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三國之無限召喚 作者:堂燕歸來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3-6 00:14: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92 645139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1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嶽飛,朕相信你!

  次日,天才剛濛濛亮之時,易水南岸的魏軍,便開始行動起來。

  岸灘一線,數以千計的魏軍將士,井然有序的登上了一條條的木筏,一面面的“岳”字戰旗,也已升起在各船。

  一場強渡易水戰,迫在眉睫。

  北岸。

  關羽在易水北岸,密佈了大批的斥侯,魏營方面這麼大動靜,北岸的漢軍斥侯豈能看不到,即刻前去報與了關羽。

  裡許之外的漢營,關羽已照例早起,正準備帶著兵馬,前往岸邊親自巡視。

  就在這時,斥侯匆匆趕來,聲稱南岸魏軍開始登筏,有大舉渡河之勢。

  關羽眉頭一凝,喝問道:“陶賊竟然這麼快就渡河了,他搜集了多少船筏?”

  “回稟大將,據小的們估算,魏賊的船筏,最多只夠一次性運送一萬兵馬過河。”斥侯答道。

  只夠一萬兵馬渡河的船筏麼……

  關羽緊凝的眉頭緩緩鬆開,手捋長髯若有所思,赤色的嘴角鉤起了一絲諷刺的意味。

  就在這功夫,關家兩姐妹,趙雲,司馬懿等人也聞訊趕來。

  問明瞭魏軍情孤後,關曉彤的俏臉上,立刻燃起了狂烈的殺機,激動道:“父帥,陶賊就這麼點船筏,就敢強行渡河,實在是不自量力,等他一萬兵馬一登岸,咱們就可以四萬大軍齊出,趁敵立足未穩,將他們一口氣圍殲在岸邊。”

  “姐姐說的的,這確是一個大破敵軍的好機會。”關銀屏明眸中也閃爍著興奮。

  關羽刀已握緊,赤臉上殺機流轉,作勢就要下令全軍出動,準備大殺一場。

  想起前日莫縣之事,關羽心裡邊就窩火,如今送上門來的雪恥機會,他豈能放過。

  旁邊趙雲見狀,卻忙提醒道:“那陶商用兵詭詐,他明知自己只能運一萬兵馬上岸,還要強行渡河,只怕有詐,雲以為我們還是穩妥為上,全軍撤往易京防線才是。”

  趙雲這冷水一潑,關羽的眉頭立時一皺,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關曉彤第一個就不滿了,扁著嘴道:“雲叔,你怎麼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那陶賊就算有詭計,無非也就是裝備了暴雨連弩而已,只要我們多配大盾,根本不需忌憚魏賊。”

  “姐姐言之有理,只要咱們能防住魏賊的暴雨連弩,四萬大軍一齊圍殺,定可殺魏賊一個片甲不留。”關銀屏又附合道。

  趙雲一再的被關曉彤嘲諷,心中也隱隱有氣,只是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就在他還思索時,司馬懿卻冷笑道:“陶賊這是小看了我們,以為我們失了莫縣,不敢再跟他正面交鋒,只會退守易京防線,咱們偏要殺他們措手不及,正好如關小姐所說,只要防住了魏賊的暴雨連弩,勝算必在我們手中。”

  有了眾人的支持,關羽更什麼好猶豫的,當即拂手喝道:“子龍你就不用再多說了,陛下命我們阻擊魏狗,本將豈會允許陶賊踏上我大漢的土地,本將要拒敵於國門之外,將渡河的魏狗盡數輾殺在河灘之上!”

  關羽決心已下!

  趙雲很清楚關羽性格,知道他這是要面子,非要“拒敵於國門之外”,又以為機會到了,心心念念著想要用一場勝利來重樹自己的威嚴,既然決意已下,誰也攔不住。

  何況,關曉彤雖然對他無禮,但所分析的還是頗有道理,如果真能防住魏軍的暴雨連弩的話,似乎這確實是大破魏軍的一個機會。

  權衡之下,趙雲只好默然然不語。

  關羽遂再無顧忌,當即命令盡起四萬大軍,直奔易水北岸,只等到魏軍剛剛沖上河灘,還沒有列好陣形時,就一擁而上,滅盡魏軍。

  號令傳下,四萬漢軍洶洶而出,如潮水般向著裡許外的河灘撲去。

  南岸。

  天光大亮,旭日東昇。

  “岳”字的戰旗,在晨風中獵獵飛舞,戰旗掩映下,一萬魏軍將士皆已登上木筏,蓄勢待發。

  岸灘一線,三十萬大魏將士,皆已列陣,等著下一波的登船。

  由於關羽此前燒毀了易水沿線大部分的船筏,故魏軍在趕制出了供一萬兵馬度河的木筏,其餘大軍只能隨後分批渡河。

  所有將士們都清楚,他們能否過河的關鍵,在於那一萬前鋒的兄弟,能否為他們奪下北岸灘頭,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三十萬將士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盯向了那面“嶽”字將旗,眼中皆流露著狐疑不安。

  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想破了頭皮都想不出來,自家的那些將軍中,有哪一個是姓嶽的。

  將士們只好猜想,這大抵又是天子新提拔的一員將領,只是如此重大的戰役,天子啟用一名新人,多少讓他們感到有些不安。

  渡河將士,皆已登船,只等天子一聲令下。

  陶商飛馬而來,直抵棧橋,向著嶽飛問道:“嶽鵬舉,大戰在即,你可有信心?”

  嶽飛一拱手,正色道:“陛下,臣預計臣的兵馬一登岸,必會遭到四倍之敵圍攻,臣只能說臣必當竭盡全力,以報陛下知遇之恩!”

  他的話語中,隱約透著幾分慷慨悲壯,言下之意,則是他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卻有赴死的決心。

  沒辦法,誰讓現實就擺在眼前,他的前鋒軍只有一萬餘人,而漢軍卻有四萬,兵力太過懸殊,勝負實在難料。

  陶商卻一副成竹成胸的樣子,馬鞭一揚,豪獵笑道:“朕相信你此戰必勝,朕的識人之能向來不會錯,你儘管放手去殺個痛快吧!”

  嶽飛身形震動,心裡就有些納悶,心想自己說到底跟天子也才見一面,天子為何會對自己的實力,如此的有信心,仿佛比他自己還是瞭解他。

  儘管心中狐疑,但陶商一席話,還是給了嶽飛極大的鼓勵,令他熱血沸燃起來。

  他便再無多言,拱手告退,一躍跳上了竹筏,一柄瀝泉槍向著北岸一指,大喝道:“全軍出擊,殺上北岸!”

  嗚嗚嗚——

  肅殺的號角聲,沖天而起,刺破了清晨的薄霧。

  沿岸一線,數百張木筏紛紛開動,浩浩蕩蕩,一往無前的向著北岸方向駛去。

  陶商立馬棧橋,鷹目遠望,注視著他的前鋒勇士們遠去,目光延伸向了對岸方向。

  他仿佛已經看到,關羽已經蠢蠢欲動,準備仗著人多勢眾,一舉圍殺了嶽飛之軍。

  陶商卻無一絲忌憚,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口中喃喃道:“關羽,既然你死要面子,就讓朕的神將,把你的臉再次踩在腳下吧!”

  北岸。

  關凰和關鳳兩雙胞胎姐妹,已率一萬漢軍,趕制了岸邊一線,巍然列陣。

  關羽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把他的四萬大軍全部都亮出來,而是只命兩姐妹率一萬兵馬列陣,擺出阻擊魏軍登岸之勢。

  關羽則率其餘兵馬,躲在了魏軍視野之外,只等著河邊交戰開始之時,再突然殺出。

  他是怕嚇到了魏軍,退縮回去,放棄了登岸,所以才沒有亮出全軍,不然如何能實現他大破魏軍的夢想。

  關曉彤橫刀立馬,遠望南岸,明眸中,但見數不清的魏軍木筏正浩蕩駛來,魏軍分明已發動了渡河作戰。

  關曉彤的薄唇微動,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陶賊果然是太過自負,只派一萬兵馬就敢強行渡河,這奸賊也太小看咱們了。”

  關銀屏俏臉上也燃起興奮,忙道:“阿姐,既然魏軍只有一萬人,咱們趕緊給爹爹發信號吧,讓他把其餘兵馬都調來,絕不讓一名魏賊登上咱們大魏的土地。”

  “急什麼。”關曉彤卻一聲冷笑,“你還不明白父帥的心思嗎,他可不只是要阻敵登岸,他是想要全殲這一萬魏軍,咱們若是把所有兵力都調到這裡來,敵軍連岸都登不了,咱們怎麼全滅他們。”

  關銀屏恍然省悟,不禁贊道:“父帥不愧是父帥,這一招故意示弱,引敵上鉤,果真是妙。”

  “那是,要不然咱們父帥怎麼是大將軍,是天下第一名將呢。”

  關曉彤的臉上,燃起了引以為傲的笑容,卻將戰刀一橫,命令道:“傳我號令,全軍列陣岸邊,以弓弩佯阻敵寇,等敵軍近岸時,稍稍後撤,讓他們登岸,隨後發出信號,我們諸路兵馬一併殺上,把一萬魏狗殺個乾乾淨淨!”

  “妹妹知道了,咱們這一回,終於能替父帥報仇雪恨了!”關銀屏興奮無比,忙將姐姐的號令傳達下去。

  於是,關家兩姐妹,便率一萬漢軍,肅列於北岸邊上,擺出決死阻敵的氣勢。

  易水之上。

  數百張木筏,載著近萬名魏軍將士,一路疾馳,離北岸已不足三百余步。

  眼下雖已是夏季多雨,易水水勢大漲,但易水畢竟是北方水系,水量遠不如南方水系的洶湧,故河上水浪還算平靜。

  那一艘最大的木筏上,年輕的嶽飛,以槍撐筏,虎目遠望著對岸,凝視著那列陣的漢軍。

  粗粗一掃,阻擊的漢軍似乎只有一萬餘人,但嶽飛卻很清楚,關羽絕不會狂妄到只派一萬兵馬來阻擋他。

  他知道,其餘三萬漢軍,此刻正隱藏在他視線無法企及的地方,只等著他一登岸,就四面圍殺而出。

  眼前那一萬漢軍,不過是示弱的誘餌而已。

  “我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也罷,既然陛下都這麼相信我,我嶽飛沒有理由不相信自己,今日戰他個痛快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深吸過幾口氣,所有的雜念皆已被屏棄,此時此刻,嶽飛的眼中只剩下了自信和決烈。

  北岸已在兩百步外。

  嶽飛虎目一凝,手中瀝泉槍一招,如驚雷般大喝一聲:“全軍加速,一鼓作氣沖上岸灘,把我大魏的戰旗,給我插上漢國的土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1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背水一戰

  嗚嗚嗚——

  肅殺的號角聲,吹響在了易水上空,令旗搖動如風,數百張木筏開始加速前行。

  一百七十步!

  魏軍的木筏,轉眼間已沖至了一百七十余步,眼看就要進入敵方弓弩的射程範圍之內。

  岸上。

  關曉彤俏臉上揚起諷刺的冷笑,沒有一絲猶豫,手中戰刀一揮,清喝道:“弓弩手放箭,射殺魏狗!”

  嗖嗖嗖——

  號令傳下,戰鼓聲鳴,數千支利箭騰空而起,鋪天蓋地的向著水上的魏軍撲去。

  嶽飛早有準備,立刻下令全軍舉盾,阻擋敵箭。

  不及他下令,各筏上的魏軍將士,急將手中大盾舉起,身體屈下,結成盾牆以抵擋。

  下一秒鐘,箭如雨下。

  數不清的利箭,如打在屋頂上的雨點,紛紛被彈落,卻仍有許多利箭,穿破了空檔,將魏軍士卒無情的命中。

  一時間,慘叫聲大作,鮮血騰空而起,一名名中箭的魏軍,不是倒在筏上,就是栽入了易水之中。

  一輪射罷,第二輪,第三輪的漢軍利箭,接連傾瀉而下,密如飛蝗。

  慘叫聲是此起彼伏,魏軍死傷不斷,卻無所畏懼,頂著箭雨繼續前行。

  嶽飛更是沒有一絲懼意,手舉大刀,大喝道:“這點箭雨算得了什麼,是男兒的就拿出勇氣來,繼續前進,不得後退!”

  在嶽飛的激勵之下,萬余魏軍頂著箭雨,繼續驅筏前行,在死傷近六百餘人之後,終於是逼上了岸灘一線。

  魏軍登岸在即。

  “想上岸麼,我就放你上岸來送死。”關凰冷哼一聲,厲聲喝道:“全軍聽令,後退四十步,讓魏狗們登岸。”

  號令傳下,令旗搖動,一萬漢軍即刻後退,將一片河灘讓了出來。

  漢軍後退,箭雨驟減,水上的魏軍將士們,終於是喘了一口氣,加速驅筏向空出的岸灘沖去。

  嶽飛卻眉頭一凝,從漢軍反常的後退中,看出了兇險。

  敵人明明有機會把他們阻擋在水上,叫他們無法登岸,卻偏偏主動後撤,放他們來登岸,這簡直是欲蓋彌彰。

  敵軍的目的已再明顯不過,就是設好了圈套,等著他自己鑽進來。

  岳飛很清楚漢軍的意圖,他卻沒有一絲猶豫,神情依舊決然如鐵,催令著他的將士們,義無反顧的向著岸邊沖去。

  便隨著一陣木筏磨擦地面的聲響,嶽飛所在的木筏,第一個沖上了灘頭。

  嶽飛深吸一口氣,第一個跳下北岸的地面,手中大槍一揚,大喝道:“全軍速速登岸,結陣迎敵!”

