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4852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十四章 父母眼裡沒有壞孩子

    “分局麼?我是週末……對,警探局的週末……是這樣,我要在韓國城找一個叫鄭忠國的韓國人……不用,不需要讓巡警來協助我,目前還不需要……”

    車內,週末開著車在韓國城轉悠的時候,從電話裡打聽到了鄭忠國的資料,那是他的下一站,只是,週末沒想到這個鄭忠國的下場居然比劉俊還慘。

    順著韓國城的一條街道右拐,週末看見一家名為jun-garage(小君的車庫)汽車修理店,當他把車停在門口後,裡邊走出一位長發帥哥,就是,腿瘸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可是從走路的速度來看,此人似乎已經適應了這種步伐,步幅很大且速度不慢。

    “先生,修車麼?”

    週末下車後站在自己休旅車旁邊伸出手道:“怎麼稱呼?”

    “鄭忠國,叫我傑克就好。”

    他身上完全沒有了痞氣,和週末見過的眾多混混完全不同,這完全就是僱不起僱員的汽車修理店老闆:“不好意思,我的手太髒了。”

    鄭忠國沒和週末握手,伸出手讓對方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還粘著的黑色油漬後,隔空指著這台車問道:“車有什麼問題麼?你能不能去發動一下讓我聽聽聲音?”

    週末再次打開車門,重新發動了汽車,鄭忠國非常專業的說道:“轟油。”

    嗡!

    週末才下有油門後,站在車外的鄭忠國喊道:“可以了。”

    “油路沒什麼問題……先生,你開車的時候覺得哪不對?多長時間了?”鄭忠國的眼神根本不在人身上盯著車一動不動的問道:“能不能把車鑰匙給我,如果您不太懂車,又說不出問題,只是在開車的時候覺得和往常不太一樣的話。我只有把車開出去,才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週末把車熄火後從車內走出,沒拔車鑰匙:“賽車手?”

    鄭忠國抬頭看了週末一眼,還沒有任何一個客人這麼問過他:“什麼?”

    “你似乎沒有用任何儀器對我的車進行檢測,單憑一雙耳朵就聽出油路沒什麼問題,還打算把我車的開出去診斷這台車到底有什麼毛病。能做到這一點,只能是長期和車接觸,並對汽車每一個部分都瞭如指掌的人。而你的這家車行才剛開了不到半年,之前的你一直是混混,哪怕你是天才,也不太可能半年就學會了這麼精湛的手藝吧?”

    “你是誰?”

    鄭忠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時候,有點想不起來這個傢伙是誰,可看著又很眼熟,這才問了一句。

    “警察。”週末如此回應著:“來找你是詢問一下和金泰熙有關的事情。十六天前,他失蹤了。”

    “那太好了!”

    鄭忠國表現的恨意十足,隱隱間還有些高興:“總算有人來懲罰這個——婊——子——了!”

    週末一皺眉。

    “看見我這條腿了麼?沒有金泰熙,我根本就不用窩在這間車行裡!”

    週末明白了:“非法賽車,這應該是你修車之前的職業吧?”

    “我沒說過。”很顯然,鄭忠國比劉俊油滑了許多,可他剛才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在說,沒有金泰熙。他能擁有更好的生活,那麼。他除了非法賽車,還會將這一身的技能用在哪呢?非法改裝?他在這間店裡就能幹!

    “你的腿和金泰熙有關係?”

    鄭忠國回頭看了週末一眼,沒說話,徑直向自己的店舖走去,而後,週末跟了進去。看著那個在水盆裡洗了洗手、卻不在意根本沒洗掉的油漬直接端起水杯喝水的男人,追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特別希望金泰熙發生點什麼事?”

    “是啊?怎麼了?”

    鄭忠國一點都不隱瞞自己的所思所想,直言不諱道:“我希望在我這條腿斷的前一天,她就已經被車撞死了,警官。這不犯法吧?”

    “只要你沒付諸行動。”週末順嘴搭音的說著。

    “我真的很想,可我這條腿是被我大哥親手打斷的,在韓國城,你覺得我有什麼能力去對抗他?”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被打斷了腿?”

    “因為我和金泰熙吵架的時候,罵了她一句——婊——子——,結果三天後我就被人打斷了腿!”

    “你還想知道什麼?想知道金泰熙是怎麼說動韓國城大佬親手打斷他男朋友的腿的麼?你覺得金泰熙有什麼值得他那麼幹的東西?”

    “你以為她為什麼被幾個舞女在學校門口扒光了打耳光?”

    鄭忠國收斂不住怒火的在不住喘息,喘息間,沒有轉過身來一次,一直背對著週末。

    這下,整個案情連上了,要是按照時間順序的話,應該是劉俊的事情最先發生,緊接著是鄭忠國,然後是金泰熙遭到人家正牌大嫂的報復以後,她才一怒之下轉向了越南人,隨後,出現了砸餐廳事件。

    “鄭忠國,你知道金泰熙和越南人有接觸麼?”

    “我不想知道!”

    鄭忠國轉過身來,看著週末道:“你走吧,從現在開始,我不願意回答和金泰熙有關的任何問題了,好好的一天,都讓你給攪了!”

    週末被趕了出去,在離開店舖的同一時間,鄭忠國伸手拉上了閘門。

    鐵門關閉時,週末能夠感受到一個男人把自己放在安靜的環境裡獨自舔傷口的意圖,因為,他傷心了。

    休息。

    週末放棄了繼續調查,恐怕這是他調查過的所有案件中,唯一一個讓其沒有動力為被害人伸冤的案子。

    休旅車在公路上行駛著,車上放著歡快的音樂,週末想要換換心情。

    “周警官回來了,周警官回來了!”

    別墅門前,週末開了40分鐘的車以後看見了金俊浩和他的翻譯,他們就等在門口,看見週末把車開進車庫後,眼巴巴的望著。

    “金先生,其實你沒必要每天都在這裡等消息,我答應過你的事,就會盡心盡力。”

    金俊浩看著週末從車庫內走出來,聽完翻譯的話以後回答:“周警官,我只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新的進展,請你原諒一個父親的急切。”

    週末點點頭,將手機拿了出來,將錄音文件找出來以後,他按下了播放鍵:“調查進度都在這裡,你聽聽看吧。”

    金俊浩如獲至寶,捧著手機交給了翻譯,等翻譯一字一句把每一段話都解析出來的那一刻,金俊浩徹底愣住了。

    “周警官,你不會,調查錯了吧?”

    “這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

    金俊浩的眼睛瞪的非常大,大到眼眉像是挑著,那張嘴在上句話的尾音後一直沒有合上,毫無支撐的張著,錯愕的表情像是永遠不肯相信這段話的真實性。

    因為沒有父母會認為自己的孩子是壞人,沒有。(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十五章 壓力之下的康納斯

    警探局,兇殺科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在不停的忙碌著,可是他們的忙碌顯得雜亂無章,整間辦公室宛如戰場。

    “誰負責路面監控?有沒有在監控中找到脖子上有傷痕的司機開車經過?”

    康納斯很清楚,凶手不可能帶著另外一個人來作案,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同時,在這種案子中多一個人就等於多了一個累贅,凶手沒那麼傻。

    “SIR,路面監控沒有任何發現。”

    “繼續。”

    康納斯的第一個希望被否決了,於是,他轉向了第二個希望之中:“DNA比對做的怎麼樣了?”

    “SIR,DNA比對報告已經出來,鑑證科沒有找到任何與該DNA相符合的資料。”

    一時間,康納斯低下了頭,他好像有點不知道這個案子該怎麼破了。

    現場不可能在提供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了,週末已經把能刨的東西都挖了出來,這才留給了他一個大好局面,一件血衣、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凶手,和一場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車禍,可這麼好的局面到了康納斯手裡,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血衣在DNA比對中沒有任何收穫,該路面一個月內居然沒有一次車禍發生,連一起交通違章都不存在,與那件血衣身材相符合的人,在路面監控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被列出了十七個之多,身高從175-180,體型從中等身材到稍顯健碩都能與那件衣服畫上等號,問題是,這麼多人中,沒有一個脖子上有疤痕的,倒是有個傢伙脖子上有紋身……

    “——他——媽——的!”

    邋遢的康納斯頂著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過的雞窩頭從口袋裡掏出了銀色酒壺,當著所有人的面擰開瓶蓋灌了一口,他開始犯難了。

    因為週末不是亞當,這個混蛋根本不會在休假的時候還回到兇殺科來給所有人當大腦!

    叮。

    電梯門在這一刻打開了。那時,馬修穿著西裝在康納斯最著急的時候出現,可是,他偏偏不是來給康納斯當救世主的。

    “SIR!”

    康納斯在看到馬修之後非常恭敬的打了聲招呼。身上難以為繼的樣子一掃而光:“您這是?”

