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19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二章 入局

    兇殺科之前至少出現內部爭吵,原因很簡單,亞當這個大腦在支配整個兇殺科這具軀體,每個人都有自己該干的事、該負責的案子,甚至,有大案發生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專屬於自己的調查方向,如此一來,在分工明確的情況下,爭吵就會消失,整個兇殺科會在一種近乎冷漠極端環境中保持平衡。¥℉,

    只是,這一點只有亞當能做得到,其他人不可能擁有他那樣的掌控力,包括朱莉安。

    會議室內,約翰—強尼、騎士和其他兇殺科的警探聚集於此,這是一次內部會議,會議內容是有關於自燃案的所有線索彙總,這本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昨天,馬修副局長提供了一條線索,他說泰德很可能是利用了鈉讓第一次案件出現自燃,而我們所掌握的鑑證科報告上,卻缺少對那輛出租車的化學鑑定報告,略倫佐,你負責跟鑑證科一起去重新對那輛出租車進行一次鑑定,看看能不能在車體上發現化學元素,最重要的是阿曼達曾經靠過的地方。”

    朱莉安頂著壓力在幹一個沙展的工作,在此之前,她一直都是在旁邊的席位上聽亞當安排著一切,按道理說,幹這種活應該駕輕就熟,假如昨天沒有被馬修給臭罵一頓的話,也許她能通過一次次的會議讓所有人習慣自己的位置,而這種習慣則能讓她成功掌控住兇殺科,方式和亞當不同而已。

    “約翰,泰德要是使用過鈉,不可能沒有任何購買記錄,他這種整天西裝革履的傢伙會令任何一個化學用品商店的店員印象深刻,你,負責找到那家商店,然後,把單據拿回來。”

    “騎士,繼續跟蹤泰德。決不能讓他在我們的監控下繼續犯案……”

    出錯了,朱莉安的錯實際上並不是什麼大毛病,這種口誤在威信足夠的情況根本不算什麼,碰巧的是。她到現在還沒有建立這種威信,這個時候兇殺科內的所有人都沒怎麼把她當回事,這才是關鍵。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那個只有在大案發生時才會穿著警服回來的傢伙才是真正的頭,眼前的朱莉安。不過是個走運的傢伙。

    “沙展。”第一個張嘴反駁朱莉安的人是約翰:“這些天一直都是我在跟泰德,他的生活習慣、行動規律全都在日程表裡,這個時候換成騎士來幹這個活,不合適吧?重要的是咱們兇殺科最擅長找什麼的人是騎士,還記得塞西爾酒店的案子嗎?當初亞當懷疑那個凶手有可能會購買宗教用品,也是騎士去尋找的,這是他的專長。”

    到此為止,整件事都不算什麼,朱莉安更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不過是在壓力之下用錯了人。換回來就好……

    可當領導哪有這麼簡單!

    誰不知道在破案過程中最辛苦、最無聊的就是找尋單據這種事?整個洛杉磯有多少家化學用品商店?這一家家的跑,什麼時候才能查出來?萬一泰德玩了個心眼,跑去好萊塢買鈉、去橘郡買鈉……這是望山跑死馬的活。

    “為什麼不合適?”騎士仗著和朱莉安是搭檔的身份說道:“你是兇殺科最善於跟蹤的人麼?據我所著,這些年兇殺科處理過的所有案件中,從未發生過需要跟蹤的情況,那是反黑及緝毒科的看家本事,你什麼時候去人家的部門裡偷師學藝了?更何況你已經搞砸了一次。”騎士才不願意沒完沒了的跑商店呢,亞當在的時候憑藉著他的威信讓自己沒法說不,現在?別開玩笑了!

    朱莉安被他們倆吵的直頭疼,她必須擺平這一切:“夠了!”

    她不能認錯。認了錯就叫朝令夕改,騎士肯定會翻著眼皮看向自己:“就這麼定了。”那自己這邊就少了一個得力的支持者,至於約翰,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F-U-C-K!”約翰靠坐在椅子上。在失望的瞬間甩了甩手,不巧的時候,甩手的方向正好衝著騎士。

    他肯定不會罵朱莉安,可騎士露出勝利般的微笑那一刻,他心裡也不舒服,張嘴罵一句類似口頭禪一樣的罵街話是很正常的反應。

    騎士感受到了約翰身上很強烈的情緒。約翰在兇殺科的資歷可沒他久,這種時候面對對方的髒話他怎麼可能忍得住,那時,他突然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噌’一聲擦著地面往後退:“你說什麼!”

    任何事都怕拱火,這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加上朱莉安決定性的話語等於架起了一座梯子,這把梯子把騎士和約翰都架在了上面,誰也下不來了。

    “我說!”約翰也慢慢站了起來,用最慢的動作展示著口型說道:“F、U、C、K、Y、O、U,F-U-C-K—YOU!!”

    騎士聽完最後完整的一句,隔著會議室的桌子就開始往前探,在此之前,他可是跟著朱莉安一起被馬修罵了個狗血噴頭,心裡正憋著一股火呢,那兩隻黑漆漆的大手和與手背完全不同顏色的手掌眼看著就要抓住約翰的衣領時……旁邊的每一位警探幾乎都反應了過來,誰都知道兇殺科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節,這個時候在鬧出內訌,那根本不用掙紮了,肯定會淪為警探局其他部門的笑柄。於是,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一邊拉著要往前衝的騎士,另外一邊則拉著咬牙切齒的約翰—強尼。

    “讓他們打!”

    門口傳來的冷酷讓會議室內的每一個人都在回過頭的一瞬間陷入到了靜止狀態中,馬修穿著西裝站在那掛著一臉的不滿意說道:“讓他們打,誰要攔著馬上停職。”

    馬修跨步走入會議室,在桌子的另外一段拉開椅子坐下後說道:“動手啊,勇士們?”

    啪!

    馬修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大吼:“Do-it!”

    唰。

    整個房間彷彿降下了一層冰霜,那股迅速冷卻下來的溫度幾乎肉眼可見,這間房間內的每一個人都有一種被徹底凍結,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感覺。

    騎士在此刻慢慢站直了身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低聲道:“SORRY-SIR。”

    馬修沒理他,狠狠瞪了朱莉安一眼,宛如在說‘你這個廢物!’,朱莉安漲紅了一張臉,尷尬的無法自處。

    “都坐下!”

    馬修衝著門外喊道:“周,進來。”

    週末穿著便裝走了進來,他是昨天晚上下班以後回到家才接到的通知,沒想到的是今天早上馬修的車就停到了家門口,他幾乎沒有任何準備時間的被拉上了車,一路來到了警探局。

    馬修太著急了,著急的一分鐘都等不了,要不是昨天被局裡有關於明年各個部門預算會議拖住,他恐怕昨天晚上就把週末拽過來了。

    走入會議室的週末原本以為自己來到兇殺科會有那麼一點點尷尬,畢竟亞當是他殺,可是眼下的情況卻告訴他,這群傢伙每一個都應該比他更尷尬,所以,週末也就放開了,繞到馬修的身後,坐在了馬修旁邊的位置。

    “你們大部分人都見過他,西部分局的巡警週末,這一次把他調過來是來協助你們調查的,泰德的兒子羅賓就是他親手抓的,這對於瞭解泰德會很有幫助。”馬修說完這句話以後,補充道:“周,說說你的想法。”

    剛才的事像是已經過去一樣,馬修多一個字都沒有提,可朱莉安總感覺屁股底下的這把椅子發燙,她都沒臉坐在這了。

    馬修算是給足了整個兇殺科面子,他可沒明說讓週末過來調查這個案子,協助調查已經是儘量給他們留有餘地了,別忘了,週末可是巡警。

    “呃……”週末站了起來,給與了在場所有人尊重。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三章 激活兇殺科的週末

    “兇殺科?”

    契科夫在洛杉磯郊區的丘陵山丘上坐著,旁邊是大口大口喘氣、已經在訓練中累壞了的周,那時,這頭熊稍顯失落,一股很像是小孩子碰到了不喜歡的場景時,既不能發脾氣又不能說出來的樣子浮在臉上。『≤,

    黃昏,在夕陽下喘息的週末扭頭看見了這頭熊的臉,他幾乎是在瞬息間就被逗笑了,他知道,這頭熊,不喜歡兇殺科。

    “放心吧,我只是去查案,查完案子就回來。”週末安撫著。

    “為什麼不去反黑及緝毒科?”契科夫先問了一句,然後自說自話道:“去了兇殺科我能幹嘛?那沒有毒——品、沒有黑幫火拚,每一個案子都是一段段滅絕人性的悲慘故事,周,我不想去。”

    沒人能感受到週末此刻的心情,那心情有意思極了,這頭俄羅斯棕熊在面對一個需要不停用腦思考的部門表現出了一副極度抗拒的嘴臉,反而對必須用命去拼的部門敞開懷抱。

    “契,我覺得兇殺科是最適合我的部門,不過,現在的兇殺科我不會去,只因為奎恩坐在兇殺科的辦公室裡。巴勃羅這個山大王式的BOSS倒是很吸引我,只是,有一點你沒注意到,他要的不光是我,還有你。”

    契科夫看著週末沒說話,週末卻繼續說道:“你是巴勃羅親自踢出來的人,不管那天晚上你在新墨西哥區表現的多麼耀眼,這個山大王都不太可能點名把你要回去,你考慮過沒有?巴勃羅根本不是奎恩那樣的人,反黑及緝毒科他完全可以當成單機遊戲一個人通關,要不然你覺得他憑什麼可以在五人小組的領導面前玩那套生冷蹭倔的倔強?”

