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70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十二章

    “咳咳……”維科斯清了一下嗓子,畢竟為了這個時刻他可是等了一個晚上,“第一個問題是,王者的秘藏是什麼東西?”

    貝妮斯用著一種平淡中略帶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是吾。”

    “……………………”

    “………………”貝妮斯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微張著小口吃著嘴邊的面包。

    維科斯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非常笨的事情,或者說是貝妮斯是個笨蛋。

    “這算是回答嗎?”維科斯的眼角忍不住的一陣抽搐,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是真的有些愚笨、還是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唔……”躺在床上藍發少女微微有些發呆,“這也算一個問題嗎?”

    “……”維科斯額頭上有一些冷汗正在冒出,“不!這當然不是!”他立馬否決,他可不想這來之不易的問答權就這樣失去了一個。

    “那吾就有權不回答。”貝妮斯伸手整理了一下胸前粉色的蝴蝶結,擺正了它的位置。

    “那麼第二個問題,王者的秘藏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作用?”維科斯拋棄了其他無關緊要的問題,直至王者的秘藏的本身核心。

    “唔……”貝妮斯用一片面包覆蓋著她的櫻唇,思考了一下後,“她是一個用來交易的平台或者說是一個介質汝可以通過她來兌換王者的秘藏所通向的秘藏汝所需要的東西王者的秘藏中有著汝所需要的所有東西前提是汝有著足夠的有價值的東西兌換的話。”

    說完這一長句沒有停頓的話後。貝妮斯因為缺氧而微微漲紅的笑臉如同熟透的蘋果,直讓人忍不住去咬一口。

    “……………………”聽著少女毫不停歇的一口氣說完這一串話後,維科斯深深的為少女的肺活量而震驚。

    (王者的秘藏難道真是一個笨蛋嗎?)他對於這個說話竟然不知停頓的傢伙而感到了一絲無奈。

    “……”貝妮斯用著閃亮的大眼睛看向正在用自己的手摀住自己的臉不斷嘆息的維科斯。為人類奇怪的舉動不解。

    (王者的秘藏的話,聽貝妮斯的話,是一個用來交易的平台。不過怎麼樣進行她所謂的“交易“呢?而交易的貨幣又是什麼?又能交易到什麼呢?該死的,問題太多了……)種種的問號在維科斯的腦中浮現了出來,他緩緩的用手捋著額上的金發,思考著該怎麼樣用好第三個問答權,雖然這一次貝妮斯相對於之前她簡短的回答來說篇幅是蠻長。但好像引出了更多的令他不解的東西。就比如王者的秘藏是一個用來交易的平台,這一點就讓他深深的不解。

    “第三個問題……”維科斯將手從頭髮上移下來。用著自信中蘊含著狂熱的目光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我應該怎麼樣使用王者的秘藏?”

    “將她抵在汝的額頭上。”貝妮斯揮手一扔,便將她一直把玩在手中的神秘鑰匙擲向了維科斯。

    鐫刻著神秘紫色花紋的鑰匙在空中飄曳出一道美麗的紫色虹線,向著金發青年飛去。他準確無誤的將那把似乎有著無限魔力的鑰匙緊握在手中。

    低頭看去,紫色的花紋似乎在緩緩的流動著,流動的是紫色色彩中的一種不知名的事物,看起來像是希望、像是慾望、像是絕望、像是…………森羅萬象的或悲劇或歡喜的事物從那紫色中顯露出來,彷彿要突破鑰匙的枷鎖來到這個世界上,釋放出它們無窮的魔力。

    “選擇吧,這一十二個寶箱,每一個都會賜予你無窮的力量!”維科斯忽然又想起了那魔女對自己說過的話,如果那些寶藏真如她所形容的話。那麼……

    維科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堅毅,更多的卻是一種狂熱,一種對於不知何種事物的狂熱追求。他將鑰匙抵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因為抵的過於用力甚至在他的額頭上都刻出了一個鑰匙樣的紅色印痕。

    “嘭!”維科斯的腦中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自己的存在正在被鑰匙所吸去。

    這種意識脫離形體的感覺讓他感到了一絲極度的難以形容的無力感,他竭力的想要反抗這股從鑰匙中傳來的吸力。只不過這樣做都是徒勞的,很快,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與自己的肉體分離,身體的各個器官不在聽從他的調度。就如同自己與魔女的初次見面一般。不管是那時的無力感,還是此時的無力感都是他所厭惡的。

    ……………………………………………………………………

    那股纏繞在維科斯身上的無力感突然消失了。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後愣在了那裡,看著真正的王者的秘藏!

    一個巨大到無法想像的空間在維科斯的眼前展露出來,在這個空間中有著數百道成環形分佈的龐大、高聳的巨門,每一個巨門上都有著幾個神秘的符號。那些符號似乎都出自不同人之手,各種各樣的符號給人的感覺也各不相同,有的看上去就令人有一種心驚之感,有的卻讓人猶如沐浴春風。

    而維科斯本人就在這些成環形分佈的巨門中間的廣場上,高聳的巨門帶給了他無盡的壓力,壓迫的他有些連呼吸都困難。

    100,一個白色的耀眼數字出現在了他眼前的虛空上,(這是什麼東西?)維科斯看著那個不斷跳動的數字。

    “這裡是秘藏界。”貝妮斯手持著一把粉色的傘從一扇兀的出現的門中出現。

    “吾就是秘藏之靈妮斯.克拉克。”貝妮斯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粉傘。

    “秘藏之靈?”自從經歷過魔女的那次事件後。維科斯對於這種突然陷入其它空間的事情已經有些習慣了。

    “沒錯,通過吾,你可以兌換到你所需要的物品。不管是力量、武器、還是慾望。”少女的眼中似乎出現了一絲寂寞。那是一種流傳了千萬年的死寂般的孤獨。一個跳躍著的100在巨門組成的高牆上閃耀,在灼人的白光下是一個持傘少女和一個金發青年相對而立。他們二人之間似乎有著一些奇妙的默契,四隻眼睛互相凝視著對方,好像要將對方的樣子深深的印在眼眸之中。

    “什麼都可以交換嗎?那我想要兌換到無上的權力可以嗎?”維科斯玩味的看著持傘而立的貝妮斯。

    “權力嗎?”嬌嫩的小手轉動了一下粉色的蕾絲花邊傘,在傘的轉動中粉色的花瓣不時的從傘上落下,“當然可以,不論你是想成為聖城之王、眾帝之帝、萬王之王都可以實現。如果汝有足夠的交易單位的話。”

    粉色花瓣在虛空中慢慢的滑落。落到那花瓣一樣顏色的傘上,飄舞在那花瓣一樣的生命身邊。零落的粉色花雨如同吹雪一般。讓這個持傘的藍發少女猶如從畫中而來一般。

    看著眼前好似最精美的圖畫一般的維科斯,微微的輕啟了嘴唇不自覺的發出了被驚豔到的“咦”聲,不過對面的少女似乎對於維科斯的震驚並沒有放在眼裡,只是繼續轉動著手中的傘。讓花瓣繼續的零落下來。

    “咳咳……”維科斯用手摸了摸喉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先不說其他的,那麼能否告訴我什麼是貨幣單位?”

    “貨幣單位嗎?”貝妮斯伸手遙指了一下上方的白色數字,“這就是交易單位,或者汝可以稱呼它為神幣,因為它能給予汝神一般的力量,前提是汝有足夠多的神幣的話。”

    維科斯嗤笑了一下,顯然不相信少女的解釋,如果說有足夠的神幣便能夠成為神的話。那麼眼前的少女不早就是一名無所不能的神了?

    似乎是聽懂了維科斯笑中的譏諷之意,用她那淡雅的聲音平淡的說了一句,“吾只是一個鑰匙。而不是一個擁有鑰匙的人。不過對於現在的汝來說的話,一切都還過於遙遠。”

    “現在的話,吾望汝還是看清眼前之路。“說罷,貝妮斯在她寬大的袖口中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在空中一揮,接著維科斯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本厚厚的精裝書。

    “這個是交易的目錄,汝可以通過目錄查詢汝所想要交換的東西。”貝妮斯好心的向維科斯解釋道。不過解釋這個東西只是她身為秘藏之靈的分內之職罷了。

    維科斯放棄了繼續詢問其他事情的想法,因為他想要問的東西大多就是關於如何使用王者的秘藏這一秘寶罷了。況且就算他想要問其他的問題,貝妮斯也絕對不會多費口舌的回答他其它與秘寶無關的問題。

    “這個傢伙……”惦著手上恐怕有八磅重的厚書籍,維科斯有些微微的頭疼,“只是一個目錄呀。”足足看起來有將近一千多頁的厚書竟然不是交易的物品,還只是這些物品的目錄罷了,那豈不是僅僅是大致的瀏覽一下目錄就需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汝可以打開看看,這不是汝從先所見過的目錄。”少女將伸出的膚如凝脂小手又縮回了袖中。

    “嘩啦。”聽到了貝妮斯的話後,維科斯輕輕的翻開了第一頁,畢竟貝妮斯這樣說肯定有她這樣說的含義所在,她可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傢伙。

    “呃…………”令維科斯驚詫的事情果然出現了,在他眼中呈現的扉頁竟然只是一張空白的做工精良的白紙。

    “在上面用手寫入汝想交換的東西的類型即可。”淡雅的聲音又再度傳來。

    “像這樣嘛?”維科斯在紙上劃出了權力的字樣。

    “恩,不過汝應該將範圍繼續縮小一點。”貝妮斯提示道。

    果然,在紙上突然顯現出了一行字來,“總共有一萬三千二百一十九種符合條件的物品”。

    “權力、貴族。”維科斯儘可能的將他想得到的東西具體化。不可否認,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就是權力,一種能夠讓天下人為之瘋狂的東西。

    “總共有七千五百九十七種符合條件的物品。”扉頁上出現了這樣的一行字。

    “………………”維科斯稍稍的有些無奈了。

    “權力、貴族、戰爭。”男人的浪漫便就是在戰場上奮勇殺敵。雖然這樣的話或許有些過於玩笑了,但卻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永恆不變的真理。只有用武力換來的和平才是世人承認的真理。

    “總共有三百六十四種符合條件的物品。”

    “其實汝還可以進一步的排查,比如說將物品的交易價格定在100神幣及以下。”看著在這方面有些笨拙的維科斯,貝妮斯再次啟口。

    “權力、貴族、戰爭、100及以下。”維科斯飛速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所要查找的東西的範圍。

    “總共有六種符合條件的物品。”

    維科斯輕輕的用手觸碰了一下句子旁邊的“查看”兩個字。

    戰爭領主之戒(男爵)100神幣

    介紹:一個好的出身能夠為你帶來一個優秀的血統,而一個優秀的血統又能夠為你帶了顯赫的地位。男爵,貴族中的基層貴族,是人數最多的爵位。男爵。大都與軍隊相連,以服軍役為條件從國王那裡領取土地奉養土地的騎士首領。一位男爵最少擁有40~50個騎士領(一個騎士領是指供養一個騎士所需的土地面積)。他們人數最多,多到一般用稱呼男爵的稱謂來代指整個貴族階層。

    能力:將僕從擴大十名,軍隊士氣加一。

    戰爭領主之靴(男爵)100神幣

    介紹:同上。

    能力:將僕從擴大十名,軍隊速度加一。

    戰爭領主之臂鎧(男爵)100神幣

    介紹:同上。

    能力:將僕從擴大十名。軍隊體力加一。

    戰爭領主之甲(男爵)100神幣

    介紹:同上。

    能力:將僕從擴大十名,軍隊防禦加一。

    戰爭領主之盔(男爵)100神幣

    介紹:同上。

    能力:將僕從擴大十名,軍隊意志加一。

    戰爭領主之劍(男爵)100神幣

    介紹:同上。

    能力:將僕從擴大十名,軍隊進攻加一。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看著眼前這些完全讓他雲裡霧裡的字眼,維科斯顯然無法理解這些東西的含義。

    “需要吾的幫助嗎?原來如此……”維科斯輕輕地用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陽穴揉了起來,經過貝妮斯的解釋後,他總算是知道了這些物品的作用,以及一些其他神奇的東西。

    這些神秘的可以用來兌換的物品,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名為“屬性”的令自己可以用有所增益的魔法。比如戰爭領主之戒中。士氣的加成,就可以令自己率領的軍隊能夠承受更高的傷亡率和保持高昂的作戰士氣。進攻加成則會令自己的軍隊的攻擊能力進一步的提升,比如弓箭手的箭矢更加鋒利。騎士的騎槍衝擊更大。只不過這一切都是有限制的,像這樣的能夠被加成的人數都是有限制的,這個限制就是僕從數量,只有自己的僕從方能夠獲得這些加成。

    從貝妮斯的口中他還得知了另一個令他驚異的事情,便就是關於自己身體各項技能的具體數據話。只需要自己在心中默唸一聲屬性即可看到自己能力的具體化。

    名稱:維科斯.托梅利奧

    職業:騎士侍從

    能力:力量(18)體力(15)敏捷(20)

    技能:威懾(能夠在身上發出強大的氣息令敵人心生膽顫,雖然這股力量並不是來源於你本身。但卻值得多加利用。

    騎術五級(騎術指的就是你對於坐騎的駕馭技巧,一個良好的騎術不僅會讓你在騎行中更加得心應手。還可以加快坐騎的行動速度。)

    坐騎行動力 25%

    戰鬥直覺四級(戰鬥直覺指的是你在戰鬥中對於殺戮和躲避殺戮的直覺。好的戰鬥直覺可以令你戰無不勝。)

    單手劍專精(你對於使用單手劍來戰鬥有著一定的造詣。)

    單手劍傷害 50%

    騎槍專精(你對於使用騎槍來戰鬥有著一定的造詣。)

    騎槍傷害 50%

    維科斯注視著自己眼前的屬性面板笑了一下,他從沒有想到連自己的身體各項技能連同自己所掌握的技能都可以如此直觀的表現出來。

    力量,代表的是一個人身體的氣力大小。普通成年人的力量數值大約在10左右,而維科斯的力量為18,這與他從小就接受戰鬥教育是密不可分的。

    體力,體力不是指你最大的力量。而是指你以最大力量可以連續對外做多少的功,這涉及到你的最大力量,最大耐力,體力應該是指一個人身體在最大力量連續作功的情況下身體不斷提供能量所能持續的量。並且體力還牽扯到你在戰鬥過後恢復傷口的癒合速度。抗擊打能力,和一定的防禦疾病的效力。

    敏捷。敏捷的作用和一個人的移動速度、躲閃速度、武器的揮砍速度成正比,令維科斯頗有迷惑的是自己的敏捷數值竟然會高達20,一個正常人的敏捷再高也不過是10,這樣的高敏捷實在令人不解呀。

    看著自己的數值稍微沉思後。維科斯抬起頭望著貝妮斯精緻的臉龐,問道:“神幣能不能提升我的身體數值?”

    “可以,每十點神幣可以提高一點能力,或者升級汝的技能,不過技能升級耗費的神幣要比提升能力昂貴許多。”身為秘藏之靈的她處於秘藏界對她的約束只能詳盡的為維科斯解惑。

    “如果我想升級威懾和戰鬥直覺需要多少點數?”

    “威懾屬於不可升級類,而要叫戰鬥直覺升級到五級,需要的神幣是2500.”

    “…………”維科斯聽著令他咂舌的數字稍稍不禁感覺到自己和囊的乾癟,“如果我想要獲得神幣,需要通過什麼方式?”

    既然升級一個技能能夠高達幾千的話。那麼就證明神幣有著可以通過某種方式來獲得。

    “進行交易。”貝妮斯的話語非常簡短。

    “什麼樣的交易?”維科斯的眼睛一亮。

    “用汝所處的世界中的物品來進行交換。”

    “我處的世界的物品?”維科斯輕輕地嘀咕道,如果是他處的世界的話,那麼會是什麼物品可以值得被交換呢?

    “汝可以通過各種東西來交換。”

    “任何東西都可以嗎?”

    “可以。不過每一種東西根據其價值的不同,都會獲得不同的神幣。”

    “什麼都可以嗎,那麼泥土這種東西的價值是多少?”維科斯問到,如果連泥土都有著一定的交易價值的話,那麼豈不是說自己總是賣泥土都可以賺的不少的神幣。

    “一千噸泥土換取一個單位的神幣。”少女用手輕輕的轉動著花傘。

    “……………………”果然是不可以呀,維科斯撓了撓自己的頭髮。

    “那麼在通常情況下最易獲得。價值也最大的物品是什麼?”維科斯直接單刀直入的問了一個問題。

    “靈魂,不同強度的靈魂可以換取或多或少的神幣。一個壯年人的靈魂可以兌換10個神幣。動物的靈魂也可以拿來交換。只不過通常情況下,智慧生物的靈魂遠比矇昧生物的有價值得多。”少女的花傘依舊在轉動著,那一片片紛飛的花瓣,似乎就正如同一個個凋落的靈魂,在緩緩的訴說著死亡的美妙。

    “靈魂嗎?”維科斯的心揪了一下,雖然自己在戰鬥的時候可以滿不在乎恩的殺人,但那只是自己出於自衛的反應,如果讓自己真的為了換取神幣去殺人的話,自己還是會接受不了吧。不過如果單單只是野獸的話,自己還是能夠接受的了吧。

    “想好了要兌換什麼了嗎?“貝妮斯櫻唇輕啟。

    “全部提升到我的敏捷上。”維科斯稍稍思考了一下後,開口道。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100神幣買到的東西對他沒有多大的幫助,而那些有著巨大幫助的物品僅僅靠著100神幣又買不到,因此只能將神幣耗費在提升能力上了。

    在力量、體力、敏捷上,維科斯最看重的還是敏捷,力量足夠大可以瞬間的擊潰對方,但這是建立在自己能夠有著壓倒性的力量上,而體力雖好,但也只能表現在持久戰和消耗上。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提升敏捷。(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三章

    房間內,搖曳的燭光忽閃忽滅,殘燭明滅萬千,暖不得這漫漫長夜。維科斯躺在床上,用雙臂將鑰匙高舉在眼前的半空,讓蠟燭的光芒照在鑰匙上,反射出一種迷人的光芒。

    “王者的秘藏呀。”維科斯輕輕的唸到,不知道是唸給自己所聽還是說給匿藏在鑰匙中的貝妮斯。

    感受著自己體內所傳出來的巨大能量,維科斯揚了下嘴角,算是對於自己能力突然提升的喜悅。

    “很可惜呀,甲板上的屍體全被扔下了海。”他吹滅了蠟燭,慢慢地將被縟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在剛剛他登上了甲板,想看一看是否有剩餘的屍體,那樣的話他就可以用徘徊在屍體旁靈魂去換取神幣,但令他比較失望的是,水手們的動作很快,他們早就已經將屍體處理好了,當然說是處理,也不過是簡單的拋屍入海罷了。

    漫漫的長夜中,雙桅船依舊在緩緩的航行,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迷離的船影像極了神話中載滿亡靈的魔鬼船。

    “啾!啾!!”在湛藍的天空上,幾隻海鷗在滑過,振翅帶來的自由讓海鷗忍不住鳴叫起來。

    蒼茫的大海上,碧藍的海波從天邊處、海盡頭挾著滾滾浪花而來,接著又兀的拍打在海面上,濺起了幾萬個晶藍的寶石。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一天,風平海靜中船帆在高高的順風作響。海面上不時的能看見水生動物從水面躍出在竄入海裡的浪漫景色。天上的圓日也在肆無忌憚的揮灑著熱量,宣昭著他的存在。

    “到了,科勒斯芒的大燈塔。”夏巴克站在船首。望向遠處,對著身邊的眾人說道。

    身為一個曾經多次來過聖地的騎士,夏巴克對於科萊斯芒大燈塔可謂是非常的熟悉,這個建造於一千多年前的偉大奇蹟,至今仍然孤傲的立在科萊斯芒城外的一個懸崖上。

    科萊斯芒燈塔高120米,加上塔基,整個高度約135米。塔樓由三層組成:第一層是方形結構。高60米,裡面有300多個大小不等的房間。用來作燃料庫、機房和工作人員的寢室;第二層是八角形結構,高15米;第三層是圓形結構,上面用8米高的8根石柱圍繞在圓頂燈樓。燈樓上面,矗立著8米高的巨型十字青銅雕像。整座燈塔都是用花崗石和銅等材料建築而成。燈的燃料是橄欖油和木材。整個燈塔的面積約930平方米。聰明的設計師還採用反光的原理,用鏡子把燈光反射到更遠的海面上。這座無與倫比的燈塔,夜夜燈火通明,兢兢業業地為入港船隻導航,它給舵手帶來了一種安全感。

    科萊斯芒燈塔的外部造型非常美觀考究,內部結構也十分嚴密複雜。

    塔基的幾層有50多個房間,這些房間是值班人員住宿、辦公或操作各項業務。三層塔身本不適用,為克服單調感,求得整體建築具有藝術性的視覺造型。因而建有許多相當於樓房的層層窗口。塔身下層內部寬闊,從這裡修築了通到塔頂的傾斜的螺旋式上升的通路。在通到中層和上層的傾斜梯上還分別築有32個和18個台階。正中間有一個人工的升降裝置,就是纜繩加滑輪、框子組成的簡單豎直運送物品的小機械。用以運送火炬燃料及各種物品,保證火炬長年日夜不熄。

    火炬的作用除本身的火焰光芒外,還設有一個凹面金屬鏡,反射出的耀眼的火炬火光,使60公里以外的航船能遙望到燈塔的方位,從而不會迷失方向。可徑直向科萊斯芒港駛來。這其中還有著一個宗教的色彩。這樣的設計從側面上也告誡著世人只有跟隨十字架(聖宗教會)的光芒才能通往天國。

    科萊斯芒大燈塔的歷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那個聖宗教會剛剛成為托利亞帝國國教後一百年的故事。

    托利亞帝國。一個前所未有的龐然大物,在他全盛的時期統治的土地面積高達1000萬平方公里,治下子民的人數多達1億餘人,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在他面前張狂,因為托利亞帝國的武力強大到足以在轉瞬間置其於死亡。

    在托利亞帝國的治理下,整個大陸的科技、生產都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空前的舒適。城市內不僅有發達的排水系統,還有著能夠讓勞作了一天的人放鬆下來的浴池,以及讓城市居民身心得到放鬆的城市廣場。

    這也許是一個應該永恆存在下去的帝國,當時的每一個人都這樣認為,不過很顯然這種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

    奴隸主窮奢極欲,過著荒淫無度的生活。他們的住所往往是一座華麗的建築。其中,有供洗澡前進行運動的迴廊,有溫度不一、相互連接的暖氣房。每進一個暖氣房,溫度就加高一次。洗澡的人在暖氣房裡,等全身汗出透了才用溫水沖洗,再洗涼水,最後,還要遍身涂擦軟膏,以防受寒。皇帝為了炫耀帝國的豪華,經常假借各種節日和紀念日舉行盛大的活動。一個大官僚為兒子舉行遊藝慶典,7天就花了2000磅金子。宮廷內的奢侈腐化更是有恃無恐,僅御用美容師就多達數百人。

    再加上外族的入侵,國庫的空虛,貴族的墮落,軍隊的鬆弛,奴隸主的消亡,這個雄踞大陸儼然不可一世的大帝國,終於轟的一聲崩潰了。在他原本雄偉的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國家相繼建立起來,但這些國家中,唯有圖勃莫帝國方是托利亞帝國的正統,雖然這個國家現在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榮耀。

    而科萊斯芒大燈塔也正是在那段時期。一個窮奢的帝國皇帝處於對自己信仰的狂熱,不惜斥資如山,建立了這個高聳的奇蹟。去指引著迷途的羔羊前往聖城。

    (似乎想的有點遙遠呢……)維科斯在腦中回憶著自己對於托利亞帝國的印象,看著越來越近的科萊斯芒大燈塔,自嘲的笑了笑,這些大帝國對於他來說就是鏡花水月,不過他始終堅信著自己終將會成為眾帝之帝,萬王之王。“世界若有十分美,九分在科萊斯芒。”在海港上。一個長途跋涉而來的朝聖者,虔誠的跪在了地上。口中唸著《敘德勒》中的一句話。

    淡米色石灰岩塊,群山層層,綠樹掩映,綠的蒼翠。白的耀眼分外好看。

    入夜,靜謐的古塔、高聳的城牆、神聖的大教堂、大公的皇宮等,各色燈光裝點朦朧,如夢幻仙境。

    黃昏時分是科萊斯芒最美的時候,溫暖的陽光投射在城內建築的石牆上。

    城市瀰漫金黃色光輝明亮美麗,聖城之聖在此刻以最原始方式噴薄而出。

    “金城科萊斯芒”中這樣唱道,“山林的氣息美酒般清爽,黃金之城,青銅之城;科萊斯芒。到處充滿光芒;我用我的琴聲,永遠為你歌唱……”

    科萊斯芒的歷史到底有多麼久遠呢?

