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25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五章 惡魔之家

    客廳裡,11歲的男孩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張地圖十分細緻的標記著什麼,而週末和洋娃娃一般的姬斯蒂面對面站在門廊,眼前看似安靜實則混亂成一團的場景弄得他這個警界明星都徹底糊塗了,這個盯著自己手槍目不轉睛的小姑娘是姬斯蒂?她怎麼沒有一點被嚇著的樣子?不是說羅傑要殺她麼?

    週末往客廳裡看了一眼,慢慢蹲下來伸手扶著也就*歲左右的姬斯蒂肩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羅傑不是要殺你麼?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害怕?”

    “怕什麼?”小姑娘瞪大了眼睛說出了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話:“他上次也是這麼幹的。”

    “上次?”

    “沒錯,上次他弄死了自己的金魚。”

    “為什麼?”

    “因為羅傑的貓死了。”

    週末要瘋了,這個名叫姬斯蒂的小姑娘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懂!

    別說是他了,這話任何人也聽不懂。

    “你等一下。”週末覺得這裡邊似乎有故事,這才重頭問道:“姬斯蒂,能不能告訴我這些事情是怎麼連接的?”

    “借我玩你的槍。”

    話從姬斯蒂嘴裡說出來彷彿整件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種極為應付的神態出現在了只有*歲的小姑娘臉上。

    咔。

    週末在看著姬斯蒂嘆了口氣後卸下了彈夾,又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槍堂內並未留有子彈這才說道:“不准拿著槍走出這棟房子。”

    “ok。”

    姬斯蒂如獲至寶,雖然從她擺弄槍的動作上來看可以一眼看出這個小姑娘肯定沒碰過槍,但是,神情中遮擋不住的喜愛已經掛在了臉上:“是這樣的,一個禮拜之前。羅傑的貓死了,他很傷心,於是。羅傑在那隻貓最愛玩耍的樓梯底下蹲著不出來。這時,夏洛特安慰了他。坐在樓梯下抱著羅傑待了整整兩個小時,還去了他的臥室哄他睡覺。第二天,夏洛特送了羅傑兩條金魚,因為金魚不會走出房子吃不乾淨的東西。”

    “當時的羅傑非常高興,他在笑,然後,晚上夏洛特回來的時候,兩條金魚都死了。”

    “夏洛特罵了羅傑。她很少如此憤怒的罵人,從那開始,將近一週的時間沒有理羅傑,所以,他今天才用刀割傷了自己的手臂,弄得刀上全是鮮血並威脅我說要殺了我。”

    “就是這麼回事。”

    姬斯蒂的簡單敘述令週末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些話裡,處處藏著炸雷般隱喻!

    話中的第一階段沒有任何問題,可第二階段開始,週末彷彿又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因為羅傑的魚死了。對於剛剛失去寵物的孩子來說,像是失戀後的男女一樣會處於傷心階段,當一段新的情感代替進來。他會感覺到新奇,也就是所謂的新鮮感沖淡了憂傷情緒,這個時候,羅傑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的金魚死於非命。

    “羅傑不會養魚?”週末補問了一句。

    “他故意的,喂了太多魚食,在夏洛特告訴他不能多喂的情況下,一天喂了12次。”

    羅傑就是想讓那些金魚死!

    週末完全理解了,因為他在這段敘述當中的第一階段找到了線索,如此一來。整個故事變得異常通順,也就不再難以理解。

    首先。夏洛特在羅傑的貓死後給了他太多關愛,這種關愛令羅傑倍感欣喜。他喜歡在這舒服的感覺裡生活,於是,他渴望這種關愛的第二次到來,所以,他撐死了自己剛剛得到的魚。對此,夏洛特不可能看不出來,痛罵了羅傑後採取了冷淡的處理方式想讓羅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羅傑誤會了,他認為自己用力不夠猛,兩條金魚無法引起夏洛特的關注,這才割傷了自己,以威脅姬斯蒂的方式令那天溫暖的夏洛特的回歸。

    也就是說,羅傑是個偏執的傢伙,心理問題十分嚴重。

    “你為什麼不害怕?”週末看著姬斯蒂問道。

    姬斯蒂臉上沒有任何擔憂的說道:“只要我打電話告訴夏洛特,羅傑不會對我做什麼。”

    姬斯蒂懂羅傑的思維方式!

    她不光懂,也許對之前發生在羅傑和夏洛特之間的所有事情也能看的明白,只是,幼小的她並不能用語言形容出這一切。

    “你要是不打電話呢?”週末追問著。

    “那……”姬斯蒂想了一下,完全不知道死亡是什麼的她輕聲道:“也許羅傑會殺了我吧。”

    姬斯蒂跑開了,順著門廊拐入了旁邊的房間,週末跟隨過去以後才看見客廳地上有明顯的滴落性血跡,那把帶血的刀就扔在一堆洋娃娃旁邊,這場景觸目驚心。

    棕色的地板上擺放著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11歲的男孩自顧自的玩耍,而小丫頭姬斯蒂抱著週末的槍回到了洋娃娃身邊後不停的擺弄著,任憑周圍帶血的廚刀扔在地上,血滴在陽光照耀下一點點幹枯。

    這兩個孩子始終沒有任何交集,那個11歲的男孩沒有被姬斯蒂手裡的槍吸引過來,房間裡的兩個孩子像是被不同的氣場徹底隔絕,老死不相往來一般誰也沒有在意誰。

    太古怪了,孩子的天性是玩,這個目的會讓他們聚集在一起,他們有屬於自己的世界,這就好比公園裡的孩子會玩成一團,大人們會在一旁自顧自的說著閒話一樣,可這個屋子裡卻沒有發生這一切。

    週末向沙發靠了過去,在沙發邊上看到了幾張散落在地圖上的畫,畫裡畫著不怎麼像的漢堡、肉鬆等食物,地圖上標記一條條路線。

    “嘿,你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嗎?”週末問了一句。

    小男孩回應道:“羅傑要殺姬斯蒂。”

    一句話噎的週末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不打算制止?”

    小男孩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正常的回應:“沒這個打算。”

    這到底是是個什麼家庭!

    週末要讓眼前的這兩個孩子給逼瘋了,因為他所看到的每一個表情都無比熟悉。

    呼……

    呼……

    週末強迫自己進行深呼吸,同時問道:“你在幹什麼?”

    “規劃未來。”

    “以後打算從事餐飲行業?”

    小男孩幾乎不太願意和週末聊天似得抬頭白了他一眼,宛如這個小傢伙被侮辱了:“我有那麼遜麼?”

    “那你這是?”

    “這是我的事業。”小男孩勉為其難的解釋了一句:“這個家崩盤以後,我要自己養活自己。”

    “崩盤?”

    “不然呢?”小男孩藉著週末的疑惑解析著:“我的養父蘭伯特先生住院了,這段期間羅傑開始惡化,夏洛特明顯應付不來這一切。”

    “你們都是被收養的?”

    “沒錯,羅傑、姬斯蒂、我,夏洛特也是。”

    週末看到了一個高冷到對話都在儘量節省字眼的小男孩時,這間屋子裡的詭異程度更加明顯了:“ok,酷,那你告訴我這是你的什麼事業?”

    “我的犯罪王國。”

    小男孩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隱隱間還有些自豪,接下來的解釋更顯得這是一個經過實地考察和各種評估的完整計畫,絕對不屬於異想天開:“——毒——品——是很多低端犯罪組織的主要經濟收入,可是這些人很笨,從沒有想過利用這個社會中的高科技……”

    “o。”週末有點被小男孩震驚到了,他不怎麼情願的反駁道:“難道你沒聽新聞說昨天反黑及緝毒科撲向犯罪組織的窩點時,那些人已經用飛行器把東西運走了麼?”

    “下次呢?這些警察會不會用霞彈槍瞄準了天上才衝進去?有些事情用一次是奇襲,用第二次就是白痴。”小男孩高冷的說道:“我不一樣。”他指著地圖上標記好的位置:“這,是醫用——大——麻——銷售中心,得有醫生的處方才能購買,他們可沒有把——大——麻——捲進紙裡賣菸捲,這些傢伙將——大——麻——做成了灌湯食品、粘性視頻、——大——麻——油、曲奇餅乾。”

    “明白了麼?”

    週末指著那些紙上畫的不算太好的食物道:“你、你、這是……”

    “完全正確!”

    小男孩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蘭伯特帶我去過一家轉基因餐廳,冰淇淋可以是鵝肝形狀、面包是火雞,那裡有你想像不到的任何東西,我在想,為什麼不能把我的貨通過轉基因改變成其他樣子,那樣我即便是在警察局門*易,他們也只會認為我賣的是披薩。”

    幸虧他只有11歲!

    週末都不知道該說這個小男孩什麼好了,自己像是陷入到了惡魔之家的客廳裡,連周圍流淌的空氣都充滿著邪惡的味道,這個蘭伯特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需要你幫助了麼?”夏洛特和羅傑站在了門口,她的手搭在了羅傑的肩頭,此刻,羅傑的手已經包紮好了:“聽著,現在我要和周警官聊幾句,這段時間你不許惹任何麻煩。”

    “hat!”高冷小男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客廳門口,驚呼道:“我——他——媽——的——剛告訴了他一個最完美的犯罪計畫!”

    夏洛特沒有任何道歉的意思,儘量將口型變得特別明顯說道:“sorry!”

    啪。

    一聲輕響傳來,小丫頭姬斯蒂不知什麼時候拉動了槍栓,並在此時面冷如冰的衝著那個11歲高冷男孩扣動了扳機。

    槍聲下,週末渾身過電般一陣惡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六章 一花一世界

    夏洛特講述這個家庭的形成方式之前,週末懷疑過蘭伯特組建這個家庭的真正用意,可在此之後,蘭伯特的形象高大了起來,這得從米國的醫療體系說起。米國的精神疾病治療體系中同樣有‘回家靜養’一說,這個詞彙大多會用在並沒有暴力傾向又有家人照顧的病患身上,或許這樣的病患病情不怎麼嚴重、也沒有達到住院標準,只是……這‘回家靜養’絕不是適合所有人的萬能法寶,甚至對於一些特殊人群來說還很致命,比如孤兒。

    很少有孤兒院對孩子們進行定期的心理檢查,教會孤兒院更認為每天誦讀聖經就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可是,他們忘了一件事,有時候人的眼睛是看不到本質的,誰也無法在傑森(黑色星期五殺人魔)跌落河水之前就預料到他會如此殘忍。於是在bi有相關工作經驗的蘭伯特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這些概率極小又不受人關注的地方,他始終認為如果一名心理有問題的psyhopath(變—態)在孩童時期經過正確引導完全可以避免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

    他這麼幹了,退休以後用了大量的業餘時間去德州、弗吉尼亞州(米國盛產變——態的兩大州)孤兒院辦理領養手續,這才完全組建了週末現在所看到的這個家庭,同時,他也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逐步引導著這棟房子裡孩子們,直到病倒。

    蘭伯特住院像是徹底鬆開了這三個孩子脖子上的韁繩,經驗不夠的夏洛特完全無法應付眼下的局面。她是犯罪心理學家。可她並沒有在犯罪現場和真正的罪犯戰鬥過。這樣的人完全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在哪。

    就拿羅傑事件來說,如果蘭伯特還在這棟房子裡主持大局,他根本不會在羅傑撐死金魚以後衝著這個孩子發火,反而會用最溫柔的語氣告訴羅傑‘撐死金魚的那個人絕不是你,你得對他說不!’,蘭伯特會喚醒羅傑的理智,用最溫暖的胸懷將理智的羅傑拉倒自己的戰壕裡,陪著他一起抵抗黑暗的侵襲。

    只是……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蘭伯特在被治癒之前不會回到這棟房子裡了。

    ……

    晝夜交替,半黑半亮的天際讓人處於一種無法分辨白天還是黑夜的世界裡,可所有人在這個時間段都清楚,黑夜即將到來。

    週末就站在這樣的環境中,他面對的,是穿著黑色紗裙留著短髮的夏洛特以及背後那棟房子裡的三個孩子,這個時候週末突然瞭解了一句佛理,他似乎懂了什麼叫一花一世界。

    可不是麼,一棟房子形成了一種世界觀。

    “周警官,你都看到了?”夏洛特站在昏黃的門燈下如此說著。

    “我可以看不到麼?帶血的刀就扔在洋娃娃邊上。滿地的血跡像是一個殺人現場,11歲的小男孩在研究完美的犯罪。洋娃娃一樣的小姑娘拿著沒子彈的手槍扣動扳機,唯一一個已經懂事的十五六歲小夥子竟然是地面血跡的製造者……”週末說完這些聚精會神的看著夏洛特問道:“為什麼是我?”

    他怕自己說不清似得追問道:“你為什麼找我?又為什麼讓我看到這一切?”

    “因為,我們需要你幫忙。”

    夏洛特的回答非常簡潔,這個名字進入週末的耳朵裡時卻變得鏗鏘有力。

    週末瞪大了眼睛聽著,可這個答案實在太令人不滿意:“我能幫什麼忙?怎麼不找專業的醫療結構。”

    “這三個小傢伙見一次醫生的費用比我和蘭伯特兩個人一週的薪水都高,而價格低廉的醫生很明顯應付不了他們,加上抗抑鬱藥、調節精神狀態的藥物都價格不菲……”夏洛特說到這聳聳肩,很直白的說出了一切。

    “他們,沒有保險嗎?”週末無法相信蘭伯特在明知道這三個孩子有可能出現問題的情況下會不提前給他們購買保險,可夏洛特的回答是:“bi職員的家屬福利保險報銷的份額十分有限,不足以填補三個孩子的窟窿,即便我們拿到了那些錢,他們三個的所需要的醫療費用依然非常可觀,更何況他們每天都要吃的藥根本就不在保險範圍之內。”

    “社會福利機構呢?難道不能申請一些幫助麼?”週末經常在新聞上看到某個城市為了幫助絕症兒童集體上演一出大戲來滿足孩子的願望,蘭伯特可不光是救了一個孩子。

    夏洛特有些疲憊的回應著:“我們不會這麼做,那會害了他們三個。”

    這句話說的太過虐心,如今網絡世界上的暴民們會對任何善意加以抨擊,也許他們曾經被那所謂的善意欺騙過,可蘭伯特的三個孩子和其他募捐性質完全不同,那些孩子們的病情是在正常狀態看不出什麼的,萬一引起網絡輿論,誰又能保證羅傑、姬斯蒂他們看不到來自米國各個角落的惡意揣測?