  嶽飛跳下河灘,緊接著旗手也跳了下去,將那一面大魏戰旗,巍然的插上了漢國的地盤。

  三軍將士的鬥志,陡然被激勵到爆,挾著山呼海嘯的呐喊殺,成百上千的魏軍勇士們,爭先恐後的跳下河灘,向著岸上沖去。

  頃刻間,近萬名魏軍將士,多已跳下木筏,沖上了河灘,在將官們的喝斥下,匆匆結陣,準備迎敵。

  嶽飛料定,漢軍不可能輕易的放他們上岸,故並沒有第一時間下令全軍衝鋒,而是趕快結陣。

  數十步外。

  關凰手中拖著戰刀,俏臉上燃燒著諷刺,以看小丑表演的目光,笑看魏軍撲上岸來。

  眼看著魏軍差不多已皆上岸,陣形又沒來得及結起來,她手中戰刀一揚,厲喝道:“向父帥發出信號,時機已到,該是我們全滅魏狗的時候了!”

  號令下達,關銀屏即刻喝斥信旗手,族轉搖動令旗,向四周的漢軍發出信號。

  岸灘西北方向,駐馬已久的關羽,終於看到了女兒發出的信使,微合的丹鳳眼陡然怒睜,眼眸中充滿了殺戾的血絲。

  他復仇雪恨,重樹聲威的時候,終於到了!

  “陶商,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關羽的真正實力吧……”

  關羽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手中大刀一揮,傲然喝道:“全軍出擊,隨本將殺盡魏狗,一個不留!”

  怒嘯聲中,關羽縱馬舞刀,狂殺而出。

  列陣已久的一萬五千漢軍步騎,如決堤的洪流般,狂奔而出,掀起漫天的狂塵,從西北方向,向著魏軍殺去。

  與此同時,埋伏于東北方向的趙雲,也看到了信號,即刻率一萬五千兵馬殺出。

  兩路兵馬,分從左右殺了過來。

  岸灘處,魏軍才剛剛登岸,陣形尚未結成,還處於短暫的亂象中,此時此刻,也正是他們防禦力最薄弱的時刻。

  關曉彤戰刀高高揚起,傲然喝道:“父帥已經出擊,我們還等什麼,全軍殺上,輾碎魏狗。”

  號令傳下,一萬中路的漢軍,隨著她狂殺而出,如潮水般向著魏軍鋪卷而上。

  魏軍陣中。

  嶽飛舉目一掃,很快瞧見東西兩翼,塵埃沖天而起,數以萬計的漢軍狂衝殺而來。

  他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一切皆在他的意料之中,關羽果然沒有輕易放他大軍上岸。

  嶽飛按定心神,喝令士卒們不必緊張,盡可能結陣,迎擊敵軍的衝擊。

  只是,漢軍選擇的攻擊時機,可以說是恰到好處,就在他陣形還沒結成時,正面的漢軍已當先輾至。

  “殺盡魏狗!”關曉彤狂傲大叫,舞刀撞入魏軍,戰刀肆意收割著魏卒性命。

  妹妹關銀屏緊隨其後,率一萬漢軍狂輾而下,撞向魏軍,立時便將未及結成的魏軍,沖的更加散亂。

  關家兩姐妹撞入魏陣中,戰刀左右開弓,狂殺著魏卒。

  嶽飛見勢不利,毫不猶豫的親自率軍殺了上去,率兩千精銳之軍,封住了正面漢軍的衝擊,扼制住了己軍被輾壓的不利局面。

  正面的局勢稍稍穩住,西北方向,關羽大軍卻已殺到跟前。

  望著苦戰的魏軍,關羽臉上燃燒著猙獰的殺機,策馬狂奔當中,大吼道:“給本將殺盡魏賊,一命不留!”

  咆哮聲中,一萬漢軍從側面方向,如狂流般撞上了魏軍。

  頃刻間,慘叫聲,兵器撞擊聲,戰馬的嘶鳴聲,響徹了河灘上空。

  血霧騰空而起,將戰場上空,統統籠罩在腥紅之中。

  關羽一路狂殺,勢不可擋,一萬多漢軍仗著人多的優勢,輕鬆就衝破了魏陣側翼。

  就在這時,右翼方向,趙雲所率的一萬多的大軍,也已狂殺而至。

  三路漢軍兵馬,仗著人多之勢,將一萬魏軍從三面絞殺,頃刻間便殺到血流成河,沿岸的易水也被血染。

  在此強大的壓力之下,即使是精銳的魏軍將士,也很快就吃不消,被逼的步步後退向了河邊,局勢越發被動。

  而此刻,那幾百船筏還在回往南岸的路上,準備去運第二批的魏軍渡河,這時的魏軍想撤退也沒有機會,只能背水一戰。

  如果他們撐不到第二波援軍到來,就要統統被圍殺在岸邊。

  局勢雖是被動,嶽飛卻無半點退縮,舞槍狂殺著沖湧上來的敵卒,鬥志越戰越烈。

  他已抱定了必死決心,哪怕這一戰敗局已定,他拼上性命也要戰到最後一刻,以報陶商的知遇提拔之恩。

  己軍的不利局面,南岸的魏軍將士,早已看的清清楚楚,數十萬將士無不是捏了一把汗。

  此刻木筏才剛剛回到了南岸,第二批的將士們還正在匆匆登船,而北岸漢軍攻勢極猛,所有人都在懷疑,嶽飛和那一萬將士們,能否撐到援軍趕到。

  “陛下,漢軍人數太多,就怕嶽飛那小子撐不住啦。”尉遲恭焦慮不安地叫道。

  左右文武們,個個也是滿臉的焦慮,擔憂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他們的天子。

  陶商卻屹立如山,巍然不動,眉宇間看不到一絲忌憚之色,英武的臉上,始終燃燒著自信的火焰。

  “嶽飛,就讓朕瞧瞧,你的神將天賦,到底有多強吧!”

  北岸。

  魏軍陷入了苦苦支撐的境地,一萬號人漸漸被擠壓在了河灘狹窄的地帶,還在步步後退。

  前方三面是漢軍的狂攻,後面卻是滾滾易水,形勢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嶽飛和他的一萬將士,只能有兩個選擇。

  要麼是被四倍之敵殺個精光,要麼就是被趕下易水,溺死在那滾水流之中。

  結局都一樣,那就是——死!

  那一面“嶽”字大旗,似乎也風雨飄搖,隨時都有可能墜落。

  大旗下,嶽飛橫槍立馬,透過血染的雙目,凝視著眼前的困境,眼眸中卻沒有畏懼,視死如歸的決毅之火,在他眼中卻越燒越旺。

  “我嶽飛還沒有報效國家,還沒有建功立業,還沒有名揚天下,我豈能就死在這種地方,不能,絕不能——”

  刹那間,嶽飛眼中怒火狂燃,手中瀝泉槍一揚,大喝道:“大魏的勇士們,拿出你們全部的血性來,隨我反攻,逼退敵賊!”

  悲壯憤怒的咆哮聲,如驚雷一般,回蕩在河岸上空,回蕩在每一名大魏將士的耳邊,回蕩在他們的心中。

  那悲怒的吼聲,竟如一針強心劑打成了每一名將士的身上,瞬息間,那一具具血肉之軀,就仿佛被一種無形的魔力所感染,無窮無盡的生命潛能力量,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頃刻間狂噴而起。

  翻倍的力量,翻倍的勇氣,翻倍的鬥志,瞬息間如熊熊烈火一般,將每一名魏軍將士焚身。

  “殺——”

  震天的怒吼聲中,原本陷入困境的魏軍將士們,卻突然間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和勇氣,揮舞著染血的兵刃,如發瘋的野獸一般,向著圍攻的敵人反擊而上。

  數量是四倍,占盡了上風,原本壓到魏軍將士喘不過氣來的漢軍,竟是在魏軍的瘋狂反擊之下,被殺到步步後退的地步!

  形勢,竟在逆轉!

  神將天賦,終於被觸發。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1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神將之威!

  神將天賦,共有兩重作用,第二重能力,將作用于嶽飛所直接統帥的軍隊,當敵人數量是嶽飛軍數量三倍以上時,將自動觸發神將天賦,嶽飛所統軍隊將爆發出數倍原先的戰鬥力。

  如今嶽飛所統的軍隊,只有一萬之眾,而關羽所統的漢軍,數量則在四萬之眾。

  四萬對一萬,嶽飛的神將天賦第二重能力,終於被激發。

  天賦發動,魏軍將士如打了雞血一般,個個都變成了兇殘的虎狼,而數倍於己的敵軍,卻變成了脆弱的羔羊。

  羊群數量再多,又豈能壓倒虎狼!

  在神將天賦作用,一萬魏軍將士所爆發出的驚人戰鬥力,竟是形同于近五萬兵馬的戰鬥力,轉眼間超越了漢軍。

  殺聲震天,血霧橫飛,成片成片的漢軍被斬倒在地,被逼的步步後退,原本狹窄的灘頭陣地,片刻間便向北推進出了四十步之遠。

  南岸。

  三十萬大魏將士,眼看著北岸那處於困境的一萬同袍兄弟,突然間像是被天兵天將附體一般,一頓狂殺扭轉不利局面,無不是震驚到目瞪口呆。

  左右馬超,韓信等大將,乃至張良這等奇謀之士,看著對岸的驚天逆轉,也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以為看花了眼。

  “我沒看錯吧,我們那一萬人,竟然壓倒了四倍的敵軍,我的眼沒有花吧?”尉遲恭聲音都在顫抖,驚愕的目光轉向陶商,憋了半天才驚歎道:“這個嶽飛還真有兩下,我還以為他就是陛下的小舅子,是個關係戶,沒啥真本事呢,陛下你這雙眼睛也太尖了,又挖出了這麼一塊寶啊。”

  尉遲恭是如此,其餘大魏的文臣武將們,看向陶商的目光中,又再次湧起了深深的驚歎。

  陶商卻一派淡然,仿佛對嶽飛的能力,早就了然于胸,根本就不感覺到半點意外。

  面對著眾臣驚歎的目光,陶商哈哈一笑,拂手道:“朕早說過,嶽飛是一員不世出的神將,今日咱們就看他精彩表演吧。”

  當下陶商便令鄧艾和羅士信,速速率領第二波的一萬兵馬登筏,儘快渡河登岸,前去增援嶽飛。

  北岸方向。

  原本士氣高昂,囂張的漢卒們,無不為魏軍突然爆發出的驚人戰鬥力而驚恐,被殺到步步後退,眼看著要撐不住。

  關曉彤和關銀屏兩姐妹,此刻也花容驚變,先前的囂張自信已被反撲上來,如獸如狂的魏軍驚到蕩然無存。

  “魏軍的戰鬥力,竟是突然間變強了,這個姓嶽的敵將到底是何人,竟能突然間把士卒的鬥志激勵到這等地步?”趙雲那沉著的臉龐上,不禁也揚起了驚異之色。

  而此刻,關羽的那張赤臉,早已凝固石化在了驚愕的瞬間,那吃驚的眼神,就仿佛是見到了鬼一般。

  “一萬魏賊,竟然在輾著我的四萬大軍步步後退,這怎麼可能,那個姓岳的無名之賊,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

  關羽的腦海之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驚愕,腦子裡是震到波濤駭浪,充斥著驚怒茫然。

  然後,他的血目穿過了亂軍和血霧,終於在亂軍之中,搜尋到了他口中那個“無名賊將”。

  血霧中,那員不知被陶商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提拔出來,那個姓岳的無名賊將,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耀武揚威,狂殺著自己的士卒。

  被一個無名鼠輩,以一萬之兵,擊敗自己的四萬大軍,完成這等驚天大逆轉,如此羞辱,關羽豈能善罷甘休。

  憤怒填胸之下,關羽陡然間一聲如獸咆哮:“姓嶽的鼠輩,本將非把你碎屍萬段不可,受死吧——”

  怒哮聲中,關羽拍馬舞刀,直奔嶽飛殺去。

  關羽已經殺紅了眼,一路狂沖,一切阻擋他的士卒,不分敵我都被他斬碎,就連自己的士卒也不放過。

  頃刻間,他攪起漫空的血霧屍塊,沖出二十步的血路,直沖至嶽飛跟前。

  “去死吧!”

  一聲野獸般的怒吼聲中,關羽手中大刀破風而起,卷著天崩地裂的力道,浩浩蕩蕩的轟斬向嶽飛。

  亂戰中,嶽飛正殺的痛快,陡然間感覺到一股強悍陰狠之極的威嚴之力,朝著自己就鋪天蓋地的轟壓而來。

  有強敵來襲!

  猛然轉身,嶽飛就瞧見一員赤臉綠帽的敵將,已如一尊鐵塔橫在了自己眼前,手中戰刀如磨盤一般,朝著自己就狂斬而至。

  那是一記半步武聖的重擊。

  漢軍中,能有這等裝束,又能有半步武聖戰力的武將,除了關羽之外,還能有誰!

  “蛇膽的效用,足以支撐我跟關羽一戰了吧……”

  嶽飛暗吸一口氣,熱血陡然間沸騰到爆,沒有一絲忌憚之意,反而是放聲狂笑道:“關羽麼,就讓我嶽飛來會一會你!”

  狂笑垢中,嶽飛雙臂青筋繃漲,舞動手中瀝泉槍電射而出,捲動著狂風怒濤之力,正面迎擊而出。

  吭!

