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26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五章 NO!!!

    黑暗的夜晚中,週末在蘭伯特的房間內靠牆站立著,沒人知道他究竟在這站了多久,雙腿傳來的勞累感已經讓其感覺到了麻木,可他依然沒有變換過姿勢。⊙,

    累?

    無趣?

    孤獨?

    不,一切都遠沒有來源自心底的那份期待讓週末興奮,每當想到一會兒會有人打開這間屋子的房門衝進來,他總有一種難以壓制的雀躍會由心底出現,這份雀躍鼓噪的他根本無法在蘭伯特的床上躺哪怕一分鐘。

    “夏洛特呢?”

    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當這個聲音慢慢散去,蓋亞的回應也出現了:“在樓下,瞧那樣子應該是快睡著了,關鍵是,他為什麼不回樓上睡?”

    “那個亞洲人呢?”

    “晚飯後就沒看見他從房間內走出來過,應該還在蘭伯特的臥室裡吧?”

    那時,週末在漆黑的房間中掏出了手機,滑開屏鎖後,看到了電話靜音後的最後一條短信:“你確定沒問題?”發信人是夏洛特。

    週末回覆道:“確定。”順便看了一眼時間,看到屏幕上的時間為:10分的那一刻,將手機恢復到了待機的無光狀態,緊接著,蘭伯特的房間內又一次黯淡了下去。

    “別讓我等太久。”

    週末用最低的聲音呢喃了這一句。

    因為,他在等人,等人來殺他。

    事實上這才是週末整個計畫中的最後一步,既然羅傑的狀況已經陷入了不可控階段,那就徹底混亂好了,反正羅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態了,他為什麼不接手這一切?

    時間再次陷入了毫無意義的流失之中,週末只能安靜的等待,他不能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門口幾次傳來的輕微呼吸聲證明著有人想通過那薄薄的木門傳出的聲音判斷房間內的狀況。

    咔。

    門鎖擰動的聲音出現了,週末的雙眼立即瞪大,心底那股想要藉著這個聲音直接拉開房門衝出去的衝動彷彿惡魔的催促般在耳旁響起。可是,他忍住了!那有多艱難只有週末自己知道,要不是蘭伯特書房裡的監控設備已經將羅傑的耐心呈現了出來,他絕不會如此凶狠的控制著自己的衝動。畢竟想要完成這一切唯一的方法就是比羅傑更耐心。

    “羅傑,你答應過的,只要我替你擰動蘭伯特臥室的門鎖,你就讓我用你的網銀賬號購買仿真槍。”

    是姬斯蒂的聲音,羅傑這小子儘管很偏執。卻不是個完全沒有腦子的傢伙,不、不,羅傑是個沒有腦子的傢伙,不然他不太可能拎著刀在自己家裡行兇,只不過,自己似乎刺激出了羅傑的潛能,在面對比他等級更高的對手時,這個小傢伙開始注重一些細節性的試探。當然,這些都不要緊,老鼠是不可能通過增強肌肉的鍛鍊而打贏大象的。

    週末笑了。在這個本該深呼吸、大喘粗氣躲過一次陰謀詭計的時候,他挑起了嘴角,似乎在感受著這次心理戰變的樂趣。

    這才是週末的在餐桌上逼迫羅傑的初衷,他必須通過言語的刺激讓羅傑來殺自己,羅傑的偏執就是週末算準一切的底牌,而那些為了製造步步緊逼氣氛挖的坑則是為了縮短羅傑出現的時間。

    耐心讓場面又一次進入到了平靜裡,姬斯蒂擰動房門後,似乎一切都和這幾個小時週末所經歷的一樣……

    突然間!

    咔!

    門鎖擰動的聲音再次出現了,隨後房門被人用力的推開,一個人影猛然間竄進了屋子裡是羅傑!!

    他還是忍不住了!

    週末看到這道身影衝入房間的一刻。差點沒歡呼出來!!

    羅傑是來殺人的,手裡的廚刀是他能找到的最順手的工具,而青春期的衝動在偏執的攪拌下推動了心底最原始的黑暗。晚餐餐桌上的屈辱讓羅傑無法按耐住自己的心,加上上一次的失敗、夏洛特被週末握住的手。這些畫面、語句,包括這個亞洲人的表情都在回憶裡不停撞擊著他、羞臊著他。

    偏執的人總會想起曾經的失敗、尷尬和帶有一切負面情緒的記憶,他的憤怒會在當時的情況下不停疊加,不過,正常人能自我調整,於怒氣之下慢慢恢復平靜。而羅傑這種人則必須要干點什麼才行,比如衝進週末的房間裡。

    可是,衝進來那一刻他已經傻了,目光中的那張床上根本就沒有人,甚至連被人躺過的痕跡都沒有。

    嘎吱。

    房門關閉的聲音讓羅傑轉回了頭,白色的門在順著慣力的移動中一點點擋住了可以退出去的唯一通道,他看見門‘咔嚓’一聲合實以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預感源於房門關上之前和牆壁之間的縫隙,那,站著一個人!

    噔噔!

    猛烈跳動兩下的心臟差一點直接蹦出羅傑的胸口,隨即而來的快速心跳像是一個賭徒在先開底牌後以一點之差完全輸給了對手時所展現出的意外打擊。

    “You-like-this?”

    “You-like-this?哈?”

    週末嘲笑般的看著他,用詭異的黑人語調說了這兩句話。

    這些在羅傑眼裡是嘲諷,可在週末的情緒裡卻是實在找不出能表達出心底興奮語言環境後,這才想起了曾經黑人搭檔的常用語氣。

    嗒。

    週末邁動腳步向前,他好像一點都不在乎羅傑手裡那把黑把廚刀,否則絕不可能如此輕鬆的靠近、沒有半點防範的站在了羅傑對面探出手直接握住了對方的咽喉。

    這一秒羅傑才後悔、後悔沒有在他靠過來的時候給他一下,可,那張在黑暗裡一步步走到月光下的臉……平靜的像是剛剛被熨斗熨過一樣的臉……在眼看著有人來殺自己還不急不躁、不曾發出過任何一聲警示性呼喊的表情怎麼會讓自己突然怔住?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週末已經注意到了羅傑手裡的刀,他在用另一隻手捏住了羅傑的手腕以後,用力將對方的手背磕向了蘭伯特房間內單人床床尾的欄杆。

    嘡。

    磕碰之下的劇烈疼痛順著手背湧向羅傑心頭,那毫無防備的痛楚讓他根本捏不住刀疤,這才導致廚刀落地時傳出的聲響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裡變得極具震懾力。

    羅傑不是在害怕,就是想不太明白,他記得恐怖片裡那些普通人看到連環殺手後的驚恐才是讓殺手強大的源動力。怎麼到了週末這,這個傢伙似乎一個絕緣體一樣絕不會展現出讓你覺得自己有任何優勢的樣子??!!!

    呃……

    羅傑在週末的手勁加大、手掌收緊的情況下發出了低沉的嗓音,脖子上大筋被捏住導致的半邊身體出現了麻木感,喉結被卡著還不停往裡推的窒息感也開始讓他在無法呼吸中憋紅了臉。

    “你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對嗎?”週末掐著羅傑的脖子。強迫他一點點彎下腰,最後在極限時腳底打滑的後仰著倒在床上,那由後背和床體發生撞擊的傳來‘碰’的一聲聲響像是宣告了這次行動的徹底失敗,下一秒,週末繼續道:“讓我猜猜。在此之前,你肯定是喜歡在無法解決的問題上臆想那尚未發生的故事、而作為男豬腳的你總是用蠻橫無理的解決方式搞定這一切,這才是讓偏執充滿暴力傾向的原因,對嗎?”

    週末壓著羅傑,卡著對方喉嚨的手用力頂了下去,身體也隨著這一下而向前晃動道:“那你知不知道那時的你是什麼樣子?”

    “如你想像裡一樣的意氣風發?”週末的眉頭皺起來了,嘴角開始扭曲式的向上出現了弧度,那不停一抽一抽的鼻翼和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已經瞪起來的眼睛形成了惡魔附體一般的畫面:“Look-at-me!”

    這是整個過程中唯一一聲具有威脅性的言語,這句話說出時的嗓音宛如有一隻大手撕裂菸酒嗓,發出的根本不是人能發出的動靜。

    “看看這張臉。看看這張根本不受控制的臉是不是和你想像中的一樣,然後在想想你是否已經準備好了變成這個樣子。”週末稍稍停頓了幾秒,似乎要留給羅傑足夠的考慮時間般再次開口道:“一旦你變成這個樣子,相信我,你永遠回不去了,夏洛特不可能留在殺人犯身邊,蘭伯特也不會繼續耐心的告訴你該如何對抗心底的黑暗,你會變成一個人,孤獨的面對整個世界,在無盡的殺戮中一次又一次的被這幅表情貼在臉上。”

    “知道這黑暗是什麼嗎?是被送進監獄裡的——婊——子。你是熟睡在監獄裡的囚犯,她則在你睡著的時候用你意想不到的方式讓你體會雙唇之間的——快——感——,等你醒了,——高——潮——也來了。那以後,你這個還沒有發育完全的腦子裡每天想著的都是這些爛事。還想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嗎?在那以後你會不停的求這個——婊——子——讓你在——爽——一次,也許,也許她心情好的時候會滿足你,可你得為此殺人,用最殘忍的方式令扭曲的世界觀得到滿足。等你體會到甜頭,Sorry!你已經上癮了。”

    “那種癮會讓你失去理智,就像是你剛才踏入了這間屋子的房門,卻根本不知道這是早就準備好的死亡陷阱。”

    羅傑在週末說話的過程中臉色發紫,痛苦開始讓他的鼻翼擴大、一張嘴猛張著、連舌頭都伸了出來!

    可這些根本抵不上週末所說的那些話!

    他能想像出週末所說的情況,因為他們這種人知道那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週末在自己還能掌控這一切的時候改變了語氣道:“知道麼?大腦是人一生中變化最大的器官,你每經歷一件事大腦都在產生變化,這種變化就是要簡化思維,讓需要思考的事變成不需要思考的事。羅傑,這是科學,你最好好好想想如果你形成了固定思維,將殺人這件需要極度思考才能下決定的事變成了不需要思考的事,你是否還有人生。”

    “為什麼不趁著這半夢半醒間的感覺直接一覺睡過去,不給黑暗任何操縱你的機會?”

    週末發現羅傑似乎開始逐漸恢復平靜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但是,他得慢慢收了手勁,不然羅傑一定會死。週末一點點鬆開了捏著羅傑喉嚨的手掌,可是這個動作讓他突然發現自己體內的雀躍和興奮正在消失。

    咳、咳!

    羅傑在咳嗽著,這是痛苦得到了緩解才會有的反應……只是……

    “NO、NO。”

    而週末則開始不喜歡平靜下來的自己了,他感覺自己像是剛剛紮了一針劣質‘——快——克——’,爽勁還沒上來已經沒有後勁了!

    這種感覺很不好,不好到了令人非常厭煩的程度。

    他忘了,羅傑沒體會過的那——高——潮——已經被他自己先體會了,關鍵是在此之前週末從沒試驗過到底在這種事情發生以後還能不能控制自己。

    那一秒,週末在月光下舉起自己的雙手凝視著,羅傑於失去束縛後打算慢慢從這個危險的亞洲人身下移開,可就是在這一刻,週末忽然抬起頭又一次看到了羅傑的臉……

    他明白了,之前的雀躍是因為要發生的黑暗而提前釋放出的快感,一旦這黑暗的行為被終止,一切都會消失。

    “NO。”

    週末在月光下揚起了下巴,腦袋在45°角的方位怒視著羅傑,這回,誰殺誰已經不好說了。

    呼!

    月光下,週末又一次撲了過去,雙手死死捏住了羅傑的喉嚨,在沒有說教、也沒有一點收力的狀態裡要直接送羅傑去地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六章 歸

    緊張會讓人感覺到疲憊,這種疲憊帶有一定的刺激性,可刺激性過去以後,那充斥著全身的勞累會讓人感受到什麼叫鋪天蓋地。▲∴▲∴,而科學研究表明緊張所帶來的肉體疲憊主要源自於精神疲憊,一個緊張的人會在精神緊繃的情況下於無意識中繃緊肌肉,這未必是恐懼,倒更像是自我防禦,方便在危險降臨時做出應急反應,就像是《動物世界》裡的梅花鹿或者羚羊在聽到異常響動時的樣子。

    夏洛特就很緊張,她的緊張從晚飯開始一直持續到了凌晨,疲憊感在此期間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身體,直到那雙眼睛再也睜不開的時候才收到週末發來的手機短信,於是,她睡著了,帶著對樓上即將發生些什麼的擔心。

    這種睡眠情況很輕,有點類似打了個盹、又像是眯著眼的假寐。相似的情況經常會在夏天最熱的時候出現,那悶熱的天氣很可能讓處於體力勞動階段的人們在任何姿勢下眯上眼睛,誰也無法肯定他是否睡著了,偏偏處於該狀況之中的傢伙很少自己醒來,除非,被人叫醒。

    “夏洛特,醒醒!”

