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2714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四章 醒悟!

    停車場內,週末讓勞倫斯開車,自己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從這一秒開始,他要忙的事情非常多。◎,

    “迪倫,回警探局了麼?”

    “馬上帶人出去,我要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和艾爾科夫一起回了住所……對,可以直接詢問鄰居!”

    勞倫斯聽到週末說完這句話,剛剛發動的汽車立刻熄了火,扭頭看向週末道:“還來?”

    掛掉電話的週末回應道:“不然呢?”

    “為什麼啊?”勞倫斯扭回頭,雙手扶著方向盤:“我剛才……已經用槍指著法官了……”他很緊張,萬一艾爾科夫是笑面虎,當面嘻嘻哈哈、背後直接告到馬修那,他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被人把警徽給摘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要繼續查。”週末看著勞倫斯說道:“要麼就別闖禍,既然闖了禍就別怕。”

    “記不記得艾爾科夫說了什麼?他說昨天晚上和一名美麗的西班牙女郎在一起。我們從今天早上5:00就分成了三台車一直守在他家門口,是我親眼看著他一個人從房間內走出來的!”

    “那名西班牙女郎是誰?一名法官會讓只和自己好了一個晚上的女人獨自留在那棟房子裡麼?那可是流浪區,他不怕被人爆竊麼?”

    勞倫斯反應過來了:“對啊,艾爾科夫要是有女朋友的話,咱們的資料裡應該有記載。”勞倫斯若有所思的扭頭看向車窗嘀咕道:“可,他脖子上沒有傷口該怎麼解釋?”

    週末低下頭同樣陷入了沉思。

    他不太相信自己和兇殺科的鑑證科判斷有誤,但是艾爾科夫的脖子兩端他都瞪大眼睛看了,並沒有發現任何傷痕,這,又是怎麼回事?

    化妝技術?

    好萊塢的化妝技術確實不錯,掩蓋一道傷口的並不難,不過,一名法官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高深的化妝技術?

    不可能……

    “勞倫斯,回兇殺科。”週末目光堅定的看向了前方:“我要再一次案件重組。”

    一定是哪錯了。一定是!

    嗡。

    休旅車發動後從法院的停車場開了出去,一路上週末一句話都沒說,滿腦子都在考慮賈斯丁的案件中自己有可能出現的失誤。血是從脖頸處高度落在地上的,這應該沒錯;血衣是在河裡翻出來的。這也沒錯;凶手的DNA,逃跑路徑都得到了證實,這些都沒錯……整個案件都在顯示兇犯是一個將全部案情掌控在手裡的人,哪錯了?

    哪不合理了?

    哪呢?

    汽車在公路上開始平穩行駛,週末在思緒中越陷越深。在他眼裡。賈斯丁案中所有解釋都很合理,合理的讓自己這個習慣在辦案邏輯上非常挑剔的人滿意,整個案情有張有弛……

    等等。

    每個人都是自負的,就像藝術家一樣,哪怕他們嘴上沒說,但是心裡最滿意的一定是自己的作品,絕不可能的是別人的。文人相輕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這群人中最好的?

    那麼,這個案子有沒有可能只是因為自己的滿意而忽略了一些合理性的問題??!!

    週末在車上調整了一下身體,努力的通過會議去思考整個案件中的部分,隨後……他開始覺得案件中引以為傲的分析居然有了漏洞!

    唰。

    週末的雙眼瞬間瞪了起來。他發現自己的分析太瘋狂了,因為他的分析中有很多因素根本不可控。

    這個不可控因素的源頭,就是脖頸上的傷口。

    從案件上來看,凶手的手法是十分嚴謹的,在這麼嚴謹的手法之中,會有割破脖頸這個步驟存在嗎?更合理的步驟應該是什麼?更可控的步驟是什麼?

    是手腕!

    脖頸一旦割破,光是順著血管噴出來的血液就足以讓賈斯丁陷入震驚之中,這種瘋狂的手法會讓賈斯丁產生恐懼,只要稍有不慎,分秒之差就可能送凶手下地獄。手腕不同。哪怕賈斯叮噹下沒有任何反應,又或者乾脆看著凶手去死,他還能自救,難道。這個不該是一個嚴謹的人準備好的後手嗎?

    至於地面上的血跡滴落分析就更好解釋了,凶手在面對賈斯丁的時候將手舉起,手腕內側衝著賈斯丁展示時,手腕部位自然而然與脖頸平齊,噴濺的血滴又會和勃頸處有多大差別?

    還有那件血衣,很可能是凶手在出血後為了讓血流減慢而脫下衣服纏在手腕上。只要血衣脖頸處的位置恰好纏在傷口上,一個巧合就能讓整個案件的走向改變。

    唯一的區別在於,如此一來血衣的後背處內側是否有血跡沾染將成為案件轉折的關鍵。

    對了,鑑證科的鑑證報告,要知道這一切,看一眼鑑證科的鑑證報告就能完全知曉,可是,當時的自己在和康納斯的爭鬥中離開了兇殺科,緊接著‘金泰熙案’便湧到了眼前,之後的軍火案、中情局、國土安全局、殺警案之前的所有線索連成串的出現,至今為止自己還沒看過鑑證報告一眼!

    “勞倫斯!”

    週末突然從堆在副駕駛位置的座椅上坐了起來,他開口問道:“你看過鑑證科的鑑證報告嗎?有關那件血衣的!”

    “沒有啊?”勞倫斯回應道:“當時這件案子一直在康納斯手裡,看過鑑證報告的人只有康納斯他們三個,我們這些人都是聽吩咐的。”

    “快,回兇殺科!”

    嗡。

    公路上,勞倫斯用力踩下油門,休旅車瘋狂前竄,在馬上就要回到警探局的路上再次提速。

    五分鐘以後,高速行駛的車輛忽然減速,順著公路直接拐入了警探局的大樓停車場。

    車才挺穩,週末打開車門就衝了下去,根本不等勞倫斯直接沖上了眼看著就要關閉的電梯。

    叮。

    電梯再次打開時,週末出現在了兇殺科,他走到康納斯那間一直上鎖的辦公室門前抬腳狠狠踹了過去……

    碰。

    房門紋絲未動。

    再次抬腳,用力猛蹬!

    咔嚓!

    門鎖旁邊的木質結構直接被踹裂,房門在強大的力量灌注下‘哐’一聲撞在牆壁上彈回,週末用手一擋,一步邁入了警長辦公室。

    那裡,落灰的鑑證報告安靜的躺在辦公桌上,週末拿起鑑證報告翻倒血衣頁面的一刻,看見了上邊的字樣:“經鑑定分析,血衣上的血跡順著領口直接濕透粘黏在背部內側,結論為,血跡沾染血衣時,血衣不可能穿在凶手身上,與脖頸處出血順著前胸沾染上衣不符,即便凶手站姿筆挺,動脈出血後,血流線路也應該是順著鎖骨流向前胸……”

    看到這,週末突然明白了,割破脖頸動脈威脅賈斯丁這種想法只是來源於自己的瘋狂,如果凶手是自己,這才是最符合也適合的方法……當時的鑑證科恐怕也自己瘋狂的推論給唬住了,在那種時候,沒人會質疑光芒萬丈的自己,但經過科學鑑定之後,結果會自然呈現。

    看一眼鑑證報告就能明白一切啊,自己為什麼沒看?

    什麼時候染上了自大這個毛病?難道是最近太順了?

    看起來,是時候把尾巴夾起來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五章 姬斯蒂的天賦

    休息日,週末還沒等睡醒就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爬上了自己的床,睡眼朦朧之中勉力抬起頭向床尾方向看去的時候,剛好姬斯蒂衝著自己笑。

    於是,他扭頭看了一眼床頭的時間,在8:00的時候問道:“怎麼了,我的小公主?”

    姬斯蒂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眨動著,整個人處於興奮狀態之中,那張嘴都要咧到了後腦勺……

    “你得說句話,姬斯蒂,最近我在查連環殺手的案子,你總這麼興奮的衝著我笑,我怎麼老是覺得你要動手殺我?”週末把自己的頭放在枕頭上,無力的訴說著,他還沒睡醒呢。

    尤達從走廊內走了過來靠在門口道:“那得看你是否有回完成承諾了。”

    “什麼承諾?”

    週末瞪著眼睛不明白尤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尤達立即改變了態度說道:“難道你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是誰說要把姬斯蒂培養成射擊運動員的,還說可以利用警察局訓練基地的便利條件?”

    “我……”

    週末啞然了。

    當時他和夏洛特說這番話的時候,樓下沒人啊?

