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4844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四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不是韓國城的黑幫,不是越青,這是週末沒想到的,他無法想像出這些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在一個女生身上留下三十幾處淤青和十七道刀傷,多殘忍的正常人才能幹出這種事?

    “現在,所有人保持安靜。”

    週末說完這句話以後,慢慢吞吞的加了一句:“我們一起等待搜查令的到來,不過,在此期間要是有人知道事情真相併願意說出真相,你們應該知道警方有從輕處理的權力。”

    黑人和韓裔留學生在週末這句話以後又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小動作全都被週末注意著,然而此刻的時間在沉默中於這間教室裡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如流淌的河水,無法收回。

    那時,黑人是小動作最多的一個,他似乎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在什麼地方,不斷的從極短的頭髮處挪動著手指,像是瘙癢難忍;那個韓裔大學生則沒有那麼多動作,可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教室內的牆角一動不動,宛如陷入了思緒中永遠拔不出來。

    根據這些可以看出這些大學生沒什麼心機,還沒步入社會的他們遠沒有可以控制情緒、肢體的鎮定,這一刻,恐怕這兩個傢伙很可能會思考著即將出現的可怕後果,週末知道,只要在忍一會,只要一小會就會有人繃不住。

    “SIR。”

    黑人實在坐不住了,站起來申請道:“我想去廁所。”

    “迪倫。”週末回頭看了一眼同事說道:“咱們跟他去。”

    迪倫提醒道:“別想著跑,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弗格森。”

    黑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彷彿感受到了威脅一樣在快要離開位置的時候突然抬起了頭,弗格森槍擊黑人的事件不可能有任何一個黑人不知道,這句話中帶出的威脅意味已經到了就差說出‘我可不想殺了你’了。

    嘎吱。

    臉色開始越來越難看的黑人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那一刻,迪倫用手肘輕輕捅了週末一下,在伸手將自己的手銬塞到了他手裡說道:“給我十分鐘,我把實話給你問出來。”一個很明顯的安好被傳遞了出去。藉著,迪倫開始脫西裝,似乎在為什麼做準備。

    “WOW~你要幹嘛?”很顯然週末接受信號的速度非常開,而且在同一秒就開始和同伴打配合。

    週末伸手拉了迪倫一把。迪倫轉頭看向週末說道:“有時候必須給這些孩子一些教訓,不然你認為他們會乖乖的和你說麼?”

    “他會起訴你的,迪倫。”

    迪倫滿不在乎的說道:“讓他起訴好了,除非廁所裡有監視器,不然我只要咬定這個傢伙向逃跑。那麼所有行為都是合法的。”

    週末和迪倫抬起頭看向黑人的那一刻,迪倫掏出了手槍,黑人聽見他們的聲音扭過身看著週末慢慢舉起了雙手說道:“NO,相信我,你們不想這麼幹,我真不是凶手。”他怎麼知道自己只是緊張的想要去個廁所,卻掉入了這兩名警察的圈套中。

    迪倫和週末熟練的運用著警察局內最管用的‘紅臉和白臉’審訊技巧,這一招對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學生所施加的壓力可想而知,黑人臉上的恐懼表情已經證明這一切。

    “滾進廁所裡,趁著我心情還沒有太壞。”

    迪倫沒有用槍對準黑人大學生。他只是拎著,可一雙眼睛中表現出的不耐煩已經足夠了。

    “說點什麼。”週末在旁邊以看戲的身份催促道:“你得說點什麼,不然我不可能攔得住他。”

    黑人慢慢往後倒退著挪動腳步,他不敢跑,因為一定跑不過子彈,可又不想這麼被比如廁所挨揍:“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週末在話語中一點縫隙都沒留的提高了音量回覆道:“不,你一定知道的什麼,你們都是同學,不可能有什麼秘密隱瞞的住。”

    “別說了周,這種傢伙一定要讓他知道你的厲害才會乖乖聽話……”

    “NO。他都要說了……”

    “可是他還沒說……”

    “你一點時間都不給他,怎麼知道他會不會把知道的告訴你。”

    黑人傻了,他親眼看著週末和那個白人警探在走廊上吵了起來,雙方的語速快的無法想像。每一句話都順著他的耳朵進入了腦海,那一刻,他根本無法思考。

    “不,不,不不不,周。我沒耐心了。”迪倫突然在爭吵中叫停,隨後根本不管週末的衝著黑人邁大步走了過去。

    週末急切的看著黑人,黑人眼前是迪倫看似失去理智的腳步,那時,他耳邊響起的是週末的聲音:“把你知道的告訴他,別讓這個衝動的混蛋連累我!”

    一聲嘶吼下,在緊張之中黑人被逼到了牆角,迪倫加壓道:“滾進廁所裡!”

    那隻手抓住他肩頭的T恤時,黑人彷彿看到了進入廁所後自己鼻青臉腫的慘狀,他必須喝止這一切的說道:“我說!我說了!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碰。

    黑人靠在了牆壁上,雙腿彎曲的往下堆著,兩隻手擋在胸前已經不知道是否該推開就在自己面前的警察,作為一個黑人,他從社區內聽了太多太多關於‘警察都是混蛋’的故事,那些街頭的——毒——販——、黑幫的——流——氓——、偷人東西的小混混無數次形容過警察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最不講道理的人,然而從沒犯過法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很可能是黑幫分子站在警察的對立面上編排出來的,包括在警察酷刑下咬死了牙關都沒出賣同伴的英雄氣也許是哆哆嗦嗦一進警察局就交代了一切的懦弱。

    但是,在這一秒,這些東西都變成了壓垮他精神世界的負累。

    黑人恐懼的瞪著眼睛、微張著嘴,在這種恐懼下他的後腦勺都頂在了牆壁上,可脖頸卻由於角度的問題向前翹著,他是真的無處可躲了。

    “是韓!”

    “是韓打了金泰熙,還有他們周圍的一些韓國留學生,我沒動手,真的沒動手,我就是在一邊看著。”

    迪倫在牆角處把那個黑人拉了起來,用輕蔑的眼光看著他:“為什麼不早說?”

    “我和韓在一個屋子裡……”

    “是誰殺了他?”週末趁熱打鐵:“用刀捅了足足十七刀?”(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五章 躁動的心

    有一件事很有意思,在學校裡漂亮的、高冷的、愛出風頭的女孩往往在男孩子嘴裡都是騷貨,她們的私生活一定很爛,一定跟很多男人發生過什麼,這些傳說被說的有鼻子有眼,就跟傳閒話的人親眼看見過似得。↗, 哦親

    然而在金泰熙死亡的當天,摩爾、民、李光國、趙敏浩和一群朋友帶著女孩去夜店消遣的時候,恰好看見了本來私生活就不檢點的金泰熙,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這一刻就已經無法阻止了。

    夜店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由音響中傳來,鼓點宛如地震般嗵、嗵作響,舞池裡的男男女女於酒精作用下完全放鬆的搖擺著身體,用盡全力甩脫白天的煩惱,只求這一刻的放鬆。

    那時,十幾個越南人走了進來,金泰熙穿著白色連衣裙挽著一個小個子的手臂走了進來,當場所有夜店內的安保人員都如臨大敵的注視著這群人。

    “你們真的敢來韓國城的夜店”

    金泰熙很興奮,她站在這個小個子身邊第一次有了君臨天下的感覺,在此之前,被柳生烈打過的金泰熙勾搭上了越青的老大阮京,年輕、漂亮、性生活經驗豐富的她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將阮京征服,第二天夜裡阮京帶著手下直接殺到了柳生烈的家,在韓國城,在柳生烈的地盤,金泰熙一巴掌又巴掌的抽打著柳生烈的臉。那個男人跪在地板上被兩把槍頂著腦袋一動不敢動,只有鼻血在流。

    而今天。金泰熙又回來了,她身邊站著越青最囂張、亞洲黑幫中最凶狠的男人,在剛剛收拾了柳生烈以後,這群人耀武揚威的又出現了。

    “看”

    摩爾指了指從燈光下走過的越青幫派成員說道:“金泰熙。”

    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燈光師除了用彩色燈光為顧客營造迷幻感覺外,也在用燈光四處尋找著俊男靚女,當他把燈光打到金泰熙身上時。一個站在卡座外摔著長發舉起雙手搖擺的白衣美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雙眼。她,就是金泰熙。

    “何必把目光停留在這種女人身上,不過是個騷貨。”這群大學生當中的一個女生非常不屑的罵了一句,沒人知道她是不是在嫉妒只要出現就會成為焦點的金泰熙,畢竟,她沒有金泰熙漂亮、沒有金泰熙有錢、更沒有金泰熙身邊那些風起雲湧的人物。

