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3310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3
251.火鍋最多二百二

    很快,一封郵件就彈了過來——

    「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嗯,這次算我的錯。下次請你吃火鍋的時候我允許你吃兩百元。」

    很快,小愛凝聚火炮,再次向著羅剎夫人轟了過去。前後不過兩三秒,兩個角色再次雙雙便當。而由於小愛屬於被NPC擊殺,所以虛弱懲罰變成了兩倍,血量都快和那邊的羅剎夫人差不多了。

    「兩百元?你以為我是要飯的呀!」

    凌峰:「我告訴你別過分啊!你以為當法官很有錢嗎?兩百元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大不了,再給你加二十!」

    很快,小愛的愛心火炮再次轟了上去。只可惜這一次沒有直接秒殺羅剎夫人,觸動守衛防禦,再次一刀,將其斬殺。

    「你知不知道我最重要的就是要去參加那場訂婚儀式!火鍋?我要個毛線的火鍋啊!我就是要去見見那個未婚妻蜜式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凌峰:「喲呵呵~~!我好以為你只喜歡蘿莉呢,原來也對御姐感興趣了嗎?嗯,我的確聽說那位蜜家的小姐長得很漂亮呢~~不過人家好說也是三十歲的御姐了,你也準備入教了嗎?沒關係!我會當你的入教接引人的!」

    法者鴆:「去你媽的!等我恢復時間過了之後我立刻加你仇殺你信不信!是我的女兒啊!我女兒要千里找媽媽啊!你個混蛋!」

    隔了許久,許久。

    終於,再次跳出一封郵件,打開。

    ————

    噔噔噔噔噔!

    隨著一陣超級加速度一般的狂奔,然後,再加上那一陣陣從樓梯上跌下來的「啊!哎喲!哇啊!」之類的慘叫聲。等到法者鴆趴在客廳門口的時候,他已經是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都沒有一塊好皮了。

    「臭丫頭!」

    但是,他還是十分興奮,興奮的有些讓人覺得比起蜜律,他自己似乎更加興奮一般。

    「我們……可以去見你媽媽了!可能真的可以去見你媽媽了!」

    而裡面的蜜律,現在則是一臉痴呆地端著奶茶,那杯口還沒有來得及觸碰那張小小的嘴唇。猶豫良久後……

    啪嗒。

    茶杯,落地。

    庭審結束,某論壇新聞——

    《強姦殺人少年犯A無罪釋放,各法律界人士表示無能為力!據可靠消息,此少年犯A目前已經通過改名手續,官方也表示將不會對其犯罪記錄存檔。》

    網友A:雖然下面肯定會有很多人說,但是我這次還是要先說一句——法律去死吧!保護?法律保護我們個毛線!

    網友B:這是好新聞啊!我立刻教育我家孩子去把制定法律的那些所謂的精英們殺掉,反正又不犯法。

    網友C:這種人渣應該立刻槍斃!強姦殺人竟然還無罪,竟然還不入檔案,而且竟然還能夠允許改名?再過幾年誰知道他長什麼樣?絕對應該立刻人道毀滅!

    網友D:可惜了那個少年犯B,被脅迫不成,還委屈地擔當上這樣一個罪名,我要是他爹媽絕對把那個殺人犯閹割了!免得禍害人間!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3
252.機關

    狐朋狗友,也就是所謂的餐桌上的友誼。

    嘛~~有的時候,法者鴆也覺得自己有時候也許的確需要這種友誼。

    火鍋店,冬天,人爆滿。

    法者鴆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儘量阻擋著自己的模樣,極為小心地進入這家火鍋店,東看看西看看,低著頭,走到一個角落坐下,低著頭。

    人聲鼎沸,各種各樣的人在這家不大的火鍋店裡面杯盤交錯。酒水如同不要錢一樣地輪上來,每個人都吃得滿臉通紅。平日裡的矜持和束縛在幾杯酒下肚之後,就已經完全消失,變成互相吹牛逼,誇獎自己的工作、收入和社交圈了。

    店外,薄薄的雪花從天而降,卻沒有辦法將這街道染成一片白色。

    落地之後的純潔結晶輕輕易易地被地面上的泥土所玷污,那純潔的身體被輕而易舉地染成了黑色,感嘆著從少女到少婦的過程竟然是如此之迅捷……

    噶咔。

    店門前的薄冰上,發出被踩碎而爆發出來的悲鳴之聲。

    另外一個頭上戴著大口罩,圍著圍巾,戴著帽子,渾身上下都被包裹進了一個巨大風衣的人,現在也是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樣的人在這下雪的冬天中並不算是特別的少見,所以服務員也沒有過多的懷疑,走上來詢問幾位。不過,這個人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向了法者鴆所坐著的那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

    桌上的火鍋,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夾起一片肉片放下去,不消片刻,那鮮紅色的肉片就變成了淡淡的咖啡色,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味。

    「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的見面是被禁止的。」

    坐在法者鴆對面的那個人微微拉開自己的口罩,將肉片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對此,法者鴆冷哼一聲,同樣稍稍拉下自己的口罩:「當然知道,法官不能和律師,檢察官之類的人吃飯,這可是規定。」

    在對面的凌峰繼續夾起一片肉放進火鍋裡面燙了燙,沾上醬料之後塞進嘴裡:「既然知道,以後我們這樣的見面還是越少越好。機關隨時隨地都可能找到我們,為了保證我們之間的安全,你我之間的聯絡這會是第一次,同時,也會是最後一次。」

    說著,又是兩塊牛肉沾了醬,送進凌峰的嘴裡。

    法者鴆瞪了這個傢伙一眼,手中的筷子終於揚起,將盤子裡面的牛肉全部夾住,往自己的燙勺中一放,放入火鍋中燙了起來——

    「過來的時候,有沒有機關的人跟蹤。」

    牛肉燙好,法者鴆準備拉起漏勺。可突然!凌峰的筷子一下子伸了過來,十分迅速地夾起了法者鴆漏勺中的牛肉,往自己的醬料中一沾:「我施展了Trail Aliminate(隱匿行蹤),機關跟蹤不到我的路徑。只要不是魔力等級A級及以上的魔戰士,不可能跟蹤到我的消息。」

    說完,他把沾滿了醬料的牛肉朝著自己的嘴裡放去。不過那一瞬間,法者鴆的筷子如同雷電一般閃了過來,夾住他的筷子,再往下一拉,將大片的肉片重新奪回自己的筷子裡,極為迅速地塞進自己的嘴裡。

    咀嚼了幾下之後,法者鴆一臉嚴肅地道:「一個小小的B級法術就讓你得意成這副樣子。你的修煉還遠遠不夠呢。機關的A級戰士和S級戰士數量遠遠多於我們的日常所知。在機關之中,真正的是A級多如狗,S級遍地走。更遑論還有SS級,以及超SSS級這種頂尖的魔法戰士。」

    他一臉嚴肅地伸出筷子,夾起另外一盤羊肉卷中的一塊,放入火鍋之中,稍稍涮了兩下之後提起——

    「以後必須小心。施放的封印法術最起碼也要是S級別以上的。像Trail Aliminate這種B級法術還是當作沒有學過的好。」

    對面,一臉陰森的凌峰盯著這邊,透過劉海,那一雙充滿了黑眼圈的眼睛極為冰冷地透了過來,緩緩地,張開嘴——

    「我,其實一直不明白。」

    羊肉入口,法者鴆默默地伸出筷子繼續夾向那羊肉盤。但是在筷子還沒有伸到的時候,那凌峰卻是突然用手搭住羊肉盤的盤子邊緣,將他向著自己的那一邊拉去,遠遠地離開了法者鴆的「攻擊範圍」。

    「為什麼在設定上要設定一個S級?如果說設定一個S級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設定SS級和SSS級?這樣的話,象徵著頂級的A級一下子淪落為不入流的第四位,那還有什麼意義?」