  刀與槍瞬間相撞,兩股洶湧無匹的力道,也在頃刻間如兩顆無形的隕石,在半空中轟然相撞,發出了天崩地裂的巨響。

  撞擊一瞬間,巨大的沖南擊波四面爆炸開來,將腳下的地面沉陷三分,將方圓七八丈的敵軍士卒,統統都掀飛上了半空。

  更有那些倒楣的士卒,因為離撞擊點太近,直接被那亂絞而出,如刀如刃的衝擊餘勁,絞成了粉身碎骨。

  交手瞬間,二人的身形俱是一震。

  塵霧落定,嶽飛屹立不倒!

  “半步武聖!這個無名鼠輩,竟然是半步武聖的實力,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一瞬之間,關羽心頭遭受沉重一擊,震驚到了眼珠子幾乎都要迸出來的地步。

  他先前殺來之時,已從嶽飛殺敵的招式看出,這無名之輩雖然武道不弱,達到了當世絕頂水準,讓他稍稍有些意外,卻終究不是自己的對手。

  正是挾著這樣不屑之心,關羽才狂殺而來,以為自己全力一擊之下,就算不能當場把嶽飛轟下馬去,至少也能震到他氣血翻滾,心神震盪。

  關羽卻萬沒有料到,一招交手之兵,他竟驚奇的試出,這個他眼中的無名之賊,竟然也是半步武聖的高手!

  魏軍中的半步武聖,也實在是太多了點吧,已經多到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名無名小卒,都能吊打他的地步。

  這還讓不讓讓他這個大漢大將軍活了!

  關羽當然作夢也不會想到,武力值只有95的嶽飛,之所以能跟他一戰,是因為人家身上有神將天賦。

  神將天賦有兩重能力,第二重乃是作用于所指揮的軍隊,第一重能力則是作用于嶽飛本人。

  當嶽飛遇到比自己武力值強的敵人時,必定觸發“暴擊”效果,將爆發出遠高於自己現有武力值的武力。

  這是一種比陶商“暴擊”天賦,更為牛逼的天賦,可以說是暴擊天賦升級版。

  關羽的武力值已經達到了100,符合了高於嶽飛的條件,二人交手,岳飛自然是第一招交手,就觸發了神將暴擊,蕩出了100武力值的一槍。

  關羽感到自己深深的被羞辱,瞬息是惱羞成怒,怒到一眼珠子都快要爆睜出來。

  “無名小卒也敢在我美髯公面前逞狂,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盛怒之極的關羽,一聲如獸咆哮,手中戰刀挾著天崩地烈的狂力,浩浩蕩蕩再揮而出。

  刀鋒斬出,力道如狂,攪動漫空狂塵,仿佛末日降臨。

  岳飛卻傲然無懼,冷哼道:“我以為傳說中的關雲長有多強,我看也不過如此,我嶽飛今日就斬下你的狗頭,揚名天下!”

  自信的厲嘯聲中,嶽飛手中瀝泉槍也狂擊而出,卷起渦狀狂流,正面轟擊而上。

  武力值,103!

  嶽飛這一槍蕩出,神將天賦作用之下,竟然暴擊出了初級武聖的武力值。

  槍刀瞬息相撞。

  轟!

  又是一聲震天巨響,一道丈許多高的塵柱沖天而起,竟有六丈之高,然後四面八方的爆炸開來,仿佛天被捅破。

  道道狂力的衝擊之下,嶽飛巍然如山,屹立不倒。

  關羽卻感覺,轟天的巨力,如無形的重錘,狠狠的轟擊在他的身體上,轟擊到他護體氣壁搖搖欲墜,胸中五內震盪,氣血翻滾。

  當武力值沖上100,達到半步武聖的境界之時,內腑變的足夠強大之後,就擁有了“聚氣”的能力。

  所謂聚氣,就是修聚真氣,藏於五內,需要之時就可以通過經脈穴竅,釋放于周身,形成一道綿密的無形氣壁,護住整個身體。

  正是這一道護體氣壁,為關羽護供了超強的防禦力,可以令他縱橫于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什麼冷箭冷槍根本不屑於提槍,哪怕是武力值90以下的一流武將,全力一擊都無法撼動他的護體氣壁。

  想要轟破這層護體氣壁,至少也得擁有90以上的武力值,而且還得是在關羽沒有用刀抵擋,被直接斬中的情況下。

  岳飛的武力值雖有95,即使觸發了神將暴擊天賦,也只是擁有了武聖的速度和力量,並沒有聚氣的能力,自身也沒有護體氣壁。

  那又如何!

  他光靠著那一股純粹的初級武聖之力,跟關羽正面對撞,就足以用蠻力震到關羽的氣壁欲碎,幾乎就要傷及他的內腑。

  而在這一擊之下,關羽氣血翻滾,臂上肌肉繃漲欲裂,一張赤臉驚到快要憋炸了,心中驚呼:“初級武聖!這個無名小賊,方才一招明明只是半步武聖,突然間就變成了初級武聖!這怎麼可能?陶商那奸賊,到底從哪裡找到這麼多怪物?”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1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把關羽逼瘋

  關羽要瘋了!

  他是徹底的要被陶商,還有陶商麾下那些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個武道怪異的怪物給逼瘋了。

  先有一個陶商,武道是飄忽不定,時而是絕頂武將的實力,時而又是初級武聖的實力,深不可測。

  接著又冒出一個楊再興,明明是弱到不能再弱的弱雞,一招之間就被他重傷,卻偏偏是越傷越強,竟然也能爆發出初級武聖的戰力。

  現在,他卻偏偏又倒楣的碰上了一個嶽飛。

  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怪物,武道明明看起來就跟文醜之流相差無幾,卻偏偏跟自己交手的時候,強到了沒邊,只兩招間就壓制住了自己。

  這一次,甚至連讓他威風幾招的機會都不給他。

  關羽就納了悶了,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越來越多的無名之徒,不知從哪個石頭縫裡迸出來,隨便一個就能羞辱他這大名鼎鼎的美髯公。

  就在關羽心中悲憤之時,嶽飛卻狂笑道:“原來傳說中的關雲長也不過如此,真是浪得虛名!”

  不屑的狂笑聲中,嶽飛手中瀝泉槍,化出千百道的槍影,如漫空隕落的群星一般,挾著神將天賦的暴擊之力,狂轟向關羽。

  武力值100……

  武力值106……

  武力值101……

  一道道槍影,如崩決的山巒一般,鋪天蓋地的轟擊而出,最弱的一擊,也至少跟關羽的半步武聖之力相擋。

  關羽沒有時間驚怒,沒有時間悲憤,只能咬著一口欲碎的鋼牙,拼盡全力的死命相擋。

  轉眼四十招走過,關羽已是被逼到了氣息喘喘,力不從心。

  他這個半步武聖,本就不是實打實的半步武聖,而是靠著“刺血之法”,強行沖上來的半步武聖,可以算得上是個冒牌貨。

  似趙雲這樣的半步武聖,在嶽飛的神將天賦壓制之下,至少也得撐到百招,方才能夠顯露出敗勢,而關羽卻在四十招時,就已表露出力不從心的跡象。

  關羽的失敗,已成定局,他只是在硬著頭皮苦撐而已。

  他這邊被嶽飛壓制,他的四萬大軍,則也被嶽飛的一萬先鋒軍戰成僵持不下,如果就這樣耗下去,勝負之數尚未可知。

  可惜,嶽飛卻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就在兩軍僵持不下的關鍵時間裡,南岸方面,鄧艾和羅士信所率的第二波援軍,終於沖上了北岸的河灘。

  鄧艾第一個跳下了船,舞槍大叫道:“弟兄們,隨我殺上北岸,幫先鋒軍的兄弟們擊破敵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一萬熱血沸騰,立功心切的大魏將士們,紛紛的跳下了木筏,一窩蜂的跳上了岸灘,爭先恐後的殺上了岸灘。

  緊接著,木筏船隊又掉轉船頭,向著南岸駛回去,要運更多的將士們前往北岸。

  而殺上了河灘的援軍將士,卻如出籠的猛虎一般,鋪天蓋地的殺向驚慌的漢卒。

  一支支染血的槍鋒,將敵人無情的刺倒於地。

  一柄柄明晃晃的戰刀,將驚慌後退的敵卒,無畏的斬碎。

  一面面“魏”字的戰旗,如赤豔一般飛舞燃燒在北岸的土地上,引領著魏軍將士一往無前,狂殺敵寇。

  魏軍將士在狂殺,二傻子羅士信也在狂殺。

  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狂歡,他就像是一個調皮的孩童,突然間撞見了數不清的螞蟻窩,一腳踩下去就可以踩死一大片,終於可以盡情發洩他的殺戮之性了。

  而且,他殺戮的方式也很粗暴簡單,壓根就不靠什麼招式,什麼武道,就憑他那一身蠻牛般的神力來輾壓。

  他一路埋頭向前狂沖,手中重達百斤的鑌鐵大槍,一路將所過之處的敵卒,戰馬,統統都如紙紮的一般,挑飛在半空,無情的絞為粉碎。

  “殺的痛快,殺的俺好痛快啊,哈哈哈——”羅士信是一面瘋狂殺戮,一面口中興奮的哈哈大笑,像孩童般開心。

  殺戮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

  驀然間,羅士信在亂軍之中,看到了關羽的蹤跡,眼珠陡然一睜,就好像是發現了一個寶貝似的。

  “那不是那個猴屁股臉傢伙麼,上次讓你跑了,害的俺賞賜沒了,這回可算讓俺又碰上了,你死定啦,哈哈哈——”

  羅士信高興的兩眼放火,大步流星輾碎敵卒,踏著血路,卷著漫空的腥風血雨,就朝著關羽狂沖了上去。

  此時的關羽,心中正在遭受千刀萬剮,痛苦萬分,他不僅僅是悲憤,已經接近了絕望,臉都已經憋到了發紫。

  他已瞥見了成千上萬的魏國援軍,沖上了北岸,如潮水般湧來,殺到己軍節節敗退,轉眼間已陷入了將要崩潰瓦解的地步。

  他知道,自己敗了,敗到徹徹底底。

  他不光要被嶽飛在鬥將中擊敗,更要被嶽飛以一萬兵馬,以弱敵強,擊敗了他四萬大軍。

  如此羞辱性失敗之後,他美髯公,大漢大將軍的顏面,將再次被陶商狠狠的打落在地,狠狠的羞辱!

  在這場奇恥大辱之後,他禦敵於國門之外的戰略,也將以這場羞辱性的大敗而結束,灰溜溜的退往了易京防線,任由魏國三十萬大軍,肆意的踏上他大漢的土地。

  “我不甘心啊,老天啊,你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我關羽已經盡了全力了,你為什麼還要讓那陶賊,一次次的羞辱我啊,為什麼?”

  悲憤之下的關羽,不禁心中怒問蒼天,糾結於到底該不該撤退,是否還要繼續這麼死撐下去。

  “猴屁股臉,俺來啦,你死定了!”

  就在關羽猶豫不決時,耳邊驀然間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關羽出招之時,急是斜目一掃,驀然間神色駭變。

  他看到了羅士信。

  就在是那個在莫縣城外,徒手奪走了他的戰刀,殺到他狼狽不堪,落荒而逃的那個傻子魏將。

  那個讓關羽心有餘悸,顏面掃地的傢伙,竟然再一次出現。

  真正令關羽神色駭變的,卻並不是羅士信的出現,而是那個傻子,竟然徒手抓起了一匹戰馬,如飛石般朝著他就扔了過來。

  一匹重達幾百斤的戰馬,穿越十幾步的距離,呼嘯著就朝著關羽砸了上來。

  拿戰馬當暗器,這是什麼變態的攻擊方式!

  刹那間,關羽嚇的是連臉都由紅變色,眼珠子都快到掉了出來。

  他來不及喘息時,那龐然大物就轟然砸到,關羽不及多想,急是一招逼退了嶽飛,狼狽的就往馬背上一趴躲閃。

  嗚——

  巨響聲中,那一匹戰馬從他的頭頂上飛了過去,只差那麼分毫,就能直接命中。

  關羽暗吐了一口氣,背上是嚇出了一頭的冷汗,就想這麼重的一匹戰馬,這要是直接命中了他,非把他當場轟翻馬下,砸成了重傷不可。

  不光是關羽,就連嶽飛也嚇了一跳。

  他本來是佔據上風,以為羅士信殺到了,會沖上來幫著他,兩人聯手,輕鬆把關羽拿下。

  岳飛卻萬沒有想到,羅士信幫他的手段,竟然是如此變態,這一匹馬砸將過來,不僅是要關羽的命,這是連他的命也一塊要啊。

  於是,關羽的躲避的同時,嶽飛也不得不急是一屈身子,也伏身躲避,嘴裡還罵了一聲:“羅傻子,你瘋了麼,怎麼幫倒忙!”

  一擊不中,關羽死裡逃生。

  羅士信好生失望,大鐵槍這麼一揚,大吼道:“猴屁股臉,你還躲的真快,好吧,俺就親自來宰了你!”

  說著,羅士信就拍馬舞槍,向著關羽狂殺而來。

  關羽剛剛抬起頭,才慶倖躲過一動時,就驚見羅士信拍馬殺來,不由又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羅士信一身神力,綜合武道已在他之上。

  岳飛神將,武道也在他之上。

  一個嶽飛已經壓到他快要喘不過氣來,這要是再加上一個羅士信,他關羽能有活路才怪。

  刹那間,關羽眼中殘存的傲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恐懼。

  他的心理就此崩潰。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絕不能因顧忌自己的顏面就誤了兄長大業,我要以大局為重,我要以大局為重,對,關羽,你必須要以大局為重!”

