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女皇保鏢 作者:天地蜉蝣(連載中)

 
kinring 2018-3-24 11:56: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18 29502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47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一章 幽蘭(1)

    紫蝶在那裏將公孫羽貶得一文不值,花幽蘭卻睜大迷醉的黑眸盯著公孫羽道:“丫頭,你花錢……呃,請他賠我聊天?他價錢可不低……”

    紫蝶噗嗤一笑,道:“媽媽,你將他說得像隻鴨子似的。他是良家啦,賣藝不賣身的!嘻嘻,媽媽,你們慢慢聊,我去洗澡了!”

    公孫羽幾乎徹底崩潰了。鴨子、良家、賣藝不賣身,這一連串組合拳將男人的岩石麵具打擊成齏粉。

    “是被丫頭強拉來的吧?”

    慈愛地看著女兒上樓後,花幽蘭雙手托腮,眼眸竟然清明幾分。

    公孫羽默然一笑,隨即坐到她的對麵,正色道:“花幫主,您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女性,有什麼想不開的,幾個月來一直酗酒?這對您身體很不好,您女兒擔憂得哭了,您知道嗎?”

    花幽蘭苦笑一聲,長長一歎,伸手在太陽穴上按摩一下,澀澀道:“前幾個月,我曾經去過美國一段時間……”

    公孫羽點頭道:“是,我知道。那段時間你讓紫蝶為你主持蝴蝶幫,她年紀雖不大,做得卻很不錯。”

    花幽蘭點頭歎道:“相比那些溫室長大的花朵,小紫是成熟得多。是我沒有給她一個完整的家……”

    公孫羽默然注視著她。

    “你怎麼看我這個母親的?”女人忽然問。

    公孫羽一怔,隨即道:“紫蝶在單親家庭中能健康成長,並且這麼有才華,至少可以證明一點:你這個母親當得不失敗。”

    “單親家庭嗎?”女人苦澀地笑著,拂拂黑緞子般的頭發,低聲道:“其實,小紫在十歲之前,他幾乎每周都抽一天陪我們。對小紫這個女兒,他也很關心,從來不忘記她過生日的日子。在她生日的時候,他都會一整天陪著我們……”

    女人說著,又情不自禁地朝酒瓶伸手,公孫羽倏地將酒瓶取過,隨即一口氣將瓶中紅酒飲盡。

    “嗤……”女人嬌柔地笑了,雪白的手仍然伸著,淡淡續道:“雖然如此,可小紫有時候還是很不快樂。有一天她病了,在病床上想爸爸想得哭鼻子。可她的小女兒當時也正好病了,他在醫院中陪她,不能過來……”

    女人的聲音忽然如飲泣般顫抖起來,她捂住臉孔。

    公孫羽的心中滯澀起來。婚外戀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涉及到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蘊含著無限無奈、傷心、苦楚和酸澀。我的孩子以後將會怎樣?

    忽然有了這個念想,公孫羽的心中不由一驚。

    很顯然,如果不出所料,他必須和北宮靈雨結婚。那末就意味著其他的女人和他都隻是地下婚姻,沒有合法的身份。但孩子呢?他們的身份怎麼辦?

    私生子?一想到這個名詞,公孫羽的心頭就為之猛然一縮。

    “他一直很抱歉……”良久後女人鬆手淡淡笑道,“可這就是命運。他妻子過輩後,他卻迫於壓力沒有娶我,因為我的身份,我的黑道背景。其實你也知道,我涉黑是因為什麼吧?”

    公孫羽點了點頭。

    “他嫌棄我的黑道身份,所以不能娶我,很可笑是吧?”女人說著,隨即咯咯笑了,笑得很放肆,很歇斯底裏,但笑聲中卻沒有半點愉悅,隻能讓人看到她那顆撕裂的心。半醉之後,女人再也無法以假麵掩飾自己,吐露出自己的真心。

    笑完後卻是漣漣的淚水。雖然有麵紗罩著,但那淚水卻連綿不絕地從下巴處滑落,滴在桌子上,很快形成一個淺淺的傷心的水潭……

    “這些我都不怪他,我……我隻怪他娶了那個女人……”花幽蘭忽然昂起頭,冷冷顫聲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為什麼,因為他……他在我麵前失去了尊嚴,所以……所以才找了那個女人……”

    公孫羽的心中猛然一震,北宮莊園那間地下暗室躍然在腦海中浮現。

    “你是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女人淒然一笑道,“幾個月前,我找到了他一本日記,你猜他是怎麼想的嗎?就是遇襲那次,讓他失去男性尊嚴的那次,他過來是因為我要求的。為了紀念我們之間相戀十周年,我給他一個驚喜,不料卻是有驚無喜。可……那能怪我嗎?嗚嗚……”

    女人忽然伏下腦袋哀哀哭了起來,削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在那之後,你也很自責吧?”公孫羽歎道。

    女人嬌軀一顫,悶聲問:“你怎麼知道?”

    公孫羽淡淡道:“調教。在他結婚之前幾年,你一直在接受他的調教,不是嗎?他失去了男性的能力,卻用另一種方法來維持男性的尊嚴……”

    女人倏地站了起來,撕下麵紗冷冷地盯著公孫羽,雙眸寒光閃爍。

    公孫羽眼中微微一亮,隨即淡淡一笑,怡然不懼地盯著她。

    非怪紫蝶說她母親年輕,眼前分明站著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性。她那精致的鵝蛋形臉孔很小,男人的一個巴掌貌似就能覆蓋。

    或許是常年很少見陽光,麵部肌膚有些蒼白,但在黑衣的襯托下卻顯得柔細粉嫩,潔白如玉。燈光柔柔地落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泛起了一道道瑰麗的光圈,整間餐廳都隨之而亮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女人逼視道,聲音冷厲。

    公孫羽凝視著她:“您相信我嗎?”

    女人的神情為之一澀,良久眼神漸漸緩和了,隨即頹然坐下:“你……你發覺了那間密室是不是?”

    公孫羽默然點頭。

    女人淒然一笑:“其實你說得沒錯,我……我,那幾年我過著不是人的日子,我隻是北宮歸的一條母狗……公孫羽,我知道你知道這一切,不過請不要將事情說出去……”

    公孫羽毅然點頭:“那個密室,我已經徹底將它封堵。放心,沒有人知道的。花幫主,我說出這件事不是為了羞辱你,而是為了解開你的心結。一直以來,你心靈的創傷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我無法想象那種日子,一個女性在既要接受變態愛侶的折磨,又要在女兒麵前維持自己慈母的形象,很苦吧?”

    女人點頭,淚水卻情不自禁地迸濺而出。多少年了,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傾訴過自己的苦楚,包括女兒,還有那些收留的孤兒、小妹。她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切,默默地堅持著……

    “您的肩膀很有力量,您是一個偉大的母親。”公孫羽道。

    女人緩緩搖頭,試圖抹去淚漬,但淚水卻如湧泉般不斷溢出,根本無法擦拭幹淨,她於淚花中綻開淒然的笑容道:“偉大?不,是恥辱。公孫羽,你知道嗎?每當我在莊園接受摧殘,回到家中抱著女兒的時候,我的心充滿了恥辱!我不敢和女兒一起洗澡,因為我的身體上遍布著傷痕。和女兒一起睡的時候,我得小心翼翼的先哄她睡著,然後比她早起……”

    說到這裏,女人哽咽得無以為繼,伏在桌子上柔弱地啜泣起來。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個冷漠、神秘,手中握有蝴蝶幫數百人生殺予奪大權的女幫主,而隻是一個脆弱、受過傷害的女性。

    良久她抹去淚水,淡淡一笑道:“有一次,因為過度疲累,我早上沒能醒過來,結果被當時十二歲的女兒發現了胳膊上的傷痕。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有個裂縫,能讓我這個恥辱的女人鑽進去……”

    說到這裏,她那清秀的臉孔微微扭曲一下,顯然心中痛苦之極。

    “我能理解。”公孫羽皺眉沉聲道。

    “謝謝。”女人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秀眸中微微露出一抹溫潤的暖意,隨即續道:“當時女兒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很久都沒法編出一個謊言來滿足她。被逼急了,最後隻好說是被家裏的小貓咪給撓傷了。你知道嗎?那隻小紫曾經最愛的小貓咪起床後不久就被她送人了。雖然我從小紫的眼睛裏看出她並不相信我的謊言,可……可她裝著相信了……”

    女人再次無法說下去,**辣的淚水炙傷了她的眼睛。幾年的非人生活,誠然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你,後來還愛他嗎?”公孫羽緩緩問。

    “愛?”淚水雖然在迸流,女人卻冷笑起來,“在那種情況下,如果說第一年心中還殘留著愛,那末隨後幾年就隻有恨了。或許,是那一份歉疚和我們的女兒讓我支撐了下去。但說起來,我又能怎麼樣?我是賣給他的,你知道嗎?”

    賣給他?公孫羽眉峰猛然一驟。

    女人淒然笑道:“在我十七歲那年,我父母雙雙染上重病。為了救他們,我……我將自己賣給了他。在那之前,他去我們村裏收購地產,看到我之後,便起了心,曾經提出某種要求……”

    公孫羽歎道:“人性都是有弱點的,北宮前家主那麼愛他的妻子,竟然也會出軌,可見……”

    女人道:“小紫比北宮家老二小三個月,你知道為什麼了吧?當時他的妻子剛剛懷孕不久,男人已經被妻子禁欲了。”

    公孫羽苦笑點頭。

    女人拂拂秀發,澀笑道:“公孫羽,對北宮家,我可以說是情至意盡了吧?我為他生女兒,為他守護著金鼎。可北宮歸又是怎麼對我的?不和我結婚也算了,自從他妻子去世,我們就這樣過了十多年。其中前十年對我來說可能算得上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甚至不奢求更多。但之後的折磨,還有他和那個女人的婚姻。我……不能原諒他,即使他那樣淒慘地死了!”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49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一章 幽蘭(2)

    “如果不是小紫,或許我早就選擇了自殺……”

    女人喃喃道。雖然那段時光早已離她遠去,但迷離的眼睛中卻依然蘊含著酸楚和傷痕。或許如她所說,到得後來,對北宮歸她隻有恨而沒有愛。隻是為了心愛的女兒才沒有進一步將那份恨發泄出來,一直累積在心底。

    公孫羽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道:“所以,為了小紫,請您忘卻那段記憶。人都已經走了,時光也不可能再回來。花幫主……”

    女人忽然揮手道:“叫我蘭姐吧?公孫羽,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和我之前所見到的人不一樣。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是那種讓人不由自主地親近的氣質……你身上有一股味道,能吸引人關注你,喜歡你的味道……”

    公孫羽聞言心頭猛然一震。這已經是第幾次有女人跟自己說,自己身上一股奇怪的氣味了?難道,那股氣味真的存在?

    他怔忡不定地舉起胳膊,擼起袖子,在皮肉上深深嗅吸。然而除了香皂的清潔味兒,什麼異味道沒有。由於習練太清氣功,他是一個極少出汗的人,就算在酷暑,他也自清涼無汗。

    調節體味對於他這種層次的高手來說,已經是相當簡單的事情了。

    女人“嗤”的一聲笑了:“怎麼,你聞不到?聞不到自己身上味道的人很多,那股味兒很淡很淡,卻無比的清晰,清晰得好像能透過骨頭,直逼肺腑,直透腦袋的九重樓……”

    公孫羽皺眉道:“花幫……呃,那個蘭姐,我身上難道真有那股味?”