    “這樣的部門缺的不是週末,我甚至可以打包票,這個部門不光不缺週末,更不缺亞當、李昌玉以及任何一個FBI神探,哪怕是DEA資深警探去了也不過是充當資料庫的幫著完善信息。巴勃羅真正要的,是你的戰鬥力。”

    週末用手肘捅了一下契科夫。看到契科夫竟然露出了從沒在任何外人面前露出過的自豪,還順便說了一句:“他才發現這些麼?”

    “哈哈哈……”週末實在忍不住了,笑道:“他不是才發現,是才找到你的使用說明書。”

    “所以巴勃羅去找馬修點名要我。而不是去找五人小組中其他人。馬修和你是什麼關係?哪怕鬧的在僵也不可能在有人提到我的時候把你忽略。那麼,接下來不管是為了你老婆、你那沒出生的孩子還是為了你們的家庭環境,他都會把你拽回警探局。當然,這需要一些過度,誰讓咱們倆的那點功勞都換了豁免令。”

    “這才是你被借調去兇殺科的原因?”

    週末衝著契科夫點了點頭。

    “周。人際關係是不是永遠都這麼複雜?”

    “複雜麼?我怎麼覺得比起你黑色帆布包裡那些槍,簡單多了?”

    ……

    當馬修在兇殺科讓週末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和契科夫的這段對話,這段對話幫了他一個忙,那就是去更加詳細的瞭解整個兇殺科,讓自己這個巡警身份不會成為查案的阻礙,一旦兇殺科的人覺得這個巡警是來炫耀破案技巧的,那他的日子恐怕會舉步維艱。

    “各位,我所知道的線索非常少,大部分來自於德州蒙泰克鎮一起兇殺案。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對你們的案情有所幫助,但是,應該會讓咱們的視野變得更廣闊,也許會有意外收穫也說不定。”

    週末耍了個滑頭,一上來就選擇了一個與案件無關的立場,裝的真如同來提供線索一樣,這麼做不會引起任何人的反感。

    “幾個月以前,蒙泰克發生幾起兇殺科,死者先是被手槍擊斃,隨後。被砍去雙腳。這起案件的凶手是泰德的兒子,羅賓。”

    “根據審查,羅賓是被泰德從小一手培養起來的,懂得該怎麼應對警方。最重要的是,他在應對審訊時很有自己的一套。你們一定想像不到,這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差一點把我逼死,如果不是我走運,不可能抓到人。”

    現場所有人被週末一下拉到了話題當中,因為他沒有炫耀。上來將自己隔離了出去,隨後,在提起上一起案件時,又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很窘困的狀態。週末要整個兇殺科的憐憫之心,要是能稍微引起一些這些人的輕視,就更好了。

    果不其然,在這些話說完的那一刻,有一位警探稍稍挑起了一些嘴角,他在笑。

    兇殺科的每一個警探都擁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在亞當的時代裡,這個部門是整個警探局破案率最高的,週末要是在這個時候選擇直接打碎這種驕傲、帶著一股龍傲天的架勢伸出食指大吼一聲‘你們都是垃圾’,恐怕用不了三天他就得成孤家寡人,到時候沒人會幫他的忙。他知道這一點,這才會示弱,在這個世界裡,有時候示弱比盛氣凌人好用的多。

    週末看了一眼現場還算不錯的環境,接著說道:“騎士前些天和我聊了幾句……”他用一句話把騎士綁到了自己的戰車上,其他人則更想聽週末還會說出什麼來:“騎士告訴我,泰德曾在FBI的檔案中被懷疑與九起割喉兇殺案有關,而目前令咱們所困擾的居然是自燃案,這就像是一個腦外科權威專家居然用並不熟練的針灸給病人治病,奇怪到令人無法理解。”

    “那麼,是什麼,讓泰德放棄了原本的作案手法?”週末想說‘是泰德找到了更隱蔽的手法,這種手法能讓警方找不到與他有關的線索,否則怎麼會有這麼明目張膽作案的罪犯?’,不過這話他沒說,哪怕他的思維已經比整個兇殺科都超前了,他依然按部就班的在引領所有人,這就是他現階段必須得到的人際關係,他需要一個穩固的辦案環境,如同知道了奎恩請假他才答應參與這次調查一樣。

    騎士的確和週末聊過,那是在找到了阿瑞格以後,由於急著詢問阿瑞格有關阿曼達的情況也並未多說,倒是週末和朱莉安聊了一會,這才有了朱莉安去找馬修的事情。

    可這會騎士根本就沒往這上面想,更重要的事情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對!”

    “以往的案例中,這種變——態殺手絕不可能變換自己的殺人手法,這是他們的儀式,區別於他人的地方。”騎士在如此快節奏的敘述中插話後,根本就沒想自己是在週末的引導中才想起這些,整個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往這方面聯想,他們都想盡快摸索到最重要的那條線。

    週末趕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說道:“我們必須搞清楚這個問題,因為一個孩子不可能一出生就迅速長大,只要他還在成長,就一定有跡可尋。”

    騎士又接話道:“監獄!”

    “泰德在監獄裡蹲了六年,在此之前他可不太會玩火,這六年的時間一定讓他學到了什麼……圖書館!”

    “監獄的圖書館。”週末伸出食指道:“騎士,你他——媽——的——棒極了!”

    “頭兒,監獄交給我,天黑以前我會把泰德在圖書管理看過的所有書籍都搬回兇殺科。”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騎士忽然愣了一下!

    他好像給週末按了一個稱呼……一個已經漸漸被遺忘,卻在這種環境下順嘴說出來的稱呼。

    怎麼會這樣?

    騎士想起來了,以往亞當也試圖引導過他們,可是他們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上亞當的思考速度,後來,亞當在建立自己的威信,這種引導也被永久性的放棄了……這個小子讓自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當初。

    “騎士,不要這麼開玩笑。”週末不漏聲色的一筆帶過,用自己的話題化解了所有人盯著騎士看過去的目光繼續道:“有了這些書,我們就能知道泰德的成長步驟,加上鑑證科的所有專家,咱們就能知道泰德在那本書的那一頁上留下的指紋最多,那麼……”

    約翰接話道:“他的殺人方法!”

    馬修看了一眼週末,他沒想到週末用這種方法激活了整個兇殺科!

    “鑑證科的人也許現在還找不到自燃案件中所有的線索,可一旦有了監獄圖書館的那些書,找到了書中指紋最多的那幾頁,剩下的,只是按照線索去進行推斷。”約翰的眼睛也亮了。

    全新的方向在兇殺科面前開啟,每一個人都相信泰德遲早有一天還會回來,那時,他們要親眼看著那張臉流出眼淚來,然後在旁邊惡狠狠的吐上一口口水來宣洩心中的憤怒。(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四章 只有朱莉安才能發現的秘密

    挫敗感分為很多種,有經過大量努力以後的失敗、有想幹什麼時還沒等動手就遭遇到的打擊、也有在眼看著就要成功那一刻,上帝那個調皮的傢伙突然搗亂,最終功敗垂成。不過,挫敗感中最讓人沮喪的,是來自其他人的對比。

    深夜,浴室內霧氣昭昭,淋浴器噴灑下來的水滴沖刷在朱莉安身上傳出‘嘩嘩’的聲響,她身上很快浮現出一道道水線,隨後,在熱水的逐漸覆蓋下,朱莉安的身體在浴室燈光中彷彿被液體籠罩一般泛起光澤。

    朱莉安今年剛剛30出頭,常年在警探局廝混的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女人,每天風風火火的日子在殺人犯與屍體的伴隨下讓整個人開始從青春靚麗變得慢慢冰冷,慢慢對警察這個職業失去熱情和感覺……

    慢慢的,在亞當這個大腦的支配下不在充實自己。

    水流聲讓朱莉安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沒有女人洗澡時面對鏡子的搔首弄姿,朱莉安在浴室內任憑水流衝擊的低著頭,褐色長發垂落的好似被打濕的紙張,她很沮喪,在雙手扶著牆壁任憑水滴沖洗身體時、腦子裡全都是週末在會議室內的侃侃而談。

    今天,本該是她重整旗鼓的日子,是她坐鎮兇殺科掌控整個局面的日子,可是結果,卻成了一場笑話。

    她得承認週末並沒有炫耀,也正是他的出現,馬上就要產生內亂的兇殺科才算是又一次穩定了下來……可她心裡卻沒有半點對週末幫忙解圍後的感激之意,開會的過程中朱莉安一直都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散發著熱度,跟隨了亞當這麼多年的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不如一個來自德州鄉村的巡警。

    唰。

    朱莉安關掉淋浴器的時候,噴灑而下的水滴停止了,只剩下囤積在噴頭上的熱水慢慢滴落,此刻,朱莉安圍上了浴巾,用另外一塊浴巾將頭髮包裹住,弄的像阿拉伯人一樣從浴室內走出。直接光著腳步入客廳躺在了沙發上。

    她很累。

    自從騎士那個混蛋從監獄里拉回來六百多本書,還很自豪的說‘凡是泰德借閱單上登記過的書都在這裡了’那一秒,朱莉安就知道這個工作量絕對小不了,如果不是週末直接將借閱登記單上只有一次記錄的書全部排除。只留下了與火、心理、法律法規有關的書籍外,估計今天所有人都要熬通宵查找線索……

    又是週末。

    他怎麼總是在兇殺科陷入無法突破的局面時可以如此鎮定的站出來?好像是車內的潤滑劑一樣,整個部門在他來‘協助調查’以前,從沒有過這麼順暢的情況發生,尤其是亞當死後的這段時間。

    當、當、當。

    敲門聲傳來時。朱莉安臉上帶著慵懶極不情願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走到早就拉好窗簾的房屋門口:“誰在那?”

