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捲第七章
“你總算是出來了,要是再晚點出來的話,我可能就要丟下你了。”夏巴克看著身旁的維科斯,輕輕的責怪了一句。
“就算你丟下我,我也會成功的脫身,這點小小的獸群可是無法葬送我。”維科斯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這點獸群,但他手上的動作可不慢,他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胯下阿斯爾,示意它盡快的離開這裡。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夏巴克的嘴角略上揚了一些,為他的這種表裡不一的性格感到了一絲好笑。
“嗷嗚!!”奔跑在最前頭的風系三級魔獸裂風狼突然大吼了一聲,隨即跟在它身後的狼群突然加速,瘋狂的向前方奔去。
“跑!”夏巴克大喝一聲,緊緊的夾住了比薩夫勒斯的側肚,揚了一下馬鞭,讓比薩夫勒斯爆發出它最快的速度。
“嗷嗚!嗷嗚!!”彷彿是看見了夏巴克和維科斯要逃跑,頭狼又用著高亢的音調嚎叫了一聲。
“嗷嗚!!”狼群中整齊劃一的爆發了排山倒海的吼叫,這個吼叫聲與之前恐懼的叫聲不同,這一次是飽含著一往無前的、凶煞的殺聲!
“我收回我剛剛說的我能夠成功脫身的話!”維科斯也加快了速度,盡快的脫離營地,並且還打趣的說了一段話。
從高空上俯去,就能看到獸群距離營地的距離只有不到一公里。原本獸群還需要兩分鐘才能抵達的路程,現在在經過了狼群的加速後,抵達這裡可能最多就只需要一分半鍾不到。
“他們危險了。”早早的離開營地老喬克兩人站在距離營地一公里外的一個安全的小陡坡上。藉著微弱的篝火和月光,視力敏銳列支登和老喬克他們看見了夏巴克他們正處在不利的局面。
“該救援他們麼?”列支登歪著頭問向了一旁的老喬克,雖然他們名義上是一個團體的團員,但列支登可對於這個暫時的小團隊沒有什麼歸屬感,對於他來說,只要還能夠混上一口飯吃就行,但很明顯如果繼續呆在老地方做一名獵人。說不定就會有被殺死的風險,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跟著老喬克一起加入這個有點奇怪的騎士與侍從組成的團隊的原因。況且他除了依靠這個從小就撫養他的老喬克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救!為什麼不救!”老喬克用著一種看傻瓜的目光看著列支登。
列支登被這個略帶鄙視的目光看得有點惱火,問到“你不是一直強調個人生命的價值高過一切麼,這樣救援他們的話說不定會把獸潮引來,把我們葬送。”
“確實是如此不錯。但是你不要忘記,如果我們救了這對奇怪的騎士與侍從,可能就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老喬克從身後取出了一枝箭。
“又是你的直覺麼?”老喬克從以前就有一個神奇的技能,就是他的直覺,這個直覺不僅使他總是能在戰場上得生,還令他在深山中多次躲過猛獸的突襲。因此,老喬克總是喜歡向別人誇耀他自己的神奇的直覺,稱其是上帝的恩惠。
“沒錯,就是直覺。他們給我的感覺可不一般。”老喬克又補了一句,“相信我的直覺,他可從來沒有欺騙過我。”
“可是前提是我們還能有命去享受未來可能有的收穫。”列支登也跟老喬克一樣。從身後的箭壺中拿出了一根箭矢。
“那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是有機會享用的。”看著距離營地只有不到三百米營地的獸群,老喬克暗暗的為才剛離開營地二百米的夏巴克等人捏了一把冷汗。
“嗷~嗷嗚!~”領頭的裂風狼看著營地中的火把,發出了一聲不爽的怒吼。
對於動物來說,害怕火焰是天生的一種習性,哪怕是身為魔獸的裂縫狼也免不了這個天性。而剛剛躲開林中那頭突然出現的巨獸的它。此刻心中正煩悶無比,看到身前五十米開外的篝火。張開生滿利齒的狼嘴,吐出了一個半月形的風刃要將那討厭的火焰熄滅。
“嘶~”一個月牙形的由狂亂的風組成的鋒利的長約一米半的青藍色風刃在裂風狼的嘴巴處形成,接著隨著裂風狼的搖頭猛晃這個風刃呼嘯著向篝火飛去。
“嘭!”僅僅用了不到一秒鐘,這個巨大的風刃就斬向了篝火,在碰觸到火焰的一瞬間,這個風刃就爆裂開來,在原地炸出了一個半徑寬約一米,深約半米的大坑!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站在這裡的話,毫無疑問就會被炸成無數碎裂的肉渣!