    想想看,在如今不用面對面說話的網絡世界裡,每個人經歷的冷嘲熱諷還少麼?但是人們並沒有在這種環境下學會‘慎言’,而是學會了在轉過身之後將這些言論直接套在另一個無辜者的身上。

    如今網絡上的交流都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不能正義,正義是虛偽的裝;你不能善良,善良不過是炫耀式的聖母;你不能爭辯,因為你的對手從來都不會正面回答問題,而是想方設法的要用鍵盤上敲打出的文字戰勝你。他們不在乎後果,不在乎這段文字會被多少看到又會在那些人心裡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們只在乎自己的觀點,唯一需要的就是你的盲從並承認他的偉大。

    可是沒人知道這不是該死的辯論賽,很可能其他人會在其中受到一些讓人不敢想像的影響!

    當然,這不是所有人的行為,可是卻成為了每個人在一個強制性的環境下必須要承受的行為,何其愚蠢。

    這種行為病情正在惡化之中的羅傑可以接受麼?心理觀念還沒有形成框架的姬斯蒂會在這種情況下將變成什麼樣子?還有那個一直都在打算犯罪的11高冷少年……夏洛特如此乾脆的拒絕正是想到了這個可怕的結果。

    “你不一樣。”夏洛特繼續道:“你的自制力讓我感到驚訝。”

    她說出了找週末的原因:“我能在網絡上的那段視頻裡看到無比清晰的殺意,在當下的環境下你多少次的想要像幹掉亞當一樣幹掉泰德,可你沒有,你選擇了救人。”

    “他是個——變——態。”週末回應著。

    “你也這麼稱呼你自己麼?”夏洛特問道:“如果說分裂型人格障礙、偏執型人格障礙、幻想型人格障礙和妄想型人格障礙都屬於——變——態——的陣營,周警官,應激性人格障礙為什麼可以脫離出去?”

    週末聽出了夏洛特點明了自己的病情,可泰德明顯不符合她所說的任何一種,那麼,羅傑很明顯是偏執的、11歲的高冷少年肯定是妄想、姬斯蒂難道是幻想?

    那誰是人格分裂?

    週末突然抬起頭看向了姬斯蒂,他記得11歲的高冷少年說過,蘭伯特收養過……四個孩子!!

    “別看我,我已經痊癒了。”

    夏洛特接著道:“我知道這麼做很無恥,但是,你無法拒絕,對嗎?”

    週末懂了,夏洛特找上自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在錄製節目當天感受到了自己在倉庫裡的敏感度,應激性人格障礙是十分敏感的族群,這才是週末破案的優勢,也正是這個優勢讓夏洛特覺得週末能感知到三個小傢伙的心理狀態。至於她說週末沒辦法拒絕就更明顯了,這個情商略低的女人捏住了週末只要拒絕有可能親手製造出未來的對手的軟肋。

    偏偏以羅傑、姬斯蒂他們的病情達不到醫療機構強制他們進入精神病醫院住院治療的程度。

    夏洛特轉身向那棟房子走了回去,剛走到門口房門就打開了,週末一直看著那扇門,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踏進去的一刻,門口的羅傑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扶著門框在夏洛特走進客廳後充滿排斥性的說了一句:“離她遠點。”

    那句話說的像是一個在拉斯維加斯領了結婚證的丈夫在怒斥和妻子有曖昧關係的男人,只是週末所看到的一切則表明他們倆絕不可能有超越親情的關係存在。

    嘎吱。

    哐。

    那扇房門被緊緊的關閉上了,彷彿從未打開過,此刻,夜幕降臨,昏黃的路燈照耀著周圍的一切,當週末順著窗戶又一次看向客廳的時候,那棟房子裡的夏洛特獨自一個人在窗戶旁端著一杯琥珀色的液體正看著他、11歲的高冷少年依然趴在沙發上、羅傑拎著拖把在拖地、姬斯蒂由於失去手槍的失落抱著洋娃娃坐在牆邊一動不動,房間內的四個人沒有半點交集。

    這個時候,週末覺得夏洛特杯子裡的,可能是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七章 影子

    比弗利山莊外,一輛黑色奔馳呼嘯而過,當這輛車停在了一棟豪宅的院門門口,多科從車內走了出來。◇↓◇↓小說。¥℉這是多科家族和別列佐夫合作的第一次送貨,根本不打算讓別列佐夫參與運輸流程的多科親自上陣,他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帶著領帶宛如專職豪車司機一樣站在那台奔馳車門旁按響了門鈴……

    叮咚。

    鈴聲響起時,帶有英倫腔調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好,格林莊園,請問您是哪位。”

    “格林先生的專車到了。”

    多科衝著門口的監控器露出了微笑,隨即,看著電動院門緩緩打開,那一秒,他踏入了洛杉磯最頂層的世界裡。

    回到汽車內並開車順著蜿蜒小路進入這座莊園的多科看到了滿眼的綠色草皮,在院落的另一端,被規劃好的樹木形成了一片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的樹林,而植被中夾雜的野花與別墅門口兩列花池的家花爭相鬥豔,別墅門前的噴水池正在無限循環的噴濺出一道又一道拱門形狀。

    多科看傻了,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真正的有錢人,根本不是做著幾千萬——毒——品——生意的——毒——梟——,那些傢伙絕買不起這座莊園。

    呲。

    當奔馳車停在那棟房子門口時,多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了,純白色的房屋沒有被玷污哪怕一寸,高如教堂般的舉架和那股莊嚴的氣勢會讓任何不屬於這棟屋子裡的人在進去之後立刻矮上三分。

    “先生,格林少爺在等您。”

    還是那股英倫腔,這是多科從車上走下來以後聽到的第一個聲音,而他眼前就站著一位管家一般的男人,禮貌、紳士、有風度是任何人見到這個傢伙後的第一評價。

    “剛才是您接的電話?”多科問了一句。

    “是我。”管家也不隱瞞:“跟我來吧。”

    多科跟著管家走了進去,只是那道門打開後,多科這才感覺到人進入這棟建築物以後的渺小。

    這棟房子很大,設計師為了體現這種恢弘的感覺故意沒有在客廳上架設閣樓,如此一來超高的舉架讓人有一種置身宮殿的感覺,因為52吋的壁掛電視掛在牆上都已經看不出來是個大傢伙了。

    “SIR?”

    管家回頭看了一眼。多科這才發現自己停在了踏入門口兩米左右的位置,那時,他真的挺為自己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而羞愧:“我很抱歉。”

    “SIR,我能問個問題麼?”管家非常奇怪的看著多科。

    “什麼?”多科跟著管家上了樓梯。總算是離開了會讓人有種壓迫感的客廳才回應道。

    “格林有35萬美元的跑車、車庫還有接近20輛世界上各大品牌的名車,他為什麼會用手機軟件定一台轉車,還要請司機先生進來?我很抱歉,作為這棟房子裡的管家,我也知道有些事不應該管。可是我很好奇,能告訴我麼?”管家站在頭梯口轉身對多科說道。

    多科愣了,當達馬斯把這個計畫對他說完的時候,他們三兄弟都認為這是個天衣無縫的計畫,沒想到的是,當這個計畫實施起來的時候居然應對不了任何一個疑問。

    幸虧多科有些急智:“格林少爺沒告訴你嗎?”

    “當然沒有。”

    多科故作高深的說道:“那我就不方便說了,你可以去問他。不過你放心,我們之間就是僱主和司機的關係,我進入那間屋子用不了五分鐘就會出來,你不會認為格林少爺只有這麼一點持久能力吧?哈哈……”

    這句話要是在流浪區的任何一間酒吧裡說。一定會引起鬨堂大笑,效果好的話還會有人搭下茬,可在這棟房子裡,那位管家的眉頭擰起來了,不光沒有任何回應還擺出了一幅厭惡粗俗的嘴臉。一時間多科的笑容只能僵在臉上,極為尷尬的說道:“那只是個玩笑。”

    管家轉身走向了二樓的走廊,輕飄飄丟過一句:“真希望你在見到格林少爺的時候換個態度。”

    當、當、當。

    “又有什麼事!!!”

    房間內一聲態度極為惡劣的咆哮傳了過來,緊接著‘啪’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摔碎了一樣,響動聲就在門口傳來。

    管家那張臉古怪到了極點,他回頭看著多科。疑惑的眼神彷彿是在其他人自己家莊園裡的少爺為什麼會變成如此模樣:“格林少爺,您的專車司機到了。”

    咔。

    房門打開那一瞬間,管家連格林的臉都沒有看到他的手就已經順著門縫伸了出來,那隻手直接扣在了多科的衣服上。十分粗暴的將他順著房門打開的縫隙給拽了進去。

    碰。

    與此同時,房門緊緊關閉。

    “WOW!WOW!”

    多科被拉進房間那一刻舉著雙手說道:“放鬆點夥計!”

    他面前站著一個非常時髦的小少爺,身上穿著范思哲這款經典潮牌的昂貴服飾、手腕上帶著一款一點都不像暴發戶卻能令人一眼看出昂貴的手錶,按理說這樣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本該在貴族學校裡開著跑車呼風喚雨,可是他,除了不斷‘嘶、嘶’的吸著鼻涕、臉上的蒼白和早就被徹底抓亂的頭髮與街邊流浪漢別無二致。

    “給我。給我貨!”

    那雙佈滿血絲又急切渴望什麼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多科,那隻抓著多科衣襟的手背上有幾道剛剛被撓出來的血淋淋印記,這是最讓人百感交集的時刻,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這個格林太讓人失望了,他擁有世界上最好的條件卻被世界上最可惡的魔鬼給控制了。可多科沒有!這就是他的狠,他完全不在眼前這個傢伙是否還有前途,在這種情況下侃侃而談道:“SIR,非常感謝您訂購了這些貨,而我們也按照時間完美的送到了,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和您說個小秘密,其實在此之前您從其他人手裡購買的貨都不夠份量……”

    “別他媽廢話了,把屬於我的東西給我,現在!”

    碰。

    那個富家稍有抬起雙手對著多科的肩頭狠狠推去,多科直接被他推到了門上。

    “OK。”多科擺出一個讓格林助手的手勢後,他沒生氣,反而確信自己已經徹底獲得了眼前的客戶般露出笑意,那一刻,多科拿起了自己的領帶,在領帶最下方的位置伸入手指,一點點往裡扣去,直到……一袋裝滿白色粉末的物體被掏了出來。

    唰。

    格林幾乎在多科掏出那些東西的同一時間將其搶走,隨即幾步跨進自己的房間內,在床頭抽屜裡拿出了一整套工具。

    酒精棉、針管、打火機、勺子,多科看著一個十九歲的孩子擺弄這一整套設備熟練的像是一個職業軍人在組裝自己的手槍那一秒,嘴上依然滔滔不絕:“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格林少爺,您和您的朋友在購買其他人的貨時,讓人給坑了。”

    格林完全沒有心思聽,將白色粉末倒入勺子內點燃,而後用針管把經過液體稀釋、融化後的東西吸入針管,在一針扎入自己手上的血管後,這才慢慢的閉上眼睛,一點點品味著。

    那時,他嘴角慢慢翹起來了、那時,他焦急而迫切的情緒舒緩了、那時,他連插在手上的針管都懶得拔,任憑回血現象出現。

    他好像快樂許多,可格林完全不清楚這一秒,魔鬼就在他身邊,就在這間屋子裡,還親手賜給了他毒藥。

    “剛才你說什麼?”

    好一會後,格林想起了剛才多科的話:“你說我每購買一盎司貨就被扔坑掉了0.35克?”

    多科笑了,手指又一次伸進了領帶內:“我喜歡用事實說話。格林先生,由於您和本公司長期合作關係,本公司將免費贈送你一些貨,這分別有半克、克、青年、八球等重樣品,如果你覺得我在誣陷其他商家,沒關係,您可以從他們手裡購買相對應的重量,我保證,這些東西一上稱你就知道誰才是擁有誠信的商人。其實我不想說任何人的壞話,但是,生意就是生意。”

    咔。

    多科沒理會床上的格林,說完這些話以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當他順著格林家的樓梯走回客廳,再一次看到令他震撼的豪宅的時候,他清楚,自己的心理已經多了一個影子,那道影子像是孩子在海邊留下的長長斜影,影子一定比人高大很多,但是,多科無比渴望擁有和影子一樣的身軀。

    奔馳從莊園內開了出來,多科撥通了自己兄弟的電話後,帶著藍牙耳機說道:“第一單搞定了,第二單在哪裡接貨?”

    “OK。”

    奔馳車在公路上向另一棟府邸進發,當多科距離下一個目的地不足一公里的時候,他頭頂上出現了一架飛行器!

