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281.百萬價值的卡片

    那大爺張著嘴：「啊？可是……可是法律師，你不是說不收錢的嗎？」

    法者鴆：「哼，我說的是幫你打官司不收取你的費用，可沒有說贏了官司拿了錢之後不分成。我們的合同上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的。」

    這位大爺連忙摸出自己的合同，在上面仔仔細細地掃著，片刻之後，他一臉抽搐地放下手中的合同，緩了一口氣後說道：「好吧……那麼，庭外和解究竟是怎麼回事？」

    法者鴆端著咖啡，呵呵笑道：「這些都是要給他們製造壓力！對於明星來說，曝光率和名聲卻是一項更加重要的問題。現在官司打了，看看報紙上每天都是這個女明星的照片，曝光度是夠了。但是這個時候如果她的事務所輸掉了的話，那麼她一直以來的『性感大嘴美女』的招牌就會瞬間崩潰。所以說，對方一定會來要我們和解。」

    「而一旦是和解，那麼錢就源源不斷地來了～～！到時候我們直接撤訴，算是給雙方造一個雙贏的局面。哈！其實以那個明星的事務所來說，一兩百萬的宣傳費用可能都達不成這樣的結果，想來讓他們付錢，他們一定會非常痛快地吧。」

    沒有錯，對於明星來說，知名度和曝光度遠遠比那些錢要來的重要。有了知名度和曝光度，還怕沒有錢嗎？

    咲夜送走這位大爺，法者鴆一臉神清氣爽地翹起二郎腿擱在桌子上，顯得一臉的樂呵。很快，裝電腦的人就來了，咲夜帶著他們上二樓，在蜜律的房間裡面裝上電腦，連通網線，大功告成。

    傍晚，蜜律在咲夜的陪伴下回家走了進來。看到她進入會客廳，法者鴆雙手交叉地擋在嘴巴前，一臉的沉默不語，笑道：「小丫頭，今天你的房間裡面會有一個驚喜。你可不要太過感謝我哦。」

    這丫頭歪著腦袋，朝著法者鴆掃了一眼後說道：「電腦來了？看起來裝得還挺快的。」

    這個丫頭的腦袋裡面裝的不是那些軟軟的黃白色豆腐，裝的是心理探測儀吧？

    法者鴆拍了一下桌子，哼道：「喂，再怎麼說我也是給你買了一台電腦。而且還是現在性能最好的那種。作為有我一半血緣的孩子，難道你不會對我有什麼表示嗎？」

    表示？開玩笑了，法者鴆還真沒想過會需要這個丫頭有什麼表示。

    這段時間以來自己也算是清楚這個丫頭的性格了，就是那麼的倔強！想想蜜糖，她可沒有這麼犟的脾氣。至少，沒有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出來過這種脾氣。這丫頭的這種脾氣到底是從誰哪裡學來的？

    所以，這一次法者鴆也依然只是嘲諷一下，炫耀炫耀自己身為父親的威嚴！哈哈哈，這小丫頭就算再怎麼不爽，這一次也是欠了自己一筆對不對？一般的父親可不會給自己的女兒買這種五萬多元的電腦呢！哈哈哈！

    所以，接下來這丫頭應該是怎麼還嘴？是繼續吐槽自己？還是想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來對口？嗯，訓練雙方反應的時間到了！看看這丫頭會怎麼還嘴吧！

    在法者鴆的觀察與冷笑之中，蜜律慢慢地脫下書包，擺放在沙發上。隨後，她抱著天平熊來到了咲夜的座位上坐下，打開電腦。

    法者鴆倒是有些奇怪，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天花板：「喂，丫頭，你的電腦在你的房間裡面。」

    「新電腦，用的不習慣。我還有作業要做。」

    這個小丫頭這麼冷冷地回了一句。

    法者鴆聳了聳肩膀，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現在竟然選擇用冷戰來替代之前的吵鬧？一時間他也有些無趣，打開電腦，繼續看自己的魔法少女類動畫片去了。

    兩張桌子，兩台電腦，父女倆人分別坐在這個客廳的一側。

    背後，是窗戶外的夕陽投射進來。

    房間裡，是法者鴆那一聲聲的「我愛你小愛」之類的歡呼聲。

    相比起看動畫看得入迷的法者鴆，蜜律卻是偷偷摸摸地朝著他瞥了一眼。

    ——在他和你媽媽談戀愛的那段時間裡面，他的確是非常愛你媽媽的——

    糜棠的話猶如小蟲一樣，不知不覺地鑽進了這個小丫頭的腦袋裡。

    她連忙搖了搖頭，再次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這個穿著平角褲，背心，一副死宅模樣，三十多歲了還喜歡看魔法少女這種東西的法者鴆。

    「（輕聲）你真的很愛媽媽嗎？哪怕是現在也是嗎？」

    法者鴆回過頭：「丫頭，你說什麼？」

    蜜律連忙吸了一口氣，大聲道：「你上次不是說有一張卡片在媽媽那裡所以沒有收集全嗎？那麼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收集全了嗎？」

    法者鴆一拍大腿，笑呵呵地說道：「這還用說？當然收集全了！」

    一下子，蜜律顯得有些緊張起來，她低著頭，更加緊地將天平熊抱在懷裡：「那麼……那麼……是從媽媽那裡……拿到……」

    「哈，怎麼可能？一百萬一張卡？就算我真的能夠賺到一百萬我也不會為了一張卡去花這筆錢！我是通過網上淘貨買到的，只花了我五千塊錢喲～～～！小丫頭，你現在突然對《阿喵小姐》那麼感興趣？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展覽室參觀參觀？我把《阿喵小姐》的全部卡片都給你看！除此之外，我還收集了許多COS衣服，手辦，還有專門的高清GD動畫！上面還有聲演的簽名哦！可是珍貴的一塌糊塗的東西！要不要看？想不想看？想不想看啊？」

    面對那越來越接近的臉，蜜律心中原本揚起的那一絲絲的「感覺」剎那間再次蕩然無存。她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下來，二話不說地直接沖上了二樓，回她的房間去了。

    「喂！小丫頭！怎麼突然跑了？真是的。」

    聽著下面法者鴆還在那邊發牢騷，蜜律一把撲到床上，將天平熊擺放在枕頭的部位。轉過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新組裝的電腦後，她卻是一點點興趣都沒有，而是繼續抱著天平熊，翻了個身，縮在床上不起來了。

    「竟然會對那個傢伙懷有期待，我真是個笨蛋……」

    伴隨著輕輕的嘟囔聲，她的房門，也是緩緩地關了起來。

282.你乾脆去外星球生活吧

    上學放學，然後繼續看那部已經被翻爛了的電影。

    每天回到家，蜜律把書包一扔就鑽回自己的房間，一副不想再搭理任何人的模樣，一直到吃飯前都在看電影，吃完飯之後繼續看，一直看到睡覺。

    說出去能夠相信嗎？

    一個親生女兒，和媽媽共同生活了十年，末了竟然連媽媽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如果這個故事出現在某本雜誌小說上的話，蜜律恐怕真的是要笑一笑然後說這個寫故事的人腦殘。

    但是，真的當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卻是一點點都不顯得有趣了。

    其實，自從知道媽媽在這部電影出演的時候有化妝，甚至還化妝成了四十歲的大媽的時候，蜜律就已經知道，想要通過看這部電影來找到媽媽真正的臉恐怕是不怎麼現實了。

    這部電影中出現的所有的女性角色總計有超過三十個，也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個是重複換衣服出演。

