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4858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十五章 老油條害死人啊

    反黑及緝毒科最忙碌的一個星期過去了,週末在這個星期內創下了連續四天沒下班的記錄,那時的他困了就睡在巴勃羅的辦公室,醒來以後便生龍活虎的開始工作,幸運的是,四天以後,契科夫這位新任沙展走馬上任,比馬修預計的還快了三天,不幸的是,這頭熊在戰爭開始之前……實在是沒什麼用。

    陽光下,契科夫捏著一個漢堡靠坐在辦公桌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那時候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太喜歡當官,更不願意處理整個部門的事,其中最討厭的就是各種簽字,出勤要簽字、報告要簽字、怎麼連來上班了誰下班早走了也要簽字?難道這不是警探局嗎?為什麼有點像是大樓裡某間公司?

    所以,他想了一個非常簡單的辦法。

    契科夫拿足了官威的走到週末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周,我以反黑及緝毒科沙展的身份通知你……”

    週末正在忙著看監控錄像,最近接連幾家便利店被搶讓他們很頭疼,偏偏這個時候契科夫對他說了這麼一句:“什麼?”週末從低著頭在電腦上觀看搶劫過程的監控上抬起了頭。

    “我是說,我以沙展的分身通知你,老子不干了。”

    那給契科夫神氣的,站在週末的辦公桌前用非常犀利的眼神看著他,宛如在說:“你能拿我怎麼著吧。”

    “啊??”週末被嚇了一跳:“契,你不打算當警察了?”

    “no,我不干這個沙展了,我煩了,我不喜歡簽字,不喜歡在考勤表上畫一整排的‘√’。你知道的,咱們搭檔的時候連報告都是你在寫。”

    週末生生給契科夫這個臭無賴的樣子氣笑了,反唇相譏道:“你什麼時候乾沙展的工作了?分配案件的事我在做、協調每個新晉警探的負責區我在做、連給每位警探的換油卡都是我給巴勃羅打電話以後。得到了授權才用螺絲刀撬開了他的櫃子。sir,你要是實在找不到藉口讓我把最後一樣簽字的工作也幫你完成。麻煩你用稍微和善一點口吻對我說‘兄弟,這活我真完成不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契科夫伸手在頭上撓了幾下,然後左右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才對這週末說道:“兄弟,這活我真完成不了……”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週末實在憋不住笑了,這頭熊萌起來你真招架不住:“周,不准說出去。我現在是沙展了,不是嗎?這是命令。”那單手拇指插在褲腰帶上的樣子簡直和西部片電影中的牛仔一模一樣,還是非常神奇的那個。

    “嘿,誰吃了我的漢堡?那是我的午餐!”

    比利在茶水間門口看著屋子裡所有人喊了這麼一句,他身後,是打開保鮮室櫃門的冰箱。

    契科夫拿著漢堡咬了一口,上下牙咀嚼的‘嘎吱吱’直響,生菜葉子在他嘴邊一點點被咬了進去,唇邊還掛著一絲白色。

    那一秒,比利的雙眼如瞄準鏡一般鎖定了契科夫。邁著大步衝他走了過去,當站在這頭熊對面,面對著比他高出整整一頭的棕熊。充滿憤怒的說道:“契科夫沙展,你回來三天連續吃了我三頓午餐,難道我一定要在自己的午餐上貼上標籤你才會去動別人的麼?”

    “這是你的漢堡?”契科夫換一隻手拿著漢堡,把手指塞進嘴裡——吸——吮——著說道:“我說怎麼連續三天都是同一種口味。”

    老卡爾習慣的開著玩笑說道:“比利,你犯了新人最常犯的三個錯誤之一。”他都忘了自己只比比利早進入反黑及緝毒科一個小時,居然以老資格的態度教育起了別人。

    “開什麼玩笑?”比利回頭瞪著卡爾說道。

    週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難得輕鬆的看戲,他心裡清楚,有老卡爾這種攪屎棍的出現,肯定有好戲看。

    “我像是開玩笑麼?這是反黑及緝毒科所有菜鳥都會犯的錯誤。1.忘記了罪犯和被害人的名字、2.不恰當安置手槍、3.和契科夫搶吃的。”老卡爾一臉認真的繼續道:“你一直在sat對吧?難道你不清楚去年整個特別行動局都衝到了西部分局去抓契科夫的事?他一個人撂倒了四個警察!”

    契科夫又咬了一口漢堡搭腔道:“四個。”

    比利狐疑的看著卡爾問道:“那不是因為……”

    “你想說因為黑警事件?算了吧,就算是伍德是黑警和契科夫有什麼關係?他是週末的搭檔又不是伍德的搭檔。他管得著麼?”卡爾賊兮兮的看向了電梯門方向,怕外人聽見一樣把整件事變得更加詭秘道:“真正的原因是這頭熊有病。他討厭別人和他搶吃的,你不知道這些從特種部隊出來的傢伙是什麼脾氣,他們在訓練時在叢林裡必須依靠一塊餅乾生存整整一個月,你想這種人離開部隊後怎麼可能對食物放手?嘖、嘖、嘖,你和他搶吃的?我告訴你,伍德就是因為他和搶一塊披薩,被打的牙都掉了不說,還連累其他三個巡警!”

    契科夫將最後一口漢堡塞進嘴裡,繼續不清不楚的搭茬道:“牙都掉了。”

    “哈哈哈哈哈……”列奧諾娃趴在辦公桌上實在忍不住了,直接樂出了聲。

    老卡爾伸手在她後背上狠狠捅了一下,低聲道:“笑個屁,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午餐被契科夫吃掉,馬上把笑聲憋回去。”扭過頭,老卡爾一臉惋惜的對著比利說道:“慘極了。”說完,拉著列奧諾娃的胳膊,連拖帶拽的說道:“別他媽笑了,吃飯去。”

    比利聽說了那件事,可當時出警的人裡面沒有他,當他再一次看向契科夫的時候,這廝立馬停止了——吸——吮——手指的姿勢,仰著頭從比利面前走過,還發出鼻音道:“哼”

    噗。

    週末也忍不住了,靠在輪椅上笑的直哆嗦。

    比利上前問道:“sir,這是真的嗎?”

    週末擺擺手不說話道:“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我能帶你去吃一頓。”

    比利推著週末的輪椅,不死心的繼續問道:“是真的麼?”

    契科夫用大油手拎著外套跟了過來,直接棲身搶過比利手裡的輪椅推著就往前走。

    週末罵道:“你這頭熊啊。”

    契科夫晃悠著腦袋根本不拾週末的笑罵,回應道:“我沒吃飽。”

    叮。

    電梯門打開那一刻,契科夫推著週末走進了電梯,只剩下比利一個人在那發愣時,他沉聲道:“你不想吃飯了啊?”

    比利這才反應過來:“哦!”

    在新墨西哥區出生入死都沒怕過的比利看見這頭熊時,莫名其妙的被老卡爾給忽悠慫了,週末在電梯裡沉吟道:“老油條害死人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十六章 總得給線人爆料的機會吧?

    “周,現在能不能動西伯利亞人公司?”

    “SIR,您的任命書還沒下來?”

    “回答我的問題。”

    “動不了,您也知道,反黑及緝毒科剛剛經歷了一個星期的苦難時期,這就等於給了西伯利亞人公司時間,現在,我估計該藏起來的東西都藏起來了,冒然去動州政府的稅收大戶,很可能會適得其反。”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懂了。”

    “嗯。”

    週末好不容易熬過了反黑及緝毒科缺兵少將的苦難期、過上了能自如上下班的日子時,今天早上接到馬修的電話後,他開始嘬牙花子了。

    馬修著急了。

    昨天總局給局長大人舉辦了盛大的退休派對,當局還在派對上重新聘請這位局長大人為名譽顧問,當時州長也在,馬修是滿心歡喜的盛裝出席,他覺得,這次派對會在局長宣佈退休的同時公佈新局長的人選,即便是不馬上上任,起碼州長會給出一些暗示。只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那次派對週末當然去了,不光他去了,警察局每個部門的領導都去了,可問題是,州長一臉笑意的說了很多場面話後就把舞台交給了退休的局長,提都沒提有誰來接任的事。

    這不,副局長大清早就把電話追到了反黑及緝毒科,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在局長退休、由他統領全局的時間裡,所有部門都必須干的有聲有色,最好是能交出一些擁有足夠份量的答卷,以此來提醒州長,這到底是誰的警察局。

    可動西伯利亞人公司不是打掉街區內的小型黑幫團夥,這需要長期的蹲守和積累大量的證據,不然那麼一個龐然大物光是靠律師在法庭上和你們扯皮就能把官司托上個一年半載,到時候在找媒體不斷抹黑警察局……那馬修的聲譽,起碼在州政府的眼睛裡算是毀了。

    “卡爾,開會。比利、漢默斯,開會。”

    週末接完電話後,被契科夫推進了會議室,緊接著反黑及緝毒科還沒來得及出勤的所有成員都跟了進去。

    “各位。我知道你們身上都至少有兩件案子在查,可現在不是時候,把那些案件暫時放一放,我們接下來要查的重點是,流浪區——制——毒——窩點。”

    皮亞尼奇扭頭看了一眼週末。不太理解的說道:“SIR,搶劫便利店案子已經有了頭緒,在蹲守兩天應該就能出結果……”

    “交給分局。”

    “為什麼?”

    這是皮亞尼奇第一次在反黑及緝毒科辦案,誰不想拿個開門紅?可好端端怎麼就不讓查了?

    卡爾很會卡時機的插話道:“這還不明白為什麼?”

    “昨天局長豪宅內舉辦的派對知道嗎?在那次派對上局長宣佈正式退休,咱們的副局長還聘請局長為榮譽顧問,這難道不應該是洛杉磯警察局血脈傳承的一刻嗎?要是在這種時候州政府拿出了下一任局長的任命書,由局長在轉交給副局長,兩全其美的場面就出現了。”卡爾看向所有人道:“你們今天有人聽到總局傳來的八卦了嗎?”

    其他人都被老卡爾給看愣了,他繼續道:“都沒聽說吧?難道副局長高昇這種小道消息不應該在正式任命出現前就開始滿城風雨、人盡皆知麼?”

    “在這種時候周突然宣佈讓我們去查流浪區的製毒窩點,還不明白?”

    皮亞尼奇一副‘我懂了’的模樣點點頭。不在搭話,誰都知道反黑及緝毒科一直都是馬修的嫡系,這明擺著是在幫著副局長做臉,這張臉還得做的漂亮,不然周警官怎麼會選最熟悉的流浪區?這間會議室裡的警探有四個是來自流浪區,在那辦案才最有把握。

    這話反正週末不能明說,要是真有人問急了,他只能擺出強壓的姿態,還好有老卡爾,這個到了快退休年紀才被提拔為警探的黑人有一個和職位完全不匹配的頭腦。要不是他和局長大人一樣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買車、買船和玩上,警探的警徽早應該別在褲腰帶上了。

    卡爾看會議室內的氛圍壓下去了,這才提出質疑道:“周,要說流浪區。沒人比咱們更瞭解,怎麼我從來沒聽說過那有製毒窩點?”

