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27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五章 迎著陽光

    天亮了,正義也隨著光明的到來隨之降臨。

    反黑及緝毒科會議室內的電視機開著,電視機內巴勃羅正在媒體的鏡頭前於別列佐夫的家門口接受採訪,他周圍圍繞著十幾名舉著話筒的記者,而身後,則是從別列佐夫家中搜查出來的大批毒品。

    “巴勃羅警官,請問警方這次搗毀的藏毒窩點是不是上一次令當局鎩羽而歸的地方?兩次出擊又為什麼一次沒有收穫,而第二次收穫頗豐?”

    記者們太壞,總是想任何事情到來的時候獲得一個與大眾完全不同的視角,從而引導輿論,讓民眾覺得‘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巴勃羅和馬修不同,他不是天生的政客,要是馬修在這,那第一次失敗的恐怕會立即成為‘警方的計謀’,是‘警方寧願承受著成為眾矢之的的屈辱,也要麻痺對方,完成這最後一擊’。可在巴勃羅這,一切都沒有那麼功利,甚至都令人看不出任何手腕。

    “呃,”巴勃羅面對鏡頭的時候有些緊張,儘管他也在多個黑幫案件中接受過媒體採訪,但是這個毛病一直都沒有改掉:“我們上一次輸了。”

    他承認了!

    “不得不說這一次反黑及緝毒科的對手比較狡猾,第一次,我們被一架飛行器弄的抬不起頭來,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就發生在了眼前。為此,我要向洛杉磯的所有人道歉。”巴勃羅沒邀功,直接道歉的行為令媒體有些不好意思在繼續追問他說的話是否代表著警方無能,一種‘誰都會犯錯’的將心比心在每一個記者心底出現,然而這所有的所有都源於巴勃羅的真誠,他不會裝假和耍心機。

    巴勃羅繼續道:“可我們經過短暫的調整以後還是找到了突破口,看看我身後的這堆東西,佳樂定、抗抑鬱劑、——可——卡——因——、快客、——海——洛——因——、——冰——毒——、2CB、2CI、致幻劑、蘑菇、MDMA……這裡就像是個毒品超市,你能在這堆東西中發現任何正在流行的玩意兒,你能想像麼?這些東西就來源於後面那條街的地下加工廠。”

    “他們以這條街上的房子和不斷出入的黑幫分子吸引警方目光,卻在後面那條街上非常安靜的房子裡挖了地下室進行——毒——品——加工。狡猾的他們居然連那些廢料都不會隨便排放,而是在半夜裝在木桶裡趁著天黑運出城,最終埋在野外的地下。”

    “更重要的是,這群傢伙還擁有一條運輸線。在洛杉磯這座城市裡形成了產業鏈,並不是依靠從南美或者亞洲將毒品偷運入境的方式。”

    他的坦誠讓記者迅速感覺出了警察局反黑及緝毒科的專業,警方不僅僅是在一次失敗以後破獲了毒販們的窩點,這些為這座城市的治安而努力的傢伙們還徹底摸清了——毒——販——的套路。

    “巴勃羅警官,能說說警方是如何得知這些的麼?”

    記者的提問給了巴勃羅收買人心的機會。他轉過身揮手指向了身後正在忙碌的那群人,抓過一個黑大個來說道:“各位,請讓我介紹一下,這個人叫尼克,他能一眼認出整座城市中任何一個黑幫的塗鴉標誌和紋身,不需要電腦檔案就可以點出坐在街角的那些人中哪個是該區域黑幫的中層、哪個是剛剛加入幫派的小嘍囉。”

    巴勃羅繼續往後介紹:“還有正在忙碌中的他們,你一定想不到他們中有人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哪些店舖在生意不景氣的時候動了邪念開始收贓;又有那些人拉攏了一幫女孩子開始街頭攔截住汽車進行——性——交易,我的人無時無刻都在打探著這座城市裡的邪惡,並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將其撲滅。”

    “當然,有時候過於心急會讓我們失敗。有時候不太小心會讓我們漏掉幾條雜魚,但是,我們只要在上班,就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罪犯,在洛杉磯,誰也別想永遠當一輩子的惡棍!”

    說到這,巴勃羅有些激動了,同時想起了和週末的計畫:“各位記者,在這,我想說幾句與這件案子無關的話。”那一刻。巴勃羅身後忙碌的警探們緩緩聚集了過來:“幾天前,我的兩名手下遭到了黑幫的報復,他們其中一人被逼無奈從高出跳下扭傷了腳坐在輪椅上;另外一個身中兩槍,至今還躺在醫院裡……”說到這巴勃羅慢慢低下了頭。一股低沉的氛圍開始凝聚。

    可是,在巴勃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他表現出的是一種堅決!

    “那些傷害我手下的人,你們聽好了!!”

    “我不是那些善良到給你們保護費還能讓你們調戲我店裡服務員的餐廳老闆,動了我們的人,你以後連出門買一杯咖啡都******得小心屁股後面是不是有人盯著你!”

    “你想在差點弄死我兩名手下以後離開洛杉磯?”

    尼克帶領著所有人給巴勃羅搭腔道:“我們決不答應!”

    “你以為我們的住院以後。這件事就結束了?”

    警探們已經不用誰帶領了,熱血在此刻開始燃燒:“你怎麼不去死!!”

    “聽好了狗娘養的混蛋們,你只剩下唯一一個選擇!”巴勃羅憤怒的咬著牙把這句話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那一秒,身後爆發出了巨大的火焰般燃燒著周圍的每一個人,而那群警探在巴勃羅這個糙漢帶領下,同時喊出了結束語:“在進監獄前洗乾淨屁股!”

    電視機上出現的最後一個畫面是警探們開始逐漸散去後巴勃羅依然不依不饒的那張臉,那張憤怒、堅韌、張嘴就爆粗話的臉,可是當整個畫面結束,新聞外景主持人面對這鏡頭將所有重新進入工作狀態的警探們當成佈景時,這名穿著藍色女性職業裝的外景主持人說出了一番讓老百姓心安的話。

    “我們不能指望大學校園裡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們拿著槍追捕罪犯、就像是我們無法控制在這些警官的同事們受傷以後他們會爆粗口一樣,這個社會上需要秉持正義的人,無論他們是否顯得紳士、是否能引經據典,只要你絲毫不懷疑他會為了最普通的市民安慰冒著生命危險出現在犯罪分子的槍口下,那麼,請允許這些人和我們在格萊美、奧斯卡頒獎典禮上那些星光熠熠的明星們完全不同,反正,我覺得他們是一群可敬的人,就是,不怎麼可愛。”

    那時,週末坐在輪椅上穿著西裝將雙手手肘搭在扶手邊,兩隻手十指交叉的坐在反黑及緝毒科會議室一個人眯著眼假寐,他在這聽著巴勃羅向墨西哥人宣戰、聽著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用粗野的方式替自己和契科夫出頭,且知道在這條新聞播出後,鐵定有一些公知蹦出來職責警察隊伍的素質問題時,心裡多了一絲感動。

    “墨西哥人,我來了。”

    陽光透過窗戶在洛杉磯的清晨向反黑及緝毒科的會議室射出一道精芒,那道光芒經過玻璃的折射映照在週末的臉上時,他緩緩睜開了雙眼,迎著陽光。(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六章 令人氣憤的執著

    休息了一整個上午的週末得到了查監控的警員打來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蓋亞找到了,他跟著一個流浪區的孩子寄宿在了對方的家中,直到現在也沒有出來。聽到這個電話以後,週末又開始忙碌了起來,此刻巴勃羅正在忙著對付西伯利亞人公司和全面緝捕多科,而他,拉著任勞任怨的專職司機尼克驅車前往流浪區,車後,還坐著羅傑和姬斯蒂。

    當然,在接回蓋亞之前,週末還要順便解決一個麻煩,一個,他始終認為根本涉及不到任何難度的麻煩,那就是讓被蓋亞砸毀車窗的那輛車車主不要繼續糾纏下去,換句話說也就是花錢了事。

    “尼克,一會能不能麻煩你先去幫我把蓋亞接回來?”

    車內,週末和尼克說了這麼一句話,現在的尼克不太可能拒絕週末,他在昨天跟著週末進入了審訊時以後,對這個男人說的話言聽計從:“沒問題,如果在交涉上碰到什麼問題,隨時聯繫我。”

    週末笑著回應道:“應該不會。”

    尼克的灰色別克休旅車停在流浪區一棟房子門外,這棟房子有些古樸,門前的兩顆棕櫚樹宛如一對石獅子般矗立在左右兩側,週末就是在這樣的環境前帶著羅傑和姬斯蒂下了車,然後,由羅傑推著輪椅按響了那戶人家的門鈴。

    叮咚。

    門鈴聲傳入房內後,腳步聲想起,伴隨著的,還有一句詢問:“誰在那?”

    “艾爾科夫先生麼?”

    嘎吱。

    房門打開,一個穿著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的男人出現在門內,他的體毛很長。半袖襯衫所露出的手臂能清楚的看到被汗毛覆蓋著的小臂;他年齡有些大了,頭髮儘管還算茂密,卻已經斑白了大半。

    “你是?”他皺著沒問題了一句。

    “您好。艾爾科夫先生,我是為了您的汽車的事情來道歉的。我叫週末。”

    那個男人低下頭看了一眼週末屁股下的輪椅說道:“你砸了我的車窗、卸了我的音響?”

    “不,您誤會了,當然不是我。”週末解釋道:“是一個孩子,蓋亞。”

    他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關係,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說道:“我和他姐姐是朋友,而他姐姐目前在醫院接受治療無法離開,所以我來道歉。”

    “進來吧。”

    艾爾科夫轉身向屋子裡走去,羅傑推著週末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壓低身體輕輕在週末耳邊說道:“我在這棟房子裡聞到了蘭伯特的味道。”

    週末奇怪的抬起頭看向身後:“那是什麼意思?”

    羅傑搖搖頭:“我也說不清。”

    艾爾科夫很客氣的給週末泡了一杯咖啡,隨即又為羅傑和姬斯蒂一人拿了一瓶可樂,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裡只有這些,我這個獨居的老男人實在是太懶了。”

    看起來,這個艾爾科夫是個非常好說話的人,他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與週末開始主動的攀談:“周先生,您從事什麼行業?”

    “警察。”週末沒有絲毫隱瞞,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哦。”艾爾科夫點點頭,沒多說。

    “那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呢?”