    朱莉安記得上一個男朋友來找自己的時候是一年以前,從此之後除了快遞會敲響自己的房門外,這棟房子就在也沒響起過敲門聲……

    “週末。”

    這個回答出現時,朱莉安倍感意外,她實在想不通週末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

    咔。

    打開門的朱莉安看到了穿著便裝還抱著至少十幾本書的週末:“你這是?”

    “很重要的事,能進去說麼?”

    聽到週末的話,朱莉安微微偏了一下身體,週末一個跨步直接邁了進來,把手裡的書放在客廳內的茶几上。扭過頭的瞬間居然發現朱莉安還站在門口、手扶著門把手沒有任何動作。

    “我來的不是時候?”週末問完這句話的時候才想起一些有關禮節性的東西:“抱歉,這件事太重要了,所以才沒打招呼直接找了過來。”

    吱……

    咔。

    朱莉安儘量輕的推上了房門,在週末的關注下走回到客廳,慢悠悠的坐回到週末身旁,看著茶几上的書籍說道:“你找到了什麼?”

    眼前的週末對於朱莉安來說就像是一道閃耀的青芒,他早該耀眼,只是那時跟在亞當這個光幕背後只能釋放出一點點光澤而已,可亞當現在離開了,這時的週末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開始登上了一個全新的舞台。而舞台下,則是被週末精湛的表演徹底比下去的朱莉安。

    她被挫敗的連嫉妒心都產生不了,因為警察這個行業和其他任何行業都不一樣,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哪裡。想要被人服你都得用成績說話。朱莉安沒有屬於自己的成績,而翻開週末的履歷,那一樁樁、一件件案子光看就能看上很長一段時間。

    “我找到了一些字母,這些字母下面都有類似‘_(下劃線)’的標註……”

    週末還沒說完,朱莉安打斷道:“泰德不會這麼不小心。”

    “我也這麼想,但是我還是去查了。哪怕確定了有99%的機會將一無所獲。”週末隨意翻開一本書,打開已經將書頁折好當做書籤的那頁:“看見了嗎?這些字母還有很多,我嘗試組合了一下,可以翻譯出很多種意思,不過最完整的……”

    週末隨手在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紙張被很隨意的摺疊成很小一塊,展開後,上邊混亂不堪的標記和被花掉的字母組合密密麻麻讓人看得眼花:“在這。”

    朱莉安順著週末手指的地方看到了一個細小的縫隙,縫隙中,有一句話,上邊寫著‘冤枉我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只要我還沒死。’。

    “這是!”

    朱莉安瞪大了眼睛從週末手裡拿過那張紙,仔細看著,然後根本不用週末指點的一本本打開那些書籍,一頁頁查找相對應的字母,這些書籍上的字幕和週末所寫的,全部吻合!

    再看手裡那張紙上被排列組合出的其他含義,那些含義要麼缺少一些字母組成相對應的單詞、要麼則是一些和案情無關的話語,能讓警方關注的就只有這麼一句而已。

    “咱們被耍了?”朱莉安看著週末問道。

    週末搖搖頭道:“也不能說是被耍……”

    “泰德肯定是有預謀的,他知道出獄後自己會幹什麼,也知道警方會查到什麼地方。”週末扭過頭看向朱莉安說道:“有水麼?”

    “有。”朱莉安去廚房拿了一瓶啤酒走了出來,她根本就沒管週末要的是什麼,只對後續發展更為感興趣。

    週末愣了一下,不過想起米國人的習慣,也只能順手打開啤酒蓋,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的說道:“泰德既然什麼都知道,為什麼要分別在這麼多本書裡留下單個字母為線索呢?為什麼不在一本書裡圈下一些單詞?這樣更難找,除非咱們撞大運一樣的直接碰到那本書,否則得找很長的時間。”

    這個問題朱莉安從沒考慮過,在她的世界觀裡,查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是把疑難雜症都交給亞當解決。如此情況下當週末說出這些東西那一刻,朱莉安感覺自己似乎又低了一個檔次……

    不過週末沒給她再次陷入挫敗感的時間,繼續道:“我試想過泰德幹這件事時候的情緒,根據泰德被判有罪而沒有申訴、抗辯種種情況和假釋接連被駁回都沒有便顯出懊惱沮喪來看,他和正常人的情緒完全不一樣,那麼,你說這個變——態有沒有可能是在一邊微笑的情況,一邊給這些單個字母留下下劃線?也許,腦子裡在幻想著警方在找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露出懊惱不堪、極致憤怒的表情,沒準他自己會被這種想法逗笑……”

    “周?”朱莉安一下就從案情中跳了出來,她覺得週末分析出來的一切無比恐怖:“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拼寫出來的那句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一個人面帶微笑的寫出來。”

    “正常人當然不會。”週末沒覺得有什麼的回答道:“變——態卻會把這些當成遊戲。”

    “他抹了九個人的脖子都沒有被抓,有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感覺到孤獨,你有沒有想過,泰德入獄很有可能真的是冤枉的?只有他是冤枉的,才會觸動大腦神經中的興奮線,因為有人陪他玩了。”

    “F-U-C-K—YOU!”朱莉安難以置信的看著週末,眼神中,是一股琢磨不透的味道。

    週末突然抬起頭,他理解不了朱莉安為什麼突然爆了粗口。(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五章 看著

    “你是說,週末找到了一條新線索?”

    兇殺科的茶水間內,朱莉安和馬修站在咖啡機前,外邊烏雲已經遮天蔽日,處於冬季的洛杉磯在這個時候剛好趕上老天爺一張陰沉的臉,弄得警探局內都沒什麼陽光。∑,

    朱莉安回應道:“是的。”

    “然後,週末怕這條線索打擊到兇殺科的探員,先去找了你這個沙展匯報……”馬修如此重複著,似乎他剛剛聽完朱莉安的陳述。

    朱莉安點點頭。

    馬修凝固住了,一隻手插在褲兜口袋裡,另外一隻手則端著咖啡杯。

    他從沒想過週末會如此好用,剛來就激活了整個兇殺科的鬥志,讓這群在壓力下近乎崩潰掉的警探們圍著一堆圖書奮戰;更沒想到這個傢伙還能率先找到其中最重要的線索,並且通過這條本該是泰德戲耍警察的線索中,分析出泰德有可能是真的是冤枉的……這小子是天才嗎?

    “他人呢?”

    朱莉安看向了公共辦公區內拿著一份文件發呆的週末,並沒有說什麼。

    昨天週末離開後,朱莉安想了很多,她也看出了週末在自己沒忍住爆了粗口之後表現出了明顯的不高興,這種消極情緒讓對方直接關閉了話匣子,留下結束語,也就是‘在沒有對策的情況下公佈這條線索會打擊其他同事的積極性’。但是,朱莉安不可能把自己懷疑的事告訴馬修,畢竟週末是馬修帶入兇殺科的人、又表現得如此耀眼,這時候向馬修申請讓週末去做心理問卷調查恐怕會直接激怒副局長。

    所以,她選擇隱藏自己所有秘密,只把週末找到的線索說了出來,而並沒有加上任何一句自己的猜測。

    “周。”馬修衝著週末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讓週末過來。

    週末拎著文件走了過來:“SIR。”

    馬修詢問道:“告訴我現在的進展。”

    “看看這個。”

    週末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這是泰德被捕時,鑑證科的記錄、反黑記緝毒科的審訊記錄和庭審記錄,鑑證科的報告上顯示,泰德所擁有的——毒——品——上只有他觸碰過一次的指紋。如果這包——毒——品—是他的,怎麼可能只觸碰一次?可是這東西要是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車上就不一樣了,他只需要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打開看看裡邊是什麼,要是這個時候被捕。上帝也解釋不清這些東西到底屬於誰;看看這份審訊記錄,審訊記錄中顯示在整個審訊過程中泰德只說了一句話,那就是‘你們抓錯人了’;法庭上的供詞更單一,他只說了‘那東西不是我的’。”

    “他有機會脫罪的,只要堅持。只要上訴,只要花點錢請個好點的律師,律師一定會發現這個疑點,然後在法庭上推翻一切。”

    “泰德不是沒有錢,他和簡離婚所獲得的財產打這場官司綽綽有餘。”

    “而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切,就像是泰德在被坑的時候張嘴向設局者宣佈‘遊戲開始了’一樣。”

    跟隨著週末的話進行思考的馬修並沒有順著案情往下捋,他只是覺得週末在同樣的環境下找到了其他人看不到的線索,還將這些線索彙總以後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有點可惜。

    “可惜。亞當死了,泰德到底是不是被誣陷的我們不得而知。”週末說出了最後的結論,因為這條線斷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面對馬修的問題,週末也有些迷茫,這個案子有點複雜,要是堅持追尋源頭很有點把案子查歪了的意思,不追尋源頭很多事情又連接不上……

    “SIR,我想刺激一下泰德。”

    “什麼!”