    筷子抬起,羊肉在鍋中快速過火之後,在還沒有完全老化之前就迅速放入凌峰的嘴裡。那入口即化的肥嫩脂肪與充滿了獨特鮮香味道的羊羶味肉,讓凌峰的雙眼顯得更加的嚴肅與冰冷,乾脆地單手護著羊肉盤,一塊塊地吃了起來。

    「因為……」

    法者鴆同樣,一臉嚴肅地盯著面前這個法官的雙眼,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微微舉起手,待的那服務員走過來之後,緩緩說道——

    「再給我來牛羊肉各兩份。」

    待的那服務員點頭離開之後,他才微微閉上雙眼,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

    「因為,這樣才顯得逼格高,你明白嗎?」

    「逼格?」

    這位大法官那如同刀鋒一般的聲音似乎能夠讓這個店的溫度瞬間降個五度。他的眼角略微傾斜,掃了一眼那張壓在桌子邊緣的賬單,看著上面那已經超過兩百二十的數字後,他的手極為迅速地從懷中掏出錢包,打開,將裡面的兩張百元大鈔和一大堆的零碎紙幣硬幣全都理了出來,剛剛好兩百二十地擺放在桌面上,冷冷道——

    「或許吧……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和你是在另外一個沒有機關的世界相遇。收下這些水晶幣吧,作為我投資革命的資金。數量雖然少,但其中也傾注了我的一份心意。」

    看著那區區二百二十元錢,然後,四盤牛羊肉上來,價格瞬間竄到近三百。見此,法者鴆閉上眼睛,微微地笑了一下後,再次睜開那雙凌厲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面的凌峰——

    「水晶幣啊……這已經很足夠了。我會收下的。然後呢?有關下次行動的任務簡報你帶來了嗎?」

    凌峰哼了一聲,雙手交叉地抵在嘴唇前,手臂支撐著擱在桌子上,顯得更加的陰冷可怖:「當然帶來了。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就算機關重重封鎖,我還是有屬於我自己的情報機構。」

    隨後,他的手就朝著桌子下面伸去。法者鴆也是同樣伸手進入桌子下面,很快,他就取過一個文件袋,也沒有看一眼,就隨手放入自己的懷裡,繼續維持著那種冷冰冰的模樣:「很好,貨已經收到了。同志,很感謝你的幫忙,為了防止機關懷疑,你還是盡快離開吧。」

    說著,他的筷子再次舉起,同時也是伸出手,抵著那兩盤牛肉的盤子邊緣,向自己這邊拉。

    啪嗒——

    但,這樣的拉動僅僅移動了不足五毫米。抬起頭看,盤子的另外一邊,凌峰的手指也搭在了上面!而且……還是用食指和大拇指捏著的!

    「不不不,同志,你現在已經獲得了重要的資料,機關應該會更加針對你才對。你現在立刻離開吧,不用為我擔心。」

    食指和大拇指的力量顯然要比用兩根手指按著要來的有力,那兩盤牛肉眼看著就往凌峰那邊移動了過去。

    法者鴆哼了一聲,閉上眼,再次睜開。望著對面的凌峰時,眼神中已經充滿了關懷:「這就不對了,同志,你的革命友誼我會牢記在心的。但是我能夠感覺到,現在機關已經出現在了這家店的四周圍。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攻進來。我不想連累你,所以你還是趁著戰鬥還沒開始之前,離開吧。」

    法者鴆也是同樣用食指和大拇指按著盤子邊緣,那移動的速度瞬間停止!

    凌峰也是呼出一口氣,抬起頭,望著法者鴆的目光中也是同樣充滿了崇敬的目光:「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的外號是『天下蘿莉盡猥瑣的魔法師』,實力之強,世間少有。我當然信服。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這裡已經被機關的強者所包圍的話,那麼我現在出去無疑於自尋死路。還是由魔法師大人您先出去吸引火力,然後我再偷偷溜走比較好吧。」

    放下筷子,凌峰的另外一隻手也已經抬了上來,雙手分別抓著那兩盤肉,一臉的敬仰。

    此時,法者鴆也是不遑多讓,連忙謙虛地也是雙手一起上,微笑說道:「客氣客氣,比起你『歐派缺愛戰士』的稱號,我還差得很遠。還是請不要那麼客氣。」

    凌峰手一彎,將那所有的食物一口氣全都倒進火鍋之中。隨後,他迅速鬆開盤子拿起筷子,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地在那火鍋中撈出可以食用的肉!

    「法師大人,您還是不要那麼客氣,請您盡快離開吧!」

    法者鴆也是不甘示弱,雙手一起上!拿筷子和漏勺,盡力地將所有的肉全部撈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4
253.殘酷的戰爭

    「不不不,戰士大人,世人都知道您是應該衝鋒在前的職業,還是請您盡快離開吧!」

    呼嚕呼嚕,大塊大塊的肉被迅速消滅!但是,戰士和法師之間的「合作」卻只是剛剛開始!

    在所有的肉被搶完之後,那些蔬菜,豆腐,貢丸之類的東西,幾乎就成了兵家必爭之地!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能夠往他們這邊稍稍關心一點的話,恐怕絕對會被那紛飛的如同武俠片中的筷子對決一般的筷子功夫所驚嘆!

    噼噼啪啪,筷子與筷子的交錯聲此起彼伏。兩個人你來我往,眉頭緊皺!額頭上的汗水是不是因為被這裡的熱情所熏陶而流淌了下來呢?

    但是,這場戰鬥終究要分出一個勝負。點的菜終於被完全消滅,眼看著,那火鍋裡面還剩下了最後一個貢丸!

    剎那間,戰士和法師的雙眼全部睜大!凌峰戰士立刻激活無上怒意,提高腎上腺素,右手握著的筷子如同天外流星一般地直接插入火鍋,其速度之快,目標之準,力量之強橫,簡直就是如同天神下凡,勢不可擋!

    但是法者鴆法師這邊的力量同樣不可小覷!這一刻,他的法力沸騰爆炸!力量的漩渦在空氣中蔓延!甚至……停止了時間的流逝!魔法的奧妙終於及時化解了那如同天外流星一般插入火鍋的戰士之筷,讓這法師能夠使用穿透術,把手中的筷子同樣插向那火鍋之中!

    那一刻,怒意與魔法發生了碰撞!在那些無知的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場足以決定這場世界是否毀滅的戰鬥正在如火如荼地展開!

    小小的聖盃(貢丸)被兩把朗基努斯之槍(筷子)分別穿透兩端,僵持著,被拖離了那沸騰的地獄之池(火鍋湯水)。槍的兩端分別握在那兩個戰鬥者的手中,誰都不敢多動一下,生怕自己一抽,槍頭就會從那聖盃中被脫離,從而失去!

