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恐慌世界 作者:彈指一笑間0 (連載中)

 
mk2258 2018-4-1 21:5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3 136403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0





    易少東突然打斷了賀煒,然後學著秦銘那樣,語氣有些冷酷的質問起來。X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隱瞞。

    我知道的都和你們說了。

    至於閆圖……雖然我們是朋友,可是……那晚過後,我真的被他嚇到了。

    我真的已經沒辦法,再像之前那樣面對他了。

    就是因為不想再看到他,所以我現在連學校都不敢去。

    我覺得我快要瘋了,每天都在承受著巨大的折磨。

    所以我求求你們幫幫我,趕緊將閆圖除掉吧。”

    “折磨你的,並不只有閆圖這一種原因吧。”

    秦銘看著賀煒,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對方的眼睛。

    “什……什麼意思?”

    賀煒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只是恐懼閆圖,應該還有別的什麼,讓你感到恐懼的對吧。”

    “沒……沒有了。”

    賀煒的臉色再度有了明顯的變化,儘管他搖著頭,在極力的掩飾著。

    王昇幾個人,只是傻坐在一邊看著,完全插不上話。

    更不知道,秦銘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畢竟鬼祟是誰,已經很清楚了,就是高二5班的閆圖,並且賀煒也已經說了,他就是被閆圖嚇成這副樣子的。

    所以按理說,這件事應該不會再有疑問才對,但秦銘那邊卻無疑還有著別的想法。

    並且看賀煒此時的臉色,彷彿還真得被秦銘給說中了。

    “你不想說,我們也不強求。

    但是我要提醒你的是,鬼祟現在沒有對你出手,並不代表以後你也是安全的。

    事實上,鬼祟留給你的安全期十分有限,或許今晚,他就會來找你。”

    秦銘說到這兒,便直接從椅子上起來,然後對著正不知所謂的胡超幾人說道:

    “我們現在走吧。”

    “走?”陳子涵下意識問了一句。

    易少東則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沒聽到嗎?要不你晚上住在這兒?”

    秦銘看了一眼易少東,沒想到這貨這回反應的倒挺快。

    陳子涵被易少東說了一句,倒也乖乖的抬起了屁股,不過幾個人剛要出去,就被賀煒給叫住了:

    “你們別走,我說,我都說!

    我真的不是……不是想要隱瞞你們的。”

    見賀煒那邊鬆口,秦銘暗道果然,隨後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去,欲擒故縱的對賀煒說道:

    “我說了,我們不會逼你。你可以不說的。”

    “我都說,我都說!只要你們能幫我。”

    賀煒的話音裡已經伴了哭腔,秦銘幾個人又重新坐下來,然後齊齊看向正在內心中掙扎的賀煒。

    沒有人再開口,都在給賀煒時間準備。

    像這樣過了差不多有5分鐘,賀煒才艱難的說道:

    “那天晚上我從閆圖家逃出來後,我一個人在臥室裡,驚恐了很久。

    因為是一路逃回來的,所以身上出了很多汗。

    黏黏的,衣服幾乎完全貼在身上,讓我非常難受。

    所以我想要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

    但是當我生出想要脫掉衣服的念頭時……我突然變得特別恐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是特別恐懼,一種我無法形容的恐懼。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被閆圖嚇到的關係,所以精神上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確定……

    更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的不正常。

    我恐懼脫掉衣服,一直穿上會讓我的內心變得踏實。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

    我穿的越多,我心裡面便越踏實。

    於是我穿的衣服也開始越來越多。

    即便我熱的不行,即便這讓我身體很難受,甚至讓我對自己感到噁心。

    但在內心上,我覺得自己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脫。

    不過我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畢竟我不想成為別人眼中的精神病。

    我也不可能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然後穿成這副狗熊樣就出去。

    再說即便我自己能夠接受,我父母也不會接受。

    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無法說服自己……我更無法克制心裡的恐懼……

    所以我求你們幫幫我……我真的不能在這樣了……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太痛苦了……真的是太痛苦了……”

    賀煒越說哭的越厲害,到最後已經是說不出話來了,一副快要哭抽過去的模樣。

    不過秦銘卻並沒有覺得賀煒可憐,因為比起可憐,賀煒更讓他感到恐懼。

    他像是在做出某種決定似的,用力的攥了攥拳頭,繼而轉頭對易少東陳子涵幾人說道:

    “你們將他按住,然後把他身上穿的衣服,一件件弄下來。”

    “扒衣服?這……不好吧……”

    陳子涵搖了搖頭,並不願意做這種事。

    不過王昇和易少東倒是都響應了他,這時候和他一併站了起來。

    “都扒了嗎,還是留條褲衩子。”

    易少東摩拳擦掌,衝著賀煒邪惡的笑著。

    聽秦銘他們,要來扒他的衣服,原本還在抽泣中的賀煒,頓時鬼叫一聲,隨後竟要逃走。

    “想跑?乖乖的給我過來!”

    易少東眼疾手快,賀煒剛要跑,便被易少東一把抓住肩膀,接著一記腿拌,又給摔在了沙發上。

    “不行!我不能脫衣服!

    絕對不行!

    我不需要你們幫助了!

    你們給我走!

    我不需要你們了!”

    賀煒發了瘋似的對著秦銘等人吼了起來。

    雙眼怒睜著,彷彿要將他們吃掉一樣,這也吼得王昇瞬間慫的不敢上前了。

    不過秦銘沒有退讓,這時候和易少東兩個人,一個強按著賀煒,另外一個則開始扒賀煒的衣服。

    很快,賀煒身上裹著的衣服,便一件件被秦銘扯掉。

    過程中,賀煒用在掙扎上的力氣,則也變得越來越大。

    最後,竟直接將秦銘和易少東兩個人,全都推坐在了地上。

    “小子力氣還不小!”

    易少東不爽的從地上起來,還要衝過去。

    但卻被秦銘給喊住了。

    “算了。”

    “你確定這就算了?”易少東有些狐疑的看著秦銘。

    “嗯。”秦銘點了點頭,然後又對著,正拼命穿著衣服的賀煒說道:

    “你連自己這關都過不去,我們也的確幫不了你。

    所以你就等著,鬼祟來要你命就好了。”

    賀煒只顧著,不停往身上穿著衣服,像是完全沒聽秦銘說什麼的樣子。

    眾人本以為秦銘,這次還會像之前那樣,欲擒故縱的離開。

    然而秦銘這時卻再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39
第十六章死人





    便見秦銘突然從褲口袋裡拿出一張咒符,繼而猛地上前一步,將那咒符貼在了賀煒的臉上。

    下一刻,賀煒便捂著臉慘叫起來。

    過程中,從他的腦袋上,不停有黑色的氣體溢散出來。

    秦銘向後退了幾步,陳子涵等人見狀都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因為驅魔咒符只對鬼祟有效,但看賀煒此時的樣子,顯然咒符對他有起了作用。

    換言之。

    在他們面前的賀煒……根本就是一隻鬼!

    但是這怎麼可能?

    賀煒明明是受害者才對。

    明明在之前,還在哭求著讓他們幫助。

    怎麼會是一隻鬼呢。

    眾人感到恐懼之餘,更是滿頭的霧水。

    秦銘看著已經從沙發上,翻到在地的賀煒,手心裡幾乎都是冷汗。

    顯然這種做法,是存在一定危險性的。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個險,值得一冒。

    賀煒在地上慘叫了一會兒後,便徹底沒了聲息,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幾個人任誰都不敢上前,最終還是易少東最為大膽的,過去瞧了瞧。

    但在看後,他則臉色驟變的,對秦銘等人說道:

    “這小子……死了。”

    “死了?”陳子涵聽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確切的說,是他們這些人已經慌了。

    “我們……我們還是快走吧。”

    胡超的聲音已經變得顫抖起來。

    “導員有說過的吧。咒符只對鬼祟有用,對於常人是沒用的。

    難道你們現在都還沒搞清楚,賀煒是什麼嗎?”

    秦銘並沒有多少慌張,因為這種情況已經是他考慮到的最好結果了。

    “你是說這賀煒……是鬼嗎?”王昇結結巴巴的問道。

    秦銘沒有理會眾人,而是讓易少東過來搭把手,然後兩個人將賀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扒了下來。

    只給賀煒剩下一條內褲。

    結果當賀煒,幾乎赤身的呈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就連秦銘,兩條腿都有些沒出息的打起了哆嗦。

    因為在賀煒的身上,竟然滿是被針線縫合的痕跡。

    從胸口開始,一直到腳底,被鮮血染成紅色的線條,將賀煒慘白的皮膚勒的繃緊。

    顯然賀煒在生前被人開膛破肚,而後又被針線將皮**合在一起的。

    或許正因為這樣,他才不敢去面對自己的身體。

    才恐慌於脫衣。

    因為脫掉衣服,他就會看到身體上的這些縫合的痕跡。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超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然後無法理解的對秦銘問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天晚上,他其實並沒有從閆圖家逃出來。

    而是被閆圖,或是被閆圖家藏著的什麼鬼東西給殺死了。”

    這種分析,讓秦銘感到身體有種形容不出的寒冷。

    “可是死人怎麼還會擁有意識?

