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45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九十六章 如何正確操縱民意

    清晨,週末醒來的時候腦子是木的,全身發脹,整個身體的像是經過了一夜睡眠依然沒得到充分休息一樣,有種被抽乾的感覺。他還從沒有在如此重大的手術後去破過案,昨天的一通折騰讓本就虛弱的週末在今天醒來時變得更加昏沉。

    “周,你總算醒了,快看看今天的報紙。”

    羅傑一臉興奮的打開了報紙,他還在床頭櫃上用筆記本電腦找出了相關的所有新聞,準備在週末看完報紙後,再告訴他相關信息,可誰知道週末竟然……

    “不用看了,他們寫的什麼我都能想像得到。”

    週末絲毫不介意的起身走向了廁所,洗臉刷牙的聲音在這種狀態下傳了出來。

    他當然知道輿論的走向,因為這根本就是他一手引導的,只是,週末絕對想不到這次輿論風暴究竟強悍到了什麼地步!

    這一次已經不光是洛杉磯媒體對整件事進行跟蹤報導了,整個米國的網絡媒體都開始轉載相關消息,am還專門為了這次拍攝回來的紀錄片開了上下兩集在早間新聞進行全程直播,並在片頭加上了之前對週末跟蹤報導時攢下的所有相關信息。

    令人驚訝的事情就發生在這,am的一段早間新聞在出字幕之前收視率突破了3.0,這可新聞,不是美劇!《行尸走肉》這部風靡全球的美劇在眼下的最高收視率也不過電視台新聞部的工作人員幾乎在整個早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火箭般躥升的收視率從0.48一路飆上結束時的3.01,等字幕都出完了還有有人傻傻的愣在那一動不動!

    明天播放下集的時候,收視率會達到什麼水準還能預期麼?

    此時此刻誰也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不光是am電視台,能一次性把所有情節都鋪出來《洛杉磯時報》竟然破天荒的直接為這件事拿出了整個版面,前幾次銷量提升讓他們抓到了洛杉磯市民的口味。在現而今這個網絡世界衝擊著傳統媒體的年代,《洛杉磯時報》想要在迎來一個黃金時代已經沒可能,要是想博取短期的銷量紀錄只能比其他網站報導的更快。所以。《洛杉磯時報》的主編從昨天記者採訪歸來就馬上決定拿出整個版面進行全方位報導,其他所有新聞都暫時性押後。並且在往後的幾期報紙上刊登所有和這件事相關的評論,希望借此創造出一個巨大的輿論風潮。

    與此同時,所有沒趕上這趟車的網絡媒體都在am《早間新聞》播出以後開始了追蹤報導,網友可以在任何一家網站看到整件事的完整過程和記者們拍攝的照片。其中有一家網站還做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改動,他們把週末用手肘搭在默克爾椅背上斜著站立的悠閒樣子和賈斯丁瞠目結舌不知所措的模樣p在了一起,兩個人之間的對比瞬間拉大到天差地別!

    這輪山呼海嘯般的宣傳後,洛杉磯警察局官網上突然反潮流的陷入了一段寧靜期,之前還不斷來謾罵的網友消失。支持他們的網友也沒有出現,這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詭異的維護著網站的平穩,可是當中午過去,網絡上再也沒有任何新鮮的報導出現時,洛杉磯警察局的官網和bi的官網同時炸了!

    “不是破案了麼?為什麼不把洩密的賈斯丁抓起來??!!”

    “太讓人氣憤了,bi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處決薩達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人把這個賈斯丁一塊絞死?這個混蛋根本不配挎著手槍對別人亮出bi的證件,要是米國的執法部門都是這種人,我想說,請讓我移民。沒有人願意待在這樣的國家!”

    “請讓我移民!”

    “請讓我移民!”

    忽然間,‘請讓我移民’這句話成為了網絡流行語,洛杉磯警察局的官網和bi的官網留言區內鋪天蓋地都是寫著這句話的抗議。如今的民意已經形成了一股民潮,這還只是第一天。

    第二天,am《早間新聞》再次播出的時候,已經被紙質媒體和網絡媒體宣傳過的事情竟然又一次創造了奇蹟,這一次,他們的收視率瘋狂突破了5的極限,達到了5.13!這瘋狂的收視率不可複製的出現了,沒有人敢打包票說他能保持住這股驚人勢頭。

    在am的全國範圍宣傳下,這把火從加州燒向了整個美國。《紐約時報》用了半個版面進行轉載、各大電視台的脫口秀節目上‘bi’和‘賈斯丁’都成了最願意被提起的詞,有些網友為了看熱鬧竟然全天候的守在洛杉磯警察局官網和聯邦調查局官網留言區內。這一天,警察局官網和bi官網同時出現了湧動的民潮。網民已經罵瘋了。

    “已經兩天了,bi為什麼沒有給出任何回覆?”

    “我發誓,誰要是敢在敲響我家房門的時候自稱是bi的聯邦探員賈斯丁,我一定開槍崩了他,誰知道他是不是來冤枉我的?”

    一般到了這種時候如果沒有任何猛料被爆出來,那麼,整個事件將會陷入到消耗期,慢慢的,新的新聞將掩蓋這件事,慢慢的,人們會徹底忘了這件事,不會再有人提起。還記得辛普森和弗格森案嗎?這都是轟動一時的大案,今天還有人提這兩件案子麼?沒有了,因為在英語的單詞格式中,有一個形式叫過去式。

    深深知道這一點的馬修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已經在電腦前看了兩天,等的就是民意轉變成民潮,下一步,他要將整個事態完全擴大,推向不可控的位置。

    第三天,警察工會的約瑟夫在警察局召開了新聞發佈會,他以警察工會主席的身份向bi提出了強烈抗議,要求bi就誣陷警察局兇殺科警探一事給出說法,並進行公開道歉。道歉絕不僅僅是只針對週末,聯邦調查局必須向警察局、整個社會以及週末致歉,請永遠別忘了你們是執法部門,你們的權力並不來自於聯邦政府,而是來自於願意給你們執法權的百姓!

    這股風被掀起之後,記者們聞風而至,他們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警察工會向bi開炮又給了他們進行後續報導的資源,任何一家媒體都希望警察局和bi徹底撕成一團,這會讓他們的獎金變得更加豐厚。

    果不其然,第四天契科夫的律師向法庭提出了抗議,那位警察局的專屬律師穿著西裝風度翩翩出現在媒體的鏡頭提站在法院門侃侃而談,他說‘我們無法信任聯邦探員賈斯丁對整個事件的調查結論,同時,因為賈斯丁洩密事件也無繼續法相信聯邦調查局。我已經上訴聯邦法院,請求將這件案子發還警察局審理。’。

    這個要求要是在週末沒有引領輿論的時候提出,恐怕被罵的將會是警察局,警察局會被形容成官官相護的黑惡勢力,那時,所有痛恨警察的人會將這輩子遭受的委屈都歸罪於警察局來證實警察局的不可靠。但,週末在輿論風潮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一刻,事態改變了,如此不合情理的提議被提出時,大眾輿論沒有任何方向性的改變,甚至都沒人會說一句‘這樣做不好吧?’的言辭!

    第四天,還沒等這些媒體人緩過神來,馬修終於站在全米國人的眼前出現在了電視機屏幕上,那時的馬修蒼老了很多,沒人知道在這段時間裡,這位警察局最能抵抗壓力的一號boss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在媒體前只說了一句話,他說:“我們已經拿到了所有手續,從現在開始,警察局將全城搜捕聯邦探員賈斯丁!”

    轟!

    這記比天雷還響的炸彈爆開時,亂糟糟的網絡世界響起了一片叫好聲,該消息的傳出讓整個事件中備受操控的民眾彷彿出了一口氣,同時,也將看百姓的期待感推向了最——高——潮——誰都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解決的。

    任何事情的發生都要有所宣洩,娛樂公司製造出偶像,那麼粉絲就要消費,這就是宣洩;電影公司製作出了一部引領輿論的電影,那麼影迷在被無數版預告片勾起饞蟲後,就一定到在電影院裡得到‘開懷大笑、暗自神傷、情懷、酣暢淋漓、小清新’等等宣洩,否則,他們就會去爛番茄等類似網站進行咒罵來宣洩,誰讓你勾起了我們的胃口又沒有滿足我們的期待?

    所以,千萬別以為輿論是誰想操縱就能操縱的,如果你只會控制輿論而不知道給民意尋找宣洩口,那麼,反噬這種情況可不是說著玩的。

    試想一下,假如馬修召開新聞發佈會宣佈逮捕‘賈斯丁’,因此勾起了整個民眾對這件事的期待,沒有給民眾尋找宣洩口,這件事的結果將會是什麼?

    民眾會清醒過來,民意會又一次在無人操縱下發生改變,賈斯丁都被抓了,契科夫是不是也應該在違反操縱程序之後,不付出點什麼作為代價麼?

    一旦這個念頭出現,接下來,被螞蟻啃破的堤壩將再也無法阻擋洪流,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會在眨眼間。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在醫院足足住了大半個月的週末收拾行李打算離開,當羅傑拎著他的包裹和週末從病房走去的那一刻,週末拿著手機滑動著網上的新聞說道:“是時候了!”

    那雙眼,在陽光下透漏出一股一往直前的堅毅!(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九十七章 相同的位置,不同的命運

    總局局長辦公室內,週末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坐在了馬修對面,不過這一次不是來接受封賞的,而是在給了bi漂亮一擊後,從局長心裡‘自己人’的位置以極快速度向前跨步成為了‘心腹’。

    馬修開始和他商量事了,還是在整間辦公室內只有波特的情況下,這種待遇,週末還是第一次體會到。

    “警察工會和律師能做的都做了,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坐在局長寶座上的馬修沉吟著問了一句,如此敏感時期不管幹什麼都得講究個度,而他心裡最適合掌握這個度的人,是週末。

    波特沒插話,這種事他向來不插嘴,於是,局長辦公室內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了週末。

    週末坐在那十指交扣著放於腹前,慎重的說道:“不能逼得太緊。”

    “bi的掌權者只要還想繼續幹下去,賈斯丁一定被他親手送到警察局來,可咱們的目的不是藉著輿論一鼓作氣幹掉洛杉磯的所有bi。”

    點題!

    週末被馬修叫來的目的就在這,他能在第一時間體察上意:“咱們的目的是如何藉著這股輿論將契科夫給弄出來。”

    “sir,你覺得咱們的律師向法庭申訴會有結果麼?”

    馬修搖搖頭:“不太可能,法院要是改變由bi偵辦案件的結論,警察局不光不能避嫌了,恐怕連州長的臉都保不住。”

    “那我們直接進行下一步好了。”

    “你是說,遊行?”

    週末點頭道:“沒錯。”

    “既然這次打擊bi的主要目的是向法院施壓,可實際上真正受難的是賈斯丁和聯邦調查局,為什麼不乾脆扭轉這股風潮,將整個事件的推動力向我們所需要的方向轉移呢?”週末停頓了一下。待腦子裡的東西逐漸清晰,才把整理好的話說了出來:“現在媒體的關注點在我身上,關注這件事的人也都在看著我,這個時候由我出面帶領遊行隊伍是最吸引人的。”

    波特插話道:“周,我不是不信你,可這不是戰爭年代。在沒有戰爭的情況下,遊行對人們的震撼程度……反正我在電視屏幕裡看到人們遊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幸虧我不在那個地方當警察。”

    這是實話,目前電視上的遊行的確無法感染到人,哪怕是遊行人員和當地警察發生了衝突,對於電視機前的觀眾來說都不會太激動,這並不是冷血,是事不關己。

    週末也有類似的感覺,他看到電視上播放歐洲、尤其是法國西班牙等國的遊行時。第一反應是……換台。

    “是啊,我們需要想個辦法讓人們對這次遊行的關注度轉移到契科夫身上,盯著賈斯丁和你,對我們沒什麼好處。”馬修看了週末一眼,說出了事情的本質。

    看著馬修的眼神和波特的目光,週末不用問也知道,這件事肯定又落在自己身上了:“我來吧。”

    “有把握麼?”馬修自從契科夫這件事鬧起來開始,還未曾責怪過週末。現在這麼一問讓週末更加無法拒絕、也不願意打擊他:“有。”

    “怎麼做?”

