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恐慌世界 作者:彈指一笑間0 (連載中)

 
mk2258 2018-4-1 21:5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3 136399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二十五章源頭





    秦銘被嚇得驚呼一聲,身體在黑暗中下意識朝著一端靠了靠。

    “秦銘?你沒事吧。”

    些許來自手機的光亮,這時從門邊傳了過來,借助著這光亮,秦銘也終於得以恢復視覺。

    他看到了正站在門邊,手上拿著手機,面露驚懼看著他的易少東,也看到了倒在距離不遠的前方,屬於王昇的那具無頭的屍體。

    但是當他收回目光,心有不安的轉過頭去的時候,他還看到了一張被燒焦一樣的臉!

    那張臉從床下的櫃子裡探出來,亂糟糟的長發,幾乎完全覆蓋在它的臉上。

    就只有一張臉露在外面,至於它的身體,則仍留在床下的櫃子裡。

    顯然,他剛剛在黑暗中碰觸到的毛髮,正來源於這只一直藏身於床櫃下的恐怖鬼祟!

    而就在秦銘被嚇得愣住的瞬間,那鬼祟卻猛地伸長了脖子,繼而張著如蛇口般的大嘴,彷彿要將他生吞似的,一口咬來。

    “小心!”

    攸關生死的瞬間,易少東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他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巨力向後拖拽了一下,接著,他便人仰馬翻的倒在了地上。

    當他再爬起來的時候,便見易少東站在他身前,至於那藏在床櫃下的鬼祟,臉上卻多了一張正在極快燃燒的咒符。

    下一秒,一聲淒厲的嚎叫,便從那鬼祟的口中傳了出來。

    鬼祟的叫聲極為的刺耳,這一叫甚至聽得他有些頭暈。

    易少東接連退後,後退中他將秦銘從地上拽起來,兩個人一併躲到了門邊。

    驅魔符的燃燒,散發著淡黃色的火焰。

    火光的出現,更是令那鬼祟駭人的面容,得以更加清晰的暴露在他們的眼前。

    鬼祟面部焦黑的五官幾乎不可辯,猶如一隻身體毫無水分的干屍。

    大量如蛛絲般的黑氣,瘋狂的從它的頭頂溢出。

    只是比起之前他們對付的鬼祟,咒符看上去儘管起到了作用,但是卻顯然不到能夠將它直接消滅的地步。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那鬼祟竟在掙扎著向外爬著。

    秦銘心裡面恐懼的厲害,但很快他便想起來,這隻鬼祟並不是他們之前在衣櫃裡見到的那隻。

    換言之,在這黑漆隆冬的房間裡,還隱藏著另外一隻鬼祟!

    然而他剛想到這些,甚至還沒來得及提醒易少東。一個鬼影卻突然從他們身旁竄出,易少東因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床下的鬼祟身上,以至於根本沒有察覺到那鬼祟的接近。

    當察覺到時,鬼祟則已經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撲倒在地。

    見到易少東被偷襲,秦銘來不及多想,忙拿出一張咒符衝了過去,繼而將咒符貼在那鬼祟的後背上,而後又對它狠狠踹了一腳。

    鬼祟慘叫一聲,從易少東的身上摔落,之後便抓著它的後背,在地上翻滾起來。

    很快,便一動不動了。

    易少東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有些心有餘悸的對秦銘道了聲謝謝。

    “現在不是說謝謝的時候。那鬼東西就要爬出來了。”

    秦銘並沒有覺得,他出手救易少東有什麼,畢竟易少東在剛剛同樣有對他施有援手。

    真正讓他在意的,還是那隻正不斷從床櫃裡爬出來的鬼祟。

    因為這隻鬼祟明顯和其他鬼祟不同。

    咒符雖然對它也用作用,但是作用卻並不致命,反而還令它更加的瘋狂。

    因為易少東此前貼在它臉上的咒符,已經完全燒光了。

    “咒符怎麼會對這個東西沒用?”

    易少東有些搞不懂的問了秦銘一句,畢竟在這之前,只有被咒符沾身的鬼祟,都無一例外成了一具真正的死屍。

    就是形容成無往不利也並不誇張。

    “看來這一次我們是遇到正主了。這鬼東西應該就是造成這次事件的罪惡之源!”

    秦銘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在這次月考中,真正要對付的就是這只鬼祟。

    至於那些被附身的死人,則不過只是它的棋子罷了。

    而就在秦銘和易少東,對於那隻正從床下往外爬的鬼祟,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

    門外,則傳進來一串劇烈的門響,顯然在外面還有其他鬼東西在撞門!

    房間裡有鬼,房間外還有鬼。

    秦銘兩個人腹背受敵,一時間頭大如牛。

    畢竟咒符是他們面對鬼祟的唯一武器,也是在這裡生存下去的唯一依仗。

    如果連咒符都無法奈何那鬼祟,他們可以說絕對是死定了。

    “一張咒符可能量不夠,多用幾張或許會有效果。”

    秦銘想到了使用多張咒符,去對付那鬼祟的辦法。

    易少東聽後,也不等秦銘再說什麼,直接從褲口袋裡,將他所有的驅魔符都掏了出來,然後便腳下生風的,朝著那已經爬出大半截身子的鬼祟衝去。

    “我就不信這麼多咒符還搞不死你!”

    秦銘並沒有阻攔易少東,因為這種嘗試是他們眼下唯數不多的辦法之一。

    他也只能祈禱,加大量的咒符能夠直接將那鬼東西消滅了。

    鬼祟儘管只爬出了半截身體,但是見易少東來襲,它露在外面的半截身體,卻突然扭曲的直立起來,昏暗中,秦銘彷彿看到了一個腹部鼓起,幾近臨盆的孕婦。

    大量粘稠的液體,從鬼祟的嘴巴里滲出來,它揮動著雙臂,看上去是想要將靠近的易少東抓住。

    不過易少東的身手也的確不錯,眼見鬼祟兩隻手爪抓來,他身體輕盈的朝著旁側一閃,繼而腳下猛然發力,一個箭步徹底來到那鬼祟的身前。

    接著,便將手上那一把咒符,劈頭蓋臉的按在了鬼祟的頭上。

    咒符在碰觸到鬼祟後,猶如上面帶有吸盤一樣,頃刻間便死死的貼在了上面。

    任憑鬼祟如何抓扯,都不見咒符脫落。

    數張咒符在燃燒時散發著的黃色火焰,明顯要較之前亮眼的多,這也幾乎完全將那鬼祟包裹。

    看上去,就像是鬼祟全身都被點燃了一樣。

    鬼祟再度發出淒厲的叫聲,身體卡在床櫃裡,不停在翻扭著。

    倒是延緩了一些,它從中爬出的頻率。

    易少東得手後,也不敢多留,忙又退到了門邊,和秦銘一起觀察起來。

    但是沒多大一會兒,兩個人的表情便又凝重起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0
第二十六章困獸之鬥





    因為咒符在十幾秒的燃燒時間裡,雖然令那鬼祟顯得很痛苦,將其搞得不輕,但對方卻仍沒有遭受重創的意思。

    這也不禁看得秦銘兩個人一陣頭皮發麻。

    “先離開這個房間再說!”

    秦銘不敢再留下來,因為他需要時間來繼續想應對的辦法。

    不然真等那鬼東西爬出來,他們怕還只能入方才那樣,純粹為消耗的,用咒符去阻止。

    然而咒符是他們保命的本錢,一旦咒符全部耗盡,那他們就真沒有希望再翻盤了。

    “這門被撞得和打鼓一樣,只要我們將門打開,守在外面的那些鬼東西絕對會一股腦的衝進來。”

    “外面的鬼祟都是些小角色不足為俱。

    再說我們現在不逃出去另想辦法,難道還要將小命丟在這兒嗎!”