    週末聽到了這位副局長的驚呼,回頭看了一眼被這聲驚呼吸引了視線的其他同事,他低聲道:“不管這是一件什麼案子。泰德最後的目標都是我。”

    他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是我抓了羅賓,對麼?即便馬修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感,把整個計畫分成若干個步驟並且嚴格執行,那麼。他的前兩步已經完成了。他燒死了第一個人,告訴亞當自己已經回歸,燒死第二個人、第三個人,證明兇殺科沒有機會再把他送回監獄去。”

    “亞當已經死了,泰德不可能不知道,沒有了亞當的兇殺科對泰德沒有任何意義。尤其是在這兩次案件發生後。這時,他很可能轉移目標,比如,我。”

    週末很正式的說道:“SIR,我希望您批准我和泰德進行一次接觸,徹底激怒他,隨後進行嚴密佈控,在他打算報復我的時候,直接按住他的手!”

    “只要咱們的計畫毫無破綻,能讓泰德陷入到圈套之中,在抓捕過程裡就能找到他殺人的全部秘密,他不是會讓人體自然碼?那肯定需要足夠的準備,咱們可以在他沒有時間作案的時候備好鑑證科的所有科學怪人伺候他。”

    “SIR,我願意當這個誘餌。”

    馬修站在那聽了許久都沒說話,腦子裡進行著非常激烈的思想鬥爭。

    他不會輕易下這個決定,根據案情顯示,泰德很可能在一次觸碰中造成被害者的自燃現象,萬一……

    “太危險了。”馬修搖搖頭。

    米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國家,很多米國大片中孤膽英雄以身犯險的事情在現實裡都不會發生,比如托尼那個不太愛說話的搭檔,他就曾經在解救自殺者的過程中由於自殺者過於激動拿槍指向了他、在認為自身有危險的情況下將自殺者擊斃,這根本不算任何禁忌,反而是合法行為。再比如弗格森案。

    在國情如此的情況下,馬修根本不會同意週末的這個申請。

    “SIR,我保證一點都不危險,只要把契科夫給我。”

    週末恰到好處的提出了這個申請,契科夫瞬間有了脫下警服的橋樑。

    馬修盯著週末看了一眼,忽然間,沒忍住的露出了一個微笑,很有深意的微笑。

    週末這是哪癢癢幫他撓哪,因為契科夫,馬修都快和女兒鬧翻了,到了他這個年紀,還有什麼比家庭更重要的東西麼?更何況洛杉磯警察局局長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個時候週末伸手把契科夫送到了他眼前,給了他一個和自己女兒緩和關係的機會,順手還把案子給辦了。等破了案舉辦慶功會時,親手給這兩個傢伙發兩個警察局裡最不值錢的勛章的,契科夫就算是傻到了家還能在那種場合下不識好歹嗎?

    這叫滿天雲彩散。

    “契科夫……不太好控制吧?要不我從SWAT(特警)找兩個身手好的……”

    週末推了一把的說道:“SIR,警察局沒人能比契科夫伸手更好,他是局裡七年的搏擊冠軍,這您知道。”

    “別讓事情發展到控制不了的地步。”馬修提醒了一句。

    週末點點頭。

    馬修從茶水間走出去說道:“GUYS,會議室,開會。”

    週末跟了過去,朱莉安在茶水間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看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六章 一進、一退

    週末對陽光美女這個稱位稍稍有些印象,不過這種印象一般都存在於看過的電視劇裡,比如TVB電視劇中總是帶著食物去喂流浪貓、狗的女生;比如美劇中穿著運動服在陽光下綁著馬尾跑步、還時不時衝著路人友善微笑的女生。這種女孩大多善良、樂觀,永遠用一種能把別人都點亮的微笑面對著整個世界。

    有時候,週末曾經懷疑過這樣的女孩是否存在,直到他親眼看到的那一刻。

    他信了。

    “周,找到那個混蛋了,他在流浪區,你應該對那很熟悉,餐廳名字是‘美味的金槍魚’。”

    接到約翰——強尼的電話後,週末拉著契科夫直接趕往了自己最熟悉的街區,當他們看到那塊寫著‘美味的金槍魚’招牌和招牌字母下方托底的巨大金槍魚時,一個女人出現在了他的眼睛裡。

    她的秀髮散佈在臉頰周圍,略有弧度的長發垂下時在陽光中泛著發光,彷彿水面上的微波起伏;還有那張與身上企宣工作服完全不搭的笑臉,那真誠的微笑比很多餐館裡已經笑到疲倦,一看到有客人來都會感覺到厭煩的笑容強了不知道多少倍,這種笑容能在一秒鐘內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她的性格;她不是為了賺那餐後的小費才會這樣,是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有一種樂觀、開朗的女人,她們因為開心而笑,最後即便什麼都沒能得到,這種面對生活的積極態度也絕不會消失。

    如果要打分,週末會給這個女人打9分,她的美在列奧諾娃之上,美的讓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願意看她微笑,而不是一看到她就想直接進入到原始程序當中。

    “看上那個委內瑞拉妞了?”

    契科夫在車內順著週末的視線瞄了好幾眼,總算鎖定了目標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她是委內瑞拉人?”週末目前為止可以分辨出墨西哥人、亞美尼亞人、英國人,反正是生活中接觸過的,他都能找到對方面相上的特點,唯獨對拉丁裔墨西哥以外的人種不好區分。那些人長的太像。

    “你不看選美比賽麼?我老婆特別愛看,每一屆選美比賽的委內瑞拉世界小姐都是這幅樣子。”

    聽著這些話,週末似乎想起了那並沒有多少印象、卻總是能在生活中的邊邊角角所看到的新聞,似乎近些年委內瑞拉除了混亂不堪的國際局勢。唯一能讓世人看到的只剩下在選美大賽上的漂亮女人,而這種女人,往往都能奪魁。

    週末沒解釋,男人盯著漂亮女人看本來也不是什麼禁忌,這反而讓他想通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餐館櫥窗內的泰德正坐在她面前。他如週末般目不轉睛,身上的西裝還是那麼筆挺,而態度,依舊紳士:“可以為我介紹一下你們這的招牌菜麼?現在的洛杉磯我已經很陌生了。”

    光從外表來看,在泰德不把自己真面目暴露出來時,他總是格外的超凡脫俗,哪怕是在一眾氣質差不多的人之中,泰德都能脫引而出。

    “我們這的金槍魚是流浪區最好的……”

    週末在她的介紹中走入餐館,此刻,她正介紹著店內的美食。

    “這位先生只需要人命來彌補自己的飢餓。食物滿足不了他。”

    這是週末第一次如此沒禮貌的出現,還生硬的打斷了紳士一般的泰德和陽光美女的對話。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被他吸引過來,緊接著,週末一屁股坐在了泰德的對面。

    泰德看著週末稍稍皺了皺眉,臉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可是來之前已經親眼掃過他在兇殺科內所有審訊記錄的週末卻發現了一件事,他那張臉開始變得冷酷,不在輕鬆。

    “SIR……”那個女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說出了敬語。

    契科夫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亮出證件的說道:“警察,如果你要報案的話。我可以幫你記錄案情,但是,等我先忙完。”

    窗外的警方指揮車停靠在路邊,這輛車後方是約翰-強尼的車。而指揮車內的每一個人都在聽著餐館內傳來的聲音,他們集體藏在這是為了確保週末的安全。

    朱莉安在擁擠的車廂內掏出手機撥通馬修的電話號碼說道:“SIR,已經接觸上了,約翰正在用DV拍攝週末和泰德接觸的畫面,週末身上的竊聽器可以讓我們清楚聽到他們的對話。”

    餐館內,泰德在毫不表情的冷酷中望著對方。任憑氣氛一點點僵持下去,他始終沒先開口。

    週末先聲奪人道:“怎麼?我說中了你的想法?”

    “警察先生,請問哪條法律規定你們可以打擾我的午餐時間?”泰德反問著,兩次從兇殺科安然走出的經驗告訴他,與警察面對只有兩種相處方式,要麼,讓對方啞口無言、要麼是自己。

    契科夫很敬業的站在他們旁邊,這個距離能讓他在泰德有任何突發舉動的一瞬間就直接抓著對方的頭髮將其按倒,而週末回應道:“法律當然有類似的規定,比如當警察面對一個曾經在FBI九起連環兇殺案檔案中逐漸復出水面的可疑人物和其他合法公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就有權力來問你一些問題,尤其是這個傢伙還因為——藏——毒——罪—被判有六年有期徒刑,期間,所有假釋全部被駁回,居然不知悔改的又和三起縱火謀殺案聯繫在了一起。”

    這些話不是說給泰德聽的,週末在告訴餐館內的所有客人、工作人員,這個貌似紳士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

    “WOW……”

    驚呼聲順著那些客人的方位傳來,他們可沒想到自己還能和如此可惡的傢伙坐在同一件餐館內,哪怕他們根本分不清在犯罪的領域裡,變——態兇殺案一般都和毒——品離得很遠。

    “現在,我有沒有打擾你吃午餐的資格?”

    泰德舒適的讓自己靠在椅子靠背上,翹著二郎腿扭頭看向了餐館內的聖誕樹,對眼前發生的一切選擇——性——迴避。

    週末直呼其名道:“泰德,我懷疑咱們可能是命運安排好的對手,你在面對那麼多高手的調查中全身而退,我卻恰好在這個時間段出現在了兇殺科……”他給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你的終極目標和想要戲耍的目標已經重疊在了一起:“這個時候你的案子又剛好擺在了我的辦公桌上……”

    “SIR,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泰德回應道:“我只相信法律,法律沒有審判我和你說的那麼多案件有關,那麼。我就是無罪的。相反,法律判我和藏——毒——罪有關,那麼我就是有罪的。除此之外,我還相信一個道理,不管是誰。都沒有誣陷別人的權利,一旦有了這個開始,結果往往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你說呢?”

