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女皇保鏢 作者:天地蜉蝣(連載中)

 
kinring 2018-3-24 11:56: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8 29499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1 18:57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一章 妃櫻(2)

    終於來到附三醫院,公孫羽甚至連車都沒泊,直接抱著白妃櫻就衝進了急診室。醫生一見這位的勢頭,連忙丟開旁邊幾位病人,優先給白妃櫻進行了診斷。

    診治結果與梅管家毫無二致,唯一區別是動用了彩超,進行了常規血檢查,延長了白妃櫻的痛苦時間。醫生開了處方單,然後讓公孫羽去繳費。

    “她很痛苦,能不能先給她處理一下,我馬上去交錢!”公孫羽取出自己的錢夾子,顯示自己會馬上繳費。

    “不行。”醫生板著臉孔冷冷道。

    公孫羽的心火頓時突突往外就冒:“為什麼不行?難道做醫生的就知道錢,不知道治病救人才是你們最根本的目的?”

    醫生一愣,可能被公孫羽那吃人的眼光給嚇著了,解釋道:“你不去交錢,我就沒法取藥用藥,這是一個製度和程序問題。現在都是計算機流程,就算你拿著刀子逼在我脖子上,我也拿不出藥給她治療!”

    又是製度!公孫羽心中一歎,默然點頭,轉身前往繳費大廳走去。

    整整排了十五分鍾的隊,當公孫羽拿著繳費單回到急診中心時,已經距離他送白妃櫻前來醫院足足有兩個小時!

    畢竟做什麼都得排隊。彩超,排;血檢查,排;然後還需要一一領取結果。

    “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將她送到櫻花醫療會所,路程雖然遠些,但絕對不會這樣一再耽誤!”

    公孫羽忽然有了這樣的明悟,不禁後悔不迭,抱著痛苦得半昏迷。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的白妃櫻,他那濃密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

    終於開始處置,先期以消炎、止痛為主。公孫羽看了看病房條件,很無奈地通過金錢手段要了一間相對潔淨的**病房。

    在吊上藥瓶一段時間後,白妃櫻的疼痛顯然得到了明顯的抑製,很快昏睡過去。公孫羽察覺到她全身然後在附近買了兩條毛巾和一個開水瓶、一隻膠盆。

    當他回到病房時,白妃櫻卻已經蘇醒過來,神情顯得相當驚悸,看到他這才稍稍放鬆,凝視著他欲語又休。

    “還疼嗎?”公孫羽坐到她身邊,輕輕給她掖掖薄被。

    白妃櫻搖了搖螓首,目光卻一直注視著他不放。公孫羽注意到她的額頭上都是汗水,秀發都被粘在臉頰上,顯得楚楚可憐。

    在公孫羽的印象中,白妃櫻一直是個**、自尊、自信的女性,但今天的她卻如此的脆弱、嬌弱,簡直如孩子一般依賴著他。

    公孫羽起身準備去打瓶開水擦擦汗漬,女人卻一把抓住他,緊張地低聲叫道:“你別走!”

    他很無奈地說:“我是去打點開水給你擦擦汗。”

    “嗯。”白妃櫻這才點頭,蒼白的俏臉卻微微泛起一抹緋紅。

    公孫羽打來水後,兌好冷水,這才給她擦了擦臉,並且給她將淩亂的秀發理理順,甚至如同照拂小孩般,將兩隻小手都擦幹淨。

    “我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女人忽然紅著俏臉撅起小嘴說。

    “呃……”公孫羽一怔,扭了一把毛巾遞過去,“你自己擦擦,我出去……”

    白妃櫻接過,修長的眉毛卻擰了起來,額頭更是再次沁出冷汗:“疼,我沒法動。你……你給擦擦吧!”

    什麼?公孫羽刹那間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雖然女人在離開北宮山莊前有過某種表現,但公孫羽認為那是她在痛苦到極點的時候出現幻覺,如醉酒後的胡言亂語。然而現在,清醒著的她,很明顯地表達了她的情感。

    尤其她紅著俏臉緊緊地盯著他,眼睛中充溢著希冀、認真和倔強。

    “我……呃,靈雨剛才來電話,說她已經送走了客人,半個小時她和小雪、雨柔幾個都過來……”公孫羽簡直尷尬得無以複加,結結巴巴地說。

    一直以來,白妃櫻在他心目中都是北宮靈雨的好友而已。她是有男友的,二人的關係從來沒有超出過友情範疇半步,相互間可謂是彬彬有禮。

    女人的突變讓他無所適從,以至於他站起來就待離開病房。

    “你嫌棄我。”女人臉色大變,竟然呼地拔下自己靜脈上的針頭!

    鮮血從靜脈針口迸濺而出,公孫羽一驚,連忙幾步過去用藥棉按住,苦笑道:“大小姐,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怎麼就嫌棄你啦?”

    女人淚如泉湧,哽噎道:“你就……就是嫌棄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榮蓉的事情,她你能接受,我……我你為什麼就不能?”

    公孫羽苦笑起來:“妃櫻,你應該清楚我的狀況。我身邊至少有了靈雨、紅菱、榮蓉,而且小雪和雨柔估計也擺脫不了。甚至……”

    “我不怕!”白妃櫻勉力抹去淚漬,柔弱地一笑,凝視著他:“她們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能?公孫羽,你知道嗎?一直到今天之前,我都沒發覺自己對你的感情,因為之前我對你好感被自己的心遮蓋著。其實我很稀罕你,每次和你在一起看著你的臉心裏就莫名其妙甜滋滋的。”

    公孫羽正色道:“妃櫻,可能是你今天生病,身邊沒人照拂,所以對我很依賴,這才產生某種幻覺……”

    “幻覺?”白妃櫻截斷他的話頭,幽怨地盯著他,“公孫羽,你以為我現在神誌不清嗎?不,反而我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和石彬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從來沒有加速過,臉也從來沒有紅過。他給我是一種安全感,而你給我的才是心跳的感覺。愛情就是一種心跳的感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過來,我認為不晚……”

    公孫羽無奈了:“你知道我已經很對不起靈雨了,所以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

    “我需要的也不是承諾。”白妃櫻澀澀一笑,黑眸中溢滿熱情,“妃櫻是一棵在岩縫中生長的小草,隻要你給一點陽光和水露……”

    這時,她的眉頭忽然緊緊地皺了起來,冷汗再次浸人而出。很顯然,拔下針頭後,藥水中止痛成分開始消失,胃部再次劇烈疼痛起來。

    公孫羽就待起身去叫醫生,卻被她死死拉住,指甲甚至都掐進他的肌膚。

    “如……如果不答應,我……我就去死!”女人盯著他,黑眸中露出絕望而瘋狂的顏色,如陷入絕地的瀕死野獸般淒厲。

    “你這是幹什麼?拿自己生命來威脅我?”公孫羽臉色變了。

    “你、你知道嗎?趙昭平和徐岑一直都、都在追求我,可我不喜歡他們……”女人臉上已經被汗水再次浸透,臉孔也微微扭曲著,但她依然抓住公孫羽不放,掙紮著道,“我……對他們沒有任何感覺。公孫羽,我是一個很感性的女人,十三歲的時候因為覺得家裏人不愛我,就……就割腕過一次……”

    “你,你簡直胡鬧!”公孫羽取過毛巾給她擦汗,但女人卻捧著他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她的呼吸紊亂而炙熱,臉孔卻冰涼一片,汗水依然在沁出,臉部肌肉在不由自主地痙攣著,這讓她分外有種病態的瘋狂。

    一向很理智的她,在自己的病中作出了人生最關鍵的決定,進入了人生最重要的賭場,下了人生最大也是最瘋狂的賭注。

    公孫羽一歎道:“你知道你父親的地位,他絕對不能容忍你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畢竟他不是商人,而是一個政治家,一個甚至可能身居華夏最核心領導層的政治家。他不可能容許你這樣做!”

    雖然胃部的劇痛讓她難以忍受,但她的眼睛卻亮了起來:“我可以和他脫離父女關係,我們去國外,阿拉伯國家……”

    公孫羽不由苦笑起來:“現實嗎?我們的基礎都在國內,難道讓靈雨變賣家產去國外重新創業?”

    “那……那你想過葉紅菱和榮蓉沒有?他們都是官員,和你這樣現在已經逐漸造成影響了,以後怎麼辦?難道一輩子就這樣,兒女都不生育,廝混著過?”白妃櫻叫了起來,“公孫羽,你好自私!”

    公孫羽的臉部肌肉也不由抽搐起來。

    “如果你能說服北宮靈雨……”良久他毅然凝視著女人道。

    這一刻,他突然放棄了任何掙紮。既然命運如此安排,何必強自掙紮?師傅曾經斷定過的東西一一顯露出來,就算自己抵擋掙紮,也無濟於事。葉紅菱、榮蓉,她們自己能放棄嗎?不能。既然堤壩已經被衝毀,重新建築起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有了這樣的明悟,男人終於有了某個人生最大的決斷。

    “真的!?”女人有些驚喜交加地盯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孫羽,你……你是想給我一個機會嗎?”

    公孫羽微微苦笑道:“我也不能明確給你一個答複。不過,首先你應該養好身子才是,否則這樣自暴自棄的,就算有機會也沒有用。”

    女人突然啜泣起來,哽咽道:“是,我知道了……我會去求靈雨的,就算給她跪七天七夜也可以。不過,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被另外的女人一威脅,就又要放棄我了……”

    公孫羽“嗯”了一聲,低聲道:“以後不能這樣折磨自己了,更不能作出拔針頭的傻事,知道嗎?”

    女人暈紅著玉臉,亮晶晶的秀目盯著男人似乎看不夠,輕輕點頭,說:“羽,我知道了!隻要你不拒絕我,我一定聽的話,乖乖的……”

    公孫羽幾乎暈厥。這個女人比他的年紀都要大上兩歲,說話卻像小女孩起來。看來,戀愛中的女人,果然幼稚得嚇人!

    忽然女人臉色劇變,隨即暈厥過去。

    公孫羽大吃一驚,跳了起來,朝醫生值班室急衝而去……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1 18:57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二章 垃圾(1)

    白妃櫻的病牽動了很多人的神經。雖然白路強離開了東海,但他在東海的影響並沒有消弭;重要的是,他進入了中央領導層,而且擔任著極其重要的職位,如果不出意外,在之後常委的補選中,會順利進入九常委之列,成為中央警衛局保護的僅有的九名對象之一。

    進入常委序列後,便成為理所當然的黨和國家的領導人之一。這是一個人達到權力巔峰的象征,是平步青雲的明證。

    更重要的是,白路強很年輕,尚未滿55周歲。在中央常委中,年輕是一個保證,是能進一步的強有力的保證。他身體健康,甚至可稱之為強壯,精力充沛,精明強幹,是一個強有力的人。

    而且他在政治上一向與一號保持高度一致,仕途也頗有清明之聲,是個廉潔自律、潔身自好,對自己和子女要求都相當高的人。白妃櫻如此平民化可見其對子女管教之嚴格的一斑;而白路強獨子白平壽也從未曾利用父親的權勢而斂財,至今猶在國外某家大公司就職;至於白夫人劉佩平,就職於某中學,更是賢良淑德的典範,從來不插手丈夫的政事。

    這一切保障了他日後還有進一步的餘地。在眾人的眼中,白路強未來成為國家二號人物,是一個理所當然的結果,是一個僅僅需要時間孵化的希望之卵。

    在這種情況下,投資於白妃櫻的身上,是一件本小利大的商業行為。更何況,還有些居心叵測者,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窺測著。

    東海幾名最重要的人物雖然沒有親自來,但卻都派遣了自己的秘書探望;白路強曾經幾個親信,除了悄然改換門庭的郝鎮外,都親自前來,包括市委常委、宣傳部長趙達華。

    白妃櫻的兩名追求者趙昭平、徐岑當然趨之若鶩,兩人各自抱著大把花束前來醫院,甚至在走廊上撞見了。

    趙昭平在東海市委常委序列中,甚至排在徐元沛之前,對徐岑這個教書匠自然是嗤之以鼻。此刻他帶著秘書和警衛員,大搖大擺地走在過道上,警衛員不斷為他開路,秘書護在他身邊生怕有人衝撞了這位市委大員。

    徐岑看到後,醋意上湧,忽然後悔當初的選擇。回國後,父親本意是直接讓他進入政界。畢竟在英國混了個博士文憑,怎麼樣也是海歸精英,加之有身為副市長的父親扶持,進入政界,自然如魚得水。

    但徐岑不願意就此放棄白妃櫻。早在七年前他就在白妃櫻身上進行投資,雖然一直沒有收到回報,白妃櫻選擇了內向而憨厚的石彬,但他卻依然沒有放棄,而是鍥而不舍地以朋友身份伴在左右。

    去學校教學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不相信自己競爭不過石彬那個鄉下土包子,隻要能得到白妃櫻的芳心,然後再進入政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徐岑打著如此算盤,但卻逐漸發現自己距離白妃櫻越來越遠。無奈下,他惡向膽邊生,竟然讓父親唆使王家和趙昭平作出決斷,以陰謀手段害死石彬。

    石彬死後,徐岑曾經得意過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裏,他曾經經常在白妃櫻身邊溫言撫慰;更有利的是,一次白妃櫻病倒,是他將她送到醫院,並不顧她的反對守護了整整一夜。

    某一瞬,他看到白妃櫻眼中掩飾不住的柔情。他以為自己成功了,接下來便開始順理成章的求愛。

    然而很失敗的是,白妃櫻猶豫片刻後,竟然婉言拒絕!

