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23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五章 她發現了嗎?

    燈光將n電視台演播廳照亮那一刻,穿著警服帶著勇氣勛章的週末對眼前的環境有些不太習慣,他沒試過在這麼強的燈光下坐在沙發上面對攝影機,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光源如此之強的照明設備一旦出現在哪,那裡肯定是出現了兇案現場,而尋找到兇案現場的時間一定是午夜。》,那時,他們所有人都會如同螞蟻搬家一樣分散在兇案現場的周圍尋找證據,全神貫注的希望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週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和他最熟悉的完全不同,這沒有半點案發現場的血腥氣息,恰恰相反的是,香水味從女主持人漢娜身上不斷湧來,旁邊那個留著短髮穿著西裝的女嘉賓也沒表現出一具屍體才有的死氣沉沉,整個演播廳在平和、舒緩的環境中經歷了試光、補妝、對台本等等步驟之後,導演組總算說了一句:“所有部門準備就緒,進入拍攝倒計時,5、4、3…”

    當導演豎起大拇指,女主持人漢娜開口了:“非常感謝各位觀眾準時觀看我們得節目,今天,我們請來了‘警員家屬挾持案’當中的兩位當事人,週末警官和契科夫警官。”

    鏡頭順著漢娜的話音對準了週末和契科夫,這兩個穿著警服的傢伙都顯得不太自在,尤其是契科夫,這頭熊在鏡頭轉過來的時候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應該做些什麼,直到身旁的週末輕聲提醒道‘微笑’,這才擠出一個特別難看的笑容,可是,此刻鏡頭已經完全切走了,契科夫留給觀眾的印象就相當於‘普——京’笑了一半後定格在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o……”穿著白色職業裝的漢娜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看來我們的兩位警官有些緊張。那麼,先給它們點時間適應一下,現在介紹我們的另一位嘉賓,讓我們歡迎夏洛特-蘭伯特博士。”

    那個留著短髮穿著西裝很有艾倫秀女主持人艾倫味道的女人在鏡頭前露出了笑容,緊接著漢娜介紹道:“也許各位對這個名字會感到陌生,可是電視機前的您一定記得一部名為《別對我說謊》的電視劇。而這部電視劇就是以保羅-艾克曼博士為藍本打造的,夏洛特-蘭伯特博士作為保羅-艾克曼博士的愛徒參與了劇本創作和給予了該劇組技術方面的支持,與此同時,她,還是犯罪心理學專家蘭伯特教授的女兒,擁有犯罪心理學博士學位。”

    “今天,夏洛特會幫我們解析網絡上那段解救人質的視頻片段中的每個細節,從犯罪心理學和微表情學兩個方面用最嚴謹的科學態度還原當時的現場。”

    週末坐在白色沙發上抬頭看了一眼,他知道誰是蘭伯特教授。也看過蘭伯特教授的報告,可是,對這位夏洛特,還真就是一無所知。

    女主持人繼續道:“每一個人都知道最近網絡上有一段當局解救人質的視頻火了,周警官在現場的冷靜、沉穩、捨己救人打動了每一個米國人的心,下面,我們先來回顧一下這段視頻中的開頭畫面……”

    演播廳的大屏幕上,一段視頻被播放了出來。這也是週末第一次以非當事人的角度去看那段視頻,當他看到自己和賈斯丁踹開倉庫門衝進去的瞬間。耳邊傳來了近乎暴怒一般的呼喊,賈斯丁舉著槍咆哮的叫罵著,像是猛張飛站在了當陽橋,而自己……

    週末愣了。

    他從屏幕中看見自己站在門口的狀態時,有些意外。

    自己太冷靜了,沒有凝眉瞪眼。也沒有和賈斯丁配合的施壓,除了那句‘放了她’符合一個警察應有的反應,在當時的場景中,自己有自己顯得格格不入。

    看,賈斯丁在怒吼、凱瑟琳被挾持著投來渴望獲救的目光、泰德躲在凱瑟琳身後……這些畫面即便是切割下來也能非常完整的拼湊出同一個場景。可要是把週末從畫面中剪裁出去,任何人都會懷疑他是否在這個場景裡出現過。

    “周警官,我真為你當時的鎮定所驚訝,能不能告訴我,當時你在想什麼,是腦子裡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計畫,還是正在確定其中的每一個步驟。”畫面在主持人漢娜開口的瞬間停住了,而漢娜面向攝影機繼續介紹道:“在這我必須重新介紹一下週末警官,他在蒙泰克小鎮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接觸類似的案件了,到了洛杉磯以後更是親手處理了前段時間著名的‘暴力——性——侵——致死案’,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警官。我不懂破案,但是我依然覺得周警官所表現出的鎮定就像是……心裡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計畫。”

    漢娜在大屏幕上的畫面已經停下時轉過頭,看向夏洛特-蘭伯特問道:“博士,你覺得呢?”

    “我覺得……”只是,這位夏洛特博士似乎有些過於耿直了,這個女人直白的說道:“粉絲效應一旦過大,正面人物都會被神化,對不起,在剛才的畫面中,我並沒有看到你說的這些東西。”

    “呃~”主持人顯得有些尷尬,打圓場道:“在如此之快的速度之下,的確會讓人忽略掉一些細節……”

    這句話,彷彿觸碰到了夏洛特的逆鱗,她扭頭質問主持人:“漢娜,我並不這麼看,反而很確定自己清楚的看到了一切。”

    夏洛特衝著攝像機以外的地方說道:“導演,麻煩將剛才的片段重新放。”

    畫面動了,先是進入了黑屏狀態,緊接著剛才的那一幕又一次出現在了大屏幕上,當重新播放到剛才的位置……

    “停!”

    夏洛特解釋道:“如果說周警官此刻已經有了完整的計畫,並且和之後給予人質的暗號遙相呼應,這個時候他應該幹什麼?應該在計算自己計畫中的每一步是否準確。所有人都知道人體器官中第一個跟隨思緒進行行動的部位是眼睛,假如我們確定周警官正在為即將做出的暗號進行鋪墊,他的眼睛應該去看凱瑟琳,只有凱瑟琳注意到了他,暗號才能順暢的傳遞出,之後,才是能否完全理解的問題。”

    夏洛特指著屏幕中的畫面道:“注意看在這個鏡頭中周警官的眼睛,他看的不是凱瑟琳,起碼視線對接不到凱瑟琳身上,若是觀察的夠仔細,其實從我們所在的角度並不難看到周警官的視線最後落在了凱瑟琳身後的罪犯身上,我也承認周警官表現出了常人無法理解的冷靜,可是在這一秒,他腦海中並沒有任何計畫,他的表情中也沒有任何期待凱瑟琳看向自己的情緒,相反,在凱瑟琳被這位bi的警探所吸引的那一刻,周警官表現的似乎也不太在意。”

    “抱歉,周警官,我是一名受僱於bi的微表情專家,我的工作室為bi提供微表情鑑定,以此鑑定罪犯給出的口供的真偽,所以,無論在任何地方,我都必須說真話,一次阿諛奉承就可能毀了我的職業生涯。”夏洛特詢問道:“現在,周警官可以告訴我當時你在想什麼嗎?”

    週末一直聽著夏洛特的描述,當這個問題落回到自己身上,他回應道:“我什麼都沒想,也不確定這個世界上是否有人在剛剛找到罪犯的時候,就能拿出一個完整的計畫,反正我當時的腦子裡是空的。”

    “謝謝。”夏洛特的態度很嚴謹,沒有絲毫炫耀的成分,在得到了足以印證自己推測的回答後,真誠的道謝並停止了接下來可以延伸成為炫耀的所有話語。

    契科夫用手捂著警服上的麥低聲說道:“周,她說你沒有那麼神,你不生氣麼?”

    “這是實話,我為什麼要生氣?”週末完全不在意。

    漢娜趕緊將話題進行到了下一階段,同時在心裡發誓再也不會給夏洛特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時,整個節目才得以正常進行,其後,畫面進行到了泰德自述的階段,現場所有人以及電視機前的觀眾都將目光集中在泰德身上時,有點無聊的夏洛特開始在演播廳內隨意的打量著。

    這段視頻夏洛特看了不止一遍,她記得泰德在這段自述中的每一個表情,漢娜將話題隨時拋過來她都能毫不費力的接住,這才是她敢打量演播廳的原因,不過,這裡似乎並沒什麼能吸引自己的地方。此時,當夏洛特又一次把目光挪回到屏幕上,剛好看見週末在鏡頭裡的表情,那是泰德正在講述親手殺掉第一個女人的情節……

    有趣的是,週末在這個時間段正在關注著夏洛特,他發現夏洛特徹底被屏幕上的視頻資料所吸引了,那目光,十分專注。

    她,到底在看什麼?

    週末有點沒太弄明白,可大屏幕上的畫面並沒有停止,泰德將全部經歷講述出來以後……

    唰!

    夏洛特瞬間扭回了頭,宛如發現了什麼一樣瞪大眼睛的看著週末!!!(未完待續……)

    ps:說好的,還有一章。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六章 Psychopath

    “契科夫警官,被挾持的人,是你的妻子,對嗎?”

    夏洛特帶著滿臉的驚訝、直勾勾的看著週末,只是,當嘴裡的問題出現時,那個問題問的居然是契科夫。●⌒,

    漢娜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一眼,她怎麼記得這應該是她的節目,她才應該是主持人?

    坐在沙發上的契科夫倒是沒多大反應,直接回答:“沒錯。”

    “OK,希望契科夫警官的妻子這輩子都不要在遇到這種事……”漢娜把話頭搶了回來,接下來的節目還有很多環節要繼續,要是不停的被夏洛特打斷節奏,這期節目得錄到什麼時候?

    “周警官,有一件和案情有關的事恐怕你並不清楚,那就是這段片子被上傳到直播網站後的網友留言……”

    漢娜正在和週末進行交流,沒想到突如其來的話語直接打亂了所有步驟,說話的人,還是夏洛特!

    “契科夫警官,請問你和週末搭檔多久了,你們的關係究竟怎麼樣?”夏洛特剛剛把目光從週末的臉上挪開,看向契科夫的那一秒,這個問題一點都沒有停留的直接從唇間竄了出去,絲毫不受控制。

    契科夫有點尷尬,漢娜已經開始質疑的看向了夏洛特,臉上彷彿寫著‘這——他——媽——到底誰是主持人’的字樣,那不滿的情緒誰都能看得出來,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回答了。

    “請回答我。”

    夏洛特追問著。

    導演已經伸出了右手食指,只要他的手指在喉嚨處劃動一下,整個節目錄製現場馬上就會被切斷,畢竟夏洛特已經不在正常軌道上了,而這種提前錄製好的節目也不怕重新來過,反正也不是直播。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周救過我、救過我的妻子、孩子。”契科夫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要怎麼說?”契科夫扭頭看了一眼週末,詞窮的已經開始求救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和週末的關係。

    “我能理解為,你們的關係非常好麼?”

    “可以。”

    很簡單的對話讓週末出現了一種特殊感覺。這種感覺像是被人一件件脫下了衣服,身上只剩下了一件遮羞布。

    接下來,夏洛特愣住了。

    她想不通。

    想不通週末在救搭檔的老婆時,為什麼由始至終都沒有關心的問過哪怕一句‘凱瑟琳。你沒受傷吧?’!

    是,凱瑟琳從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傷痕,可是,別忘了這是一個已經挺著大肚子的孕婦,當這樣一個孕婦被綁在椅子上、脖子上還駕著犯罪分子的刀。而當事人週末又和契科夫擁有如此良好的關係的情況下,一句關心都沒有真的合適嗎??

    夏洛特又看向了大屏幕,當她發現屏幕上已經不在有畫面繼續播放時,這位微表情專家、犯罪心理學專家完全將演播廳的錄製現場棄之不顧,直接起身走到了鏡頭外,在工作人員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包,掏出手機後利用網絡去搜索那段已經在網絡上隨處可見的視頻。

    “停!”

