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超警美利堅 作者:不如安靜 (已完成)

 
regn13 2018-6-27 19:45:4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8 42716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十五章 混亂鏈條

    夜空下的洛杉磯閃爍著星點般的燈光,那燈光將這座巨大的城市照亮,漂亮非常。但,若是換個角度去想,在黑暗中閃爍燈光的洛杉磯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像是有人在本該一片漆黑的世界中挖的千瘡百孔……

    事實上,這幾天的夜晚,洛杉磯的確開始變得千瘡百孔,因為這座城市內一直都未曾被掃清的毒瘤,終於到了發病期。

    流浪區內的一間倉庫裡,昏黃的燈光下襬著一張四方桌,四方桌的一邊坐著阮京和他的四個手下,另一邊,坐著已經徹底掃平流浪區的薩斯,這一刻,昏暗的燈光以這條桌子為界將兩伙人分的涇渭分明,宛如兩國邊界一般。

    薩斯身後站著很多人,超過二十人的陣容堆滿了半間倉庫,而阮京身後只站著四個人。

    “at-man。”

    這是阮京的開場白,在實力如此不對等的情況下,他面對薩斯張嘴就喊出了既不尊敬的稱呼:“我遇到了一些困難,最近剛剛吃下了一批軍火,錢不夠用了,我想,和你借點錢。”

    薩斯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人開始不斷爆發出笑聲,最後笑的薩斯都咧開了嘴,開心極了:“黑幫找黑幫收保護費,越南猴子,你刷新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借錢是吧?行!”

    薩斯伸手拍著這張桌子:“把你那黃屁股露出來趴在這,我保證你能拿著錢回去。”

    哈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聲傳了出來,那二十多人的陣容內,笑聲此起彼伏,他們腦海裡想著的是非常齷齪的畫面。

    薩斯剛開始還在納悶,和自己毫無交集的越青怎麼會約自己見面,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現在他知道了,阮京瘋了,這條被洛杉磯黑幫稱為‘瘋狗’的傢伙,真的是瘋的。

    阮京沒笑,卻張狂的揚著眉,他伸手一顆一顆扣子的解開,只一會的功夫就解開了自己的風衣,然後慢慢的,慢慢的用右手掀開了風衣的一次,上面,由上至下一字排開五顆軍方制式防禦性手雷,緊接著又掀開了另外一側,那裡同樣掛著五顆手雷。

    唰。

    倉庫內的溫度驟降,那群亞美尼亞人紛紛拔出了手槍,笑容也隨之消失,薩斯看到這一幕後,瞪著眼睛問了一句:“你要幹什麼?!”

    “蠢貨,你覺得我要幹什麼?”阮京剛說完這句話,他身後的人遞過一把槍,一把柯爾特蟒蛇。

    下一秒,阮京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了消音器,完全無視對面正在瞄準自己的二十把手槍槍口黑洞,一下下的將消音器擰好:“剛才誰在笑?”

    “哦……我找到你了。”

    阮京的嘴角挑了起來,柯爾特蟒蛇瞄準了對方的腦袋!

    “阮京,你瘋了!哪怕你是你現在開槍,我的人一樣可以幹掉你!”

    阮京沒說話,一手拎著搶,一手伸向懷中。

    叭!

    他扥下了一顆手雷,用左手死死捏著保險片,隨後高高舉起:“薩斯,我真想看看你是怎麼幹掉我的……”

    砰!

    槍口噴塗著火舌,距離阮京不到兩米範圍內的一名亞美尼亞人猛然晃動了下,一團血污順著他的後腦被打斜向上貫穿其頭部飛出去的子彈帶出,鮮血在空中擴散,而後水霧般落下,接下來,所有人都傻了。

    那具屍體倒下的一刻,每一個亞美尼亞人都記得他剛才的嘹喨笑聲,但是,這笑聲絕不可能再次出現了。

    一槍開完,阮京將握著手雷的手向後伸去,他身後的越南人手遞手的接過手雷,雙方每鬆開一根手指都非常小心,可這些卻把薩斯以及他身後的每一個人看的心驚肉跳。

    薩斯是典型的窩裡橫,這麼多年都不曾擴張積攢實力的初衷早就被他忘了,不然,他應該在去年就向薩爾瓦多人發起總攻,可直到這一秒,這位亞美尼亞區坐在黃金椅子上的boss依然沒有任何動作,這只能說明他習慣了安逸。當江湖大佬習慣了安逸,率先萎縮的就是他的膽。

    叭。

    阮京轉移完手雷後,又從身上拽下來一顆,還是死命的捏著保險片:“肥豬,我不是俄羅斯人,我也不要你的銷貨渠道,但是,你的生意我得分一份,不多,一年,一千萬,先給錢。”

    “我說的夠清楚了麼?如果聽清了,馬上開現金支票。看,我多為你考慮,我都不要現金舊鈔。”

    這回阮京笑了,他笑的特別激動,整個人在顫抖中狂笑,像是看準了薩斯沒膽反擊。

    “憑什麼!”

    薩斯問了一句,他也只問了一句。

    砰!

    又是一聲槍響,槍響後,第二具屍體倒下,這一回,阮京打的是對方的心臟:“你可以賭,賭我幹掉幾個人以後你的人會開槍打死我,然後我的人鬆開手雷,大家一起玩完;也可以賭你的那些亞美尼亞鄰居會在第幾聲槍響後覺察出這聲音不太對勁,打電話報警。但我保證,今天要是拿不到錢,無論兩種結果當中的哪一種出現,你都會死在這間倉庫裡。”

    阮京沒有西伯利亞公司那麼貪,他不想吞掉亞美尼亞區,這是個只要錢的瘋子,一次還只要一年。可稍微聰明一些的人都能察覺到這件事之中的貓膩,阮京要是一張嘴就怕薩斯給咬疼了,那恐怕也就把血性咬了出來,到時候是什麼結局誰也說不準,畢竟薩斯也是江湖大佬,相反,一千萬美元對於一個縱橫江湖二十年的亞美尼亞區boss來說不疼不癢,薩斯絕不會為了這麼點錢玩命,至於丟掉的聲望,薩斯在乎麼?他在流浪區又沒有競爭對手!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江湖大佬在一路殺出來以後還秉持著誰不服滅誰的態度,那麼幹,他早晚得死,縱觀米國黑幫史,如果從立體角度來看,每一個大佬在成名之後都會改變行事風格,更多的是喜歡當和事老這種即賺錢又有面子的角色。

    這就是薩斯的軟肋,而阮京,剛好看準了這個軟肋下刀,他這個今天不知明天事的江湖人根本不在乎能不能要來明年的錢,因為明年他是否活著都不一定。

    “忘了告訴你,想報復的話也可以。”

    阮京說完這句話,他身後其他三個越南人在風衣遮蓋下掏出了m16,薩斯一下就傻了,他看得出來這些人都帶著大傢伙了,但是他絕想不到有人敢在洛杉磯動這種級別的武器,這東西一旦開火,來的絕不僅僅是警察,軍隊分分鐘會撲上來,到時候不管是多有實力的黑幫都只能被剿滅。

    “正好我想試試這批新買的傢伙有多大威力。”阮京快笑瘋了,臉上笑的全是褶子。

    薩斯往後一伸手,一個亞美尼亞人遞上了支票簿,他刷刷點點寫下一張一千萬美元的支票後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嚓。

    那張支票剛被撕下來,阮京就一把搶過,他瘋狂的說道:“上帝的歸上帝,阮京的,歸阮京。”他把屬於拿破崙那句話給改了,像是當年拿破崙從教皇手裡搶過了皇冠,創造出了那句‘上帝的歸上帝,拿破崙的歸拿破崙’一樣。

    “謝了。”

    薩斯看著阮京離去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從明天開始,流浪區的貨全部漲價!”