    易少東見秦銘態度堅決,所以也沒再多說什麼,這時直接一把將貼有防禦符的門給拉開了大半。

    外面的鬼祟見到門開了,也隨之擠破腦袋的衝了進來。

    其中一隻面目潰爛的鬼祟,手上更是揮著一把染血的菜刀。

    顯然,王昇的人頭,就是被它給砍掉的。

    易少東和秦銘一退再退,雖然秦銘手裡還有咒符可用,可他們卻無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眼看著他們已經被逼到了死角,易少東已經不打算再退下去,打算衝過去和那些鬼祟拼了。

    不過就在這時,秦銘卻突然朝著那幾隻撲來的鬼祟,一連丟出了好幾個紙團。

    看上去就像是,上學的時候,學生們用紙團不痛不癢的丟擲打鬧一樣。

    只是這看似沒什麼的紙團,當觸碰到那些鬼祟的身體時,卻瞬間燃燒起來。

    易少東完全看愣住了,顯然是沒想到咒符還能這麼用。

    但眼見秦銘已經朝著門外跑去,他趕忙跟了上去。

    兩個人這才有驚無險的從房間裡逃了出來。

    出來後,他們便將房間門再度關合,隨後在上面相繼貼了三張防禦咒符。

    這才敢放心的喘上幾口氣。

    易少東本以為秦銘會直接選擇從屋子逃離,但是秦銘卻搖了搖頭,並沒有逃出去的意思。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如果我們今天再不將那鬼祟解決,我們即便活著回去,也要面臨被扣除雙倍學點的懲罰。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還是要留下來做最後嘗試的。”

    秦銘怕死不假,或者說每個人都怕死,但是他卻有一顆敢於冒險的心。

    或者說,在他們還有自保之力,還存有嘗試可能的前提下,他並不會就這麼放棄。

    畢竟這僅僅是學院的第一次考試。

    給菜鳥的一次考試。

    不說是最容易,怕是也差不太多。

    如果他們連面對最容易的考試,也要以被扣除雙倍學點收場,那這學怕是也不用再上。

    倒不如趁著學年結算還沒到,乖乖的躲回老家等死。

    秦銘不想就這麼算了,易少東也同樣不想。

    只是他並沒有什麼好主意。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我用掉了身上的所有驅魔符,都沒能幹掉那鬼東西。

    是咒符的數量還是不夠的關係嗎?”

    “或許是數量不夠,或許是我們使用的方式不對。

    總之,兩者都有可能。

    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做到兼顧才行。”

    秦銘將他口袋裡的咒符掏出來,加持符防禦符還有幾張,驅魔符雖然剩下的最多,但一共就只有10張。

    倒是藥劑幾乎沒怎麼用到。

    可見對於菜鳥時期來說,咒符顯然要比藥劑有用的多。

    10張驅魔符,是秦銘和易少東現在全部的身家,賭贏了最好,就是賭輸了,咒符也能多少阻攔那鬼祟片刻,倒也夠他們逃出去的了。

    所以在心中權衡一下後,秦銘決定全部用來押注。

    和那鬼祟豪賭一場。

    不過10張還不怎麼夠用,還需要一些咒符作為牽制才行。

    想到這兒,秦銘不由想到了什麼,在這時突然一把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被推開的剎那,一具懸在半空中的死屍,便有些搖擺的暴露在了秦銘和易少東的視線裡。

    “胡超!”

    見到胡超被吊死的屍體,易少東有些面容沉重的驚呼一聲。

    倒是秦銘並沒有什麼大驚小怪,因為他之前就已經猜到,胡超死在了衛生間裡。

    因為他們之前在主臥裡,並沒有看到胡超的屍體,次臥裡沒有,客廳裡也沒有,那麼胡超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就是起夜上廁所的時候被殺死在了裡面。

    “連胡超也死了。”

    易少東有些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畢竟同來的幾人,一下子死了三個,無論是誰心裡面都會生有一些情緒的。

    秦銘心裡面不舒服歸不舒服,畢竟這幾個人的下場,難說不會是他們未來的下場。

    但是,像陳子涵他們的死,裡面都多少有作死的成分。

    因為他們在事件中,丟掉了最為重要的一項技能。

    那就是小心。

    秦銘記得王昇他們有說過,他們在入學測考裡,連第二關都沒能通過。

    或許這也是他們對鬼祟的恐怖,以及對事件的詭異,感觸不深的原因。

    那些鬼東西狡詐著的很。

    偏偏會在你覺得它們不可能出現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的身後。

    胡超死不瞑目的睜大著眼睛,死前所遭遇的恐怖,依舊清楚的烙印在上面。

    想來會一直伴隨著他,直到他的屍體完全腐爛,亦或是焚化成一盒的殘渣為止。

    “貼張防禦符在門上。”

    秦銘這時提醒了易少東一句,易少東也沒多問,隨後找出一張防禦符貼在了門上。

    等他貼好咒符,轉過身來的時候,卻見秦銘在胡超的身上摸索著什麼。

    “你想給他放下來嗎?我幫你。”

    易少東以為秦銘是想要將胡超的屍體放下來,於是也想來幫忙,但是秦銘卻否認說:

    “我只是在找他身上揣著的咒符。”

    “額……好吧。”

    易少東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等秦銘那邊離開,他則站在坐便器上,有些費力的想要將胡超的屍體放下來。

    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最後只是幫忙將胡超的眼睛閉上。

    秦銘現在並沒有半點兒同情別人的念頭,因為再不想個解決的辦法來,他們的下場未必會比胡超他們強多少。

    畢竟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

    或者說是這世界上最為善變的動物。

    他們的情緒受環境的影響非常大,明明都是一個人,但在處於不同的環境,不同的時間點時。

    這個人則有可能不再是人。

    而是“魔”。

    是“鬼”。

    門外不停傳進來,一串接著一串撞門的巨響。

    這撞門聲聽在秦銘和易少東的耳朵裡,絲毫不亞於恐怖分子手中的槍聲。

    他們都不知道,那幾張防禦咒符,能夠阻止那鬼祟多久。

    而就在這時候,秦銘卻有些突然的對易少東說道:

    “我有一個想法。”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二十七章解決不掉





    (感謝重生的海涅同學的五萬賞。感謝其他同學的打賞,感謝感謝。)

    “什麼想法?快說來聽聽。”聽到秦銘有了主意,易少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想法。

    我就是想如果咒符貼在它身上作用較小的話,那如果是讓牠吃下去呢?

    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每次咒符貼在那鬼祟的身上,它身上就像是蛇蛻皮一樣,會掉落下來很多像是灰屑一樣的東西。

    所以我有些懷疑,那鬼祟是否是用這種方式,減輕咒符對它的傷害。”

    “剛才房間裡那麼黑,你都能注意到。你這觀察力真是絕了。”

    易少東雖然嘴上讚歎的是秦銘的觀察力,但是心裡面卻在驚訝於秦銘的冷靜。

    畢竟就剛剛在臥室裡的時候,連他這個出名的易大膽都有些慌了,可秦銘卻還有心思思考。

    這在他看來顯然是很不可思議的。

    他甚至有些懷疑,秦銘真的只是一個出生在普通人家的孩子嗎?

    雖然心裡面存有疑問,但在這種關頭,他自然不會多問什麼。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主意。

    你之前大概用去了七八張咒符,而這次我打算用十張,甚至是更多咒符對付他。

    只是在方式上,較之前有些變化罷了。

    我手上這十張咒符我打算全部拿出來,去賭這一次。

    成了最好,萬一不成,我們就放棄這次考試,立馬逃離城陽。

    雖說扣除雙倍學點,對於我們之後來說,等於是雪上加霜的事,但是有命活著,才能創造出各種可能來。

    總比死在這裡要好。

    你說是吧。”

    秦銘說出了他的打算。

    “我沒有問題。畢竟我現在就只能給你當一當打手,出把子力氣。

    讓我出主意的話,你就別想了。

    天生蠢,沒辦法。”

    易少東自嘲的笑了笑,言外之意顯然是在對秦銘說,出主意你來,實踐的事情交給我。

    秦銘喜歡易少東的爽快勁。

    畢竟實踐的人,等同於用生命冒險的人。

    如果易少東換成像陳子涵王昇他們,他們絕對不會答應這種趟雷的事。

    倒也不能說易少東真的蠢,只能說明他非常清楚現在的局勢。

    知道在他們這二人團隊中,自己的定位在哪。

    自己的對於團隊的意義在哪。

    這種特質可不是一個蠢貨能具備的。

    早在入學測考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易少東在這方面的特質。

    當時的幾次選擇,幾次站隊,易少東都做了正確的決定。

    至於他有時候表現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樣子,可能是裝出來的,也可能就是隨心之舉。

    畢竟只要是人,在外人的眼裡,都或多或少是存在問題的。

    你喜歡的人,別人不一定喜歡。你討厭的人,別人也不一定討厭。

    所以 有人討厭易少東,但是在他這兒,起碼是OK的。

    “你要是沒問題,那我就直說了。

    那鬼祟的動作緩慢,甚至是有些笨拙。

    所以使用咒符,很容易就能讓它中招。

    一旦它被咒符攻擊到,便會吃痛的大叫,全身開始震盪那些像是灰屑一樣的東西。

    而這時候,就是我們讓牠吃下咒符最好的機會。

    不過機會可能只有一次。

    因為那鬼東西明顯不是沒腦子的殭屍。

    一次如果不成,它應該就會看出來我們的意圖,到時候再想這麼做,怕就沒大有戲了。”