    導員不是說,死人並不能變成鬼魂嗎?”

    王昇還是無法理解。

    “我說不好。

    可能是導員說錯了。

    也可能擁有賀煒意識的,並不一定就是賀煒。

    或許是鬼祟附身到賀煒身上,意識遭到了賀煒的同化也說不定。

    這種事,你們問我,我也說不清。”

    賀煒是死人這件事,儘管讓眾人感到頭皮發麻,但是在秦銘看來,這個發現還是讓他們收穫頗豐的。

    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

    那就是閆圖以及賀煒,都是在閆圖的家裡出事的。

    第二點是驗證了咒符的作用。

    因為在剛剛他用驅魔符,成功讓賀煒變成了一具屍體。

    至於那張貼在賀煒臉上的咒符,則已經燒成了黑灰,顯然是沒法再用了。

    “我們現在走吧。”

    既然在賀煒這兒搞清了一些事情,那麼自然是沒有再留下的必要。

    所以秦銘在這時候再度生出了離開的念頭,對仍陷於恐慌中的眾人提醒了一句。

    但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進一串“咚咚”的門響。

    聽到門外有人,陳子涵等人頓時被嚇得血色全無。

    畢竟屋子裡可是還躺著賀煒的屍體的。

    儘管賀煒不是他們殺死的,可他們卻怕攤上麻煩。

    “秦銘我們該怎麼辦啊?”

    眾人在不知所措的時候,又想到了秦銘。

    “我們有學生證,就算是外面的是警察,也應該能說得清吧。”

    王昇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了他們身上的學生證。

    “是的,所以不需要慌張什麼。

    先看看是誰吧。”

    秦銘也不覺得,賀煒變成一具屍體,會給他們帶來多大的麻煩。

    在低聲安撫了眾人一句後,他便幾步來到門前,透過貓眼朝著門外看去。

    結果發現,門外正站著一個穿著校服的三中學生。

    “應該是賀煒的同學。”

    秦銘記住了來人的模樣,然後又放輕腳步的退了回來。

    “我們假裝聽不到嗎?”

    陳子涵不確定的問道。

    秦銘沒有說話,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在考慮了片刻後,他則直接走去門邊,也沒和眾人商量,便直接將門給打開了。

    “你是?”

    徐大偉見賀煒沒給他開門,剛要給賀煒打個電話,門邊突然開了。

    但是開門的人,卻並不是賀煒。

    “我是特別刑偵科的人。來這里辦案的。”

    秦銘再度將老一套搬了出來。

    “特別刑偵科?”

    “警察。”秦銘拿出學生證給徐大偉看了一眼,然後便讓徐大偉進來再說。

    徐大偉心裡面裝著疑惑,正納悶警察會在賀煒家辦什麼案時,他的目光卻一下子瞥到了,正躺在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內褲的賀煒。

    見狀,徐大偉頓時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賀煒!他……他怎麼了?”

    “死了。”

    “死……了……?”

    徐大偉頓時懵住了,彷彿沒有聽清楚秦銘說的話一樣,嘴上還喃喃的重複了一句。

    但很快,他的眼圈就紅了。

    在城陽市一家較為火爆的飯店單間裡。

    鄭天和他的一眾家人,正坐在裡面。

    因為今天是他奶奶66歲的生日。

    家裡面很多親戚,平時忙的,他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趕過來給他奶奶祝壽。

    老太太身體一直很好,也很會趕時髦,像是很多小年輕一樣,整天拿著個手機不離手。

    等人到齊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拍照發朋友圈。

    這也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不過,其中卻並不包括鄭天。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39





    鄭天有些僵硬坐在背對著單間門的位置,總會不時的朝著身後看去。

    “怎麼了小天?”

    就在鄭天感覺有些不舒服的時候,他奶奶關心的問了他一句。

    “沒什麼奶奶。”鄭天笑了笑,極力的在掩飾著內心的不安。

    “真沒事嗎?奶奶看你好像有些不高興啊。”

    “奶奶今天過大壽,我怎麼可能不高興。

    我可是比誰都開心,希望能參加奶奶的百歲大壽。”

    “還是我寶貝大孫子會說話。

    來小天,和奶奶合個影。”

    鄭天和他奶奶合完影,之後給幫忙給其他人拍了幾張照片後,他便和眾人一起坐下來,開始吃飯。

    單間一共放著兩張大圓桌子,幾乎坐的滿滿騰騰。

    一大家子人,都藉著這個機會,聚在一起,聊事業的聊事業,喝酒的喝酒。

    氣氛非常融洽。

    鄭天對於大人們聊得正事不干興趣,而孩子這幫,同年齡段的就他一個人。

    所以他也沒誰可聊,就自己乾巴巴的坐著。

    然而即便乾巴巴的坐著,他心裡面也不踏實,總覺得有一種讓他非常不舒服的目光,在身後什麼位置窺視著他。

    事實上這種感覺並不是今天才出現的。

    算起來,已經差不多快3天的時間了。

    只是最近兩天變得尤為強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會變成這樣。

    真要是有人在窺視他也好,但問題是,根本就沒人偷看他。

    就像現在這樣,他雖然背對著門坐著,可是門是關著的,如果有服務員進來,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所以正常的邏輯,根本就不會存在什麼窺視的目光才對。

    可偏偏的,他就能夠強烈的感覺到。

    “真是不能再去網吧打遊戲了。再去,就給我玩廢了。”

    鄭天覺得他會變得如現在這樣疑神疑鬼,就是因為他最近玩遊戲玩的比較瘋。

    很多時候,他都趁著他父母睡著了,然後偷跑去網吧通宵。

    等到早上五點多,才趕緊回來。

    在學校裡,雖說也有機會睡覺,但是無奈他們老班就和變態偷窺狂一樣,一張臉經常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後門的窗戶上。

    然後透過玻璃,留意著每一個人的情況。

    他現在總有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他覺得怕是也有對他們老班的陰影在。

    不再去想這種事,鄭天這時候從飯店的單間出來,然後走出了有些喧囂的飯店。

    來到外面,他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之前在單間裡,家人吵吵鬧鬧的,倒是沒感覺什麼,現在再看時間,竟然都晚上8點多了。

    他找了個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隨後點燃一根煙吸了起來。

    吸煙的過程中,他則拿出手機來,想要給賀煒去個電話。

    畢竟作為朋友,怎麼也得關心一下。

    可是他還沒等將電話打過去,便先打進來一個電話。

    看備註的名字,是閆圖打來的。

    他沒多想,直接接聽道:

    “怎麼了?”

    “我借給你的東西,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借給我的東西?什麼東西。”

    鄭天沒想到,閆圖一上來就讓他還東西。

    不過他並不記得,有借過閆圖什麼東西。

    “你忘了嗎?”閆圖的語氣聽得他有些不舒服。

    “啊。你說的上週借你那200塊錢啊。”

    鄭天恍然想起來,上週末他玩的遊戲搞活動,他確實問閆圖借了200塊錢。

    不過他們哥們這麼多年,從初中到高中,對於錢這方面幾乎沒有計較。

    都是誰有錢就花誰的,平時誰沒錢了,就從其他人倒一倒。

    數目也不多,最多也就個三百兩百的,說是藉,其實就是給,並不會有人去要。

    閆圖有段時間喜歡看漫畫,還從他這兒前前後後藉了有千八百塊錢。

    他也沒想著要回來的事。

    所以閆圖這回突然問他要錢,這也讓他有些尷尬,甚至是有些火氣。

    “我下週給你。這週實在是沒錢了。”

    鄭天雖然沒有直接發火,但是語氣上卻有些不好。

    閆圖那邊不知道是不是獲得了肯定的答复,這時候連話都沒說,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餵?閆圖……”

    鄭天餵了半天,然後便將手機揣進了口袋裡,嘴上忍不住罵了一句:

    “草,這TM還打電話催上賬了!”

    鄭天越想便越生氣,隨後將手機拿出來,給賀煒打了過去。

    但是電話沒打通,沒辦法,他又給徐大偉打了過去,但是徐大偉那邊也打不通。

    “這都乾什麼去了!”

