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捲第三十二章
“咚!”一個正在軍營中巡邏的士兵長大了嘴巴,手中的十字軍盾牌砸在了地上,發出了咚的聲響。
濺起的塵土髒污了這名士兵的靴子,只不過現在他可沒有心情去關心自己寶貴的鏈甲靴了。
“上帝!”捧著一本聖典的隨軍牧師,看著門口驚呼了起來。
“不可能!”
“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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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的震驚聲在軍營的門口處傳來。這些聲音是這麼巨大,那麼的聲嘶力竭,驚恐、震驚、不可思議,種種的情感在這些人的聲音裡傳來。
一聲接著一聲不自覺的驚呼將這片營口變得熱鬧起來,不斷的有來自其他營地的戰士趕過來看看發什麼了什麼事情。當然,他們來了後,也只是讓這些驚呼的聲音浪群變得更為龐大。
不論是久經沙場的戰士,還是心氣沉著的軍官,亦或是學識寬博的牧師,沒有人無不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
隨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在大營的門口已經形成了一個由人體組成的城牆。
“塞巴斯,那邊在喧鬧什麼?”已經定下來要今晚攻城的阿爾方斯正騎著一匹駿馬漫步在軍營中。雖然在定下攻城時他是猶豫了一下,畢竟攻城可不是野戰,攻城往往要付出非常大的犧牲才有可能獲勝。僅僅是那高六米的城牆。就足以讓他們付出慘重傷亡了。由城牆上向下射來的箭矢,經過重力的加速和地利的優勢,哪怕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東西都可以讓一個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因此。在大軍圍困的這些時日裡,阿爾方斯便命令了軍隊中的諸人就地取材,建造起了攻城器械,萬幸的是在薩法特城的周圍並不缺乏植株。
雲梯,攻城塔,沖城錘……一個接一個的攻城的武器不斷地被製造出來,同時也在不斷地給城內守軍增加壓力。
雖然攻城的責任非常重大。但是任重負責固然重要,可適當的讓神經鬆弛也是必要的。否則一個隨時處於緊繃狀態的人很容易出現失誤。如果一個普通的戰士出現失誤,那麼最多也就是他自身的死亡,但如果是一個軍隊的統治者失誤,代表的則是千千萬萬個人頭落地。嗯。雖然阿爾方斯還不能算是完全掌握了這支軍隊罷了。所以,阿爾方斯便決定在攻城之前和塞巴斯上營地內走走,放鬆一下身心。
“陛下,您確定您想要知道?”塞巴斯一反常態的並沒有正面回答阿爾方斯的話語,而是用了一個反問句回去。
“哦,難得的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還真是有什麼奇異的事情嗎?”阿爾方斯可是很清楚的,他身邊這名執事的神通廣大,憑藉著他的感知能力確定前方不過幾百米距離的事件是很簡單的,但是他卻打起了圈子。看來。這裡面有什麼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
“陛下,您親自去看的話,效果會比我自己說出來好。”在阿爾方斯的面前。塞巴斯從來不用自謙的話語。不過,兩個人都已經習慣這種沒有尊卑貴賤的語氣了。
這樣一說,阿爾方斯可就來了興趣,他沒有想到塞巴斯的態度竟然如此的明確。
“要是真的不是什麼能夠引起我驚訝的事情的話,那麼塞巴斯卿,你想要什麼樣的懲罰呢?”