    還沒睡踏實的夏洛特躺在沙發上聽到了樓梯處傳來腳步聲響,隨即耳邊出現了非常熟悉的呼喚,有些困極了的她實在是懶得理會這些,側著身子翻向了沙發靠背處。

    “醒醒!夏洛特!”

    “你要是繼續睡下去恐怕只能在明天早上給羅傑收屍了!”

    蓋亞急匆匆的由樓上跑下來,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如此冰冷的話:“讓他去死好了。”

    “你說什麼?”

    夏洛特藉著話音猛的在沙發上坐了起來,滿身不情願的說道:“為什麼華盛頓的那些廢物不修改一下法律,最好把打擾人睡覺的傢伙通通加入到死刑行列。”

    “尤達?”

    蓋亞這才認出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夏洛特,因為夏洛特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你不是??”

    尤達在這間屋子裡是另一個人,不是家人、不是朋友,是那種根本就不想要認識卻無論如何也甩不掉的陰魂。值得慶幸的是,在夏洛特被治好以後,這個陰魂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他們只剩下一個稍微帶點女王范的姐姐。一個高學歷、對這個家盡職盡責、為了他們放棄了很多適合成為伴侶的高富帥的第二監護人。

    “你們都不想看見我,I-kno。”尤達很隨意的說著,似乎眼前的蓋亞根本就不是他親手養大的,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接著。尤達穿著拖鞋走上了樓梯,姿勢和夏洛特完全不同,倒有點契科夫的風采。

    蓋亞抬頭看著樓上,這會兒他已經不太願意上樓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出現一個危險以後又喚醒了更大的危險……

    當、當、當。

    尤達在走廊處發現小姬斯蒂正在蘭伯特的門口趴著門縫往房間內看時。毫不猶豫的走過去敲響了房門,緊接著根本不等房間內的反應,順手將帶有縫隙的房門推開……

    嘎吱。

    隨著這聲門響,房間內的黑暗宛如一輛落水的汽車被打開了車門般湧出,尤達根本沒有可以去體會那裡的氛圍已經皺起了眉頭。

    唰。

    這聲門響引來的是週末的側目,他的面容扭曲著,以陰狠的狀態轉身回瞪,可掐著羅傑脖子的雙手根本沒挪動過。

    現在的羅傑已經徹底休克了,一張紫青色的臉在週末轉身讓開的空間內呈現於月光下,沒有了半點掙扎。

    “SIR。你們這些警察是怎麼看待這種情況的?”

    尤達伸出食指指著週末以及他身下的羅傑畫了個圈,像是把他所有的行為都圈了進去:“還是說,作為一個警界明星擁有殺人的特權?”

    眼下的週末並不是那個擁有超強控制力的他,他已經成為了一頭被黑暗簇擁的野獸,殺戮所帶來的快感徹底佔據了他的腦海,不過這不等於喪失了思考能力成為行尸走肉般的喪屍。

    那段時間裡,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小姬斯蒂,這小丫頭太機靈了,尤達剛剛說完這句話她就在週末目力所及的位置手腳並用的爬向牆邊,等把自己完全藏在牆後才抬起小手摀住了耳朵。令人想不到的是。小姑娘想像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以後,卻並未表現出任何害怕,而是露出了個微笑,準備迎接她最喜歡的場面。

    姬斯蒂喜歡什麼恐怕蓋亞最清楚。她喜歡接近現實的槍戰,喜歡持槍者在生死存亡間釋放出的全部能量,所以《諜影重重》是她最喜歡的電影系列,酷酷的馬特-達蒙在她心裡完全超越了很多好萊塢帥哥巨星的地位。

    週末如姬斯蒂所想一樣動了,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彷彿遭受了威脅似得伸手去腰間摸槍。

    這是完全回不了頭的一刻,對於陷入黑暗世界裡的人來說。消滅威脅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法。

    週末不會留手了,他,絕對會在這一秒拔出手槍對尤達射擊。

    也許槍響後他會恢復神智,可已經鑄成大錯的結果只能逼著他將這屋子裡所有人全部幹掉,這就是撒旦慶祝一個嶄新的——變——態——誕生的方式。

    “有點業餘。”

    危險已經出現了,尤達依然不屑的說出了這一句,就在週末徹底轉過身,將手槍已經拽了出來握在手裡的同一秒,他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意味著什麼。拿著手槍的週末是全神貫注的,其集中程度恐怕是成為警察以來最登峰造極的一次,以他現在的狀態,完全可以在契科夫的訓練中擊中漂浮在空中的氣球,呃,恐怕這份專注出現在錯誤的時間段。

    只是……

    這對尤達來說根本不夠!

    唰。

    尤達矮下身體以半蹲的姿態就位,隨後右肩抬高右腿繃起、左腿以斜線拉直,這個樣子無論讓誰去看都是要往右邊閃躲,而她的右邊,正是剛才週末所藏的地方,那裡只有牆。根本避無可避。

    如此快節奏的律動之下,根本不善於槍戰的週末自然隨著尤達的姿勢移動槍口,當他的手臂剛剛挪動了一點距離,尤達的動作變了!她把身體壓的更低。就地一滾直接滾向了左前方最靠近週末的位置。

    被晃了一下的週末在想調整方向的時候已經慢了,起身後的尤達利用了蘭伯特臥室內空間的狹小,等待著週末將手裡的牆後送到自己面前,準星距離眉心尚有一拳距離那一刻,左手一把抓住手槍上的套筒上方將其控制在右肩往上和太陽穴齊平之處。而右手握拳繞過對方手臂卻將中指指節探出,那時,尤達藉著起身的力道,右拳狠撞週末下巴內側,也就是喉結上方的柔軟處。

    碰。

    週末被一拳擊中,整個身體由被擊中部位向全身四散的開始痙攣,過電般的麻木感刺激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像是有人用尖頭錘子狠狠摟了下巴一下似得連舌頭根地下都發麻。

    尤達的動作別提多快了,在週末的印象裡,能和她的速度相提並論的一個也沒有。

    是的。連契科夫都不行!

    當然,這只是說速度。

    啪。

    尤達擊中週末以後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左手順著週末在痙攣中無法握緊手槍將槍拽下,隨即以側身奪槍的姿勢再次甩動右手,右拳骨節直接撞擊在了週末耳鼓附近後,她靜靜的站在那看著週末慢慢倒下去。

    空!

    碰!

    週末摔倒的時候先是撞在了床頭櫃上,隨後才坐在床頭櫃與那張單人床的直角銜接處……暈厥。

    一場手槍對決身體的戰鬥如此快速的發生又如此快速的節奏,可勝敗完全朝著顛倒過來的方向發展,讓人始料未及。

    當姬斯蒂在房間安靜下里以後順著牆邊把小腦袋談過去觀察情況時,奇怪的事發生了。

    “尤達!”

    那充滿喜悅與思念之情的聲音在小姬斯蒂的嘴裡喊出。像是很久沒見過寵溺她的外公外婆一樣,爬起來張開兩隻小手跑進了屋子裡。

    “嘿,姬斯蒂。I-miss-you-so-muh!!!”

    尤達所表現出來的喜愛和溫柔也只有在面對姬斯蒂的時候才出現,她將小傢伙抱起來以後高高舉起。在房間裡足足轉了兩個圈才把她放到了昏迷的羅傑肚子上,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是在沒什麼來滿足這個小姑娘的古怪嗜好後,順手把週末已經推開保險、還裝著慢慢一彈夾子彈的手槍遞了過去!!

    姬斯蒂表達出的欣喜已經無法形容了,拿著那把格洛克愛不釋手的雙手握著,對她來說,這東西明顯比洋娃娃誘惑力要大。

    “尤達。你怎麼回來了?”

    小姬斯蒂連頭都不抬的問道。

    尤達回應道:“夏洛特常吃的藥令身體內產生了抗藥性,加上這麼久以來我都沒有出現過她有些掉以輕心,所以,我回來了,不過千萬不要告訴夏洛特,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不會那麼傻的。”姬斯蒂答應著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

    姬斯蒂聽到尤達提問後解釋道:“那個週末是警察,和羅傑一樣,夏洛特看上了他的自制力邀請他來幫忙控制羅傑,結果,他失控了。”

    “我認識他,前兩次回來的時候,電視上正好播放著有關於他們的新聞。姬斯蒂,他,是夏洛特的男朋友麼?”

    “不是。”姬斯蒂如此回答,又追問道:“你早就回來了?”

    尤達聽到這放心的點點頭,卻並沒有回答姬斯蒂的第二個問題,彎下腰,伸手向羅傑的人中掐去,同時嘟囔道:“我說,讓你別給我惹麻煩,現在怎麼樣,你差一點就把自己搭進去。”

    砰。

    一聲槍響。

    姬斯蒂興奮的坐在羅傑肚子上直往起蹦,尤達被槍聲驚的猛一縮脖,一雙眼睛差點就直接登出來……

    最慘的是蓋亞,他剛剛壯著膽子走上二樓站在這間屋子的門口,可,那吞吐火舌的手槍在此時宛如要吞噬生命般響起,多虧了姬斯蒂還太小無法控制後坐力,不然這一槍絕對不會打在他旁邊的牆上。

    “真不該把槍給你。”尤達長長出了一口氣後,拿起了蘭伯特床頭櫃上的電話,撥通報警電話說道:“我很抱歉警察先生,剛才我這裡手槍走火了……不,不,沒有人員傷亡……什麼?我家裡麼?我家裡只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還有……我男朋友……可以,你們可以隨時上門來查看……是的,我們都不是非法移民。”

    如果週末還醒著,一定能從尤達剛才的攻擊性動作和眼下的鎮定中瞬間分析出她和夏洛特誰才是本體。(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七章 好戲得連台

    女人真的重要麼?

    週末覺得這得分時間段,假如,假如在某個時間段內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女人用手銬靠在了床上,他手裡還拿著屬於你的警槍格洛克22,那這個時候的女人對於他來說,應該是重要的。

    ……

    他醒了,醒來的那一刻腦袋還是木的,木的發疼,疼痛襲來的時候總是讓人不願意睜開眼睛,想用力擠著眼睛抵抗這世界上最難以忍受的感覺。

    “醒了?”

    那個彷彿來自幽冥的聲音傳入週末耳朵裡時,他強忍著腦袋被電鑽鑽似的痛楚睜開了眼睛,那時他的眼睛只能眯著,想用手去揉揉疼痛中的眼睛時……

    嘩啦。

    鎖鏈的聲響出現了。

    緊接著週末猛的抬起頭往腦袋頂上看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警用手銬鎖在了床頭!

    “是不是耳朵處會有耳鳴、腦袋裡還有陣陣刺痛?”

    夏洛特也變了模樣,她穿著黑色皮衣、皮褲,腳下瞪著一雙11m的恨天高高跟鞋,那鞋頭尖的像是把利刃在月光下綻放寒光。

    這身打扮,怎麼有點似曾相識?

    在德州的家裡,午夜的付費頻道播出的‘大片兒’裡總會有這麼一幕,而夏洛特身上穿著的,正是被愛好者俗稱為女王裝的……她怎麼手裡還拿著皮鞭?手上……還帶著蕾絲邊的黑色手套!

    “別太擔心,你沒怎麼受傷,如果明天耳朵還會出現耳鳴,可能是耳膜穿孔,我,沒用全力。”

    她坐在根本不屬於這間屋子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那尖銳的鞋尖正衝著週末,這個女人在他目光落在那雙皮鞋上,居然還——挑——逗——性——的晃悠了一下。週末眼睛裡全是晃來晃去的鞋尖。

    “你不是夏洛特。”

    尤達笑了:“真聰明,甜心。”

    “不過眼下我沒什麼心情和你討論這些。來,我們簡單敘述一下劇情。剛才,在你昏迷之後由於我太思念姬斯蒂所以把手槍放到了她的手裡,不過姬斯蒂不太小心的扣動了扳機,呃,牆上那個彈孔你應該可以看得見。”

    尤達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燈,週末順著她手指指著的方向望去時。果然看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彈孔,牆壁是白的,彈孔,是黑的。

    “為了不讓鄰居知道這棟房子裡的情況,我報警了,這樣姬斯蒂就不會因為其他人報警接受調查,蘭伯特的家,也自然不會曝光在所有人眼中。”

    尤達走了回來,抬起腿踩在床邊,大馬金刀的用拎著皮鞭的手搭在膝蓋處說道:“你得幫個忙。”

    “可以。”週末立即回應:“放開我。我可以和來的警察解釋一切,保證他們根本不會進入這棟房子檢查。”

    “哈哈哈哈哈……”尤達笑的特別開心,極具危險性的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在笑容收斂的一瞬間:“我不信任你。”

    “更相信我自己。”

    這兩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週末完全能理解尤達的想法,冷靜下來的他已經回憶起了剛才在這間屋子發生的一切。

    “聽著,從現在開始到一會兒警察離開這棟房子之前,我們是一對情侶,重要的是,我們都有一些特殊愛好,在那些有趣的事情進行時……”她看著週末的眼睛,用已經化好妝的烈焰紅唇輕輕蠕動著說道:“擦、槍、走、火。”

    完美。

    週末無法想像眼前這個女人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切的。她利用了自己是警界明星的身份,人們對待的明星的態度從來都是臆測那些遠離我們生活的傢伙有一些比較私密、骯髒的怪癖。在這種時候。一個剛剛從境界小人物變成明星的自己更適合被人們揣測,無論將要趕到這棟房子裡的警察是哪個分局的。他們看到自己被鎖在這裡以及聽到了尤達的解釋都不會有任何懷疑。

    有了這個怪癖,尤達玩週末的手槍就解釋的通了,走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最聰明的地方是尤達能控制住自己!

