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3746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四章 國王歸來

    人情是個非常非常奇怪的東西,奇怪到你明明和某些人有很好的關係,卻不得不在對方結婚以後慢慢抽身離開,這不是你們之間出現了矛盾,是你尊重對方的方式變了。↗,

    審判結束後的第二天,契科夫給週末打來了一個電話,電話中這頭熊手舞足蹈的道謝,誇大其詞的講述著被判緩刑以後的第一件喜事,他說:“周,你知道麼?派拉蒙的人來找我了,他們希望我本色出演你那部電影中的‘契科夫’,上帝啊,我居然要去演電影了,和《變形金剛》的導演一起搭檔。周,你知不知道那個導演見到我之後的第一句話說了什麼?他說‘天吶,契科夫,你簡直就是迷你版的擎天柱,你這身肌肉有可能會成為真正的票房保證!’,他決定增加我的戲份,將咱們在新墨西哥區街頭的火拚全都拍攝出來。對了,最重要的是片酬,你能想像嗎?我居然像個真正的演員一樣和導演談片酬,這太美好了,最美好的地方在於,他們願意給我整整20萬美元的費用,儘管是稅前。”

    契科夫很開心,拿著電話說了半個多小時,這個半個小時的時間裡,這頭熊興奮極了,不停的闡述著自己在表演的世界裡要探索出一片新領域,要成為了好萊塢新一代的動作明星。

    “謝謝,周,我知道這是你幫的忙,我知道,就像是無論什麼時候我聽到你有危險都會衝過去一樣,我們的友誼,永遠不會改變。”

    週末聽到這的那一刻,笑了,在陽光下,站在森林裡的湖邊,笑的很愜意。

    可是,他們的友誼和以前再也不一樣了。

    這就像人生,人生中每一個階段裡我們都會擁有不同的朋友,或遠或近。但是這些朋友很少有真正留在我們身邊的,也許在某次茶餘飯後的閒聊中回憶往昔時當誰提到‘我有個朋友’那一刻,他不會去想,可事實上。這個朋友早和他已經不再聯繫了。

    週末和契科夫也是如此,作為一個警察,他知道自己一定會伴隨著一個又一個的麻煩,如果契科夫也是警察,那週末一定會在最危險的時候想起他。想起最堅強的後盾。但,當契科夫已經不再穿警服的時候,你還有什麼理由在最危機的關頭打過去一通求救電話麼?即便契科夫的出現讓你週末活了下來,那麼這頭熊萬一再受一次傷,凱瑟琳的目光你又是否承受得起呢?

    有時候,不再靠近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友情並不代表這段感情淡了,而是在他有家有業、可以安安穩穩的享受幸福之後,作為一個朋友的我,有責任去尊重你的安寧。

    掛掉電話後,週末湖邊走了回去。他身後,站著鑑證科所有擅長血跡鑑定的專家,這些人,全都在等待著週末的調遣。

    “周,咱們從哪開始?”

    週末來查案了,查一件兇殺科警長康納斯並沒有分配下來的案件,也就是賈斯丁被殺案,這是週末手裡唯一可以和殺警案兇犯交手的案件,自從週末推斷出這件案件的過程開始,他就知道一定是曾經給自己匯款的那個傢伙干的。所以,這次交手,一定會出現。

    不是有那麼句話,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品格。那麼,你應該看他身邊的朋友;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性格,那麼你應該看他的愛好;如果你想知道一個人強大到了什麼地步,那麼,你應該看他的對手。

    週末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裡強大到了什麼地步,不然他不敢去靠近心中那個最詭異的難題。

    “從血跡開始。”

    這時的週末又一次帶領著鑑證科的人員進入犯罪現場。那時的他,表現的像是一個國王,在這,只有他能發號施令,別人只能在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因為在鑑定方面,週末的級別是專家級。

    血跡鑑定是一項細緻到極限的工作,鑑定血跡的專家可以通過牆上的一道血跡判斷出留下血跡的人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如果是刀傷,甚至還能判斷出刀刃的形狀、刀體上攜帶的血量,被害者有可能被刺中的幾個位置,這項鑑定甚至可以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進行,這不是神蹟,不是順嘴胡說,是科學。

    鑑證科的人先後跟隨者週末進入兇案現場,週末第一個進入到湖邊房屋的鐵柵欄內,那時,所有人都在逆光位置站著,他們不想阻礙週末的視線。

    這兩灘血跡週末已經鑑定過了,如今鑑定報告就擺在鑑證科,按理說,這種犯罪現場非常簡單的案件用不著進行二次鑑定,可擅長血跡鑑定的週末還是來了,他覺得,這裡邊還有東西沒有被挖掘出來。

    鑑證科人員在週末蹲在地面上看血跡的時候按照上次的鑑證報告說道:“地表‘血跡A’為中速噴濺型血跡……”

    血跡鑑定大致分為三種,分別為低速滴落型血跡、中速噴濺型血跡和高速噴濺型血跡,低速嘀落型血跡很好理解,該血跡一般呈血滴狀,且距離地表越近血滴越小、血滴厚度越厚;中速噴濺型血跡是由血跡噴濺的衝擊造成,血跡可能連接成片、也可能斷開,但血跡形狀為狹長型、有明顯的撞擊效果;高速噴濺型血跡大部分比較破碎,有撞擊後二次濺落痕跡出現,一般為槍擊造成,普通的物理傷害很難達到該效果。其中,中速噴濺型血跡最為複雜,鈍器連續擊打有可能造成該血跡分佈、利器也有可能造成該血跡噴濺,那麼,在警察局只有一個鑑證科、所有案件都在排期等候鑑定報告的情況下,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拿到最精準的鑑定報告,週末只能自己動手,這也是他又一次來到犯罪現場的原因。

    至於鑑證科那些人,以週末現在的聲望,他已經可以使喚動他們了,那為什麼不讓這些人參與進來,將工作效率加快呢?

    “測試中速血跡噴濺的血跡含量,測量血跡噴濺高度,同時判斷凶手受傷部位。”

    週末用了最科學的破案方法,測量血跡噴濺高度的目的是要通過凶手受傷部位來判斷凶手的身高。於是,凶手的第一項特徵出現了。

    一張一張的白紙被鑑證科的人員平鋪在了房間內的地板上,由其他人測試出了大致血跡含量以後,再由實驗人員去用同樣血跡含量的液體以不同的高度、不同的速度去驗證。這個手法和週末在德州面對低速低落型血跡中的血滴驗證手法相同,只是這一次在LA警探局鑑證科的幫助下,他們會用更快的速度來完成實驗。

    穿著雨衣的鑑證科人員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驗證著,直到半個小時以後,一名身高180CM的鑑證科實驗人員擠出了和牢籠內大致相仿的血跡斑點那一刻。一道道在空中斷開才落地的狹長型血跡呈噴濺狀出現了,待這些人將血跡拿過去和鐵柵欄內的血跡對比後,除了落點、形狀和凶手的血跡稍有區別外,其他都比較吻合。

    “SIR,我身高180CM,剛才是由肩部擠壓出的血跡,我懷疑凶手受傷部位很可能是頸部。”他的意思是,凶手比他矮。

    這是一個合理的判斷,這個判斷否定了凶手是手腕處動脈和大腿動脈受傷的可能,那麼。另外一個線索出現了!

    “脖頸!”

    週末皺著眉頭展開了想像,在想像中,他走到了牢籠裡,用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他覺得,一個人在脖頸動脈受傷的情況下,第一個動作應該是用手去捂,凶手當時是和賈斯丁在賭命,而且是稍不留神就極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在這種環境中。無論是下意識的行為還是有意識的舉動,都會儘量在賈斯丁作出決定之前延長時間!

    這個時候,血流會停止嗎?

    不會!

    或許賈斯丁有過短暫的掙扎,並不是週末最開始思考的那樣。賈斯丁在看見對方自殘行為後立即施救,因為週末作出這個判斷的時候,眼前看見的只有地面上血量不多的血跡,並沒有經過這麼細緻的鑑定。

    那麼,下一個問題是,並沒有停止的出血。怎麼會只在地表留下了和出血量完全不成對比的血跡呢?

    “衣服!”

    週末瞬間瞪起了眼睛,凶手流出的血跡很可能是被身上的衣服所吸收了,當一個人站在那裡用手捂著傷口的時候,血跡不可能不流到衣服上。

    於是,線索又多了一條,一套血衣,凶手絕不可能穿著滿身鮮血的衣服回城,他是一個老手,非常有經驗的連環殺手,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絕不會讓警方在路面監控中找到一輛車內坐著滿身是血的自己。那麼,血衣去哪了?是被埋了?被燒燬了?還是纏繞著石頭被扔到了湖底?

    為了驗證自己的設想,週末讓自己完全處於當時的環境之中,假如自己是凶手,在脖頸動脈受傷後一定會用木質大力按住血管,並昂著頭,只有這個姿勢才會減慢血液循環,那麼,自己的右手應該是在脖頸上按著,左手會放在右手上用力擠壓,這個動作之下,手肘將會緊貼著肋骨,因為在昂起頭時打開手肘並讓手肘外支的動作不自然,也更容易勞累。

    這可不是週末光憑想像想出來的,他是如神經病一樣站在現場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通過每一次實驗感受每個動作帶給自己的反應而判斷出來的。

    那麼,血跡留到手臂上的血跡很可能順著上半身的衣服和褲子同樣被吸收了,不然地面表應該出了這兩灘血跡外,還有幾滴低速低落血滴,可現場並沒有這些痕跡!