    一定是蓋亞,蓋亞肯定當時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然而在這間屋子裡,蓋亞對姬斯蒂來說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姬斯蒂也不會對尤達保守秘密,這特麼是個完整的食物鏈,在食物鏈的另一端是自己,自己排在尤達之下,再往下是羅傑,羅傑又能降服姬斯蒂,瞧,一個循環出現了。

    週末毫不避諱的穿著內褲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尤達身邊說道:“你知道夏洛特的事了?”

    “有什麼奇怪的?關於夏洛特的存在,我好像比你知道的更早才對吧?”尤達滿不在乎的回答著,隨後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帶姬斯蒂去警察局的訓練基地?還有羅傑,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成為警察嗎?姬斯蒂盼著你的假期能和她的假期重合已經很久了。”

    週末轉身看向了姬斯蒂,那時,姬斯蒂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小嘴劃出一道弧度的往下彎,兩隻小手在胸前緊握著,可憐巴巴的在說:“please~”

    週末堅持了兩秒鐘,扭回頭道:“你贏了。”

    “ye!!!”

    歡呼聲在週末的臥室內響起,緊接著週末穿著內褲向羅傑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發現是空屋子時,又走向了書房,果然,這個傢伙蹲在一堆文件中正在尋找線索。

    當、當。

    週末站在書房門口敲響了房門說道:“羅傑。去換一身可以出門的衣服,一會我帶著你和姬斯蒂去靶場。”

    尤達看著週末的方向問道:“你打算把蓋亞扔在家裡,只帶他們倆出去?”

    週末回應道:“你為什麼不大點聲?我覺得這個音量蓋亞根本聽不見我的偏心。”他解釋道:“尤達,現階段來說,我認為蓋亞掌握這方面的技能越少越好,假如今天是去迪斯尼,我一定不會讓這棟房子裡留下任何人。”

    此刻,羅傑說道:“我不去。周,我覺得自己快要找到線索了。就差,一點點。”很顯然,這個傢伙和週末一樣,對腦力勞動比較感興趣,對射擊興趣缺缺。

    聽到這,週末有點犯懶了。走回到臥室道:“姬斯蒂,羅傑不打算和我們去靶場了,你,還去嗎?”

    姬斯蒂一點都沒聽出來話裡的意思,興奮的點頭道:“去!”

    剩下的。只有一個正常男人在慵懶中翻著白眼暗恨自己怎麼會多嘴多了這麼一句,和必須要放棄與尤達在家裡溫存的不捨。

    早飯過後,週末帶著尤達出門了,還是開那輛休旅車,在上次考核結束過後、已經大半年沒有再去過訓練基地時,又一次去到了那個他一點都不喜歡的地方。而姬斯蒂,一路興奮的扭動著車內的收音機,凡是她會唱的歌出現這個小傢伙都會大聲唱出來,只是,那歌聲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周?難道我看錯了麼?”

    警察局訓練基地停車場外的工作人員看見週末刷卡停車後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在他的印象裡,這位洛杉磯最炙手可熱的警探可是很少涉足這類地方,不然,這裡的人也不會給週末取一個‘隱形人’的外號,因為在這個滿是警察的訓練基地內流傳著週末很多傳說,但是很少有人在這看見過他,所以……

    “你沒看錯,米勒先生。”

    週末實在不想多說什麼了,隨便回應了一句就把車開進了停車場,隨後,伸出一根手指讓姬斯蒂抓著,領著小丫頭走了出去。

    “周,我聽見有人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訓練基地登記台前,週末在用自己的警員證領取了槍械帶著姬斯蒂往靶場走的那一刻,小丫頭拽了拽週末的手指。

    週末在固定靶訓練場一個射擊位停下,扶著姬斯蒂的肩膀說道:“他們說什麼了?”

    “他們說洛杉磯槍法最差的警探來訓練基地了,難道是他的羞恥心覺醒了麼?”

    “還說你是,你是……”

    週末看著姬斯蒂等待著,姬斯蒂剛才還在在意週末的面子,可是現在只能直說道:“還說每次警探局出任務,所有同事都得先防著你,看到你拿槍全都得先躲起來,鬼知道你會不會‘誤殺’了他們。”

    姬斯蒂以為週末聽到這些話以後會非常非常憤怒,沒想到的是,週末居然風輕雲淡的回答:“很正常。”

    “這是靶場,這裡不比破案率,比的是槍法。對了,還記得契科夫麼?就是那個大個子,他是這裡的神,每次他出現在這,所有人都會停下自己的動作,整個靶場會陷入一片安靜之中,那時,你會發現每一個人都在注視著他,哪怕他只是在繫鞋帶。而我,更適合犯罪現場,在犯罪現場,這裡的所有人都得聽我的。”說話間,週末捏了一把姬斯蒂的臉蛋,順手將一顆子彈壓入了彈夾,微笑著說道:“來吧,一次一發,別指望我會多給你一顆子彈。”

    拿到槍的姬斯蒂難掩興奮之色,那雙小手很勉強的握著槍,那一秒,在姬斯蒂的世界裡,剛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這個小姑娘持槍瞄準的一刻,週末都覺得這把槍對於她來說,算是龐然大物……

    碰!

    一槍擊出。

    姬斯蒂的雙手晃動的非常厲害,而舉起來的高度也只比射擊位前方的檯子高一點點……

    可是……

    可是……

    叮。

    靶場內一聲脆響傳出,紙靶後的紅色指示燈突然亮了起來,那代表著十環!

    週末立即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說了一句:“蒙這麼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六章 與天賦一起生長的東西

    對於米國的女孩來說,槍,不是什麼禁忌,很多女孩都會在自己的社交軟件上曬去靶場的照片,可姬斯蒂不一樣

    她才十歲,過了生日也就十一,這丫頭除了玩週末的槍以外,基本上沒怎麼碰過槍械,怎麼會

    週末臉紅了,很嚴肅的把槍從姬斯蒂手裡接了過來,卸下彈夾後又裝了一發子彈,想了想,再次壓下去三顆,接下來賭氣一樣把槍塞回到姬斯蒂手裡,直勾勾的看著她,那意思好像是在說:“有本事你在來一發。●⌒,”

    姬斯蒂也不計較,又一次持槍瞄準,雙腿岔開後用雙手持槍穩固身體的姿勢宛如專門訓練過一般,那兩隻持槍小手把槍抓的又牢又穩,調整呼吸間逐漸覺得自己已經適應了呼吸頻率後,毫不猶豫的果斷出手

    砰砰砰砰

    叮、叮、叮。

    紅燈連閃三次,也就是說,四槍之內,三槍十環。

    週末不信,打死他也不信他信天賦,可是他相信的天賦一定是在有限的訓練時間內展現出的比別人進步更快的潛質,哪有才上手就有大將之風的

    契科夫和自己聊天的時候還說他當年在部隊打靶第一次還有脫靶記錄的糗事呢,這姬斯蒂到目前為止,真正的射擊次數也只有兩次而已,兩次,就能打出五槍內,四槍十環

    啪。

    週末拿起遙控器對著遠端的紙靶按了一下。紙靶從遠端索道上由遠至近移動過來,當紙靶出現在這一大一小面前。紙靶上五槍四十九環的成績讓週末徹底無話可說了。

    還能說什麼

    他現在馬上回家把蓋亞扒光了扔在地板上,看看他有什麼本事在藏著

    這哪是撿了一家子變態,這是一家子寶,讓自己撿到了一個巨大的寶藏。

    “姬斯蒂”週末儘量不表現出什麼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姬斯蒂扭過頭看著週末彷彿對自己的成績也感覺到了恐懼,小心翼翼的說道:“別問我是怎麼回事,拿起槍。我就感覺到了它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是我的延伸,只要順著準星瞄準過去,我好像,好像天然能感覺到這一槍應該怎麼開。”

    這一點週末看到了,如果在樓頂天台的週末破解亞當陰謀和差點殺死羅傑時同樣感受到了心底野獸的咆哮,那麼剛才姬斯蒂持槍時的絕對掌控慾望則和那時的自己毫無二致。

    恐怕姬斯蒂自己都沒感覺到拿著槍的她才是真正的野獸,槍,是她的信心,是她打開牢籠的鑰匙。是背後那雙不知道顏色是黑還是白的翅膀,早晚有一天,她要靠著槍飛上高空,誰也阻止不了。

    週末伸手把姬斯蒂抱了起來。順手將其放在射擊位的板子上,當姬斯蒂坐在那的時候,週末狠狠嚥了一口唾沫說道:“用槍指著我。”