  關羽的內心之中,響起了自我安慰。

  然後,他就趁著羅士信還沒有殺到,趁著嶽飛還沒有再次出招之時,撥轉戰馬,望風而逃。

  “猴屁股臉,你給俺往哪裡逃,給俺站住!”羅士信見關羽要逃,頓時就急了,大罵大叫著窮追而上。

  嶽飛卻沒有窮追關羽,只是暗吐了一口氣,年輕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自信的笑容。

  今日一戰,他以一萬弱軍,擊敗了四倍的漢軍,更是在鬥將之中,驚走了關羽,足以揚名于天下,向所有人證明瞭他的價值,證明了他不是靠著裙帶關係才被提拔的無能之徒。

  至於殺不殺關羽,卻已不重要。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既是為將,又是為帥,現在最重要的是趁著關羽敗走,召喚指揮將士們狂殺敵軍,盡可能的擴大戰果。

  當下嶽飛便收斂了殺機,喝斥著諸路將士,會合了增援而來的鄧艾,狂輾敵軍。

  漢軍本就已處於崩潰的邊緣,眼下關羽一走,對漢軍殘存的士卒,更是沉重一擊。

  漢軍崩潰。

  數以萬計的漢卒,丟盔棄甲,如潰巢的螻蟻一般,紛紛向著北邊抱頭逃竄。

  殺紅了眼的魏軍將士們,則是士氣如虹,一路高歌猛進,窮追猛打,殺到漢軍是血流成河,望風而潰。

  南岸。

  三十萬魏軍將士,看著己軍反敗為勝,殺到漢軍望風而潰,無不是興奮到爆,山呼海嘯的喝彩聲,驚破易水兩岸。

  陶商英武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暗想嶽飛果然是不負神將之名。

  眼見敵軍兵敗,陶商意氣豪烈,手中青龍刀向著北岸一指,傲然道:“全軍盡數渡河,隨朕一舉殺入漢國!”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2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潤物細無聲

  漢軍既已崩潰,自然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魏軍,故陶商也不急,令餘下的二十八萬步騎大軍,從容的渡河。

  關羽也算是幸運,還好有這麼一條易水阻擋,拖延了魏軍的追擊,否則被三十萬魏軍一路追擊,就算是僥倖逃走,只怕也要全軍覆沒殆盡。

  陶商也知無法全滅關羽軍團,便下令停止追擊,大軍先悉數渡河完畢,稍適休整之後,再兵進易京不遲。

  魏軍這邊在從容渡河,關羽卻不知陶商用意,驚魂喪膽的他,連停下來喘息一口的勇氣都沒有,一路是奪路狂逃。

  其餘趙雲,關家兄妹,乃至呂布等將,自然也不敢再戰,各自帶著本部殘兵敗將,望北狂逃。

  一連逃了半日,直至距易京二十餘裡地,關羽得知魏軍沒有追擊而來之時,方才鬆了一口氣,敢停下來喘口氣。

  漢國眾殘兵敗將們,聽聞關羽不活著,又看到了希望,方才紛紛趕來蟻聚。

  關羽計點兵馬,四萬大軍損失過半,只餘下了不到兩萬傷兵敗卒,士氣也跌落至了穀底。

  眾將聚在一起,無不是唉聲歎氣,軍中彌漫著一股失敗主義的情緒。

  “大將軍若是早聽雲一勸,不與魏軍正面交鋒,率軍退往易京,我四萬大軍足以把易京守到固若金湯,也不至於如今兵馬損失過半,憑這兩萬兵馬,連這易京防線也守不住的地步。”

  一片沉默中,唯有趙雲敢站了出來,公然質疑了關羽的決策,不給關羽留面子。

  關羽眉頭一凝,灰暗的眼睛中,陡然間掠過一絲慍怒之色,顯然是惱火于趙雲的質問,一時間卻又不知該怎麼反駁。

  誰讓他那麼自以為是,不聽趙雲勸告,非要實施什麼禦敵於國門之外的戰略,非要阻擊魏軍渡河呢。

  “雲叔,你這話就不對了!”

  關曉彤站了出來,打抱不平道:“父帥的決策本是天衣無縫,誰想到陶賊麾下竟會冒出嶽飛這麼個怪物,竟然能憑一萬兵馬,就壓倒了我們四萬大軍的圍攻,這是誰都料不到的意外,豈能怪到父帥的頭上。”

  趙雲眉頭一凝,一時無言。

  “而且,這禦敵於國門之外的決策,也是司馬大人贊成的,難道說司馬大人也判斷有失不成?”關銀屏把司馬懿也拉了進來。

  司馬懿眼珠暗暗一轉,乾咳幾聲,方道:“關小姐言之有理,大將軍禦敵于國門之外的決策是無誤的,只是誰能料到嶽飛這個異數呢,我看此次的失利,純屬意外,誰也怪不得。”

  連司馬懿也出來為關羽開脫了,趙雲自然是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默然不語。

  關羽的表情這才緩和許多,方道:“司馬仲達倒是說了句公道話,那依你之見,本將現下當如何是好?”

  司馬懿手捋短須,沉吟半晌後,輕歎道:“事到如今,僅憑我們的兩萬殘兵,想要守住易京絕非易事,懿以為,到了這個時候,不管陛下是否已平定了安賊之叛,我們也必須要向陛下求援了。”

  關羽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他想起了先前對劉備的保證,那時他可是拍著胸脯,說自己有五萬兵馬足矣,絕不會讓陶賊踏入大漢國土半步。

  可現在五萬兵馬損失半數以上,陶商的三十萬大軍將要兵臨易京,他先前的慷慨豪言,早已被陶商一次次的打臉。

  關羽有種愧對劉備之心,如今又要讓他去向劉備求援,這面子上他如何能過的去。

  “大將軍,大局為重,現在萬不是計較個人榮辱得失的時候啊。”趙雲這時又忍不住勸說道。

  關羽眉頭深深一皺,眼中迸射出某種無奈的決然,遂是冷哼道:“本將行事,向來以國家大局為重,又豈用你提醒,你也太小看本將的心胸了。”

  說罷,關羽便下令,兩萬殘兵即刻退往易京防線,同時修書一封,派人即刻送往薊京,向劉備求援。

  號令傳下,兩萬殘兵敗將即刻起程,向著二十裡外的易京匆匆奔去。

  關羽翻身上馬,恨怨的目光瞪向南邊方向,口中冷哼道:“陶賊,就算你踏上了我大漢國土又如何,本將有易京防線,莫說是你是三十萬人馬,就算是你有百萬大軍,也休想越過我這道鋼鐵長城半步,哼!”

  嘴角揚起不屑之色,關羽撥馬轉身,打馬揚長而去。

  ……

  南面。

  當關羽還在自我安慰,向著易京匆匆而逃之時,陶商的三十萬大軍,已經有半數渡河。

  鑒於木筏只能供一萬人渡河,至少要持續到明天早上,大軍方才能夠渡河完畢,故當天晚上,陶商便令大軍在易水北岸下寨。

  入宴,又是一次慶功宴,在皇帳中進行。

  這一次宴會主角,毫無疑問是變成了嶽飛。

  這位被大多數人誤以為,乃是憑著裙帶關係,方才被陶商火箭提拔的年輕神將,終於用他的非凡表演,證明了自己是貨真價實的名將之才。

  大魏眾將星們,向來是崇尚強者,嶽飛用他的實力,羸得了眾人的認可欣賞,自是輕易的就融入了這個群體中。

  於是,在熱烈的氣氛中,那些老油條們開始輪番向嶽飛灌油,幾輪下來,把個嶽飛灌的是醉頭轉向,直接就喝趴了下去。

  陶商興致自然也是極好。

  今日一戰非是他親自指揮,雖並沒有觸發召喚機制,再次召喚出什麼牛人來,但通過一場大勝,證明了嶽飛的價值,已經足夠了。

  況且,此戰得勝,易水天險已無用武之地,他的大軍便可以輕鬆殺入漢國,直逼易京。

  只要攻陷了易京,他的三十萬步騎勇士,就可以長驅直入,殺入幽州大平原。

  那個時候,劉備離覆滅也就不遠了。

  心情高興之下,陶商喝的也是痛快,不覺喝到月上眉梢,酒醉七八分,方才盡興。

  酒宴罷,眾文臣武將們,各自散去。

  這時,早已等候在內帳許久的潘金蓮,方才從內帳中走了出來,想要扶陶商入帳休息。

  “陛下怎喝了這麼多酒,喝多了對龍體不好啊。”潘金蓮秀鼻中充斥著酒氣,被嗆的秀眉微蹙。

  “放心吧,你都說了朕是龍體,既是龍體,又豈會因幾杯酒就喝壞了,呵呵呵——”陶商笑的得意,那一隻手順勢從潘金蓮的腰下劃去,沖著她豐腴的香臀,就是狠狠的一抓。

  “嗯~~”潘金蓮嬌哼一聲,眉色含羞,嬌聲抱怨了一聲,“陛下別鬧了,趕緊上榻休息吧。”

  陶商卻哪管許久,臉上依舊是邪邪的壞笑,一隻虎爪越發的不安份。

  潘金蓮也沒辦法,只好含羞帶笑,忍著陶商的“輕薄”,好容易才把他扶進了內帳,扶著躺下。

  就在她剛想給陶商蓋上被子時,陶商手突然間那麼一拉,潘金蓮那沉甸甸的身兒,便跌趴在了陶商的身上。

  那種感覺,著實舒服啊……

  “陛下又想做什麼啊~~”潘金蓮嘴裡是慌羞的腔調,眉色間卻狐媚的彌散開來,每一個眼神都有勾魂奪魄的迷人魅力。

  “這良辰美景的,你說朕想做什麼啊,嘿嘿……”陶商笑的愈發邪魅,一雙手便從她的香肩玉背,向著衣棠深處滑去。

  潘金蓮心中暗喜,卻又小嘴微嘟,嬌聲抱怨道:“金蓮可猜不出陛下想做什麼,金蓮只記得被陛下捉弄了好幾回呢。”

  她不說便罷,這般一抱怨,倒是提醒了陶商,猛然間回想起了先前種種。

  他想起自泰山一役相識以來,他可是幾次三番的被潘金蓮的狐媚所迷倒,險些一時衝動,把她給就地辦了。

  不過所幸他腦子還保留著幾分清醒,每每在關鍵時刻,都能及時想起潘金蓮事關“天命”天賦,及時的刹住欲望。

  “果然是酒後容易亂性啊,幸虧這小蹄子自己提醒了我……”陶商心中是暗暗唏噓感慨。

  於是他一拍腦門,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對啊,不是金蓮你這麼一說,朕差點忘了,朕還沒有娶了你,還有沒給你一個名份,怎能就這樣佔有了你呢。”

  說著,陶商就把潘金蓮輕輕扶了起來,自己也坐了起來。

  潘金蓮水靈靈的眼眸中,卻不禁掠起了一絲失望,貝齒連咬朱唇,暗暗抱怨自己話多,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知道,她早就心心念念的想做妃子,在泰山郡之時,就施展狐媚,屢屢的想要先獻身于陶商,生米煮成了熟飯,以免夜長夢多。

  令她倍感意外的卻是,風流成性的天子,卻有著驚人的自控能力,每每能在被她誘惑到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把持不住的前一刻,卻突然間打住。

  今日也不例外。

  失望之余,潘金蓮又心有不甘,便又軟綿綿的倒入陶商懷中,像蛇兒一般纏住他,口嬌滴滴道:“陛下又這份心,金蓮就已經感動的不得了了,金蓮不在乎什麼名份,只願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獻給陛下就滿意足。”

  不愧是潘金蓮,還真是夠主動啊……

  陶商心火被撩撥的愈加旺盛,卻還是強忍著把她再次輕輕推開,嘴裡正色道:“正是因為金蓮你對朕有此深情,朕才更是非要給你一個名份不可,否則朕過不去心裡這道坎。”

  他嘴上說的是一本正經,心裡卻暗暗叫苦,便想如果不是為了那寶貴的天命天賦,他才不會在這裡口是心非,放著潘金蓮這麼一個絕色狐媚的小騷蹄子投懷送抱,早就開懷笑納,把她給拿下來。

  “為了大局,也只能口是心非,學那大耳虛偽一回啦……”陶商心裡是暗暗搖頭,無奈的歎息。

  潘金蓮這下就沒辦法了,眼見陶商態度如此決然,又被他那一番話所感動,無奈之下,只好依依不捨的從陶商的懷抱中出來,按下了自己心中狂躁的欲念。

  “陛下如此待的金蓮,金蓮都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了,那金蓮就等著陛下娶金蓮那一天,再好好侍奉陛下,報答陛下的厚愛吧,陛下就好好休息,金蓮先行告退了。”

  說著,潘金蓮便福了一福,轉過身去,扭動著那豐盈卻不失窈窕,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兒,欲要離去。

  看著潘金蓮那迷人的背影,陶商賁張的血脈卻難以平息下去,反而是越燒越烈,實在是有些難耐。

  突然間,他眼珠子轉了一眼,嘴角鉤起了一抹玩味的邪笑。

  他便不等潘金蓮離開,便一伸手抓住她的玉臂,輕輕一拉,把她又拉回了自己的懷中。

  “陛下莫非口是心非,要反悔了麼~~”潘金蓮跌在陶商懷中,眸中又泛起了希望。

  陶商卻嘿嘿笑道:“朕向來是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豈會反悔,朕不娶了金蓮你,不給你一個名份,絕不會要了你的身子。”