    如果單從《聖典》上考據的話,這座城市早就在兩千多年前就已經有人居住。偉大的“被蒙愛者”大衛王。這個受上帝蒙愛卻最終被上帝懲罰喪子的約色國的君主。

    “上帝是我的岩石,我的堡壘,我的救主,我的神,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他是我的盾牌。是拯救我的角,是我的高台;有一件事我曾求上帝。我仍要尋求,就是一生一世住在上帝的殿中,瞻仰他的榮美,在他的殿裡求問;你來打我,是用刀、矛、標槍,但我與你爭戰是奉上主萬軍統帥的名,他就是你所藐視的約色軍隊的上帝”大衛對於上帝的信仰從他的這番話中可見一斑。不過聖城的關係與他卻不僅只有這些。

    大衛的另一個兒子,所羅門,一個睿智、受人愛戴的賢王,他的智慧可以從一件事情中看出。

    所羅門憑藉上帝賜給他的智慧治理國家,正確處理民間的糾紛。深受百姓愛戴。一天,兩位婦人來到所羅門面前求他斷案。她們都說那個嬰兒是自己親生的。所羅門讓一個侍衛把孩子帶來,說要劈成兩半,分給她們一人一半。結果孩子的生母跪在地上,攔住侍衛手中的利劍。她哭喊道,自己情願放棄這個孩子,也不願傷他一根汗毛。然而,另一個婦人卻對孩子的生死無動於衷。所羅門一看就明白了:“不願殺這個孩子的女人,才是這孩子的母親。”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所以,所羅門就成為百姓心中的賢君。所羅門即為期間,對內清除政敵,鞏固政權,加固科萊斯芒城牆,整頓政紀;對外大力開展外交睦鄰活動,使約色王國進入繁榮昌盛時期。

    所羅門王統治時期,約色國力強大,百姓生活富裕。為了感謝上帝的恩賜,所羅門準備建一座富麗堂皇的聖殿來供奉他。所羅門用了七年的時間,建造了供奉上帝的聖殿。聖殿建造在科萊斯城內東北部的小山丘上。聖殿殿門面向東方,門前豎著兩根高十米,直徑兩米的銅柱。聖殿呈長方形,長36.5米,寬11米,高17米,內分庭院,聖所和至聖所三部分。

    由於聖殿的牆壁用巨石砌成,再用香柏木遮住十塊,然後貼上精金,所以,聖殿顯得極為金碧輝煌。

    只不過在所羅門死後的幾百年後,這座偉大的聖殿就被外地所摧毀,到如今,這座聖殿在幾經重建與毀滅後,就只孤單的剩下了一堵牆,看著世人中的生死變幻。

    “這就是偉大的城市,上帝的賜福!”下了船的老喬克放下了酒囊,跪伏在地口中讚美著聖城科萊斯芒的光輝。

    像老喬克這種跪伏在地的舉動,並沒有招來周圍人怪異的眼光,因為這種事情再港口上一直在發生著,因為這裡是聖城!是聖子傳道,受難!走上十字的地方,是聖子復活。升天的聖城!

    在港口上下船的旅人與水手看到了老喬克這樣的舉動,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夥計,輕輕的彎下了自己的膝蓋。跪在地上。

    “哈利路亞。”一個渾厚的聲音從一個滿面鬍渣的水手口中喊起。

    “哈利路亞!”一個穿著破舊風衣的朝聖者走下船來,用嘴唇吻著聖城的泥土。

    “哈利路亞!!”在另一艘剛停靠的船上下來了一個有些蹣跚的老人,他將枴杖放在地上,雙手伏地,讚美著上帝。

    “哈利路亞……”一個懵懂的被父母帶來朝聖的幼男,雖然不明白朝聖的意義,但還是跟那些跪伏的人一樣。用著稚嫩的聲音說著哈利路亞。

    看著剛下船的旅人做的事情整個港口上突然間寂靜了,不論是搬運貨物的搬運工、販賣東西的商販、記錄船隻進出的官員、巡邏港口的侍衛每一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下船人的動作。

    第一個,行腳的搬運工跪在地上,“噗咚!”一個商販將頭按在地上。

    彷彿會傳染一般,每一個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用膝蓋撞擊著聖城的泥土。在身前用伸開的手掌從額頭至胸部、從左肩至右肩的順序畫出大十字,表示祈求、讚美和感謝上帝。

    “哈利路亞!!!!!!!”在港口上響起了一聲聲如同海浪巨濤般震天的聲音。

    贖罪!這便是朝聖者的目的。每一個人生來都是背負罪惡的,即使剛剛出生的嬰兒儘管他自身未曾任何罪過,但因為他有與生俱來的原罪,所以他也是罪人,需要上帝的救贖。

    一聲接著一聲的巨浪讓停泊在岸邊的船隻似乎也受到了呼聲的影響,被聲波震得有些左右搖擺。

    滑翔在空中的飛禽看著身下密密麻麻跪倒的人群,黝黑的眼中透露出了一種不解,它矇昧的思想中完全不能理解這些人類在做什麼事情。鳴叫了一聲後。便轉身離去,向著海的彼岸飛去。

    老騎士夏巴克身上背著的巨劍也被他放在了地上,只不過與他人不同的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額頭抵在地上。而是讓額頭與劍身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在他的心中有著比上帝更加重要的東西,也許他的那個已經有些偏執的信念也算是一種信仰。

    反觀維科斯,雖然他也跪倒在地,但是他的嘴中並沒有讚頌上帝,而是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空氣,似乎在那層空氣上有著某些吸引他的東西。“五百點……”維科斯在街道的一個陰暗小巷裡嘀咕著這個數字。

    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古怪。彷彿這個數字中有著無盡的魔力,有著讓他不解的謎題。

    實際上倒也確實是如此。在港口時,當他和其他人一起跪伏在泥土上時,卻發現自己的眼前突然蹦出了一個面板,這個突然蹦出的面板就如同自己在秘藏界看到的兌換面板一樣。

    面板上出現了一行字,“周圍有信仰之力,價值100神幣,請問是否收集?”

    這突然出現的一行字讓維科斯有些迷糊,他看著周圍跪在地上虔誠祈禱的人們,思考著難道連信仰都可以被兌換?

    答案是肯定的。面板上的數字隨著膜拜的人越來越多,時間越來越長,數字的面值就越來越大,當到了五百的時候,數字便不再繼續跳動了。

    本著又便宜不佔白不佔的真理,維科斯按下了收集的選項,接著維科斯便看到在膜拜的人的身上升起了一個個白色的光團。這些白色光團慢慢的升上了天空,然後向著維科斯脖子中掛著的鑰匙飛去。

    但是維科斯看了看周圍的臉色,卻發現這些人完全沒有發現空間的異變,依舊是虔誠的讚頌著上帝。也就是說這些白色的光球只有維科斯自己才能看到。

    在陰暗的巷口處,維科斯將衣服內的鑰匙拿了出來,看著在陰暗下泛著奇異光芒的神秘鑰匙,眼中透露出了一絲迷茫。

    此刻的他稍微有些迷茫了,這個鑰匙到底是什麼?貝妮斯又是誰?魔女又有著什麼樣的目的?而自己又是誰?

    貝妮斯與鑰匙的關係從她的話中可以看出。她們的關係是一體的,她就是鑰匙,鑰匙也就是她。但是她與鑰匙的關係卻更像是一種神秘的依存。鑰匙是她在這個世界顯出形體的媒介,同時鑰匙也是通向秘藏界的大門。也就是說,秘藏界貝妮斯鑰匙這三者共同組成了一個東西,也就是王者的秘藏這個道具,其中鑰匙是媒介,貝妮斯是負責交易的存在,秘藏界是儲存秘藏的空間。

    但是問題又來了。王者的秘藏又怎麼會被封在魔女的一十二個寶箱裡面,這樣的話只有一種解釋這些寶箱中的物品是被人封印在裡面的。這樣說的話。也許有些廢話的嫌疑,但如果認真想想的話,就會發現這個封印進去有兩種不同的含義,一個是被魔女自己封印在裡面。另一個是魔女擁有這些寶箱,但寶箱中的物品卻不是她所封印的。

    從貝妮斯被召喚出來後,並不認識魔女這一點來看,這個王者的秘藏有可能並不是被魔女自己所封印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問題又來了,是誰將這些物品封印在寶箱中的呢?況且即使是封印了,魔女為什麼不自己打開那些寶箱呢?難道是像貝妮斯那樣對於空間裡的物品只有管理的權力嗎?可是從魔女在空間裡的無限權力來看,這個設想也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自己在離開空間前還獲得了魔女送給自己的一把長劍。雖然這把長劍僅僅只是樣式好看,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大用處的禮儀飾劍,但是卻能看出來魔女擁有將空間裡的物品傳送到現實裡的能力。

    那麼為什麼魔女不像貝妮斯那樣在現實中出現呢?是缺少媒介嗎?

    “該死的!”維科斯用拳頭重重的敲擊著牆壁。各種各樣的問題充斥在維科斯的腦中。這些問題在他的腦中不斷膨脹、壯大,就像是讓他痛不欲生的惡魔,糾纏著他不斷運轉的思維。維科斯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繼續這樣必聽的思考的話,自己一定會陷入這個思考的迷宮中,就像是彌諾陶洛斯的死亡迷宮一樣。但自己卻不是神話中那個最終斬殺牛頭人的英雄,況且在這個一神論的時代。這些古代的多神論神話又怎麼可能出現呢?

    維科斯將拳頭從牆上移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接著緩緩的走出了街巷,向著巷子外的大道走去。

    四個有著十米寬的大道橫貫整個科萊斯芒城,將整個科萊斯芒劃分為三大局,九大區。與平常城市以城市廣場為中心的圓形佈局不同的是,科萊斯芒城的佈局是依託這四條大道所劃分的。四條大道呈井字形橫豎縱列,中間的一個區域是科萊斯芒的內城,也就是科萊斯芒的君主所居住的科萊斯芒宮,同時也有著整個科萊斯芒最大的教堂,一個有著濃郁巴西裡卡式風格的古老教堂。

    科萊斯芒大公國,聖城的統治者,神聖的君主。但是這個王國的建立卻並不是如他的頭銜那麼光輝。他的建立是一場徹徹底底的侵略、毫無人性的一次次屠殺與宗教清洗!

    “你們,聽我演講的人,真正信奉上帝的人,被上帝賜予權力、力量和偉大靈魂人,祖先是聖宗教會世界棟樑之材的人,其國王曾經抗擊異教徒進犯的人我召喚你們!清除覆蓋塵世的污垢,把你們的宗教拯救出來……啊!勇敢的騎士們!忠誠的教友們!戰無不勝的祖先的後代們!你們不能敗壞祖先顯赫的名聲。你們不能被兒女私情纏住了腿腳,你們要記住救世主的聖諭愛父母勝過愛我的人不值得我的保佑。那些為了我的名義,拋棄田產、父母、兄弟、姐妹、妻子兒女的人會受到百倍的回報,會得到永生!”隨著當時的教皇冕下一聲令下,在他極富煽動的演說中,整個聖宗教的世界掀起了向東方進軍的熱潮,史稱“第一次十字東征”。

    “科萊斯芒是大地的中心,其肥沃和豐富超過世界上的一切土地,是另一個充滿歡樂的天堂。我們這裡到處都是貧困、飢餓和憂愁,老人幾乎死光了,木匠們不停地釘著棺材,母親們抱著孩子的屍體,悲痛欲絕……教民們,那東方的國家是那麼的富有,遍地是牛乳、羊奶和蜂蜜,香料、胡椒和黃金寶石俯拾皆是。誰到那裡不會成為富翁呢?去吧,把十字架染紅,作為你們的徽號,你們就是‘十字軍’,主會保佑你們無往而不勝!”就這樣隨著當時人們心中的對於財富的渴望、信仰的狂熱,科萊斯芒這座原本屬於法羅瑪王朝的城市易主,連同一起易主的是各個被貴族們所侵佔的城市。

    不過麼,此刻,這個古老的城市迎來了一個年輕的侍從,或者說一個即將成為博塞克森子爵的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四章

    失了一顆馬蹄釘,丟了一個馬蹄鐵;丟了一個馬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損了一位國王;損了一位國王,輸了一場戰爭;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帝國。

    曾經面臨一場重要的戰爭,這場戰爭關乎到國家的生死存亡。在戰鬥開始之前,國王讓馬伕去備好自己最喜愛的戰馬。馬伕立即找到鐵匠,吩咐他馬上給馬掌釘上馬蹄鐵。鐵匠先釘好三個馬掌,在釘第四個時發現還缺了一個釘子,馬掌還沒牢固。馬伕將這一情況報告給國王,眼看戰鬥即將開始,國王根本就來不及在意這第四顆馬蹄釘,就匆匆地上了戰場。戰場上,國王起著他的馬領著他的士兵衝鋒陷陣。突然,一隻馬蹄鐵脫落了,戰馬仰身跌倒在地,國王也被重重地摔了下來。沒等他再次抓住韁繩,那匹受驚的馬跳起來就逃跑了。一見國王倒下,士兵們就自顧自地逃命去了。整支軍隊瞬間土崩瓦解。敵軍趁機反擊,並俘虜了國王。國王這時才意識到那顆釘子的重要性。但是很可惜,臨死前的祈願無法拯救他的命運,也無法挽回一個帝國的傾覆。

    這是一個膾炙人口的故事,一個小小的馬蹄鐵足以傾覆天下,一個堅固的大壩可以被一個蟻穴所摧毀。任何一個時代的來臨與終結都並不是以轟轟烈烈的開頭為引子,而是以一個個不起眼的小事為基礎。撕裂著舊時代的戲劇幕簾。

    這個時代的馬蹄鐵又是誰呢?誰又是那個傾覆天下的馬蹄鐵呢?

    夏巴克有些嚴肅的摩挲著自己手中的劍,一旁的列支登則坐在酒館的座椅上平靜的喝著啤酒,但看得出他眼中閃爍著一絲莫名的渴望之情。老喬克則和幾個同樣是遠道而來的朝聖者互相交談著前幾天在港口處的群體朝拜。一行人中唯獨只有維科斯在酒館外牽著自己新買來的馬匹。摸著它的頭,安撫著這個一直被圈養的馬匹。

    馬上戰鬥和徒步戰鬥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一個訓練有素的騎行戰士完全可以毫無懸念的殺死一個同等級別的步兵。但是同樣的,一個騎行戰士的維護費用與訓練週期是同等步兵的數倍,這也是制約著騎兵大規模使用的一個因素。

    因此在維科斯失去了阿斯爾後,在夏巴克的挑選下,為他選擇了一匹良馬。雖然這匹良馬與比薩夫勒斯相比還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是對於接下來的戰鬥來說足夠了。

    就正像每一個被奪走了土地的君主都有的信念一般。新即位一年的科萊斯芒大公陛下急於奪回他的前任失去的那一片土地。開疆拓土,是每一個君主最大的理想,因為只有足夠遼闊的疆域才能顯示出他的偉大,只有無盡的財富才能顯示出他的精明。只有效死的勇士才能顯出他的英武。

    很不巧的是,維科斯被冊封的領地,博塞克森就是被奪去的土地之一。

    當夏巴克與維科斯前幾日拿著任命書去找書記官時,在書記官看鄉巴佬的鄙視眼神中被告知了這塊領地已經被奪去了,想要獲得這塊封地,只有從異教徒的手中搶回來。

    很幸運的是,恩,在書記官的口中是很幸運的是,科萊斯芒大公準備對異教徒進軍。重新奪回失去的領土。如果維科斯能夠在戰爭中立功的話還能獲得一塊與他的貴族頭銜相符的一塊封地,但至於是不是博塞克森就難說了。

    整個城市都沉浸在一股狂熱的氣氛中,宗教徒、投機者、僱傭兵們在不久前得知科萊斯芒大公準備戰爭的消息後。都已經一個個摩拳擦掌,做好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分一杯羹的準備了。

    城市中到處都是手持十字架行走在街道中的苦行僧,他們在風衣下用著低啞的聲音煽動著城中人們的好戰的天性,他們通過對《聖典》中的關於懲罰異教的描寫,來說明著這一次的戰爭是多麼的正義!多麼的戰無不勝!那些異教徒組成的軍隊在他們的面前根本就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城中的各個鐵匠鋪子都運作起來,每天鋪子中都在不間斷的傳出錘子敲擊在鐵上的淬煉聲。而來來往往的戰士們則挑選著適合自己的武器。準備在戰場上斬敵立功。

    在魔法高塔中,雖然裡面居住的大都是一些不信仰上帝的無神論者。但因為他們自身的神秘、強大與團結,教會沒有能力對他們進行取締。那些神秘的魔法師也正在製作各種捲軸與魔法製品,來為即將到來的戰爭添一根薪柴。他們高貴、稀少的身份注定了他們無法成為戰場上第一陣線的人,因此他們在後方靠著自己的專業能力製作著各種神秘的魔法道具。這些魔法道具無一例外都有著各種神奇強大的功效,但同時它們的價格也令人咂舌,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不乏富有之人,他們不惜耗費千金去購買這些能夠在戰場上增加他們生還幾率的東西。

    “聽說了麼?公國的大軍在三天後將向外進發!”一個勞作了一天的手工匠人對著旁邊的一個酒館夥計說道。

    “哦,這種事情早就傳的滿城皆知了,米爾蘇你的耳朵實在是太不靈敏了。”酒館的夥計很明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可惜我只是一個手工匠,沒有拿起刀劍的技能。”名為米爾蘇的裁縫比劃了一下拿劍揮舞的動作。

    “哪怕是戰至最後一人了,已不需要你這樣的人去拿武器戰鬥。”酒館夥計有些不屑的瞄了下米爾蘇。

    “三天後麼……”夏巴克在嘴中輕輕嘀咕著這個時間,三天後就是開軍的時刻了。不知道托梅利奧子爵有沒有準備好戰鬥的自覺呢?

    “阿嚏!”門外的維科斯打了一個噴嚏,有些疑惑的向天上望去,不知道是哪個人在想著自己。

    感受著身上傳來的力量。維科斯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他將之前獲得的五百點神幣,全部兌換成了身體的屬性。其中維科斯將力量提升至了30,體力提升到了40,敏捷提升到了43。

    維科斯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很明顯是想到了在戰鬥中的持久戰因素,因此他將體力提升到了40,至於力量。對於一個馬上的戰士來說力量反而不如步兵那般顯得重要。

    說句實在話,連維科斯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水平了。也許這需要一場戰鬥來進行檢驗。一個一如往常沉靜的夜,一座燈火通明的城堡佇立在距離科萊斯芒不過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來,當初設計這座城堡的人是一個精通建築的大師,這座城堡種種巧妙的設計極其自然的將周圍的地勢與城堡本身結合在了一起。憑藉小丘本就有些崎嶇的地勢,建起了一座易守難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敵人想要進攻科萊斯芒的話,就必須要先解決這座城堡,否則這座城堡會如同一個釘子一般,深深的釘在進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內部,來來往往的侍者準備著各種東西,穿梭在宴會的桌前。

    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新鮮的菜餚,烤乳豬,奶酪。以及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甜食蜂蜜,還有宴會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僅僅是這一頓飯的價值就足夠使一戶普通人家吃上好幾年了,難怪有人說富貴人家門前飄出酒肉的味道。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的事情。

    “歡迎各位!”一個身著紅色十字的紅發貴族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個宴會忽然靜了下來,所有在座的騎士、貴族們都用著不一看向了舉起酒杯的艾莫,緊盯著他的動作。

    身為這個宴會的舉辦者,兼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滿意來賓們的敬畏的眼神,因為他即將就要成為科萊斯芒的主人。科萊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這場戰爭能夠如他所計畫的那樣的話。

    “能夠參加我舉辦的這次宴會。”艾莫手持著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無比榮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會說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請,我們又怎敢不來呢?”

