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件第四十三章
謝好端坐在房中,他渾身上下已經隱隱發出一層白色的淡淡光芒,這還是因為在白天,故而這層光芒還不太引人注目,而謝好本人又是入定之中,當然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異狀,如果現在有像截天之類的高手指導下謝好的修煉的話,那他不知道要節省多少的修煉時間,可惜,像鷹雪、謝好、周明、楊玉海等人的修煉,他們能夠達到今天的境界,其實完全是用命搏回來,可以說是老天爺在照顧他們,否則,如果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差池,他們早就已經報銷了。
以謝好現在的修為,稍有經驗之人都知道他已經達到了成嬰期,已經修煉成元神,其實到了這個時期的修煉主要是以修煉元神為主,如果能夠達到化嬰期,煉成真正的元神,便可以使用蹈空術,像魔法師一樣在空中自由地飛行,而且還可以用魔法進行輔助攻擊,成為戰魔雙iu的高手,可惜謝好卻依然不知道這個,仍然苦苦地在修煉著天髓心法,而且是以*修煉為主,在他的想像中,只有不斷地提升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不斷地打破身體的極限狀態,這樣便可以發揮出最大戰鬥力,如若此時截天能夠來指導他下的話,不知道可以少走多少的歪路,不過,這也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如果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胡亂地修煉元神,那豈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元神的修煉的危險性那可不比兒戲,稍一控制不當,便可能導致走火入魔,輕者血氣逆轉、經脈盡斷,重者七竅流血。一命嗚呼,死了都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此時肉身的修煉對謝好來說。反而還是一件幸事。
異邪得到死氣冥羅和十名冥將之後,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立即採取了行動,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將宿星國拿下,如果進展順利的話,他有把握在半年至一年的時間內將兜星國和西星國全部吞併,屆時,他便擁有了空天靈界西部大陸,成為西方的霸主,從而為一統整個空天靈界而打下堅實的基礎。
宿星國。空天靈界西部大陸的三個強國之一,與西星國、兜星國鼎足而立,三個國家實力都相差無幾,而西星國出產兵器,因為利益的關係,宿星國、西星國和兜星這三個國家的關係相當微妙,雖然大家都有心吞併對方,但是因實力相差不大,故而這些年來雖然小區域的衝突時有發生,但總的還算是相安無事。
宿星國由鄧氏掌權。宿星國原是星神所建的西星國之中分裂出來的,其開國之君鄧忠民原是星神手下一名駐宿星郡的大將軍,自從千年前星神神秘消失後。便脫離了西星國獨立稱王,並將宿星郡改名為宿星國。現今宿星國的國王乃是鄧忠民的第十五世子孫鄧朴功,在他的統治下,雖無什麼建樹,但也還算是相對太平。
現在鄧朴功正在為邊境的事情而煩惱,由於邊境上不斷有他國的商人偷偷越境,而兜星國竟然以此為藉口,不斷地興兵挑釁,雖然沒有起什麼大的衝突。但是卻使邊境的居民飽受戰爭之禍,為了躲避戰禍邊境居民大規模遷往內地。而這些邊境居民遷住內地之後,由於沒有任何的房產。故而也沒有辦法生活,便聚集在一起成為流民,其中一些甚至成為流寇和盜賊,四處搶劫,令當地官民頭痛不已。
宿星國的國王鄧朴功和他的謀臣們正在為此事頭痛,他們已經對此流寇問題商量了幾天,卻依然拿不出什麼好的解決之道。
“啟稟國王陛下,關於流民之事,還是盡快鎮壓為上,否則遲則生變,到時候引起更大的民變,那損失可就難以估量了。還望陛下盡快下旨平叛!”太師公冶山也感到有些不耐煩,他作為當今國王的老丈人,而且這個問題已經研究討論了四天了,竟然還拿不出一個對策,怎令他不著急。
“陛下,太師所言臣不敢苟同,以臣認為,此乃治標之策,並不能治本,何況都是本國子民,兵戎相見並非是光彩之事,臣以為當以安撫為上,這流民之亂乃是因為與兜星國的邊境紛爭所引起的,臣以為,如果能夠與兜星國達成一致協議,使邊境安定下來,便可安撫流民之心,到時候便可以讓他們重回邊境,屆時流民之亂便可自然平息。”首輔鄭右軍卻提出了與太師公冶山不同的政見。
“首輔大人,你是什麼意思,難道存心與本太師為難嗎?”