    週末十分肯定的說道:“一定有,我聽過一份電話錄音,錄音是薩斯打給柯羅迪的,他在求救,因為西伯利亞人的高壓讓他喘不過氣來。俄羅斯人打算讓整個流浪區都賣他們的貨,而這個求救的提議被拒絕了。”

    “不可能。”

    卡爾根本不信道:“流浪區一直都處於貨源短缺的狀態中,薩斯掌控的亞美尼亞人時常會斷貨,俄羅斯人要插一手應該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才對,怎麼會……”

    這不是抬槓,只是卡爾不太相信週末說的是真的,他在流浪區待了這麼多年都沒聽說過的事,週末怎麼會知道?

    “卡爾,你在流浪區待得時間更久,有些事比我知道的多,你知道不知道當年意大利人打算和亞美尼亞人合作的情況?”

    “我當然知道。”

    “後來呢?”

    “談崩了,西部分局還準備很久,以為這兩個幫派要展開一場大戰,最終,不了了之了。”

    “猶太黑幫也和亞美尼亞人談過合作對嗎?還有亞美尼亞人沒和墨西哥人鬧翻之前也聊過;猶太黑幫也和他們接觸過;算上這次俄羅斯人的高壓,這已經是俄羅斯人第二次和薩斯接觸了,為什麼那麼缺少貨源的亞美尼亞人從沒同意過?他們是黑幫,無論是之前的多科家族還是現在的薩斯,這些人誰都不是高舉民族主義大旗的政客,這麼明顯的賺錢機會他們為什麼一次次的放走了,你覺得薩斯傻麼?”

    “他不光不傻,還精明的知道怎麼才能不引起咱們的注意!”

    週末繼續道:“流浪區要是不經常斷貨,以那兒的混亂條件恐怕會成為DEA最先盯上的地點,到時候滿街都是緝毒警探,只要幾個月的準備就能將整個亞美尼亞人的家族黑幫連根拔起。現在呢?十幾年來亞美尼亞人黑幫還統治著那個地區的地下世界就很說明問題了,不然,他們肯定會依靠向俄羅斯人或者墨西哥乃至當初的哥倫比亞人一方,這就是貨源的誘惑力。”

    卡爾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他們都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

    “除非他們自己擁有一個窩點在不停生產著——毒——品——,不然亞美尼亞人就不具備對抗這種誘惑力的能力。”週末再次肯定的說道。

    卡爾老臉一紅:“這群混蛋,我被他們騙了整整二十年!”

    週末笑了,看著整件會議室的警探在他的分析中一個個露出了‘想明白了’的表情,當領導的累也開始逐漸出現。

    想成為警察局這種部門的領導可不能光靠著加班費調動手下的幹勁,得讓他們明白要幹什麼、為什麼這麼幹、怎麼幹才是最簡單省力的方式,還得時刻注意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這就是起步的艱難,等週末有了巴勃羅的聲望,自然不需要這些,可現在不行。

    “卡爾,從現在開始你得和列奧諾娃分開了,我不能把最熟悉流浪區的兩名警探分配到一起,所以,你和比利組成臨時搭檔,我要求你們從哪些‘癮君子’下手,找到流浪區所有散貨人。列奧諾娃,你和漢默斯根據卡爾的名單隨時掌控這些散貨人的信息,他們一定會在進行貨源短缺時進行補充,到時候,立即進行24小時監控,皮亞尼奇和其他人的任務是隨時準備和列奧諾娃進行輪換。”

    “馬上開始行動。”

    所有人都領到了任務開始進入工作狀態時,契科夫看著週末說道:“咱們呢?”

    週末看著這頭不安分的熊說道:“還記得咱們有一位非常、非常有信用的‘高級線人’麼?”

    “我怎麼不記得?”

    “西伯利亞人公司的老闆,古苛,記得麼?”

    “當然記得。”契科夫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傢伙,他們可都是俄羅斯人。

    “咱們去找他麻煩,他不是喜歡爆料麼?身為一個警察,你總不能不給線人提供情報的機會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十七章 兩頭熊

    新墨西哥區警匪搏火,週末指揮特警擊斃十數名悍匪《洛杉磯時報》

    往日神探掌控全局,手雷爆炸之後!他成了英雄!《洛杉磯新聞報》

    “各位觀眾,在亞當之後的洛杉磯警察局,又有一位神探開始崛起,你一定想到了這個是誰,沒錯,他就是曾經在所有米國人面前解救人質的週末。如今,我們的神探已經成長為了可以掌控全局的人才,近日於新墨西哥區發生的重大案件中,他,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我很慶幸,這座城市又多了一個解決麻煩的專家。下面,將播出一則資料片,想瞭解週末和墨西哥人恩怨情仇的各位一定不能錯過。”am新聞。

    週末又火了,在沉寂了一段日子後,當所有媒體都對挖取周邊新聞興趣缺缺的時候,這個來自東方的華裔再次出現在了公眾眼前,這一次,他所經歷的案件對米國這個極度崇拜英雄的國家形成了巨大影響,媒體費盡心力的把墨西哥人和週末的糾葛製作成資料片和文字敘述進行連載,如好萊塢電影般的世界正在徐徐展開。

    當然,一些聰明的政客會從媒體的態度上猜出這件事肯定有幕後推手,加上洛杉磯警察局局長的接任人選始終都不曾公佈,似乎馬修的影子正在這場瘋狂的宣傳背後……若隱若現。

    週末還沉浸在馬修施加的壓力之中那一刻,完全不知道整個洛杉磯都再次掀起了輿論風暴,這一回媒體給週末加了一個頭銜,開始管他叫‘解決麻煩的專家(覺得外號彆扭請翻譯成英文)’,只是,這些媒體根本不瞭解週末。週末不光會解決麻煩,他更擅長找別人麻煩。

    ……

    中午,豔陽高照。很多在街頭行走的人都選擇微微低著頭,如果能站在馬路對面的店舖遮陽棚前。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走進陰影裡,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那時,週末端著一杯冰咖啡被契科夫推著進入了西伯利亞人公司的大樓,當走到台階前,契科夫一點讓週末站起來的意思都沒有,雙手抓住輪椅的扶手,毫不費力的連人帶輪椅從地面拔起,而後舉重若輕的將他放在了台階上。緊接著,他彷彿根本沒這麼回事一樣,推著週末就往西伯利亞人的公司裡進。

    “sir,請出示您的證件。”

    西伯利亞人公司門口站著一個西裝筆挺且很有禮貌的保安,當契科夫把自己的證件遞過去的那一刻,他低頭問了一句:“周,黑幫為什麼要花錢僱傭正規保安公司的保安?”

    “契,你說得對,他們就應該讓自己手下在這棟漂亮的大廈門口待著,往這擺幾張沙發。然後讓染著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發色的傢伙坐在沙發上還得抬著一隻腳踩在沙發邊緣,對了,要是在摟著剃光頭皮上一半頭髮的女摩托黨就更好了。那樣他們就可以在別人走進這棟大廈那一刻張嘴就問‘混蛋,你是混哪裡的,知不知道這是西伯利亞人公司?不想死的話,趕快離開’。”說完這些,週末回頭看了契科夫一眼:“這樣會不會好一點?”

    契科夫點點頭:“這才像個黑幫。”

    “sir,請注意你們的措詞。”保安帶著疑慮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伸手讓道:“那是我們的前台,如果你有預約的話。”

    週末看著那名保安說道:“我沒有預約,但是。現在必須見到古苛。”

    “sir,沒有預約你們不能上去。只能讓前台打電話詢問古苛先生現在是否有時間見你們。”

    週末回應道:“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必須要上去的理由,二十分鐘以前。反黑及緝毒科接到報警電話,報案人聲稱在古苛的辦公室內發生了械鬥,你們的老闆正被人拎著棒球棒滿屋子的虐打,所以,我是來辦案的,你要是還攔著我,信不信我讓這位比你高出了至少20m的先生先把你拷起來,然後,在告你妨礙公務?”他才不會告訴這個傢伙二十分鐘之前的那個電話是老卡爾在流浪區找流浪漢在公共電話亭裡打的。

    眨眼間,整棟大樓一層的工作人員和來訪人員全都愣了。

    週末從容不迫的在契科夫腰上拽出對講機說道:“總台,我是反黑及緝毒科週末,目前以抵達西伯利亞人公司所在大廈,請重複任務。”

    “二十分鐘以前我們接到了報警電話,聲稱轉接反黑及緝毒科,電話內容是,有黑幫成員闖入西伯利亞人公司正在用棒球棒毆打公司高層古苛先生……”週末看著那名保安說道:“現在你滿意了?”

    保安都傻了:“那不可能,古苛先生五分鐘以前才從這走進電梯,怎麼會在二十分鐘以前……”

    週末笑著說道:“這麼說他在??”

    保安彷彿看到了一張充滿尋仇氣息的嘴臉。

    “契,我們去古苛先生的辦公室。”週末說完這句話在臨走之前補充了一句:“對了,古苛先生的辦公室在幾樓來著?”

    “十、十一樓。”

    週末回應道:“謝謝。”

    叮。

    週末和契科夫走入電梯內眼看著電梯門關閉後,契科夫站在週末身後問道:“就是這個傢伙花錢僱傭了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手要干掉你?”

    “世界上最好的?”週末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你不是世界上最好的麼?”

    契科夫搖搖頭,帶著一股恨意道:“我的性格令我永遠不能成為一名頂級狙擊手,但是,除了狙擊,我敢說自己每一樣都比他強。”

    此刻,週末倒真有點見見那個能讓契科夫低頭的男人了,尤其是這個傢伙讓契科夫低頭的方式居然不是在智商上,只是,他有點不太想看見這個傢伙的子彈,也許那就是死亡的降臨。

    叮。

    沉默中電梯門再次打開,契科夫看到門前站著一個穿著運動裝的男人時,從一生中唯一一次自己承認的挫敗感中醒來,又變成了那頭威勢十足的熊。

    “周警官、契科夫警官,古苛先生讓我在這等你,請跟我來。”

    週末眼前出現了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這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擁有正常人無法想像的身體厚度,他的上半身厚重的像是一堵牆,連寬鬆的運動衣都緊繃在他身上,其強壯程度光從斜方肌隆起的已經讓他的脖子在視覺效果上變短就可見一斑。

    “你叫什麼名字?”週末好奇的問了一句。

    那個男人沒回頭,平靜的回應道:“尤金。”

    週末看了看尤金又回頭看了看契科夫,他彷彿看到了一高一矮的兩頭熊!(未完待續。)

    ps:智齒扎破了沒長智齒的地方,疼死安靜了,安靜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每次合上嘴都感覺到自己在咬自己,鬱悶!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十八章 ****都不行!

