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3309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26
241.重回戰場

    法者鴆站直身體,拍了拍身上的西裝,重新被對雙手,冷笑道:「是啊,我的確該滾了。我會將這一次的失敗記在心裡。但是!」

    「孩子犯錯,父母絕對不能繼續犯錯。做錯事就該懲,做錯事就該罰。所謂的教育不外乎引導孩子不要走上任何的歧路。哪怕這條歧路看起來比所謂的正道更加的順暢,哪怕正道看起來是那麼的荊棘遍佈,那也要讓他從那條荊棘路上走過去。哪怕是遍體鱗傷,哪怕流了血,肉被撕下,那也應該鞭策著他一路在這條正確的道路上走下去!我的話,說完了。」

    話,說完了。

    現在在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法者鴆也再也沒有繼續在這裡待著的理由了。

    不過,他也覺得自己滿嗨的。明明已經失敗了,卻還是用一大堆的漂亮話來掩飾自己的失敗?呵呵,還真的是不肯認輸啊。

    但,當法者鴆轉過頭,望著蜜律和咲夜那個方向的時候,臉上的那股自嘲笑容卻是突然間停止。

    「……是……你?」

    ——再次開庭中——

    胖法官看了看公訴人,再看了看坐在辯護席上的兩位律師,最後看看那坐在被告人席位上的死厄骨和文雅儒,點了點頭後,走向法官席位,坐下。

    「那麼,現在……」

    他舉起法庭錘,隨後落下。

    「我宣佈,再次開——」

    「反對!」

    轟的一聲,法庭大門卻是再一次地被完全撞開!這一幕來的實在是太過迅速,巨大的聲響讓在這法庭之中的所有人全都為之嚇了一跳!

    呂青龍和那個年輕律師面色發白地看著大門口,胖法官盯著大門一時出神,手中的法庭錘甚至懸在半空還沒有落下!

    文雅儒轉過頭看著門口的那個人一臉的疑惑。而最重要的莫過於死厄骨,這個孩子在看到法庭門口出現的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卻是五味參雜,無法細數!

    因為出現在門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法者鴆!他的臉上重新掛上了那一抹賊兮兮的奸笑,雙手插在褲袋裡面,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肅靜肅靜!」

    胖法官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手中的法庭錘如同雨點一般地落下!

    他大聲呵斥道:「法律師,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不公開審理嗎?你現在的言行絕對已經觸犯法律,我要以擾亂法庭罪的罪名起訴你!庭警!快點過來維持秩序!」

    但是,站在門外,同樣跟進來的兩名庭警現在卻並沒有動手。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法者鴆手中拿著的一份文件。

    「尊敬的法官閣下!很抱歉打擾了審判的進程!但是我的行為卻是合法有效的!因為我要重新拿回屬於我的位置!」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文件,大聲道——

    「我手上的這份文件,是此次犯罪嫌疑人少年犯A的母親正式委託我作為少年犯A的訴訟代理人的委託授權書!」

    在其身旁,蜜律也是同樣踏進一步,用那稚嫩的聲音應和道——

    「本案的被告人少年犯A屬於未成年人,其在法庭上的權益從法律上來說將由其法定代理人,目前來說也就是其母親成孤芳女士進行代理。少年犯A目前未滿十六週歲,屬於限制民事行為能力人。換言之,少年犯A在沒有徵得其母親同意的情況之下委託其他律師進行辯護這一行為能力已經遠遠超出了其行為能力,應該視為無效!而我們律師事務所是正式獲得了其母親成孤芳女士的簽字授權委託,換言之,我們律師事務所的法者鴆律師,才是這場案件中少年犯A的正式委託人!」

    法者鴆斜過頭,瞥了一眼身旁的蜜律。而蜜律現在也是抬起頭瞥了一眼法者鴆。

    那一刻,兩對眼睛互相對視,嘴角同時發出笑容。

    法者鴆、蜜律:「所以,我現在要求讓我本人/法者鴆成為少年犯A的正式委託代理人,參加這次的庭審!」

    話音落下,整個法庭全部陷入一片靜默。

    那個胖法官的額頭上開始泛出冷汗,辯護席上的呂青龍也是緊緊咬著牙關,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

    「這是……」

    法庭大門重新關上,法者鴆走入法庭後來到了死厄骨的身旁。這個孩子愣愣地看著法者鴆,似乎還沒有辦法理解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此,法者鴆則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腦袋,嘿嘿冷笑道:「作為一個律師,一旦接受了委託,那麼就算錢再少也要做好自己的工作。」

    死:「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我是說……」

    似乎是如鯁在咽,這個孩子在嘟囔了兩句之後,終究還是沒有把話說出來。

    法者鴆呵呵了一聲:「那件事,等你被宣判『無罪』之後,出去親口和她說吧。」

    說完,他重新來到了辯護席一側坐下。面對著旁邊那個怒視自己的呂青龍,他再次擺出一個賊兮兮的笑臉:「哎呀!真是好巧啊!沒有想到那麼快就再見了呢!希望我們這一次能夠在法庭上合作愉快!呂律師~~!」

    呂青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聲,別過頭,不說話了。

    當下,法庭再次開庭。那位胖法官用手絹擦了擦自己的額頭之後,有些緊張地舉起法庭錘,落下。

    「那麼……現在我宣佈,開庭。公訴方,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話想說的?」

    那邊的兩個公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全都看著這邊的法者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胖法官:「既然沒有話可以說,那麼我現在宣佈閉庭,等到合議庭進行會議之後,進行宣——」

    「反對!」

    法者鴆大聲喊了出來,隨後站起。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緩緩笑道:「雖然檢控方似乎沒有什麼話想說,但是辯護方卻是有些話想要說呢。尊敬的法官閣下,既然開庭了,就應該允許雙方至少發表一次意見。所以現在我想要主張我的這份權益,對我的當事人進行一些詢問。」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26
242.反擊的開端

    胖法官臉上的肉抽了抽,瞥了一眼那邊的呂青龍之後,終究還是點點頭:「好吧,你問吧。但是別問太長時間……也別問太多沒有意義的話題。」

    法者鴆點頭微笑,走出辯護席位。

    因為接下來……

    這場戰爭,才是真正地開始打響了。

    「死厄骨小朋友,你說你殺了人,對不對?嗯,那麼,我想詢問一些有關你殺人時候的細節。」

    死厄骨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但還是強硬地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我什麼都已經說了!」

    「呵呵呵,那好吧,那我就按照你的這份口供筆錄來問你吧。」

    法者鴆拿出公安局筆錄的備案,掃了一眼後,說道——

    「你說過,在上個月的11號,你帶頭誘拐了一個名為夏初雪的18歲女生,並且在當天對她施行了姦淫行為。隨後,在當天晚上的23點30分,你威逼著旁邊這位文雅儒小朋友,扛著這女孩前往你家附近的鐵路口,想要將這個女孩偽裝成被火車撞死的意外。但是沒想到這個叫夏初雪的女孩當時沒有死,在你們偽裝的過程中掙脫逃走,你穿過鐵路抓住她後用隨手揀到的石塊猛砸她的腦袋殺了她。為了掩蓋你自己的罪行,所以把文雅儒小朋友給喊了過來,讓他也用石頭砸這個女孩的屍體,對不對?」

    死厄骨嚥了一口口水,輕輕地點了點頭。後面的呂青龍則是死死盯著手中的筆錄,生怕這個法律師問出來的話和口供筆錄上有任何一點點的差別。

    「呵呵,看來你是承認了。但是啊……」

    碰!

