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326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17
301.美好未來

    「可以看得出來,溫暖心先生是AB型血。但是,溫暖心的父母的血型,卻是讓人驚訝的B型和O型哦~~!B型和O型血可是完全生不出AB型血型的孩子喲~~~」

    看到這一欄的時候,那個法務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了,倒是紀承的臉色依然顯得十分的穩定。

    不過,這種穩定在法者鴆看來,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分鐘的時間罷了。

    「而另一方面,可以看到,我的當事人也是屬於AB型血。一樣的,我的當事人的父母,卻是屬於A型和AB型。很顯然,可以生下AB型血的孩子。」

    啪地一聲,法者鴆將這份血型鑑定報告書拍在了這兩人的面前,冷笑著說道:「怎麼樣啊?紀承先生。你享受了我的當事人的財產已經十五年了,應該是時候將這份財產還回來了吧?」

    紀承哼了一聲,靠在沙發上。雙眼顯得十分冷靜地望著那邊的朴河山,良久良久之後,才說了一句:「朴河山,是吧?你怎麼說?」

    「我……我?」

    朴河山抬起頭,但是可惜,卻是被法者鴆的手壓著腦袋,再次壓了下去。

    真是抱歉啊~~你們的對手可不是這個看起來沒什麼用的傢伙。而是本法毒,法者鴆!

    「我的委託人並不需要說什麼,他的全部意思的最終目的就是要重新拿回理應屬於他的財產。紀承先生——」

    法者鴆直起身,雙手按在那茶几上,冷笑著面對對方這位董事長:「您,應該不會那麼死板,連您口中最敬愛的前董事長的兄弟,都不放在眼裡吧?」

    終於,這位董事長扔下手中的資料,站了起來。他那並不算太高的身高,如果不是現在穿著這樣一套西裝的話,看起來簡直就和一個鄉下老頭沒有什麼區別。那雙佈滿了老繭的手充分證明,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十分辛苦地干了很多事情吧。

    「法律師,就算你剛才在我面前那麼口口聲聲地說了那麼多話,但是,最關鍵的,能夠證明這個人和溫暖心董事長真的是親兄弟的血緣證明,你可並沒有啊。」

    「在這種情況下,你卻要我隨便因為你的這樣一番話,而把整個藍天集團全部交給這個人?呵呵,法律師,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和紀承這種明顯見過大場面的人比起來,法者鴆的那個委託人則是顯得窩囊多了。那個朴河山一副十分害怕,忐忑不安的模樣讓法者鴆真的很想上去揍他一拳!嗯,雖然自己平時不怎麼鍛鍊,但是打孬種這種事情一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吧?嗯嗯嗯,一定是!

    「可別會錯意了,藍天集團『現任』紀承董事長。」

    法者鴆伸出手,將那個蜷縮在座位上的傢伙拉起來,冷笑著道——

    「畢竟,這可是關係到上億的上市公司的未來前途問題,我怎麼可能這麼簡簡單單地就把最關鍵的證據給拿出來呢?事實上,我也沒有想過能夠在今天就直接讓您乖乖地把所有的東西都交出來。今天我們只是來打個招呼,等到了法庭上之後,我們就可以真真正正地在戰場上一決高下了!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告辭!」

    拖著朴河山離開辦公室之前,法者鴆再次朝著那邊的法務平淡瞄了一眼,冷笑道:「平淡先生,等到開庭之後,我的對手將會是你嗎?嗯~~不過我覺得,比起和我一起上法庭對決,您本人的桃色新聞好像也不少嘛?好像上個月小三才來問您要過分手費是不是?當時的那個女學生有沒有鬧到您家裡去呢?呵呵呵,我還真是期待啊~~~」

    隨後,這個毫不介意戳人傷疤的法毒,就帶著那種十分猖狂可笑的「哈——哈——哈——哈——」的笑聲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那兩個老頭子在這董事長辦公室內大眼瞪小眼去了。

    離開藍天集團大廈,法者鴆伸了一個懶腰。回看旁邊的朴河山,這個人也是顯得放鬆了許多。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臉上的表情也顯得輕鬆起來:「法律師,那個,我先問一下,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可以……」

    他轉過身,笨拙地用雙手比劃了一下身後的那棟大樓,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這個大樓,真的可以……變成我的東西嗎?」

    聽得出來,他的語音中顯得有些不太自信——

    「我原本以為可以拿個五六百萬就可以結束……」

    「五六百萬?哈哈哈!朴先生,把野心放大一點,把你的心再放大一點!」

    法者鴆一把勾住這個傢伙的肩膀,讓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棟大樓,笑著說道:「你要記住,這一次,你可不是為了五六百萬的蠅頭小利在那邊打官司。而是為了一家企業,一家集團在這邊打官司!你已經碌碌無為了五十多年,但是在你接下來的人生過程中,你將會一口氣成為人上人,坐擁無數美女和財富而安安靜靜地退休!眼前的這些都將會是你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將是你的!看到這些在路上走來走去的美女了嗎?等到這場官司贏了之後,她們也都將會對你跪舔,到時候可能你連看都不會再看他們一眼。」

    人來人往的美女,現在早已經把朴河山這個鄉下老頭的雙眼給看得歪了。耳邊再有法者鴆這麼一鼓吹,他的兩隻眼睛一下子都圓了。

    拍了拍,法者鴆鬆開手,緩緩說道:「總而言之,現在就請朴先生你對我們的前途充滿自信!你將能夠得到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律師的幫助!而我也能夠因為我的強大而將那三百萬袋袋平安!」

    這位未來的朴董事長看起來真的是非常高興的模樣。他挺起腰板,在跟著法者鴆走向公車站的時候,不斷地自言自語道:「沒錯,我可是一個董事長,我可是身家過億的成功人士!呵呵呵,沒有錯,我可以有很多錢,我會有很多很多錢!哈哈哈,女人,錢,房子,很多人都會聽我的……哈哈哈!啊,首先,要先把債給還了……」

    就在這一當口,朴河山突然停住腳步,沒有跟隨法者鴆一起去公交車站,而是十分大方地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大大方方地坐上車,連和法者鴆打聲招呼都沒有,就直接這樣揚長而去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17
302.別墅中的沉默

    「丫頭!你最喜歡的法庭審判就快開始了!今次我們可是要打一場硬仗啊!怎麼樣?求我啊,求我帶你去吧!哈哈哈!不過我也知道,你這丫頭就算阻攔你你也是一定會去的,對吧?臭丫頭!」

    回到家,法者鴆一開門就開始大聲嚷嚷,似乎生怕整個世界都不知道他即將打這場官司似得。

    很快,他的聲音就被這棟別墅的寂靜所吞沒。

    門口的鞋櫃裡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蜜律的鞋子,法者鴆掃了一眼之後,立刻走進客廳。

    沙發上,那個天平熊依然擺放在那裡。

    是的,就和早上自己離開,裝作「忘記」了將其擺放在沙發上時,是一模一樣的模樣。就連夾在其中當做機關的發絲也沒有掉落。

    整個別墅,寂靜。

    寂靜的,就像是只有他一個人似得。

    站在這空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的會客廳裡面,再看著那個原本應該被那個小女孩始終抱在懷裡,片刻不離手的天平熊。

    法者鴆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

    但是,他還是立刻搖了搖頭,重新流露出那副充滿了嘲諷味道的冷笑!