    法:「哼……歐派缺愛戰士,你的戰鬥力不錯啊。好快的速度。」

    戰:「你可不要小看了我單身28年的手速。不過天下蘿莉盡猥瑣法師,你的速度也不賴啊,單身30年,果然不是蓋的。」

    法:「所以呢?你比得過我?放棄吧,歐派缺愛戰士。你是贏不了我的,你只會成為我的魔法的養料,我會在你的屍體上盡情煉製死亡的魔法,讓你嘗嘗被奴役的滋味!」

    戰:「猥瑣法師,別忘了,我可還沒有輸呢!在這不正常的世界之中,年齡可不是勝負的關鍵!別忘了,我可是比你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而且,我還有眾多的後宮等著我,還有許許多多的老婆等著我去疼愛呢!」

    法:「真是可惜啊缺愛戰士,我也有很多的女兒和妹妹等著我去關懷。目前我的女兒和妹妹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五百位,其中更不包括重複的角色!哪怕是我每天都愛護一個,完全照顧好我所有的妹妹和女兒也要花上將近兩年的時間!」

    戰:「看來你什麼都不懂啊,猥瑣法師。後宮注重的並不是量,而是一個質!只有質才是後宮的真諦,比起千篇一律毫無特色的角色,每一個都要有獨特的性格,獨特的人生的角色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後宮!」

    法:「我有女兒!」

    戰:「我有姐姐!」

    法:「我有可愛的女兒!」

    戰:「我也有成熟性感的姐姐!」

    法:「我有現實中的可愛女兒!」

    戰:「我有………嗚!!」

    那一瞬間,凌峰的胸口猶如被大錘狠狠地撞擊了一番一般!而也正是趁著這一動搖,法者鴆十分爽利地奪下了那個最後的貢丸,放進嘴裡,輕輕鬆鬆地吃掉。

    他放下筷子,極為優雅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站起來,拿起文件袋,重新蒙上口罩。

    看著那如同受到了致命一擊一般,趴在桌子上無比憤慨,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完敗的凌峰,法者鴆卻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走出了火鍋店。

    「你們在裡面究竟幹嘛?聽說你們見面,我擔心的立刻跑了過來。法官和律師私底下見面可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

    門外,放學回家的蜜律和負責接送的咲夜已經來到門口,看著那一臉憂鬱眼神地走出來的法者鴆,蜜律發問。

    「沒有什麼。」

    法者鴆脫下口罩,抬起頭,望著天空。

    冬天的雪,好冷。而雪花不經意地落入了眼睛,讓他不由得閉上眼,任由那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戰爭,還真是殘酷啊……」

    是啊,殘酷的戰爭。也只有真正經歷過戰爭之後,人們才會懂得什麼叫做和平的可貴。

    如今,法者鴆正處於這種狀態之下,心中充滿了憂傷。

    對此,蜜律則是皺起眉頭——

    「神經病。」

    ————

    先不去說是不是神經病吧,至少現在,事情已經得到了初步的解決。

    華國首富,牛風兒子的訂婚宴席注定會成為一段時間內所有人的關注焦點。而能夠參加其宴會的人更全都是達官貴人,身價沒有一個低的。

    當然,這樣的一場宴會肯定會成為許多人削尖腦袋都想要往裡面鑽的地方。對於牛風所統率的馬爾吉娜集團更是所有人都想要巴結的對象!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資格進入這場宴席。除非那些真正受到邀請的客人,否則怕是連宴會現場前的廣場都沒有辦法踏入了吧。

    「呼……小丫頭,明白我們現在所處的情況了嗎?」

    法者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讓自己顯得冷靜一點。

    蜜律略微頂了頂自己腦袋上的那頂鴨舌帽,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法者鴆,不由得冷笑一聲:「我非常瞭解,或者說,我比你更加瞭解。你能夠不要再抖了嗎?你這樣抖,看得我很不舒服。」

    法者鴆瞪大了眼睛:「我能夠不抖嗎?你來試試看抗這玩意看看!之前我都不知道原來那麼沉!我的肩膀都快要壞掉了!」

    蜜律聳聳肩膀,有些鄙夷地笑道:「不過就是一台攝像機嘛,你用力點,沒事的。」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5
254.看著母親結婚的心情

    是的,現在,法者鴆扛著攝像機。

    雖然這台攝像機稍稍扛一會兒並不會顯得多麼累,但是時間一長,尤其是像現在這樣連續扛了幾個小時之後,那肩膀的痠痛簡直就可以讓法者鴆這個平時只會扛手辦的肩膀痠痛的快要折斷了!

    眼下,這兩人正跟在幾名法院宣傳記者的身後,在外面的寒風中一直等。從上午六點開始就一直等到現在下午五點,但是那通往宴會現場的記者大門還是沒有開,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進去。

    蜜律轉過頭看了看四周,許許多多的記者都已經將這裡圍了個水洩不通。在外面的道路上,一輛又一輛的記者車一連串地排開,那陣容,簡直就是媲美奧斯卡頒獎典禮了!

    然後,透過那由一層黑衣保鏢拉起來的人牆後面的那棟上京大劇院內,就是華國首富的兒子的訂婚現場。

    同時,在那裡面,有一個蜜姓的女子,即將要成為華國首富的未婚兒媳……

    「死丫頭!看啊!快看!好多明星啊!哈哈!那麼多明星進去了呀!哎呀呀,真是沒有料到,原本雖然會想到,但是沒有想到有那麼多呢!嗯?丫頭?」

    法者鴆一臉的興奮,對著那人牆之後的大道指指點點。

    但是,當他回過頭來時,看到的,卻是身後這個顯得有些呆滯的丫頭。

    蜜律的眼神,現在顯得有些呆滯。

    這個小丫頭那雙原本可以浮現出各種各樣神級表情,演什麼像什麼,不管是喜悅開心悲傷憤怒都能夠十分有神的眼睛,現在卻是呆呆地注視著那座大劇院的屋頂,發著呆。

    看著這樣的她,法者鴆臉上的那股猥瑣的笑容終於慢慢消失。就連肩膀上扛著的攝影機,如今也是慢慢地放了下來。

    「丫——」

    「喂!打工的!你怎麼把攝影機放下來了?不是說好了要一直扛著隨時準備就緒的嗎?快點扛起來!別以為免費打工就可以不干活,給我把攝影機扛起來!」

    如果不是已經答應了那個混蛋法官兩不相欠的話,法者鴆絕對會想要把手中的攝影機甩到那個法院記者的臉上!

    不拿錢就可以隨隨便便差遣了嗎?不拿錢的工作也要按照勞動法進行保護的!從早上六點開始到現在都已經將近十一個小時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一口飯都沒有吃過,這些當記者的都是鐵人嗎?

    關鍵的問題是,這傢伙把自己剛才醞釀的所有好氣氛全都給毀掉了!

    法者鴆氣呼呼的重新扛起攝像機,讓那個法院記者稍稍消停之後,才轉過頭,伸出手,按住了這個小丫頭的腦袋。

    蜜律默默地抬起頭,那雙略顯空洞的眼睛看著法者鴆。也是第一次,法者鴆從這雙眼睛裡面看到了些許名為「不安」的色彩。

    「先別那麼緊張,天底下姓蜜的人那麼多,沒有上千至少也有上百了,還未必就是蜜糖呢。」

    旁邊的其他記者聊天道:「喂,聽說那個未婚妻的名字了嗎?好像叫……叫什麼『蜜糖』,對吧?」

    這邊,原本就顯得兩眼無神的蜜律身上更加開始冒出那些陰森森的黑線,一股幾乎可以媲美「毀滅陰暗之力」的不詳黑色煙霧,正用肉眼可見的模樣從這個小丫頭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啊……那個……叫蜜糖的人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啊!對不對?哈哈!哈哈哈!」

    法者鴆很想笑,但是現在卻笑不出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他終於還是嘆了口氣,蹲在這個小丫頭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蜜律懷中抱著的天平熊的腦袋。

    「天平熊代表的是法律,既然選擇了法律的道路,那麼就算心中再怎麼的不喜歡,再怎麼的希望事情是這樣,也要理解法律的選擇。小丫頭,我平時不是很喜歡和你爭辯法律,但是這一次,你能夠理解了嗎?」

    蜜律低著頭,看著法者鴆摸著天平熊的手,繼續沉默。在片刻之後,她才抬起頭說道——

    「你是要我……不要阻止媽媽結婚嗎?」

    法者鴆直起身,扛著攝像機,嘿嘿笑了笑:「是否開始一段新的婚姻不由父母做主,不由朋友做主。同樣的,也不由自己的兒女做主。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夠決定自己是否結婚。所以,哪怕你再怎麼不喜歡,再怎麼不高興,一旦蜜糖真的決定嫁人,那麼法律將會站在她的那一邊,而不會因為你的感情而有絲毫的變化。」

