討好似的來的我跟前,「您有什麼吩咐?」他也不想想,要真是日本鬼子,能聽懂他說的話?懶得跟他廢話,主要是不想看他們那副奴顏婢膝的德行,「我的,衣服的要!有有」哎呀,這地方還有日本人穿的衣服,跟國際接軌啊,可別是和服啥的,我寧願光著,也不想穿和服。

    跟著他來到裡邊的鋪面,還別說,滿屋的日式服裝,這傢伙還開有日式服裝專賣店咋的?可不,滿屋的和服,統統的不順眼,呀,牆角那掛著一套衣服,還有帽子,是日本學生校服的款式,就是精武門裡面陳真穿的那種,一身黑色,立領,一排銅扣,透著那麼精神,當時就喜歡,沒想到在這碰到了,那還有啥說的,拿下,換上衣服,在鏡子前面一照,呵,好一位英姿勃發的翩翩美少年啊,倍兒精神!自個看著都喜歡,這來傢伙忙前忙後的侍候著,又挑了一套內衣,打扮妥當,該付賬了,要不咋說有的人天生具有當漢奸的天賦呢?「這送您了,就當是本店孝敬您的,為日中親善做點貢獻嗎!」聽聽,這都啥腔調,這類東西活著就是浪費空氣,本想藉機狠敲他一筆,一想,算了,這年頭兒活著也不容易,唉,還是心軟啊,拿一個大洋丟給夥計,見邊上櫃檯裡有一副墨鏡,順手帶上了,酷酷地、瀟灑的走出店門,那倆人兒顛兒顛兒的送到門口,還一個勁的邀請下次光顧小店,可能是沒見過這麼講究的太君,那一個大洋,買這樣的衣服三套有餘。

    走到街上,還真好使,不時的有警察衝我鞠躬、敬禮,那些日本憲兵也沒注意我,回到旅館,見我回來時這身兒打扮,那明顯是日本人啊!這的夥計和經理都懵了,連著賠不是,說照顧不周,吃飯、住宿都免費,敢情,這日本人吃白食是吃慣了,可咱不是啊,隨手又丟過去一塊大洋,怪可憐的,這世道,混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再說了,咱唐少現在不是有錢了嗎,大款啊,裝出日本人那種特有的驕橫和傲慢,在經理和夥計小心的歡送下,出了這家旅館。

    既然是日本人了,就不能在中國人開的地方住了,得找一家日本人開的旅館,才符合現在的身份,沿著大街往前走了不一會兒,見迎面一家旅館,牌匾上寫著什麼大和滿洲會館,就他了,在穿著和服女招待的引領下,來到房間,推開門,彆扭,進屋就得脫鞋,那女招待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兒給我,藉著替我拿東西的機會,豐滿的雙乳在我身上蹭來蹭去,還輕聲細語的問要不要特殊服務?我暈,敢情這年代就有「特服」了?不是國人首創啊,原來是舶來品,哎呀,調戲我是不?這日本女人咋都這樣,大概沒見過這麼帥的帥哥,平時見的都是地缸子形狀的同胞,咋一見到咱這形象,就春情勃發、春心大動,就差主動奉獻了,毫不猶豫的攆出去,那女招待臨走前還瞪了我飽含幽怨的一眼,哎呦,可算清淨了,險些被這日本女人壞了名節,晚上睡覺時,得插好門,別半夜再鑽進來,奪了咱這**,不得不防!

    休息一會兒,還有個事要辦一下,就是那把武士刀,到時候要派大用場,在日本那個熊地方,等級制度森嚴,貴族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並且各個貴族家族都有識別的標誌,叫族徽也叫家紋,冒充那家子弟好呢?記憶中好像就對德川家族的族徽有印象,好像是三葉錦葵造型,對,就他了,那日本名字就叫德川一男,好嘞,全掛的日本人裝束,再拎把武士刀,臉上帶著冷酷和剛毅,一口地道的東京口音,說我不是日本人,我自己個都不相信,一走出去,拿出世家門閥、名門子弟的派頭,呵,當時就把那些日本人鎮住了,連忙鞠躬讓路,估計這都是一些草民,在國內嘛都不是,就是一些垃圾貨色,到中國來變臉了,人五人六的裝高貴,就是有些中國人給慣得,漲脾氣了,更有幾個頗有姿色的女招待滿眼都是小星星,我要是伸個小指頭,立馬就能拿下,切,鄙視,丟下滿大堂各種各樣的目光,當然了,絕大多數是敬畏、羨慕,信步來到大街上,去那找個能把家紋弄到刀柄上的地方呢?

    前面有個金銀古玩店,興許能成,試試去,推門進去,把裡面的老闆和夥計嚇的一哆嗦,看我的眼神就像見了強盜似的,眼底分明是強壓抑的痛恨,臉上的神態不卑不亢,帶著冷淡,乖乖,總算是看到有血性的同胞了,親切啊,就沖這,這活做定了,可也不能太失態,就別拿鬼子話噁心他們了,「先生,你要做什麼活?」我把大概的意思說了一遍,他們非常驚訝我的漢語說的這麼好,可也沒問咋回事兒,見他們還不大明白,我拿過一張紙,憑著記憶,畫了一個圖樣,告訴他們就跟向日葵差不多,在刀柄的兩側鑲上這樣的圖案,然後把刀鞘裝飾一下,整體做一下仿古處理,他們明白了,我掏出一根金條,這是必須用的材料,你當是玩具店的貨色呢?用張錫紙就能糊弄?還別說,這的手藝蠻不錯,功夫不大就弄好了,一驗貨,相當滿意,工錢是兩塊大洋,我給了五塊,不為別的,就衝他們還沒有喪失中國人的良知和血性,就該給!