    徐岑百思不得其解,無法想通自己失敗之處。隨後白妃櫻一直在北宮家盤桓,加之暑期無需工作,二人甚至連見麵機會都很少。

    白妃櫻的病情,無疑給他一個機會,一個修複甚至增進二人感情的大好機會。

    當二人擠著進入病房時,發覺房間內很擁擠。更讓他們驚駭莫名的是:白妃櫻的手一直死死地抓住公孫羽的大手,就算在北宮靈雨麵前也是如此!

    在那一刹那,趙昭平的心中猛然一震,隨即遍體冰涼。

    而徐岑的心則徹底撕裂。七年的投資,難道依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他人作嫁衣裳!二人隨即憤怒了。不甘,絕對的不甘!

    趙昭平心中暗自醞釀著被辱的怒火,竟然敗給了一個無權無勢、無名無利,身邊甚至圍著大群女人的花花浪子。作為一名年僅四十二歲的副部級大員,被譽為前途不可限量的政壇冉冉升起的明星,竟然被一個兵痞子給耍弄了!

    而徐岑更是如陰暗角落的毒蛇般盯著那個俊朗的男子。七年磨一劍,竟然就此成為泡影,這讓他有種瘋狂的感覺,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那個男人。但徐岑是一個極具理智的人,是一個最能壓抑本性作出偽裝的男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白妃櫻身邊以好友的身份潛伏如此多年。

    他擠出滿臉的笑容,舉著香水百合走了過去:“妃櫻,身體如何?上次我就一再囑咐過你,讓你不要熬夜,要注意吃早餐,就是不乖,不聽話。看來以後我得像那天一樣,每天早上得給你熬粥才行!”

    每天早上熬粥?那豈不是……

    關玉雪的眼睛睜大了,盯了白妃櫻一眼,意思是:妃櫻姐,你和這個陰惻惻的家夥到底是是什麼關係?

    雖然依然將徐岑當做朋友,但女人也同樣會好色忘友,更何況眼前這位朋友所說的言語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她人生最大的利益!

    白妃櫻將嬌軀往公孫羽靠近了些,盯了徐岑一眼道:“徐老師,謝謝您的探望。以後我會有人照顧的,您就不用操勞了!”

    這一刻,徐岑貌似聽到自己心髒裂開噴血的聲音。他的臉孔瞬間煞白,甚至連擠出的笑容都無法掛住,手中的香水百合倏地落到地上。

    “妃櫻,你……你叫我什麼?”他失神地盯著女人問。

    白妃櫻修眉微微一皺:“徐老師啊!我們是同事,叫您徐老師沒錯吧?”

    徐岑的眉毛一抖,突然猛然上前一步,朝白妃櫻的手腕抓去。然而一支強而有力的大手攔住他的爪子,公孫羽冷冷道:“徐老師,妃櫻是病人,請您尊重她。”

    徐岑終於再也無法掩飾自己那惡毒的心靈,用仇恨之極的目光**裸地盯著公孫羽道:“你個鄉巴佬,憑什麼跟我搶妃櫻?文憑,家產,權勢?除了一張小白臉,你還有什麼?”

    “喂,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你怎麼罵起人來了?”

    眾人驚詫莫名間,關玉雪率先跳了起來,指著徐岑的鼻子怒吼道,“文憑、家產、權勢?這個都一文不值!你知道你缺什麼嗎?你缺德!缺德的人就是一個垃圾,你這樣的垃圾,妃櫻姐看得上才怪!”

    徐岑被罵得惱羞成怒,瘋狂起來,竟然伸手就待教訓關玉雪。詎料這位大小姐可是從小就學武出身,一把扭住這個垃圾的手腕,順勢一送。

    “啪嗒!”

    隨著一聲脆響,徐岑幹脆利落地摔了個大馬趴。這家夥爬在地上,臉孔貼著地麵,整整五分鍾才爬了起來,眼睛閃爍著陰毒的目光,胡亂指著眾女道:“我……我詛咒每一個喜歡公孫羽的人,我詛咒……”

    “嘩啦!”

    公孫羽不耐煩地端起床邊給白妃櫻抹身子的水,順手一抖摟,那盆水精準無比地將徐岑淋了一頭一臉的水,打斷了他的詛咒。

    “滾!”公孫羽站了起來,森然望著他。徐岑個子本就瘦小,被一米八幾的大漢居高臨下盯著,不寒而栗,往後倒退幾步。

    這時白妃櫻一歎道:“徐岑,你今天這麼一鬧,咱們朋友都沒得做。以後,請不要打擾我,從此我不認識你這個人。”

    徐岑麵如死灰,全身都在簌簌發抖。他的理想就這樣毀滅,他七年來日思夜想的終南捷徑就這樣徹底斷絕,這讓他無法接受!

    “請讓開一下。”趙昭平這時冷笑著將他推開一些。雖然情知自己也可能沒什麼機會了,但看到競爭對手如此被羞辱,趙昭平不但沒有半分憐憫之心,反而在心底暗自幸災樂禍。

    這個家夥,一直憑借之前和白妃櫻相對友好的關係,在自己麵前表演著對白妃櫻無微不至的關心,表演著和她之間親密的關係。

    而他那個老子,每次在密會中總是得意洋洋,大談自己的兒子和白妃櫻之間的關係又有了長足的進展,二人已經如何如何親密無間。現在一切終於完結,他徹底被掃除追求者的行列,從此再也沒有可能和白妃櫻締結鴛盟!

    想到徐元沛那張馬臉即將耷拉到地麵上的情形,趙昭平甚至從心底冷笑起來。出身自官宦之家,從小就養尊處優的趙昭平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很顯然,徐元沛對他的不尊重,讓這和小人很生氣。

    然而事情朝正翹著嘴角的趙昭平意想不到的方向在發展。早就失去理智的徐岑倏地轉身,隨即竟然暴怒地反手一巴掌抽打在趙昭平的臉孔上!

    “啪!”

    這一巴掌抽得極其結實,也相當響亮!

    趙昭平的大半張臉孔被打得通紅,他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竟然愣住了。而在場所有人幾乎都震驚得無以複加,一個個盯著二人,話都說不出口。

    畢竟趙昭平可是副部級高幹,如此被人當眾毆打,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1 18:58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二章 垃圾(2)

    趙昭平的眼鏡被抽得甩落地上,正好被徐岑一腳給碾碎。而他手中的鮮花落到地上都不自知,睜大眼睛盯著徐岑,滿臉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神色。

    可以說,趙昭平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的老子趙城璧是老一輩革命家,曾經在安徽、湖北、江蘇等地主政長達二十餘年,直到七十五歲才響應鄧大人的號召,主動退居二線,曾經在全國人大掛副委員長職兩年後離休。

    趙昭平是趙城璧的幼子,在家裏排行老七,前麵是六個女兒。趙城璧五十歲才得此獨子延續趙家香火,其寵愛程度可想而知。而前麵六個姐姐年紀都較他大上不少,最大一個大他足足28歲,最小一個也大他七歲!

    六個姐姐唯有趙昭平這根獨苗可以疼愛,可以說都將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趙昭平從出生到入學,大家都寵著他,護著他;而在學校,老師同學都知道他老子是大官,沒人膽敢惹他半根寒毛。從政後,在趙城璧的護持下,更是一路青雲直上,從副科長到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然後是地級市的市委辦副主任,繼而是某縣級市的市委書記、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

    從政十幾年來,每隔兩三年他都會上一個台階,從未止步。父親雖然去世,但趙城璧在華夏東部這一帶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就這樣一個一帆風順的副部級高官,竟然被一個教書匠給當眾扇巴掌!

    第一個醒悟過來的是趙昭平的秘書王充揚。這家夥雖然知道徐岑與趙昭平同屬一個陣營,但更知道自己主子這口惡氣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地瀉下去!

    王充揚衝過來猛力一把將徐岑推開,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姓徐的,你必須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負責!”

    說著,他立即掏出手機給公安部門打起電話。

    而第二個醒悟過來的是趙昭平的保鏢林樸。由於認為病房中不會有危險,這位隸屬東海警衛局的武警中尉認為主子不會有危險,故而站在門口處。身為市委常委的主子竟然被人當眾毆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樸衝過去一把就揪住徐岑的脖子,抬起拳頭就待揍他。但拳頭卻被趙昭平攔住,這家夥一手捂住已經腫起來的臉頰,陰毒地盯著徐岑冷冷道:“林樸,不要打,讓公安機關處理。我看今天徐元沛怎麼給我交待!”

    說著他臉色鐵青,轉頭就走,甚至連給白妃櫻打招呼都顧不上了。

    王充揚已經打了電話,連忙跟著主子往外走,一麵叫道:“林樸,將這個家夥揪到櫻花醫療會所外麵去,警察五分鍾內就過來了!”

    林樸應聲抓住麵無人色的徐岑往外就走,徐岑竟然再次操起拳頭朝林樸猛擊。林樸作為東海警衛局成員,武警軍官,絕對不是吃素的主,於是很不客氣地抓住徐岑打過來的拳頭就是一扭。

    徐岑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臉孔扭曲猙獰不已。這個從小到大都習慣於掩飾自己真麵目的家夥終於徹底暴露自己肮髒、無恥的一麵,竟然一口濃痰朝林樸噴去,隨即破口大罵,其言辭肮髒汙穢處,簡直讓眾女掩耳不迭!

    林樸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腥臭的濃痰,在眾絕色美女麵前大丟顏麵,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惡狠狠地在徐岑的臉上啪嗒幾下,抽得這個斯文敗類鼻血都噴濺出來,慘叫不已!

    隨即林樸將徐岑雙手揪住,跟在趙昭平、王充揚的後麵將他拖了出去。

    狗咬狗,一嘴毛。公孫羽、北宮靈雨等眾人簡直如同看大戲般。關玉雪甚至眉飛色舞,跟在後麵跑到門口處拍手稱快:“好,好!打得好!”

    她這打得好也不知是讚林樸打得好,還是讚徐岑打得好。趙昭平臉色更是紫中帶青,青中帶著紅腫,甚至全身都劇烈顫抖起來。

    公孫羽淡淡一笑,轉頭看了看白妃櫻,見她秀眸中微露不忍之色,道:“你放心,徐岑除了會受些皮肉之傷,估計沒什麼。畢竟他們是同一個陣營,上麵還有佟永北、王恭鐸、郝鎮壓著,內耗是大忌,他們不可能容忍趙昭平鬧得太大。”

    白妃櫻俏臉一紅,輕輕揪了公孫羽一把,白他一眼低聲道:“人家哪裏有關心徐岑了?不過,他曾經是我和石彬的朋友,對我很關心的。雖然現在知道他的關心其實都虛假的,但當時……”

    提起石彬名字的時候,女人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但見他並沒有任何芥蒂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嘴角沁出一抹恬美的笑意。

    雖然沒有完全得到男人的承諾,但白妃櫻卻並不擔心。北宮靈雨沒有拒絕她的哀求,隻是說要考慮一下。聰明的女人從蜜友的黑眸中看出,她並不惱恨自己。

    女人於是恃病而驕,拉著公孫羽的手一直不肯放開,甚至連關大小姐的冷嘲熱諷也毫不在意。

    關玉雪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北宮靈雨在她耳邊悄悄的一句話。

    “門戶開放,利益均沾。”女皇大人在她耳邊如是說。關玉雪那雪白的俏臉登時緋紅一片,心髒劇烈地跳躍起來,凝視著公孫羽的眸光登時異樣起來。

    北宮靈雨對公孫羽的愛,不能不說到了某種極致。在阿拉斯加之旅,那冰原石洞中之夜後,當看到巨大冰壁上那一百幾十米紅豔的血跡時,她的心就裂開了,暗地裏發誓:隻要是公孫羽所愛的,她就愛;隻要是公孫羽所欲的,她就欲!