    另外一個女生幫腔道:“一個連韓國城小混混都吃得下去的女人也就能吸引你們這些單身漢。”

    韓和摩爾都是單身漢,今天來夜店的人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女伴,在嘲笑聲裡,這兩個單身狗尷尬極了。

    “摩爾。你要是實在找不著發洩的人,要不要我偷偷給你找別人問問金泰熙的電話號碼”

    酒過三巡,調侃聲出現了,黑人摩爾也不在意。有意無意間向金泰熙所在的方向看了兩眼後說道:“我還是喜歡黑人。”

    “韓,要不你去試試”

    “我還沒活夠呢,當著越南人去和金泰熙搭訕,咱們倆到底誰瘋了”民可沒說不想去,但是,越南人的威懾讓他不敢上前。

    一陣哄笑聲傳來,他們忽然發現聊天內容開始完全圍繞著金泰熙展開了。摩爾這個色狼不斷描述著金泰熙的身材的確有誘人之處,幾個大學生吵吵嚷嚷間並未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可民的雙眼卻總是往金泰熙所在的方向瞟,不光是他,這幾個男的就沒有眼睛能老實片刻的,要不是礙於女伴在旁邊,眼珠子都能掉出來。

    “怎麼回事”

    民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都在往金泰熙方向看,他們發現金泰熙似乎在和阮京說了幾句話以後,阮京那邊的所有越南人都走了,連一個保鏢都沒有留下

    阮京的生意碰到麻煩了,他不得不離開,同時,他也不相信金泰熙會在韓國城出現任何問題,畢竟韓國城的柳生烈都被他徹底降服了。至於生意,阮京從沒有帶著女人做生意的習慣。

    摩爾開玩笑的說道:“韓,你的機會來了”

    的確,韓國城的黑幫不敢得罪金泰熙了,可是,有些時候命運的選擇就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民的心思活了

    一個被傳成誰都能上的女人就擺在眼前時,他動心了,自己這群同學中除了更喜歡黑人的摩爾沒有女伴外也只有自己沒有人陪,去找金泰熙說幾句話怎麼了大不了熱臉貼個冷屁股,在人家冰冷的目光中退回來,還能怎麼樣不成

    民站起來了。

    那些女生不可思議的說著閒話:“民,你還真的要過去麼”

    “天吶,那可是金泰熙,你確定自己沒搞錯”

    民根本沒理那些聲音,摩爾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道:“去吧,別理他們,假如不想在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話。”

    民根本沒打算理那些女人,他也不明白金泰熙怎麼會吸引自己,又或者,自己只是更在意那麼多形容中的某一句,比如她可以和任何人上床。

    “金泰熙,你也怎麼也來這裡玩了”

    穿越過舞池,民靠近了過去,他直接坐到了金泰熙旁邊的沙發上,金泰熙由始至終沒看過他一眼,民當下就憋了一股火,但是他並沒有爆發,而是第二次說道:“金泰熙,是我,民,建築系的。”

    “滾。”

    民來的太不是時候了,金泰熙剛剛才在阮京身邊體會了君臨天下的感覺,又在最高興的時刻被阮京以生意為由像是隨手丟棄的垃圾一樣扔在夜店裡,這個時候民這個長相不過關的韓裔同學直接一步跨到了出氣筒的位置,那還有好

    他被罵愣了,民都傻了,都是同學,他也沒動手動腳,也沒說過分的話,不過是打聲招呼你至於嗎

    金泰熙看到民還坐在那以後,更生氣了,連柳生烈都收拾了,她怎麼可能把小小的民放在眼裡

    “金泰熙,你瘋了”

    民驚訝中回了一句嘴。

    下一秒金泰熙露出了微笑:“呵呵”妖媚無比,緊接著拿起桌面上的香檳對著民的頭頂倒了下去

    琥珀色的酒液在衝擊下泛起了泡沫

    咣

    酒瓶被扔在桌上後,直接翻倒落地,金泰熙此刻指著遠處說道:“滾,沒聽見嗎”

    “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

    民剛站起來,就感覺被人抱住了,他的兩個韓國同學衝了上來,這兩個原本打算偷偷跟過來聽牆根的同學趕緊拉住了衝動之中的民,說道:“正民,冷靜,越南人,你忘了越南人了嗎”

    另一個抓緊時間道歉:“金泰熙,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們倆一左一右架著民走了,下一秒,金泰熙直接拎起了包,衝著門外走去。

    這個時候,沒人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六章 誰才是魔鬼?(補二)

    人們往往認為友情的深淺和玩笑的程度有關,覺得關係好的朋友應該是無所不談,我們可以坐在飯店裡看著翻滾的火鍋湯端著冰鎮啤酒互爆醜事,將往日種種都當成笑談。實際上,這話說的沒錯,但是,這種情況只發生於當事人已經放下、年齡層次突破了好‘面子’的階段,絕不會有人在對方的窘困時期拿尷尬的事件當成笑話,假如有人這麼做,那麼,這個傢伙一定還沒長大。

    大學生長大了嘛?

    ……

    夜店門口,摩爾和韓——正——民等一群人走了出來,那時****民的頭髮還是濕的,可這群同學根本不管他是否表現的垂頭喪氣,完全以一副開玩笑的口吻在瘋狂捶打著那顆躁動的心。

    “哈哈哈哈,正民,頂級香檳的味道怎麼樣?”

    摩爾聽到這也笑了,補充道:“我一直是喜歡黑人的,但是看到金泰熙的表現,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好像產生了一種衝動,覺得這個女孩很有意思。”

    “正民,我要是你,早一巴掌抽過去了。”

    女生也沒閒著,一邊調笑著一邊張嘴說道:“反正我是忍不了,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韓——正——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酒精在他體內讓血液快速流動後,怒氣和周圍同學嘲諷直接將血脈逼向躥騰。

    記得還在上學時,那些看到同學打架、吵架後就搭腔的混蛋嗎?他們絕不下場,可每一句話都紮著當事人的內心,在奚落別人的環境下不斷提取著笑料,完全以看熱鬧不怕事大,最好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的心態品評著所有。

    誰管當事人死活?

    誰理你心裡好不好受?

    誰在乎之後會發生什麼?反正他們痛快了!

    聽著這些話,韓——正——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彷彿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中剛剛結束一場牌局,結果一旁根本沒下注的傢伙卻不斷評論著‘你玩的不對,怎麼能這麼玩呢?’。

    誰不煩?

    韓——正——民此刻已經喪失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完全憋悶於被自己人勾動出的怒氣之中,要是這一刻所有人都保持平靜,只是談論金泰熙蠻橫不講理、仗著越南人作威作福,那麼越南人的強大被突出以後。韓——正——民不可能做出任何後續舉動,因為他不敢,畢竟越南人的威脅在話語中始終存在。可這一切全都被忽略了!

    抬起頭,正在憤恨中的韓——正——民在街口附近處看到了穿著白衣服的金泰熙站在街頭擺弄手機,估計是正在叫車。因為在這個時間段的公路上除了偶爾有一兩輛私家車經過外,很少能看到出租車,被阮京開車送過來的金泰熙除非願意走回去,否則只能在馬路邊等待著接她的車輛。

    那時,韓——正——民在憤怒中走了過去,恰巧他們吵吵嚷嚷的聲音被金泰熙聽到了,那個女人正在回頭向這看。

    金泰熙以為阮京的勢力可以嚇唬住韓——正——民,但是她從沒想過自己會看到這麼一張充滿怒氣的臉!

    她不傻,在不知道這個狀態下的韓——正——民會幹出什麼後,拔腿就走。這一秒。金泰熙的心是恐懼的,他知道夜店門外的安保人員都是柳生烈的人,然而這些人肯定很樂於看到自己出什麼意外,指望他們幫忙阻止韓——正——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這個時候除了逃跑只剩下報警一條路可選,問題是,她剛要打電話報警身後就傳來了跑動的聲音。

    “金泰熙,你給我站住!”

    扭回頭,金泰熙眼裡是正在快速追逐的韓——正——民,穿著緊身裙和高跟鞋的她根本邁不動步。

    事實上。金泰熙一直都在玩一種遊戲,這種遊戲的名字叫‘平衡球’,那是必須緊控局面才能找到突破口的遊戲,但。稍有不慎就會導致整個局面瞬間失控,從而覆水難收。

    啪。

    黑夜中,奔跑的韓——正——民一把抓住了根本跑不快的金泰熙,在大街上拽著金泰熙的頭髮掄起右手就是一耳光,此後,韓——正——民完全不理身後的同學。拽著金泰熙的頭髮就往路旁的巷子裡拖,中間金泰熙的喊叫聲已經驚動了安保人員,可這些人只是在露出笑容以後站在夜店門口看戲!

