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真的長生不老 作者:初戀璀璨如夏花 (連載中)

 
mk2258 2018-5-11 00:44:1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24 298308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6
第40章君之名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乾。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原本消逝於時光長河的葉巳瑾,只能寄託於“青鳥”這種能夠無處不去的傳說生物看看她了。

    劉長安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脖子,脖頸有些僵硬,默默地扯了扯頭髮,幾個手套上的小碎石掉了下來。

    “哥。”

    秦雅南又輕輕地喊了一聲,聲音沒有了平日猶如高空雀鳴的餘韻,溫軟綿糯,有著江南女子清甜如米酒的味道。

    竹君棠愣愣地像看到太多好吃的而一定會大腦短路的周咚咚,瞅了瞅秦雅南,又瞅了瞅劉長安,難道是“鴿?”

    “哥!”

    秦雅南喊了第三聲,一聲一聲又一聲,聲聲入耳,如泣如訴,情深如河,流淌人心。

    劉長安脫下了手套,緩緩轉過頭來,深深地凝視著秦雅南。

    這是什麼樣的眼神啊,一瞬間秦雅南彷彿看到了夢裡邊那個男人真正的模樣,大概就是這樣的眼神,會讓葉巳瑾的執念穿越了時空。

    他果然就是葉辰瑜,因為他對葉巳瑾的深情,即便是心智堅定如劉長安,也會暴露出破綻。

    有一點微酸的感覺,他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別人,也不是因為秦雅南。

    “沒有想到你還是發現了。”劉長安長嘆一聲,看著頭頂的梧桐葉。

    秦雅南沉默不語,她只是靈機一動的試探,他既然承認了,接下來怎麼面對,秦雅南卻還沒有想好,旁邊還站著個一臉懵的仙女作為背景板,很多話也不好說。

    “那一年冬天,寒風凜冽,大雪飄飄,哥哥我看著懷裡一直要吃奶的你無能為力,我哪來的奶?只好把最後一塊烤鴨放在你手裡,把你用籃子裝著,放在了秦家的宅院外,我躲在樹後邊,一直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把你抱了起來,他吃了一口你的烤鴨,然後說道,這鴨真難吃,以後就叫你秦雅南吧。”劉長安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雅南,“沒有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長大了,你能原諒哥哥嗎?下次我給你做烤鴨吃。”

    秦雅南臉色漲紅,抬手按住了胸口,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要記住竹君棠還在,自己不能隨便發火,免得脫口一些話出來讓竹君棠又疑神疑鬼。

    “你們在幹嘛啊?是什麼好玩的故事接龍,或者角色扮演的遊戲嗎?”竹君棠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覺得她可能在試探什麼,我,秦始皇,打錢之類的。”劉長安笑了起來。

    竹君棠氣呼呼地打了劉長安一下,但是沒有打到,就是拳頭在空中揮舞著,然後又笑了起來,“你看你把雅雅氣的,等會兒她調來十萬大軍,剿滅你,就算你認識秦始皇,把秦始皇的軍隊都叫來也打不過。”

    “秦始皇的軍隊,在地下世界裡歷練兩千年,積累了無數幽禁中汲取的怨念,執念加持橫空出世,即便是天兵天將也要退避三分,普通軍隊十萬對十萬,只怕沒有勝算!”

    “我們有坦克,原子彈,航空母艦!”

    “陰兵是無形之物,坦克沒用,原子彈你丟個試試?航空母艦難道停在湘江里嗎?”

    “特種兵很厲害的!”竹君棠還是不服氣。

    “我……”

    “你們夠了啊!”秦雅南大失所望之後正鬱悶呢,更何況劉長安還在那裡瞎編排他的名字,他明明知道“以雅以南,以龠不僭”的出處,卻說什麼鴨子很難吃,真是氣的秦雅南釦子都要掉了。

    劉長安已經脫掉了手套,把錘子收了起來,清掃了一下周圍,又把原來做到一半的油紙傘拿了出來。

    準確的說是一堆材料,給女孩子用的油紙傘,傘面當然要小一些,傘骨架都要削的纖細一點,短一點,每一根竹骨外皮都要重新打磨,散發出油潤細膩的質感才行。

    這是磨洋工的程序,即便是劉長安也沒有捷徑可走,只能慢條斯理的來做。

    劉長安也不計較秦雅南剛才的靈機一動,也沒有因為她沒有得逞而得意洋洋,小姑娘家家的這點應變和心思,要是都能被她算計到,那還算什麼九州風雷劍客。

    劍客都是在江湖之中把仰慕和追尋他的少女玩弄於鼓掌之中,例如阿飛……不對,這是個反面例子。

    劉長安想著有的沒的,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車子,心想92年那個出現在棺材頂上的嬰兒,會不會是上官澹澹生出來的?

    這個念頭有點荒唐,但是荒唐這個形容詞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荒唐的事情多了,就都變成尋常的感覺了。

    儘管荒唐,但是可能性都是有的,大膽懷疑,小心求證,秦蓬畢竟也只是普通人,他的觀察角度和得出結論的角度的比較普通。

    “你把你那把大黑傘拆了嗎?”竹君棠觀察了一會,想起了下雨天和劉長安一起打著傘的時候。

    “嗯。”

    “你幹嘛拆了啊,我還想買呢,覺得你不會賣就沒問。”竹君棠十分可惜地說道。

    “你買了乾什麼?”秦雅南語氣平淡地隨口一問。

    “用來當拍照道具,可以顯得我嬌小可愛。”

    “有想法。”劉長安難得贊一下竹君棠,“不過我確實不會賣,這把傘是用來搭配旗袍的,戴望舒一首《雨巷》把美麗的女子,油紙傘和巷子,印刻成了無數人演繹意境的優美畫面,這便是文字不同於其他藝術形式的魅力所在。即便是我也不能免俗,我印像中女子最美好的形象時刻,也有這樣一幅場景,所以我打算做一把油紙傘,給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女子。”

    “可惡,肯定不是送給我的。”竹君棠哼哼著說道,明明她就是最美麗的女子。

    “你能說出這句話,我都覺得你真是自作多情到了極端。”劉長安佩服地說道,在這方面和竹君棠比,他不如。

    “送給安暖的吧?”秦雅南依然淡淡地問道,她想起了劉長安做的旗袍,他明明對葉巳瑾念念不忘,但是現實呢?這讓秦雅南又感覺有些酸酸的。

    總之,因為劉長安對葉巳瑾的感情,秦雅南會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如果不對葉巳瑾表現出最特別的模樣,秦雅南又想替葉巳瑾打抱不平。

    劉長安沒有回答,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傘,諧音是散,送傘寓意都不好。”竹君棠靈機一動來打擊劉長安。

    “春秋末年,魯班經常出門工作,被雨淋濕,他的妻子便發明了雨傘,本就是基於對愛人的關懷。雨傘在傳說中也是定情信物,例如白素貞和許仙……諧音?你是個文盲吧。”劉長安平靜地訴說事實。

    竹君棠又要捶劉長安,被秦雅南一把拉住,秦雅南看了一眼劉長安慢條斯理的做事,微微一笑,她是個心志堅定的人,哪裡會這麼輕易放棄。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6
第41章無人機和蝙蝠





    “您慢慢給你十八歲的小女朋友做禮物,我們先拜拜了,改明兒再來給您請安。”

    秦雅南客客氣氣的溫柔,說完之後就拉著竹君棠走了。

    劉長安揮了揮手,表示熱情歡迎再來的意思,但是照例沒有送客的習慣。

    竹君棠和秦雅南離開小區,上車以後竹君棠有些疑惑:“我怎麼感覺你今天特別奇怪呢?”

    “生理期吧。”秦雅南微微一笑。

    “我也是耶!”竹君棠有點點小興奮。

    “閨蜜就應該生理期也同期。”秦雅南挽住竹君棠的手臂,“小仙女,幫我個忙吧?”

    “你說吧。”竹君棠十分仗義的樣子。

    “今年端午節的時候,劉長安去了一趟台島,去見了你曾祖母,你看能不能弄到當時的一些監控。”秦雅南壓低聲音說道。

    “你要幹什麼?”竹君棠吃了一驚,畢竟這是關係到她曾祖母的事情,這個監控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看的。

    “我也開始懷疑劉長安有超能力了。”秦雅南只能這麼說了。

    “你是不是傻?”竹君棠十分鄙夷地看著秦雅南。

    “總之,你幫我就好了。”

    “我倒是懷疑你好像對劉長安太上心了,是不是被拒婚了很不服氣啊?”竹君棠嘻嘻笑,“還是算了吧,差七歲呢,別不甘心了,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就算我們是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的仙女,劉長安他瞎了眼,也是沒有辦法的啊,你得帶他去看眼科。”

    秦雅南白了竹君棠一眼,威脅道:“你幫不幫,你不不幫忙,今天晚上我不抱著你睡覺了!”

    “不要嘛!”竹君棠摟著秦雅南的手臂撒嬌。

    “沒義氣。”

    “好吧,好吧。”竹君棠無可奈何,“晚點我給舒奶奶打個電話。”

    “這還差不多。”

    “你該不會是真的認為劉長安有超能力吧?”竹君棠反而不怎麼相信了,就像信任一樣,信任一旦破碎,想重建信任比最初能獲得信任的難度還要難很多……當然,也有例外,就像神父和小男孩的故事誰都知道,但是並不妨礙這些教派依然道義貌然,有的是人依然獻上信仰。

    秦雅南認真地點了點頭。

    “為什麼啊?”竹君棠疑惑不解,“他也在你面前表演魔術了?”

    “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訴你。”

    秦雅南和竹君棠回到寶隆中心,竹君棠安排好按摩師就去給三太太打電話了,秦雅南發了一條信息:

    “麻煩幫我調查一下身份證號碼為4301021999xxxxxxxx今年端午節的出入境記錄,火車,高鐵或者航班的出行記錄。”

    ……

    ……

    劉長安依然在削竹子,華夏曆史上許多文人墨客都喜歡竹子,排除他們的跟風和矯情做作,竹子沒有那麼誇張的驕傲和美好,但也確實是很實用的植物,無論是觀賞還是用作各種材料。

    竹子聞起來的味道就很清新,極具韌性,打磨後的光滑質感摩挲起來很像女孩子的肌膚,這一點就很動人了。

    他削了一會竹子以後,正準備去打牌了,就接到了白茴的電話。

    “今天我表姐家里辦喪事,出了點事情,你知道嗎?”

    “我上哪知道去?”劉長安莫名其妙。

    “你表姐和竹三小姐來了,結果遇到他們仲家的房親來鬧事,被竹三小姐喊了一車麵包人……呸,不對,一麵包車人把他們都打了!你表姐可囂張可裝逼了,我就記得她說了一句話:你們這些人,光學會了在普通人面前耍狠,卻忘記了在權勢面前學會卑躬屈膝,愚蠢至極。嘖嘖……感覺像小說裡的霸道總裁龍傲天之類的……”白茴被竹三小姐帶的有些偏了,因為在現場聽到竹三小姐“我叫一車麵包人”“我一車的麵包人”地喊。

    “哦,我剛才看見她們了,她們也沒說這事。”

    “也對,這大概就是有錢有權的人吧,這件事情對她們來說可能不值一提。”白茴有些羨慕地說道,“我現在有錢了,要是還有權就更好了。”

    劉長安覺得白茴很幽默,很有搞笑的天賦,於是很給面子地配合她講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

    白茴在電話那頭面紅耳赤,“我就是覺得自己現在有點錢了嘛……一百多萬難道不算有錢嗎!”