    這就是多科三兄弟的全部計畫,他們可以保證運貨時不被抓的原因就是運貨人身上根本就沒有貨,真正帶貨的飛行器是從三英里以外的地方飛過來的,只有運貨人確定安全時,飛行器才會起飛,否則多科應該在進入比弗利山莊的第一波巡警攔車檢查時就被捕了。

    拿到貨以後,多科回到車上重新把貨塞進了領代裡,並對著電話另一端的兄弟說道:“你們知道嗎?男人多一樣本事就少說一句求人的話,達馬斯,你就是我的本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八章 欲帶王冠、必承其重

    初夏,洛杉磯的溫度由春天的舒適轉變為難以忍受的炙熱,而別列佐夫的——毒——窩——內則體現了和溫度完全相匹配的火辣。

    黃昏時分,那座幾天前才被反黑及緝毒科警察突襲過的房子熱鬧了起來,周邊一個個穿著短袖露著滿臂紋身的傢伙開始熟絡的踏入院內,這些人和院內熟人在不停打著招呼,像是來參加聚會般自如。而這棟屬於別利佐夫的房子不光沒在警察光顧後顯得頹敗,恰恰相反的開始繁榮了起來,俄羅斯的漂亮姑娘在院落裡端著啤酒隨著阿姆的說唱在扭動、那些穿著寬大t恤的男人們在烤箱處圍在一起等待著即將出爐的烤肉,這座院子的主人小個子別列佐夫更是喜笑開顏、高興無比,宛如剛剛中了幾億大獎。

    “多科,我親愛的表弟,你真是太讓我滿意了,這才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們的客源就恢復了整整15%!你知道麼?那些曾經離開我們的客人正在慢慢回流,回流的理由則是格林在一次比弗利山莊內和別人打的賭,賭約內容正是你向他說過的行業漏洞。這個賭讓格林贏了整整十萬美元,更是讓那些自以為用著高檔貨的富豪們集體傻眼了,我從沒想過富豪們居然會因為零點幾克的誤差而懷疑咱們那些競爭對手的誠信,零點幾克,這對於那些身家過億的富豪們算得了什麼?可他們就是在乎!”

    別列佐夫明顯喝大了,興奮的一把將身旁的俄羅斯妞攬入懷中,並在同一刻將自己在臉埋在對方的圓滾裡一通亂晃。嘴裡還不停發出‘波魯魯’的聲音……

    等別列佐夫抬起頭的時候。一項嚴肅的多科開口了:“表哥。看來咱們得進行下一步計畫了。”

    別列佐夫瞧著穿著西裝、在派對上也絲毫不放鬆的多科說道:“這麼急?”

    “當然。”多科理所當然的說道:“想贏,你就得比對方更快。”

    “表哥,咱們在擁有了完整的運輸渠道以後,正在逐步獲得回流客戶的信任,那麼下一步就是讓他們感覺到方便。你還得出一筆錢,我們要定製一整批玻璃制的煙管,如果買咱們‘冰’的客戶收到的是放在玻璃煙管裡的‘貨’,只要點燃打火機就能使用。你猜他們還會不會想念從錫箔紙或者塑料裡拿出那玩意兒的時光?”

    多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端起酒杯道:“誠信、快捷、方便,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的商務策略。”

    “沒問題。”別列佐夫答應的很痛快,可是卻直接轉變話題的說道:“多科,咱們生意改善了以後,你似乎不怎麼高興。”

    多科的確不太高興,從派對開始到現在他極少露出笑臉:“以多科家族在亞美尼亞區的處境,我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麼?

    當然不是!

    多科現在還處於幾天前剛剛踏入比弗利山莊見格林的震撼之中!

    那個巨大無比的莊園、那棟宮殿般富麗堂皇的房子、那一嘴英倫腔調的管家和暴脾氣的小少爺將另外一個世界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在這些面前,亞美尼亞區顯得微不足道了。薩斯那個損失幾百萬美元貨款就會暴跳如雷的o.g.(黑幫大佬)變得更加渺小。

    “我去放鬆一下。”多科在人群中慢慢起身,順手拉過一個俄羅斯姑娘向屋子裡走去。踏入屋子那一秒,他看見了正在沙發上和另外一個女孩熱吻的姆科揚,也看見了還不懂得如何應付這些姑娘的達馬斯以一臉害羞的表情在人群中充滿渴望的看著身邊的美女,一切,都開始變得和原來的預想不盡相同了。

    嘀、嘀、嘀。

    此時,多科的電話響了,當他從口袋裡拿出電話並看見無比熟悉的電話號碼時,面帶微笑的接通並說了句:“您好,多科夫人。”這是句玩笑,代表著他內心對事業有了初步改善的滿意度,證明著他對復興家族這件事的信心提升。

    “回家。”電話裡多科家族老夫人的聲音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那種正在孕育著什麼情緒的態度十分明顯。

    多科停頓了一下,任憑身前穿著暴露的俄羅斯姑娘站在旁邊看著他:“媽,沒什麼事吧?”

    “回來,到時候再說。”

    嘟、嘟、嘟。

    多科被電話掛斷後的聲音帶起了一絲擔憂,這才扭過頭衝著屋子裡的兩兄弟喊道:“姆科揚、達馬斯,我們得回去了。”

    “多科!”姆科揚極為不滿的扭身看著自己的兄弟,在這個時候他肯定不希望離開。

    達馬斯的目光裡也充滿了不解。

    他們完全不懂在這個本該慶祝的時間內,多科怎麼說走就走。

    在眾人的目光中,多科三兄弟開著車離開了別列佐夫的據點,哥仨兒一路無話各懷心思的回到亞美尼亞區老宅,可他們剛剛從車上走下來、用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屋子裡卻傳來了無比陰冷的聲音。

    “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達馬斯的學校告訴我他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去學校了?”

    “誰又能告訴我多科怎麼會以他哥哥的名義為他接二連三的請假?”

    黑夜即將來臨時,老夫人穿著睡衣坐在屋子裡的搖椅上帶著眼鏡於檯燈下看著一本《世界史》,檯燈的昏黃和這間老態龍鍾的房子遠沒有別列佐夫的派對具有吸引力,只是回到這間房子以後多科就能不再胡思亂想,感覺到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是我打的電話。”多科承認了。

    老夫人用腳觸及地面時停止了搖椅的晃動,隨手把那本厚重的《世界史》放在擺放檯燈的茶几上,用極為低沉的聲音說道:“你給我閉嘴!”

    “要不是我這個老人實在無法忍受無聊的生活打開了電視。也許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們三個被反黑及緝毒科從別列佐夫那裡抓走的消息。”老夫人的嚴峻和多科三兄弟剛剛經歷的場景形成了兩極。一面是宛如洛杉磯氣溫般的熱情似火、另一面則宛如阿拉斯加般的寒冷如冰。

    “m。我們又沒做錯什麼。”達馬斯習慣性的用家裡最受寵的孩子才擁有的語氣回應了一句。

    老夫人這次一點都沒慣著他:“是嗎?”

    “一個本該在學校裡拿a的學生去街頭——販——毒——是不是還期待著政府當局給你頒發好市民獎?”

    “你又知不知道假如我們有一天和薩斯真的發生了什麼衝突,這一個星期你所做的一切會直接要了你的命?”

    姆科揚被多科從派對上叫回來本來就憋了一股怨氣,回到家被自己的親媽一頓數落就更有一種壓不住向說兩句的衝動:“媽,達馬斯也姓多科……”

    “我——他——媽——的——現在開始期待醫院給我打電話了,最好在電話裡直接告訴我‘瑪麗,二十八年前醫院搞錯了,姆科揚那個蠢貨不是你的兒子’。”老夫人指著姆科揚的鼻子說道:“一個家族的領導人居然讓你鼓動的替別人賺錢,還是替俄羅斯人賺錢。我都開始後悔當初怎麼沒在醫院裡讓那個因為失去了孩子而痛哭的夫妻直接把你抱走!”

    多科從沒想過自己的母親會發這麼大火,勸慰道:“媽,我們也是為了多科家族。”

    “你確定?”

    “別忘了你是亞美尼亞人!”

    一句話,瑪麗用一句話直接撕碎了多科心裡的憧憬,把那座如海市蜃樓般蒙在他眼前的陰影攪的粉碎。

    是的,他們是亞美尼亞人,對於整個亞美尼亞區域來說,這三兄弟有了這層光環就能在家族示威時得到整個區域的庇護。那麼,一旦多科家族的三兄弟和別列佐夫這個已經跟俄羅斯人密不可分的傢伙混在一起,他還是亞美尼亞人麼?他的屁股憑什麼還可以坐在家族會議中的那把黃金椅子上?

    現在薩斯根本不用費神。直接用家族會議上的一次表決就能把多科家族唯一剩下的一把椅子奪走。

    多科明白了自己為什麼總會想到那座莊園了,這是一種警示。像是自己踏入那座莊園根本不是為了去享受,而是給格林送去了可以奪走他性命的——毒——品。

    老夫人近乎絕望的看著多科說道:“我熬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居然讓你一把輸掉了整個多科家族,愚蠢!”

    髮絲在老夫人發出怒吼的時候微微震動著,低落的情緒充斥著整個房間。

    多科無力站在原地,嘟囔道:“你以為我在每次家族會議中坐在那把黃金椅子上好受麼?”

    “疑慮逐漸蠶食著我的意識,無望中靜數灰色或黑色的每一天,希望,我只求一線復興整個家族的希望,因為沒人在乎我的所思所想。從父親離開的那一個月開始,我的世界只剩下了堅守和不斷重複的誓言,我說過終有天要報復這個世界強加於我的困境和冷眼,可我剛剛邁出去一步,就一步就……”

    “我告訴過你忍耐!”

    老夫人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多科的肩頭,當‘碰’的一聲傳出時,老夫人默默的轉身走向房間內:“看來你根本就沒準備好要成為‘王’,要不然你不可能不懂‘欲帶王冠、必承其重’的道理。”

    欲帶王冠,必承其重!

    欲帶王冠、必承其重!!

    這兩句話的含義和當事人所需要承受的外人絕對不會弄懂,有時候一個傳統、一個頭銜就相當於一座大山,這座大山至上而下的直接壓在脆弱的人體上,頂著該頭銜的人還不能不扛著,誰讓你擁有繼承人的資格。

    “你們三個走吧。”老夫人平靜的說著,在這個危險隨時可能降臨的夜晚,她似乎沒有一絲恐懼。

    多科問道:“去……哪?”

    “隨便去哪!酒店、你那個表哥別列佐夫在俄羅斯人的地盤、任何一個和你鬼混過的女人家裡,只要別讓薩斯的人找到,不然還能去哪?”

    姆科揚也沒有了剛才的不忿,關切的問道:“那薩斯要是來這……怎麼辦?”

    “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會給你們打電話的。”老夫人回到那盞檯燈下:“姆科揚你和達馬斯去樓上準備一下,明天天一亮就把達馬斯送到學校去寄宿。”

    當兩個兒子上樓以後,老夫人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多科問道:“多科,那把黃金椅子,是不是給了你過大的壓力?”

    “是。”多科毫不避諱

    瑪麗笑著說道:“知道你父親是怎麼處理的麼?”

    多科沒有回應,可那表情卻明顯表示出等待著後續。

    “你的父親同樣不是超人,他也會在為題來臨前緊張,但是他比其他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強的原因是,我深愛的那個男人並不懼怕難題。你得想像一下你父親平日裡是如何面對困難的,一個男人,當困難降臨的時候可以有躲避的思想,不過,他必須表現出一副怒吼的氣勢,因為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一個難題時可以躲過去的,你得站在這等著他來,和他博弈,想盡辦法打贏這場仗,這才是一個男人該走的路。”

    “牢牢記住今天吧,這是在你成為成年人以後,第一次要靠女人去解決問題。”

    房間內靜下來了,靜的有些滲人。

    “對了。”老夫人此刻突然加了一句:“你原本打算在有錢了以後幹嘛?”

    “什麼?”

    “在你表哥別列佐夫那賺夠了錢以後,你打算怎麼復興多科家族?”她將問題重複了一遍。

    “當然是徵召足夠多的槍手,然後……”

    “還是太嫩,你以為你能打得過薩斯?你告訴我,那些好槍手為什麼放著薩斯這麼強大的家族不去投靠而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同承受很可能覆滅的夢想?還有,你得用多長時間去培養出一群不會為了錢出賣你的手下?否則你怎麼應對薩斯拿出比你多十倍的價格收買所有人?本——拉——登和薩——達——姆都是怎麼失敗的你都忘了?”

    多科聽明白了什麼的問了一句:“母親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你的!這就像是一個女人對待一個家庭的方式一樣,你只有對家庭付出才能擁有家庭,而不是從別人的嘴裡聽取意見!”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扛起這個家啊……”老夫人看著窗外的星空說了這麼一句。(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九章 妖孽

    暴雨來臨前的悶熱讓人多出來一種抓心撓肝的被擠壓感,那該死的天氣似乎要用這種天氣將整個世界蒸熟,而週末,則在這樣的天氣裡載著夏洛特家的三個小傢伙在公路上馳騁。

    他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答應夏洛特的要求,週末記得自己不是個愛交際的傢伙,連契科夫都得主動打電話過來才會聊上一會,怎麼一想到這個家裡的三頭小怪獸就連心尖兒上的肉都癢癢的難以忍受呢?

    “周警官,把你的槍借給我。”

    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姬斯蒂極為天真的坐在後排說了這麼句話,那時,腦袋上掛著兩個小辮兒的她微張著嘴望著倒車鏡,充滿渴望的在觀察著週末的表情。

    “no。”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的週末想都沒想直接拒絕,可他在倒車鏡裡卻看到了姬斯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窩在了後座的座椅上,低著頭開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指頭時,又覺得特別好笑。

    氣氛稍稍有點尷尬,此刻,羅傑面帶怒容的插話道:“周警官,我不同意你和夏洛特在一起。”

    “haT?”週末開車時看了羅傑一眼,看到了滿臉醋意的羅傑怒火中燒似得正在瞪著自己。

    碰、碰。

    週末的座椅後傳來了敲擊聲,在他根本沒處理完羅傑的問題、那個高冷少年又參與了進來:“亞洲人,你不會把我的計畫告訴其他警察的對吧?”

    “閉嘴。”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週末嘆了口氣說道:“蓋亞,你得忘記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你不是幫派人士,不用想著洛杉磯有多少個幫派,還有,把你那張地圖收起來,我可不是夏洛特,你那張標註著洛杉磯所有幫派劃分的地圖我能看得懂,那邊的資料比警探局也只是差了一點點,你要幹什麼?統一洛杉磯的地下世界麼?這就是你的夢想?”