    上樓,他敲了敲蜜律的房間門,轉動了一下門把手,推不開。

    「丫頭,丫頭?」

    房間裡面沒有什麼反應。

    又叫了兩聲之後,法者鴆再次拍了拍房門。在裡面依然沒有傳遞出任何的聲響之後——

    「丫頭?丫頭!不要嚇我啊丫頭!喂丫頭!」

    咚咚咚咚的拍門聲顯得更加的急促!同時,他也是用力轉動門把手,後退兩步,準備一鼓作氣地撞上去!

    腳步發力,沖钅——

    「什麼事情,你很吵啊。」

    剎車!

    法者鴆急急忙忙地剎住自己的雙腳,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用雙手再次十分瀟灑地捋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之後,繼續用那猖狂的聲音說道:「原來你這丫頭還活著啊?我還真擔心你死在我的房子裡,害得我惹上什麼麻煩呢!我告訴你啊,要死的話你就出去死,別給我搞這些裝消失的把戲!」

    「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絕對不會死在你的地盤上。」

    說完,房間內的聲音就再次消失。讓門外的法者鴆顯得有些氣憤,也有些許的惱怒。

    他舉起拳頭,衝著那大門用力揮舞了兩下!張著嘴巴不發出聲音地罵了兩聲,之後,還是轉身下了樓。

    那丫頭究竟算什麼?真是的,越來越讓人生氣了!簡直就是無可理喻!

    天平熊也不要了,整天給自己臉色看算是什麼鬼?不好意思!本少爺不伺候了!本少爺本來也就是忙的要死,哪裡來的時間每天都跟著這麼一個丫頭?那丫頭真的想要死到哪裡去的話就死到哪裡去吧!不伺候了!

    心中氣憤,法者鴆氣呼呼地回到會客廳。一眼看到那沙發上的天平熊,看著這只熊,現在也是越看越礙眼!他走上前抓住這只熊一把朝著房間角落的垃圾桶扔了過去!

    嗯,可惜,沒有扔進去。

    法者鴆走上前,再次單手抓起這只熊,將其舉到垃圾桶的正上方……

    這只絨毛玩具的雙眼,對著自己。

    兩隻手在胸前抱著那個像征著法律與正義的天平,而這,也正是那個小丫頭一直以來都抱在懷裡,片刻都不離身的東西。

    就這樣,抓著這只熊凝視良久,良久。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法者鴆終於轉過身,將這個天平熊重新擺放在沙發上。隨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

    看看手中的這些資料,然後,再看看那個端坐在沙發上,抱著天平熊,喝著奶茶的小丫頭……不,喝奶茶的小丫頭,現在已經不在了。現在,也就只有那個天平熊,靜靜地坐在那裡。

    「哼!」

    他用力地哼了一聲,埋頭辦公。

    ————

    想要不上法庭,僅僅通過談判就得到整個藍天集團超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哈,怎麼可能?

    今天又是一個好天!

    沒錯,對於即將打勝仗的法者鴆來說,每天都是好天!就算如今陰雲密佈,整個天空死死地壓著,街道上的寒冬冷風吹得人發抖,這也是一個好天,絕對的好天!

    果然沒錯,法庭之外早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記者,之前散播出去的消息如今已經發酵,讓這件案子從原本簡單的繼承財產案變成了一個公眾消息!這,也正是法者鴆的意圖。

    「啊!看到了看到了!在那邊!攝像機快點過來!」

    一看到法者鴆和一起來到這裡的朴河山,那些記者們立馬一口氣圍了上來,各種各樣的長槍短炮全都對準了這個記者和他的委託人。

    「請問朴河山先生!根據您的主張,藍天集團的現任董事長侵佔了本來應該屬於您的股份這一點是真的嗎?」

    「換言之,您才應該是藍天集團的真正繼承人嗎?您如果真的贏了,您會怎麼處理您手中的股份?」

    「朴河山先生!您之前一直都碌碌無為,但是如今卻有可能成為全國富豪中的一位,請問您現在心中是什麼想法?」

    「根據您的履歷,您之前完全沒有管理大型公司的經驗,請問您會退居幕後不參與公司事務嗎?」

    面對記者們的長槍短炮,朴河山轉過頭,對著旁邊的法者鴆望了一眼。看到法者鴆那張充滿了自信的臉龐和笑容之後,他也是鎮定心神,按照之前對的口型,緩緩說道——

    「其實吧,關於股份啦,富豪啦,藍天集團啦之類的東西,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也不明白。只是,小時候家裡窮,我的父母不得已才將我的孿生哥哥送了人。那麼多年來,我的父母都很後悔,一直都想要找回我的哥哥,好能夠彌補心中的遺憾。」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似乎是想要哭出來。不過可惜啊!用法者鴆的話來說,這哥們的演技不夠,沒有辦法擠出幾滴眼淚來,只能在這邊抽抽兩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17
303.大新聞

    「但是……但是,一直到父母去世,他們都沒有辦法能夠彌補這份遺憾……這一直是我父母心中的痛,也是我這個做子女的痛……所以,我現在十分的希望,如果真的能夠在我有生之年,完成父母的遺願,找到哥哥……哪怕是知道哥哥究竟是誰,也好算是完成了父母的願望……我所想的,僅僅是這樣而已……」

    看著話說的差不多了,法者鴆立刻伸出手抱住朴河山,讓他把腦袋貼在自己胸口去嚎。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流出眼淚來,反正只要嚎的撕心裂肺,嚎到傷心欲絕就可以了。

    「諸位,諸位。」在抱著朴河山的當口,法者鴆伸出手,稍稍安撫了一下四周圍的記者,笑道,「時間不早了,還是請就到這裡吧。接下來我們要去法庭了。」

    「不過,作為我的委託人的代理律師,我要在這裡鄭重地聲明一點!那就是,我的委託人根本就沒有一點點針對藍天集團現任董事長或是股東的意思。因為,我的委託人這次根本就不是來起訴的,藍天集團的任何相關或不相關的人,都不是我們這場法院審理的『被告』。換言之,我們沒有『告發』任何人。這一點,請諸位明鑑。」

    說完,法者鴆攙扶著朴河山,緩緩地走進法院。而在道別了身後的那些記者之後……

    「呵呵,呵呵呵呵。」

    兩個人的嘴角,就像是不約而同一般地,浮現出了那險惡而貪婪的笑容。

    ——第一次法庭審判——

    沒有錯,這場訴訟官司中沒有任何的被告。

    在起訴書上,也沒有列明任何的被告人!

    當旁聽席上坐滿的時候,所有並不是很懂的記者立刻就能夠明白這場法庭的特殊之處。

    因為,在法者鴆和朴河山兩個人所做的席位之前,擺放著的牌子並非是「原告」或是「起訴人」之類的牌子。而是「申請人」的牌子。

    再看另外一邊,當作為藍天集團的董事長的紀承與那位法務平淡入座的座位上,擺放著的卻是「第三人」的牌子。

    「現在,宣佈開庭。」

    是的,這一次並非是什麼財產訴訟官司。而是親屬確立官司。

    法者鴆這邊只是提出申請,希望法院能夠確定朴河山和那位逝世的溫暖心之間的親屬關係,所以並沒有任何的被告。

    而紀承這邊所代表的藍天集團,完全是屬於「有利害關係的第三人」的身份出席的。

    現場的所有氣氛都讓法者鴆感覺非常的爽快!爽快的就算是讓他現在立刻在這法庭上跳舞估計也沒有問題!