    “FBI在催我,問警察局對案件的調查進行到了哪一步,所以,我過來看看,我的康納斯警長。你最好給我一些好消息,一些,我並不知道的好消息。”

    這句話從馬修嘴裡說出來時,康納斯彷彿背上了一座山,週末是他給逼走的,人家眼下悠閒的賦閒在家,聽說局長還親自下了‘停職不停薪’的命令,而他這邊呢?除了週末找出的線索外,一無所獲。

    “康納斯?我們是不是去你的辦公室談更好一些?讓他們安靜的工作吧。”馬修看了一眼在公共辦公區的警探們。

    “請。”康納斯在公共辦公區的通道處讓開了一條路,跟著馬修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門口的牌子下貼了一張用A4紙打印出來的白紙,白紙上打印著黑色電話號碼,落款為康納斯的名字。

    碰。

    當康納斯關上房門,坐回到自己位置那一刻,馬修張嘴道:“康納斯警長,現在和我說說那件案子到底查的怎麼樣了?”

    “SIR,我們正在全力追捕凶手。”

    馬修進門之前的親切消失了,變成了一種冷峻:“那就是說,毫無進展?”

    ‘正在全力追捕凶手’這句話是警察局內最常用來糊弄人的話,畢竟一件案子的最終結局就是將凶手緝拿歸案。而追捕凶手之前的所有辦案過程都是為了這個結局服務……這也就讓這句話成了應付領導、群眾的官話,馬修都是多少年的警察了,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怎麼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康納斯警長。一名警察想要破案,這沒什麼錯,只是你有點急了,咱們根本沒必要把這件案子壓下來。行了,我們不說這件案子了,畢竟這件案子還有退路。德州FBI托尼每天都在向洛杉磯的聯邦調查局局長投訴,大不了,把案子還給他們。我們說另一件案子,姆科揚被殺的案子,處理的怎麼樣了?”

    “這可是咱們自己的案子,這件案子不會有人隨意接手,今年兇殺科的破案率也不應該被這一件案子耽誤。”

    馬修撩起眼皮看向了康納斯,他說的都是實話,身為局長的他可以不在乎‘賈斯丁案’破沒破,反正死的不是警察局的人,輪不著他背黑鍋,更何況有托尼這個扛雷的每天都在FBI蹦,這件事,他們有退路;姆科揚案不一樣,這件案子要是破不了,就會變成陳年舊案,積壓下來可是耽誤警察局全年的破案率。

    “SIR,我還是認為應該把重點放在‘賈斯丁案’上,當時奎恩率領的兇殺科耽誤了破獲‘姆科揚案’的最佳時間,目前已經半年過去了,在想破這件案子,會增加更大的難度,很多人都會忘記發生過的事情。”

    康納斯說到這,馬修開口了,用一種很滿意的態度說著比較吻合的話:“康納斯,我不是說你能力不夠,只是,相比週末來說,我還是更喜歡那個東方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康納斯絕不承認自己比週末差。

    “因為,哪怕是我讓週末把刺殺肯尼迪的案件拿出重新查,他也不會更改我的命題。”

    馬修靠在椅子上,盯著康納斯說道:“我問的不是這件案子有沒有難度,我問的是這件案子的結果,過程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告訴我這件案子難度在哪、是否容易辦理,如果接到這個命令的是週末,他馬上就會拉攏起一幫人來將這個案件拆解成最細小的環節,隨後,一個個的攻克。”

    “這就是你和週末的差別。”

    呼。

    康納斯當著馬修的面做了一個深呼吸,這讓馬修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鄙夷,週末可不會把自己的壓力展示出來,甚至在有些時候還能扛起他都認為沉重的壓力,更是經常扛著整個反黑及緝毒科的壓力帶領著所有人前行,他在手底下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能支撐一個部門一整天,眼下一比,高低立判。

    “還有。”馬修補充道:“不光是FBI在催那件案子,中情局的人也在施加壓力,過一段時間,要是兇殺科還沒有任何進展,你別怪我把週末調回來了。當然,為了給你面子,這段時間我會提供給你一個最佳的破案環境,整個警察局,你想用什麼就用什麼,在資金上,財務部絕對不會難為兇殺科,無論是DNA比對還是調查路面監控,哪怕你給所有人在24小時內簽出足足48小時的加班費,我都照樣簽字。”

    “我給了你所有想要的,康納斯,你可別讓我把買跑車的錢都砸進去以後,還沒等脫褲子就告訴我你大姨媽來了!”

    噌。

    馬修站了起來,說完這句話,快步走出辦公室,一張臉難看到極點的離開了辦公室。

    康納斯體會到了職業生涯中最大的壓力,可是,他一直在想馬修的最後一句話,一條和週末有關的消息打著問號的出現在腦海裡:“週末,和中情局有關係?”

    康納斯在電腦中調出了和週末相關的所有資料,上邊沒顯示出與中情局相關的任何信息,更詭異的地方在於,週末被槍擊一案竟然直接聯繫上了克雷格,還是線人提供的資料才導致了契科夫火燒酒吧、狂殺十二人,問題是,這個線人沒有任何登記!

    這到底是是什麼案子?

    康納斯轉出辦公室走向了週末那張鋪滿資料的辦公桌,隨意拿起一份資料看了幾眼後,他發現這些資料全都不應該出現在兇殺科,上邊全是和軍火販子相關的信息,難道週末還接私活?替反黑及緝毒科忙乎著?(未完待續。)

    PS:  媳婦懷孕七個多月快八個月了,很多活已經幹不了,所以,安靜的事越來越多,又更新晚了也是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老規矩,十二點以前還有一章,不改。h:.147.247.73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十六章 自己摸電門

    深夜,康納斯坐在週末的辦公桌前獨自點著檯燈查看資料,他已經看完了和墨西哥人、俄羅斯人有關的所有資料,正在看多科家族和這個案件的信息,那一秒,一種難以置信的震懾在這些資料中體現了出來。

    一般人查這個案件怎麼查?

    肯定是順藤摸瓜,別管檔案上出現的族群是誰,一個個的查過去,總有一個會帶出驚喜。

    可週末呢?

    誰也沒查!

    單從這些信息中就找出了‘批量不大、交易次數不頻繁、賣方很小心防範心理很強、不夠聰明、涉及面不廣’等等有用之處,然而所有得出的結論都不是從誰的嘴裡說出來的,是按照事態發展模式總結出來的!

    康納斯按照文件上的信息和所有關鍵詞進行過比對,發現這些特性都能安放在文件之中,還很精闢。

    先說批量不大,俄羅斯人的狙擊槍和墨西哥人的手雷全都能證明這一點,哪怕是亞美尼亞人的多科家族,也沒有太多軍方制式武器,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再說交易次數不頻繁和賣方很小心且防範心理很強,多次案件被媒體曝光以後,市面上並沒有新的軍方武器冒頭,這很顯然是對方得到了風聲選擇了藏匿;不夠聰明、急用錢、涉及面不廣就更明顯了,把軍方武器賣給黑社會本身就是愚蠢行為,哪怕賣到海外都不會這麼快曝光,可見涉案人不光笨,還沒有足夠的人脈支撐,涉及面要廣的話,能沒有足夠的人脈嗎?

    這份調查報告幾乎鎖定了嫌疑人模型,週末對於案件的洞察力已經超乎了正常人的想像。當然,他在這件案子逐漸摸清之前也出現過很多錯誤判斷,比如之前他認為這件事會牽連很廣,可是當一切出現在眼前那一刻,才修改了之前的判定。

    只是,康納斯始終想不明白這麼一份大功勞擺在眼前週末為什麼不繼續調查。按照他所總結的,完全可以先進行尋找,找到符合的人後,一個個調查背景直接往案件關鍵詞中套就可以了,到時候在仔細查證不是很快能水落石出麼?為什麼不?

    視野決定了一個人下決議時的英明程度,同樣也決定了一個人最終能走多遠,在康納斯眼裡這是一塊餡餅,可在週末眼裡,這是一顆雷。一顆他根本就不願意去觸碰的雷。

    週末看見的不是這件案子查出來以後有多少閃光燈,是一旦查處了某個倒霉的傢伙,軍方會有多少人為了這件事而被牽連,到時候,這些人恨誰?

    他們會恨自己御下不嚴嗎?

    有人會記恨自己嗎?

    不會!

    那還能恨誰?

    康納斯沒看見,他看見的是一個案子,一次機會,一個站起來就能夠著天。從拉斯維加斯明星警探轉瞬間成為洛杉磯明星警探的砝碼。

    一次次又一次的打擊讓康納斯在眼看著就能勝利的資料面前已經不會思考了,馬修施加的壓力更讓他覺得快被壓垮了。這個時候要是不拿出點真材實料來,週末走回兇殺科的那一天,恐怕就是自己在這再也混不下去的時候。

    康納斯拿出了手機,將桌面上所有資料都拍成了照片,記錄好這一切的同時,自己奔著電門伸手摸了過去!

    他不管什麼中情局。只在乎先打響這一炮再說。

    這也是為什麼在戰爭史中越簡單的戰術永遠是最容易奏效、也最容易令敵人上當的,因為你在自以為看見了敵人破綻的時候,眼睛裡只有贏沒有輸。

    “州長!”

    康納斯拿出了電話,第一次向自己的後台靠攏。

    “康納斯?你怎麼會在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

    他儘量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非常認真的說道:“我可能查到了一件大案……”

    “查案?”