    很突然,法者鴆猛地將那份筆錄砸在了被告人前的桌子上,冷笑著說道——

    「死厄骨小朋友,你殺人的時候心還真是夠大的呀?你殺人的地方距離鐵道口雖然有點距離,但也不過就是不到二十米遠而已。此時又是深夜,你竟然敢在殺了人之後『大聲喊叫』著把文雅儒小朋友給叫過來?你還真的是一點點都不害怕鐵道管理員大伯聽到有情況,而跑過來檢查一下嗎?」

    那一刻,死厄骨的臉上浮現出驚詫莫名的神情。他的嘴巴張開,一副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的表情。在猶豫了良久之後,他才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對!我就是不害怕!怎麼了?」

    「不害怕?這不可能!」

    法者鴆直接戳穿他的謊言——

    「你在筆錄上直接說明了,你做所有的偽證就是害怕被你媽知道,被警察知道。可是你現在竟然還敢說你當時大喊大叫不害怕?這根本就說不過去!」

    「所以,現在立刻回答我,你當時為什麼要喊叫?為什麼要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把文雅儒小朋友叫過來?」

    對面的公訴人現在是一臉的懵逼,倒是坐在辯護席上的呂青龍律師現在緊張了起來:「反對!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和案件無關!」

    法者鴆轉過頭,充滿了蔑視地看著呂青龍,冷笑道:「哎呀呀,呂律師,你為什麼要反對身為你的戰友的我呢?我們同是辯護人,如果你覺得你有不同意見的話,可以等我問完話之後再一併發表不是嗎?」

    「你……我……他……」

    呂青龍鼓著腮幫子,像是一隻鼓脹的青蛙一般。

    法者鴆繼續逼問死厄骨:「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大聲喊叫?」

    死厄骨閉著嘴,面色蒼白,一言不發。

    法:「哼,說不出來嗎?如果說不出來的話,那麼不妨由我來告訴你!死厄骨小朋友,你之所以發出『喊叫』聲,並不是因為你膽子大。而是因為當時四周圍的噪音非常的大!那麼,是什麼噪音呢?呵呵,就由我來告訴你,那個噪音的真相,就是每天晚上凌晨會從附近的車站出發,經過那條鐵軌的火車!你殺人的時候旁邊剛好有火車經過!在那巨大的聲響之下,你才不得不發出喊叫聲,對不對!」

    聽完這些話之後,對面的兩個公訴人立刻開始翻查自己手中的口供筆錄,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案發地形的照片之後,立刻點頭。

    但是,坐在座位上的呂青龍現在卻是站了起來,帶著些許緊張地說道:「法律師,你現在所研究的話題和事情的真相併沒有任何的關聯!尊敬的法官,我希望能夠盡快結束這樣的審判,然後立刻宣判兩名被告人無罪釋放!這是他們應該得到的判決!」

    上面的胖法官想了想後,也是點頭道:「法律師,我覺得就算他是因為火車經過而大聲喊叫,那和案件好像也沒有任何的不同吧?我不覺得這裡面有任何改變性質的問題。」

    法者鴆哼了一聲,抬起雙手,再一次地重重拍在被告席的桌子上,冷靜而嚴肅地說道:「有問題,當然有問題。而且還是一個天大的問題!」

    呂青龍:「我覺得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胖法官:「這個……這個……」

    可就在這個時候,對面的兩個公訴人卻是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法官閣下,現在公訴方也覺得這個問題可能非常的關鍵!我們希望律師能夠詳細說明這裡面的情況!」

    有了公訴人的反對,那麼這個問題就必須進行下去了。胖法官現在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不能立刻終止詢問。而對於呂青龍來說,他卻是憤憤不平地說道:「法者鴆!你是一個律師!你的職責是讓你的委託人獲得無罪或罪輕的辯護!但是你這樣的行為,我會向律師協會告發你!剝奪你的律師資格!」

    法:「哈,告發我?真是笑話!我絕對是為了我的委託人的利益至上!當我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之後,你們就可以知道我是多麼地為這個死厄骨小朋友著想呢!」

    說完,法者鴆轉回自己的席位,從上面擺放著的資料中尋找出一份文件,看了看後,說道:「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了我的當事人在殺人後立刻喊了旁邊的死厄骨小朋友,之所以喊,是因為旁邊剛好有列車經過!那麼這樣的話,就會造成另外一個事實!」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27
243.四年前的傷疤

    「經過那條鐵路的列車的時刻表每天都是固定的,除非遇到極端惡劣天氣,否則是十年如一日的雷打不動!分別從早上六點開始,到凌晨結束。中間每隔155分鐘就會有一輛列車經過,總共7輛列車。同時,在晚上的18:55的時候就有一輛列車會經過。這一點我已經親眼確認過了。」

    可以看得出來,那邊的呂青龍現在已經是額頭冒汗,渾身顫抖!倒是上面的那位胖法官現在是眯著眼睛,一副還沒有能夠理解的模樣。

    「沒有錯,在18:55會有一輛列車經過,然後過了155分鐘之後的晚上21:30,會有第六班列車經過。那麼,之後再過了155分鐘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呂青龍已經面色蒼白,死厄骨皺著眉頭一臉的不知所云。至於旁邊的文雅儒……呵呵,這孩子,可能是這場案件發生之後,第一次露出這種低著頭,滿臉蒼白的表情吧。

    碰——!

    雙手拍在被告席上的法者鴆,大聲地說了出來——

    「第七輛列車,會在第二天的凌晨00:05的時候,從那個鐵路道口經過!而由於監控視頻是拍到在23:30的時候兩名被告人走向鐵軌,所以只能夠判斷出,我的當事人死厄骨小朋友,是在第二天,也就是12號的凌晨時分,殺害了夏初雪小姑娘!」

    這樣的結果,會有任何的意義嗎?

    很顯然,死厄骨現在的表情就是這樣的一臉迷茫。

    他看著面前那似乎氣勢洶洶,但卻完全不知道究竟在說什麼的法者鴆,皺著眉頭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關係啊?」

    「反對!」

    有什麼關係?呵呵,現在,關係已經來了。

    「尊敬的法官閣下,在本次審理中,我們公訴方找到了可能的證據,證明發生兇殺案的時間可能是在上個月的12號!換言之,已經過了文雅儒小朋友在11號的14週歲生日,他已經年滿14週歲,可以負刑事責任!所以,關於呂青龍律師的因為其未年滿14週歲不負刑事責任的辯護,公訴方表示不能認同!」

    法者鴆直起身,雙手插在褲袋裡面。

    他嘴角的冷笑揚起,沒有一點點的做作,也沒有一點點的隱瞞。

    他的視線在這一刻,從死厄骨的臉上轉向旁邊那個一直都充當乖寶寶的文雅儒,看著他。同樣的,死厄骨也是轉過頭,一臉驚訝地盯著文雅儒,不知不覺地,眼神中露出了些許害怕的色彩。

    而這個文雅儒,現在則是低著頭。原本那張弱受一樣的臉蛋現在卻是被那長長的劉海遮擋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臉……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反對!」

    呂青龍急了,連忙喊出聲——

    「這些東西完全都是法律師一個人的猜測!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法:「當然有證據,證據就是我的當事人的口供!我的當事人的口供上清清楚楚地寫著的事情,難道我們是要當庭否認我的當事人的口供,認為其在公安局的時候做的是假口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我的當事人自供強姦殺了人,這也是假口供嗎?如果這些都是假的話,那麼真正的事實,又是如何?」

    呂:「當然……當然是死厄骨殺的!他都承認了!我是說,他可能不是在殺了人之後立刻就喊,可能是在凌晨0點之前殺害,然後等了一會兒之後,等到車來了之後,再喊了我的委託人也說不定!」

    聽到呂青龍這麼說,死厄骨連忙點頭,就像是有了信心一樣大聲道:「沒有錯!就是……就是這樣的!我……我在午夜之前追了過去,然後殺掉了那個女孩,然後我緩了一會兒後,再把文雅儒叫了過來!」

    這個解釋聽起來還真的是很順耳啊~~~

    不過,等到這場庭審之後法者鴆絕對要去踢這個小屁孩的屁股!有必要這樣嗎?以往,自己的委託人至少還是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的。現在倒好,整個法庭中只要是個喘氣的都會和自己作對!這種案子在平時最起碼是五百萬起板啊!

