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律政奶爸 作者:盤古混沌(已完成)

 
BloomCaVod 2018-3-21 18:12:3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88 184414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7
762.父女關係……嗎

    蜜律現在也是瞥了一眼旁邊的沈依依,看著她眼中的那種笑容。沉默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是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就是要輸了。上一次的庭審我們已經處於不利的地位。而今天我們法者鴆律師事務所去和對方進行調解。但是……應該是以調解失敗而告終。」

    說什麼蜜律也不相信那個法毒會低三下四地去和帝星的人要求和解,所以等到自己放學回家之後,應該會看到那個傢伙繼續在努力查案子吧。

    但是……

    看著沈依依這樣一幅得意洋洋的表情,蜜律突然覺的有一種十分生氣的感覺。反而,有一種豁出去了的感覺。

    「哦,會輸啊?那就好,那就好!」

    教導主任現在反而是笑了起來,一股放心下來的模樣。她拍著大腿,說道:「既然會輸,那麼就好辦了。這樣,蜜律同學,你還是按照原本的樣子讓你爸爸來演講吧。正好,我們有了那麼多的正面教材,也剛剛好需要一個反面教材。這樣的搭配也不錯!孔老師,你覺得呢?」

    孔老師有些擔心地看著蜜律,見她並沒有展現出什麼難過的情緒之後,這才尷尬地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走出教導主任辦公室,蜜律抱著天平熊走向自己的班級。可還不等走出幾步,以沈依依為首的幾個女生再次圍了上來,將這個女孩堵在路中間。

    蜜律縮著腦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面前的沈依依,同時手偷偷地伸進天平熊,將裡面的錄音機的錄音功能打開。

    「你們……你們堵著我……想要幹嘛?沈依依同學……難道……你們又想要欺負我嗎?」

    裝純,她蜜律認第二,恐怕沒有一個人敢認第一!

    沈依依的嘴角抽了抽,想要動手,但卻還是忍住沒有能夠出手,不由得哼哼冷笑了一聲:「蜜律,你很厲害啊,你別給我裝了,我知道你的這個玩具熊裡面有錄音機,而且還是同步上傳網絡的對不對?哼哼,算你狠!」

    蜜律忽閃忽閃著那雙眼睛,繼續委委屈屈地說道:「我……我只不過是維護我的權利而已……我家裡人對我說,如果有人欺負我……就要告她……所以要我保留證據……沈依依同學,我原本以為我們家告了你們家三次,你們要求和解了三次,賠了我們三次錢,你也當著你爸爸媽媽,我家裡人,還有校長的面向我道過三次謙了……我以為我們應該還是可以繼續當朋友的……嗚嗚嗚……」

    沈依依咬著牙,如果不是家裡爸媽再三叮囑絕對不要再去招惹這個蜜律的話,她真的恨不得現在立刻動手把這個白蓮花臭婊子扒光衣服暴打一頓!

    她也沒怎麼明白,自己家裡好歹也算是個政商兩道全都有門路的大戶人家,為什麼就是搞不定這麼一個小小的律師家的女兒?每次氣的牙癢癢的,恨不得扒了她那張裝純的臉皮!

    不過,怒極反笑,沈依依抱著雙臂,呵呵笑起來:「蜜律,你也別給我再繼續裝了。因為,這一次你家這個人,也算是丟定了!」

    她跨上一步,兩隻手捏緊拳頭,在蜜律的面前虛揮了一下:「如果你爸這次贏了,那麼你們家就是一個無良律師的印象會讓全校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如果你爸這次輸了,那麼就要當著全校那麼多人的面,在我們其他的爸媽都成功的基礎上,宣佈你們一家的失敗。呵呵呵,蜜律啊蜜律,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你還能不能繼續保持你這張裝純的臉蛋維繫下去!我們走!」

    帶著洋洋得意,沈依依終於覺得心情好些了,轉頭就走。

    看著她這樣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蜜律臉上的那種哭腔終於慢慢淡了。她關掉天平熊裡面的錄音機,雙眼中的嬌弱也化為了堅強。

    「裝純?女人本身就是武器。為什麼不能使用?小丫頭,你想要和你律姐姐斗,還早了十年呢。」

    話說出口的時候很爽,但是爽過之後,蜜律突然雙臉一紅,一種羞憤難當的感覺充滿了全身。

    這種話明顯就是那個法毒才會說的呀!哎,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恬不知恥了……

    但,果然如同這個沈依依所說,這一次的官司不僅是勝還是敗,最後都只能在校大課上丟臉的份嗎?

    放學,在咲夜的護送下回家。

    推開門走進會客廳,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個法毒連西裝都來不及脫,一臉嚴肅地研究案情的模樣。

    看著這傢伙現在這樣一副認真的模樣,蜜律想了想,突然開口問道:「喂,你是真心決定要幫這對父女斷絕父女關係的,不僅僅是因為這是虎姬姐姐的『法律權益』,而是你認為這樣做是『對的』,是不是?」

    法者鴆的腦袋從那一大堆的文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這邊的蜜律之後,嘴角一翹:「你覺得我打這場斷絕父女關係的案子,會對你在學校造成什麼困擾嗎?」

    蜜律脫下書包,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傢伙那麼認真努力的模樣,她突然覺得有些輕鬆自在起來,原本凝重的表情也變得瀟灑:「當然不會。你會覺得撕裂人家父女關係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那麼我也覺得讓你在我們的校大課上公開宣佈讓一個性工作者、小三、心機婊獲得最後的勝利也將會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父女倆相互對視,幾秒鐘之後,兩個人的嘴角同時揚起了笑容。

    但是,這樣的相視而笑只不過持續了短短的幾秒鐘。之後,兩個人看著對方的眼神再次充滿了鄙視的目光,雙雙轉過腦袋,專注在自己的事情上了。

    寬敞的會客廳內,只有咲夜推著餐車走來走去的聲音。

    給這兩人分別倒上一杯咖啡和奶茶之後,這位女僕離開會客廳,隨後轉過頭,看了他們一眼。

    「父女關係……嗎。」

    咯吱咯吱。

    推著小車,咲夜走進廚房,在略微沉默之後,開始動手做起了今晚的晚餐。

    可想而知,今晚的晚餐,一定會變得格外美味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7
763.這才不是良好的父女關係!

    ——第二次庭審開庭——

    再次站在這個被告席上,法者鴆轉過頭,目光對上了坐在旁聽席上的蜜律。

    四目相對,之後,蜜律收回目光看著整個法庭。而法者鴆的雙眼則是略微偏轉,看著那坐在旁聽席另外一個角落的那個人——

    禍紫薇。

    「現在,我宣佈開庭。」

    法庭錘落下,那個胖法官的面色顯得十分的無奈。望向法者鴆這邊的目光甚至是帶著些許的厭惡。

    「被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庭審結束的時候你是要求和原告方進行調解的吧?」

    胖法官甚至直接擺出一副懶得再去看法庭記錄的態度,一臉不滿——

    「然後,我一直沒有收到原告方的撤訴通知書。換言之,是你們提出的條件太苛刻,壓根就沒有和原告之間達成調解協議?總不可能是原告方提出的要求太苛刻吧。」

    法者鴆站了起來,現在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略微呼吸之後,開口說道:「尊敬的法官先生,很遺憾,的確是原告方提出的要求太過苛刻,所以導致我們這邊實在是無法接受這份調解協議。我的委託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除非原告同意解除父女關係,否則我們是絕對不會接受任何的調解的。」

    坐在那邊的虎大勝雙眼中流露出哀傷的情感,甚至是還含著些許的淚水看著這邊的虎姬。

    對此,虎姬卻是完全不理不睬,別過頭去,壓根就沒有想要和他對上一眼的感覺。

    胖法官現在似乎已經有些忍耐不了了,他的手指敲著桌面,說道:「被告律師,在上一次的庭審中我們應該已經搞得很清楚了吧?還是說,你現在決定要我立刻宣判?好,我沒有意見。那我們就休庭十分鐘,然後宣判。」