    “還有你!”

    毫不客氣頭怒瞪的週末呵斥著羅傑說道:“我只是來幫助你姐姐處理你們的心理狀態。說的更明確一些是告訴你們該怎麼像成年人一樣控制住那股不該出現的邪惡,到現在為止,我對夏洛特沒有絲毫想法,哪怕她今天早上穿了非常性感的橘黃色吊帶把你們送出門口。另外。夏洛特有自己的選擇,那不是你該干預的。”

    “shIT!”

    說完話的週末在轉頭的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多了一台車,情急之下他開始猛打方向盤,汽車怪獸一般偏著頭依靠變道竄出去那一刻才算是躲過一劫,否則。非得出異常重大交通意外不可。

    嘀!嘀!

    這不,後邊的車輛已經用鳴笛來表示憤怒了,週末這一下變道的確給那些不怎麼習慣於在公路上經常變道的司機們閃的不輕。

    剛才的緊張感刺激的週末心跳加,他坐在車內不停的嚥著吐沫來釋放那股緊張,在這個階段,準備了無數個犯罪計畫的蓋亞低聲嘀咕道:“車技太遜了。”

    羅傑應著:“同意。”

    週末將汽車平穩的控制在公路上,再次頭望過去的一瞬間,三個小傢伙分別看向了車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和他有任何的目光接觸。

    尷尬

    這就是週末和這三個小傢伙相處的第一天,處處都顯得格格不入。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週末只能通過接觸來等待這三個孩子爆的時機。因為他們不可能聽得進去一個外人用言語形容出來的勸告,這就像是一個胖子會用‘再吃一口’來徹底毀了自己的減肥計畫一樣。現在的週末有一種很有意思的感覺,這感覺用顧城的詩來形容特別貼切小巷又深又長,我用一把鑰匙敲著厚厚的牆。

    若是把這句詩總結一下的話,其實很簡單,要想幫助這三個孩子,得找著門。

    週末走了,他會在他們放學的時候準時出現在門口,這期間,夏洛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這三個孩子的所有資料。

    只是。對於這三個孩子來說,今天才剛剛開始。

    “蓋亞。”

    學校教學樓的走廊裡,孩子們站在一個個櫃子前拿自己所需要的書籍,蓋亞同樣如此。不過,一聲呼喚傳了過來。

    “達馬斯?”

    比他稍大一些的男孩站在了他的對面,可蓋亞臉上表現出來的狀態卻是疑惑極了,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麼還來上學?家裡沒出什麼事嗎?”

    “你怎麼知道出事了?”達馬斯被蓋亞問的一愣。

    蓋亞被這句話問的有些語塞,用笑容掩飾了一下,趁著這個時間縫隙插話道:“我也是事後才考慮清楚的。還記得當時我們一起在操場上玩飛行器想出那個絕妙計畫的事麼?當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只是這個計畫太完美了,這讓我無法思考其他問題。可這幾天我想清楚了,達馬斯,你們多科家族要是真的去了其他人的地盤幫別人運貨,恐怕會讓薩斯有可乘之機。”

    “已經晚了。”達馬斯說道:“我母親已經把我們三個都趕出了家門,說薩斯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要開打了?”蓋亞沒笑,整個狀態卻顯得極度興奮。

    “應該不會,我母親說這件事情由她來擺平。”緊接著,達馬斯把在家裡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聲音很低,敘述的過程中已經從走廊中段走到了人流最少的死角。

    蓋亞在聽的不住點頭:“我覺得你母親說的有道理。”

    達馬斯問道:“有什麼道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把我們三個狠狠的罵了一頓。”

    “不,不不,她說了,達馬斯,你沒聽懂。”蓋亞靠在牆邊用一隻腳蹬著牆壁、雙手插入口袋說道:“你母親告訴了你們一個方法,還記得米國是如果擁有今天的地位麼?我們的總統先生可沒有去天天打仗,更多的時候,米國對一些表現出對抗屬性的國家選擇了經濟制裁。你忘了我們國家有世界上最強大的經濟體系。”

    “你母親問多科賺了錢以後打算幹什麼的意思是想知道多科到底成熟了沒有,他的第一步沒走錯,錯的是後續。”

    達馬斯完全插不上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聽著。

    “知道多科有了錢以後最應該幹什麼嗎?不是招攬槍手。是把亞美尼亞區域內混的最差的混混招攬過來,帶著這些人繼續賺錢。”蓋亞一步步引導著達馬斯:“想像一下,亞美尼亞那些家族為什麼能養那麼多人?很簡單,他們除了有地位以外,靠的就是那些依附他們的人足夠窮。多科如果把在亞美尼亞區域內最差的混混帶到了足夠有錢的地步。這些傢伙到亞美尼亞區就是活廣告。”

    “他們是最差的,可是他們能比其他人都有錢!為什麼?因為他們跟著多科!”

    蓋亞說到這臉上越的神采奕奕:“這讓其他人怎麼想?那些成了名的槍手會一直看這麼?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第二批人去投靠你們,緊接著第三批人會在第二批人稍稍展示出一些財富後尾隨而至。錢,在當下的世界可以代替信仰、道義、兄弟情義、家族。”

    “對了,你們在幫誰運貨?”蓋亞問了一句。

    “俄羅斯人。”

    “太棒了!”蓋亞差點興奮的歡呼:“你們要是能成為俄羅斯人的‘腿’,薩斯就更不可能去碰你們了,在洛杉磯,沒有黑幫不忌憚俄羅斯人。”

    “那時,錢,你們有了;人。你們有了;事業如日中天,薩斯只能在遠處的亞美尼亞區域怒視著你們,到時候他要是想保證手下的人不離開,唯一的方法就是給手下人開出更大的價錢,而剛剛被反黑及緝毒科掃過的亞美尼亞區薩斯還剩下多少生意?你母親想的是兵不血刃的直接拖垮薩斯!”

    達馬斯聽的彷彿看到了他們三兄弟重亞美尼亞區域的日子,他們穿著西裝開車sua在街頭呼嘯而過,每停下來就有該街區的混混湊到車窗前匯報今天的收益,那才是多科這個稱號重新戴上王冠的一幕。

    “蓋亞”

    “什麼?”

    達馬斯忽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眼下怎麼辦?”

    “眼下?”蓋亞如同黑幫策劃師一樣謀劃了一副宏偉藍圖,偏偏忘了最關鍵的。

    “對,眼下。”達馬斯急促的說道:“我母親說薩斯會趁著這個機會徹底將多科家族毀滅。很可能會”他沒說,作出了一個用手掌切向喉嚨的手勢。

    蓋亞聳聳肩,一點都不著急的復道:“我不知道。”

    鈴

    上課鈴響了起來,蓋亞拎著書本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考慮一下。下課聊。”

    達馬斯凝重的點點頭,整個人緊繃的像是一張長弓,在沒被拉滿的情況下也得被弓把拽著抻直身體。

    而蓋亞,把最關鍵的一點留在了肚子裡,人的價值。

    人的價值並不在於你工作的時常和勞累程度,在於稀缺性。這句話的意思是。你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累的像條狗似得也未必能賺多少錢,原因很簡單,你在幹一份是個人就能幹的工作;相反,如果有一份工作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幹,這份工作就算是每天只需要工作一分鐘,那麼這個人的價格也是想開多少就有人給多少。

    用飛行器運貨並不是什麼極具稀缺性的工作,佔便宜的地方在於這一招出現的很少、警察沒有防備,多科家三兄弟所幹的事業同樣沒有什麼稀缺性,是個人就能替代,偏偏蓋亞為他們設計了一個逼迫性極強的計畫,這個計畫能直接逼的薩斯拚死一搏

    萬一,萬一多科家族過了這一關,一切都如蓋亞所預想的,薩斯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經濟制約給蠶食掉麼?他肯定會在有能力拚一下的時候出手!

    那俄羅斯人,會不會為了一份曝光了全部計畫,是個人就能替代的工作保護多科三兄弟以及到時候他們湊起來的手下人?別忘了這可是要付出和困獸般的薩斯做殊死搏鬥的代價,更何況薩斯一定會用這是亞美尼亞人內部的事為由頭,換句話說,俄羅斯只要想繼續保護多科,就得和整個亞美尼亞區開戰,要麼滅了整個亞美尼亞區,要麼,讓多科離開,自己獨享整個運輸計畫。

    課堂上,老師在講解著今天的課業,坐在角落裡的蓋亞拿著手機出了這麼一條信息,信息上寫著:“我為你準備好了一場槍戰,很快就能上映。”

    收信人:姬斯蒂。

    夏洛特家,週末坐在沙上端著一杯冰鎮可樂正在低頭查看資料,可雙眼看到蓋亞的資料上時,卻停住了。

    “夏洛特,蓋亞是希臘人?”

    坐在週末對面的夏洛特穿著吊帶和牛字庫用手肘拄在膝蓋上說道:“沒錯,大地之神。”

    “可你從沒告訴我蓋亞來自於傳統的希臘幫派家族。”週末看得有些入神了。

    夏洛特伸手拿過週末手裡的資料道:“我也沒告訴你蓋亞是他們幫派的唯一繼承人,在9歲時就被他父親逼著殺了人,當那個幫派被毀,他就被送進了慈善機構。”

    “我怎麼覺著”週末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正在跳動,那種感覺讓人特別燥。

    “他才11歲,更何況蓋亞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徵兆,除了會在玩累地圖的時候盯著姬斯蒂看。”

    “我的意思”

    “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姬斯蒂。”夏洛特說道:“周警官,現在問題最嚴重的羅傑,不是蓋亞,他已經開始那刀了。”

    週末能看得出來,夏洛特如此搶白並不是火,是真的非常擔心羅傑,從年齡上來看,羅傑應該是第二個被收養的孩子,按時間來算羅傑和夏洛特感情最好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就是週末對蓋亞充滿了好奇,他在資料上清楚的看到蓋亞是在金融危機的大潮中被人販子從慈善機構弄出來賣到米國的,後來該團夥在海關被查出了整整一集裝箱的幼童和幼女,蓋亞這才又被送進了孤兒院,而這也是米國看在金融危機環境下整個歐洲都在收留難民的情況下做出了的人道主義援助,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進入到了這個家庭之中。

    “好吧,讓我們來談談羅傑。”週末做出了讓步,畢竟夏洛特比他更瞭解這三個孩子。

    可是,他總有一種感覺,有如此童年經歷的蓋亞會和出生在意大利黑手黨家族的花花公子馬蒂奧麥斯納蒂納羅(自行搜索)一樣,終將成為一代妖孽。(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章 情懷

    提起拍賣會,恐怕很多人都會想到地皮、古董、大型電視台火爆綜藝節目的廣告時段,可實際上,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拍賣形式和以上的拍賣完全不同玩愛看就來網……眾所周知,拍賣都是有底價的,無論是荷蘭式的由高價向低價拍的一錘定音、還是正常拍賣會上由低價向高價拍的你爭我奪都會存在一個底價,很少有拍賣會不設底價的進行拍賣,而米國就有這麼一種拍賣,偏偏這種拍賣還就設定在了貧困的亞美尼亞族群所在的流浪區內,這就是政府組織的罰沒物品拍賣會。

    政府之所以把這次拍賣設定在流浪區是有道理的,因為這次拍賣的東西都不怎麼名貴,除了前段時間在流浪區域內查抄的少量金銀飾品和大量二手手機外,也就是一些搗毀黑幫後罰沒的二手車和一套用於做黑幫窩點的二手房還算值些錢,然而這些東西放到比弗利山莊那種富人區肯定連人都招不來,放到中產階級區域內也未必能獲得一個好結果,凡是有點經濟實力的誰不想用新的?所以,這次拍賣被放在了亞美尼亞族群所在的流浪區內。至於為什麼會是無底價拍賣就更簡單了,米國政府怕這些東西賣不出去,要是賣不出去的話,場地費、人工費用誰來出?納稅人嗎?這不可能;還有,這些東西並不是政府買的,罰沒以後的物品用於拍賣會就等於在做無本生意,這生意哪怕只賣出一美元也是利潤,為什麼不呢?

    於是,一場早就準備好的拍賣會在社區內發了足夠多的傳單以後拉開了帷幕,原定於早上:準時開拍的拍賣會從:以後就開始有人圍觀了,拿到了傳單的亞美尼亞區居民可都知道這是一次無底價拍賣。萬一走了狗屎運以美元的價格買到了層新的,又或者以美元的價格買到了一輛uv呢?

    上午:,拍賣會的主辦方在亞美尼亞區域內的唯一一個廣場上開始了本次拍賣。穿著西裝的拍賣師剛剛走到拍賣台前,已經有助手搬上來了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手機,有些手機飾品還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光澤。

    “各位,當局舉辦的政府罰沒物品拍賣會於上午:準時舉行,本次拍賣的第一輪拍品,是蘋果公司生產的手機4部,三星公司生產的手機部,黑莓公司生產的手機部,起拍價。美元。”

    拍賣師很紳士的說了這麼一句,接下來他本該稍稍介紹一下這些手機的性能,只是,這個時候人群的注意力卻突然轉移了,大部分人都開始回頭往人群後方看,還有人在竊竊私語的說:“薩斯來了!”

    薩斯真的來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特別斯文的男人,這個男人手裡拿著文件夾慢條斯理的跟著薩斯從人群中走出時,站在他們左右兩邊的人紛紛扭過頭開始向以薩斯為中心點的方位看,在洛杉磯。恐怕一些美劇明星都沒有這種待遇。

    “……以上,是手機的性能介紹,現在開始正式進入拍賣程序。部手機的起拍價為……美元,可以開始出價了。”拍賣師有些不太習慣眼下的局面,磕磕絆絆介紹完了手機性能以後,連他自己都開始打量起了這位‘薩斯’。

    這個時候,現場一片安靜,剛才薩斯出現時的吵雜消失的無影無蹤。

    “薩斯出價……”跟隨薩斯而來的斯文男人伸出了一根手指,在眾目睽睽之下臭不要臉的喊出了:“美元。”

    拍賣師愣了,真的愣了!