    州長的話音中帶著疑慮。這種事他不認為有匯報的必要,派康納斯去兇殺科的原因主要是想讓馬修收斂一些,順便探探警察局的底,還有一點是康納斯的資歷適合這個位置,但是一個警察的職責歸根結底還是查案,有案子你去查就可以了,用得著打電話跟州長匯報麼?

    “不,這件案子,必須得由您親自批覆我才能查。”康納斯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等待著回應。

    “和馬修有關?”州長的聲音開始興奮了起來,整個情緒由飄忽狀轉向了關注。

    康納斯嚥了口唾沫說道:“和軍方有關……”

    “什麼!”

    對方在話筒裡直接提高了音量,震驚之下的狀態完全在康納斯的預料之中。

    “我總結了一些案件,這些案件不屬於兇殺科,不過,這不要緊,案件中表現出的信息告訴我,軍方制式武器很可能被人盜賣了。州長,墨西哥人案件中出現了軍方制式手雷,克雷格的案件中出現了軍用狙擊槍,多科家族在很可能是薩斯的——制——毒——窩點搶劫案中使用了自動步槍,這些,都能為我說的作證,我還分析了整個案情,已經找出了案件的特點,很有把握抓捕到嫌疑人。”

    “州長,這件事需要您盡快做決定,您知道週末麼?”

    州長在電話裡的聲音抖動了一下:“他~也在查這件案子?”

    “呵呵,明星警探,有幾個不對名譽動心的?我只怕……到時候被他先下手。”

    “你不如他?”

    康納斯回應道:“州長,您得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是怕您決定的太慢。”

    電話中陷入了沉默,幾番思索後,州長的聲音傳了過來:“查!”

    “康納斯,你大膽的去查,我要看著這件案子水落石出!”

    “但是,在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調查一定要保密,不許驚動任何人,也不要讓任何人覺得你是在針對他們,明白嗎?”

    “是!州長先生!”

    州長笑道:“康納斯,我果然沒看錯人,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一定不會。”

    這句承諾,讓掛掉電話的康斯靠在了椅背上,他能想像到案件揭開之後,大眾的震驚和媒體的追逐,他說的沒錯,明星警探哪有不對名譽動心的?只是,康納斯根本不知道週末由始至終都沒想過要當明星,這個明星,是在洛杉磯警察局危難之際,馬修硬捧出來的。更何況州長是什麼人?

    這種人不知道類似案件會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哪個州長沒夢想過通過選舉成為這片土地上的至高權柄擁有者?

    你康納斯愛名譽,好勝心強?可你又知不知道,等這件案子水落石出的一天,州政府辦公室隨時可能出現一個從沒在案件中插過手的調查小組,到時候,州長大筆一揮,你康納斯官升一級,他州長和調查小組在閃光燈下聚焦,你能說什麼?

    被你抓起來的人呢?

    誰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

    到時候他們報復誰?

    那時,你再看看你的後台還管不管你死活,還不是你現在費盡心思拉到自己背後站腳助威的大粗腿!(未完待續。)

    ps:  感謝關心,安靜還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十七章 內部交易

    警探局,風化組。∈↗,

    週末從電梯處順著走廊拐入公共辦公區的時候愣住了,還特別看了一眼公共辦公室處掛的牌子,上邊的確寫著風化組,可

    風化組公共辦公區內,幾名女警探站在通道處靠著辦公桌,其中其一人用食指和中指夾著點燃的香菸將手肘放在抱於的另一隻手臂上,這個姿勢看上去的確有些風騷,關鍵是臉上不情願的樣子怎麼瞧都像是被人逼迫的。

    更嚴重的地方在於風化組一群大老爺們居然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賤兮兮的欣賞著,還在不停的品評

    “大小姐,你是在站街,懂什麼是站街麼對於你來說這是養活你的工作,也許你正等著錢吸毒、也許你正等著錢開飯,這種時候你會拿自己當商品,而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你在幹什麼是討厭我們用好色的目光看著你嗎是不是還期待著我們說我很抱歉那出任務的時候怎麼辦需要你們去街頭臥底、進行釣魚執法的時候怎麼辦”

    說話的人是凱,週末見過他,他是風化組的頭,一臉連毛鬍子,說起話來粗魯極了。

    女警探很不高興的回應道:“sir,我是警察,不是演員”

    “所以你得服從命令”凱瞪著眼睛罵道:“你以為警察可以自己挑工作嗎如果可以的話,我他媽還想當局長大人的女婿呢現在呢不還是在街上抓色狼”

    咳、咳。

    週末咳嗽了一聲。

    凱扭過頭,罵罵咧咧的說道:“誰在憐香惜玉給你發個胸罩讓你替他們站到街上去好不好”

    看見週末的一瞬間,凱的表情變了:“周”

    一時間,他尷尬了,臉上的錯愕定格在那。誰都知道週末和契科夫是生死搭檔,那是換命的交情,更大的問題是。週末的整人手段在整個警探局都出名

    警探局的地位是這樣的,論危險性。肯定是反黑及緝毒科最高;論破案難度,則以兇殺科為首;論案件繁索性,商業罪案調查科一定名列前茅;論技術性,網絡罪案調查科和鑑證科不相伯仲。

    呃,這裡沒有風化組什麼事

    如果硬要給風化組安個什麼頭銜,很可能是最不受重視的部門。

    “凱,能聊兩句麼”

    週末微笑著回應了一句,剛才的話。就當做沒聽見。

    其實風化組也是苦命的娃,都是警探,他們每天在街頭逛蕩抓的是女、車震這些有傷風化的人,即便抓到人了也沒多大罪,碰上嘴損的,跟他們對著罵那是常事;要是案件和黑幫有關,他們還不能輕舉妄動,得先跟反黑及緝毒科通氣兒,看看那一片的黑幫是不是人家的調查目標,免得一窩蜂沖上去打草驚蛇。最後還得他們來背黑鍋。要是真和反黑及緝毒科辦到了一起案件上,那馬修肯定把所有責任都推到風化組來,反正他們部門是繼子。人家反黑及緝毒科和兇殺科都是親生的。

    所以,凱養成了一個習慣,處處小心翼翼,釣魚執法這種事怎麼幹都沒事,有名有姓的幫派賣淫能少碰就少碰,不然他怎麼會把手下的女人都訓練這個樣子呢

    “周,有什麼事”

    凱對週末的親切程度讓他有些不太適應,主要是他們倆真沒交情。

    “是這樣,想讓你們幫忙出警。”

    “出警”凱的謹慎勁兒上來了:“什麼案子”

    “幫我掃一間妓院。”週末沒隱瞞。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但是,妓院裡的一個女人得歸我。她叫朴淑媛。”

    凱穿著半袖襯衫,伸手摸著臉上的大鬍子。想了好一會才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去掃了那個窩點,但是這個女人你要放走”

    “對。”

    “我需要一條線索,她是這條線索的關鍵人物。”

    “朴淑媛”

    凱想了半天,對於警察局這種相互幫忙的事小心到了極點,亞當的事出了以後,他一直處於這個狀態,生怕在被誰給利用了,當年奎恩留給他的陰影到今天還沒放下,更何況風化組在警探局還沒地位。

    “韓國城”

    “他們那邊的妓院可全都跟韓國人的幫派有關係是不是”

    週末看明白了,凱這是有所顧忌,這才拿出電話給巴勃羅撥了過去,堂堂副警監在電話裡下達指令後,凱才把心放到肚子裡:“放心吧,巴勃羅既然同意,我們馬上就出發,地址在哪”

    沒出聲的回應週末又給凱加了一層砝碼:“頭兒,把騎士、老卡爾、比利和列奧諾娃借我用用。”

    他是衝著電話裡的巴勃羅說的,然而對巴勃羅的稱呼始終是頭兒,依然是在反黑及緝毒科時候的舊稱。

    凱笑眯眯的看著週末掛了電話,恭維道:“到底是明星警探,一張嘴就借出來半個反黑及緝毒科。”

    週末沒太拿這話當回事,緊守自己為人處世的原則:“凱,我現在正在停職期間,這件案子你指揮,我不參與,到時候人交給老卡爾,我借出來這些人也是怕你們在辦案的時候碰到麻煩。”

    凱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尊重,以往別說那些高高在上的各部門警長了,就連新調進反黑及緝毒科的漢默斯、比利那些人看見他們也是昂著頭走,有這些人在的行動,什麼時候輪到他指揮過

    叮。

    沒多大功夫,電梯門打開了,比利等人出現在了走廊裡,比利在看到週末那一刻,十分尊重的喊了一聲:“sir。”

    週末也沒拿他們當外人,吩咐道:“一會你們跟著凱行動,行動過程中儘量別開槍,別把事情鬧大。”

    掃黃本是風化組的分內工作,可即便如此週末也不想讓這件事太出格,畢竟他辦的案子不歸警探局管,其目的也不過是曾經在學校門口打過金泰熙一頓的林淑媛。

    “周,這是什麼意思”

    老卡爾出現在風化組的時候就很納悶,他這剛從巡警成為警探沒幾天,剛有了點身份,怎麼又開始和警探局內最不讓人重視的傢伙混在一起了

    週末笑了笑,拍著他的後背往風化組的門裡推道:“幫我個忙,小忙。”

    風化組的人在週末這群人進屋那一刻,一個個都回頭看著他們,這回熱鬧了,小小的風化組進來了一名明星警探和半個反黑及緝毒科。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十八章 留學生世界裡的黑洞

    朴淑媛是不是好女人週末不想評價,可是當夜幕降臨,風化組和老卡爾等人掃了一棟兩層樓的獨立屋,將在秋天只穿了一件薄紗外套的韓裔女子帶出那棟房子時,週末有一件事更看不明白了。

    夜,警燈在韓國城一條街上閃爍著,獨立屋兩側的鄰居紛紛走出家門,他們站在自家門口對這間屋子指指點點,與此同時,目送警方將一個個衣著不整的男女送上警車。

    這是在任何國家都時常發生的一幕,週末也沒興趣知道這些男女在那棟房子裡幹些什麼,他關注的不過是金泰熙失蹤案中,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線索,那就是朴淑媛。

    朴淑媛是打了金泰熙並將其只扒的剩下內衣的女人,在此之前她可不是妓女,甚至還是黑幫老大身邊的女人,這樣一個女人,究竟為什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這期間,又和金泰熙有什麼聯繫?金泰熙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她身邊的人彷彿中了瘟疫一般,一個比一個倒霉?