    而且白妃櫻是一個身份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就特殊在她父親的地位。如果她倒入趙昭平陣營中,後果相當嚴重。就算白妃櫻本人並不偏向趙昭平陣營,但趙昭平等憑借著她身份的影響,就足夠坐大而將肖正平排擠出東海!

    北宮靈雨在白妃櫻的事情上,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政策,這一點公孫羽也心知肚明。男人因此對她愈加摯愛,視如珍寶。

    無論辜負誰,他都不可能辜負北宮靈雨,這一點他們心底都很清楚。

    趙昭平和徐岑,或者說徐元沛之間的戰爭遠未結束。

    在將徐岑送入看守所時,趙昭平暗示秘書王充揚使了個小手腕,於是徐岑被送到某間可容納十三人的大房間中。很不幸的是,餘者十二人是剛剛從監獄裏提取過來的,一群相當變態的家夥,號稱“十二星宿”。

    所謂十二星宿,無非是說這些家夥都是些畜生;更進一步可以引申為,他們極度性饑渴,甚至連畜生都可以上。

    雖然徐岑是個男人,但他自小養尊處優,不事勞作,細皮嫩肉的,落到十二星宿手中,結果可想而知。很快,那間大房間傳來非人的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趙昭平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撫著猶自火辣辣、紫脹的臉孔,眼中露出陰狠毒辣的冷笑,點頭讚揚秘書:“做得很好。”

    王充揚陰冷一笑:“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對秘書長您動手腳,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昭平貌似優雅地吐著煙圈,唯一別扭的是臉上那紫烏的瘀痕。雖然42歲了,但趙昭平一直懂得保養皮膚,膚質還算不錯。這樣確實讓他顯得相對年輕,但後果是皮膚過於弱不禁風,今天被徐岑全力抽上一巴掌,頓時腫脹老高。

    “隻要不玩死他,使勁搞!老徐要是過來,我還要他給老子道歉!”趙昭平冷笑。由於失去眼鏡,深陷的眼窩有些眯縫,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在聽到越來越淒厲、慘烈的嘶叫而露出得意和滿足的笑。

    徐岑身上上下兩個口都被十二星宿給開發了。剛開始的時候,當有人試著將**塞進他的嘴中時,徐岑猛力就咬。那人驚嚇地一縮,但那尖端卻受了些輕傷。

    十二星宿登時暴怒,直接就是一頓猛踹,其中幾腳踢在徐岑的下體,疼得這個公子哥痛不欲生,抱著下體滿地亂滾,撕心裂肺的慘叫。

    為防徐岑再咬人,十二星宿竟然將他的牙齒給踢掉,登時滿嘴鮮血迸濺!

    在踢他牙齒的同時,兩個人抓住他的大腿,另一個人開始侵犯他的菊花台。

    徐岑徹底崩潰了,第一次開始求饒,痛哭流涕,甚至連連磕頭,許下無數諾言。當然,諾言範疇無非不過美女、鈔票和權力。

    但這些家夥都是一些徹頭徹尾的暴徒,哪裏會相信他?

    再說了,那個大官許諾:隻要將這個家夥折騰得不像人,他就會讓人給他們減刑,讓他們在十年內出獄!

    依然將他的牙齒拔光,然後開始上下夾攻,徹底將徐岑改造成他們這些畜生的泄欲工具。

    徐元沛得到自己兒子被警方抓捕的消息,驚怒交加,立即帶著扈從趕往看守所。在看守所裏,當徐元沛看到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精神萎靡,甚至如白癡般的兒子時,震驚了。

    “趙昭平,你、你欺人太甚!”

    徐元沛有種巨大的屈辱感,自己兒子被羞辱到這種程度,做老子的不啻於被人踩在地上,往頭上拉屎拉尿!

    “看到我的臉沒有?”趙昭平冷冷道,“你兒子竟敢動手打我!他是什麼級別,動手打我這個副部級官員,我完全可以讓他坐上十年大獄!徐市長,僅僅隻是折磨他一下,已經是很便宜他了!”

    “便、便宜他?”徐元沛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知道此刻不是自己爭吵的時候,兒子精神狀況徹底崩潰,貌似有精神病的症狀產生,得趕緊送醫院。

    “趙昭平,你等著,我、我徐元沛跟你沒完!”

    徐元沛一麵叫人扶著兒子去醫院,一麵紅著眼睛怒吼……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1 18:58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三章 雪夜(1)

    雖然櫻花醫療會所條件極佳,無須晚上留人照拂,但公孫羽想為表姐推宮過穴,故而並沒有回莊園。而關玉雪則自告奮勇留下來幫忙,北宮靈雨一想,點頭同意了,臨走前笑著在她的耳邊小聲道:“小雪,明早不會走不得路了吧?”

    “哪裏啊!?靈雨,你……你瞎說!”關玉雪差點跳起來,鵝蛋臉有些羞紅,要去揪北宮靈雨的耳朵,卻被她躲到了程雨柔的背後。

    雨柔連忙攔住她:“好了,雪姐,別鬧了,這裏可是醫院哦?”

    關玉雪這才嬌哼一聲罷了,隨即摟著雨柔低聲笑道:“柔柔,今晚你也別走了,咱們一起睡吧?”

    雨柔嬌笑道:“才不呢,你睡覺忒不老實,做夢的時候總是抱著人家親親,還念叨著哥哥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日思夜想些什麼!”

    “啊!?”剛才的羞紅猶未褪去,臉蛋立時變得通紅一片,強自鎮定道:“小柔你……你就知道和靈雨一樣瞎說,我、我哪裏親親你了?”

    “就知道你會辯呢,可惜我有人證。”雨柔說著轉頭向柳丹嫣,“嫣姐,前晚我們三個一起睡,是誰在夢裏嘰嘰咕咕的叫哥哥的名字,然後抱著我們亂親親?”

    柳丹嫣不由失笑,搖搖手道:“我不知道,我睡得很死。”

    雖然嘴裏在否認,但她的神情卻確鑿無疑地告訴大家:雨柔的話是千真萬確!

    關玉雪羞得轉身撲到在病房外間的沙發上,兩條腿不斷亂踢:“呀,我不活了,我……我跳黃浦江去算了!”

    “也好,免得晚上禍害我們。”北宮靈雨也笑著說。

    雨柔一怔,隨即笑著問。“呃,雨姐姐你也受過荼毒?”

    “當然。這個小雪,白天有什麼心事都放在臉上,晚上有什麼心事非得說出來不可。”北宮靈雨笑了,又拉起關玉雪,在她耳邊輕聲道:“別裝了,晚上都留給你,好好把握機會……”

    “什麼啊……”關玉雪羞得眼波流轉,悄悄挪動一步,凝睇裏間病房正給華萱擦拭手腳的男人,嘟噥道,“我看他不喜歡我,從來都討厭著我呢!”

    北宮靈雨揪了她那滑膩的臉皮一下,輕笑道:“丫頭,你怎麼知道小羽就不稀罕你呢?就我都稀罕你的冰肌玉骨呢!”

    “真的嗎?”關玉雪很沒自信地問。

    北宮靈雨認真地點頭:“當然。論皮膚,小雪你可不輸給任何人哦!”

    “那是!”關玉雪得意地昂起小腦袋,“靈雨你的肌膚是晶瑩剔透的白,本大小姐的肌膚是粉嫩如雪的白,各擅勝場嘛!”

    當北宮靈雨等離開後,關玉雪走近病房。公孫羽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小雪,去將門關上,先幫我清洗一下表姐的身體。”

    關玉雪連忙跑到外間將門鎖死,隨即回來幫公孫羽將華萱身上的衣衫褪去。

    “表姐皮膚也很不錯呢!”關玉雪很好色地在華萱那隆起的淑乳上輕輕摸了一把,瞟了公孫羽一眼,嘻嘻地笑著。

    公孫羽拿這個色女沒辦法,盯了她一眼,扭幹毛巾遞給她。為了表姐的身體,公孫羽無奈長期給她推宮過穴,疏通她的經脈,保持肌體的活力,並且以太清氣功改善她的身體機能,增進她的抵抗力。

    但在清洗身體敏感部位時,一般公孫羽卻都讓北宮靈雨代勞。表姐在他的心目中是親人,是姐姐,但絕對不是情人。

    清洗幹淨後,公孫羽開始運功,給華萱推宮過穴。手掌由於蘊含著巨大的內息而顯得如同透明般,甚至骨骼都隱隱可見。

    每一次按在華萱的肌膚上,那雪白的肌膚就泛起一陣陣波浪,氣息透入肌體,逼入經脈,並強行在其中運行。

    汗水很快在華萱的肌膚上溢出,關玉雪連忙拿著毛巾給她擦汗。

    整整一個小時,推宮過穴才完畢。公孫羽的臉上也赤紅一片,額頭罕見地冒出細密的汗漬。每周他至少如此來一次,而華萱的身體檢查也極其健康。但奇怪的是,她就是沒有醒過來,甚至連幾次專家會診都得不出一個明確的結論。

    自閉。最好專家們隻得如此斷定。

    由於曾經極度的痛苦和驚惶,女人自我進行了徹底封閉,不願意開放自己的身體與這個世界進行任何信息的交流,形成冬眠般的昏睡。

    雖然李誌和張起運都得到應有懲罰,甚至被挫骨揚灰,成為狗食,但公孫羽依然不能解恨。尤其張起運,每次看到昏迷中的表姐,公孫羽就恨不得起他於地底,交給金邦再以惡魔手段折磨一遍!

    “小羽,如果以後我也昏迷不醒,你會不會這樣為我……”關玉雪在為華萱抹幹淨身體,二人給她穿衣時,忽然凝視著男人的眼睛,幽幽地問。

    公孫羽苦笑。這不是第一個這樣問的人,北宮靈雨也曾經如此問過,甚至雨柔和葉紅菱也曾經如此問過。他很佩服女人豐富的想象力,但每次都不得不以肯定的口吻回答。

    在得到滿意的回答後,關玉雪趁公孫羽抱著表姐送上病床時,突施冷箭,呼地抱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連串炙熱的親吻。

    公孫羽無奈了,說:“你之前冰激淩吃多了,口水黏黏的。”

    關玉雪見他竟然罕見的未曾拒絕,心中狂喜,連忙取過毛巾為他擦拭臉部。公孫羽更無奈了:“小雪,這是剛剛給表姐擦身體的……”

    “呀,那你不是間接和表姐的屁屁親親了?”關玉雪驚叫起來。

    公孫羽眩暈中,為表姐蓋上被子後,忽然抓住這個家夥,眼睛逼視著她的圓溜溜的黑眸,冷冷道:“關玉雪,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怎樣,不是故意的又怎樣?”關玉雪裝作驚嚇的模樣,但靈秀的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沁出一抹笑意,大腿甚至在男人的胯部磨蹭了幾下。

    好大膽的妖女!公孫羽的心火頓時勃發,下體呼地將褲子撐得高高的,甚至內褲都差點被頂破。他咬牙切齒道:“你……不要再亂動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吃了我嗎?”女人雖然羞得俏臉火辣辣的滾燙,但明媚的大眼睛卻蕩漾著妖俏的眼波,大腿依然在輕輕挨蹭。其實她的滋味也很不好受,下體的羞處貌似已經有澀澀的液體在蔓延,蟻走蛇行般,讓她癢酥酥的難受之極。

    在經曆白妃櫻的事情後,公孫羽已經開始明悟自己過往的抵抗都是徒勞。無論他如何掙紮,桃花厄依然籠罩他的身上,一切都在師傅十餘年前的算計之中。

    公孫羽正待放開她,不料關玉雪竟然猛力一拉。公孫羽猝不及防,加之雙腿在在她的腿腳上一拌,不禁踉蹌一下,竟伏倒在關玉雪的身上。

    如此一來倒成了女人迫不及待地倒貼男人了。關玉雪不禁大羞起來,紅著俏臉,正要撐起身體,怎料被公孫羽牢牢壓住:“你真的想玩火?”