    聽到這個問題以後,週末說道:“首先我很抱歉。艾爾科夫先生,這次事件的責任都在蓋亞身上,我看過那段監控錄像了。當時您的車停在路邊,人並不在車內,是這群孩子在打碎了玻璃,偷走了音響。”

    “但是,艾爾科夫先生,我想請您先聽聽這件事的經過……”週末沒有半點添油加醋的將整件事闡述了清楚,只是著重強調了兩點,第一,蓋亞不是自己離家出走的;第二。被綁架走的蓋亞很有可能是在餓的沒辦法的情況下才迫不得已選擇了這條路。

    “能不能,由我來賠償您的一切損失。請您到警察局去銷案,蓋亞只有十一歲。他不該進警察局接受審訊,接著再由監護人陪著走上法庭。”

    艾爾科夫看到言辭懇切的態度以後,仔細思考著週末的闡述,讓人看不出來他是否被觸動了。

    “周先生的意思是,你為蓋亞這個可憐的孩子負責,願意拿出錢補償我,而我,在得到了這筆錢以後銷案,在不遭受損失的情況下,當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過,即不耗費國家的法律資源,雙方又都得到了一個希望得到的結果,是麼?”

    週末沒聽明白,他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為什麼對方要重複一遍?

    “是的。”他回答道。

    艾爾科夫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在週末以為這件事要圓滿結束的時候,他又說道:“可是我不同意。”

    “為什麼?”週末問道:“賠償的事情我們可以商量,沒有必要上法庭,況且以蓋亞的這段經歷,即便上了法庭,律師提出庭外和解的時候,法官也不會拒絕。哪怕閣下一定要堅持打官司,你又贏得了官司,和我剛才說出的結果有什麼兩樣麼?不過就是最後的賠償金額從我們商量變成了法官裁定。”

    “對。”艾爾科夫承認了這個結局:“那就應該交給法庭裁定。”

    “周先生,剛才我的問題你沒有聽清麼?你對蓋亞負責,我為我的損失找到了補償,我們都獲得了不錯的結果,那麼,誰來為法律負責?周先生,你是警察,你就更應該瞭解警方在被害人報警之後的作用是破案和捉拿疑犯,法庭的作用才是決定疑犯是否有罪,這才是法律存在的意義,它在保護屬於我的權益。”

    週末聽了半天都沒聽明白:“你說的和我說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不一樣,因為法律從來都是多此一舉,可這個多此一舉必須存在。否則,被害人的家屬應該持槍報私仇而不是報警。”

    “你有病吧?”

    週末總算憋不住了,連和他辯論到底是否應該為了這種小事浪費國家資源的心情都沒有的在心裡罵了一句,最終回應道:“你隨便吧。”

    這件事太奇怪了,週末已經打算好了來承受車主的一通指責和臭罵,這都在接受範圍之內,可沒想到碰到了這麼個傢伙,他客客氣氣,偏偏就是讓人越看越彆扭,像是一根不會拐彎的鋼筋:“羅傑,我們走。”

    羅傑推著週末走出了那棟房子,週末在屋外拿出電話準備讓尼克來接他們的時候,羅傑說了一句:“我提醒過你。”

    週末想起了羅傑說的話,解釋道:“別胡思亂想,艾爾科夫和咱們不一樣。”

    “我是說他和蘭伯特一樣,在某一個領域有著令人氣憤的執著。”

    “犯錯的不是他。”週末糾正羅傑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七章 資格

    “周,蓋亞接到了。~,”

    尼克在週末打給他的電話中如此回應著對方的詢問,只是接下來週末的一句話卻讓他有些詫異:“謝謝,其他幾個孩子的家裡情況,瞭解清楚了麼?”

    “你是說和蓋亞一起砸車窗的幾個孩子?我瞭解他們家庭情況幹什麼?等等……”尼克問道:“你沒搞定那個車主嗎?”他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答案,不然,那些孩子的家庭情況還有瞭解的必要麼?

    “呃……”週末停頓了一下,尼克在這時候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哈哈……神探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好了,這件事情我幫你搞定,誰讓你曾經為我解決了不少難題呢。”尼克打算還週末一個人情,當初和週末還不熟的時候,巴勃羅替他找週末解決的小混混——強——奸——案就是他的案子。

    週末拿著電話思考了許久,最終拒絕了尼克的好意:“NO,尼克,這件事就按正常的法律程序處理吧。”

    陽光下,週末坐在輪椅上於街頭拿著電話陷入了思考中,他可以對小混混、黑警、黑幫、——毒——販——、——妓——女——動用任何手段,卻無法在此時此刻對一個普通人設置些許障礙,這不是虛偽,而是在自救。他可以再蒙泰克的審訊室裡誘導簡供出那個小——變——態——的殺人行徑,哪怕進行欺騙,也要獲得結果,因為結果符合週末的內心框架;他能在塞西爾酒店的樓頂上開槍擊斃罪犯和亞當,最終還是放過了奎恩選擇更複雜且漏洞百出的嫁禍,同樣是因為這個結果符合內心框架;他的內心框架不是站在道德頂端的正義,而僅僅是不被黑暗吞噬,也恰恰是這條簡單的底線讓週末無法對身為普通人的艾爾科夫動用任何手段,本能讓他察覺的到只要心裡框架稍稍傾斜,那將是千鈞之力都無法拉回的精神世界的坍塌。

    “好吧,你們從那條街上往回走。我去十字路口接你們。”尼克沒多說什麼,只是說出了匯合地點。

    週末掛掉電話後露出了笑臉,他沒想到自己精神狀態的改變讓整個世界完成了一個輪迴,那些黑幫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辱平民卻被警察用各種手段整治。是因為這個國家的正義框架永遠不會改變,身為警察的自己面對平民時在擁有無數辦法改變結果的時候,最終選擇放棄是精神世界不能再有任何改變,偏偏那些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的百姓在面對警察的時候能夠直起腰來,因為他們為這個國家交稅支撐起了正義的框架。

    多麼有意思的輪迴。

    “槍!”

    姬斯蒂坐在週末沒受傷的腿上打斷了他的思緒。當週末抬起頭向街邊不遠處的一棟房子看過去,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

    騎士穿著襯衫露出腋下槍套的指揮著流浪區的巡警正在拉警戒線,朱莉安拿著筆記本正在警戒線外和圍觀過去的百姓交談,路邊上停著的都是十分眼熟的洛杉磯警察局兇殺科的汽車,眼前這情景像是把他又推回了剛剛來到這座城市的時間段。

    “周,你怎麼在這?”

    騎士看到帶著孩子的週末停在十字路口的街角後,跨越過那條所有汽車都在減速前行趁機往警戒線處看上幾眼的大街說道:“太巧了。”

    週末也笑了,儘管他和兇殺科的人沒什麼深交,可是在查辦泰德案件的時候,還是和騎士保持著正常同事的關係:“我來這。幫朋友個忙。”週末沒過多透露自己的事,不然他不知道要說上多久才能講完這段期間的經歷:“那兒,怎麼了?”

    被週末的目光引導著向後看了一眼的騎士顯得有些惆悵道:“又死了一個警察。”

    “米格爾還是維克?”週末知道伍德死了的消息,沒想到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死了一個。

    “你怎麼知道?”騎士在驚訝中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說道:“我都忘了,你曾經是西部分局的人。”這段時間週末的耀眼光芒讓所有人都忘了他在流浪去的西部分局待過,還在契科夫與伍德他們一夥的爭鬥中救了那頭棕熊,更重要的是,伍德、米格爾、維克一夥全都被馬修給開除了,事後媒體還挖出了這群人黑警的內幕。要不是情節並不嚴重、警察局也不想家醜外揚的把這件事鬧上法庭,他們所有人都得吃官司。

    街道旁,週末看著拉起的警戒線彷彿看著一個極具吸引力的黑洞,那黑洞引誘著他向那個方向保持關注。像是一個孩子在商場的貨架上看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能進去看看麼?”週末提出這個要求後連自己都覺得意外,身為警察的他知道一腳踩入其他部門正在調查的犯罪現場是多麼無理。

    騎士笑了,宛如十分瞭解週末一般說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不過不能進去太久。這件案子一會就得交給FBI接手,奎恩在甩掉了燙手山芋以後現在連犯罪現場都不來了,所以,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騎士代替了羅傑推著週末的輪椅回到了案發現場,當他把週末推到犯罪現場的門口,又一次的將其送入到充滿死亡氣息的房間內,週末那雙眼睛馬上進入了搜索狀態的開始查看這一切,宛如一條獵犬聞到了肉的滋味。

    他沒理會在地上躺著的屍體,但是從這個人的身高來看,基本可以判定是米格爾。

    週末在房間內掃了一眼後馬上做出了第二個判斷,那就是判斷出這個傢伙是個懶漢,而且一直獨居,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允許用過的‘套套’裝著乳白色的額液體半搭在茶几旁邊的垃圾桶上。有了這兩點對米格爾生活習慣的基本判定,週末直接進入到自己對案發現場調查的程序之中,他看到了牆上的壁掛電視上掛滿了灰塵、看到了茶几上擺放著整卷只是被撕掉過幾節的衛生紙、推著輪椅走到有一股臭襪子味道的臥室後,床上的被子一直保持著米個人掀開被子起床後從未動過的樣子,甚至臥室的地上還有幾個被捏扁後的啤酒罐。

    那時,週末彎下腰向床頭櫃抽屜下方看了一眼,如他所料,那個地方粘著一些黑色的噁心痕跡。

    想到眼前所看過的這些,週末都不願意去總結,否則一副懶人挖完了鼻屎隨處亂抹、只是因為茶几的透明玻璃塗抹後連他自己都噁心才會擺上一卷衛生紙的畫面就會浮現眼前。

    週末所想的是,這是一個沒有被更改過的現場,現場的所有東西都非常融洽的結合在一起,無論是壁掛電視上的灰塵還是這棟骯髒的房子都和米格爾的在這間屋子裡所表現出的性格符合,也就是說,可以排除凶手偽造現場的嫌疑。

    週末退出了米格爾的臥室,這才開始看向屍體,這具屍體身上已經出現了‘片狀’屍斑,證明他死了有一段時間了,不然由於死亡造成血液無法循環而形成的屍斑最早應該以霧狀、條塊狀呈現。此外,屍體手背上有多個針眼,亮出來的手腕內側和小臂上也同樣有多個針眼,這說明米格爾長期——吸——毒——,屍體頭部旁邊的嘔吐物像是注射了過量——毒——品——導致的不良反應,很可能是——吸——毒——過量致死。可是週末在觀察米格爾手腕處針眼的時候,看見了肉眼可見的與屍斑完全不同的淤青、且痕跡很重,他應該是死前被人捆綁過。

    就這麼簡單?