    “另外,誰也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洛杉磯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倒霉!”薩斯惡狠狠地說著。

    阮京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過錯,當然,這是他知識面過窄到只知道幾句諺語的原因。從經濟學的角度說,阮京在得到了這次甜頭以後一定會繼續,那麼,他假如接著成功,那恐怕整個洛杉磯的——毒——品——都要瘋狂漲價,這些黑幫絕不會把損失算在自己頭上。到時候,沒錢買貨逍遙的癮君子會加大力度的作姦犯科,不服氣的黑幫會報復越南人,地下經濟學的鏈條一旦啟動,誰也沒辦法停下來,洛杉磯立即會變成一片戰場,誰也不行!(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十六章 賬

    “頭,刑事罪案調查科打電話過來問咱們有沒有關於流浪區癮君子的資料,昨天晚上幾名癮君子砸了一家服裝店的櫥窗,搶走了找零用的少量現金和幾件高檔衣服……”

    “警長,薩爾瓦多人聚集區警察局打來電話,他們發現該地區的——毒——品——突然提價了,問我們是否要介入……”

    “巴勃羅,出事了,俄羅斯人在蠢蠢欲動,他們不知道為了什麼在大肆囤積武器,據說有重武器……”

    巴勃羅領著這群由週末親手帶出來的精兵強將站在77街區的街頭,他眼前是一間酒店的大門,可這家酒店的玻璃門已經碎成了滿地玻璃,酒店內,還躺著兩名黑人服務人員,酒店大堂接待處滿是彈孔,光看這個場面就能想像出有一輛在路邊經過的車輛突然停在酒店門口,然後,車窗處鑽出幾個傢伙用重武器掃射的畫面。

    但是,這件案子還沒等處理,反黑及緝毒科接連收到了周邊同事的消息,一夜之間好像整個洛杉磯都亂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

    有些上火的巴勃羅把西裝袖子擼了起來,瞪著牛眼問了一句。

    這些事發生的太詭異了,自從週末處理完了最後一起黑幫案件之後,整個洛杉磯的黑幫動態一直都在巴勃羅掌控之中,最近,就連頻繁遭受打擊的薩斯都消停了,怎麼會突然亂成了這個樣子?這是誰和誰打起來了?打的半個洛杉磯——毒——品——價格上漲不算,還到處都是罪案。

    漢莫森、老卡爾相互看了幾眼後,摸不著頭腦的或嘆氣或搖頭,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此刻,列奧諾娃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在巴勃羅身邊低聲說道:“頭兒,有消息了,我們找到了目擊證人。”

    “誰!”

    巴勃羅趕緊問道。

    “風化科的同事,他們的人一直在盯著這間涉黃酒店……”說著列奧諾娃指了一下案發現場:“您也知道風化科在警探局的地位,他們原本的打算是向咱們詢問一下是否可以動手就把這間酒店給掃了,可昨天晚上在監視的過程中看到了一檯面包車開了過來,車門拉開後,幾名亞裔犯罪分子直接向酒店內掃射,全是重火力,幾秒內兩名服務員就死在了這裡,然後犯罪分子開車離去。”

    巴勃羅瞪了列奧諾娃一眼說道:“這些我查監控查不到麼?”

    列奧諾娃趕緊解釋道:“可你一定查不到那些人都是越青的人。風化組的同事告訴我,昨天晚上其中一個開槍的傢伙他們認識,在一次釣魚執法的——招——嫖——案——中,他們抓過他,這個傢伙是越青的人!”

    “越青?”巴勃羅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他們和黑人開戰了?這是為了什麼?這兩幫人的又不是鄰居(指他們的地盤不挨著),越青就算佔了便宜,又能怎麼樣?總不能跨過流浪區把最混亂的黑人區域給接收了吧?就算黑人不抵抗的讓他們來,你看越南人敢來麼,只要過來,就在亞美尼亞人和薩爾瓦多人的夾擊之下,更何況黑人也不是好惹的……”

    他怎麼可能想到最近一個星期內阮京已經接連敲了幾個洛杉磯大佬一大筆錢,要不是有人報復他而走漏了風聲,77街區黑人大佬直接給阮京下了套,在見面現場沒等他們下車十幾把手槍衝著那台奔馳集體開火……這件事根本不會發生。阮京差點沒死了,要不是怕死的定了一台防彈奔馳,恐怕早就在這次事件中歸西了,這次掃射根本就是這條瘋狗的報復行動!

    巴勃羅嘀咕夠了轉過頭伸出食指指著老卡爾的胸口說道:“你的身體怎麼樣?”

    卡爾很樂觀的說道:“還沒死呢,不是嗎?”

    巴勃羅欲言又止的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卡爾,咱們手裡這些小夥子太毛躁,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我要消息,我不管從哪打聽,總之,我要知道洛杉磯的地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要能得到消息,我允許你對街頭的那群混蛋動用任何手段。”

    “列奧,走了,生意上門了。”

    老卡爾駝著背,轉身從這自己那台非常拉風的車走了過去,眨眼之間離開了案發現場。

    巴勃羅陷入了思考,可他沒有週末的洞察力,始終無法在現場察覺出任何新線索,這時,鑑證科的同事走了過來:“巴勃羅警長,從罪犯遺留的彈殼來看,對方動用的武器有可能是m16,不過,近幾年沒聽說過黑幫火拚會用到這種規模的傢伙,他們更喜歡小巧、便於藏匿的mP5。”

    “m16?”

    巴勃羅問道:“你確定?”

    鑑證科的科學怪人說道:“應該沒錯。”

    “謝謝。”原本好像是一頭噴火怒龍巴勃羅瞬間放鬆了下來,他立刻掏出了電話撥通了週末的電話號碼:“周,我想死你了!”可第一句話才說完,外圍的記者就突破了警戒線衝了進來,他們像是聞到了腐肉味道的野狗巡警攔都攔不住。

    “巴勃羅警長,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案件?我聽說有人動用了m16是嗎?請問這件案子和前些日子發生的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案是否有關?”

    “巴勃羅警長,您對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案是什麼看法?”

    “巴勃羅警長,和我們說幾句吧……”

    巴勃羅舉著電話說道:“你們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漢莫森,把他們弄到警戒線外邊去!”

    ……

    軍營,一名軍銜很高的將軍在辦公樓的走廊內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進入辦公室後,如同往常一樣打開了電視,然後坐在了辦公桌後面批覆文件。平時他就是這麼辦公的,用耳朵聽著新聞,用眼睛看著文件,什麼都不耽誤。

    “各位觀眾,我身後的這家酒店在凌晨3:00遭受槍手攻擊,據知情人爆料,匪徒手持m16衝著酒店大門進行了掃射,兩名黑人服務員命喪當場……根據記者瞭解的情況,這家涉黑、涉黃酒店是當地黑幫的產業,至今為止已經營業了七年,而m16是軍方退役武器,這件案子到底是黑幫火拚還是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案造成的後續反應目前還不得而知,警方正在調查當中……”

    將軍聽到這,突然抬起頭了,從輕鬆的狀態一下轉變成緊張的神情,一張臉都扭曲了,緊接著,他掏出了自己的私人電話,找了很久以後才找出一個不經常使用的電話號碼,撥通後說道:“是我。”

    接下來,他以最低音量破口大罵道:“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

    “知不知道在這麼下去,所有事情都會被抖出來?你以為你做的事沒人知道?把武器賣給黑幫,還上了新聞,你想死能不能提前打聲招呼,我可以讓人幫這個忙!”

    比弗利山莊的別墅內,一名七十歲左右的老人穿著棉睡衣坐在陽光下的躺椅上伸手捋著白髮:“將軍,我能幹什麼?一個被子孫敗光了家業的糟老頭子而已。”

    “你還知道這些麼?老柯爾特,那你還把武器賣給黑幫!”

    老人不動聲色的回應道:“不然呢?”

    “柯爾特公司破產了,柯爾特家族所有產業都被銀行拿去抵債,我要不是退休後辭去了一切職務和柯爾特公司在沒有任何關係,恐怕柯爾特一家老小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將軍,當時你在幹什麼?”

    辦公室內的將軍被一句話給憋了回去,想了又想:“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不能在所有部門都不再用柯爾特公司生產的武器後,堅持和你們繼續合作……”

    “其他幾位將軍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真巧。”老柯爾特繼續道:“將軍,這樣好嗎,您別打擾我做生意,反正柯爾特家族最早就是靠這個起家的,我答應你,只賣武器,絕不惹任何麻煩,也不會被任何人抓住把柄。當然,你的那份,我會讓人送過去,哪怕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合作。”

    “我不需要!”

    “那太好了,忘了告訴你,在以往的合作中,我怕忘記了各位的照顧,錄製一些我們……交流時的畫面,還有以往通過轉賬手段往您海外賬戶匯款的所有存根。將軍,現在的情況是,我有視頻、有匯款存根、有轉賬信息、有柯爾特公司和軍方合作時所有交易記錄,合法的、不合法的,全都有,如果你不想要這些骯髒錢,真的沒關係,但是你要和任何人亂說話,我保證,只要老柯爾特被抓,軍方將有大批高層被拉下馬,其中很多已經退休的英雄都會被抓進監獄。”

    他掛掉了電話,微笑著躺在了游泳池邊的躺椅上,而後,別墅內一名老婦人優雅的端著插滿牙籤的西瓜果盤走了過來。那時,他笑著說道:“嘿,瑪麗,休息的怎麼樣?”

    軍營辦公室內,那名將軍在老柯爾特掛掉電話後撥通很少聯繫的緊急號碼,衝著電話說道:“sIR,要出事了,必須得幹掉那個老傢伙,不然所有人一起玩完!”(未完待續 。)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十七章 垂老之軀

    陽光下,柯爾特家族後花園的涼棚下坐著兩個男人,年老的,是穿著夾克的老柯爾特,他手裡端著純白色的咖啡杯,很古典;年輕一些的是,是週末,穿著西裝,鼻樑上還掛著一副墨鏡,這副墨鏡在柯爾特的僕人為他端上咖啡的時候,才被摘下。∑。∑

    “你……叫什麼來著?警官?”