    而且，聽糜阿姨說完媽媽的化妝術之後，她就更加不對找出媽媽抱有期望了。

    「也許，那個傢伙能夠找出媽媽來？」

    這個念頭從蜜律那小腦袋瓜中一閃而過，但是很快，她就拚命搖頭，將這個念頭祛除。

    那張琦露露的卡片可以說是那傢伙和媽媽初遇的見證，可是那傢伙竟然還另外買了一張卡片？這難道還不夠證明那傢伙已經對媽媽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感情嗎？

    讓那傢伙來找一部十幾年前的電影中媽媽的身影，以那個傢伙惡劣的性格，他會老老實實招辦才怪了！而且，那傢伙到現在連一張媽媽的照片都沒有保留下來，絕對可以想見他對媽媽到底是保持著怎樣的感覺了！

    蜜律心中一橫，決定不從法者鴆這邊走。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也不代表事情沒有進展。雖然沒有找到媽媽，但是卻找到了媽媽的閨蜜。對了！糜阿姨，糜阿姨出演這部電影，應該知道媽媽長什麼樣子吧？所以，糜阿姨一定可以從這部電影裡面找出媽媽的身影。

    而另外一方面，說不定糜阿姨保留有媽媽的照片呢？

    這麼一想，蜜律立刻點了點頭，從電腦前站起來。不過當她想到要怎麼把這部電影帶給糜棠看的時候，卻是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沉默了片刻之後，這個小丫頭迅速地衝下了樓，來到正在打電話的法者鴆的面前。

    「給我買手機。」

    法者鴆一愣，掛斷電話：「丫頭，才剛剛幫你買了電腦，你就盯上腎27了？雖然說我不缺錢，但是我可沒有給你這樣胡亂花錢買高端產品的錢。」

    蜜律歪著腦袋，用眼角瞥了一眼法者鴆，哼了一聲說道：「我沒有說要腎27，你給我買一台普通的手機就可以了。」

    法者鴆呵呵一笑，說道：「你要手機幹嘛？平時你上下學都有咲夜接送你，你在學校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學校也會打電話給我。你才小學四年級就想著要手機？上課時候玩嗎？」

    蜜律不想告訴法者鴆自己的想法，只是昂起頭：「一句話，你買不買？」

    法者鴆嘿嘿笑了笑：「如果你告訴我你買來想幹嘛，我可以考慮考慮。」

    蜜律哼了一聲，懶的再和這個傢伙理論，一扭頭就上了樓，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

    「切，小丫頭已經到這種年紀了嗎？」

    法者鴆一臉不在乎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

    旁邊的咲夜端上一杯咖啡，眼角掃了一眼法者鴆後，默默地推著手推車離開，關上房門，繼續打掃去了。

    法者鴆仰面朝天地靠在座椅上，嘴角上的冷笑一如往常。

    小丫頭，剛剛有了電腦又想要手機？那麼明天是不是還要平板電腦，然後再來兩台虛擬VR頭盔啊？再過一個星期是不是還要一個球形螢幕配上全虛擬感官模擬控制器來玩遊戲啊？再過一個月，她乾脆去外星球生活算了。

    抱怨完畢，法者鴆繼續享受著自己的美妙生活！其實只要那個小丫頭不來煩自己，這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嘛～～～

    至於接下來的任務嘛～～很簡單，第三次的法庭庭審之前，就已經足夠讓那個大伯拿到賠償。而那個叫糜棠的女人，也該把蜜糖的消息一股腦兒地全部倒出來了吧！

    想到這裡，他立刻拿起電話，繼續接通剛才那個還沒有說完的電話，待的接通之後繼續說道：「誒，是我！沒錯沒錯！哎呀呀，錢這方面的事情好說，實在是好說！給我多寫點有關那個大嘴美女的負面新聞，尤其是要誇張她那張大嘴，配合這一次的訴訟來說她的嘴巴不僅一點都不性感，反而還十分的嚇人！」

    「對對對！哈哈哈，交給你果然讓人放心！那麼我就等著好消息啦！」

    掛斷電話，法者鴆的臉上重新浮現出那種賊兮兮的笑容。因為他知道，勝利，就快要到來了！

    ————

    「你們看你們看！最近這條新聞炒得好厲害哦！那個張薇薇，現在竟然一天到晚的上頭條，好像越鬧越凶哦！」

    「可不是嗎？誰能夠料到，這竟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司弄起來的呢。」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炒作啊？」

    「肯定是炒作啦！憑藉官司來炒作一把。不過這種炒作，哼哼，看著真的是夠噁心的了。」

    「就是就是，那張大嘴巴究竟有什麼性感的呀？原本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現在越看越難看，實在是有夠噁心的了。」

    哪怕是在學校裡，這種喧囂的吵鬧聲也是不絕於耳。

    周圍的同學們人手一個手機，喜滋滋地談論著有關那個張薇薇的官司的八卦。

    對於這些，蜜律已經是聽的不厭其煩，真想把耳朵完全捂上了。

    「蜜律！你看你看，那個張薇薇的律師發佈公開信，說網絡上的傳言全部都是誹謗，還要保留起訴那些雜誌社的權力呢！呵呵，真的是好笑哦～～！」

    女同學湊了過來，蜜律立刻換上了那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津津有味地聽著。一邊聽，還一邊朝著校門口方向走。一直等到和咲夜碰頭之後，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離開了。

283.不要有大小姐脾氣

    路上，蜜律覺得有些不爽，脫下背後的書包遞給咲夜。咲夜看了看這個書包，並沒有接。

    蜜律一愣，繼續將書包遞了過去，同時道：「咲夜姐姐，幫我拿著吧。」

    咲夜的腳步停下，雙手依然互相疊放著擺在胸前，緩緩說道：「如果小姐是有事情要處理或是覺得書包太重提不動的話，那麼我會立刻幫您拿書包。但如果小姐只是想要藉著這個機會耍脾氣的話，那麼請恕我無法幫您拿著。」

    這可能是第一次，咲夜公然拒絕了蜜律的要求。這讓這個小丫頭顯得有些驚訝，半張著嘴，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

    「大小姐，任性和耍脾氣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這一點，少爺清楚，大小姐應該也很清楚。」

    蜜律並不是一個喜歡耍小姐脾氣的人。更何況，在這之前的十年之中她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農村小姑娘，哪裡來什麼大小姐脾氣可以耍？

    但是現在來到城裡，隨著生活條件的逐漸優越，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大小姐的脾氣就漸漸地開始上來了。但是現在，咲夜的提醒，卻是讓她那顯得有些焦躁的心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對不起，咲夜姐姐。我胡亂發脾氣了。」

    蜜律低下頭，認識錯誤。見此，咲夜才伸出手，接過書包抱在懷裡，再次邁出腳步行走。

    剛剛揚起的大小姐脾氣被壓制了下去，蜜律也知道自己的心態現在有些許的不對。

    那個毒物和媽媽第一次認識，認識的原因是因為一張《阿喵小姐》中一個叫琦露露的角色的卡片。後來，這張卡片到了媽媽的手裡，再後來那個毒物又和媽媽上了同一所大學！

    但是最後，那個傢伙卻說，那張卡片他通過其他手段收集到了？

    竟然收集到了！

    一想到這裡，蜜律再次不耐煩地跺了跺腳，顯得有些憤恨不堪。

    一旁的咲夜低下頭略微掃了一眼蜜律，沒有說話。兩個人走到車站前，但是在蜜律準備停下等車的時候，咲夜卻是伸出手，輕輕地推著她的肩膀，繼續往前走。

    蜜律有些意外，抬起頭看了看咲夜。此時咲夜卻是收回手，依然邁開腳步往前走。等到走到前面的一個拐彎處時，她的腳步終於停下。

    「咲夜姐姐，怎麼——」

    問題，還沒有問完。

    因為拐角處的答案已經率先將答案告訴了她。

    那又是一輛看起來似乎很普通，很不顯眼的轎車。就連車輛的標誌也僅僅只是普普通通，完全稱不上全國首富檔次的小小X馬。

    但是，當那車門打開之後，糜棠，卻是從裡面徑直走了下來。

    「小律？」

    一眼看到面前的蜜律，糜棠顯得很驚訝——

    「我還打算去校門口堵你的呢！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

    蜜律瞥了一眼旁邊閉著眼睛，什麼話都不說的咲夜。算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關鍵重要的是，當她一看到糜棠之後，那張原本算不上好臉色的臉卻是一下子浮現出那如同春天花兒綻放一般的笑容，更是一把上去抱住了糜棠的腰，整個腦袋都埋在了她的懷裡。