    “嘿,大明星,你最好幫我這個忙,別忘了這棟房子裡有監視器,我,手裡還有有屬於你的槍。”尤達拿起床頭櫃上擺放著的手槍那一刻,她威脅的不是週末的生命,是展現了強大攻擊力以後,威脅著週末和即將進入這棟房子的兩名警員的生命。

    她,絕對有能力用那把格洛克22轉瞬間幹掉三個人。

    叮咚。

    門鈴聲在此時響起,尤達再次看了週末一眼,覺得哪不妥的思考了幾秒後迅速伸手解開了他的褲腰帶,緊接著抓住週末襯衫兩側用力一拽咔!

    好好的一件襯衫扣孔處全部撕裂,週末那衣不蔽體的樣子別提多可憐了。

    “來了。”最可氣的是,這個女人扭頭輕喊了一聲,在明知道聲音不會傳到樓下的情況下故意用最溫柔的語氣氣著週末。

    嗒、嗒、嗒、嗒。

    高跟鞋的聲音順著走廊響起,緊接著是樓梯,之後,門口傳來的開門聲。

    真的,我真的很抱歉,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週末在樓上都能想像出尤達故意演出的為難樣子,她肯定會揮舞著雙手搖晃著那一頭短髮,這些動作配合上磕磕絆絆的話語一下就能把緊張感演到極致,這個妖精!

    “女士,女士!嘿!冷靜,女士,你得先把手槍交給我。”

    週末嘆了口氣,他知道,來的警員肯定上鉤了,那妖精被嚇傻的樣子一定迷惑了對方。

    “女士,能不能簡單敘述一下剛才槍聲是怎麼回事?”詢問的聲音傳來,音量儘管很小,可是週末還是聽見了。

    “呃~sir,是這樣……晚上,我和我男朋友在孩子們都睡著以後……我們……sir。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們可以跟我進來麼?我保證,以我父親蘭伯特先生的名譽保證。你們一看就會明白了。”

    高跟鞋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用問。尤達肯定是在往回走,她的聲音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進,請進。”

    週末一閉眼,這回算是徹底完了,警局內鐵定謠言四起。

    “姐姐,我怕。”

    “啊……”

    姬斯蒂的聲音也出現了,這個平日裡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和尤達配合著糊弄警察絕對發揮出了影后級的演技。乾打雷不下雨的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哈喇子順嘴直流,吐沫星子四處橫飛,肺活量不夠她把臉都給憋紅了。

    就是,有點不走心。

    t。”陌生的聲音傳來:“不光這個小丫頭嚇壞了,快看看那個小男子漢,臉都嚇紫了!”

    週末真想衝出去拎著那名警察的耳朵告訴他:“那——他——媽——是我掐的!!!”

    門口人影閃爍,兩名警察依次進入房間,尤達哄姬斯蒂的聲音在樓道內此起彼伏:“哦,我的小公主。警察先生來了,我們沒有危險了,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咯嘣。

    週末差點沒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周??!!!”

    “hat—the—hell?!!”警察驚訝的聲音明顯比週末發出來的更快,這一幕讓這名巡警比看到了——裸——體——的卡戴珊還興奮,週末那邊‘噓’的安撫性聲音還沒發出來,他已經炸了:“嘿,快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週末一閉眼,心裡只想著一句話:“誰——他——媽——行行好來弄死我!”

    另外那名巡警的驚訝程度明顯超過了第一個,直愣愣的杵在那,極為木訥的、宛如機械性的扭頭又看了一眼樓道里的尤達:“你……”他隨即轉回頭又看了週末一眼道:“你們……”

    尤達怯生生的回答:“我就說說不清楚吧……”

    “哦,天哪。”尤達宛如想起什麼了一樣。趕緊在身上四下翻著道:“我的鑰匙呢?”

    這兩名巡警瞬間驚醒了,其中一個膽子比較大的老巡警一下就衝到了週末旁邊。自言自語道:“和明星合影的機會難得。”

    週末看見那個傢伙坐在地上掏出了手機,根本沒工夫去分析這個傢伙是痛恨‘他都這麼老了還沒有在警界混出名氣、這個年輕人卻已經成為明星’還是單純的就是想和警界明星合個影。趕緊學土撥鼠把臉藏在了兩個手肘之間,根本不管這個姿勢會不會讓手銬收的更緊,反正先把臉擋住在說。

    “幫我也拍一張……”

    偉大的、正義的、無私的、絕對秉公執法的巡警在這種情況下直接幫週末辦了一場粉絲見面會,場面宏大、見面儀式別緻,為了慶祝這個時刻的誕生,特此合影留念。

    “周,剛才這位女士和我說,你們是情侶關係……噗……哈哈……用先幫你打開手銬麼?”巡警按例詢問的時候實在憋不住笑,終於把心裡那句奚落給說了出來,而後才正經道:“抱歉這是個美式玩笑。”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銬鑰匙就要幫週末打開手銬。

    週末趕緊躲開,用最不配合的態度回應道:“她說的都對,我是她男朋友,這是一場遊戲,還有,我不需要解開手銬,只要你們趕緊離開就好!並且按照法律程序他——媽——要求你把照片刪除!”

    “sir?”尤達湊過來說道:“他可能很氣憤,覺得我丟了他的面子,二位能不能先出來,如果有需要簽的文件我可以代勞。”

    尤達把兩名巡警勸除了房間,關上房門那一刻用非常遺憾的語氣說道:“親愛的,我一定會找到鑰匙的。”緊接著,她竟然還撅起了嘴,用最氣人的表情撅起了嘴!!!!

    “咱們的警界明星真的好這一口?”兩名巡警在走下樓梯的時候相互聊著。

    ……

    幾分鐘以後,尤達的聲音響了起來:“姬斯蒂,明天早上告訴周警官,我已經把他殺人的視頻下載到了一支usb裡,具體藏在哪只有我知道。”

    “這是手銬鑰匙,明天起床以後才可以給周警官打開手銬。”

    “他,不會突然發狂嗎?”

    “放心吧,有這支usb,你們三個的安全都有保障。”

    “至於夏洛特,清醒狀態下的周警官絕不可能對她動手,他明白,我和夏洛特是兩個人。”

    這些話,週末聽的一清二楚。(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八章 危險源自自身

    唐人街,週末將自己的出租屋收拾的一塵不染,乾淨的茶几上再也沒有了吃剩下的餐盒、原來的文件和檔案都被分門別類的放在文件夾裡立於沙靠背之上,他甚至還給這些檔案都填寫了名稱直到整個房間窗明几淨,連地板都泛起了光澤週末才用帶著膠皮手套的手握著濕乎乎的抹布站在窗戶旁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而此刻,他的目光顯然是虛幻的,把家裡變得更乾淨也不是週末的目的,他在思考,思考由昨天晚餐引起的一系列轉變和最終為什麼會突然暴走、以及最重要的,該怎麼處理整個事件的後續。

    當、當、當。

    敲門聲在最不該響起的時候出現了,週末眼看著就要想通這一切、只是缺少了兩個關鍵性因素的時刻,他不得不停下來去打開那該死的門。

    “誰在那!”

    這個時候換成誰恐怕都會有些憤怒情緒,不過,一個因為敲門聲太過急促驚擾了自己而對快遞、外賣小哥脾氣的人,一定不是個好的情緒管理者。

    “巴勃羅。”

    他怎麼來了?

    咔。

    週末走到門口打開房門的那一刻,看見穿著西裝的巴勃羅正站在門口時,第一次心虛的問了一句:“sIR,你怎麼”

    巴勃羅一點沒客氣,走入房間後問道:“你他媽的當然不希望我來。”

    踏入房間的反黑及緝毒科Boss宛如憤怒的霸王龍一樣張嘴開始噴火:“我的大明星,你知不知道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小愛好讓我在副局長辦公室被那個老傢伙罵了足足一個半鐘頭!”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整個警察局力捧的大明星?難道電視台才一個月沒有播放你的專訪你就覺得自己過氣了嗎?玩sm?還是個受虐狂?你瘋了!”

    週末都想伸出手來去擋一下從巴勃羅嘴裡噴出的吐沫星子,甚至還有點想把那根在自己眼前不斷晃來晃去的手指徹底掰斷的衝動,最終,他只是站在原地說道:“sIR,馬修打算怎麼做?”看樣子昨天晚上的事已經開始在警察局內部擴散了,這些東西怎麼傳播的如此之快?

    “你覺得呢?”

    巴勃羅瞪了週末一眼道:“你覺得副局長大人捨得把親手捧起來的大明星開除麼?”

    “馬修打算怎麼做?他還能怎麼做?最多也就立刻制止警察局內部傳這些‘謠言’,”巴勃羅說道最後一個單詞的瞪著眼睛,像是連他自己都不信這件事是謠言:“然後等你休完假在叫你去他的辦公室進行慈眉善目的引導,整個事件當中就我一個人活該挨罵。?因為我是你的頭兒!”

    週末苦笑著說道:“soRRy。”

    “對了,sIR,只是謠言,沒有照片麼?”

    “還有照片!”巴勃羅彷彿聽見了炸彈爆炸一樣。剛剛在週末道歉中逐漸平靜下去的情緒又一次掀了起來。

    “no,沒有,我是說,你怎麼到這來了,這種事完全可以在電話裡說。”

    第一個關鍵點週末已經想明白了。那個留下照片的警察只要還想幹這一行就永遠不可能把照片公開,因為那張照片是在執勤時間拍的,那張照片的拍攝既不是取證也不是重要的破案線索,如果這張帶有極強娛樂性質的照片曝光,週末一紙訴狀就能把他告的傾家蕩產,警察不管在什麼時候也沒有權利曝光休假警察和女朋友的業餘活動。沒準,那張照片已經被刪了。

    想到這,週末放心了一些。

    “你和德州的FBI很熟麼?”

    FBI?還德州的?

    週末要想一下,德州彷彿是他上輩子的經歷一樣,在精彩的洛杉磯職業生涯中正在逐漸模糊。

    巴勃羅看見週末沉思的模樣提示道:“一個意大利人。一張嘴噼裡啪啦的從進入我辦公室開始一刻都不曾停下來,他的囉嗦讓人只想把他關到犯人羈押室。”

    “托尼?”

    “沒錯。”巴勃羅似乎記起了那個傢伙的名字:“他來找你了,說是為了一起案子。”

    “怎麼事?”

    週末更想不明白了,自己和托尼有過節不假,可那過節最多就是一張大額罰單,恐怕從德州開車來加州的油錢都比那張罰單多,他至於跑這麼老遠麼?案子,什麼案子能讓德州的FBI跑到加州來?以托尼的個性,即便是他破不了的案子也絕對不會來找自己幫忙。

    “你們?”

