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在不正常的地球開餐廳的日子 作者:一噸大蘋果 (連載中)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04
第二十章 受到驚嚇

  王學武從張桐的店裡回來以後就把自己的容貌變成了那個三十歲的銷售員王長江,並且直接回到了這個身份的住所。

  這是他最隱秘的藏匿點之一。淮海市在飛速地發展,到處都在擴建。租房子是越來越貴了,而王學武租的這個地方則是一片很老的小區,連監控攝像頭都不是很完善。

  這邊房租比較便宜,而且房子質量很差,所以租戶很多房東很少。這也造成了這一片地區人口流動性大,人員組成比較複雜。

  在這種人員組成複雜的地方王學武是如魚得水的。他的能力讓他可以快速地融入人群而不被發現。

  他覺得這個地方很安全,即便是發生什麼萬一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從容地逃跑。

  王學武變成了王長江的模樣回到家中,這裡是個凌亂的出租房。房間內堆滿了各種包裝盒,上面寫著【生命七號】的字樣。看上去像是一種保健品,好像這裡的主人就是專門推銷這種看上去就很山寨,並且毫無前途的保健品。

  房間凌亂得很像是一個不得志的小銷售員應該住的地方。雜亂無章,廉價的衣服隨意亂丟在各個角落,銷售的貨品被堆在一個牆角壘的高高的。地上則是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包裝盒。

  簡陋的廁所,一台顯像管的大屁股電視。客廳的沙發都已經脫皮翻起毛邊。

  如果有業務熟練的小偷進來的話,只需要看一眼就會下判斷,這個地方真的沒什麼可偷的。就算找到些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回報肯定不如付出的體力勞動。

  王學武不是一個熟讀《演員的自我修養》的人,他並不清楚一個角色融入環境的重要性。雖然這個房間是最開始在老師的指導下佈置的,但是王學武的表演卻一直不合格。是了,一個最近一兩年都習慣了大手大腳花錢,並且每天晚上都想要去找美女的傢伙,你怎麼能讓他安心下來專研演技呢?

  回到家中的王學武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藥瓶和之前他假扮王長春的時候給張桐的一模一樣。

  原本是打算讓魚兒吃食的,但是因為突然多出來了一個江華,這讓王學武提高了警惕。到最後都沒有說什麼。

  「不過那個小妹兒的身材是真霸道啊。」王學武情不自禁的會想起了在店裡看到的江華。雖然秋冬時節穿的衣服比較厚,但是高挑的身材,尤其是那一雙大長腿是掩蓋不住的,總是引人遐想。還有那俐落的短髮和頗為英氣而精緻的臉龐。

  不行了,受不了。王學武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燒一樣,他拿出了手機,換了另一個號碼,開始聯繫自己之前保存的幾個號碼。

  其中一個是做外圍經紀的,能提供一些嫩模的外圍服務。

  「要高個子的,不能低於一米七五。對,還有要短頭髮的。帶上高跟黑絲和短裙。對,對。還是去老地方,錢我一會兒轉帳給你。」王學武結束了和外圍經紀人的通話。

  他現在就恨不得立刻飛到訂好的酒店去。現在他已經是被下半身支配了上半身了。

  他略作打扮之後對著鏡子稍微改變了一下容貌就準備出門。而就在他對著鏡子改變容貌的時候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將視角從王學武的身上移開放到更遠的方向,在王學武的身邊有另一個人正看著王學武改變容貌的技能嘖嘖稱奇。

  張桐就這麼大剌剌地站在王學武的身邊,看著王學武改變自己的容貌,然後有些讚歎地說道:「很厲害的能力啊。有了這個能力想變謝霆鋒就謝霆鋒,想變吳彥祖就吳彥祖。要是我有這個能力的話我才不當騙子呢。去參加超級模仿大賽什麼的多好啊。」

  「模仿個劉德華和周潤髮什麼的,然後出門商業走穴。雖然拿不到真的劉德華和周潤髮的酬勞,但是模仿的這麼像,一次怎麼著不也要有個幾萬塊?」

  「何必當騙子這個沒有前途的工作呢?而且當騙子也就算了,為什麼當個騙子都不好好學習呢?周星馳《喜劇之王》裡那個死跑龍套的都知道要看看《演員的自我修養》。你為什麼不努力一點呢?」張桐說著話還把手搭在了王學武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張桐站在王學武的身邊,說著話,拍著他的肩膀。王學武卻好像一無所覺。他沒有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也沒有聽到別人說話,沒有看到別人存在,更沒有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

  人體是一個精密的儀器。我們的身體看似簡單的每一個動作實際上都是由神經傳遞生物電信號發送到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在完成的。

  包括我們的五感都是依靠器官的反饋成信號返回到大腦,最後才能形成我們最基礎的認知。而如果有人能夠直接截斷在身體中奔流的神經元信號,讓那些神經電傳導的信號停下來呢?那麼一切看似日常生活中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們還能完成嗎?

  而這就是張桐的能力,自然界四大基本力之一——對電磁力的控制。

  王學武不知道這一切,他只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整裝完畢,他笑了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完美!」

  張桐用一種奇怪的聲調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聲:「是啊,完美。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騙我的嗎?」

  !!!!!!

  「誰在那兒!」這句話王學武聽到了,瞬間他的寒毛倒立了起來。並且接連退後了好幾步摔倒在了廁所裡。他的雙眼中滿是驚恐,因為他沒有看見任何人在這裡,但剛剛說話的人是誰?

  張桐從自己的兜子裡抽出了甩棍然後甩開,在用甩棍那冰冷的金屬圓頭觸碰著王學武的臉。王學武感覺到了臉上的冰冷,一瞬之間他就寒意附體。

  張桐還是用那種奇怪的聲調說話:「是我啊,我是田毅。還記得嗎?你不是賣了很多藥給我嗎?幫我恢復實力,好了,現在我的實力回覆了。我來感謝你啊。」

  田毅的事情是張桐之前從江華那裡聽說的。因為江華既然要化妝偵查潛伏在張桐的店裡,那麼有些事情還是要和張桐說清楚的。

  比如說杏山兇案和闐毅的事情,還有現場發現的藥瓶與張桐拿出來的藥瓶一模一樣等。這種大致的說明也屬於一種基本流程,不然江華要別人開口幫忙,尤其是還事關對方的時候,總不能讓對方什麼都不知道吧。

  至少張桐還是很配合特偵科辦案的,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讓他知道並沒有什麼。

  而只能聽得見聲音,並且感受到臉上的冰冷,但是卻什麼也看不見的王學武卻亡魂大冒。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07
第二十一章 夢境丸

  王學武亡魂大冒,現在的事情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掌控了。自己看不見對面有任何人影,但是卻能感覺到自己臉色冰冷的金屬感覺。

  應該是金屬吧,不是其他的吧。王學武並不是很確定自己的感知是否正常,因為他只有皮膚的感知能感受到,而眼睛卻看不見任何其他的東西。

  張桐就這樣站在王學武的面前,用著甩棍的金屬圓頭頂著王學武的臉。繼續用那種奇特的聲音說著:「我現在實力恢復了啊,所以來感謝你,你說好不好啊,王道長。」

  「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張桐截斷了王學武的部分感知能力,這讓王學武即便睜大著自己的雙眼都看不見站在自己對面的張桐。

  王學武臉部的肌肉在顫抖著,他摔倒在地上在衛生間裡爬行後退著。一直裝上了馬桶,他顫抖地說道:「不,你不是,你不是田毅!你不是田毅!」

  張桐笑了一下,好了,這下可以確定王學武真的和田毅的案件有關聯了。

  對於田毅的案件張桐其實還是很氣憤的,因為在這個案件中一對無辜的父母就這樣離世了。之前聽江華介紹案件的時候張桐就瞭解了大概。

  田毅的父母就是普通的兩個工人,這一輩子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好事,但是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惡事。和絕大多數的人一樣,一輩子都是平平淡淡的。

  沒有什麼大的本事,在淮海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沒法給兒子買一套大房子。但是他們對孩子的感情是真切的。在田毅歸來之前的大半年,這對夫妻幾乎每天都要出門尋找自己的兒子。派出所的門檻都被他們給踏破了,民警都怕了這對夫妻。

  雖然田毅因為性格原因是個家裡蹲,但是他的父母也沒有嫌棄過他,只要他能夠回來就好。就像他回來以後花了這麼多錢,父母雖然一直和他吵架,但是最後總是妥協給了他。他們只是想要田毅低落的心情早日恢復。

  哪怕回到和從前一樣,雖然不喜歡出門,也不找工作。但是只要能拿起畫筆,管他畫什麼呢,只要以後能養活自己就好了。畢竟父母老了,也沒有本事,養不了田毅一輩子。他的人生路還長啊。

  這樣一對夫妻很平凡,但是他們把自己的愛都給了田毅。而故事結局卻並不圓滿,田毅以後是否能站起來重新做人?張桐不知道,他知道的事這對夫妻已經死在了血泊之中。

  而死因是因為創口出血過多搶救無效死亡。最大嫌疑的罪犯就是田毅,而可能促使田毅做這一切的很有可能就是王長春所謂的丹藥。

  子女弒父母,尤其是這對父母並沒有做錯什麼。從各種角度來說這都是一種人倫悲劇。張桐自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多麼完美的聖人,他有著自己的各種小心思。但是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個冷血的人,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一類的事情。

  從異界歸來得到父母的死訊之後,張桐就立刻前往了寧波,站在父母的墓前無聲悲泣。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流過淚了,但是為父母流淚,他不覺得丟人。

  所以,他很討厭王學武,圖謀奪取自己的店面對江華動歪心思都是張桐討厭的地方,而另一個地方則是田毅案的背後也有著王學武的身影。

  究竟為了多少錢才能讓人犯下這樣的人倫命案?王學武為了個人的貪慾將一個家庭給毀掉了。

  所以張桐願意幫江華一個忙,幫她解決這個案子。當然不僅僅是為了幫江華,更重要的是張桐內心對王學武的極度不爽!