“太師此言此矣,本輔只是就事論事,太師何須給本輔戴上一個如此大的帽子,本輔可擔當不起呀!”
“唉,你們就別再吵了,此事都已經連續議了四天了,你們兩個仍然還是那兩句老話,一個要打仗,一個要和談,你們說自己說說,孤王到底是應該聽你們哪一位的呀!”太師與首輔讓鄧朴功這個宿星國的國王大傷腦筋,這兩位老臣都是他的肱股大臣,太師是他的老丈人不說,而首輔鄭右軍乃是皇太后的兄長,可是這兩位大臣卻總是政見不和,經常是針尖對麥芒,弄得他鄧朴功不知如何取捨,看來今天的會議又只有暫且擱置下來,以後再議了。
聽見國王的話後,太師公冶山與首輔鄭右軍二人知道國王已經是相當的不高興,二人相瞪了一眼,便齊齊說道:“臣等有罪,請陛下見諒!”
“算了,算了,此事容後再議,明天再說吧,你們都先退下吧!”作為國王鄧朴功知道面前的二人都是對自己忠心耿耿,雖然政見不和,作為國王,他亦不敢將眼前的二人痛斥一頓,否則不僅後宮不得安寧,而且還會引起朝臣們對他失去信心,因為太師和首輔二人不僅門下食客眾多,而且,許多朝臣們都出自他們的門下。這也是他作為國王的一種無奈吧。介於此種情況,他也只好出言打個圓場,暫緩一下他們之間的矛盾了。
怒氣衝衝的鄭右軍回到自己的府邸。口中大罵公冶山不止,看來他與太師之間的矛盾確實已經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正在此時,一名家奴卻不知趣地湊上前來稟報。
“稟主子,外面有一人求見!”
“混帳東西,不見!”鄭右軍正在氣頭上,哪裡還有心思去管什麼人求見,盛怒之下,家奴見情況不妙,便準備立即躲身退了出去。看來這金幣還真是有些燙手呀!
“首輔大人可是為了太師之事而煩惱,或許在下可以幫助解決此事!”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到鄭右軍的耳中。
“你是什麼人!”鄭右軍被來人的一句話切中要害,便冷靜了下來。
“在下乃無名之輩,說出來首輔大人也不會知道,首輔大從又何需相問呢?如果大人願意就叫在下師無名吧。不過,在下是懷著誠意而來的!這點請首輔大人務必相信!”來人的話讓鄭右軍感到新奇不已,以往來的門客都拐彎抹角地說自己與何名人有著某某關係,借此來提高自己的身價,可是此人的話,卻另他感到有些新奇。
鄭右軍不禁仔細地打量來人。此人看裝束乃是一名魔法師,臉白無須,雙眼炯炯有神。身形飄逸俊秀,真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直觀而言,眼前的這人乃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襲的魔法長袍讓人感到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但就總體印象而言,卻給人一種成熟、穩重,讓人能夠托以重任的感覺。
“哈哈哈!說得有理,有意思。來請坐!”鄭右軍覺得來人有些不凡,便讓他坐下來。對著一臉驚詫的家奴說道:“還楞著幹什麼,快快上茶。快去!”
“是,是,老爺!”家奴雖然感到莫名其妙,但是他已經在來人的手中得到了好處,也不管那麼多,便急忙離開。
“不知先生為何而來?”鄭右軍客氣地說道,他已經隱隱覺得此人怠慢不得。
“在下雖一籍籍無名之輩,但卻頗懂得一些望氣之術,見貴府宅雖然奇貴無比,但是,最近卻總是有一層淡淡的黑氣籠罩,想必大人最近有些煩心之事,故而前來一見。”來人的話讓鄭右軍更加感到驚奇。
“此話從何說起,本輔位極人臣,還會有何事能難得倒我,先生此話恐怕有些失察吧!”鄭右軍淡淡地說道。
“看來首輔大人還是不相信在下,既然如此在下只有告辭了!”來人也不多言,起身便準備離開。
“先生請留步,留步!”
“話不投機,多說無益!”
“先生請坐,本輔與先生素昧平生,逢人只說三分話,相信先生也應該明白本輔的意思,本輔也不再拐彎抹角,不知先生為何要幫助本輔?”
“哈哈哈,本人做事從無定律,而且本人只依天意行事,我已經說過,首輔大人的府邸其貴無比,雖然眼前有人相阻,但是這卻不是什麼為難之事!”
“如此說來,可有解決之道?”