    鄭天連續打了好幾個,也沒能聯繫上一個人,於是也只能惱怒的作罷。

    一根煙抽完,他鬱悶的又點上一根,直到抽的有些噁心,這才又回到了飯店裡。

    這頓家宴,因為大家都喝得很開心,所以一直吃到10點多才結束。

    換做以往,他早就趁著家人喝酒顧不上他,去網吧玩遊戲了。

    但是今天,因為心裡面那種不好的感覺,所以他哪都沒去。

    吃完飯,他就乖乖的回到了家裡。

    因為他爸喝了不少酒,他媽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所以回來後兩個人就睡了。

    他習慣了晚睡,這會兒倒還沒有睏意。

    於是他打算看會兒小說醞釀醞釀再睡。

    但剛剛看的來勁,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便又冒了出來。

    這種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偷窺你的感覺,其實比很多事情都要來的恐怖。

    因為完全是來自未知的東西。

    並且每每都是毫無徵兆的出現。

    在他吃飯的時候。

    他走路回家的時候。

    在他打遊戲的時候。

    但最恐怖的,還是在他看小說的時候。

    尤其是當他沉浸在小說的劇情中,猶如置身於一個異世界的場景中時,窺視的目光卻偏偏在他身後出現。

    就彷佛他在看小說的同時,同樣有雙眼睛在冷冷的看著他一樣。

    他將手機的電筒打開,然後在房間裡照了照。

    直到確定什麼都沒有,他才放心下來。

    雖說,這種窺視的感覺,根本就是無中生有的東西,但每一次出現,他仍會不放心的去進行確認。

    就在他被搞得有些沒心情看下去,想要蒙頭睡覺的時候,他放在枕邊的手機,卻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

    他不知道這麼晚了誰會打給他,結果看了一眼來電人後,他則有些不大想接。

    因為電話還是閆圖打來的。

    不過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拿起電話接聽道:

    “什麼事?說。”

    “我的東西你什麼時候還給我?”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十八章反常





    “閆圖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不是都說了,下週就給你嗎?”

    鄭天這回是真的火了,畢竟就200塊錢的事,不說有必要沒必要,他都已經答應還了,可對方竟然還在催他。

    “不行!你明天就要還給我!”

    聽他說下週還,閆圖的聲音則頓時變得尖銳起來,儼然不願意的樣子。

    “我說閆圖,你要是這樣,這哥們當的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我要我的東西!”閆圖根本不聽他說什麼,聲音很是刺耳。

    “草,行,我TM明天就給你!你要是現在能來,我現在就給你。

    這回滿意了吧?我要睡覺了!”

    說完,鄭天直接掛斷了電話。

    “真是200塊錢看透一個人心,簡直是太尼瑪值了!”

    鄭天沒想到閆圖竟然是這麼一種人。

    他就真想不明白了,200塊錢,至於這樣嗎。

    不過他這個人,就是看不了別人臉子,既然閆圖死命的要,那他明天就還了。

    他要是問他媽要錢,他媽也不是不能給他。

    鄭天已經決定,等這錢還給閆圖後,他就再也不和閆圖來往了。

    因為實在是沒有來往的必要。

    人太差。

    鄭天其實並不缺錢,他只要和他父母張口,他父母就會給他錢。

    所以平時幾個人在一起玩,都是他花的最多。

    這幾年,不說花的,光是藉給閆圖和徐大偉他們的錢,都得有個幾千塊錢了。

    可沒想到他不計較,卻有人計較。

    不過也算了,他也不再和閆圖翻舊賬,沒意思。

    鄭天嘆了口氣,本就沒什麼睡意的他,這會兒更是鬱悶的睡不著了。

    與此同時,城陽三中對面的旅館裡。

    秦銘等人剛剛才和徐大偉分開,從外面回來。

    回來後,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了秦銘和易少東兩個人的房間裡。

    畢竟通過這一整天的調查,他們雖然獲悉到了很多關於事件的線索,但對於下一步該做什麼,大多數人卻還沒有頭緒。

    所以急需有人能站出來,為他們擬定出一個計劃。

    而在眾人看來,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無疑就只有秦銘了。

    都想要聽聽秦銘的想法。

    “我其實也沒什麼想法,既然我們今天已經查出來了,問題的根源不是在閆圖身上,就是在他家裡。

    那麼我們只要圍繞著這兩個問題,想辦法著手解決就可以了。”

    秦銘說的很隨意,也很簡單。

    陳子涵聽後,則有些懷疑的又問了一句:

    “就這些?沒有更詳細的了嗎?”

    “你還想要多詳細的?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秦銘覺得陳子涵有些令他討厭,自己沒腦子吃現成的,竟然還能吃得這麼理所當然。

    見秦銘有些不爽,胡超忙再旁打了個句圓場:

    “子涵,就你問題多,還竟問不到點上。”

    胡超說完,便又對秦銘問道:

    “其實我一直不確定,我們到底怎麼樣才算是通過考試啊?

    是查清楚誰是鬼祟?

    還是必須要將鬼祟給解決掉。”

    “應該是後者吧。”王昇這時候說了一句。

    “就是說必須要將事件中的鬼祟解決掉?那豈不是說,我們必須要和鬼祟硬碰硬了。”

    “怕什麼。今天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秦銘用咒符,很輕易就將賀煒解決了。

    所以我們的難題,是將鬼祟找出來。”

    陳子涵本來還很害怕,他們拿鬼祟沒辦法。

    但在見到,秦銘輕鬆收拾掉賀煒後,這種擔心則頓時消散了。

    秦銘看了陳子涵一眼,也沒再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打發的說道:

    “明天才是最重要的,今天都趕緊回去休息吧。”

    等著眾人從房間裡出去,秦銘有些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易少東在關好門後,則也一屁股坐了過來。

    “事情不是都很明朗嗎,你還在擔心什麼?”

    “明朗是明朗,但也不能百分百確定真相就是這個。

    更何況,我們僅僅是查明,還沒有解決呢。

    解決才是最值得我們擔心的。明天去閆圖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秦銘說出了他的擔心,說白了就是覺得鬼祟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畢竟賀煒嚴格說來,只是一個被殺的人。

    真正的鬼祟並不是他。

    “有些事你擔心也沒用。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來著,你為什麼要將這件事,告訴那個叫徐大偉的學生啊?

    他不是和事件沒關係嗎?”

    “我怕我不告訴他。他也會像賀煒一樣,被閆圖騙到家裡。

    反正我們手裡有學生證,倒也不怕他知道真相後四處亂說,給我們惹什麼麻煩。”

    秦銘之所以當時會和徐大偉說明實情,就是單純的想要救對方,不想對方也攪合進這個漩渦裡。

    畢竟這種幾句話就可能挽救一條生命的事情,在他看來還是值得去做的。

    然而聽到他這麼說,易少東卻顯得有些吃驚:

    “你難道是想救那個學生,才告訴他事情真相的嗎?”

    “廢話,我不想救他,難道還想害他啊。”

    秦銘這句話剛說完,他便頓時明白過來,易少東為什麼會這麼問了,不由變色大變的說道:

    “壞了!可能還真害了他。”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開著的窗子,也被風雨吹刮的“噹噹”作響。

    徐大偉走到窗邊,伸手關上了窗子。

    之後他便又坐回到了床上,再度盯著手機屏發起呆來。

    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充斥著傷感和恐慌。

    傷感來自賀煒的死,至於恐慌則來自秦銘等人告訴他的,關於閆圖的真相。

    儘管他不懷疑秦銘等人的身份,但是對於他們告訴他的所謂事實,他卻無法接受。

    閆圖怎麼可能會變成鬼?

    賀煒怎麼就會被閆圖殺死了?

    這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他的腦子很亂,所以他從回到家後,便一直像這樣一動不動的坐在床上。

    不是很難接受,而是根本無法接受。

    他想要和鄭天說說,但是鄭天那邊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通電話。

    電話一直處於暫時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也讓他有種無處宣洩的壓抑。

    他再度將手機屏幕點亮,隨後便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似的,將手機揣進口袋裡,然後找出一把傘拿在手裡,隨後快步走了出去。

    徐大偉的家境,是幾人中最不好的。

    這種不好指的是貧困。

    他父母常年在外地打工,至於他則一直和他奶奶生活在一起。

    都說家庭條件越不好,越應該好好學習,考上一個好的學校。

    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事實卻都是相反的。

    家庭條件不好的孩子,大多也都學習不好,畢竟人的自製力有限,而對於孩子來說,也很難存在什麼覺悟。

    徐大偉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父母在外面打工,他奶奶管不了他。

    所以他基本上是想幾點回來就幾點回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只要有人請客,他就沒問題。

    而對於缺少父母的陪伴,缺少一定家人呵護的他來說,賀煒鄭天閆圖這些朋友,在他心中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絕不僅僅是玩伴那麼簡單。

    徐大偉打著傘離開了家,本想打個車去鄭天家裡。

    但是路上卻一輛出租車都看不到。

    於是他只好用走的,然而雨卻越下越大,儘管他有打著傘,可是身上卻依舊被淋透了。

    當他到達鄭天家樓下的時候,已經完全被淋成了落湯雞。

    臉上的水漬,已經分不清是汗水,是淚水,還是雨水了。

    樓道裡的聲控燈,時亮時滅,也不確定鄭天是不是已經睡了。

    之前他出來的時候,全憑著一股子衝動,只想找到鄭天,和鄭天說說這件事,並沒有其他想法。

    可等他到鄭天家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有些猶豫起來。

    但想到來都已經來了,他最終還是被心中想要宣洩的渴望支配,敲響了鄭天家的房門。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十九章要還的





    他不敢敲得太用力,所以斷斷續續的,每次敲上幾下都會等上一會兒。

    直到,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大偉?你怎麼被淋成這樣?快進來。你等會兒,我給你拿條毛巾。”

    鄭天對於徐大偉的突然到訪顯得非常意外,不過也沒多問,待讓徐大偉進屋後,便趕忙去衛生間裡,將自己的毛巾拿了出來。

    兩個人回到鄭天的臥室裡,徐大偉也沒有坐下,而是接過鄭天遞來的毛巾擦了擦頭髮。

    “你和你奶奶吵架了嗎?”

