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詩奇幻] 騎士悲歌 作者:憑空想像 (連載中)

 
regn13 2018-8-31 22:00:40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604 17964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二章

    “咚!”一個正在軍營中巡邏的士兵長大了嘴巴,手中的十字軍盾牌砸在了地上,發出了咚的聲響。

    濺起的塵土髒污了這名士兵的靴子,只不過現在他可沒有心情去關心自己寶貴的鏈甲靴了。

    “上帝!”捧著一本聖典的隨軍牧師,看著門口驚呼了起來。

    “不可能!”

    “是我出現幻覺了嗎?”

    ………………………………

    此起彼伏的震驚聲在軍營的門口處傳來。這些聲音是這麼巨大,那麼的聲嘶力竭,驚恐、震驚、不可思議,種種的情感在這些人的聲音裡傳來。

    一聲接著一聲不自覺的驚呼將這片營口變得熱鬧起來,不斷的有來自其他營地的戰士趕過來看看發什麼了什麼事情。當然,他們來了後,也只是讓這些驚呼的聲音浪群變得更為龐大。

    不論是久經沙場的戰士,還是心氣沉著的軍官,亦或是學識寬博的牧師,沒有人無不被眼前的情景所震驚。

    隨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在大營的門口已經形成了一個由人體組成的城牆。

    “塞巴斯,那邊在喧鬧什麼?”已經定下來要今晚攻城的阿爾方斯正騎著一匹駿馬漫步在軍營中。雖然在定下攻城時他是猶豫了一下,畢竟攻城可不是野戰,攻城往往要付出非常大的犧牲才有可能獲勝。僅僅是那高六米的城牆。就足以讓他們付出慘重傷亡了。由城牆上向下射來的箭矢,經過重力的加速和地利的優勢,哪怕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東西都可以讓一個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因此。在大軍圍困的這些時日裡,阿爾方斯便命令了軍隊中的諸人就地取材,建造起了攻城器械,萬幸的是在薩法特城的周圍並不缺乏植株。

    雲梯,攻城塔,沖城錘……一個接一個的攻城的武器不斷地被製造出來,同時也在不斷地給城內守軍增加壓力。

    雖然攻城的責任非常重大。但是任重負責固然重要,可適當的讓神經鬆弛也是必要的。否則一個隨時處於緊繃狀態的人很容易出現失誤。如果一個普通的戰士出現失誤,那麼最多也就是他自身的死亡,但如果是一個軍隊的統治者失誤,代表的則是千千萬萬個人頭落地。嗯。雖然阿爾方斯還不能算是完全掌握了這支軍隊罷了。所以,阿爾方斯便決定在攻城之前和塞巴斯上營地內走走,放鬆一下身心。

    “陛下,您確定您想要知道?”塞巴斯一反常態的並沒有正面回答阿爾方斯的話語,而是用了一個反問句回去。

    “哦,難得的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還真是有什麼奇異的事情嗎?”阿爾方斯可是很清楚的,他身邊這名執事的神通廣大,憑藉著他的感知能力確定前方不過幾百米距離的事件是很簡單的,但是他卻打起了圈子。看來。這裡面有什麼值得他感興趣的東西。

    “陛下,您親自去看的話,效果會比我自己說出來好。”在阿爾方斯的面前。塞巴斯從來不用自謙的話語。不過,兩個人都已經習慣這種沒有尊卑貴賤的語氣了。

    這樣一說,阿爾方斯可就來了興趣,他沒有想到塞巴斯的態度竟然如此的明確。

    “要是真的不是什麼能夠引起我驚訝的事情的話,那麼塞巴斯卿,你想要什麼樣的懲罰呢?”

    “您不會有機會的。國王陛下。”

    “自信滿滿嗎。”

    “我有這樣的自信,陛下。一定能夠讓您大吃一驚的。”

    年輕的國王陛下。玩味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算不上微笑的微笑。

    …………………………………………………………………………

    “這…………”阿爾方斯看著軍營門口的龐然大物,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身下原本驍勇的戰馬簌簌的發起了抖。

    回頭看了看正在微笑不語的塞巴斯,阿爾方斯有些惱怒的咬了咬嘴唇,他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塞巴斯會讓自己親自過來看一看了,並且堅持不告訴自己營地門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他就是想看一看自己吃驚的模樣啊。

    如果在剛剛塞巴斯告訴自己,自己的軍隊竟然屠掉了一頭巨龍,這樣的事情打死他也是不會相信的。如果這只軍隊真有如此勇猛的話,那麼恐怕他的祖父阿爾方斯四世也就不會敗在四處的征戰上了。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擺在了眼前,一個巨大的龍頭和一群遠道歸來的騎兵塞滿了這片小小的營地門口。

    四周站著圍觀的士兵,簇擁在龍頭周圍得勝而來的騎兵,縱然這群騎兵的人數已經不多。但是在這個沒有生機的龍頭的襯托下,如此看來斬殺一頭巨龍的功績遠比追殺逃兵或者敵人重要的多。

    原本擁擠熙攘在巨龍首級前的士兵們,看到自己的國王來到,都自覺的收起了自己的武器,朝後稍稍示意,讓開了一個足夠三人並排通過的人牆,直通向場內的龍頭。

    “嘶…………”當走近後,近處的觀看這只龍頭,即使是一直鎮定自若的阿爾方斯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跟這個龍頭比起來,阿爾方斯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哪怕是三、四個自己重疊起來,也只能夠暫且比擬這顆龍頭的高度吧,無法想像,這個巨龍完整的屍體有多麼的龐大。

    “陛下,這只是一頭未成年的巨龍。”塞巴斯輕輕的耳語道。

    “…………”雖然明明知道這只是塞巴斯想要看一看自己吃驚的樣子而故意說出的話,可阿爾方斯還是忍不住心臟又劇烈的強烈跳動了一下。

    即使自己是一個公國的國王。但是與生命悠久、力量強橫的巨龍相比,自己還是過於渺小。

    但是巨龍就能夠讓這個國王臣服嗎?不,對於阿爾方斯來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是等著他來征服罷了。

    “參見陛下!”騎在戰馬上,睥睨著眾人的騎兵們,本來正在享受著周圍眾人敬佩的目光,但是在看到阿爾方斯來了後,都打了一個激靈,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向著這名國王跪了下去。

    “真主在上,這群異教徒已經圍城接近一個星期了!”一個蓄著大鬍子的中年沙漠人正在長桌前來回踱步。

    這座到處都有著精美藝術雕刻品的大廳中。此刻,正坐著薩法特城中最有權勢的十餘個人,他們將決定這座城市的未來。

    在這個富麗堂皇的屋子中,十餘個人圍坐在長桌前。不安而又緊張的看著正在憤怒著的、來回走動著的薩法特城的總督,大海裡凡阿達姆.貝克爾的親信,一個死忠份子。要不然僅僅憑藉著他並不出色的行政能力怎麼可能會獲得這個重要城市的總督之位呢?

    在混亂的、破碎的依克扎爾王朝的土地上,如果你沒有足夠傲人的出色才能、統領才能、執政才能,那麼你就只需要一張能說會道、欺上瞞下、顛倒是非的嘴就可以了。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明智的聽取別人的意見和善於改進自身錯誤的人可是很少的了,一個領導者相對於批評自己的惡毒話語,顯然更加喜歡別人的阿諛奉承。

    沒有人去回答這名總督的話。因為他們也無話可答,總不能再次說援軍即將到來,請大人耐心等待這樣的蠢話吧。要知道。在一天前,一個白痴的傢伙就是這樣說的,最後,這個傢伙就被憤怒的總督斬頭了,對方可是一個財務大官呀。

    “等!等!!等!!!你們這群蠢貨就會讓我等!老子在這裡已經等了這麼多天了!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城外的異教徒什麼時候才會退下!啊!!你們說!!”看到沉默的眾人。總督就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眾人咆哮著。說到激動處。薩法特的總督狠狠的用他肥胖的手拍打著光滑的木質桌面,發出陣陣咚咚的聲響。

    “……”那張拍在桌子上的手,彷彿拍在了在座的官員身上,讓他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噤。

    同樣是在前幾天,同樣憤怒的薩法特總督將一個與會的官員拖到城內進行了斬首。原因僅僅是因為這個官員在他像今天這樣憤怒的時候,因為連夜的熬夜而打了一個哈欠,這是多麼的可笑而又可悲。

    所以,從那件事情以後,所有的官員都明白了,永遠不要試圖在一個憤怒的薩法特總督面前表現出懈怠,否則付出的代價將是自己的生命,失去理智的人,你很難向對方解釋什麼是冷靜。

    “沉默!沉默!你們倒是他媽的給老子吱一聲!難道說非得等到城外的異教徒越過城牆,攻進來的時候你們再做決定嗎?!!”咆哮聲繼續著,但是依舊是沒有人敢回答這名總督的話。

    人們都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頭,用眼睛直視著自己的鼻尖,再用鼻尖去觀察自己的內心,也就是所謂的“眼觀鼻,鼻觀心。”當然,他們也在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總督大人,隨時戒備著這名總督的行動。

    “唰!”一聲刀劍出鞘的聲音通過空氣的傳播,傳入了眾人的耳中。這種毛骨悚然的寒光聲,讓眾人的血液流動為之一僵

    “你!沒有錯,就是你!守城官!”總督的咆哮聲在屋子中迴蕩起來。他握著刀的手有些顫抖,鋒利的刀尖指著一個很明顯不知所措的官員。

    被他點到名字的薩法特城的守城官,被驚嚇的滿臉煞白,但是他不得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緊張、惶恐不安的看著薩法特權力最大的總督,不知道他叫自己站起來所為何事。

    “說!我們還能夠再撐幾天?!”鋒利的沙漠彎刀抵在了這個守城官的脖頸上,彎刀上迷人的刀鋒花紋此刻也沒有往日的魅力。

    “大……大人,只要城中糧食充足的話。我們可以戰至最後一兵一卒!除非殺了我們,否則那些該死的異教徒絕對不可能褻瀆真主的土地。”戰至一兵一卒?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至於城中糧食充足,可以無限的守住此城。嗯,沒有錯,前提是敵人只是這樣圍而不攻,並不發動攻城攻勢。

    “你!……拖下去!斬了!”總督雖然並不精通於守城戰之類的軍事學術,但是最最簡單的邏輯思維他還是有的。抵抗敵人攻擊到最後一人?他以為城中的眾人都是死忠勇武的死士嗎?況且就算真的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但沒有阻擋住敵人的進攻,那還有什麼意義嗎?只不過是徒增傷亡罷了。

    “是!”駐守在屋們兩旁佩劍的侍衛。聽到總督的話後,深深的彎下了腰。接著闊步如飛的走向了錯愕的守城官。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不過說錯了一句話,就會被斬首。

    “大人,不要啊!大人…………”佩劍侍衛們,並沒有理會這名守城官的哀求。只是一人拖住一邊的肩膀,將這個四十餘歲的壯漢架出了大廳。

    隨著哀求聲音的越來越遠,這名倒霉的守城官很快的就和佩劍侍衛一起離開了大廳。可以預見的是,在城中的某一處,這個守城官的頭顱和屍體必然將會被分開,然後他的鮮血將會撒上大地,滋潤著這座城市的歷史。

    剩下的官員們,聽到守城官逐漸遠去的哀求聲,不免生出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畢竟,同樣是曾經一起共事的同伴,只不過因為一點小錯誤就“被死亡”了。守城官的下場將是對在座諸人最好的警示。永遠不要試圖去用拙劣的謊言去欺騙總督。

    “好了,現在…………”

    “報,總督大人,城下的敵人似乎要攻城了!!”一個面色匆忙的傳令兵突然推開會議廳的大門,滿頭大汗的樣子表示著這個傳令官肯定是用著非常快的速度來傳令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會消耗如此巨大的體力呢。

    “哄……”聽到這個消息的眾人。腦中都哄的一下,混亂了開來。擔心了數天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敵人終於按捺不住,想要開始攻城了!

    “……”薩法特的總督停止了咆哮,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肥胖的手狠狠的閉合著,虎口上也被他掐出了鮮血。他必須要做到,凡阿達姆.貝克爾海裡凡給他的任務,並不是出於什麼利益之類的東西,僅僅是為了這個有些缺陷的人心中的忠誠。況且只有如此,他才能夠有所生機。

    “屠龍?”在一陣沉默後,夏巴克總算是接受了這個令他無法相信的事實。

    誰能夠想像,僅僅是出去了幾天,一個初涉戰場不過幾場的年齡不到二十歲的青年,竟然能帶著一頭巨龍的屍體回來。

    哪怕是最傳奇的神話故事也沒有如此令人難以置信。

    “……”維克斯也看出了夏巴克眼中不相信的眼神,雖然夏巴克已經看過了巨龍的屍體,但是人與巨龍之間的差距,還是讓他有些不能確信。

    夏巴克緊盯著維克斯的眼睛,好像要從維克斯湛藍的眼睛中,看出什麼門道來。維克斯也不甘示弱的同樣緊盯著夏巴克的眼睛,兩人就這樣在帳子中,互相緊盯著對方。

    看了一會後,夏巴克便放棄了這種沒有意義的行動。難道說,在看了一會後,就能夠否定維克斯殺死了一頭巨龍的事實嗎?

    “好吧,好吧。不論你是怎麼殺死這頭巨龍的,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夏巴克不愧是早年有過傳奇經歷的人,對於搏殺巨龍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也僅僅是吃驚了一陣。

    “喔?什麼問題?”聽到夏巴克的話,維克斯來了興趣,雖然僅僅是離開了營地只有幾天,但是這種沒有老朋友陪伴在身邊的感覺可真是令人感覺彆扭。即使夏巴克並不是他的老朋友,而是他的叔叔,當然,只是名義上的。

    可無法否認的是,在與夏巴克在鄉村中度過的那幾年中,維克斯與夏巴克早就已經深知對方的秉性。呃,雖然在那一段的時間內,夏巴克的精神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

    “現在的你就如同一個黑夜中的螢火蟲。不論走到哪裡,都會吸引各種各樣的目光。不是嗎?”

    “嗯……沒有錯。”維克斯想了一下,在自己回到營地後。總是有不知道來自何處的目光到處注視著他,這些目光中有的含有敬意、崇拜,但是也有一些卻是充滿著嫉妒、不甘的情感。這些人,大都是出於對於自己屠殺巨龍的功績所產生的妒忌之情,雖然嫉妒是七宗罪中的一種,人們都在極力規避著這些罪惡,但是。任何一個人類,都沒有辦法擺脫情緒的困擾不是嗎?

    “不過。這又有什麼呢?難道說我立下功績有什麼錯誤嗎?這樣的話不是能夠在戰後,我們所能獲得的利益更加多嗎?”

    “你呀……哎,這樣想到也沒錯,但是錯就錯在。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變化,以及不可預知性。”自從他的意識在幾個月前開始恢復正常後,夏巴克滄桑的眼神中似乎無時無刻不存在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在此時,這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憂傷更加的明顯。

    “不可預知性?你的意思是……”維克斯還沒有因為自己殺掉了一頭龍吼,就自大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對於夏巴克所說的話,雖然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但是想必這個閱歷豐富的老騎士一定有著他自己的想法。

    “沒有錯。你是殺死了一條巨龍。這是一個無比榮耀的功勛,沒有人能夠抹去的功勛,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讓巨龍的鮮血來為自己增光添彩。”夏巴克頓了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你殺死了巨龍,那麼你就需要在眾人面前展示出能夠殺死巨龍的力量……”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深知夏巴克脾性的維克斯也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自己真的有能夠殺死巨龍的力量嗎?沒有錯。確實沒有,如果軍中的眾人想要看一看自己足以屠殺巨龍的戰鬥英姿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如同宮廷舞會中的小丑一樣。

    “但是你也無須擔心……”夏巴克看出了維克斯臉上窘迫的樣子,在心中微嘆了一下,看來這頭巨龍的死,其中肯定內有玄機。

    “阿爾方斯王也不是這麼無趣的人,他一定會阻止你在眾人面前的戰鬥,不論是私人的挑戰,上戰場殺敵之類的。”

    “……你為什麼敢如此斷定?”

    “因為他是一個王,是一個統治者,現在他則是一個軍隊的領軍者。如果他只是一個角鬥士的話,他會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武來與你這個屠龍者戰鬥,倘若他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的話,他會期待你與人類戰鬥的身姿。畢竟,一個屠龍者實在是太罕見了。而能夠與屠龍者一較高低,則是一個戰士夢寐以求的事情。”騎士嘆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會被派往前線,然後與普通戰士一起廝殺。但是倘若我沒有足夠強大的武力的話去殺死數量眾多的敵人,就會對我周圍的將士的士氣造成影響,進而對我的功績產生負面作用嗎?”

    “不,正是因為阿爾方斯是一個王者,所以他絕對不會把你派上前線。現在你的意義,相較於上前線殺敵,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坐鎮後方,鼓舞士氣。”夏巴克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與他的中年年紀一樣的智慧。

    “嗯……那這樣的話,對於我反而有著好處不是嗎?既不用上前線殺敵,也有了足夠傲人的功績,可以在戰爭結束後,獲得足夠多的好處。”

    “事情遠不止這樣,你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公國能夠獲得勝利,而且功過國內社會穩定的基礎上。但是現在,公國內舊貴族死傷大半,一旦阿爾方斯率領軍隊回國,免不得要大開殺戒。同樣,若翰騎士團在這一次的王座爭鬥中,站錯了隊伍,錯誤的選擇了依附艾莫伯爵的勢力,這就造成了回國後尷尬的境地,而神殿騎士團則是冒險一擲,獲得成功,風頭正盛。阿爾方斯是一名王者,他甚至御眾之道,因此他會利用勢弱的若翰騎士團來抗衡神殿騎士團,而舊貴族此次則死傷殆盡,即使有剩餘,也禁不起多大的風浪,但是他們的勢力依舊不是我們這些來自大陸其他地方的新晉十字軍貴族可以比擬的,所以阿爾方斯便會用我們這些新貴族來制衡舊貴族勢力。”

    “你的意思是說,阿爾方斯他通過國內各大勢力的相互抗衡,來左右逢源,讓自己的統治鞏固。而這一次,我恰巧殺死了一頭巨龍。但是我同時也是一名新貴族,所以,我便會在之後的權利競爭中,作為新貴族的一個旗幟,站在新貴族與舊貴族之間競爭的風口浪尖是嗎?”

    “沒有錯……現在的你,稍有不慎,就會陷入一種危險的境地。”夏巴克很滿意維克斯的腦筋靈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三章

    是夜,薩法特城外的空地上,十字軍的旗幟飄舞在公國大軍的陣中,早已經等待多日的士兵早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廝殺一番了。

    圍攻薩法特多日的公國兩萬人的軍隊終於要開始進行攻城戰了,一場鮮血與碎肉的場景即將在這個世間展開。各種各樣的器具從圍攻的第一天就開始建造,到了今日,這些器械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攻城塔,雲梯,攻城秤車(投石機)這三樣攻城戰中的利器不斷地被從軍陣中推了出來,這些攻城器械都是公國內的一百多名能工巧匠這幾日來的心血。隨軍前行的工匠們,唯一的用途就是在攻城戰的時候,儘可能的利用自己的學識和技能來用敵人的鮮血為自己的領主征戰,獲得表彰。

    一根巨大的槓桿,槓桿長端是用皮套裝載的石塊,幾十個士兵圍在攻城秤車的前段,雙手緊握著一條纏在秤車槓桿前端的粗壯繩子。他們這些人在槓桿這一段起到了一個力的作用。

    巨大的木質支架,讓這些攻城秤車有著穩定的基層結構,不至於被自身發射時的力量所震散。

    清一色五十多台巨大的攻城秤車橫列在大軍的軍陣前,壘在秤車周圍的巨型石頭猶如一座小小的山丘,同時在秤車旁,還有一個巨大的圓盆,裡面倒滿了動物的油脂,一個持著火把的士兵便佇立在這圓盆旁邊。另外的幾十名用來操作攻城秤車的士兵。嚴陣以待軍中號令的響起。

    戰場的另一邊,一群群士兵正在緩緩的推動著攻城塔的前進。攻城塔就是一個有著四個木製車輪的六米高的龐然大物,攻城塔就像是一個上窄下寬的四方體木製箱子。但是攻城塔的後部卻是完全中空的,僅僅有兩層木製的樓層和向上爬去的梯子,以及一個半遮蔽著的木門,木門在不用的時候是半遮蔽的,當使用的時候就會放倒下,與城牆對接。這些木門大都在攻城塔的上部,長約兩米半。高度則與敵方城牆的高度相同,這樣的話可以方便的有助於己方士兵通過倒下去的木門登陸城牆。

    攻城塔周圍的步兵們隨時準備在陣中弓箭手的掩護下將攻城塔對接上城牆。如果對接上的話,己方的步兵就可以順著攻城塔內部的樓梯殺上薩法特的城牆上。最終將十字軍的旗幟插上薩法特的城牆,揮灑主的榮光。

    雲梯相較於攻城塔或者攻城秤車的話就相對的簡陋了許多,僅僅是一個比一般梯子堅固並且長上一點的木製梯子罷了。對於士兵生命安全的可靠性完全比不上防禦堅固的攻城塔。但是這些雲梯勝在輕便快捷,製造簡單,最少兩個人就可以背著雲梯靠近城牆,接著一個人穩定雲梯下部,另一個順著雲梯爬上城牆殺敵,當然,這些雲梯可不僅僅只能夠承擔兩個人。

    這三樣利器可以說是這個時代進行攻城戰的主角,先利用攻城秤車投擲飛石,轟擊敵人的建築物和敵方步兵。來達到降低敵人士氣的目的,讓敵人的抵抗力量減弱。然後再將攻城塔和雲梯推上去,讓己方步兵與敵方進行肉搏戰。達到佔領城牆的目的,接著在繼續派出士兵殲滅城內一切反抗的武裝力量。

    只不過,聽說在科隆山地的矮人族似乎研發出了一種具有爆炸性質的粉末,這些粉末的數量巨大到一定程度,可以一舉擊毀敵人的城牆,從而可以達到迅速攻城的目的。但是也不知是真是假。倘若真的話,說不定能夠改變這個時代戰爭的方式。

    城牆上的沙漠人有些心驚肉跳的看著遠處的敵軍陣地。成千上萬的火把照亮了整個黑夜,同時,也照亮了一個又一個入侵者的樣貌,他們的武器、甲冑、臉龐,無窮無盡的來自聖宗教會的異教徒正在侵佔著他們真主的土地。飄揚的十字軍旗就像是最最致命的標識,讓這些真主的子民生出了一種絕望的情感。

    即使沙漠中的夜晚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但是也沒有一個守在薩法特城牆上的士兵感覺到一絲冰冷的氣息,不僅僅是因為周圍的戰友摩肩接踵時身上所傳來的的熱量,更是因為敵軍即將進攻的信號。

    “放!”

    “放!”

    “放!”

    一聲接著一聲大喝“放”的聲音,在攻城秤車的戰線上響了起來,所有的攻城士兵們的神經猛地緊繃,竭盡全力的將自己負責的巨石發射了出去,呼嘯飛出的巨石摩擦著這些士兵的耳膜。

    圓盆中的油脂此時發揮出了自己的作用,自油脂的作用下,飛出去的巨石變成了熊熊燃燒著的火球,飛向了薩法特城。

    五十多個星火點點從陣中飛起,劃破了夜空的黑暗,向著慌亂中的城池伸出了自己代表死亡的燃燒氣焰。

    “陛下,進攻開始了。”塞巴斯看著快速劃過天際的火球,別過頭去,對阿爾方斯說道。

    “嗯,我已經看到了。”阿爾方斯的眼瞳也被這明亮的夜空所映照成火焰的紅色。

    “什麼時候能夠攻佔下來?”