    「請稍等一下!尊敬的法官。」

    法者鴆的目光直視對面的烏玄武,手指輕輕扣住自己西裝上的一粒紐扣,笑道:「其實關於這場官司,最重要的是依據我國《婚姻法》之中有關子女撫養父母的『法律條款』。但是我覺得,在這個案子之中,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要素需要考慮。而我相信,這個要素也是原告方最最看重的一點……」

    頓了頓,法者鴆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那就是一種名為『感情』的東西。」

    說完,他的雙手按在被告席位上,目光看著對面的虎大勝,笑著說道:「虎先生,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的當事人那麼堅決地想要和你斷絕父女關係?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做的非常不錯的話,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真的已經履行了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的話,那麼為什麼我的委託人虎姬女士會那麼痛恨你呢?在你為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那麼照顧她,管教她那麼多年之後,卻依然沒有給予我身旁的這個女孩一個父親的感覺。這一點,你有沒有想過?」

    那個胖法官似乎也被法者鴆的這些話給愣住了。想了想之後,他不由得轉過頭看著這邊的虎大勝。

    虎大勝現在也是微微一愣,似乎是有些無言以對,低下頭,思考起來。

    但是旁邊的烏玄武卻是立刻站了起來:「反對。我們現在講究的是按照法律規章制度辦事。現在已經完全證明是被告人的人品不好才導致其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情。」

    「哈哈哈!人品不好?那還真的是有意思啊烏律師,我的委託人人品不好?」

    碰——!

    猛地,法者鴆的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之上,反問道:「烏律師,我想問問你,孩子的性格是不是一出生就決定好的?這個孩子將來是個人才還是一個下三濫是不是在精子和卵子互相觸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

    烏律師沒有說話,只是推了推眼鏡。倒是旁聽席上的禍紫薇現如今卻是微微低下頭。蜜律偷偷看了他一眼,他那張始終微微笑的表情……現在看起來似乎有些陰沉?

    「我想烏律師應該不會做出這種決定吧?既然如此,那麼我倒是要問問烏律師了,你口中所謂的我的當事人人品不好的開端在於我的當事人在十四歲的時候就離家出走成為了一名坐台小姐,從事有償性服務。那我到是要在這裡問一下了,在一個孩子只有十四歲的時候,究竟是因為怎樣的家庭遭遇,才會做出這種行為的?換種更加準確一點的問法,虎大勝先生,如果你真的是一個稱職的父親的話,那麼一個從五歲開始就成為你的繼女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在十四歲的時候就離家出走出去坐台?這不正是代表了你在家庭教育方面是完完全全的失敗嗎?也正是因為你那失敗到糟糕透頂的家庭教育,才會讓我的委託人成為你的委託律師口中那種人品糟糕透頂的女人!」

    一瞬間,對面的烏玄武似乎說不出話來了。他那張似乎在任何時候都可以顯得十分穩重的表情,現在卻是產生了些許的抽搐。

    法者鴆的雙手按在桌上,目光看著法官席上的胖法官,緩緩說道:「尊敬的法官先生,現在我已經證明,在上次法庭中原告方指責我的委託人的人品道德的問題的根源,正是來自於原告方自身。所以這恰恰可以證明在我的委託人小的時候,原告壓根就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他僅僅只是每個月拿點錢回來而已,除此之外,我的委託人的日記中也可以證明她對自己的繼父完全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這樣一個雙方之間都沒有感情的所謂的父女關係,現在唯一還能夠讓其聯繫起來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區區的金錢了。而現在,我們雙方之所以站在這個法庭的兩側,也完完全全是因為這位完全沒有在情感交流上照顧過自己女兒的老人,在恬不知恥地問我們要錢而已!」

    碰!

    雙手,再次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法者鴆隨之抬起手指,穩穩地指著對面的虎大勝,義正言辭地大聲說道:「所以,虎大勝先生,你有什麼資格自詡成為我的當事人的父親?就憑你把我的當事人年僅十四歲就逼出去做三陪服務嗎?」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7
764.那最深沉的愛戀

    就像是為了襯托法者鴆的話語一般,後面聽到這裡的虎姬立刻開始抽泣起來,拿出手帕不斷地在眼角擦來擦去,一副受盡委屈,孤苦無依的模樣:「嗚嗚嗚……法官,青天大老爺啊!嗚嗚嗚……我媽媽……身體很弱……看病需要很多很多錢……但是這個人在我媽媽生病的時候都不來見上一面,而且還不肯給媽媽看病的錢!所以……所以……我不得已……才走出這麼一步……嗚嗚……沒想到他……他現在反而再來反咬一口,說我……說我人品不好?嗚嗚嗚……媽……您在天之靈知道嗎?您的女兒被您最後嫁的那個男人斥責為人品不好啊!嗚嗚嗚……」

    蜜律很清楚,這個法毒的計畫非常有條理。

    這種硬生生地將一個關愛孩子的父親打成一個完全不管母女的人渣的手段還真是非常高明啊!

    當下她看了一眼那邊的禍紫薇,見他依然是那樣一臉笑眯眯的樣子,看不出來現在究竟是什麼感情。

    法庭上的氣氛有些緊張,那個胖法官看著現在正在不斷抽泣的虎姬,想了想後,有些為難地對著那邊的烏玄武說道:「再怎麼說,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跑出去做『那種事』,家庭的教育實在是……難辭其咎吧?而且……嗯,日記上的確也沒有記載任何有關原告人的事情。原告律師,你覺得……這情況是不是有些……對不對?」

    就算這個胖法官再怎麼想要偏袒,但是在面對一個家庭教育如此失敗的父親,面對女兒日記中完全不提及的父親還想要說家庭和睦,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吧。

    法者鴆的嘴角露出微笑,因為他知道,勝利的天平終於開始向著這邊傾斜了!

    「尊敬的法官先生。」

    烏玄武,抬了一下眼鏡。

    他的手按在桌面上的一個文件夾上,在緩緩呼出一口氣之後,站了起來。

    「被告從第一次審判到現在,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證明我的委託人對她們母女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為此,甚至不惜將我的委託人塑造成一個不管妻子病重,不管女兒家教,對家庭完全不負責任的形象。」

    「但是,我還是要請法庭不要忘記,我的委託人打了三份工的這份事實。的確,在被告人幼年時期的日記中的確沒有記載有關任何我的委託人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要說,這裡面的的確確是有著被告人自身的原因。」

    「反對!」法者鴆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到現在原告還想將一切的罪魁禍首責怪到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身上!」

    烏玄武:「因為這裡面的確有非常深層次的原因,我現在就將說明這一切。」

    胖法官點點頭:「反對無效。原告方,你可以敘述了。」

    那邊的烏玄武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後翻開面前的文件夾,看了一眼,開始說了起來——

    「迄今許多年前,有這麼一對男女,他們青梅竹馬,互為鄰居,從小一起開始務農,下田地,放牧,收麥。」

    「這對兩小無猜的男女覺得對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或許是因為相處的時間太久,甚至一直到了二十多歲,他們雖然都會把對方當成自己無話不說的『另一個人』,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互相轉換這份關係,捅破那層窗戶紙。」

    法者鴆哼了一聲:「還真會煽情。」

    烏玄武繼續說道:「這一切,一直持續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出現。一次女孩進城務農,遇到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開始對其展開了炙熱的追求。這份追求是新鮮的,是充滿了激情的,比起二十多年從小到大的陪伴的溫軟,熾熱的追求者讓這位女性開始覺得對方似乎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但是,她還是對於自己的青梅竹馬覺得有些放不下。畢竟,對方已經成為了自己無法替代的另外一個人。所以,當女性詢問自己的青梅竹馬,同不同意自己嫁給那位追求者的時候……」