    週末看著馬修,怎麼到了這會有點快要被馬修逼死的感覺?這麼難的事。還非得馬上就給出個答案來?

    “煽情用處不大了,經過幾個回合的宣傳攻勢,在煽情會適得其反。”週末拿出一隻手摸著下巴,用另一隻手墊在手肘上,思考著說道:“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具體名字我忘記了。可內容還記得,就是說通過疊加式的情感累積能達到震撼效果。”

    想到自己從書上學過的心理學知識,週末來了精神:“意思就是,單純的說‘我愛你’是沒有效果的,如果見面前加上很多個‘因為你。我才如何如何……’就會出現應有的效果,若是這些事都是未來會發生的,效果則會加倍,假如這些事都是已經發生過,效果則會出現幾何式的增長。”

    “你打算在民眾面前動用破案才會用到的心理學?”波特懷疑的問著。

    “對!”週末回應道:“不過不是破案才會用到的犯罪心理學,心理學在從眾心理下效果只會更好。”

    馬修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選擇了相信週末,起碼到現在為止這個傢伙還沒讓他丟過人:“周,按你想的做,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

    “我需要找到契科夫曾經解救下來的人,他們應該非常樂意幫我們完成這一步。”

    “可以,我會讓波特幫你去找。”

    “還有。”週末提醒著說道:“sir,我建議把罷工計畫延後,能不用就不用。”

    “另外,通知那些和我們作對的媒體,以報料人的身份引他們入局。”

    波特愣了,看了看馬修後,又盯著週末問道:“你就不怕他們搗亂麼?”

    “我就是希望他們來搗亂。”

    ……

    聯邦調查局局長辦公室內,賈斯丁也見到了他們局的最高領導人,但是,他的遭遇和週末完全不同。

    “誰讓你洩露機密的?”

    呃,還有人記得好萊塢電影中有一部是講噴火巨龍的故事,如果記得,那,聯邦調查局局長的樣子應該就很容易想像了。

    “sir……”

    “你閉嘴!”

    賈斯丁剛開口就直接被噎了回去,像是一個對待孩子很特別的家長在小孩子挨揍以後回來哭訴時說‘挨了揍還有臉回來哭?’,賈斯叮噹時的心情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你腦子有什麼問題?我在這待了足足二十一年,沒見過警察局什麼時候能踩著bi,沒想到通過你的不懈努力讓我看到了這一幕,賈斯丁,我——他——媽——的——謝謝你了!”

    啪。

    局長大人凶狠的把手拍在了桌子上,賈斯丁被這聲巨響震的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憋悶著心中那口氣說道:“sir……”

    “我讓你閉嘴啊!”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二十一年了,我在聯邦調查局洛杉磯分局局長位置上這麼久,還是第一個月不敢開自己的車出門,你知不知道這棟大樓的門口每天有多少記者在堵我?每個記者見到我都會問上一句‘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屬下’!”

    “要不,你替我去回答?”

    賈斯丁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可是現在他只有聽局長大人訴苦的份。

    “sir……”

    這會聯邦調查局的局長連那句‘你閉嘴’都省了。直接宣佈結果道:“配合德州bi調查殺警案的事情你不用跟了,契科夫的案子也交出來。”

    “我辭職。”

    “你說什麼?”

    局長在座位上‘噌’一下站了起來:“你辭職?賈斯丁!我現在就通知你,你被開除了!”

    “而且,你馬上給我去警察局自首,你要是敢開著你的車離開洛杉磯一英呎,全米國的bi將會和所有警察聯手緝捕你,別忘了你車裡有聯邦調查局為了防止探員發生意外所安裝的定位系統。”

    賈斯丁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走了出去,心裡彷彿有個小號的自己在瘋狂的吶喊著……

    我怎麼了?

    憑什麼週末動用各種骯髒手段就沒人去管?

    憑什麼!

    他已經懶得去收拾辦公桌上的東西了。更沒想過去和誰交接,交接?都這個時候了還交接個屁!

    叮。

    電梯門在地下停車場打開,賈斯丁帶著那張苦瓜臉打開了自己那台吉普車的車門,坐上去的一刻瘋狂的用手拍打著方向盤。

    碰!

    碰、碰!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在他心裡扭曲著,整個世界變得空洞無比,要不是他在bi的時間夠久,心理框架足夠強悍,這一刻指不定會想起什麼來。

    此刻。安靜的停車場內沒人注意到賈斯丁的舉動,當那股煩躁被暫時壓制了下去的時候。他緩緩將車開了出去,在行駛出停車場的那一刻,瘋狂的衝著路邊圍堵過來的記者按著喇叭……嘀~嘀~!

    “賈斯丁,你會被bi開出嗎?”

    外邊的詢問聲傳來那一刻,賈斯丁咒罵道:“我他媽已經被開除了!”

    “賈斯丁,警方正在緝捕你。你清楚嗎?”

    “讓開,混蛋!”

    嗡!

    嗡!

    吉普車像一頭憤怒的公牛,在賈斯丁不停轟油門的時候一竄一竄的向前,終於,這台車在不斷向前竄的過程中總算緩緩衝出了人群。看見公路以後,賈斯丁將油門踩到了底,吉普車發出一聲怪叫,一路向前飆了出去。

    這一路上,賈斯丁就是憤怒的化身,朝著正常右轉彎的司機喊:“你他媽會不會開車!”、等紅燈時搖下車窗向路邊正在接吻的情侶豎起中指大罵:“不會滾回房間裡嗎?!!”,他已經到了不知道該怎麼發洩的程度,整個人都被憤怒控制著,就連回到家把車停在路邊後被垃圾桶拌了一下都狠狠的回擊了一腳,‘嗵’的一聲踹在垃圾桶上說道:“連你都敢欺負我,你欺負我!”

    他根本注意不到眼前的變化,更沒注意到自己家門前的墊子上,多了一些根本不屬於這一區域的土跡。

    咔。

    就在賈斯丁憤怒的擰開了房門的邁步進入房間的一瞬間,安靜的房間內,突然伸出了一隻手,隨後賈斯丁在猛然間回頭那一刻,於向房內凹進來的門口牆壁處看見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他不光認識,還和他多次打過交道!

    “賈斯丁,好久不見。”

    神秘的笑容如現在了這個男人臉上,他手上帶著白色的橡膠手套、手裡抓著一支針管,當枕頭刺入賈斯丁的下顎之時,這個傢伙用拇指迅速推動針管內的液體,下一秒,賈斯丁只是微微的張開了嘴,可還沒出聲就感覺到整個人都木了。

    “噓、噓、噓。”

    那個男人伸手攬住了賈斯丁軟下去的身體,眼看著他的眼皮在緩慢的眨動中一點點閉上,隨後才彎著腰抬起頭警惕的看向四周,當這個傢伙發現鄰居們沒有任何舉動後,笑著撤回了手裡的針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九十八章 火燒洛杉磯

    法院宣佈開庭日期的同一天,警察局就FBI洩密一事提出的所有抗議均被無視了,同樣的是也沒有任何部門來組織警察局對賈斯丁的搜捕,也就是說,當局進行了一次非常凶狠的選擇,這個選擇是,FBI的過錯歸FBI,警察局該抓抓、該審審,他們不管;警察局的過錯歸警察局,輿論在強烈,民潮多洶湧,法院該開庭開庭,該宣判宣判。

    這看似無情的選擇實際上已經最大程度的保持了公正,將法律紅線鎖死的同時,也將馬修和週末的計畫推向了……

    ……

    初秋,天氣還沒有徹底冷下來的時候,一場盛大的遊行由流浪區開始掀起,整個西部分局的巡警紛紛持槍走上街頭、護駕般位於遊行路線的兩側,大隊舉著橫幅以將近百人的方陣在吶喊中不斷向前。

    “嚴懲賈斯丁!”

    “還契科夫清白!!”

    “嚴懲賈斯丁!”

    “還契科夫清白!!!”

    這是週末一手組織、策劃的,當局表現出的公正已經讓他們所有盤外招失效,再次施壓成為了僅剩的必然行動,效果,尚未可知。

    遊行隊伍的領頭人是個老人,他本不住在流浪區,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能來流浪區遊行,而且他不是警方動員來的,是主動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的,如果不是當初契科夫在刑事科處理入室搶劫案的時候直接打廢了那伙搶匪,也許他兒子就要成為槍下亡魂,老人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個位置,為的是報恩。

    百人方陣浩浩蕩蕩從流浪區街區經過,舉著各色旗幟拉著橫幅徐徐向前,他們不理會政治,更不是準備下一次選舉的某位候選人團隊,今天的遊行只有一個目的,這個目的已經被改編成了口號!

    “嚴懲賈斯丁!”

    “還契科夫清白!!!”

    巨大的聲音向四下擴散,老人拼盡全力的喊出這一句時。身後無窮無盡的聲浪給與了他最大支持,在這個秋天,一位老人引領的遊行隊伍竟然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完全不懼初秋帶來的蕭瑟。

    老卡爾穿著西裝和西部分局的舊同事順著遊行隊伍緩緩而行。他從懷裡掏出了煙盒,不管不顧的點燃了一支香菸,在抬起頭時,撅著叼煙的嘴看見了前方聞訊而來的記者,那時。他健步如飛的走了上去。

    週末告訴過他,記者很可能會成為這次遊行中的不可控因素,畢竟這些平民未必有記者那麼好的口才,所以,在他沒來的時候,需要對這些人進行特別關注。

    “請問這次遊行是為什麼?”

    一名記者在攝影師扛好機器後混入了遊行隊伍,他在遊行隊伍中間舉著話筒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為什麼?為了救契科夫,為了讓政府懲治賈斯丁,我們的國家不能讓斯諾登、賈斯丁這種人給毀了!”老人面對記者毫無懼色,表情嚴肅的訴說著。

    更多的記者圍了上來。有些就站在隊伍的前方,有些則在隊伍兩側,負責採訪的記者將一個又一個的話筒在老人面前舉了起來。

    這些記者和採訪週末的記者們不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他們一直都在尋求另外一個角度來報導這件事,只有新的角度才能帶動銷量。

    “你們認為契科夫不應該負法律責任嗎?”記者又一次問道。

    “一個沒有接到任何命令對並未定罪的商人實施暴力手段的警察,莫非不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一個死了十二個人的現場,被焚燒的酒吧難道沒人應該站出來承擔這一切?”

    “十名從保安公司被僱傭出來的保鏢一夜之間全部死光,凶手就在FBI的犯人積壓室內,你們卻在這高呼‘還契科夫清白’?”

    “那這些責任誰來負責?”

    剛剛躁動起來的遊行被壓制住了,記者幾聲質問似乎讓那高舉的手都緩緩落了下去。一個又一個的問題開始浮現在這群人的腦海深處。

    誰來為酒吧老闆負責?

    誰來為那些從保安公司僱用出來的保鏢負責?

    誰又來為法律法規負責?

    沒人回答的出來!這些在遊行隊伍中的人無法面對這種來自於心底的人性拷問!

    因為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在這條新聞出來的第一天,那在採訪中哭訴的酒吧老闆和戰戰兢兢、話都說不利索的服務員的訪談就已經被週末的新聞發佈會給完全壓制住了,在兩大勢力的對抗中,他們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連說話都沒人聽的一方!!

    這種問題,得多鐵石心腸的人才能回答?