    “周。”

    凱趴在了黑色休旅車的車窗上,他身後站著一個女人,一個只穿了黑色薄紗外套、能讓人清楚瞧見內衣的女人:“人在這了。”

    週末沒下車,被凱趴在車窗上以後,他想下車也下不去了:“謝謝。”

    “能晚點收隊麼?”

    凱回頭看了看那個女人,又看了看週末,不明白對方意圖的回應道:“沒問題。”

    隨即,週末衝著朴淑媛冷著一臉說道:“上車。”

    穿著高跟鞋的朴淑媛繞過了車頭,在沒帶手銬的情況下沒有任何逃跑的趨向,她有些畏縮的拉開了車門,然後,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紅藍相間的警燈就在車窗前不斷晃動,她的臉隨著燈光變顏變色。

    “為什麼在這?”

    週末知道一些留學生的生活,很多女孩子從國內出來沒人管束以後。眼睛裡會逐漸失去一樣東西,這東西沒有形狀,可是它能維持一個人的本性,因為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種方法可以讓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輕而易舉的擁有本需要更多努力才會獲得的生活。假如沒有它的約束,女性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它的名字叫道德。

    用錢可以買到的女人是女人麼?

    不,是商品。

    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男人跟商品講道德?

    如果連道德都沒有了,還談什麼地位?

    “我知道你是誰。知道你是什麼人曾經的女朋友,也知道你在一所學校門前和幾個夥伴聯手扒光了一個女孩的衣服,還打了人家一頓,現在,我要知道金泰熙、柳閔烈、和你之間的所有事,你可以不說,結局是,你將被移民局拘禁,90天以後等待遣返,遣返文件上會著名你觸犯了什麼法律。這份記錄將會出現在你於韓國的檔案上。”

    沒錯,朴淑媛就是一名‘留學黑’,所謂的‘留學黑’並不是指以留學的名義黑過來的人,而是只這個人原本真的是來米國求學,在求學的過程中她自己承受不住辛苦主動放棄了學業轉而成為‘非法移民’。這種人在被學校徹底開除以前,按照法律,可以在米國境內打工,可以辦理銀行卡,可以考取駕照並,擁有該銀行卡的永久使用權。哪怕以後成為非法移民。這也就是米國為什麼如此之多輟學者可以開車、打黑工的原因,畢竟剛來米國的那段時間他們的身份是合法的。

    朴淑媛很漂亮,不是整出來的漂亮,她擁有一雙小眼睛。這雙眼睛被放在了所有女人都渴望的標準鵝蛋臉上,恐怕這也是這個標緻的女生成為黑幫頭目的情人的原因。

    “SIR。”

    “回答問題!”

    不用懷疑,這就是警察和正常違法者交談的態度,什麼‘你好、請問’這類言語只有在領導來視察的時候才會出現在審訊室內,週末還在國內的時候見過一個不足十六歲的少年犯不停的管他同事叫哥,結果。那位同事直接回了一句:“誰——他——媽——是你哥?”

    呃,接下來的這個故事有些老套了,如週末所想的一樣老套,朴淑媛在講述整個過程的時候,不斷的解釋著:“SIR,我也不想成為今天這個樣子,我也是個普通的女孩,我真的沒辦法看著別人拎著普拉達的包而自己沒有。”

    “是,我沒有一個富裕的家庭,可是之前我沒打算違法,我是被逼的,我只是個舞女!”

    這種女人動情的闡述給週末帶來的只有厭煩,她手舞足蹈的解釋著自己怎麼從舞女成為妓女的過程,講述著在某天早上下班回到公寓之後,親眼看見韓國城的黑幫大哥柳閔烈摟著比她還要白嫩的金泰熙,可等她瘋狂的輪包砸過去,把柳閔烈驚醒後,沒想到……

    柳閔烈沒有半點愧疚,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直接拽向了浴室,那壯如蠻牛的大體格掄圓了滿是肌肉的手臂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隨後,他伸手拉斷了浴室噴灑的輸水管,握住噴灑開始瘋狂抽打朴淑媛。

    “我以為他愛我!”

    朴淑媛眼眶中真的有淚水,這是她真實的感情表達,她的眼影花了,為了讓眼睛更大而畫煙燻妝已經變成了熊貓眼,在這個過程中有些冷的她縮了縮腿,根本沒穿褲子的白嫩大腿緊夾著。

    她也是娘生父母養的,在韓國肯定也是家裡的寶貝兒,現在呢?

    好好的留學生,為了過上富有的生活成為了舞女,好,那是你的自由,在——脫——衣——舞——俱樂部展露身體可以賺到更多的錢儘管被法律所允許,但是,這個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再會尊重那個穿著衣服的你,因為你從淑女變成了——婊——子。

    種族歧視?

    如果——脫——衣——舞——女——行業也算種族的話,對不起,總會有個冷漠的世界用——玩——弄——的目光看著你,你跑不了,還無法提告!

    “我真的以為他愛我!”

    朴淑媛又重複了一遍,很顯然她還以為自己是個大學生,跟隨在柳閔烈的身邊是一種追求真愛。

    可能嗎?

    柳閔烈這種黑幫頭目會把一個讓各種膚色的客人看過的身體當做今生摯愛?哪怕他只是活在陰暗環境裡的老鼠,那時候在他眼裡的你,不過是被人拋棄後發了黴的奶酪,而且,在背叛你的那一刻,連一句抱歉都不會有。

    誰會和——婊——子——道歉?

    “可他把我打的遍體鱗傷!”

    朴淑媛說到這的時候充滿恨意,週末在余光中看到這個女人穿著羅馬鞋露出的腳趾都在用力蜷縮。

    “所以我打了金泰熙,我有什麼不對!”

    朴淑媛大義凜然,和黑幫為了搶地盤、為了兄弟被打傷之後的報復完全持同一種態度。

    “可是,我沒想到柳閔烈就是個混蛋,他居然在金泰熙的謊言中找到了我,當著金泰熙的面,讓人把我賣到——妓——院——!!!”

    實話實說,週末之前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觸動,說到這的時候,只留下了斜過去的眼神。

    “SIR,我說了你需要的,你會放了我的,對嗎?”

    週末冷峻的表達著:“那要看你說什麼,我在找金泰熙,她失蹤半個月。”

    朴淑媛直接把柳閔烈賣了,開口說道:“肯定是柳閔烈干的,他經常綁架留學生,然後勒索遠在韓國的家人,因為他們不敢報警!”

    另外一個處於留學生世界中的黑洞冒了出來,留學生綁架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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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我寧願去救條流浪狗!

    留學生綁架案是米國的頑疾,因為這種案子在不複雜的環境下創造了一個複雜且無法複製的系統,這讓米國當局在無法破解和扭轉系統程序的情況下乾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有一組數據是這樣顯示的,發生在米國各個州大學校園、高中校園的綁架案每年成交額都在十億美元以上,其中有超過80%的案件並未通過警方,而是轉而採取私自解決的方式。

    朴淑媛接下來的描述就在述說這種現象,同時,也從一個留學生角度解析出了人類社會中犯罪根源到底在哪。

    “柳生烈綁架這些留學生是有選擇的,他不會綁架住在寄宿家庭中的低年級學生,儘管這些學生非常好控制,但寄宿家庭中的家長一旦負責任的報警,那麼,他將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這是柳淑媛敘述綁架案時,說出的先決條件,不過週末認為這種先決條件應該在往前推一些。

    財富是怎麼創造的?