    男人的黑眸中閃爍著危險的火焰,深淵裏都是騰升的欲炎。最近在榮蓉的感染下,男人絕對不再純潔。之所以每每在和北宮靈雨的擁吻中能收攝心神,是因為對她無盡的尊敬和愛戀。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女人撅起嘴唇嬌嬌的說,隨即猛力一挺腰身。

    公孫羽沒有用力,讓她翻過來壓在自己的身上。

    被自己心愛的人抱著,真的好舒服!關玉雪罕見溫柔的伏在他身上,雖然心頭仍在突突亂跳,但卻感到無限的幸福。

    “羽,我真的好喜歡你。知道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我心中的那個人,一直尋找的那個人。你身上有一種憂鬱,深入骨髓的憂鬱。同時我嗅到你身上大山的味道……羽,你是在大山長大的吧?”

    “是。”公孫羽凝視著女人的黑眸,黑眸中盡是深淵般的柔情。

    “怪不得你身上有種大山的味道……”女人伏到他的胸口,解開他的襯衫,貼著肌膚深深嗅吸,陶醉地仰起美麗的螓首,迷戀地體味著那種氣味。

    公孫羽簡直哭笑不得。這些愛自己的女人,無比對他的體味極其迷戀,但他自己卻嗅吸不到半點味道。

    “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味道?”男人笨笨地問。

    女人笑了起來,伸出雪白的小手在他胸口輕輕摩挲,碰到兩處傷疤,撫摸頓時變得緩慢了,她甚至在其上輕輕親吻上來。

    “羽,當時一定很疼吧?”女人心疼地顫聲問。

    過往淡忘的記憶緩緩升起,公孫羽澀澀一笑:“很疼。如果是一般人,我已經死過幾十回了……”

    男人沒有撒謊。如果不是身懷無上的太清氣功,以他受傷的程度,絕對死過不下二三十回!

    女人捧起他的臉,凝視著他的眼眸,隨即慢慢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下去。

    “羽,雖然已經受過很多委屈,有了這個吻,我就心滿意足了!”女人摩挲著他的臉龐,泫然欲泣,大眼睛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公孫羽有些感動。眼前的她,是第一個清楚無誤地向自己表達感情的女人,然而由於種種緣故,自己卻一直忽略了她。但她卻鍥而不舍地追逐著她的愛情,如同誇父般,竭盡全力,鍥而不舍。

    “雪,對不起。”

    公孫羽忽然主動地親了她的臉頰和眼睛一下,輕輕說。

    一刹那,關玉雪驚喜得差點暈厥過去。她知道,這聲道歉表示男人徹底接受了自己,從此她再也無須苦苦追求,在無數個黑夜裏悲傷和絕望地流下淚水,而可以在愛人溫暖的懷中嗅吸著世間最美好的味道。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37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三章 雪夜(2)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女人驚喜交加下,淚水情不自禁地沁出,嘴角卻彎了起來,綻放出發自心底的笑容。

    公孫羽輕吻著她的臉頰,將淚漬舔舐幹淨,隨即又輕撫著她的秀發。

    關玉雪緊緊地抱著男人雄壯的軀體,開始主動進攻,直接將自己的粉舌主動奉獻給男人饗用。很快,由小小的親吻,續漸變得熱情和激烈狂吻。同時男人巨大的手掌在她背部遊移,令關玉雪感到一陣暈眩,手腳四肢,顯得酸麻無力,隻得任他為所欲為。

    激情後的關玉雪,臉泛微紅,更加添幾分醉人的豔光。公孫羽簡直看得癡了,不自覺地抬起手來,溫柔地輕撫著她臉頰,低聲讚了一句:“雪兒,妳真是很美,真不知道,你父親是用甚麼方法生出妳這個天使。”

    “呀,羽你怎麼這麼流氓啊?人家父親生人家,還、還不是和媽媽那樣……你,你真的好壞哦!”女人羞紅了臉頰,但神情卻十分歡愉。畢竟自己的男人誇獎自己美貌,心比蜜還甜呢!

    “呃,貌似我不是那個意思……”公孫羽翻白眼了。自己隻是隨口讚揚一下下,這個色女都想到哪裏去了?

    很受打擊的公孫羽於是痛定思痛,不再言語,而專注於行動。

    熱吻在繼續。女人急喘噴出的醉人鼻息如催情的春風灌入了公孫羽的鼻中,使他的腦門發脹,欲火如焚。

    而同時,那妖豔的白色腰腹和修長健美的大腿光豔照人,無不美絕天成。

    當公孫羽的手掌覆蓋在她平坦無一絲贅肉的小腹上時,她的小手緊抓著他的手背,不讓五指大軍繼續侵略。

    “下麵有臍環……”女人嬌屈地低聲說,“你不喜歡的……”

    “臍環嗎?”公孫羽撥開她的小手,亮晶晶的鑲鑽臍環露了出來,襯托在細膩、雪白的肌膚上,分外妖媚,“耳環、臍環我可以接受,至於其他部位……”

    “咦,你……你,羽你個大流氓!”關玉雪驚叫起來,“你都在想什麼,我的胸部和下麵才不會掛環,那是妓女做的事情!”

    胸部和下麵?公孫羽莫名其妙起來,道:“我還要問你在想什麼!我是說那些飛女,眼皮、舌頭嘴唇掛環!”

    啊?女人頓時羞窘得幾乎巴不得地下裂開一條縫隙,能讓自己鑽進去。

    而為了懲罰女人的胡言亂語,公孫羽命令她穿著如此誘人的內衣秀一段舞蹈給自己欣賞。

    俗語雲:含苞待放的少女是最美的,而處子的含羞帶怯則更動人……。

    眼前的關玉雪正是這付逗人遐思的模樣兒,紅雲已經飄到耳根了,大眼中泛著晶盈的水光,為了平複羞窘的情緒,粉紅的小舌破出櫻桃般的小嘴在粉嫩的唇角潤澤一下。

    而她那柔美如緞的秀發半垂,掩住了無限的春情。

    公孫羽感覺到丹田在沸騰中,竟然飛身而起,直接將舞動中的精靈長龍卷水中攏入懷中。

    關玉雪終於知道自己即將麵對人生最大的關口,她靠坐在男人懷裏,羞得下巴抵到了胸口,長長的眼睫毛垂簾似的顫抖,粉嫩的柔唇因為過於緊閉而微微泛白,富有彈性的肌膚繃得緊緊的。

    平素很大條,很爽朗的她,此刻卻像個當了機的電子美女。

    “啊……”

    隨著一聲極力壓抑的痛呼,世間少了一個純潔的少女,卻多了一個春情蕩漾的媚豔熟女……

    公孫羽很痛苦。

    幾個女人沒有一個能滿足他**的,以為關玉雪身體素質不錯,應該能鏖戰長一點時間。然而不料也是銀樣鑞槍頭,雖然比葉紅菱稍強那麼一點,卻比榮蓉還不如!

    讓公孫羽驚訝的是,他終於碰到一個傳說中的雪女,通體凝雪般白皙,除了秀發和眉毛,甚至連汗毛都極淡。

    一問,女人羞極了,忸怩地說:自小就這樣的。

    公孫羽這個少見多怪的家夥倒稀罕了,打量了良久。

    畢竟那裏受傷不淺,再也無法受當他的勇猛了。

    公孫羽拉著女人一起洗了個鴛鴦浴。這間五星級病房條件極好,一切都齊備。在穿好衣服,將她送到外間沙發上安睡後,公孫羽卻起身朝白妃櫻的病房而去。

    輕輕推開她的病房,一個東瀛小護士從沙發上驚起。公孫羽忽然想起那個甜美清純的玉子,淡淡一笑向她揮揮手。

    小護士認識他,而且顯然對他很有好感,於是露出甜甜的笑,凝目盯著他。

    公孫羽走進裏間。白妃櫻安靜地躺在病床上,俏麗的臉蛋露出恬靜的笑意,胳膊甚至伸了出來,在昏暗的地燈下顯得很白,很耀眼。

    公孫羽悄然走過去,將她的胳膊捉住,微微揭開被子,準備放進去。那隻手忽然猛然一伸,拉住他,隨即女人睜大眼睛盯著他,嘴角似笑非笑。

    “羽,你吃了小雪嗎?她好吃吧?”女人凝睇笑問,

    公孫羽並沒有受驚,其實從她那急促的心跳和不斷微微跳動的眼皮,他就知道她是在佯裝睡覺,但被她這麼一問他倒尷尬了:“呃,還不錯……”

    “真吃了!?”女人大吃一驚,盯著他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公孫羽點了點頭,道:“是。”

    “你變了,真的變了!”白妃櫻驚歎道,伸手挽住他的脖子,並輕輕拉了下來,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變了。如果以前的你,絕對會拒絕吃掉小雪。我聽靈雨說過,和葉紅菱、榮蓉之間,其實你都是相當被動的……”

    “被動又如何,主動又如何?”公孫羽淡淡一笑,“我隻是去掉了心結。每一個愛我,而我也對她有好感的人,我都不願讓她失望。更何況,這是命運。誠然,之前我一直在抵抗誘惑,但那又如何?菱菱、榮蓉,她們的第一次給了我,我又如何拒絕她們?難道說:對不起,我是無意識的,不能對你負責,所以你們就當狗咬了一口吧……”

    白妃櫻“撲哧”一笑,捶了他一下,嫣然道:“哪有罵自己是狗狗的?”

    “妃櫻,其實愛上我是一種不幸。”他正色道,“就算被接納,那也必須麵對和人分享愛人的現實。我們可能很少能單獨相處,可能很少能獨自一起享受鮮花玫瑰和燭光晚餐,以及必不可少的約會……”

    白妃櫻也認真起來,盯著他柔聲道:“羽,有句詩說:金宵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除了你,這個世間從來沒有人給我心跳的感覺。人的一輩子真的很短暫,我願意留住心跳的一瞬間,就算為了那一瞬間付出再多也不在乎!我想,無論是葉紅菱,還是柔柔和小雪,她們都是這樣想的。”

    公孫羽澀澀一笑,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更難的可能是你們的家人。靈雨和雨柔或許問題不大,小雪的父親我看很難答應,而你的父親,更是……”

    “你怕了?”白妃櫻盯著他問。

    “怕?”公孫羽淡淡一笑,竟然緩緩點頭“當然怕,尤其他是你父親,加之他位高權重,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不過,隻要靈雨答應,隻要我的心容納了你,我就會庇護你,就算我們隻能去海外流浪也罷!”

    白妃櫻的心甜極了,這一刻她真的有獻身的自覺,但病恙卻阻礙了她。

    忽然想起某個問題,女人凝視著他問:“羽,你好像沒吃靈雨吧?為什麼?”

    “我在等候一個機會……”男人淡淡一笑,“本來,靈雨準備在春天的時候和我訂婚,但因為種種事情,一直沒能實現。”

    訂婚?女人的心中頓時豔羨起來。

    “羽,能不能在你們訂婚後,我們也訂婚一次,和榮蓉、葉紅菱、小雪、柔柔一起……不,不要皺眉,隻是在靈雨的莊園裏咱們悄悄的搞一個……”

    公孫羽苦笑一聲,默然點頭:“我會和靈雨商量的,對不起。”

    “不用道歉,愛上你之前,我們都知道的……”女人將他再次拉低,炙熱的氣息撲到他的鼻翼上,香唇封住他的致歉。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38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四章 競標(1)

    第二天,當北宮靈雨等過了探望白妃櫻時,關玉雪果然如她所言,變成一瘸一拐了。眾女大笑,而一向豪爽的大條女孩羞得幾乎暈厥,鑽到洗手間將門緊鎖,任誰叫都不肯出來。

    笑得一陣,北宮靈雨卻驀然臉色微微一變,朝病房的陽台走去。公孫羽是何等**的人,於是隨後跟著走了過去。

    “羽,你真的變了!”北宮靈雨聽到後麵熟悉的腳步聲,輕輕一歎。

    公孫羽微微澀笑,伸手將她擁入懷中,默默地注視著她那帶著一絲愁緒的純淨黑眸,將額頭在她那寬廣高潔的額頭上輕輕頂了一下。

    北宮靈雨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撫摸,柔聲道:“羽,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不過,小雪和我是很長時間的朋友,她和你發生了這種不可逆的事情,我心中不由自主的有些感慨,雖然這甚至是我推波助瀾造成的……”

    “我知道。”公孫羽長長一歎,輕輕握上北宮靈雨的手,“雨兒,也許我變了,也許你不是我唯一的紅顏知己,但你在我的心是唯一的。就像岩石和清泉……”

    “岩石和清泉?”北宮靈雨的清眸不由自主地蕩漾著微笑的波瀾。

    公孫羽輕輕一笑:“是,岩石和清泉。它們常年相依相偎,冷峻和溫柔,挺峭和合潺細的默契已經蓋過了波濤與激蕩,無須太多表白,也無法再多表白,它們之間隻有深深的眷戀和永久的依偎……”

    “呃,從哪裏抄來的?”北宮靈雨詫異地問。

    公孫羽無奈了,坦蕩地一笑說:“你怎麼知道的?”