    姬斯蒂慢慢抬起了手,槍口就在週末的鼻子前,濃重的火藥味帶著嗆人的氣息順著鼻孔鑽入。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槍裡要是能有一顆子彈的話,我能更興奮點。”

    一句話。週末瞬間感覺到了後脖頸子發涼

    槍不光是姬斯蒂的天賦,更是她的

    啪。

    一聲輕響傳出,週末立即瞪大了雙眼,額頭上一顆汗珠滑過眼角,他根本沒想到姬斯蒂在這種情況下扣動了扳機,幸好那把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

    空。

    突然間,姬斯蒂鬆開了雙手,槍在空中墜落,落在地上彈跳幾下撞在週末的腳邊停下了滾動軌跡。

    “周,我我不是我不知道”姬斯蒂不會說,畢竟她才十歲

    但是,週末在姬斯蒂眼睛裡看到了慾望,看到了這個年齡的孩子根本控制不住的,那就是衝著一個真正的人、活人扣下扳機,並期待著那可以徹底結束生命的槍響在瞬間出現。

    完了。

    羅傑剛剛走上正軌,姬斯蒂內心還沒成年的野獸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懂得該怎麼設立新的目標來替代那內心深處黑暗。

    或許,今天把姬斯蒂帶到靶場來是個錯誤,一個大錯特錯的錯誤。

    週末想說點什麼,就像當初引導羅傑那樣一步步矯正他的內心框架,最後把姬斯蒂死死綁在追求奧運金牌的榮譽之路上,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聽得懂麼她的天賦在展現之後,萬一耐不住訓練的苦和寂寞,之後,誰來收拾這個殘局

    “周,你是不是生氣了”

    姬斯蒂蹦了下來,搖晃著週末的手說道:“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對你扣動扳機,永遠。”

    她很真誠,這才是週末所擔心的

    因為姬斯蒂發下這個誓言的真正原因不是不願意傷害週末,而是怕週末不再帶她來靶場,她永遠不想失去這種快樂。也許火藥味在她的世界裡,比香水味更讓人嚮往。

    週末在想自己該拿她怎麼辦,愛情能讓尤達在擁有溫暖的家以後學會放下和為別人考慮、目標能讓羅傑忘記黑暗,追逐成為洛杉磯明星警探的自己、那姬斯蒂呢

    “在打兩槍”週末換了一張靶紙,還擠出了一個笑容,甚至能伸手用食指在姬斯蒂的臉上擦過,但是內心裡的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一次,他只在槍裡放了一顆子彈,並特別提醒著:“不准拿它對準任何人。”這才交給了姬斯蒂,然後,他站在了姬斯蒂的身後,雙手自然垂下,隨時準備作出反應。

    姬斯蒂扭頭看了週末一眼,對射擊的喜愛已經讓她無法在這種時候分辨現狀,這一眼後,姬斯蒂又沉浸在瞄準的樂趣之中,嘴角上揚的笑意下,徹底和天真剝離,一絲邪味在週末看不見的角度悠然升起。

    這一回,週末算是親手放出了瓶子裡的惡魔,再也關不回去了。

    五分鐘以後,姬斯蒂放棄了射擊,理由是手臂發麻。而姬斯蒂的成績也從最開始的五槍四十九環直線下落,最後三槍竟然只打出了二十一環的成績。

    週末從姬斯蒂臉上感覺出了她越來越不滿的情緒,像是明明在玩easy難度的遊戲突然上升到了proessional難度,她還無法理解這個年齡段的弱小身體根本無法在後坐力下長時間支持射擊的精準度、即便是週末這樣的成年人在連續射擊五分鐘以後也會出問題,要是她知道這一點

    週末決定不告訴她儘量活動手臂肌肉能防止明天睡醒後手臂疼痛的狀態,希望她可以在明天肌肉痠疼感襲來時知難而退,不過,這只是個希望有時候希望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法實現的奢求。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七章 大招!

    清晨、陽光、一杯濃咖啡組成了兇殺科週末的晨間工作環境,他坐在陽光下拿著文件夾仔細查看著普雷斯頓案發現場的鑑證報告,順著點點滴滴的線索想要去猜測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出現了。●⌒,.

    假如那名司機說的都是真的,普雷斯頓在中毒以後看到了凶手是一個擁有異裝癖古怪癖好的混蛋在逼他做雙向選擇,於必死的情況下,他會不會有那麼一點點可能覺得凶手很可憐?

    像不像是一個在沼澤中泥足深陷,卻指著岸邊人褲子上的污漬大喊‘你身上髒了,你該死!’瘋子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如果普雷斯頓充滿報復的慾望,那麼,在面對這種人的時候,是讓他活著接受折磨更狠一點,還是讓他和自己同歸於盡更狠一點?

    週末知道自己這麼想像當時的案發環境很沒有邏輯,也沒有任何證據作為支撐,但是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他除了猜,還能做什麼嗎?當然,決定夾起尾巴的週末這回可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周。”

    電梯門打開後,迪倫出現了,他有些興奮的走到週末辦公桌前面說道:“人找到了。”

    這回週末比他還激動的回應著:“你是說,我讓你去艾爾科夫家附近查明情況,你不光問出了當天晚上我們的法官先生是否帶了女人回去,還把那個女人找到了?”

    “沒錯!”

    迪倫解釋道:“你猜怎麼著?艾爾科夫的確帶女人回過獨立屋,但不是我們之前去的那天晚上,而是兩天以前。他的鄰居說,那個女人不想什麼正經貨色。”

    週末更摸不著頭腦了,迪倫拿出手機:“看看這兩張照片。”

    手機點亮後,一張十五六歲的女孩照片出現在了週末眼前,在週末於記憶中儲存好這張照片以後,迪倫用手指滑動了手機界面,第二張照片出現後。週末嚇了一跳!

    這兩張照片太像了,是像,但不是完全一樣,但是看任何一張照片馬上能令人聯想起另一張照片上的面孔。而這兩個女孩完全是兩種風格,第一個是很清純的鄰家女孩;第二個變成了頭髮五彩斑斕、明明是個白人還編著髒辮的女孩,身上的衣服和一臉死亡金屬的妝,也很讓人反胃。

    “第一張,比較清純的。是艾爾科夫的女兒;第二張,是一名紐約皇后區的少女,她為了自己的明星夢來到了洛杉磯,後來淪落成了——站——街——女,你覺得,艾爾科夫有沒有可能在街頭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想起自己的女兒,由於想念女兒把這個女人帶上了車?”

    迪倫的猜測有一定道理,週末補充道:“我們現在需要解決另一個難題,艾爾科夫要是因為這個女孩聯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那他絕對不會這個女孩發生任何關係。”他又問了一句:“你是怎麼找到她的?”

    靠坐在週末辦工桌邊上的迪倫說道:“我去了反黑及緝毒科,詢問了有關流浪區——站——街——女——都集中在哪個區域,又去了風化組,和他們瞭解一些情況,嘿嘿,當時我可沒有把握能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不過是打算碰碰運氣。可是我在街頭看見這個女孩靠在牆上抽菸,我馬上想起了艾爾科夫的那張臉。你發現了沒有,這個女孩不光和艾爾科夫的女兒非常像,和艾爾科夫也特別像。

    “聽聽這個。”

    迪倫把電話錄音調了出來。錄音內,迪倫和這個女孩的對答非常清晰。

    “你認不認識這個人?”這時迪倫應該是給該女孩展示艾爾科夫的照片。

    “認識,他就是個神經病。”

    “這麼說,你做過他的生意?”

    “根本就沒有生意。他不過是把我帶到了家裡,坐在沙發上講了整整一夜的故事。他有個女兒,他女兒在他老婆往他脖子上留了一顆草莓以後嘲笑過他,打那開始,他的女兒總是會趁機偷襲的在他脖子上留下調皮的草莓,然後取笑他和他的妻子。一年之後。他女兒失蹤了……BALA、BALA……誰願意聽這些?”

    “然後呢?”

    “然後?他問我願不願意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顆草莓,並在他家裡過夜,這樣,我可以拿到過夜費,還不用打折。這樣的好事,我怎麼可能拒絕。”

    “你,住在他家裡了?”

    “那是我最後悔的事!警官先生,我一夜沒睡,他就那麼在黑夜中坐在沙發的對面看著我,還說‘開了燈會看出我和他女兒的差別’,****,我又不是他女兒。大概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之後,我實在受不了,我想離開,但是這個傢伙突然把我按在了沙發上,威脅著說我要是敢走,就馬上殺了我。我很害怕,在恐懼中度過了被人盯著的整整一夜,那天晚上我連一分鐘都沒睡,要瘋了。”

    嘟。

    迪倫關閉了錄音,看著週末說道:“怎麼樣?沙展先生。”

    “幹得漂亮!”