    “算,比我富裕多了。”劉長安笑著點頭,真羨慕有一百多萬的富婆。

    白茴有些鬱悶,為什麼明明自己這麼有錢了,在劉長安面前卻感覺這些錢好像一點用處也沒有,他既不羨慕自己,她也沒有辦法利用這些錢,改變劉長安對自己一如既往的態度。

    “對了,苗瑩瑩看到林心懷和他們戰隊的一個女領隊一起在寶隆中心買東西,把苗瑩瑩氣壞了。”

    “她是充氣娃娃嗎?充多了氣吧?”劉長安關心地問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白茴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要求她祝福林心懷,但是別覺得自己把人家甩了,還要人家對她念念不忘。”

    “這不是女孩子很正常的心態嗎?”

    “話不投機,拜拜。”

    劉長安掛斷了電話,去打麻將去了,今天晚上月明星稀,感覺手氣不錯。

    走了幾步,劉長安看到小區圍牆上方懸停著一架無人機。

    劉長安又走了幾步,發現那架無人機居然明目張膽地跟著自己拐歪,於是劉長安跳了起來,把那架無人家抓在手裡。

    無人機配置了一個看上去好像很先進的攝像頭,劉長安順手就把旋翼捏住撤掉,然後拿著無人機來到了麻將館。

    劉長安把飛不起來的無人機放在了麻將館供奉關二爺的神颱上,想要監視他?劉長安真不知道自己平日里無所事事的生活有什麼好監視的。

    劉長安打麻將到深夜,渾然沒有察覺一群蝙蝠已經住進了小區一個廢棄的房間裡,他曾經在那個房間裡把一個年輕人打的好幾個月下不了床。

    這群蝙蝠密密麻麻地掛在窗戶上,彷彿多了一層厚厚的窗簾似的,房間里烏漆墨黑,沒有一絲光芒,隨後一個影子出現在了房間的角落裡,又悄然消失。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7
第42章保護劉長安(2合1)





    第二天早上,劉長安在梧桐樹下坐著,正在拆解那輛無人機。

    從男人擅長拆掉女人背扣和前扣的紋胸就可以看出,男人喜歡拆掉任何東西,有一種無法言語而快感,連這一點都是類似的。

    劉長安以前拆過鬧鐘,摩托車,拖拉機,大貨車,縫紉機,收音機,電視機,冰箱,洗衣機等等,現在對拆那些當然興趣不大了,但是無人機還是可以拆一拆的,無人機從低端到高端,從民用到軍用,多的是有趣的地方,要是將來有機會,能夠拆一拆F22或者A380之類的大玩具那就更好了,看看那些材料學和現代科技的最頂級運用,想想都讓人感覺驚艷如見到初戀在自己的面前羞澀褪去小背心……甚至可能更滿足一些吧。

    這一架無人機比較大,並不是那種比較小巧不容易發現的類型,拆解起來相對容易一些,但是現代組合結構的進步,讓劉長安徒手拆解也覺得十分棘手,畢竟很多結合部位解扣是需要專用工具的,甚至一些地方乾脆就是用膠類粘合,不熟悉結構的人也不確定自己用蠻力撕開會不會破壞掉。

    拆了一早上,週咚咚和往常一樣天真活潑的跑下樓來玩。

    “長安哥哥,怎麼有這麼多小飛豬在這裡啊?”週咚咚雙手背後揚起,在劉長安身前不遠處剎住了腳步。

    “這邊來。”劉長安招了招手。

    週咚咚就跑到劉長安身後,趴在他後背上張望,看著那些黑乎乎肉乎乎肥大的小黑豬。

    “這是蝙蝠,很多蝙蝠攜帶著寄生蟲,埃博拉和薩斯病毒之類的。”劉長安可不想讓周咚咚去接觸這些東西。

    “你抓了這麼多小飛豬幹什麼呀?”

    “你以為你說它是小飛豬,就可以吃了嗎?”

    “我才沒有!我才不會什麼都想吃!”

    劉長安站起身來,把一大網兜的蝙蝠丟進了車廂裡。

    原來真的不能吃,週咚咚記得長安哥哥丟進那輛車子裡的東西,都是沒有拿出來吃的。

    於是周咚咚便繼續玩自己的,在樓梯下找到了自己的飛機翅膀,繞著梧桐樹呼啦呼啦地跑了起來。

    劉長安洗了洗手,繼續拆無人機。

    郡沙的早晨,似乎又平靜的和以往的每一個早晨一樣。

    寶隆中心頂樓的奢華居所中,竹君棠是郡沙市區最早能夠被陽光曬到屁股的仙女。

    陽光印在落地窗上,窗簾早已經打開,晨間溫柔的陽光,讓房間裡一切都顯得粉粉嫩嫩的,也包括了竹君棠白皙的臉頰,纖柔的鎖骨,還有那剛剛好充盈滿手掌心的肩頭。

    這種女孩子在男人摟住她的時候,那肩頭充盈掌心的感覺,會讓人有一種把她再用力摟進的感覺。

    秦雅南沒有竹君棠這麼小鳥依人,個子高太多了,整體骨架也燒大一些,但這樣才顯得身材更勻稱,秦雅南的骨骼要是也如竹君棠這麼纖細,只怕上身就會顯得彎曲駝背了。

    “劉長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抓了一大簍子蝙蝠,你說他從哪裡抓來的?”秦雅南很早很早起床以後,就趴在床上用望遠鏡觀察劉長安。

    竹君棠伸手在空中一陣亂抓,又打了個滾,翻了過來抱住秦雅南,懷裡抱著個什麼東西睡覺才舒服,抱枕之類的當然沒有雅雅這麼溫香綿軟啊。

    “還有一架無人機,看上去價格不便宜啊,他應該沒錢買這個,而且拆的稀巴爛了。”秦雅南繼續好奇,劉長安確實很有能力,但是也確實窮,似乎在現有條件下滿足自己的喜好生活就夠了,並沒有很強烈的**去賺取更優良的條件,來滿足自己更多的更高層次的**,或者說生活品質。

    竹君棠抬起手來,把秦雅南的內褲拉下來一半,秦雅南連忙回頭打開她的手拉了上去。

    “你幹嘛啊?”竹君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擦了擦眼角,還好小仙女起床依然沒有眼屎,“以前我對劉長安感興趣的時候,你不當回事,現在是反過來了啊,你別跟著發神經了,劉長安就是個神經病而已。”

    “萬一他和你說的都是真的呢?”秦雅南意味深長地看著竹君棠說道,“也許不全是真的,但是說不定大部分是真的。”

    竹君棠已經把她原來糾纏劉長安時,劉長安和她說過的一些故事都講給了秦雅南聽,秦雅南想起了竹君棠曾經的種種表現,自己反而無意中幫助劉長安解決了竹君棠的騷擾,不過竹君棠也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線索了,只是竹君棠自己沒有再深究了,給秦雅南也能利用上了。

    秦雅南覺得劉長安關於他被秦始皇關了起來又在漢朝被關起來之類的,多半確實是編出來逗竹君棠玩的,但是竹君棠關於劉長安就是葉辰瑜的種種推測,完全合情合理,竹君棠對於她極其感興趣的事情,認認真真的去研究時,智商還是很正常的。

    現在竹君棠不信了,秦雅南卻信了,而且她不會像竹君棠那樣動搖,秦雅南比她心志堅定的多。

    “你也開始懷疑他是你曾祖父和曾祖母那位神秘的大哥啊。”竹君棠坐了起來,啼笑皆非地想起來自己當時被劉長安糊弄時的種種魔障。

    人總有那麼一個時刻,會覺得自己過去的某個時刻蠢到極致,不可思議。

    “對。”秦雅南乾脆承認了,“你可不許告訴你媽媽我在幹什麼,這件事情要保密。”

    “我自己調查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媽媽。”竹君棠還是很講義氣的。

    “我讓你打聽的事情,又回復了沒有?”秦雅南問道。

    “我去看下郵件。”

    竹君棠爬了起來,沒有穿拖鞋,柔嫩的小腳兒踩著爽快的步子,跑到書房裡去了。

    秦雅南也下了床,她穿了一雙毛絨絨的拖鞋,感覺和自己很不搭,但是沒有辦法,竹君棠臥室裡就沒有不可愛的東西。

    看著竹君棠的背影,秦雅南有些羨慕,竹君棠個子雖然不高,但是身材勻稱,比例很好,身子是那種少女充滿活力的感覺,不像自己已經太成熟了。

    秦雅南在起居室拿到了自己放在那裡的手機,看到了一條新的信息。

    “這個身份證號碼在端午節時期只有一次前往閩州購買火車票的往返記錄,還有前兩天前往金陵的高鐵車票往返記錄,沒有出境記錄。”

    秦雅南迴了信息表示感謝,把信息刪掉了,拿著手機回了臥室。

    去看了一次蘇老夫人蘇眉,去看了一次曾祖父秦蓬。

    秦雅南嘴角微翹,這些線索已經足夠說明很多問題了,去台島的時候他可是說和葉辰瑜一起去的,可是火車票卻只有他自己的,難道葉辰瑜是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兒童,不需要買票嗎?還是葉辰瑜老先生買的掛票?

    秦雅南原來是很尊重葉辰瑜老先生的,但是現在這種疑雲之下,秦雅南也忍不住調侃一下了。

    他坐高鐵去金陵,自然是見曾祖父的,問題是他明明去了台島,為什麼沒有出入境記錄呢?

    閩州靠近台島,毫無疑問他是從這裡離開大陸的,難道是找了什麼蛇頭的關係?偷渡?

    秦雅南正想著,竹君棠神色匆匆地跑到臥室門口朝著秦雅南招手:“快來看。”

    秦雅南連忙跟著過去了。

    竹君棠拉著秦雅南來到書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著觸控球點了點,牆壁上的大屏幕顯現出了一段視頻。

    “這個被挾持的男的,是我大伯竹長哲,你看這個男人!葉辰瑜,葉辰瑜啊,活著的,年輕的,看上去最多三十幾歲的男人!”竹君棠已經把書房門關死了,直接關掉了整層樓的主電路和備用電源,僅僅剩下電腦的儲電池在支持著牆壁裡的主機和巨大的屏幕在運轉。

    秦雅南已經見過兩次了,沒有像竹君棠那麼大呼小叫。

    這就可以確定了,葉辰瑜確實就是以這麼年輕的樣子存在,而不是說自己兩次見到的“葉辰瑜”,只是長得和葉辰瑜一般模樣而已。

    可是他和劉長安的身份怎麼轉變的呢?易容術並不怎麼靠譜。

    “這一幀畫面暫停,截圖……前邊一點,再前面一點,對,對,他的眼睛被攝像頭拍個正著的時候。”秦雅南指揮著竹君棠。

    竹君棠嫌棄玩電腦的時候傳統的鼠標會讓她的虎口肌膚磨損,於是定制了這麼個觸控球,秦雅南覺得不是很好用,但是竹君棠用起來顯然更得心應手,不然秦雅南早搶了過來。

    竹君棠截了圖,在秦雅南的指揮下,放大了眼睛部位,儘管並不是什麼4K錄像,但是在這樣的大屏幕下,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看上去,這一雙眼睛已經讓人看得很清楚了。

    “只看這雙眼睛,你覺得像誰?”秦雅南側頭看著竹君棠。

    “只看眼睛能看出什麼啊?”竹君棠覺得除非是什麼死魚眼,鬥雞眼之類的,熟人中有這樣的話,就比較容易聯繫起來,但是盯著這雙眼睛看來看去,竹君棠不禁有些疑惑,“眼睛……眼睛有點像劉長安!”

