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真的長生不老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連載中)

 
mk2258 2018-5-11 00:44: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4 300276
mk2258 發表於 2018-7-29 11:56
第201章女人看女人





    劉長安站在一旁看秦雅南處理豬蹄,他打算用豬蹄做成纏蹄當涼菜,酒席上總得有涼菜的。

    把新鮮豬蹄去毛刮乾淨以後,破開取出骨頭,用鹽醃一會,要吃的時候再把豬蹄捲起來,用乾淨的布包好,再用草繩從頭纏到尾,放在鍋中煮熟,然後拆去繩索和布包,切片涼拌便可。

    也可以在其中放入各種肉餡,臘腸等等再捲起來,做法眾多,劉長安選擇最簡單的豬肉餡。

    “現在很少人有人做熊掌吃了。”劉長安遺憾地說道,“不過熊掌做起來也挺麻煩的,騷味太重。”

    “一隻熊掌的營養成分和三十隻鴨掌一模一樣,有什麼好吃的?”秦雅南不以為然地說道,“俄羅斯那邊捕獵黑熊的時候,我找人給你帶幾隻熊掌過來?”

    “帶過來算走私,到了國內吃熊掌就算違法,我像是會違法的人嗎?”劉長安是很遵守法律的人。

    秦雅南白了他一眼。

    劉長安沒有再糾纏秦雅南關於她“見鬼”的事情,他本來就不是迫切性急的人,哪怕是自己關心的問題,也有的是耐心等待,他相信秦雅南迴去問秦蓬,最後兜兜轉轉,秦雅南終究還是會找到他這裡。

    因為很多事情秦蓬也沒有辦法給秦雅南答案,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是劉長安能幫助她分析,找到共同想要知道的真正答案。

    倒是棺材裡的少女,可能能夠直接給劉長安一些線索,劉長安信步往運輸車的方向走去。

    “你幹嘛去?回來,總不能我幹活,你閒著吧。”秦雅南喊住了劉長安。

    於是劉長安放棄了剛才的打算,又走了回來,更何況現在上官澹澹對他怨氣未消,自己去問她什麼事情,她也未必會回答。

    剛送了她一包衛生巾,會不會讓她對他有了一些好感,能好說話一些?俗話說拿人手短吧。

    說不准。

    劉長安搖了搖頭,他很想知道自己通過棺材,觸摸而感應到的是回憶,畫面是二千多年前的情景,秦雅南又能看到什麼?

    按道理來說,是因為自己經歷過,所以能夠看到和自己相關的情景,秦雅南如果沒有和這具棺材有什麼共同經歷的時代,事件,相符合的磁場之類的,應該無法感應到什麼。

    可是她感應到了,那就說明這具棺材確確實實和她有些什麼關係,這個問題上官澹澹可能知道,畢竟她一直躺在棺材裡。

    不過也可能她一直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未必清楚……劉長安懷疑這具棺材能被上官澹澹控制,但是某些時候也有自主性,就像一具擁有AI智能的棺材。

    真夠先進的,現在那麼多人喜歡智能化日用品,好像沒有人往AI棺材的方向創業,不知道竹君棠有沒有興趣投資,她不是還是給馬未名投資過嗎?劉長安要是拋出一個AI棺材的概念,竹君棠一定有興趣的,劉長安很有信心。

    “你在發什麼呆?”秦雅南推了一下劉長安。

    “我在想AI棺材的問題,有沒有什麼政策傾斜支持的?”劉長安問道。

    “神經病。”

    劉長安十分遺憾,秦雅南完全不感興趣。

    忙活到了上午十點半,周書玲把早點攤收了,她還是想來幫幫忙,總覺得劉長安給自己家幫了很多忙,他擺酒這麼大的事情,自己要是不來幫手,怎麼都說不過去,於是便還是來了。

    “這位是……”周書玲其實也聽小區裡的人八卦過,劉長安有個仙女一樣的表姐,經常給劉長安送吃的,這麼一看,能夠稱的上仙女的哪能那麼常見,必然就是這一位了。

    中老年人眼裡的“仙女”,當然是指的那些真的特別好看,像電視裡演的一樣的那種日常生活裡罕見的美麗女子,並不是愚蠢無知自以為是傻不拉幾的意思。

    “你好,秦雅南,劉長安的表姐。”秦雅南微笑著,眼前的少婦臉頰兩旁垂著彎曲的髮絲,略帶幾分嫵媚,樸素的裝扮透露著生活中歷練出來的精明,穿著廚裙,帶著老氣的紅色袖套,但是卻乾淨利落,身子骨纖柔卻又藏著一份倔強,很顯然是一個勤勞而獨立的女人。

    “這是我的媽媽!”週咚咚看到媽媽就跑了過來,昂著頭很寶貝地摸了摸周書玲的屁股。

    周書玲打開週咚咚的手,週咚咚倒不是對周書玲的屁股很寶貝,只是她也摸不到更高的位置了。

    “我叫周書玲,是劉長安的房客,現在還租著他的房子呢。”周書玲也在打量著秦雅南,女人看女人,總是更容易生出些驚艷來,因為男人只是欣賞,而女人卻在心裡感慨“哎呀,這柰子怎麼長得,是不是藏了兔子啊?”,“哎呀,怎麼長得這麼高,超級模特的身材吧”,“哎呀,這腿怎麼這麼長,我得穿二十厘米的高跟鞋才趕得上吧?”,“哎呀,這臉怎麼這麼好看,嘖嘖,天上的仙女真的這麼好看?”

    一邊感慨,一邊比較,然後越發驚嘆於現實中自己和對方的差距,那種驚艷的感覺體會的更深,女人才知道另外一個女人長得這麼美,是多麼難得,多麼稀罕的一件事情。

    “我們合夥賣米粉。”劉長安介紹了周書玲的另外一重身份,“能跟我合夥做生意的人,從古至今,都是大名鼎鼎的巨商。”

    “那你現在這生意可做的真大。”秦雅南語氣溫柔,在外人面前不想顯得太刻薄。

    “現在對做生意興趣不大了,也許以後還會感興趣或者有需要,但是現在能把米粉賣好就夠了。”劉長安毫不在意秦雅南的諷刺。

    “我來干點啥……劉長安你就準備炒菜吧,下手活我們來做就行了。”周書玲自己是個會做菜的,當然也知道在廚藝這事上,劉長安才是頂級。

    劉長安點了點頭,想了想沒有去搬家裡的液化氣灶了,還是把原來煮大鵝搭的土灶給收拾了一下,然後去樓梯下把柴火搬了出來,自從那一次讓周咚咚燒火以後,週咚咚有事沒事就丟兩根木頭,樹枝之類的堆在樓梯下,還把幼兒園裡一個壞了的木頭小板凳給背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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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第一次





    燒火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給燒火積極份子週咚咚了,劉長安等著大火熊熊燃燒,週咚咚被火光映照的臉蛋紅撲撲的,心滿意足地呆在一旁看火苗的時候,劉長安把大鐵鍋架了上去。

    炒菜還是用大鐵鍋最帶勁,現代廚房製品工藝發達,各種摻雜著科技元素或者專業改良的鍋子固然有許許多多的優點,也更適合現代生活,但是劉長安就是喜歡這種粗糙的鍋子。

    說起來,很多標榜要錘幾千下的鐵鍋,其實就效果來說,和機器錘的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機器錘出來的更好用。某些七老八十的日本製刀大師出產的作品,會都是手工的嗎?他們又不是劉長安,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來捶幾千幾萬下啊。

    劉長安會用這些鐵鏟刮過去發出“嚓嚓”讓人牙酸的鐵鍋,僅僅就是個人愛好而已,無關好用不好用。

    第一個菜,當然是近期在小區很火爆的辣公雞了,不少人吃了紅湯辣公雞粉以後,對於上邊的澆頭十分喜愛,知道劉長安要擺酒,喊著一定要吃這個菜的人就好多個了。

    不過吃菜的做法和放到粉湯里當然有些不一樣,沒那麼重口味,稍微清淡一些,否則吃多了燒口。

    劉長安炒了一個菜,電話響了,是安暖打過來的,十分生氣的樣子,問劉長安擺酒為什麼不叫她。

    劉長安還真沒有想過這個事情,似乎其他人看待“擺酒”這件事情十分重視,倒是劉長安覺得只是做菜而已,和那天在高德威家裡下廚並沒有什麼區別。

    劉長安只好說大中午了,都要開吃了,讓她不要過來了,下次專程到她家裡來給她做菜,安暖才哼哼著表示暫時不想和他計較了。

    劉長安很奇怪安暖怎麼知道他擺酒的,安暖說是張陶樂告訴她的。

    張陶樂是在同學群裡聽白茴說的。

    白茴怎麼會知道的?

    劉長安也沒有去在意了,誰沒事會好奇這種問題?還好白茴知道了也沒有要來吃酒的意思,因為畢竟都是同學,都是同一屆的,白茴來吃酒好像也不會包紅包,那還是別來的好。

    白茴是仲卿告訴她的,因為仲卿問白茴的分數,順便問了下劉長安,白茴就告訴仲卿,劉長安考了很高的分數,仲卿就表示難怪他在家裡擺酒。

    仲卿怎麼知道的呢?是因為竹君棠表示要到劉長安家裡去,因為劉長安今天在擺酒。

    竹君棠怎麼知道的?因為秦雅南發了張砧板的照片,背景看上去就是劉長安家門口,她配的說明是:小表弟高考大捷擺酒,來打下手,看我刀功怎麼樣?