    他有些難以啟齒,但卻意圖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愛上自己的女人,或對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都喜歡嗅吸自己的身體,甚至會相當陶醉於自己的體味。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麼體味,如蜂蜜般吸引蜜蜂般誘惑著女人?

    榮蓉在和自己有過親密關係後,本意是遠離自己,從此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瓜葛。可是後來,她卻再次投入自己的懷抱。所謂的蟑螂,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獨身居住十來年的她,就算再懼怕某些物事,也不可能那麼脆弱。

    難道是自己的體味讓她有種吸毒般迷醉,這才如飛蛾撲火般眷戀在自己身邊?那麼,自己和她之間,有沒有真實的感情?

    推而廣之,自己和關玉雪、葉紅菱、程雨柔幾個,甚至與北宮靈雨之間,也是因為這體味才結緣?

    公孫羽的心猛地收縮起來,眼眸不由自主地瀉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女人敏感地覺察到他心中的巨變,訝然道:“公孫羽,難道你不喜歡自己的味道?很好聞啊!你……怎麼說呢,就像一個曬足陽光的男人,全身散發著青草、陽光、大山的味道。在都市的水泥叢林裏,這種味道是很稀缺的……”

    公孫羽苦笑道:“是不是還有那種暴曬一天床單,散發出的那種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呃……是,很形象!女人都喜歡抱著散發著陽光的被褥入眠……”女人忽然想到自己的話語貌似有些歧義,蒼白的臉頰微微一紅。

    公孫羽澀笑道:“有時候我很奇怪,為什麼女孩子會莫名其妙地喜歡我。藍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種氣味作祟……”

    女人一怔,盯著他,良久正色道:“你是認真的?”

    公孫羽點了點頭,淡淡道:“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如果那樣的話……”女人冷冷哼道,“我會為愛你的女人不值。喜歡一個人的氣味有錯嗎?你的氣味本身就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公孫羽我問你:她們是單單喜歡你的氣味,還是更喜歡你這個人?”

    公孫羽的心頭怦然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

    女人盯著他道:“相通了沒有?她們更喜歡的,是你這個人吧?如果隻是氣味,不如每天拿紫外線照射在被褥上,然後抱著睡得了!”

    公孫羽舉手為禮,苦笑道:“受教了!”

    女人燦然一笑道:“孺子可教。那個……”

    她忽然倏地將酒瓶子取過,將琥珀色的酒液傾入兩個玻璃盞中:“為了祝賀你相通這件大事,我們何不喝一杯?”

    公孫羽無奈了:“蘭姐,那個……我想紫蝶一定不希望您再喝。”

    女人淡淡道“公孫羽,你相信嗎?精神上的痛苦隻是我喝酒的原因之意。另外一個原因是:我隻有在喝酒的時候,腦袋會才不疼……”

    “這裏……”她撫摸著白淨的腦門,那削瘦而精致的粉臉微微露出痛楚之色,“隻要沒有酒精,就像裂開一樣。你能想象到嗎?有時候,腦門會突然崩裂,紅的、白的、紫的、藍的、綠的,無數的光球從裏麵噴射出來……整個世界顛覆了,一切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尤其丹田的氣息更是奔湧不息,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燒得我全身通紅……”

    公孫羽臉色大變,倏地站起來:“蘭姐,你是不是同時有頸椎、腰椎的問題,並且病發的時候腦門突突地有股氣在往上冒?”

    花幽蘭一怔,點頭道:“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公孫羽閉目默然片刻,隨即睜眼問道:“蘭姐,你習練的棲霞派氣功有十多年了吧?當初你的師傅過輩的時候,是不是很倉促?”

    花幽蘭臉色也變了,盯著公孫羽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調查過我?”

    公孫羽苦笑道:“蘭姐,我有必要調查您嗎?”

    花幽蘭想了想,頹然坐下:“是,我師傅走得很突然,過輩的時候才三十歲不到。其實論年紀,她僅僅隻是比我大三歲……”

    “你的功法有很大的缺陷。”公孫羽正色道,“我想以十年為界。一旦習練你的功法小成後,就是其中潛伏的危險大成之時。先時隻是偶爾感到頭暈腦脹,腰椎或頸椎酸澀,耳鳴不止;隨著功力日增,逐漸變出現了你剛才所說的現象。其實,這都是因為膀胱足太陽之脈受損的緣故!”

    “膀胱足太陽之脈受損?”花幽蘭渾身一震道。

    公孫羽緩緩點頭:“我師傅曾經說過:東南流派,多據殘本而習練功法,諸多偏頗,其中棲霞派最是典型,其功法大傷膀胱足太陽之脈。蘭姐剛才說起病症,我立即便想到師傅曾經提到的事情。”

    花幽蘭靜靜地坐著,恬靜而純淨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悲哀:“我師傅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過輩之前幾個月,她突然不告而別,回棲霞山隱居,留下一張字條卻是讓我從此不要習練棲霞山派的功法了。原來,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病症是來源於功法……”

    公孫羽苦笑默然。

    花幽蘭忽然俏臉倏然一變,道:“小紫習練功夫已經十年,她會不會也……”

    公孫羽緩緩點頭:“如果不出我所料,或許已經出現了某些症狀。紫蝶的修煉,已經有了小成。”

    此前得知自己的病症,花幽蘭並不如何焦慮,此刻卻臉色煞白,一把抓住公孫羽放在桌子上的大手,緊緊捧著道:“公孫羽,你……你一定得想辦法救救小紫,她還那麼小!都是我害了她,在她七歲的時候將這套害人的功法當生日禮物送給她……”

    女人說著泫然欲泣,再也無法堅強。舔犢情深,女性尤然。

    公孫羽遲疑了。

    “怎麼,很難嗎?”女人焦急地問。

    “呃,那個……”公孫羽為難道:“膀胱足太陽之脈,起於目內眥,上額交巔;其支者,從巔至耳上角;其直者,從巔入絡腦,還出別下項,循肩博內,挾脊抵腰中,入循膂,絡腎,屬膀乿;其支者,從腰下挾脊,貫臀,入膕中;其支者,從髆內左右,別下貫胛,挾脊內,過髀樞,循髀外,從後廉,下合膕中;以下貫踹內,出外踝之後,循京骨,至小趾外側……”

    女人一怔,茫然道:“什麼意思?”

    公孫羽不答,輕輕地敲擊著桌麵,臉上頗有難色。

    女人淒然一笑道:“公孫羽,如果你能治好小紫,從此蝴蝶幫唯命是從,無論你有什麼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公孫羽苦笑搖手道:“那個……蘭姐,我不是為難你的意思。我習練的太清氣功確實可以治療你們的症狀,不過……”

    “不過什麼?”花幽蘭凝目道,“公孫羽,請明說,什麼我都可以接受。”

    公孫羽坦率道:“十年沉屙,一載去盡,其難可知。而膀胱足太陽之脈牽涉全身穴道,上至頭耳,中至腰臀,下至足踝。也就是說,如果讓我醫治,必須以太清氣功推宮過穴,持之以恒,大約一年時間可以將沉屙盡去。”

    “推宮過穴?”女人一驚。

    公孫羽點頭:“男女有別,所以……”

    女人凝目道:“所以你遲疑了?”

    公孫羽苦笑點頭:“您知道我和北宮靈雨的關係,其實紫蝶也算得上是我的妹妹。不過,整整一年時間,每七天至少一次,不能間斷。這樣的要求實在是……對了,如果能有醫國高手施針,或許會事半功倍。”

    女人也遲疑了,良久道:“推宮過穴,必須貼身吧?”

    公孫羽默然頷首。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女人又問。

    公孫羽淡淡道:“至少我不知道。蘭姐,紫蝶的症狀可能稍輕,而你……”

    “我也必須如此嗎?”女人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50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一章 幽蘭(3)

    公孫羽怔怔地凝視著她,良久站起來深深一鞠躬,歎道:“花幫主,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惜我暫時無法脫身,去為您尋找良醫。酒您是不要再喝了,雖然酒精可以麻醉神經,緩解劇痛,但也會刺激您的丹田氣血加速,久之加重病情。嗯,您可以服用某些緩解神經疼痛的藥物和鎮定劑,緩解病情,待靈雨的危險解除以後我再去詢問治療您病症的良方。”

    他棄“蘭姐”的稱呼,是故意在拉開與花幽蘭的距離,以免女人誤會他心存占便宜之意。在古武範疇,花幽蘭是走火入魔之症,這一點他並沒有明示。就現代醫學而言,這種經脈病症根本就無法醫治。

    而古代的針灸,如果不配以氣功為基礎,也毫無裨益。而太清氣功曾經被譽為“白骨生肌”,是天下第一等的療傷神功,奇正玄奧,以之貫通經脈穴道,大有奇效。而普通功法,或霸道有餘,或王道過緩,均非療傷上品。

    走出花府時,突然傾盆大雨。門口距離停車處足有數十米,公孫羽沒有飛掠過去,而是緩緩地走在雨地裏。微熱的碩大雨點火辣辣地打在臉孔上,給他帶來一抹清涼之意。

    果然是交淺言深。公孫羽微微苦笑,但他卻並不後悔,他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更何況,他本就無意為花家母女推宮過穴——如果那樣的話,也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公孫羽,等等!”

    忽然後麵傳來清脆的叫聲,在暴雨中飄搖不定。公孫羽回頭一看,隻見紫蝶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狂風夾雜著雨水將她澆個透身涼,秀發粘在臉頰上,讓女孩的小臉顯得嬌弱如風雨中的稚菊。

    “進去吧,雨大。”公孫羽揮手道。

    然而女孩卻拚命示意讓他等等,隨即她攀爬著從陽台躍了下來,飛步來到他的身前。

    “我……我聽到你說的話了!”女孩仰著小腦袋凝視他叫道。

    公孫羽身體巨震,腦子急速轉動。很快他恍然,知曉女孩為何能聽到自己和花幽蘭之間的對話。

    紫蝶是不可能接近他二十米範圍而不被他發現的,那末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在餐廳中安裝有攝像頭。非怪公孫羽覺得頭頂上亮著的幾盞射燈有些怪異,原來竟然被女孩給改造了!

    原本女孩的手腳也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不過一來不曾想女孩竟然會在自家也會動手腳,二來是人家的地盤,他也不好過分追究這些事情。

    女孩拉著他道:“我要好好和你談談……我們去那邊吧!”

    公孫羽苦笑點頭。二人來到別墅左側花架下,女孩拉著他坐到其中一個秋千上,而自己坐上相鄰的秋千,在傾盆大雨中微微蕩漾起來,雨水順著小臉不斷傾瀉,尖尖削瘦的下巴甚至連成一串小小的瀑布。

    “公孫羽,你做我爸爸吧!”女孩第一句話就讓公孫羽差點沒吞下雨水噎死。

    她可是北宮靈雨同父異母的妹妹,如果公孫羽做了她的父親,那公孫羽與北宮靈雨之間是怎樣的關係?至少在倫理上便亂成一團!