  “那陛下這又是……”潘金蓮就迷茫起來。

  “不過,朕不要金蓮你的身子,不代表不能讓你一享君恩雨露啊,嘿嘿~~”陶商臉上是濃濃的壞笑,把潘金蓮扶了起來,面朝向她,眼神低瞟示意。

  潘金蓮先是一怔,旋即省悟,狐媚的俏臉上立時湧起濃濃的羞暈,嘴裡嬌羞的抱怨了一聲“陛下,你好壞呢”。

  抱怨歸抱怨,潘金蓮還是含羞帶笑的,在陶商壞笑的注視下,不情不願的……

  靜悄悄的大帳中,一時潤物細無聲。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2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虎毒不食子

  帳中是細雨綿綿,女兒家的嗚咽聲,男人低沉的喘息之聲,雜糅糾纏在一起,絲絲縷縷回味無窮。

  帳外,陰麗華已經走入了外帳,看著遍地的杯盤狼藉,就知道天子又是一場胡吃海喝。

  “他也真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時常這般豪飲,身體怎麼受得了呢……”陰麗華搖頭歎息,向著內帳走去。

  她並不知道潘金蓮已經先一步在帳中,只想著天子酒醉,可能還沒有睡,便想著自己有沒有什麼可以侍奉的。

  陶商早給了她不經通傳,就可以出入內帳的權力,故陰麗華也就沒有吱聲,徑直就朝內帳而去。

  轉過那道屏風,陰麗華陡然間凝固在了原地,小嘴張到大開,仿佛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整個人愣怔在了那裡。

  她竟然看到,天子衣衫不整,就那麼四仰八叉的坐在榻邊,而潘金蓮就俯在天子跟前,竟然在為天子……

  刹那間,陰麗華絕麗的臉收上,湧起了無盡的窘羞雲霞,羞到面紅耳赤。

  她的心跳也跟著飛速跳動,那砰砰的撞擊聲,震到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呼吸急促到了幾乎要窒息。

  下一秒鐘,她猛然間清醒過來,趁著帳中那二人還沒有察覺時,趕緊退了出去。

  她躲在了屏風後面,後按著起伏跌宕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就好像“幹壞事”的不是屏內二人,而是屏外的她,生恐被發現之後,會無地自容,會尷尬到要死。

  “金蓮她竟然那樣……那樣給陛下,太不害臊了,她怎麼能做到呢……”

  陰麗華心中是情緒難定,羞到耳根子發熱。

  她的思想之中,對男女之事也有個大概的瞭解,今日這一幕,卻是讓她大開眼界,萬沒有想到,男女之間,除了她所想的那些事外,竟然還能這樣。

  她大口呼過幾口氣,情緒稍稍平伏,搖了搖頭,閉上眼睛,想要強行屏棄了那些讓她感覺到窒息尷尬的畫面。

  卻不知道為何,那些靡靡的畫面,卻如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之中一般,無論她怎麼努力,卻始終是揮之不去。

  甚至,她腦海裡還出現了一個下意識的想法,竟然在悄然之中,把那不堪畫面中的潘金蓮,替換成了自己……

  她在外面心亂如麻,神思亂想之時,渾然不覺屏風那一頭,已響起了一聲陶商低沉而愉悅的吼聲。

  “陛下早些休息吧,金蓮告退。”

  裡邊緊接著又響起了潘金蓮嬌滴滴的聲音,似乎嘴裡邊堵了什麼東西,有幾分含糊不清。

  然後便又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卻是潘金蓮走了出來。

  陰麗華這才猛然驚醒,便想要是潘金蓮出來了,撞見了自己,知道自己方才窺見了裡邊那一幕,豈非尷尬。

  她不及多想,立刻就想匆匆逃離。

  只是她反應還是慢了半步,未等她腳步移動時,潘金蓮已經轉過了屏風,正與她四目相對。

  兩個女人,就那麼對視著,一個是眼神尷尬,一個則是神情吃驚。

  愣怔了一瞬後,潘金蓮陡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身兒微微一震,臉蛋跟著一紅,忙是拾起絹帕,輕拭唇角,櫻口中輕咽了一下。

  陰麗華也忙轉過臉去,不好意思跟潘金蓮正視,連連輕咳,以掩飾這不期而遇的尷尬。

  “好巧啊,姐姐怎麼在這裡?”潘金蓮率先開口,打破了尷尬。

  陰麗華鬆了口氣,故作從容的淡淡一笑:“我其實是聽說陛下又在喝酒,所以才想過來看看,怕陛下喝醉了沒人服伺就寢,沒想到妹妹也在啊。”

  潘金蓮也是一笑:“姐姐來晚了一步,妹妹已經服侍陛下躺下了,姐姐不必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陰麗華轉身就想逃離這尷尬之地。

  潘金蓮卻忽然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

  陰麗華轉過身來,茫然看向潘金蓮,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潘金蓮咬了咬嘴唇,輕歎一聲後,低聲問道:“姐姐你說實話,适才在帳中,妹妹和陛下之事,姐姐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什麼……什麼事?”陰麗華就尷尬起來,沒想到潘金蓮竟然還好意思主動提起來,假裝什麼都沒有,不是更好嗎。

  她的臉皮可比潘金蓮要“薄”,只好裝起了糊塗。

  “姐姐不用裝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妹妹我一點都不介意。”潘金蓮卻是坦然的緊,竟然是面不紅,心不跳,沒有半點感到羞恥尷尬的樣子。

  窗戶紙已經捅破,陰麗華知道,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她也不是那種虛偽之人,便索性坦言道:“沒錯,我剛才確實不小心看到了陛下和妹妹間的事,我也只是怕尷尬,所以才沒有明言。”

  “金蓮猜想,姐姐一定在心裡在罵妹妹不知羞恥,不害臊,為了取悅陛下,不擇手段吧。”潘金蓮忽然間這般直白的發問。

  陰麗華身兒一震,吃驚看著眼前這個狐媚的少女,顯然沒料到她竟無所顧忌到這等地步,這樣的話她竟然也問得出口。

  陰麗華沉默不語,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沉默,代表著默認。

  “姐姐,妹妹我只問你一句,你愛不愛陛下,想不想有朝一日,成為陛下的妃子?”潘金蓮的語氣,忽然間變的鄭重起來。

  陰麗華神色一動,咬了咬嘴唇,猶豫了一下,坦然道:“我對陛下是一見鍾情,我就是愛陛下,我當然想做他的妃子,那又怎樣,難道你不想嗎?”

  潘金蓮卻笑了,“陛下乃古往今來第一聖君,是這個天下最強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嫁與他呢,我們能得他的垂青,已經是萬中無一的幸運了,只是……”

  話鋒一轉,潘金蓮卻又幽幽輕歎道:“只是咱們這位天子,也是位風流成性的天子,後宮佳麗無數,紅顏知己數也數不清,你我既然都想入宮為妃,那就要有長遠的打算,將來如何能在宮中有一席之地,而想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就只有不擇手段的取悅陛下,姐姐是個聰明人,這個道理,應該不會不明白吧。”

  潘金蓮說罷,便輕輕的摸了摸陰麗的手,這才從她身邊走過,輕盈而去。

  “不擇手段的取悅陛下麼……”陰麗華陷入了沉思,明眸中思緒翻轉,隱隱透出幾分明悟。

  ……

  薊京。

  皇宮金殿。

  大殿中,樂音靡靡,舞影翩翩。

  安祿山肥碩的身軀,橫陳在龍座之上,正喝著美酒,欣賞著劉備的舞姬弄影,左擁右抱著劉備的妃子,盡情的享受。

  薊京城外雖有十萬漢軍圍城,安祿山卻一點都不急。

  他內有石敬塘這樣的心腹,為他統領御林軍,外面有史思明這樣的地方太守,起兵回應他,再往遠還有吉州的完顏阿骨打已經起事,攪的山海關外風雨翻滾,而南面的魏軍,也在大舉北上。

  整個外部的形勢,都看起來對他很有利。

  而且,最關鍵是他手握文武百官的家眷為人質,又握有劉禪,這個劉備唯一的兒子,使得城外的劉備投老鼠忌器,空有十萬大軍卻遲遲不敢攻城。

  所以安祿山現在一點都不急,他只需要喝喝美酒,玩玩劉備的女人,坐等著劉備在內憂外患之下崩盤便是。

  大殿之外,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是馬蓉不顧宮女們的阻攔,硬生生的闖了進來。

  安祿山眉頭微微一眼,橫肉的臉上流露出幾分不悅,手一擺,將殿前的舞姬們摒退。

  馬蓉空有一腔怒氣,見了安祿山之後,卻又不敢發作,只得強壓下怒火,冷哼道:“輔政王,本宮想見你一面,可真是難啊。”

  馬蓉言語中透著一股不滿和諷刺,但卻仍然得尊稱安祿山以一聲“輔政王”。

  沒辦法,她必須低頭。

  她作夢也沒有料到,安祿山竟然敢起兵造反,公然據住京城,背叛劉備這個義父。

  她更沒有料到,安祿山先前還跟她山盟海誓,恩恩愛愛,一轉眼就翻臉不認人,將她軟禁在了後宮之中,全然沒有半分疼愛和尊重。

  更讓她心痛的是,安祿山還強行把劉禪從她手裡奪走,作為了威脅劉備的人質。

  心念著兒了的生死,馬蓉只能選擇忍辱負重,向安祿山卑躬屈膝。

  面對馬蓉的幽怨,安祿山只冷冷道:“本王有那麼多正事要做,沒功夫搭理你,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馬蓉被嗆到臉色漲紅,卻只得懇求道:“我只求輔政王把禪兒還給我,我馬上就回宮去,再不來煩擾輔政王,畢竟禪兒還年幼,什麼都不懂,他是無辜的,請輔政王不要把他牽連其中才是。”

  “無辜的?”安祿山不屑一哼,“他要是無辜的,劉備那條老狗,會因為忌憚他,遲遲不敢攻城嗎?”

  馬蓉啞口無言。

  她也不傻,當然知道劉備是投鼠忌器,所以才不敢攻城,而安祿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要把劉禪當擋箭牌。

  馬蓉是又急又氣,忍不住道:“頌哲,別不知道,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禪兒可是你的種啊。”

  安祿山身形微微一震,有那麼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動容。

  隨後,他卻不屑的冷哼一聲,“是又怎樣,誰知道呢,天下人都知道那小子是劉備的種,老賊自己也深信不疑呢。”

  “你——虎毒不食子,安祿山,你難道連自己的兒子也忍心害死嗎?”馬蓉氣的顫聲罵道。

  安祿山卻冷冰冰道:“當年漢高祖劉邦為了逃命,連自己的兒女都能踢下車,本王雄才大略,何止十倍于劉邦,為了大業,本王又豈會吝嗇犧牲一個沒有名份的兒子。”

  馬蓉雙腿一軟,撲嗵就跪倒在了階前,臉上湧起無盡的驚愕,仿佛不敢相信,安祿山竟然會冷血無情到這般地步。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2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自食苦果

  失神驚愕了半晌,馬蓉不得朝著安祿山伏倒下去,泣聲哀求道:“輔政王,求你放過禪兒吧,你要我做什麼都行,只求你放過禪兒。”

  看著馬蓉跪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微的哀求,安祿山心中是無比的暢快,卻又不以為然的哼道:“現在這整個京城的一切都是本王的,連你也是本王的,本王想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以為你還是當初的皇后,有資格跟本王求情嗎。”

  安祿山倡狂無情的回答,如刀子一般紮在馬蓉心頭,紮碎了她的尊嚴,紮到她痛不欲生,癱坐在地上。

  安祿山得意的俯視著她,冷笑道:“本王現在也不妨告訴你,本王已經打算把劉禪那小子掛在薊京城門讓,向老賊擺明我要拿他唯一的兒子當擋箭牌,讓他不敢放一箭!”

  馬蓉是驀然大震,原以為安祿山只是把劉禪軟禁起來,當作擋箭牌而已,卻沒想到他竟真要把劉禪吊在城頭去,做真的擋箭牌。

  刹那間,馬蓉嚇到臉色慘白,幾步爬上高階,抱著安祿山的腿泣聲:“輔政王手下留情啊,求你放過禪兒啊,我什麼都願意做,就是讓我去替他死我也願意啊。”

  “什麼都願意做麼?”安祿山手指撚起她的下巴,笑眯眯道:“本王確實有一件小事想讓你做,你若是好好做了,本王倒是會考慮,不把那小子吊在城樓上。”

  “我願意,我做什麼都願意。”馬蓉喜出望外,還以為安祿山良心發作了,想也不想的就點頭答應。

  安祿山便一拂手,喝令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本王逼你的,那你就把自己脫到一絲不掛吧。”

  此言一出,馬蓉馬蓉嬌軀一顫,淚水漣漣的臉畔,臉上立時泛起驚羞之色。

  她沒想到,安祿山竟是提出了這樣噁心的要求。

  安祿山讓她脫到一絲不掛,分明是獸性發作,想要在這大殿之中霸佔她。

  她跟安祿山苟且已久,身子不知給他看了多少回,被他享用了多少回,本來多這麼一次也不算什麼。

  只是,這金殿之中,還有不少宮女宦官,安祿山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要霸佔了她,將來傳揚出去,她還有何顏面再去見劉備。

  那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馬蓉臉色緋紅不定,嘴唇咬了又咬,一時間難做決定。

  安祿山見她猶豫,肥臉立時一沉,喝道:“來人啊,傳本王之命,立刻把劉禪押往南門,把他給本王吊在城門上。”

  馬蓉駭然變色,哪裡還敢再猶豫,忙忍著羞恥,咬牙道:“輔政王不要,不要啊,我聽話,我聽話還不行嗎。”

  說著,馬蓉就慌慌張張的,把襦衣外衫給解了下去,那凸凹有致的豐盈身形,頓時顯露出來。

  安祿山這才滿意,端起酒笑眯眯的送往嘴邊,微微點頭,示意馬蓉繼續下去。

  馬蓉別無選擇,只好放下皇后的尊嚴架子,緊緊閉上眼,咬著嘴唇,羞紅著一張臉,將衣衫一件件解下。

  須臾,春光風景已盡收安祿山眼底。

  儘管苟且的這些年來,安祿山對馬蓉身體的哪怕一分一毫都瞭若指掌,但在這種環境下再看,卻是莫名的刺激,看到他血脈賁張,眼中邪光狂燃。

  馬蓉則是羞恥無比,只能顫抖尷尬的,難為情的立在他眼前,雙手不知該往哪裡放。

  “大耳老賊,我給你當了那麼多年兒子,被你呼來喝去那麼多年,今天我就送你一份大禮,最後盡一次孝吧,哈哈……”

  安祿山眼珠溜溜的在馬蓉身上瞄來瞄去,心中是越想越得意,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馬蓉看著他那狂笑的樣子,心中卻越發的不安,身子直打冷戰。

  笑聲戛然而止,安祿山突然間大喝一聲:“畫師在哪裡,還不快給本王滾進來!”