    “最遲凌晨這座城市就屬於您,陛下。”塞巴斯淡淡的說道。

    “你的信心倒是非常的十足啊。”阿爾方斯繼續看著不斷因為被火球撞擊所濺起石塊的城牆,熊熊燃燒的烈火,將城牆上的敵軍全身燒灼,痛不欲生,有的人甚至忍不住從城牆上打滾,最後滾落城牆,掉下來成為被火焰包圍的屍體。

    “不,我只是一個執事,並不因為自己而信心十足,而是因為,我對您的信心十足呀,我的陛下,聖克勒斯芒大公,至高的王者。”塞巴斯慢慢躬下了身子。用著一種令人難以琢磨其中意味的眼神盯著阿爾方斯的臉龐。

    “…………”阿爾方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別過頭去,繼續觀賞著攻城的妙境。

    “嘎嘎!”遠處的天空中傳來了幾聲由遠及近的烏鴉的怪叫。迴蕩在軍隊的上空。

    “陛下,我應該行動了。”塞巴斯喃喃道。

    “去吧,我交由你的騎士,一定要完整的回來。”阿爾方斯沒有回頭看著塞巴斯。

    “是的,我的陛下。咚!”一顆巨大的搖曳著火焰的石球轟擊在了城垛上,一個躲閃不及的駐守弓箭手瞬間被這顆火球奪取了生命,手中緊握著的弓箭此刻變成了被碾碎的木條。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完結。石球的威力固然巨大,但是那燃燒動物脂肪所附帶的有著灼熱高溫的火焰顯然更加的致命。

    那名被砸死的弓箭手的屍體上。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順著弓箭手身上的衣服不斷的升騰,一層層烤焦的肉慢慢的翻滾出來。

    最終這名倒霉的弓箭手在石球的重壓和灼燒下,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焦炭。身上沙漠人特有的麥色皮膚如今已經粘連在了一起。全身上下被火焰所燒灼的地方,沒有一處有著完整的皮膚,肌肉筋骨裸露在空氣中,散發著一種烤肉所特有的香味,倘若加上名貴的香料,還真是一道不錯的燒烤美食。當然,沒有人會想到吃這種東西。

    相較於這樣被石球瞬間奪去生命來說,那些沒有被石球碰到,卻粘上火焰的人。顯得更加的不幸。

    熾熱的燃燒油脂所帶來的火焰沒有在一瞬間之內將它們的生命抹殺,但是卻在不斷地侵蝕著他們的身體,咬爛他們的肌膚。讓他們發出痛苦的慘叫,沒有力氣拿起武器和盾牌來戰鬥。

    這些身上到處被火焰充滿的人,因為巨大的痛疼,全身止不住的肌肉抽搐了起來,面龐也變得猙獰。一個個狂魔亂舞狀的想要撲滅自己身上的火焰。有的將自己猛的摔在地上,到處打滾。讓火焰和地面來上一個親密接觸,借此來澆滅這些火焰。有的人則實在是忍不住痛哭起來。翻身倒下城牆,直撲上地面,最後吧唧一聲變成了一灘火燒肉泥。

    種種非人的慘叫從城牆上傳了出來,這些有些刺耳的慘叫傳入薩法特城的士兵腦中,就好似最令人心驚肉跳的死亡的尖叫,不免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但是當公國的將士們聽到這些聲音時,全身就好像被加了祝福魔法一樣,爆發出巨大的力量,鮮血的流速也不禁加快了起來。

    “一二!推!一二!推!”一個騎士手持著盾牌,斜舉在自己的上方,抵禦著從上而下飛來的箭矢,雖然說在戰場上被箭矢集中的幾率非常的小,不過這種嚴防被擊中的謹慎還是要得的。這名騎士每舉著盾牌前進一步便回頭大喝一聲,這一聲聲的大喝不僅僅是給自己,也是對自己所指揮的攻城士兵所鼓氣的。

    “一二!推!”這群士兵們也都漲紅了臉,用自己的身體奮力的推動著巨大的攻城塔前進,“吱呀!”每前進一步,他們的腳步都得深深的嵌入沙漠中柔軟的沙子裡,而攻城塔距離城牆的距離也更近了一步。

    他們的信念只有一個,那就是將這個巨獸攻城塔推到城牆上,用上面的鉤子狠狠的勾住城垛,然後讓自己的戰友和自己一同踏上城牆,砍下敵人的頭顱,佔領城牆,讓十字軍的旗幟飄揚在這座沙漠中的城市上空,讓那光輝照遍黑暗的大地。

    “咚!咚!”…………漫天飛舞的火球不斷的轟擊在薩法特城的上空,有的擊中了城牆,將石塊狠狠的濺起,有的則滾落在城牆上的過道中,碾碎了士兵的屍身,點燃了城牆上的易燃物,照亮了城牆的黑夜,明亮的紅色映紅了夜幕。

    有的則飛過了城牆,直接落在了薩法特的城中,數不盡的民居被飛來的巨石砸中,土坯築城的房屋自然隨著轟然倒地,將其中的居民不幸的埋葬。隨之而來的石球上的大火則吞噬了這群在戰爭面前沒有反抗力量的平民的家。

    婦女的吊著嗓子尖銳的慘叫。兒童因為火焰而恐懼發出的淒厲哭聲,男人憤怒而又無奈的咆哮……

    絕望的世間百態充斥了薩法特的街道中。

    拿起被縟撲火的場景,癱在被烈火燒盡的廢墟面前絕望的神情。看著親人活活被燒死的撕心裂肺,聽著自己的妻子兒女就在火焰中自己卻沒有辦法救助的心如刀割………………

    沒有人能夠形容眼前這種情景,哪怕讓世間最偉大的藝術家前來,也沒有辦法將絕望的薩法特城描繪出來,再豐富的色彩也沒有辦法將這些人的神情勾勒。

    街道上人來人往,撲火的,救人的。叫醒還在熟睡中人的。

    “咚!”一顆呼嘯而來的石球,重重的打在了街道上密集的人群……僅僅是一剎那,便有六個人被黏在石球下,接著,石球繼續的滾動。無數的人被捲入了這個火焰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爸……爸!”一個在烈火中沒有辦法脫身的女兒正在眼涵淚水的望著屋外的父親。

    “不,不要攔著我!!”這名依克扎爾壯漢此刻正在被幾個人摁在地上,沒有辦法站起,只能夠不屈的抬起頭,絕望的看著正在慘叫的女兒。他也清楚,哪怕此刻這些往日的鄰居將他鬆開,讓他前去拯救自己的女兒,自己也不可能將她救出。但是,女兒淒厲的慘叫聲讓他不忍聽見,心如萬千刀割。

    “你瘋了!你怎麼救她?衝進去嗎?”鄰居好心的勸解道。雖然他也沒有辦法狠下心去無視這場人間慘劇的發生,可是他卻必須盡到一個正常的、有良知的人類應有的責任,不論他是一個聖宗教會教徒,亦或是新月教異教徒。

    在人心的面前,一切的宗教信仰都是渺小的。

    “嗚嗚…………”這名堅韌的、壯碩的沙漠漢子,此刻竟忍不住高聲的嚎哭了起來。這哭聲是那麼的淒厲,那麼的絕望。正如同這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

    …………………………………………………………………………

    “嗚嗚!!!!”數聲號角聲響起了。在那攻城塔蹬上城牆的一刻。

    “殺!”一個騎士踏過攻城塔架起的木板,拔出長劍,一往無前的向著敵方的城牆前進。在攻城戰中,什麼最令人頭疼呢?

    對於守城方來說,最頭疼的是進攻方無窮無盡的人海和不讓人休息的持續性攻擊。這樣,往往能夠使人數處在劣勢的守城方精神疲憊,體力下降,然後導致戰力低下,最終城池淪陷。

    而對於攻城方呢?答案就更多了,比如守城方的城牆高大,讓他們不得不打造威力更加巨大的攻城器械,倘若有護城河,就更令這群攻城的人頭疼了,所幸的是,這裡是沙漠,就算是薩法特所在的地方是沙漠中少有的沖積平原,也沒有辦法如此闊氣的濫用珍貴的水源的。

    對於一個普通的攻城士兵的話,最令他們難受的莫過於來自城牆上飛出的箭矢,這些箭矢因為有著自上而下帶來的重力勢能也同時具有慣性,哪怕你渾身披帶鎖子甲,說不定也會被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箭矢奪去生命。

    因此,早在很久以前,善於攻城戰的將領命令手下的能工巧匠,聰明的造出了一種針對箭矢的器械木幔車。

    木幔車是一種有著四個輪子,方形地盤的簡易推動的器械,但是在木幔車的前段有一個長約三四米的木棍,上面有的時候掛著質地堅硬的牛皮,有的則是乾脆的掛著一張巨大的木板。

    弓箭手們就躲在木幔車的後面,一邊躲避著天空上的箭矢,一邊推動著木幔車前進。

    在一個木幔車的後面,幾十個個弓箭手正在推著木幔車後面的扶手前進,雖然在路上有時會碰見幾個擋路的石子,但是卻很快的被不怕死的弓箭手搬走了,況且,在這次的十字戰爭中,又有幾個人是貪生怕死之輩呢?真正的勇士和真正的勛章都是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

    “嗖!”列支登躲在木幔車的後面,探出頭去順著點空隙,望瞭望城牆上的景象,接著他猛然反身出去,向城牆上擊出了一發強弓。然後列支登一彎腰。又的翻身進入木幔車的後面,閃躲著城牆上向這裡射出的流矢。呃,當然。列支登有些謹慎的過火了,因為很少有人能夠像列支登那樣,能夠在400米外,就能夠抬弓射箭並且命中紅心。

    一個普通的弓箭手,僅僅能夠將弓矢射出150米,即使配上好的強弓也僅僅可以射到200到250米。人類中最出色的弓箭手部隊(紫衫長弓手弓箭團)中的軍士也不過能夠將箭矢射到330米,但是250米才是紫衫長弓手的有效射程。也就是能夠造成足夠的殺傷力的射程,超過了這個距離。哪怕有人不幸被弓箭命中,只要不是要害部位,就沒有關係。

    而列支登,隔著遙遙的400米就敢開弓射箭。這是令人無法想像的,不論是對於這名後生的勇氣還是恥笑。至少,他身邊的弓箭手同伴就用著一種嘲笑的眼神看著他。莫非,這個小小的來自鄉下的弓箭手,真的以為自己是天生射箭大師的精靈族?精靈族,一個居住在西大陸最西端狄德亮森林的神秘種族,與其說是神秘,倒不如說是人類對於他們的瞭解過於稀少。畢竟,很少有人能夠穿過地勢險惡的科隆山地和詭異的布列塔尼亞大平原。

    沒有管他人的嘲笑的眼神。列支登在射出後,彎腰躲在木幔車的木板後,又從背後的箭囊處掏出了一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上。看樣子,是要在準備射出一發。

    雖然在列支登自己眼中,四百米射中別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是在別人看來,就不是這樣了。

    “小子,你這樣是在做無用功的。四百米的距離,你是不可能射到的。快來跟我們一樣推著木幔車到城牆前。然後在射擊,這樣的話成功的幾率會上升更多的。”一個在一旁推著木幔車前進的中年弓箭手模樣的士兵,實在看不下去列支登這樣浪費箭矢的行為,好言相勸到。

    “嗯……”雖然知道這是一句好意的提醒,但是列支登的性格就是像以前那樣冷淡的有些惡劣,只是微微的輕答了一聲。

    “嗖!”然後他又翻身向外射了一箭。

    破空而去的箭矢很明顯深深的打了之前好言相勸那人的耳光,讓他自感臉上面子掛不住。自己好言相勸,竟然沒有讓這個後生有絲毫的改變。

    “你…”中年弓箭手剛要為列支登這樣駁他面子的事兒大動肝火,就聽到周圍人的嘶嘶抽冷氣的聲音。

    “天哪,真的中了。”一個人驚呼的聲音傳到了中年弓箭手的耳中。

    他心感疑惑,將頭探出木幔車望去,正好看到了一個手持弓箭站在薩法特城牆上的的士兵正用手捂著自己的心臟,咕咕的、紅色的看不真切的液體從他的指縫間流出,然後這個站在城牆上的士兵一頭的栽下了城牆,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

    “………………”

    這一下子,同一個木幔車後的弓箭手們,都用著一種奇異的、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正在準備再射一發的列支登。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列支登有些不解的挑了挑眼皮,接著繼續的沉默不語。

    “這個小子……”中年弓箭手沒有再說什麼了,或者說,他已經無話可說了。眼前的這個屍體的物證已經足以證明這個來自鄉下的弓箭手的技能,是有多麼的驚人。

    兩發弓箭,隔著400米,殺死了一個站在城牆上,用牆垛做掩體的士兵,從各種意義上說,列支登足以獲得神箭手的這一個稱號。

    實際上,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列支登的第一發弓箭已經成功的殺死了一名士兵,但是兩發殺死一個的功績完全可以讓這群浸淫箭術數十年的弓箭手無地自容了。他們的射擊準度也僅僅能夠保證在七八十米內保證這樣的精度罷了。

    列支登沒有在乎周圍人的驚豔,只是默默地再次把一支箭矢放在了弓身上,用兩根手指狠狠的捏住箭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四章

    凌晨,薩法特。

    四面木質結構有些破損的攻城塔有氣無力的耷拉在城牆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箭矢昭示著這座攻城塔所遭受的巨大傷害。本來橫在城門正中間的攻城錘車正被一群士兵慢慢的推開了城牆,這樣的話好為後面的士兵進入薩法特城清理道路上的障礙。而一群又一群身著白色或黑色服飾的從公國中隨軍前來的聖宗教會的牧師,正在有些百無聊賴的、用著一種懶散的眼神用自己的雙手潑灑著名貴器皿中的水,城中大道的四周慢慢的被這些聖水所浸濕。

    很快,公國年輕的王即將從這扇被攻破的城門中進來,征服這座城市,將新月的標識砍下,讓聖十字立在這座城市最高聳的地方。牧師們這樣的做法,就是通過自己用雙手向國王即將走過的道路上噴灑代表虔誠侍奉上帝榮光的聖水,讓上帝賜福於這名虔誠的君主,保佑其戰無不勝,治下安居樂業。

    可是,看似虔誠的事實真的是這樣的高尚虔誠嗎?

    要知道,這一會隨軍的牧師的領頭人現在可是冷汗直流的,公國教會所支持的艾莫伯爵身亡,而之前並不被他們看上眼甚至還默認艾莫伯爵對他迫害的阿爾方斯五世卻正在逐步的掌握軍隊,攻陷城池,建立起自己的威信。顯而易見的,當阿爾方斯回國後,當他坐在聖科萊斯芒的王座上,拿著代表國王權威的權杖時。不用多久他就將成為聖科萊斯芒公國權勢最滔天的人。公國權力將會高度緊密的集中起來,而阿爾方斯的劍鋒也必將遠遠超過他無能的祖父和艾莫伯爵。只要阿爾方斯不是白痴,他一定會懂得如何利用手下相互爭鬥的勢力來為自己謀求最大的利益。

    如今。這名牧師的領頭人正在努力的做著一些能夠討好阿爾方斯的事情,來修補之前教會勢力與阿爾方斯之間的裂隙。雖然教會勢力在西大陸人類國家中無比龐大,遠遠超過西大陸上人類組建的任何國家和組織,但是不要忘了,教會的尊嚴與力量正是由於這些大大小小的國家、組織來維持的,不論這些支持是來自金錢、人力、土地或者是其他。

    而聖克勒斯芒公國正是聖宗教會的一個比較看重的國家。要知道,聖克勒斯芒的東方、南方都是異教徒的領地。北方則是異端的國家,這樣的一個與東方各各地區宗教格格不入的國家便是聖宗教會夢寐以求的突破點。一個讓聖宗教會的勢力向東擴展的一個重要據點。

    憑藉著這樣的一個據點,聖宗教會便能施展手段來擴大自己在東方的影響力,賺取更多的利益。

    因此,領頭的牧師才會如此緊張。如果因自己與聖科萊斯芒宗主教的原因使教會與公國之間破裂,那麼自己好不容易才獲得的聖科萊斯芒教區都主教的身份只怕懸了。掌管科萊斯芒公國聖宗教會世俗權力的都主教,聽上去似乎無比威風,但實際上這裡面的艱辛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刺啦……”一個士兵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劍,給了一個正躺在地上沒有斷氣的依克扎爾士兵閃亮的劍花。

    “唔…………”手腳早就被人砍斷的他,沒有力氣再去掩住自己脖子上汩汩的鮮血,瞪大了眼睛,望著遠處出現朝陽一露的天際線,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皮。鮮血一點點的浸入到磚石的縫裡,滲出一種紅色的迷人色彩。

    “媽的,總算是清理完了……”這名士兵將長劍抽出後。瞥了瞥自己周圍這一段城牆上躺著的層層屍體,不免有些歡欣的說道,進行戰場的查漏補缺、給沒死的人以死亡的工作可真不是輕鬆,但是大發死人財這一點還是比較值得高興的。料不定這些異教徒的身上就會懷揣有令人欣喜的名貴之物呢。

    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十字軍就已經攻下了這座城市,此刻。大街上早就已經被十字軍控制了起來。薩法特的守軍死的死,傷的傷。只有少數幸運的依克扎爾士兵逃過了死劫,被十字軍收編為俘虜。當然,他們的下場也許也不是那麼的幸運。

    興許會被人當做奴隸賣掉或者被集中處決,這一切誰又能夠料定清楚呢。

    而那些貴族呢?則被統一起來監押著,等待著國王的處置,是殺還是放,這一切得看上帝的旨意。

    薩法特的城牆上,牆角下到處倒是死者的屍體,有守軍的,有攻城方的,空洞的眼神,僵硬的軀體,將這片城牆的顏色變得凝重起來,凝重的令人無法呼吸。被毀壞的雲梯四散的轟塌在地上,有的城牆上深深的嵌入了攻城秤車投出的巨石,質地良好的磚石結構上也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但所幸沒有任何的城牆出現垮塌的現象,讓接收這座城市的軍隊不用費心費力的重建城牆。實際上,僅僅憑藉著攻城秤車的威力也沒有辦法讓城牆出現垮塌。

    被巨石點燃吼燃盡的木材變成了一團灰燼撒在地上,混著鮮血和火焰的泥土混合成一團令人難受的色彩,一聲聲艱難的哭喊聲從城中四方傳來,可能是哪個守軍逃跑的士兵被十字軍逮住殺死了,也可能是哪個無辜的市民家中被情緒激動的十字軍搶劫了。

    天上的黑雲一點點的散去了,天際線上靜靜注視著這一切的朝陽慢慢的攀升了起來,冷冷的、冰冰的看著如同潮水一樣湧進薩法特的軍隊,以及那長長的、紅色的代表君主權威的一直通到總督府的地毯。

    感謝書友不是香蕉的評論:“為嘛這劇情這麼熟悉?天國王朝啊”

    其實啊,我倒是也蠻想寫出一個類似天國王朝電影那樣背景渾厚大氣的作品。奈何水平不夠呀

    況且本書在聖城這點上的靈感確實來源於天國王朝,當然了,其中裡面的內容自然不是了。至少沒有一個叫做維克斯的青年。

    話說,到了今天我才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我好像一直把克萊斯芒與克勒斯芒混了呢……

    一條筆直的通往薩法特總督府的大道橫穿於城市之中上,有些年代的青石板路兩邊站立著肅殺的、手持長劍等武器的士兵,他們的身上繡有十字的花紋,插在地上的盾牌上同樣也刻著一個大大的神聖紋章。

    現在,這群士兵身體內血液因為興奮而過分跳動的。連臉上一跳一跳的青筋上有著寫不出的驕傲,他們。站在被征服城市的道路上的士兵,正在等著這座城市的新主人,聖克勒斯芒的阿爾方斯。

    雖然他們身上浸染滿了鮮血,衣服上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鼻尖也被腥味所填滿,但是他們卻沒有絲毫不滿,因為,他們,將成為一名成功的十字軍,一個在這接近半個世紀以來唯一一個能夠攻陷下異教徒的土地,讓主的榮光灑向東方的布道者,戰爭的布道者,神聖教義的傳播者。上帝教導了他們的手指戰鬥。教誨了他們如何用暴力來降服異教徒。

    說的比較現實一點,便就是這群士兵正在興奮地等待此次攻城完畢後的獎勵,按照西大陸的規矩。當士兵們成功的攻下了一座城市的時候,他們的君主或者領主將慷慨解囊,給每個士兵以獎勵。

    雖然這只是一件看似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不要忘記,在現在混亂的西大陸上,有幾個真正的人能夠給每個士兵充足的獎勵呢?只怕那些獎勵僅僅能夠讓士兵在妓院或者酒館裡揮霍一個星期罷了。

    想要馬出力。又不給馬吃草,這就是現在大陸戰爭的真實寫照。實際上這也怪不得他們(君主、領主),實在是西大陸經過連年的戰爭,已經沒有多少的金錢來獎勵戰爭了。

    但是聽說這一次阿爾方斯五世將要大大的獎賞每一個將士,甚至專門拿出了六萬枚托利亞金幣來獎賞時,士兵們的臉上都不可避免的綻放出了笑容,就算這些金幣是按照最最不平等的平均(不按人頭計算)發到了每個士兵的手上,每個人也都能得到三個金幣的獎勵。

    一個金幣就足以讓沒有家庭的他們大手大腳的花上兩個月,三個金幣,至少他們這半年的奢侈花銷是不必擔心的了。

    看來這一次克勒斯芒公國的服務行業又得掀起新一番賺錢浪潮了。

    只不過,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阿爾方斯的決心之大,頂著財政上的壓力,用巨資獎賞士兵。他的所圖謀絕對不止是薩法特城這麼簡單,要知道使是產糧大區的薩法特一年的稅收也不過是十萬金幣而已。公國中的國庫經過阿爾方斯四世的連年失敗的戰爭,也不知道還能剩下多少的金幣。

    好在這一次攻下了薩法特城後,阿爾方斯將會對城中依克扎爾的富商和官員進行一次清洗,當然,清洗後剩下的家產自然得歸國王管理了,想必從那些平日裡禽獸食祿的人身上還是能夠榨出不少油水吧。

    密密麻麻的十字軍士兵鋪滿了青石大道的兩旁,盔明甲亮,散發出一種大戰後特有的殺意,壯碩的軀體,瞪圓的眼睛。

    但是在這群士兵中卻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往日裡那些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全都不見了。

    在攻城戰中因為大家都是徒步作戰的士兵,戰馬按照規矩會被放在後方統一管理,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軍中騎兵的消失。但是當攻陷了了城池後,士兵們按照自古傳承下來的恭迎君王的禮儀站列兩旁時,卻驚異的發現軍中除了五百隨軍而來的皇室衛隊外,沒有再見到任何一個騎兵。哪怕是若翰騎士團和神殿騎士團,裡面的騎士團騎兵也都消失了個一乾二淨。