    看看,這滿載各種記者的旁聽席,這些記者估計沒有一個不想要搞一個大新聞!現在,還有整個藍天集團的股份突然落在一個不學無術的沒有廢柴身上更加大的新聞嗎?所以,這些不嫌事大的記者朋友們鐵定是都站在自己這一邊!

    再看看對面的那個代理人平淡,作為自己的對手,這位平淡先生現在卻是一點點都不顯得平淡了呀~~~真沒想到那個紀承竟然還願意讓他來打這場官司?呵呵,等著瞧吧。

    而唯一要說有問題的,恐怕就是那個坐在法官席位上的權限狗了。沒錯!說的就是那隻權限狗!雖然嘴上沒有辦法罵出來,但是心裡還是要罵他千百遍權限狗!整個法院的人全都死光了嗎?為什麼自己總是能夠隨機到這只權限狗?故意的是不是啊?

    法官席位上,凌峰那張一上法官席位立刻陰森森冷颼颼的臉繼續保持著那種十天十夜沒睡過的黑眼圈一樣的眼睛。這種眼睛看誰都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看到凌峰往這邊望來,法者鴆連忙轉過頭望向旁聽席。然後,一掃。

    一掃過後……

    那看起來滿座的旁聽席上,那個小小的身影,現在卻是真的不在了呢……

    「不不不!沒有那個丫頭我應該高興才是!法者鴆啊法者鴆,不要被她的『女主角光環』給迷惑了!」

    啪地一聲,凌峰的法庭錘十分乾脆了當地落了下來:「申請委託人,請你不要在法庭上說一些無關的話語。你現在可以開始提出你的申請要求了。」

    法者鴆一愣,再次回過神,掃了一眼旁聽席。

    不知怎麼的,沒有了那個丫頭,心中的某處,總有了一種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似得感覺……算了!平時都是咲夜幫她辦理的申請旁聽證,現在咲夜休假,那丫頭一個人當然不可能辦啦!

    嗯,一定是因為這樣,一定是這樣的!嘿嘿,那丫頭,如果她想的話也不是不能來求本大爺啦,本大爺也不是不能不幫她辦啦~~~!

    想到這裡,法者鴆總算是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些了。他抬起頭,鼓起精神,朗聲說了起來。

    在羅列了一大堆的證據之後,他再次說道:「基於以上的證據與理由,我的委託人朴河山先生,申請法院能夠確立溫暖心先生和朴河山先生屬於有血緣關係的孿生兄弟關係!請法院能夠核准,讓我的委託人能夠完成其父母的遺願!」

    說完,法者鴆十分爽快地坐下,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那邊的紀承和平淡的臉上。

    咔吱——

    不過這個時候,法庭的大門處卻是突然傳來一聲開門聲響!這一聲開門聲響就像是突然開啟了某個開關一樣,法者鴆也不知怎麼的,猛地心情激動,第一時間轉向那入口的方向!

    結果,門口出現的,是一個女人。

    但,卻並不是一隻可愛的小蘿莉,而是一個約莫二十出頭,好像女大學生的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挺漂亮的女人。燙著一頭棕色長發,身上穿著一套略帶些許誘惑味道的職業套裝,下著一步裙和肉色絲襪。嗯,的確,非常的養眼。

    但,即便十分養眼,這樣一個美女卻還是無法填補法者鴆心中的失落感。只不過是看了一眼之後,他心中的那股激動情緒立刻轉換成了深深的悵然若失。

    而那個美女走進來後,似乎也是注意到了法者鴆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眼,嘴角咧開,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只是,法者鴆卻是迅速地轉過頭,緊盯著對面的那兩個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18
304.這可不是遺產搶奪訴訟哦~~

    此時,平淡在吞了一口唾沫之後,終於慢慢地站了起來。

    在旁邊的紀承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脊,說道:「放心吧,老平。我相信你,我們一起風風雨雨那麼多年了,所以,我相信你。」

    平淡轉過頭,看著紀承那雙充滿了信任的眼神之後,似乎也有些放下心來。他嚥了一口口水,拿起手中的文件,朗聲道:「作為利害第三人,我代表我的委託人,表示不能贊同申請方的申請要求。」

    「首先,溫暖心前董事長的父母早已雙亡,雖然根據血型鑑定,可以排除溫暖心前董事長與其養父母的直系血緣關係,以及確認申請人朴河山和其之間可能存在的血緣關係。但是,這些證據全都只是推測證據,並沒有直接能夠證明兩人之間的的確確有血緣關係的證明。」

    旁聽席上的那個漂亮女人略微點了點頭,她翹起那條又白又長還穿著絲襪的美腿,看著這邊的法者鴆,似乎在等待他的應對措施。

    法者鴆十分淡定地笑了笑,從自己的文件內容中取出一份證據,呈上法庭:「尊敬的法官先生,我要求申請我的證人陳老大爺出席。相信我的證人的回答可以充分證明我的委託人和溫暖心先生之間的關係!」

    凌峰朝著法者鴆瞥了一眼,轉過頭向著那邊的紀承望了一眼,說道:「第三人,你們對於陳老爺的出席是否有意見。如果你們有意見,請你們說出合理的理由。」

    有意見你個頭!你這個死御姐控就是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和自己對著干是不是?

    法者鴆衝著那邊的凌峰揮舞了一下拳頭,但是拳頭只不過才揮舞到一半,那個死魚眼的眼角突然轉了回來!他連忙將這揮出的拳頭往自己的臉上拍,還多拍了兩下,說出兩聲:「哎呀,大冬天的,哪裡來的蚊子啊?」

    凌峰瞪了他兩眼,繼續看著那邊的紀承。

    此時,那位平淡法務已經是在使用求救的眼神看著紀承了。而這位董事長卻是伸出手,握住平淡的手,說道:「老平,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兄弟!你可以的,相信你,一定可以撐下去的!」

    感受到紀承握著自己的手,平淡那顯得有些慌亂的表情終於算是和緩了些許。他點點頭,開口道:「沒有問題,我們接受證人出庭。」

    看到凌峰點頭,法者鴆這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真的,感覺自己的這口氣都要被他吊在喉嚨裡面,整個人都快要窒息死亡了!

    ——證人陳大爺證言詢問時間——

    法:「陳大爺,能不能簡單介紹一下你的一些基本情況?」

    陳:「我姓陳,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額呵呵。現在家住在幸福村小河區,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然後我還有四個孫子女,其中孫子有——」

    法:「陳‧大爺!可以了,謝謝!嗯,陳大爺,請問您是否還記得,在距今五十多年前,您當時居住的困龍村呢?」

    陳:「記得,記得,當然記得了!哎呀,那個時候我就是住在困龍村的。哎,那個時候啊,真的是好慘啊……當年又是洪水又是干旱的,而且還有瘟疫,到處都是饑荒。真的可以說是慘絕人寰啊!哎,好慘啊……我還記得當時在草叢裡面找到一隻螳螂,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大碗肉一樣。那個時候,我還——」

    法:「陳大爺,請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不需要說太多的問題!嗯,我想要問問,您還記不記得住在您隔壁的鄰居?一對姓朴的夫婦?」

    陳:「記得,記得,他們生了一對雙胞胎嘛,哦呵呵。」

    法:「哦?那麼你還記得那對雙胞胎的名字嗎?」

    陳:「我只知道其中的一個,叫做河山。另外一個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法:「那麼請問,為什麼您不記得呢?」

