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驚悚] 恐慌世界 作者:彈指一笑間0 (連載中)

 
mk2258 2018-4-1 21:55:31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3 136416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1





    “哈哈,長知識了。”

    易少東聽後笑了起來。

    “你以後還是悠著點兒好。

    我們雖然有學生證,能夠用以偽裝身份。

    但是你這打傷人,不被人找到還好,一旦被找到的話解決起來會很麻煩。

    因為除了拳擊手,沒有任何一個身份,是能合法將人打傷的。

    不過我們運氣還不錯,小區外沒見到有攝像頭。”

    “這叫什麼知道嗎?這就叫天意,那黑車司機肯定是平日里坑了太多人,所以老天這才會派我來此,讓我來幫他重新做人。

    我這簡直是英雄啊。”

    “行了英雄,還是趕緊前面帶路吧,這天也不早了。”

    一段小插曲的出現,並沒有被二人放在心上,秦銘跟著易少東走進了小區。

    易少東看上去對小區輕車熟路,並且有些奇怪的是,他竟然還有樓道的鑰匙。

    再從外面進來後,秦銘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會有你朋友家的鑰匙?”

    “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易少東像是開玩笑的回了一句,隨後兩個人乘坐電梯,來到了13樓。

    從電梯裡出來,外界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著。

    易少東一跺腳,走廊裡的聲控燈才齊刷刷的亮了起來,

    樓層裡一共只有兩戶,易少東朋友家位於左側的1301,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用鑰匙打開了屋門。

    只是屋門打開後,裡面卻黑漆隆冬的,顯然不像是有人在的樣子。

    見狀,秦銘不禁警惕起來。

    因為這就說明,易少東欺騙了他。

    而對於欺騙來說,無論是哪種欺騙,都必定是帶有目的性的。

    “你的朋友應該並不再這裡吧?”

    秦銘直接戳穿了易少東的謊言,站在門前沒有進去。

    易少東這時候將客廳的燈打開,然後苦笑著轉過頭來,承認的對秦銘說道:

    “你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沒有人住,你之前就已經懷疑了吧?”

    “可我還是跟你來了。”

    秦銘的確是有猜到,易少東來青城很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而並非是見朋友。

    畢竟,這一路,他都沒有提及有關他朋友的任何事。

    如果說他這個朋友,不方便被人知道的話,那麼就一定不會讓他跟來。

    所以他心裡面早就有答案,只是沒有捅破。

    因為他想知道,易少東為什麼要用這種期滿的方式,帶他來到這裡。

    不過雖說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有一點他還是能確定的,那就是易少東不會害他。

    畢竟,再沒有哪種環境,要比在考試中殺人來的隱蔽了。

    這也是他明知道易少東可能騙了他,他還敢來這兒的原因。

    “進來說吧。”

    易少東先一步進了屋子,秦銘也沒再猶豫的走了進去,隨後關上了門。

    屋子很大,是一間三居室的房子,面積保守估計在一百三四十平。

    整體裝修雖然不錯,但是屋子裡卻顯得很亂,就像是有人曾在這裡打鬥過一樣。

    很多地方,都存在著明顯遭受過破壞的痕跡。

    易少東點燃一根煙,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在深吸了兩口後,他才抬起頭來,對站在門邊的秦銘說道:

    “早在三個月這裡的確是有人住的,那個人既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一位兄長。

    不過現在,他人已經徹底聯繫不上了。

    而在失踪前,他曾經和我說起過,說覺得好像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他沒有告訴我,盯上他的人是誰。

    只是說,如果哪一天,他突然失去了聯繫。

    那麼就讓我一定回到這裡,因為他將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藏在了這兒。

    但同樣的,他也沒有告訴我,他到底在這兒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所以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

    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還在不在。

    所以我才會想要拜託你,幫我找一找。

    我覺得憑你的分析能力和判斷力,或許能夠幫到我。”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和我直說呢?”秦銘有些懷疑的問道。

    “因為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我無法確定,你是否肯幫我這個忙。同時我也無法肯定,你是否值得信任。

    畢竟我兄長有特意叮囑我,一定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但是這幾個月,我反复的來到這兒尋找,絞盡腦汁,但卻仍是一無所獲。

    我很清楚,憑我的話,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到。

    還有就是,那東西很可能是我兄長失踪的關鍵。

    所以我沒時間再等下去了。

    一天不找到那個東西,一天不確定那個東西是否還在這裡,我就一天不能安心。

    於是我決定賭一把,賭你肯幫我,賭你值得信任。

    實話說,我想了很多說明這件事的開場白,但最後還是覺得,帶你來看看現場比較好。

    畢竟我對找到東西的抱得希望不大,還是以散心為主。”

    易少東對他說明實情,秦銘聽後則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然後對易少東問道:

    “你的朋友失踪了,你可以找的人很多。

    首先可以找警察調查。

    其次可以找你的家人幫助。

    再不濟,你還可以拜託,你其他的朋友們。

    而在能力上,比我厲害的人更是數不勝數,隨便一個私家偵探,都要比我的分析推導能力強。

    不要再多,而你卻拜託我,這實在是讓我想不明白。”

    “這件事警察管不了,也調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我家人,不能牽扯到這件事裡。

    至於為什麼,我現在還不能完全對你坦露。

    只能告訴你,我的家庭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家庭。

    至於朋友,你可以說我有朋友,也可以說我沒有朋友。

    就算是有朋友,他們也不過只是普通人。

    至於找私家偵探,我信不過。”

    “你的意思是說,你那位朋友的失踪,並不是世俗力量導致的?”

    秦銘聽後有些驚訝。

    “是的。”易少東沒有否認。

    “你那個朋友是乾什麼的?”

    “以前,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外科醫生。

    直到他上次找我,我才知道,他是為一個秘密組織做事的。

    他不希望我知道太多,所以並沒有對我詳說。

    只是告訴我,那個組織是超脫於現實的存在。

    就像我們所在的學院一樣。

    或許就是為學院做事的,也說不定。”

    易少東看著面露震驚的秦銘,然後苦笑著說道:

    “秦銘,這個世界真的是很複雜。

    在虛假繁榮的背後,隱藏著太多太多,普通人所難以察覺的人和事情。

    要么什麼都不知道,一旦知道了,就會不斷顛覆你原有的認知。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三十六章東西





    “難道加入學院,還不夠顛覆我的認知嗎?”

    秦銘對於易少東這番話,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倒是覺得理所當然。

    因為早在入學測考的時候,他就知道易少東絕不簡單。

    他有著出色的心理素質,有著很厲害的格鬥技術,在當時對於出現的鬼祟也沒有多少驚訝。

    這一切其實都能反應出,易少東的不同尋常。

    他本以為易少東並不會有向他坦露的一天,但顯然,在這一點上他猜錯了。

    只是他不確定,這種來自易少東的分享,到底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畢竟知道的越多,牽扯的也就越多。

    儘管他不知道,易少東想要讓他幫忙找到的是什麼,到底有多重要。

    但顯然,一個能夠引來殺身之禍的東西,一個可能牽著扯像學院那種超脫世俗力量的龐然大物,絕對不會是什麼善類。

    他現在心中有些惶恐。

    以至於他難以判斷出,自己究竟是該繼續聽下去,還是立即叫停易少東,然後就像之前那樣,裝作什麼事都不了解。

    不過他或許已經沒得選了。

    這一扇禁忌之門,彷彿從他踏上青城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推開了。

    所以他決定繼續聽下去。

    因為該來的總會來。

    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畢竟從他被命運學院選中,從他通過入學測考,完成靈能覺醒開始,他所認識的世界,就已經變得大為不同了。

    而適應世界,就是從最初的了解開始的。

    所以他覺得自己應該掌握更多的信息。

    眼下,則顯然是一個契機。

    “你都知道什麼?”秦銘看著易少東。

    “你肯幫我這個忙嗎?”

    易少東並沒有回答秦銘的問題,而是將話題又帶到了最初那件事上。

    “這算是交易嗎?”

    “不算。即便你不答應,我也會將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給你。”

    易少東明確表了態,秦銘想了想,也表態說:

    “這個忙我不一定能幫得上。不過你說出來,我可以試試。”

    “好。那麼你想從哪裡開始了解?”