    類似的買拍會他策劃過很多次,其中厚顏無恥的價格也見過不少。可是要用美元購買部手機,這不是搗亂麼?

    按照程序。他還得繼續,反正他覺得價格遲早會被抬上去。說道:“薩斯……出價,美元,有比美元更高的麼?”

    在亞美尼亞區域舉辦的這種無底價拍賣與各大會場裡舉辦的大型拍賣會不同,在這,不用任何押金就可以參與拍賣,一旦落錘,立刻就會有工作人員帶著所拍物品和購買人現場結算、登記,這才會有競拍人報出自己的姓名進行競拍。

    話音落地後,整個買拍會現場將兩百多亞美尼亞人居然無人搭腔,每個民眾幾乎都在用目光試探性的看著薩斯。

    薩斯一句話沒說,穿著尖領襯衫站在原地腆著肚子,嘴裡的雪茄正在不停的冒出藍色煙霧,微風中一片菸灰順著菸頭飄落,一副藐視群雄的架勢還真帶出了那麼點捨我其誰的意思。

    “美元第一次!”

    “美元第二次!!”

    “美元第三次!!!”

    拍賣師喊完了這三次後,還是頭一回看見如此低的價格居然無人競拍,這些東西即便是花美元買走,直接掛在網上賣也能賣回十倍的利潤,今天這是怎麼了?

    “成交。”

    嗒。

    拍賣師的木槌落下時,薩斯伸手夾著雪茄露出了完整的嘴型,那時,他的嘴邊掛著一絲微笑。

    “接下來,是第二件拍品。”

    拍賣師的助手端著拍賣品走上台的時候,現場的所有人在看見這件拍品後第一反應都是先去看薩斯所在的位置,他們看見了一條純金項鏈,從項鏈的粗細來看,這條項鏈起碼得有二十幾克……

    “薩斯家族出價……”眾人眼中的斯文男人又伸出了一根手指,他當著所有人輕聲說道:“美元。”

    又是一次鴉雀無聲,廣場上的拍賣會現場已經成為了奇觀,無論是陸續趕到的亞美尼亞人還是早就在這等候的亞美尼亞區居民,所有人都在看著薩斯,而薩斯,毫不在乎。

    “成交……”

    拍賣師落錘的時候說話都沒有精神了,他不知道這個薩斯是何許人也,可眼前的那個男人並沒有用任何威脅手段喝止其他人參與競拍。也沒有違反任何拍賣程序……

    “接下來這件商品是一台v攝影機……”

    “美元!”

    “4吋壁掛電視……”

    “美元。”

    “真皮汽車內飾坐墊……”

    “美元。”

    “道奇公司生產的層新uv轎車……”

    “美元。”

    拍賣師都要瘋了!

    那可是一台車,一台就停在廣場邊上、自己斜後方4°角的道奇黑色uv!!!

    就這麼,美元給買走了??

    可米國拍賣會就是這個規矩。你拍賣師要是敢在價格出現後不落錘,人家競拍人能一紙律師函告的你傾家蕩產!

    “成交!!”拍賣師幾乎咬著牙根說出了這句話。

    他太看不懂這次拍賣會了。一個能接受所有物品流拍的專業拍賣師至今為止還從未見過有人用美元的價格將所有物品論件一樣樣的都買走。

    “薩斯。”

    人群中有一位老夫人站了出來,就在拍賣會現場慢條斯理的向那位薩斯走去,與此同時,拍賣師的助手拿出了一些圖片,那是一棟房子,從幾張圖片上的樣子來看,這棟房子的面積還不小。

    “多科夫人。”薩斯心滿意足的回頭看了老夫人一眼,很平淡的打著招呼。言語中已經失去了所有尊敬。

    瑪麗站在薩斯旁邊說道:“多科那三個孩子的事情,你聽說了麼?”她在儘量放低身段,用盡一切辦法去掩蓋根本無法抹去的那一身高傲,儘管如此,舉手投足間還是能看出往日裡站在老多科身旁的風姿,就像她身上的那間白色披肩,肅穆又不失華麗。

    “聽說了一些,可是,我還真沒想到流浪區坐在黃金椅子上的男人會在俄羅斯人的地盤上出現,還被抓去了警察局。他們。放出來了麼?”多科扭回頭,不輕不重的說著,讓人根本看不出這個手上夾著雪茄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能不能放過他們?”瑪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輕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承擔的壓力有多大隻有她自己清楚。

    “美元。”薩斯興奮的笑著,和剛才的穩重完全不同,伸出夾著煙的中指和食指指向天空衝著拍賣師說道:“薩斯家族出美元買這棟房子。”

    瑪麗已經無法在意薩斯的無理了:“多科家族願意讓出黃金椅子。”

    “那本來就是我的!”薩斯用低沉的嗓音說出了這一句後,轉身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薩斯離開人群時,所有亞美尼亞區的居民都表現出了一直以來被壓制的躍躍欲試,等拍賣師端上來一套銀製品餐具時,早就有人迫不及待在地下喊出了:“美元。”的價格。

    “多科夫人,你好像忘了些什麼。”他轉回身時已經距離剛才的拍賣會現場有了很遠一段距離:“我來提醒您一下。多科在別列佐夫的房子裡被警察帶出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已經和亞美尼亞人沒什麼關係了。不!準確的說,他是亞美尼亞人的叛徒。最近我聽說他在幫別列佐夫搶奪比弗利山莊的生意?”

    “幫俄羅斯人。”

    薩斯故意咬重字音卻並沒有用凶悍態度說出最後一句。尾音中充滿了威脅,那威脅不是說出來的,是他真的會幹些什麼,假如他沒有得到想要的。

    “我們搬離流浪區。”瑪麗繼續道:“以後再也沒有多科這個名字妨礙你了……”

    “我不在乎。”薩斯冷笑著,用巨人看待螞蟻的目光回頭掃了一眼,這才轉過身和瑪麗面對面的站在那。

    “多科這個名字對我一點都不重要,老多科死了以後這個名字就已經不重要了,否則你覺得我會讓你兒子坐在黃金椅子上這麼久?”他將雪茄放在嘴上狠狠吸了一口後慢慢吐出。

    這個世界有多無情瑪麗早就知道,從她丈夫一次次用血腥手段在這個女孩面前掀起殘酷的面紗開始,血色濾鏡已經掛在了專屬於多科夫人的視角。她見過求饒的人依然被無情的打死、見過被黑幫整垮的餐館老闆無處申訴,所以,對於這一切早有準備。

    “殺了他們三個孩子對你毫無好處,薩斯。”

    “沒錯。”薩斯肯定的說道:“多科夫人說的沒錯,你們的死活對薩斯家族沒什麼用,我不會多賺一分錢、更不會多出任何一條街的地盤。只是,多科夫人你又忘了,我不是為了黃金椅子,你們家的多科親手把最合適的理由送到了我的手裡,背叛,這在亞美尼亞人的心裡是什麼重量我們都清楚。你輸了,多科!”

    薩斯直接叫出了瑪麗的夫姓,勝利者一樣反問:“在這種時候我為什麼要給你離開的機會?”

    這種壓制感讓薩斯爽極了,眼前這個女人在他年輕的時候用——嫵——媚——動人的身姿從所有人面前一晃而過撲進老多科的懷裡時,他還記得自己那緊盯著對方裙下光滑小腿的視線有多麼痴迷,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攝於老多科的震懾力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夫人’。如今時過境遷了,當年喜歡穿一身血紅色——性——感——長裙的——風——騷——女人眨眼間圍上了披肩,那個面容凶悍的男人也無法護在她身邊,多年前的情懷開始慢慢順著縫隙爬入了這個站在地下世界權力巔峰的男人內心。

    他記得,記得在年代穿著絲襪和血紅色緊身裙的女人有多——撩——人——;他沒忘記,也無法忘記老多科當著家族兄弟的面粗暴的在那條白皙細頸上用嘴唇略過時,那一聲發自她內心深處的——嬌——喘。

    記憶這個東西很勾人,能讓你在功成名就時想到衣錦還鄉站在曾經對你口吐輕蔑的那個傢伙面前晃瞎他的狗眼,也能讓你在錦衣玉食、早就不缺紅粉溫柔鄉的那一刻想起曾魂牽夢繞的在被窩裡想著‘她’的身姿求五姑娘解決——生——理——需求的日子。

    薩斯慢慢的又一次把目光陷入到了眼前這個老女人的身上,他所看見的絕不是這個女人的姿色,是多年前建立起的,知道現在還始終無法忘記的情懷。

    “除非……”

    對於薩斯來說,放過多科家的三個孩子只不過是舉手之勞,反正他們也從沒有展現出當年老多科所擁有的梟雄氣質,而征服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心悅誠服的跪在自己面前的機會卻只有一次。

    “什麼?”瑪麗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未完待續。)

    p:寫一堆手機放在一起拍賣是為了減少過多的敘述,一件一件太麻煩;另外明天下午會寫一章裡番,只在群裡發,應該4小時內就會刪除,寫的絕不是兩個老人之間的那個啥,會用另外一種手法寫出另外一種那個什麼,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會認真寫,因為不影響情節連接所以會傳到群裡。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一章 人格分裂

    “我走了。”

    夜晚,夏洛特將三個小傢伙都弄到了臥室休息後,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了週末和她,燈光下,家庭的氛圍顯得特別濃厚,連桌上的水果都彷彿期待著發生些什麼,那時……

    “周,等一下。”

    穿著居家t恤和牛仔短褲的夏洛特顯得特別放鬆,耳朵上那大耳環吊墜也被摘了下來,她偏過頭,任憑髮絲在半邊麵價飄動、短髮微微掀起後靜靜的落在臉上:“幫我個忙好麼?”

    週末看著他,伸手把要離開時搭在手上的西裝扔在沙發扶手上,看著她問道:“說吧。”

    這是他和夏洛特接觸的第一個夜晚,沒那麼熟悉,顯得稍稍有些拘謹,就連剛才吃晚飯的時候,桌面上都安靜的可怕。

    “我想喝杯酒……”

    以週末的理解,這句話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絕對屬於一種信號,只是,夏洛特的態度完全否定了本該有的含義,她說的只是字面意思,那堅定的目光似乎在幫著週末肯定心裡的答案。

    “我怎麼沒聽懂?”

    夏洛特看見週末的表情連忙揮手:“no、no、no、hell、no!”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解釋著說出了源委:“你知道我是誰,對嗎?那麼你一定能想像到我的世界有多麼單調,goddamn……我一定是瘋了。”夏洛特一手掐腰一手扶著腦門,尷尬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週末看著夏洛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局面的困窘樣露出了笑容,夏洛特的表情真的很搞笑。那因為著急而皺起的媒體、因解釋不清而加快的語速、手舞足蹈如同主持人在電視上直播時才會擺出來的種種手勢。太逗了。

    突然間。夏洛特放棄了一切肢體活動,安靜下來:“我沒有朋友。”

    這句話直接將室內的溫度給調低了不少,週末卻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去拿酒杯吧。”

    溫暖的夜晚內,夏洛特和週末坐在了同一長條沙發的兩端,他們倆一起靠著沙發扶手相互闡述著只有他們這種人才能向對方說出的話語。

    “得,說點什麼吧?”夏洛特拿了一瓶比較廉價的威士忌,還特別在杯子裡放了冰塊。

    正在舉著杯子透過琥珀色液體端詳整間屋子的週末沒回頭的說道:“說說你吧,為什麼沒朋友?”

    夏洛特撇了撇嘴。用一隻手端著酒杯,攤開另外一隻手:“當你被養父領養的第一天就發現和另外一個傢伙同用一具身體時,怎麼可能和其他人成為朋友?”

    “人格分裂。”

    週末沒表現出太多意外,這一年他見了太多太多——變——態——,已經見怪不怪。

    “沒錯。她叫尤達,——u——king尤達。”夏洛特爆了句粗口:“蘭伯特告訴我她能熟練使用英語、法語、德語和人進行交流,還自稱是被間諜組織培養出來尖端人才,類似克格勃什麼的。”

    “等會兒。”週末叫停了夏洛特的敘述道:“你的意思是,你跟她完全不清楚對方的存在?”

    “不,在蘭伯特告訴我之前。從沒有人提過人格分裂這個詞,只是我在孤兒院的檔案上記載著4次暴力襲擊他人的記錄像鬧鬼一樣存在著。這些東西在我的世界里根本就沒出現過。是蘭伯特拿出了一份記者採訪錄像我才明白了這具身體裡有兩個靈魂的事實,你知道麼?那段錄像出現在我眼前時,我能清楚的看出來在電視機裡的人是自己,可該死的就是想不起來那次採訪為什麼不存在於我的記憶中。”

    “不然我為什麼不願意和其他人成為朋友?”