    “關係不怎麼樣。”週末實話實說的答著。

    巴勃羅點點頭說道:“讓他上來。”

    片刻之後,樓道里的腳步聲響起。穿著西裝、一臉疲憊的托尼帶著一位手裡端著餐盒正在一叉子一叉子吃麵的搭檔出現在了週末眼前。

    “周,又見面了。”

    托尼的眼圈是黑的,手裡的Ipad順手塞到了腋下,從他握手的動作以及眯著眼睛不斷用力甩頭的樣子來看。這個傢伙恐怕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

    這不像是來尋仇的:“你肯定不是路過洛杉磯來打聲招呼的。”週末握住托尼的手那一刻,說出了這一句。

    “你說的沒錯。”托尼的話很密,這是他的習慣,可這一次他沒說任何廢話:“是這樣的,周,你曾經在德州被調查過的黑警案。目前有眉目了。艾華德死了。”

    週末張開了嘴,他很少這麼驚訝,可那些許久不曾聯繫的朋友在已經被遺忘時突然傳來死訊總是會令人有些手足無措。

    “為什麼?”週末瞪著眼睛問著。

    “錢。”

    托尼繼續道:“內務部的人在你離開德州之後,現了艾華德的賬戶異常,他的賬戶內多出了兩筆錢,第一筆,5ooo美元,第二筆5ooo美元。這1oooo美元讓艾華德的生活改變了一些,不是很大,這筆錢在第二天就被取了出去,然後,整個小鎮警察局的人都參與了艾華德最瘋狂的派對。”

    “半個月以後。艾華德死在了家裡,手腳有被捆綁過的痕跡,血液中有乎標準的毒品含量,法醫報告稱。這是艾華德第一次碰毒品,很顯然,這東西不是他自己的。”

    托尼拿出了Ipad,週末看著那一張張照片在屏幕上被滑動時,彷彿看見了自己和艾華德坐在警察局停車場一邊喝啤酒一邊往警察局房頂上扔啤酒罐的畫面。

    “別告訴我這些錢也是在艾華德破了大案以後才”

    “你又猜對了。”托尼沒說話。看了巴勃羅一眼:“這位先生,我想和週末單獨聊聊。”

    巴勃羅不屑的斜眼瞟了他一下,轉身一屁股坐在沙上冷笑著說道:“在我的地盤和我的人聊天,墨索里尼也沒有資格讓我離開。”

    警察和FBI不對付是每一個人都知道的秘密,誰讓這群傢伙整天出入各種案現場對著他們說‘這裡我們接管了’,弄得像是只有他們才會破案一樣。

    “沒關係。”週末打圓場的說道,緊接著把話題引入到了正題:“我記得當時我也是在破案後才收到的匯款,我還特別讓人查了一下,匯款是從被盜用的Id名下匯出的,每一筆錢數額越來越大。似乎每破一件案子就會在幾天後收到一筆匯款,很準時。”

    “那就對了,艾華德在小鎮破了一間大案,他把墨西哥人的盜車團夥給掀了專門拍了採訪車。”托尼又一次劃動Ipad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在收到第一筆錢以前也上過電視,不過那是在電視台採訪一群即將加入警察機構的訓練生時,我懷疑,有個傢伙專門對上過電視的警察下手。”

    週末記得那次採訪,可那並不是他所經歷的。應該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那個傢伙。

    托尼的手指並沒有停下,不停在Ipad上滑動著:“於是,我在想,會不會收到這筆錢的人不知你們兩個?又或者。收到這筆錢的人會不會都被媒體報導過?所以,我對案情進行了彙總,曾經上過電視且死於他殺的警員並不多,在這些警員當中,有6名警察被勒死,而通過合法手續去銀行調查他們生前賬戶時。驚喜出現了,這留名警員每個人的戶頭下都曾經有過相同的款項匯入。案情,最早可以追述到2oo4年,到現在為止,有七名警察已經可以確定死在這個傢伙手裡,另外那兩名調查員恐怕也死在了他的手裡。”

    收齊Ipad的托尼看著週末,用非常不禮貌的方式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沒死。”

    “談話到此結束!”巴勃羅站起來走到週末面前,生硬的夾在他和托尼中間說道:“托尼先生,你將會受到洛杉磯警察局的投訴信,如果用通俗易懂的話翻譯一下,那就是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態度對待我的下屬,你聽明白了嗎?”

    週末輕輕的伸手握住了巴勃羅的胳膊,他知道自己的領導是個粗人還特別護犢子,不過,這種案子當中的玄妙巴勃羅不太可能明白。托尼沒有不尊重自己,因為自己沒死這件事,在他眼裡是破案線索,這是個極度自信、在破案上完全相信自己的傢伙偏偏,這又讓他給懵對了!

    “我沒死很可能是因為沒動過那筆錢。”

    這是週末的解釋。

    他也的確沒動過那筆錢,剛來到米國的時候,是因為不想惹上麻煩沒動那筆錢;到了洛杉磯以後,是亞當的案子讓他正處於麻煩當中,那時他甩包袱似得把那張卡交了上去,這才有了調查員的出現。沒想到的是,這種事居然讓自己逃過了一劫!

    “等等,托尼,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個警察殺手存在,為什麼直到現在FBI才將案件合併,並立案偵查?”週末想不通這一點。

    托尼解釋道:“理由很簡單,1o年左右未破的懸案會被到冷案局處理,你一定知道你們華人的驕傲、有‘亞洲福爾摩斯’之稱的李先生,他是冷案局的頭。只是,這件案子為什麼沒破我就不太清楚了,是時間不夠久沒排上隊,還是”托尼笑了笑,伸出Ipad說道:“反正現在在我手裡。”其實托尼想說‘還是那位李先生破不了’,只不過這句話被笑容代替了。

    “謝謝,我們的談話結束了。”托尼轉身離開,在談了這麼多以後,似乎又恢復了精氣神,宛如幾天不睡也不是大事。

    巴勃羅看了週末一眼,又看向托尼離去的身影道:“他要是在來煩你,告訴我。”

    “還有,別在家裡擺那麼多檔案,剛才我在你的沙上看到了‘水塔溺亡案’、‘塞西爾酒店暴力性侵案’、‘人體自然案’等十幾分殺人案的檔案,我實在想像不出有誰會整天在家裡研究這些東西,反正這些東西要是天天在我眼前,我肯定會有一天想要出去弄死誰。”巴勃羅說完這句話也離開。

    那時,週末找到了第二個點,自己想殺人的想法就像是一個足球愛好者總是會在玩實況足球遊戲中覺得不太過癮、想要出去踢幾腳一樣,除了普通人沒有條件完成的事情,長時間接觸某件事情久了都會產生試試看的心理,加上自己的應激性障礙心理疾病,那殺人的念頭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嵌入腦海就不是什麼怪事了

    “shIT”週末拖著長音罵了一句。(未完待續。)

    地一下雲.來.閣即可獲得觀看】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十九章 十字路口的兩端

    清晨的陽光順著窗口斜著照入房間時,一個女人的背影在熬過黑夜後,總算見到了光明。◇↓◇↓小說。¥℉恐怕這一刻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已經被玷污的靈魂是怎麼穿越充滿荊棘之地的,因為,那裡已經被噩夢所佔據。

    瑪麗側躺在床上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勉力支撐的起身時,她才明白歲月的打擊不僅是容顏變老,還要逐漸消失的體力,不然,年輕的她躺在床上一夜不睡絕不會有現在的疲憊感。

    此刻,爭吵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多科憤怒的聲音在老夫人最脆弱的時期不停刺激著她:“我得殺了薩斯,姆科揚,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嘿,小點聲。”姆科揚似乎在勸阻:“多科,你應該明白現在的我們撼動不了他。”

    “不然你讓我怎麼辦?”薩斯在憤怒中壓低著嗓音,可那股被怒火燃燒了理智的衝勁兒依然能被聽出來:“我們已經讓出了黃金椅子,全家都搬離了流浪區,結果呢?那個混蛋……混蛋!”

    多科憤怒的咒罵著:“我付出了離開亞美尼亞人聚集地的代價和大筆金錢才聚攏起來的人手又散了,你知道哪些混混說什麼嗎?他們說不願意為一個連老夫人都被……被……的家族效力,而咱們的生意才剛剛起步!”

    俄羅斯人所在的區域內有一棟很僻靜的房子,這棟房子不大,也沒有年久失修的痕跡,可是這對於擁有家族傳統的多科一家來說,絕不是值得炫耀的事,因為他們丟掉的絕不僅僅兩棟房子的差價。

    在這棟房子的客廳裡,多科與姆科揚坐在沙發的兩端,本該成為這個家族頂樑柱的多科正一顆一顆的往一把馬卡洛夫9毫米手槍的但家裡壓子彈,這是俄羅斯人聚集區內最容易買到的武器。

    “冷靜,多科。”姆科揚同樣怒火中燒,可,又能怎麼樣?

    “多科。我知道薩斯他們放出的消息讓你有一種吃了屎一樣的感覺,但是,別忘了母親是為了什麼,如果你真的沖了回去。無論是你在街頭抓住機會偷襲了薩斯還是薩斯幹掉了你,繼承‘多科’這個名字的人都不存在了,你聽懂了沒有?”

    哐。

    多科將手裡的彈夾扔到了茶几上,他在這棟毫無感情的房子裡沮喪的說著:“姆科揚,那比讓我吃屎還難受。”

    薩斯幹了一件非常非常陰損的事。他把在自己豪宅臥室內發生的事情散播了出去,對於一個黑幫大佬來說,這是徹底幹掉多科的最佳選擇。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家族不可能重新站起來,尤其被人瞧不起的原因還是那麼齷齪,要是在這個謠言出現的短時間內多科家族沒有任何報復行動出現,江湖上將不再有任何一個人看得起‘多科’這個名字,這比幹掉多科家族的所有人省事多了,還不用浪費任何一顆子彈。

    這個打擊對於多科來說是致命的,他在幾天前剛剛接受了達馬斯的建議,開始用運輸生意賺來的錢大肆招攬手下。這令他不得不每天帶著這群家花天酒地不說,還要教他們如何做比弗利山莊的生意,不過,沒想到沒有完成培訓的員工在謠言出現後全都離開了他們,第二次把多科放到了孤家寡人的位置。

    現在的多科開始覺得這個江湖過於殘忍了,為什麼那些街頭傳說中的逆襲在自己身上從未出現過?

    咔嚓。

    房門的聲響讓兩兄弟看向了老夫人臥室方向,他們眼看著拿到房門慢慢打開,緊接著老夫人的身影在門內走出……那一幕,能讓任何一個兒子心碎,誰也無法接受遭受了如此創傷的母親要故作堅強的面帶笑容出現在自己面前!

    還是在面無表情的走出房間後。看到兩個愣神的兒子時,一點點擠出微笑……

    “多科,在你不得不吃屎的時候,最好別仔細品味。咬、咀嚼、吞嚥,然後重複,這樣更快。”

    多科站了起來,朝著老夫人的方向走去,當他靠過去只將雙臂展開了一點點的時候說道:“母親,我會記住這個仇。我不會讓人這麼欺辱你、還有我自己。”

    “你覺得我需要的是一個擁抱麼?多科,別把好萊塢電影裡的劇情帶到家裡。你似乎忘記你父親曾經告訴過你的話,他說‘這就是江湖,別總覺得自己很——牛——B,只要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欺負你,只能說明你不夠——牛——B。”

    老夫人伸出手打在了多科的手臂上輕拍兩下,這個動作直接把多科想要用她的行為拍的停止了下來。

    這個女人的堅強不是展現出來的,她正在於劇痛中咬緊牙關的用行動去教育自己的兒子,告訴他,該怎麼當一個男人。代替那個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丈夫,履行父親的職責。

    “姆科揚。”老夫人說道:“去拿我的支票本。”

    已經不知道該表達些什麼的姆科揚順著門縫走入了老夫人的臥室,在她的包裡拿出支票本,當這個很久沒用過的東西再次出現在老夫人的手裡,她順手在支票本上寫上了多科從不曾擁有過的作弊器編碼,那是整整360萬美元。

    “把這筆錢都取出來。”老夫人輕聲說道:“拿這筆錢中很小的一部分去鞏固和擴大你們的生意,用剩下的全部去招攬人手,記住,我不是讓你們去報仇,我是讓你們用這些錢讓他們擁有表面上看起來極為奢華的生活!”

    “什麼?”多科有些驚訝。

    “聽著!”瑪麗尤為慎重的說道:“因為我們的錢沒辦法讓你的手下都住上豪宅開上豪車,所以,你必須利用好這些資源。”

    “知道在街頭混混眼裡什麼是奢華的生活麼?你得讓他們戴上金光閃閃的金鏈子、得讓他們身邊有足夠野的妞、得讓他們開房都去希爾頓酒店,這些會讓亞美尼亞區域的其他人嫉妒、羨慕,這才是這筆錢可以做到的。”

    多科驚訝的說道:“達馬斯又猜對了。”

    瑪麗愣了一下,問道:“猜對了什麼?”