    易少東見秦銘答應,他忙問道。

    “你那個朋友一直在為像學院一樣超脫於世俗的機構工作。

    具體做什麼不得而知。

    他因為什麼事情被人盯上。

    被什麼人盯上也不得而知。

    他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東西還在不在,還是不得而知。

    問題大概就是這些,但因為線索有限,所以我們需要做一番假設,在假設中去推導出一個相對合理的答案來。”

    秦銘大概將這件事中的疑難問題整理了一下,隨後便對易少東問道:

    “你那個朋友有沒有說,如果你找到那個東西後,將他交給誰嗎?”

    “沒說。”易少東搖了搖頭。

    “他當時除了提醒你回來這裡找東西外,還有說了其他內容嗎?”

    “沒有了,他當時見我的時候很匆忙,只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易少東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很確定的說道。

    秦銘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說:

    “你朋友發覺有人盯上了他,然後便匆忙交代你幾句話,讓你在他出事後,來這間屋子找一樣非常重要的東西。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假設,你朋友被盯上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藏在這兒的東西。

    但是什麼東西需要藏起來呢?

    無非就是機密的文件和珍貴的寶物,以及重要的信息。

    不然隨隨便便的東西,根本不需要藏起來。

    所以我覺得,你朋友藏在這兒的東西,就在這三者之中。

    其中前者的可能最大,後兩種的可能較小。

    因為如果是機密文件,或是重要的信息,那麼想要避免這個信息流傳出去,只要殺人滅口就好。

    並且獲取重要的信息,乃至是機密文件,其目的也應該是為了轉移出去。

    而不應該藏起來。

    能夠證明這一點的,是你的朋友並沒有告訴你,如果找到那個東西,應該交給誰。

    所以我分析,你朋友藏在這裡的,應該是一種珍寶之類的東西。

    起碼,他是想要自己留下,不想讓其他人獲得的。

    那麼這個珍寶是從哪裡來的?

    也只有三種可能。

    原本就是屬於他自己的。

    從其他人那里通過交易得到的。

    以及從別人那兒,以非法的手段得來的。

    或是搶奪,或是偷盜。

    我覺得是他自己的可能性比較低,因為每個人幾乎都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

    有好東西,絕對都會藏著,而不會輕易被旁人知曉。

    並且我覺得是以非法手段得到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在找你的時候,應該是非常肯定自己會出事才對。

    畢竟盜取,或是搶奪這麼珍貴的東西,無論是誰都知道被發現的下場。

    而帶著不確定,就只有他是通過交易得到的。

    他以為別人不知道他有這個珍寶。

    但是這個珍寶,很可能是別人偷來的,結果被發現後,失主知道東西在他手上。

    那麼這個東西是誰的?

    我覺得十有**,就是你朋友效力的那個神秘組織。

    過程或許是這樣的。

    那個神秘組織發現了一個寶物,派人前去尋找。

    這個人找到了,但是卻謊稱沒找到,偷偷將其交易給了你那個朋友。

    或者你朋友就是被派出尋找寶物的那個人,他得到了寶物,但卻沒有上交,而是懷著僥倖藏了起來。

    事情敗露後,你朋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交出去也難逃懲處,所以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將東西的下落告訴了你。

    但或許是時間緊迫,或許是擔心你知道太多,再被牽扯進去,所以只透露了很少一部分內容。

    目的只是為了,讓你拿到那個東西,不被那個神秘組織得到。”

    聽完秦銘這一番分析和推測,易少東不禁認同的說道:

    “有道理,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事實的真相可能就是這樣!你這簡直太神了。”

    “這只是比較貼近邏輯的一種假設。

    或許離真相很近,或許離真相差著十萬八千里。

    畢竟有很多人做事,都是不遵循邏輯的。”

    秦銘並沒有把握,他假設的這些就是事實。

    易少東點頭表示明白,秦銘又繼續說道:

    “這件事耐人尋味的地方,其實並不在我剛才說的那些上。

    而是在,你兄長只告訴你,東西藏在屋子裡。

    但卻沒有明確告訴你,具體的地點。以及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有想過是為什麼嗎?”

    “想過。但是沒想明白。”

    易少東見秦銘有想法,不禁催問說:

    “你要是有想法就說出來,別賣關子了就。”

    “我猜想,他應該是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怎麼說?”

    “你想啊,既然抓走他的人是那個神秘組織。

    證明對方的勢力,完全可能盯上所有同他相關的人。

    一旦發現你可能是知情者,那麼待將你抓走後,即便你嘴硬不說,他們或許也有辦法讓你開口。

    那麼東西的下落,也就明確了。

    說一件比較嚇人的事。”

    秦銘說到這兒突然頓了頓,繼而目光瞥向門邊,然後低聲說道:

    “搞不好,現在就有人在門外監視著我們!”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三十七章回





    易少東聽後面露驚恐,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秦銘的意思。

    事實上,也是經秦銘這麼一提醒,他才發現自己此前真的是太蠢了。

    他兄長既然恐懼到,連是什麼東西,具體藏在哪兒都沒和他說,這顯然是對他的一種保護。

    並且也足夠說明,對方完全有能力,將他知道的一切都搞出來。

    畢竟洗去記憶這種事,命運學院就能做到,那麼讀取記憶怕也未必就做不到。

    想到這兒,易少東突然問道:

    “東西會不會已經被他們拿到了?

    畢竟對方如果是和學院差不多的機構,或許就能夠做到讀取一個人的記憶。”

    “有這種可能性。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在他們抓到你朋友之前,你朋友就已經死了。

    因為如果是我,對一個恐怖的組織很熟悉,知道他們手段的話,我一定會考慮先給自己一個痛快。免得遭受更大的折磨。

    我們只考慮這種假設的話。

    那麼東西很可能還在。

    外面也很可能真藏著什麼人在監視著我們。

    想要利用你,找到你朋友留下的東西。”

    秦銘這些話,是用微腦的通訊器偷偷發給易少東的。

    不過想到外面,真的很可能藏著什麼人,他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明白了。”

    易少東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似的說道:

    “東西我現在不想去找了。就先這樣吧。

    為我好,也是為你好。

    起碼,眼下先這樣。”

    “嗯。”秦銘並不意外易少東做的這個決定,因為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畢竟東西如果還在,那麼早一天找到和晚一天找到的意義差別不大。

    反過來,如果東西已經不再了,那麼自然也就無從談起了。

    “雖然還是一無所獲,但這次還是要謝謝你。”

    從屋子裡出來,易少東一本正經的對秦銘道起了謝。

    秦銘笑了笑沒說話,隨後和易少東乘坐電梯下了樓。

    13樓的聲控燈,隨著電梯緩緩的下沉,而再度熄滅。

    黑暗中,一個人影緩緩來到電梯口,盯著正在下降的電梯,目光閃爍。

    顯然,這個人很早就在這兒了!

    秦銘覺得自己,或許天生就是一個喜歡招惹麻煩的體質。

    陰陽眼見鬼也就算了,進入到命運學院後,碰到能玩得來的人,竟也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但生活就是這樣,並非是你不招惹麻煩,麻煩就會離你遠去。

    而恰恰是,你越怕招惹麻煩,麻煩越喜歡纏著你。

    所以秦銘覺得,他還是要盡可能的保有平常心。

    畢竟一個好的心態,是做好事情的前提基礎。

    東西沒有找到,並沒有影響到易少東的心情,兩個人從他朋友家離開後,易少東便帶著秦銘去海邊的大排檔,吹著海風吃起了燒烤。

    易 東之所以會對青城很熟悉,並不是因為他朋友在這兒,所以他才熟悉的,而是原於他曾在這裡生活過差不多兩年的時間。

    所以不說對所有地方都很熟悉,但起碼對一些景點之類的,能玩的地方還是比較清楚的。

    而秦銘又是一個,幾乎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所以易少東像是近地主之誼的,帶著他在青城好好的玩了一番。

    像什麼金沙灘,海底世界,甚至是方特這種,人們去的都犯噁心的地方,到秦銘這兒卻像是見到了新大陸,玩的嗨到飛起。

    兩個人在青城足足玩了三天,才打道回府,返回了夏市。

    倒不是說,這三天他們就玩夠了,而是第二組那邊也已經結束了考試。

    至於存活率,則和他們一組沒有區別。

    同樣是去五存二。

    僅剩下兩個人。

    夏潔昨天晚上已經在群裡發公告了,會在後天搞一次班級聚會。

    既是為通過考試的同學慶祝,同時也為他們做一番答疑。

    不過在秦銘想來,怕是每個人都不會有想要慶祝的想法,畢竟同樣的遭遇每個月都要來上一次,聚會倒像是某種臨刑前的儀式。

    隨著胡超和陳子涵的死,偌大的一棟別墅裡就只剩下他和易少東兩個人。

    當時他拒絕安子黎想要他們四個合住的提議,本想著是搭建好同學關係,為了更好的應對每一次考試,結果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同學關係不但沒怎麼處好不說,更是連人都處沒了。

    現在想想,倒不如當時答應安子黎的提議了。

    秦銘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坐在沙發上的時候,才突然想起安子黎和蘇湛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否也通過了考試。

    不過他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蘇湛人精一個,安子黎看上去也不簡單。

    彷彿他認識的這幾個人,每一個人的背後都有秘密一樣。

    不過作為入學測考時的戰友,秦銘還是關心的,給兩個人發了個慰問的消息。

    沒一會兒,安子黎便回復了他。

    “昨天才死裡逃生,啊呀呀呀,學院這月考實在是太變態了。”

    安子黎發了一串抓狂的表情。

    “能通過就不錯了。我們班一共十個人,一場考試下來,掛科了六個。

    下次考試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易少東怎麼樣?”