    可是埃弗雷.雷.巴雷斯(神殿騎士團)、瑞咖.德.蒙蘭斯(若翰騎士團)兩人都露出平淡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因為自己手下騎兵消失不見了而有一絲疑怪。甚至沒有一點表情的波動,瑞咖.德.蒙蘭斯依舊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看來騎兵消失這件事情其中一定有內情。

    軍中兩千名左右的騎兵消失不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能夠調動這些騎兵和兩大騎士團騎士的人,在目前的科萊斯芒公國中,也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即是阿爾方斯五世。

    他那令人驚異的大腦,不知道又在思考什麼計畫了。

    阿爾方斯究竟有怎樣的計畫呢?這其中的內情想必只有那被調出去的兩千騎兵和兩大騎士團以及阿爾方斯自己知道吧。

    “嗚嗚”站在城門殘垣上的傳令官,將手中的號角貼在嘴邊,吹出了嗚嗚的軍號聲。阿爾方斯即將進城了,用一名征服者的姿態進入這座城市。

    阿爾方斯望瞭望不遠處一片狼藉的城牆。自嘲的笑了笑。繼續騎在一匹戰馬上,踱步前進。他的四周到處都是密密麻麻保護著他的皇室衛隊。而身後則緊緊的跟著一名老年魔法師(伊拉.卜默),五百零二人騎著戰馬慢慢進入了薩法特城中。這其中唯獨少了塞巴斯。至於塞巴斯,只怕現在的他是無緣陪在阿爾方斯的身邊,伴著他征服這座城了。

    “踏踏……”戰馬的蹄聲從城門外傳來。所有的士兵都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睛,雙手狠狠的撐著盾牌,向城門處望了過來,想要看一看這座城市主人的樣子。

    “踏踏…………”馬蹄聲越來越近,一隊接著一隊的衣著精銳鎧甲的騎兵(皇室衛隊)魚貫而入,他們身後披著的代表皇室威嚴的金色十字披風,在迎著熾熱的風下緩緩招展。

    “噔噔……”隨著先前皇室衛隊的開道,終於。今天萬眾矚目的主角,阿爾方斯慢慢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他騎著一批神駿的戰馬,手中持著一把名貴的長劍和一面盾牌。以昭示著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戰在戰場上與將士共同殺敵的君主。

    但同樣,與其身為一個君主相匹配的,是他的頭上戴冠著的由在叫教廷中端坐著的教皇所賜予下來的,代表統治合法的十字王冠。

    黃金打造的十字鑲嵌在王冠上,在新生朝陽的照耀下。閃著神聖的光芒。

    僅僅一個夜晚的時間,薩法特城便就已經被攻佔了下來。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但同時也在人們的意料之中。高大的城牆機會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甚至因為城牆的過於寬大,造成了守備力量不足。

    有著接近五萬人的大城防守兵力竟然只有兩千餘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實際上,這也是一種無奈的表現。

    因為依克扎爾王朝連年的內戰,各個貴族相互割據,王朝中的青年大都派上了前線。薩法特城及其城周邊的青壯年也不例外,大都被徵召入伍,城中沒有參加戰爭的男性要麼是年齡及其幼小的幼童,要麼是沒有力氣的老翁,僅剩下的青壯年也大多都被總督府安排離開了城市去周邊開墾土地。當然還有一些則是有著家室的中年人,他們大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同樣,也更不可能上前線與敵人白刃相接,有了羈絆,也就有了顧慮,所以常有溫柔鄉,英雄冢的說法。

    圍攻薩法特城時,兩千守軍中就有一千人是被臨時徵召的,這樣沒有訓練的軍隊自然招不住公國大軍的猛烈進攻,一個晚上足以。

    況且,此次阿爾方斯選擇圍攻薩法特城也是有著他自己的考慮的。從之前得到的情報他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塞巴斯想必已經和薩法特總督所隸屬的海裡凡的軍隊拉鋸上了吧。

    城中的居民將自己的屋門緊緊的反鎖上,用窗戶或者牆壁上的小孔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街道上軍隊的一舉一動,哪怕是這些士兵一個不經意間抽劍的動作,都足以令他們心臟噗噗的亂跳。屋內的老人婦孺都瑟瑟的聚攏在一起,相互安慰著,祈求萬能的真主能夠賜福於他們。

    而身為一家之主的男人,則緊緊的握著家中為數不多的能夠致命的武器,比如菜刀、鋤頭。躲在門後,小心翼翼的聽著門外的動靜。哪怕自己戰不過這群士兵,但是能夠讓自己的家人免過一劫的話就足夠了。

    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那些剛剛大戰過後士兵們的舉動,要是真的攤上了一個正在狂躁當中的士兵。讓自己的家庭慘遭不幸豈不是最最大的悲哀。

    實際上,比這些平民更加不安則是平日裡那些高高在上的富翁貴族們。現在,他們的門前或者家中都有著二十人一隊的皇室衛隊在進行掃蕩活動。

    交錢不殺,不交錢,殺後在掃蕩。

    這就是這些皇室衛隊的手段,他們隸屬於皇家,自然不必為自己的行為所擔心。反正天塌下來,還有皇室的這一層堡壘罩著他們。

    普通的士兵們可沒有什麼閒工夫去管那些平民的家產了。他們的注意力此刻全部都集中到了總督府前的那座廣場上去了。

    陸陸續續的士兵們開始向廣場走去,就算是紀律嚴格的兩大騎士團的團員們也不例外。

    因為現在,他們的王,阿爾方斯五世將要獎勵士兵。每人獎勵三個金幣。這樣的情況哪怕是兩個總團長此刻也沒有辦法去阻止自己的手下去獲得獎勵,斷人財路可是最招人恨的舉動了,就算擋財路的人是自己的總團長。面上雖然不好表現出來,但是心生芥蒂還是肯定的。

    因此呢,兩位團長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去管阿爾方斯這種明顯有著籠絡人心之感的行為,況且,在此刻,兩大團長也不好抽出身去多管閒事。若翰騎士團和神殿騎士團可是熱鬧非凡呢。

    阿爾方斯通過這樣的行為來鞏固自己對軍隊的掌握。兩大總團長這樣不聞不問的行為又何嘗不是在向這名新王表達自己的善意。雙方各有所需罷了。

    “陛下,總計在被查封的富商和官員的家中,找到了十二萬枚金幣。以及價值幾萬的珍珠寶石,因為沒有專業的珠寶大師所以沒有辦法統計出具體的價值。”皇室衛隊侍衛總長一絲不苟的站在阿爾方斯的面前,匯報他們的“戰績”。

    “喔……”阿爾方斯有些驚異的挑了挑眉毛,他也沒有想到僅僅是查處了一個城市中的官員富商的家底,就能夠收貨這麼多,看來。戰爭如果使用得當的話,還真是一個令人喜歡的斂財手段。

    “嗯。這樣的話,你就下去準備一下,在總督府前發放獎勵,然後再籌備一下今天晚上的晚宴。地點不用擇地而選了,就以這座總督府為晚宴中心,邀請軍中各個貴族和大小軍官前來,不管是新貴族還是舊貴族。對了,記得提拔一下軍中表現出色的士兵們,儘量的將他們安排在各個重要的基層職位上。還有,待給屠龍的勇士們跟著塞巴斯回來後每個人獎勵三十個金幣”阿爾方斯用手指敲打著桌面,坐在椅子上,命令道。

    三十個金幣,聽起來蠻多的,但是如果只是賞賜給三百個人的話,也沒有多麼巨大的財政負擔。讓這三百個人得了點蠅頭小利,以此來建立自己在眾軍士心中賞罰分明的形象,這可是門不錯的好買賣。

    “是……陛下,向士兵行賞您不去嗎?”侍衛總長有些疑怪的問道。

    “不用,這些事情你去處理就行了。”阿爾方斯微微笑道。

    “是。”

    讓我自己去?阿爾方斯還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到這種程度,僅僅是自己一意孤行向軍中各個士兵發放獎勵就已經讓兩大騎士團團長心生芥蒂,要是自己再去親自犒勞還不是得讓這兩個團長惴惴不安。

    雖然現在埃弗拉和自己在一條戰線上,但指不准哪一天就翻臉不認人了。況且,自己此次的行為與其說是籠絡人心,不如說是鞏固一下自己在軍中的地位,讓自己好有能夠與兩大騎士團抗衡的力量。

    艾莫死了,他所遺留下來的老架子可還沒有消失,只要自己運用一些手段,獲得這群舊貴族的支持,再拉攏一些新貴族和獲得普通士兵的忠心,自己在公國中的地位就無人可以撼動了。

    但是阿爾方斯的所圖真的只有這些嗎?(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五章

    昏暗的燈光,面積巨大的圓形大廳,有著明顯沙漠風情的異域建築,圓柱,燈火,桌椅,天花板,壁畫。

    建築的石灰石上鏤空的、雕刻著神秘而令十字教徒感到不滿的異教文字,即使看不懂上面所書寫的,但是想必大都是讚美真主的頌歌吧。異教的神,是惡魔,是魔鬼!

    “哼,真是充滿罪惡的文字。”隨軍的一個看起來職位頗高的牧師有些不滿的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牆壁。看到上面異教徒的文字大是感覺有些煞風景。

    雖然說這個神職人員是不滿的掃視,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夠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來,這個職位不低的牧師的眼睛從一進大廳中開始,是緊緊的盯著大廳中那些用黃金和名貴材料打造的飾品,以及看起來一些明顯價值不菲的什物。

    就算是上帝最忠誠的僕人,為上帝傳播旨意,救死扶傷的教士們也都被這樣的塵世中的骯髒所污穢了麼?第十三人為了金錢、權勢背叛了行走在人間的神明,不知道現在,又有誰會有幸的成為那名反叛神靈的人類呢?

    “助理主教大人,您說的對!依小人之見,所有的異教徒都應該下地獄,只有地獄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而像大人您,則是將他們送往地獄的來自天堂的天使。是主在地上行走的牧羊人!這些異教徒的財產,應該是歸教會所有的,是應該屬於大人您的”一旁一個看起來很會投機取巧。像是一位盜賊而更加勝過一個神職人員一臉掐媚的說道。不過,越說到後面,他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

    “沒有錯。異教徒不是人,殺了他們不是罪。”助理主教好像很喜歡這名掐媚之輩的阿諛奉承,裝作沒有聽到後邊部分話的樣子。一直板著的嚴肅的臉也放鬆了下來,拿起了自己身邊的葡萄酒,準備向自己的都主教登威.那伯那裡前去。

    雖然都主教的助理主教這個身份看起來很誘人,但是這其中的艱辛,只有這位助理主教大人。科裡森.莫德自己明白。

    助理主教?聽上去多麼的誘人!助理主教是被聖宗教會中被正式祝聖的主教,協助在任主教工作。在信徒中人數較多、地位敏感或者主教體弱多病的的教省。一般都要設立助理主教,以便幫助、分擔主教的工作,毫無疑問,聖科萊斯芒這個教會通往東方的橋樑屬於第二個。如果在任主教突然去世的話。助理主教即可直接成為該主教職位的所有者和所轄的正式負責人。但是,一般的主教,都有多個助理主教,這些助理主教是各教團中自己培養的。

    僅僅是科裡森.莫德自己的同僚敵人就有兩個,況且,除了同是助理主教的同僚外,還有著其他的敵人。比如,輔理主教。

    輔理主教也是聖宗教會中被正式祝聖、輔理在任主教工作的主教,一般也是在人數較多、地位敏感或在任主教身體欠佳的教省設立。輔理主教的職能與助理主教相似。都是分擔和協助主教工作。

    但是輔理主教和助理主教有一個很大的不同點,就是在在任主教逝世後,助理主教可以成為教省的負責人。合法的治理人,而輔理主教不能直接成為其教省的合法治理人,而是必須等待教皇的正式任命,才能成為主教。

    這是什麼?一個中央教會用來制衡地區教會的手段!通過教皇所在的樞機團,遠遠的坐在聖彼得城中遙控周圍的教省。

    通過直接下任輔理主教這種手段來往各大教省中揉沙子,打亂當地宗教勢力。建立起一套聽從聖彼得城中教皇的宗教體系,在地方成立專門的統治機構。不是國家。卻勝似國家!一個以聖彼得城為中心的巨型國度!

    雖然各大教省對於中央教會這樣的行為都有些不滿,認為中央教會的此舉實在是太讓人厭惡,但是沒有人會表現出來。難道說你想當面的和中央教會分裂嗎?大聲斥責、反抗中央教會的統治?這可不是說著玩的!只怕到時教皇命令下的瘋狂的十字軍就足以讓你欲哭無淚,當然這也只是說著玩的。畢竟可沒有哪個教省會如此不要命!

    一個色路拉里烏和利奧九世就已經足夠了。

    鬱悶歸鬱悶,科裡森.莫德還是在臉上掛起了一層虛假的微笑,皮笑肉不笑的向都主教走去,一臉微笑加上身上聖潔的神職人員袍,看上去就如同一個慈祥仁愛的傳道者一般。

    “切……”待科裡森.莫德走遠後,之前那名一臉掐笑的神職人員慢慢收起了嘴臉,有些不屑的、隱晦的嘖了嘖嘴角,不滿之情由此可見一斑。

    約翰尼斯.加爾文,一個很普通、普通的神職人員,他的品階只不過是一個小三品的驅魔員,可有可無的小角色。甚至在公國中如果有一天約翰尼斯.加爾文失蹤的話都不會有幾個人能夠記起他的存在,哪怕是他的主人科裡森.莫德最多也就是叨叨幾句為什麼約翰尼斯.加爾文這幾天不見了呢?而不會過分的深究。

    但是即便是一個小人物,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夢想,一個不可能、也不可以被其他人抹殺的夢想!縱使你看不起我的現在,但是我卻可以決定你的將來。至少約翰尼斯.加爾文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又有誰能肯定凡人不能夠創造奇蹟的呢?奇蹟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由不可能的人創造出的不可能的事物!

    相當感謝書友“看書已然看成呆”的評價,請允許我在此說一句,太精彩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了這個評論心中會生出一種知交的感覺。

    而且。這些誇獎實在是太……太……說的我都有點害羞了,但是,謝謝!是夜。徹夜通明的總督府,不斷的向城內的人宣告著自己的雍容華貴,哪怕這座城市已經易主,但是這座費盡無數人心思的總督府還是完整的保存了下來。難道說有誰會閒的無聊,將這座總督府拆掉再重新建造一座嗎?

    “這就是貴族的奢侈嗎……”剛剛踏入大廳的列支登有些吃驚的看著廳內的景象。

    這些貴族一次聚會所花費的錢財足以讓他這個來自山林的獵人大吃一驚,普通人與貴族,相差的不僅僅是血統上的高低貴賤。

    “嗯。沒有錯,這就是貴族。相信我,以後你也會是的。哪怕現在的你僅僅只是我的一名隨身侍從。”維克斯走在列支登的前面,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維克斯也從來沒有參加過真正的貴族的聚會,也不真切的瞭解貴族聚會的奢侈。而在以往,夏巴克也從來不帶著他參加這樣的聚會。但是在夏巴克有意無意的敘說中,他還是聽聞了貴族舞會的奢侈。對於這樣勞民傷財的行為,他在心中早就有了預見之明,所以也就沒有了列支登那樣的震驚。

    富貴人家門前飄出酒肉的味道,窮人們卻在街頭因凍餓而死。描繪的便是這樣的景象吧。

    西大陸上有很多的地方都食不果腹,這其中也包括不必進行農業生產的城市中的許許多多的赤貧階級,呃,或者是市民階級。他們生存的價值就是為了自己的領主發揮出自己的技能和專長。為自己獲得一份生存的權力。比如打造武器,提筆寫信,修補貴族府屋頂上的漏洞。這就是他們的義務。生存的義務。

    那麼對於他們來說什麼是生存的權力?那就是食物、居住的空間、安全的生活氛圍或者說是高大的城牆!當然,這是對於城市中的居民來說的。

    普通的鄉村村民,哪怕他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都在努力的耕耘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但是到頭來,上繳給教會和領主的剩餘後的食物往往不能夠讓一個五口之家保證頓頓不挨餓。

    如果遇上了一個災禍橫行的年代,這些被束縛在土地上的居民們。將會面臨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悲慘境地。簡陋的土屋,茅草搭建的屋頂。打滿補丁的衣物,即使是在最富庶的人類王國,還是沒能夠根除赤貧的階級。

    但是!雖然在西大陸的人類國度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處於隨時被飢餓、死亡、戰爭籠罩的陰雲下,可是還有那些剩下的百分之一的人,他們有著“貴族”,“教士”諸如此類的神聖的、生來就有的光環,不到百分之一的人掌握著百分之九十九的財富。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則去瓜分百分之一的財富。

    像是什麼呢?就像是壓迫與被壓迫的關係,少部分的人憑藉著特權與自己手中的勢力,瘋狂的斂聚著他們一輩子也用不完的財富,同時,讓大部分人心甘情願的處於被壓迫地位。

    人們往往大都不瞭解,自己手中所掌握著的力量。

    貴族與教士,就像是兩個相互競爭、相互依存的恐怖巨獸。貴族憑藉著特權獲得財富,但是他們卻需要將自己十分之一的“收穫”交給教士。

    為什麼?為什麼貴族要向教士繳納財產?

    不僅僅是因為《聖典》上的規定,而是因為貴族需要教會對普通人民的精神統治來鞏固自己對於自己領地內的絕對正統的統治,不至於讓被統治的人生出不滿的心思。

    一個負責壓迫,一個負責慰問。貴族與宗教,真是一對天生的搭檔。

    列支登在震驚了幾秒鐘後,臉色又恢復了正常,依舊是像以前那般面無表情。

    看到列支登平淡的臉色,維克斯微微的搖頭,看來自己與列支登在對於權力這一事物的立場上還真是完全不同。

    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表現出來,但是維克斯敢肯定,自己的內心一直都在渴求!渴求什麼?絕對不是像故事中那般想要找尋自己生父的孤兒,也不是一個將一切看的風輕雲淡的完美騎士。

    權力。權力,這是他必須用十根手指狠狠抓住的,摁住的。就像是飛蛾見到了火燭一樣。一無反顧的撲進去,抓住火焰的光亮。

    大廳中,燈火通明,那些衣著看起來就比普通人家華麗許多的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談論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雖然現在還是處在戰爭的風聲中,遠遠地、死亡的鐘聲還沒有消散,勝利的曙光也沒有完全的出現。但是人們彷彿完全不擔心這場戰爭一樣,哪怕自己就已經參與了其中。

    也許這也是隨時處在兩個宗教勢力接壤地區貴族的一種生活方式。平時奢華無比,戰時卻鐵馬戎裝,至少在場的貴族中,大都看起來有些勇武之力。平時一定是勤於訓練。

    在科萊斯芒,又有哪個人能夠保證自己在有生之年裡不會跟異教徒兵戈相見呢?

    桌子上擺放著尋常人家裡難以見到的烤肉以及新鮮的蔬菜與水果,往來的、端著盤子的侍從與侍女。白色的教士、黑色的教士、男爵、子爵、伯爵………………

    各色各樣的人充斥在這座大廳中,微笑下的寒光,露出閃著鋒利的牙齒,擇人而嗜的陰寒目光,端莊、或者不端莊的儀表,華麗或者樸素的衣著,繡著十字或者家族徽章的長袍。

    拘謹的。高傲的,嫉妒的,淡然的。自卑的,自傲的,紅的,黃的,藍的,白的………………

    大廳中的繽紛色彩。各色臉龐,就像是一個又一個的難懂的符號。點在四周的牆壁上,平滑的地板上,圓穹的頂部上。

    搖曳的燈光,殘滅的燭火,明滅的夜晚,僕人,主人,戰士,法師,昂貴的,貧賤的……

    維克斯進來了,以一個新貴族的身份進來了,他好似拿著巨龍的頭顱,飲著巨龍的鮮血緩緩的走進了這個他並不熟悉的地方。細長白皙的胳膊,青蔥的玉指,慢慢的、緩緩的穿上了用來自遠東的絲綢做成的華麗衣裝。

    青雲羅衫,柔嫩質感,姣好面容。

    如流雲般輕緩的金色柔髮,披散在他消瘦的肩上,他撩了一下頭髮,好似鳧水樣,蕩起萬千波浪般的漣漪。

    雖然用這些柔美的詞彙來形容一名手握重權的年輕國王顯得不怎麼恰當,甚至可能會有一種貶義的氣息,但是卻不得不承認,阿爾方斯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不屬於男人的陰柔之感。

    他的樣子,令人看上去與其說是一名美男子,更不如說是一個有著女兒身的男性。彷彿從骨子裡揉出來的嬌弱,身高不高不矮,四肢修長,體態勻稱,身體的輪廓也別有著一番令人心動的氣息。

    唯獨可惜的是阿爾方斯藍色的眼眸,在四下無人或者與塞巴斯獨處的時候,總是會透出一種與他的容貌不符的陰冷之氣。宛如在叢林中的毒舌在吐著蛇信子,緊盯著自己的獵物,獠牙上不斷的積蓄著致命的毒藥。

    有些寂靜的總督府中總督的臥室,華麗的綢緞,天鵝絨的被子,用銀片為背面的昂貴玻璃鏡,幽幽的燭火。

    阿爾方斯緩緩的換上了他曾經穿著的,現在穿著的,以後也必將穿著的,代表聖科萊斯芒皇室的長袍,金十字的紋章長袍。儘管他穿衣服的動作有些笨拙,免不了出一些手忙腳亂的錯誤,比如將上衣的左右兩個袖子反穿了起來,但是,最終他還是在鏡子前擺正好了自己的儀態。

    雖然塞巴斯這個時候並不在他的身邊,但是卻並不代表著阿爾方斯是一個養尊處優的、連衣服都要他人來替自己穿上的紈袴國王。

    “聽說了沒有,好像有一個人殺掉了一頭巨龍。”端著酒杯、衣著華麗有著明顯東部平原的人所特有的堅毅面孔向身邊的一個人說道。

    “是新貴族嗎?”一個看起來有些文弱氣息的貴族搖著頭說道,現在國內貴族來說,最最關心的就是本派系的強弱了,若是這名屠龍者是新貴族的話,那麼新貴族一系自然可以得到一些好處。

    “嗯,是來自沃薩瓦的貴族,博塞克森的子爵。”堅毅面孔用著渾厚的語調說道。

    “博塞克森?那裡不是正被異教徒佔領著嗎?”

    “沒有錯。但是異教徒佔領那片土地已經夠久了,現在應該是時候要回來了,況且對於國王陛下來說。開疆拓土可是不能停下來了。”建議面孔一臉確信的說道。

    “那萬一不呢,沒有收復呢?”

    “就算沒有收復,你認為一個有著屠龍之名的人,可能會得不到一片封地嗎?”