    法者鴆哼了一聲,繼續緊盯著死厄骨,冷冷說道:「不,你不可能在午夜之前跨過鐵路軌道。因為,你根本就害怕在火車到來之前靠近鐵道,根本就遑論跨過去了!」

    死:「你……我……怎麼可能?」

    法:「呵呵,當然可能!理由很簡單,因為在四年前,你的父親就是在你的面前被火車撞死!親眼目睹父親的死亡對你造成的心理打擊在四年後的今天還沒有能夠恢復,所以你根本就不可能跨過去!」

    聽到這段話,呂青龍很顯然地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開口說道:「哼,四年之前因為親眼目睹父親出了意外,所以就有心理陰影了嗎?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照你這麼說,任何一個出了意外的家庭,他們的家人都要惹上這種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精神疾病嗎?」

    法:「如果那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的話當然不會讓精神壓力太大!但是啊,死厄骨小朋友。如果說你的父親的死壓根就不是一場意外的話,那又會怎麼樣呢?」

    那一瞬間,死厄骨突然像是瘋了似的從被告席位上爬了出來!他的神態如同癲狂一般地抓向法者鴆,雙眼紅腫,嘴角的口水更是遏制不住地噴了出來!

    「你給我住口!我不要你當我的辯護律師!我要求更換律師!我爸爸的死就是個意外!就是一個意外!你還想要說什麼?你還想要說什麼!!」

    庭警立刻壓制住這個似乎已經開始發瘋的孩子,法者鴆則是面無懼色地緊盯著他,冷冷說道:「你的父親的死雖然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意外,但卻是由你親手所造成的意外!這個傷疤被你捂了四年,現在也應該是時候揭開來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27
244.逆轉的鐵軌

    死:「不!你不准說!!我什麼都不允許你說——!!你給我閉嘴!閉嘴啊——————!!」

    法:「想讓我閉嘴?可惜你還沒有這個能力!四年前,你喜歡的那部面向兒童的電視劇《幹警勇士》正在播放。每週三晚上的十一點開始,播放將近四十分鐘!你的房間裡面有著許許多多的幹警勇士的貼紙,這些貼紙只有在看完了整部電視劇,然後正確回答電視劇後面的問題之後立刻打電話才可能得到。」

    死:「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法:「但是很不巧,那一天你爸爸卻想要帶著你去鐵路撬鐵軌賣錢。而你為了能夠不落下電視劇,可以看到最後,所以將你房間裡面的鐘調慢了十分鐘左右對不對?」

    死:「嗚嗚……嗚嗚嗚……」

    法:「因為時間調慢,所以你就放心大膽地看完了電視劇,跟著你父親前往鐵軌。就在這個時候,你的父親以為火車來至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就放心大膽地在鐵軌上走。而剛巧不巧,幾乎是剎那間,黑暗中火車就出現在了你父親的面前,將他碾死。」

    到這裡,死厄骨終於不再說話,而是捂著自己的腦袋,趴在被告席上瑟瑟發抖起來。

    法者鴆沒有任何的仁慈與留情,繼續說道——

    「事發之後你立刻跑回家,在把你母親叫出來之後迅速撥轉時鐘調回正確的位置。為什麼呢?因為你害怕。」

    「你害怕你父親是因為你的緣故被撞死這件事被人知道!」

    「但是卻沒有料到,從此以後,意外害死自己父親的這個事實就在你的心裡不斷地積累,形成了龐大的心理壓力!你開始害怕自己的母親,為了掩飾害怕開始變得不良。開始不好好讀書,開始變壞,開始自暴自棄!」

    「但是,有一點你卻沒有變。死厄骨,你知道嗎?哪怕是在你變成這副樣子之後,哪怕是在知道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整天對自己凶狠,甚至在你威脅要殺掉她的時候!你的母親依然簽下了這份委託授權書,依然讓我來為你辯護,依然讓我來糾正你那篇漏洞百出的所謂的口供!」

    「為什麼?」

    「因為你的母親知道,你也在害怕。你害怕的到現在都不敢過那鐵路,害怕的根本就不敢在火車到來前的三十分鐘過鐵路!即便是在你害死了她的丈夫時候,她最終還是決定站在你的身旁。因為她是你的母親!你是她生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寶貴的血脈!」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是不是還要堅持這份所有人都是你殺的,所有的強姦都是你做的口供?是不是還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繼續自暴自棄?」

    或許是法者鴆的話實在是太過激動,在上面的胖法官連忙敲下法庭錘,慌慌張張地說道:「辯護律師,請你冷靜一下!總而言之……總而言之……總之,請你先冷靜下來!」

    坐在座位上的呂青龍大聲道:「反對!法律師,你之前所說的所有的話全部都是你自己的臆測!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

    法者鴆一揮手,自信滿滿地說道:「是啊,我的確是在純粹的臆測!可是,這樣的推測卻是完完全全的合情合理!」

    碰——!

    他回到自己的席位,雙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繼續說道——

    「我的當事人有心理陰影,根本就不可能跨過那鐵路!換言之,在案發當時,被害人夏初雪一旦跨過鐵軌向著另外一邊逃跑的話,那麼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的委託人根本就不可能追上去!」

    他咬了咬牙,大聲道——

    「那麼,如果那個時候我的委託人沒有辦法衝過鐵軌到達另外一邊的話,在這種情況下,又是誰追上了那個女孩,又是誰在火車經過的那一刻殺掉了夏初雪同學呢?」

    「反對!」呂青龍慌慌張張地開口,「那……那都是死厄骨殺的!他的口供中完全都供認出來了!」

    「反對!」法者鴆舉著手中的口供,「如果要承認這份口供,那麼敢問要怎麼解釋我的當事人跨過了根本就不可能跨過的鐵路這一情況?」

    「反對!」呂青龍也是重重地拍下桌子,「死厄骨對跨過鐵路有所謂的心理陰影完全就是法律師你的單方面的猜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其他證據能夠佐證!」

    「反對!」法者鴆放下口供,再次拍下桌面,「如果說這些話只是我的猜測的話,那麼所謂的確認我的當事人強姦殺人的所有證據,也就僅僅只有這一份口供而已!除此之外的證據,我們只能夠知道這個被害女孩的下體有死厄骨以及這邊的文雅儒兩個孩子的體液!以及砸死這個孩子的石塊上都有他們兩個人的指紋!所以,完全認定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當事人做的也就只有他自己的訴說!如果說我剛才的猜測完全是在單方面猜測的話,這份口供的證言能力一樣可信度極低!」

    在這個時候,法者鴆直起身,雙手再一次地重重拍向桌面,抬起頭,雙眼直視那邊的死厄骨,大聲喝道——

    「現在,死厄骨!告訴我,現在再次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要繼續維持你的這份口供?是不是還要堅持要求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做的?你再次在這裡告訴我,在你身旁的那個文雅儒在整個過程之中都是被你脅迫之下才幫你一起做出了偽證!你是不是有膽子再次告訴我一聲!」

    那邊的死厄骨的情緒顯得更加激動了起來,他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文雅儒,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了些許求救的色彩。而那文雅儒現在卻是依然低著頭,根本就看不清這個瘦弱的、被脅迫的、可憐的、無辜的孩子現在的眼睛,更是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麼,結果怎麼樣呢?