    北宮靈雨在他的額頭上敲了一記:“你個大木頭,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有種東西其實你是天生就有的,不需要去刻意營造……”

    公孫羽微微一笑,問:“譬如?”

    北宮靈雨感慨的說:“你的浪漫。你有種天生的冷峻的氣質,同時身上卻有種可以依賴,陽光的氣息——其實,那些所謂的浪漫你根本不需要學,隻要用心去感受就行了。”

    公孫羽不由失笑:“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樣的天賦。雨兒,你知道我剛才念的那一段出自哪裏嗎?”

    “哪裏?”北宮靈雨一怔。

    “小雪昨晚的傑作。嗬嗬!”男人大笑,“沒想到吧?”

    “呃……”北宮靈雨無語了,那個大條的家夥竟然能有這份詩情?莫非老天開眼了不成?

    二人笑得一陣,北宮靈雨正色道:“羽,今天下午有個競標活動,對我們來說可能很重要。自從發生了武天明事件後,仙源的經營一直比較困窘。這次的建築合同,利潤可能超過五億,如果競標成功,對仙源至少是一劑強心針。”

    “你是說濱海大廈?”公孫羽沉吟道,“利潤確實不錯,不過競爭對手太多。而且楊浦區區委書記石明一向立場曖昧,而那個女區長宗鬱芳是郝鎮提拔,我看拿到工程的可能性不是太大。”

    北宮靈雨撲哧一笑道:“要不我派你去宗鬱芳那裏策反,以你的魅力,宗鬱芳還不是手到擒來?她雖然老點,醜點,胖點,可這樁生意重要嘛!”

    被她如此一說,公孫羽腦海中頓時蕩漾起宗鬱芳那渾身的肥膘,差點吐了出來,為了補償自己的損失,一把抱住女人,在她的香唇上嚐了一下。

    “你昨天沒有親小雪下麵吧?”北宮靈雨忽然抹抹嘴唇,嬌嗔問。

    “什麼下麵?啊!?”公孫羽簡直眩暈了,不曾想如北宮靈雨這般高貴的女人竟然也能說出如此葷話!

    北宮靈雨眼波流轉,雙頰暈紅,將小腦袋藏到男人的懷中,顫聲道:“小雪下麵可是很特別的,她皮膚又好,你……你一定很著迷吧?”

    女人感受到他心跳的加劇,吃味地在他胸口狠狠地扭了起來。

    男人苦笑一歎,抱著她柔聲道:“雨兒,所謂的傾城絕色,在紅顏老去的時候怎麼也挽留不住。雙方的感情才是最真摯、最永恒的……”

    “現在就嫌棄我老去的時候嗎?”女人嬌嗔地白了他俏生生的一眼。

    “呃……”公孫羽無語了。

    萬幸此時曦瑤探出小腦袋打破了他的尷尬。女孩見二人親親熱熱地抱在一起,小臉一紅,就待縮回去,卻被公孫羽叫住。

    “那個……哥哥,是雪姐姐讓我過來叫你們,說今天周末,下午是不是安排去玩玩……”女孩紅著臉低聲說。

    二人相視而笑,攜手走進病房。

    “小雪,你沒事了嗎?”北宮靈雨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問。

    “呃,我劃船……胳膊又沒事……”關玉雪俏臉緋紅一片,卻不肯認輸,掄著兩支胳膊風車般亂轉。

    公孫羽淡淡道:“你們去玩吧,我和靈雨去參加一個競標會。”

    “哥哥,你們是不是參加濱海大廈競標會?”雨柔忽然問。

    公孫羽點了點頭:“柔兒,臣仕也參加吧?”

    程雨柔還未應答,關玉雪已經搶先道:“怪不得呢,我說柔柔怎麼說要加班,原來都是去參加什麼競標,真沒意思!”

    病床上的白妃櫻笑道:“就知道玩兒。小雪,我看你是不勞而獲的典型!”

    “什麼啊,人家還不是自食其力?”關玉雪臉再次紅了,憤憤不平道,“我可是蘭盾的副總,說起來小羽還是我的下屬呢!”

    “下屬嗎?”白妃櫻色迷迷地笑了,“小雪,你們昨晚玩的花樣還不少啊,他在你下麵嗎?女騎士,你很威風嘛!”

    劉曦瑤小女孩子,加之一向單純,聞言是莫名其妙。但關玉雪、北宮靈雨、程雨柔幾個卻是成熟的女人,對這些雙關語那是一清二楚。三女頓時俏臉飛上紅霞,關玉雪就要去揪她的嘴:“這個色女,當著孩子的麵就胡說八道,看我揪爛你的嘴!”

    北宮靈雨也跺腳道:“該打,教壞孩子!”

    劉曦瑤驚詫了,拉著公孫羽的手怔怔道:“哥哥,白姐姐說些什麼啦?”

    公孫羽“呃”了一聲,半天才道:“你白姐姐說……騎馬,賽馬場……嗯,瑤瑤,你會騎馬嗎?改天我帶你去。”

    “真的嗎?我不會,一定很好玩吧?”純真的女孩中了他乾坤大挪移的計謀。

    眾女聞言不由失笑起來。

    北宮靈雨詭異地一笑道:“要不,小雪你下午就滿足一下我們瑤瑤小妹妹的心願?”

    “啊!?”關玉雪吃了一小驚,隨即粉嫩的臉頰升騰起一團紅霧,一瘸一拐的張牙舞爪地朝北宮靈雨撲去……

    濱海大廈是楊浦區2008年度最大的工程之一。規劃中,大廈主體工程一百零七層,488米,建成後將成為華夏第二高樓,楊浦區的新地標。

    大廈及附屬工程預計總投資超過百億人民幣,由亞尼集團、約書亞集團、麗島集團、寰亞集團、皇冠公司等與金鼎合作相當緊密的經濟體共同注資。這也是金鼎相對勝算較大的一點。

    不利的是,由於楊浦區政府在濱海大廈中以地價參股,為大廈最大股東,故而此次競標由區政府牽頭進行。而區長宗鬱芳乃郝鎮一手提拔,如果區政府實行暗箱操作,金鼎絕對會被排擠在外。

    為了監督區政府公平、公正操作這次競標,北宮靈雨找到了市政府高秘書長,高秘書長隨即派遣副秘書長許佳前往楊浦區對競標實行全過程監督。

    8月3日。

    第一輪招投標正式開始。北宮靈雨、公孫羽、程雨柔、柳丹嫣四人從會場走了出來,神色相當冷峻。

    形勢對金鼎、臣仕相當不利。雖然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但很明顯王係在這次招投標中占據上風。金鼎方雖然有許佳壓陣,詎料對方卻搬出了市人大常委會辦公廳主任唐家傑、市政府監察委員會主任曹光達兩員大將。

    光明集團這次參加競標的是王玉真,從她那得意洋洋、不可一世的神色,北宮靈雨就知道他們進行了暗箱操作。

    “弟媳婦!”王玉真在鄭俊的陪同下傲然來到程雨柔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臣仕最近的日子不好過吧,要不要我給幾個分包合同給你?”

    積威之下,程雨柔對這個潑辣而蠻橫的女人有些畏懼,往後退一步,腳步微微一閃,躲藏到公孫羽的身後。

    王玉真曾經在公孫羽身上吃過一個暗虧,此刻見到仇人,分外眼紅,冷笑道:“喲,我說是誰杵在這裏招蜂引蝶呢,原來是東海第一小白臉公孫羽啊!”

    公孫羽理都懶得理這個毫無素質的女人,森然盯著鄭俊道:“鄭公子,請將你的女人帶走。”

    鄭俊最近與王玉真訂婚了,所以公孫羽才這樣說。

    鄭俊臉色微微一變,但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招惹公孫羽。上次與公孫羽發生衝突後,他回家一打探,這才知道那個保鏢竟然是父親的救命恩人,曾經為父親擋過兩顆必殺的子彈!

    鄭副總理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他曾經許諾隻要公孫羽提出他力所能及的要求,他絕對毫不猶豫地辦到。但公孫羽直到離開部隊都不曾向他提出任何要求,這讓鄭副總理相當欣賞。

    鄭俊上次回家,鄭副總理甚至讓他給公孫羽問好,當麵訓斥兒子,要他在東海好好向公孫羽學學,做一個利國利民的人才。

    在這種情形下,鄭俊並不願意與公孫羽發生衝突,於是拉著王玉真轉頭就走。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39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四章 競標(2)

    “小俊,你幹什麼怕他一個看大門的?你老子不是副總理嗎?在京城你那麼威猛,捏死他還不是玩兒?”

    王玉真不滿了,將鄭俊的手抖開,鐵青著臉孔叫道。

    鄭俊有苦說不出,冷冷道:“你走不走?”

    “不走!”王玉真猛力一跺高跟鞋,不料那雙valentino印花橙色高跟鞋很不給她麵子,根部竟然斷裂。

    “王玉真小姐,您不會是穿一雙地攤貨吧?”柳丹嫣不屑地冷笑道。

    “啊!”王玉真羞愧得尖叫起來。這個女人一向自詡高貴美麗,對穿著相當講究,全身衣飾無一不是頂級名品,衣服甚至一直都是從英倫大師定做,今天這雙鞋子竟然讓她如此大丟顏麵!

    “我在地攤上見過……”程雨柔勇敢地從公孫羽身後探頭道,“valentino印花高跟鞋冒牌貨大陸最多,印花顏色大多偏暗,我看她的……”

    “鄭俊,你……你竟然給我買一雙假貨!”

    王玉真雙目噴射出熊熊怒火,惡狠狠地盯著鄭俊,本來還算美豔的臉孔顯得猙獰扭曲,讓鄭俊不寒而栗。

    “我是在商場買的,誰知道是不是假貨?”他不耐煩地說,看了看王玉真那猙獰的麵孔,又看了看北宮靈雨那傾城的容顏,心中暗自一歎,轉頭就走。

    “小俊你敢走,我……我……”

    王玉真惡狠狠地大叫著,然而鄭俊卻越走越快,這個潑辣凶悍的女人頓時傻眼,一時全身都在顫抖,茫然失措。

    臣仕在第一輪競標中就出局。楊浦區官方的理由是:他們懷疑臣仕方麵的實力,對臣仕方麵提出的大樓施工方案提出了種種批評。

    而仙源地產雖然進入第二輪競標,但在第一輪競標中也僅僅名列第七位,甚至排在陸同集團、賽歌集團這等規模僅為金鼎十分之一的公司之後。而陸同和賽歌是王係企業,從這一點暗箱操作已經顯露無遺。

    是晚。白妃櫻出院,眾女齊聚北宮莊園。

    由於關玉雪、白妃櫻相繼被公孫羽隱形接納,公孫家的女人精英團逐漸形成。除開歐洲留學的女孩們,核心是北宮靈雨,其次是葉紅菱、榮蓉。葉紅菱身後隱隱站著洛雲,而北宮靈雨身邊團結著白妃櫻、程雨柔、關玉雪等一眾精英。

    而外圍是諸如柳丹嫣、鹿小幽、劉曦瑤、韓瑜、韓香、朱綺霞等。

    後麵兩女最近往莊園跑得很多。韓香在金融公司已經展露頭角,不愧是華爾街的精英,在資本運作方麵有相當的才華,甚至連英方的專家也十分佩服這個美麗的女性;而朱綺霞在金鼎科研院也可謂如魚得水,一去便得到重用,並成為量子通信技術、光學投影技術、智能家電技術、移動通信技術等幾個方麵的重要參與者,被研發總監許三滬譽為金鼎亟需的高級人才。

    眾女在享用美味的晚餐後,聚在綠色別墅客廳中商議競標事宜。

    北宮靈雨沉吟道:“第一輪競標第一名是長聯集團,第二名是東海建工集團,第三名是光明集團。無論是長聯,還是建工,其實都是為了光明集團奪標做鋪墊。”

    柳丹嫣點頭道:“最近光明集團資金鏈好像出了問題,這筆利潤是他們急需的。他們進行暗箱操作,就是為了勢在必得。前十名中,和他們相關聯的企業多達七家,而前五名都是他們的企業,這是極不正常的!”