    “說什麼呢?”公孫羽瞪了她一眼。

    “我說讓你做我的爸爸。”女孩笑道。她笑得很燦爛,在朦朧的燈光下,雨水不斷衝刷著她的小臉,公孫羽卻窺見她眼角的一抹晶瑩之色,並不是雨水。

    她跳下秋千,過來抱住公孫羽的背:“你這個人不錯啊,正直、英俊,能力很強,聰明能幹,會哄人,還有很好聞的氣味,除了女人太多之外,好像沒什麼缺點,應該是做爸爸的很好對象……”

    公孫羽眩暈中,撫額歎道:“紫蝶小姐,你應該知道我和北宮靈雨之間的關係吧?如果我和你母親……”

    女孩笑道:“是不是**?嘻嘻,不是的啦,我媽媽不是爸爸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至今都是未婚,而我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私生女。如果你們結婚後要生孩子嫌我礙眼,我會去美國,再也不回來。”

    公孫羽的心一震,倏地轉頭看去。女孩那清絕的小臉痛苦地扭曲著,雖然貌似在笑,眼睛的淚水卻蓋過了傾盆大雨。

    一刹那,公孫羽被這個女孩子感動得心神為之顫抖。她對母親的愛是如此的深厚純樸,以至於可以犧牲自己的幸福和生命。

    以她帶著病症的身體去美國,其結果可想而知……

    公孫羽默然伸手將女孩擁入懷中,輕輕擦拭她的淚水。雨水和淚水沾染在一起,然而雨水是涼的,淚水卻炙熱灼人。

    “嗚嗚!”女孩堅強的假麵突然崩塌,撲在男人的懷中大哭起來,“媽媽她好可憐,我……我從來沒想到她過的是那種日子,怪不得最近幾年爸爸很少過來看我,我以為他是不喜歡我了……”

    公孫羽冷峻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憐惜:“心很痛吧?”

    “嗯。”女孩的雙手穿過男人的腋下,向上伸展著勉強抱住他的肩膀,用鼻音輕輕地哼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在風雨中顫抖著。

    忽然她微微將身子一縮,公孫羽感到有一絲不對勁,想看看,卻被她抱得死死的,動都不能動。

    “紫蝶,你……病症發作了嗎?”

    “沒……沒有!”女孩的嬌軀愈發顫抖得厲害,身子縮在他的懷中如寒風中的秋葉般瑟瑟戰栗。

    又是一個倔強的家夥,看來得早作打算,另謀治病良策。就算她們和北宮靈雨沒有任何關係,就算她們不是自己的盟友,自己也應施加援手。

    “你還沒回答我呢,做我爸爸好嗎?”女孩顫聲問。

    公孫羽道:“不好。”

    女孩著急了,叫道:“我們不好?難道媽媽不美麗嗎?她可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你難道感覺不到?”

    公孫羽苦笑道:“是,她很美麗。不過,我們注定不可能。紫蝶,我知道你是希望我能為她療傷。放心,我會找到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方案,之前那個方案就我自己都不可能接受。”

    “我知道……”女孩低聲說,“如果你真是一個大色狼,那末你身邊的女孩子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個都不會放過?我到底是獵人,還是被獵的人?公孫羽心底茫然起來。

    狂風暴雨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好像在互相汲取對方的體溫,慰籍自己的心靈……

    當公孫羽回到北宮莊園時,時間已經是午夜四點半。

    由於手機被水徹底泡壞,他不得不換上一部舊手機將卡插入。很快,無數的短信息蜂擁而來,朱綺霞、汪泓、葉紅菱、關玉雪、榮蓉、程雨柔,其中還夾雜著幾條歐洲留學女孩的。

    公孫羽稍加瀏覽後給汪泓去了個電話。

    “兄弟,哪裏風流快活去了?電話都打不通……”電話剛剛接通,汪泓就在那裏大大咧咧地叫著,隨即傳來葉紅菱的埋怨聲。很顯然,女警不樂意汪總隊長如此胡謅自己的愛侶。

    公孫羽淡淡一笑道:“有什麼好消息通知我?”

    “咦,兄弟你還真是神了,怎麼猜到的?嗬嗬,我們已經將馬容中給抓到了,他對自己投毒罪狀供認不諱,北董的危險解除了!”

    “謝謝!”公孫羽由衷地說。

    “切,就一聲謝謝啊?有什麼實際表示沒有?”汪泓大笑道。

    公孫羽也笑了:“有,要不要每個行動的兄弟給一百萬?你們敢收嗎?”

    汪泓鬱悶了:“嗬嗬,那個還真是不敢收!來點更實際的。譬如,去海上花……啊!兄弟,你這個婆娘著實有些厲害,我這條腿活生生給她踢成碳頭了,以後要是半身不遂,兄弟你得管我一輩子生活費……啊!”

    慘叫聲再次傳來,顯然汪泓同誌再次遭遇警花大小姐的“虐待”,隨即電話被掛斷。十秒後,葉紅菱的電話打了過來:“羽,別聽汪隊瞎說啊,我可不是虐待狂。對了,羽,你過來嗎?我們要不要實施反擊戰術?”

    “不用了。你們也累了,早點休息。”公孫羽淡淡道。

    “啊?”女警驚訝地叫了起來,“羽,現在可是個好機會,至少我們掌握的部分資料可以證明王偉涉及到這個案子中。判他個三五年還是可能的!”

    “然後呢?能讓王家傷筋動骨嗎?”公孫羽笑了,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的肅然之色,“菱菱,王偉被判處三五年徒刑……不,不可能達到那個目的,最大可能是緩刑,而且我們還必須團結所有力量進行進攻。其結果是幾乎不能動王家分毫,反倒讓我們動用了自己所有的政治資源,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那……”葉紅菱茫然了,“難道就這樣讓王家逍遙法外?”

    “不。”公孫羽酷酷地冷笑起來,“我們現在是在積蓄力量,以求一擊必中!菱菱,王家的證據,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但還遠沒有到將他們整個集團徹底摧垮,將整個王係、佟係、洪幫徹底鏟除的時候。所以我現在必須隱忍,隻要拿到他們販毒、為惡社會的確切證據,到時給他們來個一鍋端,所有證據都是捆在他們脖子上的一道道絞索,將他們徹底送上斷頭台!”

    葉紅菱笑了:“羽,你好陰毒啊!”

    公孫羽苦笑了:“丫頭,調皮了啊!”

    女警的聲音忽然小了起來,下麵的話題顯然非常私密:“老公,今晚我這麼辛苦,你就不犒勞我一下嗎?”

    公孫羽眉峰微微一皺:“嗯,明早給你帶德勝樓的燕窩粥……”

    “不,不要,我要你今晚給我暖床……”女人羞澀地低聲呢喃著。

    啊?公孫羽傻眼:“很晚了……”

    “愛你永遠不晚。我……我馬上到……”女警的話語低沉而熾烈,貌似心火在蓬勃燃燒。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53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二章 袁家(1)

    是夜,長起來。

    很好味……難道我是唐僧嗎?公孫羽苦笑默然,抱著懷中柔膩豐盈的妖嬈女體,卻沒有半分睡意。她們到底愛我哪裏?

    公孫羽苦苦思索著……

    次日上午,公孫羽和葉紅菱前往靜安分局辦事時,路上女人哈欠連天,捂嘴不迭,就算眯上眼睛也不舒服。

    “完了,完了,一定有黑眼圈了!”女警閉著眼睛歎氣。

    公孫羽無奈一笑:“誰讓你昨晚過來的……”

    女警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盯了他一眼:“沒良心的家夥,人家想你不行啊?再說了,昨晚是誰將人家往死裏折騰呢?簡直就像一頭野獸,人家暈了你都不出來,非怪老天給你安排這麼多女人,要不然還不得幾天就給你折磨死?”

    公孫羽苦笑了。這個家夥,幾天沒沾身,就想得像隻很久沒嚐到腥味的貓,摟著自己膩個不停;一旦沾身了,三下五除二崩潰。她倒是享受了,苦了自己。

    十秒鍾之後,女警傳來輕微而舒緩的呼吸聲。她睡著了。

    將車輛泊在靜安分局大樓附近,公孫羽將冷氣稍稍關一點,隨即下車將一張紙夾在雨刷上,為她遮擋一下陽光。剛才陽光直曬的時候,女警一直在睡夢中皺著稍顯濃密的黑眉,不自禁地舉手想將那刺眼的眼光拂開。

    剛剛夾好,一個警察在他身後拍拍他的肩膀:“同誌,你到分局來有事嗎?”

    公孫羽轉頭,看到來人不由吃了一小驚,甚至不禁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的記性很好,雖然來人的麵容變化很大,但他卻依然認得。

    而那名警察顯然也對公孫羽的麵貌感到熟悉,打量了幾眼,奇怪地說:“你很麵熟啊,我們……以前見過?”

    公孫羽淡淡笑道:“袁繼宇,繼宇哥,我是公孫羽。”

    “是你!?”袁繼宇驚訝得簡直合不攏嘴,“我們……至少有**年沒見麵了吧?聽說你複員了?”

    公孫羽點頭道:“是,八年。怎麼,你也複員了?”

    袁繼宇道:“06年我就轉業了,曾經在南京市公安局刑警支隊任職。和頂頭上司合不來,好不容易才找關係來東海……”

    他遲疑一下,看了看公孫羽:“剛來東海的時候,就聽說過你,你在東海警界的名氣很大啊!”

    公孫羽淡淡道:“是有幾個朋友。”

    袁繼宇苦笑道:“曾經我媽媽對你不住,所以我也不大好意思去找你……”

    公孫羽舉手製止他的話,道:“繼宇哥,那些事情我都忘卻了。對了,三師兄他……是安葬在南京的墓地吧?”

    袁繼宇黯然點頭,澀然一笑道:“人走茶涼,古話說得好啊!我父親過輩後,南京軍區的領導正好換屆,後麵的領導和我父親沒什麼交情,所以對我家很淡。我在軍隊裏熬了很多年都沒能晉升,所以隻好退役了。”

    公孫羽默然,良久長歎道:“三師兄過輩的時候,一來你母親和我之間有些芥蒂,沒通知我,二來我當時在國外執行任務,所以……繼宇哥,下次你回南京,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我去看看他的墳墓,給他上柱香!”

    袁繼宇拍了拍公孫羽的肩膀,點頭苦笑道:“知道了。其實,論起輩分來,我還該叫你小師叔呢。記得當年在成都軍區的時候,父親一直要求我們兄弟姐妹這樣叫你,誰要是亂叫就得挨打。父親和媽媽因為這個吵過很多次,媽媽也因為這個對你有些芥蒂。你,不會……”

    當年公孫羽在袁宏烈家時,袁繼宇的母親吳鳳一直針對他,嫌棄他太能吃,嫌棄他不知道講究衛生,嫌棄他衣衫破爛有損她家形象,嫌棄他沉默寡言、傲氣十足,所以一向白眼相加,惡言相向。

    公孫羽坦然一笑搖頭:“不會。其實我也不讚成三師兄那樣做,我們當時都是孩子,平輩相交最好。繼宇哥,你年紀甚至大我幾歲,讓你叫小師叔確實很難叫出口。至於你母親,她有她的道理,我不會計較的。”

    袁繼宇欣慰地點頭,忽然他道:“公孫羽,你一定想不到,有一個人在你離開後一直記掛著你,記得去年過年的是時候,她還忍不住提起過你呢!”

    “嗯,是嗎?”公孫羽眉頭一皺。

    “是冰冰。”袁繼宇笑道。

    瞬間,一向淡定自若的公孫羽忽然臉色微微變。袁冰冰,這是一直以來被他故意從記憶中抹去的名字,不曾想今天終於從他人最終蹦了出來。

    袁繼宇可能也看到了公孫羽的臉色,他收斂笑意道:“冰冰一直還記著你。當時她不懂事,捉弄過你很多次。公孫羽,你不會記恨他吧?”