  當聽到王學武慘叫道:「你不是田毅!」的時候。張桐無聲地笑了笑,他繼續用那種奇怪的聲線說道:「我就是田毅啊,王道長。你忘了是你給了我丹藥,讓我恢復了實力的啊。可惜啊,我浪費了好多好多的丹藥。」

  「之前吃的那些丹藥都沒有什麼用處呢,但是最後我終於找到了正確用這種丹藥的方法。」張桐的語氣陰森恐怖,他在王學武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說道:「你猜這個丹藥應該怎麼吃?」

  張桐的這口氣吹得王學武頭皮發寒,這感覺就像是他小時候看過的那些恐怖片一樣。王學武想要站起來逃跑,但是他使勁了力氣都無法移動分毫。他好像對脖子以下的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張桐繼續用甩棍的金屬圓頭在王學武的臉上劃來劃去:「來吧,我來告訴你答案。我聽到了一種傳說,你的丹藥要和血親的血水一起吃才有用。所以,你猜我幹了什麼?!」

  王學武的耳朵裡傳來的這種瘋狂的聲音讓他膽寒,他現在已經弄不清對方到底是不是田毅這個宅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詭異了,他當時找上田毅就是因為對方從異界歸來,並且沒有了任何能力。

  所以他才假扮了王長春和對方接觸,用丹藥做引子詐欺錢財。而那些丹藥是什麼貨色他清楚得很,不要說混合血親的血水一起服用就能恢復能力了。就算是混合著龍血一起吃都沒用啊!

  那些玩意兒就是一種致幻劑,是他老師研究出來的東西。他的老師把這種藥丸稱為【心想事成丸】,只要吃下一顆,你就會心想事成。

  當然了,並不是在現實中心想事成,而是在夢境幻想中。它能讓你度過一個極度真實,但是本身卻還是虛假的夢境。在夢境裡,你可以重新擁有一切,包括你在異界所擁有的一切。

  這種藥物沒有上癮性,它完全不是靠生物反應機制來產生依賴性。可以說完全的無毒無害,但同時又是巨毒巨害。

  人生活著總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不得已。無論是在現在還是之前活在異界,總歸都會有不順心的事情。而這個藥物能幫你在夢裡完成一切你需要的,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讓你欲求欲取。

  現實太痛苦,夢境太美麗。做出選擇吧,到底是要死在現實中還是要活在夢境裡?所以受到了巨大驚嚇的王學武有些慌了神,他幾乎下意識的就開口反駁張桐的話:「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田毅,這個藥不可能讓你恢復實力的!」

  好像是為了自己打氣,又或者是為了增加自己反駁的力度。王學武對著空氣竹筒倒豆子一樣的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藥物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本來王學武不應該說出這些東西的,但是今天的他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樣,恐懼的感情一直支配著他的大腦讓他失去了判斷能力,作出各種錯誤的決定。

  而張桐仔細地聽著王學武說的每一個字,尤其是關於這些藥物的作用。聽完王學武的訴說,張桐有點覺得可怕。一個能夠製造完美夢境,讓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假的藥物?就像周莊夢蝶一樣,究竟我是周莊或者我是蝶?哪一個才是真的現實?

  如果沉迷於夢境中無法自拔,甚至覺得夢境才是真實的生活。那麼為了回到「真實的世界」去,也許會有許多人不惜血本地向王學武求購這種丹藥。

  而張桐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學武,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研究出這種藥物的人。不過,夠了,順籐摸瓜抓後面的大頭這種事本來就應該是江華她們的工作。自己找出了線索幫了她一把就好了。

  張桐讓甩棍帶上輕微的電流在王學武的臉上劃過,電流的刺激讓王學武的頭髮都立了起來。「王道長,也許對別人不行。但是我的能力可是召喚各種動漫人物啊。有的動漫人物特別精通夢境,只有在夢裡她們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並且能在現實中幫助我。」張桐開始了瞎胡扯。

  「對於別人來說也許無效,但是對我來說在夢裡才能讓我找到恢復實力的辦法啊!」張桐是瞎胡扯,但是這種胡扯卻又有幾分可信度。

  因為動漫發展到現在,全球至少有幾萬部動畫漫畫作品了。其中有精通夢境虛擬現實的人物也不足為奇。如果田毅真的在虛擬夢境中找到了恢復實力的辦法呢?王學武不敢斷定,因為歸鄉者中各種怪胎都有。

  而現在張桐卻用甩棍當成電棍來用,他刺激了幾下王學武後問道:「那麼王道長,剩下的藥呢?」

  王學武面露苦色,這藥物他交出來還是不交出來,他恐怕都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09
第二十二章 投案自首

  這些藥劑並不是屬於王學武的,而是屬於他的老師的。所有的藥物都應該是有明確記載數量的,如果說被【田毅】拿走的話,即便田毅拿走藥品後不為難自己了,但是自己的老師也要殺了自己的。

  因為老師給每一個學員發放多少藥品後需要收回多少錢或者其他有價值的物品,這是有一個定額的。

  自己的房間裡現在還有一百瓶藥,每瓶有三顆藥丸,而這至少需要回收一百萬人民幣。低於這個金額的話自己是無法交代的。

  老師平時可以和顏悅色,但是一旦牽扯到了錢財的問題,他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王學武內心發苦,而現在對方讓他交出藥品,他無論是交出來還是不交,其實都一樣。因為藥就藏在這個房子裡,和那些保健品「生命七號」混合的裝在一起。只要對方耐心的找,那麼就一定能找到。

  張桐把甩棍當成了電棒使用,微弱刺痛的電流刺激的王學武欲仙欲死。

  「說,還是不說?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張桐逐漸地加大了電流強度,電得王學武嗷嗷直叫。張桐可不是警察,對他來說可沒有什麼文明辦案的說法。

  王學武想要嘴硬?好啊,慢慢地電唄。一直電到你開口說話為止,就這麼簡單。你當真以為自己是抗日戰爭時期的地下工作者那麼威武不屈了?

  很明顯,王學武小看了張桐的電量,也高看了自己堅挺的程度。在一陣辟哩啪啦的電光閃過之後,王學武最後還是交代了自己藏藥的位置。

  ………………………………

  PT區,特偵科。

  江華從張桐的小店回來以後依舊忙碌。杏山兇案兩條人命對周邊小區造成了極大的影響,周圍的居民都有一種恐慌情緒。

  尤其是幾年前對歸鄉者的恐懼和牴觸情緒又一次因為這次的兇案而引動了出來。杏山小區周圍的居民,尤其是老阿姨們又開始傳各種閒話。

  說某某某家的誰誰誰是歸鄉者啊,而且是還沒有去歸鄉辦公室登記的,很危險啊,諸如此類云云。

  而實際上被她們認為是歸鄉者的人其實只是去了沿海地區打工了三年,最近才回到淮海工作的普通人而已。

  「上面發文件下來了啊。」江華拿著自己一踏剛剛從區裡部門發下來的文件對著自己的下屬們說道:「杏山兇案已經引起了上面的重視。兩條人命案件,而且是死在自己的家中,這給社會風氣帶來了極壞的影響。」

  「上面要我們竟快抓到人,剎住這種風氣。不可以讓五年前的事件重演。」江華穿著皮鞋在地板上踩出踏踏的聲音。同時把上面的下發的文件發到每一個組員的手上。

  「現在區裡面抓的很緊,都在盯著我們呢。我會繼續在張桐的店裡蹲守,你們也要竟快的排查找到田毅。找到田毅或者是抓到那個可疑的王長春,這才是我們破案的關鍵。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一珊接過了文件卻看都沒看的丟到了一邊,而且不屑哼了一聲:「上面?區裡的部門吧。是不是那個把江姐從擠下來的黃剛?是不是又要我們立下軍令狀限制多少天破案?每天就知道粉飾太平,有功勞就上,有錯誤就往別人身上推。」

  「PT區特偵局副局長的位置怎麼來的,別人不知道我們還能不知道?!」李一珊說道這裡就很氣憤。

  「江姐,妳是正處!黃剛要敢給妳小鞋穿妳就頂回去!本來他的位置就應該是妳的,他是副處,妳是正處,妳比他還高一級呢。妳現在掛著正處的職幹著正科,不,管我們這點人估計也就是個副科的權了。」李一珊看了看特偵科的人手,她收回了正科的比喻改成了副科。

  「江姐的本事這是屈才了,都是因為黃剛,要是沒有他搗亂陷害,江姐你也不至於被擼到這裡來。」李一珊看上去對於江華的遭遇憤憤不平。

  江華掛著正處的行政級別,但是卻配了一個很低的職權崗位,一個正處在其他的縣級市都能當一把手了。

  而李一珊的抱怨卻被江華瞪了回去:「一珊!少說話多做事!讓妳來工作,不是讓妳來抱怨的。」

  李一珊看上去有點倔強,還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她的表哥李天風拉了一下李一珊的袖子,是以她不要再公開場合說大領導的壞話。