    週末轉頭看向了四周,嘴裡嘀咕道:“一定還有什麼,別著急,一定還有些什麼!”

    旁邊鑑證科的人急壞了,全都看著神經病一樣的週末,有幾個差一點就張開嘴問出聲來,可他們始終默契的保持著沉默,提供給週末最安靜的環境,那一刻,週末真的像是一個國王,一個帶領他們破除千難萬阻尋找真相的國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五章 王炸

    週末將脖子上的領帶結下塞進口袋裡,然後靠在了森林內的一棵樹上,他覺得,眼前這個現場依然像是沒有算完的數學題,想要在這道數學題上的結尾寫出那個答案,他就必須憑空去猜想凶手的在犯案後的整個邏輯鏈條。

    這很難,難度大到週末已經整整一個小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了。

    “SIR,二次取證工作全部完成了……”

    鑑證科的人壯著膽子走到了週末身邊,而週末卻用問題回答了對方的匯報:“血衣在哪呢?”

    對!

    週末現在面臨最大的難題就是那件染滿了凶手鮮血的血衣,他不認為這件血衣會被凶手帶走。

    因為這不符合凶手的行為邏輯。

    既然凶手能把犯案過程的每一步都計算的如此精妙,還敢和賈斯丁在這麼一個地方賭命,那這個人絕不會幹沒有把握的事,把那件血衣帶走銷毀就是一件非常不把握的事,誰敢確定自己在大量失血後能堅持著開車回家?半路扛不住了出現交通意外怎麼辦?不怕人發現渾身是血的衣服麼?

    燒燬血衣也不太可能,這裡到處都是樹木,森林警察每天都在瞭望塔上觀望有沒有冒煙的跡象,凶手這邊只要點火,整座森林的警察都會撲過來,到時候兇案現場會立即被發現!

    “誰會水性好?”

    想到這,週末猛地一下從靠著的樹上彈了起來,扭頭向所有跟來的鑑證科人員問了這麼一句。

    一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站了出來:“周警官,我還可以。”

    “下水。”

    週末指著平靜的湖面說道:“我懷疑那件血衣在湖裡,需要有人下水把他撈上來。”

    他看著其他人說道:“還有游泳技術好的麼?一個人無法完成搜索,我需要更多的人,而且要求下水的人只在拋出石塊最遠的距離以內搜索就可以,不用去湖中心。”

    週末不信凶手是帶著獨木舟來的,那將血衣藏如湖底的辦法只剩下了把屍體綁在沉重的石塊上扔進水裡,假如說凶手不想讓傷口細菌感染的話,他應該不會親自下水。

    “我可以下水。”

    “我也行。”

    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鑑證科工作人員站出來以後。週末看向了他們說道:“小心點。”說完這句話,週末扭頭看向了湖面,希望能在水裡找到那件血衣,他可不想帶領著鑑證科的人大海撈針一樣的以這棟房子為軸心點向樹林內搜索有可能被挖掘過的痕跡。畢竟凶手把血衣藏起來的辦法只有兩種,要麼扔進水裡,要麼,埋在樹林內。

    嘩啦……

    鑑證科的人從房屋處脫光了衣服後,開始下水。剛開始還邁步在湖裡趟著向前,等水跡沒腰,這位鑑證人員猛的向前撲去,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緊接著,其他人也開始向湖邊走去,這些人經過簡單的活動以後,先後入水。

    那時,所有人都看著水面,聚精會神的樣子像是在期待著湖面上的某一處立刻冒出個人來,高喊著‘我找到了’。

    可惜的是。一分多鐘過去以後,下水的幾名鑑證科人員紛紛開始在湖面上冒頭,在水面上猛吸了幾口氣以後,又是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呲!

    此刻,一輛車停在了湖邊,康納斯直接從車上走過來向週末問道:“周,誰允許你把鑑證科都帶出來的?到底是我的兇殺科還是你的兇殺科?”

    康納斯來了,他沒法不來!

    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康納斯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兇殺科安靜的程度已經超乎了他的想像,等他扭頭看向鑑證科的時候。這位兇殺科警察都要瘋了,上午9點,洛杉磯警探局的兇殺科內,鑑證人員只剩下了四個人。其餘六名工作人員居然不約而同的消失了。

    那時康納斯就開始奇怪,就算是鑑證科有人請假也不會一次性出現這麼多人缺席的事,結果一打聽才知道,自己手底下‘最能幹’的警探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拉著足足兩車鑑證科人員奔赴了犯罪現場。

    當然,這件事要是發生在拉斯維加斯警察局。已經掌控住了所有局面的康納斯絕對不會當回事,手底下有個能幹的警探沒準他還會暗自慶幸,可在洛杉磯不行!

    你週末處處壓我一頭也就算了,現在已經開始當我這個兇殺科警長根本不存在了是麼?

    你以為你是誰?

    康納斯當時就給馬修把電話撥了過去,當對方接通電話後,康納斯的直截了當的說道:“SIR,我要求把週末退回到人事科。”

    “為什麼?”

    電話中馬修的聲音傳了過來,康納斯憤怒的回答道:“您親自去賈斯丁被謀殺的現場看看就知道了!”

    康納斯不能服這個軟!

    要麼兇殺科這些並不是自己帶過來的警探該怎麼看他?

    現在連FBI上門搶案子的托尼都只知道週末不知道他康納斯,以後這工作還幹不幹了?還有人會聽他的號令麼?

    憤怒至極的康納斯恐怕根本不知道這股火是從哪來的,也不曾想過上一任兇殺科警長,現在內務部最受冷落、已經打算辭職的奎恩也經歷過這一切!

    當年的奎恩可是親眼看著會議上的亞當完全當他不存在似得發號施令,更是在辦公桌上沒拿到過哪怕一份像模像樣的匯報,就連想找什麼文件都得去跟亞當要,這種窩火,只有在相同位置上體會到相同感覺的康納斯才能體會到,甚至,康納斯體會的比他深刻,不管怎麼說他康納斯也是一個專業水平很高的警察,一起普通的兇殺案在他手裡幾個小時就能破獲……

    可結果呢?

    連在內部資料庫找一份自己需要的檔案都能看見週末的名字!

    別忘了康納斯也是明星警探,他也有自己的榮譽感。

    聽到康納斯的質問,完全沉浸在案件中的週末回頭看了一眼,他都不明白康納斯為什麼發火,可從對方的表情上來看,這個傢伙怎麼像是打檯球輸急眼了似得?又摔球杆又罵娘,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呀?

    警察辦案哪錯了?當初不是你親自帶著我來出的現場麼?難道您在拉斯維加斯都是這麼當警長的?只允許比人跟在你屁股後邊,絕對不能單獨出去辦案?

    “SIR,我們正在……”

    “週末,回答我的問題,這是命令!”

    康納斯扯著脖子喊了一句,隨後重複著說道:“我在問你,是誰讓你把半個鑑證科都帶出來的,你手裡拿了誰的審批程序!”

    週末聽見這個問題常常呼了一口氣,在此期間把頭扭到一旁又快速轉回來說道:“SIR,我是個成年人,同時也是個警察,不用等到誰追著我屁股告訴我還有沒寫完的家庭作業。”(未完待續。)

    PS:  晚了,還有一章,十二點以前!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六章 別光嗶嗶!

    人的行事準則有些時候和脾氣、秉性有關,有些時候,和所處的環境有關。∈↗,

    週末所處的環境根本就沒為他養成時刻準備著窩裡鬥的性格,無論是在蒙泰克小鎮還是在洛杉磯,每個頂頭上司都拿他當寶貝,尤其是進了警探局,他所調查的案件全都是局裡最難攻克的難題,在這種環境下,週末生活在所有資源都優先享用,所有人力物力都可著他支配的環境裡,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頂著肺管子死戳過

    更何況他沒被這些嬌生慣養給養出毛病來啊

    當初這個案子被發現的時候,是你康納斯拽著我週末進來的吧

    洛杉磯警察局的人都知道,當上頭沒有明確把案件分給誰,卻由你經手案發現場的時候,那這個案子就是你的,這就是警探局的規矩,哪不對了

    週末可沒有越俎代庖的替康納斯發號施令,最多,不過是仗著和鑑證科的關係從鑑證科多拉了點人來破案,這也是錯

    人家契科夫趕上了妻子一槍把丈夫崩了的案件,不也硬著頭皮上了麼那可是契科夫,一頭只會殺人的熊,契科夫也沒說仗著自己有警察局局長女婿的身份往後縮脖吧最後逼得沒辦法了,拉週末幫忙也得把案件破了,這總不是假的了吧

    週末火了,他一直都是警察局內踏踏實實辦案的人,也明白無論是巴勃羅還是馬修對他的放任除了欣賞外。還有那份樂於坐享其成的為官之道,可你康納斯是什麼意思這個案子破了不算兇殺科的破案率是麼這個月乃至這個季度的破案率不會寫入你的檔案裡是麼

    他真想揪著康納斯的衣領子問一句:“你是不是傻”

    沒等他問。又一輛車趕到了案發現場,馬修板著臉從車內走了下來。

    “sir。”

    “局長先生。”

    “馬修局長。”

    一旁的鑑證科工作人員在馬修走過的路上和他打著招呼,等馬修走到火山爆發般對湧怒火的兩人身邊的時,問道:“康納斯,到底是怎麼回事”

    “sir,我們的辦案程序有漏洞。週末未經任何手續直接將鑑證科的人帶出來為一件案子服務。一個警察、六名鑑證科工作人員,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找到了足以偵破這件案子的線索,對方律師一定會以警方辦案程序有問題為由替罪犯脫罪。sir,我想問到時候這件事應該是誰的責任是我沒能約束好自己的人,還是週末違規執法,導致功敗垂成”