    “這倒也是,不過,得看是哪一片封地咯。”

    兩個貴族就像這樣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同時也在交換著一些可有可無的、無關緊要的信息。

    ……………………

    大廳中。大多數人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或者形單影隻的獨自一人徘徊。就像是劃江而治一般。成群的與孤身的,兩方人馬極有默契的互不干涉。

    按理來說,在宴會上最容易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的是公國中熟人眾多、關係錯綜複雜的舊貴族,他們往往會在這樣的宴會上。與自己的利益夥伴進行一些交易或者交換情報。但是實際情況卻讓人出乎意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反轉過來了。

    圓形的青石廳內,原本許多並不熟識的新貴族一個個相互的結識了起來,笑盈盈的相互攀談著。觥籌交錯間,完全的無視了面如沉水般舊貴族。

    而舊貴族們則是面色尷尬或者陰晴不定的孤身叼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杯裡的酒水,絲毫沒有融入這個宴會中的意思。哪怕平時再怎麼長袖善舞之輩此刻也沒有辦法。

    彷彿是有默契一般,舊貴族們沒有去與新貴族接觸,新貴族也沒有不識趣的與舊貴族接觸。而舊貴族也同樣沒有去與舊貴族接觸。

    剛剛走進大廳中的維克斯看著廳內這種奇怪的氛圍,微微愣了一下,腦中思考了一下之後。接著便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

    他們這兩派如此做作,其實為的都是一個“避嫌”二字。

    舊貴族與新貴族之間的相互避嫌的原因自然是非常簡單,兩個從根本上就對立的派系,基本上是沒有和解的可能。新貴族的出現,就是為了擠掉舊貴族在公國中的地位。而讓舊貴族拉下臉來去與新貴族交往。不僅僅是派系間不允許,更加重要的是。阿爾方斯更不會容許!

    新貴族本來就是阿爾方斯用來均衡舊貴族的勢力,是他扶持的勢力,雖然這股新貴族並沒有聽從阿爾方斯的掌握,但是這並不妨礙阿爾方斯對於新貴族的掌握。新登基的王,需要同樣的一股新生的、不成熟的力量來鞏固自己的合法統治,而新生的勢力也需要有合法的名義來壯大自己。

    合法的統治並不是來源於合法,而是來源於統治。

    如果新貴族與舊貴族之間進行了和解並且有下一步的行動的話,哪怕阿爾方斯是一個再賢能大方的國王,只怕也只有痛下殺手了。畢竟沒有一個國王能夠放心,自己國內的兩個龐然大物勾結在了一起,擁有了能夠威脅國王的權力,況且阿爾方斯之前還是一個被架空權力的國王呢。

    舊貴族與舊貴族之間的交談呢?那就更加的耐人尋味了,誰知道這些相互交談著的舊貴族是不是在策劃著什麼針對阿爾方斯的陰謀呢?

    避嫌,兩方人馬都在避嫌,兩方人馬都想要在這場漩渦中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權力,同時又不至於被這股漩渦吞噬進去。

    至少,現在舊貴族們雖然勢力受損嚴重,領頭人也已經身首異處,各個舊貴族的家族力量說不定此刻也正被阿爾方斯在國內尚未調出的力量進行修整。

    但是他們堅信,只要阿爾方斯還沒有昏了頭腦,他們舊貴族雖然早與阿爾方斯撕破了臉皮,可是阿爾方斯只要還有用得著他們的地方,舊貴族們就不至於遭到滅頂之災。

    即使阿爾方斯之前利用神殿騎士團對舊貴族痛下殺手的事情現在已經是不宣之迷,但現在形勢比人強,舊貴族們也只有打落門牙往肚裡吞,況且死掉的人已經死掉了,已經不值得人們再去為他的死而申辯了,難道不是嗎?(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六章

    大廳正中央的寬厚石質樓梯,直通向總督府大廳的二樓。上好石料一階一階打造而成的光滑石面,經過手工匠人用良木打製的樓梯扶手,紅色的,直鋪向二樓的毛皮地毯。

    往日那裡便是作為薩法特總督生活起居的臥室,雖然薩法特總督是一個忠誠於阿達姆.貝克爾海裡凡的人,但是這卻並沒有阻止他內心中極盡奢華的一面。薩法特總督的房間可以說是整個城中最最奢侈的廳室,而現在,那裡便堂而皇之的成為了阿爾方斯的私有產物。

    佇立在總督府二樓圓拱形木質大門前的兩名盔明甲亮,神色巍然的士兵,正是直屬於阿爾方斯最忠誠的力量,皇室衛隊成員。兩人的右手一直緊緊的握在劍柄上,如同惡狼一樣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

    此次對外開戰,皇室衛隊可謂是非常重視。派出了足有一半的人,也就是五百人去隨時戒備在阿爾方斯的身邊,以保護阿爾方斯,當然這種“保護”是在完美的情況下,如果這其中有人想要背叛阿爾方斯,對阿爾方斯行刺的話,這種保護反而成了謀殺。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艾莫就對皇室衛隊下了黑手,在裡面進行了策反,雖然見效甚微,但是終歸皇室衛隊中有了聽命於他的人,隨時向艾莫匯報阿爾方斯的行蹤,並且將在關鍵時刻發揮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倘若。一切真的按照一個名叫艾莫的戲劇家的劇本寫好的來走的話,現在阿爾方斯早就已經身首異處,要麼是被行刺的刺客。要麼是被自己的部下殺死。不過很可惜,聰明如阿爾方斯早就想到了皇室衛隊有可能會被艾莫收買,因此他早早的便就對皇室衛隊中進行了秘密佈控。到頭來身首異處的反而是這次陰謀的策劃者。

    皇室衛隊中凡是絕對忠誠於科萊斯芒皇室的人,全都被阿爾方斯作為一枚深深的釘子嵌入了衛隊中,秘密的反間諜行動也進行了展開。可以說,只要艾莫策反了一個,阿爾方斯就能立馬知道。並且再次的將倒向了艾莫的成員收攏了回來,用功名、用利益。這樣的話。在艾莫不知不覺當中,他對阿爾方斯行刺的計畫,早就已經被這些雙面間諜洩露給了阿爾方斯,可笑艾莫還不自知的被蒙在鼓裡。坐著不切實際的美夢。

    “國王駕到!”兩聲渾厚的聲音從兩個衛隊成員的口中發出。

    大廳中原本喧嘩的氛圍,兀的安靜了下來。整個大廳中陷入了第一次的寂靜,或者說是轟動。

    貴族和教士們很有默契的沒有再進行交談,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緩緩的漸漸的圍在了廳中,分成了兩派,翹首以盼的看著二樓的木門。

    如果說是之前的還未掌權的阿爾方斯出席一場舞會的話,是絕對起不到這樣轟動的效果的。人們最多也就是為了表示尊敬,微微的向阿爾方斯致意。但是現在,每個人都已經無法對這名國王有任何的輕視行為,蓋因現在阿爾方斯完全足以讓眾人敬畏。有著令人尊敬、敬畏的代表君主權威的權力。

    維克斯因為先前與列支登一直處在邊緣的位置,因此沒能在熙攘的人群中找到一個很好的位置,去當面見到這名國王,只能處在人群的邊緣位置,遠遠的看著緩緩走下來的國王。

    “不知道這次國王陛下會先召見誰呢……”一個貴族對身邊的人說道。

    處在邊緣也有邊緣的好處,至少在邊緣外圍的交談不用擔心會傳入國王的耳中。但是即使如此。兩個貴族還是只能輕聲低語的慢慢交談,生怕聲音太大會引來別人的注意。現在可不是一個吸引人們注意的好時機。好地方。

    “應該是神殿騎士團的巴雷斯吧,這次他出的力可不少……”一旁的人回答道。

    “哎,看來這一次若翰騎士團的處境不好過咯。”

    “那可不一定,你沒有看到舊貴族那邊的臉色嗎,那才叫真正的難受。”

    “嘖,這也是他們應得的……”

    “靜觀其變吧,國王的旨意可不是我們能夠揣度的。”

    果不其然,傳令官用雄壯的聲音喚出了埃弗拉.德.巴雷斯的名字。

    埃弗拉自然是在眾人的掌聲中緩緩向前走去,來到阿爾方斯的面前,彎下了腰向阿爾方斯行禮。

    雖然隔著老遠聽不見阿爾方斯和埃弗拉在談論什麼,但是想必也應該是一些好聽的場面話,畢竟真正的機密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的。

    反觀一下,教會的教士、若翰騎士團、新貴族的臉上都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尤其是教會和舊貴族,舊貴族在此次的行動中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而教會的人則更是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感覺。

    教會雖然看起來在公國中的勢力非常龐大,但其實也正是這種非常龐大的勢力讓教會的人做起事來有些投鼠忌器。

    若翰騎士團與神殿騎士團是兩個經過教會認定與批准的兩個騎士團武裝力量,按照常規來說,這兩個騎士團應該是在某些方面上聽從教會的調度。但實際上,若翰騎士團與神殿騎士團對於教會的命令大都是愛理不理,僅僅保持著面子上的尊敬。其實這也難怪這樣,人人都是有權力的貪慾之心的,有誰喜歡別人對於自己的權力指手畫腳的呢?

    舊貴族與新貴族,從根本上來說,這兩大勢力都是得到教會認同的,但正是因為這種認同讓教會感到了一種頭疼的感覺。到底是支持新貴族還是舊貴族呢?在還沒有發生軍隊中那血腥的一夜時,教會絕對是不遺餘力的支持舊貴族的。對於新貴族只是給予了精神上的支持與安慰,可是當舊貴族的勢力遭到重大打擊後,教會突然發現了自己正處於一種非常尷尬的境地。

    支持舊貴族。很明顯是一種得罪皇室的不明智的行為,支持新貴族?教會又不好意思拉下臉。

    至於皇室,則更讓教會尷尬了,難不成現在立馬跑到阿爾方斯面前坦言自己之前支持艾莫的行為是一種非常錯誤的選擇?這無疑又會得罪死而未僵的舊貴族。

    魔法公會……這就不需要多說了,教會沒有對魔法公會裡的那幫魔法師開出永罰就是不錯的了!(永罰:是一種相對於暫罰來說的觀點,是教會神學末世論用語之一。教會認為犯大罪的人,特別是那些聽過福音卻不相信的人。這些人死後,他的靈魂就要下地獄。就要受盡各種極刑,永不得赦,成為“永罰”。現實中的希臘神話中,西西弗斯曾被判為永罰。)埃弗拉在與阿爾方斯交談一陣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退了下去,雙手擺了擺衣襟,緩緩的踱步向神殿騎士團的所在角落走去。

    在與瑞伽擦肩而過的時候,埃弗拉還不忘向他微笑致意,當然,這份微笑中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意就值得人們去揣度了,只怕這份微笑裡譏諷的意味更大一些吧。

    瑞伽對於埃弗拉的微笑並沒有表示什麼,只是一如既往的板著個臉,冰冷的不發一言。緊緊的盯著阿爾方斯。

    瑞伽和埃弗拉就像是冰與火一般,一個沉寂一個躍動。但是相同的,兩個人都有著一個在公國中無比顯赫的身份。若翰、神殿兩大騎士團的團長。

    只不過現在人們沒有什麼心情再去關注兩個騎士團團長之間的針鋒相對了,人們的注意力全部的都集中到了王冠下的阿爾方斯那裡去了。

    教會的教士,若翰騎士團的騎士,舊貴族們,新貴族們……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緊張的神色,眼中充滿了一些深沉的思考。

    接下來。阿爾方斯開口喚上去的人,將會發揮著一種舉足輕重的意義。第一個上前去的。是神殿騎士團,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沒有哪一個派系能夠像神殿騎士團那般不遺餘力的支持著阿爾方斯,甚至犯下了滔天禍事。

    阿爾方斯與神殿騎士團的此番親密接觸早就在人們的意料之中,不會有什麼吃驚之色,但是接下來第二個被喚上去的人,就有點意義非常了。

    在這個時刻第二個被喚上去的人,不論他的身份如何,都有著一種類似於橄欖枝的作用。對於若翰騎士團和教會、舊貴族,這份橄欖枝就是代表原諒的和平的象徵,兩方可化解之前的矛盾,重歸於好,當然,這重歸於好中絕對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裂隙。而對於新貴族就是一種代表親善,有著合作意識的象徵。新貴與皇室之間倘若建立起了良好的關係絕對是新貴族喜聞樂見的。

    那麼,第二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眾人的心中打了好幾個轉,瑞伽.德.巴雷斯?登威.那伯?…………

    誠然,肆意揣度一名國王的心思是不怎麼好,甚至有一些冒犯,但是一旦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派系的安穩與否,每一個人都不自覺的警覺了起來。

    終於在眾人的惴惴不安中,阿爾方斯輕輕的對自己身邊的傳令官說出了幾句話,不過由於距離過遠,下面的人沒有聽清楚阿爾方斯究竟在說什麼。

    莊嚴的傳令官的聲音再次在大廳中傳來:“請託梅利奧子爵閣下!”

    轟,大廳中再次的出現了轟動。這次的轟動不同於阿爾方斯出現時威嚴的轟動,而是一種震驚與不解的轟動。

    托梅利奧?是誰?公國中有姓氏為托梅利奧的貴族嗎?或者說,托梅利奧是公國中哪一個地方的名字嗎?

    種種疑問充斥在人們的心中,沒有人知道,這名“托梅利奧子爵”是何許人也,甚至都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姓氏。想必,這名子爵平日裡一定是深入簡出,否則不會這麼的籍籍無名,但是倘若真的是深入簡出的話,阿爾方斯又是怎樣知道這名托梅利奧子爵的呢?

    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聲在人群中傳來。人們都在討論著這名托梅利奧子爵的身份,不過很可惜,當他們問起自己身邊的人有沒有聽說過托梅利奧這個姓氏的時候。每一個人都露出了一種不解的神情,表示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

    而我們的當事人呢?維克斯.托梅利奧子爵閣下,現在的他正在一臉錯愕的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神情。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開了人群,向著大廳中阿爾方斯所在的地方前去。

    人們的目光突然聚集了過來,看著慢慢走上前去的金發青年,燈光夜影下。金色的頭髮閃爍著一絲奇異的色彩。

    “是他,我記得他。”一個貴族忽然驚呼了起來。

    “他是誰?為什麼我從來不知道這個人?”旁邊的人問道。

    “博塞克森子爵。那個千人騎兵隊中幸運的小夥子,屠龍者。這樣說的話知道了吧。”

    “嘶……就是那名殺死了一頭巨龍的來自沃爾夫的子爵?”倒抽冷氣的嘶嘶聲從他的喉嚨中發了出來。

    “沒錯。沒有想到陛下竟然如此看重他。”

    在看到維克斯後,人們忍不住的交頭接耳起來,如果說之前阿爾方斯單單只說一個托梅利奧子爵的話。還沒有幾個人知道,畢竟一個人在公國中不可能記住每一個人的姓氏。但是一旦說起博塞克森子爵的話,那就當真可以算作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博塞克森子爵,一個隨著千人騎兵隊出征,然後不知怎麼地得勝歸來的屠龍者,這其中發生的故事雖然不能夠說是每個人都耳熟能詳,但是人們卻大都記得了這名年輕的屠龍者的爵位以及封地。至於姓名,只怕是很少有人知道吧。

    埃弗拉,瑞伽。登威等人的目光灼灼的緊盯著維克斯,彷彿要將他全身都看看透一樣。很難想像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看來久年的身居高位讓他們全身上下無一不是犀利的鋒銳。

    不過埃弗拉僅僅是看了幾眼後。就微微向維克斯一笑,然後閉目養神了起來。說句實在話,現在的他無需因為維克斯的突兀登場而慌亂陣腳,反正埃弗拉已經是第一個登場的了。

    相反的,瑞伽和登威注視維克斯的時間就長了許多,不過最終他們還是轉開了視線。沒有再注視維克斯。

    “蹬蹬!”維克斯的每一步都狠狠的橋在大廳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令人心驚肉跳的沉重聲音。

    “參見陛下。”維克斯停住了。他探頭看著坐在上方的國王,將右手置於胸前,慢慢的單膝跪地,低下頭去。

    “平身。”

    “謝陛下。”

    “封賜維克斯.托梅利奧為塞勒姆伯爵。”

    “…………”

    “………………”

    “…………………………”

    大廳中忽的又靜了下來,人們都有些錯愕的看著台上面色平靜的阿爾方斯,想要從他精緻的臉龐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很可惜,沒有人能夠從靜謐的阿爾方斯身上看出來一絲風吹雨動,他就像之前那樣,平靜的坐在那裡,臉上也不因眾人的錯愕而有異動。

    塞勒姆,在欣科河西面的塞勒姆。那裡雖說不如薩法特那般耕地廣佈,但是卻也不能說是沙漠那般一片金黃,要是想要很好的形容的話,用荒漠來形容比較貼切。由於降水的不豐沛加之沒有灌溉水源,所以那裡便是一片零星散佈著一些草地的荒漠地區。

    單單按地理優勢來看的話,那裡沒有薩法特那樣優越的環境,也沒有易守難攻的天然屏障,只有零散的一些不高的山脈,因此在地理環境上不能夠說是一處兵家必爭之地。

    不過塞勒姆卻有著一個其他地方所不能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塞勒姆有著大量的鐵礦,而且有許多的露天鐵礦。

    在依克扎爾王朝還興盛的時候,塞勒姆依託周圍的資源優勢,連通周圍的城市一起組成了一個以塞勒姆為中心的城市圈子中心,向西去,可以通過馬沙貝薩代港口進入西海。向南則可以將鐵送入依克扎爾王朝的腹地。

    不過現在由於多年的內耗,依克扎爾王朝如今連農業人口都稍顯不足,開採鐵資源、煉鐵等耗費大量人力的事情自然也被停止了下來。但是塞勒姆停止發展。卻不代表著這座城市失去了往日的重要性,相反,一旦聖科萊斯芒佔領了塞勒姆,一直依靠進口外國優質鋼鐵的聖科萊斯芒公國絕對會大力發展此地。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佔領了座城市之後。

    沒有錯,聖科萊斯芒還沒有佔領這座城市,所以說,阿爾方斯現在的承諾有些類似於空口支票。好似沙漠中的海市蜃樓。

    不過這其中也透露出另一種含義,那就是阿爾方斯下定了決心要踏過欣科河。他的雄心不僅僅是佔領薩法特以及其周邊城市這麼簡單。

    原本在眾人的心中,早就思量到阿爾方斯會給維克斯一些賞賜,比如封一個看起來顯赫的爵位,並且給予一塊不好也不差的封地。但是沒有人想到。阿爾方斯竟然會如此的大方,竟然承諾要將塞勒姆賜予下去。

    這已經不單單是普通的嘉獎了,而是赤裸裸、明顯的天降厚愛了,可以預見的是,維克斯.托梅利奧將來一定會成為公國中一個炙手可熱的權力貴族。

    哪怕他並沒有熱衷於功名利祿的心,在現實的誘惑下,維克斯也必定會進入那向外肆意拋灑血肉屍骨的權力漩渦。

    “多……多謝陛下。”維克斯也明白這其中的道道,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後,維克斯緩緩的說道。

    只怕這一次自己想要暫時的在公國中隔岸觀火。明哲保身也是不可能了,阿爾方斯此舉表面上看上去是給了維克斯極大的好處,但實際上卻是將維克斯夾在火爐上烘烤呀!

    塞勒姆的伯爵。根本就是一個站在風口浪尖上的爵位,一旦他維克斯去了塞勒姆,就代表著他要準備與公國中其他勢力來一些明槍暗箭了。

    首先,在阿爾方斯對他做出這樣的安排之後,維克斯就不避免的要做新貴族中的代表、領袖,哪怕這並不是他所願意的。但是在表面和名義上,大多數的人都會相信維克斯在新貴族中至少是在外人看來。維克斯是新貴族的代表,是代表新貴族利益的人。要不然,阿爾方斯怎麼可能會選擇他這個來自沃爾夫的小貴族來掌握這麼重要的一座城市呢?

    同樣的,在維克斯默認,不,或者說是在阿爾方斯肯定了塞勒姆伯爵的身份後,維克斯就會成為一面吸引舊貴族、教會、若翰騎士團招搖的盾牌。通常一個新興的群體在展露鋒芒後,一定會招致其他舊勢力的敲打或者不滿。很榮幸的,維克斯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

    阿爾方斯需要一面盾牌,來替他暫時抵擋來自三方勢力的火力,那樣的話,阿爾方斯才能爭取到時間在公國中完成它的部署。

    可以說,維克斯的身份越高,名聲越顯赫,勢力越強大(當然,是在不威脅到阿爾方斯的情況下),能夠為阿爾方斯爭取到的時間就越多。縱使維克斯在最後被三方勢力擊敗了,到時候阿爾方斯想必也已經完成了部署,鞏固了自己的地位了。

    按理說,阿爾方斯如果只是單單的想要牽制一下各方的注意力,應該有比維克斯這樣的無權無勢的愣頭青更好的人選。比如新貴族中就有著不少有著深厚背景的來自大陸上其他地方的貴族,如果他們發動起背後的勢力,不見得會比一些老牌的、在公國內勢力盤根錯節的人來得弱。

    不過阿爾方斯要的就是維克斯這樣的無權無勢的人,倘若掌握塞勒姆的人真的是一個有著深厚實力的人,只怕阿爾方斯才要真的擔心起來吧。

    養虎不成,反被虎咬。這樣的事情,阿爾方斯可不希望發生。所以維克斯就這樣進入了阿爾方斯的考慮之中。

    足夠高的名望,屠龍的事情在回國後進行發酵,維克斯的聲望肯定暫時的在公國中一時無二。

    強大的勢力,這一點維克斯著實沒有,不過這一點是可以培養起來的麼。什麼,怕公國中其他勢力在維克斯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打擊維克斯?

    阿爾方斯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維克斯本來就是他刻意培養的一面盾牌,怎麼會任意的讓別人打壓維克斯呢。況且,其他的勢力也不好這樣著急的做出行動,過於難看的吃相可不是什麼好的風評,在各方關係如此複雜的情況下,誰一旦露出了馬腳,恐怕會立馬遭到打擊。

    維克斯抬起頭來,用著紫藍色黎明樣的眼睛看著端坐著的少年,他頭上的王冠仿若巨獸。

    阿爾方斯低下頭去,用著藍紫色晚霞樣的眼睛看著半跪著的青年,他腰間的佩劍仿若雄鷹。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七章

    “如果按照你的話這麼說來,人生來就是罪惡,人存在的本身是邪惡的不是嗎?”

    “沒有錯。”貝妮斯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正如你們人類所信仰的聖宗教會中的典籍《創世紀》中所記載的,在伊甸園中生活的人類始祖受到了邪惡的蛇(撒旦)的引誘後,犯下了觸怒上帝的罪過,因而從此以後讓女人有了懷孕的苦楚,在痛苦中生子,依戀自己的丈夫同時也要受丈夫的管轄。讓男人有了形體之勞,豐饒的大地成了被咒罵的,男人要一生在大地上勞苦中才能吃食,同時大地要給人類生出荊棘,必須要汗流滿面才能有飯吃。直到人類死後歸於土地,才能結束這形體上的來類。因為人類是由土地而來,人類既是灰土,死後必然要歸於灰土。”

    清脆但是又蘊含著一種令人難以說明的魔力的聲音,從貝妮斯的口中傳出。

    維克斯看著坐在巨門上方的貝妮斯,恍惚間竟然生出了一種奇怪的錯覺,那嬌小的身體內似乎有著能夠與神靈抗衡的實力。

    神靈,這個世界真的有什麼神靈嗎?雖然說魔法與神術這兩樣超越普通人類能力之外的能力,讓人不禁對這個神秘的世界法則抱有敬畏之心,要知道,再這個世界上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夠讓魔法和神術的奇蹟施展於地上,是神靈嗎?