    記恨?公孫羽苦笑搖頭。

    袁繼宇道:“其實當年冰冰很稀罕你的,不過在你離開後她才明白過來。那段時間,她總是念叨你,和什麼人玩老喜歡拿你去和別的男孩子比,然後鄙薄他們。有一天她甚至和媽媽吵起來,哭著說媽媽不該將你趕出去……”

    是嗎,她會對我有感情?公孫羽之所以遠離袁家,除了三師嫂外,就是那個和他同年的袁冰冰。

    袁冰冰小時候很漂亮,但卻野性難馴,自小在軍區大院中闖蕩慣了的她,比一般的男孩都要桀驁,是成都軍區著名的小霸王兼小野馬。

    公孫羽當年剛到成都軍區時才16歲,同齡的袁冰冰因為輩分比公孫羽小一輩而分外憤慨,不但不願意遵從父親叫這個小鄉巴佬師叔,而且私底下瞞著父親一直肆意捉弄公孫羽。

    公孫羽由於自三歲便上山,除了一次和師傅一起遊曆名山大川外,徹底與世隔絕,對俗世物品用具等幾乎什麼都不懂。

    記得剛才袁家住下後不久,袁冰冰因為罵公孫羽是鄉巴佬被父親責罵。事後她突然找到公孫羽,以不勞者不食為理由指揮他幹活,然後讓他將手指抓住電線,然後她推上刀閘。後果不言而喻,公孫羽的頭發都豎了起來,差點沒電死,接觸電線的幾根手指頭被炙傷。

    老實的公孫羽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三師兄,然後這樣卻讓袁冰冰認為公孫羽軟弱可欺,於是愈發驕縱起來。

    無情的捉弄於是接踵而來,每次隻要袁冰冰因為公孫羽受到父親的責罵或體罰後,公孫羽便會受到她想方設法的狠厲報複。某次公孫羽口渴時,袁冰冰竟然將馬桶的水取來讓他喝;

    另一次她將從學校實驗室偷來的一塊鎂讓公孫羽丟到盛著開水的鍋去,說是可以將黑黑的鍋洗白白。結果發生了爆炸,將鍋給炸破,而公孫羽也被淋一頭一臉的開水,萬幸身懷神功,沒有破相。

    最驚駭的一次是二人在街道時,袁冰冰故意帶公孫羽闖紅燈,然後讓公孫羽去狙擊直衝而來的汽車,公孫羽為此受傷甚重。

    公孫羽因為當時寄居籬下,加之三師嫂過於凶悍,有些仰人鼻息的意思,也不好給三師兄說。到得後來,公孫羽簡直是見到袁冰冰便聞風喪膽。

    在離開袁家時,公孫羽固然有一絲淡淡的感傷,但更多的卻是釋然。可以遠離那個尖酸刻薄、凶悍潑辣的三師嫂和青勝於藍的袁冰冰,公孫羽當時竟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58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二章 袁家(2)

    “這幾年,冰冰也過得不順利。”袁繼宇苦笑道,“她從部隊退伍後,做了一陣子生意,沒賺到什麼錢。老頭子走得早了些,沒人賣她的賬。而那些家裏老頭子還健在的,就算是原先的老實坨,現在也發了。還記得成都軍區大院的那個瘌痢強嗎?當年冰冰欺負得最厲害的一個,現在也是什麼東升集團的老總了!”

    公孫羽默然點頭。

    袁繼宇看了他一眼,續道:“前年五月份吧,冰冰嫁了一個圈子內的人。那小子是南京市委副書記王剛的大兒子,叫王家湘,在揚州市委辦當了個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媽的,就那芝麻綠豆官,一天到晚牛逼哄哄,在老子麵前頭都昂得高高的……”

    說著,袁繼宇的眼睛露出憤怒顏色,往地上呸了一口。

    公孫羽淡淡一笑。那些公子哥的嘴臉他見得多了,尤其先前他僅僅隻是一名保鏢的時候,那些家夥同樣會在自己麵前拿臉子。不過現在,公孫羽的名氣已經在東海上流社會漸漸傳開,膽敢在他麵前拿臉子的家夥已經極少。

    袁繼宇遲疑了一下道:“今年初,王家湘調到浦東新區當區委辦公室副主任、區委副秘書長,我妹妹卻留在南京園林局園藝處。公孫羽,聽說你在東海政府有些關係,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公孫羽隱隱知道他所求為何。雖然滿心不希望再見到當年在他心裏留下陰影的女子,但袁家與自己的關係非同小可。在師傅過輩後,三師兄曾經是他唯一的長輩,是他將公孫羽拉扯進部隊那個大家庭,是他在公孫羽離開成都去了北京後依然一再關照著他。

    俗語雲: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著過輩的三師兄,他也無法拒絕袁繼宇提出的要求,雖然知道這樣做或許會給自己帶來某些麻煩。

    “羽……咦,你是……”

    剛剛準備答應,忽然身後傳來遠的長空,淡淡道:“一個死在我懷裏的戰友。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都在傾吐對我的怨憤。他在怪責我過於光芒四射,遮掩了其他所有人。菱菱,我在部隊的成功是建立在他人奉獻的基礎上,而袁師兄也盡了一份心,所以……”

    “所以你要對每一個朋友都盡心,為每一個曾經對你好的人盡力,對不對?”葉紅菱低聲說。

    公孫羽點了點頭:“菱菱,我的朋友和真心對我好的人,我會珍視終身。”

    “那我呢?我們呢?”女警眨動著濃密而長長的睫毛,盯著他。

    公孫羽正色道:“你們是我畢生最可寶貴的珍藏。”

    女警幸福地一笑。如果這裏不是警察局,就算她現在穿著警服,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當眾獻上香吻。

    這時,接到袁繼宇電話的胡東辰帶著幾名支隊領導走了下來,舉手笑道:“葉隊、公孫,兩位領導大駕光臨也不是事先給個招呼,我好下來迎接!”

    公孫羽和胡東辰關係相當熟,一笑了之,大家寒暄幾句朝樓上而去。

    “袁繼宇是你的朋友?”在寒暄中,胡東辰忽然這樣低聲問。

    公孫羽淡淡一笑點頭:“故人之後,多年未能謀麵。胡隊,多多關照。”

    胡東辰一笑:“公孫你的朋友,在警界誰膽敢不關照?嗬嗬,放心,我老胡知道了。對了,羅孝剛最近剛剛被提拔為徐彙區刑偵支隊代理支隊長。那小子,結交了你這個朋友,提升很快啊,去年初還是我手下一個兵,今年就和老子平起平坐了!嗬嗬!”

    公孫羽道:“怎麼,胡隊羨慕屬下提拔得快嗎?從你部下走出的人才越多,越能說明胡隊你領導有方啊!龍國不也是你的老部下嗎?”

    胡東辰笑道:“那小子啊,現在我看到他還得叫一聲領導了!”

    龍國雖然和他平級,但他是市局刑偵總隊下屬刑偵支隊長,在業務上胡東辰有時候還真的得接受他的領導。

    來到刑偵支隊的大辦公室,胡東辰知道公孫羽不吸煙,於是極品鐵觀音招待。

    “上次餘局長來我都沒舍得拿出來!”胡東辰炫耀說。

    葉紅菱笑道:“胡隊,那我可得和餘局說道說道!”

    “啊!?”胡東辰傻眼,苦笑道:“葉隊,你是想讓老胡被餘老虎扒一層皮是吧?”

    眾人都失笑起來。

    茶水過後,葉紅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胡隊,我需要你們的警力配合,去執行一件公務,這是汪隊批的字條。”

    胡隊接過字條,稍稍看了一眼交給支隊政委,道:“好。葉隊,請指示。”

    葉紅菱正色道:“這次的行動是一起涉毒事件,消息是公孫羽提供,所以我讓他參加我們的行動。大家注意行動的保密性,在抵達目的地之前,我不會說出行動的目標。”

    胡東辰聽說有大案要辦,精神登時一振,點頭道:“保證完成任務!葉隊,需要出動多少警力?”

    葉紅菱微微皺眉道:“三十名就可以了。敵人可能有槍支,不,是一定有槍支,所以大家注意安全,尤其突擊手一定得穿防彈衣、戴上防彈頭盔!”

    胡東辰答應後笑道:“有公孫在這裏坐鎮,就算那些毒販有三頭六臂都給他剿滅嘍!嗬嗬!”

    一個小時後,三十名刑警全副武裝在分局前待命。這次出動的正是刑偵支隊三大隊的人馬,大隊長袁繼宇。顯然胡東辰領會公孫羽的意圖,讓袁繼宇先立上一個大功。

    在出發前,靜安區區委常委、區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唐吉中聞訊也前來鼓勵一番。葉紅菱、公孫羽與唐吉中也是極熟,雙方寒暄幾句後分道揚鑣。

    大約十點半左右,警方車隊一路飛馳,拐下318國道不久後來到澱山湖湖區中的湖雪鎮。

    湖雪鎮坐落於一個小小的半島上,陸地與江蘇地界連接,而通過橋梁也與東海金姚、湖中孤島商榻相連,是澱山湖旅遊核心區之一。

    由於位於江蘇、東海交接地界,交通便利,加之地處江浙、東海兩省一市的重點旅遊區,湖雪鎮在某些行業一向異常發達。

    譬如:皮肉生意和賭博,再譬如吸毒。

    由於對招商引資的放任,湖雪鎮地下賭場大約多達數十家,其中規模較大的就有五六家。警方曾經多次鏟除這些賭場,但這些東西就像難以根除的牛皮癬,警方剛撤不久又再次卷土重來,甚至聲威更甚。

    一來是官商勾結,警方的打擊效果有限;二來,開設賭場的利潤實在過於巨大,以至於那些非法分子前赴後繼。

    至於皮肉生意,華夏國部分接近城市的景區大多如此,繁榮娼盛,世情所然。

    但讓警方最頭疼的是販毒分子。這些家夥在景區的賭場、招待所、浴場、娛樂場所等地到處兜售海洛因、冰毒、搖頭丸,甚至在某些隱秘場所聚眾吸毒,對社會的破壞力很大。

    對那些販毒的人渣,警方也不是沒有下大氣力懲治過。但販毒的利潤較之賭場更甚,加之其根源難以鏟除,同樣也是春風吹又生。湖雪鎮的毒品銷售額竟然占據東海市的半壁江山,可見毒販在此地的囂張和猖狂了。

    這次依靠公孫羽的情報網,東海刑偵總隊掌握了某些絕密情報,來之前除了局長餘昊沒有驚動任何市局的頭頭腦腦,來之後並沒有驚動當地政府和警方,直接便以雷霆萬鈞之勢破門而入,對幾個湖雪鎮的販毒核心分子進行抓捕。

    這些毒販果然擁有不在少數的武器槍支,包括衝鋒槍三支、m16突擊步槍三支、非製式手槍八支、獵槍十支,鋼弩、砍刀、軍刺、匕首等若幹。

    這些家夥擁有強大的火力,自然是妄圖負隅頑抗,但尚未來得及開一槍,卻被公孫羽手持高壓警棍劈頭蓋臉一頓猛抽,所有武器被打得灑滿一地,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反抗便盡數被拘捕。

    在這些毒販的窩點裏,警方搜查到價值數千萬的毒品!