    虎大勝的頭,低了下來。偷偷地,可以看到他眼中閃爍的淚水,伸手抹了抹,忍住。

    「那位青梅竹馬卻自以為是地說了一聲『好啊』。」

    烏玄武的話語,到了這裡戛然而止。

    而這邊的虎姬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她愣愣地看著對面的那個虎大勝,睜大雙眼,一時間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然後,婚禮如約舉行。那是那個女孩生命中最美麗的婚禮。但是,在這場婚禮舉行的同時,被請來參加觀禮的那位青梅竹馬看著台上身著婚紗的女孩,那一瞬間,他才終於明白,自己究竟失去了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青梅竹馬來說,宛如噩夢。」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究竟幹了些什麼,只知道遠遠地看著自己曾經最為無話不談的女孩,曾經那個光是笑容就足以令他心動的女孩,現在卻對著別人歡笑。看著她的女兒出生,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其樂融融。」

    虎大勝捂著自己的臉,就如同回憶著自己最不願意想起的過去。

    虎姬也是繼續看著這個人,面無表情。

    烏玄武:「曾經,這個青梅竹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過了,不管家裡給他安排了多少次的相親,他全都視而不見。可是,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年之後,他卻沒有料到一個不知應該稱之為幸運還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和女孩結婚的追求者,因病逝世了。只留下了那還不懂事的女兒和無依無靠的妻子,面對那彷彿黑暗到永遠看不到頭的未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青梅竹馬決定自己再也不要去堅持那所謂的矜持,他決定再也不要放棄。所以,他約談了那位寡婦,將多年來心中的想法完完全全地一股腦兒地和盤托出。訴說了對其的思念,對她的愛慕,對當初自己少不更事的悔恨……以及,想要和她一起白頭偕老的感情。」

    「那個時候,寡婦很猶豫。她不知道這個青梅竹馬是不是會對自己的孩子好。畢竟,這可是他情敵的孩子。」

    「但是事實證明,她完全想多了。對於那個青梅竹馬來說,這個孩子是她的女兒。光是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他有一百,一千,一萬個理由來為這個孩子付出自己的所有。」

    「於是,他們很快舉行了婚禮。」

    「在旁人看來,他們的速度簡直快得驚人。」

    「但是雙方的家人在和他們互相交談了之後,也終於明白了這對青梅竹馬的決定。本來,兩家就互相交好,雖然曾經遺憾無法成為親家,但是現在卻能夠再續前緣。所以雙方的家庭也是非常的支持。」

    「於是,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但是,在這對青梅竹馬之間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的時候,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們卻忘了一件事情。」

    「他們的女兒,並沒有辦法接受這個完全不認識的新爸爸。」

    烏玄武呼出一口氣,似乎是要讓自己的感情稍稍和緩一下,繼續說道:「的確,一個五歲的孩子恐怕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在父親剛剛逝世那麼短時間之後就立刻嫁給了另外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但是我想要問一句,這難道是要責怪這位母親不該有主張自己幸福的權利嗎?難道這對戀人在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之後,還不能繼續在一起嗎?」

    「這,成了這個孩子的一塊心病。陪伴著其從小長大。但是這塊心病的來源卻是因為一個合法,並且應該得到祝福的婚姻。作為這個女孩的父母,尤其是其繼父從小就是一個農民,根本就沒有什麼知識。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多賺錢給這個孩子花,要將這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所生下來的女兒培養成人。」

    「但是,幸福的時光卻總是那麼的短暫。這樣的時間不過持續了短短的五年,在女孩十歲的時候,青梅竹馬的女孩,卻也是因病去世了。」

    「我無法想像或猜測那個時候的那個男人心中究竟是懷揣著怎樣的痛苦,他又會怎麼自責自己沒有辦法給自己心愛的人更好的照顧。抬頭看著家裡,唯一還在這裡的,就只有自己最愛的女人所遺留下來的孩子。這份懷著歉疚與自責,以及彷彿到死才能夠消散的愛意,自此就完完全全地降落在了他的繼女身上。」

    「照顧她,保護她,讓她成長為一個像她母親那樣出色的女孩。」

    「這樣的念頭從未有一刻在男人的腦海中斷絕。但是,女孩卻依舊因為心病的原因對其置之不理。為了到達青春期的女孩著想,男人忍著對前妻的愛續了弦,就是為了更好地照顧自己的女兒。而且繼母也不負眾望,的確非常好地和這個女兒融洽相處。」

    放下手中的文件,烏玄武頓了頓,讓整個法庭的氣氛為之凝固後,才緩緩說道:「我想要問,難道對於一個這樣的父親,難道還想要一味地主張其沒有對女兒的撫養竭盡全力嗎?沒有對自己的女兒抱有一個為人父親,應該有的感情嗎?被告律師,你,能不能回答我呢?」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7
765.最後的搏殺

    故事,說完了嗎?

    說完了對吧?如果說完了的話那麼就可以不用再聽這只大烏龜所那些亂七八糟的煽情話了吧?

    法者鴆轉過頭,看了看旁聽席上的禍紫薇。

    呵呵,這篇稿子是不是經過這個傢伙的手出來的呢?還真是煽情,還真是聲情並茂。這個烏玄武看著也不像是能夠寫出這種東西的人來。

    當下,法者鴆直起腰板,臉上帶著冷笑,緩緩說道:「原告律師,看起來您似乎非常執著於你的委託人是一個『合法』的父親呢。遵守了各種各樣的『法定義務』呢。那麼,讓我們來看看作為一個父親,其『法定義務』有些什麼?」

    「嗯,這些東西在《婚姻法》上寫的很清楚。其中第15條這麼寫著。父母對子女有撫養和教育的義務。同時第17條也寫著,父母有管教和保護未成年子女的權利和義務。」

    法者鴆的手再次伸出,穩穩指著對面的烏玄武,大聲喝道:「我在這裡想要說,原告結過幾次婚,為什麼結婚,是怎麼看待自己的戀愛,他對愛情多麼多麼的忠貞不渝和我的委託人有什麼關係嗎?他深深愛著我委託人的母親和他對我的委託人盡了撫養教育的義務之間有任何的關係嗎?一個愛著自己的丈夫或妻子但是卻不會管教孩子的父母這個世界上大有人在。這天底下多得是認為只要給自己的孩子吃好穿好,然後不斷地督促其學習成績就可以了的父母更是多如牛毛!如果一對只管孩子吃喝和學習成績好不好的父母就是合格的父母的話那麼我們每年那麼多家庭條件還算可以的未成年人自殺案件中的那些早早了斷自己生命的未成年人是不是應該說他們完全就是腦子有病早死早超生不要再來玷污他們父母對他們的愛才對了?」

    碰!

    法者鴆咬著牙,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虎大勝,再次開口說道:「原告虎大勝先生,我在這裡再次強調一下,你心裡是怎麼想要對我的委託人好這種事我完全管不著。但是,在你成為我的委託人的繼父到現在長達二十多年的時間裡面,我的委託人從五歲開始就完全一直都沒有想要接受你的這份感情,毫無疑問正是你這個父親教育的失敗和失職!給錢,督促學習就是愛?哈,你是在逗我笑嗎?所以,我在這裡再次聲明,我的委託人和原告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一份合適的父女感情聯繫。雙方根本就只是陌路人,因此懇請法庭看在原告根本就沒有合格履行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的情況下,宣判我的委託人和其斷絕繼父女關係,以上!」

    可以看得出來,上面的那個胖法官顯得很為難,也顯得十分的無奈。

    蜜律抱著天平熊,點點頭。不得不承認,法者鴆的話非常有煽動力,比起那個烏玄武來說要顯得更加具有「動感」。這麼說來的話……這場官司到現在就贏了?