    週末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他扭過頭看向騎士問道:“之前伍德的案子FBI和你們有過溝通麼?”他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才又一次走進的犯罪現場簡單到如此程度。

    “沒有。”騎士回應道:“那群大老爺拿走的案件怎麼會回頭和我們探討。”

    兩人在說話間,門外傳來了週末非常熟悉的聲音:“周警官覺得我們應該和兇殺科的人探討什麼?”

    那個非常臭屁的托尼來了,他還帶了FBI的鑑證科和法醫。

    週末沒忍住的問道:“伍德的案件中是否缺少了以往案件中非常關鍵的一個環節,那就是伍德的賬戶上並沒有被打入以5000美元為首筆款項的死亡定金?”

    “死亡定金?”托尼伸出食指指著週末道:“我喜歡這個名字,但是,你猜對了。”

    “你們是從幾個案件的相同作案手法上將其併案的,對麼?”週末又問。

    托尼這次搖搖頭,蹲在地上伸手撩開了米格爾的上衣露出那張肚皮後敲擊了一下死者的小腹,‘碰’的一聲後,週末看到了米格爾的肚皮在劇烈蠕動,托尼緊接著說道:“這次你猜錯了,併案,我憑的是這條鱔魚。”

    這就對了!

    連環殺手永遠都會擁有專屬於自己的標誌性儀式,捆綁和注射毒品這種方式在當今這個時代已經不能稱之為儀式了,週末這才一直覺得這個案件中會有一些不同之處,直到他看見了那條鱔魚,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開始在眼前的迷霧中飄蕩了起來。

    只是,這個影子他依然沒有觸碰的資格。

    托尼此刻衝著週末說道:“周警官,你能帶著你的……孩子們離開了麼?這次偵探大冒險活動結束了。”他在趕人,FBI要正式開始工作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八章 每個人都有閃光點

    “喂?我是反黑及緝毒科尼克,我要有關西伯利亞人公司所有卷宗,無論是立案後無疾而終的案子還是並未立案的傾向性懷疑,只要有記錄的卷宗我都要,現在。”

    “海關嗎?你們收到了洛杉磯警察局的聯合調查文件麼?那麻煩您把有關西伯利亞人公司的所有與海關有關的資料都發到我的電腦郵箱……”

    “經濟罪案調查科麼?對,我們是想要西伯利亞人公司的資料,什麼?馬修局長還沒和你們打招呼?稍等……”

    “頭兒,經濟罪案調查科說沒有馬修局長的電話他們不願意將檔案讓出來給我們調查!”

    反黑及緝毒科公共辦公區內亂成了一鍋粥,自從巴勃羅信了週末的話,認為要釘死古苛光憑別列佐夫一個人還不夠開始,整個部門開始動用所有能夠夠得著資源,這場硬仗剛剛開打副局長馬修就給與了最大限度的自持,反正這個案子不管說到哪也得由他們警察局來破,那就乾脆破個驚天動地,只要你們反黑及緝毒科不碰和蘭伯特以及蘭伯特家屬有關的案子就行。

    然而,在這亂糟糟的公共辦公區內,卻有一個十分安靜的角落,那就是週末的辦公桌。

    中午,炙熱的洛杉磯讓那些在空調屋裡忙碌的人們暈頭轉向,只↘t有週末這清閒無比,他帶著三個孩子買了漢堡、可樂和幾份炸薯條,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給弄安穩了,自己端著一杯咖啡面對著一張白紙展開了思考。他在那張白紙上寫下的第一個單詞是成熟。

    這是週末在米格爾犯罪現場得出的結論。他在自己所看到的現場環境之下發現這件案子的作案程序簡單到了極點。罪犯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更不曾讓房間內任何物體移位,像是一個母親擺弄嬰兒一樣將米格爾捆了起來,米格爾甚至都沒有反抗,這本身就是一種成熟的犯罪。然後,在把那條鱔魚從後庭花出塞了進去。至於注射毒品是在綁住了米格爾以前還是以後週末無法判斷,畢竟他拿不到FBI的法醫報告。

    寫完這個單詞,週末無法下筆了。他是一個需要擁有足夠時間在犯罪現場進行調查才能得出完整結論的警察,可進入米格爾家裡的時間太短了,這其中大部分時間還放在了瞭解死者身上……

    “我能問問你在幹嘛麼?”羅傑坐在原本屬於週末的椅子上,看著週末寫下了一張單詞的白紙說道:“已經幾天了,我們既不能去上學也不能離開你的身邊,太無聊了。”

    週末看了羅傑一眼,又扭過頭看了看正坐在辦公桌一端和姬斯蒂看卡通片的蓋亞轉過身道:“我在想咱們上午去過的那個案發現場,可是我們進去的時間太短了,很多東西都來不及看就被趕了出來。”

    “比如呢?”

    羅傑問道。

    “你感興趣?”週末覺得羅傑對破案感興趣的話,總比他對殺人感興趣要好一萬倍。所以,乾脆放下自己的思緒。說道:“比如門窗是否有撬過的痕跡……”

    “你想知道是不是熟人作案?”

    週末笑了:“不可能是熟人。”

    他可是這件案子的受害人之一,只不過因為沒動那筆錢而一直沒給那個連環殺手機會,加上這名連環殺手曾經在整個米國各大州作案,同時成為他、艾華德、米格爾、伍德都認識的人幾率太低,如果真是熟人,那托尼恐怕早就鎖定了凶手。

    “我對門窗是否被撬過比較注重的原因在於,凶手是不是提前準備好了能讓米格爾開門還把他讓入房間的藉口,要知道在現在的米國哪怕你亮出警徽都不會有人把你讓入房間裡,他會先問你有沒有什麼事。米格爾生前是個警察,他沒理由讓一個陌生人以任何藉口進入自己的屋子。”週末把想法說出來那一刻不自覺的又陷入到了思考當中,有些難題不是偵辦案件的負責人還真的很難想出破解方法。

    把這個解不開的問題放到一邊後,週末又開始向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從托尼對整個案件的熟悉程度上來看,這應該是一起犯罪手法單一的連環殺人案,不然後趕到現場的托尼不太可能對案情瞭如指掌,誰也無法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就知道那從未出現任何異常的肚子裡是否藏著一條鱔魚,可從托尼的表情上來看,他就是早已經確定了這個結果。可能從艾華德到伍德的案子都是這麼一脈相承的,只有這樣才能讓托尼每次踏入犯罪現場的時候都如同踏入了一個極為熟悉的環境之中。

    那麼,什麼人喜歡重複,一點都不追求改變呢?

    週末在那張白紙下又寫了幾筆老人。

    年輕人比較容易接受新鮮事物,也更喜歡完善自己,老人卻不會這麼幹,老人在碰到任何事件的時候都會在自己的漫長人生經歷中尋找類似的經驗,一旦找到,他們會用最簡潔的手法將這套經驗轉換成對解決問題的方法。多起殺警案就是連環殺手的經驗,有了這些經驗,他可以不耗費任何心力的走入下一個目標的屋子,以最熟悉方法進行早就實施過無數次的罪惡,然後,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欣賞著,絕不貪圖享受的為自己點上香菸或從死者的冰箱裡拿出一瓶冰啤酒,因為他知道,那會讓現場看起來非常不和諧。只要在現場做出任何一個多餘行為就會給警方留下一條新的破案線索,這不可能是一個新手所能掌握的。

    等週末在想下筆,就自己所看到的東西繼續寫一些什麼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這個殺手的厲害之處!

    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分析了!!

    即便是給了他一份鑑定科的報告和法醫報告,能得到的信息也不過是死者死前被注射過大量毒品,手腳有過被捆綁的痕跡,最多,為了讓死者老實,很可能後腦遭到過鈍器重擊,可這些東西在凶手不留下指紋也不會在犯罪現場有任何多餘動作、將整個案情處理的像是去KFC買炸雞一樣簡單的時候,那個很可能不存在凶器的現場會讓任何調查人員都會在不經意間皺眉,這比在兇案現場設置各種難題調戲辦案警探高明了太多太多。

    或許,更適合接近凶手的案件應該是被殺害的兩名德州調查員,他們才是眾多案件中,凶手唯一沒有準備而殺害的人,起碼,去查兩名調查員的死會得到比這些精心準備的案件更多的線索。

    “周,誰能管警察?”

    羅傑突然問了一句。

    週末被驚擾後看著羅傑有點沒聽明白這句話,羅傑在週末表現出疑惑的表情後:“我的意思是誰能管那個死者?”

    “反正我的老師要是去家裡進行家訪,蘭伯特一定會把老師讓進家裡,要是那個傢伙出現在死者家門口敲開了房門並且告訴他自己是來調查黑警案件的,會不會,被死者也能讓他進入房間?既然是調查,他們就需要談話,艾爾科夫不正是要和你談一些事情,才讓你走進了他的房子麼?”

    那一刻,週末看著羅傑,一動沒動。(未完待續。)

    PS:最近在看杜月笙全傳,忽然發現這廝一定是穿越者還是那種不想爭奪天下,只想榮華富貴的穿越者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九章 他的成長,你看得見

    “羅傑,我們談談吧。”

    週末放下了所有思緒,很正式的轉過身,在辦公桌旁邊看著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那個男孩。

    羅傑稍稍愣了一下,隨即舉起雙手道:“ok,我不該打擾你,也許你覺得長期在蘭伯特各種案件檔案中成長起來的我想法很幼稚,只是,那真的是我的真實想法。我要說的說完了。”

    “當然不是,羅傑,你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想到別的地方去的週末、把羅傑現在的表現歸咎於孩子的青春期逆反心理,他的腦海之中有過相似畫面,像是那些在刑警隊闖了禍以後被家長保釋出去的孩子依然不知悔改的和家長生爭吵,他們甚至還將這所有的一切歸咎於家長身上,這和羅傑所表現出來的何其相似。

    週末解釋道:“知道剛才我看到了什麼嗎?我看到了一個和我一樣的警察,他的興奮之處在興趣改變之下出現了轉移,開始不在意屍體有多麼美妙,把一個生命處死的快感有多麼暢快,他更想知道那個從未謀面的傢伙到底是誰,因為這比幹掉某個傢伙難得多。”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這些?”