    老柯爾特擺出一副長者姿態,很和藹的面帶笑容問了一句。

    週末回應道:“週末,警察局的人習慣叫我周。”

    冬日裡的風吹過,兩個屬性相近的男人在白色涼棚下坐在一起的時候,很融洽,老柯爾特的慈祥與週末的冷靜形成了一股沉穩老練和冷峻共存的畫風,然而在這畫風之下,這兩個男人的履歷表上都寫滿了傳奇。

    週末拿到中情局的資料了,這才是他來到這棟別墅的原因,然而在中情局的資料上,週末看到的並不是一個垂垂老矣的遲暮老人,他看到了一股由不屈、進取、火爆、創傷磨練之後,將這些人生中必須經歷的階段完全融合的沉穩和睿智。

    老柯爾特年輕的時候被人稱為‘小塞繆爾’,是曾經柯爾特家族的年輕天才,也正是這個天才,柯爾特家族才有了大名鼎鼎的M16A2,但,在這些之前,現在的老柯爾特、當時的‘小塞繆爾’卻十分不堪,他在大學的時候和每個年輕人一樣胡作非為,酗酒、****、不服管教等等缺陷都能在他身上找到最標準的模板。因為這些,他的父親曾在一怒之下把他趕出家門,並切斷了他的一切經濟支援。

    富二代出身的老柯爾特在被趕出家門後一點都沒為錢發愁,這個混蛋居然利用自己耳濡目染的手藝在大學校園裡造槍!

    那時,學校內的實驗室成了他的生產線,街頭成了他的銷售點,黑幫爭鬥中各種槍械炸膛、臭子、子彈卡殼等等傑作全都出自他手。也正是因為那段時間,現如今的老柯爾特比柯爾特家族任何一人領導者都熟悉槍械,也正是從那段時間開始,老柯爾特開始改造柯爾特家族的M16,他的這一行為成為了洛杉磯70年代黑幫在街頭瘋狂混戰的基礎。

    幸運的是,老柯爾特的父親很快就因身體原因退居二線了,否則,週末現在面對很可能是一個幫派大佬,而非柯爾特公司最後輝煌的領航人。

    70年代末,老柯爾特出現在了公司的管理層,而後,M16A2於1980年開始服役,直到他全身而退把公司裡最高席位交給了兒子,然後親眼看著兒子交給孫子,又看著柯爾特公司一點點衰敗。

    其中的精彩,週末認為完全可以拍成好萊塢式的電影,老柯爾特是個混跡於淤泥,浪子回頭的典範。如果現在的案子與他無關的話。

    “柯爾特先生,我在查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案,有些問題想要問您。”週末坐在老柯爾特的對面,很正式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老柯爾特不以為然,伸手將咖啡杯擺回到純白色桌子上,點點頭說道:“問吧,我知無不言。”

    週末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那……請問柯爾特先生,您能憑藉著兩隻手做出M16系列的槍支麼?”

    他笑了,老柯爾特彷彿想起了曾經在大學實驗室裡讓同學把風時的畫面:“不光是M16,柯爾特蟒蛇,M16A2,所有柯爾特公司生產過的武器我都可以做出來,哪怕是那把‘柯爾特-勃朗寧’,只要我有設備。”

    “憑兩隻手?呵呵,我可不行,我這兩隻手可磨不出槍管,也無法把鋼鐵掰彎成扳機。”

    週末點了點頭,平穩的繼續道:“柯爾特先生,這麼說可能不太禮貌,但是根據您剛才的話,我只能把您當成嫌疑人之一了。”

    在週末的注視下,老柯爾特應聲而答:“可以,需要我跟你去警察局麼?年輕人?”

    “那倒不用……”

    這位老人的態度一直都沒有變過,哪怕週末說要把他當成嫌疑人,那老辣到骨子裡的姿態像是早已對世事看得風輕雲淡的修者,這世界上已經在沒有任何東西讓他動容。

    週末從沒覺得任何嫌疑人會給自己帶來如此壓力,可在眼前的老柯爾特,能讓他找不到合適的話進行銜接。

    “柯爾特先生,在洛杉磯,還有沒有其他人能辦到這一切?”

    老柯爾特回應道:“這不可能,柯爾特公司的技術屬於機密,哪怕是柯爾特公司的設計師也只負責一個方面而已,能全方面掌握所有技術的,除了柯爾特家族的創始人塞繆爾-柯爾特……”老柯爾特看向了週末的雙眼,一雙渾濁的眼睛如泥潭般隱藏住了所有信息:“只有我。”

    這算是認罪了吧?

    聽到這週末都愣了!

    “我想……”

    “做火藥檢測麼?周警官,恕我直言,那恐怕無法成為證據。我從六歲開始玩槍,60幾年間每天都有保持射擊的習慣,昨天還在靶場打出了10槍94環的成績,而且,我還喜歡改裝槍械、子彈,這都是柯爾特公司的生意範疇,當柯爾特公司破產以後,這些東西成為了我戒不了的習慣。要是做火藥檢測,我這兩隻手能檢測出的火藥量,恐怕比任何一個殺人凶手都要多出一百倍。”老柯爾特居然還在替週末出主意:“要不我們換個別的什麼辦法?你去我的屋子裡搜搜怎麼樣?我保證不起訴你,所以,你不需要搜查令。”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從資料上來看,老柯爾特很可能和軍方制式武器外流案有關,他是這方面的人才,還有在地下世界廝混的經歷,不過由於當初調查手段並不先進,這個傢伙才一直沒被抓起來,後來因為回歸家族而成功洗白了。可,哪個罪犯會直接把實底兒都交給警察?瘋了?

    老柯爾特太精明了,精明到了很多人無法理解的地步,他不光承認了一切,只要週末繼續詢問,他還會承認更多,反正承認這些東西又不用坐牢。相反,對於眼前這個警察局的明星警探來說,一絲隱瞞也許都會引起他的懷疑,那為什麼不直白一些?大不了你查嘛,找到證據抓人好了……

    可你得找得到證據啊。

    老柯爾特有什麼在乎的,他只想給孫子留下一筆錢,對於他來說,今天死和明天死沒有任何區別,在他心裡,曾經的少年已經消失不見,如今只剩下垂老之軀……(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十八章 但是!

    洛杉磯一座橋下,喬希的車和週末的休旅車都停在那,他們倆一個坐在副駕駛後的座位上,一個坐在駕駛位置,兩人在兩輛車上交談著,看上去像是很熟悉的老朋友在聊天。≯網

    此刻,洛杉磯的上空一片陰霾,但是,天氣預報卻說,今天沒雨。

    週末摘下墨鏡,平靜的說道:“喬希,案子破了,越青在77街區進行了向黑人幫派的報復,他們所使用的武器是m16,經過鑑證科的鑑定,這批武器並沒有在米國的犯罪記錄中出現過,也沒有軍方使用過的痕跡,很有可能是新傢伙。所以,控制住阮京,就能找到販賣武器的源頭,這是線索a;線索B是老柯爾特,這個人我見過了,他的背景很複雜,偏偏這種複雜恰好符合案件需要,假如在阮京身上找到突破口,那麼,最終定向的方向,一定指向柯爾特家族。至於小柯爾特有沒參與這件案子還不好說,反正抓住了老柯爾特以後,一切答案你都有了。”

    說到這,週末稍稍停頓了一下:“我能功成身退了嗎?”

    喬希穿著西裝回頭看著他,問道:“去哪?”

    “當然是回兇殺科,另外尤達最近的狀態不太好,我想陪著她。”週末提醒道:“我們什麼時候能拿到豁免權?”

    “在審批。”喬希做出了最後努力說道:“周,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非常適合中情局麼?”

    他挪動了一點身體,讓整個軀體面向週末:“你就一點都不懷念和契科夫搭檔的日子?一文一武,遊走世界各國,以特工身份不斷獲取情報,這種成就感你不想得到麼?”

    “我可以明確的答應你,向尤達、契科夫這種戰爭機器即便是在米國當今的特種部隊也不過二十人,但,我能保證無論任何時候,你身邊都會有一個這樣的人隨時保證你的安全。”

    週末看著他,淡淡的問道:“我能拒絕嗎?”

    橋下,週末有一次拒絕了喬希,而後動了自己的休旅車,擦著喬希的車倒了出去,一點都不留戀。

    他甚至都沒去聽喬希的下一個許諾,比如更高的薪水、更高的職位、更高的保密權限和電影中那些特工帥氣的身份。

    喬希搖搖頭,掏出電話道:“十號,越青、阮京,他是購買軍方制式武器的人,在他身上拿到證據、控制住所有參與案件的人是你的任務,阮京和至少一個同案案犯不能死,聽明白了嗎?”

    掛掉電話後,喬希又一次按下了腦子裡的電話號碼:“諾頓,監視柯爾特家族的老柯爾特,他接觸過的每一個人都必須保證有信息可查,另外,這件案子的屬性為,可向下擴散不可向上擴散,明白了嗎?”

    “白痴,我說的不夠清楚嗎?要是出現了向上擴散的證據,自行處理!”