    靜安分局的幹警們知道已經立了大功,一個個意氣風發,在收繳武器後立即和湖雪鎮派出所聯係,讓他們派遣警力過來維持秩序。

    湖雪鎮那個瘦猴子所長過來還準備撒威風,質問靜安分局為何越境行動,卻被葉紅菱厲聲喝止。警花大小姐在東海市警界的威名可謂赫赫,這個瘦猴子看到她後立時蔫吧……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8:59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三章 柔媚(1)

    金鼎白玉堂投毒案件正式告破,同時湖雪鎮特大販毒案件也震驚了東海。一守一攻,公孫羽這一招讓王恭鐸再次在密室中咆哮不已。

    但這攻守之間,公孫羽卻頗留餘味,並沒有全力而為。一切都等候某一個時機,一個能將王家、佟係、洪幫、金凱迪係徹底顛覆的時機。

    公孫羽不是一個不能忍耐的人,也不是一個妄動的人。在那腥風血雨的歲月中,他曾經如最能忍耐的老虎般潛伏在東南亞雨林裏,一呆就是十幾天,幾乎一動不動,甚至任由蟲子在身上叮咬,隻是為了那雷霆一擊!

    而一旦出手,則風雲變色,或雪亮飛刀劃破虛空,或寒芒飛針閃電潛射,那一刻貌似天下萬物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般……

    為追求那最終一擊,公孫羽刻意在收斂自己的行動。敵人的勢力誠然很龐大,但公孫羽卻有著絕對的信心,畢竟一來邪不勝正,二來己方實力誠然不弱。尤其在宋英傑加入後,公孫羽的信心又增長了一分。

    相對於吳昊、安子介、石矢誌、李謙而言,曾經身為龍魂組成員的宋英傑是另一個層次的高手。

    龍魂組直屬中央軍委,成員不過十,能加入龍魂組者,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各自部隊裏超一流的明星人物。如公孫羽、淩浩軒、宋英傑者,分別隸屬龍劍特戰、總參二部、中央警衛局,均是各自領域內超絕的高手,王者至尊。

    公孫羽自信自己和宋英傑聯手,鏟除金凱迪這個社會毒瘤並不是妄言。

    在案件了結之後,金鼎下屬上市公司的股價迅速攀升,這使得金鼎的救市行為不但沒有損失,反而頗有斬獲。

    至於白玉堂投毒案件,雖然對白玉堂製藥總公司造成了較大的負麵影響,但隨著金鼎強勢的宣傳,這個牌子卻開始響亮起來。

    畢竟在老百姓的心目有杆秤。如果不是白玉堂威脅到某些人的利益,怎麼可能有人去投毒?這本身說明白玉堂是一家有實力的企業。

    九月一日。公孫羽和北宮靈雨帶著劉曦瑤前往聖安中學報到。校長李森親自帶著劉曦瑤前往高中部,北宮家乃聖安最大的股東,是李森的衣食父母,他自然不會慢待了他們。

    很快,劉曦瑤被安排到高二(三)班。高二(三)的班主任叫白潔,華東師大畢業,碩士學位,教學成績相當突出,20062007年連續被東海市教委評為東海市優秀教師。

    同時,白潔位列聖安中學四大美女老師之一,以豐滿、嫵媚、白淨、秀麗著稱。她丈夫張軍也是聖安中學的老師,高大英俊,二人郎才女貌,是聖安中學出了名的恩愛夫妻。

    在安排劉曦瑤過程中,公孫羽發現校長李森與白潔之間貌似存在著某種曖昧的關係。那是從心跳、脈搏、眼神、言談舉止中可以窺見的,在入世一年後的今天,公孫羽對人性的掌握已經是愈加得心應手。

    九月中旬,東海的天氣依然炎熱,但行色匆匆的行人臉上卻無不微帶一絲淡淡的陰霾。此刻,由美國次貸危機而引發的金融風暴已經席卷全球。

    華夏並沒有能獨善其身,由於世界的大蕭條,華夏出口經濟受到嚴重創傷,出口額十數年來首度大幅下跌,數以萬計以出口為盈利方式的企業迅速破產中,而房地產企業也遭受巨大的影響。

    南部的楊家,曾經紅極一時的地產商,其市值大幅下跌,不一月即僅剩高峰期20左右,降幅高達八成!

    而風暴愈演愈烈,很快迅速侵入每一個行業中,資源產業、能源行業、製造行業、冶煉行業……

    除了極少數行業外,華夏的經濟領域幾乎處處都遭受著這股颶風所帶來的痛苦。用電量罕見的大幅下降,也足以佐證這一點。

    東海經濟也不例外的受到了巨大的影響。金融業遭受的衝擊並不大,畢竟華夏華夏的金融係統相對封閉,而股市早就在08年初就已經徹底崩潰;相對而言,地產是受影響最大,也是最直接的行業之一。

    首先是交易價格,東海房價在之前幾年連續大幅攀升後,終於迎來了一次下探的過程,一月內房價下跌超過20!

    其次是交易量。這個同樣致命,尤其對那些銀根吃緊的地產企業而言。交易量大幅萎縮,九月的交易量甚至僅為八月交易量的30左右,部分區域更是整月遠不及上月一周的銷售額!

    在這場風暴中,幸運的企業不多,幾家汽車企業是其中之一,而金鼎也安全地躲過了那波巨大的衝擊波,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金鼎早在經濟鼎盛時期就開始儲備能量,以應對這場風暴。事實證明,北宮靈雨成功了。

    相對而言,臣仕、華普所受的衝擊大很多。二者雖然針對金融風暴也事先作出了種種反應,但與金鼎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

    臣仕主要是受累程明道之前的投資戰略。雖然柳丹嫣、程雨柔接手後對程明道之前的種種經營手段進行大幅糾偏,但積重難返,戰略性錯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糾正過來。

    而華普在於朱向東過貪。華普改革時機也不錯,但朱向東對房地產業過於看好,加上之前的誠然如烈火烹油,全球經濟達到了幾千年來的最巔峰,誰料不到形勢竟然如此急轉直下。貌似漲無止境的房地產,一夜之間竟然大幅暴跌!

    不過相對王係企業而言,臣仕和華普已經是幸運很多。

    王係在房地產、製造業、資源業、出口業上的投資最多,受到的打擊自然也最為沉重。其中光明集團幾塊地王在手,簡直如燙手山芋般,丟也丟不得,捏在手裏卻疼痛難當。

    當國家開始采取雷霆手段,在基礎行業投資四萬億,以挽救不斷下跌的經濟時,王係也開始了自救行為——販毒。

    十月伊始,郝昀親赴南美,參與全球毒販大會,並以巨資標到大額毒品,並與東瀛山口組合作壟斷了東亞、東南亞的毒品市場。這標誌著洪幫已經逐漸演變成國際大毒梟,這種演變開始引起了國際刑警的注意。

    而同期,為幫助臣仕擺脫困境,北宮靈雨和公孫羽在臣仕謀劃整整一周時間。通過種種關係,臣仕下屬的建築企業最終標得華東三處高速路的建築權和兩座特大型橋梁的修建權,而同時金鼎提供百億資金擔保。

    至於光明集團,雖然有些參與這些項目的競標,但受累於財務,加之又陷入了濱海大廈,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臣仕奪得標的,走出困境。

    至於華普,則走的是另一條道路:收縮。

    華普很快收縮力量,停止了礦山、冶煉企業的生產,同時新的地產項目全部停工,部分沒有訂單的工廠全部停工,將下屬半數以上的企業維持休眠狀態,而單單維持那些依然產生利潤企業的運作。

    加之華普在政界力量也相當大,華普在那四萬億國家投資中也分到了一杯羹,故而一時也支撐了下來。

    幾乎又是一夜的工作。

    當公孫羽收拾文件時,北宮靈雨、雨柔、柳丹嫣三女已經或嬌臥沙發,或伏案而眠。連日來的奮鬥已經將她們拖得筋疲力盡,在轉點後不久就一個個睡眼朦朧,隻是苦苦支撐著不願離去。

    公孫羽喝了一口早就冷卻的咖啡,稍稍舒展身體,轉眼瞧了瞧三女,不禁苦笑起來。想了想,於是悄然前往臣仕董事長休息室,取過兩床毛毯,披在沙發上酣眠的北宮靈雨和柳丹嫣身上。

    二女睡得很沉,臉頰緋紅一片,秀發淩亂,容顏嬌豔無倫,就算柳丹嫣年過三旬,姿色也不曾稍減,讓男人心頭微微一蕩。

    公孫羽不敢細看二女的嬌態,朝伏案酣眠的雨柔走了過去。毛毯不夠,公孫羽便取過他的西服,輕輕地披在女孩的香背上。

    不料女孩卻睡得極淺,就這麼輕輕一動她就醒轉,抬頭瞧見一張關切的臉孔,頓時嫣然笑著低聲道:“哥哥,忙完了嗎?”

    公孫羽點頭道:“是。既然醒了,去床上睡吧?我到外麵去湊合著休息一下。”

    正待轉身,女孩卻一把拉住他。公孫羽詫異地轉頭,女孩嬌媚的眼波流轉,雪白的臉頰微生暈紅,她低聲道:“哥哥,能抱著我一起睡一會嗎?最近你留給我的時間太少了!”

    公孫羽一怔,苦笑默然。最近雖然與女孩見麵次數不少,但大多耽於公務,而私底下的時間卻被北宮靈雨、關玉雪、榮蓉、葉紅菱等給瓜分了,留給她的私密時間誠然很少。

    這就是女人多了以後的弊病,分身乏術,而女人自然而然地會心生幽怨。

    “哥哥,難得我就真的不如雪姐嗎?”

    見公孫羽流露出遲疑之色,女孩嗔怨地嬌聲叫了起來,明亮的黑眸迅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輕霧,泫然欲泣。

    公孫羽很無奈地點頭。事實上,在心態變化後,公孫羽早就將雨柔視作自己的禁臠,更何況女孩溫柔可人,千嬌百媚,十分貼心。

    雨柔大喜,如果不是生怕驚醒了北宮靈雨和柳丹嫣,估計早就振臂高呼了。她呼地跳了起來,粉臂掛在男人的脖子上,而雙腿直接圈在他的腰身上,柔柔的媚聲道:“哥哥,我要你抱我過去!”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9:03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三章 柔媚(2)

    抱著女孩來到董事長休息室,窗外吹入微濕潤而清爽的涼風。下午剛剛落了一場暴雨,雖是盛夏,但東海的太陽並不是太烈。

    二人躺倒在休息室那張芬芳撲鼻的大床上,女孩滿心歡喜地如小貓般乖巧地依偎在男人的懷中,長長的睫毛閃著晶晶如水晶般動人的眸子,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那如瀑布般的大蓬秀發披散在公孫羽的身上,竟然覆蓋住他的大半邊身子!

    抱著女孩,公孫羽沒有半點惶惑,心就如湖水般平靜,而牙縫裏則癢酥酥的透出一抹恬美的醉意,伸手捋起一把秀發,凝視酒紅色的發絲在指尖飛瀉,幾縷發絲拂在鼻翼上,帶來一抹沁人心脾的清香。

    “這麼長,這麼濃密,保養起來很費氣力吧?”

    女孩甜甜地一笑:“嗯。哥哥,你知道我為什麼會留長發嗎?”