    握著高仿真武士刀,一身兒日本青年的典型裝束,走在後半晌兒關東古鎮的大街上,陽光下刀柄上的族徽金光閃閃,能不閃金光嗎?小半根金條用在上面了,那叫一個酷,警察和國兵不認識這玩意,反正是見了日本人鞠躬就是了,哪怕他在日本國內是個癟三或是撿垃圾的,都如此辦理,可日本人識貨啊,不時有一隊荷槍實彈的鬼子兵在經過我面前時,停住隊列,齊刷刷的立正、鞠躬,「閣下辛苦了!」我目不斜視,神態高傲的走過,要的就是這個范兒,日本人就吃這套,你要是對他給個笑臉,「兄弟們更辛苦」他們還不舒服,甚至懷疑我的身份,這叫啥人啥對待!

    吃過晚飯後,回到房間,靜靜的調整心態,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睜開眼睛時,天已經黑透了,估計已經到了半夜十一二點鐘,該行動了,用圍巾遮住臉,輕輕的打開後窗戶,如狸貓般輕巧的離開旅館,沿著偵察好的路線,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四下看看沒人,仔細聽聽院裡沒有動靜,丹田提氣,輕輕一躍,手搭在牆頭上,掏出一根細鐵絲,慢慢丟到鐵絲網上,還好,不是電網,手腕一翻,一個前空翻,往陰森森的苟家大院裡落去……

    (未完待續。)

    題外話:今天小錦的病情有些好轉,自覺能起床了,就起來碼字,為的是不辜負各位書友的期待與厚望,今天就先碼一章,以後小錦的病情完全好轉,會逐漸增加章節的,謝謝各位書友,在小錦生病這幾天給我的關懷和鼓勵!萬分感謝!!!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7
第二十七章 夜探苟家大院

    落到院子裡,腳下的積雪輕微的響了一下,如狸貓般伏在地上,憑感覺來感應周圍的動靜,還好,沒有驚動什麼。

    抬頭看看四周的情況,整個大院黑漆漆、陰森森的,只有幾處地方亮著燈火,也沒見到有巡邏的走過,外緊內松,唬人的把式,嚇唬膽小的,估摸著,苟家的人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敢偷著進來,正好便宜咱行事!

    離我較近的一處房間裡亮著燈火,先去哪看看。靈識擴展開來,周圍的一切在腦海裡清晰的反應出來,這時候,哪怕就是在我前面跑過一隻貓,都會被我發覺。

    悄悄的靠近那所屋子,是個兩進間的格局,外面是客廳,裡間是臥室,客廳昏暗,臥室燈火明亮,輕輕的潛進去,隔著房門探頭往裡一看,哈哈!有緣啊!

    你說巧不巧,這屋裡的大炕上,躺著的正是那位人見人嫌、狗見狗煩,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苟三少,可能是屋子裡太熱,這小子光著個膀子,肋巴扇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看來,被虎子一拳打骨折的半扇兒肋骨還沒好利索,哪能這麼快,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這是指正常的身體條件,就這小子的塑料體格,咋的也得二百天,不過,調養了這麼多天,這小子的臉色好了許多,不像那天的死人色兒了。

    一個年紀有二十多歲丫環打扮的姑娘手裡捧著毛巾和茶水在跟前侍候著,這小子半倚在鋪蓋上,眼望房巴兒,直勾勾的想著啥事兒,忽的抬手叫丫環到跟前兒,丫環以為他要擦汗啥的,忙遞過去毛巾。

    哪知道這小子把手伸進姑娘的衣襟裡,在人家姑娘的雙乳上是又掐又捏,打背影看姑娘疼的身子直打哆嗦,也不敢喊不敢叫,更不敢動,看這樣平時沒少被這小子禍害,只是小聲兒哀求,「少爺,饒了我吧,讓別人看見我可咋辦?」

    「小騷貨,在少爺跟前裝啥,少玩兒你了,那回不是叫床叫得挺浪的!要不是少爺現在傷沒好利索,早就上來幹你了!」說著,手上更加用力,咬牙切齒,惡狠狠的一副精蟲上腦、色慾難耐的樣子,這小子,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發邪火,真是人渣!我正想進去,這小子又發話了,「今兒個先饒了你,小心侍候著少爺,要不哪天不高興了,把你賣到窯子裡!去!把二驢子和歪嘴叫來,都好幾天了,探聽個事兒真他媽費勁!到現在還沒回話兒!快去呀,死人!」這小子的**沒法發洩出來,變得心情暴躁,大聲對丫環喝罵道。

    姑娘臉上帶著屈辱的淚痕,得了大赦似的匆匆逃離出去,先不忙動手,看他要探聽的是啥事?直覺之中意識到,這事兒肯定和我有關!我輕輕一躍,藏在房樑上,靜等著他們的到來。

    不一會兒,外面腳步聲傳來,倆挎著駁殼槍、打手裝扮的人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少爺,有啥事,急著叫俺們?」其中一個嘴有些歪的傢伙問道,「啥事兒?就是他媽那個事兒,都多少天了,那幫小子的下落還沒打聽著,一群廢物,少爺養你們有啥用,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這小子是連訓帶罵,果然,是在全力的搜尋外面的下落。

    「少爺,不是咱沒用心,兄弟們也都四處打探了,可就沒個回音,咱也著急不是!急著給少爺您報仇啊!」這倆小子一邊拍馬屁一邊辯解道。「著急有個屁用!要是讓我找著他們是那個屯子的,老子非滅了他們全屯不可!對了,要是打探到了,就說那個屯子是抗聯的窩點,讓皇軍去掃蕩,到時你們跟去,把那幾個小娘們給我弄回來,別讓日本人看見,日本人也是見了女人邁不動腿的主兒!」

    這小子邊說邊兩眼冒凶光,好小子,夠狠夠毒!這毒計都想得出來?豈能留你活在世間,打開房門,戰刀寒光一閃,倆打手的反應挺快,可你沒有唐少的刀快,手剛挨到槍套,就咽喉濺血,倒在地上,一刀斃命,當時了賬,苟三張嘴要喊,一把冰冷、鋒利帶著鮮血、閃著寒光的戰刀的刀尖兒,正頂在他的嘴巴上,當時滿肚子的話,「哏嘍」一下又溜回去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這小子面帶驚慌、眼帶狡猾,眼珠子骨碌亂轉,顯然是字打著什麼鬼主意,呵,心理素質夠好的,都這節骨眼兒了,還不忘合計,這是一條陰險、毒辣的毒蛇,更留他不得,刀尖下移,抵在他喉嚨上。

    「說,護院的一共多少人?分幾班?都帶啥槍?到後院來巡邏不?」我壓低聲音問道,這小子挺配合,那是,小命兒在咱手攥著呢,看來,武器更有說服力!