    馬修眼皮抖動了一下,違規執法這四個字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警察局要是在出現一個契科夫,恐怕他明天就得因為腦淤血而住院。

    “周”馬修把頭轉過去看著週末。用帶有疑問的稱呼等待著他的回答。

    週末一點都不虧心的說道:“是這麼回事。”

    他認了

    康納斯怒視著週末,這是他到洛杉磯警察局以來,第一次在和週末的正面對抗上佔據上風。

    “你沒有提前準備好手續”馬修再次提問。

    “沒有。”

    週末如實回答。

    “給我個理由。”

    馬修看著週末,像是真的打算替康納斯做主一樣。

    康納斯那雙小眼睛在雞窩般雜亂的頭髮覆蓋下閃爍著光芒。宛如在等待著看週末的下場。

    “sir,這需要什麼理由”

    週末不以為然:“您知道的,警察辦案不分晝夜,您多次在凌晨於反黑及緝毒科辦公室看見過我,對嗎”

    都沒用康納斯問,馬修直接替他問道:“這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嗎”週末扭頭衝著沒下水的鑑證科工作人員說道:“路易斯,我昨天給你打電話讓你們早點到警探局的時間是幾點又是怎麼和你約定的時間”

    帶著黑框眼鏡的路易斯否定道:“你根本就沒打算和我們約定今天早上到犯罪現場。而是昨天凌晨2:30就想讓鑑證科的人帶著照明燈過來,可是我不知道後來為什麼取消了,又改成了今天早晨7:00在停車場集合。”

    週末解釋道:“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打算凌晨2:30就趕過來,可惜,昨天夜裡給鑑證科的頭兒打電話的時候,電話沒打通,我又不能去鑑證科庫房撬鎖把照明燈搬出來,這才取消了計畫,改成了今天。”

    “sir,您應該能理解警察在找到線索以後,想要第一時間撲向現場的感覺吧我們迫切的想要印證這一切是否如自己所想那樣,不過我得非常抱歉的說,早上7:00我趕到兇殺科的時候,辦公室裡沒有人,以前碰到這種事情,我會在巴勃羅的辦公桌上留一份申請表,他只要上班就會簽字。但是,兇殺科新警長的辦公室是鎖著門的我真的很想給新警長打個電話,告訴他我要去辦什麼案子,需要什麼樣的程序,但是我沒有康納斯先生的電話,因為康納斯先生從沒有和兇殺科的任何一名警探交換過電話,每一次辦案的時候,他總是帶著從拉斯維加斯調過來的兩位警探,隨後再把他們和我們的人安排在一起,以方便聯繫。”

    “我現在就能證明自己說的這一點。”

    週末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名同事的電話:“嘿,我是週末,現在正在外邊辦案,我需要康納斯警長的電話,你有麼”

    “我怎麼會有他的電話周,佈雷登在辦公室內,你需要我去找他拿電話號碼嗎”

    週末把電話掛了,看向馬修說道:“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到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的時候,是巴勃羅把我的電話要了過去,然後笨拙的用了十分鐘時間把整個部門的人所有電話號碼對應著他自己的電話都存了進去。康納斯先生,你知道巴勃羅跟我說什麼嗎他說一名警察最悲哀的事情就是在被槍擊以後、只差一口氣就死亡之前,發現手機裡沒有存能救自己的電話號碼。如果你是一名警察,在死後最後一通電話撥打的居然是911,你知道那有多可悲麼”

    康納斯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週末,他發現自己急急忙忙的撞進洛杉磯兇殺科以後,似乎留下了身後一整片的漏洞,腦子裡除了和週末在破案率上一較高下外,連基本的人際關係都不曾掌握。

    這還鬥什麼

    你輸了活該啊

    人家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滿嘴都是理,連辦公室房門上鎖都成了毛病

    “sir”

    康納斯把憤怒終於提升到了恨意,可這個時候,湖面上突然傳來了呼喊聲,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手裡高舉著一件衣服正在湖面上不斷浮動。

    “這是什麼”

    馬修問了一句。

    週末趕緊脫下了自己的西裝,根本沒回答的衝著湖邊跑了過去,待那名鑑證科的人哆哆嗦嗦的走上來時,他根本不管這件衣服是多少錢買的,也不管對方身上濕不濕,直接給那名鑑證科的人披在了肩膀上。

    “看什麼,把衣服脫下來。”緊接著週末開始對那名沒下水的鑑證科人員發號施令,等他在去拎著衣服接從湖面上或游或走過來的其他同事時,所有人都對週末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他眼裡不光有案子,還有人。

    然後,週末才接過那套衣服,走回到馬修和康納斯身邊說道:“這是凶手的身高、體態、血性、dna,或許從服裝磨損處能判斷出凶手職業環境和收入情況,也就是說,這是凶手殺死賈斯叮噹天穿過的衣服。”

    “康納斯警長,你不是覺得我不應該用這種方式破案麼好,那這件帶有我和剛才那位鑑證科工作人員指紋的血衣歸你了,整個兇殺科也都歸你了。”週末轉而向馬修說道:“sir,我申請調回反黑及緝毒科。”說完,他第一次不尊重長官的轉身走向了自己那台休旅車,在發動汽車後,揚長而去。

    你不是看不慣麼

    你有本事你來啊,別光嗶嗶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七章 偷師成材(求推薦票!)

    “沒去上班?”

    黃昏,被校車送回來的羅傑帶著蓋亞和姬斯蒂回到了家中,等待他們的是穿著運動服的週末和滿滿一桌子飯菜。

    “他當然沒上班,你什麼時候見到周給我們做過飯?”姬斯蒂隨手將書包扔在門口鞋櫃上,緊接著立即忘了剛才還在吐槽的話語,連手都不洗就往餐桌椅子上爬。

    此刻的別墅已經和前些日子完全不同了,他們家的餐廳內有一張能坐下十個人的長方形餐桌,桌布上印滿了秋天的落葉,餐桌中間還擺著一對銀製燭台,兩個燭台間,放著一盆紅綠相間的花;不光是餐廳變樣了,廚房也變了,廚房內的廚具和櫥櫃一應俱全,烤箱、微波爐、榨汁機、咖啡機、面包機依次擺放著,連圍裙都非常規則的掛在牆邊掛鉤上;在往外,客廳內是專門為享受音樂而準備的音響,這不是奢侈品,卻能極大提升音質,牆壁上掛著52吋的電視,下邊電視櫃上擺放著為蓋亞準備的PS3遊戲機,一旁的沙發邊照樣扔著一堆女孩才喜歡的洋娃娃,種類和數量大致與蘭伯特家相同;門前擺放著鞋櫃,樓梯下的空間用隔板檔上後改成了簡易衣帽間,儘管狹小,卻足以容納下一個人換試衣物。

    井井有條的別墅內體現出了居家女人的品味,這和週末式的‘毀滅性’裝修風格完全不同。

    姬斯蒂抓起叉子從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內叉起一塊較大的雞蛋,放回盤內後,依然使用刀叉進行分割說道:“周,尤達什麼時候回來?”

    洗完手的蓋亞和羅傑也相繼坐到了餐桌上,週末回應道:“不是現在,至少還需要一段時間。”

    是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尤達精心佈置的,當這個男人為她花光了全部身家以後,尤達開始動用女人特有的天賦讓這個家變得舒適起來。

    這是一份心意,在尤達將週末購物車內標註的所有物品都刪除後。重新補充進來的心意。

    週末?

    他對家具選擇和擺放位置的貢獻也不小,因為商家送貨上門的時候,他需要掏出自己的信用卡,然後。輸入密碼。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當他拿起擺放在餐桌上的手機,按下接通鍵,對面喬希-鮑曼的聲音傳了過來:“周,我的耐心是有限。”

    他看著餐桌上三個正在狼吞虎嚥的孩子說道:“誰不是?”

    “那為什麼這麼多天了。你的調查沒有絲毫進展?”

    喬希的聲音有些急促,很顯然他在這件事情上遭到了不小的壓力。

    “你想要進展是麼?”

    週末並未表現出任何謹慎的回應:“沒問題。你先用自己的權限進入警察局內部資料庫,查一件發生流浪區的案件,案件編號我忘了,關鍵詞應該是‘——制——毒——窩點、多科、薩斯’。”

    “找到了。”

    “好,打開鑑證報告,告訴我你看見了什麼?”

    “……”喬希陷入了思考,大概兩分鐘過後才說道:“多科為什麼會拿著軍方制式武器搶劫薩斯的——制——毒——窩點?”

    週末起身向餐廳外走去,邊走邊說道:“這沒什麼好奇怪,別列佐夫是古苛的人。古苛是為克雷格提供狙擊槍的人,然而,墨西哥人也同樣拿到了軍方制式武器,也就是說,這些裝備失竊的原因和政治無關,盜取裝備的人為了錢可以將武器賣給任何人,甚至是黑幫。”

    “周,你對中情局特工的位置感興趣麼?”