    公孫羽轉頭問葉紅菱:“菱菱,你們局的經偵總隊長孟慎言是個怎樣的人?”

    葉紅菱淡淡一笑搖頭:“孟慎言是人如其名,性格謹小慎微,同時八麵玲瓏,兩麵都不得罪,是典型的騎牆派。如果想讓他幫忙,很難。”

    這時鹿小幽興奮道:“哥哥,怎麼不用軍刀社?最近你那個兄弟宋英傑一直在磨刀礪劍的,讓他們試試身手也好啊!”

    公孫羽緩緩搖頭道:“用軍刀社是劍走偏鋒,遊離於律法之外,不到必要不用。再說,英傑和我約定三個月時間,在三個月之前,我是不會讓他們接任務的。”

    “你的意思是……”北宮靈雨凝視著男人問。

    公孫羽正色道:“美國經濟已經開始大幅波動,靈雨你預期的經濟危機我想很快就會來臨。在地球村的今天,華夏經濟絕無可能獨善其身。如果不出我們的預料,明年將是經濟調整年,政府將大力出台扶持經濟的政策。在這種情況下,與其競標得手,不如收縮勢力擾局。譬如上次那塊地王,光明集團至今還握在手裏,像個剛出爐的燒餅。**辣的難受得很!”

    “幹擾,大幅降低他們的利潤?”雨柔問。

    公孫羽堅定地點頭:“光明集團這兩年看似繁花似錦,但其實內憂外患。對外,在美國房市的投資失敗,損失可謂慘遭;對內,幾次在地產上出手,至今囤積大量高價地,一旦遭遇地產寒潮,公司資金鏈可能徹底斷裂。到時候王恭鐸那個老賊絕對孤注一擲,大肆販毒,我們扳倒王家和洪幫的機會就來了。”

    葉紅菱點頭道:“隻要我們有確鑿證據,我看佟永北、郝鎮他們也罩不住!畢竟,這裏是gcd的天下!”

    朱綺霞也點頭道:“正是!王家這顆社會毒瘤遲早要割掉,但時間拖得越長,對東海民眾的危害越大。關鍵是公孫助理說的,咱們找到這條毒蛇的七寸,一擊必中,這才是王道。”

    北宮靈雨凝眸注視著公孫羽,良久嫣然道:“小羽可是咱們的一家之主,既然是他的決斷,我讚成。”

    柳丹嫣、韓瑜、韓香、朱綺霞幾個外圍的女子俏臉登時緋紅。韓瑜舉手道:“請不要算上我,我是**的。”

    柳丹嫣伸手在北宮靈雨那白膩的臉上輕輕揪了一把,笑道:“靈雨,我知道你們家小羽很出色,可也不需要你這樣推銷吧?我看你是分享男人慣了,簡直想將天下的絕色都收到你男人的後宮裏!”

    北宮靈雨也笑道:“噯,柳姐,我是見你孤家寡人,怪可憐的,所以我們這個大家庭決定收留你,你竟然不識好人心。嗨,算我沒說好不好?”

    “靈雨姐姐,收留我吧,我一定乖乖的聽話!”

    柳丹嫣還未來得及回擊,鹿小幽卻跳了起來,興奮地叫道。眾人聞言不由大笑,公孫羽則尷尬不已,起身就待離開。

    關玉雪一把將他拉住:“小羽,別走啊,人家女孩子向你求愛呢,你怎麼就能置之不理呢?對了小幽,你今年幾歲?”

    “20。去年休學一年,本來下半年應該讀大三了……”鹿小幽回答。

    程雨柔一聽笑了,過來抱住鹿小幽的肩膀:“小幽,咱們是同年呢!屬龍的對不對?”

    鹿小幽一聽驚了:“是屬龍的。呀,柔姐你這麼小就是大集團的總裁了啊?好厲害!”

    程雨柔澀澀一笑道:“厲害什麼啊,都是趕鴨子上架。”

    二女於是排起月份,雨柔果然要大,是二月出生的;鹿小幽十二月份生,那聲姐姐倒也沒叫錯。兩條雌性粉龍在序過年齒後,分外親熱。

    眾女幹脆讓她們結拜姐妹,詎料鹿小幽卻道:“我們本來都是姐妹。一家人嘛,還用得著結拜嗎?以後都和哥哥一起生活,生寶寶,那還不算姐妹?”

    公孫羽幾乎暈厥,在眾女爆笑中衝出了女兒國……

    在後麵的競標中,金鼎果然實行公孫羽的策略。

    一方麵,大幅降低要價,提高準入門檻;另一方麵,在收到群眾海量的舉報信後,市紀委副書記藍韜帶人上了楊浦區政府的大門。

    紀委上門是官員最怕的一件事情,雖然楊浦區區長宗鬱芳有郝鎮撐腰,但兩個集團一旦傾軋起來,雖然核心官員不會有大問題,但那些基層,甚至中層官員往往受累,被集團出於種種考慮而拋棄。

    宗鬱芳級別不算低,正廳。但東海是華夏第一大城市,正部、副部大員誠然不少,一個正廳有時候就在市委常委會的爭吵中,命運如驚濤駭浪中的小舢板般,隨時可能被顛覆!

    市紀委副書記藍韜雖然也隻是正廳級別,但紀委出來的官員可謂是見官大一級,宗鬱芳在他麵前說話還不得不小心翼翼。

    而王係請出的兩尊大神——市人大常委會辦公廳主任唐家傑、市監察委員會主任曹光達,在見到藍韜後,同樣客氣很多,絕對不像在許佳麵前那樣擺老資格,拿腔捏調。

    其實許佳同樣為正廳級別,而且身為市政府副秘書長,權位級別不低,但一來年紀在正廳這個崗位上太輕,二來資曆尚淺,三來是個女性,誠然壓不住這些在政壇廝混幾十年的老家夥。

    藍韜則不然,論資曆,他曾經任職過浦東新區區委副書記、市監察委員會主任、青浦區區委書記等要職,還輪不到唐家傑、曹光達在他麵前擺譜;論職位,他身居紀委要職,每年手裏捋掉的正廳不下七八個。

    麵對所謂的高級官員,藍韜有種殺氣,讓他們心驚膽寒的殺氣。那是在處置掉無數官員後培養起來的氣質,一種在官員中桀驁不群、睥睨天下的氣質!

    競標因此公正了很多。王係企業是有苦說不出,無奈地大幅降低了自己的出價,尤其光明集團,為了奪標,甚至顧不上是不是盈利了!

    8月5日。第二輪競標中,光明集團奪標,標底讓北宮靈雨看了掩嘴不迭,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40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五章 投毒(1)

    8月15日,金鼎危機突然間爆發。

    金鼎白玉堂製藥總公司生產的補腎口服液突然出了大問題,造成五名腎病患者死亡、十七名患者嚴重腎衰竭的慘案!

    當天,白玉堂被封,總經理俞啟明被捕。下午,市委常務委員會為白玉堂毒藥事件召開了專題會議,在會議中佟係和肖係第一次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佟係常委、副市長徐元沛竟然要求直接封金鼎集團,並且緝捕北宮靈雨。

    浦東新區區委飄天文學絡、電視炒得沸沸揚揚,老百姓紛紛在質問我們東海的監督何在,商人的良心何在!”

    這時政法委書記薑劍鋒舉手,在得到肖正平的同意後也站了起來,板著臉孔道:“我不同意!”

    組織部長郝鎮舉手,隨即冷笑道:“劍鋒同誌,我知道你和金鼎的關係,可現在出了轟動全國的大事,你就算想維護金鼎,隻怕上麵也不答應吧?”

    薑劍鋒冷笑道:“郝鎮同誌,我和金鼎有什麼關係請你明說!現在我隻是就事論事:金鼎在我們封白玉堂之前就曾經報案,表示從鬆江製藥基地檢測係統檢測出部分產品含某種毒素,他們的製藥基地被人投毒。根據刑偵總隊調查的結果也可以證明,確實有投毒的痕跡,現場錄像也能證明這一點!”

    市委秘書長趙昭平也舉手發言道:“劍鋒同誌,不管怎樣,是金鼎的監督不力才造成這樣的惡果!我同意立即將北宮靈雨拘捕!這樣做,至少暫時能平息群眾的怒火。至於薑書記所說的,不是還沒有真憑實據嗎?作案人是誰?作案動機是什麼?證物在哪裏?”

    薑劍鋒哂笑道:“昭平同誌,你這種論調意思是單憑莫須有就可以抓人了?根據現有的證據我可以斷定:金鼎是被人陷害的!”

    市委副書記佟永北這時忽然舉起手,道:“劍鋒同誌,我說你是感情用事!啊,你斷定金鼎是被人陷害的,你的斷定有100依據嗎?啊,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嘛,難得就不存在金鼎出了問題,故意製造被投毒的假象?啊,元沛同誌的建議值得考慮嘛,現在全國媒體都在聲討東海,國務院相關部門和中紀委都在過問這件事情,我們不拿個應對方案出來怎麼可以?”

    這時東海警備區司令員龍均天忽然舉手道:“我不同意佟副書記的發言。難道拿出應對方案就是讓無辜者頂包?”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臉色一變。龍均天在常委中排名最末尾,而佟永北則高居第二,二人雖然同列常委,但地位還是有相當差距的。但龍均天此言徹底撕裂了官場相互尊重的假麵,**裸地對佟永北的威信發起了挑戰。

    趙昭平第一個跳了起來,怒吼道:“均天同誌,我想你是剛從軍隊裏過來,所以不懂地方事務!我更知道你和公孫羽之間的關係,請你發言考慮一下你的黨性,請不要過分偏袒!”

    徐元沛也叫道:“某些同誌私心雜念還是太重啊!現在社會上到處議論金鼎毒藥門,請問你們如何平息社會輿論,保證社會的和諧、穩定大局?”

    龍均天冷笑道:“徐副市長,按你的建議,將金鼎董事長抓捕就是和諧穩定?金鼎在東海有三萬名雇員,是華夏東部民企的一麵旗幟,你們以莫須有的名義將金鼎整垮,三萬名雇員丟了飯碗,國家失去了信譽,大局就穩定和諧了?”

    常務副市長莫北雄舉手道:“我認為均天同誌的發言值得考慮。白玉堂製藥隻是金鼎的下屬公司,有**法人資格,就算出現假藥、毒藥,隻要沒有與金鼎集團有直接的關聯,我們便沒有權力抓捕金鼎的董事長!這是法律的規定,是不容某些同誌擅自篡改的!”

    莫北雄冷冷地掃視徐元沛一眼,續道:“再說金鼎的名聲一向很好,5.12地震,金鼎的捐款額度在全國排名第一,當時白書記、肖市長還親自給金鼎頒發愛心企業證書。可見,金鼎並不是一個沒有社會責任心的企業,劍鋒同誌所說的鬆江製藥基地被人投毒是可信的!”

    莫北雄與肖正平之間的關係極其密切,這是人所共知。很顯然,他的意見即代表肖正平的意見。

    佟係五人的臉色登時微微一變。

    佟永北舉手道:“對北雄同誌的話,我持有不同意見。啊,金鼎事件是單純的法律事件嗎?啊,不是!啊,這是一起社會事件,是一起嚴重影響社會和諧穩定的大事!啊,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簡單的以你所說的條條框框去套!啊,我認為,要消除影響,恢複社會秩序,當務之急是采取斷然措施,控製金鼎的頭頭腦腦,不讓他們潛逃!啊,這個值得注意啊,同誌們!”

    潛逃?肖係眾人簡直匪夷所思,相顧駭然。

    龍均天笑了:“佟副書記的潛逃之說,我持保留意見。金鼎家大業大,資產幾乎全部在大陸,北宮靈雨能逃到哪裏去?難得她撇下上千億資產,孓然一身潛逃國外?”

    “均天同誌,可能你不了解情況啊。你怎麼知道北宮靈雨就沒有轉移資產到國外?”郝鎮敲著桌子道,“據我所知,金鼎在巴黎建立了分公司,在美國的投資也不菲,甚至非洲、澳洲都有他們的投資嘛!”