    席下的貴族騎士們一個個都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口中違心的說著讚美艾莫的話。

    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君主不是皇宮中的阿爾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爾方斯四世死後,原本應該是由阿爾方斯四世的兒子擔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儲殿下卻死於了一場狩獵當中,最後只能讓年僅十六歲的阿爾方斯五世擔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過新登基的阿爾方斯五世因為他的年幼與無知,無法強有力的統治公國。不論是虔誠的國民、遠道而來的朝聖者、陰奉陽違的貴族們,都沒有將這個大公看在眼裡。

    因此很明顯的是,科萊斯芒大公國的權力,行政權力、軍事權力、經濟權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爾方斯四世的女婿,現任大公的姑父。平時就熱衷於拉幫結夥的他,早就在宮廷中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龐大的權力圈。在這樣前任已死,現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憑藉著自己的身份與能力一舉奪得了公國的最高權力。成為了聖城的無冕之王,也難怪此刻在做的來賓或如此的巴結這個紅發伯爵。

    宴會內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充斥在其中,有實權貴族與伯爵之間相互的交談,有騎士之間相互的吹捧,甚至還有地位低下的商人與貴族之間市儈的交易,連教會的教士也沒能堅守自己的立場,來巴結起這個科萊斯芒之王。

    艾莫輕輕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後眼中透出一片火熱。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只不過他的心中現在卻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就正像是在早年他為了自己能夠出人頭地而不遠萬里來到科萊斯芒。憑藉自己本來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獲得了阿爾方斯四世女兒的青睞,一舉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駙馬一樣,他現在也在渴求著。只不過渴求的不再是能夠出人頭地從一個小貴族成為一個大貴族,而是渴求著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場意外,讓阿爾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樣的話,他就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畢竟這個時代可是不怎麼同意讓一個女人成為君主的,所以雖然他的妻子擁有繼承權,但最終公國的權力還是會落在他的手中。而製造這種意外的最佳途徑。就是讓阿爾方斯五世戰死在某一次戰爭中。

    為此他幾次三番的派人鼓動新上位的阿爾方斯五世,讓他出兵進攻鄰近的依克扎兒王朝。也就是之前奪走了科萊斯芒公國領土的國家。

    若是放在以前。強大的依克扎兒王朝根本不是科萊斯芒敢下手的對象,不過現在麼,依克扎兒王朝內部已經分崩離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別效忠著自己的哈里發。

    這樣的一個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只要趁著依克扎兒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統治了公國,那麼接下來的情景連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像。

    艾莫看著席間往來的人們,嘴角扯動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咳了一聲。

    僅僅是這麼一聲,在場的人們卻彷彿聽到了驚雷一樣,全部都聽著交談,準備傾聽艾莫在咳聲之後要發言的東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一件神聖的事情!”艾莫故意用著正義的字眼去掩蓋著一些骯髒的行為,“異教徒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說我們能夠繼續容忍他們骯髒的行徑麼?”

    “不能!”席間的各色人群都爆發出了轟天的聲音。其中每個人都表達著一層虛偽的、可以迎合艾莫發言的語氣。

    “我們的祖先從異教徒中奪得的這片土地,是需要我們來守護的,保衛這裡是我們的職責,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更是我們的權力。現在是時候讓我們騎上戰馬將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拿來了!”艾莫這樣說的意思無法是在表達著他向依克扎兒進軍的一個態度。

    “啪啪!”席間的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手掌舉起,熱烈的鼓起了掌,每一個人都拚命的讓自己的兩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響亮的聲音。他們都知道,誰拍的聲音最大。誰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話,能夠獲得好處不僅僅是對於自己,對於自己的家族來說,也有著無盡的好處。

    因此,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的在臉上露出虛偽的狂熱,拚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經拍的彤紅也沒有人第一個放棄鼓掌,因為最後一個停止鼓掌的人,絕對能夠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個科萊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貴族,就這樣在宴會上做著些可笑的事情。一個一如往常沉靜的夜,一座燈火通明的城堡佇立在距離科萊斯芒不過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來,當初設計這座城堡的人是一個精通建築的大師,這座城堡種種巧妙的設計極其自然的將周圍的地勢與城堡本身結合在了一起,憑藉小丘本就有些崎嶇的地勢,建起了一座易守難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敵人想要進攻科萊斯芒的話,就必須要先解決這座城堡,否則這座城堡會如同一個釘子一般,深深的釘在進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內部,來來往往的侍者準備著各種東西,穿梭在宴會的桌前。

    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新鮮的菜餚,烤乳豬,奶酪,以及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甜食蜂蜜,還有宴會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僅僅是這一頓飯的價值就足夠使一戶普通人家吃上好幾年了,難怪有人說富貴人家門前飄出酒肉的味道,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的事情。

    “歡迎各位!”一個身著紅色十字的紅發貴族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個宴會忽然靜了下來,所有在座的騎士、貴族們都用著不一看向了舉起酒杯的艾莫,緊盯著他的動作。

    身為這個宴會的舉辦者,兼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滿意來賓們的敬畏的眼神,因為他即將就要成為科萊斯芒的主人,科萊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這場戰爭能夠如他所計畫的那樣的話。

    “能夠參加我舉辦的這次宴會。”艾莫手持著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無比榮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會說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請,我們又怎敢不來呢?”

    席下的貴族騎士們一個個都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口中違心的說著讚美艾莫的話。

    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君主不是皇宮中的阿爾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爾方斯四世死後,原本應該是由阿爾方斯四世的兒子擔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儲殿下卻死於了一場狩獵當中,最後只能讓年僅十六歲的阿爾方斯五世擔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過新登基的阿爾方斯五世因為他的年幼與無知,無法強有力的統治公國。不論是虔誠的國民、遠道而來的朝聖者、陰奉陽違的貴族們,都沒有將這個大公看在眼裡。

    因此很明顯的是,科萊斯芒大公國的權力,行政權力、軍事權力、經濟權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爾方斯四世的女婿,現任大公的姑父。平時就熱衷於拉幫結夥的他,早就在宮廷中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龐大的權力圈。在這樣前任已死,現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憑藉著自己的身份與能力一舉奪得了公國的最高權力。成為了聖城的無冕之王,也難怪此刻在做的來賓或如此的巴結這個紅發伯爵。

    宴會內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充斥在其中,有實權貴族與伯爵之間相互的交談,有騎士之間相互的吹捧,甚至還有地位低下的商人與貴族之間市儈的交易,連教會的教士也沒能堅守自己的立場,來巴結起這個科萊斯芒之王。

    艾莫輕輕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後眼中透出一片火熱。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只不過他的心中現在卻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就正像是在早年他為了自己能夠出人頭地而不遠萬里來到科萊斯芒,憑藉自己本來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獲得了阿爾方斯四世女兒的青睞,一舉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駙馬一樣,他現在也在渴求著,只不過渴求的不再是能夠出人頭地從一個小貴族成為一個大貴族,而是渴求著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大公。(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五章

    只要再安排一場意外,讓阿爾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樣的話,他就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畢竟這個時代可是不怎麼同意讓一個女人成為君主的,所以雖然他的妻子擁有繼承權,但最終公國的權力還是會落在他的手中。而製造這種意外的最佳途徑,就是讓阿爾方斯五世戰死在某一次戰爭中。

    為此他幾次三番的派人鼓動新上位的阿爾方斯五世,讓他出兵進攻鄰近的依克扎兒王朝。也就是之前奪走了科萊斯芒公國領土的國家。

    若是放在以前,強大的依克扎兒王朝根本不是科萊斯芒敢下手的對象,不過現在麼,依克扎兒王朝內部已經分崩離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別效忠著自己的哈里發。

    這樣的一個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只要趁著依克扎兒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統治了公國,那麼接下來的情景連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像。

    艾莫看著席間往來的人們,嘴角扯動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咳了一聲。

    僅僅是這麼一聲,在場的人們卻彷彿聽到了驚雷一樣,全部都聽著交談,準備傾聽艾莫在咳聲之後要發言的東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一件神聖的事情!”艾莫故意用著正義的字眼去掩蓋著一些骯髒的行為,“異教徒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說我們能夠繼續容忍他們骯髒的行徑麼?”

    “不能!”席間的各色人群都爆發出了轟天的聲音。其中每個人都表達著一層虛偽的、可以迎合艾莫發言的語氣。

    “我們的祖先從異教徒中奪得的這片土地,是需要我們來守護的,保衛這裡是我們的職責。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更是我們的權力。現在是時候讓我們騎上戰馬將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拿來了!”艾莫這樣說的意思無法是在表達著他向依克扎兒進軍的一個態度。

    “啪啪!”席間的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手掌舉起,熱烈的鼓起了掌,每一個人都拚命的讓自己的兩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響亮的聲音。他們都知道,誰拍的聲音最大,誰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話,能夠獲得好處不僅僅是對於自己。對於自己的家族來說,也有著無盡的好處。

    因此。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的在臉上露出虛偽的狂熱,拚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經拍的彤紅也沒有人第一個放棄鼓掌,因為最後一個停止鼓掌的人。絕對能夠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個科萊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貴族,就這樣在宴會上做著些可笑的事情。一個一如往常沉靜的夜,一座燈火通明的城堡佇立在距離科萊斯芒不過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來,當初設計這座城堡的人是一個精通建築的大師,這座城堡種種巧妙的設計極其自然的將周圍的地勢與城堡本身結合在了一起,憑藉小丘本就有些崎嶇的地勢,建起了一座易守難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敵人想要進攻科萊斯芒的話,就必須要先解決這座城堡。否則這座城堡會如同一個釘子一般,深深的釘在進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內部,來來往往的侍者準備著各種東西。穿梭在宴會的桌前。

    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新鮮的菜餚,烤乳豬,奶酪,以及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甜食蜂蜜,還有宴會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僅僅是這一頓飯的價值就足夠使一戶普通人家吃上好幾年了,難怪有人說富貴人家門前飄出酒肉的味道。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的事情。

    “歡迎各位!”一個身著紅色十字的紅發貴族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個宴會忽然靜了下來,所有在座的騎士、貴族們都用著不一看向了舉起酒杯的艾莫。緊盯著他的動作。

    身為這個宴會的舉辦者,兼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滿意來賓們的敬畏的眼神,因為他即將就要成為科萊斯芒的主人,科萊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這場戰爭能夠如他所計畫的那樣的話。

    “能夠參加我舉辦的這次宴會。”艾莫手持著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無比榮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會說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請,我們又怎敢不來呢?”

    席下的貴族騎士們一個個都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口中違心的說著讚美艾莫的話。

    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君主不是皇宮中的阿爾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爾方斯四世死後,原本應該是由阿爾方斯四世的兒子擔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儲殿下卻死於了一場狩獵當中,最後只能讓年僅十六歲的阿爾方斯五世擔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過新登基的阿爾方斯五世因為他的年幼與無知,無法強有力的統治公國。不論是虔誠的國民、遠道而來的朝聖者、陰奉陽違的貴族們,都沒有將這個大公看在眼裡。

    因此很明顯的是,科萊斯芒大公國的權力,行政權力、軍事權力、經濟權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爾方斯四世的女婿,現任大公的姑父。平時就熱衷於拉幫結夥的他,早就在宮廷中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龐大的權力圈。在這樣前任已死,現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憑藉著自己的身份與能力一舉奪得了公國的最高權力。成為了聖城的無冕之王。也難怪此刻在做的來賓或如此的巴結這個紅發伯爵。

    宴會內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充斥在其中,有實權貴族與伯爵之間相互的交談,有騎士之間相互的吹捧。甚至還有地位低下的商人與貴族之間市儈的交易,連教會的教士也沒能堅守自己的立場,來巴結起這個科萊斯芒之王。

    艾莫輕輕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後眼中透出一片火熱。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只不過他的心中現在卻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就正像是在早年他為了自己能夠出人頭地而不遠萬里來到科萊斯芒,憑藉自己本來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獲得了阿爾方斯四世女兒的青睞,一舉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駙馬一樣。他現在也在渴求著,只不過渴求的不再是能夠出人頭地從一個小貴族成為一個大貴族。而是渴求著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場意外,讓阿爾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樣的話,他就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畢竟這個時代可是不怎麼同意讓一個女人成為君主的。所以雖然他的妻子擁有繼承權,但最終公國的權力還是會落在他的手中。而製造這種意外的最佳途徑,就是讓阿爾方斯五世戰死在某一次戰爭中。

    為此他幾次三番的派人鼓動新上位的阿爾方斯五世,讓他出兵進攻鄰近的依克扎兒王朝。也就是之前奪走了科萊斯芒公國領土的國家。

    若是放在以前,強大的依克扎兒王朝根本不是科萊斯芒敢下手的對象,不過現在麼,依克扎兒王朝內部已經分崩離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別效忠著自己的哈里發。

    這樣的一個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只要趁著依克扎兒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統治了公國,那麼接下來的情景連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像。

    艾莫看著席間往來的人們。嘴角扯動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咳了一聲。

    僅僅是這麼一聲,在場的人們卻彷彿聽到了驚雷一樣,全部都聽著交談,準備傾聽艾莫在咳聲之後要發言的東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一件神聖的事情!”艾莫故意用著正義的字眼去掩蓋著一些骯髒的行為。“異教徒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說我們能夠繼續容忍他們骯髒的行徑麼?”

    “不能!”席間的各色人群都爆發出了轟天的聲音。其中每個人都表達著一層虛偽的、可以迎合艾莫發言的語氣。

    “我們的祖先從異教徒中奪得的這片土地,是需要我們來守護的,保衛這裡是我們的職責,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更是我們的權力。現在是時候讓我們騎上戰馬將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拿來了!”艾莫這樣說的意思無法是在表達著他向依克扎兒進軍的一個態度。

    “啪啪!”席間的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手掌舉起,熱烈的鼓起了掌,每一個人都拚命的讓自己的兩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響亮的聲音。他們都知道,誰拍的聲音最大,誰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話,能夠獲得好處不僅僅是對於自己,對於自己的家族來說,也有著無盡的好處。

    因此,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的在臉上露出虛偽的狂熱,拚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經拍的彤紅也沒有人第一個放棄鼓掌,因為最後一個停止鼓掌的人,絕對能夠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個科萊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貴族,就這樣在宴會上做著些可笑的事情。一個一如往常沉靜的夜,一座燈火通明的城堡佇立在距離科萊斯芒不過2公里外的一座小丘上。

    看得出來,當初設計這座城堡的人是一個精通建築的大師,這座城堡種種巧妙的設計極其自然的將周圍的地勢與城堡本身結合在了一起,憑藉小丘本就有些崎嶇的地勢,建起了一座易守難攻的巧妙要塞。

    要是敵人想要進攻科萊斯芒的話,就必須要先解決這座城堡,否則這座城堡會如同一個釘子一般,深深的釘在進攻者的心中。

    在城堡內部。來來往往的侍者準備著各種東西,穿梭在宴會的桌前。

    桌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新鮮的菜餚,烤乳豬。奶酪,以及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甜食蜂蜜,還有宴會上不可或缺的葡萄酒。

    僅僅是這一頓飯的價值就足夠使一戶普通人家吃上好幾年了,難怪有人說富貴人家門前飄出酒肉的味道,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的事情。

    “歡迎各位!”一個身著紅色十字的紅發貴族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整個宴會忽然靜了下來,所有在座的騎士、貴族們都用著不一看向了舉起酒杯的艾莫,緊盯著他的動作。

    身為這個宴會的舉辦者。兼這座城堡的主人,艾莫伯爵很滿意來賓們的敬畏的眼神。因為他即將就要成為科萊斯芒的主人,科萊斯芒大公。

    前提是只要這場戰爭能夠如他所計畫的那樣的話。

    “能夠參加我舉辦的這次宴會。”艾莫手持著酒杯慢慢的走下了,“真是令我無比榮幸!啊!哈哈!”

    “哈哈,伯爵您可真會說笑。”

    “既然是伯爵大人的邀請。我們又怎敢不來呢?”

    席下的貴族騎士們一個個都站起身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口中違心的說著讚美艾莫的話。

    因為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君主不是皇宮中的阿爾方斯五世。

    在前一任大公阿爾方斯四世死後,原本應該是由阿爾方斯四世的兒子擔任新一任大公。但很不幸的是,王儲殿下卻死於了一場狩獵當中,最後只能讓年僅十六歲的阿爾方斯五世擔任新一任大公。

    只不過新登基的阿爾方斯五世因為他的年幼與無知,無法強有力的統治公國。不論是虔誠的國民、遠道而來的朝聖者、陰奉陽違的貴族們,都沒有將這個大公看在眼裡。

    因此很明顯的是。科萊斯芒大公國的權力,行政權力、軍事權力、經濟權力皆都落入了艾莫的手中。

    艾莫,阿爾方斯四世的女婿。現任大公的姑父。平時就熱衷於拉幫結夥的他,早就在宮廷中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龐大的權力圈。在這樣前任已死,現任不能服人的前所未有的大好情形下,他憑藉著自己的身份與能力一舉奪得了公國的最高權力。成為了聖城的無冕之王,也難怪此刻在做的來賓或如此的巴結這個紅發伯爵。

    宴會內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充斥在其中,有實權貴族與伯爵之間相互的交談。有騎士之間相互的吹捧,甚至還有地位低下的商人與貴族之間市儈的交易。連教會的教士也沒能堅守自己的立場,來巴結起這個科萊斯芒之王。

    艾莫輕輕的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後眼中透出一片火熱。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只不過他的心中現在卻有著一團火焰在燃燒。就正像是在早年他為了自己能夠出人頭地而不遠萬里來到科萊斯芒,憑藉自己本來就有的男爵身份加之形貌英俊而獲得了阿爾方斯四世女兒的青睞,一舉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駙馬一樣,他現在也在渴求著,只不過渴求的不再是能夠出人頭地從一個小貴族成為一個大貴族,而是渴求著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國的大公。

    只要再安排一場意外,讓阿爾方斯五世“意外”的死亡,那樣的話,他就能夠成為科萊斯芒大公。畢竟這個時代可是不怎麼同意讓一個女人成為君主的,所以雖然他的妻子擁有繼承權,但最終公國的權力還是會落在他的手中。而製造這種意外的最佳途徑,就是讓阿爾方斯五世戰死在某一次戰爭中。

    為此他幾次三番的派人鼓動新上位的阿爾方斯五世,讓他出兵進攻鄰近的依克扎兒王朝。也就是之前奪走了科萊斯芒公國領土的國家。

    若是放在以前,強大的依克扎兒王朝根本不是科萊斯芒敢下手的對象,不過現在麼,依克扎兒王朝內部已經分崩離析,分裂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分別效忠著自己的哈里發。

    這樣的一個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只要趁著依克扎兒王朝分裂的局面,自己又統治了公國,那麼接下來的情景連艾莫自己也有些不忍想像。

    艾莫看著席間往來的人們。嘴角扯動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咳了一聲。

    僅僅是這麼一聲,在場的人們卻彷彿聽到了驚雷一樣。全部都聽著交談,準備傾聽艾莫在咳聲之後要發言的東西。

    “今天!我召集大家來,是為了一件神聖的事情!”艾莫故意用著正義的字眼去掩蓋著一些骯髒的行為,“異教徒們在我們的土地上肆虐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說我們能夠繼續容忍他們骯髒的行徑麼?”

    “不能!”席間的各色人群都爆發出了轟天的聲音,其中每個人都表達著一層虛偽的、可以迎合艾莫發言的語氣。

    “我們的祖先從異教徒中奪得的這片土地,是需要我們來守護的。保衛這裡是我們的職責,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更是我們的權力。現在是時候讓我們騎上戰馬將曾經屬於我們的東西拿來了!”艾莫這樣說的意思無法是在表達著他向依克扎兒進軍的一個態度。

    “啪啪!”席間的每一個人都將自己的手掌舉起。熱烈的鼓起了掌,每一個人都拚命的讓自己的兩掌砸在一起,碰撞出最響亮的聲音。他們都知道,誰拍的聲音最大。誰就有可能在伯爵的眼中得到一席之地。如果真的得到一席之地的話,能夠獲得好處不僅僅是對於自己,對於自己的家族來說,也有著無盡的好處。

    因此,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的在臉上露出虛偽的狂熱,拚命的拍起手掌,哪怕手掌已經拍的彤紅也沒有人第一個放棄鼓掌,因為最後一個停止鼓掌的人,絕對能夠在伯爵的眼中流下好印象呀!!!

    一個科萊斯芒的未冕之王。一群可笑的貴族,就這樣在宴會上做著些可笑的事情。依舊是在科萊斯芒的皇宮中,塞巴斯挺直了腰身顯出了他修長的形體。嘴角微微掛著一絲迷人的微笑。而阿爾方斯則有些懶散的坐在王位上,用右手手背撐著自己的下巴,用著紫藍色的眼睛看著塞巴斯,等待著他說出第二件事情。

    “第二件事情。”塞巴斯抬起他有些微微向上吊起的眼望了一下艾莫伯爵的城堡所在的地方,“艾莫伯爵今夜在他在城外的城堡中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宴會,宴請公國內各個實權貴族和大商人。來為公國即將開拔的征伐做準備。”

    “開戰前的宴會麼?他已經料定了自己一定能夠勝利了麼?他還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獲得不屬於他的東西呀。”聽聞塞巴斯的話後,阿爾方斯五世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聽著阿爾方斯這句一語雙關的話。塞巴斯稍稍低下了頭明智的選擇閉上了嘴,因為有些事情並不是他這個有些奇怪的侍從想參與就能參與進來的。況且侍從的責任只是聽從主人的命令行動而不是讓主人因為自己的話採取行動,這種越俎代庖的事情他可不會幹,而且他也相信阿爾方斯絕對已經知道了艾莫伯爵的這個動作,只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裝作不知情罷了。

    阿爾方斯剛剛說的話,究竟是在說艾莫伯爵此次宴會的目的是為擊敗依克扎兒王朝並且勝利後瓜分利益做準備,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出艾莫伯爵的一些對他不利的小動作了呢?倘若是前者的話那還真是很符合阿爾方斯在平時的昏庸表現,但如果是後者的話,相信人們還需要重新打量一下這個在過去被稱作庸才的年幼大公。

    “還真是單純吶……”望著艾莫伯爵城堡在的方向,阿爾方斯歪起頭喃喃道,他說這句話的語氣中有著深深的嘲諷,他在嘲諷著紅發艾莫那個自以為聰明的人。

    艾莫那個傢伙真的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麼?阿爾方斯心中冷笑了一聲,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這次由艾莫親手策劃的征伐的目的不在於重創敵人,而是為了讓自己死在戰場上,然後艾莫再獲得科萊斯芒的皇位。

    為此艾莫準備了很長時間,甚至勾結好了一個依克扎兒的大貴族與他一起上演這出可笑的鬧劇,只需要這名貴族派出一小部的埋伏人手潛伏在征伐軍所需要經過的路線上,待阿爾方斯經過後暴起殺死這名年輕的大公。如此一來的話艾莫就能夠堂而皇之的成為科萊斯芒的大公。

    可是這一切真的如艾莫想的那麼簡單嗎?如果他面對的是一個他眼中昏庸的阿爾方斯五世的話,這個計畫有可能會成功,但是他卻不知道他以往所認識的阿爾方斯只是一個偽裝下的面具。真正的阿爾方斯又豈是外界傳言的庸才?

    阿爾方斯緩緩的將目光從城堡處移了回來,然後他輕輕的合上了眼簾,他需要思考,繼續的思考他的反擊計畫,看看有沒有什麼缺漏。

    他的這個計畫如果成功的話,不僅能夠讓他逃過艾莫的這次謀殺,更有可能一舉將艾莫陷入死局,這樣的話他就能獲得真正的屬於他的皇室的權力。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人當做一個不知死期將近的白痴看待一般。如同一個傀儡一樣的活著絕對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更何況對於一個有著皇室尊嚴的大公來說呢?