    在剛剛開始的激動情緒之下,死厄骨的身子顯得有些顫抖。他的呼吸也顯得有些難以忍受起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29
245.推他一把

    見此,法者鴆決定再加一把火——

    「如果你還覺得很猶豫的話,那我再問你一遍。」

    「你願不願意讓你的母親背負著一個『生下殺人犯』的名號?被人辱罵,被人看不起,被人迴避。家門口被人潑油漆,整天被人罵賤貨,房子被人燒,出門在外甚至還可能被人故意用車撞。以後永遠永遠,都無法逃脫這個壓在腦門上的名號?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做?」

    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了那純淨的清水中一般。

    這種讓人的思想變得混亂的感覺,還真的是讓法者鴆感覺萬分的舒暢!

    死厄骨的眼神很好。

    這種充滿了焦燥,充滿了不爽,隨時隨地都準備掙脫而出,對抗過去的所有種種的眼神真的是太棒了!

    也是在這樣的眼神之下……

    「我……我不能……不能……不能!」

    法者鴆:「很好!告訴我們,你究竟做了什麼,你究竟沒有做什麼!」

    在這最後的關頭,死厄骨咬了咬牙,轉過頭看看旁邊低頭不語的文雅儒後,終於大聲聲辯道:「我沒有殺人!我……我也沒有強姦!我沒有做那些事情!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當庭翻供。

    這,就是法者鴆所需要的答案。

    這位律師在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轉過頭,面向那位胖法官攤開雙手,大聲笑道:「至此,我的當事人翻供!我代表我的當事人,否決起訴書上的一切刑事指控!我的當事人只不過是在那個女孩死掉之後摸了一下那砸死女孩頭部的石頭,並且將自己的體液塗在了死去小女孩的下體上而已!除此之外,我的當事人沒有做過任何的事情,沒有犯下任何的罪責!」

    上面的胖法官現在已經是接連不斷地抹著頭上的汗水。而旁邊的呂青龍則是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模樣!

    呂青龍:「死厄骨小朋友啊!你……你可別忘了,你可別忘了你做過口供的!你即便當庭翻供,也不可能改變什麼的!」

    法者鴆嘿嘿一笑,轉過頭來說道:「那麼死厄骨小朋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之前為什麼做出這份虛假,漏洞百出的口供?」

    死厄骨低著頭,拳頭略微捏緊,思索了許久之後才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因為……因為……因為文雅儒說……反正我沒有成年,而且是個不良少年,犯了罪沒有關係,不會有檔案,也不會有記錄的……而且……而且……」

    碰——!

    聲音,在這法庭之內驟然響起。

    但,並不是來自於呂青龍,也不是來自於胖法官手中的法庭錘!

    而是,來自於死厄骨的旁邊……來自於,那個名叫文雅儒的孩子,他面前的桌子之上。

    「骨哥……你可要,想清楚啊。」

    這是聲音。

    從文雅儒的喉嚨裡面,發出了聲音……

    可是,這和不久前縮在爸爸媽媽懷中的乖寶寶的聲音不一樣,現在從這個孩子嘴裡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帶著一抹宛如鬼魂一般的撕裂低吼聲!

    慢慢地,他抬起了頭。

    這個看似瘦小的男孩,把他那文質彬彬,就像是任何一個好小孩的頭,抬了起來。

    但是那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死厄骨!那張臉……就像是某種怪物一樣,扭曲,抽搐,嘴角的肌肉在發出陣陣的抽動。

    「你、想清楚了、嗎?人,是你殺、的,不、是嗎?」

    「如果你亂、說話的話,如果你想要誣陷、我、的話。你知道會怎樣、對吧?你真的確定、嗎?確、定嗎?」

    這,是一個正常的14歲的孩子嗎?

    看著這張臉,這張宛如電影中的恐怖怪物一樣會突然間抽動一下的臉,死厄骨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一陣恐懼的色彩!

    終於,他就像是逃也似的,低下頭,說道:「人……人不是……我殺的……因為我未成年……所以……我想……乾脆頂罪玩兒……也很有意思……然後……我就威脅……文雅儒……和我一起來頂罪玩……就是……就是這樣……」

    碰——!

    法者鴆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辯護席上,大聲道:「頂罪玩?還真是好玩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殺掉那個女孩的是誰?在午夜過後,舉起石頭砸死那個女孩的人,究竟是誰?」

    法庭,肅穆。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懷著各種各樣的複雜心情望著這個孩子。

    呂青龍已經是面色蒼白,胖法官緊緊捏著法庭錘,兩個公訴人一臉的看熱鬧的眼神。

    法者鴆目光如刀!

    但是相對的,那個文雅儒,他的眼睛裡面……卻是洋溢著一些,十分恐怖的東西……

    「殺人的是……殺人的是……」

    叮鈴鈴——!

    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法者鴆隨手摸出口袋中的手機,根本就不求徵得上面的胖法官同意就立刻接通,聽了起來。

    「嗯,嗯嗯,我知道了。」

    前後不過兩三秒鐘,他就掛斷了電話。上面的胖法官終於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法律師!法庭之上,你怎麼可以隨便接聽電話?」

    法者鴆放下手機說道:「很抱歉法官閣下,只是因為我的委託人的母親被人認了出來,大夥兒都說她的兒子是殺人犯,是強姦犯,兒子該死母親也該死,所以被人打了,現在住院而已。沒有事,我們可以繼續。」

    死厄骨:「你說我媽媽被打的進醫院了?」

    法者鴆:「沒有錯,這樣的生活今後恐怕會一直持續下去,一直持續到她死亡的那一天吧。畢竟名聲這種東西,可是再多錢都救不了的。」

    死厄骨:「怎麼會……怎麼這樣……怎麼這樣?我要去看我媽媽……我要去醫院!我要去醫院!」

    在死厄骨被那些庭警攔著的時候,法者鴆冷冷說道:「想要去醫院?呵,你去醫院能夠解決問題嗎?就像是一個可憐蟲一樣趴在醫院的走廊上,然後讓別人指著你的脊樑骨,繼續說那個躺在病床裡面的女人是一個生下殺人犯的女人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0
246.最終判決