    “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黑夜的夜空,摩爾和他這群韓裔同學見到韓——正——民的舉動後,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衝向了巷子裡,可是,等進入了那條巷子,他們看見的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韓——正——民戴上了惡魔賜予的面具,面容扭曲的拽著金泰熙的頭髮,金泰熙坐在地上,白色的裙子被小巷裡的污水浸泡著,白兮兮的大腿上全是被拖拽時產生的污漬!

    啪!

    彎著腰以九十度角看著金泰熙的韓——正——民突然又給了金泰熙一個耳光,金泰熙被打完了才想起來伸出手去擋,那個耳光響的如此突兀,可金泰熙並未在這個耳光下投降。

    “——賤——貨!”

    “你以為有越南人給你撐腰我就怕你嗎?”

    “想死嗎!”

    “是不是想死!”

    金泰熙被人拽著頭髮昂起頭坐在小巷的地上怒視著韓——正——民,那憤怒的眼神和整個人的態度都沒有屈服……

    啪。

    又是一個突兀的耳光出現,韓——正——民的動作很快,金泰熙在挨打時感覺到了突然,可在一旁看戲的那群同學早就改變了態度,尤其是那幾個女生,他們走上來拉著韓——正——民說道:“正民啊,別打了,越南人回來就麻煩了。”

    “正民啊,走吧。”

    “正民,聽姐姐的話……”

    她們好像都忘了剛才自己說的,一轉眼就變成阻止罪惡繼續、解救金泰熙於危難的好人。

    越南人三個字提醒了慌亂的金泰熙,她突然想起了底牌惡狠狠的說道:“閉嘴,臭****!”

    此刻,那些男生也湊了過來,唯獨摩爾站在巷口一動沒動。

    金泰熙晃悠著腦袋想要掙脫韓——正——民的控制說道:“別以為我會感激你們!”

    “韓——正——民,你想幹什麼?殺了我?你敢嗎!”

    “我只要打一個電話就能讓你死!”

    “還有你,你,你,你們所有人!”

    這一下每一個人的面子都掛不住了,他們剛才還在奚落韓——正——民,現在呢?他們成了被奚落的對象!

    韓——正——民親眼看著有個女生尷尬無比的回頭望了一眼自己,他都能感覺到那些漂浮在耳畔一直沒有散去的話語有多大威力……

    啪!

    站在韓——正——民身邊的那個女生聽見金泰熙的話以後反手又是一個耳光,自己女人被罵了以後的男生彷彿感覺到了主權受到侵犯似得突然沖上去拳腳相加,這次激烈的虐打爆發的太過突然,韓——正——民等反應過來的那一刻已經擠不上去了,哀嚎聲在小巷內響起,大學生的面容開始猙獰起來,剛才還在調笑的他們,一個個變得擰眉瞪眼,咬著牙舉起拳頭、抬起腳掌亮出鞋底。

    金泰熙被打的在地上來回翻滾,不斷有鞭子似得腳背和錘子似得腳掌落在她身上,那身漂亮的白色連衣裙頓時變得骯髒無比,滿是污漬。

    彷彿代表了……嬰兒出生時的潔白和被社會沾染後的兩種樣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七章 人生處處有伏筆

    “誰動了刀?”

    週末在走廊裡走向了黑人摩爾,在他旁邊問著,摩爾靠在牆壁上一臉後悔的咧著嘴,緊張的不停呼吸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問你到底是誰用刀捅了金泰熙啊!”

    摩爾好像才聽明白週末問的是什麼,立即否認道:“沒人用刀,我親眼看著韓——正——民他們打人,在打罵過後我還衝了過去,當時的確有很多人動手了,可是沒人動刀。”

    “SIR,我們不是黑幫,只是一群去夜店玩的學生,帶刀幹什麼?”

    這件事肯定有問題!

    摩爾閉嘴後,迪倫沒有打擾週末,整個走廊內又一次陷入到了安靜之中,可是,眼下的這個黑人的供述只能證明金泰熙身上的傷痕是在虐打中造成的,那她身上的刀傷怎麼解釋?在被打之後,遭到了二次攻擊?

    誰會幹這種事?

    柳生烈?

    他已經被越南人嚇的連對方走進自己的地盤都不敢反抗了,怎麼會趁著金泰熙離開後,動手殺人?

    那還會是誰?

    週末不相信這些學生會為了那麼一點小事就捅了一個女孩足足十七刀,他們正如摩爾說的那樣,沒有帶刀的理由……

    “金泰熙被打的時候,是夜裡幾點?”

    摩爾聽到週末的回答後,努力回想著,最後搖搖頭:“我不清楚,事發之後我們擔心極了,每個人都害怕越南人報復,當天晚上我們住在酒店裡……”

    “等等!”

    週末好像聽出了什麼,開口問道:“當天我給劉俊錄口供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SIR,如果我不給劉俊作證,證明當天晚上自己和他一起在宿舍裡睡覺,誰能證明我沒參與這件案子?”

    F***!

    打死週末也想不到逆轉劇情的地方居然在這裡,一直被自己懷疑著的劉俊在當天晚上根本就沒有認證證明他在哪。偏偏為劉俊作證的摩爾就是本案之中根本沒動手的那個人,他們兩個人互相之間的證言讓整個案子和他們沒有半點關係,要不是金俊浩來學校鬧了一通,有人向警方報警。也許這些人還真的能躲過去。

    “是你專程去機場報的警嗎?”

    從思緒中恢復過來的週末問出了這個問題以後,摩爾搖搖頭道:“我沒去機場,為什麼要去機場報警?我們根本不想讓這件事被任何人知道,無論是警方還是越南人。”

    週末聽完這句話剛要轉身去問****民,身後的摩爾卻又開口:“SIR。我給劉俊打過電話。”

    “什麼?”

    週末轉回身看著摩爾,居然被這個充滿戲劇性的案子再次牽引著轉身:“再說一次。”

    “金泰熙的父親離開以後,我給劉俊打過電話,他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把金泰熙父親給我的壓力講給他聽,如果我不和誰說出這一切,金泰熙父親有力無處使的樣子會把我逼瘋。”摩爾低著頭,聲音越來越沉重,那一刻的場景似乎就呈現在眼前,金俊浩的崩潰隨時都在重複。

    週末儘量不讓摩爾感覺到什麼的說道:“所以。按照這個慣例,你是不是在讀大學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習慣於和劉俊說說?”

    “是的……”摩爾依然沒有抬頭。

    “所以,在你們當天打完金泰熙以後,你也打電話告訴了劉俊?”

    摩爾突然抬起頭,看著週末說道:“沒有!”

    “撒謊!”

    週末惡狠狠的瞪著他:“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已經對警方撒過謊的你,怎麼證明這次說的話是真的!”

    “我……我……我沒有,況且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一個房間裡,打完金泰熙以後沒分開過,期間。沒有任何人打過電話,已經被嚇傻的我們整個晚上都在猜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殺我們。”

    迪倫又一次靠近了,拎著摩爾的衣服說道:“你這種下邊和女人一樣的混蛋一定要吃些苦頭才會說實話,周。以他對警方的態度,我覺得這些話都不應該完全相信,還是用我的辦法吧。”

    “不,我已經說了,我把什麼都告訴你們了……”

    週末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迪倫的手臂。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繼續演戲了:“讓他去廁所,然後通知刑事科到學校來抓人,對了,把這些大學生的鞋都帶走,金泰熙身上有腳印,那些鞋是證據。”

    “錄完口供以後,帶著他們所有人去當時打金泰熙的地方指認現場,迪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現場周圍找一下,看看有沒有手機。要是沒有,幫我跟上級申請調查金泰熙的通話記錄。”

    金泰熙的案子很特殊,在確定她死亡以前,警方無法隨意調查她的通話記錄,斯諾登滿世界的指控米國以後,米國對這方面十分小心,尤其是對留學生,萬一這個失蹤者一個月以後回來了呢?萬一這只是一次誰都不想理的離家出走呢?到時候一個不需要任何人監護的成年人一紙訴狀告到聯邦法院,這件事又該怎麼收場?

    當然,若是金泰熙的屍體能早點找到,週末恐怕早就拿到金泰熙的最後通話記錄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沒問題。”

    摩爾驚訝的問道:“你們不是在等搜查令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拿到金泰熙的最後通話記錄?”