    蜜律點點頭,將懷中的天平熊抱的更緊了:「我知道……法律條文我懂。所以,如果媽媽真的打算結婚的話,我也知道我就算反對了也沒有什麼用。而且……媽媽要嫁的是首富的家庭,以前雖然在農村過得很好,但是進了城之後,我才知道以前家裡真的很窮。媽媽如果想要過上好生活的話,我沒有什麼理由去反對……」

    挪了挪肩膀上的這台攝像機,法者鴆繼續嘿嘿嘿地說道:「對啊~~!這才是好丫頭!其實往好的方面想,你說不定也會搖身一變變成首富的外孫女哦~~!以後你可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大小姐,被千萬人捧在掌心的稀世夜明珠了呢!」

    「你希望我變成首富的外孫女嗎?」

    冷不丁,蜜律抬起頭,用一個十分疑惑的表情看著法者鴆,問了這麼一句。

    法者鴆一愣,他原本就快要從喉嚨裡面脫口而出的那句「當然!」卻是在這個瞬間嚥下了肚子,沒有直接吐出來。

    僵持了差不多五秒之後,法者鴆再次伸出手按著蜜律的腦袋,哈哈笑道:「你這個傻丫頭啊!嘿嘿,不過現在你應該可以相信了吧?你媽媽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這幾年也不知道她怎麼搞的,竟然搞到了首富的家庭裡面去,厲害啊!果然,是過去的窮日子過不下去了嗎?哈哈哈!」

    蜜律一把甩開法者鴆的手,那張原本失神的臉再次恢復了正常,冷哼道:「你以為是誰害得我們母女倆個過窮日子的,你這欠了十年撫養費不還的感情騙子。睡了媽媽之後卻一點點責任都不負,直接穿褲子走人的人渣。雖然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比起媽媽來你簡直就是差了從地球到月亮的距離,打死我也不信當年媽媽是自願和你上床的。你一定是用了某些非法手段,下藥?威脅?還是其他惡劣手段逼我媽媽的,一定!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6
255.不見蜜糖

    很好,法者鴆的腦袋上也是爆出青筋,他嘿嘿冷笑著插著腰,一臉邪惡地笑道:「我還沒有說你媽呢!我現在才是超後悔當初和蜜糖在一起呢!還是快點找到你媽媽,然後看看是不是能夠把你這個麻煩丫頭扔回去吧!」

    蜜律一扭頭:「不用你說,找到媽媽之後我也會立刻回到媽媽身旁的。鬼才會想要繼續在你身邊呆著呢,你身上的病毒都快讓這裡的空氣變成散發著硫磺臭味的火山地了。」

    在互相埋怨的時間裡,終於,那些阻攔在記者前面的黑衣保鏢們現在似乎終於得到了訊息,開始分左右讓開。不過進入的時候可不能一擁而入,必須佩戴胸卡,還必須一個個的檢查過後才行。

    跟著前面的法院記者,好不容易才進入廣場,再往前進入那邊的大劇院。一路之上,法者鴆和蜜律都是緊緊地跟隨著,生怕走散了。

    一路走,法者鴆斜過頭,看了看身旁的那個小丫頭。

    只見她始終都是緊緊抱著天平熊,緊張的步伐僵硬。但是就算再怎麼緊張,現在的她也是努力邁開步子,向前走著。

    抬起頭,法者鴆看著那映入眼簾的大堂天花板,那巨大的金色大吊燈。吸口氣,呼出。

    馬上,就要見到蜜糖了。

    這小丫頭,看起來那麼緊張啊。

    說起來應該也沒有多長時間,不過就是半年,再次和自己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相遇,她看起來還是很緊張嘛。

    說實話,一旦想到真的可能馬上就要見到蜜糖,這種感覺還真的是非常複雜。

    當年蜜糖突然消失的時候,法者鴆真沒有想過再一次見到會在這樣的狀況之下。結婚了呀~~訂婚了呀~~呵,那個蜜糖,一轉眼間就成為了華國首富的少奶奶?不過憑那張臉的確是夠資格了。

    法者鴆捂著自己的胸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跳,也體驗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麼,對於蜜糖訂婚這件事,自己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不高興?傷心?鬱悶?不耐煩嗎?

    在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心聲之後,法者鴆能夠很確定,對於蜜糖的結婚自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與其說那種負面感情,倒不如說自己有著一種更加想要看熱鬧的心態吧。

    然後,就是還有一點點的小興奮!畢竟馬上自己就可以把這個小丫頭扔回給她的母親那邊了。然後嘛!嘿嘿嘿,既然蜜糖現在成了華國首富的兒媳婦,那麼自然可以狠狠地敲她一筆撫養費啦!想想看,要多少錢呢?一千萬?兩千萬?還是五千萬?乾脆一個億怎麼樣?哈哈哈!

    對,就把這個小丫頭送回去,然後拿錢走人!

    ……送回去?

    突然間,法者鴆嘴角的笑容凝固住了。

    他別過頭,繼續看著身旁這個顯得十分緊張的小丫頭。或許是由於太過緊張,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卻是伸出,用食指中指和拇指三根手指頭,拽住了自己的衣角。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感覺好噁心。信不信我告你!」

    蜜律猛地抬頭,剛剛好看到法者鴆望著自己的眼睛。她的臉一紅,立刻察覺到自己拽著法者鴆衣角的手,連忙鬆開,抱著天平熊往旁邊挪了挪。

    法者鴆哈哈哈地笑了一下,摀住自己的嘴,沒有說話。

    沒有錯,的確是要送回去沒有錯!剛才只不過是自己的腦子一下子發抽,果然還是要送回去沒錯!一旦送回去之後,那美妙的單身生活就能夠再次和自己重逢了呢!以後的雙休日就不會再被這個小丫頭逼迫,也不會有人總是叫自己去工作!哈哈哈!這種生活果然還是非常的美妙啊!哈哈哈哈!

    再次堅定決心之後,法者鴆重新擺出那副十分欠抽的臉,大笑著,跟隨那名法庭記者進入了劇院的宴會廳,同時抬起手中的攝像機……

    「喂,那邊的,不准攝影。出去出去,你們的採訪區域在另外一邊,這邊不准進來。」

    果然,單單憑藉一個記者身份就想要進入最核心的區域,果然還是太過天真了呢。

    那個法院記者被門口的保鏢擋下,不管怎麼好說歹說全都是一副「禁止通行」的模樣。

    那法院記者被趕了出來,滿嘴就開始跑火車,到處都是不滿。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正兒八經的宴會廳不希望記者打擾,這也是十分正常的吧。

    眼看著宴會大廳就在前面卻進不進去,法者鴆放下攝像機,皺著眉頭。

    看旁邊的蜜律,她現在也是一副即鬆了一口氣,也有些緊張的姿態。

    「見不到蜜糖,你怎麼反而一副放鬆了的模樣?嘿嘿,看起來你也沒有那麼想要見你媽嘛。」

    蜜律哼了一聲,腦袋一甩,在跟隨著那名法院記者走向專門招待記者的小宴會廳時說道:「哪有!我是有些緊張,如果今天看不到媽媽的話應該怎麼辦。」

    法者鴆揉了揉肩膀說道:「看不到也沒有什麼關係。其實我現在想起來了,就算再怎麼保密,那個叫做蜜糖的未婚妻今天也應該會被拍照吧?這樣一來,明天的新聞頭條上肯定會有照片,我們直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犯得著現在跑到這邊來受氣嗎?」

    「真是不好意思,跟著我讓你們兩個打免費工的受氣了呀!」

    糟糕,前面的那個法院記者現在已經是快要爆發的狀態了。而等到進入那些專門給記者待的小宴會廳,招待各位記者吃吃喝喝的時候,這位法院記者終於有些忍不住,一把摘下帽子扔在桌子上!

    隨後,就開始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那麼,任務算是完成了嗎?

