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42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一章 豁免令

    一模一樣!

    馬修於兇殺科所在樓層內的鑑證科看到他們對那塊晶體的成分鑑定時,自動忽略了其中的細微差距,在他眼裡,那些一模一樣的數據明擺著是在證明毒品的出處。し

    巨大壓力下的馬修太需要點什麼來證明洛杉磯警察的存在了,在接連不斷的惡性案件被媒體曝光之後,整個警察局的壓力全都壓在他這位副局長一個人的肩膀上,而眼前的這份報告……讓他死死捏在手裡根本不想鬆開也絕不可能鬆開。

    “副局長先生……”

    鑑證科的頭剛詢問了一句,像是要打聽內幕似的還沒等和這位局長的大人聊起來……馬修已經捏著鑑證報告轉身走向了電梯,完全沒聽見他所說的話一樣把他晾在那,現在,什麼也沒有他手裡的這份報告重要。

    誰都不知道馬修有多急切,尼古拉斯、半噸——毒——品、阿圖羅加上他自己沒法伸手去救契科夫而處於鬱鬱寡歡當中的女兒……哪一樣馬修都不想失去。

    叮。

    電梯門打開時,馬修出現在了反黑及緝毒科的樓層內,此時,這裡已經有些許警探押著犯人回來了,那些警探有的將街頭混混一樣的犯人關進了審訊室,有的正在電腦前打著報告,只有巴勃羅一個人在辦公室門口來回來去的踱步。

    “巴勃羅。”馬修走了過去,伸手將手裡的報告遞了過去……

    唰。

    巴勃羅只看了一眼就抬頭望向了馬修。那雙眼中的震驚徹底出賣了他,哪怕在此之前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這份鑑證報告他已經看過三次了。所以,這一次只需要掃上一眼就能知道個大概:“副局長先生,週末說的,恐怕是真的。”

    “你太保守了。”馬修堅定的看向巴勃羅辦公室內靠在椅子上低頭睡著的週末:“他說的一定是真的,依我看,bi正在查的塞西爾酒店樓頂案件恐怕也和他有直接關係。”

    “你是說……”巴勃羅似乎懂了:“他才是殺了亞當的人?”

    馬修點點頭道:“不然你以為一個巡警跑來這裡要豁免權幹嘛?”

    “我得去趟薩克拉門托。”

    巴勃羅沒想到馬修竟然下了如此賭註:“副局長先生。您真的要去州長辦公室?”

    “時間!我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要是能趕在媒體剛剛宣揚加州警察無能的時候就甩回去一記響亮的耳光,我們將不用面對任何危機,否則,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這件事的關鍵之處在於哪怕最後我們破獲了案件,那些什麼都不明白的普通市民也會在酒吧裡大聲叫罵‘老子的稅款只是養了一群廢物,破獲這麼簡單的案件居然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巴勃羅,你得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什麼都不懂的人才會把一切事情看得非常簡單,而這種人,你沒法和他講道理。”

    馬修將巴勃羅手裡的鑑證材料拿了回來:“偏偏就咱們的職業而言,大多數洛杉磯百姓都站在這種人的陣營中。他們只看警察局的結果。”

    馬修離開了,帶著一種不被人理解的無奈和生生抗下這一切的剛強,那個比巴勃羅還要大一些的男人義無反顧的走向了電梯,走向了為洛杉磯奔走的道路上。

    他,配得上自己的職位、配得上自己的正義感、乃至配得上情急之下不分緣由對任何人的嘶吼或者乾脆把誰晾在那,因為只要他還活著,就值得被信任。

    他走了。巴勃羅看著馬修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政治?”

    如果這東西叫政治的話,或許巴勃羅會下次競選開始的時候,將自己的選票投給馬修,起碼他在巴勃羅眼裡是個能真正把擔子挑起來的傢伙,這一點,恐怕整個洛杉磯警察局也沒幾個人能做到。

    呼……呼……

    週末在辦公室內傳出輕微鼾聲,勞累的他根本不知道時間是怎麼從身邊溜走的,彷彿只是眨眼間就再也無法抬起眼皮,那一瞬放鬆的感覺令他徹底失去了所有力氣,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進入夢鄉。

    天色伴隨著週末的鼾聲越來越晚,當馬修風塵僕僕的再次出現在警探局,從反黑及緝毒科樓層內的電梯走出來時,週末還沒醒過來。

    “sir。”

    “sir。”

    “快看,五人小組的boss來咱們這了。”

    “你知道什麼,有個叫週末的巡警帶來一條關鍵線索,這線索很可能……和bi被殺案有關。”

    反黑及緝毒科在全體加班的情況向碰到了拿著文件袋歸來的馬修,他身後還有兩個人,這兩個西裝革履的傢伙步入公共辦公區時,馬修已經看見了正在和手下人研究案情發展的巴勃羅:“巴勃羅,給內務部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

    巴勃羅襯衫袖口依然網在手肘位置,聽見馬修的聲音,他抬起頭看著對方道:“sir,您把豁免令拿回來了?”

    馬修總算是在這麼多天以來露出了一些欣慰的笑容道:“是的,而且我還找了**官簽字,也就是說,這份豁免令得到了法院和州長辦公室的雙重允許。”他指著身後的兩個人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法院羅伊、這位是來自州長辦公室的史密斯,等會你將內務部的人叫過來以後,在警察局、州長辦公室、法院、內務部的共同監控下,週末將進行簽約後的最後陳述。”

    “好,我這就去辦。”

    巴勃羅很興奮,他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處理這麼大的案子,是否赦免那名巡警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他要的是那半噸——毒——品——整整半噸!

    “嘿,醒醒,臭小子,今天是你的幸運日。”

    週末在巴勃羅的辦公室內被人推了兩下,醒過來的時候恍恍惚惚間看到了巴勃羅正拿著電話說道:“內務部麼?馬修副局長先生請你們的人來一趟反黑及緝毒科……放屁!我手下的人沒有拿不屬於我們的錢,讓你們來只是來做個見證。”

    看著巴勃羅那火燒鬍子一樣的態度,週末徹底明白了警察局和內務部究竟處於一個什麼樣的態勢之下。

    “去洗把臉,你的豁免令已經下來了,給你十分鐘時間,然後去一號審訊室。”

    週末慢吞吞的起身:“對了,契科夫呢?”

    “放心吧,你覺得我們會忘了他嗎?”

    ……

    十分鐘以後,當週末從廁所內走出來那一刻,身上已經換上了橙色囚衣的契科夫帶著手銬和腳鐐被逮到了反黑及緝毒科,昔日的搭檔再次見面時,契科夫一臉不屑的翹著嘴角揚著下巴,而週末,則走了過去,奔著那間門牌上寫著‘一號審訊室’的屋子。

    嘎吱。

    當週末推開房門步入房間,他發現屋子裡坐著四個男人,這四個人他一個都不認識,可是,那個在四個人中能瞬間吸引週末目光的男人在他進入房間坐下以後,從公文袋裡拿出了一份文件……

    週末清晰的看到了那幾個字,幾個期盼了許久的字眼豁免令!

    契科夫被一名法警押著坐在了週末旁邊,而後,法警退了出去。

    “周,這份豁免令來自州長辦公室,為了消除你的防禦心,我還專程去了一趟**官那裡,也就是說,關於赦免你們兩個人的豁免令……”他把對巴勃羅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稍作停頓後轉變話鋒道:“一會,監控器將記錄下你今天晚上所說的一切,當你簽署這份豁免令開始,你已經被赦免了。”

    “這是豁免令的全部內容,a,是僱傭協議,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是洛杉磯警察局的一員。我得解釋一下,由於借調關係我無權保住你在德州的警徽,唯一的能做的就是重新僱用你,不需要參加考試,不需要進行新的培訓,以你現在的薪資待遇被雇於西部分局,這件事結束之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打電話回德州,辭去那份工作。這份僱傭協議包括了醫保、意外保險、退休金和洛杉磯警察局員工家屬保障服務,等一下你可以仔細看。”

    “b,是豁免協議,協議申明,你在對——冰——毒——案件中做出的持續、完整的工作將是你換取這份協議的交換條件,你將獲得今晚所有真實陳述的全責豁免。”

    馬修抬起頭看著他說道:“注意,任何你沒有坦白或陳述不實、或你無法履行以上你已經同意的任何承諾以及我們無法在你提供的線索之下得到應有的線索,那麼,這份協議將全部無效。”

    馬修絕不會給週末戲耍他的機會。

    “,是補充協議,這份協議中包含了對契科夫的豁免,不過,他應該付出的賠償並不在豁免條約內。當然,他也保住了自己的警徽。”

    直到這一秒,週末依然不清楚馬修就是契科夫的岳父,他當著馬修的面,特別豪氣干雲的將豁免令推了過去,看著契科夫說道:“簽字,這回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時間照顧你了吧?”

    契科夫那個曾經一個人幹掉了伍德四人組,並且差點黑掉整間西部分局的俄羅斯棕熊……傻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二章 自白

    週末抬起頭,不在注意契科夫的目光,他看著坐在審訊室鏡子前方以馬修為首的四個人,又看了一眼他們頭頂那亮著紅燈、代表已經進入錄製階段的監控時,沉穩、冷靜而又平淡的開口了。

    “我叫週末,隸屬於德州聖安東尼奧市蒙泰克鎮警察局,是被借調到加州洛杉磯西部分局的巡警,由於西部分局滿編,所以,被調入西部分局以後,我並沒有搭檔。”

    他說話的時候很穩,沒有任何多餘的小動作,任何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會在這次自白式的陳述中感覺到一種近乎孤獨的平靜。

    “在訓練基地,我認識了亞當……”

    描述剛剛認識亞當時的驚豔,週末對於亞當的用詞卻十分謹慎,他說:“亞當給我的印象是孤僻、不善言辭……像是第一次看柯南道爾的《福爾摩斯》,別懷疑,我認識亞當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這就是週末的謹慎措辭,他不認為自己的措辭有任何誇大。

    “他懂的實在太多了,亞當的知識儲備似乎沒有極限,他在教導我的過程中告訴我如何鑑定指紋、如何根據骨骼分析年齡和死亡時間、又該怎麼根據屍體反應去判斷死因,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他居然還懂得植物學,能告訴你各種毒藤殺人案中,毒藤的生長環境。這種殺人案米國少之又少,很難想像亞當需要看多少案例才能翻到這一幕來增加自己的知識儲備量。”

    “亞當說,米國是世界上槍擊案的多發地區,在過去的一年裡幾乎每個月都有槍擊案發生。不是每年。是每個月。俄勒岡州發生的校園槍擊案竟然是今年第45起槍擊案。總統先生在六年半的時間裡第16次為重大槍擊案進行回應,連米國民眾都已經麻木了。”

    馬修臉上佈滿了震驚,其他三人用同樣的表情在週末的訴說衷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要是按照週末的描述,亞當應該是那種即便穿著警服也在時刻關注各種案件發生、隨時等待著處理各種案件的超敬業警察……

    “對,你們感覺出了我說這件事的意圖,對嗎?亞當在身為一個巡警時依然關注著各種案例,我聽到這當時內心出現的感覺和你們現在一樣,但是。當我出現在塞西爾酒店的時候,這種感覺卻變了,我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週末變得有些激動道:“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亞當是個神探,是洛杉磯警察局的標竿,可是,自從和伍德的妻子接觸以後,我發現了一件事,這個標竿篡改了水塔溺亡案的詢問筆錄。”

    “接著,我開始對亞當產生了疑問,在調查過程中。一個又一個懸案浮出水面,亞當親手辦過的案子裡。有兩起案件的疑犯消失了,最後出現的地點隨著洛杉磯的改建已經被夷為平地。換句話說,即便是用最先進的現代科技去重新做現場鑑定,也不可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是,這兩個和亞當有直接關係的疑犯,每一個都是在亞當親手把他們送到法院以後通過律師逃脫法律制裁的,更有意思的是,他們消失的時間段前後,亞當全都應該在警察局內當值,可根據我對西部分局的瞭解,亞當所謂的當值就是漫無目的的閒逛,因為普雷斯頓同樣沒給亞當配備任何搭檔還禁止他進入街區巡邏。”