    死厄骨:「那你要我怎麼辦?那你要我怎麼辦啊!」

    法者鴆:「人不是你殺的,那麼人究竟是誰殺的!在那一天,你究竟對那個女孩做了些什麼!在那個夜晚的鐵道旁,你又做了些什麼!」

    死厄骨:「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

    法者鴆:「你什麼都沒有做?那麼強姦那個女孩的人是誰?殺了那個女孩的人又是誰?究竟是誰!!」

    死厄骨:「是……是文雅儒!!」

    法者鴆:「那你為什麼要幫他頂罪?」

    死厄骨:「因為他的父母答應案子結了之後給我媽很多很多錢!夠了吧?這下你滿意了吧!!」

    在得到這樣一句話之後,法者鴆立刻回過頭對著法官和那邊的公訴人大聲說道:「正如同我的委託人所說,他全盤否認所有的認罪口供!我在這裡申請重新對案發現場的凶器石塊做鑑定確認上面的指紋覆蓋來判斷究竟是誰第一個舉起石頭砸向那兩個孩子的!此外也正是如同我的委託人所指正最後夏初雪小姑娘死亡的時間是在12號的凌晨並非11號的深夜!所以我希望法庭能夠全部駁回針對我的當事人的指控同時也要求對方公訴人撤回所有針對『死厄骨』小朋友『一個人』的指控!以上!」

    在說完這所有的話之後,法者鴆不再說話。

    他只是默默地轉過頭,在自己的辯護席上坐下,雙手交錯地擺放在桌子上,嘴角,含著那一抹冷冷的微笑。

    這場案子,結束了。

    在死厄骨開始咬旁邊的文雅儒第一口的時候,這個案子,也就已經結束了。

    整個法庭全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坐在被告席位上的死厄骨……然後,也看著旁邊的文雅儒。

    文雅儒……這個應該是這件案子的脅從犯的孩子。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更是緊緊地按著被告人席位的扶手,一雙眼睛瞪大,佈滿了血絲的瞳孔就像是怪物一樣,緊緊地盯著旁邊的死厄骨。但是現在面對死厄骨的那種焦躁,他的眼睛,似乎卻再也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隨後,就是判決了。

    ————

    現在在這偌大的法庭之中,已經熙熙攘攘地擠滿了人。

    各種各樣的記者,家長,學校的校領導,對此事表示很感興趣的網絡大V等。

    和之前不公開審理時旁聽席上空無一人的情況比起來,現在簡直就是人滿為患,一些人甚至連落座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夠在後面站著。

    不過,在這樣擁擠的場面之中,當有幾個人從後面走過來的時候,眾人還是自覺地讓出了座位。

    首先,是那名被害人的父母。

    夏初雪,這個女孩的父母抱著她那彩色的遺像,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旁聽席的左側。

    如果法庭中允許攜帶照相機的話,相信此時早已經是鎂光燈閃爍萬分了吧。

    然後,就是文雅儒的父母。

    這對看起來十分有教養的父母的臉上一臉的哀憐。看著自己那坐在被告人席位上的兒子時更是不斷地投以安慰的眼神。

    而旁觀眾人們對於這對父母也是十分的憐憫,想著他們那普普通通的孩子,結果誤入歧途被一個壞孩子帶壞,弄到現在還被逼著站在了被告席上。

    蜜律和咲夜默默地走了進來,站在法庭的最後,環視著整個法庭。

    蜜律能夠很清晰地看到那坐在辯護人席位上的法者鴆,看到他此刻一臉自信的笑容的時候,她也是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緊緊抱著天平熊的雙手,也是就此鬆了開來。

    「起立!」

    伴隨著書記員的一聲號令,整個法庭內的所有人全部站了起來。

    那位胖法官手中捧著一個文件袋走了進來,同樣站在法官席位上,看著這裡的所有人後,打開文件袋,取出了其中的判決書——

    「判決如下,被告人死厄骨……根據以上證據,惡意強姦、殺害本案被害人夏初雪(十八歲),且脅迫他人幫其偽造犯罪現場,犯罪手段殘忍,主觀惡性強烈,犯罪證據確鑿,在犯罪前後以及法庭上沒有表現出任何悔意,因此犯強姦罪和故意殺人罪。但,其在犯罪時未滿14週歲,依法不承擔刑事責任。責令其監護人帶回嚴加管教。」

    「被告人文雅儒……根據以上證據,本庭證明其為被被告人死厄骨強行脅迫,迫於其威勢之下,才協助其犯罪。主觀惡性不深,到案後悔改明顯,主動認錯。其監護人願意最大限度地對被害人家屬進行賠償。並且本庭查明,犯案時被告人年齡未滿14週歲,依法不承擔刑事責任。責令其監護人帶回嚴加管教。」

    判決下達。

    一份公正,嚴謹,幾乎不會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並且也早就被許許多多的人心理接受的判決。

    那個胖法官的判決很公正,在嚴厲地斥問這兩個少年犯之後,再按照法律的嚴格規定,其不負任何的刑事責任。

    這個結果很正常,不是嗎?

    所有旁聽的記者,校領導,哪怕是一些大V,各種各樣關注此次判決的人,都對於這樣一個案件的結果非常的清楚,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必然的結果,沒有任何的問題。

    判決公佈之後,一些記者已經快一步地跑出法庭打起了手機,他們沒有驚訝,也沒有什麼喜悅。不,如果要說喜悅的話,那恐怕是他們前幾天事先寫的特稿可以一個字都不改地直接發佈了吧?然後在文章上大肆譴責現今的法律制度,同時大聲聲討那個少年犯A,在強姦殺害了那個女大學生,同時威脅少年犯B一起偽造現場之後,現在還能夠平安無事地走出法庭。

    所以,記者們可以盡情地宣揚對這個少年犯的憤怒。然後發動全部的網民,發動全部的輿論進行輿論審判。可以想像,在將來的一段時間內,網絡上應該鋪天蓋地地展現出對這個少年犯A的譴責,哪怕任何一個人罵他都不會有得到任何抗議的聲音了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0
247.時限

    為了防止少年犯們被那些窮追猛打的記者騷擾,法庭另外開了一個側門讓這兩個孩子和相關人員離開。

    站在旁聽席上,蜜律可以很明顯地看到法者鴆那張鐵青著的臉。

    那張原本不管是任何時候,都能夠表現出一臉的嘲諷和鄙夷色彩的臉,現在,卻是如同鎢鐵一般,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感情。

    「法律師,恭喜你勝訴了呀。」

    從側面離開之時,呂青龍趕了上來,走在法者鴆的面前,那張胖乎乎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哎呀呀,第一次和您合作,就能夠打出這麼一個漂亮的大勝仗。這一次我們還真的是合作愉快啊。」

    看到呂青龍這樣一張笑眯眯的臉龐,法者鴆那張鐵青的臉色漸漸地重新恢復正常。他的雙手插在褲袋裡面,那一抹了充滿了嘲諷的冷笑繼續揚起:「是啊!合作愉快!原本,我以為你們帝星最多不過就是手段惡劣了一點,但是我沒有想到,為了完成委託人的目標,你們還真的是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啊。哼哼……禍紫微,有這麼一個BOSS,你們帝星的路,還真不知道會走到怎樣的道路上去呢。」

    呂青龍的臉也是帶著微笑,但是那笑容中已經毫不隱瞞那一絲絲的敵意。

    這位律師挺起胸膛,將手中的公文包夾在腋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冷笑道:「法律師,在法庭上的勝訴手段,很多。而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恐怕也就只有你這種怪胎才會固執地在『法律』上面鑽研了吧?就像你說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委託人的可不是什麼『法律』,而是我們這些——律師。對不對?」