    她回過頭,看另一邊座位上的禍紫薇。

    但是僅僅一眼,剛剛還從她心中浮現出來的輕鬆立刻消失,變成了一種緊張感。

    因為……

    他的臉上,依然還是帶著笑容。

    「呼……法律師,原本,我是不希望揭露更多雙方當事人之間的隱私的。畢竟對於我身旁的這位老父親來說,這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烏玄武臉上的失態很快就消失,重新轉換成那種穩定的感覺。

    這位律師看了一眼旁邊滿臉疑惑的虎大勝,再看著那邊的虎姬,說道:「尊敬的法庭,被告方三番四次地想要證明,被告人虎姬女士少年時的品行不端完全是由於我的當事人的教育無方所導致的。既然如此,我這邊還有一些問題想要詢問一下被告人虎姬女士。請法庭允許。」

    「反對。我的委託人精神狀態並不穩定,所以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由我代為回答。」

    法者鴆拉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呵呵冷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嘛~~老子也會!

    「反對無效。被告人,希望你能夠如實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

    法者鴆要報警了好不好!那個什麼胖法官是搞什麼鬼啊?不帶這麼明顯拉偏架的!你臉上的油水直接下油鍋就可以炸出滿滿一鍋豬油了好不好!不要再被豬油蒙了心啊!

    但,很顯然,法庭之上法官最大。所以法者鴆只能咬了咬牙,朝著旁邊的虎姬使了個眼色,說了幾句安慰話之後,讓虎姬站在了證人席上。

    烏玄武走出原告席,站在虎姬的面前,站定,看著她。

    虎姬顯得有些緊張,畢竟面前這個律師比起法者鴆來說實在是嚴肅太多了。

    ——虎姬證人詢問時間——

    烏:「虎姬女士,我這裡有一份資料顯示,你的丈夫好像在不久前不幸逝世了,是不是?」

    姬:「是……那又怎麼樣?」

    烏:「好,那麼請問,你丈夫的葬禮辦的怎麼樣了?」

    姬:「這個……辦了,也已經入土為安了。」

    烏:「嗯,好一個入土為安。如果說在死亡的第二天直接扔進殯儀館火化,骨灰盒放進璧葬牆是一件完全可以襯托出你對你丈夫的死亡這件事很上心的話,那麼,的確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入土為安。」

    姬:「……」

    烏:「虎姬女士,在您的丈夫逝世之後的第二天,你人在哪裡?」

    姬:「我……回家了,怎麼了?我丈夫死了,還不准我回家啊?這也太霸道了吧?」

    烏:「不不不,你當然可以回家。但是,請問你是一個人在家的嗎?」

    姬:「我……我……」

    烏:「如果你回答不出來,那我來告訴你。你並非單獨一個人。而是還有另外三名年輕男性一起在你的家中。我找那三名年輕男性談過話,他們在你結婚之前都曾經是你的性夥伴,對不對?」

    姬:「那……是的,沒有錯……」

    烏:「我問過其中一個人,得知在三年前,你結婚前的那一晚你也正是和那個性伴侶在一起過了一晚,第二天就是那個性伴侶開車送你去酒店結婚的,對不對?他甚至還對我說當天早上幫你穿好婚紗之後還心情激動地和你做了一次。這些話對不對?」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7
766.人品實在糟糕的委託人

    姬:「我……我不記得了!」

    烏:「不記得?沒關係。既然三年前的事情記不得了,那麼不久前的事情應該還記得吧?在你的丈夫剛剛逝世之後的第二天,你就立刻叫了他們三人前來和你共度良宵,這種做法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你的丈夫嗎?」

    姬:「……」

    烏:「除此之外,在你丈夫逝世之後的一週之內,你每天,是的,是每天,都會輪流叫他們三人來你的住所,每次都會停留超過十二個小時,也就是所謂的過夜。這些事實,你是否需要否認一下呢?」

    姬:「這些……這個……」

    烏:「我問完了。」

    ——虎姬證人詢問結束——

    在將虎姬給問的十分窘迫之後,烏玄武面向法官席位,抬起頭,緩緩說道:「如果說,被告人在十四歲未成年的時候出外進行有償性服務,還可以勉強責怪到我的當事人的頭上的話,那麼其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有多名性夥伴,並且在丈夫逝世之後的第二天就和多名男性進行淫亂行為,這種已經明顯觸犯我國法律,犯下『聚眾淫亂罪』的『犯罪行為』難道也要說是因為我的當事人沒有教育好被告人嗎?」

    上面的胖法官很顯然已經聽得兩眼發光,耳朵發燙。他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口問道:「虎姬女士,你真的在你丈夫逝世的第二天就和其他人進行性行為嗎?嗯……現在再聯繫一下之前法庭上的原告方陳述,你是通過小三上位的方式才結的婚,然後在你的丈夫逝世之後,你繼承了龐大的遺產和公司,然後……就做出這種事情了嗎?」

    蜜律不由得屏住呼吸。

    現在,則是這個議題中最最關鍵,最最難以回答的問題。

    不管怎麼說,作為一個華國人……不,甚至是作為這個星球上的大部分的國家種族地區的道德觀念來講,這似乎都不是什麼可以能夠容忍的事情。要說作為道德敗壞的典型的話,這個虎姬恐怕真的難以稱得上是什麼「有品德」的人了吧……

    烏玄武已經問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只剩下虎姬一個人十分尷尬地坐在證人席上,似乎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向著法者鴆這邊瞄來,如同在尋求救助。可還不等她的眼睛對上法者鴆,一聲激烈的咆哮聲卻是立刻從另外一個方向傳了過來。

    「小姬!你……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啊?這種……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你怎麼可以做得出來啊!」

    說話的人,正是那邊的虎大勝。

    看起來他應該是剛剛才知道虎姬這些年的性生活是如此的放縱吧,那雙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悔恨與焦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掩飾。

    「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啊!這樣做……這樣做是要被人看不起的呀!小姬!你這樣對得起你媽媽嗎?你做這種事情……怎麼……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

    那個胖法官搖著頭,這種時候他應該落下法庭錘然後讓這位原告人安靜下來。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看著虎姬的表情也是帶著一種鄙夷的色彩。那眼神,和看著婊子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吧?

    整個法庭中,全都充斥著對這個女人的苛責吧。

    蜜律不由得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如果說虎姬十四歲「下海」還能夠算得上是那個虎大勝的教育問題的話,那麼接下來濫交,當小三,老公死掉第二天繼續濫交,而且還涉嫌犯罪的多P的行為……這怎麼辯駁,都不可能把她說成是一個品德優良的好人了吧……

    輸了?