    在外人的眼中看來,阿爾方斯五世只是一個身在被艾莫伯爵設計的囚牢中的悲哀的人,但是身為阿爾方斯侍從長的塞巴斯卻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絕對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他的主人阿爾方斯王可不是一個沒有任何長處的大公,而是一個善用計謀同時也極會隱藏自己能力的人,至少到了現在為止,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還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大者”阿爾方斯其實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其實早在阿爾方斯還沒有登基以前,阿爾方斯就已經猜到了如今必殺的局面,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到了如此的必殺境地,相比此刻已經沒有了什麼辦法,甚至連逃跑都沒有絲毫的希望,因為皇宮中到處都是艾莫安排的人手,只要他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跡象都會被人抓住。可是阿爾方斯不是一個喜歡向命運認輸的人,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向命運低下過頭,因此他早就為此佈置了一個反殺的棋局,在艾莫伯爵以為自己是操棋手的時候,其實艾莫自己早就成為了只是上的一個棋子,可笑的是這個棋子如今還以為自己是下棋的人,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經在別人的棋局之中。

    還有兩天呢……阿爾方斯在自己的心中默默的計算著距離戰爭的時間,噢,不對,應該是遊戲的時間。

    看著自己的主人在閉上眼睛思考,塞巴斯識趣的立在一旁緘默不語,如果因為自己突然的言語打斷了主人的思考的話,那還真是很不好的事情。要知道塞巴斯可是一直自詡為萬能侍從,這樣失禮的事情可不是一個萬能侍從該做的。

    “明天的話……”阿爾方斯依舊是閉著雙眼,輕啟了嘴唇對一旁的塞巴斯說道,“把那名騎士和侍從帶到皇宮來,我要承認他們的貴族地位,然後像一個白痴一般拉攏他們,畢竟我可是個自大者。”

    塞巴斯苦笑了一下,主人還真是一個盡責的演員,為了在別人的面前顯露出自己其實是個無害的人,阿爾方斯足足演了有幾個春秋。如果讓他轉行去研究戲劇的話,那麼他絕對會是最出色的大藝術家兼演員。現在哪怕是已經到了緊要的關頭,阿爾方斯還是沒有對自己的演戲狀態有任何懈怠,因為阿爾方斯很清楚他所扮演的這個“自大者”按照劇本來說最愛的就是招攬一些沒有的人。可是這一切只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越是這樣浮躁的姿態越能讓人感覺到阿爾方斯的昏庸,也能讓躲在暗處的敵人放鬆警惕之心。(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六章

    古老的事物上總是承載著千百年的歷史,或見證著帝國的沉浮、國家的興亡、天下的熙攘。聖科萊斯芒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年齡足夠遙遠的歷史見證者,他有些斑斕的巨石城牆上倒映著初生朝陽細嫩的陽光,這些朝陽的光線在它古老的歲月裡已不知沉浸過多少年華。只不過今天城牆冰冷的石體上卻隱含著寒光旭日的鋒利,曾經千百次在這座城市上空延綿數千年的戰火又將重新燃起,生存、民族、利益、信仰……這些字眼使泥土的芬芳上沾滿了鮮血的味道。

    科萊斯芒的城中又再度處處充斥著戰爭來臨的氣息,在由青石鋪成的筆直的四方大道上,來來往往的摩挲著武器準備戰鬥的士兵或者想要在戰爭中獲得榮耀的建功立業貴族,可笑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這場看似神聖的對異教徒的征伐戰爭其實只是一個權力的漩渦。

    世間中無論何物皆可戰,可是無盡的戰爭就能得到人們想要的東西嗎?

    在大公宣佈要對外征伐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日夜了,如今距離戰爭只還剩下兩天了,每一個人,不論是科萊斯芒公國的公民還是在外國人都屏住了呼吸,聚精會神的關注著這一場神聖的十字戰爭。公國人關注的是這場戰爭能否取得成功,外國人關注的是他們能夠在這一場戰爭中得到什麼利益。

    這一場戰爭的準備是公國自建國以來的歷史上少有的宏大。根據不完全的統計僅僅是參戰的來自大陸各方的騎士就高達五百多名,各種各樣的民兵十字軍更是高達兩萬之多。數量如此龐大的軍隊一旦在戰場上行進時僅僅是身後所帶起的煙塵就足以遮天蔽日。只不過這般盛大的戰前準備在真正知道戰爭內幕的人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場無關緊要的戲劇,他們的注意力可不在這些熱情澎湃、虔誠的軍隊上。對於他們來說相對通過戰爭來建功立業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等著他們。戰爭?那不過是他們獲得那個渴求之物的一個途徑罷了。

    一個個身著紋有黑色、或紅色十字架圖案衣甲的士兵快步的穿行過街道,他們左手上綁著的十字盾尖底與地面磕碰出“叮咚”的聲音。這些十字軍的臉上或沾滿了風塵與汗水、或透露出一股狂熱的氣息。這些十字軍有的是聖城中的三大騎士團的成員,也有的是來自其他地方的參與聖戰者,但他們的目的卻都只有一個。

    在街道上有時也能看到一些騎著馬匹披著精銳鎖子甲的騎士飛馳而過,這些騎士大都是有著不錯的社會地位與封地,只不過同樣的他們所付出的代價是為自己的領主而戰鬥。現在他們如此飛奔,就是為了向自己的領主那裡報告。來為領主效忠。

    似乎在低低沉吟的聖城注射著城中發生的一切,古老的建築上斑駁的戰爭的痕跡用鐵血的方式昭示著一場新的戰爭即將來臨。

    “咚!!”城中的科萊斯芒大教堂所在處傳來了幾聲響徹滿城的渾厚鐘聲。這幾聲鐘聲迴蕩在整個城中,碰撞在城牆上、擊打在人的心中。隨著幾聲鐘聲的落下,城中一些原本在家中休息的人陸陸續續的推開屋門,居民們簡單的梳洗後。每一個虔誠的信仰聖宗教會的人便都向著教堂所在處前進。他們如此做是有著原因的。

    在城中的四通八達的大道上不僅有著披堅執銳的士兵,還有一群群虔誠的信徒。這兩大群體摩肩接踵,但神奇的是並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事件,因為每一個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身上此刻的責任和義務。如果此時從高處俯視科萊斯芒的話,城中大道上似乎湧起了一個由人組成的海洋,波濤洶湧中人群的海浪正在向著一個地方前行,而波濤前行的彙集地就是科萊斯芒大教堂的所在地,也就是那聲鐘聲傳出的地方。

    今天對所有信奉聖宗教會的人來說都是一週中比較重要的日子,每一週中的第七天。就是“禮拜日”,是教徒們需要去教堂做虔誠禮拜的日子。禮拜這個禮儀並不是憑空出現的,關於禮拜的宗教禮儀最早出於《聖典》。《聖典》上說。上帝花了6天時間,將天地間萬物創造出來。到了第七天,做完這一切的上帝就休息了。於是,聖宗教徒們便在每一週的第七天舉行一種宗教儀式禮拜,同時禮拜日也是人們一週中少有的合法休息日。

    對於每一個教徒來說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是有什麼重大事情的話,那麼每一週的星期日最好都要去當地教堂禮拜。

    一座古老巍峨的雄城中。一種名叫信仰的東西正在聖城的上空凝聚。聖城的魅力在於它的歷史、它的厚重、它的凝持,現在一種名叫信仰的狂熱給這座城市附上了一層新的迷人魅力。

    大教堂的拱頂上一個碩大的十字架傲立於上。像是神靈一般俯視著前來禮拜的眾生。

    城中三大高聳的建築中教堂的尖頂是最高的,甚至超過了皇室的行宮,神權的霸道由此可見一斑,皇權在身全面前基本沒有什麼招架能力,如果在聖彼得城中的教廷宣佈開除某一個國家的教籍的話,那麼那個國家距離崩塌也就不再久遠了。因此每一個信仰聖宗教會的國家的皇室都隱晦的避開教廷的鋒芒,不與其爭鋒。

    皇宮的瞭望塔上,一個形貌迤邐的少年手持著一盞精巧的酒杯,將酒杯沿輕輕的抵在唇邊,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後站在瞭望塔的巨型玻璃前,看著腳下城中虔誠的人們微微的一笑。

    阿爾方斯的嘴角雖然掛著一絲微笑,但是他的心中可不是如表面這樣含笑。在他的眼中。那些盲從信仰的民眾簡直就是他的眼中釘,在人民的心中信仰第一,生命第二。第三才是聽從皇室。如果遠在聖彼得城的教皇一聲令下宣佈絞死自己,想必那些民眾和貴族絕對會很樂意的執行這項命令。

    在阿爾方斯的心中神權這個東西簡直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對於阿爾方斯來首先想要復興皇室,需要的是剷除艾莫。但想要讓他成為千古帝王,需要面對的卻是教廷的教皇,那個“宗徒彼得的繼位人”、“基督在世的代表”。

    “主人。”一聲陰柔的主人將阿爾方斯的思緒喚回,“夏巴克騎士和他的侍從維科斯已經到了皇宮大廳。”在皇室奢華的大廳中。兩個身著鎖子甲的人佇在由大小均勻的黑雲母花崗岩鋪成的地面上,挺著了身子靜待著一個人的出現。

    “夏巴克。你說阿爾方斯王叫我們來是什麼意思?”金發的少年一邊打量著大廳中竭盡奢靡卻又不失科萊斯芒神聖氣氛的裝飾,對身旁的夏巴克說道。

    在大廳兩側迴廊的出口分別有兩個精良的大理石雕塑,雕塑所雕刻的是手持武器神態威嚴的懲罰天使,不過這四個雕塑所描繪的天使都有著不同的姿態。一個天使正在將手抵在收在腰間的劍柄上。嚴陣以待的注意著前方;還有一個天使雙手斜持著一桿長矛,歪抬著頭看著大廳的穹頂;一把正向下劈去的斧頭彷彿要爆發出無窮的力量,緊握著這把斧頭的天使用著冷漠的眼神掃視著大廳;最後一名天使將一個盾牌斜舉在身前,身後背著一把長弓。

    “只是做著他喜歡做的招攬人手的興趣罷了。”與維科斯放鬆的愜意不同的是夏巴克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前方,這是一種從以前就養成的禮儀,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久經沙場威嚴的氣息。

    維科斯在心中冷笑了一下,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阿爾法斯會喜歡招攬一些沒有實權的貴族,難道說他真的如同外界所說的一般是一個沒有什麼危機感的人?還妄圖招攬一些沒用的人手來壯大自己的羽翼,這樣的做法在艾莫伯爵的眼中只怕是一個玩笑吧。

    雖然維科斯等人來到聖城也不過是寥寥數日。但是靠著夏巴克和老喬克過人的腦子,還是知道了阿爾方斯五世現在所處的境地。一個被人架空權力的君主,就如同沒有利爪和牙齒的獅子。

    維科斯依舊是在靜靜的打量著大廳。靜待著阿爾方斯的到來。

    就在今天早上,在維科斯等人所歇息的旅館,突然闖進了一個騎著快馬的人,告訴維科斯和夏巴克阿爾方斯五世的邀請他們,讓他們在今日禮拜的時候進宮會見大公陛下。

    這突如其來的事情讓有些單純的列支登轉不過腦筋,在幾人的解說下。列支登這個年輕的獵人才明白了阿爾方斯此舉的做法。不過很可惜的是,阿爾方斯只要求了讓維科斯和夏巴克兩人前去。至於老喬克和列支登,只等在皇宮外等待了。

    “蹬蹬。”兩個一前一後落地有聲的步伐音在大廳的迴廊處傳來。這兩個腳步聲一個輕緩溫柔,像是雨滴敲擊在荷葉上的細潤聲,另一個則是快速的像似利劍敲擊鑌鐵的清脆聲。

    不用多加思考的是,這座大廳年輕的主人和一直緊隨身邊的執事正在向大廳中走來,一個身材修長留有黑色長發的侍從和一名生有暗金色短髮的少年從迴廊處出現。

    “我的王。”在阿爾方斯的身影出現的一瞬間,夏巴克和維科斯就將右手按在左胸處,單膝跪地,低頭微微躬身。這一連串的動作,無一不顯出夏巴克和維科斯兩個人身上優良的禮儀素養。

    “博塞克森子爵和夏巴克騎士想您致敬。”維科斯和夏巴克低下頭緊盯著由花崗岩做成的光滑地板,向大公表達著他們的敬意。

    阿爾方斯快步的走向了大廳中高高聳立的王座,轉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華服的褶皺,然後用著與剛剛急促的動作不同的輕緩坐在了王座上。

    而一旁的執事則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彬彬有禮的站在阿爾方斯身後兩個身位。然後眯起雙眼看著下面跪拜的兩個遠道而來者。

    雖然維科斯和夏巴克兩人都知道王座上的這個少男只是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傀儡。但是應該做的事情還是需要的,比如單膝跪地覲見君主的禮節。

    “喔,不用這樣多禮。我的子爵和騎士。”看著下面兩人無比正規的跪拜,阿爾方斯大驚小怪的叫了一句,“快快站起身來,真正的勇士無需用下跪來證明自己的悍勇。”

    維科斯和夏巴克看到阿爾方斯這樣的舉動,在心底微微一嘆,然後中站起身來,這個大公還真是如同傳聞中一般的不顧禮節。

    他還真以為自己的禮儀下士能夠收攏人心嗎?歷史上每一個禮儀下士獲得成功的君主要麼有滔天的權勢。要麼有無窮的潛力。但是阿爾方斯呢?他除了一頂沒有權力的王冠外,一無所有。

    “咳咳。”在維科斯和夏巴克站起身來後阿爾方斯仔細的打量了他們幾眼。在他的眼中這兩個人彷彿已經被自己禮儀下士的情誼所打動,他清了清嗓子,“那麼二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誰是我的博塞克森子爵?”

    這還真是個喜歡單刀直入的人。維科斯和夏巴克在心底一笑,阿爾方斯不喜歡繁多禮節的事情可謂是傳遍了公國,這個大公從小就喜歡直來直去,對於他來說那些典雅的禮節就是沒用的多餘的動作,雖然確實是如此,但是身為一個君主他也應該規範一下自己的行為,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可是有關於科萊斯芒皇室威嚴的。

    如果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出現在一個平頭百姓上,那麼還不會引人非議反而令人覺得好爽;要是一個勇士有這樣的性格的話,只會讓這個勇士的性格更添上幾分凌厲的色彩;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喜歡直來直去的話。只會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殺伐之氣。

    可是這樣的性格卻絕對不適合出現在一個君主身上,尤其是一個被大權旁落的君主,這樣沒有什麼憂慮的性格只會加快他的滅亡。就正如那句老話所說任何一個合格的君主。必須是一隻獅子,去戰勝群狼,但也必須是一隻狐狸,去發現陷阱。

    “科萊斯芒國王陛下,博塞克森子爵向您致敬。”聽到了阿爾方斯點出自己後,維科斯平日裡學的貴族禮儀在此刻終於派上了用場。他舉足向前邁出一步,右手撫胸。微微低頭,露出一副謙卑的樣子。

    “嗯……”本來一直在微笑的塞巴斯,在看到維科斯之後臉上突然露出錯愕的神色,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恩……”彷彿感覺到塞巴斯的眼神,維科斯胸前的蝴蝶印記突然釋放出一股灼人的熱量,讓維科斯忍不住打了個顫。

    維科斯忍著胸口的灼燙,抬起頭來,準備面向阿爾方斯王,卻碰巧看到了塞巴斯如同看著獵物的眼神。被塞巴斯緊盯著的維科斯感覺到自己彷彿被一條毒蛇瞄準了一般,連身邊的空氣都因為這目光而變的粘稠。難道說自己胸前的蝴蝶紋身突然發熱和那名執事有關嗎?

    “怎麼了嗎,塞巴斯?”台下維科斯古怪的看著塞巴斯的目光,讓阿爾方斯不盡歪著頭望了下他身後的執事。

    “沒有什麼,陛下。”聽到阿爾方斯的提問,塞巴斯彎了一下腰,表達自己剛剛唐突的歉意。但是他的眼睛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維科斯。雖然塞巴斯灼熱的視線讓維科斯有一些不自在,但是維科斯還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看著王座上的阿爾方斯。

    “哦,沒什麼事的話,就不要這樣盯著我的客人。”阿爾方斯看著行為有些反常的執事,心中出現了一些疑問,畢竟這個執事在以前可從來沒有在他的“客人”面前失過儀態,今天如此這般肯定是有著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阿爾方斯決定待維科斯二人走後就問一問這個執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的表面上卻還是裝作了一副因為執事的失禮而不滿的樣子。

    “我的陛下,請原諒我的無禮。”聽到阿爾方斯的抱怨後,塞巴斯將右手垂下到黑色燕尾服(ps:關於燕尾服是十八世紀出現什麼的。還請不要吐槽了=-=)的褲縫處,然後將身體稍稍對正,用立正姿勢。雙目注視著阿爾方斯紫藍色的眼睛,接著將身體上部向前精確的傾斜了十五度,爾後又將身體恢復筆直的姿勢。雖然這一套鞠躬禮在外人看似簡單明了,但是在塞巴斯演繹後,卻顯得格外具有一種難言的美感,這套動作彷彿就像是重複練習了幾十萬遍那樣行雲流水。

    在對塞巴斯的輕言批評後以後,阿爾方斯又緩緩的把頭扭正。手指輕敲著王座的把手,饒有興致的看著維科斯。用著一種君主看封臣所特有的欣慰眼光打量著金發的少年。

    維科斯沒由來的打了個寒噤,只不過並不是因為塞巴斯已經消失的目光,而是因為阿爾方斯那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欣賞的眼神,就像是一種從脊髓傳入大腦的寒意般揮之不去。

    (看來這個國王還真是如傳聞中古怪)維科斯在心中嘀咕著。維科斯不免想起來傳聞中這個阿爾方斯五世好像有著特殊的愛好,這個想法讓維科斯的額頭上冒出了一些冷汗,自己莫非就這麼倒霉吧。

    雖然這種眼神讓他感到一種難言的不自在,但是為了表達自己對阿爾方斯五世的尊敬,維科斯還是挺直了身體,用著嚴肅的目光堅定不移的看著台上的人,如同一個凱旋歸來受閱的將軍。

    “來來,讓我好好歡迎一下這兩個遠來的勇士。”阿爾方斯拍了拍手掌,向身後的塞巴斯微微示意。

    看到阿爾方斯拍手的動作後。塞巴斯明了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優雅的轉身向迴廊走去,不過在轉身前塞巴斯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站立不動的維科斯。

    在有些空曠的大廳中。隨著塞巴斯每一步的踏出,都傳出極富有節奏感的踏踏聲。每一步的抬起都精確到沒有分毫之差,每一個腳步聲的間隔都滿含著樂律的美感。沒有一個人會質疑有著這樣優美行走方式的執事會不是一個教養完美的紳士。

    伴著腳步聲的逐漸減弱塞巴斯的身影消失在了迴廊的轉角處,但是哪怕已經看不見了這名執事的模樣,可那如同美妙音樂一樣的腳步聲還是迴蕩在這座由花崗岩和大理石組成的奢華大廳。

    這是去做什麼?維科斯和夏巴克不解的對望一眼,兩個人都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解的目光。阿爾方斯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本王只是讓塞巴斯只是去拿一些東西去了。”阿爾方斯看到他們兩人對自己指示塞巴斯去做某些事情的不解。微微笑了一下。

    “在他回來之前,本王想與你們交談一些東西。”阿爾方斯微微抬起下巴。然後用他右手上代表科萊斯芒皇權的戒指來回摩挲著銅質王座。

    戒指在王座上來回的摩挲,發出了一聲聲不堪入耳的沙沙聲,阿爾方斯也聽出了這種聲音並不如他想像中的那麼美妙,但還是繼續摩挲著,因為阿爾方斯在他的心中非常享受這種代表至高權力的兩種東西相互摩擦發出的天籟,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什麼比權力還美妙的嗎?

    “我的王,您請說。”維科斯和夏巴克一起將右手緊握橫在胸前,躬下身子,極盡卑微。

    “那麼我的博塞克森(封主可直接稱呼封臣的領地名代替封臣的名字)和騎士,本王見你們兩人風塵僕僕,是從哪裡來到聖城的呢?”阿爾方斯沉吟後,問出了一個再簡單不過、而且沒有絲毫水準的問題。

    不過哪怕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從君主的口中說出來,都需要封臣和子民的謹慎回答,誰知道這個問題不是暗含殺機呢?雖然阿爾方斯只是一個被架空的國王,但是維科斯兩人也只是沒有什麼自保能力的小貴族罷了。

    “我們兩人都是從沃薩瓦地區來的,陛下。”維科斯向前走了一步,震步跺腳後回答了這個問題。

    “恩…………”阿爾方斯沉吟了一聲,用下巴輕托著下巴,好似在想沃薩瓦這個地區在哪裡。

    “喔,原來是從沃薩瓦地區而來的呀。”阿爾方斯恍然大悟般的抬了一下眼簾,點了點下巴“那裡可是一個盛產橡木的地方,聽說那裡人人都有一手好箭術,相比你的箭術一定非常好吧!”

    (箭術?橡木?)維科斯的腦門上出現了一條條黑線,他完全不能理解沃薩瓦這個除了少數幾條山脈外大部分都是平原草地的地區怎麼會盛產橡木呢?至於弓箭,那個東西從來不是以榮耀為生命的沃薩瓦人喜歡用的武器。

    而且橡木這種東西就一定要和弓箭扯上關係麼?他們又不是住在森林中的精靈。

    “是的,陛下。弓箭正是我們所擅長的。”看到了維科斯啞口無言的困境,夏巴克上步一前解決了維科斯的難題。

    雖然夏巴克的話只是信口胡謅,但是座上的阿爾方斯卻完全沒有聽出來這其中的虛假,反而滿意的敲了敲王座,“那麼幾天後的征討異教徒的戰場上,本王可是很期待你們能夠多為本王樹立豐碑呀!”

    “我們會的,陛下。”維科斯反應了過來,隨著夏巴克的思路搭了話,不過嘴上說的雖然漂亮,但是實際上卻很難料呀,“上帝給予我們的榮耀和您的期待正是我們戰鬥的理由,願天祐陛下!”