    週末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而後看向他身後問道:“人呢?”

    “借給反黑及緝毒科了,那個老卡爾說要利用這個女孩把流浪區控制——賣——淫——小混混都抓起來,這好歹算個案子。”週末剛要說話,迪倫就插嘴道:“放心,我告訴他了,無論如何這個女孩都不能出現任何問題,他也答應了只把這個女孩關在審訊室裡,他要的只是口供和線索。”

    這個迪倫,似乎成長的比預想中要快。

    週末沒想到在兇殺科所有干將幾乎損傷殆盡的情況下,迪倫的觸底反彈居然帶來了如此效果,現在自己手下可算是有個用著順手的人了。

    叮。

    兇殺科電梯門又一次打開了,勞倫斯一臉無奈的走了進來衝著週末說道:“周,電話號碼查過了,是太空卡(無身份登記的電話號),只使用過一次,看來這條線算是斷了。”

    “沒關係,我們有新的線索了。”

    週末收拾好桌子上的資料後,衝著迪倫說道:“迪倫,帶著你的手機和所有資料去開車,現在,我們有理由再去一次法院了。”

    迪倫立刻阻止道:“周,我們手裡的證據無法讓艾爾科夫把袖口挽起來,沒有那道疤就不可能驗DNA,再去一次法院等於又一次打草驚蛇……”

    “誰說我要去找艾爾科夫了?這回,我們要去找的是我們相熟的法官,為的,是申請‘監聽、監控’權。”

    米國法律規定申請監聽要在所有線索都斷了、又有重要證物指向目標人物的時候才能申請,就算是如此,還需要警察局長和法官的雙方面簽字,法院給的權限、警察局給的經費,當兩個簽字全部湊齊,才能在法官面前裝模作樣的發誓絕不會利用監控設備記錄任何與案情無關的個人隱私,這才會讓監聽、監控下呈現出來的證據在法庭庭審中生效。

    然而眼下一名法官成了嫌疑人,警方礙於他的身份無法走進辦公室直接掀開他的衣袖,那麼,礙於法官的名譽,法院一定會批准這次監聽,更何況這名法官在週末的詢問中撒過謊。同時,週末相信如果艾爾科夫是凶手,過不了多久他一定會再次作案,‘雙向審判’儘管能壓制住他的內心框架不崩塌,但是,對女兒的歉疚與對黑警的痛恨會讓他根本停不了手。只要他是凶手,只要‘監聽和監控’被批准了,那麼,不管這名法官先生在什麼時候作案、在哪裡作案,都不可能逃脫得掉!(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八章 喜怒無常

    兩天後,經過警察局和法院的協商,監控手續終於辦完,週末在法官辦公室內舉手發誓,最終,經常為警察局簽發搜查令的法官在一聲抱怨後,總算是在文件上籤了字,他是這麼說的:“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准許監控一名法官。…。…”

    是的,在這一天之前,週末也從沒想過自己申請監控手續居然不是為了調查黑幫。

    不過,當專業人員在艾爾科夫的車內、家裡都安裝了監控設備,還監聽了艾爾科夫的電話以後,第一次負責監控的警探凌亂了。

    晚上7:00,艾爾科夫很自然的從法院停車場的電梯內走了出來,更自然的上了車,隨後,於艾爾科夫有兩個車位之隔休旅車上傳來了一聲嘆氣。

    呼。

    週末坐在休旅車上,車裡還坐著迪倫,他們是第一班,負責的路線是從法院到流浪區的半程,半程過後,第二班會由勞倫斯帶人跟上,也就是說他們不光在監控,還在跟蹤。

    艾爾科夫的車緩緩開出了地下車庫,週末的休旅車並沒有著急跟上,他們有艾爾科夫汽車的定位系統,不用急於一時,哪怕與艾爾科夫隔了足足一條街也無所謂,只是……

    嗡……

    休旅車發動時,監聽設備中傳出了一個聲音:“珍妮弗。”

    週末立刻看向了迪倫,瞪著眼睛問道:“他在和誰說話!”

    迪倫也傻了:“我沒看到有第二個人上車啊!”

    下一秒,週末迅速翻開了手機,他的手機內存儲著艾爾科夫的個人信息,配偶一欄赫然寫著‘珍妮弗’的名字,不過這一欄後還有一個括號,裡邊標註‘離異’字樣。

    他在……叫自己老婆的名字?

    在一台只有他一個人的車上,叫自己老婆的名字??

    這是什麼情況?

    休旅車離開了地下車庫,按照艾爾科夫汽車行進路線跟了上去,緊接著監聽設備中再次出現了聲音:“你的要求太過分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壞人。傑西卡的事不過是個個例,我不會在答應你任何要求。”

    週末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他不願意去想像對話內容,更不願意去想在一台車內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下、駕駛者居然以對話的口氣和空無一人的空氣交流。

    “這樣好多了。珍妮弗,只要你永遠不再提那件事,我們會慢慢的忘記悲傷。對,我們還可以再要個孩子,想像一下。我們的生活中要是還能出現一個小天使,那才是上帝恩賜。”

    接下來,車上陷入了沉默。

    那時,週末回頭看了一眼迪倫,迪倫看著倒車鏡中的他說道:“頭兒,能不能把聲音關了?你可以一個人回去慢慢聽?說真的,我現在對監控艾爾科夫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週末沒說話,順著車窗看向了前方,他不知道自己將觸碰到怎樣的世界,可這個世界在讓他感覺到震驚之後。很想把手伸進去,親自把裡邊的東西全都掏出來,因為,他沒碰到過艾爾科夫這種情況。

    很明顯,艾爾科夫並不是人格分裂,他不可能從自己的人格中分裂出一個現實中存在的人出來,更何況這個人並沒有死,也沒有對他造成難以挽回的傷害。

    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艾爾科夫的幻想?如《嗜血法醫》中,德克斯特一直幻想著父親在和自己交流一樣……還是國產電影《神探》裡。劉青雲一直都在幻想著老婆還在自己身邊?

    這種幻想為什麼存在?目的是什麼?

    週末解釋不了,他對心理學的研究還沒達到這個地步。

    一路上,週末都在這些問題中不斷思考,慢慢的。他們距離艾爾科夫的家越來越近了,此刻……

    “把門關上。”

    說話聲再次出現,那時,週末恰好能從休旅車的車窗處看見艾爾科夫家的房門開著,隨後:“說過了讓你關門。”

    碰。

    房門關上了,由於休旅車在房門的反方向。週末並沒有看見艾爾科夫關房門時伸出來的手。

    “晚上想吃點什麼?”

    從表象上來看,艾爾科夫好像是真的以為珍妮弗存在,不然,他怎麼會讓這個並不存在的傢伙關門?又怎麼會問她吃些什麼?

    噓……

    口哨聲響了起來,週末這才想起來把監聽系統切換成監控畫面,當切換完成,週末在筆記本電腦上看見了在廚房裡煎牛排的艾爾科夫,還看見了他曾經與艾爾科夫交談的桌子上擺著紅酒杯,兩隻。

    這一切都讓週末以為艾爾科夫真的在幻想世界裡想像出了‘珍妮弗’,但是,牛排煎好以後,畫面上的內容變了。

    兩份牛排擺上了桌子,艾爾科夫開了一支紅酒,他為兩個酒杯內都倒了一些,這是最讓人震撼的一刻,他舉起了酒杯,在另一個監控畫面中微笑著舉杯,還在饒有興致的開玩笑道:“你不打算和我乾杯麼,珍妮弗?”

    時間在這時靜止了,靜止的是艾爾科夫的動作並不是表情,他微笑的表情開始慢慢僵化,些許時間後,那僵化的表情在收斂過程中從微笑轉化為嚴肅……

    碰。

    艾爾科夫突然拍了一下餐桌,憤怒的喊道:“把酒杯舉起來!”

    他對面並沒有人,酒杯怎麼可能舉得起來?

    偏偏艾爾科夫臉上的憤怒表情根本做不得假:“不把酒杯舉起來,你就別打算吃飯了。”

    他低著頭,瞪著雙眼凝聚著目光,緊接著將酒杯重重的墩在了桌子上,‘空’的一聲後,騰出兩隻手放在桌子內側,整個人突然站了起來用力向外撥動著!

    哐!

    噼裡啪啦。

    餐盤、酒杯、紅酒瓶、刀叉紛紛落地,地面上亂七八在散落一堆酒液和碎片,而後艾爾科夫屋裡的坐回到椅子上,情緒失控的哭了起來:“我知道你們都不在,我知道你們都不在!”