    「糜阿姨～～！您好漂亮哦～～！阿姨，怎麼每次見您，您都越來越漂亮了呀？」

    小孩子不會撒謊。

    開玩笑！孩子怎麼可能會撒謊？看看蜜律那雙純真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誰敢說一個十歲的善良單純的女孩會想到撒謊？這怎麼可能？

    糜棠的心一下子就被叫的化了，她連忙喜滋滋地拉著蜜律上了自己的車，同時也是一併上車，一把摟著蜜律，不斷地用自己的臉揉搓著她的小臉蛋。

    「小律～～！我家的小律真的是太可愛了～～太棒了！哎呀呀，這觸感真的是和當年的小糖一模一樣呢～～！不愧是母女。不，不對，小律的皮膚更加光滑，更加年輕呢～～！真的是太棒了呀～～～！」

    天知道現在被當成一個洋娃娃揉搓的蜜律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車輛已經開始開啟。蜜律在百忙之中回過頭，只見另外一輛車開了過來，車上的保鏢打開車門迎接咲夜上車，跟隨在後。至此，她才放下心來。

    看似不顯眼的車隊一路前行，毫不遲疑地在燦天區內最大的酒店前停了下來。

    還不等蜜律看清楚酒店的招牌，她就被糜棠拽著快速衝進店門，朝著事先預約好的座位走去。

    後面，咲夜也是同樣下車，打開手機打了個電話：「少爺，糜棠大小姐今天請小姐吃飯，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一併前來。」

    電話那頭：「又是那個瘋女人！哼，算了，你就看好那丫頭，別讓她惹事吧。我今天也可以出去逛逛，散散心了。」

    咲夜：「是，少爺您安心。」

    掛斷電話之後，咲夜也是同樣進入了這家酒店。

    ————

    蜜律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簡單的孩子。

    自己多簡單？不需要糜阿姨你弄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這些都沒有什麼興趣。而且現在她也不怎麼想要閒聊家常，最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媽媽，要知道媽媽的事情啊！

    「糜阿姨，關於上一次媽媽的故事……」

    「哎呀呀，你的爸爸還真是厲害啊～～」

    糜棠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美滋滋地看了一會兒，隨後將娛樂版塊的那一面擺出來，放在蜜律的面前，指著上面的標題說道——

    「沒想到你的爸爸還真的能夠把張薇薇背後的經紀公司逼到這種地步？之前我只是開個玩笑，但是你爸爸真的很厲害啊！」

    蜜律不怎麼想要在別人面前誇法者鴆，如非必要，她也不怎麼想要在外人面前喊那個傢伙叫「爸爸」。

    現在看到糜棠那麼開心，她也只能裂開嘴，笑了一下，說道：「很厲害嗎？嗯……糜阿姨，我不是很清楚法律上面的事情耶……也許吧，大概吧？厲害……嗎？」

    糜棠顯得有些驚訝，說道：「你是小糖的女兒，你爸爸還是個律師，你竟然不懂法律？嗯……算了算了，不管怎麼樣，反正估摸著看起來你爸爸應該快贏了，這一次他又能夠賺到多少呢？嘿嘿。」

284.不想出境

    蜜律依然展現出一副純潔無辜的小白兔的模樣，一臉的呆萌。面對這樣一張臉，糜棠稍稍想了想之後，還是甩了甩手，笑道：「好吧好吧，聽不懂就聽不懂吧。嗯……上次我們說到哪裡來著？」

    蜜律：「上一次，說到去賭場，然後媽媽鼓動那個……男孩去賭大小。」

    糜棠一拍大腿：「對對對！就是那裡就是那裡！哎呀呀，結果你知道嗎？結果那個男孩直接輸掉了呢！哈哈哈！雖然說48％的幾率輸掉了也正常，不過當時那個傢伙的那個表情哦，真的是讓我打從心底裡覺得愉快！哼，誰讓他和我的小糖那麼近乎的？」

    這些蜜律都知道，她連忙問：「那麼後來呢？後來的案子怎麼樣了？究竟是什麼案子啊？」

    糜棠一愣，說道：「哦，後來啊。後來我就把那張卡片買了下來……」

    「不是不是啦！我是想要問，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聽出來，賭場啦拍電影啦和案件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媽媽究竟被牽扯進什麼案件中了呀？這到底是什麼啊？」

    看著蜜律那麼一副焦躁的模樣，糜棠的臉上再次露出微笑。緊接著……

    小丫頭所需要的答案，就來了。

    ————

    我把那張卡片送給小糖的時候，就是希望小糖能夠盡快地羞辱一下那個男孩。

    可是，一直到我們回家，她都沒有這麼做。

    說實在的，我很不爽。

    小糖是我的！所有想要靠近小糖的男人都要過糜家這一關！嗯，沒有錯，其實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把小糖當成我的妹妹一樣照顧了吧？其實我也這麼覺得，像小糖這樣的女孩，以後如果有什麼需要，糜家一定是全力支持！

    嘿嘿，以後的糜家將會是由本小姐所主掌，小糖人又漂亮又溫柔，而且還懂得那麼多知識，學習成績又好，以後注定將會是一個一等一的人才！事先將這樣的人才納入囊中，也是本小姐的商人之魂熊熊燃燒的證明啊！哈哈哈！

    第二天，我在片場再次遇到了小糖。她看起來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臉上的中年大媽妝已經卸了，而且她也沒有再化妝。

    「你怎麼不化成一幅中年大媽了？想通了？」

    我上去拍了她一下，笑著問道。

    小糖倒是很簡單，依然溫和地笑了笑：「我是為了學習，不是為了玩。既然已經學會了，那麼就沒有必要再重複勞動了。」

    所以說，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是很瞭解小糖，她往往都會發出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話語或舉動，讓你以為看穿她了，卻往往又會有驚奇的事情發生。

    不過不管了，這部電影再過幾天就要拍完收工了，現在只剩下一些細枝末節的鏡頭需要補充。現場的群演基本上也是領完工資全部跑路，繼續趕往下一個片場。

    我和小糖兩個人穿著龍套的服飾站在旁邊，看著鏡頭裡面的畫面。

    畫面感……很差。

    這樣的感覺自從剛剛開始到現在拍攝快要進入尾聲時，依然是這樣，沒有體現出任何的進步。

    其實我真的挺懷疑的啦，這樣的畫面真的可以通過後期特效做出來嗎？這又不是什麼玄幻科幻電影，只是都市戀愛劇而已，特效？做些什麼特效？

    「來，你看啊，這裡可以做一個Duang的特效。然後這裡這裡，可以做出眼淚的貼圖貼上去，顯得男主角在哭。」

    不過，導演倒是很高興地在和那些劇組人員商量。這樣的特效真的是讓我有些心塞。這樣的電影，真的能夠放出來收回票房嗎？三千萬，三千萬就拍了這麼一個玩意兒？天姐，你確定你的三千萬真的能夠收回成本嗎？就憑這二流的演員，三流的劇本，四五六七八流的導演特效攝製組和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很不滿。