    碰。

    11樓辦公室的大門被尤金用力推開那一刻,那聲巨響像是野獸在自己地盤上宣示主權的咆哮,同一秒,契科夫用眼睛橫了他一下,這頭熊就喜歡這種帶著‘不服’氣息的傢伙,更喜歡的是用自己的戰鬥力生生把他制服。

    門打開以後,週末看到了一間非常大的辦公室,他正對面的地方是古苛的辦公桌,古苛本人正坐在那裡,而古苛身後,是一扇藍色的落地玻璃窗,放眼望去,洛杉磯外的大海正一浪一浪的朝著這間辦公室湧來;週末左側,是會客區,會客區擺著一圈豪華沙發,沙發旁邊的過道上還有一條平時用來練習高爾夫球直線球的設備,在往右,是掛著巨幅古苛自畫像的牆壁;而他的左側則是一個小吧檯,吧檯後邊擺放著市面上買不到的各種名酒,週末對這些男人最愛的奢侈品不太瞭解,也不知道價格幾何。

    “周警官,您怎麼有時間來看我?當初您對我的關照,我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古苛從辦公桌後起身走了過來,緊身西裝在他身上襯托著體型,他邊走邊系西裝扣的架勢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因為古苛知道,只有你在面對客人的時候表現的越正式,人家才會越想回敬出一種尊重。

    不過,週末從古苛的話裡卻體會到了綿裡藏針,像是一張嘴就劃清了界限:“我關照過你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只覺得有好過一次能把你送進監獄的好機會。”

    “好了,說正事,我是來辦案的。”

    古苛聽到這微微一皺眉,伸手讓道:“裡邊請。”隨即走了回去,等繞回到辦公桌後才補了一句:“尤金,給我們的客人倒兩杯咖啡。”

    “古苛先生,警方接到報案說有人在你的辦公室用棒球棒瘋狂的敲打你,請問有這麼回事嗎?凶手呢?是不是這位正端著咖啡向我走過來的先生?”

    碰。

    尤金聽到這句話直接將兩杯咖啡杯非常不客氣的扔到了週末面前的辦公桌上,緊接著繞過辦公桌站在古苛的身後,將雙手插進口袋裡瞪著週末。

    “怎麼會。”古苛撇了撇嘴說道:“周警官一定知道那是一次虛假報警。”

    “是麼?”

    在週末的詢問中。古苛很自如的點頭。

    週末繼續道:“那好,我可以回去交差,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來聊聊另外一件事。”

    他慢慢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咖啡杯的托盤,順勢往外一拽……

    啪。

    咖啡杯掉落在大理石地面上被摔碎,咖啡和白色的咖啡杯碎片散落一地。

    “哦,可惜了。沒拿穩。”他抬起頭看著古苛說道:“古苛先生,我的手沒毛病,偏偏沒拿穩咖啡杯,你說有些人會不會在智商沒問題的情況下做事情出現什麼,小失誤呢?”

    “比如洛杉磯市最大的黑幫集團利用了薩斯,準備把他們的貨在警察緊盯著的情況下由流浪區銷售出去。”週末往後依靠,人在輪椅上舒舒服服的坐著說道:“你說,這有可能嗎?”

    古苛感覺到了週末雙眼內凌厲的目光,那目光中帶有一種報復的恨意和宣洩感,不屬於警匪之間的矛盾。像是私仇:“週末,有意思嗎?”

    在椅子上扭動了一下身軀,古苛翹起二郎腿說道:“直接說來意吧。”

    尤金把靠在落地窗玻璃上的後背彈了起來,插在口袋內的雙手也慢慢拔出,從古苛身後的位置繞到辦公桌旁邊,形成了一股威脅之意。

    契科夫笑了,像是到了他最喜歡的環節一樣,他鬆開週末輪椅上的扶手,站在尤金身旁,順手把剩下的那個咖啡杯扒拉到地上。‘啪’的一聲脆響傳出後,他瞪著比自己矮一頭卻表現出戰鬥力尤金說道:“What!”

    “WOW~WOW~WOW~”週末開口道:“古苛先生,您的手下好像惹了不該惹的人。”

    “有嗎?”古苛眯著眼睛問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寒意。

    週末回應道:“當然。”

    “尤其是我所說的黑幫花了一百萬美金僱傭了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手來要我命的情況下!”

    唰。

    週末看到古苛眯著的眼睛在這句話後立即瞪大。那震驚的感覺,如他所料。這回錯不了了,那個狙擊手一定是古苛僱傭的!

    “你一定想問我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對嗎?”週末繼續打擊著古苛說道:“不瞞你說,僱傭殺手想要干掉我的人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僱傭了一位稍有行動就會招惹來全世界特工組織關注的傢伙。”

    “中情局古苛先生一定不陌生吧?前兩天一位中情局的官員通知我。那個狙擊手被抓了!”

    古苛慢慢的向後靠去,在週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儘量表現的鎮定、從容,可是,他表現的越無所謂,週末就越肯定這件事是他幹的。

    “周警官,我很忙,請你說明來意。”

    嗵!

    週末伸出食指戳在了辦公桌桌面上,反唇相譏道:“我比你還忙,可我永遠無法縱容一個要干掉我的傢伙。”

    “還好,古苛,你找到的那個傢伙嘴很硬,中情局的審了整整一天依然沒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等他們拿到了想要的,把那名英格蘭最好的狙擊手送到反黑及緝毒科,到時候咱們之間的關係就會進入一個新的境界。你信不信,我會如你所願,好好關照關照你的?”

    週末的嗓音越來越低沉,最後,已經變得像是一種被壓抑住的憤怒。

    古苛完全不屈服的說道:“那你能對我粗暴一些嗎?”

    這種挑釁的以為傳出時,尤金彷彿接到了什麼信號,在和契科夫只有一步之外的位置往前佔了站,用胸口頂在了契科夫胸口偏下的位置。

    呸!

    契科夫一點都不慣著他,直接將口水吐在了尤金的臉上,藉著古苛的話說到:“You-like-it?”

    “尤金!”

    古苛厲聲喝止了不斷進行深呼吸的尤金,那頭比契科夫小一號的熊在不停的進行喘息,他的整個上半身都隨著喘息的幅度蠕動。

    “周警官,你不會看著他們倆在我的辦公室裡打起來吧?”古苛表情嚴肅的看著週末。

    週末回應道:“當然不會。”而後伸手掏出手槍單手瞄準在了尤金身上:“他們不會打起來,這個混蛋只要敢做出任何一絲反應我都會當場擊斃他。”

    “襲警?很大罪的。”週末竟然轉過頭來給了古苛一張笑臉。笑的如此愜意。

    販——毒——計畫、僱傭殺手、中情局,這三件事被週末按照順序拋出以後,古苛無法不相信眼前的這位警官一定掌握了什麼信息,否則眼前的週末絕不會如此氣定神閒。最讓古苛恐懼的還是中情局。這個對很多國家來都都像是一個惡夢一樣的組織要是來對付自己,他連還擊的事都不敢想,除了跑路已經別無他法。

    “NO,不該是這樣的,周警官。我們之間一定有誤會。”古苛能屈能伸的柔韌性完全展現了出來,陪著笑意說道:“也,一定有緩和的辦法不是嗎?”

    “沒錯。”

    收回槍的週末看著古苛道:“古苛先生,我們在查流浪區的——制——毒——窩點,我需要一個地址。”

    “流浪區有——制——毒——窩點?”一件古苛都不相信的事傳入他耳朵裡那時,週末覺得這才是古苛的正常反應,作為俄羅斯黑幫集團的首腦,他不可能把觸手伸到亞美尼亞人的地盤上,即便伸過去了,也挖掘不出這麼隱秘的信息。

    “聽到這些的時候。我也很震驚。”週末裝模做樣的說著。

    古苛沉思了一下回應道:“周警官,這個忙恐怕我幫不上。”

    話剛說完,週末又把已經收回的持槍手舉了起來:“古苛先生,別列佐夫的事情還沒完呢,恐怕你得跟我們回反黑及緝毒科協助調查,還有你的這位手下,到時候,你猜中情局的人會不會利用這48小時的時間把那名狙擊手搞定,然後我手裡又多出了一個願意成為污點證人的傢伙?”

    “不,這件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周警官,但是有一個人應該能幫你。”

    古苛服軟的原因不在別列佐夫身上,他向週末暫時性的低頭是吃不準週末所說的中情局是否參與了進來!

    黑幫或許可以和警察局鬥鬥,可要是扯上中情局。那麻煩就大了,那可是連全世界都頭疼的部門。

    “可是,我能幫你提供另一個地址,薩斯的左膀右臂、亞美尼亞人最凶狠的殺手、你們警方的通緝犯龐克的地址,怎麼樣?”

    這是又一次交換,古苛打算用這次交換繼續換取一些時間。從而查清楚週末怎麼會在短短的一個星期時間裡已經把自己幹過的那些事都查了個清楚,要是真捲進了中情局……那只能立即準備離開米國了。

    “你不給我假地址吧?”

    “當然不會,他就在流浪區,而且藏在了薩斯那棟別墅不遠處的一棟廢棄大樓裡。”

    “你是說,流浪漢之家?”

    流浪區有一棟廢棄的大樓,那裡是癮君子和流浪漢的聚集地,在那棟連窗戶都沒有的爛尾樓內住著幾百名流浪漢,裡邊不光有小偷、妓女和艾滋病人,還有薩斯的手下,那棟樓一直都是警方想要徹底清除的地方,只是薩斯很聰明,他的骯髒生意從未在那裡進行過,警方就是過去把流浪漢驅趕走,到了晚上,這群死皮賴臉的傢伙還會回來。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地產商從不曾想過改變那一區域,主要原因是治安太差。

    “你可以上去看看,不過龐克很狡猾,我聽說這個傢伙每次碰到警察上去都會把自己弄成流浪漢的樣子和人群一起被去趕出去。”

    週末想罵髒話了,那個在流浪區內製造了槍擊案的傢伙竟然就藏在眼皮子底下!

    可週末沒讓自己的表情出現任何波動,彷彿被這件事情吸引了一樣:“你確定他知道薩斯的所有事?”

    “我只知道龐克是薩斯最信任的人,會無條件執行他的任何命令,至於他是否知道薩斯的所有事,誰會清楚呢?”

    週末自己調轉輪椅說道:“契科夫,我們走。”

    契科夫微張著嘴和週末一起後退,在轉身之前向尤金豎起了中指,身上的那股不可一世好似一個野蠻的君王向所有臣民表示他絕不會在和武力值相關的任何事情上認輸。

    古苛眼看著這兩個傢伙走了出去,立即掏出手機,他撥通了一個陌生號碼,號碼在手機上剛剛傳出等待提示音那一刻,掛機鍵被迅速按下:“******,我上當了!”

    精明的古苛用了幾秒鐘就想明白了這件事,週末要是真捏著那個狙擊手,怎麼用流浪區——制——毒——窩點作為交換條件?自己才是整個反黑及緝毒科夢寐以求的肥羊!

    也就是說,中情局不光沒參與進來,克雷格-哈里森也一定沒有被捕,否則週末會拎著手銬來抓自己,而不是交談。

    這個混蛋用一連串真實的信息逼著自己相信他,最後,在拿出自己毫不在乎的一些屁事作為交換,如此一來……焦急中的自己只會想查清楚這些,巴不得他趕快走人的給出那些資料!

    ……

    西伯利亞人大樓樓下,週末被契科夫從台階上抬下來的時候他拿著電話說道:“喬希,我能做的都做了,你們那邊怎麼樣?”