  李天風在李一珊的耳邊嘀咕:「閉嘴!妳是嫌妳給江姐惹的麻煩還不夠?妳這話要是讓上面聽到了,別人不找江姐的麻煩就給妳找小鞋穿。到時候不還是要江姐來給妳背鍋?!」

  李一珊聽到李天風的話以後撇了撇嘴,但是不再說什麼了。

  上面的命令壓了下來,杏山兇案就變成更加需要緊急破案的任務了。但是目前田毅和王長春還沒有下落。

  除了特偵科的調查員們需要到處走訪調查意外,最重要的就是看監控。而這件事則交給了李天風。讓他看犯罪現場周圍和張桐小店附近這些天來的監控,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員出入。最好再順籐摸瓜的找到他們要找的人。

  看監控是一件幸苦的事情,甚至比出去走訪還要幸苦。李天風其實還挺羨慕那些能出外勤的同事的,今天又是他執勤又是看監控。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可能都要瞎了。

  就在他看監控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李天風熟練的拿起電話說道:「這裡是PT區特偵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喂!喂!救命!救命啊!我自首,我自首。快點來抓我,快點來抓我!」電話那頭一個男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嚎叫。

  李天風意識到有些不對,他立馬回道:「不要急,穩住,你在說什麼,自首什麼?救命什麼?告訴我你準確的地址。」

  「快點啊!快點來人啊!我住在小度河路,門牌號是1016。我是王學武,我是王長春,你們快點來啊,田毅來殺我了,他要殺了我啊!是我賣藥給他的,我自首!你們快來救我啊!」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好像快要崩潰了。

  而李天風沒有一刻猶豫,立刻撥通了剛剛離開的江華的電話,並且告訴她:「江姐,找到田毅的線索,而且找到王長春了!」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12
第二十三章 歸鄉者複雜的情況

  老張的店。

  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半是這家小店的晚飯營業時間。張桐已經摸清楚了,這個時間段是個高峰期。周圍寫字樓裡面的白領都下班了,這個時候他們大多數才會走出憋屈的格子間,然後走到看似寬闊,實際上依舊憋屈的街道上來。

  而只有這個時候自己店裡的生意才會好。當江華下午四點多過來幫著張桐準備晚餐的時候,江華隨意地和張桐聊了一句:「老張啊,下午買了什麼?」

  張桐眉頭微微一皺:「我們好像同歲,妳叫我老張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不怕把妳自己給說老了?」

  江華斜看了張桐一眼笑了:「你三十五,我二十八,我們可是差了七歲呢。怎麼就同歲了。」

  張桐非常不爽:「問題這種年齡的劃分有問題啊,我的生命明明只度過了二十八年,怎麼能算我三十五歲呢?我七年的時光就這樣被偷走了啊!這不公平!」

  「要是某個二十歲的年輕男子一個修真的在某個大陸上修煉了千年,但是回到地球以後才過了一年。你們是不是也算他二十一歲,而不是兩千零二十一歲啊?」張桐看起來對這種年齡計算的方式感到不滿。

  「你們就沒有碰到這種事?比如說穿越前十幾歲,結果在異界就待了幾年,然後回來已經過去幾十年了。算一算法定年齡的話都已經七八十的高齡了。那麼這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是不是能領老年人補助保障了?」

  「要嘛穿越前二十歲,出去一年,回來的時候已經老得走不動道了。然後還算他二十一歲,並且對他說:年輕人有手有腳的不要在家吃閒飯領低保,出門找工作去!」

  噗~,江華聽見張桐這樣形容,並且還聲情並茂的飾演了一個耄耋老人在搬磚的模樣,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江華忍不住拍了一下張桐的肩膀:「你想得太多了,國家在這方面當然是有考慮的。不然為什麼要專門成立歸鄉者辦公室?就是考慮到這些,還有給歸鄉者的低保是走另外一個體系的,不是全民低保的體系。」

  「實際上歸鄉者的成分很複雜,你要想瞭解的話可以多讀點那些歸鄉者們回來寫的那些網路小說。雖然說有的人文筆很爛,寫的東西很一般。但是其中有不少可以看的東西。你算是歸鄉者中回來的最正常的一個。所以你身份和年齡問題歸鄉辦肯定是押後處理的。」

  聽著江華這樣說,張桐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還有其他很複雜的?有多複雜?」

  江華攤了攤手:「先不說你之前說的年齡原因,還有離開地球太久與這個社會脫節等等問題。你要知道,有的穿越者穿越到異界以後可不一定是穿越成人的。」江華對張桐講了個可怕的場景。

  「你想一想,你要是穿越成了一頭異獸,或者是一隻貓狗之類的小動物回來地球該怎麼生活呢?」張桐想了想,我去,要真這樣的話好像很糟糕啊!自己可吃不慣貓糧狗糧什麼的。

  江華語重心長的說到:「所以啊,不要怪辦公室辦事不給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就在江華和張桐聊著天準備著晚飯的時候,江華的手機響了。是李天風打來的,在電話的那頭他告訴了江華一個重要的消息,田毅和王長春都有消息了。

  原本打算晚上繼續在這裡化妝蹲守的江華立刻坐不住了。她摘掉自己的圍裙,然後對著張桐說:「老張,我先走了。那個騙你飯錢的傢伙好像已經找到了。」江華沒有太多的廢話,她現在需要趕快的把王長春抓住。

  然再把田毅抓住,這件案子背後有沒有其他主謀先不要管。區裡面有人和她不對付,杏山兇案不能被人給抓住把柄,她要儘快破案。

  說著話江華就要離開店裡,張桐搖了搖頭談了口氣:哎,王長春啊王長春。你明明可以多快活幾天的,為什麼今天就要來呢?

  你看吧,逼得我去弄你,弄了你以後還要把你送去牢裡。千不該啊萬不該,你就不該選我當目標。

  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不是努力,不是奮鬥,而是看清楚自己,弄清楚敵人啊!張桐內心嘆息著。

  因為王長春的問題就是他下午剛剛去解決的。在張桐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電一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麼就加大電壓。

  一直到把王長春電到大小便失禁,差點口吐白沫之後王長春終於撐不住了。告訴張桐他藏藥的地點了。

  張桐還想著類似這樣的片子藏藥的地點肯定很隱秘,一定是弄到一個特別的地方。結果王長春就是把藥給藏在一堆生命七號的保健品裡了。

  也許越是明顯的東西,越是讓人不會輕易找著?早知道這樣張桐覺得自己就不要平白的浪費電力了。

  而當江華帶著人趕到王長春(也就是王學武)的住處的時候,現場根本沒法看。王學武的臉變得很怪異,他一半的臉是王學武的模樣,而另外一半的臉這是王長春的模樣。

  他半趴在地上只有雙手了頭能勉強動彈,他拿著手機還在大吼大叫:「救命啊,我自首,救命。」

  他是應該要叫救命了,因為江華剛剛走進他的房間就聞道了一股惡臭。王學武或者是叫做王長春的傢伙大小便失禁的拉得到處都是。

  尤其是他好像是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拖拽出一條長長的糞便痕跡,很噁心。黃色的黏稠物體就像是給地板刷了層黃泥漆一樣。

  這些自然是被張桐給電的,電一個人渣騙子。張桐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從前的他殺這種人渣都不知道殺了多少個了。這次留他一命已經是開恩了。就如張桐自己說的一樣,他從來不是一個那麼好的人。

  而王學武看上去飽受磨難,臉上還殘留著電的焦黑的痕跡。當他看見江華等人帶隊來到這裡的時候,他神志都已經不是那麼清醒了。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帶隊的人是今天中午在老張的店裡看到的那個刷碗小妹。

  他只是一個勁的說:「救我,救救我,警察同志。我什麼都說,什麼都交代了。你們要保護我,田毅要殺我!他真的要殺我!他還把所有的藥都搶走了,我的老師不會放過我的,他一定也會來殺我的。你們要保護我,保護我啊!」

  王學武鼻涕眼淚一大把。

  「藥?」李一珊強忍著噁心感跨過王學武拖出來的黃泥路,在他身後看不見的角落撿起了幾個藥瓶,然後對著王學武說到:「你是說這個?」

  王學武被電得很迷糊了,腦袋都已經轉不過彎來。張桐對他可是下了狠手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的王學武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說到:「對對對對!就是這個藥,田毅他全拿走了!我要死了,要死了!你們要保護我啊!」

  江華不動聲色的對李天鳳和李一珊說到:「先把他帶回去,封鎖現場。看起來現在這個案件越來越複雜了。」

  ……………………

  江華在為自己的案子而頭疼,不過現在有了線索總算是好事。而張桐這個時間還要開著自己的小店,而晚上第一位客人已經來了。

  小胖丁牛奔背著書包來到張桐的店裡,他對著正在廚房忙碌的張桐說了一聲:「張叔,你老師我來了。現在你老師我餓了,快點上菜!」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13
第二十四章 羊肉湯濃

  小胖丁背著自己的書包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張桐的飯店裡,成為了飯店晚上的第一個客人。他用發育期正在變聲的男聲說到:「張叔,我餓了。」