    但是其實我不滿沒有什麼屁用。

    但是在我的商業之魂熊熊燃燒的現在，看到這樣一個顯然沒有什麼屁用的電影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爐了，再想想那可能被坑掉的三千萬，我心中真的是越來越有一種「你們全都放下！讓我來！」的衝動！

    然後……

    「小糖？」

    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糖已經握住了我的手，對著我笑，還輕輕地搖了搖頭，回過頭朝著遠處望了一眼。

    我回過頭，只見天姐已經在陪同女秘書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唉，天姐不懂電影啊！

    我連忙就要沖上去說話，大大抱怨一番。可就在這個時候，小糖卻是再次攔住了我，笑著對那邊走過來的天姐說道：「天姐好。」

    天兆姐摘下墨鏡，對著小糖點了點頭，說道：「拍電影好玩嗎？」

    小糖臉上的笑容顯得很單純。唉～～所以我只能說，小糖同樣也不懂電影。雖然她學得快，但是真的是什麼東西都不懂啊～～～

    「很好玩，很有趣呢。謝謝天兆姐給的這次機會。」

    天兆姐點了點頭，笑著道：「喜歡就好。如果以後喜歡的話可以多來玩玩，拍電影這種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紅的話我還可以捧你進入娛樂圈。分分鐘紅透半邊天。」

    小糖的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微紅，顯得很不好意思。的確，小糖就是一個不怎麼喜歡出人頭地的人，讓她去做偶像演員的話肯定能紅，但是她不一定能夠支撐得住吧？

    「天姐，謝謝啊。不過，我覺得我依然不是當演員的料。而且這一次的電影拍攝我都是很害羞，幾乎都想要讓天姐您把有我的鏡頭全部刪掉呢。」

    對於這個要求，天兆姐倒是顯得有些疑惑，說道：「你說……你想把所有有你的鏡頭全部刪掉？」

    小糖點了點頭，說道：「我自己算過，我出現的一些鏡頭基本上都是屬於備用鏡頭，我從來都沒有在主角的身旁出現過。所以不要採用任何我出過鏡的鏡頭，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聽到這裡我連忙把小糖拉過來，沒錯！我要狠狠地訓斥她！

285.超精彩的電影

    「小糖你瘋啦？所有人都想著要儘量在電影中露面，可你倒好，不僅不希望露面，反而還希望所有人把你的存在全部消除掉？你這個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小糖的臉顯得更紅了，她捂著自己的臉蛋，低下頭，十分害羞地左右搖晃了一下，有些拘謹地說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害羞啊……一想到演技蹩腳的我會出現在大屏幕上……哪怕只是匆匆忙忙地走過我也會覺得很害羞，很不好意思……天姐，求求您了，把我的畫面全部刪掉吧？求求您了……」

    ————

    「等等等等！等一下！」

    這個時候，蜜律終於坐不住了。她有些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緊張地說道——

    「這麼說來，媽媽她……她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那部電影中的任何一個角落嗎？」

    糜棠點了點頭，說道：「很奇怪吧？換做任何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讓她上電視還不都是搶著上？小糖竟然會想要拒絕？這個問題我也是想了好久都不明白呢。」

    蜜律嚥了一口口水，說道：「那麼……那麼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糜棠擺出一副萬分無奈的模樣，說道：「然後就是這樣嘍，天姐請那個宋導將所有和小糖有關的畫面全部刪掉。而且，由於我也是和小糖出雙入對的，所以也就同樣的將和我有關的畫面都刪了。而且小糖還特地關注說，不希望看到片尾的製作人員名單上出現她的名字。我也沒辦法，只能捨命陪君子，同樣也不要出現自己的名字。」

    小蜜律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想了想後，這才繼續說道：「那麼……這場電影之後，怎麼樣了？」

    糜棠微微靠在長椅上，望著餐廳的天花板想了想後，說道：「其實也沒有怎麼樣，這部電影也沒有做多少的宣傳，然後在情人節的當天突然上映。對了小律，你知道情人節嗎？就是每個月的2月14日，這一天是每年許許多多的戀愛電影上映的最好時間點之一。」

    蜜律點了點頭，抱著天平熊。

    「然後電影上映，票房收入嘛……呵呵，兩千萬。勉勉強強，算是收回了三分之二。可以說，這部電影拍攝下來就如同我所想像的一樣，是一部完完全全的垃圾。虧得我還拉著小糖一起去看了這場電影，想要看看那所謂的三千萬的特效究竟能夠弄出些什麼花樣來。」

    「事後我也找過天姐，我說那個宋導壓根就不會拍電影，是一個最純粹的三流導演，就連電影學院出來的學生作品恐怕都比他強。對此，天姐卻只是笑笑，就說這片子就當做試水，現在算是知道電影行當的水究竟有多深了，明白了，不會這麼做了。」

    蜜律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那麼然後呢？這部電影和那所謂的案子又有什麼關係？和賭場又有什麼關係？」

    糜棠左右看了看，尤其是瞥了一眼那邊正站在吧檯旁，看著那一排排的酒發愣的咲夜後，湊過腦袋，對蜜律輕聲說道——

    「小律，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些話你可不能隨隨便便說出去啊。因為這個案件再怎麼說也沒有證據，而且從頭到尾也全部都只是一個猜測。如果隨隨便便說出去的話，你會為我帶來麻煩，也會為你媽媽，為你自己帶來麻煩的，你知道嗎？」

    看到糜棠那麼正兒八經，蜜律也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

    「真是精彩的電影。」

    這是小糖在看完這部不管是任何評分網站上都打出了最差評的電影之後，所說的唯一的一句話。

    精彩的電影？

    這樣一部垃圾片子竟然能夠讓這個小糖給出這樣高的評價？那個時候我真的是懷疑，是不是小糖從小生活在農村，所以真的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真的以為這樣的電影就是精彩的電影了。

    所以，那個時候我還在心裡暗暗賭咒發誓，接下來一定要多帶小糖去看看那些精彩的片子，多看看好X塢大片！免得她光是頂著那張漂亮的外表，但是內心裡還是什麼都不懂的鄉下姑娘。

    但是很可惜，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不管我約小糖去看了多少次電影，她對於那些電影的評價卻是再也沒有如此高過。

    我曾經以為她知道自己給那部差片的評價太高而不再作聲，但是後來看看，卻又完全不像。更何況，自從看完那部電影之後，她就開始更加努力地唸書。就像是找到了什麼人生目標似得。

    「小糖，還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你難道還沒有決定好要報考什麼學校嗎？」

    我問了一聲，純粹是幫助那些早就等得心急如焚的男生們問一聲。

    對此，小糖的回答卻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

    「我選好了。我要去華聖政法學院。」

    聽到這裡，我真的是差不多要把嘴裡的飲料直接吐出來！

    「華聖？你為什麼想到要去華聖的？你將來想要從政？還是想要成為法官？」

    小糖的笑容依然溫和，緩緩說道：「具體進去之後想要幹什麼……我現在還沒有想到。不過，我想要研習法律這一點，應該是沒有錯的了。」

    我很好奇，這個總是想要嘗試新鮮事物的女孩竟然會想要去背那些枯燥無聊的法律條文？

    我問：「為什麼？你什麼時候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的？」

    小糖用筆頂著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後，說道：「應該說……是從看完那場電影之後吧。那真的是一場非常棒的電影。我在這上面真的看到了無限的可能性。」