    “我明白你意思了。這個就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

    易少東拍了拍胸脯保證了一句,在分析能力上他不如秦銘,但是在身手上,他自信是要比秦銘要厲害的。

    見易少東沒有異議,秦銘將他身上的那10張驅魔符存貨拿了出來,然後交給了易少東。

    他沒有和易少東耍心眼的,藏著幾張不拿出來什麼的,畢竟這時候耍心眼,只能證明自己很蠢。

    更何況,他也並非完全被掏空了。

    還有他剛剛從胡超身上,找到的幾張咒符和藥劑。

    只是數量不是很多,一共只有4張驅魔咒符,2張加持符,以及隨身帶著的兩瓶治療藥劑。

    很明顯,胡超在被殺前,這些用學點換的東西,他一個也沒來得及用。

    “從胡超這裡找到的幾張咒符,我一會兒留著掩護你。”

    秦銘雖然知道易少東不會多想,但是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真正的看清一個人。

    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呢。

    秦銘雖然沒有想這麼多,但還是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易少東聽後本想也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最終只是沒吭聲的點了點頭。

    因為他心裡面也清楚,他和秦銘雖然經歷了一些事,看上去也很好。

    但終究還不到,能夠彼此信任對方的地步。

    兩個年輕人,不符合他們年齡的,擁有著各自的心事與防備。

    秦銘沒有說話,易少東也沒有再開口,這也令本就壓抑的氣氛,變得更加緊迫。

    外面的撞門聲,仍一陣高過一陣。

    秦銘盯著放滿水的浴缸,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有些入神。

    而就在這時候,易少東卻突然鬼叫一聲,對著秦銘喊道:

    “我剛剛是不是有給胡超的眼睛閉上?”

    “是啊。”秦銘點了點頭。

    聞言,易少東的聲音則變得更大了:

    “那這小子的眼睛,為什麼是睜開的!”

    秦銘聽後心裡面一緊,忙快走兩步來到門前的位置,隨後隨著易少東的目光,一併看向那正被勒緊著脖子,吊在上面的胡超。

    結果就如易少東剛才說的一樣,胡超的眼睛真的已經睜開了,

    不僅如此,此時的胡超竟還低著頭,眼睛瞪得很大的在看著他!

    “不好,他也被鬼祟附身了!”

    見到胡超詐屍般的睜眼,秦銘立馬就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於是趕在胡超有所動作之前,直接將一張咒符貼在了他的身上。

    驅魔符儘管對外面的鬼祟,在效果上差些,但是對於被附身的死屍,卻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隨著咒符的燃燒,胡超的屍體就像是觸電了一樣,全身都在顫動著。

    從他的嘴巴、耳朵、甚至是眼睛裡都在往外散著黑氣。

    與此同時,衛生間的門板,則也“咣咣”的晃動起來,顯然那鬼祟已經從主臥裡衝了出來。

    “那隻鬼要進來了!”

    易少東沒想到那鬼祟竟然出來的這麼快。

    畢竟在臥室的門上,可是足足貼了三張防禦符。

    他本想再貼兩張防禦符在門上,但秦銘卻阻止了他:

    “不需要再阻攔它了,我們就在這裡對付它!”

    秦銘話音未落,衛生間的門便“咣”的一聲被撞開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二十八章通過





    鬼祟破門而入的速度,遠遠超出了易少東和秦銘的想像。

    他們本以為一張防禦符,怎麼也能阻止對方幾分鐘。

    但顯然,他們低估了鬼祟的能力,也高估了防禦符的作用。

    鬼祟就像是孕婦一樣,挺著一個大肚子,無比駭人的站在門前。

    它的嘴巴咧開著,從中能夠清楚的看到,它口中那兩排鋒利的尖牙。

    儘管在之前他們就已經見過這鬼祟了,但再次見到,卻依舊讓他們感到頭皮發麻。

    兩個人一左一右,各退到了衛生間的一角。

    畢竟閆圖家的衛生間,幾乎趕得上一個次臥的面積。

    易少東看著那鬼祟面色凝重。

    因為這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他以為他們會在客廳裡對付那鬼祟,畢竟這衛生間再大,在空間上也不比客廳來的寬敞。

    而他對比鬼祟,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和靈活性上。

    但是這兩者想要發揮,卻無疑是需要空間來支持的。

    易少東的憂慮,秦銘能夠猜得到,事實上,他原本就打算在衛生間裡,同那鬼祟做最後一搏。

    之所以懸在這兒,就是因為這裡的區域相對狹小。

    畢竟對他們狹小,對鬼祟也同樣狹小。

    他們不是和鬼祟玩躲貓貓,也不打算打什麼游擊戰。

    就是純粹的進攻,沒有防守。

    因為進攻要是沒效果,他們就會選擇跑路。

    “先別動。讓它再進來一些!”

    秦銘瞥了一眼易少東,見易少東要動手,秦銘忙喊住了他。

    鬼祟可能是因為在之前吃了咒符的虧,所以儘管它來勢洶洶,但是站在門前卻明顯有些猶豫。

    不過這種猶豫並沒有持續太久。

    很快,那鬼祟便在一串震耳的咆哮聲中闖了進來。

    見到那鬼祟邁進來,秦銘猛地用放在手邊的盆子,在浴缸中舀了半盆水,繼而一把揚向了鬼祟。

    衛生間屁大點兒地方,鬼祟自然無處躲避,瞬間被秦銘揚了一身。

    易少東起初還看不懂秦銘在搞什麼,為什麼會往鬼祟身上揚水,這麼做很可能會直接將鬼祟給引過去。

    畢竟他們之前說好的,是由他想辦法將手上的咒符塞進那鬼祟的嘴巴里的。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過來,秦銘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因為鬼祟在被那一盆水澆中後,身上竟然生起了黃色的火焰。

    顯然在之前,秦銘有將咒符浸泡在水里,令原本普通的水變成了對鬼祟有克製作用的“聖水”。

    易少東真心是猜不透,秦銘的腦袋裡都裝著什麼,為什麼總會做出這種讓人意想不到的驚人之舉。

    為了讓咒符攻擊的面積更大,也虧他能想出這麼個主意來。

    但不管怎麼說,秦銘的辦法都奏效了,因為那鬼祟就像是被潑了一腦袋硫酸一樣,再度張著大嘴,痛苦的慘嚎起來。

    眼見機會已經來了,也不需要秦銘在特意提醒什麼,易少東便取出一張加持符貼在額頭上,繼而猶如一道幻影般的直接出現在了那鬼祟的身前。

    鬼祟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易少東將手上揉成麵團似的咒符,一把塞進了它的嘴巴里。

    隨後,更是對著它的面部,一連打了數拳。

    生生逼著那鬼祟,將嘴裡的咒符咽了下去。

    一擊得手,易少東便想要抽身後退,然而那鬼祟卻突然發起瘋來,猛地一巴掌抽過來,易少東躲閃不及,肩膀挨了個正著。

    猶如被大卡車撞到一樣,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將放在牆邊的洗衣機撞得完全凹陷了下去。

    “易少東!”

    見到易少東被鬼祟擊中,秦銘頓時擔憂的大叫了一聲。

    過程中,那鬼祟卻仍不肯放過易少東的,尖嘯著也朝易少東沖了過去。

    顯然是想要將易少東撕成碎片。

    秦銘腦袋裡“嗡”的一聲,只覺得自己完全置身於一個絕對真空的環境中。

    沒有聲音,沒有光明,有的僅僅是黑暗。

    因為那鬼祟在將咒符吞掉後,依舊沒有半點兒要掛掉的意思。

    這無疑說明,這個辦法失效了。

    他們完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已經沖向易少東的鬼祟,卻突然僵硬的停住了身子。

    接著,從它的體內便開始升騰出陣陣燦爛的光火。

    繼而火光大盛,將鬼祟完全包裹了進去。

    秦銘和易少東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心裡面都在不安的祈禱著。

    而時間在像這樣短暫的靜止了一會兒後,那被光火包裹的鬼祟,卻突然轉過頭來,嘴巴微微張合了幾下,就像是在對秦銘說什麼一樣。

    下一秒,鬼祟的身體變嘭的一聲爆開,猶如綻放的煙花一樣,混雜著光火的黑氣,在衛生間里四散開來,隨即煙消雲散。

    見狀,易少東和秦銘都癱坐了地上,貪婪的喘息起來。

    直到過去好一會兒,才聽到易少東難掩喜悅的說道:

    “那鬼東西終於是TM死了!真是太險了。”

    易少東激動的說完後,他發現秦銘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仍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見秦銘這副表情,易少東頓生不安的問道:

    “你怎麼了?別告訴我,事情還沒有結束?”

    秦銘看向易少東,然後有些呆滯的搖了搖頭,反問道:

    “你剛才聽到那鬼祟說什麼了嗎?”

    “啊?鬼祟說話了?”秦銘的話聽得易少東有些懵逼:

    “大哥你是不是剛才被嚇糊塗了,那鬼東西除了嚎叫,根本就沒再發出過別的聲音。更別提是說話了。”

    “是嗎?不過我好像真的有聽到,那鬼祟對我說了什麼。”秦銘仍有些不確定。

    “你聽到什麼了?”