    隨著這三個人沒有營養的對話而逐漸響起的,是一聲聲又清脆又有節奏的踏踏聲迴蕩在大廳中。(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七章

    太陽已經從初升時微弱的光芒,漸漸的變得有些灼人起來,本來在地平線上的一輪金圓慢慢的爬上了城牆的陰影處,將那裡的黑暗驅散,就正像是聖宗教會驅散異教徒一樣。

    “夏巴克,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皇宮外有兩個人緩緩的走向了市街,金發的青年維科斯手拿著一枚十字勛章,看著勛章上面白色的石質結構,完全不能理解阿爾方斯將這個十字勛章賞賜給他的此舉的含義。

    在剛剛塞巴斯再次來到大廳停止他們沒有營養的對話的時候,塞巴斯踏著優雅的步伐走向了王座,在他的手上用名貴絲織品做成的白手套上放著一枚十字勛章。

    這個東西便就是阿爾方斯讓塞巴斯拿來的物品,好像是一個獎勵的勛章,至於是獎勵什麼的,“任何在心中想與異教徒戰鬥、在靈魂裡想拯救異教徒的勇士都有理由並且應當獲得這枚勛章,以彰其勇武。”

    維科斯用食指與大拇指夾著這枚勛章,將它微微仰起矯正,對準太陽的所在,讓太陽的光線照射在這枚十字勛章上。十字勛章上石質部分被陽光穿過的白晃晃的光芒維科斯微眯起右眼,在佈滿瞳孔的陽光下打量著這枚被阿爾方斯稱之為“聖戰勛章”的東西。

    “不要問我。”夏巴克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只能無奈的慫了慫肩,“你應該親自去問阿爾方斯。”

    這樣的問話連維科斯自己都知道沒什麼結果。所以他也只能先把這個問題擱置一下,就暫且當做阿爾方斯是一個行事不經大腦的人。

    來到了喧囂的市街上,市街兩旁在士兵集結完畢後。就沒有了軍人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歸家的信徒和擺攤的地攤與一些店舖。每一個攤點前都或多或少的聚集了一些人,相互進行著討價還價這個古老的交易套路。

    夏巴克和維科斯推開了前面熙攘的人群,向著旅館所在處行進,因為列支登和老喬克不被允許進入皇宮,所以他們在等待夏巴克等人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回到了旅館中。這個事情還是從看守皇宮大門的衛士那裡聽到的,當然夏巴克為了這個情報還付出了二十個銅幣的代價。

    維科斯繼續把玩著這個勛章。“這就是榮耀的具體化嗎?”勛章的意思如果從其字面上理解的話就是授給有功者的榮譽證章或者標誌,但是維科斯初來聖城。毫無建樹可言,這個勛章授予他又是什麼意思呢?

    “興許只是讓你在幾天後的戰爭中多殺死幾個人罷了。”夏巴克在一個水果攤前停了下來,在這個以沙漠為主缺少水源的達爾阿茲佐爾地區,可是很少能夠見到果樹的存在。因此市面上的水果大都只是從別地運送過來的。不過因為旅途遙遠的原因,大部分的水果都失去了其原有的口感,變得苦澀了起來。

    夏巴克蹲下腰去,拿了一顆賣相不錯的紅色光滑蘋果,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在用鼻子品嚐這蘋果甜美的香味,“多少錢?”夏巴克向他身前盤坐的攤主問到。

    “大人,只需要五個托利亞銅幣就可以了。”攤主看到自己蹲在自己攤前的是一個披堅執銳的騎士,倒也沒有畏手畏腳。因為在這個幾乎沒有過多少和平的城市,平民對於殺人的戰士並沒有多少的畏懼。

    維科斯終於明白水果攤錢顧客稀少的原因了。

    一個蘋果的價格在其他地區至多不過兩個銅幣,即使貨幣上有差異。但是其價格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可是在科萊斯芒,一切不合理都變成了合理,一個缺少水果的地方想要吃到甘甜的果蔬,不付出一定的代價怎麼行呢?

    “很公道,我要四個這樣的。”雖然這個價格在一般人聽到後可能會搖搖頭堅決不買,但是夏巴克卻並不為所動。反而輕輕的點了點頭,一口氣買了四個。

    一旁的攤主看著這個不討價還價的顧客。愣了愣神,然後竊喜起來。這個蘋果雖然賣相不賴,味道也不錯,不過其價值最多也就是四個托利亞銅幣,如果這個貌似騎士的人多加討價還價的話,他會將價格壓低到四個銅幣乃至更低也說不定。但是像這樣甘心被宰的顧客,在他擺攤的這幾年來還真是不多見。

    看著水果攤主有些竊喜的表情,維科斯知道夏巴克被宰了,他正想要向前去還價,卻看到夏巴克用食指隱秘的向他搖了搖,示意不要這樣做。

    (他傻了嗎?)雖然維科斯並不在乎這虧掉的幾個銅幣,但是他從心中還是不想看到自己人吃虧,可是夏巴克為什麼要示意不這樣做呢?

    夏巴克捧著這四個水果,在攤主感激的話語中轉身離去,至於攤主為什麼感激他,自然是因為攤主獲得了一點小利罷了。

    “你在疑惑我剛剛為什麼不壓低價格是嗎?”夏巴克將一個蘋果遞給維科斯。

    “恩……”維科斯接過夏巴克遞給他的一個顏色豔麗、光鮮的蘋果。

    “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罪惡,正是因為有了智慧才會出現罪惡感。”夏巴克咬了一口蘋果,品味著蘋果甘美的味道。

    蘋果,也有著禁果之說,是上帝在他的樂園中的“知善惡樹”上結下的果實。禁止園中的人類先祖碰觸,不過人類與生俱來的佔有慾讓人類先祖忍不住吃掉它,即使沒有魔鬼的誘惑人類也會如此。

    據《聖典》記載,神對人類的先祖說樂中樹上的果子都可以吃,唯“知善惡樹”上的果實“不可吃、也不可摸”,否則他們便會死。最後人類先祖受魔鬼引誘。不顧上帝的吩咐進食了禁果,又把果子給了其配偶,他也吃了。上帝便把他們趕出樂園。

    上帝不僅將人類驅逐出了樂園。還給人施以懲罰,女人懷胎的苦楚加增,生產時要受苦楚;要戀慕丈夫,及被丈夫管轄;男人則要受咒詛,要汗流滿面才得餬口,直到他歸了土;從此需終身勞苦才能從田地裡得到食物,而地會長出荊棘和蒺藜。

    “我們都無法避免犯錯。所以我們才更加想要竭力的去追求一些美好的東西。”夏巴克有些痴迷的看著自己腰間的佩劍,就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太陽已經掛在了天穹的正中。向這個世界用耀眼的光芒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美德也是這樣,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避免自己的錯誤,因此才需要美德去約束自己,為了自己。為了他人。也許就像某些人所說,美德猶如一顆最綺麗炫目的寶石,是夜晚星辰中最明亮耀眼的一顆。”夏巴克伸手撫摸了一下劍柄,“也許正是如此,美德是人類社會結出的一顆最甘美果實,她使強者不至於過分因自己的偉大而自傲,不使弱者因自己的弱小而過分自卑。”

    “你又想說明什麼呢?”維科斯用手擦拭了一下蘋果的果皮,不過卻並沒有張開嘴咬上去,“說明你剛剛買蘋果的義舉昭示了你的美德嗎。騎士的美德?”

    夏巴克和維科斯頂著烈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緩緩前進,哪怕是再高的溫度也無法阻止人們賺取錢財和消耗錢財的心。前者是為了生存,後者是為了生活。

    達爾阿茲佐爾的氣溫永遠都是有規律且迅速的變化著,早晨太陽初升的時刻是一天中比較涼爽的時刻,氣溫還保持在讓人適宜的溫度,使人不至於因炎熱而脫力。但是一到了中午,太陽便肆意的揮灑著自己的熱量。讓行人無法在烈日下正常舉步。

    “忠誠,謙卑。博愛與犧牲?還是游吟詩人口中的騎士八大美德?”夏巴克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在游吟詩人的口中,騎士的美德有八種,分別是忠誠,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

    對領主絕對的忠心與誠實是衡量一個騎士是否合格的關鍵,一個對領主不盡責的騎士,那麼他離失去騎士的身份也不遠了。

    在騎士的的口中經常能聽到“為榮耀而戰”的口號,榮耀是一個騎士的尊嚴與榮辱,是一個騎士被人傳唱的樂譜。

    犧牲,一個偉大的騎士往往會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而去浴血疆場,以自己的犧牲來證明自己、他人、心中的正義。

    戰場上不需要懦夫的,專門為了戰鬥而出現的騎士更是不能讓英勇這個字眼因為自己而沾上灰塵,英勇不僅僅屬於戰士,更屬於騎士。

    憐憫不但是對於鋤強扶弱的體現,一個完美的騎士還同樣應該對於自己的敵人也給予一顆憐憫的心,憐憫不是可憐而是一種發自心底的尊敬。

    騎士的精神如果一概的話,就是對於同伴的友愛,君主的尊敬,信仰的忠誠,戰場的勇猛,生活的寬容,忠於自己的靈魂,謹慎自己的言行,言出必行這便是騎士的忠誠。

    在人性與法律的面前,騎士都應該保持一顆公正的心,去衡量事物的對錯,這便是公正,公正並不會因外物而改變、動搖。

    但是不得不說所謂的騎士美德只是一種只能存在於紙面上、沒辦法在現實中實現的美好理想罷了,就像是人人嚮往的理想國,雖然美好,卻不可能實現。即使真有這麼一個完美的騎士,那麼他在現實中的路途也就走不多遠了,僅僅是現實的殘酷都足以使完美的美德變成殘暴的野蠻。

    這個時代還有誰會去講究美德呢?還有誰會去恪守自己的責任呢?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騎士,沒有騎士小說中那麼完美,也不可能如同聖徒般恪盡職守。騎士的美德我也不會遵守,她屬於真正的騎士,屬於遊記裡完美的存在。”夏巴克和維科斯並肩走在街道上,將迎面而來的人群用手一點點的撥開。“我也不是一個苦行僧,沒有那麼不在乎物質上的享受,純粹的以對上帝的敬仰來滿足自己的慾望。”

    “……”維科斯感覺這個話題離蘋果越來越遙遠了。但是他卻沒有打斷騎士的話,有什麼東西會比傾聽別人的話更加意義呢?

    “你我都一樣,都是上帝的子民,不過我們體內流淌的血脈不一樣。那名水果攤的老闆體內流淌的血液可能是卑賤的,他的祖上說不定只是一個小偷。我呢?體內緩緩流動著的是比常人高一等的騎士的血液,血液中流淌的是一種名為榮耀的責任,因此我便需要用鮮血去證明自己的榮耀。”夏巴克又咬了一口蘋果。發出了清脆的咬聲,聽得出這個蘋果質量不錯。“人是不平等的,生來跑得快的人,美麗的人,聰明的人。父母貧窮的人,出生,成長,才能,大家的能力都不同。人是為了被歧視而存在,所以人們互相爭鬥,相互競爭,由此產生新舊交替,派不上用場的廢物將被拋棄。上帝對弱者沒興趣。不平等並不是惡。平等才是惡。爭鬥,競爭,掠奪。獲取,支配,這樣的行為我稱之為進化。道理很簡單,弱肉強食是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則,能力越強,在這個世界過得越舒服。能力越弱,只能像狗一樣的活著。死了都不一定得到別人的關注,現實世界就是這麼的殘酷,有錢的比窮的生活好,能力強的比能力差的待遇高。這難道是上帝不是鞭策人們不斷前進的手段麼?”夏巴克面色平靜的說著這些雖然如同真理一樣令人無法反駁但卻讓人有些憤怒的話語,每一個人都清楚這些東西,但是每一個人都刻意的去迴避著這些現實無比卻令人窒息的可怖之物。

    身份、階級、權力這些枷鎖套在世人的身上,讓人們就像是在地獄中的苦人,哪怕心中充滿了絕望也沒有辦法去,就算你躲進了深山之中過上了隱居的生活,這些東西依舊會如同惡魔一般在你的夢中、心裡出現。

    “也許我們每個人都在逃避著這些東西,不惜用無盡的勞作、放縱的娛樂來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去接受這個時代對自己狠狠的嘲笑,可是這一切都有用嗎?該來的終究會來,並不會因為你的跪地求饒而改變,也不會因為你的無所作為而退縮。”終於離開人群擁擠的夏巴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緊緊的握著自己腰間的劍。

    “世界都在撒謊!不可殺人!不可偷盜!不可欺瞞!不可**!一切都是謊言,誆騙而已。正是因為人們不想被殺,!不想被盜!所以人們才以名為正義的倫理等謊言保護弱小的自己。原始的真理乃是弱肉強食,每個人都想要吞噬掉他人的財富,權力,乃至世界本身。”夏巴克有些滄桑的眼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令人無法言明的奇異感,就像是大海那樣深不見底,無垠無際。

    “弱者沒有辦法去追求自己心中之物,強者也毫無憐憫之心,美德更是無從談起。而我呢?更是被自己心中的慾望所矇蔽了雙眼。”夏巴克又狠狠的咬了一口蘋果。

    “你想要說明什麼呢?”聽完夏巴克的長篇大論後,維科斯說道,對攤主的義舉是什麼意思呢?既然他並沒有美德的話。

    “我只是想要說明,一個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失去他的憐憫之心。我無法像一名皇帝一樣有能力去庇佑自己的國民,也不可能充滿了智慧如同一名智者去開引人們的未來,我也不是一個聖徒,去為上帝教導他的子民。”夏巴克用食指與大拇指捏著將吃完的蘋果,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已經被咬的七零八落的蘋果,“我是一名騎士,沒有多少美德,也不可能會為了自己心中的理念獻出自己的生命,但是如果在自己所能做到的範圍內去幫助別人,那還是可以做到的吧,也許美德並不是值得唾棄的東西,我們需要,別人也需要。”

    “在自己所能做到的範圍內……”維科斯輕輕咀嚼著夏巴克的這段話。他發現他越來越看不透這個騎士了。走進了旅館後維科斯和夏巴克看到了列支登和老喬克坐的地方,兩人走了過去,夏巴克將他手中的兩個蘋果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給老喬克兩人吃掉。

    “怎麼樣?”有些貪財的老喬克趕快的拿起了一個蘋果然後問道,問的內容嗎?不用多說,必然是關於他們兩人今天去皇宮時所發生的事情。自從在夏巴克那裡聽說維科斯可能成為一個自覺後。老喬克便覺得這個性格有些古怪的小子變得格外順眼起來。

    夏巴克攤了攤手,“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賞賜了維科斯一個勛章。”他伸手指了一下維科斯手中拿著的十字,一塊不知道什麼作用的勛章。

    “榮耀可不能夠當面包填滿人的肚子。”老喬克撇了撇嘴,對於那些榮耀之類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還不如實際的利益來的動人,“那麼關於封地、頭銜的事情呢?”對於一個近乎貧民的獵人來說最最關心的事情是切身的利益。而作為這個四人小團隊中的一員。如果維科斯成為了貴族而且被賞賜了封地,那麼老喬克深信自己的日子也就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可是一路從沃薩瓦來到聖城的!

    獵人與貴族的親信,這兩個身份誰輕誰重,估計每一個人都能能夠分清楚。當然了,這個“貴族的親信”也只是老喬克自己想當然的認為的罷了。至於維科斯認不認同還是兩回事。不過現在能夠為維科斯盡力的人又能有幾個呢?

    “貴族頭銜倒是確定了,是一個子爵,但是唯獨封地這個方面不好說。”夏巴克也有些無奈,也不知道阿爾方斯是裝出來的傻還是真的傻,在這次會面上,除了提了幾下維科斯的“博塞克森-子爵”頭銜外,也就沒有提過關於封地的事。哪怕是夏巴克幾次隱晦的將話題引到關於維科斯的封地問題上,卻都是被各種各樣的回答所擋住了。諸如

    但綜合起來,維科斯想要獲得領地。那麼唯一的機會也許就是在這一次浩大的對外戰爭中將博塞克森搶回來,雖然搶來了也不一定鹿死誰手,畢竟一塊領地可是能夠找來好幾個人的覬覦的。不論是公國的實權貴族,還是那些遠道而來的新貴族,每一個人都渴望讓自己更強大。

    人最怕的不是看得見的困難,而是一團糟的黑暗。

    “哦!上帝呀!”老喬克有些痛苦的捂著臉,他也想通了,要是想獲得封地。恐怕得親自上戰場上去搶回來。不過他也知道這一次的戰爭可不同於鄉間貴族的小衝突,這可是真正的戰爭絞肉機。能夠將各種各樣的生靈拖進去並且絞碎的地獄。看來這次的戰爭不能抱著跟之前打的那種出活不出力的心態去了,老喬克原本只是打算去戰場上去走一遭,然後就去維科斯的封地中討一個好身份。

    老喬克想要平安、富足的渡過下半生的願望破滅了,又要重新拿起弓箭去向天堂或地獄運送行人了。不過自從他逃出後當了逃兵跟隨夏巴克去聖城的那一刻起,老喬克就已經知道了這條的道路是艱難的。別看老喬克平時只會拿著個酒囊四處閒逛,但他可是一個久經人事的老油條(ps:至於西方有沒有油條這種事情就不要在意了……),該放縱的時候他會放縱,但是該盡力的時候他卻一點都不回含糊,這次的戰鬥可是關係到維科斯的封地問題,也就是關係到他自己切身利益的事!

    “戰爭可真是個混賬東西!”老喬克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但是他的手指卻不經意間做了個熟稔的捏弓矢的動作,這種多年養成的習慣一旦碰觸到關於戰爭的東西就會出現,可見亂世之人必有其亂世之道。

    與老喬克的一臉愁容不同,旁邊的列支登的臉色有些亢奮,戰爭這個字眼讓他感覺自身的血液為之加快,身上的汗液也開始一點點往外滲出,甚至自己的本來深埋在皮膚下的青筋也慢慢的向外凸起。

    “呼……”列支登深呼了一口氣,拿起了夏巴克放在桌上的蘋果起身向旅館外走去,他需要去安撫一下自己這個因為戰爭而鮮血沸騰的身體,最近他發現,去大海邊呼吸海風能夠讓自己很快的安靜下來。

    獵人的麻布衣衫有些殘損的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乞的乞丐。但是哪怕是這樣的裝束還是不能掩蓋住列支登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獨特氣質,就像是一個深山中孤獨的野獸,略帶些憂鬱,但更多的是果斷。

    看著列支登走出旅館,老喬克笑罵了一句,“混小子,早晚死在戰場上。”不過老喬克嘴上這樣罵著,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責備之色。

    聽到老喬克的笑罵列支登沒有轉過身去,只是抬起胳膊向後揮了揮手掌,算是否決老喬克的這段話。

    “那麼我們的子爵大人,你又有什麼想法呢?”夏巴克有些戲謔的看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維科斯,想看一看他有什麼想法。雖然夏巴克對於維科斯的身份是用了敬稱,但是對於人稱的稱呼卻沒有任何變化。對於這個子爵身份,夏巴克可不像是其他人那樣感冒。

    “還能有什麼好說的,隨遇則安。”維科斯慢步走上了樓梯,並沒有打算跟兩人討論一下關於以後的事情。其實按照他本來的打算,是想要跟兩人討論一下應策的,但是他胸間的鑰匙卻傳來了一陣熱量。這個熱量來的有點突然,可是維科斯卻感覺出來這是貝妮斯在向自己傳達她要從鑰匙中出來的意思。

    為了不使鑰匙的秘密暴露出來,維科斯只能夠早早的離場,給了兩人一個後腦勺。

    “還是老樣子。”夏巴刻苦笑了一下,對於維科斯有些多變的性子真是讓他頭疼。

    不過哪怕再怎麼討論也是討論不出來什麼結果的。夏巴克明白這件事情,畢竟他們手上的資源太少,根本沒有對於應對這次戰爭的力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八章

    維科斯將蘋果放在桌子上,然後看著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的長發少女。少女的臉上面無表情,原本應笑顏如花的精緻面孔上只掛著生冷的氣息,甚至連眼睛中都滿滿的充斥著沉默的眼神。

    不過在維科斯拿出了蘋果後,少女的眼睛輕輕的動了一下,然後眼神隨著維科斯放蘋果的軌跡緩緩移動。慢慢的,維科斯將蘋果放在了桌子上,少女忽的伸出了手,將蘋果抓在手中,不過蘋果太大了,她小小的手掌並沒有辦法將蘋果穩穩的拿住。

    “咔擦。”維科斯從夏巴克那裡拿來的還沒有吃的蘋果被藍發的少女放在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真不知道她那張櫻桃般的小嘴是怎麼能夠咬去那麼大的一塊果肉。

    維科斯在床邊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然後用著湛藍色的雙眼看著貝妮斯。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維科斯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貌似吃貨的少女,難道說在秘藏界她就沒有吃過東西嗎?

    維科斯的猜測很正確,在秘藏界確實沒有可以用來吃的東西,身為秘藏之靈的她是不需要進食的,況且就算有也需要神幣來兌換,而貝妮斯只是一個類似看護的秘藏之靈的職業,無權從秘藏界中獲得東西。不過自從被維科斯放出後,貝妮斯就愛上了吃東西的這個嗜好。這個世間有這麼多好吃的食物,如果不將這些食物放在嘴邊好好享受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做食物的人?貝妮斯的心中應該是這樣偉大的想著的,她可是一個很會為他人著想的人。

    好吧,總而言之。貝妮斯就是一個吃貨,一個怎麼吃都不會長大的吃貨。

    “今天……殿裡……汝的……處境很……危險。”貝妮斯邊吃著蘋果邊回答著維科斯的問題,不過因為蘋果在嘴中的緣故,貝妮斯說起話來有點模糊。

    維科斯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說起來危險的字眼,他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阿爾方斯身旁叫做塞巴斯的執事,那個黑衣執事今天在殿中的表現實在是太古怪了。那麼失態的表現絕對不可以從一個優秀的執事身上出現,難道說塞巴斯和自己有什麼關聯嗎?