    “對,如果看我曾祖父書房裡的照片,那個時期的照片不是很清晰,大體的輪廓來看,照片上的葉辰瑜和我們現在看的截圖差不多,但是眼睛給人的感覺有一點點差別,也許是心理作用。可是這一雙眼睛,和我們熟悉的劉長安,一模一樣。”秦雅南指著視頻,“葉辰瑜在挾持竹長哲的這一天,剛好是劉長安跟我說他和他的曾祖父一起去台島見你曾祖母的那一天,而交通記錄只有劉長安,在台島的卻只有葉辰瑜,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劉長安果然還是葉辰瑜!”竹君棠興奮起來,她又相信了。

    秦雅南點了點頭,證據確鑿,她不是法官,劉長安也不是罪犯,不需要他的親口承認,自由心證而已。

    “他還是落在我手裡了!原來是這種匪夷所思的超自然人類,難怪我曾祖母要封鎖茂林的消息,刪除掉了茂林裡全部的視頻信息,連記錄的硬盤都給放進了粉碎機裡。”竹君棠興奮之餘,洋洋得意起來。

    “那你是怎麼弄到這份視頻的?”秦雅南沒有竹君棠這麼興奮,她考慮的是更現實的問題。

    “我昨天問了舒奶奶,她不肯告訴我,但是她漏了口風,說明了那天竹長哲也在,我就想著瞎貓碰死耗子嘍,因為竹長哲的司機是我一個小跟班的弟弟,我就讓她去打聽打聽,沒有想到還真有收穫。”竹君棠不禁感慨,這個世界果然是圍著自己轉的,當自己需要一些事情發生時,那麼就算是在時間線過往上的既定歷史,也會自然而然地變得對自己有用。

    神眷少女竹君棠。

    “會不會是舒奶奶故意引導你去查?感覺這種老人精不會那麼容易漏口風。”秦雅南有些懷疑地問道。

    “你想太多了,豪門勾心鬥角的戲碼嗎?”

    “戲碼?你自己沒經歷過嗎!”

    “總之,就算是她故意漏口風,又怎麼樣呢?除非有人授意她,否則舒奶奶管這麼多幹什麼,能授意她的只有我曾祖母和我媽了,她們又哪來的動機來授意她向我漏口風呢,她們提前知道我和你掌握了這些線索,會來調查葉辰瑜和劉長安的關係嗎?”竹君棠早上起來,頭腦十分的清醒。

    “我只是小心為上。”秦雅南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總之,接下來我們要時刻注意保護劉長安。”

    竹君棠慎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又有些不甘心,“可是我想弄他。”

    “弄你個頭啊,就算我們發現了他的秘密,你覺得你能弄得了他?說不定我曾祖父和你曾祖母都對他言聽計從。”秦雅南可比表面機智的竹君棠機智多了。

    秦雅南可以確定的是,自己要是不管著竹君棠,竹君棠說不定又要派出她的一車麵包人……呸,一麵包車的人去試探下劉長安,這種事情她絕對喜歡做。

    “我把我的麵包人派出去怎麼樣?”秦雅南剛剛想著,竹君棠就靈機一動了,“據說他超能打。”

    秦雅南白了她一眼,她的麵包人連秦雅南都未必打得過,秦雅南想了想,“最近你忍耐下,別去找劉長安,我有個計劃要實施。”

    “什麼計劃?”

    “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壞我的事,別派人去試探! ”

    “好噠噠!”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7
第43章夜色正好(8000字大章節)





    竹君棠抱著雙腿坐在陽光下聽秦雅南講完了她的計劃,時不時地點點頭,用下巴磕著自己的膝蓋。

    “原來你背著我做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竹君棠十分的憤怒,還是不是好姐妹了?

    “那時候你不也不肯告訴我?還說什麼是關係著人類自然進化的重大進程。”秦雅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有些底氣回敬竹君棠。

    “我那時候沒有把握,他又不肯承認!”竹君棠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原來的憤怒便不是那麼底氣十足了。

    秦雅南打了一下竹君棠,竹君棠哼哼著推了秦雅南一下,兩個人相視一笑,抱了抱。

    “原來你的夢遊這麼不簡單,我就說我的感覺沒有錯的,早上起來被你糊弄過去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可不想自己的好姐妹真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秦雅南講述自己的計劃,也順帶把這個大秘密告訴了竹君棠,既然兩個人都對劉長安有這方面的興趣,兩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也未必吧,畢竟竹君棠經常拉人家後腿的。

    “你知道怎麼做了吧,反正別露陷了。”秦雅南不放心地拉著竹君棠演練了幾遍,關鍵是讓她注意表情和語氣自然點,劉長安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

    ……

    劉長安拆了一個早上的無人機,最後又安裝了回去,但是發現多了幾個零件不知道幹嘛的。

    愣了一會兒,劉長安把無人機又拆成一堆,一起丟進了一個工具箱裡,至於無人機裡有芯片定位的問題,他也沒有在意,想必昨天他跳起來抓住無人機的畫面,還是傳輸回去了的,後來無人機儘管飛不起來,但是想必信號傳輸還是正常運轉,哪能不知道是他劉長安干的?

    至於那些蝙蝠,並不是劉長安發現的。

    劉長安想起了一個關於蝙蝠的傳說:

    很久很久以前,鳥獸大戰,蝙蝠先是觀望,看著鳥類占上風了,就跑過去加入了鳥類軍隊,後來戰局變化,它又跑到了獸類軍隊,說自己是會飛的老鼠,用**哺乳後代,它講永遠忠誠於獸類,哪裡知道後來鳥類獲勝,雄鷹通緝蝙蝠,於是蝙蝠嚇得要死躲進了山洞裡。

    原來歷史上蝙蝠還有這樣的黑歷史,所以死有餘辜啊,劉長安很有一些感悟。

    劉長安和周書玲一起去賣粉,到了下午才回來,看到竹君棠一臉嚴肅地在梧桐樹下等著他。

    “有事?”劉長安拆了門板下來,他下午的計劃是要把油紙傘的傘面黏好。

    “當然了,沒事我不知道在房間裡睡午覺嗎?”竹君棠打了個哈欠,有些睏睏的樣子,但是動作幅度不大,因為這種動作幅度太大,就有些沒教養了,動作幅度小一點的時候,就是有些小迷糊的可愛。

    “你說的是。”劉長安贊同。

    “我特別困,因為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竹君棠繼續表現的睏睏的,伸懶腰的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點,但依然在小迷糊的可愛範疇之類……她是這麼認為的。

    “我發現你打哈欠喉嚨眼好深啊,直直的感覺能看到胃,食道的黏膜,看來你吃完東西以後漱口了,沒有看到食物殘渣。”劉長安隨便觀察了一下。

    竹君棠神色微變,連忙摀住嘴巴,劉長安一定是捉弄人的,她才沒有這麼誇張的打哈欠!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劉長安太討厭了,竹君棠暫時不打算生氣,要忍辱負重。

    “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睡好?”劉長安滿足她,儘管他既不在意她睡得好,也不在意她睡不好,可是對於眼前的仙女這種生物,要是不想讓她變成喳喳叫的小母雞,順著她就可以了,可以早點打發她離開。

    “昨天晚上秦雅南又夢遊了。”竹君棠壓低聲音湊近劉長安的臉頰,“你記得那一次我和你說過,我親身經歷了她的夢遊嗎?雖然後來被她糊弄過去了,但是昨天晚上我確定她的夢遊沒有那麼簡單!”

    劉長安拿著手裡的傘骨架戳著竹君棠的臉頰,讓她離自己遠點,以為吃完東西漱口了,嘴唇裡的味道清新而香香的,就可以隨便湊到別人面前說話嗎?真不禮貌。

    “夢遊當然不簡單,夢遊涉及到生理和心理的雙重誘因,任何和大腦相關的症狀,都不簡單。”劉長安戳開竹君棠以後,繼續忙活著自己的動作。

    竹君棠摸著自己的臉頰,女孩子都是對小動作十分敏感的,她早就發現了,劉長安除了和他的小女朋友十分親密,也能夠接受週咚咚喜歡抱抱的動作以外,其他女孩子離他近點,都會被他毫不猶豫地,明顯地嫌棄。

    可竹君棠也不是故意的啊!谁愿意和他親近啊,誰讓他身上的味道讓人沒有討厭的感覺呢?又不是她的錯,她也是不自覺地覺得他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而已。

    竹君棠繼續忍辱負重,接著說道,“你看視頻。”

    劉長安略微有些疑惑地看了竹君棠一眼,看著竹君棠遞過來的手機屏幕,好像是翻拍的監控,不是太清晰。

    “你的房間裡沒事也裝監控干嘛?”

    “我的房間里當然有監控啊,只是監控視頻數據除了我沒有人有權限打開而已,如果我的安全沒有問題,這些數據就會在規定時間內刪除掉。”竹君棠理所當然地說道,“你看視頻!”

    劉長安繼續看視頻,視頻儘管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夠看到這是竹君棠的臥室,窗簾拉上了,也好像是晚上,竹君棠和秦雅南穿著睡衣一左一右地並排躺著,被子邊角也壓的整整齊齊的,這不奇怪……竹君棠睡覺有傭人幫忙收拾被子邊角不是很正常的嗎?

    視頻裡秦雅南起身了,緩緩地走出了監控的範圍,等她再回來的時候,身上不但換了一身旗袍,還舉著一把油紙傘!

    秦雅南舉著油紙傘在房間裡走動,一會兒她放下了油紙傘,呆呆地一動不動,隨著視頻的結束時刻到來,她才在最後緩緩地坐在了床邊,躺了下去。

    “完了?”劉長安略微有些失望地說道,“一點詭異氣氛也沒有,還不如你那天描述的鬼上身的情況。”

    “你不覺得夢遊的時候打傘很奇怪嗎?傘啊,傘啊……這個傘在迷信中有招魂,引魂的作用吧?”竹君棠感覺有些尷尬,但是馬上調整了過來,用滲人的語氣緩緩說道。

    “抱歉啊,大陸這邊革命的比較徹底,就算從來沒有杜絕過迷信活動,但是比較起你們那邊,我們還是遠遠不如的……你知道嗎?我們很多人看鬼片,看恐怖片,屏幕上一水的刷: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平,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你回去呢,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抄一遍,讓秦雅南晚上睡覺的時候貼身上就好了,你自己也可以抄一遍貼寶隆中心門口,萬法退散。”

    劉長安說完,擺了擺手,示意竹君棠一邊玩去。

    竹君棠急的不知所措,“你……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秦雅南?”

    “你不是又擔心她鬼上身嗎?我已經告訴你怎麼辦了啊,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去找專業的法師吧,我記得寶隆中心開業的時候就請了法師開壇做法的,要不你去找那位大師?”