    週末點了點頭,瞭解了這段經歷對夏洛特造成的困擾後,回應道:“現在我能明白你的世界是多麼單調了。”

    “當然!”夏洛特加重了語氣:“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其他女孩都在享受著懵懂的初戀,我必須擺出一副女王姿態來,否則,鬼知道那些打算和我親熱的男孩子會不會被尤達打成另一個豬頭,宛如孤兒院打算佔我便宜卻被打斷手的神父一樣。而我,根本不記得有神父要佔我的便宜。”

    “呵呵。”週末偷笑著。

    夏洛特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我沒想到在米國這種地方能碰見一個和你一樣大的——處——女——,這簡直比讓一個連基礎演技都不會的菜鳥直接成為明星都難。”

    “嘿,你在嘲笑我?我現在不需要嘲笑。”

    週末在沒和夏洛特把關係處到一定程度時一般不會讓玩笑太過分,緩解氣氛道:“ok。”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有想逗逗夏洛特的想法:“等你需要嘲諷的時候告訴我。”

    “hat?”夏洛特瞪著眼睛,慢慢的,衝著週末一點點豎起了中指。

    這樣環境會然一般感覺到尷尬,可週末硬是憋不住笑的再次笑出了聲來:“噗……哈哈哈哈……”

    幾聲笑意後,連夏洛特都開始變得更加放鬆。

    “我不光沒朋友,從小到大,我沒參加過任何一個同學的生日派對、沒邀請過任何一個人到我的家裡。這些年,我一直在治療自己,包括學犯罪心理學、學醫科心理學、學微表情,把自己忙的每天連一分鐘時間都沒有。蘭伯特告訴我,在一個穩定且忙碌的環境中,能減少受刺激的機會,這對我的病情很有幫助。”

    “這段日子的確很充實,可我居然習慣了。周,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週末在夏洛特這句話說完後接著道:“可以理解。在這種環境裡的你。不會因為男孩長的帥而主動親近。也不會讓那些甜言蜜語鑽進你的耳朵。他們如果沒辦法真正理解你,就別想牽起你的手、親吻你的嘴唇。”

    週末端起酒杯:“hey-daddy’s-girl(乖乖女)。”

    叮。

    夏洛特把酒杯遞了過去,讓兩個杯子碰撞在一起發出聲響。

    “恐怕也正是這樣才讓我留下來陪你喝一杯的吧?”週末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你需要個人看著你,起碼得知道你喝多了以後沒什麼事才可以離開,否則失去你的管制後,這間屋子只要有一個小傢伙沒睡著……恐怕都會製造出一起災難。”

    並沒有接話的夏洛特開展了另一個話題:“我有點撐不住了。羅傑帶給我的壓力太大,他的偏執連蘭伯特都無法改變,最近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很累。”轉過頭。她衝著週末笑了下:“所以想放鬆放鬆。”

    “至少你是個警察,還是個警界明星。”

    “你果然不傻。”

    夏洛特藉著話音把第二杯酒喝了下去,隨後看見這個女人將酒液含在嘴裡良久,常喝酒的人都清楚,這種喝法是要品透酒裡的每一絲滋味,一個沒喝過酒的女人斷然不會這麼和酒,更多時候會選擇在酒精味道的衝擊下直接把液體嚥下。

    週末想起來了,在第一次來到這棟房子的時候,曾在離開時在屋子外看見夏洛特端著杯子站在窗口,他還記得杯子的形狀。那杯子就是現在自己拿著的這種方形厚底的威士忌酒杯,絕不會有人往這種杯子裡倒咖啡或者果汁!

    腦子裡這個想法出現以後。週末幾乎職業病似得開始推理起來,假如夏洛特和人格分裂後出現的尤達不會共享記憶,那麼夏洛特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尤達出現時喝過酒,更何況她所分裂出的傢伙還是一個自稱來自類似克格勃間諜組織的女人,這種女人會沒喝過酒嗎?

    “你怎麼不說話了?”夏洛特問了一句。

    “沒什麼。”

    他看著夏洛特,慢慢思考著,想像著腦子裡鋪陳出的所有,當那個自以為是結果的答案即將匯聚出來……

    “忘掉你腦子裡的想法,我不會在第二次見面就和一個男人發生什麼。”

    夏洛特升起了一種厭惡感,週末這才甩掉了腦子裡的思緒,而眼前越來越清晰的時,發現自己正盯著夏洛特t恤上隆起的圓滾部位:“呃……”

    由此可見,夏洛特非常討厭帶有目的性的靠近,這種女人只會接受在水到渠成時所發生的一切,其他的,想都別想。

    二樓樓梯上,羅傑在拐角處偷偷向客廳裡瞄著,黑暗中,一把水果刀正被捏在他的手裡。

    “說說你吧。”

    週末聽見這個聲音,把酒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說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他發現夏洛特剛剛放下的心理鎧甲又一次穿戴整齊了,這個女人有超強的防備心理,如果自己不是警察,她絕不會找自己幫忙,如果自己不是最近被媒體炒成了警界明星,夏洛特也不可能坐在沙發上和你把酒言歡。自制力,連她和自己的接觸都是在親眼看出了那超強自制力存在的情況下才有的後續。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週末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在這種沒有任何佐酒菜的酒精侵蝕下很快醉的睏意來襲,隨後,上下眼皮這對情侶拼了命的抗議被分開了太久要享受夫妻間本該擁有的權力那一刻,他總算熬不住了。

    那時的夏洛特,已經趴在沙發的扶手上睡了過去。

    ……

    樓梯上的羅傑表現出了超強的心理素質,如此情況下他手持尖刀竟然在樓梯上一直坐著,沒有著急上前、更沒有被心底那股醋意逼的怒氣衝衝。

    呼……呼……

    半個小時過後,週末細微的鼾聲在客廳內均勻響起,羅傑這才在黑暗的樓梯處慢慢起身,拎著手裡的刀一步步極為輕微的順著樓梯在燈光下的陰影裡走了出來。

    那一幕比電影裡——變——態——殺人狂出場更令人毛骨悚然,羅傑並沒有西裝革履的出現,他穿著睡衣在走下樓梯的過程中繫上腰帶,以最居家的姿態靠近了週末。

    他可不是半夜睡醒以後去倒一杯水喝,而是拎著一把刀去殺人的態度和走下樓去廚房倒杯水的態度完全一樣,輕鬆的讓人懷疑殺人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犯罪、需要不需要承受負罪感的心理壓力。

    咔、咔、咔……

    鐘錶的表針在寂靜的夜晚一次次跳動,聲響酷似午夜催魂曲,在如此節奏裡,羅傑踏出了邁下樓梯的最後一步,轉個身,已然現身在了客廳裡。

    沒人會相信羅傑臉上的鎮定是多麼理所當然,這種事在他靠近茶几、站在夏洛特面前以欣賞的姿態慢慢露出微笑的瞬間,倒握水果刀的刀刃綻放著燈光照耀下的精芒似乎在渲染著另一種氛圍。

    “你是我的。”

    羅傑用最小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他說完扭過去看向週末的視線中,週末一隻手搭在肚子上,另一隻手墊在後腰下正在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發出鼾聲,就是眼睛閉的不怎麼嚴,當然,這個細節羅傑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抬腿,他緩緩邁過了夏洛特所在的位置,如果不是欣賞這個女人在睡眠中的樣子,羅傑完全可以從沙發的另一邊以更簡單的方法靠過去。

    就在這一秒,羅傑輕蔑的偏著頭看向週末,嘀咕道:“我告訴過你,我不允許你們在一起。”

    唰!

    水果刀被亮了出來,他倒握水果刀將手臂舉成反l狀,沒有半點遲疑的直接刺下。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若是週末在裝睡,眼下恐怕是最佳反擊機會……只是!

    週末在這個動作下一動不動!!!

    羅傑嘴角挑了上去,眉毛在微微上揚,這一刀刺下去的表情愉悅的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在紐約時代廣場看到了數以百計的led同時點亮。

    “別給我惹麻煩。”

    千鈞一髮之際,羅傑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刀尖觸及到週末胸口上微微翹起的襯衫口袋,這個節骨眼上與夏洛特完全不同的聲音傳了出來,而羅傑手裡的那把刀突然間一個急剎車停在了那裡。

    “尤達!”

    羅傑壓低身姿一刀刺向週末的姿勢還保持著,可嘴裡卻念出了根本不屬於這個房間裡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把刀放回廚房,脫下我送給你的睡衣,然後……滾回你的床上蒙上被子,在恐懼和顫抖中祈禱我今天喝了太多的酒,沒什麼心情理你。”

    夏洛特睜開了眼睛,靠在沙發上伸出一隻手微微撥開擋在眼前的短髮,一張根本沒有表情的臉露在燈光下的時候,她用週末從未聽過的語調說道:“三秒鐘之後還站在這裡,我馬上殺了你!”

    “那不是你給送給我的睡衣。”羅傑想強硬的頂撞,可身體卻根本不聽話的轉身離開。

    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客廳裡的壓制性氛圍已經擠壓的羅傑根本沒有釋放自己邪惡的空間!(未完待續。)

    ps:感謝大家一年的支持,裡番已經發在群裡和吧裡,有喜歡的可以自行去看,感謝,感謝各位。

    對了,祝大家新年愉快,玩牌准贏。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二章 鮮血淋漓的想法

    清晨,廚房裡打蛋器的聲響和眼皮上被陽光照射出的紅潤色澤攪了夏洛特的好夢,她在極度睏倦、連眼皮都睜不開的情況下醒了過來。一看書?

    “小傢伙們,不要自己去廚房裡弄早餐,今天的早餐取消了,去我的包裡拿些錢,今天的早餐和午餐都是快餐車上的三明治。”她慵懶的換了個姿勢,躺在沙上抱怨道:“該死的,為什麼蘭伯特不能在家裡存一些好酒,他的劣質威士忌像是在我的腦袋裡塞了無數顆炸彈,直到現在還在不停的起爆。”

    “你可以多睡一會,早餐馬上就好。”

    夏洛特聽見了這個聲音後勉強的爬了起來,用手背揉著眼皮強撐著說道:“周,你昨天晚上沒去麼?”

    “是的。”

    週末沒做過多的解釋,而是換了個話題說道:“夏洛特,一會我要用一下你們家的電腦,今天要填一份補考持槍證的表格,我現在拿的是臨時持槍證,必須在假期結束前搞定這個考試。”

    “沒問題。”夏洛特應著:“你可以用蘭伯特的,在二樓書房。”

    當她看見廚房內準備好的煎蛋和牛奶泡燕麥後,耳旁再次傳來了週末的聲音:“搞定了,你負責叫孩子們吃飯,我先去樓上把表格下載下來,然後送他們去上學。”

    週末轉身走向了二樓,此刻,夏洛特的聲音跟了上來:“就是羅傑旁邊的那個房間。”,於是,他推門而入。

    蘭伯特的書房很雜亂,書房裡不光沒有書架、連書籍都是那麼隨意扔了一地,各種筆記、打小抄的紙張就更別提了,幾乎隨處可見。看這間書房滿地狼藉的樣子,週末甚至都能想像出蘭伯特工作的樣子,他一定是那種喜歡坐在地板上被各種資料圍繞著的人。

    他沒亂動這間房裡的任何東西,連邁幾步在不破壞現有環境的情況下總算是湊到了屋子裡唯一一張辦公桌前,那張辦公桌上擺放著一台電腦。可桌上的筆記本卻吸引了他。

    筆記本的頁面上記著很多很有意思的話,比如‘羅傑應該知道他很強大,就像是高爾夫球場上的小個子運動員也能如同老虎伍茲一樣打出34o碼。’;也有比較沮喪的,宛如‘上帝啊。我到底應該怎麼告訴我的孩子們,他們應該用音樂和詩歌來宣洩而不是大口徑手槍?’。

    看上去,這個筆記本應該是蘭伯特治療孩子們的記錄,剛才他所看到的那兩句話上都記錄著時間。

    週末拿起了筆記本,想看看其他頁面上都寫了些什麼。是在拿起筆記本的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旁邊的鼠標

    嗡!

    電腦主機箱的聲響出現了,也就是說,這間書房裡的電腦並沒有關上,一直處於休眠狀態!!

    屏幕亮起時,週末看到了幾幅畫面,畫面中有樓梯、有客廳、有餐廳,還有廚房,九格畫面幾乎覆蓋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而這些畫面的界面上。還有多個選項,其中‘歷史記錄’這個選項被週末點開了,因為他想知道當蘭伯特寫下那兩行文字的時間點孩子們都在幹嘛。

    於是,週末按照時間點選中了當時的畫面,他現第一句話的內容對應的是羅傑哭泣著向夏洛特描述什麼的畫面,他的手在顫抖、情緒很激動,像是犯了錯以後懊惱的悔過,或許蘭伯特寫下這行字是想幫羅傑打氣加油;第二行字所記錄的時間點則顯得俏皮很多,小姬斯蒂坐在洋娃娃堆裡用拇指和食指比成手槍不停的瞄準著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這卻讓蘭伯特寫下了如此沮喪的話

    週末思考著。想像著蘭伯特作為這個家的長所承受的心理壓力時,不停用食指撥動著鼠標滑輪,等他入定般的陷入思緒當中,畫面上的鏡頭隨著鼠標滾輪的劃動不斷向後快進。其度快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而週末的目光,則徹底渙散,再也沒在屏幕上聚焦。

    這是週末的習慣,他慣於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擺弄些什麼東西,剛來到這個國度、還在德州蒙泰克警察局的時候他就喜歡在思考中擺弄筆。現在,是倒霉的鼠標滑輪。

    “起床吃早餐了,孩子們。”

    夏洛特的聲音在二樓走廊內傳來,緊接著羅傑的聲音也出現了:“夏洛特,你真的要把周留在這?”

    “你這是什麼意思?”夏洛特反問著。

    羅傑解釋道:“米國有2ooo萬以上的4o歲單身女性,這證明在當今社會女性已經不需要婚姻可以單獨生活了,你完全不需要一個男人來幫助你。”

    “閉嘴,羅傑。”夏洛特有些氣憤的應道:“我最後在提醒你一遍,我是你的姐姐,不是你妻子,我的生活、朋友以及出現在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不需要你批准,即便是你的數據證明米國的女人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很好,那也不代表你有權利來管我的事。相反,我真要是像你說的一樣成為那些到了4o歲還不結婚的女人,你恐怕也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現在,去樓下吃飯姬斯蒂,再用你的手指瞄準我就永遠不允許看諜影重重!”