  張桐剛把江華送走就看見了小胖丁進來,他笑了一下:「喲,太挺準時。昨天和你說了,你今天就來了。」

  小胖丁點了點頭說到:「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我牛奔向來是個說話算話的男人。昨天張叔你既然說了,願意用晚餐來和我交換關於現代社會的信息,請我來幫你補課,那麼我自然要儘快落實。」

  「我們不是已經談好了條件嗎?我媽晚上加班沒空做飯的時候,我就來你這吃飯。你提供食物,我提供信息。我們等價交換。」小胖丁把自己的書包放到了一邊,聽書包落在凳子上發出的響動,張桐預計應該挺沉的。

  「你媽媽每天晚上都加班?」張桐站在廚房門口對著小胖丁問道。

  小胖丁攤了攤手:「那倒不是,不過歸鄉辦在街道一級辦事處的人手向來是不夠的。有很多是事情不加班是處理不完的。每個星期至少有三天要加班唄。」

  張桐又問道:「那之前你媽媽加班,你晚飯怎麼辦?」

  小胖丁搖了搖頭:「還能怎麼辦?給我十五塊二十塊錢,讓我在外面吃唄。」

  小胖丁牛奔的母親牛曉麗是一名單親母親。在牛奔八歲的時候,他的爸爸就去世了,死因是心臟病突發沒來得及吃保心丸。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腦死亡了。

  從那兒以後就一直是牛曉麗牛大姐負責帶孩子。不過一個單身母親帶孩子挺辛苦的,尤其是在淮海這個地方。

  這可是中國物價最高的城市,牛曉麗的工作也一直是在街道辦上班。這種基層工作還是很辛苦的,因為要處理街頭巷尾的鄰居糾紛就很多。是一個很考驗人耐心的工作,但同時對其他的技能要求又不高。

  所以街道辦的工資不算高,在物價騰貴的淮海市,牛曉麗一個月也就只能每個月拿四千多塊的工資。這錢說起來真的不多。唯一的好處是街道辦也算是個有編製的單位,至少旱澇保收,不擔心突然的下崗。

  這在淮海市也算不錯了,至少讓牛曉麗養著牛奔不會有什麼提心吊膽的感覺。

  但是錢不夠花這種感覺卻始終是有的,牛奔學習成績好現在讀市重點初中,牛曉麗希望牛奔以後還能接著讀重點高中,接著上開在淮海的重點大學。

  現在大家都知道,教育的投入很可怕。初中還好,到了高中大學,每個階段的費用都是階梯性的往上跑的。

  牛曉麗想要多賺點錢存起來,所以她平時就主動承擔起了街道辦晚上值班加班之類的事情。

  在街道辦上班的大多數人真不太看得上這點加班費,因為很多人到了街道辦來工作都是抱著養老的態度來的。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下了班吃吃老酒,搓搓小麻將,這才是他們小市民的生活態度。一個星期三次加班到晚上八點半九點?算了吧,下班回去以後連《新老娘舅》都放完了,這日子過的有什麼意思啊。

  所以牛曉麗願意加班多賺點錢大家都讓著她,反正大家都不想加班,而她又是單身帶孩子,把每個月晚上值班的活全都派到牛曉麗一個人身上而不是大家平分的話,牛曉麗一個月能多一千多快錢。這對牛曉麗來說是個很大的補助。

  不過這樣一來牛奔在牛曉麗晚上加班的時候就沒晚飯吃了。因為晚上值班的時間沒有時間段讓牛曉麗回家燒飯。牛奔只能揣著十幾塊錢在外面吃飯了。

  「那你現在來我這裡吃飯,一個月可給你媽省了不少。」張桐對著小胖丁笑了笑。

  小胖丁卻仰起頭說到:「我媽留給我的錢我的存起來。」

  「存起來?幹什麼?」

  「秘密!」

  好吧,十二歲的小男孩也開始有秘密了。

  張桐指了指菜牌上的今日供應說到:「我這裡陽春麵每天都有賣。但是其他的呢,就看我今天想要做什麼了,我做什麼就賣什麼。今天賣的是羊肉湯和胡椒烙餅。怎麼樣?」

  「張叔,我剛進來就聞道了羊肉的香味了。趕緊來一碗吧!我還要四個烙餅!」小胖丁沒有客氣。

  張桐走到小胖丁面前拍了拍他的肚子:「小胖丁,你要減肥啊!」

  「我正在長身體!」這是小胖丁的辯解:「發育期的孩子總是需要更多的熱量的!」

  「你不是一個男人嘛?」

  「男人至死都少年,這話你沒聽過嗎?張叔。」

  張桐:…………「以後叫我張哥,不許叫我叔!」

  張桐今天準備的羊湯是因為一大早出門去農貿市場的時候剛好看見有個攤位在賣蘇尼特黑頭羊,還是活的現場宰殺。羊肉品質特別好,所以張桐直接掏錢買了一頭羊下來。

  這個天氣吃羊肉湯是極好的,而且店裡中午基本沒生意,所以羊湯其實可以一直咕嘟到下午。而這個時候是羊湯品質最好的時候了。

  蘇尼特黑頭羊的好處就是這種羊肉沒有那麼膻,張桐燉煮這種羊肉的時候什麼調料都不用加。清水洗乾淨羊肉,去掉羊肉是的血水,然後一切只需要交給時間和火候了。

  淮海市的自來水有一種味道,為了不破壞這種什麼香料都不加的羊湯,張桐還特意買了純淨水來燉羊肉。

  可惜條件有限,不然的話張桐真的想弄一點天然的軟水回來。那樣燉出來的羊湯才是最好的。

  把羊肉分好部位,肋排歸肋排,棒骨歸棒骨,羊腿是羊腿。下大湯鍋燉煮,大火滾開,瓢去浮沫。

  小火慢燉,蔥姜蒜這些調味品都不需要加。就是這麼簡單的清燉,新鮮的蘇尼特羊肉燉出來不像山羊之類需要用橘子皮姜蒜大料等調料壓腥膻味。

  只要時間到,火候足,把湯熬成奶白色即可。羊肉對比豬肉雞肉這些肉類來說,有一種天然的奶香味。

  張桐為小胖丁料理的羊湯並不是簡單的從大湯鍋裡面打上一勺就結束了,而是準備了一口小鍋加熱。打一勺羊湯倒入小鍋煮開,將準備好的大白菜(黃芽白)用手撕成小塊放進羊湯同煮。

  秋冬季節是大白菜收穫的時節,也是大白菜最好吃的時候。從市場上買來東北運過來的大白菜,味道清甜。用來放進羊湯中燉煮會自然的釋放自己的鮮甜味,這種來自大白菜的甜味可以直接取代味精。

  實際上羊湯中加味精會有一種假假的感覺。因為張桐費這麼大勁燉了一天的羊湯味道很濃厚。加了味精雖然可以提鮮,但是很奇怪的是會把羊湯那種醇厚的感覺拉走。這是張桐所不期望呈現的。

  大白菜桿子裡的甜味是天然的味精,不僅僅為羊湯提供了鮮味,同時大白菜吸收了羊湯的滋味也變得異常的美味。葉子軟嫩,桿子清脆。再把切好的羊肉放進去同煮一會兒。

  最後來上一勺鹽,出鍋。非常簡單,極其樸素,但是卻無比真實的羊湯就已經完成了。

  在羊湯煮好的時候,張桐準備的胡椒烙餅也已經做好。

  如果說有什麼主食陪羊湯是最好的,那麼張桐覺得非烙(烤)餅類的食物不可。無論是XJ的囊,北方的芝麻醬火燒,東北的筋餅,吊爐餅。還是南方的芝麻燒餅(無糖),西北和中原的烙餅。

  這些乾爽筋道的餅特別配濃郁的羊湯。

  胡椒烙餅和其他普通的烙餅最大的不同就是裡面加了大量的胡椒。胡椒與餅與羊湯的相頗佳,堪稱絕配。

  烙餅兩面金黃,外層酥脆但是內裡卻不是筋性。咀嚼之中油香麥香相得益彰,黑胡椒和鹽粒又讓整張餅在味道上有了更豐富的質感。

  一碗簡單的羊湯,四張胡椒烙餅放在了小胖丁的面前。他已經食指大動,準備大快朵頤了。

  叮鈴鈴~玻璃門被推開,張桐放眼看去,是昨天續了五碗麵的小姑娘。她正怯生生地站在了門口。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15
第二十五章 倔強地活下去

  女孩站在門口怯生生地看著張桐。張桐自然記得這個女孩,畢竟胃口那麼好,一口氣能吃那麼多麵而且長的怎麼瘦的女孩可不多見。

  張桐笑了笑:「來吃飯嗎?」

  女孩看上去很緊張,她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弱弱的聲音說道:「不是,我是來還錢的。」說著這個話,女孩就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零錢袋,就是昨天她用來裝自己所有財產的那個小包。

  她小心翼翼地從裡面掏出了一個五毛錢的硬幣放在了離自己最近的桌上,然後不等張桐說什麼,她就對著張桐鞠了一躬然後推開門跑了出去。

  「喂!妳多給了我兩毛錢,我找給妳!」張桐收起了五毛錢,同時對著逐漸跑遠的女孩背影高呼了一聲。

  昨天女孩付了七塊七毛錢,雖然她點了一碗麵然後續麵了很多次。但是既然張桐把免費續麵的牌子掛了出來那就沒有在意過這件事。並且還給她加了一個澆頭,張桐說明是自己請的,但是女孩還是很倔強的付了澆頭的錢。並且今天把欠下的錢給補上了。