    喬希動了愛才之心,一個能從多起案件中的零散線索捏住其中關鍵的人,非常難得。

    “不感興趣。”

    這一次。週末的拒絕不是對事,而是對人。

    他不在乎上司利用他的能力,因為在別人出政績的同時,週末能獲得辦案時的最大便利。但喬希這個人不一樣,這個傢伙很有可能在給與你最大便利、在你對他感恩戴德的同時,直接伸手將你推向深淵。

    這種毫無感情可言的人,週末不願意親近。

    “你可以在考慮一下。”

    週末的回答是:“我們還是來說說案子吧。”

    喬希有點明白週末的意思了,問道:“你打算從哪入手。”

    “我很抱歉,可能。我沒法繼續調查了。”週末突然間的停頓令喬希陷入了思考之中,兩人你來我往的談話戛然而止,似乎都在判斷著對方的意圖。

    “周,這和我們商量好的不太一樣。”

    週末拿著電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於落日餘暉中冷笑著說道:“沒錯,可是一些外力無法抗拒的因素讓我不可能繼續調查了。”

    “怎麼回事?”

    “你不清楚嗎?我現在並非是就職於兇殺科的警探,變成了……等待重新分配工作的警探,一般這種說法在我們警察局內,叫停職!”

    一時間,週末在康納斯面前借坡下驢的發火,變得清晰了起來,一個以冷靜為基本性格的人,突然發火絕不僅僅是為了給頂頭上司當頭一棒,更深層的目的是將自己的執法權交出去,合理的交出去。

    至於尤達,那根本就不是問題,週末有了一棟價值一百六十萬美元的別墅以後,不管去哪家銀行進行抵押貸款都可以湊夠整容費用,到時候通過蛇頭將尤達送到墨西哥進行整容,再以非法移民的身份回到米國和自己結婚,新面孔與合法身份就全都有了,這期間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生硬的得罪中情局,因為他們可以對這件事既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能在眨眼之間毀滅掉你的所有希望。

    唯一的意外是,週末從沒想過喬希會對自己高看一眼。

    當然,週末對下一步計畫還沒有想好,不過接下來的局面會變得非常容易掌控,萬一喬希真的不肯讓週末出局,那麼,接下來中情局要做的必須是把週末送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如此一來,自己和康納斯在兇殺科內的爭鬥立即會分出勝負,州長的棋子怎麼可能鬥得過中情局?到時候恐怕州長都要棄車保帥,明裡暗裡的與康納斯劃清界限,為了一個康納斯得罪中情局?那絕不是坐在州長位置上的人應該做出的正確選擇。

    莫名間,對政治一知半解、手腕僅限於辦公室內的週末在經歷了馬修以身作則的——調——教——之後,開始逐漸偷師成材。

    他掛掉了電話,在喬希再次語塞時,將電話扔到了沙發上,十分悠閒的走向餐廳,去享受黃昏降臨後的晚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八章 無奈的伸冤人(補)

    夜晚,週末難得悠閒的躺在游泳池邊的躺椅上,在四下無人且水波浮現的環境中拿著電話,他在煲電話粥,或許這通本該在情侶間‘嘰嘰喳喳’的電話於游泳池旁過於沉默,老半天都只是端著電話聽著對方的呼吸聲,可是,他們卻知道對方一直都在。

    “周?”

    “尤達……”

    憋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憋出一個話題的週末剛剛開口,電話中的尤達直接與他心有靈犀的搶在了完全相同的時間節點上,那神同步的節奏彷彿就是冥冥之中的暗示,不用點破,因為,它明顯的很。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完全相同的步調,緊接著週末露出了微笑,一個男人也許無法將這種感覺形象的形容出來,但是,那份永遠存在的期待感和總是會感覺到情緒上揚的舒適度讓人一點都不想從這樣的環境中脫離。

    即便是晚上7:30……

    即便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即便初秋的夜裡已經會蕩起微風,還會裹夾著一絲涼意。

    “那三個小混蛋都睡了麼?”

    尤達的聲音順著電話飄了過來,週末此刻向別墅內看了一眼,他看見蓋亞在電視機前興奮的玩著《罪惡都市》遊戲,開著坦克在城市裡不停殺人;看著姬斯蒂在電腦前於一款射擊遊戲中不斷用狙擊槍開鏡瞄準;看著羅傑真的如同警探般,將自己以往破過的案子全拿出來,以偵探的角度對應最早期的鑑證報告和案發現場照片尋找蛛絲馬跡時……

    “都睡了,我現在和孩子們相處的非常好,他們特別特別聽話。”

    “撒謊。”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週末笑出了聲來,一般在被人戳穿謊言的那一刻,正常人應該感覺到尷尬,這種尷尬會促使著他為了面子去撒第二個謊來彌補第一個謊言,這和罪惡的特徵非常相似,可是在這通電話裡。週末沒有絲毫感覺,乾脆投降道:“警官,我認罪了。”

    “工作上有什麼改變麼?”

    聽到這,週末停頓了一下。他沒想到尤達如此敏感,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尤達很正常的回應:“一般這個時候你都在幹嘛?我是說,在我們共同住在唐人街的時候。”

    “辦案。”

    尤達再次說道:“那一個工作狂在什麼情況下需要電話裡有一個女人?”

    “成功,或者失敗。”

    “現在,我能問問周警官在工作上出了什麼問題麼?”

    夏洛特是犯罪心理學專家。更是心理學和微表情學的專家,儘管夏洛特和尤達不共享記憶,可她們使用的卻是同樣的身體。常年浸泡在心理學之中的她們已經將學識帶入到了最基本的行為模式之中,這就像是一個長期接受散打訓練的人遭到突然襲擊時,一定不會站在那傻傻的挨打,而是下意識的去抵擋,動作還比一般人更快。

    週末沒回答,只是平淡的說道:“我搞的定。”

    “我相信你。”

    尤達給與了週末強大的鼓勵,這和東方人的戀愛觀完全不同,當一個女人在男人要一肩挑下些什麼的時候選擇信任而不是急切的想要去分享。會為這個男人保留住應有的面子的同時,提升自信和勇氣。男人會覺得自己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個必勝的理由,因為自己被深深的信任著,沒有被最心愛的唱衰。

    “呃,我好像又把話題給結束了。”週末自嘲著說道。

    “呵呵呵……”尤達的笑聲傳了過來,嘲諷道:“這不是第一次,沒關係,再多兩次,我會慢慢習慣的。”

    有些女人會被無數男人追逐的原因真不是胸前多了二兩肉。這種女人有一種特質,她會在沉默的時候讓你覺得不尷尬、會在該信任你的時候選擇放手、同樣,也會在很歡樂的氛圍中開著可以調節溫度的玩笑。更重要的是,當一個人發現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能滿足以上條件的女人是。很抱歉,她已經在你心裡有了位置,你眼裡的她,絕不是所有人眼裡的她。最神奇的地方就在這,因為這兩點看似無比對立,偏偏體現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矛盾。

    他們又陷入沉默了,昨天就是這樣,週末掛掉電話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大概是一小時四十分鐘,可是他怎麼覺得自己和尤達的交流還沒超過了十句……

    “是這兒麼?”

    “應該沒錯,媒體曝光過地址,應該是這兒。”

    說話聲傳了過來,週末扭頭看過去的時候,別墅後院似乎有人影閃動,可對方的話他是一句都沒聽懂,說的應該是韓語沒錯,問題是,週末技能欄裡的語言選項中,只有母語和英語被點亮了,韓語他一句也聽不懂。

    那時候,週末拿著電話說道:“我有點事,一會聊。”

    掛掉電話,週末快步走回別墅,伸手在羅傑身邊的沙發墊底下拿出自己的配槍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一樣說道:“羅傑,要是聽見槍聲的話,馬上報警,帶著他們倆往樓上躲。”姬斯蒂在看到那把槍的時候,一雙眼睛閃爍著賊一般的亮光,她都把週末逼得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將槍藏起來了……

    週末經歷了太多太多的凶險,在沒有尤達和契科夫在身邊的時候,他必須打起精神來。

    當、當、當。

    後門被敲響了,週末拎著槍從門口走了出去,在泳池邊上的木質柵欄門處停下,問道:“誰在那?”

    韓國味很濃的英文傳了過來:“周警官家麼?請問,他在麼?我們是從韓國來專門找他的。”

    韓國人找自己幹嘛?

    自己好像和他們沒過節才對。

    週末將槍口頂在了門板內側,用手打開門鎖慢慢拉開,如果他看見的是槍口,那格洛克22會隔著木質門板直接開火。

    “我是週末,你們,有什麼事麼?”

    門前,一個穿著西裝的韓國人明顯不懂英文的衝著身邊秘書模樣的女人扭過頭去,那個女人用韓文翻譯著,等翻譯完,眼前的韓國人‘噗嗵’一聲跪下了,嘰裡呱啦的不停說著週末完全聽不懂的語言,那滿臉乞求的神態和無助的目光看著都讓人心疼。

    秘書模樣的女人翻譯道:“周警官,我老闆說他是來自韓國的金俊浩,女兒在洛杉磯讀書,可半個月前,她失蹤了。”

    咔。

    週末慢慢推上了手槍保險說道:“等一下。”將門關上,隔著木門將手槍別在腰後的褲腰帶上,又重新打開門問道:“你們報警了麼?我可以把人口失蹤處理處的電話給你們,他們會受理這起案件。”

    這時週末看清了五十幾歲的金俊浩,這個男人帶著眼鏡,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說道:“報警了,可是我覺得我女兒已經死了,但是警察局不願意以兇殺案處理這起案件。”

    週末上前將他拉了起來:“別著急,從目前您告訴我的資料來看,這件案子兇殺科暫時不會受理,洛杉磯警察局有自己的辦案規則,兇殺科受理的案件必須是存在‘犯罪事實’的案件,也就是說,得有屍體,沒有屍體就沒有兇殺案,冒失的立案,會非常麻煩,如果查無實據,每一名接受調查的人都會狀告警察局毀壞其名譽,我們要承擔法律責任。”