“嗷嗚!!”縱身一躍到了營地前的裂風狼看著空空如也的營地,憤怒的吼叫了一句,他之所以會突然加速就是因為看見了這裡有兩個人影的閃動,而剛剛自己狼狽的偷跑早就令它的內心積滿了怒氣,它本來是打算殺了這兩個人來解氣,但沒成想到的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怎能不令他憤怒?
不過那個上天賜予它的靈敏的鼻子讓它在空氣中嗅到了一個不和諧的因子。
在哪裡!裂風狼循著奇怪的氣息轉頭望向了維科斯等人逃跑的方向。
“嗷嗚!”裂風狼對著身後的群狼嚎叫了一聲,然後向著維科斯他們奔去。
夜色蒼茫下,維科斯和夏巴克彎著腰騎在馬上,往老喬克他們所在的地方。突然身後傳來了地震一樣的震感,毫無疑問這是狼群移動的結果,如果此刻是白天的話,回頭望去絕對能夠望見衝天而起的黃煙!
“我想我們陷入危險了。”維科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哪怕自信如他的人此刻也不能抱什麼樂觀的想法了。
“按照這個速度不出兩分鐘。我們就得被群狼分屍了。”反觀夏巴克卻沒有什麼愁苦的表情,因為對於他來說如果死亡真的臨近了,那麼再怎麼緊張都沒有用的。這是一名身經百戰的人的經驗。
“嗷嗚!”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獵物,頭狼歡喜的叫了一聲,雖然對於它來說,這場追逐遊戲並不是為了生存,只是單純的一場洩憤的追殺,但對於維科斯等人卻是一個生死存亡的局面。一場逐獵遊戲正在烏索斯山脈的外圍展開,不過這場逐獵遊戲卻不是人類獵取猛獸。而是一群狼在追殺兩個人類,這或許就是對人類與自然的一種諷刺吧。
“這樣不是辦法!”看到身後越來越近的狼群。夏巴克對著維科斯說到。
“那你說怎麼辦?我現在已經能夠看到那群畜生鋒利的牙齒了!”維科斯拍打了一下阿斯爾,命令它爆發更大的潛力,雖然這不過是徒勞,因為阿斯爾也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它的潛力也已經爆發到了極限。
“分開!分開跑!然後到老喬克他們在的峭壁上集合”身後傳來的聲聲嚎叫,讓夏巴克警覺的把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提出了一條在目前看來可能算是最好的一個策略。
如果他們在此刻分成兩個方向的話,那麼身後的狼群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它們也分成兩個部分,分別追擊,另一個,它們放棄一個目標,只追擊其中一個。但是從這群狼只聽從頭狼的指揮來看。還是後者的可能性大。
“你這是在賭運氣麼?”維科斯瞬間就明白了這樣做的利弊,如果他們此舉真的做的,那麼狼群就會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去追殺自己。或者去撕碎夏巴克,這簡直是在拿著自己的運氣去賭博。
“現在的情況,你認為我們出了這樣做以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方法?”夏巴克拉了一下比薩夫勒斯的韁繩調,調轉馬頭向著東側奔去。
“真是個瘋子!”維科斯嘴上咒罵著,但是他自己同樣也令阿斯爾向著與夏巴克相反的西側跑去。算是認可了這個方案。
就這樣兩人兩馬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跑去,這樣做也許會讓他們存活的希望更大一些。但這可令他們身後的裂風狼有些不爽。