    法者鴆的眼睛眯起,冷冷道:「你就不怕檢察機關上訴嗎?」

    呂青龍呵呵一笑:「怕,我很怕~~!不過可惜,剛才那兩個檢察官已經直接表示放棄上訴權。其實用腦子想也能夠明白,難道要光憑一份不實的口供,在沒有其他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挑戰14週歲這條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繞過的免責紅線嗎?而且就算是上訴了,還有不滿18週歲這條紅線呢,到時候只要我們那個可憐的孩子堅持一口咬定是被脅迫的,那麼最多也就是緩刑,或者是『犯罪情節輕微不算犯罪』來免責。所以,我也能夠理解他們放棄上訴的理由了呀。」

    法者鴆:「是嗎?那還真是恭喜了。帝星律師事務所,我想,我會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牢牢記住這個名字的。」

    呂青龍:「呵呵呵,您的辯護的確非常的精彩,從那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中就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一點我的確是沒有想到。不過嘛……呵呵,希望以後能夠再次和您站在同樣的法庭上吧?」

    「哦,不。」

    呂青龍拍了拍法者鴆的胸口,就像是一個獲勝者在鄙夷手下敗將一般——

    「應該說,您這種法律界的敗類,垃圾。我們律師事務所的隨隨便便的一個律師,都能夠碾壓你,對不對?再見,法律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隨著笑意,呂青龍帶著勝利的果實,走向那邊的文雅儒父母。這對父母焦急地迎接著自己那從側門中走出來的孩子,等到那個看起來十分瘦弱,一副完全無辜,什麼壞事都沒有干,受盡委屈的文雅儒走出來之後,這對父母立刻迎了上去,噓寒問暖。

    「雅儒,這段時間你受苦了呀,好可憐啊~!媽媽的寶貝好可憐啊~~!」

    「走,兒子,今天為了慶祝你無罪,爸爸帶你去吃一頓好吃的。你想要買什麼爸爸都給你買。」

    「嗯,爸爸,媽媽,我愛你們。我這段時間真的很累了呢,我想要好好休息休息。我們去歐洲旅遊好不好啊?」

    「好好好!孩子他爸,立刻!立刻去訂機票!我們要去旅遊,要去度假!要給孩子壓壓驚!不過雅儒啊,以後不要再和那種壞孩子在一起玩了好不好?你會被帶壞的!」

    「對,雅儒,以後不准再和那種壞孩子在一起。不然你又會惹上這種麻煩事情。以後別再讓爸爸媽媽為你擔心了,好嗎?」

    那個14歲的少年淡淡地一笑,顯得十分的純真,十分的淡雅。或許是一個偶然,他轉過頭來,視線和法者鴆相交。

    那一瞬間,這個孩子的嘴角翹了起來,露出了一抹不會被他父母察覺的勝利者的笑容。

    「看起來,你是完全被鄙視了呢。」

    在咲夜的陪伴下,蜜律走了過來。懷裡抱著天平熊的她顯得一臉的冷漠,緩緩說道——

    「法律是人所創造的,所以,使用法律的人總是有弱點。這一次輪到你飲下法律這杯毒藥了,感覺怎麼樣?」

    法者鴆哼了一聲,說道:「有什麼感覺怎麼樣,別忘了,我可是贏了!順利幫我的委託人贏得了無罪辯護哦!」

    蜜律壓根就沒有搭理這個依然在自吹自擂的傢伙,看著文雅儒離開的方向說道:「他已經學會了。學會以後要和那些所謂的『壞孩子』在一起,然後就可以隨便做任何事情,再偽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而且,這一次的案子一旦定性,那麼在案件中他就屬於責任十分輕的那一類型。即便將來打起民事訴訟官司,夏初雪的父母從他的父母身上可能也拿不了多少錢。」

    法者鴆點了點頭,嘴角揚起,冷冷地哼了一聲。

    蜜律抬起頭,用眼角瞥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傢伙:「沒有辦法治得了他嗎?在下一個受害者出現之前。十八週歲以下的沒有獨立經濟來源的未成年人犯案屬於限制刑責能力人,就算殺了人也不會被判處十分重的刑罰。再加上他現在已經學會了,所以在接下來的四年裡面,法律要等到他強姦了多少女孩子,傷害了多少人,殺了多少條人命之後,才會真正對他展開行動?」

    法者鴆轉過身說道:「這就管不了嘍~~!畢竟對於華國來說,管教孩子的責任永遠都在父母那邊。而且華國還沒有那種可以輕輕易易剝奪監護權,用政府來教育的機制。所以說,在這四年間下幾個被他強姦,被他傷害,被他殺掉的人,也只能算是倒霉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1
248.你有權決定自己的未來

    「不過,這些我也管不了,我不是檢察官,也不是法官,我管不了別人。我真正需要管的,就只有我自己的委託人而已。」

    說話間,死厄骨終於從那法庭之中走了出來。在看到法者鴆之後,他一下子撲了上來,雙手緊緊地拽著法者鴆的衣領,大聲喝道:「帶我去醫院!快……快點帶我去醫院!!」

    雖然說法者鴆很想耍帥將這個孩子的手重新翻轉過來壓住,但是……經過嘗試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這個野小子的力量遠遠超過他所想像的程度!

    「放……放手!放手放手!我……我的呼吸……我……我快……快……」

    一旁的咲夜上前,輕輕鬆鬆地將死厄骨的手臂折了過來,壓制住。再看那個法者鴆,現在他只能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喘息,為自己現在竟然還能夠活著而慶幸了。

    「放開我!我要去見媽媽!我要去見媽媽!」

    「小骨……」

    在這個孩子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聲音之中,傳來了那位母親溫柔的聲音。

    死厄骨一愣,抬起頭望向前方。只見他的母親現在正站在那裡,不像是身上有傷病的模樣。

    母子之間,雙目對視。

    那一刻,兩個人全部啞然,說不出話。

    但是這樣的沉默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這個四年來一直都瞞著母親,一直都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懷揣著害怕與恐懼,自責與放棄的心態渡過每一天的孩子,現在……他的臉卻是一下子扭曲了起來。

    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母親的面前。

    那一聲闊別了四年之久的道歉,現在,終於從他的喉嚨裡面發了出來——

    「對不起……嗚嗚嗚……媽媽……對不起……對不起……嗚嗚嗚……」

    成姐走了過來,站在自己的兒子面前。

    咲夜鬆開死厄骨的手,讓他繼續這樣跪著。但是下一刻……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直接掄在了死厄骨的臉上!這一聲實在是太響,太響。讓四周的那些法院工作人員一下子都沒有能夠回過神來。

    火辣辣的痛楚,從臉頰上傳了過來。死厄骨似乎還沒有從疼痛與現實之間找出任何的聯絡點,剛剛才落下的眼淚瞬間收起。

    但是在這之後……

    母親的雙手,繞過了兒子的額頭。

    在隔了四年之後,這位母親終於再一次地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你終於回來了……小骨。」

    「媽媽……媽媽!」

    不受遏制的哭泣聲,再一次地,奔湧了出來……

    ————

    案件,結束了嗎?

    是啊,結束了。

    在兩個少年犯被宣佈無罪的情況下,在一個花季少女被白白強姦並殺死,並且沒有任何人能夠為她的性命承擔責任的情況下,結束了。

    對於那邊歡呼雀躍地離開,準備去歐洲好好渡假壓驚的文雅儒一家來說,是結束了。

    而對於同樣被宣判無罪,同時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與母親重歸於好的死厄骨來說,也是結束了。

    對於法者鴆律師事務所來說,這個案子更加代表著結束。

    但是……

    當法者鴆帶著蜜律和咲夜向著法院出口走去的時候,當他們看到那兩個站在外面,完完全全無依無靠的那對宛如被完全抽離了主心骨的父母來說,這個案子……結束了嗎?