    “除非,能找到證據證明您的女兒已經死亡。”

    “來吧,進來說。”

    金俊浩大約一米七的身高,在週末側身讓他走進來的那一刻,這個男人已經神情低落到了極點,走路的時候連頭都抬不起來。

    週末根本無法想像一個有錢把孩子送來米國讀書的人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著都讓人心疼……(未完待續。)

    PS:  沒法直接寫華人,只能改成韓國人,大家理解意思就行,這樣會更安全一些,但是這個故事,安靜保證每一個關注留學生的人,都很熟悉,熟悉到會爆發出極大的情緒。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九章 能為你豁出命的,只有父母

    藝人成為明星會擁有更多粉絲、賺取更多財富,然而警察成為明星的唯一標誌是……會有更多的人來找你伸冤,而且是專門來找你伸冤。

    金俊浩就是來伸冤,他是第一個,卻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別墅二樓書房內,週末端著兩杯咖啡放到了金俊浩和他的翻譯身邊,緊接著他拿出了手機,在眼前這位韓國人沒有開口的時候,打開了通訊軟件:“金先生,請把你女兒的——推——特——賬號告訴我,然後,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翻譯這次都沒告訴金俊浩週末所說的內容,直接拿出手機找到該頁面遞給了週末,然後才對金俊浩說道:“周警官說我們可以開始了。”

    金俊浩一臉愁容的點點頭,坐在書房內辦公桌後微微起身的又欠了欠身才開口道:“周警官,我女兒是半月前失蹤的,半個月之前,她的——推——特——停止了更新,於是她媽媽打電話詢問時,發現電話已經關機了。我們很著急,不過在亞洲的我們也只能等下去。”

    “不好意思,金先生,為什麼你的妻子給女兒打電話要在她——推——特——停止更新以後?請原諒我在不太理解您家庭狀態的時候冒昧提問,按照我的理解,父母在想孩子的那一刻,難道不是會立即拿起電話詢問現狀嗎?”週末沒想明白這一點,這別說在亞洲了,就算是在米國,父母給孩子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也不用約定時間吧?哪怕孩子在上學,在工作,沒有接聽,不是也會在有時間以後馬上回過去麼?

    翻譯結束後,金俊浩將目光從那名秘書打扮的女人身上移了回來,用韓文解釋著:“我小時候的生活很糟糕,當我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一點錢以後。總想給女兒最好的生活,於是,我的女兒被寵壞了,每次我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總是覺得煩,後來還大發脾氣,最後,變成了我們要向追星族一樣每天去看女兒的推特才知道她在幹什麼,經歷了些什麼。”

    “有一點錢可不會讓一個女孩子驕橫到如此地步。金先生,我說的對麼?”

    週末將翻譯的手機轉了過來,在——推——特——賬號的相冊中找了宛如炫富網紅一般的照片,其中有普拉達的包、保時捷汽車、迪拜旅遊照、法國巴黎五星級酒店樓下的照片、總統套房內照片、浴室裡玫瑰花瓣鋪滿水面的浴缸的照片,還有在游輪上,那一張張與歐美帥哥的合影和照片中價值不菲到週末從沒在超市裡見過的香檳!

    金俊浩沒有隱瞞:“周警官,我的確給了她很多錢,難道我不是做了一個父親該做的麼?”

    週末點頭說道:“你別激動,我說的是案情,如果你是個有錢人。這件案子就有可能和錢有關。接下來才是和案情無關的,當然,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每一個父親都希望讓女兒過養尊處優的生活,只是,一個習慣了養尊處優的孩子未必懂得這裡邊最重要的是父母的關愛,而不是錢,一旦本末倒置,出現意外結果和有錢父親的過度關愛就有直接的關係。”

    金俊浩聽完週末冷靜到根本不管親情、近乎冷酷的犯罪心理學理論時,有點茫然的愣在了那。臉上又多了一份自責。

    “好了,我們繼續吧。”

    週末也不想給一個五十幾歲的男人上思想教育課,他是警察,警察的職責是還原真相和追溯本源。也就是說,警察的職責當中除了遏制罪惡外,還有一份尋找罪惡滋生地的責任。

    “這是我和孩子的母親最難熬的一個星期,我們在韓國用了三天時間打遍了一切能聯繫的電話,在沒有任何消息後,我只能來米國尋找。結果,一無所獲。”

    “學校告訴我,我的女兒是一個成年人,而且不住在宿舍內,他們會盡力幫忙,卻要求我們別報太大希望,最好尋求警方幫助……”

    “警察告訴我也許我的女兒只是貪玩,他們會按照失蹤人口處理,居然還請我在女兒聯繫我們之後,一定也告訴他們……”

    “我要是找得到泰熙,還會報警麼?”

    聽到這,週末聽見的是一位父親的急切和憤怒,關鍵問題是,這能怪得了警方麼?

    警察也是人,是人都會考慮後果,萬一把這件案子當成了兇殺案處理,你女兒活蹦亂跳的又出現了怎麼辦?就您那個慣孩子的方法,週末不用問都知道這個富家女在公主病發作的時候離家出走一定是家常便飯,到時候您一扭臉樂樂呵呵回韓國了,那些警察得排著隊被曾經被調查過的人控告。

    “金先生。”週末將話題拉回到案件上,開口問道:“您說了這麼多,我還是沒聽到有關金泰熙死亡的合理懷疑。”

    金俊浩聽完這句話醒悟般的立即從西裝內襯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長方形的女士錢包,將粉紅色的錢包打開之後,裡邊插著各種各樣的銀行卡:“她的錢都在這,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給她錢,騙她的錢還差不多。周警官,一個失蹤半個月的女孩,身上沒有錢,——推——特——沒有更新,周圍的朋友、學校的老師、連周圍的鄰居都不知道她去哪了,這算不算是合理的懷疑?”

    “算。”週末點點頭說道:“可是對警察來說,沒什麼用。”

    “為什麼?!”

    週末否定著說道:“因為這只算是合理的懷疑,不算是證據。”

    “金先生,我直白一點的告訴你怎麼樣才能在沒有屍體的情況下,讓兇殺科的警探介入調查,第一,現場需要有血跡,然後由你提供金泰熙的血跡樣本進行比對,我們起碼得在看到血跡以後證明她受傷了;第二,有彈殼、彈頭、彈孔、染血的凶器都可以,如此情況下還得有案發現場,案發現場還要有跡可循,準確的說,現場環境必須提供除了你女兒以外的第二人在場證據;第三,有監控拍到兇案發生,有人見到也行,總之,不能是當事人的父母拿著當事人錢包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要求警方以兇殺案進行調查。”

    金泰熙聽完這句話以後,臉色連續變了幾次,一直用韓文問著‘我該怎麼辦’,可是他的目光從沒看向任何一個人,直到……他突然的抬起頭,彷彿想到了僅剩的一點希望後才說出一句直接把翻譯都嚇傻的話!

    “多少錢!”他用非常不標準的英文問著,恐怕這是他從好萊塢電影裡學的有限的幾句英文。

    週末的嘴角抽動了兩下。

    “周警官…”翻譯可憐巴巴的望著週末,很明顯,這不是她的主意。

    週末從翻譯恐懼的目光能看出,這是一個常年在米國生活的女人,因為她知道這些話翻譯出來的後果是什麼,所以,她產生了恐懼。

    “沒關係,我不會遷怒於你。”

    緊接著週末瞪著金俊浩說道:“讓他滾出去。”

    翻譯愣了一下,週末補充道:“我說的不是請他出去,女士,請你告訴他,我在下最後通牒,是讓他滾出去!”

    週末從身後拿出了槍,當著這兩個人的面推開了保險。

    咔。

    保險跳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內傳出時,金俊浩抖動了一下,當翻譯說完週末的話,週末又加了一句:“告訴他,在我讓他出去而他不願意離開的情況下,尤其是在一個警察的家裡,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週末就想不明白了,一見面就下跪的男人一直都表現出了請求別人幫助時應有的態度,怎麼在聽到這件事情比較難辦的時候,就開始說出了這麼侮辱人的話?

    接著,週末被震撼了。

    金俊浩迎著槍口走向了辦公桌,繞過辦公桌以後,又一次跪倒在週末面前!

    一個男人,一個從小困苦一直熬到可以給女兒奢華生活的男人眼眶濕潤了,週末能在燈光下看見那雙眼中螢光爍爍的淚花:“周警官,我不是在行賄,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翻譯小聲跟進著……

    “這不是韓國,我的人脈、我的關係鞭長莫及,而我擁有的除了銀行賬號裡的數字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在米國起到決定性的效果。”他抬起了頭,看著週末的雙眼真誠的說道:“我只有錢了,我願意用我全部的錢去換我的女兒活著,至少,也得讓我換回她的屍體吧?”

    “這是米國,米國啊!”

    話不長,週末卻全身發麻……(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十章 這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

    這是米國,米國啊!

    ……

    金俊浩的聲音總是在週末耳邊迴蕩,父親為了女兒可以捨棄全部身家乃至冒著生命危險迎著槍口走過來的身影,揮之不去。可是,當週末認真的翻開金泰熙的——推——特——,利用半個晚上的時間去查看所有感悟與留言時,忽然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被寵壞的孩子都長著一張相同的臉。

    “我怎麼了?當你作為一個在韓國城餐館內打工的服務員時,被客人挑剔後不厭其煩不該是應有的態度嗎?這和客人與你是不是同學關係在同一個可討論的範疇內嗎?”