    所以說現代社會各種各樣的信息傳播太快了,關鍵是傳播渠道往往意想不到,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很有可能導致另外一個人的個人信息,資料,生活等等洩露或者被打亂。

    就像劉長安儘管沒有在意,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其實已經引起了很多關注和影響。

    竹君棠不像安暖要從河西跑到河東,儘管有地鐵,但專程過來也得三十分鐘以上,多等等車,或者路上堵一堵,一個小時也正常。

    竹君棠在自己房間裡用望遠鏡觀察了一陣子後,感覺人家擺酒做的熱火朝天的,又很熱鬧,就想跑過來湊熱鬧了……儘管感覺最近和劉長安關係很惡劣。

    “我去找周咚咚玩。”竹君棠最後找了這麼一個很理直氣壯的理由就來了。

    竹君棠的到來,最熱情的是周書玲和周咚咚,因為周書玲覺得竹三小姐是優雅而很有教養的大小姐,而周咚咚是因為見到了仙女,仙女手裡還提著一小盒子精美的甜點。

    週咚咚不看火苗了,搬著小凳子到梧桐樹下吃東西。

    “等會就吃飯了,她現在吃甜食,一會兒該不吃飯了吧?”竹君棠為了表示自己是有生活常識的人,關心地問道。

    “能吃的。”周書玲不好意思地說道,因為竹君棠這樣的淑女大概很難理解這種問題,淑女不都是什麼都只吃一點點的嗎?

    “你那點東西,她能吃十份。等會她還能吃三碗飯。”劉長安對周咚咚的食量瞭如指掌,週咚咚不是那種只乾吃菜的人,她喜歡一邊吃菜一邊吃飯。

    竹君棠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想像著自己吃這麼多東西的樣子,然後轉頭看周咚咚,忽然覺得周咚咚看上去像一隻小熊貓,渾圓渾圓的。

    “來吃酒,是要包紅包的。”秦雅南對竹君棠說道。

    “你包了多少?”竹君棠當然知道,又有些不滿,“我曾奶奶的壽宴,我還有紅包拿,我還沒給人包過紅包呢。”

    “我沒包,我們是親戚,而且我們的習俗是,沒有工作的小輩親戚吃酒,是不用包紅包的。”秦雅南瞪了一眼準備說話的劉長安,示意他不許揭穿。

    “你好意思!”竹君棠覺得秦雅南的臉皮和她的胸一樣厚了。

    “不包紅包就走。”

    “包就包。”竹君棠說完,然後愣了一下,“怎麼包?”

    因為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啊,竹君棠的生活中基本沒有要她自己處理的事情,總覺得只要自己想一下,就能心想事成,說出去的要求,就會自動實現。

    “我要一些錢。”竹君棠想了想,打了個電話。

    仲卿很快就帶人拿了兩箱子錢來了,她並沒有問竹君棠要多少錢,因為竹君棠吩咐下去的事情,向來是要求別人揣摩的,如果事無鉅細,都要她吩咐的清清楚楚,那多煩人啊,那她請來一堆人服侍自己幹嘛,是來教她們用腦子的嗎?

    大小姐的生活當然是自己不用腦子,讓別人用腦子幫她把一切需要用腦子的事情都解決。

    “我只需要一些錢,不是一箱子錢。”竹君棠還是有些不滿。

    仲卿也不慌,平心靜氣地詢問竹君棠的需求,然後拿了一千塊錢出來,又讓人在小賣部買了個紅包裝進去,再交給竹君棠。

    “我第一次給人送紅包噯……”竹君棠居然感覺有點小興奮。

    仲卿只是微笑,然後帶著錢和人離開了。

    竹君棠把紅包遞給了劉長安,有些驕傲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的紅包。”

    “第一次的紅包?”秦雅南已經扭頭笑了起來,可她是優雅的女子,不能自己聯想到葷段子式的笑點,所以抿著嘴忍著。

    “你有毛病啊?”竹君棠莫名其妙地看著秦雅南。

    “低俗。”劉長安批評了秦雅南,對竹君棠說道,“不用了,我們擺酒,是會一群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飯,就像家裡吃飯一樣夾菜吃菜,都是你不認識的人,你確定你會坐下來吃?”

    竹君棠猶豫了一下,急忙把紅包收了回來,這種情景當然無法接受啊!

    還好自己的第一次沒有交給劉長安!

    心裡這麼想著,突然明白秦雅南剛才在笑什麼了,呸了一聲,“秦雅南,你這個流氓!”

    “莫名其妙。”秦雅南不理會她,繼續切自己的菜。

    無聊,竹君棠轉身就準備回去,卻看到仲卿走了回來,她的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身姿搖曳,縹緲如仙的女子步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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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再見三太太





    這世間最耀眼的渲染,便是來自於陽焱焱高懸的日光,無論神聖,又或者是信仰,給抹上一輪金黃的光暈,總是感覺差不離的。

    三太太從陽光下走來,款款搖曳的裙擺,柔軟如蛇的腰肢,還有那舞動的長發髮梢,都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色,耀眼的像是雲端抬手指點人間的仙子。

    這種仙子的感覺,竹君棠大概差了三太太一百年時光的修煉。

    走進低矮樓房留下的陰影,便彷彿來到了人間,有了人氣,眉眼五官和四肢的顏色,是人間冷艷多姿的絕色。

    除了掌勺的劉長安和擁有結界的周咚咚,其他人都停下手裡的事情,和三太太招呼。

    三太太輕輕點頭,抬了抬手,示意不用招呼她,只是微微皺眉地看了看竹君棠手裡的紅包,然後也沒有說什麼。

    仲卿站在三太太的身後,不苟言笑,嚴肅的像舊時代賬房裡的老掌櫃,和跟著竹君棠時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秦雅南心想,儘管仲卿出生在內地,但是成長在台島,形成三觀的時期接受了竹家的培養,終究還是和內地的助理,私秘等有些不同。

    就像自己父親,曾祖父身邊的秘書,都不會如此形容緊張,不苟言笑的上下階層分明。

    劉長安的鍋鏟依然刮著讓人牙酸的聲音,他伸手示意周書玲遞碗過來,沒有反應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三太太,這個女人自己好像在等著她找上門來。

    對,自己是有這個需求的,於是劉長安露齒而笑,十分誠懇而熱情的樣子。

    竹君棠看了一眼劉長安,當初自己說要把媽媽介紹給劉長安,他十分憤怒的模樣,現在這眉開眼笑的樣子,可沒見他遇到竹君棠時有這開心。

    “劉長安,竹家和葉家是世交,聽說你高考成績很好,這種事情在內地好像都是要慶祝的,所以今天過來恭賀你一聲,鵬程萬里今朝始,宏圖大展正當時,十年寒窗奮展翅,豪情凌雲遂狀志。”三太太微微張嘴,唇紅齒白,聲音如一粒粒珍珠滾落玉盤,嬌柔動聽,卻又彷佛是一管簫聲在冬夜穿過竹林,難免帶著些寒意和清冷。

    “謝謝。”劉長安看著三太太的唇齒眉眼,“不過,真計較起來。葉家和蘇家才是世交,而且我已經不姓葉了,曾祖父說過,經歷過無產階級革命,排輩輪交的舊風俗要不得,不管姓葉還是姓劉,只要好好學習,努力工作,報效祖國,都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秦雅南的眼角跳了跳,她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在三太太的氣場下,依然如此神情自若的胡說八道瞎扯淡。

    三太太冷冷地看著劉長安,這等隨性的模樣倒是和葉辰瑜一般無二,只是葉辰瑜何等身份地位,少年人崇拜先輩也很正常,但是胡亂學人說話做事,便如東施效顰,邯鄲學步,不倫不類了。

    她眉眼間的冷意一瞬即逝,淡淡笑道,“今時今日,葉老前輩也不在嗎?”

    至於他說的那些話,她當然不會放在心上。

    “在這裡啊。”劉長安說道。

    這話一出,秦雅南和竹君棠都是東張西望,只有周書玲莫名其妙,反正也聽不懂,正好週咚咚朝媽媽伸手,周書玲就走了過來,週咚咚塞了一個甜點到周書玲嘴裡。

    “在哪?”三太太雙手握在一起,依然保持著豪門貴婦的優雅姿態,只是手背上卻隱有青筋鼓了起來。

    “他一般不見陌生人,你應該也知道,老人家往往只想見老朋友,對於找上門來的陌生客人,往往是一概不見。”劉長安轉頭對秦雅南和竹君棠說道,“你們家的老頭老太太,也這樣吧。”

    秦雅南和竹君棠都不由自主地點頭,竹君棠點完頭,連忙咳嗽一聲扭頭,還好三太太根本沒有留意她。

    “是這個道理。”三太太鬆開了手,倒也沒有在意自己的失望,這種情緒早就習慣了,人世間的生離死別也常常經歷,失望一次又一次,又算的了什麼?