    鄭天看著神情明顯不對勁的徐大偉,忍不住問說。

    “沒有。我找你是因為賀煒出事了。”

    徐大偉說起賀煒,眼睛頓時又變得濕潤起來。

    “賀煒怎麼了?”

    “死了……”

    “你說什麼?別開這種玩笑。”

    “我親眼看到的。賀煒就躺在他家的地板上……”

    鄭天聽後難以置信的看著賀煒,好一會兒才有些沙啞的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大偉將秦銘之前對他說的那些,隨後又對鄭天說了一遍。

    “你真的沒有再逗我嗎?這……這怎麼可能。”鄭天一時間無法接受。

    “我會拿這種事逗你嗎?

    真的是這樣……那些人告訴我說,賀煒是在陪閆圖回家住的那天晚上被殺死的。

    他們告訴我,一定要離閆圖遠點兒。

    我現在已經分不清真假了,不知道,是該相信那些人的話,還是該怎麼樣……”

    徐大偉說著說著,已經抑制不住情緒的哭了出來。

    鄭天也聽得一臉懵逼,但沒多久,他的表情就變得惶恐起來。

    然後幾乎是驚叫著對徐大偉說道:

    “對……對了!

    我之前還想找你說來著,閆……閆圖今天晚上給我打了兩個電話。

    問我要錢。

    聽你說完,我再想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對勁。”

    鄭天說到這兒的時候,他放在床上的手機,突然“嗡嗡”的響了起來。

    他將手機拿起來,結果當看到來電人時,頓時被又被嚇得叫了一聲:

    “是……是閆圖打來的!”

    鄭天不敢接,徐大偉也惶恐的不得了,兩個人都面色難看的注視著,那正不斷“嗡嗡”響動的手機。

    一種無法形容的冰冷,正在極快的逼近著他們。

    終於,手機再度安靜了下來。

    見狀,鄭天長長的鬆了口氣。

    但還沒等說話,徐大偉卻突然將手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然後,聲音發抖的對鄭天說道:

    “閆圖……又打給我了。”

    鄭天聽後艱難的咽了口唾液,然後睜大著眼睛看著徐大偉。

    “要不還是接吧。閆圖……不是我們朋友嗎。”

    徐大偉說著,便按下了接聽鍵,然後顫抖的說了一聲“餵”?

    手機的另一端,傳出“嘩嘩”的水聲。

    聽上去就像是閆圖正在外面淋雨一樣,聲音在這時多少有些刺耳。

    “你在哪呢?”閆圖聲音冰冷的問道。

    “我在鄭天家呢。閆……閆圖,你到底是人……是鬼?”

    徐大偉問出了他最想問的話。

    因為臥室裡就他和鄭天在,所以即便不開免提,鄭天在旁邊也能聽得清楚。

    兩個人都在不安的等待著閆圖的回答,然而閆圖卻有些突兀的說道:

    “我已經到這兒了。”

    “什麼意思?到……到哪了?”

    閆圖的話將徐大偉和鄭天嚇了一跳。

    “我看到你們了。”

    “你TM到底在說什麼啊!”

    徐大偉激動地對著手機咆哮起來。

    “閆圖!”

    與此同時,鄭天則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

    徐大偉順著鄭天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被電閃映襯的發亮的窗子上,正有一張被泡的發白的臉,死死的貼在上面。

    不是別人,正是閆圖!

    鄭天的家在6樓,足有幾十米高,所以他們根本無法想像,閆圖是怎麼爬上來的。

    兩個人都被突然出現的閆圖嚇壞了。

    接連驚叫起來。

    窗戶發出一聲碎裂的響音,閆圖從外面跳進來。

    臉上紮滿了玻璃的碎片。

    那些碎片刺進它的皮膚裡,但是卻沒有哪怕一滴血流下來。

    鄭天被嚇得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倒是徐大偉,一把推開臥室的門,驚叫著逃了出去。

    “把借我的東西還給我!”

    閆圖這時已經來到了鄭天的面前。

    至於鄭天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只是微微抬著頭,面露駭然的看著一隻手正朝他伸來的閆圖。

    或許是閆圖的動作太過劇烈,以至於他戴在臉上的眼罩,突然間掉落下來。

    只是露出來的,並不是一隻長有針眼的眼睛,而完全是一個空洞的眼眶。

    “把我的眼睛還給我!!!”

    鄭天下意識摸了摸他的後背,在那裡,正有什麼東西,在不停的動著。

    那是閆圖的眼睛。

    ……

    人在出於極端恐慌的時候,思維等各方面能力都會受限,大多數人都僅能憑藉著身體本能行事。

    徐大偉現在就是這樣,他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從鄭天家逃出去,遠遠地逃離開。

    像報警,以及鄭天的死活,這些他都沒有去想。

    有些踉蹌的從樓道裡逃出來,徐大偉腳下一滑,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過這一摔倒是讓他清醒了一些。

    也直到這時,他才想起鄭天還在裡面。

    他心裡面非常擔心。

    可他又不敢回去。更怕閆圖會再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內心裡猶豫的片刻,讓他想到了打電話報警。

    於是他邊往小區外逃,邊撥打著110。

    然而警方那邊好半天都沒有接電話,直到他逃出小區,從電話裡才有聲音傳出來。

    只是那聲音……竟然是閆圖的。

    “大偉,你在哪?你逃不掉的!”

    “啊!”

    徐大偉被嚇得忙掛斷了電話,不過他剛掛斷,他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他本以為又是閆圖打來的,但在看到來電人的備註後,他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忙接聽了電話:

    “秦先生救命啊,閆圖是鬼,他真的是鬼啊!”

    電話是秦銘打來的,事實上,在賀煒家的時候,他就有提醒過徐大偉,如果遭遇什麼事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

    但顯然,徐大偉並沒有聽他的話。

    “你現在什麼地方?我們去找你。”

    “我在鄭天家小區的對面!你們快來救我……鄭天還在裡面……”

    “你冷靜一些,告訴我們詳細的地址!”

    “在恆龍商超這邊,延邊路,延邊路的恆龍商超……”

    在得到秦銘的許諾後,徐大偉便掛斷電話,將手機揣進庫口袋裡,然後找了一個多少能夠避些風雨的地方,惶恐不安的等待起來。

    對他來說,今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

    每一件都讓他感到匪夷所思,更讓他無比的毛骨悚然。

    閆圖變成了窮凶極惡的厲鬼,賀煒慘死,鄭天生死未知,連他自己都惶惶不安。

    不確定,閆圖還會不會像之前出現在鄭天家那樣,突然從什麼地方再冒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徐大偉難受的哭了起來,並且越哭越厲害。

    視線在淚水的沖刷下,也變得非常模糊。

    他蹲在地上,身體也因為哭的太厲害,而有些抽搐。

    像這樣哭了好一會兒,他才將頭抬起來,結果卻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鄭……天?”

    徐大偉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但顯然他並沒有看錯。

    鄭天就站在他的面前。

    只是看上去有些奇怪。

    因為他的上半身是光著的,兩隻手也背在身後,像是在摸著什麼。

    不過徐大偉也沒想太多,畢竟能看到鄭天,知道他沒事,就已經是很值得振奮的事了。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閆圖呢?”