    但是不知為什麼。從他身上維科斯感覺出了一股很熟悉,又很討厭的氣息。

    “你是說塞巴斯執事?”維科斯心中已經猜到了答案,但是他卻不怎麼確定,重新問了一遍貝妮斯。希望能夠從貝妮斯身上出來什麼線索。

    “嗯……”少女只用了半分鐘就把嘴邊的蘋果吃了個一乾二淨,“他跟吾一樣,並不是這個位面的生物。”

    “不是一個位面的生物……”維科斯低吟了一下,心中微提了一下。

    位面,最早是由兩千多年前的一個哲學家提出來的觀念,他認為人類與其他諸如獸族、精靈所生活的這個空間屬於一個位面,但卻不能夠用世界來稱呼,因為位面不止一個,而世界卻只有一個。各種各樣的位面都是依存在這個共同的世界上的。他認為有時在一些地方出現的惡魔、神靈之類的都並不是本位面的存在,而是是屬於其他位面的生物。

    他的這個比較粗略的位面觀念在後來被世人所補完,證明了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諸多的位面。有的位面的文明只處於矇昧的年代,而有的卻已經有了不遜色與所在位面的文明,甚至有的位面比這個已經出現社會群體幾千年的位面還發達,不過為了顯示自己的位面是世界的中心,因此人們稱呼自己的位面為“主位面”。

    但是人可惜的是人類與各種生物所一同存在的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位面,既沒有豐富的資源。強大到不可一世的生物,也沒有神靈樣的存在。唯一的不普通的地方就是這個位面充滿了太多不同的智慧生物。其他位面的智慧生物大都是以單一生物為主體的位面,比如岩漿的位面中只有火元素的靈體,但是在主位面卻存在著諸如人類、精靈、穴居人、各種獸人等等智慧生物相互共存的局面。

    不同位面除了種族的差異外,還有著環境的差異,有諸如到處充滿火山的荒涼位面,也有著充滿著各種亡靈的死亡位面,同樣的也有著環境適宜的未開發位面。

    但是在這些位面之中卻存在著一些壁障,這些壁障就像是囚牢一樣限制了不同位面之間的相互往來於瞭解,只有一些幸運……或者是不幸的人在機緣巧合之下才會不小心進入其他位面,不過那些人都再也沒有回到自己的家鄉位面了。

    同樣的,主位面所蒐集到的關於其他位面這些信息都是從那些不小心進入主位面的生物的口中得到的。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個不小心進入主位面的人還是說他是跟你一樣的存在嗎?依靠著某種物品現身在主位面中嗎?”倘若是前者的話,就只能感嘆一句塞巴斯還真是一個幸運的人,但如果是後者的話,維科斯就需要提高警戒了,因為不僅僅是塞巴斯身份的迷離,更加糟糕的是阿爾方斯。阿爾方斯以前的身份與性格是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呢?這就需要人們去思考了。

    而且阿爾方斯送自己勛章是什麼意思呢?維科斯伸手到懷中捏了捏勛章,皺起了眉頭。

    “不是……”貝妮斯輕輕的說道。

    “呼……”維科斯長舒了一口氣,既然不是的話就好辦了,不對,剛剛貝妮斯只說了一句“不是”……

    (這句“不是”究竟是在說第二個猜測不是,還是說這兩種猜測都不是,假如這兩種猜測都不是的話,那麼還有什麼可能呢?)維科斯的腦中瞬間閃過了許多思緒。去推斷貝妮斯的這句話。

    “汝說的兩種都不是。”果然,貝妮斯的話並沒有說完,“他是一個遺忘者。”

    “遺忘者……”維科斯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個遺忘者什麼的,他完全沒有聽說過,不過聽起來貌似是一個很難纏的東西。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兀的在房間中響起,黑色的燕尾慢慢的垂在地上,一個長相姣好的黑髮執事,緩緩的從高處落下,就像是空中的一片羽毛。落下的軌跡看似豎直但卻充滿著說不出的美感“踏。”塞巴斯的鞋尖隨著他的落地,敲擊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麼多年了。原來還有人記得我們的存在,真是令我不勝感激。”一個陰柔的聲音從執事的唇齒的一閉一合中發出,看來塞巴斯還真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含義的遺忘者。

    “塞巴斯!”看到突然出現的黑衣執事,維科斯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腰間的劍。緊緊的握住了劍柄,用著鋒利如劍刃的眼神盯著塞巴斯。雖然維科斯有一種不可抑止的想要一劍刺上去的衝動,但是他卻把這股衝動抑制了下去。從皇宮出來後,維科斯便從皇宮侍衛的手中拿到了長劍,但沒有想到,這把劍竟然這麼快的就要派上用場。

    可是塞巴斯卻彷彿沒有看到維科斯拔劍的動作一般,落地後,輕輕的一笑,然後將手放在胸前向維科斯深深的一躬。

    “尊敬的托梅利奧-博塞克森-子爵閣下。”塞巴斯的嘴角掛著一絲萬年不動的微笑。用著溫和的目光看著維科斯。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從未發生改變的冰冷面具一樣,在和煦下帶著一絲讓人不安的死亡的氣息。

    “和這位美麗的小姐。”塞巴斯向貝妮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表達自己的敬意。貝妮斯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真正讓塞巴斯關注的是那個一直警惕著的少年。

    “對於我的突兀的到來給兩位帶來的不便以及中止的談話,我表示深刻歉意。”雖然塞巴斯嘴上說著抱歉,但是卻沒有做出任何表達歉意的動作,甚至連道歉的表情都沒有,黑色的燕尾服依舊是那麼筆直,並沒有一絲褶皺。看來對於這樣的不期而至的做法。在他眼中可沒有什麼不禮貌的,或者說只是相對於維科斯和貝妮斯來說。

    貝妮斯用著有有些渙散的眼神看著黑色燕尾服執事。並沒有像維科斯那樣差點拔劍那樣做出這麼大的反映,不過在她渙散的目光中還是能讀出一種戒備的意思。看來貝妮斯也從這個執事的身上感到了一絲不安。

    “遺忘者……多麼淒涼的稱呼。”塞巴斯有些自嘲的用手指在自己臉上劃過,質地細嫩的皮膚隨著青蔥的食指劃過,輕輕的下陷了一個小印記。他的眼中透出一種深邃苦澀的黑色,彷彿在回憶遙遠的記憶。

    “塞巴斯執事。”雖然對於塞巴斯的出現有些驚疑不定,但是維科斯也看出了塞巴斯並無惡意,如果說有什麼惡意,那麼在維科斯差點拔劍額的那一刻起早就有所行動了,所以他也緩緩的放鬆了自己握劍的力度,不過他的手卻一直按在劍柄上,看來他對於塞巴斯突然來訪的事情還不是看的那麼輕鬆,“有沒有興趣告訴我遺忘者是什麼意思?”

    “當然可以,子爵閣下。”塞巴斯抬起他修長的腿向維科斯走去,但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卻看到一陣寒光在自己眼前閃過,他看到了自己額前的一縷黑色髮絲被寒光斬斷,慢慢的飄過自己的眼前。

    “唰!!”維科斯飛快的抽出了長劍,在身前挑了一個美麗冰冷的弧線,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劍柄,堅定的猶如萬年寒冰般佇立著,用著一種充滿了殺意的眼神盯著執事。

    銀色的長劍在窗外投進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顏色,這把跟著維科斯在戰場割斷敵人血管、斬飛頭顱的、讓鮮血橫飛的長劍又再次展露著自己的身姿呼吸著有些陰冷的空氣,原本已經擦乾淨的血漬在此刻彷彿也讓人能夠用鼻尖嗅出那股血腥的氣息。

    “喔……尊敬的子爵閣下。我並無惡意,我只是想要到您身旁,給您解釋一下遺忘者的涵義罷了。當然。如果您不想要我在您身旁解釋的話,我站在這裡解釋也是沒有什麼大礙的。”塞巴斯依舊嘴角掛著一絲微笑,並沒有因為眼前的危險而有一絲慌亂,反而輕言安慰著緊張過度的維科斯。

    “嗯……抱歉了,執事先生,我想我可能是因為剛從戰場上下來患而有點不適應了。”維科斯也感覺到自己的行為過激了,然後他將劍慢慢的推入劍鞘中。

    令維科斯驚異的是自己的力量可是經過加成的。高達三十點的力量可是成年人的三倍麼,以這麼大的氣力瞬間拔出的劍的速度可是比風還要快的。但是卻被這個執事輕輕的一後退就給化解了,這個執事,或者說這個遺忘者還真是古怪的很。

    維科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一看到這個神秘的執事。他就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危險的境地之中,全身的寒毛乍起,就如同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稍有疏忽就會身首異處。即使塞巴斯看起來並無惡意,但是他依舊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咳咳……”塞巴斯清清了嗓子,化解了房間內的尷尬,伸手捏了捏領口的禮節,“正如這位小姐所說的,我是一個遺忘者。”執事伸手指了指抱膝坐在床上的貝妮斯。“與這位小姐一樣都是並不屬於這個位面的生物。但不同的是,我並不是一個靠媒介現身的存在,也不是一個誤入迷途的其他位面的存在。而是一個年代有些久遠的古物,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古物。”說到古物的時候,塞巴斯嘲諷似的搖了搖頭。

    “遺忘者的話,不是不應該現身於世人面前的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貝妮斯開口道,從她所說的這段話中,看得出她對遺忘者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至少比起維科斯這個一點都不懂的人好多了。

    “不,現在的話。不僅僅是我們遺忘者。其他的古物也都開始出沒了。”提到古物的時候,塞巴斯的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凝重,這個古物難道說也是什麼神秘的事物嗎?

    良久之後,屋內鴉雀無聲,塞巴斯依舊是掛著一抹微笑翩翩而立,貝妮斯坐在床鋪上抱著自己的膝蓋,輕輕地嗅著膝蓋的香味,只有維科斯用手指按著太陽穴,苦苦思索。

    “好吧,好吧,有點混亂了……”維科斯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眯上雙眼思考著剛剛塞巴斯告訴自己的事情。

    古物,如果單從字面上去理解的話,應該就是“古代文物或較早歷史階段的文物”這樣的解釋了。但如果深究的話,卻會出現“古代某一時期存留到現在的物品”這樣的解釋。

    不過塞巴斯向維科斯所說的“古物”並不是這兩個東西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另一群特殊存在的統稱。

    如果突然有一天一個人站在你面前對你說他是一個惡魔什麼的,你會相信嗎?

    “所以說,你是個活了幾千年的從其他位面上來的生物嗎?”維科斯依舊是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塞巴斯。

    “不論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是信了。”塞巴斯開了一個玩笑,說完這些東西后,連隊維爾克斯的稱呼都開始改變了。

    在塞巴斯的口中,維科斯總算明白了古物和遺忘者以及其他一些東西的含義了。

    如果要說名古物的含義,就必須要從塞巴斯所說的一個發生了並且“記載”的歷史上去追究。

    在很久很久以前各個位面之間的壁障其實沒有現在這麼難以通過,甚至有些地方還有專門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因此各個位面之間的相互往來相當的廣泛,交易特產、奴隸……初一乍的時候每一個位面之間都是和平友善的文化與經濟往來,用書本與貨幣來給對方留下美好印記。但是在各個位面相互瞭解了對方的各個方面的實力後,強者要欺壓弱者,弱者仇視強者,各個不等量位面間的相互敵意就變得不可避免了。

    一開始的時候還都是極為克制的小規模摩擦、相互間的公民的挑釁,但是隨著各種因素的爆發,每個文明之間都產生了深深的不信任。

    如果僅僅是相互的敵意還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自從偶然之間有人發現了有一些資源豐富、面積廣大、卻沒有文明存在的位面時候。這些本來相互敵意的位面在面對殖民位面給本文明帶來的巨大利益的時候,所有位面都理智的暫時放下了敵意,針對未開發位面進行殖民。

    宗主位面使用其本身政治、軍事、經濟上的力量剝削殖民位面,宗主位面主要是通過其本身製造的高精藝物品和農產品相交換或以高精藝物品同原料相交換的經濟渠道進行的。其他的經濟渠道,如貨幣流通上的關係、資本的關係,其他的力量,即政治上的力量,都要以上述經濟關係為基礎未。所以一個殖民位面能夠給宗主位面帶來的利益可見一斑。

    一個殖民位面往往同時招致各個位面的覬覦,每個臨近殖民位面的宗主位面都對未開發位面進行殖民,渴望把這些富饒的位面變成自己國土的一部分,更加準確的說是“一個銷售本位面商品的地區。”

    可是這些因為利益而產生的和平是虛假的,是蒼白無力的,當利益衝突又開始的時候……

    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未開發位面的面積廣大,因此每一個位面都沒有產生殖民問題上的衝突,但是隨著殖民者的深入,殖民地的開發,各個位面之間都不免有了一些碰撞。每一個位面在殖民問題上相互碰撞後,都竭力的遏制自己的軍隊與人民,可是未開發位面所能帶來的利益是有限的,而每一個位面對於利益的渴求都是無限的。

    隨之一個共同的問題都擺在了各個位面的議桌或者朝廷上“殖民地問題”。這個殖民地的問題不僅僅是有關於各個位面間的殖民地分配問題,還有殖民地人民尋求獨立的渴望。

    這些獨立的渴望並不是突然產生的,而是因為宗主位面對殖民位面的經濟壓迫,政治壓迫令殖民地居民心中的獨立慾望越來越膨脹。

    這些渴求獨立的訴求在一開始只是偶然出現在議桌上,各個殖民地也只是有小範圍的示威性的獨立浪潮,但是隨著各個殖民地所產生的利益被各自的宗主位面所剝奪的深入,殖民地人民的獨立熱情就由一開始的訴求變成了騷動。

    獨立浪潮一開始的時候各個宗主位面還可以用駐紮在殖民地的軍隊去鎮壓,不過這個方法雖然一開始的可以看到效果,但是從長遠來看卻並不奏效,武裝起義以星火之勢在殖民地上出現只不過還沒有達到燎原之勢。

    各個位面要想解決殖民地的利益問題的方法有兩個,解決殖民地獨立問題的方法也有兩個。

    解決殖民地利益問題的方法第一條是對外尋找另一個未開發的位面,這個方法雖然看上去很穩妥但是結合當時殖民地的獨立浪潮,這個方法很快的就被取消了。因為不僅僅是殖民地獨立問題的時間不允許,光是找尋新位面所耗費的時日都足以讓人崩潰了。第二條很簡單,也很粗暴,就是對其他位面宣戰,搶奪其他位面的殖民地,也許在一開始這個方法不會被人們所接受,可是隨著各種問題的發酵與深化,這個方法逐漸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解決殖民地問題的方法第一條就是同意殖民地獨立的要求,讓殖民地變成獨立的國家,可是這有可能成為現實嗎,有哪一個位面會放棄自己的利益嗎?當然不會!第二個方法在當時的人看來簡單卻有效,就是派宗主位面的本土軍隊去鎮壓。

    當時每一個位面都選擇了在殖民地利益與獨立問題上處理上,以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

    在兩個問題同一種解決方法的持續發酵下,各個位面之間的戰爭開始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十九章

    戰爭的爆發一開始只是幾個位面之間小規模的衝突,至多不過是在殖民地上傷亡了一些軍人。但是隨著各位面間戰爭的逐個爆發,每個位面各自的同盟也都被捲入了這場戰爭中。最終這些因為一個位面被入侵其他位面去幫助的連鎖式的反應,一個不留將所有的位面都捲入了戰爭中。

    雖然戰爭是邪惡之物,但是只要這份邪惡能夠為人們帶來利益的話,所有的邪惡都將變成正義。不論是平民、軍人還是貴族、財閥亦或者是皇帝、元首,都將這場戰爭視為了正義,戰爭既正義!正義既是讓敵人屈服於你的劍下!!

    士兵們皆都盔明甲亮,磨拳欲試,以期望在戰場上建立功績,讓自己能夠高人一等!當然這一切都是要用敵人的頭顱來積累的,一個人的成功,往往是建立在千萬人的屍骨上的!

    宗主位面的人民面對到來的大戰爭也都躍躍欲試,在他們的心目中可沒有什麼正義或者不正義,他們關心的只是這一場戰爭看來能夠讓自己因為為戰爭製造戰爭所需品來為自己賺取利益。

    各個把持文明走向的人們,不論是皇帝還是元首都在用手緊握著腰間的劍,期望開疆拓土、名流千古,況且有哪一個人能夠拒絕權力擴大的慾望嗎?

    剛爆發的戰爭如同大多數人所計畫的那樣只是各個位面在殖民位面去戰鬥。沒有干擾到宗主位面社會的運行,同時也有一些人通過各種各樣的在戰爭中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權力、土地或者金錢。

    同樣的,也有一些位面在這場戰爭中失去了自己的殖民位面。不過失敗者就是失敗者。除了壯大自身實力反攻回去,重鑄輝煌外,沒有任何婉轉的餘地。

    可是,隨著戰爭的深入,一場席捲所有位面的噩夢發生了。有人曾經這樣的描述戰爭戰爭乃至凶之物,它扭曲人性,摧殘信仰。它拆散家庭,毀滅國家。任何災難,都與之相形見絀。

    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句話會這樣具有先見卓識的預言了這場戰爭的殘酷性。

    不斷擴大化的戰爭就如同泥潭一樣,讓各個位面都深陷其中,士兵們的血肉累積成了一個個城堡。殖民地上的河流全部流淌著紅色的液體,即使是連天空中也到處充滿了陰森的慘叫,湛藍的碧洋中沒有了為覓食而忙碌的魚類,因為他們只要跟在各個位面戰船的後面就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事物。

    不論是失敗者還是勝利者都有人心存了退出的意思,然而當有人想脫身卻發現自己的位面已經不再是自己和其他掌權者所能控制的了了,位面中的一切生產和生活的有序進行都已經與戰爭不可分割了,軍隊不再是國家的一部分,因為國家成為了軍隊的一部分。

    又有誰能想到呢?一個國家!文明!位面!能夠被一場戰爭扭曲到這樣的程度!有接近四成的位面在這場耗日長久的關於殖民的戰爭中,位面內的生產關係已經完全亂了套。在十個生產單位中有六個是生產的是關於戰爭的商品。或者說,這個位面的經濟來源的其中70%是由戰爭來創造的。煉製鋼鐵的單位所有的鋼鐵都被用來為戰爭服務,生產面包的人的商品不需要擔心賣不出去。軍隊會幫他們消耗這些東西的,即使是裁縫也都每日辛苦製作衣服為前線士兵服務,同樣的他們的付出是需要回報的。

    而通過戰爭所製造的裝備,也給了本文明居民工作的機會與崗位。舉一個例子,倘若某一個裝備消耗了本位面價值一億的標準貨幣,那麼因為戰爭的激烈。在戰場所消耗的裝備需要盡快的補充好,如果沒有按時補充的話產生的後果是不可預料的。因此想要補充這個消耗了的一億貨幣的裝備就必須給位面內的生產另外的一億標準貨幣。讓他們來生產這件裝備。這樣的話,人民就能通過戰爭來源源不斷的獲得金錢………………

    當你因為戰爭消耗了一定的貨幣時,那你同樣是在給文明內價值同一貨幣的就業機會。

    讓那些想要停止戰爭的文明無法停止戰爭的深深恐懼的另一個事情是“軍事調度”!因為這次戰爭的宏大與極其強大的破壞性,各個位面都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文明打造的如同一個大軍營,每一個人都是軍人,國家是軍隊的一部分!軍隊的行進與動員因為戰爭的持續深入都已經有了極好的調動紀律與規範,人員和各種物資按照戰爭計畫如鐘擺一樣動起來,而且是以一種大規模的方式進行。這時候如果突然下達停止戰爭的命令的話,人員和各種物資的流動將會停滯,國家的國防將處在混亂、無保護的狀態。

    如果所有位面協商好了,同意全部都同時停止戰爭的話還沒有什麼壞處,只是國內會稍微混亂一些。但是如果單單只有幾個位面停止戰爭的話,位面內的國防空虛與社會動盪都會遭到就其他位面的覬覦,戰爭又會無休止的繼續下去。

    因次不論是皇帝還是首相,都沒有任何辦法去制止戰爭的進行。

    況且由於殖民地軍民的獨立叛亂,使得本就混亂的戰爭更加雪上加霜,而各個位面之間因為長久的戰爭而留下的不可調和的民族主義情緒,就如同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上澆上一桶油一樣。這些種種因素都使得停止戰爭如同一個玩笑一樣,而且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實現的玩笑。

    戰爭可以因為一些人的所需而到來,卻絕對不會因為你的滿足而停止!有一本書曾經這樣的描述戰爭的不可控制性。它就如同一頭沒有韁繩的猛獸一樣,撞碎和平!撕裂家庭!嚼碎一切希望!

    如果這樣一場戰爭不能夠停止的話,那麼向所有位面襲來的就是毀滅與死亡!正在所有位面都深陷戰爭時。一件具有深遠影響事情正在悄然發生,就如同新生的嫩芽一般,沒人去在乎她。

    在幾乎所有位面的大多數的人都認為自己會溺死於這場戰爭之中時,有一些敏銳的人卻發現各個位面之間的通道開始出現了有些阻礙作用的壁障,雖然作用不怎麼明顯,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壁障的難以突破度也在成倍增長。

    這些壁障在一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多大的阻滯作用。可是漸漸的各個位面之間有一些通道被封鎖了起來,成為了不能通過的通道。另一種不同於戰爭的恐慌又在各個位面之間流淌開。每一個位面發現了這個問題後都沒有再顧忌停止戰爭對本文明的傷害。所有位面都很有默契的開始大規模的讓將士們從其他位面的裡返回的行動,而其中原本拚命鬧獨立的一些移民也慌了神,開始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宗主國,再也不提獨立的事情了。因為對於一個人來說躲避死亡遠比利益更加重要。當一個人說自己要為了某種信念而戰鬥時是偉大,當三個人說的時候是凝聚,當一百個人說的時候其中難免摻滿了種種利益……

    至於那些原本引發戰爭的殖民地,所有的宗主位面好像都忘了這些東西,只是草草的命令將士掠奪殖民地的資源後快速的到了本位面。

    一場因為利益而產生的浩劫,就這樣因為一個無厘頭的原因而突然、戲劇性的結束。

    這樣的感覺就如同某人聚集全身的全力去擊打某個東西,卻發現自己所擊打的只是一團棉花一樣,讓人無比鬱悶。

    但真實的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開戰的原因神聖無比。當然!因利益而開始的戰爭就是神聖無比!又有什麼比讓自身的利益更加充實來的神聖呢?

    聖人因為讓人們信仰自己而獲得利益,因此他是神聖的!

    皇帝因為自己的偉大功績讓世人臣服,因此他是神聖的!

    魔法師因為自己莫測的奇怪力量讓人敬畏。因此他是神聖的!

    永遠不要試圖去辨別某一事物的邪惡或者神聖,因為所有的事物都有著神聖的屬性。

    不過這場戰爭結束的原因與爆發相比卻是可笑無比,宛如玩笑。好像一出拙劣的戲劇,讓人哭笑不得。

    那些個在殖民位面上去戰鬥的人與各種物資在後來的另一批人的自嘲中被稱為古物,也許不僅僅是用古物來稱呼,有一些殖民位面的遺民根據曾經口口相傳的關於曾經那場浩大的戰爭。將裡面的人物改編為神話故事,將這些古物賦予了諸如。天使、惡魔等等的名字,但就其本質卻也不過是曾經那場戰爭中的一部分。這也就是塞巴斯和貝妮斯口中古物的所來。

    可是戰爭雖然結束了,大部分的人員已經撤退回了自己本來的位面。可還是有一些不幸的將士,被遺留在了殖民位面。這些被遺留者後來被稱為遺忘者。也就是塞巴斯的身份,一個曾經的來自其他位面的貴族……

    “不不……按照你所說的話。”維科斯看著眼前的曾經的貴族,“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位面原本是個殖民位面,那麼應該有殖民過的痕跡吧?”