    老卡爾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了,他發現遊行隊伍都沉默了,他甚至想把懷裡裝著的西部分局批准這些人遊行的文件拿出來,以此為憑證驅趕走那些記者,說‘遊行隊伍不接受採訪’。可又一想,即便警察局允許了這次遊行,他也沒有任何權力阻攔記者對遊行人員的採訪。

    不行,得打電話給週末。

    這是老卡爾唯一的想法,他掏出電話給週末打過去的那一刻,電話鈴聲竟然在不遠處的街對面響了起來,人縫中,週末舉著手機對老卡爾掛掉了電話,隨後,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他來了,作為這次遊行的始作俑者,作為在網絡上發起遊行報名的發起人,週末這個時候不可能不來,他不光要來流浪區,今天還要去77街區、薩爾瓦多人聚集區,乃至俄羅斯人聚集區。

    “記者先生,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

    週末大步流星的從遊行隊伍中穿了過去,站在無數閃光燈面前面向記者說道:“你剛才提到了責任,提到了弱勢群體,提到了設計這件事的每一個人。”

    “是的,這些人很無辜,酒吧老闆是去了他的財產,他沒招惹誰;保鏢是去了他們的生命,他只是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你說的都沒錯。”

    “你的拷問讓所有人的內心都跟著你的問題顫動,讓我們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週末看向所有人說道:“那我們也來和你談談責任。”

    穿上了西裝的週末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深沉的說道:“五年前的冬天。被整個警察局厭煩的契科夫在回家的路上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一棟房子傳來了呼喊聲,窗簾上燈影閃爍中似乎有人在施暴,這個沒有拿著搜查令的警察一腳踹開了房門直接衝了進去。而後用三顆子彈幹掉了三名入室搶匪。他沒有按照警察局制定的程序辦案,奮不顧身的救下了一家人,為什麼那時候沒人覺得契科夫做錯了?”

    “四年前的春天,洛杉磯街頭,契科夫和搭檔在辦案的路上看到有人行竊。一名小偷把手伸進了別人的包裡,這個時候的契科夫直接從車上衝了下來,兩拳把小偷打成了植物人,該死的小偷至今還躺在醫院。你知道這件事的結果麼?被偷盜者根本沒發現偷盜事件的發生,無法作證,周圍的在逛街的人沒人願意得罪本地黑幫替契科夫作證,小偷的母親以故意殺人罪直接起訴了契科夫,要不是契科夫的搭檔咬死了親眼目睹小偷在偷盜,那條沒有監控的界面上,不可能有任何證據將契科夫救回來!”

    “他要是去坐牢了。真的是契科夫做錯了什麼嗎?”

    “契科夫錯了嗎?”

    “被偷盜者錯了?”

    “不敢出頭的居民錯了?”

    “還是那個已經目睹兒子再也不會醒來的小偷母親錯了?”

    週末看著記者,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契科夫魯莽的一生,他在軍隊接受的是不擇手段幹掉敵人的教育,你想讓他適應充滿法律法規的社會?把一根筆直的鋼筋掰成圓環?”

    “這樣的他在辦案過程中損毀過別人的汽車,雜碎過商舖的落地窗,毀掉了咖啡店門前的陽傘,還因為看不下去同伴是黑警,一怒之下把四名不稱職的警察全都送進醫院,為了這次事件,他搭上從軍隊退伍後領取的所有款項。和懷孕的妻子清貧度日。”

    “他是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也有自己的責任,並且用自己的方式捍衛著。”

    “你指望他在辦案前想一想自己有沒有搜查令,會不會損毀什麼東西而遭到投訴在辦案?那很可能就會讓一個人死在罪犯手裡!”

    “他應該改變,我承認。他應該在把小偷打成植物人之前等對方把被盜者的錢包從包裡掏出來,在大喊‘抓賊’、而後才衝出去;他不應該悄悄躲在新墨西哥區街頭的角落裡伏擊罪犯,而是如西部牛仔一樣把罪犯約到一個地點進行生死搏擊,以導致街頭的車輛不會毀壞,店舖的落地窗不會變的粉碎!”

    “可那是契科夫麼?”

    “他在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中,沒有接受過類似的教育。”

    “那是我週末。是老卡爾,是你們眼前看見的每一個巡警,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為了保住飯碗考慮眼下的行為是否得當,只有契科夫不會!”

    “他腦子裡想的可能是受到威脅的人會不會死,躺在醫院的搭檔有沒有可能醒過來,如果醒不過來,雇兇殺人的會不會逍遙法外。”

    “他會因為一個線索衝過去,會不顧及危險的和黑幫搏鬥,好不容易把自己燒的像一頭烤熊一樣撬開了對方的嘴,還沒等來的及欣喜,轉過頭來才發現自己原來還要為這些行為負法律責任,這應該嗎?”

    記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站在週末面前許久沒有開口。

    另一名記者見縫插針道:“周警官,你並沒有回應我們剛才的問題,那家酒吧的老闆怎麼辦?還有那些保鏢。”

    “保鏢?難道這種人不是在幹這一行開始的那一天,就已經知道自己有可能會在保護僱主的時候死亡麼?至於那家酒吧的老闆,他為什麼不找保險公司談談?”

    週末的一番話激起了所有人的鬥志,帶領著遊行隊伍向前的老人走了出來衝著記者說道:“你們這些什麼都沒看見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

    “我在這裡遊行的原因是因為我看見過契科夫衝進我的家將我兒子從槍口下救回來!”

    老人用肩頭撞擊了一下記者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同時嘴裡高喊:“嚴懲賈斯丁!還契科夫清白!!”

    遊行隊伍中的另一個人走了過來,盯著記者說道:“我沒看過契科夫辦案,可我見過那些收保護費的亞美尼亞人被穿著警服的契科夫瞪了一言以後,只從超市買了一包煙就跑了,他們還給了錢!”

    越來越多人從記者身邊擦肩而過,遊行隊伍恢復了秩序,每一個人都用盡力氣的高喊著口號。

    這是週末的最後一擊,他要用遊行將這次輿論風潮徹底從百姓心裡宣洩出來,然後,將這把火直接燒遍整個洛杉磯!!!(未完待續。)

    PS:  感謝第二個大神之光,真心感謝。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九十九章 詭異的現場

    週末如願了,他親手點燃的火焰瞬間燃遍了洛杉磯,近千名來自各個區域的洛杉磯群眾舉著橫幅出現在法院門口的畫面直到週末復職依然在電視屏幕中播放,而這個傢伙在鏡頭前的慷慨激昂一次次掀動著民眾熱潮。

    有人說:“週末說的有錯嗎?契科夫的確為這座城市做了很多貢獻,就像戰爭一樣,只要發生就一定會出現損失,無論結果是勝利還是失敗。警察辦案為什麼不一樣?我們需要有人在洛杉磯和黑幫分子戰鬥,我們願意接受這樣的損失,我們買保險了!”

    也有人說:“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的確很可惜,可這些人為了錢去保護黑幫分子的時候,好像是先做錯的一方。假如他們保護的不是黑幫分子是恐怖組織頭目呢?契科夫是不是也不能干掉他們?”

    還有人說:“最近我一直在想這些事,總覺得在輿論掀起的某些時間段裡,我們被人利用了,契科夫好像從沒騷擾過民眾,從沒在未曾發生案件的地點讓我們承受不應該出現的損失,為什麼那些記者要拿這些事情做文章?”

    很顯然,這些人在看過電視轉播的遊行後,被週末的演講給震撼了,否則民眾的呼聲不會在一浪高過一浪中把聲音喊的越來越響,洛杉磯的街頭也不會有大量的媒體對普通民眾的進行訪問,這座城市於出現了如此之大的遊行之後,已經沒人去關注高層的意見了,大部分人都只在乎普通百姓們怎麼看、怎麼想。

    神奇的一幕在如此情況之下發生了。民意和民潮上達天聽。州長大人和加州最著名的法官沃倫聯合召開了新聞發佈會。總算是面對著媒體給了大眾一個交代!

    州長說:“我們沒想過徇私枉法,只是州政府和法院需要時間來對整個案件進行整理、核實,法院也需要時間排期,請各位耐心等待,起碼這件案子還沒有被宣判,不是嗎?”

    沃倫法官說:“法院決定接受洛杉磯警察局、警察工會和契科夫律師的申請,將公開審理此案,開庭之前。我們的人不會對這件案子給與任何評價,同樣,也不希望這件案子在法院宣判之前擾亂加州人的生活。”

    ……

    上午,穿著西裝坐在兇殺科公共辦公區的週末看到網絡上關於這段新聞的轉載時,總算出了一口氣,州長辦公室妥協了,儘管他沒明說,但是這次遊行還是讓州政府很重視;法院也做出了讓步,他們在並未將案件發還給警察局的情況下,同意了公審此案的申請。

    公審在米國來說就等於順應民意。除非案件中存在著無法逆轉的漏洞,比如辛普森殺妻案中那出現問題的血跡鑑定程序。可這件事在米國炸鍋以後的結果是什麼?是辛普森耗盡家財以為逍遙法外後,因為一點點小事被判了和當時刑法完全不相稱的刑期!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是一條短信、馬修發來的短信,這條短信上只寫了一句話:“thank-you。”

    他沒回,也不知道該回什麼,難道回一句‘這是我應該做的?’,那馬修肯定會因為這份情誼在加一句吹捧的話,接下來還回不回?你是剛復職,不怎麼忙,馬修這段時間恐怕每一分鐘都在焦頭爛額中度過,他哪有心情閒聊?

    “週末、勞倫斯、佈雷登,帶上鑑證科、法醫,出警。”

    康納斯從辦公室內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邊走邊掄起西裝套在身上。

    既然復職了,週末就不能閒著,起身拎起西裝跟在康納斯身後走了出去,當他們四個先進入電梯的那一刻,鑑證科才收拾好裝備準備出發。

    “sir,什麼案子?”勞倫斯只穿了件襯衫問了一句。

    康納斯回應道:“賈斯丁死了。”

    “誰?”

    週末瞪著眼睛問了一句。

    康納斯詳細解釋道:“森林警察報警說賈斯丁死在了市郊湖邊的一棟廢棄小屋裡,這棟小屋是原來森林警察局巡邏時休息的站點,只是廢棄了很長時間,偶爾才會在下雨時恰巧巡邏到那兒的時候用來避雨,不過近些年的使用頻率越來越低,沒想到的是前兩天兩名森林警察去避雨的那一天,在屋子裡發現了屍體,經過確認,死者正是咱們緝捕中的聯邦警探賈斯丁。”

    佈雷登又問了一句:“死亡時間呢?”

    “從森林警察的形容上,我覺得不超過48小時。”康納斯在電梯內忽然回頭看向週末問道:“不是你幹的吧?全世界都清楚你和賈斯丁是死敵啊。”

    週末都懶得看他的回應道:“sir,48小時以前我在遊行隊伍中正接受媒體採訪。”

    這句話說完,週末跟隨者康納斯從電梯內走入了地下停車場,隨後,一行人上了康納斯的那台車。

    路上,週末一直在想賈斯丁為什麼會死,自殺?被自己氣的活不下去了?他覺得不太可能,賈斯丁這種人就算是扛不住心理壓力要自殺,也一定會在死前痛數警察局和自己的多項罪狀,擺出一副被逼死的局面,讓死亡陰影套在自己身上,這才是符合賈斯丁性格的事;他殺?誰會殺他?賈斯丁已經在bi內沒有了任何地位,還被警察緝捕,讓一名聯邦探員被警察局扔進牢裡不比幹掉他痛快麼?

    週末在康納斯開車前往市郊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兩隻嬉鬧的狗,它們如情侶般相互摩擦著脖頸,那時,週末突然產生了一陣惡寒!

    不會是尤達吧?