    「好漢!有話好說,遠日無冤、近日無仇,苟三有得罪之處,敞開了講,要錢有錢,要槍給槍!」這雜碎,還玩兒江湖那一套,以為咱是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盜,哪知咱是索命無常!專收你這敗類!

    「回答我剛才的話!」我更加冰冷的再次命令道,這小子無奈,吧知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前院帶槍的護院共有三十人,都帶駁殼槍,其餘的是冷兵器,沒有通傳,不能來到後院,據說這是他老爹定下的規矩,怕是後院女人太多,鬧出緋聞啥的,估計這老苟怕是帶綠帽子吧?還說,今天他爹沒在家,去新京了,傍晚兒的時候,來了五個日本客人,是憲兵隊和日本商社的,他給安排到正房喝酒,有倆丫環侍候著,還有日本人?看來只有是後院不鬧翻天,前面的護院是不會來的,要干就干個痛快!

    我摘下蒙面的圍巾,「看看我是誰?你不是要找我嗎?」這小子一見,就像大白天看見了鬼似的,抬手指著我,嘴張得老大,嘴唇顫抖,干嘎巴說不出話來,估計當時大腦處於一片空白狀態!

    刀光又閃,這回是把這小子的腦袋給剁下來了,一腔子血,噴的白牆豔紅一片,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沒啥磨嘰的,對這種人,下手就要狠,這才是男人所為!在屋子裡搜了一下,有收穫,足有二十多根金條,還有幾十塊大洋,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隨身就這麼多,你說你弄這麼多金銀在跟前幹啥?也不怕那天掉下一兩根來,砸了你的腳面!可惜你沒命花了!這咋有點像殺人越貨的土匪啊?非也,此乃殺了漢奸人,奪了敗類貨!不義之財如流水,人人可取,見者有份!

    拿個床單,把金條和大洋還有那兩把駁殼槍裝在裡面,打個包袱,緊緊系在身上背好,試了試,跳動的時候,不發出一點聲響,這是起碼的常識,你說,背這麼多東西,一跑起來「咣啷」亂響,打老遠兒就給人動靜,還能做別的不?不一陣子彈把你打成蜂窩才怪呢?

    該留下名號,這也是咱處女作,伸手沾了些鮮血,在雪白的牆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手掌印,旁邊幾個大字「血手團」,白牆紅血,觸目驚心,給人感官上絕對的刺激,保管看了做噩夢,要的就是這效果,血手索命,索的是鬼子、漢奸,民族敗類的命!

    掩上房門,奔苟三說的日本人喝酒的那座房子潛行過去,還有段距離,就聽見屋子裡傳出來女人痛苦的哭喊聲,在寂靜的大院裡,格外的清晰,也愈發顯得孤獨無助,肯定是小鬼子沒幹好事,急忙跑上前去,隔著窗戶,見到一幕獸行正在上演,我一見,肝膽俱裂,怒上心頭,畜生!今兒個不將你們碎屍萬段,唐秋離枉為中國人!抬腳踹開房門,戰意如虹,怒氣在胸,拔刀在手,奔那幾個日本人殺了過去……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7
第二十八章 殺人!奪槍!

    屋子裡面一片狼藉,凳子倒翻在地,桌子上酒瓶橫倒,湯水四濺,就像被豬拱過的菜地,遍地是被撕碎的衣物碎片。

    屋裡的大炕上,兩個年輕的女孩子被剝得精光,按倒在炕上,兩個畜生正趴在女孩子的身體上施暴,褪毛豬一樣的身體在醜陋的抽動,嘴裡還興奮的喊叫著,神情處於極度興奮之中,另外閒著的三個畜生,在一旁助威,說著什麼滿洲那都不好,就滿洲的女人不錯之類的畜生語言,手還不停地在女孩子的身子上摸來摸去。

    顯然,這就是那兩個在此伺候這幫畜生喝酒的丫環,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一動不動,任憑兩個畜生在她們身子上恣意的發洩著獸慾,兩個女孩子白皙的身子上,滿身青紫的掐痕,發育良好的雙乳已經紅腫不堪,其中一個女孩子的**還被咬掉一個,下體一片狼藉,鮮紅的血和黃白的穢物染濕了身下的褥子,這種獸行已經進行了好長一段時間,兩個女孩子顯然是遭受了多次的摧殘,五個畜生脫得光光,獸性大發,殊不知有人會懲罰他們的罪惡!

    聽到房門響聲,最後面的那兩個日本人驚愕的回過頭來,絕沒料到會有人敢闖進來,在他們的思維中,他們是這所院子主人的主人,可以為所欲為。

    寒光閃過,兩個畜生咽喉噴出污血,死魚眼睛一翻,扎到地上,回東洋見他們那個混蛋天皇去了,第三個見勢不妙,伸手打地上撈起把凳子,嚎叫著撲過來,身手倒是挺敏捷,凳子帶著風聲奔我腦袋砸來,他的動作突然停止,一截刀鋒從後背透出,他最後的感覺是生命在迅速的流失,拔刀側步閃開,免得畜生的污血髒了衣服,他像抽掉脊樑的狗般攤在地上,追他前兩個同夥去了。

    這時候,那兩個依然在姑娘身上用力抽動、發洩獸慾的傢伙,才從極端的亢奮狀態之中清醒過來,看到地上同夥的屍體,明白了事情的嚴重,光著身子打炕上跳起來,眼露凶光,往牆上掛著的手槍撲過去,狗日的,垂死掙扎,這就是狗屁的武士道?