    泰德的表情開始改變了,不再是冷酷,變得如沐浴春風般舒適,他似乎在週末給出的信息中找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時機。

    週末搖搖頭道:“未必。”

    “真的未必。”

    “我已經查出了很多東西,可以稍微透露給你一些。”他伸出食指指著那個站在旁邊的女服務員說道:“先從你為什麼在黑暗中浸泡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毀滅開始吧。”

    “凡是像你、像你兒子羅賓一樣的人……”週末在泰德的傷口上狠狠刺了一下,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都不可能滿足自己,殺人的釋放、銷毀證據的緊迫感會讓你們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暢快。你們在這種暢快下一口一口的把自己吃撐了一個胖子,然後,曾經的食量就不夠用了。羅賓,他就是這樣,先是殺了一個人,留下滿地鮮血和證據離開現場,而後不光繼續殺了第二個人,還乾脆放光了對方的血,將屍體運送到第二案發現場。”

    “你們會自毀一樣的不停給自己增加難度,一切。都源於那初次的暢快感得不到滿足!”

    週末扭頭看向那個漂亮女人:“而你,和其他變——態殺手不同的地方在於,你知道要控制食量,這也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簡為什麼會嫁給你的原因。當我趕到你們曾經的家,那時我看到了一張簡年輕時的照片,就掛在客廳的牆壁上,那時簡同樣很陽光,就像她一樣。”

    那個女人在慌張中的退後了兩步,似乎已經知道了週末接下來要說什麼。

    “泰德。你在用別人的陽光來溫暖已經凍成冰雕的自己,你明白自己最終的結局,而這些人,能讓你想起一個正常人的美好,稍稍壓制一下從心底不斷湧現的惡魔。”

    泰德插話道:“無稽之談。”

    他比羅賓更能掌控自己的情緒,用漠視的態度面對週末所說的一切,這是為了隨時終結這個話題,甚至選擇沉默。

    “那你怎麼解釋自己接連兩次都出現在案發現場,並且和死者有接觸?”

    週末又問回來了。

    泰德沒說話,閉著嘴,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

    在週末的計算中,他起碼應該重複在警察局內的話,巧合這一類的詞彙泰德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而後,週末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東西對他進行無法反駁的打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泰德不玩了。

    他可是贏過整個兇殺科一次,人最難控制的就是在贏過一次以後,當同類局面重新出現時、有必勝把握情況下的勝負欲,勝負欲本來就不怎麼好控制,能控制住這種勝負欲的人,往往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餐館內的氛圍在這個當下出現了接連幾次轉變,缺少人接話的週末根本無法收網,最終只好咬著牙自己接道:“你又想說巧合是嗎?”

    “巧合到一個從未學過相關知識的人可以在兇殺科的審訊室內說出‘燃燒反應的化學公式’?巧合到可以指點警方整個案件的突破在於查找犯案方法而不是尋找犯罪嫌疑人?”

    “我告訴你,在警察的世界裡,兩次極不可能出現的巧合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而整件事又沒有命運推動下的無奈時,任何巧合都不是巧合。”

    泰德抬起頭道:“警察先生,你說完了嗎?我已經被你說的沒有胃口了。”

    指揮車內,只有聲音沒有畫面的朱莉安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從週末壓制性的指責泰德開始,她就始終沒能想通。

    “騎士,你有沒發現,泰德這次沒炫耀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騎士在那聽的正過癮,嘴角微微裂開的笑意就像是自己在現場把泰德給噴了一通一樣:“什麼?”

    “哦。”騎士反應了過來說道:“他也就能用那一套糊弄一下咱們,周……”

    騎士接不下去了,泰德見到週末時,週末還是巡警,這個傢伙絕對不知道週末的鑑證功底到了什麼程度,一個連兇殺科警探和洛杉磯警探局鑑證科都不放在眼裡的瘋子怎麼可能認為在週末面前說這些是班門弄斧?

    朱莉安明白了:“他又說對了!”

    “什麼又說對了?”

    “你這個笨蛋,週末說泰德用其他人身上的陽光來給自己的黑暗,以此來控制不斷墮落走向自毀的靈魂!”

    騎士翻了翻白眼:“說英文。”

    朱莉安沒理他。

    餐館裡,泰德拿起自己的英倫小禮帽扣在腦袋上以後,衝著週末笑了一下,帶著一種不屑慢慢走了出去。當他看見那個身影衝著門口的約翰擺擺手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又站在盯著指揮車看了好一會才再次回頭望向隔著玻璃坐在餐館內的週末時,一個凶狠的笑容掛在了他的臉上。

    “進來吧。”

    週末在泰德離開後對著空氣說了一句,緊接著門口的指揮車上就衝下來五個人,每一個胸口都掛著證件。

    “周,你把那個混蛋給壓制的連一句像樣的話都沒說出來!”騎士總算痛快了一回的上來稱讚。

    “我沒贏。”

    週末一點壓制泰德後的滿足感都沒有出現。

    “為什麼這麼說?”朱莉安沒想到週末會給出完全不符合所有人觀瞻的答案。

    “我知道自己成功激怒了泰德,可是激怒泰德的程度我把握不了,這就像是我要是踩了你的腳一下,你很可能只是白我一眼,我要是直接變成色狼去碰不該碰的部位你一定會給我個嘴巴,憤怒分級別,泰德的級別,我看不出來……”

    週末更擔心的是,萬一他剛好把泰德激怒到需要發洩的程度,第二天又燒死了一個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別等了,改了幾稿,都不滿意,抱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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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七章 另一個戰場上的交鋒

    空蕩蕩的兇殺科大辦公室內,只有會議室的燈還在開著,夜幕下一片漆黑的環境讓這片燈光有些孤獨,更孤獨的,是獨自坐在會議室內拿著筆記本電腦在一遍遍重複觀看視頻的週末。

    這是白天約翰拍下來的視頻,他想要通過視頻找到泰德的憤怒級別,想要通過細微動作去判斷這個傢伙的情緒,偏偏這個時候週末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有關於這方面的知識。

    週末看不懂‘泰德扭頭望向聖誕樹的表情’應該是不屑還是表現出不屑後的迴避,也看不懂泰德發現指揮車的存在後,回望自己的表情到底蘊含著什麼。他懂一些犯罪心理學,可是這些犯罪心理學無法讓周與現有的表情做出聯接,以此推斷出泰德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況之下。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句話死死卡著週末的下巴,上不來也下不去,即便向上級申請微表情專家,最快也得天亮才行。

    “周。”

    巴勃羅出現在從電梯內走出來的時候,直奔會議室走了過來,這個行為證明他在來之前打過電話,並且,知道週末所在的具體位置。

    “sir。”週末沒有起身,腦子裡一團亂麻一樣混亂不堪。

    外表粗獷的巴勃羅不太可能去在意這些禮節性的東西,很自然的走到週末身邊坐下道:“兇殺科的這群混蛋給了你一件辦公室?”他的意思是在罵兇殺科的人居然沒有給週末一張和其他人一樣的辦公桌,很顯然巴勃羅在為此感到憤怒。

    週末有一種被當成自己人的感覺出現了,甩開腦子裡的混亂問道:“什麼案子?”

    巴勃羅開口道:“小事情,一個女摩托黨報案說被人——強——奸——了,現在我們為難的地方是,這個女人擁有很多證據。法醫鑑定說她身體上有掙扎過的擦痕、體內有對方的——精——子,dna比對也能確定那個小混混的確與她發生過——性——行——為,可……”

    “發生了什麼?”

    巴勃羅不好意思的說道:“混混說這個女人只是在——野——合—的時候反應比較大,他們倆在酒吧的後巷裡發生——關——系的時候,是這個女人自己不斷在觸感下過分扭曲身體造成的擦傷。”

    週末點點頭,繼續問道:“之前的事情呢?”

    “他們在酒吧裡喝酒、擁抱、接吻都有目擊證人。也就是說,他們倆的說法都能成立,一個女孩在夜店裡很可能做出一些比較狂野的事,不過到了酒吧後巷卻未必……我們這些粗人都被這兩個混蛋給繞暈了。”

    “時間呢?”

    巴勃羅扭頭看著週末發愣的問道:“什麼?”

    “從——強——奸——發生到結束的時間是多久?”

    “周,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很正經的傢伙……”

    週末被巴勃羅給逗笑了,一點都不嚴肅的說道:“我很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如果是——強——奸—還不是女方在手槍威脅或者類似威脅下為了自身安全的委曲求全,一定會掙扎吧?這種掙扎會讓男方在整個行為的進行中產生過度的多巴胺分泌,產生侵犯他人的興奮點。這與正常行為完全不同,興奮點要是過高,時間上……反正警方資料庫中大部分涉案時間都在三分鐘以內。假如他們去後巷的整個過程超過這個時間段,那就去找女方的前任男友證明這個女人是否會在——性——行——為進行當中經常出現太激動的情況,如果沒有,那就去找法醫給男方做檢查,證明對方是否早——洩——,如果兩件事都得到證實。女方的前男友可以證明她通常都很激動、法醫又能證明男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那這個時間段的超出就是關鍵性證據。證明——強——奸——案並沒有發生,可以按照這個方向查。否則,往另一個方向查。”

    巴勃羅一直盯著週末,直到他將所有查證方式都說出來以後,突然掏出手機,打開錄音軟件說道:“那個。周,再說一遍。“

    “……”

    他已經決定了,決定一定要把週末弄回到反黑及——緝——毒——科,這小子的腦子構造和別人不一樣,一般這種案件都是找目擊證人、酒吧後門監控。完全在利用人眼和電子眼當做決定方向,而週末,給你弄出一套大數據來,還把——強——奸——案歸類其中。

    等週末說完,巴勃羅問道:“這些法庭接受麼?”