    但是在維克斯的心中可並不認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神靈。有什麼凌駕於人類之上的存在,哪怕聖宗教會中的至高存在的上帝在維克斯的心中也只是一個虛構出來的產物吧。亂世中的人們需要精神寄託,君主需要宗教來安撫自己國內的人民。就是這麼簡單的關係,神靈的存在便就是為了此。什麼神創論,一神論,多神論,善惡二元論都是虛構的,虛假的,這些都不過是人拿來自己欺騙自己的東西。

    “既然人類是錯誤的。是邪惡的,是灰土。是值得厭惡的,那為什麼人類還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繼續的耕耘著這個世界,創造出一個又一個文明?”

    貝妮斯的雙眼依舊是沒有精神的渙散著:“我告訴你們。凡是在人前承認我的,人子將來也要在上帝的使者前承認他,在人前否認我的,將來在上帝的使者前也要被否認。凡出言冒犯人子的可以赦免;但是,褻瀆聖神的人絕不能赦免。當人押送你們到會堂,到長官及有權柄的人面前時,你們不要思慮怎樣申辯,或說什麼話,因為在那個時刻。聖神必要教給你們應說的話。這是人類自己的解釋,或者說是上帝的解釋。”

    “這又有什麼,難道說《路加福音》中的這段話能夠佐證你所說的人生來就是罪惡的嗎?”維克斯很不滿這種利用宗教典籍來解釋問題的行為。人就是人,這個世界上能夠判定一件事情本質的存在只有人。

    “那麼汝認為人生來就是正義的嗎?”

    “人生來沒有罪惡或者正義之說。一個胎兒誕生了,倘若他生在教士的家庭中,難道說他就是正義的?被妓女產下的孩子,就一定是淫蕩的?出生在皇室的人,就一定是能夠統御天下的賢君?商人的兒子就一定精通商場風雲?不。沒有,真正決定一個人生來是罪惡或者邪惡的。從一開始就沒有,有的只是生來時,地位、財富、血統的高低罷了。罪是後天的,先天便存在的罪惡,並不存在。”

    “人生來有罪,且無法靠自己的力量避免犯罪,但是有罪的人可以憑藉信仰上帝而獲得赦免,與上帝和好,在末世中得到拯救。而對於不信的人,上帝將在末世審判一切,按著他的本性及個人的所信判定他有罪,並給予處罰。這不是你自幼時起便學到的教義嗎?”

    “沒有錯,這些話確實是我從小便聽聞的。但是,聲音進入耳朵是一回事,記進腦中卻又是另一回事。倘若上帝真的有他所說的那般全能,那麼這個世界自一開始就應該是完美的,是沒有罪惡的。但是哪怕是伊甸園那樣的地處,都有著撒旦(蛇)的誘惑,那麼在凡是由太陽照耀的地方下,又哪裡沒有陰影呢?”

    “汝清楚汝在說什麼嗎?”貝妮斯無神的眼神突然中閃過了一絲光亮。就像是黑夜裡的一絲流光一般。

    “清楚,為什麼不清楚,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是不自由的。哪怕所謂的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子民這樣的觀點,但是還是不能夠否認,體內流淌著高貴血液的人遠比普通的人更加容易獲得成功,天生聰明的人在無論在人生的質量還是價值上絕對勝過天生駑鈍的人。”維克斯深吸了一口氣,“上帝不是萬能的,人也不是罪惡的。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靈這種東西存在,神靈不過是懦弱的人為了逃避現實而虛構出來的產物,是一種在精神上的自我安慰的藥品,是一種精神上的疾病。真正能夠代表人類,拯救人類的存在,只有人類自己,我不知道什麼是罪惡,什麼是正義,我也不清楚人類生來是罪惡還是正義的。但是如果這個是世界上真的有神靈的話,那麼那個神靈絕對是居住在人類心中的飄渺存在。”

    “有的哦,神靈,真的存在喲……”貝妮斯嘆了一口氣,“你怎麼解釋汝現在所處在的秘藏界,怎麼解釋在這個世界上偶然出現的亡靈生物,怎樣定義那些神術、魔法呢?”

    “我不清楚,我不是學者,也不是博士……但是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靈存在的話,那麼我必定會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詢問他,質問他,然後殺了他。只要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邪惡,那麼就算是神,我也會殺給你看。”

    “邪惡……什麼是邪惡呢?你又是如何定義的呢?理想主義者維克斯。”

    “一切的阻礙、妨礙皆是邪惡。”

    “不論它是什麼?”

    “不論!”

    “汝的意思是問為什麼神幣的點數總是不能突破五百是嗎?”

    “沒有錯。就是這樣的一個問題。”維克斯點了點頭。

    他一直都想要問一下了,為什麼不論吸收多少的靈魂,哪怕是一頭巨龍的靈魂也不能讓神幣的數值突破五百,這其中肯定有著什麼他所不知道的緣故。

    而當然的,能夠解答這個疑問的只有秘藏界之靈的貝妮斯了。

    “壁障,這個是壁障的問題。”貝妮斯掠了下發腳,粉色的花瓣片片舞落。

    “壁障?”維克斯有些不解。壁障,如果單獨的從字面意思上來理解的話。那就是類似於城牆或者障礙那樣的阻礙一個人前進的障壁。但是貝妮斯口中的壁障絕對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

    “每一個生物在先天還未出生時,就已經被注定了自身所能發揮出的能力的極限。”

    “比如說是森林中的老虎永遠比狐狸致命麼?”

    “老虎比狐狸更加致命,是因為它們雄健的力量遠勝於狡猾但是卻沒有致命力量的狐狸,所以說老虎在這種層面上比狐狸更加致命。更加容易使人類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那麼一隻狐狸有沒有可能比一頭老虎的力氣更加巨大呢?當然不可能,一個狐狸力量的極限遠遠不能同一頭遲暮的老虎爭輝。因為狐狸的力量就僅僅止步於能夠搬動小石子的境地。”

    “也就是說,每一個物種在先天就已經被決定了自身所能到達的極限了嗎?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哪怕鍛鍊的再怎麼強壯都沒有辦法與巨龍掰手腕一樣嗎?”貝妮斯的解說出人意料的非常清晰,遠遠不是之前討論教義時的晦澀難懂。

    看來,這個小姑娘,在某一種意義上,還真是一個纖細的人啊。哪怕是再怎麼堅固的寒冰也早晚有解封的那一天吧。

    “嗯。同理,人類也是如此。你之所以有神幣的儲存障礙就是因為你身為一名人類,自身就有著無法突破的障礙。在力量上。體力上,敏捷上。”

    維克斯沉吟了一下,本來以為自己有了神幣兌換就能夠無限的為自己積蓄實力。比如說將力量一旦提升到一萬的話,那麼這個世間還有什麼能夠是他的敵手呢?

    但是,現實卻完全不是他所現象的那樣簡單,貝妮斯的話讓他心存的那一點僥倖化為了泡影,看來這個世界上的捷徑不是那麼容易找啊。不過貝妮斯這樣告訴他壁障的事情的話,那就代表著貝妮斯一定有著能解決壁障的方法。

    “可是。壁障並不是無法超越的。就像是人類中也有著一些超越常識的存在,比如劈開大海的摩西。大力士參孫……他們是人類,但是又不是人類,他們有著人類的身份,卻又有著超越人類的力量。也就是說,他們都突破了人類自身先天帶來的壁障,也就是人類的極限。”貝妮斯仰起頭,俯視著維克斯,“同樣的,你也是如此。生物的壁障可不會因為你是一個特殊的人而有不同。人類的三種數值的壁障都是100,也就是說,一個普通的人類終其一生,哪怕再怎麼辛勤的鍛鍊也不可能突破100的數值。”

    “不過,這是對普通人類而言,在歷史的潮流中總是有那麼幾個異類,受到祝福的摩西與參孫,他們都被賜予了超越人類的力量。並不僅僅是體能上的,也有在精神上、威能上的強大。而汝,維克斯,也能成為這樣的存在,有著超越人類力量的存在。”貝妮斯的眼角中似乎出現了一絲嗤笑,這份嗤笑,意義不明,但是如果認真解讀的話,卻能從中讀出一種寂寥的味道。

    宛似存在了千年的花朵,片片櫻落下,凋零而又悲傷。

    “我也能夠獲得這種超越人類的能力嗎?需要我付出什麼?”

    “用一個東西,去交換另一個東西。這就是交換,不論是等價的,還是不等價的。真正沒有付出、沒有風險的交易是不可能出現的。汝想要獲得超越人類的能力,也同樣的,要付出超越人類的代價……即使是這樣的話,汝還想要的到這份力量嗎?”

    “為什麼不?”金色的頭髮因為處在黑暗的環境裡,因此顯得有些昏暗,就像是沾染了黑色墨水的金色染料,有些混雜。有些混亂,有些骯髒。

    貝妮斯笑了。維克斯頭一次看見這個有著藍色秀髮的少女嘴角上揚,但是這份上揚中卻不是歡樂,更多的,而是一種嘲笑。

    “既然如此。那麼吾就給你吧,超越人類的力量,讓你成為超越人類的存在。”

    “蹬……”維克斯的面前突然閃出了一份面板,就像是用神幣交換物品那樣的交易面板,只不過現在上面交換的卻並不是什麼有著強大能力的裝備或者屬性。而是,一份令人難以明白的清單。

    諾德人血統(初級)

    諾德是來自寒冷位面的高大、金發的人類。他們強壯、固直,是出色的戰士,能熟練使用各種武器和裝甲。他們對冰寒有很強的耐受能力,對戰爭和暴力極度熱忱。此外。諾德還是優秀的水手,他們將自己位面的船隻技術發展的及其高超。

    南島人(初級)

    南島人是一群有著強健身體,金發的人類。他們堅毅卻又善變。是天生的商人,能熟稔的記住一系列晦澀難懂的文字內容,是語言、律法方面的大師,相對於戰爭,他們更加喜歡通過政治和文化上來改革國內或者向外國輸出自己的文化理念。

    火元素體(初級)

    火元素體來自充滿火元素的位面,他們憑藉著完全由元素構成的身體發展出了一套特色的元素文明。超高溫度的火焰表皮和對火焰的天生掌握讓它們成為破壞方面的大師。

    吱呀的聲音從床板上傳出,維克斯翻過身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維克斯有些無奈的躺在床上,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發出了一聲長嘆。

    貝妮斯剛剛提出來的條件雖然是極具誘惑性,竟然可以轉換一個人的種族,賦予一個人超凡脫俗的力量。但是,沒有想到這轉換的要求竟然如此艱難。

    火元素掌控,風元素掌控,變身野獸,巨熊般的力量,龍一樣的強壯,精靈樣的箭術……

    倘若說維克斯真的如常所願的兌換了這些神氣的血統的話,必定能夠獲得能夠和大陸上那些神恩戰士一樣的超出常人的能力。

    在西大陸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任何的超凡脫俗的地方,即使是有,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在哪一方面稍微強一點,比如力氣大點,速度快點,但是在萬千人群的海洋中總是有那麼幾個特殊的存在,他們的名字便就是神恩戰士。也許初一乍聽上去,感覺這個名字有些令熱不明所以的幼稚之感,甚至會認為這是哪一個無聊的小孩給亂起的名字,但是這些戰士卻是站在人類武力頂端的存在。

    在各個種族的宗教神話中,對於這群特殊的存在的來歷都是言語不詳,只是說這群人有著神靈賜福的能力。

    他們的能力也許是遠勝於常人的力量,一手可以托起數噸的重物。或者是可以自由的操控自然中不斷遊走的魔法元素,看上去和魔法師的能力非常相似,但是他們卻並不是魔法師,可是卻遠比魔法師更加的強力,因為他們不必像魔法師那般辛勤的鍛鍊著自己的精神力,來支持自己施展法術的威力和時效,他們僅僅需要的就是溝通自然中的元素,讓這些魔法元素按照他們心中所想的那樣,組成各個有著極大破壞力或者輔助能力的魔法排列序列,這無疑比魔法師的施展法術時耗費的時間更加短暫,而且更加強力。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崇拜,人們便將這群有著不可思議的能力的人認為是神靈所賜福的幸運存在。在人類多神論的時代,每一個神恩戰士甚至會被認為是天上神靈的後裔,是半神。當然,隨著聖宗教的擴張,以及在人類社會中不斷建立起的一神論理念,這群“半神”也就蛻化成了“受上帝垂青的人類”。變成了為上帝而戰的寵兒,當然,他們自己是不是這樣認為的就是兩說了。

    他們大多深入簡出,要麼被各大勢力雪藏起來,要麼就是被各個帝國招募作為隱藏力量,為大陸上的人類所熟知的神恩戰士認真算起來也不過是不到六百人。這其中有人類的、獸人的、精靈的、矮人的、半人馬的……

    不過,神恩戰士也是有著他們的侷限性,比如說,他們完全無法有把握在訓練有素的一群士兵面前生還。倘若說每一個神恩戰士都能夠有著移山倒海,萬夫莫敵的力量的話,那麼要普通士兵還有什麼作用呢?假如真的是如同那些大路上所盛傳的游吟詩人的小說中所描寫,每一個神恩戰士都有著能夠摧毀一個國家的能力,那麼現在這個大陸只怕再也沒有生命的存在了吧。

    由此可見,幻想永遠是美好的,能夠隻手毀天滅地的存在並不適合出現在這個世界裡。

    維克斯抓住身邊的一個木製杯子,輕輕一用力,就將這個堅固的手工製品攢成了碎片,簌簌而下的木屑昭示著他的力量已經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力量數值:80,倘若再拿起那把符文之劍的話,他的力量就會猛升至130,完全突破了人類的極限。

    沒有錯,維克斯並沒有花費掉神幣,去兌換血統。這其中的緣故還是因為貝妮斯的一句話。

    “要想兌換的話,就必須所有的數值都到達臨界點100.”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如同一桶涼水一樣打破了當時正處於興奮狀態的維克斯的思考。

    該死的,貝妮斯那個傢伙,說話就不能夠一次說完整嗎?

    看來自己又不得不再次的踏上賺取神幣的道路咯。維克斯心想。

    凱拉巴茹莉安,貝妮斯,塞巴斯……

    一連串的人名在維克斯的腦中劃過,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一幕幕畫面陰暗的記憶閃爍著,不斷地無聲的上演著。

    這個時代,這些秘密,魔女,其他位面的存在,靈體……

    維克斯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個神秘存在會找上自己,似乎自己與這些存在之間有著一些神秘的聯繫?

    死者,記得當初塞巴斯是這樣稱呼自己的。不知道這個死者與遺忘者之間有沒有神秘聯繫呢?

    迷離的燈光,淡淡的熏香,一張並不算是柔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有些令人難受的木質單人床。

    這就是維克斯參見完宴會後獲得的獎賞,呃,雖然算不上是獎賞。

    維克斯將右手放在臉上,微微眯起雙眼,感受著體內川流不息的力量,現在的他甚至有一種止不住的想要外出提劍與別人戰鬥一場的感覺。

    毫無疑問,這是提升了力量數值後,給他帶來的副作用。

    “啪!”一個手掌形狀的凹痕出現在了維克斯身邊的牆上,這駭人聽聞的巨大力量只怕可以一掌把一個成年人送入天堂。

    維克斯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變成這樣恐怖的人,確實不知道,對於他現在的定位,應該是一個位極伯爵的貴族還是一個擁有著恐怖武力的戰士,或者說是一個有著戰士力量的戰爭貴族呢?

    “呼……”伯爵,維克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變成一個高貴的伯爵,就在剛剛的宴會上。這無疑給當時在會的人們以很大的衝擊,不過認真算起來,只怕更大的衝擊,應該是塞巴斯所帶來的吧。

    塞巴斯伯爵…………羅林納的伯爵……國王的近臣……………………………………………………………………………………(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八章

    聖科萊斯芒針對依克扎爾的聖戰就這樣結束了,快速,但是有效,整個戰爭花費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個月左右,但是戰果卻是非常的豐厚,不僅殲滅了敵人萬餘,還迫使依克扎爾無心對外作戰的軍閥貴族們割下了數座城市和城堡。唯一需要讓公國頭疼的問題就是公國背面囤積的圖勃莫的士兵們了,不過想必那些圖勃莫帝國此舉的做法也不過是為了警告聖科萊斯芒一下吧。

    雖然說這些從依克扎爾割佔來的土地有不少部分位於貧瘠的沙漠和荒漠中,鮮有富庶的地區,完全不能同大陸上其他那些土地肥沃的諸如沃爾夫地區相媲美。但是相對於達爾阿茲佐爾這個自古以來就不是沃土的貧瘠地方來說,聖科萊斯芒能夠佔據薩法特、塞勒姆這樣的城市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僅僅是薩法特及其周邊的可耕用土地就已經可以緩解公國國內的糧食危機了,至少可以讓公國擺脫糧食進口國這個尷尬的身份。

    聖科萊斯芒公國雖然頂著一個無比榮耀的頭銜,有著一片在西大陸上也可以說是中等偏下的國土,國庫算不上多麼的富裕,可也不能說是貧乏,這一點從公國有能力發動一場對外戰爭中就可以看出來了。要知道,發動一場戰爭的代價可遠遠比人們想像的大得多了,這其中所涉及到的花銷,並不單單是對將士的封賞。還有統籌兩萬人後勤補給的物資,食物,武器。箭矢………………

    倘若說,這一次對外戰爭是以己方兵敗失敗告終的話,巨大的國庫空虛足以造成公國國內的動盪。萬幸的是,公國成功了,他所獲得的,遠遠大於付出的。

    但是尷尬的是,這樣一個國家竟然需要從外國進口糧食。而這些從國外運來的糧食,大部分是從北面的圖勃莫帝國經陸路運輸過來的。還有一些是遠渡大海由別國的商人販賣的。

    一旦說公國的糧食來源被斷掉了,一個有著數百萬人口的國家就要面臨沒有糧食可以食用的可憐境地,這可以說是任何一個君主都不能忍受的事情,因此薩法特是公國或者說是阿爾方斯所必取的目標。奪去了薩法特的公國將會更上一層樓。至少在面對圖勃莫帝國的態度上可以稍稍調高姿態。

    與之相比的,塞勒姆這個城市倒也顯得沒有那麼的重要了起來,雖然說鐵礦資源在公國內也是頗為緊俏,但是這個緊俏卻也是說這些鐵礦變成了真正的可以使用的鐵製工具。例如鐵農具,鐵兵甲……這些成熟的鋼鐵製品在價值上遠遠超出了他們的原料數倍。可是,這些鋼鐵製品的製造卻是建立在有人,有鐵匠能夠用鍛造錘將這些礦石變成武器,否則這些礦石永遠只是礦石。

    不過,很顯而易見的。在西大陸上,鐵匠無疑是一種比較稀缺的職業。一般來說往往是幾個村莊中才能有一個鐵匠,這些鐵匠平日裡的工作也不過是為農夫們鍛造鍛造農具罷了。

    這樣看來的話。鐵匠這種職業的人應該不是多麼的罕見吧,但其實不然,每一個有些的鐵匠都是當地貴族的私有物品,他們為貴族製造甲冑,鍛造兵器。而鐵匠們也都出自藏私的念頭,不肯將自己的鍛造絕技傳給其他人。否則的話,別人學會了自己的技術。自己還靠什麼生存呢?而且往往一個貴族所擁有的個人部隊的數量有限,所以往往一個勢力不大的貴族也只有一個專屬的鐵匠。由此種種也就造成了鐵匠的數量稀少。

    塞勒姆,在最繁華的時候,據記載,城中曾有一百多戶的鐵匠,而現在,多年的戰亂加之稅務的崩潰,往日的鐵匠們也大都迫於生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鍛造錘,拿起了各種各樣的工具,鐮刀、鋤頭變成了普通的農戶。所以,現在的塞勒姆,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空殼子罷了。

    而現在,我們的塞勒姆的伯爵閣下,維克斯在回到公國的都城接受完完整的冊封儀式後,終於踏上了自己的領地,一塊距離大海不算是多麼遙遠的城市。沙漠中的產鐵之城,往日的武器裝備生產來源的地方,雖然生產出來的裝備完全不能夠和大陸上其他地方的裝備相媲美,但是足以應付在近東地區的戰鬥了。

    維克斯騎在一匹國王賞賜下來的駿馬上,身後緊緊的跟著夏巴克,列支登,老喬克等人,其中那名有些天真的羅斯里弗也在隊伍的中間,浩浩蕩蕩的五十餘號人馬手持著騎槍,腰間別著武器,慢慢的進入塞勒姆的城中。

    塞勒姆很幸運,它沒有像薩法特那般經過戰火的洗禮,而是被懦弱或者說是機智的依克扎爾人拱手送給了公國。其實也不能說依克扎爾人懦弱,只能說他們沒有足夠的實力來應付聖科萊斯芒人的威脅,甚至可以說,要是沒有圖勃莫帝國因為害怕兵鋒正盛的聖科萊斯芒因為吞併了依克扎爾實力大漲,而屯兵公國北疆的舉動,只怕依克扎爾為這次戰爭付出的代價還會更大。

    沒有錯,在公國對依克扎爾的戰事正酣的時候,公國北面的圖勃莫帝國忽然屯兵邊境,雖然沒有做出下一步的舉動,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圖勃莫此舉的意義就在於警告聖科萊斯芒公國,警告公國對依克扎爾的進攻不要太過火了。

    即使依克扎爾王朝與圖勃莫帝國之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盟友關係,但是這並不代表圖勃莫帝國可以冷眼旁觀公國在獲得了依克扎爾的土地後實力大漲。圖勃莫如果想要維持自己在近東地區的超然地位,靠的不僅僅是自己強大的軍事勢力和經濟勢力。而是不斷地削弱周邊國家的實力,彼竭我盈,何樂而不為。

    不過不管怎麼說。圖勃莫此舉在公國人看來無疑是十分扎眼的,在這樣一個情勢大好的時刻,圖勃莫的屯兵宛如卡在喉嚨中的魚刺。讓人鬱悶不已,無奈之下,公國才與依克扎爾簽訂這份停戰協議。呃,雖然說公國也從這張停戰協議上獲得了不少的利益。至少,僅僅是一路攻城劫掠來的金銀珠寶就已經可以彌補此次對外開拔的軍費五倍還多。

    戰爭就是這樣的一個東西。他能夠讓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在轉瞬之間變的富有,但同樣也能夠讓這個世間金銀最充足的人頃刻間傾家蕩產。在沒到塞勒姆之前。維克斯沒有想到這座沙漠中的重要城市,如今竟然已經頹廢至此。

    整座城市除了外圍的城牆還保持著往日的昏黃色彩,以及在崗哨上新升起的十字旗幟。其他地方早就已經荒涼到了一定的無以復加的程度。

    破舊的房屋,乾涸的水井。就連進行宗教活動的神聖場所都已經破敗不堪。不過好在這些懸掛著新月旗幟的教堂早晚是要被拆掉的。

    塞勒姆的頹廢首先是人口的方面。沙漠中的塞勒姆雖然不是一個依靠糧食種植建立的城市,但是好在有幾條水量不甚大的河流在城周圍分佈,倒也是可以勉勉強強的灌溉種植,可以滿足一部分人的需求。當然,因為水量的原因,塞勒姆的周圍成片成片的樹林是沒有的。

    依靠本城自己產出的糧食和來自其他地方的糧食補給,塞勒姆在鼎盛時,人口有接近十萬之巨。其中有三成的城市居民都是手工業者,是一座輻射面積算不上太廣也不算小的貿易中心。

    但是維克斯來到後。看到官員呈遞上來的數據卻是“算上塞勒姆周邊五十公里,居民不過三萬。”

    如果不是這些官員沒有認真核實和調查的話,那麼這份人口估量的數據還真是觸目驚心。在西大陸。一座城市的人口數量雖然有幾萬之巨,但是比之城市人口更多的卻是住在城市周圍的城鎮和村落,這些城鎮和村落的規模並沒有城市來的巨大,可是勝在城鎮村落的數量多。或者說那些被賞賜城鎮和村子作為封地的小貴族的人數多,因此往往來說,這些城鎮村落的人口比城市人口的數量要多出來三至五倍。

    可是這份數據單上卻說塞勒姆及其周邊地區的人口總計不過三萬人。這怎能不讓維克斯觸目驚心?