    “這間房子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

    他什麼都知道……只是在幻想中通過想像來安慰自己空虛的心。

    看著艾爾科夫,週末明白了一個因為黑警而導致家庭支離破碎的父親的傷痛,他本應該有一個女兒,那個女孩要是活著,也許在聖誕節的時候,他們家裡已經多了女婿和外孫的身影,可這本該出現的,都讓那名黑警給毀了。

    “啊!!!”

    艾爾科夫趴在餐桌上哀嚎著,無人能夠阻止的哭泣聲音順著筆記本電腦傳了出來,其聲聲嘶力竭,像是有人親手撕扯著你的承受力,迫切的要將其撕碎。

    “我去,我去抽支菸。”

    迪倫打開了車門,這名和週末一樣深入研究過案情的警探遠遠的離開了這台休旅車,坐在馬路對面路燈下的馬路牙子上用手扶著額頭,都忘記了,抽菸。(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二十九章 在黑暗籠罩下,睡的很香

    如果說監視一個人就是在看一場電影,那勞倫斯一定覺得自己是在看驚悚片。∈↗,

    夜晚,勞倫斯在天黑下來好一會後才來換班,當時週末沒走,抱著筆記本電腦依然坐在副駕駛位置,他需要通過長期觀察來分析艾爾科夫的心理狀態。不過,迪倫離開了,走的時候有些萎靡不振,只留下一句:“頭兒,明天我可能會遲到。”,週末看著迪倫離去的背影提醒道:“別喝太多。”

    迪倫叫週末‘頭兒’了,這是親密下屬對上級的愛稱,也證明著,從監控這一天開始,他算是徹底服了。不服行嗎?整件案子由沒有頭緒到鎖定嫌疑人幾乎都是在週末手裡成型的,在加上今天所看到的,儘管迪倫替艾爾科夫感慨,對於週末,他也只能心悅誠服。

    “嗯。”

    迪倫沒回頭,揮揮手開著勞倫斯的車離開了,今天,是他職業生涯以來最壓抑的一天,辦金泰熙的案件時,他都沒感覺到如此壓抑。

    夜幕下,勞倫斯從麥當勞的紙袋中掏出一個漢堡遞給了週末:“SIR。”

    週末在屏幕中看著艾爾科夫不斷哀嚎,默默的拿起了漢堡,最終,還是暫時關閉了聲音。那聲音,太影響食慾。

    “SIR,你說,這麼一個可憐蟲會不會想到自己即將面臨的結果?”勞倫斯咬了一口漢堡後,把手指放進嘴裡嘬著。

    “你可憐他?”週末扭過頭看了勞倫斯一眼。

    勞倫斯在對話過程中光顧著看屏幕上艾爾科夫的可憐樣了,這才想起來屏幕上的混蛋殺的都是警察,尷尬道:“周,我不是那個意思……”

    週末盯著勞倫斯又問了一句:“你是說,你可憐他?”

    這句話問的很奇怪,像是疑問句又像是陳述句,而後,週末陷入了思考之中,手上的漢堡也沒有接著吃。

    隨後,屏幕上的艾爾科夫動了。他慢慢走向了臥室,一步一步走到臥室內那個陳舊的梳妝台前緩緩坐下。屋裡的燈沒有打開,門口處客廳的燈光溢了進來,他藉著燈光拿起梳妝台上的眉筆。開始一點點的往眉毛上塗抹,宛如一個要去參加宴會的女人正在細心裝扮。

    “F***!”

    勞倫斯罵了一句,看到這一幕頭皮發麻的補充道:“我要收回剛才說的話,這個混蛋是個——變——態——!”

    “閉嘴,別出聲。”

    週末阻止了正在說話的勞倫斯。一雙眼睛緊盯著屏幕,還順手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的音量,於是,口哨聲傳了出來。

    噓……

    那聲音形成的旋律能讓人迅速放鬆下來,要是這個場景換到‘嘩嘩’流水的浴室,會變得非常正常,可,當一個大老爺們在描完眉後,拿出粉撲在臉上補曬紅,而後還在嘴唇上抹上了唇彩。車上的勞倫斯已經開始想吐了。

    屏幕上,臥室內的鏡子裡呈現出了極醜的一張臉,畫著濃妝的艾爾科夫突然扭過頭,看著並沒有其他人的房間說道:“艾爾科夫……”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但那個表情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和另一個人說話,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最後一個,我們在殺最後一個就收手。”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要求,殺了媒體上不斷咒罵的‘恩裡克’,殺了那個為了金錢把軍方武器賣給黑幫賺錢的傢伙,殺了他。只要殺了他,我以後都不會來打擾你。”他言辭懇切,宛如掏心掏肺的在和誰講著道理,那眉眼間的模樣很像是期待著對方能完全聽懂自己的話。

    恩裡克!!!

    週末瞪大了雙眼、嘴角抖動著。他沒想到艾爾科夫的目標已經從警察、FBI轉移到了軍人身上。

    他要殺了恩裡克……

    恩裡克一死,自己挽救尤達的計畫將徹底泡湯。

    “就這一次。”

    艾爾科夫從梳妝台前站了起來,面對著身後空空如也的空氣豎起了一根食指,彷彿他身後還站著誰一樣,在與其協商著,那口吻。由懇切轉變成了撒嬌……

    哼~

    週末冷哼了一聲,整個人在沉思狀態下抽離而出,手上的漢堡被他送到了嘴邊,根本不在乎眼前艾爾科夫的行為是否讓人反胃的一口咬了下去。

    咀嚼生菜葉的聲音出現了,勞倫斯慢慢轉頭看向了週末,他無法想像在這種時候週末怎麼還吃得下去,並且能於艾爾科夫這樣恐怖的精神狀態嘴角微微挑起,彷彿在若有若無間,輕蔑的笑。

    “你沒事吧?”

    勞倫斯無法理解的問著,他的目光已經定在了週末身上,連嘴角的油漬都忘了去擦。

    週末搖搖頭,在這種時刻笑出了聲來!

    “呵呵,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好笑的。”

    他身上的味道已經不是神秘那麼簡單了,勞倫斯突然發現週末像是一頭看著麋鹿的獵豹,他漫不經心的壓低身體藏匿在非常草原上的一人高荒草叢中,眼前的物體不是對手,在一瞬間成了獵物。要知道一直都沒有浮出水面的殺警案凶手已經快成了所有警察的心魔,每一名警察都以這個案子為恥。可週末呢?他跳出了羞恥心帶來的怪圈,完全沒有面對艾爾科夫那一刻的憤恨,連逮捕泰德時那種爭分奪秒的著急都不存在。

    這是什麼意思?

    勞倫斯已經徹底看不明白了。

    “那,我們用不用提前通知恩裡克一聲?”勞倫斯又一次問道。

    週末依然搖頭:“監視著艾爾科夫就好,其餘的,什麼都不用做。”

    “周……”

    “出了任何差錯我負責,你可以在出事以後的所有報告上寫明是在我的命令之下無法違背,你的搭檔會為你作證。現在,只要安靜下來繼續看就好。”

    勞倫斯始終看著週末,就那麼看著。

    週末一口一口的吃光漢堡以後,調整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但,他可不是為了監視艾爾科夫,而是將筆記本電腦交給了勞倫斯,隨後,靠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座椅上閉上了眼睛:“我休息一下,你們繼續。”

    他就這麼睡了!

    待呼吸慢慢平緩後,鼾聲如雷。(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章 人性的最後,站著誰?

    一天、兩天、三天……し0。

    到了第三天頭上,週末已經不去監視艾爾科夫了,不光他沒有去,連週末如今手下干將迪倫都被撤了回來。

    他在幹什麼?

    在辦公室裡悠閒的喝著咖啡,有時間後,還去警探局各個部門轉轉,會和資料室肥胖的黑妞聊聊身材、會和網絡罪案調查科的人打打遊戲、還會去反黑及緝毒科扯皮,最無聊的時候,他居然去了風化組,去看看那些剛剛被抓回來了、半個小時以前還在街頭搔首弄姿的女人與一臉懊惱暗恨自己沒管住褲襠的嫖客。

    他把日子過得比警察局長還悠閒,但是,這種悠閒的日子裡,週末再也沒敢帶姬斯蒂進過哪怕一次訓練基地。

    勞倫斯呢?