    “這個確實有,酒館中不是時常流傳有哪裡發現了什麼遺蹟,魔法公會的人迅速去封鎖了麼。”塞巴斯微微一笑,彷彿早就知道了維科斯會這樣說一般。

    維科斯又低吟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他都認為眼前的這個人所說的話實在是太假了,其中簡直是漏洞百出,這樣荒誕的故事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假如有一個人來到你的眼前對你說,其實你所在的那個世界只不過是某某文明的落腳點,你會相信嗎?當然不!維科斯現在也就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情況。

    “如果這裡真的被你口中所說的先進的位面所殖民的話,那麼為什麼這裡的文明並沒有出現被殖民後文明的先進。反而這裡的設施都遠落後於你所說的位面,而且根本沒有任何的書籍記載過你所說的事情,也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是來自其他位面的事情發生。”找到了一個漏洞的維科斯立即如同連珠炮一樣對夏巴克發起了攻勢。“況且既然這裡有著和你一樣的古物的話,那麼為什麼不在發現回不了原本位面時好好去建設這個位面,憑藉你們所掌握的技術足以使這裡建設的不遜色與原本的位面,可是我看到的只有一個個腐朽的帝國與生產的落後。”

    “這個問題的話,其實我也只是剛剛從沉睡中醒來,在位面間的通道鎖死後,我和其他遺忘者便突然陷入了沉睡中。因此你所說的大部分事情我都不清楚。”塞巴斯嘴角依舊掛著一絲微笑,毫不為自己沒有回答上這個問題而羞愧。“我醒來的日期也只是在十幾年前,因此這這期間所發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我想有一點足以證明我的觀點的正確。”塞巴斯眼裡充滿了一種高傲的自信,就像是一個手握著真理的辯論家一樣。用著不容置疑的眼神掃視著眾生。

    “這個位面的生物……”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貝妮斯開口道。

    維科斯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從一開始就被無視的少女。

    “這個位面中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智慧生物,而不是單一的智慧生物。一個正常的位面只會誕生出一種智慧生物,這是進化的法則。但是……”貝妮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她相信憑著維科斯的腦袋絕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我知道了,你們兩個人是想說,一個正常的位面只會有一種智慧生物,但是這個位面卻出現了為數眾多但形態各異的智慧生物。這些智慧生物的出現並不是什麼先天性的上帝的創造,而是後來各個位面的殖民者在這個位面的遺民咯?”維科斯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們二人都斷定這是殖民位面的原因了。現在,連他自己都不得不相信這個荒誕的事實!

    “沒有錯,正如子爵您所說。那些人都是殖民地居民的後代。”塞巴斯好像將自己完全帶入進了執事這個角色之中,連自己所說的話都是完全符合一個執事的身份。如果不是知情人的話,又有幾個人相信這個是一個來自其他位面的人。

    等等,維科斯好像發現了塞巴斯話中的一個問題。

    聽到塞巴斯所說的話後,維科斯敏銳的發現了一件事情,剛剛塞巴斯稱呼其他各個種族的人為“那些人”。而這個“那些人”的含義從字面上理解的話,是包括了除在場三人外的各個種族。而如果這樣理解的話。在場三人,塞巴斯、維科斯、貝妮斯都不是殖民者的後代,那麼也就是自己也不是殖民者的後代咯?

    “等一下,你剛剛話中的那些指的是哪些人?”維科斯需要確認一下,看看是否如他心中所想的一般。

    “果然不愧是子爵閣下,瞬間就聽出了我話中的一些細節。”執事微微一笑,好像早就知道了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看到塞巴斯一幅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掌握在手中的樣子,維科斯眼中露出了一種深深的厭惡。他非常討厭,非常討厭那些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掌握在手中自以為是的人,這種人讓他感到一種難言的排斥感。就正像是一個完美的人不允許這個世界上存在另一個完美的人一樣。這個世界,完美只有一個就夠了!

    “沒有錯,您並不屬於“那些人”,您不是殖民者的後代,您也跟我一樣,是一個古物。”塞巴斯緩緩的說出了一個令維科斯無法置信的答案。

    維科斯原本認為自己已經對於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已經有了蠻強的抵抗力,但沒想到塞巴斯說出的這個事情竟然還會讓他感到一絲難以置信與無法接受。

    “但是按照你所說的,古物不是指那些在戰爭中的人或物嗎?可是我根本沒有關於那場戰爭的任何記憶,怎麼可能會是古物呢?”維科斯不排除塞巴斯在說謊的可能性,雖然塞巴斯根本沒有什麼理由去說謊,去欺騙他。

    抱膝而坐的貝妮斯在剛聽到夏巴克說維科斯是古物的時候也稍稍的迷惑了一下。但是在思考了一會之後,又微微頷首,明白了過來。但是在面上還是表現出一幅三無的表情。

    “吾想,既然古物不能出現在世人面前,汝為何能夠自由行走。”貝妮斯抬起了埋在膝下的頭,“據吾所知,古物如果任意出現在世人面前的話,就會被抹殺。”

    維科斯的思緒豁然開朗,順著貝妮斯的這句話。他快速的找到了塞巴斯話中的不妥之處。

    “沒有錯,既然之前你曾經說過。古物不能在世人前行動,那麼你又怎麼能夠肆意行走呢,而且還能夠做到國王執事的身份?”維科斯說道。

    “其實,如果在以前我們古物肆意在人前行走的話。就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誅殺,沒有人知道那股力量是以什麼樣的形態所存在,只知道違反了這條規則的古物都會被抹去生命,這條規則是用了無數人的生命才實踐出來的。但是在最近的兩千年來,這股力量的限制性越來越小,到了現在,只要不在人前施展自己的力量就不會受到什麼處罰,況且就算受到處罰,也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虛弱狀態。”塞巴斯頓了一下。“附帶一說,這股力量是在戰爭結束後幾百年後突然產生的,所有的原本殖民者和遺民都陷入了沉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幾千年前第一個古物在沉睡中甦醒過來後,卻發現這個位面到處充滿了各種智慧生物,這些智慧生物的樣子和原本的殖民者一模一樣。不過這些生物的文明水平都十分的低下,這也就是我們所困惑的問題了。而且碰巧的是在近幾千年間位面之間的壁障越來越小,陸陸續續的其它古物也都甦醒了過來,比如說我。”

    “相較於這個。我很想知道,為什麼這名小姐能夠知道的這麼多?”塞巴斯轉過身去。對著貝妮斯微微鞠躬。

    “吾是一個界靈,雖然吾大部分時間都在沉睡,但是總是有來自其他位面的生靈與吾所掌控的界交易物品。”貝妮斯打了一個哈欠,雖然在秘藏界她一直是在沉睡,但是卻並不代表她不知道其他位面發生的事情,相反由於每幾個位面都有幾個幸運兒能夠溝通到秘藏界,兌換物品,所以她也就順便就知道其他位面的事情。而這些關於古物的事情,也都是其他位面的選中者無意間所透露出來的。

    不過一說到選中者,貝妮斯就深深看了眼維科斯,從來沒有一個選中者能夠將自己從秘藏界中召喚到自己所處的位面中,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凡間的生靈能夠承受得住界靈的力量。哪怕這一切都是在一個魔女的幫助下完成的,但還是不禁讓貝妮斯高看了維科斯一眼,要知道,那些個選中者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貝妮斯的長相,充其量也只是被貝妮斯事先在秘藏界所寫下的一本手冊來指引。

    “原來如此,看來這一切都產生了變化呀,竟然連界靈都能夠穿梭位面了嗎?”塞巴斯不知道自己的猜測與實際相差萬里,其實也不怪他,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界的界靈能夠任意穿行。

    “……”貝妮斯沒有去辯解什麼,只是用著空洞的眼神看著床褥。

    “子爵閣下,您是古物,但卻不是遺忘者,而是一名死者。”塞巴斯開始解答維科斯的疑問。

    “死者?”維科斯聽到這個代表死亡的詞語,有些不解,難道說除了遺忘者以外還有其他種類的古物嗎?

    “沒有錯,如果是遺忘者是陷入沉睡的古物的話,那麼死者就是陷入死亡的古物。”塞巴斯說著一些令人困惑的話語,完全沒有顧忌維科斯對於這些解釋的不懂。

    “……”維科斯又有點頭痛了,他可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生命,怎麼會是死呢?

    “我所說的死,並不是真正的死亡,而是一些古物在先前的戰爭中死亡後,形體雖然毀滅,但是靈魂依然存在。只是靈魂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別人的體內,比如說你……”塞巴斯還沒來得急說完,就歉意的一躬身。

    “抱歉了,子爵閣下。陛下在召喚我回去,失陪了。”在塞巴斯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黑洞,“在離開之前,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子爵閣下。”

    “不要小瞧了阿爾方斯王,他的智慧不是常人可以度量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二十章

    “真是的,麻煩,又是戰爭。”維科斯抬手捏著貼在自己鼻子上的片形鐵,正了正戴在頭上的護鼻盔。雖然這個頭盔戴在頭上,而且在頭盔下還特意墊上了一些布匹,來減輕頭盔冰冷堅硬的質感,但是即使這樣感覺卻還不是那麼舒服,並且緊貼在鼻子上的防片又讓維科斯感到呼吸有些不順暢,可是為了在戰場上能夠有較高的生還率,這點犧牲舒適度的做法還是值得的。

    “不用再抱怨了,至少比老喬克那兩個連護甲都沒有的獵人好,身為一個人應該有自知的能力。”一旁的戰馬上,傳來了一個有些甕聲甕氣的聲音,看了一下那個騎士身後背著的標誌性的大劍,毫無疑問,這個帶著水桶般的頭盔的是夏巴克,他的聲音也因為經過了水桶盔而變的有些甕聲甕氣。

    夏巴克在賣掉自己原先的頭盔後,又花掉自己的積蓄給自己和維科斯買了一些東西,比如他現在頭上戴著的那個有些誇張的巨盔,就是他經過精心挑選後買的。

    這個巨盔就像是一個套在頭上的水桶,將一個人的頭部全部覆蓋在裡面,如果放在以前,這樣的全覆蓋式的頭盔鍛造難度絕對不低。但由於近幾十年來鍛造技術的進步,使得製造這種頭盔成為了一種可以實現的想法。巨盔的邊緣用了鉚接,使得整個頭盔的堅固性更上一層。而且為了方便換氣與不干擾視線。在這種大頭盔的嘴巴處有一些透氣孔,保證了頭盔內部的人不會因頭盔內空氣的缺乏窒息而死。在頭盔的眼睛處也有一個扁條形的空洞橫貫了兩個眼睛的水平線,看上去。就是在這個頭盔的中央向上的一個區域劃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缺口。

    遠遠的看去,夏巴克全身都反射著金屬的質感,就像是一個移動的人形盔甲。可惜的是,聽說最近北方的矮人研發出了一種全身甲,可以將一個人的全身都覆蓋起來,而夏巴克沒有這種運氣能夠穿上這種殺人的利器,否則的話。騎上戰馬的全身甲戰士這絕對會是一個在戰場橫衝直撞難以殺死的猛獸。

    比薩夫勒斯焦躁不安的不住的用鼻孔向外散發著好戰的氣息,看到眼前人山人海。而且還有這麼多手持武器的人,比薩夫勒斯好戰的基因被激起了,它現在忍不住的想要帶著他背上的主人去奮勇殺敵。

    聽到夏巴克的話後,維科斯用帶著皮手套的右手輕輕的摸著穿在自己身上的鎖子甲。或者又可以稱之為鎖帷子。這一套連體鎖子甲的價格可不低,如果放在幾百年前一套鎖子甲的價格抵得上一個騎士的莊園,雖然到了現在隨著技術的進步一套鎖子甲的價格已經降了下來,但幾乎還是花乾淨了他和夏巴克的積蓄。

    鎖子甲是用細小的鐵環環環相套,形成一件連頭套的長衣,罩在貼身的衣物外面。一套鎖子甲的重量大約是20到30斤,但是鎖子甲的重量並不是有全身一起分攤的,而是所有的重量都由肩膀承擔。因為鎖子甲是有鐵環相扣而成的,因此可以有效的防護刀劍槍矛等利器的攻擊。一桿長槍的槍尖在穿刺時碰到了鎖子甲,會被環環相扣的鐵環所擋住,所以鎖子甲的主要的作用是對於穿刺性傷害的防禦。比如對弓弩的防禦。雖然在這個世界上,傳聞中精靈的長弓足以在五十米內穿透鎖子甲,但是在這裡,絕對不會碰上那種美麗的生靈。

    可是鎖子甲一旦碰到了諸如鈍頭槌,連枷之類的武器大力砸上來就很難派上什麼用處了。而且由於一套鎖子甲的製造繁瑣,耗費巨大。所以說鈍器是它的可行也不足為過。

    “呼……”維科斯深呼了一口氣,俯下身去。安撫他的新坐騎,一個可能沒有經歷過血與火考驗的新馬。

    沒有錯,戰爭開始了,在科萊斯芒的城外雲集了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軍隊!

    在科萊斯芒巍峨的城牆上,插滿了刺著十字的巨旗,站在城牆上的公國公民都接近全力的嘶喊著,為下方的勇士送行。

    白底的公國旗幟捲著沙漠中的狂風劇烈搖晃著,騰飛的沙石被十字旗幟用力的擊打著,發出了咧咧聲聲。

    城牆下準備出行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狂熱的表情,不論是貧窮的朝聖者,還是訓練有素的騎士。哪怕手中緊握著的是一把已經鏽跡斑斑的武器,這些以“信仰”為名的好戰的人也能讓自己手心滲出的汗水將鏽跡洗盡,披在身上的麻布風衣雖然歷經風霜,殘雲般破爛不堪,但是在沙漠所特有的蕭索的風的吹拂下,風衣被黃風托起瑟瑟作響,隨著城牆上、軍隊的陣中的十字旗幟的飄揚而按著某種節奏搖擺。

    身上裝備精良的十字軍們,纏在左臂上的是刻滿傷痕的盾牌,這些醜陋的傷口沒有讓這些盔甲失去其原有的光輝,反而這些坑窪的擊打的痕跡,更能讓人有一種好戰的狂熱心情。有的人還用右手的武器狠狠的敲擊著自己的盾牌,撞出兵戈戰鬥之聲,配合著自己滔天的怒吼,發出戰爭的咆哮之音!以此來宣洩著自己胸中那股能夠讓神佛俱滅的氣勢!

    騎士與貴族們都騎上自己心愛的戰馬,一手握著馬匹的韁繩,一手用手套鎖甲咬著自己武器的把柄,用著不輸於信仰的狂熱的眼神看著科萊斯芒的城門,看著那扇已經完全打開的巨門,彷彿那門中將會有無盡的寶藏出現!

    “踏踏……”在城門中突然出現了兩隊手持旗幟,身上穿著印有科萊斯芒皇室徽章的紋章甲的騎士。

    這兩對騎士緩緩的行進著。將一桿槍頭下掛著聖科萊斯芒十字旗幟的長槍豎舉在身前,很快的在城牆前的軍隊中開出一條足夠讓兩輛馬車一齊奔走的道路。

    軍隊中的人們都自覺的為這兩對騎士讓開了通行的道路,因為他們知道。這些裝備精良的騎士是聖科萊斯芒皇室的衛隊,雖然這些衛隊中不一定有多少是忠誠者,但是必要的敬意還是需要的。那兩隊盔明甲亮騎士在從城門出來撥開軍隊的陣列開出一條道路後,兩列騎士都緘默不語的在道路兩旁將馬頭迴旋佇立。兩列騎士就這樣互相對立著站在道路兩旁,用自己的血肉將士兵們擠開組成了一條康莊道路。

    如果你是一隻雄鷹,就會看到從科萊斯芒的城門處延伸出的是一道由長矛與戰馬組成的血肉城牆,相互對立著的戰馬相互瞪視著對方。鼻孔中不斷打著好戰的鼻音,身上披著的馬甲也都隨著馬身的擺動而獵獵作響。密密麻麻、無數閃著寒光的利器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直入天穹。一股衝天的戰意正從下方的軍隊中傳來,弓箭手用自己的手來回撫摸著彎弓,戰馬撕咬著、咆哮著想要衝開一切障礙,去將敵人踩在自己的蹄下碾成碎末。

    與身下馬匹不同的是騎在馬背上的騎士。這些騎士每一個都用覆面甲蓋住了自己的容貌,同樣的,也沒有人能夠知道這些騎士在面具下是什麼表情。但是單從他們手握長矛但卻紋絲不動的動作來看,這些騎士絕對是有著極好紀律性的精銳之士。

    倘若讓這些騎士在戰場上任意穿梭的話,足以將敵人的心理防線所擊打潰敗。

    “是皇室衛隊!天哪!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精銳的戰士!”人群中有人發出了驚嘆之聲,這些裝備精良騎著優良戰馬的騎士,是專門守護皇室的一支力量,他們有最精良的裝備,最好的給養。最………………總之是一支只效忠於皇室的精銳軍隊,哪怕是阿爾方斯五世這樣昏庸的人也能夠讓這些人去為之犧牲,獻祭。不過由於維持一個皇室衛隊成員的費用實在是太高昂了。所以哪怕到了現在,皇室衛隊的成員也只有五十三人。

    “嗚嗚嗚!!!”人們還沒來得及被為皇室衛隊的精銳而驚嘆完畢,在城門處又傳來了一陣激昂的號角聲,這種富有極強質感與穿透性的聲音貫入了每個人的耳中,讓人們不禁向城門處望去。

    隨著號角聲的落下,在幽深城門黑暗的陰影中。走出來了一列列裝備整齊劃一的身披紋章鎖子甲,手握長矛。臂纏盾牌,腰間別著長劍的士兵。他們雖然沒有皇室衛隊的裝備精良,但是比起普通的十字軍來說,還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至少他們所持有的武器上沒有任何鏽跡。

    他們身上白底紅十字的光芒,向著軍陣中的一萬多人宣示著自己的存在,宣告著自己的神聖!

    “噢!是神殿騎士団!”在軍隊中有一些閱歷的人瞬間就看到了那些正在向外走出的士兵,那個刺目的白底紅色的大十字就像是一頭驕傲的紅獅在向那些人們說著自己的身份。

    神殿騎士團,又名為神廟騎士團。在一直被異教徒所統治的聖城被奪回後,很多聖宗教會信徒前往科萊斯芒朝聖,可是這時十字軍的主力已經回到各自國家去了,朝聖者在路上常會遭到強盜的襲擊,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神殿騎士團成立了。當神殿騎士團成員加入組織時,不僅要發誓遵從修會的三大規定:守貞、守貧、服從,而且還要發誓保護朝聖者,這是他們作為聖地的軍事修會與一般的修會相區別的地方,當然,這並不是唯一。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本意是救助苦難的騎士團,竟然漸漸積累起了驚人的財富,而且在公國內也有著專屬於自己的幾座城堡,有著自己的常備軍神殿騎士團。並且到了現在,神殿騎士團的總團長埃弗拉德.德.巴雷斯在聖科萊斯芒公國都可以算的上是三大巨頭之一了。

    既然連皇室衛隊、神殿騎士團都出現了的話,那麼下面出場的會是什麼人們也都在心中有了一個譜。

    在神殿騎士團之後的是一群身著白底黑十字的持矛軍士。他們成線列緩緩前進,一群群人行走時腳步敲擊在大地上都震的地面上的塵土飛揚。這群軍士的臉上寫滿了與之前神殿騎士一樣的高傲,不過他們也有高傲的本錢。因為他們是聖科萊斯芒的另一個騎士團的團員若翰騎士團!

    若翰騎士團起初是由一名貴族和幾名同伴在科萊斯芒的聖科萊斯芒教堂附近的一所小型醫院裡成立,主要目的是照料傷患和朝聖者。由於朝聖者無私的付出讓這個修會迅速發展,接著修會同意將分散科萊斯芒的領土的財產,可以交給若翰騎士團。又過了幾十年後教廷承認他們是獨立的修會,並賜予他們一系列的經濟、政治特權,如無需繳納什一稅,無需接受任何政權的領導。只受教皇節制。

    若翰騎士團成立時只是一個行善的組織,從之後的幾十年後才開始作為一個軍事修會進行活動。以武力保護朝聖者免受異教徒攻擊,並發展成為科萊斯芒公國的一支重要的軍事力量,對科萊斯芒的政局也有很大的影響力。

    而若翰騎士團的總團長瑞伽.德.蒙蘭斯也毫無疑問的與埃弗拉德.德.巴雷斯,艾莫伯爵一起位列科萊斯芒的權力巔峰。但是從目前來看,艾莫伯爵顯然更加靠近王位。

    神殿騎士團和若翰騎士團都很有紀律性的將長矛放在自己的身前,分別來到了道路的兩旁,豎直佇立,用著堅毅的眼神看著對面的兄弟。他們並不明白這場戰爭背後的真正含義,也不知道這場戰爭只是幾個人的玩具,但是他們知道這是一場為了自己心中信念而戰的神聖戰爭,死亡將從這裡新生,新生將會迎來天堂!!

    “咔擦!!”道路兩旁的軍士將自己手中的長矛瞬間傾斜。與對面傾斜過來的長矛相互碰撞,在半空中交叉出一個倒三角,組成了一道一人多高的長矛通道。

    “科萊斯芒!”若翰騎士團、皇室衛隊、神殿騎士団在路旁站好好。全部都大喝一聲,竭盡全力的在呼喊這座聖城的名字!

    “科萊斯芒!”軍陣裡其他的人雖然身著破爛,沒有多少財富的人也在眼中透露出一種信念的堅毅,用力的回應著這座城市。

    “科萊斯芒!”

    “科萊斯芒!”

    “科萊斯芒!”

    隨著一聲高過一聲的吼叫聲,幽深的城門中緩緩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科萊斯芒的城牆上堅實的青石似乎都要為這些士兵們排山倒海般的聲音所傾倒,聖城上方的天幕也漸漸凝起了延綿不斷的雲海。彼此起伏的雲山包容著,吸納著這些吼叫聲。

    “科萊斯芒!”一個來自匈佔半島的青年十字軍用著嘶啞的聲音吼叫著。他的雙眼赤紅,眼球裡爬滿了道道纖細血管,連額頭上的青筋都因為因為吼叫的太過用力而凸顯出來,漲紅的臉龐掩蓋了他原本的青黑色臉譜,在信仰的面前人人平等!

    雖然在這名青年的心中並不明白在城門處出現的這些部隊是為了接下來的那些大人物的出場做準備,但這都絲毫不能夠讓他因為信仰而躁動的心。

    信仰的力量,超過一切邏輯、思維和感覺!

    古老的聖城又再一次的因為信仰、土地的爭奪而張開了他嗜血的大嘴,用著名為戰爭的利齒咬碎一切生靈。科萊斯芒的四面城牆上已經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有敵人進攻流下的、也有自己人戰死遺留的。這座城市曾經的擁有者自己的生命也是因為這座城而消逝,然後又有新的擁有者佔據這座城,之後再因這座城死亡。這樣的輪迴般的故事曾經有,現在有,未來也有!

    只要世間尚有糾紛,尚有信仰,尚有爭奪,嘈雜的一切就不會停止。

    “踏踏!”兩個拉開城門的守門士兵低下了他們的頭顱,向著這並排走出的三匹高大的駿馬錶達著自己的敬意,這並不是對馬的敬意,而是對馬的主人,科萊斯芒的三巨頭。

    這三匹馬的身上雖然都披蓋著一層紋有獨特徽章堅實的馬鎧,但是這完全不能夠遮蓋住這些戰馬矯健的形體,雄健的形體配上富有質感的馬鎧反而更平添出幾分鐵血的氣息。

    凹版花紋裝飾的馬鎧面甲上鐫印著代表刀劍鐵血的花紋,這些花紋儘管不是有著魔法效力的符文,但卻看上去無比美觀。戰馬的脖頸上也有著一層層堅固的脖甲,就像是蟬蛹的形體一樣可以伸縮自如,不會讓戰馬的掉頭動作有任何的滯礙,反而因為讓馬脖處有了防禦,減少了戰馬的因脖頸受到傷害而戰死的幾率。連戰馬的胸前、腹旁、臀後都有著一層胸甲、腹甲、臀甲,保障了這些薄弱部位的防禦。這三匹戰馬真的可謂是全身的防禦都做到了一個極致,根本就是一匹會移動的巨型鋼鐵雕塑!