    城市中的人口滿打滿算竟然只有不到一萬人,難過公國的軍隊在進攻一些城市的時候。根本沒有遭到什麼抵抗。願意不是依克扎爾人沒有抵抗的精神,而是沒有抵抗的人來抵抗。

    維克斯捋了捋額前的頭髮,想了想塞勒姆人口迅速減少的原因,原因很簡單,簡單到不外乎以下幾點。

    戰爭。還是那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依克扎爾的連綿不斷的軍閥內戰,導致徵兵的需求大量增加,強行抽丁的調令,恐怖的戰場傷亡率給像塞勒姆一樣的城市中的家庭造成了毀滅性的的災難。

    當然,這其中也還是有例外的。有一些比較富裕的家庭就可以通過上繳一些財物,來免除兵役的責任,從而避免了死亡。可是同樣也是這樣的人,他們是最沒有抵抗精神的人,能夠用金錢解決的問題,為什麼要付諸暴力呢?

    而大量青年壯力的流失和死亡,又引發了新一個惡果,那就是諸如耕地之類的重活無人可做。眾所周知,下地做活這種事情非青壯力和大量的牲畜不能完成,可是沙漠中缺少的卻也是那些牲畜力,沒有了青壯勞力僅僅的憑著老弱病孺這些勞力,最多只能養活家庭中的幾個成員,甚至有些家庭中不可避免的出現了餓死人的現象,至於在家庭中增加新丁就更不要想了。

    農業基礎因為勞力流失而遭到重大破壞,同樣,基於農業建立起來的手工業和商業更是蒙受了難以承受的損失。連飯都吃不飽了,誰還會去管那些手工業和商業?

    雖然戰爭之於人類的破壞性,在這一個月的戰爭中維克斯已經有了一定的體會,但是塞勒姆的慘狀還是讓維克斯忍不住大吃一驚。

    如果說農業是基礎。工業是底子,那麼商業就是讓工業和農業的價值呈幾何倍增長的催化劑。不過現在,這三大支柱性的產業都可以說是苟延殘喘了。

    一座正常的城市。它的稅收來源主要有兩個,一個是人頭稅,也就是在自給自足的自然經濟中,政府從農民身上取得財政收入的主要渠道有兩條:一是按田畝計征的稅,即土地稅;一是按人頭計征的稅,即人頭稅。

    換句話來說,就是每一個家庭單位中。要按照家庭中的人員數量繳納一定的金額的稅收。

    而另外的,也就是一些附加稅收了。比如針對商人徵收的商業稅。這些商業稅的種類也是林木繁多,比如“香料稅”,就是針對來自東方的香料徵收的稅。其他的還有林木稅,糧稅……

    在一些沿海的靠近別國的海港城市。還有貿易關稅,據說貿易關稅帶來的利潤是人頭稅等等稅務的幾倍還多。

    不過,在農業都遭到重大打擊的現在,這些稅收的存在可以說只剩一個擺設了。連人都沒有了,還能向誰徵稅?

    望著手中羊皮紙上寫的數據,維克斯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去年全年徵收的稅收總計也不過是一萬枚托利亞金幣。也許這些金幣對於一個普通的人家來說已經是令人無法想像的巨大財富,但是相對於一個城市來說,這些稅收實在是有些令人無法入目。

    擺在維克斯面前的問題,便就是如何讓這座沙漠中的城市如何重新煥發生機了。

    不過說句實在話。維克斯對於自己的能力完全沒有信心。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是一個能夠治理政務的人。

    但是好在在他從貝妮斯那裡兌換完血統後,發生了一件讓他想像不到的好處,想必這件在凱拉巴茹莉安那裡獲得東西能夠像秘藏界那樣有著極大的效益吧。

    維克斯.托梅莉奧

    力量:100體力:100敏捷:100

    種族:聖戰兵器

    天賦能力:

    技能整合:聖戰兵器種族可以依照自己的所需將自身的技能進行不可控的融合。

    兵器化:聖戰兵器種族可以將自身的身體進行兵器化。兵器化的材質與力量、精神力成正比。

    聖戰兵器種族,維克斯在戰場上積攢起的神幣兌換了這麼樣的一個血統。維克斯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在萬千的血統中,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位存在在指引著他的思想,讓他在不自禁中選擇了這個血統。

    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維克斯好像在朦朧中望見了遙遠的未來與過去……

    ………………………………………………………………………………

    五月一了。勞動節了……

    不不,重點不是勞動節了。而是快要中考了。

    六月十四日的中考之於大部分中學生來說可以算是一次重大的一次人生轉折了,因此,我也不得不投身到緊張的備戰隊伍中去了。

    呃……

    也就是說,這本書暫時的進行了停更,在六月十四日後會重新開始更新。

    而在此之前的時間裡,小生會瘋狂的埋身書海中的。

    相信在這次中考完後,小生一定會給大家帶來更加精彩的故事。

    話說,接下來本書終於要步入正軌了,獲得了封地的維克斯會掀起怎樣的風雲呢?塞巴斯與阿爾方斯之間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夏巴克真的如同他所形容的那般嗎?老喬克和列支登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北方的圖勃莫帝國與聖科萊斯芒公國在邊疆又要有怎樣的摩擦?被侵略的依克扎爾又會生出怎樣的風浪?

    ………………

    “你在做什麼,孩子?”

    “繼承您的王位!父親……”

    ………………………………………………………………………………

    維克斯錯了,大錯特錯,被他自己自以為是的聰明所欺騙了。

    凱拉巴茹莉安的一十二個箱子中的寶藏並不是他所想像的那般,代表了智慧、力量,至少第八個寶箱上跪在地上。持著滴血之劍的戰士的圖畫,就並不是代表著身經百戰的戰士。

    而是皇權的象徵……

    一個沐血的戰士,染血的寶劍。半跪在地上……

    那戰士全身沐浴的鮮血並不是斬殺外敵而沾染上的英勇,而是在一次次的鬥爭中殺死了自己的皇室兄弟而灑上的同族之血。

    染血的寶劍同樣如此,纏繞在劍鋒上的亡靈是成為王者之路上的死者。

    而這名戰士之所以半跪著,並不是因為在虔誠的接受神靈的祝福或者在謙卑的讓父親用雙手將皇冠戴在自己的頭上。而是在半跪下來看著自己父親的屍體,一個皇冠的終結,以及另一個皇冠的開啟。

    第八個寶箱的能力是皇冠,是權力的最高象徵。不過與秘藏界不同。秘藏界的形態是寶箱上刻畫著的鑰匙形狀,而皇冠的象徵卻是一枚黃金打造的圓環戒指。

    戒指上。銘刻著一段字跡淺淺的文字,這些文字不屬於大陸上的任何已知文字,在文字的組成結構上,倒是和凱拉巴茹莉安給維克斯的契約書上的文字一般。

    “終有一天。我的統治將到達終點,而你,將加冕為王……”維克斯將戒指上的文字喃喃的念道。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一些他所不知道的神秘力量在作祟吧,維克斯看著戒指上的文字,不由自主的讀了出來。

    加冕為王嗎?

    ………………………………………………………………………

    皇冠與其說是一種寶物,更不如說是一種技能,一個有著三個技能分支的技能樹。也許單從數量來看,皇冠與秘藏界有著天壤之別。要知道。在秘藏界中,只要你有足夠的神幣,完全可以兌換一些強橫無邊的技能。

    不過。在看到皇冠上的三個技能之後,維克斯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只怕秘藏界中威力再巨大的技能也不及皇冠技能中的一個。

    皇冠絕對服從王的力量,誰也無法違背的絕對命令。可以扭曲被命令的對象的倫理、想法、信念。

    皇冠讀心術王的力量,誰也無法在王的面前隱藏自己的內心。可以知曉被施展對象的內心想法。

    皇冠記憶篡改王的力量,只要王不想讓人知道的內容。誰都不會知曉!

    ………………………………………………………………………

    “你,過來一下。“維克斯走進了總督府的庭院。看見一個面色戰戰兢兢的女傭立在房門的一邊。

    “是……”這名女傭顯然不知道這名年輕的伯爵叫自己前來是為了什麼,內心止不住的驚恐。

    她可不是什麼受過良好女傭教育的專用僕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受僱過來的女傭罷了,只不過是暫時穿上了用亞麻布製成的粗糙布匹。她被選上的原因也非常的簡單,就是她是在塞勒姆城中為數不多的懂得聖科萊斯芒語言的年輕女子,而在塞勒姆被接收後,為了安全考慮,總督府中的所有相關人員都被進行了一次大清洗。

    可以說,整個總督府中,包括看守庭院的忠犬都已經是嶄新的人手了,即使這並不是維克斯想要看到的。誰知道阿爾方斯有沒有將自己的人手耳目摻入這座院子的防衛之中了,需要知道的是,連護送維克斯來到塞勒姆的隊伍都是阿爾方斯的直屬親信的士兵。

    “我命令你……”維克斯盯著這名女傭的眼睛,緩緩開口道。

    “您命令我……”女傭的眼神漸漸的迷茫了起來,她慢慢的念叨著維克斯的話,語調平淡的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命令她做些什麼好呢?維克斯猶豫了起來,要想檢驗這個技能的強大,必須要用別人來做一下實驗。

    “轉身向前走五步,右轉三步,蹲下,站起,前進六步。”

    “是。”

    噠噠,女傭的腳步聲慢慢的響起來了,先前行,再右轉,然後用著可笑的姿勢蹲了下來,寬大的裙子顯然不適合這種動作,裙角處沾上了大量的泥土,接著女傭又站了起來向前有節奏的走了六步。

    “啊!伯爵大人!”

    完成這一切後的女傭有些茫然的看著週遭的景色,然後看到了站在身後的維克斯,有些驚慌的行了個傭人禮,雖然說她的傭人禮做的實在是不夠規範。

    “我命令你……”

    “嗯?……”女傭有些奇怪的歪著頭看著維克斯,不明白他口中的我命令你是什麼意思。

    失敗了嗎?維克斯在心中嘀咕著,看來皇冠絕對服從應該只能對一個人使用一次。

    不過,維克斯沒有放棄,繼續的施展了一次,結果當然是再次的失敗。

    “忘記剛剛的一切。”皇冠記憶篡改發動。

    “是。”

    “啊!伯爵大人!”一樣的迷惑,一樣的笨手笨腳,這名年輕的女傭如同之前那次一樣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伯爵大人。

    “忘記剛剛的一切。”皇冠記憶篡改發動。

    “是。”

    ………………………………………………………………………

    接著這名可憐的、毫不知情的女傭當做實驗體的機會,維克斯總算弄明白了皇冠技能的一些特性。

    首先,絕對服從固然有著不錯的效力,但是卻只能對同一目標使用一次,而且目標在完成了維克斯所下達的任務後,會忘記自己剛剛所做的一切。

    記憶篡改沒有絕對服從的效力,卻沒有了使用次數的限制,能夠多次的使用,不過卻也同樣的有一個缺點,就是憑藉現在維克斯的掌控程度沒有辦法進行深層次的記憶篡改,或者說僅僅只能夠篡改目標物最近時間內的記憶,這最近時間的程度值得是24小時之內的記憶。要想在向前回溯記憶並進行篡改,維克斯就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讀心術不是一個能夠主動的對目標物進行任何強制性動作的技能,但是他的威力正如同他的名字,是一個能夠讀取目標物在當前心理活動的技能。

    這三樣技能的強大,已經沒有辦法用神幣來估算了,有著這三樣能力,只怕再愚笨的人也能夠獲得如同技能名稱一樣的物品了吧。

    不過,這三樣技能,卻都有一個共同的限制距離限制,目標物距離維克斯的距離都不能超過一百米……

    凱拉巴茹莉安,你究竟是誰?維克斯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然後擦過了不知所措的女傭的肩膀,向總督府外面走去。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三十九章

    “阿爾方斯閣下,我親愛的摯友。不,或者現在我應該稱呼您為聖科萊斯芒王阿爾方斯。不是嗎?一個真正的聖科萊斯芒國王,或者說是教廷冊封的大公?”塞巴斯將自己手中的羊皮紙慢慢的展開,讀出了上面的文字。雖然說上面所書寫的並不是公國的官方文字(聖文),而是由各種意義不明的音節組成的圖勃莫文字,但是塞巴斯卻如同一名語言大師一樣毫無障礙的閱讀了起來。只不過,在閱讀這封信的時候,他的語調還是一如往日的充斥著淡淡的戲謔之情。

    “哦,阿爾方斯王,你是否知道在你開軍遠征異教徒的時候,我可是在國內承受了多少壓力?不知道有多少人如同餓狼一般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利刃一樣,想要將我身上的血肉一點點的切下來。伊內博盧將軍的職位可不是一個多麼好的身份,至少身為摯友的我可是一直在為你抵抗著來自帝國上層的反對。不論是那些腐朽的官員還是那個白痴一樣的皇帝。哦,雖然說,我是那個白痴的兒子。暫且不提那個讓人厭惡的死屍。”

    “嘎吱……”阿爾方斯在椅子上整了整自己的坐姿,木質的椅子發出了一聲咯吱的響音。

    “令人高興的是,你這個傢伙總算是手刃了艾莫那個傢伙吧。想必他臨死之時的哀嚎絕對是極端的美妙吧,咔擦咔嚓的骨骼碎裂的聲音。咕咕的向外流出的鮮血。哦,僅僅是想到這種美妙的情景,我全身上下就忍不住顫抖了起來。為這種美妙而顫抖。砰砰,你聽到了嗎?在我的肋骨下的那顆紅色的東西,被筋肉緊緊的纏繞著的強而有力的心臟,一想起來我也要跟你一樣即將手刃自己討厭的人。興奮,興奮,現在提筆寫下這份信的我是多麼的興奮!”

    這個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瘋狂。或者說是一種瘋狂的變態。阿爾方斯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聽著塞巴斯繼續閱讀著羊皮捲上的文字。

    “在你出征時,可是有不少的人叫囂著要進軍聖科萊斯芒,為的是給公國和你一個教訓。畢竟那群傢伙可是不想要看見自己周邊崛起一個大國。”

    “不過,這並不是問題。身為你的摯友的我,藉著自己伊內博盧將軍的身份,一直按兵不動。但是,朝內的老傢伙們可是早就看著我不順眼了,現在的我的處境可是岌岌可危呀。但是現在是時候了,是到了履行條約的時候了,既然那群蛀蟲不想讓我活著,不想讓我成為一個盡忠盡責的伊內博盧將軍,那麼我認為這樣的一個腐朽的帝國也是到了一個應該重啟的地步了。哎。要知道,就算是你想要做一個完美正直的聖人,這天下間的種種還是會讓人有身不由己之感。”

    “切……”阿爾方斯不屑的切了一聲。

    如果說誰都有可能是一個正直的人的話。那麼唯獨這名伊內博盧將軍莎樂美.圖勃莫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有著絲毫美德的人。一個瘋狂的女人,瘋狂的女將軍,比男人還更加瘋狂的生物。

    正如她的名字莎樂美一樣瘋狂。在神話傳說中,古老國度的公主因為愛情而將自己心愛的男人的頭顱斬下,然後親吻心上人頭顱嘴唇的女人。“我現在要吻你。我要用我的牙齒,如同咬著水果一般地吻你。”

    在王的宴會上。王答應只要莎樂美公主跳一支七面紗舞就滿足她的所有願望。莎樂美獻罷舞,開口要的是先知的頭。王雖萬般不願。奈何金口玉言難以收回,只得命人奉上了先知的頭。莎樂美捧起先知的頭,終於如願以償,將自己的紅唇印在了先知冰冷的唇上。

    在最後,莎樂美對著先知的頭說:“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只要你看到我,你一定會愛上我…愛的神秘比死亡的神秘更偉大。

    雖然說並不清楚這名圖勃莫的莎樂美是否也是那樣的一個對於愛情無比“堅貞”的女性,但是阿爾方斯敢肯定的是,這位莎樂美在某些意義上來說,只會比神話中的莎樂美更加的瘋狂。

    一個女性的皇室成員,她這一生的宿命也只可能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被自己的父親安排,政治婚姻式的嫁給別的男人。另一個則是因為沒有出嫁而終生在修道院裡侍奉上帝。

    這就是皇室家族中女性成員一生的安排,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很少有人能夠例外。

    不過,莎樂美似乎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或者說,平淡的、平庸的、無聊的在她眼中都是罪惡的。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的一生就像是一件花瓶一樣,成為一名有著昳麗顏容的貴婦人,作為大貴族的配偶。然後捲入貴族之間的鬥爭,奢侈的度過下半生。

    這樣的,沒有一絲激情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所期望的。

    因此,在這名公主還未成年時,這名公主就大膽的用著不知道什麼樣的手段瞞過了帝國的上層,指揮著一群傭兵劫掠了正好與帝國開戰的帝國的三座城鎮,並在回來時,帶來了一千多名精壯男子的頭顱……

    現如今,這名瘋狂的莎樂美,卻在謀劃著怎樣推翻自己父親,圖勃莫皇帝的統治。

    瘋狂,無比的瘋狂。

    雖然說現在的圖勃莫帝國完全沒有了幾百年以前的輝煌與強盛的國力,甚至連邊區的將軍都有些坐擁自大的想法,對於皇權的敬畏之心也逐漸的消淡。

    在歷史上,圖勃莫皇室的血統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遍,真正的具有古代皇室血統的家族只怕已經在一次又一次針對王位的叛變中被清洗了。比如說莎樂美的曾祖父。就是一名邊區將軍,最後憑藉著自己的勢力,將當時的圖勃莫皇帝趕下了皇位。自己執掌了帝國。

    而如今,這個傢伙,又想要做什麼呢?

    “踏踏。”維克斯騎著一匹快馬,漫步在塞勒姆城的周邊荒漠上,雙眼有神的望著天邊遙遠的沙黃之色。

    這片在神話中富裕的土地,似乎已經被上帝所遺棄了一般。沒有了伊甸園裡的河流中流淌著牛奶,沒有了遍地的黃金寶石。有的只是惱怒的上帝意志的體現。

    神恩如海,神威如獄。這片沙漠便是這句話的最好體現。漫天的飛沙走石,雖然還沒有到沙漠裡的大風季節,不過遠處乎起乎落的大沙風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沙漠中大自然的力量。

    很難以想像,人類究竟是一種多麼頑強的生物。連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都能夠築起高牆,生活在漫漫黃沙之中,即使沒有多少的水分,但是充滿上帝智慧的人類還是想方設法的通過魔法或者神術,亦或是機械的力量讓塞勒姆周圍有一片人造的綠洲。

    不過維克斯現在可沒有在綠洲中愜意的享受沙漠中難得涼爽,而是反其道而行之,騎著駿馬在城市周圍漫步。

    沙漠裡的高溫和酷熱固然能夠另一名普通人痛苦不堪,不過維克斯可不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在經過神幣強化過的他。肉體早就已經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了。

    莫說是騎著馬在沙漠裡漫遊,就算是將他埋在沙地裡,也不見得能夠在一個星期之內將其殺死。

    不過。這名英勇的屠龍者此刻的內心裡有一絲徬徨,這份徬徨,便是來自於那端坐在王座上的阿爾方斯。

    公國的至高存在,聖墓的守護者……

    昨日,來自王城中的一隊運輸著糧食的車隊,帶著兩封來自皇宮的信封。

    正是這兩封信讓維克斯的內心充滿了糾結。

    王城的運輸糧食的車隊倒是沒有出乎維克斯的意料。因為塞勒姆剛剛經歷過戰火,城中的糧食物資雖然說不上是匱乏。但是也說不上是多麼的富裕。

    同時,維克斯也是阿爾方斯的皇室派系中冉冉升起的新星,阿爾方斯調集糧食過來支援自己到也在情理之中。要是沒有這樣的幫助的話,只怕才是出乎人們的意料之外。

    這一車車的糧食並不單單是支撐城市運轉的物資,更多的是處在聖科萊斯芒的阿爾方斯在對公國諸人表現出自己對於維克斯的支持態度。

    好讓人們知道,維克斯背後站著的是阿爾方斯,是公國中至高的存在。當然,如果公國中沒有上帝的話。因為上帝,是這個世界上一切生靈的主宰,一切土地的所有者與賜予者。

    但是,隨著在車隊中護送糧食的皇室衛隊將阿爾方斯的兩封親筆信轉交給維克斯後,維克斯的頭立馬大了起來。

    第一封信的內容,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但是卻讓人摸不著頭腦。

    而第二封信。卻是讓威克斯的內心悚然一驚,全身的寒毛忍不住倒立起來。

    “本王御駕親征,南擊依克扎爾,以上帝的名義徵得先祖土地,揮灑上帝榮光,教化異教之徒。讓十字架的身影遍佈在這骯髒的土地之上,用《神典》聖潔的詩文來淨化異教徒的靈魂。”羊皮信紙上筆鋒突然一轉,投出了一股殺伐果斷的肅殺之氣,“然,在神聖戰爭中,來自北方的可怖異端,屯兵北疆,欲取上帝之國,阻礙神聖戰爭的進行。”

    維克斯看到這裡,頭不禁有些大了。他很清楚,在阿爾方斯進攻依克扎爾王朝時,來自北方的阻力是什麼。

    那敢在北方屯兵,震懾公國的存在毫無疑問就是圖勃莫帝國。只有圖勃莫帝國才敢這樣毫無顧忌的不給公國面子,阻止公國吞併依克扎爾王朝獲得實力上的躍升。

    因為,圖勃莫帝國可是西大陸東南部位數不多的強國!雖然已經沒有了往日稱霸西大陸的雄姿,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只剩下一個軀殼的圖勃莫也不是公國可以抗衡的。

    擁有幾千萬國民的龐大國家簡直就是一個比蒙巨獸。側臥在其旁的國家莫不是因為這個巨獸而膽顫心驚,生怕這巨獸一翻身,讓自己的國家多出一場無妄之災。

    不過。誰敢想像現在竟然有一個國家想要向這巨獸發起挑戰呢?

    雖然維克斯知道阿爾方斯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在自己征討敵軍的這段期間內,竟然有人給自己下絆子。依照這段時間觀察阿爾方斯來看,阿爾方斯絕對會將此事惦記在心中。

    但是阿爾方斯不僅僅是一個記仇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懂得隱忍之人。要不然他會容忍紅發艾莫這麼長時間,直到最後關頭才下殺手嗎?