    “我覺得,你應該再去麓山頂留宿一宿,觀察下秦雅南的夢遊情況。”竹君棠圖窮匕現。

    “不去。”

    “啊……”竹君棠愣愣地看著劉長安,怎麼這麼乾淨利落啊,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劉長安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竹君棠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應變,就站在旁邊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用的傘面是上好的桃花紙,在柿子漆里浸透了,一張一張地黏貼在傘骨架上。

    柿子漆是在油柿青的時候,把油柿子搗糊榨出的是柿子汁,這東西很少有人做,好在現在物流發達,網絡購物十分方便,也省了很多功夫。

    黏好傘面以後,劉長安把油紙傘放在了運輸車頂上,用磚頭壓著傘柄,以免風吹走。

    劉長安始終沒有理會竹君棠了,竹君棠只好打道回府。

    “誰讓你添油加醋的,按照我說的就好了,我不是告訴你,給他看了視頻之後,不要多說一句話,多做一件事情!”秦雅南聽到竹君棠的匯報之後,十分的無奈,“任何謊言,都是十分詳盡的,因為說謊的人會添加很多細節,試圖讓人覺得可信,所以反過來推測,當你把一件他本就覺得可疑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時候,以劉長安的智商,他會相信嗎?”

    “他不會嗎?”原來他是不相信啊!竹君棠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惱,“你說的很有道理,以前劉長安和我講故事,因為他講的是真的,就很少講太多的細節,我自己就把細節在腦子裡補充完整了。”

    “你那是自己喜歡演內心戲,和他講真講假沒關係。”秦雅南搖了搖頭,雙手抱在胸前,“算了,我再想辦法。”

    “你還有什麼辦法? ”竹君棠馬上又來了興趣,指了指自己,“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定手到擒來!”

    “不用你了。”

    “啊!”

    “你別壞我事就好了,反正我會告訴你怎麼個情況的。”

    “好吧……不過我建議你運用色誘的元素。”

    “誘你個頭,他喜歡你這樣嫩嫩的少女。”

    “你也嫩嫩的呀!”

    秦雅南開車回到了麓山頂,一路上她已經想了幾個辦法,竹君棠今天已經打草驚蛇了。

    再加上昨天自己的試探,劉長安肯定已經有所警惕,知道他的身份有暴露的可能性了。

    秦雅南覺得劉長安沒有必要在她面前隱藏身份,但是對於劉長安來說,可能他覺得也沒有必要讓她知道。

    都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間,無關利益,只是心情和意願而已,自己要在這方面下功夫。

    他肯承認他是葉辰瑜,秦雅南也會把自己的終極秘密告訴他,也許只有他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雅南下車,又看到了馬未名,馬未名居然還是來到了麓山頂,這一次他的臉色不大好看,整個人也有些精神萎靡的樣子,看來上次“葉辰瑜”把他打的有些嚴重。

    馬未名還帶了十多個保鏢,毫無疑問比起讓秦雅南反感來,他覺得還是安全第一了,小命都沒了,他在秦雅南心裡保持印像還有什麼意義?

    秦雅南依然只是和馬未名點頭示意,就準備按電梯上樓,馬未名卻出聲了:“秦小姐,請留步。”

    秦雅南略微有些疑惑,但是她的教養讓她露出一些等待傾聽的神色,手指頭依然落在電梯按鈕上,意思也很明白,有事你快說。

    “十分抱歉,最近這段時間,給你造成了許多困擾,我在這裡誠摯道歉。”馬未名揮退了了攙扶他的保鏢,頑強穩住身形,彎腰鞠躬道歉。

    秦雅南也不管他是不是做樣子,但是馬未名想必也沒有底氣在她面前出爾反爾,於是點了點頭,客套話也不多說,走進了電梯。

    電梯關門的時候,秦雅南看著馬未名,保持著矜持而淡漠的客氣笑容。

    馬未名看到電梯門關了,這才站起身來,轉過身去,臉色陰沉。

    在麓山頂上挨打,第一次調查一無所得,第二次馬未名報警了,不止動用了父親的關係,而且直接找上了麓山區,作為回家鄉投資的企業家,屢次無緣無故被毆打,這是什麼樣的投資環境?

    作為風頭隆盛的獨角獸企業,任何地方都十分歡迎這樣的企業落戶,而且馬未名挨打這件事情,也確實很蹊蹺,誰會閒的沒事去打一個身家豐厚,富有背景的年輕成功富豪?

    儘管因為規避一些政策,落戶郡沙的企業並不是在馬未名名下,股權關係上也和馬未名清清楚楚沒有關聯。

    有地方出面,很多調查就方便了許多,但是同樣的很快,馬未名的父親馬興國就被叫到了秦雅南父親面前。

    馬興國回來後,把馬未名叫到了書房。

    馬未名看到父親神色凜然,儘管不是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但卻是少見的嚴肅。

    “這件事情,首先是你去騷擾秦雅南,才會挨打。你要理清楚因果對錯。”馬興國對馬未名說道。

    “什麼?”馬未名十分意外,因為一直以來馬興國都是支持他去追求秦雅南的,而且馬興國也十分確認,秦雅南的戀愛和婚姻,她的父母都是不聞不問的,秦雅南的父親也有讚賞過馬未名是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十分歡迎他為郡沙,為湘南的經濟出力。

    “打你的人,是秦老爺子給秦雅南找的未婚夫,是秦老爺子屬意的人,所以……這樣爭風吃醋,而且你又不佔理的事情,不要再搞下去了。”馬未名神色淡然地說道,當他離開秦雅南父親的辦公室時,他絕不是這樣的神色。

    只是他也清楚,自己兒子終究是吃虧的一方,秦家也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來整他,身居高位,自有氣度,警告就夠了,不會有後續,他也不用擔心的戰戰兢兢。

    可是如果他對兒子做的事情不聞不問,縱容下去,繼續去找人麻煩,那就變成挑釁了,性質都不一樣了。

    馬興國沒這個膽子,所以他也要警告他兒子,馬未名的企業再怎麼出風頭,那也沒有資格像寶郡集團的董事長那樣,和秦雅南的父親談笑風生。

    現在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的時候。

    “秦老爺子……那個現在住在金陵的秦老爺子?”馬未名震驚之餘,“就算他是秦雅南的未婚夫,怎麼會我們一查,就驚動了秦雅南的父親?”

    這不符合邏輯,馬未名也不是雛兒,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不會輕舉妄動,這麼一點小事就驚動了他?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馬興國在兒子麵前還是有些威嚴的,怒哼了一聲,“人家是秦雅南的未婚夫,換做是你,有個男的天天蹲你未婚妻門口,你不揍他?所以這一頓打,就是白挨了,打的你無話可說!”

    馬未名真的無話可說,心中一陣憋悶,頭一次輪到自己體會面對更強權勢背景的威壓而無可奈何的挫敗和憤怒。

    馬未名給秦雅南道歉以後,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來麓山頂了,但是有朝一日,他一定會讓秦雅南知道,她當年不屑一顧的男人,會多麼的耀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郡沙城區被江水分割,還真就叫河東和河西。

    河東是傳統的老城區,河西以前被叫做鄉下,河東的人還屢屢有瞧不起河西人的態度。

    如今河東繼續往東發展經濟開發區,河西卻也發展的不錯,因為有大學城和種種優良教育資源,環境資源,發展傾斜,河西的很多地方也讓河東人有些羨慕了。

    劉長安做了一下午的油紙傘,晚上吃完飯,沒有再去麻將館打牌,繞著小區轉了一圈,也沒有再看見無人機和蝙蝠了,感覺有點可惜。

    要是還有無人機的話,他就可以再拆一次了,對照一下內部結構,他在網上也搜索了一些相關資料,對於無人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興趣更大,可是現在以他的財力,要買一部顯得不那麼玩具的無人機,實在有些超出能力範圍了。

    劉長安並沒有怎麼在意自己的貧窮,散了一會步就把無人機的問題置之腦後了,走著走著就開始跑了起來,反正最近跑步比較少,從河東跑到了河西,沿著沿江風光帶跑到銀盆嶺大橋過來,兜兜繞繞的一大圈,還路過了上次與基與皮爾兄弟友好切磋,他們不甚自己落井的舊鋅廠。

    祝你們榮陞天堂,劉長安還進行了簡短的哀悼。

    劉長安想起了尼古拉·特斯拉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九年義務制教育和高中階段的普遍認知中,是一個物理學家的名字,在基與皮爾兄弟口中,這個名字是一家生物醫學研究中心。

    在劉長安的記憶中,這是一個有著英格蘭小島氣質的紅發少女,她邀請劉長安去看原子彈爆炸,然後大概是被原子彈炸死了,劉長安只覺得奇怪,並不憂傷,印像已經不是很深刻。

    作為物理學家的尼古拉·特斯拉是1943年去世的,然後紅發少女尼古拉·特斯拉就出現了,她找上了劉長安。

    現在又有一個尼古拉·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找上了劉長安。

    這三者也許有些關聯,劉長安繼續跑步,一邊拿著手機查找著和“尼古拉·特斯拉”這個名字的相關資料,衍生小說,乃至於動漫角色。

    找了一會兒,劉長安收到了某個有一段時間沒有頻繁給他發短信的小姑娘的信息了。

    “大叔,你這人怎麼老是不回人信息?”

    “你上次給我發的信息意義不明,亂七八糟的,我怎麼回啊?”

    “呵呵,你居然在。”

    “嗯。”

    “我媽媽說,她加了你的微信,你和她有沒有聊天啊?”

    “沒有。”

    “哦,我今天是想問問你,你對《李白和杜甫》怎麼看?”

    “這是郭沫若對杜甫的質疑,那時候很多人稱杜甫為人民的詩人,郭沫若認為叫詩聖沒有問題,但是冠以人民,那麼他認為自己應該替人民問一問,質疑下杜甫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最近在寫一點東西,涉及到了這個問題,你能再和我講一講嗎?”

    劉長安當慣了老師的,相比較小姑娘意味不明的傲嬌和遊戲,他更願意回答這些問題。

    “郭沫若的這部作品,主要是批評了蕭滌非的《杜甫研究》,馮至《杜甫傳》,傅庚生《杜甫詩論》,這三本書在當時視作杜甫研究的代表作,郭沫若寫這本書是和這三位作者對話,他認為杜甫維護現存體制,主張規訓,無論是對君對民,都是要在一個現存體制下面做事……”

    劉長安打了一會字,一邊跑步一邊捏了捏嗓子,換了個嗓音給她發起了語音,講起了自己的一些看法,提醒她關於郭沫若在網絡上搜索到的很多信息,注意去偽存真,考慮下那些和他相關的“故事”,出處在哪裡,是什麼人傳出來的,而那些傳播這些故事的“大師”,當時和郭是什麼樣的關係,以及當時和現在的時代背景。

    這就是一種做閱讀理解題式的思考方式,很簡單也很理所當然的思考方式,只是很多人只記住了“作者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以此調侃,沒完沒了的嘲諷。

    劉長安和小姑娘家聊完天,她年紀終究小,向他請教的也多,其實只要是聊時事歷史,正兒八經的談天說地,劉長安看到了以後,回信息都不慢的,只是很多女孩子都有個毛病,聊著聊著,就會變得莫名其妙。

    例如突然問“你覺得是雙馬尾好看,還是垂髻好看”,“你覺得旗袍是胖一點的人穿著好看,還是高一點的人穿著好看”,“你覺得女孩子是成熟一點好,還是幼稚一點好”,“你為什麼不回短信”,“你在幹嘛?”,“你在哪裡?”諸如此類毫無意義的問題。

    大家有事說事啊。

    劉長安跑回了河東以後,看到一輛殯儀館的車輛駛過,一輛打過照面的瑪莎拉蒂停在了劉長安身邊。

    劉長安停住了腳步,側頭看著神色疲憊的仲卿,“節哀啊。”

    劉長安聽白茴說了的,秦雅南還被竹君棠拉著去看了熱鬧,之所以肯定秦雅南是被拉去的,顯然是因為只有竹君棠這種仙女,才會感興趣的去看人家辦白喜事。

    “死的挺好的,有什麼哀的。”仲卿露出了刻意的笑容,儘管掩飾不了那份疲憊,但是卻因此而顯露出一種慵懶的嫵媚。

    “那就好,那你開心點。”劉長安恍然大悟地說道,他並不信奉什麼人死為大,該死的人死了,皆大歡喜啊,還是會拿出來調侃和逗樂,誰管他什麼人死為大?