    手腕一抖,兩道刀光閃過,兩隻剛剛幹過罪惡的爪子,帶著污血掉到地上,他倆疼的嚎叫一聲,抱著斷腕在地上打滾,飛起一腳,踢在一個畜生的下體上,這一腳的力道如此之大,這傢伙飛起來腦袋直接撞到牆上,當時腦漿迸裂,一命嗚呼,送你回老家前,也得把你做成太監,便宜你這畜生了。

    一把抓住最後一個畜生的頭髮,把他提溜起來,這傢伙看道同夥的慘狀,嚇得忘了疼,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日本話,我聽得懂,那是在拚命的求饒,什麼大和魂、武士道啊,這時都成了垃圾,活命要緊,原以為你這畜生還能拿出點剛氣兒,鬧了半天就這德行,懶得跟你這畜生廢話,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拖到兩個依舊昏迷著,被他們禍害的不成樣子、只剩下半條命的中國女孩兒面前,看著我眼中的寒光,這傢伙明白了絕無活命的可能,拚命掙紮著,嘴裡還大喊大叫。

    你這畜生,咋不明白惡有惡報的道理呢,刀鋒貼在脖子旁邊的大動脈上,輕輕割了一下,一條細細的血線噴濺而出,空中頓時綻開一朵醜陋的血花,聽著自己的鮮血在耳邊清晰流淌的聲音,這畜生的神經當時就崩潰了,咦,啥味兒?原來這傢伙大小便失禁了,這臭,晦氣!抬手把他丟到一邊兒,這傢伙剩下的一隻爪子捂著脖子,光溜溜的身體在醜陋的抽搐,離死不遠了。

    看著兩個依然昏迷著的女孩兒,扯下窗簾,包住她們的身體,在旁邊找了一間空屋子,輕輕的把她們放到炕上,默默的站了片刻,心頭一陣悲哀,可憐的人,但願你們能忘掉今天的一切,把他當做一場噩夢吧!只要有機會,我會把你們帶離這裡的,可現在不行啊,多珍重吧!

    又回到原來的屋子裡,一陣濃濃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看了看掛在牆上的衣服,哦,有三個是日本兵,其中一個還是少佐,兩個是中尉,剩下的兩個是日本商人,還行,宰了三個倭寇頭目,把三把手槍收到背包裡,平心而論,我一點都不喜歡日本造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就是我們俗稱的王八盒子,這是日本軍隊中下級步兵軍官的裝備,六發裝彈量,射程不遠,殺傷力不強,尤其是外觀造型,咋就那麼難看!細長的槍筒,就像鴨脖子,後面還鼓出一塊兒,活像長痔瘡的雞屁股,咋看咋彆扭,你說,小日本兒能鼓搗出啥好玩意兒,可不管咋說,這也是槍不是?拿回去給弟兄們練練手兒,練練槍法也湊付一陣兒,勉為其難,收著吧!

    看著死在地上的五具畜生的屍體,心頭的恨意實在難消,就這麼讓他們回東洋老家去見那個什麼狗屁天皇,便宜他們了,乾脆,來點刺激的,啥人啥對待,對畜生就用對待畜生的方法,於是,砍下了他們的狗頭,擺在桌子上,在牆上留下一個鮮紅的血手印兒,旁邊再用血寫上「血手團」三個大字,以後,這血手團的名號,就能讓日寇膽寒,心驚肉跳,再禍害中國人的時候,就覺得脖子後面冒涼風!指不定啥時候自個的腦袋也被切下來!

    離開屋子,看著前院,心頭的憤懣依然難平,小鬼子之所以在這裡為所欲為,毫無顧忌,就是因為這一帶目前還沒有抗日武裝,沒有給他們沉重的打擊,歷史上,這一帶一直沒有抗聯在活動,可以說,這裡是東北抗日鬥爭的空白點,今天因為我的到來,歷史稍微改變了一下走向,這裡,將是埋葬侵略者的戰場,而這一切,都是由我親手創造的,那種用已知的歷史改變歷史並親身參與其中的感覺,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做一隻小小的蝴蝶吧,翅膀煽起的風,不知能對正在發生的歷史,起到多大的改變!

    沉浸在歷史與現實之中,各種場景不停的變幻,一時竟有些迷亂的感覺,好像思緒飛到遙遠的太空,看到了未來發生的一切1

    一陣梆子聲傳來,把我驚醒,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哎呀,這是啥地方啊,竟然在這走神兒,後面砍翻了一地,我還在這神遊太虛,思古想今,不要命了,再說,還有最重要的事兒沒辦呢!

    沿著高高圍牆的陰影,我悄悄往前院摸去,到了一座炮樓底下,這炮樓還挺高的,上面的槍手還在盡責的巡視著四周,雪亮的探照燈對著外面掃來掃去,他們那裡想得到,他們忠心守護的少爺和太君已經和閻王爺嘮家常去了,當然了,咱中國的閻王爺肯定是不待見那五個小日本的孤魂野鬼,八成現在正給上刀山、下油鍋啥的,熱情招待呢?

    前面一溜兒廂房,黑呼呼的沒有一點兒光亮,過去看看,這些護院的到底住在那屋?還真說不準,弄不好要一間挨一間屋子的查看,那可就費事兒了,不知道時間來不來的及?

    剛一抬腳,打那溜房子正面兒過來一個人,拿著手電筒四下照,轉到房山頭兒,又折了回去,來回溜著,呵,還有放哨兒的,這屋裡指定有內容,得先把這個放哨的解決掉!