    陳:「因為那對夫婦將其中的一個送走了呀,我記得是送給了一家姓溫的夫婦。那對夫婦很快就從困龍村搬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

    法:「謝謝您陳大爺,很高興能夠得到您的證詞。」

    ——證人詢問結束——

    法者鴆轉過頭,又是將一大份文件資料從自己的證物袋中取出,高聲說道:「這是當時的戶籍記錄!雖然當時由於天災人禍,戶籍記錄是後來錄製的。但是卻也能夠很好地反應出當時的情況!在戶籍記錄上,這位證人居住的是困龍村15號,而根據記載,我的當事人的父母當時的舊居是困龍村16號,剛剛好是鄰居!」

    「與此同時,這裡的另外一份證據也可以證明溫暖心先生的父母曾經的確在困龍村住過一段時間。其沒有任何的生產醫院記錄,但是卻突然間有了一個孩子,這一切也都完完全全地對了起來!由此可知,我的委託人正是這位溫暖心先生的孿生親弟弟!」

    話音落下,面對這些呈現出來的證據,整個旁聽席上都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人證物證全部齊套,難道說,藍天集團以後真的要改姓朴了?

    法者鴆等著,等到這些旁聽記者一輪的差不多了之後,抬起雙手,重重地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大聲說道——

    「正如同剛才的證詞和證據所言,我的當事人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在有生之年可以完成父母的遺願,可以將那位離家太久的哥哥重新接回家!」

    「這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所想要達到的一個最最正常的想法而已。尊敬的法官先生,請您看看在我身邊的這位先生,這位朴河山先生。他這一生並沒有能夠做成什麼大事,他的人生中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在剩餘的人生中能夠完成父母的遺願!這只不是一個最為普通的普通人所想要的答案,根本就沒有多麼的龐大,也沒有那麼的重要。」

    「沒有錯,就只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案子而已。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請問尊敬的法官,難道,這也不能滿足一下這個可憐的,為了尋找自己的親哥哥而忙碌了半輩子的老人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18
305.平淡的反擊

    不得不說,法者鴆的話十分具有煽動性。

    旁聽席上的記者們聽到這些話之後,也都是紛紛點頭,議論紛紛。

    的確是如同開庭前說的,這壓根就不是什麼窮親戚想要來搶奪遺產的案子。而只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尋親之旅而已啊。

    這一切當然都在法者鴆的掌控之中!畢竟,民事案件不同於刑事案件,對證據的要求並沒有刑事案件那麼的嚴格。所以,只要能夠有過得去的證據,那麼就可以自然而然地讓天平向著自己這邊傾斜!

    果不其然,那個御姐控在點了點頭之後,轉過頭,望向那邊的紀承和平淡,說道:「第三人,你們是否需要詢問證人。」

    「有!當然、當然有!」

    現在即便是硬著頭皮,平淡也必須上!

    他看了看旁邊的紀承,紀承董事長現在也是衝著他點了點頭,捏了捏拳頭。有了紀承董事長的承諾,這位平淡法務也是終於挺直腰桿,站了起來。

    「呵呵呵,平法務,您可要好好詢問哦~~~!可千萬,不要漏掉了任何一點點的問題哦~!」

    就在平淡剛剛走出席位走向證人席的時候,法者鴆的話卻是突然間竄了出來。

    碰!

    理所當然的,這句突然出來的聲音遭到了來自那個御姐控的警告:「申請人律師,請你安靜。」

    法者鴆衝著他翻了一下白眼,閉上嘴。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再看看那個平法務,他的表情顯得十分的慌亂,時不時地看看法者鴆,再時不時地朝著那邊的陳大爺看一眼。之後,他甚至轉過頭,衝著那位董事長,拋去了一個充滿了求助意味的眼神。

    他已經完了。

    沒有錯,這傢伙已經完了。

    伴隨著他隨便的幾聲詢問之後,就露出一副喪家犬模樣的表情退下陣來的他,毫無疑問,已經是徹徹底底地放棄了。

    看到這個平法務這樣的表情,紀承也是默默地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至於那位有著大白腿的美女,現在則是微微笑了一下,打開手中的記事本,用筆寫了幾筆。

    「第三人,你們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真的!現在聽到凌峰那冰冷冷的聲音真的是感覺萬分的好聽!哈哈哈!三百萬的委託費~~!快來,快點飛撲到爸爸的懷裡來吧~~!

    平淡偷眼瞄了一眼身旁閉著眼睛的紀承,終於,咬了咬牙後,再一次地站了起來,大聲道:「尊敬的法官先生!雖然說,這是申請人的一份身份確認訴訟,但是這份訴訟毫無疑問,將會牽扯到我方藍天集團的重大利益!因此,我覺得,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看成是一個單純的身份確認訴訟!」

    那傢伙看著法者鴆,那眼神真的是讓他覺得好笑!怎麼,以為自己會喊反對嗎?才不呢!去吧,繼續去折騰吧!

    看到法者鴆不喊反對,那個平淡似乎顯得有些信心起來,聲音也顯得放大了一點,大聲道:「因此,我們願意就確認身份之後的繼承問題一併與申請人進行調解!由於這是兩份相關聯的訴訟,所以希望法院能夠合併審理!」

    很好,那個死魚眼一點都沒有來問問這邊的意思,直接點頭同意。那個御姐控!那個權限狗!自己提出申請的時候就諸多為難,別人提出申請的時候就直接過!遲早有一天,你等著吧!遲早有一天老子要把你告上被告席!

    「本庭同意第三人的申請。那麼說,你代表你的委託人願意與申請人進行調解嗎?」

    平淡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冷靜一點之後,說道:「是的,我們願意調解。朴河山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在溫暖心前董事長逝世的時候,我們的公司市值是多少?」

    朴河山搖了搖頭,一臉懵逼。

    平淡繼續說道:「當時的市值大約為七八百萬左右。畢竟當時還只是一個中小型公司。而根據當時溫暖心所掌控的股權51%,我們願意支付給你五百萬的和解費用。你是否同意?」

    「五,五百萬?」

    這個數字一出口,顯然立刻就讓朴河山整個人從上到下全都如同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一般。

    這個傢伙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現在一口氣能夠看到五百萬的現金,他的雙眼也是立刻發直了!

    「五百萬?你們……你們願意直接給我五百萬??」

    頃刻間,朴河山那張貪財的嘴臉立刻暴露了出來。對此,法者鴆真的只能說是無奈啊~~!沒辦法,一個平時只能當小保安的傢伙,一口氣給了他五百萬,是誰都會把持不住的吧?

    但是,他把持不住,可不代表法者鴆把持不住!

    「這個數字少了很多吧?平法務,我們現在談論的是現在的藍天集團,而不是當時的藍天集團!現在的藍天集團的市值可是少說也至少過億的,如果這51%的股份還留存到現在的話,那麼五千萬以上的費用可是絕對少不了的!五百萬?呵呵,只有十分之一的價格,你們竟然還有臉拿出來說這是調解費用?」

    聽到這裡,對面的平淡似乎終於忍不住,有些憤怒地伸出手指,指著法者鴆大聲喝道——

    「反對!對方律師,我看你似乎不是很清楚《公司法》的有關規定!公司法中可是寫明的,如果有限公司的持股人死亡的,其股權自然由其繼承人繼承。但是!如果《公司章程》中註明必須徵得其他持股人同意才能夠讓其繼承的話,那份這些股份必須經過其他持股人的同意,其繼承人才能夠繼承公司的股份,成為公司的運營者之一!」

    「換言之,在十幾年前溫暖心董事長逝世的時候,如果公司其他的持股人不同意的話,那麼當時的繼承人所能夠拿到的也就那麼點錢!恐怕也就四百萬出頭!現在我們願意補足五百萬解決這件事情,你們也不要得寸進尺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19
307.桃色攻擊

    碰——!