    導演再也忍受不了,叫停了現場錄製以後,走到夏洛特身邊說道:“夏洛特博士……”

    “等一下,給我點時間。”夏洛特根本就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拿著手機又一次播放出了那段畫面。

    在畫面中,她看見和週末交流最多的人是犯罪分子泰德,她看見週末每一個表情幾乎都是由泰德引起,如果不是在泰德自述過程中凱瑟琳的叫罵引起了週末的注意力,他……彷彿都已經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

    這已經不是冷靜可以解釋的了,用冷漠都顯得不夠份量,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下,夏洛特發現週末在最後階段才表現出的焦急很有可能包含著大量的求勝欲!

    微表情專家絕不是在看到某個表情後給這個表情下定義的人,而是要結合當時的環境去分析該表情出現的是否合理,如果不合理。放在哪一種情況下會比較合適的微表情極度敏感者……這麼說可能有些不太清晰,用那段視頻中的例子來表達或許會更加直觀,比如:週末要是更在乎凱瑟琳的安慰,那麼泰德一定是他解救凱瑟琳的絆腳石。在如此情況下,憤怒、急不可耐、咬牙、痛恨式的叫罵或者隱忍不發又即將要爆發出來的表情一定會存在,起碼他得在泰德的自述中挪動目光,這才證明週末思考的問題和泰德所描述不在同一條線上,他的目光若是在移動過程中更關注餘光處的門外,很可能是希望得到其他警察的幫助。要是更多的看向凱瑟琳,則有可能是擔心繼續折騰下去凱瑟琳會不會受不了。總之,絕不可能是盯著泰德,在對方的每句描述中給出相應的反應!

    你是個警察!

    你的任務是解救被挾持的人質!!

    為什麼你可以和一個變——態談BTK、盧卡斯,視線卻始終沒有在泰德已經明顯不在關注你、開始向代表回憶的右上方望去的時候、沒有迂迴的看上凱瑟琳一眼?連這點起碼的關注還需要凱瑟琳的叫罵聲來提醒呢?

    最關鍵的地方在於,週末並不是一個笨蛋,他在泰德刺了凱瑟琳一刀的時候可以靈光乍現的喊出一個‘倒’字,在此之前更能用男人都無法不在乎的話語去刺激對方,這麼一個思維足夠跳躍,在如此危險的氛圍裡可以想出最簡單的應對之法的男人,為什麼會忽略掉本該最先出現的情感上的關懷?連911事件中的接線員都會在求救電話中率先說出:“我們的搜救人員一定會把你就出來,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之類的話,警察,想不到麼?

    又或者,他,本身就,就,就……

    精神——變——態在專業書籍中的解釋是沒有人類正常情感或情感缺失的有暴力傾向的性格障礙者,這種人被統稱為Psyhopath。

    夏洛特不想污衊一個剛剛在事業上取得成就的警察,尤其是這個警察並沒有任何違法亂紀行為……只是,難道這段視頻在出現了如此之大的疑點之後,不應該被關注麼?

    其實,這個問題夏洛特早就該看到,只是這段視頻中吸引視線的地方太多了,賈斯丁的叫罵、泰德的自述、凱瑟琳、包括最後的搏命救人、契科夫的力挽狂瀾,這些閃耀著光芒的地方已經把除了最後一幕中露出身影其他時刻都顯得有些無能為力的週末給徹底掩蓋了。

    導演強壓著怒火又一次提示性的說了一句:“博士?”

    夏洛特此時直接拎起自己的包說道:“抱歉,我有急事需要處理。”

    隨後,她十分沒有禮貌的離開了。

    與此同時,這個女人撥通蘭伯特的電話:“父親,您是不是幫FBI辦過有關於週末的案子?”

    “沒有?您確定可以把這句話當著我的面再說一次嗎?”

    “誰要用自己的專業質疑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真誠了……我只是,在錄節目的時候碰到了週末,他身上有一種,我理解不了的現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七章 多科一家

    清晨,陽光順著窗檯照入房間時,17歲的達馬斯在家中臥室床上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總是能在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醒來,然後,睜開眼,就能看見窗檯上魚缸裡肆意遊蕩的金魚。◎,今天,同樣如此,當達馬斯感受到了陽光照在臉上的暖意,在這股暖意的包圍先慢慢體會著閉眼時被陽光照在眼睛上的那抹暖紅,他醒了過來,可是,當他睜開眼的瞬間,魚缸裡的金魚卻不動了。

    達馬斯仔細看了一眼,等剛剛醒來時雙眼的模糊感慢慢退去,看見那條金魚挺著圓鼓鼓的肚子亮起肚皮的飄在水裡,他臉上沒有失去寵物還小孩子應有的難過、也沒有男孩子在叛逆的青春期對生命的漠視,一股木然出現在了他的臉上,像是一個懵懂的兒童指著祖父的屍體問母親‘死亡是什麼?’一樣的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站在窗檯邊……

    就這麼,看著。

    “達馬斯,起床吃早飯。”

    當、當、當。

    說話聲率先傳入房間後,腳步聲在二樓地板上不斷傳來,隨後,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那扇關著的房門‘吱’的一聲被推開,被稱為‘血腥瑪麗’的老夫人出現在了那裡。

    “它死了。”

    達馬斯站在陽光下說了這麼一句。

    瑪麗走進房間,伸手打在了達馬斯的盡頭和他站在一起看著魚缸裡魚說道:“你喂的太多了,這就像是一個人在不該擁有這麼多的時候擁有了不該屬於你的東西,也許這會是個災難。”

    “母親,多科家族不該擁有統治權麼?我們現在不該擁有那些人的跟隨了麼?小時候……”

    瑪麗伸手在最小兒子的頭上胡嚕幾下,帶著笑容說道:“去,把你的衣服穿好,現在你最該在意的事是學校裡那個女孩更漂亮一些,還有,在準備和一個女孩發生點什麼的時候,記得使用安全措施。”

    老夫人轉身離開了。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一點都不避忌的說道:“那東西在你床頭櫃的抽屜裡。”

    噌。

    達馬斯的臉通紅。

    樓下,多科坐在餐桌上掛著滿臉的愁容,昨天是他備受屈辱的一天,那股勁直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老夫人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大兒子那張臉。於是,身上還掛著圍裙的她說道:“別把你那對全世界都不滿意的表情帶回家來,作為一個男人你得記住一件事,目標是插在最遠端的旗幟,要是你一直都在地圖上看著目標抱怨著距離太遠。那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有抵達目標的那一天。”

    樓梯上,多科家族當中的另外一個男人出現了,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腦袋上的頭髮被發膠噴的緊貼著頭皮,當他走到窗戶前的陽光下時,腦袋上的光澤都在閃閃發亮:“母親,我覺得你不該這麼說多科,昨天你並沒有看到我們遭受了什麼樣的屈辱。昨天的家族會議上,反黑及緝毒科的人來了,他們抓走了薩斯。當然,薩斯肯定會被他們家族的律師保釋出來,也不會因此失去在亞美尼亞區域的地位,可你知道其他家族的人幹了什麼嗎?他們在警察走後左右看了幾眼以後,連聲招呼都沒打全部離開了。”

    “多科坐在那把象徵著地位的黃金椅子上,我一直站在他身後,我們倆一起被所有人忽視,要是我父親還活著……”

    “閉嘴。”

    瑪麗的呵斥聲並沒有那麼具有震懾力,可他們家的二兒子還是閉上了嘴:“要是?要是拿破崙沒有兵敗俄國,法國沒有元氣大傷。他就不會被流放到聖赫勒拿島。你什麼時候見過在孤島上的歐洲戰爭之神有過話語權在世人面前抱怨?”

    一時間,那個頭髮上滿是髮膠的男人真的閉嘴了,他知道誰是拿破崙,可是對兵敗俄國、聖赫勒拿島這些東西陌生到了極點。連反駁都找不到話語,甚至還有些沒太聽懂。

    老夫人走向了廚房,在餐廳完全安靜下來的環境中將雞蛋磕碎倒入了煎鍋內,當‘呲’的一聲煎蛋聲傳出時,達馬斯從樓上走了下來,十年前。這個家族的早餐桌上總會坐滿了人,期間還會不停的有人進入這棟房子,在說說笑笑中隨手從餐桌上拿起面包來咬一口;現在,十年過去了,這張餐桌上只剩下了三個男人,還有一個在廚房內不停忙碌著的老夫人。

    “母親,我們還需要等多久?”多科開口了。

    老夫人端著煎鍋走了過來,將煎好的雞蛋倒入了多科的餐盤內說道:“當上帝親吻你時,你幹什麼都是對的,似乎運氣永遠圍繞著你,可是,當上帝不在眷顧你,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和認識的其實完全不一樣。如果你沒有在幸運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失敗後重新崛起的機會,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改變,即便你準備好了,已經失去運氣的你也一樣需要等待,別忘了,你只有一次機會來贏得上帝的再次垂青。”

    達馬斯看向了自己的二哥,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姆科揚?”

    姆科揚開玩笑的說道:“母親的意思是,要問咱們還需要等多久,等有一天她成為了上帝一定會告訴你。”

    達馬斯愣了,多科被姆科揚的歪曲解讀逗的捂著頭抖動著肩膀在低聲的笑,老夫人此刻端著第二個煎好的煎蛋倒入了姆科揚的餐盤,用手指捅了一下姆科揚的肩膀,這個已經積蓄了太多陰鬱的家裡總算是又一次飄起了笑聲。

    早餐過後,多科起身說道:“媽,不用準備我的午飯和晚飯了,我要去轉轉。”

    “我也去。”姆科揚把盤子裡的雞蛋用叉子挑起直接塞進了嘴裡後,急切的說著。

    老夫人伸手指了指達馬斯道:“先送他去學校,你們兩個聽好了,我說的是學校,達馬斯才十七歲,要是再讓我看見他跟著你們倆參與到家族的事情裡,你們三個都給我滾出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八章 老三

    “多科,你要是薩斯,會不會……”

    一台老款奔馳車行走在公路上,車內的三兄弟原本在很熱絡的聊天,他們談重奪江山的恢宏志願,談奪回亞美尼亞人區域的控制權後應該對家族生意進行怎樣的改進,只是,這一切的話題在老二姆科揚突然說出這句話時,戛然而止。

    壓迫感在無聲無息之間出現了,三兄弟瞬間想起了多科家族的現狀。

    十年前,老多科的離去讓多科家族產生了動盪,瑪麗面臨著外有薩爾瓦多人、內有薩斯、還得提防手下人是否有虎狼之輩要趁機奪權的境遇,那時開始,這位老夫人就清楚的知道她們已經鎮不住整個區域了,為了自保,這才讓出了所有地盤,示敵以弱。

    薩斯原本要的就是整個亞美尼亞人的控制權,眼看著瑪麗親手把這份大禮送過來的時候,他有兩個選擇,第一,不答應瑪麗保》無>錯》留黃金椅子的要求,即刻與多科家族打內戰,拼盡薩斯家族的力量和她們多科來一場你死我活,如此一來眼看著就要分裂的多科家族會瞬間抱成團,沒準瑪麗轉手就把多科家族的地盤送給了她們手下有野心的人,那時候,一場火拚到底要消耗到什麼程度誰也沒譜,沒準還會讓薩爾瓦多人漁翁得利,別忘了當時的多科家族還沒有支離破散;第二,接受瑪麗的所有條件,直接壯大薩斯家族到足以統治亞美尼亞區域的程度,如此一來,只需要些許時間徹底將原本屬於多科家族的地盤吃下,那多科家族剩下的黃金椅子和那條街自己則可以隨時收回,這是可以從實力上直接碾壓的局面。

    薩斯不傻,兩個選擇中哪一個可以讓他獲利更多、損失更小已經顯而易見。那把黃金椅子讓其他人坐幾天又能怎麼樣?