    我趁他轉過去的空當,在房山頭拐角那貼牆埋伏好,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了過來,也該他倒霉,這時候手電筒不亮了,炮樓上的槍手馬上就問,「咋地了,咋沒亮兒了呢?真他媽倒霉,大半夜的,八成是燈泡壞了,你盯著點兒,我去換一個!」炮樓上的崗哨答應著。

    這傢伙哼著小曲兒,朝我埋伏的方向走來,剛一露頭兒,我一個弓步衝拳,奔他太陽穴打去,要是打上,保管當時暈倒,這傢伙反應倒是挺快,一歪頭,躲過這致命的一拳,起腳帶著風聲朝我小腹踢來,呵,還是個練家子,看來這苟家的保鏢都有兩下子啊。

    要說這人那,可不能太自信了,你說敢在這戒備森嚴的院裡兒對你動手,那是一般人嗎?沒兩下子,敢到你這苟穴狼窩裡來?你倒是扯嗓子喊呢,我保管落荒而逃。

    可這傢伙沒有,大概是對自己的功夫那是想當的自信!這不,自信到把命丟了,跟我玩拳腳,找死!

    左手一隔,擋住攻來的一腳,右手刀把兒前衝,正戳在他咽喉上,「咔嚓」一下,立馬咽喉碎裂,這時他倒想喊了,可沒機會了,倆手捂著脖子,往後栽倒,左手收回,由掌變拳,在他的太陽穴上又補上一拳,這回他是死透了,下輩子別再逞能了,沒等他落地,接住軟塌塌的屍體,拖到暗處放好,抬頭看看炮樓上,沒啥動靜,來到房子前,藉著微弱的光線往屋裡一看,我當時就樂了!

    為啥?屋子裡一條大炕上睡著足有二十多人,對面牆上整齊的掛著「一、二、三……」一共二十七把駁殼槍,好傢伙,這三十把駁殼槍全在這了,不對,還缺一把?哦,在剛才哪個傢伙身上呢,加上在苟少屋裡那兩把,正好夠數。

    慢慢推開房門,一股熱哄哄的騷氣撲面而來,進到屋裡,呵,這啥味兒啊?酒味、旱菸味、男人的腳臭味混雜在一起,能有好味兒嗎?差點把我晚上那點飯給拱出來,看在我最愛的份兒上,強忍著把牆上掛著的槍一一收好,也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在那咬牙、放屁、打呼嚕全套功夫整個演練一遍,等到了屋外面,才發現外面的空氣是如此的清香甘甜!深深吸了一口,總算透過氣兒來。

    看看周圍和炮樓上,沒啥動靜,丹田用力,腳尖一點,蒼鷹般飛上圍牆,別看帶了這麼多東西,不影響咱的輕功,輕輕躍下圍牆,再回頭看了一眼依然死氣沉沉的苟家大院,在夜幕的掩護下,往漆黑、寂靜的城市之中投去。

    這麼多東西,不能帶回旅館,無法掩人耳目,放在哪好呢?

    有了,放在巴特爾那,憑著記憶,我往巴特爾住的方向摸去,沿途,不時躲過巡邏的鬼子兵,當我到了那的時候,巴特爾見我深夜過來,大吃一驚,忙起身,我告訴他,不要驚動那幾個孩子,也沒告訴他是怎麼回事兒,只是問他我的東西有沒有地方藏起來,他想了一下,帶著我來到後院兒,在雜七雜八的東西堆裡,翻騰一陣,一個洞口露了出來,他回去拿了一盞油燈,我倆下到洞裡,點亮油燈,把東西放好。

    這時,巴特爾的目光投向了我,我告訴他,這是問我在鬼子那搞到的一批槍,暫時先放到他這,並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秋離哥,你放心,蒙古人是講信用的,就算我丟了這條命,也不會讓別人知道!」看著我這個結識不到兩天的異姓兄弟,看著他眼裡誠摯的光芒,心裡一陣暖流湧過,這是個我完全值得信任的好兄弟!

    交代完注意的事項,我又打包裡拿出五十塊大洋,遞給他,他沒用推辭,並且安然的接受了,這就是蒙古男孩的特質,不會虛假的客套,一但和你有了過命的深交,彼此的東西是不分你我的。給的真心,接受的坦然。

    告別了巴特爾,我往旅館的方向趕去,回去洗個熱水澡兒,美美的睡上一覺兒,明天還有大手筆!

    忽然,前面傳來腳步聲,我忙躲到暗處,一隊日本鬼子巡邏兵迎面往我這個方向走來,大頭皮鞋踢得地面積雪飛揚,三八槍上的刺刀,在夜晚都隱約閃著寒光,這刺刀上,不知道染了多少咱中國人的鮮血,看看這隊鬼子兵,應該是一個巡邏小組,共有六個人,這幫野獸,殺一個少一個,想到這裡,心裡殺意頓起,等他們在我面前走過後,我悄悄的尾隨在後面。

    來到一個僻靜處,一片羽毛似的貼在最後那個鬼子身後,左手摀住嘴,一刀割斷他的動脈,輕輕的放到雪地上,前面的鬼子絲毫沒有覺察到死神就在他們身後,如法炮製,第二個、第三個、連著宰了三個,前面那仨終於感覺到不大對勁,停住腳兒,轉頭往回看,留在他們印象裡的最後記憶是,閃著寒光的刀氣,在眼前掠過,接著,喉頭一涼,脖子一熱,生命就像一陣風一樣打他們的身體裡面溜走了,至於這道寒光從那來的,不需要知道了,做鬼也讓你糊塗!見了你那狗屁天皇都沒法訴苦!

    一招兒幹掉仨,我這殺人的功夫大進啊,任何的武功,在實戰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要不說嗎,理論是蒼白的,實踐才是豐滿的!