    “具體資料,稍後給你。”

    ……

    兩天後,老柯爾特根本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在洛杉磯的街頭,他不管出現在哪身邊都會出現一個與他步幅一致、行進度相同的傢伙會以各種身份時不時的瞟他一眼,這個人可能是個男人、也可能是個女人,有時候,可能是從他身邊經過的小夥子,還可能是急匆匆在尋找廁所的某個婦女。

    這些人,都叫‘諾頓’。

    然而他們可不是喬希那種敢把特工身份亮出來的特工,也不是駐各國大使館的‘武官’,他們是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進入別人家裡以修水管的名義安裝攝像頭或往電話中裝竊聽器的人。這些人擅長偽裝,也擅長監控,更擅長識別同類。

    他們,是中情局的眼睛,而十號,是中情局的黑手。

    除了這兩種人以外,中情局還有一種人,那些人活躍在這個世界上最混亂的角落,無論哪個國家出現了**武裝,他們就會帶著錢出現在那,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明自己的來意,或明或暗的把錢送給那些米國不希望保持和平的國家。

    但最後這一類人,國土安全局中沒有,國土安全局手裡有另一種人,這種人掛相,他們專門在國內處理‘黑色任務’,他們是政府的清潔工,負責清理所有不安定因素,這些人只負責完成命令,根本不理會命令是為了什麼。他們,在命令下達時,會直接出手讓人消失,哪怕行動暴露,目標人物也必須終結。當然,在任務曝光後他們始終會保持沉默,國土安全局將馬上和處理案件的警察局通氣兒,由警察局的負責人將這起案件的檔案封存起來,對外宣稱這不過是一起‘搶劫殺人案’。這類案子,每個市民都有可能看見罪犯認罪服法,只是,不可能有人聽說過這類案件在法庭上宣判。

    在這兩個部門未曾交手的情況下,誰也不知道他們誰高誰低,不過,這兩個部門之間的交手,即將生。

    洛杉磯市區的咖啡店內,老柯爾特和瑪麗成雙入對兒的在咖啡廳內坐著,他們坐在窗邊,窗外是人行道,人行道旁的鐵欄杆附近,一對兒小情侶正在擁吻,情到濃時,還不停的動手動腳。

    老柯爾特坐在咖啡店內望著小情侶笑了,看著瑪麗說道:“真羨慕他們這些年輕人。”

    瑪麗風趣的回應著:“你羨慕的只是年輕。”

    “你說的沒錯。”

    老柯爾特笑的更加開心,他年輕的時候比這些小情侶們瘋狂多了。

    在這兩位老人暢談的時候,飄蕩在空中的無線電頻率開始瘋狂跳動起來,這些頻率中,無數的話語在快傳遞……

    “頭兒,咱們跟著這個老傢伙幾天了?他除了帶著那個女人逛街外,幾乎什麼都不干。”

    “閉嘴!好好和你的妞在窗戶口接吻!”

    咖啡廳內,坐在座位上看報紙的男人背對著老柯爾特衝著對面的人說道:“頭兒,能不能把他們倆挪到裡面來,不能什麼好戲都讓你們看了。”

    眼前的一切都很正常,負責監視柯爾特的每一名特工都覺得這個任務十分輕鬆,但是……(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十九章 世界上最難對付的老頭

    咖啡廳內,老柯爾特站了起來,他動作緩慢的起身,站起來時用手摁著領帶向瑪麗說道:“抱歉,去一下洗手間。↗,”

    瑪麗笑了笑,這個笑容代表著她的回應。

    然而,就在這一刻,中情局的特工誰也沒動,這是因為這間咖啡店的內部結構不需要他們做出任何動作,在廁所方向並沒有後門的存在,想要去後門,一定要返回來進入咖啡店烘培蛋糕的廚房,在如此情況下,中情局的人在跟進去就顯得太刻意了,畢竟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就瞭解了一下環境。

    此刻,另外一邊專心喫茶杯蛋糕的男人拽了一張餐巾紙一邊擦嘴一邊向廁所走去,這個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的反應太正常了一些,哪怕是臉上掛著凶相,但是從沒瞄過柯爾特一眼、只是專心享受美食的他根本不在中情局的觀察範圍之內。

    就這樣,這個傢伙推開了廁所門,他身上的黑色皮夾克在無窗廁所的燈光下映照著頭頂白熾燈的光點,那時,他伸手抓起了廁所內的拖布,將拖布打斜卡在門前,算是暫時卡死了這算向內推的廁所門。

    有意思的一幕發生了,跟著老柯爾特進入廁所的他用右手撩起皮夾克往後腰摸去的同時,腳步很輕的推向那扇還沒來得及關上的廁所隔斷間房門,就在房門還差一條縫隙關上時……

    啪。

    他突然用手掌頂了上去,然後用力往前推動,廁所內傳來‘噗嗵’一聲,七十歲的老柯爾特一屁股坐在了馬桶蓋上!

    下一秒,漆黑的槍口率先出現了,廁所內隔斷間門口他舉著槍瞄向了老柯爾特。

    呼……呼……

    老柯爾特上身往左偏的坐在了馬桶蓋上喘息著,這個年齡段的老人在如此強烈的衝擊下,心臟所承受的壓力遠比體能上要強烈的多:“你是誰?”

    問完這句話以後,老柯爾特正在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情緒,多年來的江湖經驗告訴他,這個傢伙只要第一時間沒有殺了自己,那就說明還有轉機。

    “東西在哪?”一臉凶狠的男人陰沉著臉,他,是國土安全局的清潔工,他所接受的任務是從柯爾特身上找到有關‘證據’的線索後,幹掉這個老傢伙。

    對於這種專門執行‘黑色任務’的‘清潔工’來說,對付一個七十歲的老人是一件沒有難度的事,這件事只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施以酷刑,這個老傢伙一定會說出自己腦子裡記得的所有,沒有老人是不怕死的,越老越惜命是干慣了這一行的他最常見的。但,盯了老柯爾特兩天以後,他發現這件事不簡單了,目標人物身邊突然多了一批人,這批人跟蹤技術非常高明,每隔兩條街區就會換人,每個人的裝扮都不同,普通人根本無法發現,要不是他看見了這些人總會在跟蹤結束後上同一輛七人座的車,也許……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清潔工’給上級打了一通電話,本以為上面會撤銷任務的他卻得到了一個難以理解的命令,上面命令是虎口拔牙!

    “東西在哪?”他站在廁所門口惡狠狠的問了一句,因為這是特工的命!

    只要你是特工,上面的命令就要100%的執行,不管這個任務多危險、多難以理解,都不能退縮。所以,這名清潔工選擇了這間咖啡廳,在沒有人能確定跟蹤老柯爾特這些人會在什麼時候撤離的情況下,找一個能令這群人放鬆的地方動手是最佳選擇。他也是特工,當然知道在什麼樣的環境下能讓對方鬆懈,於是,他動手了。

    老柯爾特聽到這反而放鬆了下來,不疾不徐的擺正了身體,還整理了一下西裝後,一點點站了起來,就在這個男人面前慢慢的解開了褲腰帶……他完全無視對方的打開馬桶蓋,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有心臟病,醫生說,不能激動。”

    “你要是看過我的檔案,上邊應該記錄著我的心臟不光裝了起搏器,心臟附近的血管位置還進行過三次支架手術和一次搭橋手術。另外,我的私人保健醫生告訴我,千萬別喝酒,年輕時的放縱令我的身體結構嚴重老化,血液循環快過很可能會導致一系列無法預料的情況發生,在突發狀態下,還有可能引起中風、腦淤血。”

    “嗯~”

    噗……

    非常噁心的聲音傳了出來,一股惡臭在廁所內瀰漫開,老柯爾特繼續道:“抱歉,想要我命的這位先生,早上吃的土豆可能不太好。”

    ‘清潔工’從未被人如此蔑視過,他在聽完這些話的時候腦袋上的青筋都在暴跳,下一秒,這個男人用左手揪起老柯爾特的衣領,右手的槍口直接頂到了對方的太陽穴上,激動的說道:“我可沒什麼耐心。”

    “但是我打賭你會讓我把屎拉完!”老柯爾特回答的非常快:“你要的東西就在我朋友手裡,如果他超過24小時沒有收到我的消息,這些東西會在第二天公佈在互聯網上,同時,我的孫子小柯爾特會給他一筆錢,這個款項我已經寫在了遺囑之中。”

    老柯爾特說完這些,盯著沒有下一步動作的特工說道:“現在,我能拉屎了嗎?”

    ‘清潔工’傻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個老傢伙不知道自己的命已經攥在了別人手裡?

    在對方思考間,老柯爾特提醒道:“年輕人,現在你的槍口正對準著我,我在你的控制範圍之內,這種時候,你有時間,為什麼不打個電話給你的上級?起碼他能在這時候告訴你該怎麼做,對嗎?”

    ‘清潔工’用力將老柯爾特推回,說道:“我不用你教。”

    當、當、當。

    千鈞一髮之際,廁所的房門被敲響,門外的詢問道:“先生,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需要幫助嗎?”