    法者鴆的雙手重重地拍擊桌面,嘴角帶著冷笑,含著無盡嘲諷之意地回應道——

    「《公司法》中規定的有關《公司章程》的內容嘛!這一點我當然清楚!但是,我這邊可是搞到了一份有關貴公司在十幾年前訂下的公司章程!」

    法者鴆拿出一本小冊子,在眾人面前快速地打開,大聲道——

    「在這本公司章程中可是一點點都沒有規定說公司參與人死亡之後必須由其他公司的參股人來決定是否讓其繼承人加入!換句話說藍天集團現如今的公司章程是在經歷了那麼多年之後在溫暖心前董事長逝世之後才修改制定的!在後修訂的法律規定怎麼可能對抗在這之前發生的法律事實?這完全違背了法律的不溯及過往的法律基本原則!因此在當時溫暖心先生逝世之時我的當事人作為第二順位繼承人在沒有第一繼承人繼承的情況下理所應當地繼承藍天公司的股份享用其51%的股份成為股東!以上!」

    (作者註:法律的不溯及以往原則,也即是後訂立的規則不能用來約束之前發生的行為。簡單來說,就是在我規定偷東西犯法之前,你偷任何東西都是合法的。即便我在今天規定偷東西犯法了,你昨天偷東西的行為依然被視為合法,不會被我派出的警察抓。)

    話音落下,法者鴆十分乾脆利落地在座位上坐下,一臉的得意洋洋。

    再看那邊的那位可憐的平淡法務,他手上拿著那些資料,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完全地僵硬住了。

    而這份僵硬,自然而然地會變成法者鴆臉上的微笑!

    畢竟,小櫻那邊的花費可不少,得來的情報自然是棒棒的啦~~

    位於上方的凌峰看看紀承這邊,見他們現在再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態度之後,轉向第三人席位——

    「第三人,你們現在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證據或證人可以提供?」

    平淡一臉呆板,沉默了許久之後,他和旁邊的紀承全都搖了搖頭。

    凌峰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今日的審理就到此為止。希望下一次開庭之前雙方能夠就此次庭審中對方所提出來的證據做出應答。現在,退庭。」

    碰——

    法庭錘,落下。

    ——第一次庭審結束——

    今天的法庭審判絕對可以算得上是讓人耳目一新!

    在那個法者鴆十分開心地跳出去,如同一個得到了什麼玩具的孩子一樣離開之後,紀承和平淡兩人卻是雙雙板著臉,走出了法庭。

    上了保鏢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窗外的景色如同走馬觀花一般地向後移動,再看那天空中的陰雲,灰濛蒙的,壓著人的心臟,讓人窒息。

    終於,回到了藍天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

    在讓所有人都出去之後,紀承,這位董事長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那片被朦朧的灰塵籠罩著的上京市。

    這種整個城市都如煙如霧,宛如仙境城市一般的城市……是否,又有著一種病態的美感呢?

    噗通。

    身後,平淡在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前跪了下來。

    他深深地向著平淡磕了一個頭,淚流滿面地說道:「對不起!嗚嗚嗚……紀哥……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真的對不起您啊!」

    前方的紀承依然面對著窗外,沒有回話。

    平淡繼續在那地毯上重重地磕頭,咬著牙,說道:「我不能讓我老婆知道我在外面有小三,而且我也不能讓我兒子知道我有小三!我……我的兒子一直都很崇拜我……他最近已經考上公務員了!他還對任何一個人說,他最尊敬的人就是我!嗚……紀哥……是我對不起您……我的心真的好亂……我真的好亂好亂……對不起……我對不起您!嗚嗚嗚嗚……」

    他不斷地磕著頭,一下,一下,又一下。

    在那柔軟的地毯上,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地,磕著頭。

    玻璃上,倒映著紀承那張略顯蒼老的臉龐。

    五十多歲的他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看著如今這張冷冰冰地板著的臉,不由得閉上眼睛,搖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平老弟,起來吧。我們都那麼大年齡的人了。」

    說出這句話後,紀承走到平淡的面前,將其攙扶了起來。平淡則是一邊抹著眼角的淚水,一邊渾身顫抖,哆哆嗦嗦地站立。

    攙扶起平淡,紀承再次背著雙手,轉過頭,看著那邊牆上掛著的相框。

    在那相框之中,始終都露著微笑的溫暖心,依然是那樣地一臉祥和。

    看著這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無數次,幫助過這個公司無數次,在公司最需要打基礎的時候幾乎做出一切貢獻的人,想像著他曾經永遠都掛在臉上的那一抹笑容……

    「唉……一年又一年的過去,我竟然會忘記了他留下的這個公司最重要的文化氛圍。」

    紀承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平淡的肩膀,嘆了口氣,繼續道——

    「近些年,為了公司的發展,我漸漸地也變得越來越冷血,在你們的眼裡,我似乎已經快要變成一個最為冷血無情的老闆,上司。我也一直在告訴自己,溫大哥的方針並不能永遠有效,一個企業要發展,必須要有一些鐵面無私的手段。但是……不知不覺中,我卻是把所有的溫情全都丟了,只剩下了鐵面無私了。」

    這位董事長回過身,走向那張老闆椅,坐下,緩緩道:「當初你玩女大學生的時候,我並沒有阻止你,而是聽了你的話,你說這只是違背公共道德,並不違法,所以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導致這種情況的,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我……因為我的自以為是,因為我不夠堅定。」

    平淡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依然在這裡嗚嚥著。

    紀承皺著眉頭,緩緩說道:「孩子的工作很重要,我們也都是快六十的人了,這個時候傳出桃色新聞,總有點晚節不保的感覺。平老弟,我知道你的難處,所以,我不會怪你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20
308.曾經的那個人

    這邊的法務抽了一下鼻涕,連連點頭。想要說句謝謝,但是淚水哽嚥了喉嚨,聲音沙啞,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我……我去準備……吸……準備一下……吸……紀哥……下次庭審……我會……努力……吸吸……」

    「嗯,去吧。」

    紀承揮了揮手,平淡向著這位董事長,這位帶著自己一路走來的大哥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後,轉過身,走了出去。

    頃刻間,諾大的董事長辦公室內變得安靜了下來。

    如今,早就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不僅僅是這董事長辦公室,就連整座辦公大樓,如今也已經變得安靜。除了少數亮著的燈光之外,所有人都已經回了家,其中可能有些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空洞,寬大。這樣的感覺讓紀承的心,也是不由得有些混亂。

    還有董事會的事情需要去解釋,還有股東大會,還必須向那些傢伙一個個地說明現在的狀況。接下來的問題可能真的是一個接一個,忙的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吧。

    閉上眼,記憶似乎又會回到過去。回到那個打著赤膊,在小攤邊的日子裡。

    ————

    「溫哥,你確定,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人家不是經常說,獻血這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做得好嗎?」