    看著倒在地上的鬼子,可惜這幾把槍沒法帶走,有點小遺憾,在每人的大衣上,留下一個血手印,抓起一把雪,擦了擦手,感覺心裡的憤怒平復了許多。

    鬼子們,你們鬧心,唐少我可要睡大覺去嘍,明兒個出來看看熱鬧,回到旅館,不少房間還亮著燈,依舊從後窗戶潛進來,不遠的隔壁傳來男女在進行原始運動的喘息聲和撞擊床板的「嘭嘭」聲,這日本人還會享受的,都後半夜了,還在鍛鍊身體,生怕活過今兒個沒明兒個似的,不管他,睡覺,忽然強烈的想念起小玲來,帶這對她甜甜的思念,我很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想,也許,在夢中,我們會相見吧?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3-1 00:37
第二十九章 再入鬼子兵站

    野花開滿的山坡,無憂無慮的鳥兒盡情的歌唱,朵朵白雲飄過湛藍的晴空,柔軟的暖風吹過碧綠、無垠的原野,吸一口芬芳、濕潤的空氣,拉著手,我們奔跑在自由的天地,伸展潔白的羽翼,在春天的氣息裡,向著遠方的無垠飛去……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把我從夢中驚醒,睜開眼,外面已經天光放亮,依然回味著夢中的美好,走廊外面傳來嘈雜、紛亂的聲音和用日語大聲的呼喝,該死的鬼子,大清早就打擾了咱的好夢,你說能做這樣的夢我容易嗎?拉著玲的小手兒,在天上飛,只有在夢裡才能實現啊,無比的痛恨、強烈的鄙視日本鬼子!

    細聽一下,原來是緊急檢查,也是啊,昨晚兒出了那麼大的事,今兒個不全城搜捕那就不正常了,不過這日本鬼子的反應可慢了太多,到這時候才來,要是咱想跑,早就沒影兒了,還能留在這兒,讓你逮個正著?啥智商啊!也就三五歲小孩兒的水平!

    起身盤膝坐在地上,目光冷冷的看著門口兒,昨天調戲我的那個女招待在門口出現,臉上帶著緊張的神色,看樣子是來找我到下面去集合,被我的目光一逼視,沒敢吱聲,晃動著豐滿的臀部悄悄的走了,臨走時輕輕掩上屋門。

    片刻,走廊傳來靴子踩在地上沉重的聲音,打腳步聲可以判斷出來的這個人帶著滿腔的怒氣,是非常生氣的那種,是不被重視、強烈的傷了小小自尊心的那種怒氣!這是找我麻煩來了!

    門被猛地推開,一個日軍大尉臉色鐵青、眼帶怒氣的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四個日本兵,刺刀明晃晃,一副殺氣騰騰、凶神惡煞的架勢,那個女招待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幸虧這是日本人開的買賣,要是咱中國人的店,這傢伙就得用腳和門打招呼了。

    見我依舊沒動,還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這是必須的,身份在這呢嗎,看這傢伙的模樣在日本也就是一平頭百姓,那放在我眼裡,這傢伙氣壞了,惡狠狠的問道:「叫什麼名字?哪裡來的?到這幹什麼來了?德川一男」,隨手拿過放在身旁的武士刀,遞到他面前,一句話,一把刀,效果立馬不一樣了,「德川少爺,打擾您了,請原諒!咔」一個立正,「啪」一個一百二十度鞠躬,打我的角度看,絕對超過九十度,毫不誇張。瞧見沒,日本人就在德行,這要是擱在日本國內,他這種小軍官能和我這世家貴族子弟說上半句話,他都能對周圍的人吹上大半年,這叫給他天大的面子!祖墳都冒青煙了!

    這傢伙在我面前像小綿羊一樣乖,得,一轉臉,在哪個女招待的身上找回來了,劈胸一把抓過她,「混蛋,德川少爺在這裡下榻,你怎麼不早說?」要說這日本男人都這德行,在比他強勢的人面前就是一條狗,在比他弱小的人面前就變成一條狼,再說了,你不會輕點,本來這女招待的前胸就夠豐滿的,你這一把連衣服帶半拉Ru房都抓在手裡了,看她臉都疼變色兒了,下手也太狠點兒了吧,不是男人,還有藉機吃豆腐之嫌!鄙視!

    懶得和這類垃圾多廢話,一擺手,算是解放了女招待,齊齊的對我鞠個躬,頃刻之間走得一乾二淨,一個多餘的屁都沒放。

    打發走了這幫傢伙,我來到大街上,呵,這陣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森嚴,過往的行人,都被嚴格的搜身,不時的有面貌略顯凶惡的青壯年被連踢代踹的給弄到旁邊的小屋子裡,整個三岔河街上是雞飛狗跳,亂了營了,咱當然沒事兒,有幾個不開眼的便衣特務和警察想找我麻煩,要這證那證的,唐少我是啥證沒有,就一個主意正,被我狠狠賞了一大耳光,還想掏槍?結果又被跟在後面的鬼子兵在屁股上又賞了幾腳,這才明白,這位爺不好惹!瞧見沒,咱主子都對這位爺立正敬禮呢!

    順著大街,來到了鬼子設在鎮子把頭靠近江邊的兵站,繞著兵站外圍轉了一圈兒,這鬼子的兵站佔了好大一塊地方,這裡指定有我想要的東西,偵察好地形,確定了進入的位置,我又轉回正街。

    到一家鐘錶店買了兩個馬蹄表,就是帶髮條的那種機械表,因為表針走的聲音像馬蹄聲,所以在當地就叫馬蹄表,又到一家貨站買了一匹馬和一張大爬犁,順帶著買了十幾條麻袋和幾捆繩子,一切準備妥當,趕著爬犁,往巴特爾住的地方過去,路上,買了一大包饅頭和幾隻燒鵝,到了那,正好巴特爾也剛回來,見我趕著馬爬犁過來,很是驚訝,接過我手裡的吃食,招呼那幾個孩子趕緊點火熱飯,一通忙活,一桌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兒,看著這幾個可憐的孤兒吃的那個香,我多少有些心酸還有一點安慰,巴特爾也用感激的目光看著我。

    吃完飯,其他的孩子出去玩兒了,巴特爾問道:「秋離哥,你有啥大事兒要辦吧?用得著我,你就吱聲!」好一個機靈的巴特爾,小小年紀,心思如此縝密,太有培養價值了!