    “我們拿到了一個號碼,古苛在一分鐘以前想要連接的電話號碼,可這個號碼只連接了一秒鐘就被掛斷,我們想要再次連接的時候,對方已經處於關機狀態了。”中情局的喬希-鮑曼惋惜道:“就差一步,只要對方接通電話,我們就能找到他,可他關機了。”

    週末搖搖頭,掛斷了電話,狡猾的古苛怎麼能在關鍵時刻想明白整件事呢?自己把那麼多沒人知道的信息砸過去居然還沒能擾亂他,這個混蛋還真的是個狡猾的傢伙。

    “運氣啊……”週末感慨道。

    契科夫問道:“怎麼了?”

    “沒事,契,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契科夫像個孩子似的笑道:“你想讓我揍古苛的那個手下?”

    “那是你想的,契科夫,不是我想的!”週末讓契科夫嚇了一跳,趕緊喝止道:“聽著,你不許打那個叫尤金的傢伙任何主意,聽明白了嗎?”

    “週末,你應該知道我在洛杉磯想找一個能成為對手的人有多難,我覺得那個尤金可以。”契科夫委屈極了,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週末,像個孩子在祈求自己的棒棒糖。

    “絕不,契科夫,你不許和那個尤金發生任何衝突,我說的是,我不在的情況下,你不許和那個傢伙有任何身體接觸,你就是想和他****都不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十九章 她逃跑了

    總算安靜了。

    夜晚,週末一個人躺在沙上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當然,他的手裡不會缺少那瓶最喜歡的啤酒。

    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夜晚,沒有案子、沒有孩子、沒有槍聲和變態殺手,他可以幹任何自己想幹的事,只是,一貫忙碌的他突然得到了放鬆下來的時間後,週末覺得自己不會活了,在這睡不著的時間裡,完全不知道應該幹嘛。

    像是已經被設定成生物鐘的上班時間,沒到休息日的時候總是賴在床上不想起,到了休息日可算是能睡懶覺了,偏偏早早的就醒來,精神抖擻的連自己都想給自己一個嘴巴,賤的不要不要的。

    人怎麼會這麼奇怪?奇怪的被各種條條框框脅迫住以後已經留下了後遺症。

    於是,週末開始從來到米國那一天開始顧,希望能從自己的這段時期的生命裡找到點蛛絲馬跡,結果,他被自己這一路走來的腳步嚇了一跳!

    他看到了一整條嚴絲合縫的軌跡,這條軌跡鋪陳的不是按照人生邏輯來完成的軌道,更不具備任何普世價值觀,偏偏顯得那麼神奇無比。

    週末記得自己在蒙泰克穿著警服的樣子,也記得蒙泰克警察局內每一個活著的或者死去的同事,可是,當整個蒙泰克時期憶完的那一刻,週末的腦海深處只留下了兩個字命運。

    要是非要給這兩個字加上一個定義,週末一定會寫上不可抗拒。

    從那個黑人到警察局的咆哮開始,週末就在自己的憶中聞到了命運的味道,而後克里斯蒂娜被生活所迫拿了不屬於她的錢,到墨西哥人的秘密通道被掀出來,最終克里斯蒂娜母親最後的哭訴,都宛如一座由天而將的大山,壓的你無奈。要看

    來到洛杉磯以後,亞當代表著週末不再是命運中的旁觀者了,他必須參與其中。那個在蒙泰克只能看著命運作威作福的菜鳥巡警在面對命運的折磨時,於傻老實的屍體前學會了躲避、為了活下去而抗爭,儘管在塞西爾酒店的天台上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還是在最後時刻幹掉了亞當!

    再往後。週末已經不滿足於抗爭,面臨著進監獄的威脅,他想要和命運爭奪自由,這才有了赦免令和自救

    接下來呢?

    命運好像不在如同以前那麼強大了,在自己的成長之下。無論是泰德還是墨西哥人的報復、乃至蘭伯特一家都像是他在命運在不停的廝打,週末敢還手了,不再是冷眼旁觀、也不再是在命運製造出來的場景中掙扎,他妄想著掌控,不是掌控命運,是在洪流中掌控自己,不至於沉溺。這個代價是慘痛的,週末身上多出的傷疤和至今尚未痊癒的腳足以證明一切。

    那麼,在接下來呢?

    週末無法想像自己的人生會走向何種境地了,究竟是自己被命運玩死。還是

    他沒敢想,連和命運同歸於盡都沒敢想,更別提徹底制服命運了。

    寂靜的夜裡,週末在這條軌跡中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人在命運面前折戟沉沙,也看見太多太多的人向命運屈服,可,結果都一樣,誰也躲不開、誰也逃不了。

    也就是說,沒得選擇,只要你還活著。

    咔。

    一聲由門口傳來的聲響驚動了沉思中的週末。他本能的伸手拿出就在茶几上的手槍,不顧醫生的醫囑將受傷的腳踩在地上從沙上站起。

    那一秒,週末全神貫注的站在沙旁一點點往門前蹭,經過這麼多的大風大浪後。這點小事還嚇不倒他,無非就是在房門打開那一刻自己扣動扳機,緊接著臥室裡已經熟睡的孩子們全都被嚇醒而已,還能糟糕到什麼程度麼?

    咔。

    聲響再次傳出,週末眼看著門鎖在一點點挪動,直到

    咔。

    嘎吱。

    那扇門打開了。隨後一個靈貓般的身影順著門縫側身擠了進來,那個傢伙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週末手裡的槍,卻一直都沒響。

    週末看清了那個人身上的衣服,那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服,關鍵是這個女人無論從身高、體態還是已經長長的頭上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熟悉。

    等她慢慢的轉過身,那張臉在月光下呈現時

    “你怎麼到這來了?”

    “啊!”

    她做出了一個向後躲閃的動作,隨即擺出要動手的架勢後,這才看清眼前持槍站立的週末:“你想讓我在離開精神病院以後被嚇死在這裡麼?”

    尤達,也只能是尤達,夏洛特沒有拎著一根鐵絲就打開週末家房門的本事,尤達手裡卻握著那根鐵絲。

    對此,週末毫不意外,他只是追問道:“你怎麼跑出來了?難道不清楚你進精神病院是為了避免坐牢的唯一方式麼?”

    尤達根本不答週末的話,徑直走向沙,拎起地上的啤酒狠狠灌了一口後:“呃”這才開口道:“那也總得給我找一家能吃飽的精神病院吧?”

    “我在精神病院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運動,可你知道他們給我吃什麼嗎?除了草就是豆子,牛奶只有半杯,好不容易熬到了吃牛排的時候,結果端上來的牛排還沒有我的指甲蓋大!”尤達用腳蹬週末家的茶几上,一點淑女風範都沒有的說道:“在那,除了藥片、鎮定劑管夠,吃到飽都可以外,我連身為一個正常人需要吃飽的基本權利都沒有了,他們怎麼好意思管那些垃圾叫營養套餐?”

    週末放下槍後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有些疑惑的問道:“草和豆子?”

    “生菜、空心菜、甘藍、花椰菜,全是綠色的,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連吃一根胡蘿蔔都要申請。”尤達極為不滿的瞪著眼睛說道。

    週末又問:“藥片和鎮定劑管夠?”

    尤達又道:“每次揍了精神病院的看守,一定會七八個人放倒、在挨上一針鎮定劑,等你醒過來的時候,面前放著加大劑量的精神類藥物,我真的試過一次吃到飽,那可能是唯一吃飽的一次。”

    “尤達,你到底在精神病院打了多少人?”週末算是明白了那些醫生為什麼不讓尤達吃飽了,這個傢伙會讓你覺得給她吃到人類所需的標準代謝量都是一種危險。

    “我怎麼記得?他們給我吃的那些東西總是讓我記憶混亂,我只記得醫生在今天早上非常氣憤的告訴我,他要第六次給我重新做病情評估了。”

    第六次?

    怪不得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精神病院的消息!

    嘀、嘀、嘀。

    週末聽見電話鈴聲以後,他走到茶几旁按下了接通鍵,賈斯丁的聲音傳了過來:“周,夏洛特逃跑了,她搶了醫生的車,你有她的消息麼?你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的她非常危險。”

    週末扭過頭看了尤達一眼,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在猶豫了一秒鐘以後應道:“沒有,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嘟對方掛了電話。

    “你,不會把那位醫生的私家車停在了我們家樓下吧?”週末看著她問道。

    “我停在了FBI總部門口,然後一路上換了四台車,每換一次車都會找附近沒有路面監控的小巷離開,FBI想找我在運氣好到沒有任何一次失誤的情況下,也要至少查看一百八十一個路面監控,不過最後找到的監控地點也不是唐人街。”

    週末伸手往尤達身邊抓去,緊接著一把將尤達屁股底下的襯衣拽出來套到身上以後說道:“你必須馬上精神病院去。”

    尤達看著他,淡淡的問道:“都不能讓我吃點什麼再走?”

    呼。

    週末用鼻子喘著氣無奈道:“你想吃什麼?”

    “肉!”

    一個,確定到無法在確定的答案出現了。(未完待續。)

    ps:又是一章重複寫了好幾次才寫出感覺的章節,鬱悶牙疼太坑人了!

    ◆地一下雲來.閣即可獲得觀.◆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六十章 不睡都不行

    回到警探局時,週末顯得到神清氣爽,這真是一種久違的感覺,他都不記得這種感覺多少年沒出現過了,好像是……從成為警察開始熬夜開始,那種每天睡醒後徹底休息夠了的狀態就以遠去、且未曾歸來過。⊙,

    “嘿,周,今天起色不錯。”

    老卡爾笑嘻嘻的和週末打著招呼,他發現這個傢伙身上一直縈繞的那種陰鬱不見了,宛如下完雨後烏雲散開的天空。

    週末微笑著點點頭,還不忘提醒道:“通知其他人,一會開會。”

    老卡爾在辦公桌邊上拿起U盤丟到了列奧諾娃身上,正在趕報告的列奧諾娃被嚇了一跳:“你沒毛病吧?”

    “你沒看到嗎?周,周今天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列奧諾娃順著週末的背影看過去的時候,臉上寫滿了疑問的說道:“哪不一樣?”

    老卡爾不想和這個沒瞭解清現狀的女人聊天,伸出食指向外一劃,嘴裡還帶出一聲‘切’。

    事實上,週末今天真的有些不太一樣,列奧諾娃彷彿終於想明白了一樣衝著老卡爾說道:“卡爾,他沒坐輪椅!”

    輪椅肯定不是重點,重點是昨天晚上的談話,那次談話像是兩個——逗——逼——在一本正經的對話,期間,不斷爆出各種笑點。

    昨天晚上,週末說出了這一年多以來不曾和任何人說的話,可這些話到了尤達耳朵裡,都轉變成了另外一種形式,連那些恐怖的想法都開始變得滑稽。

    “我能不回去?”

    “不行。”

    這是第一句,不過請注意姿勢,當時的尤達在吃完飯以後剛洗完澡,還在週末沒有同意的情況下洗了所有衣服,身上圍著浴巾出現在了客廳。

    已經習慣了什麼的週末對此並沒有在意,彷彿記憶深處的某些東西讓他對那個女人的身體不太感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這個女人的精神世界。

    “就一晚。我可以睡沙發。”

    “那我就沒地方睡了。”

    尤達此時靠坐在了三人坐的沙發上,兩條腿順在一邊搭在那,整個人半歪半躺的用手拄著沙發扶手並撐住腦袋,濕漉漉的頭髮在手邊垂下。延長至肩膀位置後於燈光下泛著水光。

    “OK,那就再聊一會,就一會,我保證。”找好了姿勢的尤達繼續道:“你還沒殺了奎恩嗎?”她不像是在說一起聳人聽聞的兇殺案,像是在問‘你還沒換掉手機嗎?’又或者‘還沒換個地方住嗎?’。這樣的態度對週末有絕對的吸引力,週末會在如此氛圍中不覺得自己是個例外,否則,對方一旦在自己的述說中表現出驚訝,他馬上就會敏感的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不同。

    週末坐在單體沙發上,搖搖頭說道:“我在儘量克制著腦海中的想法,用全部的努力不允許它們成為現實。”

    “快告訴我,你原本打算用什麼方法幹掉奎恩?”