    “想知道原因嗎?其實很簡單,原因是亞當第一天進入轄區的時候,就在自己轄區內挖出了一起流浪漢被殺案和三起搶劫案與十一起小偷小摸之類的刑事案件,他讓普雷斯頓感覺到壓力備至。”

    週末向後靠了靠,讓自己更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陷入一種空明的回憶狀態繼續道:“我應該暗中調查這一切,只是我低估了亞當的精明,我被亞當發現了,這一點唐人街的餐館老闆和服務員都可以作證,當時我被亞當用槍頂在餐館廁所。那時我得到的線索幾乎已經可以通過種種斷開的指向性把亞當列為第一調查目標,伍德的妻子賽琳娜告訴我,他聽見過水塔溺亡案中死者在失蹤之前於樓層內和其他人爭吵的聲音,她的死,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亞當殺了無辜的人,他殺了第一個無辜者之後,負罪感在他心裡形成的枷鎖就已經再也困不住那頭野獸。我知道,要是不抓住亞當,我會死,會和水塔溺亡案的死者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我以為這次被亞當用槍頂著胸口只是個威脅,亞當會給我一些時間,起碼他在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會讓我把自己的調查完成。我錯了,亞當一分鐘都沒給我,他這個瘋子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制定出了讓我死於非命的計畫,這計畫起源於唐人街一位華裔在車禍後死在了塞西爾酒店的門口,這會讓暴力——性——侵——案的凶手誤以為水塔溺亡案的始作俑者已經給與了他回應,他,一定會在塞西爾酒店最後一次犯案,這是他對水塔溺亡案凶手的挑戰。”

    “亞當抓住了這一點,在塞西爾酒店外圍設下重重陷阱;我也很快察覺到了這一點,而我——他——媽——的還以為自己在算計亞當,誰想到我自己就在圈套之中!”

    對自己的嘲笑讓週末笑的很苦,這是最真實的感受,當時他在產生了幹掉亞當的怒火時,心裡滿是小聰明碰見大智慧的……失落。

    “我在追查案件時,沖上了塞西爾酒店的樓頂,亞當在我之前上去,可是我趕到樓頂那一刻,迎接我的,卻是暴力——性——侵——案的凶手,我,一個從警時間還不到一年,沒經歷過任何一場搏鬥的新人,要和這麼一個凶手殊死搏鬥……”週末的聲音能使人陷入無限的遐想當中。每次細想之下都能體會到當時週末的恐懼。

    “亞當要殺我。這不是我在當時想明白的。是我在樓頂兩次都差點死在那個傢伙手裡、亞當鎖上了門樓的鐵門之後。”

    “你們能想像到我的感覺嗎?”

    “不,你們永遠不會知道一個擁有自由的人被人逼入死局,還是必死局面時的感覺是什麼。那就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在無法自救時……腳只能在地面上蹬踏、手寧願撓劈手指甲也要在地上留下些什麼痕跡來告訴其他人我死的很冤枉!”

    週末收不住了,他的語速越來越快,迫切的想把心裡憋悶了許久的秘密全說出來!

    “幸運的是,我沒死,不幸的是。當塞西爾酒店的鐵門打開,我知道,自己不想死也得死。”

    “奎恩那個蠢貨一腳踹開了鐵門,如果我被凶手殺死,凶手搶了我的警槍以後在樓頂這種困境之下承受如此之大的驚嚇,奎恩看見的不會是我的面孔,而是凶手的子彈。”

    “隨後,亞當打暈了奎恩,他不想讓這個曾經陷害他的白痴上司聽見我們倆的對話,也是在同樣的時間內要想出完整的計畫。”

    週末說到這低著頭。輕聲道:“剛剛從死神手裡逃出來的我……看穿了亞當的計畫,當時眼前站著的不是曾經的神探。是一個擁有常人不具備的知識儲備量、多年辦案經驗、熟悉警方辦案程序及鑑證科鑑證程序和完美佈局能力以及超強掌控力的瘋子。”

    “他要是多活哪怕一分鐘我都得死,誰也無法確定他那個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的大腦裡會相處什麼陰謀,而在此之前,我才經歷過擦身而過的死亡!”

    “我殺了他,是我幹的。我開槍殺了亞當,此時我不想告訴你們我的內心有多麼正義,我想說的是,我覺得,我自己不該死。”週末說的如此坦然。

    說到這,週末沉默了有足足兩分鐘,整個審訊室裡一片死靜,馬修、契科夫、史密斯和其餘兩個傢伙全都望著他,那種糾結和無法對正義與邪惡下判斷時震驚深深困擾著他們。

    馬修穿著西裝的身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總算明白了週末所說的恐懼來源,要是他面對亞當,恐怕也只有唯一一個選擇,這種人不死,當事人將永遠活在恐懼當中,除非離開這個國家。

    兩分鐘後,週末重新開口道:“亞當在他的佈局中留下了致命缺陷,這是我能活下來的原因,我相信你們也體會到了我腦海中能想像到的恐怖之事在我不殺他的情況下一定會發生……我不想坐牢,接下來我偽造了現場,在bi調查我的過程中,契科夫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在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下開始尋找能讓自己脫罪的辦法。”

    “安吉爾給了我這個機會,她告訴我,在我的轄區內有一個很奇怪的傢伙。安吉爾是我的線人,那個傢伙,就是尼古拉斯的兒子,阿圖羅。”

    “很抱歉,為了讓自己脫罪,我又犯法了,我監視了阿圖羅,在他的家門口看到了尼古拉斯和他的接觸,然後,我綁架了他。”

    週末拿出手機道:“我這,有一份錄音。”

    嘀。

    週末按下了播放鍵:“你到底是誰?我根本不知道貨藏哪了!”

    “說話!”

    “別讓我感覺自己一個人在這,你這個混蛋!”

    “ok、ok,我告訴你,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貨在游輪上,上一次看貨的人叫埃爾南德斯,他是我父親在洛杉磯的心腹,不過在我父親發現我偷貨以後,已經轉移了藏匿地點,你們只要抓到埃爾南德斯,他一定會知道貨去了哪。埃爾南德斯肯定是把貨轉移走的人……”

    嘀。

    週末停止了繼續播放錄音,講手機順著桌子推到了馬修身前,他看得出,這個傢伙才是這些人中的大拿:“你們抓到埃爾南德斯後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毒——販——那張永遠撬不開的嘴,用這段錄音吧,要是埃爾南德斯知道是自己老闆的兒子出賣了自己,他一定會在憤恨中開口說些什麼。”

    “這是我的最後一項罪名,綁架、非法拘禁、非法審訊。放心,我沒有對阿圖羅進行暴力審訊,他身上應該只有臉上被抽了一巴掌,那還是他父親干的,與我無關。我只是,在他——毒——癮——發作的時候……用一塊從他們家門口垃圾桶裡找出來的——冰——毒——誘惑了他。”

    週末說完以後輕鬆的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的陰霾全部散開,整個人又露出了曾經在蒙泰克時的微笑,而後靠在了椅子上坐著。

    馬修懂了,這個傢伙能在這麼緊張的情況下於巴勃羅的辦公室椅子上睡著,完全是因為他徹底不用擔心了!

    史密斯開口道:“根據協議,契科夫先生,你需要為自己的罪行進行陳述。”

    馬修趕緊插嘴道:“讓他說。”馬修伸手指著週末。

    這個時候他怎麼敢讓契科夫開口?瞧瞧人家週末說的,有情有理有依據,整個過程中起承轉合像是一個專職寫作多年的作家對自己作品的一次解說,連人物內心都剖析的讓局外人感慨不已……馬修真怕讓契科夫開口後,這頭棕熊擋著這麼多人突然來一句:“我——他——媽——就是想揍他們!”

    週末這個說法是可以被赦免的,但是契科夫真要是把這句話說出來,恐怕整個條款就徹底不存在了!!

    馬修在這個思緒過後拿出了電話,他不能出去,當著身邊的四個人撥通了巴勃羅的電話號碼道:“巴勃羅,抓人,阿圖羅在77街區被封的倉庫裡,埃爾南德斯在新墨西哥區的一家墨西哥餐館內!”

    墨西哥……餐館……

    ……

    一個小時過後,警探局大樓樓下,穿著警服的週末和穿著囚服的契科夫站在一起,他們感受著自由的風,體會著前所未有的輕鬆。

    “周,你最想幹什麼?”

    “我?”

    週末走下去台階,站在自己的車前:“我什麼都不想幹,從現在開始,我不想理任何線索、任何答案,安安心心的打算當幾個月的巡警,平平淡淡的談一場膩膩歪歪的戀愛……”

    噠噠噠……

    碰……

    空!

    槍響聲由遠處傳來,由槍聲傳來的方向計算,槍聲來源出距離警探局只有不到一英里。

    週末和契科夫對視了一眼,他難以置信的回應著:“no,契,你絕對不會想去的,你還穿著囚服!”

    契科夫點頭道:“夥計,還是你瞭解我。”

    下一秒,這兩個人就像是全身通電後進行快速的機械反應一般衝進了汽車……

    呲!

    週末在瘋狂轟油的情況下,汽車輪胎燒胎一般在地上旋轉起來,而後,車輪突然間抓實地面,瞬間穿了出去。

    “契,後座上有一件我的警服,還沒來得及洗,你這個混蛋不能穿著囚服到案發現場。”(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三章 你死我活

    “聽著!”

    新墨西哥區的一家墨西哥餐館旁邊,三輛看似私家車的汽車停靠在路邊,帶著墨鏡的巴勃羅開口道:“一會我和尼克去後門,你、你跟我們一起,尼克拿破門錘,門被打開後所有人都跟著我往裡沖,我第一個,另外,你們倆……”巴勃羅看向另外兩個人道:“一個埋伏在這家餐館正門用手槍瞄準,另外一個拿來復槍躲在餐館一側,前門只要有人跑出來,立刻喊話,要是他還跑,用來復槍打腿,這麼近的距離,你一定打的中,明白了嗎?”

    “YES-SIR!”

    五名警探在回應了一句後,紛紛看向哪家已經合上閘門的餐館,而後,各就各位。

    他們從沒想過這會是多大件事,不就是抓個人麼?來六個警探還不夠?

    夜裡十點,新墨西哥區街面幾乎看不見什麼人影,尤其他們所在的這條街上又沒有酒吧、餐館又不會開到太晚,此時包括巴勃羅在內的六名警探都覺得只要衝進餐館抓住埃爾南德斯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可是……

    呼。

    巴勃羅有點心神不寧的做了一個深呼吸,那時,他順著餐館旁邊的小巷繞到了餐館後門,有過無數次類似經驗的巴勃羅很清楚抓捕——毒——販——的行動步驟,這個步驟順序是這樣的,第一,決不能給對方任何反應是時間,否則,對方肯定不老實;第二,進去以後必須迅速控制住所有房間,因為稍有不慎那位埃爾南德斯就又可能在沒被發現的地方放冷槍;第三,一旦發現——毒——販——反抗,絕不講任何規矩,在沒有控制對方雙手的情況必須將對方擊斃。

    當然,這些規則巴勃羅的手下全都清楚,今天帶來的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南征北戰的精英……

    巴勃羅豎起了一根手指。他認為自己準備的很充分,緊接著,他在已經豎起食指的情況下又將中指豎了起來,那一秒。這次跟來的所有手下都在檢查身上的黑色防彈衣是否扣緊、手裡的槍支是否打開保險,當這些人全都衝著巴勃羅點頭的時候,這位反黑及緝毒科的BOSS瞬間抬起了無名指……

    尼克是反黑及緝毒科最喜歡拿破門錘的人,這個活是所有工作中最安全的,只要你有足夠的肌肉、足夠的力氣。要干的只是用雙手悠起破門錘朝著門鎖用力撞下去就可以了。在此之後,尼克完全可以閃到一邊讓同事衝過去,因為他手裡沒有槍,那時,以巴勃羅為首的人會迅速控制現場,等尼克進去,一切差不多都搞定了。

    可是,這一回有點不一樣。

    尼克看準門鎖位置,悠破門錘的時候總感覺自己有一種特別燥的情緒出現,等破門錘悠到第二下時。心跳開始突然加速……在悠一次,只要一次他就能撞開那扇門……

    噠噠噠噠噠……

    他最不想聽見的聲音猛然間在耳旁響起,如此近距離的站在門前時,尼克親眼看著墨西哥餐館的木質房門有木穴飛出,緊接著,他彷彿看到末日一樣幾乎瞧不清那道門上出現了多少個彈孔,反正這扇門的外層木板和漆皮開始不斷掀起,無數木穴和細小的木塊在子彈穿透木板時四散紛飛。

    死定了!