    累的像條狗,和同伴們起早爬半夜的監控,哆哆嗦嗦盯著艾爾科夫家裡的門,怕的就是一眼沒看住這個混蛋就找上了‘恩裡克’。恩裡克是誰他太知道了,為了這件事國土安全局直接讓一名警長消失無蹤,至今還沒有明確回覆,萬一恩裡克在死了,國土安全局還不得把警察局都給平了嗎?

    他沒去想週末為什麼不怕,反正勞倫斯是兢兢業業的像一個只會下死力氣不會幹巧活的工人一樣,頂著黑眼圈天天兩頭不見太陽的忙著。

    半個月後的清晨,冬天的早晨特別冷,而週末這一次卻極少的穿上了一件禦寒風衣端著一杯熱咖啡走入了警探局的電梯。風衣是尤達買的,網購。棕色,尤達說‘黑風衣太低調了’,他想把自己的男人打扮的光鮮亮麗一點。對於週末來說,風衣的顏色一點都不重要,有沒有風衣都不重要,他那幾套西裝在尤達還沒出現的時候。也照樣輪番上陣從不停歇。重要的是尤達的心意。一個女人在通過照顧一個男人獲得成就感時,男人也在獲得滿足的那份心。

    “周?”

    卡爾和週末同一個電梯,他在正常的上班時間看到週末有點奇怪,一般來說,週末屬於那種一旦出現案子就會消失的人,他有可能在案發現場、有可能在考慮案情,就是不會像一個打工者似得把查案當成工作,這個傢伙用辦案當日常。

    “你……沒和你的情人鬼混嗎?”

    情人。

    這是卡爾對週末所辦理的案件的標準稱呼,以此可以看出警探局的人為什麼尊重週末。儘管這種稱呼有點調侃的味道。

    “聽不懂你說什麼?”週末微笑著,臉上沒留下半點大敵當前的危機感和緊張,平常的像是同事之間的交談。

    這就讓習慣了週末總是走神想案情的老卡爾更意外了,他上下打量了週末幾眼。終於笑了,這笑聲不是看懂了,是一種釋然。

    “算了,不說這個。”卡爾繼續道:“對了,週末我會舉辦退休派對,就不用給你請柬了吧?你應該不會缺席老朋友在警探局中,最後的日子。對麼?”

    “你要退休麼?”

    週末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出席同事的退休派對。

    “不然呢?”老卡爾靠在電梯裡說道:“當然,還得謝謝你,要不是在最後關頭你把我拉進了警探局,我的退休金恐怕會少一大截。”

    電梯門開了,週末最熟悉的反黑及緝毒科到了,老卡爾和他雙雙走出電梯,就站在電梯門口閒聊道:“卡爾,我怎麼感覺在西部分局的時候,你和我說有能力償還買車和遊艇的貸款都像是昨天的事,這才多長時間,你居然要退休了?”

    老卡爾特別平靜的撇了撇嘴,黑人在聊天時常用的表情出現在了他的臉上:“我也不想,你知道的,我還有那麼多貸款要還,但是,這一次不行了。”

    “醫生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應該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他特別淡然的笑了一下,拍了拍肋骨附近的位置:“肺癌,三期,我老婆選擇將這件事告訴我的時候,我一點都不相信。我不抽菸,伍德他們在西部分局旁邊的巷子裡抽菸的時候,那裡從沒有我的身影,可——他——媽——的——病魔還是沒饒了我,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抽菸了。”老卡爾好像一點都沒拿這件事當回事!

    週末這個只有見了尤達才會啞然的人,在這一刻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愣愣的看著老卡爾,一雙眼睛恨不得直接把他看透,想瞧瞧他體內那個部位的肺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

    突如其來的通知讓週末忘記了安慰,這個消息一下把他弄不會了。

    “你怕什麼,我說的是我,不是你。”卡爾反過來開始週末,他竊喜著說道:“知道麼,這次的退休是真正意義的退休,退休金一分不少,巴勃羅那個長的像黑幫頭目的傢伙讓警探局拿出了一大筆錢,美其名曰表彰我多年來為這座城市作出的貢獻,實際上,他就是怕我離開以後沒有經濟能力償還那筆貸款,銀行要把車、房子和船都拿走。”

    “我賺了,沒上你們需要上的那麼長時間的班,沒死在街頭亂飛的子彈裡,老子躺在棺材裡的時候,身上都沒有一顆彈孔和一道刀疤,還能蓋國旗。”

    那侃侃而談還是老卡爾的個性,把任何事情都混在玩笑中來說沒有一丁點不和諧,可週末就是笑不出來,事實上在這一秒,他很想拒絕參加老卡爾的退休派對,他怕當天搞的像是一場**告別儀式。

    “呃,別告訴其他人,除了你和巴勃羅,我還沒對別人,也不打算和被人說。就這樣。”他可能覺得今天的週末太無趣,掉頭走了。

    卡爾走進了反黑及緝毒科,順著他的身影看過去的時候,巴勃羅在那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其餘人還是各自和卡爾開著玩笑,因為他是個可以開得起玩笑的人。

    接下來,週末發現和人性相比,更不可控的實際上是死亡。

    現在的醫學已經可以讓人自由選擇是否接受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卻從沒能控制任何一個人的離開,當這個人要離開你的時候,無論是疾病、意外還是殺戮,任意一種方式出現的時候,人,作為世界上的智慧生物從來都沒有辦法去抵擋,甚至,有時候連再見都來不及說,就,再也不見了。

    由此,週末發現自己研究人性研究到最後只會剩下兩個課題,一個叫自由,一個叫生死。這個世界上的人也只會剩下兩種,第一種,會為了自由拋棄生死,老卡爾就是這種人的典型,他開朗,他擁有足夠的承受力,他不願意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充滿愁雲慘霧,沒準,他都不願意讓頭上那難看到極點的頭髮掉光的去接受化療;另一些人,會為了生死捨棄自由,這種人,週末也見過。(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一章 再近一步

    天是灰的,冰冷的海風在洛杉磯的街道上吹拂著,此刻,流浪區的獨立屋內,艾爾科夫就坐在窗邊,這時,街道上藏在車裡的勞倫斯卻有些煩了。¥℉,

    他盯了足足半個月了,這個半月基本上就在看一整場電影名為《精神病的日常》的無聊紀錄片,艾爾科夫這個混蛋頭半夜是男的不停發怒、後半夜就變成了女的開始賢惠的一次次收拾屋子,勞倫斯生是在這樣的日子裡被前半夜、後半夜的折騰著,第二天早上還得看著人家拎著大包小包的垃圾出來扔。

    “勞倫斯,周今天又不來了?”

    勞倫斯的搭檔問了這麼一句。

    他嘆了口氣:“這都半個月了,除了第一天,哪天你見他來過?”

    車內陷入了沉默,筆記本電腦上,只有艾爾科夫端著咖啡杯在慢慢喝著。

    轟。

    一道閃電由空中滑過,不斷彎曲的線路讓人無法捉摸它的最終形狀,隨後,震耳欲聾的雷音出現,巨大的雷聲震盪的整個世界都在顫抖,被嚇了一跳的人們此刻紛紛加快了腳步,而老天爺在這時卻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雨落。

    海濱城市的冬天,下起雨來涼的嚇人,那種潮濕到骨子裡的冰冷感讓人很討厭。

    就在勞倫斯和搭檔兩個人在惡劣的天氣下近乎昏昏欲睡的時候,‘碰’,車門後座被人扣開了,下一秒,一個穿著風衣,身上有不少還沒濕透衣衫的雨滴的傢伙鑽了進來。

    是週末。

    勞倫斯和搭檔立即精神一震,扭頭看著週末,勞倫斯有點結巴的說道:“SI……SIR……你怎麼來了?”

    “該查的都查完了,所以,回來了。”週末很正常的說著。

    勞倫斯轉過身,在駕駛位置上扭身望著週末說道:“什麼查完了?”

    “艾爾科夫的財政情況。”週末拍打了兩下身上的雨滴,繼續道:“法官可是一個高收入的職業,你們就一點沒想過為什麼一名法官會住在流浪區這種地方?”

    勞倫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似乎,好像,大概……這應該是他盯了艾爾科夫足足半個月以來,一直都沒考慮過的事情。

    週末沒有責怪他們。任何人不一樣,你不能要求每個傢伙都是羅傑!

    沒錯,羅傑拒絕了去靶場射擊以後,在別墅內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在檢查這件案子中每一個值得懷疑的點,他甚至找出了週末都不曾關注的點。那就是艾爾科夫的財政情況。

    艾爾科夫離過婚,如果流浪區這棟房子是艾爾科夫離婚時分割財產後的暫時容身之處,一切都會變得正常,可他都離婚多少年了?