    “謝謝理解,也希望三太太以後有事能夠直接和我溝通,派人來查探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了。”劉長安微微笑著,很溫和的樣子。

    三太太沒有應承,只是目光平和地打量著劉長安。

    劉長安沒功夫和她對眼神,自己拿了三個碗裝了滿滿的紅湯辣公雞。

    三太太似乎沒有懷疑他是葉辰瑜,或者有懷疑但是無法確定,而且這種懷疑連她自己也不是十分願意接受。

    劉長安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三太太就是蘇眉,但是所有得到過他精元的女子,包括蘇小翠,都只是延壽,而沒有能夠青春不老,毫無疑問自己所做的讓他人長生不老的努力,也只有上官澹澹倚靠著這具棺材實現了……有沒有他的功勞,又或者只是這具棺材的功效,這還沒弄明白呢。

    她到底想幹什麼?劉長安懶得猜,隨便她做什麼好了,如果到時候真惹惱了他,就看他念不念情分,心情怎麼樣吧。

    像自己這樣人畜無害的九州風雷劍客,還真是渾身散發著仁愛和慈祥的光輝,大概這就是神的感覺吧。

    劉長安一邊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一邊炒菜。

    “雅南,你見過葉辰瑜老前輩了嗎?”三太太收回目光,轉向了秦雅南。

    “沒有。”秦雅南放下手裡的菜刀搭話,認真地搖了搖頭,儘管三太太和柳月望一樣,都是明明三十好幾的婦人了,秦雅南對柳月望很不服氣,但是對三太太還是甘心保持晚輩的姿態,因為三太太和她的父母關係很好。

    三太太又望向竹君棠。

    竹君棠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劉長安,她也不知道自己看劉長安干什麼,然後張著嘴指著自己,莫名其妙的樣子。

    三太太便沒有再理會她了,竹君棠既喜歡自己胡思亂想,異想天開,卻又容易被別人故意帶跑偏到天涯海角,問她話如果得到線索,還真讓人不知所措,該不該認真對待,還是置之腦後,都讓人頭痛。

    “聽說你過來的時候,是你曾祖父派人連夜把你送過來的?”三太太又問秦雅南。

    這話你不早就問過了嗎?三太太來到郡沙,當然不是第一次見到秦雅南,也不是第一次和秦雅南聊天了,秦雅南還是點了點頭。

    “你們玩,我準備去一趟安道爾,晚上就走,先回去了。”三太太又看了一眼劉長安,“社會主義的接班人,再次恭喜你。”

    “謝謝。”劉長安微笑。

    三太太點了點頭,和仲卿一起離開,在拐角處看了一眼那輛運輸車,心念一動,卡恩斯坦夫人的消息只怕是煙霧彈吧,棺材裡的可能是上官太皇太后,難道就不可能是葉辰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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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禽獸不如





    古代的郡沙王,統治著整個郡沙國,至少在這郡沙城裡,他擁有絕對的權力去掌控自己想要掌控的一切。

    三太太並不是郡沙王,即便她的財富驚人,影響力從上而下覆蓋廣闊,但是也沒有辦法為所欲為,掌控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真正有能力讓三太太能夠看一看每一處視頻監控的,只有秦雅南的父親。

    可是三太太不可能去提這種要求,而且就算是秦雅南的父親,命令下去,也總有人有意或者無意造成意外的效果。

    利用公權力和手底下各領域的能人,得到的資料也不可能是全面的,完全沒有遺漏的。

    電影中某個人的所有細節都被掌控的情況是存在的,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被這樣掌控,甚至只有極少數巧合的,特定情況下才會發生那種某個人的所作所為都被監控到,然後一條條的線索指證出想要的答案。

    所以,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問題,都是信息不對等造成的或者解決掉的。

    三太太見過了蒲壽庚,知道了號稱“天下第五”的葉辰瑜出手了,她當然沒有理會蒲壽庚的種種猜想,蒲壽庚不應該是好奇寶寶,她也不是十萬個為什麼的答題器。

    她只要知道葉辰瑜終於出手,而且實力超絕就好了,從蒲壽庚家裡的監控見到了那熟悉的音容相貌。

    一晃百年,他一如當年,行走間自有一股瀟灑氣質,也難怪昔年那些小狐狸精們神思不屬,連蘇大小姐的男人也敢打主意,蘇大小姐要是心狠些,早抓幾個扒皮抽筋想必她們就該掂量清楚自己了。

    這個劉長安,多半是他的兒子,什麼曾孫子不過是為了讓劉長安方便和秦雅南平輩聯姻罷了,背後指不定就是秦蓬和他一起商定的。

    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可是哪個騷狐狸這麼厲害,只怕是榨了無數次,才生的這麼一個小兔崽子下來吧?

    “卿卿,我們回去吧。”三太太伸了伸手,牽著仲卿走出了小區,指了指大門,“吩咐人在小區大門附近隱秘的地方安裝攝像頭,要能夠盯著大門的車道,什麼時候劉長安開著那輛車出去的時候,及時跟踪報告給我。”

    “是。”仲卿低頭看著三太太柔嫩白皙猶如魚腹肉的手,也沒有多問為什麼。

    ……

    ……

    三太太離開以後,似乎有風過去,帶走了沉悶和嚴肅,樹蔭帶著婆娑聲恢復了涼爽的感覺,週咚咚吃完了甜點,把破爛的小板凳抱了過來,就往土灶裡丟。

    劉長安正炒著菜,突然黑煙滾滾,低頭看了一眼,伸手進去把小板凳給拿了出來,然後指了指那些真正適合用來生火的木頭柴火。

    “為什麼不燒小板凳啊?”週咚咚伸出舌頭想要舔自己的手指頭,看到媽媽瞪眼過來,連忙若無其事地用手指頭擦了擦臉蛋。

    “因為小板凳修一修還可以用。”面對一個愚蠢的小孩,劉長安也不好和她解釋什麼樣的木頭才更適合燃燒。

    週咚咚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又去找別的柴火去了,畢竟是燒火積極份子。

    “今天你媽居然會跑過來,真是稀奇。”秦雅南壓低聲音對竹君棠說道。

    “是啊,我都親自來了。”竹君棠認真地點了點頭,畢竟她已經是很有份量很有地位很重要的人物了,劉長安的高考,未免也太給他面子了。

    更何況他的高考成績說不定是作弊得來的,就是他那些類似於魔術之類的方法。

    很有這種可能,竹君棠不打算去問劉長安,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一般小輩的這種喜事,長輩都是託人帶一份禮物就可以了,你媽也不像很閒的人啊。”秦雅南仔細想想,兩次和三太太吃飯,幾次閒聊,三太太都問起了和劉長安相關的事情。

    儘管祖上的關係確實很好,世交可不止百年了,讓人有一種羈絆的感覺了,可是就晚輩來說,三太太不應該對劉長安有這麼大的興趣和關切啊。

    自己是被曾祖父派來照顧劉長安的……就是這樣的理由,秦雅南覺得自己才會出現在這裡,可是三太太不可能被蘇老夫人派來照顧劉長安啊,一來三太太是蘇老夫人最喜愛的孫子的未亡人,二來三太太真的很忙,在竹家的地位僅次於蘇老夫人而已,一手掌握著竹家的核心產業,就連竹家在台島政壇上地位最高的竹長哲,面對這個弟媳婦,也得低頭。

    “她該不會還想著讓我嫁給劉長安吧。”竹君棠想到這裡,脖頸生硬地轉過去,眼睛斜斜地瞄了一眼劉長安,然後神情堅定地發誓,“我嫁雞嫁狗,也不嫁劉長安。”

    這句話倒是被劉長安聽到了,因為他剛剛蓋上鍋蓋,燜一會。

    “嫁雞嫁狗這種話是不能亂說的。”劉長安擺了擺手,“一般說這種話的人,最後都嫁了個雞狗不如的男人。”

    “不是豬狗不如嗎?沒文化。”竹君棠嘲諷道。

    “好吧,你嫁的男人豬狗不如。”劉長安呸了一聲,“我娶雞娶狗,也不會娶你,你放心當你的仙女吧。”

    “呵呵,你罵那個竹竿子是雞狗。”竹君棠哈哈大笑起來。

    “竹竿子?”秦雅南恍然回過神來,竹君棠說的是安暖,安暖其實怎麼看都不像竹竿子,因為安暖並不是瘦,秦雅南有些羨慕安暖的身材,安暖的臀線很好看,胸也剛剛好,正是少女的感覺,自己有點趨近熟女的味道了,這讓秦雅南很煩惱,還好腰腹沒有粗壯的感覺。

    劉長安要娶安暖?這怎麼說得準,才多大點人啊,現在很多感情不都是談著談著就無疾而終了嗎?秦雅南針對竹君棠的話客觀而現實地點評。

    “你這個蠢女人。”劉長安毫不猶豫地就幫安暖罵了回來。

    “他罵我!”竹君棠朝著秦雅南告狀,劉長安不但踹她,還罵她,自己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真是氣死了,竹君棠不等秦雅南迴她,就氣呼呼地走了。

    秦雅南啞然失笑,輕輕搖頭,安暖和劉長安未必有什麼將來,竹君棠顯然也不是適合劉長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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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英明神武的和愚蠢的





    中午的酒席也就三桌,除了街坊鄰居和秦雅南,劉長安自然沒有別的什麼親朋戚友會來吃酒送禮了,倒是藍老闆出乎意料的給劉長安打了個電話問了問他的高考成績,表示在意料之中,畢竟是劉教授的兒子,沒有讓人失望,可慰劉教授在天之靈,並且和劉長安懷念了一下當年的劉教授在學術上的成就,藍老闆還問了劉長安大學想要學的專業。