  喝聲未落,早已跪殿外的一名鬚髮皆白的畫師,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跪倒在階前,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馬蓉還沒反應過來時,安祿山已指著她,向那老畫師喝令道:“你不是平時經常給大耳老賊作畫麼,本王就命你把皇后現在這副樣子給本王畫出來。”

  馬蓉先是一怔,旋即神色駭變,原本就羞愧的臉上,刹那間湧起無盡的羞紅。

  她萬沒有想到,安祿山竟如此變態,竟要把自己現在的這副醜態入畫。

  那老畫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看到當今皇后一衣不遮的樣子時,一張老臉刹那間是面紅耳赤,嚇的趕緊低下了頭,不敢作聲。

  安祿山卻冷冷道:“本王叫你作畫,你敢不聽,本王就殺你全家。”

  那老畫師嚇到肝膽欲裂,只得慌慌張張的架起了畫紙畫板,一臉的羞紅抬起頭來,顫巍巍的拿起筆想要作畫。

  馬蓉是羞恥萬分,忙是背過了身去,不願被老畫師看到自己這副醜態。

  “本王心情好才給你作畫,你要是不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安祿山沉著臉威脅道。

  馬蓉嚇了一跳,自然不敢再違逆,只好強忍著羞恥之心,尷尬無比的轉過身去,面朝那位老畫師,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安祿山嘴角鉤起冷笑,方始才滿意,左擁右抱著劉備的妃子,喝著美酒,欣賞著大漢皇后搔首弄姿的醜態。

  那老畫師則是紅著一張老臉,額頭上滾著熱血,顫巍巍的提起筆來,為當今大漢皇后作起了畫。

  許久後,一副春光無限的美人圖,終於是畫成。

  畫吳上,安祿山饒有興致的捧起來,細細觀摩欣賞了一番,肆意的放聲狂笑。

  古往今來,以皇后的尊貴身份,卻被以這樣羞恥的樣子畫面了春圖,馬蓉也算是頭一個了。

  而劉備也算是唯一一個,擁有這樣皇后的皇帝了。

  安祿山欣賞過畫之後,冷笑著喝道:“來人啊,把這幅畫速速送出城外,送給那大耳老賊做禮物吧。”

  安祿山這命令一出口,原本已羞到無地自容的馬蓉,立時又駭然變色,羞到恨不得一頭撞死。

  她是萬沒有料到,安祿山會無底線到這等地步,竟然要把她的這種畫,送去給劉備。

  他這分明是要羞辱劉備!

  試想一下,自己的義子,把自己皇后衣裳不遮的春畫,送給自己,對劉備來說,還有比這更大的羞辱嗎?

  沒有!

  那時的劉備,將成為前所未有,受到這等羞辱的唯一一個皇帝。

  他劉備的名字,還有她馬蓉的名字,從此也將跟“恥辱”二字掛鉤,遺臭千古萬年。

  “輔政王,你怎麼可以——”

  驚羞萬分的馬蓉,脫口就想反抗,話到嘴邊時,卻硬生生又咽了下去。

  她已經徹底的看清了安祿山的真面目,體會到了他的殘忍無情,自己任何的反抗,都會遭到他拿劉禪生命的威脅。

  況且,畫都已經畫了,自己再反對,又有什麼意義呢,只不過是惹惱了他而已。

  “這都是我自找的,到了現在,我也只能認命了……”

  馬蓉無奈的吞下了苦水,不敢吱唔之時,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手臂遮遮掩掩,繼續無所適從。

  安祿山想著劉備看到這幅畫時,羞怒萬分,氣到吐血的樣子,心中就無比的痛快,痛快到血液沸騰。

  再瞧瞧馬蓉這副勾人的姿態,安祿山更加是血脈賁張,胸中的獸念烈火,熊熊狂燃起來。

  “大耳老狗,老子今天就要在你的金鑾殿裡睡了你的皇后,你能把老子怎樣,哈哈哈——”

  安祿山狂笑如獸,大步上前將馬蓉一把抱起,如玩偶一般扔在了龍座上。

  然後,他哪管馬蓉的羞恥驚慌,如發狂的野獸一般,撲向了驚慌的馬蓉,把對劉備的所有恨,所有不滿,統統都發洩在了劉備的皇后身上。

  馬蓉哪裡敢反抗,只能忍著這羞辱,在這金殿之上,在那些宮女宦官,還有劉備眾後妃的注視下,任由安祿山肆意。

  大殿中,野獸粗魯的咆哮聲,陣陣響起。

  不知過了多久,那如獸的低吼中,不知不覺也夾雜起了女人家絲絲縷縷,愉悅的嬌喘之音。

  ……

  薊京城南,漢軍大營。

  皇帳之中,劉備枯坐在那裡,眉頭緊鎖,以手托額,一副愁眉苦臉的德性。

  大帳中,諸葛亮,沮授,顏良,黃忠,吳三桂等漢國文武,個個也是神情凝重,臉色陰沉。

  焦慮沉重的氣息,彌漫在大帳之中。

  一片沉默中,諸葛亮深吸一口氣,拱手道:“陛下,史思明已經起兵造反,關外的完顏阿骨打也發動叛亂,接連攻城陷地,翼德士元他們節節敗退,眼看吉州就要淪陷,各處形勢於我們已經越來越不利,陛下若再不下令攻城,只怕再拖延下去,形勢就要惡化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啦!”

  劉備身形微微一震,依舊是沉默不語。

  這時,沮授也忍不住道:“安祿山手握兵馬不過五千,只消陛下一聲令下,我十萬大軍頃刻間就能收復薊京,安賊一死,諸路叛軍必然土崩瓦解,陛下,不能再拖下去啦。”

  劉備拳頭握緊,骨節咯咯作響,灰白的臉龐已憋滿了憤怒和無奈。

  諸葛亮和沮授所說的道理,他又豈會不明白。

  如果他無所顧忌,早就下令把薊京夷為平地,把安祿山碎屍萬段,哪怕付出文武百官家眷被安祿山殺光的代價也再所不惜。

  這些人的性命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但有一個人的性命,他卻不能不顧忌。

  那就是他唯一的兒子劉禪!

  如今他年勢已高,精力已大不如從前,神醫華佗曾私下裡告訴他,他以後可能很難再有生育。

  這也就意味著,劉禪極有可能將成為他劉備唯一的骨血。

  強攻薊京,當然可以輕鬆攻下,但代價卻可能是被逼上絕路的安祿山,一怒之下殺了劉禪。

  唯一的血脈斷了,就算他劉備最後興複漢室成功,打下了整個天下,那這大好河山又傳給誰呢?

  劉備無法忍受絕後的痛苦,自然是遲遲不敢冒險下令攻城。

  諸葛亮他們卻不知道劉備的這個秘密,在他們看來,漢國的存亡大局才是頭等大事,在這件事面前,任何人都可以犧牲。

  包括太子劉禪。

  只要能平滅了叛亂,保住了國家不亡,犧牲區區一個太子也值了,大不了天子以後再生就是了。

  所以,他們才看不下去劉備這樣優柔寡斷,要群起進言,逼劉備下令攻城。

  諸葛亮見劉備還不動搖,猜的透他心中顧慮什麼,便又開解道:“陛下身負中興興室的重任,豈能有婦人之仁,想當年高祖若是心存婦人之仁,又豈能開我大漢四百年江山。”

  聽到“高祖”之名,劉備身形又是一震。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2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兒子氣死老子

  劉備豈會聽不懂諸葛亮在暗示什麼。

  諸葛亮當然是在暗示當年他的祖宗劉邦跟項羽對峙,項羽用要煮了劉邦的父親來威脅劉邦,結果邦根本不為所動,還笑呵呵的跟項羽說,煮熟了之後,別忘了分他一杯羹。

  諸葛亮的暗示已經再明顯不過,是要劉備學他祖宗劉邦,為天下者不顧家,休要被區區一子的性命而投鼠忌器。

  沮授也跟著又道:“眼下關將軍已失了莫縣,陶賊三十萬大軍兵臨易水,南面的形勢危如累卵,陛下若再猶豫不決,倘若給陶賊殺過易水,攻破了易京,長驅北上殺入我大漢腹地,一切就晚了。”

  沮授又提到了南面的局勢,想要用關羽的作戰不利,用陶商的步步進逼來壓劉備。

  只是他這話一出口,在旁人聽起來,便有在指責關羽之嫌。

  一直不作聲的關興,頭一個就不高興了,瞪著沮授道:“沮大人這話就不對了,父帥他並非是失了莫縣,而是主動棄城北退。再說了,眼下父帥尚手握四萬雄兵,又有易水天險為屏障,陶賊縱有三十萬大軍,只要有父帥在,陶賊就休想一兵一卒渡過易水,踏上我大漢的土地!”

  關興顯然對自己的父親充滿了自信,他的這份自信,也感染了劉備,讓本已動搖的劉備,灰白的臉上重燃了幾分信心。

  當下劉備便點著頭道:“興兒言之有理,朕相信以雲長的能力,足以阻止陶賊大軍過河,南面的形勢還沒有惡化到你們所說的地步,我們還有足夠的時候。爾等現在要做的,是幫朕想一個可計破薊京的妙計,盡可能減少傷亡,而不是催著朕一味強攻,到時候若是逼的那畜牲殺害文武百官的家眷,朕余心何忍。”

  劉備口口聲聲是擔心文武百官家眷的安危,片字不提自己兒子劉禪的安危,但所有人卻都清楚,他真正擔心的,唯有一個劉禪。

  話音未落,帳外禦林士卒匆匆而入,聲稱大將軍關羽有十萬火急之報送到。

  十萬火急!

  劉備心頭一震,一把奪過了奏報,展開來隻看幾眼,整個人愕然變色,灰白的一張臉凝固在了震驚一瞬。

  那奏報上白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魏將岳飛強渡易水,關羽阻擊不利,損兵過萬,不得已退守至了易京防線,魏國三十萬大軍悉數過河,關羽兵力嚴重不足,請求他速派援兵增援。

  劉備心頭如刀割,眼中噴湧著驚怒火的火焰,就感覺自己的臉仿佛被陶商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痛。

  要知道,就在他前一秒鐘時,還對關羽信任萬分,以為關羽要吧把陶商阻擋于易水以南。

  一秒鐘之後,關羽卻用這場失利求救的急報,狠狠的抽了他的耳光。

  “雲長,你太令朕失望,太令朕失望啦!”惱怒失望的劉備,猛一拍案幾,將手中那道急報,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左右群臣無不震恐,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惹得劉備如此盛怒。

  諸葛亮等幾員大臣,趕忙上前拾起了那道急報,眾人圍著一看,也無不是譁然變色,陷入了驚愕之中。

  轉眼間,關羽兵敗的事實,已是眾人皆知,整個大帳都陷入了驚慌失措的境地。

  “雲長有仲達輔佐,竟然會敗在岳飛這個無名小卒手下,還是四萬兵馬被一萬人擊敗,當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諸葛亮是連連慨歎,眼眸中流轉著“茫然”二字。

  左右眾臣們,一個個也是議論紛紛,氣氛越發的沉重。

  要知道,現在的漢國已是內憂外患,薊京還在安祿山手裡邊,外面又有史思明和完顏阿骨打的叛亂,已經是夠頭疼的了。

  卻不想,眼下連關羽也出了差池,被魏軍殺到連戰連敗,敗到了不得不求援的地步。

  這等困難的局面,如何能不叫漢國上下人心離亂。

  一片嘩議聲中,又有一名御林軍士匆匆入帳,聲稱城中叛賊送出了一匹戰馬,上面掛著一幅卷軸,外面有安祿山親筆所書,“父皇親啟,兒臣安祿山敬上”的字樣。

  安祿山的親筆書信?

  大帳內,頓時沉寂下來,所有人的眼中,都迸現出了一絲驚喜。

  這樣一個時候,安祿山忽然送上親筆書,莫非是知道自己必敗無疑,所以想求饒不成?

  眾臣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迸現出同樣一個念頭。

  就連諸葛亮也面露幾分欣喜:“陛下,這或許是天佑我們大漢,安祿山主動獻書,很可能是想求降。”

  劉備愁眉苦臉的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卻又不屑哼道:“這畜牲造反作亂,已經是自己走上了不歸路,就算他求饒,他以為朕會放過他嗎,哼!”