  有一點可笑,或者是別人不理解。妳都吃那麼多的麵了,多付兩塊錢的澆頭又有什麼意義?但是對於某些人來說這裡面有很重要的意義,這是一種倔強地活下去的態度。

  其實在淮海有很多麵館包括淮海知名的老店鴻瑞興都會有免費續麵。有的生活不是很順暢的人(有年輕人也有老人)會在上午九點十點左右去麵館吃飯。

  點一碗陽春麵或者是一碗蔥油拌麵,六塊錢或者七塊錢,吃一碗不夠總是要續麵一兩次的。這樣吃一頓就當做早午飯一起吃了。

  這些店靠做這些人的賺錢嗎?必然不是的,可以說這更多的是一種做功德的態度在做事。

  淮海是個繁華的城市,同時也是一個可怕的城市。在這個光鮮亮麗的城市的背後,在那些衣冠楚楚人士的背後,是更多的生活在底層的人。

  淮海是一個很現實的城市,它就像是一頭巨獸一樣吞噬著來自全國各地的各種物資。包括人才,包括水,包括糧食,包括能源等等。

  它永遠都不滿足,一直在膨脹。生活在它的背上要隨時注意,因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這頭巨獸當成養料給吃掉了。

  所以淮海也被人稱為魔都,因為當它願意展現溫馴的一面的時候,它是天堂。而當它展示自己無情的一面的時候,它就是地獄,各路妖魔鬼怪會把生活在這的人生生撕碎。

  這個城市,有錢是大佬,沒錢是赤佬,沒有任何溫情可言。

  為了錢,為了房子,可以兄弟反目,父子相殘。而這樣的事情在這個城市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有人說淮海是一個沒有溫度的城市,也許吧。

  但是有的時候一個能免費續麵的麵館是這座巨型城市裡,能感受到陌生人溫度的地方。

  肖瀟知道自己去麵館吃麵續很多碗做得不對,但是沒有辦法。因為她想要活下去,倔強地活下去。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一樣,哪怕沒有人理睬她也要倔強地活下去。

  被人罵沒有什麼,被人趕走也沒有什麼,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如同倔強的野草。

  因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因為生活的痛苦而選擇自殺?那是懦夫的行為,我才不要用我自己的雙手結束自己的生命!肖瀟很明白自己的堅持。

  哪怕哭再多次,她都會重新站起來。她有著自己的倔強和堅持,就如同她今天來張桐的店裡還錢一樣。

  這是一種虛偽的自尊,肖瀟很清楚。即便她在多付兩塊錢張桐也是虧本的。但是正如之前所說,既然把免費續麵的規矩掛出來了,那麼就執行吧。

  這種小草一樣最微弱的自尊支持著肖瀟活下去。我不偷,我不搶,也許我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但是對不起,我想要活著,只有活著我才能見到我的媽媽。

  肖瀟聽到後面張桐對自己的叫喊,她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大了步伐。一直到跑出了街道的轉角。

  張桐看著肖瀟的背影消失在了街道的轉角,他摸了摸手上的五毛錢,低聲說了一句:「真是個倔強的孩子啊。」

  而小胖丁一邊大口的喝著羊湯一邊吃著胡椒烙餅對著張桐問道:「張叔,你認識那個女孩?」

  「不認識,昨天吃個麵而已。」張桐搖了搖頭。小胖丁喝了口羊湯,表情好像羅有所思。

  張桐有些好奇:「怎麼,你認識?」

  「好像見過,但是記不清了。」小胖丁牛奔想了想:「好像我媽和她同事之前安排低保人員和社區送溫暖的時候好像看過她的照片,但是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除非去問我媽。」

  牛曉麗是街道辦的,她和劉阿姨都對這片街道都熟悉的瞭若指掌,包括各個小區裡面的五保戶困難群體以及歸鄉者都很熟。

  張桐搖了搖頭,他把肖瀟留下的五毛錢投進了零錢盒裡。然後坐在了牛奔的對面對牛奔問道:「那麼可愛的小牛老師,今天你準備給我講什麼?等會兒晚上的生意可是會很忙的,趁著這時間說說你的教學計劃。」

  小胖丁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嘴角的油膩,他先是讚美的說到:「張叔,你做的羊湯可真好吃。真如(真如:一個地名,在淮海以做羊肉出名)那邊的羊肉都比不上。」

  張桐糾正了一下:「我說了,叫我哥!」

  老黃瓜刷綠漆,裝嫩。小胖丁牛奔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但是胖胖的臉上還是堆滿笑容:「好的,張哥。」

  「實際上我之前就思考了很久,到底什麼方法能讓你快速的融入到現代社會。我想到了一個最簡單,同時也是最快速的方法!」小胖丁語氣堅定地說道。

  張桐很感興趣地問:「是什麼?」

  小胖丁伸出一根手指:「讓你學習上網!只要學會了上網,你什麼都學會了!我把我的上網本帶來了,你這有WiFi媽?」

  好吧,又是WiFi,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張桐現在還一頭霧水。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24
第二十六章 聽張桐講過去的故事

  十二歲正在念初一的牛奔內心是憔悴的。因為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學生。也就是剛剛從異界回來的脫節中老年張桐居然連什麼是WiFi都不知道。

  「網際,網路,網路,網線。你滴明白滴乾活兒?」牛奔感覺自己在和外國人交流一樣,就差喊出一聲【八格牙路】摔鍵盤了。

  網路這東西張桐自然是懂得。淮海可是中國內地開發最早的城市之一。在穿越前的九九年已經開始慢慢要普及網路了。

  但是那個時候上網依靠的是一根電話線,而用了電話線上網的話,家用電話就暫時不能打電話了。重要的是,那個時代上網很貴。

  張桐依稀記得當年開通網路的費用就要好幾千塊,然後網費是三塊錢還是四塊錢一個小時,然後可以享受128KB或者是256KB的上網速度。

  所以那個年代在家裡上網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去網吧要便宜的多。網吧網費只要2~3元一小時。去網吧上網還不需要購置昂貴的家用電腦,畢竟九九年買一套電腦差不多要一萬了。當時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所以張桐明白網路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卻沒有實際接觸過。在九九年,上網可不是必備技能。使用電腦和各種3C產品也並不是在所有年輕人中都流行並且覺得很酷的事情。

  那個時候在街機廳裡玩拳皇97用瑪麗連出一套三十七連的連招才是年輕人覺得特別酷的事情。

  或者是玩拳皇99用K打出一套五割的傷害也是很酷的事情。

  電腦?有人玩,但是那是屬於少數有錢人家的玩具,距離普通人很遙遠。反正對於當時的張桐來說很遙遠,當時他父母只是用這家店面經營著小吃部,哪裡有錢去買一台對他們來說毫無用處的電腦?

  雖然說當時學校也有少量的上微機課,但是最多教一下開關機和五筆打字了,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牛奔同學原本覺得最簡單,最快速就能讓張桐掌握這個世界局勢的方法在一開始就受挫了。因為網路的問題解決了,讓張桐和隔壁賣鮮花的夫妻商量了一下,對方表示願意讓他蹭幾天網。不過最好還是要儘快自己辦理寬頻業務。

  但是網路問題解決後,另一個問題出現了。因為張桐根本用不來現在的電腦!

  「你上學的時候沒有學過用電腦嗎?」牛奔快要崩潰了。

  張桐無奈的聳肩:「我九九年的時候還在念高中,當時淮海市裡中學的條件和現在不能比。除非重點中學,否則不可能每個學校都有微機房的。即便有機房但是電腦配置也不一定是最新的不是所有學生用的電腦都能安裝Windows系統的。反正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微機課交的都是DOS指令的電腦。嗯,真令人懷念啊。我還記得一串DOS指令,讓我可以打開電腦裡面安裝的《仙劍奇俠傳》的遊戲。」

  好吧,牛奔投降了。他不禁開口問道:「你原來生活的地方真的是中國淮海嗎?怎麼感覺像是亞非拉第三世界?」

  張桐聳了聳肩:「相比於過去,我現在更懷疑現在的這個地方是不是中國淮海了。99年外灘天際線只能看看東方明珠,現在居然有那麼多高樓,就像我當年看美國大片裡紐約的感覺一樣。」

  「走在路上居然有那麼多汽車,在九九年的時候淮海市的街道感覺還是很寬敞的。而且現在有車的人未免太多了吧。那時候這條街有個開服裝店的老闆買了輛夏利就讓我們羨慕的不行了。」張桐的眼神中有一絲追憶。

  「街上還有很多昌河麵包車在跑呢。現在跑在路上的大吉普車我現在都不認識了。」張桐指了指街道對面停著的一輛SUV這樣說著。

  牛奔看了一眼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張……張哥,那是路虎不是吉普。」

  張桐擺了擺手:「我們那個時候把這種造型的車都叫吉普,你不用管我。我又不懂車,那個時候家裡有個小麵開開就算是條件不錯了。賓士BMW是傳說中的存在,感覺只有港片電視劇裡的富豪大佬才開的起。」

  「那個時候很多做生意的人最大的夢想就是賺了大錢買輛賓士BMW什麼的。」

  張桐的話引得了牛奔的贊同:「難怪現在街上到處都是賓士和BMW了。都是當初你們這幫人害的啊!」

  這麼一算的話還真是,九十年代剛好是張桐這批人年輕的時候。二十歲左右被大量的港產片和外片吸引,對裡面出現的一切都很好奇甚至追捧。

  從賓士BMW到勞力士香奈兒,甚至是簡單的各種洋快餐。這種全面的文化入侵與商品入侵早就在二三十年前就開始了。哪怕當時很多這類產品並沒有進入中國大地,但是在影視文化作品的影響下卻已經在很多人心中播下了種子。