    紅包收了一些,周書玲也包了一千塊,她還覺得有些少了不好意思,只是也沒有辦法,剛買了房子,自己還欠著劉長安一大筆錢和許多人情呢。

    劉長安當然不在意的。

    擺完酒,劉長安把殘羹剩飯都打包用木桶裝了起來放到小區門口,自然有人會來收潲水,桌子凳子都是藉的,擦乾淨還了回去,收拾了一下午。

    劉長安當然是不累的,秦雅南看上去也沒費甚麼精神力氣,周書玲提著周咚咚回去了,週咚咚燒火的時候,把頭髮燒了一撮。

    熱熱鬧鬧了一整天,終於清淨下來,劉長安收拾打掃後,扛著掃帚站在梧桐樹下,聽著傍晚風攪動葉子的聲音。

    劉長安又想起了那句話,孤獨才是人生的常態,熱鬧過後,喧囂過後,滿足過後,總是寂靜的感覺。

    男人其實更容易孤獨,這是生理層面上決定的,男人在排泄了**之後,總有一種更空虛的時期,便是男人是孤獨的生物的強力佐證。

    所以為了排遣這種孤獨,男人想要的更多,想要更多的滿足,越是空虛越是想要捕獵,越是孤獨越是喜歡追逐。

    劉長安放下了掃帚,看著頭頂的梧桐樹,可惜這顆梧桐樹不夠粗壯,要是樹上能有個棲身的樹洞就好了。

    對於遠古時期的人類來說,樹洞其實是十分天然的棲身之地,它甚至比搭在樹上的窩棚還要乾燥舒適。

    劉長安爬到了樹上,找了個合適的樹杈靠著,躺了下來,看著身旁的樹枝葉子靜謐的悸動,傍晚漸漸變成了深夜,夜空看不到銀河和月,有些單調而沉默。

    劉長安從樹上跳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據說人類對洞穴有著“母親”一樣類似的親近感,但是並不意味著人類還會追逐一切遠古時期的生活感覺,例如在樹上躺久了就是感覺沒有在床上舒服。

    劉長安走向裝甲運輸車,他閒下來了自然要來打擾打擾上官澹澹。

    “澹澹,躺棺材裡就這麼舒服嗎?”劉長安很理解自己不能夠理解上官澹澹的行為。

    一個人活得足夠久了,看什麼都不新鮮了,都是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經歷過,了解過,可是上官澹澹這種存在狀態的生命,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無法想像她的感覺和心情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不是已經出來拿過衛生巾了嗎?”劉長安不是很確定地問道,“既然已經出來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兩千年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這個世界有什麼樣的變化嗎?”

    劉長安等了五分鐘。

    沒有任何回答。

    劉長安只好繼續自顧自地問道:“好吧,如果你自己的事情不想和我說,我也能夠理解,那麼秦雅南呢?就是今天那個撫摸你這具龜殼一樣堅固的棺材的小姑娘,她好像和你或者和你的棺材有過什麼共同經歷吧,她能夠和我一樣通過觸碰棺材,感受到一些情景,你知道她感受到了什麼嗎?”

    還是沒有任何回答。

    “不要逼我用殺手鐧。”劉長安從不介意欺負小姑娘,例如周咚咚的童年裡就有一個總是欺負自己的“長安哥哥”。

    上官澹澹甚至沒有讓他閉嘴了。

    “你不回答我,我明天就不給你小母雞吃了。”劉長安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便是習慣。

    上官澹澹已經習慣了每天一隻小母雞了,突然沒有了,一定很難受。

    小母雞的威脅,並沒有讓上官澹澹妥協。

    “告辭,小妹。”

    上官澹澹的真實姓名如果讓人考證的話,幾乎無法考究,史書上關於她的記載往往便是“皇后”,“太后”,“太皇太后”之類的寥寥數筆而已,至於她的真實姓名除非另外挖幾個類似於海昏侯的大墓,否則很難證實。

    只有劉長安知道她叫上官澹澹,“小妹”是電視劇裡她的小名,劉長安隨便喊的,想來她會十分疑惑。

    劉長安並沒有太在意上官澹澹自我封閉一樣的姿態,時間的浪花是那水波澹澹,淺淺的波浪並不會讓人心頭起伏,平淡視之便可,就算她再在棺材里呆上一百年,一千年,那有如何?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和劉長安比耐心。

    第二天早上,劉長安沒有去買小母雞了,反而又把裝甲運輸車開回了梧桐樹下,然後在旁邊再挖了一個深深的土坑。

    這個土坑劉長安本來打算挖個一米多深的,但是考慮到週咚咚這個愚蠢的小孩一頭載進去的可能性實在太大,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挖一個淺一點的好了,週咚咚掉進去只會被周書玲揍一頓的深度。

    劉長安買了泥鰍放到了坑里養著,他不給上官澹澹吃小母雞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願意讓棺材去汲取周圍生命的生機氣血,可以通過觀察泥鰍來判斷上官澹澹的需求程度。

    她要是太飢渴了,劉長安還是要給小母雞的,儘管是“死神”,但是這裡是“死神歸隱地”啊,一般再兇殘的神明,對於自己地盤,還是會稍稍有點守護的** 。

    更何況自己一向溫和而仁慈,渾身都散發著祥和端正溫柔善良仁愛普世的光輝。

    週咚咚早上起床了,下樓來玩,看到劉長安正蹲在水坑旁邊修昨天被燒過的小板凳,高高興興地就跑了過來,一個沒有收住腿就掉進了水坑裡。

    劉長安十分滿意地看著周咚咚,這個深度就是為你設計的,你要不掉進坑里,豈不是證明長安哥哥多此一舉,不夠英明神武?


mk2258 發表於 2018-7-29 11:57
第206章愚蠢的和活潑的





    劉長安放下手裡的小板凳,給周咚咚拍了張照片,然後把她提了出來。

    週咚咚張大著嘴,眼睛一點點地從左邊轉到右邊。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濕漉漉的小裙子和涼鞋,又看了看水坑。

    “長安哥哥,剛才地上突然出來了一個水坑把我吃了。”週咚咚十分驚奇地指著水坑,對劉長安說道。

    “你鼻子長長了。”劉長安回去拿了條毛巾過來給她擦了擦臉蛋。

    週咚咚連忙按住自己的鼻子。

    “我每天都會挨打。”週咚咚覺得孩生就是如此,愣了一下。

    劉長安想了想,算了,已經是個愚蠢的小孩了,每天都還要挨打,再被打的蠢一點孩生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劉長安把周咚咚提回家裡,給她脫了衣服,放到水龍頭下隨便衝了衝,然後擦了擦,給了她一條毛巾包著放在了床上,讓她看電視。

    夏天的衣服輕薄,更何況是小孩子的衣服,搓了搓就算洗乾淨了,晾在了不起眼的地方。

    劉長安晾好了衣服,有點兒鬱悶,剛才看到週咚咚掉水坑里自己高興個什麼勁,最後好像被麻煩的還是他?

    劉長安叮囑週咚咚在他家裡看電視,然後便繼續忙活著,等到周書玲下來,周書玲也沒有管週咚咚去哪裡了,週咚咚一般不會自己跑出小區去玩,在小區裡就沒有什麼危險,也懶得管她,和劉長安一起去賣米粉了。

    中午劉長安就回來了,帶了一碗只夾了一些雞肉的米粉,加了一個煎蛋回來給周咚咚吃。

    週咚咚已經把浴巾丟掉了,光著屁股趴在床上看電視,劉長安去拿了衣服進來,這樣炎熱的夏天,一個上午衣服就已經乾透了。

    “謝謝長安哥哥。”週咚咚穿上衣服,又天真活潑了,今天看來沒有要挨打了。

    “吃粉。”

    劉長安把粉交給周咚咚,就繼續去修補那條破爛的小板凳了,要好好生活的話,基本的各種日常工具總是有的,劉長安沒有用釘子,而是用的傳統榫卯結構,只要力氣夠大掌握了技巧,簡單的刀具也可以削鐵如泥,輕鬆地製作各種榫卯結構。

    週咚咚捧著碗來看劉長安修小板凳,今天沒有挨打,週咚咚十分開心,一邊吃粉一邊斜斜地靠著劉長安。

    下午劉長安修好小板凳,就和安暖一起去填志願了,從今年開始學校將不再向學生收集志願確定書,而是由學生憑藉著自己的密碼卡和個人資料在網上填報。

    劉長安和安暖當然填報的都是湘大了,只是志願不一樣而已,劉長安依然選的生物技術專業,安暖選了會計學。

    儘管湘大的建設目標是綜合性大學,但是事實上湘大的傳統優勢學科依然明顯偏理工,通信工程,材料科學,化學,機械工程,土木工程,都是國家級特色專業建設學科和一級國家重點學科,二級國家重點學科有諸如機械製造及其自動化,機械設計及理論,機械電子工程,供熱,供燃氣,市政工程,防災減災工程,橋樑隧道等等……

    可以說國內的理工大學和很多大學的理工科目,撐起了國家的進一步發展和民生的進步,沒有早去幾十年喊的“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口號,就沒有今時今日的發展。