    ‘清潔工’臨危不亂的回應道:“稍等片刻,正在清潔廁所。”

    這時,門外傳來了非常危險的回答:“什麼時候我的咖啡店請了兩名清潔工?SIR,我的清潔工就在我身邊,你必須馬上把門打開,身為咖啡店老闆的我已經快要尿到褲子裡了!”

    老柯爾特趁著對方回頭應答的間隙,用左手去拍頂在太陽穴上的槍口,而後,整個人猛的撲向了對方,利用身體重量和對方的走神,直接將其壓倒,並大喊道:“救命,有人要殺我!!!!”

    喊叫聲傳出的一秒,咖啡廳內的兩名特工一下就站了起來,其中一人說道:“出事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二十章 開車!

    柯爾特是故意的,無論是他對待這名‘清潔工’的態度還是臨危不懼的狀態,一切都是他故意表現出來的。實話實說,在那黑漆漆的槍口出現在眼前時,老柯爾特震驚過,可下一秒,他就知道該怎麼去應對這件事了,這是長達七十年的人生經驗告訴他的,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自己鎮定不下來,那鎮定下來的一定是對方。所以,柯爾特編造了種種疾病,他知道對方所要的不光是自己的命之後,擾亂對方的心才是保住性命的關鍵。於是,柯爾特脫下了褲子,還在連褲子都來不及提的時候又撲了過去。

    廁所內,柯爾特露著大白——屁——股——上的老年斑趴在‘清潔工’身上,用盡全身力氣以兩隻手按向對方的持槍手,緊接著,扯開破鑼嗓子大喊:“救命啊!!!!”

    “殺人啦!!!!!”

    這是公眾場合,咖啡廳內還坐著瑪麗,柯爾特知道自己的聲音只要傳出去,一定會有人報警,起碼,這是一個轉機。

    但是!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怎麼會在我的咖啡店內出現這種事?”

    這是門外傳來的聲音,而後,門外出現了報警聲:“sir,我要報警,有人在我的咖啡店裡喊‘救命’,還說有人要殺他……我不是激動,我是實在憋不住了,他們卡住了我的廁所門。”

    沒人踹門進來見義勇為,門口除了打電話的聲音外,廁所門都不曾晃動一下。

    ‘清潔工’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在老柯爾特按住他那隻手的時候,掄起右拳奔著老柯爾特的後腦海‘啪’就是一拳。

    拳頭觸碰後腦骨骼造成的衝撞感令‘清潔工’左手發麻,這一拳幾乎是臨危狀態下竭盡全力的一拳,在看老柯爾特,被這一拳打的近乎是用臉蹭著地面向前趴下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時間。

    擺脫了控制的‘清潔工’迅速爬了起來,抬起槍口衝著老柯爾特的大腿扣動了扳機砰!

    “啊!!!!”

    慘嚎聲出現了,子彈的衝擊力令老柯爾特立即縮起了腿,迅速襲來的疼痛感讓這個七十歲的老人死命咬著牙,嘴唇抿著,腮幫子處的骨骼都繃了起來,疼的他除了不住發出‘嗯!’、‘嗯!’的劇烈鼻音外,只剩下了滿地打滾。

    “老傢伙,我最後問你一次,東西在哪!”

    ‘清潔工’急了,這件事的性質叫‘開弓沒有回頭箭’,從他跟隨著老柯爾特進入廁所那一秒開始,就將事件的性質改成了只有成功沒有失敗,出現任何意外都會造成無法壓制的災難。

    老柯爾特忍著疼嘀咕道:“你猜咖啡店內的人聽見槍響是什麼反應?那些顧客一定會爭先搶後的從咖啡店內衝出去,到時候警察就會出現。年輕人,你已經沒有時間了,現在走,還來得及!”

    整個事件已經走向了極端,‘清潔工’認為自己離開的後果鐵定是老柯爾特將手裡的東西公之於眾,而老柯爾特絕不能在此刻說出東西的下落,否則,會死的特別難看。

    時間在他們的僵持中一秒一秒的流失,三秒鐘之後,‘清潔工’終於露出了陰狠。

    他沒得選,從決定拔出槍開始,老柯爾特就只能死!

    砰!!!

    子彈由槍口的火光中衝出,帶著旋轉凝聚了出了一股氣流,隨後,在肉眼無法企及的速度下,迅速刺入老柯爾特的眉心,此刻槍口的火光才算是消退。

    “呃~”

    老柯爾特劇烈晃動了一下,瞪大的雙眼充滿了難以置信,他無法相信這個傢伙在如此多的限制條件中沒有任何猶豫,這,這,這不合理。

    他忘了,他忘了對方身上的限制條件是自己親手套上去的,眼下的局面已經變成了老柯爾特的死能換取24小時的時間,而他活著,將會在‘清潔工’離開之後馬上將手裡的東西公之於眾。

    地上緩緩流動的鮮血沒讓‘清潔工’產生任何負罪感,他對老柯爾特的死無動於衷,接下來,他在老柯爾特身上搜了一遍後,快速拆下了卡在廁所門口的拖把,推開廁所門的一刻,咖啡店內已經空的只剩下兩桌客人,一桌,是老柯爾特原來作為處的老婦人,另一桌,則是曾經跟蹤過老柯爾特的傢伙,這兩伙人‘清潔工’都認得。

    “別動!”

    “誰也別動,別動那個凶手,他不是我們的任務!”

    “肯尼,你們負責在凶手離開後跟著他,‘諾頓’不能在目標被人殺害以後不知道凶手的落腳點在哪。其他人都聽好了,這個混蛋只要不攻擊我們,誰也不許當洛杉磯的‘良好市民’。”

    空氣中的對講機頻率在頻繁跳動著,他們的‘頭兒’下達了最新指令。

    很顯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根本來不及聯繫上級。

    砰!

    又是一聲槍響,‘清潔工’由廁所內走出來後,想都沒想抬手就給了瑪麗一槍。

    瑪麗被子彈撞擊著將後背貼在窗戶玻璃上,以一條腿搭在椅子上的姿勢在不斷向下滑落,‘咕嚕’,她的身體重量壓倒了椅子,整個身軀也落在地面的牆角處,一切來的都是這麼突然。

    咖啡店內的特工們全都下意識的伸手摸向了後腰,這個動作已經出賣了他們,但,他們根本沒有‘清潔工’的速度快,這個混蛋幾乎在開完槍以後,就衝向了瑪麗,拎起她的女士手包快步離開了。

    瑪麗靠在牆角嘴邊冒著血泡,她,永遠不會想到在尋找到了如此強大的靠山時,居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咖啡店內的爛攤子‘清潔工’沒有在意,他瑪麗的女士手提包塞進了懷裡,手槍揣在口袋,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向前走去,沒走幾步,直接轉彎跨入了另一條街。

    按理說,這種事應該結束了,結果無非是特工殺了某個該閉嘴卻耀武揚威的傢伙而銷聲匿跡,可這件事真的還沒有結束,一直在咖啡店門口接吻的小情侶完全不顧危險的跟了上去,在幾乎無人的街頭見凶手拐彎後立刻開始脫外衣,那個男的脫下外衣翻過來穿上,一件平淡無奇的棒球夾克在翻面後成了厚重的皮夾克,當他從口袋裡掏出墨鏡戴上那一刻開始,這個人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與此同時,他的女伴和他分開了,這個女人直接將外衣扔進了垃圾桶,把綁成馬尾的頭髮散下來之後,立即扣上了帽衫的帽子。兩人一前一後在街頭行進,等待著相互替換的時機。

    警車的警笛聲就在他們身後響起,負責監視的‘諾頓’成員此時卻親眼看見了那個男人拐進了胡同,等他追進去,率先看到的是一個90°角的拐道。

    這沒什麼好猶豫的,前方無論是什麼他都必須跟過去。

    諾頓成員距離拐角越來越近了,在身體拐過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個人影,還沒等動手,大腿上的刺痛瞬間讓他彎下了腰,而後,耳邊才傳來‘噗’一聲。

    那名清潔工在胡同裡冷冷的說道:“別跟著我。”

    清潔工手太黑了,握著扎入諾頓成員大腿匕首橫向一擰,在把刀拔出來的時候,那條腿,鮮血如柱。

    他沒想繼續殺人,但,這是阻止跟蹤者的最好辦法,以他的情況,在沒人救助的情況下只會死於失血過多。而且,他確定對方的同伴一定會幫忙,眼下,他必須盡快離開犯罪現場。

    胡同外的街頭,超市門口孤單的停著一台休旅車,車邊上,那名男孩正在祈求似的向車內的女人說著什麼……他聽不太清,可是,這個女人的車,恐怕是唯一一輛能幫助他離開的交通工具,這條街上並沒有出租車經過,起碼眼下沒有。

    “尤達,周說過很多次讓你別離開那棟別墅。”

    “我得帶孩子去產檢,羅傑,你明白一個孕婦在缺少產檢的情況下會出現多少問題麼?”