    “他說這麼做以後會有越來越多愛錢的人為我們工作,經濟的力量可以讓懸殊的對決變得稍微改變一些,可是想要徹底改變需要更多的錢,地下法則永遠承受不起經濟法則的碾壓。”

    瑪麗迅速做決定道:“讓達馬斯從學校回來,也許他能成為你的好幫手。”

    “接下的事。達馬斯告訴你了麼?”老夫人又追問了一句。

    多科搖搖頭。

    “接下來才是最危險的,多科,你必須現在就明白這麼做的後果有多嚴重。一旦黑幫分子不在群困潦倒,警察就會找上門來。他們的警犬會順著鈔票的氣味追蹤過來,而金錢的誘惑永遠會敗給可以改變的刑期。你要知道,這件事一旦出現在薩斯和你的正面對決之前,你將面臨著無窮無盡的出賣,一旦薩斯忍住了。我們會踏入深淵;他要是沒忍住,你手下重新聚集的這些人會在鈔票的魔力之下拿起槍捍衛他們已經擁有的一切,那個時候,你就有了和薩斯一戰的能力。”

    這一夜,瑪麗思考了什麼沒人知道,可是天亮的時候,她卻拿出了完整的計畫,希望通過自己的手腕將馬上就要從這座城市裡消失的名字親手扶起來。

    “更重要的在後邊,薩斯知道薩爾瓦多人的危險,所以不要低估他的耐心。而你們真要成為不死不休的死敵,貪婪的薩爾瓦多人絕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一直以來我都在等薩斯真正的敵人出現,只有到了那時候薩爾瓦多人趁虛而入才能體現出多科這個名字的重要性,現在,我們卻只能把薩爾瓦多人列入到敵人名單之中了。”

    “多科,現在你手裡有360萬美元,作為繼承了‘多科’名字的男人,你有權利做選擇,要麼,你拿著這筆錢帶著全家隨便去米國的任何一座城市過無憂無慮的生活。當兩個弟弟都結婚以後生活可能會有一些改變,但是,拮据這個字永遠不會出現在你的生活裡,除非你學會了奢侈和浪費;要麼。拿這筆錢像你父親一樣的去冒險,你要面對的老謀深算的薩斯、我們的死敵薩爾瓦多人、還有該死的警察,在進行這個計畫的時候必須要做好一切準備,比如在警方比薩斯動作快的情況下盡快斬斷所有運輸生意以免牽連自身,這是一個走錯一步就會讓全家死光的計畫……”

    老夫人看著薩斯的雙眼說道:“你選吧。”

    ……

    同樣是清晨,同樣的陽光下夏洛特開著車將羅傑載到一家健身俱樂部門前停下時。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下車。”

    羅傑極為不情願的回應道:“夏洛特,你知道我不喜歡……”

    “你沒有選擇的權力。”夏洛特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走下車站在車外等待著。

    那時,羅傑打開另一側車門說道:“夏洛特,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週末在咱們家留宿的那天晚上差點殺了我!”羅傑激動的解釋著。

    “是嗎?我真沒想到你竟然學會了撒謊!”

    “我沒有!”

    “那為什麼我沒在監控中看到這一幕?”夏洛特彷彿說漏了什麼似得揮揮手道:“算了,你知道也無所謂,我和蘭伯特為了觀察你們的精神狀態在家裡按上了監控,可是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很有必要。”

    羅傑毫不吃驚的回應著:“是尤達,尤達把那段監控下載了下來打算威脅週末,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已經醒了。”

    夏洛特瞪大了眼睛,尤達這個名字彷彿是她的軟肋,偏偏這時的她不願意相信羅傑的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並按下免提說道:“姬斯蒂,你現在必須非常認真的告訴我,已經幾年沒有出現過的尤達、是不是又回來了?”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在夏洛特根本無法觀察到對方微表情的情況下,用誇張的語調說道:“你在說什麼?尤達回來了嗎?什麼時候的事?能不能告訴她,我非常非常想念她,我……”

    嘟。

    夏洛特毫不猶豫的掛掉了電話,狠狠瞪了羅傑一眼後扭頭向健身俱樂部走去。

    羅傑用一副有口難言的表情極度尷尬的看著夏洛特的目光,就是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健身俱樂部吧檯前,夏洛特十分直接的說道:“麻煩你,為我弟弟辦一張健身卡,另外,把俱樂部內所有最消耗體力的課程都幫他報上,最好是能讓他回到家就直接癱軟到床上。”

    一個聲音在夏洛特背後響起:“這位女士,這是個危險行為,對於一些體內藏著巨大潛力的人來說,這麼做能喚醒潛能,讓他越來越強壯,同樣,對於那些並不擁有身體開發潛能的人來說,這樣會把人練進醫院。我不勸你這麼做,最科學的方法是進行身體能夠承受的訓練試探您弟弟體內到底有多少潛能。”

    “你是誰?”夏洛特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回頭嚇了她一跳,她以為自己看見了一座山。

    “契科夫,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家健身俱樂部的教練。”(未完待續。)

    PS:多科家族的劇情還是連接上了裡番,沒有看過裡番的朋友可去貼吧和群裡看,呃,就這。SF0916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十章 夜晚,不光可以用來做夢

    豪宅餐廳內,薩斯坐在長條餐桌前正在看一些資料,而那張餐桌上則擺放著純銀製的燭台和一些裝飾用的花。

    穿著花襯衫的薩斯在看一組數據,這是米國預防犯罪機構提出的數據證明,該證明則佐證了奧巴馬在臨下台前想要極力推動的禁槍政策是正確的。那組數據是這樣寫的:在米國有3.18億人口,槍械卻存在至少有3億支,這組數據剛好印證了德州的一句名言,他們說‘千萬別投資會貶值的資產:drives、lies、loats、—uk—s(大致意思是千萬別投資車、飛機、船、女人),要買就買槍和土地。’那麼,回應這句話的是什麼呢?是另一組數據,這組數據是在米國每100個人中就有一個人在監獄服刑,要是按照這個人口比例來算的話,這個國家有至少300萬犯人在服刑,偏偏這些犯人中大部分人都曾經和槍打過交道。

    “boss。”

    “薩斯先生。”

    “老闆。”

    午飯時間到了,薩斯家的餐廳熱鬧了起來,一些留著長發還故意燙成捲髮的傢伙走了進來,這群人會令人想起早期哥倫比亞——毒——梟——在好萊塢電影中的髮型,只不過他們擁有一張歐洲人的面孔。

    “看看這組數據。”薩斯把那份資料扔在了餐桌上:“咱們的總統先生用這組數據來證明槍械破壞了米國的治安。”

    “胡說八道。”

    “黑人懂什麼是治安?”

    嘲諷的聲音在薩斯家的餐廳傳出,薩斯卻冷笑幾聲說道:“我覺得他說得對,要是沒有槍。我絕對不敢衝著當年的薩爾瓦多人大喊‘i-don’t-give-a-uk-about’。”

    “起碼槍給了我膽量。”

    薩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年輕力壯的興奮勁。同時也忘了當年第一個站起來向薩爾瓦多人開火的不是他。是多科。

    進入餐廳的幾個傢伙面面相覷的看了幾眼,完全不理解薩斯怎麼開始擁護黑人總統的時候,面帶疑惑的坐了下去。

    薩斯家是熱鬧的,除了餐廳中的這幾個核心人物外,客廳內還有幾個在52吋壁掛電視旁玩著遊戲,還有一些在廚房裡煮咖啡,整棟豪宅內差不多有20多個人,還真有種如日中天的味道。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麼?”薩斯看了所有人一眼。輕聲道:“以前我和你們一樣,年輕氣盛,從不害怕什麼,敢迎著子彈在街頭往前衝。可幾十年後的今天,我發現自己傻的可以。像米國建國初期的那些白痴一樣你一槍我一槍的決鬥真的是英雄嗎?贏了又能怎麼樣?身上的槍傷有多疼只有半夜裡咧嘴鬼哭狼嚎的自己清楚。現在我不希望人人都有槍,我只希望我們有槍,你們不明白兵不血刃幹掉敵人時,看著財產、健康、兄弟都不受任何損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就像是解決多科?”

    薩斯手下的這記馬屁拍到了正地方,他極為興奮的揚起了頭,很是得意的伸出手指指著說話的人道:“你說的沒錯!”

    哄。

    餐廳內鬨堂大笑。其中一個傢伙明白過來似得用最猥瑣的表情說道:“怪不得boss希望他有‘槍’而對手沒有‘槍’。”

    “哈哈哈哈哈……”

    餐廳內笑成一團,有些人把眼淚都笑了出來。正在伸手揉著眼睛。

    笑聲過後,靠在薩斯旁邊的傢伙說道:“老闆,有件事得和您說一下,多科剛剛招募的手下有一些回到了流浪區,他們說不願意為那個家族效力了;還有一些平日里根本得不到機會的傢伙離開了流浪區又投靠了薩斯,為他們的運輸生意幫忙,這兩件事,怎麼處理?”

    “你的意思呢?”薩斯看了看自己的左膀右臂。

    “我覺得不如給那些回來的一些機會,至於走掉的,我倒是無所謂。”

    “誰走了?”

    “維科多那些小偷,他們在這根本賺不著什麼錢。”

    薩斯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說道:“都幹掉。”

    “什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旁邊的手下有些驚訝,今天這位亞美尼亞人大家長並沒怎麼發火,為什麼說起話來如此狠絕?

    “你有問題麼?”薩斯向後仰了一下身子,讓僕人將漂亮的餐盤和銀質刀叉擺好後,看著手下問出了這一句。

    這個時候,作為亞美尼亞人當之無愧的頭把交椅,他必須比任何人都冷血,在黑幫的世界裡,你能不允許任何人說回來就回來、說離開就離開。

    “是。”

    餐廳內熱絡的氛圍冷淡了,黑幫這種被鮮血渲染的國度看似充滿傳奇色彩,可一旦置身其中,你會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因為這裡沒有任何一人懂得該如何讓緊握拳頭的人,鬆手。

    “那你還在等什麼?”

    飯菜還沒上來,薩斯臉上還掛著微笑,整個氣氛卻在眨眼間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任何人都得承認,薩斯具備梟雄的一切氣質,包括那顆普通人不可能擁有的、蔑視一切的心。

    夜,在時光無聲無息的流淌中到來,這是工薪階層結束一天忙碌的時刻,他們想要不過是安靜的休息、或者在院子裡那個被曬了整整一天的充氣泳池了泡一會,這就是流浪區窮人的生活。

    rb音樂在安靜的街頭響起,幾個孩子在水中不斷撩起水花嬉戲,在那窮困到被鐵絲網圍繞著的院子裡,這是一家人唯一能快樂起來的玩具。

    “嘿,你把水撩到我耳朵裡了笨蛋。”

    “你不會躲麼,白痴。”

    穿著泳裝的亞美尼亞夫妻靠坐在充氣泳池的氣墊邊上泡在水裡笑著。在他們眼裡自己的孩子如此辱罵對方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這是兄弟間的情誼。哪怕他們只有十歲左右的年紀。

    “親愛的。”略顯肥胖的女人叼著菸捲撥動著被水打濕後顯得極薄的頭髮,扭過頭看著滿臉胡茬的丈夫低聲道:“你從多科那離開會不會惹怒薩斯?這在他們眼裡算是背叛吧?”

    “閉嘴。”男人非常不高興的回應著:“你懂什麼?薩斯需要我們這些人,他和多科家族的爭鬥才剛剛進入白熱化時期,現在是底層雜魚藉機會上位的最佳機會。”

    那個女人反駁道:“我怎麼聽說多科已經失敗了?”

    “胡說八道,你加過哪個失敗的家族會拼盡全力招兵買馬?我告訴你,多科家族掌控著比弗利山莊的生意,他們需要更多的人手,而我。曾經為他們工作過一個星期的我知道所有運作模式,薩斯會派人來找我的,到時候,我會這條街上第一個開著凱迪拉克接你和孩子們的男人。”

    美好的願望總會在深夜裡被談起,只是,那深陷入憧憬之中的思緒已經不會在告訴他們黑夜同樣屬於罪惡。

    呲。

    一輛嶄新的凱迪拉克黑色轎車真的出現了,它就停在了鐵絲網前的街道上,而車門打開的時候,車上穿著黑色t恤的長發男人走了下車來。

    泡在水池裡的男人從這輛車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凝視,而看清那個傢伙的長相後。他臉上寫滿了興奮:“他來了,薩斯的人來了!”

    “嘿。龐克,我的兄弟,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龐克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香菸,另一隻手拿著打火機偏著頭避開長發將香菸點燃,而後衝著水池裡的男人伸伸手說道:“我們談談。”

    那個男人在龐克沒說話的時候已經站了起來,藍色的泳褲緊固在他身上,某些東西顯得十分礙眼:“是需要談談了。”他高興極了,起身要爬出水池的時候忽然想起什麼一樣捧起身旁女人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像是一家馬上就要垮掉的公司被風投看中似得從泳池裡爬了出去。

    他走到龐克身邊,激動的說道:“薩斯想知道什麼?”

    “是多科家的下一步計畫麼?我覺得這個不太重要,他們似乎不怎麼在乎黃金椅子,只希望把自己手裡的生意做得更隱秘。”

    “還是……要知道多科生意的秘密?那你算是找對人了,他們手裡已經沒人了,我們離開了他們的家族生意以後,送貨的活得由他們自己去幹……”

    龐克用力吸了兩口嘴裡的煙,隨後‘吐’的一口連煙蒂帶口水一起吐掉,那一刻,他把一隻手伸向了後腰處:“薩斯……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不喜歡背叛。”

    那個男人的眼睛緊緊盯著龐克背到身後的手,眼看著對方在用力抽著什麼,可是下一秒,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出現在眼前時,槍口和他鼻子之間的距離近到了有一股火藥味襲入……

    碰!