    可是,薩斯沒想到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剛剛得到了多科家族的地盤,還沒來得及去整合,薩爾瓦多人藉著老多科離世的消息跨過了如同國界一樣的幫派邊境線,兩個族群間不死不休的戰爭在無法調和的情況下。由槍聲拉開了大幕。

    那場血雨腥風每個亞美尼亞人都記憶猶新,期間,亞美尼亞人三個小家族被人滅了門,族區內的墓地裡添了多座墳墓,幾乎每個幫派分子的家門口都掛著一隻或者幾隻鞋。那是大量傳說在街頭巷尾不停被傳送的時間段,一個個渲染上了英雄色彩的黑幫人物如銀河流星般接連出現,可那些在街頭胡鬧的孩子還沒等給剛剛成名的黑幫人物起個綽號,第三股力量的突然插手改變了整個局面。

    洛杉磯警方動手了,他們開始大量搜捕亞美尼亞人和薩爾瓦多人的槍手、黑幫頭目。大量幫派分子被抓令兩個幫派的迭代速度快到無法想像的程度。

    這場幫派戰爭讓兩個幫派的中層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連底層都變得面目全非,除了少數的高層死於暗殺外,更多的屍體屬於只看到了那些老大光鮮卻看不到墳墓裡埋著多少和他們一樣的傢伙的睜眼瞎。

    最後,薩斯在付出了慘重代價並丟棄了那三個已經被滅門的小家族的全部地盤後,總算是掌控住了局勢,咬著牙愣是沒讓薩爾瓦多人在往前一步。與此同時,洛杉磯警察局開始重拳出擊。副局長馬修帶著巴勃羅在整個洛杉磯範圍內瘋狂搜捕兩個幫派的槍手,還提出了誰願意指控幕後黑手當污點證人就可以進行刑訴交易的口號。是馬修要給予兩個幫派沉重打擊的豪言壯語讓兩個族群之間的火拚停在了還算能夠控制的範圍內。

    那之後,薩斯和薩爾瓦多人的頭號人物在被捕者的背叛下分別背上了近十條罪名,什麼教唆罪、意圖謀殺、非法擁有重武器等等需要花大量鈔票才能填滿的無底洞都等著他們往裡砸錢,光律師費就是一筆龐大到可以讓一般家庭破產好幾回的天文數字。

    這才是多科家族能夠在風雨飄搖之中,一直保留著黃金座椅的原因。

    可是現在呢?

    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以後,薩斯已經緩過來了。連最後一條沒打掉的罪名也在入獄期間以得了傳染病保外就醫為由被撈了出來,哪怕現在薩斯腳上依然掛著個黑不溜秋的環狀物體限定他外出距離和回家時間,可在亞美尼亞人區域內他還是說一不二的霸王。

    姆科揚問的問題就是這個,薩斯家族又開始兵強馬壯了,幾年的實力積攢讓他們又有了底氣。那麼,他會不會在某個回眸間開始覺得多科家族礙眼?要是多科坐在薩斯的位置,會不會動手?

    其實這個問題在姆科揚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憑什麼在風雨飄搖中出錢出人的薩斯家族扛住了薩爾瓦多人以後要看你們多科家族的人坐在黃金座椅上?這還用想麼?

    “會。”

    多科吐出了這個單詞,也算是說出了為什麼時間越久他臉上的愁容越嚴重,問題的根源在於,薩斯家族現而今如一個國運昌盛的國家般冉冉升起,他們度過了薩爾瓦多人的難關後,獨攬了兩大家族地盤的薩斯在內部只剩下了那把黃金座椅,連權傾朝野、加了九錫的權臣都夢想著當皇帝,薩斯這個實權皇帝怎麼會讓多科家族的人繼續坐在那把椅子上?

    “多科,你覺得薩斯什麼時候會動手?”姆科揚看著正在開車的多科,而後,慢慢扭頭看向了後座上的達馬斯,事態嚴重性全都寫在他的臉上。

    “他早就動手了。”多疑,向來是人的本性,很多時候只有一些可以忽略不計的牽連總是會被多疑者聯繫在一起:“我們除了最後的那條街,只剩下金店、職業介紹所的股權,結果呢?警方開始在流浪區整頓,金店和職業介紹所全都被查封了。薩斯還裝可憐的在家族會議上抱怨自己損失了多少生意,他那令人噁心的嘴臉擺出來還沒有兩天,多科家族唯一的地盤和脫衣舞俱樂部都丟了。”

    姆科揚咬著牙狠狠的罵道:“這個狗娘養的!”

    這哥倆的意思很明顯。他們都覺得之前的那些事是薩斯搞的鬼。

    “罵有用的話,我能從早晨五點就爬起來一直站在薩斯家門口罵上十六個小時。”多科考慮了一下說道:“眼下最緊要的是多準備一些人手,防止薩斯眼看著我們沒有任何反擊能力以後,突然間動手幹掉我們。”

    “沒有地盤,我們靠什麼養那些人?更何況現在哪有流浪區的槍手願意附庸在多科家族的名下?”

    “我不知道你說的這些嗎?你以為我為什麼去向母親說咱們家的地盤拿不回來了?可你也聽到了母親的回答,她說‘你們要用心去交換’。她還以為這是1990年,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傢伙可以為了江湖道義和兄弟情成為生死兄弟。”

    多科繼續道:“我們得想辦法弄些錢,沒有地盤,只能靠錢去招攬人手了。”

    “等一下,多科。”姆科揚問道:“母親一定有自己的想法,父親留下的遺產都在他手裡,可是這些年我們三個從來也沒有和富二代一樣享受過生活,她會不會……”

    “要是失敗了呢?”

    多科的一句話讓車內瞬間冷卻了下來:“當年父親留下的遺產在今天的時代中可不算是一筆大錢,你們也知道母親不可能離開洛杉磯。要是這筆錢被母親投入到自己的計畫中,又始終無法抵擋薩斯,我們除了在薩斯的槍口下留下怨恨的眼神,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為什麼不去賺錢?”

    一直沒有開口的達馬斯一句話逗樂了姆科揚:“得了吧,你覺得你兩個哥哥可以穿著西裝成為某產品的銷售員還是人壽保險推銷員?要是有人願意在受益人保單上寫我的名字,我也不介意去當保險推銷。”

    “什麼賺錢幹什麼,毒品不是一直被你稱為軟黃金麼?”

    “達馬斯,你該去學校了。”多科都沒打算理自己最小的弟弟。十幾歲的代溝讓他們不可能思考到同一個方向。

    達馬斯不服氣的說道:“你們敢讓我說完麼?”

    “說完?你認為你這個商業天才為什麼架設了一條通往毒品帝國的通道是麼?那麼,我的商業天才。你認為我們去哪偷本金來購買貨源?買了貨源,失去地盤的我們又去哪賣?亞美尼亞人的區域內地盤是在家族會議上劃分好的,一旦我們在其他人的地盤上販賣被人發現了,你覺得薩斯會不會拿這件事當藉口,直接把你哥哥我屁股底下那張每天都令我痛不欲生卻始終不願意讓出去的椅子和我的命都拿走?”

    達馬斯露出無辜的表情說道:“誰讓你們賣了?毒品—讓毒梟最頭疼的問題是運輸,我聽說光是把毒品—運到好萊塢就能賺不少錢。很多人都在跑好萊塢和比弗利山莊的短線運輸。”

    “我最小的弟弟,電影你總看過吧?電影裡的毒梟都知道找生面孔運毒才能降低被警察抓住的風險,我和姆科揚手下別說生面孔了,連熟面孔都沒有,我們倆開車在洛杉磯運毒恐怕連流浪區都不出去就會被人扣下。只要咱們進入了毒品氾濫的地區,出來的時候不用超速就有人來查車!”

    姆科揚更直接說道:“多科,你忘了母親的話麼?送達馬斯去學校。”

    達馬斯突然說道:“我有辦法解決你們說的問題,而且,絕對不會被抓!”(未完待續……)

    第八章老三: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九章 複診

    “這個時候我恐怕無法說出‘很高興在這裡見到你’之類的話了。『≤,”

    約翰遜醫生的心理診所內,他依然帶著金絲邊眼鏡穿著襯衫坐在那,文質彬彬的氣質和臉上職業性笑容總會讓人在那麼一瞬間想到‘嗯,他能讀懂我’。

    此時,週末坐在約翰遜一聲對面的椅子上,他們倆之間只隔了一張辦公桌,沒有任何文件的辦公桌在陽光的照射下會讓他儘量忘記自己是來複診的現實,起碼在這張桌子上看不到任何有關係病理分析的書和病歷檔案,或許這樣能儘量減輕坐在桌子對面的人產生‘我就是病人’的想法,很貼心。然而週末在新的一年開始的時候回到了比弗利山莊的心理診所來複診,這是他在忙完了泰德案件開始接受整個洛杉磯媒體的追逐後做的第一個選擇,這個選擇來源於生活中的一些改變。

    最先改變的是辦公地點,一個由洛杉磯唐人街奔赴到流浪區警察局工作的巡警不再需要每天穿著警服而是換上西裝去警探局報導時,命運這把雙刃劍開始綻放出另一邊刃芒的光輝,也就是說那棟大樓裡不光有舒適和的空調和可以遮風避雨的牆壁,還有奎恩這個兇殺科的BOSS總是會不經意間出現在週末的眼前,比如那次授勳儀式、比如踏入警探局大樓時一樓的大廳內、再比如等待電梯時的電梯門口,又比如只有他們兩個存在的電梯裡。

    那種感覺一點都不微妙,他們倆每次碰面都會形成一種生理磁場間的對抗,一副誰也不說話卻永遠盯著對方眼睛的畫面總是會出現,無論所處的環境中是有其他人的存在還是只有他們倆共存,這種場景始終都未曾改變過。

    於是,週末彷彿體會到了‘鯰魚效應’般開啟全部防禦系統,他會在反黑及緝毒科以外的所有工作中都變得小心翼翼,就像上一次騎士打電話說讓他去一趟兇殺科後就匆匆忙忙的掛掉了電話時,週末自己都能體會到刺蝟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進入戰備狀態的感覺,結果。對方只是通知他準備好辦案時的工作報告。

    “約翰遜醫生……”

    “等一下,周。”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約翰遜的比其他人更加專業,他先是打斷了週末的闡述。隨後伸出食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框:“我沒聽錯的話,剛才你告訴我現在看到奎恩總是會在不自覺的開始緊繃,哪怕他不在你眼前也會無法控制思緒的去想一些特殊的計畫,打算把他提出警察局??”

    週末點點頭。

    “按照你的說法,你已經不再停留於總有超出警察思考範疇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的層次了。已經有了主觀的出擊意識,是嗎?”約翰遜醫生提出了一個假設:“如果你和奎恩之間沒有那些恩怨呢?以你反黑及緝毒科借調警探的身份同樣沒有審訊兇殺科犯人的權力,你會不會一樣把奎恩當成絆腳石?”這個假設挺嚇人,如果該假設成立,那麼週末對奎恩的感覺就不是源於過去的恩怨而是,他成了他的障礙。

    “怎麼可能!”週末否認性的回答,他覺著有些荒謬。

    “那好,這個問題先暫時擱置,我們換個方向。”

    “周,你有多久沒休息了?據我所知。警察應該有五個星期的帶薪假期,是嗎?”

    “我大概還剩下三週零六天。”週末記得非常清晰。

    “也就是說,在過去的一年裡,你只休息了八天?”約翰遜嘴角出現了一個向下的弧度,可臉上並沒有任何讓人厭惡的表情,這種面容在週末看過的美劇裡經常出現,有點無法用言語形容,若是加上一個聳肩的動作則會顯得更為清晰:“周,我不是說奎恩和你之間的恩怨完全沒必要在意,我當然也能看懂這是一場博弈。他阻隔了你去兇殺科的路,不然你能直接面對那個連環殺手……叫什麼來著?”