    或者說,輸了,本來就是一個預料之中的結果……

    「虎姬女士!」

    但,伴隨著這一聲中氣十足,帶著百分百自信的聲音從被告席上響起的時候,蜜律的雙眼,卻是再一次地張開。

    同樣的,那邊的禍紫薇的目光也是同樣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一下,你那去世的前夫的性能力,怎麼樣?」

    這樣的一個問題實在是讓人有些措不及防,相信全場不僅僅是虎姬一個人愣住了。

    胖法官還沒反應過來,虎姬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嘛……老實說,真的很差勁。」

    法者鴆:「哦?有多差勁?請描述一下。」

    「反對!被告律師在詢問和本案無關的問題!」烏玄武拍案而起,同時指著旁聽席,大聲喝道,「而且旁聽席上還有孩子!這個問題不應該被問出來,更不應該被回答!」

    胖法官現在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點頭,把法庭錘敲得咚咚作響:「反對有效!有效!被告律師,這個問題不應該問出來!」

    「既然從剛才開始原告方就不斷地針對我的當事人的性生活方面的問題進行挑三揀四那麼我現在自然有權利詢問有關我的委託人在性生活方面的問題而最直接的最符合『道德』的就是詢問其前夫帶給她的性生活的和睦!」

    法者鴆的雙手在席位上拍的很響,咬著牙說道——

    「所以,原告方有權利問性,我作為被告當然也有這個權利問性!這是我的權利!至於旁聽席上那個小丫頭?請不用擔心,就像進來這次聽旁聽時提交的申請書上寫的,能夠更加明確人生的意義。我相信對於十一歲的小女孩來說進行教育絕對不算是早,反而還有些晚了!所以,請不用介意!」

    等了一會兒,見那個意志不堅定的胖法官猶豫的時候,法者鴆再次開口問道:「現在,請回答我,虎姬女士,你的前夫的性能力究竟怎麼個差法?」

    看到法者鴆那麼堅定,虎姬也是嚥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說道:「就是很沒有意思的那種。我也不知道他是年紀大了還是怎麼的,每次一分鐘不到就繳械,而且之後還喜歡蹭啊蹭,很無聊,還喜歡說一些自以為很有趣的肉麻話,很噁心,一點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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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7.女人的自由

    「很好!謝謝虎姬女士的發言。」

    法者鴆立刻回過頭,雙眼不再針對那邊正在一副想要繼續大吼大叫的虎大勝的身上,而是落在了那邊的烏玄武的身上,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想請問原告律師,一位女性是否有在不妨礙法律的情況下要求性生活的美滿的權利?」

    烏玄武並不作答,很顯然,作為一個專業的律師當然不會就此落入陷阱之中。

    不過法者鴆也不需要他回答,而是轉過頭看著那個一臉嫌棄的胖法官,微笑著說道:「很顯然,在21世紀的今天,一位成年女性當然有享受『性』所帶來的快樂的權利。這也是如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公認的條款,同樣的,也是我國法律所賦予女性對自己身體進行掌控的一種權利!」

    「那麼烏律師,作為我的委託人的前夫的性能力,我想,我的委託人是最有能力進行評判的,對不對?換句話說,我的委託人既然說她的前夫在性方面的能力非常差勁,那麼這應該就可以認定為事實,是一個不需要去辯駁的結果了,對不對?」

    對面的烏玄武依然沒有說話,這並不出乎法者鴆的意料之外。畢竟他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反駁~~這個烏玄武總不能說還有其他人能夠來證明虎姬前夫的性能力很強吧?

    所以,這傢伙只能是默認。

    看著烏玄武那張有些氣憤想要說話,但是一下子卻是什麼都不能說的表情,法者鴆顯得更加得意,繼續洋洋灑灑地對著法庭說道——

    「可想而知,既然我的委託人的前夫性能力十分的無能,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裡面,我的委託人都是處於一種十分無法滿足自身愉悅感的狀態。那麼到了這裡我倒是要問問原告律師,請問,你口口聲聲說我的委託人虎姬女士的人品有問題,那麼請問其在和其前夫結婚之後到前夫逝世的這三年內,你是否有掌握我的委託人和其他男人上床的證據呢?」

    烏玄武猛地抬起頭,眼鏡後面那雙原本應該穩如泰山的眼睛現在卻是顯得有些恍惚起來。

    等了片刻,法者鴆見這個烏玄武依然沒有說話,嘴角帶上了冷笑,轉過頭對著法官席說道:「尊敬的法官,原告律師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換言之,我的委託人在和其丈夫結婚的三年時間內,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恪守婦道,就算身體上的愉悅感完全沒有得到滿足,也完全沒有做出任何違背一個妻子的法定義務的任何事情!換言之,她沒有任何的出軌行為!」

    法者鴆伸手指指著證人席上的虎姬,大聲道——

    「然後,我還需要詢問原告律師。你之前口口聲聲地指責我的委託人在丈夫死亡之後的第二天就和其他男人上床,還提出其在和前夫結婚的前一晚還和其他男人上床到天亮。那我倒是要問你了,在登記結婚前,我的委託人,一個女人,難道在還沒有在領取結婚證之前就已經被欽定為是某個男人的妻子了嗎?她的身體在沒有領取結婚證之前難道就已經只能屬於某個男人,不能去自由地體驗快感了嗎?」

    「同樣的,在我的委託人的前夫逝世的那一時刻起,她就已經不是某個人的妻子了,而是一個在法律概念上為『未婚』的單身年輕女性。一個『未婚』的單身年輕女性喜歡和誰上床難道是一件違反法律,違反道德的事情嗎?」

    「反對!」終於,烏玄武再也忍不住,站起來喊了出來,「被告律師在偷換概念。從道德上來說這種行為就是完完全全地違背我們華族的傳統道德觀念的行為。」

    「從傳統道德觀念上來說婚前偷嘗禁果的男女還要浸豬籠呢!那麼烏律師是不是要把我的委託人塞進豬籠裡面扔下水淹死?」

    法者鴆瞪大眼睛狠狠瞪視著那邊的烏玄武,終於,烏玄武無話可說,只能坐下。

    法者鴆攤開雙手,繼續說道:「道德,道德!我在這裡首先要提醒原告律師,這裡是法庭,法庭上講究的是法律,我們在法庭上只能用法律來約束人,卻不能用對每個人來說都不相同的道德標準來要求人。從法律的角度來講,沒有結婚之前以及丈夫逝世之後的虎姬女士就是一個自由人,她有權利掌控自己的身體,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有權利去決定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其他人完全沒有權利去幫她決定她應該做些什麼不應該做些什麼!」

    「是,她的確是找了很多性夥伴,但是這違法了嗎?她看上了哪個男人,覺得和那個男人來上一炮是一件非常爽的事情,一炮結束之後雙方和平再見,既滿足了自己的身體愉悅又能夠讓自己的心情健康,請問這裡面有任何違法的事情嗎?還是說,原告律師是想要說我的委託人身為一個女人,她的身體是屬於她未來的丈夫的,所以為了給未來的丈夫保存自己身體的純潔是不能夠體驗性方面的愉悅感的?這種舊時代才有的思想,難道是原告律師想要主張的嗎?」

    一番話,直接將對面的烏玄武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當法者鴆回過頭看著法官席上的胖法官的時候,這個胖法官也是嘴角抽了抽,開始低下頭裝作看文件。

    法者鴆冷笑一聲,走回自己的被告人席位,單手拍在桌面上,大聲道——

    「更何況,如果真的要是從道德方面來描述的話,我反而更加覺得我的委託人是一個道德高尚,品行端正的好女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當然,除了蜜律。

    這丫頭現在已經屬於處變不驚了,不管這傢伙說出什麼話來她都不覺得不可思議了。不過看看那邊的禍紫薇,他的雙手卻是互相搭住,大拇指互相摩擦著。頻率也顯得有些快,顯得不那麼淡定了吧?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8
768.我是個好女孩

    烏玄武:「法律師,從法律上講,你的委託人都已經有些涉嫌聚眾淫亂罪了!」

    法者鴆雙手叉腰,呵呵笑道:「好啊!既然原告律師都有了刑事犯罪方面的指證了,那麼想必一定是有那三名男性在『同時』和我的委託人進行活動的鐵證了吧?比如說監控視頻之類的,是不是?」

    「……」

    烏玄武憋著嘴,說不出話來了。

    法者鴆抬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大聲道:「既然沒有任何的物理證據,原告方的證據也就是我的委託人有三個男性性伴侶而已!法律可沒有規定一個人不能夠同時有多個性伴侶。僅僅只有三個男人的證詞,你就想要將一個女人扔進監獄嗎?我國的司法程序可還沒有到達沒有物證,僅僅靠那有大把時間可以互相串通的人證指證就可以判定一個女人坐牢的地步啊。」

    終於,這個烏玄武再次閉上嘴,一臉鼓脹地看著法者鴆,似乎是心中還懷著那最後一點點的期望吧。

    既然有期望?那麼,現在就由法者鴆來徹底打碎你的希望!