    莫北雄笑了,舉手道:“郝部長,你所說的投資我都清楚,金鼎在對外投資時,是向市政府進行了報備的。金鼎對外投資額度,僅僅占其本身價值的8左右,潛逃一說確實不存在。”

    “報備就一定屬實嗎?”徐元沛舉手反駁。

    莫北雄笑容登時收斂,冷冷盯著徐元沛道:“元沛同誌,作為政府要員,你應該對金鼎的投資很清楚。金鼎投資目的是什麼?是轉移資產嗎?不,隻是作為走出去戰略的一部分,而且我們市政府一直認為金鼎作為華夏民企代表,走出去的步子邁得太小,而不是太大了!你現在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莫北雄和徐元沛雖然同屬副市長,但莫北雄排位在前,而且與肖正平關係密切,在市政府中徐元沛的權力和地位是無法和莫北雄相提並論的,是故莫北雄對徐元沛向來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

    徐元沛雖然不忿,但卻積威之下氣勢貌似有所不如,隻得悻悻然哼了一聲。

    雙方僵持住了。

    佟係五人對薑劍鋒、莫北雄、龍均天,看似後一陣營勢力較小,但他們身後站著肖正平這位代理市委書記、市長,分量卻不輕。

    肖正平除了主持會議,一直沒有發言,此時咳嗽一聲掃視四周一眼,微微一笑道:“我看羅書記、達華同誌、高峻同誌一直沒有發言嘛,你們是什麼意見?”

    紀委書記羅誌峰板著麵孔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暫時我對金鼎事件尚不夠清楚,不發言。”

    見羅誌峰貌似也並不支持肖係,趙昭平得意洋洋地笑道:“羅書記,金鼎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嘛,那個……”

    羅誌峰忽然舉手止住他的話頭,肅然盯了他一眼:“昭平同誌,剛才你發言舉手了沒有?作為剛進常委會的同誌,要知道尊重老同誌嘛,肖市長雖然現在隻是代理書記,你也應該對他表示敬意!”

    這番話可重得很!

    趙昭平剛才有些得意忘形,發言的時候確實沒有舉手。按照常規,為了維持秩序,同時確立主持人的威信,除了主持人外所有常委發言都得舉手,經主持人點頭許可後方可發言。

    佟永北雖然自矜得很,但作為一名老常委,這一點卻做得很到位,每次發言前都履行了舉手程序。

    被羅誌峰刺了一句,趙昭平的臉色又青又白,低下頭來。這個家夥從來就不曾被人當眾如此剝過麵皮,心底頓時將羅誌峰恨之入骨!

    羅誌峰之後,趙達華、高峻都表示暫時沒有意見。佟係一看情勢貌似對他們有利,於是郝鎮提出舉手表決。

    肖正平掃視眾人一眼,道:“既然大家之間的意見分歧較大,我認為表決是個很好的建議。同意徐元沛同誌附議的請舉手!”

    佟係五人相繼舉手,讓人駭異的是宣傳部長趙達華也舉手讚同!

    麵對眾人驚詫的目光,趙達華淡淡笑道:“我認為,至少暫時將北宮靈雨收監為好,這也是為了保護北宮靈雨和金鼎嘛!”

    肖正平的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親自舉手道:“我提議不對金鼎集團采取任何行動,投毒事件交由警方處理。附議者請舉手!”

    薑劍鋒、莫北雄、龍均天三人立即將手舉起來,而羅誌峰思忖片刻後也舉起手:“我認為,既然情況未明,暫時不宜采取過激行動。”

    於是眾人將目光投向了最後一名常委高峻。高峻淡淡哂笑,舉起手來:“我讚同羅書記的意見。”

    此言一出,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佟係諸人的心頭上。

    高峻、季元峰是地方係的大員,如果高峻倒向肖係,那佟係就危險了!

    萬幸的是,高峻雖然投了肖係一票,卻是附議羅誌峰,一切還有回旋的餘地。

    肖正平笑了:“由於暫時市委書記職位空缺,出現了十二名常委的獨特現象。六對六,同誌們很難決斷啊!”

    郝鎮突然道:“我認為搞一個常委擴大會議,人大常務金副主任可以算一個!”

    莫北雄冷笑道:“我也同意郝鎮同誌的意見,那麼我們市政府幾位副市長,還有高秘書長是不是都可以參加?”

    佟係的臉色登時微微一變。

    市政府有七位副市長,佟係僅占其二,加上秘書長高猛,那佟係落了絕對的下風。就算將其他副部級高官算進來,也無法平衡雙方的勢力!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40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五章 投毒(2)

    常委擴大會議的建議自然被否決。六對六,最後無奈增加了政協主席季元峰的意見。畢竟季元峰是正部級大員,增加他各方麵都能說得過去。

    季元峰和高峻的意見高度統一,佟係的建議暫時被壓倒。不過由於常委會裏肖係也並未能占據上風,故而給警方一個期限:限定東海市公安局一周內拿出確切的證據證明白玉堂製藥公司毒藥事件係投毒所致。

    會後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但薑劍鋒並不準備下班,而是立即前往東海市公安局,部署相關案件偵破事宜。

    有政法委書記大人坐鎮,東海市公安局的牛鬼蛇神自然不敢出動,李海、任思茅、程均之三人在會議上一言不發。

    刑偵總隊自然而然地接過重任。汪泓、葉紅菱在這個案件上自然會全力以赴,這一點無論是薑劍鋒、餘昊,還是李海、任思茅、程均之都很清楚。

    大約七點,汪泓、葉紅菱帶著刑偵總隊的精兵強將直奔鬆江基地。此前,基地已經被刑偵總隊所控製,以防有人對現場進行破壞。

    當二人來到鬆江時,迎接他們的公孫羽神情卻頗為嚴峻。

    “怎麼啦,兄弟?”汪泓奇怪地問。

    公孫羽輕輕一歎,道:“有個不幸的消息:你們留守的人當中,有內鬼。”

    汪泓、葉紅菱的臉色大變。

    公孫羽取出手機,打開其中存儲的一段視頻,視頻中一名警察踮著腳尖提著一瓶液體鬼鬼祟祟地進入人去樓空的鬆江基地製藥車間,隨即這個家夥打開那個瓶子,在車間裏到處潑灑液體……

    “他灑的是丙酮,清洗掉了腳印和指紋。”公孫羽解釋道。

    “王宇!”汪泓、葉紅菱二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孫羽淡淡道:“這個人我已經控製下來。萬幸的是,之前我已經私自將指紋和腳印給取證,否則倒真的被他得逞了!”

    汪泓沉吟道:“前段時間王宇請了足足一個星期的假,說是父親病重。我看,問題就出在那段假期中,很顯然那段時間裏他被某些人控製了!”

    葉紅菱點頭歎道:“這些家夥為達目的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三人來到一間會議室中。

    葉紅菱左右看了一眼:“這裏安全吧?”

    公孫羽點頭道:“我檢查過,沒問題。”

    葉紅菱正色道:“形勢不是很妙。剛才在常委會中,佟係提議將靈雨姐收監,趙達華舉手同意。羽,據薑伯伯猜測,趙達華倒不像是倒向佟係的樣子。你們怎麼得罪趙達華了?”

    公孫羽苦笑著將韓瑜的事情說出,囑托道:“你們問到我才說出來。此事到此為止,不用傳出去。”

    汪泓、葉紅菱齊齊點頭。葉紅菱歎道:“敗類,又是一個敗類!怪不得那家夥出陰招,看來他倒向佟係的可能性很大!”

    公孫羽道:“既然常委會決議給我們一個星期時間,你們有什麼打算沒有?”

    汪泓笑道:“老弟,在你麵前我可不敢充老大。我是一籌莫展啊,單看老弟的本事了!”

    公孫羽濃眉微微一皺道:“根據種種痕跡可以看出,這起投毒案是一個對基地極其熟悉,而且對基地人員也了如指掌的人幹的。我們已經初步鎖定了一個對象,不過我懷疑他已經被滅口。”

    “誰?”汪泓問。

    “鬆江基地前總經理馬容中。”公孫羽斷言道,“根據我調查的證據可以得知:這個馬容中自從被白玉堂解聘後一直沒有回來過。就在投毒事件發生前幾天,馬容中卻忽然以訪友的名義來到鬆江基地,並宴請了基地的一些工頭……”

    汪泓精神一振道:“那些人……”

    公孫羽點頭說:“我已經控製起來了。不過其中兩人失蹤,他們是李建國、李建新兄弟。李氏兄弟的物品我也控製起來,你們可以提取指紋和其他證物核對一下現場,我相信應該會有收獲。”

    “很好,比我想象的要好!”汪泓捋袖子道,“兄弟,破案後你可要請客啊,上次我們刑偵總隊被你擺平了,兄弟們很不服氣,到時候我要糾集幾十號酒缸再灌你一回!”

    公孫羽淡淡一笑道:“一言為定。隻要案子破了,我絕對不用氣功解酒,放懷大喝,一醉方休!”

    葉紅菱嬌嗔地揪了公孫羽一把,道:“兩個酒鬼,先談正事吧,說案子就說到喝酒上去了。汪隊,您可是為老不尊啊!”

    汪泓大笑,道:“我不是對老弟有信心嗎?和他合作,那次有過偏差?他的手段我可清楚,那些鬼鬼祟祟的家夥碰到他手裏,也算是倒黴了!”

    葉紅菱一笑道:“汪隊,你要是再給他吹,我就懷疑你是捧殺了!”

    汪泓驚詫地“啊”了一聲,失笑著舉手:“知道了,我們的警花大小姐真是不好侍候啊!”

    三人繼續討論案情。

    公孫羽另外又提供了一個線索:白玉堂藥檢主管趙家華、藥業銷售渠道主管洪斌二人也有重大嫌疑,現已被他控製。

    他解釋道:“鬆江隻是一個生產基地。由於藥品的特殊性,所以除了在鬆江基地有質檢部門外,白玉堂總公司有專門的質檢部,而銷售渠道也必須在銷售藥品前對藥品進行送檢。劇毒藥品從鬆江基地能走出去,說明這一係列流程都出了問題,這些人很可能是同謀!”

    “很好!”汪泓道,“就算一個星期不能破案,至少有這些證據就足可以證明金鼎的無辜,佟係想收監北董,我看是癡心妄想!”

    公孫羽苦笑道:“這次事件對金鼎的打擊倒不小。金鼎下屬幾家上市公司股票大幅下跌,有人甚至意圖趁渾水摸魚,萬幸金鼎資金儲備相當充足,迎頭痛擊,將股價拉起來。事情最好是速戰速決,否則時間長了,金鼎的損失會很大。”

    汪泓笑道:“知道了,葉隊,羽公子下命令了,開工吧!”

    王宇是屬於刑偵總隊三支隊的幹警,為此龍國感到很沒麵子,在公孫羽麵前抬不起頭來,雙手抱拳道:“兄弟,是我教導下屬無方,讓你見笑了!”

    公孫羽淡淡一笑,拍拍龍國的肩膀道:“既然都是兄弟,多說這些客套話幹什麼?龍大哥,能不能這樣?”

    說著他附到龍國的耳邊低語幾句。龍國點頭道:“沒問題!我的警服就可以借給你穿……呃,以你身材,是不是小了些?我們支隊林勤身材高大,我讓他和你換著穿!”

    是夜,一隊警察忽然對王家大宅院附近一家茶樓進行了突襲,並在茶樓找到了數量不菲的白粉。

    王恭鐸很震怒,他的地盤他做主,誰敢老虎頭上搔癢?

    然而這隊警察卻很囂張,並且握有真憑實據。這家所謂的茶樓誠然一直在銷售白粉,是東海著名的白粉窩點之一。打擊販毒是刑偵總隊的重任之一,刑偵總隊下屬的緝毒處更是東海對付毒品販子的利劍。

    當刑偵總隊緝毒處處長白柏飛、三支隊支隊長龍國二人在外麵忙活時,公孫羽卻和專程請來的紫蝶一起再次入侵了王家的監控係統。

    兩個月前,在紫蝶大小姐的蠱惑下,北宮靈霜的組織下,朱若蘭、梁爽的執行下,那群小蘿莉曾經在王家監控係統根目錄下植入木馬。今天是收獲的季節。

    紫蝶不斷地敲擊著鍵盤,一邊埋怨地白了公孫羽一眼:“這種低檔次的操作也要我親自上陣,都怪你將那兩個小丫頭趕到歐洲去!”