    “一起喝點酒吧。”仲卿彎下腰去,在車子裡換了鞋。

    聽到“酒吧”二字,劉長安並不感興趣地搖了搖頭。

    “我請你吃夜宵,我知道你喜歡一邊喝冰啤酒,一邊吃小龍蝦。”仲卿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只要沒有在竹君棠身邊,仲卿大多數時候都穿著黑色的絲襪。

    很多人看到黑色的絲襪,都容易聯想到腳臭,有些粗俗的感覺,實際上只是因為很多人看到的黑絲,都是自己身邊三姑六婆街坊鄰居阿姨嬸嬸穿著的那種黑色,甚至可能還勾出了線,這些黑絲往往只有幾塊錢幾十塊錢一雙而已,這和美麗而生活優裕的年輕女子穿著的細膩精緻柔滑的黑色絲襪,能是一種美麗嗎?

    一些跳舞的主播,UP主,經常也買幾塊錢的黑絲來表演,自然就影響了這種絲襪的觀感。

    “好。”在這熱力餘韻依然蒸人的時節,冰啤酒和小龍蝦依然有著很強的誘惑力,劉長安對黑絲沒有什麼感覺,但是願意接受夜宵的邀請。

    “三太太還在關注我嗎?”劉長安隨口問了一句。

    仲卿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劉長安很滿意她的坦誠,拍了拍仲卿的肩膀,“實誠,我們不醉不歸,吃飽喝撐。”

    他當然也不會為難她,多問什麼,三太太的事情大不了再去找一趟蘇小翠。

    仲卿差點被他拍的一個踉蹌,這人真是……仲卿走快了兩步,指了指一個夜宵鋪子。

    這種有江風吹拂,還帶著江景感覺的夜宵鋪子生意很不錯,劉長安和仲卿坐下以後,劉長安也不看菜單,“先來一打啤酒,三份小龍蝦,五串大腰子,牛油有沒有?來,來……”

    “你是真能吃。”仲卿十分佩服劉長安的胃口,已經見識過了,“我把白茴叫來。”

    叫就叫吧,人家請客,劉長安也沒有意見,你一個等著吃的,要有自覺。

    “我爸和我叔叔一起死的,酒駕出了車禍,車子起火了,因為是半夜三更,也沒有來得及救援,燒的干乾淨淨,就剩下些骨頭渣子了。”仲卿自己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挺好的。

    “你不覺得我很不孝,一點不開心也沒有?”仲卿露出幾絲放肆的笑容。

    “沒有啊。開心有開心的理由,哀傷有哀傷的理由,因為自己的固有觀念認為別人一定要表現的符合所謂的正常表現,太蠢了。”劉長安搖了搖頭。

    “說的是。他們該死……”仲卿微笑著,“九十年代的時候,他們還是想要男孩傳宗接代,我媽卻因為生下我的時候身體出了點問題,沒有辦法再生育,於是那個畜生和他們家裡那邊的人就天天對我媽又打又罵,要離婚,要我媽帶著我滾出家門……”

    “他們已經死了,惡有惡報吧。”劉長安打斷了仲卿的傾訴,“你要明白,他們屍骨無存,而你卻可以在陽光下努力生活下去,讓自己幸福更重要。”

    仲卿微微有些吃驚,笑了起來,“沒有想到你也會正兒八經的安慰人。”

    “你請我吃夜宵啊,難道我還不會安慰兩句?我是那種不知好歹不會做人的傢伙嗎?”劉長安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安慰的效用感覺一下子下降了很多。”仲卿真的露出了笑意。

    “喝,喝。”

    菜和燒烤還沒上,啤酒先提了上來,一醉解千愁不是騙人的,劉長安給了仲卿一瓶子,“來,拿瓶子喝,別倒了,麻煩。 ”

    江風拂面,仲卿的長髮飄舞,拿著瓶子昂起頭的模樣,很是有幾分豪爽的模樣。

    上菜的時候白茴趕了過來,看到劉長安也在,不免有些本能的矜持,扭捏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包包,表示是那天和劉長安一起在寶隆中心買的愛馬仕。

    白茴喜滋滋地坐了下來,她原本只是聽表姐的語氣情緒不怎麼高,有點擔心她,就趕著來了,沒有想到劉長安也在,也不知道自己開心什麼,大概是夜色正好,江風溫柔?
mk2258 發表於 2018-10-7 08:47
第44章緣分





    傳統養生中有一個說法叫以形補形,有些有道理,有些沒道理,但是吃羊腰子補腎,利於男性的有道理的。

    劉長安不需要補腎,但是羊腰子確實好吃,類似的羊蛋蛋啊,羊肝啊,羊鞭啊,都挺好吃的。

    平常吃的少,畢竟這些東西還是比豬的貴一些。

    有些地方的人特別喜歡羊,不但能吃,還是親密的伴侶,在荷蘭還有過羊妓院,劉長安時常思考的是,在妓院里工作過的羊,最後如果流入菜市場的話,有點膈應人。

    他自己吃羊腰子的時候當然不考慮這些問題,隨手拿了一串羊蛋蛋遞給了白茴。

    “這是烤皮蛋嗎?我喜歡吃烤皮蛋,錢寧家裡每年都做很多皮蛋,有時候他就烤一些帶到學校裡來。”白茴剛說完,忙不迭地看了劉長安一眼,好在他正在專心專意地吃他的烤串,沒聽她說什麼的樣子。

    白茴低下頭去咬了一口劉長安遞給自己的烤串,這不是烤皮蛋啊,看著挺像的,吃起來也香,味道略微有些怪,但是能接受,於是白茴吃了一串。

    “這到底是什麼啊?”吃完白茴擦了擦嘴巴。

    “羊蛋蛋啊。”仲卿似笑非笑。

    “羊還會生蛋?”白茴疑惑不已。

    “公羊的**。”劉長安解釋道。

    白茴不禁犯噁心,跑到一旁去挖喉嚨,好一會才過來,怒氣沖沖地看著劉長安。

    “你早說不吃啊,浪費。”劉長安很可惜地說道,人啊,總是給自己許多的心理障礙。

    “你故意的是不是?”白茴氣鼓鼓的,“我給你再點十串!”

    “不是啊,十串不用了,兩串就夠了,一會吃不完。”

    於是白茴給劉長安點了兩串羊蛋蛋,看著劉長安吃掉,劉長安真噁心!

    “來,吹了。”仲卿開了兩瓶啤酒,給了劉長安一瓶。

    劉長安從來不虛。

    白茴看到劉長安和仲卿這麼喝酒,左看看右看看,有點擔心地說道,“你們可別都醉了啊,一會兒我怎麼辦啊?”

    白茴有些明白了,表姐其實還是心情很不好,想一醉方休,可是遇到的是劉長安,所以還是要把她叫來,免得自己喝醉了沒人照顧。

    白茴倒不是覺得劉長安會把喝醉了的表姐怎麼樣,只是劉長安這個人有時候很能給人安全感,但是偶爾做事有點匪夷所思,讓人捉摸不透,喝醉了人事不知,還是找個親戚來照顧放心些。

    不過也說不定啊,如果自己不來,表姐這樣性感成熟的年輕女子,對劉長安這樣的男孩子應該還是很有誘惑力的,他會不會趁機佔便宜啊?白茴想了想,腦子裡浮現的都是言情小說里女主角喝醉了和男主角發生關係的劇情,不禁微微臉熱,連忙喝了一杯啤酒,感覺臉頰更熱了。

    “你可別喝醉了啊。”仲卿喝完一瓶酒,眼神有些朦朧,在江邊燈火的映照下瞳孔裡光影迷離,她對白茴說道,“不過你要是想給劉長安機會,你就多喝點。”

    “表姐,你已經開始說醉話了!”白茴緊張不已的嗔怪,一邊看了看劉長安。

    劉長安專心專意地在吃小龍蝦,似乎對白茴和仲卿的談話充耳不聞。

    他肯定聽到了,白茴這麼想著,一個桌子三個人,表姐說話那麼大聲,他怎麼會聽不到呢?

    也好,免得尷尬,可是白茴覺得,他應該看她一眼的,不管用什麼樣的表情和眼神。

    劉長安還是很討厭。

    仲卿又開了一瓶,沒叫劉長安和她吹了,但是劉長安很自覺,提起一瓶和仲卿碰了碰瓶子。

    “你能不能喝啊?”白茴坐在那里左看右看,慢慢地剝著自己喜歡吃的蝦啊蟹啊,一邊繼續擔心,她問的是劉長安。

    “以前我去過一個酒廠,發生了一些誤會,他們以為我是什麼探子來打探他們秘方的,把我關進了他們的酒窖裡,結果還沒等我被放出來,一隻軍隊進了酒廠,他們就把我關起來這事給忘了,我就把他們的酒都給喝光了。”劉長安看著啤酒瓶子說道,“這算啥?”

    “瞧把你厲害的,那是什麼酒廠啊,酒窖裡就一瓶酒吧?”白茴聽著劉長安胡說八道就想樂,感覺回到了高中他是同桌的時候,有點懷念了呢……雖然才剛剛畢業。

    懷念的不是高中,而是他坐在自己旁邊的時光,這個念頭讓白茴嚇了一跳,馬上生氣地瞪著劉長安。

    “茅台啊。”劉長安瞟了一眼白茴,“你瞪我幹什麼?”

    “沒什麼。”白茴聳了聳肩,又對仲卿說道,“表姐,劉長安可討厭了,還在附中的時候,有一次我戴了個有鴨子圖案的口罩,他就把書翻到一頁講鴨子多麼噁心和猥瑣的故事,故意噁心我。”

    “我看我的書,你不來偷偷翻我的書,怎麼會被噁心到?惡人先告狀。”劉長安笑了起來,原來還真噁心到她了啊。

    “鴨子有什麼噁心的猥瑣的故事?”仲卿不是很確定地說道,“職業鴨子?你們真壞!”

    “不是啦!”白茴在桌子底下跺腳,臉頰紅紅的,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也不好意思解釋了。

    劉長安和仲卿繼續喝酒,一會兒仲卿把老闆叫過來結賬,剛剛付完錢,就趴在了桌子上不動彈了。

    劉長安和白茴對望了一眼,都有些驚訝,居然喝醉了還沒有忘記結賬,然後才馬上進入醉趴下的狀態?