    “地攤貨不允許別人說?那請問你是怎麼穿出來?還好意思說‘你是沒有錢、沒有漂亮的臉蛋、沒有金光閃閃的首飾和跑車’,這位同學,我不覺得你什麼都沒有,起碼你還有臉說。”

    “只想吃一頓正宗的韓牛,結果花了六倍的價格卻吃出了在首爾鄉下也不會出現的爛牛肉的味道,老闆,我記住你的無理了,一般這種時候我會讓你明白,有些人,你不該得罪。”

    “老師,我是來學英語的,為什麼功課不過關成了我的問題?”

    “我只有錢,沒人懂我。”

    “哼~從小到大我從來不怕被誰孤立,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懂,有時候孤獨會被請客驅散,只要我願意。”

    “比伯,等著我,我來看你的演唱會了。有一天我會成為你的新娘!”

    “我恨你!比伯!枉我在韓國喜歡了你整整四年。花了12億韓元購買和你相關的一切。結果呢,你在演唱會上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啪。

    深夜,手機閃著屏幕光被扔了出去,週末卻躺在床上在漆黑的房間內瞪著棚頂,他要氣炸了。

    這得從送走了金俊浩以後說起,那時,週末本打算在金泰熙的通訊軟件上找找有沒有相關線索,可看了幾條信息以後。一股莫名的怒火直接從心頭湧出,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想說道:“son-o-a-bith,死了活該!”

    有這樣的麼?

    這簡直就是一個負能量的集合體,在金泰熙眼裡,全世界都在她面前犯錯,就她老人家一點毛病都沒有!感情您這位公主殿下認為自己有幾個錢就能來米國讓全米國的人和在米國的韓國移民適應你,而不是你自己來適應這個社會?

    想什麼呢?

    和金泰熙一比,羅傑、蓋亞、姬斯蒂簡直完美的沒法說。

    “哎……”

    感慨一聲,週末從床上爬了起來,撿起仍在地上的手機。還好,沒有摔壞。可他心裡這股火壓不下去了,金俊浩這個父親做到了為人父能做到的極限,還能指望一個當爹的做出什麼更應該的舉動麼?除了狠狠的揍金泰熙?

    週末儘量平穩著呼吸,他從有限的資料中查找一些相關信息,在手機內的記事本功能中寫下了一家餐廳的名字,這家餐廳的名字是‘威斯丁-藍’,也就是被金泰熙大小姐吐槽韓牛不夠好的位置,畢竟這段話裡有報復的意味。

    此後,這對父女在他腦海裡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這簡直就是絕版對比,二十四孝老爸和上輩子的仇人、這輩子的親生女兒的狗血八點檔劇!

    拿著手機躺回到床上的週末忍著怒火看了下去,金泰熙簡直就是韓版的吐槽神器,她什麼都看不慣,吐槽窮苦的留學生‘你一天24小時中16個小時都在工作,來留學幹什麼,黑過來直接賺錢不好麼?’;吐槽和她同樣有錢的同學‘我能從你微笑的嘴裡想到夜晚關了燈以後進出那裡的東西’;吐槽願意親近她的人‘看看你們去了希爾頓西餐廳驚奇的樣子’;吐槽離她遠去的人‘你覺得我會和你道歉、並再一次帶你用我的錢大吃大喝麼?請問你有什麼吸引著我?’。

    什麼吐槽都有,什麼咒罵都有,週末好像有點明白金泰熙怎麼會無緣無故失蹤了,也明白了金俊浩為什麼斷定自己女兒死了,就這樣的,放到米國陸軍總部沒準都能引起嘩變。

    甚至,這個——推——特——賬號都應該有類似的註解‘想讓你的生活擰巴起來麼?看一眼,只看一眼就能解決一切快樂、欣喜、甜蜜,直接憤怒到底’!

    平靜……平靜……

    週末這種人在看了金泰熙的生活態度以後,居然要靠勸自己才能冷靜下來,由此可見其威力。

    當然,這得是金俊浩先出現在他眼前的情況下,否則?

    為什麼沒有愛情?

    週末站在臥室內的牆邊拿著手機重新翻找著金泰熙的所有信息,他發現這個什麼都會記錄下來的金泰熙好像缺少了在她那個年齡段最應該記錄的東西,那就是,愛情。

    為了確認這一點,週末用非常快的速度又瀏覽了一遍,最終,還是毫無發現……

    不太對。

    她就不想罵罵那些企圖接近的男孩?

    週末不太懂——推——特——能不能刪除信息,他沒有賬號,對這方面也不是很瞭解,於是,他當場做了一個實驗,用手機申請了一個——推——特——賬號,登陸後,隨意發了一條只有兩個字母的信息,緊接著,在熟悉了一下操作以後,將其輕而易舉的刪除了。

    這時,他才從之前的憤怒中恢復到警探狀態,又一次記錄下了這個疑點。

    最終,在週末對這個案件的判斷中,金泰熙的性格、為人處世方式逐漸成型了,至於她是死是活,週末並沒有急著下判斷,之前他心裡想的不過是一種發洩,現在,才是一個專業警察的分析。

    於是這件案子有了兩條線索可查,第一,金泰熙聲明要報復的‘威斯丁-藍’餐廳;第二,金泰熙的情感世界。

    可,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查呢?

    停職警察可沒有執法權,更何況這還是主動申請的停職……

    週末看向遠處皎潔的明月,轉身從臥室走了出去,在走廊裡,儘量控制著走動時的音量,而後,輕輕推開了書房的房門。

    嘎吱。

    燈光從書房內順著門縫照了出來,羅傑坐在鋪滿檔案的地上拿著紙和筆一次次對比著被他記錄下來的信息,當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他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要用書房麼?我可以去樓下客廳。”

    “你在幹嘛?凌晨1:00還不睡覺?”

    羅傑拿著手裡的紙說道:“破斷腳殺人案,我發現你的第一個案件能夠破獲,是在很多外因的巧合之下,比如,沒有克里斯蒂娜的拿了那筆錢,黑人神父就不會和幫你們找到軍火販子,那麼,這個案子就會徹底斷在這裡。所以,我在嘗試用我自己的方式破案,在不需要其他人幫助的情況下,憑藉現有的證據破獲這個案子。”

    “羅傑……”週末向提醒些什麼。

    羅傑回應道:“我知道,不要太過執著,放心,我能控制得了,我很清醒。”

    “羅傑……”週末在被堵回了那些話以後繼續道。

    “明天早上上學不會遲到。”

    “羅傑……”

    “我算過了,從1:30睡到明天早上6:30五個小時的睡眠能夠支撐我一天的學業,我還需要半個小時。”羅傑情緒沒什麼波動的抬頭看著週末:“還有什麼問題麼?”

    週末搖搖頭,慢慢關上了房門,捏著手機回到臥室後,看著天花板說道:“我到底是救了他,還是害了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十一章 混搭的韓裔少女

    威斯丁-藍餐廳是韓國城內一家非常高檔的韓式餐廳,主營韓式烤肉,可是週末坐在這家餐廳內的時候,翻開菜單卻發現這家餐廳對大多數留學生來說,絕不是最佳場所,因為這裡太貴了,貴到一頓飯至少需要200美元,是至少,不是人均。

    週末在唐人街住過,也在分局當過巡警,所以他對留學生的生活多少知道一些,在洛杉磯的留學生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體驗一下當地美食,儘管米國的食物真的很一般,可來了一趟米國,總是要感受一下他們的風味。於是,The-Oean-Park-Omelette-P會成為很多留學生體驗洛杉磯美食的早餐站,此處的蛋捲飯極為十分可口,關鍵在於他們店裡直到2014年早餐價格依然維持在人均10美元左右;至於午餐選擇就更多了,比如由明星經營e-Drive就是追星族絕不願意錯過之處,據說有人親眼在這見過麥當娜大娘,還有人見過皮特;如果想感受洛杉磯的懷舊風,可以去Ed-Dedevi’s,這是家以米國50年代風格為主的餐廳,很受情侶歡迎,其裝潢、服務人員穿著都是50年代風格,還時常有非常激烈的搖滾樂助陣,至於施瓦辛格開tz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哦,對了,還有以三明治而聞名的Pe’g農夫廣場正門處的Knott’s-Berry的雞肉,其果醬和草莓派也曾引起過風潮,且284克瓶裝款在2014年只賣1.7美元。

    經過比較之後,威斯丁-藍肯定不會是最佳選擇,或許,這只適合那些有錢孩子回味家鄉的味道。

    “周警官?”

    在週末召喚服務員決定點什麼之前,一名穿著西裝的亞洲男人走了過來,他的英語比金俊浩強了太多太多。基本上屬於那種在洛杉磯待了很多年以後,無論是從口音上還是詞彙量上都能和米國黑人站在一起逗貧的類型。

    “你怎麼會在這?”

    “上帝,我看到了社會版霸佔了A1頁面頭條新聞足足一個星期的明星警探!”

    “周警官,是不是韓國城出現連環殺手了?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麼?我保證。只會幫忙不會添亂。”

    週末扭過頭笑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快變成瘟疫了,到哪哪死人。他看著這個男人走到身邊後,慢慢站了起來,禮貌性的伸出手問道:“你是?”

    “威斯丁-藍餐廳的老闆。宋政仁,你可以叫我威斯丁。”

    宋政仁有些胖,四十歲的年紀,高高的將軍肚讓他身上的襯衫顯得非常寬大,而肚子處又剛好合適,這導致衣著很不得體。

    “你是這家餐廳的老闆?”