    “他比我命硬。 ”

    “你倆沒事就好。我們班比你們班要稍強一些,不過也掛科了三個人。”

    “那你們班的人還都挺強的。”

    “有空出來聚聚吧。”

    “好。那先不說了。”

    秦銘關掉了和安子黎的對話窗口,不過安子黎那邊隨後又建了一個討論組,將他和易少東還有蘇湛都拉了進去。

    都說無論做什麼,第一次,以及你在第一次遇到的人,在心理上都會有別於其他人。

    秦銘就有這種感覺,和安子黎還有蘇湛他們有過入學測考的那種合作後,儘管接觸也不算多,但感覺上就像是認識很久似的。

    等著秦銘吹乾了頭髮,剛要收回心思,投入到修煉靈能中時,蘇湛那邊才簡短的回了三個字

    “還活著。”

    秦銘見後也沒回复,畢竟從這個臭屁少年的嘴裡,也冒不出什麼好話來。

    他將所有消息屏蔽,而後開啟【靈能修煉輔助】功能,投入到了修煉中。

    修煉靈能,無疑是一件非常枯燥,又十分耗神的事情。

    這種枯燥,就像是你閉著眼睛,在心中數一萬遍草泥馬,但還不能睡著一樣。

    並且更過分的是,不僅不能睡著,還要比之前更加專注。

    著實是一件,非常苦逼的事。

    但是再苦逼,再枯燥,秦銘也得這麼日復一日的做下去,畢竟為了活命,他必須要盡一切努力去豐富自己的手段。

    畢竟輝煌的背後,都是由萬千枯燥組成的。

    而在秦銘進入修煉狀態的時候,別墅的三層,那間空無一物的房間裡。

    易少東,正揮汗如雨的,重複著枯燥的踢腿動作。

    他的雙腿都綁有重物,每一腳踢出,都會發出“嘣”的響音。

    一次又一次,彷彿不知疲倦。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三十八章班級聚會





    9月1日作為開學日,對於學生們來說,一直都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

    即便是對於秦銘等這些身處於命運學院的學生也是這樣。

    因為截至到今天,所有大一年級的菜鳥們,便都完成了加入學院後的第一次月考。

    只不過掛科率驚人。

    通過率勉強達到半數。

    班級群自從月考結束後,就再沒有人說過話。

    夏潔將胡超等人從群裡刪除,裡面的成員算上導員,也一共只有五個人。

    無論是誰都感受不到,那種來自小團體的歸屬感。

    秦銘自從回到夏市後,便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對靈能的修煉上。

    雖然枯燥,但他卻並沒有因此懈怠。

    儘管多日對於氣結的衝擊,仍沒有突破性的進展,但卻讓他見到了一抹成功的曙光。

    因為已經有一處氣結,出現了鬆動的跡象。

    這也讓他覺得,只要堅持下去就一定會有收穫。

    秦銘有些疲憊的從微腦的修煉輔助中退了出來。

    只是他並沒有休息,而是忙去浴室裡衝了個澡。

    等洗漱完發後,他又特意換上先前在城陽買的襯衫,對著鏡子非常仔細的整理起來。

    直到確定脖子上的微腦被完全遮住,看上去並不會讓人覺得有任何異樣,他才滿意的從房間離開。

    秦銘其實並不喜歡穿襯衫,可以說他穿不慣,也可以說他就是單純的不喜歡襯衫的樣式。

    但因為微腦的存在,所以就算他不喜歡,也只能去盡量習慣了。

    畢竟襯衫算是唯一一種,討厭穿的就是襯衫。

    從房間出來後,秦銘便來到了易少東的門前,繼而連敲了幾下門說道:

    “你收拾完了沒有,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今天是他們14班聚會的日子,夏潔已經訂好了了時間和場地。

    晚上7點鐘在瑪肯索大酒店。

    在時間上已經很近了。

    “年輕人不要急躁,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你吃點兒葡萄等我一下下,我這兒馬上就好。”

    “我吃你妹的葡萄。你別磨蹭,快點兒的,我去樓下等你了。”

    秦銘和易少東這住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很清楚這貨在生活上就是個大磨蹭。

    比如早上不愛起床,出門磨磨唧唧沒完。

    所以儘管易少東說會很快就好,但是他心裡面卻保守估計,沒個20分鐘怕是見不到他。

    不過打他們從青城回來後,易少東的狀態也有了很明顯的變化。

    最顯著的變化,就是不再一會兒一敲門的,在他門外喊著無聊,想要讓自己陪他出去玩了。

    顯然是感受到了某種無形的威脅。

    易少東身上的秘密,在秦銘看來有很多。

    確切的說,是易少東應該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在青城的時候,易少東儘管承諾他,會告訴他一些事情。

    但在之後,卻不知是後悔了,還是單純的忘記了,並沒有再對他提及。

    他也沒有主動去問,畢竟對於這種事,他雖然想搞清楚,但卻不急於搞清楚。

    所以倒是不急於一時。

    他覺得易少東,再之後應該會和他說明的。

    一切就和秦銘想的那樣,他足足在樓下等了20分鐘,易少東才風風火火的從上面下來。

    秦銘也懶得說他,好在是他已經提前將易少東磨蹭的時間算在裡面了,雖說要比較趕一點,但應該是不會遲到。

    兩個人出門後沒有選擇打車,而是就近直奔地鐵口。

    打車貴,不好打是一方面,最紅要的還是又堵又慢。

    遠沒有花幾個快錢坐地鐵來的迅速。

    尤其是在6點到8點之間這段晚高峰的時候,坐地鐵可能只需要花費20分鐘,但換成打車就是1個多小時都未必能到。

    路況著實是堵得很。

    地鐵上的人很多,幾乎都是前胸貼著後背的站著。

    秦銘覺得這大城市好是好,但是在出行上真的是很噁心,因為大多數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兩個人在地鐵裡擠了半個多小時,才頭昏腦漲的從裡面出來。

    至於他們要去的瑪肯索大酒店,就在這處地鐵口的斜對面。

    瑪肯索大酒店是一家5星級的高檔酒店,秦銘起初還以為,夏潔會將聚會的地點選在學院的酒店裡。

    畢竟學院酒店的環境也不錯,最重要的還不需要花錢。

    但不知道是夏潔不差錢,還是考慮到他們回學院一趟不方便,所以才選擇了這裡。

    不過他倒是樂得在這裡聚餐,距離他們不算很遠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從沒有在5星級酒店吃過飯。

    倒是在電視劇裡,總能見到裡面的公子哥,白富美甚麼的,動不動就住在這種地方。

    秦銘和易少東從旋轉的大門進來,立馬就有服務人員熱情的迎了上來,秦銘在說出包間門牌後,服務人員便帶著他們進入了一間非常寬敞的宴會廳裡。

    是的,並不是普通飯店那種包間,而是一個足以容納幾十人就餐的,小型宴會廳。

    只不過裡面空空蕩蕩的就只坐著兩個人。

    秦銘和易少東對於這兩個人,雖然談不上熟悉,但都算認識,畢竟都是這一個班的同學。

    也是這次月考,二組的唯二倖存者。

    其中一個長得濃眉大眼,穿著長褲短袖的男生叫做薛凱。

    至於另外一個,其貌不揚的男生則叫做傅廣亮。

    四個人見面後,先是像徵性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易少東則問道:

    “那個女……導員還沒來嗎?”