    羅傑的話讓週末左右看了一眼,當忙碌的公共辦公區並沒有人在意他們的時候,他才壓低了嗓音的說道:“為什麼不?這是能最直觀的讓你看到那些所謂的罪犯到底是個什麼下場的地方,可惜的是姬斯蒂和蓋亞都太小了,不然他們的體會應該更深。”

    “羅傑,你知道當初拿刀割傷自己的你像什麼嗎?像一根胡蘿蔔,它很堅硬,但是,放入水中煮熟,會綿軟的讓你根本不覺得咀嚼這種東西有什麼難度,那就是你的心理,你煮熟之前的堅硬欺騙自己和所有人。如果這些人被你騙了,不把你丟進沸水中,ok,你逃過一劫。可你心裡明白,總有一天人們會知道煮熟的胡蘿蔔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而準備殺我的那天晚上,你變成了一個生雞蛋,在餐桌上被我奚落的不敢反擊,怕被人觸碰到脆弱的你。隨後,你同樣自己跳入到了沸水裡,燒開水的能源是你的憤怒,讓自己變成熟雞蛋、只是比煮熟之前稍微好了一點的狀態同樣是一種欺騙。”

    週末侃侃而談,如經驗豐富的導師般用最簡單的語言形容出了一個孩子的表現和相對應的心理狀態,他沒有使用蘭伯特的數據,可那最為生活化的語句反而讓人聽進去了,起碼羅傑聽進去了。

    “你想怎麼樣?”說出這句話的羅傑開始了謹慎的思考,週末的話宛如將蘭伯特的道理化繁為簡的擺在那,他想用‘看不懂、聽不懂’來拒絕都過不了自己那關。

    “我想讓你成為咖啡豆。”

    週末的安靜中帶出一種堅決:“不在改變不了大環境、無法讓其他人適應你的情況下奮起反抗。我想讓你主動下水,不帶有任何欺騙,然後把這鍋沸水都轉化為咖啡。”

    你可以不知道週末是如何把這個需要幾十年人生感悟才能解釋清的道理表達的如此明白,可是,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站出來說他的話難以理解。

    咖啡豆在縱身躍入水中那一刻,它在水裡一定是獨一無二的,結果呢?隨著融入,它可以讓周圍的顏色和自己相同,慢慢的,全都是同一顏色的咖啡中。咖啡豆不在特別了,區別僅僅在於存在的狀態,那是已經將差別最小化的結果。

    羅傑沒繼續說話,他正在體會‘最容易讀懂的道理才最為震撼人心’這句話的含義。因為在警探局的這些日子裡他看到了其他人對週末的尊重,同樣,他也一直在思考這個肯定沒有契科夫教練強悍、更被尤達三拳兩腳間直接撂倒的男人究竟是怎麼辦到這一切的。

    “嘿,男子漢,我現在明白契科夫為什麼會喜歡你了,看樣子你不光在格鬥和訓練上有天賦。在成為偵探這條路上也會走得很遠。”

    聽到這,羅傑能聽懂週末在鼓勵他,只是他無法確定自己是否可以如同週末一樣處理好這麼多人際關係,臉上在充滿希望的一瞬間,慢慢露出了沮喪。

    “在想什麼?”

    週末在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想明白了,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也質疑過,那時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處理人際關係方面的高手:“不管你在想什麼,都不要緊。羅傑,這是個多元化的時代,在你們那些同學的聊天過程中你會現,一旦某個人露出了在某個領域的天賦,一定有某些不服的人直接扭轉話題的說道‘那你在其他方面怎麼樣,比如,什麼什麼什麼’,是嗎?這樣的聊天你不會忘記。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時代連衡量一個美女的身材都需要至少三種數據才能完成,那些混蛋憑什麼在你的單一弱項上否定和他們完全不相關的、你的人生?”

    “周!我還不到18歲!”羅傑似乎聽到了一些敏感字眼,週末完全不在乎的說道:“已經不小了,你都敢喜歡夏洛特了,不是嗎?”

    他叫了週末,還是叫的周,週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可羅傑自己被自己嚇了一跳。

    “小夥子,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機動車道,不然要人行道幹什麼?”

    週末說服了自己嗎?

    羅傑對此不願意承認,他必須承認的是,週末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同於蘭伯特,他沒告訴過自己‘你要怎麼樣,我希望你怎麼樣’,這個男人成功穿越了埋藏在自己心裡的雷區,毫無傷也不曾對自己造成任何傷害的闡述了觀點,同時,還送上了那麼不疼不癢卻能改變你些許看法的鼓勵。

    他看著週末又拿起了筆,對方還開玩笑的說道:“想什麼呢,小夥子,要開始工作了,難道沒有獎盃就不需要工作麼?這又不是級碗現場。”

    “ok。”那輕鬆的勤奮會讓人不自覺的開始維護這種氛圍的持續性,你不想破壞這種輕鬆感。

    姬斯蒂聽見這個單詞扭過頭看了羅傑一眼,她終於把視線從卡通片上挪了過來,像是根本無法相信羅傑在某一天和週末談話的時候言語之中不帶有任何對抗的意思。

    羅傑現了姬斯蒂的目光。事實上他是最先現的自己,隨後才如小偷般看向周圍看看其他人有沒有現,當看到姬斯蒂的眼神時,羅傑又恢復到了最初的緊繃狀態。在答應了週末和他一起對那件案子進行思考以後,慢慢起身道:“我去拿點水。”隨即徑直往茶水間走去。

    “我等你啊。”週末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參與到孩子們的尷尬之中。

    他現了一種樂趣,一種可以在別人的生命裡起到關鍵性作用的樂趣,這同樣像是解決了一個難題。面對羅傑,從水土不服到讓其感覺恐懼、屈服,又到現在可以正常談話還時不時的送上一點心得,這個過程艱難到什麼地步週末心知肚明,可在這個過程中,同樣有自己在尤達狂時讓他們先走的關心和羅傑於艾爾科夫家裡先和自己說了一句話打破僵局的讓步。孩子,永遠會敗給耐心,只是成年人不用拿耐心當成工具去對付孩子,你需要進入到他的世界裡。

    看,週末又學會了一招。還是現在才現的。

    “周。”

    辦公室內的尼克喊了他一聲,轉身,週末看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俄羅斯人帶著其餘三個傢伙踏入了反黑及緝毒科的大門。

    那是刀鑿斧剁的一張臉,棱角分明的面頰和臉上代表斯文人的金絲邊眼鏡完全不匹配,那深邃的眼睛在眼鏡下並沒有被覆蓋,與那在任何環境下都不會改變的表情一起冷的如同石頭一般。週末深信,這個男人要是換上一身軍裝又或者只有冷血特工才會喜歡的黑皮手套,會比現在酷上十倍。

    “古苛先生。”

    週末很意外的將輪椅從自己的辦公桌內推到了公共辦公區的過道上:“你迷路了麼?報案的話樓下有接待處,當局在受理案情以後會通過我們的頭兒來分配人手,當然。在此之前,接待處的人員會先瞭解情況。不知道,我說的夠不夠詳細。”

    “周先生。”

    週末裝作很吃驚的說道:“對於你認識我這件事,我很驚訝。我是在這間辦公室裡的檔案中認識你的,因為每一分檔案裡都有你的照片。”

    “你是個大明星,不是嗎?”古苛說出這句話的態度可不太友好,正襯託了下面那句話:“不過我覺得你可能不太理智,在惹了墨西哥人以後又來招惹我,周先生。你為什麼總是覺得麻煩不夠多呢?”

    這是週末第一次在警探局內部面對一個黑幫大佬的威脅,只是他表現的和所有警察都不一樣,沒有憤怒、也不曾咆哮著應,就是普通的放鬆身體靠在輪椅靠背上,撇撇嘴,笑了笑。他沒有表達出任何意圖,可整個表情都彷彿在說:“墨西哥人已經咬了我一口,我要是不咬你一口,會感覺虧得慌。誰讓墨西哥人藏的讓我找不到人,而你,是米國境內現階段和墨西哥人雙雄對立的公司掌權人呢?”

    咔。

    巴勃羅從自己的辦公室內走了出來,站在自己辦公室門口看戲一樣用肩膀靠在門框上看著,一言不。

    古苛看了一眼巴勃羅,打招呼道:“巴勃羅警官,我的秘告訴我反黑及緝毒科辦公室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希望我來接受調查,現在我來了。”

    “我看見了,也準備好了審訊室。”巴勃羅可不管你身上穿著的西裝是不是阿瑪尼,他是個不管穿什麼西裝也要把袖口挽到手肘附近的傢伙,在這,你敢對他的手下囂張,那怎麼可能得到禮遇?

    “不過,你們打算詢問的有關於西伯利亞人公司的事情我沒什麼可說的。”聽到古苛的這句話,巴勃羅瞪著眼睛問道:“所以你帶著律師、保鏢一起來了?是不是還打算在一會的談話中全程開啟錄像,並申請私人保存一份審訊記錄,以防止警方在審訊中對你造成身體傷害?”

    古苛沒理會巴勃羅的冷嘲熱諷,平靜的答道:“我沒打算走進審訊室,今天,我是來和警方合作的,關於西伯利亞人公司的事,我的確沒什麼可說的。如果你們願意浪費時間也可以,但我並不認為那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你們可以為政府節省一點資源,我倒是可以在另一件案子上為你們提供一些消息,以良好市民的身份。”他有這個資格。畢竟警方給古苛出的文件上寫的內容並不是傳訊,而是瞭解情況。

    古苛站在反黑及緝毒科公共辦公區的正中央說道:“我將為你們提供一條有關於墨西哥人的消息。”

    噌。

    尼克站了起來,他為古苛的精明而震驚,這個男人不光知道警察局玩了命的挖西伯利亞人公司是為了什麼,還算準了一旦有墨西哥人的消息出現。整個反黑及緝毒科馬上就會調轉槍口,這不是因為週末的重要性,是他掌握了與其常年打交道的巴勃羅的性格。

    “我討厭有個精明的對手。”巴勃羅罵了一句後轉身走辦公室內,在走進去的同時飄出了一句:“你身前坐在輪椅上的周警官負責那件案子,有什麼事情跟他說。”

    古苛笑了,笑的很冷靜,那種冷靜深陷到骨子裡,彷彿與生俱來一樣:“新墨西哥區的一個小幫派最近購買了一些東西,其中,有軍方制式手雷。”

    他不光消息靈通。還不會陷入到任何陷阱之中!

    蘭伯特家的襲擊案人盡皆知,古苛知道這一點沒什麼,可他要是說出了手雷型號,就能證明他的觸角已經伸到了警探局或者是FBI中,不然這種細節性的東西不可能被他這個外人得知。可古苛沒這麼說,用‘軍方制式手雷’這樣的話案件緊密連接,讓你相信他說的真的還不算,還不給你任何把柄。你要問‘古苛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他馬上就會應‘手雷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軍方獨有的麼?’,這是一般人的常識,未必準確,可是會讓任何警察乃至律師都挑不出毛病。

    古苛走了。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離去,尼克從座位上走過來說道:“我真想讓他笑不出來。”

    週末扭過頭說道:“那還不簡單?”