    “1991年轟動米國的史密斯-肯尼迪也就是小肯尼迪——強——奸——案最後被無罪釋放就是這麼破的,有案例在前,法官在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下不可能做出不同判決。”週末很肯定這一點,在這個國家的法庭上,某些時候案例比無法涉及方方面面的法律還要重要。

    這只是一次普通談話,像是巴勃羅在來之前電話裡說的那樣‘周,你得幫我個忙’,就是純幫忙而已,只是,週末沒想到自己幫完這個忙以後,居然能獲得到如此強勁的反饋,這個反饋在約翰-強尼的報告中根本體現不出來。

    “他們就這樣讓你一個人加班麼?”這是巴勃羅山大王式的關懷,而這樣的關懷總能讓人覺得有個人在罩著你。

    週末回答道:“和兇殺科無關,我就是有件事想不通。”他衝著拔了挑了挑眉毛說道:“不抓住泰德,我不甘心。”

    “泰德……”

    巴勃羅重複這個名字的時候很投入:“我好像有點印象。”

    “他的確進過反黑及緝毒科的起訴名單,罪名是——藏——毒——……”

    “不是。”巴勃羅很快否定道:“樓下一年要起訴幾百名藏——毒——人員,我沒有理由記住這個泰德。”

    想到這,巴勃羅再次拿起電話,撥通號碼後直接問道:“尼克,還記得阿瑞格錄口供的時候把里奧也捲了進來那件事麼?”

    “對,我現在需要你幫我想想,里奧被抓以後,是不是提過一個叫泰德的名字,說這個傢伙居然一個人跑去了咖啡館威脅整個亞美尼亞人的幫派。”

    什麼!

    週末一下就精神了!

    他整個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巴勃羅,完全想不通泰德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瘋狂的行為,那可是沙漠螞蟻二當家的親兒子都不願意招惹的一群人。

    “好的。”

    巴勃羅掛了電話說道:“周,尼克前些日子幫了你一個不大不小的忙,還記得麼?阿瑞格。”

    “阿瑞格被捕後,我們沒用多少力氣就讓他交代了脫——衣——舞——俱樂部的事情,為了不讓亞美尼亞人鬧起來,我沒有追究其他的。這個案子,把咖啡館的里奧牽連了進來,里奧在審訊過程中提到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他說有個傢伙獨自一個人衝到咖啡館裡去威脅亞美尼亞人,他就是泰德。”

    泰德?

    他……

    真的去威脅了亞美尼亞人!!??

    為什麼?

    “他說沒說……”

    週末還沒問完,巴勃羅就開始回答道:“說了。泰德告訴里奧,要讓他的獵物在快樂的生活中,不希望有任何壓力和緊迫感逼近。”

    佔有慾。

    是泰德的佔有慾!

    這個混蛋連自己兒子的靈魂都要佔有的直接往羅賓的身體內拷貝了一個扭曲的自己,他怎麼會讓別人觸碰他的獵物,尤其是阿瑞格被捕以後。

    “我——他——媽——的真是個笨蛋。”週末爆了一句粗口。

    他知道泰德為什麼不殺自己了,因為對方在等,等整個警察局的考核結束,那是一個警察釋放全部壓力以准輕鬆的狀態準備迎來聖誕節的時光,泰德是準備在那個時候結束自己,在人生最充滿希望的那一秒,都不和你商量的直接把你帶到絕望的世界裡。

    所以,泰德必須要讓自己在之前的日子裡過的很順,亞美尼亞人要是敢過來搗亂,恐怕根本不用自己上任何措施,就會再次發生人體自燃案!

    週末想到這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約翰-強尼的電話號問道:“約翰,泰德在哪呢?”

    “馬路上,沒什麼目的的散步。”

    “晚上十一點半,出來散步?”週末拿過巴勃羅的電話看了一眼時間,突然開口:“不要在意他是否發現你,必須盯緊他,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是要甩了你。”

    “周,你怎麼了?”

    “沒時間解釋了,你聽我說……”

    週末打開電腦,登陸了警方內部網站後扭頭看著巴勃羅道:“sir,我需要權限,現在申請已經來不及了。”

    巴勃羅都沒回應,坐在旁邊直接申請登陸了自己的id。

    下一秒,週末將那家‘美味的金槍魚’餐廳所有登記信息都調了出來,尤其是該店並沒有任何犯罪記錄的從業人員,緊接著,他把看著今天白天餐館內委內瑞拉女人的住址說道:“約翰,泰德有很強的佔有慾,他很可能會去找白天餐館內的那個女孩,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一旦泰德脫離了你的掌控……”

    “周!”

    “泰德……不見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八章 坑

    一路狂飆,週末開著巴勃羅的車在洛杉磯公路上以最快速度奔跑著,如果不是巴勃羅的車上頂著警燈閃爍,估計這會已經有其他分區警察局的巡警開始攔截了。

    夜幕下的洛杉磯在路燈照耀中變得一片昏黃,兩側路燈的燈頭倒映在車窗上接連閃爍,巴勃羅這個粗獷的人在上車半分鐘以後已經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還極為顧忌的用另外一隻手拉住了車窗上端的扶手。

    “周,你得給我慢下來,照你這個開法,我那間每個月能令過萬美元薪水的辦公室就該換主人了。”

    週末怎麼可能停得下來?

    是他自己要以身當餌去刺激泰德,也是他,在接二連三的經歷了幾個——變——態——殺手以後認為自己精通此道、信心滿滿的臨危受命,更是他,認為一切盡在掌握的出現在那家餐廳,最終,得到了現在這個局面。

    泰德是一個連敵人都要獨享的傢伙,他怎麼可能允許那位委內瑞拉美女在週末的挑撥之下棄他而去!

    那麼,這個委內瑞拉美女如果真的出現在明天早上的新聞報導之中,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被燒死的,而週末得到了一個和前幾次人體自燃案完全一樣的現場……

    他就是間接害死這個女人的凶手!

    與此同時,他這輩子都不在可能抓住泰德了,這次心魔會永遠影響他對案件的判斷,他,也許會徹底失去引以為傲的洞察力,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贏得了泰德??

    週末在開車高速前行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巴勃羅,那表情很愣,整張臉都顯得很突兀。

    “hat!”

    巴勃羅以為這個未來下屬在緊張狀態下覺得自己很煩。這才看了自己一眼,這是挑釁領導權威的行為,他不可能不維護自己山大王的權威,所以才瞪著眼睛回了一句。

    可週末根本不是這麼想的,他是被自己嚇了一跳,被自己的思緒嚇了一跳……他最後的思緒竟然結束在‘贏泰德’上。不是對生命的敬畏,不是面對一個無辜的人陷入危險的焦急,更不是怕來不及阻止罪惡發生的沮喪!

    這絕對不是一個警察應該有的正常思維。

    “sir,這件事結束以後……能不能幫我……”

    心理醫生四個字卡在嘴邊愣是說不出來,週末那時候的憋悶別人根本無法瞭解,這裡邊有太多太多的牽連,萬一心理醫生認為他不適合穿警服了怎麼辦?萬一在泰德這個案件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心理醫生要求他必須停止受理的一切工作怎麼辦?萬一脫下了這身警服後,墨西哥人、亞美尼亞人無所顧忌了又該怎麼辦??!!

    他一個華人有什麼辦法在如此混亂的黑幫之城將自己從這種局面裡摘出來?

    巴勃羅等了半天。忍不住的追問了一句:“說點什麼,要不我知道怎麼幫你!”

    呲!

    那輛白色的陸虎猛的往前蹭了一下,四個輪子在高速運轉中迅速停止轉動的猛抓地面,輪胎下方由於急剎車太過突然而導致摩擦出的輪胎印記如兩塊被扔在地上的黑膠皮。

    “幫我看著點我的背後,那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在不在這附近。”

    週末咬死了牙關的沒有透露半個字。

    咔。

    巴勃羅掏出手槍以後拉開了槍栓:“只要他沒端著ak47。”

    這種自嘲(暗指被墨西哥人堵在後巷的那天晚上)恐怕也就巴勃羅敢用,其他愛面子的人絕不會提。

    週末伸手扣開門鎖,下車後根本不拔車鑰匙的‘碰’關上車門,隨即昂首闊步穿過流浪區最為安靜的這條街。這條街是流浪區內房價最貴的地方。家家戶戶都裝有報警器的配製讓流浪漢、幫派分子全都遠離了這裡,否則不可能擁有其他街區沒有的寧靜。

    當、當、當。

    週末走到一戶住宅的門前敲響房門時。扭身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他沒有在周圍發現任何異常情況,而身後十米處,是站在那四處警戒的巴勃羅。

    “稍等一下。”一個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概十幾秒後,房門打開、門燈亮起那一刻,週末看見了一個穿著湖人球衣的漂亮女孩站在門前。

    很顯然。她對週末的出現感覺到意外:“sir,請問……”

    “lapd。”週末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佩妮洛普-安克蘭?”