    是嫉妒。

    是那些有錢人在享受的過程中,沒錢人看在眼裡饞在心頭的嫉妒。這種心態如果利用得當,那麼,這會變成一個目標,每一個人都在從‘我要像誰誰誰一樣’的角度經過心理調整後,轉變成了‘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可是,這種心態一旦掌控不住,嚴重的失衡感將會出現,不用暴政、不用壓迫,只需要蹲在山珍海味的餐桌旁啃窩窩頭就足夠,那時,每個人心裡都會出現瘋狂嘶吼。那句話是‘憑什麼他有我沒有’。然而。當看到坐在餐桌上吃山珍海味的人還不是白手起家的富一代。是花著啃老的錢裝闊的富二代時,嚴重的心裡傾斜出現了,類似‘沒有你父母你算什麼東西?’、‘有本事你憑自己的本事坐在餐桌上試試’等等抱怨推動著對慾望的無法控制演變成了世界上最虛偽的高大上理由。憑什麼他行?憑什麼他有?我也要!這才到了最終試煉點,你可以要,你可以被慾望操控,但是,得有個重要的條件,那就是你究竟能不能等到瓜熟蒂落的那一天。

    有錢人的孩子可從不需要等待。他們從父母那得到的錢足以滿足自己的需求,這是根本不用任何努力就可以獲取的捷徑,可這種事情輪到普通人身上會變成什麼樣?對不起,你得從最低做起,得上學、得打工、很可能打工獲得的薪水是一小時十幾、二十美元,這個落差,總會將一批無法接受的人甩下來,你還千萬別以為這就結束了!

    從學校畢業,還得重頭再來,因為你是個新人。沒有經驗,而且。你眼前還有什麼都不需要就能獲得一切的例子,那些人沒付出過任何辛苦,不過是老天爺讓他生在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家庭中。

    然後,事情變味兒了,不服、失落開始為懦弱找理由,人永遠不願意承認‘我不行’,更願意相信‘那些有錢人的第一桶金都是不乾淨的’,既然他們都沒被抓,我怕什麼?別的沒有,爛命一條!

    難道媽生父母養的你,只有爛命一條?

    敢大聲的在所有親屬、朋友面前問自己一遍麼?

    如果這是通用理由,且成立,為什麼不敢,為什麼只滋生在黑夜降臨後的無人環境中和從不敢對誰說出來的腦海深處?!!

    這個假的正義被強行植入以後,人類這個被想像力成全的族群,開始被想像力坑害,在想像的世界裡,那些有錢人變成了自己,胡吃海喝美女環繞的生活在幻想中成了你的日常生活,恐怖就恐怖在這,那時,你再也接收不了平庸,接收不了熬一個星期才能拿到的薪水,要賺錢,要盡快賺錢,要盡快賺到更多的錢,成為了唯一信條。而通往這條路的方法只有兩種,要麼,你是時代的弄潮兒,二十幾歲就能成為扎克伯格,要麼,犯罪。

    犯罪絕對不會比扎克伯格賺錢更快,想要達到人家的程度需要一個無比龐大的犯罪組織,但是,有一種犯罪能讓一個普通人擁有一筆其他和他一樣的普通人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這就是綁架。

    綁架誰?

    自然是那些在幻想中被嘲諷的人,既能報仇,又能賺錢。

    因為我們的思維是這樣的,那些失敗和屈辱往往會在解決辦法出現的時候重新浮現,會在回憶中想起‘當時我怎麼沒這麼幹?我為什麼沒這麼說?’,等發現一切已經錯過並再也回不去了,恨意就此產生,待你在看見那個令你感覺到屈辱的人,絕對沒有好眼神兒。

    綁架案就此誕生了。

    偏偏,人類又是天生擁有冒險精神的族群。

    2008年,芝加哥留學生持學生簽證來到米國,在2010年遷至南加州,案發前一週在社交場合經人介紹認識了梁女士,並以出去辦事為由將其綁架,綁架期間曾兩度要撕票。

    2009年,溫哥華4名綁匪綁架了認識數月的朋友,他們曾一起吸——大——麻——,又在金融危機的當下親眼看著18歲的被害人購置了豪車,在這種情況下將其綁架,索要800萬rmb。

    這還僅僅是眾多案例中的兩起,已經被媒體找出來的兩起,那些並未報案的、家長擔心孩子安全主動給錢的、綁架未成功撕票的、綁架過程中被害人逃跑的,數不勝數!

    後來,這種事成為了黑幫中眾多違法生意當中的一項,他們發現向學生下手簡單的多,尤其是很多學生願意主動混在他們的圈子裡,尤其是大學生。這些大學生已經成年了,沒有寄宿家庭,只要家長產生了恐懼感,錢很有可能會從海外匯入黑幫的米國賬戶,想想國內有多少騙子用‘綁架’為理由矇騙家長就能知道這貨真價實的綁架在家長心裡是什麼份量。

    不給錢?報警?

    遠在地球另一端的父母忍心嗎?一句撕票就有可能讓養育了十幾二十年的孩子消失在世界上,誰捨得?

    “柳生烈用綁架的手法賺了不少黑心錢,這讓他在韓國城的勢力急劇壯大……”朴淑媛說到這瞧了一眼週末,她有些恐慌。

    週末扭過頭正看著她,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我現在知道柳生烈為什麼把你賣了,說吧,你參與了多少次綁架?怎麼會對他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我……沒有。”

    週末笑了,這種謊言根本騙不了人,不過他沒糾結,繼續往下問道:“知道金泰熙為什麼和越南人聯繫在一起了麼?”

    朴淑媛平穩了一下呼吸,她以為週末並沒有在意這件事的解釋道:“我不清楚具體原因,可我能肯定金泰熙一定挨打了。我和柳生烈在一起之前,就聽說過這個混蛋經常對身邊的女人動手,金泰熙不會是例外,就像我當初以為自己是例外,結果還是被賣到了——妓——院——一樣。”

    朴淑媛想到了什麼似得說道:“會不會和柳生烈的生意有關?”

    “柳生烈和越南人合作做——毒——品——生意,在此期間她們有了接觸,當金泰熙被打以後,她那不肯吃虧的性格令她倒向了越南人,畢竟她沒跟柳生烈很久,知道的東西不多……”

    “很有可能。”

    週末補充了一句,然後衝著窗外喊道:“卡爾!”

    在卡爾往這台車旁邊走的過程中,週末扭頭向朴淑媛說道:“把和我說過的話向卡爾警探再說一遍。”

    “卡爾,人歸你了,這裡涉及到韓國城黑幫綁架案、——毒——品——交易案,朴淑媛是案犯之一,根據她的敘述為她申請轉為污點證人。”

    卡爾彎腰趴在車窗處問道:“這不是你的案子麼?今天還為此弄出這麼大的場面。難道就這麼把功勞讓給我了?”

    “這不是我的案子。”

    週末清楚的知道,金泰熙所遭遇的絕不是綁架案,不然,金俊浩應該第一時間接到索要贖金的電話,那麼,處理該案件的警方絕不是失蹤人口處理處,而是刑事科或者反黑及緝毒科。

    “sir,你說過我把所有實情都告訴你,你會放我走的!”

    朴淑媛被卡爾從車內拽出來的時候大聲嚷著,及其恐懼的表情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週末斜著看了她一眼:“你有沒有對我說實話自己心裡清楚,參與沒參與過這些案件經過調查也會水落石出,的確,我現在就能挽救你,把你從監獄裡撈出來,可我憑什麼救你?你、柳生烈、金泰熙,沒——他——媽——一個好人!”

    “我猜的沒錯的話,在你和柳生烈接觸以後,有關你們學校那些富人同學狀況都是你透露給柳生烈的吧?”

    “別急著否認,他既然有你這麼個情人在身邊提供情報,還有必要費盡心思的去尋找那些富二代的生活習慣麼?是你成為了柳生烈綁架生意中的重要一環,恐怕這也是你能以舞女身份跟在柳生烈身邊這麼久的原因,你還敢說自己說了實話??!”

    “身為一個韓國人,在米國的土地上幫著韓國黑幫繼續綁架韓國人,你還想得到拯救?”

    “我寧願去救一隻流浪狗,起碼我不會遭到自己的譴責!”

    嗡!

    週末開著休旅車離開了,朴淑媛在下車之後直接癱軟到了卡爾懷裡,老卡爾架著她的雙臂沖遠處喊道:“列奧,快點過來為我作證,我可不想被人投訴非禮了誰。”

    “收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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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進展

    月色朦朧,稀薄的雲霧在天際鬆散著遮擋月光,此刻,躺在房頂上的週末只能隱隱間看到空中一處光點,根本看不清月亮。可他還是順著二樓的窗戶爬到了房頂上,什麼都沒鋪墊的躺在斜坡處,還在身邊放了整整兩打啤酒。

    碰。

    做起來的週末扣開了一罐啤酒的拉環,經過金泰熙的案子,他好像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會得應激性障礙,因為這個世界上好人永遠會變成最悲慘的角色,壞人永遠要更壞的人來收,恰恰他的職業又要求必須看清楚這一切。

    這是個什麼過程?

    是明明看見了一具屍體,還必須找出死因的過程,每當這種時刻週末總會看到世界上最凶殘的一幕,耳邊響起無人可以忍受的哀嚎。

    他都懷疑自己怎麼可以在這樣的而一個世界裡一直堅持到現在,是他的大腦右半球太大了嗎?這導致種種負面情緒得以堆積?