    這個女人的態度……給了週末一種她正在打探閨蜜八卦的感覺,那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問‘快說說你的新男朋友在晚上表現如何?’。

    “原來的方法很複雜,最近。我開始變得簡單了,只需要弄一輛車跟著他,在沒有攝像頭的地方將奎恩截停,然後幹掉他,就可以了,這個過程一定不能超過一次紅綠燈的時間,動手的時機一定要在紅燈亮起的那一刻,隨後,開著奎恩的汽車離開,而那輛車留在案發現場允許停車的地方。”

    週末很舒服。和這個女人說這些話題的時候你不用擔心她害怕、恐慌、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你,他不是不知道尤達無論是把衣服洗了還是若有所思的在聽這些想法都是為了在這多留一會兒,她不想回到精神病院,哪怕能在外邊多待一分鐘也是好的。可那又怎麼樣呢?各取所需不好嗎?

    “不錯的辦法,只要地點選擇的合適,周圍有不少五輛車停在路邊,警察就會對一直跟著奎恩的車無可奈何,要是動手地方周圍是住宅區就更好了。”她還幫著完善計畫!

    “沒有監控、奎恩的車在紅燈處停泊的時間不長、到時候你在船上奎恩的外套一路把車開到郊區的荒地裡,連人帶車都埋了。恐怕沒有人能破了這個案子,重要的是,別在車裡留下什麼線索。”

    這不是一次真的殺人,只是一個男人向一個女人述說內心中出現過且一直堆積的邪惡,所以週末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反正他又不打算這麼幹。

    話題到此終止了,尤達左右看了兩眼以後,毫無徵兆的改變話題道:“你,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嗎?”

    “……”週末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的保持著沉默。

    “那,你到底是不是G-A-Y?”

    “……”

    “OK,我們交換秘密,我是L-E-S,你是不是G-A-Y?”

    “有完沒完?你根本就不是L-E-S。”週末總算是忍不住了。

    尤達的確不是,這麼說和很多女人為了套出什麼話時隨口撒過的謊一樣,只是一種策略:“可我是個女人,我們還是可以成為閨蜜的。”

    “我、他、媽、的、不、是!”

    噌。

    週末站起來了,站在原地怒視著尤達。

    “是嗎?”

    尤達一點點將搭在腿邊的浴巾往上拉,那條大長腿一寸寸的出現在週末眼前,剛剛洗完的肌膚在燈光下閃爍光澤,最關鍵的問題是,專屬於女人的——秘——密——地帶已經快要暴露了,誰不知道浴巾那東西圍在身上有多長,哪承受得起這麼個拽法?

    莫名間,週末心中一股邪火燃氣,僅僅是幾個呼吸以後那邪火已經延續成了蒸騰火苗,尤達眼看著週末的褲衩中間在…….隆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

    那一秒,週末的腳向前挪動了一步,就一步!

    “我信了。”

    尤達突然把拉起的浴巾推下,而後坐起來笑著說道:“千萬別衝動,我的確可以和你重溫一下在蘭伯特房間內的浪漫時光,就是,怕你接受不了。”

    那是浪漫時光麼!

    週末在掏出手槍的情況下都被強行撲倒了,現在要強來,恐怕馬上又得坐回到輪椅上。

    “你怎麼不找個女朋友呢?”

    尤達不管不顧的繼續撩撥著,還在講解西海岸的規矩:“你是不知道怎麼和真正的米國女孩談戀愛麼?”

    “對了,我差點忘記你們東方男人與我們的思維不太一樣,在這,約會和戀愛不同,約會很簡單,女孩可以和任何聊得來的男人進行約會,要是氣氛融洽,發生任何事都很正常,不過,這並不是戀愛;戀愛是指我們已經證明無論在精神和肉體上都找到了可以契合的人,比如約會幾次以後度過了尷尬期,你知道什麼是尷尬期吧?米國女孩和男人第一次的時候,是禮貌,往後才是展露自我,她們會在第二次告訴你她需要什麼,怎麼樣舒服……嗯,周先生,作為一個紳士,在聽這種話題的時候你可以稍微……收斂一下。”

    妖精!

    大半夜的裹著浴巾聊這種話題還讓別人收斂,讓不讓人活了?

    剛才老子是在睡覺,睡覺當然穿內褲,你洗了衣服把老子襯衫搶走了,光膀子很正常吧?浴巾也是你自己拉開的,那它有反應有什麼問題,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怎麼收斂!

    週末的內心深處在嘶吼,玩了命的嘶吼,腦海中狂奔出一萬頭草——泥——馬,每一頭都大喊著:“撲過去!”

    “嗯~周?”

    “好的,我們繼續,度過了尷尬期以後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們會選一家浪漫的餐廳,上次那裡就不錯,注意,這是最關鍵的一步,在吃完飯以後,如果女孩沒有著急離開,而是點了一道甜品,那時候,你們才能叫談戀愛,之後要是去散步了又或者看電影、兜風、在海邊望著星空說了很多私密話,這段關係才算是確定。”

    “當然了,這只是戀愛,和結婚還不太一樣……”

    “哎,周,你去幹什麼?臥室裡已經睡了三個人了。”

    “我——他——媽——睡地上!”

    想不通的是,週末在那一夜沒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而是睡的很香,很香。(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六十一章 薩斯手下有高人

    “是不是這?”

    週末的寶馬車內,龐克鼻青臉腫的坐在後座中間,他的兩側是對這種人絕沒有任何好感的皮亞尼奇和比利,這兩個人凶惡的將其夾在中間後一點都沒慣著,比利照著龐克的小腹就是一手肘,皮亞尼奇更是拽著他的頭髮照著臉上狠狠來了一拳!

    什麼?

    警察為什麼打人?

    因為週末今天早上在反黑及緝毒科看會研究的就是這個!

    當整個反黑及緝毒科的警探聚集在會議室內的時候,週末張嘴第一句話說的就是:“龐克那小子有消息了,不過咱們遇到了一個難題,速審。”

    速審只要執行,無論在哪個國家都不可能出現和平解決的畫面,否則就不叫速審。

    週末要的是什麼?是薩斯的——制——毒——窩點,而龐克作為老狐狸的左右手,藏身之處又特別尷尬,沒人知道這棟到處充斥著人渣的廢棄的大樓裡還有多少他的人,所以,這次行動不光不能大規模執行,還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解決,甚至都不能鬧出大動靜來。

    至於有沒有違例週末倒是不在乎,在米國,連pull-over(當警方的車閃爍著警燈、開著警笛示意你停車時,就叫pull-over)後態度不好都有可能被巡警一通胖揍,龐克這種傢伙就算是挨了打也沒辦法投訴。

    老卡爾在會議室內擔心的說道:“速審到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確定龐克這個混蛋的具體位置。”

    “這個不用擔心,我能搞定。”週末沒逞能,他手裡還保留著一個一直在拿西部分局線人費的流浪漢i,讓這個傢伙進入大樓探明情況絕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等確定了方位。接下來的問題只剩下速審一個。

    比利開口道:“我來。”

    應下這個差事需要勇氣,萬一事情鬧大了上頭領導又不保他最終的結局會很慘,不過比利信任週末,這是用命換回來的信任,加上龐克已經在總局掛了號,別說是打了。就算擊斃也不會有任何麻煩。

    週末點點頭說道:“我、卡爾、契科夫、列奧諾娃都不能出面,這次的任務只能由漢默斯、皮亞尼奇和你來執行,有沒有問題?”

    他們四個肯定不能露面,那一區的小混混有幾個不認識他們的?

    “可以。”比利思索了一下說道。

    “那好,馬上行動!”

    這是一次不會有特警、巡警配合的任務,洛杉磯警察局也不可能為了週末這一條還不知道是否可行的線索把所有警察都調過來,所以,週末只能領著人自己來,在進入流浪區找到線人以後、探明方位任憑比利他們三個放手去幹也就成了必然。

    幸運的是。比利他們成功了,週末開著車在另外一條街上等了五分鐘就看見他們三個開車拐了過來,車上的龐克嘴角掛血、滿臉淤青,身上的薄皮夾克蹭的全是白灰,週末什麼都問題,聽見比利報告了一句:“問出來了。”以後,立刻帶人換車、帶領著其他警探直撲巢穴。

    只是,根本沒踏入那棟大樓的週末並不清楚在那棟樓裡有一間很普通的房間。房間內有一張單人床,曾經有一個女人在那被毒癮折騰的死去活來!

    命運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完成了一次重疊。巧妙的如此詭異。

    制——毒——窩點所在的位置是一條很普通的街道,街道兩側是獨棟式房屋,整條街上沒有一棵樹,這一區的人不會管這種房子叫別墅,一般會稱呼為獨立屋。

    當他們把車停在一間灰色的屋子門前那一刻,週末看到了一扇敞開的房門。他想不通為什麼製毒窩點敢這麼大膽,難道他們不怕味道擴散麼?這才問了龐克一句。龐克對眼前的情況也很意外,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比利和皮亞尼奇又開始動手了。

    “等一等!”

    龐克在車裡大喊,他懵了。

    這間房子門口一直掛著房產公司的‘銷售’牌子,上邊清清楚楚寫著經紀人的電話。要不是那個牌子和經紀人的電話號碼都是假的,這棟房子沒準早就賣了。插那塊牌子就是為了騙警察,薩斯家裡有個小混混每天什麼都不干只是拿著電話一次次的對要買房的人說:“對不起,那棟房子已經賣了,就是牌子還沒摘,非常抱歉。”

    可這間屋子什麼時候打開過房門啊?

    裡邊的人瘋了嗎?

    地下室的製毒工廠不要了?

    “那扇門不應該開著才對。”

    週末轉過身伸手抓過龐克帶血的衣領,一把拽到兩個車座中間一臉凶惡道:“你是在用這個問題問我嗎!”

    “我……沒騙你,這間屋子一直都沒打開過房門,我跟薩斯來過很多次,每次都是來之前先打電話,到門口以後再次電話確認,才會有人出來開門,而且我們絕對不會白天來。”

    碰。

    週末用力將龐克扔了回去,他覺得龐克不會撒謊,已經把這棟房子供出來了,為了房門撒謊有意義麼?

    比利趁機問道:“sir,是不是我行動的時候有人看到了、還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薩斯,他們在咱們來的路上已經清空了這裡?”

    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是週末不想打擊比利的積極性,一個心甘情願執行速審任務的新人不該因此接受訓斥:“不管了。”

    週末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另外兩台車上的老卡爾和列奧諾娃同時下車,週末分配任務道:“列奧,你看著這個混蛋,其他人跟我進去,卡爾、契科夫從後門進;我和比利由前門進,列奧、叫支援!”