“嗷嗚!”看著眼前的獵物分成了兩個方向,裂風狼不禁感到了一絲惱火,不過它的目的並不是捕食,所以在稍作衡量後,它選擇了追逐西側的獵物,因為這個獵物的身上給了它一種奇怪的氣息。這種氣息並不是人類的氣息,更像是它很久以前在森林深處碰到過的九頭蛇的氣息,一種來自亙古的氣息。
“魂淡……”維科斯在跑了一陣子後感覺到了一絲怪異,因為他聽到他身後的嚎叫聲並沒有一毫減少的跡象,毫無疑問,這群狼向著他而去了。
看著眼前唾手可得的獵物,裂風狼歡欣的張開了嘴巴,又形成了一個青藍色的風刃,準備將那名獵物斬落下馬。
“嘶!”風刃切割著空氣,發出了刺耳的嘶嘶聲,向維科斯飛去。
“阿斯爾!右轉!”看到風刃剛形成的一瞬,維科斯就用馬鞭拍打了一下阿斯爾的側肚,表示著讓阿斯爾向右轉彎。
“嘶!”維科斯有驚無險的躲過了這個致命的風刃,但是他的頭髮還是被風刃擦了下邊,幾縷金色的發絲飄落在空中。
看著如此鋒利的風刃,維科斯的手心出了一層冷汗,要是這個風刃的斬向了自己,那麼不出意外的自己將會被毫無懸念的斬成兩截,就算身上的皮甲再怎麼堅韌也不行。
這次的失手讓裂風狼不滿的嚎叫了一聲,但是它卻沒有什麼不耐的想法,對於它來說,眼前的獵物堅持的時間越長,這場逐獵遊戲就越有趣。
“嘶!”又是一枚風刃向維科斯襲去。
“左轉!”維科斯毫不遲疑的向左轉去。
“嘶!”
“右!”
“嘶!”
“左!”
……
在嘗試了幾次無果後,裂風狼終於憤怒了,眼前這個獵物的狡猾令它感到了一絲頭疼。
所以裂風狼決定不再玩下去了。用最簡單的方式來結束這場遊戲。
“嘶!嘶!”三個大小不一的風刃在裂風狼的嘴中形成,這三枚風刃將會在最快的時間內結束維科斯的生命。
“該死的!”看到三枚風刃形成後,維科斯感覺到死神的鐮刀似乎已經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並且伸出了幾個手指放在嘴邊,每過一秒一個手指就會蜷起,每一秒的結束都是在在宣告著自己距離死亡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危險了。”列支登的看見了坡下五公里處維科斯的險境,雖然看的不甚精確,但是也能夠有足夠的資料推斷出維科斯距離死亡可能只有分毫之差了。原本他和老喬克是打算站在這裡等維科斯等人來到坡下放弓箭干擾狼群的行進,但沒想到在狼群的追逐下夏巴克他們竟然分開行進,這讓他們本來打算好的計畫化成了虛影。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在嚇唬我這個誠實、善良的老獵人了,我可經不住你眼睛的一看。”老喬克看著列支登那發生了異變的眼睛嘆了一口氣。列支登從小就有著一個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在他專注於看遠處的某一個事物的話,他的雙眼就會產生一種神奇的變化,與常人的將瞳孔縮小不同的是,列支登的瞳孔中部向下會突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的半月。在半月出現後,他的視力會直線上升,可以清楚的看到三公里以內的一個蒼蠅飛行的軌跡,而且即使在夜晚他的視力也會跟在白天一樣清楚。
(要死了麼?)看著即將發出的風刃,維科斯生出了悲觀的念頭,他年輕的生命即將消逝,消逝在這個無名的小地方,他死後會記得他的也許只有寥寥幾個人,而百年之後他就將化作一抔黃土。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
“咴!”阿斯爾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突然不安分起來,它用盡全身的力氣奮力一甩,在高速行進中將背上的維科斯甩出了幾米遠。並且在維科斯甩出後鳴叫了一聲。接著側起了身子,向剛射出風刃跑去。
它這是在用生命為維科斯爭取生機,再用自己的鮮血來為他的主人奉獻忠誠!