    “泰德。”

    “對,就是這個傢伙。”

    “可你得知道人不是機器,誰也無法在你所處的位置進行高強度的運作這麼長時間。並接二連三的承受著這些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的案件。”

    “嘿,你的思維過於緊繃,要把自己繃斷了。”

    約翰遜醫生和週末的談話過程中增加了一些手勢,讓談話內容更加生動,像是伸出食指指著辦公桌的一側才代替自己想不起來的名字,又或者用拉橡皮筋的手勢來證明自己的言論。這種小動作能夠起到讓患者放鬆的作用,畢竟在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都比較容易被帶動,宛如一個從不說髒話的孩子在幾個街頭混混身邊待上幾天就能流利的罵街一樣,只有醫生先放鬆下來,這個環境才會變得更加自如。當然,這種事絕不能在他與週末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去做,那會顯得這名心理醫生過於輕浮。

    “不如我們談談上一次之後的治療,周,你覺得上一次結束之後,治療起到什麼效果了嗎?”

    治療?

    週末有點想不起來了,他清楚的記得這位醫生沒有給自己開任何藥物處方……

    在週末思索的過程中,約翰遜醫生把雙手放於自己的胸前用手腕往外翻代表女人的圓滾說道:“女人,想起來沒有,上次我們的治療方法是交流和釋放,你需要找一個不是醫生身份又足夠讓你信任的人進行交流,同時,和適合自己的女人進行約會……”

    “S—h—i—t。”週末眼皮往上翻的罵了一句。

    “別告訴我你並沒有按照我要求的做。”約翰遜一聲看著他,期待著答案。

    週末解釋道:“我沒有時間,當時的情況非常緊急,抓不到泰德整個警察局都可能……”

    “大明星,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現在整個米國恐怕都看過你在網絡上的孤膽英雄電影,可我們討論的不是這個,這總沒錯吧?”

    約翰遜第一次開始變得有些嚴肅道:“周,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你得對我完全坦誠並且放下防備心理。否則我無法介入到你的世界裡。”

    “醫生,我沒有。”

    “那為什麼要找藉口?辦案子的時候沒有時間,我理解,那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你還記得在最近的時間段裡電視上有多少家媒體播放了對你的採訪麼?現在連洛杉磯警察局的推——特上都開始有粉絲詢問你和契科夫的近況了,然後你告訴我沒有時間??”

    “OK,就算這是華人的表達方式,像是華人的父母永遠都用‘餓不餓、穿暖點’來代替‘我愛你’這三個字,可你覺得在你們的世界裡有多少人能真正的聽懂他們其實想說‘親愛的。其實我一點都不懷疑你擁有餓了以後會告訴我的能力,只是在我們的成長環境中你們的祖父母就是如此照顧我們的,這讓我們在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的時候會特別困難,只能換一種方式’一樣,我很奇怪你們為什麼不直接說出心裡的想法?周,我必須重申你面對的是個心理醫生,我不能在每次治療中都去猜你的感受,那樣的話我很可能會因為一個細小的錯誤直接毀了你。”

    “我可以說的更明確一點,我得知道到底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週末能聽懂約翰遜的話,哪怕他用的類比非常不恰當。起碼證明這個心理醫生是負責任的,他願意用心去瞭解人種之間的不同有可能帶來的治療屏障。

    “呃……”

    週末終於開口了,只是他的話,在約翰遜聽起來太過不可思議。

    “醫生。”週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我不懂該怎麼介紹我自己的感覺,只能儘量說的詳細一些,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興趣對我來說是非常簡單的過程,我得覺得她闔眼緣,這不一定是漂亮,但是我看著要舒服;緊接著是要引發我的生理衝動,需要我產生征服一個女人想法。更直白一點就是,我得想——上——她;之後才是通過交談、浪漫的約會在我們都感興趣的話題和環境裡慢慢培養出一種叫‘愛情’的東西,這些都有了,我才能信任她。告訴她我心裡所想的和我所承受的,還得在她願意幫我分擔的情況下。”

    約翰遜仔細思考著週末的話:“這和我所說的並不矛盾。”

    “那麼,問題在哪?”

    “問題在於,我可以欣賞女人的漂亮,也能開肆無忌憚的玩笑,就是……就是……”接連兩個就是以後。週末總算開口了:“我認識的女人不多,可是我身邊的女人無法引起我征服她們的興趣,我更願意去征服泰德、羅賓、亞當這種傢伙,哪能讓我體會到……”

    “輸贏的快感。”

    約翰遜總結出了問題的關鍵節點,人為什麼在賭博成癮後會提不起對其他工作的興趣?理由很簡單,他想贏,而想贏得籌碼則是刺激感提升多少劑量的標準,這種時候,哪怕賭癮者身上沒有錢也會幻想贏了大錢以後該怎麼享受生活,可你真的讓他贏了大錢,他準是在休息夠了以後轉頭又去賭博,直到把贏回來的錢全部輸掉為止。

    他的病人週末似乎也上癮了,他的癮是在破案過程中無休止的生理,這比賭博更有技術性,他可以通過嫻熟的技巧逆轉勝敗,而不是賭底牌、看天命。這種看似與命運無關的癮在增加可控性變得上癮性更強。換句話說,週末現在的狀態屬於完全可以感知到一個女人的漂亮與否,就像是一個飢餓的人,只是這個傢伙在最餓的時候經常會被情緒打亂感知,說簡單一點,一個非常餓的人很有可能會讓一次憤怒情緒擾亂的忘了飢餓,擾亂週末的肯定不是憤怒情緒,是那無休止出現的案件,偏偏這類案件總能形成一種‘與人斗其樂無窮’的快——感。

    “周,你覺得心理上的改變除了帶給你負擔外,有沒有好處?”

    “好處?”

    週末想了一下,幾乎沒怎麼浪費時間就脫口而出:“會不會和我可以比別人更快找到破案思路有關?”

    約翰遜的瞳孔瞬間放大,心裡想著:“他——他——媽——的—把心理疾病當成了破案工具,怪不得會在潛意識中對抗治療!!”

    “周,你必須請假接受系統的治療。”

    ……

    警探局內,巴勃羅在會議室內看著所有人,臉上的憤怒無休止的在增加時嘶吼道:“誰——他——媽——的——能告訴我亞美尼亞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尼克選擇了沉默,契科夫仰著頭看向了窗外,這兩個不愛動腦子的傢伙誰也沒開口,整個屋子裡寂靜無比。

    “為什麼我們剛剛抓了薩斯不到一個小時他的律師就來將他保釋了出去?”巴勃羅憑藉多年在反黑及緝毒科的敏銳嗅覺繼續道:“這群傢伙一定有準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被抓後的所有反應。”

    嘀、嘀、嘀。

    尼克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在接聽電話以後抬起頭說道:“SIR,我的線人發現了一個——毒——窩——應該是俄羅斯人的,他在那裡看到了多科家的兩個繼承人。”

    “什麼?”

    巴勃羅瞪著眼睛問了一句。

    “現在……”尼克伸手指著會議室內所有警探,那意思是這個簡報會是繼續開還是先去辦案。

    “還愣著幹什麼,你們打算馬修把今年的第一次怒火發洩到反黑及緝毒科麼?聽著,無論俄羅斯人在和多科家的人商量什麼,只要有證據就把人給我抓回來!我決不允許任何麻煩事出現,無論是亞美尼亞人為了那張破椅子的火拚還是和俄羅斯人、薩爾瓦多人的狗屁戰爭!”(未完待續。)

    PS:呃,不像販賣自己的脆弱,不過失蹤這麼多天也應該有個交代,不好意思各位,本人脊柱側彎,目前在接受治療,書會寫完,一定會,不用擔心。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章 陷阱還是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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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危機這種事一般都發生在電影裡,因為現實生活中大部分人都會把這種危機感藏在心中,慢慢的隨著時間一點點消化,可實際中年危機的恐怖比電影中所表達出來的要強悍很多,那段時間的迷茫彷彿把人困在了飄滿霧霾、能見度不足五米的無人城市中,身前身後的每一條路都無法看清。那時,中年危機會慢慢告訴這個男人錢有多麼重要,一個男人會懂得時間由年輕時極慢流淌向中年時稍縱即逝的轉變其實只發生在眨眼間,在這個節骨眼每個人都會變得學會去尋找活下去的意義,明白自己為什麼而活,該怎麼去活。

    多科也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問題更加具體,比如該怎麼在薩斯家族的強大壓力下挺住、去哪弄錢、怎麼招攬槍手……一團亂麻一樣的困難逼得他不得不掛著一臉愁容。

    這就是中年危機的意義,不經歷過這個時間段就不可能學會承擔,學不會承擔,自然也就成不了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當然,這只是成為真正的男人必須要經歷的過程,算是起點,實際上在一個男人在完全脫胎換骨的學會承擔之前,可謂是一步一個坎、困難重重,尤其是黑幫家族的繼承人。

    街頭,多科的車停在路邊那一刻,達馬斯早就錯過了上學時間,而他們要面臨的問題則更為嚴重,那就是在擁有了一個值得認可的——運——毒——計畫以後,該成為誰的運輸者。

    “姆科揚,你覺得利亞姆怎麼樣?”多科側著身子靠在車門上,用手肘拄著車窗邊、手撐住腦袋的問了一句。

    “算了吧,亞美尼亞人從未和本地黑人有過任何來往,你覺得他們會將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我們嗎?那可是黑人,——毒——品——是他們全部的經濟來源,更何況這些傢伙只信任黑人。”

    “德羅西呢?”

    “意大利人的家族傳統比亞美尼亞人還要厚重,我們連和他們面談的機會都無法得到。”

    “托托?”

    這回連達馬斯都插嘴了:“多科,那是個西班牙人……”

    啪!

    多科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盤。急不可耐的說著:“那怎麼辦?在我們擁有了一個天才般的計畫以後卻找不到可以實施的機會,一直看著那群笨蛋用最傳統的方式一次次被警察抓到嗎?”

    原本多科以為他們缺少的只是賺錢的手段,像是工業革命後人人都在利用技術優勢賺錢、誰能發明出一套全新的方法就能成為富翁一樣,可當達馬斯的運毒手段得到了認可。連姆科揚都扭過身軀捧起了這個小傢伙的臉狠狠親了一口之後,他們才發現幾乎每向前一步都舉步維艱。

    現而今,多科這個家族名頭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累贅,這個累贅讓整個亞美尼亞人的區域內不會給他們任何一點機會,可轉過頭才發現亞美尼亞人的身份同樣也是個累贅。在這個願意接受世界上任何國家的移民來到此處發展的國度裡,黑幫間的種族隔閡嚴重到了讓這兄弟三人看不到希望的地步,就像是黑人黑幫不可能接受白人、意大利家族內絕不會出現猶太人、亞美尼亞人不可能和薩爾多人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一樣。

    車內陷入了沉默,姆科揚和達馬斯在多科嘶吼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突然,多科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覺得別列佐夫會不會接受我們?”

    “誰?”

    姆科揚和達馬斯同時瞪大了眼睛,掛著一臉難以置信。

    “別列佐夫,你們的叛徒表哥,我們父親曾經最好的運輸者,在多科家族倒台以後。第一個被俄羅斯人挖走的亞美尼亞人。”

    姆科揚絕不同意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多科,可是我聽說他在俄羅斯人那混的並不好,幾個月以前,DEA在他運往比弗利山莊的貨車上發現了一大批‘芒果——毒——品——(用水果作為偽裝藏匿毒品的手法)’,這讓他損失慘重,還在那些大富翁面前失去了信任,差一點就丟了全部的生意。現在的別列佐夫已經處於和我們差不多的境地了,他的競爭對手正在全盤接手他的生意,他手下的人只要出現在比弗利山莊附近。那些警察根本不會管他們是否違反交通規則就直接把車攔下。”

    達馬斯補充道:“更何況那是俄羅斯人的貨,按照他們的運貨規矩,在運輸前,我們三個其中一個必須要壓到那裡當人質。一旦運輸失敗又賠付不起的時候,不光人質會被幹掉,我們很可能會……死全家。”

    姆科揚接著勸道:“關鍵問題在於,別列佐夫怎麼會在如此緊張的時刻把貨交給我們?他只要在失敗任何一次,俄羅斯人都會崩了他……”

    “我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多科看著自己的兩個兄弟說道:“薩斯掌管下的亞美尼亞區域內不可能有我們的機會,其他地方也不太會有。”

    嗡。

    停在路邊的汽車發動了。這台車順著公路一直駛向了遠處,而那個方向則是俄羅斯人的聚集區,到處都是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的白人。

    姆科揚在進入這片區域時感覺到了緊張,俄羅斯人的凶悍是整個洛杉磯都明白的:“多科,你確定不需要重新考慮一下麼?”