    迪倫已經把週末說過的話給忘了,反問:“什麼搜查令?”

    他又突然想起來似得說道:“哦,你說的是周說過的話,對麼?可這件事的關鍵點在於,整個案子根本沒有任何指向性證據,你讓警察怎麼申請搜查令?你以為法院的法官都是白痴麼?會給一件處於初級調查階段的案件亂簽發搜查令?”

    “那你們憑什麼把我們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間教室裡?”

    迪倫伸手拉過摩爾的手臂,說道:“憑週末對人性的瞭解,憑我相信他,憑這個洛杉磯明星警探至今為止還沒有把手裡的任何案件送到冷案處理處當成懸案處理,直到現在都在警察局保持著100%的個人破案率,夠了沒有?快滾進去上你的廁所。”

    週末搖搖頭,要是以案件來說,他還真不是擁有100%破案率的警探,但是,他手裡的罪犯倒是沒什麼人能跑掉……除了殺警案的凶手。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時,劉俊的聲音傳了過來:“周警官,你,能來學校一趟麼?我想和你聊聊金泰熙的事,我在宿舍樓頂等你。”

    電話被掛了,期間週末沒說任何一句話,他當時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週末再次接通後,騎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周,人找到了,身份已經核實過了,我這就把照片給你發過去。”

    信息傳過來那一刻,週末在自己的短信箱內看見了一張於公共電話處站著的男人,那個男人,是劉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八章 承受不起

    清晨的樓頂,涼風不斷颳起,樓頂上站著和週末一樣整夜沒睡的劉俊,他似乎覺得有點冷,長期熬夜的人總是會在這種清晨感覺到冷,於是,劉俊拽緊了自己的衣襟,以雙手交叉抱著手肘的形式固定了身上那件牛仔衣的位置。

    週末站在劉俊的對面,而此刻的他,依然是襯衫一絲不苟掖在褲子裡的警察,身上有無法撼動的框架。

    “你……來的好快,很多話我都沒想好怎麼說。”

    太陽高高的掛在空中,整幅畫面之中,週末和劉俊彷彿是站在太陽兩端的兩個人,他們的身影如此之像。那時,劉俊說了這麼一句話,說話的態度和見到週末時的那個男孩一樣,語氣沒有絲毫改變,只是,在週末眼裡,這個時候的劉俊,已經完全變了。

    他開始明白劉俊為什麼玩了命的打工了。

    “我不是很急。”

    案情發展到這個階段,週末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所有事,對於人性,他有一種近乎極端的敏感度。

    “是我殺了金泰熙。”

    劉俊的聲音有些怯懦的傳出,可週末卻在這句話之後做了非常快速的補充:“這才是你把所有時間都安排滿,通過不停的打工讓自己一秒鐘都不閒下來的原因吧?”

    在佛洛依德提出的‘自我、本我、超我’理論中,這個現象已經被完全的闡述了出來,人為什麼會在犯罪後出現心理壓力?這其中的緣由就可以在弗洛伊德的理論中找到,也和‘自我、本我、超我’三種屬性息息相關。自我,可以被理解成獸我,是人從野獸進化為智慧生物過程中依然保留下來的天性,見財起意、見色則迷、貪婪、嫉妒等等可以被理解的原罪都是‘自我’的展現;超我則是在人類社會構建成熟,道德規範出現以後而形成的楷模型人格,這種人格會讓人在為難之下捨己救人,或者說這種人格乾脆就是人心中的道德屏障;而本我則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權衡。

    沒有自我,那人不是人。是聖是神;沒有超我,人只是獸;自我和超我若同時存在,人的精神世界將會成為充滿衝突且無法緩解的戰場,沒有人可以受得了這種折磨。只有本我的介入才會讓這種情緒緩和下來。因為本我中有一個相當重要的秉性是‘得過且過’,這也是人的天性之一。

    那麼,什麼時候本我無法平衡自我和超我的衝突呢?

    當內心框架完全被沖垮,底線徹底被磨平的時候。

    “金泰熙在被韓——正——民虐打後,給你打電話了?”

    這是週末的猜測。他覺得阮京既然會在夜店那種地方把金泰熙扔下,就一定是發生了不得不去處理的事,在這種情況下,金泰熙是不可能把阮京給拉回來的,那麼,在韓國城還有誰能救她?被她打斷腿的小混混?被她勾結越南人弄的威風掃地的柳生烈?還是其他已經被得罪光了的同學?

    不,都不是!

    她只能打電話給劉俊,金泰熙吃定他了。

    “是。”

    劉俊鬆開了一隻手,用手背處靠近拇指的位置蹭了一下嘴角:“金泰熙打電話告訴我被人打了,讓我去救她。”

    “當時你在幹嘛?”週末多問了一句。

    “在夜店做果盤。”

    “機場附近?”

    劉俊點點頭。

    事情就是這麼發生的。金泰熙給劉俊打了電話,心裡依然沒有放下金泰熙的劉俊揣著水果刀衝向了韓國城內的夜店,他全部心思都在去救金泰熙身上,他放不下,放不下才回去用沒完沒了的工作麻痺自己。恰好,他有不得不去工作的理由,在這種情況下,劉俊選擇了封閉內心對金泰熙背叛後的懲罰,選擇一個人承擔一切……

    他愛那個漂亮的女孩,只有愛的如此之深。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

    “金泰熙被打的不輕,我本來是想送她去醫院的……”

    “那為什麼會變成殺人?”

    週末看著劉俊的雙眼,當又一次回想起當時劉俊在自己詢問中的樣子時,他回想了那些尷尬的行為。那些不斷出現的肢體動作,還有,語句間的間隔和那句‘如果找到了她,請告訴我’。

    劉俊根本就是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承受不起……

    “當、當時,我扶著她站了起來……”劉俊莫名其妙的開始結巴了:“她嘴角破了,連走路都成問題。可還是在不停的罵著‘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那群混蛋!’,那個,那個瘋狂的樣子,讓我愣住了,這不是我愛著的金泰熙。她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我的心涼了。”

    “她好像就沒想過問問我這些日子過的怎麼樣……”

    “也沒有朋友間相互幫助後的感激,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對我沒有半點歉意。”

    劉俊在給自己找理由了,這絕不是他當時所想的,週末對這一點十分肯定。

    一個人,在犯下了讓自己無比後悔的過錯以後,會通過各種可能會聯繫到一起的********串聯整件事,通過曲解很多東西來解釋自己的出格行為是正常的。還記得校園槍擊案的主角是怎麼說的麼?他說他們沒有朋友,在學校裡備受奚落!

    每個人都會在錯誤出現時,找到各種各樣讓自己舒服的理由,不寫作業是因為討厭學習,覺得課堂上老師教的東西沒用;完成不了銷售任務是這個世界上人情淡薄,沒有人願意用真心來幫助自己;出賣身邊的人來獲得職位是因為一將功成萬骨枯,在歷史中這樣的案例不勝枚舉!

    “這——他——媽——算什麼道理!”

    週末罵人了,要是劉俊在看到金泰熙和韓國城的小混混於校園門口接吻後沖上去給了那對狗男女一頓暴打,週末也許會鼓掌叫好,可是在明知道這個女人是個人渣的時候,你還在為毀了自己一輩子的錯誤選擇用本我平衡自我與超我之間的差距,除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週末什麼也說不出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九章 緊閉的雙眼!

    夜幕下,劉俊穿著服務員的白襯衫和黑馬甲扶起了金泰熙,他手裡還拿著一把刀,金泰熙鼻青臉腫的不斷咒罵著,罵聲從巷尾頻頻傳出。

    “這群混蛋,他們瘋了,這是找死。”

    “我一定會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每一個人。”

    劉俊輕聲勸導:“不如報警吧?”

    “報警?”金泰熙不屑的看了劉俊一眼:“你以為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廢物嗎?”

    金泰熙這才看清劉俊的手上拿著一把刀,與此同時,她臉上居然在這種時刻露出了瞧不起對方的神情:“你拿刀幹什麼?”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金泰熙逼問道:“以為你能來救我?”

    “你敢嗎?”

    從小就嬌生慣眼,習慣了對誰都甩臉子,急了連自己父母都會成為她出氣筒的金泰熙根本無視拎著刀的劉俊,一張臉甩的老長:“你跟他們都是廢物!”

    廢物……

    這個詞彙出現那一刻,金泰熙像是親手向死神遞出申請名單!

    因為劉俊在學校裡的日子也不好過!