    穿著防彈衣的尼克根本來不及躲避,他站在門前開始在子彈的穿透性撞擊下被衝撞的不斷搖擺上體,連剛剛扔下破門錘的那隻手都在撞擊中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碰、碰、碰、碰、碰!

    子彈狠狠撞在防彈衣上。那種意想不到的推動力令其在晃動中迅速後仰,最終,整個人向後倒去……

    空!

    當!

    破門錘早就被尼克扔了,那東西砸在地面上發出了一聲巨響。巴勃羅正是在聽見這個聲音時,親眼看著尼克向後仰倒亮起的鞋底。

    “F—U—C—K!”

    巴勃羅還哪有心情去想自己剛才的計畫,張嘴大罵一聲,在門側對準剛才子彈衝出的位置拚命扣動扳機,與此同時吼道:“把他拖走,呼叫支援。快,對方有重型武器!”

    空!

    他連對方拿著的是什麼都沒看見,可眼前的情況已經不是這六個拎著手槍的傢伙可以應付的了。

    空!空!

    另外一名警探配合著巴勃羅超門內射擊,還剩下的一個人拽著尼克的防彈衣後脖領子就往後拖。

    沒人知道尼克的情況,他身上的防彈衣有好處都碎裂的宛如花骨朵剛剛炸開一樣,而那慘白的臉色讓人根本瞧不出什麼。

    這名把尼克拽到小巷裡的警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還沒來得及擔心尼克,只是在後怕,要是他拿著破門錘,估計也是這個下場。匆忙中,警探從口袋裡拽出手機,撥通號碼後衝著手機的另一端狂吼:“總局嗎?我們需要支援!”

    夜裡,墨西哥餐館內部有一名光頭冷酷的站在後門門側,他手裡的AK47槍口沖上舉著,半個腦袋露在月光順著窗戶照入的光芒下、另外半個則藏在陰影之中。

    蹬、蹬、蹬、蹬、蹬……

    腳步聲由餐館內傳來,不久之前才把尼古拉斯送出了洛杉磯的餐館老闆驚慌的一邊套著衣服一邊從地下室跑了上來,他似乎被槍聲嚇壞了,急切的問著:“怎麼了?”

    “警察。”光頭一點都沒有緊張,兩個字說的如此平穩。

    片刻之後,原本是廚房的地下室衝出幾個頭上開始長發茬的男人,這些人手裡有三把AK,剩餘的,全拎著手槍。

    他們動作迅速的佔據了各個牆角處隱蔽位置,另外一個光頭順手把那個墨西哥餐館老闆按倒在地上說道:“趴下。”而後,貼著牆往前門窗口處蹭:“多少人?”

    “後門至少四個,前門兩個,一個用手槍瞄著正門,另外一個……”他的目光開始在月光下閃爍:“陰在門側。”

    牆邊上的光頭道:“機槍,你看著後門,最後一個撤退,你跑出去不用跟我們同一個方向。”他笑了,他竟然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笑了,笑的比刀頭舔血的江湖大哥還冷靜:“洛杉磯已經不歡迎我們了,離開這裡以後,老碼頭見。”

    “貨呢?”

    “不要命你就背著,我絕不和你搶功勞。”負責發號施令的男人,就是曾經告訴尼古拉斯帶著貨不安全的那個。

    “來兩把AK,一把從槍口壓制住對面的手槍,決不能讓他抬頭,另外一把,幹掉陰在門側的傢伙,所有人聽著,AK開火打碎玻璃的時候,全都給我從玻璃內衝出去,出門向左,別猶豫。”

    有人說過,警察搞砸了不過是丟飯碗,匪幫搞砸了,你死我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四章 強敵

    有些奇怪。¥℉。¥℉

    本傑明蹲在一輛轎車的車屁股處端著來復槍皺起了眉頭,因為槍聲停了。

    這個信號讓本傑明無法理解,以往辦過的案子裡,槍聲停了就代表危險結束,巴勃羅會大喊著‘這裡安全’來徹底——解——放手下,可這回不太一樣!

    尼克在小巷裡狂吼支援,巴勃羅也似乎從後巷傳來了呼喊……他們四個人沒能拿下一個埃爾南德斯不說,怎麼還讓人打成了這個德性?

    墨西哥餐館裡藏了多少人才能阻擋四個警察的進攻?

    想到這,本傑明有些緊張了,這股緊張感猛然間令本傑明全身緊繃、頭皮都在發麻。

    噠噠!

    噠噠噠!

    槍聲又一次傳來的瞬間本傑明被嚇了一跳,他在黑暗的夜裡於餐館窗戶前看到了一道火舌正在噴吐,子彈撞碎玻璃後、玻璃被崩飛又落在地面上再次摔破的‘嘩啦’聲和槍聲連接在一起,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在那扇窗戶對面埋伏著的同伴身前車輛傳來‘碰、碰’悶響。

    太急促了,本傑明耳邊響起了接連不斷的槍聲,或兩發或三發的點射外加手槍輔助直接壓制的自己同事抬不起頭來,他眼前那輛車在子彈撞擊時頻繁的冒著火星。本傑明都產生了一種錯覺,他以為自己是在和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在作戰。

    “手槍!”

    本傑明聽到了一聲呼喊,而後耳旁傳來‘空、空、空’的手槍聲音,手槍子彈伴隨著強勁衝撞力每次都能在玻璃上撞擊出一個缺口,順帶著讓被撞擊過的位置周圍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痕。

    當那扇完整的窗戶被打的滿是漏洞,餐館內傳來一個十分堅決的字眼:“衝!”

    墨西哥餐館裡靠著牆角拎著手槍的男人喊出了這個字,下一秒,另一個光頭將身上的衣服揪起來罩住腦袋,於餐館中間位置助跑幾步後迅速躍起,當他在躍起的那一刻進行轉體時,整個後背正好撞擊在滿是彈孔和蛛網裂痕的玻璃上……

    嘩!

    如此一扇巨大的玻璃被撞出了一個大洞。那洞口宛如能吞噬一切的蟲洞,每一道由子彈引領的氣流都好像是伽瑪射線,以子彈被擊發的頻率來說,這些伽瑪射線完全可以被稱為伽瑪爆。

    碰。

    那個從窗口衝出來的光頭拍在了地上。他根本不管手臂上是否有被玻璃劃破的傷口、更不在乎地上有多少玻璃殘渣,玩了命的挪動雙手雙腳不斷往身邊的車底下鑽。他是出來玩命的,可沒有一個站出來玩命的人不想活下去,這個光頭現在就寄託在萬分之一的希望中,希望自己能夠在混戰裡能夠活下去。

    “AK!”

    讓本傑明束手無策的時刻到了。他本來都要扣動扳機了,只要食指稍微動一下,那個從窗口衝出來的人就必死無疑!

    就在這最關鍵的一剎那,一個抱著AK穿著黑色西裝造型酷似殺手47的傢伙出現在了那裡。

    本傑明還能開槍麼?

    他要是堅持開槍,結果一定是先衝出來的那個光頭被轟的渾身槍眼、血肉模糊,而自己,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恐怕立馬被AK47的子彈穿透。對方擺明了是利用配合上的時間差讓你陷入到糾結之中……

    “拜拜。”

    就在這一個愣神間。

    噠!

    AK47只發出了一聲槍響,本傑明眼看著那顆子彈在一片火光圍繞下衝出槍膛,那把AK隨後才出現了微微顫抖,子彈卻在這眨眼之間旋轉著……噗!

    本傑明右眼下方出現了一個血洞。位置十分靠近顴骨,當他被子彈擊中時,頭部做出了向後猛摔的動作,子彈也恰巧是在此時穿透了頭部‘叮’的一聲扎入他身後的車頭保險槓上方。

    唰。

    本傑明在子彈的貫穿下向後甩頭的力量讓他將鮮血順著後腦彈孔甩了出去,身體卻因為失去了控制力而向後摔倒。

    他手裡的槍,是這次死亡的致命因素,來復槍的射距問題讓他必須蹲在距離墨西哥餐館非常近的地方,這也是墨西哥沙漠螞蟻敢在黑夜裡選擇爆頭的原因。

    他們的距離,不到十米!

    “幹掉了!”

    正往徹底鑽的光頭聽到這三個字才停下自己的動作,那時。他半個身子都已經鑽到了車下。

    “走,別猶豫,快!”

    啪。

    拎著手槍的墨西哥人一把抄起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往破碎的窗戶上砸去,當尖刀一樣向上露出刃口的玻璃被砸碎。他又將椅子橫著掃了過去,那時,窗口出基本已經被掃平,緊接著,他踩著窗檯跳了出去。

    噠噠!

    噠噠噠!

    端著AK依然在掃射的男人並沒有停止手下的動作,他知道自己稍稍停下來就有可能造成對方的還擊。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跑!”

    沒什麼豪言壯語,領頭的光頭下達了最簡單直接的命令,緊接著,餐館內的光頭一個個衝了出來,算上車底下的那個,有五個人從窗口處順著本傑明死亡的方向向一側狂奔、還有一個一直用子彈壓制著蹲在街對面汽車後面根本抬不起頭的警察。

    嗡!

    紅藍交錯的光芒在街角出開始閃動,一輛警車鳴著警笛竄了出來,它的出現讓那些光頭選擇在減速移動中抬頭看著前方,當那輛警車停下來,在遠離這群墨西哥人三十米的位置打開車門時,車裡最先趕到現場增援的兩名巡警在聽到如此多槍聲的情況下已經沒工夫去喊‘LAPD’的名號,抬起手槍就要瞄準。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群光頭根本不在乎這輛警車,光頭們真正在看的是這輛警車後倒地還有沒有其他增援。

    當那輛警車後空的像是一條自由通道,完全沒有節假日時的擁堵……

    拎著AK的光頭從隱藏自己的車體後方站了起來,他在紅藍交替的警燈中努著腮幫抬起AK開始掃射,那時他的嘴臉在紅色警燈中如鮮血覆蓋、在藍色警燈中像是冷酷惡魔,整個人帶著凶煞之氣。

    其他人毫無停頓的迅速向前,整個作戰順序行雲流水。

    嗒嗒嗒塔嗒嗒……

    叮、叮叮……

    噗、噗!

    巡警連槍都沒來得及開已經被AK封鎖的龜縮在了車輛前車門後,對方速度太快了,在站起來的同時就已經開始了端槍掃射,AK在他手裡儘管有些許跳躍,可那點跳動像是如來手中的孫悟空,根本無法脫離控制範圍。

    子彈在夜晚一次次擊中警車的車門、前車蓋、風擋玻璃,這些聲響帶著強悍的震懾力彷彿在兩名巡警耳旁怒吼:“想活命就蹲下去,誰抬頭誰死!”