    一個離了婚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法官位置上的艾爾科夫,出席著洛杉磯這座城市中政治人物舉辦的各種高級派對,會住在這麼?那,他賺的錢都花在哪了?

    羅傑的疑問給整個案件帶來的全新的視角,週末開始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迪倫負責跑搜查令和去銀行調查艾爾科夫的財政情況。這一查,一個驚人的事實展現在了所有人眼前。那就是伍德之前的每一次殺警案發生之前,艾爾科夫一定會從自己的銀行賬戶中取款,數額基本為5000-10000美元之間。在週末收到匯款的時候,艾爾科夫更是在自己的賬戶裡接連多次取款,每一次取到的錢數,都與週末所收到的相對應!

    “這個傢伙瘋了!怎麼會用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

    勞倫斯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別說讓他把玩命賺到的錢匯給別人了,即便是有人拿槍來搶,他也會拚死抵抗。

    週末撇撇嘴說道:“還有更絕的。我一直都以為殺警案的凶手是黑客,其實,並不是。”

    “艾爾科夫在成為法官之前,也就是剛剛從法學院畢業的時候。他第一份職業並不是法官,也不會有人聘用一名剛畢業的應屆畢業生成為法官,那時候的艾爾科夫,是律所的一名助理,第一個考取的職業資格證,是律師……”

    勞倫斯打斷道:“等等。周,等一下,我沒聽懂,這和艾爾科夫的經濟條件,還有咱們正在辦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一直以來,德州FBI沒能破獲這件案子的主要原因就是無法找到真正的匯款人以及匯款人的匯款方法,迪倫去查這件事了,結果是每一個匯款人幾乎都上過法庭,也就是說,他們在米國法庭上都留下過案例。艾爾科夫的犯案手法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從眾多案例中找到最不起眼的人,然後,利用律師的身份偽造一份委託書,在拿著這份委託書盜用他人的身份進行匯款。”

    “有委託書,又是5000-10000美元、多則20000美元的巨額款項,那麼,律師出面就很合理,要是,匯款人恰好身體不適,比如癱瘓,那就會變得更合理。被調用身份的人都在法院的案例中留下過身份信息,艾爾科夫需要的只是找到一名作假手法比較高名的人,弄一張假ID,再配合這張委託書使用,就可以匯款。到時候社保號是真的,ID號也是真的,即便證件是假的,凶手也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我們都不是經濟罪案調查科的人,對這方面的知識瞭解有限,一直以為是凶手從別人的銀行賬戶裡轉賬,事實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週末嘆了口氣:“看,我們掌握的拿點東西永遠都不夠用,假如我們知道這種情況一旦出現,被委託的律師除了要拿當事人的證件、委託書之外,還得知道對方在更改夫姓之前的姓氏,那麼從這方面下手查會簡單的多。結果,我們讓FBI那群和咱們一樣不懂這些東西的傢伙以一份厚達87頁的資料一直帶著走彎路。”

    “這麼說,我們可以抓人了?”勞倫斯實在不想等下去了。

    “抓人?可以啊,你要是想以盜用他人身份的罪名把艾爾科夫送進監獄,我不攔著你,但是,你甘心嗎?”週末回應著。

    勞倫斯愣了一下,他沒什麼反應,他只想結束這件該死的案子。

    “等吧。”

    週末又說道:“他不是要殺恩裡克麼,咱們一起等著他。”

    勞倫斯無奈的搖搖頭,轉移話題說道:“迪倫呢?他不是查完艾爾科夫的經濟狀況了嗎?”

    “去查別的東西了,我總覺得這件事不太對。”

    “又是什麼不對?”勞倫斯在心裡發著牢騷,嘴上可沒說出來:“照你這麼個查法,這件案子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暴雨終於落了下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二章 親眼看著他犯罪!

    雨下了足足一天,一直到晚上十點才有了越來越小的趨勢,然而,在這個時候艾爾科夫家的房門被推開了。

    “醒醒!”

    週末立即推了推了已經睡著的勞倫斯,眼看著艾爾科夫鑽進車內發動了汽車後,開車離去。

    “把電腦給我,勞倫斯,隔著一條追過去。”

    週末很想知道這名法官要在晚上十點、細雨朦朧的時候出去幹嘛。

    嗡。

    汽車在勞倫斯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後被發動,緊接著根本不顧交通規則的原地兜了一個彎,於無人街道上壓著濺起的雨水突然提速,奮勇向前。

    唰。

    水花落下時,這台車,已經遠去。

    “這是要去哪?”

    週末拿著筆記本看著艾爾科夫的行車路線說出了這麼一句,他發現對方把車開到了一條自己並沒有涉足過的路上,並目的明確的向前。

    這不像是發現了門口有警察蹲守後,帶著自己這些人亂逛,難道,這是要動手了?

    嘴角慢慢挑起的週末臉上沒有任何慎重的意思,倒像是在親眼看著對方一步步踏入早就準備好的口袋陣。

    “sir,我怎麼覺得,艾爾科夫要去老兵聚集地?”勞倫斯在這時插了一句,他根本沒看到週末筆記本屏幕上的路線圖。

    “老兵聚集地是哪?”

    “在洛杉磯,有一條街很有意思,那條街上有幾間酒吧。酒吧內很少放年輕人喜歡的音樂。總是播放著某些經典電影中配樂。比如《鍋蓋頭》。那幾間酒吧,時常會有一些退伍老兵的聚會,他們將在那端著酒杯遙想在戰場上的歲月。”勞倫斯總算徹底清醒了過來,伸手抹著剛才睡著時流出的口水說道:“那不是什麼治安混亂區,但是,這幾間酒吧內醉漢卻經常鬧事,我以前在刑事科的時候,總會接到報警。”

    老兵聚集地?

    恩裡克?

    週末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

    這時的週末。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抓捕——變——態——時的緊張感,反而表現出了一種很輕鬆的態度,若是兩種態度相互對比,不難發現在剛來洛杉磯那時的週末和現在的週末完全是兩個人,一個,是正在努力向上的警察,他要面對的都是上輩子職業生涯中很少見到的罪犯;另一個,駕輕就熟,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找到了一定之規,輕車熟路之下居然還帶出了‘玩’的心態。

    呲。

    勞倫斯把車停在了‘老兵聚集地’對面的街道上。從這一秒開始,週末和手下的勞倫斯完全成了瞎子、聾子,車內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那台筆記本電腦上除了有艾爾科夫的汽車定位以外,什麼都沒有。

    勞倫斯停好車後扭回頭看著週末,彷彿在等待著週末下達新的指令,週末看著勞倫斯的目光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等。”

    也只能等。

    到現在為止,週末都無法確定恩裡克到底在不在這間酒吧裡,最磨人的時間開始了,這是對於警察來說最難熬的。此刻的車上,包括週末在內的三名警探紛紛在黑暗中盯著拿到閃爍著霓虹燈的門,在這間名為‘為了那片海’的酒吧門口,和艾爾科夫比拚著耐性。

    十分鐘過去了,一個身影由‘為了那片海’門內走出,車上的三人誰也沒說話,勞倫斯的手就握在汽車鑰匙上,只要艾爾科夫上車,他就會發動自己的車……可是,艾爾科夫從他的那台車旁邊走了過去,邁步向下一家酒吧走去。

    週末看明白了,他這是在找人。

    艾爾科夫的確聰明,他從沒跟蹤過恩裡克,也在恩裡克的世界裡出現過,但是,確定了要拿恩裡克為目標以後,週末可以肯定,艾爾科夫一定在分析他。

    恩裡克現在正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之上,心情煩躁且家有病人,這個時候,家庭的壓力、輿論的壓力、網絡上鍵盤俠給與他的壓力會把一個人壓的非常累。人一旦累了,想放鬆是肯定的,但是,對於一名訓練有素的現役軍官,他的放鬆方式肯定不會太出格,喝酒將成為這種人最適合的放鬆,同樣也最經濟實惠。

    平時沉默的人喝起酒來話會變得非常多,尤其是當這個人需要傾訴的時候,那麼,恩裡克要是想找人傾訴,酒吧將是最好的選擇,要是有一間酒吧裡的人能理解他,那麼,這個選擇會更棒。

    於是,老兵聚集地將出現在艾爾科夫的視野之中,但,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是碰運氣,他沒法確定會不會碰到恩裡克。這麼幹的好處有兩點,第一,他的身影將不會經常出現在恩裡克附近;第二,在這種完全放下戒備的放鬆情況之下,他能很輕鬆的鎖定對方。

    與此同時,週末還肯定艾爾科夫一旦發現目標,絕不會在酒吧內、乃至酒吧附近動手,酒吧裡的攝像頭是非常關鍵的因素,他不會讓自己有痕跡的暴露在攝像頭之下。

    那……賈斯丁死亡那片森林外的攝像頭呢?