    沒有足夠的力量之前,阿爾方斯會一直隱忍下去。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隱藏在沙漠黃色的隱藏下,露出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的獵物。,直到有著絕對的把握後,猛然的出擊,將敵人殺死。用自己的獠牙。用獠牙中的毒液。

    有什麼能夠比毒蛇更加惡毒的生物呢?《神典》上都承認了這一個永恆不變的真理。

    反常的,阿爾方斯竟然想要對圖勃莫帝國進攻,這無疑違反了阿爾方斯以往的習慣。

    兩個國家的對抗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從後勤到裝備,從士氣到戰術,從指揮到戰略。

    圖勃莫不是陷入內戰的依克扎爾,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被公國擊敗,甚至有可能,公國會因為自己的魯莽行為付出重大的代價。雖然圖勃莫會顧忌聖宗教會教廷的力量。而不斷絕公國的生機,但是公國一旦失敗絕對會被圖勃莫打回原形。

    況且此次公國剛剛與依克扎爾進行完戰爭,縱使國庫因為戰爭賠款而沒有財政上的負擔。但是糧草卻已經不可能再支撐起一場戰爭。雖然國庫充裕,但是一定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如果不將黃金兌換成有價值的物品的話,黃金永遠只是黃金。

    公國內還沒有採集和收購完充足的糧草,雖然這些糧草支持國內各個城市運轉是足夠了。可是再開啟一場戰爭的話,這些後勤終究還是不夠看的。

    因此。維克斯想不出來,為什麼阿爾方斯要對圖勃莫動軍。

    這一切有理由,無實力………………天氣就像一個多愁善感的懷春少女,陰晴不定。早晨的時候還算明媚的陽光,突然就被厚重的雲層所遮蔽。緊接著呼嘯的寒風夾雜著鵝毛大雪以及豆大的冰雹鋪天蓋地而來。

    雷克斯騎著恐懼戰馬拉著雪橇在漫天的風雪中艱難的行進著。車廂裡的姐妹兩,聽到冰雹落在他盔甲上發出的叮咚脆響。都對自己冒失前往冰原的行為後悔不已。自己完全成了累贅。心中一邊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在大雪中受苦,同時又充滿了甜蜜,畢竟經歷過昨天的那場危機,她們和英俊的騎士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不少。

    狂暴的風雪正如它來時的猛烈,在肆虐了整整一天之後,終於停了下來。雷克斯取消了恐懼戰馬的召喚,來到車廂旁,輕輕拉開了車門。

    寒冷的空氣,透過車門的縫隙,驚醒了熟睡中的姐妹兩。

    “在空氣中我感受到了腐敗的氣息,前方應該就是詛咒之地了。”雷克斯看著睡眼惺忪的一對姐妹花。冰冷的眸子裡悄悄的藏著一抹溫柔。

    姐妹兩都是冰雪聰明,她們互相看了一眼後,異口同聲的對雷克斯說道:“我們跟你一起走!”

    看著眼神裡透露著堅決的姐妹兩。雷克斯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計畫。

    “我擁有一張通往死亡城堡的時空門捲軸。根據提示,我們必須找到位於詛咒之地深處的祭壇。只有在祭壇上,才能使用它。一旦開啟了時空之門,將永遠的在詛咒之地和死亡城堡之間搭起一座橋樑。”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手中空間戒指的光芒閃過,出現了幾個捲軸,遞給了艾莉婕。

    “這些你們拿著,記得照顧好自己。”

    艾莉婕接過捲軸,隨手放在車廂裡鋪墊的獸皮上。從旁邊拿起一袋水和一個面包像一個溫柔的妻子一般遞了過去,

    “走了一天的路,你應該餓了吧,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雷克斯搖了搖頭。“我很少吃東西的”他不得不為自己尋找了這樣一個比較爛的藉口。轉身關上的車門。

    “咯咯”車廂裡傳出了艾薇兒標誌性的笑聲。

    “姐姐。你說他是不是害羞了?”

    艾莉婕也忍不住笑意。那個酷酷的騎士,乾巴巴的拒絕自己食物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來看看我們可愛的騎士送來了什麼好禮物。”艾薇兒隨手拿起捲軸好奇的看了看,一看之下。她不可置信睜大了美麗的眼睛。

    “姐姐你看!”艾薇兒的聲音充滿了激動。“神聖壁壘”,“制裁之光”、“龍息術”、“千里冰封”、“大次元斬”

    看著眼前的5張捲軸,每念出一個名字,姐妹兩的心裡就收到了無比的刺激心跳加速,其中居然有4個攻擊型的禁咒,還有一個號稱絕對防護的神聖壁壘。在奧特蘭大路上,高級魔法捲軸已經是有價無市的存在。沒有誰介意隨身帶有一張魔法捲軸,在關鍵時候。只要撕開了魔法封印,就能像魔法師一樣發出捲軸上魔法陣中所蘊含的力量。像這樣的禁咒捲軸,足可以作為聖器流傳於世。擁有其中一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沒想到,自己面前突然一下就有了5個!

    艾莉婕緩過神來。看著緊閉的車門,幽幽的對妹妹說道:“不知菲力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我以為已經開始瞭解他了,誰知道他轉眼間又變得那麼不可琢磨。”

    雷克斯絲毫不知道,他從倒霉的巴巴洛克畢生收藏的財物中,隨手挑選了幾個捲軸,居然給車廂內的姐妹花造成了不小的困擾。當然這個困擾是自找的。

    空氣中腐敗的氣息越來越濃重。雷克斯拉著雪橇走近了一個峽谷。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峽谷外面漆黑的土壤,和來時路上鋪滿了厚厚積雪的冰原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對比。強烈的反差。讓那片土地看起來充滿了詭異。似乎連雪花都不願意飄落在上面。

    天色已經不早,如果在夜晚走進詛咒之地,那無疑是嫌自己命長的表現。山谷中道路可能是接近詛咒之地的緣故。變得有些泥濘。雪橇已經無法通行。為了給明天進入詛咒之地爭取時間,雷克斯只好在峽谷入口處把雪橇停靠在路邊,讓姐妹兩一前一後和自己一起騎乘在恐懼戰馬上。

    恐懼戰馬高大健碩的身體,毫不費力的馱著三人,顯得非常輕鬆。依靠在雷克斯寬闊的懷裡,艾莉婕不禁又想起了那晚發生的讓自己一想起來就羞澀無比的事情。她的身體在男人健壯手臂的環抱下。變得柔若無骨。不爭氣的芳心碰碰直跳。雷克斯感受到懷中女人的嬌羞,眼神中滿是痛苦和無奈。同時也閃動著一絲堅毅。

    艾薇兒環抱住雷克斯的腰,俏臉靠在他的背上。眼睛裡滿是詫異。作為一名刺客,她一向對周圍的人或者物有著出奇的敏感。近距離接觸下,她發現了一個讓自己無法明白的事情,她絲毫感覺不到雷克斯的心跳。要知道,哪怕是有暗影之王實力的父親也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心跳。那已經是極深的隱匿自身氣息的能力。他非常肯定,如果雷克斯去做一名刺客的話,他藏在你的周圍,你根本無法感受到他的存在!

    難道菲力騎士的實力已經超過了父親?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山谷的地勢越來越低,雷克斯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對兩姐妹說道:“今晚就在那裡休息吧。”

    艾莉婕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精緻的下巴。順從的沒有反對。冷漠的女人一旦動了情,對自己所愛的人就會變得盲目。何況雷克斯用無數事情證明了他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

    山洞不是很深,在艾薇兒手裡的照明寶石閃動的微光下,他們看到地面出奇的乾燥。山洞的盡頭處,出人意外的是一整塊平整的的巨石,由於在詛咒之地附近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洞裡沒有野獸的腥臊味兒。

    艾薇兒興奮的開始佈置這個臨時的避風港。讓雷克斯從空間戒指裡取出原本她們安放在雪橇裡的魔法火爐,隨著神奇的以蘊含充足的火系能量晶石作為燃料的爐子散發出的熱量。冰冷的山洞裡馬上變得暖和起來。看著在熊熊的火光下兩女嬌豔的俏臉,雷克斯感到了一種稱作溫馨的氣息。他默不作聲的幫忙把獸皮鋪在火爐旁平整的地面上。

    圍坐在溫暖的火爐周圍,三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空氣中有些曖昧。最終,還是艾薇兒打破了沉默。”菲力騎士,你能給說說你的過去嗎?”

    雷克斯平靜的注視著一臉好奇的艾薇兒,良久,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

    “我沒有過去,我的過去被詛咒了。”

    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問題,居然引起了他比較傷感的回憶,艾薇兒出奇溫柔的伸手我住了雷克斯的大手。

    “那你找巫妖是不是和你的過去有關。”

    “是的,我需要從巫妖那裡尋找到方法,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

    “對了,菲力,你有愛人了嗎?”艾薇兒大膽而又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問題,讓旁邊一直默默的注視著雷克斯的艾莉婕也瞬間感到了緊張。

    “是的,我有自己心愛的女孩兒。”他的回答讓兩顆心彷彿針扎一般感到一陣痛苦的抽搐。可接下來他的話語卻讓兩姐妹都回到了天堂。

    “可是現在,我已經失去了愛她的資格。”

    “因為你身上的詛咒嗎?”艾莉婕柔聲問道。

    雷克斯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兩女不約而同的抓緊了他的手,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柔情。

    “雖然我們不知道你中了什麼樣的詛咒,不過我和艾薇兒都會幫你的。”

    就在這時!山洞外面傳來了一陣刺耳的桀桀怪笑。空氣中隨著那夜梟般的笑聲,瀰漫著一股陰冷,邪惡的氣息。

    “留在這裡!”

    雷克斯從空間戒指裡取出飢餓之寒,身體帶著一抹殘影,閃電般的衝出了山洞。

    除了從谷口傳來的風聲外,山谷裡一片死寂,“桀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團淡淡的迷霧讓四周的景象變得模糊。

    雷克斯冷靜的的雙手拄著長劍,雕塑一般的站立著,體內的能量快速的流動。

    他猛的抬起頭,飢餓之寒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斜斜的刺向前方。隨著一團迷霧被鋒利的劍鋒絞碎,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迴蕩在峽谷內,久久不散。

    沒有任何血跡留下。瀰漫在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濃。霧氣中不停的閃現過一道道透明的魅影。

    “你們都得死!”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彷彿帶著無盡的怨恨,飄渺地傳入雷克斯的耳中。四周的黑暗中,響起了無數彷彿來自地獄惡鬼的哭泣聲。讓人的不禁從靈魂深處感到顫慄。

    “啊”的一聲尖叫!!從山洞裡傳來!

    “不好!艾薇兒她們出事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四十章

    雷克斯身上散發出無盡的寒氣,不可遏止的怒氣隨著他驚人的帶著威壓的無邊氣勢向周圍擴散。霧氣中的魅影們發出驚慌的尖叫。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瀰漫在山谷中的大霧漸漸消散。雷克斯快速的反身折回山洞。

    魔法火爐仍然在燃燒,艾莉婕和艾薇兒兩姐妹歪著身子躺倒在地面柔軟的獸皮上。緊閉著美麗的雙眼。從她們的睡著的姿勢來看,好像是受到了驚嚇昏了過去。看著眼前的情景,雷克斯皺了皺眉,眼睛裡滿是不解和疑惑。目光掠過姐妹兩隨著平穩的呼吸不斷起伏的高聳的胸部。雷克斯雖然有些懷疑,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抱起她們柔軟的身子,並排放好,脫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們身上後轉身走開。他總感覺空氣中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惡的氣息。

    就在他剛剛轉過身,姐妹兩的眼睛突然的睜開了。一反常態的她們看向雷克斯的眼神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而是變得充滿了憎恨和冰冷。

    雷克斯腳步一頓,他猛的一轉身。迎接他的是兩雙帶著炙熱而嫵媚眼睛。

    “你們醒了?”雷克斯不禁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也許是即將面對巫妖讓自己的神經過於緊張的緣故吧。兩女沒有說話,只是用彷彿能滴下水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輕輕的點了點精緻的下巴。

    “菲力,留在我們身邊好嗎?”艾莉婕用足以融化冰原上寒冰般溫柔的語氣輕聲的發出了請求。

    雷克斯眼睛裡的寒冰開始融化。他走到兩姐妹身前坐了下來。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姐妹一左一右挨著他坐起了身子。軟弱無力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剛才就在你出山洞的時候。我和姐姐突然看到空氣中突然多了一張非常嚇人的怪臉!它看上去恐懼極了!艾薇兒眼睛裡滿是驚恐的表情,仰起他那張能令人停止呼吸的俏臉,注視著雷克斯。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雷克斯溫柔的看著他。心裡充滿了更多的疑問。艾薇兒的語氣顯得太過於平淡了。

    艾莉婕坐直了身子,雙膝跪在柔軟的獸皮上。伸手輕輕摘掉雷克斯的面具,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菲力,你知道我和艾薇兒都喜歡你麼?”她臉上滿是紅暈。“你是我們見過最強壯,最有吸引力的男人。”她的雙手蛇一般突然纏緊了雷克斯的脖子,嬌豔的紅唇親吻上了他的臉頰。

    “菲力,讓我和姐姐都永遠陪伴著你好嗎。我們是那麼的愛你。”艾薇兒抓起雷克斯的大手。就像充當一個老師一般引導著他的手攀上了她被一身勁裝勾勒出驚人弧度的柔軟的胸脯。

    艾莉婕的嘴唇在她嘴中發出的嗚咽聲中,覆蓋在了他的嘴唇上。鼻息變的急促。雷克斯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慮。可是精神上的感知卻出賣了毫無感覺的肉體,他漸漸有了一絲暈眩的感覺,冷漠的目光中出現了慾望。

    姐妹兩解除了他的盔甲武裝,他線條流暢充滿爆炸力的肌肉。暴露在了溫暖但充滿了曖昧的空氣中。艾莉婕的舌尖輕輕的在他胸口上舔過,魅惑的發出了一一聲輕笑後,把他推到在地上。

    兩個女人臉上滿是帶著一絲說不出邪意的媚笑,隨著手指充滿挑逗意味的動作,難以遮掩她們魔鬼身材的貼身勁裝被隨手拋在了四周的地面上。兩具彷彿從一個模子裡作出,擁有完美比例的赤裸的身軀出現在他的眼前。白膩的肌膚在火光的映照下,泛起了充滿活力和健康的紅色。

    兩具像是神賜給世間所有男人的恩物的動人身體交織在一起。手指互相貪婪的在對方身體上游弋。

    雷克斯目光中充滿迷醉的瞬間,突然感到一絲精神力進入了自己的腦海,猝不及防之下!那絲不知名的精神力變得像針尖一般鋒銳。狠狠的對自己發起了衝擊。腦子裡充滿了無比巨大的痛苦。他忍不住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手指的關節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他恨不得把手插進自己的頭骨。把那絲讓他遭受超過世間所有酷刑的精神力給撕扯出來。他的嘴裡因為巨大的痛苦而發出了淒厲的慘呼。

    在雷克斯的慘呼聲中,艾莉婕和艾薇兒姐妹眸子裡充滿了媚笑,臉上帶著女人在身體愉悅後的滿足和充實,雙手緊緊的抱住對方柔軟的身軀,肢體瘋狂的作著令人臉紅的動作,柔軟性感的四瓣紅唇親密的相互糾纏。舌尖在空氣中挑起一條條透明的絲線。讓這個畫面看起來無比的香豔又充滿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

    邪惡的精神力,不斷侵襲著他的腦海。忍受著被鋸子緩慢切割頭顱一般的疼痛,雷克斯勉強凝聚自己正苦苦掙扎的意識,進行抗爭。如果意識被吞噬的話,自己將失去對這具身體的控制。要命的是,兩具軀體壓在他的身上,就像兩條繩索一般把他緊緊的縛住。

    腦海中的意識變的越來越模糊。雷克斯感到無比的絕望和不甘。他憎恨不公的命運。難道自己就這樣消失了嗎?這是他最後能夠想到的。

    彷彿聽到了他的召喚一般,雷克斯漸漸停止掙扎的身軀上,籠罩上了一層藍色的光暈。趴在雷克斯身上赤裸著身子的姐妹兩,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猛的拋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自己的頭,嘴裡大聲的發出著撕心裂肺的尖叫!

    一股澎湃的力量,以不可阻擋的威勢順著他的四肢流向他的腦海。就像無情的暴風雨一把,把入侵的精神力包圍了起來,無視它的反抗和逃避。進行無情的碾壓。在能量狂暴的旋窩中,入侵的精神力被絞的粉碎,雷克斯在模糊中彷彿聽到它在痛苦的嚎叫。漸漸變得平靜的腦海中。無數記憶片段融入了自己的意識當中。

    良久,雷克斯睜開了雙眼,他感覺自己和以前相比,多了幾分不同。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鼻子裡鑽進了一股混雜著汗水的淡淡的幽香。自己擁有了嗅覺!!他不敢相信的尋著香味的來源看了過去。艾莉婕和艾薇兒赤裸著羊脂一般姣好潔白的身軀,趴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獸皮上。

    他思索著發生過的事情,結合姐妹兩突然變得妖異而輕浮的舉止和她們身上不時透露出的邪氣。他可以確定,襲擊她們和自己的一定是徘徊在詛咒之地上無法安眠的惡靈。

    他小心而溫柔的把她們的身軀抱起。緊挨著放在獸皮上。身體的親密的接觸下,他吃驚的感到從指尖和手臂上傳來了姐妹兩柔軟的肌膚那滑膩的觸感。他甚至來不及用斗篷蓋住她們的身子。張嘴狠狠的咬向自己的手臂。雖然還是沒有感受到痛苦,可是牙齒閉合造成的壓力感非常明顯的傳到了自己的腦海中。

    就在這個時候,艾薇兒睜開了眼睛悠悠醒來。看著眼前一絲不掛的雷克斯。她猛的吃了一驚。接著她發現了讓自己更加羞憤的事情。自己竟然也和這個無恥的傢伙一樣,全身赤條條的清潔溜溜。她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抓起堆放在地上的那件屬於這個男人的披風蓋在身上。腦子裡微微的暈眩感覺,讓他在驚慌和羞憤的同時,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些事情。

    就在菲力騎士走出山洞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姐姐身邊出現了一團黑霧,一張透明的無比醜惡和嚇人的面孔對著自己似乎正在獰笑。因為太過於突然,自己被嚇的發出驚叫,想提醒姐姐。可是黑霧包裹的怪臉,卻猛的鑽進了姐姐的頭部。看著姐姐抱著頭昏倒在地上,她剛想衝出去找菲力進來幫忙。誰知道,突然頭變得非常的疼。接下來好像當著菲力的面自己和姐姐做了很多羞人的事情,甚至可惡的騎士的衣服還是姐姐和自己一起脫掉的。可是當時自己腦子裡就只有一個想法。要用身體誘惑這個可惡的騎士,她甚至非常渴望他來狠狠的欺負自己。

    想到這裡她的臉變得如火燒一般。

    “你你出去一下好不好?”

    雷克斯有些尷尬的從她那張通紅的俏臉上收回了目光,那含嗔薄怒的嬌羞模樣,竟然讓自己的身體在意想不到的情況下有了反應。身體的某個特徵部位,居然在自己的潛意識當中發生了巨大化的變異。

    “你,。,下流的騎士!!”

    雷克斯三下兩下抓起自己的褲子和鎧甲。逃命一般的衝了出去。就是在迎戰疾風劍聖希丁克的時候,他的動作也沒有那麼敏捷。

    山谷仍然一片漆黑,藉著從山洞裡傳出的微弱火光,他匆匆穿戴整齊。目光望著前方彷彿張開獠牙吞噬一切的山谷出口處的詛咒之地。他的目光回覆了往日的平靜和冰冷。從腦海裡惡靈殘留的信息可以知道,無盡的不死生物守衛著位於詛咒之地中心地帶的祭壇。巫妖復活了大量大陸上曾經的強者作為自己的奴僕,忠實的護衛在那裡。這些保有生前絕大部分實力的強者們,意識裡只有對巫妖的忠誠和對生命的憎恨。

    他忽然想到,既然自己在體內神奇力量的作用下吞噬了入侵腦海的惡靈。而恢復了嗅覺和身體的觸覺。甚至在看到女人的赤裸的身體之後,有了興奮的衝動。是否意味著,自己能夠通過吞噬靈魂體來回覆其他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許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回覆成一個完全正常的人。這個奇怪而瘋狂的念頭讓他久久的陷入興奮當中。直到艾薇兒的呼喚聲從山洞裡傳出,他才從沉思中醒來。

    眼看著雷克斯從山洞外走了進來。艾莉婕和艾薇兒姐妹兩俏臉一紅,一個低下頭,一個轉過臉,都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雷克斯遲疑了片刻,徑直走到她們身前的獸皮上,坐了下來。

    半響。山洞裡的三人,依舊保持著沉默。

    “剛才非常危險,你們都被惡靈附體了!”雷克斯終於打破了僵局。他用平淡的語氣緩緩的說到。

    “我體內有一股連我也不清楚來歷的神秘力量。就在我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拯救了我,同時也驅散了控制你們的惡靈。”

    姐妹兩聽到這裡,不由得臉變得通紅。想起就在不久前,自己被惡靈控制所做出的事情。實在是

    “那你怎麼會擁有那股神奇的力量的呢?是不是和你中的詛咒有關係?”艾薇兒就像一個好奇寶寶,連珠炮一般的問道?她的性格比較活潑,甚至有些小小的潑辣。很快就讓羞澀被自己的好奇心給掩蓋。

    雷克斯猶豫了一下。選擇了沉默。

    一直努力保持平靜的艾莉婕,伸手拉了拉妹妹的衣袖。搖了搖頭。

    “姐姐。怎麼你現在就開始唔”

    艾莉婕急忙一把摀住了妹妹的嘴。

    艾薇兒撲哧一笑,小嘴湊到姐姐的耳旁輕聲把剛才的話說完“心疼啦?”

    雷克斯的聽覺無比的敏銳,何況是在這死寂的山谷中。姐妹兩的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耳朵裡。他對這對漂亮的姐妹花很有好感。畢竟在明知道前方充滿危險的情況下,還願意跟隨自己進入死地。應該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他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姐妹,嘴裡慢慢訴說起自己從水晶棺材裡因為不知名的緣故復活,如何被被海盜巴巴洛克打撈出了水面,接著毀滅了碧螺港等事情。

    “你竟然就是有帝國天才少年之稱的雷克斯.菲力.康斯坦丁!!這太令人無法相信了。”兩姐妹吃驚的看著眼前俊美的騎士。

    “在約翰.克里夫的劍刺入身體的那一瞬間,他對我說的話讓我知道,他在和我決鬥前,竟然對我使用了不為人知的手段!”

    “對了菲力,你曾經對我們說你有過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她是不是妮娜公主?”

    雷克斯點了點頭。

    “我要借助巫妖的知識。找到解除我身上詛咒的方法。然後回到帝都去揭露那個卑鄙的小人。不能讓妮娜嫁個一個背叛者。”

    艾莉婕滿眼複雜的看著雷克斯,欲言又止。終於她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菲力,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你還記得你燒燬碧螺港的事情嗎?”

    雷雷克斯點了點頭。滿眼疑問的看著艾莉婕。艾莉婕躲避了他的目光。猶豫了一下轉頭看著他。

    “就在那天,沃森堡為妮娜公主和克里夫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你說什麼?”雷克斯就像一隻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他呆呆的看著艾莉婕,滿眼不可置信。

    他雙膝跪在地面上,雙手緊緊抓住艾莉婕的肩膀。

    “你說妮娜已經和克里夫結婚了?”