    “周不是在想辦法了麼?他說過,在等幾天你的豁免令下來後,就可以了……”

    車內的女人執著的說道:“不,我的孩子,一次產檢都不能缺,你最好快點把紙巾帶回來,除非你想讓我自己去超市裡買。要不是你囉嗦的不讓我出門,我會忘記帶紙巾嗎?你讓我怎麼應付尿檢?”

    羅傑無力的甩甩手,當輪到他在家裡陪伴尤達的時候,他表現的和蓋亞、姬斯蒂一樣無力,現在這個家裡已經沒人能治得了尤達了,偏偏流浪區出現的兩具被柯爾特蟒蛇打死的屍體把週末叫回了警察局……

    超市門口,羅傑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超市又看了一眼車內的女人,嘆了口氣,扭頭向超市走了過去。

    就在他走進超市的同一時間,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拎著槍鑽上了車,他用槍口指著尤達說道:“開車。”

    “快!!!”(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二十一章 冬天最冷的時候

    “去第五大道,你放心,把車開過去以後,沒人會傷害你,也不會搶你的車和錢,我下車,你就可以報警了,和警察實話實說,不會有人為難你……”

    清潔工認為自己會碰上一個處於極度恐慌中的女司機,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槍口所產生的威懾力能讓女司機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他手上,一般這種時候,他都需要把剛才的話在重複一遍,這才問道:“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嗎?”

    “說完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一瞬,‘清潔工’瞪著眼看了過來,心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碰上的都是不怕死的?”

    他沒在這名女司機眼中感受到任何恐懼,相反,這個女人突然間鎮定了下來,彷彿出現在了最熟悉的位置,很像是普通人在‘安全區’內體現出的自信。⊙。⊙

    所謂‘安全區’既是一個人最為熟悉的環境,熟悉的酒吧、熟悉的街區、熟悉的房屋,在這種地方,人會表現出與其他地方完全不同的樣子,其他人能清晰察覺到這股磁場的改變……

    可——他——媽——的——誰會把安全區設置在槍口下?

    尤達鎮定下來了,極不穩定的她在眨眼之間改變了對待羅傑、蓋亞、姬斯蒂乃至週末會出現的暴虐情緒,穩定的宛如正在和老朋友聊天,要不是面容過於冷峻,那絕美的臉上好似結了一層冰霜,誰都不會察覺到這個女人有任何異常。

    偏偏,這才是最關鍵的!

    還記得嗎?

    我們都會對待最親的人大發脾氣,對待父母、丈夫、最親近的朋友時,我們會信任的變得刁蠻,因為誰都知道這些人永遠不會舍你而去。但是!一旦眼前的人變了,變得出現了陌生感,無形的假面就會出現在我們的臉上,我們會表現出溫良恭儉讓所有傳統美德,把自己裝修的富麗堂皇。

    尤達面對家裡人的時候當然不需要克制,可今天,這已經是她最大限度的克制了,如果這一刻‘清潔工’拉開車門下車離去,尤達會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她不是在慶幸自己沒有死在槍口下,而是在慶幸這個混蛋幸運的沒被自己幹掉。

    “要是沒說完呢?”

    ‘清潔工’抬了抬槍口,槍口直指尤達的小腹,凶狠的表情掛在臉上,他就不信了,今天能這麼背。

    “去哪來的?”尤達沒叫板,也沒多說話,只是問了一句。

    清潔工盯著尤達看了許久才說道:“第五大道。”

    “今天星期五。”尤達補充了一句,‘清潔工’剛想問什麼意思……

    嗡。

    汽車發動了。

    清潔工非常自然的扭頭看向了車窗外,這是所有人的慣性行為,當汽車發動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都會自然而然的看向風擋玻璃處,假如在此之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是面向駕駛員,那麼,這一個動作帶來的身體改變一定會帶歪槍口。

    就在這一秒!

    尤達把著方向盤右手爪狀抓住了‘清潔工’的頭髮,左手離開方向盤後靈動的一個翻腕,魔術般的順著袖口倒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在用力拉拽下瞬間割破長袖T恤,刀尖在同一秒自下而上轉了個半弧後,被尤達握住了刀柄……

    在看清潔工,被尤達拽著頭髮正下巴上揚,這個動作才達到極限時噗!

    她,母豹子一樣遞出了手裡的刀,那把能割裂衣袖的刀順著‘清潔工’的下顎直接貫入,絲毫不費力的直沒刀柄!

    尤達趴在對方身上,在他耳邊惡狠狠地說道:“敢拿槍對著我孩子的人,一個都別想活,一個都別想!”

    嘀嗒。

    血滴在刀柄上落下,由咖啡廳開始的這一切,令人詫異的終結在了週末的車上。

    “What-the-***!”

    羅傑拿著紙巾從超市剛走出來就開口罵上了,他看見了低著頭窩在那的男人,也看見了那個男人下顎處的刀柄,那時他的表情與《無恥之徒》中猥瑣老爹弗蘭克幹了什麼招人恨的事以後、菲昂娜表現出的無可奈何一模一樣。

    碰。

    羅傑叩開後車門鑽上了車,上車後抱怨道:“尤達,我去超市一共沒超過五分鐘,我只離開了你五分鐘,你就弄死一個?”

    “閉嘴。”

    嗡。

    尤達一覺油門踩下,汽車在街頭飈了出去,此刻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車輛正好與這台休旅車擦身而過。

    “去哪?”羅傑問了一句:“你還打算把這個傢伙也扔到海裡?”

    車上沒有半點恐懼氛圍,也沒有殺人後恐慌,像是父親目睹了孩子抽著煙殺掉了一個人,過去斥責‘抽菸是不對的’,對殺人的事隻字不提。羅傑好像,只是覺得尤達給他惹了個麻煩,根本不在意死的是誰。

    “一會我教你怎麼處理屍體,你負責把屍體扔進海裡……”尤達如此說著。

    羅傑反駁道:“車上的證據呢?血液呢?凶器呢?超市門前的攝像頭呢?”

    “交給週末處理。”尤達回頭道:“他時候專業的。”

    “我……”

    羅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總算體會到了這個家存在的重要屬性,那就是管殺又管屍體處理、還管銷毀證據和破案的一條龍服務,這個家自己開一間警察局一點問題都沒有,連罪犯帶神探全都自備。

    可他們忘了一件事,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道的是,這回要面對的對手根本不是警察局兇殺科,更不是週末能掌控的部門,而是連週末都要躲著,即便對方開出多麼優厚的條件也不願意沾邊的中情局。在那,有這個國家最精明的人,有這個國家技術最好的人,有這個國家最心狠手辣的人,還有這個國家最善於佈局乃至最善於玩弄陰謀的人。

    他們把一切控制在鼓掌之間,有人曾說過,要是沒有中情局,米國很可能立即從世界警察的位置上退下來,因為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相信一個瞎了眼的警察。

    這個冬天,最寒冷的時候即將來臨。(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二十二章 他們肯定不是來聊天的

    “親親我的寶貝……”

    自家門口,週末哼著歌從警車上走了下來,車是西部分局舊同事開的,他剛從流浪區的棄屍現場回來,而棄屍現場的兩具屍體經過辨認已經確定是亞美尼亞人黑幫頭目薩斯的手下,於是,這件案子在週末心愛的女人懷孕時,被他很不厚道的甩給了巴勃羅。∷∷,緊接著,兇殺科一眾工作人員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騎士在回來的路上還在和同伴們吹噓著:“看見沒有?咱們頭兒從不接沒有難度的案子!”,也不知道他們要是得到了週末不辦案是為了回家照顧老婆孩子的事,會用什麼表情應對這件事……

    反正,這會兒的週末很開心,他總算能有時間回家研究一下該怎麼把尤達送到醫生手裡進行孕檢了,那可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孩子的孕檢,不管‘他(她)’是黃豆粒大小還是什麼樣,都是個值得激動的時刻。

    家門口,警車開走了,自己的休旅車在門前停著,要不是案發時騎士直接開車到別墅門口來接人,也許週末會開車去案發現場,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事,反正從離開到歸來一共還沒超過兩個小時……

    等等!

    週末從車前走過去的那一刻突然止住了腳步,他站在車頭位置聚精會神的凝著眉站立,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在余光中,似乎看到了血。

    自己的車裡怎麼可能有血?

    出於警察的敏感,週末倒退了回來,扭過頭看了一眼車內,車內黑色座椅上有多塊痕跡黑的發亮,這痕跡成細長條狀一直延續到車座下方,像是誰坐在那的腿擋改變血流線路,腳墊位置的塑料墊呈現在週末眼前時,那本該有些髒了的透明腳墊都快被鮮血泡透了!

    尤達有危險!

    這是週末腦海裡出現的第一個想法,身為警察的他根本不知道是誰要報復自己,於是,伸手從後腰處拽出了槍、握著槍衝著房門衝了過去。

    輕輕推動了一下房門後,週末發現房門緊鎖著,接下來,他從口袋裡找鑰匙去開門的一刻,發現鑰匙根本沒在身上。

    把家門鑰匙和車鑰匙掛在一起是他的習慣,這個習慣多少年都沒改,如果說自己沒拿鑰匙,也就是說車鑰匙也落在了家裡,那麼,很可能是家裡人拿著鑰匙把車開了出去……可血該怎麼解釋?