  明明沒有見過賓士BMW的實車,但是在心裡就已經認定這是好車,好的不得了的車。因為電影裡男主角開著它們無所不能。

  當和張桐同一個十年一代的人逐漸成長,到了現在。許多人三十多四十多歲剛好是這個社會的中流砥柱,也是經濟實力最強的一批人。

  他們開始追逐年輕時候的夢想,夢想的車,夢想的房子,夢想的品牌。

  二十年前紮下的根開始發芽了。一直到現在已經讓中國成長為世界上奢侈品和豪華轎車消費增長最快的國家。

  張桐嘆息了一聲:「是啊,有的時候我在想。這還是中國嗎?這還是淮海嗎?這個世界變得太快了,怎麼一轉眼之間我就什麼都不認識了呢?怎麼一下子這個世界就變得這麼發達了呢?就好像到了電影裡的紐約一樣。」

  「我前天去菜市場還看見有人買雞架子(就是雞肉被剃的比較乾淨,只剩下少量的肉和大量骨頭的雞骨架),我還以為是買回家去吃呢。結果別人說是買回去餵狗的。」張桐覺得不可思議。

  「我小時候辣炒雞架可是算一個大葷菜的。現在淪落到用來餵狗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好像什麼都有賣。各種零食都有,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的外國零食。海苔也能當零食吃了?費列羅巧克力好像輕易就可以買到了。從前只有過年或者家裡來了重要客人要送禮,我們才會去大超市或者是去大的食品公司買這種昂貴的巧克力來。」

  「肯德基和麥當勞開得到處都是,而且好像只有實在不知道吃什麼的人才會進去吃。我小時候去吃肯德基那必然是考了全班第一才有的獎勵。」

  「樓房越修越高,路越來越寬,大家穿的衣服也越來越好看。」張桐嘆了一口氣:「這裡真的是中國嗎?這十七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變化得這麼快?」

  牛奔聽著張桐的訴說,他攤了攤手說道:「歡迎來到未來。不過我想我們大概需要更改一下科目了。讓我先教會你如何使用電腦然後再教你上網。然後從網路上你就能明白你這十七年沒有經歷過什麼,也許是一段風雲變幻的大時代。」

  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3-10 17:02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26
第二十七章 審訊

  在審訊室裡,王學武瑟瑟發抖。不僅僅是因為之前被張桐給電的,同時也是怕的。現在的他沒有在保持著自己那帥氣的外表,也不是王道長那仙風道骨的神韻。而是長著一張非常普通的大眾臉。不,應該說是醜陋的臉。

  一點都不帥氣,一點都不瀟灑。皮膚黝黑,還帶著一些斑點。翻天嘴更是讓整個五官變得極醜。現在的他就像是冬天的落水狗,在審訊室裡瑟瑟發抖。

  而且還時不時地說著:「他來殺我來了,他來殺我來了。」就好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讓審訊無法進行。

  站在單向玻璃隔間外,江華拿到了李一珊交來的報告。

  「嫌疑人王學武身上有明顯的電擊現象,根據他的描述是【田毅】對他進行的電擊。根據驗傷科的初步判斷,王學武身上的電擊痕跡像是由電擊棍造成的。」江華一邊翻閱著報告,一邊聽著李一珊的描述。

  「但是王學武卻咬定了是田毅恢復了能力來報仇,來搶藥丸來了。不過我們在現場找到了他所說的那些藥丸,當時他身體不能動彈,那些藥丸只是放在了他視線的死角,並沒有被拿走。他現在有點神神叨叨的,不知道是不是被電壞了腦子。」

  江華把簡短報告翻閱了一遍以後微微皺眉對李一珊問道:「妳覺得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李一珊搖了搖頭:「不好說,不過看他現場被電得大小便失禁,估計下手不請。應該是高強度的電擊棍造成的。在王學武被電的傷口處還有一些金屬分子的殘留。不過不是直接電大腦所以他大腦應該沒有損壞,檢查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而根據驗傷科同事的經驗,他可能是被嚇壞了,有了創傷後遺症。」

  江華了點了點頭:「王學武,或者說這個王長春,他看不見對方。說明對方很可能擁有著隱形的能力。至於是不是田毅?這個就不好說,也許是也許不是。但是總之這個人和王學武有交集,而且知道田毅這個人和之前的兇案。」

  「他(她)找上門來使用自己的隱身能力用電棍襲擊了王學武。嗯,對了,這個人可能還擁有控制他人身體的能力,根據王學武的交代他有一段時間是不能動了。這個能力還未知。對了,關於王學武這個人的之前資料你查的怎麼樣了?」

  聽到頭兒這麼問,李一珊立馬回答道:「王學武,本名王五。湘南人,今年二十六歲,初中文化。找到關於他的記錄,最近的是兩年前的。兩年前在淮海市的泰興車行當修車工。在更早之前去過廣東和福建等地打工,但是都沒有幹長久的。」

  「為什麼?」江華問了一句。

  「根據檔案記載,王五這個人好賭成興。而且喜歡嫖娼。打工的工資根本就不夠他揮霍的,每次沒錢的他就會想辦法做點偷雞摸狗的事情。比如在去泰興車行工作之前,他曾經在崑山的一家五金製品公司工作。」李一珊立刻把自己掌握的資料娓娓道來。

  「工作期間利用監管的間隙偷盜不鏽鋼螺絲。這些螺絲都是出口東洋和德國的上等品,僅僅是使用的鋼材在市場上市價都賣到50元每公斤。這些不鏽鋼螺絲的出口價格都在一百二十元到一百五十元每公斤左右。王五在一次偷盜的時候被廠長抓了現行,但是因為當時他只帶了十公斤的螺絲。」

  「而全自動車螺絲是有報廢率的,當時該廠連續兩個月的報廢率和廢料數量都對不上號。有將近六百公斤的材料缺口。當時崑山警方懷疑也是王五盜賣的,但是最後因為證據不足,無法立案。最後只能行政拘留三天,罰款兩千元了事。王五被開除以後輾轉來到淮海,進了泰興車行當修車工。」

  「而在泰興車行工作了三個月之後,車行失竊,丟失了一批剛剛進口的鍍鉻輪圈和米其林輪胎。價值超過五萬元。而同一天王五也再沒有出現。所以泰興車行的老闆報了警,懷疑是王五偷的。」李一珊把王五的經歷都講了一遍,江華揚了揚眉毛。

  「看不出這個小子還是個人才啊。」江華的話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居然什麼賬物都能賣得掉。賣螺絲也就算了,輪胎和鋼圈也能找到下家。還當真有一點賊王的樣子啊。」

  李一珊搖了搖頭:「江姐,就這慫包的樣子還賊王?頂了天也就是是個小偷小摸。什麼都敢幹,還不怕失手被抓而已。他從廣東到淮海,一路打工也是一路偷過來的。有幾次被人抓到差點被打死,運氣好才逃了出來而已。不過就是運氣好,而且膽子大而已。」

  江華抬了抬頭,纖長的脖頸異常的好看,她自己伸出兩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對李一珊說到:「是啊,膽子大而已。」

  說到這裡江華眼神瞬間銳利了起來。她沉聲說道:「開門。」

  李一珊看了看審訊室裡王學武的狀態還不穩定,她忍不住開口說到:「江姐,他現在的情況可能沒法進行審訊。」

  「開門。」江華重複了一遍,表情嚴肅至極。眉眼間已經凝重了起來,一種兇狠的氣質慢慢的從江華身上湧現。李一珊心中一個咯登,不敢再說什麼立馬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

  江華穿著硬底工鞋踩在地板上發出了「沓沓」的聲音。

  碰,江華手上的文件丟到了審訊室的桌子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聲聲響好像讓王學武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雖然他一隻手被烤在了固定的鐵椅子上,但是他還是從椅子上跑開,然後蜷縮著身體蹲在椅子的邊上口中驚恐的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做!」

  跟著江華進來的李一珊拉了拉江華的袖子低聲對江華說到:「江姐,他的狀態不穩定。」

  江華沒有理會李一珊,她走到了王學武(王五)的身邊,居高臨下眼神不帶任何感情,語氣冰冷地說道:「王五,還記得我嗎?」

  王五(王學武)抬頭看了江華一眼,然後好像突然發了瘋一樣地大喊大叫:「啊啊啊~要殺我的人來了,來了!」

  他在竭盡全力的想要掙脫手銬,但是這種合金壓鑄的手銬不要說是他了,就連初級的力量型異能覺醒者都無法掙脫。

  他在瘋狂的咆哮著,好像江華真的想要殺了他一樣。而李一珊皺了皺眉吼道:「不許叫,我讓你不要叫了,你聽到沒有!」李一珊這麼說王五叫的更凶了。

  李一珊走到江華身邊隱蔽的對江華說:「江姐,這裡有攝像頭。我們還是先走吧,要不然以後上面查攝像監控,還以為我們對嫌疑犯做了什麼,這說不清的。等他情緒穩定了我們在進來吧。」