    “還沒有。”傅廣亮和薛凱搖了搖頭。

    “我以為她都到了呢。來來來,抽根煙。”

    易少東也不在意夏潔來沒來,這時候掏煙主動分給傅廣亮兩個人。

    秦銘也坐下來,然後閒聊的問傅廣亮他們,打聽了一下二組當時的考試情況。

    儘管考試已經結束有幾天了,可當傅廣亮和薛凱再回億起當時的情況,仍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薛凱更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捂著嘴險些沒有吐出來。

    直到聽兩個人說完,秦銘才知道為什麼薛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原來二組的考場是在一間西餐廳裡。

    裡面的廚師是鬼,會用一些特價的牛排,吸引一些人前來用餐。

    而事實上,這些所謂的特價牛排,都是人肉做的。

    當他們確定那廚師是鬼后,幾個人便想要用咒符將那鬼祟除掉,但因為沒有經驗,又被恐慌所支配,所以他們在圍攻鬼祟的時候,便自亂了陣腳,以至於遭到鬼祟的偷襲,另外三個人橫死當場。

    他們能活下來,也存有很大的僥倖成分。

    傅廣森他們說了二組的考試情況,秦銘和易少東也將他們一組的情況,大概說了說。

    考試雖說已經結束,但是通過這種分享,秦銘覺得他們彼此間,多多少少都能收穫一些東西。

    最起碼也能作為一個前車之鑑,在未來加以避免。

    不過秦銘在對比了二組的考試後,他覺得他們一組的考試要更有難度一些。

    無論是詭異程度,還是鬼祟的實力,都是要超過二組的。

    要是換做二組去經歷,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

    這也讓秦銘覺得,學院所擁有的鬼祟探察機制,在精準度上應該是存在著不足的。

    就在他們剛剛聊完這些事的時候,這場班級聚會的主角夏潔,才終於姍姍來遲的趕到。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夏潔推門進來,面向秦銘幾人,嘴上雖然在道歉,但是表情卻依舊顯得冷冰冰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3
第三十九章鬼魄





    秦銘幾個人見到夏潔出現,任誰都沒有趕到親切,反倒是都有些惶恐。

    都只是看著夏潔,但卻沒人開口說話。

    夏潔看似也根本不在意,她班級的學生會不會同她這個導員打招呼,只是示意眾人坐下再說。

    等他們都坐下後,服務人員便開始接二連三的上菜。

    對於客人訂了這麼大一個宴會廳,就只招待寥寥幾個人,秦銘完全能夠想到,酒店和這些上菜服務員心中的驚奇。

    很快菜便上齊了,足有十幾道之多,還有兩個盛有紅酒的醒酒器。

    “大家先吃飯吧。”

    等服務人員離開後,夏潔便提醒了眾人一句,隨後她先拿起筷子,就近夾了一口。

    其他人見夏潔動筷了,他們也都吃了起來。

    菜很好吃,色香味俱全,但是每個人卻都吃的很難受。

    因為氣氛簡直是尷尬到了極點。

    夏潔不說話,其他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開口。

    上等的紅酒就放在桌上,卻沒有一個人有意向觸碰。

    秦銘見其他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打破這種尷尬的對夏潔問道:

    “導員,方便和我們具體說說考試的事情嗎?”

    聽到秦銘的詢問,其他人也都下意識看向秦銘,最終將目光匯聚在了夏潔的身上。

    夏潔倒也沒有再沉默下去,這時候放下手中的筷子,在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後,開始解釋說:

    “考試,就是參與解決靈異事件。

    這一點我在開學那天就對你們說了,你們作為順利通過月考的人,應該也都清楚。

    除了概念外,考試在難度上其實也有劃分。

    對於你們現在這個階段,考試的難度不在於是月考,還是期中期末考試。

    而是在於考場中所出現的鬼祟。

    即考試的難度,是由考場中鬼祟的強弱決定的。

    而考場,就是靈異事件的發生地,在學院裡泛指鬼祟的活動區域。

    可能是一處,也可能是多處。

    但是一般情況下,學院給你們提供的考場信息,大多只會是一處。

    因為學院的探測機制,無法做到精確的定位。

    至於為什麼無法精確鬼祟的所在,這裡面則涉及一個鬼祟隱藏的情況。

    學院尋找鬼祟的方式,其實就和尋找你們差不多。

    靠的都是對於靈氣的捕捉。

    人類有靈氣,鬼祟生存在這個世間,同樣也存有靈氣。

    只不過,鬼祟所擁有的靈氣,叫做鬼氣。

    是一種有別於任何屬性靈氣的特殊靈氣。

    只有鬼祟才會具備。

    所以想要得知鬼祟的活動區域,只需要探測出,在某個區域裡是否存有鬼氣,便能夠確定,在這區域下是否存在鬼祟。

    這個過程聽上去簡單,但就如我剛才說的那樣,裡面還存在一個鬼祟隱藏的問題。

    而這種隱藏,說的就是對自身鬼氣的隱藏。

    這也是它們和人類的一個不同之處。

    因為人類再沒有誕生出靈力之前,是無法去隱藏自身氣息的。

    就像現在一樣,我雖然無法得知你們的靈氣屬性,但是我卻能夠感應到你們體內的靈氣情況。

    學院也正是通過這種方式,去判斷你們是否具備覺醒靈能的潛力,從而將你們招進學院的。

    但是鬼祟不一樣。

    即便是實力最弱的鬼魄,它如果什麼都不做的站在這裡,我都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

    就好比是窮凶極惡的歹徒,在他不拿起屠刀作案的時候,你很難判斷出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只有當鬼祟殺人的時候,它的鬼氣才會釋放出來,被學院的探查機制捕捉到。

    在對鬼氣實現捕捉後,考場就會被定下,然後按照鬼氣探測的強弱,對鬼祟的實力進行定級,繼而作為考試分配下去。

    或是分配給新生,或是分配給大二,大三,甚至是大四的實習生。”

    聽夏潔說完,眾人臉上都露出恍然之色,尤其是易少東聽完,還特意看了秦銘一眼。

    顯然這和秦銘當時的猜想非常接近。

    僅僅是,沒有夏潔說的這麼詳細而已。

    不過秦銘聽得重點,卻並不再學院的探測機制上,而在於夏潔說的,所有誕生靈力的人,都能夠感受到靈氣的事情上。

    好在是這種感應只限於靈氣的強弱,而無法做到對屬性的探查,不然的話,他體內擁有暗屬性靈氣的事情,怕是就算有人幫他掩蓋,也很難掩蓋的過去。

    當時聽到這兒的時候,真心是嚇得他背脊生寒。

    秦銘他們在先後經歷入學測考,以及月考後,在接受和理解這類的事情的時候,儼然是要較剛入學那會兒快得多。

    所以夏潔在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後,便又繼續說道:

    “你現在知道了學院的探查機制是如何工作和判定的,所以也應該能夠想到,這種探察機制存在的不確定性。

    不確定性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

    第一個方面是鬼祟活動的區域上。

    第二個方面則在鬼祟級別的判定上。

    所以在考試的過程中,具有一定的分析和判斷能力,是非常有必要的。

    因為你們需要靠自身,去最大程度的彌補學院在探查機制上的缺陷。

    要靠自己精確鬼祟的位置,並且還要對鬼祟的級別,有一個大概的判斷。

    判斷出,鬼祟的級別是否已經超過了當前你們所能應對的極限。

    如果超過了,就可以選擇放棄。

    學院在調查後,不但不會扣除學點,還會獎勵雙倍。

    但前提是你們的判斷真的沒有問題。”

    “那導員,我們現在能應對什麼級別的鬼祟呢?”