    學校是個是非傳的非常快的地方,她金泰熙在學校門口和小混混接吻的事傳開那一刻,劉俊就已經成為了全校的笑柄,是,這件事中被罵的最凶的是金泰熙,可是全學校的男人在看劉俊的時候,都在用一種蔑視的眼神。

    劉俊聽到的是什麼?

    “他就是劉俊麼?那個看著坐飛機去給女朋友買海鮮,結果回來卻看到金泰熙和別人在學校門口接吻的海鮮男?”

    “他是怎麼忍下來的?”

    “這還哪是個男人?”

    “他沒當場動手把這對狗男女大卸八塊怎麼好意思繼續活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劉俊聽到了那些已經快要被忘記的話語一次又一次的響起;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前出現了當天下午的場景。那時的自己。拎著海鮮充滿喜悅的打算去金泰熙的家為他做韓式海鮮料理,沒想到剛剛從機場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瘋狂的一幕!

    劉俊永遠也忘不了金泰熙在那一刻的樣子,她雙手勾在哪個混混的脖子上,一隻腳向後翹起,撒嬌的神態彷彿在幾天之前還出現在自己面前,正求著自己去買海鮮。

    那一秒金泰熙也看到了他,但是這個讓人想緊咬牙根的女人。竟然只是稍稍收斂了自己的動作,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了一句:“別理他。”,在那個小混混的身上下來以後,挽著對方的手漫步走了過去。

    劉俊很想衝過去打人,他……更想直接過去把這兩個人都殺了。

    恐怕連劉俊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忍下來的,他的雙腳沒有任何停留,一張臉慘白的走回了學校,胸口發悶的就像是被一個巨型胖子坐在了身上,無法呼吸。

    廢物嗎?

    對,劉俊自己都在夜晚無數次的罵過自己廢物。可你讓他在衝過去幹掉這對狗男女後,該怎麼面對耗盡家財把自己送出來留學的父母?

    為了供自己讀書。母親至今還在給人家燒烤店裡刷烤盤,父親每天要工作到凌晨一點……怎麼能就這麼毀了他們的努力和自己的前途?

    怎麼可以!

    “夠了。”

    陰沉的男聲傳了出來,這是一個男人即將爆發的前兆。

    劉俊的視線開始變得呆滯,步幅在逐漸放慢,搭著金泰熙的身體也不在那麼有力,整個人的略顯僵硬。

    當時劉俊的確不可以,但是當無處發洩的憤怒經過沉澱後被再次激發,沒有人可以擁有這麼強的控制力在壓制住那股由心裡燃起的火焰!

    “什麼夠了?”金泰熙根本就沒在乎過劉俊,傲慢的說道。

    “別再提……”

    “提什麼?”金泰熙沒聽明白:“別再提你是廢物?”

    碰!

    金泰熙被直接放了下來,直到這一秒這個女人仍然不相信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呵斥:“連個人都扶不住,你不是廢物是什麼?”

    噗!

    黑夜中,猙獰的眼神在劉俊轉身面向金泰熙的那一刻在月光下出現,他的嘴唇向上縮著,白色的牙齒宛如野獸發怒時露出的武器,緊接著,那揮動的手臂好似人在實在忍受不了壓抑之後的瘋狂。

    金泰熙靠在牆上‘呃’了一聲,先是低下頭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腹部的刀,這才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看著劉俊,然而,這一刻的劉俊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那渾濁的雙眼只剩下了獸性。

    噗!

    又是一刀。

    金泰熙張著嘴根本沒喊出來,因為第三刀緊隨其後。

    噗!

    噗!

    劉俊瘋了,他停不下來,手上的刀不斷送到金泰熙體內後,下一個動作一定是把刀抽出來再次送進去,像是什麼人按下了一個按鈕,劉俊只能按照編好的程序機械性的運作。

    那麼巧,按下這個按鈕的人,是金泰熙自己。

    噗……

    金泰熙張開嘴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劉俊的臉上被這口鮮血糊滿了,一張血臉在白色的月光下,開始逐漸清醒。

    ……

    “sir,這不是我的錯……”

    學校樓頂,劉俊後悔的哭喪著一張臉,儘可能的說著:“我不是壞人,甚至都沒想過殺人。”

    “是她逼我的,她逼我的!”

    咆哮聲由學校樓頂傳來,週末聽到這,低下了頭,有點不太願意看著劉俊的說道:“怎麼把屍體運到郊外的?”

    “殺了人以後我恨害怕,用馬甲擦了臉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可把屍體扔在這的話……我會被抓。我真的是第一次犯罪,當時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把這具屍體扔遠一點,然後,我去了工作的夜店,借了一台車,再回到案發現場將金泰熙放到後備箱,把她送出了城……”

    週末相信劉俊是第一次犯罪,但凡有一點經驗的人都會把金泰熙埋了,起碼不會就那麼棄屍荒野。

    “所以,摩爾在打電話告訴你金俊浩在學校崩潰的時候,他以為訴說的是自己的壓力,沒想到這件事把你逼到了死角。你也有為了你願意付出一切的父母,想到他們,你無法去想像金俊浩的痛苦,你都不敢想!你怕聯想到自己的父母,怕聯想到如果被殺的是自己,他們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情況下承受的是怎樣的折磨。”

    劉俊嚥了一下唾沫,搖頭呢喃著:“我不是壞人……”

    週末沒同情過任何罪犯,只是,在這一刻他不想為了自己對劉俊的同情心而撒謊:“劉俊,難道好人犯罪就應該被原諒嗎?那是不是壞人的救贖可以抹平前罪?那你的父母可以不可以在被烤肉店的老闆羞辱後殺人?金泰熙要是真的在受傷的那天晚上向你道歉,真誠的跪在你的腳邊,她當著你的面和小混混接吻的事,你就能忘記?學校裡的閒言碎語,你能當做一句話都沒聽見嗎?”

    “我……不能。”

    週末在口袋裡掏出手銬扔了過去:“跟我走吧,作為一個成年人,有時候做錯事需要用自己的一輩子去負責,相信我,這案子不會判死刑,我會親自向法官求情。”

    劉俊向後倒退了一步,嘴裡依然重複著:“我,不能。”

    “劉俊!”

    週末喝止道:“你要幹什麼!你還有父母,他們還在韓國等著你,別不負責任!”

    “我不能看著父母失望的來到米國監獄看我……”

    劉俊轉過身,再不猶豫,向前又邁出一步後……

    “劉俊!”

    週末衝了過去,他不管是否危險的衝了過去,可衝到樓邊上的時候,已經根本不可能抓住劉俊,只能猛的一腳踹在樓頂豎起的牆垛上穩住身體,可是在這個角度,他剛好可以看見那個本可以擁有大好前程的青年人墜落……

    啪!

    週末猛一閉眼!(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章 卷終

    夜,別墅內的客廳關了燈,只有音量很小的電視機在閃爍光芒,那時的週末穿著很隨便的運動服靠坐在沙發上,尤達就坐在他的旁邊,她把兩隻腳搭在了茶几上抱著薯片不時傳來‘喀嚓、喀嚓’的咀嚼聲。

    “拿球的是誰?”

    尤達在百無聊賴的時間裡問了這麼一句。

    週末拿著啤酒,用鬆散的目光盯著電視機說道:“科比。”

    “所以,科比去了灰熊隊,和小牛打的難解難分?”

    “嗯?”

    週末發出了一聲質問,問道:“科比怎麼可能在灰熊隊?”

    “自己看電視。”

    向電視機上看了一眼的週末愣住了,他發現眼前的比賽是灰熊和小牛的比賽。

    尤達把薯片扔到了茶几上,隨手在茶几上的紙巾盒內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手指:“我們坐在這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了,你只問了我一句‘要喝點什麼嗎?’,然後,我說‘不用了,但是你可以給我拿一包薯片’,當時電視中播放著體育新聞,新聞裡,球星科比在街頭和妻子接吻的照片讓人拍了下來。然後,我們陷入了沉默,不過這次和以往不太一樣,你的雙眼一直盯著電視,直到體育新聞變成了網球比賽、又變成了籃球比賽都沒說過一句,也沒看過我一眼。”

    “於是剛才的一幕發生了,我在問誰拿球的時候,灰熊隊裡多了一個科比。”

    “周,你不想跟我說點什麼嗎?我是不懂籃球,也知道我們時常陷入到沉默之中,但是我們的每一次沉默都不是這個樣子,這一次,你的眼裡沒有我。”

    “你的身邊,有其他女人出現了?”