    聽到徐大偉的詢問,鄭天突然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然後神秘兮兮的說道:

    “他在這兒。”

    說話間,鄭天突然轉過身去,徐大偉有些不知所謂的看向鄭天的後背。

    接著他便被嚇得驚叫起來。

    因為閆圖的臉,就長在鄭天的後背上。

    正咧著嘴,不懷好意的對他笑著。

    臉上,依舊密密麻麻的紮滿著碎玻璃。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二十章閆圖家





    在鄭天家小區的外面,兩個年輕人正在風雨中撐著傘,不停四處張望著,像是在找尋著什麼一樣。

    這兩個人是秦銘和易少東。

    他們過來這兒已經有一會兒了,一直在嘗試聯繫徐大偉。

    但是打了多個電話,徐大偉那邊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秦銘將手機揣回口袋裡,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沮喪。

    因為這一次他並沒有考慮周全。

    更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

    以至於出於好心的相幫,卻間接成了加速徐大偉遇險的助推器。

    他雖然知道鬼祟在殺人之前,是擁有著一段時間的安全期的。但卻忽略了一個關鍵,那就是這個安全期只會對活人有效。

    不然倘若人死了,那麼就說明安全期已經過去了。

    所以賀煒其實並不在安全期,也就是鬼祟的遊戲期內。

    那麼處於遊戲期的,便會是另外的人。

    而考慮到閆圖出了事,賀煒出了事,兩個人是朋友關係。

    所以這另外的人,也很大概率會是閆圖還有賀煒的朋友。

    這樣想來,範圍就縮小到只剩下徐大偉和鄭天兩個人了。

    而當他們中有人知道真相,就等於是提前結束了鬼祟的遊戲期,那麼鬼祟自然會開始殺人。

    秦銘之前儘管想到了,徐大偉和鄭天或許也會被捲入,但是卻沒想到,他們兩個人才是真正處於安全期,被鬼祟盯上的人。

    所以當易少東突然那樣問他的時候,他便恍然意識到了這件事。

    這才有了之後,給徐大偉打去的那通電話。

    可當時雖說是聯繫到了,但結果卻並沒有任何改變。

    徐大偉和鄭天八成是已經兇多吉少了。

    見秦銘愁容滿面,有些自責的也不說話,易少東不禁安慰說:

    “這種事其實沒什麼。

    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畢竟我們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變態月考的。

    很多事情,都是摸著石頭過河,意識不到,判斷失誤,這真的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再說了,那小子也是作死。

    這大半夜的不再自己家老老實實的睡覺,竟還頂著大雨跑到別人家來。

    不出事才怪呢。”

    易少東說的道理,秦銘心裡面其實很清楚。

    他對徐大偉的遭遇的確是有些自責,但卻並沒有很強烈。

    畢竟他們是來考試的,面對的是關乎自己生死的大事。

    救人這種事只能是力所能及,並不會去冒險做雷鋒。

    所以他的難受,更多還是出於對自己判斷失誤後,所引發後果的恐懼。

    畢竟這次出事的是兩個和他們毫不相關的人,那麼下一次就難說不會是他們,甚至就是他自己。

    總之,這是一個血淋漓的教訓,是在警醒他,參與考試的時候,絕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我們現在回去吧……”

    秦銘已經放棄了對徐大偉的尋找。

    至於鄭天家裡,他也沒有提議過去,因為就他們兩個人的話,他覺得多少有些冒險。

    當秦銘和易少東回到旅館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

    兩個人都被雨水淋的夠嗆,所以洗了個澡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完早飯,便又去了趟城陽三中。

    然而今天,閆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來學校上課。

    不只是閆圖,還有他們懷疑,同樣已經被殺死的鄭天和徐大偉。

    彷彿某種無形的規律,在昨天過後被打破了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閆圖為什麼沒有來上學啊?這和之前不一樣了啊。”

    從三中出來,陳子涵想不通的對眾人問道。

    “或許是因為,那些被殺死的人,都知道真相了吧。”

    秦銘聽後,象徵性的回了一句。

    “什麼意思?”眾人都有些沒太聽懂。

    “我猜測,賀煒他們在被殺後,並不是死而復生變成了鬼。

    而是他們的屍體被鬼祟附身了。

    或許是身體還殘存著意識,或許是鬼祟同化了幾人的意識。

    簡單來說,就是鬼祟那時候並不知道自己鬼祟,它們還以為自己是屍體的主人。

    但是隨著我們的介入,我們將真相透露出去,附身鬼祟便也恢復了真正的意識。

    那麼自然就不會再像原來那樣,每天還來學校上課了。”

    “如果它們不再學校,那麼都去哪了?”王昇又拋出了一個新的疑問。

    “它們在哪裡並不是很重要,因為它們並不算這場考試中的大題,真正的大題還是在閆圖身上。

    要是能將“大題”解決,那麼再去解決剩下的“小題”無疑就簡單多了。”

    秦銘覺得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閆圖家的情況。

    從閆圖班主任那裡,秦銘已經要到了閆圖父母的手機號。

    並且學校那裡,也有閆圖的家庭住址,畢竟一些檔案是要用到戶口本,以及實際居住地址的。

    想要獲取到這些,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們先是給閆圖的父母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秦銘懷疑,他父母應該也已經被殺死了。

    可能是在閆圖之前,也可能是在閆圖之後。

    他現在之所以還不能確定,事件的根源是否在閆圖身上。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去過閆圖的家裡,所以還是存在另外的可能的。

    “真是希望,我們在閆圖家裡能有收穫,最好殺人的東西就在那兒,這樣我們就不用再跑來跑去的調查了,直接用咒符解決OK。”

    幾個人從出租車上下來,比起秦銘的忐忑,陳子涵和胡超兩個人,倒是自信滿滿。

    顯然在他們的心中,難得不是對付鬼,而是找到鬼。

    秦銘聽後也沒說什麼,畢竟人要蠢起來,真的是連頭豬都趕不上。

    他昨天的確是用咒符,輕鬆驅除掉了附身在賀煒屍體上的東西。

    但附身的東西,顯然不是鬼祟的主體,最多只是一部分罷了。

    並且那鬼東西當時還沒有完全恢復意識,等於是被他偷襲得手的。

    很有運氣的成分。

    不過他倒是希望,咒符還能夠有這種讓他們無所畏懼的發揮。

    幾個人邊聊著邊走,很快就到了閆圖家的門外。

    過來後,他們先是試探性的敲了敲門,又屏息的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

    屋子裡靜悄悄的,完全聽不到哪怕一丁點兒的東西。

    用易少東的話說,當真是給人一種已經都死光了的感覺。

    屋子裡沒有人,指望著會有人給他們開門,肯定是不現實的事情了。但是他們手上並沒有鑰匙,所以怎麼進去還是個問題。

    王昇這時候也問了一下秦銘的意思。

    “我們還要進去嗎?”

    “當然要進去。不然我們為什麼過來。”

    “可是我們沒有鑰匙啊。”

    “找開鎖公司就行了。門上不就貼著電話呢嗎。”

    秦銘說著,便拿出手機給門上貼著的開鎖小廣告打了個電話。

    待在電話裡向開鎖公司的人說明地址後,對方便承諾會在20分鐘內趕到。

    現在很多開鎖的人,根本不會管你要什麼證件,只要你給錢他們就給開鎖。

    開完鎖,拿了錢就走了。

    沒幾個會在開完鎖後,又要看你房產證,又要看戶口本的。

    更別說,他們還都有能夠偽裝身份的學生證了。

    所以並不需要擔心什麼。

    開鎖公司很快就派人過來了,用了不到2分鐘,便將閆圖家的門打開了。

    收了錢後,就和他想的那樣,連問都沒問一句,便又忙著趕去了下一家。

    幾個人站在門口,都沒有急著往裡進,而是齊齊朝著屋子裡看去。

    屋子裡很暗,可以說是特別暗,像是所有窗簾都拉合著似的,幾乎見不到光。

    不過客廳裡並沒有什麼異樣,光站在門邊這麼看,顯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眾人也不再觀望,之後相繼走進了屋內。

    (明天一笑要割一天。畢竟太長了,你們懂得。)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二十一章什麼都沒有





    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每個人進來後,都攥了一張咒符在手裡。

    畢竟這間屋子,很可能就是恐怖之源。

    兩居室的屋子,客廳還算寬敞。

    是那種比較老式的裝修,紅門,紅地板,紅家具。

    再有就是鏡子比較多。

    衛生間門邊的牆上,沙發後的牆上,廚房的牆上。

    大大小小的鏡子,每一面都映照出他們或大或小的虛像。

    以至於,給他們一種,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有人,都有眼睛在從各個方向盯著自己的不安錯覺。

    秦銘進來廚房轉了轉。

    廚房的餐桌上,擺放著還沒收拾的餐具。

    盤子裡還留著些許剩菜。

    幾個飯碗,羅列在桌子上,秦銘摸了摸,甚至還有些溫熱。

    灶台上擺放著一個較大的菜板。

    一把豁口的菜刀,直挺挺的立在上面。

    刀柄的邊緣,沾染著一些暗紅色的東西。

    不確定是不是血。

    秦銘胃裡有些不舒服的從廚房裡出來,隨後他又走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就如賀煒當時對他描述的一樣。

    面積要較大多數人家的衛生間都大。

    差不多有十幾個平。

    坐便器正對著門,左邊是洗手台,右側則是一個浴缸。

    秦銘特意走去那浴缸旁看了看,不過浴缸裡雖然裝滿了水,但是裡面卻並沒有泡著任何屍體。

    不過這並不能阻止他的思維,在這一刻模擬出,那天晚上賀煒曾在這裡看到的恐怖一幕。

    秦銘從衛生間裡出來,隨後又進了南邊的主臥。

    臥室很大,即便放著一張兩米乘兩米的大床,以及四個衣櫃,仍剩下一定的空間。

    窗簾拉合著。

    但是床頭燈卻亮著。

    被子有些凌亂,有一個枕頭掉在了地上。

    除此之外,則什麼都沒有。

    “這屋子裡根本就什麼東西都沒有嘛。

    虧咱們還做了這麼大的心理準備。”

    陳子涵和胡超這時候也從客廳裡走了進來,再轉了轉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隨後兩個人各點了一根煙,神情放鬆的吸了起來。

    “次臥你們去看過了沒有?”