    夏潔說到這兒,薛凱不禁問了一句。

    “鬼魄級別。”夏潔淡淡的回道。

    眾人在開學那天,雖然有聽夏潔提及過鬼祟存在強弱級別的事,但是具體都有什麼級別,他們則完全不知道。

    知道眾人對鬼祟的事情了解不多,所以夏潔之後又補充說:

    “鬼魄是鬼祟中最弱小的存在。

    它們通常只能利用人類,比如附身,寄生,幻誘等方式,對人類進行殺戮。

    多以物理攻擊為主。

    所以在考試中,只要多加小心,多加留意,還是具有蠻高的通過率的。

    不過即便是鬼魄,也有強弱之分,只是難以再去劃分。

    這就好比在一群同級別的武術家中,真正較量起來,也會有高低強弱之分一樣。

    所以同樣是面對鬼魄,有人會覺得輕鬆,也有人會覺得異常艱難。”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四十章任務成了強制





    秦銘根據夏潔剛才說的,對號入座的想了想,發現還真的是差不多這樣。

    他們一組的考試,之所以要比二組難。

    難在他們面對的鬼祟,存在著多區域的移動。

    但是二組那邊,則並沒有碰上這個問題。學院給出的考場是西餐廳,那隻鬼就在西餐廳裡。

    想到這兒,秦銘心中則又升起了一個疑問:

    “假如學院探查出,在這酒店裡存在著一隻鬼祟。

    但是當我們接到信息趕到的時候,這隻鬼祟卻早就不再這兒了。

    並且我們還根本找不到它的下落。

    它或許是去了其他區,也或許是去了外地,那如果是遇到這種情況,我們該怎麼辦?

    放棄的話,會被扣除學點嗎?”

    “這種情況通常不會發生。”夏潔看著秦銘,頓了下又說道:

    “因為鬼祟並不會出現大範圍的移動。

    比如說鬼祟出現在一個村子裡。

    那麼它殺人的範圍,就離不開村子。

    除非村子的人都被它殺光了。

    如果它存在一個鎮子裡,那麼也不會離開鎮子。

    即便處於移動狀態,範圍也存在這種局限性。”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有什麼力量,限制它們嗎?”

    “沒有力量限制它們。”夏潔搖了搖頭,解釋道:

    “如果有的話,也是它們的獵食性限制了 們自己。

    還記得我對你們說過,鬼祟在殺人前存在一個遊戲期吧?

    這就是限制它們的大範圍移動的重要原因。

    因為它們在殺人前,是會盡可能的吞噬掉獵物所產生出的足夠負面情緒的。

    就好比是獵人挖好陷井,等著獵物一點點上鉤一樣。

    他會挖好了陷井,等都不等就走嗎?

    顯然不會。

    並且同樣的陷井會使用多次,直到附近再沒有獵物為止。

    鬼祟的“獵食”,和獵人的捕獵有著非常相似的地方。

    所以如果你們在學院提供的考場裡,沒有任何發現,那麼你們就需要靠自己去尋找鬼祟的痕跡了。等於說是令考試,加大了些許的難度。”

    “那考試時間是怎麼回事?如果超時,會怎麼樣?”

    傅光亮這時候也問了一句。

    “如果超時,但依舊通過了考試,那麼就不會被扣除學點。但是原本獎勵的學點數量,只能得到其中的一半。

    至於學院為什麼要這麼做。

    則是為了讓考試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

    因為鬼祟多存在一天,可能造成的影響就會越大。

    並且,學院也需要你們擁有這種緊迫感。”

    夏潔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儘管表情如常,但在語氣上卻有了些的變化:

    “你們也都經歷過一次考試了,考試的殘酷程度怎麼樣,不用我說你們心裡也明白。

    咱們這個班,現在只剩下你們四個人。

    待到這個月的考試結束後,你們是否還會坐在這裡,都不得而知。

    並不是我詛咒你們,而是學院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

    所以我希望你們一定要謹慎的對待這件事。

    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每個人都明白,這是夏潔對他們的提醒,同時也是對他們的忠告。

    “我們要怎麼做才能脫離這個學院?”

    薛凱面容揪緊的問道。

    “你們在大一的時候,只能夠知道大一的事情。

    不過我倒是可以破例告訴你們,只要你們能夠順利畢業,那就有希望離開學院。

    我能說的只有這些。”

    秦銘觀察著夏潔的表情,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看出什麼來。

    但雖說夏潔的回答有些模棱兩可,可起碼說明了是存在這種可能性的。

    然而四年的時間,對於學院的生活來說,已經是足夠漫長了。

    漫長到,他甚至懶得去考慮,離開學院的可能。

    “之後的話,我們這些人應該不會再分成兩組去參加考試了吧?”

    秦銘不想將重心,都放在一些遙遠的事情上,所以他打算藉著這個機會,徹底將考試方面的事情給搞清楚。

    “不會了,畢竟人數不足五人,沒辦法分組參加月考。

    但是考慮到這個月的班級任務需要有人承擔,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人要考慮接的?”

    聽到“班級任務”這四個字,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顯然,他們都知道,在班級成員大幅度減少之後,他們這些還活著的人,就必須要承擔更多。

    只不過並沒有人願意去承擔。

    夏潔在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人表態後,她便看向秦銘,繼而說道:

    “既然沒人表態的話,那麼這個月的班級任務,就有我強制分配了。

    秦銘,交給你了。”

    見夏潔將班級任務強制丟給了秦銘,薛凱和傅廣亮都在心裡面長鬆一口氣,臉上難掩慶幸。

    “為什麼要強制給秦銘啊?導員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還沒等秦銘開口說什麼,易少東便坐不住的對夏潔問道。

    “沒有為什麼。這個月是秦銘,下個月就不再是他了。

    班級任務總是要有人來接的。

    不是別人,就是你。

    還有什麼疑問嗎?”

    夏潔顯然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那可以這個月先給別人,之後再給他啊。”

    易少東還是在為秦銘打抱不平。

    畢竟這根本不是輪到誰的問題,而是先輪到誰,誰倒霉的問題。

    “如果,我是如果,咱們班最後只剩下了兩個人,甚至是一個人,那班級任務還會存在嗎?”

    “會合班。”夏潔看著秦銘,隨後回答道。

    秦銘聽後象徵性的點了點頭,又問說:

    “班級任務和月考,有區別嗎?”

    “有區別,但區別不大。

    之所以在月考外,還有班級任務存在。

    是因為鬼祟活動的太過頻繁。

    當然也可以說是學院缺人。

    或者是,給一些能力強的學生,提供一個賺取學點的途徑。

    但考慮到你們現在處於依託於咒符,對付鬼祟的階段,所以學院並不會讓你們空手去參加班級任務。

    無論是班級任務,還是年紀任務,亦或是學院任務,在你們參與之前,都會得到一筆學點的獎勵。

    而在任務完成後,你們還會再得到一筆獎勵。

    所以你不要覺得,參與班級任務就是去送死。

    危機危機,危險中同樣伴隨著機遇。”

    夏潔在說完這些後,目光掃過眾人,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

    “如果有改變主意的,現在決定還來得及。”

    “還能加人嗎?”易少東聽後有些意外的問道。

    “我從未說過,班級任務只允許一個人參加吧。”

    “那也算我一個好了。”易少東舉了舉手,出人意料的說道。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4
第一章絕症





    齊海市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

    天空蔚藍,陽光明媚。

    然而對於張鳴來說,卻依舊是糟糕透頂的一天。

    因為她的公公,被診斷出了胃癌。

    並且是晚期。

    癌細胞已經擴散,附著在整個胃部,無論是化療還是手術,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保守估計,她公公最多還有1個月活頭。

    就算是明後天突然離世,也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醫院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傳達的很明顯了,就是讓他們放棄治療,出院回家。

    畢竟再治下去,不但要消耗大量的錢財,更會加重老人的痛苦,儼然是得不償失。

    張鳴和她老公作為大企業的管理層,在經濟條件上可以說是很不錯,所以治療花費並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

    更何況她公公也有醫保,也能夠報銷大部分。

    只是這個世界並非什麼事情,都是可以靠金錢解決的。

    金錢買不來他公公的健康,更無法緩解她眼下極為糟糕的心情。

    她老公雖然在外地出差,但剛他們在電話裡已經商量過了。

    既然治療無望,只會讓老人更加痛苦,他們也只能聽取醫院的建議,回家療養了。

    不過說是回家療養,倒不如說是回家等死。

    但是他們已經盡力了,這幾天她帶著她公公兜兜轉轉,幾乎將國內最出名的幾家腫瘤醫院瞧了個遍。

    這裡則是最後一家。

    可以說但凡是有一家醫院,覺得還能治,她和她老公都不會放棄。

    畢竟沒有哪個善良的子女,會眼睜睜看著老人被病魔殺死。

    “醫生說,我還能活多久啊?”