    根據日程表的安排,這一次的採訪本來應該是從早上開始到晚上,一直採訪一些名流巨賈之類的,然後等到晚上正式宴席開始的時候就去直播訂婚儀式。

    可是現在很明顯,主辦方已經將所有的流程全部改變,而且一點點都沒有讓記者參觀內幕的意思。所以吃完這一頓,應該是直接離開了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8
256.人生中除了出生前以外最灰暗的日子

    對於桌上的這些食物,法者鴆和蜜律卻是皺著眉頭。

    「現在怎麼辦,難道今天見不到媽媽了嗎?」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干脆就吃一頓跑路吧。反正等明天的新聞,應該會有照片……」

    蜜律低下頭,坐在座位上卻是顯得一臉的焦躁。面對這個小丫頭,法者鴆現在也是有些煩悶起來。真的是找得到蜜糖的時候要煩,找不到蜜糖的時候也要煩!可惡!

    兩人坐下,一天都沒有吃飯的兩人的確是餓了,先拿了點水果墊墊肚子。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黑色保鏢西裝,臉上戴著墨鏡的人卻是走到了這兩人的身後,站定。

    「兩位,請跟我來。」

    一聽這個聲音,法者鴆和蜜律連忙回頭!雖然說穿著西裝戴著墨鏡,但是這個好聽的聲線和那精緻的臉蛋輪廓,再加上那一頭長長的馬尾辮,不是咲夜又會是誰?

    雖然驚訝,但是法者鴆和蜜糖並沒有說話。他們點頭,默不作聲地跟著咲夜悄悄離開了宴會廳。等來到外面的房間角落之後,法者鴆才十分激動地喊了出來——

    「咲夜!你竟然瞞著我偷偷在其他地方工作!你知不知道這違反了勞動法啊?」

    咲夜摘下墨鏡,就算現在不是女僕打扮,但是她這張臉放哪裡去恐怕都會立刻被人認為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性吧。

    「我沒有工作,安保公司的頭和我是朋友,今天缺少人手,所以就拜託我來幫忙。而且少爺,你說今天和小姐要很晚才回家,所以我才答應來這裡的。」

    咲夜將墨鏡放入口袋之中,語氣卻是依然如同以往那樣的冰冷——

    「我從監控室中看到少爺和小姐進來,所以特地來迎接兩位。看起來,少爺和小姐是想要進入宴會主廳,是嗎?」

    蜜律倒是一臉的好奇:「咲夜姐姐,你以前究竟是干什麼的?怎麼連首富的安保公司的領導都認識啊?」

    「她以前是負責維護宇宙和平的。」法者鴆哼了一聲,雙手叉腰,「不過現在好了,既然你在這裡工作,那麼幫我們進入大廳吧。我想不用我多說什麼,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想要幹嘛了吧。」

    咲夜右腳稍稍向後退了一步,用一個女僕的姿態朝著法者鴆緩緩行禮,繼續用那冷淡的話語說道:「少爺您過譽了,我的本事微不足道,認識的人也微不足道,沒有這個能力維護宇宙的和平。」

    對於這樣一本正經地回答,法者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吐槽好了。當下,只能哼了一聲,不說話。

    「但是,讓兩位進入主廳之中,這些微末之事我倒是還可以做得到。」

    到了現在,法者鴆已經懶得去驚訝了。

    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天曉得這個咲夜還有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沒有拿出來現。

    三個人一前兩後地沿著走道往前走,而那些迎面走過來的其他保鏢看到咲夜身後的兩個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簡直就是直接默認放行。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少路,七轉八彎之後,咲夜帶著兩人來到了一處像是後台工作人員走道一樣的走廊上。看看兩邊全都是貼著各種各樣明星的名字的化妝室門,法者鴆不由得有些乍舌。

    咚咚咚——

    隨後,咲夜在一處化妝室前停下,敲了敲門……

    ————

    然後呢?

    呵,還有什麼好期待的然後?

    法者鴆可以保證,今天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他這一生最為灰暗,最為勞累的一天!嗯……或許出生前的那一天更灰暗?

    但是,但是但是但是!

    這總比自己白天扛著攝影機在門口蹲了一天,然後現在還要穿上這種侍者服飾在這裡給那些達官貴人端茶送水要來的好吧!

    「請,請,請。」

    在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裡面,法者鴆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狗。

    一條為了討一口飯吃而不斷搖尾乞憐的狗。

    臉上的笑容都快僵硬了呀!憑什麼為了那個蜜糖,為了那個丫頭,自己放著好好的律師不做,要跑到這裡來做這麼一個可憐的侍應生啊!

    「真是有毛病,最近瀚岳鵬那傢伙竟然離婚了呀。虧我還那麼看好他和珊珊的婚姻。」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就算這些是名流貴族也不例外。法者鴆現在唯一的樂趣恐怕就是在人群中穿梭的時候聽那些人互相之間談論八卦了。

    「珊珊是你閨蜜,你可要好好幫她把關,免得後來分財產的時候吃了虧哦。」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我是不會讓她吃虧的。倒是你,我聽說了,最近一個新聞很有趣啊?有個老頭說你把他嚇到了,所以要去告你啊。」

    「哈,要告就去告吧。這老頭也是神經病,看個我拍的廣告就說要告我。不過最多也就只是說說而已,他才沒那個膽子呢。」

    「啊,你的節目快開始了吧?還不用去後台嗎?」

    「嗯,我的確該去了。等會兒聊啊。」

    法者鴆抬起頭看了看這兩個女明星,也沒有多在意。他的目光在這混亂的人群中搜索,希望能夠找到有關牛風家的人。另外,那個蜜糖人究竟在哪?可惡,也不知道現在究竟有沒有露面。

    就在法者鴆好像一隻沒頭蒼蠅一樣在人群中亂轉的時候,整個宴會廳的燈光突然間熄滅,在前方的舞台上則是亮起了聚光燈,晚宴的節目表演在這個時候也算是正式開始。

    隨著主持人的登場,歡天喜地地說話,全場的氣氛立刻被調動起來。緊接著,就是第一個節目,由火星兒童藝術歌舞團獻上的集體歌曲——美好人生。

    美好?美好個屁!

    法者鴆一臉不爽,但是現在燈光熄滅了,他也沒有辦法繼續在人群中找,只能和其他侍應生一樣,乖乖地在原地站好,面向舞台。

    過不多會兒,就能夠看到十五個男孩和十五個女孩分別從場地的兩邊走了上來,在舞台上的高低階梯上站好,準備群唱。

    而那個小丫頭……呵呵,現在也是混在那些女孩子中,站在了舞台最邊上的位置。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8
257.那不可能是你媽媽!

    「唱歌?不不不,我……我不會唱歌……」

    蜜律揮著手,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羞答答,小鳥依人,十分可愛的小姑娘的表情。

    而那個樂團的歌唱老師看著蜜律這樣的形象,倒是十分歡喜,說道:「沒有問題!你叫蜜律對吧?這樣,我看你形象不錯,你只要上台去站在邊上,動動嘴裝裝樣子就行了!其他女孩子會幫你補上的!」

    蜜律歪過腦袋,朝著化妝室裡面望去。只見那些早已經換好衣服的女孩子們一個個全都面露愁容。而其中一個女孩卻是躺在旁邊的沙發上,捂著肚子,一臉的蒼白。

    見蜜律依然是一副猶豫的模樣,那個樂團老師幾乎是要急得哭出來了!她蹲在蜜律面前,擺出一副近乎哀求的臉龐說道——

    「小妹妹,行行好行不行?你看,馬上就要開場了,我們現在就算立刻要樂團叫人來頂上也來不及了!唉,誰能想到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初潮呢?小妹妹,就當姐姐我求你了!如果說女生組這邊少一個人的話,那麼男生組這邊也要少一個人,可是你看,在這個時候,讓誰不要上台呢?」