    法者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背著雙手,緩緩地走向那對父母的面前。

    夏初雪的父親,這個年近五十的男人現在的臉上已經充斥著冷漠,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

    而依靠著他的夏母,現在也是渾身顫抖,彷彿一旦鬆開丈夫的手,就會立刻跌倒,昏迷。

    他們兩個人看著法者鴆。

    而法者鴆,也在看著他們。

    六隻眼睛互相對視著,能夠從這對夫婦的眼裡看到的東西,已經遠遠地超過了詞彙所能夠形容的地步。

    噗通——

    心臟,在跳動。

    就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那種彷彿被一隻手慢慢捏緊的衝動。

    感受到壓迫,壓抑,明明想要瘋狂地叫出來,但在這一刻卻什麼都叫不出來,喊不出來。渾身上下都被某種不明的物質所籠罩,只能在心臟的中央醞釀,積蓄。

    法者鴆的視線略微下瞄,可以看到夏父的拳頭捏得緊緊的。

    捏著拳頭的胳膊,也在顫抖。

    四周,法院的人來來去去。

    但卻好像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對夫妻現在的這種狀態,也沒有一個人走上來說一聲,問一聲。

    然後……

    法者鴆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如果是想要報復的話,我奉勸你們現在最好先忍著。」

    夏父的眼睛睜大,嘴唇更是因此而顫抖。

    「這裡人太多,你也沒有趁手的工具,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你心中所想的事情。」

    夏母更加緊地抓著丈夫的胳膊,脖子有些不太正常地僵直起來。

    「如果你想要他們的地址,我可以給你。然後,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我絕對不會阻攔。」

    夏母:「你究竟……想怎麼樣?」

    冷笑,依然掛上了法者鴆的嘴角——

    「你以為我會勸你們?就和之前我說過的一樣,我不會勸任何人做出什麼『放棄仇恨』,『寬恕』之類的話。而且,我也從來都不相信仇恨會孕育出更多的仇恨這種話。有些時候,仇恨反而會帶來和平。會讓一件事永遠地結束。既然我們人生來就會具備『仇恨』這種感情,我們傳承了幾百萬年後依然擁有這種感情,那就代表這種感情的純在有其正當性,是足以促進我們人類發展的感情。」

    「而且,你們也都是成年人了,也都能夠理解復仇之後將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既然你們都已經想好了後果,願意承受這樣的後果,願意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邁開腳步,法者鴆,從這對夫婦的身旁跨過。

    而這對夫婦的眼睛,則是依然停留在那文雅儒一家,離去的方向。

    「決定權在你們手上,你們,自己決定吧。」

    背著雙手,法者鴆的腳步不再停留,甚至都不再回過頭看那對夫婦一眼,就這樣大踏步地離開。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2
249.必須呵護名叫法律的這個初生魔法少女

    走出法院的大門,外面的天空依然是如此的晴朗,如此的陽光燦爛。

    但是當蜜律也跟著一併從法院中跑出來,再回頭看的時候……

    一股不寒而慄的感情,卻是不由自主地,湧上了她的心頭。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嘗試勸說他們?」

    蜜律抱著天平熊,盡快趕上法者鴆的腳步,大聲嚷了起來——

    「你還是不是一個律師?你還是不是一個法律人士?你在明明知道其他人有可能犯罪的情況下不僅不加以制止,反而還說出『血腥復仇有理』這種話?你是什麼意思!萬一他們真的控制不住了怎麼辦?萬一他們……他們真的……怎麼辦?」

    法者鴆的嘴角掛著冷笑,走向車站。只是笑著,卻並沒有回答。

    咲夜跟隨在蜜律的身後,只能看著蜜律一臉緊張地不斷質問,同時顯現出極大的憂慮。

    終於,車站到了。

    在這工作日的下午,車站顯得空空蕩蕩的,就只有他們三人。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法者鴆終於開了口,輕描淡寫地說道——

    「法律的目的,是社會和諧。」

    「但是,卻往往只有當社會的不和諧達到了一定程度之後,法律才會緊跟而上,將這股不和諧控制住,重新變為和諧。」

    「所以,與其說法律是一種保護公平,保護正義的護盾,還不如說是因為經歷了慘痛的教訓之後,才學會的一種亡羊補牢的措施。」

    「沒有承受過痛,怎麼會懂得怎麼撫平傷痛,怎麼會懂得不再去承受痛苦?法律有著其侷限性,但同時也有著其隨著社會變遷而逐漸改變,變得更加適應社會的進步性。」

    法者鴆轉過頭,看著蜜律,緩緩說道——

    「我不是一個心理醫生,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撫在失去至親至愛之人之後,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凶手大搖大擺地從法院離開的受害者家屬。仇恨總要有一個宣洩口,憤怒與悲傷總要有一個目標用來傾吐。那對夫婦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的道德,也有自己的價值觀。在法律的保護失衡的情況之下,又沒有人來特地給他們做心理輔導,你覺得光是我在那邊說兩句『為了你們的未來著想不要復仇』這種話,有意義嗎?」

    蜜律緊緊地抱著懷中的天平熊,就連她,似乎也感覺到了有些緊張。

    遠處,車緩緩地駛了過來。看著那慢悠悠地爬行的公交車,法者鴆再次抬起頭,望著頭頂那明媚的天空,緩緩說道——

    「有很多人覺得,法律就是個婊子。只要有錢有權,誰都能夠來睡一下。也有人認為,法律就是個什麼都管不了的街頭協管,看著好像什麼都能管,但什麼都又管不了。」

    「沒有錯,現如今的法律還是很弱。還只是一個剛剛學會變身,還沒有幾次戰鬥經歷的魔法少女。可正是因為如此,我們這些法律人士才需要想盡辦法幫助她,讓她漸漸地成為身經百戰的魔法女神!」

    「如果你將來還想著要當一個法官的話,那麼就記住這一點——」

    車來了,在三人的面前停下。

    「法律沒有感情,但是人有。」

    哐啷一聲,車門,開了……

    ————

    案件結束,法者鴆律師事務所。

    法者鴆看著自己的銀行賬戶上的流水明細,看著那平時就算掉在地上恐怕自己都懶的去撿的法律援助委託費用,砸巴砸巴嘴,關掉網頁。

    「少爺,您今年的政府委派的法律援助任務算是完成了。」

    咲夜在旁邊冷冷地說了一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又像是一台機器人,只會冰冷地複述這些坑爹的事情。

    「哼。」

    不過,法者鴆的心情卻沒有完成任務的那種喜悅感,他立刻打開政府辦公網頁,一邊敲打鍵盤,一臉不爽地說道:「那個禍紫微完成政府指標時選的是那麼簡單的離婚案!但是為什麼我的案子卻是那麼複雜麻煩?坑爹啊!」

    沙發上,蜜律喝著奶茶,一副十分輕快的模樣說道:「是你自己非要搞的那麼複雜。不然的話,第一次開庭不到五分鐘就可以直接結束了。」

    法者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這個丫頭給我隨隨便便接的案子?我想起來了,這全都你這個小丫頭的錯!給我弄了一個這麼麻煩的案子,害得我那麼多時間都沒有能夠好好地陪我的《魔武姬無雙II》!可惡,這個案子的收尾工作又那麼麻煩,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去做!」