    「正如我剛才所說,我的委託人的品行優良,道德高尚!在十四歲因為其父親的家庭教育失敗而離開家之後,我的委託人完全沒有任何的自怨自艾,自我放縱。我承認,一個年幼的少女想要依靠自己的打工賺錢養活自己的確很容易,所以陷入了皮肉生意之中。但是我還是可以說,這全都是坐在那邊的那位完全沒有資格可以稱之為一個父親的虎大勝先生的問題,而不是一個十四歲少女的問題!」

    「然後,看看我的委託人幹了些什麼呢?之前的庭審上原告律師也說過了,我的委託人是看對方的臉才決定和對方上不上床。如果對方不和她的胃口,那麼就算是給再多的錢她也不會理睬對方。而如果對方很合她的胃口,那麼哪怕沒錢也一樣沒有問題。」

    「請問這可以簡簡單單稱之為交易嗎?不,這只是我的委託人在努力提升自己身體的愉悅程度而已!她只是在享受生活的樂趣,這種樂趣完完全全被法律所允許!作為一個神智正常的成年女性,她當然有權利依靠自己的喜好控制自己的身體,這一點相信完全談不上什麼道德問題。」

    「之後,原告方面控訴我的委託人小三上位,但是請問原告有我的委託人和其前夫在結婚之前上床的證據嗎?還是如同我之前所說的,為什麼一個上午剛剛離了婚的男人不能在下午迎娶另外一個女人呢?結婚離婚是法律賦予我國公民的權利,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離婚也是其自由。而我的委託人在一個正確的時間遇到了正確的男人,並且極其浪漫地一見鍾情,難道原告方不認為這美妙的感情和婚姻態度正是其態度端正的代表嗎?」

    「在結婚期間,我的委託人一直幫助自己的丈夫處理生意上的問題,並且也是獨立自主地有了自己的生意,在家庭和事業上共同攀升。而且在丈夫逝世之後幫其處理後事,接手其生意,保證了公司內那麼多人的工作穩定。重新作為一個單身女子,她繼續在追求愛情的道路上大步前進,請問,這裡面難道有任何的地方可以用來表述我的委託人違反道德嗎?照我看來不僅沒有任何違背道德的地方,相反還是一個自力更生,人生事業愛情上皆有收穫的新世紀女性的楷模!請問原告律師,這難道不是嗎?」

    「所以,我在這裡依然主張原告方所述我的委託人虎姬女士道德敗壞,想要擺脫贍養義務是因為其品行問題這一觀點完全是無理取鬧!並且鑑於原告方小時候對我的委託人並沒有盡到應有的照顧和撫養義務導致雙方之間並沒有多少感情,現在索要贍養費也不是基於『感情聯繫』而是『金錢聯繫』。所以還是希望法庭能夠尊重我方當事人的選擇,宣佈斷絕雙方之間的繼父女關係。我方願意支付原告人從五歲到十四歲這九年之間的撫養費總計十萬元,以上!」

    那邊的烏玄武一臉茫然,那看起來有些穩重的身體現在卻像是找不到依靠一般地晃動,手指也不斷地扶著鼻樑上的眼鏡。

    在持續了幾秒鐘之後,旁聽席上的禍紫薇卻是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法庭。目送著他的離開,蜜律也是不由得呼出一口氣,目光重新落在了法庭之上。

    那個胖法官看了看現在這邊已經無話可說的烏玄武,再看看這邊一臉自信滿滿的法者鴆,顯得滿臉憂容。在沉默了一分鐘之後,他終於艱難地拿起了法庭錘,看著烏玄武——

    「原告律師,你這邊……還有什麼其他需要說的嗎?」

    烏玄武站了起來,沉默片刻之後:「我……主張被告人……道德品行不堪,希望法庭能夠念在雙方繼父女的關係上,要求判決被告方支付贍養費……就這些。」

    法者鴆的嘴角,笑了。

    因為他看到了那個胖法官臉上浮現出來的苦悶之色,隨後……

    法庭錘,落下。

    砰——!

    ————

    拿著判決書走出法庭,虎姬臉上的笑容如同花兒一般燦爛。

    站在法院的辦事大廳之中,她反反覆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張判決書,越是看越是喜歡,激動之處,突然踮起腳尖,衝著法者鴆的臉頰親了一口。

    「喂!」

    蜜律見狀,連忙插入兩個人的中間隔開他們,同時板著一張臉說道:「虎姬姐姐,現在官司贏了,你可以回家了吧?」

    看著蜜律這樣一幅氣呼呼的模樣,虎姬笑了起來,彎下腰摸著她的腦袋,笑道:「小丫頭,放心吧,我不會和你搶你爸爸的啦。(輕聲)你爸爸雖然很有趣,但是下面那東西實在不和我胃口~~」

    一句話,說的蜜律一下子雙頰緋紅!她剛剛還想詢問,但是虎姬卻是直起腰,看著面前雙手叉腰,一臉自滿得意表情的法者鴆,衝著他伸出大拇指——

    「鴆鴆哥,你,了不起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8
769.噓

    法者鴆怎麼可能會客氣?

    他的鼻子現在已經翹上了天~~!他雙手叉腰,一臉自信地說道:「哈哈!這可是當然!我是誰?我可是你的鴆鴆哥,天底下還有能夠難倒我的案子嗎?哈哈哈哈!」

    旁邊的蜜律看的有些寒毛直豎,她很想儘量不去搭理這個傢伙,這樣的話說不定自己的人生還能夠過的更加舒暢一點。

    在法者鴆和虎姬正在互相誇獎互相吹捧的時候,那邊的烏玄武也是陪著虎大勝走了過來。

    看得出來,虎大勝的臉上現在已經如同死灰,當他看到這邊滿臉紅光的虎姬的時候,腳步瞬間停住,愣愣地看著這邊。

    法者鴆也是注意到了走過來的原告,他呵呵一聲冷笑,雙手插進褲兜,走向那邊彷彿連眼鏡都帶歪了的烏玄武,站定。

    「替我向你的老闆問聲好~~!」

    烏玄武無言以對,只想提著自己的公文包盡快走人。

    「還有,告訴他,以後如果還想找麻煩的話請他自己下場。我這邊還真的很想看看,我們的律協主席是不是當了官之後,連法庭都不會上了?」

    這位帝星的律師並沒有接口,法者鴆也不需要他有任何的回應。

    在冷笑聲後,他再次高抬著頭,轉過身。只剩下烏玄武黑著臉,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法院,開車離開了。

    蜜律並不在乎那個烏玄武,和帝星的戰鬥這恐怕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她也有些習慣了。

    但是現在,那個虎大勝還是站在這裡,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和他斷絕父女關係的「前繼女」,雙手顫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從小到大,我從來都沒有叫過你一聲。」

    或許,是終於斷絕了關係了吧。又或許,是終於解除了心頭上擺放著的這塊巨石了吧。

    虎姬的臉上帶著笑容,走到虎大勝的面前。然後……她,跪在了這位老人的面前。

    「小姬?小……」

    「但是今天,『爸』,請允許我叫您第一聲,也是最後一聲吧。」

    當著辦事處內許許多多法院工作人員的面,虎姬毫不做作地向著虎大勝磕下頭,一連三個,一點都不含糊。

    「從今往後,您也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體,記得穿暖,吃飽,不要再掛念我。這十萬塊錢就當作是女兒最後的孝順了,願您過得好一點。」

    那一刻,虎大勝剛剛那一直都含在眼眶中無法落下的淚水,現在終於決堤。

    他的雙膝一軟,也是一下子跪在了虎姬的面前,雙手攙扶起虎姬的肩膀,臉上充滿了悲慼之色。

    「小姬……小姬啊!爸爸……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能夠做一個好爸爸……嗚嗚嗚……爸爸對不起你啊!嗚嗚嗚……」