    這個女人會不會看到了最近媒體上的報導,一怒之下……

    他有點不敢想了,真要是尤達正在關注著最近的輿論走向。她很可能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這個女人可不管會不會有法律來制裁你。古苛就是明擺在那的例子,因為當時沒人懷疑只要自己醒來,古苛就一定會受到懲罰,可尤達還是去報仇了。

    週末正在沉思的時候,道路開始顛簸了起來,他向路旁看去那一刻,眼前出現了初秋時,樹葉還沒有泛黃、脫落的森林。

    應該。快到了……

    一棟蓋於湖邊的舊房子出現在了車內四人眼前,這棟房子門口還掛著原來森林警察的標誌,而被稱為‘冷面閒人’的森林警察則站在那棟房屋旁守衛著現場。

    在米國,森林警察被稱為冷面閒人是有原因的,百姓們很少看到這些人和匪徒交火、更少聽說森林警察破案的新聞,加上米國早就過了亂砍亂伐和非法野外狩獵的年代、《荒野獵人》這種改變自真實事件的電影劇情不太可能出現,人們開始慢慢覺得森林警察好像變得越來越沒用了,他們似乎只在乎自己的樹林,對於其他案件永遠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康納斯把車停在了那棟房子周圍,下車後問道:“誰報的案?”就與報案人去一旁交談了。這個時候週末從車內走了出來,他身後。是法醫和鑑證科的車,再往後,還有旁邊鎮上治安官的車。

    週末沒理會康納斯,帶領著法醫和鑑證科的人率先走進了屋子,佈雷登和勞倫斯開始在房屋周邊勘察。進屋後,週末藉著陽光看到了滿是塵土的房間,這個屋子裡的東西沒人挪動過,那張桌子和幾把散佈在屋子裡角落處的椅子都散落著均勻的灰塵。然而地面上的腳印卻告訴了週末很多事情,儘管這些腳印很凌亂,但是腳印上的落灰程度可以讓他看出哪些是發現賈斯丁的死屍的森林警察的腳印,哪些是罪犯和賈斯丁的腳印。

    “先別進去。”

    週末站在門口蹲了下去,指著地面上的腳印說道:“鑑證科的所有人先在門口拍照。”

    他不光看到了腳印,還發現了這間屋子有些詭異。

    “堵在門口幹什麼呢?”康納斯看到這些人並沒有進入工作狀態後,他不滿的走了過來,可是當他穿過人群站在週末的身後那一刻,馬上開口說出了和週末完全相同的話:“都別動!”

    站在最後一排的兩名鑑證科人員聽見週末的話時,很順從的站在了門口,可康納斯的話說出來以後,他們倆臉上同時露出了厭煩的神情。

    週末是誰?

    是在無數案發現場中表現出超人的洞察力證明過自己的人,你康納斯聽見週末的話以後也來這麼一句有意思麼?這不就是人云亦云麼?殊不知週末和康納斯同時陷入到了完全相同的疑惑之中。

    這兩個人的面前是一道鐵柵欄,柵欄後的空間應該是早期用來關押盜獵、亂砍亂伐人員的,而賈斯丁就躺在那,此刻的賈斯丁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束線帶紮緊,可是,不管從週末的角度還是康納斯的角度都無法從賈斯丁身上看到任何外傷,但他們都無法否認賈斯丁身前位置有一灘血跡,他的另外一側,還有一道中速噴濺型形成的血跡。

    這兩灘血,哪來的?

    賈斯丁和凶手搏鬥過程中打傷了對方?

    不,賈斯丁是長期經受訓練的聯邦探員,他只要能打傷對方就能制對方於死地,即便當時的情況不允許,那麼,賈斯丁的第一個選擇也應該是逃跑,絕不是被人舒服住手腳困在這。

    “鑑證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破壞腳印,另外……”

    “誰都不允許碰護欄,乃至護欄內的屍體。”

    工作還得繼續,但這個時候必須小心翼翼,所以,週末說了第一句,在這句話說出以後,康納斯才想起來自己是兇殺科的警察,隨後,補充了第二句。(未完待續。)

    ps:  第一件事,感謝四位領取大神之光的書友,太感激了,另外,各位破費了。

    第二件事,寫到破案以後,安靜好像寫嗨了,一不小心就有了一張存稿,哈哈哈哈哈,不容易啊。

    第三件事,寫這本書的時候有四個願望,訂閱上的願望就不提了,百萬點擊也沒什麼可能實現了,但是,千次打賞還是完成了,感謝各位每一次打賞。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願望,那就是十萬推薦票,咱們還差兩萬多,各位幫幫忙,請把推薦票給我,那東西不要錢,今天也不是週一,不用支持你們喜歡的書沖榜,所以,請給安靜吧,萬分感謝。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一百章 快點啊,等著你呢!

    鑑證科的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房間內凌亂的腳印中進行著拍照、測量等工作,週末和康納斯依然一蹲一站的待在門口,他們倆讓鐵柵欄內的屍體和地面上的血跡給徹底難住了。

    這兩灘血跡為什麼會出現?

    從賈斯丁的屍體狀態上來看,他應該毫無還手之力才對,這種情況下,凶手給自己放血了嗎?他瘋了?找死?還是想通過自殘來嚇死賈斯丁?

    週末發現自己開始不著邊際的亂想了,想法中每一個念頭都無法將整個案情捋順下來,那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康納斯。

    康納斯更加沉默,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鐵柵欄後的血跡,擰著的眉毛和一臉問號比週末還糾結,眼睛都快瞪出血來了。

    這回好了,洛杉磯警察局的頭牌和拉斯維加斯的頭牌都成了雕像,倆人在整個鑑證科的工作程序中徹底石化。

    “SIR,腳印採集程序完成了。”

    鑑證科的人過來提醒了一聲,可康納斯陷入到了思緒里根本就沒有回答,於是他又問了一句:“SIR?”

    “什麼?”

    康納斯反應過來後,往下安排著工作道:“佈雷登,讓森林警察把鐵柵欄的鑰匙拿過來。”說完衝著鑑證科又說道:“在鐵柵欄上採集指紋,然後打開那道鐵門,對賈斯丁身前的血跡進行取證工作。”

    現在還不是讓法醫進去碰賈斯丁的時候,每個現場的取證順序都必須按照現場環境來決定,不然很有可能會讓關鍵性的證據遭到破壞,尤其是這個案子始終帶著一種令人想不明白的疑慮。

    週末在鑑證科對鐵柵欄進行取證的一刻從門口起身走了過去,那時,他和賈斯丁只有一門之隔,能清晰的看到賈斯丁身上沒有任何外傷,甚至特別關注了能造成中速血跡噴濺的脖頸動脈、手腕動脈與大腿動脈,可是,這三個地方並沒給他留下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脖子不用說了,那裡出現傷口的話賈斯丁所躺的位置上應該有血跡流淌而出鋪滿地面;手腕更是一目瞭然,賈斯丁的雙手就擺在背後;大腿是最簡單的地方,那個地方如果出現了出血情況。賈斯丁灰色的西褲早就應該被鮮血染成了黑色……

    也就是說,那這兩道血跡只能是凶手的,不然解釋不通。

    週末又一次蹲下了,他希望可以從視覺角度的轉換找到突破口,可如此簡單的案情卻在多出了兩灘血跡以後。開始變得撲朔迷離。

    “奇怪。”

    康納斯的聲音在週末身後出現了,週末扭過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的時候,發現康納斯和他一樣蹲在鐵柵欄外,只是他的位置更靠近那道鐵門。週末順著康納斯盯著的位置看了過去,只見比地面稍高起些許的門角處有一個土堆。

    土堆?

    這是整個房間內唯一和自然規律相違逆的地方,這個土堆明顯不是由散落的灰塵堆積而成,像是在樹林裡隨處挖出的,因為土堆並非完全鬆散的沙土組成,有些位置依然呈現出塊狀,有趣的是。土堆聳起的不高,剛好擋住了鐵門關閉的線路,甚至有一些土還被夾在鐵門和鐵柵欄合實處。

    週末看到這抬了抬頭,從鐵門縫隙處看見鐵門周圍不遠處有散落的土粒。

    “先從這取證,拍照。”

    週末瞬間來了精神,還沒等森林警察把鑰匙送過來,已經開始催促著鑑證科的人先完成他與康納斯盯著的位置的取證工作。

    鑑證科的科學怪人聽到週末的吩咐後,拿著工具開始在貼門上取證,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們才小心翼翼的在不破壞任何環境證據的情況下。完成了取證的過程。

    “SIR,鑰匙。”

    佈雷登拿著從森林警察處要來的鑰匙遞給了康納斯,週末此刻伸出了帶著白色膠皮手套的手,順勢拉拽鐵門……

    咔!

    鐵門開了!

    從外表來看嚴絲合縫關著的鐵門沒鎖!

    康納斯震驚的突然抬起頭看向了週末。他想不通。

    這個想不通當然不是指鐵門鎖沒鎖的事情,而是週末已經表現出率先找到突破的那種感覺。

    週末順著鐵門大踏步邁入鐵門內,落腳時特別避開了土塊和血跡,隨後站到了屍體旁邊,康納斯此刻說道:“鑑證科先進去,法醫後進去。”

    他使壞了。堂堂兇殺科警長要是在這件案子裡被週末甩在身後,那康納斯這個拉斯維加斯明星警探和洛杉磯明星警探之爭恐怕也不用繼續了,所以,他用了自己手裡的權限來打亂週末的思路。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時候的週末根本就攔不住!

    週末沒在乎順著鐵門進來的鑑證科人員和法醫,看著案發現場自言自語了一句:“賈斯丁有什麼理由必須要救凶手呢?”

    很顯然,週末先康納斯一步陷入到了第二個困境之中,現場環境中的一部分已經呈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救凶手?”

    康納斯順著週末的自言自語捉摸著,他覺得週末說的話非常有可能,起碼從現場環境來看,血跡不可能是賈斯丁的,而血跡的噴濺程度和出血頻率來看,普通血管與毛細血管根本達不到眼前的效果,換句話說,凶手很可能受傷了,受傷位置還非常重要,在這種情況下,賈斯丁如果不救人,凶手必然會失血過多而死。

    那,賈斯丁為什麼要救他呢?

    康納斯都忘了週末剛剛問過這個問題!

    是的,週末的確比康納斯快一步,那是因為眼前這個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潛藏著恐怖、暴虐氣息的犯罪現場是他的安全區,被亞當訓練過的血跡鑑定知識、精神類疾病產生的特殊洞察力、長期和此類凶手打交道的經驗讓週末在這種環境中如魚得水,他的每一道思緒都能和現場留下的痕跡產生聯繫並進行推理。

    佈雷登站在康納斯身後嘲笑著說道:“賈斯丁會救凶手?週末,你開什麼玩笑,他是被害人,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救凶手。”

    週末根本沒聽見佈雷登的話,站在那苦思冥想著,當這條路走不通的時候,又轉頭看向門口的那堆土,自言自語道:“這堆土為什麼會出現?”

    以正常人的思維根本理解不了週末的轉折,但是,康納斯蹲在門口仰頭看著週末的一刻,他忽然發現週末的眼睛亮了,臉上浮現了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像是,親眼看到了犯罪的發生。

    “不,門一直沒鎖。”

    週末非常肯定的說著,解開難題後豁然開朗的感覺出現了,他的臉上還帶著誰也看不下去的欣喜。這時,他肯定了這件案子和尤達沒有一毛錢關係。

    然而,解開這個謎團依然缺少關鍵性證據,這就將現場變成了如同破解一道極難的數學題般的境遇,這道數學題的題目是,凶手到底拿出了什麼樣的一個理由才會讓賈斯丁拯救受傷的自己。要破解這個題目,首先要知道凶手為什麼受傷,那麼,週末的解題公式為,一個早就受傷的凶手不太可能將賈斯丁帶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賈斯丁在聯邦調查局工作,居住地點肯定在洛杉磯市區,凶手要是堅持在受傷的情況下將賈斯丁帶過來,以受傷部位來說,他根本堅持不到這個地方就會因大量出血而死;緊接著,週末在計算公式的第二步,那就是在這種環境裡,究竟是誰傷了凶手,賈斯丁已經沒可能了,不然死在這的應該是凶手,再說凶手既然可以脅迫賈斯丁出現在這,那麼,為什麼不把賈斯丁關到籠子裡,而是要親自進來呢?這不等於給了賈斯丁反擊的機會麼?所以,這道題的答案是,讓凶手流血的人,是他自己!