    不用說我也知道那究竟是指哪部電影，但我就是不明白了！

    「那電影有什麼好的？而且那是一部都市戀愛劇吧？其中有和法律八竿子打得著的關係嗎？小糖，你可不要故意隱瞞我，這可一點點都不好笑！」

    小糖放下筆，纖細的雙手交叉擺在桌上，粉紅色的指甲顯得尤為可愛。

286.洗錢

    她緩緩地說道：「有關係。那場電影乍看起來似乎是一部非常無聊的片子。但是在我看來，那卻是一部精彩紛呈，構思精妙的絕對比得上好X塢大片的大片。」

    「因為，在那裡面，有著深深的『犯罪』的味道。」

    犯罪？

    當下，我的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小糖，那個可惡的宋導對你進行性騷擾了嗎？他對你做了什麼了嗎？你告訴我，不要怕！如果他對你真的動了你一根汗毛的話，我糜家一定要讓這個傢伙後悔自己的老爸把他的XX塞進他媽媽的XX裡面去！」

    看到我這麼激動，小糖倒是顯得依然雲淡風輕。他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啦，不是這個上面的犯罪啦。其實……這部電影的犯罪層面沒有那麼的小兒科，我也是之後研讀了許許多多的法律書籍，研讀了許許多多的相關的研究報告之後，我才終於明白的。」

    我不管什麼犯罪，只要那個傢伙沒有動小糖那就好了。當下，我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你就快點說吧，究竟是什麼犯罪啊？」

    小糖笑了一下，緩緩地說了兩個字——

    「洗錢。」

    ————

    蜜律的臉上浮現出困惑的色彩。不過她很懂事，並沒有說出話來，而是用那雙疑惑的目光看著面前的糜棠，顯然是在等待更多的答案。

    糜棠端起面前的雞尾酒喝了一口後，笑了笑，繼續說了下去。

    ————

    「洗錢？」

    身為商人之魂，洗錢的概念我當然清楚得很。

    洗錢，最普通的解釋就是將通過違法犯罪獲得的收入，通過一定的手段將其轉化成可以擺得上明面的收入。

    但是我還是不理解，這和拍電影之間有什麼關係？

    「糜棠，我問你，如果你想要花三千萬拍電影的話，你會把錢分別用在什麼地方？」

    我想了想後，說道：「嗯……我對電影業並不是很瞭解。但是，應該是請好的演員，好的劇本和好的導演吧……但具體怎樣算好的我也不知道。我不是很懂。」

    小糖笑了一下：「不懂沒關係，關鍵是要有這份心。但是，我們參演的那部電影，從演員到導演到後期製作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非常的簡陋。你覺得這是為什麼？」

    好吧，我必須承認，在經商方面我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是在犯罪上，我可能真的不是很瞭解了。

    小糖：「要通過拍攝電影洗錢，首先最簡單的就是要控制拍攝成本。因此，對外號稱投資三千萬，但是實際上，只需要請一些三流的演職人員來，可能只需要花費不超過一兩百萬就可以搞定了。然後，你有沒有聽到，那場電影拍攝的所有的道具，攝像機之類的東西，其實都是另外一個叫做天野公司的公司贊助的？」

    我當然也知道，所以，我立刻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其實事情就簡單了。首先，如果我手中有一大筆的資金，我將這些資金先注入一家名為天野公司的空殼公司，對外聲稱不承認我和這家公司之間有任何的關係。然後，這家公司再將那些設備買齊，免費提供給我，但是我對外還是宣稱我對這家公司支付了租賃費用。這樣一來，我還是對外宣稱我用了三千萬來拍電影。這樣一來，公司就會節省下大量的資金。」

    「之後，電影拍的怎麼樣其實一點點都沒有關係，就算非常爛，電影其實也無所謂。因為所有人並不在乎這樣的電影是不是真的能夠賺錢。」

    「然後，等到電影上映的時候，天野公司，或者可以用另外一個註冊並注資的空殼公司開始用自己手中的錢來虛買票房。將這一個本來根本就賺不到兩千萬票房的電影，硬生生地給拉到了兩千萬。這其中可以預先購買大量的座位，修改票房價格等等手段來提升票房。而這些票房的收入，在分成完畢之後，也就成為了這部電影的收入。轉入天野公司或其他空殼公司內部的髒錢成功洗白成為了白錢。」

    聽著這些，我幾乎只有乍舌的份！

    當下我立馬就站了起來，捏著拳頭道：「這……這可不行！天兆姐……天兆姐的錢都被那些傢伙給洗錢洗掉了！這怎麼可以？」

    只是，小糖卻是再次拉住了我，讓我先坐下來。

    「不要那麼緊張，我還沒有說完呢。」

    小糖繼續說了下去——

    「其實，我剛才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但是實際上可能天野公司並不進行出面回收資金，更有可能在電影投資完畢之後直接宣告破產，直接消失。然後再由另外一個公司來充當這部電影的製作方來回收票房。而這個製作方也沒有必要非要一個，可以拉許許多多的贊助人一起來投資。最後一起收錢。」

    「可是，這些看起來十分壯大的投資方，他們真的全都是不同的公司嗎？我看未必。」

    小糖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就以天兆姐賣給天野公司遠低於市場價格的T1原料來說吧，這裡面可能也有著許許多多的貓膩。」

    「首先，先註冊兩個公司。讓甲公司去市場上按照正常的600元一噸的價格買入T1原料，然後再將這些T1原料以700元一頓的價格賣給乙公司。這樣，甲公司就盈利了100元。之後，乙公司再以經營不善為由，將這些T1原料以500元一頓的價格賣給丙公司。隨後在讓乙公司宣佈破產消失。進過這樣一頓折騰之後，甲公司就會淨賺100元，而丙公司會議低於市場價的價格獲得T1原料。」

    「這樣有什麼好處呢？好處就是甲公司實現了盈利，而原本注入乙公司的黑色資金就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是以白錢的方式進入甲公司的賬戶。而這些錢可以用來給背後的所謂的股東分紅，卻不知原本將那些黑錢注入破產的乙公司的人就是那些股東。」

287.資本

    「接下來只要將那T1原料全部賣給正當市場就可以了。也就是說，花費100元，就可以洗白剩下的500元。而這些複雜的所有的買賣其實都只是在鍵盤和賬簿上進行，甲乙丙三個公司可能根本就沒有去拉過那些原料，最後去原料產地拉那些原料的，很可能就是最後接手的市面上的正常公司。」

    小糖晃了晃她手中的筆，笑著說道：「這也只是洗錢的一種方式而已。通過註冊許許多多的公司，然後控制這些公司進行互相之間的交易。那麼，只要好好繳稅，當一個誠實的公司的話，稅務機關看這些公司稅務完好，也不會沒事跑到公司裡面來查看這些公司的實際業務究竟是怎麼樣的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說實話，我心中有了一些不太妙的預感。

    「那麼……那麼你的意思是說……」

    小糖：「其實，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賭場。」

    我：「賭場又怎麼了？賭場？」

    小糖：「賭場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洗錢場所。具體的操作方法顯得更加的簡單。就是先用黑錢去賭場兌換大量的籌碼，然後再分散給幾個人進入賭場賭博。比如說……我和你。」

    我有些驚訝：「我？你是說……我……我也是？」

    小糖點了點頭：「沒有錯，在不知不覺之中，我們兩個都充當了洗錢的幫手。」

    「賭場的籌碼一般都是不記名的，在賭博的過程中記錄的輸贏也不會公佈給社會知曉。所以，只要再我們兩個賭博賭輸了之後，洗錢人帶著剩下的籌碼重新兌換成現金，然後再對外宣稱這些錢全都是通過賭場的賭博正當地贏下來的話，黑錢自然而然地就變白了。」

    「這些，只不過是我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然後通過那些『可能存在』的不合理而推測出來的。當然，這可能也不正確，也可能只是我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冤枉了好人。」