    與此同時,一直看守在墨西哥餐館後門,被人喊出外號的墨西哥男人從窗戶內蹦了出來,看著眼前的幾個人被那輛警車給纏住,他轉過身拎著槍開始了反方向狂奔。

    機槍早就想好了,只要衝出這條街道他就把手裡的槍扔進垃圾桶裡,隨後像是普通老百姓被槍聲嚇傻了一樣開始在洛杉磯街頭逃命,要是倒霉的碰上警察,他就大喊‘那邊有人開槍’,裝著受驚過度的樣子混過去,警察都是保護百姓的……在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遠處正有一輛警車在慢慢駛來。

    “周,就是這,那個天殺的正拎著AK逛街呢。”車裡契科夫很興奮,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他都憋壞了:“減速,別停車,停車肯定會被槍擊。”契科夫在BMW減速後直接扣開了車門,在車還向前行駛著那一刻,順著車門縫隙跳了出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五章 ‘熊’霸街頭

    必須得承認,有些人活著就是為了坐在鋼琴前舞動手指,在敲擊出旋律的同時自己也優雅的像個藝術家;而有些人,只是為了將腦海深處那一幅幅圖紙變成可以存世成百上千年的建築,讓後人為之驚嘆。⊙,這些人會為自己的夢想去絞盡腦汁計較塵埃般的細微末節,鋼琴演奏家也許會為了一個音符是否符合整篇樂章而惆悵;建築師則很可能在一顆螺絲釘的問題上思考上整整一天。

    有些人就是帶著天賦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這一點,所有人都必須承認。

    比如,契科夫。

    黑夜裡,週末將自己的車停在道路旁邊時,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剛剛從車上撒歡一樣蹦下去的俄羅斯棕熊身上並沒有槍!

    所以,週末停下了車,他要確認這件事的危險程度,可是,當他轉回頭去看在馬路上瘋狂奔跑的契科夫時……

    這個健壯如熊的莽漢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半點危險,能相信嗎,他在這條馬路上甩開雙腿狂奔的那一刻,週末想起了很多畫面,畫面中有建築師站在自己建造出的偉大建築前的欣喜;有鋼琴演奏家在演奏完一曲後,於舞台上衝著全場起立鼓掌的觀眾鞠躬;有攻城拔寨的將軍在搶下一座城池時,穿著染血盔甲站在城牆上的咆哮。

    這些畫面中的感覺和表情都不一樣,一樣的是,那種孕育出什麼結果後,始作俑者內心的滿足感和自豪。

    在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街道上,契科夫於奔跑中已經表現出了這種滿足感和自豪,他在迎風狂奔,每一步踏出去都帶著興奮,週末看到這個場景時都在懷疑,這頭熊是否天生就屬於槍林彈雨的戰場,軍隊中那些高官把他放回來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是不是錯誤……

    契科夫一點都不在乎,他承認自己喜歡這種生死之間的緊張感。結婚後警察生涯的不順、無法和同事融洽相處的苦惱、岳父的不理解、妻子的無奈……在這一秒都不重要了。

    這是一種癮,契科夫清楚的知道這一點,要是沒有那個眼中裝滿柔情,用似水溫柔去軟化他的女人站在他身後以及那個還不知道性別藏在母親肚子裡的孩子。契科夫會丟下一切的將自己放逐在這個只有生與死的世界裡去體會前所未有的兩極。

    噠噠噠噠噠……

    AK47的槍聲在耳邊響起。

    在契科夫這頭熊的耳朵裡,這就是樂章!

    那一刻,狂奔的契科夫忽然貓下了腰,將整個身體卡在十字路口拐角處的牆壁後,只將一隻眼睛探了出去。那時,他看見了一個光頭正抓著一把AK47一邊回頭觀望一邊向前衝,在這個光頭身後,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腦袋上開始長頭髮茬的傢伙正端著AK向街對面掃射,再往後,是一堆人順著接到的一側低著頭彎著脊背往前衝,這一幕像極了他去盧旺達執行任務失敗後帶領全隊撤退的畫面。

    只一眼,契科夫就看穿了那些人的軍旅生涯,只一眼,契科夫就看明白了這些傢伙十分善戰且無心戀戰。

    契科夫的戰鬥經驗太豐富了。看到眼前的情況立即將備戰等級提高了一檔,面對軍人和面對小混混完全不同,他用十分嚴峻的態度在準備著,同時,跨出去兩步。

    三……

    二……

    一……

    機槍好不容易衝到了街角,正打算順著緊貼街角的牆壁處拐過去,然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時候,他看到就在自己拐彎的瞬間,一個穿著警服的傢伙出現在身體外側,而他的內側。是街角的牆壁。

    契科夫在兩人交錯的剎那之間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對方拎著槍狂奔的左手,而後單憑力量壓制著對方強行將其手臂背過去,控制住了對方的持槍手,這頭棕熊猛的把左手往前一推啪!

    機槍直接貼在了牆上。對方的力量讓他無法逃脫,有一種被一輛工程車頂在牆邊的感覺。

    兩人的距離剛被拉開了,契科夫在這種距離下猛的向後拉拽右拳,宛如親手拽開一張弓的弓弦一樣,這一拳一旦崩出去,機槍鐵定喪失戰鬥力。這無可厚非。

    契科夫的拳頭還沒等砸過去,突然感覺到左手按著對方的力量有些鬆了,緊接著他感覺到被自己擠在牆邊的傢伙似乎藉著這股壓制的力量蹭著牆邊在往出轉,與此同時,這個傢伙硬別著身體轉身輪動右手,甩著一拳就掃了過來。

    碰!

    往左邊撇了一下頭的契科夫眼看著對方從面相牆壁的方向轉而面向了自己,而他右手的拳頭掃過自己的下巴後還在慣力之下依然於路燈的照耀中向一旁揚著,而左手,則被死死捏住的卡在了右側腰眼附近。

    換了任何一個人,這一拳都得被打得退後兩步,在疼痛中鬆開手去捂腮幫子。

    契科夫竟然在被打了一拳以後感覺到興奮,那種熱血燃燒的快感因為對手等級的提升又一次開始變得躥騰起來,他都能在血液加速流動之下體會到那根本壓制不住渴望。

    戰鬥,他渴望一場級別相同、能體驗生死快感的戰鬥。

    呼!!!

    契科夫將自己的拳頭推了出去,此刻,對手的等級瞬間提升為特種兵層次,一個只擁有軍旅背景的軍人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能力和在危機之下的反擊能力。

    這一拳到底使了多大勁契科夫自己都拿捏不了,他只知道將全部力量都集中到整個身體上,雙腳猛的蹬地、雙腿繃緊作為支撐、腰部微轉讓全身力量得以上傳、當肩膀晃動時,那碩大的拳頭如同悠到最高點的破門錘一樣衝了下來。

    空!!!!!

    機槍徹底陷入了絕望,他在疼痛感還沒有產生時,被這股強悍的力量衝擊的人生第一次被人一拳打的雙腳離地,而後狠狠撞擊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咔。

    在這股力量的推動與擠壓下,對方狠狠抓著自己的手脫臼了,那時一股憋悶感由胸口直接傳來,機槍被悶的突然瞪大雙眼,整張臉完全漲紅,於難以置信的顫抖之下順著牆壁一點點滑了下去……

    “喝……”咯痰一樣想要喊卻始終喊不出來的嗓音表現出一種極度無奈下的淒慘。可這聲音還沒結束,連接的卻是……眼前一片黑暗來襲!

    他都沒感覺到疼,整個人就已經陷入了昏厥之中。

    契科夫眼看著對手昏過去時鬆開手任其摔倒,他化開了臉上磐石般的堅毅。萌到極點的用腳蹬了機槍一下:“唉?”

    他沒過足癮!

    路燈下,契科夫這頭棕熊套著那件小了不止一號的警服站在那如山般巍峨,而地上躺著的機槍靠坐在牆壁上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時,他的影子正好覆蓋在機槍身上。

    這就是契科夫。戰鬥對於他的意義和其他人完全不同,戰鬥,對於其他人是生與死的抉擇,對於契科夫,是在糟糕透頂的現實社會中點亮自己的唯一方式!

    碰!

    週末開槍了,他從車上下來的瞬間掏出手槍對準了用機槍壓制車後警探的墨西哥光頭扣動了扳機。

    這群傢伙太好認了,好認到週末根本不用去分辨那個被機槍壓制在車後的男人是否帶著警官證,可以直接衝著腦袋上剛長出頭髮茬的男人瞄準。

    這聲槍響提醒了契科夫,當他彎下身體拎起那把AK蹲在街角觀察情況時,正好看見一家墨西哥餐館門口有個男人正衝著週末瞄準。在對方短促的點射後,這個傢伙再次將槍口調整到了正對面的位置,衝著一台已經被打的滿是彈孔的甲殼蟲老爺車再次開槍。

    契科夫沒有選擇了,他必須用可靠性極高卻精度極差的AK47打掉眼前的墨西哥人,而他和這個墨西哥人之間的距離超過了一百五十米。

    AK47是連軍迷都瞭解其性能的槍械,卡拉什尼科夫因為槍械可靠性太低於戰場受傷後才下定決心去研發AK47,為了提高槍械可靠性,AK47被犧牲了普通機槍本該擁有的精度,這把槍在擊發時的槍口上揚程度堪稱世界之最,想要玩好這種世界上最流行的槍械。需要對槍械擁有足夠的熟悉性和對槍支絕對的掌控力。

    恰好,這兩點契科夫都具備。

    在街頭拐角處,契科夫後退了兩步,緊接著用力蹬地的一瞬間一個箭步衝出。他在街頭人行道上和路邊停靠著的汽車這段距離中選擇了魚躍前滾翻的戰術動作,也就是在一個低空向前飛撲後,雙手撐地,與此同時以前滾翻的姿勢迅速衝過危險區域。

    這些戰術動作對於契科夫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幾乎於眨眼之間就已經完成,待整個動作結束。契科夫拎著AK47正蹲在靠近馬路一側的一輛紅色轎車車屁股位置,而那個端著槍正在壓制週末和另外一位警探的墨西哥沙漠螞蟻幾乎是在余光中看到一個人影衝出街角,緊接著視線裡就再也找尋不到對方的身影了。

    那時,那位墨西哥人在潛意識的反映下端著槍瞄向了契科夫可能出沒的方向,只是這一個戰術動作的出現,墨西哥光頭就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

    噠噠噠!

    呲!

    槍聲在夜晚再次傳來,當墨西哥光頭還在尋找契科夫身影時,他身前不遠處的汽車突然被幾聲槍響打爆了機車輪胎,身前的汽車劇烈晃動一下後,車頭位置迅速向一邊偏去。

    於此同時,契科夫瞬間在馬路一側的汽車邊站了起來,被端到胸口頂住肩窩的AK47與他一起浮現在明顯高於車體的地方。

    噠噠噠!!!

    三點射。

    契科夫打完這三槍瞬間貓下要向前狂奔,根本不管對方是什麼反應,也不理會子彈到底打在了什麼地方,他幾乎在一口氣間衝出去五十多米,而整個局面居然被他兩次射擊給完全化解了。

    那個墨西哥人已經不知道自己端著AK47應該壓制誰了,被打到抬不起頭來的警探抓住了這個間隙不露頭的將手彈出來開始漫無目的的射擊,週末更是在此時蹲在一台車的前車蓋附近扣動了扳機,‘碰、碰’的手槍槍聲不斷擾亂著墨西哥人的心神,逼得拎著AK47的墨西哥人在衝出餐館後第一次蹲下躲避子彈。

    他怕的可不是那兩把手槍,他怕的,是這個只用了兩次三點射就把這種壓制局面完全化解的那個男人。

    契科夫在戰場上的全面性令人吃驚,他不光能單兵作戰,更能融入集體在整個局面進行到最危險程度時,力挽狂瀾!

    夜空下,沒有停下腳步的契科夫依然不停向前,當他和堵在墨西哥餐館門口的墨西哥人只相差三十米左右時,這頭熊再次做出了令人想要驚呼的舉動!他竟然小心翼翼的壓低身體爬上了一台車的車尾箱,沒發出一點聲響的在車尾箱上趴了下去!

    那時,契科夫眼前出現了一個端著槍正在大口大口喘息的墨西哥男人,而他,趴在車尾箱上探出了奪命黑洞。

    噠噠!

    兩發子彈被擊發了出去,同一刻,正蹲在那裡暫避鋒芒的墨西哥人於驚恐之中突然扭頭,他瞪大雙眼的望著斜刺裡趴在一台黑色奧迪車車尾箱上、穿著黑色警服的俄羅斯面孔時,已經是他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秒。

    噗、噗!