“嘭!”維科斯被甩出後,接踵而至的是三枚風刃切在了阿斯爾的身上,阿斯爾的身軀瞬間被切割成了三塊,它原本雄健的身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戰馬的血灑在了這片土地上,滲入地下。銘刻著這個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忠誠。
“阿斯爾!!”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維科斯竭力的嘶喊著,嘶喊著,為這個忠誠生命的逝去而咆哮。
他似乎在月光的掩照下看見了,阿斯爾的眼角處流下了幾滴渾濁的水滴,這幾滴水滴中似乎包含著對於過往事情的回憶,維科斯從中望見了曾幾何時自己在馬背上馳騁,自己多麼細膩的為阿斯爾梳洗毛髮,自己無比溫柔的撫摸著阿斯爾的鬃毛,而當時的阿斯爾又是多麼的享受。但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往,都已經成為了不可挽回的記憶,雖然阿斯爾並不是一名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類,但在他的心中夏巴克卻比之人類更加富有靈性與情感。
“嗷嗚!!”看著被甩下馬的維科斯,裂風狼激動的吼叫了一聲,因為這場遊戲終於結束了,勝者毫無疑問的是自己,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這名人類在自己的利爪下變成一堆碎肉,它想要聽見這名人類的慘叫聲,望見他絕望的眼神!
(這到底算什麼。)維科斯的眼珠微微顫抖著,(鐵納克也是,阿斯爾也是,都要結束了嗎?)狼群在嚎叫中向著維科斯奔去,距離他也就是有不到百米的距離了,如果一旦接觸的話,他毫無疑問的被撕成碎片。
(連我也是,什麼都還沒做到,就要輕易的……)他似乎已經能夠嗅到惡狼口中血腥的氣息。
“還不想結束吧……”一個突如其來的冷淡的女人聲音,在維科斯的腦中傳來,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被吸入了無限的黑暗中。“還不想結束吧……”一個突如其來的冷淡的女人聲音,在維科斯的腦中傳來,接著他便感覺到自己被吸入了無限的黑暗中。
本來已經準備迎接死亡的維科斯。緩緩地閉上了雙眼,但奇怪的是想像中的痛楚卻沒有來,有的只是一個冷淡的女人的聲音。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自己身處在一片黑暗中,他想要站起來或者回一下頭看看周圍到底是什麼,但他全身的力氣似乎被剝奪了,連轉一轉頭的氣力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而接下來,幾根細小深紫色的類似於鎖鏈樣的東西,從他眼睛的正上方出現,並且纏繞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胳膊與大腿緊緊的束縛著。
維科斯想要盡力的掙脫這些個討厭的東西,或者出聲大喊。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他被這些鎖鏈拉向了他身軀的正上方。
(這是什麼。)一個佈滿了紫色符文的百米高的巨門,在他眼前一點點拉開,門的裡面是耀眼的白光。耀眼的令維科斯的雙眼止不住的想要流眼淚,這光絲毫不溫暖,絲毫沒有善良,反而這光中含有了灼人的殺意。
“你……”一個略顯慵懶的女聲從門中傳出。
(什麼?)此刻的維科斯完全的慌了神,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已經死了嗎?)維科斯現在彷彿還能看見近在咫尺的裂風狼的嘴臉,只不過這一切好似都是幻覺,都是沒有發生過的一場噩夢。在他眼前的只有無盡的黑暗,雄偉的巨門。還有耳中女人的聲音。
“你好像有渴望活下去的理由。”在門中又傳出了慵懶卻美妙的女聲。這個慵懶的聲音雖然聽上去能夠感覺出說話者的睏乏無比,但是這個聲音對於聽到這話的人彷彿富有無盡的魔力,在這一句肆意散發著慵懶語調的話中蘊含著撩人心弦的誘惑的氣息。令人忍不禁推測這聲音的主人會是怎樣一個美麗的人兒。
巨門中耀眼的白光漸漸褪去,門中的景色也朦朦朧朧的展現在了維科斯的眼前。
“獲得力量的話,就能活下去了吧。”在朦朧的白光中,一個身材曼妙、留有長發卻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佇立在一個小坡上,那句慵懶的話毫無疑問就是她所說出的。
(這是什麼?死前幻覺嗎?)維科斯的額上冒出了冷汗,但在此時他的心中卻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焰。因為至少他還活著,哪怕是活在這個完全不明所以的神秘空間。可他的生命之火卻仍然燃燒,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就有能夠締造奇蹟的力量!