    我還是不敢相信！在猶豫了片刻之後，我再次叫了出來：「那……那可能真的是你想錯了呢？這樣大規模的資金流動，一個實業公司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的跡象？只要一查——」

    小糖打斷了我：「你還記得，天兆姐開的公司叫什麼名字嗎？」

    我一愣，想了想後，有些猶豫地說道：「叫……叫艾美麗……信息諮詢有些公司。」

    小糖點了點頭：「沒有錯，信息諮詢有限公司。換言之，其可能並沒有實業。一旦有人前來查詢，其可以表示為了保護客戶的機密，不能洩露客戶的信息資料。而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國家相關部門還真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將這些公司的交易信息弄出來。」

    或許，小糖也知道我現在心裡有些難過，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她還是堅定地說了一句——

    「所以，天兆姐……她並不是什麼普通諮詢公司的老闆。她所開辦的主要業務也並不是做任何的實體交易。她所開辦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洗錢公司。通過控制多個虛擬公司，投資各種資金周轉速度快的產業，來為許許多多的『客戶』洗黑錢的地下錢莊女老闆。」

    說完這些，她再次捂著自己的筆，甜甜地笑了一下，說道：「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事實上可能我完全都猜錯了，對不對啊？」

    至此我算是明白了，小糖的思路的確是讓我猜不透啊。唉，我也只能搖頭，表示我放棄了：「那麼，回到一開始的問題，這和你想要報考華聖政法學院有什麼關係啊？」

    小糖笑了一下，雙手交叉，說道：「因為我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更多事情。你不覺得，如果成為一名刑警、律師、檢察官、法官之類的話，就可以接觸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各樣的人，也需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了嗎？因為光是憑藉法條可是無法從事法律工作的呀。」

    我點點頭：「這倒是……唉，法律啊……算了，我還是不要和你選同樣的專業了。我最痛恨背書了。」

    小糖笑著，至此，她不再說話了。

    ————

    餐廳裡面，那悠揚的鋼琴聲依然持續。彈琴的女孩身著一身白色輕紗，指尖在那琴鍵之上流動，舉手投足之間都顯得無比的美麗。

    天平熊，被蜜律依然緊緊地抱在懷裡。

    對面的糜棠再次喝了一口手中的雞尾酒，看著蜜律，笑著。

    角落裡，身著女僕裝的咲夜就如同得天獨厚的與這座酒店相得益彰一般站在那裡。那雙始終都微微閉著的雙眼是不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看到呢？

    「其實早在小糖和我說這些話之前，天兆姐就突然一聲不響地去了國外發展。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麼天兆姐走得那麼突然，但是後來想想應該是因為洗錢的事情吧。」

    「再後來就是高考。高考結束之後，我就去了X國留學，我也不知道這一去竟然就是將近十年。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媽媽了。而等到我回來之後，就是立刻要和達令訂婚然後結婚，繼承糜家的事業。更沒有時間去和小糖見上一面了。」

    不管怎麼說，這最後的一句話還是讓蜜律有些許的失望。

    她有些無奈地垂下頭，面前的那些食物更是連碰都沒有碰。

    糜棠看著這個小丫頭，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道：「好啦，小丫頭，放心啦！既然讓我知道小糖現在失蹤，那我一定會幫你把你媽媽找出來的！這一點，我向你保證！」

    對此，蜜律再次向著這位阿姨展現出那最完美的笑容。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對大人表現出了完全的信任。

    看到蜜律的這個表情，糜棠也是鬆了一口氣，笑著勸她吃飯了。

    「對了，糜阿姨，你有沒有媽媽的照片啊？我想看看媽媽究竟長什麼樣子……」

    蜜律擺出一副小可憐的表情，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般地看著糜棠。

    而接觸到這雙眼睛，糜棠更是心疼起來，連忙安慰道：「這孩子，還真是怪可憐的……唉，也不知道小糖到底在想什麼，竟然連自己的模樣也不給自己的女兒看看。」

288.誰怕誰

    蜜律繼續擺出那副求可憐的模樣。對此，糜棠連忙點頭道：「你放心吧！我回去找找看，找到了的話一定給你寄過去！」

    蜜律：「找找看？糜阿姨，媽媽的照片……很難找嗎？」

    糜棠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媽媽並不喜歡拍照，每次我想給她拍照她都拒絕。而且，她的感覺好像非常敏銳，總是能夠察覺到我想偷偷拍她。嗯……不過沒關係，以前在高中的時候暗地裡偷拍她照片的男生不少，我去找找看，總能找到的。所以，你放心吧。」

    有了糜棠的保證，蜜律這才再次笑了一下，拿起了面前的刀叉。

    「小姐。」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保鏢走了過來，在糜棠的身旁站定，略微鞠躬。

    「法者鴆來了，要求接這位小姑娘回去。」

    蜜律一愣，連忙放下手中的刀叉跑到能夠看到入口的地方往外張望，果然，法者鴆現在就站在入口的地方。看到自己之後，那傢伙也是露出一臉的邪惡笑容。

    「哎呀呀，我還以為這個傢伙不會來接你了呢。沒想到他還是來了啊。」

    糜棠緊跟著走了出來，雙手輕輕地搭在蜜律的肩膀上。門口的守衛也是就此放了法者鴆進來，這個法毒一臉得意洋洋地走了進來，打開公文包，將其中的一份文件拿出來，在糜棠的面前一抖。

    「調解書，調解費用兩百萬！怎麼樣？我贏了！」

    糜棠根本就沒有沖那調解書看一眼，而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嗯，還行吧。你賺了多少？」

    法者鴆收起調解書：「最低價，一百萬。哼哼，剛好，是你當時要坑我的那張琦露露的卡片錢。」

    糜棠則是鬆開蜜律的肩膀，蹲下來，笑著對她說道：「放心吧，你媽媽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的。我也很擔心小糖，所以放心交給糜阿姨，怎麼樣？」

    蜜律一臉的單純，喜笑顏開地點了點頭。這樣的表情真的很討喜，只不過，法者鴆卻只看到這個小丫頭那一臉的虛偽。

    嗯，真希望什麼時候把這小丫頭的臉皮剝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藏著某種神秘的欺騙因子！

    「至於你，老法。」

    糜棠直起身，身後的陪同女保鏢給她披上披肩——

    「我是絕對不會忘記你對小糖做了些什麼的。我可不會承認你這樣的傢伙竟然會是我的妹夫。別以為你得逞了一次，小糖這一生就都要毀在你手裡。今後你要給我小心了，你必須要為玷污小糖付出代價。最為沉重的代價！」

    法者鴆哼了一聲，萬分輕鬆地說道：「好啊！隨時奉陪！我倒要看看，你可以拿我怎麼樣！咲夜！咲夜！快點過來保護我！快！」

    這個法毒對著人家全國第二富豪的下一任當家人連續使用了吼叫。吼完，他立刻縮到咲夜的身後，然後挺直了胸口，擺出一副「來啊！老子怕誰？咲夜你給我頂上！」的態度。

    對此，蜜律依然保持著對法者鴆的這種強烈鄙視感。在向著糜棠鞠躬感謝之後，帶頭向著餐廳外面走去。

    看著這個小丫頭離開，法者鴆雙手插在褲袋裡面，冷笑著說道：「糜棠，我已經完成委託了。你答應的告訴我那個女人的消息呢？你什麼時候告訴我？」

    糜棠微微一笑，接過女保鏢遞過來的拎包，笑著說道：「好啊，如果你希望知道的話，我會把我和小糖高中時候的消息摘不重要的告訴你一點。你想聽嗎？」

    至此，法者鴆終於明白自己中了語言陷阱。他不由得抬起頭別了糜棠一眼，只怪自己當時太過激動想要知道蜜糖的消息，連這麼點點的語言陷阱都沒有察覺。

    「哼！」

    冷哼一聲之後，他不再搭理身後的糜棠，大踏步地走出了餐廳。咲夜也是在後面跟隨，追上前面的蜜律，一行三人痛快地離開了。

    ————

    街道上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整條街道現在都散發著不弱於白晝的光彩。

    燦天區的夜晚只不過是白天的延續，這種延續今後恐怕也會一如既往地繼續持續下去吧。

    前往車站，法者鴆臉上那種被耍了的表情早就已經消失。他的臉上依然掛滿了笑容，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表情。