“您不會有機會的。國王陛下。”
“自信滿滿嗎。”
“我有這樣的自信,陛下。一定能夠讓您大吃一驚的。”
年輕的國王陛下。玩味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算不上微笑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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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阿爾方斯看著軍營門口的龐然大物,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身下原本驍勇的戰馬簌簌的發起了抖。
回頭看了看正在微笑不語的塞巴斯,阿爾方斯有些惱怒的咬了咬嘴唇,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塞巴斯會讓自己親自過來看一看了,並且堅持不告訴自己營地門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他就是想看一看自己吃驚的模樣啊。
如果在剛剛塞巴斯告訴自己,自己的軍隊竟然屠掉了一頭巨龍,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如果這只軍隊真有如此勇猛的話,那麼恐怕他的祖父阿爾方斯四世也就不會敗在四處的征戰上了。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擺在了眼前,一個巨大的龍頭和一群遠道歸來的騎兵塞滿了這片小小的營地門口。
四周站著圍觀的士兵,簇擁在龍頭周圍得勝而來的騎兵,縱然這群騎兵的人數已經不多。但是在這個沒有生機的龍頭的襯托下,如此看來斬殺一頭巨龍的功績遠比追殺逃兵或者敵人重要的多。
原本擁擠熙攘在巨龍首級前的士兵們,看到自己的國王來到,都自覺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朝後稍稍示意,讓開了一個足夠三人並排通過的人牆,直通向場內的龍頭。
“嘶…………”當走近後,近處的觀看這只龍頭,即使是一直鎮定自若的阿爾方斯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跟這個龍頭比起來,阿爾方斯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哪怕是三、四個自己重疊起來,也只能夠暫且比擬這顆龍頭的高度吧,無法想像,這個巨龍完整的屍體有多麼的龐大。
“陛下,這只是一頭未成年的巨龍。”塞巴斯輕輕的耳語道。
“…………”雖然明明知道這只是塞巴斯想要看一看自己吃驚的樣子而故意說出的話,可阿爾方斯還是忍不住心臟又劇烈的強烈跳動了一下。
即使自己是一個公國的國王。但是與生命悠久、力量強橫的巨龍相比,自己還是過於渺小。
但是巨龍就能夠讓這個國王臣服嗎?不,對於阿爾方斯來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是等著他來征服罷了。
“參見陛下!”騎在戰馬上,睥睨著眾人的騎兵們,本來正在享受著周圍眾人敬佩的目光,但是在看到阿爾方斯來了後,都打了一個激靈,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著這名國王跪了下去。
“真主在上,這群異教徒已經圍城接近一個星期了!”一個蓄著大鬍子的中年沙漠人正在長桌前來回踱步。
這座到處都有著精美藝術雕刻品的大廳中。此刻,正坐著薩法特城中最有權勢的十餘個人,他們將決定這座城市的未來。
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屋子中,十餘個人圍坐在長桌前。不安而又緊張的看著正在憤怒著的、來回走動著的薩法特城的總督,大海裡凡阿達姆.貝克爾的親信,一個死忠份子。要不然僅僅憑藉著他並不出色的行政能力怎麼可能會獲得這個重要城市的總督之位呢?
在混亂的、破碎的依克扎爾王朝的土地上,如果你沒有足夠傲人的出色才能、統領才能、執政才能,那麼你就只需要一張能說會道、欺上瞞下、顛倒是非的嘴就可以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明智的聽取別人的意見和善於改進自身錯誤的人可是很少的了,一個領導者相對於批評自己的惡毒話語,顯然更加喜歡別人的阿諛奉承。
沒有人去回答這名總督的話。因為他們也無話可答,總不能再次說援軍即將到來,請大人耐心等待這樣的蠢話吧。要知道。在一天前,一個白痴的傢伙就是這樣說的,最後,這個傢伙就被憤怒的總督斬頭了,對方可是一個財務大官呀。
“等!等!!等!!!你們這群蠢貨就會讓我等!老子在這裡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城外的異教徒什麼時候才會退下!啊!!你們說!!”看到沉默的眾人。總督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眾人咆哮著。說到激動處。薩法特的總督狠狠的用他肥胖的手拍打著光滑的木質桌面,發出陣陣咚咚的聲響。
“……”那張拍在桌子上的手,彷彿拍在了在座的官員身上,讓他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噤。
同樣是在前幾天,同樣憤怒的薩法特總督將一個與會的官員拖到城內進行了斬首。原因僅僅是因為這個官員在他像今天這樣憤怒的時候,因為連夜的熬夜而打了一個哈欠,這是多麼的可笑而又可悲。
所以,從那件事情以後,所有的官員都明白了,永遠不要試圖在一個憤怒的薩法特總督面前表現出懈怠,否則付出的代價將是自己的生命,失去理智的人,你很難向對方解釋什麼是冷靜。
“沉默!沉默!你們倒是他媽的給老子吱一聲!難道說非得等到城外的異教徒越過城牆,攻進來的時候你們再做決定嗎?!!”咆哮聲繼續著,但是依舊是沒有人敢回答這名總督的話。