    女人的敏感超出了週末的想像,她們會迅速覺察出男人的異常並展開可怕的聯想。

    “你在胡說什麼?”週末拿起啤酒往嘴裡灌去的時候,發現了瓶子裡已經空了……

    “二十四分鐘以前你喝光了最後一口。”

    週末閉上眼把頭扭向另一邊常常的出了一口氣。他忽然感覺有時候跟一個精明的女人在一起,隱藏點什麼想法還真是愚蠢的選擇:“我辦了一個案子,一個讓我有些想不明白的案子……”

    他把金泰熙的案件全都說了出來,身上的陰鬱氣息在敘述案件的過程中越來越重。

    週末也是一個敏感的人。要是沒有這種極度敏感,他當不了好警察,也不會得應激性障礙這種精神類的疾病。偏偏任何精神類疾病都怕刺激,偏偏週末從被狙擊手擊中到醒來以後一直都承受著刺激,如果說金泰熙在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劉俊內心世界的最後一根稻草。那麼發生在劉俊身上的事已經開始觸碰到週末的心理承受極限了。

    這個極限不是由劉俊、金泰熙一個案子造成的,是他主動疏遠契科夫、一個人和康納斯對抗、單肩扛起中情局的施壓,種種事件堆積在一起造成的!

    然而這件事的導火索則是週末自己說的一句話,好人犯了罪該不該被原諒。

    劉俊死了,他為自己造成的罪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自己呢?自己在幫心愛的女人脫罪,像是曾經搶一樣拿回那張豁免令一樣想要再一次躲避法律的制裁。自己算不算‘好人’?又值不值得原諒?若是‘壞人’的話,被抓起來的那些罪犯是否能讓他完成自我救贖?

    這個世界上,什麼事都怕分析,可週末最擅長的就是分析。

    “我討厭你現在的樣子。”

    尤達聽週末說完了案情又解釋了自己的觀點後。給出了答案。

    “什麼意思?”週末問道。

    尤達看著他:“劉俊付出了什麼代價?代價是什麼?代價是當我用錢去商場裡買東西的時候,鈔票彌補了商家貨物的缺失、商家用商品補償了我鈔票的減少,我們在失去了一樣物品的同時,拿到了另一樣。劉俊這叫什麼代價?他用死亡造成了父母的遺憾。週末,你以為劉俊的自殺是承擔嗎?這叫自私,怯懦到了極點的自私,他既沒讓金俊浩看到殺死女兒的凶手出現在法庭上,還親手在父母的心裡撕扯出了永遠不能癒合的傷口。”

    “我相信他的爸爸媽媽要是看到劉俊坐牢會氣的要死,一定會憤怒無比,可你見過誰生氣生一輩子。又見過幾個父母一生都無法原諒坐牢的兒子?現在呢?全完了,因為他們的兒子完了!”

    週末讓尤達的幾句話生生的拐帶著從死胡同裡來了個180°轉彎,整個情緒在極度扭轉之下從陰鬱變成了中立的疑問:“那我呢?”

    “應該是我們。”

    尤達用的詞比週末要親切,只是。她在眼看著就要將週末引領出來的時候,和他一起卡在死胡同裡。

    的確,尤達的說法說得通,鑽死胡同的人只要有一個說得通的說法得到了認可,就能解脫,週末也正在用一件件的案子彌補整個人生中的過失。將壞人不停的送進監獄來堵上內心框架中缺失的漏洞,起碼他之前覺得這個說法說得通。但是,尤達呢?其中唯一無法彌補的就是尤達。

    尤達犯罪了,這毋庸置疑,她用殺戮去撫平仇恨。

    假如週末真的幫她脫罪了,幫最心愛的女人脫罪了,以後會不會有個‘超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出現,用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不停的折磨著自己?

    誰說的準?

    一時間,別墅的客廳裡沉悶及了,電視機閃爍出的光芒和兩個陷入陰鬱的人將整個房間都變得無比陰森,這股情緒一旦得不到疏導,後果不堪設想。

    尤達清楚這一點,夏洛特完備的心理學知識哪怕讓她無法系統的解釋出這一切,但是看出眼下的走向並不難;週末也清楚這一點,可他當局者迷!

    這個時候,尤達受過的特殊訓練和跳躍性思維起到了關鍵性作用,別忘了特工永遠是處理難題的高手,他們經常幹出出其不意的事情,美國中情局的特工曾經在一件潛水服內抹上毒藥想殺死卡斯特羅,光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這群傢伙的腦袋絕對不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在運作。

    尤達也一樣。

    “嘿。”尤達吸引了週末的注意力:“我無法解決你的問題。”

    燦爛的笑容出現在了她的臉上,隨後,尤達慢慢從沙發邊上站了起來,往前幾步走到了電視機前。

    在週末眼裡,自己心愛的女人擋住了電視機的光,光芒開始從她的身後溢出,那時,電視機的聲音在沒人操控遙控器的情況下一點點消失了。

    “但是,我有辦法讓你不再去想那些事,等你清醒了,自己去尋找答案。”

    週末不知道尤達要幹什麼,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那時,尤達解開了系在腰間的襯衫尾端,發皺的襯衫開始自然垂下,她在襯衫內襯的黃色緊身吊帶清晰的出現在了週末眼前,還有那深深的溝。

    “現在,我有個提議。”

    尤達轉身向樓上走去,她開始緩慢的把襯衫脫了下來,任憑襯衫順著手指輕飄飄的落在地板上:“你可以在這裡繼續和想不通的事情作戰……”

    她又解開了套在馬尾上的皮套,讓頭髮散開落在肩頭,電視機前散發出的光宛如就應該出現在尤達身上一樣讓皮膚在黑暗中擁有了光澤,那一刻,尤達又雙手交叉撩起了緊身吊帶,被內衣塑造出的完美胸型出現在了週末眼前:“也可以,跟我上樓去。”

    一件、一件衣物順著尤達的手指落在地上,週末已經看傻了,前幾天還夢寐以求的,如今,就展現在眼前。

    尤達再次靠近,伸出一根手指勾著週末的下巴:“怎麼選擇,在你。”

    當她轉身向樓上走去,髮絲輕掃過週末的臉頰……

    週末突然在尤達的身上找到了一種偉大的人格,那種人格宛如尤達身上溢出的光芒,這種人格叫奉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一章 踢到鐵板的康納斯

    白熾燈照過來的那一刻,康納斯覺得眼前的光芒有些刺眼,就連眼皮在這一刻都於光芒下變成了紅色,於是,他從昏迷中悠悠轉醒,後腦處的疼痛迅速襲來……

    “呃……”

    “這是哪?”

    咣!

    康納斯緩緩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坐在和警探局完全不同的審訊室內,他的雙手被手銬縮在了桌面上的鐵環處,剛才的聲響正是自己挪動手臂時造成的。

    怎麼會這樣?

    康納斯努力回想著,他記得昨天晚上自己從警探局開車回家後已經很晚了,緊接著把車開到了自己門前的車庫,下車打開車庫門的時候感覺後腦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然後,一切都模糊了。

    “康納斯警長?”

    聲音傳來時康納斯向對面看了一眼,他看見一個穿著西裝、西裝內還襯著馬甲,身上帶有一股英倫風格的白人正坐在自己對面,這個白人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紀,可是他身上的冰冷讓人無法靠近。

    “歡迎來到國土安全局。”

    國土安全局?

    不可能!

    康納斯不信自己會出現在這個部門,還是被拷著手銬坐在審訊室裡。

    國土安全局是米國在911事件以後成立的部門,該部門在2007年就從國防部批出449億美元的預算,從現階段來看,國土安全局已經和中情局並駕齊驅,唯一的區別就在一中情局對外的工作多一點,而國土安全局則是對內進行反恐。也就是說,凡是被抓進這裡的人不是恐怖組織就是和恐怖組織進行交易的賣國者,康納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自己會在這!

    “你是誰?”

    “特工肖恩。”

    “為什麼抓我?”

    “呵呵,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讓你無緣無故的失蹤有些浪費了。”

    康納斯再次驚訝的張開了嘴,隨後清醒過來問道:“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

    肖恩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也從靠在椅背上的姿勢變成了將雙手搭在桌面上、直起後背看向康納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怎麼會去調查海岸邊防部隊的軍官恩裡克?”

    康納斯想起來了!

    週末的案子到自己手裡以後。一個叫恩裡克的軍官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這個人和週末總結的特點非常一致。更何況他的妻子還被查出了肺癌,需要大量醫藥費……不對啊,自己的調查非常嚴密,就連去調查恩裡克的賬戶都是通過拉斯維加斯的網絡犯罪處理處進行的,為此還搭了很大一個人情,這件事沒人知道才對……

    “說吧,康納斯警長,你為什麼利用職務之便請拉斯維加斯的舊同事幫忙調查恩裡克。你們打算幹什麼?”