    上車，坐在座位上。法者鴆別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邊座位上的蜜律，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了？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些什麼呢？放心啦，反正那個女人說的任何話你都可以不用聽！我可告訴你，我和她之間絕對有深仇大恨！這份仇恨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就為了一張卡片？」

    蜜律斜過眼，用一抹輕蔑的眼神看著他。

    「哼！那可不是卡片，那可是珍藏品！在懂行的人眼裡那可是比那些什麼古董字畫還要珍貴的東西，你懂嗎？」

    小丫頭看著窗外的夜景，同樣的也是用那冰冷的聲音回應他：「隨你怎麼說吧。反正媽媽的消息又沒有得到，現在一切都回到了原點。你還是盡快去找找我媽媽，免得我再看到你的好。」

    法者鴆翹起二郎腿，冷笑道：「放心！那個故作高深的女人我絕對會去找！我還就不信了！那個故作高深，裝模作樣，一副高高在上地想要批評別人的女人還真的能夠從三次元打開裂縫進入二次元不成？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一定會找到她！」

    對於法者鴆，蜜律可不需要那種虛偽的表情。她回過頭來看著法者鴆，冷哼道：「在你眼裡，媽媽恐怕永遠都是一無是處吧。但是我要告訴你，媽媽在糜阿姨的評價裡面可是一個溫柔善良，聰明好學的好女人。你真應該感謝十年前媽媽還願意和你談戀愛。」

    「哈！這還真是天大的笑話！」法者鴆擺出一副十分好笑的表情，「我告訴你，糜棠在說你媽媽的時候的所有話語你只要聽一半就行了。恐怕到現在，那個大家小姐還不知道你媽媽的真面目呢！那個女人就和你一樣，在外人面前會表現出一副溫柔的模樣，但是一旦到了暗地裡，她的恐怖簡直就如同地獄中的惡鬼！」

289.暗號

    「聽了剛才糜棠的話，你是不是認為你媽媽和糜棠是閨蜜？哈！真是笑話！恐怕從頭到尾，也就只有糜棠一個人把你媽媽當閨蜜吧。你媽媽可能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吐露過自己的心聲。她就是這麼一個惡劣的女人。」

    雖然平時也算是常聽到法者鴆對蜜糖的低下評價，但是現在，尤其是在聽到了自己的媽媽是多麼多麼的漂亮聰明溫柔賢淑之後，再聽到這樣的評價之後，蜜律立刻顯得不滿起來。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不也是用自己的主觀感受來看待媽媽嗎？難道就不可以你才是錯誤的，糜棠阿姨說的媽媽才是正確的嗎？」

    法者鴆仰起脖子，哈哈大笑了一聲。車上的其他乘客回過頭來，看著他。但是他卻是旁若無人地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看到他不作答，蜜律也是懶得繼續和他說話，抱著天平熊，靠在角落不說話了。

    很快，車輛靠站，法者鴆看著手機下了車。在走向家的路上，他將手機遞給了蜜律，說道：「別說我沒有證據，我可是有十足的證據證明你媽媽就是一個裝神弄鬼，喜歡故作高深的女人。」

    蜜律眉頭皺了皺，接過手機，手機畫面上顯示的不是別的，正是關於《消失的情人》的電影影評。上面，那三條看起來完全惡評的影評歷歷在目。

    「在這三條影評之中，有一條影評卻是由衷的讚美。而且那條影評就是你媽媽發送的。」

    聽到這句話，蜜律連忙掃視著那三條影評。其中一個是廣告，一個是歌唱形式的諷刺，一個是完全不保留的惡評。

    在上上下下地看了幾遍之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條歌唱形式的影評上，說道：「你是指……這一條？」

    法者鴆哼了一聲：「沒有錯！那個女人還真的是懂得裝模作樣。小丫頭，你懂嗎？不懂的話，我來告訴你這條影評應該如何解讀。」

    蜜律再次看了一眼——

    「神奇～！真～不知道怎說～！坑爹～啊～！我～要～唱～！出～來，讓～大家，都，知道～它！導演瞎～了！傻逼了～！編劇～死了！主～角智商捉急～！演技全～無！看了，那麼～多年，電～影～！我～感覺自己被～，深～深～地～，鄙視智～商！這～種垃圾電影～，為～啥～，能～過～審～？導～演，你，應～該去～死～！這～種導演就應～，該被～槍斃！主演～，全槍斃～！編～劇，槍～斃個，一，百萬～次！渣渣，真～是，氣～死～了！宋濤～這種～導演～，就～是個垃圾啊～！就～，是毀～，掉～華，國～電～影，的垃～圾導～演啊～！」

    法者鴆瞥了蜜律一眼，看她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後，哈哈笑了笑，說道：「光是這樣看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但是，只要轉換一下，將這些文字全都轉換成另外一種形式，那麼就能夠理解了。」

    蜜律抬起頭，一副懷疑的目光毫不保留地對著法者鴆。法者鴆也不在乎，繼續說道：「在這一大段文字裡面，其實真正有意義的只有三個東西。那就是字，波浪線，以及標點。只要不去看字的意思，將這些東西單純地看成三個符號的話，那麼就可以進行解讀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一個字，那麼就可以看成是點。如果是字加波浪線，那麼就看成一橫。標點符號看成分隔符。這樣一來，就可以做出如下的翻譯。」

    法者鴆拿回手機，對照著那篇影評，一遍在記事本上寫了起來，之後再交給蜜律。

    「如果是『字』，那就看成『‧』。如果是『字～』那麼就看『—』。中間的標點符號就用『／』來進行分隔。這樣的話，這篇文章就可以轉換成下面這種形式。」

    「．—／—／──／──／．／／．／．／．／—／／—／．／／／──／—／──／．／—／──／──／．／．／──／—／／—／—／．／／．／．／／．／．／—／—／—／—／．／．／—／」

    「怎麼樣？小丫頭，看到上面這些東西，你有聯想到什麼東西嗎？」

    對於一個只有十歲的小丫頭來說，看到這樣的東西要一下子聯想到那個東西可能比較複雜。但是，法者鴆有這個信心。如果……她是由那蜜糖養育出來的話。

    「摩斯密碼……」

    終於，蜜律輕輕地嗚嚥了一聲。

    法者鴆收回手機，一邊將這些摩斯密碼進行轉換，一邊說道：「你果然知道。嗯，雖然說摩斯密碼在現代社會使用的頻率已經不高了。許多真正需要保密的東西會使用更加高深的加密程序進行加密。所以，所謂的摩斯密碼其實本來就等同於告訴別人這是什麼意思，是一種不能構成密碼的密碼。」

    「因此，你媽媽在寫下這段密碼之前恐怕壓根就沒有想要保密，而是想要真的將其公開。只不過，不知道這部電影的影評又有多少人會來關注，並且進行破解呢？嗯，好了，這些就是這段摩斯密碼破解之後的東西。你看看吧。」