    他在古苛的電梯下樓那一刻,週末衝著所有警探說道:“各位,我們多了一位消息的良好市民,從今天開始,無論任何人碰到了追捕通緝犯、查贓、尋找作案凶器等難題的時候。全都給西伯利亞人公司古苛的辦公室一份請求配合的文件。”

    週末看著那扇早已關閉的電梯門說道:“尼克,你說當古苛這個大忙人一天往警探局跑八躺的時候,他還笑得出來麼?”

    “周,那樣恐怕你不光要防著墨西哥人了。”

    “不然呢?你覺得在墨西哥人拎著手雷衝進蘭伯特的家之後,反黑及緝毒科不交出兩條大魚洛杉磯的市民會放過我們麼?媒體的壓力下,馬修會放過我們麼?”

    “週末,你是早就算計好了要對付他們的!”尼克總算明白了。

    週末笑了:“我不是早就說過了麼,交出兩條大魚平息馬修的憤怒,否則你動墨西哥人,他老人家會生氣的。”

    尼克詫異的看著週末,內心劇烈跳動了一下,他一直以為針對西伯利亞人公司就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已。

    “行了,別生氣了,誰讓你沒娶了凱瑟琳?”尼克瞪大了眼睛,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誰負責新墨西哥區的那些混蛋們?”週末衝著公共辦公區內喊了一句。(未完待續。)

    ps:早晨六點就起床陪著懷孕的媳婦去了醫院檢查,不過這活挺累,從早上一直忙到下午三點才結束,還好,大人和小孩都很健康。到家,和媳婦補了一覺,起來時現天已經黑了,今天太累了,沒想過糖篩排隊竟然要拍一個小時才能抽一次血,還要排足足三次,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恢復兩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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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十章 矯情

    週末去見了契科夫,親眼看著那個強壯的漢子躺在病床上面無血色的露出笑容,他說:“我沒事,過兩個月就回去,到時候,你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有那麼一秒週末的內心抽動了一下,他不太清楚一項朋友不多的自己為什麼會和契科夫結下如此根深蒂固的友情,只是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當契科夫出院的時候,所有還在洛杉磯的墨西哥光頭都必須被關進監獄。

    他,要坐在輪椅上擋在契科夫身前,不讓任何人於這頭熊恢復戰鬥力以前接近他,哪怕醫院外每天都有特別行動局的人穿著便衣守著,樓下還停著一輛裝著重型武器的指揮車。

    隨後週末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FBI將她移交了出去,週末親眼看見了那份移交文件,備註上寫著‘極度危險’,署名的人是賈斯丁。

    隨即,尤達被關在了一間連牆壁都被海綿包裹的屋子,那間屋子裡有廁所、有電視,電視上播放的是喜劇電影,而尤達穿著白色的病人服對此不屑一顧。

    “蓋亞找到了。”

    週末的情緒有些低沉,尤達被移交後即將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無法讓他真正開心起來,比如這個瘋女人以後還會不會出現,社工是否要將幾個孩子送到孤兒院或者在社會上找到適合領養的家庭等等。有那麼一刻,週末忽然感覺到自己好像從一個被人圍繞的環境下轉瞬間就跨越到了孤家寡人的位置,尤其是在下班以後。

    “他怎麼樣?”

    “沒什麼,離開了多科的家,這個小傢伙很快展露出了惡棍的天賦,在迅速認識了一群小孩子以後,砸了一台車的車窗,拆走了裡邊的音響。幸虧發現的早,不然我都懷疑這個小傢伙會不會在流浪去組織出一批黑幫童子軍來。”

    這是玩笑話,一般說這些話的時候,聽這番話的人總會體會出一些愉悅。可尤達在週末低沉的情緒中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幹嘛擺出那張逼著別人來心疼你的臉?”

    那間屋子裡,尤達站在門口從細小的縫隙中對著週末問了一句。

    “有嗎?”他沒承認,仰著頭,緊盯著尤達的眼睛。

    週末什麼都沒說。因為他們從沒有過一個晚上敞開過心扉如夏洛特向週末傾吐一切似的說些什麼,偏偏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是正在等待的。

    直到今天。

    當精神病院的那個房間被鎖上門,裡邊的女人很可能會在藥物壓制下長時間不再出現,週末這才想明白一件事。他等待的事情不再發生了,原來自己即使發現了蘭伯特的家庭是個惡魔之家也不肯離開的主要因素不是夏洛特的求助,而是期待著和尤達關係的緩解,那種於不知不覺中、溪流帶走泥沙般的呈現。

    心理醫生不是說要找個人傾訴麼?

    起碼對這樣一個女人說出自己內心中想法時,她不會覺得驚訝,或許,她會嘲笑自己想出來的殺人方法漏洞百出,沒準也會幫著完善,可週末清楚的明白,這番話說完以後。那個想法就會成為永遠的‘計畫’,絕不會被提上日程。

    還記得那些在初戀中就開始暢想自己婚後生活的情侶麼?週末在精神病院那道門前想像出來的和尤達的交流就是這一種,哪怕心裡明白,能從初戀踏入婚姻殿堂的概率只有1%都不到。

    這就是尤達對週末的吸引,只是上帝並沒給他們留下時間。

    “我走了。”

    週末離開了,像是剛剛發現情感順著已經冰封的裂縫緩緩流淌出來的時候,趕緊用手堵上了那個缺口。

    尤達沒有挽留,站在那扇門後看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華人離開了走廊,消失在拐角處。

    一點都不美。

    夜。羅傑在沒有駕駛證的情況下開車把週末和另外兩個小傢伙送到了唐人街,他們吃了一頓中餐,週末發現這幾個小傢伙用筷子用的都挺溜,姬斯蒂夾起糖醋裡脊來絕不手軟。一改華人吃菜配主食的習慣,一個人幹掉了一整盤。

    吃完飯週末帶這三個小傢伙在唐人街逛了逛,為他們添置了一些新衣服、洗漱用品,回到家的那一刻,週末彷彿家長般說道:“羅傑,先去洗澡。你身上全是警探局那些大老粗的煙味……嘿,把蓋亞帶過去,他歸你了。”

    姬斯蒂在廁所內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時,可憐巴巴的看著週末:“我不會歸你了吧?”她把兩隻小手搓在胸前,兩條腿順一側擺放的望著週末。

    “你說呢?”週末強忍著笑,看著這個小丫頭。

    “我是女孩!”姬斯蒂抗議道。

    週末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隨意播動電視頻道說道:“沒長大的女孩。”

    那天晚上,三個小傢伙誰在週末的床上,週末睡沙發,當夜深人靜,他躺在沙發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啤酒瓶搭在沙發邊上時,腦子裡又想起了尤達。

    “嘿。”

    羅傑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很不認生的從冰箱裡給自己拿了啤酒,完全不理會週末那句:“你到21歲了麼?”坐在茶几上:“你不喜歡夏洛特對嗎?”

    “一點都不。”週末沒有隱瞞,也沒有制止羅傑喝酒。

    “那我們沒有矛盾了?”

    “可你為什麼和夏洛特在那張沙發上,就那麼聊了一個晚上?”羅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白痴。

    週末望著天花板,沒嘲笑他,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在聽著麼?你聽著夏洛特對我說她的所有,那你有沒有聽到我回應?正常情況下,在一起交換人生的人才算是兩情相悅。”

    “今天,算什麼?”

    羅傑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週末轉過身體,看著這個不在扎刺的小夥:“什麼算什麼?”

    “你帶我們吃了頓飯,不在用漢堡應付我們,還買了衣服,讓我們在你的家裡洗澡。”

    那一秒,臥室門口出現了姬斯蒂和蓋亞的身影,他們和羅傑一樣看著週末。

    “我在等精神病院的診斷結果。”

    “和你們一樣。”

    很多話,週末沒說,他覺得,現在不太適合和這些孩子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未完待續。)

    PS:  群號見書評區置頂。SF0916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十一章 強大的金手指

    清晨,週末帶著幾個孩子再次踏入反黑及緝毒科的時候,他發現證件辦公室內的每一個人都在看著他,那古怪的目光中似乎蘊藏著什麼信息,可週末只是比別人的感覺靈敏一些,並無法從那些目光中獲得什麼。

    “周,來我辦公室。”

    巴勃羅看見週末出現在公共辦公區的時候,站在門口喊了一句,那時,週末在巴勃羅從不曾拉上窗簾的窗戶上看到了兩個陌生人的身影,他們都穿著黑色西裝,顯得有些古板。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週末推著輪椅向那間辦公室走去的時候思考著,可是當他進入那間辦公室的那一刻,那兩個古板的男人裡很禮貌的起身,其中一人主動上前幫忙推著輪椅後面的扶手將他到了與他們平行的地方後,回手關上了房門。

    “周先生,首先向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中情局的喬希-鮑曼,他是我的同事保羅……”

    中?情?局?

    這三個字,還真是有種將週末直接拉入到了米國大片中的意思,身為警察的他對bi、dea都不陌生,唯獨中情局這個在世界範圍內擁有極高聲譽又充滿神秘感的部門從不曾在他的世界裡出現過。對於一般人來說,中情局、國土安全局是只會在電影裡出現的部門,他們怎麼會找上門來?

    “你,有大麻煩了。”

    巴勃羅很嚴肅的衝著週末點點頭,而後喬希-鮑曼的聲音連接上他之前說的話:“你知道誰是克雷格-哈里森嗎?”

    “誰?”週末聽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名字,儘管在警探局他就像百科全書一樣很少遇到不知道的事情。但是這個名字還是將他難住了。

    “你們在查一批墨西哥人對吧?”

    “沒錯。”在巴勃羅的辦公室內。週末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

    “在那起案件中。引爆了一顆軍方使用的制式手雷。”喬希-鮑曼看著週末的眼睛用嚴謹的態度說道:“而我們一直在追查克雷格-哈里森,這個人的入境讓我們很頭疼,他是英軍曾經的第一狙擊手,在阿富汗曾有過於2475米外用狙擊槍擊中敵人的記錄,還不是單一記錄,是同一時間同一地點的兩次射擊全部命中。”

    週末撇起了嘴:“喬希-鮑曼先生,你說那位克雷格-哈里森先生是一名巡航導彈操作員嗎?2475米?你讓他去完全封閉且適度正常的室內射擊場打中六環給我開開眼。”

    “呃……”說完這句話週末忽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兩名中情局的人員而不是街邊的小混混時,他開始懷疑這兩個傢伙跑到警探局對自己撒謊的可能性。只是這個牛吹的也太假了點吧?