    週末順著牆壁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窗戶附近,在始終無法將現有線索聯繫在一起的情況下,探頭向屋子裡望去。

    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羅傑正坐在沙發上,蓋亞在手舞足蹈的說著什麼,姬斯蒂於一旁充滿鄙夷的瞪著蓋亞,可……尤達不在。這三個小傢伙像是在密謀著什麼似得,週末當時腦子‘嗡’的一聲,他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也許,這三個從不交流的傢伙被這次事件催促的開始有了交流的——欲——望——,這——欲——望——的產生,很可能是他們把誰給弄傷乃至弄死了。

    在確定沒有危險的情況下,週末別好了槍,幾乎是瞪著眼睛敲響了窗戶。

    當、當、當。

    他認為這三個小傢伙在看到自己後,肯定會露出被人抓住把柄的表情,誰知道,當這三個傢伙看到週末後,個頂個的臉上都寫著‘可算是回來了’!

    羅傑打開了房門,輕聲道:“快進來。”

    週末走回來進入房間,還沒等換鞋就聽見告狀道:“周,這次真的不怪我,尤達殺人了,你知道的,你不在的時候沒人能控制得了她。”

    哎呀……

    週末捂著腦門彷彿被這個消息給刺激了一樣,他千防萬防怕的就是怕看不住尤達,結果這一幕還是出現了。

    “怎麼回事?”

    羅傑一問三不知的回答:“我怎麼知道?你走以後,午睡的尤達醒了,誰知道她抽什麼瘋,非要在你出門的時候去孕檢。”

    羅傑無奈道:“誰敢惹她?我可不想被綁在門上當飛刀靶子。”

    “我只能跟著,走到半路上,尤達說自己沒帶紙巾,沒辦法應付尿檢,把我支去了超市……可我回來,車上就死了一個人,周,我保證自己只離開了五分鐘,也許都不到五分鐘,沒到五分鐘就有個倒霉蛋死在了尤達的車上。尤達只告訴了我那個混蛋用槍指著她的孩子,剩下的,不管我問什麼她都只是瞪我。”

    晴天霹靂。

    週末腦子都是混的,像是被灌入了水泥:“誰,誰死了?”想了半天才問出這麼一句。

    “不知道,那傢伙有槍,身上還有一個女式包。”羅傑繼續回應道:“尤達帶我離開的時候,該區域內全是警車,估計警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位置。”

    “超市門口,我們研究過了,尤達想把屍體扔進海裡,可我覺得不能這麼幹。超市門口有監控,那個人鑽進車裡的視頻肯定被記錄了下來,這是證據;我是最後回到車上的,從後排座位進去,想替尤達認罪都不太可能。眼下唯一的辦法是讓尤達認罪,她懷著孕不用進監獄和精神病院,只需要在在院裡被警察看管著把孩子生下,這麼長的時間裡,尤達肯定能抱著孩子自己跑出來,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週末搖搖頭,否定道:“尤達不是初次犯罪,到時候醫院裡看著尤達的警察恐怕有幾十個,她不可能有機會跑出來。”

    “你知道姆科揚的事了?”羅傑剛說出這句話馬上就覺察出自己說漏嘴了,他幾乎已經忘了尤達暴打FBI和虐殺西伯利亞人公司大BOSS的事。

    週末的眼睛都瞪變形了的問道:“姆科揚也是,也是她……”

    “呃~”羅傑扭著頭想岔開話題道:“還是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吧。”

    週末仰著頭用手搓了一把臉,還沒等說話……

    當、當、當。

    敲門聲響了起來。

    姬斯蒂聽見敲門聲當即從沙發下面掏出一把格洛克22,很熟練的順著口袋拽出彈夾‘咔’的一聲插了進去。

    週末差點沒腦溢血!

    “姬斯蒂,把槍給我,乖,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嚴重。”

    等姬斯蒂看向週末的時候,第一次軟了下來,她,似乎想起了被週末抱著去警方訓練基地的畫面,就在猶豫的一瞬,週末欺身上來,一把從小傢伙手裡搶過了槍,小丫頭被拽的猛的往沙發背上撲了一下,差點沒摔倒,那一刻,蓋亞的臉都白了,這小丫頭拿著槍的威力,他深有體會。

    週末把槍再次別在褲腰帶上,伸出食指怒氣衝衝的咬牙指了一下姬斯蒂,那意思是眼下沒時間和你計較,你給我等著。

    “看著她。”週末給羅傑下達了指令後,走向門口。

    咔。

    門鎖被打開的一刻,週末在門縫裡看見了喬希的身影,喬希陰沉著一張臉,直接問道:“東西呢?”

    他身後,跟著四個人,週末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傢伙,都不是善茬!

    “你們不是來聊天的吧?”週末尷尬的笑了一聲,站在門口問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二十三章 沒人給你擦屁股!

    “我只要東西。”

    當週末被喬希直勾勾的盯著,他又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這些話都不挨著,什麼就張口要東西?什麼東西?

    “進來說。”

    週末偏過身體把喬希讓了進來,對方身後的四個不善之人也隨之進入客廳之中此刻的喬希已經沒了和孩子們打招呼的心情,進入房間後都沒坐下,而是轉身看著門口的週末說道:“把東西給我,周。”他伸出了左手,掌心朝上。

    房門被推上了,週末轉身終於問了一句:“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聽不懂?”

    喬希掏出了手機,手機上播放的正是超市門口監控拍下來的錄像!

    “這台車,你認識吧?”

    這個問題問的根本不允許週末否認,在那段視頻中,自己的車就停在超市門口。

    “我的車。”

    週末剛回答完,喬希快速接話道:“那這個人呢?”

    “沒見過。”

    “你當然沒見過!”

    “要是這段視頻的局部被放大之後,尤達殺人的畫面將會清晰的呈現在你眼前!”喬希很急切的說道:“周,到現在為止,我們的合作還算是愉快,我也沒心情去理會該警察局和bi處理的殺人案,哪怕你用什麼特殊的手法替自己的女人把案件掩蓋,我都不會去檢舉揭發,週末,我只要東西!”

    喬希繼續道:“這個傢伙在鑽上尤達的車之前,在一街之隔的地方殺了老柯爾特,逃跑過程中又殺了老柯爾特剛搭上的情人瑪麗,老柯爾特正是有了瑪麗兒子多科的力量後,才將地下軍火生意做大。知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沒人去管?”

    “我告訴你。”

    “被尤達幹掉的人是國土安全局的清潔工,專門處理黑色事件,你猜,這麼一個傢伙得蠢到什麼程度才會在明知道我的人正在跟蹤老柯爾特的情況下,直接動手殺人,還傷了我的一個手下。”

    週末被喬希連珠炮式的詢問給問的啞口無言,特別像是被學校老師叫去的家長,聽老師說出自己孩子的種種劣跡的時候,人是懵的。但,週末比那些普通家長強了不是一星半點,他快速的在喬希這些話語中抓到了關鍵點,一個完整的畫面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老柯爾特地下軍火生意能夠做大,是因為多科的加入,那麼時間順序應該是,老柯爾特剛開始只是在小打小鬧,賣給墨西哥人一些mp5和手雷,連賣給俄羅斯人的狙擊槍都屬於小宗買賣。因為他的生意小,小的讓那些巨頭級幫派連吞併的興趣都沒有,所以安全。可有了多科這群人,老柯爾特做大了,多科也藉著柯爾特的武器搶劫了薩斯的——毒——品——加工點,很顯然,老柯爾特並不想碰——毒——品——,他們這才轉而介入到大宗軍火買賣之間,越南人最近的猖獗就和購買了大量軍火有關……

    不對,這件事國土安全局不可能查不出來!

    週末轉念一想,或許這才是最對的結果!

    國土安全局查出來了,但是在和老柯爾特多年的交易中留下了把柄,被人捏住小辮子以後,沒辦法動手,這才去藉著輿論的勢頭去警察局讓自己證明海岸巡防部隊的清白。

    要不怎麼解釋國土安全局的清潔工會找上老柯爾特?還不是不願意被人捏著軟肋麼。

    也就是說,那個殺死老柯爾特的特工被尤達殺死了,難道,在此之前,這個特工已經把東西搶到手了?

    週末突然抬起頭說道:“喬希,我真不清楚你說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究竟是一個u盤、手機,還是筆記本電腦?你總得告訴我是什麼吧?”

    “我就知道你很危險!”

    喬希突然伸出食指指著週末的鼻子說出了這句話,彷彿看穿了週末的陰謀:“那東西落在稍微有點野心的人手裡都會成為登天梯,一個小小的警探要是能和海岸巡防部隊的將軍們聯繫上,並獲得他們的友誼,又能安撫他們的不安,這個助力會直接幫助你完成所有想要完成的政治目標!”