人們都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用眼睛直視著自己的鼻尖,再用鼻尖去觀察自己的內心,也就是所謂的“眼觀鼻,鼻觀心。”當然,他們也在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總督大人,隨時戒備著這名總督的行動。
“唰!”一聲刀劍出鞘的聲音通過空氣的傳播,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這種毛骨悚然的寒光聲,讓眾人的血液流動為之一僵
“你!沒有錯,就是你!守城官!”總督的咆哮聲在屋子中迴蕩起來。他握著刀的手有些顫抖,鋒利的刀尖指著一個很明顯不知所措的官員。
被他點到名字的薩法特城的守城官,被驚嚇的滿臉煞白,但是他不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緊張、惶恐不安的看著薩法特權力最大的總督,不知道他叫自己站起來所為何事。
“說!我們還能夠再撐幾天?!”鋒利的沙漠彎刀抵在了這個守城官的脖頸上,彎刀上迷人的刀鋒花紋此刻也沒有往日的魅力。
“大……大人,只要城中糧食充足的話。我們可以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除非殺了我們,否則那些該死的異教徒絕對不可能褻瀆真主的土地。”戰至一兵一卒?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至於城中糧食充足,可以無限的守住此城。嗯,沒有錯,前提是敵人只是這樣圍而不攻,並不發動攻城攻勢。
“你!……拖下去!斬了!”總督雖然並不精通於守城戰之類的軍事學術,但是最最簡單的邏輯思維他還是有的。抵抗敵人攻擊到最後一人?他以為城中的眾人都是死忠勇武的死士嗎?況且就算真的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但沒有阻擋住敵人的進攻,那還有什麼意義嗎?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是!”駐守在屋們兩旁佩劍的侍衛。聽到總督的話後,深深的彎下了腰。接著闊步如飛的走向了錯愕的守城官。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不過說錯了一句話,就會被斬首。
“大人,不要啊!大人…………”佩劍侍衛們,並沒有理會這名守城官的哀求。只是一人拖住一邊的肩膀,將這個四十餘歲的壯漢架出了大廳。
隨著哀求聲音的越來越遠,這名倒霉的守城官很快的就和佩劍侍衛一起離開了大廳。可以預見的是,在城中的某一處,這個守城官的頭顱和屍體必然將會被分開,然後他的鮮血將會撒上大地,滋潤著這座城市的歷史。
剩下的官員們,聽到守城官逐漸遠去的哀求聲,不免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同樣是曾經一起共事的同伴,只不過因為一點小錯誤就“被死亡”了。守城官的下場將是對在座諸人最好的警示。永遠不要試圖去用拙劣的謊言去欺騙總督。
“好了,現在…………”
“報,總督大人,城下的敵人似乎要攻城了!!”一個面色匆忙的傳令兵突然推開會議廳的大門,滿頭大汗的樣子表示著這個傳令官肯定是用著非常快的速度來傳令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消耗如此巨大的體力呢。
“哄……”聽到這個消息的眾人。腦中都哄的一下,混亂了開來。擔心了數天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敵人終於按捺不住,想要開始攻城了!
“……”薩法特的總督停止了咆哮,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肥胖的手狠狠的閉合著,虎口上也被他掐出了鮮血。他必須要做到,凡阿達姆.貝克爾海裡凡給他的任務,並不是出於什麼利益之類的東西,僅僅是為了這個有些缺陷的人心中的忠誠。況且只有如此,他才能夠有所生機。
“屠龍?”在一陣沉默後,夏巴克總算是接受了這個令他無法相信的事實。
誰能夠想像,僅僅是出去了幾天,一個初涉戰場不過幾場的年齡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竟然能帶著一頭巨龍的屍體回來。
哪怕是最傳奇的神話故事也沒有如此令人難以置信。
“……”維克斯也看出了夏巴克眼中不相信的眼神,雖然夏巴克已經看過了巨龍的屍體,但是人與巨龍之間的差距,還是讓他有些不能確信。
夏巴克緊盯著維克斯的眼睛,好像要從維克斯湛藍的眼睛中,看出什麼門道來。維克斯也不甘示弱的同樣緊盯著夏巴克的眼睛,兩人就這樣在帳子中,互相緊盯著對方。
看了一會後,夏巴克便放棄了這種沒有意義的行動。難道說,在看了一會後,就能夠否定維克斯殺死了一頭巨龍的事實嗎?
“好吧,好吧。不論你是怎麼殺死這頭巨龍的,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夏巴克不愧是早年有過傳奇經歷的人,對於搏殺巨龍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也僅僅是吃驚了一陣。
“喔?什麼問題?”聽到夏巴克的話,維克斯來了興趣,雖然僅僅是離開了營地只有幾天,但是這種沒有老朋友陪伴在身邊的感覺可真是令人感覺彆扭。即使夏巴克並不是他的老朋友,而是他的叔叔,當然,只是名義上的。
可無法否認的是,在與夏巴克在鄉村中度過的那幾年中,維克斯與夏巴克早就已經深知對方的秉性。呃,雖然在那一段的時間內,夏巴克的精神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
“現在的你就如同一個黑夜中的螢火蟲。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各種各樣的目光。不是嗎?”