    “我表姐是助理,助理不都是負責結賬的嗎,所以她記著這事沒做的時候,習慣和意志力都在,就能清醒,做完了就無牽無掛的醉趴下了,這叫職業態度。”白茴想了想解釋了一番。

    “有道理。”劉長安表示贊同。

    “還好你沒醉。”白茴慶幸地說道。

    “好的,開學再見。”劉長安準備告別,過了七夕就開學了,沒幾天了。

    “喂喂餵!”白茴急忙拉住劉長安,“我要幫我把我姐給送回去啊。”

    劉長安“哦”了一聲,也是,人家請吃宵夜了,這點忙應該要幫的。

    白茴去攙扶仲卿,沒有攙扶動,喝醉酒的人真是死沉死沉的啊。

    劉長安把仲卿的包交給了白茴,“去把車門開了。”

    白茴找到車鑰匙,跑過去把車門開了,正準備回來和劉長安幫手一起攙扶仲卿,卻發現劉長安居然把仲卿夾在了胳肢窩下走了過來。

    “人體的搬運自古以來都是一門學問,在古代打仗死人是很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大型戰役,死屍遍野,有時候屍體是需要處理的,以免傳播瘟疫,這在古代可是一等一需要嚴肅對待的事情,怎麼迅速搬運和安置屍體呢?人體的形狀其實很不適合徒手搬運的,一般都使用一種鉤子從口中或者下顎插入,勾住屍體拖走,你見過掛在屠夫攤子上的豬頭嗎?就是那樣的。”

    劉長安說完,看到白茴又有點噁心想吐的樣子。

    白茴怒視著劉長安,劉長安一定又是故意的,他就是喜歡噁心別人!

    白茴一邊生氣,一邊拿手機找了個代駕過來。

    代駕開車送到寶隆中心,白茴拒絕了劉長安單手夾仲卿的搬運方式,她覺得劉長安會把表姐當屍體看待,白茴不樂意了,堅持和劉長安一起架著仲卿送到了樓上酒店的房間。

    劉長安放下了仲卿,就準備離開了,照顧仲卿就是白茴的事了,剛剛走出房間門口,就看到錢寧和陸元從走廊另一端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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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白顏禍水





    錢寧和陸元也看到了劉長安,兩兄弟有些意外,寶郡集團投資的這家酒店,屬於精品設計師酒店,這種酒店往往會在運營之初就獲得鋪天蓋地的獎項,然後有大量網紅在這裡拍攝視頻,包括夜景,泳池,餐廳,房間等等元素集合起來推廣,非週末時段的標準間價格在每晚1500以上,哪怕是在近幾年國際奢華品牌酒店猶如雨後春筍開店的郡沙,也算得上昂貴了。

    劉長安可是很窮的,走路上學,走路回家,他怎麼會一個人跑到這裡來開房呢?

    也許是找朋友吧……想起來了,劉長安賺了20萬啊,應該沒有以前那樣生活窘迫了。

    儘管高中的時候看劉長安有些不爽,但是現在大家都畢業了,更何況劉長安和安暖戀情明朗,錢寧和陸元也沒有那麼介意劉長安了。

    “好久不見啊。”錢寧和陸元熱情地打招呼。

    “好久不見。”別人熱情,劉長安也熱情。

    “我們今天晚上在這裡開黑,林心懷也在,一起玩玩吧。”陸元邀請劉長安,倒是有幾分誠意的。

    “開什麼黑?”

    “王者榮耀啊,我們剛剛在衛生間裡還打了一把。”

    “林心懷不是打英雄聯盟的嗎?”

    “嘿嘿,林心懷現在可不是韓服第一嗎?我們還叫了幾個朋友,讓林心懷來給我們長長臉,帶了電腦,他正直播小號上分呢。”陸元帶著幾分得意的炫耀,然後才想起來劉長安和林心懷也是同學啊,那還炫耀個毛線。

    錢寧伸手來攬劉長安的肩膀,劉長安笑著推開了他的手臂,自己走進了陸元打開的房門。

    除了林心懷,還有幾個人是劉長安不認識的,原來錢寧報了湘南大學,而陸元還是沒有能夠和家里斗爭勝利,報考了一所國內的貴族大學,分數線和湘大差不多,一年光學費就是十萬左右,陸元家爸爸認為在這樣的學校更能積累人脈,對以後做生意接管他的事業有好處,儘管陸元認為他爸爸那點生意算個毛事業,可是也沒有辦法,誰讓父母雖親,卻也終究不是自己的財務獨立呢?

    今天就是陸元邀了同學和朋友來小聚,明天他就要去學校報到了,玩個通宵。

    相比較起來大多數年輕人喜歡在酒吧或者KTV舉行聚會玩樂,在豪華酒店開個房間打遊戲,順便在衛生間里聯機,也算有點新意了。

    陸元請來的朋友是三男兩女,其中四個坐在沙發上打遊戲,剩下一個女孩子在看著林心懷打遊戲。

    林心懷看到劉長安,抬頭揮了揮手,笑了笑,那女孩子也看了一眼劉長安,然後緊張地提醒林心懷,對面打野肯定來GANK了。

    “那個……他們認識的?”劉長安和陸元,錢寧坐在了另外一邊,那四個打遊戲的聚精會神,沒在意多進來了一個人。

    “不,我們介紹的,是個小迷妹,特別喜歡看英雄聯盟的比賽,自己玩的倒是渣一樣,把林心懷叫來,主要也是因為她強烈要求。”陸元介紹道。

    “反正他和苗瑩瑩已經徹底完了。”

    劉長安點了點頭,不由得扭頭看了看牆壁,隔著幾個房間有一個女的,不知道你們和她有沒有徹底完了。

    想必不是他們沒有叫白茴,而是白茴不願意來。

    這麼說來,大概是完了,想了想,白茴身邊好像也很少出現錢寧和陸元了。

    “羨慕你們啊,還在郡沙。”陸元唉聲嘆氣地說道,“原來我爸是要把我送出國的,還好我媽不想我離的太遠,蘇浙那邊的飯菜實在吃不慣啊。”

    “這倒是,我們湘南人去哪裡吃飯,都覺得別的地方飯菜少點味道,要辣不夠辣,要咸也不夠咸,一樣的菜都覺得少點地道的感覺。”錢寧捏起了一隻香辣蟹吃了起來。

    “是哦。”劉長安附和。

    “哥們,以後在學校裡,麻煩你幫忙照顧著點白茴。”陸元有些傷感地說道。

    “你說什麼呢?人家有女朋友的,不還有我嗎!”錢寧不樂意地說道。

    “你頂什麼事?”

    “你又有什麼屁用,都跑蘇浙去了!”

    “那我願意啊!”

    兩兄弟吵了起來,林心懷打完一把,招呼劉長安過去。

    劉長安趁機離開,林心懷站了起來,朝著攝像頭指著劉長安說道,“這是我同學,對,就是你們說的附中風車哥。”

    “風車哥?”劉長安莫名其妙,低頭去看了看直播間的彈幕,不禁笑了起來。

    這些喜歡看直播的人,簡直是專業看直播一樣,直播界的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隨手拈來,劉長安把馬本偉甩了大風車以後,這些人就給他起了個風車哥的外號,劉長安是附中的,林心懷也是附中的,於是就有人問林心懷認識不認識風車哥。

    “我同學可是真正的武學大師,你們別瞎嗶嗶,以為和你們一樣,都是拿著鍵盤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啊,他可是前陣子把郡沙武林的扛把子都給乾了! ”林心懷又炫耀起自己威猛的同學來,在直播的時候,自己熟悉的領域,林心懷還是很自信的,意氣風發,並沒有那天被苗瑩瑩甩了鞋子以後失落的模樣了。

    “這麼厲害嗎?”那個女孩子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劉長安,小聲對林心懷說道,“你們可以一起直播,可以給你加人氣吧?”

    林心懷笑了笑,劉長安和高德威都是那種心氣極高的人,肯定沒興趣做這種事情,真要做直播的話,劉長安一定能火,不對……他現在知名度已經很高了。

    “武學宗師嗎?會不會降龍十八掌啊!”

    “我不是針對誰,我這一鍵盤下去,你們都得死!”

    “對,真男人就應該干男人!”

    “風車哥,還記得嗎,你懟馬本偉的時候,我還給你刷過火箭呢!”一位名字很長很傻的說道。

    劉長安朝著攝像頭搖了搖手,表示打了招呼,就走出了攝像頭的範圍,“你繼續直播吧,我就路過來看看的,先走了。”

    “行。”林心懷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劉長安和陸元錢寧兄弟並不算關係很好。

    劉長安正準備走,陸元和錢寧卻跑了出來,神情怪異,難以控制住憤怒似的握緊了拳頭,緊緊地盯著劉長安。

    白顏禍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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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揪心





    其實白茴儘管在大多數人眼裡,是和安暖分庭抗禮的附中兩大美少女之一,可是劉長安真覺得和安暖比差了不少,大概是白茴發育比較早,早就吸引住了陸元和錢寧蠢動的荷爾蒙刺激的少男之心。

    這麼說也不好,劉長安反思了一下,總是把人家少男少女的青春萌動解釋為荷爾蒙促使下的生理決定心理的根源也不合適。

    更何況自己看安暖更好看,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陸元拿著手機,走到了劉長安身邊。

    錢寧打開了臥室門,示意劉長安走進去說話。

    劉長安搖了搖頭。

    林心懷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你們怎麼了?”

    陸元打開手機,點進了白茴的空間動態,白茴發了一條帶圖片的說說。

    “這是哪?”林心懷有點莫名其妙,白茴發的照片是一個落地窗,窗外是郡沙的夜景,落地窗旁邊是貴妃榻,上邊放著一個風格明顯的手提包。

    配文是“記憶應該是斑駁的老相片,發黃,發霉,殘缺不全,看不清楚那黑白色的模糊人影”,女孩子一貫喜歡發這種行文和圖不搭的無病呻吟的說說,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文青小說裡抄來的句子。

    “下邊不是有地址嗎?就是我們這家酒店啊。”一直看林心懷直播的那個女孩子提醒道。

    林心懷有些明白過來了的樣子,難以置信地看著劉長安,又提醒陸元和錢寧,“哥們,你們悠著點,別衝動,真打起來,你們兄弟齊心也打不過劉長安啊。”

    “我說怎麼這麼巧,會在這裡遇見你……果然白茴也在。”錢寧依然神情激動,林心懷的話並沒有起到讓人冷靜的作用。

    “你當我們是慫包嗎?”陸元更激動地朝著林心懷嚷嚷,轉過頭來指著劉長安,“你保養了白茴,對不對,你拿著那二十萬包養了白茴,給她買了個愛馬仕的包!”

    “愛馬仕!”那個女孩子吃驚地看著劉長安,這個男孩子雖然氣質沉穩,但是穿著很普通啊,就是郡沙街頭常見的男孩子而已,居然能給女孩子買這麼貴重的包包?

    劉長安嘆了一口氣,一巴掌就甩在了陸元的臉上。

    陸元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

    錢寧愣了一下,劉長安看著他的眼神,覺得錢寧也會動手,乾脆也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那四個玩遊戲的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可不認識劉長安,只看到自己朋友被打了,仗著人多,頓時義憤填膺。

    一個接一個,劉長安都是一巴掌放倒,當然也包括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劉長安沒有什麼不打女孩子的講究。

    林心懷和剩下那個女孩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劉長安,還有躺了一地的幾個人。

    劉長安這些巴掌能夠把人打的眩暈,一時間爬不起來,又不至於真的出什麼問題,他現在戾氣不大。

    “真是的,女孩子住國際品牌的奢華酒店,買了個新包包,發個照片秀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們想的真多。”劉長安扭開一瓶水,衝了衝手,這些人臉上怎麼油乎乎的?大概是遊戲玩多了。

    林心懷勸住了陸元和錢寧另外的那四個朋友,讓他們別摻合,他們感覺到了劉長安的戰鬥力,只好一臉憤怒和義氣地在旁邊掠陣了,再上是不敢上了。

    “你敢不敢叫白茴當面來對質?”錢寧摸著臉頰爬了起來,頭暈眼花,“劉長安,算你吊!搶人女朋友,還打人!這事沒完!”