    他的左側胸口爆出了兩團血霧,蹲在那的身體猛的向後仰倒,被握在手裡的槍突然傳出槍響,‘噠噠’的聲音劃破夜空的在身前車體上撞擊出無數火花,以此證明著一個生命的消逝。

    他想還擊了,只是身體動作沒有跟上大腦思維,而三十米胸靶對於拿著AK47的契科夫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兩個。

    契科夫眨眼之間幹掉了兩個沙漠螞蟻,這個夜晚注定屬於他,屬於哪個無法在正常社會裡顯得耀眼,一旦放入戰場上就能立刻綻放光芒的俄羅斯棕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六章 鐵血!

    新墨西哥區的街頭,契科夫一個人點亮了整個黑夜,他在路燈下綻放出無法遮掩的光芒,用一個個倒下去的身軀向看到這一切的所有人宣告戰鬥只要開始,他就是王!

    ……

    衝!衝!衝!

    這鋼筋混凝土建造的城市就是他的森林,只有這頭熊能昂首闊步跑出一股激盪。…。…

    當契科夫從奧迪車上滑下,他的腳步在街頭掀起了一場熱血風暴,這個莽夫用自己燃燒的血脈吸引了所有人的寄託,在遠處的週末甚至覺得這個傢伙從車裡跳下來的那一刻就沒考慮過讓別人幫忙,也從未有過牽制住眼前這些墨西哥人等待支援的想法,他來的目的就是宣洩,想要在熱血燃燒中找尋到曾經的自己,這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回憶,別人永遠無法參與的回憶。

    “契,小心!!!”

    週末突然發出了狂吼,當他從汽車後面鑽出來,抬起雙眼去看那馬上就要消失在街角的墨西哥人時,他看到了墨西哥人亮出的槍口。

    墨西哥人不是傻子,這些人在街頭配合默契的連巴勃羅的人都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威脅,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尾巴被人狠狠咬了一口?

    砰!

    舉起手槍的墨西哥人扣動了扳機,子彈順著槍膛衝出,槍栓在那一刻機械性的前後伸——縮,火光還在槍口殘留。

    面對迎面飛來的子彈,契科夫毫無懼色的絲毫沒有減速,子彈彷彿都恐懼了這股威勢一樣‘叮’的一聲在他身前的一輛車車頂炸出火星。

    不是契科夫有對方一定打不中自己的把握,而是他太瞭解這場生死戰役的規則,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用手槍在七十米的距離外打中他這個移動靶,那還怕什麼?

    “他瘋了!”

    一直蹲在甲殼蟲老爺車後面的警探總算是從車後站了起來,當他看見眼前的男人順著街頭閃電般狂奔追擊,在想想那群墨西哥人的凶悍,這名警探腦海裡只有這句話可以形容眼前的驚嘆。

    週末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警探:“你說誰瘋了?契科夫?”

    這個名字被週末說出來的一瞬間,甲殼蟲老爺車後面的警探突然間轉頭看向了週末。契科夫。這個名字在他的腦海裡突然炸開,他曾經是反黑及緝毒科的驕傲,那是契科夫在反黑及緝毒科剛剛拿下洛杉磯警察局射擊冠軍的時候,不過。沒過幾天這個名字就成為了所有人的噩夢,因為契科夫讓反黑及緝毒科的投訴率提升了70%。

    現在,契科夫成了這群墨西哥人的噩夢。

    “頭兒,響尾蛇和機槍都死了。”

    噠噠噠……

    街角用AK47壓制警車的墨西哥人回頭衝著那個曾經和尼古拉斯有過對話的傢伙喊了一句。

    這不是什麼好話,誰都知道洛杉磯街頭槍響後。警察支援很快會趕到,十分鐘之內這一區域的所有街道都將被徹底封死,到時候腦袋頂上的直升機會開著探照燈隨時報告他們的位置,而周圍,將全是閃爍著紅藍光芒的警車!

    換句話說,被眼前這頭棕熊多咬住一分鐘,就代表著這幾個人的生命在無形中慢慢消逝,當然,他們要是願意為那半噸——毒——品負責、並且馬上舉槍跪地投降也許不會被當場擊斃,可那也足夠判他們僅剩的五個人死刑了。更何況他們還殺了警察!!

    “AK給我。”

    被稱為‘頭兒’的那個男人發狠了,眼下必須得有個人站出來攔住這頭棕熊,不然這些人誰也跑不了。

    “頭兒,你說什麼!”

    墨西哥人伸手搶過AK47,將手槍遞過去後冷著一張臉用西語罵道:“脫了軍裝就不用服從命令了麼!”

    路燈下,四個經常在死亡邊緣掙扎的大老爺們猛的一下全憋在了那,這絲毫沒有豪情壯語的話讓他們的頭把自己的命扔在了洛杉磯。

    沒人不知道留下來斷後是什麼結果,能不能干掉這頭棕熊暫且不說,光是浪費掉的那些時間就足以令警察局趕來支援的隊伍將這條街圍的水洩不通了,即便是他們的頭兒幹掉了追上來的巡警。後面的一堆警探也肯定會死命的咬住他,最後的局面依然是……

    可他還是選擇了留下,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義無反顧,像剛才任憑響尾蛇留在那壓制警探一樣冷血。當時他就知道響尾蛇很可能會被由墨西哥餐館後門衝進來的警察打死,但是這個命令必須下,正如同眼下必須留下一個人攔住這頭棕熊一樣!

    這個男人的臉上甚至沒有表現出任何價值觀、任何期許、連遺願都沒說一個,如此冷漠僅僅是心裡清楚,他要是不留下來,自己身邊那些人沒有一個能擋住對面狂奔的腳步……

    軍人!

    鐵血!

    四個墨西哥人很快消失在街頭的拐角處。而他,端著AK47一步跨上了汽車的後備箱,在露頭那一秒直接以跪姿射擊。

    三十米,契科夫距離那個男人只剩下三十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在AK47的射程範圍之內,這個時候契科夫必須躲,事實上他在墨西哥人出現在余光中那一刻已經一個側撲從靠近馬路的一邊飛撲到兩輛車的夾縫中。

    噠噠噠……

    三連發斜著落在馬路上,契科夫卻‘碰’的一聲平拍在兩輛車的接縫處笑出了聲來:“嘿嘿嘿嘿……”

    這憨厚的笑聲只有在極度欣喜時才會表露出來,他現在的狀態根本不用任何說明!

    爬起來的契科夫蹲在車後稍微準備了一下,緊接著他將一身的戰鬥素養全都展示了出來,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

    腳下猛蹬,契科夫順著剛才魚躍回來的位置反方向衝了出去,剛衝出去一步,迅速以前滾翻的戰術動作讓自己高大的身軀處於快速移動中,當前滾翻結束,他跪在地面上時,半個身體剛好卡在街頭一戶店門的櫥窗牆壁內側,而那把一直抓在手裡的槍立即舉起,極快速的將槍卡在肩窩處痛下殺手。

    墨西哥人讓這頭棕熊給晃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只看到了一道人影,當那個人影停止了移動,他早就失去了最佳射擊機會!

    同一秒,墨西哥人直接抬起腳狠狠踹在了汽車後車窗的玻璃上,靠著這股推動力讓整個身體向後滑……

    碰。

    那一腳踹過去的時候墨西哥人從車尾箱上消失了,他幾乎跪著滑到了兩輛車的縫隙中,這一下的後遺症是膝蓋在滑下來的瞬間狠狠磕在了車體上,在磕碰的扭身轉動下後腰又卡在另一輛車的保險槓上,疼的他直閉眼!

    嘶!

    倒吸一口涼氣!

    噠噠。

    兩發子彈順著契科夫的槍口擊發,子彈擦著墨西哥人的身形飛過,開槍的一瞬間契科夫都認為自己得手了,沒想到的是,這個墨西哥人似乎有著一股別人無法理解的狠勁在身上,否則……

    今晚第一次失手後,契科夫從掩體中端著槍慢慢蹭了出去,他邁著小碎步謹慎到了別人無法理解的程度,任何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都不會清楚‘多謹慎都不算謹慎’這句話對於一個軍人有多重要。

    空!

    一聲撞擊聲由契科夫身邊車體傳來,就在契科夫架槍去瞄準的時候,這輛車雙閃瞬間開始閃動,那擾亂心神的防盜警報猛然響起。

    嗡……嘀……嘀……嗡……嘀……嘀……

    按理說契科夫早就應該對這個聲音不在陌生了,因為這條街上大部分汽車都在閃著雙閃奏響防盜警報奏鳴曲,可這輛車與契科夫的距離不一樣,這是距離契科夫身邊不到一米的車,當下俄羅斯棕熊的狀態是在全身心的備戰中、隨時可能遭遇槍擊,在這種狀態下身邊的汽車猛然傳來嚇死人不償命動靜,契科夫沒有甩過槍口直接扣動扳機已經算是非常鎮定了的,心跳加速、心神不寧都屬於正常。

    唰!

    契科夫被這聲音驚動的立即甩頭望了過去,連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都有了微微收縮的舉動,當一切尚處於平穩狀態時,他才慢慢恢復了平常狀態的搜索過去。

    就在契科夫架著槍探著身子從車體邊緣望過去的一瞬間,一個倒舉著AK的人影在他巡查方向的後面出現了,那個人影舉著AK47的槍口,用槍把凶狠的砸了下來!

    來不及了。

    契科夫的餘光被地面上另一個人的人影吸引時,他已經沒有任何時間躲開這一下攻擊了,此時他總算明白了這個墨西哥人為什麼沒有蹲在汽車後備箱上與他對射,不是因為自己幹掉了他們的人震懾了對方、也不是對方怕拼得兩敗俱傷,是他根本失去了搏命的籌碼,彈夾裡沒有子彈。

    不然眼下的情況該怎麼解釋?

    一個槍裡有子彈的墨西哥人在生死博弈中用槍托去砸對手?

    開什麼玩笑!

    本能反映下,契科夫伸出左手倒扣著擋在後腦、脖頸、脊柱骨這些重要部位上,兩肩和整個後背都讓了出去……

    碰!

    槍托砸在右肩上的響動聲傳出時,契科夫被砸的猛的偏了一下肩膀,對手選擇把槍托砸了他的右肩上,右肩上的大筋在遭受劇烈衝擊下產生的麻痺令契科夫連槍都拿不住,手裡的AK在麻痺之下脫手扔出。

    嗒。

    那把一直護著他,讓他衝擊到現在的槍落在了地上,在輕微的彈跳中,安靜的躺在那。

    這時,契科夫要是換手去撿槍,對手第二下一定斜著掄他的腦袋,到時候左手就算在扛打也不可能算準對方砸下來的位置,而不去撿槍俄羅斯棕熊就等於讓了墨西哥人一隻完全陷入麻痺之中的右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七章 殺!

    啊!!!!!

    嘶吼中的契科夫藉著被砸的力量向前跨出了一步,整個身體在旋轉中以左腳為軸的掄起右腳,一記中鞭腿甩向對方的腰眼。←,

    這才是契科夫想要的戰鬥!

    這才是契科夫想要的對手!

    一個意志力、戰鬥力、實力完全達到巔峰還能豁出性命一搏的人,在他的警察生涯裡第一次出現了!

    碰!

    這記鞭腿狠狠踢在對方腰眼上那一刻,契科夫沒覺得這一腳能解決的對方,他幾乎是在轉過身的一瞬間就看到了‘穿著黑色西裝的墨西哥人’被踢的在踉蹌中撞在了旁邊牆體上,下一秒,這頭熊直接撲了過去,沒有任何套路的追著對方身體狠狠一腳蹬去。

    契科夫的反應速度和抗擊打能力全都超出了墨西哥人的預期,他沒想到用AK槍托狠狠砸在對方右肩竟然只換來了對方手裡的槍落地,這個傢伙連疼痛後的痙攣都沒有,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他更沒想到對方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還擊,還一腳抽在了自己腰眼上。

    “嗯!”