    當然,把昔日的榮光拿來清算和反省也是傳統,現在沒有人喊這樣的口號了。一個世界公認的新世紀最大的經濟奇蹟現象,這麼一個國度裡卻沒有誕生過一個諾貝爾經濟學家,足以說明這個世界很多可笑的現象了,印度和阿根廷倒是有很多著名的經濟學家,他們在經濟發展和經濟危機時的作用和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劉長安當然也沒有反對安暖學會計學,會計學專業還是很有用的,他只是在填報誌願的時候,想起了任長宏和許展成上課的時候常常和學生們說的“站在人類發展的角度,文科就應該給理科跪下”。

    這樣的言論自然是會引起爭議的,好在學校對於有水平和專業能力突出的專家教授總是要寬容一些。

    填好了志願,就等著正式成為大學生了,大學生活真的要開始的感覺,還是讓人有些感慨的。

    劉長安和安暖在她家書房裡的電腦上填報的,湘大也要放暑假了,臨近考試,柳月望倒是有些忙碌起來,而且暑假柳月望有公選課要上,她的課向來火爆,報她課的男同學是全校女老師女教授裡比例最高的。

    關掉了電腦,安暖有些感覺空蕩蕩的,似乎覺得此時此刻高中才徹底結束一樣,又想起了在附中的三年。

    “你知道嗎,白茴叫了苗瑩瑩,畢萬萬三個,聯合其他學校的一堆女孩子跳了一個主題叫畢業祭的舞蹈合集,傳到了十三網,可火爆了,你要不要看一看?”安暖問道。

    “好啊。”劉長安點了點頭。

    安暖馬上站了起來,十分憤怒,“果然有白茴,你就感興趣,男孩子是不是都喜歡看女孩子跳舞?”

    “自己的同學跳舞上傳到了網站十分火爆,作為同學感興趣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貢獻個點擊,彈幕評論什麼的,都算支持啊。”劉長安不以為然地說道。

    “說的也是。”安暖又坐了下來,劉長安這傢伙絕對不會像網上流傳的那種好男朋友像異性抗性一樣的表現,他屬於那種“不分等著過年”的類型。

    安暖也很不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把自己的男朋友做了什麼自己感覺不對的事情分享到網上,該不該分手你自己不知道嗎?

    當然,其實安暖也很喜歡和人在背後說一說劉長安的,嘿嘿。

    “再說了,你看每天有那麼多人試圖來加你QQ和微信,給你發各種愛慕和表白的私信,我吃醋嗎?”劉長安伸出手去握著鼠標,“在哪呢,哪個網站?”

    “我都不理他們的。”安暖搶過鼠標,打開了舞蹈視頻,她收藏了來著,因為安暖也偷偷學了學,不得不說白茴這小狐狸精做視頻還是有一手的,跳舞的時候眼睛一看鏡頭就好像在放電。

    “就幾十萬播放量,這也算火爆?”劉長安看了一眼說道。

    “人家也吸了很多粉呢,還有人去湘大的貼吧問白茴是不是湘大新生什麼的,要跟著來報湘大呢。”安暖抿了抿嘴唇說道。

    “嫉妒了。”劉長安哈哈大笑。

    安暖臉頰微紅,“我才沒有……我只是不喜歡被人品頭論足而已,不然我也可以跳舞,你看這些人的評論都是腿腿腿腿,好像不說腿就不會說話一樣。 ”

    “也是。”劉長安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安暖的雙腿,“真好看。”

    安暖羞的打了一下劉長安,心臟怦怦跳著,這傢伙終於開竅了嗎?除了會說她好看,終於把注意力從胸部轉移到她面對白茴最大的優勢上了嗎?

    “你知道你腿為什麼這麼長嗎?”劉長安問道。

    “嗯……我媽遺傳的。”安暖說話,暗暗糟糕,這不是提醒他媽媽的腿也很長嗎,連忙補充道:“主要是我鍛煉的多,每天跑步啊,蹦蹦跳跳的,腿自然就長了。”

    “其實在地球歷史上有過一個靈氣充斥天地的時代,大概就在這一屆人類之前的那一屆人類。”

    “啊?”

    “那時候天地間充滿靈氣,人人皆可修仙,當時我是一個部落的普通修士,但是英俊瀟灑,飄然若仙,人見人愛,大凡女修士都想以我作為爐鼎雙修。”

    安暖摟住了他的肩膀亂搖,笑罵道:“呸,臭不要臉,除了我這個女修士……我這個女修士見到你,就想把你抓住關在煉丹爐裡煉化了。 ”

    還好及時收住,差點說成了就“我這個女修士想和你雙修”。

    “不,你不是女修士,你是一隻雞。”

    “你才是!你是公雞!”

    “你聽我說完嘛……當時部落的女王,看中了我,想和我雙修,可是她長得太醜了點,我不願意啊,我誓死反抗,我就說我寧可和我的雞雙修,也不和你雙修。女王大怒,就讓我和我的雞雙修了。”

    “那這個女王漂亮點,你是不是就願意了?”安暖生氣地發現了重點。

    “是啊。”

    “你這個花心的修士,家裡已經有隻雞了,還要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安暖生氣地抱住劉長安一陣亂晃,試圖把他推倒在椅子上壓住。

    劉長安故事還沒說話,就已經大笑了起來,說不下去了。

    “呸,我不是說我是那隻雞,我是說你是那個修士,你家裡有隻雞,你就應該和那隻雞雙修!”因為劉長安原來說安暖是一隻雞,所以安暖自然是有所偏向的,但是這不等於承認自己在故事裡扮演一隻雞啊!

    “是的,後來我就帶著那隻雞修煉了,不過不是雙修啊,這要說明白,它要變成人形才能雙修啊。我帶著它修煉,結果它還每天出去,還勾搭別的小公雞,氣的我整天追著它打,它就跑啊,跑啊,天天蹦蹦跳跳啊,腿就自然長了,等變成了人形,就成了長腿美少女了……”

    安暖一邊捶人,一邊嗔惱,“討厭!你就是想說我是小母雞變得!還有我想起來了,這是一個網上的段子而已,明明是女主角和小公雞的故事! ”

    “不過,我說認真的,要真能修仙,你願意和我長生不老嗎?”劉長安握住了安暖的手掌,認真地看著安暖。

    或者是因為剛才這個故事的鋪墊,安暖儘管知道這是一個荒唐的問題,卻依然微笑而認真,“當然願意了,不然你長生不老,就會像九州風雷劍客一樣找很多女人。”

    “那我就再努力,認真,積極不放棄地再做一系列的實驗吧。”劉長安原本都已經放棄了,但是現在好像有一兩個成功的例子在證明他並非白費功夫。

    “你說什麼啊?”安暖捧著劉長安的臉頰,“你還沒有度過中二期嗎?”

    “沒,來看白茴跳舞。”

    “這麼多人一起跳舞,你居然說看白茴跳舞,你的眼裡只有她的意思嗎?”

    “要真是這個意思,你現在難道不是已經淚流滿面地爬到我身上又哭又鬧了?”

    “不會,我會跳一個更好看的舞,吸引你的目光。”

    “那你跳!”

    “我不,說好你要和我一起學跳舞的。”

    “對哦,來吧,聞香識女人裡的Por una cabeza聽過嗎? ”

    “知道……”

    安暖當然知道,這麼美麗的片段,作為女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安暖明白了劉長安的意思,心中的期待綻放開來,突然覺得白茴的舞蹈一點也不讓人嫉妒了。
mk2258 發表於 2018-7-29 11:57
100天感言





    大家好,又到了月底了,今天剛剛好是本書連續更新第100天,差一點五十萬字,也就是說每天的更新平均五千字。

    這個數字當然不算多,我也不是覺得滿意,只是夏花是一個從13年底開始,就更新越來越慢,屢屢斷更的作者。

    從15年到18年開新書之前,整整三年只更新了150萬字。

    斷更一整個月的,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看到電腦版書頁上顯示連續更新第100天的時候,不禁有些感慨,放縱自己真是一件很容易也很誘惑的事情,但是要重塑人品卻是要付出持之以恆的努力。

    我正在保持著目前的狀態,這本書在完本前,我不想斷一天的更新。

    我的更新不快,因為我是一個寫日常的作者。

    在很多人眼裡,日常就是水……其實並不是,日常也是一種小說內容方向,有很多人喜歡看日常,於是就有我這樣寫日常的作者。

    日常其實並不容易寫,很多人覺得日常就是瑣碎雜事,怎麼不容易寫了?

    關鍵是寫日常還要賣錢,那就必須寫的有趣,這其實是很難的事情,即便是我這樣寫日常生活和感情算是很厲害的作者,也不會覺得輕鬆。

    反倒是接下來寫劉長安和卡恩斯坦夫人等人的故事時,我可能會寫的速度很快,因為寫劇情的話,你順著一根脈絡娓娓道來,其實是如流水一般順暢的感覺。

    日常就不一樣了,你怎麼能寫出一個愚蠢的小孩掉進水坑,就讓人不由自主地笑出聲的感覺來?