    劉長安舉起手來……錢寧一個踉蹌,倉皇退後了幾步……摸了摸後腦的頭髮。

    “我和白茴,送她表姐回酒店而已。”劉長安本來不想多廢話的,但還是解釋了一句,年少為紅顏易怒,理解。

    “那她的包,怎麼來的?那一款代購都要十幾萬!”陸元十分冷靜的分析,觀察力驚人,從細節上掌握線索,他可不是那麼容易被糊弄的人。

    “A貨吧?”那女孩子躲在林心懷背後小聲說道。

    “白茴……白茴雖然有些小小的虛榮,但不是那樣的人。”錢寧很了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地說道。

    “怎麼來的,你去問她,關我什麼事。”劉長安當然不可能向別人吐露白茴賣金幣的事情。

    別人的隱秘,儘管白茴沒有要求劉長安保守秘密,但是劉長安也沒有可能隨口就說出去。

    陸元猶豫了一下,疑神看著劉長安,緩緩拿起了手機,給白茴打了個電話,“我們也在這個酒店,我們在9020房間,你過來下吧……劉長安也在。”

    陸元打完電話瞪著劉長安。

    “是不是她剛才還是不願意來,你只好說劉長安也在?”錢寧無比揪心地說道。

    陸元痛苦地點頭。

    劉長安忍不住笑了起來,但馬上收斂了,出於對少年萌動初戀情懷的安慰。

    白茴很快就走了過來,酒店裡有點冷,她披了一件仲卿的白色小禮服外套,提著自己的包包,看上去比平常成熟了一些的模樣。

    白茴走進來,慢慢地走到劉長安身邊,左右看了看,有些警惕的樣子,“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你瞎啊!明明是我們被他打了!”一個坐在地上的女孩子帶著怒氣朝白茴喊了起來。

    白茴認識這個女孩子,或者說錢寧和陸元的朋友,基本都認識白茴。

    白茴沒有理她,瞧著劉長安也不像有事,轉頭看著陸元和錢寧,“什麼事?”

    錢寧和陸元突然覺得白茴的語氣好像和這個酒店的空調一樣涼氣十足,原本氣勢沖沖的質問,竟然塞住了。

    “我知道,你們看到劉長安,就懷疑我和劉長安有什麼,對吧?”白茴突然火大,因為她和劉長安真的沒有什麼!

    “我已經和你們說過了,我們只能做朋友,能做就做,你們別管我的私事!”

    “你的包哪裡來的?”陸元指著白茴的愛馬仕,這個包格外的刺人,陸元感覺自己的自尊心有點受不了,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能夠滿足白茴的虛榮心,如果和白茴在一起,一定也會給她買各種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包括奢侈品包包,但是眼前這個包有點超出陸元自己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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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午夜凶鈴





    “我自己買的啊。”白茴提了提包,“不信你問劉長安,那天他和我一起去的。”

    “你哪來的錢?”錢寧看了看劉長安,狐疑地看著白茴。

    “我自己的。”

    “做小視頻主播?賣福利?還是被包養了?”那女孩子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

    白茴氣的發抖,看了一眼錢寧和陸元,發現他們眼神裡的疑竇,竟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白茴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和難受,拿起手中的包,用力砸了一下那個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臉蛋吃痛,衝了過來,劉長安順手一提,丟到了沙發上正好掛在手靠上劈了個叉。

    “她的錢,她表姐就很清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劉長安平靜地看著這一場鬧劇收場,“再見。”

    錢寧和陸元悔恨不已,但是想想剛才白茴看他們的眼神,一時間卻又怯懦著不敢追出去,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劉長安走了出去,時間不早了,要早點回去睡覺了,最近沒有必要給上官澹澹上課了,晚上可以回歸到安安穩穩一睡到天亮的作息了。

    走出門去,劉長安看到隔壁的牆上又長出一對胸來,白茴又靠在了門框裡了。

    白茴低著頭,正在低聲抽泣。

    劉長安走到她跟前,看著她。

    白茴抬頭看了看劉長安,心裡一酸,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懣和屈辱,身子微微一顫,猶豫著抬起了雙手,往劉長安懷裡靠了過來。

    劉長安伸手按住她的臉,慢慢推開白茴,讓她依然靠進了門框裡。

    “你……”白茴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劉長安,她又沒有別的意思,女孩子這時候尋求安慰的意思他不懂嗎?她只是感覺到委屈而已,他居然按著別人的臉推開?

    “多大點事啊,異性之間做朋友,最後如此收場很正常,哪有那麼多歲月靜好的紅顏藍顏啊。”劉長安不以為意地說道,“因為這屁大點事我來安慰你,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啊,什麼肩膀借你靠一靠,胸膛借你哭一哭之類的事,我可不干。”

    白茴匪夷所思地看著劉長安,最後發現他從眼神,語氣到神情都是如此的理直氣壯,如此的不以為然,白茴氣極反笑,自己真是瘋了想要靠到他懷裡去求安慰……不過,這才是自己熟悉的劉長安。

    “行吧,也算一個了結。”白茴擦了擦眼睛,順勢伸手就在劉長安衣服上擦了下,然後有些得意地看著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做的劉長安。

    “無聊。”劉長安說道。

    “這個包,我以後都不背了。”白茴下定決心地說道。

    “別人越是辱罵你,你就越是要趾高氣昂,她才越會恨得牙癢癢的,嫉恨而無可奈何,如果她在背後誹謗你,你就找證據告她誹謗。”劉長安轉過身去,“人生一世,自己喜歡比別人不喜歡重要太多了。”

    白茴有所感悟地點了點頭,看著劉長安的背影,突然明白了那個嘲諷自己的女孩子嫉恨的心思,如果知道有些東西自己很想要很想要,卻注定又得不到的時候,看到擁有的人,那種心情大概就是那樣吧。

    劉長安回到家裡,夜色已深,把油紙傘從車廂頂取了下來,收回了家裡,明天上午再曬一曬,就差不多可以作畫了。

    劉長安洗了個冷水澡,就在樓下雜物間裡睡覺了,明天上午可以把書和一些雜物都搬上去,床還是需要新買一張的……算了,自己做吧,買點木材好了,現在到山里去砍樹也不大方便,適合做家具的樹木吧,基本都是人家栽種的。

    睡到半夜,劉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劉長安本來不打算接的,依然躺著一動不動,鈴聲雖然嘈雜,但是劉長安真要不想被打擾,也能夠怡然自得。

    過了一會兒,手機鈴聲自然掛了,但是馬上又響了起來。

    劉長安想起了一部叫《午夜凶鈴》的搞笑片,於是爬了起來,從衣服架子上的褲兜里把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秦雅南打來的電話。

    於是劉長安接了。

    “哥……”

    在幽靜的深夜裡,如泣如訴的溫柔女聲,在手機裡迴盪出來,聲聲入耳,彷彿近在咫尺,似乎寒毛都被她的氣息刺激的豎立起來了。

    “哥……”

    和昨天……應該說是前天聽到秦雅南喊的那聲“哥”有著明顯的不同,秦雅南終究是在陽光底下,真的就在他身旁輕聲呼喊,帶著的是秦雅南的味道。

    可是這半夜三更的女聲,通透而空靈,幽靜寂寥,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卻有一種穿越時空而來的感覺。

    “哥……我想你……”

    電話戛然而止,劉長安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通話結束時間,然後撥了一個電話回去。

    這個電話當然沒有辦法打到上個世紀初,只是回撥給秦雅南。

    撥了兩個,秦雅南才接電話,“餵……半夜三更的……”

    秦雅南的聲音有點迷糊,還透著被打擾了的起床氣,懶洋洋地哼哼著不愉快的樣子。

    “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劉長安說完,掛斷了電話。

    秦雅南又打了過來,劉長安沒有接了,直接掛斷了電話關機。

    劉長安接著睡覺,一直睡到房門被敲的“哐哐”響,劉長安才意識到這一覺睡的比平常更久,天色大概到了六點半的時候了。

    “誰啊?”劉長安抓著頭髮,瞇著眼睛起床了。

    走到門口,打開門,看到一臉不愉快的秦雅南,劉長安瞇了瞇眼睛,“早啊。”

    “呸……快點穿好衣服。”秦雅南拉上了門,臉頰泛起了暈紅,因為劉長安只穿著一條四角短褲就跑來開門了。

    男人這樣很尋常,自己臉紅個什麼勁?更何況沒穿都見過了,秦雅南說服自己不能臉紅。

    “什麼事啊?”劉長安在房間裡問道。

    “你昨天晚上神經病吧,半夜打電話過來吵醒我,說我姿勢不對,起來重睡!”秦雅南氣呼呼地說道,“被你吵醒以後,我就睡不著了,乾脆來找你算賬!”

    真的是這樣嗎?劉長安慢條斯理地穿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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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底天氣依然炎熱,郡沙的天氣歷來是要到10月份,才能稍微涼快一些,偶有夜間涼風,薄被加身。

    劉長安穿好衣服走了出來,推開門,迎接他的是秦雅南沒好氣的臉,相比較面對旁人時的淡漠和疏離,這種表情還是很生動的。

    “你一大早的,你就來這裡吵吵,感情是你自己沒有睡好,就也不讓別人睡個懶覺啊。”劉長安舒舒服服地扭了扭腰,想起有一段時間沒有做“拔苗術”了,抖腿展臂地做了起來。

    “我是沒有睡好,那你覺得是誰讓我沒有睡好?”秦雅南看著劉長安那奇奇怪怪的動作。

    劉長安做完一套操,才略微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難道是我?”

    “除了你還有誰?”

    劉長安略微有些尷尬,“你這輾轉反側,寤寐思服的對像也不能是我啊,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你還是換個求之不得,寤寐求之的對象吧。”

    “呵呵,倒是有人把我當窈窕淑女,結果呢,被某人連打兩頓,也不知道是誰幹的?”秦雅南略微有些得意,又覺得這句話有些調笑的曖昧味道,連忙扭過頭去,手指頭繞著頭髮捲了兩圈,偷看他的反應。

    劉長安沒有反應,轉過身去提了鍋子出來洗涮。

    “要不要一起吃早餐?”劉長安問道。

    秦雅南有些生氣,白被他調戲了,自己想調戲回來,他卻沒有一點反應,這個人太無趣了些。

    “你先給我解釋清楚,你昨天晚上給我打的那個電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雅南一大早跑到這裡來,可不是為了來吃早餐的。

    劉長安倒了刷鍋水淋到了梧桐樹下,週咚咚小時候在這裡撒過尿,還試圖把劉長安拉下水,冤枉他也在這裡撒過尿。

    “昨天晚上是我先接到你的電話,我再撥回去問你怎麼回事。”劉長安想了想,看著秦雅南的眼睛說道。

    女人心思活絡的時候,眼睛流轉的光芒比平常漂亮一些。

    秦雅南愣了一下,然後才有些懷疑地看著劉長安,“我完全沒印像啊。”

    “你看下你手機。”劉長安十分配合。

    秦雅南這才一邊看著劉長安,一邊拿出了手機,翻了翻通話記錄,難以置信地點了點,甚至看了下記錄為“劉長安”姓名的電話號碼數字,微微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劉長安,“我打電話給你幹什麼?”