    艾莉婕漂亮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痛苦。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雷克斯慌張的縮回了手臂,虛脫一般坐在了柔軟的獸皮上。深邃的藍眼睛變得空洞。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感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靈魂似乎滑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和妮娜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過電一般在腦海裡流淌。良久才在艾莉婕的呼喚中慢慢恢復了理智

    艾莉婕焦急的看了看妹妹,發現妹妹也正以同樣的目光向自己看了過來。在危險的詛咒之地。如果雷克斯喪失了鬥志,那麼他們三個人都別想活著走出去。

    艾莉婕毫不猶豫的摟過雷克斯的頭,讓他靠在自己柔軟的胸口上。“你現在必須要解除自己身上的詛咒,只有這樣,你在妮娜公主面前說出事情的真相的時候,她才會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

    艾薇兒也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俏臉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無論你要去哪,我和姐姐都會陪著你。”在這一刻他從一隻嘰嘰喳喳的百靈鳥,變成了一隻依人的小鳥。

    “我相信,得知了真相後,妮娜公主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艾莉婕的聲音裡帶著苦澀。

    姐妹兩的話就像一縷星光出現在了漆黑的夜裡,雖然不能照亮,但是也給了雷克斯希望。

    看著他空洞的眸子慢慢回覆了神采。姐妹兩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雷克斯張開強壯的手臂,把兩女的身子攬在懷裡。手掌摟著她們充滿了彈力的纖腰。目光注視著山洞入口的方向。

    “我會用自己的力量,永遠的保護你們!”他的聲音透露著堅決和自信。他無法辜負姐妹兩對他的情義。相信妮娜一定會喜歡這兩個曾經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女人。

    隨著山洞入口處隱約可見的的光線,漫長的夜終於過去了。

    看著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像兩隻貪睡的波斯貓一般的姐妹兩。他溫柔的笑了。就像一塊萬年的寒冰,突然的開始消融。經過一夜沉思和思想的掙扎,他覺得艾莉婕說的話是唯一正確的選擇。只有回覆到一個正常的人,他才有資格向妮娜陳述事實的真相!

    姐妹兩一前一後包圍著雷克斯,坐在恐懼戰馬上。走的時候,她們對這個幾乎毀滅了她們生命的山洞多了幾分留戀和不捨,在這裡,她們贏得了愛情。雖然這份愛並不完整,甚至充滿了和將要前行的道路一樣未知的危險。可是她們的內心確實感到無比滿足的。

    戀愛中的男女尤其是女人,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明知道危險。可是為了那一絲溫暖,她們願意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終於踏上了詛咒之地腐敗的土壤。明媚的陽光拋棄了這裡。詛咒之地上空永遠都呈現冰冷的深灰色。腳下的土壤一片漆黑。質地就像高度腐爛的動物屍體。沒有一絲風,四周安靜的嚇人。空氣中存在著一股在陰暗的角落裡擺放了整個禮拜的蔬菜腐朽的腥味。

    恐懼戰馬的四蹄保持這勻速不快不慢的奔跑著,藍色的火焰落在地上發出了哧哧聲。

    雷克斯警覺的看著四周,那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再次襲來。他摟著艾莉婕纖腰的手緊了緊。又扭頭看了看背後艾薇兒的俏臉。後者給了他一個俏皮的甜美笑容。

    奔跑中的恐懼戰馬突然停了下來,耳朵靈活的打著轉。它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嘶鳴。似乎在告訴自己的主人,前方的道路有巨大的危險存在。

    腐敗的土壤突然出現了動靜。就像波浪一般翻滾了起來。一隻隻灰色的手骨,伸出了地面,緊接著它們附著著死黑色腐肉的身體緩慢的從地下鑽了出來。隨著喪失們身體完全到了地面,土壤就像具有生命一般,迅速的合攏。

    雷克斯翻身下馬讓姐妹騎乘在恐懼戰馬上,艾薇兒警惕的觀察著周圍,充當起姐姐的護衛。作為一名弓箭手,是不能讓敵人貼身的。

    看著周圍越聚越多的喪屍,雷克斯從戒指裡取出了飢餓之寒。自己根本不懼怕喪屍們長長的指甲上面那烏黑的屍毒,可是身後的姐妹兩,只要被碰破一丁點油皮,等待她們的結局將是變成喪屍中的一員。

    “血蟲!”一個有些邪惡技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對此,他已經變得習慣了。彷彿腦海裡有一個他無法感知的智慧體存在,每次碰到危機,它都在關鍵的時候發出一個個技能提示,讓自己能從容的面對。

    “血蟲”——成功的殺死敵人後,將召喚出5條血蟲吞噬敵人的屍骨!

    雷克斯沒有猶豫,雙手握住長劍,藍色能量組成的劍氣狠狠的劈向迎面而來的不死生物!(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8-31 22:12
第十捲第四十一章

    體內的能量,劍氣一般形成一道彎月型的巨大的氣刃。如死神的鐮刀一般無情的劈向腐朽的喪失群。強大的半月斬割稻草一般,把前方的喪屍們砍成兩段。在詛咒之地的魔力下,亡者一般是無法被真正殺死的。除非毀滅掉它們的整個軀體。喪屍們拖著半截身軀,雙手不知疲倦的爬行,隨著四周不斷的有喪屍從土裡鑽出來。雷克斯三人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

    艾莉婕拉開巨弓,魔法箭矢激射而出,在準確的命中了衝在最前排的一群喪屍之後,強大的魔法能量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那早就腐朽的肢體被爆炸沉聲的氣流撕的粉碎。雷克斯回過頭,衝著艾莉婕點了點頭。

    心愛男人無聲的誇獎,讓她的芳心感覺到了極大的自豪和滿足。她打起精神,一支支魔法箭矢,不停的飛向四周逼迫而來的喪屍群。

    雷克斯劍上的藍光一閃,發動了禁咒一般的凜風衝擊。無比寒冷的能量,讓一大片喪屍變成了冰塊,他隨手發了幾道半月斬。冰塊在外力的衝擊下,化作漫天的冰渣散落在地上。就向中了艾莉婕的爆裂箭一樣,被炸成碎片的屍體,永遠的喪失了在詛咒之地上復活的能力。

    一條條渾身血紅碗口粗細,一米多長的蟲子,蚯蚓一般的鑽出地面,雷克斯在劈出半月斬的時候就把蘊含有召喚血蟲的魔力加入了氣刃當中。

    接著。艾莉婕和艾薇兒姐妹兩就看到了令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個場景。雷克斯發出的凌風衝擊和半月斬,幾乎在順間殺死了數以千計的喪屍。每一具真正意義上被毀滅的屍體能夠產生5條血蟲。轉眼間,密密麻麻的血蟲就像一道紅色的怒潮一樣。吞沒了仍然在前赴後繼湧來的喪屍群。

    血蟲們用無比鋒利的口器,把喪屍們已經腐朽不堪的身體咬碎,連肉帶骨用極快的速度,吞進它們那彷彿永遠都裝不滿的體內。很快在雷克斯三人周圍形成了大片的真空地帶。隨著紅色浪潮的不斷翻滾。無窮無盡的喪屍形成的死亡浪潮,終於枯竭。

    艾薇兒拍了怕自己還在劇烈跳動的心口。不可置信的回想著剛才發生的那既噁心,又無比神奇的一幕。根據她說瞭解的知識,想要徹底的消滅大量的不死生物。除非使用光系的幾個禁咒級別的範圍魔法。否則即使是火系的禁咒也不可能如此乾脆的消滅掉海量的亡靈生物。可是自己喜歡的小男人居然召喚出了奇異的蟲子,把大量的喪屍當作了早餐。

    雷克斯走到恐懼戰馬身前。抬起頭看著她們。

    “在邊緣地帶就有數量如此龐大的不死生物。我需要一支軍隊來保護你們。待會兒你們看到的將是我的小秘密。”他眨了眨深邃的藍眼睛,第一次如此人性化的對兩人說話。這讓姐妹兩心裡都充滿了驚喜。在放開心扉之後,她們終於看到了心愛的男人心中有了屬於她們的空間。

    雷克斯滿臉肅穆,抽出飢餓之寒。祈禱般的單膝跪在地上。隨著一圈圈的藍色能量水紋般的向四周擴散。一具具慘白的骷髏從黑色的如土壤裡鑽出。骷髏們越來越多,在詛咒之地上他們可以放肆的吸收著來自腐朽和黑暗的力量。很快它身上就覆蓋上了暗紅色的肌肉,顱骨上也長出了雜亂的毛髮。

    越來越多的食屍鬼不斷的形成,很快組成了一個數量大約有3萬之眾的軍團。雷克斯站直了身形,他的身體有些晃悠,強烈的暈眩加上體內彷彿被抽空了一般的無力感。讓他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恐懼戰馬通靈的跑了過去,四蹄跪下。在兩姐妹的攙扶下,馱起了虛弱的主人。

    雷克斯趴在艾莉婕的線條柔和的背上,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沒想到僅僅一次召喚就幾乎用光了自己體內的所有能量。每一次戰鬥後,他都感覺自己的能量在消耗後能夠逐漸的回覆。看來自己並不是能夠無限的控制食屍鬼。或許當自己體內的能量突破某一限制之後,產能控制數量更加龐大的不死生物。

    艾薇兒嘟著小嘴。有些嫉妒的看著雷克斯懷裡的姐姐。他拍了拍雷克斯的後背。

    “菲力,這就是你所說的軍隊?”看著不遠處滿嘴唧唧歪歪的食屍鬼們。她又搖身變做了好奇寶寶。

    雷克斯點了點頭。

    “它們是我復活的食屍鬼,在我剛從海裡被海盜們打撈上來的時候,我就莫名的學會了召喚和驅使它們戰鬥。”

    “原來是這樣,不然憑藉你一個人怎麼能夠殺死碧螺港所有的海盜。”

    雷克斯點了點頭,顯然是默認了。

    “你居然還能召喚亡靈生物!究竟在你身上還有多少秘密?”

    “艾薇兒。菲力能夠操縱亡靈生物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如果讓光明神殿知道了,他會有不小的麻煩。”

    “知道了姐姐,我不會說的。就算讓他們知道了又怎樣,菲力的實力還會怕那幫神棍?”

    在兩女讓自己愉悅的對話中,雷克斯通過和食屍鬼們的精神紐帶下達了命令。食屍鬼們散亂的把三人圍繞在隊伍的中央核心地帶。手腳並用的飛快在詛咒之地上行進。

    根據腦海裡惡靈殘留下來的關於詛咒之地的就介紹。

    過了黑森林之後,很快就可以到達死亡之痕,而祭壇就位於死亡之痕後方大約200公里的地方。看著逐漸在眼睛裡變得清晰的黑森林,雷克斯眼中多了一絲凝重。黑森林是吸血鬼和幽靈的老巢!如果裡面的亡靈生物,都具有在山洞裡襲擊三人的那個惡靈實力的話。那麼他不敢想像,自己能否帶姐妹兩毫髮無損的抵達死亡之痕。

    樹木扭曲的粗大枝幹,彷彿一隻隻猙獰的利爪。指向天地。才抵達森林邊緣,雷克斯就感覺,在漆黑的森林裡,彷彿有無數雙眼睛注視著自己。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有遠而近,接著,他們看到在森林深處,無數紅色的光點。彷彿天上的繁星一般密密麻麻的閃亮起來。光點不斷的在眼中放大。飛快的向三人移動。

    艾莉婕,下意識的攥緊了手裡的捲軸。來的路上雷克斯就提醒過姐妹兩,黑森林處處透露著凶險。並再次讓她們有些眼光呆滯的,取出幾個高等級魔法捲軸交給她們。碰到危機,他無法肯定自己是否能顧及到她們的周全。

    紅色光點很快移動到了她們面前。

    那哪裡是什麼光點。而是一雙雙閃爍著凶光的巨大蝙蝠的眼睛!

    鋪天蓋地的蝙蝠,巨大的肉膀不停的煽動著,讓它們接近1米長的身軀以恐怖的速度接近自己的獵物。尖銳的犬牙帶著殺機!

    艾莉婕和艾薇兒痛苦的抱著自己美麗的頭顱,拚命捂著耳朵,蝙蝠們發出的尖叫,形成了一到尖銳的音波,那聲音足以讓一個正常人感到發瘋。

    雷克斯一聲怒吼,巨大的氣刃從飢餓之寒上激射而出。被斬中的蝙蝠雨點一般不停的從空中掉落下來。而食屍鬼們聚集在三人的周圍。有力的四肢讓它們輕易的可以在從地面上高高躍起,彷彿一個個優秀的獵手一般。把低空掠過的倒霉蝙蝠從空中扯下,用柔軟的肉翅和脆生生的肋骨,塞滿了自己的牙縫。

    艾莉婕眼角因為充血而順著白嫩的臉頰留下了血痕。忍受著而耳膜處傳來的劇痛和腦海裡刀割一般的感覺。她用力撕裂了捲軸上的封印。一道潔白的聖光在天使的祝福聲中,化作護罩,嚴密的把自己和妹妹包圍了起來。“聖光壁壘”有著絕對防禦之稱,可以阻擋禁咒的攻擊和劍聖全力的一劍!隨著要命的聲波被防護罩阻隔開來。兩姐妹的臉上才慢慢回覆了平靜。

    艾薇兒嘟著小嘴,這一路上來自己幾乎就成了累贅,作為一個盜賊。他幾乎就無法在面對海量的亡靈生物的時候,給雷克斯帶來幫助。艾莉婕彷彿是讀懂了妹妹的意思。抓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背。和妹妹一起看著前方正發出以道道璀璨的劍氣,無情的斬殺大量吸血蝙蝠的小男人。

    雷克斯並沒有召喚石像鬼的意思,畢竟現在出現的只是最低等的吸血蝙蝠,還有那恐怖的吸血鬼和不可捉摸的幽靈沒有出現。

    食屍鬼們的數量慢慢的開始減少無邊無際的吸血蝙蝠們毫不計較生死,它們鋒利的牙齒和爪子,把地上不少的食屍鬼們扯的粉碎。

    雷克斯雖然每一次都揮動劍氣都能夠消滅大量的蝙蝠,可是面對殺不勝殺的蝙蝠們顯得有些無力。

    艾薇兒驚呼一聲,一隻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的蝙蝠,穿過了無數食屍鬼們的黑手,竟然撞在了閃光壁壘上面。強烈的撞擊,讓它糨糊一般在兩女驚恐的目光下掉落在地面。隨著蝙蝠數目的不斷增多,這樣的飛行事故屢見不鮮。

    艾莉婕召喚出自己的武器。作為一名遊俠,在絕對安全的地方進行射擊,無疑能夠把高等級弓箭手的優勢發揮的淋漓盡致。大量的爆裂箭和散射箭,如雨點般的從她手中落向空中的目標。被擊中的蝙蝠們,無疑都被那其中蘊含的魔法能量炸的粉碎。化作漫天的碎肉和黑色的血雨散落。大大加快了他們對吸血蝙蝠的殺戮效率。

    吸血蝙蝠死亡前淒厲的尖叫,氣刃劃過天際的空氣摩擦聲,以及爆裂箭猛烈的爆炸聲,在加上食屍鬼們的唧唧歪歪。讓這場血腥,緊張的戰鬥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奧哈哈哈”黑森林裡突然傳出了一陣充滿了女人魅惑的女王般的笑聲!空中的吸血蝙蝠們彷彿收到了撤退的命令,嘴裡不停的發出尖銳的嘶叫。飛上高空,轉眼消失不見,只留下地面上厚厚一層屍體和粘稠的黑色血漿。

    食屍鬼們似乎永遠填不飽的肚子裡裝滿了吸血蝙蝠的屍體和內臟。血淋淋的場面讓艾莉婕姐妹打皺眉頭。對紛紛對雷克斯抱怨,能不能不要弄出那麼噁心的場面來。三人小心翼翼的沿著曲折的道路在森林裡艱難的行進。沿路尋找一處可以紮營的地方。畢竟除了雷克斯和他的軍隊們,艾莉婕姐妹是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的。而且到了夜間。亡靈們將增加無窮的活力,在夜間行走,將意味著隨時回碰到莫名的危機。

    腐敗的土壤依然延伸到了森林的地面。這些奇怪的樹木,居然能神奇的在詛咒之地生長。雖然漆黑的樹幹,讓它們看起來顯得無比的淒涼,可依然無法搶奪走它們頑強的生命力。眼前的地勢慢慢變的開闊,雷克斯驚人的目力發現前方依稀顯露出一座建築物模糊的影子。

    恐懼戰馬高速的向著建築物的方向飛馳。越來越近。接著微弱的光線他們可以看到,居然是一座巨大的城堡。整座城堡全部用黑色的巨石堆砌而成。早已乾涸的護城河裡滿是散落的枯枝敗葉。把城堡和周圍蒼天的怪樹涇渭分明的分隔開來。不知經歷過多少年的風雨。巨大而巍峨的城堡依然聳立在森林的深處。顯得那麼的詭異和神秘。

    雷克斯吩咐食屍鬼們分散在四周,騎馬帶著姐妹兩緩慢的走過橫跨過護城河的石橋。朝著城堡正面厚重的鐵門走去。

    城堡的外牆牆頭上,一座座生動的巨型蝙蝠雕像,在四周若有若無的黑霧下。讓人感覺像是活物一般。

    就在他們走到巨大的鐵門面前,那厚重的鐵門竟然詭異的在發出刺耳的嘎嘎聲中,緩緩的打開了。

    “姐姐.我怕。”艾薇兒喊著姐姐的名字,卻像八爪魚一般死死地抱住雷克斯的腰。艾莉婕也緊張的抓緊了雷克斯的手臂。臉上因為驚恐而變的慘白。

    雷克斯催動恐懼戰馬摟緊了有些發抖的艾莉婕的纖腰。穿過鐵門走進了城堡。“吱呀”接著砰的一聲巨響,鐵門在他們進入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重重的關閉!

    前方是一個寬闊的大廳!雷克斯取消了恐懼戰馬的召喚。從空間戒指裡召喚出飢餓之寒。戒備的走了進去。艾莉婕手中的魔法箭矢已經搭在弓弦上,箭頭低垂,隨時都能夠在瞬間做出致命的打擊。無數白色的蠟燭搖曳著火光,或明或暗的照亮了整個空間。大廳四周的牆壁上刻滿了男歡女愛的裸體石雕。讓整個大廳在神秘的氣氛中多了幾分曖昧。

    雷克斯的感知充斥了整個空間。他警覺的看著牆壁上的石雕。就在剛才。他似乎注意到,石雕的眼睛正隨著他們三人前進的軌跡不可察覺的轉動!

    “嗯哈哈哈”帶著濃重鼻音的笑聲在大廳裡突然的響起!在姐妹兩的驚呼聲中!四周的蠟燭撲的一聲熄滅了。緊接著!蠟燭突然像井噴一般拔起了一尺多長的火苗。頭頂巨大的吊燈在這個時候突然的點亮。藉著光線,他們發現這個大廳異常的華麗。黑色石頭鋪成的地面上光可鑑人、從入口一直到壁爐的位置上由一條猩紅的地毯構成了通道。巨大的石柱上滿是精美的花紋,在石柱旁邊一套套擦拭的非常光潔的鎧甲,手持巨劍形成了獨特的裝飾效果。

    大廳正前方,一張華麗的椅子面對著正熊熊燃燒的壁爐背對著他們。

    “歡迎你們,來自遠方的客人,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城堡!”甜美、妖異而充滿魅惑的聲音赫然是從那張華麗的椅子背後發出的。雷克斯緊緊的頂住那張椅子。在艾莉婕的緊張的心跳聲中!椅子緩慢的旋轉了過來。熊熊的壁爐火光下。一個美到了極點的女人。正用她那宛若夜空中的寒星一般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們。

    女人的俏臉顯得雍容和華貴,牛奶般雪白的肌膚帶有一絲病態的蒼白。如雲的黑色長發整齊而富有光澤的披在肩膀上。她身上穿著一件領口開的很低的黑絲絨禮服,高聳的酥胸上那條深深的溝壑能埋葬任何一個男人的靈魂。裙襬的分叉,開的很高,在女人顯得有些慵懶的坐姿下,露出了一條雪膩的大腿。

    “尊貴的客人,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女人優雅的搖動著手裡高腳杯裡猩紅的酒液。“你們可以稱呼哦朱莉伯爵夫人。我是這座城堡的主人。很高興你們能到我的城堡做客,在這裡我將給你們提供最好的房間和精美的食物!”他迷人的雙眼彷彿會說話一樣看著雷克斯。突然線條優美的紅唇輕輕一挑,那本來顯得雍容華貴的臉上瞬間多了幾分嫵媚和誘惑。

    “我們只是經過這裡前往死亡之痕,如果有驚擾伯爵夫人的地方,還請您見諒。”雷克斯從容的走上前,行了一個貴族的吻手禮。“今天晚上,我們可能要在這裡有所打擾了!”如果不想面對成千上萬的蝙蝠和吸血鬼!雷克斯儘量在對方沒有露出真實嘴臉的時候保持向對方的試探。

    “稍後我會親自帶你們去房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材非常的高挑,一雙修長而筆直的美腿,總是從高高的開叉處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雪膩,晃動這三人的眼球。就連艾莉婕和艾薇兒都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實在是太迷人了。讓相貌出眾的姐妹兩都不得不有些自慚形穢。轉身走上樓梯的時候,她明亮的眼睛有意無意的瞟了雷克斯一眼。緊跟著她無比優雅的腳步。三人順著寬大的石階哦走了上去。

    一根根蠟燭隨著茱莉伯爵夫人的到來,討好一般的自動點燃。把前行的道路和華麗的走廊照耀的非常明亮。在伯爵夫人邀請的手勢當中,艾莉婕姐妹兩走近了一間無比豪華的房間。忍受著那張鬆軟的大床對沿途飽受風霜的姐妹兩致命的誘惑。她們還保持著最起碼的警惕,朱莉伯爵夫人的眼波閃過了一絲溫柔。春風般掠過姐妹兩的眼睛,你們一定非常的疲憊,在這裡你們可以安全的好好睡上一覺,現在一定很困了對吧。姐妹兩打了個呵欠,濃濃的睡意突然湧上心頭。非常聽話的走到床前,身子一軟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帶著芳香的鼻息沉沉進入了夢鄉。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伯爵夫人閃動著明亮的雙眼看著雷克斯,迷人的微微一笑。

    “我只是讓她們好好的睡上一覺。我以伯爵夫人的名義保證她們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說罷腰肢輕巧的轉過一個優雅的弧度。走出了房間。

    雷克斯看了看沉睡中的姐妹兩,微微遲疑了一下,緊跟著伯爵夫人的腳步走了出來。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帶著後花園的臥室門口。緊閉的門突然悄無聲息的開啟,彷彿在迎接自己的主人。

    雷克斯毫不遲疑的在伯爵夫人邀請的手勢下走了進去。房間的異常的寬大,在中間的位置居然是方圓超過20米的浴池!四座精美的真人般大小的裸體少女雕像分別位於四個方向手裡捧著的瓶子裡,正從瓶口流出一道道升騰著水霧的熱水。

    雷克斯打量著這間無比奢華的房間,他扭過頭,突然發現神秘的伯爵夫人宛如空氣一般消失在了房間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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