    “的確很難以置信,不過周先生,這是真的。”喬希-鮑曼似乎預料到了週末要說什麼,並沒在意他的語氣:“這也是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在追查克雷格-哈里森的同時,我們還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那就是在一把在市面上非常少見的l115a3狙擊槍被出售了,買家是墨西哥人,曾經購買過軍方制式手雷。”

    不知道那個什麼克雷格的週末對l115a3卻很熟悉,這是一把英方研製的超級狙擊槍。號稱有效涉及範圍達到一英里,彈速會達到936米/秒。這玩意兒是阿富汗戰爭開始以後狙擊手被全面復活的產物,契科夫曾經在某個時間段非常痴迷的抱著那本印著這種槍械照片的雜誌看起來沒完。

    “你的意思是?”週末好像明白了什麼。

    “克雷格-哈里森是英軍的王牌狙擊手,也曾被他們宣傳為世界上最好的狙擊手,在那場戰爭中立下過汗馬功勞,不過由於軍方機密被洩露,克雷格成為了恐怖組織的報複目標,自此,克雷格被迫退役。不過,英軍方面似乎不怎麼重視這種深入敵區的孤膽英雄,他們在保護了克雷格一段時間後,抱有歉意的補償了他10萬英鎊,從此,克雷格不知所蹤。”

    週末無法相信這麼一個王牌狙擊手的下場竟然僅僅是得到了10萬英鎊,要知道當年美英聯軍在阿富汗戰場每天所花費的鈔票是這個數字的多少倍!

    “大概兩三年以前,英國開始持續性發生了幾起遠程狙殺案,0.338口徑的子彈讓蘇格蘭場把目光放在了擅長使用l115a3的退役軍人身上,這樣的人並沒有多少,克雷格很快浮出水面,只是這名長期在敵區狙殺對手、有豐富隱藏經驗的人一直都沒有被抓到,直到我們得到了克雷格由墨西哥入境消息。那時,我們以為他要來刺殺政府要員,沒想到在追查武器來源這條線索上竟然查到了墨西哥人,有趣的是,墨西哥人剛剛在洛杉磯企圖殺害兩名警探局的警探,所以我們懷疑克雷格的入境並不是為了刺殺政府要員,而是為了你和契科夫,周先生。這是一個危險人物,曾刺殺過商界精英和政府要員,但,墨西哥人絲毫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意願,而他們和你的仇恨……恕我直言,克雷格的目標很可能是你。”

    有趣麼?

    當週末聽到這位中情局的人用‘有趣的是’這樣的字眼,總有一種自己不配死在克雷格給手上的感覺。

    “有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克雷格在市場上的價格是,100萬美元……”他看了週末一眼說道:“一槍。”

    週末扭過頭看了巴勃羅一眼,巴勃羅倒是很大方,開口回應道:“安全屋或者帶薪休假,你說,我做。”

    週末又轉過頭看向了喬希-鮑曼,對方用非常肯定的態度說道:“我們的確有讓你引出克雷格的意思,他是要犯。必須要說的是。中情局也沒有逼迫一名警察用生命去幫我們追捕犯人的權力。站在個人立場。我得說。克雷格是一名非常危險的人物,他的槍一響,就一定會有人死亡。所以,在私人情感上,我希望多次為警方破獲重大案件的你,慎重考慮我們的提議。”

    “你們的人為什麼不直接把墨西哥人揪出來,詢問出克雷格在哪?”

    喬希毫不隱瞞的回答:“你覺得墨西哥人會知道嗎?據我所知,克雷格在英國的時候從未在任何一家旅館留下過居住記錄。這是個能在叢林裡、沙漠中、各種惡劣環境下滋潤的生活上一個月還有吃有喝的傢伙,沒準他出來的時候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洗乾淨的。”

    “蘇格蘭場一直抓不到他,就是因為這個傢伙生活在互聯網信息之外?”

    這一定是墨西哥人被反黑及緝毒科逼的沒辦法了,既不能在風口浪尖上撤出去又不想讓自己和契科夫活下來而請動的殺神。

    說完這句話以後,週末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面前一起出現了兩個關鍵性對手,一個,是沉穩老練的連環殺手,他用最熟悉的作案方式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另一個,則是黑暗處的幽靈。他的武器不是死神的鐮刀而是具有同樣效果的l115a3狙擊槍。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墨西哥人既然願意找別人來替他們報仇,為什麼要深入險境,還動用了軍方的制式手雷呢?

    “你們確定克雷格要殺的人是我麼?”週末對此表示質疑。

    “拿走那把l115a3的是墨西哥人,典型的墨西哥面部特徵和光頭上的海魔女紋身完全符合被bi抓住的那名罪犯外貌……資料上所有信息都指向了你,只有一點讓我們想不通……”喬希並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週末抓住了關鍵點一般問道:“紋身是新的還是舊的?”

    “什麼?”喬希-鮑曼愣了一下。

    “你剛才不是描述了接貨人的樣子麼?也就是說你們抓了賣槍的軍火商,那這個軍火商一定見過接貨人對不對?如果那個光頭真的是沙漠螞蟻當中的一員,他頭頂的紋身一定不是昨天才紋上的,反之,這件事就很值得考慮,紋身的色澤會證明它存在的時間,哪怕那名軍火商不記得墨西哥人的樣子,也應該記得那個墨西哥人腦袋上的紋身到底是否鮮亮。”

    喬希-鮑曼吃驚的看週末:“你……我們在談論你的生命,你怎麼還在考慮破案?”

    週末根本沒理他,衝著巴勃羅說道:“頭兒,墨西哥人有自己的武裝沙漠螞蟻,其中就有特種兵,我親眼見過,就算是這群人想要我的命,在經過警察局的震懾以後打算以遠程狙擊的方式也絕對不會選擇僱傭誰,不然他們沒有必要在蘭伯特家裡扔一顆炸彈。我要你現在就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去查俄羅斯人的動向,我懷疑西伯利亞人公司的人在轉移我們的視線,怪不得古苛親自來警探局告訴我們有關墨西哥人的消息,他就是怕這一次警察局是準備一口要掉西伯利亞人公司這塊肥肉,要趁機把有價值的東西都轉移走,想要完成這一點都得讓我們忙碌起來,而這和100萬美元相比,哪個更重要根本不用分辨!”

    “這正是我們存疑的地方,今天來就是想瞭解清楚情況。”喬希如此說著。

    “那你該好好看看警探局的辦案記錄。”

    當他說完這些,又發現喬希-鮑曼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回應道:“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們在乎的只有克雷格一個人,那麼,既然克雷格的目標很可能是我,無論是墨西哥人僱傭的還是俄羅斯人僱傭的,最終我都逃不過被追殺的命運,對嗎?”

    “起碼現階段證據表明,克雷格的目標是你。”喬希沒有否認。

    “我可以在克雷格的事情上幫助你們,但是我需要信息交換,我要墨西哥人,那些頭頂紋著海魔女的光頭。”週末已經打定主意了,中情局的消息比警察局靈通了至少一萬倍,有了他們的幫助墨西哥人無所遁形,至於克雷格,那個傢伙萬一真是來找他的,他肯定會和對方碰上,要不是,有了中情局這個金手指,自己和墨西哥人對決將立於不敗之地!(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十二章 越來越清晰的版圖

    對於一般人來說,中情局後邊肯定會跟著一個問號,比如中情局到底是什麼?會不會如同影視劇中表現的那麼精彩,又會不會那裡藏龍臥虎的到處都堆積超級特工?

    現在,這些疑問要被週末自己親手揭開了.

    中情局也就是很多美劇當中被提到過的CIA,它是米國體系下非常獨特的情報機構,旗下有情報處、管理處、行動處和科技處,然而這個部門的特立獨行已經達到史無前例的地步,它不受國會制約,在‘——性——侵——酷刑’被曝光後,******於比利時訪問時遭到抗議,回國後,這位現任米國總統立刻禁止了所謂的‘強化審訊手段’,還要求中情局公開報告,可這一決定如同他在米國公開支持禁槍一樣,始終雷聲大雨點小,沒有半點音訊。

    然而,布什卻對這個被曝出‘酷刑’的部門大力支持,還聲稱CIA內部職員都是一群愛國者,他們會為這個國家獻出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週末在前往中情局洛杉磯分部的路上想起了被俄羅斯公開的一段視頻,那是一位中情局特工執行任務的全過程視頻,一位男特工經過人皮面具的易容後不光變成了女人,還改變了膚色的成為了一個黑人。如此一來週末對中情局的概念更加混淆了,這群人可以不顧危險的去敵對國、友好國、中立國收集情報並執行很可能危及生命的危險任務,轉回頭,又好像對能從對方身上挖出情報的人絕不手軟,用上了拘禁、五天五夜不准睡覺、——性——侵——酷刑,手段比酷吏還要殘忍。當然,你要站在米國的角度,那中情局鐵定是對米國的國防和發展做出了無法磨滅的貢獻,可站在人性角度又完全不同。而它就這麼擰巴的存在著,根本不在乎任何人視角的被這個國家所需要、令所有對手恐懼。

    這就是CIA的神秘宛如克格勃、摩薩德一樣吸引人的地方,人們總會在這個名字於耳邊出現的時候。在大腦深處尋找相對應的信息,而週末由始至終都沒想過在自己生命中的某一天,有機會與這些人合作。

    “周,你在聽麼?”

    反黑及緝毒科鮑勃辦公室內。週末將手機打開了免提後放在了辦公桌上:“喬希,你剛剛說的那個程序是什麼?能不能再說一次?”

    “我會往你的手機裡發一份電話錄音,你在播放那段電話錄音之前,會在手機上彈出一個安裝界面,不用擔心。這只是我們的遠程操控病毒,安裝完這個病毒以後,錄音可以正常播放,安裝這個病毒的原因是我們會在錄音播放完畢以後,直接將其刪掉,與此同時,這個病毒也將被卸載。”

    電話中,喬希的聲音傳了過來,週末看了一眼辦公室內的巴勃羅,誰也想不到喬希居然在離開這間辦公室的兩個小時以後就辦到了這一切。還拿回了一段電話錄音。

    “我知道了。”

    喬希在掛掉電話之前,說了最後一句:“通話雙方的地址是,流浪區XXX街,275號;新墨西哥區瓦塞爾街,19號。”

    他能做的,恐怕也只有這麼多了,中情局可以利用現有的設備幫警察局來一次完全不用申請的竊聽和定位,卻不可能派出大量人手幫你們確定墨西哥人是否真的在新墨西哥去瓦塞爾街,剩下的只能靠警察局自己的人手去調查。

    週末按照喬希的吩咐安裝了那個軟件,隨即。一段電話錄音在這間辦公室內播放了出來。

    “薩斯,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派人來聯繫我們?”