    “就像你前天下午做的那樣,在電話裡喊了我幾聲哥,然後說你想我。”劉長安把鍋子架在爐子上,留給秦雅南一個忙碌的背影。

    紅湯辣公雞粉雖然好吃,但是也沒有道理天天吃啊,劉長安今天早上準備吃粉蒸肉。

    秦雅南站在那裡,眼眸中漸漸有了驚顫之意,囁喏道:“不會……不會又是葉巳瑾吧?”

    劉長安切了半肥半瘦的豬肉,用米粉炒到金黃以後拌了起來,再和了麵醬,放在白菜上,蓋鍋子蒸了起來。

    “你不是說……葉巳瑾執念已散,不會再讓我夢遊了嗎?”秦雅南憂心忡忡地蹲在劉長安身前。

    劉長安揮了揮蒲扇,秦雅南身上有著一種很好聞的香氣,一般來說女人的體香不過是化妝品和護膚品醃入皮膚的味道,但也不能太絕對,身體健康,沒有頻繁性生活,不健康夜生活,經常吃水果的一些女孩子,確實有清新迷人的自然體香,那和醃入皮膚的味道截然不同。

    醃入皮膚的味道不過是好聞,還帶著一些荷爾蒙混雜的誘惑,自然的體香卻讓人想咬一口,想吃。

    “誰知道呢?”劉長安搖了搖頭。

    “那怎麼辦?”秦雅南無措地看著劉長安,黑亮的大眼睛在劉長安眼前一晃一晃的,滿滿的無辜和楚楚可憐。

    女人在試圖達到自己目的時,那種不自覺地就將自己的魅力散發出來誘人的能力,大概是天生的。

    “你監控拆了沒有?”劉長安想了想問道。

    秦雅南搖頭。

    “要不我今天晚上再過來看一看吧。”劉長安勉為其難地說道。

    秦雅南臉頰上浮現出淡淡的桃紅,欲拒還迎地咬著嘴唇,“要是……要是還像上次那樣呢?”

    “那又怎麼樣?”劉長安毫不在意地說道。

    秦雅南下定決心地點了點頭,帶著些不甘心的幽怨,“說的也是,反正又不是沒見過。”

    “就是。”

    “那我先回去了……”

    “吃完早餐再回去吧。”劉長安挽留道,“沒看到我切了四個人的份量嗎?”

    秦雅南沒有什麼主意的樣子又坐了下來。

    劉長安轉過身去輕輕地拿著蒲扇,搧著鍋子下的柴火,週咚咚怎麼還不下來燒火?

    劉長安扭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寶隆中心,相比較起來,竹君棠和秦雅南真的不是一個級數啊,竹君棠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和秦雅南當閨蜜,想必也經常把自己賣了幫秦雅南數錢吧。

    週咚咚和往常一樣活蹦亂跳的下樓了,先跑到灶旁邊,自覺地拿起一條凳子腿就丟進灶裡,然後對秦雅南說道,“姐姐,早上好啊,你吃了早餐嗎?我家有早點攤,你給我錢,我給你去買啊!”

    秦雅南忍俊不禁,擺了擺手,“不用了,你長安哥哥做了早餐。”

    “是這樣啊,那你以後沒吃早餐,長安哥哥也沒有給你做的時候,你去買我家的早餐吃啊。”週咚咚努力推銷著。

    “好的,好的。”秦雅南沒法拒絕,還想著下次要當著她的面買早餐才行。

    週咚咚已經接手燒火了,但是她最開始丟進去的那條凳子腿被劉長安拿了出來。

    “郡沙很少有人早餐吃粉蒸肉吧。”秦雅南沒話找話。

    “是啊,舊時魯西北的京杭運河附近,也流行吃粉蒸肉,過往的商人,趕考的學生,拉船的縴夫,早上起來要吃一碗粉蒸肉,才有力氣乾活或者趕路啊……現在可能有些地方還有這樣的習慣。”劉長安回憶道。

    “你說的舊時,是民國時期吧?”秦雅南十分敏銳。

    劉長安點了點頭,隨便她想到什麼,反正疑鄰盜斧,咋看咋像。

    秦雅南並沒有多問,反正劉長安已經答應了晚上過去,便又看著燒火把自己臉頰燒的紅撲撲的周咚咚,聽著周咚咚正在唱亂七八糟的什麼兒歌,很感興趣地問道,“咚咚,你為什麼每天都這麼活蹦亂跳的啊?”

    “因為我是活著的小朋友啊。”週咚咚理所當然地說道。

    秦雅南不禁莞爾,週咚咚有時候說話真的很像劉長安,大概週咚咚平日里也沒少被劉長安帶的跑偏……秦雅南看了一眼劉長安,葉巳瑾小時候,是不是也像週咚咚一樣被劉長安這麼喜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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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蒸肉熟了,香氣四溢,米粉糊糊和麵醬的顏色讓人很有食慾,輕輕一咬,內裡的肉鮮嫩細膩,肥處更是入口即化,滿口味蕾都是飽嚐美味的感動。

    劉長安吃了一碗,秦雅南一碗,認為吃很多就能迅速長大的周咚咚小朋友兩碗。

    沒有給她餵三碗的原因就在於,周玲認為劉長安總把周咚咚當豬餵,小孩子如果從小就太胖了,等到了青春期瘦不下來怎麼辦?

    現在周咚咚圓乎乎的很可愛,她十幾歲了還圓乎乎的,只怕長安哥哥就要成為毀掉週咚咚美好的少女時期的原罪了。

    那就吃兩碗好了。

    吃完早餐,週咚咚抱著幾個碗,走到水池子麵前手一鬆,碗就嘩啦啦地掉下去了。

    “我的碗要是又破了,你就倒霉了。”劉長安頭也不地說道。

    “沒有!”週咚咚大聲說道,“要不要我幫你洗碗呀!”

    “不。”

    “要不要我幫你掃地啊!”

    “不。”

    勤勞友善的周咚咚沒有事情做,只好找到小鋤頭,去挖自己埋在牆邊的塑料小雞去了。

    那是一種黃色的,身子拉的老長的,嘴巴紅紅的呈一個“o”形,按住肚子就會發出難聽的,刺耳的叫聲的玩具雞,週咚咚很喜歡。

    “再過十年,週咚咚就是窈窕少女了。”秦雅南看著在牆角挖土的小小身影說道。

    “人總要長大的。”劉長安點了點頭。

    “小女孩一般都會比較崇拜陪伴自己長大的鄰家大哥哥,那種少女長大了,和鄰家大哥哥產生愛情的故事很多。”秦雅南望著劉長安。

    劉長安不是很高興地看著秦雅南。

    “我說的是一種現象。”秦雅南毫不退縮地望著劉長安。

    “大哥哥和小女孩,本來就是一種圓滿的狀態,何必摻雜進你說的這些東西?”劉長安搖了搖頭,“現在的人其實缺少感情,或者吝嗇於付出感情,就越喜歡去作弄一些純粹的感情,例如男人之間的感情,熱血,感人,士為知己者死的捨身,卻被很多無聊的人描述為什麼基腐之類的東西,這麼做的往往都是女人,女人很難理解這種男人的兄弟情懷別侮辱為知己好友拋頭顱灑熱血的男人們,他們這麼做絕對不是為了對方的**。這些女人的腦子裡似乎只懂得什麼都把基情,愛情之上扯明白嗎?少瞎扯。”

    “一個天天瞎扯的人居然在教育我不要瞎扯。”儘管劉長安的語氣有些重,但是秦雅南並不怎麼反感,也沒有要和他較勁的意思,只是莞爾一笑。

    “你先去吧,我白天還有點事,晚上過來。”劉長安擺了擺手。

    “行吧。”

    劉長安看著秦雅南離開,轉頭把正在水龍頭下洗塑料小雞的周咚咚叫了過來。

    週咚咚正在疑惑為什麼自己的小雞沒有蜈蚣來吃,儘管她已經埋了很多次,也疑惑了很多次了。

    “我們去抓知了猴啊。”劉長安對周咚咚說道。

    “知了猴是什麼猴啊?”

    “就是蟬。”

    “蟬是什麼呀?”

    “好吃的。”

    “我們抓好多好多吧!”

    劉長安找秦老頭借了一根釣魚竿,在周咚咚的包裡找到一團凝膠泥,就是她平常拿來丟到牆上就可以黏住的東西,幾塊錢可以買一大團。

    把凝膠泥固定在釣魚竿頂部,劉長安就帶著周咚咚去抓知了了,週咚咚蠢蠢欲動想要自己抓,但是又屢屢失敗,為了不影響抓到更多好吃的,週咚咚只好克制住自己也要玩的心情,拿著裝知了的網兜跟在劉長安屁股後邊安安分分的當小跟班。

    周玲看到劉長安和周咚咚進進出出,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禁不住嘴角微翹,她最樂意看到的就是劉長安和周咚咚在一起,總有一種讓人莞爾,不自覺就心頭溫暖微笑的感覺,劉長安這種和老人,小孩都相處的來的人,本身也是能夠給孩子無形中很多正面的,積極的影響。

    中午劉長安炒了一大盤知了,讓周咚咚給周玲送了一份,剩下的和周咚咚吃了個乾乾淨淨。

    “原來蟲子也這麼好吃呀!”週咚咚靠在小椅子上,腦袋後仰看著頭頂的梧桐樹,從此以後蟲子在周咚咚的眼神中改變了形象。

    “不是所有的蟲子都好吃。”劉長安慎重地警告,“尤其不能生吃。”

    “蜘蛛能吃嗎?”

    “不能!”

    “蚊子呢?”

    “不能!”

    “蒼蠅呢?”

    “你直接去吃屎好了!”

    “我才不要!”

    下午劉長安一邊,一邊畫扇面,晾乾了再上桐油,忙活了一下午,修修補補,精雕細琢後,一把還算過得去的油紙傘誕生了。

    過得去,當然是劉長安用來送禮的眼光,如果只是以的標準,那就是氣韻絕佳的藝術作品了。

    劉長安發信息和安暖約好七夕晚上見面。

    安暖告訴他,七夕可以期待一下,但是不許太期待。

    不是不能,而是不許,劉長安微笑,女孩子的心思真有趣。

    白茴發了一個視頻過來,說是她準備在七夕上傳到網站的一個舞蹈。

    劉長安沒有點開,只是了信息“七夕的單身狗蹦蹦跳跳”,把白茴氣的沒有他信息了。

    仲卿也發了信息,表達了謝意,措辭工整,十分禮貌而誠懇的樣子,劉長安了個“已讀”。

    劉長安經常不信息,也偶爾集中一下子,這些信息並不都是同一時間接收到的。

    “已讀。”

    仲卿看到這條复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劉長安這人似乎從來就不按常理出牌,他這是表示對她的感謝既不在意,也不覺得有必要的意思嗎?

    “最近一段時間,劉長安把電源線接到運輸車里以後,就再也沒有頻繁進入運輸車,或者像以前一樣送食物進去,或者徹夜在其中講課了,對吧?”三太太依然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輕輕地撫摸著那架精巧的望遠鏡。

    “是的。”

    “小棠和秦雅南的錄音,我已經聽過了。以後她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才需要錄音小棠唱歌,讀的那些東西,實在嘈雜難聽的很。”

    “明白。”

    三太太點了點頭,低下頭去看著望遠鏡裡的劉長安離開了小區,又轉動角度看了看那輛運輸車。

    秦雅南和竹君棠認為劉長安就是葉辰瑜,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信息讓三太太有點震驚,信息的來源不同,觀察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真是匪夷所思的千差萬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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