    ————

    所以,這丫頭就上去了。

    聚光燈打下,音樂聲緩緩響起。孩子們的歌聲開始漸漸嘹喨起來,帶著那獨特童稚的聲線有著一種獨特的優美旋律。

    法者鴆在下面看著,目光掃過所有女生組的臉上,最後,終究還是停留在了那個丫頭的臉上。

    唉,不得不說,蜜律真的很漂亮。

    儘管她現在只是站在角落,特地站在一個不起眼的最斜後方的地方,而且一點都沒有獨唱的戲份,就連張嘴唱歌也是假唱。

    但是,法者鴆必須要承認,她就和她的母親一樣,有著一種彷彿天生就能夠聚集所有聚光燈的氣質。

    那不是單純的長得漂亮就可以了,而是一種得天獨厚,具有獨特魅力的感覺。

    說實話,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法者鴆嘿嘿笑著,對於這個有著自己一半DNA的丫頭現在在場上默不作聲地就奪走所有人的目光這一點,他漸漸地有了一種自豪的感覺。

    真可惜啊~~!如果這個小丫頭在自己面前也可以始終是那副乖乖女,小寶寶,總是依賴自己,不和自己慪氣的模樣的話,一直帶著她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不不!法者鴆啊法者鴆,想什麼呢?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是不是?單生生活過夠了嗎?沒有過夠就想著要一個從天而降的丫頭,是嫌活得太長了是不是!

    法者鴆連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危險至極的思想從自己的腦袋裡面倒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最近這個念頭總是隔三差五地闖進自己的腦袋瓜,怎麼?自己腦袋瓜裡面的防禦系統已經快要被全部攻陷了嗎?那個小丫頭的思想是007還是亨特?真的是防不勝防。

    法者鴆撓了撓自己的耳朵,拍拍腦袋瓜,讓自己找點事情做,不要再去看那個小丫頭,免得被她這種偽裝出來的「純潔光波」給弄得腦袋不正常。

    「哎,看那個小姑娘啊,她好像不唱了呢。」

    「就是就是,她還總是對著這邊看,不知道在幹嗎?」

    聽到議論,法者鴆愣了一下,抬起頭。

    的確,剛剛還在對嘴形的蜜律,現在卻是半張著嘴,一點點都不動了。那雙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著法者鴆這邊,一種極其複雜的情感,從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透了出來。

    這個時候法者鴆真的是懊悔的要死啊!這個小丫頭,假唱至少也做得專業點呢?怎麼這麼點時間也要偷懶啊?看我回去不教訓教訓你!

    可是,就在法者鴆汗顏的想要立刻找個地洞鑽下去的時候,兩個人,卻是慢悠悠地出現在了他的身旁。而當法者鴆轉過頭朝著那兩個人瞄了一眼的時候,憑藉著舞台上的燈光,他的表情,也是在這一瞬間凝固住了。

    左邊那個男的,約莫三十五六年紀,英俊瀟灑,顯得神清氣爽。毫無疑問,正是如今華國首富牛風的長子,今天的宴會主角之一的牛方乾。

    而在他右邊的那名女子,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似乎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紀。一手挽著自己的未婚夫,另外一隻手捏著一隻高腳杯,顯得儀態萬方的女人。

    「蜜……糖……」

    輕輕地,法者鴆把這個名字念了出來。

    ————

    在這之後的整個宴會,法者鴆都沒有什麼心思去做所謂的侍應生了。等到蜜律下了舞台之後,就把這個丫頭從後面接了回來。

    當然,樂團老師的罵聲和批評是絕對少不了的,法者鴆也懶的和對方糾纏。蜜律換上自己的外套,手中抱著天平熊,萬分緊張地跟著法者鴆站在……劇院的正門前。

    「我們現在回去吧!哎呀呀,什麼嘛,真的是白忙活一場。」

    蜜律一愣,抬起頭看著旁邊這個一臉輕鬆模樣的傢伙,猛地往旁邊站開兩步,大聲道:「離開?為什麼我們要離開?你開什麼玩笑啊!」

    和之前的緊張比起來,法者鴆倒是顯得一臉的輕鬆自在。他鬆開自己的侍應生領結,捋了一下那一個大背頭,萬分輕鬆地說道:「不開玩笑啊,我們當然要離開啦。那不是你媽媽啦,我們不會去還要等什麼?」

    這下,蜜律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緊張了。那張本來楚楚可憐的小臉蛋現在充滿了憤怒,情緒也顯得有些激動起來:「那就是媽媽!我看到媽媽了!媽媽就和你站在一起,那個就是媽媽!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見媽媽?你害怕媽媽對不對!」

    法者鴆眉頭一皺,說道:「死丫頭,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告訴你,那個女人絕對不是蜜糖!對,她不可能是蜜糖!更不可能是你媽媽,這絕對不可能!」

    「少爺,大小姐。」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咲夜那冰冷的聲線。

    回過頭,看到咲夜向著兩人緩緩鞠躬,繼續說道:「蜜糖女士邀請大小姐前去相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41
258.有媽的孩子是個寶

    蜜律瞬間激動起來,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天平熊,渾身顫抖!

    但是法者鴆現在卻是張大嘴巴,一張臉完完全全地歪了過來,這種就好像被人連續扇了十幾個巴掌都沒有回過神來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法者鴆連忙搖頭,原本的嬉皮笑臉現在卻是變得緊張起來——

    「丫頭……丫頭啊!我們做過DNA鑑定的對吧?你是我的丫頭對吧?如果報告沒有錯的話……你的媽媽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女人?怎?麼?可?能?」

    看著法者鴆現在這副緊張的感覺,蜜律也顯得有些疑惑起來。但是就算再怎麼困惑,卻還是無法阻擋她想要見媽媽的那份心情。當下,她立刻跟著咲夜重新走進劇院。後面的法者鴆也是一直一臉的驚訝,跟隨在後面。

    重新穿過層層的走廊,咲夜的腳步輕快而富有節奏。

    蜜律則是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小熊,情緒緊張到每次邁出步伐都會顯得十分的誇張,有些手腳不協調。

    至於最後面的法者鴆,越是靠近那賓館客房,就越是能夠感受到他臉上的那種不敢相信的恐懼與震驚。只不過現在,蜜律根本就沒有空去吐槽他了。

    上了電梯,咲夜走在前頭,來到一串有著許許多多保鏢站崗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客房,現在大門緊閉,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狀況。

    「少爺,小姐。我就送到這裡了。接下來的地方不是我這種下人能夠去的地方,請一路走好。」

    咲夜再次鞠了一躬,後退,退入電梯。還不等法者鴆回過頭來吱一聲,電梯門就此關上,離開了。

    看著兩邊的那些黑衣勁裝保鏢,法者鴆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不過,蜜律卻是什麼都不管,撒開腿迅速朝著盡頭的那扇門跑了過去!

    「喂!死丫頭,不要亂來啊!你是想要害死我嗎?」

    開玩笑,現在這裡的可是全國首富的家庭!如果有任何一點點的閃失的話,那自己的腦袋是不是什麼時候搬家了都不知道?

    可是蜜律卻不管,她一口氣地衝到門前,用力地敲著門。那房門很快就打開,法者鴆剛剛想要拉住這個小丫頭,蜜律就一股腦兒地鑽了進去。

    「丫頭!喂!」

    啪嗒一聲,房門,在兩人的身後合上。

    在這座豪華客房的周圍垂手站立著許許多多的女僕。而在那客房中央的沙發上則是肩並肩地坐著兩個人。

    一個,就是剛才見過的牛方乾。這位帥氣而英俊的成熟男子朝著小蜜律微微點了點頭。

    而另外一個,則是那被法者鴆稱之為「蜜糖」,也被蜜律稱之為「媽媽」的女人。

    房間的壁爐裡面,燃燒著火焰。

    將整個房間都烘的暖暖的。

    蜜律站在門口,懷裡抱著天平熊。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邊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的「媽媽」,半張著嘴,走上前一步……

    「媽——」

    「慢著!」

    開玩笑,現在這時候是直接認娘的時候嗎?