    “都聽好了,誰也不許逞強,要是這幫傢伙有重武器。只要把他們困在地下室內就可以,聽明白了嗎?”

    “漢默斯、皮亞尼奇,隨時準備接應我們。”

    週末掏出手槍帶著人小心翼翼衝著前門走了過去,當他伸手握住半開著的房門把手順勢往後一拉的瞬間,比利搭著房門邊上把手槍舉了起來,見到屋內沒人後。率先衝了進去,持槍一頭紮進了客廳。此刻,週末緊隨其後,拎著手槍蹭著牆邊向旁邊的餐廳靠去,小心翼翼的進入餐廳後,又繞到廚房才確定的喊道:“安全!”

    比利迅速回應:“安全。”

    契科夫和卡爾同時喊道:“安全。”

    這是一棟沒有二樓的房子,在流浪區有很多這種房子,不過這種房子一般都帶有地下室,用來儲藏雜物。

    “周。我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了。”

    契科夫喊出這一句的時候,週末和比利開始往房子後門處走去,當趕到廁所附近,地板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地窖,上面那塊板子一點都沒有掩蓋的呈現在眾人眼前。

    “我先下,週末最後,聽明白了麼?”

    契科夫說完這句話直接拉開了門板,隨後。非常緩慢的向下走去,兩步之後猛然間蹲下身體。窩著身子看向這間地下室。

    這是一間無比吵鬧的地下室,地下室明顯經過改造,抽風機在‘嗡嗡’作響,裡邊裝滿了——制——毒——所需要的各種設備……

    唰。

    契科夫猛的將槍口向樓梯下方瞄去,他彷彿看到了一個人影,就在契科夫即將開槍的一瞬間。居然發現那個靠坐在樓梯和牆壁直角處的傢伙所看的並不是自己所在的方向……他看見了一個死人,前胸處有被******轟過痕跡的死人,那件黑色t恤爛開一片,鮮血將t恤染的閃閃發亮。

    在轉頭,契科夫這才瞧見整件地下室內、昏黃的燈光下躺著至少有七八具屍體。這些傢伙每個人身上都有被槍擊過的痕跡,看到這契科夫快速從樓梯上走了下去,當他蹲到一具穿著白大褂的屍體前仔細觀察傷口的時候,衝著樓上喊道:“周,這不是手槍造成的創口。”

    這時,週末等人已經走下來了。

    看到這一幕,週末也愣了。

    “薩斯太狠了,連自己人都不放過。”比利恨的直咬牙,讓人看不出他是恨薩斯的殘忍還是在痛恨來晚了一步。

    週末回應道:“他沒必要這麼幹,有幹掉這些人滅口的時間,把設備都拿走不好麼?”

    說話的間隙週末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間屋子的長條桌上並沒有大量——毒——品——,兩個托盤裡倒是有一些粉末殘留的痕跡,桌角、桌角下方地板上也有,等他順著痕跡追過去,在樓梯背面還看見了一些晶體,應該是冰。

    很顯然,這裡只是薩斯的——制——毒——窩點,並不是種植場,起碼這間屋子內沒有哪怕一株植物。

    究竟是誰幹的?

    “sir,他們為什麼把毛毯釘在牆上?”比利發現了令他疑惑的一點,他從沒見過誰家地下室的牆上釘著毛毯。

    週末走到牆角,順著毛毯連接縫隙‘咔嚓’一聲將頂在牆壁上的毛毯掀開,他看到了一層夾板:“螺絲刀。”

    當週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卡爾和比利紛紛四下尋找,在上面放著各種試驗用具的長條桌地下翻出了一個工具箱,卡爾拿著一字螺絲刀遞了過去。

    噌。

    週末順著縫隙將螺絲刀捅入,而後用力一別。

    嘎吱。

    夾板被翹起,令週末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這還真不是一間普通的地下室,是經過高人指點後,用大量材料打造出來的隔音密室!

    週末在夾板下看到了膠紙,用螺絲刀扎破後,膠紙地下藏著玻璃纖維,再往下,是石灰膏。

    人們都有以為吸音效果最好的是泡沫,但那是誤解,泡沫只能吸收回聲但不吸聲,想要做到徹底吸聲效果,先要用9層5:8比例的石灰膏撲在牆壁上,而後在鋪上玻璃絲、膠紙,最終墊上夾板,不過點睛之筆還得說捂在上面的毛毯,這東西能讓聲音無聲無息間在減弱,加上後面牆壁上的防護,這間地下室內恐怕半點聲音都跑不出去。

    這是早年間哥倫比亞——毒——梟——在米國境內猖獗時所用的土辦法,在今天這個隨處可以買到隔音材料的時代已經沒人使用了,沒想到薩斯還在沿用。

    沒說話的週末扔下被掀開的夾板往長條桌方向走去,隨手拿起一個實驗燒杯看了一眼,杯子裡的碘晶體被他一眼認出,還有旁邊的紅磷也沒能逃過他那雙眼睛。

    制——冰有好幾種方法,其中最好的一種需要紅磷和碘晶體,碘晶體是用來提升藥效的,也就是所說的‘勁兒’。這東西會在烹製快要完成時加入,然後加熱,這就是勁兒的來源,有了它,藥效會變得更強,同樣的量,持續的時間會更久。

    可是,這種東西是亞當在那間實驗室內分解——冰——毒——成分時解析出來的,據說如今的市面上已經沒有這種貨了,薩斯是怎麼得到類似方法的?

    怪不得薩斯玩了命的在俄羅斯人,感情是他手裡有根本不愁銷路的好料!(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六十二章 新兇殺科警長

    眾多記者圍在那棟屋子門外那一刻,老卡爾站在那看著警戒線外的陣勢唏噓不已,瞧瞧,快瞧瞧眼前這些記者,哪個警察辦案警戒線外會圍這麼多記者?可週末不一樣,他只要出現在犯罪現場,記者準會蜂擁而至!

    “SIR,龐克抓到了,沒錯,局裡的通緝犯龐克……我們還找到了一個——制——毒——窩點,不過,沒繳獲多少毒品,看樣子這裡在我們趕到之前被人洗劫過,屍體還有溫度,應該是剛死不久……死了八個,兩個——制——毒——師,六個槍手,從罪犯的射擊角度上來看,應該是凶手趴在地窖旁邊進行的隱蔽掃射,這導致了地窖內的人沒有任何防備,主要原因是這間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們在房間內的聲音穿不出去的同時,外邊的聲音也傳不進來……至少三把槍,三個瞄準位置,不過槍法不准,沒有精確射擊,很多子彈都被釘在了牆上……我剛剛打電話回總局核對過了,一個小時以前這片住宅區有人因為槍聲報警,那應該是作案時間。”

    週末拿著手機在太陽下敘述著案情,法醫將樓下的屍體不斷抬出,鑑證科此刻才進入現場開始忙碌:“是的,這伙賊留下了馬腳,他們根本沒考慮到薩斯對這個——制——毒——窩點的重視,所以,地下室內的攝像頭沒被破壞,包括連接攝像頭的一台筆記本電腦也沒被拿走,那些匪徒只搶走——毒——品。”

    “匪徒已經查明了身份,是多科……SIR,是多科,我親自檢查過監控錄像了,這個傢伙在姆科揚死亡後沒有離開洛杉磯,藏在哪還不清楚,目前我們就得到這麼多線索。”

    “還有一些和這次兇殺搶劫案無關的東西,SIR……好。您說,我聽著。”

    週末在匯報案情的時候感覺到了與以往不同的東西,這一次的通話馬修似乎不怎麼想聽有關案子的事,幾次三番打斷。可隨著週末描述的推進,他又不得讓對方繼續下去,直到這段案情的結尾處才攔了一句:“週末,你等等,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這個時候有什麼事比眼前的犯罪現場更重要?

    “我的一位老朋友告訴我。州長辦公室簽署了一份調令,他們高薪從內華達州聘請來一位警長,打算坐進兇殺科的辦公室。”

    “SIR……”

    “不能拒絕,哪怕你想的和我要說的完全一樣,我知道你已經猜著了我要說什麼,是的,我是要把你調回兇殺科待一段時間。”

    “可是……”

    “沒有可是,周,你知道這是一份我無法拒絕的調令,來自維加斯的警長一定會坐進兇殺科的辦公室。”

    這是要調自己走啊!

    週末愣了。他在反黑及緝毒科才掌權幾天啊?儘管沒名沒分,可是手底下這夥人不光指使如臂不說、一個個對自己極為信服,這才有了一個能隨心所欲辦案的環境,怎麼屁股沒坐熱就要調走了?

    轉念一想週末稍微明白了一些,州長辦公室這份調令和高薪完全來自於對馬修的懲罰,他是在洛杉磯警察局期間破獲了很多大案,可這兩年洛杉磯的治安並沒有好轉,你大案、要案破的越多越代表洛杉磯的治安水平正在下降,你是局長,不是辦案的警探。你的職責不是破案,是負責穩定一方治安。結果呢?在你的治理下,一個鐵桶一般的警察局出現了,整個洛杉磯警察局以你馬修為核心運轉。在局長宣佈退休的時候,州長唯一能宣佈繼任者的人選只剩下了一個。

    當權者很煩這種情況,他是有選擇權的人,一旦選擇權消失,這件事變得就像是一種脅迫,偏偏這種時候你手下的明星、猛探一個一個出。既證明了你有培養新人的能力又刷新了洛杉磯的破案率,週末經過換位思考以後馬上就能在州長的角度覺得這位馬修副局長越來越棘手,你說他不行?那巴勃羅、亞當、契科夫、週末都是誰帶出來的?你說他行?怎麼洛杉磯的犯罪率始終高居不下,讓這座萬年老二、在任何方面都僅次於紐約的城市,眼看著就要在犯罪率上趕超了呢?

    州長在這個時候還能是什麼心態?

    他站在上面看見的只是犯罪率,根本看不見要想將這座城市的毒瘤一個個拔除,先得找到這座城市體內隱藏的毒瘤在哪,然後才能經過手術搞定,這麼做怎麼可能不留下半點創傷面?哪座城市打掉黑幫組織以後,不是掀出幾十件乃至上百件讓人震驚的案件?

    可視角不同你這件事就沒法說明白,怪不得馬修的任命書至今都沒有下達。

    “什麼時候?”週末問了一句。

    馬修這是不放心了,他不希望自己的警察局內來一個不熟悉的傢伙,也只有週末去那看著他才能放心,畢竟在職位上和能力上週末是最合適的人選,副局長大人總不好把波特局長扔回兇殺科去被新警長調遣吧?

    “局長任命書可能會在這兩天下達……”馬修的話語中總算出現了和剛才不同的態度,這才繼續道:“新調來的警長應該是任命書下達之後才會進入兇殺科,不過,他到了兇殺科以後也是先瞭解情況,你,暫時先忙一點,兇殺科和反黑及緝毒科兩邊跑,在有半個月巴勃羅出院了,就輕鬆了。”

    巴勃羅還得半個月出院?