    “救我。一個女人的聲音。”

    易少東被秦銘搞得莫名其妙,不過他回想起剛才的事,倒是真不記得有聽那鬼祟說了什麼。

    “你確定你沒聽錯?那鬼祟剛才只是慘叫了一聲好吧。”

    “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秦銘搖了搖頭,懶得再去想什麼。畢竟從邏輯上看,鬼祟也不可能向他求救。

    要說求饒還差不多。

    “來根煙,解解心寬。”

    易少東將煙和打火機丟過來,秦銘倒也沒拒絕,隨後點燃一根煙低頭吸了起來。

    衛生間裡的氣氛,再度變得壓抑起來。

    這也搞得易少東很是不舒服,他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而後一屁股坐在秦銘的面前,拍了拍他問道:

    “你沒事吧?咱們不是都將那鬼祟幹掉了嗎?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開心呢。

    咱們通過第一次考試了,咱們活下來了,你別搞得這麼沉重行嗎。

    看得我心裡面直發毛。”

    “激動……喜悅……我以為我會有這種感覺,但事實上我卻一點兒也開心不起來。”

    聽秦銘這麼說,易少東頓時臉色難看的問道:

    “別告訴我考試還沒結束。”

    “應該已經結束了。”秦銘低聲回道。

    “那你怎麼還不開心。。

    難道是因為胡超他們?”

    “不是。我只是在想,這僅僅是我們第一次考試。

    然而今後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數不盡的考試在等著我們。

    我們真的還有未來嗎?”

    “說什麼胡話呢。怎麼就沒有未來了,我們一點兒經驗都沒有,都通過了考試。

    等以後我們經驗豐富了,靈能也修煉出來了,就這幫小鬼,還不是分分鐘爆的他們屎都出來。

    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不至於想不到吧?

    所以開心點兒吧朋友,我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再說了,以後怎麼樣,會發生什麼,那都是以後的事。

    對我們來說,現在,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嗎。

    你說是吧。”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二十九章籠子





    秦銘看著臉上洋溢著自信的易少東,他勉強的笑了笑,但嘴上卻沒再說什麼。

    說一千道一萬,他的心志終究還是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堅定。

    他以為自己已經充分做好了,迎接未來這種人生的準備。

    但是當未來的捲軸,真正面向他鋪開的時候,他還是遭受了到了來自現實的一番暴擊。

    不僅讓他害怕,更還讓他動搖。

    但就如易少東方才說的那樣,未來的事交給未來的自己就好,起碼眼下他已經渡過了危機。

    確實值得一次激動。

    他不在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這時候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見他突然起來,易少東下意識問道:

    “你要幹什麼去?”

    “陳子涵和王昇兌換的咒符和藥劑,應該都還沒有使用,我去找找看。

    畢竟我們的驅魔符都用光了。”

    “你還真是務實呢,沒必要這麼著急吧。”

    易少東雖然累的有些不願意動,但見秦銘出去了,他也不想再陪著胡超的屍體待在這兒,於是喊著秦銘也跟了出去。

    所謂死者為大,擅動死者的東西,是一件非常不敬的行為。

    但是秦銘卻管不了這麼多,將陳子涵和王昇的東西翻找了一遍。

    就和他想的一樣,兩個人的咒符和藥劑都在。

    但因為他們入學測考的排名都很一般,所以手上的東西並不是很多。

    咒符的話兩個人加起來,一共就只有六張驅魔符;

    三張加持張和三張防禦。

    倒是藥劑稍多一些,有五瓶治療藥劑,一瓶恢復藥劑。

    不過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有就比沒有的好。

    儘管藥劑他們剩的也挺多,但是未來總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秦銘並沒有吃獨食,待找到兩個人的東西後,便將東西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然後對易少東說道:

    “東西我們一人一半,你應該沒意見吧?”

    易少東看了眼茶几上的東西,又看了眼秦銘,然後不爽的回答說:

    “你是不是拿我當白痴了?我怎麼可能會沒有意見!還一人一半呢!”

    “那你想怎麼分配?”秦銘不知道易少東怎麼就突然這麼大的火氣。

    他問了易少東一句,結果易少東的回答,卻讓他很是意外:

    “還用問嗎,當然是都給你,我一個都不要啊。

    畢竟能夠通過考試,都是你的功勞。

    我這完全是抱你大腿才保住小命的。

    我承認我臉皮很厚,但怎麼說也是個有臉的人。”

    說著,易少東直接將茶几上的東西,一把推到了秦銘的面前,然後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秦銘,又補充說:

    “你也不用覺得什麼。我也是為了自己以後,不然我這次佔你點兒便宜,惹得你不爽了,萬一你下次不帶我裝逼帶我飛了,那我怎麼辦。

    再說能者多得,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如果是我換成你,就是你想要,我也絕不會給。”

    易少東這番話說的非常實在,起碼秦銘從對方的目光裡,沒有讀出別的含義。

    他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全都揣進自己腰包,但是易少東都這麼說了,台階也已經給他鋪砌好了,他再拒絕就未免有些假了。

    畢竟咒符是保命的東西,換誰都不會嫌多的。

    “那我可就不和你客氣了。不過有一點我需要更正一下,我們屬於互幫互助,互惠互利。

    談不上誰欠誰的。

    當時在器物處外面,要不是你,我們也不能得到那筆意外之財。”

    見秦銘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這些,易少東頓時憋不住樂了出來:

    “你快打住吧。分贓也能被你說的這麼正氣凜然。

    趕緊打包裝袋吧,處理完這裡的事,我們好出去吃一頓,小小的慶祝一下。”

    這之後,兩個人將屋子簡單的收拾了一番。

    說是收拾,其實就是將所有屍體都集中安放在了客廳裡,然後在上面蓋上了床單。

    看著這一地的屍體,說他們心裡面沒感覺顯然是不可能的。

    要是換成心理素質差些的人,怕是早就吐得死去活來的了。

    “你說學院會怎麼處理他們的事情?”

    易少東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又拿出一根煙叼在了嘴上。

    “你是說學院會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嗎?”

    “是啊,畢竟死幾個人,也不算是什麼小事。

    哪有上個大學,好端端的就突然死了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秦銘看了易少東一眼,帶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易少東沒想到秦銘會這麼問,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復過來說:

    “我就好奇問問。”

    “在我們入學之前,招生辦的人不是都說了嗎。

    學院是一個立足於世俗力量之上的存在。

    別說只是死幾個人,就是我們大一年組都死了,學院應該也能輕鬆應對。

    不然學院要是連死幾個人都掩蓋不了,我們還用擔心被它支配嗎?

    你想想看,幾十人,幾百人,聽著不是一個小數目,但是將這些人放進幾億,十幾億人中,你覺得還多嗎?

    不過就是幾粒沙石,沉入大海中。

    即便海面平靜,又有多少人能夠注意到底部的塵沙。

    連我們都能用學生證,偽裝成各種像模像樣的身份。

    就更不用說是學院了。

    就說一個最實在的事,

    如果學院做不到這些,那就這一屋子的屍體,以及我們留在這屋子裡的指紋,都足以讓我們成為警方眼中的嫌疑人,被懷疑甚至是逮捕。

    我們這組是這樣,第二組也是這樣。

    其他班級同樣是這樣。

    但你覺得,我們會被送去監獄嗎?

    至於學院 底是怎麼掩飾的,我想我們早晚會有機會知道的。”

    秦銘倒不是有意吹捧學院,完全是實話實說。

    因為別說是詭異莫測的學院了,就是世俗中一些稍有權力的人,想要掩飾一些死於非命的人,都不算什麼很難的事。

    像人們每天看到的新聞,無論是電視台的,還是網站上的,都是有專人審稿,整理編輯的。

    什麼能發,什麼不能發,什麼需要修改後再發,裡面的門道多了去了。

    人們所糾結的是非曲直,在掌權者那裡,就是一句話,一聲交代的事。

    當你代表正義,那麼你說的話,做的事,便都是正義之舉。

    當你被列入邪惡,那麼你做的所有事,便都是罪惡滔天。

    所有人其實都在一個大籠子裡。

    你看到的只是籠子裡的同類,而外面的人看到的,卻是一群可以宰殺的羔羊。

    對於他們來說,校方的人,無疑就是那些站在籠子外的人。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第三十章隱藏





    秦銘和易少東在沿途家停留了很久,直到他們確定所有被附身的人,都已經變成了純粹的屍體,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狀況出現後,他們這才從這間充斥著死氣與怨念的屋子離開。

    離開的時候,時間也也已經來到了中午11點多。

    城陽在經歷過兩天的陰雨天后,終於是恢復了往日的晴朗。

    秦銘兩個人從點評網上,找了好半天,才最終敲定去吃火鍋。

    因為是城陽市較火的店,所以來這兒吃飯的人很多,秦銘和易少東排了一會兒才混上位置。

    好在是位置還算不錯,靠近窗戶,倒是不會給人擁擠的感覺。

    兩個人邊吃邊聊,但話題卻怎麼也繞不開學院。

    “你說咱們真的通過考試了嗎?