    一聲槍響。

    鮮血在子彈衝入了那個男人的腦袋後迸出。

    空。

    三十歲左右的成年男子被子彈衝擊著向後摔倒,他倒下後,龐克的視線開闊了出來,剛才還在嬉笑著的家庭同一時間集體愣住了,那個肥胖女人張大了嘴坐在原處一動不動,兩個孩子扭頭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誰啊,這大半夜的放著帶槍聲的音樂,這麼對匪幫音樂著迷你為什麼不搬到黑人區去!”

    龐克衝著聲音來源處的窗口大喊:“閉嘴,bih!這可是流浪區的夏天!”

    嗡!

    那輛凱迪拉克汽車咆哮著離開街區,水池裡,只剩下已經完全傻掉的一家人。

    “爸爸,我們應該報警,我看見那個男人的臉了。”剛才還在嫌鄰居家太吵的那戶人家傳出了令人唏噓的對話:“閉嘴,那是龐克,薩斯家族的槍手,他三年前就是警察局的通緝犯了!”(未完待續。)

    ps:第二季,第一卷終。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一章 死擂

    調停向來是黑幫最願意做的事,一個有身份、地位和實力的黑幫大哥會從一些小幫派的衝突中謀取巨大利益,當然,這並不是誰都能玩的,只有最拔尖的那個才擁有如此資格。

    洛杉磯俄羅斯人聚集區內有一棟通體被落地窗覆蓋的大廈,在這棟大廈的7層會議室裡,別列佐夫和薩斯正在那激烈的爭吵著,氣氛火爆的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拔槍互射。

    “你死定了薩斯!”別列佐夫惡狠狠的說道:“昨天晚上你派人在我的手下送貨途中襲擊了他,這直接導致了巨大損失,不光貨丟了,還丟失了比弗利山莊的客戶信譽,為損失不可估量。”

    薩斯怒視著別列佐夫,態度凶的像是二十幾年的他,那股橫行街頭的‘惡’展現出來的時候,亞美尼亞人幫派老大的架勢擺的特別足:“你們的貨?你是俄羅斯人麼?更何況我什麼時候和俄羅斯人發生過衝突?昨天晚上我只是派人清理了幾個背叛亞美尼亞人的蠢貨,要不是這幾個混蛋跑的快,他們已經是屍體了。”他頭也不回的伸手指向會議室內的角落,那個位置,站著幾個賊頭鼠腦的傢伙。

    也多虧了這幾個傢伙夠賊,在昨天晚上送貨途中剛剛發現了有些不對調頭就跑,不然他們這四個人捆到一塊都不是龐克一個人的對手。

    這件事驚動了多科,已經放棄了帶著三百六十萬美元遠走高飛的他第一次展現出了領袖本該擁有的智慧,他沒有莽撞的報復,在給別列佐夫打了個電話後,以薩斯擾亂比弗利山莊生意的由頭一狀告到了俄羅斯人的大老闆這。

    多科知道俄羅斯人絕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對比弗利山莊有所覬覦,所以,這招借力打力使的恰到好處。

    “先生們。”

    會議室的房門打開時,一個看起來像是某公司CEO的男人出現了,阿瑪尼的西裝在他身上體現的不是身材,而是一種氣質。一種在辦公室裡執掌乾坤、卻並非鐵血街頭的氣質。

    黑色皮鞋在陽光下綻放著光澤邁入會議室的房門,這個男人坐下翹起二郎腿並將右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時,右手無名指上帶著婚戒,至此為止。任何人也看不出來這個坐在會議室裡的傢伙和黑幫有什麼關係,直到他伸出手捋了一把頭上非常精神的短髮。當短髮順著手指挪動而變得像一邊打斜、看起來像是偏分髮型時,在手掌離開頭髮的那一刻,右手拇指順著嘴唇唇邊抹了一下。這時,眼前的這個小動作才令眾人從這個傢伙身上感到了一絲江湖氣。因為這個動作和好萊塢電影中李小龍的招牌動作完全不同,他的這個動作,帶著一股血腥味。

    “先生們,都冷靜一下。”

    他坐在了會議室長條辦公桌的頂端,一個隨從都沒帶,可那份氣勢,足以鎮壓整個場面。

    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全場後,會議室內安靜了下來,他開口說道:“十分鐘以後我要去機場,也就是說。處理這件事的時間不多,各位,從現在開始,請你們先放下憤怒,安靜的聽我說,否則,那就是對整個西伯利亞人公司的不尊重。我們對待缺少敬意的人,很殘忍。”

    絕沒有任何一個公司的CEO會在會議室內這麼說話,可是這個男人卻說了,還用如此普通的態度。恐怕這也是外界評價俄羅斯人是半公司化半街頭黑幫的主要原因,他們進化的或許只是外表,或許……

    “首先,薩斯先生。對於背叛,我們俄羅斯人一樣厭惡。”

    薩斯聽到這,點點頭說道:“感謝古苛先生的理解。”

    “不要客氣,那麼,我們繼續。別列佐夫先生離開亞美尼亞人所在的流浪區時,薩斯先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我想,那可能是因為對西伯利亞人公司的敬意;而多科一家是您親自從流浪區趕出去的,這也不能算是背叛……”說話間,被薩斯稱為‘古苛’先生的四十歲的男人用拇指側面刮動著臉上胡茬,以目光引領眾人的眼神看向以維科多為首的幾個傢伙說道:“這幾個傢伙的離開卻激怒了你,對於這一點,我特別理解。誰也不願意被接二連三的冒犯,相信我,在我離開這間辦公室的時候,會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他竟然用解決方案這四個字來形容,宛如在會議中解決一件合法的社區開發生意。

    古苛繼續道:“不過,這並不是把您從流浪區冒昧請來的原因。”

    “薩斯先生,你的人龐克昨天晚上在流浪區清理了叛徒以後,驅車前往比弗利山莊,於進入比弗利山莊的公路上襲擊了維科多,他一共開了七槍。在這,我不想評論龐克的槍法和維科多的警覺性,我想問問薩斯先生,你的人,讓為我工作的維科多丟失了整整3000美元的貨,怎麼辦?”

    “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西伯利亞人公司一直和比弗利山莊的富豪們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可你的襲擊讓我們損失了信譽,現在的我們正在和西海岸的黑人競爭,在多科先生的幫助下已經有了一定優勢,假如,這場競爭在你的襲擊中因為信譽的流失而失敗,你怎麼負責。”

    “我說完了,時間不多,薩斯先生,請你盡快給我答案。”

    什麼叫欺負人?

    薩斯把多科家族趕出了流浪區和眼前這個古苛比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要是發生在流浪區兩個亞美尼亞人的小家族之間,恐怕薩斯的調停方法只能是找出犯錯人來,大不了讓犯錯的家族賠對方一條命。可俄羅斯人不這麼算賬!人家又是信譽、又是競爭,最後用一通黑幫根本接觸不到的語言編織了一個大帽子,站在西伯利亞人的這個大招牌下、以戰鬥民族最凶狠的靈魂問你:“你怎麼負責?”

    “古苛先生,您到底是什麼意思??”薩斯瞪起了眼睛,他得證明自己不是軟柿子,不然這要是傳回亞美尼亞人的流浪區,他的地位一定會發生地震般的動搖,每個人都會想難道敢和薩爾瓦多人玩命的薩斯見到俄羅斯人就軟了嗎?

    古苛都不跟他廢話,江湖上那些套話一句不說,提都不提他要向國內的大老闆負責的話了。直接說道:“你得按照西伯利亞人的規矩來,不然,這就是戰爭的開端。”

    已經不是威脅了,因為薩斯完全沒有抵抗俄羅斯人的實力。即便是整個亞美尼亞人能如同當年一樣擰成一股繩的和俄羅斯人展開一場地下世界的生死大戰,最後被碾壓的也一定是他們。

    多科腮幫子肌肉緊繃著,他總算看到薩斯要倒霉了,這是他這輩子最希望看到的事,臉上充滿惡意的笑已經準備好。就等著看最後薩斯是怎麼哭著離開的。

    “什麼規矩?”

    古苛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笑了:“死擂。”

    “1V5。”

    古苛一隻手豎起一根手指,另一隻手伸開一個巴掌:“在我們公司的地下拳場,亞美尼亞人出五個人參賽,西伯利亞人公司只出一個人,你們贏了,這件事當沒發生過,所有損失由我負責,俄羅斯人不會有任何報復行動。”

    “輸了呢?”薩斯咬著牙問著

    這時候連龐克都低頭看了薩斯一眼,那可是1V5,這種時候自己的老闆竟然不是大笑著一口答應下來。居然還在問輸了以後怎麼辦!

    “換供應商。”古苛簡單的說道:“從輸了那一秒開始,我不管你們有多少存貨都由西伯利亞人公司買下,我們會付現金支票,而你們,決不允許在和南美、亞洲人交易,所有貨源都由西伯利亞人公司提供,價格隨著市場浮動而等同於南美和亞洲人的價格。對了,我說的可不是二手市場生意,也不是你去拍賣會上玩的小把戲,我說的整個流浪區的——毒——品。”

    古苛給了薩斯足夠的考慮時間。他繼續說道:“至於你和那幾個小偷的事,同樣以這個方法解決,死擂第二場,1V1。人手由多科家族與別列佐夫出,你如果贏了,這幾個人你都可以帶走,從擂台賽結束開始,我保證你可以毫不費力的把這些傢伙送去地獄。”

    這一次古苛根本沒說輸了怎麼辦,似乎他就沒打算讓多科和別列佐夫贏一樣。擺明了是在用這幾個傢伙的命去換龐大的流浪區——毒——品——市場。

    薩斯為難的坐在那,原本對多科家族的優勢已經到了足以逼死他們的地步,可俄羅斯人參與進來以後,有些事開始變得玄妙了起來。

    “你還有一分鐘,薩斯先生,我離開這間辦公室之前等不到你的回答,將默認為你否決了我的提議,那麼,俄羅斯人會向亞美尼亞人宣戰。”

    古苛扭頭衝著會議室門外喊道:“卡弗羅拉,最近幾天我非常忙,麻煩你幫我接聽辦公室電話、私人電話,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直接告訴他我沒有時間。”

    極為漂亮的俄羅斯女人由會議室門口走了進來,她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短裙,兩條大長腿上的黑色絲襪充滿了誘惑力,那時,這個女人伸手扶了一下鼻樑上的黑色鏡框說道:“古苛先生,您必須去趕飛機了。”

    “我同意。”薩斯特別勉強的答應了下來,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Great。”

    “告訴尤金,讓他週五晚上參加拳賽。”

    說完,古苛和那名女秘書匆匆離開,整間會議室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多科原本打算讓俄羅斯人為自己出頭,最好可以直接把薩斯弄垮;薩斯本來意願是震懾亞美尼亞區域內的所有人,用殺戮來宣告背叛薩斯家族的下場……

    沒想到,最後一切都便宜了跟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關係的俄羅斯人,雙方還要為他們的地下拳場打兩場死擂。(未完待續。)

    PS:第二季第二卷一波流捲首語:如果這能炙熱一次,誰在乎別人的目光?!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二章 人老智忙

    “——婊——子——養的俄羅斯人!!!”

    別列佐夫氣瘋了,他回到自己的窩點靠在沙發上罵完這一句以後扭過頭看著牆壁一動不動,整個人要爆炸似得忍耐著倒計時的沉默。←,

    剛剛進屋的姆科揚同樣是氣憤到了極點,穿著粉色嘻哈風西裝的他甩起一根手指指向門外,如同指著古苛的鼻子一般說道:“他倒是精明,能為西伯利亞人公司賺錢的事讓尤金上台,該為我們出氣了,這回讓我們自己出人手,古苛是傻了麼?為什麼不把兩件事綁在一個擂台上?誰不知道尤金是三年來無人能敵的地下拳王?三十二三歲的年紀擁有一個二十出頭強壯小夥子的爆發力,可是在死擂上的經驗卻比任何一個年輕人都要豐富一萬倍,他僅靠雙手就能摔倒一頭成年公牛,那段視頻至今還在網絡上熱播著!”

    多科在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不停咒罵著古苛時,一直保持沉默,因為維科多那幾個傢伙正在用恐懼的目光看著他。

    誰都想活著,但是一旦多科他們輸了,被薩斯帶著的這個人恐怕就再也沒有活下來的機會了……

    “難道你們還沒看出來麼?古苛一直都是個生意人,他是個既顧著自己利益又要照顧對手情緒的生意人,藉著咱們和薩斯爭鬥的理由吃下整個亞美尼亞區域銷售權是利益,有了這個利益,自然可以將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的幾個傢伙送到薩斯手裡去,不然薩斯怎麼會聽話?怎麼會以亞美尼亞人掌權人的身份給俄羅斯人創造利潤?”