    寫日常,你要構造出一個人物,你看到這個人物的出場,不知不覺地就有一種她出現在你面前,你期待著,歡喜著,等待著,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而不自知。

    幾個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有幾個角色能有這樣的力量?安南秀,韓英愛,璋慕莨,王小沫,秀秀等等……

    當然,不能忘記了周咚咚。

    我的書是有針對性的,讀者群也是固定的,並不是面對一個很廣泛的受眾,而且任何一本書,都不可能滿足讀者的所有要求,所以大家如果在夏花這本書找不到你想要的那種感覺,可以去看看其他書。

    女角色尚且千姿百態,更何況書?就把每一本書當成自己的后宮一員好了,想要什麼感覺就挑什麼書。

    如果《我真的長生不老》剛剛好能滿足你的某一種閱讀需求,來張月票吧。
mk2258 發表於 2018-9-29 15:41
正文第207章聞香識女人

安暖其實沒有看過這部電影,超過150分鐘的電影,對于高三學生來說有點奢侈,而安暖也只是在高三的時候,看過這部片子的一個短視頻,是男主角和一個女孩子跳舞的段落,有一些重復的精彩動作,搭配著音樂,看上去浪漫而美麗。

學跳舞這種事情并不需要著急,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掌握的,安暖決定在這樣一個下午,難得家里只有自己和劉長安,一起看一部浪漫的電影,這對于女孩子來說是難以抗拒的。

靠著他的肩膀,摟著他結實的手臂,鼻子里滿滿的都是他熟悉的味道,側過頭去就能給看到一張讓自己抿嘴微笑的臉,看著劇情,心有靈犀地對視著,眼睛里的甜蜜似乎是對劇情無聲的評論,如果能夠十指交叉,在靜謐的環境中倚靠著,一直到電影結束,依然沉醉在懶洋洋的甜美氛圍中,那就更好不過了。

于是安暖提議看電影,劉長安當然沒有意見。

兩個人換到了墻壁對面的沙發上,沙發對面的墻壁下方擺放著一臺激光投影儀,對于一個偏文藝的女人來說,自己的書房里怎么可以沒有投影儀?

盡管和安暖商量家里是不是需要投影儀的時候,柳月望說是工作需要,但是實際上買來以后,基本是用來給柳月望學跳舞和瑜伽之類的。

安暖略微有些心虛,因為是自己主動提出要看這種電影的,會不會不夠矜持,讓劉長安覺得她特別想要和他在一起做一些情侶間的日常?反正他看上去都不怎么積極的,安暖就不由自主地想要矜持點。

安暖坐在沙發上,她在家里只穿著一條運動短褲,抱著膝蓋坐在那里認認真真的樣子,腳背伸直,幾個腳趾頭像剛能跑的小白豬一樣活蹦亂跳,因為坐姿的關系,修長的雙腿更像是擺放在沙發上的白玉藝術品。

女孩子有些小心思的時候,總會伴隨著一些無意識的小動作,例如左顧右盼的雙眸,扭動的腳趾頭,還有似乎毫無期待的平靜表情。

劉長安就坐在安暖的身旁,開始看電影。

電影開始了,有些出乎安暖的意料,這似乎并不是一部她預想的充滿甜蜜味道的狗糧片。

“這是一部傳達正能量,拯救頹廢和正義的片子,被很多人追捧,會讓人說出很多諸如我的心靈受到沖擊,我的靈魂感受到共鳴,我的某種情緒重新燃燒起來的話來……”劉長安也很平靜。

“我沒看過這部片子,但是也聽說過,你好像很不以為然。”安暖疑惑地問道。

“真正擁有智慧和內心強大的人,在生活中就會汲取足夠多的感悟和體會,從來不會在看到一些編造的故事時有太多感觸,生活閱歷足夠多,能夠得到的心境提升就越多,生活給你的各種感觸,遠比故事來的精彩絕倫,振聾發聵,又或者……絕望。”劉長安微笑,“看一部電影就覺得提升和洗滌了靈魂,又或者感受到了振奮和勇氣之類的……不過是三分鐘的熱度而已,還要寫什么影評來抒發的話,都是矯情或者工作而已。”

安暖就很不高興了,因為她就看到一些故事很能有感觸的人,“看一部電影,你哪來這么多廢話!按照你的說法,那電影也沒什么好看的了,也沒有什么存在意義了!”

“那倒也不是,看電影也許是一件沒有什么意義的事情,但是陪你看電影,就是生活之所以美好的情景之一。”劉長安扭頭看著安暖微笑。

“這還差不多。”安暖的聲音中帶著嬌滴滴的哼哼,驕傲地抬了抬頭,有些得意和羞澀,然后偏過頭來靠著劉長安的肩膀,不再端端正正地抱著膝蓋坐著了,用舒服而自然的姿勢倚靠著他。

電影故事的開頭是一個青澀的少年,遇到幾個所謂的“朋友”,這些朋友在學校里惡作劇,要求目擊者之一的少女保守秘密,校方施加的壓力讓少年十分為難,但是作為貧困學生的他很有原則地抵制住了校方的誘供。

“這個男主角很像你哦。”安暖這么覺得。

一點也不像,要是劉長安,對于所謂的“朋友”,劉長安會很高興地轉手就把他們賣個好價錢。

可劉長安沒有說什么,還點了點頭,因為女孩子的感覺,她只是要說給你聽而已,并不是需要你來批評指正。

過了一會兒,另外一個男主角也出場了,這部片子基本上是一小一老兩個男主角的故事。

“兔子,大的,小的……兔子眼睛瞪著你,像秘密探燈,還有腿,不管是不是符合黃金比例,又或者像二手斯坦威鋼琴,都是通往天堂的護照……這世上只有兩個字動聽,xx……”

這是老男主角的臺詞,聽得安暖目瞪口呆,略微有些臉熱,旁邊畢竟是剛剛在一起不久的男朋友,這么直白而赤裸裸的對女性品頭論足,簡直是對女性的侮辱,如果微博上的女權戰士,一定會被她們批判的!

“你像這個老男人!”安暖哼哼著要表示自己作為女性的憤怒,那當然就要身旁的男朋友來接鍋了。

“這倒是,他是一個優秀的演員,《教父》也是他的作品。我也可以演繹另外一個人的人生,而且是用數十年來投入,十分專業。”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我是說他說這些下流話的時候。”

“我從不說下流話啊?”

“你跟我講《鴨嬖》的時候!”

“哦,我那是講故事而已啊,故事就那樣啊,以前我還讀過《金瓶梅詞話》的經典段落給你聽呢,例如潘金蓮罵她媽,讓她媽夾著個老……”

“看電影!”安暖不能讓他說下去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劉長安很快發現安暖有一個毛病,她看電影喜歡快進!看到劇情沒有什么推進,只是兩個人在爭論或者交流感想的時候,就會看一眼劉長安,然后毫不猶豫的快進。

“要是在電影院,你就沒法快進了。”

“看電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陪著我看電影才是生活最美好的情景,所以我快進并不影響到你吧?”安暖扭過頭來眨著眼睛看劉長安。

“可是你會縮短我的美好時間。”劉長安還是很不滿意。

安暖又開心地摟著劉長安的手臂扭著身子,鼻子里發出幾聲撒嬌的哼哼,把遙控器交給了劉長安表示自己認錯了。

不再快進,也被她縮短了很長的電影片段,終于來到了那個舞曲《一步之遙》的場景。

安暖有些期待,因為她想要記住這種感覺,等會和劉長安跳舞,是不是也這樣呢?

那和老男主角跳舞的女孩子,從拘束到放松,從放松到融入,從融入到陶醉,安暖的眼睛一眨不眨,雙腿緊緊地并攏在一起踢著沙發的另一頭,心怦怦跳著,原來男女間溫柔而親密的舞蹈這么有感染力。

安暖把遙控器拿了過來,關掉了電影。

“還沒看完啊。”剛剛還只是快進,現在直接關了,劉長安依舊不滿意的樣子。

“我們來學啊。”安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跳到了地板上。

少女的身體也跟著她蹦蹦跳跳的動作,像水波的蔓延一樣,安暖單腳立起來,旋轉了一圈,動作優美而柔軟,毫無疑問大部分美麗的媽媽都會讓女兒有一段學習舞蹈的童年時光。

安暖也就記得這么點舞蹈動作了,比起舞蹈,毫無疑問她更加熱愛體育運動。

和劉長安學跳探戈另當別論。

“不是我們學,我教你。”劉長安搖了搖頭。

“你會啊!”安暖并不驚奇劉長安會跳,重點是他和哪些女孩子跳過探戈,她居然不是第一個和劉長安一起跳探戈的女孩子!

“放心吧,和我一起跳過探戈的女孩子,都能做你的曾祖母了,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計較個啥?”劉長安看著安暖那抬高聲音又放低,明顯眼睛轉動在想一些有的沒的的樣子,就知道她啥心思了。

華夏有兩個時期特別熱衷于西式的生活方式,社交禮儀和文化藝術,一個就是清末到民國時期,以此為上流社會的場景,一個便是七八十年代以后了。

“我才沒有,你又胡說八道,老奶奶和你跳探戈,肯定骨頭都被你摔斷。”安暖一彈一跳的來到劉長安身前,雙手背在身后,期待地看著劉長安,“怎么跳啊,我完全不會呢……”

“有一件事情,你要答應我。”劉長安想了想說道。

“你說吧。”安暖很乖巧的模樣,“劉老師,我是好學生,你說什么我都聽你的。”

“探戈有很多擁抱的動作,而且很容易讓人投入感情,例如含情脈脈的對視和親密的身體接觸,一曲探戈被認為是三分鐘的戀愛,很多男人都喜歡邀請女孩子來跳,借機接近女孩子,讓女孩子容易和他產生戀愛的感覺。”劉長安停頓了一下,沒有說了。

“好的嘛,我只和你跳。”安暖抿著嘴,男人嘛,還不就是這點小心思,誰不知道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是。不過你也只能和我一起跳!”