    亞當曾告訴過他,大腦右半球太小會導致容納不了過多的情緒,為了讓這些情緒得以宣洩,下皮層區域會開始活動,而後,邪念和犯罪情緒就會產生;那麼,同理可推,如果大腦右半球過大,情緒擠壓過多,導致下皮層區域沒有太多的陰暗面釋放出來,這個人的精神一定會出問題。

    咕咚。

    週末又狠狠灌了一口啤酒,他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嘿。”

    這個聲音讓的出現讓週末往窗口處看了一眼,當他看見尤達靈貓般背對窗外扣住窗口向外彈出的石岩,用力拔出雙腿蹲在房頂斜坡上,他率先問出的是:“你怎麼來了?快進去,趁沒被人發現馬上離開……”

    “他們走了。”

    週末聽見尤達的回答的時候,有種捨不得讓其這麼快就走,畢竟在沒有FBI的時候,他願意和她就這麼待著,哪怕什麼都不說。

    “我觀察了三天,發現不管這三天你在任何時間回家。都沒有跟蹤你的車輛後,才決定回來看看。”

    尤達很自然的走到週末身邊,掏出一罐啤酒扣開拉環後灌了下去。

    那時,週末很沒有底氣的低聲吐出了一個單詞。聲音低不可聞:“胖……”

    噗!

    好好的一件塑形黑T恤上全是啤酒沫子,尤達劇烈的咳嗽著:“咳、咳、咳……”

    “哈哈哈哈……”

    週末當時就開心了。

    “賈斯丁的槍還在我這。”

    咕嚕。

    週末立即閉上了嘴,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尤達是他的天敵,無論她愛不愛他。

    笑意出現在了尤達臉上,他們之間的玩笑從關係明顯以後。還是第一次變得越來越多,以前都處於一種敵對式的試探中,就像幼兒園的淘氣男孩完全不講道理的欺負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他未必是討厭她,也許是喜歡,只是因為太小了不懂表達。

    “最近過得怎麼樣?”

    當尤達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間,週末心裡的那句話幾乎脫口而出:“Wake-up-every-摸rning,the-it-thought-is-you。(每天早晨我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想你)”

    尤達低下了頭,沒有韓劇女一號的過分羞澀。也沒有聽慣這些甜言蜜語的油妹(在社會上混油的MM)那種再也不信海誓山盟的厭惡,她只是輕輕低著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在若有若無的甜蜜窘態中,享受著。

    男人都是進取的,即便週末有病,他也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說情話。

    每個人都會浪漫,只是,方式不同,有人需要感情到位。有人需要氣氛到位,有人需要長相到位,有人需要胸到位。

    週末需要的,是時機。

    是憋在心裡再也抵擋不住。想也不用想的時機,因為那個時候才能證明:“我愛你,不可阻擋。”

    這是不用說‘謝謝’的時刻,尤達同樣沒說,她只是真摯的說:“夜晚太短了。”

    兩個人從相互觸動到博弈,再由相互牽制到暗生情愫。整個過程都太長,也都太短,包括今天的夜。

    週末所想的和尤達一樣,要不是通緝令,他們可以每一分鐘都在一起:“沒關係,好在每天都有夜晚。”

    “NO。”

    尤達突然說出了拒絕,隨後,她看著週末的目光變得正式了:“別想,想都別想,周,你知道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

    一根敏感神經被觸動時,尤達幾乎和週末站在相同腦電波的頻率上,她完全接受到了週末的信號:“不要做任何危險的事,不管你在想什麼。”

    她知道週末是怎麼想的,接受過特工培訓的尤達曾經被系統的訓練過該如何於被通緝的環境下安全離開,整容是最安全的方式,那麼,剛買完房子的週末怎麼幫她湊齊整容的錢?這棟房子可是有貸款的,一台二手休旅車能賣很多錢麼?假如這種甜蜜成為了該階段週末生活中的必需品,以他的智商,一定會通過種種手段滴水不漏的湊夠那筆錢,問題是,當一個警察去湊錢,被一點點吞噬的會是誰?

    週末聽懂了,尤達怕的是藏在心底的那副框架破碎,這會直接導致整個思維鏈條的扭曲,因為你再也沒資格去仇視罪惡,滔滔污水之下,誰又能自命清高?

    夜深了,週末喝光了啤酒罐裡的最後一口,伸手在一聲聲脆響下將其捏扁,然後他起身挪到了尤達身邊,他們倆再也沒有任何一絲距離。

    “嘿,冷靜一下。”

    週末已經探過去的身體在尤達阻止中停下,他距離那張漂亮的臉不到一釐米,尤達沒有做出任何反抗,以無力的言語訴說道:“不是現在,不是在這。”

    “對,我們有臥室。”

    壞到家了週末直接曲解了尤達的意圖,這只是足夠親近了之後的油嘴滑舌,也許說完這句話會遭遇一記粉拳……也許這是一次男人藉著油嘴滑舌的一次試探,也許兩者都有,但是,在這種環境下,這些還重要麼?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騎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周,我在失蹤人口處理處的老朋友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剛剛在洛杉磯東北部的野外發現了一個亞裔女孩的屍體,他不知道我已經離開兇殺科了,這才打電話找到了我,而卡爾說你正在調查這件案子……”

    “你在哪呢?”

    “警探局,你親手把柳生烈這個案子交給了老卡爾讓我們加班,忘了?”

    “好,我馬上到,等著我,我們先過去,一個小時以後在通知兇殺科的人。”

    掛掉電話,週末轉頭看尤達的時候:“我去看看孩子們。”

    尤達留下了微笑,輕盈的離開,讓那個男人,毫無負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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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意外出現的線索(補一)

    大風起,週末蹲在洛杉磯郊區雜草叢中的衣襟順風飄蕩,和雜草被吹到的方向、髮絲抖動的方向相同,而他的目光卻逆著風,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具屍體。

    “這味道怎麼比上次從化糞池裡撈的屍體還臭?”

    騎士捂著鼻子忍耐著屍臭,極度厭煩的站在週末身後。

    週末扭回頭看了一眼,沒說話,他好像知道康納斯為什麼看不上他了。

    一般情況下,屍體在死後30分鐘至2小時內就會硬化,9小時到12小時完全僵硬,30小時候會軟化,70小時候恢復原樣。但在水中或土中、低溫乾燥的情況下則會延緩,高溫多濕的環境裡則會加快。有經驗的警察會通過觀察和簡單的觸碰直接斷定死亡時間,憑的就是這份經驗,如面部及四肢發涼,屍僵、屍斑開始出現則死亡時間在1小時到2小時之間;屍斑呈片狀分佈、屍體大部分已經僵硬則會用時3到4個小時;角膜渾濁、嘴唇開始皺縮、用縮瞳劑、散瞳劑滴眼瞳孔還有反應,死亡時間則為5到6個小時。

    而現場這具屍體和以上情況完全不同,這具屍體全身腫脹且小腹隆起,身上多處傷口有蠅蟲圍繞,從屍體表面程度來看,這具屍體已經出現了軟組織液化的狀態,連手腳都出現浮腫現象……此刻散發出的屍體氧化後腐爛的臭味,怎麼可能好聞?

    “周,這具屍體應該死亡超過一個月了吧?”

    “最多半個月。”週末回應道。

    騎士反駁:“這不可能,從屍體表面特徵來看半個月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週末的思緒被打斷了,他回頭再次看著騎士,發現騎士蹲到了自己身旁說道:“露水。”

    他簡單回應著,此後回到了自己的思緒裡,因為在他眼裡,這具屍體的正常死亡時間應該在一個月左右,這是從屍體軟組織液化程度上得出的結論,並非標準的答案;可是洛杉磯的初秋依然很熱。同樣會出現高溫,加上該地區的濕氣和野外夜間的露水以及蠅蟲破壞,這具屍體的死亡時間怕是要從現場來看要縮短一半。

    也就是半個月左右。

    半個月?

    這和週末要尋找的金泰熙起碼在時間線上吻合,不過這個女孩是不是金泰熙還得等DNA檢測。至於DNA樣本,可以直接用金俊浩的。

    與此同時,週末還確定這個女孩在生前遭受過多人虐待,這從她屍體上的被鮮血染紅的白色連衣裙上能完全看得的出來,那件裙子上有多處鞋印。女孩手臂還有被抽打後的傷痕,就連左側嘴角都有被暴力襲擊下裂開的傷口,由此,週末判定虐待金泰熙的人不止一個。

    “右腳,外八字……左腳,內八字……”

    屍體身上有兩處沒被血跡破壞過的腳印,從腳印大部分保存完整來看,應該是她死前躺在地上被踩出來,其中一個腳印右側鞋跟磨損嚴重並沒有出現在衣服上,另一個腳印左側鞋跟也沒有印上。這兩個腳印不光紋路不同,從這兩處細微的證據可以得出現場中有一個走路外八字和內八字的人曾經對死者施暴。因為外八字的人會在走路時磨損鞋跟右側、內八字會磨損左側,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出現右腳外八字左腳內八字的情況,如果有,他一定走不了直線。

    但是,屍體****位置和腹部位置的多處刀傷是怎麼回事?

    這得多大仇?

    多人的虐打還不夠出氣的麼?為什麼打都打完了,還要補上這麼多刀?

    黑幫干的?

    要說這具屍體上只有一到兩處刀傷,剩餘全是虐打痕跡,週末會這麼認為,可黑幫不是——變——態。他們最多不過是施暴後殺害目標,這個目的完全可以通過一到兩個傷口完成,事實上,黑幫在殺人的時候更喜歡用槍。根據研究表明,用槍殺人的罪惡感遠比用刀要低。

    “騎士,通知兇殺科了麼?”