    “是我。”

    “請問從你下班到現在有沒有接到任何陌生人的電話,包括今天白天我們一起在餐館內見到的那位先生。”週末問道。

    佩妮洛普伸手把手腕上的皮套摘下,將長發束於腦後綁成馬尾道:“沒有……”她開始擔心了,左顧右盼的看著自己家周圍。

    以對方的神情來看。週末可以肯定泰德並沒有來找過她,不過,不應該啊,自己從警探局趕過來需要將近一個小時,約翰跟丟泰德的地方在流浪區,對方哪怕不行,走到最多也就四十分鐘……

    “白天的事,是真的嗎?”

    “什麼?”

    週末在思考的時候突然聽到佩妮洛普問了一句。

    “你說那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是——變——態——殺手,殺了十幾個人。”

    “真的。”週末就沒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現在的想法是要在這守株待兔、還是跟巴勃羅討個人情把佩妮洛普給藏起來,或者兩件事一起做。

    “ool!”

    週末被佩妮洛普一聲興奮的呼喊直接拽回到現實,他實在無法理解眼前這個姑娘到底是怎麼說出這個單詞的,這是‘酷’的事麼?

    “誰在那!!!”

    還沒等週末有所反應,巴勃羅瞬間掏出手槍指著公路上邁著四方步一次次走過來的人影,他們倆的距離足足超過三十米。

    “趴下,趴在地上!”

    週末同時掏出槍衝了過去,他比巴勃羅更緊張,也許這一次泰德就是來殺人的,也許把泰德按趴下就能從他身上找到自燃的秘密,也許……

    轉身,遠處的身影聽見這裡的呼喝猛的一個轉身開始向後跑,週末在追出去的時候還沒忘了回頭補一句:“回到房子裡,馬上報警,我們沒趕回來之前不允許給任何人開門!”

    從遠處的身影來看,那個男人穿著西裝,帶著禮貌,在夜幕下邁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像是來享受什麼似的,週末可以100%肯定,這個人就是泰德,無論是氣質還是神態都沒人能夠模仿。(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二十九章 只讓你看一眼

    “喝……喝……嗯……喝……”

    夜幕下,週末狂奔在只有24小時便利店還亮著燈的街頭,那用力甩開的手臂支撐著身體平衡,在眼看著巴勃羅追逐著泰德的身影拐入胡同時,週末迅速將大步調整成小步,腳掌如鴨蹼一般在地上小步蹬踏,一邊給慣性增加阻力一邊順著慣性向前,當靠近胡同口那一刻,伸手扒住了牆角,緊接著用力拉動著身體,身體藉著這股力量直接鑽入胡同,整個人迅速隱沒於黑暗之中。

    他討厭追逐,討厭的地方並不是體力的消耗,而是你明明看見犯人在前方奔跑卻始終無能為力,哪怕你手裡拿著槍。

    “卡爾!”

    週末不會如此一路傻追下去的,他在奔跑的過程中掏出了電話,順手撥通了那個最有可能給與自己幫助的人的號碼:“讓咱們分局的人幫我堵個人,我們正在追……地址是貝萊蒂街(虛構)的胡同口,該胡同通往1**道……”

    呲!!!!!

    剛剛從胡同內衝出來,週末的視線由狹窄的胡同變為寬闊的街道那一刻,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轉瞬間傳來,一輛皮卡幾乎是打著斜的停在道路中間,巴勃羅在這輛皮卡依靠慣性往前蹭的時候,連忙後退幾步,腳下踉蹌著差點摔倒,要不是在車燈下伸手扶住了地面,恐怕已經趴在那了。

    “你——他——媽——的——想死嗎!”

    皮卡車上長著滿臉絡腮鬍的司機帶著棒球帽探出頭來張嘴就罵,還用搭在車窗上的手臂衝著巴勃羅凶悍的豎起中指。

    巴勃羅實在沒工夫搭理他,沒留下任何話的繞過皮卡車頭繼續往前跑。週末緊隨其後。眼前這一幕幾乎就發生在眨眼之間。他像是親臨了好萊塢電影片場被眼前的場景勾起了無數回憶。

    “sir,那個傢伙呢?”

    週末衝過馬路的時候喊了一聲。

    巴勃羅在衝入胡同前回應道:“跟著我!”

    很明顯,巴勃羅是個追蹤高手,他在進入街區內的胡同、由這條胡同順勢拐入唯一一條羊腸小道時,剛好追上了已經被泰德甩開的差距,眼瞧著泰德於拐彎處消失。

    這可不是什麼天賦異稟又或者身具異能,是一名反黑及緝毒科老警探的經驗,在他們那裡。不管是抓捕黑幫分子還是毒——販—都需要大量的跟蹤取證,正是這些工作讓這群人練就了一身的本領,他們能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讓被追蹤者逃脫出自己的餘光之外,除非體力不支。

    週末在又一次咬住泰德的身影時覺得不太對勁了,這個本該在自己之前先接觸到佩妮洛普的傢伙於跑了兩條街區以後依然可以靠著強悍的體力不減速向前,而巴勃羅已經在勉力支撐了,換句話說,只要他想,在兩條街區以後完全可以甩了巴勃羅的追逐,更關鍵的是。按照他的逃跑路線,連西部分局的警察都不可能堵得住。因為他馬上就要順著胡同衝出流浪區的轄區範疇了。

    那麼,他為什麼還不選擇逃脫掉?

    “卡爾,林德街!”

    這是卡爾能幫助他的最後一個地點,否則他就要給總局打電話申請全局支援了。

    “哈……哈……哈!”

    週末一路跑到林德街的時候兩條腿都在發木,他們已經順著街區胡同連續貫穿了三條街內的兩個住宅區,再往前已經不再是西部分局轄區,此時,許久都沒有親臨現場追逐匪徒的巴勃羅正靠在牆上瘋狂的喘氣,他已經跑不動了,看見週末時連話都說不出來,喘氣的過程中不住合上嘴唇往嘴裡嚥唾沫。

    “那……”

    看見巴勃羅勉強伸出一根手的週末低頭追了出去,他這前腳剛走,巴勃羅連站都站不穩了,順著牆根滑著一屁股坐在了那,永遠不想站起來一樣低著頭將整個脊背帶彎。

    嘀!!!!

    就在週末又一次看見了街道,徹底離開流浪區的一瞬間,馬路上一輛大卡車鳴著笛呼嘯而過,很怕他突然衝出馬路的散發著巨大聲響。

    那一秒週末徹底傻了,他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條路,更不認識一間間關上了閘門的店舖,這是他從未來過的一條街,除了街上不管搬到哪都能一眼認出來的k標誌外,整條街陌生的彷彿是另外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泰德不翼而飛了。

    “—uk!!”

    在這次功敗垂成之間週末罵了一句髒話,就差一點。

    “周。”

    一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停在了路邊,巴勃羅還沒緩過勁的從車上走下來那一刻問了一句:“人呢?”

    週末搖搖頭道:“丟了。”

    他不光把人丟了,還浪費了一次知道人體自燃秘密的絕佳機會。

    巴勃羅提醒道:“這個傢伙不會返回去,趁著咱們離開再去找那個姑娘吧?”

    “s—h—i—t!”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發生,週末可不保證泰德的膽子到底會達到什麼程度:“卡爾,送我們回去……”

    卡爾關掉了警燈,開著警車緩緩離開街區,那時,街角處一個同樣累壞了的身影由黑暗中站了出來。

    他,還是穿著那身合體的黑色西裝,他,還是帶著那個黑禮帽,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回的他手上帶了一隻膠皮手套,膠皮手套上還粘著已經氧化後逐漸變為黑色的鈉,否則,這東西應該是非常顯眼的亮銀色。

    泰德小心翼翼的摘下手套,反向將手套捲好,拿手套當成了塑料袋一樣裹著鈉塞進兜裡極為興奮的說道:“遊戲,開始了。”

    “契科夫先生,這麼晚了還出去?”

    “夫人。”

    如熊般強壯的男人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孕婦從一棟大廈內走出,保安一點都沒有意外的和他們打著招呼,那兩個人,正是契科夫夫婦。

    緊接著,這兩個人走進了街區不遠處的k,孕婦總是會在半夜時趕到飢餓,這頭熊怕自己老婆一個人出來吃東西不安全才全程護駕。

    泰德微笑著在街角觀望,這就是他在臨時起意中要和週末玩的遊戲!

    他在見到週末之前已經開始關注在流浪區巡邏的三人組了,他甚至站在西部分局的停車場外看著這三個人嬉笑,也正是那一天,當他坐車回到自己在洛杉磯租住的房子時,發現了那輛藍色猛禽,隨後還看到了這個男人和一個孕婦。然而他根本就知道這裡不是契科夫的家,而是反黑及緝毒科為他們安排的安全屋。

    把安全屋安排在亞美尼亞人的地盤內,就是要讓墨西哥人猜不到,即便猜到了,也不敢冒然動手,否則亞美尼亞人則會全面向墨西哥人宣戰。

    這一點契科夫連週末都沒說過,偏偏,一個更為陰沉的傢伙知道了這一切。

    原本泰德沒打算把契科夫怎麼著,可是今天白天契科夫入局了,還跟隨著週末一起阻止了自己親近佩妮洛普的計畫。他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在流浪區找到了一個如此陽光的女人,令人痛恨的是,週末當著這個女人將自己全部心理陰暗面都剖析了出來,像是把自己扒光了放在這個女人面前讓她嘲笑。

    泰德永遠都記得這個女人在得知一切後驚恐的眼神,她本該在自己表現出學識、謙遜、幽默、風度以後於夜晚痴——纏的靠在自己肩頭,可是現在……自己成了瘟疫。

    憤怒的泰德不想讓這個女人活下去了,他決定殺了她,於是甩開了跟蹤自己的警察,為了不讓這個警察和街區內的巡警發現自己,專門繞了一條街才找到了佩妮洛普的家,那時,他又看到了週末。

    在巴勃羅的呼喊聲中,泰德只能逃竄,他不可能把手上的膠皮手套亮給週末或者是洛杉磯警察局的任何一個人,又不甘心接連幾次被週末踩著,這才冒出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他要引週末到這條街上來!