  江華比李一珊高出20釐米,她低頭側著臉看了李一珊一眼,然後挑了挑眉毛:「既然還要我做事,那麼就按我的規矩來。我什麼時候在乎過上面怎麼看了?有本事把我的正處長的級別也給撤了啊!」

  李一珊心說:別鬧了,淮海哪有資格直接撤銷正處級幹部的行政級別的權利啊。這要上報中央的。

  江華站在王五的面前冰冷地說道:「我數三下,你給我站起來。」

  王五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地上,好像完全聽不懂江華在說什麼。他只是用雙眼驚恐地看著江華。

  江華沒有理會看起來可憐兮兮的王五,她只是自顧自地開始倒數:「3,2,1。」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簡單直接的一個三秒倒數。

  王五沒有站起來,江華看上去並沒有動手打他的想法。但是下一刻,王五覺得自己就像是想要站起來也站不起來了。因為好像有一座泰山壓在他的背上,連他腸子裡的Shit都快給壓出來了。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3-10 17:02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45
第二十八章 獻慇勤

  王五覺得就像是一座泰山壓在自己的身上,他死活都無法動彈了。身體的每一個關節好像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從腳趾到手指,甚至連自己的內臟都在承受巨大的壓力。

  有人從各個方向向自己的身體施加壓力,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快要被擠爆的氣球一樣。他臉色潮紅雙目充血,手指呈現不自然的桃紅色。王五想要聲嘶力竭的大叫,但是喉嚨卻好像被人給掐住一樣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而更加可怕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也好像是被人擠壓一樣,就好像是塑料瓶子裡面裝的飲料一樣被人強力擠壓著。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一樣,每一根血管都被人死死地攥著。然後就感覺有什麼東西被捏爆了一樣。

  有多少人喝過一種名叫[尖叫]的飲料?那個有一個小孔作為飲用孔的飲料,如果你用盡全力擠壓瓶身的話,飲料就會向是強力衝擊的自來水一樣飛濺出去。而現在王五的鼻孔就成為了這樣的一個小孔。

  鮮紅色的血液噴射而出,就像孩子是從瓶子裡擠出的番茄醬在地上亂塗亂畫一樣,瞬間就把一片地板給弄到狼藉不堪。

  咳~咳~咳~,王五無力的掙扎著發出求助的聲音,但是沒有任何意義。江華就站在一邊冰冷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任何感情。冷漠得讓人感到可怕,李一珊的心跳加速。但是她還是很清醒,她看了江華一眼,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找到李天風。

  還來不及喘勻呼吸就對著李天風說道:「把審訊室的攝像頭關掉!」

  「什麼?」李天風斜著看了李一珊一眼:「開玩笑吧,把監控關掉上面要是查起來我們會吃掛落的。」

  「我要你關,你就給我關!」李一珊暴怒地對著李天風吼著:「而且把之前的記錄全給我洗掉!」

  李天風雙眼瞪大:「妳瘋了,妳知不知道洗記錄我們……」李天風話還沒有說完就瞬間反應過來他壓低聲音:「江姐在裡面?」

  李一珊點了點頭:「嗯。」

  李天風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然後對李一珊說道:「那你還留在這幹嘛,趕緊進去!」

  「那記錄?」

  「我會處理!」

  當李一珊再次回到審訊室的時候她看到王五如同煮熟的蝦子一樣蜷曲著身體靠在鐵椅子的旁邊大口的喘著粗氣。而他的鼻血也不在噴了,不過地面上還留下了大片的血跡。李一珊鬆了一口氣,沒死就好。

  江華對著進來的李一珊點了點頭說道:「一珊,把這裡收拾一下。」江華指的是地板上的血跡,李一珊立馬又跑出去拿工具去了。

  王五靠在椅子旁邊欲哭無淚,剛剛的經歷太恐怖了,在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上。

  而江華在房間內踱步,在王五身邊走來走去:「站起來,不要讓我在說一次。如果你還想再來一次的話。」

  王五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哪怕剛剛被壓到快死了一樣,他依舊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江華笑著點了點頭:「很好,看起來你的腦子並沒有被嚇壞。是嗎?」

  面對著江華的詢問,王五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壓根想不到,今天中午才在張桐店裡看到的女子居然如此的凶悍。和她的外表完全不像。

  「你應該認識我,對吧。中午我們才見過面。」江華站在王五的面前突如其來的暴喝一聲:「看著我!」

  「啊!」王五被江華後面一句的暴喝給嚇得後退了一步,但是因為靠著鐵椅子所以整個人直接摔倒了。

  江華的威壓瞬間把他大腦中想著的各種各樣狡辯的台詞全都攪亂了。當李一珊拿著拖把和其他打掃的工具來到審訊室的時候王五腦子還是亂的像一片漿糊。

  江華徹底打亂了他的節奏,並且用強勢的威壓一步一步的摧毀他的心裡防線。江華那冰冷的眼神好像真的會殺人一樣。

  即便是在一邊打掃的李一珊手都有點微微的顫抖。

  王五知道自己之前的裝瘋賣傻已經被江華給識破了。現在繼續裝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江華死死地盯著自己,他沉默不語。

  江華輕輕笑了一聲:「哈!現在又開始裝沉默了嗎?」江華坐到了王五對面的椅子上,然後對王五比了比:「坐下。」

  王五還站在椅子旁邊,江華重複了一遍:「我說:坐下。」語氣很平靜,但是彷彿又一頭洪荒巨獸在拉扯著自己一樣,王五不由自主的重重的摔進了椅子裡。

  這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不鏽鋼椅子,撞在上面感覺可不好受。王五覺得自己的背脊都快斷了。他聲嘶力竭的喊著:「你們這是虐待!我要找我的律師!」

  「現在不裝瘋賣傻了?」江華翹著二郎腿戲謔的看著王五說道。有著一雙大長腿的江華做出蹺二郎腿的動作非常漂亮,就像是頂級名模在拍攝大片一樣。

  如果是平時王五說不定就要起歪心思了。但是現在他知道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有多可怕了。自己中午簡直是豬油蒙了心,居然還想把這種女人給弄到手。

  說起來他們怎麼會在張桐的店裡蹲守的?他們在等自己?為什麼等自己?王長春的身份沒有暴露啊!王五百思不得其解。

  他絕對想不到是因為自己沒有付獅子頭套餐飯的二十塊錢而被張桐給捅出來,最後被江華給聯繫上田毅案的。

  「我們這裡沒有信號,聯繫不到你的律師。」江華用了一個非常扯淡的理由拒絕了王五要請律師的請求。

  王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現在做警察的已經囂張到了這種地步嗎?

  「說一說田毅吧。你是怎麼和他認識的?還有那些藥丸,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江華輕輕敲了敲桌子的桌面。

  王五到這個時候嘴巴還很牢的說:「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什麼都不說。我有權保持沉默。」

  江華笑了笑,笑得很漂亮,王五發誓很少有女人能笑得和她一樣漂亮。整齊的牙齒,微微的酒窩,笑得很開朗居然也沒有魚尾紋,這個女人的皮膚好得驚人。

  但是這個時候王五一點欣賞美女的感覺都沒有。因為對面的美女平靜地說著:「你可以保持沉默,只要你真的覺得自己這麼堅持的話。」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王五大叫一聲:「妳想幹嘛?妳想幹嘛!警察打人了,警察……」話還沒有喊完,王五就覺得自己的喉嚨再一次被掐住了,並且重重地落進了鐵椅子裡。

  正在打掃衛生的李一珊走到王五旁邊,用一種同情的語氣說道:「有什麼事就招了吧。至少少受點罪。」

  王五腦海裡唯一想著的就是:現在女警都這麼囂張的嗎?

  老張的店。

  今天晚上的生意依舊很好,小胖丁在教了張桐半個小時的電腦使用後就先離開了。因為天氣很冷,張桐熬的羊肉湯很有銷路所以客人也特別多。雖然昨天來這裡吃過套餐飯的很多顧客都有點詫異,昨天明明是賣簡餐的,今天怎麼就賣羊湯了?這店到底賣什麼?

  張桐直說:「我今天做什麼就賣什麼。每天的菜單都不一樣。」

  有的食客很感興趣地說道:「這不就和深夜食堂很像嗎?老闆能不能單點別的,弄成只要你會做,大家點了就能做的那種模式?」

  張桐擺了擺手:「那可沒辦法備貨,我不喜歡把食材放上好幾天還接著賣。雖然不會壞但是味道就沒那麼好了。」

  張桐這樣說話讓一眾食客感慨老闆的良心。張桐賣的羊湯不算便宜,二十五一碗。但是吃起來很真實,味道不複雜就是真實。要是嫌味道淡可以自己在家加辣油陳醋胡椒,把清淡的羊湯變得濃墨重彩,火辣異常。

  張桐的店沒有那麼多規矩,不會定死了客人一定要要按什麼什麼方法去吃,或者說不讓客人在加其他的調料。用這些規矩美其名曰:料理的精神。

  張桐對此向來嗤之以鼻,每個人的味覺都是不同。有人愛吃甜,有人愛吃辣,有人愛吃酸。有人喜歡清淡就一定有人喜歡火辣。

  你非要讓習慣了吃清淡的肉餅燉豆腐的人吃麻辣豬腦花,並且還是加麻加辣版的。對方會覺得好吃?恐怕連味覺都被麻辣沒了。

  熬一鍋羊湯,做一個最基礎的基底。最後除了一把鹽以外,其他的調味都交給食客自己解決。清爽或重味任君選擇。

  在秋冬降溫時節這火熱的羊湯滋潤了不少食客的胃。到晚上七點半張桐準時關門。實際上羊湯和羊肉還有剩。但是羊湯羊肉不怕放,明天在賣一天都沒問題。

  張桐關門到不是完全是因為自己想休息了,還有一點,他看了看時間。晚上七點半了,下午出門帶隊去抓人。估計現在還沒有吃晚飯吧?張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己說不得得去獻一把慇勤。