    公孫羽一怔,淡淡笑著微微搖頭。女孩留長發的時候,自己遠未與她結識,自然不知道。

    女孩凝視著他的眼睛低聲道:“五年前,我在香港參加了一個晚宴,碰到了我當時的偶像劉德華,從此迷上了他。聽說他喜歡長發女孩,所以我……”

    公孫羽的眼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跳。

    細心的女孩看到,捂嘴一笑:“嘻嘻,哥哥你果然有反應嘢!騙你的啦,人家哪裏會那麼膚淺嘛!其實留長發是為了紀念我外婆,她在去世前一直要求我留一頭長發,說那才是女孩子的正道。外婆最疼我,所以……”

    公孫羽苦笑,擁著她,在她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女孩忍不住綻開笑容,嘴角難以掩飾那份嬌甜之意,靈動的黑眸柔媚流轉。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雖然心中暗暗有些遺憾,但人生能和自己最心愛的人相廝守的又有幾何?

    “哥哥,你閉上眼睛好不好?我……我想送給你一件禮物!”女孩伸手在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輕輕摩挲著,笑盈盈地提出一個要求。

    禮物?初吻嗎?公孫羽淡淡一笑,微微閉上眼睛。對眼前的女孩,他一向就有種寵溺的心理,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柔柔撒嬌的妹妹般。

    奇怪的是,女孩並沒有吻過來,而是徑直下床。難道她真的有什麼稀奇的禮物要送給自己?公孫羽微微一怔,但隨即卻聽到她是朝洗手間走去,很快響起窸窣的聲響和花灑噴水的聲音。

    咦,她怎麼洗澡起來了?公孫羽百思不得其解。

    五分鍾後,窸窣的聲音再次響起,輕輕的腳步踩在地毯上幾乎悄無聲息,而溫熱的芳香氣息卻漸漸在逼近,隨即又聽到女孩關燈的聲音。

    片刻後,大床微微一沉,女孩火熱的雙手撫上男人的臉龐:“哥哥,可以睜開眼了。”

    就這樣?公孫羽微帶訝然睜開眼睛,然而瞬間眼楮卻被灼傷。

    眼前所見,女孩僅穿著一件無袖的半透明紗衣,緊緊地將曼妙身形藏在其中,而那雙晶瑩修長的**露在在外麵,赤著的小巧可愛的小腳放在粉色的印著史努比的拖鞋裏。

    披散的秀發半幹半濕,其中幾縷搭在臉上,還帶著水珠。而嬌軀似乎因緊張而輕輕發抖,臉上帶著三分恬美、三分羞澀、三分嬌弱。

    “哥哥,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剛剛二十歲的女孩輕輕將輕紗抖落,雙臂往後捋了捋如雲的秀發,緞子般的發絲在**的嬌軀上流瀉飛舞,美得有種妖媚的詭異感。

    少女一寸寸在窗外映入滿月的光輝下生動鮮活,光澤細膩,眼睛線條流麗,黑與白界限格外分明,黑是純粹的漆黑,白是清亮的透白,羽翼般的長長睫毛在臉頰投下夢一般的陰影,嘴唇卻是潤澤的粉色,泛著神秘的水光。

    在男人的注視下,她的臉蛋微微泛紅了一下,是一層天然的少女嬌羞,沒有驚怯忸怩,隻是一絲恬淡的歡喜。

    男人的雙目如鷹,雖然燈火熄滅,但透過窗戶灑落的月光卻那樣清晰的侵染在她臉上,她的膚色稚嫩如嬰兒。

    “哥哥,我美嗎?”女孩嬌嬌地一笑,小臉的嬌羞依然,但雙眸卻盈滿了愛意和溫柔。對男人忽然變得急促的呼吸她很滿意,哥哥應該對自己的身體很滿意。

    公孫羽的眼楮微微眯縫一下,誠然,這具身體是極美的,女孩有著她獨特的美麗,甚至不下於世間任何一人。

    女孩輕輕地依偎到男人的懷中,粉臂掛上他的脖子。沁人心脾的芳香襲人而來,讓男人的氣息頓時紊亂不已。

    他情不自禁地抱著**的嬌豔女孩,吻上她的唇,一股薄荷味的清涼深入他的口中,舌尖與舌尖纏綿的交織在一起,淡雅的花香與薄荷的涼爽攪拌出一絲甜澀。

    女孩情不自禁撩開他的衣衫,指尖在他堅實寬闊的胸膛上撫摸,滑過他強壯的手臂,酥軟的身段輕輕扭動……

    在規律性的抽離中,雪白耀眼至妖豔的嬌軀亢奮得微微顫抖……

    潮水洶湧澎湃的撞在岩石上激起千層浪花,嘩啦嘩啦的海之聲,淹沒了她一波又一波的呻吟淺唱,呼嘯的海風,抵不住兩人貼合緊密的熱情蔓延。

    漸漸的,男人的動作稍加狂暴起來,女人嬌柔婉轉,皺眉相迎,一雙修長的美腿也不自覺地勾到男人的後背。而由於過於激烈的運動,她那白皙的肌膚上,漸漸浸人出顆顆晶瑩的汗珠。汗珠滑過她纖細的腰身,落在青青草葉間,彌漫起曖昧的餘溫。

    大約半個小時後,女孩似乎有些承受不住男人所賦予的猛攻,大口喘氣調適興奮中所牽絆的疼痛,俯下頭咬上公孫羽的肩頭,發泄即將達到巔峰的歡愉快感,一排整齊的粉紅色齒印鑲在他那傷痕累累的小麥色肩膀上。

    公孫羽拖起她身軀脫離床的依附,直接站起來將她掛在自己的身體上,深吻著她的唇,雙舌纏綿不已,隨即他捧著一雙明月般圓潤的雪臀,瘋狂律動,完完全全釋放他們纏綿永恒的愛戀……

    女孩最終不敵,公孫羽很無奈、很痛苦地放過她。不過他心底還算欣慰,相對葉紅菱她已經算的是能很出色了,初夜就能支撐如許時間。

    激情過後,兩人急促的呼吸聲漸漸均勻平靜。從窗戶透望過去,天空一顆明星閃閃發亮,雨柔不由自主吻了吻公孫羽的唇,憧憬的燦爛一笑,“夫君,我看到奈何星了——”

    公孫羽休憩片刻,從她身上翻下,起身收拾了水和衣物,將她抱著去浴室洗涮一下,穿上內衣褲,隨之慵懶的躺在大床上,一手抵在腦後,一手給雨柔當枕頭墊,一同仰望天上那顆耀眼的星星——

    雨柔依在他的臂彎內,靠在他的胸膛上,疲憊的合起雙眼,“我離不開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記住那顆星星,我一定在地球的一個角落裏看著那顆星星,等你來找我……”

    公孫羽柔和的目光落在雨柔臉頰上,摟緊她輕輕一吻:“嗯,記住了,你在原地等我就好。”

    “若你找不到我呢……”雨柔迷迷糊糊的吱唔道。

    公孫羽淡淡一笑,女孩已經疲累之極地沉入酣眠中。在女孩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後,男人卻不自禁地望了望門外。

    剛才在女孩的最後時刻,他聽到門外有一絲壓抑的喘息聲,沉重而急促。貌似不是北宮靈雨的聲音,而這間辦公室內除了自己和雨柔、北宮靈雨外,唯有……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9:04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四章 丹嫣(1)

    公孫羽所猜不錯,門外聽床的誠然是柳丹嫣。

    門內的呻吟聲和大床的律動聲讓熟婦無法自抑,更何況那個男人是她三十年來最心儀的一個,雖然二人年紀差了幾歲,但柳丹嫣較之榮蓉甚至都要小上幾歲。

    柳丹嫣無奈地苦笑,將毛毯蓋上凸凹起伏的嬌軀,側耳凝聽房內的生息。

    那個男人……真的好強大!

    這暗火如同地底煤層的自燃,凶猛而熾烈,貌似要將這具熟美到極致的嬌軀燃燒成冷冷的灰燼才算數般。

    女人在沙發上不斷扭動著嬌軀,雙腿使勁夾著手掌,試圖以摩擦消除心火。然而她卻遠遠低估了心火的熾烈程度,簡單的摩擦如同火上澆油,**如潮水般將她淹埋,迸濺出的火星甚至讓她的雙眼發黑。

    公孫羽,我要你!

    女人在心中如此狂呼。

    眼角沁出一抹淚花,女人鬆開手,因為自慰已經遠遠無法解決問題。她癱軟著嬌軀,劇烈地喘息著,如同沙灘上即將渴死的魚……

    男人,我需要男人。她忽然這樣想,世間又不隻是公孫羽一個男人。

    於是,腦海中忽然走馬燈般閃現自己認識的無數男人,萬花筒般轉換著。然而一輪之後,男人冷峻的臉容清晰地浮現在腦海中。

    女人苦惱至極。難道世間真的就公孫羽這個男人了嗎?柳丹嫣,他和你是不可能的,他甚至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

    於是再換,然而下輪走馬燈後,所有男人的模樣都迷迷糊糊,但公孫羽那冷峻的俊臉卻再次無比清晰地浮現出來,那深邃的黑眸貌似在盯著。

    女人終於絕望了,徹底閉上眼睛,認命地幻想著與他的歡愛,心火依然在燃燒,**依然在升騰,對男人日積月累的好感和淡淡的愛意也在迸發中。

    第二天絕早,公孫羽便前往德勝樓購買燕窩粥。當他回來的時候,北宮靈雨便笑眯眯地在門前等候,瞅著他暖暖地笑:“又收了一個?”

    公孫羽放下燕窩粥,上前輕輕地擁住她:“雨兒,對不……”

    但北宮靈雨迅捷地伸手掩住他的嘴,淡淡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道歉。不是說過了嗎?隻要你稀罕的,我都喜歡。而且,我願意生活在一個大家庭裏。羽,別對我心存歉疚,我需要的是愛,別讓你的歉意替代了對我的愛。”

    公孫羽悚然一驚,負責她的肩膀仔細凝視著那張清麗無雙、貴秀絕倫的臉龐,決然地搖頭:“雨兒,生命不息,愛你不止。”

    北宮靈雨甜甜一笑,依偎在男人的懷中,嗅吸著他濃鬱的體味,醉了。

    在吃早餐的時候,北宮靈雨盯著雨柔和柳丹嫣忍不住失笑。二女全都變成了熊貓眼,尤其柳丹嫣更甚,而雨柔的走路姿勢則有些怪怪的。

    “柔柔,你們這裏養貓了嗎?”小口地吞咽著燕窩粥,北宮靈雨忽然抬頭問雨柔。

    雨柔一怔,詫異地搖頭:“沒有啊……”

    北宮靈雨一臉不相信,自言自語道:“那我昨晚怎麼聽到小貓在哼哼唧唧的叫啊?奇怪了……”

    雨柔差點沒羞得暈厥過去,小臉紅瑩瑩的,瞟了男人一眼,垂下小腦袋,幾乎不敢抬頭,忸怩著支支吾吾道:“那個……雨姐,不是小貓啦!你,你一定在羞我,我……我……”

    羞怯的女孩終於再也說不下去,眸子蒙上一層薄霧,放下燕窩粥,起身捧著小臉暈乎乎的就待往內間跑,但剛剛猛然抬腿,下身卻傳來一陣刺痛。

    北宮靈雨一把將她拉住,隨即擁入懷中,嘻嘻笑道:“傻丫頭,知道羞了?柔柔,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親姐妹了!”