    “考慮什麼?我的兄弟,你似乎忘了父親經常掛在嘴邊上的話,他說‘當你擁有足夠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時,就不應該保持沉默’。”

    “誰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S—H—I—T,我們談的不是這個,多科,你得考慮考慮這件事失敗以後的結果,別說是我們,連整個亞美尼亞人區域的家族綁在一起都得罪不起俄羅斯人,別列佐夫現在已經不是多科家族的一員了,他的貨要是出了問題……關鍵是誰能在那當人質?那可是會第一個被幹掉的傢伙,反正我沒那個膽量,要是你打算把我扔在那,我保證會在那群傢伙用槍指著我腦袋的第一秒出賣我所認識的每一個人。”姆科揚……慫了。這很正常,未成年人比成年人更加擁有膽量的原因就在於成年在幹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考慮後果,而未成年人不會。

    不過,又能有多少人可以在俄羅斯黑幫面前挺直腰桿呢?這群傢伙拿著AK47在街頭掃射的時候墨西哥人還不是米國政府最大的麻煩。連哥倫比亞人都被這群傢伙打的屁滾尿流。

    多科雙手握著方向盤深深吸了一口,隨後在車流洶湧的馬路上居然不停車的扭頭看了一眼姆科揚,就這麼看看足足十秒:“我去。”

    “你開什麼玩笑?”姆科揚再次被多科震驚了,他從沒覺得自己那個每天坐在黃金椅子上的哥哥居然可以表現出如此魄力。

    扭回頭的多科彷彿正在巨大壓力下一點點的覺醒,那潛藏在體內的幫派BOSS血脈正在翻騰。他看著根本望不到盡頭的公路以及身邊不斷穿梭的車流說道:“如果必須要留下一個人才能進行這個計畫,我留下;如果必須要押上一條命在這張賭桌上才能獲得只有1%的翻盤希望,我願意把我的命放在你們倆的手裡。”

    “姆科揚、達馬斯,你們沒試過坐在黃金椅子上親眼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事業被其他人操控的滋味,也根本不知道在家族會議上其他人的嘲諷會讓你產生多麼強悍的憤怒,那會讓人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失去所有希望。”

    呲。

    車在多科的控制下停了下來,他們停在了一棟白色的獨棟公寓旁邊一會:“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機會,別列佐夫需要重振雄風,我們都像是渾身泥土的流浪漢,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多科和別列佐夫更般配的傢伙了。

    那一刻。姆科揚彷彿從多科身上看到了如同父親一樣的氣質,那種不可動搖的堅定和可以站在槍聲與彈雨中聽風過、看雲火的膽量絕不會在第二個人身上散發出來,這是多科家族的人獨有的。

    這一幕在姆科揚的心理產生了一些化學反應,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三十幾歲的父親出現在了自己身邊,壯志如昨。

    “達馬斯,跟著我一起進去;姆科揚,你在外邊。”

    碰。

    多科伸手推開了車門,咬著牙賭咒發願一般說道:“我一定能說服他!”

    ……

    雲海在天際中翻湧的軌跡像是被一隻大手擠出的麵糰,有點順著羊腸小道一擁而上,卻在這條路的另一端形成了巨大的佔領區域的意思。這本該是非常適合欣賞的景色,可是當這些出現在薩斯眼中的時候,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也有些過於正式。

    薩斯在自己家裡的游泳池邊光著膀子叼著雪茄坐在那。他那白皙而肥胖的身軀讓已經有些彎曲的身體曲線頻出,而他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則要得體的多,那是一個穿著西裝繫著領結的傢伙,看起來稍微有點娘,這個男人充滿疑惑的說道:“薩斯先生,我們的人說。在俄羅斯人的地盤上看到了多科的車,他們似乎要和別列佐夫會面。”

    叭。

    雪茄被抽離薩斯嘴邊的時候,藍色煙霧順著空氣向上飄蕩,他的整張臉龐都成為了煙霧路過的路徑:“你的意思是讓我那把槍過去把那三個傢伙幹掉?”薩斯如此回答。

    “當然不會。”

    薩斯回頭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很鎮定:“那你準備幹什麼?”

    “我報警了。薩斯先生,還記得別列佐夫的職業麼?他是一名非常專業的散貨人,在比弗利山莊擁有很多人脈,我覺得這種傢伙一定藏有很多毒品……”

    “SO?”薩斯問了一句。

    繫著領結的男人回應道:“哦,很可能警方會破獲一起——毒——品——案,坐在黃金椅子上的多科家族現任首領小多科與俄羅斯人的散貨人一起被捕。”

    “你不會是自己報的警吧?”薩斯如此問道。

    “當然不會,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一個癮君子,在給了他一盎司——大——麻——後,這個消息在我的監督下被送到了反黑及緝毒科,沒有薩斯家族的人參與,警方得到的消息就是一個線人打了一通電話舉報了一個——藏——毒——窩點。”

    “哈哈哈哈哈……”薩斯笑的很開心,用夾著雪茄的手指著那個男人說道:“這個奸詐的混蛋。”

    “謝謝誇獎,作為洛杉磯的著名律師以及薩斯先生的私人法律顧問,我覺得這是我應該做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一章 黑幫學霸

    房間內,緊迫的節奏在以極慢的速度流淌,那種感覺像極了某些糟糕的事情發生時,時間總是在反節奏的拖慢一切,令人備受煎熬。¥℉,.

    六把分別頂在多科和達馬斯腦袋上的槍是這節奏的節拍器,屋子裡沙發上一個擁有俄羅斯血統的混血男人瞪出的憤怒目光讓整間屋子充滿敵意,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全神貫注的等待著事態發展時,只有多科和其他人表現的完全不同。

    多科在剛踏進屋子的那一秒就被人用手槍頂在了腦袋上,可是直到現在,他居然沒有表現出一絲恐懼,用沒有半點笑意的表情回應了一個嘲諷的聲音:“哈哈……”

    這兩聲假笑像是美劇裡的主人公聽見了一個並不好笑的笑話,只是這種聲音放在當下這個環境裡,大膽的出奇。

    “我最親愛的表哥,現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當年你離開多科家族的時候因為我們並沒有為難你,給了你自由的選擇權而轉過頭來要報復我們嗎?”多科攤開雙手聳著肩說出了這句話,不過他的眼球出賣了他,那緊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別列佐夫的雙眼在不經意間偷偷往旁邊瞄了一下,那裡,一把沙漠之鷹的槍口正對著他的太陽穴,只要對方一扣扳機他的腦袋就會直接炸成爛西瓜。

    別列佐夫是個小個子,個子小到穿上風衣也不會展現出任何風度,可那張酷似俄羅斯人的臉能經常令人分不清他的國籍:“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多科家族的兩位繼承人連個電話都不打直接衝到了我的窩裡,我沒給西伯利亞人打電話已經是看在曾經的情面上了。”他拎著啤酒的手微微搖晃酒瓶,灌了一口後繼續說道:“還有,不要在和我提多科家族,當年我和你們的媽媽提過可以挽救多科家族的建議,我在西伯利亞人公司有人脈,可以讓他們出人搞定薩斯,是你們自己不肯。”

    “WHAT?你真的希望我們的父親離開這個世界後讓俄羅斯人替多科家族出頭?你那灌滿狗屎的腦袋還真有好主意,俄羅斯人要是踏上了亞美尼亞人的地盤,恐怕每一個亞美尼亞人都會被趕出去。到時候誰能趕走他們?”

    “WOW!!你今天是專門來重複當年你母親對我說過的侮辱性語言嗎?”別列佐夫表現出了不滿。

    咔!咔!咔!咔!

    手槍上膛的聲音在屋子裡此起彼伏,別列佐夫的手下面帶凶狠的拉動槍栓,有的人直接扳動了‘擊錘’。

    這就是多科和達馬斯所碰到的情況,他們的表哥似乎並沒有展現出任何親情。反而在打開房門以後用冷冰冰的槍口來迎接他們。

    也對,生意快被搶光的別列佐夫也是泥菩薩過江,對手正在吞噬他的領地、比弗利附近的警察幾乎見到他的人就抓、西伯利亞人公司也逐漸在喪失對他的信任,因為他的工作能力在逐步下降!這個時候偏偏於亞美尼亞人區域快要混不下去的多科來了,鬼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儘管別列佐夫知道他們不敢在俄羅斯人的地盤上動自己,可總不能讓這群傢伙覺得自己在離開亞美尼亞人的多科家族以後越混越差了吧?

    “多科家族,要完了。”

    多科沒有繼續和別列佐夫爭吵,伸手扒拉了一下定在自己腦袋上的槍口,帶著一股哀怨的情緒說出了這一句。他從滿是槍口的房間內走到別列佐夫面前時,似乎並沒有拿眼下的場面當回事。

    咚。

    別列佐夫手裡的啤酒瓶被直接扔到了沙發前的茶几上,巧的是啤酒瓶並沒有翻倒,而是在幾次晃動以後立在了那:“我就知道!”

    他表現的有些悲傷,像是一棟曾經無比輝煌的大廈在政府的重建工程中要被炸燬一樣,住在周圍曾經親眼看到過這棟大廈的輝煌的傢伙們會在這種時刻或多或少的有些感傷。

    “薩斯到了足以碾壓亞美尼亞區其他家族的地步。是嗎?離開多科家族的時候我就在想,薩斯早晚有一天會動手,我才不要成為多科家族旗下的炮灰。”

    別利佐夫揮了揮手,他的那些手下慢慢放下了槍,可是那些人並沒有把槍收起來,以合圍的態度慢慢靠在牆邊,確保多科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幹掉他。

    多科坐到了沙發上,就在別列佐夫旁邊的位置:“表哥,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別做夢了。”別列佐夫回應道:“你覺得我這六個手下能頂得住整個薩斯家族?”

    “NO,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們需要錢,你得給我們一個賺錢的機會……等會,你說什麼?”多科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只剩下了六個手下?”

    “警察局裡大概還有20幾個,可我拿不出126萬的保釋金。涉——毒——在米國可是重罪。”

    多科趕緊說道:“你的意思是,現在連送貨的人都沒有?”

    “YE,WHAT!”別列佐夫顯得有些激動。

    機會,眼下別列佐夫所處的局面對於多科來說,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我們為什麼不合作?”

    “Are—you—high(你是不是——嗑——藥——了?)??!!”

    別列佐夫馬上瞪起了眼睛,他的手下也隨著他態度的轉變又一次舉起了手裡的槍。

    “我可以幫你奪回你失去的生意和俄羅斯人的信任。我保證一切都按照西伯利亞人的規矩來。”多科絕不可能放棄這次機會,即便面對著眼下的局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一秒,時間是凝固的,出生於黑幫家族的多科太知道這件事其中的危險性,因為這個世界上的獅群中絕不可能出現兩頭同樣擁有競爭力的雄獅,也就是說,別列佐夫只要察覺出任何一絲危險性,什麼表情都無法阻止血案的發生,畢竟眼下已經不再是九十年的江湖,當歌曲中只剩下愛情、電影裡只剩下商業,黑幫的世界自然而然的也就只剩下了錢。

    “達馬斯。”多科喊了一聲:“你為什麼不把你的計畫告訴別列佐夫。”

    達馬斯伸手拽了拽多科的衣服。目光中充滿了捨不得,多科口中的計畫是達馬斯為他們三兄弟量身定做的,如此白送給別人,會不會太慷慨了一些?