    他們什麼都知道!

    肖恩的話讓康納斯更加迷茫:“我們?”

    “對,就是你們!”

    “佈雷登、安德魯,你們三個屬於什麼組織?is?基地?”

    啪!

    肖恩用力拍打的桌面突然提高音量說道:“為什麼要調查米國海岸邊防部隊的軍官,你們要幹什麼!是想收買他,還是趁著他的經濟情況出現了危機的時候進行威逼利誘!”

    康納斯都要冤枉死了,他長這麼大都沒出過米國,怎麼又和is、基地聯繫上了?

    “肖恩,誤會了,我根本不是間諜!”

    “哦,我都信了。”肖恩不屑的看著他。彷彿在說‘能不能用稍微精緻一點的謊言騙人?’。

    “我是一名警察!”康納斯見肖恩根本不信,趕緊解釋道:“我在查一件案子。”

    “什麼案子?”

    “軍方制式武器流落到黑幫成員手上的案件。”

    肖恩點點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嗯。沒錯,還是******親自給你下的密令,讓你以特殊身份介入調查,哈哈哈哈,然後以米國為起點拯救世界。”

    “你——他——媽——能不能別浪費時間了!”

    “只有好萊塢才會編出這麼俗套的劇情來!”

    這頓痛罵像極了當初康納斯在拉斯維加斯當警長時常對罪犯說的話,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番話居然會落到自己身上,還是在國土安全局這種地方。

    米國海岸邊防部隊隸屬於國土安全局,只有在戰時才會被移交到國防部下屬的海軍部作戰部隊,非戰時會用來幫助國土安全局打擊罪惡。米國國土安全局的助理安全局部長就負責米國出入境執法處。這種情況下,他們手下的軍官銀行信息被人調查時。這群平日裡天天和情報工作打交道的特工怎麼可能不清楚?

    週末為什麼沒事?

    因為週末一直都沒開始過調查,他只是在自己的權限範圍內根據已經發生過的黑幫案件進行了一些性質上的總結。一個人在腦子裡和紙面上進行的分析怎麼會招惹到國土安全局?可康納斯不同,他是在州長的授權下介入了調查,還通過關係調查了一名叫做‘恩裡克’軍官的銀行賬戶!

    “我說的全是真的。”

    “閉嘴!”

    肖恩有些厭煩了:“兇殺科的警長去調查與黑幫有關的軍方制式武器丟失案,你覺得這個理由說得通嗎?你又不是警察局反黑及緝毒科的警長!”

    “我……”

    肖恩看著他,這一次沒有打斷,可康納斯自己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有證人。”為了自保,他只能找人來證明這件事,而能證明這件事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州長。

    “什麼證人?”

    “我在調查這件案子的時候得到了授權,州長的授權。”

    “你等一下。”

    肖恩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sir,案件編號31589的嫌疑人康納斯說,他調查我們的軍官是得到了州長的授權,請問,可以向州長求證麼?”

    “yes-sir。”

    片刻後,肖恩收到了一個電話號碼,隨後,他撥通電話說道:“sir,我是國土安全局特工肖恩,向上級領導請示後,想向您求證一件間諜案。洛杉磯警察局警探局兇殺科警長肖恩無故調查海岸邊防部隊軍官恩裡克,將恩裡克的銀行賬戶信息、家庭信息進行了詳細的調查,我們懷疑這件案子和恐怖組織有關,偏偏康納斯警長說這件事他得到了您的授權,請問,有這樣的授權存在麼?另外,我的領導希望我多問一句,州長先生為什麼要調查我們的人?”

    康納斯聽到肖恩的詢問已經知道了結果,你這麼問誰也不會說這件事和他有關,州長瘋了才會為一名警長得罪整個國土安全局!

    康納斯明白了,什麼間諜,什麼案件,國土安全局的人分明是在……

    “……好,我就知道是這樣……謝謝州長先生,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人冤枉您……再見,州長先生,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

    肖恩掛了電話,看著康納斯說道:“我,剛剛驗證了你的謊言,州長親口告訴我,他只是把你從拉斯維加斯調到了洛杉磯,並在此期間接到了你的感謝電話,此外,州長先生並沒聽到你關於工作上的任何請示,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授權!”

    “康納斯,你到底要扛到什麼時候!”

    康納斯傻了,他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畢竟國土安全局這樣的部門根本不需要通過法庭就能給一個人定罪,每年在國土安全局和中情局手中消失的人還少麼?

    自己怎麼會如此糊塗!(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章 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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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達,你該走了……”

    “尤達……”

    “親愛的?”

    輕微到了極點的聲音在床上傳出時,週末躺在一副非常搞笑的畫面中顯得特別無奈,床上,他躺在最靠邊的位置筆直的像是正在站軍姿的軍人,尤達則毫無顧忌的把雪白大長腿打著彎騎到了週末身上,一個人佔了足足四分之三的床不算,還敢耀武揚威的打斜睡著!

    “嗯~!”

    尤達嗓子裡傳來了被人吵醒的不快,身體在床榻上快速扭動,好似一條大白蟲子翻過身以後迅速通過身體抖動恢復原位。

    呃……

    週末發覺這樣的形容好像有點噁心,似乎不應該用在心愛的女人身上。

    他慢慢在充滿魔力的大腿下溜下了床,穿好褲子向廁所走去的那一刻,余光中看到了床上那塊代表著純潔的血色印記。這一秒,一股竊喜由心底暗自升起,在秋天哼出了完全不符合季節的小調‘正月裡來是新年啊……’。

    “別吵!”

    “哎。”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已經被吵醒的尤達聽到從廁所裡傳出的水流都在以最緩慢的速度流淌,噪音小到能控制範圍內的極致時,連眼睛都沒睜開的她,溫柔的露出了笑容。

    她不想把自己的男人變成氣管炎,可是,當一個男人若是在你都付出了最寶貴的、且人的一生只能擁有一次的‘珍貴’後,還不願意為你創造一個舒適的環境,那這個男人一定不值得愛。反之,這個男人就是在心疼你。

    咔。

    房門處傳來了輕微的響動,隨後。又再次被關上,那一刻。走廊內房門被推動的聲音頻頻響起,一個經過一夜休息後完全恢復了精力的男人在騷擾著完全沒有反抗能力的三個小傢伙:“起床啦!”

    “姬斯蒂,你是怎麼用被子把自己纏上的?”

    “羅傑,再讓我發現你用內褲、襪子擦拭從你體內弄出來的噁心玩意兒,我會把你所有雜誌都扔進垃圾桶裡。”

    “別再用我的刮鬍刀刮你那雙白球鞋上的污漬了,蓋亞,你為什麼不能刷刷你的鞋?”

    別墅內又熱鬧了起來,週末在心情大好的同時。開始第一次管起了三個小傢伙的生活。他開始幫他們收拾亂糟糟的屋子,痛罵那些不良習慣,儘管這些三個小傢伙都當成了耳旁風,週末依然像個居家男人似得在盡心盡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你得為家庭付出,才能擁有家庭。

    半個小時以後,三個小傢伙乾乾淨淨的走出了別墅,週末則跟在他們的身後,和他們一起鑽進了休旅車。今天,他會去送三個小傢伙們上學。

    週末為什麼會這麼有動力?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這完全源自於替代作用。假如一件會讓人鬱悶的事情先發生,然後才發生了一件你早就希望發生卻一直都沒有發生的事,那麼,第一件事發生之後的情緒就會被喜悅沖淡;相反,要是先發生了一件你一直期待的事情,隨後發生了非常鬱悶的事,那麼喜悅感同樣會被沖淡。

    這是尤達的目的,因為她相信只要過了這一關,週末就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繼續向前。直到找出內心深處的答案。

    嘀、嘀、嘀。

    週末在開車送三個小傢伙上學的過程中,他的電話響了。他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喬希的聲音傳了過來。

    “周。你是不是找別人替你去辦了那件案子?”

    聽到這,週末皺了皺眉:“怎麼可能?這麼敏感的事情我自己查都要小心翼翼,如何能放心的讓別人插手?”

    “真不是你?”

    “到底怎麼了?”

    喬希嘆了口氣說道:“你的頂頭上司,康納斯警長被抓了。”

    “誰會抓他?他自己就是警察。”

    “國土安全局!”