    法者鴆連忙摀住這個小丫頭的嘴,有些緊張而小聲地說道:「死丫頭!別亂叫!現在可不是你認媽的時候!在說了,她也不是你媽媽!」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蜜律一把甩開法者鴆的手,一臉氣惱地盯著法者鴆,大聲道——

    「你答應過我要幫我找媽媽的!現在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很好,非常好!看起來直接跳樓自殺是不是還死的更加暢快一點?開玩笑啊!現在要在全國首富的兒子面前,說他即將娶一個二手貨?死丫頭你不要命,老子還要命呢!

    那邊,蜜糖卻是一臉微笑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著說道:「老法,那麼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法者鴆抬起頭,看著這個蜜糖,隨即收斂起眼神,十分警惕地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

    對此,蜜糖卻是依然一臉微笑。她的目光轉向那邊的小蜜律,張開雙手,笑道:「來,小律,到媽媽懷裡來,讓媽媽抱抱。」

    那一刻,法者鴆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心絞痛了。要不,思考一下怎樣自殺更加輕鬆自在?話說回來牛方乾先生!你怎麼那麼一副笑眯眯的淡定表情啊?買一送一你很喜歡是不是啊?

    聽到母親的聲音,蜜律終於再也克制不住。她第一次,將手中的天平熊主動丟下,扔到地毯上。隨後哇地一聲大哭,跑到那蜜糖的懷裡緊緊抱住她的母親,感受著有媽媽愛的甜蜜了。

    這樣的場景讓法者鴆該說什麼好呢?

    看看那邊,蜜糖和蜜律,完全是一副母愛沸騰的模樣。而旁邊的那位牛方乾同志也是一臉的淡定,似乎現在不是看著自己未婚妻帶來的拖油瓶,而是真的在看自家的親生女兒一樣。

    ……哼!看什麼看?你再看,那丫頭體內流的血也不會變成你的!

    法者鴆在這邊糾結,毛躁。

    而那邊的蜜糖則是輕輕撫摸著蜜律的頭髮,抱著她。

    過了許久,蜜律終於是哭完了。她把頭從蜜糖的懷裡探出來,看了一眼。隨後,她的小臉蛋突然一紅,連忙掙脫,轉過來撿起地上的天平熊抱住,有些膽怯地縮到法者鴆的身後。

    「那個……對不起,我認錯人了……雖然你和我媽媽長得很像,但是,你不是我媽媽。」

    那邊的蜜糖一拍手,笑呵呵地說道:「果然啊,母女之間的這種感情真的是神奇。就算臉一模一樣,抱一下,哭一下之後也能夠立刻分辨出來。方乾,你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有這樣濃郁的感情?」

    牛方乾走到未婚妻的身旁,對著她的臉上輕輕一吻,笑道:「當然,我可是很有信心的呢。」

    蜜糖甜甜一笑,衝著牛方乾的鼻子輕輕一點,故作嗔道:「就你壞主意多。」

    到這裡,法者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感受了一下自己就快要斷掉的雙腿,真的是有一種悲喜交加的感覺。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41
259.被遮蔽的面孔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為什麼……你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也叫蜜糖?那個……阿姨,你是媽媽的雙胞胎姐妹嗎?」

    那邊的蜜糖摀住嘴,噗哧一笑。她的目光瞄向那邊的法者鴆,笑道:「老法,要不你來解釋?還是我來解釋?」

    法者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正兒八經地說道:「丫頭,看清楚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並不是什麼『蜜糖』。她姓糜,名棠。雖然和你媽媽的姓名讀音一模一樣,但卻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而且,糜棠小姐可不是你媽媽那種從山溝溝裡面走出來的女孩。這位可是玄德集團董事長糜竹先生的掌上明珠。哼,早就該想到這一點了,比起更加少見的蜜姓,你這個糜姓才應該更加普遍一點才對。」

    蜜律一臉的驚訝,她看看身旁那個滿臉放鬆模樣的法者鴆,再看看那邊的糜棠,依然是不肯相信:「可是……可是……糜阿姨,怎麼和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呢?怎麼……」

    「我是不知道小糖為什麼總是要用我的臉來告訴自己的女兒啦。」

    糜棠晃了晃手指,一名女僕立刻捧著一個保險箱走了過來。糜棠打開,從裡面取出一張軟綿綿的皮革用品,交給旁邊的女僕。那女僕帶上之後,頃刻間,原本的臉消失,一張和糜棠有著七成相似的臉,就這樣浮現在了那女僕的臉上。

    「這張面具是你媽媽之前因為好玩做給我的,我也覺得很有趣,所以就一直保留著。其實吧,這東西雖然看著很厲害,但是僅僅只是戴上的話是不可能完全偽裝的,所以還需要一大堆的化妝術來填補。而她之所以不惜這樣都要隱瞞自己的那張臉,不惜連親生女兒都瞞,就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了。」

    面具收起,重新上鎖。糜棠和未婚夫肩並肩地坐在一起,笑呵呵地對著蜜律招了招手。

    蜜律想了想,終於從法者鴆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糜棠的面前。

    看著蜜律,糜棠上下打量,不知不覺,她的眼睛裡面開始有些濕潤起來:「像……真的好像。你和你媽媽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都那麼漂亮,都那麼乖巧……」

    感受著糜棠的溫柔手指,蜜律心中的警惕也是漸漸放鬆了下來。她大著膽子,問了一聲道:「糜棠阿姨……你說,媽媽是不是長得很醜……所以才要戴阿姨的面具啊?」

    聽到這句話,糜棠不由得哈哈一笑,鬆開手道:「如果你媽媽算是醜女的話,那麼我恐怕要立刻去毀容重造了。唉,這麼看起來,我這張臉是讓你媽媽一直頂著啊,這還真是委屈小糖那張面孔了呢。」

    說著,她的目光瞄向那邊的法者鴆,嘴角稍稍翹起:「老法,這孩子……是你的女兒嗎?」

    法者鴆哼了一聲,雙手插在褲袋裡,抬起頭:「從基因上來說,面前有一半是。」

    糜棠搖搖頭,嘆氣道:「難怪,小糖最後會想要離開你。」

    法者鴆:「你什麼意思啊!有我一半血統很委屈嗎?」

    糜棠揉了揉蜜律的腦袋:「小律,真是委屈你啊~~有這麼一個父親。」

    蜜律搖了搖頭,十分乾脆地把自己的爸爸賣了:「我會忍著的,就算我必須忍耐一輩子,但我還是會堅持忍耐下去的。」

    糜棠一個感動,再次將蜜律抱入懷中:「好堅強的孩子啊!阿姨真的是太喜歡你了!」

    然後,那邊的法者鴆則是傻了眼,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得,這個啞巴虧只能吃定了是不是?