  想著這樣,張桐拿著打包盒開始裝羊湯和烙餅。

  特偵科。

  李天風看了看錶,又是七點多了,晚飯又沒有吃。他的胃開始叫了,他搖了搖頭。醫生說他有胃潰瘍的先兆了,要他準點吃飯。但是幹這個工作那裡準點的了啊。

  算了,先去李一珊的桌子裡找點零食,大家都知道她喜歡吃零食,所以她的追求者都大把大把的送各種高檔的進口零食給她吃。

  正當李天風找到一盒曲奇準備開吃得到時候,他聞到了一陣濃烈得到香味從門口傳了進來。忍不住開口說到底:「哇,好濃得到羊肉香啊!」

  這話剛剛說完,他的肚子叫喚得更加厲害了。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3-10 17:02 編輯

HarukanoHimitsu 發表於 2018-3-10 16:55
第二十九章 警民一家親

  聞著羊肉湯的香味,李天風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門口的地方。他吞嚥了一下口水,說實在的吃曲奇餅乾哪裡有和羊肉湯來得過癮啊。

  他轉頭對著自己的其他同事問道:「你們誰叫了外賣啊?居然吃獨食也不和大家說?!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啊。」他半開玩笑地說著。

  不過辦公室裡另外十來個同事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是我叫的。」

  「奇了怪了,沒人叫外賣那這是誰送的?」李天風一腦子的問號。

  「是我主動送過來的。」抱著一個泡沫保溫箱的張桐用腳推開了玻璃門走了進來說道:「喲,李警官,還沒下班呢。」

  張桐非常自來熟的和李天風打起了招呼。因為之前要去張桐的小店裡做化妝偵查,所以江華也帶著自己重要的兩個助手李天風和李一珊給張桐做了簡單介紹。

  原本他們兩個應該是要輪流值班在外面做支援小組的。但是沒有想到化妝偵查的第一天就順利地抓到了王五,這讓後續的蹲點就沒有意義了。

  江華他們也就撤了回來。不過張桐的記性不錯,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也記下了李天風的樣貌。這個時候還笑容滿面的對著李天風打了招呼。

  李天風自然也認得張桐,他知道江華之前就是在他店裡化妝蹲守,而且也是張桐提供了重要的線索幫他們把田毅的案子和王五聯繫到一起的。

  所以當張桐抱著保溫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他頗有些驚訝:「張老闆?你怎麼來了?不是,你怎麼走進來的?」

  「用腳走進來的啊。」張桐理直氣壯地說著。

  「不,我的意思說門衛沒有攔你?」李天風懷疑值班的民警打瞌睡了。特偵科雖然也是執法部門,但是和警察系統又不是完全一個單位的。

  所以他們雖然用的是這邊派出所的地方,但是在執法權上卻是相互獨立又相互合作的。特偵部門是專門處理歸鄉者和覺醒異能人士特殊犯罪的。一般警察管不了的案子才會轉到這邊來處理。

  派出所門口可是有執勤民警的,怎麼直接讓人進來了內部了?就算是報案也是到報案窗口去的吧。

  張桐揚了揚手上的保溫箱:「我說我是美團送外賣的。」一個連外賣支制服都沒有的外賣小哥。

  李天風無奈了,他說道:「那張老闆你來這有什麼事啊?」

  「送外賣啊!」張桐理所當然的說著。並且一邊說還一邊從箱子裡拿出包裝好的羊湯和烙餅同時還對著辦公室裡的特偵科調查員們說道:「來來來,大家還沒吃晚飯吧,趕緊的吃。等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的泡沫保溫盒裡裝了十幾份羊湯,還有好幾十張烙餅。

  「要醋和辣油還有胡椒的自己來拿啊,要加自己加,這裡還有香菜末和香蔥末啊。想要什麼口味的自己調啊。」張桐熱情地招呼著大家過來吃飯。

  而科裡加班的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還有個小年輕偷偷地把桌子裡拿出的泡麵給放了回去,一年不知道要吃多少次泡麵,現在科裡很多人聞到泡麵的味道就想吐。要是有得選誰吃泡麵啊!

  「趕緊的啊!你們還等什麼呢,羊湯冷了就不好喝了,糊嘴!」張桐看著沒人上前拿,他就很乾脆地一人發了一碗湯兩張餅:「餅不夠還有啊,我做得多。」

  現在江華不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天風,除了江華以外這裡就李天風的級別最高。李天風也叫不爭氣,他很想打個官腔說:「我們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但是他這話還沒說出口,他的胃就很誠實地叫喚了一聲:「咕~」

  李天風覺得自己耳朵都有點燙了,他揮了揮手說:「算了,算了。送都送來了,大家吃吧。」

  說著這話李天風自己先拿了張烙餅啃了起來,一邊啃還一邊說:「張老闆,這羊湯和餅多少錢?我一會兒讓大家攤一下,把錢給你。」

  張桐揮了揮手:「嗨呀~要什麼錢啊。你們辦案這麼迅速,我昨天才報的警,你們今天就抓到了人。這種破案效率要表揚啊!」

  「要是所有人破案都和你們一樣快,那麼社會上的不正之風就能得到很好的遏制,那些犯罪分子就會提心吊膽。你們就是我們人民背後的堅盾,是天降正義之劍啊!都說軍民魚水情,警民一家親。我看你們就很好嘛。」張桐說這些話一套一套的,高帽子一頂一頂地往李天風他們頭上戴,誇得大家都有點找不著北了。

  「你看當年打小鬼子的時候戰士在前線作戰,老百姓在後面做炒米炒面支持前線的戰士。現在和平年代了,你們就是戰鬥在最危險的第一線的戰士啊。抓壞人不比打小鬼子差!送點羊肉湯算什麼?全當支援革命工作了。」

  李天風被張桐給弄得暈暈乎乎的,他張了張嘴說道:「但,不是,那個……」

  張桐一把手按到了李天風的肩膀上,又拿了一碗羊肉湯放到他的手上說道:「同志,不要拒絕了。難道你還想要脫離群眾關係?好好的坐下好好的吃,我們的革命工作分工不同。」

  張桐說完這些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李天風的肩膀,然後把他按在了座位裡:「同志,放心大膽地吃!誰敢說你們貪污腐敗讓他們找我來。革命群眾天不怕地不怕。」

  李天風徹底暈了,不光他暈了,辦公室其他人也暈了。怎麼這個開餐館的老闆說話一套一套的,怎麼這麼像局裡的政委領導?弄得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回答了。

  而就在李天風喝著羊肉湯吃著烙餅的時候忽然拍了一下大腿:「不對啊!我怎麼就這麼容易被忽悠了?剛剛好像變成了領導訓示我一樣。」

  李天風剛剛反應過來,他想要找張桐。結果環視一圈都沒有看到他人,他開口對同事問道:「張老闆呢?」但是無人響應。只有一個聽不清的聲音說了一句:「不知道,沒看見了。」

  辦公室的背景音:呼呼呼~卡茲卡茲~呼嚕呼嚕。啊~好燙,燙燙燙。好吃~真的好吃,我還要再來張餅。辣油,幫我把辣油拿過來。哎~!哪個缺德的把香菜末全吃完了,都不知道留一點!好好說話別罵街,那裡不是還有香蔥嗎?湊和著吃。

  得,壓根沒有人離自己這茬。李天風甩了甩手指對著一眾人說道:「瞧瞧你們這點出息,一群吃貨!才餓了這點時候就這德行了!」

  旁邊一個人高馬大的同事走了過來說道:「這麼說李哥你是不餓了,剛好我這一碗湯還不夠,你這碗就給我唄。」

  啊切~李天風打了個噴嚏,有一些口水剛好噴到了羊湯裡。他大義凜然的把羊湯遞給了同事:「你拿走!」

  人高馬大的同事看了看李天風,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羊湯轉身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嘀咕著:「什麼人性!」

  而就在審訊室的外面,張桐正端著兩碗羊湯和幾張烙餅長在審訊室的外面。透過單向玻璃可以看見裡面王五被整得極慘,鼻血留的到處都是,眼珠子都充血的。說話都有氣無力了。

  也不知道是遭受了什麼樣非人的折磨。不過看到審訊位置上江華那志得意滿的表情,看上去她已經得到了自己需要知道的一切了。

  李一珊正拿著拖把和藥水熟練的打掃著房間裡的血跡,順便也清理一下王五身上的血跡。看上去輕車熟路,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張桐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聲音自言自語道:「該,嘿嘿。叫你做騙子,還騙死了一家人,沒弄死你算你命大,小子!」

  就在張桐幸災樂禍的時候,江華已經推門走了出來。剛剛從審訊室裡走出門,江華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羊肉湯香味,而且這個味道她還特別熟悉。

  轉頭一看,那個自己熟悉的店老闆剛好站在自己的不遠處,還一臉笑容地說道:「餓了吧,來吃點東西唄。」

  江華:「哈?」 本帖最後由 HarukanoHimitsu 於 2018-3-10 17:0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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