    就在張鳴站在病房的窗前,心事重重的想這些事的時候,身後則突然響起了她公公的聲音。

    “爸,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見到她公公醒了,張鳴忙收起臉上的愁容,快步走到了床邊。

    為了怕她公公受其他病人的影響,所以她也給她公公安排到了單人間裡。

    這也是她眼下,僅能夠為她公公做的事情了。

    “好多了,就是覺得身子沒勁。”

    “沒事的爸,你別擔心,就是胃裡出了些小毛病,恢復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她公公原本是一個很胖的人,但是這段時間因為吃不進去東西,所以暴瘦的厲害。

    面頰凹陷,顴骨突出,一雙眼睛也死氣沉沉的,毫無半點兒神采。

    這也看得張鳴心裡面一陣難受,強忍著才沒有掉下來眼淚。

    “你不用騙我了,我這胃裡有多不舒服,我心裡面有數。

    你們就听醫院的,醫院讓怎麼治就怎麼治,我這把老骨頭還禁得住折騰。”

    “爸,咱們不用住院了,下午我就給你辦出院,然後接你回家。”

    聽到張鳴要給他辦出院,老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陰鬱起來,繼而用一種讓張鳴有些心慌的語氣說道:

    “你們已經不想再救我了嗎?”

    “爸,你在說什麼啊。我們怎麼可能不救你。

    再說了就是我不管你,你兒子還能不管你?

    你別多想。

    你真的沒什麼大事,醫生說了,你吐血只是胃潰瘍。

    回去後,我給你熬些粥喝,慢慢就能恢復過來。”

    張鳴並不敢告訴她公公真相,不然很難說她公公會不會徹底崩潰掉。

    別說她公公得的是癌症,就是其他什麼大病,那也是絕對不能讓患者知道的。

    畢竟人的情志同病情的發展是息息相關的,事實上人類所患有的各類疾病,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受外界的影響引發的,大多數都是源於體內的失衡。

    而情志則在其中佔據了較大的比重。

    這也是人長期處於情緒的低谷,或是長期處於情緒起伏不定的狀態,就很容易患病的原因。

    就是在醫學界,那些戰勝絕症,奇蹟康復的例子,也多是一些情緒穩定,意志堅定的人。

    至於那些心理素質較差,情志不穩定的人,他們在患病後或許還有救治的希望,但最終卻早早死去。

    說白了,大多數死於病魔的人,其實都是被嚇死的。

    就像是跳樓的人,往往在半空中就死於心梗,而稍有真的被摔死的人。

    所以張鳴不對她公公說 話,並非是純心欺騙,而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只是她並不清楚,這個謊言能夠維持多久。

    畢竟她公公不是一個糊塗的人。

    見她公公不說話,張鳴怕她公公多想,於是又說道:

    “這樣爸,你要是不相信,我將王大夫叫來,你再問問他?”

    她公公像是沒聽到一樣,仍是用那種讓她感覺很不舒服的目光在看著她。

    而在那目光裡,她讀到了一種叫做憎惡的東西。

    張鳴從離開病房後,便找到了給他爸看病的主治醫師王建東。

    王建東在腫瘤領域,算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手上有很多稱得上奇蹟的案例。

    可以說來著齊海腫瘤醫院看病的人,大多數都是奔著王建東的名頭來的。

    “王教授,我公公這情況,真的沒有一點兒希望了嗎?”

    王建東和一些靠著他時間,硬熬到教授職稱的人不同,他的年紀在這個級別裡並不算大,只有40歲出頭,長得斯斯文文的,只是表情上帶有些冷漠。

    “他胃部全部被癌細胞佔據了,想要續命,也不是一點兒可能沒有。

    但需要將胃部全部切除,然後所有的營養全靠輸液供給。

    運氣好的話,他還能多活一個月到兩個月之間。”

    王建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依舊在看著電腦,彷彿根本不在意病人家屬可能出現的反應一樣。

    “我知道了,那教授能幫我和我公公說說嗎?

    我想讓你配合我,給他編個善意的謊言。”

    在聽王建東說完這番話後,張鳴已經徹底放棄了,救治她公公的念頭,只是單純的想要拜託對方,能夠幫她圓個謊。

    她本以為這種事,對方應該不會拒絕,但讓她有些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拒絕了她:

    “你公公現在這種情況,就連出現奇蹟的可能都不存在。

    所以根本沒必要再滿著他什麼,實話實說就好。

    這樣也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先提前和大家說聲抱歉,一笑明天要出趟門,新書因為沒有進VIP所以也沒有定時上傳的功能,所以明天可能會斷更。不過欠的章一笑都記得,都會還。

    感謝大家的不上之恩。)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4
第二章前端





    ,

    從王建東那兒回來,張鳴突然有種想要逃出醫院的衝動。

    是的,她害怕返回病房,害怕去面對她的公公。

    而逃離的念頭,只是人類在面對無法解決的問題時,所產生出的本能心理。

    但是逃避顯然不現實。

    因為她終究還是要去面對她公公的。

    可這種事讓她怎麼說?

    王建東作為一個事不關己的外人,他可以理所當然的站在理性的角度,去輕易的宣判一個人的死刑。

    但是她做不到。

    因為那是她的親人,是她愛人的爸爸。

    在病房的門外站了許久,直到她有些豁出去的將門推開。

    她公公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見她進來也沒有說什麼,轉過頭一直盯著窗外。

    “爸,王醫生在忙,一會兒就過來了。

    你再等一會兒。”

    張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倒是她公公聽後,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趕緊給我辦出院吧,我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那個狗屁醫生我也不想再見到!”

    張鳴被她公公說的心裡面有些委屈,畢竟她不說真話也是為了她公公好,眼圈泛起了紅光,她沒有吭聲,轉頭又離開了病房。

    她在心裡面開導自己,她公公是一個病人,是一個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老人。

    所以對方無論說什麼,作為兒媳她都不該有怨念的。

    這麼一想,張鳴頓時覺得心裡面舒服多了。

    給她公公辦理完了出院手續,張鳴便開車拉著她公公朝著她家所在的濱崎市駛去。

    濱崎距離齊海並不算很遠,走高速大概只需要兩個小時。

    張鳴在前面開車,她公公則坐在後面。

    過程中她很想找個話題,和她公公聊些什麼。

    但是幾次想要開口,都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話題而作罷。

    車上的氣氛很糟糕,張鳴想著放首歌聽,但是剛打開,她公公就很不滿的說道:

    “你能不能將那東西關掉?鬼哭狼嚎的聽著心煩!”

    張鳴被她公公說了一句,只好乖乖的將歌關掉,心情也更是差到了極點。

    她公公在沒生病之前,是一個非常慈祥的人。

    對她也是特別的好。

    真的將她當成是親生女兒對待,每天省吃儉用的,將自己開五金店掙得那點兒錢,都偷偷給了她,生怕他兒子會辜負她似的,這也讓她很感動。

    像對她發脾氣,說她這種事,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但是在得病之後,她公公則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不但性格暴躁了許多,說話也像是帶尖一樣,變得非常傷人。

    她搞不懂為什么生病,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變得陌生,更變得讓人恐懼。

    下午4點多的時候,張鳴才和她公公回到她家裡。

    她家裡是那種樓上樓下的複式結構。

    就像是小別墅一樣。

    樓上是臥室,樓下則是客廳和廚房。

    當時之所以買下這套房子,除了她和她老公都喜歡這種樓中樓的複式結構外,再有就是考慮到隨著她公公歲數大了,也有地方讓她公公搬過來,和他們一起住。

    回來後,張鳴便將她公公送去了樓上,等安頓了好了她公公後,她隨後又離開了家。

    因為她還需要去買菜,以及將她寄居在她閨蜜家的孩子接回來。

    這幾天她老公趕不回來,一直都是她開車帶著她公公各地的看病,所以孩子沒人看,送去她父母那邊太遠,於是就拜託她閨蜜照料幾天。

    從家裡出來,張鳴先是給她老公打了個電話,問問她老公今天幾點的飛機回來。

    等問清楚後,她才給她閨蜜打了過去:

    “小晴,我回來了,這幾天辛苦你了,一會兒我去接孩子就行。”

    “瞧這話讓你說的,濤濤是你兒子,也是我兒子啊,你當我這乾媽是掛職啊。

    你就別去接孩子了,幼兒園今天開運動會,3點就結束了。

    我正帶著濤濤吃肯德基呢。

    你帶你公公看病,看出什麼來了嗎?這幾天我怕你忙,也沒打電話問你。”

    “看出來了。哎,胃癌晚期,最多撐不過一個月。”

    “確診了嗎已經?”