    雨柔羞得嬌軀劇烈顫抖,將小腦袋藏在手中不敢露麵。而正在磨咖啡豆的男則不由苦笑起來,但他對北宮靈雨很放心,知道她是一個極有分寸的女人,絕對不會為難一向視若親妹的雨柔。

    “嫣姐,昨晚你睡得很差嗎?”果然,北宮靈雨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奇怪地扭頭問柳丹嫣。

    柳丹嫣的俏臉倏地變成燃燒的紅燭,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連忙將燕窩粥挑進櫻紅的嘴裏,垂下螓首讓發絲瀉下將發燒的臉頰遮掩。然而在某個瞬間,她卻不由自主地瞄了男人一眼,正好碰到那雙亮晶晶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女人的嬌軀頓時猛然一震,手中的燕窩粥差點都掉落地上。

    北宮靈雨瞧在眼中,似笑非笑,忽然道:“嫣姐,你記得前天過來的我的學長榮世健嗎?”

    柳丹嫣一怔,點頭道:“記得,不就是紅頂商人榮氏的後裔,華夏通信集團副總裁嗎?就榮氏而言,他倒是個可塑的人才。”

    北宮靈雨嫣然一笑道:“嫣姐對他的感官不錯嘛!榮學長也算得上是美男子,家世尊榮,學識淵博,為人處世方麵也相當不錯,是個不可多得的男人。嫣姐,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看那天他對你的印象也很好啊!”

    柳丹嫣俏臉更是緋紅一片,就連脖頸、小耳都浸染著濃鬱的紅霞,她呸了一聲笑道:“既然他那麼好,你何必不自己留著用?”

    “我有了小羽,世間任何男人可都看不上了!”北宮靈雨甜甜地笑著,放下燕窩粥,深情地凝視著公孫羽。

    柳丹嫣的秀眸閃過一抹豔羨之光,她切了一聲道:“哦,你看不上就往我這裏推是吧?我成了垃圾回收站?”

    北宮靈雨和程雨柔都忍不住失笑。北宮靈雨道:“嫣姐,你純粹是冤枉人呢,我說過榮學長很出色嘛。當然和小羽比還是差點,不過也算得上是人中豪傑啊!”

    “嗤,這種世家子弟,外麵光鮮,肚子裏的貨色,我看不見得怎麼樣!”柳丹嫣不屑道,“那個榮世健,至少有三十五歲左右了吧?他交過多少女朋友,靈雨你雙手雙腳能數得過來嗎?”

    北宮靈雨笑了,拍拍雨柔讓她坐直身子,指著公孫羽道:“我們家小羽,稀罕他的女子我雙手雙腳也數不過來呢。嫣姐,你不會也稀罕他,所以才……”

    柳丹嫣的俏臉上剛剛消褪的紅霞倏地浮現,如香山紅悠地站了起來,沒有分辨,沒有言語,就那樣朝內間而去。

    北宮靈雨和雨柔倒怔住了,呆愣愣地跟在她後麵。

    女人穿過內間和小廚房,公孫羽奇怪地看著她,但她雙目毫無準星地凝視前方,對男人視若無物,徑直穿過廚房朝小陽台走去。

    北宮靈雨吃了一驚,叫道:“羽,抓住她,她……她可能要跳……”

    “別過來!”女人已經靠近陽台,淒然一笑。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9:07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四章 丹嫣(2)

    “嫣姐,你……你在幹嘛?”北宮靈雨焦慮地叫道,“我隻是開玩笑,真的沒有諷刺你的意思!”

    女人淒然一笑:“靈雨,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自己是一個無恥的女人。你也看到了吧?我在自瀆,幻想著男人自瀆。一直以來,我都生活在空幻當中,三十一年了,媽媽的事情讓我對男人有一種戒心,不敢將自己交給別人,所以雖然有過戀愛,至今卻依然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

    “嫣姐,對不起!”北宮靈雨已經是淚眼朦朧。

    嬌弱的雨柔更是啜泣起來:“嫣姐,你……你別做傻事,別丟下我!”

    女人也淚流滿麵,搖頭道:“靈雨你不用道歉,小柔你也別哭,你有人照顧的。我……一直是個多餘的女人,不祥的女人,我的出生本身就是個錯誤……”

    這時公孫羽突然上前一步,冷冷道:“柳丹嫣,你的身世我也算得上略知一二。你這樣做,對得起辛辛苦苦撫養大你的母親嗎?”

    女人慘然一笑道:“公孫羽,你不知道。雖然母親對我很好,甚至可稱得上寵溺,但每次看到我的時候,她總是在忍耐一種神色,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厭惡,甚至深惡痛絕。其實,打心底我也厭惡自己,厭惡我的出身,厭惡我的父親可能是某個禽獸不如的家夥,厭惡我給母親帶來痛苦!”

    公孫羽淡淡道:“柳丹嫣,你錯了。你是在將時代的罪孽和那些畜生的罪孽加諸自己身上!”

    柳丹嫣淒楚地一笑搖頭:“公孫羽,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對靈雨說的話反應那麼大嗎?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至今還保留著處子之身嗎?因為……因為我是一個人蕩的女人,我父親是一些人邪的畜生,我的身上帶著他們的傳統……”

    公孫羽的臉色肅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女人努力地試圖拭去淚水,但湧泉般的珠淚源源不絕,她放棄了,淚流滿麵地笑道:“我說的是真的。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自瀆是十五歲。結果被母親發現了,她當時一言不發,但那種目光讓我毛骨悚然……”

    女人咯咯地笑了起來,但那笑聲中卻蘊含中某種痛徹心扉的酸楚和淒涼,催人淚下。北宮靈雨和程雨柔已經泣不成聲,她們萬萬不曾想到一直以來看似大姐姐的柳丹嫣,心底竟然有如此多的傷痛和裂痕。

    女人笑得花枝亂顫,但隨著晨輝飛揚的淚水卻破壞了一切美感,讓天地貌似都蒙上一層淒然之色。良久女人才喘息著停下,續道:“母親那次罕見的喝醉了。晚上,她醉醺醺地闖進我的臥室,指著當時隻有十幾歲的我說:你是畜生的孽種,你是個天生人賤的婊子!”

    眾人的心神巨震。他們能想象得到這句話對當時才15歲,正因為自瀆被母親抓住而痛苦、羞辱的女孩的影響,更何況說出這句話的是她唯一的親人,一向寵她、愛她,給她無限溫暖的母親!

    打擊,徹底的打擊一定撕裂了脆弱、單純女孩的神經,讓她痛不欲生……

    “我是一個無恥的女人……”女人茫然看著眾人,嘴角情不自禁瀉出一抹媚笑,“我真的是!母親那樣說我,我羞恥到差點從樓下跳下去。可……可當晚我竟然做了生平第一個豔夢,夢見自己赤身**地在大庭廣眾下跳舞,無數男人盯著我的**,獰笑著,向我伸手……”

    女人的臉孔忽然扭曲起來,嬌軀劇烈顫抖,臉色煞白,貝齒將沒有血色的唇咬破,一絲鮮血順著唇線溢出,緩緩爬滿圓潤的下巴。

    “我夠無恥吧?”女人淒然笑道,“醒過來後,身體麻酥酥的,我……我竟然情不自禁地將手伸到下麵,生平第二次自瀆。從此以後,自瀆成了我的必修課,我放棄了,我崩潰了,我知道自己天生就是個人賤的女人……”

    女人失神地喃喃著,“雖然我的身體至今沒有經過男人,但那是我用刀子阻止的結果,你們看!”

    說著她捋起袖子,一道道殷紅的淡淡傷痕布滿了潔白的手腕,“我記住母親的遭遇,不願意隨便將身子給男人,但夜裏卻綺夢連連,於是隻好……”

    “我很無恥,很人賤吧?”女人痛楚地笑著,抹去淚水,翻過陽台的欄杆,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一頭朝上百米的樓下撲去。

    “嫣姐!”北宮靈雨、雨柔慘聲大叫起來。

    然而一支堅定有力的大手將輕生的女人撈起來,公孫羽冷冷道:“在我麵前,請你收起可憐相。柳丹嫣,自瀆很可恥嗎?根據科學家的調研,自瀆的男人占據70左右,自瀆的女人也在一半以上,那末大家都該死了?”

    雨柔搶上來一把抱住柳丹嫣,急忙叫道:“是啊,是啊!我……呃,我也那個……經常自瀆的!在國外,女孩子自瀆非常普遍,我的那些室友一個個還珍藏了很多假……反正就是那些東西!”

    北宮靈雨也點頭道:“是啊,嫣姐,自瀆確實是很普遍的事情。我的那些英國女同學不自瀆的很少,有的甚至當著大家的麵都自瀆,自然不得了,倒是我們這些看著的人很尷尬……”

    柳丹嫣的嬌軀劇烈地顫抖著。良久後她緩緩睜開閉上的眼睛,盯著公孫羽冷冷道:“為什麼救我?”

    公孫羽正待回話,北宮靈雨卻搶著道:“因為他愛你!”

    “愛我?”柳丹嫣淒然一笑,搖頭道:“人老花黃,他會愛我?”

    公孫羽訝然下正待說話,北宮靈雨卻上來捅了他一下,笑道:“嫣姐,小羽才是個變態呢!榮蓉姐年紀比你還大好幾歲吧?他都視如珍寶呢!嫣姐,你說他是不是有些戀母情結?”

    公孫羽終於無法忍受了,臉色微微一變,盯了北宮靈雨一眼,但苦於此刻北宮靈雨正在安慰精神徹底崩潰的柳丹嫣,隻得暗自忍耐不已,心底卻下定決心,回頭一定找回場子,至少要在女皇大人那嬌嫩渾圓的香臀上打上十記!

    如此貶低男人,非但公孫羽暗自動怒,就連雨柔和柳丹嫣都不忿了。雨柔性格柔弱,沒有吭聲,隻是抗議地瞪了她一眼。柳丹嫣卻忍不住道:“靈雨,你怎麼這樣說公孫羽?他……他是個很好的男人!”

    北宮靈雨默然點頭,忽然正色道:“嫣姐,你也覺得他很好啊?我們做姐妹吧!剛才在辦公室裏我是試探你的心思,不料竟然觸到你的傷口,對不起!”

    柳丹嫣苦笑搖頭道:“不用說對不起,就算你不碰觸,這傷口早晚會惡化,要了我的命……”

    公孫羽淡淡道:“正是,這般膿瘡早點擠出來也罷。柳丹嫣,每一個人都必須正視自己,自瀆很可恥嗎?那好,請從此以後戒除,我相信你能做到。其實,就科學來說,自瀆也並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北宮靈雨補充道:“嫣姐,你的處女之身還保存著,說明你僅僅隻是輕微自瀆。有不少女孩,處女之身就是毀在自己的手上!”

    柳丹嫣被眾人說得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歎道:“知道了。這次我也算是死了一回,從此再也不傻了!”

    “真的?”雨柔驚喜地叫道,她依然死死地抱著她不放手,生怕她會做傻事。

    柳丹嫣堅定地點頭:“不了。其實,縱身而下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我不敢睜開眼睛,全身都在簌簌顫抖,是因為恐懼。隻有在跳下去才知道,活著其實比什麼都好!”

    雨柔嘻嘻笑道:“嫣姐,你這種論調過了哦?革命時期你一定是個大叛徒!”

    柳丹嫣被女孩說得尷尬不已,隻得澀然一笑了之。

    一件對臣仕集團後果相當嚴重的事情就這樣消弭在一笑中。

    事後,北宮靈雨單獨找到柳丹嫣,正式向她道歉。柳丹嫣接受了,並且表示二人之間的姐妹之情不會有任何改變。

    “姐妹之情嗎?”北宮靈雨淡淡一笑道,“嫣姐,你認真考慮我的建議沒有?其實,小羽對你不是沒有好感。我看你與其孤獨煎熬,不如……”

    柳丹嫣苦笑道:“靈雨,你家小羽確實是個難得的奇男子,要不然你們這些東海最優秀的女子也不會一個個愛上他。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後,我還有臉麵繼續和他共處嗎?”