    多科算是看明白了,除了你自己足夠強大以外,世界上的任何人、組織都不知道依靠。

    達馬斯插嘴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該找誰去參賽,俄羅斯人決定的事已經無法更改了,而房間裡的這些人應該沒人能站在拳台上,畢竟這不是黑幫火拚。”

    事到如今,多科也只能出血了,他要是連維科多這幾個傢伙都護不住。以後就算是有機會拿回流浪區也不可能再有人跟著他:“我出錢,我出一百萬美元找人替我們打這場生死戰。”

    別列佐夫用眼皮挑了他一眼,問道:“為了這幾個傢伙,你要拿出一百萬美元?這一個月左右你從我這也不過賺走了二十萬左右。這幾個傢伙為你創造的利潤可能還不到一萬美元!”在別列佐夫眼裡,帳就是這麼算的,所以至今為止他不過是個中層,永遠登不上最高的舞台。

    “那是我的事,表哥。有什麼適合的人嗎?”多科咬著牙根肉疼的問了這麼一句,他知道,維科多必須保,這場死擂無論如何不能輸!

    “你要是肯掏這麼一大筆錢,我手裡還真有個合適的人。”別列佐夫琢磨了一下,介紹道:“他是紐約人,在布魯林克長大,夢想是成為下一個泰森,結果,在一次爭鬥中失手打死了兩個倒霉的傢伙。當時已經有經紀人和他簽合同了,差的只是在合適的時機打上幾場。這個傢伙被判了40年,刑期過半後才假釋不久,可是他在路易斯安那州的監獄裡可沒輸過,聽人說,他是那裡沒人敢惹的霸王。”

    “路易斯安那州?”多科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驚訝的說道:“魔鬼島!”

    ……

    流浪區,薩斯大步流星的走回到豪宅內,他沒有咆哮著咒罵龐克,而是順著樓梯衝到了樓上,在踏入那間平日裡用來尋歡作樂的房門後。直接走到吧檯前,那時的薩斯是暴怒的,每一個腦細胞彷彿都被憤怒的電流擊打的直冒火星,當他拿起一瓶伏特加正準備給自己倒一杯的時候。看著原產地上標註著的俄羅斯地址就氣不打一處來,那拎著酒瓶子的手也從倒酒的姿勢直接改編成甩動……

    哐!

    嘩!!

    吧檯後全玻璃制的酒架被撞碎了橫板,橫板上擺放著的名酒隨著那瓶伏特加的碎裂而紛紛落下,一時間,酒瓶與酒架的撞擊之聲頻繁響起,破碎的玻璃碎片與各色液體紛紛在吧檯內崩落。弄得地上全是酒水和玻璃碴,酒香四溢。

    “老闆,您怎麼了?”

    穿著西裝的猥瑣律師出現在了這間屋子的門口,說出這句話以後,他親眼看見薩斯宛如《黑夜傳說》裡要咬人的狼人般扭過頭,那暴怒根本不用遷怒於他已經讓人瑟瑟發抖了。

    “把門關上。”

    樓下,以龐克為首的槍手們聽見響動後掏出槍就往樓上衝,看到那名律師後停下了腳步。

    律師回頭望了一眼:“龐克?你怎麼還在這?等著警察抓你嗎?你們幾個,馬上把他送走,他可是警方一直都在通緝的通緝犯!”說完,他隱沒在了那間屋子裡。

    嘎吱。

    房門被順手關上。

    “龐克那個白痴!那個白痴在接到我的命令以後居然跑到了俄羅斯人的地盤上去殺人,這個混蛋有可能讓整個薩斯家族陷入到西伯利亞人的控制中,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他,我必須得崩了他。”

    這就是薩斯能籠絡住那些亡命徒人心的原因,有時候他也痛恨這群傢伙的愚蠢,但是,只要這群傢伙不是給他故意惹麻煩,薩斯從不遷怒於任何人,尤其是最忠心的那幾個。他總是默默的清理著麻煩,讓那群傢伙親眼看著他這個薩斯家族的話事人是怎麼給他們擦屁股,最終,面帶富有江湖氣的爽朗笑聲於手下人的虧欠中收下那份感謝。

    “老闆,你得安撫一下自己的情緒,別忘了你的高血壓。”

    “你不明白。”

    薩斯不願意再說的搖搖頭。

    “不就是一場拳賽和更換供貨商的事麼?我看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亞洲人的貨源很不穩定,南美的價格總是會在洛杉磯落地以後翻上幾倍,俄羅斯人擁有強大的實力,會讓我們不用為了價格和貨源是否充足的問題傷腦筋,不好麼?”

    薩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腦袋裡除了法律條文似的死規矩還有什麼?”

    “我為什麼用盡手段把多科家族趕出流浪區?難道我沒有實力拍幾個槍手趁著天黑幹掉那幾個混蛋嗎?以我在流浪區現在的地位,誰敢說話!”薩斯身上那股捨我其誰的氣勢總算展露了出來。

    “為什麼?”律師很配合的接了下句。

    “復仇!”

    薩斯的眼睛是炙熱的,看向窗外的那一刻,身上彷彿被點燃了火焰:“薩爾瓦多人給我們這一代人留下的傷痛是你們根本感受不到的,這麼多年我壓制著流浪區的發展不跟俄羅斯人、意大利人、墨西哥人和猶太人搞上任何關係就是為了今天,當我們實力強大到擁有復仇資格的時候,我不想任何比我們強大的勢力用任何理由來阻止我給予薩爾瓦多人致命一擊!”

    “為此,不管用多少錢我得從監獄裡出來,哪怕染上一些不太重要的疾病;為此,我把多科一家驅逐出去,用殺戮震懾任何想跟隨他們的人!”

    “我——他——媽——的得告訴每一個薩爾瓦多人,他們現在擁有的是比老多科更強大的領袖,因為我不光可以容忍多科一家,還能帶著他們雪恥,搶回被薩爾瓦多人佔據的地盤!”

    “可我要是殺了多科一家呢?一定有人會覺得為薩斯賣命也許會落得一個‘鳥盡弓藏’的結局,為此,多科一家人一個都不能死,我得讓流浪區的每一個亞美尼亞人為了當年的仇恨薩爾瓦多人拚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拚命!!!”

    薩斯這盤棋並不大,可是他費盡心思在棋局上糾正每一個有可能造成錯誤的細節,儘量讓最後一擊變得順暢,只是……

    龐克一下毀了他的所有計畫。

    “現在你明白了嗎?俄羅斯人要是成了流浪區的供貨商,他們絕不可能讓任何一個亞美尼亞人和薩爾瓦多人動手,今天在那棟大廈的會議室裡你沒看見俄羅斯人有多陰險,他們會為了銷售利潤幹出任何事情來。即便我無法忍耐的動手裡,俄羅斯人也能多搞出一個死擂,以流浪區主人的姿態按照今天的會議在壓制一下薩爾瓦多人,到時候,流浪區和薩爾瓦多人聚集區都在銷售他們的貨,你覺得俄羅斯人還會對咱們的想法在乎麼?我保證,到時候誰先動手誰死全家,兩個區域內的家族領袖都被幹掉後,剩下的全是俄羅斯人扶植起來的傀儡,不然他們幹嘛收留別列佐夫和多科!”

    薩斯那雙銳利的眼睛沒有任何老化跡象,時間帶給他的經驗累積讓其更加聰明、穩重。

    這番話說出來以後,律師傻了,在他的印象中,俄羅斯人最猖獗的時期是端著AK47和哥倫比亞人的MP5在街頭對射搶奪地盤,那好像是90年代,現在俄羅斯人正在逐漸摒棄這種街頭惡鬥,以絕對強橫的實力和人員儲備威壓著洛杉磯各個大小幫派,只是……這名律師從沒覺得江湖中也會有政治,而且還如此的讓人無法抗拒。

    薩斯接連幾個深呼吸後才慢慢平息了馬上就要爆發出來的情緒,他罵道:“該死的龐克,他如此輕而易舉的毀掉了我的計畫,都沒讓我體驗到半點戲劇性。”

    “嘿,告訴我們能聯繫上的所有拳手,就說……薩斯家族出價一千萬,只要能打贏週五晚上的5V1拳賽,事後,我,薩斯,許諾每人再加一百萬,也就是說薩斯家族願意拿出一千五百萬僱傭五名拳手,週五晚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輸,不能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三章 男人的世界

    橘郡郊區的東南方有一片一直以來都不怎麼值錢的荒地,據說這個地方的地價和米國中西部差不太多,雖然不至於像中西部那樣掏出洛杉磯中檔地段的一棟房子錢就能買到一眼望不到邊的地皮,但是這塊地方的地價已經是整個大洛杉磯地區最低的了,而西伯利亞人公司在這片地最荒涼的位置有一座佔地面積極廣的農場,農場周圍種植著茂密的果樹,四周有高價僱傭的保安公司守護,只是,任何路過此地的人卻從未在水果成熟的季節看過西伯利亞人公司僱傭人手進行過哪怕一次的採摘。↗,

    這裡當然不是為了洛杉磯海洋氣候而建立的果樹種植園,而是一間能讓比弗利山莊的那些富豪們徹底陷入瘋狂的地下拳場。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低空飛過的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果園中心,這裡除了被藏在荒草中的簡易停機坪外,只有幾間臨時搭建起來的倉庫飄散著果香,剩下的,全是被直升機螺旋槳帶動的風力吹歪的野草和於風中搖曳的果木枝葉。

    多科從降落的直升機上躍下時,身上穿著紳士們最愛穿的西裝,那時他看著眼前的倉庫彷彿是在看著自己無法觸及的權力巔峰,目光中充滿了渴望。

    別列佐夫和他們僱傭的黑人拳手也從飛機上走了出來,他從多科的身後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表弟,你覺得今天我們能贏麼?”

    “如果我熬過了今天,之後將不會在有任何東西能擊倒我。”多科自信的回答著。

    直升機飛走了,像是帶走了一個男人面對難關咬著牙也要衝過去的決心,而這個堅毅的男人回頭看向那位肌肉發達、從長相上就能看出暴力的齙牙黑人時,同樣問了一句:“今天你的對手很強大,你沒問題吧?”

    黑人沒有街頭混混的嬉皮笑臉和專屬於黑人的‘靈歌’式語調,極為嚴肅的回答道:“那正是我希望的。”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再次傳來,宛如拼了命的要把這兩個人的豪言壯語吹散在風力,當直升機又一次落下。薩斯帶著兩名拳手從直升機上走出來的那一刻,這對宿命的冤家終於對上了,只是,他們恐怕都沒想到第一次針鋒相對竟然是在別人的擂台上。

    “有些人啊……”薩斯在巨大的螺旋槳轟鳴下提著音量說道:“結了婚非要去破壞婚姻;有些人呢。生活在一個法治國度卻一定要犯法;而有些人,當你給了他活下來的機會時,他一定要找死。”

    多科半轉身的扭回頭看了薩斯一眼,慢慢搖搖頭,露出冷冷的笑意:“薩斯先生說的非常對。可有一件事你忘了。”

    “米國人要不是在最弱小的時候對抗英國,你腳下的這片土地還是一片殖民地和流放區;華夏人要不是拚命了的對抗島國,這個世界上就會缺少一個在二戰時期就總是會讓人覺得偉大的國家;比爾蓋茨要是不退學,也沒有現在的世界首富。歷史、古現代戰爭史、世界經濟史,這麼多人類的過去只記載了一件事,——**——絲——總會逆襲。”

    別列佐夫聽到這開始關注起了多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多科身上似乎多了一種氣質,那是專屬於領導者的領袖氣質,擁有這種氣質的人不會向比他更強大的傢伙低頭。他們總是在最為難的時刻說出一些非常經典的豪言壯語,以此作為勝利後令人羨慕的遠大抱負。不過,更多人的在說完這些話以後被歷史所遺忘了,只有少數成功者,不,應該是只有少數極為成功的人才會被載入史冊。

    “我們進去吧。”多科根本不理會薩斯的反應走入到了那間倉庫裡,當進入倉庫按下了打開電梯的按鈕,他們三個都進入了電梯以後:“讓我們看看到底是什麼讓洛杉磯以及硅谷的富豪們斯文掃地。”

    只下不上的電梯門緩緩關閉的那一刻,倉庫外是憤怒的薩斯,他本想在今天這場大戲開場前來一次完美的預熱。沒想到的是,現在的多科已經不是坐在黃金椅子上那個忍氣吞聲的慫包軟蛋了,他,竟然敢在自己的壓制下進行反彈。還回擊的如此漂亮。

    叮。

    電梯再次打開的瞬間,多科的眼睛被晃了一下,這個世界和他想像中的非常不一樣。

    這不是一個金碧輝煌的世界,可是在這間巨大的地下建築中,一股讓人熱血沸騰的韻味卻在電梯打開的那一秒已經開始沁人心扉。電梯是在叫囂聲中打開的,當那兩扇門分別向左右分開時。連他這個黑幫分子都覺得有些粗魯的叫罵聲傳了進來……

    “打死他!干——死這個——狗——娘——養——的!!”

    “站起來你這個廢物,向我這個往你身上砸了二十萬美元的金主證明你褲襠裡有一嘟嚕硬貨,而不是已經讓人砸碎的臭雞蛋!”