“當然。”

劉長安伸出手來,摟住了安暖的腰肢。

安暖微微有些羞澀而拘束,壓低聲音,“難道不是從步法開始教嗎?”

“不,從擁抱開始。”劉長安在安暖耳邊輕聲說道。

安暖臉頰微紅,不由自主地踮了踮腳,跳舞難免有踮腳的動作,等會兒如果……如果感覺合適的話,自己要不要主動踮腳湊過去?

好害羞啊……安暖眼眸溫柔,抬起輕軟的眉,眼波澹澹地望著劉長安。

“嗯?”

劉長安正看著安暖美麗的臉旁,近在咫尺的容顏,少女的美麗是綻放在時光長河里的曇花,自己能夠護得了這一剎那的芳華永生嗎?

這時候他感覺到了陽臺上有些動靜,放開了安暖的腰肢,拉著她的手走了過去。

劉長安迅速靠近陽臺,一把拉開了厚厚的兩層紗簾和一層遮光簾,看到了柳月望竟然正在用一把小起子試圖把陽臺門撬開一點點。

“媽,你在干什么!”安暖又羞又怒。

柳月望慌忙把小起子丟了,左顧右盼地站了起來,看了看陽臺上種的小蔥,清咳一聲,“我本來想要摘點小蔥,發現陽臺門好像壞了,就……修一修,嗯……就是修一修。”

“家里燈泡都是我換的,你會修陽臺門?”安暖臉頰泛紅,羞嗔跺腳,她……她……她這什么意思嘛!哪里有這樣當媽的!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1





    麓山早已經將金烏的光芒遮掩,只是夏日的天色總是黑的晚一些,正是人約黃昏後的光景。

    古人為什麼寫相約在黃昏之後,因為這時候的光線極淡,遮掩了許許多多的羞澀,卻又能讓人清楚地看到那份美麗和動人,無論男女便都大膽起來,情感也更放肆一些,容易促成好事。

    柳月望站在陽台上,背後有婆娑的幾從樹枝,陽台上她種的花花草草正在熱烈綻放的積極散發出迷人的香氣,柳月望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泡泡袖短上衣,彎腰走動間會露出短短的一截腰肢細膩的肌膚,下邊是黑色的雪紡長褲,帶著飄逸而閒暇的風格。

    蓬鬆而寬大的長褲,矮個子或者腿部在整個身高佔比不夠多的女人,是不敢穿的,要穿的瀟灑自如,一定要是安暖或者柳月望這樣高挑的女子。

    劉長安把陽台門打開,讓柳月望進來,這裡畢竟是人家家裡,劉長安總不能又默默地把窗簾拉上,當沒事發生吧。

    “你們烏漆墨黑的在幹什麼?”柳月望躡手躡腳地抬腿,然後才意識到這樣偷偷的已經沒有必要,於是停頓了一下,放下腿後努力扭捏出一個自然點的姿勢走了進來,壓低聲音對劉長安說道。

    “看電影,然後準備學下跳舞。”劉長安很坦然地說道,他又沒有打算在這裡對人家的女兒做點什麼。

    “就這樣?”柳月望不信。

    “就這樣。”劉長安點頭。

    柳月望狐疑地看了一眼劉長安,有些把握不住,她對男人這種東西並不十分能夠了解,畢竟不是那種閱盡風月深淺,量遍風流長短的女人。

    有點想找個人問問,柳月望有些煩躁地握了握手機,現在不是很方便。

    看著她的小動作,劉長安十分默契地把手機關機了。

    “媽,你晚上不是要參加什麼畢業舞會嗎?”湘大的舞會傳統並沒有因為現代社會的娛樂流行風向改變而丟棄,時不時地還是有一些社交性質的活動舉行。

    “老凌要陪她老公跳舞,我又沒有舞伴了,就回來了。”柳月望有些煩躁地揮了揮手,“每年到了畢業的時候,一群小兔崽子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來約我,真是臭不要臉。”

    其實柳教授是約不到的,上一屆的師兄總是會告訴這一屆的學弟們,只是柳教授畢竟是柳教授,很多湘大新生在打聽湘大種種消息時,總避免不了她如雷貫耳的鼎鼎大名,湘大的招生宣傳片,形象片裡都少不了柳月望。

    柳月望年紀雖輕,資格卻老……這個資格不是學術上的,而是她和安暖一樣,高中畢業於湘大附中,大學畢業於湘大,學生時期就是湘大一些留校的學生,年輕輔導員和老師心心念的對象,這些人如今遍布湘大各個崗位,面對當年心中生出種種情愫,宛如自己少年情懷的女子,看她一如往昔的容顏,便總會讓這些人生出不管怎麼樣,讓她三分,照顧她三分,捧起她三尺的心情。

    男人嘛,有時候很複雜,有時候又很單純,最難以捨棄心中的那片情懷,所以一部電影若是能夠成功激起男人的情懷,絕對不會票房崩潰。

    柳月望這種女人,就是每一幀都能夠拿來當壁紙的電影,情懷滿滿的美輪美奐。

    “吃飯了嗎?冰箱裡有菜吧,我來下廚。”劉長安說道。

    “你去吧,應該是都沒吃呢。”安暖正覺得尷尬呢。

    單獨和劉長安在一起說眼下這件事情,不尷尬,單獨和媽媽算賬,當然也不尷尬,三個人在一起才尷尬,安暖連忙打發走劉長安,而且更加自己肯定這是和劉長安的默契。

    “那怎麼行,我去吧。”柳月望連忙表示出了一位家庭主婦的姿態,“我去摘點蔥!”

    “還摘點蔥!”安暖沒好氣地說道。

    柳月望便坐下了,劉長安走了出去。

    “他倒是不見外呵,等會他別把我的黃瓜和胡蘿蔔都給切了。”柳月望有些擔心地說道。

    黃瓜是用來敷面膜的,每一次柳月望用那個黃瓜切片機越切越薄,就可有成就感了。

    胡蘿蔔當然是用來榨汁喝的。

    “上次不是發了個朋友圈的文章給你,黃瓜敷臉其實一點用也沒有嗎?”

    “誰說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可有用了。”柳月望有權利選擇想信的信,不想信的不信。

    “不想理你了。”安暖氣鼓鼓地說道。

    “哼,你還好意思說。還好我及時趕回來。”柳月望保持著一個媽媽的姿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說說,一個當媽的,發現女兒和她男朋友關著房門,拉著窗簾,又想照顧孩子們的顏面,偷偷用小起子撬窗戶,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你要體會下媽媽的用心良苦。”

    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這句話安暖倒是經常在劉長安嘴裡聽到,於是更加煩悶了,“你還說相信我能把我分寸呢,這是誰說的?還有你試我QQ密碼和微信密碼,搞得我賬號被鎖的次數還少了?”

    “也就兩三次吧,我跟老凌學的,都怪她。”柳月望摟了摟安暖的肩膀,“別生氣啦,乖。”

    “還也就兩三次?”安暖氣的不想說話。

    “你又不是沒這麼對我做過。”柳月望嗤笑一聲,彼此彼此。

    “我……我那……”安暖不好說原因,跺了跺腳生悶氣。

    “好了,好了,和好了……跟媽媽說說,你們剛才在幹嘛?”柳月望關心地問道,光憑著劉長安的一面之詞怎麼行呢?要趁劉長安不在,逼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實在不行等會兒自己親自出面,提議讓劉長安去做手術,怎麼說他和安暖的關係,自己都默認了,他總得給點面子吧?

    隔壁老凌已經在整容醫院給韓芝芝預約了個小手術,讓韓芝芝在家里安安靜靜心甘情願的呆上兩個月,遠離那些剛剛高中畢業就被荷爾蒙支配的像雄雞一樣的小公雞們。

    “我們就是在看電影啊,看投影關窗簾而已,打算看完電影,學跳兩支舞,我們班上的白茴跳了舞上傳到網站上,可火爆了。”安暖當然不會說學跳探戈了,媽媽自然知道探戈,劉長安解釋了下探戈的種種曖昧之處,安暖就有些心虛,最好不要讓媽媽知道。

    “不是我說你,我給你燉的雪蛤,你要上心點吃,白茴就是那個總覺得自己胸大了不起的女生吧?”柳月望平常也沒少聽安暖八卦她班上的女生,瞭如指掌。

    “難吃死了。”安暖眼睛轉了轉,“我讓劉長安燉給我吃,他做的肯定好吃。”

    柳月望一巴掌就拍在了安暖的腦門上,氣呼呼地說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燉的怎麼就不如他了!”

    “等會你吃了他做的菜就知道了。”安暖信心十足。

    柳月望不以為意,一個小孩子能做得多好……這個念頭剛起,柳月望就有些不確定了,突然想起外邊這個小孩子可是有著媲美翁四枚的裁縫功夫啊,這樣的天才,說不定廚藝也精通?