    秦銘問了二人一句。

    “空的。”

    沒等他們回答,易少東這時候也走了進來,沒有任何發現的攤了攤手。

    秦銘有些不信的,隨後又跟著王昇進去看了一眼。

    然而眼見為實,這間臥室裡也沒有任何,看似不和諧的存在。

    牆上貼著很多女明星的海報,書桌上,堆放著幾本書。

    顯然這裡就是閆圖的房間。

    “老秦,你說這裡什麼都沒有,算是正常啊還是不正常啊?”

    王昇有些不確定,現在這種情況對他們是好還是不好。

    “不是不正常,而是非常的不正常。”

    秦銘看了王昇一眼,然後狐疑的說道:

    “廚房的餐桌上,一共擺著6只碗。

    我剛才摸了摸,剩下的菜還是熱的。”

    “菜還是熱的?”王昇聽到後,顯得很是不可思議。

    “知道這能說明什麼嗎?”

    “什麼?”

    “或許在我們進來之前,這裡還有人,不,或許還有什麼鬼東西存在著。

    但是,卻不知道什麼原因,消失了。”

    秦銘的話嚇得王昇背脊生寒,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好在是,身後就只有他在鏡子裡的虛像。

    秦銘想了想,又說道:

    “並且最糟糕的是,如果屋子裡的鬼東西們不再這兒了,而我們又找不到它們的話。

    我們這次的考試,就徹底掛了。

    畢竟三天的考試時間,算上今天的話,我們已經用掉了兩天。

    如果我們在這裡沒有收穫,那麼這兩天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秦銘在進來這里之前想的,和進來後所看到的,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他以為這屋子裡會存在著某個恐怖的東西,更會充斥著血腥味,甚至是屍體散發出的惡臭。

    然而這些,卻通通沒有。

    但是絕大多數時候,不存在往往要比存在恐怖的多得多。

    尤其是當它可能以未知的方式出現時。

    閆圖一家只有三個人,但是桌上的碗筷確實六個人的。

    而在盤子裡裝的剩菜,他剛才在裡面看到了幾根炸的泛黃的手指。

    所以這也不難推測出,剛才圍著餐桌吃飯的絕不是人類!

    可是它們都去哪了呢?

    是真的已經不再這裡了,還是說……都藏起來了。

    隨時都會冒出來,然後將他們也變成,那菜盤子裡裝的東西。

    他不知道。

    也可以說是不確定。

    秦銘和王昇從次臥出來,易少東幾個人都集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陳子涵更是將電視機給打開了,在用遙控器換著頻道。

    見他出來,陳子涵則問道:

    “秦大偵探,在這裡轉了一圈,有什麼發現嗎?”

    陳子涵雖然是在問他,但是聽語氣卻不難聽出來,這分明是在譏諷。

    畢竟從考試之初,陳子涵心裡面就不服他。

    總想要他自己成為那個思維上的主導者,但還偏偏不具備那份能力。

    “沒有。”

    秦銘搖了搖頭,倒也不多說什麼。

    見秦銘沒話說,陳子涵又問道:

    “可你不是說,這裡就是通過這次考試的關鍵嗎?

    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那豈不是說,我們這兩天的努力都白費了?”

    “別陰陽怪氣的。你牛比,你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易少東瞪了陳子涵一眼,有些不爽的說道。

    “誰陰陽怪氣了,我問問還不行了。你難道不關心這件事?”

    “關心啊,不過我相信秦銘的判斷。”

    易少東挺了秦銘一句,胡超看了易少東和陳子涵一眼,然後對秦銘問說:

    “咱們接下來做什麼?

    這屋子裡什麼都沒有,我們還要待在這兒嗎?”

    “需要。我覺得這屋子里肯定藏著什麼東西。

    只是它沒有出現而已。

    畢竟我們之前所有的調查,都指向這裡。

    我不信,這裡真的會如我們現在看到的這麼“乾淨”。”

    說到這兒,秦銘特意看向陳子涵說道:

    “當然,如果有人有更好的提議,或是想要單獨行動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

    還有一些話,我覺得也很有必要說清楚。

    那就是我們都一樣,都是為了通過考試。

    我沒有必要要求你們什麼。

    同樣,你們也沒有必要聽取我的提議。

    畢竟腿長在我們自己的身上,想玩哪邊走,怎麼走,做主的還是自己。”

    秦銘這番話說出來,頓時令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尷尬。

    因為這就像是在說他們,吃現成的還挑三揀四一樣。

    尤其讓陳子涵最為掛不住臉。

    但也沒有說出來什麼。

    秦銘提議他們先留下來,起碼過去今晚再說。

    而眾人那邊,除了陳子涵心裡面不服秦銘外,其他人倒是都信秦銘的。

    所以最後都決定,今晚他們就住在這兒。

    要是真會有什麼鬼東西回來,他們就一起努力將其消滅。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麼發現了?”

    易少東坐在秦銘旁邊,趁著眾人的注意力不再這邊,忙低聲問了一句。

    “沒什麼發現。我只是覺得那些鬼東西,肯定還會回到這裡。

    或者,它們根本就在這裡,只是我們沒有發現也說不定。

    所以我們得小心點兒,免得我們對付不成,反倒是被搞死了。”

    秦銘提醒了易少東一句,不過這貨其實也不需要他提醒什麼。

    因為他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覺,易少東絕對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

    儘管對方做事情有些愣頭愣腦的,但都是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蠢是蠢了些,可並不是真的蠢。

    他以前有讀過一些關於心理學的書。

    上面就有提到,人類心理的掩飾問題。

    對正常人來說,越是表現的某一方面,便越是代表,他想要掩飾相反方面的缺陷。

    比如一個人總會表現的比別人聰明,那麼反過來,他就特別不想被人看成是笨蛋。

    而在心裡面的表現,就是他總懷疑自己是個笨蛋。

    所以像易少東這種,總是表現的愣頭愣腦,樂天派的人,心裡面很可能是一個比誰都細膩,並且非常悲觀的人。

    這都是很難說的。

    秦銘上學的時候,雖然不願意學習,但是他卻特別喜歡看一些書。

    像心理方面的,人體解剖方面,懸疑小說,推理小說這些。

    這或許也是他思維能力還算不錯的原因。

    畢竟做任何事,追溯本質,都是一場心理的攻堅戰。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二十二章蔓延





    秦銘這個人,大多數時候都比較隨性。

    很少有斤斤計較的時候。

    典型的那種,我不願意和你急,但是你真給我惹急了,我就給你挫骨揚灰的那種。

    他會習慣於去分析,同他關係較為密切人的心理。

    但是並不會去深究,他們產生出這種,或是那種心理的原因。

    因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是透明的。

    尤其是像朋友這種,最為不穩定的關係。

    好的時候可以和你稱兄道弟,不好的時候,也可以暗地裡下刀子。

    秦銘雖然沒經歷過大的背叛,但是上學這幾年,對於一些朋友暗地裡搞得小動作,卻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對朋友這塊,他心裡面只當成是一種陪伴,玩伴。

    絕不會和人交心什麼的,畢竟嘴和心是不連著的。

    眾人在閆圖家,一待就是一下午的時間。

    過程中,還有人餓了,訂了幾個便當。

    到了晚上的時候,外面又下起了大暴雨。

    轟隆的雷聲,以及壓抑的氣氛,讓每個人的心中都很不舒服。

    “這種下雨天真的是好讓人心煩!”