    週末被樓道里的聲音拉到了現實世界,這個家的混亂讓他感覺到真實,不在虛幻。

    他把手指放到了鍵盤上的aLT和TaB兩個按鈕上,打算將當前的監控畫面切換出去,現在的週末不打算評價蘭伯特往家裡安裝攝像頭是否道德,眼下只想趕快把那份表格下載下了,偏偏,屏幕上的畫面讓他愣住了。

    那是昨天晚上的畫面,週末看見自己正坐在沙上和夏洛特喝酒,可這個畫面以最大倍數快進的方式一閃而過,緊接著羅傑持刀向自己刺來的鏡頭在屏幕上同樣閃過時,他馬上看向了自己的上半身!!

    如果不是滾動鼠標調整了快進進度,他絕不可能看見屏幕上的畫面,也不太可能只閃爍了幾個鏡頭就陷入到沒有新紀錄的提示之中。

    冷汗在週末腦門上流下來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昨天晚上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他甚至、在緩過神來之後開始匆忙檢查起自己的身體,直到沒現任何傷痕才慢慢的平復了呼吸。

    週末坐在那重新播放了‘歷史記錄’裡邊的視頻,並將視頻畫面調整到昨天晚上。以正常度播放時、週末故意將畫面調整了原來的九格一起播放,他現羅傑根本就沒睡,自己和夏洛特準備開始喝酒的那一刻,這個傢伙就拎著水果刀坐在樓梯上。最可氣的是。姬斯蒂和蓋亞兩個小傢伙在臥室門口一直盯著樓梯,彷彿在等待著看什麼刺激場面一樣誰也不說話的看著。

    誰也攔不住的怒氣從週末心底蒸騰而起,那股怒氣能讓人感受到其炙熱的溫度宛如正在燃燒的火焰。

    到現在為止,沒人知道這間屋子裡最危險的人是誰,同樣也沒人知道來教授他們該如何控制心底那股邪念的傢伙要是控制不住了該怎麼辦!

    別忘了週末可不是一個痊癒的病人。目前他正在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而夏洛特所看到的也未必和她所想像的一樣,畢竟黎明和黃昏的昏黃單從畫面角度而不是從溫度感知上來說,肯定有哪一幕是類似的。

    畫面在繼續播放,週末有點按耐不住的點了一下快進,他知道在自己沒喝多的時候羅傑肯定沒有出現過,這才將畫面直接快進到了和夏洛特聊天的最後一幕。

    無聲的屏幕上出現了夏洛特開始眯著眼靠在沙上的樣子,週末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可這時,羅傑依然坐在樓梯上一動不動。

    那可怕的耐心磨的週末再次加播放。羅傑從樓梯上站起來的那一刻,已經是屏幕時間的半個小時以後。

    週末在電腦前瞪大了眼睛,看著羅傑拎著刀一步步走下樓梯,他的呼吸開始急促,胸口起伏在不住加快,呼吸的聲響由鼻翼的張開和縮變得越來越凝重。

    唰!

    羅傑在屏幕裡終於亮出了刀,週末猛然間瞳孔放大,像是現在有人在拿著刀正要扎向自己。可是,他眼裡那個倒映出的畫面卻詭異極了,羅傑在水果刀已經刺向了週末胸膛的一刻猛然間停住。從畫面上來看,他在停下來的那一秒頭看的人是夏洛特!!!

    這,怎麼可能?

    夏洛特醉的比他還嚴重,喝了那麼多酒的人絕沒有理由在半個小時以後突然驚醒。

    該死的。為什麼畫面上沒有聲音?夏洛特到底和羅傑說了些什麼!

    “夏洛特。”

    週末忍不住了,與其這麼胡思亂想,倒不如直接把夏洛特喊上來問問。

    “有什麼問題難住你了麼?如果是蘭伯特的電腦上設置了密碼我可幫不了你,要不是我的電腦送去修了,也許我可以讓你用我的,不過。你倒是可以用羅傑的。”夏洛特的話音傳過來時,腳步聲也在走廊內逐步響起。!”羅傑直接拒絕了夏洛特的提議。

    “生了什麼?”夏洛特站在蘭伯特書房的門口對著房間內說了一句。

    週末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道:“你,知道”他指了指電腦。

    “ye噓”夏洛特用手勢和聲音打斷了週末的話,沒讓他說下去:“這是我和蘭伯特共同的決定,我們養育的不是普通人,需要時刻掌握他們的心理狀況、情緒、敏感度等諸多問題,所以需要一個全方位的監控。”夏洛特補充道:“孩子們對這些還一無所知,不過,蘭伯特並沒有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這間屋子裡的每一本筆記我都看過。”

    “這個你也看過?”

    週末吧電腦屏幕轉了過去,屏幕上的畫面是定格的,羅傑拎著刀刺向週末的姿勢並未改變,只是扭著頭看向了夏洛特。

    “ho1y**!!!”

    夏洛特一步踏進屋子,順手關上了房門,整個人依靠著房門站在那,完全不知道該把什麼表情掛在臉上。

    “我抱歉,我”夏洛特連手勢都混亂了,比劃了半天週末也沒看明白她到底要比劃什麼。

    “你很抱歉?”週末問了一句。

    夏洛特眼看著週末將電腦轉去的時候,開口說道:“我很抱歉昨天醉的不,周,你得讓我在看一眼那個畫面,羅傑當時是在跟我說話麼?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印象?

    週末又看了一眼電腦屏幕,帶著懷疑的態度皺眉頭說道:“喝了那麼多酒,沒印象不奇怪。”他在夏洛特從門口走過來的瞬間問道:“你覺得羅傑的該怎麼辦?”

    “這段視頻足以送他上法庭了,從他有預謀的舉動來看,就算是法官念在他還未成年來減輕處罰,至少也是去精神病院。”

    “不,不能把羅傑送到精神病院去。”夏洛特完全不同意週末的想法說道:“你可以教會他該怎麼克制自己的,不是嗎?”

    教會他?

    週末沒說話,因為他從未有過如此衝動,剛才,就在剛才,羅傑持刀向他刺去的一瞬間,一個鮮血淋漓的想法出現在了腦海深處,這個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泰德、奎恩、羅傑他想殺人了,想拔出槍從這個房間走出去,順著樓梯走到樓下餐廳,當羅傑端起碗喝光碗裡的牛奶泡燕麥時,直接一槍擊穿碗底。

    沒人比他更清楚要克制這種想法究竟有多難,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後是怎麼死死將其壓制在記憶中的,這種情況下,又怎麼將類似的克制方法交給別人?

    “我得去見我的心理醫生。”

    週末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慢慢起身說了這麼一句。

    “我從後門走,現在我不想看見羅傑。”

    說完,週末從房間內走了出去。

    夏洛特一個人坐在蘭伯特的書房內,將剛才週末看過的畫面重新播放了一次後獨自一個人嘀咕道:“怎麼會這樣?”

    那時,姬斯蒂出現在門前,鬼頭鬼腦的向書房內望了一眼說道:“夏洛特,今天是你送我們上學麼?”(未完待續。)

    ps:過年了,再次給大家拜年,各位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那啥那啥啥看在我這麼虔誠的祝願,能不能來1o起點幣打賞?畢竟是紅色的,喜慶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三章 另一種形式的進化

    “sir,這是我的安全屋使用報告,安全屋內沒有任何破損,最晚明天我們就能離開。@,”

    契科夫站在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boss辦公室內挺著腰板說出了這些話,他已經沒有理由繼續留在安全屋了,離開成了必然。

    巴勃羅坐在辦公室內抬頭看了一眼,看著身著黑襯衫展示出一副英武姿態的契科夫說道:“叫你來不是要問你這個,週末去哪裡?訓練基地剛剛給我打來電話,說這個傢伙居然在明天就要補考的情況下,今天還沒有把表格發到考官的郵箱裡,他要幹什麼?連我都得為他說謊,不得不解釋成他手上的傷還沒有好,希望考官可以延遲補考時間。”

    “你告訴週末,下次補考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之後,要是我還接到類似的電話,就再也沒人為他打掩護了。”

    皺著眉頭的契科夫沒說話,他自從和週末成為搭檔以來,從沒聽說過這個傢伙有如此隨心所欲的時候,這台近乎程式化的破案機器變成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感覺到奇怪。

    中午,陽光一點點透過窗戶延伸了進來,在契科夫該說‘那沒什麼事我出去了’的那一刻,巴勃羅又開口了:“最近經濟條件怎麼樣了?我看到了你打算在業餘時間給有錢人當保鏢、為那些向警方申請保護的傢伙當司機的報告,為什麼?”

    “為了小安德烈。”

    提起這個名字,契科夫那張看上去有些木訥的臉上立即浮現了一絲傻笑:“他快出生了,而我之前闖的那些禍讓經濟條件不是很寬鬆。”

    “安全屋的環境怎麼樣?”巴勃羅突然轉變話題的問了一句。

    “很舒服,樓下有保安,停車場內有監控,走不了幾步路就是超市。儘管距離混亂的流浪區比較近,可我在西部分局待了那麼久,這些事情都可以應付。”

    巴勃羅點點頭:“我拒絕你搬出安全屋的申請,理由是……”他想了一會說道:“線報稱有一些墨西哥人偷渡到了洛杉磯,目前還無法確定這些人到底是不是針對你和週末來展開報復行動的。”

    “什麼?”契科夫直愣愣的回答:“sir,我要求參與到這件案子的調查中。我不能讓任何人在傷害她。”

    “沒有案子!契科夫!”

    巴勃羅累的嘆了口氣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繼續住在安全屋內,然後把你們家的房子租出去,這樣可以緩解你的經濟壓力,我可不想讓我的人在經濟壓力過重的情況下去給那些得罪了黑幫的商人、或者一些依靠法律來利用警察的黑幫大佬當保鏢,我他媽的更怕你在被人激怒以後把那些連我都得罪不起的傢伙揍進醫院,明白了沒有。”

    巴勃羅感覺週末不在的時候和這頭熊溝通的更加費力,儘管眼下這個傢伙還算是聽話。

    “謝謝,可馬修要是知道了……”

    “天吶,他怎麼會知道?你妻子難道會為了一個幫助他丈夫解決經濟危機的上司而跑到馬修那裡投訴我以權謀私嗎?”

    “那……”

    “閉上那該死的嘴!怎麼有了孩子以後你就變成了娘們!!”

    其實契科夫並沒有巴勃羅說的那麼差。恰恰相反,這頭俄羅斯棕熊這輩子都沒佔過政府便宜,是個鋼筋般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要直挺挺的衝過去不會拐彎的傢伙。這就像是,他那已經花到不太可能在獲得晉陞的檔案,這些檔案只要在記錄下來以前用用那位警察局一號boss的關係,也許會好看許多,可他硬是把自己最牢靠的後台給得罪的死死的。

    “還有……”巴勃羅拿出了一張名片,順著辦公桌推了出去說道:“這是我朋友開的健身俱樂部。他希望邀請你去當教練,教教小孩子自由搏擊、教教女孩子防狼術之類的。每週一節課,每次兩個小時,薪酬你去了以後和他們談。記住,你和週末一樣都是警界的明星,低於500美元決不允許答應。這樣的話,把你的年假拆開。差不多可以應付了,如果年假時間不夠,提前告訴我,沒什麼事情的話我會給你開病假,你去醫院隨便編個肚子疼、頭疼之類的理由稍稍檢查一下就會拿回一張病假條。不用我告訴你怎麼使用警察的醫療保險了吧?一個月,呃,差不多能多收入2000美元,今年最缺錢的時間應該可以應付過去了。”

    契科夫直愣愣的看著桌子上的名片沒有伸手,巴勃羅抬頭看了他一眼,投降一樣伸出雙手道:“別問為什麼幫你,求你了,現在說‘謝謝’,然後拿著你的報告、名片,滾出我的辦公室。”

    “對了,別忘了給週末打電話。”

    從巴勃羅辦公室走出來的契科夫一腦子漿糊,巴勃羅示好是好事,能賺更多的錢緩解經濟壓力他也十分願意,只是,這是為什麼?

    實在想不明白的時候,他從辦公室走向了廁所,邊走邊掏出手機撥通了週末的電話:“周,是我……”當契科夫進入廁所,發現廁所所有隔斷間都開著門,並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將剛才所發生的事都說了。

    “你答應了麼?”週末在電話裡反問了一句。

    “巴勃羅根本不讓我拒絕。”契科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站在那無法理解這一切。

    週末大概停頓了十秒鐘,解釋道:“前兩天你給我打電話說在行動中是你拿的破門錘,對吧?”

    “沒錯。”

    週末繼續解釋道:“那就不用擔心了,拿破門錘的傢伙永遠是待遇最好的,那是最危險的工作,要是有子彈從房門裡穿出來,先死的是你。契,這是你應得的,證明巴勃羅已經接受了你成為反黑及緝毒科的一員,他這個山大王非常善於照顧自己的手下。不然你以為巴勃羅憑什麼是在反黑及緝毒科這麼多年從沒拿過哪怕一次的手下越級投訴?至於那份工作,是善意,契,你是警察,他是警察,我們都是警察。我們都知道這份狗屎一樣的工作承受著什麼,所以,接受這份善意,在巴勃羅需要幫助又不用你付出生命代價或者丟掉工作的時候,回報點什麼。”

    坐在比弗利山莊旁邊心理診所內的週末掛掉了電話,那時他的西裝搭在椅子扶手上,腋下的槍套也解了下來擺放在心理醫生的辦公桌上,連領帶都鬆開了,整個人以最放鬆的姿態坐在那。

    巴勃羅做的這些週末當然明白是為了什麼。他已經嘗試過以官職壓制契科夫了,可最後的結果是契科夫與整個反黑及緝毒科格格不入,逼得他不得不將契科夫踢走。現在,契科夫成了洛杉磯警察局的明星,這樣的他巴勃羅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走,那就只能用另一種方式,通過對你好來讓你覺得你是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的,起碼這麼做契科夫可以更聽話。要是能把契科夫指使如臂般用在案發現場,整個反黑及緝毒科警探的生命安全概率會提高至少20個百分點。

    至於週末為什麼不把巴勃羅的御下之術告訴契科夫……那是因為根本沒那個必要。讓契科夫這頭棕熊融入警探局不好麼?幹嘛把契科夫這個正常人死死拽在自己身邊、告訴他世界上任何事情發生都是有所圖謀的呢?他週末又憑什麼去操控別人的人生?