    “週末!你用了兩年不到的時間從德州的一個小鎮爬到了洛杉磯警察局兇殺科沙展的位置上,你敢說你沒有這個野心嗎?以你的成績,我完全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喬希收起手指道:“可你根本不清楚那東西是什麼。在將軍們的眼裡,警察局的週末和老柯爾特沒有任何分別,他們既然敢把康納斯扣住,就能讓你死於一場正常到極點的車禍,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週末已經不反駁了,他現在根本說不清:“羅傑!”

    羅傑走到了週末的身後。

    “告訴我,尤達殺死的那個傢伙身上到底有什麼,還有,屍體在哪?”

    羅傑看了一眼週末說道:“一把槍、一個女士手包,只有這兩樣東西。”

    “女士手包在哪?”

    週末和喬希同時聽出了這件事中不符合常理的地方,異口同聲的問道。

    羅傑看了一眼喬希:“被我埋在了海邊……”

    週末伸手擋住了羅傑的嘴,防備的說道:“東西我可以給你,你得保證我們家的安全。”

    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的意思,中情局要是把東西拿走了,國土安全局找過來以後,他們拿什麼應付?

    “你想要什麼保證?”喬希眯著眼睛問了一句。

    週末想了一下說道:“一家五口全新的身份,未與米國建交國家的合法身份,一百萬美元現金,由你喬希親自送我們上飛機,落地後,我們自行離開。”

    這事沒法玩了,不管把東西給誰最後的結果都是被一方恨上,在米國,被中情局和國土安全局恨上,一個普通的沙展就想擺平?開什麼玩笑!

    “週末,你覺得你要求的現實麼?”喬希瞪起了眼睛。

    週末悄悄的在羅傑耳朵邊上說了一句:“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一定會打開那個包,告訴我,裡面有什麼聲音輕一點。”隨後,將耳朵湊了過去,當著喬希的面和羅傑耳語。

    羅傑回答道:“沒有任何電子產品,我仔細檢查過,連手機都沒有。”

    週末沒回答,把手搭在羅傑的肩膀上,內心狂跳,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明天就走。”

    他現在還有籌碼,這才能提條件,要是手上連提條件的籌碼都沒了,恐怕這一家五口的命早晚得扔在這。

    “周,你知道程序,作為一名特工,即便是我答應你的全部條件,也需要時間。”

    週末笑了,摟著羅傑坐到了沙發上:“也許國土安全局那邊會快一點。”

    “你說呢?”

    他從沒想過,在迎來新生命的時候,率先撲到近前的,是逼他離開米國的滅頂之災!

    來就來吧,週末想開了,大不了也就是不玩了而已。

    這就是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區別,一個成年人不管碰到什麼樣的爛攤子,都得自己收拾,不會再有任何人來給你擦屁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6-27 19:52
第二十四章 和整個世界拼了!

    週末有點心虛,因為他手裡沒有籌碼,卡住的不過是一次提要求的契機。這個時候,他還能幹什麼?再強的個人也無法對抗米國這兩大組織,現如今的週末即便是頭野獸,也是被困在扎滿長矛的籠子裡的野獸,連動都不敢動。

    除非,有人親手為他撤下牢籠外的長矛,打開牢籠的鎖。

    “你要和國土安全局合作?”

    喬希匪夷所思的看著週末,這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週末這種聰明人會做出來的決定。

    週末回應道:“誰能滿足我的要求,我就和誰合作。”

    “周。”喬希最後一次勸解道:“在洛杉磯的好萊塢,流傳著一個關於你們華人明星的故事,lee,據說當年好萊塢找他拍《致命武器》的時候,lee的身價已經過了千萬,好萊塢給他的價格是100萬美元,當時lee有些猶豫,他覺得這個價錢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等lee確定要闖好萊塢了,在打電話詢問,你知道那個傢伙怎麼回答的麼?”

    “你來也可以,50萬。”

    喬希沒有說破,留了一條退路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週末頓時失去了最後一根稻草,空手套白狼並不是每一次都好用的招數。

    當不屬於這棟別墅的人都離開,週末趕緊站到了羅傑對面:“羅傑,你現在必須跟我重複一次,那個被尤達幹掉的傢伙包裡到底有什麼!”

    “我不會看錯的,周,你得相信我,那個傢伙的女士包已經被我翻遍了,沒有任何電子產品,只有女人的化妝品,還是那種非常古老的品牌。”羅傑扭回頭看向蓋亞,不懂政治的他衝著蓋亞問道:“剛才喬希的話是什麼意思?”

    蓋亞趴在沙發背上聳聳肩解釋道:“喬希是在說,周選擇和國土安全局合作是非常愚蠢的決定,國土安全局是有執法權的。”

    “說英語!”羅傑沒聽明白。

    蓋亞嘆了口氣:“國土安全局在米國境內有執法權,他們根本不需要週末合作,他們要是知道了‘清潔工’死在休旅車內,只會逮捕你。明白了嗎?把你弄到他們某棟該死的大樓裡,到時候,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連小時候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事都說出來,還不用負任何責任。對於恐怖活動,米國一直選擇0容忍的態度,恰好國土安全局又是專門反恐的部門……”

    “中情局不一樣,他們沒有執法權,週末就算帶著巡警道中情局的辦公樓裡把他們局長帶回警察局,只要理由合適,他都得跟你走,哪怕在警察局連一分鐘都留不下,可表面上,他必須去,那叫尊重法律。”

    週末突然插話道:“事發到現在,大概過去了多久?”

    羅傑被週末問的有點發愣:“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不到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兩個小時……”週末嘀咕道:“中情局用了兩個小時就找上了門來……”

    週末掏出了電話:“騎士,馬上給我家附近的警察局打電話,我要知道今天晚上所有巡邏部署!”

    片刻之後,週末拿著電話無力的掛斷了。

    騎士的話,讓他感覺到有些……

    騎士說,他們家這一區域的警察局經歷被抽調走了,整個街區有可能只剩下一台警車,而巡警被調走的原因,則是國土安全局需要向州立監獄運送一批囚犯,整個行動是由馬修分配的,還特別叮囑對於這次任務一定要慎重!

    這算什麼?

    就像是小時候闖禍以後被爹媽打屁股,疼你得忍著,還沒地兒告去。

    週末揉搓著手裡的電話,都快把電話搓出火星子來了,他不是不想和喬希合作,而是根本沒有合作的資格,要不,他幹嘛跑啊?九死一生才在洛杉磯打下這番局面,誰捨得。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週末站在房屋中間已經將近一小時後沒動過了,也許到了晚上、到了後半夜就會有一夥端著槍的反恐特種部隊衝進別墅裡,人家有理由、有傢伙,和自己一樣拿著合法殺人的執照,戴著反恐的帽子,等他們衝進了這棟房子,你週末渾身是嘴都說不清,再不濟,人家也能編出你週末是打入米國警察局的恐怖分子密探的故事。這個故事一旦成立,米國群眾絕不會管什麼證據,911的被害人家屬會第一個蹦到媒體面前,你一個人,說得過那些聲淚俱下的被害人以及被害人家屬?別扯淡了。

    還能做什麼?

    到底該怎麼破這個局?

    週末都快想破腦袋了,也沒有得到任何一個答案。

    躲吧!

    週末看向羅傑說道:“你說,姆科揚的案子也是尤達的干的?”

    羅傑點點頭。

    那一刻,週末走上了樓梯,拐入臥室後,剛好看到在床上才睡醒、正在放懶的尤達,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看見週末進來,正在衝著她傻笑。

    那把週末氣的,咬著牙從嘴裡呲出一句:“你還笑的出來?”

    “怎麼了?”

    尤達收起了笑容看著週末問道。

    “沒怎麼。”週末沒時間在去解釋了:“把這個戴上。”黃昏,一副手銬被週末掏出,徑直扔向了床邊。

    “一會,跟我去警察局,把姆科揚的事認了,在將今天上午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說出來,然後,等排期開庭……去精神病院。”

    這是週末能想到的最好結局,起碼人都還活著。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想讓孩子在那種地方出生。”

    週末咆哮著說道:“我還不想去那種地方看我的未婚妻和孩子呢!”

    這是他第一次衝著尤達吼,同樣,也是他們之間第一次激發矛盾點:“可你怎麼就不能揍那個傢伙一頓,把他趕下車呢?你做不到嗎?尤達,你就算把他打殘了,我都能收拾得了今天的局面,現在!”週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你讓我怎麼幫這個家!”

    可不是麼?

    把尤達關進了精神病院,羅傑呢?監控畫面中可不止是尤達一個人出境。

    週末就算能把羅傑掛褲腰帶上,走哪帶到哪,24小時看著,蓋亞呢?姬斯蒂呢?誰知道國土安全局為了這些東西會用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偏偏精的和猴一樣的喬希還沒上當!

    現在的週末,別說離開米國了,就算走出洛杉磯恐怕都難比登天。

    說完了整件事的始末,週末再次掏出了電話說道:“頭兒,我要借人,不,不是借老卡爾,是整個反黑及緝毒科,連你都算上,我要所有人備好裝備等我……”

    這個男人,這個被自己女人拖下水的男人,在生平第一次痛罵了尤達一頓後,打算和整個世界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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