    這連個郵件什麼的也沒發,心裡面多少沒大有底啊。”

    易少東對於這件事顯然還不大放心。

    “要不你再那屋子裡繼續住上一宿看看?”

    秦銘聽後,取笑了易少東一句。

    “你別扯淡,和你聊正事呢。”

    易少東難得正經起來,但是見秦銘成竹在胸,他覺得通過考試基本是**不離十,於是他換了個話題問說:

    “你說校方是怎麼判定,我們通過考試的呢?

    還有他們是怎麼知道,城陽三中里有人和靈異事件有關係呢?

    我就想不通這件事。”

    “拜託,我也只是隻小菜鳥而已,又不是校方高層,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你可不是菜鳥,你是大神。菜鳥中的大神。”

    “你快滾蛋吧,還菜鳥中的大神,那TM不還是菜鳥嗎。”秦銘白了易少東一眼,但易少東卻仍不死心的問道:

    “你別鬧,你肯定有想法,你那腦袋裡成天琢磨的。”

    “你這是誇我嗎,我怎麼覺得你在損我。”

    “沒有,我這絕對是夸你。天地可鑑,以我金鑼肉粒多發誓的都。”

    “我這還吃飯呢。”

    秦銘嫌棄的看了易少東一眼,但還是說起了這件事:

    “對不對我不知道,我也只是靠猜測的,你聽听就完了。

    我覺得學院應該是擁有一種對於鬼祟的探查機制。

    可能是某種機器。

    也可能是一批調查人員。

    總之,它能夠利用這個探查機制,獲取到一些鬼祟的活動痕跡和區域。

    但應該沒有辦法精準的將鬼祟鎖定。

    所以只能給出一個大概的範圍。

    而這個“大概”的範圍,就是校方在郵件裡,提供給我們的考場信息。”

    聽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又重複了一遍,他之 前的問題:

    “那校方到底是怎麼判定,我們是否通過考試的呢?”

    “你別急啊,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呢嗎。

    假設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那麼基於這個猜想,只要逆向思維,就不難知道校方是怎麼判定的了。

    給你舉個例子。

    如果將校方的探查機制比成一個雷達。

    將鬼祟比成一種信號源。

    那麼這個過程就應該是這樣的。

    雷達檢測到了信號源的存在,於是鎖定信號源出現的區域,然後彙整成信息發給我們。

    這就是我們收到的月考郵件。

    所以反過來講,如果雷達探測到的信號源消失,那麼自然就表明,我們已經成功完成了對信號源的清理。

    那麼校方就會判定,我們通過了考試。

    我想月考通過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達下來。”

    秦銘這邊話音剛落,兩個人的表情便都生出了些許變化。

    因為就在剛剛,他們的微腦通訊器裡收到了來自校方的郵件。

    “祝賀你,本次月考已經順利通過。

    學點獎勵已發放到位。

    校方會有專人去處理,你們在考試中所造成的一系列影響。請勿擔心。”

    見到這封通過考試的確認郵件,易少東立馬又坐不住的對秦銘說道:

    “臥槽,你真是太神了。

    你到底是怎麼想到這些的?你是知道什麼內幕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內幕。就像你說的,瞎琢磨,蒙對了算,蒙不對也正常。”

    “你就騙我玩吧,要是靠蒙能蒙對,怎麼我就不行呢?

    難道長得帥,就必須要遭到運氣不好的懲罰嗎?但不管怎麼樣,收到郵件我就放心了,這回我還能再吃上他兩盤肉。”

    易少東這邊說著,便又擼起袖子打算開吃。

    不過秦銘這時卻又給他添堵的說道:

    “咱們班一共只有十個人。

    第一次考試,光是咱們這組就掛了三個。

    第二組的情況,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而每個月除了月考外,班級還有額外的任務。

    這個任務雖然是可接可不接的,但前提是你不接得有人接才行。

    可如果今就一次考試,就讓班級大幅度減員的話,那麼這半強制的任務,很可能就會變成和月考一樣的強制任務。

    所以我們最好希望二組的人能給力一些,不要出現太大傷亡的好。

    不然我們要承擔得壓力就更大了。”

    “是啊,不過我看懸,畢竟二組不像是有大神的樣子。”易少東說著又想起什麼問道:

    “我看你在班級群里和他們說話了,但沒見到有人回你呢。”

    “可能都在忙吧。不知道啊,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了,他們看不看就是他們的事了。”

    秦銘對於遭到二組的無視,也不生氣,畢竟他也不想求什麼回報甚至是感激。

    但是班級任務這件事,確實挺讓他頭疼的。

    尤其是在經歷過一次月考後。

    可以說即便班級任務給再多得學點獎勵,但凡他有得選,那麼他是一定不會接得。

    畢竟實在是太危險了,這一次要不是他和易少東意外發了筆洋財,以至於手上的咒符足夠的話,怕是就算能通過考試,在過程上也要更加凶險。

    所以想要活的久,那麼像這種事情自然是越少參與越好。

    但是,真能由得他們自己來選擇嗎?

    這顯然是一個未知數。

    兩個人吃完飯出來,並沒有著急買票回夏市,而是找了座商場逛了逛。

    畢竟他們不需要按時按點的去學院上課,所以嚴格來說,只要能趕在下一次考試之前,趕回學院的器物處換些咒符就來得及。

    在一家品牌男裝的店裡,秦銘正有些無聊的坐在沙發上刷著朋友圈,至於易少東則在試完這件穿那件的,站在試衣鏡前沒完沒了。

    “這家衣服特別時尚,質量也非常好,帥氣男人的必備。你別乾坐著啊,也找兩件試試。

    別你張羅要來,結果我買一堆回去。

    關鍵你一個大老爺們,坐在那兒等我,我實在是有些感覺不好。”

    “你少那麼多廢話。我都沒嫌你買衣服墨跡,你倒是嫌起我來了。”

    秦銘不爽的看了易少東一眼,提出來商場看看衣服的,確實是他不假。

    但是易少東領他進來的這家店,裡面的衣服動輒就上千塊,實在是有些貴的離譜。

    不誇張點兒說,在這買上兩件衣服,都夠他一個月的生活開銷了。

    他可捨不得。

    學院那邊雖說每個月都會給他開三萬塊的工資,但是這錢可是賣命錢。

    他不想亂花,想著將錢攢起來貼補家用,看看以後給家裡換套大些的房子。

    “你真不買啊?不買咱們可就走了。”易少東試著差不多了,在問了秦銘一句後,他便讓店員將他剛才試好的幾件都裝了起來。

    等易少東大包小裹的買完出來,秦銘又張羅去樓下的特價區,最終在裡面挑了兩件高領的襯衫。

    兩件衣服買下來,才花了100塊不到。

    見秦銘有好的不賣,非要下來買這種便宜貨,易少東有些不理解的說道:

    “咱好歹也是月薪過萬的人,用不著這麼虧待自己吧?”

    “虧待談不上,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買那麼貴的而已。

    畢竟我又不找對象,不去什麼場合的,穿那麼好著實是有些浪費。”

    秦銘對著鏡子,仔細的弄了弄衣領,直到他確定脖子上的微腦,已經完全被衣領遮住了,他這才從鏡前離開。

    見秦銘一直在弄衣領,並且大熱天的還繫著最上面的釦子,他以為秦銘是不會穿襯衫,於是笑著調侃說:

    “沒人規定,襯衫非得將所有釦子都係上。你也不怕給自己勒死。”

    “這你就不懂了吧。”

    “怎麼,你難道就喜歡這麼穿?”

    “當然不是。”

    “那你不是有病嗎。”

    “這不是有病,這叫以防萬一。

    我建議你以後最好也學我這樣,不要再將脖子暴露出來。”

    “為什麼?”

    “因為即便我不去看你的學生證,光是看你脖子上戴的微腦,就知道你是學院的人。”

    聽秦銘這麼說,易少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擔心我們會被人盯上嗎?”