“世上萬物萬事皆有解決之道,不過,這可就得看首輔大人的誠意,能否直言相告,相信一定能夠圓滿解決的。”
鄭右軍的臉上沉吟不定,不過他還是說出了實情,其實他與太師公冶山的事情,整個宿星國又有幾人不知!在聽完鄭右軍所述的事情後,黑衣人沉思了片刻後說道:“蒙首輔大人錯愛,將此事直言相告,依我看,此事亦非難事,不過,就得看首輔大人是否有膽量去做此事了!”
“膽量,本輔有何事不敢做,你且說來聽聽!”
“很簡單,既然太師已經和首輔大人勢成水火,為何首輔大人不除去了這名眼中釘呢?”
“哈哈哈!本輔以為先生有何妙策,原來就是這等主意,豈不是令本輔太失望嗎?既然話說到此時,本輔也不妨直言,不瞞你說,這件事情本輔已經謀劃了很多次,而且公冶山老賊也曾多次對本輔動過手,奈何此老賊身邊高手眾多。根本就無法得手。”
“此事亦非難事,如果首輔大相信在下,完全可以交給在下去辦理。一定能夠讓首輔大人滿意!”
“先生去辦此事?可是……”鄭右軍驚詫地說道,在他的眼中。眼前之人似乎沒有這個能力。
望著鄭右軍質疑的眼神,黑衣人微微地笑了笑,從寬大的黑色魔法袍之中,伸出一雙如白玉般的手,輕輕地拂了拂身邊的那張桌子,便收回了手,含笑望著鄭右軍。
“先生,這……”鄭右軍根本就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疑惑地問道,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黑衣人身邊的那張桌子就如同溶化了一般,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堆粉末,這讓鄭右軍嗔目結舌,這張桌子雖然不是鋼鐵所制,但是卻是上百年的鐵木所制,即使是一般的刀劍砍在其上,也不容易劈進去的,竟然被黑衣人輕描淡寫地用手一拂竟然變成了粉塵。這份功力,雖然他鄭右軍不是什麼高手,但是他知道眼前的這名黑衣人絕對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
“好!好!好!”良久之後。鄭右軍像突然醒悟過來一樣,一連說了三個好,“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能得先生之相助,何其幸哉。此事成矣,成矣,真是天助我也!”
“首輔大人,此事勿需操之過急。在下認為,這需要要一個周密的計畫。如果就如此而為,恐怕事後眾人所指的必然是首輔大人。在這點上您難逃干係呀,不過,在下倒有一計,不知首輔大人可願意聽聽!”
“好,好,請先生賜教!在下洗耳恭聽!”鄭右軍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而且語氣也變得非常的客氣。第二天早朝上,鄭右軍竟然一反常態,表示完全同意太師公冶山提出的策略,這倒令滿朝官員驚訝不已,他們二人素來不和,沒想到今天鄭右軍會支持公冶山,真是太令人意想不到了,說句實在話,就連太師自己也不太相信,鄭右軍會支持他。
結果是千真萬確的,鄭右軍不僅支持出兵,而且還主動請纓,請求親自帶兵出戰,這一招倒令太師措手不及,國王在高興之下,同意了鄭右軍的請求,公冶山以為這差事一定會是自己的,沒想到卻被鄭右軍佔了先機,現在國王已經同意,公冶山亦無計可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春風得意的鄭右軍,恨恨而歸。
兵貴神速,鄭右軍挑選了十萬精兵開赴邊境平亂,那些流寇與盜賊們如何經得起朝廷大軍的圍剿,出路只有二條:一是解散逃命,二是歸順朝廷,在鄭右軍的寬大政策之下,絕大部分流寇與盜賊們都選擇了歸順,這樣一來,鄭右軍的部隊猛增至二十萬,就更顯得聲勢浩大,所到之處無往而不利,捷報不斷地飛向宿星國的國王。
人數增加了倒是一件好事,但是問題卻接踵而來,負責後勤裝備和軍餉開支的卻是太師公冶山,本對鄭右軍掛帥就已經心存不滿,現又見鄭右軍氣勢如虹,身為太師的他當然不爽了,於是就出現了故意剋扣軍餉與裝備的事情,這一來,鄭右軍手下之士兵怨氣衝天,對朝廷的不滿之情日益加深。
鄭右軍倒是不著急,這一切其實都是他與軍師(亦就是異邪)所定下的計畫,鄭右軍於這近一個月來的觀察,發現這位軍師實在是有著非凡的本領,不僅武功高強,而且足智多謀,尤其是指揮謀劃,無一不有獨到之處,這一個月之所以有這樣神速的進展,全是依賴於這位軍師所賜,看來自己能得到此人相助,必可成就一番大事,尤其難能可貴的是,經過多方的試探,這位軍師是完全忠於自己的,這一點鄭右軍現在已經絲毫沒有懷疑,現在他對這位軍師可謂是言聽計從。
其實形勢都已經大出大家的意料之外,以異邪原來的計畫,是想乘鄭右軍出征之際去刺殺公冶山,好讓鄭右軍獨攬朝中大權,進而達到控制宿星國的目的,不過,由於公冶山身邊的死士實在是太多,連冥族的高手一時間也無法下手,於是,異邪只好先按捺下來。免得打草驚蛇,現在的情勢竟然出現了這樣令人高興的局面,異邪當然也就順其自然而為之了。
這天。鄭右軍又將異邪召至大帳中議事:“先生,現在情勢雖然比較樂觀。但應該如何處理目前的局勢?”