    “柯羅迪女士,這一次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幫我,該死的俄羅斯人……”

    “幫你?開什麼玩笑!”一股冷笑聲在電話中悠然響起。像是在嘲笑一個白痴:“呵呵呵呵,薩斯,當初查波,讓你與墨西哥合作的時候,你是怎麼拒絕的還記得麼?你有遭到墨西哥人的報復麼?沒有!我們的人和蒙泰克的黑人在搶奪市場的時候,你卻給那些黑人運過去一集裝箱的亞美尼亞——妓——女——幫助你在監獄裡的朋友。現在,俄羅斯人快把你奴役成一條狗了,你反而跑過來求我?”

    “柯羅迪女士,你聽我說…”

    “快3秒了。”

    “好,我換個電話打給你,把新號碼告訴我的人,他應該在你身邊,對吧。”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了,週末再次抬起頭看著巴勃羅的那一刻,巴勃羅罵道:“這群白痴,還以為他們面對的是警方的監聽技術,中情局可是能從電話開始接聽的那一刻就可以進行全程監聽的部門。”

    “柯羅迪女士,請無論如何要聽我說,蒙泰克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決定,你知道當時坐在亞美尼亞人黃金椅子上的,是多科那個混蛋。我們有傳統,坐在黃金椅子上人才是真正具有決定權的人,那個人不是我。”

    薩斯無恥的謊言把週末和巴勃羅都逗笑了,不過他們並沒有繼續交談,選擇了沉默,誰都知道最近這些年巴勃羅一直都是亞美尼亞人家族會議中說一不二的掌權者。

    “那拒絕和墨西哥人合作呢?別以為我不在知道你的計畫,你在流浪區租了廠房、建了溫室專門種植——罌——粟——和——大——麻——,不接受墨西哥人的理由和不願意被俄羅斯人奴役的理由一樣,因為你根本就不需要進貨,你要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招惹警方注意的賣自己的產品,你的野心從年輕時代的稱霸黑幫之城已經變成了向薩爾瓦多人報仇以後安享晚年,成為和意大利人‘幸運小子’那樣,警方永遠無可奈何的人。”

    “柯羅迪女士,那並不和墨西哥人衝突,不是嗎?你們也沒打算過要一統洛杉磯的地下世界,相反,一旦流浪區成了俄羅斯人的散貨地,古苛下一步的計畫肯定是用亞美尼亞人和薩爾瓦多人的衝突擴大版圖,到時候俄羅斯人擁有了俄羅斯人聚集區、比弗利山莊、流浪去和薩爾瓦多人聚集區,坐擁洛杉磯的半壁江山。除了誰也進不去的亞洲人所在區域和黑人區域外,他們只差底盤最大的墨西哥人聚集區和地盤最小的西班牙人聚集區了,您,查波的繼承者。願意看著這種事情發生嗎?”

    嘟、嘟、嘟。

    那個柯羅迪很守時的又一次掛了電話,很顯然他們非常清楚自己是警方的頭號調查目標。

    “聽著,薩斯,我們這次來洛杉磯不是為了和俄羅斯爭地盤的,要不是那兩個混蛋警察。也許尼古拉斯會和他們鬥鬥手腕,可是現在不同,我唯一的兒子,從小就被那個混蛋父親送到洛杉磯來進行什麼貴族教育的阿圖羅被關進了監獄,也就是說,我這輩子都無法見到他了,米國的拒絕引渡墨西哥毒販的條款和我身上的通緝令會讓我們母子這輩子都不能相見!”

    “薩斯,不管俄羅斯人在洛杉磯佔了多大的地盤,我都要那兩個警察死;不管你有什麼樣的仇怨又怎麼誠心誠意的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我都得說抱歉!”

    “柯羅迪女士。您在考慮考慮,我~願意廢除整個溫室,在流浪區只出售墨西哥人的貨!”

    “閉嘴吧!你動錯腦筋了,薩斯!你不過是想看到墨西哥人和俄羅斯人發生衝突,在衝突無法緩解的情況下警方開始對雙方面的殘酷打擊,那時候,你將擁有足夠長的喘息機會。薩斯,你輸就輸在了總以為你在算計別人,從不相信有人會算計你,要是老多科還活著。你認為墨西哥人會找你這種小人談合作嗎?”

    啪。

    電話被掛斷了,對於週末和巴勃羅來說,這段對話的信息量大到無法想像!

    流浪區那種連黑幫都會時不時缺貨的地方竟然有一個溫室專門種植——罌——粟——和——大——麻——?這種事別說他們了,就是和他們擁有競爭關係。比他們更加強大DEA恐怕都不清楚!!

    俄羅斯準備吞併流浪區了麼?他們到底給了薩斯什麼樣的壓力,逼得這個亞美尼亞人的地下世界領袖要向結怨的墨西哥人求援?

    可有一件事週末總算弄明白了,那就是俄羅斯人怎麼會突然間弄出來個克雷格轉移警方的視線:“頭兒,俄羅斯人的動作恐怕比流浪區的動作要大得多。”

    “你說的沒錯,我們需要一個完美的計畫,不然一定會漏掉很多條大魚。”

    巴勃羅衝著門外喊道:“尼克。通知所有人開會。”

    週末伸手拉住了巴勃羅的胳膊:“頭兒,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當然是在新墨西哥區布控,一旦確定墨西哥人的位置,先把這群傢伙掃平,然後是亞美尼亞人的‘採摘園’,最後,是俄羅斯黑幫。我得讓他們知道,只有像薩爾瓦多人一樣老老實實待著,我才不會去管他們窩裡鬥的那些屁事!”

    巴勃羅的計畫是沒錯,先把最危險的翦除了,隨後才是集中精力對付西伯利亞人公司,可……

    “你得先給馬修打個電話。”週末不動聲色的提醒一句。

    “為什麼?”巴勃羅十分不理解,他不明白自己地盤上的案子為什麼要通報上級。

    “這是改變洛杉磯地下世界格局的一戰,同時也是把馬修送上警察局局長寶座的一戰,這場戰役不管你是否通知那位副局長大人,他都會在我們完成一切後出現在媒體面前完成最後的講話,而衝鋒陷陣的,永遠是我們,那為什麼不把這個順水人情送出去?不然你以為當我們提交了報告,申請特別行動局參與進來的時候,馬修副局長會假裝沒看見嗎?頭兒,這一戰會讓你成為馬修副局長的心腹,沒準明年五人小組那些老傢伙們退休了,出現了一個空缺的時候,你會因為這次功勞,補上去!”

    巴勃羅低著頭聽著,因為,週末的話,字字珠璣!(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十三章 總算爬到了扛旗的位置

    三天後,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公共辦公區內,馬修、週末、巴勃羅坐在只有他們三個人的巨大辦公室內盯著一台對講機,直到……

    “頭兒,你在那嗎?”這個聲音傳來的一瞬間,巴勃羅彷彿屁股底下一直壓著彈簧般站了起來,抄起對講機說道:“我在。◎,”

    “我們找到了,周的辦法非常有效,我們在附近的墨西哥餐館不動聲色的關注著團體訂餐,並一家一家排除了大部分公司、私人團體、宗教團體之後,終於在新墨西哥區一條商業街旁邊住宅樓裡發現了蛛絲馬跡,那棟樓裡的301室內每天都要訂購大量的墨西哥食物,可是那間屋子從沒有任何一個人走出來過。發現這一點後,我在對面樓頂上一直監視著那個房間,這三天是我職業生涯中最長的三天,不過,我還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他們在拉開窗簾開窗通風的那一刻,我清晰的看見一個墨西哥人光頭站在窗口,他的頭頂上紋著海魔女圖案,更重要的是,我透過望遠鏡在他身後看到了一把M16立在牆邊,那把槍的左側還有一個彈藥箱,我還看見了手雷,軍方制式手雷!”

    尼克在對講機裡有些激動,很顯然他在長期的監視下快要把自己給憋瘋了。

    “YES!”巴勃羅用力的在空中揮動著拳頭,這是三天以來最為振奮人心的消息。

    三天了,自從他親自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馬修,這位警察局的副局長大人幾乎每天都‘不務正業’的跑過來和他們一起等待著這次布控的結果,儘管馬修的耐性及他對週末、巴勃羅的雙重信任讓其三天內都沒有提出過任何一句疑問,但是隨著時間的流失巴勃羅在第三天頭上還是有些坐不住了,有那麼一些時候甚至在心裡懷疑週末的方法是否有效,只是週末用長期以來積累的信譽生生壓住了那即將脫口而出的疑問。

    週末為了確定中情局給出的消息是否準確、也為了確定那群墨西哥人是否聚集在一處,開始了‘一點布控多線排查’的方法,一點布控是指在CIA給出的位置周圍佈置觀察點,通過長期觀察找出這些人所在的準確位置。因為墨西哥區瓦爾塞街19號並不是一幢房子,而是一棟樓,整棟樓都是19號;多線排查是指排查這棟樓裡所有光頭的身份、排查居民中哪一戶長時間沒人出來、排查哪一戶訂了大量外賣卻始終不肯打開窗簾。因為墨西哥光頭的頭頂紋身實在太顯眼了,他們肯定會針對這一點進行一些保護。所以週末制定這些布控計畫的時候,除了根據外賣送餐查找嫌疑人方位這招是在蒙泰克鎮和黑人教父學的外,其他每一招都是針對那幫傢伙的外貌及對手能想出來的所有保護措施!

    “頭兒,你能相信嗎?那群墨西哥人的腦袋上已經長出了頭髮茬了,要不是咱們發現的早。這群傢伙恐怕會在頭髮長到足夠遮蓋住紋身以後悄無聲息於這座城市內消失。現在我算是知道以前和咱們交過手的那些墨西哥人都是怎麼跑的了,更知道了這群傢伙剃光頭不光是為了耍酷。”

    馬修臉上並沒有巴勃羅的興奮,反而開始露出了擔憂,看到這一幕的週末衝著巴勃羅說道:“頭,對講機給我。”他接過對講機後直接問道:“尼克,對那棟樓進行調查了麼?我要知道那棟樓裡有多少人,多少孩子、多少殘疾人、多少行動不方便的人、多少孕婦,這是新任務,天黑以前,在不驚動任何墨西哥幫派的情況下。把消息帶回來。”巴勃羅沒怎麼在意週末對尼克下達命令的時候有什麼不對,可馬修聽到這立刻將目光放到了週末身上,雙眼中透露出一種難以置信。

    鬆開對講機的週末看了巴勃羅一眼,解釋著說道:“我們不能在樓裡居民沒有被疏散的情況下動手。”

    他說的沒錯,洛杉磯警察局在經過了新墨西哥區警匪混戰、中檔住宅區手榴彈爆炸兩次大戰後,已經無法在冒失的衝進去抓人了,否則流彈只要在傷害到哪怕一個無辜百姓,警察局就算是抓到了那群墨西哥人也要成為媒體口誅筆伐的眾矢之的。他們不是軍隊,為了國家可以暫時犧牲眼前的利益,警察沒有這個權利。哪怕你得到了整個墨西哥邊境的所有毒梟,只付出了他們人數的十分之一洛杉磯百姓為代價都是不被人接受的。

    最為關鍵的是,過得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嗎?