    “誰也說不准學院是否有什麼敵對勢力在。

    就算沒有,我們還得提防著點兒學院裡的其他人。

    免得再被什麼人打劫。

    這種事能出現一次,就能出現多次。

    人為了能活命,就算再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

    秦銘一點兒不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

    畢竟他們不是普通的學生,形容成是一群亡命徒雖說是誇張了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易少東之前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但聽秦銘眼下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有什麼顧慮,也忙將衣領給立了起來。

    一副生怕會被人盯上的樣子。

    買完了衣服,秦銘和易少東也沒有再逛下去。畢竟兩個男人,也實在是沒什麼可逛的,說出去丟人不說,他們自己也都覺得不舒服。

    而就在他們從商場裡出來,還不確定接下來去哪的時候,消失了多日的夏潔,竟突然在微腦的班級群裡說話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三十一章屏蔽





    (感謝再睡一夏X同學的再次萬賞,感謝其他同學的打賞,感謝你們。)

    【你們發來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

    前些天因為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並沒有來得及回复。

    最近這段時間,不出意外地話,我的時間應該會很充沛。

    如果有事情的同學,可以再發私信給我。】

    見夏潔這時候才出現,易少東忍不住咒罵道:

    “日!我們都考完試了,那女鬼才捨得出來。”

    不爽的人並不只有易少東,秦銘心裡面其實對於夏潔之前一聲不響的消失,也多少有些不痛快。

    雖說不能將學院完全看成是一所大學,可再怎麼說夏潔名義上也是他們的導員。是一個對鬼祟,乃至是一些事情比他們認知多,經驗足的老手。如果在考試前能夠得到夏潔的一些建議和提醒,那他們通過考試的把握無疑會更大一些。

    要是形象點去說,就和上初高中的時候,每次在面對統考、升學考前,老師們都會劃一些重點一樣。

    雖然不一定會出,但起碼能讓他們有所準備,能夠具有一定的預見性。

    不過對夏潔有意見歸有意見,但他們能做的也只有保留。

    總不能在群裡發洩的臭罵夏潔一頓什麼的,敢不敢的另說,最重要的是這麼做完全沒有意義。

    畢竟這一次月考已經成為過去式了,還有下一次月考等著他們。

    再者夏潔是他們的導員,直白點兒說就相當於他們的領導,所以就算是處不成太好的關係,也不能得罪。

    於是秦銘想了想,回了一個“收到”。並也提醒易少東也像徵性的回復一句。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群裡回消息的一共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其他人,就像是沒看到一樣。

    “第二組的人怎麼一個回复的都沒有?”

    沒見到有其他人回,易少東這時有些不確定的問了秦銘一句。

    “二組的考試時間,較我們稍晚兩天,算日子他們現在應該正處於考試期間。”

    “就算他們在考試,微腦的通訊器也應該能收到消息吧。再說這又不是手機消息,還能有個看不見的時候,微腦裡的消息,可是像彈幕一樣,能直接在我們眼前飄過的。”

    易少東提出的這個疑問,秦銘之前因為一直聯繫不到夏潔,所以也有想過原因:

    “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咱們進入到城陽三中,進入到月考的考場後,就再沒見班級群裡有人說過話嗎?”

    “好像還真是。”經秦銘這麼一提醒,易少東也回想起來:

    “難道微腦的通訊器,進入到考場後就用不了了嗎?

    可是我記得,咱們之前還在討論組裡說過話的。”

    “在討論組裡的確是說過話。但是你別忘了,那是咱們一組的討論組,裡面的人可都在一個考場裡。

    而按照正常的邏輯,我們作為頭一組進入月考的人,後 組就算是出於好奇,也肯定會在班級群裡詢問我們怎麼樣。

    但我們顯然沒有收到哪怕一條,來自二組的消息。

    所以進入考場後,微腦的通訊功能會受限,甚至是屏蔽外界消息這件事,應該是**不離十。

    因為不說別人,安子黎和蘇湛他們也都在我們之後考試,可你收到他們的私信了嗎?

    沒有對吧。

    不只如此,我們的手機這兩天也都非常安靜。

    我在想,在考試期間,或者說在我們接觸鬼祟的期間,手機信號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干擾。

    以至於一些電話根本打不進來。”

    易少東這回算是聽明白了,在像徵性的點了點頭後,他便又想到了什麼,繼而問道:

    “那夏潔這幾天突然消失,該不會她也在考試吧?”

    “這個不好說,但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夏潔既然有在入學當天,特意提醒我們有事可以私聊她。那就說明,她並不反感我們找她了解情況,所以收到我們的消息,裝作視而不見,甚至是屏蔽我們對話的可能幾乎沒有。

    所以姑且也只能認為,她前幾天也處於一種,能夠阻斷微腦通訊的地方。

    至於是什麼地方,就不好說了。

    畢竟夏潔是導員,我們只是新生,完全是兩個層面的人。

    很多事情都是沒法揣測的。”

    聽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頓時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

    “導員最好是不用參加什麼考試。

    不然學生考試,導員也考試,那是不是年級主任,各個主任,學院的所有人都要考試呢?

    那就真沒頭了。”

    “你還別說,搞不好,我們真可能一輩子,都要待在學院裡。”

    “你別烏鴉嘴的嚇唬我。學院不是上四年就畢業了嗎。”

    “那你覺得畢業之後,我們能去哪裡呢?

    要知道能熬到畢業的人,起碼已經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靈能者了,學院用了這麼久才培養出一個靈能者來,你覺得他們難道真會讓你畢業回家嗎?

    所以搞不好就會像你剛才說的那樣。

    畢業後,依舊會留在學院裡。

    只是換了一個身份罷了。

    比如說成了導員,年級主任……”

    “這學院是真好啊,不但能帶薪學習,畢業後還能包分配,我真是……日.他大嘴啊!”

    易少東聽著已經有些無奈了,不過他在發了句牢騷後,很快就又樂觀起來:

    “算了,管他以後什麼樣呢。

    要是真能熬到畢業,靈能到手,估計也就不需要擔心同那些鬼東西打交道了。”

    秦銘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什麼。

    畢竟現在糾結這種事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反倒會令自身陷入到一種看不到未來的泥沼中。

    畢竟未來之所以是充滿希望的,原因並不在於它是否真是美好的,而只是因為有美好的可能。

    就像你看穿了人生。

    知道無非就是一個等死的過程。

    那麼很多事,就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所以知道的太多,古往今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秦銘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先讓他自己在學院的殘酷環境中生存下去。

    等具備了一定的生存能力後,再去想一些,解決一些,這樣或是那樣的問題。

    因為你只有先解決身體上的飢餓,才能去考慮精神上的空虛。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三十二章上車





    秦銘現在有很多問題需要從夏潔那裡得到了解。

    因為從入學以來,他們無論是對學院的了解,還是對鬼祟的了解,都僅僅是粗略的了解。

    裡面有很多,都是分門別類,可以進行細化的。

    像開學那天,夏潔雖然也對他們說了很多,但各方面卻只算是簡單的一提。

    之所以在當時,沒有任何人去做詳細的了解。是因為那兩天他們接收到的信息量,已經是很大,很驚人了。

    無疑是需要一個消化,以及轉化的過程的。

    儘管他們這個年齡段,比較容易接受一些新的事物,但畢竟沒有人是一張真正的白紙。

    誰的畫卷上都描繪的五彩繽紛,只有將上面的內容先刪除,才能有新的的內容描繪上去。

    只是任誰都沒想到,當他們消化的差不多了,打算再進行新一輪的提問時,回答的人卻不見了踪影。

    所以這算不上失誤,只能說是一個意外。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不是真正的經歷過一次月考,他們也未必會有現在的疑問。

    要是放在考試前的話,他們最關心的顯然手裡的學點應該兌換什麼的問題。

    另外不只是他們班級這樣,像蘇湛和安子黎的班級導員,也有在開學後不知所踪的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一年級的班導,都在開學後,集中被學院派去了什麼地方。

    秦銘試探性的給夏潔發了條私信,表明想要和對方聊聊的意願。

    這一次夏潔回复的倒是很快,只是並沒有和他聊太多。就說讓他再等幾天,等二組那邊也通過考試後,它會組織一次班級聚會,到時候會在聚會上,集中解答一些問題。

    得到夏潔的承諾,秦銘也沒有急著問什麼,於是再又和對方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結束了聊天。

    易少東在旁邊等著秦銘和夏潔聊完,直到他聊完,易少東才問道:

    “和那女鬼聊得怎麼樣?”

    “她說等二組那邊也完事,會組織一次班級聚會,到時候會為我們解答一些問題的。”

    “靠譜嗎,別再又找不到人。”

    “不靠譜也沒辦法,人家都這麼說了,還能說什麼。希望她靠譜吧。”

    秦銘說著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而後又對易少東說道:

    “考試也通過了,這城陽也沒什麼好逛的,我們現在買票回去吧?”

    “那麼著急回去幹什麼。”易少東顯然還有別的打算。

    “不回去,你想去哪裡?”

    “青城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怎麼了?”

    “我有一個很不錯的朋友在青城,而這城陽距離青城,就只有1個小時左右的車程,所以離得這麼近,我想著去看看。

    陪我去一趟怎麼樣?那邊玩的地方可不少,就當去旅遊了。”

    “陪你去青城嗎?”