    虎姬抬起頭,看著虎大勝。那一瞬間,她的眼中也是不由自主地含上了淚水。這對曾經的父女終於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互相擁抱在了一起……

    這,應該是他們這一生第一次的擁抱吧。

    同樣的,應該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輕聲)我要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會是我媽的代替品。你是唯一被我勾引還不肯上我床的男人,所以,我要你這輩子都後‧悔‧莫‧及。」

    溫情的淚水,在虎大勝的臉上瞬間化為寒冰。

    還不等他細細品味傳入大腦中的這句話的意思,他卻突然察覺自己的耳朵上突然被一雙柔軟的嘴唇輕輕一咬。

    錯愕,震驚,恐慌……各種各樣的情緒瞬間擠滿了這個老人的腦海。

    在蜜律的眼中,虎姬輕舔虎大勝耳垂的動作也是讓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虎姬就推開一臉目瞪口呆的虎大勝,轉過頭對著法者鴆擺擺手:「那麼鴆鴆哥,下次有機會再見啦~~!」

    說完,她再也不理睬後面依然跪著的虎大勝,就好像完全不認識一樣揚長而去。

    「她……」

    蜜律伸手指著那早已經不見蹤影的法院大門。

    「呵呵,走吧。」

    而法者鴆,則是輕輕揉了揉這個丫頭的腦袋,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現在案子結束了,讓我們來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學校大課吧。怎麼樣?」

    蜜律看看法者鴆,再回過頭看看後面的虎大勝,沉默片刻之後,終於點了點頭,一起走了出去。

    ————

    「正如我的爸爸剛才所說的,經營那麼大的一座公司並不僅僅是為了財富,更是為了提供許許多多的工作場所,並且還未社會增加了更多的資本,為我們的國家創造了數不清的貢獻。」

    金雛鷹學院的大禮堂,這個可以容納足足一萬名師生的禮堂現在已經坐滿了人。

    不僅僅是蜜律的那個年級的學生,還有許許多多的其他學年的學生以及數之不盡受到邀請前來觀禮的家長。

    畢竟,這次大課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型的家長會,而對於那些有資格上台演講的孩子來說,更是一次最為卓越的成長機會!

    呵,什麼成長機會?其實也就是一個炫耀機會吧。

    蜜律坐在整個大禮堂的最前排,兩邊都是那些上台的家長和學生,以及那些校領導。

    那幾乎和正規的劇場舞台沒有什麼區別的禮堂舞台上,沈依依的父親,那位沈董事長站在旁邊,一臉自信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在那邊做讀後感。

    「我的爸爸從小就開始跟著我爺爺一起學做生意,我爸爸學習任何東西都很快,這一點我也繼承了我爸爸。正如同我剛才爸爸所說那樣,只有學得快,才能夠想的快,才能夠更好地找到賺錢的機遇。」

    蜜律眯著眼,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尿遁一下?

    身旁,法者鴆也是坐在那裡。不過他卻是看著自己的手機,臉上嘻嘻笑。稍稍瞥一眼,就看到裡面顯示出來正是一個二次元的小女孩的漫畫。哼,又是這種東西。

    台上的沈依依依然在說話,很快,她這種自吹自擂的吹噓結束,鞠躬,在全校師生的掌聲雷動中和她的父親一起走下台,如同某場戰役的勝利者一般。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8
770.大課

    「呵呵,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你這個丫頭一開始那麼執著地想要我讓那對父女和好如初。」

    在上面的校領導發表對沈依依父女的感激之情的時候,法者鴆收起手機,躺在椅子上一副慵懶的模樣。

    蜜律抱著天平熊哼了一聲,說道:「所以呢?你現在想好要怎麼把你的豐功偉業宣告給我的老師同學們知道了嗎?」

    法者鴆歪過腦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哦?你是希望我用一種可以幫你圓謊的態度說這個案子嗎?」

    蜜律聳了聳肩膀,同樣一聲冷笑:「真遺憾,我一點點都不報你會為我著想的希望。按照你的態度,你雖然不至於作假,但一定會很『老實簡單』地將這個案子的過程說一遍,對吧?」

    旁邊的法者鴆也是聳聳肩,伸出手指似乎是想要點蜜律的鼻子,但是這個小丫頭卻是及時地腦袋一縮,沒有讓他點到。

    這個父親也不介懷,在上面的教導主任說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稍稍拉了拉自己的西裝衣領,站起來,大踏步地向著演講台上走去。

    而蜜律現在也只能呼出一口氣,沉下心,跟著一起走了上去。

    「現在,讓我們歡迎五年一班的第二位同學和她的父親,來向我們介紹一下『律師』這個職業!」

    教導主任臉上充滿了微笑,看到法者鴆和蜜律走上台之後,再次說道——

    「希望各位同學能夠通過這位『一日老師』的課程更加瞭解我們國家的法律制度,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有請,法者鴆,法律師,為我們講解他最近遇到的一個有關父女關係的案件!謝謝!」

    台下,學校師生和那些家長們再次機械性地鼓掌。坐在最前排的沈依依卻是沒有任何的鼓掌,只是一臉得意洋洋地看著蜜律。

    這種眼神讓蜜律覺得有些煩,乾脆不再去看那個班長。

    蜜律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懷中抱著天平熊。這個小丫頭一旦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矚目焦點之後立刻就變成了那副天然純潔少女臉。明明已經五年級了,但是抱著一個玩偶熊端坐在那裡的樣子竟然出乎預料的合適。再加上她現在一副如同偶像明星一樣不斷環顧全場,時不時地露出微笑的模樣,吸引人的程度遠遠超過之前所有的同學。

    不過,最關鍵的當然還是這個大課……應該怎麼上了吧。

    「同學們!」

    雙手抬起,隨後重重地落在了那演講台之上。

    法者鴆抬起頭,臉上的笑容讓一旁的教導主任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但對於蜜律來說卻是見怪不怪了。

    「很榮幸能夠在這裡和大家介紹一下我近期承辦的一個案件。正如同各位所知道的,我是一個律師。」

    他直起腰,故作深沉地咳嗽了一聲,閉上眼,一臉嚴肅地說道:「作為一個律師,根據法律條文,我的工作就是維護社會生活中的正義,糾正檢察機關的冤假錯案,幫助自己的委託人伸張其符合法律的正當權益。當然,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條條框框,不過大致上記住這些就可以了。然後!」

    他臉上的那種認真嚴肅表情突然消失,一下子變成無比邪惡的光芒——

    「我們律師不是偵探,也不負責破案,更不負責找出凶手,解開事件之後的謎題,更不講究揭開所謂的『真相』!同學們,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是怎麼理解『法律』這個詞的。但是我現在要在這裡鄭重地告訴你們!」

    「法律……可從來都不會保護什麼所謂的弱者。聽清楚了沒有?法律從來都不是弱者的保護傘,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永遠都不會是!」

    「法律永遠都只是制定一種遊戲規則,只要不觸犯規則,隨便那些所謂的強者怎麼欺負弱者都可以,隨便掠奪他人的財富都可以!甚至是滅絕親情,折磨他人,只要不觸犯法律所制定的規則,那麼全都可以!現在,你們這些臭小子們明白了嗎?」

    只能說,這一番話傳遍整個禮堂,讓這裡的所有人……除了蜜律之外的所有人,全部都震在了當場。

    旁邊充當主持人的教導主任甚至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都忘了上前去阻止。

    蜜律閉上眼,靜靜地聽著。

    在說完這些之後,法者鴆從口袋裡面取出一份判決書,略微咳嗽了一聲之後,開始當眾朗讀了起來。當然,為了保護當事人的隱私,隱去其中的姓名。

    「……原告主張被告十四歲就前往酒吧坐台,但被告認為這全都是由於原告貓先生沒有盡到管教義務所致。」

    「……原告主張被告貓小姐的品行不端,和多人濫交,但是被告認為這是貓小姐正常行事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的正當權利。」