    墨西哥人憋了一口氣,他必須憋住這口氣,因為這口氣只要稍有鬆懈疼痛感就會瞬間襲來,那才是最危險的時刻。

    轉身,他眼看著俄羅斯人追上來的那一刻已經開始轉動身體了,緊接著耳旁傳來了撞擊牆壁般的巨響,‘空’的一聲傳來時,一隻比鞋店內任何尺碼都大的腳正好蹬在牆上。

    這本該是值得慶幸的一刻,可墨西哥人無法去慶幸,契科夫在一腳蹬空後已經伸出左手拽住了他的衣襟,下一步,他要用自己的膝蓋去撞對方的褲襠!

    這是兩個人全都卯性命的關鍵節點,這一刻逼得他們誰都無法鬆懈。

    反關節。

    墨西哥人瞬間扔掉了手裡的槍,在被人抓住衣襟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反關節,只要用自己兩隻手的前臂按照關節所在位置反方向狠狠撞擊對方手肘前後方位,一般人都會在反關節的力量衝擊下折斷手臂……可。眼前這個怪物的手臂太粗了,普通茶杯碗口粗細的小臂和肌肉暴起將警服撐出肌肉線條的大臂迅速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要折斷這樣一隻手得需要多大力量?

    緊接著,墨西哥人伸出雙手去捏契科夫的手腕。雙手用力擰動下將對手肘關節內側朝上露出來,此時,他左手單拳衝著對方肘關節內側砸了下去,就在這一擊得手、對方手臂彎曲且如山般的身軀靠近的一瞬間,右手捏著契科夫手腕的手肘借由身體擺動猛往裡拐……

    啪!

    契科夫發現了一件事。眼前的墨西哥人動作比他更快,身手比他更敏捷!那兩隻小樹杈一樣的小手動起來令人眼花繚亂,幾乎是瞬息間完成了所有動作,還在最後備了一個殺招,對手的肘擊是在牽動了自己身體後、衝著大脖筋來的。

    向前撲過去的契科夫面臨著和維克一樣的危險,但是,經歷過無數生死的契科夫要比維克賊上一萬倍。

    縮脖兒。

    這些部隊裡的殺人技契科夫怎麼可能不熟悉?他不光無比熟悉還在各種戰鬥中經驗豐富,要不他怎麼會伸出一隻大手先控制住維克的臉,才一拳砸向對方的大脖筋?

    啪。

    又是一聲脆響,墨西哥人的手肘兜著契科夫的下巴掃過。他被人扇了一個大嘴巴一樣在向前彎腰的過程裡迅速扭頭朝旁邊挪動腳步,當他站穩那一刻,轉回頭來看墨西哥人的眼神都變了,牙齒在嘴角憤恨的挑動中被咬的‘咯嘣嘣’直響。

    契科夫惡狠狠的瞪著對方,像是被激怒的棕熊要朝著對手怒吼一樣慢慢活動了一下右肩,那時,他的右手總算在麻痺中舒緩了一些,儘管每一次挪動的時候還會感覺到一絲疼痛,可這已經不阻礙他的動作了。

    咔。

    契科夫將手扣到衣襟上之後直接撕裂了週末警服上的所有扣眼,那件衣服在這種爆炸性的力量下被扯開。而後脫了下來。

    和叢林一樣茂密的胸毛在路燈下出現,契科夫在——赤——裸——上身的同時,將那高聳的斜方肌與鎧甲一樣漂亮的三角肌亮了出來,他不想再讓這件衣服的尺碼限制動作。要將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發揮出應該有的效果。

    嘎吧。

    墨西哥人緊握的拳頭傳出了骨骼錯動聲,由於剛才契科夫的反應力過快他才沒有在肘擊後繼續追擊,結果,對手脫掉了上衣後,眼前出現了一個比選美先生線條還漂亮的傢伙……這個傢伙要是全力掄起拳頭砸在自己身上,那力量……墨西哥人不願意繼續去想!

    可戰鬥必須繼續!

    噌。

    墨西哥人衝了過來。因為他看到了週末和從墨西哥餐館內走出來的巴勃羅正在往這邊狂奔,要是不盡快解決掉眼前這個傻大個,沒準就要陷入以一對三的苦鬥局面,所以……殺!

    他沒得選。

    而右手稍有緩解的契科夫和剛才那個已經成了兩個人!

    墨西哥人一記直拳衝著契科夫的面門砸來時, 他根本就沒躲,被怒火徹底點爆的俄羅斯棕熊伸出左手看準了對方的手臂用力一拍,‘啪’的一聲拍歪了對方的攻擊任憑那隻手在身側滑落的一刻,掄起右拳直接砸向了對方的小腹。

    空!

    這一拳儘管打的墨西哥人整個腸胃都在翻江倒海之中,那股透體而入的力量彷彿是一隻捏住體內所有器官的大手,這感覺像是有人要將體內器官生生抓出來一樣,疼的他只能彎著腰喘息。

    墨西哥人明白了,自己的攻擊在對方身上根本不算什麼,而這個俄羅斯人每一下在自己身上都是重擊。

    他不能退,向後退一步就會面臨著這頭熊的致命打擊!

    發狠的墨西哥人強忍著小腹的抽動性疼痛,同時反手一拳抽向契科夫的耳骨。

    這是拚命的一刻,他不管對手的攻擊也不去理會自己將面臨什麼樣的後果,墨西哥人在燃燒著生命中最後的瘋狂。

    拼了,他也只能拼了。

    契科夫怎麼可能站著挨打,他的右手早就揮動了起來,而肩頭傳來的疼痛感根本阻擋不了這頭熊的野蠻!

    他。要給與眼前這個對手源自心底的尊重,那就是拼盡全力去擊倒對方!!

    空!

    那巨大的拳頭橫著拍了過去,宛如起重機吊著兩塊石板橫向擺動後重重甩在了人體上。

    墨西哥人慘了,他的拳頭的確掃到了契科夫的耳骨。可是對方巨大的力量直接轟在了自己的臉部,那股衝擊力令腦袋拚命的往一側沉,整個身體似乎就要側著栽倒。

    他想挪動腳步,想止住栽倒的身體,想要在一個踉蹌後勉強蹬著地面穩住腳步繼續戰鬥。可這一切都不可能了!

    啪!

    契科夫在打完這一拳後順著對手栽倒的方向探出左手一把扶住了要栽倒的墨西哥人臉頰,緊接著右拳又一次掄了起來,那頭熊在狂暴中將全部野蠻都表現出來的棕熊又一拳掄過來,一拳已經是人體難以承受的了,而第二拳比上一次力量感更足!

    嗚!

    碩大的拳頭兜著夜風擺動,契科夫將手指指骨骨節對準了墨西哥人的太陽穴,毫不留手的把第二拳再次甩出。

    碰!!!

    墨西哥人的臉頰在被契科夫用左手兜住的一瞬間,用腦袋承受了契科夫這一下的全部力量,被擊中時,他眼前的世界突然間出現了無數個在空氣中轉動的小漩渦。像是蹲下的時間太久、站起來時起的太猛而產生的暈眩,這種暈眩感逐漸將眼前的整個世界摧毀,隨之而來的是腦部在對方力量衝擊下產生的劇烈疼痛!

    他似乎感覺到自己腦袋裡有什麼東西伸出雙手在順著頭骨縫隙在撕裂骨骼,那種疼痛感根本就不是可以忍得住的,而此刻,腰間的疼痛、小腹的疼痛再也無法忍住,整個人體像是被扔進絞肉機裡一樣。

    嗡!

    警笛聲在此刻響起,周圍紅藍之光大做,一連串警車開始從這條路的兩個路口停住,所有趕來支援的警察在下車那一幕看到了契科夫虐打墨西哥人的最後一幕。

    他第三次掄起了拳頭。這回契科夫鬆開了兜著墨西哥人臉頰的手,在揮動右拳的同時整個人體都開始往一側劇烈旋轉,這一拳的力量完全超過了第一次打向墨西哥光頭的那一下,週末在拎著槍衝過來的時候都覺得這個墨西哥人有可能被契科夫一拳給直接打死!

    空!

    用一記轉身擺拳砸向了墨西哥人臉頰的契科夫在雙腿岔開的情況下扭動腰肢。汗毛覆蓋極為濃厚的他把手臂揮成半弧形推動著著大拳頭拼出了全身力量。

    啪!

    墨西哥人在上一次打擊中已經完全失去了躲閃能力,這一次,當拳頭擊打過來的那一刻,他連甩頭的動作都沒做出來就被這股力量兜的側著身體向一邊栽倒。

    他站不住了,體內殘存的力量竟然無法支撐住身體。

    別說是他,任何一個人站在那讓契科夫往腦袋上揍三拳也不可能還站著。

    碰。

    那個狠辣、頑強的身體倒下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週末站在距離契科夫極近的位置彷彿在看一部電影的大結局一樣,這部電影的導演選擇了在最後一幕以默片的形式展現出一切,因為這會更加震撼。

    墨西哥人在摔倒時肩膀先著地,緊接著在撞擊地面的力量反震下頭部產生了一個反彈性的甩動,等頭部在甩動落在地面上,週末在心裡給這一幕配音‘咚’的明明是在外界傳入耳內卻彷彿由心底傳出的在向外界擴散,那具倒下的身體因為失去力量支撐由側躺的姿勢往外翻動改為平躺,當墨西哥人的雙眼呈現在路燈下,週末居然看見那雙眼睛在往外滲血!

    他沒救了,週末親眼看著契科夫連續三拳都砸在了對方腦袋上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墨西哥人已經沒救了。

    “契科夫!”

    馬修從警車上走下來的一刻,看到的是光膀子的契科夫用力搖晃著腦袋,他也不太好受,墨西哥人臨死前擊中他的耳骨令耳鳴直到現在還於腦內震響。

    契科夫抬頭往前看了一眼,用那隻指骨附近皮膚已經完全掀起、正在淌血的右手拍了拍左側耳朵,完全不想和馬修說任何一句話的扭頭看了一眼週末,露出笑容道:“我的拍檔,你不想對剛才發生的一切表達點什麼嗎?”

    週末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親眼看著眼前這個神一樣的男人憑藉一己之力打通了一條街!

    “混蛋,你——他——媽——的讓我提心吊膽的看了一場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好萊塢孤膽英雄大片!你還想讓我說什麼?”週末衝著抬擔架過來的醫護人員說道:“醫生,我的搭檔需要治療!”

    巴勃羅迅速跑了過來,站在馬修身前道:“SIR,這次是契科夫救了我們所有人,另外,我看見有四名墨西哥人往那個方向跑了,最好馬上組織追捕……”

    “嘿,夥計們!”

    尼克在墨西哥餐館內傳來一聲呼喊,順手往窗戶外邊扔出整整六袋裝滿晶體的塑料袋:“你們猜怎麼著?我發現了一個裝滿這些東西的地下室,還有個趴在餐館內瑟瑟發抖的墨西哥人,我猜,他就是埃爾南德斯!”

    裝滿——冰——毒——的地下室??!!!

    馬修和週末同時愣住了,按照尼克這個說法,這家墨西哥餐館內的貨很可能不止半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十八章 手腕

    醫院病房內,契科夫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他的嘴角向上咧著,像是被滿足了要求的小孩子正在回味剛才的快感,完全無視病床前電視畫面中傳出的所有聲音。¥℉。¥℉

    週末偷眼瞄了一下剛好順著病房門縫走過的小護士,那藍色的制服和白色的小帽遠比某些‘情景生活片’裡搔首弄姿的女人真實多了,尤其是那火辣的身材……唉……他順著目光注視的方向剛剛陷入到不能與外人言的思緒中,那護士便在匆忙的腳步下消失到了門框的另一端,視線無法穿越的牆壁的另一端。

    “周。”契科夫依然望著天花板道:“謝謝你,讓我體驗一次七年來都不曾體驗過的感覺。對了,你怎麼知道開槍的地方在哪?”