    多科則瞭解其中的重要性。通過剛才的交談和觀察,別列佐夫的處境幾乎和他們三兄弟一模一樣,像是兩個孤注一擲的人只有互相扶持才能逃脫困境,但是,這兩個人卻無法相互信任。若不打破信任屏障,注定會一事無成。

    “說,把你剛才在車裡說出來的那些都說出來。”多科下注了。

    達馬斯不情不願的說道:“洛杉磯的——販——毒——網絡有我們可以利用的漏洞,很多——毒——販——都是貧民區的低學歷者,缺少見識的他們將這項生意發展的極其不正規……”

    “你到底在瞧不起誰?”話還沒聽幾句別列佐夫已經開始不高興了。

    多科趕緊安撫道:“你最好聽他說完。”

    別列佐夫要不是處於現在的狀況中,他絕不會一忍再忍,如今的他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中年人,已經體會到了活著的樂趣和奢侈的甜膩,他不想死,也不想失去眼下所擁有的一切。如此,病急亂投醫成了必然。

    “現在街頭幫派的銷售基本情況為,Flag(單位)=0.25g、半克、克、青年(1.75克)、八球(3.5克)、盎司。”

    “嘿,小傢伙,我不用你來告訴我這些。”

    達馬斯根本不理他,自顧自的解釋道:“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顧客拿到的貨通常一盎司為28克,可實際上應該是28.35克,八球實際上應該是3.54克、青年應該是1.77克,換句話說。顧客實際上拿到的貨比應該拿到的要少。”

    別列佐夫辯駁道:“誰會在乎這些?我的客戶可是住在比弗利山莊的富豪。”

    “你應該問那些貨都去哪了。”達馬斯糾正他說道:“在如今的網絡社會中我們可以查詢在網上購買的貨物是否運達、它在哪,只因為一位在超市工作的某個傢伙閒超市貨倉太過混亂發明了貨物定位系統,當這套定位系統被用於快遞機構時,他們可以時刻查詢自己購買的東西位於何處、還有多久會運達。所以,快遞公司贏得了信任。”

    “大概幾年前,我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實驗,當時完全是出於好奇。我在全程監視的情況下購買了一些——毒——品,於是有了接下來的重大發現。還記得麼,這是個四進制的國家。這讓我們習慣了去換算0、2.5、5.0、7.5之類的數據,覺得0.54、0.77簡直就是個天大的麻煩,而——販——毒從來都是一個不缺購買力的行當,小販們只會往下四捨卻從來不會五入。有意思的事情就在這,按照這套計算方法,分裝完所有的貨物時,就會多出來一些,那些貨都被人中飽私囊了。”

    別列佐夫扭頭看向自己手下的同時,有個拎著沙漠之鷹的傢伙非常激動的舉槍指著達馬斯痛罵道:“你——他——媽——的——在胡說!”

    達馬斯覺得這一切很正常的說道:“整個洛杉磯都在這麼幹,你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這是——販——毒——行業的弊端之一,那些住在比弗利山莊的大老爺們怎麼會在——毒——癮——犯了以後先去稱一下貨的重量嗎?更何況癮君子犯癮後一次會吸多少誰也沒有計算過,也就是說,除了行內人,不會有人知道這一點。”

    別列佐夫震驚了,他看到了一個黑幫學霸,達馬斯似乎對生意中所有的利弊都門兒清,這傢伙長大了一定是如同‘幸運小子’一樣的犯罪天才。

    “別列佐夫表哥,試想一下,要是你的人在運送的過程中把這一切和盤托出,還悲切切的說‘如果不是有人向那些該死的警察舉報我們,我們只會老老實實的做自己的生意,絕不會說出這些陋規來進行競爭’那會引起怎麼樣的好奇心理?會不會有某位富豪在閒來無事的情況下分別購買兩家的貨來進行對比?要是這種時候你的貨恰巧符合了我說過的重量,在這個極度注重信譽的國家裡,你,就能贏得信任。”

    “這只是第一步,只要這個話題擴散,你手上就會多出一些客源,接下來,將會進行第二步。”

    房間內安靜了,達馬斯,這個年紀輕輕的傢伙用自己所學來的一切結合了對黑幫的瞭解後,展現出了‘知識在任何行業體現出它的重要性’的基本含義。(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二章 拼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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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步,是我們要成為比弗利山莊的唯一。△,”

    別列佐夫的眼睛瞪大了,如果可以徹底擁有整個比弗利山莊,他在西伯利亞人公司將獲得舉足輕重的位置,那裡的利潤會讓他瞬間超越所有的洛杉磯街頭——毒——販——!

    提起米國黑幫,不得不說米國黑幫的三種類型,一種是街頭幫派,類似傳統的黑人街頭——流——氓——、18街這種幫派對社區治安造成了非常大的威脅;另一類則是監獄黑幫,如黑人、墨西哥人等等幫派都有把監獄當自家後花園的傳統,他們的人在外邊和監獄內的人裡應外合,製造除了不少監獄醜聞,米國某監獄內黑老大娶妻納妾讓獄警給他生孩子、還在監獄——販——毒——等等事件都是源於這種幫派;最後一種是飛車黨,他們自稱為‘百分之一俱樂部’,原因是米國有百分之九十九騎摩托車的都是良好市民。另外,這些幫派的組織模式也不太一樣,比如蒙泰克鎮黑人教父這種一個人的帝國、在比如亞美尼亞人這種家族幫派也屬於他們的組織結構,但是,有兩種組織結構已經不再屬於黑幫範疇之內了,因為他們比黑幫強大的多,一種是擁有反——政——府——武裝的——毒——梟——,這種類型中比較典型的就是盤踞在墨西哥、哥倫比亞、金三角幾處的武裝販毒分子,另一種則是已經徹底公司化的黑幫,這種類型中人盡皆知的是猶太黑幫和島國上的黑幫組織。

    而俄羅斯人。則是個徹徹底底的例外。他們完全存在於普通黑幫和公司化黑幫之間。‘戰斧’就是其中代表,他們有像公司化黑幫進化的決心,只是骨子裡潛藏的性格一點都不適合玩這種大姑娘繡花式的細緻遊戲,最後那些留在米國境內的俄羅斯黑幫組織變成了辦公司模式的傳統黑幫,也就是那種藉著公司的殼子進行街頭活動的黑幫組織。

    不過以上的類別中那些戰鬥民族的寡頭們不在此列。

    別列佐夫就是俄羅斯半公司式黑幫中的中層,他隸屬於西伯利亞人公司,操持的卻是和街頭黑幫沒什麼區別的生意,而這間公司的幾位被開除的高層都在米國重刑犯監獄內服刑。刑期全都超過了五十年。據說,那些人都是曾經可以和意大利黑手黨一爭高下的豪強,而判刑後為了避免牽連公司才被公司‘以涉及非法活動和行為不檢’的由頭開除。

    而達馬斯,他這個根本不具備當家族首領的領袖氣質孩子卻擁有將家族性黑幫往公司性黑幫國度的衝勁兒,同時他也具備一個工匠的所有,也許某一天他會成為那個留著長發擁有藝術家感覺的傢伙,即便是看到家族首領也愛答不理,不過,這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身後已經矗立著一個親手雕刻出來的黑幫帝國。他自己則容納在巨大帝國的光輝燦爛之中。

    “我們都知道無論是俄羅斯人還是亞美尼亞人都不可能統一洛杉磯,就像是不可能有任何一個種族統一米國。因為這裡的族群太過雜亂,沒有人可以將每一個種族之間的共通性都總結出來,但是,有錢人的共通性卻很好總結。”

    完全不用思考的達馬斯侃侃而談:“有錢人喜歡享受,享受=方便+快捷+安全,價格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記得你的競爭對手是怎麼搶走那些客戶的麼?別列佐夫表哥,你肯定進行過調查,他們不過是在包裝上下了功夫,像意大利的那些奢侈品牌一樣。其實以前你們也是這麼做的,我記得那時候比弗利山莊的有錢人打電話來訂貨時,我父親都會把價格提高兩倍,原因是他們絕不接受‘送貨人被警察抓了’這種理由,只要有過一次,他們就會永遠刪除你的電話號碼。於是,亞美尼亞人就會出現兩個送貨人分別從兩條路線將貨送到比弗利山莊,為了準時送達。”

    “哦,我都忘了那時候是表哥你在打理這些生意,這是你的生意經。”

    誰也沒聽出達馬斯是真的忘了還是在嘲諷,不過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著:“那麼,我們就要來分析一下那些有錢人為什麼寧願花兩倍的價錢購買——毒——品——要求送貨也不願意親自來拿,這就是我說過的,安全問題。他們是有頭有臉有些風吹草動就會上頭條的傢伙,誰也不願意陷入到——毒——品——風波之中,我們的人送貨上門不管是否出事他們都可以否認,甚至可以謊稱發佈訂單的電話丟了。”

    “聽明白了嗎?他們多花的錢不光購買了送貨服務,還購買了安全保障。”

    “這是我們要做的第二步,給他們想要的一切,然後把價格提升為原來的三倍!!”

    別列佐夫彷彿看著一個異想天開的孩子在胡說八道一樣瞬間否定之前還頗為讚賞的全部,說道:“are-you-kid-me?(你在和我開玩笑嘛?)”

    “當然沒有!”

    達馬斯很肯定的說道:“因為我們所能提供的服務,其他——毒——販——都給不了。”

    “我們能讓那些富豪通過手機親眼看著自己要的貨從出發點抵達目的地,而且安全保障非常高。”

    別列佐夫根本不相信這些話是真的,可是當達馬斯說完後,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已經不再適合這個時代了。

    “uber。”達馬斯順嘴說出了米國最當紅的打車軟件:“這就是我的計畫,而我們只需要一台高檔車而已,比如門口停著的那輛奔馳。我們利用uber的專車服務更改和富豪們的暗號,要是他們定了我們的轉車去好萊塢,那就代表他們要一盎司貨。去橘郡。二點五盎司。具體怎麼設定可以商議,甚至能將地點設置為那些富豪們經常出入的辦公區,反正又不是真的去。

    我們給予了他們親眼看著貨物送到門口的開放式服務,途中只要發現專車停留時間超過了心理底線就可以直接當成一次打車,絕不承認任何毒品買賣,如此一來就算是送貨人被抓了,富豪們依然可以安然無恙。

    有了這套流程,加上稍微費點心思更改一下包裝。我們的貨就能在價格比其他供貨商高的情況下直接搶奪市場。”

    這個主意讓別列佐夫有點瘋狂了,他用過那款打車軟件,要是自己的貨能利用對方的系統出現在富豪的視線之內,那種越來越近的感覺一定可以拉回不少客源,癮君子的——毒——癮——犯起來需要的正式這些,而不是什麼都看不到的聽對方說一句‘馬上就來’。

    別列佐夫坐在沙發上衝著達馬斯伸伸手:“嘿,曾經在我懷裡撒尿的小男子漢,過來。”

    達馬斯警惕性的看著他問道:“幹什麼?”

    “我又不咬你。”

    最終,達馬斯看向了多科,在多科的點頭示意下走了過去。沒想到別列佐夫指著他背後的書包說道:“你不應該繼續上學,要是可以放棄背後的那個累贅。你也許會成為黑幫中的比爾-蓋茨或者喬布斯。”

    轉瞬間,別列佐夫變臉了,他微笑著看向多科道:“你有個好弟弟。”

    “當然。”多科回應著。

    “可是你們沒有江湖經驗。”別列佐夫露出滲人的表情說道:“這麼完美的計畫居然如此隨便的說了出來,那我為什麼還要給你們賺錢的機會?”