    法者鴆揉了揉鼻子,哼了一聲道:「好了丫頭,人也見到了,真相也知道了。此糜棠非彼蜜糖,我們走吧,回家好好洗個澡,把我身上這股侍應生的味道給去去乾淨。」

    今日一行,蜜律雖然興致勃勃地來,但是結果依舊還是失望。

    媽媽依然沒有什麼消息,繼續在這個地方待下去好像也的確沒有什麼意義。

    雖然有些洩氣,不過蜜律還是很乖巧地想著糜棠和牛方乾兩人點頭鞠躬行禮,十分有禮貌地說道:「對比起,糜阿姨,牛叔叔。今天打攪到你們了……另外,你們能不能不要怪罪剛才唱歌的樂團?完全都是我的失誤,樂團老師本來不想要這樣的,那些和我同年齡的孩子,他們為了能夠在你們面前表演,也很努力的……」

    看到蜜律這麼一副軟綿綿的求饒聲,糜棠不由得捂嘴一笑,衝著旁邊的牛方乾瞟了一眼。牛方乾也是呵呵笑了一聲說道:「這個簡單,我讓人去和這個樂團簽一份三年的演出合同。算是慰勞他們吧。」

    糜棠也是笑笑道:「你這孩子,真的和你媽媽一樣善良。沒有找到你媽媽的訊息,還擔心其他人。嗯,果然是個好孩子呢。」

    好孩子?哼,這小丫頭騙人的本事依然是那麼的駕輕就熟。

    「好啦!走,回去啦!」

    說著,法者鴆轉過頭。

    「看在小律那麼乖,那麼可愛的份上,我要不要告訴你一些小糖的消息呢?」

    剛剛準備邁出的步伐,在這一刻瞬間縮了回來。

    法者鴆連帶著同樣準備離開的蜜律一起,雙雙回過頭緊盯著那個坐在沙發上微笑的女性,不由得全都緊張了起來。

    「你……你知道蜜糖的消息?」

    「糜阿姨!你知道媽媽的消息嗎?」

    看著這父女倆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糜棠不由得感嘆,血緣這東西還真的是非常的其妙。

    當下,她張開雙手,溫柔地看著這個小姑娘。但是很快她就抬起頭,對著後面的法者鴆。

    「消息嘛……我這裡的確是有一點。不過,老法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商人的女兒,既然是商人的女兒就不能隨隨便便地將信息告訴你。這些信息可都是能夠產生金錢效果的財富啊。」

    「我買!多少錢!」

    話一出口,法者鴆立刻後悔。

    真是可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可是華國首富和第二富豪的公子和千金小姐。他一個小小的律師能夠買得起這兩個人開出的價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42
260.蜜糖的消息

    當下,他連忙改口道:「你們要我辦什麼事?我一定辦到!」

    糜棠點點頭:「老法果然聰明。當年剛剛見面的時候你說你是要報考華聖政法學院。看你這樣子,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呵呵,不會真的是在這裡當侍應生吧?」

    法者鴆哼了一聲,取出自己的律師徽章別在胸口。

    對此,糜棠再次笑了笑:「很好。我也不收你錢,我們糜家的人找人合作並不看重其當前所擁有的財富,而是看這個人是否有足夠的發展前景。你如果能夠向我證明你的能力,我立刻就可以告訴你小糖的消息。」

    法者鴆摩拳擦掌,臉上的邪惡笑容再次揚了起來:「你是要我幫你打官司?說吧!打什麼官司?」

    糜棠繼續臉上帶著微笑:「別那麼緊張,我們兩大家族有專門的律師團隊,並不需要你來特地出馬辦事。我最近看了新聞,有一個非常有趣的官司,你可以去幫忙打打看。具體事項你留下聯繫方式,我會派人告訴你。如果你贏了,那麼我就承認你的能力,告訴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

    「一言為定!」

    法者鴆伸出拳頭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隨後立刻掉轉頭,走出了房間。蜜律也是緊跟著走了出來,在後面大門關上的那一刻她回過頭,看到的,就是糜棠那張笑眯眯的臉龐。

    哐啷一聲,大門關上。

    今晚都屬於法者鴆和蜜律的宴會到此結束。

    晚上十點,大劇院外面的燈光依然顯得如此的璀璨。

    法者鴆重新換回了自己的那一身西裝,伸了個懶腰,揉揉脖子,呼出一口氣。

    轉過頭,看到旁邊的蜜律一臉失望的表情後,不由得笑了笑,伸出手按著她的腦袋揉了揉。

    「不准隨便揉我的頭!我會被你揉傻掉的!」

    看著這丫頭那一雙充滿了不滿的眼神,法者鴆呵呵笑了笑,說道:「怎麼,沒有人了,乖乖寶寶女的形象就不要了?還真想讓糜棠看到你現在的這副模樣,讓她知道,她口中那個可愛的小律究竟是怎樣一個東嫌西棄的乖戾性格。」

    蜜律哼了一聲,抱著天平熊往前走。法者鴆嘿嘿笑了一下,跟上去,一邊揉著下巴一邊說道:「話說回來,你剛才……哈哈哈,拉著我的衣服,躲在我身後啊?果然啊~~!就算你多麼的不願意,血統這東西也是避不開啊?嘿嘿,話說回來我還沒有聽你叫過我一聲『爸爸』呢?來,叫一聲看看?叫一聲?」

    面對法者鴆的譏笑,蜜律緩緩回過頭,再次用眼角鄙夷地看著他,冷冷道:「你以為你是在會所裡面逗小姐開心嗎?想讓我叫你?那還不如讓一隻狗來叫你反而更加方便呢。」

    這小丫頭,終究還是不討自己喜歡啊!

    「嘿,那麼我們就再次達成一致了!接下來面臨的這場官司我會竭盡全力地去打,然後獲勝!等找到你媽媽之後我也會第一時間把你送到你媽的身邊去!嘿嘿,這對於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皆大歡喜的大結局吧?」

    如果換了是往常,法者鴆覺得這個小丫頭一定會突然間冒出什麼話來反諷自己。

    不過這一次,她卻並沒有說出些什麼話,而是繼續低著頭,跟在自己的身旁走著。

    路燈的光照了下來,將這個小丫頭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一直到走出了廣場之外,蜜律才再次抬起頭——

    「你……真的能贏嗎?我真的,真的能夠見到媽媽……嗎?」

    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的鄙夷。

    相反,只有那充斥著的不安,和對未來不確定的那一種恐懼,緊緊地佔據在這個只有十歲的女孩的臉上……

    ————

    咚咚咚。

    敲門聲顯得很有規律,一聽就是非常有禮貌的人。

    不過,敲門的人卻並沒有顯得那麼有禮貌。在三次敲門聲結束之後,她直截了當地推開房門,來到法者鴆的床邊。

    「少爺,玄德集團的人前來委託案件了。還請您立刻起床。」

    換作往常,法者鴆絕對會悶上被子繼續呼呼大睡。但是這次可不行。末了,他只能睡眼惺忪地起床,那張絕對沒有睡醒的臉上寫著大大的「疲勞」兩個字,似乎只要稍稍用力一推他就會再次躺在地上如同一條鹹魚一樣不動彈。

    話說回來,這個咲夜到底是有多麼精力充沛啊?昨晚自己回到家的時候她竟然早已經換好了女僕裝到家準備好了一些充飢的點心咖啡奶茶,今天又能夠一大早地就起來幹活?難不成在那漂亮的皮囊之下,其實流動著的不是血液,是機油?

    至於這個所謂的案子嘛……

    應該怎麼說呢?

    反正,用法者鴆的話來說就是完完全全的「反對」!

    不過這沒有關係,因為當蜜律從穿戴好從二樓下來,朝著會客廳裡面瞄上一眼之後,就能夠看到法者鴆的那張臉真的是完完全全地變成了死魚眼,同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是你說要幫我免費打官司的對不對?好,那就你了!」

    那是一個穿著打扮看起來十分普通,約莫六七十歲左右的老頭。腦袋上沒有幾根頭髮,還十分做作地將這些頭髮摀住那完全開天窗的腦袋瓜。

    這個老頭往沙發上一坐,一副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模樣。在兩邊的玄德集團的人則是將所有案件的資料——一個便攜式U盤往桌上一放,就告辭了。

    「你說是不是很過分?一定很過分對不對?你說她拍電視廣告就拍電視廣告吧,結果在廣告上露出那麼大的一張嘴這絕對是違法的對不對?我被那張嘴給嚇到了!我那個時候是真的快要被嚇得魂都要沒有了,我都差點點去鬼門關轉一圈了!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女人的事務所竟然隨隨便便地就打發我!還說那個女明星就是因為大嘴美女的性感而出名的!我去抗議的時候他們更是報警來抓我!開什麼玩笑!」

    「所以我要告她!我要告那個女人的那張嘴巴嚇到我了!你要幫我打贏,你一定要幫我打贏!否則你就是個垃圾律師,我會到處去宣揚你就是個垃圾律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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