    最難的問題在最後,也就是一開始週末設置的難題,凶手究竟在什麼情況下才能逼著賈斯丁去救他。

    毫無搏鬥痕跡的房間內根本不涉及其他選擇,週末也不想知道凶手究竟處於怎樣的惡趣味才會玩這麼——變——態——的遊戲,他只能在這道鐵門一直沒鎖過的前提下,利用自己全部的想像力來解答。

    “誰能把這個瘋子弄出去?”

    佈雷登太不習慣週末的破案方式了,他這個早就見慣了犯罪現場的警探生是在這個一點都不血腥、也沒什麼威懾力的現場被週末弄的後脊樑發涼,惡寒感一陣陣的產生,宛如親眼看見了什麼恐怖行為的出現,可偏偏眼前什麼都沒有。

    同一刻,所有想得知現場發生了什麼的鑑證科人員與法醫同時向佈雷登投去了完全免費的怒視,在他們心裡,佈雷登彷彿就是那個煩人到極點,總是會說‘你行你上啊’、結果在別人拿出成績後又來一句‘那有什麼啊?’的傢伙。警察局是什麼地方?這是一個強者自強,滅高人有罪的地方,當別人受到局裡全體同仁的尊重時,這裡的人更看重光環背後那一個個被解開的疑難雜症,而不是先擺出一副嫉妒心。

    “F***!”

    週末瞪著眼睛突如其來的一聲叫罵讓所有人都扭轉了實現,鑑證科和法醫的人還是第一次看見週末臉上表現出了剛看過驚悚片被嚇到的樣子,所有人都忘記了佈雷登之前的話,而是等待著週末的解說……(未完待續。)

    PS:  第五個領取大神之光的人出現,感謝你,儘管安靜還看不著你是誰,另外,求推薦票!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一百零一章 不是你們讓我說的麼?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週末甩開了思緒,自信的笑容又一次出現在了臉上,那一刻,他才發現這間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在關注著自己。

    週末看到那一道道渴望他說些什麼的目光稍稍愣了下,而後又低頭看看了自己的身上,直到發現一切正常以後,才抬頭道:“呃,我真不是凶手……”倉促間,他把電梯裡康納斯的詢問想了起來,這才給出了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答案。

    噗。

    一名經常跟著週末出現場的鑑證科科學怪人笑了,手裡捏著指紋粉說道:“周,你是不是分析出了什麼?”

    佈雷登歪著嘴,極為不屑的回應:“就這麼簡單的現場還能分析出什麼?無非就是一具屍體和兩灘血跡,具體發生了什麼還得等破案以後才知道。”

    他也是破案高手,在拉斯維加斯警察局,康納斯會將所有相對簡單的命案交給佈雷登,他所擅長的方面不是鑑證、推理,而是走訪和在人際關係上尋求破案的線索,因為70%的兇殺案和人際關係有關,剩下的27%和錢有關,真正的連環殺手犯案不足2.9%,這麼一位警探自然不可能於眼下的現場中得到任何信息。

    康納斯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已經確定了週末那句‘賈斯丁有什麼理由要救凶手?’是有道理的,可是在康納斯的世界裡,線索僅此而已,畢竟這不是一個擁有很多佐證的案發現場,剩餘的推斷總會在自以為發現了新路線時,一拐彎才看見這是一條死胡同。康納斯不信週末比他強多少,即使真的強,強出一星半點也就差不多了,怎麼可能在自己全無頭緒的現場中,他週末能說出整個案發過程來?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

    週末動了,周圍的鑑證科人員在他移動的過程中紛紛讓路,此時。週末走到了鐵門的土堆處:“很多都是我想像出來的案情,畢竟這個現場之中沒有留下太多證據。”

    他指著鐵門處的土堆說道:“這是一個早就被確定好的案發現場,凶手有完整的計畫,這堆土的作用是整個計畫中最關鍵的一步。”

    “制定好所有計畫後。凶手挾持了賈斯丁,具體用的是什麼手段,還需要等法醫的報告,所以,我們越過這一步。直接回到案發現場。”

    週末又走回到了屍體前,一本正經的講述道:“凶手為了完成自己的計畫,他需要製造出非常適宜的環境,這個環境既要能逼迫賈斯丁在凶手傷害自己的行為中施以援手,還得能控制住他,不讓他逃跑。”

    “這才是門口那堆土的作用,有那堆土,門就可以在不鎖住的情況下‘哐’一聲撞上不動,被土擠住的鐵門彷彿鎖住了一樣卡在那,而後凶手用自己的言行令賈斯丁陷入到一個騎虎難下的局面中。”

    鑑證科的人聽入神了。一直都沒進來的法醫也放下了手裡正在準備的東西,連康納斯和佈雷登都關注著週末的每一個動作。

    “凶手一定會告訴賈斯丁一件事來製造騎虎難下的局面,這件事就是,‘這間屋子是森連警察廢棄的休息站,一般情況下,森林警察不會出現在這,我猜的沒錯的話,森林警察的正常巡邏路線距離此處應該有人類最大嗓音也擴散不過去的距離,否則這兒也不會成為凶手挑選出來的最佳作案地點。然後,凶手會告訴賈斯丁初秋季節的天氣。洛杉磯的秋天降雨量比夏天少,一兩個星期沒有雨水降落屬於正常現象,而在這一兩個沒有雨水落下星期內,絕不可能有人給賈斯丁送任何食物和水……’”週末完全站在上帝的角度去假設沒有人知道的案情。這時,佈雷登真的聽不下去了。

    佈雷登非常不喜歡這股恐怖氛圍,週末平平無奇的話語總能讓人毛骨悚然:“週末,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人來解救你的情況下,你會不會為了生存而吃人!!”

    唰!

    週末扭過頭來在陰影中看著佈雷登的眼神變了,那句話狠狠撞擊在了佈雷登的心上。令他的心開始顫抖。

    “你是一名警察,內心中有關於正義、善良、拯救為主體的框架,那麼,當你面臨著一個將‘即將發生的事情’完全告訴了你的凶手,還更直白的告訴你有可能忍受一個星期乃至兩個星期的飢餓,在這種時候,你會不會為了不被凶手幹掉而任憑他死去?”

    “即便他死了以後,你唯一能吃的食物就是同類的屍體!”

    每一個聽見週末說話的人,都愣住了。

    這就是週末想出來的結果,也是唯一能說得通的結果。

    賈斯丁沒有任何理由去救凶手,他也沒有任何機會去讓凶手受傷,在這兩種極端對立的環境裡,能迫使賈斯丁去救凶手、而不是選擇眼睜睜看著他死的原因,只能是出現了凶手一旦死亡,賈斯丁就要面臨無法接受的結局的結果。

    有什麼結果比吃掉同類更可怕麼?

    這不是在饑荒肆意的時候跟隨著所有人一起進行一個大家都覺得應該進行的行為,而是獨自一個人在接受良心的拷問,最恐怖的地方就在這裡,因為這沒人給你壯膽!

    “那不可能,你說過,那道門沒鎖。”佈雷登爭辯道。

    週末的語調變得溫柔了,可那深深的寒意已經種植到了所有人心裡:“賈斯丁根本等不到去試這道門到底鎖沒鎖的時候,凶手說完這些話就用利刃刺破了自己的動脈,鮮血噴出時他已經慌了,在無可反駁的現狀中,賈斯丁唯一能做的,就是去翻凶手身上到底有沒有鑰匙,假如沒有,他僅剩的選擇,只會是救人。”

    “賈斯丁不可能看著凶手死,哪怕他會洩露FBI的案例。”

    “可凶手身上根本就不會裝有這道鐵門的鑰匙,一道本就不曾鎖上的門,不需要鑰匙。”

    這是一個心理暗示,鐵籠內的人大部分都會認為鐵籠是鎖著的。尤其是在有人看守的環境裡,他們更不會去試這道門,更何況當時的情況沒給賈斯丁留下一絲一毫的時間。其實,只要賈斯丁是個性格懦弱、拖沓、思前想後不夠果決的人。那死的一定是凶手,偏偏賈斯丁不是。無論是在接到塞西爾酒店殺人案後就直接找週末攤牌的賈斯丁還是在醫院內已經有了和週末打輿論戰的賈斯丁都證明了他的性格,這樣一個人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下決定。

    這個決定害了賈斯丁,一個本應該是可以幫助他走向成功的性格現在讓他連活下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賈斯丁救了凶手,很可能用的還是凶手為他提供的醫療器械。他不知道的是,這就是自己的死期,因為凶手需要的只是被治療之後,走到這道鐵門前,用力的將其推開。”

    哐。

    這個只發生在凶手和賈斯丁之間的聲音在每一個人心中響起,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的局面!

    “之後,凶手會轉過身,看著賈斯丁的崩潰之下的臉,感受著從生理上和心理上擊敗賈斯丁的雙重效果。”

    “他贏了。”

    “賈斯丁沒有任何用了。”

    “死,是唯一的結局。”

    佈雷登安靜了。像是他在週末的敘述中親身經歷了整個案件一樣,露出的恐怕和賈斯叮噹時表情應該完全相同。他臉上那即將崩潰的樣子與根本無法反駁卻還想說些什麼的微張著的嘴,與無神的雙眼恰好完成了這個表情中最關鍵的部分,這也正是當時賈斯丁感受的情況,那種源自心底的無力感和徹底被擊潰的內心形成了毫無反抗意識的空虛。

    “胡說八道!”

    康納斯出聲了,他覺得這只是週末的臆測,按照週末的說法,這裡邊有很多漏洞,比如說……比如……比如……

    這句話以後,康納斯陷入了沉默!

    他發現自己無法推翻週末的推測。因為這番話中每一個環節都和整個事件的推演產生著必要的聯繫,沒關上的門是最後擊潰賈斯丁的重拳、朔造好的環境是逼賈斯丁以最快速度下決定的推手、凶手割斷自己的動脈和地上血跡相連、那個看似無稽之談的‘吃人法則’則很有可能出現在一兩個星期沒人出現在這間屋子門口之後!

    是,週末說的沒有任何證據,可你怎麼才能推翻他所說的話?

    “胡說……八道。”

    康納斯只能重複了之前的話語。這句話顯得那麼無力,隨即,他轉身走了出去,似乎不願意去為自己提供爭辯中所必須的證明。

    噦。

    乾嘔聲傳來,腦海中浮現起‘吃人’畫面的鑑證科科學怪人在見過了無數案發現場後,捂著嘴跑了出去。那時週末在回頭去看屋子裡的其他人,他發現這些人的臉上都變顏變色,尤其是那位女法醫,一張臉慘白無比。

    “幹嘛?”

    “不是你們非讓我說出來的麼?”

    “這種事真不能往深了想,別以為自己在看電影呢,要是連賈斯丁在兩個星期後餓成皮包骨的模樣、不得不從腐爛的凶手屍體上往下撕爛肉吃的畫面都想像出來,那不是自找噁心麼?”

    週末從鐵門處走了出來,用手肘撞一下女法醫,輕聲說道:“你經驗多,你說我說的有道理麼?”

    噦。

    這回不是干嘔了,女法醫當場把沒消化乾淨的三明治給吐了出來,小半塊火腿硬是在嘔吐物中崩了出來,落在了旁邊一處腳印上。

    “幹什麼呢!”