    我把計畫詳細對他講了一遍,最後告訴他,這是很危險的事兒,弄不好要掉腦袋的,你可以不跟我去幹,哥不勉強你,畢竟你年紀還小,他一聽就急了,臉漲得通紅,說是我沒瞧得起他,不拿他當親兄弟!像是受了多大屈辱似的,還隨手掏出一把蒙古刀,就要割手腕子,歃血為誓,我連忙搶下刀,他還氣得鼓鼓的,我緊忙說了不老少好話,還賠了不是做了檢討,領導嗎,有錯就改,他這才消氣,好傢伙,這小小年紀,脾氣可夠爆的,也夠有血性的!

    告訴他今兒個晚上會合的時間和地點,把馬和爬犁留在這,還好,巴特爾住的地方挺偏僻的,再加上是個貧民窟,鬼子、漢奸都不來這,來著幹嗎啊,一點油水都沒有,弄不好還染上這病那病啥的,絕對安全,告別了巴特爾,我回到旅館,這時旅館也消停了,見了那個女招待,我差點兒忍不住笑出聲來,為啥?她低眉順眼、含胸駝背,可不像我咋看見她那會兒的模樣了,就像個驕傲的小母雞兒,明知道某些部位很是豐盛,偏偏故意突出,這瞧著胸前倆山包明顯一大一小,好嗎,那個鬼子軍官下手夠狠的,也對,對自己同胞嗎,下手就要狠一點,這是鬼子的一貫作風。

    回到房間,美美睡了一個午覺,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起風了,還不小,刮得樹梢尖嘯著,沒有一點月光,正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放鬆身心,內力緩緩運轉,靜靜等待著更深、更濃黑夜的到來!

    時間到了,我從後窗戶潛出,寒風刺骨,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幾處亮著燈火,躍過圍牆,躲過幾隊巡邏的鬼子,往和巴特爾約好的地方飛掠而去。

    到了地方,沒有見到巴特爾的身影,我有些擔心,是不是發生了意外,出了什麼岔子?他畢竟還是個孩子,這個任務明顯超出了他的年齡範圍,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吧?心裡很是焦急。

    正在鬧心的當口,前面過來一團黑影,是巴特爾來了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正常啊,這人和馬咋的也得有點聲響啊?

    小心為上,我悄悄的伏在暗處,看著越來越近的那一團黑影,正琢磨呢,「秋離哥,你在那?」特意壓低的聲音隨著風聲斷斷續續的傳來,是他,是我的好兄弟來了,輕輕的答應著,巴特爾牽著馬,到了我跟前,奇怪啊,咋沒有動靜呢?到了近前我仔細一看,頓時震驚了,馬的四個蹄子上包著厚厚的布,馬嘴上還帶著嚼子,巴特爾的腳上也纏著布,難怪沒有一點動靜。

    我一把抱住他,貼著他凍得冰涼的小臉,心裡無比的感動,這些細節,我沒有想到,巴特爾卻想到了,這還是一個只有十四歲的孩子嗎?心思的細密,細節的周到,就是成人也有些不如啊!抱住他,一句話沒有說,巴特爾顯然有些驚訝我的舉動,可他那裡知道我此時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動和複雜!

    停好爬犁,囑咐巴特爾留意周圍的動靜,我腳尖一點,身體升到半空,離那個看好的通風口還有段距離,可惡的小鬼子,把這口留的那麼高,離地面足有五六米,拋出繩子,正好搭在通風口的鐵筋上,兩手一用力,身體再次升起,搭到窗口,穩住身體,稍微用力,鐵筋就彎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豁然出現,正好能讓我自由出入。

    輕輕跳進去,正好落在一堆碼放的整整齊齊的箱子上,偌大一座庫房,就有倆昏黃的燈泡,在那鬼眼迷離的照著,聽聽外面,有鬼子隱約的說話聲,是庫房的崗哨,可在這屋裡,那就跟自個家院子那樣隨意,你嘮你的嗑,咱找咱的貨,兩不相干。也是這地方消停慣了,小鬼子沒遭到過抗日武裝的打擊,不知道啥是害怕,防備自然就鬆懈,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沒用重兵把守,可給咱機會了。

    打開腳下的箱子,一門嶄新的迫擊炮,心癢癢啊,可這不是眼下想弄的東西,怪可惜的。

    又把另一堆木箱其中的一個打開,哈哈!一箱子日式甜瓜手雷,好東西,要的就是他。

    隨後,又找到了炸藥和一捆三八大蓋槍,沒說的,按需提貨,把手雷、炸藥和槍送到外面,爬犁上還閒一塊地方,二次進去,在牆角那有幾個比較大的木頭箱子,打開一看,呦,是日本九六式輕機槍,早就想著給山虎弄厲害的武器,把這傢伙改造一下,雖說整不出六管火神炮來,整個三管的也了不得,裝六個,萬一實驗不成,咱還有備用的不是,連子彈帶槍,一把整齊嘍!

    唉,那邊是啥,過去打開木頭箱子一看,我又樂了,為啥?這裡放的是駁殼槍子彈,哎呦,真是缺啥來啥,你說這小鬼子也是,你不裝備駁殼槍,你弄這老些子彈幹啥玩意,非人類的想法實在是琢磨不透,也好,就當是給咱準備的,可不領情啊!