    「嘿!店家!再來兩瓶啤酒!」

    熱鬧的大排檔旁,溫暖心穿著背心,拖著人字拖。夏天的晚市顯得涼爽而又熱火朝天。一大盤的下酒菜如同流水一般地滾了上來,如果不是特地告知的話,恐怕誰都不會看得出來,眼前這個不修邊幅,臉上還留著些許絡腮鬍子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十幾人的小企業的老闆吧。

    一杯啤酒下肚,溫暖心呵呵呵地笑了笑。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他的笑容也始終都有著溫暖人心的力量——

    「其實吧,我也不知道獻血這事情到底對人的身體是好還是壞。我可以找到許許多多有關獻血對身體沒有壞處的文章,但也能夠找到許許多多對身體有害的文章。」

    我有些困惑,連忙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麼做?可能對身體有害處啊!」

    溫暖心點了點頭,笑著道:「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的人需要這些血。對於我來說,即便獻血可能真的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但是這些傷害絕對不會是瞬間致命的吧?」

    「但是,對於那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一袋血,可能就是代表著生命的延續。如果能夠讓我身體的一些小小的不舒服,來換回別人的一條命的話,那麼這樣的做法豈不是很值得?很有意義?」

    說實話,我覺得也有些不爽,也是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我們這城又不缺血……」

    「我們不缺,不代表其他地方不缺啊。」

    溫哥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著道——

    「只要能夠增加血庫的血存量,那麼那些醫療資源稀缺的地方也就會更加有可能得到救命的血資源,就有可能更加能夠救活一條人命。小紀啊,你還記得我們公司的文化嗎?」

    我想了想後,有些不情願地說道:「公司是個家,公司為大家。」

    溫哥點點頭:「沒有錯。一個公司最重要的,不是什麼技術實力,工具,或是人才。最最重要的,是一個公司的凝聚力。只有當一個公司真正做到充滿了凝聚力,讓每個人都覺得公司是一個家的時候,才能夠擰成一股繩,向著同一個方向發展。」

    「同樣的,這個社會也是一樣如此。只要每個人都能夠為他人多做一點,那麼我們的社會就會變得更加美好,不是嗎?」

    我也是喝了點酒,但還是有些不願意聽:「溫哥,開公司做生意,不都是為了利潤嗎?你說的這些聽起來會不會顯得有些太過誇張啊?今天你獻血,明天你是不是要去獻骨髓,後天你會不會去捐腎啊?」

    溫暖心:「哈哈哈!不瞞你說,如果將來我死了,我還打算把我的全身器官都捐獻掉呢!」

    喝了一口酒,溫哥繼續道——

    「我是一個孤兒,我的父母並不是我的親生父母。」

    我一愣,端著酒杯,不說話。

    「即便沒有血緣關係,我的養父母還是盡心盡力地把我養大。他們總是告訴我,要學會幫助他人。但是那個時候我都不聽,只覺得人活著為自己就行了。那個時候,養父母對我說了一句,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必須要感謝許許多多的人。他們只是其中的很小的一部分。還有能夠讓我上學的人,能夠讓我畢業的人,能夠讓我吃上飯,睡上覺的人。」

    「可惜啊,我一直等到他們逝世之後,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在他們在世的時候,我沒有辦法為他們盡孝,但是我可以將原本應該向他們盡孝的時間,送給社會上其他需要幫助的人。我是真心感謝所有曾經幫助過我的人,我無法向這些好心人一一道謝,一一報恩,既然如此,那我就將這份感謝傳遞給其他的人。能夠讓我父母的這份心一直一直地傳開去,那麼,我就滿足了。」

    我喝了一口啤酒,一臉不爽地說道:「溫哥,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你真的不恨你的父母嗎?他們可是拋棄了你的人呀。」

    溫哥的笑容,讓我一時間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有些愚蠢:「以前恨,但是現在,我早就釋然了。他們將我送走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如果人世間充斥著不幸的話,那就需要我們用幸福去化解。如果現在還能夠找到我的家人的話,我也真的很想再見他們一面,親口說上一聲……謝謝。」

    看到我現在滿臉的不解,溫哥倒是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放心,小紀,你放心啦!雖然我說了那麼多,但既然開了公司,首先要幫助的就是我們的員工。只有讓我們公司賺得多了,讓跟著我們幹的人也都賺得多了,那麼在我們公司的企業文化的熏陶下,大家才會更大範圍地將這份溫暖散發出去!」

    「所以,該罰的時候我會罰,該賞的時候我會賞,我是不會做一個單純的爛好人的啦,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22
309.朱雀

    哪怕到今天為止,只要一閉上眼,紀承就能夠聞到那一天,在大排檔上傳來的爆炒螺螄的聲音。聞到那一陣陣撲面而來的蔥姜蒜香味。

    看到那四十多歲的老闆娘滿臉笑容地端著手上的菜餚不斷送菜,收錢。看著那老闆熟練地翻鍋炒菜,那對兒子兒媳做著燒烤,點單。

    然後,就是溫大哥那爽朗的笑容,那份在現代人聽起來,幾乎就是可以和「幼稚」,「神經病」,「沒吃藥吧」之類的貶義詞鏈接起來的話語。

    結果,他真的做到了。

    不僅將藍天公司最為艱難的創業初始階段完美地渡過,為公司爭取到了幾個大單子,甚至還聯繫上了政府,可以作為政府的一個小小的合作採購商,順利地打下了成為大型公司的基礎。

    而且,他還真的在死後捐獻了身體上所有能夠捐獻的器官。四個人因為他而復明,一個心臟病患者,兩個尿毒症患者,三名肝癌晚期患者,兩名胰臟病變患者……

    一個人在活著的時候,總是為了能夠幫助更多人而努力。

    在死了之後,依然可以救活許許多多的人。

    紀承知道,自己恐怕永遠都無法達到溫大哥這樣的思想境界。但是他也知道,當自己在溫大哥的葬禮上擔當司儀,拿起那份稿子的時候,他在心裡是真的希望能夠如同溫大哥那樣去努力!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的惡意可以傳染。

    那麼美好的人格,同樣可以在人與人的心中傳播。

    曾經覺得自私一點也可以的毛頭小子,現在也接過了溫大哥的旗幟,坐在了董事長的道路之上,並且一路塑造了如今的藍天集團。

    這一路走來,真的是有許許多多數之不盡的故事啊。

    叮咚——

    桌上的鈴聲讓紀承從曾經的回憶中醒轉了過來,他按下通話鍵,說道:「保衛處嗎?什麼事。」

    「董事長。有一位小姐要求見您。」

    紀承的眉毛皺起,問道:「是否有預約?」

    電話那頭的保衛處工作人員顯得有些猶豫,說道:「嗯……沒有,但是這位小姐執意要見您……啊!朱小姐!您不能隨隨便便進去!您不能——咔——嘟——嘟——嘟——」

    電話切斷,紀承的眉頭皺的更緊。他乾脆地坐在座位上,看著那大門。

    大約十分鐘之後,門前終於傳來了一陣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伴隨著吱呀一聲,整扇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被立刻推開。緊接著,一位二十三四年紀,身材姣好,職業西裝,一步裙,肉色絲襪,大白美腿,燙著一頭略卷的長發的職業女性,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紀董事長,您好。」