    “沒錯。”

    週末伸手道:“請坐,我正好有一些問題想要諮詢。”

    宋政仁雙眼放光的坐下,似乎很喜歡聽偵探故事。

    “宋先生,一年前威斯丁-藍餐廳向警方報警說餐廳被砸的事情,您還有印象麼?”週末很隨意的問著。

    宋政仁的回答讓週末有些意外。這個生意人倒是沒表現出任何緊張成分,只是,話語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很值得懷疑:“我當然記得,那是一年前的冬天,晚上九點,我們正準備關門,我還記得自己在和當時在這工作、現在已經回韓國的員工開玩笑,沒想到的是,兩輛車突然停在了門口。車內走下十幾個人,他們闖入店中開始砸玻璃,砸酒架上的酒,砸我的冰箱……”

    週末打斷道:“我想問的是。當時你明明報警了,為什麼沒有告訴警方任何嫌疑人的名字?甚至,沒告訴警方你和任何人在那段期間發生過得爭執?”

    “因為我並不清楚是誰幹的啊。”宋政仁看著週末,雙手搭在餐桌上,他和週末中間隔著一個用來烤肉的鐵架。

    “是麼?”

    週末笑了笑,說道:“宋老闆。你是1985年跟著父母移民到米國的,當1992年黑人在街頭發生的暴亂中,你曾持槍和很多韓國人一樣站在街頭保衛自己的財產,還在交火過程中打傷了一名黑人。是,當時很可能是因為年輕氣盛,現在老了不願意惹事,但是總不至於向警方記錄的那樣,你說自己當時在財產受到威脅的時候,害怕的只顧逃跑了,連對方是什麼人種都沒看清吧?宋老闆,這份如今已經被輸入進計算機的陳年檔案裡還有更有意思的東西,你想聽麼?那就是當時你的所有僱員都在口供中說自己在倉惶逃命,居然沒有一個人告訴警方是什麼膚色的人來鬧事。”

    這件事有些神奇,1991年一名15歲的黑人女孩在韓國人的超市內偷東西,被老闆娘抓住後將打翻在地,就在這名黑人女孩以為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韓裔老闆娘在她的背後開了槍,最終法庭宣判的結果為,韓裔老闆娘被罰500美元和400小時的社區服務。因此,黑人對韓國人的仇恨始終沒能得到宣洩,在1992年黑人暴亂中,韓國城成了被滋擾最嚴重的地方,那時的韓國人紛紛拿起了槍守衛自己的財產,沒槍的人去槍械用品商店買槍也要戰鬥,其中有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珠寶與黑人在街頭開了十幾槍,宋政仁就是這場種族戰爭中的一員,還親自開槍打傷了一名黑人,最有意思的是,這場動亂中,韓國人和黑人互有死傷,未分勝負。

    “為什麼?為什麼恰巧當天餐廳門口的監控錄像壞了正在修理?為什麼一個1985年來到洛杉磯的韓國人眼看著自己的餐廳被砸,連得罪過誰都忘了?”

    宋政仁看著週末很委屈的說道:“周警官,我是被害人,我沒犯法啊!”

    “你真的沒犯法麼?”

    週末拿出手機,找出金俊熙的——推——特——說道:“在你得餐廳被砸前一天上午10:00,有一個女孩發了一條——推——特——,內容是……”

    “周警官,這件事都過去一年了!”宋政仁顯然沒想到明星警探蒞臨自己的餐廳,第一件事竟然就要查他給出的虛假口供,這個打擊讓這位已經四十幾歲的韓裔大叔灰頭土臉。

    週末沒繼續唸下去,而是衝著宋政仁笑了笑:“巧了,今天我也不是來查這件案子的,不過我對這件事的判斷是,當天來砸你店的人,就是韓國城中你惹不起的一夥人,這夥人受僱於金泰熙,只是你的店被砸之後,你根本就不清楚這夥人的來歷,這才選擇了立即報警,隨後,有可能是在短短的幾分鐘內有人給你打電話威脅了你,這才讓你給出虛假口供欺騙警方,導致這件案子至今都破不了。”

    “宋先生,你得告訴我那些人是誰。”

    宋政仁看著週末,很為難的說道:“周警官,我開這家餐廳耗盡了所有心血,不想將精力放在不必要的爭鬥中。”

    “爭鬥?當年和黑人的爭鬥就不是爭鬥麼?為什麼換成了韓國人,宋先生就願意被欺負,選擇忍氣吞聲呢?”週末一點都不理解這些韓國人的想法:“還有一件事我想你必須知道,金泰熙,也就是一年前為了小小爭執僱人砸了你們餐廳的那個女孩失蹤了,至今為止,失蹤了整整十六天,你的同胞金俊浩也就是金俊熙的父親昨天晚上跪在了我的門口,紅著一雙眼睛要用全部身家去換女兒的一個消息,無論死活。”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宋政仁愣了一下,看著週末,許久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一邊是從他口袋裡拿錢還美其名曰保護費的黑幫,另一邊,是僱傭黑幫砸自己店舖的富家女生父,說實話,如果可以,他誰都不想幫,可是聽到一個父親跪在了洛杉磯明星警探的門口,願意散盡家財只求一個消息的時候,他有點,鬆動了。

    “周警官。”

    週末看著他。

    “我們這次談話不會被記錄在警方的檔案之中吧?”

    “你放心,我絕不會和任何人說見過你,走出這個門口以後,我會當做從沒找過你,同樣,也不用你出庭作證。”

    宋政仁點點頭說道:“那好,周警官,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但是,金泰熙這個女孩我真的不太熟悉,而且一年前來砸餐廳的人不是韓國人,是,越南人!”

    “什麼?”

    週末這回算是碰見新鮮的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0
第十二章 另一個人類族群

    越南人?

    週末回想著宋政仁和自己說過的話,有些唏噓,宋政仁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他說‘得罪黑人他不怕、得罪韓國黑幫他也不怕,可是他不敢得罪越南人’,這讓在反黑及緝毒科工作的週末聯想起了洛杉磯最後一塊版圖,那是一張亞裔黑幫組成的版圖,裡邊有韓國人、日本人、華人、越南人,其中,越南人永遠是這些黑幫中,最無法繞過的。

    他們凶狠,其中大部分以非法移民的身份來到這片土地,但是,這群人不光在米國擁有了自己的地盤,如今還在加拿大、韓國同樣也擁有越青的勢力。

    他們身材瘦弱,可每次武鬥都能來十幾輛車的人,這些人敢拿著槍和對手互射,狠勁上來,真的有過單槍匹馬殺入敵方陣營的槍手出現過。

    他們眼裡沒有人種的區分,對於這些人來說,韓國人、日本人、黑人、白人、南美裔沒有區別,除了自己人,都是敵人,所以,在米國的黑幫歷史中,越南人和華人打過,越南人和韓國人打過,越南人和日本人打過,越南人和黑人打過,同樣,越南人也和白人打過。

    要是光憑這些警方的記錄來看,這就是一個作死的族群,他們和誰都打,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違反常規的是,這群越南人至今依然沒有被剿滅過,還是在哥倫比亞人都已經退出地下勢力角逐的米國!

    可是,韓國人怎麼可能和越南黑幫混在一起?

    沒理由啊,週末只聽說過在波士頓一個綽號為‘白鬼’的白人成為了當地華人黑幫的二號頭目,除此之外,只有別列佐夫和多科家族混入了俄羅斯人的幫派內,在讓他舉出其他的案例來。週末真想不出來有什麼跨越種族之間的黑幫結構,難道,金泰熙和越南人之間只存在僱傭關係?

    宋政仁告訴了週末一切,他當時沒有向警方報案的原因的確是接到了一個威脅電話,電話是越南人打的,大致意思是‘這個虧你吃定了。重新裝修店面繼續做生意還是報警天天擔心家裡人被幹掉,你自己選。’,那是越南人!曾經讓韓國黑幫低頭,在四個晚上幹掉了四個韓國城大哥後,逼著韓國黑幫上門求和的越南人,宋政仁這個商人能怎麼辦?

    當天夜裡,宋政仁手下的一名員工就選擇了辭職,第二天,他店裡的所有打工者全部離開。有些人連薪水都沒來領,就這麼走了,他們都以為宋政仁會死在越南人的手裡。

    至於金泰熙,宋政仁承認這個富家女在餐廳和店長以及自己發生過爭執,為了一塊她認為味道不好的韓牛。只是這種事在生意紅火時每天都在發生,從韓國運過來的韓牛就算是經過冷藏等手段能夠保鮮,但和韓國當天宰殺的牛肉相比,也絕不可能是同一級別的。這一點他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

    當然,週末更在意宋政仁提供信息中的最後一句。那就是他只見過金泰熙那一次,自那以後,這位富家女就再也沒到這條街上來過,而他,也沒追究過當天晚上發生的事,總之。週末要尋找的線索到這又斷了。

    於是,週末只能去金泰熙就讀的學校,和該學校的校警一起對金泰熙科系的同學進行一次談話,其實,他並沒有對這次談話抱有太大希望。事實上,這次談話的結果也正如他所想的一般。

    “金泰熙?我們並不熟,我不太喜歡她。”

    “為什麼?”

    “我們學校有一個男孩叫劉俊,人長的很一般,他原來非常喜歡金泰熙,可,金泰熙做的非常過分,不喜歡對方還把對方當傻瓜耍,每天要求劉俊為她做這做那,為了一頓正宗的海鮮料理,居然讓劉俊去阿拉斯加為她購買螃蟹,由la到阿拉斯加,還是在這個網絡世界已經如此發達的時代。”

    “他去了?”