    這駁殼槍好是好,可它費子彈啊,快機一開,一扣扳機,得,二十發子彈全出去了,這回得多弄點,兄弟們練槍法,那就是不小的消耗,沒辦法,神槍手都是知道喂出來的,別指望空槍練瞄準,槍口掛磚頭啥的,就出神槍手,純扯淡,沒有那種彈彈咬肉的感覺,就是胳膊端折了,眼睛瞄花了,頂多也就是打靶明星,擱到戰場上,草雞一個,所以,我的隊伍,就是要用成堆的子彈喂出神槍手。

    眼瞅著爬犁裝滿了,還有那麼多好東西,無奈啊,要是知道這樣輕鬆,咋不開一卡車過來呢,那多趕勁兒!失誤啊,有點貪心了不是?啊啊,玩笑,這就不少了,知足吧你!

    裝好東西,又隨手裝上一塊大苫布,幹啥?有用處,現在不說,叫巴特爾趕著爬犁先往回走,我又進了庫房,這回又幹啥,你忘了那兩塊馬蹄表了,對,做定時炸彈,我拿不走,也別給小鬼子剩下,我給你連窩端,拿了幾顆手雷,在炸藥箱子堆的最下面,掏出個洞,手雷拉出弦兒,小心的系在馬蹄表的發條上,時間調到明天中午,又把炸藥箱子原樣碼好,叫小鬼子看不出一點破綻,就等著唐少給你們的厚禮吧,也省的過年買鞭炮了。

    把通風口的鐵筋恢復原樣,咱是一身輕鬆的離開兵站,追上巴特爾,到了家,又是一通忙活,把東西搬到地窖裡藏好。然後告訴巴特爾,明天我來裝車拉走,並且就離開這兒了,叮囑他要小心,在他目光注視下,我回到了旅館。忙活了半宿,累的夠嗆,也不管有啥動靜了,躺下就酣然入夢。

    早上醒來,疲勞全無,渾身舒坦,天已經大亮了,風停了,火紅的太陽照耀著冰雪覆蓋的大地,好天氣!這一宿可沒做夢,唉,那一晚的好夢,怕是難以再有了!

    在旅館前台結完帳,一轉身,又見到那個女招待了,有緣啊,她看見我,露出風情萬種的微笑,明顯的帶著討好和巴結,也是,巴結上德川家的少爺,那還不一步登天!又想展示自己的傲人雙峰,動作有點兒大,忘了那地方受到過重創,疼的「哎呦」一聲,我差點兒笑噴了,這才叫傷疤沒好就忘了疼,日本女人也這樣,沒工夫搭理她,咱有重要的事那!

    到了巴特爾那,忙活一陣,把槍支彈藥裝好,用苫布蓋得嚴嚴實實,又用繩子四下捆結實了,保管爬犁飛跑起來也不散花兒,最後擁抱了一下好兄弟,告訴他哪也別走,我還會回來找他的,巴特爾的眼淚流了下來,目光之中滿是依依不捨,爬犁已經走了好遠,回頭見他還在寒風中佇立。

    爬犁來到大街上,覺得巴特爾的目光還在追隨著我,那臨別時的目光,那目光中的依戀和不捨,久久激盪我的心靈,那眼眸之中的倔強、機敏和臉上與年齡不相稱的滄桑,深深的印在我的記憶裡,終生難以忘懷!

    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了城門口,兩個鬼子哨兵攔住了爬犁,不攔住才怪呢,這麼大一爬犁的東西,目標夠顯眼的,無驚無險,身份一擺,戰刀上的黃金族徽晃花了鬼子的雙眼,只剩下立正、敬禮的份兒了,多餘的話一句沒有。

    你說該不該著,這邊鬼子沒啥說道,進城那天遇到的那個蠟黃臉的國兵,就是在人家大姑娘前胸後背亂摸的那個傢伙,又在哪負責搜身,見我過來,這小子不是昨晚兒黃湯灌多了,就是在哪個窯姐兒身上累脫力了,反正是鬼蒙眼了,裡倒歪斜的過來一把就把馬籠頭拽住了,大聲吆喝著要開包檢查,沒等我說話,伸過刺刀就要挑繩子,這人要找死啊,他往前趕,你說前面的鬼子,就是你主子都放行了,並且爬犁原封未動,毛都沒等一根兒,這就能說明問題了,鬼子比你好說話?心地善良?那才活見鬼了呢!

    想找死?成全你,就憑你的劣行,也該殺,這種敗類殺一個少一個,省的淨禍害自己的同胞,有時比鬼子都招人恨!沒等他刺刀挑到繩子上,也不能讓他挑上,那不就壞事兒了,拔刀出鞘,陽光下刀光一閃,這壞種的腦袋和脖子就分家了,無頭屍體「咣當」就栽到地上,當時了賬,來往進出城的人群哄的一下就亂套了,估摸著這一幕,又是三岔河的傳奇了,過來倆鬼子,扯著腳脖子像拖死狗一樣給拖到一邊,還直像我道歉,態度夠好的,你說,當走狗、漢奸有啥好處,賣命死了,一毛錢不值!

    揚鞭打馬,爬犁出了城,順著江邊山路,往回家的方向跑去,那座古鎮漸漸離我遠去,踢聲清脆,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一股放聲高歌的衝動,得勝的貓兒歡似虎,咱本來就是猛虎,那心情沒法形容,就是一個高興,痛快,舒暢,興奮!

    爬犁跑上一座高高的山崗,時間差不多了,停下爬犁,回頭往三岔河的方向望去,不一會,就見到濃濃的黑煙衝天而起,還有隱約的火光,隔了一會兒,才聽到「轟隆隆」的爆炸聲傳來,在山谷和松林間迴蕩,小鬼子,唐少給你們的禮物收到了哈,效果不錯,與你們共賞,有機會再來!

    長長的山道,白白的雪,蒼翠的松林在眼前閃過,太陽剛壓山的時候,爬犁翻過一道山崗,一座熟悉的村莊出現在眼前,到家了,那炊煙渺渺、寧靜古樸的村莊,父母、玲、還有夥伴們的目光,緊緊拽著我的心,一聲清脆的鞭響,一聲高亢的吆喝,爬犁沿著下坡的山路,馬蹄踏起團團白雪,奔著那熟悉而又親切的氣息輕快的跑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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