    週末直接瞪起了眼睛:“我的腳印全讓你給毀了!”(未完待續。)

    PS:  感謝廣開土王領取大神之光,你是第五個,感謝雞蛋兄成為第六個領取大神之光的人,真心感謝。

    另外,其餘靈氣大神之光的幾位能說一聲麼,安靜想感謝你們,即便安靜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七個、第八個、第九個。

    機械寶寶兄,哈哈,估計你要一個人在盟主位置上待著了,哎,安靜能體會到你的空虛寂寞冷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一百零二章 See-you-again

    中午,週末趁著午休時間帶著羅傑、姬斯蒂和蓋亞去了一趟醫院,契科夫這頭熊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凱瑟琳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幽怨,而光著膀子正在地板上做俯臥撐的俄羅斯戰爭機器,身上多出了很多處長出鮮紅嫩肉的疤痕,其中一處宛如滔天波浪般覆蓋著半個後背。

    週末沒多待,在凱瑟琳直勾勾的目光下,他真坐不住,簡單的安慰了幾句後,週末離開了。

    有點心疼這頭熊。

    “我是週末。”

    週末在醫院的停車場等三個小傢伙上了一輛剛剛買回來的七人座二手休旅車以後,他給派拉蒙公司打了個電話:“能不能幫我個忙?等契科夫的案件完結以後,讓他在電影裡演個角色?”

    這是週末最後能做的了,因為他無法保證這頭熊在官司結束以後,是否還能穿上這身警服。

    隨後,週末開車離開了停車場,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空間較大的休旅車內四個人各自形成了一個單獨的個體,完全不屬於對方的世界卻毫無障礙的存在著。

    午後,蓋亞抱著大杯可樂站在唐人街的路邊看著週末和羅傑不停往休旅車裡搬東西,今天是他們搬家的日子,新房子的裝修已經完工了,在之前的一天,德州的房地產公司也給週末打過來了電話,說他那棟舊房子最終成交價為510000美元,也就是說,他們的生活又回歸到了正常人的世界當中,只是,這個世界裡缺少了尤達的身影。

    把行李和大量文檔塞入車裡後,週末載著三個小傢伙離開了唐人街,當汽車開出去大概一英里的距離後,羅傑突然來了一句:“周,我們被人跟蹤了。”

    “黑色別克。”蓋亞扭著頭叼著習慣補充了一句。

    姬斯蒂拿著週末的手機在玩一款射擊遊戲的間隙說道:“從醫院出來就一直跟著我們了。”

    週末笑了,說道:“不用擔心。這回沒有狙擊槍了,不過是一群向從我們身上找到尤達的FBI而已。”

    週末沒在意,只是,車內的對話自此結束。再也沒有了任何話題。

    一個小時後,週末將車停在了新家門前,蓋亞和姬斯蒂率先竄下了車,唯獨羅傑幫著他開始往屋子裡放文件,似乎他們之間的感情又進了一步。

    “羅傑。我在網上定了三張床,已經和賣家聯絡好了,到時候他們會把床抬進去安裝好,你們的房間裡還需要什麼的話,寫成清單交給我。”

    羅傑和週末一前一後的進入了這棟別墅內,羅傑突然問了一句:“莫非,你不覺得我們在擁有這麼大的一個大廳後,應該在客廳裡放點什麼嗎?”

    週末的腳步慢了下來,他所在的位置就是特別寬敞的一樓,只是這棟房子帶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了。當這裡失去了某個隨時可能出現在那端著咖啡杯或者酒杯站在窗前觀望的身影后,週末連裝扮這間屋子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覺得應該擺些什麼……也列個清單給我吧。”

    羅傑乾脆停下了腳步,問道:“周,難道不應該是你親自來想這些問題嗎?”

    該怎麼回答?

    能在犯罪現場瀟灑自如的週末,在這一刻語塞了。

    “夏洛特不知道會不會回來了,可你覺得尤達也不會回來了麼?”

    “你不想親手為這棟房子添加點什麼,在尤達回來的時候,看見她衝你微笑的笑臉嗎?”

    “我同學的父親在自家的後院裡為她母親和她豎起了一個鞦韆,蘭伯特也曾為最疼愛的夏洛特親手釀製過紅酒,你知道尤達想要什麼的。”

    尤達想要什麼?

    答案很簡單。她只想要一個能給與她安全感且溫暖的家。

    不光是漂泊之中的尤達,哪個女人不希望得到一個溫暖的家?

    而你週末親手創造出的這個家是你的心意,為一份清單付賬算什麼?憑尤達的長相和神秘氣息,想找個錢包或者信用卡當男朋友的話。輪得到你週末?

    “謝謝。”

    一直處於忙碌之中的週末總算明白了自己的問題,這片土地上的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最在乎的是家庭、是家人,不是工作。這裡沒人會在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說‘去上班吧’或者替你開脫的說‘他得上班’,而是會在你為家庭全心全意付出的時候,流露出心滿意足後幸福的微笑。或許,這個時候你才能看到米國女孩臉上的羞澀與深情款款的凝望。

    週末把手裡裝滿文件的箱子放到了地上,伸手在羅傑手裡的箱子內掏出筆記本打開後,衝著去樓上看新房間的蓋亞和姬斯蒂喊道:“蓋亞、姬斯蒂,下來。”而後又沖羅傑說道:“把東西放下,坐我旁邊。”

    這四個人在空無一物的一樓大廳內席地而坐,週末在網上查找著每一個適合這棟房子的家具,並不時扭頭問道:“姬斯蒂,你的屋子裡需要洋娃娃麼?”

    “蓋亞,來個鋼鐵俠的地毯怎麼樣?”

    “羅傑……”他忘了這個年紀的孩子需要什麼了,露出壞笑說道:“要不,我給你弄一台硬盤裡全是私密珍藏電影的電腦?”

    這些正常孩子最需要的東西在他們這個家庭裡,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週末!”

    三個小傢伙被週末故意扭曲興趣愛好的話語刺激的同時喊出了他的名字,莫名之間,這棟毫無生氣的屋子開始有了溫度。

    有時候忙碌的工作很可能會沖垮成年人的世界,他們也需要有人來提醒什麼是生活,哪怕當時所有人都坐在空無一物的大廳內、房門還開著、就連門外的車門都沒關上,這些都不是問題,就算隔壁一棟待售中的別墅窗口處有一個身影站在窗口前盯著你,也不是問題,因為她臉上浮現的,是看見一家人在窗前嬉笑中的溫暖,不是屁股接觸地板的涼意。

    對,這個女人就是尤達。

    只有尤達才會每天躲在這監工般看著眼前的裝修公司工作,在她的印象裡。這棟房子是‘家’,這輩子第一次擁有的家。

    她還能去哪?甚至……在裝修公司安裝完浴室熱水器的當天晚上就趁著月黑風高偷偷回到那棟房子裡泡了個澡,畢竟,這是尤達最期待的地方。即便,她和週末都以一副死鴨子嘴硬的姿態未曾親口傾吐過任何心意。

    尤達在窗口看到一輛SUV大搖大擺的停在別墅門口後,目光中充滿厭惡的從窗口躲開了,她轉回到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內,坐在了一條毯子上。那時。這間簡陋的屋子就是她的棲身之所。

    這裡沒有床,只有一張鋪在地上的被,也沒有日常用品,有的只是從超市能買到各種速食食品,還有一台電磁爐,此刻電磁爐上正燒著一鍋開水,是的,眼下的尤達喝開水只能用鍋燒。

    可尤達並沒覺得這有什麼,她清楚的知道一個月以後自己的通緝令將不會像現在這樣鋪天蓋地的在電視和網絡上出現,兩個月之後FBI也將厭倦跟蹤週末。從而一切恢復如初。接下來的事情就更簡單了,她會先和週末見一面,隨後弄一筆錢,偷渡去墨西哥整容之後,再回來時,差的只是一個身份問題。

    身份是問題麼?

    一次婚姻就能解決這個問題。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聲響了,他在和孩子們的嬉笑中掏出了電話,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的衝著電話說道:“你好,我是週末。”

    “HI,周。我是喬希-鮑曼。”

    “我想,你說過的事情應該兌現了。”

    此刻,週末臉上的笑意立即被驅散,焦急的問道:“你們找到尤達了?”

    “是的。軍方制式裝備流露到市面上的線索是什麼?”

    我——他——媽——哪知道!

    週末在心裡狂喊著這句話,而這句話的後續是‘就算我手裡有這條線索,也鐵定會當做沒看見,因為這根本不是黑幫能碰的生意,誰去掀開這件事誰就會死的很慘!’。

    “喬希,你知道我是個警察。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多說一個字,你得給我時間。”

    他在玩火,可不玩火的話,他去哪找尤達?

    “多久。”

    “還不清楚。”

    “周……”

    “不用警告我任何話,你應該知道你要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我都清楚。”

    “很好,我們可以先告訴你尤達在哪,還能為你的尤達安排一次免費的整容、一個完全合法的身份,相信你在為新房子付完錢以後,經濟上已經無法負擔這些了,對嗎?”

    週末拿著電話聽著,當從電話裡得知尤達的位置時,週末根本不顧及會不會摔壞腿上的筆記本電腦,隨手把電腦扔到了旁邊,‘啪’的一聲後,起身衝著門口跑去。

    當他從房間內走出來,率先看到的是那台SUV中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充滿警惕性的看著自己,而他,明明知道尤達就在這棟房子旁邊的別墅裡,卻不能看上一眼。

    他得扭過頭去,去看相反的方向,去看遠方的天空,去看天際飄過的白雲和白雲下微風輕拂過的樹梢。

    明明近在咫尺,明明近在咫尺!

    “嘿,周,你得知道有些時候,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UV內的FBI並沒有隱藏身份,在週末一舉擊沉賈斯丁的事成為整個FBI的新聞,週末的震懾力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這時候沒人願意惹他。

    可是,車內播放的那時候卻刺激到了週末的淚腺,那首歌的名字叫《See-you-again》……

    Its-been-a-long-day-ithout-you-my-riend

    And-Ill-tell-you-all-about-it-hen-I-see-you-again

    Weve——e-a-long-ay-r-here-e-began

    Oh-Ill-tell-you-all-about-it-hen-I-see-you-again

    When-I-see-you-again

    Again……(未完待續。)

    PS:  第二季,終!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一章 我聽見了

    警探局兇殺科的週末仰天打著哈欠,他困了,昨天晚上整整一夜都站在自家窗口望著地產商還沒賣出去的那棟別墅,那一夜,卻不曾看到有任何身影在對面窗口處晃動,那一夜,週末無數次強行按耐住從後院翻牆過去的心情,拒絕了只有1%機會被FBI發現的可能。…≦。…≦

    他就這麼隱忍著,哪怕看向那棟別墅時露出了充滿期待的目光。

    然而,全身心陷入到期待之中的週末有點不太在意兇殺科的事了,托尼親自上門索要賈斯丁被殺案被康納斯拒絕後,他們倆在兇殺科公共辦公區鬥嘴週末可以當成什麼都沒看見,因為他心沒在這裡。

    “我不管你是康納斯還是奎恩,總之這件案子必須交給我們!”

    托尼雙手恰在西裝內的腰上,整個人向前探著,言語之間的不客氣像是一言不合就要衝過去咬人一樣。

    康納斯撇著嘴,說話間口沫橫飛,站在托尼面前寸步不讓的說道:“併案?開什麼玩笑?你憑什麼說併案?按照你們FBI殺警案的特性,賈斯丁生前沒有收到任何匯款,死後體內沒有黃鱔入體,除了手腳被束線帶綁住與其他案件中被害人遭束縛方式相同外,連死亡地點都不一樣,賈斯丁可不是死在了自己家裡!”

    “難道你們FBI接受培訓的時候,教官就是這麼教你查案的?完全不同的兩個案件說併案就併案?”

    反唇相譏的托尼說話更損:“到底是誰不會查案?凶手明明跨越過了現有的模式,將黃鱔順著下體塞入死者腹內的方式改變為以自己的生命當賭注,由身體上和心理上同時擊敗死者來完成成就感的提升,至於匯款,在以往的案件中那些匯款是判定在媒體上露過面的警察是否有成為黑警的傾向,從伍德開始,被殺的黑警銀行賬號內就已經沒有匯款了,賈斯丁被媒體宣揚的已經成為了FBI的罪人,這還需要鑑定麼?”

    “托尼!”