    望著牆壁的週末怨恨的翻了個白眼:“感謝——毒——販——吧,我不過是躲在角落裡看了一場不用買票的電影。”他看著契科夫滿足的表情解釋道:“咱們倆剛剛簽了豁免合約我就把埃爾南德斯的藏匿地址告訴了馬修,然後馬修下達了拘捕埃爾南德斯的命令,咱們在離開警探局的時候恰好聽見了槍聲,新墨西哥區距離警探局又不是很遠,明白了嗎?”

    契科夫默默探出了左手完好無損的拳頭,這頭熊感謝的不是這場戰鬥的快感,是豁免合約裡那不存在也沒有任何問題的C條款。只是,他不覺得這件事應該說出來。

    那時,週末舉起拳頭輕輕撞了上去。

    他始終沒問過週末為什麼會在豁免合約裡加上自己的名字,只是許下承諾道:“下次,碰到亞當直接交給我。”

    聽到這,週末搖搖頭道:“當時我如果有你這麼個搭檔,亞當不會死。”

    契科夫沒聽懂,他也不需要懂。

    此時,電視機的畫面變成新聞直播間,主持人在鏡頭前用冷靜的態度訴說道:“洛杉磯當局由於近期惡性案件頻發遭到了媒體質疑。不過,這一次馬修副局長卻在巨大的壓力下證明了警方的能力。今天夜間,馬修副局長率領警探局破獲了本年度最大宗——毒——品——案,我已經被毒販的猖狂震驚。他們居然在一家墨西哥餐館的地下室內藏匿了將近一噸——冰——毒。緝毒過程中,警方遭到了——毒——販的抵抗,一名警探殉職,還有一名警探和一名巡警被送入了醫院。請原諒我無法告訴各位這些英勇衛士的名字,為了他們和家人的安全。”

    週末扭頭向電視機看了過去。

    電視畫面被轉入到了現場報導之中。那時的現場已經被警方幾盞巨大的照明燈完全照亮,鑑證科與法醫在現場頻繁穿梭,鏡頭中手持話筒的女外景主持人在這一秒步入畫面。

    “大家好,我是雪莉……”

    這位女記者還沒等說完話,現場的咆哮聲就傳了過來:“誰讓記者進行現場報導的?”

    攝像師機敏的調轉了鏡頭,馬修出現在電視屏幕中的那一刻憤怒的罵道:“把你那該死的機器關掉!這是一噸毒——品!毒——販會為了這些東西報復出現在鏡頭裡的每個警察,要是我的人在這條新聞播出後出現任何意外,我第一個把你們抓起來,你們就是凶手!!”

    “SIR,我們敬佩您對洛杉磯做出的貢獻。可您不能干涉新聞自由。”女外景主持人極力解釋著。

    “What?”馬修怒視著記者:“巴勃羅,把這兩個混蛋都給我抓起來,起訴他們妨礙公務!”

    馬修連話都懶得說了,轉身衝著案發現場走了回去。

    這是馬修面對媒體的戰爭,他既要贏回洛杉磯民眾的信任,還要告訴整個洛杉磯警察局,他馬修不怕媒體,也不會讓任何一個警察在言論自由的世界裡忍受任何委屈。

    外景畫面到此結束,新聞直播間內的主持人改變了一貫的冷靜態度,畢恭畢敬的說道:“這是外景主持人從警察局內帶回的畫面。經過溝通,我們的鏡頭裡沒有出現任何一名警員的臉,必須承認的是,我們在這次採訪中有明顯的失誤。在此,鄭重向洛杉磯警察局以及所有為洛杉磯服務的每一位警員道歉。請理解我們,我們播出這些畫面的原因是為了震懾罪惡,而不是要將警員置於危險當中。”

    高!

    週末看完這段新聞他知道警察局肯定不會起訴那個外景主持人和攝像師,馬修就是想通過這種手段找回洛杉磯警察局丟掉的面子。

    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不吸引記者前來,到時候馬修隨便說點什麼就有理由在絕對正義的角度把記者抓起來。這種情況下,馬修不可能被社會輿論指責,哪怕他根本沒跟記者協商是不是在播出時為警員打上馬賽克,因為在當下的環境下所有警察都是英雄,這一點,會讓民眾根本猜不到這只是馬修佈置好的圈套。

    媒體方為了化解雙方的誤會肯定會和當局進行溝通,否則他們就成了把警察送到——毒——販搶下的臭狗屎,媒體最知道輿論的力量,眼下不低頭都不行。那就別怪馬修得理不饒人了,當初你們怎麼踩的警察局必須三三六六全都說清楚,既然知道錯了,拿出點誠意也是必須的,想要讓警察局和媒體再次成為自己人、避免讓媒體成為洛杉磯市民唾棄的攪屎棍,你們就得和警方道歉,就得多宣傳一些正面的事情。

    這下警察局的面子有了,警察的氣出了,近一噸——毒——品的大案破了……馬修當著大爺就把媒體給治的服服帖帖!

    他算是摁著對方的腦袋狠狠給了所有媒體一巴掌,你們不是說警方無能麼?接下來向警方投誠的媒體將不斷爆出各種各樣的有利於警方的新聞,比如,尼古拉斯兒子阿圖羅被捕、埃爾南德斯伏法、新墨西哥區在掌握了這兩個人的供詞後重拳出擊摧毀了多個由墨西哥非法移民組成的犯罪團夥……

    當這一條一條新聞被爆出後,沒人知道馬修是否和媒體進行了條件交換,民眾看見的是洛杉磯警察局副局長成為了整個洛杉磯的救星。

    看看人家這手腕玩的!

    “他,又出風頭了。”契科夫盯著電視一動不動的說出了這句話。

    週末奇怪的看著這頭俄羅斯棕熊道:“你幹嘛那麼恨馬修?他不是警察局內聲譽最好的副局長麼?”

    “要是有個男人總在你闖禍以後把已經令你感覺到羞愧的事重複一遍,再告訴你,當時那種情況下你有多幼稚,你會感激他麼?”

    契科夫直到現在才第一次和週末交心。

    其實,週末能理解契科夫,在叛逆期的時候,哪個人沒在父親的嚴厲指責下怨恨過?偏偏馬修這個人強大到了能讓你永遠都處於叛逆期當中的地步,因為在週末和契科夫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有馬修的閱歷,哪怕週末活了兩輩子也不可能。等你終於熬年頭的熬到了那把歲數,馬修要是還能好好的活著,人家早把這一切都看透了,他和契科夫的差距永遠隔著層次,這是無法追趕的距離。

    “誰在他面前能不幼稚呢?”週末不可能在他們的家庭矛盾裡參一腳,不管是激怒這頭熊還是馬修對他都沒好處。

    所以,他感嘆完迅速轉移話題:“契,快給你妻子打個電話。”

    “幹什麼?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醫院等檢查結果,其實我肩膀沒什麼事……”

    “我才不管你受沒受傷。”週末急切的說道:“你還記得跑掉的那些墨西哥人麼?他們肯定記住了你,別懷疑,你這種傢伙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要是他們想要報復的話,最可能的報復對象就是你妻子。”

    契科夫似乎感覺到了事態嚴重性,拿起從床頭拿出電話直接撥通了自己老婆的號碼,而週末同樣掏出手機,他,把電話打給了巴勃羅。

    “SIR,西部分局巡警週末。”沒等巴勃羅回答,週末繼續道:“我要為契科夫的妻子申請安全屋和24小時保護。”

    巴勃羅不可能不答應,不管是衝著契科夫救了他們的命還是看在馬修的面子上:“沒問題,我馬上安排,契科夫的妻子現在在哪?”

    契科夫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床鋪,週末立即會意道:“你們派人來醫院吧,她馬上到醫院來看契科夫。”

    又是馬修。

    週末發現自己連想起應該為契科夫的女人尋求保護都是源自馬修在電視機上對記者的怒吼時,他彷彿感覺到自己被一層陰影籠罩了。

    只是他有些想不太明白,馬修如此精明的人怎麼會接受奎恩這個空降兵去掌控兇殺科?又怎麼會在亞當這個洛杉磯第一神探被驅逐出兇殺科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

    掛了電話,週末耳邊似乎沒聽進去任何一句契科夫安慰妻子的話,他陷入到了警察局內部的謎團中。

    嘀、嘀、嘀。

    當電話聲再次傳來,週末以為巴勃羅有什麼變動時,電話接通後耳邊出現的卻是艾華德的聲音:“周,這件事有些嚴重。”

    艾華德頓了一下說道:“前幾天內務部要走了你的所有資料,包括在蒙泰克時期的出警記錄,他們說,你的賬戶上又多出了20000美元,這件事是真的嗎?”

    “是真的,收到錢的當天我就已經向洛杉磯內務部匯報了。”

    “這次不光是內務部,連FBI都介入了調查。”艾華德將一個令週末無比意外的消息透露了出來:“去賓夕法尼亞州調查匯款人信息的內務部職員……死了。”

    “謀殺!”(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一章 巡警的日常

    流浪區的萬聖節在整個洛杉磯都很特別,這裡的街頭也掛著南瓜燈,商舖門口也有玩偶女巫帶著尖尖的帽子衝著路人微笑,不過,在週末所屬的轄區內,你絕對不會在這一天看到人和孩子去敲響陌生人的房門索要糖果。

    萬聖節的習俗就是一群小屁孩敲響鄰居或者陌生人的房門,然而,這個習俗徹底被轄區內掛著的一隻隻鞋給破壞了(幫派紀念死去的兄弟會把他的鞋掛在房子附近)。

    週末在洛杉磯的天空下頂著陽光帶著墨鏡站在街頭時,忽然覺得轄區內有些冷清,冷清的像是國內大年三十的京城,毫無人氣可言,而街頭各種裝飾和擺設全都是在渲染一座空城的節日氣氛,詭異的很符合萬聖節基調。

    要是沒有亞美尼亞的拉丁裔幫派分子和區域內的街頭流浪漢,也許流浪區也應該會有裝扮各異的遊行吧?

    “我受夠了!”

    跟在週末屁股後面,右手還包著紗布的契科夫無聊的嘀咕了一句:“周,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週末回頭看見契科夫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時,他很想回答‘me-too(我也是)’。

    今天是新墨西哥區街頭槍戰案發一個星期以後米國舉國歡慶的日子,很多有錢人其實從昨天晚上就開始了各種派對,可是警察卻只能在這個時間段走上街頭繼續工作,他們沒有節日假,每個節日都是巡警最忙碌的時候。除了節日期間高額的薪水。沒人在乎節日期間是否有他們在維持著社會的正常運轉。

    當然。還有更鬧心的事情發生。

    上班以後週末和契科夫接到的第一件案子發生在轄區內的超市旁邊,一位老婦人領著孫子購買了大量節日用品後,言傳身教的在超市門口撥打了報警電話,等週末他們趕到,火急火燎的因為一句‘我正處於危險當中’從車上衝下來扶著槍一路狂奔時,那老婦人極為自然的跟孫子解釋道:“以後你要發生了任何危險或者自己處理不了的情況,就撥打這個電話。”

    契科夫當時就氣瘋了,走上去狂吼:“你撥打報警電話就是為了教會這個小鬼?”

    老婦人舉起自己的手機搖晃道:“不然我該怎麼告訴他在危險的時候會有人來幫他?這裡是米國。擁有全世界效率最高的警察!”

    “……”契科夫被噎的啞口無言。

    週末沒有半句廢話的將所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按照規程給老太太簽字:“簽完字後你會被起訴,理由是浪費警力資源、報假案。”

    老人很牛的回答:“我不在乎,起碼我孫子擁有了保護自己的電話號碼!”

    在沒有大案發生的日子裡,週末和契科夫處理的全都是這種破事,而且這種事幾乎是一件接著一件的往他們眼前撲,攔都攔不住。

    上午十點半,一位拉丁裔母親攔住了警車,在街頭直接報警說她管不了自己只有十四歲的兒子,這個小傢伙因為晚上要參加幫派聚會已經在家裡鬧翻了天。

    契科夫頗為無奈的衝著這位拉丁裔母親說道:“你想讓我們怎麼辦?在他什麼案子都沒犯的時候。直接把孩子抓進警察局嗎?”