    “抱歉,約翰遜醫生,我準備好了。”

    辦公桌後方,穿著白大褂打著領結的約翰遜醫生點點頭,有些失望的說道:“周,你是個警察。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我想不通在證據如此明顯,監控都已經記錄下了羅傑的舉動時,你為什麼不抓他?難道只是為了那個叫夏洛特的女人?你不是說你們才認識兩天,而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麼?”

    “我們之間有保密協議的,對吧?”週末坐在那重新問了一句。

    “當然,有了這個東西,我有正當理由拒絕一切召喚,契約精神。”

    週末沉默了足足三分鐘,那段時間內,整間辦公室裡沒有半點聲音,約翰遜也並未催促,可是,他感受到了任何恐怖電影中都無法描述的畫面。

    “我看過一份報告,這份報告是羅傑的養父、常年在bi與那些——變——態——過招的犯罪心理學家所寫,看到那份報告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瞭解一個連環殺手的心理狀態,只是,當我自己親自經歷過這些以後,才發現有些事情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

    唰。

    約翰遜醫生抬起了頭,他覺得週末的氣質變了,完全沒有了剛開始來就診的緊繃,進入了一種徹底放鬆的狀態,那種狀態無法形容,可對方鬆鬆散散的坐姿證明他在這樣的敘述裡非常舒服。

    週末靠坐在椅子上,後背頂著椅子靠背,屁股往前探的讓腰部與椅子靠背拉開了一段距離,這個姿勢很難看,卻能讓人感覺到一種慵懶的舒適:“我殺過人,兩個,約翰遜醫生,我看過的那份報告告訴我,當——變——態——殺了第一個人以後會無比回味,直到無法忍耐。我沒怎麼回味過,起碼沒有那些傢伙那麼享受的回想殺人過程……今天之前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我發現我錯了,我的腦海裡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想殺人的衝動,假如不享受這一切,這些想法本不該出現在我的腦海裡。”

    “幾個小時以前,當我從電腦屏幕上看到那些畫面的時候,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的心出現了問題,你能想像嗎?約翰遜醫生?心臟最厚的地方也不過只有兩釐米左右,可是,那裡所爆發出來的黑暗就像是親手砸碎了一萬加侖的水族箱,呵呵。”週末露出了一個約翰遜醫生沒有見過的微笑,那微笑笑的特別自然,可身上的邪惡氣息讓約翰遜醫生彷彿看到了撒旦般瞪直了眼睛。

    週末輕聲道:“其他人根本無法理解這是什麼感受,被黑暗簇擁著的感覺並不像聖經所寫的那樣冰冷……你去過賭場嗎?約翰遜醫生?總該看過酒吧或者什麼地方有人玩德州撲克吧?被黑暗簇擁的狀況和那些很像,像是你拿了一副自己不清楚該不該加注的底牌,周圍的人在這個時候不停的說‘這麼好的牌為什麼不加注?’‘加注吧,你馬上就要錯過這次贏錢的機會了!’。”

    “你彷彿被人用最具誘惑力的聲音鼓噪著馬上就要做出讓自己吃驚的事情,而此刻的情緒完全處於一種憋悶到立即要炸開的狀況下,你不可以多承受哪怕一絲一毫的刺激,否則會成為脫韁野馬,只怕腳下的草原不夠寬廣,卻不擔心自己跑的不夠快。”

    “這種情緒叫憤怒。”

    噌!

    約翰遜醫生站起來了,他沒看到週末的憤怒,眼前這個男人在微笑,雙手放鬆的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一點都沒用力,只是,他這個心理醫生感受到了危險氣息正在緊逼,似乎都已經看到了週末站在懸崖邊上面帶微笑而毫不珍惜生命的打算跳下去。

    “坐下,現在我還能控制住我自己,你得相信我。”說出這句話的週末和約翰遜醫生調換了位置,當他第一次踏入這間辦公室的時候,約翰遜醫生就是如此輕鬆的面對他,現在,他正輕鬆的衝著這位醫生揮手讓其坐下,而約翰遜,則非常緊繃。

    “我……當然相信你。”約翰遜慢慢坐了回去:“剛才你似乎提到了聖經。”

    週末看著他沒說話,約翰遜醫生繼續問道:“新約還是舊約?”

    “新約。”

    “那你沒看過舊約?”

    “沒有。”

    呼……

    約翰遜搖頭道:“周,你的情況很嚴重。”

    “我知道。”

    “你不知道!”約翰遜突然加重了語氣,同時提高了音量。

    “你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拌神聖了麼?”約翰遜一點情面不留的說道:“在這個國家,連旅館床頭櫃裡的聖經都是新約和舊約合訂版,舊約在前、新約在後,沒有一個米國人看聖經直接從新約看起,哪怕他沒有信仰。”

    “周,你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我的診所了,我這裡有張名片,你必須去精神科。”

    週末並沒有去接約翰遜醫生拿出的名片,反問道:“精神科醫生可以檢查出我的問題麼?除了你給我確診的應激性障礙以外。”

    “我不確定,起碼從生理上來說,你並沒有任何疾病,可是他們對於心理疾病病症程度更深的病人更有經驗。”

    “我不能去。”

    “為什麼!”約翰遜醫生無法理解的問著。

    週末沒有給出任何答案的說道:“別忘了我們的保密協議,把我的事說出去,你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有些事,週末沒告訴約翰遜,也從沒告訴過任何人,直到她的出現……(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四章 你是如此幸運

    晚飯時間,羅傑伸手拿起餐桌上的面包時,已經感覺到了氛圍的詭異,因為今天的夏洛特從沒看過他一眼,也沒和他說過任何話。∷,

    “蓋亞,你得多吃點豆子。”

    “姬斯蒂,把你的面包吃完!”

    夏洛特不是完全不說話,只是在餐桌上直接把羅傑當成了透明人,這弄得蓋亞和姬斯蒂不時抬頭去看已經明顯出現了隔閡的姐弟倆,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在等待著後續發展。

    羅傑瞪了蓋亞一眼,試探性的開口說道:“夏洛特,明天我有一場網球比賽,你能來參加麼?”

    叮。

    回應羅傑的只有這一個聲音,這還是夏洛特用勺子連湯帶豆子的盛出一勺時所發出的聲響,緊接著,只剩下優雅的咀嚼。

    羅傑慢慢放下自己的餐具,做了一次深呼吸後說道:“ok。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早上離開這棟房子的時候,蓋亞、姬斯蒂都有午餐,只有我什麼都沒有……現在又怎麼了?難道我在餓了整整一天之後激發了潛能,成了超級英雄裡會隱身的傢伙?”

    一時間姬斯蒂和蓋亞都扭頭向羅傑看去,而羅傑則一直關注著夏洛特,夏洛特嘴裡卻有彷彿永遠吃不光的豆子。

    “sorry,i’m-late。”

    這個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屋裡的三個小傢伙都扭頭看過去,因為,週末實在是太自然了。

    他從拉開這棟屋子的紗門開始,表現的已經像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了。那極為放鬆的脫下西裝解開領帶宛如脫掉了工作的疲憊。隨手將衣服和領帶扔在沙發上則更顯得他帶出了一種只有回到家裡才能表現出的慵懶。隨後。週末穿屋入室的順著走廊直接步入餐廳,站在了夏洛特的身邊。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當一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以後還願意出現在危險發生的地方且完全自願,就有點像賭桌上的賭徒隨隨便便押上全部身家還嬉笑著對對手說‘我要和你賭命’,那是一種敢把最危險的事物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掌控力,擁有這種掌控力的人要麼知道必贏的結果;要麼,不太正常。

    “周。你怎麼……”夏洛特非常意外的看著他,表現出了根本不知道週末會回來的驚訝。

    週末挑起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會是沒有為我準備晚餐吧?”

    夏洛特體會到了十分生硬的貼近,儘管週末很自然,可這種超越了她們現有關係的貼近會讓人覺得不太適應:“我很抱歉……”她用手扶了一下週末的襯衫袖子,這只是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週末、該如何讓他原諒曾經想殺的羅傑而做出的小動作,只是,這個並沒有深意的動作被週末利用除了完全不擁有的價值。

    週末的手很輕易的反扣住了夏洛特,握住她的手指說道:“不用說抱歉,你已經說過了太多的抱歉。剩下的事交給我。”

    夏洛特被週末握的很意外,抬起頭看這個男人的雙眼時。發現這個男人一直盯著羅傑。

    唰。

    夏洛特自從晚飯開始後第一次開始觀察羅傑的表情,她發現羅傑被週末的這個動作給徹底刺激了,怒目圓睜的樣子和完全跌落在週末手上的目光似乎都能讓人看到他身上所燃燒的怒火。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絕不同意!”

    低沉嘶吼與說話時顫抖的頭部相互搭配,羅傑由於過度用力的說出這句話直接噴出了在夕陽中可以清楚看到的吐沫星子,可見其憤怒程度非同一般。

    週末拱火般回應:“所以我根本就沒申請。”

    羅傑在憤怒之下完全不明白他和週末之間的級別差距,一個是被接連幾個超級——變——態——案件逼成這個樣子的警察;另一個則是經歷了一些人間慘劇後一直治療心理疾病的孩子,他們的對壘等於野狼和家狗在絕對憤怒的情況下撕咬。

    “夏洛特,我的餐具呢?”

    週末鬆開了夏洛特的手,漫不經心的向餐桌另外一端走去,過程中,伸手解著襯衫袖口的紐扣。

    眼下夏洛特可以說什麼?

    她只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去拿了一套餐具,又將剩下的晚餐給週末盛了一份,這才低聲問了一句:“你不能繼續刺激羅傑了……”

    “是麼?你似乎忘了為什麼邀請我進入這棟房子。”說完這句話,週末發現了一直盯著槍套裡手槍的姬斯蒂,搖頭道:“嗯嗯不要再想它了姬斯蒂,我的槍不會在借給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天我去幹嘛了,這是個和手槍一樣有趣的故事。”他撒謊了。

    夏洛特疑惑的看著週末,不明白他為什麼帶開話題。

    “今天,我拿到了一份警察局內部的卷宗,是一起很久以前的案件,有關連環殺手。這個傢伙殺了六個人,五個女人一個男人,其中兩個是殘疾人、三個沒超過十六歲、還有一個死於偷襲……”

    故事剛進行到這,蓋亞就表現出了厭惡感:“真噁心,這些傢伙為什麼不找正常人面對面的決鬥?哪怕是像黑幫爭奪地盤一樣也比這種一點都不男人的方式強多了。”

    蓋亞在羅傑之後也掉入了坑裡,他只是個小孩子,哪怕心理有些不正常可同情弱者的心依然存在,更何況好萊塢一直都在用個人英雄主義荼毒這片土地上每一個青少年的心,所以,他有這樣的答案很正常。

    “你說得對!”週末將雙手手肘拄在餐桌上,如同在家裡餐桌上聊天般解釋道:“你知道麼,根據警方的數據顯示,這些被稱為‘連環殺手’的傢伙殺人很少是因為和人發生正面衝突而在對決中將對手幹掉的,他們所幹掉的人99%都沒有反抗過,尾隨而襲擊被人的後腦、進行誘騙對被害人使用迷藥、持槍闖入別人家裡……”說到這,週末直接對上了羅傑的目光,在對方凝眉怒瞪中,舒展眉梢,面露充滿邪意笑容說道:“又或者,趁人睡著的時候穿著睡衣拿著水果刀打算捅破誰的心臟,這些都是他們齷齪的招數,從未光明正大過。”

    週末太狠了,打進屋開始一下下的不停刺激著羅傑,先是侵犯羅傑在這棟房子裡作為一個男人的主權、而後利用蓋亞年少對個人英雄主義的崇拜、最後點題般直接說出了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中間還把夏洛特給繞了進去,夾槍帶棒、一步一顆雷的坐在了羅傑對面不說,還壓制的他始終動彈不得。

    他的掌控力在提升,佈局能力在不斷增強,這一切都不是通過學習而得來的,是在亞當、泰德這些傢伙的逼迫下積攢了足夠的經驗後,於心理陰暗徹底爆發後順手就撿起了可以稱之為‘輔助技能’的屬性點。這就像是一個出生於梨園世家、從小耳濡目染的孩子在成年時終於站在了舞台上,等待他的,只能是滿堂彩。

    “無趣。”姬斯蒂很顯然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又說對了。”週末一點都不含糊的繼續施加壓力:“我覺得那些卷宗無趣極了,沒讓我體會到任何一點戲劇性。”這是一種輕蔑,利用了姬斯蒂的無感順勢將所有使用了附加傷害的技能,這讓他在承受了昨天晚上羅傑一記miss掉的大招後,立刻還擊出傷害值高達-9999999殺手鐧。

    週末慢慢拿起了勺子,在羅傑的注視下隨手又輕輕放下,彷彿做這個動作就是為了吸引他似的說道:“我還是不吃了,不餓。夏洛特,我能借蘭伯特的臥室休息會麼?今天累極了。”

    說是借,可週末根本就不等夏洛特的回答,直接轉身走上了樓梯。

    無形間,週末距離亞當越來越近了,與生俱來的洞察力加上九死一生中被逼出了的其他能力不斷刺激著他成長。

    當週末躺在蘭伯特的臥室內,他的心在波瀾起伏中雀躍,誰也無法感受他能體會到的快感。

    此刻,週末有一種衝動,即便是以後也找不到喜歡的女人也無所謂,只要這種感受在,他會在有幸百年孤獨時敬自己一杯酒,用好萊塢的經典台詞為自己協商結束語你是如此幸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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