    週末沉默了,他想不明白這件事和國土安全局有什麼關係。

    “目前這件事的還處於保密狀態,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們、國土安全局和州長。”

    呲。

    週末把車停在了路邊,打開車門走下車站在街頭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康納斯在查軍方制式武器外流的案子,這件案子查到了隸屬於國土安全局的一名軍官頭上……還想把州長拉下水。”

    “這個白痴。”

    喬希在電話裡沒表達個人情緒,只是象徵性的說道:“小心點,國土安全局的辦事風格和我們不一樣。”

    “等等。”

    週末在喬希都說出了結束語後,依然沒讓對方掛電話,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康納斯在調查墨西哥人和俄羅斯人所拿到的軍方制式武器渠道時,查到了國土安全局下面的軍官身上,從而令他被捕?”

    “我不想重複。”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喬希,回答我,是不是這麼回事?”

    “沒錯。”

    “也就是說,這件事除了警方、bi、中情局、國土安全局以外,軍方制式武器外流的消息還沒有擴散。”

    “那麼……喬希,我想我現在可以開始動手查了。”

    喬希開始驚訝週末異於常人的思維方式了:“你說什麼??!!”

    週末露出了十分收斂的笑意,平靜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在說,雷區內凡是有過爆炸痕跡的地方,都是安全的。”

    “你是要在康納斯被國土安全局秘密逮捕之後,繼續碰這件案子?”

    “為什麼不?我們之間不是都談好條件了嗎?”

    “你要怎麼做?”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幫我個小忙,非常非常小的忙。”

    喬希沒有被週末的言語迷惑,這時反而更加謹慎了起來,在沉默了足足十幾秒鐘過以後才說道:“我不保證什麼,但是,可以先聽聽你的要求。”

    “那就見面談吧,大概十五分鐘以後。”

    “你現在在幹嘛?”

    “我得送孩子上學啊。”

    喬希在中情局拿著電話臉都綠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這個洛杉磯明星警探還要先送孩子上學?

    週末一點不在乎的掛掉了電話,回到車內吹著口哨又一次行駛在公路上,原來那件誰碰誰死的案子,現在是時候被掀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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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章 外緊內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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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一件案子的敏感度提升到了讓一般調查人員難以觸碰時,這種案件往往難以處理,一不小心就會造成引火**的悲劇,比如康納斯。

    那麼這種案子在什麼情況下才能插手呢?

    很簡單,第一,在絕對的強權壓制下;第二,當事人自己覺得冤枉或者該機構主動請求調查;第三,民心所向,巨大的壓力推動著某個機構不得不挑戰強權。

    當時週末面臨的情況是什麼?

    喬希這名中情局的特工肯定不算強權,儘管他背後的大樹遮天蔽日,可這棵樹上的一片葉子無法代表整棵樹;還有,軍方在當時沒有任何表態,即便輿論走向已經軍方制式武器外流,可他們依然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最後,百姓光盯著週末在墨西哥——毒——梟——火拚現場的好萊塢式大片衝突了,根本沒在意這個問題有多嚴重,所以當時的調查環境非常不成熟。

    按理說,這種時候週末應該全身而退,可中情局給的條件是他無法拒絕的,能讓尤達在陽光下挽著他的手臂散步,這是他的心願,但是,在這種感情已經存在的時候,必要的條件卻沒了。

    幸好有康納斯這只不知深淺的豬。

    週末直到接了喬希的電話以後都沒弄明白康納斯是怎麼查到這件案子上的,不過,這肯定是他的幸運,有了康納斯,這件案子總算是有了出頭的日子。

    於是,週末請求喬希幹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洩密……

    《國土安全局直屬部隊武器外流,這是管理不嚴還是無心之失》洛杉磯時報!

    《洛杉磯時報》報導處這條消息的同時,執筆者將之前所有案件中軍方制式武器外流的事情都翻了出來,從最早的手雷到那把狙擊槍的出現。整個過程在洋洋灑灑的文章中顯得緊鑼密鼓,危機感被文筆極佳的記者描繪於紙上。

    一般,媒體不會這麼幹,即便米國言論自由。但是這種會引發恐慌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做,可這回不一樣,這回的幕後推手變成了中情局的時候,無論引發任何結果《洛杉磯時報》都必須這麼做。

    《當局深入調查、結果即將浮出水面時,康納斯警長神秘失蹤!》洛杉磯時報!

    第二篇跟蹤報導的出現同樣是週末布的局。他在逼國土安全局、逼當事人恩裡克、逼所有人都覺得這件案子是燙手山芋。

    這個標題一出,立刻引發了整個加州地區的轟動,警察神秘失蹤了,被調查者恩裡克出現在了所有人眼前,這種時候早就習慣了被媒體引領的民眾能怎麼看?

    於是,謠言四起,什麼國土安全局的軟肋被警察局掀了出來,不得不殺人滅口;什麼康納斯就是個白痴,國土安全局和中情局干的就是讓人神秘失蹤的活,沒看前些年米國總統在卸任時。一定會赦免一些背負著殺人罪的特工嗎?你惹他們,不是活夠了嗎?

    千萬別忘了特工電影是在好萊塢開始火起來了,是洛杉磯這個電影基地將特工電影推到了所有觀眾面前,還記得《諜影重重》中誰是反派嗎?還記得每一部特工系列電影最經典的情節就是主角被上司出賣,然後,忍辱負重的復仇嗎?

    那這種新聞一旦出現,老百姓該往哪一方面聯想?

    國土安全局內,肖恩站在辦公室裡拿著今天早上的報紙都迷糊了,發傻的說道:“我們什麼時候讓康納斯失蹤了?”

    可不就是失蹤麼?喬希總不能說自己知道康納斯在哪,讓《洛杉磯時報》把真實情況報導出來吧?

    《當事人憂心忡忡。恩裡克妻子癌症住院且經濟狀況每況愈下,有重大嫌疑!》洛杉磯時報!

    第三篇報導在記者的跟蹤下,恩裡克直接被扒了個底朝天,想辯解都沒人信。這個世界上無論任何國家的普通民眾都會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猜測政府官員是否貪污,因為小市民的心態讓他們覺得政府財產只要沒放到他們兜裡,那就指不定被誰拿走揮霍了。

    在如此環境之下,頓時罵聲四起,百姓們在有可以發聲的論壇下開始為政府做決策……

    “決不能讓國土安全局查這件案子,不然。出現任何結果都是不公平的!”

    “中情局也不行,他們是一丘之貉!”

    那麼,剩下的也只有FBI和警察局。

    “FBI?算了吧,一件殺警案他們這麼長時間都沒能破獲,而週末接二連三的都破了多少案子了?我傾向於讓週末去調查這個案件。”

    “閉嘴吧。你當週末傻麼?這種案件擺明了誰碰誰倒霉,他怎麼可能去。”

    “除了週末還有別人能調查這起案件麼?”

    不是週末在民眾心中有多麼光輝的形象,而是整個洛杉磯的明星警探只有他一個,那民眾在看到有明星警探的坐鎮的警察局和沒有明星警探的FBI之間該怎麼選,恐怕誰都能判斷的出來。

    其中最關鍵的,還是當事人。

    這個時候如果恩裡克在眾多口水中獨自走向警察局自己申請調查,既能立刻洗脫盜賣軍方制式武器的罪名又恰好中了週末的下懷,這才是他的目的。

    週末一點都不著急的在家等著,他知道恩裡克一定會去,要不然家庭的壓力和輿論的壓力能把一個甘願為這個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硬漢壓倒,他只有在邁出這一步之後,才能坦然的面對。

    這也是湊足週末所需要的三個條件中,最後一個條件。

    於是,他接到了馬修打來的電話:“周,你可以回來上班了。”

    “SIR……”

    還沒等週末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馬修又開口了:“你要不回兇殺科先繼續警探工作,拿什麼身份去查這件案子?你以為這次調查中的人都會像大學校園裡的留學生一樣聽話嗎?就憑你的一張臉就乖乖交待一切?”

    “SIR,是不是我做的太明顯了?”週末壞笑著反問了一句。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一直站在輿論之下,哪怕是國土安全局知道了這些手段都是出自你的手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因為他們承受不起你這麼一個明星警探失蹤後的輿論壓力,畢竟已經康納斯都夠他們忙的了。”

    “局長先生,你今年高壽?”

    “想等我老糊塗的那一天繼續耍小聰明?”

    週末無奈道:“我不喜歡總是被人揭穿的感覺。”

    “行啊,那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在兇殺科待著,永遠別坐到我的對立面。”

    電話掛斷的一刻,週末忽然聽到了馬修話中的另外一種味道,難道自己開始被這隻老狐狸忌憚了?不會啊,明明站在同一陣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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