    騎士蹲在那說道:“通知了。”

    然後,週末打了兩電話,第一個打給了金俊浩,電話中剛說出需要他的DNA樣本辨別屍體身份時。週末發現聽筒內的呼吸聲都停止了;第二個電話打給了劉俊,可劉俊沒給週末說話的機會,接通那一刻回了一句‘正在工作,一會打回來’就掛了電話了,電話中是夜店常有的震耳欲聾,似乎還人在咆哮著喊‘再來一份龍舌蘭’。

    那時,週末看了看表,晚上1:45。

    “騎士,誰報的警?”

    他回應道:“不知道,報警人沒有留下姓名,不過我查過電話號碼了,是機場的公用電話。”

    “信用卡付費還是硬幣付費?”

    “呃……”

    騎士愣住了。

    他怎麼能想到週末會問出如此詳細的問題來?

    “我回去查。”

    週末補充道:“我還要機場附近能拍到該公共設施的錄像。”

    他之所以問信用卡付費還是硬幣付費,是因為用這兩種電話的人有明顯的區別,信用卡付費起步價為10美元,對比起硬幣則為0.5美元打當地電話4分鐘、1美元打全美電話4分鐘的靈動性來說,差別非常大。

    那時,周圍的警燈開始閃爍,兇殺科在佈雷登的帶領下出現在了兇案現場,鑑證科在周圍豎起了照明燈,準備守證時,佈雷登在燈光下看到了週末:“你怎麼在這?”

    “查案。”

    週末藉著燈光又蹲在了屍體旁邊,在強光下查看著之前是否有看漏的地方。

    佈雷登扭過頭向騎士走了過去,仔細詢問了案發過程後,開始與法醫、鑑證科的同事進行起了現場蒐證工作,這一夜,在繁忙的工作中快速流失,在此期間週末一直蹲在雜草中的屍體旁,他身邊,是不斷變換位置的鑑證科工作人員,這些人在漆黑的夜晚一直忙乎到黎明出現,最後,在天色大亮時,這才開始收拾東西打算撤離。

    金俊浩卻一直站在公路邊向這裡看著,親眼看著屍體被搬上了車依然不敢靠過去。

    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可所有人都看見這個亞洲人穿著系錯紐扣的襯衫、穿著西褲、拖鞋就那麼站在那發傻。

    風變小了,微風吹拂著雜草擺動時,金俊浩沒動;鑑證科的人不忙了,可是他們在忙碌的過程中不斷變換位置時,金俊浩也沒動。

    他不敢動,更不敢去看,儘管心裡早就有了對金泰熙死亡的預判,可到了能夠確認的那一刻,一名父親只是站在那發傻,未曾靠近一步。

    週末也是在所有工作人員都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從雜草中走回到路邊時才看到了金俊浩,那時,週末的襪子和鞋都是濕的,初秋,還沒有那麼幹燥,露水浸泡過後的雙腳癢的難受,可在這種環境裡他也沒出來休息會,為的,就是想多找到哪怕一丁點證據。

    “還是過去確認一下吧。”

    週末在金俊浩身邊說了一句,金俊浩愣著回應道:“我不敢。”

    沉默成了週末唯一的選擇方式,這個時候,安慰顯得太過無力。

    “周警官,你說好好的一個女孩怎麼會變成這樣?”金俊浩站在車邊解釋道:“昨天你讓我聽了那些錄音以後,我去了學校,見到了你接觸過的那些人……我無法相信泰熙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為什麼要把她送來米國啊?”

    週末伸出了自己的手,本想在他肩膀上停留片刻,算是給與一些支持,可那隻手觸電般的停在了半空中,他突然扭頭看向了屍體曾經躺過的那片草叢:“金先生,你私下接觸過誰?”

    他似乎,有點明白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二章 父親的背影

    十二個小時以前……

    ……

    金俊浩落寞的站在週末家別墅門前,他像所有父親一樣充滿了怒火,耳邊滿是錄音中的那些人對自己女兒的誣衊。

    對,就是誣衊!

    金俊浩始終認為自己的女兒不會是這些人所說的那個樣子,也不可能是那個樣子,儘管她有些刁蠻、有些任性,可那又怎麼樣?哪個富家小姐不是這個狀態?你們憑什麼詆毀她?

    他忍不住了,帶著翻譯直接去了女兒的學校,那股壓制在內心中的苦悶和急切被瞬間點燃。

    金俊浩能找到宿舍中的門牌號是因為週末在記錄這些東西的時候有個習慣,他習慣於將被調查對象的資料用自己的聲音錄在每段錄音的前頭,這麼做是為了方便日後查閱,也正是這些資料幫了金俊浩、讓他記住了宿舍的門牌號,然後,衝了過去。

    翻譯也只能跟著去。

    他去了管理不怎麼嚴密的宿舍,在天沒黑下來之前風風火火間被怒火充斥著順著門牌號用力推開了房門,緊接著,從女兒失蹤以來的所有思念、憋悶、著急全都罵了出來!

    “吖!狗崽子們!”

    “是誰給你們的膽量詆毀金泰熙?”

    “喝……西八,她怎麼對不起你們了?啊!”

    “花你們一分錢了嗎?”

    “你們憑什麼看不起她?”

    叫罵聲在男生宿舍內響了起來,走廊裡的人很快速的聚集到了這間房屋的門外,屋裡一名抱著吉他的大學生和正在電腦前玩遊戲的大學生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後,很不理解為什麼會突然有一個大叔找上門來為人緣最不好的金泰熙出氣。

    可這並沒有阻攔住金俊浩的發洩,父母維護子女的心情愈演愈烈,他在說話中無法控制的伸出手指不斷在改變方向中指著房間內的兩名大學生大吵大嚷:“你們是什麼東西?!”

    “你們為什麼要在金泰熙失蹤以後,當著尋找她的警察說出那些話?”

    “是想讓一個千里迢迢從韓國趕過來的父親這輩子都找不到她嗎?你成功啦!”

    “我有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自己的女兒啦!”

    “開心啦??!!!”

    金俊浩罵到這突然間崩潰了,他能從週末明顯帶有洩氣性質的情緒中感覺到這名洛杉磯明星警探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他是一個創業者,知道一份工作一旦失去了最初的初心。開始遭遇千難萬險的時候會給人帶來怎樣的打擊,這種時候要是這份工作開始讓你越來越不開心,放棄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這不是事業,這件事誰都有可能放棄。唯獨他金俊浩不能!

    那是他的女兒,親眼看著老婆十月懷胎;親耳聽著連續半年都睡不好覺以後,用了將近一年多的時間才聽到一聲‘爸’的幼稚童音的女兒,那是血脈相連的親情,是他的心頭肉。

    房間內。兩名留學生被觸動了,只是誰也不願意白白挨罵,其中一名留學生站了起來,走到了金俊浩的身邊,用平靜的語調說道:“你,是金泰熙的父親吧?”

    他們也是從韓國來的,在溝通上沒有障礙。

    金俊浩依靠著門框,臉上掛著韓國男人遭受打擊後市場會表露出的柔軟,用手抹了一把嘴邊噴出的唾沫,低著頭沒有回答。

    “如果你是金泰熙的父親。我願意為你從韓國到米國來尋找女兒的這份心情,和你說這些話。金先生,我們不清楚你從哪裡得知了在警方調查中我們的供詞,不過,當警方來調查的時候,我們給出的口供是有法律效益的,無論記錄這份口供的形式是錄音、筆錄、錄像中的任何一種形式,哪怕只是在來往信件中的筆墨描述,都已經會在法庭上生效。”

    抱著吉他的韓國留學生沒站起來,將吉他放在一邊說道:“金先生。你知道對於我們這些留學生來說,給出假口供的後果是什麼嗎?是犯罪,在這裡犯罪不光要被抓,還會被遣返回國。”

    這兩名留學生並不清楚週末被停職的事。他們只知道面對警察時給出假口供的後果。

    “金先生,這意味著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韓國留學生看著金俊浩繼續道:“金先生,看到你門後的那些同學了嗎?如果你真的確定金泰熙不像我說的那個樣子,如果你旁邊的這位女士可以為你翻譯英語,那麼。你馬上就會看到事實。我一個人可能撒謊,但是這裡這麼多人,不會每一個人都撒謊的對嗎?”

    韓國留學生用英語說道:“同學們,警方在調查失蹤案的時候找到了我們兩個韓國留學生瞭解金泰熙的情況,也希望從我們的口中知道金泰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告訴了警察,我說金泰熙是自大、驕傲、愛撒謊、不識好歹、乃至瞧不起窮人的人。要是你們認識金泰熙,也對我說的這些有不同意見,麻煩你站出來。這位是金泰熙的父親,他在聽警方轉述了我的描述後認為我在誣衊他的女兒,我不接受這種指控。”

    翻譯把這段話轉告給金俊浩後,這位父親真的回頭去看了,所有人都能從金俊浩的狀態中看得出來,這位父親是多麼希望有一個人站出來否定這一切,可惜,走廊裡儘管站著很多人,卻安靜的像是空無一人的街道。

    片刻後,就在金俊浩近乎絕望的時候,總算是有個黑人說了一句話:“韓說的沒錯,金泰熙不是好人。”

    這句話從翻譯的嘴裡鑽入金俊浩的耳朵裡時,他的目光在抖!