    「……至於原告主張貓小姐的小三行為,本庭並沒有看到確實的證據。」

    「……所以經過本院核實,雖然原告貓先生從小一直就照顧貓小姐,但是因為這種照顧全都流於表面,並沒有盡到一個合格的扶養義務,所以同意被告人貓小姐的請求,斷絕父女關係。」

    法者鴆挑其中重要的唸完,隨後一手將判決書拍在演講台上,抬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笑道:「沒有錯!各位同學們!正是因為我的努力,所以成功幫我的委託人斷絕了和她繼父的父女關係!從此以後,她只需要支付十萬元給這位繼父算是補償之前從小到大的撫養費之外,這個貓先生就和貓小姐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十分慵懶地攙扶著桌子,冷笑地看著下面那些已經目瞪口呆了的同學和他們的家長,笑道:「不過真是可惜啊,根據我國法律也就只有繼父女關係能夠解除。如果親生父子母女關係也能夠解除的話,我想我的生意一定會更加興隆吧?那麼,我的課就上到這裡。竭盡全力為了自己的委託人工作,讓委託人儘可能地滿意,就是身為一個律師最崇高,也是最基礎的職業道德。不知道今天聽過我的話之後,有多少同學願意投入到法律的事業中來呢?哈哈哈!」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8-3-23 19:29
771.逼上山

    整個會場,一片寂靜。

    法者鴆說完了話,目光再次在台下的那些人的臉上一圈掃過後,轉身,離開了演講台。

    不過現在那位教導主任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問題出在哪裡了。她已經是滿臉的土灰色,慌慌張張地和法者鴆擦身而過,衝到演講台上握著麥克風。在看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大律師之後,終於驚慌失措地說道:「各位同學,各位家長。為了鼓舞這次演講的氣氛,所以我們特地叫了一些娛樂活動前來調劑調劑啊!那麼今天的大課就到此結束了!還有,同學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呀!一旦遇到了什麼事情一定要和爸爸媽媽說哦,剛才那位律師先生說的話也不是說一定要聽的喲~~!」

    蜜律呼出一口氣,帶著鄙視的目光看著旁邊一臉微笑的法者鴆,輕聲道:「讓我在學校丟臉你就那麼開心嗎?」

    法者鴆雙手抱在胸前,笑道:「呵呵,我只是在告訴這些孩子們這個世界的真相而已。」

    蜜律哼了一聲:「破壞小學生的三觀就是你所謂的真相?」

    這個法毒依然是一副那麼開心的模樣:「反正這些孩子的三觀遲早都是要被破壞的。早一點破壞讓他們早一點接受這個世界的事實難道不好嗎?我可是在幫助這些孩子們擺脫幼稚無聊的童年,盡快成為一個合格的社會人士啊!」

    蜜律從座位上下來,抱著天平熊:「你那些花言巧語對我可沒有用。你就是在破壞孩子的童年而已。」

    法者鴆捂著肚子呵呵笑了笑,不置可否。

    眼看著,那邊的教導主任已經直接把法者鴆歸類到「搞笑人物」那一類,那麼這裡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可就在蜜律和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打算從演講台上下來的時候,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劃破了整個禮堂中的那種略帶尷尬的氣氛。

    「教導主任!不是應該還有蜜律同學針對她爸爸職業演講的總結嗎?怎麼沒有了呢?」

    演講台上,教導主任低下頭,看著那個坐在最前排,現在站起來,顯得一臉得意洋洋的沈依依。

    旁邊那位沈董事長稍稍拉了一下自己的女兒,但沈依依卻並沒有坐下來。既然如此,他也就放手不管了。

    教導主任呵呵一笑,說道:「我已經說了嘛,剛才那位同學父親說的話就是一個玩笑,一個娛樂節目……」

    「哦?是嗎?但是我怎麼聽說那是我的蜜律同學的爸爸真正做的工作呢?」

    沈依依擺出一副天真的面孔,對著教導主任忽閃忽閃著那雙眼睛——

    「好像不是什麼玩笑吧?而是蜜律同學爸爸真正的工作,就是這樣的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們這邊每個同學都在父母介紹完自己的工作之後做了一下彙總總結,我作為班長,可不能讓我的同班同學接受差別待遇啊。教導主任,您說對不對啊?」

    雖然,這個女孩的話語中好像充滿了關心之情。

    但是這種口吻任何一個人都聽得出來,這裡面所蘊含的絕對不是什麼關心,而絕對是陷害,想要故意看蜜律要怎麼接著這樣的一個案件之後繼續作總結。

    其中蘊含的深深的惡意,哪怕是年紀再小的學生都能夠聽得出來了吧。

    「哼。」

    蜜律對此表示嗤之以鼻,這位沈班長想要裝純,功力還真的是差到了極點啊。

    教導主任顯得有些迷茫,也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目光看著這邊的蜜律,捏著話筒的手不知道應該是該放鬆還是繼續握緊。

    「那個,教導主任,您說,我還要不要繼續說啊?」

    這個小丫頭抱起天平熊,一張顯得十分緊張的臉龐充分凸顯出了那種猶豫不安的感覺。看起來實在是一個需要充分保護的小姑娘,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去傷害她!

    說實話,這位教導主任看起來已經有些不忍了。

    但是下面的沈依依看到蜜律的這種表情卻是更加得意,大聲道:「不能這樣子的!我們每個人都說了,就只有蜜律同學沒有說,這樣不好吧?我想蜜律同學一定也是很想上去說一說對自己爸爸的職業理解的,對吧?」

    對於這個沈依依,蜜律現在只能是表現出一張微笑臉。嗯,找個時間讓咲夜姐姐把她打一頓吧?或許打一頓之後這個班長會識相一點也說不定?

    教導主任看看左右,再將目光看向那邊的校領導。

    很顯然,那些校領導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比較好。畢竟作為大財團的董事長的女兒都這麼說了,如果再不讓她的同學上台說話的話……好像不太好吧?

    教導主任等了片刻,在確定那些領導人沒有說出一個「不」字之後,終於還是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蜜律。

    「(輕聲)你就隨便說點什麼結束吧。」

    在小心叮嚀之後,這位教導主任有些可憐地摸了摸蜜律的頭髮,將她往演講台輕輕推了一把。

    蜜律點點頭,走到演講台前,將手中的天平熊擺放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著那個讓自己陷入現在這片窘狀的罪魁禍首!不過那個罪魁禍首卻是依然一臉嬉皮笑臉,還給自己比劃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大膽說!丫頭,我相信你能夠說得很好。要說為什麼話,你可是繼承了我的血脈的女兒!」

    「(小聲)是啊,如果生物學上的血緣關係可以斷絕的話,我還真想和你早點了斷!」

    (作者註:生物學的血緣關係也有不被認為是法律意義上的親緣關係的特例,精子銀行和卵子銀行就是其中一例。)

    至於下面的那個沈依依,她已經坐下,嘴角上揚地看著自己了。

    蜜律微微呼出一口氣,事實上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究竟面對著怎樣的環境。尤其知道那個沈依依肚子裡面究竟在打怎樣的主意。

    如果自己堅定地說自己的那個血緣關係的父輩說的正確,那就等於是承認了一個「從社會道德層面上」來看明顯是有道德問題的女人戰勝了一個含辛茹苦撫養她的父親,而且還是以法律的名義戰勝的。

    但如果自己直接打臉,那麼自己也就等於和自己的父親唱反調,直接鬧出一個笑話來。

    所以,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場演講都會只有一個結果——失敗,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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