    週末感覺自己很可能要被徹底累死在崗位上,警察在案情不合併的情況下哪有竄組的,這又不是演員拍戲。

    “嘿,先生,你不能跨過這條警戒線。”

    警戒線旁的巡警喊了一句,週末拿著電話順著聲音望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這條線前方一米處站著一個十分邋遢的男人,他身上那件西裝有多久沒洗過已經不清楚了,灰色西裝上能看出油污痕跡可是見不容易的事,但是週末就在那個傢伙身上清楚的看見了那塊油污;還有他的臉,連毛鬍子黏在一起打柳,怕是拿梳子都梳不開,鬢角筆直卻頭髮捲曲,這個傢伙有多久沒洗過頭了?

    那個男人伸手在西裝內掏出證件遞給了巡警,巡警滿臉驚訝的說道:“您是康納斯?”

    老卡爾原本沒當回事,但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立即側目觀瞧,康納斯實在太有名了,他在康州的時候就是華人神探李昌玉的弟子,跟隨著李昌玉破獲了不知道多少令警方為難的案件,而後轉戰拉斯維加斯,又在拉斯維加斯聲名鵲起,儘管拉斯維加斯媒體不像洛杉磯媒體那樣動不動給警探排個名、分個誰第一誰第二,可康納斯在拉斯維加斯警察局、乃至整個內華達州絕對是這方面的翹楚,更重要的是,他還不到四十歲,前途無量!

    這種人怎麼可能捨棄熟悉的環境和大好前途來到洛杉磯?

    是州長許諾了更好的前程嗎?

    “SIR。”

    巡警把康納斯的證件拿了過來,週末不用看了,雖然沒見過康納斯這個人,但是這個人的事在整個米國都在流傳,要不是洛杉磯警察局在馬修的命令下用盡所有宣傳力量捧自己,如今洛杉磯各種喜歡研究現實案件並加以推理的論壇上流傳的應該全是康納斯所偵辦的案例。

    “周警官,你好。”

    康納斯跟著巡警走到了週末身邊,他一張嘴週末就有捏鼻子的衝動,這傢伙是個酒鬼,身上帶著一股酒氣不說,一張嘴全是嘔吐物的味道,太噁心了。

    咳。

    週末掩飾了一下尷尬,伸手過去,同時衝著電話說道:“SIR,您說的人來我的犯罪現場了,一會兒我在給您打過去。”掛掉電話,週末儘量禮貌的回應著:“你好,康納斯警官這是?”

    “我剛到洛杉磯,本來打算去兇殺科熟悉一下情況,途中看到了犯罪現場和法醫正在抬出來的屍體,所以停車看看。”康納斯到沒有多麼跋扈,很正常的在和週末交談著:“周警官,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在反黑及緝毒科任職才對,怎麼會來兇殺科犯罪現場?”

    一次普通的詢問讓康納斯顯得不太熟悉洛杉磯警察局的結構和案情分配,週末回應道:“死的是本地幫派當中的槍手,這件案子屬於黑幫內鬥。”

    “對不起,我問的魯莽了,請你原諒。”康納斯左右看了一眼道:“周警官,我可以去犯罪現場看看麼?我很好奇洛杉磯的黑幫犯罪手法和維加斯有什麼不同。”

    這有什麼可好奇的?難道提出這種要求就不魯莽?一個即將成為兇殺科警長的人要求去反黑及緝毒科的犯罪現場看看,還是在反黑及緝毒科警長住院、週末掌控整個部門的情況下?

    “當然。”

    週末笑著退了一步。

    康納斯直接本著那棟房子走了過去,西裝被步幅過快而帶起的微風稍稍吹起,那個傢伙有些萎靡的背影在踏入犯罪現場的同一刻,立即展現出了一種精神抖擻……(未完待續。)

    PS:  推薦書我不太會,但我看的書太雜了,像《黑幫老大的一天》,講述的就是一個社會學家從純米國的人的角度展示幫派,其中很多橋段被直接移植到美劇《火線》之中,本人很懷疑《火線》就是根據這本書改編的,起碼編劇是這本書的粉絲;還有《FBI教你破解身體語言》、《近代上海黑社會》、《別相信任何人》,呃,都是很難啃的工具書,除了第一本,當然,我現在正在用的工具書肯定不會公佈出來,等完本的時候在揭秘好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六十三章 你惹錯人了

    地下室內,比利正配合著鑑證科的人收集打入牆裡的子彈,此刻樓梯上腳步聲響了起來,他順口就說了一句:“sir,現場為什麼要拉這麼多紅線?”

    剛剛來到反黑及緝毒科的比利對這裡的工作程序還不瞭解,沒辦過什麼案件的他在這些科學怪人面前也不太好意思問,這才在聽到腳步聲響起、以為是週末回來的那一刻問出了這個問題。

    “紅線分為兩種,由樓梯口拉進來的紅線代表射擊線路,憑藉這些能判斷出射擊位置,方便尋找未曾被帶走的彈殼,彈殼能確定槍支型號,如果在案情進入了無線索可查的局面,從凶器入手同樣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第二種是傷口處噴濺出的血跡,這種紅線一般被用於無法確定凶器的情況下,當類似的情況出現,大部分都是鈍器造成的傷害、而且一定是多次擊打同一部位形成了創傷面較大無法判斷的困境,畢竟利器會在傷口留下線索、也很少有兇犯用一把刀在同一個傷口處多次切割,容易判斷。掌握了血跡噴濺模式後,可以判斷出凶手的姿勢、大概身高、體態,於是,你有了一個輪廓,縮小了範圍,誰讓凶器這條線索已經無法為你提供幫助了呢。”

    比利聽見回答問題的聲音不對,可那個人說的話卻完全吸引了他,這導致了他在面對牆壁的情況下堅持著把這段話聽完,等轉過身來的那一刻,他被眼前人的樣子驚著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邋遢的人?問道:“你是誰啊?”

    比利沒直接趕人。儘管眼前這個傢伙外表不像個警察。可在這一番說辭之後,比利也沒敢怠慢。

    “這句話不是該我問你麼?你又是誰?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成為警探的?”康納斯對提出業餘問題的比利非常不滿,他可是拉斯維加斯的超級警長,怎麼能允許犯罪現場有一個連菜鳥都不如的傢伙?這個傢伙要是破壞了案發現場的證據怎麼辦?

    比利梗著脖子說道:“sir!”

    “我剛剛成為警探不到半個月,這是第一次進入犯罪現場,之所以成為警探是因為在特別行動局帶領著從未上過戰場的特警預備隊拿下了墨西哥——毒——梟——武裝沙漠螞蟻,您有什麼不滿可以投訴。”

    “還有。請您離開我的犯罪現場,請不要讓我難做。”

    比利知道眼前這個討厭鬼肯定是警察,不是警察的人不可能如此詳細的瞭解鑑證過程,可他絕沒想到眼前的康納斯不光瞭解鑑證過程,還是米國鑑證水準排名全國第一和第二的康州與拉斯維加斯的明星級人物。

    “比利!”

    週末此刻跟了進來,恰巧瞧見了比利梗著脖子打算犯渾,為了不擴大事態,他只能約束手下。

    可週末心裡不高興!

    您哪位啊?

    怎麼表面上和和氣氣,轉臉就對其他人吆五喝六的?您知道比利為什麼成為警探嗎?看過他的履歷麼?知道那場死了好幾名警探與特警的戰鬥中,這個在你眼裡都不配成為警探的人是如何捨生忘死的麼?

    比利當然看不懂週末那張從不表露出情緒的臉到底代表著什麼。但,週末是他信服的人。這個節點上他也只能委屈的說一句:“我又沒幹什麼。”

    康納斯回頭衝著週末和顏悅色的笑了笑,完全把週末當成一個明星警探、而不是反黑及緝毒科的掌權人,以上級對待下級的態度說了一句:“我始終認為成熟的警察系統當中應該有周警官這樣的精英人士……”他看了比利一眼,扭回頭看向週末道:“有些人?最終會知道自己配不上警徽。”鄙夷了一聲以後轉向了另外一個話題:“周警官,我看過你破獲的幾起連環殺人案,角度很特別,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兇殺科?那裡更適合展現你的才華,而且我認為,你很適合沙展的職位。”

    哼……

    週末儘量控制著鼻息,可出氣的聲音還是難以壓制的大了起來,他有了想抽這個康納斯一巴掌的衝動。

    康納斯太過分了,誰不是從什麼都不懂過來了?比利以前是在特警隊每天打磨槍法、戰術動作、集體配合和體能訓練的特警,他沒經歷過系統的培訓,加上來到反黑及緝毒科的時機不湊巧、人手分配不過來,這才直接上了一線,你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老卡爾此刻站在週末身後看明白了一切,原來康納斯把週末當成了反黑及緝毒科警探當中的一員,認為他喝止比利的行為是在拍馬屁,畢竟康納斯是初來乍到,這時候週末這樣的明星警探表示了好感,他怎麼會不回以姿態?可這一切都錯了,這不成了外來的幫派大哥把薩斯當成了亞美尼亞人中的小混混,還讓薩斯跟著他混一樣麼?這種侮辱有幾個人能受得了,更何況你康納斯剛才罵的還是週末的愛將,比利可是願意為危險的‘速審’行動負責的人!

    等著吧,今天熱鬧了。

    卡爾抱著肩膀走下樓梯站在比利身旁看戲。

    “sir。”週末上前一步站在康納斯身邊問了一句。

    康納斯滿臉笑容,還沒分清楚敵我的面對著週末,也是,他這個從內華達州調過來的警長還沒去兇殺科就先趕上了一個犯罪現場,哪有時間去摸警探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即便有人先跟他打過招呼,介紹的也肯定也是兇殺科的現狀,反黑及緝毒科?那和這個要走馬上任的兇殺科警長有什麼關係?

    週末皺著眉看著康納斯,康納斯也覺察出了這個洛杉磯的明星警探似乎換了一種態度,可週末於一瞬間釋放了整個情緒,走到牆角位置問道:“我們在犯罪現場發現了這間地下室有些特別,您是來自鑑證系統最先進的康州和維加斯,能不能給我講講,為什麼這些東西會在牆上?”

    比利在週末上去匯報案情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他從沒見過毛毯被釘在牆上的地下室,週末在幾分鐘之前才系統的講解過一切都是為什麼,那些話到現在還記在腦子裡……

    卡爾已經用手擋住了嘴,他彷彿聽到了什麼信號,在樓下邊撿彈殼的皮亞尼奇都站了起來,這幾個人圍著康納斯,以‘圈踢’的方式站位。

    “這個……”

    康納斯面向了牆壁,仔細看著牆壁內被螺絲刀捅壞的痕跡,他看到了夾板、玻璃絲、膠紙和石膏……

    老卡爾站在外圍看著這一切在心理說道:“您不是覺得比利作為一名警察不合格麼?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了誰!相信我,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別回答,否則你將面臨著什麼連上帝都不清楚。因為,在你眼前的這個傢伙能從生物學一直講到物理、化學,你只要反駁一句,他腦子裡的知識足夠說道你念出臨終遺言的那一天!”(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六十四章 圈踢,腳腳踢臉!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對於康納斯來說,他更擅長的是謀殺案,可接連在米國見證水準最高的兩個州待過、還專門和李昌玉這位鑑證學大師學過的康納斯對鑑證學的造詣同樣不低,也就是說,他是個全才,一個在處理兇殺案的全才,唯一的問題是……他對米國黑幫瞭解嗎?