    易少東又點燃一根煙,這已經是他連續吸的第三根煙了。

    “你這麼個吸法,也不怕吸出肺癌來。”

    秦銘雖然也吸煙,但是吸的卻不多,是那種給我煙我也能吸,沒有煙也不想的那種。

    所以自從他學會吸煙後,一直都屬於三等煙民。

    不買煙,也沒有火。

    比起四等煙民好的是,他從不主動問人要煙。

    雖然是不討厭煙味,但是胡超幾個人一會兒一根煙,一會兒一根煙的,搞得屋子裡冒煙咕咚的,實在是嗆得慌。

    “我這不是心煩嗎。”易少東說著又吸了一口,然後便將剩下大半截的煙直接丟在了地面,一腳給踩滅了。

    秦銘沒有去聽易少東的抱怨,這時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

    但是屋子裡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出現。

    他張了張嘴想要同眾人說些什麼,不過最後還是又咽了回去。

    打算再等等看。

    就這樣,眾人又乾挺了差不多4個小時,起初還能找到什麼話題聊聊,但是之後任誰都想不出再說什麼了。

    等到凌晨1點鐘的時候,很多人都困得打起了“哈哈”,顯然在他們心裡,已經認定今晚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我睡一會兒,你們有事喊我吧。”

    陳子涵困得直揉眼睛,這時候實在是有些撐不下去的對眾人說了一聲。

    隨後便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秦銘的目光瞥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易少東,結果有些意外的發現,這貨竟然沒有睡覺。

    而是正低著頭,看著手機上的一張照片。

    他湊過去也看了一眼,照片裡是一個笑的很甜的美女。

    看上去和易少東有著幾分相像。

    “你姐姐還是你妹妹?”

    秦銘有些好奇的問道。

    “難道就不能是我的女朋友?”易少東抬起頭,有些好笑的說道。

    “我又不瞎,你們長得有些像。”

    “我姐。比我大兩歲。”

    “別告訴我你是個姐控?”

    “我又不是變態。”

    “那你盯著照片看得這麼投入。難道你很久都沒有見她了嗎?”

    “好些年了。”

    易少東難掩惆悵的說道。

    秦銘好像明白了什麼,於是也不再問下去了。

    倒是易少東,主動說道:

    “我姐失踪五年了。不然她還在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儘管你是醜了些。”

    易少東將屏幕關掉,然後將雙手枕在脖子上,看著那被雨水模糊的窗子說道:

    “就是在這樣一個雨夜裡。

    所以我討厭下雨天。

    因為它不但能夠掩蓋聲音,還能夠洗去所有的痕跡。”

    “沒有報警嗎?”秦銘想了想問了一句。

    “動用了一切能動用的關係。

    但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易少東哀愁的說完,不禁看著秦銘苦笑起來:

    “沒辦法,誰讓世界本就這麼殘酷呢。

    總會想方設法的,去剝奪你所擁有的美好。”

    秦銘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事實上這種事情也沒法接。

    因為比起安慰一個人,讓對方最舒服的方式,其實是傾聽。

    不過易少東也沒有再說下去,但秦銘看得出來,易少東應該仍沒有放棄尋找的念頭。

    5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甚至是改變一個世界。

    即便是至親的人,也會隨著時間的消逝,新人的到來,而被漸漸淡忘。

    但是易少東卻還如此強烈,可見要么兩個人的感情很深,要么……

    秦銘搖了搖頭,沒有再想下去。

    凌晨3點鐘。

    屋子裡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異動出現。

    眾人也不再客廳裡,而是三倆一組,分別去了兩個臥室。

    陳子涵胡超王昇三個人睡主臥,秦銘和易少東則去了次臥。

    秦銘其實是反對分開的,但其他人卻沒什麼意見。

    畢竟分開去臥室,還能睡上一會兒,再過兩個小時,天都亮了,鬼祟要是還回來早就冒出來了,倒不如補充補充精力,已好放在明天的調查上。

    秦銘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所以也就沒再堅持。

    他拿出一瓶補充藥劑,然後一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一瓶藥劑喝下去,他頓時感覺睡意全無,頭腦也變得格外的清醒。

    “你要是困得話,也喝上一瓶。效果真心是出奇的好。”

    “我早就喝了,不然你覺得我怎麼會這麼精神。”

    易少東笑了笑,然後又突然嘆了口氣說:

    “不過今天又失去了一個,做春.夢的機會。”

    秦銘沒有接茬,而是用微腦的外連功能,連上手機,然後玩起了打地鼠。

    “你在幹什麼?抽風啊?”易少東看不懂的問道。

    “打遊戲啊。微腦可以外連的,你連上手機,玩小遊戲,感覺很不錯的。”

    “臥槽,還有這能這麼玩嗎?那我要是放小電影,豈不是…… ”

    “你看個屁小電影,咱倆換班,一人盯半個小時。”

    “我先看半個小時再說……”

    時間在“嘩嘩”的雨水聲中,緩緩地流逝著。

    掛在客廳裡的鐘錶,指針嗒嗒,嗒嗒的轉著。

    發熱的白熾燈,在這時候突然不安的閃爍起來,黑白交替間。

    鏡子裡的場景,則開始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廚房裡。

    灶台下的櫥櫃,突然發出一聲輕響。

    繼而櫃門被緩緩的推開,在黑暗的掩蓋下,露出一張嗜血的面孔來。

    而後動作僵硬的從中爬了出來。

    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它的出現,就像是沒有人能夠在閉目後,還能夠察覺到,那正盯著自己的邪惡之瞳一樣。

    或許,它就在你的身後。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0
第二十三章來襲





    主臥裡。

    陳子涵三個人都沉沉的睡著。

    之前定下的,留一個人守夜的規矩,無疑已經成了廢話。

    或許是因為身材很胖的關係,所以陳子涵的呼嚕聲特別的震耳,胡超迷迷糊糊的醒來好幾次,直到他再也受不了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裡很靜,客廳裡的燈也依舊亮著。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

    只是外面的雨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有些來了尿意,他也不再床上待著,直接去了衛生間。

    不過等他到了衛生間,他心裡面則開始有些打鼓,因為他突然想到了,賀煒對他們說起的那件事。

    可尿意上來了,又不能憋著回去,於是他只好硬著頭皮進來。

    好在是他開燈看了一眼,衛生間裡並沒有冒出什麼東西。

    他將拿出來的咒符,又重新放進口袋裡,隨後解開褲子開始方便起來。

    只是有一件事,他並沒有註意到。

    那就是掛在上面的熱水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中間裂開了兩半。

    不僅如此,正有一條繩圈,在緩緩的下墜,靠近著他的脖子。

    胡超方便完後,便開始低頭扎褲腰帶。

    但還沒等他完事,突然覺得喉嚨一疼,他驚呼一聲,下意識抬頭看去。

    便見一張發白的臉,正從裂開的熱水器裡探出來,獰笑的在看著他。

    下一刻,他的脖子便被死死的勒住了,兩隻腳也在過程中,緩緩的離地。

    主臥裡,一共放著四個較大的衣櫃。

    這時候,其中一個櫃門,突然被推開了些許。

    如果透過櫃門的縫隙看去,那麼則會清楚的看到,裡面藏著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陳子涵二人。

    像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櫃門才完全開合。

    與此同時,在臥室的門前,則也猛地出現一個人來。

    那個人的手裡拿著一把菜刀,動作誇張的邁著很大的步子,但是腳步卻放的很輕。

    猶如一個入室的竊賊一樣。

    兩個不懷好意的人影,一左一右的出現在了床邊。

    隨後,它們的目光,都像是餓狼一樣,盯准了所選獵物的脖子。

    次臥裡。

    易少東表情豐富的不知道再看著什麼。

    但是秦銘的注意力卻不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便見他突然從床上跳下來,然後走到了書桌前。

    閆圖的書桌很大,有些像老闆桌,在下面還有一個小櫃子。

    易少東見秦銘有些不安的在盯著書桌下的櫃子,他這時也從床上跳了下來。

    “你看什麼呢?”

    “我剛剛好像聽到,有聲音從這裡面傳出來。”

    “有嗎?我怎麼沒聽到。沒準是老鼠吧。”

    易少東倒是沒有多想。

    “如果這裡面真的有東西,並且不是老鼠怎麼辦?”

    秦銘說出了一個,非常不好可能。

    易少東聽後縮了縮脖子,然後又仔細打量了那小櫃子一眼:

    “你該不會是覺得,這裡面藏著一隻鬼吧?

    不過這屁大點兒空間,鑽進去一隻貓還有可能,鬼的話?會不會太擠了一些。”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再說屋子裡的這些櫃子之類的地方,我們之前還真沒有好好地翻找過。

    總之打開看看吧,起碼買自己心安。”

    秦銘說話間,已經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咒符,顯得特別謹慎。

    易少東見秦銘已經準備好了,他也沒有遲疑,待微微將身子蹲下一些後,便猛地一把拉開了櫃門。

    “臥槽!”