    “去了,結果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金泰熙和韓國城的小混混在學校門口接吻,劉俊不是有錢人,來回的機票和買東西的錢很可能是他幾個月的生活費,為了這件事,他回來病了足足有一個月,周警官,當時劉俊從金泰熙身邊走過的眼神非常可怕,會不會是……”

    “謝謝合作,別亂猜,這個劉俊在哪?”

    “在宿舍吧?我不太清楚。”

    這是週末得到的第一條線索,一個叫劉俊的年輕人因為情感糾紛和金泰熙聯繫上了。

    “我認識金泰熙,就是她被一個夜總會的舞女帶人在離上學不遠的地方打了一巴掌,那幾個舞女還扯碎了她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內衣,那天金泰熙沒來上課。”

    “金泰熙為什麼挨打?”

    “好像是和別人搶男朋友,有一段時間聽說她跟鄭忠國混在一起,對了,鄭忠國是韓國城內的混混。”

    “在哪能找到他?”

    “不知道。”

    這是第二條線索,鄭忠國和金泰熙保持過情人關係。

    剩下的,週末全部否定了,因為他得到的全部是對金泰熙本人的負面評價,沒有任何人線索。

    “金泰熙?我不可能知道她任何消息,她是這座學校裡最讓人討厭的女孩,除了錢,她什麼都沒有。”

    “我是有個學生叫金泰熙,問題是她很少在我的課堂上學習,每次我想用提問來試圖提醒她應該在課堂上尊重老師的時候,這個女孩子總有很多很多抱怨,像是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樣,反正我不準備給她pass。”

    “警察先生,我和金泰熙只說過一句話,當時我只是打招呼的說了一句‘你很漂亮’,然後我就得到了‘滾’的回答,你覺得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再去經歷一次?”

    “她失蹤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sir,任何人的忙我都可以幫,其他同學除了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忙,唯獨金泰熙不行,我很抱歉,我不想說不尊重的話,但是,如果您能找到金泰熙的話,請轉告她,我就不幫忙,就不!”

    週末無法想像金泰熙在上了足足兩年的大學內是怎麼獲得一致差評的,他幾乎和每一個有可能與金泰熙有接觸的人都談過話了,可只有兩個人願意提供信息、還在提供信息以後堅決否定和金泰熙走得近,剩餘的人恨不得躲的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他真想問問這個女孩,用兩年時間得罪光了老師和每一位同學,金泰熙,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天生招黑的體質也沒你幹的果決吧?

    “sir?”

    校警在週末身後提醒了一句,週末在思考中轉過頭看著他們,那兩名穿著校服的校警指著旁邊的樓梯說道:“這就是宿舍……”

    “走,我們去找劉俊。”

    週末看了一眼眼前的這棟樓,眼前這個雜亂無章的故事,開始吸引他了,當然,吸引他的肯定不是金泰熙,而是藏在校園中的另一個人類族群。(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十三章 該不該排除他的嫌疑?

    劉俊,是那種週末很喜歡接觸的人,這種人膽子不大,看見警察後臉上會出現明顯的緊張,這倒不是說他犯法了,而是從心裡對專門和壞人接觸的警察有畏懼感、這才會造成見到警察的時候,總會覺得這些人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宿舍內,劉俊坐在床上很不自然,雙手放在膝蓋上,不是的向旁邊看著,但,他不會躲避週末的目光,會很直接的用雙眼中充滿詢問意味的目光看過來,似乎很想知道為什麼洛杉磯的明星警探會來找他。

    “劉俊,別緊張。”週末先安撫了一下,隨後問道:“你來米國多久了?”

    “兩年。”

    劉俊的反應和週末所想的一樣,他面對提問的時候回答的很快,完全沒有思考過程。

    “有什麼特別的感觸麼?”

    這次劉俊開始有了思考,在回憶的同時,彷彿在記憶中尋找和平時不太相同的點,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第二年還好,第一年比較難熬,從機場走出來,我很莫名其妙的產生了恐慌感……”說到這,劉俊自嘲的笑了一下,笑容中,包含著靦腆:“然後是,語言問題,在一個你完全聽不懂別人說什麼、他們還語速飛快的好心解釋著你的問題的環境下,孤獨感被放大。”

    週末讓劉俊慢慢放鬆了下來,人只有在自己的敘述中才會忘記你和眼前人的陌生感,所以,他一直想辦法讓劉俊開始闡述某些事情。

    “孤獨感被放大了?怎麼解釋?”

    劉俊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沒人願意和你交流。你必須在學校裡學會一個人處理所有事情。剛來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老師在課堂上講什麼,偶爾聽懂幾個單詞就開始用自己所理解的單詞去想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結果,老師說的和我想的永遠是南轅北轍。”

    “這些,其實都還好,我最怕的就是家裡人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裡,聽著熟悉的聲音。我必須假裝堅強的向他們闡述這個國家有多麼熱情、多麼友善,說這裡比韓國強一萬倍。可掛了電話,發現自己住在學校的宿舍內,周圍都是已經熟睡的同學時,忽然感覺剛剛被這通電話帶熱的溫度迅速降了下去,孤獨,會在那個時間裡圍困住我,讓我不斷質疑自己來米國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如果不來這裡,我很可能會在首爾最好的大學過著和其他人一樣的生活。”

    週末笑了。他自己就體會過那種孤獨。

    “起碼你回國時,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不是嗎?”週末繼續問道:“劉俊,你認識金泰熙麼?”

    劉俊那張臉出現了變化,從剛才的敘述中立即掙脫了出來,整個人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發愣舉動,而後迅速低沉了下去,扭過頭,看著左下方問道:“還沒找到她麼?”很顯然,他知道了週末來的意圖。

    週末搖搖頭,劉俊已經承認了和金泰熙發生過得事情,這反而讓週末覺得再問下去是一種殘忍,可為了破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十六天以前,你在幹什麼?”

    “上午在為一個想去韓國留學的米國人當韓語家教,之後去了k打工,做滿了工時後,晚上回宿舍,那天我們沒課,我還記得威廉是在最後一個回來的,哦,威廉就是你坐那張床的主人,也是個學生,是個黑人。”

    劉俊的話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他說的這些都非常容易證實,分別在不同的時間段裡有不同的證人證明那一天他沒接觸過金泰熙。

    週末又問了一次曾經問過很多人的話:“和我描述一下金泰熙吧。”

    “不要誤會,我只是為了破案。”

    聽到這個問題低下頭的劉俊,似乎很不願意面對這件事:“她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孩,沒其他人說的那麼不堪,要不是我衝動……”劉俊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停頓,隨即才抬起頭看向週末的眼睛說道:“我們之間應該不會出現任何瓜葛。”

    “你們沒能在一起時你的幸運,她的不幸。”劉俊竟然在後悔之中表現出了惋惜,週末實在聽不下去他繼續維護金泰熙了,這才說了這麼一句。

    劉俊從扣子口袋裡掏出一盒希爾頓,為自己點上一支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在菸頭閃爍中才反應過來坐在自己對面的是個警察,認錯道:“對不起,我忘了,我不是有意在公共場合吸菸的……”

    週末擺擺手沒說話,臉上掛著笑回應道:“別想太多,即便我們在街頭看到有人在吸菸也不會去管,這又不是禁酒令時期,我更不是巡警。”

    “sir。”劉俊主動提問了:“什麼時候能找到她?”

    週末看著那個痴情種,不解的回答道:“這不好說,破案和去餐廳排隊吃飯不一樣,不是該到誰了就一定有結果的。”

    “找到了她以後,能告訴我一聲麼?我可以把電話號碼給你……”

    “一般來說,我們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畢竟找到了金泰熙以後還有很多後續工作,忙完了那些,很可能就把這件事給忘了,不過,對於你,可以。”

    週末按照劉俊說過的電話號碼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存入了電話號碼後,提醒道:“如果過了很久我都沒有給你任何消息,也許是忘了,你可以給我打過來詢問。”

    說完,週末拿著電話抬起頭看向劉俊,問道:“你不恨她嗎?”

    “我恨她,她毀了我的初戀。”

    “可我也忘不了她,那段時間不管我被要求做什麼,只要她對我撒嬌,我都會覺得很甜蜜。”

    週末還想多問一句,劉俊卻在這個時候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突然站起來說道:“非常對不起,周警官,我要遲到了,我可能得去打工了……”隨後,劉俊忙碌了起來,抓起衣服拎著包還拿著手機,等拿齊了這些東西以後,急匆匆的往外走。

    這時,一個黑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這個黑人嬉皮笑臉的和週末打著招呼道:“嘿,大明星,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宿舍裡?”

    週末沒回答的反問了一句:“他怎麼走的這麼急?”

    “打工,劉俊在休息的時候每天都要做好幾份工作。”

    “為什麼?”

    “你不知道麼?我還以為洛杉磯的神探什麼都知道呢,這個白痴為了追一個女生申請了小額貸款,從申請下來貸款的當月開始,劉每個月都要還2800美元,那個****在他拼盡全力去追求的情況下,還不停的嘲笑劉俊送給她的每一件禮物‘低級’,你知道他每個月的生活費是多少麼?只有300美元。”

    300美元?

    這是完全不用換算的價格,因為劉俊掙的是美元花的同樣是美元,也就是說,他要用300塊度過一整個月,這哪怕在物價比韓國低的米國,也絕對是節省到了極點!

    劉俊到底給金泰熙花了多少錢?

    週末望著剛剛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忽然下不了決定了,他完全不清楚這個傢伙的嫌疑應不應該被排除,劉俊是目前調查中最有動機令金泰熙消失的人,可,這個人沒有任何作案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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