    屋子裡的六個男人聽明白了別列佐夫的話,一點點開始聚攏,他們身上的紋身彷彿都有了魔力一般在肢體挪動中隨著肌肉的抖動而不停跳躍,或許,在這種情況下,別列佐夫把他們趕出這棟房子都算是最好的結局!

    可多科沒有在意!

    “別列佐夫……先生,一次衝動有可能毀掉你重新站起來的機會,要謹慎。”多科已經不在稱呼對方為‘表哥’了,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不用手拿,在翻開煙盒蓋以後直接用嘴去叼,緊接著又掏出最便宜的打火機點燃了香菸,嘬了一口後,煙霧開始從雙唇縫隙間不斷飄動而出:“難道你真的想費勁所有力氣完成這一切以後才發現這些都是白幹嗎?”

    “人類最擅長什麼?模仿!”

    “只要你能這麼做,你的競爭對手就可以這麼做,到時候,你該怎麼反擊?俄羅斯人還會不會繼續有耐心等待你下一個表弟來給你貢獻絕妙主意?”

    “又或者,你在經歷了之前的失敗以後,富豪不打算繼續理睬你了,又該怎麼辦?當富豪習慣了你之前的服務,在又一次購買貨物時詢問‘我們已經是老客戶,為什麼不能免費享用這些而是要在提升價格的基礎上?’你該怎麼回答?”

    多科指了指自己的弟弟達馬斯說道:“反正我是想不出來,可我覺得這些生意上的事就該交給生意人去頭疼,比如我的弟弟達馬斯。”

    “現在,我們能談談合作了嗎?”

    別列佐夫看著多科,根本不提剛才氛圍的古怪道:“怎麼合作?”

    “把送貨的事交給我們,註冊uber專車賬號的事你們自己來,我不要你手裡的客源,像我來的時候說過的一樣,我們只是想賺點錢。至於剛才我說過的問題,你可以交給達馬斯,我們還是拍檔的話,他就不可能坐視不理。”

    “你想怎麼分成?”別列佐夫想聽完所有的條件後再做決定。

    多科把心一橫,直接一刀切下來說道:“達馬斯的計畫讓你的貨提升了價格,我們送貨能保證在只出一份貨的情況下把貨安全送到,要知道現在的dea可是非常厲害,他們連藏在體內的——毒——品——都能查出來,哦,對了,前些天我看了一條新聞,一個幫派利用快遞運毒已經被搗毀了,你猜,警方會不會查到uber上?不過沒關係,萬一要出了任何事,損失的貨,我賠,因為運送時被抓而丟掉了客源的話,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西伯利亞人公司,告訴他們是多科辦事不利,讓他們來幹掉我,這是我能給你的保證。當然,在這保證之下,我要你在基本價格上浮後的所有上漲空間。”

    “嘿,別列佐夫,你的進價是20美元0.25克沒錯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賣給那些富豪多少錢每盎司,可按照這個價格算的話,我們的運貨價格是20美元0.25克,至於你賣出去的是多少錢,不關我的事。”

    “什麼?你居然要這麼多?”

    “多麼?這可不是錢的問題,別列佐夫,這關係到你能不能重新回到牌桌上,是否在俄羅斯人那裡提升地位,還關係著,究竟敢不敢一口吃下整個比弗利。”

    房間內徹底安靜了,別列佐夫的思想鬥爭達到了白熱化的級別,這是一個話事人必須要做出選擇的時刻。

    “屋裡的人的聽著,lapd!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從房子裡走出來,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最緊要的關頭,警方擴音的聲音擾亂了一切,像是在一個電工好不容易在一堆交織在一起的電線裡找出了自己最需要的那根時,整個世界都停電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三章 高科技

    警車、警燈、警察、警探全部出現在別列佐夫的窩點門前那一刻,街區內來往的行人都開始停下了腳步,他們皺著眉頭望向此處,用一種擔心的目光看著這棟被警方完全包圍的房屋。

    “尼克,你帶人去後門;契科夫,拎破門錘,其他人去房門兩側,房門打開以後巡警第一波進,反黑及緝毒科的人緊跟著巡警衝進去。”正在分配任務的巴勃羅劃分完所有人的負責區域後,並沒有馬上下達進攻的命令,而是等著全部人手各就各位時,拿起擴音器站在警車前門口開始喊話。

    “屋裡的人聽著!”

    這個聲音出現後,棕熊一樣的契科夫穿著防彈背心拎著破門錘緊了緊兩手捏著的破門錘把手,他身後,是一群穿著警服的炮灰。

    米國巡警死亡率高的嚇人,其中最容易出現問題的場景就是這種情況,那是最驚心動魄的一刻,幾乎每一個巡警都會不自覺的開始表情嚴肅,在這種場合下,絕聽不到任何巡警的玩笑聲,因為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許就是在衝進房間那一刻用身體去迎接——毒——販——們射出的第一排子彈。

    這是一群完全配得上‘高尚’兩個字的傢伙,他們或許在執法的過程中有過違紀行為、也許還對任何去警察局辦事情的普通民眾漏出一張臭臉,可真到了緊要關頭,這群拿著米國警察系統最低薪資的人每天不光要應付繁重的治安工作、當危險情況來臨的那一秒,他們得最先死!

    他們也害怕、也緊張,有的新人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推開手槍的保險,甚至親眼看著食指哆哆嗦嗦的扣上扳機……

    殘酷麼?

    試想一下,如果這不是加州的洛杉磯。而是頒布新法案的德州,在那個於新法案以後老百姓都可以帶著各種型號的槍支明目張膽逛街的世界裡,m41、霞彈槍紛紛掛著每一個普通老百姓身上進出超市的時候。警察拿什麼來保障自己的安危?(真事,可查)

    ……

    屋內彷彿定格了一般陷入一片死靜。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扭頭看著由窗口來回晃入的警燈燈光,這燈光勾魂攝魄的彷彿在宣告他們整個世界的完結,到了該和‘自由’說再見的時候。

    別列佐夫還沒有陷入到絕望的崩潰中,在此之前還要經歷一次懊惱到極點的情緒化過程裡,那時的他回想今天時,有多科出現後重燃鬥志想要奪回比弗利山莊生意的驚喜,也有當下的不知所措。要是讓他用一句話來總結,恐怕他會說:“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上帝為我打開了一扇窗,只是,這個時候我滿懷欣喜的走向窗前,上帝卻用一個耳光徹底打醒了我,他對我大喊‘別做夢了!’,隨即關閉了窗戶揚長而去,把我扔在滿是絕望的國度裡!”

    而多科,除了感覺到警察來的太不是時候以外,還覺得他們來的太巧了,這完全是掐著自己踏入——毒——窩——的節奏進來的……不過。多科比一般人想像中的都要狠,這是一個緊張到可以感覺到自己心臟要跳出胸口、每一下都猛烈撞擊胸膛時,還能穩住心神死撐下去的人。

    動了。如此環境下別列佐夫的手下被憤怒徹底沖昏頭腦的一把拎起達馬斯的領子將其狠狠壓在了茶几上,隨後,那把沙漠之鷹頂在了他的腦袋上大吼:“你們居然把警察給引過來了,婊——子養的!”他沒有要殺人,只是在絕境之中被怒火驅使著不知道該怎麼去發洩。

    別列佐夫絕不相信多科會和警察有什麼牽連,但是,他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又在這麼一個緊張到根本不容得你思考的環境裡被人提醒著往懷疑的道路上走……那時,他扭過頭看向了多科。雙眼中充滿了不信任。

    “表哥,我想要你的答案。關於我們之前談過的生意。”多科這個時候突出了頭狼潛質,他居然在這種時刻冷靜了下來。用雙方都有可能陷入其中的危險環境當成談生意的籌碼,那是一種狠,狠的可以利用周圍的一切資源,根本不理會結果。

    “我還想要碧昂斯的屁股呢!”別列佐夫怎麼可能有心情和他好好交談,眼下的局面會讓最精明的黑幫頭目陷入到混淆之中,更何況是別列佐夫。

    多科一點點站了起來,冷峻的面容在警燈藍色燈光閃爍下一次次泛著光輝,隱隱間似乎都能讓人看出這個傢伙有一股在巨大壓力下咬牙切齒也要往上頂,一定得出人頭地的心態:“那我可幫不了你。”

    “可你要是成了我的生意夥伴,也許今天的事情我有辦法。”

    屋子裡沒人大喊著‘幹掉他們,他們警察的臥底’之類的話,這種話只有電影中反派白痴才會喊出來,誰會在被警察包圍的——毒——窩裡多給自己加一條殺人罪?那不等於遞交了電椅或者絞刑架的申請麼?

    “你能有什麼辦法?”

    別列佐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屋子裡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屋子裡的人聽著,lapd,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從屋子裡走出來,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多科扭頭衝著門外回應道:“我們怎麼知道外邊的警察是真的還是假的?”

    轉回身,卡著時間節點說道:“現在,我們是生意拍檔了?”

    “ok!ok!!”別列佐夫這兩句話回答的跟罵街一樣,凶狠的說道:“別——他——媽——的那麼多廢話了!”

    千鈞一髮之際,多科一個回身間掄起自己的右拳,對準了一手壓著親弟弟達馬斯一手用槍定在達馬斯頭上的那個傢伙的下巴,‘碰’的一拳生生把他砸的向後猛仰,那個被打的傢伙甚至為了尋找平衡的腳下猛蹬幾步後直接撞在了牆上!

    其他人被多科這一下給打傻了,誰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居然還發狠的給了那個傢伙一拳。

    “別動多科家的人。我只說一次。”

    多科的氣質變了,像是如此危險的環境造就了他的昇華,眼下的他。像是一個脆弱到極點還要向命運挑逗的螞蟻,有趣的是。當命運降下他根本無法抵抗的力量作為懲罰,這只螞蟻居然在不自量力的還手的同時還高喊著:“至死方休!”的口號。

    “別列佐夫,把這個屋子裡所有的貨都拿出來,你一定沒把那些東西藏在衛生間和廚房的下水管道里對不對?”

    多科的語速開始變快了,這是一個知道什麼時候該緊什麼時候該慢的人,更狠的是,他敢在任何時候去掌控這種節奏。

    “達馬斯!”多科一把將達馬斯從茶几上拽了起來,根本不理自己弟弟在這個時候還願意不願意幫別列佐夫。直接砸過去一句:“你贏,我們所有人就都贏了。”

    多科要幹什麼?

    別列佐夫根本沒心思去想,這種時候能有一個還挺著脊樑骨的男人已經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把貨拿出來!”

    他的命令發出後,整個房間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反抗,外邊警察子彈上膛的聲音在如此安靜的環境中頻繁傳來,擴音器的催命聲再次趕道:“重複,我們洛杉磯警察局反黑及緝毒科的人,你們若是還有信任問題,可以打電話諮詢、我們也願意提供證件,不過在此之後。所有人必須走出房子!”

    如此催促之下,別列佐夫的人不可能在有任何意見,屋子裡有多少貨這群傢伙心知肚明。這要是都被查出來,滿屋子裡的人誰也沒辦法或者從監獄走出來。

    此刻,一個穿著快打t恤的胖子撬開了從客廳處一眼就能看到的樓梯木板,在那裡,拎出了一包由黑色塑料袋包裹的東西。

    多科伸手接過以後,這將近十公斤的貨物讓他感覺到了驚訝,他沒想到別列佐夫居然已經到了這個級別。

    “怎麼弄出去?”

    別列佐夫關心的問著。

    與此同時,達馬斯在自己的書包裡掏出一個現代化到讓這些傳統——毒——販——都為之瘋狂的東西飛行器!

    “這東西能把我的貨送出去?那可是足足十公斤!”