    當櫃門被打開後,易少東頓時被嚇得罵了一句。

    因為櫃子裡竟然真的塞著一隻鬼。

    之所以用“塞著”形容,則是因為那隻鬼就像在做極限瑜伽一樣,手腳四肢完全交纏在一起,一張臉更是被軀體擠壓的變形。

    當真是駭然無比。

    在暴露後,櫃子裡的鬼東西便掙扎的想要出來。

    易少東和秦銘儘管被嚇到了,但卻都反應的很快。

    尤其是秦銘,這時候直接將早就準備好的咒符,趁著那鬼東西還沒有爬出來,一把按在了它那張扭曲的臉上。

    隨後兩個人則都退到了門邊,額頭微帶著些冷汗的,盯著櫃子裡的情形。

    貼在那鬼東西臉上的咒符,在極快的燃燒下,散發著淡淡的黃光。

    黃光完全將鬼祟包裹在內,不多時,從櫃子裡邊飄出了絲絲黑氣。

    原本還在劇烈震動的書桌,也隨之安靜了下來。

    儘管是有驚無險,但秦銘和易少東還是長出了一口氣。

    畢竟在之前,兩 人都有些沒想到,在書桌下的櫃子裡,竟然還藏著一隻鬼。

    並且這麼去想的話,那麼床下面,以及這間屋子的其他角落,則都很可能藏著鬼。

    “我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徐大偉。”

    易少東為了確定,那鬼東西是否真的已經掛掉了,於是又靠近了一些。

    在看到那張咒符已經燒成灰燼,鬼祟徹底成為屍體後,他便發現裡面的東西有些眼熟。

    “應該是徐大偉。”

    秦銘也看出來了,儘管徐大偉的臉已經扭曲的沒大有人樣了。

    “你之前想的還真對。在被殺死後,真的會被附身。”

    易少東之所以沒有說,徐大偉在被殺後是死而復生,是因為假如徐大偉死後變成鬼魂的話。

    那麼,他理應去找殺害他的東西拼命,而不至於攻擊他們。

    並且看徐大偉方才表現的情況,他根本就沒有別的意識。

    所以秦銘之前的判斷無疑是正確的。

    就是賀煒等人之所以在被殺後,還能表現的像活著一樣。

    並不是他們變成了鬼,而是鬼支配了他們的屍體。

    秦銘沒有去接易少東的話,而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一把拽開臥室的門跑了出去。

    因為他覺得,既然鬼祟選擇對他們出手了,那麼其他人那裡,怕是也會遇到危險。

    他大喊著提醒在主臥的幾人,但卻並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等到他和易少東來到門邊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因為,這間臥室已然變成了一座地獄。

    陳子涵睜大著雙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胸前完全沒有半點兒起伏。

    而在床邊的位置,則留下了一大灘的血跡。

    王昇的屍體,一半在床上,另一半則在地上。

    至於他的頭,那顆血淋漓的人頭,就停在距離門邊不遠的位置。

    他的嘴巴張著,眼睛同樣充血的瞪著,看上去就像是在沖他們求救一樣。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0
第二十四章出現





    屋子裡的溫度,彷彿在這一刻跌破了零點。

    秦銘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顫,恐懼所引發的冰冷,從腳底瞬間蔓延到了全身。

    他們剛剛在次臥裡的時候,完全沒有聽到從外面傳來的任何聲音。

    所以不難想到,無論是陳子涵還是王昇,兩個人應該都是在睡夢中,突然遭到鬼祟的襲擊的。

    一個人被活活掐死,而另一個人,則被砍掉了腦袋。

    並且最恐怖的是,殺人的東西們,又一次消失了。

    當然,它們肯定還藏在這間屋子的某個角落。

    可能是藏在臥室裡的這幾個衣櫃裡,被裡面掛著的衣服掩蓋著。

    也可能是在床下的櫃子裡,被裡面塞著的東西掩蓋著。

    當然也可能是藏在,空間更為狹窄的地方。

    甚至連冰箱,洗衣機都是可能的。

    冷。

    非常的冷。

    秦銘冷的在止不住的發抖。

    因為屋子裡存在的眾多面鏡子裡,幾乎都映顯出了他不安的身影。

    更準確的說,每一面鏡子都像是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在隨著燈光的閃爍變幻,頻率極快的眨著眼睛。

    是的,房間裡的燈光,此時就像是電壓不穩定一樣。

    忽明忽暗。

    再瘋狂刺激著秦銘和易少東視線的同時,更是在滋生著他們心中的恐慌。

    “我們是怎麼著?”

    易少東這時候瞥了一眼身旁的秦銘,然後詢問了一句。

    “把門關上。”

    “你確定嗎?”

    “嗯。”秦銘肯定的點了點頭。

    易少東見秦銘確定,他也沒再問,走過去直接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貼一張防禦咒符。”

    秦銘這時候又提醒了他一句。

    易少東隨後又從口袋裡找出一張防禦咒符,隨後貼在了門上。

    嚴格來說,他現在有些搞不清楚,秦銘到底想做什麼。

    “你到底是什麼打算啊?先躲在這裡,還是……”

    “不,躲藏對於完成考試,沒有半點兒意義。”

    “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易少東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咒符來。

    這時候,便聽秦銘說道:

    “賀煒和徐大偉已經被我們解決了,剩下的還有閆圖一家、鄭天,以及那隻真正的鬼祟。”

    “就是說,我們還有5隻鬼祟要對付?”

    “應該是這樣。”

    秦銘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說他心裡面不害怕是假的,畢竟陳子涵三個人,全都被殺死了。

    再加上,這屋子裡還藏著最少5隻鬼,單是從數量上看,他們就毫無優勢可言。

    但反過來說,他也有不能逃離的理由。

    因為問題就擺在這兒,解決不了這些鬼祟,考試就無法通過。

    他們就會被扣除雙倍的學點,當下一次月考到來時,便不會再有學點去兌換咒符,到時可以說只會比眼下更糟糕。

    所以惡性循環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去做的。

    除了這個被動的原因外,其實還存在著一個主動的因素。

    那則是他覺得,即便考試的陣容,只剩下了他和易少東。

    但卻並非是沒有勝算的。

    “沒有一點兒把握的事情,你應該不會去做吧?”

    易少東看著秦銘,不禁又問了他一句。

    秦銘聽後承認的點了點頭,然後解釋說:

    “我們和鬼祟相比,看上去可以說是勢單力薄。

    因為它們能夠傷害我們,而我們只能利用手上的咒符去對付它們。

    但是這裡面卻存在著,一種不確定的可能。

    那就是鬼祟為什麼要藏起來呢?

    然後偷偷摸摸的動手呢?

    要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成了鬼祟的目標,並且和其他受害者不同的是。

    我們不可能存在什麼安全期。

    因為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了。

    所以鬼祟理應冒出來,將我們殺掉才對。

    可事實上它們顯然沒有這麼做。

    儘管陳子涵和王昇被殺了,但是他們也是被偷襲的。”

    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頓時恍然道:

    “你的意思是說,鬼祟並沒有強大到,我們完全對付不了的地步。

    起碼,它們對付我們,也不敢說十拿九穩。

    所以才會躲起來,然後伺機偷襲。”

    “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樣。

    另外,我們已經乾掉了兩隻附身的鬼祟

    幾乎是被咒符秒殺。

    這就起碼能夠說明,那些被附身的死屍,對於我們來說是不難對付的。”

    “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當然是那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的鬼祟啊。

    閆圖賀煒等人,應該都是被它殺死的。

    並且那些附身到閆圖等人身上的東西,應該也是源於它。

    我有信心,憑我們手上的咒符,解決掉那些小嘍囉,但是對付那個正主,我是沒大有底氣的。

    只能搏一搏看了。”

    秦銘在和易少東說出他的想法後,兩個人便都決定繼續留下這裡,然後一鼓作氣的通過月考。

    打定主意,兩個人便開始在這間主臥裡,極為小心的搜尋起來。

    顯然秦銘覺得,殺死陳子涵和王昇的鬼祟,仍藏在臥室裡。

    兩個人一個衣櫃,一個衣櫃的找。

    前面三個衣櫃,他們再翻找後,並沒有任何發現。

    這時候則來到了最靠最靠近床邊的衣櫃前。

    兩個人在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依舊是易少東負責開櫃,秦銘時刻準備對櫃子裡可能出現的東西使用咒符。

    櫃門被易少東猛地一把拉開。

    入眼的,則是一些掛在裡面的衣服。

    衣服的數量很多,一件貼著一件。

    兩個人站在櫃前,幾乎屏息的仔細盯著裡面那些衣服,但就在易少東打算上手,將裡面的衣服從中拿出來,像他們之前一樣,清空櫃子的時候。

    從哪些衣服裡,卻突然露出來一張腐爛的面孔。

    那是一個中年女 的臉。

    女人的臉已經變得發黑,上面密密麻麻的長了好些的屍斑。

    出來後,便伸直了手臂,朝著距離它最近的易少東撲來。

    易少東下意識向後一躲,秦銘在旁邊剛要出手。

    臥室裡的燈,卻完全熄滅了。

    啥時間,沉入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

    “該死!”

    兩個人因為暫時還沒有適應,所以都下意識朝著遠離櫃子的方向後退。

    只是秦銘剛退出幾步,腳下便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直接被絆倒在地。

    他下意識想要掙扎的站起來,但是左手卻在黑暗中,摸到了一團毛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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