    康納斯憤怒的吼著,緊接著話音在突然拔高幾個音調以後又落了下來。整個人在喘息中宛如要徹底爆發一般強忍著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奎恩那個廢物,也決不允許兇殺科手裡的案件被誰隨隨便便搶走,從今天開始。洛杉磯範圍內發生的兇殺案歸兇殺科,市郊到其他城市發生的兇殺案歸州警,FBI想來把我手裡的案件拿走?可以,去找警察局局長簽字,你們不是因為契科夫在辦案手法上不夠規範而起訴了他麼?很抱歉。我現在這是按照警察局的規矩辦事!”

    “康納斯,捏著一個你根本破不了案件有什麼意義??!!”

    “破不了?你應該去查查我在拉斯維加斯的破案率!”

    “是麼?按照你的說法,這份報告上推斷出案發過程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週末!”

    噌。

    週末在托尼和康納斯的爭吵中站了起來,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在所有人的關注中……

    康納斯扭頭看向了他隱隱的表露出了一種自信,他覺得,週末這是要來打臉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兇殺科的人、也是警察,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怎麼內鬥。當遭遇外敵時都該站在同一陣線上。

    托尼也看向了週末,可他心裡卻在想:“這小子要幹嘛?不會是,又要給自己開一張罰單吧?他已經不是巡警了,應該沒有開罰單的權力了才對……”

    可週末就這麼在所有人的關注下走向了電梯,和這對火藥味十足的活寶擦身而過。

    叮。

    電梯門關閉那一刻,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沒看明白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可週末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他想通了!

    換台車去找尤達這件事是可行的,畢竟FBI盯著的是他的車,只要那輛七人座休旅車沒從警探局的停車場開出去,也許就不會驚動FBI。只要去的快回來的快,也許在FBI反應過來之前就能回來,只要……也許……只要……也許……

    週末忍不住了,那種只屬於年輕人的戀愛感出現在了他的心頭。百爪撓心似得衝動居然在一個成年人的世界裡,讓本該冷靜到極點的警探失去了耐性。

    叮。

    電梯門在反黑及緝毒科打開時,週末走到了老卡爾的面前,老卡爾正在辦公桌上對著西伯利亞人公司一堆文件奮戰,他們得在契科夫的案子開庭前徹底把西伯利亞人公司釘在‘黑幫’的恥辱柱上。

    “卡爾,車鑰匙。”

    卡爾抬頭看了一眼。見週末站在自己辦公桌前頗為意外,卻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將桌子上的車鑰匙遞了過去,順便問道:“你的車呢?”

    拿到車鑰匙的週末轉身就走,根本不回答,進入電梯後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胸膛裡的心跳在不停的加快。

    停車場內,當週末開著卡爾的車離開警探局的時候,發現FBI那輛SUV裡的兩個傢伙正在閒聊,瞧那手舞足蹈的姿態應該聊的還挺熱乎,完全沒在意這台車型、顏色與週末那台休旅車完全不同的車輛從眼前駛過,週末看到這在長舒了一口氣後,開始逐漸加大油門,生怕自己一腳踩下去後油門聲的轟鳴驚醒了身後的FBI。

    其實,週末也不知道去見尤達該說些什麼,他更不知道見到尤達以後自己有沒有得說,但是腳下的油門越踩越深,雙眼凝視著自己和尤達的距離恨不得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在眨眼之間跨越這一切。

    當終於趕到了那棟別墅門前時,一路上狂吼的汽車累癱了一樣於路面向前滑動,直到週末一腳剎車直接別滅了尚未熄火、只是掛著空擋的車。

    呲。

    車停了,拔下鑰匙的週末都忘了鎖車,從車裡出去以後,一路小跑衝向了那棟不屬於他的別墅,隨即,挨個檢查這棟別墅的窗戶。

    碰。

    週末推開這棟別墅中一扇沒有上鎖的窗戶跳入屋內時,他眼前出現的是一間沒經過任何裝修的屋子:“尤達!”

    他喊了一聲,用眼睛在四下里搜索著,粗略的看了一眼這間餐廳後,腳步加快的去了另一個房間。

    一層沒有,週末在此期間毫不猶豫的順著樓梯爬上了二樓,待他出現在二樓的走廊中那一刻……

    “別動!”

    黑漆漆的槍口從最裡邊的房間內彈了出來,而後,持槍手和白皙的手臂緩緩出現,尤達於週末的迫切期待中緩緩在沒有房門的門框處,邁步走出。

    那一秒,四目相對,像是兩顆不願意用言語表達心意的心撞擊在了一起,兩人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出現後、對方表露處的驚喜,也能看到那在含蓄中依然在不停按耐欣喜的羞澀。

    這是週末第一次看到尤達的羞澀,她和很多女孩一樣低下了頭,選擇用左手去撩搭在耳前已經長長的發絲,緊接著,將其別在耳後;這也是週末第一次看到尤達翻紅的臉,哪怕白人的面龐很難看出代表東方美的紅潤,可膚色上若有若無的改變依然記在了週末心裡。

    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美劇中的男女主人公總會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無恥之徒》中的老弗蘭克總會說‘你是我的月亮、你是我的陽光’之類臭不要臉的話語……凡是能讓達到目的的話都能從他嘴裡蹦出來。

    週末卻無話可說了。

    因為在此之前,他只期盼能得到尤達的消息。

    週末是不會說話,可他不傻,他走了過去,在尤達稍顯緊張的目光下大步向前。他看出來了,看出尤達的眼中只有緊張沒有戒備,對方完全處於在自己向前的過程中不知所措的感覺裡,卻並未表達出任何拒絕的意圖。

    週末沒顧及尤達手裡的槍,沒有展開雙臂去擁抱尤達,他在靠近這個女人以後,伸出手溫柔的捧起她的臉,然後用最慢的速度低下了頭,吻上了對方的唇,輕點。

    這一吻,兩片唇宛如融合在了一起,當分開那一刻,皮肉之間的粘黏慢慢分離,尤達低著頭用笑掩飾著心理活動說道:“嘿……”

    她才想起來打招呼。

    週末捧著尤達的臉看著對方在躲避自己視線時、向下望去的雙眼回應道:“我聽見了。”

    尤達彷彿忘記了他們曾經有過的交談,抬起頭看著週末問題:“什麼?”

    “酒吧裡幹掉古苛的槍聲。”

    週末笑了,尤達也笑了,這句話的含義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懂,就像是當初週末在精神病院和尤達聊天時,彷彿進入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理解的世界一樣。

    槍聲,不是槍聲,是尤達在週末離開之際告訴他的那句話,她說:“他會聽見的。”

    再低頭,週末又一次吻了過去,這一次吻的更深沉,他從捧著對方的臉到樓主對方腰的姿勢中轉變的非常快,像是對這一刻期待已久。(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二章 會錯意的人精

    兩天過去了,在這兩天的時間裡週末的嘴角微翹著,在儘量不去嘚瑟的情況下,整個人完全擺脫了陰鬱,腳步都顯得輕快了許多……

    人就是這樣,不得志的時候,臉上的愁容會自然而然的讓脊背彎曲,上半身像是堆到了一起,誰都能一眼看出來這個傢伙肯定心情不美麗;飛黃騰達的時候則完全不一樣,他的嘴角會揚起來,在別人恭維的那一刻儘管刻意壓制著,可依然能看出喜上眉梢的感覺,即便嘴裡隨意敷衍著,得意之色卻溢於言表。

    “卡爾,頭兒找我來什麼事?”

    反黑及緝毒科內,週末抬起一條腿用半邊屁股坐在了老卡爾的辦公桌桌角,卡爾抬頭看了一眼,雙腳蹬地的把椅子往後挪了些許距離,很隨意的說道:“還能幹什麼,巴勃羅打算出庭當契科夫的人格證人,出庭作證後會有點時間進行陳述,估計是巴勃羅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才找你來商量。”

    這不是什麼大事,整個警探局有資格當契科夫人格證人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巴勃羅、一個是馬修,可馬修和契科夫的關係根本就不允許他成為證人,所以,巴勃羅只能赤膊上陣。

    週末為什麼不去?

    他根本去不了,拿過豁免令的警察在給別人當人格證人的時候,證言是會打折扣的,更何況週末的檔案真的比契科夫好多少麼?賈斯丁洩密以後,週末的檔案可是人盡皆知了。

    “哦。”

    週末點點頭。

    老卡爾越看週末越不對勁,開口問道:“你笑什麼呢?”

    “我笑了麼?”

    週末疑惑的看著卡爾。

    卡爾回應道:“當然,如果剛才那都不算笑的話,恐怕‘笑’這個單詞將會被重新定義。”

    “我的別墅裝修完了。”週末越想越開心的說道:“164英呎長、65英呎寬、6英呎的游泳池,能放下兩輛車的車庫和擁有兩個車位的車庫前停車位,五間臥室改成了四間臥室一間書房,餐廳、客廳、衣帽間一應俱全,羅傑、蓋亞、姬斯蒂每個人的房間內都擁有自己的廁所……”

    “天吶,能把案件當成劇本賣的警探就是不一樣。周,等忙過了這段時間,你必須要在新房子裡舉辦一個派對……”卡爾的意思是他們也好藉著開派對的機會去參觀一下,可轉過頭來仔細一想:“我怎麼覺著哪不對勁?”

    卡爾苦思冥想的看著電腦屏幕。突然開口道:“對了,你那間屋子裡還缺一個女人。”

    “夏洛特呢,找到了麼?”

    週末看了卡爾一眼,機警的回答著:“沒有。”

    “哈哈哈哈哈……”獨特的黑人式笑聲在老卡爾的嘴裡傳了出來,他還伸出一根手指宛如看穿了週末一般的指著對方。老奸巨猾的樣子像是什麼都不用說他也能明白一切的老狐狸。

    笑聲過後,老卡爾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小心點。”

    “周,來我辦公室。”

    巴勃羅在辦公室內看到週末來了以後,在門口喊了他一句,週末迅速向老卡爾說道:“我知道。”隨即邁步走向那件無比熟悉的辦公室。

    當他踏入那間辦公室的一刻,巴勃羅很少見的關上了房門,然後合上了百葉窗簾。

    “頭兒,就寫一段陳述發言稿用搞的這麼神秘麼?”

    週末的問題還沒說完,巴勃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用幾乎呵斥的態度說道:“馬上讓你的女人去自首。”

    “什麼?”週末皺著眉看向了他。

    “我說讓你的女人去自首!”

    巴勃羅非常嚴肅的說道:“周。你是不是瘋了?”

    “喬希是什麼人?中情局的人、特工,他們那種人過的是任務失敗有可能無聲無息的死亡;任務成功也很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日子,誰讓你往這群人身邊湊的?”巴勃羅真的很像是一個嚴厲的長輩,那份憤怒中表露出的是最真實的關切。

    “別跟我說你聽不懂我的話,今天上午,局長把我叫去總局,非常不高興的讓我對你開放和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有關的所有信息,以方面你查閱,而我們辦公的案件中,和軍方制式武器相關的案子只有一件。就是你把我從死神手裡給搶回來的墨西哥人報復事件。”

    週末楞了一下問道:“你,怎麼……”

    “洛杉磯警察局只有你一個聰明人是嗎?”

    巴勃羅毫不顧忌的對週末訓斥道:“這麼明顯的事我要是看不出來,我就應該馬上收拾東西去分局開警車上街巡邏!”

    “周……”激動過後,巴勃羅語重心長的說道:“那是和軍方有關的案子。中情局的人自己不敢直接硬碰,反而把你推了上去,你就不覺得這裡邊有問題?到時候這個案子破了,喬希陞官發財,軍方就要進行一次大換血,那時候。也許立刻會有第二把狙擊槍瞄準你的腦袋、沒準還有第三把、第四把。”

    “我沒查……”

    週末還想解釋,可巴勃羅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我是說讓你和中情局徹底斷了所有聯繫,老老實實當你的警察,你以為你不去查中情局就會放過你了?他們能從洞裡把薩達姆、本拉登挖出來,就能讓洛杉磯警察局的大明星死在殺警案裡!”

    “你他媽還是最符合殺警案條件的一個。”

    巴勃羅氣的直接坐在了椅子上:“你來還是我來?”