    “快躲開,白痴,你都讓人逼到牆角了!別表現的像是欲拒還迎的被——強——奸——者,我們不是來看你表演女子防狼術的,姑娘!!!”

    多科站在這座巨大的地下建築電梯口看見了無數張熟悉的面孔,他曾經親自往這些人比弗利山莊的家裡送過貨,遭遇過這群傢伙或斯文或冰冷或不屑的嘴臉,可是在這,這群傢伙有的在叫罵中偏著頭拽鬆了領帶,有的生氣到摔碎了手裡捏著的酒杯,有的甚至在服務人員為他們添酒時直接把對方推到在地,只因為視線被徹底遮擋。

    這些富豪全都坐在如同酒吧豪華包廂一般的奢華沙發上,他們身旁坐著的是清一色的俄羅斯美女,在這,那些平日裡在電視上一本正經的富豪完全不顧形象,有一位富豪正在沙發上掐著身旁美女的脖子往褲襠處按時另一隻手還在掏著什麼,像是要在最爽的時候直接飛上天……

    這些人所圍繞著的,是由九根柱子環繞起來的空場,空場內,兩名拳手正在赤手空拳的死命搏擊。

    這裡沒有拳台,也沒有裁判,唯一能證明拳手勝利的規則是在並沒有服用任何違禁要品的情況下你還能站著。並且活著。

    多科很早就聽說過俄羅斯人手裡有一件非常賺錢的賺錢機器,他曾經和人聊起這件事的時候還以為是西伯利亞人的——毒——品——產業鏈,沒想到居然是間地下拳賭場。也對,這個世界上只有賭博比——販——毒——和搶銀行來錢更快了。只要擁有者足夠高明,時不時的來一場外人看不出來的假拳,黑了心的扔出一個拳手的生命,那盆滿缽滿都不夠她賺的。此刻,他覺得自己還是不夠心黑。於是,在心裡又想著邪惡踏出了一步,永遠無法回頭的一步。

    “先生,您的手機和武器以及任何攜帶在身上的電子商品。”一位服務人員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她非常禮貌的說道:“請您放心,在這,我們保證您不漏掉任何一個電話,同時,保證只要您不上拳台就絕沒有任何人在您不欠錢的情況下傷害您。”

    咔嚓!

    骨骼斷裂的聲響傳出時,多科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和手槍。他親眼看著一名拳手將對方撂倒後,騎上了趴在地上的拳手後背,緊接著那個傢伙一偏腿就坐在了對手的肩胛骨上,隨即兩隻手掰住對方的一隻手,整個身體向後仰的將那隻長在活人身上的手生生掰斷!

    哇嗚!!!!

    “就這麼幹!!!”

    “別停,拗斷他的脖子!”

    非人的尖叫聲後,是觀眾們既殘忍又興奮的怒吼,現場沸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呼喊聲形成了山呼海嘯般的效應,那些有錢人在激動中全都站了起來。多科的視線被瞬間遮擋。

    “怕了?”

    電梯門又一次打開時,薩斯帶著自己手下的六名拳手走了進來,他在經過多科身邊那一刻極為不屑的說了這麼一句:“光會說豪言壯語可不是正經男人該干的事。”

    多科厭煩的扥了一下西裝:“我肯定是個男人,正不正經。你管不著。”說完邁步走了進去。

    “先生們,下面由我宣佈‘男人世界’開場秀的結果,在此之前,我先宣佈尿檢結果,本次尿檢醫生是比弗利山莊的豪赫爾先生的私人醫生,按照規矩。本輪豪赫爾先生並沒有下注。豪赫爾先生在賽前對兩位自由拳手都進行了尿檢,尿檢結果是陰性,兩位參賽者沒有任何人使用過興奮劑。本次比賽下注有效,各位先生們,我們的服務人員將會將你們贏得的錢以現金支票的形式送至面前,如有任何疑問,可隨時致電銀行進行有效查詢,為您送上支票的服務人員手上拿著電話。”

    現場在這個聲音之下慢慢冷卻了下來,一個個剛才還熱血沸騰的男人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衫,不顧及形象的那位有錢人在破了一次世界紀錄後,也推開了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先生們,接下來的拳賽非常有意思,這是一場地下世界的對決,如果你聽說過流浪區,一定不會對亞美尼亞人陌生,而今天參賽的選手則由亞美尼亞區昔日地下世界的主宰者,曾經坐在家族會議中黃金椅子上的多科家族繼承人,多科先生舉薦;他的對手是,現而今亞美尼亞人家族會議中真正的掌權者,沒有動用任何暴力手段就完成了權力更替的,薩斯先生,薩斯先生舉薦的選手和多科先生舉薦的選手請入場。”

    主持人拎著話筒走入場中長篇大論時,多科臊紅了臉看向了現場唯一一間辦公室,在那間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古苛端著紅酒正在看著場中的一切。

    他,居然拿自己的痛楚當成了今天晚上的賣點!

    現在,他總算知道了母親為什麼阻止達馬斯參與到家族生意中來,因為多科家族的人起碼得有一個人活在正常世界裡。

    “去吧。”多科衝著自己身後的拳手說了一句,這名拳手有多強大隻有親眼看過他動手的多科清楚,今天,他必須依靠這名拳手在薩斯面前站起來,不然,將永遠是對方的手下敗將。(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9
第四章 開羅!戰!

    魔鬼島是米國出了名的人間地獄,在那,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太可能走出那扇大門,他們就像是被人扣在杯子裡的螞蟻,能從電視裡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能通過電話和監獄外的每一個人聯繫、還能在親屬見面日和家人團圓,訴說這些日子自己在監獄裡過的怎麼樣……不過,非常對不起,外面的一切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必須一個人面對孤獨,直到麻痺。

    當然,還得時刻防備有可能已經惦記上你了的同屋室友。

    多科有點忘了當自己和別列佐夫找上理查德森的時候,這個齙牙黑鬼在幹嘛,好像是穿著工作服渾身油膩的躺在一輛老式別克車下邊修車,可是他永遠都記得這個傢伙在得知這件事時的那雙眼睛,像是有人親手抹去了燈罩上的灰塵,照射出了刺眼的光芒。

    他說:“給我一百萬美元,我能幫你贏任何人。”

    “因為任何拳手的時間都不如魔鬼島的犯人時間值錢。”

    看著理查德森走到了拳台上,看著周圍那些有錢人根本不認識他的目光,多科覺得,理查德森說得對。

    在監獄裡,犯人的主要任務是工作,次要任務是讓自己強壯、擁有更強的戰鬥力和更加強大,只有這樣你才能應付有可能發生的任何狀況。千萬別以為《肖申克的救贖》講述的故事都是假的,起碼在魔鬼島不是這樣。

    多科自信的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主持人一步步走向理查德森,想起了這名擁有齙牙的黑人為了向自己證明他有多強所幹的傻事。這個傢伙襲擊了停車場外六個黑人青年。恐怖的事情發生在三分鐘之後。三分鐘,理查德森用了三分鐘的時間、付出了一隻眼睛紫青的代價把六個青年都放倒了。

    只用了那雙拳頭。

    穿著黑色西裝打著領結的主持人走到位於場中的理查德森身旁時,他伸手搭住了這名黑人的肩膀說道:“這位……先生,在比賽開始之前,是否允許我問一下您在擂台上的比賽記錄呢?抱歉,我不該這麼魯莽,只是台下的觀眾們需要知道這一點,他們會根據你的記錄下注。”

    與此同時。薩斯身邊站起來一位典型的德裔壯漢,他190m的身高和超乎常人的臂長令人從他的體型上就能看出優勢,反觀理查德森,除了齙牙比較突出以外,好像只是長的稍微凶了一些。

    “我沒在擂台上比賽過。”

    “嗚!”

    台下傳來一陣驚呼!

    在這個舞台上,這群有錢人見過自由搏擊冠軍在過氣以後來撈金的,見過這輩子只會戰鬥的大兵被生活所迫站在這裡,就連世界級拳擊冠軍都會來站場助威,還真沒見過一個普通到了連拳台都沒上過的。

    “主持人先生,我要在拜占庭勇士身上下注五十萬美元。如果他幹掉了這個黑鬼,我願意私人拿出十萬美元的獎賞。”

    剛才把身邊美女的頭埋在褲襠裡的傢伙極為粗野。暴發戶般的吼出了這一句。

    理查德森看了他一眼,那道目光裡似乎閃爍著幽冥之火!

    他出生在一個將‘黑鬼’定義為種族歧視的國家,可所生活的布魯克林地區內,幾乎每一個黑人都如此稱呼與自己膚色相同的其他人,當時他就不太明白為什麼黑人要用這種侮辱性的語言來作踐自己;後來,長大後的理查德森總算有了不讓任何人以‘黑鬼’這個詞稱呼自己的權力,卻又因為自己的錯誤而進了監獄。在那裡,獄警對黑人的稱呼是‘嘿,那個黑鬼’,白人囚犯對黑人的稱呼是‘黑鬼’,就連黃種人都用這個單詞,等理查德森終於忍無可忍的站在獄警面前咆哮著問‘hy!’,等待他的是獄警掄起的警棍和他摔倒後踏在他胸口的那隻腳,還有,那位獄警的一句:“因為這是監獄,你這個白痴!”

    現在,他出來了,和每一個人一樣都擁有了相同的權力,可是為了金錢卻又要面對這個稱呼時,像是被一個有錢人用一袋子美金砸在頭上後,還得掀開胸膛的皮肉,被那個傢伙把伸進心裡再次撕開傷口。

    那種疼,不是黑人的人絕對體會不到,宛如馬丁-路德金高喊出‘我有一個夢想’時,不是黑人的人根本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重的份量。

    不過,理查德森還是將這股恨意壓下了,為了能不在滿身油污的鑽進汽車底下,為了能不在六個人合租的公寓裡接待負責他在假釋期間行為記錄的特工,為了這一切他不能讓自己被憤怒刺激的失去理智。

    “呃,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這場比賽了。”主持人開了個玩笑說道:“反正接下來這場比賽的對陣雙方是,流浪區曾經的地下世界擁有者多科推薦的拳手……黑齙牙,和,流浪區現而今地下世界的王者薩斯推薦的拳手,拜占庭勇士。眾所周知,拜占庭勇士在這裡有過十三場連勝的驚人紀錄,而終結該記錄的人,是如今以全勝戰績至今無人能敵的尤金!”

    “各位,我覺得這是一場勝負十分明顯的比賽,如果您已經準備好了信用卡或者現金支票,我們的服務人員會走到您的座位前記錄您的賭注。”

    說完這幾句,主持人看向身邊的兩位拳手說道:“二位,請去旁邊的服務人員手裡拿個杯子,為一會即將進行的尿檢做準備。”

    多科看著兩位拳手離開,此刻的腦子裡回憶已經完全結束,他絕不信一個在監獄裡將全部業餘時間都用來強大自身的拳手會輸給這片場地上的任何一個人,起碼這個黑鬼沒遭受過手機、電腦、女人等諸多誘惑。

    “服務員。”多科感覺到了自己已經開始加速的心跳,伸手叫來剛剛結束了一次下注的服務員說道:“我要在理查德森身上壓十萬美元。”

    別列佐夫趕緊開口道:“二十萬。”

    在他們倆分別用現金支票交了這筆錢,多科轉過身問了一句:“你也想小賺一筆?”

    別列佐夫見左右沒人,這才開口道:“我只是沒辦法用非常婉轉的方式告訴你,這下注從來不收半份。”

    半份?

    也就是說,這的下注最低額度竟然是二十萬美元?

    多科震驚了,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也沒有這的門檻高!

    片刻後,理查德森和拜占庭勇士從廁所內走了出來,他們當著眾人的面將手裡的杯子交給了服務人員,那是一會尿檢要用的東西。

    “請二位脫掉上衣。”

    主持人舉起雙手道:“準備!!!”

    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古苛的秘書站在他旁邊低聲道:“sir,今天您恐怕會在這場拳賽上輸一大筆錢。”

    古苛透過玻璃窗向薩斯的方向望去:“薩斯投入了多少錢?”

    “五百萬。”

    “這才是生意,薩斯要是一點好處都拿不到,為什麼心甘情願的為我賣貨?一會告訴薩斯,尤金的比賽他最好別下注,如果,他肯聽的話……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古苛笑的很開心,他用一場在心裡預計好了會輸的拳賽告訴了所有來這裡玩的客人‘西伯利亞人的場子不是只贏不輸的銷金窟’,同時,也讓薩斯帶走了多科手下的幾個小偷出了一口氣,最後,他要用自己最強大的拳手將輸出去的一切全都贏回來,輕而易舉的拿下整個流浪區!

    徹底擴大西伯利亞人公司的地下世界版圖。

    “開始!”

    叮!

    一聲鑼響,主持人飛速退到了九根柱子之外的地方,而這裡,宛如鬥獸場一樣瞬間沸騰了起來。(未完待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