正當維科斯還在回味這名女人的話時,他身上的鎖鏈正在慢慢退去,而原本屬於他的氣力也開始逐漸恢復。
“這是契約……”隨著女人的話落地,一張泛著古舊黃色的羊皮捲軸出現在維科斯的眼前,在那富有質感的羊皮上鐫刻著幾個神秘的符號,雖然上面的字並不同於任何的已知文字,與其說是字更不如說是難懂的符號更加容易理解些,但維科斯卻發現雖然自己沒有學習或者見過這種文字,可他完全可以閱讀理解這些類似於符號的文字。彷彿閱讀這種文字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羊皮捲軸上的符號給了他一種難言的熟悉感,彷彿曾幾何時他書寫過、閱讀過。
“契約”上面的文字翻譯過來的話就是如此簡單的兩個字,除此之外便沒有了其他內容,那麼這個契約究竟是什麼呢?
“我賜予你神的力量,作為交換,你只要實現我一個願望。”充滿誘惑的聲音再度響起了,“若是簽訂了契約,你就能繼續生存。”她頓了頓,“但將作為與人類不同的存在活下去,不同的意志,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生命!”
維科斯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胸腔中的心臟彷彿要蹦出來一樣。不住的在劇烈跳動著,身體內流淌的血管也在一瞬間加快了起來,全身血液的流速快到讓他覺得自己的血管可能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而破碎。
“王的力量會是你孤寂,如果你有這個覺悟的話……”羊皮捲軸上的神秘符號開始變更了起來,紫色的符文密密麻麻的開始浮現,一行行的文字在維科斯的眼中出現,他的眼珠快速的抖動著,飛速的閱讀這契約的內容。
“死者蘇生契約
簽訂契約者,在你臨近死亡的時候,是否有後悔過?迷惘過?痛恨過?後悔自己往日的行為、語言、性格?也是否為自己不可見的未來迷惘過、為自己生存的意義迷惘過?有沒有痛恨過那些個曾經欺辱過你的人、背叛你的人?
但是現在你已經是一個臨近死亡的人了,往昔的一切對於你都是無法挽回的了,哪怕你再怎麼後悔、迷惘、痛恨,都是沒有用的了。那麼改變吧,復活吧,用你的生命來締結這個契約,讓屬於神的力量賜予到你的身上,去完成生前沒能夠完成的願望、理想、夢想。”
“好吧,我便與你締結這個契約!”堅毅的眼神從維科斯的眼中爆射而出,他要復生,要崛起,要讓這個世界都為他顫抖!
一團紫色的光芒從虛空中貫出,向著維科斯的心臟貫穿而去。
“啊!”一種無法言明的痛楚隨著光芒貫入他的心臟傳出,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即將被撕碎,而他的肉體也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
維科斯的眼中、耳中、鼻中、嘴巴彷彿被紫色光束貫穿了一樣,向外一直散發著與光束一樣的深紫色光霧,他的血管中流淌的鮮紅色血液也被紫色所替代,鮮血在向外放射著紫色的螢光,映照的維科斯的皮膚也變成了深紫一樣的顏色。處在半空中的維科斯看上去就像是就像是被光束所托起的紫色類人生物。
維科斯在巨大的痛楚中朦朧中看到了一個有著黑色長發的女人正在慢慢的消逝在光芒中,不過轉即他就被巨大的痛楚折磨的暈死過去。
“諸神故事的延續,你能否令原本死去之物重降世間呢?維科斯……”暗黃色的眼中彷彿透出了無限的寂寥與說不出的漠然。(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