    “確診了。幾乎把有名的腫瘤醫院看了個遍。

    結果都是一樣的,醫院都不建議治療,所以我又把人給接回來了。”

    “哎,你說這人怎麼就這麼脆弱。挺好一個老頭,身體那麼健康,說倒下就倒下了。”

    “你和濤濤在哪個肯德基呢?我現在開車過去,見面再說吧……”

    當張鳴來到肯德基的時候,她兒子正滿嘴油的在啃著漢堡,待見到她後,頓時放下漢堡,便撲到了她的身上。

    一雙油手,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幾塊油印。

    “媽媽你終於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我想揍死你。你這孩子吃東西就不能好好吃,非得抓一手油,完了都弄到我身上了。”

    張鳴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看到自己的兒子,她心裡面還是非常開心的。

    她的兒子叫做濤濤,今年5歲,一張笑臉肉嘟嘟的非常可愛。

    “你這當媽的,一見到孩子就訓他。我看我才是親生的。”

    張鳴的閨蜜韓晴說完,便對濤濤說道:

    “濤濤,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東西,見到你親媽了,就把你乾媽忘了是不是。

    你忘了誰天天給你做好吃的了。”

    “我也喜歡乾媽。但我更喜歡媽媽一點兒。”濤濤聽到韓晴的話,像模像樣的回了一句,這也逗得兩個女人不禁笑出了聲。

    張鳴雖然目的是來接濤濤的,但是見到韓晴,她也有種想要傾訴的想法,於是便不著急的坐下來,和韓晴聊了起來,話題自然都是圍繞著她公公展開的。

    “我公公現在瘦的不像樣子,你見了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這才幾天啊?”韓晴聽後顯得有些驚訝。

    “胃癌就是這樣,什麼東西也吃不進去,還會吐血。”

    “真是病來如山倒,這病魔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不是,我這幾天陪著我公公看病,都有些被他搞怕了。

    他不但樣子變了,並且性格甚麼的也和之前大不一樣。

    一張臉顯得很陰鬱,看人都是用那種非常幽怨,甚至是憎惡的眼神。

    給我感覺,我就像他仇人一樣。

    像是因為我,他才會得這種絕症。

    總之這種感覺形容不上來,就是很不舒服。”

    “病人就是這樣,尤其還是得這種病。

    都說癌症非常折磨人,疼起來都能要了人命。有些事你也得看開,不能和老人,又是病人一樣的。”

    “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我公公前後反差太大,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等適應幾天,我應該也就習慣了。”

    韓晴不停的開導,也讓張鳴失去了傾訴的**。

    畢竟道理她都懂,她只是想說說,而不是聽誰給她上課。

    “我公公還在家裡,我有些不放心他,今天就先這樣,我先帶濤濤回去了。”

    “行,等過兩天我去你家看看老頭。”

    知道張鳴有事,韓晴也不再留她,等著濤濤和他乾媽說完再見後,張鳴便帶著濤濤離開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2
第三章變化





    開車路過蔬菜店,張鳴簡單的買了些菜。

    她沒有買的很多,因為她公公現在什麼都吃不來,最多只能喝點兒稀粥。

    她老公要晚上11點多才能到家,飛機上也有餐食,所以嚴格說來她只是自己還有濤濤做點兒飯。

    “爺爺爺爺!濤濤回來了!”

    張鳴剛將門打開,濤濤便呲溜一聲衝了進去。

    然後便大叫著找起了她公公。

    “你小點兒聲,爺爺在樓上,你上去看看,要是爺爺睡覺呢,你就老實下來。”

    張鳴叮囑了濤濤一句,但是濤濤這時候已經跑上了樓。

    濤濤像是和人在玩捉迷藏一樣,在幾個房間裡探頭探腦的找了找,最後才找到他爺爺的房間。

    進來後,見他爺爺正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著他。

    濤濤便叫喊著,跑了過去,像當時在肯德基時包住他媽媽一樣,一把抱住了他的爺爺。

    “濤濤回來了,想不想爺爺啊?”

    老頭皮笑肉笑的說道。

    “我想爺爺,但是我不想你。”

    濤濤說著,突然從他爺爺的懷裡掙開,然後氣哄哄的說道:

    “你不是我爺爺!”

    “這孩子,怎麼連爺爺都不認識了。”老頭的表情變得比之前又陰鬱了幾分。

    “我爺爺不長這個樣子,我爺爺很胖,不像你是個皮包骨頭。”

    “濤濤!你這孩子,你說什麼呢!”

    張鳴覺得不放心的上來看看,結果剛走到門邊,就听到濤濤這番話,這也氣的她直接走過來,衝著濤濤吼了一句。

    “他不是我爺爺!就不是我爺爺!

    我爺爺只有兩隻眼睛,他有四隻眼睛!”

    濤濤被張鳴說了一句還不服,更是變本加厲的喊了起來。

    老頭臉色難看的沒有吭聲,只是一雙眼皮有些耷拉的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著濤濤。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爺爺都生病了你還氣他!”

    張鳴說著,狠狠揍了濤濤幾下屁股,打的濤濤“嗷嗷”哭了起來。

    “誰讓你打我孫子的!你是打他,還是打我啊!

    你給我滾出去!”

    張鳴傻傻的看著,正面目猙獰瞪著她老頭,眼淚也不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給我滾!”

    老頭瞪著眼睛,又吼了張鳴一句。

    這一吼,也徹底將張鳴吼得崩潰,擦著眼淚跑了出去。

    張鳴離開後,老頭則有些費勁的從床上下來,繼而來到正在地上打滾的濤濤身邊。

    然後緩緩蹲下身子,臉上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對濤濤問道:

    “濤濤,爺爺問你,你看到的四隻眼睛,都在哪裡啊?”

    濤濤聽到他爺爺的詢問,這時候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喊大叫了,揉了揉眼睛從地上坐起來。

    然後指著他爺爺的眉骨說道:

    “在你眉毛上面,還有兩隻眼睛!”

    聽到濤濤的話,他爺爺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變化,接著,便聽他對濤濤叮囑說:

    “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你爸爸和媽媽知道嗎?”

    “不!我就告訴他們!你就不是我爺爺!”

    濤濤作為一個任性的孩子,自然不會有太多想法,也感受不到什麼。

    但是在聽到他這番天不怕地不怕的話後,他爺爺卻突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我現在就掐死你!

    掐死你!

    掐死你!

    掐死你!”

    張鳴趴在沙發上,哭的非常傷心。

    她剛才做錯什麼了嗎?

    孩子說錯話,胡說,她教訓一下,告誡一下又怎麼了?

    還不都是為了孩子好。

    還不是怕氣到老頭嗎。

    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

    換來的是不理解和對她的吼罵。

    她越想便越委屈,這幾天她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在忍了,也很努力的在為她公公著想了。

    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然而,就連這麼一點點要求都無法實現。

    她真的是快受不了了。

    她在哭了一會兒後,便拿出手機給她老公打了過去,聽到她一直在哭,也不說話,他老公在電話裡也擔心的有些急了,還以為是他爸爸出事了,忙問道:

    “你別哭了!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爸那邊出什麼事了?”

    “爸罵我……爸讓我滾……我什麼都沒做錯,我這幾天頂著壓力,請假帶他各地的醫院跑,什麼事情都為他考慮,可是他還讓我滾……”

    “爸為什麼罵你啊?你惹到他了?”

    “我哪裡敢惹他,濤濤胡說八道,我就打了濤濤幾下屁股,可是他就急了……”

    “好了好了,我還以為多大點兒事。

    濤濤是爸的心頭肉,你打濤濤爸不生氣才怪。”

    “連你也怪我是嗎……”

    “不是怪你,我知道這幾天你很辛苦,我這兒又沒法回來,這我都知道。

    你是個好媳婦,但是爸現在是病人,你得多擔待一些。

    咱們再怎麼樣,也不能和病人計較,你說是吧。

    我這一會兒就登機了,也和公司那邊請假了,明天你就回去上班,家裡的事交給我……”

    沒等她老公那頭說完,張鳴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有人能理解她的委屈,就像她不能理解,為什麼病人就需要忍讓。

    為什麼病人就能夠不講道理一樣。

    而就在她哭的厲害的時候,濤濤則驚叫著從樓上跑了下來,然後扯著她的胳膊說道:

    “媽媽媽媽,爺爺要掐死我!