    這不是演技,也不是好萊塢電影特效,那是一種淚光浮現在眼眶後,永遠不願意去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而表現出的狀態,目光中極為牴觸的反應證明一件事的事實在完全逆反的方向被證實了,出乎預料的結果逼著你不得不去相信。

    一個男人,一個父親,在韓國經歷了多少苦難才有了今天的身價和地位,可換了一個國度後,輕飄飄的幾句話打擊的他連腰都直不起來!

    眾人凝望中,金俊浩落寞的離開了……

    那走出宿舍的背影要多沉重有多沉重,這個消息真實的讓人不敢相信。

    路上,金俊浩似乎變成了啞巴,回到酒店後抓起冰箱裡的啤酒罐拉開拉環一口乾了一罐也沒能從涼氣中平靜浮躁的心情,於是,他喝了第二罐、第三罐、第四罐……喝光了冰箱裡所有的啤酒。

    太累了,醉醺醺的金俊浩解開了襯衫扣子穿著拖鞋睡在了床上,沒蓋被,雙腿分別在床角的兩側,腦子裡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昏迷著。

    嘀、嘀、嘀。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徹底進入深層睡眠的時候,金俊浩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拿起電話那一刻,他再次陷入了石化。

    今天實在太難過了,剛剛知道了自己女兒在別人眼裡的狀態,緊接著週末就告訴他有可能發現了金泰熙的屍體,這讓連女兒租的房子都不敢住,怕腦子裡胡思亂想的金俊浩怎麼接受的了?

    週末留下地址後掛掉了電話,又過了許久金俊浩才清醒過來,他要去看看,不管那具屍體是不是泰熙,不管金泰熙在別人眼裡是什麼樣,我是她的父親!

    我,不能讓她死在米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三章 比如你!

    清晨,校警帶著宿舍的學生進入一間教室的時候,週末用一天一夜沒休息過的雙眼看著眼前這些大學生來到自己面前,巧的是,在早上5:50這個時間段,他們眼中都有缺少休息的紅血絲。¥℉。¥℉

    兩名校警分別站在這間教室的前後門處,而週末則靠著講台上並不高的桌子坐著,他知道,眼前這些人中,肯定有人和金泰熙的案子有關,理由?

    理由再簡單不過了,因為有人在金俊浩來學校以後報了警,而這個人既知道屍體的位置又沒有留下姓名,通知的還是失蹤人口處理處不是警察局的報案中心,難道不奇怪麼?

    正常人報警是什麼心態?

    他才不會管這件案子會被分配到什麼地方,按下911以後,只要和警察講述了報警經過,一切都和他沒關係了。那麼,報警的人為什麼要通知失蹤人口處理處?

    是在金俊浩來學校大鬧一通、在多名大學生眼前崩潰覺得他可憐,還是親眼看著從韓國趕來的金俊浩急切的目光抵抗不了心理壓力?

    週末無法肯定這一點,但是,過一會也許他就能肯定了,起碼騎士一定能在機場找到監控,那時,報警的人就會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SIR,為什麼讓我們來這?”那些大學生中的韓國人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周警官,能告訴你的我們都說了。”劉俊的同屋室友,也就是那個黑人追了第二句,說完話還扭頭去看身旁的同學,彷彿在等待著他也說點什麼。

    只是,沒有其他人繼續說話了,週末卻依舊不出聲。

    “SIR?”黑人轉回頭見週末沒有反應後,又問了一句。

    “是這樣。”

    週末簡單的解釋道:“金泰熙被找到了。”

    週末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企圖從這個煙霧彈被放出後,尋找出幾名表情異常的人,不過他發現聽到這個消息後。這裡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同,有人不太在乎,有人等待著下文,還有人在左顧右盼。很難從這些簡單的表情中將和案件有關的人員篩選出來時,他又說了一句……

    “她死了。”

    週末在一次次衝擊著這些還沒睡醒的學生們,希望找到些許端倪。

    “死前被人虐打過,法醫說,金泰熙身上的傷痕、淤青超過三十處。左臂有傷口,是被抽打造成,懷疑生前被多人虐待。”

    這一秒,週末發現有兩個人在他的描述中一直盯著自己,而其他人則在每一次新消息出現時都有所動作,這說明那兩個人一直在等待著後續,其他人則每一次都以為週末透露出的階段性消息是結束。

    什麼人會一直等待著、想聽聽看週末還能不能說出些什麼?他們又在等待什麼?

    這個問題週末現在就能給出答案,因為只有參與虐打和傷害金泰熙的當時才會知道週末的話沒說完,自從週末說出金泰熙被找到開始,他們就知道週末下邊一定有話跟著。事實上他們也在等待著週末的話結束,畢竟只有凶手才會希望這件事盡快結束,也期望著警方掌握的資料越少越好。

    當然,這不是判斷一件案子和他們有關的證據,起碼這個證據,在法庭上不會被認可。

    “金泰熙身上還有刀傷,不是一刀、兩刀,是十七刀。”

    週末說完話以後,全場有一個算一個都露出訝異的表情,有些人還在唏噓。可是,只有兩個人例外,他們在震驚中突然看向了對方!

    一個,是劉俊的同屋室友。那名黑人;另一個,是向週末提供過資料的學生,他的話中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每一句都在指責金泰熙的人品,也是他向金俊浩說出了那番自以為是自證清白,卻直接將金俊浩擊潰的話。

    “所以。先生們,兇殺科介入了,從現在開始,這件案子將會被當成兇殺案處理。”

    嘎吱。

    這一刻,房門被推開了,週末馬上衝著校警說道:“沒關係的,請讓他進來,他是我的同事迪倫警探。”

    轉過頭,週末向所有人介紹到:“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兇殺科的迪倫警探。”說完,週末在學生們的注視中低聲問道:“你怎麼來了?這案子不是由佈雷登辦理麼?”

    “佈雷登?你在說康納斯任命的兇殺科沙展?周,你覺得有你在的地方,他們會來麼?”迪倫開了句玩笑後正經的說道:“最近康納斯和他那兩個狗腿子不知道在忙什麼,早晨五點就把我從床上吵醒了。”

    週末看著迪倫,難以置信的說道:“佈雷登扔下了案子,讓一無所知的你如此突兀的介入調查?”

    “要不說這三個混蛋都是狗娘養的。”迪倫也不和週末客氣,從週末第一次到兇殺科接受泰德案件時,他就給週末打過下手:“不說他們了,周,我相信你,儘管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參與到案件中來,但是這件案子還是由你做主,放心,報告上我簽字。”

    他可是當初跟著週末在兇殺科和康納斯犯葛的站隊者,從那一刻迪倫就把賭注壓到了週末身上,佈雷登不整他整誰?別說是大清早把他吵醒了,就算是後半夜接到報警後直接拉迪倫去現場他也無話可說,誰讓週末停職了呢。

    “我們說到哪了?”

    週末轉過頭,把心思從兇殺科三個不著調的傢伙身上拉了回來,繼續道:“嗯,我想到了,該說警方對這個案件的調查進展了。我們在金泰熙身上發現了兩個完整的鞋印,分別為7碼和8.5碼,都是男碼,其中一雙已經被鑑證科的同事確定為耐克經典款,據說價格很高,我想,擁有那雙鞋的主人不會扔掉。今天讓你們來的主要目的是,等。”

    “目前我們已經準備向法官申請搜查令了,可我們得等法官上班以後才能拿到手,除非你們當中的人自願為了洗脫嫌疑帶我們去宿舍進行搜查,或者這對你們來說,是結束這件事的最佳方法。我要澄清的是,這不是針對,先別問為什麼只找你們而不找其他人的問題,我正要和你們解釋這些。昨天下午金泰熙的父親到學校以後,殺害金泰熙的凶手似乎被觸動了,我不清楚這名凶手是可憐金俊浩還是出於什麼原因去報了警,可是從時間上來看,這名凶手向警方說出了金俊熙的屍體位置和金俊浩來到學校有關係。”

    “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做的事情是配合警方,在這等搜查令。”

    黑人聽到這開口了:“周警官,你是代表警察侷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麼?”

    “當然不是,根據證據表明,虐待金俊熙的不止一個人,而報警人很可能是一個人,否則,他一定會被同夥攔住。這個假設只要成立,那虐打金俊熙的很多人都有可能不知情,為了防止報警人承受不住背叛同夥的壓力作出告訴同夥自己已經把金泰熙屍體位置在哪的事情交代了出去,造成嫌疑人潛逃事件,我以一名警察的身份請求你們配合。”

    “如果我們不願意呢?”

    迪倫說話了:“那更簡單,我現在就讓同伴開一輛大一點車來,把你們帶到警察局去,警方有權力扣留涉案人員,尤其是嫌疑重大的。”他看著黑人,後邊的一句話沒說出來,怕被人以‘種族歧視’的名義告上法庭,要不,後面還應該有一句‘比如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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