    別列佐夫的質疑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達馬斯回應了一聲:“膠帶。”

    緊接著有人從電視櫃後面拿出一卷黑色膠帶後。他和多科開始七手八腳的將酷似垃圾袋的包裹綁在了飛行器上:“二樓有窗戶嗎?”

    ……

    巴勃羅緊盯著屋內房門的時候,他發現裡邊似乎沒了動靜。這有點不太對勁。

    “契科夫,準備動手!”

    巴勃羅不太願意和毒販火拚。要是可以在徹底圍住對方的時候逼他們在明知道必輸的情況下主動投降,這將成為最好的選擇。可是現在似乎並不是這樣了,裡邊的傢伙沉默的完全不像是在進行心理掙扎,不然應該和警方產生更多交流才對。

    “動手!”

    契科夫聽見巴勃羅的話,用盡全身的力量遊蕩起破門錘,隨後用力前撞,於破門錘和門鎖產生劇烈碰撞的一瞬間,趁機鬆手。

    空!

    一聲巨響傳來,房門打開到一定程度時,圓柱體的破門錘飛出去接近兩米遠後‘咣’的一聲落在了多科的腳下。

    重要的時刻到來了,大量巡警開始往屋子裡沖,每一個人都在關注房子裡是否會有人反擊、有沒有沒注意到的角落裡藏著陰險的傢伙時,這棟房子的閣樓位置打開了一扇窗戶,那扇窗戶位於房頂上,彷彿一棟小房子一樣也擁有個三角的頂棚……

    嗡……

    通體漆黑的可摺疊式八旋翼順著窗口飛出,這平時只有劇組使用的高價位玩具具有載重12公斤、可連續飛行30分鐘的優勢,當這東西成為了——販——毒——組織的運輸工具,無論是可升空高達1000米的高度還是加上功放後足以飛出5英里的距離都會讓整個——販——毒——過程更加隱蔽。

    於是,在樓下滿屋子都是‘放下槍!’‘你——他——媽——的——給我趴下!!’聲音中,一架高空中的飛行器和路面行駛的汽車一前一後向另一個街區駛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十四章 一腳踏入了一個世界

    蓋博咖啡廳在春季來臨之後於店外支起了幾張陽傘和圓桌,這能吸引不少喜歡一邊欣賞城市風景一邊喝咖啡的客人,其實大部分la的咖啡廳都喜歡這麼幹,尤其是在春夏季節。

    夏洛特就是這麼被吸引的,她很喜歡在這座忙碌的城市裡悠然自得的坐在那看別人不停奔波的感覺,這個時候手邊要是有點什麼能體現愜意姿態的報紙或者資料,桌子上在放著一杯瑪奇朵,那再好不過了。當然,不能忘了穿一件黑色紗裙,任憑微風慢慢掀起腳踝處黑紗裙角,露出如雪般潔白、牛奶般光滑的小腿。

    現在她就是這個樣子,只是手裡拿的不是報紙,而是早就被bi存檔,許久不曾想起過的資料。

    此時,街對面的馬路旁,一台停在那裡的bm車體泛起了陽光的折射,週末坐在車內如初哥般忐忑不安,今天他要執行約翰遜醫生的治療方案,那就是找一個令自己感興趣的女人聊幾句,體會一下男女接觸間,微妙的快樂。

    週末明白約翰遜醫生的良苦用心,談過不止一次戀愛的他太知道男人和喜歡的女人剛在一起時幾乎無法控制的歡樂,那感覺很神,不用幹什麼,有時候只是坐在一起說一些雙方根本都不信的暢想就能讓人目眩神迷。或者這也是約翰遜的本意,男女間的相互吸引會自然而然的讓人抒發情緒,這比吃藥和自我控制的治療方式要溫和的多。

    可……

    週末本以為並不是太難的事情讓他屢次舉步維艱,畢竟這不是約會。缺少牽引——性——生——理——衝動的勇敢會讓罪惡感縈繞在頭頂、製造出一種小男生才會有膽怯……像是目的不純的欺騙。

    碰。

    打開車門的週末四下看了一眼後還是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即便一雙眼睛已經瞄上了一位在陽傘下穿著黑色紗裙的氣質美女。依然沒向前邁出一步。

    “麻煩你,幫我加一杯咖啡。”

    夏洛特沒抬頭的將右手食指與中指一起微微伸起,她的發絲順著右眼微微垂下,耳朵上長長的吊墜耳環在短髮並未覆蓋中體現出了另外一種感覺。

    她發現這個叫週末的警界明星非常有意思,先是以小鎮巡警的身份破獲了大案,隨後調入洛杉磯更是接連做出令人無法預估的成績,還成了警界明星,像是被上帝眷顧到連做夢都會想起來提攜一把的傢伙。

    正當夏洛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別人難以捉摸的笑意時,一個人影慢慢順著她的肩頭在陽光下覆蓋了下來。

    她慢慢轉身去看了一眼,逆著光剛好看到了週末站在那,彷彿看到了陽光下唯一的黑暗:“你總是習慣在別人背後這麼靜悄悄的出現麼?”

    夏洛特並未表現出任何意外。

    週末皺了皺眉,察覺到什麼一樣似得說道:“要看什麼情況,沒人拿著我資料像欣賞風景似的逐字逐句觀看時,不會。”

    “嗯。”夏洛特合上了資料慢慢起身,完全沒有被人抓包後的尷尬,嘴角弧度向下露出笑容,宛如對週末疑惑一笑而過般伸出手道:“周警官。有時間麼,我想和你聊幾句……哦。自我介紹一下……”

    “夏洛特-蘭伯特,我們見過,在錄製節目的時候。”

    週末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變了,起碼和自己見到的時候完全不同,他看著對方的眼睛握住了那白皙的手,微晃兩下後分開。

    “請坐。”夏洛特很直白的說道:“我去警探局找過你,可是那的人告訴我說,你休假了。對了,他們似乎碰上了什麼難題,我看見一群不怎麼友善的傢伙從警察局被放了出去,巴勃羅稱呼那個領頭的叫,多科,對,就是這個名字。”

    “別為他們擔心,反黑及緝毒科有能力應付這些事。”週末慢慢坐下,眼看著服務員為夏洛特續杯後轉身離開:“聊聊正事吧,你為什麼拿著我的資料?”

    這不是一次意外,一直沒能踏過心裡那道檻的週末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走過來打算搭訕那一秒,卻發現對方正在拿著自己的資料品評,這樣的心理落差幾乎在一瞬間全都表現到了臉上。

    “資料是我父親給我的。”夏洛特沒有隱瞞。

    週末指著檔案道:“你父親有權利將放在bi內部檔案袋裡的資料給自己的女兒?”

    “他調查過你的案子,還用你的案子當案例講過課,可以說當初塞西爾酒店亞當被殺案是我父親給了喬破案的信心。”

    夏洛特-蘭伯特?犯罪心理學家蘭伯特?兇殺科報告上的蘭伯特?

    週末從未想過這個名字居然離自己如此之近,當初抓泰德自己還用過他的報告……

    “你說,你去警探局找過我,有事嗎?”

    嗡、嗡、嗡。

    圓桌上擺放的手機在此刻震動了起來,夏洛特不知該怎麼解釋的表情也轉換成了對手機的關注:“抱歉。”她拿起手機先接聽了電話。

    週末在一旁看著這個女人一點點變得急促,最終她突然打斷對方說道:“嘿,姬斯蒂,別擔心,我馬上就回來。”說完這句話,夏洛特抬頭看向了週末說道:“周警官,可以幫忙送我回家麼,我妹妹出事出事了。”

    突如其來的焦急掛在了夏洛特的臉上,當週末看見這個表情的時候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

    “羅傑要殺姬斯蒂。”

    夏洛特的一張臉陰著,像是說出了一句特別平常的話似得說出了一切。

    “開什麼玩笑?你確定報警不會更好一點?”週末完全無法理解夏洛特的表情。

    一分鐘都不敢耽擱的夏洛特迅速拎起了放在座位上的手包,同時另一隻手開始從包裡掏錢為咖啡結賬:“絕對不行。周警官,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找你麼?我保證,到了我家你就什麼都清楚了。”

    夏洛特的臉上沒有渴求,只是這樣的要求對於警察來說根本無法拒絕,週末像是上了弦一樣沒有任何辦法對即將出現的殺人現場置之不理:“我的車在對面。”他如此說著。

    當週末的車出現了兩條街以外的一棟獨立屋門前那一刻,他看到了周圍種植著一些樹,從這些樹來判斷,他們所在的區域應該是中產階級所聚集的區域。米國的大環境是這樣的,要是看見有一棟房子被一堆樹和植被包圍著,週遭風景如畫,那一定是有錢人的居所;要是看見周圍有房子有樹,看上去賞心悅目,這個地方的居住者應該是有點錢;若是看見到處都是房子,沒什麼樹,像是《無恥之徒》中蓋拉格一家那種區域,那地方住的人和其他人相比就要差上許多。

    “就在這。”

    車停下以後,夏洛特幾乎是打開車門直接竄了下去,週末以為情況危急,連車都沒來得及鎖,掏出槍跟著往那棟房子走,當夏洛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鎖那一刻,週末都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進入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咔。

    門鎖被夏洛特擰動,房門被緩緩推開的那一秒,週末首先看見的是門廊,夏洛特在這個時間段已經一邊喊著:“姬斯蒂、羅傑!”一邊向二樓走去,可這個時候門廊一邊的門口出現了一個男孩,就是十四五歲的樣子。

    “哦,羅傑!”

    夏洛特彷彿被嚇著了一樣驚呼:“你到底幹了什麼?”她轉身從樓梯上摺返回來。

    看到這,週末總算明白了,怪不得夏洛特在回來的一路上都不曾回答自己的任何問題,這樣的問題的確沒辦法回答。

    十四五歲的羅傑左手袖口全都被鮮血染紅了,手背位置差不多有長達七八釐米的傷口直至手臂,在如此傷痛之下,他居然露出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目光看著夏洛特,臉上,還掛著笑容:“嘿,夏洛特。”如此打著招呼。

    週末看著羅傑身上染血的黃色t恤,又看了看他那隻被鮮血滴落後染紅的右腳拖鞋,這一眼怎麼看怎麼覺得羅傑身上帶著一股誰也拗不動的愣勁兒。

    “oh-s——h——i——t。”夏洛特有點慌神兒的跑去廁所拿出一條棕色浴巾圍在了羅傑手上,與此同時還高喊著:“姬斯蒂!你到底在哪!!”

    聲音落下時,週末彷彿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觸碰自己手裡的槍,這一下差點把他驚著,甩手躲開那下觸碰,扭身掄起拳頭的一刻,他居然一眼看空了,也就是說在視線平行範圍內並沒有人,得低下頭才瞧見一個人影。

    週末身後站著一位小姑娘,小姑娘漂亮極了,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蛋,頭髮茂密而濃厚的燙起了波浪捲,身上白色洋娃娃紗裙和夏洛特的黑色紗裙簡直就是對立面,即便現在把這個小姑娘打包裝進禮品盒裡,恐怕都會被人當成芭比娃娃給買走。

    “姬斯蒂,你沒事吧?”夏洛特看見週末的動作才發現了這個小女孩,趕緊問了一句。

    “是的,我沒事。”小姑娘頭都沒抬,一雙眼睛鑲到了槍上一樣根本不挪動目光。

    夏洛特聽到這立即從羅傑身邊走了過來,仔細檢查了姬斯蒂身上並未發現任何傷痕才算是放心:“周警官,你能把車借給我並幫我看這兩個小傢伙一下麼?羅傑需要去醫院……”

    “嘿?”週末剛說出了一句感嘆詞就被夏洛特打斷道:“我馬上就回來,在此之前,千萬不要把這裡發生的事告訴警察。”

    嗡……夏洛特駕車揚長而去。

    洋娃娃一樣的姬斯蒂眼睛沒有任何移動的衝著週末問道:“能讓我開一槍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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