    “SIR?”週末提醒了一句。

    康納斯站在那面牆前方仔細看了幾眼,瞧著在燈光下閃爍的玻璃絲說道:“隔音!”

    這兩個字說出來的瞬間,整間屋子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康納斯絕非空有其名,儘管他說的沒有週末詳細,可最終的目的並未說錯。

    老卡爾站了出來,於所有人中再次提問道:“SIR,那麼,從單一證據上來說,我們應該向什麼方向查下去呢?”

    “呃……”

    康納斯突然發現他把自己架的太高了,要是沒有前邊對比利的訓斥,剛才回答出類似問題的時候恐怕會讓反黑及緝毒科內所有探員豎起大拇指,因為在他們心裡這是週末的專長,那可是個拿著各種鑑證類專業書籍能一看就是一整天絕不挪動一下的傢伙。但是,訓斥了比利的康納斯激起了所有人的逆反心理,您是明星警探對吧?您什麼都懂是吧?

    好,那這個案子你來!

    你不是牛麼?

    兇殺案不是你專長麼?

    這間地下室一共死了八個人,你總不能連個調查方向都說不出來吧?

    “我需要時間……”康納斯根本就不瞭解案情,他需要瞭解整個案情的經過才能下判斷,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哪還有人允許他思考?

    比利直接頂風上的站在老卡爾身邊說道:“SIR,我們不是讓您抓人,就是想問問調查方向,難道您連一個調查方向都想不出來?”

    “夠了!”

    週末打斷了比利的話,狗腿子似的呵斥道:“你們知不知道在和誰說話?這位是內華達州的明星警長,整個拉斯維加斯警界最敬重的人。他是客人,康納斯警長儘管是要去兇殺科代替奎恩的,可在沒有正式進入兇殺科以前,他還是我們的客人。客人,客人,懂嗎!”

    老卡爾差點沒保持住臉上的嚴肅,險些笑出來,心道:“週末啊。你就捧吧,你是不是覺得康納斯把自己架的不夠高,非得親手托他上天在讓他摔下來?”既然明白了週末的意圖,老卡爾自然會配合:“客人?客人直接進入別人的兇案現場頤指氣使難道是維加斯警察局的常態?”

    比利落井下石道:“我還以為這位客人全知全能呢!”

    “你!你們!”康納斯瞪大了眼睛。

    週末安慰道:“SIR,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冷靜點,您得保持風度,警長先生怎麼會和這些粗野的警探一般見識?算了,您就告訴他們一些調查方向吧。也算是指點指點他們。”

    康納斯覺得週末這完全是在添亂,他又不是長期在洛杉磯駐紮的警探,這滿牆的彈孔明顯就是一種報復,在這種情況下不瞭解事情的原委亂下判斷、出現了冤假錯案誰負責?可週末的話彷彿給他束縛上了一層枷鎖,讓康納斯根本無法發怒,警長啊、紳士啊,這擺明了就是在按住了他的雙手拉偏架。

    老卡爾伸手用手背輕拍了一下比利說道:“嘿,配不上警徽的小混蛋,既然咱們的內華達州神探解釋不了,你來給大家解釋解釋怎麼樣?”

    噗……

    鑑證科正在工作的科學怪人們都笑了。他們也希望看著康納斯出醜!

    鑑證這東西還真是就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中的武無第二,文無第一是指當兩位人文造詣達到了一定水準以後,他們寫出的文章、詩句會由不同風格創造出讀者的不同感受,簇擁者無論如何爭辯也說不服對方;武無第二可不一樣。誰強誰弱打一次馬上見分曉,這和鑑證科完全沒有任何分別,誰強?看破案率!

    那鑑證科的科學怪人們還受得了?

    亞當死了、週末在反黑及緝毒科,整個兇殺科一團散沙,連個領頭人都沒有,他們就算是再有能力也撐不起辦案人的思維。那科學怪人們能服鑑證水準的排名麼?在《CSI》這部美劇大系列當中,洛杉磯可不比拉斯維加斯差,憑什麼一到排名上洛杉磯就得從各方面都是萬年老二的城市一下屈居第三位?

    “嗯。”比利清了清嗓子,按照腦子裡的記憶說道:“這牆上緊貼著牆壁的地方是9層5:8比例的石膏灰,然後才是纖維玻璃和玻璃絲,再用膠紙粘好……”週末的原話在地下室還沒落下去幾分鐘就又被提起,鑑證科那群人已經不再偷笑了,開始明著露出充滿惡意的笑容。

    週末是誰?這是到了鑑證科都會被一群鑑證人員圍著問東問西的男人,可這個男人從沒指責過別人,到哪都和顏悅色,就算是不高興了,最多也就是嘆口氣,絕不會在鑑證科裡給別人難堪;你康納斯呢?你是什麼東西!到別人的地盤上罵人不說,到現在還沒分出到底誰才是敵人,還在這炫耀什麼啊?

    沒人不承認康納斯的能力,他們討厭的是這個人的態度!

    “康納斯警長,綜上所述,這種過個癮方法來自於80年代橫行米國的哥倫比亞——毒——梟——,當時隔音材料還不想今天這麼普遍,效果也沒有今天的好,所以,那些人才會用處這種辦法。這麼做的好處是,在地下室內——制——毒——機器和抽風器同時開啟也不會有半點聲音跑出去,不然誰會把毛毯釘在牆上?——制——毒——時產生的有害氣體會讓人失明、咳嗽,患上各種呼吸道感染,他們不想活了嗎?”

    比利說到最後甩起食指報仇雪恨般說道:“我配不上警徽?我看有些人同樣配不上兇殺科的那間辦公室!”

    “天吶!”皮亞尼奇無比誇張的驚訝道:“比利,你什麼時候懂這麼多?上帝啊,你那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連‘內華達州明星警長’不知道的事你都知道?那你說說這件案子的調查方向吧?”

    比利繼續學舌:“這種方法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這說明這間地下室的主人手裡起碼握著一個曾經為哥倫比亞工作的高級——制——毒——師,很有可能是個哥倫比亞人,更有可能的是……”比利說到此處賣了個關子:“你覺得咱們的案情讓外人聽見,會有什麼幫助麼?”

    太能裝了。明明是當時週末就說到了這、他比利難以為繼,結果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用眼神給了康納斯一個嘴巴!

    週末一扭頭,趕緊把笑意收回,他終於知道那種‘虎軀一震’式的後果了。要是自己當初在蒙泰克也擺出康納斯今天的姿態,不是縮頭縮腦的混到了頭頂有副局長、腳下有一種生死之交託著才嶄露頭角,恐怕這一頓‘圈踢’指不定都挨多少回了,也許這身警服早讓人使絆子給扒了也說不定。其實他能理解康納斯,這個傢伙是那種典型的米國白人。高傲,到哪都願意用自己所長先給別人一個下馬威,以此證明自己是誰,然後在用小恩小惠團結周邊,在擁有足夠威勢的情況下形成一個集體,米國人很愛這麼幹,他們不怕爭議且享受爭議,嘎嘎大娘不就是其中的翹楚麼?

    但是身為華人的週末不一樣,他更願意審時度勢積攢未來,等擁有足夠的基礎才嶄露頭角。這就是華人所謂的十年磨一劍。

    “過分!”

    週末說完這一句以後康納斯抬腳就要走,他趕緊攔住低聲道:“千萬不能走,SIR!您不知道洛杉磯警察是什麼情況,你只要走了,那就會馬上成為一個笑話,你希望自己剛到洛杉磯就被信任警探奚落的事傳的人盡皆知麼?還記得麼,外面全是媒體,萬一他們出去和媒體耀武揚威……”

    唰。

    康納斯一皺眉,他是警界明星,身上有羽毛。有羽毛的人可以邋遢,卻忍不得任何污點這是共性。猶豫中,康納斯停下了腳步,看向週末。他總覺得,這個傢伙……有點怪。

    能不怪麼?

    他週末就是在利用你對當地黑幫組織的不瞭解,借比利的嘴在狠狠抽你的臉,誰讓你連這間屋子裡誰是頭兒都沒弄清楚就開始亂說話?剛才你用警銜斥責比利的時候,不一樣也是在比利不擁有的因素在欺負他嗎?人家怎麼了?不懂還不能問啊?又沒問你!

    週末假意左顧右盼,希望找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將目光落在長條桌上的一堆實驗器材上,順手拿起一個燒杯問道:“SIR,這是什麼?”

    康納斯忍著怒火,接過燒杯看了看、又聞了聞:“碘。”

    “果然是來自維加斯神探。”週末又一次給康納斯來個托舉,就差將他送到雲層上了。

    老卡爾緊追週末的尾音說道:“這位神探,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在——制——毒——工序中,碘是干嘛的?我們都知道這個程序是什麼,在科技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已經很少看到有任何——制——毒——工廠內用這種東西了,還有紅磷。”他又拿起一個燒杯放在康納斯身前。

    康納斯瞬間明白過來了,這是個套!

    那個周根本不是好人,他一直在害自己,不然剛才賭氣的自己已經走了!

    康納斯是兇殺案專家,這屋子裡可能只有他不知道——制——毒——是個什麼過程,這就叫隔行如隔山。可是……自己沒得罪周啊?從來到這開始,自己不是一直都在積極的拉攏週末,因為在這間警察局,只有他和自己身份相同,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明星警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比利又站了出來:“明星警長,您又不清楚了?”

    “碘和紅磷同樣是哥倫比亞——毒——梟——的制——毒手法,還不明白?那好,我告訴你,記住了,碘,在‘冰’快烹製完成的時候加入能增加藥效,也就是癮君子所說的‘勁兒’……”

    此時,樓上腳步聲響起,根本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的漢默斯走了下來,他直奔週末說道:“SIR,有發現!”

    康納斯徹底看呆了!

    同級警探居然稱呼週末為SIR!

    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康納斯總算明白了,眼下這些人中,週末才是頭兒,剛才自己罵的是他的手下!!!

    怪不得他要坑自己,還站在和自己同一陣線上偷偷刨坑!

    想要扣瞎雙眼的感覺在康納斯身上浮現,那種交織在一起的懊惱快要焚燒掉他的心臟,這會兒,這位維加斯神探感覺到胸口發悶,呼吸不了的憋悶瞬間湧了上來。

    “說啊。”週末正經了起來,全神貫注的看著漢默斯。

    “SIR,我在走訪群眾的時候在不遠處的居民門前發現了攝像頭,他們的解釋是該區域治安不好,為了防盜才這麼做,可是我在監拍他們家門口的監控中裡看到一個老女人,那個女人和進入這棟房子的幾個男人有過交談。”

    卡爾馬上反映了過來,開口道:“是瑪麗!”

    週末伸手抓住地下室樓梯扶手大步邁了出去:“去看看。”

    頃刻間,整件地下室內的警探全都跟了過去,契科夫無所事事的走到康納斯身旁繼續氣他道:“反正我要是你,我肯定打他,我肯定打他!讓人這麼奚落,我是忍不了……”他這是從醫院出來以後一直找不著動手的地方憋壞了,巴不得有人敢動週末,然後……

    康納斯斜著眼睛看了契科夫一眼,嘴都是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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