  旁邊沮授忙是勸道:“陛下息怒,安祿山自然是罪該萬死,但為大局為重,倘若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收回薊京,陛下倒不妨假意寬恕了安賊,等大局已定之後,再向安賊秋後算帳不遲。”

  “沮公與言之有理,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諸葛亮也跟著附合勸道。

  劉備眼中的殺機這才稍稍緩和,方是擺手道:“罷了,朕就聽你們所說,先收復了京城再說,所那小子的求饒書,給朕呈上來吧。”

  旨意傳下,御林軍士匆匆而出,片刻後又匆匆而入,雙手將一幅卷軸奉于了劉備跟前。

  劉備眉頭微微一凝,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便覺安祿山的這封“求饒書”,似乎大了一點,更像是一幅畫,而不是一封信。

  劉備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了那幅卷軸,微眯著雙眼,以輕蔑的表情,將之不緊不慢的展了開來。

  竟然真的是一幅畫!

  而且,竟然還是一幅春宮圖。

  安祿山那小子,並沒有向他求饒,而是給他送了一幅春宮圖,那小子在搞什麼名堂?

  劉備身形一震,眼中湧起了狐疑之色,忍不住將卷軸一點點的展開,直到那個畫中一衣不遮的美人,全部映入他的眼簾。

  劉備心頭怦然跳動起來,蒼老的心,竟是被這幅污穢的畫攪到難以平靜。

  而且,這畫中的美人,怎麼看著有些熟悉?

  劉備再仔細看去,驀的認出了那美人是誰,陡然間身形劇烈一震,蒼老的身軀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一瞬間,他仿佛跌入了無盡的冰淵,凍成了一座冰雕。

  他的眼眶急速的睜大,片刻間眼中充滿了血絲,眼珠子都快鬥睜到炸了出來,一張灰白的臉憋的滿臉通紅,臉形扭曲變形,粗重的呼吸仿佛肺腔都要爆炸。

  爆怒!

  一瞬間,劉備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爆怒之中,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無盡的羞辱,無盡的憤怒所填滿,整個身體都快要被憋炸了。

  帳前那些滿懷期望的文臣武將們,眼瞧著劉備這副樣子,一個個都茫然狐疑,猜不出安祿山在那封“求饒信”中,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會讓劉備突然間變成這副模樣。

  諸葛亮離的劉備稍近,眼見劉備這副模樣,心中好奇,便不動聲色的向著劉備移近幾分,悄悄伸出脖子探了過去,朝著劉備手中那幅卷軸瞄了一眼。

  只一眼,諸葛亮瞬間面紅耳赤,臉上湧起深深驚色,身形也瞬間石化在原地。

  他也看到了畫卷上,那個一衣不遮,搔首弄姿,楚楚可人卻又風情無限的美人。

  他更是一眼就認出,那春圖中的美人,竟然就是大漢皇后馬蓉!

  而在看到那畫面的一瞬間,諸葛亮心頭竟是怦然大動,血液莫名的就加速流動起來,一雙眼竟是鬼使神差的陷在了那畫上。

  就在諸葛亮失神的轉瞬間,劉備卻咬牙欲碎,咆哮大罵一聲:“安祿山,你這個畜牲,你這個禽獸,朕要殺你,朕要把你碎屍萬段,朕發誓——”

  這突然間的咆哮,震到帳中眾臣無不心慌慌,也把深陷圖中的諸葛亮,陡然間從失神之中給震醒。

  諸葛亮陡然清醒,忙是將目光從畫上移開,不敢再瞟一眼,羽扇下意識的往自己臉前遮了一遮,生恐被劉備看出來。

  他更是立時明悟,他們實在是太過自以為是,安祿山那叛賊壓根就沒想過要求饒,那畜牲這是故意畫了這麼一幅皇后馬蓉的春圖,來氣劉備,狠狠的羞辱劉備。

  自己的義子跟自己的皇后苟且不說,如今還畫了自己皇后的春圖,當著自己這麼多臣子的面送給自己,這是何等的羞辱。

  前所未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空前羞辱!

  “安祿山這個畜牲,實在是太過份了,太過份了——”就連諸葛亮也感到了深深的羞惱,替劉備鳴不平,心中惱恨暗罵。

  諸葛亮尚且如此,何況是劉備這個當事人。

  被自己的義子如此羞辱,劉備是氣到胸中怒血翻滾,就感覺自己仿佛被剝光了衣服示眾,這無盡的羞辱,令他心如刀絞,如芒在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安祿山,朕要把你碎屍萬段,朕要你不得好死——”劉備又是一聲野獸發狂般的怒駡,把那一幅令羞辱到極點的春圖,撕了個粉碎。

  他不可能不撕掉。

  一方面他確實是怒到了極點,另一方面,他也是怕被自己的臣下,看到這幅春圖,到時候,自己豈非是顏面掃地,這皇帝也不用當了,直接自裁算了。

  帳前那些眾臣們,瞧著劉備這突然間的盛怒如狂,突然間的分寸大失,無不是驚愕茫然不所以。

  諸葛亮雖知道內情,知道劉備心中痛苦羞惱,卻又不敢出聲安慰,只怕劉備知道自己看到了他皇后的春圖,到時候更加尷尬。

  當下諸葛亮也只能假作不知,暗暗搖頭歎息。

  諸葛亮心知肚明,卻不代表別人也知道,那沮授便不解地問道:“陛下,那安賊在信上到底寫了些什麼?陛下為何會這般憤怒?”

  沮授這番話,就如同刀子一般,在劉備已然傷痕累累的心頭,又恨恨的剜了一刀。

  他僵硬尷尬的石化在龍座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臉形已經扭曲變形到了猙獰可怖,眼中血絲密佈到可怕的地步。

  他更感覺到心口劇痛無比,那滾滾的怒血,如火山般噴湧,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洶湧。

  突然間,劉備就感覺到那已經頂到了嗓子眼的怒血,再也無法壓制住,衝破嗓子就洶湧而出。

  “啊——”

  劉備一聲痛苦的嚎叫,身子猛然間撲倒在案幾上,張口一蓬血箭,就狂噴在在了帳前。

  接著,劉備便兩眼一摸黑,身形劇烈一顫,昏死在了案幾上。

  “陛下——”

  “快叫華佗!”

  “快來人啊!”

  大帳中,漢國群臣驚慌萬分,一窩蜂的撲了上去,頃刻間亂成了一鍋粥。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2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絕佳人選

  傍晚時分,劉備終於是幽幽轉醒。

  這也是幸虧關羽向劉備推薦的神醫華佗,有不遜于陶商麾下扁鵲的神奇醫術,對劉備又是用藥,又是用針,很快就鎮壓下了劉備激蕩的怒血。

  清醒過來的劉備,想想安祿山送給自己的那張春圖,心裡邊就梗的不行,但在經歷了最初的怒血攻心後,這時的他,總算是能勉強的平伏下心境,不至於太過衝動,又引發了吐血。

  他也不顧精神疲憊,強撐著穿戴整齊,將諸葛亮等文武重臣宣了進來。

  眾臣進入內帳,眼見劉備氣血恢復,暗贊華佗醫術高明之餘,皆也是暗鬆了一口氣。

  而眾臣們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安祿山畫中內容,都也識相,很默契的不再提安祿山“求饒”之事。

  “陛下身系中興大漢的重任,千萬要保重龍體才是啊。”諸葛亮第一個從旁安慰道。

  “朕的身體朕清楚,爾等不必擔心。”劉備拂了拂手,“眼下雲長已退守易京,南面形勢有危,如何渡過眼前的危機,才是重中之重。”

  諸葛亮早就準備好如何回答,不假思索道:“雲長只餘下兩萬兵馬,就算易京防線再堅固,只怕也難敵魏軍三十萬大軍的進攻,不分兵去救援肯定是不行的了。”

  劉備點點頭,也沒多猶豫,當即下令從十萬大軍中,再抽調三萬南下,星夜兼程的火速趕下易京增援。

  “向南面增兵只能解燃眉之急,畢竟陶賊有三十萬大軍,雲長就算是得到了增兵,只恐也支撐不了多久,非得陛下親率傾國之兵南下,方能與陶賊一決生死。”

  話鋒一轉,諸葛亮的目光瞟向北面一眼,“而陛下能否親率大軍南下的關鍵,就在於能否儘快收復薊京,平滅安賊之亂,這才是關係到我大漢生死存亡的至關緊要所在。”

  “那依丞相之見,朕當如何才能儘快奪回薊京?”劉備巴巴的問道。

  諸葛亮輕歎一聲,意味深長道:“想要儘快收復薊京,平滅安賊之亂,其實也很簡單,辦法臣方才跟沮公與都已經說過,關鍵就在於陛下能否有高祖的氣魄。”

  劉備身形微微一顫,神色黯然沉默下來。

  他想起了諸葛亮之前的勸說,所謂高祖的氣魄,無非是讓他不要顧忌獨子劉禪的生死,放開束縛,無所顧忌的強攻薊京。

  倘若是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定是會斷然否定了諸葛亮的獻策,說什麼也不會不顧兒子的死活,去強攻薊京。

  但現在,他卻深深的動搖了。

  在被安祿山那幅春圖羞辱之後,他已對安祿山恨之入骨,迫切的想要攻下薊京,親手把那逆子給碎屍萬段,以雪羞辱之恨。

  而關羽兵敗,陶商三十萬大軍兵臨易水的緊急軍情,也把他逼上了絕境,令他意識到自己已沒有時間,沒有資本再這麼拖下去。

  他必須要在兒子和江山之間,做出抉擇。

  “禪兒若是死了,我還有機會再生一個,哪怕是機會渺茫,但也還有機會,這辛苦打下的一片基業若是沒了,一切就都完了……”

  劉備思緒飛轉,內心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權衡著利弊,權衡著得失。

  糾結許久後,劉備眼中最後一絲猶豫和顧忌,終於是煙消雲散,所餘下的,唯有陰冷如鐵的決然。

  “丞相言之有理,朕幾乎為一小兒,誤了天下大局啊!”

  劉備深吸一口氣,臉上湧起慷慨之色,“如今那陶賊的魔爪,已經竊取了大半個天下,朕和朕的漢國已是天下黎民百姓最後的燈塔,最後的希望所在,朕若只顧著父子小愛,而不顧對百姓的大愛,使我大漢國覆滅在陶賊的魔爪之下,使天下黎民永陷陶賊的荼毒,朕豈非成了天下的罪人!”

  劉備一番大愛小愛,為自己捨棄兒子找到了理論依據,更將自己塑造成了正義的化身,對抗邪惡陶商的最後希望,拯救天下的救世主一般。

  諸葛亮忙是跪倒下拜,一臉敬佩的稱頌道:“陛下神武雄略,心系社稷,心系黎民百姓,當真乃天下蒼生之幸,乃我大漢列祖列宗之幸也。”

  諸葛亮這麼一帶頭,其餘關興,吳三桂,黃忠,顏良等眾臣,皆是鬆了一口氣,紛紛跟著諸葛亮跪伏下來,齊聲讚頌劉備。

  劉備這才從臺階上下來,灰白的臉上抹過幾分如釋重負。

  輕吸過一口氣後,劉備臉上殺機陡然,厲喝道:“傳朕旨意,明日盡起全軍攻城,朕要殺盡叛賊,一個不留!”

  ……

  易京防線。

  劉備派出的三萬援軍,星夜兼程,終於是及時趕到了易京。

  得到了三萬生力軍,關羽麾下的兵馬數量,再次達到了五萬之眾,所謂兵壯慫人膽,關羽也再次有了底氣。

  於是關羽便從容調度,分派諸軍進入以易京為核心的諸處要害,嚴陣以待,準備抵擋魏軍三十萬大軍的進攻。

  一天後,陶商親率的三十萬魏軍,浩浩蕩蕩的進至了易京城下。

  在親眼目睹了易京防線之後,陶商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方知這條聞名於世的防線,有多麼的堅固。

  遙想當年,公孫瓚在內憂外患,眾叛親離之下,正是憑著這一條易京防線,足足跟強大的袁紹對峙了一年之久,最終袁紹還是在公孫瓚身陷絕望,精神崩潰,舉火自盡之後,方才能攻下了易京。

  袁紹滅了公孫瓚,奪取幽州之後,易京防線就此失去了用武之地,漸漸被荒廢多年。

  直到數年之前,陶商攻陷冀州,劉備竊取幽州之後,忌憚陶商揮師北上,便徵用了大量的民力物力,花大力氣重修了易京防線。

  經過數年的努力,劉備這條全新的易京防線,比公孫瓚時的堅固程度,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中易京主城,皆為石塊所砌,既高又厚,足以抵禦魏軍天雷炮的狂轟。

  易京的城門則裹了厚厚的鐵皮,連大魏最強大的龍怒破城錘,也絕能攻破,而劉備還為易京修了足足三道甕城,就算魏軍攻破了一道城門,裡邊還有兩道在等著。

  除了主城堅不可摧之外,劉備還在易京週邊修了數座副城,以甬道與主城連接。

  主城副城的內外,劉備還修了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箭塔,土台,配備了大量的強弓硬弩,組成了立體式的密集防禦網。

  而在武器方面,劉備因為有馬鈞這個“工神”天賦的巧匠,所以近些年來仿製了許多大魏的先進武器,除了暴雨連弩,以及龍怒破城錘之外,諸如天雷炮,弩車,神威弩炮等先進武器,皆已被漢軍武器。