    第一次新墨西哥區的警匪混戰就是因為輕敵導致整個街區都是子彈碾壓過的彈痕;第二次,是墨西哥人的突襲讓人措不及防。這才造成了中檔住宅區的市民至今路過蘭伯特家那棟房子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扭過頭去看兩眼;難道第三次在CIA的情報支援到位、調查得當的情況下,還能看著子彈在滿是居民的樓道里橫飛?這種時候要真是在皆大歡喜的時刻聽到了某一間屋子裡傳來了母親抱著孩子屍體痛哭的聲音,你怎麼跟媒體說‘對抗罪惡總會有犧牲,警察每年都在死,他們也是人,為什麼百姓不能付出什麼?’、‘流彈的傷害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預料的。你們應該去立法局推動全民禁槍法案’、又或者‘我們真的很抱歉,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也不是所有人希望的結果’已經晚了。

    “頭兒、副局長先生,我們得進行一次長時間的疏散計畫,墨西哥人所在的樓層要一戶一戶的分開疏散,所以採取強制措施以前我們必須準備充足,為行動不便的老人和殘疾人準備輪椅,為那些不明白自己正置身於危險之中,想要問清楚一切的人準備好法律文件,也要為這層樓內有可能給他們通風保險的準備好手銬。在這種情況下,又是非法移民聚集的新墨西哥區,只有一戶一戶分開疏散更方便控制局面,同樣,也不會引起注意。”

    週末繼續說道:“與此同時,其餘樓層的疏散計畫也得提前做好準備,必須在極為安靜的情況下進行,而且只能在墨西哥人所在的樓層內全部疏散完畢的情況下進行。”

    馬修的眉頭舒緩了,週末說的話正中其下懷:“法律方面的文件由我去和法官申請,儘量在天黑以前拿到手;負責疏散的人員會從特別行動局中挑選,每次上去四個人,不穿警服,這樣目標會小一點。”

    “至於圍捕計畫……”馬修看了週末一眼後說道:“等所有負責進行現場監控的人回來以後在制定,我現在就去法院申請相關法律文件並通知特別行動局的人來這開會,反黑及緝毒科參與制定計畫的人員為,沙展尼克、警長巴勃羅……及借調警探週末。”

    眼看著馬修說完這些話就要起身離開,巴勃羅站起來說道:“BOSS,我申請週末只負責制定方案,不參與行動,他的腳受傷了。”

    馬修總算是有所釋放的開了句玩笑說道:“放心吧,你的寶貝即便腳沒受傷我也不會讓他參與到行動之中,我只需要他的腦子。”

    “嘿,難道我脖子上掛著‘洛杉磯警察局最不應該上戰場的警察’標籤了嗎?”週末見氣氛有所緩解,也逐漸輕鬆了下來。

    巴勃羅在馬修離去的背影中回應:“That’s-right。”(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十四章 SIR?

    上午九點,四個男人走進了新墨西哥區19號位置的一棟居民樓,他們穿著很普通的夾克外套,令人不解的是,這幾個傢伙在悶熱的天氣裡拼著腦袋上直冒汗也要把衣服拉鏈拉上,而他們臉上嚴峻的表情像極了登上戰場後怒視敵人的戰士,一點笑模樣都沒有。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IR?

    週末笑了一下,這個字眼聽起來還是滿舒服的,在米國的這兩年全是他充滿敬意的稱呼別人為‘SIR’,現在這個剛進警察局不久、認為在指揮車內指揮的都是領導的年輕人表露出的恭敬還真就讓週末心裡多出了那麼點虛榮。

    “頭,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週末拿起對講機問了一句。

    巴勃羅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正在和特別行動局的人協調,按照馬修局長的意思應該是讓SWAT(特警)的人先衝進去,然後咱們的進現場收尾結案。”

    聽到這,週末感慨的笑了一聲,警探的待遇就是好,碰見大案子。特警先上,小案子,巡警打頭陣,這從穿警服到穿西裝的境況改變就是一個當炮灰,一個當寶貝疙瘩。

    週末放棄了自己的思考,在監控器裡觀察著洛杉磯SWAT警員,從裝備上來看,他們已經和米國陸軍沒什麼區別了,早年間好萊塢電影中特警的槍械已經全變成了最精良的武器,MP5突擊步槍早就銷聲匿跡。如今穿著藍色警服、上身配防彈衣、下身配護腿還把手槍槍套放在大腿根最適合伸手去拿的位置的他們,簡直就是為這座城市專門設立的軍隊,連他們手裡端著的軍方制式步槍上的紅外線瞄準鏡與戰術導軌都和陸軍一樣一應俱全,唯一不同的是洛杉磯特警穿著的並不是AUC迷彩戰術背心。可防彈衣的質量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不同的只是顏色變成了黑色。

    “墨西哥人,今天你該為自己祈禱了。”週末收回目光的時候說了這麼一句。

    “SIR。”

    技術人員此刻提醒週末道:“你看。”

    監控器屏幕上出現了很特別的一幕,原本這條街道很‘乾淨’,巡警都在街道兩邊的十字路口守著不讓居民和市民通過,現在於這條街道上流動的車輛和行走的人全都是警方專門安排的。怕的就是打草驚蛇,只是,週末在看向技術人員所指的監控器屏幕時,忽然發現了大批記者正在十字路口冒著生命危險探著身子舉著攝像機拍攝!

    “這群混蛋。”週末再次抓起了對講機說道:“頭兒,哪來的記者!他們要是在做午間新聞很可能會破壞咱們的計畫,也許到時候疏散計畫還沒完畢,墨西哥人已經知道自己被困在樓裡了!”

    難道是馬修?

    週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馬修是洛杉磯警察局局長位置的最佳人選,要是抓住這個機會在媒體面前出盡風頭,既擺脫了案件堆積兒來的尷尬期又能為他自己撈足政績。

    “別管了,那是馬修局長約的採訪,說是為了增加警察局的影響力。”巴勃羅的回答很無力,他有在副局長大人面前用沉悶來保護手下的勇氣卻沒有操控副局長大人的能力,面對這一切最多也不過是望而興嘆而已。

    碰、碰。

    指揮車的車門被敲響,一名穿著便裝的特別行動局警員站在指揮車外說道:“SIR,三樓除了31室外的所有居民都已經被疏散。”

    週末聽到這個報告的時候撥通了馬修的電話,得到的回答是:“按計畫執行。”

    那一刻,週末在指揮車內下達了成為警察以來的第一個命令:“SWAT負責封堵31門口,反黑及緝毒科警探和巡警開始全樓疏散,儘量在不驚動墨西哥人的情況將所有人疏散到樓下,如果墨西哥人察覺了什麼,不用報告,立刻開槍擊斃!”

    馬修在那名特警離開後登上了指揮車,當他隨手將車門拉上那一秒,整個場面變得開始微妙了起來。按理說,和副局長大人坐在指揮車內共同指揮的人怎麼也輪不上週末,儘管這裡邊有巴勃羅需要和特別行動局進行協調、尼克要掌控整個反黑及緝毒科行動、他又那麼巧從蘭伯特的家樓上跳下去摔傷了腳……好像這些理由都不足以成為了讓週末進入指揮車的原因,除非,當年在辦公室裡說什麼也不願意給週末提升機會的副局長大人改變了對週末的看法,在制定計畫之前發現了這個傢伙實際上不光有腦子會破案、還懂該怎麼去摸上司的心意,打算給他一個機會試試水。

    “周,現場是什麼狀況?”副局長毫不客氣的問著。

    週末回應道:“計畫正在順利執行,我們的人已經將三樓居民全部疏散,期間沒有驚動墨西哥人。按照計畫,特警已經衝了上去,在三樓樓梯口處、電梯口處兩個方位架槍瞄準31的房門,如此,就算是疏散居民的時候驚動了他們,咱們也能及時控制局面,畢竟電梯在樓層的中間,墨西哥人觸碰不到電梯就無法從這棟樓裡走出來,也就沒可能將危害擴大。”

    “幹得不錯。”馬修點點頭,沒表示什麼。

    那時,特警開始持槍進入樓道,一場圍捕即將開始。

    “周,你覺得巴勃羅這個人,怎麼樣?”

    週末聽見這句話,靈機一動的在馬修還沒有說完的那一秒說道:“SIR,行動開始了。”而後彷彿和馬修把話說到了一起似的說道:“啊,您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了。”

    週末暗自慶幸自己的嘴夠快,否則肯定要面對一個兩難的局面,一個屬下和大BOSS談論自己的領導,這不瘋了麼?自己能說什麼?因為護犢子而把巴勃羅一通猛誇?這是應該的,也是一個屬下該做的,畢竟你就是巴勃羅的人,可在馬修的眼裡呢?哦,你小子就認巴勃羅;說說巴勃羅的缺點?巴勃羅是有缺點,但是週末覺得在馬修面前說巴勃羅的缺點,他虧心!

    由頭到尾,自從認識了巴勃羅開始,人家沒有半點對不起你的地方,現在還手把手的把你捧成了在反黑及緝毒科扛旗的人物,是個人都不該這麼幹。

    當特別行動局的特警把槍架在了樓道里,另一部分特警快速經過31室的門口,週末拋開了腦子裡所有的想法,一股緊張的氛圍開始瀰漫在指揮車內,尤其是樓上的居民開始成群結隊的被警員護送下來的那一刻,怕這些普通居民有半點閃失的週末和馬修都把那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麼多人在樓道里走動要想不被這棟樓裡的墨西哥人聽到是不可能的,否則週末也不必費盡心思的把SWAT的人堵在那決不讓他們露頭,最關鍵的時刻,週末也顧不得誰是總指揮了,操起對講機說道:“無論是誰看見31房門打開都可以透過房門直接開槍,重複,在居民完全離開那棟樓之前,只要看見31的房門打開,哪怕只是打開了一條縫,立即開槍,立即開槍。”

    馬修回頭看了週末一眼問道:“急了點吧?”

    “他們有手雷。”週末堅信自己判斷的回答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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