    再次接過手機，手機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一長串的英文。

    「啊……啊……王德福……福爾們……」

    法者鴆真的很想笑，事實上，他也是毫不猶豫地笑了出來！哎呀呀，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果然，小姑娘要有些什麼東西不懂才顯得可愛啊！這樣才好讓自己好好地貶低她，打壓她，從而獲得快感啊～～！

    「A　wonderful　film　of　money　laundering．Tang．」

    「換成中文來說，就是『一部精彩的洗錢電影。糖。」

290.那久遠的相冊

    看著這一行英文，蜜律猛地抬起頭看著法者鴆的那張充滿了嘲諷的臉，大聲說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早在你看到這篇影評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不對？」

    法者鴆哈哈一笑，現在前面已經能夠看到家了，咲夜率先走上前開門，迎接這兩位主人的回來。

    在進門的時候，法者鴆哼了一聲，笑著道：「沒有錯，我就是早就知道了。不過你沒有求我解釋，我自然也沒有必要和你說對不對？」

    蜜律一時語塞，現在只能是鼓著腮幫子脫掉鞋，進入房間。

    「這只能說媽媽心思縝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時候，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揭發這部電影的洗錢事蹟！你沒有看到嗎？媽媽的遣詞用具中充滿了反諷的意味！」

    在朝著客廳走過去的時候，蜜律還是有些不服輸，繼續大聲吼了出來。

    對此，法者鴆卻是極為鄙夷地哼了一聲：「哈，揭發洗錢事蹟？反諷？說的好聽！小丫頭，我知道你英文不好，那我就來好好地給你解釋一下wonderful這個詞的意思。這個詞裡面的意思是美妙，精彩，偉大之類的意思。而且還是夾雜著一種由衷讚美的感情！換句話說，你的媽媽對於這種犯罪行為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讚美之情！但是不能堂而皇之地寫出來，可是又想要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這種崇拜心情，所以只能通過摩斯密碼來表達。你明白了麼？」

    蜜律懶得理這個傢伙，反正這個傢伙本來就對媽媽沒有任何的好印象，他所說的任何話都是假話，空話，大話！他的所有貶低媽媽的話都可以不用聽，因為帶著歧視色彩的話語，本來就不應該聽，這就是身為一個法官本來應該抱有的道德！

    當下，蜜律也不再跟著法者鴆，自顧自地上了二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一直到咲夜推著餐車來到二樓之前，她都在電腦上繼續搜索任何有關天兆的信息。只可惜，什麼都沒有搜查到。

    「唉……看起來，媽媽的線索又斷了呀……」

    吃完飯，蜜律仰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過了片刻之後舉起天平熊，看著這只熊那黑洞洞的眼睛。

    （唉，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知道我究竟應該選擇哪條路比較好。如果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職業，需要知曉這個世界上的全部知識，各行各業均有涉及，均能瞭解的話，那麼我想那一定是我的職業了。）

    突然間，她的腦海中彈出了這樣的一段話。

    蜜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甜蜜的笑容，溫柔地抱著懷中的天平熊，顯得十分的開心。

    儘管這些話只是聽到糜棠阿姨的轉述，但是，她好像還是能夠在腦海中勾勒出媽媽的形象。一個睿智的，溫柔的，漂亮的，好學的大姐姐的模樣。一個全能的天才，一個無所不能，將來注定成為一名女科學家，女醫生，女政客，在任何工作中都能夠做到頂尖的媽媽。

    （因為我想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的更多事情。你不覺得，如果成為一名刑警、律師、檢察官、法官之類的話，就可以接觸這個世界上的各種各樣的人，也需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了嗎？）

    越是回憶，蜜律就覺得越是高興～～！媽媽真的是一個非常好學，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心的人呢！而且，媽媽如果從事法律職業的話，一定會是一個非常棒的工作者！嗯，如果媽媽當了法官的話，絕對可以讓那個法毒還沒等到發起攻擊就腐爛在辯護席位上吧？嗯嗯嗯，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換句話說，你的媽媽對於這種犯罪行為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讚美之情！）

    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之中，法者鴆的話卻是不由自主地從她的小腦袋瓜裡面跳了出來。蜜律立刻皺起眉頭，抱住天平熊，哼了一聲。對於這句話，她是完全不會去理會，也完全不用去在乎的！

    然後……

    一個成功的罪犯，是不是也需要學習更多的知識呢？

    原本掛在她嘴角上的笑容，在這一刻卻是突然僵硬。

    她看著天花板，看著那還顯得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片刻之後，她猛地將懷中的天平熊緊緊抱在懷裡，整個人更是轉過身，把自己埋在床單和枕頭裡面！

    「不會的……蜜律啊蜜律，你不要想太多了，你不要中了那個法毒的計謀了！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說的話一定都是錯的，所以不要擔心……一定不用擔心！」

    「媽媽會是個好人……媽媽會是一個對這個社會有很大貢獻的好人！媽媽……媽媽她會用自己的知識造福很多很多人……雖然不知道媽媽現在人在哪裡，但是現在的媽媽一定正在哪個地方幫助其他人！所以……一定不會是那樣的……一定……一定……」

    房間中的聲音，漸漸地輕了下去。

    二樓的走廊之上空空蕩蕩，顯得安靜……而又有些許的寂寞。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法者鴆邁著腳步走上了樓。

    他走的很慢，也很穩重。

    在經過蜜律的房間門前時，他朝著那房間門看了一眼後，嘴角依然露出那一抹充斥著嘲諷的冷笑。

    隨後，他繼續邁開步子，走向了他的「展覽室」。

    打開門，各式各樣的手辦擺滿了三個大櫥窗。四個衣櫃裡面更是放滿了各種各樣的COS服裝。

    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撅起屁股彎下腰，從一個箱子中翻找了一番，最後，從中拿出一本厚厚的相簿。

    「呼～～那麼多年了呀～～」

    精美的古銅雕花相簿顯得貴重而精緻。

    法者鴆拿出隨身攜帶的清潔工具，仔細而小心地擦拭著相簿，去掉上面的歲月痕跡和灰塵。

    待的將相簿外表清潔完畢之後，他才坐在地上，打開。

    相簿裡面，沒有一張相片。

    取而代之的，則是有關於《阿喵小姐》的所有角色卡片。

    一張一張，那個年代的卡片製作的十分精細，當時這部動畫片更是邀請了上百名國內外的頂級畫師，每一集TV版的鏡頭簡直都堪稱為劇場版等級一般的精美。

    這些官方出品的卡片也是萬分的精美，光是看著一眼，上面的二次元人物似乎都會呼之慾出一般。

    看著這些卡片，法者鴆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陶醉般的微笑。

    隨後，當他再次翻過一頁的時候……

    在那裡，卻是空了一張卡片。

    一張原本應該擺放《阿喵小姐》中的反派魔女——琦露露的地方，現在，卻是空空蕩蕩的。

    法者鴆抬起手，手指輕輕地劃過那沒有擺放任何卡片的空格，指尖劃過，回憶往昔……

    一抹微笑，卻是不由自主地，浮上了他那張玩世不恭的嘴角。

    庭審結束，某論壇新聞——

    《大嘴美女張薇薇最終勝訴！原告撤訴。張薇薇經紀公司表示：這是法律的勝利。》

    網友A：我不喜歡她，那張嘴巴看起來有什麼好美的？

    網友B：呵，你不喜歡就不喜歡了？人家這叫性感！看到人家官司贏了就可以知道，這就是性感！

    網友C：垃圾演員，不過是個戲子而已。要是放在古代就只是個唱戲班的小角色！真搞不懂現在人怎麼都喜歡這種東西。

    網友D：樓上那個，嘴巴放乾淨點！在家裡吃完了糞自己嘴裡塞著就行了，沒必要出來亂噴！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是不是？噴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