    北宮靈雨怔怔盯著她,良久低聲道:“嫣姐,你的心結還在……”

    柳丹嫣澀澀一笑道:“或許吧!不過,瘡疤雖然被揭開,膿瘡雖然被擠出,不過傷口還是沒有複原。靈雨你放心,我不會再做傻事的!”

    北宮靈雨道:“我相信。嫣姐,你的事情小羽已經給我講過了,那些畜生們受到懲處了嗎?”

    柳丹嫣點頭黯然道:“程董已經懲處了他們。靈雨,程董死得很冤,我……我沒有能力為他報仇,枉他待我如親生女兒!”

    北宮靈雨沉靜的黑眸閃過一抹亮晶晶的光芒,冷笑道:“嫣姐你放心,小羽並麼有放棄,他已經初步掌握了一些證據。該受到懲罰的人,上蒼都不會放過他們,程董的仇我們會報的!”

    柳丹嫣的秀目中霧氣迷蒙,她哽噎道:“代我謝謝你家小羽。”

    北宮靈雨忽然似笑非笑地說:“嫣姐,這個我就不能代勞了。聽說你的紅酒肋眼牛排做得很有特色,今晚你不如煮一道菜向小羽道謝吧?”

    柳丹嫣聞言,微微蒼白的俏臉忽然悄然飛上一抹輕紅……
kinring 發表於 2018-4-12 19:07
女皇保鏢 卷十 碩人 第五章 葉家(1)

    時間很快進入十月。金融風暴依然在繼續,華夏的經濟也在持續惡化中。倒閉的企業在迅速增加,東海股市一片蕭條,大量企業都轉為休眠中。

    但華夏經濟中的亮點不是沒有,譬如汽車產業、消費業等,依然保持著增長狀態,讓人對華夏經濟的前景頗為看好。

    加之09年保八目標的製定國,家四萬億刺激投資計劃出台,讓華夏經濟為之一振,雖然外貿在下降通道持續,但明眼人卻將危機化為機遇。

    華東民企中,金鼎最具實力,而此次遭受的損失也最小。由於早有準備,金鼎在危機來臨之際,可謂是全身而退,站在安全的岸邊,坐看洪水滔天。

    當然,北宮靈雨絕對技不止此。曾經在07年價格最巔峰狀態時大肆拋售資源產業、製造業的金鼎,此刻卻在尋找投資機會。資源產業的低價回購、房產的低價收購等為其投資主渠道之一;另外一個主渠道是製造業。

    與韓國兩家企業的合資液晶麵板廠還在加速建設中,預期2009下半年度可以投產,成為華夏大地最先進的麵板廠家,利潤可期。

    另外,金鼎收購的兩家汽車廠經過重組終於合並為金影汽車公司,並以“king”為商標在全球注冊。而金影汽車公司最大的亮點在於首先發布的兩款設計車型就是純電動車和油電混合動力車,綠色名片使得世人對這家新成立的企業頗為期待。

    公孫羽收購的電池企業已經更名北山公司,成為金影汽車公司的上遊企業,專門為金影汽車提供汽車電池。同時,北山公司與金鼎集團合資成立的新能源研究所也正式在東海交通大學掛牌。

    十月十二日。

    金鼎集團大規模進入日化行業,此次合作方是台灣的葉氏。

    台灣葉家是寶島著名的富豪家族,其所掌控的河海集團市值在台灣大企業中排名一向位列三甲,而葉家的財富曾經數度高居台灣地區第一名。

    雙方各投資十五億元,成立合資企業鼎雅致日化公司,雙方擁有同樣的50股份,在合資公司八名董事中,每方一半。其中金鼎委派海歸博士鬱子鳴出任雅致公司董事長,而河海集團委派葉沁蓉出任總裁。

    鬱子鳴,財務管理部主管級注冊會計師鬱榛兄長。東海嘉定外港一帶居住的鬱氏家族,曆史上曾經出過大人物,文革時也頗為興旺,但近年逐漸沉寂。鬱子鳴在美國獲博士學位後,曾經成為職業經理人,但近來美國經濟危機,薪酬大幅下降,他便回歸華夏,尋找機會。

    在鬱榛的引薦下,金鼎最終錄用了他。北宮靈雨和公孫羽二人都認為這確實一個難得的人才,於是很快便委以重用。

    而河海集團派出的葉沁蓉,更是葉氏直係子孫。她祖父葉飛虎正是河海集團現任董事長,葉氏家主,被譽為台灣經濟守護人。

    雅致公司是河海集團在大陸的最大投資。為表示對這樁合作的重視,公司成立的當日,河海集團董事長葉飛虎在家人和集團高層的陪同下親赴東海。

    北宮靈雨、公孫羽以及金鼎眾高層在浦東國際機場接機。

    十一點左右,河海集團的專機在機場徐徐降落。北宮靈雨忽然笑著低聲道:“羽,這次金融危機過後,我也準備購買一架專機,你不是會開飛機嗎?給我當飛機駕駛員如何?”

    公孫羽淡淡一笑道:“有必要嗎?金鼎在世界各地的投資不大,購買專機完全是浪費。我們跑的地方以江浙為主,我倒以為購買一架直升機更適宜。經濟、便捷。專機短程飛行相對反倒麻煩得多,單單航道申請便得花費很長時間。”

    北宮靈雨笑著道:“直升機嗎?你做主。”

    十分鍾後,葉氏家族成員及河海集團高層從貴賓通道走出,當先一名老者頭發花白,精神矍鑠,步履沉穩而有力。

    公孫羽凝視著此人,眼楮不由自主地眯縫一下。從他身上,公孫羽竟然嗅吸道一股熟悉的氣息,一股讓他為之心悸的氣息。

    公孫羽正遲疑間,北宮靈雨已經迎上去,嫣然笑道:“歡迎您,葉董!”

    老者伸手在北宮靈雨的素手上輕輕握了一下,笑道:“久聞北董為華夏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我家小蓉在台北也算得上名姝,在北董麵前,簡直就成了醜丫頭!”

    北宮靈雨俏臉上微微閃過一抹緋紅,瞟了葉沁蓉一眼,盈盈淺笑道:“老爺子謬讚了,靈雨蒲柳之姿,怎及沁蓉小姐國色天姿?老爺子,我給您介紹一下!”

    說著她開始將金鼎的眾高層和公孫羽分別介紹給葉飛虎,而葉飛虎也將葉家和河海集團高層介紹給眾人。

    稍稍寒暄後,眾人從貴賓通道直接出了機場。金鼎方租用的三輛勞斯萊斯幻影、三輛賓利、五輛奔馳600加長轎車已經等候已久。

    大約十幾分鍾後,租用車輛、金鼎眾人的座駕以及護衛車輛組成一個龐大的車隊,徑直朝金鼎所屬的名典皇朝五星級酒店而去。

    今天的前台經理依然是michelle。這已經是她最後一班,後天她便將去歐羅巴最著名的酒店管理學院——瑞士 的swiss fed inst tech zurich switzerland。

    同時,金鼎酒店聯合公司總經理任白泉率領公司高層在酒店前迎接貴賓。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副市長榮蓉、市政府副秘書長許佳兩位女性也在名典皇朝前等待,台灣方麵頓時感到東海方麵給足了麵子,雙方寒暄起來更是相當客氣。

    榮蓉微笑道:“我們肖市長聽說葉老來東海投資,十分高興。今晚,他會專程宴請葉老,明天他還會安排一個正式會見。”

    葉飛虎滿麵紅光,雙手合十笑道:“客氣了,肖市長實在是太客氣了!本來理當老朽上門拜見才是。如此安排,老朽受寵若驚啊,受寵若驚!”

    在酒店提供的會議室裏,眾人分別落座。

    北宮靈雨親自主持會議,首先致辭歡迎了台灣貴賓,隨即讓金鼎方派出的雅致董事長鬱子鳴介紹即將開工的工程規劃情況。

    鬱子鳴三十七八歲,未婚,高大帥氣,算得上魅力十足。他手持點此棒走上台前,將早就準備好的機器打開,在巨大的液晶屏上,雅致日化工程用地俯瞰圖徐徐展現,隨著他的電磁棒而不斷移動。

    “各位市政府的領導、台灣貴賓、公司領導及同仁,這便是雅致日化工程用地的鳥瞰圖,地處太倉市,麵積五百二十五畝。太倉方麵表示,為體現招商引資的優惠,地皮零租金,並且水、電、郵、路四通,土地免費平整。但要求是,用工方麵優惠招收太倉人,額度不得低於30。如果滿足這個要求,他們還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實行稅率優惠。”

    葉飛虎聞言滿意地點頭,低聲對北宮靈雨道:“在華東這樣的條件很難得啊,你們金鼎做了很多工作吧?”

    北宮靈雨淡淡一笑道:“老爺子,雅致日化屬於資金密集型企業,正好是當地優先引進的項目,所以他們才這樣優惠。”

    鬱子鳴揮動電磁棒,下一幅巨圖再次浮現。

    “這是雅致日化工程的平麵示意圖,另外還有效果圖……”

    說著他在那些建築上點擊一下,相應的建築效果圖立即浮現出來:“雖然剛剛立項不久,但一些前期準備工作我們早就做好。譬如建築設計,設備選型……這裏是化工車間的效果圖,這是裝配車間,這是辦公大樓……”

    一幀幀製作精良的圖片不斷浮現,其效果相當不錯。接著,鬱子鳴開始介紹雅致日化的投資規模、主營方向、企業經營理念。

    最後鬱子鳴總結道:“就我個人認為,華夏經濟並未進入衰退期,因為華夏的消費沒有進入下降通道。華夏主要問題是出口量下降,進而帶來的部分製造業開工不足問題。而華夏經濟近年上升勢頭很猛,老百姓的消費能力也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所以對日化產品,尤其是高品質的日化產品需求很大。對這個市場,我擁有百分百信心!”

    眾人熱烈鼓掌。隨即北宮靈雨請葉飛虎致辭。葉飛虎禮讓,請榮蓉致辭。榮蓉推辭不過,隻得站到台上。

    雖然早已年過三旬,但榮蓉明淨的素容卻自然而然地沁出一抹青春、稚嫩的氣息,明眸澄澈而雅靜,模樣看來不過雙十年華,尤其眸光閃現之間,隱隱透出高潔典雅的氣質,配以山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臉龐,誠然可謂傾城絕色,與台下的北宮靈雨相較起來,恰若明珠美玉,交相輝映。

    她的發言很簡潔,主要是表示對台灣客人的歡迎,以及闡述了投資對經濟的拉動作用。

    或許心情很好,最後素來淡雅的她甚至調侃道:“政府是一個服務機構,是為老百姓、經濟服務的機構。所以在座的各位企業家,各位貴賓,如果有困難,請找政府。在東海,隻要肖市長主政,就不會發生政府找你的事情!”

    大家會心地笑了起來,葉飛虎更是雙手合十高高舉起致意。

    榮蓉在下台後,故而沒有落座,而是朝外麵走去。經過坐在後麵的公孫羽身邊時,她悄悄地踢踢他,擠擠眼睛,隨即徑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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