    “這麼厲害的傢伙,你把握的住嗎?”柳月望又有些替女兒擔心了,越是有才華的男人,越是容易拈花惹草,有時候也不用他主動,自然有各種小狐媚子自己騷浪的貼上去,例如女兒常說的那個白茴,就還想勾引劉長安表白,還好當時劉長安機靈……那個視頻縱然讓柳月望發現了苗頭,卻也有點欣慰,追自己女兒的終究不是個傻不拉幾的二愣子,被人勾勾指頭就忘乎所以了。

    安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柳月望,沒有說話。

    “你看,你也沒有底是不?”柳月望敏感地捕捉到了某種意味,但不是全部。

    安暖其實也是胡思亂想,女孩子在意起自己喜歡的人是沒邊的,更何況那是劉長安啊,安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了那種不可能和劉長安以外的任何人有曖昧感覺的心情了。

    越在意,越緊張,一點風吹草動就杯弓蛇影,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劉長安和我在一起之前,可能有過喜歡的人,我有點在意這個。”安暖眉頭微微皺起,隨即舒坦,長嘆了一口氣,“我只要他有朝一日變心之後,不要瞞著我,不要冷戰,直接和我說分手就好了。”

    柳月望看了看安暖,心疼地抱住了女兒,女孩子從談戀愛開始,她的一顆心就不再通通透透了,密密麻麻的都是情絲,越勒越緊,絲的那一頭輕輕一扯,說不定就會勒出血痕來,越是用力,越是被勒的支離破碎。

    “他和你說的,還是你自己的感覺?”

    “我感覺得到,可是很奇怪,他像一個經歷了無數次戀愛的人,可是這明明不可能啊。”安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這種感覺太荒唐了。

    “你問他啊!”柳月望著急地說道。

    安暖白了媽媽一眼,“問什麼問啊,他願意說自然就說了。我不問,時日尚短也不急,或者他覺得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你逼他,不說就分手。”柳月望迫不及待地說道。

    “你真是個幫倒忙的,我談戀愛,你就別亂出主意了,自己什麼都不懂……看了那篇父母干涉子女戀愛釀成慘劇的文章沒?”安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我要去廚房給他打下手。”

    柳月望憤怒地抱著雙臂,都是這個劉長安,讓自己在女兒面前一點權威也沒有,誰讓她現在經歷的是自己不擅長的人生呢?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1
第209章長生精元





    劉長安在廚房裡發現了肥鴨,白水煮了八分熟,準備了其他材料以後,鴨子也涼了,去了全部骨頭,生撕成大大小小的肉塊,在煮鴨的湯裡煨著,加三錢鹽,半斤小酒,再加上搗碎的山藥,起鍋前加香菇粒,薑和蔥花,想了想還是加了一點辣椒。

    湘南這邊喝湯,湯裡有辣椒並不稀奇。

    這道菜叫糊塗鴨,似湯非湯,似羹非羹,但是實際上調理的不濃不淡,味道分明,富有層次和調理,也並非真的一談糊塗。

    劉長安做這道菜是有些深意的,希望柳月望領悟得到。

    吃完晚餐,柳月望沒有領悟到糊塗鴨的真意,但是知道了劉長安的手藝確實絕非一般,難怪安暖那麼信心十足,看來劉長安能夠手到擒來安暖這樣的美少女,確實是有許多本事的,都說要想拴住男人,首先得拴住男人的胃,難道女人的胃就沒這效果了?

    更讓柳月望放心的一點是,剛才聽他們說了劉長安報的是生物技術專業,這個專業儘管湘大有幾個很出名專家教授,但是這個專業出來找工作要想高薪還是比較困難的,研究生起步……劉長安將來要是難得找工作,也可以自主創業,開個裁縫鋪子或者私房菜館都是可以的。

    無論是裁縫鋪子還是私房菜館,都需要很廣闊的人脈,或者在朋友圈裡有引領生活風氣的影響,剛剛好柳月望都具備,劉長安開裁縫鋪子或者私房菜館,她都是可以幫襯的,那安暖也就不會找個賺不到錢的男朋友了。

    希望女兒的男朋友賺錢厲害,這有錯嗎?沒錯,柳月望很理直氣壯的現實。

    吃完晚餐,安暖送劉長安回家。

    “我今天做的這道菜叫糊塗鴨,是希望你媽媽心裡明白就好,表面可以糊塗點,不要瞎攪和,感覺她領會不到。”劉長安對安暖說道。

    安暖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感覺媽媽是絕對領會不到的,“回去我跟她解釋下吧……你這古人行事風格,現代人哪有這樣的玲瓏心去留意啊。喏……那裡還有芍藥呢,贈你一朵,拿著回去吧。”

    芍藥又名可離,古人贈客芍藥,可能是訴說分離,也可能是說讓人滾蛋。

    要你回來的時候,便送上一叢“文無”,這東西便是當歸的別名。

    湘大這樣年歲古老的校園,種著許許多多的植物,有芍藥,也有一些地方種著當歸,只是隨意看過去,倒是芍藥多一些,還有這裡的樹木也格外高大一些,和新建的校區有著截然不同的氣韻。

    “你早點回去吧,我再散散步。”劉長安沒有去摘芍藥,夜色深沉了,大樹連綿之下的小道格外幽靜。

    “你散步不要我陪?你一定是不喜歡我了。”安暖不滿意地說道。

    “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一個人容易遇見女鬼,有你在這裡,女鬼們有點自知之明就知道誘惑不了我,不會出來了,你壞我好事。”劉長安無奈地說道。

    “我就是要這樣,就是要這樣!”安暖得意地拉著劉長安的手搖來晃去。

    兩個人散著步閒聊,說起了女鬼,安暖就說起了小時候的一些見聞,有人說麓山這裡陰氣重,也有人說這里風水極佳,青山有幸埋忠骨,辛亥革命之後,這裡埋葬著黃興,蔡鍔,蔣翊武,劉道一,陳天華,焦達峰,陳作新,姚宏業等大批陣亡將士的公墓,讓麓山此地浩氣長存,等閒妖邪不敢靠近,所以心靜魂安,有助學業。

    “你信不信有鬼啊?”安暖覺得應該說些嚇人的話題,這樣自己靠近他一點,也是很合乎情景的,而不是她特別喜歡黏著他的緣故。

    “沒見過啊。”劉長安想了想,“長生不老的人,殭屍啊倒是見過……吸血鬼應該也有,鬼這種存在狀態不太科學。”

    “難道長生不老的人,殭屍和吸血鬼就科學了?”

    “當然。”劉長安指了指自己,神情嚴肅,“我就是長生不老的人,吸食我的精元,有可能獲得長生的機會,就算不長生,延緩衰老,容顏常駐也是很有效的。”

    安暖搖著劉長安的手臂笑,“討厭,沒一句正經的。”

    “我不是說要你和我一起長生不老嗎,你肯定是要吸食我的精元才行。”劉長安一直是很認真地對待這個問題。

    “可精元到底是什麼啊?”安暖彷彿又回到了和他同桌的時候,整天聽他胡說八道,東拉西扯的時光,十分開心。

    “任何生命體,都有精元,可以說精元是一種活著的狀態。你看眼前的這些大樹,便是典型的精元旺盛。人也是這樣,年輕人精元旺盛,等日常補充的精元逐漸抵不過流失的精元時,便開始衰老。”劉長安微微皺眉,“很多事情,當科學難以解釋的時候,只好用一些玄乎其玄的名詞來解釋,看上去就好像說的通了,其實也是胡說八道。”

    “那你是在胡說八道?”

    “精元充溢在體內無處不在,口水和血液裡就有不少,就連排泄物裡也有,只是稀薄而渾濁,沒有血液裡那麼純淨,口水稍次。”劉長安沒有辦法用當下的科學分析方法來解釋自己的這種情況,正如他所說,用一些玄乎其玄的名詞來解釋,倒是方便讓別人弄得明白情況。

    “你這個流氓!”安暖臉頰紅撲撲的,劉長安還說讓她吸食他的精元,她總不能去喝他的血吧,那就只有口水了!

    什麼情況才會吸到對方的口水?那當然是接吻啊,原來繞了這麼大變天,他是在講兩個人要準備接吻的事情嗎?

    可是這種事情需要準備什麼啊?難道不是自然而然的就會發生嗎?就像這樣靜謐的林蔭小道,身旁臉頰微羞的少女,她身上瀰漫著的體香,微風拂過臉頰的溫柔,不就是他自然地摟住她的肩膀,專注而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逼著她不得不閉上眼睛收斂她的矜持,然而他就吻過來了嗎?

    劉長安也沒有多說,長生之奧秘,千百年來他所承載的是全人類的妄想,三言兩語不過是皮毛罷了。

    “誰在耍流氓啊?”

    韓芝芝從一旁的小路插了過來,嘿嘿笑著。

    “你。”安暖馬上說道。

    “明天和你借一下暖暖哦。”韓芝芝對劉長安說道,她明天要去做手術了,除了媽媽陪著還是有點心慌,要安暖一起才行。

    “我承認她是我的。”劉長安很大方地點了點頭。

    安暖嬌嗔著打了一下劉長安,但是很甜蜜的沒有說話否認,反正自己已經做了一個打人的動作,韓芝芝應該要理解成這是安暖的否認,她才沒有是誰的暖暖。

    如果韓芝芝沒有理會到安暖否認了,那是韓芝芝的事情,自己為什麼要馬上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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