“首輔大人,我們原定的計畫現在似乎已經用不著了,現在的局勢對我們非常的有利,只要首輔大人一句話,我們便可成就大事了。”
“先生,不知有何妙策,請快快說來!”
“現在全軍對於太師剋扣軍餉與裝備之事,已經是怨聲載道。太師為人貪婪,已是眾人皆知的事情,現在我們是師出有名,只要我們打著‘清奸除妄’的旗號而起兵,必定能得到眾將士們的支持,憑我們現在的實力,絕對是能夠一舉成功,屆時,別說是太師之位,就連國王之位也非首輔大人莫屬。”
“大膽!先生。這豈不是陷我鄭右軍於不仁不義之境嗎?此事休要再議,否則休怪我鄭某人翻臉不認人!”
“哈哈哈!”異邪突然狂笑不止。
“先生為何發笑?”
“首輔大人,您以為在下是不自量力、信口開合、隨意妄言嗎。在下是有理可循的!”
“哦,先生不妨說來聽聽。”
異邪對於鄭右軍的脾氣已經完全摸透,他當然知道鄭右軍是絕對有意問鼎王者之位的,不過,因為現在時機並未成熟,故而才喝斥於他的。“王位輪流座,今年到我家,他鄧氏的王位也並非生來與就,不也是從別人手中而得到的。在下知道首輔大人的擔憂。而且非常明白,以區區二十萬之兵力。是絕難與朝廷的百萬大軍相抗衡的,不過現在有利因素有三:其一我們師出有名。太師為害朝廷,我們並無意與朝廷為敵,而是清除亂黨,如此一來,必可爭得各關守將的同情與支持。二來,我們突然起事,沿途各關的守將們根本就沒有會料到首輔大人會來此一招,而且據在下所知,各關的守將們,有很多還是首輔大人的門生,只要我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許之以厚祿,他們必定會全力支持我們,不僅軍力增強,而且攻勢必然勢如破竹,速戰速決,直搗京都,屆時我們只要攻破都城,便直逼國王讓位,等您穩坐大寶之時,如果有人膽敢不服,便重點而征討,穩固陛下的江山,其三,我們現在士氣如虹,二十萬大軍足以成事,只要陛下一聲令下,便可直搗京城,坐上國王之位指日可待!”
“先生所言亦有道理,不過,本輔還是有顧慮,本輔的家人全部都被押在京城,豈能不顧他們的生死,而且如若萬一失利的話,那豈不是?”
“首輔大人的意思在下明白,您的家人在京城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因為我們此次的目標並非直指國王,而是太師,他們必然會留著您的家人作為人質,而只要我們兵臨城下,他們必然會拿他們來要挾您,屆時,我們便可以跟當今國王直接談條件,只要將太師正法,我們便會散兵而去,這其中必然會有一段時間休戰,在下便會乘此時將您之家人救出來,退一步來說,您現在正當壯年,何愁會沒有妻兒,成就大事者,從來都是不拘小節的,現在良機已至,成敗在一念之機,請陛下快快下決心!”
“這,這,本輔還是需要考慮考慮!”雖然鄭右軍稱王的野心已經全部被異邪煽動,雖然異邪所說的條件都讓他心動,但是他終究還是久經官場風浪之人,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如若萬一功敗垂成的話,那自己多年的打拚就全部付諸東流,而且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一切都不得不讓有所鄭右軍顧慮。
“陛下,臣還有一絕對的計畫要告訴您!”
“哦,軍師快快說來!”鄭右軍被異邪的這幾聲‘陛下’已經叫得飄飄然。(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