    公孫羽無語了,無奈下為大小姐泡了一壺熱茶。

    大小姐接過啜吸一口,卻挑刺道:“這個地方可是販毒窩點,你泡的茶不會有海洛因吧?”

    公孫羽苦笑默然。這個小家夥雖然在蝴蝶幫地位很高,但年紀卻並不大,今年不過十七歲,脾氣卻傲得沒邊。

    但她傲自然也傲的道理。論相貌,可謂冰清玉潔、清麗出塵;論本事,武功不凡,據說學業也非常傑出,同時還是紅客聯盟的資深成員;論家世,一旦繼承母親的家業,身家不下百億。

    一陣忙碌後,雙方的計算機很快鏈接起來,數據流飛速從王家往茶樓這邊的處理器狂瀉。

    紫蝶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輕笑道:“對方的反木馬軟件還不錯。如果不出我所料,30分鍾後他們就會發覺不對勁,想切斷鏈接。不過呢,除非是關電源,否則是切不斷的……”

    公孫羽微微皺眉道:“30分鍾,時間好像短了些。”

    “是短了些。”紫蝶點頭道,“所以我下載的數據包順序是從今天的開始,往後退,我想至少能下一個月的數據吧!”

    “夠了。謝謝。”公孫羽頷首道。

    紫蝶淡淡一笑:“這是我媽媽囑托我做的事情,你不用謝。對了公孫羽,這次你算是欠我一次人情吧?”

    公孫羽一怔,苦笑點頭:“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很簡單……”紫蝶的臉色忽然慎重起來,淡淡的秀眉微微蹙起,“最近我媽媽酗酒很厲害,經常喝得爛醉如泥,有一次甚至喝到胃出血的程度!公孫羽,聽說你很擅長勸慰女人,能不能幫我勸勸媽媽,讓她別喝那麼多?”

    “啊?”公孫羽一時倒呆住了,不曾想這位大小姐竟然給他出了如此難題!

    “怎麼,說話不算話?”紫蝶嘴角一撇,冷冷問。

    公孫羽很無奈地點頭:“知道了……” 本帖最後由 kinring 於 2018-4-12 18:44 編輯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46
女皇保鏢 卷九 碩鼠 第十五章 投毒(3)

    半個小時後,公孫羽和紫蝶主動撤除與王家之間的鏈接,隨即在茶樓後院上車迅速離開。

    果不其然,不久後任思茅就帶人氣勢洶洶地闖進茶樓,不顧刑偵總隊幹警們的阻攔,將茶樓翻了個遍,卻什麼都沒找到,值得悻悻然離去。然而這個時候公孫羽已經駕車距離茶樓有七八公裏的距離,直奔北宮莊園而去。

    在北宮莊園某間大別墅裏,十台服務器已經組成局域網,朱綺霞及九名女性手下正在等候。

    大約十一點左右,整整裝滿五塊硬盤的數據被送到眾人手中,朱綺霞她們的任務便是從這海量數據中找出有價值的東西,然後交給公孫羽。

    在將數據全部拷入服務器,並進行分割後,朱綺霞一眾迅速地忙碌起來。她們有著熬通宵的打算,所以原味咖啡都煮了幾大壺。

    公孫羽也上了一台機子,專門抽取了近段時間的監控錄像進行快進。他看得很潦草,完全是在沙裏淘金,不過以他的鷹目,倒也有這個本事。不能不說運氣很好,僅僅半個小時後,他的眼睛一亮,將錄像停播,開始倒轉仔細觀察。

    很好!公孫羽拍掌冷笑起來。

    紫蝶興趣盎然地走了過來:“怎麼,有發現嗎?”

    公孫羽一興奮,打趣道:“紫蝶小姐,請將那個‘嗎’字去掉!”

    紫蝶看了看他訝然道:“大叔,你竟然會說俏皮話哩?”

    公孫羽鬱悶了,埋頭將錄像裏的要點不斷記錄下來,隨即製成短信格式以手機發給汪泓。

    半分鍾後,葉紅菱將電話打了過來:“羽,那個地點會不會有變?”

    公孫羽沉吟片刻道:“應該不會。馬容中竟然因為他的女兒沒有被洪幫的人處理掉,很出乎我的意料。對了,要不要我幫忙?”

    葉紅菱道:“不用,靜待好消息。如果不出所料,明天白天白玉堂的案件就會有一個初步的結果。”

    “謝謝你,菱菱。辛苦了。”公孫羽由衷地低聲說。

    女人沉默了,並且響起腳步聲,顯然走到偏僻的地方,隨即她柔柔的低聲道:“不辛苦,能為你辦事,我很高興,要不然我是不會回公安部門的……”

    公孫羽的心蕩漾著暖暖的甜蜜,每一個愛自己的人都付出了全部的真心,難道不值得永恒的珍惜嗎?

    剛剛掛上電話,不料抬頭卻看到紫蝶那雙雪亮的眼眸,她冷笑說:“大叔,你泡妞功夫不錯啊,又在禍害那個傻妞?”

    公孫羽的臉登時青了,但礙著人家剛剛幫上大忙的份,卻無法發作。

    這時紫蝶見情勢貌似有些部隊,故意打了個哈欠:“呃,時間不早了,你們忙,我回家睡覺去了!”

    “要不要我送你?”鬼使神差的,出於感激公孫羽多了那麼一句嘴。

    “好啊!”紫蝶的眼睛卻登時亮了起來,目光灼灼的讓公孫羽心中忽然萌生一抹悔意。這個女魔頭又在打什麼主意?

    無奈話已經說出口,公孫羽隻得開車送她回去。

    紫蝶居住在盧灣區南部一處相當僻靜的**大別墅,附近蝴蝶幫進行了嚴格的布控。畢竟曾經和洪幫對抗了十來年,蝴蝶幫的實力不容小覷。

    院子很大,布置得相當素雅。花草樹木,錯落有致,現出女主人優雅的匠心。

    “進去坐一下吧?”紫蝶沒有下車,轉頭望向公孫羽,盈盈水眸流瀉著讓人不忍拒絕的懇求。

    公孫羽遲疑了一下,搖頭道:“時間不早了……”

    “下去吧……”紫蝶湊近一些,香奈兒5號那糅合茉莉、玫瑰的香味混雜著少女清爽淡雅的體味撲鼻而來,竟然讓男人瞬間有些反應。

    “下去嘛!”見公孫羽還在遲疑,一向冷冰冰的紫蝶竟然嫵媚地撒嬌起來,抱著他的胳膊不斷搖動,小巧的淑**尖硬硬,摩擦得男人心火在燃燒。

    公孫羽很無奈地點頭。紫蝶那張精致的鵝蛋臉忽然如百花齊放般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湊近過來在他的臉孔上閃電般親了一下,咯咯笑道:“謝謝你,這是事先給你報酬!”

    說著女孩子跳下車,活潑地跑過來為公孫羽打開車門。

    公孫羽瞅著這個紫蝶,一時簡直就像不認識她般。過往的幾次交道,她一直臉臭臭的,小腦袋總是昂著,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傲態,妝扮也相當成熟,並且顯出與年齡不符的智慧。

    今天的紫蝶才像個十七歲的女孩子,活潑而輕盈地旋轉著她的舞步,不時飛一個嬌柔的眼波過來,催促公孫羽走快些。

    “今天很高興啊!”公孫羽道。

    “是。”紫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點頭說,“好幾年沒笑過了吧?今天確實很奇怪,心就像飛起來一樣,輕飄飄的。公孫羽,你這個人沒別的本事,就是能哄女人開心。我這樣孤獨的人和你一起都能很快樂,我媽媽也應該是的吧?”

    你媽媽?公孫羽一驚,不禁就想往後轉身。雖然花幽蘭是一個極賦魅力的女人,但公孫羽卻隱約知曉此女與北宮家關係非同一般,絕對不敢招惹她。萬一發生了某種曖昧,豈不是給過輩的老丈人,戴上一頂帶顏色的帽子?

    然而女孩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到他的背後,死死抱緊他:“公孫羽,你可答應過我的。媽媽現在正在喝酒呢,去勸勸她好不好?她的胃不好,這樣喝下去,我擔心……嗚嗚!”

    女孩子竟然罕見地嗚嗚哭了起來,淒厲地哭聲讓公孫羽的眼睛都為之澀然。

    “知道了!”公孫羽很無奈地點頭。

    “真的?”紫蝶跳到他麵前,漫畫般的大眼睛燦然生輝,潔白如雪的臉頰猶自掛在幾顆晶瑩的淚珠,嘴角卻彎了起來。

    如此絕色妖嬈,讓公孫羽的心髒受到考驗,他微微側頭苦笑道:“是。”

    “那好,走吧!”女孩伸手握著他的大手,拉著就往前走。

    女孩的小手溫軟之極,分走了男人的心神,卻未能看到女孩露出了得意的巧笑。這是她第一次使出媚術,很成功。

    是不是以後多多在他身上鍛煉呢?女孩向往地往後一望,卻被公孫羽那深邃如淵的眼眸照了一下,小腦袋不由一縮,嫣然道:“幹嘛瞧人家?”

    公孫羽淡淡道:“隻是覺得今天你有些奇怪……”

    女孩的小臉一紅,連忙拉著他飛奔:“囉嗦,快去,我娘一定又喝高了!”

    二人穿過一間布置相當素淨的大廳,從左側甬道進入一間歐式餐廳。果然,一個黑衣女人坐在那裏端著杯子正傾入喉中。雖然在家中,她卻依舊帶著黑色麵紗,飲酒時一手微微揭開,露出白膩圓潤的下巴和櫻紅的小嘴。

    幾滴紫色的酒液從杯邊瀉出,掛在下巴上,女人優雅地伸出素手輕輕抹去。

    而桌上放著兩支紅酒瓶,其中一支已經徹底罄盡。

    “媽媽!你,你怎麼又喝這麼多啊?”少女嗔怨地叫著,跑過去將她的杯子奪下來,隨即將另一支酒瓶子取過藏到身後。

    女人已經不是很清楚了,透著麵紗那張清豔的麵容在噴濺著無限的熱力。、

    “小紫,別調皮,給媽媽……”花幽蘭搖擺著嬌軀站了起來,向女兒伸手。

    紫蝶急了,連忙指向公孫羽說:“媽媽,有客人來了呢!”

    花幽蘭這才轉頭,盯了良久道:“你……是公孫羽?”

    “正是我,花幫主。”公孫羽抱拳道。

    花幽蘭怔怔地盯著他,半晌茫然道:“你,你到我家裏來幹嘛?”

    “那個……”公孫羽一時語塞,不由自主地望向紫蝶。紫蝶連忙向他擠眉弄眼,示意讓他上陣安慰一下她母親。

    花幽蘭酒醉心明,見二人眉來眼去,頓時勃然怒道:“公孫羽,呃,你……你和紫蝶……難道,你們……不行,絕對不行!”

    公孫羽瞠目結舌,連忙搖手道:“不是,那個……我是被紫蝶……”

    紫蝶見他要說出真相,不由大急,呼地躍過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轉頭道:“媽媽,不是啦!這樣的好色大叔我哪裏看得上?人家是可愛小女生呢!”

    大叔,還好色?公孫羽簡直哭笑不得。不曾想這個女孩子私底下竟然也如北宮靈雨那群小家夥般,言語幼稚得很。

    紫蝶見母親不大相信的模樣,又站到公孫羽的身邊,撐著小蠻腰笑道:“媽媽,就他這幅老頭子的模樣,配我嗎?我是給你找的……呃,不是,是給你找一個聊天的伴兒……”

    花幽蘭一副茫然的樣子,頹然坐下:“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紫蝶撓著小腦袋,眼光忽然一亮,笑道:“就是……就是那個小品,趙本山和宋丹丹演的,花錢請人陪你嘮嗑,陪你解悶……那個,反正就是那意思……我看你們的年紀也差不多,應該能聊一塊吧?”

    和我年紀差不多?公孫羽一聽差點沒鬱悶得趴下。自己尚且未婚,和一個有著十七歲女兒的女性年紀仿佛,這也太傷人了些罷!

    紫蝶見男人一臉鬱悶的模樣,撇嘴道:“大叔,你以為我媽媽多老呢,媽媽十八歲就生我,今年才35歲呢!你呢,瞧你那一臉風霜的模樣,40出頭了吧!”

    花幽蘭才35歲,豈不是比榮蓉年紀還小上兩歲?公孫羽微微吃了一驚,但隨即就平靜下來。很顯然,她是在中學時代就跟了北宮歸,並且在未成年的時候就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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