“嗯……沒有錯。”維克斯想了一下,在自己回到營地後。總是有不知道來自何處的目光到處注視著他,這些目光中有的含有敬意、崇拜,但是也有一些卻是充滿著嫉妒、不甘的情感。這些人,大都是出於對於自己屠殺巨龍的功績所產生的妒忌之情,雖然嫉妒是七宗罪中的一種,人們都在極力規避著這些罪惡,但是。任何一個人類,都沒有辦法擺脫情緒的困擾不是嗎?
“不過。這又有什麼呢?難道說我立下功績有什麼錯誤嗎?這樣的話不是能夠在戰後,我們所能獲得的利益更加多嗎?”
“你呀……哎,這樣想到也沒錯,但是錯就錯在。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變化,以及不可預知性。”自從他的意識在幾個月前開始恢復正常後,夏巴克滄桑的眼神中似乎無時無刻不存在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在此時,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憂傷更加的明顯。
“不可預知性?你的意思是……”維克斯還沒有因為自己殺掉了一頭龍吼,就自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對於夏巴克所說的話,雖然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但是想必這個閱歷豐富的老騎士一定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沒有錯。你是殺死了一條巨龍。這是一個無比榮耀的功勛,沒有人能夠抹去的功勛,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讓巨龍的鮮血來為自己增光添彩。”夏巴克頓了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殺死了巨龍,那麼你就需要在眾人面前展示出能夠殺死巨龍的力量……”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深知夏巴克脾性的維克斯也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自己真的有能夠殺死巨龍的力量嗎?沒有錯。確實沒有,如果軍中的眾人想要看一看自己足以屠殺巨龍的戰鬥英姿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如同宮廷舞會中的小丑一樣。
“但是你也無須擔心……”夏巴克看出了維克斯臉上窘迫的樣子,在心中微嘆了一下,看來這頭巨龍的死,其中肯定內有玄機。
“阿爾方斯王也不是這麼無趣的人,他一定會阻止你在眾人面前的戰鬥,不論是私人的挑戰,上戰場殺敵之類的。”
“……你為什麼敢如此斷定?”
“因為他是一個王,是一個統治者,現在他則是一個軍隊的領軍者。如果他只是一個角鬥士的話,他會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武來與你這個屠龍者戰鬥,倘若他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的話,他會期待你與人類戰鬥的身姿。畢竟,一個屠龍者實在是太罕見了。而能夠與屠龍者一較高低,則是一個戰士夢寐以求的事情。”騎士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會被派往前線,然後與普通戰士一起廝殺。但是倘若我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力的話去殺死數量眾多的敵人,就會對我周圍的將士的士氣造成影響,進而對我的功績產生負面作用嗎?”
“不,正是因為阿爾方斯是一個王者,所以他絕對不會把你派上前線。現在你的意義,相較於上前線殺敵,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坐鎮後方,鼓舞士氣。”夏巴克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與他的中年年紀一樣的智慧。
“嗯……那這樣的話,對於我反而有著好處不是嗎?既不用上前線殺敵,也有了足夠傲人的功績,可以在戰爭結束後,獲得足夠多的好處。”
“事情遠不止這樣,你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公國能夠獲得勝利,而且功過國內社會穩定的基礎上。但是現在,公國內舊貴族死傷大半,一旦阿爾方斯率領軍隊回國,免不得要大開殺戒。同樣,若翰騎士團在這一次的王座爭鬥中,站錯了隊伍,錯誤的選擇了依附艾莫伯爵的勢力,這就造成了回國後尷尬的境地,而神殿騎士團則是冒險一擲,獲得成功,風頭正盛。阿爾方斯是一名王者,他甚至御眾之道,因此他會利用勢弱的若翰騎士團來抗衡神殿騎士團,而舊貴族此次則死傷殆盡,即使有剩餘,也禁不起多大的風浪,但是他們的勢力依舊不是我們這些來自大陸其他地方的新晉十字軍貴族可以比擬的,所以阿爾方斯便會用我們這些新貴族來制衡舊貴族勢力。”
“你的意思是說,阿爾方斯他通過國內各大勢力的相互抗衡,來左右逢源,讓自己的統治鞏固。而這一次,我恰巧殺死了一頭巨龍。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名新貴族,所以,我便會在之後的權利競爭中,作為新貴族的一個旗幟,站在新貴族與舊貴族之間競爭的風口浪尖是嗎?”
“沒有錯……現在的你,稍有不慎,就會陷入一種危險的境地。”夏巴克很滿意維克斯的腦筋靈活。(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