    要讓週末看看這棟大廈,然後……

    ……

    ……

    叮咚。

    週末按響了佩妮洛普的門鈴,門內,列奧諾娃走了出來,她一直都等在這,等待著週末,此時,週末對泰德的計畫還一無所知。(未完待續……)

    ps:實在抱歉,讓這場追逐戲憋的安靜快要爆炸了,實在是沒見人寫過這種追逐場面,連續寫了很多次都推翻了,直到現在才稍微寫的滿意了一點,唉……各位輕罵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8
第三十章 不走尋常路的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對於週末來說是一個挺陌生的詞彙,在他所熟知的另外一個世界裡,這種人已經不在被人們所抗拒,只是這種人高高在上的彷彿是專門為那些有錢人預備的,很少聽說有老百姓走進哪家心理諮詢中心去聊上一個小時、更多的時候都是選擇邀上三五知己去喝幾口,大聲罵幾句,發洩一下……

    只是,週末在經歷了昨天晚上的種種以後,下定決心要來見一見心理醫生了,因為來米國一年多以來,他居然第一次出現了懊惱的情緒,在負面情緒肆意的思想中,整個人開始變得急躁、腦子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憤怒,而不是隨口罵出一句沒有畫面感的‘我要弄死他’發洩。

    要知道這種事順嘴說出來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地方就在於想!

    想,是一切的推動力,如果不想,人就飛不上天;如果不想,一切都會變得簡單,偏偏他想了,想的還很細緻。

    所以,週末請了一上午的假,獨自一個人開車從洛杉磯趕到了比弗利山莊附近的一家心裡諮詢中心,來見一位擁有精神科、心理學科雙碩士學位的心理醫生,該醫生的價位是一小時500美元。週末肯花這麼一大筆錢見一次心理醫生的原因是,他的醫療保險中有100%報銷心理諮詢費用的條款。

    在米國,有30%的人會定期找心理醫生進行心理諮詢,有超過80%的人會不定期的見心理醫生,警察見心理醫生的概率是100%,就連米國前總統克林頓在桃色新聞爆炸的時候與希拉里陷入到無法共處一室的尷尬環境下,都選擇了去見心理醫生。在這片土地上心理醫生不是噩夢,去見心理醫生就像是去醫院治療感冒、去教堂找神父懺悔一樣正常。

    “周先生,您來早了,還有十五分鐘才輪到您,不如,邊喝咖啡邊等?”

    當週末踏入診所。於前台服務中心核對時間的之後,一位面帶笑容的女士很親切的和他說了這些,緊接著,那位女士從前台走了出來。親自將週末領到了一個比較私密的空間內為他沖了一杯咖啡。

    這是一間空蕩蕩到只有一把椅子的房間,咖啡就房子椅子扶手上的杯槽內擺放,房間內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顯得特別安靜,在這裡。任何人都能靠坐在那把椅子上去想有可能面臨的任何問題。

    奇怪的是,週末什麼都沒想,仰著脖子望著天花板在這種環境下竟然感覺到了這股安靜帶來的舒適,慢慢的出現了睏意。

    太奇怪了,對於一般人來說,這空蕩蕩的房間就像是一個牢籠,像是警察局的審訊室,在這,所有心裡負面情緒都會在安靜環境下不斷衝擊著思緒,否則。也不用來見心理醫生了。可週末……真的就這麼靠著睡著了,睡的很香,幾乎在閉上眼的一瞬間都沒怎麼費勁……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週末被聲音驚動的翻了一下眼皮,這才緩緩挺直了身體,扭頭看向了已經打開門且略帶笑意的那位女士。

    “周先生,您是第一個可以在這間房間內睡著的人,WOW到我了(表示驚訝)。”女士繼續道:“約翰遜醫生正在等您……”

    “好的。”

    週末沒覺得怎麼著,不就是假寐了一小會而已麼?

    起身,跟隨著這位女士走向走廊盡頭的另外一個房間時。週末在這位女士打開房門以後看見了一個很大的房間,這間房並沒有讓人無所適從的空曠,書櫃、辦公桌、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以及旁邊各種各樣的椅子擺放的都讓人看起來非常舒服,就拿書櫃和辦公桌的擺放來說吧。繞牆而立的書櫃並沒有簡單的將辦公桌包圍起來讓人感覺到這位醫生的博學,而是將整個環境都圍繞其中,形成了一種比較溫和的範圍,這股書香氣能熏的人自覺自動的注意自己的行為……

    “約翰遜醫生,週末先生到了。”

    “歡迎。”

    這位心理醫生沒有表現出咄咄逼人的熱情,更沒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極為適中的態度像是一個男人在距離你一米之外問路,既保持了安全距離又體現出了他的修養。

    那位女士慢慢關上了房門,當房間內只剩下週末和心理醫生的時候:“坐。”

    週末點點頭,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走到沙發上坐下。

    醫生沒有穿大褂,白色的襯衫和背帶褲的背帶也讓人覺得很正式,尤其是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看上一眼就會覺得這是一個學富五車卻挺窩囊的書呆子,你不會感覺到他身上擁有任何攻擊性。

    “周先生,您應該沒有任何失眠的症狀以及過分憂慮的情況發生吧?長期失眠的人很容易看出來,憂慮則是失眠的始作俑者,很顯然這兩點您都不具備,那麼,您這次來的目的是?”

    週末發現這位約翰遜醫生手裡沒有任何病例,空著雙手完全以經驗在做判斷:“我,最近經常會冒出一些令自己害怕的想法。”

    “我在聽,您請繼續。”他順手從一堆椅子裡挑了一把,純黑色毫不花哨的椅子被放在週末身前,而他坐下時,沒想到週末直接把話題給切斷了。

    “說完了。”

    醫生坐在週末身前,聽到這個單詞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哪怕他心裡挺意外,可還是另開了一個話題道:“周先生,您結婚了嗎?”

    週末在搖頭。

    “女朋友呢?”

    “固定——性——夥伴呢?”

    “身體有什麼問題麼?”

    “手——淫——次數呢?以周為單位的話,可以達到幾次?”

    當看到週末一直搖頭的時候,醫生特別肯定的說道:“周先生,您,不好奇嘛?”

    “什麼?”這回輪到週末愣住了。

    “首先,你肯定不是G—A—Y,其次,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您難道沒有對女人的嚮往……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女人嘛?”

    “呃……”這是什麼看病方法?

    週末沒有正式回答。

    醫生開始剖析自己道:“我今年三十七歲,家裡有一個老婆,她很漂亮,屬於那種光看嘴唇就能讓你想入非非的人。可是在我們結婚七年、不,準確的說是三年以後,我就開始關注各種各樣穿著絲襪在比弗利山莊進出的美女了,我不是不愛我的妻子,可是我依然有對其他女人的衝動。”

    “你呢?”

    週末傻了。

    剛來到米國的時候,他還會憋地夠嗆的跟同事去酒吧找比較隨便的洋妞發洩一下,甚至來到洛杉磯的初期還有這種想法……可是當列奧諾娃、佩妮洛普這樣的美女出現在自己的世界當中,他能從對方的長相中看出漂亮,能看出身材上的火辣,就是……沒想過會發生一些什麼。

    約翰遜醫生都沒等他回答,直接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週末趕緊解釋:“醫生,我在家看收費頻道的時候……”

    “我相信你生理上沒問題,周先生,可是你得告訴我從什麼時候開始、你慢慢對這些最美好的事情失去了興趣。”約翰遜並沒有指責:“人的一生都是如此,我們都是隨風飄落的一片樹葉,在墜落的過程中舞動的精彩一點還是平穩一點都是各自的選擇,當你選擇了放棄精彩而平穩的墜落,那麼,就比較容易控制落地位置,當你放棄了落下來的具體方位,就擁有了借助風力下的精彩。”

    “周先生,有時候我們覺得放棄是一種失去,卻不知道在放棄的同時,永遠有其他東西在代替著出現,比如,你腦海當中令自己害怕的想法。”

    亞當!

    這個陰魂不散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了週末的腦海深處,從亞當出現開始,他似乎就一直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之下,哪怕亞當死了,這種緊張也沒有消失。

    難道是這個時間段裡自己丟掉了——欲——望—令亂七八糟的想法不斷出現在腦海?

    約翰遜醫生站了起來,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出一份文件:“周先生,這是一份附屬保密協議,你若是想和我進行更深層的交流又害怕洩露什麼的話,可以和我簽署這份協議,有了這個東西,我會拒絕法庭的傳召,哪怕你十惡不赦。”

    “沒有那麼嚴重。”週末嘴上說著,手卻伸了出去,接過文件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句話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敷衍醫生還是在安慰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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