    僅僅是這三匹戰馬身上所披戴的馬鎧,都足以武裝起十個騎士了,而能夠騎乘這樣戰馬的人,一定是手握大權或金山者!

    因此相比較於這三匹雄健戰馬來說,更加讓人在意的是能夠坐在戰馬鞍上,平穩前進的人。

    騎在紋有紅色十字戰馬上的,是一個有著一頭精悍金發,高大的男人,他的身上穿著的是矮人大師的傑作一件覆蓋了全身的板甲,這種板甲厚度有兩毫米厚,雖然看上去有些偏薄,但因為是經過矮人大師冷鍛造後出來的傑作,足以使普通的箭矢在射程內失去殺傷作用。看上去笨拙的板甲實際上它的重量也不過是四十斤左右,平攤到全身的重量並沒有外人看上去那麼笨重,而且由於其甲冑關節處的靈活設計使得這幅鎧甲實際的效用遠比看上去靈活的多,至少不用擔心翻身落馬後站不起身來。

    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后,每一個神殿騎士團的成員都用著灼熱的眼神看著這個英武的精悍男人,竭力的嘶喊著自己對於他的敬意。

    即便隔得再怎麼遙遠,但聽到神殿騎士團成員的聲音,每一個人都知道了,這個騎在戰馬上的男人就是埃弗拉.德.巴雷斯,神殿騎士團的總團長,率領著這個龐然大物不斷前進的男人。

    在另一邊黑十字戰馬上的,是一個身披著白底紅十披風的男人,他用右手持著自己的頭盔夾在胸前,用著威嚴的表情掃視著他沿途所經過的軍陣。在他經過的地方,每一個若翰騎士團的成員都竭力的挺直腰身,來展示自己的身姿。不用多想,這個人就是若翰騎士團的第九代總團長瑞伽.德.蒙蘭斯,一個在生活中不苟言笑同樣對待信仰也非常嚴謹的男人。

    在這兩個人中間的,是一個有著不錯形貌,滿頭紅發的男人,不過雖然他身穿著看上去勇武無比的板甲,並且微笑著向軍隊中示意,可是卻沒有多少人感覺他是一個能夠揮劍殺人的將軍。反而相對起一個上陣殺敵、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他更像是一個光說不做的貴族騙子。他就是艾莫伯爵,科萊斯芒公國中實權貴族的代表,掌控著整個王庭,是聖城的無冕之主,也許他早晚有一天會掌握整個公國,前提是一切都如他所想得來的話。

    “踏踏!”三匹戰馬分別載著三個身份不同、但卻同樣顯赫的人。三匹戰馬用著不同的節奏,將馬蹄鐵重重地踩在地上向陣前走去。

    隨著他們向前移動所帶來的腳步聲,道路兩旁的士兵一言不發的將自己架在半空中由長矛組成的三角形抽回,放在身前,立正身體站立不動,用著灼熱的眼神看著走過的三人。

    這三人,是公國的三巨頭,他們的權力遠在國王之上,這三人聯合起來的力量足以讓公國中的任何勢力低頭,不論是魔法公會還是戰士公會。

    艾莫伯爵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種掌握千萬人的感覺,是他畢生所追求的。這就是權力,一種能夠讓人痴迷,讓人效死,讓人臣服的力量。

    可是。艾莫伯爵騎在馬上,轉過頭去,深深的望了一眼在城門後面沒有走出的阿爾方斯,他妻子兄弟的兒子,他的侄子。一個他必將剷除的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1
第十捲第二十一章

    又是一聲急促的號角聲,原本在城門處守衛的哨兵慢慢的將自己單腿彎起跪在地上,原本在右手緊握著的短劍直直的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半跪著的軀體。

    “踏踏……”幾個雜亂但卻不失韻律的馬蹄聲輕緩的從科萊斯芒城門中傳來。

    軍陣中的每一個人都踮起了腳尖,想要看一看城門處,因為在那裡出現的,將是今天的主角,先前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出現所做的鋪墊。

    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沒有一個人再發出向前幾次一樣的喧嘩聲。凝重的烏雲在聖城的上方結成,萬人厚重的呼吸聲成為了這片天穹下唯一的音色,有些低沉的風聲的在遠方的沙漠裡傳來。

    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最後出場的人,是科萊斯芒公國中最重要的人物。即使他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輝,但是在他血脈中所流動的是那份永遠不會褪去的榮耀。

    暗金色的頭髮在略略陰沉的陽光下閃爍著一絲絲冷漠無情的色彩,紅潤的嘴角毫無上揚或下撇的動作,原本俊俏的臉龐卻面色威嚴的一言不發,少年頭頂上所戴冠的是鑲有十字的科萊斯芒公國的最高世俗權力的象徵。

    阿爾方斯五世乘著一匹高大的白色的駿馬,在兩位隨行一左一右的陪伴下,從城門中慢慢走出。

    塞巴斯也一反常態的沒有微笑著向眾人示意。而是用著一種莊重的姿態在阿爾方斯的右邊腰佩著一把短劍緩緩行走。

    代表執事身份的燕尾服也被覆蓋全身的板甲所替換,塞巴斯目不斜視的跟隨在阿爾方斯身後兩個身位的地方,隨著馬匹的腳步聲慢慢前進。

    在阿爾方斯的左邊是一個髮色有些花白的老者。雪白的長衫配合著一把法杖就是他全身的裝飾。老者的皮膚雖已有些老態,但是他黑色的眸子中卻閃著無限的精芒,長衫右胸前的七個紅色的五芒星代表著他是一個身份顯赫的七級破壞系魔法師。能夠在短時間內對敵人造成極大的破壞,這就是破壞系魔法師的作用,同時也是最富有殺傷力的魔法師。

    在這個世界裡,魔法師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個體,他不同於戰士一樣只要認真努力的鍛鍊身體就能夠成為一名出色的武者。而是需要能夠成為魔法師的天賦,也就是魔法親和力。如果沒有天賦,即使在努力也一事無成。往往在幾百個人中只有幾個能夠有幸成為魔法師。即使有的人身上有著能夠學習魔法的天賦,但也可能因為沒有經過魔法測試的檢驗而無緣魔法這個神奇的世界。畢竟在這個大多數人連溫飽都沒有完成的時代裡,讓他們去畫上一大筆錢財去當地的魔法公會去檢驗一番實在是強人所難。

    因此。這些種種的因素都確定了魔法師稀有的數量。況且哪怕你成為了一名魔法師,也要在眾多魔法的類型中選擇出一個最最適合你的,否則,你在魔法的一途上就可能被人遠遠的甩開。

    所以一個魔法師往往都能夠受到普通人的尊重,甚至在某些程度上,一個強大的魔法師有著比貴族更超然的身份。未知與神秘,往往是能夠使人敬畏的。

    在魔法的體系中,各個類型的元素魔法被分為了四大分支,分別是以殺傷為主的破壞系。以療傷為主的治癒系,以召喚元素生物為主的召喚系,以輔助或減弱別人戰鬥力用的輔助系。這四大分支構成了元素魔法的最基本結構。當然根據你的元素親和類型不同,各個分支所施展出的威力也就不同,比方火焰系施展破壞系的魔法就有著不俗的威能。

    而跟在阿爾方斯身旁的伊拉.卜默就是一個非常著名的火焰破壞系的大師,在整個公國中享有著極高的威望,即使是駐紮在公國中的魔法公會的分會長對於他也是保持著一種謙卑的姿態。

    七級的魔法師雖然距離頂級的九級還有著不遠的差距,但是能夠成為七級的魔法大師還是很少的。至少在這個公國中只有六個而已。

    在這兩個人的陪同下,阿爾方斯一步步的走向了在萬人前專門搭住的一個高台上。按照自以前就有的規矩每一個君王在出征前都會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靠著擴音魔法。對即將出征的將士說一些勉勵的話,也就是陣前演講。阿爾方斯自然也不例外的要進行這個傳統的儀式。

    艾莫伯爵為了這一次出征準備了不少時日,比如如何殺死阿爾方斯,然後獲得王位。這次的陣前演講他還特意讓人為阿爾方斯準備了一份書寫在羊皮紙上的演講稿。

    不過,在艾莫伯爵的心中,早就斷定那個無所作為、昏庸的阿爾方斯對於那份演講稿肯定連看都沒看過就給放在一邊了,這樣一來的話,在眾人面前的無話可說的阿爾方斯尷尬的境地,進而再次讓阿爾方斯在公國中的評價降低。事實確實如此,阿爾方斯對於那份演講稿一點興趣都沒有。

    阿爾方斯很清楚,這份演講稿絕對是艾莫精心準備好的長篇大論,講出來後也絕對會能夠起到振奮人心的作用,可是他也知道,在他往日的愚蠢表現下艾莫伯爵根據他偽裝出的表現斷定他不會看這份演講稿,因而在出征時無話可說而在眾人前再一次失去威望。

    可是事實真的會如同艾莫所預料的那樣嗎?

    阿爾方斯笑了笑,在眾人視線的注目下,慢慢的走向了高台。

    “噔!噔!”在擴音魔法的聲音放大下,阿爾方斯落在高台上的腳步聲重重的敲在了眾人的心臟上,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的國王會發出怎樣的演講。

    萬人的目光聚集在高台上的那一點,刀槍的寒光結合著阿爾方斯的腳步聲猛烈的反射著懾人的冷意。

    陣陣沉悶的雷聲在凝重了千里的烏雲遠方傳來,看來這場演講可能在雨幕中進行。

    艾莫伯爵嘴角掛著一絲微笑。看著身旁的兩大騎士團的總團長。

    巴雷斯閉上雙眼,用雙手緊握著插在地上的巨劍沒有理會艾莫的目光。

    蒙蘭斯則是回以了一個滿含著善意的微笑,至於是不是真的善意就得值得思量了。

    (我是王,聖城之王!)艾莫伯爵也學著神殿騎士團的總團長緩緩的迷上了雙眼……

    總之,國王的演講是開始了。不論是在風中,還是在即將到來的陰雨中。代表陰雨的黑雲綿延千里,厚重的雲層重重的壓向了龐大的科萊斯芒城池和在場的諸人。數萬人的沉重呼吸如同雲層間隱隱的雷動一樣,昭示著一場即將席捲廣大地域的暴風雨來臨。

    年輕的王身配著長劍緩緩地踏向了台前。鎧甲關鍵間鋼鐵碰撞的聲音如同他的臉色一般是如此的凝重,就如同佈滿陰雲今天的穹幕一般。他紫藍色璀璨的眸子慢慢的合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由於擴音魔法極好的擴展性,阿爾方斯吸氣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見。

    艾莫伯爵看著阿爾方斯緊張的表現,冷冷的笑了笑,然後又閉上了眼睛,放鬆了起來。其實根本沒有值得他緊張的,就憑藉那個有些窩囊的國王來振奮士氣,讓他做一場出色的演講,本來就是天方夜譚。

    維科斯和夏巴克站在一起,藉著維科斯沒什麼實際權力作用的博塞克森子爵的身份,他們被准許牽著馬站在軍隊的前面。來近距離傾聽國王的演講。

    “你認為怎麼樣?”維科斯歪著頭問著身邊的中年騎士。

    “他太緊張了。”夏巴克似乎很不看好阿爾方斯這次的演講。

    維科斯聳了聳肩,如果在沒與塞巴斯會面之前說不定他也會這樣認為,不過現在麼……

    “誰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的偽裝呢?”維科斯並不打算告訴夏巴克他與塞巴斯會面的故事。他總感覺塞巴斯和夏巴克之間有故事。當然,這只是一個直覺罷了。

    “咳咳。”阿爾方斯清了清嗓子,擴音魔法很負責的將這個聲音傳了出去。

    大部分人聽到這個聲音後,都正了正身子,望向了高台上的年輕國王。不過,還是有少數幾個清楚對於阿爾方斯的獵殺計畫的人對他這個刻意的咳嗽聲毫不為之所動。

    “今天……”阿爾方斯有些稚嫩尖銳但不刻薄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我們站在這裡,站在上帝的土地上。”

    “站在聖科萊斯芒。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阿爾方斯平淡的聲音變得漸漸高昂起來,“你們的身後!是聖科萊斯芒的城牆,它是全世界的中心!是世界的光!是上帝的城!”

    阿爾方斯的眼中透露出了一絲寒意,“各位敬愛的兄弟、勇士:我,憑藉上帝恩賜而成為聖科萊斯芒公國的國王和你們的領袖,向你們發出最緊急的呼籲。”他慢慢的在高台上踱步,“我作為背負天命的使者,來到你們這群上帝的僕人中間。我希望能在你們身上找到我所期待的那種對上帝的忠貞。但如果你們身上有任何有違上帝意旨的異端,我也將盡我所能,加以化解。上帝使你們生為他大家庭中的僕人,讓上帝通過你們的服務感受到你們的虔誠,這將是你們由衷的幸福。”

    軍隊上空的烏雲更加凝重了,轟隆隆的雷聲正在向這裡靠近,巨大的暴風雨,將浸染這片土地,讓即將奮戰的勇士沐浴雨露。

    在聽到阿爾方斯的演講後艾莫的眼睛睜開了,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台上的國王,他又看了看身旁,果然,兩個騎士團的總團長也有些不解。

    “《聖典》告誡我們說:“你們是世上的鹽。鹽若失了味、怎能叫它再咸呢。以後無用、不過丟在外面、被人踐踏了。”(《聖典新書.瑪太福音》)世界是多麼需要鹽啊(註:聖子在山上寶訓中把教徒比作鹽)!對你們來說。確應像鹽一樣保持其特質,在對塵世的愚昧的低級趣味中開啟智慧,否則當主對他的信徒們布道時。將從他們身上發現原罪導致的腐敗與膿瘡。他將發現他們的病痛,那就是罪惡來自於他們對自己的責任馬虎大意,他將把他們作為無用之物,投入充滿不潔之物的深淵,因為他們愧對主的偉大犧牲,他必會將他們逐出他所愛的神聖之所。”阿爾方斯抬頭看了看天空,閉上雙眼。彷彿在傾聽漫天震震的雷聲,“如你們所見。一個來自南方的卑劣民族,侵佔了我們祖先的土地,他們一路攻打到斯千堡,直到我們在盧克堡抵擋了他們如同潮水般的進攻。”點點細細的雨滴合著雷聲在天空中低落。“他們在大肆蹂躪上帝的國度,毀壞神聖的教堂,擄殺虔誠的上帝子民,污辱貞潔的婦女,貪婪地飲著受洗兒童的鮮血。如果讓那些魔鬼的奴隸統治主所信任的子民,那將是件多麼令人羞恥的事。!”

    台下眾人的眼光猛然間全部注視著台上的青年,各自用著不同的眼光看著這個國王。有錯愕的、激動的、震驚的、欣喜的、嫉妒的、怨恨的。每個人不同的目光都折射出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你們告訴我!告訴我!我們能夠繼續容忍嗎?容忍這些骯髒者的行徑嗎?”阿爾方斯的臉有些漲紅,語調也有一些因過於激動而顫抖。

    “不……”

    “不!”

    “不能!”

    “我們不能!”

    “殺死異教徒!“

    眾人的聲音本來只有幾個人小聲的回應,在這個萬人的軍隊中起不到任何的波瀾。但是隨著回答者的聲音越來越多,整個天地似乎都為之動搖。噼裡啪啦的雨點敲打在人們揚起彤紅的臉龐上,浸潤著他們赤色的雙眼。

    “不!不能!”阿爾方斯和所有人一起吼出了這句話。“一個遭人蔑視,受魔鬼支配的墮落民族,若是戰勝了一心崇拜上帝,以身為聖宗教徒而自豪的民族,會是多大的恥辱啊!如果你們做不到配得上聖宗教徒這個身份的行為,主該怎樣責備你們啊!讓那些從前十分凶狠地因私事和別人爭奪的人。現在為了上帝去同異教徒戰鬥吧!這是一場值得參加,終將勝利的戰鬥!”

    “為了主!為了上帝!”人群中不知誰先說出了這句話。但是這話好像很符合人們此時此刻的心情,每一個人都大聲的配合著滿天的雷聲。

    “為了主!”

    “為了上帝!”

    艾莫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往日有些愚笨的國王,今天的演講怎麼會如此出色,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阿爾方斯抬起臉,任雨水肆意的敲擊在自己俊俏的臉龐上,用心的聽著下面萬人的大吼。

    他緩緩的將雙臂抬起,然後又將雙臂壓下。

    眾人的吼聲也隨著那手臂的落下而慢慢的減弱,這世間的聲音彷彿都在他的掌握中似的。眾人的心臟也在他的手臂的揮舞著而慢慢的平靜下來,雖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沉靜。

    “我很驕傲,在你們這些人中。這樣沒有骨頭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個留著千年不屈血液的軍團!這血液,曾經在我們祖先的血管裡面流淌過,他們沒有屈服過!現在,它們在我們的身體裡面汩汩奔湧,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它冷卻嗎!?”肆虐的狂風在草地上掛起,阿爾方斯的頭髮在狂風的作用下四散開來,長長的頭髮緊貼在他的臉上。

    “不!“

    “不願意!!”

    每一個人都竭盡全力的嘶啞著怒吼著,雖然狂風呼嘯的聲音足以掩蓋一個人的聲音,但是他絕對不可能讓這數萬人的靈魂扭曲。

    只要每個人心中的信念相同,那麼這個世間還有什麼能夠阻擋這些人呢?

    “能夠團結人們的。有兩件東西:共同的理想和共同的犯罪。我們有雕刻在自己靈魂上面的偉大理想,我們會為這理想流盡我們的最後一滴血!在今天的聖科萊斯芒。除了上帝,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拯救我們的信仰。只有這理想!異教徒奪走了我們的土地,是一個極大的恥辱!我們有拒絕執行它的決心和理由!做你們想做的吧!就像我們的祖先拿起槍,就像他帶領著他的同胞們高舉著那面神聖的大旗英勇殺敵一樣!假如你們期望戰鬥。那就去戰鬥吧!然後我就能夠看到你們是數萬堅貞不屈的勇士還是數萬懦弱的信徒!”阿爾方斯的聲音越來越激昂,就如越來越大的風雨一樣,在聖城的郊外肆虐。

    城牆上佇立的軍人、市民,在城外嚴陣以待的軍隊,每一個人都用著熱切的眼神看著這個國王,他年輕俊俏的樣貌已不再是如往日一般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而是一種深入人心的堅毅。

    “如果有那麼一天。我,阿爾方斯。也想英勇的戰士那樣,舉著屬於我們信仰的大旗衝在最前方!哪怕是戰死,我也會微笑著進入天堂!我會見到那些跟我一樣英勇的榮耀的祖先們,我可以謙卑而不羞愧的走到上帝跟前。我可以驕傲地對他說:我,你的子民,沒有給你丟臉,我為偉大的信仰流盡了最後一滴血!”天空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閃電,那瞬間的光芒讓阿爾方斯白皙的臉顯的有些蒼白,再配合他那激昂的表情竟給人一種瘋狂的感覺。

    艾莫伯爵和某些人一樣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台上的王,雖然豆大的雨滴敲落在臉上,但是好像沒有知覺一樣。現在他的思緒有些混亂了起來。一個廢物一般的人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出色的演說。

    “我想我可能要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了,他確實是一個出色的演說家。”夏巴克抹了抹滿臉的雨水,張了張嘴。對身旁的維科斯說道。

    “嘛……確實如此。”維科斯的嘴角咧開了一絲微笑,他沒有想到,這次的演講竟然和上次萬人的膜拜一樣,產生了信仰之力。不過也和上次一樣,只升高到了500就沒有再繼續了。

    (看來這個信仰的收集還有著他不知道的上限,有必要去跟貝妮斯交流一下了。)維科斯在心中想到。

    埃弗拉微微一笑。將胸前的頭盔拿起,戴在頭上。任由雨水在頭盔上滑落。反正由於頭盔良好的密封性,雨水也只有少數能夠進到裡面去。

    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阿爾方斯的演說並沒有結束,這場暴風雨也沒有結束,

    “我們以上帝的名義團結起來!為一個新的、神聖的世界而戰!”阿爾方斯將手按在劍柄上,怒視著前方的軍士。

    “為那些奴役我們的兄弟滾出神聖的土地而戰!”阿爾方斯猛的抽出了腰間的劍。

    “為我們的尊嚴而戰!”

    “為我們的諾言而戰!”暴風雨越來越猛烈起來,在這個乾旱的地方,像這樣的狂風暴雨可是很少見的。

    “為拯救我們的兄弟而戰!”

    “為我們最先的榮耀而很戰!”

    “為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驕傲地宣傳:我們是從來不屈服的勇士而戰!”

    阿爾方斯那令人激奮的話語通過擴音魔法的作用深深的嵌入人們的耳中,讓數萬人的精神為之振奮。每一個人都不可抑制的因為興奮而顫抖著,閃著寒光的金屬質感即使被雨水所掩埋也沒辦法阻擋這濃烈的戰爭的氣息。

    “凡跟我一起動身前往的人,假如在途中,不論在陸地或海上,或在反異教徒的戰爭中失去生命的,他們的罪愆將在那一瞬間獲得赦免,並得到天國永不朽滅的榮耀!”阿爾方斯的頭髮被雨水梳洗著,凝結在了一起。

    “向著異教徒出發吧!不要猶豫,不要徬徨,為榮耀我主,去吧!把十字架染紅,作為你們的徽號,你們就是‘十字軍’,主會保佑你們戰無不勝!”國王手中持著的劍啊,高舉上了天穹,神聖的光線從濃重的烏雲中穿透出來,肆虐的狂風似乎正在減弱。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氣勢從阿爾方斯的身上放出,讓人有些感到眼前的王竟然是虛無縹緲的存在,是上帝派往人間的天使。

    “噗通!”

    “噗通!”

    “噗通!”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先跪了下去,就像是傳染病一樣,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每個人的心間傳遞,不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每一個人都猛的跪倒了地上。

    “我王!萬歲!”

    “我王!萬歲!”

    “我王!萬歲!”

    城牆上駐守的軍士和觀看的市民,郊外整裝待發的軍人,所有的人在這一刻都說出了同樣的話語,一個新王正在冉冉的升起。

    狂風暴雨停止了,雨後洗刷的天幕變得更加潔淨了起來,沙漠中獨有的圓日又慢慢的出現。

    “我王……”阿爾方斯輕輕地喃喃著這個詞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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