    爺爺要掐死我!”

    張鳴一把甩開濤濤抓住她的手,然後生氣沖著他喊道:

    “濤濤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媽媽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幼兒班老師又是怎麼教你的,難道就教給你天天胡說八道嗎!”

    “爺爺要掐死我!

    爺爺要掐死我!

    他要掐死我!”

    濤濤根本不聽張鳴說什麼,仍在驚恐的指著樓上,大叫著對她重複著……

    曾幾何時,夜晚是被燦爛的星空裝飾的。

    上面繁星點點,給人以無盡的思考與想像。

    然而當星空被霧霾所掩蓋,能夠妝點這長夜的,就只剩下了那徹夜不眠的燈紅與酒綠。

    夏市作為國都,霧霾最為嚴重的城市之一,對於環境問題是很重視的。

    這也導致,這邊幾乎看不到那種露天的大排檔。

    有的只是那些裝修的各具特色的燒烤店。

    雖然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但卻丟了幾分燒烤本該有的樣子。

    在一家非常紅火的主題燒烤店的二樓。

    秦銘和易少東,正圍著一桌的龍蝦,以及各類烤串,在邊喝邊聊著。

    儘管早些時候,夏潔有請他們去五星級大酒店吃飯。

    但是那頓飯,卻吃的並不好。

    畢竟吃飯吃的並不只有味道,這頓飯吃的好不好,還要看你跟什麼人吃,在什麼氛圍下吃。

    三者兼顧,才能吃的滿意。

    不過兩個人來到這兒,除了之前沒怎麼吃好,這一個原因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他們有事情要聊。
mk2258 發表於 2018-6-10 16:44
第四章朋友還是別有用心





    吃飯的意思有兩種。

    一種是純粹的為了填飽肚子。

    至於另一種則是聊事。

    秦銘和易少東這頓飯,後者的比重則要占得更大一些。

    因為在之前的那次班級聚會中,兩個人都做了一些,讓彼此出乎意料的事情。

    易少東是主動提出,要陪著秦銘參與班級任務。

    至於秦銘,則是在易少東提出接下班級任務後,他非但沒有感激什麼,更是向夏潔提出退出參與班級任務的請求。

    意思是讓易少東代替他去參與班級任務。

    所以易少東的做法,讓秦銘出乎意料,而秦銘之後的提議,又讓易少東有些意外。

    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什麼,於是便決定來這裡,盡可能的聊一聊。

    不過一開始,他們什麼都沒說,就只是吃烤串,喝啤酒。

    直到喝得兩個人的臉頰都生出了酒紅,他們才聊起今天發生的事來。

    “實話實說,我現在是一點兒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夏潔既然都已經點名讓我去了,班級任務這個鍋,已經有人接了,你為什麼還要參與?”

    秦銘在將杯裡的酒清空後,放下酒杯,終於是將他這個疑惑說了出來。

    “我還以為你想和我聊什麼,原來是這事啊。”

    聽到秦銘的詢問,易少東很淡定的點燃一根煙,然後沒什麼的說道:

    “原因有兩個。

    第一,是我欠你秦銘的人情,所以想要幫你分擔一下。

    至於第二嗎,則是我覺得跟著你,能混上一些學點兒獎勵。

    所以這種好事我當然是要參與了。”

    “你欠我什麼人情?”

    秦銘聽後有些莫名其妙。

    “這麼快你就忘了?”易少東沖著秦銘笑了笑,然後解釋說:

    “當然是我騙你去青城的事。

    要是沒什麼神秘組織盯上我還好,如果真像你說的,我其實早就被人盯上了,那麼我就等於是將你連累了。

    這難道還不算欠你的人情嗎?”

    “我更正一點,去青城是我自願的,即便真被人盯上,那也是我的問題。

    所以這種誰欠誰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再說了。”

    秦銘其實很討厭,易少東這種總是不經意間和他打感情牌,表露信任他的這種行為。

    因為他既不相信易少東,也不敢相信易少東。

    不說易少東擁有著什麼神秘背景,即便易少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在這樣一種大環境裡,他都不敢輕易的相信。

    畢竟信任這種東西,不是廉價的劣質產品。

    更不是幾杯酒下肚,就能拍著彼此的肩膀,告訴對方咱們是兄弟的酒話。

    因為信任是有代價的。

    是要承擔很大的風險的。

    不但能傷人,傷心,更可能丟掉性命。

    畢竟這世界上的所有背叛和欺騙,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

    你信任一個人,在概率上來說,就只會得到兩種結果。

    一種是幫助你,另一種是傷害你。

    而秦銘不奢求有人能幫助他,更害怕有人會害他,所以信任這種東西,起碼就眼下來說是不適合他的。

    更何況,他一直都覺得,信任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東西,更不是能夠輕易相送的。

    說白了,就是能夠輕易給出的信任,絕對不是真的信任。

    他不是沒被人坑過。

    上學的時候,他好心好意的幫慕悠姍,以為自己這個“發小”,並不會不管他。

    但結果是對方非但沒有管他,反倒還給他來了個落井下石。

    認識這麼久的人,從小在一起的鄰居,都能夠如此,更不要說認識僅有一段時間的人了。

    聽到秦銘的話,易少東將煙頭插進煙灰盒裡,然後則苦笑著回道:

    “我也和你說句實話秦銘。

    我這人很討厭那些拐彎抹角的東西。

    對於很多事情,我自己但凡是能做到的,我向來都是直來直去。

    我看你順眼,我覺得我們聊得來,那我就願意和你做朋友。

    我要是看你不順眼,你什麼事惹到我,我不但會針對你,還會往死針對你。

    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想和你說,不要去想太多,不然你累,我感覺上還不舒服。

    咱們是單純的做同學也好,還是做朋友也罷,還是要以開心為主。

    要是不開心,你防我,我防你,那倒不如就別往一起湊合。

    你說是吧?”

    秦銘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酒瓶有些小心翼翼的往杯子裡倒了一些酒。

    不可否認,易少東說的那些是話糙理不糙。

    他是不相信易少東,心裡面防範著他,但是他在這學院裡又需要可以往來的人。

    所以在心理上才會矛盾。

    見秦銘沒說話,易少東則繼續說道:

    “多餘的廢話我就不說了,不過秦銘有件事我還是有些難以釋懷。

    你小子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要讓我給你頂雷,這實在是有些打我臉。

    你哪管暗地裡給那女鬼發私信說這件事也好啊。

    我這邊剛仗義的表態,要與你共進退,結果話音沒落呢,你這邊卻吵吵著要退水。

    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十分,以及超級不認同你的方式。

    本來我還想和你說些事,但是基於你的表現,我決定以後再說。”

    易少東這番話說的秦銘有些尷尬,因為他做的多少是有些不地道。

    但就像易少東說的那樣,他不地道的地方只是方式,但是做法本身,他是不覺得有問題的。

    畢竟班級任務和月考差不多,就算是在執行前,學院會拿出幾個學點來,但是面對的東西卻都是一樣的。

    他貪生怕死,不想冒著風險是無可厚非的。

    真要是仗義的想著和易少東一起,那才是傻子呢。

    這也是他搞不懂易少東的地方。

    因為怎麼看都有些無腦。

    秦銘將酒杯端起來,然後主動找易少東碰了一下:

    “這件事我做的確實欠妥,當時我急於抽身,所以也沒想那麼多。

    要是早知道夏潔不同意我退水,我連提都不會提。”

    聽秦銘承認了這件事,易少東頓時樂了:

    “我想听的就是你這句話,知道做的欠妥就行。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叫做知錯就改,來根香煙。

    沒事了,我已經不在意了。”

    “還來根香煙,那叫善莫大焉,你咋不來盒香煙呢。”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不都是煙嗎。

    大煙小煙都一樣。”

    兩個人酒杯的撞擊聲中,便將早些時候的不愉快掀了過去。

    等又一杯酒下肚,易少東在打了個酒嗝後,則又想起了什麼,對秦銘問說:

    “那女鬼為什麼要給你穿小鞋啊,你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一笑的發小李帥結婚,所以一笑這幾天都在幫忙,今天就先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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