  雖然因國力有限,漢國無法生產像大魏那麼多的先進武器,但將有限的武器,集中投放在易京防線上,作為防守一方,卻也勉強夠用了。

  以易京城那種立體式的防禦體系,再配備上天雷炮,神威弩炮這等先進的仿製武器,無疑使易京防線的堅固程度倍增。

  可以說,放眼天下,易京城稱得上是陶商所遇見過,最為堅固的一座城池。

  沒有之一。

  除了中央的易京城外,劉備還在東面修築了霸城和范陽城兩座堅池,三座城池皆背靠巨馬水,彼此間又修築了長達數百里的土牆,內外有三重,中間遍佈堡壘,壕溝,陷阱,泥沼。

  正是憑藉著這樣一條背靠巨馬水,以易京為核心,以霸城和范陽城為兩翼節點,綿延數百里的堅固防線,關羽才有底氣憑藉著五萬大軍,阻擋住大魏三十萬大軍的進攻。

  陶商當然不可能因為易京防線看起來固若金湯,所以就知難而退,放棄了進攻。

  越難啃的骨頭,他越是有興趣試一試。

  三十萬大軍逼城下寨,綿延十余裡,營海一眼望不到盡頭,風起時,無數面戰旗翻滾,如海浪般壯麗。

  安營已畢,次晶,陶商便發大軍,對易京防線展開了空前的猛攻。

  一千余門天雷炮,三千神威弩炮,數不清的強攻硬弩,對易京城展開了有史以來最猛烈的轟擊。

  漫空的石彈和箭矢,密如飛蝗一般,遮天蔽日,蔚為壯麗。

  起此彼伏的轟擊聲,仿佛天被捅破,地被震塌,整個易京南城一線,都籠罩在了恐怖的飽和式打擊之下。

  這已經是陶商自征伐天下以來,所動用的最強的一次遠程打擊。

  易京城卻依舊巍然不動。

  十萬枚石彈,數十萬支利箭射出去,易京城只是表面建築遭到了破壞,城牆卻穩如泰山。

  轟城無用之下,陶商只得發大軍,以血肉之軀進行強攻。

  武松,楊再興,岳飛,曹參,石達開,鄧艾等諸將,催動著三十萬大軍,不分晝夜的對易京城,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瘋狂進攻。

  狂攻三日,魏軍付出了近五千餘名將士的死傷,除了破壞了漢軍十座箭塔,摧毀了幾道土台之外,依舊沒能撼動易京城分毫。

  是日黃昏,又是一場攻城無果後,陶商已意識到想強攻下易京城,已是不太現實,只能是徒損士卒性命而已。

  陶商便果斷下令,停止了連日來的狂攻,全軍收兵回營。

  殘陽西斜,魏軍在付出了千餘士卒的死傷後,終於如落潮般退回大營,只留下了遍地屍體。

  還往大營,陶商召集張良,劉基文武重臣,齊聚於皇帳,共商破敵之策。

  君臣商議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果則是,易京不能強攻,只能智取。

  “怎麼個智取法,子房,伯溫,你們可有什麼妙計?”陶商的目光,落在了兩員滿百智謀的謀神身上。

  劉基和張良,一個沉默不語,一個眉頭深皺,一時間卻無良策。

  這時,韓信卻眼前精光一亮,拱手道:“陛下,這易京城堅不可摧,想要正面突破實在是困難,我們何不調整思路,分兵去攻取東西兩翼的霸城或是范陽城,從側翼繞過易京防線,直接從北面對易京城發起進攻,到時候南北夾擊,何愁易京不破。”

  韓信的計策,令陶商和眾人精神皆是一振。

  張良卻又道:“韓將軍的想法是不錯,但關羽也早有準備,在霸城和范陽城各部署了七千兵馬,我們分的兵少,則不足以攻破二城,倘若分的兵多了,關羽有所察覺,必然也會從易京分兵增援,我們依舊無法攻破,所以你此計聽起來雖妙,實施起來卻不見得有什麼用。”

  韓信被張良一番分析給問住,一時無計可施。

  陶商的興奮也平伏下為,劍眉重新凝起。

  一時間,大帳中又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許久,一直不敢插嘴的嶽飛,卻忽然站了起來,拱手道:“陛下,韓將軍之計未必就不能成功,臣這裡有一個絕佳的人選,倘若陛下令他率軍去實施韓將軍之計,說不定會有奇效。”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3-6 15:12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原來是他

  一個絕佳的人選?

  剛剛立下大功的嶽飛,竟然在向陶商推薦一個可以實施韓信這計,可以為他突破堅不可摧的易京防線的人選。

  陶商眼前精光一閃,立時起了極大的興趣,當即便令嶽飛所推薦之人叫來,瞧瞧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嶽飛忙是告退而去,片刻之後又去而複返,聲稱已將那人帶到,已在外面候見。

  “傳他進來吧。”陶商迫不及待的拂了拂手。

  嶽飛便掀起帳簾,向外招手道:“你快進來吧,陛下要見你。”

  穩重的腳步聲響起,一襲巍然的身影步入了皇帳,站在陶商跟前,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奶奶的,怎麼會是他!”尉遲恭驚異的大叫一聲,第一個跳了起來,直接就抄起了鐵鞭。

  其餘大魏文武豪傑們,亦無不是大吃一驚,像是見了鬼一般,紛紛跳了起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看到那武將的一瞬間,陶商也是吃驚不小,還以為自己的眼睛產生了錯覺,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再次仔細看時,他才驚奇的發現,自己並沒有產生錯覺,眼前這員武將,確是真真實實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嶽鵬舉,他……”陶商驚奇的看向嶽飛。

  嶽飛卻淡淡笑道:“此人跟臣乃是生死之交,也有萬夫不當之勇,臣早就想把他推薦給陛下效命了,今日總算是有機會了,讓他去實施韓將軍的計策,陛下應該會放心了吧。”

  嶽飛的生死之交?

  陶商站起身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武將,驀然間心頭一震,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

  然後,陶商笑了。

  “原來是他啊,終於出現了,來的還真是及時啊,哈哈哈——”

  皇帳中,回蕩起了陶商欣喜若狂的大笑聲。

  ……

  易京城。

  城樓之上,關羽巍然而立,殘陽照耀在他的身上,一派孤傲的氣氛。

  望著城前徐徐退去的魏軍,俯視著那遍地魏軍留下的伏屍,還有那一面面殘破的魏字軍旗,關羽緊繃的眉頭終於緩緩鬆開,陰沉如赤鐵般的一張臉,也終於浮現出了得意的冷笑。

  “陶賊終於撐不住撤逃了,父帥當真是了不起,陶賊終究不是父帥的對手啊。”關曉彤興奮的大叫,眉宇言辭間,毫不掩飾對自己父帥的崇拜。

  關銀屏也笑道:“咱們的易京堅如磐石,又有父帥坐鎮,那陶賊就算再來百萬大軍,也休想攻下。”

  兩個女兒的“馬屁”,拍的關羽是無比舒爽,也不掩飾內心的得意,手捋著美髯,哈哈大笑起來。

  城頭一線,漢軍上下也是軍心振奮,士氣高漲,沖著退去的魏軍大吼大叫,耀武揚威。

  這時,趙雲卻冷靜的提醒道:“易京城有大將軍率領咱們禦敵,確實是堅不可摧,只是我擔心那陶商攻我易京不下,可能會分兵去奇取東西兩翼端的霸城或范陽城,我們還是不以掉以輕心才是。”

  關羽眉頭微微一凝,半闔的眼縫中閃過一絲不悅,顯然是對趙雲總在自己得意的時候,跳出來潑這麼一瓢冷笑,頗為不滿。

  他卻也不好明著表露,便只冷哼一聲,傲然道:“本將還需要你來提醒嗎,西面有文醜率七千精兵鎮守,東面的霸城有我平兒坐鎮,陶賊就算想去襲取,他若是分兵少,則不足以攻取二城,若是以大軍前去,本將這裡收到細作情報,立刻會向二城增兵,陶賊最終也只能是徒勞無功而已。”

  關羽洋洋灑灑一番話方說完,關曉彤已秀鼻一翹,哼道:“我說雲叔,你就不必再憂心忡忡了,我們前番是數次輕敵,讓陶賊占了便宜,可眼下我們已據守易京防線,又有父帥周密的部署,陶賊就算再詭計多端,也不可能再耍出什麼花招,你何必還這麼害怕。”

  關家父女一番話,說到趙雲啞口無言,只好默然不語。

  旁邊司馬懿也笑道:“陶賊攻勢雖猛,也就只能止步于易京城下了,接下來就等著陛下平定了安賊之亂,率大軍南下,到時就是我們反攻的時候了。”

  壓服了趙雲,又有司馬懿從旁附合,關羽心中愈加得意,不禁又放聲大笑起來。

  ……

  易京防線東端,霸城。

  時已入夜,霸城南門城樓上,關平正手提大刀,沿著城牆一線巡視。

  又是一天無事。

  關平目光望向那沉寂的夜色,搖頭輕歎了一聲,眉宇間還流轉著幾分失落的情緒。

  “父帥為什麼要把我安排在這裡,若是留在易京的話,說不定此刻我已幫父帥殺退了魏狗,立下戰功了,總好過於在這裡無聊,唉……”

  關平搖頭暗歎,嘴裡喃喃自語著,臉上盡是無奈和無聊。

  他的確很無聊。

  他很清楚整條易京防線的重點,就在於中間的易京,而魏國的三十萬大軍,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去攻易京。

  那可是三十萬大軍啊,將是一場何其空前激烈的攻防戰,如果他留在易京,就能參與到這場壯麗的守城之戰中,能夠為國殺敵,能夠立下多少戰功。

  他卻不明白,關羽為什麼不給他這個機會,卻將他“發配”到了霸城這種地言來鎮守。

  如今數天已過,他每日裡嚴防死守,卻連半個魏軍的影子都沒瞅見,看起來魏軍是根本不打算來攻霸城了。

  這也就意味著,整場戰爭下來,其他留在易京的人,甚至是他那兩個妹妹,都將立下許多功勞,而他卻將寸功不得。

  “明日我就寫信給父帥,請他派人接替我,我一定要去易京建功立業,宰殺魏狗,豈能在這裡無所事事……”關平心裡有了主意,便琢磨著趕緊回營去寫這一封信。

  就在關平心中思緒飛轉,剛打算轉身下城之時,忽然間,他的耳朵動了一動,本能的停下了腳步。

  武者的敏銳感知能力,讓他聽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動靜。

  他急是收斂了心思,轉身撲回了城牆,目光射向那黑漆漆的夜色,豎耳細細傾聽。

  夜靜無聲,他卻在那無聲的盡頭,聽到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馬蹄聲,隱隱約約的似乎在朝著霸城逼近。

  莫非是魏軍夜襲?

  關平身形一震,非但沒有一絲驚懼,眼睛裡還迸射出了興奮的精光,急是喝道:“敵軍來襲,我軍戒備,準備迎敵!”

  號令傳下,值守的士卒們即刻緊繃起了神經,城中是鳴鑼之聲大作,那些和衣而睡的士卒們,即刻被從被窩裡叫醒,一窩蜂的撲上了城頭。

  片刻間,七千漢軍盡皆上城,嚴陣以待。

  關平握緊了戰刀,目光死死盯著城外,興奮到熱血漸沸。

  他原以為這霸城遠離主戰場,他會這樣一直無所事事下去,卻沒想到魏軍竟然會來襲,他還巴不得如此,正好借此機會大殺一場。

  一場意外的功勞從天而降,關平焉能不興奮。

  夜色那一頭,腳步聲已越來越清晰,隱隱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奔著霸城而來。

  須臾,借著城頭的火光,關平果然看到一隊隊的人馬,正匆匆而來,看數量,約有六七千之眾。

  “只有六七千的兵馬,憑我手頭的兵馬,足夠殺退他們了,那就不用向父帥求援了……”

  關平心中暗自尋思著,眼眸中奔湧著自信冷絕的神色,戰刀微微抬起,只等著敵軍逼近,就下令放箭射殺。

  就在關平將要下令時,一名眼尖的士卒,突然間叫道:“小關將軍快看,那好像是我們自己人。”

  關平身形一震,抬到一半的戰刀沒敢落下,凝目再次細細觀察,果然看到那些匆匆而來的士卒,果真是自家衣甲旗號。

  己軍,怎麼會出現在霸城?

  難道是父帥得知魏軍來襲,專門派來增援的援兵?

  這也不對啊,就算是援兵,也應該從防線裡邊趕來,怎麼會冒險從防線外面趕來,就不怕半道上撞見魏軍嗎?

  “莫非是那陶賊的詭計,派人假扮我軍,想要詐開城門不成?”關平的腦海中,立刻迸出了這個懷疑。

  他也僅僅只是懷疑,這黑燈瞎火的,他也不敢確認外面到底是自己人,還是魏軍假扮,若是他懷疑錯了,貿然下令放箭,豈非是傷到了自己人,鬧了笑話。

  當下關平只得按下狐疑,令七千士卒繼續戒備,先不放箭,令那支軍隊近了看清再說。

  他有絕對的自信,即刻來軍真是魏軍假扮,就算容他們近到城前,憑著他的實力,還七千將士,也依舊能擋得住對方的突襲。

  狐疑的目光下,那一隊人馬匆匆趕來,片刻間便擠在了城門前,叫嚷著要他們打開城門。

  關平當然不會擅自開門,只凝視戒備,觀察真偽。

  突然間,城門前的吵鬧聲驟止,那些擁擠在城前的士卒們,自覺的分出了一和道路來。

  只見一員巍如鐵塔,身著綠袍,頭戴綠帽,赤臉美髯的武將,手提戰刀緩緩穿過人群,進抵了城門前。

  他眼睛半開半闔,一身透著孤傲之勢,向著城頭斜瞟了一眼,用埋怨的口氣厲聲道:“平兒何在,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放為父入內!”

  “父帥!”關平一聲驚呼,眼中頓時湧起了奇色。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王烏鴉

LV:16 版主

追蹤
  • 2090

    主題

  • 219146

    回文

  • 88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