    只不過,這位美女的臉上卻是沾著些許的血絲。而此時此刻,她正拿出手絹擦拭著自己那雙粘著血絲的雙手。很顯然,那些血並非是這位美女的。

    「301,301!這邊有人強行闖董事長辦公室!已有多人受傷!請盡快派人過來!盡快!」

    隨著這位美女走進來,五六名保安也是緊隨其後地追了進來,其中甚至有兩個擋在紀承的面前,面對這名美女,顯得十分的緊張。

    「朱小姐,是吧?我希望,我們這次的見面之後,你可以說服我,給我一個不報警的理由。」

    這位朱小姐微微一笑,手絹已經擦乾淨手上的血絲,穿著高跟鞋走上兩步,絲毫無視那兩位保安,向著紀承伸出手,笑著道——

    「紀董事長,忘了自我介紹了。鄙姓朱,單名一個雀字。」

    紀承看了看這個女孩的手,沒有留指甲,看似柔弱的手掌,卻似乎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當下,他走出辦公桌後,上前握住了這個女孩的手,用力地握了握。

    「看起來,你似乎並不打算先介紹自己的身份?」

    「在介紹我的職業工作之前,我可以先給紀董事長看一些東西。」

    說著,朱雀小姐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內取出一份文件,遞給紀承。紀承接過,掃了一眼之後,原本緊鎖的眉頭突然展開,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是?」

    「這是那個朴河山的賬務記錄。除此之外,我這邊還有許許多多的案件細節。」

    紀承將手中的這份資料還給面前的美女,繼續說道:「朱小姐,你想要從我這便得到什麼?」

    朱雀嫣然一笑,說道:「很簡單,據我所知,那個法毒收了那個朴河山三百萬的委託費用。因此,我們律師事務所在這裡希望能夠收取不少於三百萬的費用。之後,我,朱雀,將會為您帶來一個完美無缺的勝訴判決。」

    紀承的臉色一變,哼了一聲:「我有自己的法務!用不著你們律師事務所!而且,好大的口氣啊?一開口直接就是三百萬?」

    對於紀承如今的這份驚訝,朱雀一點點都沒有見外的意思。她依然是微笑著說道:「因為,我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那個法毒。所以更加不能收取少於那個法毒的代理費用。另一方面,今天的法庭審理我也看了,紀董事長,您真的認為您的法務能夠為您解決這個問題嗎?」

    犀利的言辭讓紀承對眼前這個連自己年齡一半都沒有的年輕女律師顯得有些驚訝,再次對著她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

    「你……確定能贏?」

    朱雀的眉毛略微一揚:「以帝星的實力,請您絕對可以放心。而且,那個發毒也許號稱從未一敗,但是注定,他將徹徹底底地拜倒在帝星的腳下!」

    ————

    坐著公交車,回到家,推開門。

    說實話,這種感覺非常不好,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好!

    看看眼前這種黑咕隆咚的走廊,不知道的會以為自家省電,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自家鬧鬼了呢!

    不過沒關係!現在老子心情好,所以,沒有關係!

    法者鴆回過頭,看了看門外的天空。

    冬天的天空黑的是如此的快,之前還顯得十分明亮的天空,現在就一下子變成了漆黑一片。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25
310.雨,開始下

    呼——

    冷風,不經意地從門外吹了進來。還帶著些許的寒冷雨滴。

    這種感覺讓法者鴆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寒顫。他搖搖頭,連忙捂著胳膊關上大門,走進客廳。

    客廳的沙發上,那個天平熊依然擺放在那裡,完全沒有動過。

    窗外,雨水已經開始拍打窗戶,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茶几上擺放著的盒飯還是自己昨天吃過的,一點點都沒有收拾好的跡象。

    看到這樣的一副景象,法者鴆瞥了瞥嘴巴,終於決定不再沉默!他伸手拿起天平熊,大踏步地上了樓,敲了敲蜜律的房間門。

    「咳嗯,丫頭,鬧彆扭鬧夠了嗎?有這種必要嗎?都那麼多天了,現在我已經開始處理新的案子了,很快就會獲勝了呢!」

    房間內,依然沒有任何的聲響。仔細聽,只有電腦上傳來的聲音和敲打鍵盤和點擊鼠標的聲音。

    見此,法者鴆再次敲了敲房門,晃了晃手中的天平熊,聲音也是不由得提高了八度,說道:「丫頭,夠了吧?夠了沒啊?我很忙的,沒有那麼多的空和你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現在咲夜人不在,我白天忙得很,你平時也可以幫忙稍稍收拾一下家裡啊?難道非要等咲夜休假一個月回來之後收拾嗎?家裡都快成垃圾桶了呀!」

    房間裡,依然沒有傳來法者鴆想要聽到的聲音。

    對此,法者鴆真的是有些厭煩了。他抬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說道:「好好好!小丫頭,你贏了,好不好?我明天就去給你買一台手機,你想要腎27我就給你腎27,你想要更好的我也買給你,這樣總行了吧?你不就是想要這東西嗎?我買給你,這總好了吧?」

    房間內終於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還是往大門口這邊走來的。法者鴆點了點頭,臉上洋溢起笑容。

    可就在他等著這個大門打開的時候,一張紙條卻是從門縫下伸了出來。

    法者鴆一愣,撿起來打開一看,上面,就只有一個字——

    滾!!

    順便,附帶三個巨大的驚嘆號。

    這下子,法者鴆終於也算是完全火了!

    以往就算是和這個小丫頭吵架,這丫頭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狀況!更何況,平時很多時候都有咲夜當做潤滑劑,那個小丫頭想要做什麼或是不想要做什麼,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咲夜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提醒。

    但是現在,咲夜不在,這個死丫頭竟然還是一副卯足了勁要和自己剛下去的模樣,這讓法者鴆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夠了啊!臭丫頭我告訴你絕對夠了呀!你別以為我真的治不了你!今天在法庭上我可是把那個藍天集團的法務給弄得完全下不了台!我法毒法者鴆的本事可是大的可以通天了!用不了多久,藍天集團就會有一場巨大的地震!高層管理員,最高領導人將會從那個精明能幹的紀承,變成我們的那個好吃懶做,貪財好色,一輩子碌碌無為的委託人朴河山!恐怕用不了多久,藍天集團就會就此毀掉,被那個傢伙給毀掉!哈哈哈,厲害吧?這可是你父親做的,通過法庭讓其他人飲下法律的毒酒,毀掉許許多多人的工作,毀掉許許多多人的希望和前程!怎麼樣?厲害吧?夠厲害吧!」

    在法者鴆咆哮的當口,又是一張紙條從門縫下伸了進來。

    打開一看——

    叫你滾,你看不懂字嗎?

    這下子,原本即將勝訴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被毀了!