    週末似乎又找到了一個問題,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因為艾爾科夫出來了,緊接著他又去了第三家酒吧。

    細雨中,這名法官幾乎走遍了每一家酒吧後,回到了自己的車上,週末親眼看著艾爾科夫在此時開車離開。

    勞倫斯沒說話的跟了上去,那一刻,週末在電腦屏幕上眼看著比自己所在車輛領先了一條街的艾爾科夫並沒有選擇回家,而是拐入到了另外一個區。

    那是恩裡克的家!

    “他來這幹什麼?”

    勞倫斯按照週末提醒的方位找到了艾爾科夫的車後,把車停在了他完全不同的街道上,於一條斜線中,觀察者艾爾科夫。

    週末心裡清楚,這個傢伙果然沒打算在酒吧內動手,他選擇的地點是恩裡克的家,只有在這,喝完酒回來的恩裡克才是最放鬆警惕的時候,他的軍人身份在‘醉酒’和‘回家’的雙重概念下絕對不會對艾爾科夫造成麻煩。

    週末突然覺得,也許,賈斯丁……

    兩個小時後,細雨中沒什麼行人的街道上開來了一台明顯超速的車,那台車宛如釋放般的在高速行駛,碾壓過水坑時,濺起的雨水足以落在街邊停泊車輛的車窗上,週末的這台車就是在被雨水的拍打下目送那台車遠去。而後,那台車在快到路口時才開始減速,緊接著,由於速度太快,連剎車帶轉彎的竟然出現了不在控制範圍內的飄逸,它,在停下的那一刻停在了前方的十字路口中間,車尾完全在前方的另一條街上,這根本不是應該轉彎的線路。

    即便如此,被剎車憋熄火的車還是再次發動了,慢慢的由十字路口中間開向了街角的那棟房子。

    要來了……

    等待了這麼多天,正戲終於開場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1
第三十三章 雨夜裡的‘小丑’

    “局長先生,我是週末,目前我們正在追逐著殺警案的凶手,他可能馬上會對恩裡克下手……對,那個正處於風口浪尖上的倒霉蛋……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凶手打算把恩裡克弄到什麼地方,一會我會往您的手機上發送地址……不,我不需要支援,您來就可以了。¥℉,.”

    週末在看見那台車停在了恩裡克的家門口的時候,迅速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功。

    可這個做法在勞倫斯眼裡非常不合理,勞倫斯在意的不是週末的辦公室政治,他在意的,是為什麼自己盯了一個月的功勞轉眼就讓上司送給了上司的上司。

    “周,艾爾科夫只有一個人,我想我們用不著支援,我們有三個人,你是不是等我們抓住了艾爾科夫以後,在打電話告訴馬修?”

    週末抬起頭,看著於倒車鏡內盯著自己看的勞倫斯的眼睛笑了,搖搖頭道:“你放心,這麼做,你的功勞只會更大。”

    週末很想罵一句‘你腦子裡都是大便嗎?’,這是什麼案子?殺警案!

    FBI揪著這件案子一年多了還沒破,現在眼看著要破案了,你居然還想著功勞?那FBI以後找兇殺科的麻煩是不是你去頂著?

    誰不想在聖誕節結束後,警察局的慶功派對上多拿一個勛章;誰不想在所有分局高層面前,於慶功派對上提升提升警銜?

    可之後呢?!

    一旦今天晚上的案子辦成了,FBI等於剛被週末在賈斯丁的事情上打腫了左半邊臉,現在右半邊臉也給打腫了,那還不得和你玩命?到時候雷落到誰頭上?你勞倫斯當然沒事了,可整個聯邦調查局的人沒人不認識週末。

    週末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資歷,想跟FBI正面對抗實在太難,警察局裡唯一能在聯邦調查局面前挺直腰桿的只有馬修,同時,週末背後站著的也只有馬修一個人。那這時候你不把甜頭給領導喂到嘴裡,還指望人家在危險時刻護著你?憑什麼!

    憑什麼好處都是你,有麻煩了就有人替你出頭?

    即便是******的親閨女嫁給了你,你看看他卸任之後還有沒有人拿你當根蔥!

    勞倫斯不說話了。他的搭檔伸手捅了捅他,這些小動作全都看在週末眼裡,包括,正從車內走出來的艾爾科夫。

    “來了。”

    週末的一句話,讓勞倫斯和他的搭檔齊齊抬頭看向了車窗外。此刻,艾爾科夫的汽車車門剛好打開,而後,車內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鑽了出來。

    那一秒,安靜的街頭細雨如斷線般落下,當艾爾科夫的身影緩緩向恩裡克的車走去時,雨水落在他身上,那個身影宛如隔著成千上萬條雨幕出現在了週末眼前,朦朧無比。

    “呃~呃~”

    醉酒的恩裡克也從車內走了出來,他扶著車門彎著腰搖晃著彷彿根本就站不穩。光是這幅樣子都能讓艾爾科夫感覺到安全,因為現在的這名現役軍官毫無戰鬥力可言。

    噦。

    細雨中的恩裡克還沒等關上車門就撅著屁股嘔吐了起來,要不是手扶的快,恐怕這一下能把臉搐到地上。

    骯髒不堪的嘔吐物順著恩裡克的嘴吐出,胃裡的翻江倒海和大腦皮層下不斷快速流動的血液已經徹底麻痺了他的神經系統,這名訓練有素的軍官直到吐完了晃了晃腦袋才看清眼前多了一雙皮鞋!

    “嗯……嗯……”

    恩裡克難受的直哼哼,慢慢的用力拽著車門將上本身拉拽起來時,他由下至上的看見了一身西裝,然後……

    唰!!!

    一道閃電在頭頂經過,光束快速閃過的同時。那張臉在夜幕下邊的非常清晰,那是一張……噦!

    恩裡克又吐了,這回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他看著閃電下的那張臉反胃。

    轟隆隆。

    雷聲滾滾而來。周圍建築物和腳下大地彷彿都在晃動,然而那張臉,那張明明是個男人,偏偏畫著煙燻妝、曬紅、口紅和眉線的臉的細雨之下,正在逐步融化,恩裡克是親眼看著雨滴落在艾爾科夫臉上後。逐漸變花的那張臉吐的,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在喝醉了以後出現了幻覺,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此裝扮自己的人?

    艾爾科夫笑了,雨水正在破壞他的妝容,一道道落在臉上的雨滴順著臉頰流淌而過時,他這張臉上都會出現很特殊的痕跡,那一道一道的痕跡讓人看起來像是鋼絲網內正在關著一個小丑,那些鋼絲阻擋了他臉上很細微的一條,可這個時候,小丑卻笑了。

    噗。

    艾爾科夫笑著掏出了針管,在雨夜什麼都沒問,伸手扎入了正在彎腰嘔吐的恩裡克脖頸之間,接著,他那抓著針管的手開始推動拇指,針管內少量液體在他快速推動下迅速注入恩裡克體內。

    恩裡克都沒來得及清理嘴上的嘔吐物,在吃痛抬頭去看艾爾科夫的一瞬間,忽然感覺到四肢痠軟,幾乎一秒鐘內就失去了意識,他如同被人剪短絲線木偶般軟了下去,就在此時,艾爾科夫伸手架住了他的胳膊。

    “他在幹嘛?”

    車內,勞倫斯盯著艾爾科夫把恩裡克拖拽進了後備箱,以為這就是要轉移地點的他沒想到艾爾科夫又回來了,站在那看著那堆嘔吐物發呆。

    “善後。”週末解釋道:“艾爾科夫不想讓人在發現恩裡克的屍體後,在從他家門口處看見嘔吐物。警察只要少一樣證據,他就安全一分。”

    “他怎麼善後?”勞倫斯還在問的時候,艾爾科夫蹲了下去,衝著那堆嘔吐物伸出了雙手……

    “太——他——媽——噁心了!”

    噦!

    勞倫斯和自己的搭檔一個在罵一個在乾嘔,週末也厭煩的吧唧嘴‘嘖’了一聲,他們誰都沒想到居然會碰見這麼個貨。

    等一切完畢,艾爾科夫回到了車裡,在夜晚,這台曾經被蓋亞砸碎過玻璃的車搶起了車燈,於細雨中一路向前駛去。

    “跟上去。”

    週末說了一句,與此同時,他又一次撥通了電話:“迪倫麼?告訴所有還在警探局的同事,今天晚上加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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