    “還是找一個因為黑幫爭鬥而死人的犯罪現場嚇唬他?那我——他——媽——的——也得有個犯罪現場給你進行現場教育才行!”契科夫討厭透了這種屁事,直接在街頭宣洩情緒道:“你是怎麼當孩子母親的?難道你只會在他施加壓力的舉著手大喊‘你這是在干涉我的隱私。你讓我無法呼吸’的時候,呆滯的看著廚房灶台默默流淚嗎?”契科夫學的惟妙惟肖,那撇棄的大嘴和亂飄的眼神配合著四處亂晃的腦袋,簡直就是一頭讓尿給憋的找不到廁所的熊。

    緊接著他面容一變,嚴肅道:“你就不能勇敢一點,在他反駁你的時候,一個耳光扇過去,向我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伸出食指頂著我的鼻尖告訴我的說‘小混蛋,只要老子一天沒死你就別想成為這個社會的垃圾!等有一天你敢用手槍頂在你老爹的腦門上扣動扳機,在想怎麼去街頭掛著金鏈子招搖過市,起碼那時候你已經徹底沒救了’。”

    週末看出來了,契科夫不適合當巡警,他在處理類似案件上沒有最基本的耐心。

    最後,這件案子的解決方法很簡單,週末去了那個女人的家,把她的孩子帶上了警車,而後開著警車在街頭閒逛時,看到任何一個有前科且在黑暗地圖中出現過、還沒有被拘捕的傢伙直接上去進行抓捕。

    當警車後座內被滿滿的塞了足足五個人,那個十四歲的孩子的臉都得緊貼著車窗玻璃時,他看著那個男孩從很興奮的用對抗目光看向自己和契科夫慢慢變成了頹廢、無奈、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從這輛代表著要監獄的車上走下去的失落。

    那時,週末把車開會到了十四歲的孩子家門口,打開車門,將孩子拽出來道:“你現在覺得他們很威風,身邊有無數姑娘,有無數夥伴,能很嫻熟的玩滑板、抽菸、酗酒,像是擁有了踏入了成年人的世界還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成年人的資格,可是我向你保證,十年以後你絕對不會這麼想。每個人的一天都只有24小時,你和他們一樣陷入泥沼的那一刻,你學校的同學哪怕每天只用一小時去學習最普通的知識,他們都能在畢業以後找到一份足以養活自己的工作。”

    “你呢?你在街頭醉醺醺的看著豪車大罵這個世界不公平,在沒錢花的時候去偷、去搶!”

    “我知道你聽不進去我說的任何大道理,因為在你這個年紀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害怕,認為自己很英雄,可以和誰誰誰一樣拿著槍於黑暗世界裡進行槍戰,最後活下來的還一定是你。”

    “這不是你在電腦上玩的遊戲,聽懂了麼,小男子漢?警察也絕不會如同你想像的一樣無能。記住,這次,我讓你回去,我不管你是不是願意和你母親過萬聖節,也不管你以後跟不跟幫派混,我能告訴你的是,當有一天我們這些警察在街頭看見你,而你又是危險人物時,我一定會衝你開槍,讓你在三十幾歲、二十幾歲、也許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死在警察手裡,不會手軟!”

    週末不打算成為教育家,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話會不會影響這個孩子,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是誰教育幾次就能改過來的,平時在街頭小混混一樣耀武揚威,到了刑警隊老實的像隻貓似的貼著牆根站著問‘叔叔,我什麼時候能回家?’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刑事起訴的孩子他見多了,當這些孩子換成了另一種膚色出現在地球的另一端時,沒有任何區別。週末肯定自己會在遭遇到危險時衝著他們開槍,這就是他們選錯路的代價。

    ……

    街頭,週末戴著墨鏡走過一家快餐店的時候已經到了午飯時間,他和契科夫同時衝著警車走了過去。

    “周,中午去吃披薩吧?”

    這是契科夫最興奮的時刻,每天的巡邏中只有這個時間段他可以得到心理和生理上放鬆。

    “不,中餐。”週末堅定的回應,他不想吃披薩、熱狗、漢堡、玉米餅、意大利麵,就想踏踏實實的吃碗大米飯或者來個饅頭,哪怕就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吃也無所謂。

    契科夫滿臉笑容的說道:“你確定麼?”

    “契,你得學會依靠只會解決問題……”

    契科夫很認真的說道:“依靠智慧我一定贏不了你,但是,力量可以。”

    週末瞪著契科夫道:“你他媽要是還敢把我扛進快餐店,我發誓一定會衝著你開槍!”

    “作為你的搭檔,我同意在任何辦案程序上都聽你的,也不再咱們自己的轄區裡莽撞的動手,但是,你總得讓出一些什麼東西來讓我做主,你說是麼?要不,打一架,誰贏了誰說的算?”

    “我恨披薩!”週末嘆口氣說了一句。(未完待續……)

    ps:實在弄不明怎麼在vip弄分卷的事,索性就不弄了,本卷卷名《沒有大案的日子》,本卷描述:在沒有大案的日子裡,週末只想談一場戀愛,征服一匹大洋馬,弄清楚米國妞的肌膚到底是粗糙還是細膩,可一切,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47
第二章 地位,從來都不是別人給的

    午夜,洛杉磯原本該鱗次櫛比出現的一棟棟別墅式房屋全都隱沒在黑暗之中,此時整座城市內最為明亮的是路燈下的高速公路與城市街道密如蛛網般交錯的交通線,那一條條交通線宛如血管般遍佈在洛杉磯的每一寸土地上,一輛輛亮著車燈駛過的汽車彷彿是血管內的血脈一般,為整座城市輸送著給養。▲∴▲∴,

    這是一座漂亮的城市,可是當鳥瞻鏡頭調整為個人視角,在節日過後的街道上會出現大量垃圾,這些被摔碎的南瓜燈、扯壞的面具、啤酒罐、紙穴、紙質包裝的杯麵盒全都扔在路邊,像是被人用完一次就不想在多看一眼的——杜——蕾——斯。

    週末在這樣的夜裡開著警車緩緩巡視著,他們的任務是防止有人在萬聖節的夜晚醉酒鬧事,這是個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人物,可這時的週末卻顯得無比輕鬆,再也沒有FBI和內務部追著屁股查他了,再也沒有沒完結的案件和毫無頭緒的線索了,從現在開始,他可以輕輕鬆鬆的當一名巡警,帶著契科夫這頭熊,於嬉笑中遊走在流浪區街頭。

    “周,你覺不覺得咱們很像那些在清晨清掃街道的工作人員?”契科夫坐在車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收工了。”

    調轉警車車頭,準備結束這一天忙碌的週末回應道:“咱們?是挺像的,每到白天就把街道清理乾淨,而街頭後邊的小巷裡有多少髒東西誰也不太清楚。”反方向朝著西部分局開過去的週末用前所未有的態度繼續道:“管他呢,反正誰也無法憑藉一個人的力量讓全世界都乾淨起來,為什麼不想一些比較輕鬆的事情。”

    契科夫聽到輕鬆這兩個字的時候,又一次看了一眼時間:“那為什麼不去喝一杯?反正今天連夜班的人明天都可以休息。”

    在這個沒有槍聲、沒有追逐、完全不用提心吊膽的夜裡,週末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為什麼不?”

    警車駛向了警察局,而後,一輛BMW和一輛藍色猛禽從警察局停車場內開了出來,最終,他們將車停在了西部分局警察去喜歡去的酒吧。

    這一次。週末沒有上一次來的那麼匆忙,不過,這一次他同樣沒去看這家酒吧的名字,已經完全放鬆的週末只需要知道這裡有酒賣。就足夠了。

    “嘿,周。”

    酒吧內西部分局的熟人在他推門進來時打著招呼,衝著聲音來源處揮了揮手的週末原本打算坐在吧檯旁邊,此時,吧檯內跑出來一條十分可愛的小泰迪。小狗彷彿見到剛進來的人特別興奮,搖晃著尾巴在週末腳下轉來轉去。

    這條狗叫帕比,是酒吧老闆的愛犬。

    “HI。”週末蹲下去把小狗抱了起來,酒吧老闆對此投來友善的目光。

    黑人卡爾在吧檯邊上和週末開玩笑道:“周,為什麼77街區分局的大美女屈尊來到咱們這裡時,你卻只願意抱著一條狗?”

    週末這才發現列奧諾娃竟然坐在卡座裡,卡座邊上是卡爾和西部分局的一些老油條們,這群平時會按膚色將酒吧分的涇渭分明的傢伙們在她出現後難得的湊在了一起。

    列奧諾娃彷彿很習慣這種場合,絲毫不惱怒的裝出假笑說道:“謝謝你卡爾,拿我和一條狗做比較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她一邊從這堆人的卡座中撤出來一邊朝週末走來:“周。又見面了。”

    “你怎麼在這?”週末微笑著回應。

    列奧諾娃看了週末手裡的泰迪一眼道:“普雷斯頓和上邊說警力不夠,萬聖節之後的感恩節、聖誕節將會一個一個的出現、還有情人節,所以,上邊將其他分局的人抽調出了一些安排在西部分局內臨時幫忙,等明年新人到了,我們就會被調回去。不光我來了,丘陵區、北好萊塢、西好萊塢警察局都派了人過來。”

    “我只是提前一步過來瞭解一下情況,明天我會跟著你們,未來的幾個月裡,我的轄區緊挨著你們的轄區。”

    不用問了。導致西部分局人手緊張的罪魁禍首就在週末身邊站著,要不是契科夫直接把四名警察送進了醫院,他和列奧諾娃絕對碰不上。

    列奧諾娃說道:“不過我發現你們分局似乎缺少雌性激素,我才跟著卡爾進入酒吧。一群穿著制服的傢伙就把我圍了起來,我都懷疑自己是否則墨西哥的國土上執法被人逮住了。”

    那一秒,週末扭頭去看卡爾卻發現對方正在發送什麼暗號式的衝自己眨眼……

    徹底放鬆下來的週末笑著說道:“別理他們,他們就是一群混蛋。”

    要是平時,這句話恐怕會惹怒兩種膚色混在一起的所有人,可是在酒吧這種地方。沒人覺得週末是在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他們反而都在等著週末的後續。

    週末沒理那些警察,伸手把手裡的泰迪遞了過去:“要抱一下麼?”

    泰迪非常懂事的扭頭看著身前美女,低頭把鼻子湊了過去,列奧諾娃都已經準備好伸手了:“好的。”

    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週末把手裡的泰迪扔在了地上,伸手直接給了列奧諾娃一個擁抱!

    列奧諾娃完全沒反應過來,被週末抱住的時候才想明白這是個玩笑,‘噗’的一下自己先笑了起來。

    “WOW!”

    連契科夫在內的所有人都傳來了驚呼,完全放鬆下來的週末和列奧諾娃開了一次米國式的玩笑,當他鬆開列奧諾娃時,主動走到卡爾身邊坐下道:“我也是個混蛋,列奧,歡迎來到混蛋之家。”

    那一刻酒吧的氣氛在一陣歡呼聲和大笑聲中炙熱了起來,卡爾直接將桌子上冰桶內的啤酒遞過來一瓶道:“干的漂亮。”

    契科夫也擠進了這個團隊中,他喜歡這一刻的氣氛。

    緊接著,週末起身將列奧諾娃拉了過來:“嘿,這只是個玩笑,不用發呆這麼久。”

    列奧諾娃看了一眼給與她特別擁抱的週末,拿起酒杯道:“敬混蛋之家。”

    “敬混蛋之家。”

    酒吧內,曾經那些負責引領氣氛的人換成了另一批,週末也隨著那些人的離開感受著完全放鬆下來以後的輕鬆感,他們在卡座裡推杯換盞,情緒激盪處,還隨口哼著經典鄉村音樂,那是週末第一次作為氣氛調節者舉起手裡的啤酒說出:“敬新加入的各位。”接下來所有人都舉杯響應。

    這要換成週末剛來西部分局的時候,絕不可能發生,可是現在……在塞西爾酒店連環案、新墨西哥區街頭火拚案之後,卡爾這種老資格都在微笑中承認了他的地位。

    地位,從來都不是別人的給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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