    秦銘心裡面有些猶豫,因為比起所謂的放鬆,他更想早日沖破體內的所有穴結。

    但是青城作為國內非常著名的沿海觀光城市,他很早就想等有機會去轉轉,要不是易少東說起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城陽離青城這麼近。

    不過想了想,秦銘還是拒絕的說道:

    “還是你自己去吧,你和你朋友相聚,我在旁邊也不好。”

    “哪有那麼多不好的,就這麼定了,和我一起去青城玩兩天,我替你決定了。”

    易少東像是早就猜到秦銘會拒絕他一樣,根本就不聽秦銘說什麼,硬是將秦銘拽上了出租車,打車去了長途汽車站。

    汽車站的人很多,又沒有火車站那種可以自助買票的窗口。

    所以排了很長的一個隊伍。

    “我去買票就行了,也省著你排隊了,你找個地方先歇著,回頭我去找你。”

    易少東並沒有讓秦銘陪著他,畢竟前面的人很多,怎麼也得排上一會兒。

    “那行吧,我在附近轉轉。”

    秦銘也沒和易少東客套,隨後便離開了售票大廳,順著樓梯打算出去。

    不過剛走到樓梯口,他便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老太太坐在台階上。

    因為他走得急,險些沒有撞到對方,好在是他及時躲開了。

    不然這一老一小的,絕對是個大麻煩。

    下樓梯的時候,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那老太太。

    老太太留著一頭不符合年齡的長發,因為看她臉上的褶子,最少也得60大多。

    身上穿的,也屬於年輕人的衣服。

    並且最奇怪的當屬那老太太的表情。

    那是一種極端恐懼的表情。

    恐懼到身體有些發僵,眼睛睜大著甚至忘記眨眼。

    不過秦銘也沒多想,覺得那老太太沒準是因為丟了什麼東西。

    畢竟能夠引發恐懼的事物實在是數不勝數。

    秦銘快步走下樓去,至於原本坐在台階上的老太太,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隨後抱著孩子去了售票廳。

    秦銘從長途汽車站出來後,他也沒有去哪逛,畢竟這附近除了有些小吃車,再也沒別的什麼東西。

    他之所以出來,是想給他爸爸打個電話。

    至於為什麼沒有更早的打,則是因為他需要調整回正常的情緒。

    不然很容易會被他爸爸聽出什麼來,他可不想讓他爸爸擔心。

    秦銘將電話打了過去,很快他爸爸那邊便接聽了:

    “餵,兒子。”

    “爸,你現在方便說話吧。”

    “方便,這兩天給你打電話,一直也打不過去。”

    “這幾天軍訓,手機不讓開。累的都忘了和你說了。”

    “爸就是有些擔心,知道你沒事就行。學校是怎麼安排的,你這特招生,能進哪個專業啊?

    說是什麼原因了沒有?”

    “還沒說是什麼原因將我特招進來的。不過學校把我安排進了生物基因專業。”秦銘隨口編了一句。

    “行啊,不管是什麼專業,都需要好好學才行。你基礎不好,更需要比別人下功夫才行。”

    “嗯,我會努力的。”

    “那就好。家裡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爺爺都挺好的,不過老頭年紀大了,最近胡話說的也多了起來。

    明天我再帶他去醫院檢查檢查。”

    “你也得保重身體,那爸先不說了,回頭我再給你打。”

    “好,你沒錢記得和我說。我再給你匯點兒過去。”

    “這都花不完呢,好了爸,就這樣我掛了。”

    掛斷了電話,秦銘愣愣的站了一會兒,隨後則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以前他還沒感覺對他老爸說謊這麼難,但這次,即便是善意的謊言,他說起來都有些吃力。

    或許,這就是離家後的成長吧。

    秦銘沿著路邊來回走了幾趟,易少東那邊便來了消息,說已經買到票了。

    隨後他便又回到了車站裡。

    沒多久,兩個人就上了大巴車。

    車上人擠人的,總有人卡在過道上不動彈。

    秦銘和易少東很費勁才找到他們的座位坐下來,

    不知道外面太熱,還是巴士的冷氣開的太低的關係,秦銘滿頭熱汗的坐下來,非但不覺得熱,倒還覺得有些涼颼颼的。

    乘客找座的找座,往上面塞東西的塞東西,打電話的打電話,喧囂的不得了。

    並且最讓秦銘受不了的,還有那種來自嬰兒的哭聲。

    “哇哇”的一陣高過一陣。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傳來的。

    (同學們,看完記得投票啊。不投票我就要開車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3
第三十四章詭異





    都說出門坐車三大怕,一怕孩子哭,二怕呼嚕大,三怕香港腳。

    這三樣可以說,無論遇到哪一樣,這一趟幾乎都是沒好了。

    秦銘被那孩子的哭聲,搞得有些煩躁。

    他是真心受不了孩子哭,他其實也搞不懂一些家長是怎麼想的,孩子既然那麼小,為什麼非得從家裡抱出來呢?

    不說吵人甚麼的,像火車大巴這種較為封閉的狹小空間,空氣本就非常差,而孩子的免疫力又非常低,稍不注意就會被細菌感染,被病毒入侵。

    真要是有哪個親戚朋友,那麼想要見孩子,直接讓對方來家裡看不就行了,又何必要自己帶出去。

    搞得自己費勁,別人心煩的。

    倒是坐在裡面的易少東,這回倒是顯得很淡定,不知道是早就習慣了車上的喧囂,還是對於孩子的哭聲並沒有什麼感覺,一直在低著頭和人聊微信。

    想來應該就是他要去看望的那個朋友。

    秦銘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至於他旁邊的兩個座位,靠窗坐著一個年輕女人,過道的位置則空著,應該是人還沒有上車。

    就在秦銘想要打發時間的,進入靈能修煉狀態的時候,他的目光無意中瞥見了一個正在朝他們走來的人。

    那人懷裡抱著一個嬰兒,哭聲正是從她懷里傳過來的。

    並且那個人他見過,正是先前坐在台階上的那個老太太。

    大巴開始緩緩的開動。

    但那老太太因為走得很慢的關係,仍沒有走到座位上。

    可就在秦銘想要收回目光的時候,原本前行的大巴卻突然間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呼,身體朝著前方傾斜。

    至於那抱著孩子的老太太,身體則與其他人相反的向後跌去。

    連帶著她手上抱著的嬰兒,也被高高的甩了出去。

    “危險!”

    眼見那孩子脫手而出,秦銘甚至來不及思考,便條件反射的從座位上跳起,繼而一把將快要落地的孩子接在了手裡。

    車上的人都被嚇呆了,秦銘看著手上的嬰兒,那嬰兒則也不哭不鬧的眼睛一眨不眨在看著他。

    在經過短暫的失神後,乘客們也都反應過來。

    幾個熱心的人都離開座位,去扶倒那個倒地的老太太,其他乘客則都將矛頭對準了司機。

    “沒坐好你就開車!開車前連個招呼都不打!”

    “這TM一腳剎車踩的,好懸沒有將我射出去。”

    “有人摔倒了!”

    車上的人幾乎都在噴司機,司機本來還在和乘客們互懟,直到聽到有人摔倒了,他才忙離開駕駛位,臉色難看的跑了過來。

    再見到是一個老太太后,表情更是比吃了屎還要難看。

    “大娘真是對不起,都是前面那輛车别我,我才猛地踩了一腳剎車。”

    老太太看上去倒還好,只是表情有些呆滯,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到了,直到聽到司機的詢問,她才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叫道:

    “孩子!那個孩子!”

    “他沒事,不過應該是受了些驚。”

    見那老太太找孩子,秦銘趕忙將手上的嬰兒還給了她。

    老太太接過孩子,頓時又安靜了下來。

    乘客們或許是覺得老太太,和那司機還欠秦銘一個謝謝,於是都紛紛說道:

    “剛才多虧了這小伙子反應快。

    不然這麼大點兒的孩子,要是摔在地上,非得摔出個好歹來。”

    老太太仍舊沒反應,倒是司機臉紅的對秦銘道了聲謝謝。

    秦銘會救那孩子,只是出於一種下意識的行為。根本不是為了別人的感謝,所以也不在意那老太太有沒有感恩戴德。

    所以還了孩子,他便又回到了座位上。

    見他回來,易少東則笑瞇瞇的調侃說:

    “好心人,你這反應速度可以啊。”

    “剛好在我的能力範圍。”秦銘說話間,目光仍在那老太太的身上。

    這場小風波,足足持續了差不多10分鐘,才得以平復下來。

    老太太很安靜,也沒有要求去醫院看病,隨後則抱著孩子,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大家坐下後,一定要係好安全帶。”

    司機這回倒是有了記性,在回到駕駛位後,也特意提醒了乘客們一句。

    秦銘沒有聽那司機說什麼,目光仍在那老太太的身上。

    因為她此時的表情,著實令秦銘感到不寒而栗。

    便見她滿臉恐懼的看著懷裡的嬰兒,嘴上呢喃的重複著:

    “媽媽在這兒呢……媽媽在這兒呢……”

    “媽媽?”