    法者鴆真的是發了火,對著大門怒罵一聲:「你這個混賬丫頭!我真的後悔把你給生下來!你和你媽一樣!老子他媽不伺候你們了!不伺候你們這對母女了!你這麼有本事幹嘛還躲在我的房子裡?你可以滾啊!有本事你就自己滾,不要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有本事就滾啊!哼!」

    或許,是窗外那漸漸開始變大的雨水。

    又或許,是那讓人的心靈怎麼也寂靜不下來的寒冬。

    法者鴆舉起天平熊,重重地朝著蜜律的門上砸了一下。或許是用力太猛,天平熊的耳朵一下子被撕扯了下來,裡面的棉絮飛舞起來,在空中無力地飄動,如同無根之草一般,飄蕩著,卻不知道究竟應該去向何方……

    在雨水的冰冷肆虐之下,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折了耳朵的天平熊被隨意地丟進了會客廳的垃圾桶之中。連帶著那隻耳朵一起,垃圾就應該有一個垃圾的樣子,待在它們應該待的地方。

    而從今天開始,法者鴆再也不會和這個丫頭打任何的一聲招呼。早上看到那個丫頭下樓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地吃完了早餐,穿好西裝。而蜜律也是一樣把法者鴆當成了透明人,從冰箱裡面拿出咲夜擺放的存貨,轉身,就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哼。」

    冷冷地一哼,法者鴆出門,為這件案子繼續去行動去了。

    根據地址,坐著公交車,很快,法者鴆就到了朴河山的家前面。

    這是一棟老式公房,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沒有什麼錢的人才住的地方。

    他呼出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頭,讓自己緊繃的眉頭舒展開來,隨後笑嘻嘻地走向朴河山的家。

    「你他媽的不還錢是吧?不還錢,老子他媽的叫你不還錢!」

    還沒有走到目的地,突然,一聲充滿了痞氣的叫嚷聲就從前面爆了出來。

    街坊鄰居們全都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副不想要管閒事的模樣。

    再仔細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從一個房間裡面被另外一個年輕人拽了出來,往地上一扔,其他三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年輕人全都圍著他,一副馬上就要出手打人的模樣。

    「錢……錢……錢我會還的!我會……我會還的!」

    那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朴河山。他渾身哆嗦著,被一個痞子拽了起來,一把壓在牆上。神情緊張,害怕的面部肌肉都是一抽一抽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3:26
311.財主

    沖上去?

    開玩笑,他法者鴆可不是打手,真的沖上去只是一頭弱雞而已!所以,他現在很利索地打開攝像,同時,準備報警。

    「有錢還?老不死的,你很行啊?都已經欠下我三十萬的賭債了,昨天竟然還有膽子去我兄弟的場子賭,而且還叫了那麼多的姑娘陪你?呵,是不是覺得自己沒幾天好活了,所以都放開了玩了啊?」

    聽到這些,法者鴆想了想後,還是決定不要報警,只是錄像。

    朴河山雖然害怕,但是臉上卻是一臉的倔強模樣:「我……我沒有……撒謊!我真的……真的快有錢了!到時候,別說三十萬,三百萬……三百萬我都給你們!我還要把你們的場子……買下來!我還要讓昨天的那些女孩,全都來……陪我玩!你等著吧,等著吧!」

    這個痞子看了看左右的同伴,不由得啞然失笑:「臭老頭,你做白日夢做迷糊了吧?什麼都不用說了,把房子賣了吧。」

    「賣就賣!這套房子……那麼破舊……我早就……住不下去了!」

    朴河山依然是一臉的不服輸,這倒是讓那三個痞子看得有些奇怪了。平時去要債,說到要房子,沒有一個不是痛哭流涕,一副「你可以把我的命拿走,但是房子絕對不能拿走」的態度。但這個倒好,真的是一點點都不在乎啊?

    當下,那個痞子笑道:「好啊!既然你那麼爽快,那我們也樂的簡單。去,把房產證拿來!現在就去作抵押!臭老頭兒,我看你白日夢醒了之後是什麼表情——」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突然,也不知道角落裡面誰叫喚了一聲,與此同時,警笛聲也是刺耳地響了起來!

    聽到這些聲音,那三個痞子二話不說,立刻鬆開朴河山,飛也似地逃跑了。

    過了好久,一直等到確認那些人都離開之後,法者鴆才從角落裡面爬出來,關閉了手機上的警笛鈴聲。

    而看到是法者鴆之後,那個朴河山的臉上則沒有一點點的謝意,只是點點頭,慢慢地爬了起來。

    「你沒有必要趕他們走,這房子我一點都不在乎,那麼小。反正我就快要住上豪宅了,這麼點小錢算不了什麼。」

    看著這個轉過身進入房間,同時一臉嫌棄模樣的朴河山,法者鴆倒是皺了皺眉頭,說道:「朴先生,您昨天去賭場了?」

    「去了呀,有什麼大不了的。」

    朴河山往這個一室戶的床鋪上一坐,從口袋裡面取出一百元錢一包的紅顏香菸,毫不在乎地抽了起來。

    「我早就想要去好好地爽快一把,不是畏首畏尾,而是豪氣萬千地豪賭一把!不就是幾萬塊錢嘛?那些痞子還真的是見識淺薄,為了幾萬塊錢竟然就要用這種方法。」

    法者鴆在旁邊笑著,同時說道:「朴先生,其實為了勝率著想,您現在還是不要這麼做的為好。」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贏不了嗎?」

    一瞬間,剛剛還自大的朴河山的臉猛地轉換成了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

    法者鴆搖搖手,笑道:「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有我出馬,就絕對不可能拿不下來的官司!」

    朴河山重新放下心來,抽著煙,說道:「那就好。嗯,等我有了錢之後,我一定要讓過去那些看不起我的傢伙好好地看看!哼哼哼,我要把之前的那些同事,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一起出來吃飯,我要在上京市最好的酒店裡面請客!我還要用錢打他們的臉!」

    「尤其是那個小賭場,還有那些酒吧女,我去他們那賭博完全是給他們面子!那些沒有什麼姿色的酒吧女,一個個的看到我沒有錢就立刻變了一幅臉!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老子可看不上這種貨色,要上就上電影明星!嘿嘿嘿,沒錯,那些明星長得都不錯!對了法律師,你說那些明星上一下多少錢啊?我以後有錢了,是不是可以讓那些明星陪我睡啊?」

    法者鴆呵呵笑道:「只要您有了錢,相信不用您要求,會有數不盡的明星等著讓您睡。不過現在嘛……」

    法者鴆看了看時間,繼續道:「我們還是專心致志地方在這場官司上吧?今天的事情可是十分繁重的呢。」

    朴河山點了點頭,笑呵呵地拿起包,和法者鴆一起出了門。

    坐在公車上,朴河山笑眯眯地看著法者鴆,問道:「法律師,我們這次不是已經鐵定贏了嗎?既然都鐵定贏了,為什麼我們還要弄那麼多證據啊?現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攔我們拿錢的?」

    窗外的雨水稀稀拉拉,給人一種十分陰沉的感覺。看著這場雨,想到昨天晚上那丫頭對自己的態度,法者鴆心中有些生氣。

    但他還是很好地克制了下來,笑眯眯地說道:「朴先生,迄今為止,我們所有的證據也都只有口頭證言和一些間接證據。我們並沒有百分百的DNA鑑定證據能夠證明您和溫暖心先生的的確確是孿生雙胞胎兄弟。」

    「所以,儘管我認為對方的那個法務恐怕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心力繼續戰鬥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最好先想辦法搞到一點DNA證據來得好。這樣的話,我們的勝率才是真正地達到了百分之百。」

    朴河山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他揚起眉毛說道:「但是,溫暖心現在已經死了啊,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夠搞到他和我的DNA?對了!我們去找他的墓,然後……」

    或許是察覺到說錯了話,朴河山連忙閉上嘴,不說了。

    對此,法者鴆倒是笑呵呵地問道:「怎麼了朴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去把您哥哥的墓給掘起來,然後通過驗證骨灰中的DNA嗎?」

    朴河山呵呵呵地笑了兩聲。隨後,他摸了摸自己的臉,舔了舔舌頭,再次用眼角偷偷地瞄了幾下法者鴆後,表現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說道:「如果……只有這個辦法的話,那麼恐怕,只能先委屈一下哥哥了。不過我想,哥哥如果知道我這個弟弟要來繼承他的財產的話,應該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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