    蜜律背著法者鴆,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用一種十分輕快的語氣說道:「你可以不用去做啊,這些也不是你的委託工作範圍之內吧?」

    法者鴆在網站上操作了幾下,點擊確認,依然是一副全天下人全都欠了自己錢的表情說道:「你以為我想嗎?如果不是那個小子說他可以把之前的《幹警勇士》全集的電視錄影版全都拷貝一份送給我的話我才不干呢!真是的,以為這麼一份拷貝就能夠委託我幹活嗎?所以我還要了所有和魔法女護士有關的貼紙!該死的,可惡!預約好了!明天去幫那個小子和他的母親改名,重新拍攝身份證照片,然後設定地址之類的。切,更換一個全新的身份還真的是夠麻煩的,與其那麼麻煩,早點幹嘛去犯罪?被逼著去犯案的時候不會跑路嗎?還有那個被害人家屬,你想去道歉就去道歉唄!用得著要把我一起拖過去嗎?我又不是做慈善的,憑什麼要我幫忙打民事賠償官司啊!哼,再給我點貼紙也許我會幹……該死的!我這是病啊!必須得治啊!!」

    在政府官網上操作完畢之後,法者鴆一推鍵盤,雙手插著口袋一臉不爽地離開房間,上了樓。

    咲夜看了看旁邊依然背對著法者鴆的蜜律,一言不發,也是走向門口,打算去做事了。不過在踏出門之後,她又折了回來:「金蓮,做事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1 22:32
250.豬隊友

    站在角落裡面的金蓮握著拖把,慌慌張張地點了點頭。不過隨後她又看了看那邊的蜜律,一臉疑惑地走出客廳,跟著咲夜來到廚房。

    「那個……咲夜,大小姐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啊?怎麼一直都在笑啊?」

    「不用在意。」

    「哦~~」

    客廳之中,女孩在微笑,喝著奶茶。

    窗外,冬天的陽光顯得十分的燦爛而柔軟。

    吸塵器的聲音混合著金蓮背誦台詞的聲音交相輝映,整個律師事務所都顯示出一片的祥和之聲。

    然後,在那二樓的遊戲室裡面……

    「啦啦啦~~啦啦啦~~!我看看今天要做些什麼任務呢?嘻嘻嘻,我的小愛啊~~~!要不今天繼續為你去打衣服材料吧?我要幫你製作一些最漂亮的魔法少女衣服!哈哈哈!」

    法者鴆連上線,拿著手中的手柄顯得有些情緒激動。

    可不是嘛!過了那麼多天之後終於能夠重新上線玩玩遊戲了,哪怕是條狗他也照樣可以看成美麗的魔法少女騎給你看!

    「嗯嗯嗯~~今天的日常任務……今天的日常任務……啊,有了!我看看啊,要協助艾米莉完成美妙傳說故事線?很好,先去道具店武器店做好準備……好啦!走吧!」

    就在法者鴆做好準備,信心滿滿地準備出發去戰鬥執行這A級任務的時候,電視屏幕的右下角卻是突然跳出一封信來。

    誰啊?這個時候來打招呼?不會是網絡騙子吧?

    法者鴆哼了一聲,點開郵件。上面除了跳出一個好友邀請之外,還跳出那麼一行字——

    「法者鴆是吧?幫我做個任務怎麼樣?下次請你吃火鍋。」

    這傢伙誰啊?

    法者鴆看了看發信人,署名為——極夜漆黑之魔媛。

    「誰啊!取了這麼個中二的名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白痴嗎?「

    雖然很不爽,但法者鴆還是接受了好友邀請,同時打開手柄上的麥克風回話:「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麥克風辨識文字輸入,然後按下確認鍵發送過去。很快,又有一封郵件發送了過來——

    「哼,像你這種『最愛小愛的法爸爸』這種名字,也就只有你這種傢伙才會取的出來了。我是凌峰,別誤會,我沒有想要和你和好的意思。剛剛好看到你經過,我就加你一下而已。」

    凌峰!那個混帳法官!

    一想到這個名字,法者鴆立刻就想要刪除好友。但是轉頭一想後,他立刻打開網絡功能,操縱人物走向地圖上顯示的好友位置……

    哼,果然!那個法官毫不意外地選擇的是羅剎女這種魔女角色。不過嘛~~~

    「哈哈哈哈!你才七級?遊戲已經發佈多少時間啦?你才七級?哈哈哈!我鄙視你,你所謂的對魔女的熱愛也就是這樣而已了嗎?哈哈哈哈!」

    大聲嘲笑!然後,過不了多久,凌峰的郵件又發了過來——

    「去你的!你以為當法官有很多空閒時間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想好好地玩遊戲嗎?不管了!我這次加你也沒有想要和你做好友的關係,你金鳳凰事件做了沒有?幫個忙,下次請你吃火鍋。」

    這下子,法者鴆顯得更加的驕傲了。他哈哈哈地說道:「求我幫忙?可以啊!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個傢伙也總有一天來求我幫忙的時候!好!本大爺大人有大量!我就幫你這麼一次!哈哈哈哈!」

    反正,只要有人來求這個法毒,都能讓他心情好。當下,他控制的魔法少女小愛和旁邊的那個御姐型角色羅剎夫人組隊,一起朝著金鳳凰事件所在的遊戲場景前去。

    在搭乘飛行掃把的時候,凌峰的郵件再次傳了過來:「你上一次的案件卷宗我看了。不過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那麼簡單的一個案子,你竟然花了兩次審判,第二次審判竟然還造成了中途更換辯護人員,然後花費了一整天的時間,最後就得到了這麼一個本來一次開庭五分鐘就能夠得到的結果?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這傢伙……果然,就算是組隊了,他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噴自己的機會嗎?

    法者鴆哼了一聲:「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了,我那個法庭的那個胖法官你知道嗎?」

    凌峰:「知道,怎麼了?」

    法者鴆:「他這個法官……哼哼。這種法官在你們內部數量多不多?上次買遊戲時,你曾經說過『那些傢伙』。那些傢伙中,有沒有那個胖法官?」

    凌峰那邊沉默了片刻,就算是等到飛行結束,可以前往任務地點的時候,凌峰也沒有立刻回話。

    過了良久良久,一封郵件才跳了出來——

    「維法之路任重而道遠。」

    法者鴆笑笑:「原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你上次所說的不想要和同事搞好關係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凌峰:「要你管!話說回來,你上次的電視台秀未免也太LOW了吧?我給你的邀請函,結果你就直接在電視畫面的角落坐了那麼一個小時?和你同台辯護的那個呂青龍倒是顯得活躍很多呢。」

    不說到好,一說起這件事,法者鴆一下子想了起來,立刻火大!二話不說地解除隊友關係,反手一刀就將凌峰的魔女給宰了。不過真可惜,兩個人的角色還沒有出飛行點的安全區,他的小愛轉手也被護衛給砍了……

    「你個坑爹的法官!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上次給我的那個什麼邀請函啊!你都不告訴我去電視台是辯論什麼東西,也不告訴我竟然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座位!害得我還以為一切都是要等到了電視台之後在隨機應變呢!」

    「這下倒好,都是你害得!我本來想要前去參加牛風兒子的訂婚宴的!都是你害得我完全沒有辦法參加!你這算是什麼報酬?你是故意找我出醜的吧!!」

    畫面中的羅剎夫人復活,乖乖地呆在護衛旁不動了。法者鴆也是復活,但是不斷地比劃出怨念的表情動作,吐吐舌頭,表達出井字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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