    秦銘不知道那老太太,為什麼會說自己是那孩子的媽媽。

    不過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老太太,越看,他便越頭皮發麻。

    心中頓生出一個極為恐怖的猜想。

    接著,他便拍了拍身旁的易少東,然後說道:

    “我們現在下車。”

    “啊?”

    易少東被秦銘這一句“下車”搞的有些發懵。

    但還沒等他問為什麼,秦銘已經離開座位,快步朝著車門走了過去。

    “師傅等一下,我有事要下車,先別開車。”

    “臥槽秦銘,你這什麼情況,等等我啊。”

    易少東雖然一頭霧水,但眼見秦銘都從車上下去了,他自然也沒法留下,於是追趕著下了車。

    乘客們的目光,都被突然下車的秦銘和易少東吸引了過去,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那老太太懷裡抱著的孩子,正咧著嘴在“咯咯”的笑著。

    露出了兩排,沾有鮮血的利齒。

    至於那老太太臉上的神情,則變得更加驚恐起來。

    車緩緩的開走了。

    易少東站在秦銘的身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理解的問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大哥?你難不成又看到什麼鬼東西了?”

    “沒有。”秦銘搖了搖頭。

    “那你突然下車幹什麼?”

    “因為感覺有些不好。”

    “什麼感覺?”

    “那個老太太,還有她抱著的那個孩子。”

    “他們怎麼了?”易少東腦袋仍是懵懵的。

    “那個老太太不知道你有註意到沒有,她特別在意那個孩子。

    這個無可厚非,畢竟老人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要比年輕父母更在意孩子的。

    但問題是,在這種在意的同時,她還對那孩子表現出了一種恐懼。”

    “恐懼?”

    “對,就是恐懼。

    尤其是那老太太在看那孩子時,所流露出的情緒。

    就彷佛她懷裡抱著的並不是什麼孩子,而是一隻吃人的惡鬼! ”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3
第三十四章黑車





    “沒這麼寸吧,剛在月考裡撞鬼,這會兒又撞見一隻?”

    易少東覺得這事實在是有些邪門。

    “我只是懷疑。因為我並沒有見到它們是鬼的樣子。

    但是那老太太剛才有一直在低聲呢喃著“媽媽在這兒呢”,這也更加的讓我感覺奇怪。

    顯然她應該是那孩子的奶奶,或是姥姥才對。

    怎麼也不可能是孩子的媽媽。”

    “沒準是騙那孩子唄。畢竟那麼小的孩子,也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但如果,那老太太真的就是那孩子的媽媽呢?”

    “那麼老了還能生孩子嗎?”易少東覺得不大可能。

    “如果她遠沒有看上去那麼老呢?”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或許那個老太太的年齡,就只有20歲出頭。

    根本沒有看上去那麼老。

    因為你看她的髮型以及穿著,根本不像是六七十歲年齡段的打扮。”

    “好像是有些怪異。”易少東也想起那老太太的打扮來。

    “嗯,所以我就在想,那女人之所以會變成這副蒼老的樣子,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個孩子呢?

    換言之,那個孩子根本就是一隻,能夠吸食人生命元氣的鬼!”

    聽秦銘說到這兒,易少東的後背已經涼了半截,不過沒多久,他便半開玩笑的說道:

    “這自從和你認識後,這見鬼的頻率很有增高的趨勢。別哪天,你也變成鬼嘍。”

    “那我第一個把你掐死。”

    “這是真看出來,我們還不是朋友了。”

    易少東說完,則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但不管秦銘的擔心,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大巴都已經開了,再想追上去顯然是不可能了。

    並且秦銘也明確表示,他絕不會再坐大巴了。

    因為算上他在鎮上那一次,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在大巴上撞鬼了。

    說心裡面沒有生出陰影是不可能的。

    這之後,兩個人又打了輛出租車去了火車站,直到晚上7點多,他們才終於到達青城。

    火車上雖說沒有再出現疑似鬼祟的東西,但也並非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

    只不過,這種奇怪轉移到人的身上罷了。

    這個人則是他們即將要去見的,那個易少東的朋友。。

    對於這個人,秦銘是覺得多多少少有些神秘的。

    因為正常情況下,以易少東能說能聊得性格,肯定會在路上對他說一些,他和這個朋友的事情。

    最起碼也會簡單的提及幾句。

    但事實上,易少東卻什麼都沒說。

    就連他這個朋友是在青城上學,還是家本來就是這青城的都沒有透露。

    所以這也讓他既對易少東那個朋友感到好奇,同時也對易少東這種反常感到疑惑。

    不知道是易少東覺得,即便說了他也不知道,還是有什麼原因,令易少東不便透露太多。

    可是這又多少有些說不通,因為他這個朋友如果不方便他知道的話,那麼他完全可以不讓他跟著來。

    但事實上,他會來青城還是易少東堅持的。

    但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秦銘瞥了一眼坐在他旁邊有些沉默的易少東,心裡面則也開始權衡起來。

    從他們走出青城火車站,他就打開了微腦的定位功能。

    所以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們這一路都經過了哪裡,目的地又是什麼地方。

    出租車從火車站所在的市北區,來到了市南區的恆牙路,最終在一座叫做錦繡花園的小區大門口停了下來。

    “兩位小老弟,已經到了。”

    司機操著一口當地的方言,車停穩後,便轉過頭對著坐在後面的二人提醒的說了一句。

    “多少錢師傅?”

    “180塊。”

    “多少錢?”當司機說出路費的時候,秦銘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句。

    “不都說了嗎,180塊。”司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司機師傅,你這也未免也太黑了吧,從火車站到這兒,導航上寫的很清楚,打車60塊錢就到了。

    還有你連表也沒打就張嘴要價,是不是不大地道啊。”

    “地圖說打車到這兒60塊錢就行了?地圖要是那麼厲害,你們怎麼不坐地圖來?

    小老弟,我真不是看你們是外地人就宰你們。

    地圖上的價格都不准,就是我們給你打表,也是這個錢。只多不少的都。

    我都跑多少年了,心裡面怎麼可能會沒數。”

    “你不打表,我們對這兒又不熟,所以很抱歉,這錢我們不能給。

    最多,就80塊錢。”

    秦銘態度堅決,想要坑他的錢,根本別想。

    “不是你們怎麼回事。下車了你說我沒打表了,上車的時候你幹什麼了?

    告訴你們,別廢話,趕緊給錢。

    別給我找麻煩,也別自己找麻煩!”

    司機的威脅意味明顯,秦銘剛要和司機翻臉,易少東則在這時直言道:

    “看我們是外地人好欺負唄?想要坑錢就直說,我就瞧不起你們這些,沾著城市的光,還TM成天給城市抹黑的人。”

    “兩個小崽子,不給錢是吧?好,你們等著哈!”

    司機也不和易少東多說,這時候拿起像是對講機似的東西,便開始找人,顯然是打算找他的司機兄弟。

    秦銘因為沒出過什麼門,所以不清楚這行業的噁心。

    但是易少東卻見的多了,知道出租車司機,很多都抱團。

    弄得就像是遊戲裡的工會一樣,有點兒什麼事,就和過去的黑社會社團似的能來一群人站場。

    “行了大哥,我們錯了還不行,就不用麻煩你那幫兄弟了。來一趟挺麻煩的。

    我們給錢。”

    易少東像是認慫似的,一邊象徵性的掏錢,一邊說道。

    只有秦銘知道,那司機今晚鐵定是要倒霉了……

    用力的關上車門,易少東擦了擦拳頭上沾染的血跡,隨後覺得噁心的轉頭看了一眼,趴在方向盤上已經昏過去的司機,衝著車窗“呸”了一聲。

    “路上撞鬼,這會兒又碰見個黑車,真TM晦氣,不想找事都不行,非得逼我。”

    聽到易少東的話,秦銘不禁問道:

    “你該不會是將他給打死了吧?”

    “那倒不至於,不過沒個十天半個月,應該是下不來床了。

    你說這人可真是,越是弱者,越想著去欺壓別人。”

    秦銘覺得易少東這話說的還是很對的,所謂窮鄉僻壤出刁民,燈紅酒綠出敗類,不是沒有道理的。層次越低的人,越能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

    “雖說暴力也不能解決不了什麼根本問題。但起碼能出氣。”

    “這話你可說錯了。”秦銘看了易少東一眼,然後正色說:

    “暴力解決不了根本,但卻能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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