    週末看著巴勃羅一言不發。

    “我是問你,是你去和她說,還是直接把地址告訴我,讓我去把她弄回來。我去,不管怎麼樣你的女人還算是自首,只要她不出現激烈的反抗;要是去了FBI那,以你和他們的結下的仇,你還指望筆錄上有什麼可期待的麼?”

    “說話呀!”

    巴勃羅伸手擼著襯衫袖子,看著週末道:“現在就給中情局打電話,說你拿到的是虛假情報,經過驗證後發現自己被騙了,然後,馬上送你的女人來反黑及緝毒科,時間越長中情局的人期待越高,當他們的期待感崩斷的那一刻,對你的恨意就有可能促使整件事產生令人無法想像的轉折。CIA的人已經迫使馬修對你開放所有資料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SIR?”

    “什麼!”

    “我能說話了麼?”

    巴勃羅發現這小子臉上竟然沒有半點怕的意思,那副氣定神閒的德行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一樣,宛如這麼可怕的事從未發生過:“說,但是你最好別讓我發火。”

    “謝謝你。”週末對巴勃羅充滿敬意的道謝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頂頭上司,最好的。”

    “這他媽不用你說,整個洛杉磯警察局都知道。”巴勃羅在這種時候顯然不需要任何恭維。

    週末輕聲說道:“所以,請你一定要原諒我,這件案子我得查,也必須去查。”

    “滾!”

    週末愣了,巴勃羅說話的確愛帶髒字兒,可還從沒罵過他哪怕一句!

    “滾出我的辦公室,你這個混蛋!”

    巴勃羅沒辦法不生氣,他冒了多大危險提醒週末?怎麼這個傢伙不光不領情,還,真把自己當頭蒜了?無論是中情局還是軍方,你小子惹得起哪一邊?別說你了,洛杉磯警察局惹得起誰!

    “頭兒,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對了,過幾天我想開個派對……”他嬉皮笑臉的說著。

    “我沒時間。”巴勃羅瞪著牛眼直接否決。

    週末一點都不生氣的撇撇嘴道:“頭兒,你會原諒我的,可,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說。”

    “滾出去!”

    週末走了,他剛走進電梯,巴勃羅直接從辦公室裡鑽了出來,衝著一邊正在看資料的黑人說道:“騎士,找兩個機靈的傢伙跟著週末!”

    “跟著,週末?”騎士都聽懵了,不解的望著巴勃羅。

    巴勃羅恨的牙根直癢癢道:“我不想看著週末去死啊!”說完他轉身回到了辦公室內。

    老卡爾這種人精領悟錯了方向說道:“壞了,墨西哥人又回來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三章 陰魂不散

    “週末呢?”

    康納斯從自己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眼眶都熬黑了,通過這些天沒日沒夜的調查,他終於放棄了和姆科揚有關的所有線索,確定將這件案子高高掛起。這也不能怪康納斯,他是空降過來的領導,空降代表著壓力,要是干不出成績,不用別人說,他自己都覺得臊得慌,因為對於兇殺科的內部整頓是最不顯眼的,儘管成效顯著,可領導看不見不等於白整頓麼?

    所以,康納斯只能玩了命的查案,破案率這東西是警察局唯一能代表能力的證據,也是最顯眼的成績……只是他康納斯太倒霉了,自從破了上起案件以來,兇殺科還是頭一回碰上案件荒,居然除了FBI上門要搶走的賈斯丁被殺案以外,在沒有任何兇殺案被呈交。那康納斯只能衝著姆科揚的案件使勁了,通過他的調查,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這個案件的詭異之處在於有一件事在相同的時間軌道上同時發生著,還和多科家族有著分不開的聯繫。

    這件事,就是蓋亞走失,一起人口失蹤案。

    根據多科家族的鄰居向警方反饋的資料來看,蓋亞的失蹤和多科家族有直接關係,更重要的是,蓋亞就讀的學校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當康納斯以為自己找到了案件突破口那一刻,剛要放鬆精神,他忽然發現自己所有的線索到這戛然而止了!

    從這開始,人口失蹤案在流浪區一群孩子砸了法官汽車的案件中冒出了頭,失蹤的蓋亞被找到,還被週末領了回去,之後,艾爾科夫法官當庭撤訴,整個案件不了了之;姆科揚那邊就更沒有任何新線索可言,當一件兇殺科過了所謂的48小時‘黃金時效’破起案來的困難更是舉步維艱,這種情況下,康納斯唯一能證明自己的案件就只剩下了‘賈斯丁被殺案’。如此一來,他就更不可能把這個案子讓給FBI了。

    “今天是契科夫案件在法院開庭的日子,週末去法院了,頭兒。你找他有什麼事麼?”

    佈雷登百無聊賴的坐在辦公桌前說了一句,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某視頻網站對這件事的直播。

    “沒什麼,要一份報告。”

    康納斯正要轉身走回自己辦公室的那一刻,佈雷登多了句嘴:“為什麼不去週末的辦公桌上翻翻,也許能找到也說不定呢。”

    康納斯扭過頭看向了週末的辦公桌。那張辦公桌上鋪滿了各種文件……他沒去,起碼在這間辦公室裡給與了週末足夠的尊重。

    “出結果了麼?”

    康納斯走向了佈雷登,一手扶在辦公桌上,一手扶著佈雷登後背彎腰問著。

    “出了,我正在看後續報導,主要是咱們警察局的律師太厲害了,把那顆能直接給案件定性的手雷硬是從證物當中剔除了出去,還倒打一耙說這是對方律師辯護策略,目的就是為了讓陪審團對契科夫產生厭惡感。”佈雷登對康納斯撇著嘴的說道。

    “有這樣的事?手雷這種根本不屬於警察裝備的東西也能被推翻?”

    “手雷上不光有契科夫的指紋,還有尤金的指紋和古苛的尿液。咱們法務部的專屬律師把這顆手雷直接扭曲成了古苛的,還說……”佈雷登啞著脖子學道:“誰能證明這顆手雷是契科夫親手帶出去的?誰又能證明這顆手雷一定屬於我們的警探?這對我的當事人非常不公平。根據古苛供述出克雷格住所後,軍方狙擊手將其擊斃、警方在現場搜查到的證據來看,佈雷登的狙擊槍上有一個根本不屬於他的指紋,據證實,這個指紋屬於古苛,也就是說,克雷格的狙擊槍是古苛購入的,那麼,這顆手雷為什麼不能是古苛購入軍火名單中的某一項呢?”

    聽到這康納斯笑了:“開什麼玩笑。警察局的專屬律師怎麼在沒有證據之下憑藉一個指紋就推斷槍是古苛購買的?”

    “這就是米國的法律,疑點利益歸嫌疑人,這件事只要有可能發生,哪怕是小概率事件。就會成為律師的策略之一。”

    佈雷登看著電腦屏幕上記者的後續報導說道:“不過這也得分人,咱們要是犯下了這樣的事,就別指望能被如此重視了。”

    康納斯笑罵道:“你小子,永遠都覺得別人的成功靠的是運氣。”

    “對了,怎麼宣判的?”

    佈雷登清了清嗓子說道:“違反警方執法條例,判刑期兩年。”

    “才兩年?”

    佈雷登在康納斯的驚訝中補充道:“緩刑兩年。”

    “什麼!”

    佈雷登點點頭。擺出一副無奈的架勢:“是的,契科夫根本不用去監獄。”

    康納斯完全愣住了,站在佈雷登身旁直起了腰:“馬修不會無恥到就這樣還讓契科夫穿著警服吧?”

    “那倒沒有,從法院出來,馬修局長就在媒體的採訪中當眾宣佈,契科夫被警察局開除,並不予發放當月薪資。”

    “就這麼結束了?”

    佈雷登回應道:“還能怎麼樣?這明顯是場友誼賽,週末向媒體公開了賈斯丁洩密事件,可咱們的專屬律師科裡先生在法庭生並沒有以此為理由徹底推翻FBI提供的所有證物,FBI也沒豁出命去和警察局拚個你死我活,怎麼看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的,要不然FBI和警察局在法庭上相互檢舉揭發,估計所有高層領導全得去內務部報導。”

    “這還是警察局麼?”

    康納斯有些憤怒,卻在佈雷登的提醒中彷彿摸到了些什麼:“那個專門殺警察的傢伙應該把契科夫也幹掉……”

    “等會!”康納斯看著佈雷登說道:“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佈雷登愣了一下,看著康納斯道歉道:“SIR,我不該說那句話。”

    “我是讓你把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看到康納斯重視的表情,佈雷登更迷糊了,戰戰兢兢的重複道:“我說,那個專門殺警察的傢伙應該把契科夫也幹掉。”

    “就是這句。”康納斯站在那思考著問道:“你說,賈斯丁死了以後,那個凶手會不會盯上契科夫?”

    “怎麼會,他找死麼?”佈雷登覺得這根本沒可能:“以契科夫的身手,別說是一個凶手了,就算是在多來幾個也只有被打死的份。”

    “賈斯丁呢?”康納斯反問:“賈斯丁的身手的確不如契科夫,可他也是FBI訓練出來的聯邦探員,按理說不會如此簡單的就被凶手制服,可你還記得咱們去賈斯丁家裡調查的情況麼?賈斯丁的家門口有一些不屬於該區域的泥土,這些泥土在賈斯丁的家也被找到了,也就是說,賈斯丁很可能在回家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抓了。從賈斯丁在媒體上出現到被凶手殺死的死亡時間來看,他比伍德死的更快,這說明什麼?說明凶手的耐性變差了,耐性變差的原因很可能是凶手想從心理上和生理上同時征服死者的成就感變強,變得如同——毒——癮——一樣讓人充滿期待。”

    “媒體對警察死亡案的報導或許已經讓凶手膨脹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很有可能會在媒體最關注契科夫的時候動手!”

    佈雷登擔心的問道:“SIR,咱們在洛杉磯的開局可不太好,要是這個時候去申請跟蹤契科夫,很可能……”往後的話他可沒說完,但這些話已經說的很明白,在說就該難聽了。

    康納斯彷彿沒聽見一樣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回到辦公桌後面,他利用自己的權限打開了和殺警案有關的所有記錄,查看著整個案件的變化,他發現殺警案實際上一直都在改變著。從最開始用金錢為誘餌去迫使警察顯露出本性到後來的專門追逐媒體上曝光過的黑警,這本身就是一種改變,在往後,這個案子的變化更大,死者體內的黃鱔消失了,凶手開始用非常極端的辦法去獲得成就感而不是依靠黃鱔的生活習性證明死者在生前有多骯髒。因為他發現媒體在警方和FBI的督促下,開始逐漸對這件案子不聞不問了,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改變的原因,既然失去了媒體的追逐,那麼幹脆從案件本身來獲得成就感也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不會演變成了賈斯丁死前的樣子。

    可這一切究竟代表著什麼?

    是外因造成了凶手的改變嗎?

    凶手認為在死者的家裡幹掉對方太容易露出馬腳,還是挑選的地點必須符合他的犯案條件?

    碰到難題的時候,尋找捷徑是人的本能,康納斯遭遇到想不通的事情時,開始在檔案庫內查找所有和連環殺手有關的案例,最終一份清晰的報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份報告寫明了連環殺手殺人儀式的改變代表著‘進化’後,康納斯彷彿看到了另外一種解讀,因為這份報告上全篇引用了蘭伯特的研究報告作為佐證,並清晰的描述著連環殺手在每個階段的特質性改變以及改變之後所獲得的成就感由來。

    看到結束時,康納斯已經被寫報告的人所折服了,報告中所引用的案例和這份報告同樣精彩,可他將這份報告最後一行看完,週末的名字印入眼簾那一刻,‘啪’,康納斯把手裡的鼠標給扔了出去。

    他氣壞了,他討厭活在別人的陰影裡,但是,週末這個名字卻總是在他的世界中陰魂不散的出現,令他想躲也躲不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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